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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老黄笋

【翔润】Fall in Love with Your Voice (一)

有一丢丢的竹马。

有十来岁的年龄差。

有狗血且有ooc

应该不会太长……吧【并不敢保证】


01.


松本润站在混音台后面,偏头夹住一边的耳机,半低垂着眉眼,一只手操纵着效果器上的各色旋钮,一手在旋转的碟片上滑动着切歌。

他的手很美,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手指上戴着几个造型夸张的戒指,一个是巨大的骷髅头,一个像极了头顶旋转的镜面反射球。身穿一件镶满金色亮片的毛领豹纹长外套,从头到脚都是花哨的配饰。


但更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五官,浓烈而华丽,有着混血一样的深邃轮廓。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冷酷而难以接近,但一抬眼一挑眉间却是格外的明艳动人。...


有一丢丢的竹马。

有十来岁的年龄差。

有狗血且有ooc

应该不会太长……吧【并不敢保证】

 

01.

 

松本润站在混音台后面,偏头夹住一边的耳机,半低垂着眉眼,一只手操纵着效果器上的各色旋钮,一手在旋转的碟片上滑动着切歌。

他的手很美,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手指上戴着几个造型夸张的戒指,一个是巨大的骷髅头,一个像极了头顶旋转的镜面反射球。身穿一件镶满金色亮片的毛领豹纹长外套,从头到脚都是花哨的配饰。

 

但更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五官,浓烈而华丽,有着混血一样的深邃轮廓。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冷酷而难以接近,但一抬眼一挑眉间却是格外的明艳动人。

 

舞池中的人们因为DJ高超的打碟技术和让人情绪高涨的选曲沸腾起来,他们边在酒精的催化下扭动着身体,边齐声呼喊着这位明星DJ的名字。

 

松本用他白皙的指尖压住碟片,音乐声戛然而止,整个BAR里瞬间安静下来,他抬眼扫视了一圈面前的人群,凑近面前的话筒,露出一个被人形容为可以融化千年冰川的灿烂笑容:

“大家晚上好,我是今夜的DJ——MJ。”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欢呼,音乐也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而再次响起,松本跟着节奏摆动着身体,伸手将被汗水湿透的额发撩到脑后,露出他形状美好的额头。

 

吧台后面的黑发酒保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接受到松本的目光后,对着等待调酒的长队努了努嘴,露出一个苦笑来。

对于小酒保一刻不得清闲的忙碌作业,这边明显轻松许多的松本笑的幸灾乐祸,他挑高了眉毛,用口型无声的给他的战友打着气:

“相叶君,加油啊!”

相叶佯装生气的对他挥了挥拳头,随即又笑容满面的满足起客人的要求来。

 

相叶君真是受欢迎啊,松本心想,只是他自己好像并没有发现的样子。

 

 

松本知道,来这家店里的客人,一半是为了王牌酒保相叶雅纪,另一半就是为了他这个明星DJ松本润。

他化名MJ兼职在这里工作,一周来三个晚上,每当他要来的时候,店里都会提前给出预告,而他来的当天,店内客人必定座无虚席。

他深知自己的魅力所在,也经常能收到各种各样的搭讪和暗示,久而久之,他也能从每个人的眼睛里看得出他们各自怀有的心思。大多是惊艳混杂着欲望,当然也有明目张胆的约炮,对于这些人,松本都会礼貌而果断的一一拒绝。但偶尔也有把他当爱豆一样迷恋而憧憬的,这时他倒是会满足他们要求签名或是握手的小愿望。

 

他有点羡慕相叶。那个人最近剃了鬓角,理了个黑色的短发,比起以前更是增添了几分贵族的气质。但他永远笑容爽朗,心无杂念,不管那些请他调酒的人是不是对他抱有一些肮脏的想法,他都会温柔而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相叶雅纪就是这样一个拥有一颗水晶般透明心灵的人。

 

但是他也太天然了,松本瞬间又对自己的伙计嗤之以鼻。这样子很容易错过真爱的。

他看了看坐在吧台一角,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那炙热的视线都快把那位白衬衫黑马甲的小酒保烧出个洞来的年轻人。

 

那是恋爱的眼神,没有错的。

(自封)恋爱专家的松本大师这样断定。

 

他曾和相叶打听了一下,那个年轻人已经连续一个月坐在同一个位置上点同一杯饮品了。他好像酒量不太好,一杯就能喝上几个小时,最后都是脸红扑扑的回去的。他个子不高脸又嫩,一开始相叶还以为他未成年而拒绝给他调酒,当他拿出驾照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只比相叶小了半年。

 

他总是一个人来,也不和别人交谈,喝完了就默默的回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喝酒的。——完全搞不清状况的相叶酒保这样说道。

傻子都看得出是为了你啊!!!!

看着相叶无辜的小鹿眼神,松本硬生生的把这句吐槽咽了回去。

感情这种东西,旁人还是不要插嘴比较好。

 

 

啊,光顾着考虑相叶的事情,差点忘了时间。

松本匆忙的看了一眼手表,此时距离零点还有两分钟。

他看了一眼舞池里陶醉而投入的人群,偷偷摘下了DJ监听耳机,换上了自己插在手机上的耳机,然后打开收音机应用,调到那个烂熟于心的波段。

 

时间刚刚好。

耳机里开始播放节目的开场音乐,松本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微微加速。

他的耳机隔音效果绝佳,松本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嘈杂空间里微微闭起眼睛,让那个温柔低沉的声音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阻隔。

 

 

松本润是深夜电台节目ZERO-S的忠实听众,这个秘密只有他少数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知道。

但是暗恋ZERO-S电台主播SHO君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02.

 

暗恋一个除了声音之外全部不了解的人这种事情听上去很不可思议。

松本也觉得自己很荒谬,但他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那个人。

 

第一次听到SHO君的声音还是在他被上一个对象甩伤心到彻夜不眠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每周一凌晨准时播放的深夜广播。

那一期talk的话题恰好是——送给今天失恋的你。

 

主播那磁性而有说服力的嗓音,知性又有幽默感的发言深深吸引了他。让他意识到,失恋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毕竟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和人等着他去相遇,而只要你坚持寻找,就一定可以找得到。

就好像他在那个失意的夜晚,邂逅了那个人的声音,并被那个声音拯救了一样。

 

从此他开始一期不落的收听SHO君的节目,每一次甚至还要录下来存在电脑里没事拿出来回味。而第一次这个广播结尾SHO君放的那首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也成为了他的手机铃声。

在他眼里,SHO君就好像是他一周一会的男友,在每周的第一天刚刚结束的时候来与他约会,安慰他,鼓励他,让他更加元气的去迎接剩下来忙碌的日子,也让他更加期待着下一周的相见。

他知道自己的暗恋是没有结果的,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只要能从这个人的声音里得到力量,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母亲节刚刚过去,借着这个势头,今晚的谈话主题是“最喜欢吃妈妈做的哪一道菜”。松本听着SHO君委屈的抱怨说自己的母亲一直上班,饭菜都是糊弄着给他准备,结果有一次带的纳豆拌饭便当让同学们嘲笑的事情,嘴角微微漾起笑意。

SHO君很少说起自己的事情,这一次主动提起儿时轶事倒是让松本觉得对这个人又多了几分了解,就好像是距离暗恋的人又近了几步距离。这样的认识让他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他甚至想去相叶那里要一杯酒来庆祝一下,还好他最终意识到自己正在工作中这个事实,才努力按捺下了想要痛饮一场的冲动。

 

 

半个小时的广播很快结束,他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午夜两点一过,松本觉得有点乏了,再过一会就会有老板新聘请的摇滚乐队上台表演,他也就可以正式下班了。正在他开始考虑下班后吃点什么作为宵夜的时候,有一个人推开酒吧的门走进了店内。

 

因为他太过于与众不同的气质,迅速吸引了松本的注意。

来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穿了一件价值不菲的西装,稳重而干练,好像是加班后想来这里喝一杯的白领。但比起地下酒吧这种地方,明显是银座的VIP雅座更适合他这种人。但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与其他人的格格不入的装束,他将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坐到吧台边向调酒师相叶点了杯什么。

 

松本歪着头打量着他,那人端着酒杯的姿势很优雅,甚至夹着烟的手指都很迷人,白衬衫下隐隐透出发达的肱二头肌和胸肌更是让人移不开眼。但他无意识间散发出的魅力并不是因为他的外形或是装扮,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由他的学识和人生经验等等更加深层次的东西决定的。而这种成熟的魅力正是松本所憧憬的,是他想在今后十年里努力成为的类型。

松本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似乎是察觉到到了角落里的热切目光,回头一望,正好与松本的视线对上。

 

偷瞄被抓了个正着的松本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从来都是别人偷看他被抓包,这次居然轮到自己,这多少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假装专心的收拾起手边的碟片来,正在他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时候,有人在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松本吓得大叫一声,向另一侧跳开一大步。

“是我啦!”相叶把食指贴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哈……”松本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不好好调酒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位先生,”相叶指了指吧台前的客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啊?”松本看着相叶手上的纸条皱眉,扶额,然后无力的蹲到地上。

不会就是因为多看了几眼,就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吧!

 

松本欲哭无泪,他朝着吧台方向迅速瞄了一眼,发现那人并没有朝这个角落看过来。

“都说了交给我的东西一概不接受,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松本恨铁不成钢的扯着相叶的领子。

“但但但是!”相叶奋力把自己的领子从松本手里解救出来,“他说这件事非常重要,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就会有麻烦。”

也只有你这个呆子会相信他的鬼话。松本长叹了一口气,从自己单蠢的好友手中接过了那张折起来的小纸片。

 

以他的经验来说,这上面写的不是约饭约炮电话号码,就是写着你真好看这样恭维的话。

见惯了这样小伎俩的松本,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原来不管看起来是多么男神,搭讪的手法都那么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松本冷笑着展开了手里的纸条,却在看到内容的时候惊得瞪大了眼睛。

 

纸条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松本润君,你今天的打扮很有中东的石油王子的风采喔。

 

松本猛地抬头看向吧台边的客人,这一次那个人终于也回头看他,并对他微笑着挥了挥手。

先不提这语气和笑容中满满的嘲讽,松本努力理清着自己的思绪,并成功的找出了问题的关键。

这个人他明明之前从未见过,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03.

 

松本下班后便守在酒吧门口,不多会那位西装客人也走了出来。他看着松本全神戒备的神情和动作笑出声来,然后指了指不远处24h营业的家庭餐厅:

“不介意的话,先陪我吃点东西吧。”

 

如果是以往,松本对这样的邀请肯定是拒绝的。但是当他听到这个人开口说话的声音,身体不禁震了一震。虽然不是完全相同,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和他喜欢的那个电台主播,也实在是太像了。

于是松本鬼使神差的,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对面的坐在家庭餐厅靠窗边的位置,一起吃起了宵夜。

 

工作了一晚上,松本其实真的是很饿了,虽然对面人的吃相也让人觉得很有食欲,但是眼下这个状况,让他决定把填饱肚子这件事暂时放到第二位。于是他便开门见山的问了:

“这位先生,你为什么会认识我?你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究竟有什么目的?”

“先自我介绍一下,”西装男用餐巾擦了擦嘴边的黑胡椒汁,“我姓樱井,在你学校附近的公司上班。”

松本点点头,努力回想着是不是在哪里和这个樱井擦肩而过过。

“不用想了,你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我,或者说注意到我。”樱井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及时的做出了解答。

“那为什么……”

“我和你班主任大野桑是好友。”

“原来如此。”松本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大野是他的班主任兼素描课老师,在他们艺术学院里,大野智的名字和他的艺术天赋一样,都是J大的传说。他虽然只教素描,但是在雕塑,音乐甚至表演方面都造诣颇深。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师亲自挑选学生,一届只带一个班级,但是他教出来的孩子在毕业之后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师。不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进入大野老师的班级,但都被那位看起来很和善实际上很有原则的小圆脸直言拒绝了。

“我只教真正理解艺术的人。”这句话被奉为艺术学院的圣经,和一脸佛相的大野智一起,被J大众人供奉在神坛上。

 

松本是他最得意的学生,虽然两个人经常因为意见不合吵起来,但也因为这样的碰撞而产生更多新的火花。

松本打心眼里喜欢并敬佩自己的老师,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大野总去海上把自己晒成非洲人这种美学表现出无尽的鄙夷和嫌弃。

 

“他经常提到你,对你的评价很高。”樱井继续说,“在他的推荐下,我去看了你做舞美并出演的舞台剧《啊,荒野》。”

“……啊、那个……”突然被提到黑历史,松本有点羞耻,“那时候我还太嫩……”

“但是对于一个大一的新生来说,能做到那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还有点青涩,但很有爆发力,已经具备了成为一个优秀演员的基本素质。”樱井毫不掩饰的表现着他对松本演技的赞美,“这之后你的演出我都会去看,无论是演技还是舞台效果,每一次都会有很大的进步,真是让人非常惊喜的成长。”

“谢谢,”松本乖巧的正座着,“樱井桑对表演很是了解呢。”

“别看我这样,年轻的时候可是想要成为一名舞台剧演员的呢,”樱井自嘲的笑笑,“虽然现在随波逐流,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月薪上班族。”

“年轻的时候……”松本被他追忆往昔一般的语气逗得笑出了声,“很有梦想嘛,樱井欧吉桑。”

“要叫欧尼桑!”樱井一本正经的纠正了他,“你今年二十一岁吧,我也只比你大十三岁而已。”

“那已经是欧吉桑了嘛。”松本不依不饶的叫着这个称呼。

“咳咳,下面我们该说正事了。”樱井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虽然这里离学校很远,但如果在这种地方打工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估计会有不太好的影响吧,松本君。”

 

松本沉默了一秒,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樱井桑?”

“当然不是。”

樱井直直的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杀伤力十足的微笑。

“我是在追求你啊,松本君。”

松本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杀的措手不及,原地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

“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樱井的目光里透出一丝狡黠,“包括你喜欢男人这件事。”

“如果我不接受你的追求呢?”松本警惕的看着他。

“那我就要考虑改天约你的大野老师喝一次酒了。”

“这根本就是威胁!”

“这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使用的一点小手段,”樱井淡定的切着他的牛排,“你出了社会就会明白这根本不算什么。”

“卑鄙!无耻!肮脏!斯文败类!”松本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周围有客人惊讶的朝他们两人的方向看来,松本见状连忙压低了声音,换上了商量的口吻,“你到底要怎么样啦!”

“接受我的追求就好,”樱井慢条斯理的把一大块牛排塞进嘴里,“至于能不能成功把你追到手,那就是我的事了。”

 

松本抱起手臂思考起了这个交易。

他其实并不相信如果自己拒绝樱井就会把他打工的事情捅给学校,这个说辞说白了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而且他并不讨厌樱井,不如说樱井根本就是他的理想型。虽然他对这个人一无所知,但接受他的追求又有什么坏处呢,如果了解后发现并不合适,那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而樱井应该也会知难而退,大家从此各走各路,不再打扰。

 

而如果一旦成功了,松本转了转眼珠,嘴角露出笑意。

和这样从未接触过的魅力熟男谈恋爱,想想就很刺激有趣呢。

 

“看你的表情是同意了呢,”樱井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对他伸出了手,“在下樱井翔,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翔……SHO?”松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樱井一脸不明所以。

“我可以叫你SHO……桑吗?”

 

名字加上声音,松本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巧合非常惊人,如果他不是知道樱井在那家待遇超好的公司上班,根本不需要辛苦的做收入微薄的深夜主播的话,他可能就要怀疑他们是同一人了。

不过他的SHO君一定比面前的这个要温柔多了,才不会一见面就用把柄要挟自己呢。

 

“当然可以,不胜荣幸,”樱井翔不动声色的扬起嘴角,“润君。”

 

听到和暗恋的人极为相似的声线喊自己的名字,松本觉得全身都酥麻了。


他忽然有种预感,樱井翔光凭这个声音就可以攻略成功一半了。

 

 


——tbc——


我手残,截不出我润的美颜盛世

大家可以自行移步去爆米花控,嘤

 



小银稀

【翔润】我家有个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S*工薪族J

请勿转载www

短甜小可爱,春节贺文!祝大家春节快乐!

是的,没有年三十可过的我就是这么高产。

========


【翔润】我家有个神明大人


松本润近来觉得身上很不得劲。


有点头疼,有点胸闷。


他通过自己的经验以及就医问诊得到的结论是既没感冒,也没失调,医生给他开了些便宜大碗的调理型药物,说要是没效果的话你不如按疑难杂症的路数试试,去趟美国。松本润礼貌性地笑了笑,心想自己要是有动辄就去美国的时间和钱,大概也不会头疼胸闷了。


结果又是几天下来,...

神明大人S*工薪族J

请勿转载www

短甜小可爱,春节贺文!祝大家春节快乐!

是的,没有年三十可过的我就是这么高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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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润】我家有个神明大人

 

 

 

 

松本润近来觉得身上很不得劲。

 

有点头疼,有点胸闷。

 

他通过自己的经验以及就医问诊得到的结论是既没感冒,也没失调,医生给他开了些便宜大碗的调理型药物,说要是没效果的话你不如按疑难杂症的路数试试,去趟美国。松本润礼貌性地笑了笑,心想自己要是有动辄就去美国的时间和钱,大概也不会头疼胸闷了。

 

结果又是几天下来,这点不轻不重的小毛病还真就没好转。

 

这下松本润又附加了一个失眠。

 

他很是发愁,下礼拜开始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像他这种命苦的小职员肯定是加班加点加宵夜,没有毛病都给加出毛病了,哪有时间给他关照自己的健康。然而松本是个非常注重体调的养生派,今天份的枸杞决不拖到明天吃,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下周的加班季到来之前让自己恢复健康。

 

于是他左思右想,在周六那天预约了一个通灵先生。

 

大师是一位上过多本黄金档番组的当红人物,只消瞧了他一眼,便七七八八地说了一大堆,然后又是念咒,又是烧符,最后递给他一瓶迷之液体,叫他回家泡澡的时候把这个用了。

 

“包你体调无虞,恶灵退散!”

 

松本开开心心回了家立刻放水泡澡,在水里舒舒服服躺了一会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问这瓶入浴剂有没有质量保证。

 

于是等他站起来擦干了自己,站在雾蒙蒙的镜子前的时候,突然觉得镜子中有一抹甜甜的粉色。

 

完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灵异镜子事件?

 

他吓得猛转了个身,却悲哀地发现灵异的不是镜子,而是他自己。现在他能看清了,那一抹粉色正是一件浴衣,而穿着这件衣服的则是个黑色短发男子。

 

他沉默了一秒。

 

“这个入浴剂果然是个三无产品吗!”

 

“非也。”

 

面对不冷静的松本润,这位粉色恶灵倒是非常冷静,仿佛裸体的松本对他的目光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似的,甚至还上下打量了一遭,然后缓缓开口道:

 

“那位通灵师在你身上下的术式自然是很强力,只是用来对付妖物的这一套在我这里无效罢了,并且多亏了这些在下才能解除附身化为灵体。”

 

松本有点懵,事情的发展似乎没他想得那么恐怖,这个不速之客也没做出什么骇人举动,他小心翼翼地朝远离对方的方向挪动了半步,问:

 

“那你是个什么?”

 

对方眉头浅浅一蹙:

 

“怎么能将人说成像一件物什似的,在下虽不成大器,毕竟也是有典有名的神灵。”

 

松本润关于怪力乱神的三观被击毁了。

 

从前的松本润认为神仙大约都是些好家伙,福神财神缘结神之类的,可面前这位神仙除了让他头疼脑热以外也没什么作用,(终于穿上了衣服的)松本刚刚表达完自己的疑惑,对方颇为不屑地淡淡一笑:

 

“不好意思,在下是懑神。”

 

顾名思义,由忧虑和怨气衍生出的一类并不怎么强大的神仙,但足够烦人了。

 

懑神姓樱井,单名一个翔字,自称因为没有神社,一直住在满月之夜可见樱落的古井之中,故得姓樱井,名字是他自己起的,据说是因为想获得飞翔的灵力。

 

这不就是做梦想会飞的小学生吗,松本暗自吐槽了一番,瞧这樱井既没翅膀也没火焰,怕不是异想天开。

 

是了,这位懑神甚至连实体都没有,虽然由坏情绪集结成的身体并不透明,但松本仍然很难分清他究竟是坐在坐垫上,还是假装坐在坐垫上。

 

“懑神大人,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见了面也寒暄过了,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就该送客了。松本的如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等神明大人离开了,事情就算圆满解决,他下周就可以安心泡着枸杞加班去了。

 

然而对方给他的回应竟然只是歪了歪头。

 

“在下已然在这里安家落户,再叫在下懑神大人可是生疏得紧,还是叫樱井吧。”

 

 

 

 

 

 

樱井翔已经在松本润家里住了一周了。

 

不是松本好心善良觉得在家供着懑神也没关系,而是他想尽办法也没能把樱井送出去。

 

打不着说不动,面对松本的抓狂和恳求,以及撒盐,樱井泰然处之,不动如山,甚至于对于看着松本悲剧般地撒了一地食用盐之后再委屈巴巴地擦地这件事乐在其中,还不忘善意提醒一句就算撒盐对神灵有效,那也总不能是食用盐。

 

“帮不上忙就不要站在一边看热闹!”

