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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我平静

【all战all】一位肖姓alpha的相亲记录(3)

*六个性别又怎样,还不是都爱他

*abo设定,私设甚多

*好好一篇小哔哔哔文,被我这个设定癖毁了😣没有科学可言,一切为剧情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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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星历3655年16月7日。一五号舰队溯洄行动顺利完成,舰队平安抵达泰尔首星预定航道,即将开始为期一月的地外航道漂浮,以观察星际航行带来的未知影响……”

   “英雄归来!趣味小科普:溯洄行动到底是什么……半人马座起源星的辐射到底给全人类带来了……”

  “联盟军部舰军第四军大校、时任一五号舰队首席指挥员肖战尚在昏迷………秘书长曾清为此发...

*六个性别又怎样,还不是都爱他

*abo设定,私设甚多

*好好一篇小哔哔哔文,被我这个设定癖毁了😣没有科学可言,一切为剧情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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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星历3655年16月7日。一五号舰队溯洄行动顺利完成,舰队平安抵达泰尔首星预定航道,即将开始为期一月的地外航道漂浮,以观察星际航行带来的未知影响……”

   “英雄归来!趣味小科普:溯洄行动到底是什么……半人马座起源星的辐射到底给全人类带来了……”

  “联盟军部舰军第四军大校、时任一五号舰队首席指挥员肖战尚在昏迷………秘书长曾清为此发出诚挚的担忧和问候……”


  肖战坐在轮椅上,眉毛都要打结。

  智联察言观色:“先生,是否关闭新闻窗口?”

  肖战声音有气无力:“嗯。”


  新闻说他尚在昏迷并没有问题,毕竟他从休眠仓里醒来也不过半天,此时此刻人还随着一五舰队漂浮在地外轨道上。

  监测颈环保护了他,同时也限制了他,相较于对omega的温和,它对alpha的限制可谓粗暴,它直接抽走了源头腺体产生的所有信息素,这让他手指抬起来都费劲。同时腺体没能收到身体的有效反馈,变本加厉的生产信息素——肖战摸摸后颈,针刺一样又疼又木,肿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至少他选择把事情抛给研究院是正确的,研究院的超然地位会帮他挡去很多“麻烦”。

  太多人对他投以暧昧且非比寻常的目光——只是他看得到背后的资源和竞争。

  

  想到这里,他最后一次问智联:“真的没有药物,或者什么别的办法———”

  智联:“考虑对身体的不可逆伤害,没有。”

  它停顿了一下,“鉴于您平时行为,我姑且认为您视事业为首位,与您事业匹配的身体机能无法用药物维持,我是否判断失误呢?”

  肖战目光定了定:“没有。”

  智联:“看来您已经做出选择。问快饿死的人吃不吃面包,不会有人选择不吃。”


  肖战睫毛颤动了一下。

  他虚望向一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我不想吃不属于我的面包。”

  智联人性化般劝谏:“您已经同意相亲。”

  递上资料的都是自愿上您的餐桌。


  肖战心里自嘲,我确实已经同意,如今再说什么都显得优柔。

  他并非不能决断的人,只是他能对自己决断,却不愿意去决断他人的命运,即使他/她是自愿把命运交到自己手中。


  错误的开始。肖战心里想。

  即使是错误的开始,我也要让它有正确的结局。


  肖战看着虚拟屏幕上打开着研究院送来的文档,最上依次排开数份个人档案。

  肖战没时间一一详看,他已经感觉自己后颈一阵阵升起的尖锐疼痛。

  他对智联说:“请我的匹配者上来详谈吧。”


  智联敏锐地发现主人说的不是“匹配者们”。

  它亲爱的主人呼吸因为疼痛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重:“……如果第一位上来的人……同意,那么就不必见后来的人了。”


  智联蓝色荧光闪了闪。

  “收到。”



05

  

  

  地面基站。

  “收到。”刑菲回复,手腕上的智联应声熄灭。

   她站在发言台前,面对台下审视的眼光。

  清了清嗓子:“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到这里。”

  

  鸦雀无声。

  

  被临时征用的基站会议厅,刑菲看着下方几双审视的眼神,挠了挠眉毛。

  她一眼扫过,好一群达官显贵。

  依据100%的匹配度,三位身份尊贵的omega和他/她位高权重的父母手足们,在这小小的会议厅里泾渭分明地互相侧坐着,视线并不交互,仿佛这样就可以当对方不存在似的,不过无所谓,她想起她下舰前跟肖战最后的对话

  肖战沉思后道,“匹配者们势大,你不能服众,所有指令,随机应变,最后直接推到我身上。”

  

  如此信任怎能辜负。

  邢菲捏了捏拳头,指骨关节咯吱作响,今天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仗势欺人。

  刑菲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会,开口道:“本着公平公正与自愿的原则,诸位将以年龄排序,由小到大,依次登舰。”

  

  这次终于有人回应了。

  联盟议政厅十二席诸家那位有名小爷,诸光锦。

  有名就有名在他是相当典型的纨绔子弟,典型到首星的少爷们比他嚣张的都在牢里,没他嚣张的都被他嚣张过,分寸拿捏的刚刚好。

  这位高等级的omega容貌艳丽,头发乌黑,言语跟容貌一样攻击力十足,这么大一个刺球坐在那里,果不其然第一个开炮:“你被坎贝尔收买了,我从没听过这么胡扯的排序方法。”


  被点名的坎贝尔小姐端庄坐在哥哥身侧,眼神都没动一下。


  刑菲微笑问道:“诸先生觉得有什么问题?”

  抛开其他因素,年龄越小被教化和操控的概率就越高,深不见底的政治泥潭里,她为长官选择更听话的有什么不好。


  诸光锦娇嫩的唇瓣吐出刻薄的言语:“什么也不懂,能让肖哥哥满意吗。”

  刑菲:“………。”她没听错吧,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诸光锦冷笑:“我跟他睡过。依照omega人权保护条例,我拥有优先权,刑少校,你也不想肖战上人权法庭吧。”


  全场第二次鸦雀无声。


  没听错,刑菲意外发现自己心如止水,他前一句确实是在开黄腔。就凭这几句话,她绝不可能让这纨绔子弟上舰,况且如果你真的跟长官有过关系,你的性格还能忍到另外两个人坐一个屋?


  最右侧突然一阵响动,三位候选中最后一位贵族小姐面色煞白,她站起来,含泪甩开了亲人攥紧的手——“这下我不用嫁他了吧!”

  刑菲:“……当然,母星在上,这完全是自愿的。”他娘的,还真有狗血情节!这又是棒打了谁家的鸳鸯?刑菲心里愤愤不平,瞧不起谁呢!我们长官还用得着打鸳鸯?

  

  抛开她家人们铁青的脸,刑菲立刻转向最后的候选,尤金公国摄政的幼女,黛拉·坎贝尔。

  刑菲满意至极。金色的长发,碧绿的眼眸,优雅的仪态,多完美的姑娘,多合适的对象,多……

  刚夸到一半,完美姑娘身旁一位跟她极为相似的面孔突然向前一步,冷淡地直面了诸少爷的炮火。

  “你要是真有什么,早就闹上门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西里尔·坎贝尔,尤金公国坎贝尔大公,摄政是他的叔叔,黛拉正是他自幼长在一处的堂妹。

  优点又多了一条,刑菲心里更满意了,好友之妹,是通家之好啊。我们长官跟大公真不愧是同一舰队服役的交情啊。

  还没等邢菲道谢,坎贝尔大公就极不耐的继续道:“这场无聊的争辩该结束了,也请诸位想想肖大校的处境吧,没什么事情,黛拉,我这就带你上舰。”

  诸光锦蹭的站起来!

  口出狂言的时候,他的仆从们像木偶一样无知无觉,这时却纷纷拦住了他,恐怕坎贝尔大公真的对少爷动手。

  我没说谎!

