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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nkirk/空军组]Fortis Two, Whiskey and...

敦刻尔克撤退纪念日,发篇最近整理文件夹发现的旧文,是很久之前被约的Guest文,可惜主笔画手最后鸽了x


Fortis Two, Whiskey and the Tenders in the Night



Collins在灰暗的床铺上放下自己的背包,没时间环顾这个新宿舍就得赶着去查看自己的战机。


福蒂斯小队,Collins在舌尖咀嚼着这个名字。


细细的雨丝追赶着他,凉凉地打到脸颊上仿若细密的针扎。金发的年轻人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刚刚负责登记的军官给他指的方向走去。


他...

敦刻尔克撤退纪念日,发篇最近整理文件夹发现的旧文,是很久之前被约的Guest文,可惜主笔画手最后鸽了x





Fortis Two, Whiskey and the Tenders in the Night




Collins在灰暗的床铺上放下自己的背包,没时间环顾这个新宿舍就得赶着去查看自己的战机。


福蒂斯小队,Collins在舌尖咀嚼着这个名字。


细细的雨丝追赶着他,凉凉地打到脸颊上仿若细密的针扎。金发的年轻人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刚刚负责登记的军官给他指的方向走去。


他发现自己总是在想方才在基地入口处看到的那位丢了一只眼睛的中尉,还有那位负责登记的军官颧骨侧面盘踞的疤痕——Collins忍不住想那会不会就是他总是略微扭着头示人的原因。


刚从克伦威尔训练基地走出来的年轻人发现自己有点难以接受……这一切。他是说,他在克伦威尔的时候知道自己很快就得面对这一切,但是他还没习惯。


他甚至还没习惯训练基地那战争阴影笼罩下无缝不入的湿冷,就被拉到了南安普顿,面对更加粗粝的现实,以及欧洲大陆传来咔咔的坦克履带声。


福蒂斯小队。Collins抹了一把脸,满手冰凉的雨水。


雨变得更细密了,还起了黏黏的雾,使得这个傍晚像塞壬出没的海域一样令人容易迷失,Collins只能凭着感觉朝一开始认准的方向继续走下去。这段路应该不远,他刚刚本都看到那三架飞机的轮廓了。


三架Spitfire突然出现在视野里很近的地方,Collins的脚步下意识地一顿,脚尖激起了微小的水花。他不想显得很矫情或是怎样,但这飞机会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要开的,他以为自己与这架飞机的初见会更……


更怎么样呢。


速成的飞行员在潮湿的水气里绕着自己的(我的,他反复默念着这个物主代词)Spitfire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问题,他现在应该回刚刚报道的地方填一些表格。Collins这么想着,最后摸了一下比雨水更冰冷的金属机身。


福蒂斯小队。Collins回到刚刚报道的地方的时候雨基本停了,只有飘忽的雾气还在拉扯着新飞行员的脚步。


负责登记的军官依旧微微扭着没有笑意的脸对着Collins,他可能注意到了Collins的狼狈样儿,在收走填好的表格后补了一句:“好好收拾一下,福蒂斯二号。”


他说完就转过身去把表格收进柜子里,动作慢吞吞的,Collins觉得自己应该在他回身之前离开,这样他就不用再别扭地扭着头面对自己了。


Collins离开小屋的脚步有些过于急促了,他几乎是扑回宿舍的。他的室友——福蒂斯一号的飞行员——正坐在床铺上抽烟。就像与自己的战机猝不及防的第一面一样,Collins也没想到自己与飞行搭档的第一面会如此狼狈。


“可以在床铺上抽烟?”


上帝啊他说了什么?Collins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连招呼都没打、没自我介绍、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质疑搭档是不是违反了军营规定。


今天真是糟透了。






Farrier散步回来,今天外面太潮湿了没法抽烟。他刚坐下就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金发年轻人地撞进宿舍,魂不守舍得像是走错了门一样。


这应该就是新的福蒂斯二号了。Farrier想着吸了一口巴尔干切片,可能过不了多久又会有新的福蒂斯二号,也可能在那之前就会是新的福蒂斯一号、福蒂斯长机。


“可以在床铺上抽烟?”


Farrier有点小惊讶地抬起眉毛,他以为这个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家伙会来一段超级正经的自我介绍来着——就像上一位福蒂斯二号,那个有着姜红色卷发的伦敦男孩,做什么都一丝不苟。


他叫什么来着。Farrier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那个男孩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那个名字了。


他甚至记不起来那个男孩的面部轮廓,他所能记得的,只有那头燃烧着的姜红色卷发,在阴雨天里看起来也那么明艳,比如今天这种鬼天气。


“我,我叫Collins。”


Farrier突然回过神来,新的福蒂斯一号正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应该是在担心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有所冒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很大、连着肺部都在震颤的那种大笑。新兵看起来更紧张了,而这只能让Farrier更想笑。


“我叫Farrier。我有抽手卷烟的习惯,但我一般不会在房间里抽,只是今天天气实在是太烂啦,你这个模样刚从外面回来想必也明白我的意思。”


他必须要停止大笑回答,因为如果自己再不回答的话,Farrier相信这个可怜的苏格兰年轻人可能会憋在原地尴尬致死。说罢,他友善地伸出了手。


“你好,Farrier。”金发的飞行员放松了下来,他似乎被年长些的这位飞行员方才的大笑传染了一样也忍不住咧开了嘴。


“你那张床要小心那只脚,”Farrier吸了最后一口辛辣的巴尔干切片,手指间夹着最后一点点烟嘴指向Collins那张床的右下角那只床腿,“有点不平,晚上睡觉一翻身会发出天杀的锯子一样的声音。”


Collins的视线跟着看向那条锈迹斑驳的金属床腿,它看起来很正常,很无害。“你坐一下就知道了。”于是他听话地坐在了床的右下角,床架不负众望地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不是很响,但会让人有砂纸磨大脑的感觉。


看着新舍友像弹簧一样弹起来,Farrier又笑出了声。只见Collins惊恐地盯着那条床腿,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Farrier说:“上帝啊我可得做些什么。”说罢便开始掏自己还泛着新的行军背包。


“我今晚的睡眠就靠你了,兄弟。”Farrier嘟哝着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Collins正尝试着把饼干盒压扁之后垫着床脚,没来得及回话。


饼干盒太厚了。Collins把压扁的盒子抽出来,把盒子撕了一半再塞回去试试……终于可以了。Collins小声地松了口气,生怕吵到了似乎已经睡去的飞行搭档。


Collins又撇了一眼自己的背包,发现并没有什么需要专门拿出来收拾的东西。


就这样吧。他在脑海里对自己说,然后便也躺倒在了这张不知道会要躺多久的床铺上。


滑入睡神怀抱的前一秒,Collins才突然意识到,那些不明所以的大笑、手卷烟、发出怵人声响的床脚和被肢解压扁的饼干盒——他第二次走进这间小寝室之后发生的一切——不知什么时候驱除了早些时候紧贴在他皮肤和心脏上的那些冰冷湿气。






II


“你习惯……抽烟?”


第二次任务结束,Collins看着从胸前口袋里拿出烟盒的搭档,忍不住没话找话地问。


Farrier抬头看向不远处杵在那里的金发飞行员,没有立刻答话,只是以很慢的速度吐出口里苦涩的烟雾,缠绵的烟雾还没来得及逗留就一下子被风吹散。他似乎知道为什么。


“尼古丁让人平静。”Farrier保持着与年轻些的飞行员的视线交流,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呼出浅灰色的雾,在Collins觉得尴尬得想先行扭头离开之前再次开口,“刚刚是第一架?”


福蒂斯二号的脊背绷紧,又很快地放松下来。Farrier忍不住走近了几步,看着那双蓝得澄澈的眸子里浮现出的、他自己估计都没意识到的某种宽慰。


“是……第一架。”


不甚明显的苏格兰口音(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引得Farrier又走近了几步,现在他与一直杵着没动的Collins只有一臂的距离。还剩三分之一的手卷烟被主人扔到地上踩灭,发出很轻的一声“嘶——”。


“你以后会习惯的。”Farrier现在才发现那双蓝眼睛很像天空,确切地说,是像他小的时候每周末陪母亲去镇上的小杂货店买日用品的路上的天空。他也不知道自己天杀的怎么会想出这样矫情的比喻。


天杀的矫情。


“现在是在战场上,伙计,”Farrier有点想握住面前出了一头冷汗的搭档的后颈,但他最后还是没这么做,“你会习惯的。”


天杀的矫情。


那双蓝眼睛还在看着他,带着天杀的真诚,还带着一丝困惑和哀伤。上一位福蒂斯二号,和更早的、他还没得到“福蒂斯一号”这个代号的时候的那些搭档模糊的面孔在眼前闪过,Farrier突然有些自我厌恶,他撇开头,单方面打断了自己与那双蓝眼睛的视线相交,快步离开了仓库。






Farrier发现自己开始忍不住去留意,留意那些让这位新福蒂斯二号不再仅仅是 “金发的苏格兰男孩”这一个词就能概括的细节。


比如Collins喜欢把面包心与面包皮分开之后先吃面包皮再吃面包心。


这也太孩子气了。Farrier喝着茶暗暗想,多大的人会把面包分开来之后再分别吃下去?他是说,五六岁的小孩喜欢这样做没什么问题,但是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你多大了?”Farrier听到自己没经大脑思考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刚好吃完最后一块面包皮的苏格兰金发男孩眨眨眼:“二十一。”他喝了一口茶,看起来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你呢?”


“二十八。”


“哇……”二十一岁的苏格兰金发男孩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他随即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大惊小怪,连忙为自己的惊叹解释,“对不起,我还以为你的年纪会再大一些,唔,你看起来很有经验,我是说在上面——”他手忙脚乱地比了个手势,“——在战场上。”


二十一岁的、吃面包会把面包皮和面包心分开的、一紧张话就说不顺且手舞足蹈的苏格兰金发男孩。Farrier又喝了一口滚烫的茶,忍不住笑了。


Collins看着笑起来的Farrier,自己也没头没脑地笑起来。


又或者是在有一次对德军飞机制造厂的轰炸任务结束回来之后,Farrier听到“二十一岁的、吃面包会把面包皮和面包心分开的、一紧张话就说不顺且手舞足蹈的苏格兰金发男孩”在对自己的Spitfire小声说“干得好,我的威士忌。”


“威士忌?”Farrier再一次没经思考就问出了口,“你是认真的吗?”


那个给自己的飞机起名威士忌的苏格兰金发男孩僵硬了一下才转过身来面对年长些的飞行员,脸上的表情表明他做好了反击的准备:“这,这怎么了吗。我听到过你提到你的Spitfire的时候用的是‘她’,再说了,你养狗或者养花的时候,也不会给他们取名字吗?”


Farrier摊了一下手:“我的确用‘她’称呼我曾经的Hurricane和如今的Spitfire,但是我从没给她们取过名字。而我也没养过狗狗或者花……不过我奶奶会给她养的薰衣草取名字!”


疑似曾经给自己养的花取了名字的苏格兰金发男孩花了五秒钟才意识到这是个蹩脚的玩笑,他大笑着轻轻打了Farrier一拳:“你是在暗示我跟你奶奶一样吗?”


“我可没这么说!”Farrier故作严肃地搭上Collins的肩膀,“说真的,为什么叫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吗。”


“我只是觉得一架Spitfire叫做Whiskey很合适,我相信你的奶奶给薰衣草起名字的时候不会去翻词典的。”Collins配合地用严肃讨论的语气回答。


Farrier故作思考姿态远望了一会儿,然后侧头看进Collins清澈的双眼:“是吗,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两个勾肩搭背的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就在回寝室的路上笑得东倒西歪,似乎那压迫在欧洲上空的阴沉从不曾出现,而他们则只是两个刚下班的邮航飞行员。







Farrier并不是一个嗜酒的人——大部分军人原本也对酒精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喜爱,但他们的神经需要强制性的放松(又或者麻痹)——但是今天他的烟抽完了。


他一般是不会忘记卷新的巴尔干切片的,卷烟对他来说其实是种很称心的消遣,但昨天的任务实在是让他有点精疲力竭。福蒂斯二号的油箱被击中,福蒂斯长机的通讯系统失灵,再加上突变的天气……上帝保佑,福蒂斯小队能完整地归来真是天大的福气。


所以昨天Farrier在回来之后抽掉了最后的两支烟而不是习惯的一只,直接导致了今天他没烟抽了。说实话他也可以现在卷,反正今天是休息日又正好没有任务(听说上头要保全实力做好准备应付正在法国势如破竹,隔着海峡虎视眈眈大不列颠的德国佬),给自己的飞机起名“威士忌”的苏格兰金发男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今天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空气清清冷冷的不怎么潮湿黏人。综上,Farrier决定这是一个去酒吧的好日子。


黑鹰酒馆离基地有点路,士兵们一般都是结伴同去的,福蒂斯一号一个人走到一半的时候便有些烦躁,踢了一颗路边的石子。走到四分之三的时候他开始小声嘟哝那个会把面包皮与面包心分开吃的苏格兰金发男孩不知道去了哪,不然应该喊上他一起去酒吧。


“应该很能喝吧,给自己的飞机取名威士忌……”


Farrier发现在他想起Collins并开始絮絮叨叨地嘟哝一些关于那个年轻人的奇怪习惯的话之后,剩下的最后那四分之一的路程过去得非常快。那家伙不在真是可惜。Farrier这么想着推开了酒吧的门,他今晚有点想喝苏格兰威士忌。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使得他想喝苏格兰威士忌的家伙正在吧台前冲他傻笑。


上帝啊他喝了多少?这是Farrier的第一想法,毕竟那个苏格兰金发男孩潮红的脸色实在是太显眼了——哪怕是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


“嗨,F——Farrier!”


年长些的飞行员走近了些,看清了Collins手上拿的是一瓶Boddington。竟然不是威士忌吗。Farrier疑惑地挑了一下眉毛:“我以为你会喝威士忌,毕竟这可是你给你的Spitfire的名字?”


“唔,我已经,喝了两倍Ballantine了……”脸红得像催熟的桃子一样的年轻飞行员吐字不清地证实了Farrier的猜想。


Farrier扶了一把像是想靠向自己的微醺版Collins,向酒保打了个收拾也要了一瓶Boddington:“你不知道喝了威士忌又喝啤酒后劲很大吗亲爱的?”


淡金色的睫毛因为主人的醉酒而微微颤抖着,在酒吧各种奇怪角度的灯光以及Farrier这个角度下看得十分清楚。Collins把啤酒瓶放到了吧台上面,然后才转过身面对着自己的战友,态度十分正式,连他脸上的红晕似乎都削减了些许。


“我当然知道,我可似个苏格兰人!”


Farrier差点把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啤酒喷出来,突如其来的笑意与流下咽喉的液体互不相让,让这个战绩累累的飞行员差点咳死在这个小酒馆的吧台前。


“你喝多了,Collins。”


不知道为什么,苏格兰男孩的金发看起来是潮湿的,可能是灯光的原因?有一撮金发在他的额前支愣着,让人有想去捋一下的欲望。Farrier被吸引,他忍不住抬起手来,却在半路突然被面前的人打断。


“啊哈,你是不是期望我回答‘我没喝多’,这样你就好说‘所有喝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是不是!”薄薄的唇因为笑意而翘起一个弧度,带着酒水的湿润,“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才不会回答‘我没喝多’!”


“那你要回答……什么呢?”Farrier忍不住追问到,因憋笑而带来的颤抖使得凉凉的啤酒瓶口撞击着他的唇齿。


酒量平平的苏格兰男孩的双眼——哪怕是在酒吧这个令人昏沉的地方——都是那样的明亮,而现在那里面还盈着满满当当的自信。


“我——喝多了!”Collins大声地宣布,几乎整个酒吧都能听到他的宣言。而Farrier实在是忍不住了,Collins话声刚落就大声地笑了起来,再一次伸手袭向面前人儿的金发。而这一次醉酒的苏格兰男孩没有躲开,只是傻乎乎地跟着他一起笑着,被Farrier揉乱了金发又理整齐,然后再揉乱。周围的飞行员们也一起笑了起来,毕竟不闹事的醉汉总是令人觉得可爱。






“唔,Farrier……”


“什么?”


“停,停一下。”


Farrier侧头看向搭着自己肩膀、依旧不甚清醒的福蒂斯二号,考量着他是不是要吐了,那样的话,得把他带到路边的草丛边,别吐在路上了。他环顾四周寻找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让自己的搭档好好歇一下。


“你看,今晚的夜色真美。”


如此清醒的语气和吐词,Farrier一时间愣住,他回过头,撞进那双令他想起小的时候每周末陪母亲去镇上的小杂货店买日用品的路上的天空的蓝眼睛。


还有那头手感软软的金发,还有他身后的那清冷而澄澈的夜空,还有那明亮而温柔的月。


这一刻Farrier忘记了自己身处战争,忘记了面前的Collins和他一样身处战争,忘记了停在仓库里的Spitfire,忘记了福蒂斯一号。


酒精突然在他的血管里沸腾起来,像是月光催化了什么化学反应一样。


天杀的矫情。Farrier想着。


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唇,倾身,吻上怀中人——那个二十一岁的、吃面包会把面包皮和面包心分开的、一紧张话就说不顺且手舞足蹈的、给自己的飞机和养的花起名字的、酒量不怎么样的苏格兰金发男孩——湿润的眼角。




FIN


贺兰山车神

总而言之 空军组篇

现代AU

沙雕段子 法剧《总而言之》体

——————————————————————

我叫Belk Farrier,是一名光荣的Alpha飞行员。我有一个很优秀的男朋友叫Jack Collins,和我一样也是Alpha飞行员,不过这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什么影响。我们都曾在英国皇家空军服役,是同一个小队的战友,在训练时日久生情,因兴趣相投惺惺相惜擦出爱情的火花,退役后一起去民航做了飞行员,虽然不总是飞同一趟航班,但是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们doi完毕躺在床上聊天,Collins突然问我,“Belk,你觉得我像什么?”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像什么?范围太大了不好把握啊……曾是RAF...