 

来自松本的怒吼。

 

樱井抱肘旁观,气定神闲。

 

“在下拿不起抹布。”

 

不过一定要说的话还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樱井解除附身之后,松本至少不再头疼胸闷了。

 

这下家里多了个神明天天乱转,松本从最初的吃不下睡不着到过后的熟视无睹,倒也渐渐习惯了。只是毕竟懑神在家,松本总觉得这大大小小的烦恼就没少过,甚至于有一天到家的时候他竟然撞到樱井默默地在玄关吐了一股狰狞怨气出来径直喷到他身上,随后事故的始作俑者竟只是看了他一眼,笑了。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这样不好吧懑神大人。

 

他非常好奇,樱井翔该不会打算在自己家里住上个一辈子吧,于是在用樱井教他的咒语除掉了那些喷到他身上的怨气之后,他终于不厌其烦地再次发问了:

 

“樱井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离开?”

 

或许是感到了少许的歉意,这一次樱井终于给出了像样的回应。

 

“凡人的一生时光于在下而言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润君这样问我,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松本早发现这个咬文嚼字的家伙共情能力极其低下,于是这一次多了些苦口婆心,认真地向他解释了人类社会的基本常识。

 

“对你来讲的一瞬间对普通人类来说可是全部了,你难道不觉得我的一生都要和你过有点太残忍了吗?人类呢,是要结婚生孩子的,你天天在我家飘来飘去我还怎么找女朋友?”

 

樱井听了,略一沉吟,终于松了口。

 

“如果你能完成取悦神明的任务,在下自然会离开,作为懑神,还会为你驱除一切烦恼。”

 

松本这下总算是喜笑颜开,连声忙问他有什么要求。

 

“为在下供奉香火自然是第一要务。”

 

“我看你是来骗钱的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用了个周末请人来做法事,添置了神龛什么的,总之一切向送走神明大人而努力。眼看着供奉全套已经完成,樱井很是高兴,在客厅转了个圈,顺便完成了一次意念换装。

 

松本定睛一看,一套和服外加羽织,还是粉色的。

 

“你对粉色有什么执念吗樱井桑?”

 

樱井抬手一摆,显然对这说法不太满意,只是他现在心情不错,自然也肯解释解释。

 

“在下既是樱井,自然要穿樱色了。”

 

松本一愣,无话可说,尽管樱色听起来总有那么些小众的意味,然而人家是神,为了取悦神明,他能选择的只有妥协。

 

“你说樱色就樱色吧……”

 

 

 

 

 

 

这法事过后,樱井有了自己的小小神坛。松本旁敲侧击地问了他几次这样算不算是完成了取悦神明的任务,樱井只是微微一笑,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时间一长松本也懒得再问他,反正这家伙上次已经答应了不在家里吐怨气,出门的时候乖乖隐身,总之不给松本添麻烦,只是作为一个灵体在家里晃荡,时间长了似乎也没什么不适了。

 

晃着晃着,樱井便在这家里住了已有三月有余。

 

倒不如说反倒是松本觉得在家养着懑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樱井虽然不需要吃饭,但他也会饥饿,能量来源便是松本的烦恼,甚至于松本一个人的烦恼不够,还要偷偷跑到邻居家里去吃零嘴,这么整栋公寓吃一趟下来,松本润便发现自己几乎要变成个愉快的乐天派,邻里关系比从前更要和睦一百倍。

 

连楼上养的狗,和楼下养的鸡,看到他都乖巧了许多。

 

“哇今天下班在楼下碰到阿柴,它竟然肯让我摸摸小爪子耶。”

 

松本很开心,刚一到家就和樱井说来说去。懑神大人和颜悦色,从松本放在客厅的被炉里爬出来,进来入冬,天气转冷,他早已在身上换上一套粉色,啊不,樱色厚皮毛披肩。

 

“看来那位犬君今日也甚是愉快呢。”

 

松本边点头,边换了鞋子睡衣跟着钻进被炉坐在樱井旁边,要不是樱井没有实体,有时候他都有点想把脸埋进对方的衣领里,那些白绵绵毛茸茸的皮毛看上去实在是蓬松温暖又可爱,他甚至怀疑这位神明大人其实拥有一颗珍贵的少女心。

 

又过了五分钟,松本润手里捧着暖烘烘的茶杯,突然醒悟。

 

“你这什么胃口?你怎么连狗都啃?狗能有什么烦恼?”

 

松本三连。

 

樱井对于狗都不放过倒是觉得很正常,神明大人是平等地对待一切生灵的,他支着下巴想了想,逐字逐句地为松本复数了一遍阿柴的烦恼。

 

“今天的饭饭也不是鸡肉味的,在这么下去人家都要瘦了,”樱井面色平静地作了最后补充,“汪。”

 

有生之年可能听不到这个樱井翔说人话了。松本这样想着,一口闷了自己的茶。

 

 

 

 

 

 

转眼已经是大晦日,松本润从前一日开始就得到了一个可爱的五连休,于是这天早上他精神抖擞地早早醒来,趁着上午时间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额头渗着晶莹的汗水,他的心情相当的好,所以就算是他在墙角发现了三个月前被遗漏的咸盐,也没让他的心情打折扣。

 

中看不中用的樱井则就着冬季的暖阳一路睡到大中午,等他醒来,正赶上松本收拾收拾打算出门采购,他突然来了精神。

 

“在下还从未和你同去散步,在下也去。”

 

“你要是敢附在我身上我就把神坛撤了。”

 

松本已经学会了强势的反驳技能,然而樱井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他上下打量了松本,说道:“在下只要换上一套现代服饰便成了。”

 

他刚这么说着,就照着松本那一身衣服,秒速换了一套同款不同色。

 

松本怕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你知不知道这种现象在人类世界来讲叫情侣装?”

 

“在下一知半解。”

 

“就是说只有心心相印的两个人才会穿成这样!”

 

樱井想了一想,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转而郑重地将手覆在了松本的胸前。

 

“这样是否便是世人所谓的,心心相印?”他盯着松本。

 

出乎意料地,松本的脸刷地烧起来了。他慌忙退了一步摆摆手,几乎是以光速在网络上搜了一套男模装扮,把手机往樱井鼻子底下一塞。

 

“总之你给我按这个换一套!”

 

他发誓,樱井绝对是淡淡笑了一下。

 

这家伙怕不是什么都懂啊!

 

——这么一想,关于心心相印的事情,就更微妙了。

 

事后他觉得带樱井出门就是失策,那家伙的一张池面,配上他慌乱之中随便找的气质搭配,完完全全地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虽然他本人也差不多是这个路数没错了,这样两个高质量男性一起走在路上,回头率当然是百分之百,他虽然意识到了这个潜在原因,但他不想承认,因为樱井出门前的那个笑容实在是让他太在意了。

 

近来少有烦恼的松本润今天为了樱井翔的一个笑容,超级心烦意乱。

 

下午他在樱井的注目下,给门外贴了松竹梅的画片,晚上他在樱井的注目下,吃了荞麦面。仿佛是为了庆祝,樱井刚一到家就换了一套他在路上看到的新年服饰,当然还是樱色的,还有花瓣的点缀。他俩坐在被炉的同一边看红白歌会,松本稍一转过视线,就能看到墨发樱服的神明大人坐在自己身边。

 

他突然觉得这三个多月来自己恍如活在另一个世界。

 

有了樱井的陪伴,他每天都过得开心了许多,而且懑神有读懂烦恼的能力,很多时候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家,不必多言,樱井都懂。

 

或许这边是世人所谓的,心心相印?

 

他看向樱井,这时新年前的钟声恰如其分地响起来了。

 

一声,两声,钟声会带走一整年的烦恼,结束的瞬间,将全新的一年带到这个世界上。

 

樱井这时却说话了,他笑了笑,目光投向了窗外的烟火。“实际上,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让在下消失。”

 

松本有点懵,他还没意识到樱井为什么突然说起这种话,可他却先一步看到了空中的樱花花瓣。

 

明明是正冬季,哪里来的樱花?

 

“你……”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因为面前的樱井,正在新年的钟声里一点一点变得透明了。

 

“当尘世再无忧虑之时,在下便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樱井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沉静地望向因惊讶而说不出来话的松本。

 

“你的烦恼,就由在下一并带走了。”

 

话音未落,樱花已散了满天,那些绚丽的花瓣纷纷扬扬,如年夜的大雪般落到地上,继而化作闪烁的樱色萤光,渐渐消失,不见了。

 

新年钟声已落,新的一年来临了。

 

松本润一言不发,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的烦恼和难过全部随着这场樱花雨消失了,可是现在他竟难以做出反应,心里那些本该悲伤和痛苦的情绪无处落脚,他只是定定地站在那,盯着樱井刚刚还在的地方。

 

“骗子……怎么可能没有烦恼啊。”

 

这一夜没有烦恼的松本,过得完全不比任何一个充满烦恼的夜晚舒心哪怕一点点。

 

没有人潮中的初诣,更没有一富士二鹰三茄子。

 

直到天光破晓,他才浅浅睡着。

 

 

 

 

 

 

“嘀嘀嘀嘀——”

 

他的工作日闹钟忘记关了,于是短短两小时后,他极不情愿地在闹钟的声音里被迫清醒过来。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不想去管闹钟,不想睁开眼睛。醒来了,就会回到从前那个充满烦恼的世界,没有樱井翔的世界了。他缩在被子里堵住耳朵,任凭闹钟响了又响。

 

“嘀嘀……咔哒。”

 

闹钟的声音突然停了。

 

他在安静之中的被窝里睁开了眼睛,随即,还没给他来得反应一下发生了什么的时间,他的被子竟被掀开了,晨光温柔而明亮地洒满了整个房间,他眨了眨眼睛,终于在一片柔光之中,看到了跪坐在他身边,温柔地笑着的樱井翔。

 

“樱井桑……?”

 

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昨天晚上这个人不是消失了吗?

 

樱井仍然笑着,将手掌覆上了他的胸口。

 

“嗯,正是在下。”

 

这一次不一样,松本能感受到他手掌的触感和温度了,这么说来闹钟是樱井关的,被子也是他掀的。这个樱井翔,正在用他的实体,触碰着松本从昨夜开始就空了一块的心。

 

“润君的哀思实在太强烈,将在下从神之境界以更实在的姿态再次召唤回来了。”

 

 

 

 

 

 

从此之后,松本润的心脏总是满满当当的。

 

要说里面装的是什么,当然都是些樱色的小心思啦。

 

-End-


糯米汤

【翔润】一笔巨款 07(fin

★携巨款来拜年!

★所有涉及人身攻击内容勿代入,全是虚构。

★《头条偶像》续篇


★★★★★预警:逻辑死亡,内有链接。

★本质ooc!本质!ooc!

★这样的娱乐圈,肯定不是霓虹国

——————————————————

    “你们这算和好了?”

 松本润咬着酒杯琢磨:“……应该不算吧。”

 他总感觉有一些事情没有弄清楚。

 “什么?什么和好?你们真的吵过?”生田来了精神,神秘兮兮地凑了过去,“跟我聊跟我聊,我错过了大事情吗?”

    “没有!”
   ...

★携巨款来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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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偶像》续篇


 

★★★★★预警:逻辑死亡,内有链接。

★本质ooc!本质!ooc!

★这样的娱乐圈,肯定不是霓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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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算和好了?”

 松本润咬着酒杯琢磨:“……应该不算吧。”

 他总感觉有一些事情没有弄清楚。

 “什么?什么和好?你们真的吵过?”生田来了精神,神秘兮兮地凑了过去,“跟我聊跟我聊,我错过了大事情吗?”

    “没有!”
    
    “我才不信……”
    
 小栗旬早就知道了全程,笑而不语。

 “错过了,而且也没什么看点,”松本润搁下杯子,“告诉你也没用了。”

 “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闹。”

 松本润想了想,从头到尾理顺一遍,结果自己也解释不出。

 “你说樱井桑穿得土。”

    “……哈?”

 小栗旬一开口,生田斗真一个白眼翻到了楼顶,连松本润都觉得肤浅。

 “那是实话!没有任何人身攻击成分,”松本润磕了磕杯子表示强调,“你以为靠他自己路拍能登杂志圈粉?明明全是我的功劳!”

 “你确实说过啊,然后他说要跟你打架的,”小栗旬振振有词,“打了吗,谁赢了?”

 生田斗真觉得十分不屑。

 “如果要打这一局,翔桑可能还要单挑半个日娱圈。”

 “那让他带着另外半个跟J打群架。”

 松本润瞪圆了眼:“喂!”

 “一人带一半,那很壮观哦,”生田斗真的凑热闹细胞紧急运动,被小栗旬描述得有点心动,“来一场腥风血雨?”

 “派别斗争听起来很刺激啊?”

 “毕竟是两个踏平日娱圈的男人。”

 生田斗真眼前突然冒出一片大雨,有厮杀有怒吼,还有满地鲜血。

 “……热血高校?”

 “……”

 小栗旬编不下去了。

 生田也在狂笑,褶子挤得自己眼角疼,还被松本润狠狠敲了一记脑袋。

 “所以翔桑为什么没和你一起来?电视剧杀青,应该很闲才对。”

    “要上一本很重要的杂志,他去健身房了。”

    “那你这么闲?”

    “病才刚好不久,瘦一圈都没来得及吃回本,”松本润从吧台跳下地,“不过我该走了,要练舞。”

    生田斗真一副乖巧的样子朝他挥挥手,等他转身后立刻变脸,隔着空气狠狠挥他几拳。

    “我走了啊!”松本润远远朝着角落沙发椅一堆人挥手,“下次再见!”

    “你走这么早!”

    “算了算了赶紧滚,”隔壁有人压住了嚷嚷,“不敢留你了,怕被人打,再见!”

    生田看着他推门离开,若有所思,发现了什么新鲜事要分享,用手肘戳了戳小栗旬:“你觉不觉得……他刚刚挥手的动作很眼熟。”

   小栗旬跟他击掌: “而且很别扭。”

    “非要说像谁的话……”生田斗真盯着天花板沉思,“像翔桑跟粉丝打招呼的样子。”

    艺人不用学偶像那么多花式打招呼套路。生田见过樱井翔在台前跟一片尖叫迷妹挥手,那气场,活像个领导下基层问候民情,总裁下乡送温暖。

    “可能两个人一起呆久了,连习惯也会改吧。”

    “但J学不来吧,”生田偷笑,“翔桑是潜意识应该这么干,他那学得不伦不类。”

    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类人。

    以往樱井翔对松本润这么不屑,松本润隔三差五嘲讽他作风另类,都是双方毒饼天天人身攻击的眼中钉,两个关系极端恶劣的同事,出事前没有任何交集,没人相信这两根平行线有一天居然也能凑一起打个结,他们自己更不信。

 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樱井翔趁擦汗刷了一下手机,ins小号关注了很多人,随便翻开看一看,看到有人拍了他红毯那晚的单人图片,拍得很好看,拍进去的无关人等全部虚化成了幻影,比如不小心入镜的松本润。

 那片模糊花白惹得樱井翔无比别扭,想了想,评论了一句:这么干不太好吧?

 然后回复就来了,直接把他打成了松本润的粉丝一派,冷嘲热讽一通,还说他根本不了解樱井翔。

 “翔君居然每年都跟演技这么垃圾的人同框,我真的替他生气。”

 被认为不了解自己的樱井翔举着手机哭笑不得。

 他习惯性地打算分享给松本润,但不久前才知道发现这人仿佛幼稚园就读的大龄儿童——要有人在旁边鼓掌夸他好棒棒,夸到全园第一,最好还要在额头给他贴个小苹果,撕一个就补一个,贴到他吐为止,洗脑式吹捧,充分极端地表示嘉奖,比男主演赏头衔有用多了。

    不然他就钻牛角尖出不来了。

     樱井翔怕他会把那粉丝胡说八道当真,于是作罢。怕是刚举完杠铃手臂发酸,想划屏幕扫过那张图,手机都有点举不住——

 居然就手抖点了个红心。

 樱井翔猛一瞪眼,亏得这是个小号,还能假装无事发生。他脊背都凉了,立刻把那红心取消掉,把这账号拉黑,连看手机的心情都没了。

 他没想到撤得那么迅速,还是有熟人给他小号截了图,发给松本润等着看好戏。

 接连一周松本润都把自己闷着排练,喝水的时候看到有人拎着本新杂志,一圈人围着指指点点,隐约发现封面是樱井翔,他很好奇,于是借过去看了。

 随便翻了几页,内容大同小异,修图把樱井翔修得帅绝人寰,造型都是专业的,配几个无关痛痒的问答,顺便宣传一下新剧,发行量就来了。

    前几期还搭着一位松崎小姐,现在彻底成了樱井翔的单封——
    
    更无聊了。

 他撇嘴,对这本没什么套路的杂志很失望,正想还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图片旁边的问答出现了他的名字。

 ——跟松润的关系怎么样?

 ——之前有点小矛盾,已经解决好啦。

 ——觉得松本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松本润骤然想到那个折磨了他两回的梦——分手之后被前任回踩成“除了脸能看什么都没法看”的废柴,不禁有点害怕,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又来造访了,掐得他怀疑自己又做梦了。

 没想到第一句也是“长得好看”,气得他想把杂志横撕两半烧了。好艰难深呼一口气,压了好一会儿情绪,他才敢继续往下看。

 ——长得好看。生病了也好看。可惜最近脾气不太好,应该是不舒服的原因吧。

 ——啊,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有懈怠工作的传闻?

 ——他是拍摄过程生病的,没有懈怠。希望大家也能多关注他的电影,演技跟剧情都很一流,跟其他影片很不一样的清新感。

    无事终了。

 松本润盯着那几行字好久没回过神来。

 可能是心里一个长久死结慢慢解开了,他曾经被那个结绑得喘不过气,这几行字或许还没法完全帮他松绑,但只要松开一点束缚把那几行文字填进去,他都觉得很开心。

 于是他没撕杂志,还高兴地把杂志还了回去。

 在车上都闲不下来,把那段问答拍进手机了,一副“本大爷天下第一”的气势,满分得意。没想到给分享出去之后,一个熟人不声不响地扔给他一个截图打脸——

 樱井翔点赞的那条ins。

 瞬间他觉得有点意思,怀疑樱井翔是不是天生有点精神分裂,事务所看到人还站在门口,气势汹汹就上去算账了。

 “……这都能被人发现吗,”樱井翔很头疼,“不小心手抖点的,真的。”

 “这么低概率的事情你想骗谁噢。”

 “信不信由你。”

 “点赞了就点了吧,反正我都看惯了,”松本润耸肩,“我又不介意,你不用不承认。”

 “都说了那是个意外!”

 这问题简直就是一个死局。

 樱井翔气得走了。

 “别激动啊!承认了会怎样吗?”松本润不依不饶跟在他后面跑,“反正旧账多得是,清不完的,再添一笔又如何?”

 樱井翔默默走了好远,躲过好几次松本润的袭击,突然停了脚步回头。

 “旧账是吧,”他一步步把松本润逼得后退,“那我们一笔一笔来。”

    “我不玩了。”

 “之前冤枉我跟松崎小姐有一腿怎么算?”

 松本润一只手挡在自己面前:“你干的事情太让人误会,不算!”

 “塞我吃香菜怎么算?”

 “你可以回塞给我。”

 “拉倒吧,全世界谁不知道你转性啊,”樱井翔啐了一口,“还有,一边说我土鳖还一边抢我外套怎么算?”

 “你居然还介意这个……”

 “要不要再数数你骂了多少次人渣和禽兽?”

 松本润退无可退,全身贴在栏杆前一脸警惕。
 
 “你这人模人样的也太小气了。”

 “我也很震惊,居然随便一列就这么多。”

 “装什么好人……骂人你输给谁了?”

 “我不记得骂你什么了。”

 “想赖账?”松本润瞪大眼睛,“人身攻击就不算骂人了?”

