
【刚饶并济】2 从走肾到走心
✍️回避型熟女✖️不正经深情男
偏男暗恋视角 有部分私设ooc
“某些东西,明明知道很有意义。但依然不敢在意。”
“谁都会有这样的东西。”
“我是说,如果你后退一步,那我会往前多走几步。”
从饶家二老的故居中出来,饶静和赵方刚都一路无言。
他没有想到她的双亲都去世了,共事的这八年里,饶静大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从来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家庭的事。
早知道这样,他平时就应该再多和她说点话,再多对她好点儿的……就算被骂也没关系的。
……
“我点完了,你买单啊。”
他看着她心情低落,故意用买单的事儿逗她。
“我是东道主我就要买单?”
“请客......
✍️回避型熟女✖️不正经深情男
偏男暗恋视角 有部分私设ooc
“某些东西,明明知道很有意义。但依然不敢在意。”
“谁都会有这样的东西。”
“我是说,如果你后退一步,那我会往前多走几步。”
从饶家二老的故居中出来,饶静和赵方刚都一路无言。
他没有想到她的双亲都去世了,共事的这八年里,饶静大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从来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家庭的事。
早知道这样,他平时就应该再多和她说点话,再多对她好点儿的……就算被骂也没关系的。
……
“我点完了,你买单啊。”
他看着她心情低落,故意用买单的事儿逗她。
“我是东道主我就要买单?”
“请客是情分,不请客是本分;咱们俩没情分,不请。”
她是多少有些心情不佳,又不是傻。
“没情分”三个字又这么被饶静冷冰冰怼出来,赵方刚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都买过单了,他没想让她真的买单。
就像八年里,饶静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跟你有什么关系”,纵使赵方刚天生乐观,但偶尔也会有特别伤心委屈且无能为力的时刻。
比如现在这一刻。
于是自己作为男人那股不肯丢面子的劲儿一下子上来:
“还不是看你孤苦伶仃的。”
他没有恶意,就想给自己找句话找个台阶下。
不料却触碰了饶静的逆鳞。
“我孤苦伶仃?”
“我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我约不完的弟弟,我潇洒着呢。”
赵方刚其实也明白,话赶话的最容易犯错,本来到这儿就该结束了,可他就是为着饶静话里这句“约不完的弟弟”又气了起来,他嫉妒得很。
“是,是,你最潇洒。”
他冷笑了几声。
“那是谁大半夜醉倒在酒吧哭着喊着不回家,敢情是家里没人呗?”
话一出口,赵方刚才发现自己说话太过伤人了。
饶静拎包就要走,他急的拉住她胳膊道歉,说自己是嘴上没把门的胡说八道。
就差抽自己两巴掌以示后悔了。
……
后来终于听到她肯说吃什么,他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
落日余晖下,西海镇的海边别有一番味道。
他们靠在边墙,也是靠在彼此身边。
“你总回来吗?”
他想,如果饶静总回来的话,就免不了总伤心了。
“……爸妈走以后第一次回来。”
还好,她没有常回来。
赵方刚心里松了口气。
“西海镇太安静了。”
“虽然我的名字叫饶静,但是我更喜欢热闹。”
“在西海镇待着,静得发慌。”
“还是在大城市待得自在。”
除去喝醉酒后可能对陌生人有过无意识的倾诉,赵方刚是第一个听到她心里话的人。
“那你不是喜欢热闹,你是害怕孤单。”
听见赵方刚这句结论,饶静觉得自己毫无藏心事的能力,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这么个吊儿郎当的人看穿?
