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喻】涛声依旧 10
一个很神经病的ABO……私设成山(。
今天已经气绝身亡了……
虽然没有生子情节,但是涉及此话题,注意避雷!
剧情就像松紧带,兼容小蛮腰和水桶腰,不愧是神经病ABO梗……
其实有些人看来这章就已经很圆满了,但我还另有打算……
明天如果走完剧情有余量大概会力挽狂澜一下耍流氓的行为,但可以肯定的是平坑有望!
芒草竟然是这么勤奋的芒草,一定是因为上苍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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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段时间赶上喻文州的发情期,他和叶修商量“先别去医院了,排队太累”,然后窝在家里腻在叶修身边。
元宵节过后各大单位都开始上班,喻文州约了归国的专家。
他被响动吵醒时刚七点,叶修...
一个很神经病的ABO……私设成山(。
今天已经气绝身亡了……
虽然没有生子情节,但是涉及此话题,注意避雷!
剧情就像松紧带,兼容小蛮腰和水桶腰,不愧是神经病ABO梗……
其实有些人看来这章就已经很圆满了,但我还另有打算……
明天如果走完剧情有余量大概会力挽狂澜一下耍流氓的行为,但可以肯定的是平坑有望!
芒草竟然是这么勤奋的芒草,一定是因为上苍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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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段时间赶上喻文州的发情期,他和叶修商量“先别去医院了,排队太累”,然后窝在家里腻在叶修身边。
元宵节过后各大单位都开始上班,喻文州约了归国的专家。
他被响动吵醒时刚七点,叶修已经穿戴好了:“弟妹生了个闺女,我妈薅着全家人组团去看小家伙。我先去看看,你多睡会儿,到时候医院见。”
喻文州笑着说:“终于生了呀,恭喜恭喜,记得替我带好。”
叶秋发展神速,结婚时女方已经怀着两个月的身孕。年前有点早产的迹象,把一家上上下下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年都没过踏实。
弟弟连孩子都有了,叶修这个做哥哥的没少听家里的唠叨。有段时间他被拧着相亲,实在是扛不住了,偷偷和母亲坦白说我现在有交往的人,正同居着呢。叶母当然很好奇,总撺掇着要见面。
叶修连忙说:“不行啊妈,连名字都不好说,更不能见面了。他是我们那个圈子里的知名选手,还没退役呢,传出去对他不好。”
这些年来摸出媒体脾气的叶母知道人红是非多,也清楚三人成虎的可怕性,很通情达理地握着叶修的手说:“那好吧,方便的时候记得带回来看看。好好对人家,两人也别成天光打游戏,照顾好自己。我和你爸年纪都大了,不知道还能陪你们多久。妈不是催你结婚生子,就是怕你以后一个人孤零零的。”
叶修感激地抱了抱母亲:“我知道。谢谢您。”
喻文州到医院后没看到叶修,猜想他是不是还没完事。一看排队的人这么多,他就先去产科的病房那边找叶修。
他看见叶秋在走廊另一头接电话,表情特别高兴,大概是有人闻声致贺电来了。
透过门上的玻璃,喻文州看见叶修站在叶母身边,叶母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又粉又软的一团,窝在雪白的棉布里,眼睛紧紧地闭着,还没看过这个世界。
叶母笑得特别慈祥,转头问叶修:“你看她鼻子像不像你弟弟?”
床上躺着的弟妹就笑了:“妈您可真逗,她还小呢,哪能看得出来呀。”
叶母神情严肃道:“诶,潇潇你不知道,叶秋刚生下来也是这个样,还有他也是。两人的鼻子都长得好着呢。”说着她还拍了拍身后的叶修。
孩子让叶母叶父抱了个够,最后还到人家母亲怀里。她抬起头问叶修:“哥你抱抱她不?”
叶修刚才一直在旁边站着看,也不上手。小家伙实在是太软太小了,他表示怕自己掌握不好力度给碰坏了。弟妹说没事的啊哪有这么娇气,抱抱吧,以后我们每年都指着伯父给发压岁钱呢。
一下子变成“伯父”,叶修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是老了,到没有不高兴,只是唏嘘了一把。他特别小心翼翼地把小婴儿接过来,轻轻地搂着她。实话说新出生的孩子长得不可能好看,但他就觉得小家伙特别可爱。
他伸手去摸她的小脸蛋,光溜溜的。胳膊也粉粉嫩嫩的,小手指都有点透明。叶修说真可爱啊,小家伙的手掌往回曲了曲,握着叶修的食指,力道很轻,但却有生命的重量。
一家人都很惊喜,又围过来看。叶修被她一握也不拘束了,抱着小婴儿来回看,脸上的笑根本收不住。
喻文州在外面看着赛场上那个不屑一顾以至于有点欠揍的叶修露出了这种过于淳朴甚至称得上笨拙的表情,一下子就笑了。他看看表觉得还有时间,便没有打扰叶修享受这种难得的时刻,站在门外等他出来。
那天的检查没什么新结果,但喻文州的心思有点变了。
他很喜欢叶修,十年前是憧憬带来的崇拜之爱,十年后是在这个人身边感受到他生命里柔软而坚强的部分后真切的情爱。
即便是被家里逼得最紧的时刻,叶修也还是和他商量过才向叶母讲的。喻文州当时其实没有再隐瞒的意思,他觉得叶修和自己交往这么久了,总瞒着亲人也不是回事。而且他相信叶修的家人不会出去乱说,就问叶修“要不要挑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你父母”。
叶修直摇头:“还是别说的好。他们没有恶意,却不知道媒体的狡猾。尤其我家老爷子那个公司太受社会关注,我妈又是直肠子,说不定哪天讲漏了。”
叶修有他的考虑,喻文州不会多嘴。他坚定不移地相信叶修所做的一切都于他们二人有益,正如同他确定叶修第一次拿他的账号卡也能把索克萨尔玩转得漂亮一样。
喻文州想和叶修在一起,这种感情无关标记,也并非退而求其次的下下策。就是爱上了,然后自然而然地希望与他共度余生。
「其实这个病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给了他们一种可能性。」偶尔会有这样的念头在喻文州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曾经他为莫名其妙的病痛而苦恼,但现在却学会苦中作乐。多亏有叶修在身边,不然他真的会迷茫。
敏锐如叶修,自然发现了喻文州微小的变化。
他渐渐变得平静祥和,看电视时切换到电竞之家的频道,既不会赶快转台也不会紧盯不舍,喻文州安然地面对逐渐远离他的荣耀场上发生的种种,偶尔会和叶修讨论某某又怎样怎样,但更多时候更像一个懂行的观众。
蓝雨众人和他视频过不少次,因为忙于训练的缘故却总是时间有限。最开始他抓紧一切时间针对复盘中依旧未解决的问题进行分析讨论,和黄少天循序渐进地讲一些战术要领;后来慢慢地也不那么执着,会闲聊着问几句大家最近过得怎么样,楼下的那家茶楼还在营业吗,甚至是广州天气这种很水的话题。
喻文州依旧来往于各大医院之间,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急于求成。吃着不计其数的药片,拿到令人失望的化验单,他也不会再陷入深度消沉和自我纠结,有种微妙的顺其自然感。
最让叶修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是他玩游戏的频率在降低。由每日五个小时以上降到三个小时、一个小时,直到现在有些日子都不登录界面——虽然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但叶修心里暗暗有了定论。
「他会不会是不打算回去了。」
叶修不信喻文州会绝望,他不是那样脆弱的人。当初拼死拼活手速上不了200动不动就被被全联盟拎出来说事儿,是个人都得崩溃,何况喻文州的内心其实是有追求有抱负的。但他忍下来了,并且用事实告诉所有人:手残一样可以把你们打得找不着北。
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打荣耀的愿望已经不那么强烈。或者说,出现了和荣耀地位同等、甚至是更重要的事情。
晚饭吃得有点多,喻文州拉着叶修下楼散步。
走累了他们就坐在小区的长椅上,顶着三个球标准形式的路灯兢兢业业地散发着昏黄的光,入秋后飞蚊少了许多,只剩几只蛾子孜孜不倦地绕着它转悠。
一楼的那个小姑娘又开始练琴,一曲悠扬的《Amazing Grace》从琴弦上缓缓滑出,伴着七点多的夜色,异常舒适。
叶修和他换了个位置,坐在下风口,燃起一支烟来:“你现在怎么想的?”