现代AU

沙雕段子 法剧《总而言之》体

——————————————————————

我叫Belk Farrier,是一名光荣的Alpha飞行员。我有一个很优秀的男朋友叫Jack Collins,和我一样也是Alpha飞行员,不过这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什么影响。我们都曾在英国皇家空军服役,是同一个小队的战友,在训练时日久生情,因兴趣相投惺惺相惜擦出爱情的火花,退役后一起去民航做了飞行员,虽然不总是飞同一趟航班,但是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们doi完毕躺在床上聊天,Collins突然问我,“Belk,你觉得我像什么?”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像什么?范围太大了不好把握啊……曾是RAF飞行员的话,英雄?不不不,他本来就是英雄。现在飞民航的话,某一位传奇机长的后继者?不不不,太平凡了。想来想去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得到什么答案,只能老实回答:“桃子。”

我没有胡说,他金发碧眼皮肤白嫩白里透红,信息素也是水蜜桃味儿。为此他很不满意,闻起来太甜了都不太像Alpha。但是我告诉他这没什么的,在我心中他是A中之A,不过就是在床上还是要被我压罢了。顺便说一句,我的信息素是苏格兰威士忌味儿。他承认和我在一起的部分原因是喜欢我的信息素因为他恰好是苏格兰人还尤其喜欢来两盅。

Collins显然对我的答案不是很满意,抬脚把我踹下了床。我明天早晨还有国际航班而且最近工作安排都和他岔开了,这意味着我们要很久不能见面,于是我道歉了,爬上了床,抱住他亲了亲,然后我们又来了一次,我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很早我就走了,走的时候他还在睡于是我亲了亲他的脸。好软好可爱好像桃子,我觉得我没说错。

一个月之后我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打开房门之后我惊奇的发现他留起了大胡子,真的,整个下巴都是胡子,看起来有点陌生。他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他决定走熟男风,问我是不是很性感,还得意洋洋地问我现在是否还觉得他像桃子。

我想了想说是啊还是很像桃子,毛茸茸的大头毛桃。Collins收起了笑容,接过了我的行李箱和包然后“呯”地在我面前关上了门。我站在门外一边“Jack Jack Collins Collins 宝贝宝贝我错了给我开开门好吗”的乱叫,一边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所有兜里翻钥匙。该死,今天穿的衣服裤子都是Collins给我选的,有很多兜,他说这样比较时髦。回家之前我在法国遇见了老朋友Killian,Killian笑话我一把年纪了还想当时尚弄潮儿,穿个衣服怎么那么多兜,我说这是我对象给我挑的,怎么了,你有吗?他说你有病吧,你找死,看表情可能马上就要扑上来吃了我。不过我不怕,我笑了笑就走了,对象还在家等我呢,失陪。

我没找到钥匙,可能放在包里了,包被Collins拿走了。于是我接着敲门,“Collins我错了你不像大头毛桃,你真的不像,你现在像猕猴桃。”

门开了,Collins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后。我伸出双臂扑上去想要拥抱他,但是他把行李箱和包扔给我然后又关上了门。我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然后从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进去,Collins坐在沙发上喝威士忌。我说宝贝别喝威士忌了喝我吧然后扔下包扑了上去。

总而言之,我有个信息素是桃子味的Alpha对象,他超棒的。

FIN

Lossyz

Title:Everyone Will Fade.op.06

Author:Nécalossë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八強的抽籤讓他們抽到了媒體普遍看好的奪冠熱門。

Collins的社交軟件沒有任何動靜,儘管好事者早就給p出了「我能在一塔二塔高地塔下單殺對面中單至少一次」的騷話。

他幾乎不去看手機,也試圖讓自己無視掉弟弟發來的消息。

第一次真正站在夢想的舞台上,他要面對的就是最...

Title:Everyone Will Fade.op.06

Author:Nécalossë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八強的抽籤讓他們抽到了媒體普遍看好的奪冠熱門。

Collins的社交軟件沒有任何動靜,儘管好事者早就給p出了「我能在一塔二塔高地塔下單殺對面中單至少一次」的騷話。

他幾乎不去看手機,也試圖讓自己無視掉弟弟發來的消息。

第一次真正站在夢想的舞台上,他要面對的就是最強的一個人,這也許有些不太公平。

比賽的那天中午Farrier在上車之前擁抱了他們每一個人。

但Collins坐在電腦前,登陸賬號時的手指卻是僵硬的,手臂也是,他的整個人都是。

他剛才費了很大勁兒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他笑著招手,但現在統統失去了作用。

Azir在塔下謹慎地補著兵,草叢的視野裡並沒有對方打野的影子。

但對方的Ryze也是不緊不慢,他們倆的補兵和平而且持平。Collins本來不該有太多想法。

但他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出現在下路,他們的下路承受的壓力至少沒有中路這麼讓他喘不過氣來。

於是Azir一個e穿過了牆,卻沒想到Rek'Sai就在紅buff附近蹲著他。

Ryze雖然還在發育期,但是兩個人打傷害,讓Azir這個大後期的英雄也著實吃不消,位移技能卻在冷卻當中。

Collins索性手指停在鼠標上,看著Azir在他的屏幕上變成黑白色。

這個一血人頭給了對方的Ryze,不但把Azir的裝備成型期推後,還讓一樣需求發育的Ryze的裝備成型期提前了。

於是接下來他們的團戰打得異常艱難。

每一波潰敗都讓Collins的手指顫抖,但在對方即將推上他們的中路高地時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好機會。

Azir的大招推到了對方的ADC,因為他的角度實在陰險,ADC沒來得及做甚麼抵抗就死了,對方失去了其中一個輸出的團戰終於打贏了。

儘管他們拿下了大龍也於事無補,門牙塔前Azir又一次推到了對方兩個人,他們打成了3換3,卻只能看著剩下的兩個人一點一點把己方的水晶點爆。

然後是第二局,第三局。

Collins僵硬的手指和團戰死亡後幾乎下意識的摀住自己的臉的動作在大屏幕上一覽無餘。

他們也許有那麼幾次反撲的機會,每一次反撲之後只會被冷靜下來的對手更滴水不漏地擊破。

最後Collins的英雄黑白著,他們還剩下一個輔助,而對手全員點著他們的水晶。

一切都結束了。

Collins摀住了自己的臉,手指仍然是僵硬的。





被淘汰的垂頭喪氣Farrier明白,但他此刻比以往更加急切想要趕到Collins身旁。

他不是沒看到Collins在比賽中發抖的手指,還有那種操作失誤後瀕臨崩潰的樣子。

Farrier也相信Collins也需要他,比以往任何時刻都需要。

「你可能不信,他一直……跟我們道歉。」Tale有些局促不安地對Farrier說,「他說他太緊張了,意識被壓制了,操作也變了形,連累了我這個發育良好的ADC。」

「我知道。」應付完提問挖了不少坑的媒體,Farrier也覺得自己精疲力盡,「我要這會兒跑到他跟前,他可能也會說是他連累了俱樂部,原本我們對進入四強還是保留了很積極的態度的。」

即便精疲力盡,找到現在可能已經成為死忠們口誅筆伐的『坑貨』仍然是最重要的。

於是Farrier揉了揉Tale的頭髮,年輕人開始念叨要和他一起去找他們的中單。

把Tale交給了一樣也精疲力盡的Dennis,Farrier想要去找Collins,卻發覺無從找起。

他徒勞地在充斥著歡呼和口哨聲的人群裡艱難地找了又找,好些人和他撞到了,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今天敗者戰隊的老闆。

直到人潮都散去了,出口的人已經變得稀少,Farrier還是沒有找到Collins。

Dennis在電話那頭告訴他Collins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Farrier愈來愈心焦的時候視線落在了已經空蕩無人的觀眾席,那裡還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他們的隊服。

Farrier快步地走過去,地上有一些零星的還沒來得及清理掉的紙片,他踩上去沙沙地響。

Collins幾乎一直維持著脊背挺直的坐姿,他本來就很高,視線能看到已經暗淡下來的舞臺。

不到一個鐘頭前他們被淘汰了,他可以說是最主要的原因。

Collins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這種感受,直到旁邊的人坐下,他能感覺到對方一直注目於他。

「我們隊總決賽的最好成績,也就是八強。你實在不必為了這個覺得……尷尬。」Farrier整理了很久的語言,想到之前兩年他們的總決賽之旅也是這樣結束,「這個成績並不差。」

「我很抱歉,boss。」Collins垂下頭去,看著自己的手指,「我搞砸了,我們本來可以更進一步。但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曾以為一切都好起來了,但又在此刻清零。




「讓我來猜猜,你當初收到禁令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你自己搞砸了一切,反正這對你來說的確可以說是一切。」Farrier漫不經心地開了口,「你一直說得很隱晦,但我感受得出來。」

Collins看著他,他的藍色眸子故作平靜。

「我猜,你說的沒錯。」他輕聲說,表情沒有太大變動,但Farrier想到了戲劇裡那些奇怪的碎裂的面具,如果這一刻碎裂了,他一定會看到一個抱著腿蜷縮在角落裡的Collins,「就像一瞬間被判了死刑。」

「我們去年的成績也是這樣,沒有一點區別。」Farrier的語氣褪去了玩世不恭,溫柔地娓娓道來,「甚至也是0比3被淘汰的,他們甚至沒有一次團戰是打贏的,拿Reddit那些人的話來說就是……」

「就是碾壓局。」Collins脫口而出,儘管這是一個很傷人的詞彙,但Farrier笑著點頭。

「就像我後來去看了Dennis試訓你,就算是試訓的比賽錄像,你打的幾乎都是,就像你說的碾壓局。」Farrier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那時候我就明白他為甚麼會隱瞞你的從前,強烈要求我簽下你。」

當然他在美服也一樣打得抓狂,坑爹的隊友有時候會直接送一波,Collins幾乎是癱在椅子上對雙排的隊友有氣無力地說我再也不要打排位了。

「我還真是有名。」Collins自嘲地說。

「你當然有名,但你以後會以另一種方式了。」Farrier打開了手機,開始編輯起了東西,「如果我在看過參加試訓所有人的比賽錄像以後我也會選你,而不是……那個哪個隊來的青訓中單,天哪看他的比賽真是折磨。Dennis如果沒有簽下你他等著被炒吧。」

Farrier似乎真的頭痛起來,Collins終於笑了。

「走吧,雖然後天他們才會回到基地,你打算回去嗎?」Farrier拉了他一把,整個場館已經徹底空了下來,而Farrier撿起了一個他們的應援氣球,塞到Collins的手裡,「還是你要去倫敦再轉機?」

Collins看著那個氣球,眼眶有點熱。

「我想…明天就回家。」他最後說。

「我知道了。」Farrier拉著他向外面走去,他們倆的手自然地拉在了一起,「我建議你現在打開推特看看。」

Collins聽話地點開了自己手機上的軟件。

一大堆回覆艾特和點贊險些讓他噎住。

罪魁禍首是老闆那條看起來仍然得意洋洋的推特。

「告訴你們吧,我們起碼比去年有進步,沒有毫無抵抗。所以那些說立馬踢了中單的人還是省省吧,如果他今晚來我的房間告訴我他要跟我簽個五年的合同,我能裸著身體給他打一份合同立馬簽字。」




Collins拎起行李箱,用力搖了搖頭。

昨晚他的糟糕情緒並沒有因為老闆的安慰支持有絲毫緩解,於是Farrier貼心地給他提前訂了回家的機票讓他回去休假。

細細算下來Collins在來到俱樂部以後沒有休過這麼長的假期,他們除了訓練沒有別的事,而冒泡賽結束後又飛去了韓國訓練。

他很久沒回家了,弟弟惡作劇淋在三明治裡的奇怪醬汁,陽光下媽媽養的可愛小狗會朝著他開開心心奔跑,他和弟弟有時候會跑去某家咖啡館買的香濃咖啡,大街轉角處還有一個粉紅色的搖擺機。

夢裡他走馬觀花一般,醒來除了些許的空蕩失落,還有馬上可以回家的期待。

手機屏幕上還在跳著社交軟件的消息,Collins在不久之前已經學會了熟視無睹。

哪怕那些話說得很傷人。

和隊友們一一擁抱道別,Collins總有些疑惑,似乎還有人他沒來得及告別。

兩個多月的假期後也許他都不會再想起來,出租車窗外的景色飛快地倒退,司機放了一首柔和的曲子,手指愉快地在方向盤上打著節拍。

這一切終於讓他彎起嘴角。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到底是好好地睡一覺,還是叫上親愛的弟弟一起去買那家想念已久的咖啡館的醇香咖啡。

他心情很好地決定等美美睡一覺下了飛機再去思考這個似乎有些棘手的問題。

這時候他的腦海裡終於靈光一閃。

昨晚又是安慰他又是發社交軟件力挺他的Farrier,他今天早上是真的沒有見到他本人。

雖然Collins無權去問他又跑到哪裡去了,Dennis口中的戰隊老闆休賽期也得為很多事情操心,平時除了在俱樂部裡親力親為也得和贊助商們談事情。

就在他掏出手機準備給Farrier發一條短信感謝他為自己做的一切,一輛行李車和他撞在了一起。

Collins還沒來得及道歉,張大了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是打算給我來個告別短信甚麼的現在正好省事了。」Collins的老闆推著行李車,頑皮地衝他擠了擠眼睛,「昨晚我說過了,合約簽了兩年,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Collins愣在那裡,念頭拐來拐去,首先想起了自己的合約還真的是兩年,然後才開始疑惑,為甚麼他的老闆安檢時間和他居然如此相近。

「我……我今天要回家。」他結結巴巴地說。

「我知道。」Farrier看了一眼候機廳,「我也要回英國。」

———————

我和我的老闆居然算是半個老鄉……

越來越向著沒有節操的方向奔去了……F:你讓我果著給他打合約這能忍?(不

布拉格卖艺人

【空军组】God Knows I tried(全文完)

God Knows I Tried(一)

BGM God knows I tried

图片是weibo上的神仙太太p的,经她的允许,用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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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照片并没有糟糕到要退款,柯林斯倒是赔进去一些钱。司机不会洗照片,送去店里又太远。柯林斯带了器材、显影纸和药水来,帮司机在车库里搭了暗房。司机支付这些费用而他说算了,于是司机不再固执,只是默默看着他一个人忙碌。当初他也好奇,法瑞尔领回来这个男孩儿什么都会。后来他们都知道了,上过警察学院的人多少都学过一点儿。如今居然要跟着条子手把手学一门手艺,连他自己都甚是惊奇。

柯林斯带着抬手把刚洗出来的照片用木头夹子一张张晾在...

God Knows I Tried(一)

BGM God knows I tried

图片是weibo上的神仙太太p的,经她的允许,用在这里。

 ————

(二)

照片并没有糟糕到要退款,柯林斯倒是赔进去一些钱。司机不会洗照片,送去店里又太远。柯林斯带了器材、显影纸和药水来,帮司机在车库里搭了暗房。司机支付这些费用而他说算了,于是司机不再固执,只是默默看着他一个人忙碌。当初他也好奇,法瑞尔领回来这个男孩儿什么都会。后来他们都知道了,上过警察学院的人多少都学过一点儿。如今居然要跟着条子手把手学一门手艺,连他自己都甚是惊奇。

柯林斯带着抬手把刚洗出来的照片用木头夹子一张张晾在挂绳上,转身洗干净手,“下午就好了。”

唯一能看的是他们四个人的合影,除了司机自己抬头去看游隼,其他部分算是完美,剩下的几张完全失焦。柯林斯自己洗了一张带走,其他每个人也都拿了一张。法瑞尔翻出来一个银质相框,把照片放了进去,因为构图的原因,柯林斯整个人被边框遮住了一半,这样也好,没人会喜欢一个条子在自己的合影里。

这并非一张受人瞩目的照片。它并非出自名家之手,也无甚重要之人。何况法瑞尔书房壁炉上的相框已经够多了。但意大利人就是如此,他们重视家人,重视“自己人”,所有的人都要有一席之地,于是,这个相框到底还是挤到了侄子照片的后面。

柯林斯之后便经常来。他明白,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再来这里的必要性。他不再提过去的事,跟任何人都是如此。秘书对柯林斯的到来很少发表评论,司机自从有了柯林斯给他搭的暗房,就总有了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钻进去的空间。

法瑞尔对他还算友好,倘若不算上那份距离感的话。柯林斯若在此,大部分时候都是陪他去钓鱼,飞钓需要合作和力气,柯林斯的身高也可以正好跟法瑞尔搭配。

钓鱼是一项非常好的运动,比如当任何人不想说话时,他紧紧盯住水面就可以了,甚至无需找理由沉默。当他们回到别墅时,沉默就难以再维系下去了,但这时候,法瑞尔经常会说自己累了要休息,那么柯林斯就只能去厨房。

他从十七八岁就开始在这个厨房里帮厨娘削洋葱、给番茄去皮。那时候他还是刚到这个帮会里的半大男孩儿,没有人防备他,也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除了厨娘。厨娘喜欢他,因为他很少去无休无止地玩牌或者跟着年长的人去漫无目的地喝酒,他情愿在这里干点儿活儿,听厨娘讲各种各样的家事。他很少主动问话,多数时候都是在听。

当然,几年之后,人们认定,他的沉默是想套一些只有佣人在厨房里才会交流的楼上的秘辛。但老天知道,他一开始也不过就是喜欢这个呆在下午会充沛了金色的夕阳的厨房里。

这么多年过去以后,他又回到了这里,重新拿起了小刀,坐在小凳子上,只不过,再也没有人愿意跟他以埋怨的语气炫耀自家孩子。

他把鱼处理好,放进水槽,知道自己该走了。没人会对他说刻薄话,但他知道自己最好别有重新坐上那张餐桌的想法。

毕竟在那儿,他差点儿被一枪爆了头。

法瑞尔阻止了这场针对卧底的惯例私刑。他被暴打了一顿,头上套上面粉袋扔进了地下室。

但奇怪的是,每当他回忆起那张餐桌,他不会想起这些生死攸关的事,相反,他更容易回忆起餐盘轮转到他手里,厨娘悄悄告诉他今天整只鸡烤得最好的部位,人们喝得太多,红酒晃荡在白色亚麻桌布上,血腥得像爱情。

(三)

有时候会发生一些意外。

法瑞尔钓鱼时从船上翻了下来碰到了湖底的石头。管船的年轻人吓得直哆嗦,他不屑一顾地叫人别为难那孩子,即便自己痛得五官扭曲,仍在用力挥手赶所有人走。柯林斯去冰箱拿了一包冰用手帕包好给他敷上。“听话。别闹。”

柯林斯是无意识地说出来的。但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秒,然后默契地恢复了嘈杂。

他不该说这句话,尽管曾经对他说过很多次。那时候法瑞尔总是脾气很坏,当别人无法控制场面的时候,就会去找他。然后他会好声好气劝他,大部分时候他的出现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但偶尔也有失控的时候,通常这意味着他喝了太多酒。这时候他拿一杯冰过的酒来,说,“听话。别闹。”

那一秒钟的安静让他相信,所有人都还记得,并不如他所愿。

“非常抱歉,柯林斯先生。给你添了麻烦。”法瑞尔立刻收敛了脾气。

这不对。过去他也许会迁怒于他,更多时候会被他安抚地平静下来,顺着他给他找的台阶下来,但永远不会说,“非常抱歉。”他不道歉,不对他,从不。

柯林斯轻声应道,“没关系,完全没有。”

医生来做过检查,并没有什么大事,但有一些软组织挫伤,仍需静养。医生抬头看到柯林斯,愣了一下,法瑞尔立刻又抱怨起来,“条子永远不会放过我。”

“监视居住?”医生小声问。

“你不知道杀人凶手总是回到现场看他们的成就吗?”

他站起来,他感到周围人似乎都在用余光打量他,但他没有理会,只是默默走出去,站在门廊下。

暮色四合,他们会围着桌子吃晚餐,而他也该走了。到时间了,他不属于这个地方。

(四)

圣诞节前,柯林斯听司机说,法瑞尔要去纽约办一件事。

“最近我也要去办事,”他对着光看照片的上色程度,“我可以开车带他。”

“带着你抓过的人到处炫耀吗?”司机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嘲讽的语气。他们有时候习惯于这种关系,总要有人提醒他的身份,同时就止步于此。

司机还是把自己的生意让给了柯林斯。他不能拒绝圣诞节前在家哪怕多呆一天的诱惑。法瑞尔则表示无所谓,“如果那家伙把我半路上干掉,你们就把这房子卖掉,雇活儿最好的杀手替我寻仇,你们知道怎么找。”

酒店不是相熟的那几间之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柯林斯走在上面,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要迷路。

“你订的这个酒店不错。”开门的时候他赞叹了一声。

“我不亏待替我办事的人。哪怕……”

“哪怕我从业经验不佳。”他接上话,心想,学会官腔到底偶尔有用。

他们照例各吃各的。柯林斯换了衣服去餐厅,法瑞尔则坚持用了客房服务。这跟过去完全相反。曾经,法瑞尔喜欢在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各色人等,跟侍者聊天,一顿正餐完了总能听到些新消息。而柯林斯则更喜欢躲在房间里。其实这并没有必要。但他是生活在暗处的人,他告诉自己,灯火辉煌的地方不适合他。

法瑞尔快要睡了,门被敲响,他打开门,柯林斯提着快要空了的威士忌瓶站在门外。

“好酒。”他面色酡红,扬起酒瓶。

“这超过你的收入了。”法瑞尔语气冷漠又平静。

“记你的帐。”他斜倚着门框,侧身往里。

法瑞尔作势要关门,他一把扶住门边,“就算你全部忘记了,难道连漂亮男孩儿都不再有兴趣了吗?”