还是说,也并不是她很容易被看穿,只不过看她的人是赵方刚而已。
某种意义上,赵方刚算得上知心,也算得上同频。
“……也许吧,所以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你的生活真实热闹,工作当中全是小心眼,但是一点都不耽误你在生活当中缺心眼。”
“一点心眼都没有,想占便宜就占便宜,也不会不好意思,挺好的。”
把心眼摆在明面上的人,往往是单纯的那个。
赵方刚的“小心眼”和“缺心眼”都是满含幽默性质的,可爱的,他圆滑但不奸猾。
“我吧,就是一俗人。”
赵方刚面对饶静的羡慕和直陈其事有些不知所措。
“就,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地活着,为点散碎银两看人脸色,为点既得利益算计着,为柴米油盐操心着,为家人扛着,为妻女……”
看着她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说出“妻女”这个词,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媳妇儿。
所以只好尴尬笑笑。
饶静接过他的话,对未来却是和他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期望:
“自从我父母走后,我就告诉自己,无负无累,别给自己找麻烦,去建立什么人际关系。”
“如果一切都能轻易放下的话,就不会有什么负担。”
“……可是有时候我又在想,如果我生活当中所有的人跟事都失去了重量,那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工作上雷厉风行如她,也会有自己无比纠结的事情。
赵方刚平淡且普通的生活一直是饶静羡慕的。
可是她也知道,人和人生来就是不同的家庭,不同的命运走向。
“我知道,你,你这个是背包理论。”
“是,背包越空,人就越轻松。”
所以这就是饶静不存钱的原因。
他看着她,心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夕阳彻底沉下来,两个人都彻底染上醉意。
“饶静……你就是活得太拧巴了,又觉得生活没意义……又害怕孤独。”
赵方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饶静生活意义的一部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驱散她孤独的能力……至少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他想陪着她。
“……你懂什么呀,女人本来就拧巴。”
个体上升群体,就不会显得自己格格不入的特殊,饶静习惯用这点安慰自己。
“那,那咱们今天也拧巴一下吧。”
赵方刚顺从的看她眼睛。
“不要不快乐!”
“要开心!”
看着赵方刚对大海喊出回声的那副傻样子,饶静转过脸,偷偷笑了。
他总是这么快乐,他是她生命中的一片夕阳。
夕阳并不只是代表落幕,它也是不刺眼的、温和的另一天开始。
她的人生很少有这样的时刻,不刻意的全身心的放松。
晚霞共舞这件事儿,人们大多是和爱人一起做的,可是好像……她和赵方刚配合得也算默契。
赵方刚吊儿郎当的外表下,其实住着一个浪漫的灵魂。
相见欢
邝露站在天极轮回盘前,烈烈罡风几欲将她吹落
一旁的缘机仙子面上略有不忍,劝道:“仙子莫要多想了,人间的日子,弹指一瞬,仙子心性坚忍,定能圆满归来。”...
邝露站在天极轮回盘前,烈烈罡风几欲将她吹落
一旁的缘机仙子面上略有不忍,劝道:“仙子莫要多想了,人间的日子,弹指一瞬,仙子心性坚忍,定能圆满归来。”
心碎了,如何圆满?她缝缝补补了许多回,那心房处白白净净的一颗,早已千疮百孔,轻轻一碰,就鲜血淋漓
也罢,我不入地狱,谁入?
转头向缘机施了一礼:“耽搁了仙子的时辰,邝露惭愧”
缘机摆摆手:“仙子肯救黎民于水火,个把时辰算什么?望仙子一切顺利,小仙在此等候仙子归来。”
纤手一指,法阵在天机盘中展开,青衣仙子一闪,便入了凡尘
余缘机一人叹,长相思,摧心肝呐~
正要回九霄云殿向天帝回禀,就看到了往这边走的红衣仙人,白眼一翻,捏了个诀就要走,可惜慢了一步,叫人扯住了衣袖
“我说,你做什么见了我便走!?”
缘机甩甩衣袖道:“这不是怕挡了月下仙人的道儿嘛!”
月下皱眉:“我又是哪儿招惹你了?说话阴阳怪气!”
“这话问得好,小仙倒是想问问您,上元仙子是哪儿招惹您了?巴巴儿地推人进火坑!”缘机怒道
月下卡了壳:“这、这不是情势所逼嘛,况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天帝不是也同意了嘛?”
缘机不怒反笑:“什么狗屁情势!眼下这局面是谁弄出来的?罪魁祸首倒是逍遥去了,却叫一个姑娘挡灾,可真是有脸面!若不是你提了一句上元仙子生的像水神,何至于就要她去!你这月老,我看是越当越回去了!”
