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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奈

三年后,那个黏人的弟弟不见了!

假设第一次何家树第二次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后来在学校遇见…发现他弟弟不爱说话,抽烟喝酒也都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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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的时间里,何家浩盼星星盼月亮地求着能见他哥一面,或许祈祷的次数多了,上天真的听见了他的心声,哥哥回来了,还说要陪着他。

  

可好日子没过几天,哥哥又再一次抛下他,头也没回。这一次,不管他在祠堂多年虔诚地祈求,哥哥都始终没有出现,于是,何家浩便也不再信这些了。

  

何父看着何家浩恢复正常,对自己逼迫何家树离开他儿子身边的事沾沾自喜,殊不知他儿子正在策划一场更大的离别。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何家浩还是忍不住填了哥哥读过的学...

假设第一次何家树第二次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后来在学校遇见…发现他弟弟不爱说话,抽烟喝酒也都学会了…

~~~~~~~~~~~~~~~~~~~ 

八年的时间里,何家浩盼星星盼月亮地求着能见他哥一面,或许祈祷的次数多了,上天真的听见了他的心声,哥哥回来了,还说要陪着他。

  

可好日子没过几天,哥哥又再一次抛下他,头也没回。这一次,不管他在祠堂多年虔诚地祈求,哥哥都始终没有出现,于是,何家浩便也不再信这些了。

  

何父看着何家浩恢复正常,对自己逼迫何家树离开他儿子身边的事沾沾自喜,殊不知他儿子正在策划一场更大的离别。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何家浩还是忍不住填了哥哥读过的学校。

  

“小浩啊,高考结束了,你也可以放松放松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父亲第一次对他表露出关心,不过,此刻的何家浩似乎已经不需要了,他需要的是逃离,远远地逃离。

  

“不了,我想早点去学校那边熟悉熟悉环境。”

  

听到这话,何父脸色微变,但还没等他说话,何家浩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释道,“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一份与工作相关的工作,想要先过去学习一下,也好更好地适应大学里的课程。”

  

“这靠谱么,会不会是骗人的?”何母担忧道。

  

“不会的,这家公司的老板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而且这份工作是导师介绍的。你们要是不信,也可以打电话去问问。”(假设小浩本硕博连读,一早便与导师师兄们取得联系。)

  

“不,不用了。爸妈相信你,那小浩你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这么快?”

  

“嗯,后天公司有个项目刚好启动,我明天过去后天办理入职刚好可以赶上。”

  

说完,何家浩回了自己房间,先是在床上坐了会,然后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随后,出门在家附近的街道走走。这次,也没有人再阻拦,长大真好啊!

  

“小浩?”

  

“嗯?邱秋老师。”

  

“小浩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散散心。”

  

“那介不介意老师陪你一起?”怕何家浩拒绝,邱秋老师又继续道,“唉!高考一结束,要再见到你们就很难咯,想想还真是舍不得啊。”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老师,我会想你的。”

  

“老师也是。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家吧。”

  

“嗯嗯,老师再见。”

  

知道有人在盯着自己,何家浩叹气,然后乖乖回家了。第二天,一大早,何家浩就拎着行李出发了,上车的那一刻,他感觉心里的那块压着自己的巨石终于消失了,深深地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另一边,何家树从同学那得知自家弟弟考上了自己所在的学校,心里是激动开心的,但同时又很愧疚,当时弟弟追着自己不让他走的画面,历历在目,再加上,当时自己狠心地把对方联系方式都删了…从此,便只能从自己同学那得知关于弟弟的那一星半点的消息。

  

“呵呵呵呵呵。”何家树盯着手机里何家浩的照片,自嘲且无奈的笑着,“臭小子又长高了不少。唉,怎么变得一点也不爱笑了。”

  

何家树这边每天都在倒数这开学的时间,一直期待着与弟弟的重逢,每天再校园里,都在幻想着见到何家浩的画面。

  

某天晚上,何家树这边刚忙完项目上的应酬,出门抽烟,就这么巧,遇见了同样在抽烟的何家浩。

  

“小浩?”

  

何家浩顺着声音看过来,猛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将烟摁灭才,开口喊人,“哥。”

  

“小孩学会抽烟了?”

  

“成年了。压力大,抽点烟放松放松。”何家浩苦涩地笑了笑,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听你们邱老师说,你考上xx学校了,恭喜啊!不过,你怎么现在就来了…”来了,怎么也不告诉哥哥。

  

“导师给找了份专业相关的工作,先过来熟悉了解一下。”

  

“哦哦,那挺好的。”

  

“嗯。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浩~你过得还好么?”

  

何家浩听着何家树的话,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压抑住心里的酸涩,又继续往前走。

  

悠伶惜

【藕饼+地笼】锁龙链(《上邪》后续|连载|part_2)

临时起意的突然更新

感觉存稿差不多够了,以后日更怎么样?



「哪吒」

 

那之后——从那天之后,再到敖丙去了天庭,其实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底有多久?哪吒算不清楚,那之后的日子过得太糊涂,长一天短一天的,敖丙记得清楚,哪吒记得他总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还扒拉算盘去算,记得清清楚楚。

可现在敖丙不在了,他也就没了量度。早上醒来,总是不知今夕为何年。其实这倒无所谓,只是敖丙没走之前那段日子,就这么被搞糊涂了,哪吒总觉得不舒服。

敖丙啊,敖丙,他太对他不住。

算起来,他统共才摸过他的龙角一次,还是刚认识那会在海边时,他端了碗海夜叉的鼻涕往他身上抹,恶心都够恶心了,...

临时起意的突然更新

感觉存稿差不多够了,以后日更怎么样?



「哪吒」

 

那之后——从那天之后,再到敖丙去了天庭,其实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底有多久?哪吒算不清楚,那之后的日子过得太糊涂,长一天短一天的,敖丙记得清楚,哪吒记得他总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还扒拉算盘去算,记得清清楚楚。

可现在敖丙不在了,他也就没了量度。早上醒来,总是不知今夕为何年。其实这倒无所谓,只是敖丙没走之前那段日子,就这么被搞糊涂了,哪吒总觉得不舒服。

敖丙啊,敖丙,他太对他不住。

算起来,他统共才摸过他的龙角一次,还是刚认识那会在海边时,他端了碗海夜叉的鼻涕往他身上抹,恶心都够恶心了,啥名堂也没摸出来。再之后就没机会啦,敖丙的肉身没了,想摸也摸不着。

他的肉身也没了,太乙给他用莲藕重新塑了个身子,可换到敖丙身上,竟然做不成。太乙说,你哪吒本是人身,但敖丙是龙,龙是与天地同生的妖族,龙族的祖奶奶在东海下崽的时候,女娲娘娘都还没开始捏泥偶呢。因此替人重塑肉身,他做的来,但龙,太乙说怕是不得行。

不行就不行吧,莲藕做不成,兴许还有别的能做成。他最恨欠人情债,可偏偏敖丙,他欠了他太多人情债,这辈子也还不完。哪吒决定就从肉身开始,他得慢慢给敖丙还债,首先就是给他找个能当肉身的物什。

可这东西哪是那么好找的?找啊,找啊。他揣着个宝莲从东海走到西海,又走到了南海,可是哪也找不到。太乙说,敖丙是龙,我不懂龙,天界也不懂,不懂的东西就做不好。怕是即便找到了能给敖丙重塑肉身的东西,塑成了,敖丙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敖丙了。

敖丙是不是龙,哪吒其实不在意,可他知道敖丙自己在意。敖丙身上背了太多东西,他那身万龙甲,没碎的时候就挺沉,碎了,被天雷打成齑粉了,反倒更沉。那是无形的沉。敖丙离开陈塘关后的每一天,都在凝望着东海的方向。哪吒知道,他是放心不下。

敖丙的肩是沉的,眉头也是沉的,总是轻蹙着,眉头凝着一汪水,眉尾向下,永远有愁绪。哪吒喝多了酒,醉眼朦胧的看对面的游魂,看不清的时候,那缕虚无缥缈的魂倒像敖丙生前一样,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他伸出手,描着敖丙眉头的形状,他想替他抚平,可他摸不着。

他说,敖丙,你笑一笑,笑一笑。

敖丙笑了,可笑起来也是皱着眉的。他总是沉沉的,眼里有东海万年的寒冰,怎么化也化不开。

他揣着一缕魂,宝贝一样捂在心口走南闯北,可这宝贝有一天竟叫人抢了。哪吒觉得心口空落落的,敖丙走了,他的重量也被他带走了。从此哪吒也成了天地间的一缕魂,莲藕为身,无血无肉,站在地上也扎不住根。他在九州大地上飘飘荡荡,踩在哪里都像踩着棉花。他这才意识到,敖丙就是他的重量,他的全身全心。魔丸没了灵珠,还能叫混元珠吗?那就是一块破石头。

他的半身——他的另一半啊,敖丙,你这没心肝的,你干什么要送我那海螺?

其实哪吒,也不是没再摸过那对龙角。只是后来想想,又认定那不算数。他想碰一碰真实的敖丙,须得是真真切切活着的敖丙才成。别的敖丙,都不作数。

哪吒喝酒,喝起来同他师父太乙真人当年那瘾头相差无几,他喝的酩酊大醉,醉里撒泼耍赖,砸了一地东西,敖丙就在他上方三尺幽幽的飘着,注视着他。哪吒砸完东西,趴在桌子上眯眼也看他,他说敖丙,你怨不怨我?

他突兀的闯进敖丙一帆风顺的生命里,事先都没打个招呼。他巴着他踢毽子,逼着他来生日宴。他扰他心,断他命数。天雷滚滚劈下来,是他的命,可却搭上了敖丙。他知道自己是魔丸,天雷劈下来他不怨,抗就是了,可敖丙呢?

敖丙,你怨不怨我?你说话啊!

敖丙,你若是想揍我,我替你揍,你看成不?要是还不解气,我把这肉身也让给你,让你使劲揍!你看,行不行?

敖丙只是望着他不说话。

哪吒看不懂他眼里的东西,太复杂,太沉重了。他只想大醉一场到天明,蹉跎完这多少漫长的命。他看不懂,也不想懂。

但敖丙说:"封神榜已成,哪吒,你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

 

「敖丙」

敖丙说,我要见哪吒。

没人搭理他,紫薇宫上下都只把敖丙当透明人。本来嘛,一个硬塞进来的关系户,妖族出身,之前犯过罪,挨过天雷,不知道怎么又有了肉身,成天披着斗篷,拒人千里之外,一开口就只会说这一句话。

我要见哪吒。

也是有人愿意理他的,但只能摇着头说,我不认识什么哪吒。

哪吒啊,那位三头六臂的小仙,三坛海会大神,太子元帅,你不认得么?敖丙急得用手比划着,说他是男生女相,很秀气,红头发,手上套了个金镯子,有混天绫和风火轮,火尖枪,他还仔细地说了哪吒额前的鲜红胎记,像一团火,很好认。

不认识不认识,你有这功夫四处打听人,不如去多做事,少说话,否则叫你在紫薇宫做三万年的洒扫仙官。

天帝没有准他的恩典。

天帝说,不成,孤答允过人,唯独此事是万万不能准你的。那人嘱托孤,绝不能让你再与哪吒见面。

敖丙依礼数叩了首,谢过恩典,退了下去。可敖丙心里没放弃,他就是要见哪吒,哪怕豁出自己这条命,这具肉身,九重天上的仙职也不要了,若能换取再见哪吒一面,他也值了。

敖丙在紫薇宫里做洒扫,其实活计不多,一周做三天工,四天里要去师父身边修行,是全紫薇宫最轻松的仙官。天帝又使人传话来,叫敖丙入正殿陪他说话。

天帝的殿内有股熟悉的味道。

是熏香吧,可敖丙还是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他离开东海已经太久了。

其实天帝喊他来说话,却又什么都不说,天帝好绘画,常在床边铺一张纸,一画就是一天,又不让旁人看见画了什么,敖丙就只能捧着一炉香远远站在他身后,看着天帝的背影。

天帝突然喊他,敖丙,你会驭冰术吧?

臣会。

你去,天帝指了指窗外正对着的池塘,去把那片池塘结冻,孤想画。

敖丙把手从结冰的水面上拿起来时,瞧见夕阳已落下了,九重天上也有和凡间一样的日落日出,春夏秋冬,只是这节气时辰的变化不像凡间那样遵循规则,全凭天帝喜好。天地要落日,九重天便落日。敖丙进殿时还是清晨,转眼就已傍晚了。

他回过头,看见天帝正望着这边发愣,天帝喃喃着,像,真像。

敖丙不敢接话,他回到殿内捧香,天帝画了几笔却又不画了,他拉过敖丙的手说,别捧着了,你也歇会,来,陪孤说说话。

天帝说,你可想见哪吒?

臣想。

你帮孤做一件事,孤便允你与哪吒见上一面。

臣悉听尊便。

你……

天帝话已出口,却又犹疑了,半晌才说,你能否写一封信,去请你父王来天宫赴宴?是家常便宴,无需费神,人来了就好。

敖丙迟疑片刻,作揖道,陛下吩咐,臣自当万死不辞,只是这件事,恕臣不能。

为何不能。

父王曾说过,敖丙顿了一下,他老人家镇守东海,此生再不出龙宫一步,臣不敢违逆父命。

敖丙说了谎。

其实父王的原话是,他此生不会再踏入天宫一步,也断不与天宫扯上半点关系。只是敖丙觉得在这九重天的帝王面前说出这话,难免有些不敬,因此将话隐瞒了半截。

天帝愣了一下,那,孤准你回趟东海,替孤捎一封信也好。

臣乃带罪之身,累及东海,无颜再回龙宫面见族人,望陛下赎罪。

敖丙低着头,心说这下天帝定要勃然大怒了,但竟没有,良久,只听天帝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敖丙,你今日便退下吧。

臣遵旨。

从紫薇宫正殿出来时,敖丙又深吸了一口熏香,突然间的却记起了这味道。

啊——

是龙涎香啊。

 

「杨戬」

杨戬听说,紫薇宫中新来了位小仙,还是条龙,来历不明不白的,听说是犯过罪,肉身也毁过,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宫,位列仙班,还得了个新身子。

彼时他刚回天宫小住,凡间打仗打的热闹,他回天界时没赶上小仙进宫时那场传闻里的骚乱。他对小仙来了兴趣,想去一睹真容。

没成想他还见不到小仙的脸,只看到一位斗篷捂得严严实实,光露出眼睛的瘦弱少年。

小仙很乖巧的向他作揖道,见过真君。

"仙友啊,那什么,我说,"杨戬挠挠头,很诚恳地问了一句,"你不热吗?"

小仙下意识的往后一缩,甚至还伸手把斗篷遮的更严实,说,望真君见谅,家父曾叮嘱在下,出门在外,真面目不便示人,因而在下常年遮面,并非有意冒犯真君。

杨戬说你就摘了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龙,再说这是紫薇宫,你都位列仙班了,谁还能把你怎么地啊?

