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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无酒

【考彪】哥哥和我谈恋爱,姬发不会生气吧 01

现代AU

总裁伯邑考X网红崇应彪

郊发提及,其他提不提及随缘。

搞点土得不行的小故事。全部架空瞎编,连公司经营都能随便搞,同性结婚当然想结就结

这次我有大纲了,我能写完,我一定行。

 

1

“感谢大游艇,十分感谢这位在彪哥大胸肌上飙车的朋友的大游艇。”

“对我看到了,那个什么同志公共号的每日优质帅哥的推荐,没没没不是我没关注,是朋友转给我的。”

“什么感想?说实话,比较麻木。从我来到人间发出第一声啼哭就经常听到类似的赞美,感谢兄弟们的认可,我确实是资深优质帅哥,你们眼光不错。”

“别爱我,千万别。”

“找个好人嫁吧妹妹,我就一擦边的。”

“男的啊?男的不能叫妹...

现代AU

总裁伯邑考X网红崇应彪

郊发提及,其他提不提及随缘。

搞点土得不行的小故事。全部架空瞎编,连公司经营都能随便搞,同性结婚当然想结就结

这次我有大纲了,我能写完,我一定行。

 

1

“感谢大游艇,十分感谢这位在彪哥大胸肌上飙车的朋友的大游艇。”

“对我看到了,那个什么同志公共号的每日优质帅哥的推荐,没没没不是我没关注,是朋友转给我的。”

“什么感想?说实话,比较麻木。从我来到人间发出第一声啼哭就经常听到类似的赞美,感谢兄弟们的认可,我确实是资深优质帅哥,你们眼光不错。”

“别爱我,千万别。”

“找个好人嫁吧妹妹,我就一擦边的。”

“男的啊?男的不能叫妹妹?”

“看,新发带,贼帅,买完正好凑个配货钱拿个包。”

“不是,怎么潮牌不需要配货呢?今天你看不起潮牌,明天rap里都是你。”

“感谢大火箭,感谢这位火热孤寂顿号顿号顿号彪的朋友的大火箭。”

“时间差不多了啊,我再给家人们跳个舞。”

在崇应彪的生活里,这仿佛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天。晚上准时开启直播间,在环形大白灯的照耀下,戴着闪烁七彩光芒的耳机,对着振膜麦表演帅哥说话,偶尔拉开上衣拉链擦个大边跳个小舞。他的粉丝不少,在平台数一数二,收成好的时候,一晚上的收入能顶生意一般的小微企业一年的盈利。在平台外,广大只看社交平台和视频网站主推位的网友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个人,他不缺钱,不靠赛博卖笑活着,经常想骂谁骂谁,可以说挣得多烦的少,活得相当滋润。

连续说了三个小时话加跳了四次舞,下播,今天的有氧就到这儿了。崇应彪关上电脑,灌了一罐可乐,拿起手机飞速浏览了一遍各处新消息,看到微信消息笑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出门了。

苏全孝请他出门吃夜宵。俩人路边找了家大排档就进去坐下了,老板认识他们,还没点菜呢先送了一盘花生米毛豆双拼和两瓶啤酒。苏全孝拦住老板,半分钟不停嘴地点完了菜,崇应彪最后补充再来半件啤酒。

苏全孝笑他:“咱俩人分8瓶啊?您老不健身了?”

崇应彪作势起身:“就咱俩人?那我走了。”说罢还拎起了老板赠送的一瓶,仿佛打算顺手拎回家。

苏全孝连忙伸手把那瓶啤酒挽救回来,对他说:“行行行,你怎么岁数越大越绝情了呢。是姬发回来了,今天刚下飞机,说想找咱们几个吃个夜宵,以解思乡之情。”

崇应彪抬起眉毛:“怎么?我健身不能喝,他就能喝了?他自己怎么不叫我呢?”

“前几天我给你拉黑了,”姬发从崇应彪身后走过来,顺便接过老板拎来的啤酒放在凳子旁边,“你当我爱见你吗?全是看在你饭量的面子上,让你来能多点好几各菜。”

崇应彪看见姬发就进入战斗状态:“说得就像多点几样你都能吃一样。来,再加几个荤的,这一排烤串每样加10串,全是肉,让这位伟大的运动员看着我们吃。”

开车来找了半小时停车位的殷郊一进门正好赶上服务员大姐端着大不锈钢盘子上烤串,他车钥匙放桌上一看就乐了:“这么多肉,太好了。”

之前已经进门的姜文焕拍拍扭头扶额的苏全孝:“他开车来的,这几瓶啤的只能咱俩和鄂顺仨人分了。”

鄂顺埋头吃了一会儿,他看着白白净净的,一身运动服看着跟清纯男大似的,饭量与清纯男大相比也不遑多让,转瞬之间吸干净了五根签子,埋头又扒了几口饭,终于顺过气来,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倒完自己的一杯,他抬头看向崇应彪,晃了晃酒瓶,问:“你真不喝啊?姬发不喝那是职业要求,你干个直播不至于吧?”

姬发咽下嘴里的烤面包片,不疾不徐接话:“他放开了喝能有一听的量吗?还装滴酒不沾呢,干了这杯他就能整条街巡演脱衣舞了。”

殷郊低头吃羊排的空档腾出嘴插一句:“你跳舞的视频我看了,跳得真不怎么样。”

崇应彪的回应是夹走了最后一个香辣猪蹄,顺便把半盘肉汤浇在姬发的米饭上。

初秋夜里的风带着凉意,他们吃得热火朝天。周围时不时有人举起手机偷偷对着他们这一桌人拍照,也有小姑娘互相推推搡搡红着脸进来。他们几个人习惯了聚在一起出门被人拍,大排档老板也乐得见到他们不自觉给自己招揽生意。

吃得差不多了,苏全孝酒量浅,两瓶啤酒喝得急了,脸上有些泛红。他对一桌兄弟说:“今天出来其实还有个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我妹妹,从国外回来了。”

姬发夹菜的手瞬间停住了。

崇应彪戴着手套淡定地拔掉小龙虾的虾头,问:“然后呢?”

苏全孝接着说:“她刚回来,直接进集团总部了。我不知道她怎么进去的,问大哥,大哥也不知道。我们也不敢去问她,我妹妹那个脾气你们也知道,我真怕我刚一张嘴,她就觉得我质疑她的能力,跟我生气好几个星期……你们帮我分析分析,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姜文焕是老实人,一粒花生米都没吃也不上头,“是妲己妹妹?我记得她研究生没毕业?你也别太担心,虽然确实挺奇怪的,但是殷爸爸不是乱来的人。你知道她进集团是做什么的吗?”他还老老实实在分析问题。

“业务特助。”殷郊冷不丁给出答案,低头把最后一瓶啤酒的底都倒给自己,端起来一口闷了。

“殷爸爸现在做事,不好说。”鄂顺招手,让老板那瓶小二来,拧开盖给自己倒了一半,又给殷郊倒了一半,“你那么喝容易头疼,再喝口白的透一透。”

崇应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场面很有意思。他说:“咱妲己妹妹漂亮啊,我记得出国前就在学校里鹤立鸡群的,去自由的资本主义洗刷了几年,啧啧……太子你不是开车吗?怎么喝上了?不开心了?”

殷郊一脚踹他凳子上。

崇应彪电光火石之间跳起来,险些被连人带凳子被踹出去一米远。他跳起来的同时被殷郊腿风扫到,不禁站不稳后退几步,眼见快要坐地上了,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

“哥!”姬发对着来人露齿笑,顺便对崇应彪说,“忘了告诉你了,我早就给我哥发微信叫他来了,来代驾。”

崇应彪借力站稳,没回头看,直接对着姬发输出:“我难道不能代驾吗!你把邑哥叫来干嘛!是不是不把我当个人!”

“我哪知道你哪天是人哪天是狗!”

“行了,”姬邑把崇应彪按在刚刚围观群众搬回来的凳子上坐好,“我很早问过小发时间地点了,你们每次半夜聚餐到最后我不都来吗。”

老板拖个凳子过来,姬邑道谢后坐下。姬发突然踌躇了,问:“哥哥,你来多久了?”

姬邑笑了笑,酒窝若隐若现:“刚到。”

 

他们不到半夜散了场,姬家兄弟和崇应彪开车送其他人回了家。

第二天,周一,每个打工人都如饥似渴地网上冲浪摸鱼,双倍浓缩咖啡都拯救不了的工作日清晨急需八卦新闻提神。

某狗仔界的新秀放出一个预告,说要中午爆料顶流恋情。中午十二点半,“顶流恋情”上线,众网友定睛一看,只见座机画质的图片上打满祖传水印,透过水印的缝隙,依稀可见两名男子搂搂抱抱纠纠缠缠拉拉扯扯,肢体语言表现出的关系十分不清不楚不清不白。

下面最多的评论:这是谁啊?

又过了半小时,爆料狗仔揭秘。“直播顶流彪子深夜与男友大排档私会,男友气度不凡非富即贵,两人举止亲密羡煞旁人。”

下面最多的评论:……

那一天,每个高强度冲浪人几乎都在问同一个问题:“彪子是谁?”

直到下午一点多,终于出现了一条评论被赞上高位,并被转发到了热评第一。这位网友说:“好家伙,这不是我们非著名炫富网黄彪子吗?那么有钱敢情是擦边擦得傍上大款了?”