他的话没有问全,也从来都不必问全,因为喻文州一直都懂。喻文州靠着木质椅背,合着琴声轻哼,听到叶修这么问,停了一会儿,说:“这么久了,我觉得能做的、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治不治得好,看缘分吧。说不定这是天意呢。”
叶修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或许还有无奈,但喻文州已经不苦恼了。真像他说的那样,是否能回到蓝雨,是一个小概率随机事件。成功是一种幸运,固然令人高兴;失败是命中注定,遗憾却不痛苦。
时间和病痛打磨着他的心性,多多少少肯定有影响,但他依旧是那个喻文州。
叶修吐出一口白烟,声音沉稳而坚定:“文州,你愿意的话,咱结婚吧。”
喻文州对叶修的提议丝毫不感到意外,仿佛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他在萧瑟夜风中裹紧了外套,神情清朗声音清亮:“再等等。”
肯定的答复,只是在时间上有所拖延。叶修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但考虑到毕竟是一件大事,该给足他充分的时间思考,就由着他去了。
但叶修很快就发现了喻文州在等什么。
入秋以后喻文州不规律地发了三次情,叶修都和他做。有两次是恰好不在家,也没个准备,喻文州要得又急,就没有带套。还剩一次是喻文州不让他戴套,嫌不舒服。的确是不舒服,对于被标记过的Omega的身体来讲,如果不考虑怀孕的因素,在生殖腔中出自然是最爽的。叶修觉得偶尔这样也不错,就顺着他来。
直到第四次发情,喻文州还是要求不戴套。叶修隐隐约约猜到了他的想法,把赤身裸体的喻文州从床上捞起来让他坐好——不是件小事,得先问清楚。
叶修把被子拽过来塞给他,这谈话不会短,冻着就不好了:“你想试着要孩子?”
被看穿意图的战术大师一点也不慌乱,事实就是事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点头说是。
叶修扯了一件外套暂且穿上,他现在有点能理解是怎么回事了:“那你是想等怀孕了再结婚?”
“是啊。”得益于伴侣之间规律而稳定的性生活,在弥散的信息素里他慢慢能保持一丝清醒,再也不会大脑一片混沌。喻文州的皮肤因为发情期稍微有点热,他轻轻掀开被角透气。表情有点沮丧,“可惜我好像是不能生。”
喻文州考虑过和叶修结婚,自然也考虑过孩子的问题。他本人倒是没什么非怎样不可的想法,但他能看得出,叶修心里是想要孩子的。
作为一个曾经的Alpha,老纠结孩子不孩子的未免有点奇怪,更别说他把自己放在生的那一方。但喻文州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在这件事上,他的想法很简单——反正变都变成Omega了,叶修喜欢小孩,那就给他生。
然而喻文州怀疑过自己能不能生,因为之前想摘除标记的时候检查结果表明他的生殖腔依旧处在半退化的阶段,极有可能无法怀孕。所以叶修提出结婚的时候,他没有一口应下来——其实他心里是很高兴的。
能不能怀光说没用,得先试试。喻文州千方百计地变着法让叶修不戴套子,三次发情期过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有点慌神——按理说一次就能成功的。
再后来看病的时候他也会问生育的问题,医生说你这个我们不好确定,但是看生殖器官发育的情况,很有可能不孕,不过你也不要太失望,不是绝对的,你们可以接着试。
喻文州满可以和叶修讲清楚,他知道这件事并不会影响叶修的感情和决定。但正因为他清楚,所以才更不想说。他很爱叶修,比任何人都希望叶修能过得好,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不留遗憾。叶修作为一个优秀的Alpha,本可以有很多选择,而不是必须和半A不O的自己绑定。
有时候他在想会不会不要和叶修在一起比较好;更多的时候又会不甘心,觉得还可以再试试。消极的时候喻文州也会埋怨命运,荣耀也好叶修也罢,没有一个顺利的。难过归难过,逃避还不至于,不然他早就放弃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这下叶修就彻底弄懂为何最近喻文州又急躁起来了。叶修揉了揉太阳穴,虽说他早就知道喻文州既甜蜜又难搞,没成想闯关模式是Hard史上的 The Hardest。
难搞归难搞,摸清缘由后再难搞叶修也能找到办法:“那个,文州……我是喜欢小孩,也想和你要小孩。但你没抓住重点,比起‘要小孩’,我看重的是‘和你’。好歹也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青年,说实话,我没有很在乎血缘,领养也行。”
喻文州也拿同样的理由开解过自己,显然这话还是叶修说出来更有分量。叶修对他好不假,但却不会假意安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叶修一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不在意。
叶修掀开被子和他坐在一起,闻着喻文州身上的海水味:“别等了,结婚吧。”
喻文州说我身份证上可还是Alpha,你不怕别人指指点点?叶修说我干过独一份的事多着呢,何况现在婚姻法没规定AA不能结婚啊。
看他迟疑了一下,叶修又说文州你饶了我吧,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结婚。
喻文州噗嗤一声笑了:“我没想这个。”
叶修不解:“那你想什么了?”
