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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双元宝

窃玉


  坊间一直有这样的传闻,当朝尊贵的皇太子殿下尚未迎娶太子妃,全是因为一位公主。就连闭门不出的镇北将军夫人都听过许多议论,那位神秘的、被皇帝远嫁岭南的长公主与皇家恩断义绝,也不被允许归宁。

  几年前,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不起眼皇女被抬做长公主。出嫁的那日无兄弟姐妹相送,岭南路远,连宫人都知道这位新娘子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喜乐如丧音,一并盖过了东宫中的哭号。

  


  那是吴育涛还怀着小幺少爷的时候,挺着肚子收拾床帐准备睡觉。几个黑衣的暗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低着头恭敬道:“您怀有身孕,迷药实在不好。只是去一趟东宫,天亮前,自会把您送回……”

  吴育涛哪敢拿孩子冒险,他乖乖爬进软...


  坊间一直有这样的传闻,当朝尊贵的皇太子殿下尚未迎娶太子妃,全是因为一位公主。就连闭门不出的镇北将军夫人都听过许多议论,那位神秘的、被皇帝远嫁岭南的长公主与皇家恩断义绝,也不被允许归宁。

  几年前,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不起眼皇女被抬做长公主。出嫁的那日无兄弟姐妹相送,岭南路远,连宫人都知道这位新娘子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喜乐如丧音,一并盖过了东宫中的哭号。

  


  那是吴育涛还怀着小幺少爷的时候,挺着肚子收拾床帐准备睡觉。几个黑衣的暗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低着头恭敬道:“您怀有身孕,迷药实在不好。只是去一趟东宫,天亮前,自会把您送回……”

  吴育涛哪敢拿孩子冒险,他乖乖爬进软轿,一路连眼睛都不曾睁,生怕看到不该看的。直到外头暗卫放下轿子,微微前倾,他才迟疑着掀开帘。

  原来东宫是这样的。原来这个人就是皇太子。

  

  林恒淡淡地看着吴育涛,半晌不说话。吴育涛被盯得头皮发麻,喉头吞咽几次,才想起来行个礼。而林恒竟突然站起过来扶他,手指冰凉擦过吴育涛手背,吴育涛惊愕地抬头。

  “……太子殿下。”

  

  沉默弥散在子时的东宫偏殿,烛火摇晃,把两人的影子拓上冰冷华丽的墙。不知过了多久,皇太子才开了口:“你并不像他。”


  吴育涛不语,他知道自己不能发问也不能回答。从接下来皇太子支离破碎的自言自语中,他拼凑出一个皇家不齿的秘辛。

  

  横空出世的长公主在那年,甚至连公主都不是。这位出嫁前才被封做长公主的知名不具殿下,其实是太子的一个不起眼皇兄。

  林恒从出生就注定是万众瞩目的未来天子,落地即封储君。而储君就要做储君该做的事情,痛苦高压的幼时少时,唯一可以喘息的,便是他皇兄相陪的时刻。

  有时是皇兄亲手煮的一碗面,有时是他皇兄遗落的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袍,清晨是皇兄温柔的声音把他叫醒,深夜是皇兄的拍抚驱散噩梦。十几岁时,太子殿下仍是每天抱着皇兄醒来的,无伤大雅的娇惯宠溺持续到某天早晨。皇兄偶然没有早醒,而嬷嬷发现林恒正蹭了皇兄满腿斑液。皇后很快得知这件事,暴怒之下,林恒的皇兄被锁进深宫。即便是林恒绝食抗议,皇帝与皇后还是做下了把生着双儿身体的皇兄抹除姓名,封为长公主远嫁岭南的决定。

  从那天起,林恒没有了皇兄,只有一位相隔万里不得再见的皇姐。他变得愈发阴郁,杀伐决断,还养了一批暗卫。他的势力慢慢生长到那遥不可及的地方,岭南的暗卫第一次带回皇姐的消息,就是说他已然怀孕。

  

  一个漆黑不堪的秘密,背德悖伦,吴育涛心说不好,自己不该知晓。但是他要活命,孩子也要活命。

  

  太子为什么想见自己,吴育涛想清楚了。他眼见着林恒的牙根都是咬紧的,思索半天,权衡利弊,才开口:

  “太子殿下……可以摸一摸。”

  林恒怔然,走近蹲下,缓慢地伸手触碰。他修长的养尊处优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吴育涛的肚子,喃喃自语:“……他也会这样么。”

  那其实很恐怖,吴育涛太怕阴晴不定的林恒突然发难。他正触摸的,是他即将出世的孩子,是吴喆杰生命的延续,是他们俩之间留存的最后宝物。吴育涛强忍恐惧,逼迫自己对皇太子露出温柔的笑容,“如果您好奇,草民可以常来。”

  

  如果曾庆龙靠不住,那这就是吴育涛为自己和孩子,留下的后手。

  林恒看进他的双眼,好像在找寻别人的影子。最后,他把玉牌放进吴育涛手中。东宫的通行证,储君赐予他的一道活命符,吴育涛攥紧玉牌,林恒说:“你会煮面吗?”

  吴育涛点点头,说我会。

  

  

  

  

冬槐飞雪

【兮星】回眸(1)

先婚后爱

私生子×独生子

带点墨卷/海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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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总结:先婚后爱但有点太爱了怎么办



结婚?一个从来没被李宇浩想过的词突然被李老爷子提了出来。他老人家大老远从中国跨了大半个地球飞来芝加哥找自己就是为了叫他去联姻,为了成功说服李宇浩,李老爷子和他的年轻秘书开始卖惨,说家族现在怎么怎么不好——甚至搬出了李宇浩已逝的母亲。


“小星,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你母亲入族谱才是当务之急。”


李宇浩被李老爷子身边的那个白脸秘书从酒吧揪出来的时候本身就不太高兴,再加上被这句话一激,借着酒劲就要发疯:


“如果不是舍不得您亲孙子亲孙女能犯得着跑这里来找我?要是我妈入族谱最...

先婚后爱

私生子×独生子

带点墨卷/海屿

-

全文总结:先婚后爱但有点太爱了怎么办



结婚?一个从来没被李宇浩想过的词突然被李老爷子提了出来。他老人家大老远从中国跨了大半个地球飞来芝加哥找自己就是为了叫他去联姻,为了成功说服李宇浩,李老爷子和他的年轻秘书开始卖惨,说家族现在怎么怎么不好——甚至搬出了李宇浩已逝的母亲。


“小星,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你母亲入族谱才是当务之急。”


李宇浩被李老爷子身边的那个白脸秘书从酒吧揪出来的时候本身就不太高兴,再加上被这句话一激,借着酒劲就要发疯:


“如果不是舍不得您亲孙子亲孙女能犯得着跑这里来找我?要是我妈入族谱最重要,那为什么不让李大总裁来,反而叫您这个快八十的老头来?”


不就是仗着我心软不会拒绝老头子么。李宇浩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在老爷子的祈求下万般无奈地点了头,在秘书摆出来的五份资料里指了一份年龄最小的——其他的算下来都四五十了,只有这份没照片的档案上出生日期和他李宇浩差不多,李老爷子和秘书对视一笑,将五份资料都收回公文包里。


他的选择,是商界无所不知的顶流独生子——曾庆龙。

-

被迫跟着老爷子回国,李宇浩连时差都没倒就被拽着去跟曾庆龙见面。他挂着半乌青的眼眶半死不活的坐在这个豪华国际酒店的一个大包间内打游戏,一把风暴龙王局结束他顶流独生子还没来。李宇浩等的又饿又困,菜都凉透了他也没有动筷子——虽然从小就在国外,但是家教在这里摆着,客人没来不能动筷。偌大的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脾气上来了,李宇浩抓起衣服外套就要走,恰巧这时候门开了。


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黑着脸推门进来了,是李宇浩意料之中的面瘫哥,曾庆龙一头黑发和李宇浩的红毛全然不同,连坐姿都极其端正。


“抱歉,开会耽误了。”


那您可真忙。李宇浩在心里悄咪咪地骂了一句,但脸上还是挂着好看的笑容说没事的哥哥,我也就刚到没一会。后面那个称呼也是喊惯了脱口而出的,因此他并没有意识到对曾庆龙的这个特殊称呼。见曾庆龙的第一眼,李宇浩就先看到了对方的这件高定西装,裤腿的褶皱都是新的。李宇浩感叹,这家伙还挺正经的。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会要开。”


“所以说,你是顺路来的咯?”


“嗯,正好路过这里。要我找人送你回去么?”


李宇浩摆摆手。


“不不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相敬如宾,李宇浩觉得跟曾庆龙这种死木头说话费劲死了。对话结束,曾庆龙站起身拉开门就走了,留李宇浩在房间里发疯,掏出手机点开吴喆杰的对话框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堆字,又连着骂了三四条六十秒的语音,吐槽曾庆龙整个人有多么多么装,摆着个架子不知道给谁看呢。


五分钟后,吴喆杰回了一句真的有点装就消失了,十分钟后李宇浩刚打到车对方突然来了一条信息。


“回国了?”

-

李宇浩被吴喆杰约到了P市最出名的蒙面酒吧,当然也是个很隐秘的位置——位于P市最高的那座大厦的顶层。还是个富家少爷小姐才能去的地方,地位不够根本就不要幻想进到里面。李宇浩听说酒吧老板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大少爷,为了逃避联姻就从乖乖的好学生变成了上层社会人口中的“鸭子男”。


对此吴育涛根本不在乎,反正吴喆杰那个家伙也没少这样对自己。


“回国怎么也不说一声?”


吴喆杰的声音消失在巨大的音乐里。一口辛辣的蒂尼尔下肚,辣的他眯着眼睛轻声吐槽怎么那么辣。李宇浩疑问的啊了一声,从吴喆杰对面坐到他身边,听对方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趴在对方耳边回道:


“我他妈回来结婚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太他妈的见不得人了。”


“跟谁啊?你约过么,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啊?”


“约个集贸啊,中国人,脸他妈的黑得要死。”


“叫啥你知道不。”


李宇浩思索了一下。


“好像叫曾庆龙?好像是这个吧,死装。”


吴喆杰一口未咽下肚的蒂尼尔喷出来,他被呛得脸通红,好半天都没缓过来。李宇浩不明所以地给对方顺气,他以为是蒂尼尔太辣,就叫走动着的服务员换一杯辣度低的普康欣,顺带给自己点了一杯甜度适中的维也纳。


等吴喆杰缓过来,普康欣也上来了。李宇浩谢过服务员,端给吴喆杰看他一饮而尽,在嘴里缓了一会才咽下,才开口说话:


“你他妈跟曾庆龙结婚不好么?这兄弟可是大集团的独生子啊。”


李宇浩翻了个白眼。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我好福气?”


吴喆杰笑着开了一瓶旺仔牛奶,直起身和李宇浩手中的维也纳碰了一下杯壁,笑着说:


“兄弟,下半辈子享福咯。”


享?福?

-

喝到大半夜,李宇浩原本打算再放纵最后一次,结果跟那个志同道合、XP相同的人在房间里摘下面具的以后没想到约到了一个大叔,把李宇浩吓得面具都没来得及拿就跑了,迅速打车回了家。酒都直接醒了大半。


约定的领证时间的下午两点,所以李宇浩在中午十一点半左右被自己哥哥叫醒。李年捏着鼻子说少喝点酒,天天身上熏的要死。李宇浩伸个懒腰,哑着嗓子应了句好,就爬起来要穿衣服,还没套上裤子,李年却提着个白色高定走了过来。


“上午曾家送来的,估计是曾庆龙会穿黑色的,你换上吧,宋叔会送你的。”


李宇浩哀嚎一声,接过高定就摔回床上,捞起手机要给吴喆杰发信息,刚打开微信就看见对方发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暗语”和看不懂的…英文,还有几条语音。李宇浩随便点开了一条,放下手机要换衣服就听见一串嗯嗯啊啊的声音,一听就是吴育涛的。吓得他立马锁屏看向房门确认自己哥哥已经离开门口后松了口气。


妈的。李宇浩骂了一句,自己又他妈的变成了他俩PLAY的一环了,绝对又是吴育涛心血来潮要查聊天记录,然后被干//到凌晨四点多。李宇浩发了句,“你他妈能不能把我删了”之后就锁了屏,换衣服塞了几口面包就坐着车往民政局去。


他原以为曾庆龙会和上次一样迟到很久,所以故意卡着一点五十七的点到了民政局,结果刚下车和宋叔告别就看到了民政局门口站着正在看手机的曾庆龙,穿着黑色高定,还挺帅的。


攥着户口本和身份证跑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李宇浩刻意扯了扯曾庆龙的袖口,故意装作娇气的样子,吸着气说哥哥对不起。


曾庆龙收起手机,斜眼看了他一下,什么都没说,抬脚就进了民政局。李宇浩白了他一眼,妈的死装。曾家应该是把民政局包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面除了他俩和工作人员没有其他人出现。两个人办的快,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所有的内容,念誓词的时候李宇浩感觉比上台演讲还羞耻,接过那本结婚证的时候,他还因为工作人员的那句“祝你们幸福”发呆。


出了民政局,曾庆龙接了个电话。


“我会找人送你回家的。”


“回哪个家啊…老公,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么。”


曾庆龙咳了一下,挂断电话转头看着比自己稍微低了一点的李宇浩,说:


“额,我还要回公司。还有,我只是你丈夫,不是你老公。”


“那老公跟丈夫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要共度余生的么?”


“……先回家,回我家,你什么都不需要带。”


李宇浩点点头,笑着踮起脚帮曾庆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领带,又顺带整理了他外翻的衣袖,说:


“那我就先回家咯?我会做饭,可以送到公司给你的。”


曾庆龙单手环成团,放在嘴前然后清咳了一声。


“不用了,小星。”


李宇浩愣了一下,只有爷爷才知道的乳名突然被其他人叫了他还有点羞。但是在曾庆龙面前他装的好他奶奶的累,真想赶紧回家歇着死在床上。


“那个,小星,你会喝酒么?”


tbc.

我磕的cp就是坠甜的!!!

分享一些心碎故事

不敢在别的平台发,因为我不敢打开别的平台,我怕我止不住眼泪,哪怕我已经满面泪痕。

  怎么谈对wb的印象呢,其实入坑kpl不是因为wb的,但慢慢了解后,慢慢的,先是西瓜走进我的视线,这人怎么会这么好笑,但长相不是我的part,所以没入坑逃过一劫!(只是os而已,不要开我!)

     但后面wb慢慢的开始闯进我的电竞世界,我喜欢看比赛(虽然不太懂,但我都去那些比较官方或者有见解的二路看)我开始注意到这个能够创造奇迹的队伍应该是23春,虽然我觉得狼会是最后胜者,可我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奇迹般拿到亚军的队伍。

  四大天王。很强的标签,我开始慢慢......

不敢在别的平台发,因为我不敢打开别的平台,我怕我止不住眼泪,哪怕我已经满面泪痕。

  怎么谈对wb的印象呢,其实入坑kpl不是因为wb的,但慢慢了解后,慢慢的,先是西瓜走进我的视线,这人怎么会这么好笑,但长相不是我的part,所以没入坑逃过一劫!(只是os而已,不要开我!)

     但后面wb慢慢的开始闯进我的电竞世界,我喜欢看比赛(虽然不太懂,但我都去那些比较官方或者有见解的二路看)我开始注意到这个能够创造奇迹的队伍应该是23春,虽然我觉得狼会是最后胜者,可我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奇迹般拿到亚军的队伍。

  四大天王。很强的标签,我开始慢慢靠近,可是夏季赛暖阳被抽调走,wb的状态开始持续下滑,我产生了一些退意,可我就这样关注着关注着,我们的小破轮车开到了四强!我的第一场线下比赛就是在wb打dyg那把,手心手背我都很喜欢,最后也是打到了我最满意的分数,从此开始我的线下之旅!我也真正不止拘泥于赛场,开始了解了选手的生活

  我开始频繁住在五人组的直播间,我开始喜欢上小牛一家,开始喜欢上墨鱼卷,开始慢慢被这五个人专有的家属感打动,我开始......掉入了名为北京wb的漩涡。

  挑杯失利,其实我一度认为,好像要结束了,但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病入膏肓,虽然已经为了比赛留下数不清的泪水,丧失数不清的情绪价值,但我对于解散这件看起来很远又很近的事情还没有那么深的感触。

  就这样走着走着,来到了.....我们的最后一舞....其实在wb抽完签的时候我就破防了哈哈哈哈,但我的猴子们就这样....真的给我书写了一份电竞传奇,我抢到了27号的门票,但我从未觉得wb能够走到27号,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舍得卖掉那张票,25号,对战ttg,我看着你们赢下了这场比赛,十一点,我做出决定,我要去深圳,我没有告诉家人,我十一点定了车票酒店,第二天早上七点落地深圳,我觉得真的该见了,我知道这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哪怕26号淘汰,我也要去见你们一面,哪怕我没有票站在门口接你们。我也一定要去。26号,二比零的开局,让我死心,我打车连忙赶到场馆外,就怕错过你们,我想:最后送他们一程总是好的.....我在场馆外扣紧了椅子,在赢下巅峰那一刻,我在场馆外泣不成声。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这么失态。27号,我如约来见你们,依旧是熟悉的二比零开局,打到奇迹团那波,我都开始玩手机了,因为我觉得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还是感谢,感谢你们走到了我面前,感谢我还有机会见你们最后一面,但我们赢了............赢了你知道吗,我坐在场馆里,呆了十分钟,我打不了字,说不出话,眼泪就这样一直滴一直滴.....28号我准备去深圳的景点逛一逛,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打开了wb的比赛,又是二比零!!,我绝望的想,要不我还是打车再去一次场馆吧,但这次,四比二赢了,我在景点内大喊出声!恭喜北京wb!那一刻好多人看我,可我还是觉得好幸福。

  春季赛,我知道这是我们明码标价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开始学着上周边车,我看了所有赢的比赛的二路,我想陪着哥几个走完最后的路。九比零击碎了我最后的希望,但我想着还是要陪大家走完最后一段,我买了季后赛最后的门票,我想奇迹会再一次眷顾我们,可是我没有等来奇迹......比赛整把看下来,大家都有高光,都有失误,去开哪一个人我觉得都没有必要了,包括大贝,我想他也是做了很多的思考,虽说bp不占优势,但其实整体来看还是能到37,46的,只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去见我的五人组给我鞠躬了,我不想去责怪这六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他们走到今天已经太累太痛了,所以我只想说祝各位走出这场游戏,此行无憾。

  纪念,我真心实意,热爱过整整一年的北京wb。

  (占tag勿骂,也欢迎大家来评论区说出你和wb的故事)

昭月(约稿可私)

[兮星]契约精神(一)

第一章:始于欲

会所在全城最核心的地段,大门透出浮华炫丽的光芒,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夜色中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夜深了。


包厢里,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个,开始拐着弯把话题往生意上提,服务员在一边小心地站立。


曾庆龙隐在包厢暗处,慢悠悠地摇晃手里猩红的酒精,食指轻叩在杯沿,百无聊赖,听着合作商的奉承与暗示,挑挑眉,不置可否。


巨大的吊灯是切割面分明的石块状,直直落下悬挂。


穿过繁复的走廊,轮子在厚重的地毯上滚动,接着门开了,是个小酒保,推着半人高的酒车进来,他低垂下脑袋,像是要把自己埋起来,搭在手柄上的指尖微微颤抖。


白衬衫搭配紧身的西装夹克...

第一章:始于欲

会所在全城最核心的地段,大门透出浮华炫丽的光芒,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夜色中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夜深了。


包厢里,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个,开始拐着弯把话题往生意上提,服务员在一边小心地站立。


曾庆龙隐在包厢暗处,慢悠悠地摇晃手里猩红的酒精,食指轻叩在杯沿,百无聊赖,听着合作商的奉承与暗示,挑挑眉,不置可否。


巨大的吊灯是切割面分明的石块状,直直落下悬挂。


穿过繁复的走廊,轮子在厚重的地毯上滚动,接着门开了,是个小酒保,推着半人高的酒车进来,他低垂下脑袋,像是要把自己埋起来,搭在手柄上的指尖微微颤抖。


白衬衫搭配紧身的西装夹克,衬得身材姣好纤细,只是脸庞过于稚嫩,五官柔和圆顿,脸蛋小,下巴尖,腮帮肉都没消,在人堆里格格不入。


包厢里诡异的静了一秒,随后传出几声克制的低笑,再互相交接个眼神,什么意思便心照不宣了——这个节点会所安排个漂亮酒保进来,可不就是供他们消遣的吗?


小酒保从架子上拿下酒,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塌下腰,摆放到圆桌上。


这么一俯身,那影影绰绰的光线,就打在了小酒保身体的曲线上,臀部线条丰满而紧致,与纤细的腰肢形成了令人瞩目的视觉效果。


谁的呼吸声一重。


曾庆龙蹙眉,眸子微沉,掀起眼皮,将眼神投向对面。


入目,就瞧见一人伸出手在小酒保身上揩油,小酒保却浑然未觉的模样。


那人目光上下打量,随后充满暗示意味地问询年龄。


小酒保立马站直身子,像是事先练习过很多遍,没有任何犹豫地道:“二十。”


二十岁,骗谁呢?


曾庆龙眯了眯眼睛,随后抬手,手指点点小酒保,“你过来。”


众人齐齐惊诧地看向曾庆龙,这是他今晚第一句话。


“曾哥。”率先反应过来的合作商推了推小酒保,接着殷切道:“你喜欢这一款啊?正好,我把经理叫过来,都是能安排的。”


曾庆龙没有否认,接着看向小酒保。


小酒保满脸怯懦,站到曾庆龙面前,双手交叠置在小腹上,像只惊惧的小兽。


“抬起头来。”曾庆龙的语气分明平缓,可却让小酒保肩膀僵住了,下巴轻抬,蹁跹的睫毛扑闪,像翻飞的蝴蝶,引得曾庆龙心尖微颤。


没多久,经理来了,推开门,一看情形,便猜出了个大概。


眼珠子转了转,堆在脸上的笑挤出褶子,他热情地介绍起来,“他叫李宇浩,之前一直在后厨工作,还没人碰过,很干净。”


曾庆龙的眼神在经理脸上逡巡一番,直看得人摸了摸额角,才作罢,半晌,冷不丁开口道:“他几岁?”


