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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我感觉完全不像..   照片...

擦我感觉完全不像..

  照片练习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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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ck

【华友】春光乍泄(二)

哨兵刘德华X向导张学友

看不懂也没事,因为没多少相关设定

破镜重圆主题

可以接前文《春光乍泄一》看

主要是想看剥夺视觉梗

  

  

  

Summary:张学友甚至能透过这几个词语在脑海里幻想出刘德华此时的模样,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睫毛不合时宜的快速扇动,看起来可怜极了。搞得好像所有事都是他做错了一样,张学友很想撇嘴。  

  

  

  眼睛突然被黑布蒙上,张学友下意识放出来了自己的精神体。北极狐小小的一团窝在他脚边,从精神图景里出来后还抖了抖身上的毛。北极狐直起身警惕地观察周围的空间,在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后又窝了回去不再动弹。

  精神体的突然放松让张学友几乎是立刻...

哨兵刘德华X向导张学友

看不懂也没事,因为没多少相关设定

破镜重圆主题

可以接前文《春光乍泄一》看

主要是想看剥夺视觉梗

  

  

  

Summary:张学友甚至能透过这几个词语在脑海里幻想出刘德华此时的模样,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睫毛不合时宜的快速扇动,看起来可怜极了。搞得好像所有事都是他做错了一样,张学友很想撇嘴。  

  

  

  眼睛突然被黑布蒙上,张学友下意识放出来了自己的精神体。北极狐小小的一团窝在他脚边,从精神图景里出来后还抖了抖身上的毛。北极狐直起身警惕地观察周围的空间,在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后又窝了回去不再动弹。

  精神体的突然放松让张学友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蒙住自己眼睛的人是谁,他有些愠怒,却感受到身后那人指尖伸入了他的衣服,从上至下抚摸他的背。

  视觉的突然剥离让张学友的其他感官更加敏觉,他的后脊骨告诉他被刘德华手指划过的那片肌肤现在异常发烫。

  “又想干嘛?”

  张学友出声被自己沙哑的嗓子吓了一跳。

  刘德华的声音从他身后不紧不慢传来,“不想干嘛呀Jacky,只是想干你。”

  张学友觉得刘德华此人真是不可理喻,分手的时候闹的不可开交,结合热发作了又跑回来求复合,好不容易他突破了心里防线打算再次接受刘德华时,那人又拍拍屁股走了。

  “我们,在很久之前不就已经分手了吗不是吗?”张学友听到自己还算冷静的发言,心想自己还真是好脾气,面对前男友还能保持这种心态真是了不起。

  “是啊Jacky,”刘德华嗓音略带一丝无辜,“但是我们依旧是有结合证的哨兵和向导不是吗?”

  张学友甚至能透过这几个词语在脑海里幻想出刘德华此时的模样,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睫毛不合时宜的快速扇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搞得好像所有事都是他做错了一样,张学友很想撇嘴。

  

  那天梳理完结合热,刘德华安安稳稳在张学友身边呆了两天,早起去食堂打了张学友爱吃的饭,张学友醒过来后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在恋爱期,似乎那些吵得不可开交的架从来没发生过。

  第三天一早张学友再次醒过来却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只剩他自己。要不是他身侧的枕头上仍有压痕,阳台上还挂着那天结合热后洗好没晾干的床单,他真觉得那几天像是一场梦。

  后来还是和其他向导聊天才听说刘德华又跟着小队出任务去了。

  

  他有感觉刘德华从背后绕到了他正前方。

  刘德华的手从张学友脖颈间划过,解开了张学友衬衫最上方的一粒纽扣,随后是第二粒第三粒直到整个衬衫扣子全部被解开。

  未曾关紧的窗子适时挂进了一阵冰凉的风,吹过张学友的前胸,他打了个冷颤。

  刘德华褪去了张学友的衬衫。

  “等等,这是在训练室!”

  张学友提高了嗓音,他可太知道刘德华下一秒想要干嘛了。

  果不其然,刘德华停顿了片刻,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学友,双手后移靠在了训练室的高精度仪器上。

  “所以,不可以在这里吗?”

  “回去好不好?”

  张学友出乎意料地软了语气,他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感知到刘德华在他身前不远处。他讨好似的探到刘德华面前,蜻蜓点水般啄了刘德华的嘴角。

  刘德华不置可否,只是把衬衫扔给了张学友,看着后者一点点摸索着扣扣子。

  歪七扭八的,刘德华看着张学友身上的衬衫感到好笑。他没解开张学友眼上蒙着的那块布,只是牵着张学友的手,推开了训练室的大门。

  “去我那?”

  刘德华偏头问一边的张学友,后者思索了片刻也点了头。

  

  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张学友一路被刘德华牵着手腕走,脚边跟着刘德华故意放出来的精神体苔原狼。虽然不能视物,但作为向导,张学友仍能感知到塔里的其他哨兵向导对他和刘德华的窥伺。

  刘德华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些若有若无的刺探,八卦每个人都喜欢,他和张学友前段时间的矛盾在塔里掀起过一阵风波,这次大摇大摆地一起走在塔里自然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刘德华手指动了动,用了哨兵的能力封闭了张学友对外界的感知,张学友视野被剥离,感知能力也被封闭,他有些生气,心底里还升起了两三分对未知的恐惧。

  好在刘德华将精神体放了出来,毛茸茸的苔原狼偎在他腿边,昂首阔步地跟着他们走,张学友心里多了两分安慰。

  哨兵宿舍较向导宿舍多了两分粗犷,张学友一进去就闻到了屋子里淡淡的一股烟味。

  哨兵宿舍里一般是住两个人,刘德华既然带了他回来,那证明室友肯定不在,张学友在心里默默猜测起来,他的屏蔽在刚进宿舍就被刘德华解开了,虽然眼睛还被蒙着,但感知能力可以用。

  北极狐几乎是在他刚释放出精神力的片刻就自动从精神图景里跑出,一旁的苔原狼看到北极狐就要贴上去,却被北极狐的呲牙威慑在了原地。

  张学友伸手唤了北极狐安静,而后摘下眼上的黑布。眼睛因突然的光亮刺了一下暂时无法视物,但他知道刘德华正站在窗户前。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想干什么了吗?”