月下仙人叫她说得面红耳赤,驳道:“小锦觅有了身孕,凤娃被削去神籍,眼下人间大乱,若无一个稳妥的人及时止损,天帝这帝位也坐不安稳,小露珠此去确是要受些委屈,可是回来之后,润玉必厚待她,两全其美不是很好?”
缘机嗤笑一声:“你这算盘打的实在是好,心也偏到姥姥家去了!左右还是人家占了便宜?我可在这提醒你一句,今时不同往日,你别看太巳往日对你多有讨好,那是看在你与几位殿下关系的份上,可如今他是陛下身边的重臣,你动了人家的宝贝女儿,往后有个什么下场,那可都是你自找的!”
冷哼一声,飘然向九霄云殿复命去了。
人间
锦城是整个邕朝最美的地方,那儿到处都是花,可惜,如今已没有人在意锦城的花是否好看了。
相府所聘的那位女子貌美非常,可成亲当日,不知所踪,听送亲的人说,有一仙人从天而降,与那女子相携而去,所到之处,有凤鸣,百鸟臣服。
相府主人慕容恕大怒,命人断了锦城所有神庙的香火,不准百姓祭拜神灵。
同年仲秋,锦城向帝王献邝氏女,慕容恕惊鸿一瞥,废帝夺位,断邕朝所有香火,惹怒众神,降下天罚,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尤其锦城,昔日的花城早已百花凋零,但凡女子,皆被充作军妓,有些刚生下来的女婴便被活活溺死,免得日后受苦。
“吾王英明神武,只是那锦城的女子犯了什么错儿?妾也来自锦城,可不忍心我锦城的女儿被如此糟践!莫不是。。。。莫不是大王厌了妾?将气撒给了旁人?”大红宫装女子蹙着眉,娇娇道。
邝露不习惯这些做派,恶心的慌,别过头掩了掩唇
身旁玄色大氅的男人搂过她,哄道:“与你有什么干系?是新建的宫宇不合意么?整天胡思乱想!”
想起锦城,他眉间染上一丝阴郁,手中细细把玩着女子柔荑,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满意地笑了,邝露也笑了,展开大袖:“王上赐的落霞锦,鸽血钗,红玉鞋,好看么?”
慕容恕朗声大笑:“甚美,天下再无一人着红衣有你这般美了!”
邝露顺势倒在他怀里,求道:“王上爱看,妾也欢喜,可这落霞锦只有锦城制的最好,若是那些女子不在了,妾何时才能日日穿上这落霞锦呢?”
慕容恕勾了勾她精巧的下巴,随意道:“阿露可怜那些女子,那便放了她们~孤晚上再来瞧你。”随即起身,向昭阳殿走去
邝露倚着殿门,待到慕容恕的身影看不见了才转头向内殿走去,抚着一身红衣轻叹:“这都是命呢~”
她来这人间已有三个月,从被献上的邝氏女到慕容恕的宠妃区区一月,就见识了这位权臣、如今的王上对锦觅的痴狂,被火神抢了妻子意难平,就断了锦城香火供奉,不过是看她与锦觅有几分相像,就夺了帝位抢了她,甚至断了整个澧朝的供奉,都不能消心头之恨。
花了如此大的代价抢了她,却只是日日装扮着,叫她陪着游园赏花,聊天逗趣,从无轻薄放浪之举。
她不如别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没什么情趣,慕容恕从不嫌弃她什么,平日里画眉穿鞋,无所不依,夜里打雷了,从很远的勤政殿赶过来悉心抚慰也是有的
他其实……………………是极疼她的
虽不知这几分疼爱有多少是因为前头那位,她心里也还是有了几分不忍,命格所说,他一生为情所困,不得好死
邝露于这情事上相当笨拙,远不及慕容恕那样熟练,是以勾引得帝王神魂颠倒这事儿她实在是力不从心,就今天这两段话她就练了几晚上
坐在铜镜前,抚着这张脸,邝露想:这副皮相,当真令人痴狂至此吗?陛下如此,火神如此,人间帝王也是如此,可为了这副皮相的主人,大小神灵都不配得到敬重吗?凡间的子民都活该受到天罚吗?更何况那些充作军妓的女子?她们的父母有多么伤心?