经理急忙道:“二……”


“说实话。”曾庆龙直接打断了经理的话。


“啊……这个他。”经理噤了声,结结巴巴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未成年?”曾庆龙声线低沉的,此刻叩打在经理耳畔中,仿佛一张砂纸在磨着人的骨头。

 

“这这……他是还差一个月成年。”事到如此,经理只能硬着头皮辩解起来,“但是,这孩子两年前昏死在血泊里,我们好心把他捡回来,醒来才发现智力有问题,我们要是不留他,他是要死在外面的。”


边说,经理还要边扯李宇浩袖子,悄悄使眼色,“你说,对不对?”


李宇浩忙不迭点头。


闻言,曾庆龙笑了,这经理连生日都知道,可见是有李宇浩身份信息的,却没想过帮他找家人,美其名曰,好心收留,但真实目的显然是见他好看,打算送给公子哥豢养。


一时间,包厢里陷入微妙的氛围里,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忍不住期待,这小酒保是不是真被曾庆龙看上了。


不得不承认,面前人很漂亮,浑身都氤氲出很想让人蹂躏的柔弱感,曾庆龙向来对欲/望坦诚,明确了自个的心思,他便没耐心和这里的人精扯皮,直接起身,大手包裹住李宇浩的手,留下一句,“人我带走了。”


情况骤然变化,李宇浩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瞪圆的眼里满是懵懂不安,下意识的,他想挣开曾庆龙的手跑掉。


曾庆龙的拇指摩挲起李宇浩的虎口,低声安慰道:“别怕,我带你走,好不好?”


是个问句,却由不得反抗。


李宇浩一下止住了动作,缓慢地眨眨眼,他感受到曾庆龙的手心是滚烫的,慢慢浸染了他冰凉的体温,不知是曾庆龙的强势,还是冥冥注定的直觉,叫他消弭了恐惧,同时生出了勇气。


于是,在曾庆龙等待回复的眼神里,李宇浩最终点了头,他听懂了那句“带你走”,此刻,李宇浩只想离开这里,他想,再差也不会更差了。


出了会所。


夜裹挟着寒气,凉风刺骨。


李宇浩瑟缩了下,一条胳膊抱紧上身,还是忍不住抖了下,抬眼瞥了瞥前头男人的背影,接着迅速地低下头。


似有所感,曾庆龙转身,“冷?”


李宇浩摇头。


曾庆龙径直脱下外套,裹住李宇浩,手顺势搭在他的肩上,把人带上了自己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路虎。


……


方向盘上的大手熟练地打圈,车子缓缓驶出,融入了夜色中,高架上,灯光闪烁着,平添了几分温馨。


没人言语,只有车内的音乐低沉而悠扬,直到“咕咕”一声,突兀地打断了安静。


曾庆龙抬眸,看向内后视镜,就瞧见李宇浩脸色发白,手死命绞紧,按在肚子上。


皱起眉头,曾庆龙手指微攥,加快了车速。


别墅在主人回来前,便是灯光通明。


令曾庆龙诧异的是,李宇浩在这里显得要比在会所适从许多,像是本该属于富贵家的小公子。


心里存了疑,曾庆龙招招手,拥上来的佣人和医生立马上前,将李宇浩往楼上带。


……


半小时后,医生敲响书房门。


“他怎么了?”曾庆龙头也没抬,问道。


“老板,这位男孩长期饮食不规律,落下了胃病,才会胃绞痛,只能慢慢调理。”


饮食不规律?倒更像是被饿的。


曾庆龙抬起头,沉吟道:“你看着治。”


医生应是,接着退了出去。


曾庆龙起身,站到落地镜前,目光投向远方的海平面,单手扣着清水见底的玻璃杯,一下下敲击杯沿。


良久,他划开手机,给吴育涛拨去电话。


“明天我要去外省,你拟份合同送来家里。”


“什么合同?”电话另一头的吴育涛显然被搅醒了好梦,语气满是不解。


“具体细则待会发你。”


“行,你是老板……”吴育涛打了个哈切,不免敷衍,连连说好,挂掉后,一扔手机,立刻再次睡过去。


然而,第二天,日上三竿,来到别墅,见到契约对象,又再三确认曾庆龙的要求后,吴育涛惊得睁大双眼,嘴唇哆嗦了下,手指不住颤抖。


在安心拿工资和未泯良知中,抉择许久,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彼时,曾庆龙已然落地。


一接通电话,吴育涛有些急,“曾庆龙,这人都还没成年吧,脑袋还是傻的,你就要人家给你当情人?”犹豫片刻,他接着道:“这……这不太好吧?”


曾庆龙自认不是什么慈善家,而是最擅长做买卖的生意人——他给小酒保提供衣食住行,让他免遭欺凌,那么作为回报,小酒保提供自己的身体,这是对等交换。


至于合同,他一直是个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很强的人,认为契约才是维系关系最牢靠的筹码。


想要什么,就出手,再用手段牢牢掌控,这是曾庆龙一贯的行事方式。


不过,以李宇浩现在的智力水平,应该理解不了合同内容,但自己会好好对他,这就够了,曾庆龙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


“你教他,让他理解‘情人’的含义,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不是,我这不成刽子手了?”吴育涛苦了脸,“我有律师资格证的,犯法的事情不能干,哎,我说……”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电话率先断了线。


只能接受现实了。


深吸一口气,迈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吴育涛对上李宇浩那双怯怯张望他的眼。


“你好啊!”吴育涛竭力摆出最亲切的笑容,语气不自觉放柔,“这有一份合同,你看好,有哪里不懂可以问我……”


祈愿睡个好觉

【兮星】银柳

激情短打

在线崩人设√

伪现背√

私设过多√



Summary:“我希望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李宇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的台只记得拥抱的时候清清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小声的说了句加油,相信你,相信我吗?可我都不相信自己了

   曾庆龙时刻注意着自家辅助的情绪下了台就拉住了他的手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边,出了场馆听着外面那么多粉丝哽咽的加油声李宇浩只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掉了

   上了车走到最后一排靠窗坐了下来李宇浩把帽子戴在了头上靠在曾庆龙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只是时不时颤抖的眼皮彰显着主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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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过多√



Summary:“我希望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李宇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的台只记得拥抱的时候清清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小声的说了句加油,相信你,相信我吗?可我都不相信自己了

   曾庆龙时刻注意着自家辅助的情绪下了台就拉住了他的手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边,出了场馆听着外面那么多粉丝哽咽的加油声李宇浩只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掉了

   上了车走到最后一排靠窗坐了下来李宇浩把帽子戴在了头上靠在曾庆龙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只是时不时颤抖的眼皮彰显着主人情绪也不太稳定

   曾庆龙自然知道这次淘汰了之后他们面临的结果是什么,曾庆龙抖着手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拍着李宇浩小声的呢喃着

   “别多想小星,不要想太多”

   “睡一觉吧,睡起来就好了”

   “我在这陪着你呢,别怕”

  李宇浩听着曾庆龙的话呼吸一滞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前面的椅背缓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道

  “那以后呢”

 曾庆龙听见李宇浩这么问抿了抿嘴没有回答,而李宇浩像是料定曾庆龙不会回答也没有再继续问只是把脸埋在了他的脖颈旁边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像是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

   可能是紧绷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也可能是曾庆龙的怀抱让人很安心,没一会儿李宇浩就睡着了,看着怀里人不算安稳的睡颜曾庆龙叹了口气低下头轻轻的在李宇浩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车停下来的时候李宇浩还没有醒曾庆龙只能让其他人先走,等车上的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曾庆龙才拍了拍李宇浩的肩膀把人叫醒了

  “到了小星,下车吧”

  被叫醒的李宇浩还有点懵懵的被曾庆龙套上外套就跟在人后面下了车,曾庆龙拉着李宇浩的手两个人慢慢的往前走着也不说话,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曾庆龙停住了让李宇浩在那里等自己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李宇浩就看见曾庆龙抱着一束也不知道是柳枝还是花还是什么的东西从花店里出来了,看着曾庆龙抱着花的身影李宇浩突然想起来当年他跟自己表白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抱着花朝着自己走过来

   明明手抖得花都快要抱不住了嘴上还要跟自己贫让自己不要紧张,不要感动到哭,面前的身影慢慢的跟记忆里的重合,李宇浩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抹微笑

   曾庆龙不知道李宇浩在笑什么但是看见他的笑容还是松了一口气,抱着怀里的花束曾庆龙走到了李宇浩面前停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嘴开了口

   “小星,前段时间我想了好多好多,从一开始认识你,到现在,再到我们的未来,我全都想了一遍”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无拘无束,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被困住,浑身一股洒脱感”

    “你十几岁就拿了冠军,捧起过我从来没有但是特别羡慕的奖杯”

    “我有时候也幻想过,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捧杯”

    “我想,要是我们捧杯了,我一定会在金色雨下对你大声的说,李宇浩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很久很久很久”

   曾庆龙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李宇浩早就哭成了泪人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曾庆龙仰起头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看向了李宇浩重新开了口

  “这个叫银柳,它的花语是自由和光明”

  “我把这个送给你”

  “希望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李宇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从曾庆龙手里接过了银柳,李宇浩想开口但是一开口就想哭只能低下了头缓了缓情绪呜咽了一声

  “走吧蠢牛,我困了”

  说着李宇浩抱着怀里的银柳跌跌撞撞的朝着前面走了过去,只是他抱着银柳的手指关节都握的泛白了,曾庆龙看着李宇浩的背影愣了愣神突然开口道

   “李宇浩”

   “这次我不祝你万事如意了”

   “我祝你永远自由”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我知道你是向往自由的,所以我不会困住你,我希望你可以走的更远,哪怕不在我的身边,我依旧希望你可以自由如风

  李宇浩停住了脚步眼泪还是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死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才忍住了没有哭出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李宇浩背对着曾庆龙微微侧过脸哽咽了一声

   “曾庆龙”

   “轻舟快船,祝你好过春山”




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了,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已至此,我只能祝你们每个人都有好的结果,不怎么最后怎么样,前程似锦,前途光明

关于水星

群像/北京网吧超绝食堂

发癫文学不要管我,胡言乱语不要当真



  北京网吧食堂开饭了。


  林恒选手今天并不是一个很饥饿的人,前一天夜宵泡面吃了太多且担心跻身肥胖行列,于是最终只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盆挑了几根绿叶菜就着吃了两口米饭,成为了北京网吧唯一幸免的选手。


  第二个醒来的是吴喆杰选手,顶着自己相当豪放的鸡窝头,吴喆杰兴致缺缺,他昨天晚上惹了哥哥生气,哥哥一怒之下让他自己来吃饭。好吧其实现实是好哥哥被折腾的根本起不来,只好让罪魁祸首先去吃饭。


  于是想等待自家中单,孤独的吴喆杰为了拖延时间把食堂里每道菜都盛了点,殊不知把自己推向了无尽深渊。


  第一道是青椒炒月饼,说实话吴喆杰在......

发癫文学不要管我,胡言乱语不要当真



  北京网吧食堂开饭了。


  林恒选手今天并不是一个很饥饿的人,前一天夜宵泡面吃了太多且担心跻身肥胖行列,于是最终只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盆挑了几根绿叶菜就着吃了两口米饭,成为了北京网吧唯一幸免的选手。


  第二个醒来的是吴喆杰选手,顶着自己相当豪放的鸡窝头,吴喆杰兴致缺缺,他昨天晚上惹了哥哥生气,哥哥一怒之下让他自己来吃饭。好吧其实现实是好哥哥被折腾的根本起不来,只好让罪魁祸首先去吃饭。


  于是想等待自家中单,孤独的吴喆杰为了拖延时间把食堂里每道菜都盛了点,殊不知把自己推向了无尽深渊。


  第一道是青椒炒月饼,说实话吴喆杰在吃进嘴里之前一直觉得是自己起的太早所以出现了幻觉,直到青椒要死不活的味道混着致死量的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时才想起来要吐,只留下一盘孤独的菜品在风中摇曳。


  吴育涛是和李宇浩还有曾庆龙一起来的,别问为什么,因为在路上遇见了,睡得五迷三道的吴育涛扶着自己的老腰一边感叹年纪大了一边摸去茶水间准备给自己冲杯咖啡醒神,刚推开门就看见自己家射辅在隔间里亲的天雷勾地火。


  吴育涛说他眼睛死了。


  三人结伴来了食堂见人都不在,都盛了点东西。


  吴育涛本来就累,感觉自己现在起来能吃下去一头牛,嘴急的塞东西吃,


  “yue—”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吴育涛,你他妈怀孕了?”被打断好事的曾庆龙正好有了散发怨念的机会,开口嘲笑他。


  吴喆杰刚从厕所出来就听见李宇浩这一嗓子,直接激动了,一个箭步冲到吴育涛身边,“哥哥,什么时候的事?”


  “是上个月吗?月初?”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我什么都没准备。”


       “妈的,爱情让人降智。”这是李宇浩说的。


  三个人无语的看着强行降智正喋喋不休的吴喆杰,终于吴育涛回握住人盖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喆杰,”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男生呢?”


  然后在吴喆杰恍然大悟的眼神中给两个罪魁祸首塞了两口盘子里的西红柿炒果冻。


  “yue—”


  “yue—”


  


  “你们怎么了?都病了吗?”林恒看训练室一直没人,回食堂看了眼,不禁好奇发问。


  “对,我们就是感冒了,”曾庆龙说,“为了不传染你,你应该多吃点饭保持你的身体健康。”


  “对对,吃口这个吧,今天这个挺好吃的。”李宇浩很快反应过来,指着盘子的冒着绿光的橘子。


  经过四个人一系列浑然天成配合默契的哄骗,终于在北京wb的食堂发出了今天上午的第五声嘹亮的


  “yue—”


  


  


  


  贝克曼来到食堂看见空了一半的菜品,心满意足的点头,嗯,果然他制作的菜品还是不错的。以后他还会继续努力,为孩子们的营养健康搭配助力,天呐,自己可真是一个负责任的贴心好教练!


  


  


  


  


  


  

夜的第恩齐章

【墨鱼花】半死桐

*破镜重圆 时间回溯

*he


“梧桐一落三更雨,叶叶声声是思念。”


//


吴育涛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了几天的小雨,无声的把水杯放在床头。他讨厌这种天气,灰蒙蒙的看不见一点阳光,像是要把人压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可偏偏上海又是个梅雨季节,没到这时候总是下雨,柏油路面上充斥这土腥味,这段时间他都不会出门。


特别是和吴喆杰吵完架之后。


传说情侣到了相爱的第七年,感情都说出现阵痛期,而阵痛期来到的痛苦如果没一起扛过去,那感情就会在这一年彻底结束。他本来不信这些神神秘秘的玩意儿,现在看来现在好像在打自己的脸。


争吵总是在无声的寂静里勃发,他只记得吴...

*破镜重圆 时间回溯

*he



“梧桐一落三更雨,叶叶声声是思念。”


//


吴育涛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了几天的小雨,无声的把水杯放在床头。他讨厌这种天气,灰蒙蒙的看不见一点阳光,像是要把人压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可偏偏上海又是个梅雨季节,没到这时候总是下雨,柏油路面上充斥这土腥味,这段时间他都不会出门。


特别是和吴喆杰吵完架之后。


传说情侣到了相爱的第七年,感情都说出现阵痛期,而阵痛期来到的痛苦如果没一起扛过去,那感情就会在这一年彻底结束。他本来不信这些神神秘秘的玩意儿,现在看来现在好像在打自己的脸。


争吵总是在无声的寂静里勃发,他只记得吴喆杰那天关上门就走了,连行李也没拿,衣服落得一床都是。他赌气把这些衣服一股脑塞进衣柜不在触碰,却还是拿出一件外套盖在身上。分手了也好,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了,谁都不用管着谁,不挺好的吗。


李宇浩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拉着他出去喝酒说排忧解难,到地方了之后他把李宇浩骂了一顿,出来吃饭就吃饭你喊什么吴喆杰?小半年没有见吴喆杰,吴育涛都不敢看他。


他怕他一看,自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就会在吴喆杰望过来的那一刻崩塌。记忆是怎么都逃不脱的网,人最柔软的地方,是舍不得。


李宇浩喝的半醉把胳膊搭他肩膀上“喝了这杯酒,祝哥们你两清了。”旁边的曾庆龙把人扶起来“你说什么蠢话啊李宇浩。”边骂着边给吴育涛比了个别在意的手势。


吴育涛握着就被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看向吴喆杰,吴喆杰正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那杯酒,察觉到他看过来又把头扭过去。吴育涛不知道哪来的气,一口闷了下去。吴喆杰看到了答案,抓着外套说了句先走了。


烈酒烧进胃,吴喆杰从旁边过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直到人离开,他才忍不住的干呕,逞什么能,胃里翻江倒海,他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酒也没喝肚去,早知道不赌气了,胃里疼的一阵一阵的,回家的路上风还刮着,他打着伞被冻得瑟瑟发抖,这该死的雨还下个不停。


没穿衣服的后果是发烧了。


“上海市气象局提醒您,台风即将来临,请广大市民关好门窗,居家避免不必要外出。”


他听着广播里传来台风的预告,吞了一篇退烧眼,看着窗外下得不停的雨,他索性焖在被子里睡觉。


梦里吴育涛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一道耀眼的白光划过眼睛,呼喊声越发强烈,他模糊的睁开眼睛,却看到王海鹏在旁边叫他,他一下子好像清醒了,可是头还是疼的不行。


“王海鹏?你怎么在这?”


王海鹏一脸懵,他以为吴育涛是不是发烧烧啥了赶紧把郭志鹏喊过来“吴育涛发烧烧傻了老郭,问我为什么在这。”


看到郭海鹏也在的吴育涛顿时瞪大了眼睛,自己难道真的没睡醒还在做梦?


“我去,你怎么也在这?”


郭志鹏一头雾水的看了看王海鹏,敲了敲吴育涛的脑袋“真烧傻了?那我们队没中单了啊教练,记得再买一个。”


“什么鬼你们来wb基地干什么?”吴育涛从床上跑下来光着脚问,也不管旁边让他穿上拖鞋的王海鹏。


“不是大哥,开什么玩笑,虽然我们前天刚打赢wb,倒也不至于那么激动吧,干到人基地去了。”郭志鹏摸摸他的脑袋确认了他已经退烧了,拉着王海鹏往外走,“好好休息吧昂,简直疯了。”


吴育涛望着空落落的房间恍惚了神,他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日历,21年11月21号。这个梦做的……那么真实的吗?刚下床的瞬间头顶上就冒出一个计时器,48个小时,两天。意思就是两天之后自己就会醒?


他黯然接受了这离谱的一切,并且和老队员叙旧聊的很开心,虽然有时间他们还是会被吴育涛的话沉默到。


打着伞出去的时候,他才发现梦里也是这种阴雨天。基地外面种了一棵梧桐树,现在雨水打在绿叶上,长得正茂盛,他看的楞了神。因为他们家院子里,也种了一棵一模一样的。只不过现在它快枯萎了,地上都是散落的枯黄的树叶,是一颗苦苦挣扎的半死桐。


梧桐树下有个少年,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吴喆杰,是17岁的吴喆杰,脸上稚嫩的让吴育涛差点没敢认。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情感堵塞在喉咙里,在梦里见一见,应该没关系的吧?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坐在吴喆杰旁边,轻声的开口。


吴喆杰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他才想起来现在吴喆杰不认识他,才慌乱的开始做自我介绍“啊我是滔博的那个……”


“我认识你。”


“啊?”


“我认识你,滔博的中路花卷,很厉害。”


吴喆杰的回答整得他有点懵“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他笨拙的抓着衣角,脸上是刻意表露出来的“不紧张”。


“比赛打输了,出来散散心……”吴喆杰低着头伸手摆弄着地上枯黄的落叶,吴育涛把伞偏了过去,“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吗?”吴育涛看着一样却又不一样的他,偏过头看着远方黑压压的一片云,“我把一个很喜欢的人弄丢了,来这里找找他。”


吴喆杰停下摆弄树叶的指尖,转过头看着他“他很重要吗?”


“重要,重要到我形容不出来他有多好,很奇怪吧?”他看见吴喆杰有些呆滞的神情,又开玩笑的说“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一会下大雨了快回去吧。”


他自己也明白,长沙和武汉离得那么远,那时候的吴喆杰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他看着被他赶走的吴喆杰默默离开的背影,小声嘟囔了句这梦还真的是,什么不该来来什么。


头上的倒计时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他摆弄着手机,微信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是吴喆杰的好友申请。一模一样的名字,一模一样的头像,他感慨为什么有人能忍住好那么多年都不换个头像的,他当然有吴喆杰的微信,还是置顶,只不过吵完架就被他拉黑了,吴喆杰给他发回来的那些文字都被一个红色感叹号退回。


【花卷哥,如果不建议的话,我可以陪你找找他】


吴育涛不明白为什么吴喆杰要提出这个问题,不过能打发打发时间总是好的。


【那明天我还在那棵梧桐树底下等你】


对方发来一个OK的小狗表情包。


你要陪我找什么呢吴喆杰,找你在我记忆里留下的痕迹吗?他骂这该死的梦是让自己来保受回忆之苦的,早知道出门就改多穿点衣服,这样就不会发烧,就不会做了个这么离谱的梦,再忍一下,明天过完自己就能醒了。


第二天他再来到这棵梧桐树下时,吴喆杰还没有来,他仔仔细细的把这棵梧桐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发现他和家里那棵半死桐,一模一样,都是在苦苦挣扎着。


梧桐已立,其心已空。人和这棵梧桐树,其实是一样的,心空了还能勉强站起来,人们以为下个春天它就会发芽,其实那个冬天他就已经死了。


这棵树的树干上有道长长的疤痕,和家里那棵也一样,那是以前吴喆杰吵吵着要在树上搞个秋千不小心划上去的。什么都一模一样,分手之后做的梦果然都够折磨人,吴育涛在心头苦苦笑了一下。


“花卷哥,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太堵了。”


“没关系的我也刚到没多久。”


“我们今天去哪里找……他?”