是夜,彪子按时开启直播间。直播间瞬时涌入几万人,吓得猛男彪哥往后一震,瞳孔地震。

“前排合影。”

“前排合影。”

“看看顶流。”

“顶流长这样啊。”

“不愧是能傍大款的主播啊,这胸比我脑袋都大。”

“主播什么时候看看胸。”

“主播什么时候看看大款。”

“从微博赶来。”

“已经十万看热闹姐妹从微博赶来了,笑死。”

崇应彪皱眉看了很久,终于看到关键词“微博”,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了微博。他翻了一会儿,终于大概搞明白发生了什么,放下手机,重新看向镜头。

弹幕还在不停刷:

“妈呀,他抿嘴唇皱眉头,油溅我身上了。”

“擦边主播也得看起来干净点吧。”

“有钱人的爱好真奇怪啊。”

“说话啊主播,骚起来。”

崇应彪今天晚上终于在直播间开口说话了。

“我油?美国还没来攻打我,说明我还不够油。”

“你们都几级粉丝啊?在我的地盘,连个身份都没有,还好意思让我脱衣服?”

“怎么着各路朋友?贷款来嫖啊?我出人还得出乐子,你们在直播间连吃带拿啊?”

“你要啥样的干净啊?要不这样,我去换一件日式文艺亚麻衬衣,梳个空气感小刘海,涂个粉嫩小唇膏,再加一组冷光灯,一晚上也不说别的,就跟你们‘尊嘟假嘟’‘哈哈别这样’‘超开心哒’。”

“我这辈子见过有人质疑我不够帅,质疑我没文化,质疑我胸不够大,还没见过有人质疑我没钱的。”

“生活空虚就去找一百亩地种一种,在我这儿上赶着缺德,您是天生缺件儿还是比别人多个爹?”

“感谢各位朋友不远万里来我的直播间啊,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的,显示出你们足以挑衅我的财力的实力。”

“感谢这位fun straight朋友送出的摩天轮,和我脆弱的少男心一样粉嫩。”

“我背后那哥花瓶是假的?要我出购买凭证?小朋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来自购买,它还有一种可能来自继承。”

“再多刷几个大火箭我现场给哥哥打电话,来吧刷起来不要停。”

这一夜,各大娱乐公司需要花5万到30万不等购买的微博热搜第一位,迎来了一个新主人。非著名网黄彪子,凭借一夜三小时不停歇舌战弹幕,成功白嫖热搜首位,晋级成为著名网黄彪子。

紧接着,著名网黄彪子的绯闻男友也被人扒出身份,系西岐实业公司总裁,牛津毕业,年轻有为,有颜有钱,又富又贵。

当下播关电脑偃旗息鼓的崇应彪刚喝上一口水,一个来自姬发的电话让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他随手接通电话,随即一口水喷了出来。

姬发在电话那头喊:“崇应彪!你竟敢故意跟我哥炒绯闻!今天晚上你最好睁着眼睡觉!”

 


略略略橙子不见了

【考彪】前夫吃醋记

*建设一点前夫文学和带球跑的小剧场

*影帝考x十八线小糊咖彪的相互拉扯

*生怀流, ooc预警,一发完

 

01

 

在一起七年,伯邑考一直对崇应彪很好,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好丈夫的好,崇应彪常想,可能这世界上再没人能像伯邑考这样对他这么好了。

 

但崇应彪还是决定要和伯邑考离婚,没有出轨,没有移情别恋,就单单因为他在生活里感受不到爱了,或者说,他觉得伯邑考对他的好根本就不是爱。没有爱情的婚姻怎么长久呢?

 

在此之前,伯邑考是影帝,也是他们表演学院的客座教授。崇应彪对这个干净漂亮的老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于是开始追在他屁股后面......

*建设一点前夫文学和带球跑的小剧场

*影帝考x十八线小糊咖彪的相互拉扯

*生怀流, ooc预警,一发完

 

01

 

在一起七年,伯邑考一直对崇应彪很好,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好丈夫的好,崇应彪常想,可能这世界上再没人能像伯邑考这样对他这么好了。

 

但崇应彪还是决定要和伯邑考离婚,没有出轨,没有移情别恋,就单单因为他在生活里感受不到爱了,或者说,他觉得伯邑考对他的好根本就不是爱。没有爱情的婚姻怎么长久呢?

 

在此之前,伯邑考是影帝,也是他们表演学院的客座教授。崇应彪对这个干净漂亮的老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于是开始追在他屁股后面死缠烂打。本以为最多能沾点儿老师的影视资源和演技指导,没想到伯邑考像是个没谈过恋爱的雏儿,好追得不得了。崇应彪十八般武艺还没来得及放出来,伯邑考就点头接受了他发出的恋爱邀请。

 

大学四年的恋爱似乎是要比婚后生活好上那么一点,两人聚少离多,每次见面也算得上是天雷勾地火。崇应彪又是个厚脸皮的,见不到面的日子里,那些肉麻的话像不要钱一样,一麻袋一麻袋的说给伯邑考听。

 

如今想来,不过是当时被恋爱产生的荷尔蒙冲昏了头脑,自嗨而已,伯邑考自始至终都是情绪稳定且清醒的,能给他回一句“想你了”就是天大的喜事。

 

后来他顺利毕业,没接到什么戏,除了去剧组跑跑龙套,就整日窝在出租屋里无所事事。伯邑考从国外拍戏回来,看他这副样子,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些心疼的表情,边给他收拾屋子,边问,“不然我们结婚吧?”

 

崇应彪被这句话惊到从沙发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我是觉得你一个人这样过日子不行。”伯邑考手上的动作没停,甚至没回头看他,“当然,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

 

怎么会不愿意呢?像是怕他反悔,崇应彪当即拉着他要出门领证。伯邑考只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今天不行,我们约个时间,不要被别人拍到了。”

 

崇应彪想到这儿脸上的笑有些苦涩,看吧,要是真的有爱情,怎么连当初结婚都不敢公开呢?

 

婚后的一切倒还算得上……和谐?


嗯,应该是这么个词儿,毕竟崇应彪也没见过真正琴瑟和鸣的婚姻,他那个爹恨不得在外面找一百个小老婆,这么比起来,他的婚姻应该也算得上是和谐安定,就是有些无趣,无趣得像一潭死水。

 

伯邑考会定期给他打些钱到家庭公共账户里,也会在没工作的情况下早早回家,甚至会主动帮他分担家务,并且表示他出不出去工作都无所谓,只要快乐就好。

 

可是崇应彪不快乐,或者说在这段婚姻里,他越来越不快乐。

 

作为十八线糊咖,他要事业没事业,还得为了伯邑考的形象在外与他避嫌,回个家都偷偷摸摸的,牵手逛街就更别想了,在外面见一面都像是在偷情。


那爱情呢?讲真的,他觉得伯邑考和谁结婚都会是这个好男人的样子,要是这也算爱情的话,那他勉强有吧。

 

如果说第一年的时候,他还能自我欺骗,沉浸在伯邑考无微不至的关心里,那么现在他实在是骗自己骗累了,毕竟人主动久了都会累的。他想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轨迹里去。

 

“我们离婚吧。”

 

崇应彪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和伯邑考做完,气还没有喘昀。他睁眼看着天花板,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脸上的表情倒还算得上平静。

 

伯邑考没接话,只是温柔地帮他清理,午夜的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伯邑考,我们离婚吧。”见他没有回应,崇应彪又说了一次。

 

很明显,这次伯邑考准确地接收到了信息,他的动作肉眼可见的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直到清理完,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伯邑考才缓缓开口,“刚才做得不舒服?”

 

“我是说,我们离婚吧。”崇应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天花板,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任谁一个动作一个流程玩七年也腻了,都在走形式罢了。

 

这次伯邑考没有再沉默下去,很快给了答复,“你想好了就行,需要的材料我会准备。”

 

和他预料的一样,伯邑考没有挽留,那语气就像在和他讨论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简单。听着身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崇应彪心里越发堵得厉害,想到他会答应,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答应。

 

崇应彪觉得,伯邑考甚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提离婚。果然爱不爱的,很明显,当初在一起,应该是同情占了上风。


最初同情他在学校里和一群公子哥儿格格不入,后来同情他在娱乐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伯邑考,你真的是圣母心泛滥。


崇应彪吸了吸鼻子,擦掉了眼泪,长痛不如短痛。结婚三年,没挣到什么钱,肚子也没有动静,房子车子都是伯邑考的婚前财产,他也没脸来分一杯羹。真的走到离婚这一步,反而简单,不过是一张证的事。

 

提完离婚的第二天伯邑考就开车带他去了民政局,事情办的又快又顺利,两人谁都没有多话。钢印轻轻一敲,他们的七年就画上了句号。

 

“我送你回家?”从民政局出来,伯邑考的面色与平时无异。真不愧是影帝,婚都离了还能演得这么温柔,崇应彪腹诽。

 

“不用,我自己租了房子。”崇应彪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站在原地与他挥手,“还有,那已经不是我家了,从现在起,你只能算我的前夫。”

 

租房子是假,出国留学倒是真。

 

演员这条路他走得不顺,还有个影帝前夫,想来日后也没什么发展,倒不如拿着伯邑考给他的钱出去充充电,换个赛道继续发展。

 

人嘛,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02

 

刚离婚时,崇应彪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晚上翻身,忽然摸到身边的位置冷冰冰的,空了一块,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也时常会想,要是当初不提离婚,是不是现在伯邑考还能抱着他睡觉呢?或者,伯邑考也会难受吗?也会像这样想他吗?

 

他们其实算得上是和平分手,联系方式也没有删,但从那日后,伯邑考再没跟他在微信上说过话,一句都没有。崇应彪也在心里预演过无数次,要是两人偶遇他准备说些什么,后来他才意识到,远隔重洋,怎么偶遇呢?