  

  刘德华倚在窗台上,身后是拉开的窗帘,他逆着光不说话,叫人看不出脸上的神情。正当张学友等的不耐烦准备转身离开时,刘德华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两分精神力。

  “想你了。”

  张学友闻言浑身一麻,他有些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因为那两分精神力还是这句话真的戳中了他的心。

  刘德华朝着张学友缓缓走了过去,背着光张学友看不真切他的面容,直到走到张学友身边,张学友才看到刘德华脸上的擦伤。

  张学友手抚上刘德华的脸。

  “怎么回事?”

  刘德华回握住了张学友的手说没事,出任务的时候被暗算了一下。

  说的很轻巧,但张学友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凶险。他手指向上贴上了刘德华的太阳穴,轻而易举进入了刘德华的精神图景梳理了起来。

  刘德华低头吻上张学友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软。他搂着张学友的腰向后退,直至抵到宿舍里那张上下铺上。

  张学友的背贴着铁梯,他猛地意识到哨兵宿舍里的床铺是上下铺,心想忘了这茬事了,应该去他那里的。

  最开始确认关系那段时间他和刘德华都睡在向导宿舍里,塔里向导少,领导重视向导安全,向导的宿舍楼里有层层安保系统,宿舍的装潢也比哨兵那好许多。

  他和刘德华也在哨兵宿舍里做过,他来看在行动中受伤的刘德华,刘德华躺在床上,嘴里含着温度计,看他进来后撑了手臂做起,头上的毛巾顺势滑落下来。

  张学友三步并了两步过去又把落在被子上的降温毛巾放回了刘德华额头上,一旁的室友给他们打开门后就哼着小调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刘德华轻笑了起来,眼睛看着张学友,量完体温后吐了温度计出来,凑过去要吻张学友嘴唇。后者被亲的晕晕乎乎,刘德华翻过身将张学友压在了铁床下铺。

  床板随着吱呀作响。

  

  张学友再次被压在床板上时,认真地问刘德华。

  “你们宿舍隔音吗?”

  刘德华凑到他耳朵边笑,带着狡黠。

  “我半夜经常被隔壁打游戏的键盘声吵醒,所以,不要叫太大声哦Jacky。”刘德华顿了两下又接着开口,眼睛弯弯的,“当然我更喜欢听你叫出来的声音。”

  


tbc……

  

Orack

【康权】暇(一)(二)

是现在时间线里的主任和主播

OOC预警!

感谢阅读!


(一)

  “他已经不受控了,跟我纵容不纵容没关系。”

  他看那边名义上自己的直属领导摆手笑着和一边自己的好友闲聊。

  是的,他确实不怎么受控,但和某人的放任有直接的联系。

  落地窗外是风刮枝头,半片残云遮住了日头,他暗戳戳瞥了一眼那边的领导——侃侃而谈中,他起身从桌上捞起自己的茶杯,一路小跑着,特地和某人擦肩而过,而且恰到好处地撞在了那人身上,杯子里的两三片茶叶随着茶水洒落在领导身上。

  他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笑,嘴里说着对不起了主任真是不好意思,而后一溜烟跑走了。

  身后的领导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现在时间线里的主任和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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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他已经不受控了,跟我纵容不纵容没关系。”

  他看那边名义上自己的直属领导摆手笑着和一边自己的好友闲聊。

  是的,他确实不怎么受控,但和某人的放任有直接的联系。

  落地窗外是风刮枝头,半片残云遮住了日头,他暗戳戳瞥了一眼那边的领导——侃侃而谈中,他起身从桌上捞起自己的茶杯,一路小跑着,特地和某人擦肩而过,而且恰到好处地撞在了那人身上,杯子里的两三片茶叶随着茶水洒落在领导身上。

  他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笑,嘴里说着对不起了主任真是不好意思,而后一溜烟跑走了。

  身后的领导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得指着自己衣服上那片湿痕给对面来串门玩的某共同好友看。而后者已然哈哈大笑笑倒在了地上边拍大腿边说,真有你的。

  他躲在茶水间里听外面的喧嚣,终于也忍不住乐出声来,乐了半天猛地想到这好歹也算自己的领导,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他感觉自己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捂着脑袋回头看,却发现是自己的死党端着杯子进来泡咖啡来了。

  “欸,不怕那个……”死党朝门外笑声传过来的方向努嘴,“……给你多排班啊?”

  他耸肩,反正现在和全勤也没啥区别,他手里的搅拌棒不停搅拌着杯中的茶叶,玻璃和铁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回荡在这个不大的茶水间里。

  死党在旁边为他揪心着接下来他的排班率,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正经地拍了拍死党的一体式白色西装裙肩膀。

  “放心,他给我多排班他自己也得多上,我下了班他还得送我回家呢。”

  死党张大了嘴愣在原地,他好心情地再次拍过死党的肩膀,而后施施然出了茶水间。

  回到自己工位上领导早就走了,他知道那人待会还有个活动要参加,于是他特别开心地在工位上站着还伸了个懒腰,扯过凳子刚坐下看见自己桌子上贴了一张便签纸。

  “这两天大夜那个你顶一下。”

  他撕下来便签纸翻了个白眼,对着刚要回工位的死党喊过来。

  死党凑近一瞧,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说看我猜的没错吧你也有今天。

  他不语,只是快要把手里的便签纸捏碎了。

  死党看他吃瘪好不开心,于是抢了那张便签纸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边看,一边在他耳朵边发出啧啧声。

  然后翻到了背面,死党扫了一眼看见上面的字,读完后这下换她不语。

  他似是猜到了什么,朝着便签纸的方向看去。

  只见上面几个端正的小楷字。

  “下班后等着我,活动结束带你回家。”

  死党照着他标志性的头发拍了一巴掌,翻了个白眼把便签纸拍他脸上而后踩着高跟鞋离去。

  工位上留下他一人,他弯腰捡起来飘落的那张便签纸,珍宝似的拂去了上面并不存在的浮灰,而后喜滋滋的将加班午夜场的那面朝上贴在了他常用的本子上。

  过路的后辈看见便签纸还挺奇怪。

  “师哥你怎么加班还这么开心啊?”