吴育涛想了想,说去南湖公园吧,我和他第一次约会就在那里。


南湖公园现在正值秋天,一地的落叶倒也是漂亮,当年他和吴喆杰来的时候是春天,是特意跑来来看樱花的。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值得你这样找的话,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沉默了一路的吴喆杰出声,他知道吴育涛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单,但并不知道他为何而忧愁,只是昨天见到他就觉得心里有种别样的拥堵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他想了想,还是要帮吴育涛找到他说的那个人。


“他吗?”吴育涛停下来和他一起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想了想,“嗯……他呀,刚认识的时候不怎么爱说话,感觉闷闷的,谁知道熟了之后话那么多,喜欢掐我脖子,说凉凉的肉嘟嘟的很舒服,怎么骂也不松手,但又很会照顾人,表白的时候也磕磕绊绊的不过我很喜欢。”


“但他也是最坚定的选择目标的人,选定了就不会再松手。”


“可他把我丢下了,一句话也不说,就把我扔了。”


吴喆杰看着他,突然把脸凑过去“现在我还在陪着你,等我们找到他说清楚,一切都会好的。”吴育涛被他一番话整得又哭又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吴喆杰那么……呆。


头上的时间只剩下1个小时,附近的人逐渐变多了起来,他才想起来今天应该是赶秋会的日子,大家都会去山顶的集会里玩。


“走吧,我们也去,往上面爬。”他拉着吴喆杰的手一步步往山顶上爬,今天的人很多,本就狭小的小路行走着上上下下的人,他踩着石板台阶不说话,因为时间快到了。


他突然停住脚步,转回头跟吴喆杰说,你去给我买个糖葫芦吧,我在这等你好不好?吴喆杰点点头往山下走去,集市是在山上的,来来往往的路上都有卖吃的的小店铺。


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他看着吴喆杰的背影,吴喆杰突然转身“哥哥,你快回去了吧?”吴育涛被他一句话给吓到“你怎么知……”


“我看得见的,我一直都看得见。”


人群穿梭在他们身边,只有他们没有动,定格在原地,吴育涛看着吴喆杰,人潮涌动。


他说吴喆杰,吴喆杰。

我都要走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吴喆杰的脸上多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悲伤,张开嘴好像要说些怎么,但倒计时清零,他猛的睁开眼,他正躺着床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刚刚他只是做了个梦。可旁边的枕头湿了一大片,这个梦不是很开心。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寂静,李宇浩在门口喊着他的名字。


“吴育涛!吴育涛!开门!”


他把门打开,李宇浩把一个小狗玩偶塞进他怀里,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以前他经常抱着睡觉的那是玩偶。


“吴喆杰今天要走了,就在机场呢!他让我和你说,你把你的小狗落下了,他…哎你去哪!”吴育涛从门口跑出去留下李宇浩一脸懵逼的留着原地。


他在机场里喊着吴喆杰的名字,脸上止不住的流眼泪。“哥。”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吴育涛扑进吴喆杰的怀里“我没说让你走,谁让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了!”


吴喆杰把人抱在怀里小声安抚着“没走,我把机票退了,我怎么可能走。”


“我们再爱对方一次好不好,七年之痒又怎么了。”


“什么叫再,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吴育涛哭完了,问他为什么不走了。

“因为我刚刚做了个梦,一个很奇怪却又很真实的梦。”


半个月后,吴育涛把吴喆杰拉到庭院里,指着那棵梧桐树。


“你把他救活了,开花了。”那棵快要枯萎的半死桐,神奇的活了过来,是被爱所浇灌,长出来绿叶。


“我很感谢上天。”吴育涛说。


“为什么?”吴喆杰问,吴育涛没有回答,只是吻上他的嘴巴。


感想他又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

夜的第恩齐章

【墨鱼花】旧京忆春

伪现背,纯属扯淡,切勿当真。

现实和回忆双交错,别看岔了

回忆向


//


“此情可待追成忆,欲语先流泪。”


00

在不知道多少个被梦惊醒的夜晚吴喆杰都久久不能平静,即使那个梦他已经做了几十遍。


梦里是一个雨夜,他打着伞站在wb的基地门口目送着吴育涛离开,他握着伞柄的手在颤抖着,雨水啪啪的打在他脸上,可能也是泪吧。吴育涛提着行李的手松开,吴喆杰以为他不走了,擦干眼泪想去接他,可自己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走了,雨下的太大了,你快回去吧。


吴育涛平静的向他说出这几句话,然后向着前方的地方离开。


吴喆杰在梦里被惊醒,他的额头冒出了汗,背后的t恤...

伪现背,纯属扯淡,切勿当真。

现实和回忆双交错,别看岔了

回忆向


//



“此情可待追成忆,欲语先流泪。”




00

在不知道多少个被梦惊醒的夜晚吴喆杰都久久不能平静,即使那个梦他已经做了几十遍。


梦里是一个雨夜,他打着伞站在wb的基地门口目送着吴育涛离开,他握着伞柄的手在颤抖着,雨水啪啪的打在他脸上,可能也是泪吧。吴育涛提着行李的手松开,吴喆杰以为他不走了,擦干眼泪想去接他,可自己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走了,雨下的太大了,你快回去吧。


吴育涛平静的向他说出这几句话,然后向着前方的地方离开。


吴喆杰在梦里被惊醒,他的额头冒出了汗,背后的t恤衫也粘在后背上,他把瓶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光,点了根烟默默地在窗台上抽着。


窗外竟然和现实一样下着迷迷糊糊的小雨,滴滴散散的打在窗户上,就像一场绚丽夺目的金色雨。


当年刚转会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碰上梅雨季节,其实吴喆杰挺讨厌下雨天的,尤其是这种天气,下着小雨却闷闷的,压的人喘不过气。


现在他却挺喜欢下雨的,看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滴,整个人还能安心的坐在室内发呆。


上海,一个看起来渺小却隐藏了许多故事的城市。也许是他当年还是个懵懂的少年,看不清被埋葬在六尺之下的故事,但如今他回过头再回首往事,却早就看不出什么了。


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他紧绷的神情才稍微放松一点,他不知道这个梦在预示着什么,只不过和现实冲突了。现实里吴育涛离开的时候是个大晴天,阳光暖暖的打在吴育涛的发丝上久久不愿离去,好像也不愿意让他走。他和朋友做了告别,只有吴喆杰拉着他的手不愿让他走。


吴育涛安抚着他,他说你听话,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吴喆杰咬着牙问他真的吗。

吴育涛摸摸他长长了的发丝说是真的多,你要学会长大,离开我没人把你当小孩了。

吴喆杰松开了他的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心痛的叫了声哥。

他说哥,你别忘了我。

吴育涛转过身对他笑了一下,说不会的。


直到现在吴喆杰和林恒留着wb带着刚来的新人,在比赛里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只不过记忆里吴育涛说还会回来的,让他在记忆深处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梓墨哥,你还没睡着吗?”新来的小中路从上铺探出头,“你心情不好吗,怎么一个人抽烟啊。”


吴喆杰把烟掐灭,黑夜里的那束火苗也灭了。

“马上就睡了。”


他在深夜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睡了过去。

这场雨何时才能停,他也不知道。


01

“你话挺多的啊。”吴育涛窝在训练赛的椅子上打着巅峰赛,开了空调可他身上还盖着被子,“对别人怎么话那么少。”


吴喆杰去够他喝完热水的保温杯,听到吴育涛说这句话想去打水的他楞了一下“可能你比较特别吧。”


吴育涛的目光没有脱离屏幕,看起来还是在认真的打着巅峰赛,手里的婉儿飞了五段直接上天踩死了伽罗“我和他们哪里不一样,你说我听听。”


 “就是不一样,嗯……”吴喆杰的眼神避开吴育涛来回乱瞟,在吴育涛下一次开口前拿着他的保温杯就跑了出去,“我给你打水去。”


巅峰赛胜利的播报传来,吴育涛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看着吴喆杰慌忙离去的背影,有秘密了,还不告诉我,他说。


吴喆杰逃到茶水间平复心情,打开开水夹却没理由的被烫了一下,他看着手臂烫出的那一片腥红只是叹了口气,把吴育涛的水杯灌满水走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吴育涛躺在长椅上睡着了,吴喆杰轻轻的把水杯放在桌上,给吴育涛盖上毛毯。他趴在桌上歪着头看吴育涛,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睛下,平日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再干涩。


冬天的吴育涛最是怕冷,吴喆杰想法设法的给他暖手,暖宝宝热水袋都用过了,最后发现还是自己的口袋好。所以现在一到冬天他就督促吴育涛盖好他的小毛毯,不然着凉了又该吃药了,吴育涛对此见怪不怪毫不在意,一生起病来又喆杰喆杰的叫。


像个还在撒娇的小朋友。


吴喆杰只会傻傻的盯着他看,等着他醒来。


他享受和吴育涛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刻,在无数次赢下比赛的那一刻他都好想飞奔到他身边和吴育涛紧紧相拥。可他把自己的心埋藏在三尺之下,看不见蓝天白云,看不见广阔大地上也有沙鸥飞行。


02

吴育涛郁闷的不行,最近队伍的 成绩一直不怎么样,说不上来的烦躁涌上心头,他索性拉着吴喆杰上天台喝酒,却找到了在这里天天抽烟的吴喆杰。


“什么时候背着我学会抽烟了。”他抿了口啤酒,夜晚天台的风吹的烈却能让人清醒不少。


“不怎么吸,就是有点烦。”吴喆杰淡淡的回他,突然被烟呛了一口咳嗽起来,吴育涛把他的烟扔到地上掐灭。


“这东西还是少整,对身体不好。”吴喆杰听了他的话把烟盒交到他手里。


“你会一直陪我打下去吗?”又可能是冬天的风吹的人不清醒了,吴喆杰问了一句没有依据的话语。


吴育涛拉紧衣服扣子嬉笑的看着他,他说你问的什么问题,你是小孩子吗吴喆杰。


吴喆杰又不说话了,吴育涛骂他老是说话说半句,他回过头发现这个问题自己也没发回答。他把啤酒一饮而尽,带上了羽绒服的帽子背对着吴喆杰,他走了没半步又慢下脚步。


他说我希望我能和你一直打下去,直到我们拿了很多个冠军。


可那年夏天老天爷像又开了个玩笑,他们再一次倒在总决赛的舞台上苦苦挣扎。铺天倒海的欢呼声吞并了吴喆杰的思绪,但不是属于他们的,那是属于胜利者的,他不是胜利者,他们只能落寞的走下台去,吴喆杰看着那座近在咫尺的冠军奖杯眼里满是不舍。


19岁的吴喆杰和22岁的吴育涛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


林恒不愿意走,李宇浩和曾庆龙转会走了,吴育涛在挣扎了一个赛季无果后也选择离开。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选择。


他走的那天天气格外的晴,连他自己都觉得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明朗的天,即使吴喆杰拉着他的衣角不愿撒手。


吴喆杰感觉嗓子里一口烟味冒上来,又狠狠呛了他一下。


03

一转眼过去三年,他在时间漩涡里游了许久都没有上岸,队伍的成绩在迎来了新人之后也逐渐上升,一切都在好起来。


“梓墨哥,你和花卷哥是不是很熟啊?”吃饭的时候新来的射手带着中辅叽叽喳喳,嘴里的饭都还没有咽下去,“我前几天出公务的时候见到他了,他问我你最近怎么样。”


旁边握着筷子的林恒手一顿,他用耐人寻味的眼神对着吴喆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吴喆杰强装笑脸的放下筷子,吴育涛这三个字瞬间就能让他乱了阵脚。


“挺熟的。”


自家小中路听见嬉皮笑脸的问他“那你和我讲讲他吧,我特别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


吴喆杰的眼神聚焦在手腕上的山茶花手链上,沉默了好久,直到小中单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想继续吃饭的时候他才出声。


“你花卷哥,他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好到都让你觉得他怎么那么招人喜欢,我以前想让我们一起打一辈子的。”


他看着手链踌躇了半天“但我忘了停在港湾的船是最安全的,但是这并不是造船的目的,船嘛,总是要扬帆起航的不是吗?”


见到小中单苦难着脸,好像他在讲述一个什么虐恋爱情故事一样,吴喆杰放声大笑了一声接着说“你花卷哥以前总说,全世界他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我了,他说我毛毛躁躁的憋死个人,整天能愁死他。可我每次一遇到事他还是第一个来帮我,说我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孩。”


“只不过他不知道是我早就不是那个茫然无措躲在他被窝里撒娇的小孩了,现在我也是能带着你们几个打比赛的大哥哥了。”


林恒的神情此刻显得有些落寞,他起身拍了拍吴喆杰的肩膀,对着几个小家伙喊别八卦了,吃完了赶紧去训练了。小中单走之前问吴喆杰我要不要和花卷哥说一声,吴喆杰说我跟他说,走吧训练去。


打完训练赛他打开微信想给吴育涛发消息,上一次聊天还停留在一个月前,吴育涛问他最近怎么样,他回了句挺好的。然后就没有了。


他磨了半天还是对话框里的字打打删删,给吴育涛的消息还是没有选择发出去。他无疑的抬头往窗外看,上海最近正值梅雨季节,整日哗啦啦的雨下个不停,整得人挺烦的。


他喜欢吴育涛的消息早就在那个雨天被冲刷带尽,吴育涛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每一个春秋四季绿水逶迤。


吴喆杰不愿放下,他把自己留在有着吴育涛的小天地反复温存,在脑海里雕刻他的印记。人就是这样,总不愿意跟自己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


吴喆杰握不住的,是那个自己牵过无数遍的手,是摩挲过温热的掌心,是吴育涛临走时留给他的那个笑。


都如同春风一般飘走了。


现在想想那个梦倒像是来唤醒他的,有点可笑。他重新为自己点上一根烟,熟悉的烟味蔓上心窝。


04

“你说我们拿到冠军时会是什么样子啊,是不是现场人会特别多?”吴喆杰晚上睡不着,他戳戳上铺吴育涛的床板和他聊天。


“会吧,还有金色雨呢。”吴育涛应着他。


“哦……这样啊”


吴育涛好像是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声弥漫在耳边,吴喆杰伸出手,和吴育涛搭拉在床边的手的影子重合。他把喜欢放下心头,却又不敢说,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把喜欢拿出来反复咀嚼。描绘着吴育涛高挺的鼻梁,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还有昨天说话打在他耳边的鼻息。


吴喆杰还在想如果夺冠了自己一定要和吴育涛表白,跟他说自己有多么喜欢他,可是喜欢没有说出口,那时他还年轻以为想要的东西可以攥的住,却没成想他也有松手的那一天。


“梓墨哥,那不是花卷哥吗,夺冠了哎!”吴喆杰顺着小中单的目光看去,屏幕里的吴育涛笑的正开心,就如他们说的那样,璀璨夺目的金色雨落在他身上,画面里的他接受这人山人海的欢呼声。


吴喆杰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却又深陷其中,这就像一场做不完的梦,现在终于有了回音。他偷偷的说太好了吴育涛,你终于拿到冠军了。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从未拥有过,镜头里的那个人,是他用尽青春喜欢的人,时间替他抹平记忆,三年时光随风而去。


他的爱被湮灭在人山人海,被那满天的金色雨吞没,他的喜欢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不是离别的瞬间太痛,让他有心如刀割的感觉,是回忆太重了,压的他难受。


看着吴育涛漂亮的猫猫眼里闪烁着泪光,颤抖着捧起冠军奖杯,他突然感到释然了,喉咙里的那束烟味消失殆尽,他的喜欢也被藏了起来。或深或浅的喜欢他都不会忘记,短暂的相遇好像都在惩罚恋旧的人。


他拿出手机颤抖着给吴育涛发消息,他说恭喜你哥哥,拿到了属于你的冠军。


林恒过来看见了屏幕里的吴育涛,叫这群小家伙们训练去了,等到人都走了他坐在吴喆杰旁边沉默不语,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训练去了。


从未拥有过的那一天起回忆就在倒计时,就像吴喆杰的喜欢还未说出口就被时间潮流冲走。他关掉电脑看着手机里吴育涛发过来的消息,他说谢谢你喆杰。


吴喆杰打出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现在我也要去当个大人了,这些年谢谢你陪我长大。

他也要去全力冲刺,达到那个曾经他们梦想的高峰,陪你默默的走完这段路,我也变成你路过的路。


谢谢你,在我年少时告诉了我什么是爱。


爱的本质就是一场连绵不断地疼痛,你低头我的世界也跟着下雨。


梦想的花盛开之时,我终会原谅那些推着我成长的苦和痛。


end.

夜的第恩齐章

【墨鱼花】烟瘾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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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木质香代替烟弥漫在我整个心脏。”


外面又下雨了,上海夏天的梅雨季节总是让吴喆杰头疼,湿漉漉的闷热让人没理由的烦躁,十点多就结束巅峰赛回了宿舍,来的路上没带伞,身上被雨滴打湿了,站在皮肤上黏腻的很,他钻进浴室冲了个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吴育涛还没回来。


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吴喆杰老感觉今天少了点什么,坐起来看着窗外还在下着雨,他突然很想抽根烟。


拿着烟盒来到楼梯间,打火机的烛光把烟烫的生红,他不怎么抽烟的,只是偶尔会在烦闷的时候来一根,在遇见吴育涛后就抽的更少了,吴育涛管着他不让他抽,说要是不开心就来找我,我陪你解闷,总之吸烟有害...

He


//

“你身上的木质香代替烟弥漫在我整个心脏。”


外面又下雨了,上海夏天的梅雨季节总是让吴喆杰头疼,湿漉漉的闷热让人没理由的烦躁,十点多就结束巅峰赛回了宿舍,来的路上没带伞,身上被雨滴打湿了,站在皮肤上黏腻的很,他钻进浴室冲了个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吴育涛还没回来。


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吴喆杰老感觉今天少了点什么,坐起来看着窗外还在下着雨,他突然很想抽根烟。


拿着烟盒来到楼梯间,打火机的烛光把烟烫的生红,他不怎么抽烟的,只是偶尔会在烦闷的时候来一根,在遇见吴育涛后就抽的更少了,吴育涛管着他不让他抽,说要是不开心就来找我,我陪你解闷,总之吸烟有害健康,不能抽了。吴喆杰点点头说好。


沉默着呼出最后的一口白雾,他把烟踩灭扔进垃圾桶,刚想走就听见有人来了。


“晚安。”吴育涛轻快的语调对着手机屏幕发出一条语音,收起手里的雨伞抬头才看见在楼梯口的吴喆杰,走到身边嗅了嗅,他皱着眉头问吴喆杰你是不是又背着我抽烟了。


“就抽了…一根。”吴喆杰把手背回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刚才吴育涛的话让他想起来今天晚上少了点什么,少了吴育涛的晚安,他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的,吴喆杰只知道某一天晚上睡觉前吴育涛对他说了句晚安,那天晚上他做了个好梦,梦里的吴育涛在阳光下笑的正开心,于是他第二天找到吴育涛,说你能不能每天都对我说句晚安,吴育涛答应了。


不可否认的是吴育涛的晚安能让吴喆杰睡个好觉,他再也不会在寂寞的夜晚睡不着觉。


吴育涛的晚安,吴喆杰的安眠药。


“你刚才在和谁说晚安?”听着吴育涛刚才欢快的语调他总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


“卢家鹏啊,今天双排他带飞了我一晚上。”吴育抖落着雨伞上的水珠。


“他听到你的晚安也会睡个好觉吗?”吴喆杰问了句没头脑的话。


“什么?”吴育涛收起伞疑惑的看着他。


“哦,没什么。”吴喆杰打开楼梯间的门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有点懵的吴育涛楞在原地。


回到宿舍的吴喆杰把他蒙在被子里一直不说话,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过吴育涛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晚安。


原来这句话对谁说都是一样的吗,他们也会在梦里梦见你对他们甜甜的招着手吗?吴喆杰攥着被角的手握的发白,在双手失去血色之前松开了手,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到吴育涛起身关了窗户,今晚不会做好梦了,吴喆杰想。


早晨起来的时候窗外的雨依然还在下着,不过看着比昨夜小了些,吴育涛早就离开了宿舍,桌子上有给他留的早晨,还有张纸条。


【外面下雨了,记得带伞】


他把纸条揣进兜里,三俩下往嘴里塞了个包子拿着门口吴育涛留的伞就急匆匆的往训练室跑,推开门看见吴育涛坐在椅子上哼着歌,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把伞挂在门后,他看着吴育涛的手打着字“你在跟谁发消息啊?”


“卢家鹏呀,他说他昨天睡得很好。”吴育涛说。


听到这句话吴喆杰的手颤了颤,本来伸手想把口袋里的糖拿出来的动作也顿住了,他撇了撇嘴把吴育涛的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旁边的吴育涛看着手机丝毫没察觉到吴喆杰的小情绪。


晚上打完训练赛已经九点多了,吴喆杰靠着椅背上揉着眼睛,没理由的烦躁。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像是打在人心弦上的鼓,压的吴喆杰难受。


闻到旁边刚坐下来的吴育涛身上的木质香味,吴喆杰紧皱的眉头舒缓下来,心安了许多。吴育涛的身上总是有股木质香味,就像雨后森林的清新空气的味道,又像是老年禅木香的味道,很好闻。可是好像只有吴喆杰闻的到。


“走吧,不早了。”吴育涛说,“回去了。”走到门口他回过头说“我手机没拿,给我拿着吴喆杰。”


吴喆杰拿起桌上还亮着屏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卢家鹏发过来的消息【今天怎么没有晚安,昨天睡得很好哎】吴喆杰的神情黯淡,握着手机叫住了要走的吴育涛


“吴育涛,你是对谁都这样吗?”


