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排小号」 Chapter 18
顶流明星 x Huang牛
治愈与被治愈的故事
轻松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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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昨晚上更一半的,但觉得吧如果刷出来基本都是回忆,的确有点闹心,就一口气更完,这样下次又可以继续(缓慢)推进时间线了。
你见过凌晨五点的lofter吗(天天见)……
因为剧情及人设需要,过去的回忆不可略,大家忍一忍哈,不会写很多,都是为了剧情……
最近写的时候都很着急,稍微差点,我自己读多了也读不出哪里不好,希望没崩哦吼吼~每天都会被自己的剧情急死,但又觉得人吧不可能kuacha一下就天雷勾动地火了,于是耐着性子继续铺垫,按我现在这个更新速度下周估计就可以ghs了(误,别着急啊别着急。
祝
顶流明星 x Huang牛
治愈与被治愈的故事
轻松甜甜
……本来打算昨晚上更一半的,但觉得吧如果刷出来基本都是回忆,的确有点闹心,就一口气更完,这样下次又可以继续(缓慢)推进时间线了。
你见过凌晨五点的lofter吗(天天见)……
因为剧情及人设需要,过去的回忆不可略,大家忍一忍哈,不会写很多,都是为了剧情……
最近写的时候都很着急,稍微差点,我自己读多了也读不出哪里不好,希望没崩哦吼吼~每天都会被自己的剧情急死,但又觉得人吧不可能kuacha一下就天雷勾动地火了,于是耐着性子继续铺垫,按我现在这个更新速度下周估计就可以ghs了(误,别着急啊别着急。
祝大家早安
【博君一肖】楼下的房客2.0(21)
*来了!
*感谢 @稀奇 @风础宇 @啾啾啾@EXOBJYX @小万子 @这个名字有四十五划 @Sissy @Jerry46 @大虾一条 @linna @dailybeauty @Barm等朋友的打赏支持,大家久等了
*“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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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等他真的凑上时间跟肖战家里打视频电话,王一博紧张得坐都坐不下来,搓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肖战接通了电话之后冲他招招手示意过来,他...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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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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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等他真的凑上时间跟肖战家里打视频电话,王一博紧张得坐都坐不下来,搓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肖战接通了电话之后冲他招招手示意过来,他用力咽了口唾沫,磨磨蹭蹭往那边走。
倒是真的觉得像受刑了。
但实际上视频里两位看起来都比较和善,王一博本来以为会是一场拉锯战,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没那么糟糕。
“您们好,我是王一博。”他慢吞吞地冲摄像头打招呼,微微把头往下低了低。
“哪个‘yi’哪个‘bo’?”肖战母亲问。
“数字的‘一’,博览群书的‘博’。”王一博回答,刚说完就后悔,完蛋,关于“一”的成语那么多,他偏说一个数字“一”,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没什么文化。
她点点头说好,然后开始意料中的查户口式询问:“小王啊,你是独生子女吗?做什么工作呀,老家在哪里?”她还要一口气说更多问题,被肖战父亲轻声打断:“你问慢点。”
王一博一句一句慢慢接:“是的,我是独生子女,现在在做舞蹈老师,老家河南。”
“噢……”肖战母亲忍不住追问:“那有存款吗?车和房有吗?”
问题变得赤裸起来,虽然可以理解。
“存款有一些,车还没有买,房子有的。”王一博的房子在河南,家里准备的,他存款不多,说出来的时候微微红了脸,有些心虚。
“那你和我们肖战差多少岁?看起来你蛮年轻的。”这次轮到一直没发声的父亲说话。
“叔叔好,我们差六年。”王一博更加小心翼翼。
“六年……”肖战母亲重新念叨一遍就不说话了,两端一时都陷入沉默。
王一博开始沮丧起来,虽然觉得这一路都是实话,总比虚空造一个骗局要好,但看起来对方父母并不太满意。
肖战偷偷在镜头之外捏了捏他的手,感觉王一博的手是冰凉的,像被抽走了温度变成一个柔软的冷水袋子。
“一博,我们和肖战还有话要说,你暂时回避一下好吗?”肖战母亲冲镜头客套地笑笑。
王一博点点头,乖乖地先进卧室里躲着,他很想听,但又不敢,怕听到些反对的话会消极起来,甚至绝望。
虽然即使绝望,他也不会放弃。
最差的情况不过逆水行舟,他愿意。
“你们的情况不是很好,他太年轻了,而且工作不稳定,一不是外企二不是编制,三还不是医生律师之类的铁饭碗,你也是算自由职业,你们有没有长久考虑过以后的问题。”既然只是单独跟肖战说,那她也就敞开了。
肖战点点头,意料之中:“我知道。”
“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他?”母亲要感性些,最后还是会问到这类问题。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喜欢与爱,哪有为什么。
就像命里有如此一遭,彼此相生相克,在劫难逃。
“我不知道,就是喜欢。”肖战不想谈这方面太多。
“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不要冲动,你或许以后会后悔的。”肖战父亲发话,他原本接受儿子的性取向就有些困难,如今这个对象其实并不太符合他的想象。
肖战没说话,用沉默抵抗。
二十八岁怎么了?