想起太巳仙人,她暗了暗眸子,爹一定很生气,他自己虽然总是阿谀奉承,谄媚着陛下,可最恨女子不爱重自己,更何况是他的女儿!
可是陛下一望着她,她就什么都管不了了
慕容恕当然不是身体有疾才不碰她,他父亲荒淫太过,后院女人无数,最终死在了女人身上,他冷眼看着,发誓绝不重蹈覆辙。另外,他也怕唐突了阿露,让她伤了心
初见邝露时,见着了她一双含笑的眼,像极了他当初喜欢上的那女子,又不似锦觅那班天真烂漫,颇有些笨拙可爱的认真,他分明知道两人不同,心口传来的的鼓声不是假的,对锦觅的爱也不是假的,除了锦觅和阿露,他不曾与其他女子耳鬓厮磨
后来想着,定是心里还留着锦觅这块疙瘩才会如此矛盾,如此纠结
就成了如今这看得见摸得着但是就摸摸而已的局面,他重重地惩罚那些与锦觅有关的人,来断了因她而起的情牵,然而总是收效甚微。
他想着,他和阿露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他终归会把锦觅忘了,将心完完整整地送给她。
因着邝露劝诫了慕容恕,使得锦城免遭那些劫难,便有许多大臣打上了主意,原以为这位宠妃不是个好的,如今看来,说不定能有些用。转头让府中家眷宴请这位宠妃,瞧了又瞧,不像是祸国殃民那一挂的,谈吐举止稳重大方,又将邝露远在锦城的亲眷拿捏在手里,才装模作样地上书让慕容恕升了她的位分,慕容恕在朝堂上好笑地翻了他们的折子,倒是没说什么,下朝后去邝露处,刮了刮她的鼻子,调笑:“如今阿露在我这儿是大红人啦~”
邝露羞涩地埋进他的怀里:“王上取笑我~”又探出头来亲了亲慕容恕的脸颊,“一切仰赖王上呀~”
她甚少有这么俏皮的时候,慕容恕一边搂着她一边想,以后他一直待她好,像平常夫妻一般。阿露不像锦觅那么会讨人开心,也没有锦觅那么好看,是不是就不会有什么神仙来抢走她了?
想到开心处,他将邝露抱起来,转了许多个圈儿,吓得邝露搂他愈发紧,他愉悦地笑了起来,笑声飘了很远,很远
邕朝渐渐有了新气象,四海山川恢复了生气,慕容恕也渐渐地收敛了脾气,他与邝露有了孩儿,不知道有多开心,每日都与他的阿露一块儿
只是邝露却有些不好,她肉眼可见地衰弱了下来,不爱吃东西,也不能到处走动了,慕容恕焦心的很,可又不敢在她面前发脾气,他从前肆意惯了,此时憋气就有些滑稽
邝露有些无奈,但她自己也没有办法
甘露起了作用,众神的怒气也在消减,邕朝的香火也慢慢地恢复了,她的职责快要完成了,自然会死去,
他只是慕容恕此生罪大恶极,得不到宽恕,不得善终,她,有些不忍,他除了失去锦觅后做了傻事,并不算得是一个坏人。
只是天道何其无情,你不尊它,它便要向你睚眦必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
那日春光正好,慕容恕抱着她在花园里晒太阳,听到她昏迷中嘟哝了一声,他没听清是什么,凑上去问:“阿露,你说什么?”
“殿下…………”
有泪珠滚入鬓发中,女子极浅地皱眉
慕容恕僵住了身子,他本该发怒的……
那不是他的尊号,可阿露怎么样他最清楚,握着她的渐渐冰冷的手,他感到害怕,阿露嘴里的殿下,他们圆房时,亲吻她时她别开的脸,几十年未衰老的面孔,他的阿露,仿佛冥冥中又被人抢走了
慕容恕脸上立时凶悍了起来,他紧紧抱住她的身子,恶狠狠地在她耳边吼她:“你是孤的妻子,会与孤葬在一处,我们的名字会留在史书上,天下人都会记得你是孤的妻子,你不要忘了我!不许你忘了我!”