  诸光锦心里恨极,如果不是肖战爱他,太尊重他,早在他几年前被他从下药的酒会捞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该睡过了!

  肖战的爱清澈静谧如莱茵内海,连波澜都不会被人看到。

  他们本该在一起,如果自己的脾气不是那么的恶劣的话,如果———

  

  他死死地盯着西里尔:“你倒是,比你妹妹还着急。”

  西里尔全然不理会,直接拉着妹妹走出大门,身后一群仆人忙着为被拉扯得跌跌撞撞的黛拉小姐整理裙摆:“不是说按年龄吗?我妹妹最小,走吧。”

  

  刑菲围观一场小戏,站在大门前侧身挡住了,也要追出去的诸光锦:“这确实是长官的意思。”

  诸光锦顿住。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落座。“我在这里等着。”

  “刑菲你应该知道,他选的一定是我。”


  诸家一门子文职,要想重新得到军部的席位,确实得靠你嫁人。

  可惜我们长官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开疆拓土,从来就没想过在首星搞政治啊。

  她心里短暂的跑偏了一个岔路:这少爷真是在政斗逼婚?这话里话外怎么听着像吃醋啊?

  迅速把这个念头摇出脑袋,她礼貌致歉,转身跟在坎贝尔兄妹后登上飞行器,直奔地外轨道,一五号舰队的引导舰“北极星”正在那里等着他们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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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点修文,还有一章。

  

gilzai

兄弟操戈37(梦中的那片海同人)


主cp齐天x肖春生,all肖春生(梦中的那片海你全看懂了么?来来我们来个不一样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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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琢么着得想法子赚些钱,别的不说,他想给春生更好的医疗条件,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春生以后站不起来了,他也是春生可以依靠的臂膀。



他的宝贝,他齐天的男人,他会呵护一辈子。



艳秋自打和对晓梅产生不一样的情感后,就有些急躁了,她不明白,她这些年裹足不前的情感,究竟是哪里不对了,为什么她与佟晓梅若有若无的触碰会有心跳的感觉。



她一定是不正常了,她要让心归于平静,显然找个一个好男人嫁了,是最好的出路。



既然晓梅和春...


主cp齐天x肖春生,all肖春生(梦中的那片海你全看懂了么?来来我们来个不一样的解读!)


齐天琢么着得想法子赚些钱,别的不说,他想给春生更好的医疗条件,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春生以后站不起来了,他也是春生可以依靠的臂膀。



他的宝贝,他齐天的男人,他会呵护一辈子。



艳秋自打和对晓梅产生不一样的情感后,就有些急躁了,她不明白,她这些年裹足不前的情感,究竟是哪里不对了,为什么她与佟晓梅若有若无的触碰会有心跳的感觉。



她一定是不正常了,她要让心归于平静,显然找个一个好男人嫁了,是最好的出路。



既然晓梅和春生都说齐天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艳秋想,他对自己也不错,对春生更是没挑了,她也有点自私的想法,毕竟齐天不会嫌弃他有个腿脚受伤不良于行的弟弟。也会如她一般爱护春生儿,就这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齐天自己找到了赚钱的道,就是换外汇券,再以差价卖出去。这几天齐天和艳秋到处跑。



黑子人脉广,那些倒腾外贸烟的大户以前和他有些交情,三千多的外汇券,他们净赚不少。




生财的途径来得不容易,但是后继有些困难,同行竞争得不少。



最近齐天心里别提多烦了,自打他和春生儿好上了那一次,春生就可着劲躲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要说这事发确实突然,但是他俩好歹也是个你情我愿不是?!



春生有一条腿稍微恢复了些,艳秋在的时候他不方便和春生亲近。佟晓梅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成天往男人家跑,也不是个事儿吧?!



她这纯粹是要抢行(háng)!



偏偏他齐天儿还真不能生气💢


都说这个重伤后恢复最要紧,还得在时间窗内,拖久了就不好弄了。可是见天介的,佟晓梅还学了针灸,就差扯肖春生裤子了。



想到春生那两条大长腿,齐天心想哼╯^╰




反正她佟晓梅撑死了,也就隔着酒精棉按按,他可是从腰到脚都摸过。



他和艳秋面对面,吃着饭喝着酒……



艳秋确实是个好女人……



肖春生再这么躲着他,他都快疯了!那么疯了的人做点子出格的事儿也就不奇怪了!



肖春生……你不是躲我么?!



我看你怎么躲!



不知道是酒精的愿因,还是艳秋那暖心的话,齐天不脑子一热脱口就问起艳秋,愿不愿意和他处对象。



恰逢艳秋情感迷茫,又急需与自己一个借口。



俩就不清醒的人,真就凑一块儿了。冲动不就一瞬间的事儿么!




这事儿于他齐天,于她艳秋都不是坏事儿。毕竟这才是“人间正道”。



陈宏军通过了考试又通过了面试,如肖春生所言,正式的加入了海关,成为为人明服务的一员。

芳子也没办法奈何不了,但是她心底还是为他骄傲的,毕竟陈宏军也算出色。

肖春生的一句好好对芳子,陈宏军手中的酒杯差点没拿稳,他不知道肖春生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齐天斜楞了他一眼,心想:陈宏军,你甭惦记了,春生一早儿是我的了。


叶芳拿出了戒指,陈宏军表了态,大伙就撺掇上了。

戒指戴上了,这婚也算订了。


肖春生的送上百年好合的祝福,日后真是讽刺的很……他们夫妻间似乎永远都横着一个肖春生……



过不去…



这是后话了!


肖春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都不给齐天反应的机会,就问:天儿哥……什么时候你和我姐呀……




齐天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别人眼里也许是害羞,但是佟晓梅知道那是他心上的坎,过不去的。她不做声,静静的看着……


有的时候齐天觉得佟晓梅很可怕,她冷静的就像个政治家。


齐天有些尴尬,话都磕巴了:我……我们不着急!



艳秋及时给他解了围,对春生儿说:你离不开人…



肖春生眼睛亮晶晶的,但凡外人看来他是想把姐姐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姐我这腿瘸了,一点也不影响我把你嫁出去!



肖艳秋白了他一眼。



肖春生还是自顾自的说个没完:“我想自由也不是一两天儿了,早就不想你们成天这么管着我了。”




多精彩的一场戏呀!佟晓梅由衷赞叹,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白活了,从没看过这么精彩的一出儿戏。



肖春生脸上是笑的,眼睛却像是欲哭忍泣一样,那么的不协调,看是就是透着悲凉。




齐天则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晓梅假装看不懂,也沉浸在虚假的欢乐氛围中。




陈宏军心里甭提多开心了,他立马就夸下海口,春生的工作他包了。



齐天听了先不乐意了,虽说陈宏军和叶芳交互戴了戒指,就是成功订婚了。



但是齐天可一点都不放心,陈宏军是个最危险的家伙,他脑瓜比谁都快,心比谁都黑,特别是他看肖春生的眼神,明显就……啧……



让春生进海关,齐天怎么觉得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



后来因为春生的腿,他应该当不了警员,但文职对学历要求高,他也不符合,剩下的就只有后勤了。



这时天哥就不干了,和陈宏军对上了,也要春生入伙儿。



两方就较上劲儿了。



春生儿借出去透口气,离开了是非场,他本来想安安静静的放放空,休息一下,佟晓梅体贴的没有打扰他,想给他一个私人的空间。


里边俩斗鸡似的,喝得半醉不醉,还掐着,周围劝还来不及。



都说冤家路窄……




肖春生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还没来得及伤感,眼前恍然见到一个人影。




那张脸他记得,李上游……



大闸蟹

【闲云】如玉(五)

“冷骨冰肌寒如雪,我烈血衷情,偎得香魂热。”


南庆的初冬还残留一丝暖意,城墙外养着一排梧桐树,在庆帝登基那年种下,到如今已有二十多载,小梧桐长成参天大树,年年开花,岁岁朝朝愈发繁茂。

而这城墙里边的深宫里,却见不着一颗大树,庆帝不喜欢眼前有这些遮天蔽日的东西,只养了些矮丛林。

唯独一抹别色,便是庆帝寝殿别院里的一颗小红梅。

此时,庆帝在寝殿门前把玩着一枝还没盛开的红梅花苞。

“来了。”身后传来被轮椅压得吱呀作响的木板声,庆帝并未回头,他说道。“你来迟了。”

“陛下,情报传回来了。”陈萍萍毕恭毕敬地推着轮椅来到庆帝身前,委身道。

“如何呀?”庆帝继续把玩着那朵花苞。

“燕...