好像二十八岁就不配谈爱与不爱,应该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样把人生铺展得更加顺风顺水,不要谈爱也不要谈梦想,但实际上二十八岁也可以为爱做一切。
就像二十二岁。
肖战有其固执的点,他不是那种玻璃杯碎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式的冲动,只是很倔,拉不回来。小的时候还回梗着脖子吵架,现在大多数只是我行我素地倔强。
不然当时本来教资都考了,老老实实当个老师还比较清闲,何必非辛辛苦苦做网店和自由设计师。
当时的谈判比现在激烈,可能是因为肖战当时年纪也小,刚刚大学毕业对一切都充满积极的憧憬。
母亲叹了口气,说:“你把他喊过来吧,我最后再问点问题。”
“你们别逼他。”肖战强调一次:“别让他做这样那样的保证,我不需要。”
他进屋子里把人喊出来,王一博从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怯懦,上刑不过如此,眼刀要把身上的肉都片下来。
“小王,阿姨再问你几个问题,好吗?”肖战母亲说道。
“阿姨您说。”王一博点点头。
“你有跟你家里人说过这件事吗?”
这次的沉默前所未有的长久。
如果说之前的几个问题顶多算刮风落雨,这个就算是突降暴雪。
王一博还没有和家里说,他甚至没有坦白性取向,虽然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直男,也从没有对其他男性起过念头,但现在和肖战在一起,就得和家里出柜。
他已经不想再喜欢上其他人了。
“还没有,会尽快说的。”王一博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渴到每说一个字都倍感艰辛。
“如果你家里不同意,你会和肖战分开吗?”父亲问的有些尖锐,这让肖战有些不满,甚至想开口阻止他继续问下去,虽然在心里非常想听一个回答。
是啊,如果不同意,那还爱吗?
“我不会和肖战分开。”王一博之前的回答又慢又小心,唯独这句话坚定又响亮。
“就算我们也不同意?”肖战父亲双手抱在胸前,意味深长。
“那我就求到您们同意,”王一博像是下定决心般,其实他刚才在房间里已经打了许多遍腹稿:“我知道我年纪小,工作不算稳定,河南和重庆也很远,但是我会成长、会努力,我会长到可以保护肖战的年龄,可以换工作,可以陪他看您们。我什么都可以退让,但是肖战不行。”
“为什么肖战不行,你还年轻。”父亲悠悠地问。
“因为我爱他,没有他我不行。”王一博眼眶红了,他基本不落泪,这让肖战都有些慌乱。
肖战的母亲有点不忍心了,王一博看起来脸上还有些青涩稚嫩,其实让她都有种爱怜的情绪。他们心里早就有答案,总是要同意的,她不想让自己的伴侣问下去了,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
“那你们过年回重庆还是回河南?”
肖战反应快些,意识到母亲在说什么的时候惊喜得抬起头来,原本偷偷握成拳的手松开来,轻轻拍了拍王一博的大腿:“都行,过年还早。”
王一博胡乱擦着眼泪,像个与世界失散的小朋友却被突然塞了颗糖,他差点打出一个哭嗝。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抽抽搭搭,肖战觉得心里都忍不住软下来。
电话什么时候挂的已经不知道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王一博被肖战抱着,对方轻轻地吻掉他脸上残余的泪水:“别哭啦,没事了。”
王一博就因为这句话“没事了”,心里绷紧的线凭空断裂开来,在成年后罕见地大哭起来,他用力地反抱住肖战,好像要把人都揉进身体里面。
“肖战,我好爱你。”
他不会说情话,所有的表达笨拙又坦诚,炽热又直白。
肖战揉揉王一博的头发,从茶几上抽纸巾给他擦脸:
“不哭啦,过年回家,我带你吃正宗的重庆火锅。”
(TBC)
记得红心蓝手哇宝子们!啵啵唧!
