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千】《64次尝试》
因为实在好奇→_→63次被杀这件事,听闻小说版也没细讲,我也不懂日语,只听得群里的只言片语,算是满足自我的脑补吧。
想写这个故事理由纯粹是因为好奇,当然G向肯定少不了,毕竟杀疯了,稍有些原作的细节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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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有因,最终还是归结为自己忽略了千枝实的感受,不是每个人可以像他这样用通关游戏的心态去看待回溯本身,但是现在想道歉已经太迟了。
对方根本没给他任何道歉的机会。
第2次被杀前,房石阳明刚跟芹泽千枝实对完暗号,“那个,”他迅速强占说话的先机,“千枝实……”
他甚至还没说什么,千枝实直接一脚踹中他的肩膀迅速把他掀翻在皿永的溪水里,他呛了好几口水,挣...
因为实在好奇→_→63次被杀这件事,听闻小说版也没细讲,我也不懂日语,只听得群里的只言片语,算是满足自我的脑补吧。
想写这个故事理由纯粹是因为好奇,当然G向肯定少不了,毕竟杀疯了,稍有些原作的细节魔改。
————————
事出有因,最终还是归结为自己忽略了千枝实的感受,不是每个人可以像他这样用通关游戏的心态去看待回溯本身,但是现在想道歉已经太迟了。
对方根本没给他任何道歉的机会。
第2次被杀前,房石阳明刚跟芹泽千枝实对完暗号,“那个,”他迅速强占说话的先机,“千枝实……”
他甚至还没说什么,千枝实直接一脚踹中他的肩膀迅速把他掀翻在皿永的溪水里,他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坐起身连连咳嗽,还没回过神来千枝实便把脚用力跺在他腹部上。那一瞬间,呛咳变成了干呕,一阵夹杂着苦涩的酸味从胃涌到喉口,他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想咬紧牙关,可霰弹枪的双枪管直接粗暴得塞进了他的嘴里。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空无一物。
火药味的气息还很浓烈,熏在他嘴里只觉得苦。千枝实现在的状态过于异常,在她再次遇见自己前就拿枪杀光了休水村的所有人也不是不可能——但她身上还没有血腥味儿,看来为了发泄情绪随意射击过,当然,这种的泄欲方式对杀人鬼来说完全没有缓解,房石阳明胡乱想着,他闭上了眼睛。
“砰!”鲜血带着乳白色的脑浆炸裂开来,如她所愿。
第3次被杀前,房石阳明决定不再对暗号。
他们依旧是落难者与施救者,在黑黝黝的夜晚于血永相遇。他像最初那样寻求帮助,千枝实依旧像最初那样带他回家,似乎没想起来的样子,看上去也很正常,回溯的记忆究竟从哪里开始触发的呢?千枝实说过会记不清,但这不一定是实话,如果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应该是分不清重来和重复的区别。她经历的次数远远比她承认的次数要多几倍、甚至几十倍,同样的尝试容易让思维混淆,就像做梦一样。
房石阳明安稳地度过了第一天,说来也觉得好笑,他的重点明明是以最高的效率去逐一解开疑点,简单来说就是排除法和验证法,现在却得担心回溯的机会会因为自己突然暴毙而白白浪费,调查停滞容易令他懊恼,他可不信休水的怪事单纯仅仅是因为神明或者那不可知的怪物作祟的阴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坚信最初的因是源于人为,只是恶果由休水承担罢了。
起雾了,不知道这次千枝实会不会来提醒他什么,他站在茅厕边上思考,如果不用去担心狗群,大雾反而是天然的调查伪装,唯一的问题是分不清方向,参照物只有这个茅厕,借着雾气去观察一下狼爷爷的住所是个不错的想法,那里实在不符合“物忌”的条件,必然有蹊跷。
然后他听见了脚步声。
“千枝实?”