 

怀孕的消息倒是比商学院的入学通知来得更快一些。崇应彪拿着一堆英文的检查单坐在异国的诊室里苦笑,老天爷真的很热衷于开这种玩笑,偏偏离婚后才发现怀孕,一怀还怀两个,伯邑考你真够可以的。

 

如果伯邑考知道我们有孩子的话,会不会就不离婚了?崇应彪刚压下去的那些情绪又翻涌起来,点开伯邑考的聊天框,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但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退出聊天界面。

 

原因无他,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离婚后再去找前夫用孩子死缠烂打未免有些太戏剧化了。

 

离婚三个月,他也已经逐渐适应没有伯邑考的日子了。

 

崇应彪最后看了眼手机银行显示的余额,拒掉了商学院发来的offer,打行李回国,毕竟他身上的钱不多,以后还要养两个孩子,能省一点是一点。

 

好在孩子们听话,一个人的孕期并不难捱,只是衣食住行什么都要钱,他大着肚子也没法去打工,账户里的余额呈几何倍数的下降。以至于肚子里孩子听到最多的胎教,就是崇应彪对伯邑考的埋怨。

 

孩子出生的第二个月,崇应彪把她们往好兄弟苏全孝家里一扔,转头就咬牙去泡健身房。没办法,还得干回老本行,不然连孩子的奶粉钱都不够。

 

为了照顾孩子,他什么戏都接,之前最烦的,能躲就躲的酒局也开始积极参与。那些投资人虽然油腻,但架不住他们有钱啊,为了多些机会,崇应彪什么苦都能吃。

 

有时候实在累得受不住的时候,他就暗暗给自己鼓气,你看离开伯邑考也没什么了不起,你还是能养活两个孩子,真厉害!

 

渐渐地,他的事业有了起色,从十八线小糊咖到在内娱有了姓名。

 

只是可怜了我们苏全孝,未婚,单身,被迫拥有两年带娃经验。

 

崇应彪和伯邑考再见面的时候,是在苏全孝家附近的超市里,他正一手抱一个小姑娘,指挥着苏全孝从货架上挑奶粉。那两个奶团子趴他在身上爸爸,爸爸喊个不停。

 

“阿应?”

 

听到伯邑考声音的时候,崇应彪都觉得是自己幻听了,直到他看见苏全孝跟他挤眉弄眼的表情,转头才发现,身后站着的真的是伯邑考。

 

崇应彪用眼神打量着他,和离婚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嘛,还是一样的穿着打扮,脸还是那么好看。两个人就这么对视,谁都没再主动开口说话。

 

“哥,那个……要不先把孩子给我,你们慢慢聊?”还是苏全孝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局面。

 

崇应彪这才意识到,这是他闺女生平第一次见到亲爹,“不用,我和考哥没什么好聊的。”

 

说完他抱着孩子就想跑路,开玩笑,绝对不能让伯邑考知道这俩孩子是他的,不然好不容易放下的感情又要纠缠不清了。

 

可伯邑考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长腿一迈,挡在他身前,“阿应,我觉得我们需要聊聊。”

 

苏全孝很有眼色地从崇应彪怀里接过孩子,飞一样地从他们眼前消失。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两位爷谁都惹不起,不卷入他们的战争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在超市进行他们离婚后的首次谈话,毕竟外面人多眼杂,被拍到就不好了。

 

崇应彪跟着伯邑考上了他的车,车门关上的瞬间,伯邑考就落了锁,像是怕人跑了一样,“那孩子是你的?”

 

崇应彪想否认,但那两个孩子实在与他长得太像了些,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是,还挺可爱的哈。”

 

“这么快就有了新男友?”

 

听到他这么问,崇应彪其实挺想笑的,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觉得讽刺,没想到离婚三年了还能收到来自前夫的关心,关心的还是自己的感情问题。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不想回答。

 

伯邑考也没再逼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这两年你成长了,在圈内口碑不错。”

 

“是,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要好多了。”崇应彪笑了一下,说得倒是实话。

 

“我们的这段感情就这么让你不舒服吗?”伯邑考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时至今日你说起话来还是这么阴阳怪气的。”

 

崇应彪想说没有,但想想又觉得刚才确实有些阴阳怪气,关于前任,崇应彪幻想过他们之间无数种后续,但唯独没有这么尴尬的,两人坐在车里久久无话。

 

“我得回家看孩子,明天还有工作……”眼看天一点一点黑了下去,崇应彪终于提出了要走的想法。

 

本以为伯邑考会像以前一样体面的与他道别,没想到伯邑考拉住了他的手,“阿应,别走。”

 

不等他反应,伯邑考的手指就覆上了他的眼睛,软软的嘴唇贴了过来,那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很快将他包围。

 

如果他们不是已经离婚,崇应彪甚至有些享受这个吻。

 

03

 

“伯邑考!你是我前夫!”犹豫了几秒,崇应彪还是推开了身前的人,“有谁离了婚还他妈接吻的?”

 

伯邑考眼底泛红,忽然伸手抱住了他,“阿应,你是不因为那天做的不舒服才离开我的?”

 

崇应彪有些惊讶,这样主动的伯邑考他还是第一次见,但不得不说他这个切入点有点儿跑偏了。


旧情人重逢,说心里没波澜是假的,可没想到,这波澜在伯邑考这里还挺大,怎么三年不见,倒像是变了个人。

 

见他不回答,伯邑考也不松手,就这么抱着他,“阿应,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崇应彪现在脑子要炸了,怀疑是自己出门没看黄历,还是伯邑考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他轻轻挣了挣,“你先放开我。”

 

“那你和我做。”伯邑考没松手,大有一种和他死磕到底的样子。

 

崇应彪有些哭笑不得,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缠着伯邑考要,怎么如今再见,两人角色还给颠倒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

 

“没关系,”伯邑考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脖子上,一次次问他,“做吧,就现在。”

 

可能是旧情难忘,也可能是这样死缠烂打的伯邑考太让人上头,崇应彪没再拒绝,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的唇舌撕咬在一起,嘴里咸咸的,不知道是谁的泪水。

 

“在这儿吗?”亲到一半,崇应彪的理智似乎回来了一些,推开身前的人,有些警惕地看向窗外。

 

“地下停车场,人很少的。”伯邑考说完就又迫不及待地啃咬着他的嘴唇,“怎么,和你现在的男朋友没这么玩儿过?”

 

崇应彪一把推开他,想骂一句老子只能你上过床,但为了不暴露孩子,又只能把话咽了回去,说话带了些脾气,“你管得还挺宽!”

 

伯邑考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怒火,不管不顾地把人往后座上拽,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粗暴。

 

“你跟你男朋友也这么娇气?”看着被自己折腾到眼泪汪汪的人,进行到一半伯邑考又一次用“你男朋友”刺激他。

 

崇应彪咬着嘴唇,不想理他,谁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神经!男朋友男朋友,没完没了。


老子就跟过你一个人,真他妈的烦!崇应彪在心里暗骂。

 

“怎么不说话?以前你不是话挺多的吗?”伯邑考的怒火更盛,好像要将这些年来全部的怒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怎么,现在你男朋友不让你叫哥哥吗?”

“说话啊,以前你不是挺能喊的吗?”

“孩子都给别人生了,还这么害羞?!”

 

什么给别人生,那他妈是你的孩子!有没有脑子,会不会算日子?!你这么蠢是被姬发夺舍了吧?!还是你们兄弟俩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蠢?!你之前那些聪明全他妈是装出来的?!

 

崇应彪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看他的脸,只祈祷这次无厘头的相互探索快些结束,否则他不能保证会不会一拳打在伯邑考脸上。

 

最后结束时,伯邑考似乎恢复了些理智,给他理了理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衬衣,声音有些嘶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你就是个混蛋。”崇应彪抹了把眼泪,自顾自地系扣子,他这才意识到,伯邑考这是在吃醋。

 

可是这碗醋,吃得未免有些太晚了,晚到他们都离婚很久了,晚到他们再见面的时候,都能笑着问好了。

 

分别的时候,崇应彪期待着他能再问问自己,但自从他骂完那句混蛋后,伯邑考就没再说过话,车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万幸回家的路不算远,车子开到公寓楼下,伯邑考没过多纠缠,只在下车时对着他的背影问道,“阿应,当初为什么离婚?”

 

若是三年前,哪怕是领离婚证的时候,伯邑考能这样问一句,让他知道自己是被在乎的,他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等了多年的话终于从伯邑考嘴里说了出来,可如今崇应彪却实在高兴不起来,身上的印记,还有腰间传来的酸痛感,也在提醒着他别忘了刚才伯邑考也说过的让人痛心的话。

 

虽然,崇应彪还是很爱眼前的男人,但无奈他不能分辨伯邑考的情感,他甚至怀疑,伯邑考今天表现得一切,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或许他也会相信破镜重圆吗?崇应彪想着想着就笑了,如果相信,那裂痕怎么办?但如果不信,为什么还期待着对方来纠缠呢?

 

最后他也没有回答伯邑考的问题,成年人之间总是这样,事情都翻篇了,多说无益。

 

04

 

自那日后,崇应彪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起初他还担心伯邑考会到剧组找他,可提心吊胆等到杀青,一切都风平浪静。

 

果然又是自作多情了,崇应彪自嘲地摇了摇头,准备收拾行李回家看孩子。

 

推开家门的时候,里面没有苏全孝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两个女儿像树袋熊一样缠在伯邑考的身上,看见他回来了,一起奶声奶气的喊他爸爸。

 

“苏全孝呢?”崇应彪有些茫然,这梦里的场景怎么还能成真呢?