【博君一肖】楼下的房客2.0(20)
*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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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才能跟你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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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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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才能跟你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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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电话结束得很快,但王一博还沉浸在那句话里,在肖战至亲的眼里,他不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存在,但那边真的知道自己的性别吗?他有些不确定。也许是把自己当成女生,这样配着肖战的年龄刚好是可以去结婚的。
恋爱是好事,但注定无法结婚无法被多数人认可的恋爱未必。
何况肖战从未跟他细聊过家里的情况。
王一博土生土长河南人,高考去了北京读书,读完之后没有考研,直接南下做了沪漂。生活经历简简单单,这些肖战都知道。
肖战从卫生间出来,也没有遮遮掩掩:“我跟我妈说了,咱俩的事。”
“阿姨怎么说?”王一博紧张得手心出汗。
“她说知道了,过几天跟她视频一下。”肖战其实也有些不安,第一次给父母看自己选择的伴侣,会不会满意,会不会放心,或者说有没有真的完全接受他的性取向。
之前虽然把话说开,但毕竟也没真的谈男朋友,或许家里也就这样淡忘了。
“他们知道吗……”王一博小心翼翼,性别无论如何还是最大的阻碍,是无法一时半会儿化解的。
“嗯,”肖战像是为了让对方放心,露出看似轻松的微笑:“知道的,不用紧张。”
两个人定的虽然是双床房,睡觉的时候却还是躺在了一块,黑暗里知道彼此都没有睡着,时不时动一下,呼吸又很均匀,像是在想事情。
“我还没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情。”肖战把脸侧过去面对他,虽然知道关了灯是看不清表情的。
“你说,我还没睡。”王一博的脑子很清醒,一点困意都没有。
“你也知道,周琦和我是发小,她重庆的,但是我家却在上海有房,说实话如果外地人临时到上海买房,还是静安这种比较中心的地方,是不太可能的。”肖战一只手垫在后脑勺之后,酒店的枕头过于蓬松,像虚假繁荣那样宛如充过气体,枕套的布面却很粗糙。
“我家一亲戚,跟我爸关系特好,我得说叫伯父,他算是上海人,之前全家移民到澳洲去了,特有钱,听说现在还有个小农场,一开始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国,但是移民嘛,需要很长的时间待在那里,反正不能在国内待太久,他老婆生了二胎,小孩年纪小,需要多照顾,他也就懒得再回来,国内的资产做了结算,然后财产转让给了我们家一套,本来你住的那套就是,我家二十几年前,他劝着投资,我爸提早在上海买的一套,后来拆迁了,补贴了款项之后又加了点钱,索性买一块了。”他尽可能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大学之后到上海来,我爸妈其实还是比较喜欢重庆,虽然他俩经常到处旅游,他们说上海的节奏有点太快,不太适合养老,所以我在上海基本就一个人。”肖战解释完之后不说话,他想起之前自己只身一人度过的孤独岁月。
“肖战,”王一博不怎么这样认真地叫他,但他此时此刻伸出手臂,只想把人抱得再紧些:“你有我了。”
两个人在一张窄小的床上相拥而眠,白色的床单如同冰岛浮船,第二天的时候四个人又回上海,一路沉默,有很多事情一夜之间微妙不同,谁也没主动讲话。
周琦和赵卓彬回公司上班,李泽荣从北方回来,捏了张红色的结婚证意气风发,非说要快点请大家吃酒席。
“怎么样,你对象来不来?”他用红本子的小角戳戳王一博的胸膛:“一起来喝杯喜酒,说不定下一对就是你们了。”
王一博摇摇头:“他说不了,最近比较忙,抽不开身。”他想起肖战之前的回答,心里不免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失落。
“啊……这样……”李泽荣真情实感觉得可惜,本来么,他和王一博认识也是好几年的交情,总归还是希望自己能看到对方的幸福,虽然听起来有点娘娘腔有点矫情:“那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开网店的,还是自由设计师。”王一博老老实实回答。
在肖战愿意公开之前,他无条件尊重对方的想法,但李泽荣是自己的好友,他尽可能在不伤害双方的同时说最老实的真话。
他用这样委婉地方式公开,尽可能让自己的朋友了解到肖战真实的信息。
“听起来还不错,就是好像不太稳定。”李泽荣老道地分析:“你要是奔着结婚去,家里的收入还要再抬抬。”
“你给我多发点工资,我们家打包给你做米虫。”王一博拍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你们家?真奔着结婚去的?”李泽荣追问,他看到追王一博的女生不在少数,漂亮的知性的都有,但也没见他动过凡心,这次来上海不过几个月,就好上了?这是被蛊住了还是情窦初开太晚了?