小仙没说话,小仙看起来似乎有点想跑。

想了半天,小仙还是没跑,对他行了一个更大的礼,谨慎地问道:"在下斗胆,想问一句真君可是从凡间归来?"

杨戬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真君鼎鼎大名,在下不敢不知。只是有一个冒昧的问题,敢问仙君,可认识哪吒?

啊,哪吒,杨戬愣了,认识。

小仙的身子剧烈的抖了抖。

可否……小仙犹疑了半天,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杨戬,在下可否恳请真君帮在下一个忙。

"我想见哪吒。"

哪吒??杨戬瞪着眼睛,你要见那混小子做什么?

恕在下不能相告。

杨戬说那你把斗篷摘了我就带你去见。

眼看小仙的脸越来越红,连只露在外的皮肤都染上了红晕,杨戬连忙摆摆手说,哎,算了算了,逗你玩的,只是那哪吒啊,怕是你还见不到。他如今在姜子牙麾下,是他的得力干将,且打着呢。再说你没有天庭发的令牌,我没法带你出南天门啊。

小仙的眼睛迅速黯了下来,他生了一双蓝眼睛,真像块万年寒冰似的。杨戬说,你怎么了?别郁闷啊,来,我这有坛好酒,你我相识一场,我觉得你还挺有意思,不如交个朋友。哎,对了,你会喝酒吗?

小仙愣了一会,说:"会一点。"

于是便捡了块青石当桌子对饮。

没想到这小仙看起来文文弱弱,酒量还不错,他都喝晕乎了,小仙连手都没抖。酒过三巡,杨戬问他,仙友啊,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东海敖丙。

杨戬大笑,说你这名字是谁起的,什么甲乙丙丁戊的,你爹是不是特懒一人啊?

小仙看上去有些窘迫,说,父王曾说,这名字乃家母所起。

那你娘是谁啊?东海……我咋不记得东海还有个龙后呢?

家母仙逝多年,在下不曾见过。

行吧,杨戬说,喝!

这小龙酒量还真好,杨戬喝了个大醉,胡乱的喊着,说你小子驴我呢?酒量这么好,肯定不是第一次喝酒吧?还扮猪吃老虎,居心叵测。

朦朦胧胧间,杨戬听见小仙说:"在下当年曾与故友对饮……故友酒量甚好,只是在下已许久未饮酒,故友亦……”

小仙说着说着愣了神,端了一杯酒不喝也不放下。杨戬打了个酒嗝,问他,你要见哪吒,到底所为何事?

这一次竟许久没有回话,直到杨戬晃晃悠悠几乎睡着,才听到一声低的几乎像幻觉的回答。

"不为何事,只是在下,不能不从心。"

杨戬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小仙一双寒凉彻骨的眼。那眼中竟有泪。

——直到这时,杨戬恍恍惚惚的看清了小仙朦胧悲凉的眼神时,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这小仙也醉了啊。

 

那日喝完酒,杨戬一步一踉跄的回住处时,才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小仙叫什么来着?敖丙?

他是不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来着?

敖丙……是谁跟他说的来着?


TBC

嫩草压老牛

【同舟共翼】卓翼宸抽出了自己的龙骨复活赵远舟后,赵远舟却要和离仑的转世成亲了

应龙看见赵远舟:你小子身上怎么会有我的龙骨?我不是给了冰夷家的那个小子吗?

——

大荒。

“快了……总算快成了……”卓翼宸看着面前渐渐聚成人形的魂魄,两眼放光,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他找了足足一百年,总算将赵远舟散落在四处的魂魄碎片搜集齐,又耗光了自己的妖力,终于将这些魂魄碎片聚成人形。

只差最后一步——

“啊——”卓翼宸惨叫一声,冷汗直冒,生生从自己脊背抽出了一截龙骨。

这些魂魄好不容易凝聚成了赵远舟的样子,可是,却没有意识。

他要将自己的龙骨放进去,唤醒真正的赵远舟。

卓翼宸咬紧牙关,脸色苍白,用剩余全部妖力将龙骨打进了赵远舟的身体里。

刺眼的白光亮起,卓翼宸晕了过去。......

应龙看见赵远舟:你小子身上怎么会有我的龙骨?我不是给了冰夷家的那个小子吗?

——

大荒。

“快了……总算快成了……”卓翼宸看着面前渐渐聚成人形的魂魄,两眼放光,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他找了足足一百年,总算将赵远舟散落在四处的魂魄碎片搜集齐,又耗光了自己的妖力,终于将这些魂魄碎片聚成人形。

只差最后一步——

“啊——”卓翼宸惨叫一声,冷汗直冒,生生从自己脊背抽出了一截龙骨。

这些魂魄好不容易凝聚成了赵远舟的样子,可是,却没有意识。

他要将自己的龙骨放进去,唤醒真正的赵远舟。

卓翼宸咬紧牙关,脸色苍白,用剩余全部妖力将龙骨打进了赵远舟的身体里。

刺眼的白光亮起,卓翼宸晕了过去。

“呜呜,小卓大人你怎么还不醒,已经七天了……该不会、该不会……”

是谁在唤他?

“嘶—”卓翼宸费力地睁开眼,后背还在隐隐作痛。

“小卓大人,你可算醒了!你感觉怎么样?”白玖泪眼汪汪的,一脸担忧。

也不知道小卓大人遭遇了什么,后背居然少了一截龙骨。

白玖的心七上八下的。

他曾经给一只失去了一截脊骨的妖兽诊治,虽尽了全力,可那妖兽还是在七天后死了……

不过小卓大人却醒过来了!

大概龙会不一样吧!

“白、白玖?是你吗?真的是你?!”卓翼宸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满脸不可置信。

是热的!是活的!

怎么会?

白玖不是一百年前就死了吗?

“娘亲将我的神魂投入轮回转世,又给了我之前的记忆,是我!我回来了!”白玖擦了擦眼泪,高兴地说道。

“还有英磊和离仑,我在黄泉路上碰到了他们,他们也都转世了!”

“太好了!太好了!”卓翼宸激动地摸着他的头。

那场战役,白玖为了毁掉神龛前的不烬木灰烬,生生被烧成焦炭。

赵远舟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了自己,灵魂碎片散落大荒。

他花了一百年找齐碎片,总算将赵远舟救了回来。

对了,赵远舟呢?

卓翼宸左右张望,没看到第三个人的身影。

“小玖,有没有看到赵远舟?”卓翼宸心急如焚。

不知道赵远舟灵魂融合得如何了,神志是否清楚。

他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万一赵远舟没融合好,发生意外了怎么办?!

“就是大妖找到我,说你在大荒昏迷着,叫我来接你的。”

“赵远舟没事,太好了。”卓翼宸松了口气,“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大妖啊现在忙着呢!”白玖高兴地说道。

“他和离仑的转世相认了,两人要成亲了!”

“你、你说什么……”卓翼宸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滚出几个字。

离仑,转世,成亲……

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怎么如此令人费解。

赵远舟他刚复活,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离仑……

“大妖最近忙着在桃源小居布置新房呢,哎呀对了!他俩的婚期就定在今日!”

阿想

【骁冶】好好的活着(一发完)

ooc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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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陆骁放下手中的钢笔,无比庆幸这是一个平平安安的夜晚,至少没有突发的任务打断他的思绪,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刚过八点,他伸了一个懒腰,五千字的检讨没难住他,但是要不要现在回宿舍这件事,他却犯了难。

 

犹豫不决之际,肚子咕唧作响,林陆骁这才想起,为了检讨错过了饭点,这个时间,食堂的阿姨肯定都下班,林陆骁心烦意乱,往小卖部走着,倒不是为错过了晚餐而心焦,只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林陆骁不是个会因为检讨就不好好吃饭的人,今天这例外,着实事出有因,他在小卖部挑了一桶泡面,...

ooc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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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陆骁放下手中的钢笔,无比庆幸这是一个平平安安的夜晚,至少没有突发的任务打断他的思绪,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刚过八点,他伸了一个懒腰,五千字的检讨没难住他,但是要不要现在回宿舍这件事,他却犯了难。

 

犹豫不决之际,肚子咕唧作响,林陆骁这才想起,为了检讨错过了饭点,这个时间,食堂的阿姨肯定都下班,林陆骁心烦意乱,往小卖部走着,倒不是为错过了晚餐而心焦,只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林陆骁不是个会因为检讨就不好好吃饭的人,今天这例外,着实事出有因,他在小卖部挑了一桶泡面,结账的时候看见收银台旁上了一种新口味的巧克力,脑瓜子一转,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笑了起来,他顺手拿了一块巧克力,一起结账。

 

消防员这个工作,别说什么少吃一顿两顿,常常吃到一半撒腿就出任务的时候数不胜数,一碗热汤下肚,林陆骁满足的长舒一口气,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他拿起巧克力,该回宿舍了。

 

杨振刚居然坐在床上看书,这到是个稀奇事,林陆骁小心翼翼的关上宿舍门,冲杨振刚使了使眼色,又看了看另一张床,床上的人已经睡下,杨振刚放下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又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林陆骁走到楼明冶那边的床头柜边,伸手探了探台灯,分明还有余温,他把巧克力放在床头柜上,又冲杨振刚挤眉弄眼。

 

‘我劝你别惹他,在气头上呢!’杨振刚不敢出声,无声的作出口型。

 

偏偏这林陆骁就不是个安生的主,更不喜欢留下什么隔夜仇,索性在楼明冶的床沿边就坐下,床上的人还是没忍住,翻了个身,背对着林陆骁。

 

“哎,我检讨写完了,你帮我改改,”林陆骁从口袋里掏出刚写好的几张纸,递给杨振刚,“这次我可是认认真真、诚诚恳恳的反思了,你好好给我看看。”他故意说的大声,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杨振刚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接过检讨书的时候,对着林陆骁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言下之意,‘我看你简直找死’。

 

“哎,你去休息室看呗,宿舍光线多不好啊,别到时候把眼睛看瞎了。”林陆骁又冲杨振刚眨眨眼。

 

“不是,林陆骁你有没有点人性啊,”杨振刚终是没忍住吐槽起来,“嫌我多余是不是。”

 

“赶紧的,改好了,赶明儿我请你吃饭,”林陆骁面上讨好的笑着,语气里却全是催促。

 

“行,给你们腾地儿,你好好跟他说,”杨振刚一边念叨着一边离开了宿舍。

 

杨振刚这边刚出了宿舍门,林陆骁就又往楼明冶的身边靠近一点,他俯身轻轻推了推楼明冶,“喂,还生气呢。”

 

楼明冶没回应没搭理,一动不动的,于是林陆骁明白了,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我都写检讨了,而且我这次写的特别认真,绝对不是网上抄抄的那种,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你就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林陆骁继续软着声线道歉,现在他几乎整个人都要附在楼明冶的身上了。

 

“你喜欢的那个巧克力,出了一个新的口味诶,什么樱桃味道的,你要不要尝尝?”林陆骁还是没有放弃,只是楼明冶还没有反应。

 

于是林陆骁起身,站在床边停了停,想了几秒,他就绕到床的另一边,至少这样,他还能看见楼明冶的脸,楼明冶的双眼紧闭着,眉间拧巴出一个小小的‘川’,林陆骁又在床沿边坐下,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个小小的‘川’,“还是笑着的时候可爱,”林陆骁嘟囔了一句。

 

楼明冶没有睁眼,又翻身面向另一边,但这次他说话了,“不用你道歉。”

 

林陆骁连忙接话道,“怎么就不用我道歉了,我必须道歉,而且必须诚恳道歉,我保证绝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你监督我呗。”

 

背对着林陆骁的方向,楼明冶睁开了眼,窗外的夜已经深了,月光是明亮的,他喜欢这样的夜晚,意味着平静,意味着平安,意味着他和林陆骁还能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絮絮叨叨,但是他仍旧是想不明白的。

 

“没用的,”楼明冶望着明镜似的窗外,低声道。

 

“怎么就没用了,下次,下次有危险的时候,你还是会拉住我的。”林陆骁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因为后背是楼明冶所以他总是有勇气一往无前。

 

闻言,楼明冶从床上坐了起来,眉间的小‘川’仍未消散,林陆骁又想伸手去揉开,却在触碰之前,被楼明冶挡开,“那个国外学习的机会,”楼明冶轻声道,“我去申请了。”

 

林陆骁还未收回的手一下僵在半空中,表情也随着空气凝滞,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楼明冶,猜想自己有没有听错一星半点,脑海里却突然乱了起来,早两岁时楼明冶还是爱笑的,现在怎么这么沉重了。

 

林陆骁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好一会儿才带着疑惑,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我想去学习新技术,我想去了解新装备,我想确定我的想法是对的。”

 

“所以还是因为这件事,”林陆骁开始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你还在生气,我都承认错误了,我也道歉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林陆骁,”楼明冶的目光终于和林陆骁对视上,“你说服不了你自己,你只是在为了我道歉,所以下次面对同样的危险,你还是会冒险,还是会不顾一切。”

 

“所以我让你盯着我,你监督我。”林陆骁觉得自己的耳尖发烫,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种急切的情绪传递给对方。

 

“对不起,”楼明冶挪开了目光,又看向了窗外。

 

林陆骁突然感受到没由来的燥热,炙烤的感觉像在火场一样,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指缝间又能看见楼明冶侧脸露出的坚决,他站起身来,只觉天旋地转,他摁了摁太阳穴,低声道,“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

 

表白是一周前的事情,楼明冶没有给答案,林陆骁也没想要一个答案,只是胸腔内那汹涌冒出的喜欢,要说出来,要让楼明冶知道。也不是没想过,说出来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只是他们事事要冷静,凡事要淡定,林陆骁思前想后,想到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先来,这一点儿冲动,倒是让他生出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其实如果你为难的话,”林陆骁苦笑了一下,“我也没想要什么结果,你就当没发生过就好了,倒也真不用躲到那么远。”

 

“林陆骁,我没躲。”楼明冶一字一顿道。

 

“那你什么意思啊,”林陆骁终是没忍住,低吼了出来,“是的,是危险,但我们做的就是这么危险的工作,我道歉了,我说了以后会注意安全,非要我下次碰到危险往后退你才相信我是吧,多大点事,这次任务和平时不都是一样的,”他顿了顿,又指着楼明冶,接着说,“好,你说不需要我道歉,那就是你觉得我没错是吧,没错你现在说出国就出国,也不跟我商量,前几天的事,你也没给我个答复,你不给答复,你又跟着我,你钓鱼呢,咱俩算什么啊?”