 

“我让他回去了。”伯邑考抱着女儿,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阿应,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被苏全孝卖了?崇应彪没工夫和他废话,买脑子都是苏全孝和伯邑考坦白的画面,这些年来,他的事只有苏全孝一个人知道,如今伯邑考这样问他肯定是苏全孝那张破嘴没有把门儿的。

 

崇应彪冲到阳台,摸出手机就给苏全孝拨了过去,在他带着怒气用这辈子听过的所有脏话把苏全孝问候了一遍以后,那边终于传来了声音,“哥,你们夫妻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但是吧……考哥他给了钱的,还给了挺多的……”

 

很好,崇应彪听了这话,都没给他再继续发言的机会,点了结束通话。这些年唯一的兄弟当场叛变,伯邑考你有钱真的了不起!

 

“阿应,我们和好吧。”伯邑考从后面抱着他,“当年我希望你永远只走属于自己的路,一直走,别被我影响,也别回头。可是直到我们离婚后,我才想明白,我也很希望你选择的那条路上有我。”

 

崇应彪看着窗外车水马龙,视线被泪水模糊,没想到伯邑考也有会说情话的时候,更没想到,这些年心中的委屈竟然因为他一句情话散尽。

 

他哑着嗓子问道,“那当时为什么都不挽留我?”

 

“我以为你会喜欢那种无牵无挂的生活。”伯邑考环在他腰上的手渐渐收紧,“可是我错了,阿应,我不知道那样会让你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那样你会觉得不被爱。”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崇应彪侧过脸狠狠瞪他,当年独自生产时候都没掉下来的泪,今天怎么忍都忍不住,一并落了下来,“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得吗?你在乎我你不来找我?”

 

“那阿应可以原谅我吗?”伯邑考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崇应彪刚想骂回去,就看到两个女儿一左一右抱住了他的腿,“爸爸给叔叔一个机会吧!”

 

“什么叔叔……”崇应彪抽噎得厉害,“这是你们的亲爹!”


05


第二天崇应彪是被经纪人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的。


“崇应彪你怎么回事?!朝歌的娱乐版块都被你刷屏了!”


“公司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但是你不能胡来啊!昨天还有个恋综找过来,你今天就给我爆桃色绯闻!”


“你等等……”崇应彪被她说得一头雾水,摸过伯邑考的手机去看热搜。


好家伙,娱乐版块崇应彪和伯邑考的名字都被搜爆了。


【头条!三金影帝伯邑考疑似隐婚生子】

配图:伯邑考带着俩闺女在游乐园的照片


【新晋流量小生崇应彪阳台高调示爱】

配图:崇应彪昨晚在阳台和伯邑考接吻的照片


“那个……姐,我完了跟你解释!”崇应彪满脸通红匆匆挂了电话,一脚踹到伯邑考身上。


崇应彪把手机扔他面前,一副看你解释的表情。


被强制开机的伯邑考一点儿也不生气,蹭过来伸手抱他,“阿应快来抱抱。”


“抱你个头啊!”崇应彪抓着他的手使劲晃了晃,“昨天我们在阳台上的照片怎么会被拍到呢?!”


伯邑考把人抓回被子里,大方承认,“我找人拍的。”


“那你昨天晚上还,还在阳台和我那个?”崇应彪彻底无语了,“我还是直接退圈吧……”


“放心,那个没拍到。”伯邑考在他脸上小啄了一口,“你是我的,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第一次听到这么肉麻的话,崇应彪瞬间从头红到脚,耳朵红得都能滴出血来,“那我怎么跟经纪人说……”


伯邑考搂着他,给姬发打电话,“小发,你去跟阿应现在的公司对接一下,把他的经纪约签到西岐来。”


然后崇应彪就听到姬发咬牙切齿地说了声好,然后开始吐槽,“演技没见长进,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姬发,你就是这么对你嫂子说话的?”崇应彪忍不住怼了回去,这么多年了,姬发的嘴怎么还和上学的时候一样毒。


伯邑考挂了电话抱着他笑,“安心了吗?”


崇应彪点了点头,“我有理由怀疑你安排这场热搜是在逼婚。”


“爸爸,什么是逼婚呀?”两个女儿被他们弄醒,爬到他身上手指戳来戳去的。


“小孩子不该听的不要听!”崇应彪忙用手去捂女儿们的耳朵,无奈只有两个手,根本忙不过来。


“那个恋综不会也是你安排找上门的?”吃着爱心早餐的崇应彪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是他那个忽然长了个恋爱脑的前夫干出来的事。


“本来想着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上节目追你。”伯邑考给他杯子里添牛奶,“现在看来应该没这个必要了,不然换成旅行综艺吧,这样咱们还能公费度蜜月。”


崇应彪把那杯牛奶推了回去,“晚了,度不了了。”


“你不用担心经纪约的问题。”伯邑考不死心。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不适合搞那么累的工作。”崇应彪深吸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我好像……又怀孕了。”


伯邑考目瞪口呆,“啊??昨天晚上才……你今天就知道了?”


崇应彪真的很想把手里的牛奶泼他脸上,“你是不是忘了那天在车上都干了些什么!伯邑考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会算日子!!”


于是……由西岐TV策划的大型恋综【我们恋爱吧】,在伯邑考的要求下成功更名为【爸爸的孕期日常】


八个月后,伯邑考和崇应彪又一次登上了朝歌娱乐的头条。


【三金影帝伯邑&流量小生崇应彪喜得双生子】


崇应彪:这么多孩子,哭得我头疼……


伯邑考:孩子都两个两个的来,要不然投资一个幼儿园……


姬发表示:崇应彪,求求你别再生了,过年红包都得包四个……



END.


进入度假模式,祝大家双节快乐~挖几个病弱,假死,字母,欲擒故纵,禁忌play大do特do的坑回来填



灵官渡老蛋饼不出摊

别闹

    彪子带着三千年前的记忆转世,醒悟越卷死得越快,遂率先躺平,每天净琢磨怎么避开前世的那群人。

    一切都还顺利,直到他遇到了姬考。

    口嗨扩到5K,一发完无后续,普通哥哥崇应鸾出没,聪明哥哥苏全忠出没。

 

     

    “我宵夜吃完了,要带什么。”

    苏全孝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准备打烊。崇应彪说要出去...

    彪子带着三千年前的记忆转世,醒悟越卷死得越快,遂率先躺平,每天净琢磨怎么避开前世的那群人。

    一切都还顺利,直到他遇到了姬考。

    口嗨扩到5K,一发完无后续,普通哥哥崇应鸾出没,聪明哥哥苏全忠出没。

 

     

    “我宵夜吃完了,要带什么。”

    苏全孝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准备打烊。崇应彪说要出去蹦,下午就没来店里,苏妲己也约了小姐妹去逛街。天黑以后咖啡店莫名其妙的营业高峰靠苏全孝和他哥哥苏全忠两个人扛过来了。

    “哥,彪哥说要给我们带宵夜,我想吃翅中你想吃什么。”看到消息苏全孝问还在收拾柜台的苏全忠。

     “想吃什么自己点外卖,别麻烦你彪哥。”苏全忠不动声色,他比苏全孝先五分钟收到消息:

     “有任何人问我今晚在哪,就说我去吃宵夜了。”

      信息删除

      认识的人都知道苏家三个孩子里弟弟乖巧懂事顶讨人喜爱,苏全忠也乐得弟弟妹妹天真长大。唯独有一点崇应彪更加喜欢他,那就是绝不多问。

 

     第二天咖啡店开门还是他们两个。上午的客人不多,果真有个人进来点了杯最贵的,加个椰子蛋糕,之后就在靠窗的位置犹豫,一秒八个假动作仿佛椅子上有钉子。直到喝完才走到柜台找他们搭话。

    客人一副大学生的干净打扮,苏全忠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殷商集团的太子爷殷郊。

    听说他是集团掌门人殷寿唯一的孩子,那估计养出来会是个二世祖的脾气。

     “请问,昨天晚上崇应彪去哪儿了。”

     上来没有任何铺垫就抛问题,非常好二世祖他起码占了第一个字。苏全忠还没回答,苏全孝就抢着答道:“他昨天去吃宵夜了,还给我带了烤翅,嘿嘿我就知道不用自己点外卖。你找他干嘛,你是谁啊?”

     “殷郊?”正好这时崇应彪也来上班了。

     “彪子。”看到要打听的本人到了,殷郊松了一口气,拽着他说你先别急换衣服,我有话要问你。

     殷郊个子大手劲足,崇应彪知道逃不过这一遭,比起要其他难缠的人来询问,那还不如殷郊来得好打发。

     坐回座位上,殷郊再次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宵夜去了呗。”

     “地址?”

     “关你屁事,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在乎崇应彪浑身是刺,殷郊掏出一张照片递过来,照片非常模糊,只能看到大概是搀扶依偎着的两个人影,在一条漆黑的巷子口。

    “监控只到这里,昨天姬发的哥哥被袭击了,送他去医院的人留下的是姬发的号码。我父亲怀疑是你,让我来问问。我想好歹认识,就不和你绕弯子了,照片上的是你?”