“嗯。”王一博在心里默默加一句。
但可能结不了。
“有照片吗,给哥们儿看看,大美女吧?设计师……你喜欢艺术型的啊?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原来你好这口。”李泽荣不死心。
“你见过的。”王一博说完这句就不愿意再说,这是底线,不能再多说了。
“靠?什么时候?我的天,你不会是和学生搞上了吧?”李泽荣紧张起来,虽然成人班里都以工作党为主了,谈个恋爱好像也没什么,但对于整个舞蹈室的名声来说还是非常不好:“我警告你,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他细细回想着,好像也没觉得王一博有偏爱哪一个女学生。
王一博想着这人怎么想法这么奇怪,干脆地否认掉:“不是。”
“那哪里见过?”李泽荣想着也没怎么见过陌生女人。
“……你自己想,反正见过了。”王一博迫不及待结束话题,匆匆就走:“要上课了,什么时候吃饭跟我说。”
小婚宴最后定下来的时间是下周的周末,舞蹈室所有人放假,找了家酒店订了个包厢,两桌,一桌坐十二个人,算上许宁和李泽荣刚好,都是些年轻人,在上海打拼的为多,也有从江苏之类附近城市赶过来的,一群人本来都是跳跳舞刷刷街的人,到了贴过双喜字的会场也有些拘谨。
都感叹,没想到李泽荣事业刚起步就结婚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李泽荣这还没到三十就自掘坟墓,一群本来想着浪荡一生的人不免唏嘘。
许宁原本对个别人并不友善,但也是大喜,特地穿了条红色的旗袍敬酒,虽然都是同辈,也不喝什么红的白的,哪怕是啤酒也喝干了,正式的婚礼回北方办,喜糖就暂时定了些费列罗和好时的礼盒,金灿灿银闪闪,每个人都分到一个粉红色的纸袋子。
王一博的酒量还可以,他出门前没有再三确认肖战来不来,加张椅子不是什么难事,但必定会打乱原来的布置,或者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不如不来。
肖战知道他去婚礼,也不清楚会不会喝多,打了两个电话对方都没接,想着要不要去酒店接他,他开始羡慕起李泽荣来,李泽荣应该是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结婚了,这件事情理直气壮明明白白,他不行,他甚至不敢去参加婚礼,像个懦夫。
其实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被知道是同性恋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呢,种族歧视性别歧视,恋爱歧视相对而言已经好很多了,但他好怕连累王一博。
人有了爱才会柔软,向生活委曲求全之中长出软肋。
自从他跟家里说自己恋爱之后,家族群的消息开始多起来,虽然不是句句带着问号,但有意无意还是含沙射影。
“你决定了吗?”肖战接到母亲的电话时,他还看着手机锁屏上的时间发呆,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接人,所以一下子铃声响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肖战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先迂回:“关于恋爱吗?”
“对。”母亲那边很安静,他猜测是一个人躲到阳台之类的地方打过来,都已经快夜里十一点,这个时间对于年轻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但对他们年纪大些的人来说已经是熬夜极限。
他知道家里有多着急在意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算不算决定,”肖战坦白道:“妈,我只是觉得我想跟他一起生活。”
“可是不是恋人关系也可以一起生活,朋友、兄弟、工作伙伴、邻居……那么多关系,没必要一定挑个‘恋人’。”母亲缓缓说话,儿子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己一定会顺着他的意思,但在此时此刻,她故意要做一根刺,试一试肖战的想法。
朋友兄弟不缺,工作伙伴感情浅淡,邻里更不用说,快节奏生活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也眼熟不起来,他像是孤立无援似的在上海漂流,缺什么要什么,心里再清楚不过。
“妈,你当初和我爸在一起是为什么呢?”肖战也走到阳台上说话,客厅里的冷气空调随手关了,但怕蚊子飞进去,所以还是紧急合上落地窗。
“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叹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和你爸是有婚姻法保护的,你吃了亏,谁保护你?”
“我会保护我自己。”肖战接得很快:“妈,我二十八了,不是十八,你要相信我有分辨爱的能力。”
“你这辈子是第一次爱一个人吧,我是说恋爱。”母亲记忆里肖战好像从没有谈过恋爱,至少没有汇报过。
肖战点点头,哪怕对方并不能看到:“是,第一次。”
“那你怎么能觉得对方能给你地久天长呢?”母亲的语气里都是担忧。
“因为有些事情命中注定。”
肖战挂了电话之后看到王一博其实打过语音电话来,但电话把网络给切断了,所以没接到。等他回了消息,门口已经响起了敲门声,对方好像开门有些困难,窸窸窣窣地胡乱捣钥匙孔。
他踩着拖鞋过去,看过猫眼确认过人之后开了门,撞进对方突如其来的怀抱里。
王一博打着酒嗝胡乱地脱鞋,他应该醉了,不知为什么会喝这么多,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他的肩膀宽度一向优越,像一片山似的拢住他。
像倦鸟归山。
他紧紧地抱住肖战,梦呓似的嘟囔,肖战努力稳住重心把人往沙发上带,一边认真地听对方零碎的醉话。
肖战听清了,把人放在沙发上,跪坐在王一博的身边。
对方还在不停地重复:
“肖战,怎么样才能和你结婚呢?”