“我在想……”喻文州说着就偷偷往被子里瞄,“说了这么久,你软了没?”
“……”叶修把他按倒,“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喻文州看着他直笑,笑完以后说:“好。”
叶修明知故问地挑眉:“好什么?”
喻文州吻吻他高挺的鼻梁:“结婚也是,试试也是,都好。”
【TBC.】
[琅琊榜]一世真【二十】(殊琰)
[琅琊榜]一世真【二十】(殊琰)
——三年后——
六岁的祁王世子开始习武骑射,萧景禹看着孩子举着细小的木弓用竹制的细箭稳稳的一箭一箭射入靶心,不禁欣喜之余感慨万千。
当年他也是这么看着景琰和林殊习武练剑。
这三年来林殊远在北境,而景琰虽然近在咫尺,却已经到了相见无言的地步。
霓凰大孝已过,太皇太后又把林殊和霓凰的婚事重提出来,晋阳长公主也几次催促,反而林殊和霓凰却对这件事似乎并不上心,一个在北境练兵,一个在南境戍守。
还记得林殊刚得了赐婚那阵,还说要帮景琰也找一个良配,到时一起成婚,拉着他满城的逛了好几日,那时候,只要自己拿婚事打趣他们,景琰就闷着声不理人一个人去演...
[琅琊榜]一世真【二十】(殊琰)
——三年后——
六岁的祁王世子开始习武骑射,萧景禹看着孩子举着细小的木弓用竹制的细箭稳稳的一箭一箭射入靶心,不禁欣喜之余感慨万千。
当年他也是这么看着景琰和林殊习武练剑。
这三年来林殊远在北境,而景琰虽然近在咫尺,却已经到了相见无言的地步。
霓凰大孝已过,太皇太后又把林殊和霓凰的婚事重提出来,晋阳长公主也几次催促,反而林殊和霓凰却对这件事似乎并不上心,一个在北境练兵,一个在南境戍守。
还记得林殊刚得了赐婚那阵,还说要帮景琰也找一个良配,到时一起成婚,拉着他满城的逛了好几日,那时候,只要自己拿婚事打趣他们,景琰就闷着声不理人一个人去演武场。
庭生稳稳的放下弓,缓缓吐了口气。
六年不碰弓箭,果然生疏了。
射了十箭,王妃忙过来给他擦汗不住的夸奖,却听不到祁王只字评点,庭生回过头,见到萧景禹望着自己怔忡着一言不发。
他心中此刻与自己在想的,恐怕是同一个人。
当年这双手可是挽得铁弓,每每春秋两祭都能把最大的一份猎物送到父亲手里的。
“你现在手里这把小木弓,还是当年你父王亲手做的呢。”
“你射得很好,你七皇叔和你一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学弓箭的。”萧景禹提到七皇叔的时候,庭生看到母妃露出了不豫的神色。
去年冬日,南楚来的使团揭穿了萧景睿的身世,这件事虽然没有闹到明面上来,可终究是有关南楚,有损皇家颜面,皇帝虽然没有明旨申斥,但谢卓两家彻底断了往来,莅阳长公主也带着景睿暂住到公主府去,整个谢府和天泉山庄就在金陵和江湖上逐渐没落了下来。
她听侍女说,偶然看到那个指正谢玉雇佣杀手的女子就曾出入于靖王府中。
“有雷声。”
听到天边滚滚的春雷响起,萧景禹不禁露出笑意,“今年的雨水足,希望会是个好收成。”
“父王要去查看春耕。”
“是,你皇爷爷这两日病了,所以要父王去。要去的地方不远,不过去两三日而已,太皇太后身体也有微恙,记得这两日不要进宫搅扰她老人家休息。”
景禹看着儿子乖巧的点点头,随即又转身拿起弓箭练习起来,不禁欣慰。
这孩子实在让人疼爱到心坎里,笑语活泼却不顽劣,安静乖巧却不胆怯,上至父皇,皇室宗亲,下至仆人使役,都十分疼爱他。
尤其是在三年前冬日落水之后,他们更是对这个差点失去的孩子呵护保护到了日夜不离的地步,那之后一年里,太医嘱咐的药酒是一日数次的揉搓,承庭是一点儿病根都没落下,却听说景琰在冬日里膝盖却落下了酸疼的毛病。
就是这样的溺爱,承庭的性子在小一辈的皇孙里也是最随和谦恭的,一点没有世家贵公子那种乖张蛮横的气势。
————
正在一家其乐融融时,忽然有个侍卫领着一个面无人色的侍女急匆匆的跑过来禀报,
“不好了,小世子的奶娘在整理小世子的物件的时候不知被什么割伤了手,人就晕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像是,像是中毒了!”
王妃脸上的笑意霎时间褪净,狠厉着声音问,“是哪个物件!”
“是……是……小世子那件金丝软甲。”
啪的一声,世子手中那本该瞄准箭靶的竹箭偏离了方向,重重的打在了朱红漆的廊柱上。
————
景琰这一日收到了祁王府的传话,祁王妃请他去府上叙话。
到了王府内,得知今日祁王出门巡视春耕未归,而小世子还在自己的房中习字,景琰心中便有了一丝疑惑。
见到王妃是在偏殿,她正与两三侍女在抚弄谈论花草,见他来了,笑着招呼他去一旁的小桌上坐下。
这场景,与往昔并无二致。
“景琰,这些日子承庭开始习弓箭了,用的就是当年你祁王兄给你亲手做的小木弓。你皇长兄还一直记得你们的情分,至今留着那张弓。”
“以前王府热闹,你和小殊都在,只是近些年,小殊在边关忙碌,你虽然在金陵,来得也越发少了。”
王妃似不经意的抬眼看了一眼景琰的神色,才继续说道,“还好有承庭在我们身边陪伴,也不算太寂寞。”
“承庭十分乖巧听话。大家都喜欢他。”
“是啊,记得他三年前落水,是你不顾隆冬冰水,跳下去救了他,为了这听说膝盖还落了寒痛的毛病,你皇兄愧疚懊悔到现在。”
“皇长兄来送过多次药了,其实没有那么严重,过些时日就能根治了。”
“那就好。不然你皇兄一下雪就要念叨一遍呢……”王妃将一盘榛子酥推到景琰跟前,“来尝尝,看我手艺如何?”
说着的时候,袖子碰到了一直放在旁边的锦盒,就这样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开了盖子。
景琰见王妃身边的侍女没有去捡的意思,便自己俯身下去,看到盒子中装的竟然是自己送给庭生的金丝软甲,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我记得你在庭生周岁的时候送了一件金丝软甲给他,不知是不是这件,你打开看看。”
景琰不知她为何如此说,便拿起那件软甲抖开,“……!”