“冷骨冰肌寒如雪,我烈血衷情,偎得香魂热。”


南庆的初冬还残留一丝暖意,城墙外养着一排梧桐树,在庆帝登基那年种下,到如今已有二十多载,小梧桐长成参天大树,年年开花,岁岁朝朝愈发繁茂。

而这城墙里边的深宫里,却见不着一颗大树,庆帝不喜欢眼前有这些遮天蔽日的东西,只养了些矮丛林。

唯独一抹别色,便是庆帝寝殿别院里的一颗小红梅。

此时,庆帝在寝殿门前把玩着一枝还没盛开的红梅花苞。

“来了。”身后传来被轮椅压得吱呀作响的木板声,庆帝并未回头,他说道。“你来迟了。”

“陛下,情报传回来了。”陈萍萍毕恭毕敬地推着轮椅来到庆帝身前,委身道。

“如何呀?”庆帝继续把玩着那朵花苞。

“燕小乙、沈重的尸体已经找到,在北齐边境一带的峡谷里,周身经脉骨骼俱断,死状极为惨重。”陈萍萍回道。

“噢?有意思!”庆帝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他神采奕奕地盯住眼前旧友。“详细说说!”

“被发现时,他二人的尸身被钉在断崖绝壁突起的岩石上,必然是极为罕见且上乘的内力所为。”

庆帝止不住面上的喜悦,抬手唤宦官沏了壶上好的白茶拿来。

“言冰云如何了。”他一手拿着茶杯盖,在茶面上刮着茶叶。

陈萍萍抬头望了眼庆帝,思量片刻,说道:“情况不好,几番惊险,并未脱离危险……人至今未醒。”

“正面迎击了燕小乙的箭还能熬过这多时日,已然是难得了。”庆帝数着手指,问道:“那孩子是几岁进的监察院?”

“回陛下,冰云七岁进监察院,十二岁便在国猎中摘得头筹,而后升任六处副使,十六岁去了北齐接管谍探网,四年来潜伏谍海,回无数至关重要的情报,对大庆一片赤忠。”陈萍萍明白,无论过去如何赤胆忠心,如今受了燕小乙一箭,即便是救回来了,也成了废人一个,对大庆再无用处,但此番话想在心里,还是想说出来。

庆帝盯着他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范闲还在儋州?”

“在。”陈萍萍回道。他明白,范闲的情况庆帝并非不知道,反之,他向来对此了如指掌,不亚于自己。

“他可有回信给你?”庆帝又问。

“回陛下,未有回信,想必是情况紧急,还没来得及。”陈萍萍淡定的说道。

“什么情况能紧急到一封信都来不及写?他去儋州也有半月了。”庆帝颇有意味的笑着,说道:“等他回来,你可要好好施一番威。”

陈萍萍也笑着点点头,温声说道:“陛下说的是。”

“不过,言冰云重伤致此,他心中揪急也是人之常情。”庆帝忽然俯下身去,看着陈萍萍的眼睛说道。“对吗?”

陈萍萍面上未有一丝波澜,笑着回道:“范闲刚及加冠之年,正是性情不加掩饰的年纪。他生性善良,上次失了滕子荆那位好友,也是愁郁多时。”

“是吗?”庆帝直起身来,环顾一周,说道:“那就让他好好呆在儋州,安心……照料言冰云。若是真能救回来,咱们庆国的医术可就又进了一步了。”

庆帝叫来宦官,吩咐他去调配国库里最上乘的珍贵药材送去儋州范府,随药附带口谕:“言冰云为国之重器,务必好生安养,完好回京。”

他又转头对陈萍萍说:“小言如今经不住折腾,你也别催范闲带他回监察院了。”说罢他摘下那朵红梅花苞,塞进陈萍萍手心里,说道:“等他养好身子,再让范闲带他回京,也不迟。”

陈萍萍低头看着那红梅花苞,缓缓收拢手掌,将它护在手掌心之中。

复又抬起头,说道:“陛下说得在理。”

庆帝转过身望着那砖红瓦绿的寝殿——门头上挂着“日升月恒,山河永在”八字牌匾,低声念着:“日升月恒……”

他轻笑了一声,又说道:“陈萍萍,何为醒掌天下权?你说给我听听。”

陈萍萍推着轮椅向前几步,说道:“所谓醒掌天下权,便是叫掌权之人明白人间无常和疾苦,有过苦难,方知众生苦难;有过执着,放下执着;有过牵挂,了无牵挂。在权谋心计中活下来,除天下之外无二心者,才是能继承大业的好皇帝。”

庆帝转过头看着陈萍萍,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这笑意又与方才不同了些,这位旧友一如二十多年前那般知他心意,又无比忠诚。

“你回去吧。”庆帝说完,便直径走回屋里。

陈萍萍对着大门欠身说道:“老臣告退。”

他推着轮椅走向外面走廊,行至无人处,才停下来重新望向手心那朵还未绽开颜色便被摘下的红梅花苞,花苞比大拇指的指甲盖还略小一些。

朝堂更替必有流血,生在帝王家便不该有心爱之人,一旦露了感情,便是把弱点呈在他人眼前,无论你争与不争,都会被拉进那斗鸡笼子里拼个高下。

在这生死博弈中,你在乎的便成了你的软肋,你所爱之人必将为你牺牲。

陈萍萍将那花苞小心收入囊中,望向檐边那一小片天空,只觉得风云降至。


运送药材的使臣很快到了儋州。

范若若受哥哥之托在范府大门前守候。

她半月前在京城大街上吃着烤面筋,摇摇晃晃到处看,正好看上一只小野猫,那只野猫眼睛细长,浑身纯白,却有两个灰耳朵,看起来漂漂亮亮。虽然还未足月,只是小小一团,可它看见范若若蹲下来盯着自己,那小爪爪往前一伸,尾巴卷起来翘得老高,一副顽皮乖张会撒娇的模样。

范若若喜欢极了,伸手就去把它抱在怀里,钱还没掏出来,就被急匆匆赶来的范思辙逮着往回家的方向跑。

“干嘛呢!”范若若端出大小姐的架势瞪着范思辙,甩开他的手去掏出银两递给猫贩子。

“这次是真的有事!”范思辙娇喘着说:“哎哟我的妈,跑死我了。”

范若若一手抱着猫,一手举着几串烤面筋,径直往回府的方向走着:“边走边说!”

原来方才京城户部侍郎府上收到一封千里加急的信件,信件上还写着若若亲启。范建不在家,范思辙第一个拿到信件,他瘪瘪嘴,想着:那丫头能有什么秘密,还若若亲启,我偏要看看。一拆开里面竟又是另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若若帮哥哥亲手将这封信交给监察院三处主办费介大人,生死关天,十万火急。”

“生死关天,十万火急啊!”范思辙呐喊着:“什么概念?”

听闻他一番解释,范若若心下一沉,转头问道:“你信带了吗?”