在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没有正面回答很多问题,其实心里清楚,他缺的不是什么关系,除了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绝大多数关系是随时可以被替代的,此消彼长,走马观花。
所以他也不是缺一份爱,这个人不肯给,还会有下一个人,总会有个人可以把缺失的爱给他。
但爱和爱的出发点不同,父母能给的和周琦蒋于珑能给的不一样。
他只是缺一个王一博而已。
而就像一千片的黑色拼图里突然找到丢失的一片,严丝合缝填上去,发现那是无尽黑暗中灯塔上的一颗星。
(TBC)
完结倒计时中,真的很感谢大家的陪伴,谢谢大家,还请麻烦大家红心蓝手啦,最近的限流真的蛮伤人的……
【博君一肖】楼下的房客2.0(14)
*来啦来啦,今天也要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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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遥控器没电了,也有人替你去买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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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下班的时候药店已经关门了,眼药水没有买到,下意识坐电梯到肖战的楼层。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总是下班之后要上楼待一会儿,并不是每次都会一起睡觉,但现在一提到留宿,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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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遥控器没电了,也有人替你去买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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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下班的时候药店已经关门了,眼药水没有买到,下意识坐电梯到肖战的楼层。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总是下班之后要上楼待一会儿,并不是每次都会一起睡觉,但现在一提到留宿,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尴尬。就像喝水那样寻常。
他拿对方给的备用钥匙开门,看到沙发上除了肖战还有赵卓彬。
真是厉害,脚伤还没好,拄着拐就上楼了,简直英勇。王一博腹诽,这人怎么大半夜还待着,死皮赖脸。他对肖战的占有欲好像有点强了起来,之前明明知道周琦曾经留宿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多不痛快。
“你来干什么?”王一博语气不善,这个时间他归在两个人独处的温馨时间,就算仅仅是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各自管各自做事情都很好,有时候肖战会敷面膜,王一博就给他削苹果,面膜纸的开口不大,不方便张嘴,他又把苹果打成汁,找根吸管给对方用。
“为什么一定要吃苹果?”肖战现在已经不需要再依赖可以长期储存的苹果了,就算是不小心买到寡淡如水的西瓜,两个人也可以一人一半。
王一博从小听那句著名的“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长大,除了“喝热水”,那就是“吃苹果”,准没错,他淡淡地把杯子递过去监督他喝掉:“对身体好。”
赵卓彬的腿翘在沙发上,像苦情菟丝花,他额头上的包还没有完全瘪下去,为了方便脱穿包扎,特地穿了条宽松的运动短裤:“晚上好。”
好个屁。王一博走到沙发边上,原本他的固定位置上(他自己定的,在肖战习惯坐的位置的左手边,这样他可以一边右手玩手机,一边用左手搂住人)现在多了一个人,他憋着不爽的情绪,忍了忍,还是没好意思让这个伤病员爬远点。他换了个位置坐,离肖战的位置有点远,看着对方下意识揉眼睛:“别揉,手脏。”
“喔……”肖战把手放下来,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一博,小赵说要我们骗周琦去郊游。”
“不是,哥,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赵卓彬感受到王一博目光里森森的寒意:“我这是邀请大家一起玩,我请客,大家自驾去周边的城市玩一下。”