碰到领子出的时候,指尖不知被什么割了一下,竟然流出血来。
景琰心下一惊,不由细看,那软甲领子的地方竟然镶嵌了一片极不显眼的刀片。
一瞬间,只觉得指尖的赤红直刺到了心里,耳边阵阵轰鸣。
苦笑一声,他终于明白了王妃找自己来的目的。
她既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就是已经有了定夺,无论自己说什么,想必都会被护子心切的她当做狡辩。
眼下他最想做的是要找出到底是谁要害庭生,便压下心中难过,淡然承认道,“这是我送给承庭的那件。”
王妃故作惊讶,“……哦?那何故领口处会有一枚锐利铁片?”
“送赠时我有细细查过,绝无这处。不知这件甲衣平日放在何处由何人保管?”
王妃身边的侍女答道,“都是和其他礼物放在一起,因为小世子年幼,不曾拿出来穿戴过。”
“那又是如何发现的?”
“是小世子的奶娘整理他的东西的时候无意碰到划伤。”
“她人呢。”
“殿下不知道?”
“本王从何得知?”景琰反问,声音虽然不大,冷淡中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倒让侍女讷讷的退了半步,王妃代她答道,“奶娘中了剧毒,捡回一条性命,现在还昏睡着。”
原来刀片上的有毒,而自己如今也被划伤,却并无中毒。
刻意新换了刀片,为了试探自己。
景琰任由手里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原来王妃嫂嫂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景琰,我是不信的,只是我太害怕了……”
“若觉得我有罪,不如现在就将此物送去刑部或者悬镜司细查。”景琰站起身行了个礼,“言尽于此,景琰告辞了。”
“殿下!”那侍女忍不住往前一步,“恕奴婢多问一句,当日小世子落水时,御花园除了那个中毒的宫人以外是否只有殿下一人?”
景琰骤然停住了脚步。
并非是因为侍女的话,她的话是自己一时冲口而出还是祁王妃的授意此刻都不重要。
他看到躲在廊柱后面的庭生的身影。
那个在掖幽庭里每次见到自己都会笑着跑过来的孩子,会缠着自己练剑下棋的孩子。
那个在最后守在自己身边,叫他父亲的孩子,那个自己愿意用性命去护着的孩子。
从此他会恨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遍体通寒,后悔了自己这一世的决定。
因为他发现他这一次什么也没有了。
皇长兄,母亲,小殊……连庭生都不在了。
他走之后,庭生才从廊柱后面走出来。
偏殿内乱作一团,王妃似乎是哭了,其他的侍女在忙着安慰她。
他走到廊下地上留下的一滴赤色的痕迹前,蹲下身怔怔地看。
————
萧景禹在外巡查时就一直挂心府中,故而巡查之后只留了身边的几个官吏在当地督查春耕,自己带着一队人匆匆的纵马回了金陵。
当晚回到王府时,就见承庭在正厅里红着眼睛等他。
萧景禹心中一震,自从承庭懂事起,就再未见他哭过,忙把他抱起来问是怎么回事。
“父王,孩儿很喜欢那件金丝软甲……不要让母妃把它送到悬镜司去。”
“……你说什么?”
中毒之事一出,因为出城巡视的时辰不能耽搁,萧景禹当日匆匆下令让府内暗查这件事,但也明令绝不可外传,如今怎么承庭会知道这件事,还提到了悬镜司。
“怎么回事,”萧景禹厉声问一旁正准备去叫王妃的侍女们,“说!”
那几个侍女从未见过平日温和宽仁的祁王发这样大的火,吓得一下跪在地上,“今日晌午过后王妃叫了靖王殿下过府叙话,拿,拿了那件金丝软甲出来,问了靖王殿下几句。”
“悬镜司是怎么回事?”
“是靖王殿下自己说的,说王爷若是怀疑,尽管拿到悬镜司去查就是了……”
“忘了三年前除夕世子落水的时候是谁舍命去救的了吗?”祁王厉声质问满屋子跪着的下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只有小世子抽噎着小声说,“侍女姐姐记得的,她问七皇叔,除夕孩儿落水时,御花园除了那个中毒的侍女以外是否只有七皇叔一人?”
孩子一字字的慢慢重复,用漆黑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那跪着的侍女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
听到下人来报的王妃匆匆赶了过来。
其实作为一个聪慧的女子,她心中也是有疑窦的,只是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没有办法无视掉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威胁。
奶娘和几个侍女的说辞加上近年来景琰的变化,让她不得不去疑心。
她晓得夫君不会允许她这么质问景琰,他从一开始什么都没调查的时候就已经坚决的否定了萧景琰的可能,还严禁所有人外传上报刑部,甚至不许人去靖王府询问只字片语——就像他这些年来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诋毁景琰一样。
可这些年,萧景琰何尝不是一次次的背叛了他兄长的维护和信任。
能让她消除这份疑心的方式只有把他亲自叫来问话,其实从景琰毫无芥蒂的捡起那件金丝软甲被划伤手开始,她的疑虑就已经减轻许多了。
她小心的衡算过每一句话,都可以投石问路却不至于太过直白。
除了最后侍女说出的那句话。
要解释的不止千言万语,她看着自己的夫君抱着承庭上了马,未来得及说上一个字。
离开之前,萧景禹叹了口气,对她说了那句他说过许多次,她却永远不会真正明白的话。
“景琰是我的弟弟。”
——待续——
飞流保护了景琰到天泉山庄的危机解除就回去了,他没有留在景琰身边,这个后文会解释。
我记得有姑娘在评论里说过,祁王不懂权谋是他的弱点,却不是他的错处。
我也相信,景琰林殊林燮护着的祁王,是一个值得他们如此相待的人。如果没有他对景琰的绝对信任,这次事件绝对是夏江用来报复景琰最好的时机。
(之前放出的段子里有庭生五岁时去见遇刺的景琰那段,时间上被推后了,因为随着文章继续我也在不断修改)
感谢大家的鼓励和喜欢,我唯有鼓励更文以为报答了。
[琅琊榜]一世真【十九】(殊琰)
[琅琊榜]一世真【十九】(殊琰)
“飞流”
短短两个字,让景琰全身一震,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猛地回头看向蒙挚。
蒙挚看到景琰惊讶的神色,也跟着发愣起来,忽然又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睁圆了眼睛看向景琰,激动得话都说不太清楚,“您也,也认得他!”