  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工位里传来死党幽怨的声音。

  “你师哥他热爱上班啊,毕竟他命脉全在咱主任手里呢。”

  

(二)

  他余光里看见某领导和同事并肩走着,领导手里拿着文件夹和本子,偏过头和旁边的同事对接工作。他借着伸懒腰的机会正大光明抬头看向领导,然后装模作样地站起来走到自己柜子前面拿待会要穿的工装。

  他看到某人脚步果然顿了一下,似是叹了口气后才接着聊工作。

  可惜隔着一层厚玻璃,他边想边乐,要不然还能听到领导的那声叹息。

  这边刚关上柜子门,那边肩膀就被拍了两下。他下意识护在柜子前面,看见是死党后才讪讪地笑了两声。

  死党通常每天就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今天倒例外,表情很淡然,似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你今天怎么惹他了?”死党打开手里的文件,像是讨论工作一样在他旁边窃窃私语。

  他讶然,低声问什么?

  死党眼神飘忽,“截止到今天中午那位已经来了咱们这片五次了你没发现?”

  他皱眉,画面在脑海里飞速闪过,几次都是来交代工作的。

  死党终于又露出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着,“平常布置工作都是在群里通知,怎么今天就非得亲自来说呢,而且,他来我位上布置工作不从东边走近路非得从你这绕一圈是为了凑微信步数吗!”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他似乎反应过来了,垂目沉思着前一天晚上干什么事了。

  好像,也没有惹某人生气吧。

  很平常的,吃完饭去书房刻了一方章,临睡前打了视频说晚安,还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和小猫说拜拜。

  他斩钉截铁地摇头说没有。

  他真没惹那位生气。

  死党不信,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打量了他半天,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悻悻而归。

  玻璃墙外,某领导已经坐在了班位上准备上播,一丝不苟的着装,半点折痕也没有的领口,打的整整齐齐的领带。看到这他不禁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领带,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每次都打歪。

  某人教过他打领带的,一手漂亮的温莎结在那人手里三两下就做了出来,他低下头看自己领间的领带,拍手说这样也太厉害了。

  好友在一边说这教的也太仔细了吧,然后示意他给那人重新打一遍看看教学成果。

  他颤颤巍巍地说不了不了,再打坏了他扣我工资了。

  那人就叉着腰站着,脸上挂着斯文常见的笑。他被不怀好意的好友强推到那人面前,紧张地伸手向领导脖颈间领带处,最后还是被他扯散了那个漂亮的温莎结。

  他大脑一片空白,手上动作几乎是依靠肌肉记忆处理,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力求打的平正,最后成品还是那个歪歪扭扭的温莎结。

  他叹气,被一旁好友疯狂嘲笑。领导却没说什么,只捏着领结处整了整,笑着说可以了。

  他下意识想要再次扯散那个温莎结,却被那人牵制住了手。

  “你再重新打一个吧,我这……太丑了。”他都没眼看自己打出来的那个领带。

  “没事,不拆了。”

  那天上播他看见那人就带着这个歪着的领带。

  “出什么神呢?”

  他听见有人说话,马上从回忆里抽身出来,抬头看见某领导拿着杯子站在他旁边。

  他摇头,带着点笑,没什么。

  领导也没继续往下问,只抬腿走了出去,他顺从地跟在那人身后。

  一路到了茶水间,领导看他进来,然后锁上了茶水间的门。他略有诧异,但还是没说话。

  “今晚没班吧。”

  领导接着水,状似不经意地发问。

  他倚在玻璃门上,闻言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你给我排的班,你都忘了?”

  某人被他噎了一口,又叹了一口气。

  “万一你跟谁换班了,没通知我呢?”

  “换班也是加班,不通知你也没奖金我图什么。”

  他撇嘴,小声嘟囔着。

  领导挑眉笑了起来,轻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那晚上没班,下班一块吃个饭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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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权】忙(一)(二)

是年轻时候的主任和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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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出个外景吧。“

  彼时还不是领导的某人快步从玻璃墙外穿过,皮鞋邦邦踩在大楼的瓷砖上,面上带着两分焦急。他被那人拍醒,睡眼惺忪地喊了声师哥。

  “待会儿采访,需要你去出个外景。”

  那人又说了一遍,他这才清醒,随及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更加透彻。

  他跟着下了楼,电梯轿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到只能听见电梯绳索运动的声音,他突然听见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下意识转头看一旁的师哥。

  那人勉强扯出一抹笑说没事。

  暴雨洗刷着帝都,不少地方雨水积塞,狂风吹卷树木。这场台风来势汹汹。

  “原本出外景的...