虽然很奇怪怎么肖战就突然开始喊对方“小赵”了,当然如果公然说人家“小草包”确实不太礼貌,但总归背地里骂习惯了,感觉总是有些微妙。王一博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你是约不出来吧。”
赵卓彬被戳到痛处,想反驳又萎下来,垂着头调整了几秒心情,转而狗腿起来:“对对对,这不就靠您们几位帮帮忙了嘛。”
“自驾游,谁驾,你这腿还能踩刹车?”王一博自动忽略生硬的马屁。
“当然不是我……”赵卓彬摇头:“我不开生命安全的玩笑。”
“周琦不会给你当司机的,如果她知道她要开三个小时去杭州的话,上高速前你就已经被丢到闵行摊鸡蛋饼了。”肖战觉得这人也是傻得可以,这么大个人了,思虑不周。
赵卓彬觉得自己在他俩面前就像一段莲藕,长满孔洞,一戳一个准,全是痛处。
“哥,那你们能帮忙开吗,这两天我死皮赖脸,终于多跟她聊了几句话,还不是想乘胜追击。”赵卓彬想着在医院的时候,周琦对他的态度并没有那么坏,两个人聊了些东西,关于家庭,虽然周琦没有细说,但赵卓彬倒是很坦荡。两个人都是不愿意被家里束缚的,周琦因为这一点而对赵卓彬有了些许同病相怜的好感。
“你怎么这么喜欢她,这样有意思吗?”王一博从茶几上拿了颗火龙果抛接着玩,这是肖战买的,他猜不出里面到底是红心还是白心。
“喜欢哪有什么有没有意思的……”赵卓彬嘀咕的声音不算大,但屋子里现在就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一个男人连追求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是孬。”
王一博愣了愣,火龙果没接着,磕在了地板上裂开一点点,汁水淌出来,他看到里面是白瓤的。
肖战瞪了他一眼,眼神暗示他自己把地拖干净,王一博从茶几上揪了两张纸巾先粗糙地善后,把火龙果放回到茶几上。
赵卓彬还在继续说,“我觉得我喜欢她没有什么错。虽然我之前做错了,但是我没有再错下去,我正大光明追求她,如果我努力到死心还是失败,那我就不继续了,人离了谁还不是照样过,但我还是有不想离开的人,我想和她在一个公司里工作,想跟她交往,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和她结婚。”
看得还挺通透。
不得不说,肖战在内心对他已经改观了,这人可能就是单纯的傻,没有什么坏心眼,应该就是缺心眼。
王一博虽然觉得他追求周琦的路还很漫长,但他这番言论确实够爷们儿的。他干咳一声:“我没有自己开过跨城的车。”他大学的时候跟着宿舍里的人报了学校附近的驾校学车,驾照是拿到手了,但就是缺少实操机会,如果让他上高速,他自己都有些怕。
“我倒是开过,”肖战看王一博被说动了,也顺势下个梯:“不过,被当成工具人,这笔账我记着了。”
肖战是个比较敏感的人,作为男性,他要更加感性些,特别是谈着恋爱的时候,对情感的感知会更加的敏锐,就像他听到赵卓彬说的那套“人离不离开谁”的理论,其实是非常赞同的。
作为成年人,他并不觉得少一段感情足够让他要死要活,很多事情缺憾,却不致死,就像没有挖勺的布丁、长出霉斑的雨伞,被洗衣机洗脱羽绒的棉袄,过得下去,还凑活,冷暖自知罢了。
但最好,是说最好,他想在和王一博的感情之中窥见永恒。
成年人的永恒不是海誓山盟,海誓山盟不可以当饭吃,不可以用来交社保,甚至不可以当一节空调遥控板里的电池。
但永恒是,有人给你送饭,有人陪你一起交社保,有人会跟你说,“电池没电了,我去帮你买回来。”
赵卓彬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王一博又看了看肖战,“真的吗?那你们是答应了吗?”
“但是你最好还是先养养腿,我不想在西湖边上给你推轮椅。”王一博表达感情的方式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别扭,但至少现在,他看到这个腿上缠满固定绷带的不速之客,已经没有想要把对方尽快丢出去的想法,反而在内心悄悄期待起他成功的一天。
恋爱也需要赤子之心,如果说这样太夸张,那换个方式,只能说赵卓彬在这方面还不算太笨。
他看着对方甚至是不加掩饰地准备回去,脸上在想什么简直一目了然,翘着腿把拐棍夹在腋下,一瘸一拐地往玄关走:“我走了我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肖战本来想送他,起身之后被王一博拦下来:“我去。”
王一博把赵卓彬送下楼,又等到对方打上车,这才慢悠悠地往回走,他还记得地板上的火龙果渍没擦干净。
(TBC)
PS:一个不情之请,最近LOF对我的限流有些厉害,如果有缘刷到这篇更新,可以不要吝啬红心蓝手吗,谢谢啦
蓝忘机中心 问灵 01
汪叽的十六年,正剧向偏暗黑,大概是跟剧版走,有二设,大概是个wifi长期掉线的忘羡……和部分曦瑶仪追出没……如果能写到那里还没有坑的话
当然是HE……如果不坑的话……
问灵 01
蓝忘机受罚的那天大概是蓝氏宗祠这么多年来最血腥的一天。
大抵是因为犯的事比蓝忘机还重的,要么直接干脆地被清理门户了,要么根本挨不到这么多下就被清理门户了。
蓝忘机是姑苏蓝氏第一个挨到三十三戒鞭还活下来的。
当时目睹了这一场刑罚的蓝家小辈们都留下了很多年的心理阴影,以致于后来的那十几年里真是没人敢行差踏错半步,好管束了许多,直到蓝景仪这一...