 “那你说啊。”

 樱井翔一手撑在栏杆上,好整以暇等他开口。

    黑历史多了去了,松本润记仇,张嘴就能来,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没预料到这地方居然也有人截他的胡——

 “樱井太太!”

 松本润只想立刻跳河。

    樱井翔被一声尖叫吓愣了,回头一看,女孩一看见他的正脸,差点没给跪下。

 “我……我……那个……天啊我在做梦吗……”女孩子捂着嘴跑近,激动得语无伦次,“对不起!我很喜欢你们……看到活人我……天啊太棒了……”

 幸亏夜晚街上并没有什么人,不然估计要被层层包围了。

 “你好啊,”松本润友善一笑,“是活的,所以很危险,别把我们暴露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女孩的视线不舍得从他们脸上转移一秒,“那个……能让我给你们拍个照吗,不然我……这不是个梦吧?太好了……”

 “你拍吧,”樱井翔抿嘴,“正好大晚上的,不用修图给松本桑的脸磨皮了。”

 女孩被真人冲击得脑子都转不过来,只会一个劲点头喊“好”。

 都拍完了松本润还不打算放人,搂着那激动地快哭出来的迷妹的肩膀说:“还是修一下吧,记得一定要把樱井桑ps高15厘米哦!”

 “好好好好……”女孩子不停地鞠躬,“能遇见你们太好了,您真的很温柔!”

 “晚上要小心!”

 “好的!”

 看着那迷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松本润简直百感交集。回头一看樱井翔,也一脸凝重。

 “到底哪来的这个称呼?”

 樱井翔耸耸肩,满脸“我哪知道”的无可奈何。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叹了口气,“应该是压不下来了。”

 霎时间两个人刚刚翻旧账的心情灰飞烟灭。夜晚路灯从树梢透下来,能照清樱井翔朦胧的一点轮廓,那背影有点沉重,似乎藏了很多心事。

    松本润无言跟上去,翻书似的把衣服一层一层撩遍,连裤子都没有他那只手的容身之处,但樱井翔猜出他要干嘛了,怕他尴尬,直接抓过来揣自己兜里。

    反正都是插兜,兜长在哪,一只还是两只手,管他呢。

 松本润完全不反抗:“万一那什么垃圾企划真的要拍,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呀,”樱井翔低头轻笑,“就算得罪事务所,你能得罪给钱的金主吗?”

 松本润沉默不语。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樱井翔揣在兜里的手蹭了蹭他的手背,“不就一个形式而已,你以为日本真的能给你一个证捆死一个人吗?”

 松本润不知道他以什么心情安慰自己的。

 那是一个形式,捆不死一个人,也能坑死一个人。起码在七八年内,他们都与“女朋友”这个词无缘无分了。

 他都能联想,樱井翔没道理不懂。

 “你肯定不愿意吧。”

 一条路太安静,很应景又很诡异。没人说话的时候,连脚步声都显得很空落落。

 “没什么愿不愿意的吧……”

 松本润转头看他被鹅黄灯光包围的侧脸。

 “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的话,那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仪式而已,”樱井翔苦笑,“但我真的怕你了……”

 松本润撇嘴:“我怎么了?”

 “怕你又想把我塞给谁。”

 如果他早认识樱井翔二十年,有勇气喜欢一个人,凭靠年少轻狂的无畏,他应该会跟全世界抢樱井翔的独占权,哪里会有现在的止步不前,眼看着这么多人都喜欢那个人,那个人这么好,好得把他心里的自己衬得一无是处,那些夸上了天的吹捧成了毒药,他更惧怕入不了那个人的眼。

 “所以你到底讨厌我哪里?”

 “多了去了,我数不过来,”松本润被风吹得又往他身边缩了缩,“比如,比我矮。”

 “一样高啊!”

 “不比我高15厘米就是矮。”

 “你个矮子,”樱井翔从他身后一脚劈向膝盖窝,一下把他软跪了一大截,“高你30厘米都没问题。”

 “疼死了!”

 松本润顺势挂在他身上不起来了,拽都拽不动,到听见樱井翔扬言真的要砍他一截腿,才慢吞吞被拖着回事务所。

 “我还是觉得很荒唐,”松本润看了眼夜晚昏暗的事务所,不禁有点茫然,“不过,对象是你的话,想想好像又没那么可怕了。”

 “明明是你本人更可怕的。”

 “以后小报就不写分手了,”松本润没管他,自顾自地感慨,“就该写,离、离……”

 他咬牙好几次,那个爆炸性的词汇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以我对社长的了解,他不会让那个标题登报的,”樱井翔轻笑,“想搞大新闻,可以写你出、出……”

 “丧偶。”

 突然冒出一把阴森森的嗓音。

 “够劲爆吗?”

 两个人感觉脊背寒气直冒,猛地一回头,井川一张脸黑得堪比锅底。

 “我从办公室出来人都不见了,让几个人找了一晚没找到,跑得挺快啊?”井川一拍桌子连茶杯盖都掀了起来,“被围攻到死都没人救你们!”

 “我先跑的。”樱井翔叹气,“没留意,走得偏僻了点。”

 井川整晚一颗心差点蹦出嗓子,两个人手机还在他桌上,人从门口丢了,惊动整个事务所,轰轰烈烈心急火燎找人,他差点要在社长面前剖腹谢罪。

 于是车上忍了一路火气没忍住,等送人回家之后,轮流电话训人训个狗血喷头。

 樱井翔实在受不了,把手机塞在颈窝敷衍几句,开了电脑看台本,一边跟松本润聊天。

 井川很尽职,尽职得过分,樱井翔觉得他至今单身的原因,可能是把个人时间都耗在自己和松本润身上了。

 聊着就发现还有二十来天樱井翔生日了。

 “太失策了,”松本润义愤填膺地敲字,“居然又让你这祸害多活了一年!”

 樱井翔一边在电脑前哈哈哈,一边回他一个哭哭的表情。

 松本润电脑和手机双开,一边跟樱井翔闲聊,一边在群组跟导演和池田讨论工作,刚洗完澡都空不出手擦头发,披着条浴巾任它滴滴答答自然风干。

 导演说,宣传电影的话,去一个游戏竞技番组团队战吧。

 池田第一个跳出来表示配合。

 “目前有安排的话,外景录三天,三个人出镜,辛苦一点了。松本君,你日程可以吧?”

 “井川桑会帮我安排的。”

 松本润问什么时候录制。

 “23号。”

 松本润一愣。

 抬头看了看屏幕,樱井翔正问他,那天能不能空出来。

 松本润咽了口唾沫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推迟一天可以吗?”

 “早一天你收录,晚一天我收录,怎么了?”

 松本润抓耳挠腮的,索性把群组截图给他看。

 樱井翔坐不住了,抓起电话就把井川挂了。

 进了对门直奔书房,松本润湿着一头乱毛,架着副黑框抬头看他:“不是我的错。”

 “我知道,所以有点难过而已,”樱井翔捏住他的下巴,“正好今晚翻旧账,给你翻个大的。”

 “什么?”

 “那瓶红酒。”

 松本润被他近距离捏着下巴,没法大动作说话:“啊……”

 “你本来完全可以不去的,”樱井翔掐了他一下,“而且你都答应我了,又跑了。”

 松本润猜他根本没打算给自己开口狡辩的机会,才会一上手就控制了下巴。

 他现在云淡风轻还眼角带笑,松本润却想到抢红酒的时候他的欲言又止,难过得没法掩饰的眼神,不知道他之后看到那瓶费尽心思的红酒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也许真的很伤心。

 “我盯那瓶酒盯了一晚上,打不通你的电话,当时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预兆,”樱井翔笑了笑,“果然,居然变成了分手礼物。”

 松本润正想抱他,突然手机铃声大作,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是池田,于是又扫了眼樱井翔,眼神询问自己能不能接电话。

 樱井翔没放手,但默许了。

 池田捧着手机捧到打瞌睡都没看到松本润回复,没忍住就打了电话:“导演也想出镜上节目,到时候要一起配合吧?”

 “好,没问题。”

 “过几天台本会到,我跟你一起录的部分还挺多的。”

 “抱歉了,能不能配合我提前一点时间?”松本润有点撑不住了,樱井翔抬高他的下巴亲他的侧颈,一片酥麻,“尽快拍完我……我想提前一天回去。”

 “那你要跟节目组商量哦。”

 “我会的,你没问题就好,”松本润拼命忍住自己加重的呼吸,他的另一边耳垂在被人啃咬,差点连手机说什么都没听见,“樱……樱井桑生日,我很想回去。”

 “哎呀,我懂啦。导演肯定能理解你啦。”

 “谢谢。我去沟……”

 声音突然挂断。

   池田愣了:“润桑?”


    

      20200229暂撤 卡位
  












 

    他脑子逐渐清明,瞬间脸色有点凝重。

    ——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下周来事务所一趟。开大会之前,我先跟你们谈谈。

    樱井翔却突然松了一口气。一种无可奈何被吊了几个月的凌迟,终于斩立决的解脱感。

    要来的,不管是命运还是缘分,始终是躲不过的。

    他们推门到场时,室内三人,眼里已经不见震惊和冲突。
    
 “我已经尽力了,”社长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两位,真的对不起。”

 樱井翔转头与松本润对视了一眼。

 “这是初拟的一份策划案,”社长指了指桌上两个文件盒,“理论上,你们可以完全当作这是一场戏,当然了,全靠你们自己支撑,因为你们没有剧本。”

 松本润先把那个文件盒打开了,纸张足有他两个月前接到的十倍厚,头几页,便是数不清的日本大大小小电视台和网络平台。

 他觉得这个盒子沉得可怕,沉得意义重大,尽管很厚很重,他有点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只浓缩成一个冰冷坚硬的文件盒,宣判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第一个砸在自己头上,他几乎不敢再揭开任何一页。

 “黄金时段三小时,电视台直播,网络转播,在这之前,所有的杂志和报刊版面的宣传都不在话下,”社长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根本不见喜色,“如果没意外,今年娱乐圈,就你俩预定话题冠军了。”

 “挺好的,”樱井翔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没法改变,那就让您的收益最大。”

 社长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头去书桌底下掏出一卷海报。

 “我怕a4打印纸不直观,所以预先订了份海报。这些都是你们的赞助商。”

 然后“哗”地一抖,五米多高的海报铺开,樱井翔才真正傻了眼。

 “近两百家赞助,到时候的婚礼场景里面,你们所有能碰到的东西,都是广告。”

 从汽车,手上的定制钻戒,高定西服,每一桌上的红酒,巧克力,再到每一朵鲜花,气球,地毯和桌布,每一件能出镜的东西,全都没逃过赞助商的法眼。每一件价格不菲的大牌套在他们身上,广告价值都远大于实用意义。

 “所以,你们倒是不用担心这个场景的豪华程度会辜负你们牺牲这么大,”社长笑了一笑,“竞争激烈,竞标重本砸在那,只有你想不出的铺张,没有它打不赢的高度。”

 毕竟二百多家公司会社摩拳擦掌地要对付这笔巨款分一杯羹。

    松本润才发现,原来自己谈个恋爱,还能有这么硬的后台。

 他们在日本群众面前相约一个完美的梦境,承诺深情绵延,发誓不离不弃,与爱情,与彼此,与万千镜头,与事务所,还与无数笔巨款大额,和金主赞助商。

    




-----End

估计今晚都没人看了抢红包抢到手软

全文6w5左右,加上正篇《头条偶像》接近10w字,是我肝得最长的一篇文啦(◍•ᴗ•◍)

祝看完全文的各位新一年赚巨款赚到亲妈都不认得!

一首《财神到》送给大嘎!

狗年记得要好好狗艾斯勾喂(挤眼

    

糯米汤

【翔润】一笔巨款 05

★所有涉及人身攻击内容勿代入,全是虚构

★《头条偶像》续篇


★★★★★预警:逻辑死亡,女性角色出没(需要避雷的那种

★本质ooc!本质!ooc!

★这样的娱乐圈,肯定不是霓虹国

——————————————————

    松本润穿着樱井翔的外套大摇大摆下车吃东西。

 时间太晚,老板奶奶差点就关了店,耳朵还有点背,看到这两人到眼前了才有反应,笑眯眯地进厨房了。

 樱井翔打开手机看到井川的信息:你接到人了?

 樱井:早就接到了。

 井川:接到就好,我怕他都要出去开房了。

 樱井翔满脑子的问号,抬头看眼松本润,对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

★所有涉及人身攻击内容勿代入,全是虚构

★《头条偶像》续篇


★★★★★预警:逻辑死亡,女性角色出没(需要避雷的那种

★本质ooc!本质!ooc!

★这样的娱乐圈,肯定不是霓虹国

——————————————————

    松本润穿着樱井翔的外套大摇大摆下车吃东西。

 时间太晚,老板奶奶差点就关了店,耳朵还有点背,看到这两人到眼前了才有反应,笑眯眯地进厨房了。

 樱井翔打开手机看到井川的信息:你接到人了?

 樱井:早就接到了。

 井川:接到就好,我怕他都要出去开房了。

 樱井翔满脑子的问号,抬头看眼松本润,对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咬着吸管看手机,眼里根本没别个人。

 樱井:什么乱七八糟的?

 井川:没事了没事了。人还在就好,晚安啊。

 樱井:你回来。

    ……

    樱井:?????

    ……

    井川肯定又把他晾一边,自己干活去了。

 樱井翔本来就好奇,吊着胃口不上不下的,被井川添把火,他突然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全世界都醒着,光耍他好玩。

    搞不好哪一天一觉睡醒,全日本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偶像人设崩塌——纯爱系松本润劈腿,想想都刺激,越听越惊悚,而他还云里雾里的,从报纸才知道自己被人踩下去了。

    然而当事人明摆着不想告诉他,专心哧溜自己的乌冬面,管他对面樱井翔是不是已经把脑洞飞到了外太空,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劈腿或者跑路一万次。

 再问又没多大意思。

 樱井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东西变得出奇的慢,也许是为了留时间消化多吃几碗,松本润吃饱了,无聊得用筷子戳面汤,几乎要把汤戳出一个洞,樱井翔依旧慢悠悠不慌不忙。

    老板奶奶端来了两杯乌龙,松本润又拿吸管去戳茶,一刻没闲着,晃得人眼都嫌弃。

 “你能宽容一点吗?”樱井翔从碗里抬头,“别戳了,我吃了晚饭还吃一顿,吃慢一点怎么了?”

 “吃饭越慢吃得越多,难怪你……唉。”

 樱井翔瞪他:“谁刚刚不要脸让我陪他吃东西了?”

 “要你陪又没有让你吃……”

    真是肆无忌惮。

    “而且啊,你不陪我来的话,我怎么回家?”

 樱井翔彻底摔了筷子。

 “气饱了。”

 “好小气啊,”松本润慢悠悠吸了口乌龙茶,“你对别人女孩子也这个气度?”

 “你就算变性也是最欠打的女IDOL。别比了。”

 松本润吃饱穿暖,感觉又从虚无空间被遣送回地球,有点还活着的实感,心思又从食物飞到了别个地方。

 “果然我真的特别讨人嫌弃啊。”

    语气凉凉的,嘲讽夹着无奈。

 “你才发现吗。”樱井翔不为所动。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松本润把茶杯往桌上一磕。

    “没钱。”

    松本润在桌下猛地给他裤子踹了个脚印。

    “我很严肃的!”

    樱井翔端着个茶杯噗嗤噗嗤笑:“问啊。反正我可以不答。”

    表情变得太快,生气不是真的气,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欢乐,然而时机正好。

 他忘了已经多久没和樱井翔有这样的场合,太安静的氛围连话语都没那么刻薄的火药味,有些事情有冲动出口如果硬生生又吞回去,那可能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一个晚上早就错漏百出。

    “分手是你提的吧。”

    樱井翔放下茶杯,突然来了感兴趣。

    “然后?”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樱井翔眉毛一挑,搞不清这又是个什么纯爱剧走向。

 “深夜谈心?”他盯着松本润,“我说了你会信?”

 “你想跟松崎小姐一起的话,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松本润很认真寻思着怎么开口,“不然的话,你的形象会很难看。”

 “……”

 樱井翔觉得这个对话很神奇:“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方面给我经验了?”

 “好心提醒而已,”松本润撇过头,差点要把吸管咬断,“不听拉倒。”

 不明不白被人揣测一通,推断的人还玩自由心证,一副爱听不听的态度,樱井翔隐隐有点怒意,这简直不可理喻。

 “你晚饭乱吃药么?”

    分明是今晚才有这么反常的。

 他突然抓到了一点什么线索:“你到底是去见了谁?”

 “怎么又问那个……”松本润很崩溃,“无论是谁,那都是我私事,能跟我吃饭的人多了去了,能放过那个人吗?”

 “第三次了,我最后一次问,不想答那我再也不烦你,”樱井翔很努力压着火气,“谁突然晚上约你在那个地方吃饭,你不想去还得去,去了也不吃,还不让其他人知道?”

 松本润深吸一口气,搞不懂为什么会是这个走向。

 明明出于好意努力想让所有事情维持表面的完美形象,看上去却似乎他干了罪不可赦的坏事一样。

 “这跟你有关系吗,樱井先生?”松本润焦头烂额,“你这样我更不想告诉你,说好的前任摆正身份,哪有前任管这个的?”

 樱井翔眉毛拧得死紧,眼睛揪着松本润不放。

    “如果我现在还是你男朋友,你就会告诉我吗?”

 松本润没敢看他,也感觉自己快要被那目光刺穿得体无完肤,更没胆量抬头看看那眼神里试图洞察一切的锐利,万一还藏着异样情感,他隐隐有点期待,也被浓重恐惧盖了个严实。

    连一点苗头都不剩。

 “哪有这么多如果啊……”他觉得很无力,“男朋友这头衔这么好用,不想用就扔了换成同事和前任,为了满足你好奇欲又捡回来安上吗?”

 “不好用。”

    “那扔了就别回头吧。”

    “抱歉。我不问了。”

 樱井翔从心底升起一股悲凉:“说好的我不再烦你了。我先走了,怕忍不住又问你。”

 手里那杯乌龙茶已经凉透了。

 “我帮你联系井川,他应该能顺路。”

    老人耳朵不好,听不清争吵,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两个人一起进来,却有一个先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里面只剩一个人,垂着脑袋一言不发,老板不问全程,只肉眼看得出松本润的情绪真难过。

    于是走过去揉了揉他头顶,把他的脑袋给揉抬起来了。

    “抱歉呢,”松本润勉强弯了弯嘴角,“还要再耽误您一阵子,等人带我回家了。”

    “很晚啦,要注意安全,”老人笑眯了眼,“我家四岁孙子昨天买个甜筒跑回家,路上把雪糕球弄掉了,跟你现在也是一个表情。”

    “……”松本润挠挠头。

    “不过你比他器用多啦,起码没有哭鼻子。”

 井川觉得自己无辜死了,工作还没结束接个电话,樱井翔第一句开吼就差点把他吓得从桌子上翻下去。好不容易冷静了捡回手机,樱井翔还没骂完。

    深夜了睡意缠身,也被他全炸飞了。

 井川小心翼翼地:“完了吗?”

 “我再也不管他了,”樱井翔咬牙切齿,“真是作孽啊。”

 “到底怎么了嘛……”

 樱井翔对着电话逐字逐字地咬:“气死我了!

 “你别……喂!你……”

 樱井翔怒挂电话。

 井川被吼得脑仁突突突地疼,傻愣愣举着打电话的姿势好半天没缓过来。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差点立刻奔过去隔壁办公室找社长祈求辞职。

 还有比经纪人更没尊严的活吗?!

 不如转行去当松本润亲爹吧。

  

    樱井翔一向早出门,打开车库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骚气晃眼的跑车,那人买车似乎怕全世界有哪个不认得他,专门挑帅到被追尾的那一类。

    睡过了一觉也依旧觉得有点气,人他不敢动,看着车这么嚣张就窜了一股无名火,抬脚狠狠往车门踹了一记。

    车辆警报倏地炸响了天。

    樱井翔心满意足走了。

    没走几步又后悔了,回头看了看,锃亮车身染了一只灰黑脚印,碍眼得不行,无比别扭。于是又认命拿纸巾把那脚印擦了,再踹就往车轮踹,踹飞了都没关系。

    井川在自己车上目睹了全过程,被他无聊笑了。

    两个人待久了果然有变化的。樱井翔居然变弱智了,还被附赠了强迫症。
    
    
    
 那部纯爱电影的最后居然没有按日本民众的口味写成圆满大结局,编剧只想出奇制胜,靠成本和演员撑场面,活生生把男女主角拆散了。

 松本润觉得这剧情简直难以理解。

 “半桶水编剧,差不多就这样了,”导演悄悄跟他吐槽,“他以前写不伦禁断本子的,不拉住他就要把你的初恋小学妹写到哪个大叔床上去啦。”

 松本润脑子一时跟不上:“我明明记得这电影是文艺校园纯爱啊?”