    长了点脑子,但是不多。崇应彪摇摇头,“我没有,你爹怎么会觉得是我,我连这个人都不认得。”

   “附近的监控都被破坏,只有这一小段能看到人影,别说体型和你有点像。你知道我父亲一直很欣赏你,何况你在这和几个小孩天天磨咖啡豆也不是长久之计。”

   “多谢你父亲欣赏,我就乐意带小孩磨咖啡豆,”看来只是找理由来劝他去为殷商效力,崇应彪松了口气,忽然问:“姬发他哥叫啥,我都还不认得。” 

    “姬考。”

    送走殷郊,崇应彪打算换衣服打卡上班,却被苏全忠拉住:“彪哥,上午没啥客人就让我和全孝来吧,你和妲己接下午晚上的班,昨天可忙死我们两个了。”

    明白他的意思,崇应彪确实是一夜没睡,点点头就上楼去休息室补觉去了。

 

 

    崇应彪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转世轮回。他猛然想起前世正好是要念小学的时候,他的父母哥哥都在为他升学的事发愁。

    崇家是殷商集团,除殷家以外最大的四个股东之一,家业颇丰养他一辈子不成问题。殷商集团手握的产业很多,包括一所十二年制的中学,崇应彪的哥哥崇应鸾就是在那里面的子弟班念书。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魂魄不齐记忆不全的缘故,崇应彪一直比别人迟钝,学东西也要慢许多。家里为他忧心怕他在外受欺负,比起前世的孤苦,今生崇家倒更加怜惜他一些。

      “爸,就让弟弟去我们学校吧,有我罩着没人敢欺负他的。”崇应鸾提议。

      “子弟班哪个不是人精,应彪进去了怕不是要暗地里受气,还不如离得远远的。”妈妈将他搂进怀里,“我只求应彪平平安安的,人脉关系你自己去攀吧。”

     “小孩子不懂事,去了其他学校也不一定就太平,还不如在眼皮子底下,多上点心该不会有事。”崇侯虎也觉得既然不放心就干脆放在自家有底的学校。

     “妈,”崇应彪话不多,主动喊人的次数更少,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他的下半句,“我不想去殷商。”

     “好,都听应彪的。”崇应彪从来都是一副冷淡的态度,什么都无所谓,这是他头一次发表自己想与不想,一家人当即决定为他选一所离家近的学校。

     入学同班的刚好有比他还小两个月的苏全忠,以及两年后入学的苏全孝。

     圈内人都知道崇家的傻儿子在六岁那年忽然开窍,聪明伶俐却不愿意和集团内打交道。崇侯虎带他去过几次酒会宴席都是兴致缺缺,其他股东的孩子来找他也不理人。想是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便从此作罢。

     崇应彪也就此开启了逃离商周破事的小开生涯,不接任何产业和人脉,一点实权不要,就跟着他爸爸哥哥享福。

     家里从小就对他疼爱有加,能有现在这样头脑清醒的幺儿已经满足,只要不出意外什么都随他去。只有崇应鸾时常抱怨缺个可靠的人手来公司帮他。

    大学毕业后崇应彪和苏家兄弟合伙开了间咖啡店。店面是家里盘给崇应彪的,开销省掉了租金部分。

   苏全孝和小妹苏妲己会做手作蛋糕和面包,苏全忠最会倒腾咖啡又擅长营销造势,四个人平时两两轮流值班。本以为能垂死挣扎就不错的小店竟然有不错的盈余。

    姬发和殷郊只是点头之交,姜文焕跟鄂顺更是一面之缘,崇应彪对现在还挺满意的。知道你们人都不错,可你们不来烦我更不错。

    

 

    昨天夜里喝得微醺,玩够了也没找地方续摊,回家路上崇应彪还想下午都是苏家兄弟在店里,该买点吃的犒劳一下他俩。

    然后就听到前面巷子里一阵打斗声,隔壁楼层传来意外撞见事故的尖叫和叫骂。崇应彪有些担心地走进去,正看到几个人影从巷子另一个方向逃走,监控和路灯都被破坏,有人扶着墙一个趔趄。

    崇应彪将卫衣的兜帽戴上,翻翻口袋竟然还有个口罩,走过去扶住他:“你怎么样?”

    “眼睛…”眼睛?崇应彪凑近细看,那人双眼紧闭泛红,可能是被喷了药水睁不开,“你别睁眼,刚才那几个是抢劫的?你家住哪儿?我先送你去医院?”

    手上可以的湿腻感令人不安,架着倒霉蛋出了巷子,崇应彪才看清楚他腹部一大块血渍,“卧槽你让人捅了,我先打…”话没说完,崇应彪看清楚倒霉蛋的长相只觉得一阵脸疼,“怎么是你?”

    三千年后伯邑考怎么还是长这样?和其他人一样一点没变。

    认出对方后崇应彪疑心他是被人有意袭击,听崇应鸾说过,姬昌的两个儿子如今在集团的地位和声望蒸蒸日上,难保不会有争权的想弄他一下。

     顾不得那么多,伯邑考的腹部被捅了一刀,眼睛现在完全睁不开。崇应彪捂住他的眼睛架住肩膀站稳,没太犹豫就决定先把人送去附近的医院。

     看着医生快步进了手术室,崇应彪写了张纸条递给值班护士,“这是他家人的号码,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就离开了医院,帽衫口罩头发扒拉下来,确定这深夜没人知道他干了什么。

     哥们儿做好事不留名啦。

 

     哥们儿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崇应彪有些愧疚地下楼,苏全忠不在,苏全孝忙得像个陀螺还有闲心问他彪哥你昨晚玩到几点吖这么累。

     手上边拉花,崇应彪脑子里还在复盘昨天的事,他有的是理由避开那几个人,殷寿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能把他怎样。

    何况大学时候殷寿就联系过他,希望能收编崇家那个立场不明,有点小聪明的儿子,等同于为北崇的忠诚加码。

     当时崇应彪就拒绝说不干,他又不傻,三千年前为殷商卖命把自己都卖进去了,现在能老老实实当二代干嘛还受那个罪。

     那目前他还是安全的,没人会来烦自己,崇应彪总结了现状,觉得优势在我,美滋滋地给下单的常客拉了一匹独角兽。

     本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至多过阵子他老姬家来送面锦旗,谢他救了自家大儿子。锦旗我挂哪儿呢?他们三个都不懂姬家人感恩戴德够我吹多久,肯定说不符合店里审美不给挂。

    没想到临近打烊姬发就来了,他哥肯定还在医院,现在来一不为喝咖啡二没带锦旗,崇应彪理都不想理他。

    “彪子你下班没,找你有事。”

    “你在这我就下不了班,喝什么。”

    “你看着给我弄,诶你们有巴斯克,我想吃这个,打包带走。”

    玻璃柜里还剩最后一块巴斯克,崇应彪给他盛打包盒里,再热了杯纯牛奶。他以前也是和姬发不对付,见面就吵。崇应鸾总以为他们两个是关系好到可以开玩笑,“成年人哪有把讨厌摆在面上说的,你们就是小朋友玩得亲。”

    之后崇应彪就不找姬发的麻烦了。

    “你别走,又没客人我有话问你,是你救了我哥?”姬发看到标签上是纯牛奶只是一挑眉毛没有细问,也不让崇应彪走就让他坐自己对面。

    “不是。”

    “我哥昨天在那人卫衣口袋里放了个AirTag,显示在你们店里。”

    “神经病谁出门随身带定位器啊。”

    “本来是挂钥匙上的,我哥问你几遍是谁你都不说,他留个心眼怕你跑了。”

    “他没啥事吧?”

    “就医及时,没什么大事。人还在住院,家里还在查是谁授意的。下礼拜我哥本来要替我爸出席董事会的,这下去不了了。”

    “你来找我也没有其他线索,我当时就听见有人打架,今天殷郊那二傻子来问才知道那是谁。”

    “那你怎么把我号码给的医生。”

    “…我瞎猜的…”

    姬发带着任务来的,没空与他多耍嘴皮:“我哥想见你,你现在去?”

    “我不去,我凭什么去。”

    “那他痊愈后再来找你哦。”

    “找我干嘛?亲自道谢,用不着。”

    “有话要和你说,我也不知道,你就去吧。”

 

 

    姬发把崇应彪送到医院,说要他哥单独见崇应彪,便自己开车回家吃蛋糕去了。

    伯邑考住的单人病房,一个人在病房里披着外套靠着床头。他的眼睛已经能看见,只是大概有医嘱让他好好养护,没看书也没玩手机。

    崇应彪不希望再有人来烦他,心里不情愿还是跟着来了医院,出于礼貌还在附近的花店带了一束白桔梗。见一面不会少块肉,崇应彪劝慰自己,何况伯邑考现在也不能和当年那样进面就打他,他崇应彪现在也有人管了。

    “昨天谢谢你。”伯邑考开门见山,即便有些憔悴,崇应彪还是一眼撞进对方温情脉脉的眸子,你果然看谁都是这样深情的虚假模样。

    “不用,正好遇到罢了。”崇应彪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

    “我们以前见过。”

    “没有,从没见过。”

    “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什么?”崇应彪心里发慌,发展开始朝着背向他初衷的方向狂奔起来。

    “三千年前,我就见过你。”伯邑考神情如常,“你比那时冷静多了。”

    那双眼睛瞬时从柔软温情变得复杂,崇应彪猜想过会有人和他一样带着三千年的记忆降落到这条世界线上,只是万万想不到这个人会是伯邑考。

     “你记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

     “一开始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避开同圈同龄人的社交,对待冀州的那三个孩子却很上心。后来听小发说,你还不熟悉的时候,打架为他们出头,替殷郊挡了混混的一棍子,那根木棍上扎了钉子你不伸手挡的话殷郊眼睛都会被戳瞎。当时你掌心被扎穿,没法再参赛,不得不退出篮球队。”

    没想到这事姬发竟然说得人尽皆知,那也是崇应彪认识他们的契机,从那以后崇应彪成了另外几人做兄弟在心中,有事电话打不通的编外人员。

    大概是从那时开始姬考开始关注崇应彪。

    “那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也记得当年的事?”崇应彪不以为然,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对他的影响也已经消化掉大半。

    “董事会有意换掉殷寿,除了父辈,还希望我们年轻人参与。包括殷郊,他知道他父亲这几年愈发膨胀的灰产,迟早会把所有人断送。”

    “你们也觉得我摇摆不定,怕我跟着殷寿跑了?我又不傻,上辈子伺候他还不够,这辈子我还想有个好下场。不过我也不跟你们干,就想带着苏家的小孩找点事做…”想起伯邑考和妲己有过节,崇应彪臊眉搭眼地闭上嘴。

    

   伯邑考依旧只是看着他,该死,避开了喜怒无常的殷寿,又来了个琢磨不透的伯邑考,都在我梦寐以求的太平日子里夜夜叫阵。

    “我以为你会希望殷寿倒台,毕竟前世戕害你我的变数就是殷商之主。今生小发把你当成挚友,你又无意与小发争强,也能护住冀州的几个孩子。”

    要说犟劲上来,崇应彪也敢死活就是不干,可殷寿的确是个会拿一切胁迫就范的人,如果他真要对咖啡店下手,“是殷寿派人捅你的?”