“带了带了!”说罢便从怀里掏出被他捏的皱巴巴的信,递给范若若。

“带了还回府干嘛!你是傻吗!谁让你拆我信的!”范若若一顿劈头盖脸,复又沉声说道:“我现在便去监察院,信的事你谁都不要讲,爹爹和你娘都不要讲,你要是讲一个字我就拔光你的毛,从此以后长一根拔一根,拔到你一根都长不出来为止!听懂了吗?”

“好好好,听懂了听懂了。”范思辙心想着,范闲会突然从北齐差人千里加急送信回来,原本慢慢悠悠要走十几天的山路,一刻不停地架着千里马,一天不到就跑完,必然是天大的事儿,也不敢耽误怠慢,帮了倒忙。

说罢,范若若便加快脚步,一阵轻功飘到监察院,按照范闲的吩咐,直接找到费介,待他将人都清走之后,才将信件取出递给对方。费介见了信脸色大变,转身去里屋取了一个小箱子,还有好几瓶瓶瓶罐罐,临走时对范若若说:“你祖母下月便是寿辰,你若无事,可提前去儋州看望祖母。”

范若若意会,用低不可闻地声音问道:“哥哥在儋州?”

费介点头,凑到范若若耳边轻声说:“一个人来。”

那封信里说了边境遇袭,言冰云中箭,侍卫统领燕小乙所为,人在儋州。

儋州离边境最近,想必是情况紧急又不可折腾,才匆忙将人安置在范府,又以这样的方式将信交到自己手中,其中缘由费介大致猜到。边境处被本国侍卫设计埋伏暗杀,范闲必然察觉到周身眼线众多,而边境一带竟无监察院黑骑做伴,范闲此刻定是谁都不敢相信,唯一信任且能帮的上忙的恐怕就只有范家和自己,还有那五竹了。

费介将三处事务向下属简单交代一番,便提起行李奔赴儋州。

到达时,已是第二日上午。

范府比之前来的时候更加冷清了些,他刚进了大门便被家仆领到后室——那间范闲小时候住的卧房,范闲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闲居。

范老太太正站在门侧与大夫说些什么,大夫摇摇头一脸无计可施的表情,老太太也一脸忧思,见费介走近,终于找到曙光一般,赶忙拉着他的手牵进房门。

那房内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混着些血腥味儿和药材香。

范闲坐在床边,俯身搂着床上之人,听到门开有人进,便回过头来去看,见着是费介赶来,范闲提着的心终于沉了些。

床上之人已然没了意识,面色如纸,身前的衣物被剪开,胸口几个大穴上埋着银针,皮肉上尽是些触目惊心的疤痕,除此之外更加骇人的,是那右腹上扎着一根玄铁箭柄,尾部的箭羽已然被利刃斩断,可那玄铁箭柄上的蛇鳞图案,还是一目了然的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南庆侍卫统领燕小乙,以百步穿杨的玄铁箭闻名天下。

那箭柄有一指粗,是玄铁炼成,箭头更是尖锐钝利,有小半个手掌的大小,箭头三角两侧各有一个倒钩。

如今那玄铁箭整个箭头埋进肉里,剑柄也有三寸进了皮肉,正巧在右腹侧,可想而知,一呼一吸皆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费介走上前去,先探脉相,脉相弱不可查,他开口道:“用了什么药?”

“只局部用了麻沸散,我怕他疼的厉害,还是用了。”范闲哑着嗓子说道。

他心知这一击若是能吊着精气神,不让人昏过去,或许还有得救,可若是昏了过去,意识涣散开来,没了求生的意志,那精神和灵魂大有可能会拉着肉体一同堕入无边黑暗,将最后一口气也熄灭。

可那日,他看见言冰云那么坚强隐忍的人,也止不住地流泪,说不出话来,憋着一口气不敢呼吸,只能虚睁着那双端凤眼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一指粗的玄铁箭扎在肉里,其中痛楚范闲不敢深思。

那玄铁箭头设计的极为阴毒,两侧各带着一根尖细的倒勾,如獠牙鹰爪,狠狠勾在肉里,若是硬拔,划坏血脉皮肉,必然损伤更盛。

医师见状,个个都觉得言冰云大限已至,拔了也是死,不拔也是死,连忙跪下求范闲送小言公子最后一程。

可范闲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喃喃念着:“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涓涓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衣物和床铺,那伤口处被范闲捂住,没过多时便已然一副鲜血流干再无可流的模样。

言冰云的眼神越来越涣散,他原本就看不大清楚,中了一箭后更是疼得双眼发黑,那处又恰好在腹部,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巨大的折磨,冷汗侵湿了衣衫和头发,先前的伤口也因为他猛然使力推了一把范闲而裂开,被好生安抚的皮肉伤此刻又放肆地叫嚣了起来。他眼前渐渐被黑暗吞噬,周身像被淹没在冰窖之中,耳边也只剩嘈杂的呼喊声,他却听不清在喊些什么,只觉得寒冷和窒息。

“言冰云!言冰云,别睡,不能睡!”范闲在他耳边喊着。

言冰云还虚睁着眼,却已然没有回应,一滴泪落在他脸上,范闲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甩甩头,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危机关头,一刻也怠慢不得,他令医师去取了麻黄丸来塞进言冰云嘴里,此药可强行提振心神,令人从昏厥中清醒过来,但只能维系片刻。

言冰云原本已经失去的知觉又回到身体里,他闷哼一声,却牵扯到腹部更加钻心的疼痛。

范闲令医师找来剪刀剪开胸口的衣服和绷带,取来银针扎在几处大穴上,封住心脉,再取来绷带绑在那处伤口周围,强行止住了血。

又想了想,令人在空中放了先前五竹叔留给他的信号灯,并留人在此等候。自己先行去了儋州,儋州范府离此地最近,不到半天便快马加鞭赶到。

赶到时已然到了黄昏,范闲见伤口暂时止住血,怕他疼得又失去意识,便用外用的麻沸散敷在伤口处,可大概是流血过多的缘故,纵然吃了麻黄丸,言冰云还是觉得头疼欲裂,眼冒金星,四肢躯干都像灌了寒冰一样,那处敷了麻沸散仍旧疼得厉害,半路上,便已昏沉睡去。

到了范府,范闲将言冰云安置在自己屋内,燃了好几个炭火盆,把毛毯烤得温热包在言冰云周身,但即便如此,这人摸起来也还是不及常人的体温。

范老太太见范闲一身是血,怀里抱着的人更是毫无血色,心知情况危急,未有多寒暄过问,连忙差人去找了大夫,又让府里的下人都守在房门口,听候差遣。


“这般致命伤,睡了可就不一定醒的过来了。”

费介说道。

“我知。”范闲盯着床上之人,双手紧紧握住那只纤瘦的手腕,生怕下一秒连微弱的脉象也探不到了。“但我怕他疼得受不了,不忍心再喂麻黄丸了。”

“心脉太弱,麻沸散不能再用了。”费介披上一件白色套衣,打开药箱,拿出一套被羊皮包裹着的手术刀,那是叶轻眉在世时与陈萍萍一同打造,纯银所制。“你把他按住,别挣扎起来伤了别处。我现在就将这箭取出来,已然耽搁了一日,眼下是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说罢便拿出酒精灯,往刀锋上来回烧灼消毒,又戴上先前备好的手术手套,用酒精沾着棉球在伤口四周轻轻擦拭,于那骇人伤口处划了个十字,顺着皮肉切开。