两人说话的功夫,被飞流踩在脚下的刺客自知不敌,只能咬碎了藏在牙后的毒药,在垂死之际,将一枚暗器对着景琰打了过去。
飞流忙伸手去拦,被蒙挚抢先一步将暗器稳稳的捏在手里,“有毒……看来这次,谢玉为了这个禁军统领的...
[琅琊榜]一世真【十九】(殊琰)
“飞流”
短短两个字,让景琰全身一震,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猛地回头看向蒙挚。
蒙挚看到景琰惊讶的神色,也跟着发愣起来,忽然又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睁圆了眼睛看向景琰,激动得话都说不太清楚,“您也,也认得他!”
两人说话的功夫,被飞流踩在脚下的刺客自知不敌,只能咬碎了藏在牙后的毒药,在垂死之际,将一枚暗器对着景琰打了过去。
飞流忙伸手去拦,被蒙挚抢先一步将暗器稳稳的捏在手里,“有毒……看来这次,谢玉为了这个禁军统领的位置是下了重手了。”
蒙挚看了一眼景琰身边跟着他的都是他的亲信,才放下心,“我稍后去拜访殿下。”说罢对还蒙着面的飞流说,“你来不来?”
飞流摇摇头,轻巧的就腾空而起到了树上,蒙挚一伸手竟然没有捞住,让他几个纵跃就逃走了。
他身法灵活轻功奇佳更胜于之前,而且一招一式里更有些蔺少阁主的影子。
景琰忍不住笑了,看来蔺晨找到了他,待他很好。
————
深夜,蒙挚从靖王府的后墙翻了进去,一路小心的到了内院,看到景琰正坐在院内,拿着那枚暗器细细端详。
房内昏黄的烛火明明暗暗之中,那微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难掩的倦意,恍惚竟有些当年梅长苏的模样。
于是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道,“殿下何苦接下这个案子……”
“若我不接,这个案子迟早是祁王兄的。这样的阴诡暗箭他如何会防?倒是夏江不必称病,只要再拖延一些时日,就大有借谢玉的手除去祁王兄的可能。”
蒙挚看着眼前的人。
曾几何时,萧景琰也并不会防范那些诡计谋算。
但上一世,为了林殊和祁王,为了天下和赤焰军,他成了不得不去面对这些的君王。
“若你真要一力抗下一切,为何不让小殊留下来帮你反而执意希望他离开金陵?”
景琰仿若无关喜怒般的平静说道,“林殊是赤焰军主帅林燮的独子,那么他会在我与祁王兄之间作何选择也是一目了然的。”
“两年前我不让你进禁军,也是同样的道理。”
“……”蒙挚的目光落在榻边墙上挂着的那张林殊所赠的朱红铁弓上。
在蒙挚心中,萧景琰是君,林殊是友,祁王是他们最敬重的人,即使听到景琰如此说,他也即刻就明白了这话中包涵的苦涩,“那时候,我还没记起来全部的事情。”
“你既然知道飞流,也该能明白我如今做的事是为了什么……我也不再瞒你。”
“我无意皇位,更不会害小殊和祁王兄,也不会像誉王献王一般姑息养奸,这些年我用的人都是真正的济世之才,用计除去的都是奸佞小人……蒙挚,我不要你帮我,只不要成为我的阻碍即可。”
“当年…小殊也和我说过一样的话。”
景琰沉默了好久,半响才盯着烛火缓缓说“‘选择您,是因为苏某别无选择’——这是当年的‘他’对我说的。”
“祁王兄活着,于公于私,小殊断然不会选我。”
“可您这次选的路,是不逊于当年小殊走过的艰险,而且你身边并无旁人相助……就算最后祁王殿下会顾念着情分放过你,你和小殊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办?难道要从此陌路吗?”
听到这句话时萧景琰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动摇的神色,不过只有一瞬。
蒙挚非常清楚,眼前这个人的身体里,是一个登上过天下最孤独位置的魂魄。
他得到过天下,却也失去过一切。
如今他想要保护他曾经失去的,代价却是舍弃自己。
最残忍的是,他必须亲手杀死那个活在祁王和林殊心中,从未变过的萧景琰。
当年的梅长苏别无选择,现在的萧景琰也是。
“这些年我做的事,都是当年萧景琰不屑也绝不会去做的,将来我要做的事,无论是小殊还是祁王兄,都绝不会再像以往一样待我了。”
“至于其他,蒙挚,你认为‘我’必须要一个谋士吗?”
林殊战死后的二十年,萧景琰独自撑着这个天下。
何尝没有阴谋诡谲的暗涌,明刀明枪的厮杀,都被他一件件化解了。
“只要能下狠心逼自己,人可以做到好多事。”
“殿下,可我听小殊说,你有一个帮你的谋士……”
“他没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吗。”景琰晃着杯中的茶,他不爱茶,却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你若是常来靖王府也应该见到的,所以小殊问起时,记得说见过。”
“到底是谁啊?”
“梅长苏。”
蒙挚握紧了拳头,短短的三个字,他却觉得如千钧重。
这个世上恐怕没有谁能比他更懂得这三个字的苦涩,而自己所能知道的,不过是这种苦涩的万一罢了。
于是他一掀衣摆跪了下来,“让我跟随您吧殿下。”
背对着他的靖王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他问道,“你可知跟随我的后果吗?”
“知道。”
“我这次不是韬光养晦,而是要锋芒毕露的在朝上分庭抗礼,你若助我很有可能会被连累。”
“是。”
“也不会有任何人感激你,小殊不会,祁王兄不会,天下人也不会。”
蒙挚仍低着头,声音坚如磐石“是。”
“既然如此……你便来吧。”
————
蒙挚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咦了一声,飞身上了房顶。
一会儿只听悉悉索索的一阵动静,蒙挚再下来的时候,怀里扛了个飞流。
飞流一着地看到了屋子里的靖王,想起自己是要‘暗中保护’的,忙转身就要出去。
被蒙挚伸手一捞,就牢牢的把他拽回怀里,还高兴地拿胡子扎他。
飞流奋力挣扎,看得出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蒙大统领的怀抱不是谁都能挣脱得开的,憋得脸都红了还是徒劳无功。
景琰也难得的带了一点笑意,温言问,“你来保护我的?”
飞流停了踢腿,点点头。
“谁让你来的?”
飞流摇摇头。
“他不让你说?”
“恩!”
“那我猜……是蔺少阁主,对吗?”景琰笑着从桌子的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递了过去。
“…………唔。”飞流脸皱在一起,这个蔺晨没告诉他能不能说。
接过点心之后,放在鼻子边上仔细地闻了闻,才小心的咬了一口,“他说不让说。”
蒙挚在后面笑,靖王对付飞流还是有一套,“那你叫什么?我猜猜,你叫飞流!”