 “我也没想到那个秃顶大叔居然转行,可能追求粉红少女梦。”

 幸好改了之后还算正常,池田学妹真的离开了,从离开的电车窗户向后看,松本润在雨里哭得痛彻心扉。

 私下对戏的时候池田到最后关头总笑场,问她为什么笑却不敢开口,说是怕松本润打死她。

 这大概不是一个好征兆,松本润对感情入戏一向太深,大冬天人工降雨淋得他怀疑人生,心理生理双重高负荷,淋了几乎快一天,冷得他嘴唇都紫了,好艰难导演最后勉强说合格了,他脑子都冻懵了,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哭了,润桑!”池田裹着件大羽绒从那一头远远跑过来就朝他喊,“你这哭得跟打嗝似的,辛苦了!”

 井川用大毛巾一把糊到松本润头上,边擦边哈哈大笑。

 “欺负我没法动是吧,”松本润缩在一件大他两三个号的羽绒里没法抬头,一抬头水滴就从脖子流到胸背,抖得牙龈都生疼,“等我封印解除了,我就把你们都吃了。”

 配上他淋了雨软得一塌糊涂的头发,还有抖成一团我任人宰割的状态,是个人经过都搓了他一把,根本毫无杀伤力可言。

 “擦完了,别在这坐着,冷,”井川丢了那条擦头的大毛巾又往他怀里扔了一条干净的,“进去休息一会吧。离收工还早啊。”

 松本润抱着大毛巾和一袋暖宝宝进去了。

 樱井翔在室内拍封面,后面一群人在忙活换布景,他站着没法开工,低头看了看手机,发现松本润没多久前在推特发了张照片。

 估计是井川拍了发上去的,居高临下的角度,脑袋被摁着条白色大毛巾,顶着一头乱毛大笑,笑得眼睛都被脸颊挤成一条缝。他平日在镜头前偶像担子太重,脸是放在屏幕供人舔的,不是颜艺的,看着精致却不亲民,也就只有这种私下状态才能窥见他本性如何。

 “松本桑吗?”松崎美绪从他身后经过,凑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很可爱啊。”

 樱井翔笑了:“他最近基本就这个样子。”

 “精神好了就好,”松崎美绪在镜子前涂口红,“上次见他没睡醒的样子,太憔悴了,还是这样好看。”

    樱井翔朝她的方向望去。

    他想从松崎美绪的表现入手,却也看不出什么她对松本润什么奇怪的态度,他更没法肯定自己的推断。

 樱井翔猜出五六成那晚松本润的饭局对象,这人演技真心十分蹩脚,眼神根本不具备撒谎功力,随便一刺激都站不住脚。

    无奈他的朋友圈子关系网太乱太复杂,几乎遍布日本娱乐圈各领域各个年龄段,他圈子重合再理清几乎不可能,根本猜不准。

 “松崎?”

 “嗯?”她从镜子看了过去。

 “你前天拍完戏说回家……还跟别人约了晚饭?”

 “没有吧?”松崎思索了一下,很疑惑,“我比你先上车离开的,忘了?”

 樱井翔对她笑了笑:“没事,我记错了。”

    “下次没事的话,我约你吧?”

    “有时间的话一定去。”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果然也没问到别的信息。

    松本润换了身衣服,同剧组男二递给他一杯热水,他抱着茶杯跟池田一人一件大羽绒,缩起来像两只绵羊。

 “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樱井桑?”

 松本润没经得住她缠:“我作为一个有气度的帅哥,我为什么要干那种事情?”

 “这跟性别有关系吗?现在是有人想踩着你上位!”池田拼命压低声音,“你这能也叫气度?你分明是心里住了个基督教圣父吧?”

    松本润嗤之以鼻。

    他全身贴满了暖宝宝,热乎乎的,池田想伸过去暖手,他连爬带滚逃过了。

 “听完就快忘掉,”他一闪开躲避了池田的抓衣袖攻击,“别再提了,很烦。”

 “你不是个合格的圣父啊,人类手冷你都不管。”

    “跟你很熟吗?”

    “熟啊我跟你可熟了!”男二突然奔过来爪子就往松本润羽绒里面钻,“太暖了让我摸一下……”

    “滚开啊……”

    “不不不再暖一会!”

    松本润压不住第一个,便压不住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

    暖宝宝不管用了,剧组演员聚众非礼主演,光人体墙都够挡风了。

    
 “你最近很有空吗?”

    小栗旬被他轰炸出来,落座只见他一人抓着杯子发呆。

    “不用熬夜,也不回家找翔桑,我们几个约你好几次也不来,现在装寂寞单身找艳遇?”

 “快杀青了,闲一点吧,”松本润挪挪屁股给他挤位置,“至于樱井翔……只有你知道我们底细了。”

    小栗旬的活跃技能此刻完全用不上,陪他一起叹气就好。

    距离吃乌冬面那一晚过去了半个月。

 “他说他不再来烦我了,”他木然地盯着天花板一串花纹吊灯,“真的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分手像个仪式,更像松本润赌气应下的战局,他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单纯——对方想放手,那自己还抓着不舍岂不是很丢人。

    分手的实感随时间成百倍成千倍地飞涨。

 “嗯……”小栗旬不自觉地也开始头疼,“怪你运气不好吧。”

 “为什么?”

 “如果对方也是个男人,你当场把他打一顿不就好了。”

    “啊……”松本润苦笑,“我还以为是运气不好碰上了樱井翔。”

    “都算吧……”

 “女人都能杀到我眼前,你以为男人会把我小命留到今天?”

 “可惜对方是位身娇体弱女孩子啊,”小栗旬仰天长叹,“僵到这个地步,还不如当初就跟翔桑坦白呢,何苦。”

 “不行。”

    松本润斩钉截铁:“万一他们以后在一起了,因为这件事有阴影,那我岂不是千古罪人?”

 小栗旬一时语塞:“……您心可真大。”

 “我很谨慎的。”

 “你把筹码都压给松崎桑了?”

 “她很好了,挑不出哪里有毛病,”松本润似乎在陈述一件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她这种类型,翔桑应该很欣赏的。”

    小栗旬觉得他像在当爸给儿子挑对象。

 “那你又是什么类型跟樱井翔谈恋爱?”

 “我不知道。”

 小栗旬忘了自己今晚到底第几次叹气了:“你个网民,粉丝怎么吹捧你的总见过吧?”

 “他们只夸我帅。”

 “……别的呢?”

 “没了。”

 “……”

    “只有脸了。”松本润轻笑。

 这么欠打,他却觉得有点悲伤的气流氤氲,连自夸都这么苦涩。

    也许这也根本不是自夸。

 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往回走的时候他目送松本润等车,天气冷得很,他披着一件大衣插兜暖手,眼前松本润的背影只裹着一件大牌棒球衫,风一吹衣摆飘扬。

 潇洒倒是潇洒,只是看着有点冷,还有点寂寥。

 他倒不怀疑松本润会冷着自己,留宿的时候见识过,单薄一件外套里面还能填好几层,身材好,于是任性随便塞,反正表面风度内里温度,松本润一个都不缺。

    应该是挺让人省心的吧。

 但他觉得十分匪夷所思,正常人换件厚外套里面能掏少几件,平日穿着只给熟人看,难道还时刻准备等街拍,每分每秒撩妹撩汉?

 樱井翔也说不懂,去年这个季节冷到极点的时候,几次被松本润当众扒外套占为己有,幸亏当时关系好,一众单身群众冷眼旁观强盗恶行,全当作狗粮原材料。

 “你个土鳖,”松本润当时给樱井翔的回答,“时髦啊,不好看我不舒服。”

 然后这个为了好看又怕冷的人硬是在里面塞保暖衣。

 把自己填得行动不便又难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逢冬壮三圈,为了表面风度和喜好,徒增了十倍麻烦。

    只有配上松本润本人个性,小栗旬才觉得毫无违和——

 毕竟这位亲友认死了一件事情,还喜欢钻牛角尖,无论什么代价,都没所谓的。

    松本润上车了,临走前回头跟他告别,被风吹得眼睛睁不开,挥挥手说拜拜。

 他习惯性点开推特,看到樱井翔发了图片,没有人脸,一块新鲜松阪牛肉,肉质相当诱惑,像松本润不久前番组扔飞镖赢回来的奖品,拍摄地在厨房,一看就是例行公事交作业,随性宣告一下感情。

 小栗旬以为没别的了,清晰可见的足够晃眼,没想到网民火眼金睛还能堪比名侦探柯南,看到了左上角菜刀的商标,跟松本润以往推特里不小心入镜的一模一样,十好几万日元一把菜刀,这晒钱晒恩爱方式无人能敌。

 菜刀炫的那个有钱家居感,杀伤力百倍攻击。

    他见过松本润各种匪夷所思的烧钱方式,以前看着他秀挺欢乐,现在的推特评论也很欢乐,小栗旬却没法像围观群众一样高兴起来。

 明明这两个人没有在一起。他不明白这样有什么意思。

 松本润以为喝了酒能睡得安稳一点,入眠倒是迅速,结果反而没睡好,闭上眼后整晚的场景诡异,都沉浸着或悲情或荒谬的心境。

 “您为什么跟松本先生分手了?”

 “脾气太差,双商太低,演技太烂,工作态度还恶劣,”樱井翔数着手指一条一条地给司会罗列。

    台下十分配合,倒吸一片凉气。

    “除了脸能看,其他都没法看。”

 “那……没什么特殊体会了?”

 “折寿十年。”

 ……

 松本润是被窒息的恐慌弄醒的。

 他觉得这个梦太伤感了点,鼻子酸,还疼,吸了吸鼻子,又是一阵窒息,脑子一晕,鼻孔就吹出了两个鼻涕泡。

 原来是鼻塞。

 吹了好几趟风还拍戏淋得半死不活,终于还是感冒了。

 他烦躁地摸黑起身拿纸巾,鼻子不通气,脑袋还疼,难怪一晚上都是噩梦,还是个升级版二手梦。

    分手不久那晚宿醉趟生田床上做梦还有力气想扔死台上樱井翔呢,过几个月梦里还是那个场景,自己却撞开人群,慌不择路就跑了。

 越活越不争气。

 鼻涕塞着,清不出来,半夜都睡不着。他半睡半醒觉得无所谓,免得又被加强版二手梦翻倍刺激,比感冒难受多了。

 樱井翔的剧也快要收尾了。

 走向十分正常,重重障碍挡不住商业精英间的爱情,闹了再多悲情矛盾也圆满一起了。

    樱井翔在烛光与玫瑰中向松崎美绪求婚,浪漫得过分,又承包了日本年度少女心。

 吻戏一如既往也拍了不少。

 于是铺天盖地的宣传预告片和杂志图都是甜蜜蜜的,摆拍的花絮的,各种各样都不缺,把媒体和书店都填得满满当当,不小心把剧名用手挡住的话都能误以为是情侣图。

    电视剧杀青了,还要对付庆功宴。两个人加上导演就是全场主角,话题围着剧本和主角停不下来。

 干站着聊了一会儿,客套与吹捧聊着又变成了闲聊。

 “本来想去城区外那家高级餐馆的,”导演跟樱井翔碰杯,“地方偏僻又好吃,就是做我们这一行生意的,太体贴了。”

 樱井翔笑了笑:“没关系啊,这里也挺好的。”

 “真的是太偏,现在封了修路呢,”导演摇摇头,“哎呀太可惜了。”

 “那可能要封很久,”松崎美绪笑了,“明明我上次去还没封,也就不久前封的吧。”

 “你上次去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樱井翔漫不经心问了,一笔带过,话题又开始了下一个。

    他脸上表情突然僵了一瞬。

 松崎美绪和导演正讨论美食讨论得兴奋,他没被人注意到片刻的沉默,无意中意识到,自己解开了一个蹩脚的谜底。

    他想到一个月前去那家餐馆接过松本润,松本润闭口不谈的饭局对象。

    松崎美绪却说她哪都没去过。

 一堆模糊的线索虽然依旧指向不明,巧合不具备破案的说服力,但不阻止他确信能自行结案,松本润努力撑起来的抵抗盾牌已经倒了,还有那位不想暴露的对象,眼下就在他旁边谈笑风生。

    樱井翔觉得很讽刺。

 气了一晚冷静一个月,他已经气不起来了。只想把人拎到面前当众揭穿,顺便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就干了这种事情。

 “翔桑?”

 西装袖子被扯了一下,樱井翔迅速收回了表情。

 松崎美绪见他一人在旁边脸色阴沉,没想到一抬头,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神态。

 “怎么了?”樱井翔朝她笑笑。

 “导演说入座了,”松崎指了指那边座位,“我们过去吧?”

    “好啊,”樱井翔熟稔地帮她拉开椅子,“我快饿死了,导演您打算什么时候上菜?”

 “别急啊,人还没到齐呢,”导演用手肘碰了碰井川,“你去接一下?”

 “抱歉啊他睡觉,可能慢一点……咦不用了,”井川把电话挂断,“来了。”

    有人推门,焦点便成了这个迟到的客人。

 除了导演和井川,所有人看到松本润的瞬间都愣了愣。

    然后便炸开了锅,一堆人蜂拥而上拉他进门。

 松本润看到这个阵仗也傻了:“……我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里,”导演跟他有过合作,关系很好,“我给擅自加个位置,不介意吧?”

 一屋子剧组的人连连摆手说不介意。

 幸亏松本润蹭剧组庆功宴这种事干过不少,圈子不大面孔都熟,男主演还是他家属,居然没有人觉得诡异。

 松本润却觉得头都大了。

 他感冒越来越重,说句台词都嘴巴漏风,池田出外景留他一天休息,还没睡饱就被井川一个电话闹醒,说有个饭局必须来。

 他甚至不知道饭局有谁,他病得头昏脑涨,只记得井川说,不来等着后悔一辈子。

 给面子来看看,结果他一进门看到这个局面就后悔了。

    看到阔别一个月没见面没对话的樱井翔,他恨不得冲过去把自己经纪人掐死在饭桌上。导演还想把樱井翔隔壁的座位让出来给他,吓得松本润连忙拒绝。

 “他感冒,没法喝酒,”井川开口救了他一把,“让他坐边上闲着去吧,免得传染你们。”

 身旁有人拍了拍松本润的背。

 松本润狠狠瞪了他一眼。

    坐稳后拿起手机发短信,质问井川为什么要坑他。

 “今晚是最后了,以后他俩就没什么工作机会接触了,你不想来看热闹?”

 “……我看个屁。”

 他没觉得这俩主演的热闹有什么好看,倒是俩主演加上他的这个三角关系成了别人的热闹。

 “好意帮你哦。你来了正好看看樱井翔什么态度,松崎美绪会收敛很多。”

 “你不能挑个别的日子吗?”

 “机会难得啊。不然以后录影还要干瞪眼吗。”

 松本润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了。

    他倒真的不介意蹭庆功宴,起身直接跟所有人说自己感冒了,可严重了,要忌酒,要单独点热可可。

    可惜一群人不买账,巧克力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太不刺激了。

 “抱歉,让他喝巧克力吧,”樱井翔开口,“该他喝的酒,我帮他解决。”

    热闹转移了方位,灌酒对象都有了。

 “我还以为你会帮女士挡酒呢,”导演压低音量,“悠着点。别喝多了。”

 “我没关系,”松崎连连摆手,“还是照顾病人吧。”

 结果松本润全程抱着一杯巧克力充当吉祥物,鼻子堵塞话也说不完整几句,吃也吃不好。

 聊到第三杯巧克力进肚子的时候,导演那一边突然情绪高涨,井川喝着酒都忍不住笑,樱井翔标志性的笑声一浪接一浪地响。

 松本润懒得看,旁边一个演员却用手肘碰他,务必要让他看。

 然后他看了一眼,松崎美绪的手指正摸到了樱井翔的眼睛。

 “翔桑的双眼皮很好看的,”她的指腹顺着樱井翔的右眼眼睑抚,“谁想割一个的话,这就是模板了吧?”

 导演兴味盎然地看着他的两个演员:“你这个不会就是割的吧?”

 “你别误会,我这是纯天然,”樱井翔躲都没躲,还眨了眨眼,“不是谁都整得出来的,放弃吧。”

 “诶,才发现你这里有泪痣,”松崎偏头盯着他的眼睛,手指又划过樱井翔的右眼角,“这眼睛要是安到女演员身上,肯定都很绝色了。”

 樱井翔空出来一手托腮一手拿杯,很配合地右眼一个wink,把饭桌所有人逗得直笑,除了松本润看天看地不看他,专心吸自己的巧克力。

 即便如此,松本润用侧脸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若有若无刺过来的目光,还有斜对角井川盯着想笑又不敢笑,用酒杯挡着自己抿嘴,还忍得上下抖动的气声。

 好好一顿饭,结果当老大的主角易主了,导演耸耸肩,很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

 “看我干嘛?”

    松本润放下杯子,很无辜:“我又没割过双眼皮。”

 井川差点憋成内伤。

    然后一桌子都笑了,故意笑得用力点,掩饰自己自己偷看还被揭穿的尴尬。

 松本润却坐不下去了。

    他从进来第一秒就成了焦点,所有人都在看戏。他倒不介意自己成了戏,出道十几年从无人问津到国民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好戏,何况重头戏还是他眼前两位电视剧主演挑大梁,他也不过是浑水摸鱼当这桌的主角之一而已。

 但他演得太累了,以为自己能有点职业操守陪跑全程,终于还是撑不住想罢演。

    他憋得很难受,重感冒加身,连呼吸都不顺畅,眼前还逼着他面对最想逃避的戏码,再坚持坐着怕不是会虚脱,滴酒未沾就倒下了,那个场面怕是更难看。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脚步都踩不稳。

 “抱歉,这里太闷了,我感冒很难受,”松本润避开了一众想扶他的手臂,起身鞠躬道歉,“我先走了,先祝你们的电视剧开局顺利。”

 编剧十分不舍,他离松本润太远还没机会说话,本打算一起聊一聊盆栽市价,还有怎么养才能不养死的问题,机会却没了。

 “这就走了吗?先离场的人要罚三杯啊?”

 “我帮他喝吧,”井川一脸担忧看着他,“你别乱跑,开个空房间去躺着,我等会联系你。”

 然后松本润就离开了,留下一众剧组的人还在继续。

 “先离场的罚三杯吗?”

 导演皱眉:“你也想走?”

 松崎美绪想挽留,被樱井翔一口回绝了。

 “抱歉,但我要去看看他。”

 导演撇嘴,把两只空杯子递给他:“加上你的,三杯,倒满,喝吧。”

 樱井翔一言不发把三杯满上又仰头喝空了,拎起外套出门找人。

 “年轻人家事真麻烦,”导演耸耸肩,“松崎你可别走了,越走越少,这顿饭就没法吃了啊。”

 “这么多人都还在呢,”松崎抿抿嘴,又看一眼旁边已经空掉的椅子,她大概强颜欢笑也不为过,“我不走啊。”

 樱井翔猜他肯定急着想回家,直接往门口跑过去,果然看到松本润站在那里摸车钥匙。

    他从饭前开始忍了全程的火气终于有了爆发的苗头,松本润看到他的时候,表情的冷淡更让人火大:“你不吃了?”

 樱井翔一个牙痒,上前扯住他就往停车场走。

    走得太快,松本润小跑都差点跟不上,重感冒的战斗力还弱鸡得忽略不计,那挣扎在樱井翔眼里虚乎得近似为零,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人塞了进车里。

 松本润眼前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又被车门“砰”的一声吓得头皮发麻。

 “你疯了吗……”松本润重重地喘了口气,“你想弄死我?”

 “感冒而已,你还想怎么死?”

 “你有病吧,”松本润火气也来了,“你们剧组还坐着一屋,你跑出来干嘛?”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么,”松本润气急败坏,“我后悔死了,来看你跟松崎调情很有意思吗?”

 “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个屁!”

 “都那个程度了你都没所谓?”樱井翔突然笑了,“是不是还得看着我们上了床,再手牵手来你面前摊牌,你才会有点反应?”

 松本润深吸一口气,涌上心头的只有窒息:“你他妈喝多了就别乱……”

 “绯闻你不在意就算了,分手挺潇洒,别人都敢约你摊牌了你不说,到当众给你打脸结果你他妈只会跑,”樱井翔越说越咬牙切齿,“你平时不是挺横的吗!对着我装什么好人?!”