法瑞尔摇摇头,伸手抚摸他的颜色变淡的短发,“你已经不能算是漂亮男孩儿了。”但那只手却放不下来,沿着他的头发划过鬓角,蹭过发烫的脸颊,从下颌骨一直到衬衫打开的领口,顺着锁骨,止步不前。

柯林斯凑上去吻他。手里的酒瓶落在厚实的地毯上,悄无声息染深了一大块。他的确已经不算男孩儿了,但他吻得倒完全是小男孩的生涩。像他们第一次接吻时那样。他们的第一个吻是他主动的。尽管在那之前法瑞尔做了漫长的铺垫来打开他、摧毁他、感动他,但当那个吻发生的时候,是他主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样,吻得毫无章法,只是一味落下,法瑞尔不得不校正着嘴唇的角度,好让舌头顺畅纠缠。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呼吸。

操。法瑞尔喘着气,轻声骂了一句。

跟第一次一样。他记得。他们在别墅里。他给他挡子弹受了伤。死不了也好不快,于是就被安排在那里慢慢养伤,——事实上到现在都不算真正痊愈,阴雨天还会隐痛。他喝了厨娘偷偷给他带上来的波本,被突然回家的法瑞尔发现,法瑞尔大骂他不知道死活,他委屈地快哭了。

他该说什么呢?他是个卧底但很明显他的黑道老板比白道上司关心他要多得多。他给他挡子弹是为了工作,也是本能,仇家冲进酒馆拔枪地一瞬间他脑子根本没有去他妈的工作或者任务,他只想着他不能让法瑞尔死,其他的根本没经过脑子。法瑞尔给了他请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士,不是什么疑难的伤势,弹片都取出来了,伤口处理得干净漂亮,护士专业又性感,手下都称赞法瑞尔知恩必报,他还能说什么呢,他照理没什么好委屈的。可是他就是觉得委屈。这种委屈是无法言明的,他知道那一瞬间的本能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在去医院的路上法瑞尔紧紧握住他的手意味着什么,他是个小处男但不是个感情白痴。

法瑞尔喋喋不休地骂他,要他说出来是谁帮他藏的酒。他太委屈了,大喊我只不过帮你当了子弹而已我又不是你的囚徒。

法瑞尔愣住了。他也怕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声跟法瑞尔说话,或者说,这么大声跟任何人说话。这不是他,从警察学校到帮会,他永远都是温和的,可亲的,哪怕动怒和报复也是悄然无声只是去做而不发出声音的。这种不动声色帮他不断赢得人心和地位,他早就熟练掌握了这门技术。

法瑞尔点点头,说,你已经好了,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去,我派人送你去,你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安排,你救了我的命。这是你应得的。

他煞地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他不能走,他还有工作要做。他现在如果调走,一切前功尽弃。还有,他无法正视的那些,堵在他的胸口,——他不想离开这个人。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恳切,非常抱歉,老板,我没想对你这么说话,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是我的错,我需要你的原谅。

法瑞尔走过去,坐到床沿上,没有说话,只是招招手叫他也坐下。法瑞尔抱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要用道歉,这没什么,但是我倒一直在想,你这样老跟着我也不行,太危险了,你以前不是说你在中部农场呆过吗?我也一直想投资农场,养牛不错,听说最近流行新的牛种,肉质比过去进步很多,如果养得好我也可以开餐厅,做连锁扒房,最近人们手头又宽松了,连锁扒房应该是个好生意。当然去中部养牛也是太无聊了,你就管管不用老呆在那儿,或者我们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他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说着,跟平时处理工作一点儿也不一样的样子,事无巨细,东拉西扯。

柯林斯一开始想着不行,我不能离开这儿,离开法瑞尔集团权力中心那工作就没办法做下去了,但后来他听着就入了神,一直到法瑞尔说等以后老了就把城里的生意都卖了,去中部的农场养老,不知道那时候柯林斯愿意在城里接受他的生意还是一起去中部。年轻人总是喜欢热闹,要不然你也不会从那儿跑出来,法瑞尔说着,语气有点自嘲,我比你大十几岁,养老的时候你精力还充沛着呢,怎么会愿意跟我去养老。柯林斯冲口就说,我当然愿意去。说出来才觉得有点冒失,于是又立刻补充,农场的活儿我熟悉得很,我也愿意干这个,老板你说的没错,眼下这是门好生意。

法瑞尔笑笑,站起身,说,还有好多年呢,有人告诉我未来这些年全世界都不会太平,没必要想那么远。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好好休息吧,今天也累了。想喝酒跟我说,我给你拿好的来。这种波本太冲了。

法瑞尔快要走出房门,又转过头来,“刚才我说的那些,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知道我挺自私的,你比我小太多了,你还可以娶妻生子,如果你愿意娶妻生子当然非常好,我可以给你一套公寓,郊区的房子也行,如果你要那种生一堆孩子养一大家子的那种生活当然还是郊区的房子更好,有草坪车库,还有花园,小孩儿们可以到处疯跑……”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有主动想过未来,对他来说,未来过于遥远。但在他有限的想象力里,未来是住在一间窄小公寓里,吃简单的餐食,喝刷锅水一样的咖啡,没有家庭,没有室友,一个人,连猫都不会留在家里。

他笑着摇摇头,“不会。”

法瑞尔对这句没头没脑的“不会”很莫名,“什么不会?”

“就是不会啊。”他脑子里法瑞尔那些絮絮叨叨的美国梦幻想和他自己对自己的清晰定位不断交织,混合出荒诞的色彩。这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他不回答,忍不住伸手去摸对面鬓角微微有点卷曲的头发。只有这个是真的,他想。

如果这时候法瑞尔还不去吻他,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只是吻过去的角度很糟糕,怎么也调整不好。说起来都是专业练过每一块肌肉的人,但这会儿他们都操控不好自己的身体。

他们好不容易契合到了一起,吻得呼吸困难才分开,他听到法瑞尔轻声骂了一句,操。

就跟现在一样。

如今当然又完全不同了。他不再是那个什么都堵在胸口没办法言说的男孩儿,法瑞尔也不再是那个高调招摇的老板。那次是法瑞尔穿着西装而他穿着睡袍。好像什么都变了。但又什么都没变,总有人要用有点发颤的手指,紧张也好,醉酒也好,去解开纽扣,除掉睡袍。他们也都不会再说什么有意义的字句,除非他哭了。是的他还是哭了,不是高潮的时候。他不想去深究是为什么,法瑞尔依旧停下来问他是不是太疼了要不要就这样结束,他以沉默和身体语言表示继续。

他太熟悉这一切了。是因为他们在那有限的几年里做过太多次,更多还是因为他在后来的无数个深夜里,把那些细节在脑子里重演了无数遍。他找过别人,试过几次,后来就再也不找了。任何人,实体的人,都不如那些回忆。

法瑞尔把他托起来放在床上仿佛在放一片昂贵的丝绸,接着就舔他脖子上的痣,而他成了彻底放弃自我保护的动物,把头向后仰起。

还是一样的掠食关系。

柯林斯在头痛中醒来,他昨天喝得太多了。自从回到调查局,他再也没有喝得那么多过。他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循着声音走去洗手间,从镜子里看到正在刮脸的法瑞尔。他从背后默默拿过剃须刀,站到法瑞尔面前,腿劈得很开,仔细地给他刮脸。他的手一点儿也没抖,倒不像个宿醉的样子。

刮好的时候早餐也送来了。法瑞尔叫了两套早餐,侍者十分专业,把餐点和餐具布置好便离开,未发一言。

他们面对面坐下,跟过去一样。柯林斯习惯性地坐在可以看到门的位置,这样如果突然有人持枪进来,他可以尽快作出反应。

“有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有个死去的哥哥或者弟弟。”法瑞尔满嘴都是烟肉蛋卷,听起来含含糊糊的。

“你没有,”柯林斯抬头,盯住他。他没想到他会在早上第一句说这个。

“是的,我知道我没有,”法瑞尔也看着他,语气恳切,“但很多时候,人们跟我说各种各样的事。可我最多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这种感觉就像,也许,其实我有个去世的兄弟,这些都是我从他那儿继承来的。人们给我很多善意,我很感谢,但……”

“我明白了。”柯林斯放下刀叉,咖啡一饮而尽,冲掉喉咙里莫名生出的骨梗,“我不会再打搅你。”

“非常抱歉。”他站起来。

这是送客的姿态。

柯林斯一边抓起餐巾匆忙擦了两下,一边也站起身,“再见。”

法瑞尔目送他离去,而他带上门的时候甚至没有忘记微微欠身。

(三)

别墅岁月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流荡着淡金色的光芒,伴随爵士乐的余响。

但那些日子,随着全部的人生不断狂奔,而持续后退,越来越遥远,尽管他的滚滚洪流执着地努力回头,一切终于成了一个遥远微茫的背景。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拒绝挥手道别。

(结局)

柯林斯在内部通报里到读了法瑞尔去世的消息。下属把那份简讯放在了当天文件的最上面。如今以他的地位已经不再有任何必要去揣度这个行为背后的动机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法瑞尔身边的人。他期待而又害怕“那边”的人来联系他。

他总希望也许有一天他能再次获得邀请,前往那座别墅。后来那甚至成了他不为人知的自我放松方式。

任何时候,只要闭上眼睛,他便能立刻让自己进入冥想。他总是想象自己又坐在门廊下,跟熟悉的人们聊天,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他和法瑞尔领养的孩子——也许是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打闹。如果有精力,他会跑过去跟他们一起玩球。孩子们成长起来总是很快的,父亲们总是错过,而他至少不想错过太多。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那么他有可能去厨房帮厨娘削洋葱,给番茄去皮。如果天气好,他当然愿意跟法瑞尔一起去钓鱼,他们开着小船到湖中央,在湖面上飘荡。如果天气不好,他们就在书房里呆着,挑一张唱片搁上唱针,聊天读书,下一盘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在漫长重复的想象中严谨地考虑到了这一点,细节总在不断修订,比如增加了他给法瑞尔念书而那家伙听得睡着了,他得去找一床毯子来给他盖上的部分,又比如把他们到湖中央钓鱼改成坐在湖边。

但他自己所不愿意承认的那个层面的自我,明白如下事实昭然若揭,如果真的有机会再次前往,所有的这些都不会发生,应当是直接跳到葬礼。像下棋跳过所有的步骤,干脆利落最后一着,像读小说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直接宣布结局。

他不是没有想过,哪怕再打一个电话过去,他们不会不让他听他的声音。

但那是不对的。他不能损害一个人所珍视的平静生活。

邀请终于来了。他预估有误。并非关于葬礼。

冬天的纽约交通状况很糟糕,连着几天的大雪之后满街的车如同杂货店打翻的果酱。柯林斯干脆弃车步行,总算没有误掉跟律师约定的时间。

那间律师行他很熟悉,从他第一次陪法瑞尔去那儿起,到最后一次送他过去,他从未找错过。

是跟律师的会面。但在他心里,有个固执的声音告诉他,这是跟法瑞尔最后一次有时间约定的约会。

做这种生意的律师不会把办公室搞得很豪华,总是故意把一堆文件和对打字机劈里啪啦的人硬塞进几个低矮的房间里,而那个掌握着最多秘密的人,就坐在玻璃房间里,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随时可以拉上百叶窗隔离自己。

比如这个时候。柯林斯坐在律师对面。很多年前他曾坐在这里,极力阻止自己的名字被放上这份遗嘱的大多数条款,然而只换得更多条款和深吻。

当然,后来他一度也曾坚信自己早就从这些纸张上被抹得干干净净了,——法瑞尔的遗产绝对不会再跟他有一分一毫的关系,没想到律师依然通知他来处理遗产事务。

律师念了跟他有关的那部分。比最早的版本要简单得多,但也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这个最后一击真是漂亮。

法瑞尔给了他那座湖边别墅。

他想,也许是很久以前的那份遗嘱里忘记修改掉的部分。法瑞尔被抓之前注意力全部是在转移可以移动的财产,后来修改遗嘱时也许又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律师继续不动声色地解释,“此处所说的别墅,包括建筑本体、附属建筑物、周围的水域和林地,以及它们所覆盖的所有地面和地下部分。法瑞尔先生考虑到你的身份不方便直接接受这项不动产,委托我在接下来一年内进行一些操作,它会以一种跟他完全无关,看上去而已,转移到你的名下。你希望以不动产形式得到它还是折现?这两种做法都可以,现金我可以分多次存进你指定的不同户头。”

柯林斯的声音很轻但不容置疑,“不动产。”

“现金形式会快很多。”

“我希望是,不动产。等多久都可以。”他一字一句地说出简单句,但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不对,法瑞尔当初留遗产给他时,他的身份,对他接受遗产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好,有任何新的消息都会通知你。我这边需要一些时间但应该没有特别的问题。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我想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安排的事?”

“你送他来纽约的那次。当时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柯林斯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他晃了晃,但没倒下来。他那天法瑞尔说那份感情像他从别人那里继承来的。他让他相信他不再记得他,不再需要他,他对他的生活是个负担。他赶走了他。然后他送了他一座房子。不,那不是一座房子,那是一座城池。

“是。当时他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柯林斯强作镇静,他开始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尽管口头上他要求我保密,但我想现在告诉你也未尝不可。我想过,如果你想要现金,我不会跟你谈更多。但你要求那一处房产,这就不同了。”

“我明白我的要求会增加你的工作,非常抱歉。”

“不不,”律师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我的工作,我有薪水。我是说,你放着钱不要,这是不同的。法瑞尔先生当时认为这是对你的一种保护。他说,那孩子知道的越少越好,”律师学着法瑞尔的语气,“那孩子如今走上能见光的路。”

法瑞尔是这么跟律师说的。那条路能见光,其实并不比跟着他的时候少一点点危险,更糟的是,比起跟着他的时候,柯林斯只剩下对手和敌人,再也没有任何同路人了。任何过去的事,如果漏出一点点线索,都有可能被人翻出来,挖出他们之间最隐秘的故事,给柯林斯致命一击。

律师说得依然隐晦。但柯林斯明白他的意思。在那些孤独的仕途岁月里,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带着无数双眼睛想挖掘出他卧底岁月里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些人从来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卧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爬到那么特别的位置,拿到那么多只有贴身亲信才知道的证据。

柯林斯不想承认,但法瑞尔是对的。

“他有别的遗嘱给我吗?比如……书信什么的?便条口信也行。”

“抱歉,没有,”律师犹豫了一下,“你该知道,这种东西如果……”

是为了保护他。不存在任何私人信息。“谢谢你,如果没有别的事……”他不能呆下去了。这个屋子太狭窄了,他需要到街道上去,让四面八方的噪音来击碎他。

“但,这也你会想要这个,”律师从一个抽屉的隔层里拿出一个相框,放在办公桌上推给柯林斯,“他去世前我去找他,他让我把它收起来,但没有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希望我做对了。”

是那个银质的相框。他太熟悉这个相框了。曾经放了他的照片,后来放了他和法瑞尔、司机、秘书四个人的合影。相框的边太宽,遮住了大半个他。

他控制着自己的手把它收进包里。律师手制在空中跳动了一下,“你把后盖打开。”

里面还有一张照片。只有他和法瑞尔。像剪下来的,但看上去要自然得多。他情不自禁微笑起来,他知道法瑞尔是怎么做的,——私下里请一个绘像师,把照片处理成想要的样子,然后重新洗印,他们一起伪造不少这样的证据,有时候为了敲诈,有时候为了上庭提供伪证。

他把照片举起来,对着光,看里面的马脚,这也是法瑞尔教过他的,“当时是让你找人做的么?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做的吗?”

“对,大概在立遗嘱之前的几个月。”

那就是这张照片照出来不久。

所以,这个相框在书房的壁炉上放了十几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以为这是一张跟秘书、司机以及一个不识相的联邦探员的合影。但没人知道,法瑞尔把它放在那儿,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里面的另一张伪证。

这也许他一生伪造的最后一份证据。也是效力最久的一张。

他靠这个伪证骗了自己无数个日夜。他想保护他,即便他什么都不能做了,他还能这样保护他。让他去做该做的事,走见得了光的路,而自己退到那个无限后撤的遥远背景,不给他人生再有任何干扰项。

他甚至到死都记得要让律师把这个纯银的镜框拿走,否则放在那里,这种值钱的小东西必定会被趁乱偷走。

柯林斯没抬头,“所以,他其实从来没有……”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从旁观者角度来讲,他应该的确是有时候是有一些问题,但究竟有多深,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柯林斯嘴角抽动,微笑变得神经质。

我们这一生都在互相欺瞒。但你骗我的时间比我骗你的时间要长得多。你到死都能用你的风格给我最后一击。法瑞尔,你赢了。但我也没有输。诚如你曾经所说,即便在我们一败涂地的时候,也能赢了这个世界。

他匆匆忙忙把相框重新装好放进包里,跟律师匆匆握手道别,飞快地从消防楼梯跑下楼。

天已经快黑了。霓虹闪烁。车喇叭声响震天。司机们把脑袋钻出车窗互相高声咒骂。

天空又开始飘雪,落在汽车顶、屋檐和橱窗顶棚。人们裹紧大衣飞快走过街头,而堕落的男人女人这个时候已经过早对着垃圾桶呕吐。

纽约街头的怪人有那么多,没有人留意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金发男人站在街角对着变换了无数次的红绿灯从不过街,直到失声痛哭。



南華_NAMWAH

【鲨美报道】詹姆斯·麦卡沃伊和迈克·法斯宾德,十四个理由之我们搞的是真的

这几天在找鲨美古早糖看到很多文章,这一篇发在雅虎上的文章被誉为鲨美三大镇圈文之一,另外两篇分别是James写给Michael《为奴十二年》的影评,和GQ的采访(结合这次宣发  GQ不愧是永远的搞cp最佳单位👍👍)

文章字句比较简单,顺手翻译加了些配图,激情邀请大家品一品这篇报道!通篇“搞到真的”的语气,大写加粗斜体,我看完这文章唯一感受就是小编磕鲨美上头辽 


文章来源:


X-Men: 14 Reasons Why The James McAvoy And Michael Fassbender BROMANCE Is All We Can Think About...

这几天在找鲨美古早糖看到很多文章,这一篇发在雅虎上的文章被誉为鲨美三大镇圈文之一,另外两篇分别是James写给Michael《为奴十二年》的影评,和GQ的采访(结合这次宣发  GQ不愧是永远的搞cp最佳单位👍👍)

文章字句比较简单,顺手翻译加了些配图,激情邀请大家品一品这篇报道!通篇“搞到真的”的语气,大写加粗斜体,我看完这文章唯一感受就是小编磕鲨美上头辽 


文章来源:


X-Men: 14 Reasons Why The James McAvoy And Michael Fassbender BROMANCE Is All We Can Think About


以下是正文: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迈克尔·法斯宾德和詹姆斯·麦卡沃伊的兄弟情谊绝对还在!!

    今晚,这对有爱的死党(BFF: best friend forever,也有说法是boy friend forever)走在了在《X战警:逆转未来》的伦敦首映礼的蓝毯上。他们表现得就像万磁王和泽维尔在肆无忌惮地调情,这只会让我们更爱他们。但为了证明他们的爱是真实的,这里有一些我们最喜欢的二人组之间的美丽时刻:

    

    

                  FASSAVOY 4EVA!!   (←他真的直接这么写的)


1. 主持人劳拉·惠特莫尔问法斯宾德对麦卡沃伊的看法,法斯宾德说:“我真的不喜欢那个人。”——骗子!