 

林陆骁目光如炬,只是气愤的涨红了脸,他看着楼明冶,实在是控制不住那酸涩涌上心头,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的掉出来,暗恋也苦,明恋也苦。

 

“我也没想明白,”楼明冶倒是显得平静,“怎么有人前一天跟人表白,第二天就要不顾安危、以命换命呢?”这话一出口,楼明冶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听见楼明冶的话,林陆骁突然就愣住了,眼睁睁看见楼明冶的眼泪也落下来,林陆骁就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我没想明白,如果你每次出任务都是在决心赴死,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你爱我。”楼明冶看向林陆骁,分明是质问的话,却说的颤抖。

 

“我不是要赴死,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林陆骁解释道。

 

“你说过,给你五秒钟,就算你死了,那孩子肯定救出来,”楼明冶也揉了揉眼睛,“我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但是我清楚当时的情况,你死了,那个孩子也救不出来。”

 

“对不起。”

 

“我知道你的立场没错,我理解你,所以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楼明冶拿起那块樱桃味的巧克力,“但我真的很害怕。”

 

林陆骁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在楼明冶的话语中察觉到一丝慌张,他又在楼明冶的床沿边坐下,两人总算是面对着面了,林陆骁接过楼明冶轻轻掰开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融化在嘴里,夹杂着苦涩的甜蜜弥散开来。

 

“如果你没有告诉我,你爱我,就好了,”楼明冶又掰开一块巧克力,还是递给了林陆骁,“那我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那我也可以和你一样,以命换命。”

 

“但是你要的那五秒,”楼明冶又皱了皱眉,停了好几秒,才接着说,“我竟然自私的在想,也许就是五秒,如果你死了,我还没有给你一个答案。”

 

林陆骁手足无措的抹着楼明冶大颗大颗漫出的眼泪,白天气势汹汹的人,月光下却是脆弱的,“林陆骁,我不是懦夫,更不是逃兵,但是我没有错,我只是想通过更好的技术,更强的装备,更优秀的训练,让我们能活下来。”

 

“对不起,”林陆骁耸了耸鼻子,“不是因为这件事道歉,是因为没有在乎你的感受而道歉。”

 

“林陆骁,”楼明冶又喊了一遍林陆骁的名字,他抹了抹脸,扯出一个笑容,“我没有多喜欢甜食,但我喜欢你。”

 

林陆骁脑海里劈里啪啦的炸开一朵朵小烟花,楼明冶笑起来最好看,他想着,眩晕着就被拽进一个吻里。

 

回过神来时,林陆骁听见楼明冶在耳边的低语。

 

“林陆骁,这两年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等我回来证明我是对的。”

 

End.


驴叔

【All宸/All瑞】假如田嘉瑞穿剧成了冰夷大人

 

*《大梦归离》衍生同人

*7k+ 如题

 

 

《大梦归离》剧组,田嘉瑞刚花费了数个小时做好冰夷的全套妆造,正在候场准备拍摄冰夷的戏份。

 

摄像老师和灯光老师还在调试设备,田嘉瑞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熟悉台词,已经连续熬了几个大夜的他一不留神睡着了……

 

当他醒来之时,眼前的场景还是那个场景,但身边的剧组工作人员和拍摄机器竟然全都不见了,田嘉瑞第一反应是收工了竟然没人叫他?第二反应是这不会是什么整蛊吧?第三反应是难道他年纪轻轻猝死噶了?……

 

 

他小心翼翼地四处查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梦归离》衍生同人

*7k+ 如题

 

 

《大梦归离》剧组,田嘉瑞刚花费了数个小时做好冰夷的全套妆造,正在候场准备拍摄冰夷的戏份。

 

摄像老师和灯光老师还在调试设备,田嘉瑞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熟悉台词,已经连续熬了几个大夜的他一不留神睡着了……

 

当他醒来之时,眼前的场景还是那个场景,但身边的剧组工作人员和拍摄机器竟然全都不见了,田嘉瑞第一反应是收工了竟然没人叫他?第二反应是这不会是什么整蛊吧?第三反应是难道他年纪轻轻猝死噶了?……

 

 

他小心翼翼地四处查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注意到脚底下踩着了个变色龙。

 

卓翼宸:?!

变色龙:???!!!

 

那个变色龙就地一滚竟然倏忽变成了个小孩子模样,还开口说话了:

“卓统领恕罪!小的没留意硌着您的脚了,罪该万死!求卓大人从轻发落!”

 

 

田嘉瑞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他见鬼似的逃离了那个会化形会说话的变色龙。

 

但没走出几步,田嘉瑞又遇见了一些其它的精怪,他发现这里好像真的有妖法。

 

看着价格高昂的CG特效就跟不要钱似的在眼前乱飞,田嘉瑞一惊一乍,目瞪口呆:

“……这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我那社会主义现代化繁荣昌盛国富民强的国内吗?”

 

穿越进《大梦归离》剧里之后,妖力没觉醒,考公大省的DNA倒是先觉醒了。

 

田嘉瑞已经迫不及待尝试了自己能不能也凭空整出炫酷的特效来,发现不行后,他严肃了神色,跟便秘似的全神贯注使劲准备憋个大的,然并卵,根本无事发生……

 

于是他只能神神叨叨地一会儿念“妖魔鬼怪快离开”,一会儿念“退!退!退!”,一会儿念“我不怕我不怕,我是高举马克思唯物主义旗帜的新时代青年,要破除一切封建迷信牛鬼蛇神!……”

 

 

缉妖小队成员第一个发现田嘉瑞的是英磊,英磊满脸迷惑地看着眼前的卓翼宸,心道小卓大人怎么比他还要抽象了?

 

英磊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

“小卓大人,你在念什么咒语呢?”

 

但看见田嘉瑞的衣装和神情后,很快英磊反应过来,

“不对,你不是小卓大人!”

他警惕防备着凑近过去嗅了嗅,

“身上竟然也没有硫磺的味道……”

“你到底是谁?!”

 

田嘉瑞好不容易见到个熟悉的活人,还跟他玩这套,又开始怀疑这是场恶作剧了,忍不住想骂人:

“徐振轩你别闹了行吗,我是谁?我是你祖宗!”

 

此时卓翼宸听见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看到眼前跟他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先是一怔,随即拉住了就要冲上去动手的英磊,仔细打量后开口道:

“这好像,还真是祖宗……我祖宗。”

 

 

田嘉瑞看见另外一个自己,顶着冰夷妆造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开口就是一句标准国骂:

“我X??!!”

 

卓翼宸像是没有听懂,兀自对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您是冰夷大人,对吗?在幻境里,晚辈曾经目睹过您的风姿。”

 

田嘉瑞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现在的状况,只能先厚着脸皮默认了。

 

 

英磊从小就听山神爷爷讲了好多关于冰夷和应龙的故事,他崇拜冰夷大人不亚于白玖崇拜小卓大人,当即露出见到偶像的星星眼:

“您竟然是传说中的冰夷大人?!有生之年没想到能得以瞻仰您的尊容!英磊死而无憾了!”

 

田嘉瑞被吹捧得有点飘飘乎乎,一举一动都起范了,抬手道:

“低调,低调。”

 

 

白玖追寻着卓翼宸而来,看到此处的场面,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觉得应该是自己眼花重影了,他身前两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一个是小卓哥,另一个也是小卓哥。

 

 

英磊:?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为什么没算我?

 

 

卓翼宸主动对白玖介绍道:

“这位是上古的冰夷大人,也是我们冰夷族的祖先。”

 

作为人神妖三族混血的白玖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天真而新奇地打量田嘉瑞:

“哇!冰夷大人,你冰蓝色的瞳眸好好看哦!太帅太酷辣!”

 

田嘉瑞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实诚道:

“其实就是美瞳……你戴你也能有。”

 

白玖不解:

“啊?啥是美瞳?”

 

田嘉瑞想摘下来给白玖展示看看,原本轻轻一捏就能取下的美瞳竟然像融在眼球里了一般,田嘉瑞也有点急了:

怎么个事儿?还我妈生黑眼睛!

 

他旁边胆小的白玖都快吓哭了:

“冰夷大人您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们说,别抠自己眼珠子啊!!!”

 

 

然后田嘉瑞绝望地发现了,不光蓝色的美瞳摘不下来,冰夷妆造包含的龙角、妖纹、靛蓝色假发也跟焊死在他身上似的。

 

脖颈上画的妖纹搓来搓去都搓不掉。

 

白玖不明觉厉,害怕得躲在卓翼宸身后,颤声问:

“冰冰冰夷大人,您这又是在做什么?”

 

田嘉瑞试图找到合理的解释:

“额……或许你听说过伸腿瞪眼丸吗?”

 

天才小神医白玖自诩识遍天下药物,听到这个药丸名称还是摇了摇头。

 

从现代穿越到架空古代的田嘉瑞忽然觉得,玩梗没人懂,也挺痛苦的……

 

 

英磊好像化身成为了一个狂热私生饭,缠着偶像“冰夷大人”问东问西。

 

也就是田嘉瑞拍戏前总会认认真真研读剧本、做人物分析,他穿越成冰夷没有露馅全要感谢他的爱岗敬业和不错演技。

 

田嘉瑞就知道,努力果然还是有用的。

 

 

进行了几番交谈后,英磊发现冰夷大人好像格外爱用倒装句。

 

英磊对他盲目崇拜,星星眼问:

“这难道是上古时期的常用语法吗?”

 

田嘉瑞抚额:

“……这是俺们大山东的常用语法。”

准确来说,

“大山东的常用语法俺们这是。”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成为了他的保护色。

田嘉瑞感觉自己比起cos冰夷,更像是在cos假笑男孩。

 

 

 

他们正说着话,文潇和裴思婧从远处结伴而来。

 

田嘉瑞对着她们的方向热情地喊了声:

“潇姐。”

 

文潇立马眼睛放光,快步走过来才发现喊这声的不是卓翼宸,了解一番状况后,感叹道:

“以前怎么哄骗小卓喊姐姐他都不肯,没想到竟然在他的老祖宗冰夷这里听到了。”

 

尴了个大尬,其实田嘉瑞是在习惯性地喊程潇……

也就是面前的裴思婧。

 

他的另一声“嘟嘟姐”还没喊出来,就被文潇打断了。

 

 

田嘉瑞作为一个比拼高情商没输过的人,察觉到了裴思婧细微变化的神色。

 

把全剧剧本通读了不止一遍的他,太知道如何拿捏裴思婧了。

 

而且,他最开始出圈靠的是什么!

 

主打着一个不忘初心不忘本,以及对两位女生不能厚此薄彼的端水大师态度,田嘉瑞对裴思婧又喊了声:

“姐姐~”

简短两个字千回百转,千娇百媚,千奇百怪(?)。

 

其他所有人都愣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古冰夷大人竟然喊裴思婧姐姐?还喊得这么好听!……

 

裴思婧心跳怦怦如擂鼓,魂儿都似被勾走了,但表面上没什么大反应,倒是卓翼宸听得面红耳热,就像是他自己叫了这么一声“姐姐”似的。

 

 

 

外出方归的赵远舟姗姗来迟,发出疑问: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人群中心的田嘉瑞闻言转过身。

 

只见他靛蓝色的散落发丝随风轻轻飘起,更衬得他清逸绝伦,冰肌玉骨,好像全世界淡蓝色的月光都凝滞在了他的身上,眉目如画,宛若仙人之姿,低眉敛目之中拥有着某种神性,淡漠而悲悯,美得摄人心魄。

 

 

赵远舟眼睛都看直了。

 

好不容易恍过神来,他心虚地看了卓翼宸的方向一眼,但发现除他以外别人也都看呆了。

 

 

完全没感知到此时微妙气氛的阳光开朗大男孩英磊,更加眼巴巴地请求田嘉瑞展示冰夷精纯而强大的上古最强妖力。

 

田嘉瑞只会使武术指导教过的一些剑招,但作为新时代信仰马克思唯物主义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怎么会有妖力呢……

 

建国后不许成精啊!

 

 

不过好在田嘉瑞也是新人演员里的演技派,哭戏尤其好,他一秒入戏,话还没说,先落下了两颗小珍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上古时代,冰夷……也就是我,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将妖力尽数献祭了出去,所以,我已经没有妖力了……”

“我也不知为何能重回这人世,可能是因为云光剑被小卓彻底激活后亦唤醒了我沉眠的残灵,能重回这个世间见到你们,真好。”

 

田嘉瑞用优秀的台词功底声情并茂说完后,也不确定唬没唬住这些人,但看到缉妖小队成员们全都很动容,他也就放下了心,然后听见他们七嘴八舌道:

 

“冰夷大人,您别说了,缉妖司永远都是您的家!”

 

“我们谁都没有忘记您在上古时期为天下苍生做出的奉献,也永远不会忘记您!”

 

“冰夷大人,您曾经保护了所有生灵,现在就换我们保护您吧!”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

“冰夷大人,欢迎回家。”

 

 

他们带着田嘉瑞回缉妖司,愣是整出了冰妃回宫的架势。

 

冰夷作为上古的万妖之王,受万妖跪拜也不为过,排面大大的有。

 

 

短短时间内,田嘉瑞已经跟缉妖司所有人都混熟了。

 

我嘞个超绝E人田嘉瑞啊……

 

田嘉瑞跟缉妖小队成员们说:

“别老‘您’‘您’的了,听着别扭,要不你们喊我田嘉瑞呢?或者喊我小田、嘉瑞、瑞瑞都行。”

 

众人疑惑:

“田嘉瑞?”

 

田嘉瑞点点头:

“朱厌也给自己起了个人间的名字叫赵远舟啊,就当田嘉瑞也是我的人间名字吧。”

 

 

“嘉……冰夷大人!”

 

卓翼宸“嘉”了半天,最终还是喊了声“冰夷大人”。

 

谁敢对自己老祖宗不敬啊。

 

 

田嘉瑞耸了耸肩,也不强求。

 

 

 

但田嘉瑞还是有忍不住要强求的事情,他实在有点接受不了在片场一直黏着他的林子烨突然不黏他了,白玖看向他的眼神里比起喜欢和亲近更多的是尊重和敬畏。

 

田嘉瑞不服气地叉起腰。

哼哼,小小少男,我还拿不下你?

 

田嘉瑞对着白玖使出赵四舞步+wink+wave丝滑小连招:

“小样,哥不迷死你!”

 

给白玖年仅十三岁的幼小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深深震撼……

 

英磊偶然路过,觉得自己今天炒菜都不用放油了。

 

 

田嘉瑞E得有点太E了。

 

就算是独处时,他也安静不下来,对着缉妖司的墨池临水自照臭美,照着照着忽然唱了起来:

“我头上有犄角!哦哦!我身后有尾巴!……”

 

他唱得忘我,俨然没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英磊精彩纷呈的表情。

 

英磊连跑带摔赶忙去摇白玖:

“冰夷大人疑似突发恶疾,小玖你快给他看看!”

 

 

 

田嘉瑞好像在哪里都能混得很开,在哪里都能交到好朋友。

 

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他就已经发展到跟剧里演技第一的赵远舟相互飙戏;跟白玖抢糖果、零食吃;跟文潇撒娇耍赖;面对可能的危险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地往裴思婧身后躲……

 

田嘉瑞穿成的冰夷大人,倒像是比他的曾曾曾孙子卓翼宸年纪还要小,要幼稚得多。

 

英磊强迫自己忍了再忍,才没说出“为老不尊”“老不正经”这种词。

 

 

不是,传说中的冰夷大人,怎么是这种逗比性格啊?