少年塞得满嘴的点心,答得含含糊糊,“不是。”
“不是?”这下两个人都惊讶了,蒙挚把飞流的脸扳过来细看,顺便拿袖子给他擦了嘴边的点心渣子,“是我们家飞流没错啊,难道改了名字了?”
“那你说,你叫什么?”景琰还是好脾气的笑,又给他了一块栗子糕。
飞流眨眨漂亮的眼睛,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叫小美人儿。”
正在喝茶的蒙挚一下子把水喷了出去。
入夜的时候,景琰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飞流有些无奈。
从前飞流就是这样看着病中的小殊。
“我不用你这样贴身的照看。”
飞流眼睛也不眨一下,安静的吃着橘子,“夜里尤其要看。”
“谁告诉你的?”
“蔺晨哥哥。”
“那……你知道梅长苏吗?”他犹豫了片刻,才把那个他曾以为这一世只属于自己的名字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飞流想了想,点点头。
景琰呼吸骤然停顿了一下,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带着一丝急切的颤抖,“你记得?”
“蔺晨哥哥的朋友,不出现。”
“你的意思说……蔺晨告诉过你,梅长苏是他的朋友,可是却不在这个世上。”
飞流点点头,很高兴这个人能听懂自己说话。
可这个人的表情,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难过。
————
七日内,天泉山庄包括卓鼎风在内的所有在金陵的高手都受了重伤。
而且几乎没有人看到伏击他们的是谁。
“谁又好意思说,自己败在一个十岁的孩子手里。”蒙挚不放心飞流,一直跳在屋顶上跟着看,如今回来,很是在景琰面前夸奖了飞流一顿。
“不过卓鼎风的武功是上了琅琊高手榜的,以飞流毕竟还是十岁的孩子,如何赢得了的?”
“伤卓鼎风的自然不是一个人,我远远看着,来了好几位高手呢。不过飞流来之前,显然是刻意学了克制天泉剑的功法,一招一式全是照着薄弱点去的。”蒙挚揉揉飞流的脑袋,又说道,“不过啊以卓鼎风的个性,这次败在一个孩子的手里还输的这么难看,肯定是不能再找殿下还有其他人麻烦了。我这个麻烦算是暂时解了……可殿下也失去了捉拿天泉山庄的机会,要知道上次小殊可是摆了一个大局才扳倒了谢玉……你也要?”
景琰摇摇头,“谢玉没有上一世的军功和荣宠,我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蒙挚松了口气,“对景睿,小殊始终是觉得亏欠的。殿下这样……也很好,也很好。”他说道一半觉得不伦不类,说完之后看着景琰似乎没有介意的样子。
“谢玉做的恶还在。我不讨,也会有其他人来讨。”景琰对飞流说,“我这里有封信给蔺晨,若宫羽要来,我不会阻拦。”
——————
看到了那个关于希望可以用点赞和评论给作者鼓励的帖子,其实对我来说正是如此,懒怠如我,如果没有大家想要看下去的鼓励的话,大概早就把这篇文停在脑洞阶段了。但每次大家留言我都只有时间看却没有时间回复,真的很抱歉,我以前是每个留言必回复的,只是现在除去花在三次元上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只剩下些许拿来写文,实在没有精力一一回复,希望过一阵可以忙碌过去。
不过大家的回复我都有认真看哦哦哦哦!!
还是那句话,谢谢大家><
飞流的名字……蒙挚和景琰都叫不出口。也就蔺晨叫得一点也不脸红了,这一次没有苏哥哥救你,飞流对不起QAQ
还有关于上一世的记忆,并没有很多人有。周玄清作为npc已经退场了,他属于只在梦里模糊梦到过这样程度。飞流没有记忆,只是听蔺晨提到过梅长苏这个人。
拥有比较清晰记忆的是景琰,蒙挚,庭生,蔺晨这四个人。
[琅琊榜]一世真【十一】(殊琰)
[琅琊榜]一世真【十一】(殊琰)
聂铎在十日后被押解回京——江左的江盗并没有救他,据说江盗都已经集结到了江边,却被另一股不知何方的江湖人马阻止了。
梁帝以擅离职守延误军机为由将聂铎撤职下放,但对林殊却大加安抚,不仅补偿了汴州军损失的军马,赐了许多钱物过去。
三月后南境军队在一云姓江湖人的相助之下大破南楚铁索连舟之阵,大梁边境危机遂解。
捷报传到靖王府,列战英看着王爷紧皱了三个月的眉头终于舒缓开了一些,才也跟着松了口气接着报告说,“聂铎原本该上任的地方已经另派人顶替了过去,只是阻止那些江盗的江湖人还没有查到究竟是哪个帮派。”
“……罢了,也不...
[琅琊榜]一世真【十一】(殊琰)
聂铎在十日后被押解回京——江左的江盗并没有救他,据说江盗都已经集结到了江边,却被另一股不知何方的江湖人马阻止了。
梁帝以擅离职守延误军机为由将聂铎撤职下放,但对林殊却大加安抚,不仅补偿了汴州军损失的军马,赐了许多钱物过去。
三月后南境军队在一云姓江湖人的相助之下大破南楚铁索连舟之阵,大梁边境危机遂解。
捷报传到靖王府,列战英看着王爷紧皱了三个月的眉头终于舒缓开了一些,才也跟着松了口气接着报告说,“聂铎原本该上任的地方已经另派人顶替了过去,只是阻止那些江盗的江湖人还没有查到究竟是哪个帮派。”
“……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或许只是江湖的恩怨罢了。”
“属下派人打听了江左附近,并没有什么太大势力的江湖门派。这些日子王爷一直忙着南楚的军需调配,也该好好歇歇了。”战英往前一步劝道,“年关的时候静妃娘娘也会回宫过年,到时看到殿下瘦成这样,一定是要心疼的。”
景琰抬起正在握笔的手看了看,“这几年都没有好好拿过剑打过仗了,筋骨是不如从前结实。罢了,今日我去骑骑马。”
————
送到林殊手里的捷报是霓凰亲手所书,除了战报以外还诉说了近况一切皆好。
和霓凰的信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个写着聂铎二字的赤焰军手环,密信一封,信上写手环请少帅代为保管,总有一日能够取回。
另附上了一张纸,将这几个月来的水战心得全写在上面,包括细数如何破南楚的铁索连舟之策,文末一句,‘全赖江左梅长苏传书告知此策,方能月余破敌’。
虽然只字未提萧景琰,看到‘梅长苏’三个字,林殊也就立刻晓得了原委。
卫铮也是知道梅长苏这个人的,看到书信之后也讷讷了半响,“看来……是错怪靖王殿下了。”
林殊死死地捏着信,良久没说话。
————
入夜的时候,甄平进了满是酒气的帅帐。
林殊从不在军职在身的时候喝醉,但今日他却大醉了一场。
所有人都劝不住,只看着那个明朗笑语的少帅一碗一碗烈酒灌下去,喝红了眼睛。
“甄平。”林殊的声音闷闷的,“我错了么。”
“……”
林殊知道甄平不会轻易开口评论景琰,便换了个问题,“那日你自驿站回来似乎若有所思,可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甄平没想到那日自己的异状落入了林殊眼中。
那日夜里他和林殊都以面巾覆面,林殊当时也并未开口称呼属下,靖王殿下却在自己未摘覆面的情况下直呼出了他的名字。
自己虽然一直在赤焰军,从未和靖王直接谋面说话,他怎么就能凭借一个背影认出是自己,而并非是平日跟在少帅身边的卫铮呢?