2. 但我们真的知道,他心里只有对他苏格兰兄弟的爱。




3. 当法斯宾德证实詹姆斯不仅很棒,而且他们真的是最好的朋友时候,说:“我们早已在《第一战》时建立了真正的友谊,而我们只是在刚刚结束的地方继续拾回这段。”


      
 

4. 法斯宾德夸麦卡沃伊。“他很好。他很淘气、他很有趣、他很有天赋,他很慷慨。”哦,快订个房间吧!!


         


5. 当乔纳森·罗斯问麦卡沃伊的问题时(我们能看到Erik和Charles接吻吗?),我们都在想:“我们终于能看到你和法斯宾德接吻了吗?!


                          

6. 詹姆斯说:“也许是飞吻。或者爱斯基摩人的吻。”


                          
 

爱斯基摩吻。在法斯宾德和麦卡沃伊之间的,鲨美、爱斯基摩、吻!!!

(笑死我了全是大写,鲨美迷弟迷妹已疯)


7. 但是詹姆斯估计,迈克尔还得再多点邀请他进餐和喝酒,他显然不是那种轻易得手的女孩。“他得先请我再吃几顿饭。”


         

8. 伊恩·麦凯兰透露,他、帕特里克·斯图尔特、迈克尔·法斯宾德和詹姆斯·麦卡沃伊都曾出演过《麦克白》。(叹气)他们太有才华了。


               
 

9. 当麦凯兰形容鲨美是“喧闹但非常有吸引力的”——伊恩爵士就在那儿哈。 

   

10. 哦还有,你知道有一次当乔纳森·罗斯问法斯宾德愿不愿意和麦卡沃伊接吻,结果他竟然放声高歌!而且不是其他任何一首歌,是丹希尔(Dan Hill)的《When We Touch》——在场所有人都泪流满面。

「船歌/牢饭VID」「鲨美」SOMETIMES WHEN WE TOUCH



             

                

11. 当然,我们另一对最喜欢的兄弟情,伊恩·麦凯兰爵士和帕特里克·斯图尔特爵士的交情也是不可避免的。


                         




12. 当他们一起摆姿势,伊恩爵士显然是想给法斯宾德上一些深刻的人生课。




13. 帕特里克·斯图尔特和迈克尔·法斯宾德分享了一个我们永远不会听到的滑稽笑话。真令人肝肠寸断。






14. 当斯图尔特和麦卡沃伊摆出专业的姿势时,麦凯兰和法斯宾德却在无所事事。可以,这很万磁王。




那么这些你得到了,鲨美之间所有的bromance会延续下去。现在立刻观看有绝美Fassavoy的《X战警:逆转未来》红毯秀吧!


(到此文章结束,我再补两个糖;-)


15. 当麦卡沃伊被记者堵住,法斯宾德从远处赶来,并把他带走。

【逆转未来伦敦首映】法鲨把一美从记者面前带走全过程(高能预警)









16. 当问到法斯宾德和他之间的反应,詹姆斯说:“我最想合作的就是他,没别人了,这家伙太厉害太可爱了。”

记者:“他说你是个糟糕的人。”

詹姆斯:“他撒谎啦。他所知道的都是从我这里偷师的,他只是有些太需要我了。”




                  


dofp宣传期这场真的好绝,蓝衣,蓝雨,蓝毯,蓝眼睛。最后放张我超喜欢的图



 

举头望明月,低头亲亲你。


叁弎

【EC】Would you like some breakfast?

大家都在写黑凤凰原作向正剧,只要我还沉迷傻白甜AU.

 @sapphire1987 太太!交粮啦!

——————————————————————————————————————————————————————————————————

***

Erik坐在吧台边,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但他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这家小酒吧的桌面略显油腻,芝士拼盘也很一般。更糟糕的是乱哄哄的不仅是嘈杂的人群,还有他的脑子。距离他下飞机才不过两个多小时,而不幸的是即使是空姐微笑着端上的红酒也没能将Erik从隔壁座上那位女士喋喋不休的搭讪中拯救出来。所以此刻,他认真...

大家都在写黑凤凰原作向正剧,只要我还沉迷傻白甜AU.

 @sapphire1987 太太!交粮啦!

——————————————————————————————————————————————————————————————————

***

Erik坐在吧台边,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但他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这家小酒吧的桌面略显油腻,芝士拼盘也很一般。更糟糕的是乱哄哄的不仅是嘈杂的人群,还有他的脑子。距离他下飞机才不过两个多小时,而不幸的是即使是空姐微笑着端上的红酒也没能将Erik从隔壁座上那位女士喋喋不休的搭讪中拯救出来。所以此刻,他认真琢磨着应不应该在同伴出现时直接把她的脖子拧断。

如果那人不是讨厌的Emma Frost的话。

就在他仰头吞下杯中的残酒,心不在焉地示意酒保再来一杯的时候,他觉察到背后有人正在靠近。

这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Emma不知为何选了这家大学附近的小酒吧碰头,而Erik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这套手工定做西装,并且神色明显不是非常友善。究竟是怎样懵懂的学生仔才会觉得有一试的把握?

怀抱着满腹的不耐,Erik扭过头瞪他。阴暗的煤油灯下,意外明亮的双眼让他楞了一下,以致于忘了要说什么。直到对方扭啊扭啊地蹭上了他身旁的高脚椅,才沉着声开口。

“这里被预定了。”

对方撑着下巴,扭过头来看他,小指最末一节堪堪搭在艳丽的红唇边上。

“只是买一杯酒而已,亲爱的。”

他扬了扬手,以一种亲昵的姿态向酒保打招呼。Erik刚想提醒他这边的酒保态度非常恶劣,就看到那个态度非常恶劣的酒保放下手中擦了一半的酒杯,听话地走了过来。

“还要点什么,Charles?”

他们认识,Erik想。当然了,这种有着残破装饰和兑水的威士忌的陈年酒吧,除了老主顾和绝望到能把什么都往喉咙里灌的学生之外没人会来。

“一品托啤酒,Logan,再给这位先生来一杯马提尼。”

Erik当然不会傻到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喝什么。

“我以为你只是来买杯酒?”

“我改主意了。”

这位名为Charles的男人——男孩?Erik不太确定,他的穿着看着不像未成年,但脸庞又太年轻了——倚靠在吧台上,懒洋洋地侧过头来看他。

“漂亮的眼睛,介于蓝色和绿色之间——你知道有两种基因决定了我们的瞳色吗,亲爱的?通常情况下,只有当你的HERC2基因呈蓝色而gey基因产生了突变的时候才会融合出这样的瞳色。非常美丽,亲爱的,我得说,你是一位变种人。”

Erik沉默地听着他的喋喋不休。若是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Erik说不定会乐意给他买一杯酒,在卧室的吊灯下好好欣赏一下这位莽撞的美人,但现在,他没有心情。

“我没有心情。”

他如是说。

Charles眨了眨眼睛。

“这招通常很管用的。”他鼓起脸颊,嘟囔道。Erik毫不怀疑他故意将嗓音控制在了能被自己听见的范围内。

“对那些女学生?或许吧。”

他啜了口酒,放回了桌面上。

“但是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没有心情。”

Charles咬了咬嘴唇,完全把不甘心写在了脸上。他一定是对着镜子排练过无数遍,Erik想,不然没办法解释那些小动作和小表情为什么会显得如此可爱。

“我得走了。”

Erik说着,伸手去拿自己的外套。Emma迟迟没有出现,而自己却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家伙绊住脚步,甚至产生了那么一丝兴趣。这可相当不妙。

然而,还没等他站起身来,袖子就被拽住了。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Charles仰头望着他,委屈巴巴地说。

真是见鬼,明明是这个人不管不顾地缠了上来,怎么反而好像是他的错一般。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Erik捏住他圆滚滚的手指,把它们从袖口上扒拉下来,“Erik。”

“你好呀,Erik。”

令人意外的是,在如此直白的拒绝面前,Charles依然凑了过来。

“想要一起吃早饭吗?”他眉眼弯弯地问。

Erik闻到了他的古龙水味道,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显然,这个赖皮的家伙在找上他之前就已经足够醉了。或许这正是他显得如此不依不挠的原因。Erik没有办法不为此分心,然而吸引了他更多注意力的却是Charles的那双眼睛。他花了那么多时间来称赞Erik的眼睛,为什么不拿起镜子来好好看看自己?又或者他的确有那么做过,所以才能让那双眸子里盛满让人难以拒绝的渴求?

Erik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即,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唤回了注意力。

「我到那家店了,你在哪里?」——Emma

「我在吧台」

Erik一边回短信,一边头也不抬地问Charles。

“认真的?这是你最好的台词?”

“它总是很管用。”Charles回以一个自信的微笑,“所以,你怎么说?我们……”

“抱歉。”Erik整肃了一下心情,“我要说,这台词实在烂透了。”

Charles的脸上流露出两分失望,三分恼怒和五分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

“如果它以前管用,”Erik收起手机,也藏起唇角的微笑,“那肯定也不是因为它本身管用,而是因为你一本正经说出它的样子实在是非常——”

他想了想,在Charles堪称心碎的目光中选了个比较恰当的词。

“Adorable.”

Charles瞪着他,Erik发现那双眼睛镀上一点怒火时尤为画龙点睛。

“你可真是个混蛋。”他终于开始抱怨,“要不是你长成这样,而我又恰好非常有教养,我就要把这杯啤酒泼你脸上了。”

“我觉得你还是会的。”

“为什么?你还能对我说出更过分的话?”

“因为我得请你让出这个位置了。”Erik注意到Emma白色的裙角出现在了视线之中,“我约的人到了。”



***

Erik又要了杯martini,他严重怀疑是Charles同那位相熟的酒保控诉了他的行为,导致这杯酒里至少有80%以上都是纯净无暇的水分。

“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谈事情?”

他问Emma,同时也向她传递不满。

“因为我们要找的那个人。”Emma显然也被时差折腾得不轻,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青色,“他就在隔壁的牛津任教,据情报说常常来这个酒吧喝酒。我想着,如果我们要说服他入伙,从他的生活习惯入手或许比较有共同语言。”

“我进来以后就观察过了,没有任何长得像‘教授’的人。”

Erik再度环视了一圈酒吧,确定没有任何穿针织外套,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

而且,他看到Charles跳到了隔壁桌上,正端起一根红酒柱往嘴巴里倒。

“我也没看到。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要抢在Shaw之前同他谈谈。他那项基于突变的基因技术实在太有潜力,如果落到Shaw他们公司的手里,那可就全完了。”

Charles欢呼着从隔壁桌跳了下来,没过几秒就落进了另一男人怀里。

“所以说……我们绝对……一定……Erik?Erik!Erik你有在听吗?”

“嗯?”

Erik回过神来。

“继续讲,我在听。”他抹了把脸,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疼。

“你没有。”Emma怀疑地看着他,“你一直在看那边那个小个子。”

“我没有。”

“你有。”Emma很确信,“他是谁?你认识他吗?我刚才看到你们在说话……”

“我不认识他,我们也没说什么话。”Erik按了按额角,“继续说事情吧,Emma。”

“你确定……?我是说,你脸色很差,他该不会给了你什么药吧?”

“我说了没有!继续,Emma。”

“好吧。”Emma在手机上翻找着资料,“Shaw那边的代表明天就会到,他们会直接跟学院里谈。如果Xavier教授接受了他的投资,那这个项目可就完全落进Shaw的手里了,所以我们得抓紧。”

Charles在跟那个男的交谈,似乎相处得甚是愉快。

“那位Xavier教授的联系方式很少,学院的网站上也没有他的照片。但我想办法找了一个他的学生,搞到了他的课程表,也许我们可以直接去他的课上找他谈?那样肯定比Shaw的代表团更快,但是成功率就没把握了。”

那个男人把手放在了Charles的腰上,同时给他递了杯酒。

他已经喝得很多了,Erik觉得有点太多了。

“你觉得呢,Erik?啊,等下,Scott发消息来了,他说他找到了那位教授的照片。”

Charles又被灌下了一杯酒,与此同时,那个男人扶着他开始往外走。

“Erik,你要不要看一眼……”

“稍后再说,Emma。”

Erik站起身。

“你说得对,我没有在听——明天8点之前我会联系你。”

他抓起外套,径直向门口的那两个人走去。Charles显然已经喝得摇摇晃晃的了,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嘿!”Erik大喊了一声,两个人同时回过头来看他。

“干什么?”男人神色不善。

“Erik?”Charles迷迷糊糊地打了个酒嗝,看着他笑了起来,“怎么啦,Erik?”

Erik懒得同人渣和醉鬼废话,直接握住Charles的手把他从那人的怀里拽了出来。而显然Charles已经失去了搞清楚状况的能力,趔趄了一下之后就很顺从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嘿!你干什么?”

这样公然抢人的行径显然会引发不满。对方气势汹汹地瞪着他,甚至还撩起了袖子。

“我看到你灌他酒了。”Erik冷漠地看着他,“我们可以就这么站在这里,等Charles清醒过来以后让他找你的律师谈谈。或者你想打架,我也奉陪,只不过打完之后你依然得和我的律师谈谈。”

他把西装外套披在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Charles身上,同时解开衬衫的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

“你觉得呢?”

对方一下子犹豫起来,眼神在他的手臂和西装之间游移了片刻之后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人渣!”

Erik懒得管他,直接站在路边开始叫车。而把头埋在他肩膀里的Charles这会儿吃吃地笑了起来。热气铺洒在他脖子上,弄得他痒痒的。

“怎么了?”Erik难得耐心地问他。

“你不是人渣。”Charles醉眼朦胧地抬起头望着他,鼻尖蹭在他的下巴上。“他那样的……才是人渣,你……你只是个混蛋。”

那双蓝眼睛迷离地注视着他,而后,眼睛的主人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讨厌的混蛋。”

“行。”Erik拿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一点以免他滑到地上。“那你要告诉混蛋你家的地址吗?”

“为什么不呢?”Charles打了个呵欠,再度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里。

“毕竟,你要跟我回家吃早饭的呢。”




END.


叁弎

一个段子

看完黑凤凰后在脑海萦绕不去的一个段子


Charles:我跟你说,那个总统超坏的,Jean出事后都不商量一声就派人去抓咱闺女,我让他别去吧,他直接挂了我电话(。 ́︿ ̀。)


Erik:挂你电话?


Charles:对啊,我们办公室里有一部电话,是直连的。Jean没出事以前blablabla……


Erik(逐渐上头.jpg):直?连?的?!


Charles(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Erik:直连电话!Charles!我都没有一部跟你直连的电话!他凭什么跟你有直连电话?!就凭他是美国总统吗?!我有genosha!你要想的话我现在就把美国吞并了然后封你...

看完黑凤凰后在脑海萦绕不去的一个段子




Charles:我跟你说,那个总统超坏的,Jean出事后都不商量一声就派人去抓咱闺女,我让他别去吧,他直接挂了我电话(。 ́︿ ̀。)


Erik:挂你电话?


Charles:对啊,我们办公室里有一部电话,是直连的。Jean没出事以前blablabla……


Erik(逐渐上头.jpg):直?连?的?!


Charles(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Erik:直连电话!Charles!我都没有一部跟你直连的电话!他凭什么跟你有直连电话?!就凭他是美国总统吗?!我有genosha!你要想的话我现在就把美国吞并了然后封你当皇后啊!你为什么要跟他有直连电话?!他怎么敢跟你有直连电话!他是不是经常打来,啊?你说?你们多久打一次直连电话?!!!#%&$*………You abandoned me!


Charles:Erik, don’t be stupid. 我们有cerebro,直接在脑子里面连线,可不比电话方便?


Erik(想想也对):…………Fair.


Charles顺毛成功.jpg


Erik:但我还是要把他剥光了扔在白宫门口全球直播。


Charles:因为直连电话?


Erik:因为他挂你电话抓咱闺女派人拿anti-mutant的电击枪射我们还给我们戴奇奇怪怪的抑制圈——而且他跟你有直连电话。


Charles想了想:……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你要去把他剥光了扔在白宫门口全球直播。


Erik:等我和brotherhood直播羞辱完了你再带着X-Men来救他。


Charles:Deal.


Erik:开心吗?开心的话来盘棋?


【然后下着下着就滚到床上


今天除了总统被万磁王摁在白宫门口剥光了衣服全球直播之外也是和平的一天呢!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Lossyz

Title:Everyone Will Fade.op.05

Author:hecilëlossë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贏下冒泡賽的小型宴會當然沒有邀請太多人參加,甚至連地點都選在了基地的花園裡。

一群人快樂地折騰著燒烤,一切和任何一個西海岸的晚上沒有不同。

Farrier當然要承擔作為俱樂部老闆發言的責任,他難得沒讓Dennis幫忙,堅持自己來。

「我承認這是戰隊成立以來比較艱...