范闲偏过头去不看那处,双手紧握着着言冰云的腰侧。怕他挣扎起来,却更怕他像如今这般毫无反应。

费介小心翼翼的绕过血管,找到那一对倒钩的位置,用那削铁如泥的手术刀从根部将其缓缓切断,用镊子取出。又将那箭头削成几段,一段一段的往外取。

一直到半夜,才终于将那只箭完整取出,师徒二人早已大汗淋漓。

窗外风吹竹叶沙沙作响,月光穿过树桠的缝隙洒进房间里,房间里燃着一排烛光,费介缝完最后一针,便用小刀将那剩余的丝线削断。

“你先去洗漱,换身衣服,别一身血污的呆在这。”费介见范闲还蹲在床边盯着那人看,说道。

范闲看了他一眼,又看回床上之人,他想问小言何时会醒,是否渡过一劫,但又怕结果不如自己所愿,他医术不低,心里知道言冰云的身子先前就已经内外皆忧患,如今原本该被千般宝贝的人却替他挡了一箭,燕小乙的箭,大宗师免不了受伤,更何况是言冰云。

费介看出他心中忐忑,拍着他的肩头说道:“能不能熬过就看造化了,你快去整理一番,别一身污秽沾到他身上。”

见他还不舍得放手,费介又说:“我替你看着,放一百二十个心。”

一催在催,范闲才终于松了手,走出房门,从昨日起他便穿着那染血的外衣,着实应该好好清理一番。

夜里寒凉,范闲走到院儿里,一阵风吹过,他打了个冷颤,从昨天起他的心就没有回归原位过,仿佛被攥在别人手里一般,两日喂进食,胃里空空的也不觉得饿,站在冬夜里,也不觉得冷。

他不怕冷,也不怕饿,只怕自己一颗心再也回不到原位。

匆匆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范闲回到屋子里,只见费介已然将言冰云染血的旧衣物和被褥换了新的。

“你来给他擦擦身子,我去厨房把药端来。”费介拎着一袋子染了血污的衣物布条,走出房门。

费介没有说他何时能醒,但范闲心里明白,醒不醒的过来,醒过来了能熬过多少时日,都是未知数,言冰云原本就肺腑有损,又受了燕小乙带着内力的穿云箭,早已伤及根本,哪怕醒来,也只是个离不开暖炉和床榻的药罐子。

可是没有关系,只要他醒来,我便守在他床侧照顾他一辈子。范闲心想着。


而接下来的几日里,范闲也并未安心过,言冰云体温一直很低,大概是身子太虚,又一直不停地冒冷汗,衣衫湿透了一件又一件,范闲不敢频繁给他换衣,怕染了风寒,最后便干脆卸下衣衫,只用毛毯在炉子上烤好把他包起来,再盖上鹅绒被子,待毛毯被冷汗侵湿了,便给他擦干净身子,再换一件干净的烤的温热的新毛毯。

可即便是被温热的毛毯包裹着,躺在鹅绒被里,言冰云依旧手脚寒凉,没有一丝温度,范闲不断用温热的毛巾敷在他脚上,给他按揉四肢,指望活血通络,可惜仍旧没有明显的起色。

到了夜里,范闲便端来一个躺椅挨着床边,他躺在躺椅上握着被褥里那人的手腕,把着脉搏,那脉象还是如游丝般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费介到后两日,范若若也瞒着府里其他人,只身来了儋州,带着一本红楼和前几日买的那只猫。

那只小野猫也格外有灵气,原本顽皮乖张最爱与人打闹,进了那屋见着坐在床边的范闲和那床上之人,却乖乖窝在范若若怀里,没了动静。

范若若见范闲愁云惨淡,又在进门前听费介粗略说了一番经过,便也猜到七七八八,没有多问,只说了句:“哥哥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的。”

范闲听见了,面上露出久违的一抹微笑,回道:“会的。”

范若若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蹲在他面前,说道:“哥哥总是能逢凶化吉,这次也不例外。”

范闲看向她,点点头。

但愿如此。


十五天后,庆帝的使臣带着国库里珍稀药材来到这里,使臣传话:言冰云乃国之重器,务必好生安养,完好回京。

此话听上去虽然像是好意,但听在此刻范闲的耳里,他却总觉得另有深意。

如若你真觉得他是国之重器,又如何会让接他回国的使团在路上受此劫难,又为何一路上都不曾有监察院铁骑暗中保护,庆帝老谋深算,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更何况前几日陈萍萍暗中传来密信,叫他将言冰云送回监察院。这不就是摆明了同他讲——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

而今日,庆帝又派人浩浩荡荡送来好药,还要言冰云呆在儋州好生安养,完好回京。

中了燕小乙的箭,要如何好生安养,完好回京?范闲在心里默默想着,陈萍萍让他即刻将言冰云交回监察院,庆帝却叫他呆在儋州好生安养。范闲只觉得那二人都打着算盘,叫他猜不透。


“哥哥,方才清理药材之时,发现一个羊皮包裹的书本,像是什么手写笔记。”范若若将那书本递给范闲。

范闲坐在床边翻了几页,那是言冰云的笔迹。

他收好放入怀中,将刚烤好的干净毛毯裹在言冰云周身,再将旧的毛毯递给屏风之外的若若。

“若若,你帮了我好多忙。”若若走出房门前,范闲对着她说道。

“哥哥怎么这样客气了?”范若若语气有些责怪,想了想又突然说道:“哥哥,我听说人在昏迷之时,灵魂便脱了躯壳,飞到其他地方去,哥哥要不要给他念念书,多唤几声他的名字,说不定灵魂听见了,便寻了回来。”

范闲笑了笑,说道:“若若真聪明。”说罢,便走回屏风内。


到了傍晚,范闲将言冰云的上半身托起,喂了一小碗新药,又抱他在怀里拍背顺气,罢了,便从怀里掏出那本笔记,随便翻开一页,念了起来:

“军营送粮草的梁老伯今日又来了,拉了一车粮草,顺便答复我前日里谈到的参军一事,他说儿子还小,还是不送来军营里罢。

梁老伯还是穿着哪双破洞的草鞋,我上次给他的那双棉鞋大概被他拿回去给母亲或者孩子穿了。

他前日来营里问我,孩子送来参军有没有银两拿。

我说有的,参了军为国效力自然有俸禄,家人也会得到一笔恩赏。

他又问参军辛不辛苦,我说自然是辛苦的,上前线打仗,以性命相搏,平时训练起来自然马虎懈怠不得。

我问他家里何人想要参军。

他说家中只有一个儿子,七岁了,还太小,只是最近母亲得了重病,家里没了积蓄,每日看着母亲在床上喘息呻吟却买不起药。心里难过,今日看到营里正在训练,想到便随意问问。还是要回家考虑一下,下次来了再给我答复。

我说好,是该好好考虑一番,不过军营里也并非那么苦,大家在一起训练起居,偶尔外出狩猎也会驻扎在山林中,围着篝火喝酒跳舞,唱歌烤肉,倒也是有苦有乐。

今日他来答复我时,将上次我给他的那袋银钱交还给我,说看了大夫,大夫说母亲的病已然无力回天,纵是华佗在世,也撑不了几日。既然如此,待母亲死后好生安葬一番,家里便不再短缺银两。平日里帮着城里那几家布商磨一些梭子,外加给营地里送粮草做补贴,养活儿子一个人是够的。孩子母亲去的早,这孩子来的也晚,他如今也五十有余,还是想看着儿子长大。

其实那日我遣了军医瞒了身份带着药去他家看望,那位老人并非无力回天,只是得了慢性病,要长期靠药养着,身侧也缺不了人照料。

我想他回家一趟大概是多次权衡过了。

无论是放弃哪一边,他都痛苦,先前想着送儿子参军来照顾母亲,现在又决定放弃母亲,陪儿子长大。

七岁属实太小了些。

外人难以评说,因为取舍之间没有人会比他更痛苦。这世界大多数事情都是没有对错可言的,我想了想只好对他说,好,军营里多了很多军需物资,像军大衣,棉鞋,质量都很好,如果需要尽管拿一些回去。

他很感激的道了谢,便离开了。

我想泱泱大国,很多人的人生都是没有选择的,他们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心生计以外的事情,能安得一生便安得一生。

而有权之人在行权之时难免会有取舍,但该切记,近处的哭声和远处的理想一样重要,不可为了尚在远处的理想,便忽视了眼前百姓。

日月山河永在,江山永在,生命永在。”


读完一篇,范闲搂紧怀里的人,闻了闻今日刚洗过的头发的香味,又觉得闻不够,干脆裹着被子将他一把抱了起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垂顺而下,被一根黑色发带束起来。

今日给他梳理头发时,好像比第一次见时长长了一些,范闲心想着,头发长到多长时,你才会醒来呢?