 满车的酒气都从樱井翔身上出来的,松本润信他真的喝多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樱井翔。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

    松本润背靠车门试图缓和自己:“都分手了谁管你呀?不爽就自己来解释,现在觉得被无视了气不过才来找人发泄,我还得跟女人玩争风吃醋才能满足你?”

 松本润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来了。

 “我那晚逼问你去见了谁,你没回答我,”樱井翔冷笑,“我试一试你能忍到什么程度,等你来问我,结果你开口了,就想把我推给松崎美绪。”

 “你否认过吗……”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脸来决定我的喜好?”樱井翔截断他,“你脑子有坑?还是根本没智商?”

 松本润想不出理由去辩驳他,索性不看他了。

 就这么沉默一会儿之后樱井翔像是冷静了一点,怒火烧到尽头,跟空气散尽的气球一样颓倒在座椅上。

    他才发现自己一直高估了松本润。

 “不,你不是没脑,”樱井翔的语气疲惫到极点,自言自语又像跟他对话,“你是没心……根本不知道别人多伤心……”

 那语气听上去比重感冒患者还虚,松本润转过头去看他,看到他闭着眼像透支的样子,揉着自己的眉心一言不发。

 他们两个手机一直震动个没完,只是刚刚吼得急了,谁都没在意。樱井翔一脸不耐烦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看,然后一把扔给松本润。

 “你接。”

 松本润手忙脚乱接了过去,一看——松崎美绪。

 他毫不犹豫挂断了。

 樱井翔随他去了,斜眼看着他,没说话。

    挂断之后攥着手机很彷徨,刚想起身递回去,背后却突然一空。

    松本润一声惊叫。
    
 幸亏樱井翔刚刚看着他挂电话,立刻窜起来把他拉住,到底酒精作用四肢发软,没拉稳,还是靠身后的人赶紧用力托了一把,才没把松本润摔下去。

 开车门的是个女士,吓得手忙脚乱。

 “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樱井翔这一晚说话都无比冲,“叫你下次开门先敲窗,聋了?”

 “对不起嘛,不知道你车里居然有人,”这女士忙着想看看松本润有没有磕着,“我在这吃饭,停车场居然看到你亮着车灯,想来打招呼而已。”

 松本润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作为一个患者,本应该躺在家养病,结果一晚上惊吓连连,被樱井翔扶着,倒在座椅上直拍胸口。

 “他有点生病,你这一下太猛了。”

 “……我以为谁这么晚还在你车里呢,”女士亮出了微笑,“晚上好,樱井太太。”

 车里两个人霎时停了动作,抬头看着她的眼神一个比一个懵圈。

 “……这么喊不对吗?”女士被盯得有点窘迫,“抱歉……我是看到有风声说你们要计划结婚了,所以……”

 “网上吗?”

 “不是,是报纸,”女士觉得今晚的樱井翔浑身上下都有点吓人,“小报乱写的吧……果然现在报刊都不能信呢……”

 樱井翔发现有点不妥。

 按道理社长还在跟各大赞助商在努力压着,苗头都被遏制得好好的,突然被小报登了,怕是社长压不太住了。

    尽管他们两人谁都没同意,哪个赞助商私自就把这企划登报去煽动风向。
    
 松本润认真盯了她一会,觉得她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部剧见过,又像是在哪份报纸见过。

 “请问您称呼……”

 “绯闻对象,”樱井翔突然开口,“你眼里的不知道第几个前任。”

 “不不不不,你听我解释……”女士慌得差点跺脚,“不是前任,我们没交往,逢场作戏而已!拍完剧就散了,朋友关系!”

 “哦,”松本润若有所思,“绯闻对象。”

 他一边思索,那边樱井翔两人就隔着他在玩文字游戏,关系看上去是真的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聊到别的还很投缘,隔着一个人距离就越来越近,他被夹在中间晕乎乎,插不上话题,似乎身处另一个次元。

 松本润突然就别扭了。没记错的话,刚刚樱井翔才说他没脑子还是没心。

 于是他被夹在中间,看着樱井翔跟前任无视他相谈甚欢,他想快点结束这个尴尬情况。

    可能是重感冒脑子糊成一团不太好使,呼吸不通还容易脑子发热,他看着樱井翔一张一合的嘴唇,有点红润,有点酒气,突然就扑了上去——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TBC

是了,我无良,砍了情节挪到下一章了。

怕你们以为结束了就不看了。

是为了照顾你们的阅读感受!暴打我的都不是人!

还有两更,下一更三天后,结局除夕夜,所以还没结束啊没理清呢,不要弃坑啊拜托了!

蕎麥麵啃包子

【翔润/微竹马】南柯黄粱

私设和uwasa很多,YY产物,毫无逻辑,避雷,避雷,避雷。

慎入!慎入!!慎入!!!

给我女神 @想养一只光喵的篱笆子 的生贺,女神生快!!!!!果咩,本来应该上周发的,结果这几天太乱了,所以来晚了。不知道瞎几把写的啥,只求女神不嫌弃。

顺便,能不能算填了无尽的回忆 (?名儿都忘了)的那个坑! @夜舞 可以的对吧!!!

另外我发誓,我本来只准备写200字的,结果……其实没破万其实我还是挺佩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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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2:00

带着一身寒意进了家门的人,脱了鞋子和外套就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闭目养神...

私设和uwasa很多,YY产物,毫无逻辑,避雷,避雷,避雷。

慎入!慎入!!慎入!!!

给我女神 @想养一只光喵的篱笆子 的生贺,女神生快!!!!!果咩,本来应该上周发的,结果这几天太乱了,所以来晚了。不知道瞎几把写的啥,只求女神不嫌弃。

顺便,能不能算填了无尽的回忆 (?名儿都忘了)的那个坑! @夜舞 可以的对吧!!!

另外我发誓,我本来只准备写200字的,结果……其实没破万其实我还是挺佩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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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2:00

带着一身寒意进了家门的人,脱了鞋子和外套就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闭目养神地回忆了一下刚刚反省会的内容和自己记在小本本上自己吃的螺丝,以及自家老妈发来的吐槽以及辛苦了的信息。

 

不知过了多久,樱井翔睁开眼,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屏幕上显示了设置了一次就每回都能自动录下来的很智能的智能电视录画列表,上下拨动按钮,先点了TBS日曜剧场。

1个小时看下来,脑子里只记住了那几个冷笑话和说冷笑话那人的脸,太犯规了啊,这张脸来拍律政剧哪里还让人有心情去在乎剧情啊。

看完之后又换到了NTV。

 

AM.4:00

樱井翔躺在床上,捂着刚刚刷牙时候见了血的牙龈,翻来覆去,也不知道是当年一口气拔4颗智齿留下了后遗症还是怎么了,他近几年只要有个头疼脑热或者是休息不好的时候,右下方的牙龈就会隐隐作痛,还时常见红。也去看了医生,但束手无策,只能嘱咐他好好休息。

 

翻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左思右想还是掏出了手机。

翻了一下twi之后,看见各种各样在4个小时之前跟自己说辛苦和晚安的fans,在心中默默地跟大家一一道了谢谢和晚安。然后突然刷到一个周六交岚的小视频,沉默的看着视频里面跟松本润疯打闹的室毅,眼神暗了暗。

回想起刚刚翻到NTV,本想check一下今晚自己的表现,结果没忍住点进去看了的周六的交岚,樱井翔心里一酸。

原来平时的松本润跟朋友都是这么相处的。再回想一下,先不说跟室毅,跟栗子,哪怕还有跟真剑之间的这种打闹,就是他跟除自己之外的三个团员之间也……

放下了手机,闭上眼睛,樱井翔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天天叫着翔君翔君的十代的松本润,恨不能天天跟自己表白说喜欢自己的松本润。樱井翔闭着眼睛摇摇头想要用睡意来驱散突然出现的不合时宜的回忆。

可是即使他困得要死,头疼的爆炸,偏偏意识清醒的要命,那些回忆像海啸一样的呼啸着冲进自己的脑海,偏偏还不肯像海啸一般的只是过境,而是整个灌进自己的脑海中,冲的自己头脑发胀。

 

想到十代的时候加入公司,当时无论是在学业方面的优秀,fashion方面的领军和不知收敛的狂妄性子,都让当时的整个Jr.团体中没几个人是不羡慕崇拜樱井翔的。

 

团里的其他四个人其实也都是崇拜樱井翔的,大野智对于自己虽有leader之名,但因为自由自在不愿意管事儿的性子而让樱井翔自发自觉的就主动担起了这个团影子leader的担子的事一直是感激的。二宫和也也在无数的场合夸过他,说我们小翔可厉害了。而把这种崇拜表现的最明显的就是十代的松本润和二十代的相叶雅纪。

 

在十代的松本润眼里,他的翔君就是神,他怎么能什么都会,什么都那么棒,明明只比自己大两岁,但眼见学识都比自己要高出那么多。从初遇开始,就每天都跟在他身后,用一种fans对偶像的眼神崇拜的看着他,仗着关系亲密逮着机会就在广播里,镜头前表白他,想尽办法让他给自己当家教,晚上睡不着就不遗余力的骚扰他。那个时候,对松本润来说,樱井翔就是崇拜的代言词,他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而发现相叶雅纪对自己的崇拜的时候是从他第一次生病自己去医院看他,他抓着自己的手,小小声的跟自己说「小翔,你究竟怎么做到那么强的。」

 

当时正值岚低潮,松本润的反叛期或者说是转型期,樱井翔突然发现那个以前处处崇拜依靠粘着自己的小土豆不知何时就不见了。

虽然不过才过了短短一两年的时间,他却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因为牙疼闹脾气要经纪人打电话给自己才能安抚的松本润了,他留着比自己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张扬发型,说着让人火大的不良台词,演绎着一个个跟他本身性格相去甚远的高冷角色。而樱井翔则仿佛是少年的时候用尽了全部的不羁,此刻学会了圆滑,知道了收敛。若放在以前绝对会声色俱厉的对着此刻想要转型的松本润吼「你疯了吗,现在转型相当于自杀你知道吗?!」可那时候他只会收起满身的刺儿,平静甚至冷淡的帮他分析利弊,让他自己去做决定,冷静的仿佛在说今天华尔街的股票市场又暴跌了而他其实并没有买股票。

 

樱井翔自己知道,说到底,他是那种需要被人需要的人。他会下意识的,自然而然的就去保护和关心照顾他觉得最弱的那个环节。

也算不上是移情,甚至樱井翔自己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他就是觉得听到那句话之后他久久的没能缓过神儿来,看着病中脆弱无助的相叶雅纪,内心的保护欲暴增,回过身握住相叶雅纪的手「你也会变强的,我保证,我会帮你的。」

病好之后的相叶雅纪格外的粘着樱井翔,樱井翔感受到最多的就是来自二宫和也时刻的冷光注视以及感受不到的来自松本润曾经寸步不离的注视。

 

不过樱井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相叶雅纪的崇拜和松本润的崇拜是不一样的,松本润就是单纯的炙热型的崇拜自己,而相叶雅纪则是更希望能把自己变得更强更好。

 

相叶雅纪越来越向樱井翔的方向靠拢,耳钉,对fan撒的态度,体育新闻志愿……

全团都宠着溺着他,fans对五人成岚的态度更加坚决,公司有心要捧,如果没有那件事,本该是顺风顺水一往无前的。

偏偏出了那样的事情,紧急公关,近乎被公司雪藏,对fans下跪道歉,甚至5周年的纪念CD公司都不愿意给他们出。

当樱井翔想要问相叶雅纪为什么没能好好保护自己的时候,却看见相叶雅纪扑在二宫和也怀里,他听见相叶雅纪问「为什么上一刻还说着喜欢你的人,下一刻就能这么平静的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呢?」

二宫和也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因为你傻,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的人根本就不会是真心喜欢你的。」「别哭了,那种人哪里值得你去哭。」「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樱井翔转身离开,虽然之后在各种节目里他还是各种跟相叶雅纪黏在一起,各种宠溺亲热,而私下里却没再有过过分的联系,甚至刻意疏远。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的知道,想要守护相叶雅纪的人,和相叶雅纪想要守护的人都不是自己。

 

相叶雅纪从这事儿之后顺势转了型,对着屏幕天然卖傻,担当被吐槽的角色。虽然他本身是个很阳光的人,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私下的沉静。可是人做错事情,总是要去付出代价,总是要去承担的。

 

而樱井翔时常会想,那松本润又做错了什么呢?

 

后来相叶雅纪做得越来越好,成为动物园的常规班底,满世界跑的去修行,一身经验一身伤之外得到的还有fans的谅解心疼与喜爱。

松本润的转型是很痛苦的,但是也很成功,从开始的挫折到花男的成功,让他一夜之间成了全国民口中的道明寺様,成功到樱井翔偶尔会有错觉那些小报上的【岚秘辛!樱井恐地位不保,松本转型万般受阻】的报道写的是真的。

可是,所有人眼里看到的都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道明寺様,谁又看到那个每天背剧本练戏到深夜,明明本人性格软的要命还要强逼着自己去演那种霸气侧漏、不懂礼仪形象的松本润呢。

 

他错的大概只有喜欢上自己这件事吧。

 

那会儿樱井翔和松本润还是在一起的,但也已经要到了临界点了。

 

樱井翔曾经问过自己有没有怨过相叶雅纪,他想,说不怨可能是假的。

他怨过的,怨他没有好好地自我保护,怨他的大意逼得松本润不得不走上这条路,怨他间接地让自己和松本润越走越远。

 

摇了摇头,樱井翔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樱井翔你长本事了,开始把错儿都往别人身上推了啊。相叶雅纪何其无辜,你跟松本润走到这一步,你以为不是你自己作的死吗。

 

其实樱井翔特别清楚的记得自己跟松本润越走越远的原因是什么,与其说记得,不如说是回想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因为彼时的樱井翔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那句话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翔君我还是想转型。”

“转型?现在?都定型了你怎么转。”

“就是,想试试别的形象了,我也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个形象吧。”

“你现在这个形象怎么了?你以为我们吃青春饭的能吃几年?再说你之前尝试转的型,有过好结果吗?你的fans都熟悉你现在的这个形象了,你现在再转型就相当于是把之前喜欢你的fans全扔掉了,等你转到一半回头一看所有fans都没了,你继续也不是,回头也不是,你想再从0开始吗?”

“我只是想尝试一下,现在的岚这个样子,总得有人做出改变,不然我们难道一直这样下去,等着自然消亡吗?”

“你以为我们还能撑几年?与其费尽心机还有提前消亡的可能性,不如老老实实无功无过的过几年,等该散的时候还能……”

松本润没等樱井翔话说完,转身就走。

“樱井翔,我从来都知道你混蛋,但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混蛋。”二宫和也看着冲出门的松本润,回头看着樱井翔满脸只有鄙夷。

 

樱井翔后来想起这件事情,是实打实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的,自己坚持工作学业两立,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本就想要读大学,一方面是家庭环境不允许他半途而废,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完全把心思放在岚上,而是在想着等什么时候干不下去了,还想着能要找一份正常的工作。甚至对于什么都计划完全才肯去做,恨不得能把整个人生提前写在自己手账上的他来说,岚就只是他人生中的一段插曲,是个游戏,人生游戏,有限定时间的,等时限一过,他就能全身而退,回到他预定的人生正轨。

 

而松本润,虽然看起来天真无邪傻傻的,但是他可能一直都是知道的,樱井翔对于这个团的定位和态度,只是樱井翔一天不说破,他就能继续骗自己一天,但是樱井翔说破了,他不知道拿什么骗自己,就只能逃避。借口拍戏忙,不回那个两人一起租下的公寓。

 

花男结束的时候,樱井翔悄无声息的从那个房子里搬了出来,他本来也没有从父母家搬出来,那个房子也就是方便两个人见面的临时住所而已。而现在,它好像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

 

松本润尽力避着不回家,樱井翔本身住在父母家,对搬出来的事情也绝口不提,所以等松本润发现两个人的家里已经没了樱井翔的气息的时候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家具甚至都已经蒙了尘,早就已经错过了愤怒和挽回的阶段。岚从那时开始走上正轨,自然消亡的却是他们的感情。

 

身边知道他们事情的团员,亲友,无数的人跟他讲了无数次,「松本润是发现自己不能老是这么一味地崇拜依赖你,想把自己变的更好才能配得上你,可是你这么一走不是本末倒置了吗……」甚至松本润自己也在各种场合说转型是因为觉得不能再那样下去了,觉得要做出一些改变。

 

可是樱井翔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没有立场也没有脸再去跟松本润在一起,哪怕只是恢复到原来的那种亲昵他都做不到,松本润也不见得会想回去,时间真的是最厉害的东西,把他们曾经的热情似火都消磨殆尽。它一天天的流逝,他们一日日的长大,松本润认识了更多的朋友,却不经意间,把樱井翔关在了他的世界之外,也或者是樱井翔已经失去了走进那扇门的勇气。

 

樱井翔最近老能看见有fans发类似于:

【大了一岁,樱井翔开始长出息了】

【樱井翔是怎么了?这几期的团番,还有年初的夜会,他对松本润都超级直球的啊】

【可是都被你润扭着他的水蛇腰避过去了】

【怎么感觉最近的翔润回到了十代的样子,不过立场调换了一下的感觉。感觉换成翔翔直球,润润闪避了呢】

【嗨,这还不知道么,你虹最有意思的不就是这部分吗,可能你虹的这么多年培养的默契主要就是怎么能完美避开对方的视线和看懂对方的灵魂作品了吧】

 

樱井翔又想起之前看的去年松本润电影宣传期和今年新剧宣传期他一个人上的各种综艺节目。谈话类也好,娱乐类也罢。每一个松本润都是游刃有余、自信满满、能控住场子的,想起松本润曾经提起过的,有给过他试镜机会却没能通过的做MC的番组,现在的松本润各个方面早就已经成长为能担得起一个个番的人了。

再想起一上夜会就紧张,在团综里总是萌萌呆呆的松本润。樱井翔有点迷茫了,他松本润究竟是在有成员在的地方会松懈,还是仅仅是在有他樱井翔在的地方会紧张,或者只是单纯照顾做MC的他的感受。

 

突然又想起曾经有人拿很俗的一句话来形容他和松本润,【喜欢就是放纵,爱就是克制】。

樱井翔自己都忘了当时为什么要当着摄影机的面跟松本润确认他对自己是喜欢还是爱,他只记得那颗小土豆在被自己说了「我才不要你这种饭」之后晚上来敲自己的门,问自己还生不生气。

他把人按在酒店狭小的单人床上,问他你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吗,得到了默默地摇头回答之后他一边吻着松本润的脸颊一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见你跟生田他们在一起我会不高兴,看他对你上下其手我会很不爽,我想跟你做一些像现在一样的事情,小润你说我是怎么了,我是不是病了。」

 

人都是感情化的动物,即使第一次的体验绝对说不上是美好的,可他们也还是希望能永远定格在那里,可讽刺的是樱井翔同时又是个很现实,会逃避的人。

「翔君,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吗?」

当他们一起攀上愉悦的顶峰,松本润在他怀里小心翼翼的问出这话的时候,从背后抱着他的樱井翔明明睁着眼睛,却硬是假装睡着的绵长呼吸,什么话都没有说。

 

想到后来在他单方面的消失之后,在那个像被人公开处刑似的的节目上,看着松本润杂志采访中关于和女性的相遇的问题【……我觉得这些小小的like积攒起来才会成为love】,这个让众人一阵羞耻恶寒的回答却让他有一瞬间想要落泪的冲动。但一瞬间过后,看着松本润羞耻之下平淡无波的双眼,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有些话出了口,有些事成了型,哪怕沧海桑田也无法再挽回。他们之间最初他问的那个问题,既然松本润转了10年辗转的给了他答案,那他们之间可能就真的应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回忆到此处戛然而止,那之后又过了快要10年,他们五个人一起又经历了无数无数,一起哭过笑过,一起站在原点,一起回到初心。本应该有很多很多记忆才对,可是樱井翔此刻一片空白,他好像回忆不出那之后任何的关于松本润的记忆。

 

“大概只是太困了吧。”

 

AM.5:00 

樱井翔戴上耳机,打开之前下载好的钢琴曲。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还想「润的方法果然很有效啊。」

牙龈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AM.8:00

被闹钟吵醒,樱井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好像很久没有在闹钟响之后起床了啊,松本润诚不欺我。想起昨晚戛然而止的回忆,樱井翔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翔桑,我半小时之后到,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的吗?早餐?”