那确实是千枝实,按照最初的故事就是千枝实跑来提醒他,不过这次不一样。
“初次见面,房石阳明。”她笑着说道,雾气遮住了她的面容,他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话音刚落,寒刃已经划过他的脖子,割开了他的气管。
他捂住流血的脖颈,说不出话,呼吸声如同潮水般起落,缓慢又沉重。他放弃挣扎,干脆席地而坐,任凭空气从伤口中漏进漏出。
千枝实笑着看着他,用手抿了抿匕首上的鲜血,随后举起斧子砍向了他的一只脚,钝斧砍碎了膝关节,却没完全砍断最后的筋肉,房石阳明吃痛到近乎晕厥,他知道逃跑只会增加千枝实杀人的兴致,但是这种状态……他下意识后悔自己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他依稀听见千枝实在唱歌,还是那首描述黄泉忌之宴的歌,唱的还不错,不过他没有欣赏的雅兴,浓烈的血腥味无论多少次还是令他不太舒服,他已经出现了耳鸣,那歌声听起来过于遥远,气管漏气的声音又在脑海里无比清晰。在嗡嗡作响的耳鸣声中,他听见了犬吠。
千枝实举起斧子砍向了他的另一条腿,他疼得两眼发黑,在一阵头晕目眩中一大群黑色的身影靠近了,那热气夹杂着炙热的鲜血扑在他身上,彻底淹没了他所有的感觉器官,他听见千枝实在大笑,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第3次到第9次他重新通过藤良村进入休水,不是刚见面就被千枝实杀死就是宴会进行途中莫名其妙被她杀了,毫无规律随她心情,这几次倒杀的干脆,他死得痛痛快快,千枝实也没有再跟他对暗号。
感觉就是单纯想杀他泄愤,这个情绪已经放大到千枝实连宴会和回溯都无所谓的程度,只剩下纯粹的杀意,而且房石阳明察觉到,她很享受。
这样下去可不行,与其说他的回溯需要千枝实配合,倒不如说是因为千枝实也在回溯才需要配合,毫无意义的厮杀,反倒是成为了调查的阻碍。
首先得摆脱杀人鬼的追杀——这成了当前的首要目标和调查的前提条件,劝说已经毫无作用,他的言语早已失去了力量,只要一开口对方就只剩下纯粹的杀意,反而只会激怒她。
或许可以绕开她?
于是第10次房石阳明决定暗中观察,结果千枝实在宴会开始前几乎杀光了所有人,然后距地三尺地把他给找了出来。
房石阳明,完败。
也算是没白死,这些倒是侧面证明千枝实现在对回溯这件事清楚的很,或者说她已经不管那么多,杀他取乐而已。
真疯。他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该说不愧是千枝实吗?
这种感慨对思考并没有什么帮助,既然无论怎样千枝实的首要目的是杀他,那么自己拐弯抹角地姗姗来迟也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果然第一次见面是皿永的话会更为方便和省事。
结果这第11次,他一边思考一边沿着这过于熟悉的林间小路进入皿永,千枝实已经端着枪等在了那里,手电筒照到他的那一刻,枪响了。
直击头颅,一枪毙命。
“你迟到了。”千枝实闷闷不乐地说。
还真不好伺候,装无知不行,坦诚相待不行,甚至迟到也不行。这卡关卡得意想不到,已经跟故事都彻底脱离了。
这次他随手从便利店带了个喇叭。
于是乎还没走到皿永,他就按下了扩音键:“芹泽千枝实——我想先跟你好好谈谈。”
这种方法还挺傻的,但有效,千枝实没有当场开枪,而是决定回家聊聊。
房石阳明跟在千枝实身后,盯着那把双筒霰弹枪,如果试着抢过枪来形势会不会逆转呢?可这个前提太难实现,过于可悲的事实横在他眼前:他完全打不过她,怎么抢?
在千枝实的家里照旧打开啤酒,重新遇到了千枝实提问,只是问题的内容不一样了。
“好了,阳明,那你想怎么死呢?”
“诶?我还以为你会问最初的问题呢,不打算玩猜谜游戏了吗?”