 

这也太接地气了。

 

英磊看着眼前的田嘉瑞,对他的偶像美强惨的上古最强大妖冰夷,有点幻灭,滤镜稀碎……

 

英磊狠狠塌房了,不,塌坟了。

 

 

英磊甚至起了“歹念”,偷偷摸摸问白玖:

“小玖,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把冰夷大人毒哑呢……”

 

白玖可不敢招惹他小卓哥的老祖宗,对英磊回应道:

“如果有,我一定第一个先把你毒哑。”

 

 

当冰夷大人在英磊这里已经几乎形象全无之时。

 

田嘉瑞偶然看见睡着的英磊不知不觉变回了原形小熊猫。

 

田嘉瑞被萌翻了,拜托,那可是小熊猫欸!动物园里都只能隔着一道屏障远观的。

 

原本是英磊缠着田嘉瑞问东问西,现在是田嘉瑞缠着英磊变回原形小熊猫让他揉揉捏捏亲亲抱抱举高高。

 

一夕之间,攻守之势异也!

 

 

 

后来没多久,离仑又不怀好意地送上门找茬。

 

田嘉瑞跟被夺舍似的竟然破天荒主动挺身而出。

 

别的不说,他看过剧本啊,岂不是相当于有了上帝视角!

他知道,离仑本性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剧本最后他还改邪归正了来着。

 

白玖试图阻拦田嘉瑞:

“冰夷大人,您现如今没有妖力,还是别……”

白玖没好意思说完,还是别去送死了吧。

 

田嘉瑞中二气息十足,毅然决然威风霸气地转身侧眸,只说了五个字,掷地有声:

“你相信光吗?”

 

无论何时何地,没有一个男孩子可以拒绝这句话,当然,还有女孩子。

 

 

田嘉瑞如同一束天光般照在了阴暗爬行的离仑身上。

 

田嘉瑞上去就对着人家勾肩搭背,自来熟得没有丝毫边界感,把离仑强行拉到太阳底下,道:

“大仑子啊,不是我说你,你是棵槐树,怎么会不喜欢阳光呢,别老活在阴暗里啊。”

 

继而他对离仑展开了一顿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思想品德教育。

 

给离仑整不会了都,田嘉瑞实在靠得他太近了,让他的两只耳朵都悄悄红了。

 

离仑喉结滑动一下,攥紧了手中的拨浪鼓:

“哼!你就是赵远舟的新朋友么?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还会这种狐媚伎俩,我就……”

 

本意是要骂他的话竟然给田嘉瑞听爽了:

“我就知道我颇有姿色,啊哈哈!谢谢你夸奖啊大仑子,你的身材也很不错嘛!我不只是赵远舟的新朋友,我还是你的新朋友呀!”

 

这下好了,离仑除了耳朵,一张俊脸也越来越红了。

 

 

现代人把“宝宝”“宝贝”这种称呼挂在嘴边已经习以为常。

 

田嘉瑞对离仑拿出宝宝巴士语气:

“仑宝,我对你一见如故,这么跟你说吧,朱厌的一字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教你个二十四字诀,你若时时念诵,必能有益修行。”

“仑宝,来,跟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离仑不理解,但离仑鬼使神差照做了。

 

当念完这二十四个字,离仑的心灵仿佛都被澄澈明媚的春风涤荡了!

 

 

田嘉瑞也感觉自己胸前隐形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然而,刚教完人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田嘉瑞,却又忍不住流露出坏笑和不正经,咸猪手去摸离仑的胸肌和腹肌,边摸还边嘿嘿说:

“我摸摸,和闫桉的一样不。”

 

离仑眯了眯眼眸:

“闫桉是谁?”

 

那神情如同他以前解决赵远舟身边的新朋友那样,要解决了田嘉瑞身边的那个闫桉似的。

 

闫桉:?

 

田嘉瑞轻飘飘一句话,闫桉,危。

 

 

 

田嘉瑞出手轻松解决了“反派”离仑是想能快速走剧情,没成想倒是给赵远舟和卓翼宸解决了情敌……

 

 

赵远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在赴死之前对卓翼宸表明心意,但却阴差阳错说给了田嘉瑞听。

 

因为赵远舟的表白特意选在了夜晚,月上梢头,烛影昏暗,想着增添暧昧的氛围感。

 

赵远舟也难得这么紧张,才将田嘉瑞的背影错认成了卓翼宸。

 

 

田嘉瑞正在月下发愁怎么才能回到他原本的现实世界,就听见身后传来磁沉嗓音,语气温柔而深情:

 

“你知道的,曾经的我一心求死,觉得消散在这个世间对我来讲是解脱。可是,遇见你之后,我发现我渐渐变得不想死了。我也没法再继续否认、假装无视自己的心,决定要活下去后,它的每一下都在因你而跳动。”

 

“我亦明白了,若不想看到你流泪,不想看到你孤单,那我就要自己为你擦去眼泪、逗你开心,时时陪伴在你的左右,朝夕与共。”

 

“只是不知,你……可愿意吗?”

 

 

听见这么发自肺腑感人至深的告白,田嘉瑞开口第一句回应是:

“噫,俺哩亲娘嘞!你这是弄啥啊你这是!”

 

把他一个山东人都逼出河南话来了。

 

 

赵远舟这才惊觉自己找错了人:

“你是冰夷?!”

 

听到赵远舟这样问,田嘉瑞便知道了这是场乌龙,但他头上的天雷滚滚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再次如遭雷劈。

不是他,是卓翼宸也不行啊!

 

“我我我们这是个正经的玄幻古偶群像探案剧哈……你还是我们的男主呢,你你你别整嗷!”

 

不儿,这是什么发展啊,赵远舟竟然跟卓翼宸表白?

这tm还能过审吗???!!!

 

田嘉瑞在剧组没日没夜辛苦了4个多月,他可不想白拍啊!

 

 

导演让他来演这部剧的男二时拍着胸脯跟他做的保证还言犹在耳:咱们这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古偶言情剧,要不然我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那时的他没反应过来,导演他就不需要女朋友啊!……

 

 

 

田嘉瑞整个石化住了,拼命想给自己找个过得去的解释:

难道他穿越来的是晋江原耽版本的《大梦归离》?

 

接下来冒出在他脑子里的想法更是让他心惊肉跳,欲哭无泪——

 

……不不不会是海棠版本的吧???!!!

 

 

 

(隐藏结局:田嘉瑞跟众人坦白 其实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以及田嘉瑞最终回到现实世界)

  

蕙兰九香

【北燃】回家治疗?你可别后悔!


郑北&顾一燃

后文:  【北燃】人工呼吸可不是亲吻,这样才是!




“同情心这么泛滥的话,你就不配当一个警察!”

“你要是看不惯的话,你就回花州教书去!我用你在这教我怎么抓人!”






顾一燃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想着郑北冷冰冰的话,真的像被一盆冷水浇了满身,寒彻入骨。


他就是在报复自己,明明那天晚上他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已经解释是自己睡迷瞪了,才误睡在他的床上,与他同床共枕。


没想到,竟被他记恨这么长时间,借机报复,小心眼!






几天前半夜



郑北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觉,突然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


郑北&顾一燃

后文:  【北燃】人工呼吸可不是亲吻,这样才是!




“同情心这么泛滥的话,你就不配当一个警察!”

“你要是看不惯的话,你就回花州教书去!我用你在这教我怎么抓人!”






顾一燃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想着郑北冷冰冰的话,真的像被一盆冷水浇了满身,寒彻入骨。


他就是在报复自己,明明那天晚上他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已经解释是自己睡迷瞪了,才误睡在他的床上,与他同床共枕。


没想到,竟被他记恨这么长时间,借机报复,小心眼!






几天前半夜



郑北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觉,突然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直接扑进郑北的怀里,怎么有点硌得慌,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郑北做梦梦到一只大狗,毛茸茸的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他笑着去哄他,好半天才安静下来,然后就顺着光滑的后脊摸来摸去,这毛真滑啊,让人爱不释手!


就这么一来二去,天大亮时,郑北的手还搭在顾一燃的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


顾一燃只觉着痒得慌,挪了挪身,想要躲开,没成想,被一把揽进别人怀里。


“乖乖,好好睡觉!”


顾一燃感觉不对,皱着眉头努力睁开眼睛。


当他看清楚和他近在咫尺的一张熟悉的脸时,吓得嗷嗷大叫。


“郑北,你怎么在我床上!”


郑北被吓得一个激灵,一个没注意被踢到床下。


他目瞪口呆的爬起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这不是是那个啰里啰嗦的顾一燃吗!


看着他没穿上衣的滑稽样子,刚想笑,却反应过来不能笑,低头看看自己,还好还好,衣着完整,没被占便宜。


“顾大教授,你仔细看看,这是我的房间!”

说罢,挥了挥床上的小黄鸭抱枕。


顾一燃懵逼了,这才好好打量这屋子,虽然大件的家具摆设差不多,可是那些小物件还是能看出区别,确实不是自己的东西,特别是郑北那张穿着警服的正装照片,此时正明晃晃的放在桌子上。


“那个,可能,应该是睡懵了,我昨晚起夜上厕所,可能是走错了房间,呵呵……”


顾一燃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朝门外靠近。


“你往哪里去,睡完就跑?”


郑北一脸怒气的瞪着他,顾一燃无奈,摊摊手说道,“别说的那么难听,你也没啥损失,不是吗?”


郑北一时气结,没反应过来,然后顾一燃趁机就跑了。






一连好几天了,郑北看见顾一燃就明里暗里阴阳他,顾一燃只是翻白眼不理他,两个人闹了别扭好几天了。


顾一燃踢了路边的一块石头,嘭一声,落入了路边沟里。


“哼,小气鬼,凭什么一有事就是我出来,不行,我要回去和他讲道理!”


一回头,却迎面被麻袋罩住,然后被一棍子打晕了。






郑北一股无名火无处发,已经骂跑好几个人了,就连皮实的大呲花都吓得躲得远远的。


“北哥,吃枪药了,逮谁骂谁,谁惹他了,他不会更年期了吧,太可怕了!”


“燃哥呢,只有燃哥能说的过他,今天没看见他,不会旷工了吧。”


“北哥这八级台风级别,燃哥来也够呛!”


“没事,让燃哥给他上上课,哈哈哈!”


两个人对视一眼,哈哈哈笑个不停,都没注意郑北已经走到他俩身边。


“你俩抽风啊,笑个屁啊!顾一燃呢?”


两人立马立定站好,“燃哥,还没来!”


郑北冷笑,“好啊,竟然迟到,给他记上,扣他这个月全勤奖!”


“知道了!”


郑北冷哼一声就走了,留下战战兢兢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顾一燃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对面的秦义阴险的吩咐。


“给他弄点上劲的,看他能坚持多久!”


许是察觉危险来临,本来被打的就有些发晕的顾一燃剧烈的挣扎。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你不要一错再错!”


秦义哈哈大笑,嘲笑顾一燃的天真,看着手下拿来的针管,亲自上手,准备给他来一针。


“听说这个效果很不错,既然你软硬不吃,给你上刑,你都能咬牙坚持,不知道这个的生理反应,你能不能继续强硬!”


手下插嘴,“就怕他一会儿软的像一滩水,随便我们摆弄。哈哈哈……”







彩蛋


顾一燃被劫持,郑北暴怒相救。

可是救回来的顾一燃似乎不对劲,

哼哼唧唧的欠揍模样,

那可别怪某人了,拐回家收拾一顿!











不吃丸子

【角徵】假如上元节宫远徵真的死了3

宫子羽被宫尚角恶狠狠的眼神吓得话都不利索:“不是……我没有……”

宫紫商踮着脚透过人群看到躺在床上鲜血淋漓的宫远徵惊的浑身发软,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向宫子羽:“你!”

又转向宫尚角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远徵弟弟他……他怎么样了?”虽然宫远徵平日里嘴毒又傲娇一点也不可爱,但对自己这个姐姐却是尊敬有礼,他也是自己的弟弟啊。

宫尚角一腔怒火一直隐忍,现下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众人都没看清的功夫就闪现到宫子羽跟前死死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门上:“我只知道你蠢,但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你怎么敢?怎么敢对远徵下此毒手?他才十七岁!”一字一字泣血的质问从咬紧的银牙中吐露,说到最后猩红的眼眶落下一滴泪...

宫子羽被宫尚角恶狠狠的眼神吓得话都不利索:“不是……我没有……”

宫紫商踮着脚透过人群看到躺在床上鲜血淋漓的宫远徵惊的浑身发软,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向宫子羽:“你!”

又转向宫尚角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远徵弟弟他……他怎么样了?”虽然宫远徵平日里嘴毒又傲娇一点也不可爱,但对自己这个姐姐却是尊敬有礼,他也是自己的弟弟啊。

宫尚角一腔怒火一直隐忍,现下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众人都没看清的功夫就闪现到宫子羽跟前死死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门上:“我只知道你蠢,但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你怎么敢?怎么敢对远徵下此毒手?他才十七岁!”一字一字泣血的质问从咬紧的银牙中吐露,说到最后猩红的眼眶落下一滴泪珠。

宫子羽没等仔细瞧见宫尚角难得落泪的情景就被宫尚角一脚踹到角宫院子里压塌了一片白杜鹃。

“咳。”宫子羽偏头吐出一口鲜血,金繁飞身赶过去扶起他。

“放肆!”闻讯赶来的花、雪长老刚一进门就看见宫子羽被踹飞,雪长老立刻呵斥道,“宫尚角,子羽他是执刃!你如此行径,竟是半点不把宫门家规放在眼里!”

宫尚角闻言愣了两秒,突然大笑出声,把雪长老弄得莫名其妙。

雪长老强撑体面:“你若是,若是给子羽道个歉,此事也就罢了。”

月长老从内殿走出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宫子羽一眼,转向花、雪长老:“宫子羽滥用职权,严刑逼供以至徵宫宫主不治身亡。依我看,他没有资格做这个执刃。”

“你说什么?”花长老难得失态。

宫尚角终于停下来刺耳的笑声,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宫门:“我宫尚角这二十七年,自问无愧于宫门。你们说守护宫门是历届宫主的责任,所以和无锋的那场大战死的只有我的亲人。你们说第一个通过三域试炼的是少主,但却把少主之位给了第二个通过的宫唤羽。你们说宫门之人未及弱冠不得下山,我便严格教导远徵遵守宫规,以至宫门内除了他所有人都见过山下景色,只有他被死死困在这一方天地。你们说远徵弟弟有谋害执刃和少主的嫌疑,我便亲手把他送入地牢。可我遵守宫规为宫门赴汤蹈火换来的是什么?是我娘和弟弟死于无锋之手,羽宫却安然无恙!是我活在世间唯一的指望都不肯留给我!宫门家规,笑话!这是你们死死箍住我和远徵的枷锁,是你们给宫子羽放肆的资本!”