是年轻时候的主任和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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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出个外景吧。“

  彼时还不是领导的某人快步从玻璃墙外穿过,皮鞋邦邦踩在大楼的瓷砖上,面上带着两分焦急。他被那人拍醒,睡眼惺忪地喊了声师哥。

  “待会儿采访,需要你去出个外景。”

  那人又说了一遍,他这才清醒,随及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更加透彻。

  他跟着下了楼,电梯轿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到只能听见电梯绳索运动的声音,他突然听见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下意识转头看一旁的师哥。

  那人勉强扯出一抹笑说没事。

  暴雨洗刷着帝都,不少地方雨水积塞,狂风吹卷树木。这场台风来势汹汹。

  “原本出外景的小孩刚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伤势比较严重,其他人全被堵在了高架上下不来车,叫其他女孩去也不好,思来想去只有你了。”

  他垂着头听讲话,已成为台里主力的师哥语速很快,大致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坐电梯到一楼的时间不短,玻璃轿厢被雨水拍打,他点头说好,一边伸手去要那人手里的文件。

  突发新闻。

  他拿到手迅速翻看了起来,也没空去搞什么押韵的文案,只仔细地阅读着,趁还没到外景之前彻底过一遍手稿。

  雨势很大,他在出大楼前穿上了雨衣,工作人员告诉他不用拿雨伞,打伞会加大被风刮走的概率,他听了还有点想笑,抬起头对上了那张担忧的脸。

  “小心着点。”

  他收了笑意,很郑重地点头。

  师哥和他都心知肚明风力远没有达到会将人吹走的程度,可他看见那人脸色的焦虑和担忧,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用郑重其事的行动宽慰。

  他走入雨中。狂风裹挟着雨滴胡乱地在整片大地上咆哮,他身上的雨衣被刮的歪七扭八,雨水不断地滴落在他的眼镜片上,视线变得模糊。

  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眼大楼门口,几架黑漆漆机器边上站着的唯一亮色——向他招手,他仰着头对着自己亲师哥笑。

  站定又恢复了平日上班的严肃。

  “总台记者向您报道……”

  他不是专门干这种外景的记者,可对上镜头的那一瞬间他良好的职业素养迅速发挥,出色的完成了这次突发报告。

  回到大楼,他还沉浸在突发新闻报道的严肃之中,面色凝重。师哥端着保温杯站在门口,他穿过巨大的摄影臂,来到了那人身前。

  “喝点姜茶吧,我找她们女孩儿要的速溶的,可能效果不是特别好,但是至少驱寒。”

  他这会才缓过神来,说这不合适吧,还劳烦师哥给我泡姜茶了。

  他师哥很是强硬地将杯子塞在了他手里,他接过来拧开盖小口抿了一嘴。

  甜的,是红糖姜茶。

  他有些无奈地低下头笑,随及又喝了一大口。

  雨衣被他卷起来扔进了垃圾箱里,也顾不上将眼镜片上的水珠擦净,他又跟着师哥急促的脚步回办公区。

  “你眼镜摘下来吧。”

  师哥的声音很低沉有磁性,在他耳边炸响,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问怎么了。

  镜片水痕缝隙中他看见那人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干净的手帕,另一只手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将他鼻梁上架着的黑色半框眼镜取下,他吓了一跳,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在电梯轿厢里飘飘然。

  我自己来吧要不还是。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喉咙这么说道。

  师哥不说话,只是把那副眼镜仔细地擦拭起来,最后又把眼镜安稳架在他鼻梁上。

  “待会儿我去给主任说,你换身衣服就下班吧。”

  帝都上空一道惊雷炸响,他愣愣地点了点头,声音如蚊蝇。

  “谢谢师哥……”


(二)

  “你是新来的外景记者?”

  彼时还未成为主播的他左顾右盼了半天见四周无人才知道这个在当时全国人民都家喻户晓的男人停下脚步是在喊他。

  他吞咽了一口唾液,紧张地点点头。

  男人立马就乐了,脸上带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踩着皮鞋走到他身边,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别紧张,你也是广院毕业的吗?”那人开口说话,带着些拉家常的意味,见他点了两下头后又继续开口,“那这么论起来我还是你师哥呢,叫我师哥就行。”

  诶,他诚惶诚恐地点头喊了声师哥。

  男人还想和他再多说几句什么,却在看见两个前辈后快步走了两步,他意识到那人可能有事,连忙和师兄说再见,那人听到后驻足转身向他的方向看去,笑着和他挥手表示再见。

  见那人和前辈慢慢走远,他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慢步回到了自己工位上坐下。

  那时还没有成为死党的女侠已然步入职场几年,头昏脑胀地念稿等待上播。他的工位就在女侠对面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他甫一坐下,女侠的念稿声音戛然而止。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女侠的工位,然女侠下一秒瞬移到了他身边。

  “你害怕那位?”女侠朝着师哥办公室那边努嘴。

  他摇头说不怕。

  女侠性格根本不见外,手搭在办公桌上俯下身子与他对视,“真的?”

  还没等他回答女侠又开始自说自话了起来,“那你怎么在这一见到他就那么紧张啊。”

  他陷入了沉默,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也不急着听那个答案,只是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敲着。

  “其实吧,我看到师哥紧张是因为……他是我偶像。”

  他声音特别小,“当时在学校里,老师就经常夸他优秀,有次师哥回母校演讲,我在台下听着,感觉特别好,我来这儿就是为了他。”

  女侠听的似懂非懂的,不过她不想把故事搞得特别煽情,“原来是这样,只可惜我和你们不是一个学校的,要不然我还真想看看当时在台上演讲的他。”

  他也笑了。

  那天是他实习期转正后第一次出外景,他提前赶了过去。帝都那天的天空前所未有的湛蓝,他站在北海前面等待连线,背后是白塔和飞鸟环绕。

  “接下来就请我们连线前线记者,”外屏上出现了他师哥那张可靠的脸,“你好,来给我们介绍一下北海公园在即将到来的春节期间的情况吧。”