Title:Everyone Will Fade.op.05

Author:hecilëlossë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贏下冒泡賽的小型宴會當然沒有邀請太多人參加,甚至連地點都選在了基地的花園裡。

一群人快樂地折騰著燒烤,一切和任何一個西海岸的晚上沒有不同。

Farrier當然要承擔作為俱樂部老闆發言的責任,他難得沒讓Dennis幫忙,堅持自己來。

「我承認這是戰隊成立以來比較艱難的一個賽季,像是過山車一樣,哇噢~」他做出誇張的姿態,卻是很輕鬆的,「我很高興我們每個人的表現配得上去參加世界賽,希望我們的世界賽之旅能讓我們自己……讓其他人都印象深刻。」

他笑著,說完的時候先看向了Collins。

男孩個頭最高,湛藍的溫和的眼睛一直看著他,然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夏季賽的結束意味著新的開始,儘管他們沒有理由松一口氣,但是這個結局至少還不錯。

起碼比他們想像的結局好得多。

於是所有人的狂歡開始了,除了Farrier。

他端著酒杯,一直在找能和中單談話的機會。

很快他就找到了機會,這幫人甚至瘋的跳進了游泳池裡,可Collins卻是坐在沙灘椅上看著他們瘋。

Farrier不動聲色走過去,他在旁邊的沙灘椅上躺下來的時候察覺到男孩只是有點好奇地看著他,很快又彎著眉眼看著那幫在水池裡上躥下跳的隊友。

「我…呃,我非常開心。」Farrier裝作漫不經心地偏頭對他說,「你知道,我們自從建立隊伍以來沒有缺席過世界賽。」

「我知道。」Collins簡潔地回答他,卻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裡,「我也很高興我們一起努力,能夠站在世界賽的舞台上。」

雖然之前的職業生涯十分短暫,他甚至連頂級聯賽都沒能參加,僅僅只是作為教練。

突然有人把他列為了戰隊的隊員,他們還一起在他的頭一個賽季就去了世界賽。

「啊…我真的很高興你來了,我們今天才有機會拿到那張去世界賽的門票。」Farrier看著加州的星空,「當時他說要退役的時候……太突然了,我們必須找一個適合的人。結果Dennis選來選去選了你,還有他也贊同你來接替。」

「Boss,你們讓我圓了一個做為選手就開始做的夢。」Collins側過頭笑了,他的眼睛帶著光,「我從來沒有幻想過這一天。」




第二天他們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趕去韓國集訓。

Dennis說這已經是傳統了,他們每年會去韓國集訓兩次,集訓完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世界賽了。

Collins咋舌了,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合約提過。

「大概甚麼時候出發?」他問Dennis,基地裡一片忙亂,Farrier卻不在,「老闆是回家告別嗎?」

「一周以後,好好收拾,機票早就訂好了。」Dennis拍了拍他肩膀,「他嘛……他現在還是孤家寡人呢,又有贊助商找他了。」

Farrier居然是單身,Collins忍不住覺得Dennis在誆他。

但是Farrier兩天以後就回來了,還一個一個拍門催促他們收拾好行李。最後他們在落腳的複式公寓裡把電腦一台一台放好,已經是夜晚了。

Farrier開了燈,幾個人已經迫不及待登陸了韓服的賬號,開始了rank。

Collins卻在床上躺著發呆。

弟弟得知他在世界賽結束以後才會回家的消息並沒有說甚麼,提到他在冒泡賽的表現倒是有點興奮。

他現在幾乎想不起冒泡賽的事了,就記得紙片紛紛揚揚落下來,他們拿到了資格。

「我還以為你和他們一起打rank了。」Farrier敲了敲他半開的門,「沒有訓練賽,而且不知道你有沒有打算直播?」

Collins翻了身坐起來,結束類似偷懶的舉動。

「一年前我跟著隊伍去參加世界賽,作為教練。但是你大概不知道當時拳頭對於我的封禁……結果我不能像任何一個教練一樣參與比賽。」Collins開了口,Farrier還是第一次聽他自己描述他的過去,「我的隊員又因為口無遮攔被禁了三場比賽,於是我們倆最後在賓館裡看完了小組賽。」

「然後……被淘汰了?」Farrier小心翼翼問他。

Collins點了點頭。

「我們倆都很難過,他甚至哭了。我當時就後悔了,作為教練參與世界賽都是奢侈,我根本不敢想像還有作為選手的一天。」Collins的視線有些飄忽,「可有時候自己做了甚麼就得承擔。」

「如果他們給你一個機會重新回到賽場,你一定會不遺餘力妥協了。」Farrier點了點頭,用了肯定的語氣,「後來你也那麼做了,我有去看過。」

「他們找我談話考慮解禁的時候我就想,如果能讓我回去,我甚麼都願意做。」Collins彷彿不在意自己老闆知道了曾經自己是個橫行歐服的毒瘤,「我們連輸的時候我也在想,可能這就是對我的懲罰。」

「這說明改過自新的人還是有救的。」Farrier頑皮地眨了眨眼睛。





除了盯著選手無事可做的Farrier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選手們身上。

陪著觀看比賽錄像,回頭還得給直播的人刷禮物。

但是他還挺開心的,Dennis也發現了他特別喜歡跑去找Collins聊天。

「別告訴我你把他當兒子看待了。」Dennis忍不住開玩笑,卻有點懷疑,「我知道他的過去很……不過也都是過去了。」

「這個道理我明白。」Farrier一反常態,「可我擔心他不明白,有時候他會陷入回憶裡。」

「如果沒有他我們走不到今天這步,我們要相信他。」Dennis對於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的,「再有兩天我們就要去比賽了。」

「我會幫他的。」Farrier給了Dennis一個驚掉下巴的答案,然後點了支菸。

他們的世界賽第一周看起來十分順利。

分組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雖然不錯但是並不看好他們,可是第一周他們打了個3比0,沒有對手能夠戰勝他們。

休息通道裡Farrier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他的隊伍能夠打出這樣的成績。這讓他在接受採訪時得意洋洋地宣稱,再進一步對他們而言非常輕鬆。

Collins在他身邊,心不在焉地看著從通道裡走下來的,和他一起參加比賽的選手,心裡卻莫名地對此毫不贊同。

於是他們第二週的戰績真的令人大跌眼鏡,居然打了0比3,,這意味著他們要進行加賽決定誰是小組第二,能夠進入八強。

Dennis難得臉色陰沉,休息室裡他嚴厲地指出了每一個人的問題,並且告訴他們還有兩個鐘頭可以調整,最後兩場比賽以後他們的加賽就會開始。

Collins在上場前就已經發覺自己的手不聽使喚了。

但他硬著頭皮選出了自己還算趁手的中單英雄Azir,並且不停地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誰不想咬牙努力一把再前進一步呢?

Dennis像是知道他會緊張一般,在結束banpick臨近下台之前特意走到他的身邊拍他的肩膀鼓勵他。

「我們需要你平穩發育,這也是英雄特性,你好好把握。」他在他身邊說,「打野會盡量在戰術上向中路靠攏,幫助你更快進入優勢期。」

Collins雖然點頭了,可是他十分明白自己這一刻的處境。

彷彿在走鋼絲,如果輸了,恐怕他都不能原諒他自己了。進入遊戲時屏幕會黑屏一會兒,Collins突然覺得那就像是懸崖。





機械地買了出門裝備,Collins操縱著Azir走到中路一塔下。

現在他終於還是要強迫自己不要緊張,可是他也不能過於激進,因為這場比賽有來無回。

他收斂了自己的激進,安安穩穩地在中路和對方的Syndra補刀發育。

對方的打野在他2級時過來騷擾過,而Collins因為早有預料,走位更靠近塔下,反而讓對方打野認為他們的打野在反蹲。

這一點有些打亂對方打野的節奏。

可Collins要強迫自己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預防對方打野的gank,如果他有甚麼失誤,也許他很久都不會讓自己好過了。

解說驚訝地感嘆一向激進的Collins這一次的表現卻十分保守,Farrier皺著眉頭。

他能感覺得到Collins的戰戰兢兢,儘管他覺得本可以不用這樣。

對方的打野在Collins還沒6級時打算再一次前來騷擾他的發育,他們的打野還在下路,Collins在河道布下的眼位看到了對方的動向。

因為他一直在控線,所以對方在草叢裡蹲了好一會也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就連Collins都覺得自己已經躲過gank的時候,下路爆發了團戰。

Syndra趕往下路,下路的AD拿了對方輔助的人頭,兩個人狹路相逢。Collins不得不冒險去支援,儘管隊友再三告訴他不用過來。

Azir已經6級,有了大招。Collins閃現把對方中野推了回來,旁邊的AD見縫插針打輸出。他們最後贏下了團戰,還打了小龍。

Collins原本皺著的眉終於放鬆下來。

隊友們也在語音裡說對方的節奏斷了,他們很有機會拿下這場比賽。

他們也確實沒有說錯,這一波大節奏導致對方中下野的節奏崩盤,他們得以掌控了比賽的節奏。最後他們雙龍會拆掉對方基地時,Collins居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Farrier迫不及待地衝上了舞台擁抱隊員,自然也包括了Collins。

他們總算從懸崖上把自己拉了回來。

「我確實很緊張,因為Azir前期的容錯率不高,我不能有大的失誤。」接受采訪時Collins顯得放鬆多了,他難得長篇大論,「我們本來在聯賽也打的不怎麼樣,拜我所賜。但我們最後保級成功了,有機會參加了冒泡賽。冒泡賽又兩次讓二追三,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我也挺希望我們能更進一步。很令人高興的是我們做到了,這感覺很美妙。」

說著他回想起這個賽季的很多事,露出一個微笑,Farrier在鏡頭前看到他的虎牙,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

當年那個第一周3比0第二週0比3最後加賽被淘汰真是讓我意難平了……

啊啊可能下一更會有點進展…

Lossyz

Title:Everyone Will Fade.op.03

Author:Dinenlyss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結果卻是大跌Farrier眼鏡,他們險些翻車。

儘管Collins對線期沒有被打崩,但也沒能如Farrier嘲諷的那樣把Welken打崩。回城後的Lissandra去了下路試圖跟打野一起四人抓下,但警覺的對手縮在塔下,反而也浪費了Collins一些時間回到中路補兵。

而事實證明他們五個人的磨合不夠,打團一團混亂。Collins...

Title:Everyone Will Fade.op.03

Author:Dinenlyss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結果卻是大跌Farrier眼鏡,他們險些翻車。

儘管Collins對線期沒有被打崩,但也沒能如Farrier嘲諷的那樣把Welken打崩。回城後的Lissandra去了下路試圖跟打野一起四人抓下,但警覺的對手縮在塔下,反而也浪費了Collins一些時間回到中路補兵。

而事實證明他們五個人的磨合不夠,打團一團混亂。Collins的Lissandra開團試圖控住對方的AD,卻被Gragas炸進了敵方人群裡。

於是Lissandra把大招放在了自己身上,血條在慢慢往上竄,周圍的隊友打成一團的時候大招結束,Lissandra在人群中w暈住了對方半血的ADC,團戰的天平開始向他們傾斜了。

觀眾席爆發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但參與比賽的選手根本聽不到。何況這還是五分鐘之前的賽況。

關鍵時刻打出了關鍵控制總算讓Collins此刻鬆了一口氣,但他並不敢就此放鬆,因為一個小疏失也許就會讓他們把剛才打出的優勢葬送。

甚至會直接主導戰局。

在又一次把對方打野打成殘血並在他們視野裡回城後,五個信號齊齊ping龍坑。

「我們雖然只有一條土龍但是這個時候應該可以rush大龍。」他們的打野Shock在隊伍語音裡說,而沒有任何人反對。

於是他們立刻開始打大龍。

但對方顯然也察覺了他們的意圖,開始向大龍坑聚集,這下倒是讓他們騎虎難下。大龍已經半血以下,要繼續打還是放棄成了難題。

「我們要拿下大龍。」最後Shock還是決定搏一搏。

Collins操作著Lissandra在大龍坑口徘徊,提供視野並且隨時準備對對面打出致命輸出。但就在他e進人群,r住了四個人的時候系統提示對方的打野搶下了大龍。因為除了他所有人的血線都不健康,他們甚至不能追擊。

雙方幾乎重新回到起跑線上。Collins覺得心口有點冷,隊友並沒有說甚麼,並不能阻止他回想如果剛才他把r丟在龍坑裡是不是他們就能搶下大龍,一波結束比賽。

好在他們在遠古巨龍的拉鋸戰裡取得了先機,Shock先手控制住了對方ADC,他們得以最快速度殺掉他,然後一波結束了這場比賽。

Collins坐在座位上喘氣,他第一次贏得比賽。他們剛才還差點輸掉了。





儘管差點翻車和對Stealth的質疑聲鋪天蓋地,Farrier從來不在乎那些東西。

起碼他外表裝得並不在乎,接過採訪話筒時仍然得意洋洋。

「我對這個結果?當然很滿意。畢竟我們擊敗了春季賽決賽的對手。」他晃著身子看向攝像機,露出一個微笑,「所以這說明春季賽的冠軍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

「比賽過程中雙方你來我往,您認為這出乎您之前對於賽果所說的輕鬆簡單的意料嗎?」主持人深知他們的脾性,索性繼續按照問題來問。

「啊哈,可是我們贏了呀。」Farrier毫不猶豫地回答,「儘管我不很了解,但Gragas的大招Counter了Lissandra的進場也很正常。Stealth已經很盡力告訴所有人,他可是不容小覷的不是嗎?」

「Stealth說他今天只能給自己的表現打6分。您怎麼看待他對自己首秀的評價?」

「要我說,他還是太謙虛了。」Farrier回頭看到已經收拾好鍵盤和鼠標跟隊友一起說笑經過準備回休息室的Collins,他對他笑笑,心頭湧起的居然是驕傲,「你們知道的,我也知道,他被perbanned了兩年。他以前是EU的法王之一,而他的比賽經驗卻可以說一片空白,今天他的首秀我會給他打8分。」

主持人露出一個了然的神情。

「Welken今天的表現說實在話令我覺得失望。」Farrier眉飛色舞,「我們的中單幾乎沒有正式打過比賽,可是對線期並沒有被打崩,團戰裡發揮的作用也很到位。」

「您一直都認為Stealth比Welken強。」主持人點了點頭。

「當然。我們的陣容還是新的,肯定需要解決配合的問題,畢竟我們的兩任中單風格不同。團隊風格的轉換理所當然,每個人都需要對自己的定位有更好的理解和轉換。這支隊伍跟以前會有所不同,但是新的氣象值得期待。」一直得意洋洋的Farrier難得嚴肅起來,「但不管我是否是以戰隊老闆這個身份來評價Stealth,我都認為他的潛力以及他本身的實力是不容別人小覷的。」

「明天我會帶我們的小伙子們吃一頓大餐。」放下話筒前Farrier的語氣仍然是得意的,媒體甚至清清楚楚拍到他走到Collins面前摟住新任中單的肩膀低語微笑,最後對拳的照片。





但任憑Farrier如何自信,經歷了陣容調整的Weeping Sleepwalker開始暴露了磨合不足的問題。

Dennis照常在休賽日下午組織訓練賽,但眼下打出節奏如同水銀瀉地的氣勢對於戰隊來說顯然是艱難的。

Collins選擇了版本順手的法師英雄,力求通過早期對線的優勢支援下路,幫助ADC更快過渡到能夠在團戰裡打出應有輸出的強勢期。

這個構思本身不錯,但他,或者說所有人都又一次體會到了人算不如天算這件事。

因為需要自己在前期建立起優勢,Collins的補兵雖然穩健,換血卻很凶狠,很快就把對方的中單壓在塔下補塔刀。

但是打野並不像他從前雙排的隊友一般給他做足視野,輔助也只是在ADC回城時過來掃了一圈,他的凶狠壓線反而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於是對方打野的一次繞後gank便讓本來對線佔得先機的Collins被打出了閃現,而對方的中單還留著兩個雙招。這讓Collins更著急了,升級裝備後匆匆回到線上的他仍然試圖壓制對手。

己方的藍buff剛剛給了Collins,回到線上的他仗著自己有回藍和減cd瘋狂推線,又把兵線推進了對方一塔裡。

但是對方的打野又一次從草叢裡蹦出來的時候,Collins就預見到了自己的死亡了,他沒有閃現,再把護盾交了也是浪費。

這樣的場景上演了不止一次,在對手熟知他的風格以後甚至有時候並不只是打野跑到中路gank,甚至對方的上單和輔助有時候也會來。

Collins明明知道自己應該建立起優勢,帶領隊友,但比賽節奏卻經常因為他被gank而斷掉,以至於將勝利拱手相讓,這種滋味太令人難受了。

於是某一次輸給聯賽排名墊底的戰隊後,對手喜氣洋洋地走過來和他握手之後,他愣愣地轉過身看著屏幕不說話。

他甚至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輸了,他的腦袋一團漿糊,關於這場比賽的記憶被鎖住深埋,不見天日。





焦急的情緒開始在戰隊裡蔓延開來,從訓練賽到單排,甚至是休息時間,基地裡從前的活躍氣氛沒有了。

沉默取而代之。

Farrier當然急得比以前呆在基地的時間增長了很多,戰隊的贊助得以解決,但起伏不定的戰績對隊伍裡任何人都是一塊壓在心頭沉甸甸的石頭。

Collins是愛笑的,大部分時間裡和英國紳士們一樣只是溫和微笑。但比賽陷入劣勢輸掉或者險險戰勝對手,他臉上的最後一點笑容都會失蹤很長時間。

他更多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加練,而這並不是做給Farrier看看樣子的。

但在賽季過半之後Weeping Sleepwalker的戰績勉強只能追上第二集團,媒體的負面新聞鋪天蓋地。

Farrier很多次晚上溜下樓去廚房弄點吃的時候會聽到對面房間鍵盤和鼠標的聲響,Collins的睡眠時間看上去並不夠。

Dennis在最開始只能花兩個月的時間物色優秀中單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辭職,但這個時候卻無意中透露出也許自己真的需要離開的想法。

『任何一個人的離開現階段對於隊伍來說都不一定是合適的。』他只能安慰自己的老朋友,『他們說戰隊需要改變,而我們已經開始改變了,但這並不一定就是結果。』

Collins剛好經過他們的談話,他有一些不自在地看著正在談話的老闆和教練。

Farrier是一個大約在對手眼裡並不很想看到的人,因為他對於自己的團隊總有不盡的信任,但每一個來到Weeping Sleepwalker的人會喜歡他。

已是深夜,於是Collins悄悄退出花園,去冰箱裡找到了一瓶酒。

還是他家鄉的產物。

他爬上別墅的屋頂,起開瓶蓋喝了一口。

那瓶威士忌被他喝了一半,Collins躺在屋頂上,此時已是深夜了,他看到滿天星星,想到初來NA時他的豪言壯語。

此刻不知多少人等著他淪為笑柄。

「喝酒呢?」有聲音竄進他的耳朵裡,Collins差點跳起來,「我平時要求你們這個時候應該睡覺了。」

Collins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但Farrier是一臉輕鬆的,甚至笑著看他。

「我差點從這裡摔下去……」他幹巴巴地開了個玩笑,Farrier已經挨著他坐了下來,「我以為你和Dennis還在談話。」

「我並不認為有苛責任何一名成員的必要。」Farrier接過他手裡的酒接連灌了兩口,「外界在你們身上施加的壓力是很大,所以我不能再添油加醋。你不必要因此發愁失眠,是我們選擇了你,而且你也跨過了大西洋來到這裡。」

「但因為我,我們輸了比賽。」Collins沒了酒,只能看自己的手,「這感覺就像……我收到禁賽通知的時候那樣。」

但Farrier只是放下酒瓶,傾身拉住了Collins的胳膊。

「要說不在意輸贏是不可能的,Collins。」酒氣從他的唇間吐出,但是語氣意外認真,「你現在只需要睡覺,然後明天的gym time我們再來好好談談。但先說明一點,我們沒有打算找甚麼輪換中單。」

「聽上去就像是,概不退貨。」Collins揉著眼睛從屋頂上爬了下去,他確實需要睡眠。

「豈止。」Farrier難得順勢揉了揉他的頭髮,「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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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早就從某人的轉會裡平復下來了……只是比賽是真的難寫…畢竟我是個渣渣


捲毛兔子

[Dunkirk 空軍組 Farrier/Collins] Horizon (15) (AO3備份)


本回AO3連結:[Horizon 15]


我相信我已經寫得十分平淡了,但以防萬一如果LOFTER還是屏蔽我......請大家先到AO3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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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AO3]    


Lossyz

Title:Mamihlapinatapai.op.07
Author:Dínenlossë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雨水不停從屋簷滴落的聲音讓人覺得等待是一件頗為苦惱的事,但Albie還是耐下性子,甚至連菸都沒有點。
我可真是夠盡責的。他偏過頭,看到雨幕裡有個撐著黑傘的人影走了來。
雖然是老闆的授意,但是這事Raggie真的囑咐他做的時候他反而有點釋然。
反正他也不會覺得這件事有交給其他人的必要,這件事給他處理簡...