汪叽的十六年,正剧向偏暗黑,大概是跟剧版走,有二设,大概是个wifi长期掉线的忘羡……和部分曦瑶仪追出没……如果能写到那里还没有坑的话
当然是HE……如果不坑的话……
问灵 01
蓝忘机受罚的那天大概是蓝氏宗祠这么多年来最血腥的一天。
大抵是因为犯的事比蓝忘机还重的,要么直接干脆地被清理门户了,要么根本挨不到这么多下就被清理门户了。
蓝忘机是姑苏蓝氏第一个挨到三十三戒鞭还活下来的。
当时目睹了这一场刑罚的蓝家小辈们都留下了很多年的心理阴影,以致于后来的那十几年里真是没人敢行差踏错半步,好管束了许多,直到蓝景仪这一辈。师兄们师姐们常说蓝景仪他们长成这等活泼随性的,大抵是因为没见过当年含光君的光景。
皎皎如明月不染尘的含光君,所有弟子的楷模和偶像,那一日被蓝启仁几乎打成了血人。血浸没了一身白衣,一地青砖,祠堂青砖缝里的血直到很久以后才被完全清理干净。
蓝启仁执鞭,下手毫不留情,鞭鞭要命。
初时观刑的族人里有些被蓝湛所伤的还有些愤恨解气,到了十五鞭以后已经有些不忍侧目。虽说是一鞭还一人,但三十三戒鞭早已超出了惩戒的范畴,再这么打下去,不死即残。
也许在很多人心里,这不是与蓝忘机相配的下场。哪怕是一剑了结了清理门户,也不该是被戒鞭活活打死或者落个终身残疾跌落尘埃的下场。
可他犯的事,没有人能求情。
蓝曦臣也不能。
他也并没有求情。
他是兄长,也是家主,立场注定了他一个字都不能说。没有让他执刑已经是最大的仁慈,所以他一直坐在蓝启仁身后,坐在宗祠里属于家主的那张冰冷雕花红木凳上,神色冷肃地看着。
打到第二十五鞭上,蓝忘机终于昏死过去。
蓝启仁手一顿,蓝曦臣终于站起来,拉住蓝忘机的脉门探了一下他的情况,神色微变,站起来道:“金丹已有裂痕。”
众人皆哗然。
蓝启仁执鞭的手微微颤抖:“三十三鞭,一鞭都不能少,挨不过,就是他的命。”
正要再举鞭,却被蓝曦臣拦住了。
蓝启仁看他:“曦臣,你身为家主……”
“我不是要袒护他。”蓝曦臣截住了蓝启仁的话头,从他手上接过了戒鞭,捧在身前,对堂上一众长辈道:“忘机忤逆长辈,伤害族人,罪无可恕,不让他偿清了这笔债,曦臣不管作为家主还是兄长,都于心难安。叔父也累了,这剩下的戒鞭,就由被忘机冒犯的长辈们轮流执刑吧。”说着便将戒鞭捧到了在一旁观刑的乱葬岗上受伤的长辈之一蓝丰的面前。
蓝丰有点惴惴地从蓝曦臣手里接过戒鞭,有些惊疑不定。
蓝曦臣微一作揖:“望族叔给足忘机教训,宽恕于他。”
蓝丰看着蓝曦臣作揖的手上还沾满了戒鞭上蓝忘机的血,正顺着虎口往下淌,“叭”得一下砸在祠堂的青砖上,再去看面无表情的蓝曦臣,不由心头跳了一跳,对于一向温和的蓝曦臣来说,没有表情已经是个很可怕的表情了。
蓝丰悄悄咽了下口水,环视了一眼堂上,已经有点明白了蓝曦臣的意思。
蓝氏的嫡系一脉俱在堂上,一人执刑,一人受刑,一人监刑。
如今蓝忘机金丹已裂生死一线,若是蓝启仁打死了蓝忘机,谁也不能说什么,可如今蓝曦臣突然说让苦主执鞭,便是把蓝忘机的生死交到了他们手上,若他们真要蓝忘机死,三五下不留水分的狠手下去,蓝忘机必死无疑。若他们当真在祠堂里打死了蓝忘机,明面上虽然没人能说什么,但这就真正是把家主嫡系一脉得罪到死了。蓝曦臣这一动议暗含的意思隐晦又清晰:你们是不是真的要打死我弟弟?