  “你好师哥,”他向屏幕里的人招手,“我现在呢所处的位置是北海公园的东门,我身后就是北海公园著名的景点白塔。春节假期即将来临,北海公园的客流量也比往日增加了不少,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后的湖面上有不少游客正在坐船游览观光为迎春节新开设的灯光秀活动……”

  他滔滔不绝讲述着北海公园的境况,演播室里的男人也认真听着。

  “我这边大致就是这样。”他微笑着给这次外景活动做了结语,镜头转回了演播室的画面。

  他看到他师哥眉眼带笑,犹如春风拂面。

  “谢谢,谢谢带来的前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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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权】暇(三)(四)

是现在时间线的主任和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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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三)

  屋外三伏,屋内开着空调倒也挺舒服。他指尖转着没拔盖的中性笔,目光远眺,玻璃幕墙外绿意盎然,碧空如洗,艳阳高照。

  几个新来的实习生围在办公室里请教领导问题,他也被硬拉过来,乖巧地和死党坐在一起,聆听主任和几个前辈讲话。

  没到他讲话的环节,他侧过脸托腮看向侃侃而谈的主任,一串串富有感染力的词句从那人口中吐出,他深有所感地点头,然后又将视线落到了玻璃幕墙之外。

  本子被他随意摊开放在了办公桌上,室里空调扇叶间冒着冷气,主任在正中间的位置耐心讲解,他偶尔点头应和两声,然则思绪已经跑到九霄云外,与李白看月色、跟苏...

是现在时间线的主任和主播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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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三)

  屋外三伏,屋内开着空调倒也挺舒服。他指尖转着没拔盖的中性笔,目光远眺,玻璃幕墙外绿意盎然,碧空如洗,艳阳高照。

  几个新来的实习生围在办公室里请教领导问题,他也被硬拉过来,乖巧地和死党坐在一起,聆听主任和几个前辈讲话。

  没到他讲话的环节,他侧过脸托腮看向侃侃而谈的主任,一串串富有感染力的词句从那人口中吐出,他深有所感地点头,然后又将视线落到了玻璃幕墙之外。

  本子被他随意摊开放在了办公桌上,室里空调扇叶间冒着冷气,主任在正中间的位置耐心讲解,他偶尔点头应和两声,然则思绪已经跑到九霄云外,与李白看月色、跟苏轼谈山水、和杜甫聊民生去了。

  他一贯是不太喜欢这些场面,领导也知道,本身拉着他肯过来已经是极给面子了。那人想到这不禁笑了起来,在实习生们不解的目光中,主任借着说话间隙停顿了片刻,端起了水杯轻抿了一口,余光里却看向了他。

  待会儿没班的他此时身上穿着件轻薄的白色短袖,额上藏着两三滴汗珠,他以手为扇轻轻挥动着乘凉,目光落向窗外,不一会又转了回来。

  正巧和主任视线撞上。

  他像小孩一样下意识心虚,坐直了身体,手乖乖地放在了面前本子上,一连串的小动作落在领导眼里只想笑。领导清了清嗓子盖过这不合时宜的笑意,招手喊过来了靠近空调的实习生。

  “可以帮我把空调温度向下调两度吗?”

  实习生惶恐地点头说可以,而后迅速将空调面板温度调低了两度。

  他疑惑地看向被簇拥在最中间的主任,又看到那人因即将去上播而穿着得体的西装,恍然大悟道可能是主任衣服穿太厚了嫌热。

  在一旁观览了全部内容的死党忍不住眼皮抽搐,按捺下了内心打人的冲动,拽过了主任面前放着的手帕,塞进了他手里。

  “主任刚刚说你热,让你擦擦汗。”

  他被半强制地拿过了那块手帕,低头看上面的白色竹叶暗纹,片刻又偏过头去看一脸认真正在讲话的主任。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细腻的弧度,认真拭去了额间的两滴汗珠。

  没有播报要上的他通常不会找化妆老师化妆,于是也并不害怕手帕在脸上会导致妆被擦花,他郑重取下了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而后放在了本子边上,避免水汽氤氲聚集在眼镜片上。

  最后擦过汗的手帕被他叠好装到了裤兜里,他心情很愉悦,不由自主地转了转手里的中性笔,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拔开了笔帽,在本子上颇为正经地写起了字。

  他坐在最外侧,旁边是会议室里必备的发财树,没有实习生和其他同事,只有死党在他左侧坐着。

  他字写的很快,龙飞凤舞的字在纸上腾跃着。死党起初还以为是听课报告,下意识满意地点头,正想着待会结束了借来抄抄,刚瞥了一眼发现了不对劲——怎么看着像书信。

  死党努力辨认那个顶格写的称谓—— 师哥。

  “师哥,展信佳,见字如晤。”

  死党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没注意死党的内心活动,只乐呵呵地在纸上写着,最后还搞起了单押。

  “酷暑难耐,办公室里难捱,但见君心喜,三伏变春暖。”


暇(四)

  “没班?”

  他很是诧异地看向自家主任,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的很大,他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

  “真没班了吗主任,不是逗我玩的吧?”

  领导被他这么一搅和也变得有点没好气的,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恢复了那种生人勿近般的表情,起身作势要走。

  “真是狗咬吕洞宾啊。”

  他看见领导假模假样的叹气,状似一副寒了心的模样,连忙拉起领导的袖子,小幅度地摇了摇手臂。

  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他眨着大大的眼睛,在对领导撒娇。

  还好没有外人,领导在心里小声嘀咕。

  “咳咳,”领导顺势被他拉了回来,又坐回沙发上清清嗓子咳了两声,“真没班了,上个月给你安排的加班太多了,这个月给你多休几天假。”

  他被着突如其来的喜讯砸的手足无措,身体整个后仰靠在了沙发靠上,转过头去看自家领导。

  真是又帅又好心啊!