Title:Mamihlapinatapai.op.07
Author:Dínenlossë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雨水不停從屋簷滴落的聲音讓人覺得等待是一件頗為苦惱的事,但Albie還是耐下性子,甚至連菸都沒有點。
我可真是夠盡責的。他偏過頭,看到雨幕裡有個撐著黑傘的人影走了來。
雖然是老闆的授意,但是這事Raggie真的囑咐他做的時候他反而有點釋然。
反正他也不會覺得這件事有交給其他人的必要,這件事給他處理簡直是用腳就能預想到的問題。
「甚麼事,這麼急?」來人警覺地掃了四周一圈才坐進來,看到Albie也沒有很驚訝,「我還以為你們不打算有任何動作了。」
事關老闆十分上心的人。Albie心裡說,但是又覺得這句話過於曖昧了。
除了Raggie的……他還真的很久沒有看到他那麼上心對待一個人了,不管出於什麼理由。
可能只是出於多年前心頭升起的憐惜?
他越想越覺得這麼說出來只怕以後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了。
「Boss以前救過一個小孩,而他後來成了議員。」他坐直了身子,語氣淡淡的,「他是他的朋友。」
「工黨的議員之一嗎?」對方直切要害,「按照你說的年齡,估計不會太大。Collins嗎?」
就這樣被揭曉答案,Albie忍不住精神上翻了個白眼。
但他明白,對方的敏銳是他求之不得的。
「對,Boss想要幫他。」他面無表情地說,但是始終注意對方的反應才能更好地利用,「他甚至並不打算讓Collins只做副手。」
「Collins有不少青睞的選民。」對方點了支菸,像是斜了他一眼,「挺古怪的,其實他作為頂替上來的議員也沒有很久,也許因為他是個工作狂。」
「好像所有人都這麼評價他。」Albie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所以接診日也多是他在,對吧?」
「而他確實是個值得信賴的人,這一點讓很多人都相信他大有作為。」對方遲疑了一下,停了下來。
「你想說甚麼?」Albie看到他震了震。
「我覺得Raggie需要考慮支持他的後果。」Albie心裡一沉,知道他說的沒錯,「據我所知Collins他……我猜測Raggie支持他,結果並不見得理想。否則他不會埋首工作,連社交都少得可憐。」
「他大概沒有評估過。」Albie最後聳了聳肩,關於一些事Raggie是精明得很,但是有些事他卻連評估都不願意去做,因為他不願意相信結果。
「他們不過那一點交集而已。」對方信口說道,「你來得及回去提醒他嗎?」
Albie只是意味深長笑了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Collins當然只是第三次踏進這個酒吧,比起Henry有點沉迷身色犬馬的意味,他像別人評價的那樣。
除卻工作似乎找不到別的消遣,社交都變成了生活裡一件奢侈的東西。
他也深知Henry更像是在試探他的底線,並不是甚麼帶他見識這種盤根錯節的關係那麼簡單。
這一段時間裡Collins常常會有不真實的感受,讓他覺得不安。
沒等他回憶完結,Henry堪稱趾高氣昂的招呼把他拉回到現實裡,Collins眼簾一抬,對上那雙綠色的深邃的眼眸。
「Raggie,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了。」言下之意當然是為了拉攏對方。
「當然了。請坐。」Farrier不動聲色,一手卻攙住了差點磕在沙發上的Collins,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離開。
他覺得滯悶,更為了Collins擔憂。Henry更像是在對Collins耀武揚威,他心知肚明。
於是他只能把視線移開,但是Farrier不能欺騙自己,他的心思全然放在了Collins身上。
這個晚上除了Henry表面上盡興而歸,Farrier不動聲色,卻能和Collins一樣感受得到平靜表面下詭譎湧動。
最後他派人分別送兩人走,卻暗地裡安排了Albie把困倦的Collins接回他的住處。
Henry得意洋洋地與他道別的片段仍然在腦海裡清晰浮現著,Farrier突然覺得自己渴望看到這個已經垂暮之年的老人日薄西山的時刻。
而他拐上樓梯只看到Collins撐著扶手,拿著一杯白開水的背影。
「我可不希望你喝醉了。」他緩緩踱過去,正好Collins轉過身來,對著他微微翹了翹嘴角。
「我也不打算,就這樣回家去。」Collins斟酌著說,「我們倆的關係糟透了,他會猜到的。」
看著Collins猶豫的神情和語氣,Farrier一瞬間全然明白他的顧忌來源於家庭。
「沒有問題,客房總會準備好。」攬過Collins肩膀,Farrier拉著他在壁爐前的軟椅坐下,「你可以睡個懶覺,明天你不需要上班不是嗎?」
「如果不是想到有你我絕不會來。」Collins啜飲玻璃杯裡的水,眼神有些恍惚,「他的動機一直不單純,但…說的好像我的動機就很單純一樣。」
於是他唇角漫出苦澀的笑容來,轉頭看著玻璃窗外幾乎被定格的夜幕。
「不管誰更單純…」Farrier覺得自己聲音苦澀起來,他的手搭上椅背,Collins溫暖的後頸近在咫尺,「沒有人能那麼單純,但…是我選擇的你。」
「我有時候會痛恨我自己,覺得我很骯髒。」Collins放下了水杯,向後正好靠進他的手心,Farrier心頭一震,卻平靜地用手掌揉了揉Collins的頸,「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選擇。」




Anna敏感地感覺到Collins與之前極大的不同,只不過一個週末,Collins掃去了身上所有頹唐疲倦的氣息。
有時她會覺得連同Collins這樣的年輕人身上也沾染了太多陳舊的氣息,這不見得是好事,但在這個地方也不一定會是壞事。
「你看起來像是休了一個很長的假期。」她把文件夾放到Collins的手裡,「給它澆水了嗎?」
而Collins對她露出一個微笑來,就像她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
「已經澆過水了。」他回答了她的問題,然後便是自己有很多事要忙的做派,低下頭去看厚厚的一沓文件。
綠植葉片上有水滴滑落,似在嘲笑她對Collins不夠信任。
於是她站直身體走了出去,背後只留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和鋼筆寫字的輕微的聲音。
Collins頭也不抬,直到手機裡行事歷發出了聲響,他才鬆了口氣,一眼看了過去。
好不容易處理掉公事,行事歷提醒他需要在工黨的網頁提交競選公開的內容,又讓Collins挑了眉。
儘管周圍沒有人,可他還是誇張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頭痛地拿過一張白紙寫了起來。
事情永遠是做不完的啊。
但於他而言,不過是把上個週末的一切複製一遍而已。他卻不再有自己被控制著、推著往前走的感受了。
想來Farrier幫了他太多,而他承認他無法傾斜天平,等於Farrier做的一切不過是給他自己搬起一塊絆腳石。
Collins打開網頁,毫不意外看到那位已經聲名狼藉的競爭者的頁面和他一樣是空白的。不過他還能抱著希望,而對方的空白不過是表明了已經落幕。
他們之間並不公平,他承認。
但Farrier當時語氣的漫不經心讓他的坐立難安顯得十分可笑。
好在他並沒有嘲笑Collins一如既往的幼稚。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你,而我講過,我毫無必要,我的小朋友。』
他的坐收漁利理所當然又令他在明處焦慮不已。
但Collins始終明白,他的也許是一時衝動也好,野心作祟也罷,都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他盯著屏幕,低頭掃了一眼白紙上的東西,拿出火機把那張白紙扔進了煙灰缸裡點燃。
然後他開始仔細又緩慢地敲擊鍵盤,一個字一個字。
那些是他在Farrier面前才流露出來的東西,Farrier看著他的眼神卻非常真誠和贊同。
他甚至告訴他這麼做並沒有任何問題,博得選民的支持永遠比他能為他做的事情有用得多。
『希望我能做的更多。』他難得如此雄心勃勃,還是面對一個盤踞已久的黑幫頭子。




但Collins敲下最後一個字母以後,反而想到的是他們兩個人共同度過的那個晚上。
『那都是你。』Farrier往自己的酒杯裡倒了一點雪梨酒,慵懶地往椅背上靠去,神情輕鬆得令人難以想像,『你看上去…非常疲憊。』
『這陣子都是。』Collins據實以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之間這麼拼命工作,也許只是為了深夜回家時避開父親。
『知道麼,那天我在咖啡館看到你的時候,簡直令我大吃一驚。』Farrier偏頭注視著壁爐,語氣突然變得有些不容質疑,『你需要好好休息,然後我們再討論別的,好嗎?』
閉了閉眼,Collins覺得疲憊帶來的酸痛簡直能淹沒自己,他毫不懷疑如果他選擇泡澡,一定會睡著在浴缸。
『等一等。』Farrier輕聲說,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開了。
Collins聽到了放水的聲音。
『怎麼?』他在聽到腳步聲重回身邊時閉著眼睛問。
『別墅就我們兩個,所以……』Farrier應該是俯下身對他說話,『不過你放心,這方面我也不是沒經驗。』
Collins當然沒有真的在浴缸裡昏睡過去,幸好他還想得到叫了一聲Farrier。
『你想要給我講睡前故事嗎?』拉上被子,Collins疲倦地笑著對他說,『其實……以前都是我媽媽,他通常是一個缺失的家庭角色。』
『我這裡當然有故事書。』Farrier在床頭櫃翻了翻,居然真的翻到了一本故事書。他看著故事書的封面,有點愣神。
而Collins掃了一眼封面,有些陳舊,他看得出來這絕不是近年的產物,而是有些年頭了。
他心念一動,已經問了出來。
『Belk你,以前有過孩子嗎?』他看著封面輕聲說。
Farrier淡淡地把書放回了抽屜裡,但是仍然給Collins掖好了被角。
『我以為會有的,那是好些年前了。』他搖搖頭,語氣柔和,『沒想到後來再也沒有機會了,但是這些東西一直被留在這裡。』
Collins疑惑之中又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當時的想法。
也許那本書對於Farrier來說就像一個希冀的象徵,而他大概從來沒想到這個希冀的符號在失落以後就被封存於此。
直到下一次被啟封,他可能仍然對那段記憶裡所有的感受都清晰如昨。
Farrier沒再說話,起身關掉了燈。
門鎖在他手掌心震動一下,然後鎖上了,聲音掩住了他一聲嘆息。
他當然不會忘記那天Albie玩味地跟他說的話。
『我怎麼覺得我們那位議員,居然跟她有幾分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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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第一更=、=新年快樂…
寫得怪怪…大概bgm不太對…睡醒再改…

葡萄藤燃烧时

【空军组】Back Home 02

这章字数好像不小心写多了orz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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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雪花被风卷进他的衣领里,冰得他一哆嗦。


他脚下又加快了速度。


咖啡厅里仍旧没什么人,倒显得有些冷清清的。


柯林斯推开玻璃门,头顶的铃铛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他扯了扯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将被遮住的半张脸露出来。他一眼就看见那个男人,是他曾经在军队里的某一位上司,他记不太清男人的名字了,大概是个M开头的名字,但他记得男人的姓氏,他们曾经都叫他希尔上校。男人端坐在桌前,他的后背挺得笔直,黑色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挺括的布料贴合着他身体的线条,看起来精神...

这章字数好像不小心写多了orz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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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雪花被风卷进他的衣领里,冰得他一哆嗦。


他脚下又加快了速度。

 

咖啡厅里仍旧没什么人,倒显得有些冷清清的。


柯林斯推开玻璃门,头顶的铃铛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他扯了扯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将被遮住的半张脸露出来。他一眼就看见那个男人,是他曾经在军队里的某一位上司,他记不太清男人的名字了,大概是个M开头的名字,但他记得男人的姓氏,他们曾经都叫他希尔上校。男人端坐在桌前,他的后背挺得笔直,黑色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挺括的布料贴合着他身体的线条,看起来精神极了,尽管他老了,他那军人的做派却也没有消减一丝一毫。上校端起咖啡杯,抬眸看了柯林斯一眼:“请坐,柯林斯中尉。”


-

 

“我不想,”柯林斯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不想放弃。”

 

希尔上校的皮肤本就已经变得衰老干枯,此刻,他眉间的沟壑愈发难以抹平。他有些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可是他并不认为这是值得的。

 

“你们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不是吗?”柯林斯将那张纸递回去。

 

那明明只是薄纸一张,他却觉得格外沉重。那是一张证明法瑞尔死亡的文件,那薄薄的一张纸就将抹去法瑞尔的存在。

 

他不能忍受他的法瑞尔就这样消失,没有任何证据,单凭这一张纸片。

 

他不允许。不接受。

 

希尔上校没有伸手接过那张证明,他只是固执地否认法瑞尔生还的可能,并一一列举柯林斯听过无数次的理由——就连一点创新都没有,这些人总是试图用他听烂了的苍白无力的语言来说服他,他觉得可笑至极。他的声音在柯林斯听来,过分冷漠。

 

柯林斯收紧手指,将纸张的一个角攥得皱巴巴的。他垂着头,金发就那么静静地耷拉着。这位上校见过五六年前的他,那时他会梳着漂亮的发型,他会抿着唇笑,眼睛是亮的,像洒满朝阳的海面,清澈而耀眼。此时他却像失去了希望,那一骨子的朝气,似被人从他的身体里完完全全地抽离出来了。

 

他眨眨眼睛,像竭力忍住泪水一般,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男人以为他悲伤得难以自抑无法开口说话时,他却突然抬起头看向男人,他的眼尾红红的,叫人心疼,那朝气不复的少年用着近乎卑微的祈求语气,声音沙哑得像是无数沙粒在用力挤压摩擦:“我……我不想放弃啊。”


-

 

上校想起来一件事儿。

 

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久远到画面都快要褪色了,但似乎又没有那么遥远,只是他觉得中间的岁月格外漫长。

 

-

 

尽管过去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但有些细节,却仍旧很清晰,仿佛它们从未远去。他过去未曾发觉什么,但如今,那些久远的蛛丝马迹似乎都能找到答案了。

 

上校记得那个叫作法瑞尔的飞行员,无论是他的理论知识还是实际操作都无可挑剔,他是最早一批从新兵营飞往前线的飞行员,他参与过大大小小的行动,无一不安全降落,他几乎从未出过错。


法瑞尔近乎完美。


大多数人眼中法瑞尔就像是终有一天会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胜者,他耀眼得几乎无法忽视,即使混杂在人群中,他也不会黯然失色,相反的,他会更加出色,叫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再也移不开眼。他不仅拥有一副好看且性感的皮囊,成绩优异的也是他,性格受人欢迎的还是他,那些叫人又羡慕又痴狂的特质他全都拥有,只是——他似乎对任何姑娘都不感兴趣。

 

无数姑娘给他写过情书,含蓄的、热情的、挑逗的,可他从未回应过其中哪怕一封,甚至他都没有看过,他每次都会从收到的一大堆信中挑出重要的通知和家人的来信,剩下的全都一股脑地扔进废纸篓里——包括那些情书。

 

那时所有人只当法瑞尔是无心恋爱。

 

希尔上校此刻却觉得,那不是真相。

 

他对任何人都热情,他幽默风趣,所有人都喜欢他,但他好像又对所有人都不那么亲近——柯林斯除外。

 

他们那时才刚刚脱离新兵训练营,理应是不该涉足太过危险的行动,但战争从来不是仁慈的,也不会等待每一个人都准备好。Hill上校记得那天的天气不太好,天阴沉沉的,乌云黑压压地将天空遮得一丝不漏,空气中不知道是雾还是霾,又或许是浓浓的硝烟,叫人连远处的建筑都看不真切。

 

柯林斯就是在这样的下午被赶上了战场。

 

他并不是飞行成绩太过差劲,也不是将操作理论抛在了脑后,他只是在前一夜吹了冷风,于是他十分不幸的被感冒找上了门——或许他还有些低烧,男人只是猜测,当年的事情他并未亲身经历,他只是作为一名毫无关系的局外者旁观了一切。

 

总之,那天,柯林斯出事了。

 

事实上,战争时期,飞行员们每一次启动战机从跑道上滑出去那一刻,都知道自己可能再也不能降落在这块停机坪上,他们也知道回不来的不是自己就是朝夕相处的战友——这没什么可质疑的,战争就是这样,残忍又绝情。

 

但没有一个像法瑞尔一样,没有人像他一样反常。

 

黑夜降临的时候,三名飞行员失去了联系——包括柯林斯。

 

法瑞尔下了飞机,连衣服都没换,一头冲进指挥室,要求进行搜救。


这是不可能的,在战场上,死亡是必然的,失踪也是必然的,作为军人,必须接受这些。


法瑞尔从来都是最快适应战友离去的那个人,但那一次,他的态度却意外的强硬。


他向来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从来没有被冲动支配理智。

 

可那晚,他难以自抑地爆发了。


那晚的希尔上校也在指挥室。他记得清楚。


法瑞尔的眼眶红得几乎要滴血,他浑身发抖,手臂上的血管突起,他的拳头用力地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一次次地要求搜救,甚至不可避免地与指挥官发生了争吵。


这场争吵最终是以Farrier的摔门而去,以及他留下的一句“你们不去,我去”作为终结的。


上校当时只是以为法瑞尔心中积压了太多的悲痛,终于被柯林斯的失联压垮了——毕竟他们的关系很亲密。

 

但他现在知道,他又猜错了真相。


法瑞尔真的就开着飞机,一遍又一遍地找,一次又一次地降落又起飞。他找遍每一个角落,直到黎明即将到来。


是上校拦住了他,他正准备第四次起飞。


上校隔着挡风玻璃与他对视,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睡觉,还是哭过,或者两种原因都有。那头黑发也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是认认真真打理过的。


“法瑞尔,”上校看着他,“这只是徒劳。”

 

“我不会放弃的。”法瑞尔也认真地回视他,眼睛里除了疲惫,还有坚定。

 

“我不放弃。”他重复道。

 

-


那时他就该看出端倪的。

 

他曾经都猜错了。

 

法瑞尔不是无心恋爱。

 

也不是独独和柯林斯亲近。

 

这两个男人分明相爱,爱到入骨,连血液里都流淌着深深的、浓浓的、炽热的爱意。

 

那分明是同与旁人不一样的感情。

 

  

好能拖更一柴犬

【空军组】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的手(12)

好久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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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已经降临,暖气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Farrier讲电话的语气接近咬牙切齿,电话那头的房东的反应却像是听不懂人类语言的另一个物种,不停重复着:“我现在没法处理这档子事!”

“……我知道!我当然该死的知道现在是圣诞节假期,但你不能让房子里的暖气就这么一直坏着!老天啊麻烦你找一个修理工好吗?晚上七点?对对对,现在是他妈的晚上七点因为我下午一点给你打过电话然后我等了一下午但却他妈的没有一个修理工来!……明天?行吧行吧,看在圣诞节的份上,明天上午必须有人来修理!这天太他妈的冷了!外面还在下雪呢!好的,明天上午!谢谢!祝您他妈的圣诞节愉快!...

好久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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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已经降临,暖气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Farrier讲电话的语气接近咬牙切齿,电话那头的房东的反应却像是听不懂人类语言的另一个物种,不停重复着:“我现在没法处理这档子事!”

“……我知道!我当然该死的知道现在是圣诞节假期,但你不能让房子里的暖气就这么一直坏着!老天啊麻烦你找一个修理工好吗?晚上七点?对对对,现在是他妈的晚上七点因为我下午一点给你打过电话然后我等了一下午但却他妈的没有一个修理工来!……明天?行吧行吧,看在圣诞节的份上,明天上午必须有人来修理!这天太他妈的冷了!外面还在下雪呢!好的,明天上午!谢谢!祝您他妈的圣诞节愉快!”

Farrier暴躁地挂掉电话,Collins裹着外套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蓝眼睛看着刚才还绕着沙发破口大骂的Farrier。

Farrier把手机扔在茶几上,转过头看着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Collins,喉咙口还没全部吐出的怒气一下就被吞回了肚子,像片羽毛似的,掉下去就没了声响。他朝Collins走过去,掀起他帽子的一角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抱歉,不得不等到明天才能修好了。”

Collins眨巴眨巴眼睛,主动蹭了蹭Farrier的鼻子,Collins的鼻尖凉凉的,像小猫似的。

“快进来。”Collins掀起被子的一角,示意Farrier也钻进来。

“没关系,你比暖气暖和。”Collins抱住无奈的Farrier亲了一口,钻进Farrier裹着的外套里,那里面带着Farrier的体温,暖烘烘的。

“难得你回来,却让你……”Farrier的语气里带着遗憾和愧疚,Collins赶紧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个劲儿地摇头。

“这不算什么,我还有过更糟的:我小的时候,有一年圣诞节爸爸妈妈带我去度假,我们租了一栋小房子,你知道吧?就是那种专门租给游客一段时间的酒店式的小别墅,结果房子的水管被冻爆了,一楼就像下雨似的,从楼上一直漏水下来。等我爸把我们的行李都抢救到二楼的时候他浑身都湿透了,而且也没有热水了。他当时像个英雄!虽然他真的冻坏了。然后他换了衣服,我和我妈一起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结果不知怎么的我们就开始打枕头仗,我们都精疲力尽,最后我爸和我妈抱着我一起睡着了。虽然我们的行李湿了一大半,但那绝对是我过的最幸福的圣诞节之一了。所以不一定一切都要是完美的……可以顺理成章地一直抱着你,还不会显得我太黏人,也并不坏。”

“而且我们还在槲寄生下……所以我们也应该顺理成章地接吻了?”