吴育涛想关上门的动作顿住,转过头看着站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吴喆杰,好像从昨天晚上在楼梯遇见到现在,吴喆杰的情绪一直有点不对劲。


“你就不能只对我那么好吗?还是说你对我和对别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他哭丧的话此刻却显得冷冰冰的,说出来的话字字刺痛在吴育涛的心上,恍如昨日,“别对我那么好了吴育涛,我有点烦。”


“我不是,我想对你好只是因为我……”话没说完吴喆杰关门的声音打断了话语,吴喆杰的一番话让吴育涛猝不及防,我想对你好是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这句话,我好像这辈子都没机会说出口了。


一个人打着伞走在路上的时候吴喆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吴育涛是广阔无垠的大海,能包容任何岛屿在海上筑巢,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再普通的小岛,怎么能奢求大海的偏爱?只是自己荤过头了,以为自己是例外罢了。


回到宿舍吴育涛想说些什么,可看的吴喆杰回避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堵塞在口中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他叹了口气钻进被窝。


早上本来想等着吴喆杰一起走,想在路上和他接受清楚,他隐隐约约猜到吴喆杰是看的卢家鹏给他发的消息了,所以可能是误会了,他想说我对你和对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但看到吴喆杰的床位空空,他他早就走了。吴育涛不知道他在避着什么,关系这种事情,说开了就好了,吴喆杰在怕什么。


可能是不喜欢自己吧,吴育涛想,那我解释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


气压有点低,李宇浩压着嗓子跟曾庆龙说,中上一天没说过话了,吵架了吗。曾庆龙摆摆手说我也不知道啊。“你管啥用啊。”李宇浩骂了一句,过了一会拖着椅子来到吴育涛旁边。


“久卷,我点奶茶,你和老墨喝什么?”


吴育涛操作着手中的婉儿没有抬头“我和平常一样,他喝什么你自己去问他。”


“哦……”李宇浩逃到曾庆龙旁边,“真吵架了,他俩奶茶都不喝一样的了。”


“唉,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的事情只能他们自己解决,别问了。”


吴喆杰抱着吴育涛递过来的奶茶楞神,奶茶和往常一样插着吸管递过来的,可是吴育涛给所有人的奶茶上都插了吸管,一杯一杯的送到他们面前。以前只对我这样的,吴喆杰想,也是自己昨天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他这样是应该的。


吴喆杰一天也没和吴育涛说上话。


“嗯,晚安。”吴育涛和李宇浩在楼梯口分开,回到宿舍就看见吴喆杰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


“那个……我……”


“我要睡觉了。”吴育涛径直走过去拒绝了吴喆杰的聊天申请,拉开被子躺进去不说话。吴喆杰只能认命,他很想说你今天还没有跟我说晚安,我睡不好了,可他没资格说出这句话,先拒绝沟通的是他自己。


他看向窗外缠缠绵绵的小雨,雨季好像要过去了。困在雨天的人,也会遇到喜欢的人。可他什么时候能从雨天脱困。


没有吴育涛的存在身边的一切都好像变了样,那个会朝他微笑拉着他的手的人不见了,会在紧张是递给他一块薄荷糖的人不见了,采访时没有吴育涛他总感觉怪怪的,平时一起走着森间小道上的人也不见了,望着身旁空下的位置,他突然好像回到从前。


他偷偷往吴育涛的位置放上两颗水果糖,吴育涛知道是谁给的但是没有吃,他会在每个吴喆杰堵住他的晚上找借口躲开,会在吴喆杰等他回宿舍的时候拉着李宇浩走快点。


他害怕,明明吴喆杰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装作无所谓就好了啊?既然觉得烦了,那我不做了就是了。


在数不清第几次没有等到吴育涛离开之后,吴喆杰看着还在直播的吴育涛自己先走了,外面还在下着雨,他又忘记带伞了,淋着雨小跑到宿舍楼,看着地上湿漉漉的水渍吴喆杰没忍住骂了句操。


又是那股没理由的心烦蔓延上心头,他在烦什么呢,吴育涛躲着他是应该的,是他自己活该,又能怪谁呢。


来到楼梯间掏出被淋湿了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夹在手中,打火机的光亮起的一瞬间他的手腕被人握住,借着红光他看见了吴育涛的眼睛。


“别吸烟,我和你说过的,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吴喆杰突然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在怀里蹭来蹭去,掰都掰不开。


“你还在生气吗吴育涛?”吴喆杰低着头说,“我错了,今天又忘记带伞,被淋湿了。”


“我是因为喜欢你,想让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所以看的你跟卢家鹏说晚安才会……”


吴育涛终于笑了,他摸了摸吴喆杰被淋湿的头发“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对你好。”


零碎的岛屿终于找到海,吴喆杰抱着他的动作越发得紧,他闻到了吴育涛身上的木质香,刚才的烦躁不安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雨过天晴的明媚。


吴育涛身上的木质香代替烟味弥漫在他整个心脏。


吴育涛用毛巾给他擦头发,吴喆杰握住他的手说“我不怎么会说漂亮话,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


“那,我有时候会吃醋,你还会喜欢我吗?”


吴育涛放下手中的动作,坐在吴喆杰旁边捧着他委屈巴巴的脸说


“喜欢你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是吴喆杰。”


“那你以后能不能少和卢家鹏聊天”


“好。”吴育涛把这个字拖长了语调,“以后只对我们家小狗一个人好。”


“晚安我的小狗,做个好梦。”


我不善言辞,但一直陪在你身边胜过千言万语。你总说前方的路灰蒙蒙的,我想你明媚,所以也希望可以做你的小太阳。


妄想季

『北京wb群像』拜托,我可是病人哎

有ooc!!!勿上升!!!图个乐子

兮星,墨鱼花,一阳,私设恋爱公开

  

  

  

  上海的冬季总是一如既往的来的悄无声息,但北京wb总能准确预感到冬季的到来,这得归功于曾庆龙的“喷嚏预报”。

  当曾庆龙打了今天的第六个喷嚏的时候,林恒操纵着手中的键盘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说道“天凉了啊。”然后就没了下文。

  倒是弹幕老师玩起了花样。

  「该让哪个俱乐部破产啊林总」

  「该让哪个俱乐部破产啊林总」

  「该让哪个俱乐部破产啊林总」……

  看着弹幕又清一色地刷起了屏,林恒又无可奈何地解释道“是天凉了该加衣服了!没看到乔帮主打了好几个喷嚏了吗?”

  听林恒这...

有ooc!!!勿上升!!!图个乐子

兮星,墨鱼花,一阳,私设恋爱公开

  

  

  

  上海的冬季总是一如既往的来的悄无声息,但北京wb总能准确预感到冬季的到来,这得归功于曾庆龙的“喷嚏预报”。

  当曾庆龙打了今天的第六个喷嚏的时候,林恒操纵着手中的键盘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说道“天凉了啊。”然后就没了下文。

  倒是弹幕老师玩起了花样。

  「该让哪个俱乐部破产啊林总」

  「该让哪个俱乐部破产啊林总」

  「该让哪个俱乐部破产啊林总」……

  看着弹幕又清一色地刷起了屏,林恒又无可奈何地解释道“是天凉了该加衣服了!没看到乔帮主打了好几个喷嚏了吗?”

  听林恒这么一说,李宇浩取消了匹配说了一句“去接点水啊”就独留一群i星苦苦哀嚎自己走了。

  “啊,阿嚏!”当曾庆龙打了今天晚上第七个喷嚏的时候,连旁边的吴育涛都被吓了一跳。

  “我去,看来真要入冬了啊。喆杰,这两天记得加衣服啊”

  “啊,好。你也记得。”

  这边曾庆龙还在忍受打喷嚏的痛苦,那边小吴一家又开始秀起来了。

  “久卷,我说够了啊,这拿我当僚机呐”曾庆龙愤愤地擦了擦鼻子出声。

  “嗨,帮主你也记得加。毕竟你这换季感可比我们强多了。”

  这话说得一点毛病也没有,因为曾庆龙确实一到换季就容易多病,而且都还只是一些小病不严重但又折磨人。偏偏这次换季来得突然又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曾庆龙已经感冒了。

  曾庆龙正欲回话,突然鼻子一痒,下一秒一声“阿嚏!”又响遍训练室。

  “咚”的一声,一杯蜂蜜水被放在了曾庆龙的桌上。“喝吧”曾庆龙抬头就是李宇浩那一副死傲娇的表情。

  虽然知道李宇浩是什么意思,但曾庆龙还是忍不住犯贱。曾庆龙一脸惊恐地说“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最好快点从李宇浩身上下来!”

  李宇浩被曾庆龙一脸惊恐的表情吓懵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曾庆龙什么意思,马上就转换模式了“在这装你妈装啊,喝不喝啊,给老子一整天死装什么。你他妈想死是不是啊,在叫一个试试呢…”

  看着李宇浩越骂越激烈,曾庆龙赶紧打断他“别叫了别叫了,错了错了”

  看见曾庆龙的求饶之色,李宇浩才心情好过一点。转身继续直播去了。

  当然,弹幕就目睹了这全程。

  「?你隔着strong什么?」

  「strong的」

  「strong哥」

  「没听说你学过四川变脸啊」

  「你们秀恩爱有没有考虑过暖手的感受!」

  「不是小吴一家搞这么甜吗?」

  看着弹幕逐渐朝着不正常的方向走,曾庆龙赶紧出声制止“哎哎哎,主播是技术主播啊,关注主播的技术好吧。”正说着,曾庆龙手中的莱西奥就被对方两个人围攻带走了。

  「“技术主播”」

  「“关注主播技术”」

  “失误好吧失误”曾庆龙仓皇无力地解释。

  

  当所有人都在笑的时候,冬天早就来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感冒,发烧等之类的症状,北京wb也有人中招了。

  

  

  

  “阿嚏!阿嚏!”这已经是曾庆龙打得不知道多少个喷嚏了。自身的老毛病加上不小心染上的风寒,让曾庆龙这个换季期过得无比难受。

  虽然早早就去医院检查开了药,但对于曾庆龙这种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工作便是坐着打游戏,运动几率小到为零的人来说,康复的速度慢了别人不止一倍。

  可是就算染了风寒,该播还是得播。曾庆龙只能任劳任怨地打开直播。

  “晚上好晚上好”

  “好点了好点了,谢谢大家关心”

  “阿嚏!阿嚏!”正说了没两句,又打了两个喷嚏。曾庆龙真的要被逼疯了。打喷嚏就算了,还流鼻涕,鼻子都要被纸擦掉一层皮了。

  「主播好辛苦」

  「瓜瓜你真的我哭死」

  「主播都这样了还直播,主播你真的爱我们」

  曾庆龙看了一眼弹幕,悠悠地说道“主播也是要吃饭地呀,不开播老板要扣我工资的啊”

  听了曾庆龙这么一说,弹幕彻底改变了画风。

  「你以为是爱吗,不,是钱」

  「果然,没有钱的直播都是白费」

  「伤心了」

  正当弹幕在讨伐曾庆龙的时候,李宇浩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呆牛,药放着了记得吃”,更炸裂地是曾庆龙紧跟着来了一句“谢谢宝宝”,那声宝宝完全是下意识地出声,当曾庆龙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已经被李宇浩一巴掌扇了过来。

  这不得了,直接把直播里的i星都炸了出来。

  「星宇好小子不开播在这秀恩爱」

  「不是,主播我们还没那么熟,你们私底下说行不行」

  「现在谈恋爱叫宝宝,那以后不得叫老婆啊!」

  「我有点破防了,你让我叫叫呗」

  「我们才是小丑,主播虽然生病还要工作,但他工资高还有老婆照顾」

  「前:🤣👉🤡,后🤡👈」

  你还真别说,生病之后李宇浩对曾庆龙的态度简直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仅骂曾庆龙比以前少了,连以前拿外卖要争半天的事现在李宇浩也主动去做了。

  这病就像是曾庆龙的福利券一样的。

  晚上,曾庆龙坐在床上想着这两天李宇浩的反常行为,越想越得劲,简直觉得自己要幸福死了。

  正巧李宇浩从浴室出来,曾庆龙又起坏心思了。

  “宝宝,帮我倒杯水呗”

  “行”李宇浩也没在意那么多,给曾庆龙倒了杯水。

  “宝宝,帮我拿一下外套呗”曾庆龙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宇浩。

  “在哪?”李宇浩看了一眼宿舍没看到曾庆龙的外套。

  “训练室”

  “哈?你特么…”刚想出口骂曾庆龙,李宇浩想到什么是的,又闭上了嘴,狠狠地说“行!”

  等李宇浩从训练室把曾庆龙的外套拿回来,曾庆龙又说“宝宝,你叫叫我呗”

  李宇浩一脸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曾庆龙“曾庆龙你发疯吗?”

  “不是这个”

  李宇浩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宝宝”

  “不是这个”

  “瓜瓜”

  “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李宇浩马上反应过来曾庆龙说的叫他叫得是哪个。

  那一分钟,李宇浩属实忍受不了准备开口骂人的时候,曾庆龙马上开口说“拜托🥺小星,我可是病人哎”。

  听到这话李宇浩终于理解网上那种气到极致会笑出来的感受了。

  李宇浩轻笑着着说“好,病人是吧。”

  紧接着,下一秒李宇浩拉着曾庆龙的脖颈就吻了上去。

  曾庆龙被吓到,还有这好事。

  可马上老天就让曾庆龙知道怎么叫做天道好轮回了。

  一个星期后,曾庆龙的病好的大差不差了,李宇浩却感冒了。从李宇浩感冒那天起,曾庆龙就变成了李宇浩的专属奴隶了。

  每天都要任劳任怨地给李宇浩干活,包括但不仅限于半夜陪李宇浩吃饭,被李宇浩叫起来陪他打游戏,每天帮李宇浩拿外卖等等。

  每次曾庆龙想发火,李宇浩总会笑嘻嘻地说“拜托🥺,我可是病人哎。”

  

  

  相比于曾庆龙的的连环喷嚏来说,吴喆杰的就更为严酷一点了。

  他溜不了那么多鼻涕,但是两个鼻子都阻起来了,一点都呼吸不了。这种情况导致吴喆杰晚上只能用嘴呼吸,两天下来,病没好多少,嘴皮先裂开了。

  偏偏吴喆杰不喜欢用唇膏,他觉得唇膏涂上去怪怪的,老喜欢用舌头去舔嘴皮,导致好几次吴育涛给他涂了唇膏都被吴喆杰给舔掉了。还好吴育涛的唇膏没什么,不然吴喆杰这小子早进医院了。

  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吴育涛得每天盯着吴喆杰涂唇膏然后还得时不时盯着吴喆杰防止他把唇膏舔了。

  吴喆杰刚开始还因为唇膏这件事跟吴育涛闹过小脾气。

  “吴育涛,我不涂”吴喆杰一脸抗拒的看着吴育涛手上的唇膏。

  “吴喆杰别犟了,快点。”吴育涛尝试上手,吴喆杰先躲过了。

  “不要不要不要”吴喆杰连说三次表示强调不要。

  吴育涛看着眼前一脸坚决的吴喆杰,只能心一横说“只要你乖乖涂然后不舔,就给你一个亲亲”

  吴喆杰听到这个别说抗拒了,恨不得把一条唇膏都涂了,涂之前还不忘问问是不是每天都有。

  得知是的之后吴喆杰不仅乖乖涂了唇膏还主动开头让i墨监督他。什么都不知道的i墨无比开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吴育涛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吴喆杰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搞什么吴喆杰”吴育涛的眉头皱了起来。

  之前吴育涛一直不允许吴喆杰和他一起睡,一方面床小不好睡另一方面林恒和他们一个宿舍影响不太好。

  “拜托了吴育涛我是病人哎”吴喆杰闷闷地出声“就这几天,求求你了。再说了暖阳都睡了。”

  吴育涛抬眸看去,林恒背着他们也不知道真睡假睡了。

  “求求你了,哥哥,我是病人哎”看着吴喆杰一脸期待的表情,吴育涛也只能笑着说“行,睡吧喆杰。”

  吴喆杰开心得赶紧往里面走走让吴育涛睡了下来。睡下来的那一刻,吴育涛突然想到,年轻确实好,这被窝给暖的。

  按常理来说,感冒大家都离得远远的,多少会保持一点距离,毕竟怕传染。可这小吴一家,不仅不保持距离,吴喆杰还仗着自己生病到处都粘着吴育涛。

  吴育涛之前还会阻止,现在看吴喆杰生病也只能笑着让他跟着。

  “不是,久卷你就真不怕传染啊”看着紧紧跟在吴育涛后面的吴喆杰,李宇浩出声问道。

  “随他的吧,他开心就行,反正他现在可是个病人”吴育涛说这话的时候还看向吴喆杰,吴喆杰什么也不说就看着吴育涛笑“再说了,我也吃感冒药的,不怕”

  看着离去的两人,曾庆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拍着李宇浩的肩膀说“牛头,你鼻子掉了”。

  

  

  

  正当林恒庆幸自己没得感冒的时候,自己却收到了一个cat的电话。

  “怎么说?”林恒正纳闷cat打电话给自己干什么的时候,那边cat急促的声音就传来了。

  “林恒算我求你了,你来一趟了。徐必成这小子烧迷糊了,死活不去医院,请了医生打了退烧针但还是没退到正常体温。医生说要去医院挂点滴,他死活不去一直在哼哼,问你在哪。哎哎,小祖宗他马上来”cat那边声音很嘈杂,乱七八糟的,但是还是能隐约听见徐必成的声音。

  “行,我马上来”还好这会没什么比赛,假好请。不然放在以前,徐必成就等着活活烧死去梦里看林恒吧。

  请了假拿好东西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就飞向成都了。

  等林恒到了成都,一出机场ag的工作人员就等着他。一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的“暖阳,太好了你来了。你等会快劝徐必成去医院,不然这烧真退不了。”

  一路上,林恒思绪万千。他知道,徐必成不爱给别人添麻烦,这次这么大动干戈肯定是因为特别难受再加上好几个没见到自己。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想到的往往是自己最爱的人。

  等到林恒马不停蹄地感到徐必成身边的时候,cat几个人还在劝徐必成“你就去一下会怎么样啊,你想被活活烧死吗?”

  紧接着就是徐必成的声音,可能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声音非常沙哑“林恒,我要林恒。”

  林恒听到赶紧上前拉开人群去摸徐必成的头,很烫。

  “徐必成,我在,去医院吧。”

  徐必成此时头痛欲裂,再加上嗓子发炎,头是混沌的。大家的声音很混杂,在徐必成听来只会让他更加的痛苦难受,甚至听不太清大家在说什么。但是林恒的声音就像是一剂安抚剂一样的,让徐必成的头痛有一丝丝的缓解,意识也逐渐清醒。

  “林恒?呜呜林恒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我头好痛,我发烧了”徐必成此时就像找到主人的小狗一样往林恒怀里面钻。

  “是我,徐必成。别怕,我们去医院,我陪着你,我知道我知道,辛苦你了”林恒一边拍着徐必成的背一边安慰他。

  他很少见徐必成这样子,但他知道,徐必成此时很需要他。

  “去医院吧,我陪着你,好吗?”林恒把徐必成的头抬了起来看着自己,徐必成缓了几秒理解了一下林恒的话才点头说好。林恒笑着亲了一下徐必成的额头夸他“真乖”,然后示意其他人搭手。

  看着自己哄了一天的祖宗还没有林恒几分钟哄得快,ag众人真的想要罢工了。

  去到医院也是艰难万分,徐必成烧得意识模糊,只认林恒一个人。光是林恒去上个厕所让其他人扶一下徐必成,徐必成都要大喊大叫起来问林恒去哪里了。

  等到输完整完,工作人员把林恒和徐必成送到了他们两个在基地附近租的房子就走了,留林恒一个人照顾徐必成。

  第二天徐必成昏昏转醒的时候,就看见旁边睡得正香的林恒。

  徐必成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因为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林恒了,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林恒的脸。热乎乎肉乎乎的。

  林恒被捏醒了,徐必成还傻傻地问“林恒我没在做梦吧”,林恒无语地回了一句“你烧傻了吧徐必成,别烦我,你昨天晚上弄到半夜让我补一下觉。”

  听到林恒这么一说,徐必成突突跳的脑袋缓慢地理解了一下缘由,伸手搂住林恒蹭了蹭继续补觉了。林恒也不管徐必成这种傻子般的行为,转头又睡了。

  等到两个人都醒了已经是下午了,林恒给两个人点了外卖,想着徐必成还在生病就点了清淡一点的。

  外卖到的时候,徐必成还在嚷嚷自己嗓子疼让林恒喂他。

  “你是嗓子疼又不是手疼,为什么让我喂你?”林恒一脸无语地问徐必成。

  “林恒,我可是病人哎”徐必成一脸委屈地望着林恒,好像林恒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被徐必成盯得实在受不了了,林恒只能无可奈何地说“行行行。”

  最后那碗粥还是在林恒的投喂下吃完了。

  等林恒想起来今天还有直播任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赶回去了,只能在ag基地找台电脑播了。

  等登上账号开播的时候,一切都还挺正常的,只是今天弹幕没听到WB其他队员的声音有一点奇怪。

  「小林没在训练室吗?怎么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奇怪,确实奇怪」

  「可能其他人还没来吧」

  正当大家纷纷猜测的时候,徐必成就操着自己那一个公鸭被烤了的嗓音问林恒“林恒,你吃水果不?”

  「怪不得听不到,原来去约会去了」

  「暖手你好爱,昨天还在wb,今天就在ag了」

  「我去,这是一诺的吧」

  「异地恋怎么了,想见就见了」

  看着弹幕的话以及徐必成刚刚抬来的橘子,林恒也只能笑着说“对,来看看某个少女的病情。”

  

  

——END 

————————

失踪人口回归🌹

感冒真的不好受,这些症状都是我最近发生的,大家一定要注意好身体!!!


  

  

  

  

思思卷卷卷

墨鱼花:当队友给你念虎扑评论

OOC致歉,请勿上升真人。

“花卷,我看到了一个好玩的,快来。”花卷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就为星宇叫去了。梓墨刚想结束训练之后和花卷贴贴,目光幽怨地看着乔兮,你就不能带你老婆回寝室吗?乔兮表示我哪敢管他啊。

“花卷,你听着啊, 我给你念。”  

“你们是要在赛场上结婚吗?”星宇笑着把这句评论念出来。

花卷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星宇把手机递到花卷面前:“配合视频食用更佳。”

花卷狐疑地接过手机:“梓墨操纵着夏洛特一打三,花卷金蝉闪现过来跟伤害。”

星宇贱兮兮地捏着嗓子说:“梓墨说要打,我就跟上喽。”

花卷捂住脸:“真的,那是粉丝乱说的。”

“还有呢...