“今天几点的现场来着?”

“今天是12点的飞机,成田机场。”

“恩?韩国?”

“……恩。翔桑你是不是没睡够?没关系,时间足够的,你可以再睡半小时回笼或者飞机上也可以睡的。”

“我没事,刚醒过来,脑子不够用。”

“对了翔桑,润桑的经纪人说让你有空给润桑打个电话。你要是这会儿收拾好了不如现在就打了?不然事情可能就要拖到从韩国回来了。”

“松润怎么了吗?”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了。”

 

茫然起身,收拾好自己,拿了几件换洗衣物,樱井翔就呆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看屏幕明明灭灭,到经纪人到楼下的电话来了他也没能主动打出去电话。

 

AM.11:30

到了机场,过了安检,经纪人去帮两个人买水,樱井翔捏着捏了一早上的手机,终于打出了一个电话。

“喂。”

对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波转化成音波传递到自己耳中。他此刻却觉得有些失真。

“喂……听经纪人说,你找我?”

“恩,有空……你在机场?”听到手机里传来对方身后的背景音,松本润愣了一下。

“恩,快登机了。”

“去韩国,几天回来?”

“三五天吧。”

“恩,那……”

“你拍戏别太累了,这么冷的天,你又是怕冷的,出外景到凌晨的话一定要多穿几层衣服。”樱井翔几乎逃避的转开了话题,他觉得他都不敢听松本润找他什么事。

“恩。”松本润几乎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

“有什么事就直接打我手机,不用通过经纪人的,怎么说,也是团员……”话说到一半,樱井翔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找的丝毫没有说服力,干巴巴的停了下来。

“我是有点事找你。”

“什……”

突然电波交换的声音,对方喘息的声音,瞬间消失,樱井翔把手机拿下来一看,昨晚回家太晚忘了充电,昨天一天下来只剩60%的电量,在被自己折磨了一晚加一早上之后终于寿终正寝,自动关机了,现在屏幕上只显示着一个红色的空电池。

刚准备找个临时充电口的时候就听见经纪人小声叫他,“翔桑,该登机了。”

“好。”看了一眼黑下去的屏幕里映出的自己的脸,收起手机,也想着要借经纪人的手机,至少发个信息让对方安心,但是他好像又找不到立场来做这件事。眼睁睁的看着经纪人在自己面前关了机,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AM. 12:00

飞机起飞的时候,不知道是否是气压的原因,樱井翔又感受到了来自牙龈的叫嚣。

大概是最近实在睡得太少了,即使还有一大堆的行程表没有确认,还有一本假名拼出来的常用韩语300句还没看,还不知道松本润想跟自己说什么,樱井翔依旧屈服在了睡魔之下。

 

PM. 2:30

樱井翔是被飞机落地的震动给震醒的。

 

飞机刚一落地,樱井翔就在经纪人惊诧的目光中掏出了手机,狠狠的按了几下开机键之后才回忆起手机已经断电了这个事实。

看着面前这样的樱井翔,也不管广播里在用日英韩三国语言说着「请暂时不要打开手机」的提示音,经纪人赶忙打开自己的手机电源,刚想递给樱井翔的时候就进来了一个电话。也没仔细看就直接接了起来。

“喂,恩。”

“……”

“恩,我们到韩国了。挺顺利的。”

“……”

“诶,翔桑,在啊,你等等啊。”

经纪人再次把手机递给樱井翔,“润桑的经纪人,说让你救命。”

“……”樱井翔接了起来,还没张口就听见对方焦急的声音。

“啊,翔桑,你们都落地了是吧,太好了,您稍等啊,润桑润桑。”

“……”

“……”一阵摩挲的声音,电波那边传来的呼吸声变了。不过短短几小时没听到,樱井翔甚至觉得有点儿怀念这个呼吸声。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或是不知从何说起。

“我到了。”沉默良久还是樱井翔先开了口。

“那就好,导演找我了,我去拍戏了。”

“……好。”

“……”

两部手机都被物归原主。

“田中桑怎么样……好的,那没事儿我就挂了啊。”

 

“哎呀,翔桑你还真的是厉害啊。”

“什么。”樱井翔开始翻找移动充,落了地总算可以给手机插上电了。

“哎呀,前辈们给的各位的使用说明书真不是盖的。”经纪人像是没听见樱井翔的问句似的感叹着。

“什么说明书?”

“诶,田中桑给我看过的,历代润桑的经纪人总结的经验里都一定会有一条【搞不定润桑时请找翔桑】啊。刚刚田中桑说润桑今天拍戏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先是打了声招呼就回了休息室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好不容易回来了又盯着田中桑让他给我打电话,确定没能打通之后,才重新开始拍戏,结果还是魂不守舍的。平时基本不NG的人,今天连冷笑话都忘词了,连着N了3次,这就算了,NG了他也不看台本,不跟相关演员交流,道了歉之后就盯着手机,导演喊开拍好几次他都没反应。导演都怕他是不是中邪了,给了调整时间让他调整好状态再回来。田中桑刚刚都快把我手机打爆了。”樱井翔的经纪人一边说着一边滑着自己的未接来电记录给樱井翔看。

“结果刚刚你才说了两句,润桑就回现场了,听田中桑放心的感觉,估计是状态还挺不错的。”

“翔桑?翔桑?”

“恩?怎么了?”

“你不要抢我台词好吗?”

“恩,我可能还没睡醒。”

……

 

樱井翔再次闭上眼睛,回想自己刚刚做到一半儿的梦,梦里松本润对他说,「翔君,我好累,你一次次的让我失望,我等得太累了。翔君,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梦外的现实却是,即使他认为松本润早已经是个不需要他的立派的大人了,而离松本润最近的人却仍旧代代相传着曾经的那个都市传说。

 

PM 3:30

 

下了飞机从VIP通道出了机场上了电视台准备好的车,樱井翔的手机终于能开机了。

草草的翻了一下通话和信息记录,看见除了松本润的未接,还有其他三个团员,生田,菊池的未接和信息。

【小翔,你看到短信给松润回个电话。——leader】

【小翔,你又跟J怎么了,J现在满世界找你。看到了给J回电话。——nino】

【小翔小翔,松润找你,好像很急,可能有什么重要事情,你记得给他回电话啊。——相叶】

【翔君,你跟松润又发生什么了,刚刚他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听声音都快哭了。你看见了就不用回复我了,赶紧给松润打个电话吧。——斗真】

【大哥,打扰了,刚刚松润桑问我最近你有没有跟我联系,问我知不知道你的行程。他好像很急的样子,你看到信息要赶紧跟松润桑确认一下啊。——风磨】

每个都是问他怎么了,在哪里,为什么电话打不通。当然,所有人都让自己赶紧联系松本润。

 

樱井翔闭了闭眼睛,他不敢想象在片场拍戏的松本润在电话断线之后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想方设法的联系他的,不敢想象他在找遍全世界都联系不上自己,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又是怎么魂不守舍的连戏都拍不好了的。

 

樱井翔觉得他的牙龈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点开电话,手指在松本润的名字上晃来晃去,最终还是没能打出去——他接下来还有工作,松本润应该也在补拍刚刚的进度——想放下手机的时候,又看见两通松本润的语音留言。在犹豫要不要听的时候被经纪人告知目的地已经到了。

 

把手机扔给经纪人,樱井翔逃似的下了车。

 

PM 10:00

结束工作,捏着手机听完两条语音留言,听着松本润从焦急无助到冷静的声音的樱井翔现在脑海里就回荡着两句话。

「翔君,我是真的怕,你每次要走我都特别怕,怕你从我眼前消失,怕你再也不回来了,就像离开我们两个的家的时候那样。」

「翔君,快20年了,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做出点儿什么改变吗。」

 

樱井翔说过他的梦想就是不要从这场梦中醒过来,因为他怕这一切都是南柯黄粱一梦,他怕醒来发现他不过是小憩了一番,落日余晖仍在墙上,锅中黄米还未做熟,一切不过一场空欢喜。他小心翼翼,他安分守己,对于他人生中这唯一一件没有按照自己计划走,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他不敢行差踏错哪怕一步,他甚至不敢去挽回曾经被自己错误放掉的感情。他怂了这么多年,他以为松本润早都厌弃他的这种怂了,原来他还对他抱有期待吗。

 

[走炎上商路算不算改变?]

樱井翔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对着闪着幽幽白光的屏幕打下这几个字,良久才发送出去。

本以为松本润还在拍戏应该是不会那么快看到,还在想着能不能撤回的时候就听见收信声。

【不算】

【干脆20周年的时候再去趟夏威夷把证儿扯了吧。】

樱井翔觉得他有点儿看不懂眼前的情景了。

[你……]

回了个你字之后却突然语塞,还没来得及思考,松本润的回信就已经来了。

【你觉得是玩笑就是玩笑吧。】

[我没说是玩笑。]

【翔君,你就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说法儿吗?】

[……]

【哪儿有什么那么多自然消亡,要分手就说清楚明白,不然我这么多年还是一动要跟别人在一起的念头就有罪恶感。不分手只是闹脾气的话,15年也该闹够了吧,够了就赶快回来,钥匙在门口盆栽下面。】

樱井翔又愣住了,半晌,等的松本润都已经开始检查网络的时候才收到一句。

[你就不怕我去你家入室抢劫,把你的墨镜手表都偷走。]

【你肯进来那也算是个改变吧。】

[说得这么勉强,那,我想要你死后葬进樱井家祖坟这能不能算个改变?]

屏幕那边的松本润也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的笑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你房间我可不给你收拾。】

[我自己来。]

【你衣服自己洗。】

[恩,我都自己洗了很多年了。]

【你洗澡水自己放。】

[恩,我帮你也放了。]

【你碗自己刷。】

[……]

【你饭自己做。】

[润你确定吗?]

【……】

[你不怕厨房炸我就自己来。]

【算了,你别回来了。钥匙我收走了。w】

[润……]

【我在家等你,早点儿回来。】

 

———————FIN———————

飒酥卡
pocky game胡萝卜篇(...

pocky game胡萝卜篇(没想到这个也能有续篇ww

黄瓜篇戳这里

坐等动物园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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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加个字幕组

 大家都醒了吗?不想起?没精神?
那么赶快来一发提神醒脑抗疲劳的岚朋友吧。

跟人说话的时候,看头还是看脚?坐正对面还是斜对面?选圆桌还是方桌?
画山怎么画?
拉面等多久?
快跟着arashi一起做个心理测试来分析一下自己是什么类型的人吧~~~
他们的温柔,值得用一生守护。

#ARASHI# #二宫和也# #松本润# #樱井翔# #大野智# #相叶雅纪# 

欢迎关注【我想加个字幕组】,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请尊重字幕组辛苦劳动成果,翻译作品仅供学习和交流,请勿二改二传,禁止用于商业用途,谢谢合作。大家都醒了吗?不想起?没精神?
那么赶快来一发提...

 大家都醒了吗?不想起?没精神?
那么赶快来一发提神醒脑抗疲劳的岚朋友吧。

跟人说话的时候,看头还是看脚?坐正对面还是斜对面?选圆桌还是方桌?
画山怎么画?
拉面等多久?
快跟着arashi一起做个心理测试来分析一下自己是什么类型的人吧~~~
他们的温柔,值得用一生守护。

#ARASHI# #二宫和也# #松本润# #樱井翔# #大野智# #相叶雅纪# 

欢迎关注【我想加个字幕组】,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请尊重字幕组辛苦劳动成果,翻译作品仅供学习和交流,请勿二改二传,禁止用于商业用途,谢谢合作。大家都醒了吗?不想起?没精神?
那么赶快来一发提神醒脑抗疲劳的岚朋友吧。

跟人说话的时候,看头还是看脚?坐正对面还是斜对面?选圆桌还是方桌?
画山怎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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蕎麥麵啃包子

【主翔润/副竹马、智】十夜谈(三)——蝶の愛

爆字数,大概是病,得治。

写这个之前我没看《神户新闻の7日间》,写完了我去看了,已经哭成一滩烂泥了,然后……莫名的有些情节居然还对上了……emmmm


我再说什么,好,睡觉!

传送门:

第一夜

第二夜

 ————————————————


周二依旧是一下班松本润就径直回了家,在玄关脱了鞋之后,很罕见的从门口开始直接把袜子衣服裤子脱了一路,“啊,好累。”

倒在沙发上,早上的那种无力感夹带着疲惫再次向他袭来。他感叹了一句好累就直接闭上眼睛,没过多时却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得睁开了眼睛。

“下雨了?这么突然?明明今天天气那么好来着……”一边不解...

爆字数,大概是病,得治。

写这个之前我没看《神户新闻の7日间》,写完了我去看了,已经哭成一滩烂泥了,然后……莫名的有些情节居然还对上了……emmmm

 

我再说什么,好,睡觉!

传送门:

第一夜

第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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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依旧是一下班松本润就径直回了家,在玄关脱了鞋之后,很罕见的从门口开始直接把袜子衣服裤子脱了一路,“啊,好累。”

倒在沙发上,早上的那种无力感夹带着疲惫再次向他袭来。他感叹了一句好累就直接闭上眼睛,没过多时却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得睁开了眼睛。

“下雨了?这么突然?明明今天天气那么好来着……”一边不解的嘟囔着一边走向窗边把窗户拉上。回到沙发边的时候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被一个物件吸引了注意力,那件自己昨天扔在沙发上的白衬衫。

“嘛,我还就不信了,所有人的故事都是遗憾的。”这么给自己打着气儿,然后松本润就拿起手机,直接看都不看的按下了前面10位数字,到了最后一位的时候还是疑惑了一下,“我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这种东西啊?”,然后义无反顾的按下了3,拨了出去。

 

“喂,您好。”

“啊,您好……”松本润听着电话那头有些沧桑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紧张,他甚至已经在想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的话,那他该怎么应对。

“请问您是?”对方见松本润久久都没有回话,不由得又问了一句。

“那个,请问您在等我的电话吗?”

“恩?”

“啊,我,在打电话,但是我差一位数字,所以……”

“这样啊。”

“既然不是的话,那,失礼了……”

“等一下,既然你电话打给了我,就证明我们还是有缘分的,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又来?难道全世界都是有故事的人?

“洗耳恭听。”能听出对方是比较年长的人,所以松本润说话也十分的客气,但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里克制不住的兴奋。

 

第三夜——蝶の愛

 

“我们俩是1993年认识的,那年我24岁,他22岁。那年夏天热的反人类了都,6月份就已经是酷暑的程度了,一动不动的都是一身的汗,用现在的话来说,大概就是让人只想【空调WiFi西瓜瘫沙发】吧。但是我当时是报社的新进社员,所以有必须要完成的拍摄任务,主编跟我说让我一定在三天之内拍到可以做下一期报纸头条的内容,所以我就坐上了前往馆山的旅行客车。随着旅行客车逛了一天我也没有拍到什么能做报纸头条的内容,第二天的时候,我们本来还有一个要去的地方,但是到下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地日子,没地震没塌方,前面突然出现了山石堵路,于是司机就跟我们商量说能不能就到此为止,我们就此返程。全车人谁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大概天气热的让他们也想要放弃了吧。不过想到我的拍摄任务,我打算开口,就在我刚打算开口的时候,前排一个人举起了手。”

 

『我不同意,我要走完全程。』

『可是先生,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我们的时间和油量都会来不及的。』

『可是我不能到此为止。』

『我也要走完全程。』三津山朋彦也举起了手。

 

“然后呢?”松本润没忍住好奇心。

“然后我们两个就被赶下了车。”

“……”

“不过司机退还了我们一部分车费,还算是有点儿良心是吧。”

“……然,然后呢。”

 

『你好,我叫三津山朋彦,是报社的摄影记者,』,说着指了一下对方胸口挂着的摄影器材,『既然我们目的地一致,那我们就搭伴儿同行怎么样?』三津山抹了一把被喷了一脸的尾气之后对着身边这个和自己一道被赶下车的青年说道。

『我叫中原航,个人摄影师,现在在家乡的一所小学当助教。』青年伸出手握了握三津山的手。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有点恶心,但是那瞬间就好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我一抬头就跟他对视了一眼……”

 

“那天的天气也真是很奇怪了,就跟今天一样,本来阳光明媚热死人,可是说下雨就下起雨来了。我们俩刚爬上半山腰的时候就被雨给挡住了,刚好眼前有个山洞,没办法我们只能在里面躲雨。”

 

“我们俩被困到傍晚,话还挺投机的,东拉西扯的聊着天儿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眼见着天都快黑了,但是雨一点儿小的迹象都没有,我都做好了要在山洞里过夜的打算了,但是他却突然冲了出去。我愣了一下竟然也没有犹豫的就跟着他冲出去了。”

 

『这么大的雨你疯了吧。』三津山一把拉住已经到了山洞外面的中原,『什么东西能比命还重要,你拼了命也要去拍。』

『诶,我没有要上山啊,你看我相机都也没带啊,你先放开我。』说完中原挣开有点儿懵的三津山,继续往雨中走去。

 

三津山也跟着走了过去,只见他走到一处蹲下,然后说道,

『别怕别怕,我现在就救你啊。』

 

三津山走近一看才发现地上是一只被雨打湿了翅膀的蝴蝶,此刻腹部朝上,无论如何自己都飞不起来,无助的扑楞着翅膀。

而中原此刻正一脸温柔的看着那只蝴蝶,轻轻伸手用尽量不伤害他它的方式把它托起来,捧在手心里。

『这么大的雨你也不好飞是不是,先带你躲躲雨吧。』中原笑着对蝴蝶说道。

 

三津山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间已经按下了快门。

 

『诶,浪费那么多胶片没关系的吗?』中原听着不停地快门声,一边起身捂着手中的蝴蝶往山洞走去一边跟三津山说道,嘴角还带着对蝴蝶讲话时候的温柔笑意。

『没,不,不浪费。』

 

“我们两个被淋成落汤鸡的人就这么带着一只蝴蝶回了山洞。”

 

“他帮那只蝴蝶简单的擦了擦,奇妙的是那只蝴蝶不飞不闹,就凭着他折腾。”

 

『诶,好神奇,他竟然不会逃走耶。』中原航一脸兴奋的说着。

『……?』三津山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这个人啊,丝毫不受这些小生命待见,不管是动物还是昆虫,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没有哪个是愿意主动靠近我的,从小到大被各种嫌弃。』

『唔,可能是小动物们都觉得你伸长气场太强了吧,觉得不太好靠近吧。』

『诶,我看起来很不友善吗三津山桑。』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三津山不自觉的就紧张的结巴了起来。

『哈哈,你别紧张啦。』

『……』

『不过也真的很神奇,跟三津山先生聊天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明明就第一次见面却好像认识很多年了似的。』

『……』三津山不知道应该作何回应视线转向他手中的蝴蝶,『为什么会想到冒着雨去就这只蝴蝶。』

『恩?』中原抬头看了三津山一眼也看回自己手中的蝴蝶,『三津山先生你知道中国有一种鸟叫鸳鸯吗?』

『哈?知道倒是知道。』

『鸳鸯被称作是爱情的象征,在各种文学作品之类里面都会出现,但是其实这种鸟如果伴侣死了的话,剩下的一只会立马找一只新的鸳或鸯。』

『……这我还真不知道』

『可是蝴蝶不会,据说蝴蝶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如果伴侣死掉的话,那剩下的一只就会孤独终老。』

『所以呢?』

『所以啊,如果这只蝴蝶就这样死掉的话,那不光它太可怜了,他的伴侣也很可怜啊。』

 

说到这里男人停顿了很久,久到松本润都有些疑惑,

“然后呢?”

“然后雨停了,我们俩放生了那只蝴蝶,但是天已经黑了,只能认命的在山洞里过了一晚上上,最终我们也什么都没拍到,第二天早上只能返程。他要回神户,我给了他我的联系方式,说让他来东京的时候一定要联系我。”

 

“回了东京之后一到报社我就被一顿猛批,但是主编说早就料到我会不靠谱儿,所以做了两手准备,好在没有开天窗。”

“您不是拍到了照片?蝴蝶和……他?”