“嗯哼。”Collins含住Farrier的嘴唇,两只手搓乱了他的头发。

“明年或许我们也可以出去过一次圣诞节?”

“去哪儿?”

“去一个……嗯……暖和点的地方,以免被坏掉的暖气毁了好好的假期。”

“听起来挺棒的?”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稍微攒一些钱,专门为了我们的旅行……但我们大概只能住汽车旅馆了,我想租一个别墅可能会有点难度。”

“好,那说定了。”Collins依依不舍地放开Farrier的唇舌“我也可以攒一些钱,我们就能……”

“你不许攒钱。”Farrier用食指在Collins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好好吃饭,其他的钱留着给自己买点好东西。”

“要是我得了奖学金呢?这学期我的成绩可不错。”Collins得意地看着Farrier。

“留着吧,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我上交一半给我们的圣诞基金,剩下的我留着,怎么样?”

“三分之一。”

“一半,我的钱够花,我还有做兼职攒下的钱呢。”

“好吧。”Farrier又亲了Collins一口。

“在这以前你都是怎么过圣诞节的?从酒吧带人回来吗?”

“可能会去酒吧和一群狂欢的陌生人喝到不省人事。”

“听起来挺有圣诞风格的。酒吧有意思吗?”

“不……”Collins在Farrier的眼睛里看见寂寥。“从来不。”

Collins在Farrier怀里扭了扭身子,宣示自己的存在感,试图把Farrier从那个黑暗的阴霾中拉出来:“你想喝点啤酒吗?现在我已经到了合法年龄,可以和你一起喝啤酒了。”

“不了,我挺喜欢清醒的圣诞风格的。”Farrier充满爱意地看着Collins,把他的头发揉乱再理顺。

电视还开着,却没能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只充当着这安静夜晚的背景音。

“没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Farrier把Collins拥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上。

“你还觉得冷吗?”

“还好。”

“可是你的手很冰,你冷得像只北极熊似的。”

“北极熊大概都会比我暖和点,我真羡慕它们的皮毛。”

“我去弄杯热的给你。”Collins刚要起身就被Farrier摁回去。

“我去吧,橙汁还是可可?”

Collins像只泥鳅似的灵巧地从Farrier身上抢先滑下来,他把Farrier用被子裹得更紧,“我要做一杯橙汁一杯可可,这样两种就都能喝到了。我还有礼物给你,乖乖地等我。”

Farrier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没一会儿Collins就抱着一个打着蝴蝶结的红色的大盒子回来了——圣诞节配色。Farrier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可爱的配色了。

“我本来要在平安夜的时候放在你的袜子里的,但我想你现在就需要它,所以提前打开它吧。”

“真的不等圣诞节当天再给我?”

“如果它没有在被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它一定会难过的。”

“好吧,你真贴心。”

Farrier抽开系在盒子上的丝带,期待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十分厚实的浅灰色高领毛衣。

“是纯羊毛的,一定会很暖和。”

看着Farrier把手放在衣料上抚摸并感叹那柔软的手感,Collins嘿嘿地傻笑起来。

Farrier看了看用力抽着鼻子的小傻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外套扒下来,把新毛衣直接套在他头上,不顾Collins的挣扎,硬是把他塞进了那件温暖的毛衣。

“你怎么……”

不给他反抗的机会,Farrier给Collins重新披上外套,把两只袖子在前面打结,然后像个土匪一样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Collins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捞起沙发上的被子往卧室走去。

“我困了,今天早点睡。”

“Farrier!你混蛋!”Collins羞红着脸挣扎了几下,被丢在床上的时候却被一个绵长的深吻治得服服帖帖,软着身子任人摆弄。

他们本想好好做一次暖暖身子,却都不想事后在这么低的温度下洗澡,最后他们只是简单地抚慰了一下彼此就窝成一团昏昏欲睡了。

Collins的身体像猫一样弓起来,Farrier的头抵在Collins胸前柔软的毛衣料子上磨蹭,Collins的手指着迷地来回抚摸Farrier后颈的剃青触感。

“这是我度过的最好的圣诞节之一。”Collins在Farrier耳边喃喃道。

“以后还会有很多次,而且每年都会更好。”

“很多次?直到我们都变成老头子吗?”

“为什么不呢?”

“我在想你以后变成老头子的样子。”

Farrier的手指正伸进Collins的上衣在他年轻光滑的肌肤上摩挲,听见这句话后手上的动作悄然停止了。

“那个时候,你怕是变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去哪里都得要我扶着你,但那样也好,这样我们到那个年纪的时候也还可以拉着彼此的手出门。而且你想松开我还不行呢,因为那样你就会摔倒了。”

“你真是坏透了,这么想看我摔倒吗?”

“才没有。我是怕你将来嫌我年纪大了,不好看了,就要把我甩了去找其他年轻小伙子。”

“你年纪大了,我年纪不就比你还大?还想骗到像你这么好看又好骗的小伙子就难多了,也就只能勉强和你在一起了。”

“哼,我才不要和你勉强。我要离家出走,拿着退休金出去逍遥快活。”

“你去逍遥快活,留着我一个人在家走路都会摔倒?到时候我就躺在地板上,身子动弹不得嘴里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天天等着你回来扶我起来。”

“说得我都心疼了。”Collins赶紧亲了Farrier几口。

“所以你不能出去逍遥快活,留我一个人在家想你。”

“那你也不能出去找别的年轻小伙子。”

“哪还会有比你更好的小伙子。”


在那个飘着雪的深夜里,他们在睡梦中也默契地摸索到彼此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整夜都没有放开。




Collins进入了一个十分特殊的成长时期——他站在小孩子和成为大人的夹缝之中,摇摆不定。

这是Farrier第一次注意到这件事。


Farrier外出买东西回来的时候,维修暖气的工人已经到了一段时间了,Farrier一打开门就听见Collins正在与一个穿着维修制服的人争执。

“发生什么事了?”

“谢天谢地,终于有个成年人来解决这件事了。”维修工冲向Farrier,一副如获大赦的样子。

Collins尽力让自己冷静,但他看起来确实更生气了。

“怎么了?”

“暖气的阀门坏了,得换零件才行,但现在没有零件,最早也只能等到后天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现在是最冷的时候了。”

“可不是,”维修工搓搓手“眼看着到了年下,零件缺少也是常有的事。真是不走运,这天还这么冷……”

Farrier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们都想好好过个圣诞不是吗?如果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我们都会轻松不少。”

“这样吧,先生,看在圣诞老人的份上,为了让你们可以过一个温暖的圣诞节,完全为了您和您的这位小朋友考虑,让我也好尽快回家陪我的家人,多加25镑,怎么样?我立刻就可以把它修好。”

Farrier没考虑很久就点点头,认命地拿出皮夹——他们没办法一直挨冻到后天,Collins已经有点感冒了,他担心他会发烧。

“不!”Collins尖利地叫了一声,冲到Farrier面前,像只护食的狮子把Farrier挡在自己身后,恶狠狠地瞪着那个修理工。

“我会投诉你!”

“小先生,如果你再坚持这样我就要回去了。”修理工摇摇头,蹲下来去收拾他的工具箱。

“Collins。”Farrier轻轻拍了拍Collins“只是25镑而已。”

“但是他……!”

“决定好了吗?”修理工已经收好了箱子,摊着手等着他们最后的决定。

Collins依旧冲着那个趁火打劫的男人呲牙,气势没有丝毫减弱,最后在Farrier的手落在他肩膀上时,才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句:“20镑。”

“好吧,就算看在圣诞节的份上,20镑就20镑。”

Farrier看着挡在前面张牙舞爪地想要保护自己小狮子轻声笑出来,他稍微踮起脚在Collins头顶上亲吻一下:“谢谢你。”

“哼,圣诞节之后我一定会投诉他的。”Collins依旧没能消气,不满地对Farrier嘟囔道。

暖气修好后,房间很快暖和起来,Farrier准备好了午饭,看见Collins还蹲在暖气阀门的地方,像是要把那个“价值20镑”的零件盯出一个洞。

“去吃饭吧。”Farrier亲亲小孩儿的耳朵。

“我真是太没用了。”Collins懊恼的声音响起。

“你已经很厉害了。”

“他太可恶了,如果我再厉害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种事怎样都会发生的,每个人总要遇上几次,不必放在心上。”

“唉。”Collins坐在地板上,丧气地把脸埋进臂弯。“抱歉,我没能有什么用。”

“谁说的。起码你守住了五块钱。”

“五块钱。那又能怎么样呢?”

“你为我们的圣诞基金添了第一桶金,现在那里面有五块钱了。”

“那只够我们去公园吃个冰淇淋的。”

“别灰心,这还只是第一天,我们还会有第二个五块钱,五十块,甚至五百块,兴许我们最后能到北极去也说不定?”

“还是算了,我想去暖和点的地方。我可不想在北极还因为5块钱和维修工吵架。”

Farrier笑了笑,伸出手臂把Collins从后面圈起来。

“谢谢你今天保护我。”

Collins疑惑地嗯了一声。

“以前都是我挡在你的身前,替你解决那些想要伤害你的麻烦,你也总想躲进我怀里逃避世界。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勇敢地站出来,和可恶的人正面对抗,像个英勇的骑士。那时候的小不点现在也可以保护我了。”

“哼,我就说了我还会长高的。”

Farrier咬了一口Collins羞红的耳朵,这才让Collins钻进他怀里。

“我会努力变得更厉害的。”

“不用急着变成大人。”Farrier摸着他的头发“长大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人生很长,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成长。能一直天真单纯下去才让人羡慕,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我又不能一辈子这样。”

“但我多希望让你一辈子都能这样。”

我多希望你能永远不需要长大,不需要遍体鳞伤地挣扎着去做什么成年人。只要一直做天真无虑的小孩儿,就像我们刚相遇时的那个样子,就很好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这世上最纯洁可爱的人也总有长大的一天。


像死亡一样,无人能幸免。




Collins迷茫地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前驻足不前,他慌乱地四处张望,急切又焦虑,甚至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场。但是哭过之后,他还是要做出抉择,他已经无法退回身后的过往里去了。

他急于成为自己理想中的那种人,却又害怕得不行,因为那个世界里全都是对他而言模样太过陌生的真正的成年人。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试探,却什么也探不到,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那是个无底洞,掉下去之后就毫无声响,也再没办法爬上来了。

他看着身边的人接连跳进大人的世界,惶恐地想着要不要也跟着他们的步伐,就在他踌躇着想闭着眼睛跳下那深渊的时候——多少人都是无助地闭着眼睛跳下去的啊——Farrier拉住他的手,对他说不必担心,这一切都不着急,晚一点长大也没什么关系。于是Collins又一次跑进Farrier怀里,离那可怕的,吃人的深渊远远的,他还想在Farrier结实的羽翼下躲一会儿,再躲一会儿就好了。


——————TBC——————


Lossyz

Title:Everyone Will Fade.op.02
Author:Dínenlossë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Farrier一頓好睡,直到太陽偏西,他的房間一片橙紅色才醒過來。
住最高一層的好處就是隔絕了樓下那幫崽子經常因為秀得飛起或者被隊友坑得心態爆炸而發出的高分貝喊叫。
儘管Farrier在這裡放著的這張床純屬擺設,大概一年到頭能睡上面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出來,他也不想自己補覺的時候被這幫精力過剩的...

Title:Everyone Will Fade.op.02
Author:Dínenlossë
Pairing: Farrier/Collins
Rating: g
Disclaimer: No own No sue
Warning:ooc au
Author's Note:bad work

Farrier一頓好睡,直到太陽偏西,他的房間一片橙紅色才醒過來。
住最高一層的好處就是隔絕了樓下那幫崽子經常因為秀得飛起或者被隊友坑得心態爆炸而發出的高分貝喊叫。
儘管Farrier在這裡放著的這張床純屬擺設,大概一年到頭能睡上面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出來,他也不想自己補覺的時候被這幫精力過剩的崽子毫無節制的喊叫打擾。
但是他很快從床上跳了下來,因為有人砰砰地跑了過去似乎在敲跟自己住一層樓的中單的門。
「Stealth,Stealth!」就在替補打野敲著中單的房間門的時候Farrier拉開了自己房間門,「Boss!」
「我想知道你們的訓練賽什麼時候開始?」Farrier點了根菸走了出來,「Dennis由著你們到處亂跑,我印象裡你們這個點應該已經打了一到兩局訓練賽了。」
Collins撓著金髮出現在門後,然後伸手去拍了拍替補打野的肩膀。
「我馬上下去打訓練賽。」他聲音放得很輕,「我突然想起忘了拿我的東西,所以上來找。」
Farrier頓時沒了剛才被吵得跳下床興師問罪的勇氣,他只是一揮手。
「晚上吃什麼?嘿,先告訴我你們想吃什麼。」
「Dennis說隨便點個外賣就行。」Collins已經跟著一起跑下樓去了,留著Farrier看著他們倆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
他索性跟著一起下樓,訓練室裡的人都就位了,他只好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中單和AD身後看著。
「你們點過外賣了?」Farrier覺得自己餓得眼冒金星,急需什麼東西填一填肚子,廚房裡飄來輕微的誘人的香氣簡直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當然。如果老闆你很餓的話,Stealth,呃…mid laner,他做了芝士土豆泥,還剩一些。」替補打野剛好在中路對拼死了,戰戰兢兢告訴老闆,轉頭立刻給Collins叫起好來,「Nice!」
Farrier連忙看向Collins的屏幕,中路橫七豎八躺著三具屍體,還剩十幾點血的Zed磕著血瓶鑽進沒有任何敵方視野的草叢開始回城。
於是他放心地鑽進了廚房,土豆泥不算太涼,好吃到Farrier懷疑Collins精於廚藝。
他匆忙地把最後一口塞進嘴裡跑出來繼續看他們的訓練賽,結果居然看到Collins打完一波團以後已經接近神了。
周圍的大喊大叫此起彼伏,Farrier一瞬間甚至覺得他彷彿沒有睡醒,他們隊仍然為了中單位頭疼不已。
於是他現在只剩下一個疑問,Collins的上限遠不止此,而他為何聲名狼藉?他之前居然忘記問了。
可他也沒有勇氣就這麼去問他,年輕人當時臉上的表情他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Dennis覺得稀奇,Farrier從來沒有連續在基地逗留超過一天,看樣子他在明天中午前並不打算走。
儘管Farrier是個對於League of Legends分部十分親力親為的老闆,但這依然不正常。
結束了五局訓練賽、复盤和單排之後Collins覺得自己真是累得不行了,他懷疑自己在洗澡的時候就能站在淋浴頭底下睡著。
他不是沒有真正打過職業聯賽,但也許因為那時的他比現在年輕,甚至於可以用幼稚來形容。現在他整個人癱在床上,閉著眼睛想要休息會兒。
但房間門被人輕輕敲了兩下,他只好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來的人是他的老闆。
Farrier甚至沒讓他坐起來,只是告訴他可以隨便什麼姿勢躺著他都不關心,他們只是需要進一步聊聊。
「你复盤時很有想法,關於如何在中路更好建立優勢來說。」Farrier低頭看他,覺得Collins還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似的,「還有關於打野風格的建議。」
「現在需要中野更多的帶起比賽節奏,不僅僅是其中一個位置的責任。」Collins揉了揉眼睛,然後繼續說下去,「當然我有責任在對線時打出優勢,然後跟打野遊走支援。」
於是Farrier迅速地切換了話題。
「Dennis說你數年的水平都很穩定,但是為什麼前兩年你被禁賽了,呃…我的意思是,premabanned?」他有些小心翼翼,「他說過你的上限還能提升,而我認同這個看法,我希望……我們都能有進步。」
Collins突然眼睛睜大了,看著天花板。
「不良行為,比如…言語攻擊隊友。」Collins的聲音很輕,但因為是深夜又格外清楚,「他們說我曾經承認過使用DDos攻擊高分對手,以至於他們的遊戲無法正常進行,不過我確實從來沒做過。」
「甚至於最後你連教練都做不了?」Farrier坐了下來,想到Dennis在吃飯間隙提過Collins做過教練這件事。
「嗯哼。」Collins不置可否,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那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解禁了。所以您的意思是,即便我是一個毒瘤也會為了俱樂部而戰對嗎?」
「你曾經是,toxic mid laner。」Farrier忍不住好笑,去揉他的金髮,「可是你來了,比其他人都好。」
「不可思議,我也這麼認為。」Collins困倦之餘仍然沒有丟掉自己的自信,「我很感謝您,boss,接納了一個劣跡斑斑的我。」
「兩天後會有一個新聞發布會,我們會宣布夏季賽的陣容。」Farrier帶點親熱地拍拍他,「到時候大家都會在。」