OOC致歉,请勿上升真人。

“花卷,我看到了一个好玩的,快来。”花卷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就为星宇叫去了。梓墨刚想结束训练之后和花卷贴贴,目光幽怨地看着乔兮,你就不能带你老婆回寝室吗?乔兮表示我哪敢管他啊。

“花卷,你听着啊, 我给你念。”  

“你们是要在赛场上结婚吗?”星宇笑着把这句评论念出来。

花卷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星宇把手机递到花卷面前:“配合视频食用更佳。”

花卷狐疑地接过手机:“梓墨操纵着夏洛特一打三,花卷金蝉闪现过来跟伤害。”

星宇贱兮兮地捏着嗓子说:“梓墨说要打,我就跟上喽。”

花卷捂住脸:“真的,那是粉丝乱说的。”

“还有呢?他们还说你拆火救老公。”

星宇看着花卷不自然捂脸的样子,更大声了:“你们是要在赛场上结婚吗?”

花卷气急去抢星宇的手机。

门外正在偷听的梓墨和乔兮只模模糊糊地听到“老公,结婚。”

“什么!他们在商议结婚。”

某个力气很大的射手哥一把推开门,正在抢星宇手机的花卷整个人都贴在星宇身上,嗯,总之画面很美。

花卷急忙放开星宇,眼看着自家上单的脸色忽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一旁的星宇:“牛犇,你们咋啦,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乔兮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当面抓老婆的现行但还是不敢大声说话,委屈得不行。

乔兮求救的目光转向梓墨,梓墨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花卷,完全没有看到乔兮的求救目光。

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

暖阳站在外面喊:“原来你们在这里,运营喊我们过去拍视频。”

“好,马上就来。”星宇一边应着暖阳,一边和乔兮说话:“下次记得敲门。”

乔兮更委屈了。

暖阳本想按上中野射辅的位置站好,于是站在了花卷和梓墨中间。

梓墨不说话,梓墨不开心,梓墨恶狠狠地盯着小林,小林在问花卷刚刚发生了什么?花卷一想到刚刚发生的的事情就害羞,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梓墨更难过了。

拍摄结束,梓墨花卷回到房间。

花卷脱掉衣服想睡觉,梓墨就从后背抱了了过来:“哥哥,今天你跟星宇那么亲密,还跟暖阳说话那么开心。”

花卷红了脸:“就是说了一些比赛上的事情。”

梓墨显然不信:“我都听到了,你跟星宇在说结婚。”

“没有。”花卷的脸颊更加红了。

“那哥哥说了什么?”梓墨不依不饶。

花卷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星宇说我们打金蝉夏洛特那场是要在赛场上结婚吗?”

梓墨怔了一下,接着听到花卷继续说:“他们还说我拆火救老公。”

“再叫一声,花卷。”

“老公。”

覆倾_

【兮星】飞行随笔

坐飞机时无聊的产物

大概有后续

! 不是很像兮星的兮星 ! 想写一些互相取暖的文字(并没写出来

wb的小朋友们都要好好的啊


一、

今天是李宇浩到wb试训的日子。


早在贝克曼还在mtg任教的时候就预想过的事,如今兜兜转转可能要在这个新的豪门俱乐部实现了。


李宇浩对于wb这个俱乐部可能不熟悉,但他对里面的人几乎都很熟悉,几个赛季的爱恨情仇交杂在一起,让李宇浩在对于电竞选手算得上是清晨的飞机上睡不着觉。


他看着窗外的云层,脑海里面闪过了倒在金凤凰杯前的最后一步,闪过了仅仅用了四场比赛就站上山城之巅,闪过了坐在替补席上看着大屏幕,闪过了目送......

坐飞机时无聊的产物

大概有后续

! 不是很像兮星的兮星 ! 想写一些互相取暖的文字(并没写出来

wb的小朋友们都要好好的啊


一、

今天是李宇浩到wb试训的日子。


早在贝克曼还在mtg任教的时候就预想过的事,如今兜兜转转可能要在这个新的豪门俱乐部实现了。


李宇浩对于wb这个俱乐部可能不熟悉,但他对里面的人几乎都很熟悉,几个赛季的爱恨情仇交杂在一起,让李宇浩在对于电竞选手算得上是清晨的飞机上睡不着觉。


他看着窗外的云层,脑海里面闪过了倒在金凤凰杯前的最后一步,闪过了仅仅用了四场比赛就站上山城之巅,闪过了坐在替补席上看着大屏幕,闪过了目送青浪、小马、歪子一个一个离开。


他不知道这一次在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刚进入联盟的时候他的年纪很小,在皇族即使是做替补也被一堆人捧在手心上。到了dyg之后转成辅助位,从此在王者峡谷的发育路上与人并肩作战。在那个保大核发育的年代里,他们从毫无默契互相嫌弃打到天衣无缝联盟第一亲密。李宇浩在成年之前是这样度过的。


每一个小孩子都幻想过成年之后的日子。

那应该是成熟的,是自由的,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是能够保护别人的。李宇浩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一直作为忙内的他总是被当成小孩子对待,什么看手机要注意距离啦,多喝牛奶长的高啦等等。

有时候其他队友把他骗去睡觉之后偷偷摸摸地喝小啤酒,被他发现以后义正言辞地说小孩子不能喝酒。又或者是面对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谩骂与嘲讽时挡在他面前,轻描淡写地对他说小孩子不要关心这个。


所以李宇浩特别想长大。


可是好不容易熬到了成年的李宇浩发现这个世界好像对于成年人要更苛刻一些。


他发现没有人能永远获胜,也没有人能永远在他身边;没有人能真的面对攻击谩骂漠不关心,也没有人能真的甘于寂寞。


所以他踏上了一个人的旅程,去寻找属于自己新的机遇。


李宇浩头歪歪地靠在窗框上,他想,我不会后悔的。





二、

今天是曾庆龙到wb试训的日子。


已经辗转了多个俱乐部试训的他今天选择坐飞机前往上海。


飞机落地的时候上海在下着小雨,天灰蒙蒙的,凌乱的雨丝打在机窗上。


气流导致的一路颠簸似乎昭示着他这次转会期的坎坷,那种命运被别人掌握在手里的感觉。他不知道即将迎接他的是什么,毕竟他是在打得还不赖的情况下被告知下赛季可能没法再让他留下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次转会市场里的优势是什么。


他没有回头的路。


曾庆龙提着行李箱站在wb基地门口。他想得到这次机会,不仅仅是上场打比赛的机会,更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真老土。曾庆龙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甩了甩头。


曾庆龙攥紧了手机深呼吸一下按下门铃,他想,但我需要它。


于是李宇浩在楼上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覆倾_

【兮星】在路灯熄灭时接吻


想写一些小孩抱团取暖的故事

一些复健产物没什么逻辑

  

  

俱乐部里充斥着低气压。

接连的失败,被磨灭的自信,铺天盖地的骂声和群嘲。


吴喆杰沉默地低头盯着手机,林恒挠挠头想说些什么张开了嘴叹口气又闭上,吴育涛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嘴里说着些什么“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了心气”什么“从败者组开始打才有意思”什么“一穿五”的。


但是他们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们的状态已经差到极点了。


李宇浩摇摇头,想清空脑海里的负面情绪,那些负面情绪像黑色的迷雾一般裹挟他的大脑,搞得他快不能思考,他看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

牛总监很想再发表一次激动人心的演讲来激起一往无前的气势,......


想写一些小孩抱团取暖的故事

一些复健产物没什么逻辑

  

  

俱乐部里充斥着低气压。

接连的失败,被磨灭的自信,铺天盖地的骂声和群嘲。


吴喆杰沉默地低头盯着手机,林恒挠挠头想说些什么张开了嘴叹口气又闭上,吴育涛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嘴里说着些什么“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了心气”什么“从败者组开始打才有意思”什么“一穿五”的。


但是他们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们的状态已经差到极点了。


李宇浩摇摇头,想清空脑海里的负面情绪,那些负面情绪像黑色的迷雾一般裹挟他的大脑,搞得他快不能思考,他看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

牛总监很想再发表一次激动人心的演讲来激起一往无前的气势,也很想就地蹲下抱头痛哭。

但他做不到。

贝克曼是最冷静的一个。他必须冷静,他得成为这些孩子的支柱。“都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好好睡一觉,醒了来训练室集合,到时候再好好复盘,我们还有时间。”


稀稀拉拉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剩下李宇浩还瘫坐在转椅上不想动弹。一个人影笼罩住他,替他遮挡有些刺眼的白炽灯。

“走啊孩子,你要长在这吗”伸手就要去拉他。

李宇浩的手腕很细,又冰凉,像女孩子。但曾庆龙竟然一下拉不起他。

“你怎么了?”再不敏感的人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李宇浩又摇摇头。

他好累,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曾庆龙撒开了他的手。

“我知道了”他拿起手机一顿点,“我叫了车,走吧。”

李宇浩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起身,抄着兜就要走。

“穿上啊,大半夜的,你想冻死吗”曾庆龙抓起自己椅背上的衣服扔到李宇浩怀里。

李宇浩乖乖套上,整个人在灰色帽衫里晃悠,扣上帽子,半张脸隐藏在帽子的阴影里,像个未成年。



路边摊总是城市里最有烟火气的地方,上海这样的城市也不例外。


李宇浩有些诧异,鬼知道曾庆龙怎么找到的这么偏僻的地方,尤其是这地方凌晨两三点在卖肠粉,怎么看都很诡异。


他该不会想把我卖了吧?李宇浩被自己没由来的念头整的发笑。

“又哭又笑的,我看你是发神经。”曾庆龙一开口就让人想揍他。

“你才发神经,大半夜发什么瘟跑这么远吃饭。”李宇浩在吵架这方面根本没输过。


空气诡异的沉默。直到老板端来两份热气腾腾的肠粉。


李宇浩隔着雾气望向曾庆龙,没戴眼镜看他的脸有点模糊,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想让你开心”先开口的还是曾庆龙“你压力太大了”。

“我...”李宇浩张嘴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头咬了一口肠粉。刚出炉的肠粉很烫,烫的李宇浩眼眶发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想赢,但我...”

“打住,吃你的吧。吃饭还想比赛我看你是真的发瘟。”曾庆龙挥了挥手止住了李宇浩的话头。

空气又再次沉默,只留下吃肠粉的声音。


李宇浩半张脸隐藏在帽子之下,曾庆龙也同样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他进入联盟很久了,也来到北京微博很久了,也和曾庆龙在一起很久了,曾庆龙却还是看不清他。他看不清李宇浩祖安人外表下隐藏的内心,也看不清他那些激动的表现后隐藏的情绪。

这时候隔着雾气和月色,反而透出了一点裂缝,让曾庆龙能窥探到他的心思。


一份肠粉对于半大小子实在算不上多,但李宇浩吃的很慢,小鸡啄米一样。昏黄的路灯年久失修,一闪一闪的,投下一小片光晕。


李宇浩低着头,一点都不好吃,他想,没有家那边的好吃。曾庆龙敏锐地发现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滴落,但他很识趣的没有说话,只是坐到李宇浩的旁边,侧身撑着脸看着李宇浩。


“看你爹干嘛”,还是李宇浩惯用的装凶那一套。

曾庆龙觉得有点好笑,还是个小孩呢,掉眼泪还会不好意思。“没事,我就看看你不行啊。”“想哭就哭吧,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大贝说了,我们还有时间。”

李宇浩觉得这个蠢牛真是蠢透了,说的什么鬼话,安慰人就这水平啊。但很奇怪,心情好像是渐渐平静下来了。曾庆龙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只要有他在身边,好像就没有什么不能过去的事。


蒸肠粉的小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们并肩坐着,看着逐渐褪去的夜色,在路灯熄灭的时候偏过头接吻,


天要亮了。

TC

【墨鱼花】滋长1

救赎/校园he

阴郁批×小太阳


“吴喆杰,别不知好歹,给我们齐哥道歉!”


“不道歉是吧,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们走!”


市高中附近的街区巷子里走出几个男生,漆黑悠长的巷道中,一个穿着校服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满身灰土,脸上还有几块红肿的印痕。


他扶着旁边的电线杆柱子艰难起身,一只手捂住腹部受伤的地方,抹了把嘴角的血。


“嗯..额..”


喉咙里的腥甜味道蔓延上口腔,大脑晕眩的感觉让他站不太稳。努力让呼吸保持平静后,他拾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灰土,一瘸一拐从巷子里走出来。


像平常一样经过回家路上的药店,进去买了一...

救赎/校园he

阴郁批×小太阳



“吴喆杰,别不知好歹,给我们齐哥道歉!”


“不道歉是吧,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们走!”


市高中附近的街区巷子里走出几个男生,漆黑悠长的巷道中,一个穿着校服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满身灰土,脸上还有几块红肿的印痕。


他扶着旁边的电线杆柱子艰难起身,一只手捂住腹部受伤的地方,抹了把嘴角的血。


“嗯..额..”


喉咙里的腥甜味道蔓延上口腔,大脑晕眩的感觉让他站不太稳。努力让呼吸保持平静后,他拾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灰土,一瘸一拐从巷子里走出来。


像平常一样经过回家路上的药店,进去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涂抹药物。路灯把他的身影拉长,从学校到家,明明不算太远的距离,他却走的异常艰难。


可这样的日子已经是常态,吴喆杰不得不习惯。


刚回到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跑到了他面前,“哥!你回来啦,我饿了!”她眨巴起大眼睛,两只小手抓着男生的裤腿,期待的看着他。


“好,我马上给你做。”他扯出微笑,摸了摸女孩的头,尽量不表现出什么异样。


他扫视客厅一圈,发现电视柜下面的抽屉半开着,里面空空荡荡,他心下一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吴喆杰只简单拿棉签沾了碘酒把伤处理了一下,就去厨房忙活妹妹的晚餐。妈妈最近生了病在医院住院,妹妹的一日三餐都得他来负责,得空还得去医院看望妈妈,这个月对于吴喆杰来说格外的忙。


餐桌前,吴喆杰不断给妹妹夹她喜欢吃的菜,才不算很多,所以自己就吃了几口。


“哥哥,你的脸怎么了?”妹妹望着吴喆杰脸上的伤,蹙起眉头,“好像有血。”


尽管吴喆杰已经伪装的很好,侧坐在妹妹身边,刘海遮住眼角的淤青。但满身乌云遮不住,被妹妹看的一清二楚。他转过头抿起唇,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解释道:“ 哥哥今天在路上帮警察叔叔抓了一个小偷,这个是那时候弄伤的。”


他一直没有把学校发生的事告诉过妹妹,也不愿意让家里人担心,所以每次挂彩都编个谎糊弄过去。特别是妹妹年龄小,他怎么说都会相信。


晚饭过后,吴喆杰就回屋学习,把自己关在屋里。盯着手机屏录上脸颊的紫青印痕,他目光呆滞,走神了许久。


他们班上那几个社会哥最近一直找他的事。前两天不知道是谁把一块手表塞在他书包里,就被副班长连同几个同学举报,诬陷他偷东西。



虽然说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但这一次旧伤还没愈合又添新伤,恢复的周期又得拉长。吴喆杰不想让父母担心,更不想花钱买更多的药给家里增添经济负担。


他打开作业本,心里盘算着这周末去叔叔的店里打零工,还能赚些钱补贴家用。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第二天一早,吴喆杰就做好饭送妹妹上学,然后走路去学校,正好可以卡点到。


他不喜欢早去,因为班里那些男生必定会趁着早上老师还没来的时间捉弄他,为难他。与其给自己找罪受,不如晚一点到,即使是在路上磨一磨时间,也比在学校这个魔窟里好。


进班后,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意外的是,他座位旁边坐着一个男生,好像还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吴喆杰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也出于对班里人的警惕,他假装没看见,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而那个男生看到了走过来的吴喆杰,眼睛亮了起来,语调上扬,“你好,你是坐这里吗?”男生放下手中的书本,注视着他礼貌地发问。


吴喆杰把书包放到课桌上,只朝旁边瞟了一眼,又把目光收了回来,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我是新来的转校生,我看这有个空位,所以我就坐这里了。”他同吴喆杰解释道。



显然,吴喆杰并不是很关心这位新同学在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这让身旁的男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又侧过身来,“我叫吴育涛,你叫什么名字?”



吴喆杰翻书本的手一顿,过了很久才简短地回应了一声,“吴喆杰。”过程中一直低着头,没有看身旁的人。


“哦,好。”身边的吴育涛收回目光,这段对话就这么潦草结束。


吴喆杰觉得根本没必要介绍自己,或者说让别人了解自己不是一件好事。他宁愿所有人都当他是透明的,也比现在受人欺负的要好。


可他没想到,老师的安排之下,吴育涛将会是他接下来整个学期的同桌。


这可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他已经一个人坐惯了,突然之间多了个人坐身边,着实点不自在。特别是这几天接触下来,发现他这个同桌还是个十足十的话痨。


“吴喆杰,这道题你会吗?”


“你怎么不说话呀?”


吴育涛说的只是日常学习的内容,但对于独来独往惯了的吴喆杰来说,回应他都是一件麻烦事。


“我不会做。”


“我学的不好。”


每一次吴育涛的请求,他都以各种各样理由搪塞拒绝。如果按照一般情况,慢慢的,这位新同学应该会在其他班级同学的鼓动下,远离他,讨厌他。所以即使现在在吴育涛面前留下好印象也是没有用的,吴喆杰不想做无用的社交。



“你不会,我教你呀。”吴育涛拿出草稿本,开始在纸上比划。


吴喆杰没想到还有这样钓鱼执法的。他抬头看向身边的这个男生,第一次认真清晰地去看他。乖顺的刘海遮住额头,眼睫毛很长,和那双大眼睛很相配。


“你明白了吗?”吴育涛抬起手在吴喆杰眼前晃了晃,问道。


一直注视吴育涛的吴喆杰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被发现了才回过神。尴尬地摸摸鼻子,收回自己的目光,“哦哦,明白了。”


他接过吴育涛撕下来的那一页草稿纸,上面的字整齐方正,公式排列清晰,完全不像是打草稿。吴喆杰盯着这张纸看了很久,这个班里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耐心的跟他讲题,甚至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耐心的同他说话。


他的思绪飘了很久,纸上的东西也没看懂,就鬼使神差把它仔细对折,夹进了自己数学笔记本里。


一个同学抱着篮球朝这边走了过来,“去打球吗。”略过吴喆杰,朝一边的吴育涛问。


“我先不去了。”


吴育涛温和上扬的声音传来,他噙着笑对那个男生说,“马上考试了,我这好多东西没看呢。”


“行行,那你复习吧。”那个同学表情有些失望,掂了掂手里的球。他瞟了一眼吴喆杰,又走到吴育涛身边,神神秘秘地开口道:“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少跟这个瘟神说话,免得给自己招霉气。”


他的声音不算小,应该是故意让吴喆杰听到。转身走的时候,还上下扫了一番吴喆杰,做出嫌弃的样子。


这场面弄得吴育涛有些尴尬,他不知作何回答,赶紧转头看向吴喆杰,害怕他因为这些话生气。


“额...对不起啊,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吴育涛有些焦急地解释着,“我不信他们说的那些。”


而吴喆杰这边,神态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轻笑了一声,说没事。


他觉得吴育涛蠢,善良的有点过分。替别人的过错道歉,还要关心着自己的情绪,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十分没必要的事情。


“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吴喆杰收拾好书本,转身离开座位。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相信了那些同学说的话。


和自己接触的人,确实会招致霉运。


他们议论着他的父亲是赌徒,母亲是出去卖的,所以他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小偷小摸的事情小时候肯定没少干,恶人有恶报,被打也是活该。


这些话像钉子一样扎在吴喆杰心上,带给他的只有肉体的伤痛和心灵的伤害。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生出他和妹妹,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受罪。吴喆杰想,如果不是放不下妹妹,或许自己会一死了之。


上次招惹齐哥的事情显然还没完。班里面的那群不务正业的,开始处处找吴喆杰麻烦。桌子上被倒饮料,书包扔在地上,这些都是算轻的。还有的时候出了校门莫名其妙被打一顿,身上挂点彩都是常事。只是旧伤添新伤,天气逐渐变热,他胳膊上的伤口有些发炎。


今天是周六,去医院看望妈妈之后,他去药店取了点消炎的药。都已经临近夏天,他还穿着外套,这个总是浑身伤,裹得严实的男生,让药店的店员都有了深刻印象。


他像往常一样回家,慢悠悠走着,一路上盯着地面。走到小区,走进单元楼,抬起头,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吴育涛。


“吴喆杰,你回来啦?”吴育涛朝楼梯间走上来的吴喆杰挥了挥手,表情中带着喜悦,挠了挠头“你妹妹说不认识我,所以不给我开门。”


吴喆杰很诧异,不禁发问:“你是怎么找来的?你来干什么?”


吴育涛自然地回答道:“老师看你身上受了伤,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来看看。”


他抬起手中的袋子,面露微笑:“我给你买了杯奶茶。”


吴喆杰站在原地反应了很久,如果不是妹妹听到他的声音,把门打开一条缝朝外面看,估计他还要在愣上不少时间。


“哥哥!”妹妹大声喊着,探出小脑袋,看看吴喆杰又看看吴育涛。


“诶,小雪。”他走上前去抱住妹妹,把门彻底打开,请吴育涛进去。


“我家里没什么招待你的,你要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吃顿饭。”他语气平淡,不像是招待人的口吻。但是吴育涛并不介意,先是寒暄了几句,又问他要杯水喝。


吴喆杰从烧水壶旁端了一杯温水给吴育涛。临近夏天的空气稍显燥热,可他肠胃不好,所以习惯还是喝温水和热水。


“这么贴心。”吴育涛接过杯子,盯着冒出的热气若有所思,接着抿了一口,“我都好久没喝过热水了。”


“哈哈,主要是我习惯了,刚才也没问你想喝什么。”吴喆杰有些尴尬地说着,抬了抬眼镜框。


“没事,我也忘记问你喝什么奶茶了,就给你买了一杯正常糖常温的珍珠奶茶。”吴育涛把手里的奶茶推到桌子上,期待的看着吴喆杰。


好像懂得关心别人对于吴育涛来说是一种天赋,这让吴喆杰也没办法拒绝。推脱的词到嘴边却又不忍心说出口,他犹豫了一番,接过奶茶,拉着吴育涛的手臂进了屋子。


“跟我来。”


他打开卧室的灯,关上房门。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柜子,就是这个屋子的全部。地上杂乱的摆放着一些书籍,床边和柜子之间的空地,勉强站的下两个人。吴喆杰放下书包,脱掉了外套。



“你胳膊上...怎么回事?”