“恩,我想了很久还是没能交上去,自己把照片洗了出来,留了下来。”

 

“那之后过去了快三个月,我工作渐渐地开始上了正轨,每天繁重的拍摄任务和各种杂活儿压得我都快要忘了那天那个山洞和那个人了,但是那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啊,那个,三津山先生,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中原先生?』

『恩,那个,我明天刚好要去东京办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三津山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道,直接忽视了自己摆了一桌子的没整理完的资料和还没来得及洗出来的底片。

『那,如果可以的话,晚上能跟你一起吃个饭吗?』

『可以的。』

『好的,那明晚七点我们在早稻田大学门口见吧。』

『好。』

 

“那天我特意请了2个小时的假,回家收拾整顿了一番才背着相机出门去和他汇合。”

“您听起来很怀念。”

“恩,是啊,因为那天太开心了。”

 

『真是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让你出来。』中原看了一下三津山身上的相机,抱歉的鞠躬道歉。

『啊,不不,完全不会,我今天下午刚好调休。』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相机这个,大概只是职业需求,就像你到哪儿也都会带着一样。』

『这么一看,我们倒不像是要去吃饭的,反倒像是要去什么新闻发布会现场。』

『哈哈,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挺像的。』

 

“挺无聊的对话吧?”听见松本润在电话那头轻笑,三津山也笑了一下问道。

“不,我很喜欢。”

“我们去了附近一个小居酒屋,中原说是他以前在东京上学的时候打工的店。”

 

『多谢款待!』

『多谢款待!』

 

两人边吃边聊,从居酒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在附近找个宾馆休息一下吧,我买了明早的新干线车票回神户。』

『既然这样,不如去我家凑合一晚上吧,我家刚好离这里也近。』

『诶,可以吗,不会太打扰吗?』

『不会不会,你要是不累的话,我可能能陪你聊到凌晨。』

『那,我就厚着脸皮打扰了。』

 

两个人就这样往三津山家里走去,刚刚在居酒屋里明明觉得有说不完的话,但是此刻却好像找不到话题。

 

好在走了10分钟左右就到了三津山家了,刚请人进去坐下三津山就听到了一阵阵的响声

 

『啊,你那个,一直在响,不需要回一下吗?』三津山突然注意到中原腰间的传呼机。

『啊,应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中原拿出来看了一眼说道,『其实明天,恩,就是20分钟之后就是我生日,所以可能是家人和朋友给我留的生日祝福吧。』

『诶,你过生日?你为什么不早说,今天应该开瓶红酒的。』

『哈哈哈,三津山先生你在开玩笑吗,居酒屋里喝红酒?你是想被老板赶出来吧。』

『啊,我家刚好还有一瓶红酒,我们待会儿喝掉好了。』

『三津山先生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一向也没怎么有过生日的习惯。』

『那不行,到我家了,就得听我的。』

『我怎么有点儿怕怕的呢。』

『哈哈哈,你随便参观参观,虽然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去把红酒打开。』

 

『诶,还有冲印房,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当然……啊,不……』说完三津山就冲了过来,可是中原已经站在屋子里面了。

『已经看见了。』

『……你,你听我解释……』

『三津山先生你喜欢我吗?』

『怎……』三津山反射性的想要否认,但是看着墙上贴着得像一帧帧动图似的的捧着蝴蝶的中原,他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就省事儿了。』

『……?』

『你觉得我为什么来东京?』中原往三津山的方向走了一步。

『来办事……不是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我为什么要找你?』继续逼近。

『因为我给了你联系方式?』继续后退。

『……』

 

直到两个人完全走出了冲印房,而三津山已经被逼退到了对面的墙上了,他才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笑出了声,『我为什么有种引狼入室了的感觉呢。』

『那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中原借由身高优势把三津山堵在墙边。

 

墙上的时钟走向了0:00,电子时钟发出了报时提醒。

 

『生日快乐。』三津山轻轻地说着,然后抢回主动权,吻上了面前这个人。

 

“很有爱,”松本润不由得兴奋了起来,“那你们现在一定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三津山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讲着。

“确定关系之后我们两个还是就这么两地分居得过了一年多,有时候一个月能见上两面,忙的时候两个月可能都见不上一面,93年的圣诞节我们都没能见一面,94年我一月份的生日也只是打了个半个晚上的电话。到94年的圣诞节的时候,我一狠心抱着被扣工资的决心跟主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去神户陪他过了圣诞节。那年我送了他一条紫色渐进到红色的围巾,他送了我自己手工做的巧克力。我回去的时候他跟我约好了一月底一定会请假来东京陪我过生日。”

 

松本润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跟刚刚不同的情绪,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问道,

“然后呢。”

“我们没等到。”

“为什么?”松本润问出口之后突然默念了一遍三津山告诉他的时间,在对方开口之前,先喃喃道,“阪神大地震?”

“对……”

“……”

松本润沉默了,他甚至有想要按下挂断键的冲动。

 

“地震发生后近4个小时我们才收到了神户地震了的消息,本来以为就只是普通的地震,然后接着来的各种各样的消息我们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那时候作为入社第三年的新人,我和另外两个新人当即就被大前辈带着前往了神户。出发之前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是没接通,前辈催着出发我只能忐忑不安的上了车。”

 

“那会儿不像现在什么都是实时的,我们出发的时候只知道地震很严重,完全不知道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我只能一路上不停的安慰自己,他不过是没睡醒才没接电话的,他在的区域一定没问题的,他不会有事的。”

 

“我最初完全没有往坏的方向想。直到我们在车上从收音机里陆陆续续的听到了一些地震的相关情报,我心里的不安才开始越来越大。”

 

“因为地震造成了塌方,只能被迫绕路、堵车,本来要6、7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的跑了十几个小时,第二天才到达市区附近,但是道路早就不能跑车了,我们几个人本想要徒步走进了市区,但是却被封锁道路的交通警察拦了下来,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进入。”

 

我们只好开车折返,在回程的路上我们才看见刚刚来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的路边的光景,尽管所有人都做好了神户地震很严重的心理准备,但是那时候谁都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会是那样的一副光景。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整个神户都在燃烧啊……』身边的同僚感叹了这么一句。

 

“又用了半天的时间我们才回到了东京,我仍旧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可是那时候神户与外界的联系已经基本切断了,我觉得他在的地区可能是电波传达不到,就还是一边工作一边确认着他的消息。”

 

“那时候电视上每天都会放地震现场的情况和死者的确认名单,我每次都提心吊胆的闭上眼睛不敢看,只听着主播念死者确认名单,没有他的名字我才敢睁开眼睛。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可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地震开始7天的时候,在我放下心来,觉得他可能只是在灾区忙着救人又不信号,所以才没能跟我联系的时候,却在报社的电视里看到了他的名字,出现在死者确认名单里,我当时直接掉了手上的电话。”

 

“我整个人都蒙了,前辈后来跟我说,我那会儿抓着他的手,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的就一句话「我要去神户,我要去神户,我要去神户」,听起来很没出息吧。”

 

“我赶到他的送别仪式的时候已经是地震发生八天后了,偌大的灵堂,来吊唁的人寥寥无几,他本就茕茕孑立。灵堂正中只有一副棺木,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我知道他就躺在那个盒子里,但是我在门口就是迈不开步子,直到前辈从后面推着我往前走,我才走进了灵堂。”

 

“他父母早已经去世了,也没什么亲人,帮他主持葬礼的是他的同事,一个小姑娘,双眼通红。”

 

『我,我叫三津山,我……』

『你就是中原君的恋人吧?』

『对。』

『中原君,中原君他……找到他的时候,他家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平时在学校里他经常给大家照相,但是我翻了所有的相册,他竟然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三津山觉得自己现在连喘气儿都是痛的,屏住呼吸强迫自己看向那一方关着自己恋人的盒子。

『不过,他当时身上虽然穿着睡衣,却围着这条围巾。』说着女孩子从身后的遗物盒里拿出了一条围巾,已经被尘土和浓烟搞得一塌糊涂,却还隐约能看出红紫底色的围巾。『这大概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了吧,他一直都说相机就是他的命,可是他连相机都没有挂上也一定要围着这条围巾……』

『……啊』三津山手捧着那条围巾,终于忍不住在寂静的灵堂里大哭了起来。

 

『我想,最后给他拍张照片。』

『请吧,我想他不会拒绝的。』

 

三津山尝试多次,终于迈开脚步走近中原,看着面前安静的躺在棺木里的中原。

 

他闭着眼睛,面容十分的安详,就好像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说「我吓你的」,就好像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跟自己撒娇一样,就像每次早上需要自己费尽招数来叫醒他的时候一样闭着眼睛……可是这次,无论自己怎么叫,他都不会再醒来了。

 

他把围巾放在了他的身体旁边,想起当时送他的时候他还嫌弃颜色娘,结果现在却……他想伸手去碰碰他,但始终没敢碰上,他怕……『我来了』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当时眼前一片模糊,泪水糊了满眼,连取景框都被眼泪带来的雾气弄得一片模糊,我整整平复了10分钟才能再次拿起相机,却还是颤着手连焦都对不准,我成为摄影师之后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终于连拍了几张照片之后我就彻底崩溃了……”

“……”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的东京,其实我连自己是怎么离开灵堂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从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之后,潜意识支配的就开始流泪。”

 

……

 

三津山后面再说了什么,松本润已经全都进不到脑子里了,他仿佛自己置身于灵堂之中,看着天人永别的一对儿恋人,一个崩溃的哭成泪人,另一个却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应他了。不知不觉的泪水爬上了脸颊。

 

挂了电话,沉默着去浴室放好了洗澡水,沉默着泡进去,沉默着把自己蜷成一团,默默地把脸埋在膝盖里哭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他不必问也知道三津山先生一定也和中原先生说得蝴蝶一样,失去了另一半,却就这么孤独的过了20多年,即使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留下的回忆没有多少,甚至连合影都没有一张,他也必定会苦守着过完一生。

 

竟然一夜无梦,松本润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这么想着,然后自嘲的笑了笑,“人都没了,我要怎么脑补?”

 

收拾起床,一杯水素水,戴上墨镜,眼睛都没斜的开车路过了楼下的便利店,面若冰霜的进了办公室。

 

松本润连续三天提前到办公室!!!破了吉尼斯纪录程度的惊讶,但是看了看松本润的表情,就算是眼珠子蹦跶了一地也没有人敢开口。

——————————TBC——————————


蕎麥麵啃包子

【主翔润/副竹马、智】十夜谈 (二)——L'amour, ça le touche (爱可触及)

润润生贺第二弹,虽然我知道日本时间30号已经过了……emmmmm


这章字数爆了……

我不会告诉你们后半我是听着magical song写的……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讲,社会设定是已经到了没什么同性不能恋爱结婚规定和偏见的那种文明程度。

Bug还是有他bug生的价值的!

话说这种四不像的写法……你们能看懂的吧?

传送门:第一夜 

——————————————


下班之后,松本润推了同事们出去喝一杯的邀约,拒绝了朋友的邀请,简直不像自己似的早早地回到了家,洗了澡换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目光不自觉地就看向了昨晚放在床头的衬衫,着了魔似的伸手拿了过来。...


润润生贺第二弹,虽然我知道日本时间30号已经过了……emmmmm


这章字数爆了……

我不会告诉你们后半我是听着magical song写的……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讲,社会设定是已经到了没什么同性不能恋爱结婚规定和偏见的那种文明程度。

Bug还是有他bug生的价值的!

话说这种四不像的写法……你们能看懂的吧?

传送门: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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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松本润推了同事们出去喝一杯的邀约,拒绝了朋友的邀请,简直不像自己似的早早地回到了家,洗了澡换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目光不自觉地就看向了昨晚放在床头的衬衫,着了魔似的伸手拿了过来。

 

几乎都记下来了一般的按下了前面10位数字,到了最后一位的时候还是停了一下,然后才按下了2,拨了出去。

 

“喂,您好。”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好听的男声。

“您好,”有了昨天的经验,松本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请问您有没有在等谁的电话呢?”

“嗯?”对方显而易见的愣了一下,然后询问道,“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

“我可能在找一个人,但是我忘记了他号码的最后一位,我甚至都忘记了我为什么要找他,所以我在挨个数字的试验。打扰到您了,我很抱歉,失礼了。”说完松本润自嘲的笑了一下,就识趣的打算要挂电话了,也是,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像昨天那个人似的,是有故事而且愿意跟别人分享的人呢。说到底,自己究竟为什么愿意干这么无聊的事情,也是个谜。

 

“请等一下。”男人听出了松本润的意思,叫住了他,说道,“既然全世界那么多电话号码中你能选中我的电话号码,也是一种缘分,既然已经打了电话过来,那就不妨听一下我的故事吧。”

“愿闻其详。”


第二夜——L'amour, ça le touche

 

“要说起我跟他相识的话,可能要算是一段孽缘了。”

嗯,可能每一段缘分都是孽缘吧,松本润自己在心里这么想着,并没有作声,继续听了下去。

“我们相识是两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在跟一个项目,前前后后已经跑了快三年了,每周四早晨六点起床,七点到机场,七点十分在机场的咖啡厅解决完早餐。因为机场不会有什么人,所以七点二十就可以过安检,过了安检之后直接登机,飞机八点起飞到新千岁机场,下飞机之后再转大巴,中午到对方公司,跟对方公司的负责人见面,报告项目进度,听取对方的意见,晚上跟他们应酬,星期五早晨再坐最早班的飞机飞回公司,我就这么雷打不动的过了三年,本来对方已经松口了,负责人甚至都跟我说下个月我们差不多就可以签约了。但是那天,就在我认识他的那一天,好巧不巧的就出了幺蛾子。”

 

“那天我吃完早餐之后就开始排队过安检,本来想着前面没几个人,可能还能空余出一些时间,在候机的时候还可以看看文件。可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扫描仪就是在不停地响,我的公文包也翻来覆去的在传送带上过了很多遍,我身边其他人都毫无障碍地过了安检,但是轮到我这里,就是不行。我已经脱了大衣,摘了手表,掏出了兜里所有东西,但它还是在响。工作人员又让我摘了腰带,脱了毛衣后来又脱了裤子,对方就差没把我扒光了。”

 

听到这儿,松本润轻轻的诶了一声,对方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讲道。

 

“不客气地说,我是那种时间把控十分好的人。所以我的行程都是按分来算的。所以,我会在有限的时间里安排出最精密的行程。而安检机器坏出的问题,是不在我预料之中的突发事件。

 

直到我听到广播里面已经开始喊我的名字了的时候,才开始心急如焚,从懂事以来,从没有一次像那天那样恨自己,为什么要对时间这么地的苛刻。想到我追了三年的项目,想到我这一次的失误可能给我带来的后果,我不顾一切的就想要冲下安检台,然而,他把我拦住了。当时那个拿着坏掉的扫描仪的工作人员,就是他。”

 

“我到最后还是没有赶上那趟飞机,他跟我说会帮我解决这些问题,我一路上跟他抱怨了很多,甚至还对机场进行了投诉。中心主旨不过是表达,如果我今天之内到不了北海道,那么会对我的项目,我的工作,甚至我的人生产生多么大的影响。具体的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当时就算我再怎么非难他,他也是一言不发地带着我从机场的这头到那头儿,想办法,找领导,不停地挨骂,就为了能给我改签一趟航班。”

 

松本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陷入回忆之中。

 

『富泽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已经给您改签了一班今天最早的飞函馆机场的航班,时间还早,你可以在外面休息一下,待会儿重新过一下安检就可以了。这个航班也是中午到函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找当地的朋友下飞机之后帮你找辆车,把你送到目的地。给您造成的不良影响,真的十分抱歉,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尽可能的弥补您的损失。』这个打扮夸张,留着妹妹头,但仔细一看却意外的让人很舒服,长相甚至可以说是漂亮的男孩子对着坐在机场的长椅上,衣冠不整,仍旧不能平息内心愤意的富泽说完之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听到他那句话,看到他跟我说这句话时候的眼神儿,本来我心里有千千万万,不打算饶过他,不打算饶过机场的想法,好像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谢谢』,富泽只轻轻的说了这么两个字,下一秒钟却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这个男孩子,『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刚刚安检的时候,看到了你的证件。』男孩子一脸平静的说道。

『……』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富泽开口道,『你有打火机吗?』

看着男生看不出表情的脸,富泽不由自主的又加了一句,『因为过安检要扔掉,所以我就没有带出来。』

男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银色打火机。

『谢谢。』富泽接过之后道了谢就直接往机场外走去了。男孩儿也跟着起身,到了机场的玻璃门外。

富泽掏出一根烟,先递给男孩,男孩摇了摇头,他才自己叼住,正预备打火的时候,却发现,手里的这个打火机意外的眼熟,而且手感也很似曾相识。

 

富泽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始打量起这个打火机。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打火机,确实是他之前丢掉的一个打火机,甚至上面还有他……那个人留下的记号。

 

富泽抬头,正想问男孩儿,为什么这个打火机会在他的手里。却发现男孩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到了机场内部,仿佛刚才,跟着出来的动作只是为了透透气而已。

 

富泽回到了机场里面,问男孩道,『这个打火机为什么会在你这里,这是我的打火机。』

『捡的。』男孩回答得十分平静,让人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和追问的空间,而富泽也记得自己是半年前某一次订不到周四的航班,所以定了周三晚上的航班去北海道之后,这个打火机就不见了。正当富泽以为没有下文了的时候,男孩突然开口,『既然你说是你的,那你就拿回去吧,反正我也不抽烟。』

然后抬眼看了一下,见富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接着解释了一句,『我只不过是因为它好看,才带在身上的而已。』

说完,男孩就不再说话了,而富泽也彻底失去了抽烟的兴致,手里却不停的把玩着那个打火机。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坐着,久久的无语。

 

过了不知多久,传来了富泽新航班的登机广播。男孩就起身带着富泽往安检口走去。

 

公文包完成顺利地通过了传送带,富泽也再次站在了安检台上。

 

『我认识你哟。』男孩儿一边工作,一边开口道。『可能你没有注意,但是近三年来每周四帮你做安检的人都是我。』

 

『那个打火机是半年前,我给你做安检的时候,你跟我说送给我的。』说完这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呆滞的富泽,轻笑一声,绕到他背后继续做安全检查,接着说道,『果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你那时候喝醉了,忘了上飞机不能带打火机,我问你是要帮你做托运还是直接扔掉?你就跟我说「送给你了」,我说「那我会帮你留着,等你回来找我要」,可是你一直没来过』男孩儿一脸平静的陈述。『一年前你送你男朋友出国的那天,也是我给你男朋友做的安检。』

 

富泽茫然地听完一切,回想起一年前自己送前男友出国的时候,两个人在安检外拥抱,接吻,告别。自己笑着送他离开,转身就哭了出来。本以为两三年之后,他就会回来,两个人就能像以前一样继续开心的一起生活。可是没想到不过短短的半年,他唯一一次打电话回来,就是告诉富泽『为了拿到绿卡,我已经跟一个美国人结婚了。我还是爱你的,如果你愿意等我,我可以……』

 

还没有听完他说的话,富泽就把电话挂了。但是却一个人在家里喝了两天的酒,到第三天晚上,闹钟响起,他才想记起来自己订了晚上的机票,马上就要飞去北海道。可是对之后怎么到的机场,怎么过的安检,怎么上的飞机,以及到了目的地之后的事情,他一概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当他第二天想要找打火机的时候,发现他前男友给他买的唯一一件礼物,也是自己所留有的唯一一件带有那个人念想的打火机已经不见了。他当时还在心里自嘲这可能是天意吧。却没想到,是自己亲手把他送给了别人。

 

『打火机不能带上飞机,这个你要怎么处理。』在富泽还陷在自己的回忆中的时候,男孩已经给他做完了安检,手里拿着那个精致的打火机。看着刻在打火机上现在看来徒留可笑和悲伤的【末永く】,富泽苦笑了一下,『你帮我处理了吧,反正也已经没用了。』

『那我就帮你扔了。』

 

“然后呢?”对方说到这儿话就戛然而止了,松本润不由得开口追问道。

“然后我就登机了。”

“诶,那你有没有回去找他要打火机,他可能没有扔掉呢?”

“fufu,”男人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我当时没有就那么走掉,我站在二楼的登机口,朝下看到他下了班往机场外走去……”

 

看着往外走的人,富泽总有一种,今天如果让他走了,自己就再也抓不住他了的感觉,情急之下,朝着那个人影喊道『君の名前は。』(会笑场是不是,要笑你们就笑吧,我不怕,我也在笑。)

 

“虽然我狠的声音很大,但是我们两个之间还是有很长的距离,所以看着他,依旧不停的往前走,我以为没有希望了的,转回了身。却听见后面有一个声音……”

 

『大原耕二。』

负责惊讶地转回身去,看到那个妹妹头的男生,转过了身,『我叫大原耕二』说完再次转身走出了机场。

 

“等我再次回到那个机场,询问有没有这么一个员工的时候,对方给我的回答是,他已经辞职了,还把我的打火机留给我了……”

“为什么?”