  他颇有些美滋滋的,头又向着领导的方向靠近了一些,最后抵在领导肩膀上。柔软的绵柔布料摩擦着他的额头,他低低的笑着,发出嘿嘿的声音。

  领导颇有些无奈,转过身子让他扶正坐直。黄色昏暗灯光下的客厅里是温暖的,他的脸藏进了阴影里,只留主任朗逸的面庞在光下挺拔。

  他张开口,不知道想说什么,半晌又将到嘴边的话吞咽了回去。

  领导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

  “我也休息。”

  领导将脸慢慢凑到了他面前,最后停在鼻子上方五公分处,领导心情颇好地看他屏住了呼吸,眼睛不自然的飞速眨动,睫毛忽闪忽闪飞着像两只蝴蝶。

  可爱,领导心想。

  领导欣赏够了他这副紧张的模样,心满意足地又靠回自己的位置,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在他看来这副模样的领导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哥,白色衬衫领口半解着,扣子只扣到第二颗的位置,袖子也推到小臂上。

  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眼睛滴溜溜一转,竟笑了起来,带着点狡诈的意思。

  “主任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

  他说完就跑走了,随着家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听到领导那声嘿被夹在了大门里。

  按领导家的电梯,按一楼,按关门键,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乐呵呵地走出电梯门,听到了手机发出的新消息提示音。

  是自家领导。

  “我真想把你的假期排满录音。”

  他连忙给那边发了一连串的惊悚和害怕,又发了语音拉长腔喊“领导——放过我吧——”

  他看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却等了半天也没等回来一条消息,索性把手机锁屏装进了口袋,一路哼着小曲上了帝都地铁。

  不赶高峰期的地铁人流量也不少,他在车厢里找了个空地靠着,又把手机解锁给死党发消息。

  [领导终于做了一回人,让我放假了哈哈哈哈!]

  那边死党回消息也很快,几乎是秒回表情包,一个[哀怨]出现在对话框里。

  他笑得更加灿烂,手指在键盘上戳戳点点。

  死党鄙视他这种丑恶的嘴脸。

  [你倒是休息了,我快忙死了。]

  他发过去几个[得意],然后退出了聊天界面,发现有一条来自领导的未读消息。

  他戳了进去。

  “趁放假我们出去踏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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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ck

【康权】忙(三)(四)

是年轻时候的主任和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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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完全是自己杀出来的一条血路。”

  他听到领导此话时正和边上的好弟弟讲着小话,朦胧间抬头看见领导和共同好友一起望向他。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鼻子一酸,他低下了头,用手扶额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状,唇边带着一抹像是被人揭穿后尴尬的笑。

  好弟弟挑眉拍他的肩膀说哥你总算是熬出来了,他咧开嘴笑着附和说是啊,眼泪却不争气地从脸上滑落到面前小桌板上。

  场内工作人员和同事们都很多,他飞速把脸上残留的泪抹去,跟好弟弟说要去卫生间,然后下了嘉宾台径直奔向五谷循环之地。

  他手撑在洗手台上,抬眼,镜子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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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完全是自己杀出来的一条血路。”

  他听到领导此话时正和边上的好弟弟讲着小话,朦胧间抬头看见领导和共同好友一起望向他。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鼻子一酸,他低下了头,用手扶额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状,唇边带着一抹像是被人揭穿后尴尬的笑。

  好弟弟挑眉拍他的肩膀说哥你总算是熬出来了,他咧开嘴笑着附和说是啊,眼泪却不争气地从脸上滑落到面前小桌板上。

  场内工作人员和同事们都很多,他飞速把脸上残留的泪抹去,跟好弟弟说要去卫生间,然后下了嘉宾台径直奔向五谷循环之地。

  他手撑在洗手台上,抬眼,镜子里的他脸上带着两道清晰的泪痕——泪水从眼角滑下带走了化妆老师为他上的粉底,他顿时觉得好笑,摘下了眼镜放在一旁。

  抽了一张纸去轻轻擦拭那两道泪痕,他原本是想直接洗把脸,然而一想到洗完脸重新化妆的时间太长,他还是放弃了这一打算,只得小心翼翼将眼眶周围的泪水擦干。

  摘了眼镜,世界一片模糊,他看向镜中难辨面容的自己,耳畔又重复起了刚刚领导那句话。

  “完全是自己杀出来的一条血路。”

  刚压下去的情绪再度激荡回胸,委屈、倔强最后千思万绪化为了被看到后的值得。

  熬出头了,这句话用的对,他想。

  他最后还是把脸洗了,感应式水龙头里流出冰冷的水,刺激了他的感官,瞬间清醒后他回到了大厅。从安全出口回到座位一共是52步,他走的很认真,落座在位置上后他注意到旁边领导投来的关切目光。

  他挑眉笑着比了个V。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是从他刚转正那时留下的。

  彼时的他刚从地方台调回来,常年出外景的他脸晒得乌漆麻黑,工作之忙让他连少白头都没时间去染黑。刚回到台里,见完部门大领导后出门就撞上了当时还只是小主播而没当领导的自家师哥。

  不修边幅的灰色条纹polo衫,没染黑的花白头发,加上古铜色的皮肤,他在遇上师哥的0.01秒后内心极度后悔,恨不得挖个地道钻进去。

  师哥倒没说什么,一如既往地翩翩笑着和他问好,他紧张地说了师哥好后仓皇逃离了现场。

  只留下师哥在办公室门前凌乱。

  他跑的飞快,出了大楼旁边就有一家理发店,他进去对着里面的理发师说染黑,前前后后捣鼓了三四个小时,最后他踏着晚霞回到了大楼。

  赶上师哥下班。

  “染头发了?”