吴育涛一眼就看到了吴喆杰肘部的那片红肿,血肉露在外面,还有依稀有一些脓液。


他立刻抓住了吴喆杰的胳膊,盯着那一片伤口紧张地说:“你这太严重了,咱们得去医院啊。”


而吴喆杰只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去,我买药了。”


他拿手指了指书包,还没下一步动作,吴育涛就先走过去,把他所说的消炎止痛的药膏拿了出来,“我帮你涂。”


吴育涛顺势把吴喆杰拉到床上,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他拿棉签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涂抹,一圈一圈晕开,认真且仔细。


吴喆杰愣了神,从上面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乖顺的刘海和长睫毛。


“疼吗?”吴育涛一边问,一边拿起新棉签向伤口中心探过去。


“嘶——”


说实话是有点疼的。吴喆杰本能地向后缩,脸色都变得苍白。


“来,喝一口。”吴育涛把奶茶递到他嘴边,看着人愣怔几秒,才在自己的劝说下张开嘴,抿上几口。


甜丝丝的味道滑过吴喆杰的舌头,两人之间无声,只有吴喆杰知道,他此刻内心有多纠结。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低着头,不去看吴育涛的表情。他不懂得吴育涛这份好意,不懂为什么,不懂他想要什么。


“因为你是好人,所以我想和你做朋友。”吴育涛听到他这样问,也认真回应他。


好人?


吴喆杰觉得有些好笑,竟然有人觉得自己是好人。


“你不怕他们排挤你吗。”吴喆杰声音平淡,裹挟着暗色。


“排挤?”吴育涛笑着,仍旧打趣道:“那我就和你一起被排挤,咱们孤立全班所有人。”


他嘻嘻哈哈的样子被吴喆杰尽收眼底。这一场没来由的偏爱,几乎已经搅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不用了。”


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书包,自顾自走到书桌前。


“你不用这样对我,真的。就像你知道的,我的家庭确实像他们说的一样。你还是别在我这里沾晦气了。”


他把吴育涛连同他的好意一起拒之门外,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这到底是真心还是班级同学的恶作剧,他都得清醒一点了。


吴育涛感到很失落,心都跟着沉了一下。他看着吴喆杰把书本放在桌子上,自顾自翻开的作业,一句“你走吧”再也就没了别的话,把自己当空气。


他站在原地不肯走,倔强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吴育涛望着书桌前的人,明明就四五步的距离,却又感觉这么远。


时间在这一刻静默了许久,直到吴喆杰察觉到了异样。转过身看向愣在原地的人,竟然发现吴育涛的眼圈微微泛起红色。


“吴喆杰。”吴育涛咬了咬嘴唇,许久发不出声音。



——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年糕糕

【Amor |墨鱼花】逢山


September 29, 2023中秋联文——Amor Vincit Omnia 


上一棒:02:00 @鸩江风 

下一棒:06:00 @林下风眠 



——“怎么出雪原?”

——“逢山。”




00.


冷冽的风像有实感的刀子,卷着冰碴狠狠扑在吴育涛脸上,他睫毛上有哈气凝成的细碎冰花,悬在眼睛前面,时不时被他伸手不耐地抹掉,融掉的水流下来,凝成薄薄的冰壳挂在口罩上。


他不知道在雪原里走了多久,眼睛被炫目的白光闪的有点发痛。手腕上的仪器发出鸣响,吴育涛清楚自己已经...


September 29, 2023中秋联文——Amor Vincit Omnia 


上一棒:02:00 @鸩江风 

下一棒:06:00 @林下风眠 



——“怎么出雪原?”

——“逢山。”




00.


冷冽的风像有实感的刀子,卷着冰碴狠狠扑在吴育涛脸上,他睫毛上有哈气凝成的细碎冰花,悬在眼睛前面,时不时被他伸手不耐地抹掉,融掉的水流下来,凝成薄薄的冰壳挂在口罩上。


他不知道在雪原里走了多久,眼睛被炫目的白光闪的有点发痛。手腕上的仪器发出鸣响,吴育涛清楚自己已经走出了上次的探索范围,随便找了个避风的岩石角落坐下,把墨镜带上,闭眼将精神力舒展开来。看不见的触丝缓慢铺展蔓延,最终也没寻到一点点踪迹。


“这里也没有吗……”吴育涛喃喃道。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度脱离了吴喆杰的精神图景。




“还是没找到吗?”林恒把吴育涛头上的辅助仪器摘掉,扶着他坐起来。


“没有。”吴育涛晃晃脑袋,“我们俩的精神链接没有响应。”




“我找不到吴喆杰。”



01.


三天之前黑暗哨兵发生暴动,第一小队奉命进行人质解救和群众安抚任务。吴喆杰和吴育涛本来执行的是收尾部分,他们俩扫过街道清除黑暗哨兵痕迹,修补屏障之后刚准备汇报结束时变故陡生。刚刚从发狂的黑暗哨兵手里被解救下来的向导本来已经快失去意识了,软软地被李宇浩架在肩上往执勤车上挪,不知怎么突然暴起,尖锐的精神攻击砸在他们五个的精神图景上,饶是还没脱离作战状态,套着吴育涛里三层外三层的精神屏障的吴喆杰都太阳穴一痛,离得最近毫不设防的李宇浩最倒霉,他吃痛地松手摔在地上,抹掉眼睫上的鲜血骂了一声,忍着绵延尖锐的痛感推开无意识的向导,爬起身跌跌撞撞往林恒那边扑。


吴育涛被尖锐的耳鸣轰的发晕,眼前直冒雪花点,这迟钝的两三秒过去后他才感觉到有人摸过来。他心里悚然一惊,却是忍着痛调动精神力,把吴喆杰的五感又往上拉了一截,然后翻身将将躲开瞄准了他射来的一颗子弹。


“不对劲。”吴育涛喊,“到底有几个叛逃的黑暗哨兵?”


通讯器里李宇浩还在咳嗽,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把曾庆龙的精神屏障修补完整,哑着嗓子喊:“暖阳!暖阳!”林恒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卡在分化节点上,这一次精神冲击对他的伤害不小。


吴喆杰感觉自己五感被拉高的那一瞬间已经把枪拔了出来,顺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回敬了一枪。他皱着眉开口:“不像黑暗哨兵,我没有感觉到精神力。”


他背向吴育涛,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保护姿势:“你去看一下他们怎么样,我这里没问题。”


吴育涛应声向林恒他们跑去,李宇浩正把小队长抱在怀里看他的伤口,林恒的额头抵在他颈侧,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靡的死气。


吴育涛把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输进林恒体内用以修补破损的精神屏障:“得快点带他回去,他要分化了。”李宇浩睫毛都被血沾透了,他勉强起身:“你们俩怎么办?”


“你先带他们回去,让二队来接我们俩。”吴育涛说,“那个向导状态不对,让暖阳好起来了去查一下他。”他伸手擦掉李宇浩下巴上悬着的血滴,“路上小心,上车先跟楼子联系。”他帮着把昏迷不醒的暖阳和人质架上车,从后备箱里拎出狙击枪来。


吴喆杰现在五感敏锐,不回头都能接过他手里的枪包:“他走了。”


这部分任务本来不应该由他们来负责。黑暗哨兵的镇压需要大量火力牵制,塔派他们来接应人质已经属于过载任务。吴育涛脑子乱糟糟的,突然暴起的人质向导和莫名其妙对他发出攻击的黑暗哨兵搅成一团,他想不通现在是什么情况。上报的消息在通讯器里转着圈发不出去,吴育涛皱起眉来,有人安插了一个电磁搅乱屏障。


他皱皱眉,索性把精神力触丝放的更远,触到一个熟悉平整的截面时不动声色地收回,顺着精神链接传给吴喆杰一个坐标。


第十七研究所。




02.


“塔里还没抓到那个叛逃的黑暗哨兵。”林恒说,他翻阅了所有通知,甚至借了杨鹏的权限调取了资料。他唇色还是发白,因为分化被那场精神攻击搅乱,连精神体都是恹恹的,小小一只窝在他脚边。


“那个黑暗哨兵的分化很奇怪。”林恒把一张检查报告放在他面前,“先是信息素紊乱,然后是二次分化热。”林恒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他是人为诱导分化的。塔里负责哨兵向导二次分化的第十八研究所前年迁址,连楼子都不知道现在它在哪里。”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吴育涛下午去找杨鹏的时候得知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塔里派了研究员过来协助你?”


“上面的意思是梓墨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需要更多人来帮我。”杨鹏皱着眉,“他现在这个情况确实很奇怪,你说他的精神图景是……”


“是山。”吴育涛说,“一座山。”


“他的精神图景破损很严重,现在自我意识应该被困在某个角落。星宇试过了,他进不去梓墨的精神图景。还是得你来。”杨鹏把一个奇怪的设备接在他头上,“别紧张,这是记录仪器,我要分析他精神图景受损的情况。注意安全。”




吴育涛再睁开眼面前已经是一片茫茫的雪原,嶙峋斑驳的石头夹杂其上,偶有两株枯木。吴育涛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精神图景的共振。


他安抚下精神体的躁动,探出精神触丝去扫过眼下吴喆杰坍塌成雪原的精神图景,每一寸地方都是相同的陌生和了无生机,他感觉不到哨兵的一点痕迹,吴喆杰好像本就不在这片雪原上。


他脱离精神图景的时候杨鹏正在看回放画面,有些凝重地皱起眉。


“问题很严重吗?”他忍着精神力过载开口。


“很难说。”杨鹏说,“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精神图景坍塌的情况。”


确实难说,吴喆杰的精神图景面目全非,连一片熟悉的叶子都没有。但是躺在吴育涛精神海里的精神链接不会说谎话,吴喆杰的自我意识依然存在,链接标记稳定坚固,吴育涛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


“我搜查了一部分雪原。面积太大了,我不能一下子全部走遍,最快也要四次。”吴育涛撑着椅子起身,挪到吴喆杰床前看人无知无觉的脸,“下次我把花卷放出来,它应该能帮到忙。”




林恒把ID卡插进文献资料室门禁,对着虹膜锁睁大了眼睛,在随之弹出的电子显示屏前整理了衣领,温声道:“我是第一小队队长林恒,申请调取查阅有关叛逃黑暗哨兵相关档案资料以便进行路线分析。”


电子屏幕闪烁一瞬,明亮的字节跳动成“批准”,大门敞开,林恒推了推眼镜迈步进去,耳朵上的微型通讯器微不可查地闪烁着蓝色幽光。


“左手边第二排,C12,黑暗哨兵分化研究。”李宇浩借着监视器给林恒传递信息,“还有C17,精神控制等级评定册。奶奶滴,那个黑暗哨兵不是个简单人物。”


林恒把文件档案和两本研究报告收进他背来的书包里,晃晃悠悠准备出门时二次去扫虹膜锁,在电子屏幕前汇报了时间。他微微弯着眼睛,轻声说:“为了塔。”


电子屏幕咔哒合上,资料室的大门重新恢复成坚不可摧的模样。林恒转身往休息室走去,感觉书包里背着一星火种,烧着他们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




“很奇怪,实在是很奇怪。”塔里新派来的研究员盯着杨鹏递过来的数据,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光,“梓墨,是吧。”


“是,A+哨兵,有完全链接。”杨鹏指了指坐在床边垂着眼的吴育涛,“这是他的向导,花卷。”


“你们俩链接多久了?”研究员闲聊一般开口问吴育涛,轻快地好像在聊天气。


“一年半。”吴育涛说,手心贴在吴喆杰手腕上去摸他平稳的脉搏。余光敏锐地捕捉到那个研究员微微皱眉,他松开手站起身来,挡住那人投向吴喆杰的目光,“你们要给他做检查了吗?”


吴育涛走出病房的时候手腕上的通讯器响了两下,他不动声色地按掉通知,一根细细的无形的精神触丝连在吴喆杰跟他之间,架起一座单薄的桥。




“信息素紊乱……”曾庆龙指尖划来划去,终于抽出一张报告来递给林恒,“前年,二次分化研究所还没迁址的时候组织过一次哨向体检,我记得那次查出了一例很严重的信息素紊乱……应该是这个人。”


“唔……前年的话……”李宇浩做分析的脑子一点不白长,“我可能记得那个哨兵。”


“B级哨兵,分化很早。”李宇浩伸手去摸林恒摊开的档案夹子,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呼出一口气,“就是他,我给他做过疏导。”


“但是很奇怪。”李宇浩有点迷惑,“我记得后来他有完全链接的向导来着,怎么信息素还会紊乱呢。”


吴育涛闻言皱眉,莫名其妙的信息素紊乱。塔里有严谨的哨向宿舍隔离制度,匹配度高的哨兵和向导会被分配进同一任务执行小队从建立浅层链接开始培养感情和默契,根本不可能满足报告结果上长期暴露在不同哨兵信息素下的情况。


而且那个黑暗哨兵对他的精神攻击反应很大,吴育涛想,太奇怪了,黑哨的精神域强度不应该被他压制。



03.


吴育涛很清楚他们俩不能在这条街道上长久停留,周围有居民,黑哨如果在这里再次暴动光凭自己的精神屏障是拦不住的。他跟吴喆杰对上眼神,两个人向第十七研究所赶去,不出意外的话部队应该在那附近。


他能感受到黑暗哨兵探索性的精神波动,奇怪的是有点莫名的熟悉,那股陌生的精神力试探性地往他精神图景里伸了一点,还没来得及摸到屏障边缘就被吴喆杰的精神力抽了一巴掌,悻悻地散掉了。


“哎呀哎呀。”吴育涛一只手被他握着走的飞快,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别紧张……你攥太紧了疼疼疼疼!”


吴喆杰抿着嘴把手攥的松了一点,心里咕嘟嘟翻起一点莫名的惶惑来,他刚刚打散的那点精神力里有一点他很熟悉的气息。


他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手里的狙击枪包沉甸甸地一下下随他步履起伏。




吴育涛正听着从精神触丝那边偶尔传来的细微响动,陡然感觉他和吴喆杰的精神链接传来阵痛。

他咬着牙挨过疼痛急忙去查看精神域,不像吴喆杰精神图景坍塌时那种毁天灭地的破坏感,这次的阵痛绵密但轻柔许多,比起摧毁什么更像一种试探。吴育涛的精神力探过去那一瞬间感觉到一条明显的裂隙,他几乎要发疯。


有人试图剥离他和吴喆杰的精神链接。




“肯定不可能是吴喆杰自己要剥离精神链接。”吴育涛黑着眼圈跟林恒说,“他人还昏着呢。而且要剥离早就剥离了,哪还得等到现在。”


林恒的黑眼圈比他只多不少,他昨天翻文献翻到三点,庞杂繁复的信息源叫他钻出来一个角,可是想要摸到扑朔的真相似乎还远得很。


“你没听到是谁吗?”


“精神触丝又不比精神链。”吴育涛说,“诊疗室里精神链被屏蔽了我才用的这一招,本来就是想确保没人丧心病狂拿他做人体实验。吴喆杰又没醒,根本不知道是谁。”


林恒问他:“那怎么办?”


吴育涛慷慨地把新分化的小向导拖进自己的精神域,指着精神链接上的裂隙给他看:“撑不住几次的。精神链接断了我可能就进不去他精神图景了。而且强制断开的精神链接有很强的反噬,轻一点是精神域动荡,重一点可能还伴随……”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豁然抬眼望向林恒,迎着对方同样震惊的眼神说:“信息素紊乱。”




李宇浩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向导,冷白的灯光打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一种冰冷的危险感,然后他拈起面前的检查报告:“你跟哨兵建立过完全链接,对吗?”


“大概是三年之前,后来因为信息素匹配度没有理由的降低而解除链接。你的精神域遭到重创,从B+向导降级到B-。”李宇浩散发出一点点诱导性质的精神力,对面刚刚作为人质接受过黑暗哨兵信息问询的向导本就精疲力尽,受到他这点诱导性的精神力几乎没有抵抗力:“是……是的。”


“方便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解除的精神链接吗,因为匹配度降低的原因还没有查清,这部分档案我没有权限调取。”李宇浩完全没有询问的态度,满脸流露出不说就死的冷漠,激的那向导脊背贴紧了椅子,哆哆嗦嗦地说:“建立链接三个月之后。”


李宇浩又问了一点基础的问题,然后突然笑了一下,问那个向导:“你当时被解救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抹掉了那个黑暗哨兵挂在你身上的精神触丝,甚至还给你上了个屏障,但是你突然暴动那一下把屏障炸开了,然后他就找过来了……你在你清醒的时候和那个黑暗哨兵建立精神链接了吗?”


向导愣住了,然后开始细细地抖了起来,他单薄的肩膀微微起伏,看李宇浩的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恐惧,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李宇浩整理了一下衣襟起身,架起失去意识的向导走进走廊,假装关切地询问他:“你没事吧?”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李宇浩把昏迷的向导交到诊疗室内,转身离开的时候面色冷下来,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黑暗哨兵的身份。他表面平静地刷ID卡回到宿舍,关上门之前讥讽地勾起唇角。




“那个信息素紊乱的哨兵就是因为完全精神链接断开引起的。”林恒几乎是断言道,“然后我们解救的那个人质……他是那个黑暗哨兵二次分化之前的向导。”


“所以黑暗哨兵叛逃的原因就是,他为了带自己的向导走?”曾庆龙被复杂的信息量冲的有点发晕,“可是他都黑暗哨兵了,根本不需要向导啊……”


“那就是有其他更加复杂的原因。”李宇浩说,“可是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不需要弄明白他们俩的感情纠葛,我们要搞清楚为什么他怎么做到几乎摧毁了吴喆杰的精神图景。”他抿抿嘴,“他可是A+哨兵,还有卷儿的精神屏障,就算是替他挡了一下精神攻击,也不至于……”


吴育涛此时还不知道他们三个整合出的信息,他刚刚跟林恒质疑了档案信息的真实性就被杨鹏一个通讯叫走。赶到诊疗室的时候看到那个研究员和杨鹏头对头地在看昨天他传回的吴喆杰精神图景的三维图像,见他来了招手叫他坐下。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要找到他的自我意识,这是我们俩都同意的。”杨鹏说,“我们昨天尝试了仪器接入,产生了很大的排斥反应,所以能做这件事的只有你。”


吴育涛乖巧地应声坐好,进入精神图景之前他伸手去握吴喆杰的手,攥上修长指节时他在心里默念。


再睁眼又是茫茫雪原。吴育涛把花卷从精神图景里叫出来,西伯利亚森林猫踩上雪原的时候蹭了蹭他的小腿。


“去找他。”吴育涛说,“走,我们去找他。”


他咬着牙克制自己不被精神域里断断续续的痛意分神,精神力潮水一样涌到精神链接的地方维稳。他觉得他们正在被卷入一场道貌岸然的阴谋,而在吴喆杰醒过来之前,他们甚至没有上牌桌谈判的机会。


花卷毛茸茸的爪垫停在一块嶙峋的巨石旁边,它绕着吴育涛转了一大圈,柔软而小声地喵喵叫。吴育涛的精神触丝探过去,在冰冷的雪原之下摸到一点点微弱熟悉的回应。他几乎脱力地跪在地上,把脸埋在花卷柔软的背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大海捞针一样在崩碎的精神图景里一遍遍寻人也好,从千千万万个谜语一样的线索中拆解寻找谜底也好,怎么样都好,只要找到他,找到吴喆杰。


朦胧泪眼里吴育涛好像看见那座属于他的山。




吴育涛精疲力竭地从吴喆杰精神图景脱离的时候那个研究员已经离开了。杨鹏很紧张地过来扶他:“你没事吧。”


吴育涛嗓子都是哑的,他勉强扬起一个笑来:“楼子,我找到梓墨了。”




“好消息,你找到吴喆杰了。”林恒说,“坏消息,他还没醒。”


“更坏的消息,你把自己的精神图景拆了一部分给他做了个安全屋。”曾庆龙补充。


“非常坏的消息,因为这件事你精神力透支,你们俩的精神链接马上就要断了。”李宇浩一锤定音。


“那现在你们俩精神链接还挂着呢吗?”林恒问他。


吴育涛咧嘴一笑,食指跟大拇指一碰:“藕断丝连。”


他本来还笑眯眯的,下一秒突然皱起眉来从椅子上滑落,尖锐绵长的痛感顺着精神链接传过来,他几乎喘不上气,被惊慌失措的林恒握着肩膀的时候勉强从喉咙里挤出来吴喆杰的名字,几乎用尽全力伸出一只手指去指向门口。


门哐啷一响,曾庆龙像一阵风一样冲出去了。


吴育涛喘过气的时候精神链接已经几乎消失了,巨大的精神力消耗引起的疲惫接踵而至,他的精神图景摇摇晃晃,李宇浩正跪在他身边,抿着嘴把精神力输到他精神域里。


“怎么回事?那些人又动手了吗?”林恒焦急地问他。


“没事,你别急。”吴育涛没力气,说话还是慢吞吞的,“我分不出精神力去维持链接了。我外套口袋里有一针镇定剂,你帮我打一下。”


李宇浩冷着脸把那一针镇定推进吴育涛静脉的时候寒意冰的林恒都哆嗦。吴育涛被他们俩架回房间缩进被子里睡了,那支空针管被李宇浩捏在手指间,良久他抬起头来问林恒:“你说他是不是傻,把自己搞成这个死样子,信息素都紊乱了。”


林恒摇摇手指:“哎呀你还是不懂,有情饮水饱,卷他就是甘愿这么干。”


李宇浩总觉得塔的匹配机制像小孩子过家家,从上到下排序做检测,按匹配度从高到低给你一张表格说恭喜你,不出意外的话最顶上那个就是你的未来伴侣了。下个礼拜准备一下见个面,然后出两个任务,磨合的好的话就把精神链接链上吧。每个哨兵向导都是这样的,你矫情个什么劲?他从心底抵触这件事,连带着对完全链接都持反对态度。太可怕了,他说,我可能会因为一个哨兵崩溃掉。


他抿了抿嘴不置可否,站起身来说我去找曾庆龙,你看好他。



04.