蓦地,他声音又轻柔了起来,像是要哄她睡着:“我其实有愧于你,我明明是心悦你的,可总是放不下锦觅,午夜梦回的时候,也常常梦见她,想来你也听了不少回痴话,常常因想起她而心痛,还迁怒于锦城,还要劳烦你哄我,为了讨好我,那落霞锦,你纵然不喜欢也还是穿了一辈子………………
可我、可我是真心喜欢你。”
邕朝二十八年,邝氏女薨,慕容恕于同年秋猎被刺,万箭穿心而死。
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坎其击缶,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
——————————————————————————————
本来想写邝露在凡间与暴戾的王的故事,但是写着写着就变成了这样子。我终归不忍心邝露遇到不好的人,也不忍心将一个只是意难平的王写得面目全非。
邝露始终念着润玉啊
最后一段,出自《诗经》
《国风·陈风·宛丘》
57【润玉X邝露】谁怜影一片
不准的时间点
而润玉本人,只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功德金莲中的纯露,继续忙着邝露复生的事情。除了这些和政务外,其他的事他就完全没去关注过。
以至于等这些个流言传到他耳中时,都已经不再只有一个版本了,而是有鼻子有眼的,话本子都出了好几箩筐的,所谓的天帝陛下感情真相的N种猜测。
润玉听了,倒是没怎么生气。
于他而言这流言来的正好,这样那些看他身边不再有人,而前扑后继的女仙倒是少了不少。至于天界众仙担心的真相,等邝露回来以后,这些就算他不解释,他们自然也会知道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
润玉到天机台的时候,太上老君已经到了,看着眼前的天机轮回盘,润玉眼中闪过...
不准的时间点
而润玉本人,只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功德金莲中的纯露,继续忙着邝露复生的事情。除了这些和政务外,其他的事他就完全没去关注过。
以至于等这些个流言传到他耳中时,都已经不再只有一个版本了,而是有鼻子有眼的,话本子都出了好几箩筐的,所谓的天帝陛下感情真相的N种猜测。
润玉听了,倒是没怎么生气。
于他而言这流言来的正好,这样那些看他身边不再有人,而前扑后继的女仙倒是少了不少。至于天界众仙担心的真相,等邝露回来以后,这些就算他不解释,他们自然也会知道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
润玉到天机台的时候,太上老君已经到了,看着眼前的天机轮回盘,润玉眼中闪过希翼的光,转头看向太上老君。
安静的站了一会,太上老君突然说道,“陛下,记住老臣的话。还有千万别陷在过去里,一定要保持清醒,一旦迷失了,陛下就极有可能出不来了。”说完他也不等润玉回答,手中的拂尘用力一挥,一股庞大的仙力就向着转动中的天机轮回盘而去。
润玉眼前的天机转回盘,发出了阵阵雷鸣般的轰鸣声。
润玉本就紧紧的盯着天机轮回盘,他自是极清楚的看到了天机轮回盘的变化。只见原本顺时方向缓慢转动的天机轮回盘,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等它再次转动时竟然是在逆时转动,天机轮回盘倒转了。
太上老君掐好时间,甚至来不及说句话,一拂尘就将站在旁边的润玉扫了下去。
那天机轮回盘发出一阵金光,就将润玉整个人都吞噬在了其中。
“啊——”自他们来后就站在旁边不敢吭声的缘机仙子,被这一幕惊的叫出了声。
完蛋了。
天帝陛下这是去凡间了还是怎么了?她都完全不知道,这天机轮回盘还能逆转,她也不知道,掉进这逆转的天机轮回盘中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莫慌,天帝陛下只不过是进了天机轮回盘里,去历练一下而已。”太上老君对缘机仙子说道,姿态端的是淡定无比,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缘机仙子欲哭无泪,只得跟着太上老君一起盯着天机轮回盘。心里期盼着天帝陛下千万别出事儿,要出事也千万别在她的地盘上出啊!