花长老上前一步,想要安抚:“尚角啊,我知道你和远徵这些年都受委屈了……”

宫尚角不耐的打断:“知道?知道有什么用?你能把远徵还给我吗?还是能让宫子羽偿命?”

雪长老重重甩袖:“你这是什么胡话?子羽也不是故意的,何况人死不能复生,你杀了子羽除了让宫门陷入更加危难的境地还能如何呢?”

月长老不赞同道:“什么叫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能对人下那么重的手?那可是他的手足兄弟。我可是亲眼瞧过了,远徵心脉命门上那么长的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他才十七岁,会有多痛你想过没有?”

宫尚角抽出身旁金复的佩刀,刀剑指过雪长老、金繁,最后落在宫子羽跟前,一字一顿:“伤害过远徵的,我会一个一个的讨回来。”

(写了好久却一直没写到角子哥彻底发疯创死宫门,而且感觉怎么写都不解恨😫)

苔米潇潇水边呓

【久澜】慕光(一发完)

#发生在箱妖门的故事

#凌久时×阮澜烛(前后有意义,我说hjj的肩膀实在是比xzg宽了太多,果断选择书剧分离),OOC大王

#梗源自群里的老师们,狠狠表白

#带有一榭没有骂千里的if,私设阮澜烛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净化代码,捅窗户纸文学,并主打一个魔改

#众所周知的战损预警

#全文共1.2w+,粗糙的硬饭,望海涵

——以上——

文By苔潇呓


  是夜,昏暗的大厅里,幽黄的壁灯照在棺材似的棕色盒子上,更添几分可怖的诡异感。

  午夜钟声敲响,正对楼梯的罗盘缓缓转动,发出齿轮咯哒咯哒的声音。凌久时猛然睁开眼,三人看了看还在床上平稳躺着的右腿,想起白天田谷雪开出的箱...

#发生在箱妖门的故事

#凌久时×阮澜烛(前后有意义,我说hjj的肩膀实在是比xzg宽了太多,果断选择书剧分离),OOC大王

#梗源自群里的老师们,狠狠表白

#带有一榭没有骂千里的if,私设阮澜烛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净化代码,捅窗户纸文学,并主打一个魔改

#众所周知的战损预警

#全文共1.2w+,粗糙的硬饭,望海涵

——以上——

文By苔潇呓


  是夜,昏暗的大厅里,幽黄的壁灯照在棺材似的棕色盒子上,更添几分可怖的诡异感。

  午夜钟声敲响,正对楼梯的罗盘缓缓转动,发出齿轮咯哒咯哒的声音。凌久时猛然睁开眼,三人看了看还在床上平稳躺着的右腿,想起白天田谷雪开出的箱妖躯干和刚刚坐实的其内应的身份,顿时寒从脚起,直奔田谷雪的房间。

  “祝盟,祝盟!”凌久时狂敲了一阵,屋里却沉寂无声。程一榭提出破门而入的建议,他连忙从一旁的箱子上捞下两根铁丝,尝试撬门。

  “凌凌,快回去休息吧,别进来了。”阮澜烛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语调里夹杂着一丝平素里不常有的沉重。

  凌久时直觉他的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就是怕有人进来,所以把门锁死了。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来换我的班。”

  隔着门板看不见阮澜烛的脸,凌久时对他说的字一个不信,手上撬门的动作根本不带停。

  “我把门抵住了余凌凌,你进不来的,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能不能别拖我后腿。”

  “余凌凌你就不能听我一次话吗?”

  凌久时默了一瞬,声音已然染上了着急的怒意:“你没事你开门啊!”

  那头阮澜烛还在说着些什么,凌久时咬了咬牙,选择直接上脚。

  然而217的房门纹丝不动,反倒突然在一次撞击之后,墙顶开始出现一条条蔓延开来的裂痕。

  凌久时怔然地看着越变越宽的裂隙,不过两秒便反应了过来,冷静得令身后两个小孩儿突然有些害怕:“箱妖对你发动躯干技能了,对不对?”

  “祝盟,你骗我!不是你不想出来,而是门根本就打不开!……”

  阮澜烛一言不发,默然无声地立在门后,刚刚还伶牙俐齿的人此刻反而安静得有些过分。

  他静静地听着凌久时一句又一句的“骗子”,手指无意识地往掌心里蜷缩,垂下眼遮掩眸间的不舍与哀伤。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凌久时停下了撞门的动作,通红着双眼喃喃道:“内应,根本就不止一个。”

  “他让箱妖发动躯干技能,是想要团灭房间里的所有人,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杀掉田谷雪灭口。”

  “更重要的是,钥匙在你身上,杀了你,钥匙也就消失了。”

  阮澜烛低低笑了一声,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了房门,好似想穿过木板去抓住什么,语气里却是不同于将死之人的沉稳:“有时候,我多希望你可以不用那么聪明,因为聪明的人总是特别痛苦。”

  “快了,还有几分钟,我就可以不那么痛苦——”

  “别说了,我要你出来!”凌久时再听不下去阮澜烛带有自毁倾向的种种言论,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人嘴巴狠狠堵上。

  然而阮澜烛像是就要和他对着干,又来了一句:“凌凌,再见了。希望你也不要太痛苦。”

  凌久时根本不理会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飞速运转着大脑,转向程家二兄弟:“剪刀,剪刀呢?”

  和程一榭对视一眼,二者连忙在程千里身上一顿翻找,程千里都快急哭了:“出来太急了,剪刀在书包里,没有拿出来。”

  三人又飞奔回房,看到留出一大条缝的门,程一榭的心咯噔一下。果不其然,书包里的剪刀已然不翼而飞。

  凌久时咬了咬后槽牙,把书包丢回原位:“去找孙元洲,他有打火机。”

  而此时的217里,地面与天花板不断接近,水晶吊灯左右摇晃着,反射的光芒仿佛在指挥墙土与砂石如何掉落。

  阮澜烛揭下了绑在田谷雪嘴上的毛巾,低垂着眼看双手被缚在身后的女孩不断挣扎。

  “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她一遍又一遍摇头、哭嚎,眼里满是泪水与绝望。

  “你选择和箱妖合作,就应该料到这个结局,”阮澜烛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像是对顽皮孩子的劝告,却又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安慰,“结局,已经是这样了。”

  等到凌久时三人借到打火机赶回来,墙体已经大面积开裂,似乎下一秒就要土崩瓦解。

  阮澜烛缓缓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听着外面三个人像是隔了层雾般焦急打火机塞不进去的声音,咽下喉中泛延开的苦涩,轻声说:“这是个死局。剪刀是不是找不到了?”

  凌久时愣住,门后的声音顿了一会儿又继续响起。

  “是我大意了。凌凌,你靠近点,我有话想跟你说。”

  锤在门板上的手无力地滑落,凌久时无声地哭泣着,靠上房门想离阮澜烛再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钥匙不在我身上,在我床头底下,你记得把它拿着。还有,你一定要或者出去。希望你永远平安快乐。”

  凌久时摇了摇头,他并不想听这遗言一般的东西:“不!我要我们一起活着。我要我们活着,我要我们一起出去!”

  阮澜烛看了看不断坠落的墙体碎片,微微牵了牵嘴角,却只能变成苦涩和难过。

  看到凌久时突然要冲过去开箱的动作,程一榭和程千里连忙将人半路拦下:“凌凌哥!不能开!凌凌哥!”

  听到动静的阮澜烛回转身来,终于没能绷住嗓子里的哭腔和悬在眶中的眼泪,拍着门大声喊:“余凌凌!你听话!”

  凌久时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狠狠抱起一个箱子摔向了那扇让他们束手无策的门。

  他低垂着脑袋跪坐在门口,泪水一滴又接着一滴不断滚落。

  “凌凌,门内还有箱妖的内应,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活下来。”

  “别担心我。你有没有想过,可能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所以我的死,也不是真的。你这么想,会不会好一点?”阮澜烛的声音越来越轻,甚至还夹杂了几分根本谈不上笑意的气声,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哽咽。

  “我只想让你活下来。”仿佛说一遍远远不够,凌久时又重复了一遍,“我只想让你活下来。”

  “凌凌,黑曜石就交给你了。”

  “没有你,黑曜石还叫什么黑曜石啊……”凌久时忍着泪在门板上摸索,恍若想拉住些什么。

  “这是你的责任。”

  “凌凌,保重。”

  房屋的震动停止了。

  凌久时心中突然一阵大恸,他难以置信地摸索着门板,不断叫着“祝盟”,可门后却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姗姗来迟的众人聚在跪坐的凌久时身后,张口闭口却只关心钥匙。他咬紧了牙,眼里的恨意与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堪堪骂出了一个克制的“滚”,却也早已冷得与平日里柔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夏姐的人见自讨没趣,一边阴阳怪气着一边散了。孙元洲拍了拍凌久时的背,也带着一堆自己的人走了。尹欣艺倒是个直性子,拽着背包带子犹豫着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最后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默默离开了。

  凌久时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程一榭看了看自己那憋着声哭得梨花带雨的弟弟,忍着泪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凌凌哥咱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还得打起精神来抓另一个内应。”

  回到房间,凌久时掀开阮澜烛床上的枕头,钥匙和棺材钉赫然躺在那里。

  “他没有带在身上?”程一榭起身,本来表情不多的眉间拧出了震惊与不解。

  凌久时蹙眉凝视着手中的棺材钉和钥匙,感觉阮澜烛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一般,连后路都已经铺好了。

  “钥匙的事,别说出去。”凌久时向程家二兄弟交代道,一拳锤在床杆上,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暴怒,“那第二个内应,我就算不出门,也要把他揪出来。”

  程千里看着面上还挂着泪痕的凌久时,从包里翻出一颗糖果递上去。后者抹了把脸,轻轻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程一榭点了点头,拽着满眼担忧还一步三回头的程千里出去了。

  凌久时躺倒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闪过阮澜烛的音容笑貌。

  “我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不论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

  恍惚间床沿似乎又伸下一只递巧克力的手,凌久时急匆匆地起床去看,却发现只是一场幻影。

  他重新躺回床上,左手紧紧攥着棺材钉,发泄般用力钉向床面,像是想把箱妖连同所有人钉死在身下。

  另一头,两兄弟拖着沉重的步子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刚想开口把糖给他哥吃的程千里被一声骤然响起的“谁?!”吓到。

  程一榭一把捂住他将要发出惊呼的嘴,按着人藏在了箱子背后。

  不远处,夏姐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这话。虽然有箱子的遮掩,但从那大体的着装和身形来看,站在她对面的,分明就是孙元洲!

  “没想到……死了……线索……”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程一榭和程千里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疑惑。

  程一榭做了个“先回去”的口型,带着程千里悄悄往回撤。

  刚过转角,便和小蓟打上了照面。对方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又很快恢复了原状,让人以为那一瞬只是一个错觉。

  两兄弟假装走远,又偷偷溜回过去看了眼走廊。

  小蓟果然是奔着夏姐和孙元洲去的,手里拿着的纸还包裹着些什么。程一榭拧紧了眉,在夏姐看过来前的瞬间拉着程千里闪回了拐角,掩着脚步声离开。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凌久时便带着两个小孩儿去开箱吃饭。路上,趁没人的时候,程一榭低声向他说了夜里和程千里看到的事情。

  凌久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一边思考着一边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坐在对面小蓟像是吃饱了,又开始一个劲阴阳怪气:“余凌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应该让他把钥匙留给你。钥匙没了,现在怎么办?”

  一声低低的冷笑从凌久时喉咙里振出,他抬眼看着一直出声的人,冰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你在说什么屁话。”

  小蓟被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突然的回怼弄懵了:“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呵。”

  又一声冷笑彻底激怒了小蓟,他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坐在凌久时身旁的孙元洲也应声而起。

  凌久时回想起程一榭刚刚的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好笑地看着争吵的两人和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地夏姐,白眼里地嘲讽都快要掩饰不住了。

  “祝盟死了,”在孙元洲又把战火撇回到自己身上时,他恨恨地一个字一个字咬着音说话,“出不出门,我,无,所,谓。”

  一众人不欢而散。

  看到小蓟手上从未离身的听诊器,凌久时想到了什么,扭过头问程一榭要来游戏说明书,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是这样。”凌久时恍然大悟,低声交代两兄弟,“咱们还得提防孙元洲和他的人。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扇门里,除了我们和尹欣艺,其他都是那个X组织的人。”

  程一榭突然想到昨晚小蓟手里用纸包裹的东西,越发觉得那形状就似剪刀:“所以,剪刀就是他们拿走的。”

  程千里闻言就要出去干架,被他哥按下。

  凌久时合上游戏说明书,眼里已是胜券在握:“一榭,千里,走,抓内应。”

  “凌凌哥,你已经知道谁是内应了?”程千里眼里满是崇拜,被他哥拎起来时仍不忘问道。

  凌久时点了点头,嘴角扯起一个淡淡的笑,掩盖住眼底可怖的阴鸷。

  大厅里,小蓟正戴着听诊器准备开箱,霎然被凌久时猛地盖下。

  “你什么意思啊?”小蓟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我刚放了你还没完了是吗?”

  凌久时冷冷一笑,没搭腔,剜了他一眼,直接从他面前走过。

  “大家别开箱了,”凌久时走到靠近大厅中央的位置,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知道内应是谁了。”

  “谁啊?”“是谁?”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凌久时没出声,只是眯了眯眼,目光指向小蓟。

  小蓟见人盯着他不动,眼神胡乱往四处瞟,慌乱地开口,语气里分明透露着心虚:“你看谁呢?你什么意思啊?我是内应?你不就是看不惯我让他把钥匙交出来吗,至于这么污蔑我吗?”

  “你是我们里面唯一一个能够安全开箱,还不被怀疑的人。”凌久时幽幽开口,手却不容置疑地指向了还在狡辩的人。

  “游戏说明书大家都看了吧?”他转向众人,得到肯定的回应后,“那谁能说说,第一页写了什么?”