吴喆杰真觉得这个世界挺没礼貌的。


他刚挡下那次精神攻击时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等到他们俩马上要控制住那个黑暗哨兵的时候他的精神图景突然剧烈波动,连吴育涛的精神链接都压制不住。他在昏过去之前用最后一点意识断开跟吴育涛的精神共享,把冲击全拖进自己图景里。醒过来的时候好像这个世界都乱了套了,曾庆龙和杨鹏挡在他病床前跟两个持枪的哨兵对峙,模模糊糊还能听见走廊里李宇浩好像在和谁争执。他咳嗽一声支起手臂想要坐起来,曾庆龙看到后直接抬手按下了对面哨兵的枪口:“他醒了,你看到了吗?不需要你们带他去所谓更好的治疗场所了。”一向笑眯眯的曾庆龙少见冷脸,又扬声冲走廊里喊,“梓墨醒了,你别跟他扯了。”


李宇浩走进来的时候余怒未消的样子,连着那两个杵在那不知所措的哨兵都挨了两个白眼,被他搡着领子推出去了。吴喆杰稍微往床头上靠了靠,看着这仨人快把他盯穿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个,我想喝点水。”


玻璃杯被塞进他手里,吴喆杰小口抿着烫水的时候自然地用上目线紧盯李宇浩,没有两分钟扛不住腻的向导缴械投降:“别那么瞅我,你要干嘛?”


“那是谁?”


“一个认为你应该被研究一下的神经病。”李宇浩说。


“一个安排俩持枪哨兵打算偷偷转运你这个睡美人的神经病。”曾庆龙说。


“塔里派来的研究员。”杨鹏伸手捏捏他肩膀,“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吴喆杰把玻璃杯放回桌子上,很犹豫地皱起眉来。


“这是啥意思。”曾庆龙问他,“你自己不知道舒服难受?”


“我身体上并无大碍。”吴喆杰说,“精神上还是略有欠缺。我吴花卷呢?”


李宇浩一听这话显然非常不快地垮起个批脸:“他为了保你狗命把自己精神图景拆了四分之一,休息呢,你今天别想见了。”


“啊?”




吴育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近晚,床边点了一盏小小的夜灯,刚好照亮趴在被子上的林恒半张侧脸。他坐起来拍了拍林恒,把小队长架着肩膀塞进被子里,吴育涛说你好好睡一觉吧。


“你干嘛去,卷?”林恒迷迷糊糊地问他。


“找吴喆杰去。”吴育涛说,刚按开门把就看见吴喆杰蹲在门口,后脑勺上那个旋一晃一晃的。


“你干嘛呢?”他反手把门关紧,蹲下来小声问他的哨兵。


“吴育涛。”吴喆杰看起来特别委屈,外套里面甚至还是诊疗室病号服,拿上目线看向导看的可怜巴巴。吴育涛手比脑子快,怎么啦还没问出口已经伸手去抱他了,吴喆杰埋进他颈窝的时候后才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捏着肩膀把他掰正:“你怎么从诊疗室出来了?还难受吗?精神图景怎么样了?”


一串问题砸的吴喆杰头晕,干脆又把脑袋塞回吴育涛肩窝靠着,非常熟练地卖惨:“楼子说我可以回来睡的,我想你想的难受。李宇浩还不让我看你刚才,他说我们哨兵没一个好东西。”吴育涛哭笑不得地摸摸他后脑勺,又听吴喆杰的声音闷闷地带着热气吹在他肩膀上:“他说你把自己的精神图景拆了一部分给我,你现在难受不难受?”


“……还好。”吴育涛说,“就是有点精神力过载,没事。”


吴喆杰听他说没事心里更难受了,连带着精神图景里刚刚恢复的山都觉得灼热。他本就是想保护吴育涛才把共享断开,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吴育涛吃亏。吴育涛惯会忍痛,中间多少周折波转痛了多少次只字不提,见面第一句还是问吴喆杰难受不难受。吴喆杰心里软了又软,伸手去扣吴育涛五指,攥着那人细白手指揉来揉去。


“有人破坏过我们俩的精神链接,喆杰。”吴育涛被他揉的有点痒,抽了一下没抽开就也随他去了,“我为了修补你的精神图景用光了精神力,没有余力去修补链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要断了。我要休息几天才有办法重新链接。你不要担心你五感的问题,楼子帮忙检查过了,你精神图景里现在有一部分我的精神力,短暂替代链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吴育涛笑眯眯地戳戳他手心,“通讯器联系吧。”


吴喆杰闷闷地应了一声说哦,然后又问吴育涛什么时候回去睡觉。“可是我刚起来呀。”吴育涛说,“你要是困了就自己先睡嘛。”


“可是林恒在里面。”吴喆杰说,“我不要跟林恒一起睡觉,我是有家室的哨兵。”




05.


接下来几天都很平淡。吴育涛每天去做精神力恢复的锻炼,吴喆杰则不厌其烦地向塔里一再汇报自己精神图景崩坏的原因以及那个黑暗哨兵的作战素质层次,报告写了一份又一份。


杨鹏对吴育涛把自己的精神图景拆了一部分这件事闭口不谈,在报告里把吴喆杰精神图景恢复的原因写成他的自愈能力和吴育涛找到他自我意识,把吴育涛精神力衰竭的原因写成在精神图景里花了太多时间并且因为不当的仪器操作破坏了他们俩的完全链接他需要维稳。他有预感吴育涛用自己的精神图景修补吴喆杰破损精神图景这件事被塔知道了会横生事端,专门嘱咐吴喆杰跟他统一口径。




第一小队一共就五个人,林恒又是文职,他们俩休养的时候外勤任务基本全压上曾庆龙和李宇浩身上。塔里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毛病,黑暗哨兵暴动一起接着一起,抓到了也不通知,他们俩好几次扑空,烦的李宇浩咬牙切齿。


“真的奇怪。”林恒说。他指尖一张张报告划过去,最后把依然扣着红色印戳的那一张推到吴育涛面前,“这个人还是抓不到。”


“那个攻击喆杰的吗?”吴育涛很快地扫了一眼通知问。


“而且那个跟他建立过完全链接的向导不见了。”林恒皱起眉,“这个人的信息被抹掉了。李宇浩去问,叫他不能再提。”


不能再提的无非那么几种种结果,殉职亦或抹杀,或者稍微好些,失踪。那个向导失控之后精神域损毁严重,除了微弱的向导素和普通人已经没什么两样,塔不可能安排他去做什么新任务。吴育涛惶惑地抬眼看了林恒一眼,秘而不宣地默默下了结论。


李宇浩和杨鹏的通讯同时响起。


“有黑暗哨兵潜进塔内了。”李宇浩说,“你们俩要小心,我怀疑是上次那个。”


杨鹏则是发来一封文件,说花卷,塔要求对你的能力重新进行评估,就在今天下午。




吴喆杰挺高兴地把自己的报告给吴育涛看,特别指给他评论那一栏:“恢复良好,准予归队。”


“我还早呢。”吴育涛叹口气,“塔要给我重新做等级评定了。估计要掉。”


“啊?”吴喆杰手指都绞在一起,阳光明媚突然变成阴云密布。吴育涛拍拍他:“有什么,又不能把我踢出去,就是恢复期长一点而已,你别担心。”


下午吴喆杰送他到诊疗室门口,走之前还拉拉他的手叫他不要怕。吴育涛开门的时候却微微皱起了眉,杨鹏不在屋子里,那个被李宇浩拦下的研究员却坐在桌子后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花卷。”那人笑的让他很不舒服,“请坐吧。”


“花楼研究员今天有事,我来负责你的检测。”




“我借了楼子的权限。”林恒镜片反着蓝幽幽的冷光,他十指在键盘上跃动,偶尔停下来读一读资料。


“一切都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迟迟抓不住那个黑暗哨兵,为什么他对你的精神图景破坏力这么大……信息素紊乱的治疗方法是重新跟向导进行结合,至少注射匹配度较高的向导信息素来缓解。”林恒把第十八研究所能查找到的所有信息全部抽出来塞进自己的储存设备里,“你说他的精神力有点熟悉,像是你的一部分。”


林恒推推眼镜:“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你的一部分?”


屏幕转给吴喆杰,一篇研究报告上显示给低等级哨兵注射高等级哨兵信息素有可能诱导黑暗哨兵分化。吴喆杰睫毛一颤:“哨兵体检的内容里有信息素抽取这一项。”


他还来不及细想,精神域里突然传来尖锐的一下痛感,然后是空荡荡的缺失。


他和吴育涛的精神链接断开了。


吴喆杰忍着不适站起来:“吴育涛出事了。”


林恒愣了一下,反应很快地从椅子上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吴育涛痛的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力。他艰难地想去按通讯器,手腕却被不客气地制住,束缚带被拉的死紧卡住他腕骨。有人动作粗糙地把他的通讯器扯下来丢到墙角,电流再次穿过他精神域,有人用惊讶的语气开口:“哎呀,你的精神链接断掉了呢。”


吴育涛咬紧牙齿吞下痛感引起的呻吟,尽量气息平稳地开口:“我最后再说一次,梓墨精神图景的恢复花楼已经写了很详细的研究报告,我最多只是提供了协助。”


“我们只是在做检测呀,花卷向导。”那人的声音带着点虚伪的笑意,“你的精神力检测。”


“这根本就不是检测。”吴育涛说,“我要求你停止。”


“你不会以为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吧。”吴育涛耳鸣严重,很吃力地才能听清他说话,“这是塔里的意思。梓墨二次分化了,他现在是S+哨兵。不可多得的S+哨兵,如果成为黑暗哨兵他将是塔的荣光。”


“他有非常大的可能性第三次分化成为黑暗哨兵,我们在他的精神域里提取到了向导的安抚精神力,我想它来自于你。”


“你也很希望他成为塔的骄傲的,对吗?”


电流再次穿过他的精神域,吴育涛已经压不下喉间腥甜。他竭尽全力集中精神力化成一把尖锐的匕首,一击即中的时候他还晃了神,精神链接断开后袭来的阵痛裹挟着精神域被电击的酸麻搅得他头昏脑涨。竭力挣脱了束缚带撞开门的时候正撞上门口荷枪实弹的哨兵,吴育涛狠狠地合了下眼,对着枪口慢慢举起手来。




“他在哪?”吴喆杰拎着那个研究员的领子问他,五感过载的提示音在他通讯器上响的尖锐,他索性一把捋掉,把急急报警的提示音砸在墙角,“说话!”


“我不知道。”那人说,“他把我击昏了之后就离开了。”


“你们布下这个局然后百密一疏,我是不相信的。”林恒慢悠悠地抬起手,冷黑的枪管正对他双眼,“谁派你做的这件事,花楼和花卷被你们带到了哪里,还有……”


“第十八研究所到底在哪?”


门外有细微的响动,林恒眼都没眨调转枪口就是一枪,那人推开门现身,双手平举在耳侧,态度驯服:“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吴喆杰微微眯眼盯着面前曾经破坏自己精神图景的黑暗哨兵。


“你们要去找你们的向导。”那个黑暗哨兵说,“我也要去找我的向导。”


他抿抿唇轻声说:“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




林恒把精神力施压逼出的位置坐标发给曾庆龙,干脆利落的一手刀把那人劈晕扔到诊疗椅上,转过头对上空气里火药味浓厚的俩人:“走吧。”


“楼子的位置找到了,该卷卷了。”林恒把枪别进口袋,瞥到黑暗哨兵脸色不虞又补上一句,“别紧张,万一你的小向导运气好,跟我们卷卷绑在一起呢。”


吴喆杰精神图景里在下暴雨,阴郁的乌云翻卷过天边,闪电几乎要引燃山脉。吴育涛在山顶留下的那座安全屋摇摇欲坠一样震动,暖黄的灯光忽明忽灭。他拼命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完全链接的彻底断裂像是引燃的信子,吴喆杰马上要融身于山火。他几乎处于失控边缘的时候,一个柔软的东西蹭了蹭他的裤脚。


漂亮的猫咪眨着大眼睛贴上他裤脚,轻巧地攀进他怀里。吴喆杰抖着手摸上猫咪的头,顺着耳朵抚摸到脊骨尾巴,熟悉的精神力慢慢裹上他的精神图景,安全屋的墙壁不再晃动,灯光明亮而温和起来。吴喆杰眼底一片清明,怀里的小猫咪跳到地上,毛茸茸的大尾巴甩了两下示意他们跟上。


“你也不知道第十八研究所在哪吗?”林恒在奔跑的间隙里问。


“我是从黑哨营地逃出来的。”他说,“我在第十八研究所没有清醒的时间。”


猫咪转过弯后消失不见了,吴喆杰抿紧唇角,吴育涛现在的状态甚至不能维持精神体活动。视线尽头的走廊里每一扇门大同小异,林恒的精神触丝钻不透屏障,他刚准备三个人挨个踹门过去,就看见吴喆杰毫不迟疑地抬手叩响其中一扇房门。


“谁?”严厉而沉稳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林恒几乎是瞬间听出这人是某个研究所的重要人员。


吴喆杰声音平和:“把他给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没有预约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来访。”门依然紧闭着。


吴喆杰上手之前甚至礼貌地又敲了敲门,下一秒他踹开门锁,手枪抵上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的额头,语气依然平静:“把吴育涛给我。”


林恒紧随其后,一枪打断了电源插头,那些复杂轮转着的仪器通通哑火。吴育涛脸色苍白地被缚在病床上,旁边是“不能提起”的无意识的小向导。


“你们和叛逃黑哨在一起!你们这是背叛!”屋子里的人不少,佩戴枪支的哨兵纷纷接到命令把枪口对准门口的三个人,一声令下就能把他们打成筛子。林恒毫不畏惧地站在那里,听到那个高层说:“你作为第一小队队长就是这么约束队员的吗?”


“我的另一个队员被你们绑在这里生死未卜,我想我没办法拒绝他的哨兵的要求。”林恒罕见地冷脸,“你们要做什么呢?看一下吴育涛的精神图景还能拆出多少份替你们塑造下一个S级A级哨兵?还是同类修补,让他治好了精神力衰竭的向导以后继续用他们诱发更大的黑哨暴动?”


黑暗哨兵的精神域已经在密闭空间内铺开,在林恒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引爆,铺天盖地的精神威压碾过房间。林恒冷眼看着他们陷入短暂昏迷,跟吴喆杰一起把吴育涛架起来往楼下走。胸口的塔属第一小队队长徽章被他冷笑着扯下来丢在地板上。


黑暗哨兵带着他的向导已经离开了,李宇浩跟曾庆龙姗姗来迟,通勤车一个拐尾刹在面前。


“楼子在最后面睡呢。”李宇浩说,“他们挺不是东西,给楼子折腾的够呛。”


林恒等车开出塔的时候说,我们现在属于叛逃。


曾庆龙倒是挺平静的,他说我还送了塔一份大礼,我们俩找到第十八研究所了,送他们一把火。


他们身后烟尘四起,被伪装了的通勤车越开越快。林恒推了推眼镜,高兴地宣布:“我们从今天开始自由。”




吴育涛已经醒过来了,他好累,抵着吴喆杰胸口又闭上眼睛,听见林恒高声宣布的自由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偏过头去凑上吴喆杰肩膀,在颠簸的通勤车上跟他接了一个短暂的吻。完全链接再度建立,吴育涛闭上眼睛,看见属于自己的山。


他们彻底离开了那片雪原。



END.

午夜心碎小狗

小星老婆~我来了

摸一个~

  

  “主播你到底喝了多少水?”是的,弹幕老师已经记不清这是曾庆龙今晚第几次去上厕所了,留给弹幕老师们一个搞笑的黑色背影。

  

  明明在训练室直播,但是魂好像被留在外面,老是想往外面跑。

  

  “小星,怎么样了现在,好点了吗。”曾庆龙打开宿舍门,看着被子里团成一坨,紧皱着眉头的李宇浩,抑制住自己想要离开把生病了的李宇浩拉近怀里好好抱抱的想法。

  

  李宇浩从成都回来后好像就中招了,浑身没力气,病恹恹的,吃不下去东西,也睡不好,外界有一点声音就嫌烦。于是,曾庆龙就光荣的被赶去跟小吴一家旅游了,去当那个Steve。

  

  李宇浩本以为三天的时间足够......

摸一个~

  

  “主播你到底喝了多少水?”是的,弹幕老师已经记不清这是曾庆龙今晚第几次去上厕所了,留给弹幕老师们一个搞笑的黑色背影。

  

  明明在训练室直播,但是魂好像被留在外面,老是想往外面跑。

  

  “小星,怎么样了现在,好点了吗。”曾庆龙打开宿舍门,看着被子里团成一坨,紧皱着眉头的李宇浩,抑制住自己想要离开把生病了的李宇浩拉近怀里好好抱抱的想法。

  

  李宇浩从成都回来后好像就中招了,浑身没力气,病恹恹的,吃不下去东西,也睡不好,外界有一点声音就嫌烦。于是,曾庆龙就光荣的被赶去跟小吴一家旅游了,去当那个Steve。

  

  李宇浩本以为三天的时间足够康复了,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身体,三天过去,不仅浑身没力气,还开始咳嗽了。

  

  “曾庆龙,你能不能滚去直播,别赖在老子这,不怕传染吗?”李宇浩瞪了一眼曾庆龙便又要下逐客令。

  

  曾庆龙转了转他的小脑汁,又掰了掰手指头。“小星,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五次把我赶走了。”说着瘪了瘪嘴,就想往李宇浩身上蹭。

  

  李宇浩抬起手轻柔柔的推了一下曾庆龙,“你爹真的不想传染你,好好去上班行吗。”说完提起被子盖住了头。

  

  曾庆龙委屈,曾庆龙不说,被赶出去了三天,回来了老婆还是不理自己。

  

  回到工位,曾庆龙因为心里挂念生病的小鲤鱼,心思不在排位上,趁着匹配间隙,上外卖软件上搜了梨汤。

  

  小星说他们广东人最爱喝汤了,小星还咳嗽,给小星点梨汤准没错。曾庆龙胸有成竹的想。

  

  等外卖的间隙,曾庆龙决定跟家人们玩水友赛,笨笨的曾庆龙按照弹幕老师的指令回到了星家园,一进去就发现家人们给他围了个爱心,潮巴主播哪见过这阵仗,一整个变成小结巴,脸刷一下就红了。

  

  “别搞这些啊……搞这些尬的。”曾庆龙说着又摆出扶额苦笑的姿势,突然手机震动了,点开一看,竟是置顶小鲤鱼宝宝发来了消息:我吃醋了,今晚还想回宿舍十分钟内滚回来,不然别进了。

  

  这可是四天来,李宇浩第一次主动找曾庆龙,还大方说出吃醋了这样的话。

  

  “宝宝,我给你买了梨汤,马上到。”

  

  “已阅。”

  

  熟悉的小星果茶回来了,曾庆龙当然一整个兴高采烈,喜上眉梢,得意忘形,又怕太明显,还故意又开了一局狼人杀,人机玩的嘎嘎乐,被弹幕老师嘲笑后,憋着红彤彤的脸闭了嘴。

  

  哼,你们没有老婆的才不懂。嗯,对,曾庆龙惯会用我有老婆你没有安慰自己。

  

  正巧,骑手打来了电话,说外卖快到楼下了。曾庆龙理由顺当的下播去拿外卖了。

  

  小星老婆~我来了~

  

  

  

  

  

  

止海

WB群像//疯人院·残墟

*非纪实文学,严重ooc致歉,无三观文学,触雷自离

*内含兮星、墨鱼花

暖阳第一视角

全文一发完8k+


建议搭配BGM:《回不去的何止时间》



理性崩塌,信仰沦为一场热病,上海不会再有乌托邦,从此剩疯人院。



——


01.

这是队伍重组的第一天,一夜之间我被迫由队伍里的弟弟变成连接教练组和新队友之前的小队长,说没感觉是假,无助惶恐是真。



我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出神,一口气梗在胸口,我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冷风从窗子里灌进来,吹得刺骨,身侧的胳膊有些僵硬了。



“蒋涛,我想吃清汤面。”



蒋涛只是简单应了声,拿起床边的外套就出去...

*非纪实文学,严重ooc致歉,无三观文学,触雷自离

*内含兮星、墨鱼花

暖阳第一视角

全文一发完8k+


建议搭配BGM:《回不去的何止时间》



理性崩塌,信仰沦为一场热病,上海不会再有乌托邦,从此剩疯人院。



——


01.

这是队伍重组的第一天,一夜之间我被迫由队伍里的弟弟变成连接教练组和新队友之前的小队长,说没感觉是假,无助惶恐是真。



我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出神,一口气梗在胸口,我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冷风从窗子里灌进来,吹得刺骨,身侧的胳膊有些僵硬了。



“蒋涛,我想吃清汤面。”



蒋涛只是简单应了声,拿起床边的外套就出去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我想,幸好有蒋涛




这碗清汤面我吃了好几年,但今晚的好像有些不同,我和蒋涛谁也没有先打破这份宁静,最后是我开了口:



“听说……买了新辅助。”


“嗯。”



蒋涛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我抬眼去看,发梢遮住了他的眸子,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蒋涛永远都是这样,不争不抢,用自己的温柔包容着所有人,他好像永远不会生气,永远学不会责怪。



“蒋涛,我只有你了。”





02.