“言冰云。”范闲抱着他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他每日不停地给言冰云按揉着四肢和背部,但一直躺着不动定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而身上浅一些的伤口已经收了口,深一些的伤口却还未长好,因着每日都冒着虚汗,难免渗到伤口里,那些严重些伤口大概会永远留下印记。

“言冰云,等你醒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范闲望着他那张没养出一丝血色的脸说道。

“再过半个月就是老太太的寿诞了,你要是不醒,我就拉着你拜高堂。”说罢,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又说道:“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小言……”

“你要是不想醒来也没关系,你多睡一些时,等你什么时候想醒来再醒来。”

“我小时候在后院种了一颗石榴树,每年初秋便会结果子,果肉像红宝石一般,细嫩又香甜。”

“若若带来的那只小野猫,长得好像你,通体纯白,只有两个耳朵是灰色的。”

“言冰云,你累了很久了吧……”

范闲将他放回到床榻上,整理好了被褥和头发,又在头上落下一吻。

窗外那竹叶一到夜里,就被风吹的沙沙响。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范闲贴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你安心的睡吧,我和那颗石榴树一起守着你。”




—————————————————tbc

拖更了几天,抱歉,最近有些事耽搁了一下,没有完整的时间写,我尽力了😭。and没看过原著,可能难免ooc吧,但我本意是不想太ooc的T T 希望没有因为ooc影响观感哦🙏🏻


小言太苦了,不想虐他了,就让他无知无觉的休息一章吧。

求评论!!我要评论🤣🤣🤣!!!!!

大闸蟹

【如玉】里

小言公子没有受伤之前的小嫩手

是酱婶儿的T T

一想到沈重要虐待这么好看的小手 

我的心啊T T 就碎成一坨一坨


这手爪爪太可了……


【如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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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

这个世界不简单一

顾一野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只能感觉身边乱糟糟的,他本来是在病床上,旧病复发让他的身体一时间难以恢复,就在昨天晚上,身体突然轻快了许多,甚至还多吃了一个包子,可早上眼前突然变得模糊,身体轻飘飘的,眼前不断闪现年轻时自己在部队的场景,恐怕这就是回光返照,可是现在的顾一野并没有感觉身体的虚弱,相反的身体越来越有劲。

“这位同志,你还好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顾一野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眼前是一片绿色,刚才的喧闹这个时候突然停止了,刚刚还喧闹的车厢因为顾一野的抬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睁着眼看眼前这个刚刚睡醒还两眼朦胧的少年,他的眼睛干净的像一汪水,就那样眨...

顾一野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只能感觉身边乱糟糟的,他本来是在病床上,旧病复发让他的身体一时间难以恢复,就在昨天晚上,身体突然轻快了许多,甚至还多吃了一个包子,可早上眼前突然变得模糊,身体轻飘飘的,眼前不断闪现年轻时自己在部队的场景,恐怕这就是回光返照,可是现在的顾一野并没有感觉身体的虚弱,相反的身体越来越有劲。

“这位同志,你还好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顾一野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眼前是一片绿色,刚才的喧闹这个时候突然停止了,刚刚还喧闹的车厢因为顾一野的抬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睁着眼看眼前这个刚刚睡醒还两眼朦胧的少年,他的眼睛干净的像一汪水,就那样眨巴眨巴的要看清周围。

刚醒的顾一野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就变年轻了,而且是在火车上,看情况像是刚刚参军的时候,是梦吗,毕竟自己一辈子都再为军队。


“同志,你还好吗”刚刚的声音又想起了,把陷入沉思的顾一野拉回了现实,顾一野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女生是韩春雨,那个善良的韩班长,一时间竟然有点泪目,在他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一个久违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多少深夜梦回是都会听到的声音,是他的班长张飞的声音“同志,你上错车厢了,你的车厢应该是在隔壁”


顾一野没有听到张飞的话,他红着眼眶看着张飞,可能是他哭了,张飞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同志,你别哭,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怕一会你们班长找不到你处罚你”这个时候的顾一野终于有了思考的能力,他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可自己为什么有回到了这个时候,眼前的班长为什么说自己走错了车厢,明明班长的身后就是牛满仓还林北海,难不成因为自己的到来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顾一野知道现在要解决的不是搞清楚来龙去脉,而是解决自己走错车厢的问题


“我没哭,就是睡的太久,看到阳光刺到了眼睛,您说我走错了车厢是怎么会事”

顾一野一脸懵懂的询问可是把张飞萌化了,二同样有这样想法的是背后一群人,


张飞就这样一直盯这顾一野看,他这样的眼神可把顾一野难为住了,自己脸上是有什么吗,怎么班长一直看着自己,“班长,我脸上是有东西吗?”顾一野问过后还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询问他们,

“没有”后面的人大声的说,正是这声把张飞叫醒了,他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随即说道”我看你的标牌上写的是beta5班,我们这是alpha五班,你还是快回去吧”,


顾一野听完后更加迷糊了那个beta和alpha是什么,可眼前自己又不好打听,只好说自己确实是走错了,离开座位打算回到自己的车厢,可身后一群人就这么看着自己,顾一野真的感觉特别丢人,怎么还能走错,


可自己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个班,在顾一野想不通的时候,张飞想通了,那孩子这么小估计是不知道具体位置才走错的,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甚至有的人心里暗自想以后要是一起训练了要好好照顾他,高粱便是其中一个。


那边回去的顾一野在多方打听下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并不一样,这个世界分为alpha、beta、omega,称为abo而自己是还没有分化的b ,自己年龄小还没有分化,所以在b班,顾一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他现在理解的是自己身在曾读到过的科研杂志提到的平行世界。


顾一野想既然来了那么就看看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是不是和原世界的一样,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保护好班长,保护好所有人,不让他们出事,顾一野在心里发誓。

剧情的走向和原世界的时间线是一样的,只是自己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在樟木火车站,他们还是下了火车,而且他还看到了江南征偷偷摸摸的跑走了,这一次顾一野并没有提出主动去找她,因为他知道南征和高粱应该在一起。


顾一野是这么想的,可他忘了这是平行世界。在他安静的待在原地的时候,江南征回来了,看她走的方向,顾一野发现好像是朝着自己,“同志,你要洗把脸吗,我刚到那边接的水”顾一野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南征主动找自己来了,而且是问自己要洗脸吗,怎么自己的脸上真的有东西吗。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顾一野问了问眼前的女孩。“没有,就是觉得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了有点累,所以才打了点水,我真的就只是这个意思,并没有觉得你脸上有脏东西”江南征觉得自己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在她天人交战时,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在顾一野身后响了起来“我脸上脏,他不洗让我洗吧”说完还贱兮兮的笑了笑,


顾一野知道,高粱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江南征,所以这次自己选择放弃,想想原世界他们两个人可是三十年了才在一起的,这一次希望他们可以早点互通心意。


在顾一野规划他们两个的时候,高粱对顾一野说“我叫高粱,就是你刚刚走错车厢的那个班的新兵,这个果子是我刚刚摘的,给你吃”顾一野看着眼前特别想狼狗的高粱举着两个看着就很酸的果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不收,他能当场哭了的眼神,不得已拿住了两个果子,顺便分了一个给南征,“不是这是我给你的,你给她干什么”