甄平虽然心中存有疑窦,只因这件事并无确实根据而且说出之后丝毫无益,故而从未将这件事告知林殊。
此时被问到,甄平沉吟了片刻便换了一件事禀报,“那日属下只是觉得,靖王当时放心让皇上的人带着聂铎先一步走水路,而不惧怕与聂铎有交情的江盗,而后也真的有江湖人阻止了江盗抢人……靖王殿下或许有暗中支持他的江湖势力也说不定。”
林殊看着放在桌上的聂铎的书信,神色不豫,“……是他吧。”
“少帅说谁。”
“甄平,我要找出那个梅长苏来。”
“少帅……”
“他在害景琰。”林殊声音里带着难以怒意,“我不知那个梅长苏是怎么说服了景琰……他既然有经世之才,当能看出景琰不比祁王兄豁达心性,他不适合皇位。”
“且不说他能否夺得皇位,就算成功,有人会为了权倾天下而欢喜满足,而有的人却只会觉得责任沉重。这样的人成为皇帝一定会是个好皇帝,却不会快乐。”
林殊咬着牙,“我不忍心看景琰难过。”
————
靖王自从郊外骑马之后,就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已经三日了。
各府都送来了药和补品,祁王府也送了鹿茸人参过来,祁王却因为忙着核查赋税的事没有来。
难得清闲,倚在床上养病的景琰便啜了口热茶,拿起了一旁的翔地记。
记得三年前自己养伤的那段时间,左右无聊,派人寻一些书来,其中便有这本书。
那时日日陪在自己身边的林殊有时练剑研习他那些机关术的书看累了也会凑过来和他一起看,见当时还有伤在身的景琰拿笔不方便,就说帮他写那些批注。
又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去过这些地方,不是信口胡说的吧?到时候谁问起来这本书批注的错处,你可要贻笑大方了,到时候可别连累我。
景琰轻描淡写的回答,“我一个朋友喜欢四处游历,这些听他提起过。”
林殊想也不想就猜到了那个朋友说的是谁,顿时拉下脸来,“他提起过你就都能记得,小时候背不出来书挨打的时候怎不见你记性这么好。”
“你也说是小时候了。”
因为当时好奇这本书的秘密,自己曾把书连带着注释抄过几遍,登基之后的许多年,还经常拿出来细细翻阅,所以上面的批注大多都还清晰记得。
景琰点着书上的词逐一说来,看着林殊用他的字迹一笔一笔的写在书上。
只说到其中一处飞瀑在溱潆府,见林殊下笔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这句你来写吧。”
林殊见景琰不解,便笑着跟他解释,“这里有娘亲的名字,我写的话这个字要减笔避讳的。”
“……”
“景琰,你怎么了?”见身边的人骤然愣住,许久之后像是释然一般微微笑了起来,林殊不禁有些好奇。
“……只是想通了一件很多年来一直不懂的事罢了。”
————
轻轻咳嗽了两声,景琰把书翻到了那一页,手指轻轻抚在那一行字上。
当年母亲就是从这里察觉到了小殊的身份吧。
如果自己也能早些注意到,上一世的结局,可否会改变呢?
又喝了一口紫姜茶,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就拥起书卷浅眠了起来。
————
梦中黄粱,竟然过了十年光阴。
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事,裁撤悬镜司,谢玉贬官,南楚来降。
祁王兄已经是当朝监国太子,任用了一批清廉有能的官吏,户部的沈追,刑部的蔡荃皆在其中。
十年后的林殊依然是十年前的形容,虽然又高了些,但世上并没有江左盟,没有苏宅和靖王府之间的那条密道,也没有那个一袭白衣带着梅香的江左梅郎。
五年前林殊迎娶了霓凰郡主,名震金陵的赤焰少帅和巾帼英雄的穆王府郡主婚礼十分热闹,花轿锣鼓,十里红妆。
十三岁的庭生已经可以拉满一张弓,在春猎上猎得了一只小鹿,满心欢喜地奉给了祁王兄,林殊亲手料理了鹿肉与众人分食。
母亲和宸妃坐在一棵尚未开花的石楠树下面饮着茶,神情安然恬淡。
自己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一位一袭青衫的人站在他身旁。
他神色平静,又带着一些高远出世的超然,看向自己的眼中带着笑意。
“这一世,可全了你的心愿么。”那个人问道。
景琰点了点头。
“殿下,我们该走了。”
————
景琰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梦境之外的天与地。
风寒的高热还未退去,身上还觉得倦怠发疼。
祁王府送来的药材还放在一旁,桌上未喝完的紫姜茶已经凉透了,窗外的天也暗了下来,府内掌上了灯,星星点点的亮着。
《翔地记》还在自己手中,只是书上的批注已经换了一种字体。
他想说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里所有人都过得很好。
他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待续——
最近好忙,加上这篇文写起来真的费力……一小段文字,修修改改要一整个晚上。大家的分析和脑洞我都看啦!有些是说中剧情了的><好开心
对于景琰上一章说的那句话,我很难精准的形容这种感情,有时景琰把梅长苏和林殊看成一个人,有时又把他们看做不同的人,他绝对也从来没有怨过梅长苏帮他夺位,因为他们都无从选择,可他也唯独不想听到林殊说自己不适合那个位子,这等于否定了太多的人和事。
有人提到了我就再解释一下,景琰让聂铎去帮霓凰【完全】没有过帮他们搭红线的意思,上一世是电视剧的设定,卫铮帮了霓凰两人并未产生情愫,这次机缘巧合景琰就让聂铎抽身前去了,但他仍希望霓凰可以嫁给小殊,在他的梦里也是这样的(因为他觉得梦里的就是他能想见的最好结局了)他不是会用这种方式处理情敌的人,请不要这样想他。
【苏靖】勘破阴阳(九)
CP:苏靖——清汤无肉:) 但保管结局HE:)
一句话简介:当耿直的靖王解锁“阴阳眼”技能,能勘破人的真名与阳寿——
靖王:我就静静地看着小殊你在我面前装、装、装。[微笑]
目录:(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
叛乱后的朝政亟待整治,落在萧景琰肩上的政务也多了许多。静妃再怎么心疼萧景琰,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萧景琰是不可能静心安养的。她能做的不过是勤做些点心药膳送过去,再多嘱咐多几句注意休息罢了。
萧景琰自昏迷苏醒后,一直被拘束着。他天生是闲不下来的,前段日子做不了事,心里郁闷得很;现在...