新队友里我第一个见到的是吴育涛,和他的ID一样,卷发大眼,是个长的很好看的男孩子。



“久闻大名暖阳,我是花卷吴育涛。”


我愣愣地看着他伸出的手。



如果说蒋涛是最柔和的月,吴育涛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就最炽热的阳,明媚热烈。



简单参观完基地,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还是吴育涛先打破了尴尬,主动询问我和蒋涛ts的往事。


在听到我们让三追四创造奇迹和勇夺双冠时,我清楚地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羡慕。



“你们很厉害。”



厉害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会低谷,还不是会分开。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他亲口说他的遭遇



“我从来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我突然有些心疼眼前的吴育涛,对于吴育涛我了解的并不多,但我也经常从网上看到说他是滔搏的大腿,很厉害。


我不懂,为什么心软的人总是被狠心对待



我不会安慰人,我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吴育涛,欢迎你来到wb。”


体贴,细心,心软=吴育涛





03.

乔兮和星宇是第二天一起来的。


相比于乔兮,我更熟悉的是星宇,当年的奇迹之光他也是参与者,见证者。


我并不能说出我对于他此刻的态度,他是蒋涛的竞争对手,但也是个久坐替补席的可怜人,我只能简单打了声招呼就躲在一旁。



幸好有吴育涛和蒋涛,尤其是吴育涛,他应该是提前做了功课,他可以一字不差地说出他们的爱好和过去经历。



而对于乔兮,我只是听说过他以前做过主播好像,但长的确实有点凶,看样子不好亲近。不过这种感觉在我们一块吃吃第一顿午饭时就彻底消失了。



当看到星宇剩了一堆饭,乔兮皱了皱眉:“你知道:“不知道来基地的第一顿饭一定要吃完吗?”



“为什么?”


“因为浪费可耻?”我盲猜。



“不不不。”乔兮摇了摇自己的食指:“因为预示着我们有个光镗的未来。”说着还一脸……慷慨就义。



气氛有些尴尬


好吧,看样子是个梗王。在乔兮身上,我看不到传言中久坐替补席的不安局促。



最后乔兮和星宇住进了一个宿舍。



毒舌,暴躁,傲娇=星宇


搞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乔兮





04.

最后来的基地的是梓墨,对于他,没有人不知道。


一个只有16岁就被称呼为estar未来的顶尖天才边路,如果不是宝宝锁,他一定会有很多冠军,他也绝对不会来wb。



“欢迎加入wb。”


面对我伸出的手,我看到他肉眼可见的慌张。



“你好,我叫吴喆杰,梓墨。”


这是他介绍的唯一一句话,说完就沉默了。面对这个腼腆的的弟弟,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相处,又是吴育涛站了出来。



“你好,我是吴育涛,你也可以叫我吴花卷。”



吴育涛走到吴喆杰面前,送给了他基地的吉祥物,或许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已经开始转动,或许今天的吴育涛真的很耀眼,以至于在未来几年,吴喆杰始终忘不掉他。


吴喆杰吴育涛分在一个宿舍


沉默,腼腆,不自信=梓墨




我们当天下午直接开始训练磨合,除了蒋涛和星宇的不断轮换,队伍的问题也真的多,乔兮激进的打法,梓墨沉默不交流,一下午我们鲜尝胜果。


夜里,我躺在床上,疲惫感吞没了我,我直接睡死过去,半夜惊醒却发现蒋涛的床上没人,我出去找,看到了休息室透出的点点微光。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蒋涛抽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背影,我愣在原地,甚至发不出声音去叫他,最后是他自己回头看到了我。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看到这一幕,慌张熄了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后苦笑一声



他说:“林恒,别学我,很呛。”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眠,可一整晚我的脑海里都在闪过ts的往事,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并不了解蒋涛。





05.

磨合期并没有太长,比赛还是开始了,最后还是让星宇首发。


相较于刚开始,我们五个也逐渐开始有了默契,梓墨在花卷的帮助下开始交流,星宇和乔兮也在每天的斗嘴中配合渐入佳境。


上场前,一股莫名的紧张萦绕心间,转头,这次身侧再没有熟悉的队友。


蒋涛看出我的情绪:“林恒,我一直都在。”



终于我们赢了


这场胜利我,我们都等了太久,在回基地的大巴上我还是不争气的哭了,但很小声,只有身侧的蒋涛知道。


“炽阳神光终可窥得天光。”



这个赛季我们这支全新的五人组承载了太多的目光,还好,尽管没夺冠,但也刷新了这几个赛季来的最好成绩。


那段时间我们也开始逐渐熟悉,也会开玩笑也会互损,乔帮主、牛犇、小吴一家、小牛一家,粉丝也开始给我们起各种称呼


我想,如果一直这样走下去也挺好的。


可我忘了,没人希望坐替补席,在乔兮和星宇配合的越来越默契时,也就意味着蒋涛只能坐在暗无天日的替补席。


所以蒋涛还是选择挂牌了


“林恒。”


这段时间我一直躲着他,但还是躲不过。


“聊聊吗?”


我们两个坐在休息室,谁也没有先开口,最后是蒋涛起身,给我递来月饼:“快中秋了,要吃月饼的。”


“那你就等中秋再给我。”


我知道他会在中秋前离开,可我总觉得要是我不知道转会他就能多留几天。


“林恒,要长大了。”



蒋涛走的那天应该是中秋,我记不清了,我就站在那,冷风刮的我脸颊生疼,周围的人都在和他拥抱告别,只有我像一座雕塑。


自始至终我都没勇气去问蒋涛转会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管理层。



“林恒,wb交给你了。”



那天夜里,我望着空荡荡的厨房,我说


“蒋涛,我想吃清汤面。”


一片沉默,一片虚无。




06.

是什么时候发现队友间的不对劲,我自己说不上来。


我搬了宿舍,和花卷梓墨在一块住,梓墨好像很黏花卷,无论走在哪干什么事都要黏着花卷,最明显的就是老爱捏花卷后颈的软肉。


而吴育涛也只是默默受着,从没有不耐烦过。


“林恒。”


有一天梓墨突然叫住我,我从他脸上看出一丝难为情。


“咋了?”

“你感觉吴育涛喜不喜欢我?”


一个问题问的我一脸懵:“啊?你……”


果然,直觉不会错,梓墨亲口承认了自己对花卷的感情。


“所以你觉得吴育涛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不懂这种事,但既然队里最小的弟弟问了我还是仔细想了想花卷对梓墨的态度


很有耐心。


“应该是喜欢的。”我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梓墨脸上闪过惊喜,立即开口:“那我要是今晚就给他表白他会同意吗?”


小孩就是小孩,最是遮不住逾矩的感情,只想把爱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我也拿不准。”


最后还是梓墨自己否定了自己:“不行吴育涛对每个人都有耐心,我还要再试试。”说完就又跑了,估计去找吴育涛了。



他们两个人关系的转折大概是吴育涛去参加前队友的婚礼的那天。


“林恒,你见到吴育涛了吗?”一大早吴喆杰没看到吴育涛立马过来问。


“出去了吧,反正今天休息。”


“奇怪了,他说去参加的婚礼不是明天吗,怎么今天就不见人了……”吴喆杰挠挠后脑勺。


今天一整天吴育涛都不在基地,吴喆杰也显得心不在焉。


晚上,我突然接到吴育涛的电话,可是讲话的不是吴育涛。


“你好,是暖阳吗,我是王海鹏。”


这个名字我听过,是吴育涛的前队友,也就是明天要结婚的那个前队友。


“卷卷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接他。”



我坐车赶到的时候吴育涛并没有想象的醉的那么彻底,不过眼眶红的吓人,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抱歉啊我主动约卷卷出来还让他喝醉了。”


我知道眼前的人,滔搏的射手小鹏。我注意到小鹏嘴角那颗痣时愣了一下,我记得……


回基地的路上,吴育涛整个人缩在座椅上,我掏出提前准备的醒酒药:“还有哪里难受吗?”


他只是看着窗外发呆,许久才缓缓开口


“不是前程更重要,是我不重要。”



我能察觉到吴育涛和王海鹏之间应该是有什么的,但我没有点破也没有询问。


回到基地,梓墨还在等,在看到吴育涛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口气。


“花卷交给你了,我今晚去帮主房间。”


我承认在看到梓墨嘴角的那颗痣时我心一惊,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但我没说,这毕竟不是我应该去插手的事。


第二天吴育涛还是一大早就走了,我回宿舍时梓墨正躺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吉吉?”


“林恒,你见他了对吗,我和他像吗?”


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你……”


“没关系林恒,我贱,我还是喜欢吴育涛。”



所以知道自己可能是替身也不在意吗?


心口像是压了块石头,我只感觉窒息,我没有开口,只是沉默走出宿舍。


尽管我猜吴育涛应该不知道吴喆杰已经知道





07.

吴育涛晚上回来的不晚,但还是有些醉醺醺的,我也还是没回宿舍。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却发现了休息室里窝在椅子上的吴育涛,看起来很疲惫,隐隐约约我还能看到他毛衣下疯狂的吻痕,不用说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和梓墨吗,好像也只能是和梓墨了。



“我和吴喆杰在一块了。”吴育涛开口坦白。


“挺好的。”我的声音有些闷闷地,我不知道这份恋爱是基于怎样的基础之上的,但我也没资格过问。


“嗯?你俩搁这干嘛呢?”星宇不知道何时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我俩,也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年龄大了,聊会往事。”


“那好啊,带我一个。”


“我给你们说啊我之前在dyg那刘天豪……”星宇一脸嫌弃地吐槽着易峥:“卷神,你在滔搏肯定也和现在一样是团宠吧。”


吴育涛失笑:“我吗,滔搏啊,我在滔搏……”


或许吴育涛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十句话里九句话都有小鹏。



最后这场回忆往事在吴育涛平稳的呼吸声中结束,他睡着了。


“诶林恒,卷儿是不是喜欢那个王海鹏啊。”


看吧,爱就是这么明显,我没有否定,只是轻轻说了句:“吴育涛和梓墨在一起了。”



星宇顿时瞪大眼睛,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又怕吵醒吴育涛连忙捂住嘴,然后压低声音:“靠,我就知道吴喆杰那小子没憋好坏,天天黏着我卷卷,才多久就把我卷卷拐跑了。”


正巧这时听到梓墨在外面。


我们刚走出休息室梓墨就过来:“你们见吴育涛了吗?”


“没有!”


梓墨被星宇的怒气整的手足无措,可怜的哑巴上单并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暴躁辅助。


看着星宇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梓墨求助地看向我:“他……”


“没事,他家白菜被猪拱了。”我憋住笑:“吴育涛在休息室睡着了。”


等我再次回头,梓墨抱着吴育涛准备回房间。


我听到他说:“林恒,吴育涛的未来有我了。”



我不懂爱,更不懂吴喆杰的爱



那天过后,中上二人的贴贴成了基地的常态,前有小吴一家撒狗粮,后有小牛一家吵吵闹闹,我点开和蒋涛的聊天界面。


【wb一切都好,你也要好】


我知道ttg又买了新辅助,我知道蒋涛又要陷入竞争上岗,我想帮他,却只能透过这冰冷的手机屏幕发几句安慰。


我独自一人走到天台


又是秋天了





08.

如果刚开始的重组让我们看到了希望,那三年后的今天,当我们再次倒在挑杯决赛的舞台,我只觉得疲惫感快要吞没我。


回酒店的大巴上,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这种失败再过去几年太常见了,一次次倒在八强,四强,决赛,曾经的那束光好像越来越暗,我看不到未来了。



酒店复盘,气氛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这波你干嘛上去开团,我明明还在下路清线。”乔兮看着最后那波团,眉头紧皱。


“这波你不开对面就要下去开你,射手死了龙也得丢也得输!”不知道是不是输了比赛,星宇的语气也变得很差。


“每次都是盲目开团你……”



“对,怪我!我就是这么菜,那让赛训组下我首发,比赛老子不打了!”随着巨大的一声摔门声,星宇走了。


房间内,乔兮叹了口气,也出去了。


“我去看看星宇。”走之前,花卷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关系的林恒。”


房间一瞬间回到寂静,梓墨依旧沉默,我的脑子疼的厉害,昏昏涨涨,感觉快要炸了般。



晚上,星宇来找我


“对不起林恒,晚上是我情绪失控了。”


“没关系的,输了比赛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发泄一下很正常。”


那晚,我和星宇聊了很多,虽然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有句话我还记得。


他问我:“坚持有意义吗?”


我回答不上来,无论是当年ts的坚持还是如今走到wb的坚持,好像一切都没有善果。



转会期,还是买了新人,这次重组是围绕上野的重组,也就是说除了我和梓墨,花卷乔兮星宇全部开始轮换。


一整天一直在打训练赛,无数次磨合问题却越来越大,压抑的氛围只增不减,直到晚上结束,我的手几乎都要麻木。


可最令我恐惧的是我自身的状态


我发现我开始在训练赛途中瞬间的精神恍惚,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只想着应该是压力太大失眠导致的精神不济。


头又开始疼了,我随便倒出两粒安眠药咽下,迷糊之间我又开始做梦,这段时间我总是做梦,梦里是金色雨,是那座发光的奖杯……



二老带三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畅,一次次声嘶力竭地指挥,高度紧绷的精神,训练完我的脑子发胀,只觉得生理上的恶心。


趴在洗手间干呕了好一会,还是梓墨来找我,递给我水:“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今天都挺累的,记得润嗓子。”



新赛季并没有因为重组停下脚步,这个赛季,曾经的五人组不在了,换了新的中单和辅助。


休息室,我看到乔兮站在星宇身边欲言又止。


“你个傻牛不去热手站着给你爸爸我当保镖呢?”


乔兮依旧沉默着,原本还能开玩笑的星宇也渐渐熄了声:“曾庆龙,恭喜你有更厉害的辅助了。”


我看到了星宇眼底的泪,但他倔强地抬起头:“你他妈给老子拿个冠军,听到没牛犇。”说着狠狠打了一下乔兮的胳膊。


很幸运,这一场,我们赢了。


可是我察觉到,除了两个新人弟弟,梓墨和乔兮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


突然想起一句话


成功的代价是分道扬镳





09.

这是队伍重组的第一个休赛期,重组的效果是依旧拿不到的冠军,吴育涛决定退役。


我原是不知道的,是梓墨冲入训练室来质问吴育涛。


“你要退役?”


吴育涛像是料到他会来找自己,自始至终神情都淡淡的 :“嗯。”


“那为什么要提分手?”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难过,梓墨的眼角通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梓墨的声音还夹杂着颤抖。


吴育涛静静地看了梓墨几秒:“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你早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真正原因,喆杰,你……”


“我不在乎!”梓墨怒吼,两只手死死钳住吴育涛的胳膊:“我不在乎我是谁吴育涛,我可以是他,我可以学着变成他,吴育涛,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一番话就像是用尽了力气,梓墨几乎半跪在吴育涛面前。吴育涛缓缓蹲下,伸手捧住梓墨的脸,指尖停在嘴角的那颗痣上。


“可是喆杰,你更是你自己。我试过忘了他,可我越挣扎,他就死死扎在我心里,或许现在我并不会喜欢他,可他就是停在最让我难以释怀的地方,喆杰,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梓墨的眼眶带泪,像是不死心:“吴育涛,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只是爱吴喆杰这个人。”


吴育涛沉默了。


梓墨笑了,不知是在笑自己的失败还是在笑自己的贪心。




“吴育涛,你真狠心。”




梓墨踉跄走出休息室,我还呆站在原地,吴育涛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


“你帮我劝劝他。”


“我能问你退役的原因吗?”


“年少的梦只存在于年少,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热血少年郎了。”


“林恒,对不起。”



吴育涛是第二天走的,基地门口,所有人都来送他,我看着他依旧是熟悉的笑脸和每个人告别,恍惚间,我又记起了第一次的吴育涛。


最心软的吴育涛狠心地第一个走了。



回到基地,气氛有些沉重,星宇的眼眶还有泪,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


“真没想到卷卷会退役。”


“每个人的选择都有自己的苦衷。”



或许是乔兮的语气有些不寻常,星宇察觉到,皱着眉头询问:“牛犇你什么意思?”


乔兮沉默的几秒应该是在挣扎,终于,他开口了:“我……要转会了……”



一声巨响,星宇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变得粉身碎骨,星宇没有注意,那个杯子是之前乔兮送给他的。


“牛犇你大白天说什么胡话。”星宇已经开始生气。


乔兮只是低头沉默,他甚至都不敢看我和星宇的眼睛。


“俱乐部明天会官宣挂牌。”


“操。”星宇低声咒骂一句,他揪住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乔兮的衣领:“你她妈凭什么当逃兵!”


“我打不了几年比赛了。”


我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上去拽回星宇的手:“星宇,别这样。”


随着手渐渐松力,星宇自嘲地笑了:“曾庆龙,你就是个懦夫!”



晚上,乔兮来找我。


“暖阳,你怪我吗?”


我应该去怪吗,如果要怪的话,早在蒋涛转会时我就该去怪了。


“帮主,你一定会有自己的冠军。”


乔兮笑了,然后递给我两张请帖,订婚的请帖。


我愣愣地接过。


“我订婚了,订婚宴在月底,另一张请帖是给星宇的,你帮我给他吧。”


是错觉吗,我看到了乔兮眼底的无奈。



他问我:“林恒,爱和责任哪个更重要?”



乔兮喜欢星宇这件事只有我知道,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乔兮手机里的暗恋日记。


“为什么不告诉他?”


“可是林恒,我好差劲,李宇浩有很多人爱,他不需要我的爱。”



或许是星宇总是有意无意提及dyg的往事,自卑在乔兮心里疯长,杀死了他所有的骄傲。


他的小星果茶是冠军辅助,他的前射手已经是七冠射手,乔兮无数次幻想,他能站在星宇面前,自信的说出:



“你看啊李宇浩,我也是冠军射手了。”



可是时间没有给他机会,身为家里的独子有着他这辈子都逃不过的责任。


“林恒,你知道吗,我妈知道我喜欢男生后,住院了,她死死拉着我手,她说,没关系的,这只是病,她求着让我去治病。”



泪在眼角滑落,乔兮的声音在发抖。


“林恒,我没有选择了。”


或许是乔兮的演技太好,或许是我们习惯了他的大大咧咧,我们都忽视了他的痛苦。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连同年少的不甘,最后都会逐渐被释怀。



乔兮走前,他冲我说:“林恒,对不起。”


这是今天我收到的第二声对不起。





10.

乔兮订婚宴那天,去的选手很多。


一向活泼的星宇今天却异常沉默,他站在布置得精美的场地前发呆。



我还记得那天我把请帖交给他时他脸上闪过的错愕。


“挺好的,没想到还是个深情种,一直都是这女孩对吧。”


这天星宇喝了好多酒,最后我选择先把他送回酒店。


“林恒,你说曾庆龙怎么这么狠心啊,说转会就转会,说订婚就订婚。”酒精作用下,星宇的眼眶发红。


我很想告诉星宇乔兮隐藏的爱,可星宇再次开口:“林恒,其实我知道曾庆龙喜欢我。”


我的手停滞在半空。


他冲我笑了,仔细看,眼泪在他的眼眶打转。


“可是我也知道这份感情是不会被人认可的。那个女孩很好,她也是无辜的,我相信,责任比爱更重要。”


李宇浩说,他是胆小鬼,他怕曾庆龙被骂,所以哪怕那份爱已经烧伤了他,哪怕他知道对方已经朝他走了九十九步,可他不能也不敢去回应他。


星宇抱着我,终是失声痛哭:“可我好难受林恒,我好喜欢曾庆龙,我的心脏好难受啊林恒……”



我只能不停拍拍他的背安抚他,等到星宇睡下,我回到自己房间,坐在一片黑暗中,窗户没关好,冷风灌进来,我强撑着僵硬的身体去关,却意外打翻桌子上的相框。


那是今天乔兮送给我的——是我们七个人的相片,对,是七个人,蒋涛也在里面。



我看着地上七零八碎的碎片愣了几秒,我蹲下去捡,划破了手,血从指尖冒出。随着又一股冷风,心间那根苦苦支撑的弦终于断了。


压抑在心口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朝我涌来,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眼泪成了情绪唯一的出口,我瘫倒在地上,破璃渣嵌进肉里,血几乎模糊了我整只胳膊和手。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控制不了我的所有行动,我浑身僵硬,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终于,我挣扎着播出电话,蒋涛的电话。


“蒋涛,救救我……”


我好累,我听不清电话那头蒋涛在说什么,我好困……



我醒来是第二天晚上,看着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又看看自己被纱布裹着的胳膊。


蒋涛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眶通红,应该是守着我一夜没睡。


见我醒来,他立马递给我一碗热粥:“要吃点吗?”


我想开口,嗓子却干裂到吐不出半颗字,气氛陷入沉默。



“林恒,对不起。”



第三声对不起。



我看向蒋涛,他哭了。他哭的好伤心。


“对不起林恒……我不知道我走之后你受了那么多苦,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的……”



我没法开口去说安慰的话,更没法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说出那句“我不怪你”。


住院的事蒋涛替我瞒了下来,这几天,我总是喜欢躺在病床上发呆。


其实想想自己挺失败的,我好像从来没有彻底了解过一个人


我说蒋涛温柔,忘了他的叛逆

我说吴育涛心软,忘了他的过去

我说曾庆龙乐观,忘了他的痛苦

我说李宇浩暴躁,忘了他的无奈

我说吴喆杰沉默,忘了他的孤注一掷



所以后来,当我再次站在金色雨下,我看到了,看到了台下曾经的我们。


他们在说


“谢谢你林恒。”



我们每个人太擅长于伪装,掩盖普通外表下已经几近崩溃扭曲的心,我们把自己囚禁在用所有力气去苦苦维持的那座乌托邦,可我们忘了,能困住疯子的,只有疯人院。


所以梦醒了,乌托邦毁了,而我们的过去永远碎在冬日,后来,所有人都想把我送出那所疯人院,可也只有我永远被困在那座疯人院。


我站在乌托邦的废墟回望


我说祝你们永远自由


是你们,永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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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产物,很乱很烂,谁上升谁没品

后面考虑写兮星和墨鱼花的故事线,想看留个屁股


最后,北京WB世冠给老子冲,这个冬天我不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