    “应该没错,还在搜集证据。”

    “我加入。”崇应彪没再纠结,“可是你当年拿弓弦弹我脸,事成之后我要在你脸上还一下。”却是嘴微微撅着,紧盯着人脸上的酒靥,醉了似的挪不开眼,连凶巴巴的话题都显得挑情可爱起来。

    伯邑考被他这样逗笑:“听凭北伯侯处置。”

 

    

    出了医院崇应彪还觉得的脑子发昏,边走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崇应鸾的号码。

    “应彪?怎么了?”好哥哥秒接。

    “哥你不是说缺个人帮你么,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哟,好小子终于开窍了,明天就来,今晚就来都行,我还在加班呢。你那个咖啡店要我安排人替你么?”

    “那倒不必,也没那么快,我还没跟苏全孝他们说。对了,哥哥…”

    能从崇应彪嘴里听到叠词,崇应鸾心知宝贝弟弟又要提点过分但只能答应的要求。

    “哥哥,我过阵子要是出柜,你能帮我拦着爸别打断我腿么?”

    “什么?”

     End

     

     口嗨发展出来的一篇,就很想看发发和彪子联手,感觉质子五人里,唯独彪子商战干得出浇死对家发财树,心思细腻妥帖又非常缺德。

    

    

新晋叁酱

【仙流】氪金大佬是我老板(七)

肝3k去了₍₍ (̨̡ ‾᷄ᗣ‾᷅ )̧̢ ₎₎ 

痛苦ꈨຶꎁꈨຶ悲伤ꈨຶꎁꈨຶ

完结就是胜利◑▂◐


(7)

“包吃住?新公司?还能在公司养猫?”栗绘窝在沙发里抱着手机,“宝贝,你是不是被骗了?”东京有这么好的公司她怎么不知道,彩子也没给她说清楚,儿子那么呆被拐骗了怎么办。

等了半天,视频对面还是那黑漆漆的发旋一动不动,栗绘气得大吼:“流川枫你又给我睡着了!”好不容易抽空和儿子联络感情,顺便关心一下毕业进度,居然只给她看头顶!

流川抬头,愤愤地说:“没睡着!”栗绘怎么和彩子一样,他怎么可能被骗,“仙道说了,可以报销。”

仙道是...

肝3k去了₍₍ (̨̡ ‾᷄ᗣ‾᷅ )̧̢ ₎₎ 

痛苦ꈨຶꎁꈨຶ悲伤ꈨຶꎁꈨຶ

完结就是胜利◑▂◐


(7)

“包吃住?新公司?还能在公司养猫?”栗绘窝在沙发里抱着手机,“宝贝,你是不是被骗了?”东京有这么好的公司她怎么不知道,彩子也没给她说清楚,儿子那么呆被拐骗了怎么办。

等了半天,视频对面还是那黑漆漆的发旋一动不动,栗绘气得大吼:“流川枫你又给我睡着了!”好不容易抽空和儿子联络感情,顺便关心一下毕业进度,居然只给她看头顶!

流川抬头,愤愤地说:“没睡着!”栗绘怎么和彩子一样,他怎么可能被骗,“仙道说了,可以报销。”

仙道是谁?不重要,栗绘琢磨着得找彩子再问问。

“宝贝,你手上黢黑的什么东西?”栗绘眯眼凑近手机,彩子让小家伙直播打游戏,她不懂的地方越发多了。

“是立牌。”一野推推眼镜,认真地给自己老婆科普。

栗绘瞬间无语:“谁不认识啊!你见过那么黢黑的立牌吗!”

一野皱眉,拿过栗绘手机左看右看,“宝贝,你怎么定制了一块碳?”

流川气得脸颊鼓鼓。合作了好几次的厂家居然坑他,样品里面菩提滚雪球变成了菩提滚煤炭,黑猫加黑雪糊成一团不明物,连个猫影都认不出。

这周末就要抽奖,样品重新修改也来不及,网上找的这家之前合作几次都挺好,这次不知道怎么把他稿子都改了。

烦闷地丢开黑碳立牌,流川拖过菩提塞怀里,“栗绘,我在上班。”潜意思,彩子这个代理监护人可以速速撤离。

一野看看老婆,看看儿子,清清喉咙正色说道:“作为父亲,我觉得你还小,你都还没有毕业。”

“一野没有发言权,同意的举手。”流川一手举起菩提猫爪,另一只手在视频前晃晃。

栗绘望着视频对面,自家大小两只无比可爱的猫咪,开开心心地跟着举手。

老婆儿子猫咪合伙欺负他!一野委屈得钻墙角画圈圈,家里就他地位最低哼!

“宝贝等你毕业后,妈妈肯定不管你。”栗绘美滋滋地想,到时候给儿子找个女朋友管他。

挂断视频通话,流川抱着菩提仰天长叹。厂家干脆地同意退款,现在去哪儿找新的制造商。 滑开手机,无意识地戳戳小猫钓鱼头像。

【你拍了拍大刺猬】

仙道正在刷“猫树养菩提”的博主空间,樱子说这周末抽奖,提前了解一下也好做点准备,不能到时候一个都抢不到。

千万播放量第一的是高光合集,看标题就知道是粉丝帮取的《全 国 第 一 的 铲 屎 官》。

猫树熟练度非常高,近战远程都是快狠准,看上去只喜欢打单人,不过在吃鸡圈子里面应该很有名气,好几次都是被联合围攻,绝处逢生还能凭借高超的技巧成功吃鸡,“无敌战神”金闪闪的挂在上面。

合集剪得很用心,会放慢猫树一枪爆头的动作,放大换枪灵活的手指,但仙道完全无法把视线从左下的小窗口移开。

全国第一的铲屎官就是一边撸猫一边击败对手,轻轻松松致富吃鸡。长毛雪白的狮子猫醉荆芥,在那双细细的白皙手指上来回蹭,蹭兴奋了就甜腻腻地喵喵叫,碧蓝猫眼里对主人的爱波光粼粼。

这么漂亮的一双手,难怪樱子沉迷成那样。仙道刷完一个视频,继续点下一个。

猫树不爱说话,偶尔开口,透过话筒稍微有点失真的声音,也是脆生生冰薄荷一样,还是清冽的少年音。

津津有味地看得起劲,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上方弹出消息提醒。

【小兽医拍了拍我】

流川冰山脸裂了个缝,尴尬的事情集中轰炸他是吧。匆匆忙忙点进去长按撤回,捧高菩提对准窗外月亮祈求喵喵神保佑。仙道去吃饭洗澡上厕所干什么都行,绝对必须不能看到这个,来个陨石把他砸失忆吧!

下午在球场狠狠丢脸就不提,现在还手误乱点,亏他严肃拒绝了仙道提醒的公司晚餐,饿着肚子准六点就冲去地铁转公交。

【吃晚饭了吗?】

所以他是不是没看到?如果没看到为什么发消息这么快?如果看到了为什么没有问?

摸摸自己只啃了几口汉堡,依然很饿的肚子,流川决定忽略仙道的问题。

【我有一个朋友。】流川斟酌语句敲键盘。

仙道没忍住放声大笑,这种一看就能戳破的谎话,小家伙到底怎么被养大的。

【嗯你有一个朋友怎么了?】仙道想,我真是好温柔善良,都没有揭穿小朋友。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流川摸摸菩提,脑子转得有点晕乎,【他问我认识东京本地可以制作广告物料的制造商吗。】

仙道敏锐地感觉线索又多了点,【他具体想要制作哪种物料~】

当我是笨蛋吗!流川恨不得让菩提挠仙道一爪子,这个奸诈的刺猬头。

【他没说。】

【那就不好办了~】

流川冷哼几声,【我问彩子去。】其实他一点都不想问彩子,到时候铁定是一通絮絮叨叨。

小狐狸想跑?仙道赶紧翻联系人,名片推送进聊天界面,【这是凌岸长期合作的供应商。】

狐狸尾巴翘得高高的摇成风车,得意地给菩提加餐一只鹌鹑干。想算计谁啊,他流川枫可不是吃素的。

【替我朋友谢谢你。】

【不用谢,小兽医。】仙道又好气又好笑,你朋友是不是姓流川单名一个枫字。

tbc

芷萧

【仙流娱乐圈】《已婚,勿扰》-7

作者:芷萧


第七章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大门口,仙道打开车门下来,正好看到流川枫和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男人长了一副狠厉的眉眼,此刻却挂着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正对着流川枫不知在说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瞬,脸色微变,仿佛看到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因为多年职业的原因,仙道对情绪的变化最敏锐,立刻就捕捉到对方不善、尖锐甚至不甘的恶意。他低头嗤笑一声,迎了上去。

快步走到流川枫身边,伸手揽过他的腰,柔声说,“上了一天班,累了吧?”