  尹欣艺挠了挠脖子,思索着看向天花板:“我觉得我看过,但其实并没有。”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凌久时摊开了手,“我们都有一个毛病,就是从来不仔细地去看说明书。”

  “无论我们在生活中买了什么电器、家具或者是手机,甚至是新玩了什么游戏,都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能行,我懂、我知道。说明书呢,看一眼就明白了。”

  “这个游戏也是一样的,其实,内应就写在第一页。只要我们认真去看,随时都能发现。”

  话音刚落,孙元洲和尹欣艺便立刻展开了说明书读起来:“当玩家进入游戏,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作为箱妖的内应,二是作为闯关者。”

  “而作为第一个进入游戏的闯关者,可以得到奖励道具——听诊器。”

  巨大的漏洞已然出现,小蓟的听诊器是一进门就开箱子开出来的,那么内应是谁不言而喻。

  小蓟瞪圆了双眼,怒目而视,还想抓住听诊器只有自己能使用这一点来辩驳。凌久时二话不说拆开听诊器,拿出塞在听诊头和导音管间的棉花。

  再把听诊器安装好,每个人都能正常使用之,小蓟的谎言不攻自破。

  “是我又如何,你有本事杀了我,”小蓟见自己已经败露,决定直接鱼死网破,一步步逼向凌久时,“杀了我,祝盟就复活了。”

  “你说什么,”凌久时向被人拿利刃一刀捅进了心窝,心中燃起滔天的怒火,眼睛憋红得几欲泣血,“你再说一遍。”

  “他已经死了,昨天就死了,”小蓟仿佛还嫌不够,手举在两旁做投降状,嘴巴却还在继续说着,“死在箱妖的手里。”

  趁着凌久时失神的空档,他一个闪身向楼上跑去。众人反应不及,追上去时小蓟手里已握上了餐刀。

  “都别上来,”凌久时张开手臂挡住了身后的人,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小蓟早就死了无数次了,“这是我跟他的事。”

  然而小蓟抢占了先机,一把将凌久时制住,刀架上了他的脖颈,押着他来到一个不断传出诡异哭喊声的箱子前:“打开它。打开它!”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飞刀直逼小蓟的面门。趁着他侧身躲避的间隙,一只手将凌久时扒向后头,孙元洲和程一榭连忙上前制住了他。

  凌久时愣愣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一时间震惊、欣喜、疑惑纷纷涌上心头,竟然待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灿如星辰的眉眼间带着深情的笑意,两颗小小的泪痣恰如其分地坠在眼角,一如初见:“欢迎来到,门的世界。”

  阮澜烛和凌久时旁若无人地对视着,像是要把对方的轮廓仔细描摹在心里。程千里和程一榭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处理好小蓟的内应问题后,阮澜烛顺便特意慷慨陈词了一番,对黑曜石的光辉形象进行宣传与稳固。站在一旁的凌久时越听脸越黑,众人一散就闷声往楼上走,阮澜烛在后头想叫又不敢叫,只好小心翼翼地在后头跟着。

  程千里哪见过他们老大这么吃瘪的样子,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幸好被程一榭敲打,才扭曲着表情勉强撤回一声笑。

  进了房门,阮澜烛悄悄把俩小孩拦在了外头,整个人突然松下劲来,一改刚才大杀四方的样子,扶着门板缓了两秒,才重新拾掇起带些讨好意味的笑容走向凌久时。

  “我当着外人的面,只能那么说了,”他一脸委屈,眨巴着眼睛扯住凌久时的衣摆一晃一晃,“如果说实话,说我计算错误,差点被箱妖杀了,黑,黑曜石就完蛋了。”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凌久时两只手环抱在胸前,显然是一副气急了的样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确定自己可以活下来?”

  阮澜烛眼神心虚地瞟向一边,语气弱弱的:“那自然是……”

  “都这个时候了还骗我!”凌久时突然的大声把阮澜烛吓得一僵,刚刚假死一道还耗费大量体力的人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如果你确定自己能活下来,就不会把钥匙和棺材钉放在床头了。”

  “唔……”阮澜烛还想解释两句,却又因着身体实在难受和凌久时让门外俩小孩进来而闭上了嘴。

  “过来啊,”凌久时坐下,招呼着两个犹犹豫豫的小孩,“我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阮澜烛刚跟着坐下,凌久时便厉声道:“起来,这是我的床。”

  他身形明显一僵,不知所措和委屈在心里蔓延,又深谙这次真是把凌久时气狠了,自知理亏,只好晃晃悠悠着站了起来。

  兴许是起猛了,一时间天旋地转,身体和意识脱离了掌控,阮澜烛踉跄着就往前跌。

  他听见了程千里的惊呼,试图努力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却是徒劳无功。最后一抹意识消失前,预想中与地面的亲切接触并没有到来,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凌久时看着怀里面色苍白还不安地皱着眉头的阮澜烛,气瞬间全消了,心疼的感觉像细细密密的针般一浪又一浪地扎在胸腔。

  他将人轻轻扶回自己床上躺下,微微揽起外套时才发现人里衬早已被汗水浸透。凌久时暗骂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粗心,不敢想象阮澜烛刚才是如何强撑着救下自己,又扮演好一个完美的黑曜石老大形象,还要承受自己怪罪的怒火。

  他给阮澜烛掖好了被角,叮嘱两个小孩先快睡觉,沿着床沿坐下,轻轻牵住了床上人的手。

  黑暗里,凌久时眼里的疼惜如有实质,似乎不等他醒过来就不善罢甘休。

  脑海里又开始播放阮澜烛各个时候的模样——初见时一袭白衣,十四层楼里矜贵却嘴手不饶人,烟花下简单却别有一番格调的条纹马甲和映在眼睛里流转的星河……

  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好一阵,薄薄的嘴唇因缺水而有些干燥,却看起来好像很好亲的样子……

  凌久时被自己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非分之想吓了一跳,目光默默移向上铺的床板。

  昏睡中的阮澜烛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眉间微微蹙起,嘴巴里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哼唧。凌久时收回视线,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感受到正常的温度后松了口气。然而刚要替他把不安分的手塞进被子里,就发现他原本戴着谭枣枣送的手镯的腕子出现了一道红痕,在白皙与骨感的手臂上格外刺眼。

  凌久时摩挲着那道像是刻进皮肤的红痕,心里更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眨了眨眼,抬手一抹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落下了满脸泪水。进门前陈非说的话突然又浮现于脑海:“你真的没有觉得,阮哥对你很不一样吗?他因你而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你呢?你有没有觉得他是你生命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自己当时那一听就和渣男语录似的发言他都现在都还记得:“我和澜烛是最好的搭档,当然会更亲近些吧。”

  想来陈非是被自己在感情上的迟钝震惊到无以复加,平素时刻紧绷的完美表情都裂开了许多细纹。

  屡次三番的迁就、明目张胆的偏爱、奋不顾身的相救,阮澜烛的心意就像是汹涌的波涛,从不遮掩。奈何自己明白得太晚,直到差点真的把人弄丢,让他的等待恍若扑火的飞蛾,盛大,却无望。

  阮澜烛为他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步,那么最后一步,就换他来走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凌久时便悄声把两兄弟叫醒,也不管自己一夜没睡而导致眼下明显的乌青,看着阮澜烛稍微恢复的唇色松了口气,又给人掖了掖被角,带着小孩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低声讨论着。

  “唔……”阮澜烛在三人的商量声中悠悠转醒,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听到动静的凌久时大步流星走过来蹲下仰视着他,“凌凌?”

  凌久时替他整理了一下微微散乱的头发,语气与神情早已不再是昨天生气冰冷的模样,严肃中带着平日里如水般的温柔:“舒服点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阮澜烛轻轻摇了摇头,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拽了拽凌久时的袖口:“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生你的气,”看着人这般乖软的样子,凌久时心都快化了,他微微立起身将人揽进怀里,声音放得更柔了,“我是在怪我自己。昨天是我话说重了,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程一榭见形势大好,连忙一把捞走了还想站在吃瓜第一线的程千里,小门一关当爱情保卫者顺便偷听墙角去了。

  凌久时耳尖地听到关门声,将阮澜烛搂得更紧了。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像安抚栗子般轻轻捋着阮澜烛的背:“澜烛,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从这扇门里出去。你相信我一次,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先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阮澜烛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先把自己松开,就着凌久时还虚虚环在腰上的臂膀,将手搭在人肩上,眼神里充满疑问和试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们现在怀疑孙元洲和夏姐是一伙人,”凌久时禁不住他这一套撒娇似的技能,败下阵来,“甚至有可能,他就是那个X组织的严巴朗,咱们开出来的剪刀,应该就在他们身上。”

  “昨天晚上我听到罗盘的转动声,一榭和千里保管的箱妖的脚不见了,她应该转移了位置,我担心今天他们会使诈。”

  “严巴朗……”阮澜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冷冷一笑,又恢复了那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黑曜石老大的样子,“演的真是一手好戏,不去演电影可惜了。那咱们就看看,谁比谁更会演。”

  “先别想了祝盟,你该好好休息。”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凌久时立刻切换回余凌凌模式,但还是没能忍住在阮澜烛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看着对方没反应过来而懵懵的表情,他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本来想出去再给你一个惊喜的,但还是没忍住。这笔账记在我头上,回去补给你,嗯?”

  最后一个音节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震得阮澜烛手臂微微发麻。他看着凌久时带着笑意却庄重得绝非玩笑的神色,平日里什么明里暗里的骚话都说得出口的人此刻却耳朵连着脖颈红成了一片,反应过来后又像一只粘人的猫咪凑过去讨要主人的亲亲。

  凌久时惩罚似的将人的手腕捏在了一起,用指腹刮了刮他的鼻子:“假死的账还没和你算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阮澜烛乖乖任他捏着,提起这件事又有些低落,“多亏了枣枣的道具,帮我挡下了箱妖这一次的技能。她知道我讨厌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还骗我们说是传家宝。没想到到头来我没能保护好她,她不在了反倒还在保护我。”

  尽管昨夜已经猜到,提起谭枣枣,凌久时还是默了一瞬。他牵起阮澜烛的手轻轻吻了吻:“枣枣肯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的,以后不要再用自己去冒险了好不好?”

  阮澜烛早就被凌久时的突然开窍撩得魂都不知道飘去几百里开外,胡乱点点头,红着脸还不死心地贴上去讨亲。

  凌久时拉着他站了起来,顺毛似的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才善心大发地搂着人的腰给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我是认真的,”凌久时看着怀中人小鹿般湿润而灵动的眼睛,郑重地保证,“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都怪我迟钝明白得太晚,给我一个机会换我来爱你好不好?”

  阮澜烛的脸红上加红,配上刚被染润的薄唇愈发诱人。他抓着凌久时的衣角点了点头,整个人像是短路了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门刚打开程千里就凑了上去,看见他们阮哥显然一副被欺负过的样子,怕这尊看起来不管不顾实际上极要面子的大佛拿自己开削,连忙在脸上写满“我天真烂漫什么都不知道”几个大字。

  再一看后头满面春风的凌久时,程千里忍不住朝他凌凌哥竖了个大拇指,被略感无语的程一榭默默白了一眼。

  四人来到餐厅,就见孙元洲正坐在板凳上玩着手表,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被缚着双手的小蓟。

  孙元洲见人过来,起身说道:“他还是不肯说出剪刀的下落。”

  “我都说了我没拿。”小蓟依旧不依不挠地喊冤。

  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早就怀疑他们的身份的四个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地聚拢过去。

  “谢谢。”凌久时将打火机递还给孙元洲,一脸的纯良无辜。

  “客气什么,”孙元洲结果后将打火机顺势揣进了口袋,“希望下一扇门咱们还能一起。”

  凌久时皮笑肉不笑地向他点头致意,心里恨不得给他们大卸八块。

  阮澜烛脸上的红晕早已散了个尽,又打开属于黑曜石老大的两米八气场,一步步向小蓟走去,顺带捞起了一把餐桌上的刀:“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敌人,并不是我们。”

  “箱妖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被发现了吧,你觉得如果她知道了,你开出来的下一个箱子,还会是空的吗?田谷雪的下场,你知道的吧。”

  他悠闲地把刀刃面在指腹上划拉着玩,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点温度。小蓟被吓得直往后缩:“你们要干嘛?”

  “和你一样,三面间谍。”阮澜烛面无表情地继续玩着刀像是还嫌不够过瘾,他还把刀做笔似的在指尖转了转,接收到凌久时不赞同的信号后又默默安分了点,“现在我们手上有打火机,有棺材钉,有钥匙,无论你是知道箱妖在哪儿,还是地下通道在哪儿,我希望你知道,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你们,确保不会伤害我吗?”小蓟盯着阮澜烛手里的刀,语气里还带着颤抖。

  阮澜烛一挑眉,挽了个刀花将刀装进了口袋里:“我能保证。”

  小蓟咽了咽口水,又回头看了眼孙元洲,才点点头开口:“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地下通道的位置。”

  闻言,程一榭和孙元洲便押着小蓟下楼开箱。

  “我其实前两天就开出了地下通道,”小蓟低垂着眉眼,也不抬头,被孙元洲推了一下后慢慢往前走,“我去看看位置有没有变化。”

  走到一个箱子面前,他蹲下来敲了敲,等了两三秒,又站起来开口:“就是这个。”

  阮澜烛挑了挑眉,没急着说话。倒是孙元洲先沉不住气了,歪了歪嘴转向他:“钥匙是你们开出来的,过门也是你们的功劳,你们来吧。”

  凌久时蹙着眉看向孙元洲,但大概猜到阮澜烛铁定又想过一把戏精瘾,于是选择只是静静地在旁边当个背景板。

  “多谢。”阮澜烛略带感激之色地看了一眼孙元洲,手上却默不作声挡住就要疾走的程一榭,偷偷附在他耳边叮嘱了一句保护好千里,带着三个人慢慢走了过去。

  错身的一瞬,孙元洲脸上一改先前的温和儒雅,露出一副精明算计、阴险狡诈的面容。

  阮澜烛和凌久时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缓缓蹲下去,却并不急着开箱子。借着阮澜烛身形的阻挡,凌久时轻轻敲了敲箱子,凑到边上,果然听到了同那天厕所里的声音。

  他朝阮澜烛点了点头,做了个捶打箱子的动作。

  阮澜烛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了棺材钉,毫不犹豫就钉向小蓟口中所谓有地下通道的箱子。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叫声传来,楼梯正对的罗盘瞬间化作齑粉,灰飞烟灭。

  突然的变故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孙元洲扶了扶眼镜,身边站着绳索被解开的小蓟,已然懒得掩饰眼里凶狠的光:“祝盟,这是什么意思?”

  阮澜烛肆无忌惮地斜靠在起身的凌久时身上,手里拎着钥匙故意一晃一晃,后者无可奈何地配合着他演戏,顺便搂住他的细腰开始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啊呀,堂堂X组织的老大严巴朗,怎么还来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想和阮澜烛在气人这方面比,他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见自己已经被拆穿,严巴朗索性摘下了眼镜,撕破一副人模狗样的伪装:“不愧是叱咤风云的黑曜石,阮澜烛,凌久时,我还以为可以一直演到最后呢。”

  男人给夏姐使了个眼色,夏姐一把勒住尹欣艺的脖子,餐刀顶上皮肤,他摊了摊手:“想必几位也不想看无辜的人就这么死去吧。不交出钥匙,尹小姐的命,我们可就不敢保证咯。”

  程千里咬牙切齿:“你们的手段一直这么卑劣吗?”