顾一野不知道怎么高粱在看到自己分给南征果子后变得那么生气,可他不是想给南征吗,只是自己不好意思给所以才想到给自己然后通过自己给南征吗,自己都这么做了怎么他还不高兴,活该你单身那么长时间。

“这是我给你的,你不吃也不能当着我的面给别人吧”高粱一把将南征手上的果子抢了回来,擦了擦又放到了顾一野手里。

至于刚刚的闹剧顾一野还没想明白,那边就响起了爆炸的声音,顾一野这次才知道所有的事情发生的顺序都是一样的,只是中间会有变化,那么接下来就是他们三个智斗敌军了,这一次一定不能搞砸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高粱”在炮火声中,高粱看着身旁的人问到。“我叫顾一野”顾一野在想这一会要发生的事情,没有多想高粱为什么会这个时候问自己的名字。



果然,与愿世界一样,敌军俘虏了他们,只是在被抓的时候高粱一直在自己身边,并且帮他挡住了两次偷袭,可年轻的他们还是被抓了。


“报告长官新兵抓到的都关押起来了,跑掉的也在尽力搜查”顾一野看着剧情重演,过一会他么就要将南征单独关押起来,自己和高粱要去救她。


可是顾一野等到敌军走了也没有等到指令,好像事情的发展又不太一样,

在顾一野思考时,有人悄悄的走到了他身边“一野,你没受伤吧,我刚看到有个兵用枪推了你一下,顾一野看着眼前的高粱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的江南征,这个时候高粱不是应该在那边吗?

“你看什么,看我,那个女兵有什么好看的”顾一野彻底无语了,这个高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必须问清楚“高粱,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没有一直跟你,你这样说我怎么这么变态,就是我是我们alpha班的代表来关心一下你们beta班,真的,不信你可以看一下我身后的同志,他们可都是很关心你的,不,是你们的”顾一野看了看高粱后边果然张飞他们都看着这边,顾一野大声说我没事,可以放心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在听到自己说没事的时候都听高兴的,怎么大家都这么奇怪“高粱,我问你,你们这么关心我干什么,还是说是我想错了”‘高粱看到顾一野这么严肃的问自己,自己有不想表落心态,明显,顾一野喜欢的是那个女alpha,万一自己表白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可怎么办“没有,大家是觉得你们是beta,特别关心你是因为你太好看了,没有别的意思”在高粱为自己完美答复高兴时,他发现顾一野的脸色越来越黑,咬牙切齿的说“我好看”那边的牛满仓好像没有脑子的一样说“对呀,你是真的好看,俺在俺们村都没见过有比你好看的”说完还问身边的战友

高粱这时候真的想把牛满仓的嘴捂住。

刚刚的乌龙过去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这是被抓了,当兵第一天就做俘虏真是丢人,这个时候顾一野向上次一样提议有人出去送情报,这个任务在顾一野强力要求下,由自己和高粱、江南征乘乱出去,至于这次为什么有江南征是因为江南征是个女alpha,而且还是实力很强的那种,并且顾一野发现这个世界的江南征并没有与李军长分开,这次当兵是为了历练,后期可以跟这自己老爸,原世界的李北站就是一个喜欢任用身边人的一个军长,想必这个世界的高粱更难娶到南征吧。在顾一野为两人苦恼时 ,他忘了一件事,aa是不会相恋的,他们两个现在就在暗地里争斗,互相看不上眼。

果然顾一野算到了所有还是被抓了回来,明明自己已经够小心了,还是被识破抓了回来,而切这一次,自己还是被单独关押,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出去,找高粱再炸一次铁轨,在顾一野终于解决了看押自己的两个兵后,他看到来偷偷过来的高粱,两人相视,决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商量解决方案。

“一野,你的手没事吧,都流血了,快点让你高哥哥揉揉”高粱说完感觉有杀气朝自己过来,没错就是顾一野“我不是这个意思,说错了,一野”高粱看玩笑开过了马上道歉“高粱,你看我的手能不能把你天灵盖掀了”

司马青衫

昨天又是一波大存图

挑几张最喜欢的

以我的审美以前的活动都是最喜欢红气球的图

这次红气球,蜀红都还不错

但不要回头第一张图太杀我了

是肖战和顾一野,是他的另一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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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红气球,蜀红都还不错

但不要回头第一张图太杀我了

是肖战和顾一野,是他的另一段人生

树

这个世界不简单十七

顾一野开着车到总部的时候,被通知首长不在。

“首长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首长的事我也不清楚”


“好”顾一野害怕错过,只好一直在不远处等着,从昨天知道到现在他一夜没有合眼了。


因为情绪激动,现在他的胳膊使不上力气。


就那么靠在墙上,静静的等着,他知道高粱最多在禁闭室关三天,三天后就要移交有关部门,到那个时候,一切都要走程序,万一高粱真的被坐实了罪名,想到这里,顾一野就不知所措。


下午四点的时候,守门的兵过来对顾一野说,这个时间首长没回来估计就不会回来了,让他回去,明天再来。...


顾一野开着车到总部的时候,被通知首长不在。

“首长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首长的事我也不清楚”

 

“好”顾一野害怕错过,只好一直在不远处等着,从昨天知道到现在他一夜没有合眼了。

 

因为情绪激动,现在他的胳膊使不上力气。

 

就那么靠在墙上,静静的等着,他知道高粱最多在禁闭室关三天,三天后就要移交有关部门,到那个时候,一切都要走程序,万一高粱真的被坐实了罪名,想到这里,顾一野就不知所措。

 

 

下午四点的时候,守门的兵过来对顾一野说,这个时间首长没回来估计就不会回来了,让他回去,明天再来。

 

“谢谢你,我再等一会吧”

 

那个兵看顾一野早上来了,一直在这坐着,也没喝口水吃点饭的。

 

“要不,我一会轮班了,给你那点吃的,你先垫垫肚子。”

 

“不用了,我不饿”

 

听到顾一野拒绝了,那个兵也没有再劝。

 

功夫不负用心人,再快五点的时候,首长回来了,只不过身边还跟这几个领导,他们有说有笑的。

 

要是平时,顾一野是不会这个时候上前的,可高粱不能等了。“赵首长,我想单独和您说几句话”

 

“小顾呀,有什么事就这么说吧”

 

顾一野知道,首长是打算让自己打退堂鼓。

 

“赵首长,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您可以在仔细考虑,是不是需要我就这么说出来”

 

首长看顾一野眼中都是红血丝,全身疲惫的样子,心疼的很,不打算再同他打太极。

 

“好,那你先在办公室等我一会,我把这群老家伙送走”

 

顾一野在屋子里没待多长时间,赵首长就回来了。

 

“如果你是要说高粱的事,那现在就出去,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谈的,要是其他的事,我倒是可以听听。”

 

顾一野在首长进来后,就战了起来。

 

“我来就是为了高粱的事,我不相信高粱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难不成还会冤枉他。至于什么事让他如此激动,想必你也猜到了一二。”

 

“如果真的与我有关,我道歉。”

 

“小野,他做出的事,不是说你道歉都可以解决的,难道以后你都要为他的冲动买单吗”

 

顾一野弯着腰,听着赵首长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小野,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高粱的做法一旦被认定了,那不就是关几天那么简单了”

 

首长说完话,房间一下子安静了。

 

 

“小野,你先坐”

 

首长看顾一野没有动,苦笑了一声。

 

“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但你现在用过头顶对着我,还怎么商量”

 

顾一野听发现有机会,于是直起了腰。

 

“可以商量”

“对,你先坐,喝口水吧,看你嘴干的”

赵首长哄着顾一野做了下来。

 

顾一野旧伤让他手接过首长给的水时,一直在颤抖。

 