  师哥和他并肩走在大楼里,手上还拿着资料翻阅着,间隙抬起了头盯着他的黑发问。

  他硬着头皮点头,说头发花白着显老。

  他师哥却笑了,抽出一只手在他头上揉搓了一番,“小家伙,我比你还大呢,你显老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他也笑了起来,无框眼镜在夕阳下反射出光芒。

  “现在好些了吗。”

  师哥将西装领带扯开,认真地放在了柜子里,将西装外套换成自己的常服,收拾妥当后突然开口问他。

  他吓了一跳,无意识开口说什么。

  师哥拎起来自己的公文包,拉着他的胳膊,“边走边说。”

  出了大楼,帝都的天空上只剩下一抹余烬残留。他思考着师哥话里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却没发现师哥用柔和的颜色盯着他看了半天。

  “以后见了我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的。”

  师哥的话把他从思考中带出。

  他愣愣点头。

  交叠在身前的手被师哥拉起,放在脸前,他看到自己的手被师哥掰成一个V字。

  “永远不用害怕,我一直都在这儿。”

  


(四)

  他刚来总台的时候人是很内敛的,一头染的半黑不白的碎发被梳成了当下流行的背头样式。几个前辈带着他逛大楼,他沉静地跟在前辈们身后点头。

  他碰见师哥就是那个时候,师哥大他九岁,在台里已经游刃有余了起来,走路虎虎生风,擦肩路过他时却颇为认真地停了脚步。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被大学室友和同班同学评价为能说会道舌灿莲花的人在自家亲师哥前结巴了起来。

  师哥微微有些诧异,随及又笑了起来问道刚来的吗,这就紧张了,那上节目怎么办呢?

  他脑海里闪烁着马甲内兜里贴身装着的主持人和记者证,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垂着头将眼睛隐藏在眼镜片后。

  “我会努力的。”

  他说完抬起了头,努力扬起了一抹笑。

  师哥赶着去录音,给他比了个加油,随后又脚下生风地走了。

  他目光跟随着师哥远去,直到女侠在他眼前挥手。

  “嘿,回神了。”

  他猛地反应过来说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女侠在一旁打趣说确实你家师哥长的人见人爱。话锋一转又八卦了起来,完全没有才刚认识两分钟的尴尬。

  “一见钟情了?”

  他下意识反应说不是。

  女侠一脸我懂我懂,不再说话。

  他被一见钟情四个字砸的半天没回过神,一直如行尸走肉般到了办公室兼化妆间。推开门牌标着“D238”的蓝色生锈铁门,女侠先他一步进去指着里面的柜子说那个就是你的柜子了。

  他点头,女侠递给他一个名片卡。

  “上面写上你名字然后贴柜子门上。”

  他一笔一划的写了自己名字,把名片卡在了柜门凹槽上,转头看见师哥推门而入来到了自己柜子边。

  他不由得去看旁边柜子上名片卡里的名字——他师哥的。

  “今天就开始上班了吗?”

  师哥打开吱呀作响的柜子门,里面整齐地码了两列西装外套和领带,常用字典在最上面书架上规规矩矩排放着。取了一条红白宽条纹领带出来,打着领结偏头问他。

  “对,今天上班……”他下意识接话,脑子反应过来之后又推翻他刚刚说出来的话,“不是,今天是观摩,不上节目。”

  师哥笑笑没再说话。

  他认真看着师哥打领带,背后化妆镜上的灯光反射到他无框眼镜上,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星星点点洒在他师哥灰色布绒西装上。

  他刚被招进来,大领导安排他跟着去实习,要不就是出些外景当记者。师哥大概也是这么过来的吧,他心想,眼神不自觉飘到那人身上。

  果然是国泰民安令人放心的一张脸,出去会迷倒万千少女。

  办公室里没有一分钟是安静的,来上班的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几个女生凑在一块叽叽喳喳说哪个演员长的特好看,这几天还采访到了。

  他却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的空间里静悄悄的,一瞬间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和师哥两个人,自动摒弃了那些纷扰。

  “领导安排你跟着谁?”

  师哥的领带打的漂亮极了,手从脖颈处滑下,顺势插进西装侧兜里,转身看着他,眼睛里盛着一颗明星。

  他目光和转过身看他的师哥对上,心脏漏跳了一拍,慌乱地低头去翻随身带着的笔记本。

  “跟着……您。”

  师哥好笑地扶额,“不是说好了喊师哥就行吗,凭空把我喊老了几岁。”

  他顺从地改口。

  “我跟着师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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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权】暇(五)(六)

是现在时间线的主任和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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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他其实不算喜欢出外务,宅男的性格让他更喜欢呆在家里,不过出外务相当于公费旅游,看青山绿水总比呆在大楼里两眼一瞪看白色天花板好。

  想到这他开心了起来,山野间的清新空气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旁边和他一起出差的死党像只小雀,叽叽喳喳地哼着歌跑的飞快。

  他手里拉着两个行李箱,不停地对着死党背影说慢点慢点我跟不上你了。

  死党笑嘻嘻地停在前面路上,他奋力追了上去义正言辞地将行李箱拉杆甩到死党手里。

  “大小姐你行李箱里都是什么啊,这么沉!”

  他开始怀念和领导一块出门工作的日子,领导是那个负责拎包的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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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他其实不算喜欢出外务,宅男的性格让他更喜欢呆在家里,不过出外务相当于公费旅游,看青山绿水总比呆在大楼里两眼一瞪看白色天花板好。

  想到这他开心了起来,山野间的清新空气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旁边和他一起出差的死党像只小雀,叽叽喳喳地哼着歌跑的飞快。

  他手里拉着两个行李箱,不停地对着死党背影说慢点慢点我跟不上你了。

  死党笑嘻嘻地停在前面路上,他奋力追了上去义正言辞地将行李箱拉杆甩到死党手里。

  “大小姐你行李箱里都是什么啊,这么沉!”