润玉只感觉背后被人一推,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之后就换了个地方。
他身边出现的景象他没有任何一点印象,这让他完全不知道己身处于何处,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看见他。
直到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叫洛霖的小少年,捡到了一个女娃娃,看到那个女娃娃被取名叫做梓芬。
看到了梓芬成为花神,也看到了年轻的父帝与梓芬的纠缠。更看到了水神洛霖因着从小照顾梓芬之故,不知不觉间就疏远了青梅竹马的风神临秀,渐渐的将一腔情意皆付予了花神梓芬……
润玉这才明白过来,他现在看到的是过去。
想来是太上老君时间点掐算的不太准,才会让他回到了这个时间,看到了这些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
知道了自己在哪儿的润玉,在这一刻忍不住有些怀疑,太上老君到底靠不靠谱。
润玉哪怕已经知道时间点出了错,他也急着想回去。但身为一个幽魂的他,根本就找不到方法离开,他也不敢动用身体里那点儿,被此方天道压制的所剩不多的灵力。
润玉只能强迫自己按下心里的那股子快将他逼疯的急迫感,等着太上老君发现时间错了,把他从这逆转的天机轮回盘里拉出去。
只可惜,太上老君好像真的不太靠谱,润玉都在此间呆了两万多年了,他父帝都已经开始谋划着要害亲兄长廉晁了,也不见天机轮回盘外的太上老君有半点动作。
润玉不知道,宇宙浩瀚,天道也太过无常,太上老君他虽然是圣人善尸,但他毕竟不是圣人本尊,他也只能掐算个大致的时间段。所以润玉具体会掉在哪个时间点,老君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不让润玉掉在邝露身死之后的时间点后面,太上老君只能把时间再往前推了推。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这一推,直接就把润玉推到了他亲娘都尚未出生的时候。 -_-||
润玉现在有什么想法都不重要,因为时间它根本不会而此而停下脚步,该发生的事情,它们也都按照曾经发生过的顺序,一件一件的在润玉的眼前重演着。
他那父帝太微终究还是成功的谋害了亲兄长,夺得了帝位。为了稳住到手的帝位,他又抛弃了花神,娶了骄傲的鸟族公主荼姚,也就是他的嫡母。后来帝位稳固后,他那父帝又后悔舍了那貌美如花的花神,在与其多番纠缠不得之后,就遇到了他的娘亲洞庭公主簌离。
润玉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他的娘亲很是神似那花神梓芬。他的父帝第一眼会注意到他娘亲,便是因着那点儿神似。
呵呵……娘亲和他何其的可悲。
娘亲因着像那花神,就被父帝注意到并钦点成了棋子,生生毁了一辈子。最后娘亲生下了他,他还得被父帝用来制衡鸟族,偏他后来又情陷于花神之女锦觅身上,如果不是邝露用牺牲自己来救他,他也已经毁了。
他们母子的悲剧根源,原来早早的就已经因着花神埋下了种子。
再一次看到娘亲,随着娘亲经历一件件悲伤的事情。看着娘亲被父帝引诱欺骗,看着娘亲退亲,看着三万六千倾太湖水域被父帝无情的划归鸟族,看着娘亲担惊受怕的生下他,小心翼翼地隐藏他,看着龙鱼族被覆灭。
润玉心里又升起了痛恨,果然他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父帝的。他的父帝一面所谓的深情着,一面却又为了权位残忍的令人发指。
想起自己和旭凤,润玉又觉得有些可笑。他们明明都是父帝的儿子,却偏偏都不像他,他视若生命的权力地位,他们都将其视作过眼云烟。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
他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年幼的自己吞下浮梦丹,忘记一切跟着荼姚上了天界。
润玉忍不住也跟了上去,现在没人能看到他,到是方便了许多。他想去看看,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到了天界,一切都没变,和他脑海深处的记忆里是一样的。
那时尚且年幼的他初初回到天界,因着没有丝毫记忆,对周遭的一切都陌生的紧,所以很是依赖把他带回天界的荼姚。也曾经一度认为荼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荼姚生旭凤前,他都是跟着她住在紫方云宫的。
记忆里他住在紫方云宫的日子,是很短暂的。
他从前一直有个疑问,他那嫡母马上就要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还非要在这个时候,把他带回天界来,生生的给她自己添堵?
这次他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荼姚坐在床榻边上,看着熟睡的自己,伸手抚着自己那张年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