赵首长把这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顾一野这么骄傲怎么会高兴自己当面接他的伤疤。

 

“是可以商量,但有前提”

 

“什么前提,只要是我可以办到的,如果你是要高粱道歉,我保证他会乖乖的诚心诚意的来道歉的”

 

首长看到顾一野因为高粱这么激动,心里难受的紧。

 

“前提就是,你和我结婚”

 

“什么”

 

顾一野听了首长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小心把身边的茶具打碎了”

 

“怎么,你也要越级打人”

 

“不可能,你再说什么胡话,我和高粱已经提交了结婚申请,这个月底就会有眉目了”

 

“那还不是有不通过吗”

 

赵首长倚着靠背,悠悠的喝着水。

 

顾一野在一旁生着气,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在赵首长以为顾一野会答应时,顾一野说话了“我不会同意的,我可以找证据,我相信高粱,无论你和他说了什么,他都会考虑结果,考虑我的,我们就要结婚了,他不会做傻事,我们军事法庭上见,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告赢你这个败类”

 

“哈哈哈哈,这个时候不是首长了,是败类了”

 

“顾一野就冲着你刚刚的话,那就军事法庭上见”

 

顾一野气冲冲的离开了办公室,可出来后的他特别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干怎么办。

 

 

在屋里坐着的首长,在顾一野走后打通了顾衡的电话。

 

“老顾,你生了个好儿子”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们斗了大半辈子,我怎么就栽倒你儿子手里了呢,刚刚生着气出去,我差点丢下脸面上去哄他”

 

“老赵,我们的恩怨,与我儿子无关,你在不干人事,也别打我儿子主意”

 

“老顾,你儿子我打定了,不过在我之前就有个畜生把他调走了,你不会还不知道他要结婚了吧”

 

赵首长说完那边电话挂了。

 

 

“高粱,我来了”赵首长起身离开办公室。

 

 

高粱已经被关两天了,他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

 

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人推门进来“高粱,如何了”

 

“很好,我还能在住个七天八天的”

 

“是吗,可是顾一野受不了了”

高粱刚刚还在强装镇定,可听到顾一野的名字,有点松动了。

 

“顾一野回来了,知道你被关起来,在我门口等了一天,刚刚回去了,我看他精神状况不好”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来,好啊,那你主动提出和顾一野分手”

 

“小老头,不可能,你不想想你多大,顾一野多大,你都可以当他爹了,不要脸”

 

“你可以继续骂,只要你的罪名坐实了,你不和顾一野分开,上级也不会同意你和顾一野的结婚申请”

 

高粱气得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卑鄙”

 

“高粱,你太冲动了,你知道你这么做给顾一野带来什么吗,除了担心你,他还有找证据,可这多难,你知道吗”

 

 

高粱的软肋是顾一野。

 

“赵首长,我为我做过的道歉,你别为难我和顾一野了,好吗,你不是说你喜欢他吗,难道你就想看他伤心难过,提心吊胆吗”

 

“高粱,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只要我和顾一野在一起,我就会想办法让他忘了你”

 

“你别逼他了好吗,我求你了”

 

“晚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今天我就给跪下了,我高粱没脸没皮惯了,可阿野不一样”

 

“高粱,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有时候做什么事之前好好想一想,它会给身边人带来什么。”

 

“明天我会通知顾一野来见你”

 

高粱知道自己冲动惯了,可在这的两天他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冲动带来的后果。

 

 

沈梁梁梁

【伪原著向】【神鉴】异世神级鉴赏大师

看了最新番外以后突如其来的产粮,纪念为神鉴流过的眼lui(。

剪辑不易,请勿ky选角,比心心~

原著:时镜

CAST:

唐时 陈晓

是非 崔鹏

尹吹雪 茅子俊

殷姜 周迅

洛远苍 任言恺

杜霜天 张峻宁

宋祁欣 周雨彤

白钰 于朦胧

应雨 苏晓彤

夏妄 白敬亭

绿辞 汪铎

殷雪霁 张彬彬

蓝姬 范冰冰

蔺天 刘学义

冬闲 何中华

北藏 王庆祥

杀生 ...

【伪原著向】【神鉴】异世神级鉴赏大师

看了最新番外以后突如其来的产粮,纪念为神鉴流过的眼lui(。

剪辑不易,请勿ky选角,比心心~

原著:时镜

CAST:

唐时 陈晓

是非 崔鹏

尹吹雪 茅子俊

殷姜 周迅

洛远苍 任言恺

杜霜天 张峻宁

宋祁欣 周雨彤

白钰 于朦胧

应雨 苏晓彤

夏妄 白敬亭

绿辞 汪铎

殷雪霁 张彬彬

蓝姬 范冰冰

蔺天 刘学义

冬闲 何中华

北藏 王庆祥

杀生 边程

珍珠刨冰lllight

“姐姐不喜欢赞赞了吗?”


画了一个小肖潘达


ps.临摹练习 有参考 侵删

“姐姐不喜欢赞赞了吗?”


画了一个小肖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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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饼 🍵

【瑜肖】不要温柔地走进良夜

⚠️ 带好安全帽别在爱情的路上跌倒 ⚠️ :

jiabao夫夫和营业夫夫的huanqi

车是hjyxz的脏车 暂时决定字母相关 👏

带点hjysoso拉郎以及bjyx(应该都是刀8建议止损别看)

只能上升rps不能上升作者 🤗 同意往下看


(摸了一点先放这)


结婚的第二年,肖战连夜离家出走了。


都不用七年之痒,性格文化三观家教的巨大差异很快就把他和王一博互相之间那点肉体上的兴趣消磨殆尽。


他漫无目的地顺着深夜无人的街道走着...








⚠️ 带好安全帽别在爱情的路上跌倒 ⚠️ :

jiabao夫夫和营业夫夫的huanqi

车是hjyxz的脏车 暂时决定字母相关 👏

带点hjysoso拉郎以及bjyx(应该都是刀8建议止损别看)

只能上升rps不能上升作者 🤗 同意往下看

 



 

(摸了一点先放这)



结婚的第二年,肖战连夜离家出走了。

 

都不用七年之痒,性格文化三观家教的巨大差异很快就把他和王一博互相之间那点肉体上的兴趣消磨殆尽。

 

他漫无目的地顺着深夜无人的街道走着,他想喝点酒,刚和那个语言能力为负的人吵完架,那人说话又臭又硬,常常驴唇不对马嘴地把肖战气个半死。

 

这次是因为綦美合的事被ss爆了出来。王一博和她约过,这事肖战知道,就在一年前拍戏期间,肖战刚开始不明白王一博身上莫名其妙的情欲感从何而来,后来无语地发现他可能真的刚做完出来。

 

两人熟起来以后他也暗中提点过王一博,叫他小心点蹲片场的粉丝发现。

 

王一博倒是很坦率,也不知是无所谓,让她们看呗,看到了才好,以后就不来烦我了。

 

肖战不知道他是年纪小耍酷还是真这么想,但是作为年长的哥哥他也得告诉王一博不能这么想。

 

王一博反问他,你不是也被ss缠得上了好几次热搜,你难道喜欢被盯得这么紧么?

 

肖战很无语,别人有错那也不是你犯错的理由吧。

 

王一博饶有趣味地转过头,意味深长,解决正常生理需求也是犯错么?

 

肖战躲开他的眼神,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你好自为之。

 

说到底肖战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但天地良心,他来片场以后已经几个月没和人睡过了。拍戏又累台词又多,他的精力已经不够用了。

 

王一博说的是两人拍戏前的事。

 

那时候两人并不熟悉,在湖南广电见面的时候都是糊得没有姓名的小爱豆。好在王一博还有个常驻综艺,虽然近些年已经flop了,还是比肖战天天在家做抠脚男团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