“第二次用问题回答问题了,友情提示一下,回答错误就剁成肉酱的前置条件是不会表达的哦。”
还真是相当恶劣,尝试12次得出的结论是正常交流的途径被全票否决,他本以为如果是生气的话,杀个几次十几次或许就厌倦了,但千枝实好像只会变本加厉,回溯的环境早就把她逼上了绝境,她现在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对抗与求生,以至于脑海中仅存在一个明确的想法——如何杀死房石阳明。
仅仅让这个单纯的想法深深扎根于脑髓中,其他什么都无需在乎也无需烦恼,在这个异常的环境中保留这样的单纯如同行尸走肉般麻木地行动——这便是芹泽千枝实的现在。已经是明确的逃避现实了啊,这方面房石阳明必须负责,如果最开始没有忽略千枝实的感受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个下场,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己还挺活该的。
“你想让我怀着对你的爱意死去吗?”房石阳明笑着继续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他喝了点啤酒,难得回溯到这里浪费酒精的话总觉得有些亏,“那——来吧。”
他放下易拉罐,微笑着望向她。
那双空洞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明显的停顿。
“为什么——不害怕?”千枝实的手在颤抖,她紧紧抓住了枪,不是因为犹豫,最大的根源在于,她在恐惧,甚至因为恐惧而感到兴奋。
“是啊,为什么呢?”回复她的依旧是疑问句。
“那个,我也想不明白,如果这就是芹泽千枝实本身的愿望的话,悉听尊便。”房石阳明张开双臂笑道,“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千枝实放下了枪,难以形容的恐惧令她觉得枪不足以扼杀,她呼吸凝重,如临大敌,连忙打开衣柜拎出了斧子。
“诶,能轻柔一些吗?我还是很怕疼的。”
无视,利斧斩向了他,鲜血溅在榻榻米和雪白的墙上,如同一朵盛开的花。
她砍了一遍又一遍,斩断皮肉、剁碎骨骼,飞溅的血液粘稠又腥甜,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把房石阳明剁成了肉酱。
可她并没有感受到爱意,她只感受到恐惧。
第13次。
好了,现在,摆在房石阳明眼前的问题有且仅有一个,那便是——如何杀死芹泽千枝实。
他不擅长武力,应对纯粹暴力的能力几乎没有,唯一武器是言语,可唆教别人不杀人比杀人难太多,更何况对方已经放弃了思考。
上一次千枝实露出了胆怯——杀人鬼在怕他?这是个有趣的现象,或者说,千枝实的直觉在这方面意外地灵敏,虽然上一次的死壮凄惨,但房石阳明算是第一次把握到了事件的节奏,仅凭这点便足够令他高兴。
啊,果然自己有些别扭,不过这可是为了对付杀人鬼,自己这点程度还远远不够吧?就算放纵千枝实继续杀他,千枝实的病态行为也只会加重而已。
这次他跟千枝实回家的时候,双方都在沉默,一路无言,黑色的夜里树林沙沙作响,偶尔有虫鸣。
两个人干瘪瘪地互相道了声干杯,随后就喝起闷酒来,房石阳明暂时没想到什么对策,颇有些坐以待毙甚至在等着她动手,他知道千枝实手边带着枪,口袋里塞着匕首,衣柜里甚至还有把斧子。自己不擅长武斗,最多程度上尝试拿枪近距离射击,至少可以保证命中率,并且死得非常痛快。
两个人的酒量都很差劲,千枝实已经有些微醺,她望向他,打了个酒嗝:“呐,阳明,我喜欢你,喜欢到想杀死你。”
“你已经杀死我很多次了。”他无奈地回复道。
“还不够,”她说着一些危言耸听地话,“我研究的杀人方法还都没有全部用在阳明身上呢。”
还真是直接说出了不得了的事情,没想到自己居然无意中把千枝实逼到这种程度。“如果每个方法都用一遍你就会消气吗?”房石阳明尽可能用心不在焉地口气问道。
“说不定哦。”
“这是谎言吧?”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千枝实有一次端起了枪,“下次再见,阳明。”
她熟练的给枪上膛,房石阳明坐在榻榻米上,举着喝空了的易拉罐笑着看着她。
刺眼。
她很恼火,把枪丢到了一边,重新拿起了斧子。
“喂喂,真的很痛的好不好。”
“那你至少露出一下害怕的表情啊?”千枝实突然大叫道,“‘砍断四肢’,这是你说过的!”