  严巴朗依旧摊着手,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卑劣吗?无所谓啊,只要最后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它就是一种好的手段。”

  “呵。”阮澜烛低低冷笑,眼里满是嘲讽,“钥匙当然可以给你,你先放了那姑娘。”

  “没问题啊,”严巴朗耸耸肩,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把钥匙送过来,我让她把尹小姐放了,一手交人一手交钥匙,皆大欢喜。”

  阮澜烛感到腰间横着的胳膊一紧,安抚性地拍了拍凌久时的手:“没关系的,我于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真把我怎么样。”

  “更何况,”他笑得狡黠,像只机灵得不行的小狐狸,“我还等着看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凌久时被他撩得没脾气,惩罚性地加重力道在他后腰拍了拍:“自己小心点。”

  “人家知道的啦,凌凌哥~”

  程千里在后面直呼没眼看,就连程一榭的表情都崩盘了几秒。

  阮澜烛缓缓走了过去,冷冷地看着严巴朗,在还隔着两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带着发狠的力道将钥匙径直砸向他的面门。

  夏姐连忙松开手冲上来格挡,尹欣艺趁机跑了回来,被阮澜烛牢牢护在身后。

  严巴朗哈哈大笑着打开真正藏着地下通道的箱子,贱兮兮地朝他们做了个飞吻,将钥匙缓缓插了进去。

  凭着极好的视力,阮澜烛看见那张掉落的线索纸条上,分明写着“二人去,一人归”。

  又是这条线索。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陷入了深思。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凌久时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唤回人的注意力。

  阮澜烛摇了摇头:“没什么,先出去吧。”

  回到门外,程一榭带程千里上楼休息了,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在沙发上坐下。

  本来抱着平板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陈非眼尖地瞥见二人牵着的手,一个急刹车扶了扶眼镜,若无其事地转身又上楼去了。

  “还难受吗?”凌久时抬手贴上了阮澜烛的额头,眼底的关心如有实质,烫得对方不由得微微蜷起了手指。

  “已经好多了,”阮澜烛就着他的手掌猫儿似的蹭了蹭,“就是有点渴。”

  “我给你倒水。”凌久时刮了刮他的脸蛋,起身给人倒水去了。 

  阮澜烛乖乖坐在原位,盯着凌久时的背影不放,眼中的深情和眷恋快要满溢出来。

  “怎么了?”看人接过水还傻傻盯着自己看的样子,凌久时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阮澜烛躲闪着低下头,“你好看。”

  闻言凌久时笑出了声:“我先上去,给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来我房间找我好不好?”

  阮澜烛捧着温热的水杯听话地点点头,一边啜着水一边目送凌久时上楼。待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他捞出手机让陈非去天台等他。

  “还是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陈非划拉着平板,眼里带着担忧,“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真正进过第十一扇门,如果按字面意思理解的话……”

  “一人归……”阮澜烛搓了搓指节,“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凌凌,我自有解决办法。”

  陈非不赞成地皱了皱眉:“阮哥,如果最后真的只有一个人能够走到最后,瞒着对方是不是不太公平?”

  阮澜烛眉眼,咬着下唇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用干涩的嗓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陈非点点头,转身离开。阮澜烛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转着戒指不知在考虑些什么。抬手看了看表,到了约定的时间,他迈开步子向凌久时的房间走去。

  轻轻叩响凌久时的房门,没有任何回应。阮澜烛心里感到纳闷,推开门,所有的帘子被紧紧拉上,余留一片漆黑。

  “凌凌?”他合上门,不解地唤到。

  背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一双温燥的大手覆在了眼前,顺带附赠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声音传来:“澜烛,我想请你看一次海底星空。”

  “什……”阮澜烛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程千里某段时间里总骂的一个叫做何什么的渣男,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幽暗的海底被光束缓缓照亮,湛蓝的海水泛着点点粼粼的光。一条虎鲸摆动着尾鳍破开光浪,向上游去。阮澜烛拉住凌久时刚刚放下时顺势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视线跟着虎鲸向上移动。

  巨大的鱼群绕城一个圈,正好将光点环绕,四周还有发光水母浮动着。他一时看呆了,连原本在身后的人什么时候又离开的都不知道。

  凌久时捧着一束点缀有蓝色满天星的香槟玫瑰出现在他的面前,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澜烛,我想我欠你一次正式的告白,现在补给你,好不好?”

  阮澜烛抿起嘴唇,明明是在笑着,眼眶里却已然蓄满了泪水。他欣然接过那捧花,扑进了凌久时张开的怀抱。

  “凌凌,其实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坦白,”阮澜烛在凌久时的怀抱里呆了好一阵,才闷着声开口,“我看到第十一扇门的线索了。”

  在凌久时略带鼓励性质的目光里,阮澜烛措着词继续说:“三次,都是‘二人去,一人归’。陈非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我怕我们中有一个人回不来了,但我又觉得不应该再瞒着你……”

  凌久时轻轻吻去他面颊上滑落的泪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劝慰:“我很开心你能把这件事告诉我。不要害怕,就算结果是未知的,我们一起共同承担,一起去寻找解决办法,好不好?”

  见怀中人红着脸认真点了点头,凌久时悄悄松了一口气,变戏法般将阮澜烛当初送他的那条项链摊在手掌心里:“不为我戴上吗,男朋友?”

  阮澜烛把捧花递回给凌久时,低下头专心将戒指从项链上卸下。后者将捧花放到了柜子上,配合地伸出手掌让他将戒指郑重地牢牢套在自己的手上。

  他们深深地忘进彼此的眼里,默契地将唇瓣越凑越近。贴上的瞬间,他们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结果却一发不可收拾。

  凌久时不知何时将人带到了床边,手不安分地上下滑动。阮澜烛跌进柔软的被窝里,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尾遨游海洋的鱼,在波涛中不停上浮又下坠。

  他们在湛蓝与光影间沉醉。

  待到海面终于归于平静,凌久时虚虚抱着阮澜烛,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低低说了句晚安,得到人咕哝的回应后嘴角弯起一个餍足的笑,搂着人沉沉睡去。

  他们终能抓住彼此的光。


#慕光是飞蛾的一个药材名,因为起名废所以取了这个做标题,结果发现结合剧里那句“你身上有别人没有的光”竟然有点意外地合适

#海底星空是投影的效果,花束是偷偷找花店老板专门定制送上门的,想展现一下突然开窍的0910理工男式的浪漫

#感谢您的耐心阅读,请用红心蓝手和评论砸向我吧

仓鼠汤圆

沐雪01

        “宫尚角!”

  “呜啊呜啊,”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原本还算安静的卧房,瞬间热闹起来了。

  几日后,小婴儿睁着亮亮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哦,是爹娘。

  宫远徵真的没想到,在宫尚角死后他竟因情绪激动导致心疾骤发,也跟着去了,更没想到他竟然重生回了刚出生的时候。

  作为小婴儿的他能做些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只能等待长大。

  时间一晃,五年已过。

  宫远徵被叶夫人抱到了执刃宫中,见到了执刃夫人----兰夫人。

  宫远徵生得可爱,又被徵宫主宠爱,养的白白胖胖的,可讨人喜欢了。...

        “宫尚角!”

  “呜啊呜啊,”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原本还算安静的卧房,瞬间热闹起来了。

  几日后,小婴儿睁着亮亮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哦,是爹娘。

  宫远徵真的没想到,在宫尚角死后他竟因情绪激动导致心疾骤发,也跟着去了,更没想到他竟然重生回了刚出生的时候。

  作为小婴儿的他能做些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只能等待长大。

  时间一晃,五年已过。

  宫远徵被叶夫人抱到了执刃宫中,见到了执刃夫人----兰夫人。

  宫远徵生得可爱,又被徵宫主宠爱,养的白白胖胖的,可讨人喜欢了。

  兰夫人一看到这么可爱的宫远徵,也忍不住抱过来逗了逗,执刃大人此时回来也看到了这个场景,他已经许久未曾看到兰夫人笑了。

  时间久了,徵宫主和叶夫人忙得照顾不到宫远徵时,便将他送到兰夫人身边,执刃大人也不说什么,兰夫人则是开开心心的抱着宫远徵去玩游戏。

  宫远徵常看到兰夫人望着天空出神,好奇的问道:“您在看什么?”

  兰夫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给他讲起了自己的家乡,讲起了自己的过往。

  宫远徵听完后,又问:“您想要的是回到故乡,还是赴约,亦或是获得自由?”

  兰夫人听着宫远徵的话愣了愣神,是啊,她究竟想要什么,看着宫远徵天真无邪的小脸,她哭了,她没有默默流泪,而是放声大哭。

  执刃牵着宫子羽的手站在门口,身后是徵宫主和叶夫人。

  宫子羽看到母亲哭了,很想进去抱抱兰夫人,但却被执刃牵住没放手,他焦急的看向父亲,却看到父亲的也流下眼泪。

  宫远徵被兰夫人抱着,听着她的哭声,想起了前世,他一直未曾离开过宫门,一直在等待及冠,哥哥说过,待他及冠便带他出去看看这世间,想着想着,他也哭了。

  看两个人都哭了,叶夫人有些焦急想要进去哄哄宫远徵,但却被徵宫主拦住了。

  过了一会儿,兰夫人不哭了,看着面前也哭红了眼的宫远徵,有些心疼。

  “是我不好,也把你弄哭了。”兰夫人心疼的抱着宫远徵晃了晃。

  “兰夫人,执刃不能离开宫门,但是宫门外有街市的,为何执刃不带你去看看呢?”

  “只是短暂的踏入凡尘,也可慰籍此颗心啊。”

  “等到有能力者可做执刃之位时,让执刃让贤,带你离开宫门,出去看看也可啊,或者等子羽哥哥长大了,让他带着你出去啊!”

  兰夫人听着宫远徵出主意,笑着,虽眼含泪珠,但却并未落下,只答到:“好啊,远徵真聪明。”

  执刃一行人离开兰夫人的卧房门口,去到了书房。

  宫子羽看着执刃:“爹。”

  执刃看着宫子羽:“我不能离开宫门,你若是想带你娘出去看看,就必须有自保的能力,努力练功吧!”

  宫子羽重重的点了头,离开书房去练功了。

  执刃看着徵宫主和叶夫人:“远徵是个小福星,我一直都没办法开解她,却不曾想竟如此简单。”

  徵宫主:“孩子看到的和我们不一样。”

  执刃:“今年的家宴,你们带着远徵来吧,四宫也得聚聚,认识认识。”

  徵宫主:“是。”

  几人又商谈了一些事情,又到了晚饭时间,待他们再次来到兰夫人处时,兰夫人正在给宫远徵喂饭,一旁的宫子羽也在认真的吃饭,看到宫子羽吃的满脸油,兰夫人也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

  “叶姐姐来了,”兰夫人眉间的忧愁淡去了不少,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

  “辛苦兰妹妹帮忙照顾了,着实是徵宫最近太忙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看到远徵我就欣喜,别怕麻烦,想送就送。”

  叶夫人抬起宫远徵的小手,说:“来,跟兰夫人和子羽哥哥告别,我们该回家了。”

  “兰夫人,子羽哥哥,再见。”

  “明日再来,我明天备着桃花酥。”兰夫人笑道。

  “好,明天一大早我就把远徵送过来,”叶夫人又往上颠了颠宫远徵,有些抱不动了。

  徵宫主一看,赶紧接了过来,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一家三口沉默不语。

  临了到了徵宫门口,徵宫主问宫远徵:“远徵想去宫门外看看吗?”

  宫远徵看着父亲:“想。”

  徵宫主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的将宫远徵抱回了卧房,待远徵睡着后,牵着叶夫人的手,做到桌旁。

  徵宫主:“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带你们母子去宫门前的街市逛逛。”

  叶夫人:“好。”

  宫远徵五岁这年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兰夫人这儿度过的,兰夫人会给他做好吃的,给他念游记,带着他看宫子羽练功,偶尔还会带着他去学堂看看宫子羽上学的情景,他见到了宫唤羽,宫尚角,宫紫商和宫朗角。

  他是目前宫门最小的,以后宫紫商的弟弟会是宫门最小的。

  还是老话,宫远徵长得很可爱,很讨哥哥姐姐的喜欢,就连宫朗角也很喜欢他,不过不知为何,宫尚角很喜欢抱着他,兰夫人抱不动时,几乎都是宫尚角接着抱。

  年关将近四宫齐聚执刃殿,长老们也来此贺新年,热热闹闹的。

  孩子们之间也会交换礼物,宫远徵前世只会制毒,不会干别的,所以很头疼,后来他想起了,好像舒痕膏在前世很受欢迎,所以他干脆做了舒痕膏送给其他人,至于谁验证的效果,徵宫主的绿玉侍至今都不愿意回想那个晚上。

  兰夫人看着手里的舒痕膏,反复和叶夫人确认是不是远徵做的,得到确实是远徵做的,不禁感叹。

  “远徵这孩子会讨女孩子欢心,”兰夫人笑道。

  “可不是嘛,我问他为什么要做舒痕膏时,他就说了一句话,紫商姐姐爱美。”叶夫人说道。

  宫紫商的母亲玉夫人听到后,也笑了,对着宫紫商说:“你啊,你远徵弟弟都知道你爱美了!”

  宫紫商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每个人收到的舒痕膏的包装都是一样的,除了兰夫人,宫尚角。

  兰夫人的舒痕膏的盒子上刻着兰花,而宫尚角的舒痕膏的盒子上刻着金桂。

  其他孩子们看到纷纷都说远徵偏心。

  宫远徵只说了一句话,其他人就都不说了。

  “可是,兰夫人和尚角哥哥经常抱着我啊!”

  

  

  

  

  

  

知了只会叫

月亮高高垂(9)

逆cp预警,注意避雷


私设:李玉没有跟着姑姑去南方,从小就生活在京城,身边的亲人朋友将他保护的很好,很单纯。从小就将简隋英视为偶像,也知道赵妍做的那些事,连带着对简隋林的映像也不好。玉玉已经十九了,十九了!!!我不会禽兽到搞小孩的🤧🤧还有简哥略渣。

  

  

  

大灰狼简 X 小白兔玉


  


“月亮就应悬于天上,是他太天真了,怎么会想着去摘月呢。”


  


   简隋英自诩是个情感高手,少年时期就混迹各种声色场所,哄人的技能一流,时常把一些小男孩哄的五迷三道的,心甘情愿的从了他。但他现在好像不知道要和李玉说...