“我也问了,对方跟我说,他说,「我要结婚了,我未婚夫说不太喜欢我干这种需要各种摸别人的工作」”

“……”

“那个打火机我也没有再拿回来。”

“……”

 

松本润依旧是有些怅然的放下了手机,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难过原本的海誓山盟不过半年就能被抛弃,还是在气愤和不解怎么会三年了还没有觉察到一个人的爱意。

 

带着这种不明所以的情绪,松本润默默地吹干了还有点湿的头发,顺手拿起放在床上的衬衣扔到了沙发上,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

 

“在跟谁打电话?”富泽友纪夫刚放下手机就感受到背后压上来的重量。

“恩,一个打错电话的人。”他扭过脸看着身后的人说道。

“怎么好像讲了很久的样子?”

看着恋人一脸不依不饶的样子,听着他略有些怀疑的语气,转过身抱住恋人,“在讲我们俩的小故事。”

“是吗,那有没有讲你怎么追我的?”

“明明是你追的我好不好。”富泽让人在床上坐好,顺手拿过一边的浴巾就开始蹂躏起恋人的脑袋。

“喂!你当我是狗狗吗!”

“果咩,果咩。你说你当年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呢?”

“我不是告诉你名字了么?”

“光凭一个大原耕二我怎么找到你啊!”

“那你还不是找到了?再说,我的名字这么有特点。”

“那真的是巧合吗?一年前在那家立食荞麦面店?”

“唔,天知道。”

“……”

“你知道我辞职信怎么写的吗?”大原转换了一个话题。

“怎么写的?”富泽看着恋人这么兴奋也没有想要直接说他早在一年前就知道了。

“我说我要结婚了,我未婚夫说不太喜欢我干这种需要各种摸别人的工作。”

“噗……”

“你笑什么?!你难道不是应该感动!我都为了你放弃了我的工作!”

“是是是,感动感动,非常感动!”

“哼。”

“话说……”

“嗯哼?”

“当年探测仪不会是你故意弄坏的吧?”

……

——————————————————

 

松本润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白白的天花板,好像跟自己解释是的平静的道,“恩,又是个梦。”

 

竟然又因为一个故事做了一夜的梦,今早虽然也没有什么起床气,但是却有一种怎么都甩不掉的无力感,但是除了能在自己的梦中让那两个人在一起,松本润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来让这个世界的美好变多一点了。

静躺冥思了一会儿,松本润依旧是起床喝了一杯水素水,洗漱了一下准备去上班了,他依旧路过了家楼下的便利店,今天却只给自己买了一杯黑咖啡。

 

松本润竟然连续两天没有踩着点儿进办公室,掉了一办公室的下巴。

 

———————————TBC—————————

 

给你们讲一下这个名字,我找了一个人帮我想名字,

我给了三个关键词,飞,机场,飞机,【爱在云霄】,

然后我说不是在天上的,【爱在机场】,我让她滚,她说【机场の爱】,

然后……后来我说了详细设定,【爱是摸出来的】,【摸久生情】,

然后我觉得可能【不摸不爱】比较委婉。但是我又怕题文不符被打!

最后我试着翻了一下法语……emmmmm发现现在这个名字更委婉,更适合我的文艺范儿(呸)才有现在的名字【爱可触及】

 


性感猛男篱笆子

不看同人当什么爱豆之松本润生日快乐!!!

前文自己翻


1.一直有人说,杰尼斯就像是一个大家族一样,分为太爷爷,爷爷,父母以及各种二哥三弟大师兄什么的,在这其中,A团大概正处于一个中间的位置,也正是因为如此,网上,樱花妹们,无数的脑洞出现了

A团的网瘾患者二宫和也那天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爬了某论坛那个高高的帖子

因为过于精彩忍不住念了出来,在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是在菊池风磨爆料他给松本润打电话说要和大野智喝酒之后

网上一片问号

【为什么风磨要给松本润打?】

【怕不是联系不上大哥?】

【和大野智喝酒为什么要通知松本润?】

【风磨不是樱井翔的儿子吗?为什么要给松本润打?】

从这里,一切都像堂本刚驾驶,二宫和也副驾驶的火...

前文自己翻


1.一直有人说,杰尼斯就像是一个大家族一样,分为太爷爷,爷爷,父母以及各种二哥三弟大师兄什么的,在这其中,A团大概正处于一个中间的位置,也正是因为如此,网上,樱花妹们,无数的脑洞出现了

A团的网瘾患者二宫和也那天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爬了某论坛那个高高的帖子

因为过于精彩忍不住念了出来,在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是在菊池风磨爆料他给松本润打电话说要和大野智喝酒之后

网上一片问号

【为什么风磨要给松本润打?】

【怕不是联系不上大哥?】

【和大野智喝酒为什么要通知松本润?】

【风磨不是樱井翔的儿子吗?为什么要给松本润打?】

从这里,一切都像堂本刚驾驶,二宫和也副驾驶的火车一样,开向了远方


2.二宫和也念的津津有味

本来在读报纸的樱井翔坐不住了,偷偷的探出半个脑袋来听

而相叶雅纪早就凑了过去坐到二宫旁边,借着看不清为由把人搂到怀里

大野智本来不想参与的,但是毕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按照杰尼斯的优良传统,他被坑的几率在80%所以他必须听一下

只有松本润

我们的本润啊,从来不是热衷八卦的孩子,他还在戴着眼镜认真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演唱会要开了呢

“【这个月据说佐藤胜利大概提了100次的松本润,谁知道为什么】”

“【所以风磨为什么不给樱井翔打电话?给后妈打电话说和叔要去喝酒?】”

本润是个好孩子,可是好孩子也是有脾气的,他合上本子认真的盯着樱井翔

“风磨是你和谁生的?”


3.樱井翔很委屈,自己大哥的人设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爸爸,为什么还是离异的设定?所以到底是自己和谁生的?

好在,后面的评论把思路拉了回来

“【后妈什么的太扯了吧!樱井翔不是风磨的大哥吗?】”

樱井翔拼命的冲着松本润点头

对啊对啊,我是哥哥啊

相叶认真的看着屏幕,突然间大声的念出了其中一句

“【所以说给松本润打电话是因为长嫂如母吗?】”


4.那天晚上,樱井翔敲了很久的门,并通过文学,戏剧,美术等多个角度,给松本润详细的解释了‘长嫂如母’的含义


5.然而松本润并没有让他进去


6.论坛事件是有后续的,虽然松本润明令禁止团内门把再去看这个奇葩的论坛,但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

那天,趁着松本润出去接电话,二宫一个眼神,四个人就凑在了一起

“之前的还有后续!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舍得自己看了!”

剩下的三个人托着腮帮子眼睛亮闪闪,仿佛待哺的鹌鹑一样乖巧

二宫一指相叶

“听着点门口的动静,要是听到J的脚步声赶紧说”

相叶拼命的点头,然后扒着二宫的腿

“你快说”

“网上大家还脑补了一个剧情【我去和大野叔叔玩了】【去吧,别喝太多,喝多了我可能会跟你大哥上报情况】”

众人正要感慨,二宫一伸手

“别急,后面更有意思”

他清了清喉咙

“有人问【胜利不是松本润的孩子吗?】”

樱井翔:????????????


7.相叶挠了挠头

“所以胜利是不是应该叫风磨叔叔?”

“我是胜利后爹?”

樱井翔总结

大野智努力的想了半天,觉得贵圈真是太乱了,于是问

“所以爱拔酱你的儿子是谁?”


8.我们的好利达问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问题,这个问题给二宫和也敲响了警钟,于是他挥了挥手在论坛噼里啪啦一搜

“啊,相叶氏你的儿子是松岛聪啊”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否认三连

大野智继续挠头

“那NINO你的呢?”

二宫想了想

“就玛丽吧,身高随我”

樱井翔憋了又憋,最后只能举起水杯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笑容

相叶雅纪很入戏

“你什么时候生的!”

“拍戏出国的时候,你有意见?”

“等一下,论坛说了,其实玛丽也有可能是润的孩子”

樱井翔突然指着屏幕说道

呼啦,所有人立刻又扑向手机

“【玛丽的样子很像当年的润润呀】”

“【哇!那我站玛丽聪怎么办?】”

“【那相叶雅纪和松本润岂不是亲家了?】”


9.樱井翔伸出手

“等下朋友我们捋一捋”


10.不用等了,因为松本润回来了,所以话题结束了

这件事大家并没有再讨论过,不过却在大家的心里扎了根

所以在不久之后,樱井翔笑容满面的对着小山和KAME说

“其实于是说是儿子,更不如说是老婆”

说完这句话,他想,他要赶紧联系二宫和也

过不了几天,杰尼斯家谱又要更新一次

樱井聚聚,深藏功与名







飞快的写了出来

为了写这个系列所以学会了记梗

所有的梗都写了下来,本来想写那些的,不过这件事比我想的写的要多

那些脑洞,都是……

群里病友们的话【】

大家那天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表示——贵圈真乱



总是就是一句话

松本润大宝贝生日快乐!!!啾咪啾咪!!!

最喜欢你了!!!!【并列的还有几位】



Kurrik
给世界一番可爱的润润💜💜お誕生...

给世界一番可爱的润润💜💜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一个万年语死早不知道该说什么_(´ཀ`」 ∠)__ 
总之希望以后也健健康康一切安好❤

给世界一番可爱的润润💜💜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一个万年语死早不知道该说什么_(´ཀ`」 ∠)__ 
总之希望以后也健健康康一切安好❤

蕎麥麵啃包子

【主翔润/副竹马、智】十夜谈 (一)——Tiramisu&Seguimi

大概是个意识流……

不要纠结那些bug,bug的存在也是有bug生价值的好吗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本来打算写10个(见标题)写完我人生所有的拉郎,结果咸鱼太久,都不会动笔了,到现在才两个都没写完,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后面慢慢写完23333333

 ——————————

松本润突然发现他家衣柜下面有一个自己似乎从来没打开过的抽屉是在八月二十日的晚上,拉开一看,里面是一件稍有些泛黄的旧衬衫。有些好奇的拿出来抖开来,背面竟然写着一串号码,一串电话号码。


“080-1999-183x?最后一位,这是,被水晕开了么……”


带着点儿好奇的拿出了手机,...

大概是个意识流……

不要纠结那些bug,bug的存在也是有bug生价值的好吗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本来打算写10个(见标题)写完我人生所有的拉郎,结果咸鱼太久,都不会动笔了,到现在才两个都没写完,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后面慢慢写完23333333

 ——————————

松本润突然发现他家衣柜下面有一个自己似乎从来没打开过的抽屉是在八月二十日的晚上,拉开一看,里面是一件稍有些泛黄的旧衬衫。有些好奇的拿出来抖开来,背面竟然写着一串号码,一串电话号码。

 

“080-1999-183x?最后一位,这是,被水晕开了么……”

 

带着点儿好奇的拿出了手机,松本润按下了前面10位数字,到最后一位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思考了一下,咬唇按下一个1,拨了出去。

 

陌生的号码,时间也不算早了,本没抱什么会被接起的希望的,没成想两声之后就被接了起来,一个干练又带了点儿慵懒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喂。”

“喂……啊,你好。”

“您是?”

“我……”

“……?”对方没有着急,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请问,”松本润咬了咬下唇,“请问您在,等我的电话吗?”

“哈?”

“……对不起,打扰您了。”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能听得出对方的惊诧,想道个歉赶紧挂电话,却被对方制止住了。

“等等。”

“?”

“既然你觉得打扰我了,那你要不要给我点补偿。”

“……我”松本润刚想感叹世风日下却听到对方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洗耳恭听。”

 

第一夜——Tiramisu&Seguimi

 

“我喜欢过一个人呢。”

「一上来就这么劲爆的么」松本润这么想着却还是静静的等着那人继续开口。

“我经营着一家意大利餐馆,大概是5年前吧,那年暑期,有个木更津来的男孩子在我店里打工,做服务生。他性格开朗,笑起来特别好看,一双大眼睛好看的过分,像小鹿一样,他说他的朋友们都叫他斑比。其实那时候我们店里人手足够的,但是因为他的这个外号和那双大眼睛,我鬼使神差的就把他留了下来。可能是看见他就让我回想起最初在厨房打拼的那段岁月了吧,啊,忘了说,我在做学徒的时候他们都叫我banbino。”

“……”松本润调整了一下坐姿默默地听他继续讲,直觉告诉他,故事肯定还很长。

“因为觉得跟着孩子有一种莫名的缘分,所以我不自觉的就挺照顾他的,一来二去混熟了,我们俩就经常聊天。有一次我就问他为什么要来意大利料理店打工,活儿还是挺累的,如果只是想要趁假期打工赚点零花钱的话,可能便利店加油站什么的会是更好的选择。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因为意大利料理店的工资高啊,我想给ぶっさん买一件礼物,用我自己的钱。』

『ぶっさん?』

『恩,我男朋友,我们从小一起打棒球,玩儿到大,我考上大学那一年他跟我表白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有给他买礼物,所以打算两个月后我们交往三周年的时候给他买一个新的限量版棒球手套。』

『你家不是开和服屋的,先跟爸妈借点钱也是可以的吧?』

『才不要,这是我要送给ぶっさん的礼物,一定要用自己的钱才行啊,而且我爸妈一直都反对我和ぶっさん交往的,他们嫌ぶっさん穷,说他没前途,靠不住。可是ぶっさん就是ぶっさん,我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哪儿来那么多条件。』

『很有骨气嘛。』

『那必须。』

 

“后来呢?”松本润终于开口问了后文,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斑比竟然有男朋友。

“后来啊……他啊,还是没有挣到足够的钱。快一个半月的时候,他来跟我请辞。”

“诶?”

“很吃惊吧,我当时也很吃惊。已经干了一个多月了,不存在吃不了苦的问题;虽然一个月的薪水不算少了,但是并不足以支撑他买那份高昂的礼物;最重要的是,他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于是我没忍住,问了出口。”

 

『怎么了?我给的薪水不够高吗?』

『……』他摇了摇头

『那,你打算换一个礼物?』

『……』他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这一脸严肃的,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我倒是希望他还能跟我吵架。』

『……』

『ぶっさん他死了。』

『什么?』

『恩,前天。』

『你想哭的话,就哭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会死啊,就算是癌症,可是我们都陪着他一起加油,他这半年抗癌抗的也很努力……明明前一段时间都已经有好转了,为什么。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明明再有不到一个月,我们就在一起三周年了,我们约好了三周年的时候要一起好好庆祝一下的,连医生都说他现在状态很好,说不定三周年那天可以特批他出院跟我去庆祝……为什么,为什么……悔しいです。』

 

“他当时说着说着就哭了,捂着脸在我面前蹲下,说着他的不甘心。我看着他一颤一颤的头顶,听着他的哽咽,听着他嘶嘶呼吸的声音都心脏一阵儿疼,我想要抱抱他,跟他说我在他身边,我陪着他……但是我没有那个立场也没有那个资格,我只能静静地看着他,看着那个曾经有着令人目眩的笑容和小鹿一般灵动的大眼睛,如今却只剩下满面愁容和满是泪水的眸子的少年。”

“……后,后来呢。”

“后来我给了他两个月的工资,他也没有看草草拿上就走了,后来也再来过几次,交接工作,收拾行李,退还我多给他的工资。”沉默了一下,那人继续说道,“可是我再也没见过他的笑。”

“……”松本润不知道说什么,默默地听着,他觉得这个故事应该还没有结束。

“几乎是斑比前脚走后脚我们店里就又来了一个男人,跟我年龄相仿,是负责驻外大使的料理人,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不能选择去意大利进行进修,只能选择在都内的意式料理店进修,被选中的就是我们店。进修时间是两个周,他叫大泽。从大泽看我的神情不难看出来他对我的感觉,所以后来在木更津看见他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惊讶。”

“木更津?”

“恩,我去了木更津,说不清为什么,可能只是想看看他好不好吧。我找到他了,在空无一人的棒球场上,拿着一个很旧很旧的棒球手套和一颗棒球,无意识的抛接着。他在棒球场坐了一天,我在场外看了他一天。傍晚要走的时候一转头就看见了大泽,他大概是跟着我来的吧。他没说什么话,就陪着我往回走,回到店里,他说有道甜点需要我的指点,说完就去了厨房。”

“什么甜点?”

“Tiramisu。”

“提拉米苏?”

“是的,他给我做了一块儿提拉米苏,上面的糖粉没有画成图案而是写了一个意语词。”

“什么词?”

“Seguimi。”

“……”

“意语跟我来的意思,我看着那块儿提拉米苏,还有配在旁边的卡布奇诺,心里百味陈杂,怎么都没能动叉子,也没能喝一口。”

 

『提拉米苏外形美观,用料均匀,分层鲜明紧实,不用吃也知道味道肯定是不错的,不过糖粉还是撒出图案来会比较好。至于卡布奇诺,奶泡做的很好,拉花也很漂亮,不过要是配提拉米苏吃的话,可能干卡布奇诺会更好一些。大泽桑,你的进修已经很到位了,你明天就要……』

『老师你不尝一下就这么凭外表判断,真的好吗?』

『我……谢谢。』终究还是没有动叉子,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大泽叫住了。

『其实你尝一尝的话,就知道我根本不能出徒的。』顿了顿,大泽拿起叉子,挖下一块儿塞进嘴里,『唔,好苦。』

『提拉米苏是我昨天做好的,本来就打算今天给你尝尝的,但是刚刚阴差阳错的就错把可可粉撒成做卡布奇诺用的咖啡粉了,所以我就改配了湿卡,希望能调和一下这份不成功的提拉米苏的苦。』

『对不起……』

『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对不起的,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第二天大泽就走了,留下一封信说是大使的行程有变化要提前结束进修。看着纸上疏远而客气的文字我脑海中却只闪过了他的提拉米苏和卡布奇诺。”

“然后你去追了吗?”

“我去了机场,飞机刚起飞,没追上。后来我听说他结婚了,还有个孩子。”

“会后悔吗?”

“会不会呢,大概现在只后悔没有吃那块儿配着湿卡的提拉米苏吧,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呢。”

 

挂了电话,松本润有些怅然若失,也不知是为了哪一个故事的哪一段感情,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被迫的生离死别,是那人的爱而不得,是【带我走】【跟我走】【等待】和【爱】的表白,越想越乱,干脆不再去想。给手机充上电,把衬衫放在床头柜上,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

 

“啊……好久不见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伴刚一走出餐厅就看见面前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愣了一下,打着招呼。

“刚回来,”大泽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旅行箱,“刚下飞机。”

“啊,辛苦了。”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恩,还好,老样子,你怎么样?”

“老样子,跟着大使满世界飞。”

“那也挺好。”

“他怎么样?对你好么?”

“唔……”愣了一下伴才反应过来大泽问的是什么,模模糊糊的答了一句之后反问了大泽关于他妻子,“恩,挺好的,你呢,她怎么样?”

“我啊,他刚刚跟我说他挺好的。”说完大泽就转身离开了。

“……”伴愣在原地,直到人走远了才转身去看,看到面前若隐若现的身影,回想起五年前失魂落魄的坐在机场大厅里目送着一架架飞机起起落落的自己,终于清醒过来,追上前面那个拖着行李箱的人。

“你……”气喘吁吁的拦住错愕的人,“你愿意给我做一辈子提拉米苏么?”

“提拉米苏寓意不好,”扔下行李箱,拉起眼前弯着腰玩命儿喘气儿的人,大泽笑眯了眼睛,“那总是分别的,不如就用我五年前给你做的那一款,我想想啊,就叫涩瑰觅怎么样?”

“难听死了。”摔进面前人怀里,“这么难听名字的不许做给别人吃,别坏了我们家名声。”

“都听你的。”

 

“对了,你不是结婚了?”

“谁丫儿造的谣。”

“那……”

“可能么,脑子呢。”

“哦……”

 

无论是带我走,还是跟我来,我终究还是等到了你,我爱你。

——————————————————

 

“啊,原来是梦啊。”松本润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着白白的天花板,停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竟然因为一个故事做了一夜的梦,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意外的没有起床气。感叹了一下世界真奇妙,就算只是能在他的梦里给那两个人一个好的结局也是好的了,松本润起床喝了一杯水素水就洗漱准备上班了,他甚至还来得及路过家楼下的便利店给自己买了个早餐。

 

松本润星期一竟然没有踩着点儿进办公室,碎了一办公室的眼镜儿。

————————TBC————————

愚蠢的我忘了加注解……对不起23333333

每种食物的寓意(一家之言,可能有其他的说法)

Tiramisu:带我走

Seguimi:跟我来
cappuccino:等待(密语:我爱你,有暗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