CP:苏靖——清汤无肉:) 但保管结局HE:)
一句话简介:当耿直的靖王解锁“阴阳眼”技能,能勘破人的真名与阳寿——
靖王:我就静静地看着小殊你在我面前装、装、装。[微笑]
目录:(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
叛乱后的朝政亟待整治,落在萧景琰肩上的政务也多了许多。静妃再怎么心疼萧景琰,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萧景琰是不可能静心安养的。她能做的不过是勤做些点心药膳送过去,再多嘱咐多几句注意休息罢了。
萧景琰自昏迷苏醒后,一直被拘束着。他天生是闲不下来的,前段日子做不了事,心里郁闷得很;现在好不容易能重新做事,自然干劲十足。但他没料到除了静妃,梅长苏也记着他上次的昏迷……每天入夜后不过处理了几张奏折,他就被梅长苏催促着休息。
萧景琰是又感动又无奈——不过是昏迷个几天,何至于让身边的人如此惊慌?
“更深露重,殿下该休息了。”梅长苏拦住了萧景琰拿向下一本奏折的手。两手相触之时,梅长苏才反应过来不妥,连忙收了手。“苏某……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些奏折所奏的都是些不太紧要的事,还是殿下身体为重。”
“先生只是关心我罢了。”萧景琰说道,“对了,我今日听戚猛说,在我昏迷期间,苏先生把那京中作乱的‘怪兽’领回府里去了?”
“什么怪兽,只不过是个……山间野人罢了。”梅长苏笑了笑,把话题带开了,“小事而已,便没说与殿下听了。”
“……哦。”萧景琰直觉觉得梅长苏有意隐瞒他什么,但现下也不好细究戳穿,便顺着梅长苏的意思说下去:“那今晚就到这里吧。苏先生也快回去歇息吧。”
待梅长苏离开后,萧景琰唤来了列战英问话:“那野人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昏迷了几日,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
列战英老老实实地答道:“那野人是殿下昏迷第二天后才被抓住的。当时大家都在担心殿下,哪有多余的精力心思去想怎么处置这野人呢?便任他关在笼子里了。后来苏先生过去看了一下,说让他来处置这野人是最好的办法,也不碍着大家照顾殿下。我们也觉得这方法妥当,后来就没怎么管野人的事了。”
“这野人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苏先生怎么如此上心?”
“属下也不明白。那野人除了身上长满白毛、口不能言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呀?”
列战英不懂其中的玄妙,可看过火寒毒记载的萧景琰又怎么可能不懂。他叹了口气,心里已明白了大半,“我知道了。战英你退下吧。”
“是。”
萧景琰取出被妥善温养的冰续草。虽然昏迷的那几日他没来得及加以照看,但冰续草现在还是长得很好,根茎已经透出淡淡的血红色,想必不出一个月就能长成。当初他找到的这株冰续草,刚好是并蒂而生的;之后制成两颗丹药,一颗给梅长苏,一颗给那位“野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冰续草制成药丹并不难,便是普通太医也能做到;难的是如何把这药丸送到梅长苏手上,让他服下。
就在萧景琰还在苦恼如何送上冰续丹时,另一件事砸在他头上了——
宫中开始张罗给他选正妃了。
* * * * *
“母亲……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选正妃了呢?”萧景琰是被冷落惯了的,正妃去世多年也没人想着为他续弦,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现在突然被告知又要选正妃了,初听之时他也是有点懵了。
“你啊,总是不会照顾自己,是时候娶个正妃好好照顾你的日常起居了。”静妃拍拍萧景琰的手背,“你看你,脸上又瘦了几分。”
“母亲……”萧景琰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继续说选妃的事。中书令柳大人的孙女我看就很好,你意下如何?”
“都听母亲的。”
婚事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定下来。
萧景琰是在处理奏折的时候,看到上边的时间落款才想起来,后天便是他大婚的日子了。
“我大婚的请柬送到先生府上了吗?”萧景琰问道。
“……苏某早已收到请柬,还想着当天再跟殿下说一句祝贺呢。看来这句祝贺是今晚就要送出去了。”梅长苏笑了笑。他脸上毫无血色,使得这分笑意也苍白起来。
萧景琰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么问的确显得太过急躁了……就好像他是色令智昏的莽撞之徒一样!可他明明只是想要让挚友见证他大婚罢了……他与仙去的前王妃成亲之时,林殊不在现场;这次无论如何,他也想让梅长苏在旁见证。
“我开心,想让你知道”——这般思量,倒有几分孩子气。
“苏先生!”萧景琰暗暗红了耳根。
“殿下莫见怪……”梅长苏收敛了笑意,恭敬地行了个大礼,“苏某……定当亲自到场,祝贺殿下与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苏先生怎么行此大礼!”萧景琰也是没料到梅长苏会突然行大礼,连忙把梅长苏拉起来。
“苏某是为殿下的婚事高兴坏了而已。”梅长苏缓缓说道。
萧景琰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那我这就谢谢先生的祝贺了。”
大婚当天,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红烛通宵不灭,大红灯笼高高挂。
萧景琰不知道的是,当晚有人独自凭栏,望着大红灯笼亮了一宿。
* * * * *
萧景琰本以为他这一辈子都只能跟梅长苏以主君与谋士的身份相处,可没曾想夏江的一番诡计,却逼得他们相认了。
之前想得多好——不愿打乱小殊的计划;知道自己注定不得长寿,就无谓让小殊伤心……想了那么多,看似有理有据,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近情情怯。
当然,当时的萧景琰是看不透这一点的。
本来想一口气把夏江与苏靖的殿前对峙写出来_(:з」∠)_不过最近有些手生,怎么写都有点不太对劲。下一场戏还是挺重要的,调整好状态再写吧:)
现在还是跑剧情,还没开始谈情说爱呢……没那么快完结。_(:з」∠)_但最近灵感大神都不来光顾我了,好sad。
对了,今天早上一看,400粉啦~谢谢大家:) 惯例点梗:)CP在琅琊榜里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