逆cp预警,注意避雷


私设:李玉没有跟着姑姑去南方,从小就生活在京城,身边的亲人朋友将他保护的很好,很单纯。从小就将简隋英视为偶像,也知道赵妍做的那些事,连带着对简隋林的映像也不好。玉玉已经十九了,十九了!!!我不会禽兽到搞小孩的🤧🤧还有简哥略渣。

  

  

  

大灰狼简 X 小白兔玉


  


“月亮就应悬于天上,是他太天真了,怎么会想着去摘月呢。”


  



   简隋英自诩是个情感高手,少年时期就混迹各种声色场所,哄人的技能一流,时常把一些小男孩哄的五迷三道的,心甘情愿的从了他。但他现在好像不知道要和李玉说什么,他也没谈过恋爱啊。


  

   身子挺的又板又直,仿佛屁股下的不是沙发而是钉板,“我,我要怎么做你可以教我,如果做错了也可以和我说。”总共才两句话都差点磕巴了。


  

   事实上李玉也处在一种“我在什么地方,我说了什么,我要怎么办”的懵逼状态,他只是装的镇定而已。他没想到简隋英真的会答应他的荒唐想法,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只是简隋英真的答应了。

  

  

   听到简隋英磕磕巴巴的话语直接笑出了声,扬着下巴,语气高傲:“你要好好疼我,爱我,关心我,心疼我,在意我,凡事把我放在第一位,不可以让我伤心,我做错事了不可以和我急也不可以和我冷战,你好好和我讲道理我会听的。还有还有,你不可以乱喝酒乱吸烟,我不喜欢。”说我还特别应景的皱了皱鼻子。


  

   简隋英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但又觉得李玉这副小模样实在可爱,是他没有见过的,矜贵又高傲,仿佛发着光。


  

   离的近了些,李玉盯着简隋英的眼睛,认真道:“你不要觉得你亏了,我也会好好爱你,好好疼你,把你放在第一位,我还会做饭呢,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好。”简隋英笑的愈欢了,一把将李玉拉进怀里,“我现在行驶一下男朋友的权利,抱抱你可不可以?”


  

   “你都抱着了,干嘛问我,马后炮!”


  

   简隋英和李玉挑了个周末人少的时候开车去了学校,车选的很低调,一路上也没引起什么注意。只是李玉在上楼的时候遇到了舍友,随后聊了几句只说简隋英是自己的哥哥。


  

   宿舍里没人,刚好方便了收拾行李,李玉被简隋英按在椅子上,简隋英表示他自己收拾就行。


  

   简隋英正搁衣柜那收拾着呢猝不及防的就被亲了一下,“干嘛亲我?”


  

   “不能亲吗?你又不是黄花大姑娘……唔。”说话间的功夫李玉被简隋英压在了房门上,离的很近,鼻息间都是彼此特有的味道,简隋英有些沉醉。


  

   “接吻不是这样接的,我教你。”简隋英碰了碰李玉的鼻尖,随后慢慢向下,咬住了欲被采撷的香软。李玉的眼睫毛颤了颤,他不自觉的沉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双手也攀附上了简隋英的肩膀。


  

   简隋英有意让李玉舒服,所以整个过程进行的有条不紊,听到李玉舒服的哼唧后内心更是升腾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他喜欢。


  

   他轻轻摩挲着李玉殷红湿润的唇瓣,声音有些暗哑,“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不会接吻。”


  

   “自然比不得你简少爷经验丰富。”李玉有些许错愕,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说,好好的气氛都被搅没了。


  

   而简隋英只觉得如遭雷击,刚刚那句话他怎么说出去的他想怎么叼回来,他愣神的时候李玉已经出去了,脚步挺快的,看来不想等他。


  

   “给你的。”简隋英递过来了一杯奶茶。


  

   李玉忙后退了一步,好像简隋英拿着的不是奶茶而是一枚炸弹。

  

  

   “快接着啊,奶茶又不是炸弹,不会炸你的。还是……你不喜欢奶茶?”


  

   “是买给我的吗?”很像那种坚信了父母不会买给你小玩具,你哭闹了一天最后慢慢接受了事实,可他们回来时却带来了你念了一天的玩具,还问你喜不喜欢。


  

   “对啊,特意买给你的,快过来接着。”


  

   李玉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捧着一杯奶茶,总是趁简隋英不注意的时候拿起来悄咪咪的喝一口,他怕自己表现的太喜欢简隋英会得意。喝的很慢,每一次都细细品味,比他喝过的所有奶茶都要好喝,他平日里也不太喝奶茶,总觉得甜腻腻的,可是这杯奶茶不腻人却甜到了心里。


  

   一杯奶茶再怎么舍不得也是要喝完的,剩三分之一的时候李玉就不敢喝了,他怕喝得太快就真的没有了。


  

   简隋英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李玉,“不好喝吗?怎么不喝了,刚刚你喝的也挺慢,是难喝吗?那小姑娘还和我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喝……”


  

   李玉炸了毛:“什么小姑娘?”


  

   简隋英也急了:“好好坐着,开车呢,别激动。”


  

   重新坐了回去,但眼睛还是紧紧盯着简隋英,他倒是要看看简隋英是不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又勾搭了别人:“你先回答再说。”


  

   “好好,我说我说,就我去买奶茶也不清楚啥口味好喝,刚好遇到一个小姑娘就问了问,她就给我推荐了。”简隋英有些促狭的问李玉,“宝贝儿,你是不是吃醋了?”


  

   李玉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我是吃醋了,我怕你三心二意,怕你真的又去找了别人,即使你真的要找别人也请等两个月后,两个月以后我就还你自由。”


  

   车融进了车流里,外面的景物飞逝,李玉觉得自己大概又得意忘形了。


  

   “我和她说我男朋友生气了,想买奶茶哄哄我男朋友。”


  

   再坚硬的冰当感受到温暖时也会融化,况且他的心从未对简隋英冰封,只要简隋英想进随时都可以。李玉默不作声的侧身看着窗外,手里捧着的依旧是奶茶,外面风过林梢,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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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引出一下季北航的cp)

木槿图图

长歌冲天(时光回溯梗)

#颜淡重生#


短文


颜淡看着面前白发的应渊,呆住了。。

明明前一秒她还在忘川徘徊,差点就灰飞烟灭。

她在五感渐失的混沌日子里,只有已经麻木的疼痛和压着心头的那一股执念,好像放弃了,她就该消失了。

可她嘴里念得,确是忘了吧。

应渊把自己捆在神树上,忍受着天魔毒火的焚烧,他高声嘶吼,哪有一分往日清冷自持。

颜淡望着那张俊美的脸庞,内心竟是冷的,硬的,明眸清明。

也许,时光回溯是为了了她执念?

“应渊,”颜淡没有变换自己的声音。

她的呼唤唤回了应渊一丝清明,他侧着耳朵,难以置信,“颜淡,快走。。”

“应渊,我知道只有菡萏之心能救你,我若不救你,恐怕此生难安。”

哪怕再......

#颜淡重生#


短文


颜淡看着面前白发的应渊,呆住了。。

明明前一秒她还在忘川徘徊,差点就灰飞烟灭。

她在五感渐失的混沌日子里,只有已经麻木的疼痛和压着心头的那一股执念,好像放弃了,她就该消失了。

可她嘴里念得,确是忘了吧。

应渊把自己捆在神树上,忍受着天魔毒火的焚烧,他高声嘶吼,哪有一分往日清冷自持。

颜淡望着那张俊美的脸庞,内心竟是冷的,硬的,明眸清明。

也许,时光回溯是为了了她执念?

“应渊,”颜淡没有变换自己的声音。

她的呼唤唤回了应渊一丝清明,他侧着耳朵,难以置信,“颜淡,快走。。”

“应渊,我知道只有菡萏之心能救你,我若不救你,恐怕此生难安。”

哪怕再来一万遍,她还是会选择救他,因为那份情义,那份心安。

可这次,不会那么憋屈了。

颜淡返回天庭,找到帝尊,表明了心意,她知道帝尊定会想方设法救应渊。

帝尊自然是答应了颜淡剜半颗心救应渊的请求,比起灵力高强的应渊,小小仙寺的牺牲不在话下。

当然,此等之功,帝尊必然要重赏,帝尊允诺若能解除应渊火毒,他可许诺颜淡三件事。

天医馆的仙子很快就讲一切准备就绪,颜淡看着伏玄鼎,忍着剧痛剜出一半自己的心,血从胸口流出,落到地上积成血滩。

在场的仙人无不被震撼和感动,有的甚至扭过头摸摸眼泪。

可对颜淡来说,哪里比得上忘川徘徊的八百年之痛。

天医馆很快就用颜淡剜出的一半心练出了丹药,并立刻送往地涯。

他们也马上给颜淡治疗了伤口,并将她当成伤者和功臣进行救治。


黑暗果实没有毒

今晚做梦素材有了,真的超好看啊!男女主演技炸裂!!!你可以永远相信杨紫的演技!

今晚做梦素材有了,真的超好看啊!男女主演技炸裂!!!你可以永远相信杨紫的演技!

一路向北

成长

顾青裴正双手撑着瓷砖壁,低着头站在花洒下,任温热的水淋遍他全身,听到声音,他在薄雾弥漫的浴室里转过了脸来,湿漉漉的头发贴附在双颊,脸色白中透粉,眼神迷茫无措,就好像一只离群的小兽,怔愣地看着原炀。


在那一刹那,原炀的心被猛击了一下。他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喜欢顾青裴,他喜欢顾青裴从容征战商场时的英姿,他喜欢顾青裴口若悬河时的睿智和老辣,他喜欢顾青裴在人前永远带着自信笑容的样子,但他更喜欢的,是顾青裴区别于“顾总”的完全不同的样子,比如在床上诚实坦荡的诱人样子,还比如……任何其他人都看不到,只有他有机会碰触的——顾青裴隐藏得很深的——极少有机会流露出来的脆弱。


那个无坚不摧、自信...

顾青裴正双手撑着瓷砖壁,低着头站在花洒下,任温热的水淋遍他全身,听到声音,他在薄雾弥漫的浴室里转过了脸来,湿漉漉的头发贴附在双颊,脸色白中透粉,眼神迷茫无措,就好像一只离群的小兽,怔愣地看着原炀。


在那一刹那,原炀的心被猛击了一下。他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喜欢顾青裴,他喜欢顾青裴从容征战商场时的英姿,他喜欢顾青裴口若悬河时的睿智和老辣,他喜欢顾青裴在人前永远带着自信笑容的样子,但他更喜欢的,是顾青裴区别于“顾总”的完全不同的样子,比如在床上诚实坦荡的诱人样子,还比如……任何其他人都看不到,只有他有机会碰触的——顾青裴隐藏得很深的——极少有机会流露出来的脆弱。


那个无坚不摧、自信满满的顾总的另一面,是一个也会有情绪、有失误、有挫败、有软弱的普通男人,这至深的矛盾,才是最让他原炀着迷的,也是最让他想要保护的。  


是顾青裴逼迫他成长,让他想要不断地不断地强大,好让这个男人能在他的羽翼下乘凉。

倾罗

遇浅(序)

龙凤兄弟太好磕,想给玉娃安个不一样的身世,开脑洞玩一下∩_∩
私设众多,以下正文

据《创世秘闻录》下卷所载:
        混沌初开,阴阳分化,诞生上界,下界、冥界三界,上古诸神建立秩序,又划分神、仙、妖、魔、人、冥六界,神、仙、妖界以上古诸神为尊,四大神兽镇守四方天地。上古诸神皆为血脉传承,并非阴阳繁衍,千万年后已逐渐式微,恰逢天道大劫,六界混战,上古诸神分分陨落,仙界秘密囚禁神族炼化血脉,实力大增,夺取上界,自称天界,征服冥界,建立仙,人,鬼之轮回。至此世间实际只存天,人,魔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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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兄弟太好磕,想给玉娃安个不一样的身世,开脑洞玩一下∩_∩
私设众多,以下正文

据《创世秘闻录》下卷所载:
        混沌初开,阴阳分化,诞生上界,下界、冥界三界,上古诸神建立秩序,又划分神、仙、妖、魔、人、冥六界,神、仙、妖界以上古诸神为尊,四大神兽镇守四方天地。上古诸神皆为血脉传承,并非阴阳繁衍,千万年后已逐渐式微,恰逢天道大劫,六界混战,上古诸神分分陨落,仙界秘密囚禁神族炼化血脉,实力大增,夺取上界,自称天界,征服冥界,建立仙,人,鬼之轮回。至此世间实际只存天,人,魔三界。
         为使神、妖两界存活,青龙、朱雀引开主力,玄武则以身开辟结界,由白虎带领神、妖残部居于此,外界称其妖域。
         久战后,青龙、朱雀神力枯竭,先后被擒。
        火神炼化朱雀真身,继承血脉之灵。而青龙自天界现身后便不知所踪。

据《天帝野史》外传《龙神纪》记载:                        
        青龙容姿绝世,自化形之日起便号称艳冠六界,因神力高强众人不敢亵玩,落难之时方见其楚楚之姿,天帝遂起歹念。权欲之下,爱而不得,天帝终囚青龙于太虚幻境,逼其服下欲果,又创双修之法获得龙之血脉。
        神兽乃天之骄子,天道眷顾,寿命久长,故世代天帝继位之时皆以上述之秘法提升血脉灵根。

         天元二十万八千年, 时太微为天界二殿下,四方游学历练,偶入太虚幻境。得见青龙卧于莲台之上,面目含悲。青龙见有小仙竟能入此幻境,心下诧异,问其岁月,恍惚间业已二十万年之久,不禁落泪。
         青龙见其痴迷,经试探,知晓太微不知其中奥秘,明白时机来临。勾引其缓解欲毒,哄骗其打开太虚幻境,逃出后消除太微记忆,毁去太虚结界。
         怎料花神梓芬常入幻境嬉戏,被太微偶见,又是一番孽缘。
             青龙逃离后已油尽灯枯,被天界追杀时为水神所救,受赠冰晶掩藏气息灵力。水神助其藏身洞庭湖中,托付红鲤簌离照料。簌离倾慕青龙,无奈婚约在身,视其为兄长。
         太微为天帝之位迎娶鸟族荼姚,新婚前夕被父亲告知太虚幻境的奥秘,如今青龙离开,龙之血脉将日渐衰微,告诫太微天帝之位必须由龙子传承。
        记忆回归,太微方知自己已得青龙血脉传承,只待与女交合便可诞下龙子,但害怕鸟族日后做大,不欲与荼姚诞下长子,至东海之时见一女子背影像极花神,强占簌离。后在簌离身上设下结界防止天界探知。
        簌离回到洞庭心碎神伤,致使灵胎不稳,青龙破除结界后探知胎儿中有天帝和自己的血脉,感叹孽缘,以心头唯一纯净的精血吞噬天帝精元,建立传承之脉,只待青龙血脉觉醒即可彻底祛除天帝精元。
         青龙告知簌离其子如今强成神胎,必受天道反噬,万不能被天界知晓青龙神体,故以水神冰晶护其心脉,掩藏青龙血脉。只要不被朱雀神火淬炼心脉当可无虞。
         十月后,龙子降生,青龙为其注入一缕神识,引导其修习水系术法,危难时亦可助其觉醒青龙血脉。
        青龙自知时日无多,离开洞庭入天界,大造杀孽,最后与先天帝同归于尽。
         龙神寂灭,水族同悲。时已人间百年。
         又百年后,天帝嫡子旭凤降生,为天地间唯一火凤,恍若朱雀再临,天界大喜。
        又百年后,太微探知世间突现龙息,见一白衣少年侧卧礁石之上,一尾水蓝色龙尾于潮间嬉戏,恍惚间如见那绝世的青龙神。
        天后得知天帝存有私生子,抢先一步来到洞庭,欲杀母灭子,为天帝所阻,只得接回,但封印其记忆,天帝遂应。
        该子其名润玉,后承天帝、龙神于一体,亦是天地间最后的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