於是兩天後的下午他第一次真正成為焦點,來自大西洋彼岸的毒瘤中單幾乎搶去了大部分關注。
新聞發布會上Farrier十分精神,談到馬上開始的夏季賽儘管不算得意洋洋但顯然對隊伍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相信我們的陣容能夠有很強大的戰鬥力,因為每位隊員尤其是新加入的中單還有很大的潛力,這是我看好他們的原因。」
「那您的意思是首戰就是上賽季的死對頭想必會非常精彩了?」記者們顯然嗅到了火藥味,「並且中路的對拼也許會非常火花四射。」
「我認為我們的中單Stealth會在中路對線期就開始壓制…Welken。」Farrier忍不住嘲諷道,指了指雖然個子很高長得很帥吸引了很多注意力但始終沒有發話的Collins,「他是非常棒的選手,我相信他的實力會是很可怕的。而我們還需要去挖掘他很多的潛力。」
Dennis例行表達了對新陣容的期待,並且針對選手也都做了點評,唯獨和Farrier一樣迴避了Collins曾經是個毒瘤的問題。
畢竟很多人眼裡,毒瘤還是毒瘤。
話筒轉了一圈來到Collins手裡,他低下頭看了看,然後清了清喉嚨,把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鎮定地開了口。
「雖然我的打法或許會跟以前有所不同,但我仍然相信我和我的隊友們會贏得勝利。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在隊伍的幫助下更好地提升自己,感謝戰隊對我的信任。」Collins話說得還算誠懇,「儘管我曾經有犯過錯誤,但我在努力改正,並且希望能成為一個友善的隊友。我相信我和我的隊友之間的化學反應會帶給戰隊新的氣息。」
他的回答反倒把媒體的問話給堵死了,滴水不漏得並不給他們再在毒瘤這個詞上大作文章的機會。
最後穿著隊服亮相的戰隊選手跟老闆合影,一群人吵吵鬧鬧愣是把Collins擠到後排去了,而他好脾氣地站在那裡,直到Farrier慢吞吞踱到他身邊。
Collins看著他不知道是該心大地攬著比他矮半頭的老闆肩膀,還是就站在那兒。
但Farrier顯然比他還心大,一手摟住中單的腰笑得像一頭滿足的在野地裡打滾的大熊。
Collins的手終於輕輕放下來,搭在他肩頭,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夏季賽終於如期開始,他們第一場就對陣上賽季決賽擊敗他們的對手Anubis。
Dennis火急火燎去找Farrier,告訴他很快要入場了,他們卻找不到中單。
他們明明剛剛一起從休息室出來,轉個頭就找不到Collins了。教練心急如焚。
Farrier想了想,徑直往休息室通往比賽場地通道的一個拐彎走了出去,陽光劈頭蓋臉撒下來。
他一眼就看到穿著隊服裡面為了防止冷氣溫度太低還穿了一件長袖的Collins站在那裡,臉色有點蒼白。
「Collins!」他快步走過去,Collins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睜開眼睛看向他。
「Boss。」他握了握拳,卻覺得連指尖都乏力,只能對他眨了眨眼睛。
Farrier立刻猜到他徘徊在這裡的原因了,但他們沒有選擇。
「緊張嗎?」Farrier摟住他的肩膀,輕輕拍著,「要準備入場了。」
他低聲對他說。
「這是我第一次打比賽,我突然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Collins如實回答他,但是已經往休息通道邁步,「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Farrier沉默地摟著他,他們兩個人一起走到通道入口,裡面仍然一片忙亂,夾雜粉絲的歡呼聲。
「嘿。」Collins微微掙脫Farrier的懷抱,回頭看到自己的老闆舉起一個拳頭,「我們會贏的,好嗎?」
「好!」Collins愣怔地看他,也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別辜負你自己。」Farrier跟他對了一下拳,「Toxic mid laner。」
Collins因為他這個逗樂性質的稱呼總算露出一個笑容來,然後走了進去。Farrier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出了一會兒神,才轉過身慢慢地往休息室走回去。
因為Stealth第一次出場,Dennis給他留了最後的counter位,對面也很給面子地ban了幾個熱門的中單。
Collins皺著眉,看著隊伍第四手選了AD,輪到他和Dennis來討論他們現在需要選什麼英雄。
「我們需要一個分割對方的陣型的中單。」Dennis走到他身邊詢問,「有什麼想法嗎?」
「那我不會選刺客。」Collins的表情在攝像頭前反而顯得非常平靜,他想都沒有再想就在語音裡做了決定,「Lissandra,他們沒有ban掉,可以拿。」
「對線Galio,你千萬要小心,他們的打野不像我們這邊,我們這邊6級以後才能開始gank。」Dennis趁著選手們調整天賦和皮膚的時候單獨在Collins旁邊叮囑,「所以前期你要很謹慎,不必像用刺客時那樣激進。」
在Farrier看來Dennis可真是往新中單身上下了心血,Collins的表情看不出剛才的緊張,有點凝重地點頭。
他蹺起了二郎腿,順手拿了一瓶沒開過的水喝了起來,碰巧Dennis結束banpick之後回到休息室。
「你很在意他啊。」Farrier看到直播界面兩支隊伍剛剛進入遊戲,Collins選了極具現代風格的皮膚。
「他的角色很重要,可我知道他最擅長的還是刺客。」Dennis坐了下來,看著ob把視角來回切換,「但這一局我們需要他穩住,平穩發育,然後團戰分割陣型。」
Lissandra只是跟Galio平穩發育,並且沒有像平時刺客那樣激進,ob視角和攝像頭切到Collins身上,Farrier忍不住放下水瓶認真盯著看。
「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內裡非常張揚的人。」他喃喃地說,「中單選手裡沒有哪個不喜歡秀的吧,我覺得。」
「但那是五個人的比賽,他肯定要理解。」Dennis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突然又繃直了身體。
對方的Gragas正蹲在中路一側的草叢裡,等著Lissandra上前補兵時露出一個破綻。
但老道的Collins向草叢裡e了一下,打出的傷害告訴他那裡有人在蹲他。
「我決定再也不去追究你利用我的信任和焦急的情緒簽下中單的行為。」Farrier摸著下巴,看著屏幕對他的教練說。
屏幕上的Lissandra補完一波兵之後走到沒有視野的一二塔中間回城,然後ping了一下下路的草叢。

————————————————

一場比賽分兩部分寫…我也不想的……因為這局比賽我還得想想怎麼來贏。。但是已經爆了字數了…
對拳這個現實裡我印象中更多是教練會做…不過某人今年評價新人的時候說過自己第一次在NA上場打比賽的時候非常緊張—。—那就讓法老闆來關懷他一下吧…老闆安慰新人也沒什麼不對吼~
就是premabanned整件事可能就是柯性格相對來說比較ooc的部分…不過我也沒想出來更符合的行為了只能套用…畢竟當時某人應該就是年輕氣勝做了不少毒瘤事情後來痛改前非…所幸的是不管是現實裡或者是我寫的…他們都是憑實力得到認可的選手了…

好能拖更一柴犬

【空军组】堡垒(下)

May you rest in a deep and dreamless slumber.

愿你陷入一夜无梦的沉睡。


Collins站在房间中央,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家具,铁床,衣柜,书桌,椅子,都是最朴素的样式,Collins走到床边坐下,那床板有点硬,他记得他第一天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被硌得整宿没睡好,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昏昏欲睡,站着都一直点头,结果被教官发现拎出去罚做了一百个俯卧撑。然后胳膊僵得像石头一样的Collins觉得那张床睡起来更绝望了。

Collins站起来走向衣柜,打开以后里面挂着几件制服,其他东西都乱七八糟地塞着,他凭着记忆从那堆东西下面翻出了...

May you rest in a deep and dreamless slumber.

愿你陷入一夜无梦的沉睡。

 

 

Collins站在房间中央,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家具,铁床,衣柜,书桌,椅子,都是最朴素的样式,Collins走到床边坐下,那床板有点硬,他记得他第一天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被硌得整宿没睡好,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昏昏欲睡,站着都一直点头,结果被教官发现拎出去罚做了一百个俯卧撑。然后胳膊僵得像石头一样的Collins觉得那张床睡起来更绝望了。

Collins站起来走向衣柜,打开以后里面挂着几件制服,其他东西都乱七八糟地塞着,他凭着记忆从那堆东西下面翻出了他从家里带来的从小一直抱着睡觉的泰迪熊。他紧紧抱了一下那只泰迪熊,然后一手抱着它往书桌前走去,书桌前的椅子因为此前的人离开得匆忙倒在地上,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旁边放着的钢笔还没来得及盖上笔帽,窗外有风吹进来哗啦啦地翻动了本页,风停的时候,Collins看见本子停下的那页上写着:“我的教官是个真正的混蛋。”Collins看着这句话笑出来,往后翻了一页,上面写着:“今天在食堂的时候吓人教官F坐在我对面吃饭,我只能坚持吃两口就端起盘子逃跑了。”

第三页的字迹都是颤抖的:“今天调整了宿舍,现在吓人教官F就坐在我身后五步的床上抽烟,如果被他发现我写了这么多他的坏话他会杀掉我喂鹅吗?”

第四页之后接连有几页的空白才有一句仓促写下的话:“这几天我一直不敢写日记,今天F去洗澡了我才敢偷偷记录一下我还活着。”

“今天吓人F执行任务后从喷火上下来摘掉护目镜的样子连我看着都觉得心脏怦怦直跳,他一定很讨女士们的喜欢吧。”

“F教官真的有偷偷去喂鹅!我还以为他不喜欢小动物,怪不得那些大鹅那么喜欢他。见了我却一直叨我。”

“马上就要分配了,听说F教官在的fortis小队有空缺,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虽然吓人教官F真的很吓人,但他很优秀,我真的希望能和他这样的人一起执行任务。”

“他终于对我笑了,原来他真的会笑,很小的一个笑容,他说‘恭喜你成为fortis2’”

“哪怕现在也觉得很不真实,我居然真的成为fortis2了!”

Collins看着那些文字在他眼前飞速地闪过,那些琐碎的日常记忆让Collins一点一点意识到当下的情况,一切的一切都像从远方飞来的碎片重新装进Collins的脑中。他想起在他脸颊旁抬起想要抚摸却又停住的那只手,他想起自己写了一半睡着的日记上的口水印和不属于自己的字迹,他想起酒吧后巷带着酒气的亲吻,他想起他自己的硬床板上另一个人的体温。

“Collins。”

Collins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Collins立刻转过头去,看到身处的环境像镜像一样映出了完全相同的另一边,房间变成了双人间,Farrier正站在那边看着他,是Collins熟悉的温柔样子。等Collins想走到那边去触碰Farrier的时候,Farrier却又突然消失了,只留Collins一个人站在显得空荡荡的房间里。

他手里的日记本又被风吹到了最后一页:“Farrier应该比我更早回到基地的,可是过了三天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是因为油表的问题吗?希望他别迫降在海面上。他们说尽快在找他的消息了,不知道还……”

戛然而止。

Collins觉得眼睛涩得发疼,心脏很痛,耳边有尖锐的蜂鸣声,从远方隐约传来海浪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海水从半开的窗户涌进来,地板上的积水越来越高,浸湿了Collins的鞋袜,又没过脚踝和膝盖,水越涌越快越积越多,Collins慌张地想打开房门,可是房门的门锁却坏掉了,无论怎么用力都打不开,他用力去撞那扇门却毫无用处,海水很快漫过他的胸前,漫到他的脖颈,最后没过他的口鼻,Collins紧紧握住门把手,直至他头脑中Farrier的形象渐渐模糊。

他松开手,海水没过头顶,他放任身体沉下去,像是坠入几十米的无声的深海之中。

Collins从窒息感中猛地惊醒,他急促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用睡衣袖子不停地蹭着满脸的眼泪,可是越擦却哭得越厉害,很快两个袖口就都湿透了。

“Collins?”黑暗中Farrier的声音从Collins身侧响起。

“我没事。”Collins哽咽着说。

等Collins终于擦干了眼泪,觉得胸口也没那么发闷了,于是他背对着Farrier躺回床上。

“睡吧。”

Farrier伸出胳膊把Collins揽进怀里,紧紧抱住,温暖干燥的嘴唇亲吻Collins后颈上的绒毛。

Farrier摸到Collins冰凉潮湿的袖口,“要换一件睡衣吗?”

“不了,我困了。”

Farrier没再勉强,只是沉默地将Collins湿掉的袖口一点一点挽上去,他摸到Collins比以前更纤细脆弱的手腕,还有他手腕上的那条疤痕。

“这是……”Farrier皱起眉头。

“没事。”

他总是说没事,但他和Farrier都知道这场战争对他们做了什么。

Farrier又一次陷入沉默,最终他只是亲了亲Collins的耳后。

“晚安。”

 

他们保护大不列颠免受摧毁的代价,就是他们都被摧毁了

 

 

 

阴霾并不只在夜晚到来,它永远潜藏在角落里,总是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发展,膨胀,迅速演化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Farrier从商店回来的时候发现Collins不见了,但他的鞋还整齐地摆在门口。Farrier放下手里的东西,检查了每一个房间,发现卧室的门被反锁了。

“Collins?你在里面吗?”Farrier敲敲门。

Collins没有回应,但房间里传出有东西滚到地上的闷响。

“我可以进去吗?”

“不……”Collins气若游丝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只想确定你一切都好。”

“……”

“Collins。”Farrier又敲了敲门“我刚出门过,医生说我不应该站这么久,我觉得我的左腿开始有点疼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儿,然后Collins终于把门打开一道缝,示意Farrier可以进来。

Farrier看见被子掉在地板上,Collins的头发像是被用力扯过。

“你的腿还好吗?”Collins拉住Farrier的手,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Farrier很快从上到下地扫了一眼Collins,确定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新造成的伤痕后,才松下一口气。

“你还好吗?”

Collins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有点冷。”

Farrier让Collins坐在床上,然后捡起地上的被子,完全裹住Collins。

“我觉得很不舒服。”

Farrier亲了亲Collins的脸颊,从柜子里把所有的被子拿出来,铺在床上,让床垫躺起来变得柔软多了,然后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两个沙发靠垫,他拄着拐杖所以一次拿不了太多,但Farrier像筑巢的鸟妈妈一样不辞辛苦地一次一次地往返于卧室和其他房间,他搜集了房子里所有柔软的东西放在床上,把床变成了一个温暖的巢穴,把Collins放在被柔软包裹的中心,自己也有些费力地钻了进去。

这是Farrier为他们建造的窝,这是Farrier为他们修建的堡垒。

Collins把身子蜷起来,他看起来舒服了许多。Farrier缓慢地抚摸Collins的头发,直到把那些打结的地方全都梳理开。

“每次你出门,我都很担心你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明明有更好的地方可去。”

Farrier轻笑了一声。

“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Farrier的手抚摸到Collins的右脸,在触到那些疤痕的时候Collins像被电到了一样身体震颤了一下,然后他拨开了Farrier的手。

“你依旧很美。”Farrier俯下身在Collins耳边说。

他的声音低沉又平稳,没有一点迟疑和欺瞒,Farrier在认真对Collins说话的时候总是这样,没有太多矫揉造作的词汇,只是直白的,朴实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真诚得让人心中不会有一丝怀疑和不安。

“我选择和你生活在一起不是因为我无处可去,也不是因为我的或你的身体情况,只是因为我愿意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依旧很爱你。”

Collins吸了吸鼻子,躺着翻了个身,烧伤的那侧脸枕在Farrier的病腿上。

他以前总以为Farrier的沉稳是因为他比自己年长许多,其实Farrier只大他几岁而已,但几岁的成熟就已经相差很多了。

阴影并不是从外界破入,而是一直都藏在Collins的心中,在他封闭自己的小世界里,每当阴霾来袭他从来都无处可逃。但现在Collins躲在Farrier怀里,躲在一个永远不会被阴霾侵袭的坚固的堡垒里,他感到安全,身体陷在一片柔软之中,连心都变得柔软下来。Farrier的手臂搂着Collins,不停地亲吻他,就像他们曾经在宿舍的床上经常做的那样。

Collins紧绷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最终精疲力尽地沉沉睡去。

 

在那之后Farrier曾经认真考虑过卸掉家里所有的房门锁,但他担心这会伤害Collins的感情,他不希望自己把他当成一个病人看待,也不希望Collins自己把自己当成病人看待,最后Farrier还是决定在非必须的时刻到来之前他不会对Collins那样做。

 

 

 

直到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Collins也依旧不愿意出门,他连晚上去酒吧都不愿意。那时候夏天的尾巴也要悄悄的溜走了,夜晚已经有了一丝凉意,Farrier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酒吧,战时他倒是常去,起初是自己去,了无趣味地喝几杯就离开,后来就一直带着Collins一起了。

Farrier在这个周末的时候对酒吧显出了超出平时的兴趣,他问了几次Collins要不要去酒吧,被拒绝后虽然没有露出十分受打击的样子,却明显低落下来,但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很快恢复了精神,又跃跃欲试地去问Collins的意见。

这可不太常见。

最后Farrier还是迁就Collins去商店买了许多酒回家,但他看起来兴致不减,甚至从房子阁楼里翻出了上一个屋主留下的一个旧收音机,Farrier调试了一下,发现还可以用。

Collins疑惑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兴致勃勃在屋里走来走去的Farrier,直到Farrier坐到他身边,给了他一个吻。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我很喜欢夏天。”Farrier打开一罐啤酒递给Collins。

“为什么?”

“我记得你第一次去酒吧时的样子。”

“那次不是我第一次去酒吧!”Collins争辩道。

“但那是你入伍后第一次去。”Farrier比平时话更多了“你进门后刚看见我就跟只遇了狼的兔子,发现我也在看你的时候才硬着头皮过来和我打招呼。”

“如果你不罚我做俯卧撑我也不会那么害怕你。”

“你怕什么?我还能在酒吧里罚你做俯卧撑不成?”

“那时候谁知道你能做出什么事情来……”Collins不满地嘟囔着。

Farrier笑得更开心了,他捏扁喝空的啤酒罐丢进垃圾桶,又开了一罐。

“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傻,想逗逗你,没想到把你吓坏了。”

“哼。”

“说实话,看到你日记的时候我伤心透了,我以为你已经有点喜欢我了,没想到我在你日记里还只是一个“吓人F教官”的代号。”

“你不应该偷看我的日记。”Collins义正言辞地说。

“我没有偷看你的日记,你不应该把日记本敞着就睡着,我只是想给你披一件衣服,没想到瞥到了一眼。”

“我起来的时候看到日记本上有不是我的字迹吓坏了,还以为撞鬼了。”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也同样喜欢你,我当然要给你一个明确答复,免得你整天偷偷地觊觎我,走路都撞墙。”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提那件事!”Collins哀嚎着。

“我没办法忘!有个小子急匆匆地跑过来说fortis2号昏倒了,我还以为你病了,到了医务室才看见你头上鼓着一个包躺在那里疼得龇牙咧嘴。而且你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笑我是美杜莎,一见了我把你吓得跟石头似的直直地撞在墙上。”

“老天啊那时候我到底有多傻。”Collins捂着脸不愿意抬头。

“我也觉得那个看见我就同手同脚的学员傻透了。所以总想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看看你还能做出多傻的事情来。”

“你可真是太坏了。”Collins把头埋进Farrier怀里,Farrier抱着他,两个人都傻气兮兮地笑着。

后来他们又喝了很多酒,Collins的脸红红的,已经喝得很多了。然后Farrier拿起放在一边的收音机,打开调试了几个电台,调到放着舒缓音乐的频道,把收音机重新放在桌子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Collins伸出一只手,“来跳舞吧。”

上次他们一起跳舞还是在宿舍里,圣诞节的时候,所有人都出去喝酒了,只有他们留在宿舍,伴着收音机放出的音乐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

现在算起来,也有几年了。

Collins站起来,他因为醉酒脚步有些不稳,但Farrier接住他,他们长久地拥抱着,只是轻轻晃着身体。

Farrier要拄着拐杖,只能用一只手抱着Collins,他们都对此有些不满意,于是Farrier把拐杖丢到一边,拐杖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但他们谁都没有在意,失去支撑的Farrier几乎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Collins身上,完完全全地依赖着Collins,就像Collins曾经一直依赖着他。

而这次Collins稳稳地撑住他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敦刻尔克的时候我先被敌机击落,当时我怕极了,因为我得迫降到水面上,看着你一个人到敦刻尔克去执行任务,而我根本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果那时回到英国的人是我,我根本不知道战后我还能坚持多久。在战俘营的时候我每天都担惊受怕你会在哪次战役里坠落,我真的太害怕了,Collins……如果我真的失去你了我又能去哪儿呢……”

“我在这儿呢,Farrier,我等到你了,你也找到我了。”

那是Farrier第一次向Collins吐露自己的恐惧,Collins第一次知道他的英雄也会有恐惧,他并非像看起来那样无法被任何东西摧毁,他也会脆弱,而他把心脏最脆弱的地方交给了Collins。

“天啊……我当时怎么能让他击落我呢。”

Farrier还在为那个梦境懊悔,连梦中Farrier都无法原谅自己让Collins一个人面对危险的失误。

“别担心,我会击落他的。”

Collins在Farrier头顶上亲了一口。

这时Farrier才意识到Collins的成长,虽然他依旧脆弱,但他又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强,因为他已经拥有着能完全安抚自己的强大力量。

在他们需要彼此的时候,他们都能在彼此身边支撑对方。

哪怕他们身上还残留着战争的伤疤,但从此以后他们都将真正地拥有彼此,只属于彼此,而且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Collins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抱紧真实的Farrier,身体发着抖,眼泪顺着脸颊浸透Farrier的肩膀——

在那一刻他终于觉得释然了:

 

他原谅战争了,他原谅这个时代了。

 

 

他终于可以放下一切,也放过自己了。

 

 

 

那年冬天的时候,应Dawson先生的邀请,Collins和Farrier一起在Dawson家度过了Farrier回家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FIN——————

 

 

我,完结,撒花~

第一篇正剧向圆满结束啦!结局和我起初预想的差不多,自己也觉得很满意,太开心惹!

总之希望你们也能喜欢这篇,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