千枝实终究没再等他争辩什么,紧接着惨叫声回荡在这个房间里。还剩最后一条胳膊时,房石阳明已经没有力气尖叫了,她顺利卸下了那条胳膊,抱着他胡言乱语,滚烫的鲜血和她炙热的怀抱感受起来太不真切,疼痛的感觉再一次麻木,或许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刺激到他的神经。
“我喜欢你。”她反复说着,沐浴着鲜血用杀戮表达爱意,“我太喜欢你了,以至于忍不住想杀死你。”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对方能言善辩的嘴也再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望着她,冷漠又柔和,那是一种……怜悯。
她发出一声尖叫,把匕首扎进了那只渐渐黯淡的眼睛。
第14次。
房石阳明暂时放弃了从千枝实那里抢过武器的做法,就算自己真成功了,对方下次也不一定能真正的冷静下来,他前几次做的好像太过火,触到了千枝实的逆鳞,让事态往更加极端的地方发展,这种病态的爱意还真是难以承受,再这样下去千枝实迟早要坏掉。甚至已经坏掉了。
结果这一次刚遇见千枝实就被击中了后脑勺,两眼一抹黑,还一会马上又要重新开始回溯,但感觉还没有全部消失,在半梦半醒间,他发现自己好像被她拖着,被尖锐的枝丫和石子划破了衣物和皮肤,他被她丢进了房间。
居然没有马上杀死他吗?他咳嗽了几声,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常态,他依稀看见千枝实在翻找着什么,又慢慢靠近了他,像一组蒙太奇镜头。
紧接着——
锤头敲在了钉子上。
尖锐的刺痛沿着神经传递到大脑皮层,他一下子就清醒了,手腕已经被钉在地上,千枝实歪着头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敲下了第二根粗铁钉。瞳孔放大,忍不住想要尖叫,却叫不出声,他才发现千枝实用毛巾勒住了他的嘴。
房石阳明被剥夺了说话和行动的权利。
脆弱的手腕和脚腕被粗铁钉压制在地板上,他像一条案板上的鱼般任人宰割,所有言语也仅剩下几声呜咽,恐惧和疼痛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神经,尽管经历了无数次,这种感觉还是难以适应。千枝实趴在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眸,露出一个冷血的笑容。
这是他印象中可能最惨烈的一次,以至于他根本不想回忆这次的经历,他被千枝实活生生地解剖了。
对方终究不是什么专业的医学生,仅凭着狩猎和肢解野猪的经验对他下手,冰冷的匕首缓慢地刺穿他的皮肤,骨肉分离,具体的细节在反复的疼痛中随着理智磨灭了,他足足被折磨了整整一天才死于失血过多。
第15次。
房石阳明头一次萌生出正常人的想法,打退堂鼓。
但他终究做不到丢下千枝实、丢下休水的各位扬长而去,再一次踏入皿永时他故作镇定,可千枝实完全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单方面的实行虐杀和折磨也会先堵住他的嘴。
直到第25次,千枝实终于厌恶了长时间的折磨游戏,房石阳明总算松口了气,说实话,他现在太被动,只要被千枝实逮着基本就可以算是重新开始,最初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交谈机会早已付之东流,千枝实已经彻底不想听到从他牙缝里咬出的任何一个字。
如果说最初还可以交流的话,现在连交流的能力都失去了,千枝实的状态越来越差,她杀人的耐心也开始渐渐丧失,甚至养成了习惯。房石阳明发生自己从活着到被杀死的时间越来越短,从第25次到第34次,原来是在千枝实的房间死去,后来是在那条黝黑的小路上。