“……”

流川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眨眨眼,心想这人怎么突然……

仙道看着他有点呆住的表情,觉得可爱极了,连带刚才一瞬间的不爽快都冲淡了。

 ...

作者:芷萧


第七章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大门口,仙道打开车门下来,正好看到流川枫和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男人长了一副狠厉的眉眼,此刻却挂着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正对着流川枫不知在说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瞬,脸色微变,仿佛看到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因为多年职业的原因,仙道对情绪的变化最敏锐,立刻就捕捉到对方不善、尖锐甚至不甘的恶意。他低头嗤笑一声,迎了上去。

快步走到流川枫身边,伸手揽过他的腰,柔声说,“上了一天班,累了吧?”

“……”

流川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眨眨眼,心想这人怎么突然……

仙道看着他有点呆住的表情,觉得可爱极了,连带刚才一瞬间的不爽快都冲淡了。

 

“咳咳……”

市原以拳抵唇,干咳了两声,打断两人几乎快要黏到一起去的对视。

“呀?”仙道彰仿佛才看到他,转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无懈可击,“这位是?”

仙道彰身量极高,比市原高出许多,此时近距离站在那里,就是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市原心里发怵,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抬眼看向仙道彰。对方维持着笑容,在他看过来时眉尖微挑,唇角翘起,暗含讥诮。

他感觉自己像只猎物一样被死死盯着,锐利的视线落在身上,恨不得将他洞穿。市原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

流川枫一年前突然结婚,为此,他大受打击了一阵子。后来听说流川枫干脆利落地飞去了国外,而且一去就是一年,觉得对方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仿佛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哪怕对他的结婚对象,也是毫不留恋。心里舒服了一些,又转念一想,世家之间利益交换的契约联姻不在少数,说不定流川枫也是如此,结婚只是为了遵照家里的意思,对对方没有半分真情实感。

可今天,当他近距离看到两人的互动,流川枫对那人的亲密毫不抗拒,两人站在一起显得那么旁若无人的登对。他的心像被缠上千丝万缕的乱麻,憋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市原深吸一口气,勉强挂住嘴角的弧度,“我是流川的朋友。”说着看向流川枫,“流川,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约。”

说完,他逃也似的走了。

 

“……”

流川枫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人,转过脸向仙道挑了挑眉。

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笑得纯良,“走吧,别人让爸妈等着。”

说完,半推半搂着他,往车子走去。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流川枫坐进去,又弯腰俯下身,拉过安全带给他系上。仙道的动作很慢,窄小的车厢里,两人的距离极近,流川枫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带点香草根和木质香的味道。他今天没有系领带,铁灰色衬衣领口敞开两个扣子,依稀可见胸肌起伏的线条。

被挤压在有限的空间里,被对方带着浓重荷尔蒙的气息包围着,流川枫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耳根发烫。仙道极轻的笑了一声,这才弯腰退了出去。

 

两人到流川家主宅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仙道一手提着礼品,一手牵住流川枫的手。见他不解地望过来,笑着说,“做戏要做全套。”

“……”

流川枫不再挣扎,略显僵硬地被他牵着进了住宅。

 

“小枫,你还舍得回来!”

刚进大厅,一个红裙女人就迎了上来。

“姐。”

“还记得我是你姐啊,回来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流川凌一把挽住自家弟弟的臂弯,不满的说,“整天就知道工作,约你出来一趟比登天还难。”

流川枫自小抵挡不住这个姐姐的“热情”,只能木着脸地说,“哪有。”

“怎么没有?不信你问仙道。”流川凌偏头看向仙道,笑得促狭,“小枫在你那里是不是也总见不着面?”

“他确实挺忙。”仙道视线落在流川枫的精致好看的唇上,眼底幽深,“不过见面还是不难,我们偶尔还能一起吃饭。”

“看不出来啊。”

流川凌在流川枫和仙道身上来回扫视,末了一挑眉,拉着流川枫进去了。

 

仙道彰的父母也来了,两人先过去同两位父亲问好,把带来的礼物交给管家,然后就被两位母亲叫了过去。母亲们拉着流川枫好一通叙旧,尤其是仙道雅子,看流川枫的眼神,仙道也在他那群狂热的女粉丝脸上看到过,不禁有些哑然失笑。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流川枫,只见他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一声,看起来乖巧柔顺。

仙道挺少能看到流川枫这一面,撑着下巴盯他,一时间移不开视线。

忽然,流川枫投来视线,他隐晦的看过来,唇角微抿,仙道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轻笑一声,凑过去跟两位母亲说话,将不善言辞的流川枫救了出来。

 

流川美和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落到仙道身上,她满意的看着仙道,笑眯眯拍了拍他的手,

“你们之后不是有一场合作?小枫就麻烦你照顾了,我让他多去剧组看看,别一整天闷在办公室里。”

“您放心,片场我熟,肯定能照顾好他的。”

仙道嘴上答应,笑着看向流川枫,后者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脸上笑意深了两分。

 

很快晚宴准备好,长辈们坐在主位,流川枫和仙道彰坐在一起,对面是流川凌,两家人其乐融融,热闹温馨。

流川枫本来专心吃饭,忽然从旁边伸来一双筷子,夹了一块虾仁放进他的碗里。

紧接着是低沉温柔的声音,“尝尝这个,你喜欢的。”

流川枫顿住了,他偏头去看仙道,撞上对方含笑的眼睛。

“……谢谢。”

流川枫干涩的道谢,垂眼盯着虾仁看了一会,夹起来塞进嘴里。

仙道笑弯了眼,美和看着他们,欣慰的点点头。

“小彰,小枫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他出去一年,我还担心你们的感情会生疏呢。”

“不会,我们很好。”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仙道伸手搂住流川枫的腰,将他往身边带了带,英俊的脸上满是柔情蜜意,“他之前还跟我说会来剧组探班,前段时间受伤他也一直在帮我,他其实照顾我很多。”

“是这样吗?”

美和还是知道自家儿子的性子的,不相信地看向流川枫。流川枫整个人都僵硬了,腰间的手臂像烙铁一样烫人,他机械的点点头,轻应一声。

美和顿时笑开了花,雅子也高兴得不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停说着,仙道笑容满面地搭腔,手臂没有移开的意思。

流川枫低着头僵在位置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他手肘轻轻碰了仙道一下,想让他放开自己,但对方不知道是不是说话太专心了,没有回应。

“……”

流川枫有些不知所措。

对面的流川凌一直在吃瓜看戏,见她那个少了一根筋的弟弟别扭局促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心里简直要笑翻天,小冰山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吃瘪过。

当初小冰山跟人见了一面就说要领证结婚,她还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他就是颜控属性发作,纯粹看人脸好身材好。今日再接触,发现这个仙道彰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不动声色就能把人吃得死死的。小冰山被融化、被吃干抹净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看了会热闹,姐姐还是决定大发善心地拯救一下这个呆瓜,她笑着对仙道说,

“帮忙把那边那个蟹钳递给我一下,谢谢。”

“让阿姨再拿一个过来不就好了。”

美和抬手想叫人来,仙道出声阻止,

“不用麻烦,我来吧。”

他终于把手臂收了回去,流川枫松了口气,连忙往旁边挪了一点。


之后仙道没有再做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流川枫还是心不在焉。他吃完饭,坐在位置上看仙道跟长辈们寒暄。

仙道跟他不同,很擅长聊天,不光能应付父亲们的各种问话,还能陪母亲们说一些有趣的话题,两位母亲被他逗得开心得不得了,连流川凌都忍不住插进去说话。

流川枫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视线落在左手的戒指上,这是他第三次戴上,感觉有些奇妙,温冷的固定在手指上,平时注意不到,但不经意瞥到一眼,心口就微微悸动。

上班还是不能戴着。

他面无表情收回视线,说服自己似的在心里补充,戴在手上不方便办公,还会引人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仙道也不戴。

他今天才瞧见对方戴戒指,不过仙道是个公众人物,确实也不应该暴露。

流川枫垂下眼睫,他右手握着戒指无意识的转动,脸上空白。

这时仙道忽然碰了一下他的手,他抬头不解的望去,仙道眨眨眼,轻笑说,

“妈妈问我们今晚要不要住下。”

 

未完待续


作者后话:有颜值有身材有家世有个人成就,既能一招制敌又能捋顺全家,就这段位,再来十个南烈也不够打的,所以实在醋不起来哈。而且,本文的柠檬精也不是咸豆浆哦吼吼吼~

各位小伙伴的点赞、评论和推荐就是柴火,希望大家多多添柴加火,作者做饭才能又香又快,谢谢大家的支持!



废柴三叶

【仙流】眠 22

22.

夏目将装着甜白和罐装冰啤的深蓝色防水环保袋递给前来开门的仙道。

“出门的时候我还以为雨快停了呢,突然又转成了暴雨。”夏目收起黑伞,向外甩了几下附着在伞上的雨水,进门脱掉鞋子的同时,把雨伞chā///进靠墙边的沥水架里。

回到餐桌坐下后,夏目拿起海马刀旋出甜白的木塞封口。甜白一般不需要醒酒,即开即饮。他往面前的酒杯里倒了一些,没来得及喝,手机震响了下。——是当地气象局发来的大风、雷暴及强降雨的预警短信,预计持续四小时左右,建议市民夜间尽量不要外出,避免发生意外。

清原收到了内容一样的提醒:“不是吧?这么倒霉遇到这种鬼天气?待会儿百分之一百打不到车了。”

夏目接道:“只能住仙道家...