蓝启仁显然也听明白了,皱了皱本就皱紧的眉头,没有表示反对。
蓝丰执鞭上前,举鞭又犯了难,蓝忘机已是个血人,背上无一处完好,想放水都不知道哪里安全,生怕一个掌握不好误杀了他,那才叫冤。
犹豫半晌,蓝丰才朝他腿上落了一鞭,将戒鞭递给下一人,恨恨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蓝曦臣朝他一揖:“曦臣代忘机谢长辈教训。”
有了开头的这个,后面哪还有不明白的。小辈们瑟瑟发抖,长辈们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江湖可都心如明镜着,不管是真的觉得蓝忘机罪不至死的,还是不想把蓝曦臣得罪到死的,都依葫芦画瓢,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罚完了剩下的七鞭。
随着最后一鞭落下,这一场血腥的刑罚结束,蓝忘机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有的胆子小一点的孩子见这等惨烈的场面都已经吓哭了,不知道他们仰慕的含光君是不是已经死了,人群中传来轻轻的啜泣声,长辈也多侧目不看,跌足叹息。
蓝曦臣并没有第一时间着人救治,而是环视厅堂一圈,对所有观刑的族人道:“今日罚过,恩怨两清,也望我姑苏蓝氏弟子,引以为戒,恪守正道,不可行差踏错,否则家规不容情。”
众弟子都喏喏应是,这才纷纷散去。
蓝曦臣把蓝忘机抱回了静室,蓝启仁也跟了过来。
今日蓝曦臣横插这一手大出他意料之外,恐怕也出乎一众族老的意料。蓝曦臣向来是循规蹈矩的雅正君子,这个家主做的也温和的很,家族内务,凡是蓝启仁决定的事,他从不反对,甚至很多时候没什么家主的存在感,后来不管是誓师不夜天城,还是围剿乱葬岗,他都没有表示过明确的反对,直到今日这不动声色的胁迫,着实让很多人暗暗吃惊。
蓝家的医师对蓝忘机的伤几乎不知从何下手,蓝曦臣和蓝启仁轮流给他输了一整夜的灵力,才吊着蓝忘机一息尚存让医师处理伤口。
天色微明时,医师终于把蓝忘机裹成了粽子,好歹伤口不再流血,也是没多少血可流了。
精疲力尽的蓝启仁和蓝曦臣终于停下手,默默守在榻边。
半晌,蓝启仁忽然问道:“曦臣,你昨天是怎么想的,能跟叔父说说么?”
蓝曦臣道:“曦臣也想问叔父,昨日我若不那么做,叔父当真要打死忘机吗?”
蓝启仁面露痛苦纠结之色,胸膛起伏半晌才道:“我又何尝忍心,何尝忍心!可是曦臣,你是家主,他若不是你弟弟,做下这等事来,不如此,有没有可能被轻易放过?你如此袒护,会落人口实的。”
“叔父,”蓝曦臣淡淡道,“即便忘机不是我胞弟,我也会那么做。”
蓝启仁显然一脸不信。
“您要理由,我便给您一个家主的理由。”蓝曦臣站起来,目光落在床头剑架上的避尘,不由小心抚上,轻声道,“叔父,虽然您教导有方,我和忘机在外面博得个蓝氏双璧的响亮名号,但恐怕您也清楚,我们这一辈的蓝氏子弟,大多资质平平,并无多少出挑的,经过火烧云深,射日之征和不夜天城乱葬岗这一番乱斗,更是折损不少,忘机一直是蓝氏最大的倚仗之一,从前是,现在也是,以后,至少未来这十来年里,我还没有看到哪个蓝氏弟子有取代他的可能。眼下大战方歇,正是重建秩序,各家洗牌的时候,若您在这个当口折了忘机,蓝氏何以在仙门立足?单凭我一人么?曦臣自问没那么大能耐。这便是曦臣作为家主给您的理由。”
蓝启仁半晌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魏婴已死,忘机便是有千般的错也犯到头了,您罚他又有何用呢?如今正是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往日或许他还能挨得这三十三戒鞭,今时今日却是真会要了他的命,还是由得他疯一阵罢了。”
蓝启仁疲倦地叹了口气。他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弟子仿佛都在一夜之间长大成人,而他却不知道这是何时发生的,而且长大的方向似乎都不是他期望的样子,不由有些挫败。
但今日站在他面前与他说话的,确实已经不是自己的侄儿了,而是蓝家的家主,他也要开始适应这种转变了。
“曦臣,你既然如此说了,我也实话交代与你,”蓝启仁一手支额,沉沉开口,“他与夷陵老祖之间的事,我且不与他辩个忠奸对错,但他手上沾了族人的血,不挨这三十三鞭,无法对族人交代,你无法交代,他也无法在蓝家立足,灵力再高强也没有用,甚至会有反效果,忘机是你胞弟,是蓝氏嫡脉,若族人与他离心离德,你这个家主的位子都有可能坐不稳,你可明白?”
“曦臣明白的。”蓝曦臣并无异色,平静点头,“但忘机不能死。”
“罢了,你既然什么都清楚,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想来也没别人能出这个头,你昨日的做法已经是折中之法了,罢了罢了。”
榻上昏迷的蓝忘机唇边溢出几声呓语,蓝启仁凑近了去听他说什么,听清了只一脸铁青,一拂袖,起身离开了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