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在这么杀下去估计会麻木成完全丧失思考能力的机械性行为,不过对他来说反而成了有利的,房石阳明露出一丝苦笑,怎么又重新变成了类似刷副本的展开?千枝实最初就是因为厌恶他无视她的感受又重复尝试回溯的行为,结果到最后,房石阳明依旧得像最初那样无视千枝实的感受反复回溯,只是回溯的目的发生了改变。
行为有规律可行就会好办很多,只是为了形成这个规律,房石阳明不得不多死几次。
最终到第40次,时间又缩短了,杀死房石阳明的地点回到了皿永的浅滩,那是最初的起点,只要刚见面就会被她杀死。
他必须去见她,而且是活着见到她并杀死她,他的耐心也快被消耗殆尽了。第41次到第46次,她在皿永的黑夜里利用陷阱和佯攻把他逼上绝路,如同狩猎游戏般收割了他的生命,直到第47次开始,她终于彻底失去了耐心,开始用霰弹枪直接打飞他的头盖骨。
为了勉强挡住那霰弹枪都火力,房石阳明从便利店买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企图抵挡,均以失败告终,毕竟那是霰弹枪,防弹衣都不一定能挡住。
在第52次尝试前,他终于向越来越暴躁的便利店店员询问道,有没有防弹衣。
店员看起来似乎很想打他,最终还是颇为嫌弃地从库房里拿出了崭新的防弹衣。
于是房石阳明得寸进尺地开始讨要枪支,遂被便利店店员轰出了门。
防弹衣太过厚重,甚至有些行动不便,而且只能防住胸背和腹部,冲击力依然会要了他的命,只需要能做到不会让他当场死亡的程度就行。
结果千枝实的子弹顺利穿过了他的头颅。
第53次。
房石阳明咬着牙继续前进,他决定开启一场赌博,赌千枝实的子弹打向何处,无论怎样,必须是胸腹部承受住子弹的冲击,他才能够出乎意料地站在千枝实面前。
不过这一次还是头颅。
第54次子弹打中了脚,他失去了平衡跌坐在皿永的溪水里,千枝实很快就往他脑门上补了一枪。
第55次到第61次依旧是一枪爆头,房石阳明对千枝实的枪法彻底心服口服,窝在这种小农村不去参加奥运会还挺可惜的。
第62次,当千枝实发现他的那一瞬间,房石阳明一个健步猛冲向她,子弹射偏了,打中他的下巴穿过了咽喉,脆弱的脖颈被绷断,霰弹枪的火力掀飞了他整个头颅。
有效。
终于在第63次,房石阳明加快了行动的速度,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几乎是扑向了千枝实。
千枝实抬起枪口,这次瞄准的终于是正前方。
子弹打在了正确的地方,胸腹的冲击比自己想象中要大,依旧致命只是不足以迅速杀死他。他差点顺着惯性倒进皿永,脑子震得有些发麻,嗡嗡的耳鸣声还持续存在着,肋骨不知道折断了几根,内脏肯定破碎了。他忍住想咯血的冲动,踉跄着稳住身子,终于靠近了愣在原地的千枝实。
所以说在回溯中绝对不能放弃思考啊。房石阳明搂住惊呆的千枝实,缴械成功。千枝实麻木到失了魂的表情总算闪过几丝诧异,竟变得有些生动起来。
终于要冷静下来了吗……他吃力地把枪抵在千枝实的太阳穴上,几乎报复性地唤起她的名字,问道:“千枝实,你想怎么死呢?”
随后枪声想起,一切都结束了。
“真是、够了啊……竟是给人拖后腿。”
“……抱歉。”
这是第64次。
他穿着防弹衣再次接近皿永,眼睛已经彻底适应了黑暗,他望见千枝实站在皿永的浅滩上,没有再带上霰弹枪。
他脱下了防弹衣,把这个厚重的盔甲丢进了灌木丛里。
该说些什么呢?她或许还在生气又或许怀有歉意,这荒唐又漫长的拉锯战中他们终于放弃了争执,也许因为吊桥效应她还会说喜欢他之类的话,他又该如何去回应她呢?
——那就试着去吻她吧。
他缓缓走向了她。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