22.

夏目将装着甜白和罐装冰啤的深蓝色防水环保袋递给前来开门的仙道。

“出门的时候我还以为雨快停了呢,突然又转成了暴雨。”夏目收起黑伞,向外甩了几下附着在伞上的雨水,进门脱掉鞋子的同时,把雨伞chā///进靠墙边的沥水架里。

回到餐桌坐下后,夏目拿起海马刀旋出甜白的木塞封口。甜白一般不需要醒酒,即开即饮。他往面前的酒杯里倒了一些,没来得及喝,手机震响了下。——是当地气象局发来的大风、雷暴及强降雨的预警短信,预计持续四小时左右,建议市民夜间尽量不要外出,避免发生意外。

清原收到了内容一样的提醒:“不是吧?这么倒霉遇到这种鬼天气?待会儿百分之一百打不到车了。”

夏目接道:“只能住仙道家了。反正明天周末,不上班。”

“嗯,可以。”仙道没有异议。

“不,我不可以。你家开不了空调。”清原非常怕热,在没有冷气的房子里待着简直就是煎熬,他视线一转,落到了流川身上,厚着脸皮问,“流川,我能不能住你家?”

流川稍作犹豫,看在他是仙道多年好友的份上:“楼上的客房空着。”

夏目一听愣了下,心想我怎么没想到向流川求助?

他赶忙接道:“算我一个,我和清原挤一挤,行吗?”

“哦。”

翡翠抓了抓流川的衣服,仰起小脸喵喵叫,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申请留宿。

它一撒起娇来,流川就毫无抵抗力,连眼神都软了些:“你睡我房间,分你一个枕头。”

“我呢?”

仙道的声音忽然传入流川的耳朵。

流川转过脸,面向他。

“也收留我一个晚上,”仙道的语气中隐约带了些不经意的哄人意味,“好不好?”

流川看着他,很轻地嗯了声。

仙道又问:“安排我睡在哪里?”

他讲这句话所用的口吻很平常,可是流川没由来地听出了些许暧昧,并因此被勾起了心思,想让他跟自己睡。

仙道在身边,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流川微抿了下唇,心知不能说出真实想法。——仙道刚言明要追求他不到十分钟,他立马就邀请仙道一起睡,双方都是成年人,仙道必定不会从字面上解读睡的意思。

这不是很难回答的问题,流川却仿佛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才开口:“睡沙发。”

“好。”仙道明白感情要循序渐进,尽管他很想取代女儿占lǐng那个枕头,不过还是得以实际作为出发点——他和流川的关系并没有近到能够同床过夜。有沙发睡就知足了。


如当地气象局的预警所述,外头的风雨越来越大,雷声一直没有间断过。

九点过半,餐桌上的海鲜所剩无几,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清原呆坐着,双手捧脸,手肘支在桌上,眼圈四周绯红,目光迷离。

流川看到清原这副醉醺醺的样子,低声问仙道:“你朋友是不是喝多了?”

仙道没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离开桌面时,打翻了酒杯,没喝完的红酒洒了出来,淌到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水声。他好像没看见,径直朝客厅走去。

流川茫然地眨眨眼,转头冲着仙道的背影略提高嗓音喂了一声,仙道跟听不到似的,脚步没停。

“完了完了,”夏目摇头叹气,“两个都醉了。”

闻言,流川抱起翡翠跟上仙道。

仙道已躺在了地毯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起,两只手虚虚地交叠着放在腹部。

流川走了过去,跪在地上,把翡翠放到一边,俯身拍拍仙道的脸颊:“起来,去沙发上睡。”

仙道不悦地蹙眉,拨开流川的手,猛地坐了起来,搂住了他的腰。

流川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腰上一紧,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仙道压在了身下。

仙道的手撑在流川的腰侧,眸色深暗地盯着他,像摁住猎物的狼,眼神里透露出危险的讯息。

流川瞳孔缩了下,松木鸢尾的气息笼罩在上方,又有醇厚的酒香。

二者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困在其中。

仙道的喘气声很重,慢慢地靠近流川。

流川以为仙道会吻他,眸底现出明显的慌乱。

随着最佳配偶的气味一寸寸地逼近,流川紧张到几乎屏住了呼吸。——他见识到了仙道隐藏于温和外表之下的侵略性,兼具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给流川的感觉很直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逃不掉了。

玻璃门外kuáng风骤雨,

天际倏地划过一道明晃晃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后花园,湿漉漉的夏季植物被刮得剧烈摇晃,很快又暗了下去。

流川的心脏在胸腔里疯kuáng跳动,扑通扑通的急促心跳声盖过了嘈杂的风雨声。

就在嘴chún即将tiē上之际,仙道停住了,擦过流川的脸颊,沉沉地倒在了他的肩头。

鼻间喷出的灼热酒气打在流川的颈侧,熏红了他的皮肤。

流川的胸膛起伏着,手脚僵硬保持不动,

他的眼睛眨动了两下,垂眸看了眼醉睡过去的仙道,抿着发烫的嘴chún狠hěn吞咽了下,然后用力地喘出一口气,无意间一扭头,恰巧对上了翡翠的那双深绿色的眼瞳,正好奇地观察着他和仙道。

“喵呜。”翡翠一脸天真地歪了下脑袋。

流川有种带坏小孩的负罪感,耳朵瞬间飞红,托住仙道的后脑勺翻身而起,把仙道平放回地毯上,抽出垫在他脑后的手。

爬起来的一刻,流川竟有点脱力般的腿软。仙道根本没吻到他,后劲就这么大。

假如真的接吻……

流川不确定自己顶不顶得住,他没往深处细想,缓了缓心跳,走到沙发边,拿起薄毯,蹲下身给仙道盖上。

仙道的脸上并无醉态,肤色也没有泛红,像是正常入睡。

流川静静地注视仙道。从英气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再到轮廓优越的下颔。衬衫很合身,紧贴在布料下的肌肉线条完美流畅且充满力量感。

他将会是我的。——这个念头犹如碳酸饮料中的气泡,飞速地从流川的心底飘上来,浮到心面上,接二连三地破开,溅起一些带着甜味的水雾。

 

“——流川!快过来!清原吐啦!”夏目突然嘶声力竭地呼喊。

流川眉头皱了下,捏捏翡翠的后颈:“看着你爸。”

翡翠听话地走近仙道坐好,略扬起下巴,摆出守卫的姿态。

“乖。”流川揉了一把它的脑袋,起身去看看。

 

清原在地板上吐了一大滩半消化状的粘稠物,酸臭难闻的味道弥散整片区域。

流川一个急刹,停在距离清原十几步远的位置,十分坚定地不再靠前半步。

清原趴在餐桌上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抬起头,双眼眯起看向流川,大着舌头断断续续地说:“流川……告……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你是仙道彰的……第一任男……呕!”话没讲完,又吐了。

流川没听清,也懒得深究醉酒者的胡话。

“流川,麻烦拿几块抹布给我,谢谢。”夏目强忍着恶心说道。

“嗯。”流川转身去了厨房,从悬空柜里找出一包没拆封的新抹布,返回用餐区,远远地递给夏目,生怕不当心踩到清原的呕吐物。

清原吐不出什么了,干呕了一阵,又伏倒在餐桌上,咂咂嘴,打了个极其响亮的酒鼾。

夏目面对眼前的一片狼藉,气不打一处来,使劲踹了清原的小腿一脚,咬着牙骂出一句脏话。

然而发火归发火,善后工作必须由他完成,总不能让流川做这种事。

流川走开了片刻,把吸拖一体机拿了过来,他已在装满清水的水箱里倒入了比平时多两倍的芳香清洁液。

有了便利的工具,夏目心中熊熊燃烧着的怒火逐渐熄灭,这才想起另一位朋友也喝醉了:“仙道呢?他还好吗?”

“睡在客厅地毯上。”

夏目推着吸拖一体机来回走:“幸好仙道每次一喝多就老老实实地管自己睡觉,要是像清原这样……”他嫌弃地斜了一眼清原,怒火虽然熄灭,零星几点火星仍在焦黑的死灰中忽明忽暗,“简直无药可救!”

流川想到被仙道掀翻压倒的画面,觉得他跟老老实实这四个字毫无关联。

 

没过多久,夏目就收拾好了一切,用餐区和厨房恢复了原有的整洁。

接下去该对付清原了。帮他洗澡是不可能的,顶多替他擦干净嘴巴和脸。

夏目把湿巾扔进垃圾桶,询问流川:“客房是哪一间?”

流川刚喝了口冰水,拧上纯净水的瓶盖:“跟我来。”

夏目扶起清原,将他的一条手臂横过自己的后颈。

烂醉如泥的人没有意识,特别重。

夏目架着清原一步步艰难地爬楼梯,边走心里边骂,甚至想明早跟他绝交,这辈子都别来往了。

到了二楼,流川打开客房的门。

夏目奋力把清原摔到床上,脱掉他脚上的拖鞋,一枕头砸在他头上泄愤。

清原打着呼,感知不到外界的动静。

夏目闭眼做了次深呼吸,默念三遍杀人犯法,冷静了一些后,提起衣服擦擦汗,回头对站在门口的流川说道:“仙道就交给你了。”

流川不理解夏目为什么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像照顾仙道是他应做的分内事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夏目的确这样认为。

因为在夏目看来,流川是仙道热恋的男友,即便他不说,流川也不会不管仙道。

尽管流川感到有些奇怪,但没说什么,或许这就是夏目说话的方式,用不着较真,他回了句有事叫我,关上门走了。



胡萝北
缘分打码佛系开车第四次了

缘分打码佛系开车
第四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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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