  他开始怀念和领导一块出门工作的日子,领导是那个负责拎包的苦工。

  乡间小路不算很平坦,死党见状也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费劲巴拉地拎着两个行李箱前行,于是自告奋勇地抢了他的行李箱过去,留他在风中拎着死党大红色的行李箱凌乱。

  “到地方了吗?”

  他听到电话铃响,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接听这个视频电话,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脸。

  他拿着手机本想给领导展示一下乡野风光,但又突然想起什么,扁了嘴,假做委屈状指着一旁偷感十足的死党。

  “主任你看她欺负我。”

  死党脸上挂满了问号,肢体动作形象生动地表达了那个表情包。

  [我吗?]

  “她把我行李箱抢走了,主任你评评理。”

  领导那边先是沉默了一瞬,而后传来连绵不断的笑声,他这才听到那边有不属于领导的声音。

  “你这是在哪呢,这么热闹。”他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这么早就准备上播了?”

  他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

  “今天调了班,临时有事来参加一个直播。”

  他看到领导那边背景晃动着,猜想可能是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和他细聊。他装作很忙的样子左顾右盼,和死党对上了视线。

  “主任怎么说?”

  他读懂了死党夸张的嘴型,然后摇头在镜头外做口型:我不知道。

  那边窸窸窣窣了一阵子,终于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领导调了下镜头角度,露出一道清晰的下颌线。他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死党也从他肩膀上探出一个头和领导打招呼。

  “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他乖巧地说着快到住的地方了,这边路不太好走跟着导航都迷路了两次。

  死党在旁边点头表明完全正确。

  “嗯,我临时来了个直播,刚刚在后台现场,当时不方便说话,现在我在楼道里。”

  领导在镜头里纠结了一阵儿絮絮叨叨给他说起来了刚才发生的事,他看到那边背景上贴着张楼层数字纸,就点点头。

  死党凑近了些,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脑袋快钻进了屏幕里,他嫌弃地将死党的头推开,死党不可置信地后退走远了几步。

  领导笑得一脸褶子,看他和死党小学鸡互戳,死党在一旁做西子捧心的动作,嘴里说着终究是错付了……

  他手动威胁死党不要再多说话了,死党比划着OK,并做了个手拉拉链的动作将自己的嘴拉上。

  他这才放心地看向屏幕里的领导——银白色西装配黑色衬衫,脖子上别出心裁地打了一个墨绿色领结。

  “直播完了就没事了吧,还回去录音吗?”

  他开口想说两句温情的关怀,一张嘴又像是在查岗。

  领导那边信号时断时续的,在屏幕里摇头。

  他了然。

  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空气间突然变得很安静,他有些尴尬,环顾四周想找死党缓解下气氛,却发现死党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到了田里正在看油菜花。

  “我这边马上要直播了,先挂了吧。”

  他听到听筒里的声音才回神,忙不迭点头说好。

  那边作势要挂,他又急忙喊住,屏幕里那人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他。

  他脸上瞬间爆红,声如蚊蝇般细小。

  “嗯……等我回家。”


(六)

       帝都的天一向是阴霾的,但近日却一反常态,难得万里无云,爽朗的晴天。

  他心情也颇为不错,通宵看了联赛,支持的球队1:0赢了后激动地半夜睡不着觉,在屋里踱步走了两圈决定趁着夜色刻一方章来平定心绪。

  翻起来上次领导落他家里的《诗选》,挑挑拣拣了半天也没摘出个什么好词刻在章上,倒是把书页翻的噼里啪啦响。

  他颇为识时地停下了翻书的手,站起来把《诗选》塞到了包里打算明天还给领导。

  白炽灯在书桌台面上兢兢业业亮着,他倚着窗台看窗外明月,最后拍了照片发到朋友圈里。

  没配文字,只有图片上一轮明月高挂天空。

  发布时间是凌晨三点五十九分。

  鬼使神差地他想起来一句话。

  “凌晨四点钟,海棠花未眠,总觉得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

  网友们总爱自己续写句子,他当时读到这句名言之时也去拜读了川端康成,却没在《花未眠》这本书中读到后半句。记得那时候领导在他对面坐着读《叶嘉莹说中晚唐诗》,他拿着《花未眠》指着书中原句给领导看。

  “夜间四时醒来,海棠花未眠。”

  他说,没有下一句。

  领导也点头,笑着说这个事你可以放在你的段子里。

  但他觉得网友续写也有一定意义,比如确实彼时彼刻他希望领导在他旁边。

  还是刻了一方章,他发挥了一贯的段子手精神,石头上最终被刻上了“好事(柿)成双(two兔)”的字样。

  石头和书都被他装进了包里打算上班的时候给领导带过去。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刚打完上班卡,就看见领导这边给他发的微信。

  “临时出差,后日回。”

  他盯着手机屏幕撇嘴,打算回复消息时那边又弹出来一条新消息。

  “咖啡在你左边柜子下面第二个抽屉里,茶叶去我桌子上拿。”

  他暗地里心虚,从他踏进大楼后一连打了5个哈欠,直到去洗了把脸坐在工位上才没有那种熬了通宵后的困意。

  他乖巧地发了条“收到”,随后熄灭了手机屏幕。

  死党悄悄绕到他身后,问他领导今天怎么没来。

  他翻开手机给她看领导发的那条消息,“被抽调走了,这几天总算能摸会鱼了。”

  死党眼尖地瞄到领导发来的慰问,坏心眼地用肩膀撞了下他。

  “熬夜被主任发现了后果会怎么样?”

  他放下手机,正襟危坐,一脸正经地对着死党科普,“现在天高皇帝远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了。”

  死党不置可否,语重心长地告诫他话虽然这么说但很可能会出现领导见他“热爱”熬夜于是怒排三天夜班的情况出现。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嗯了两声,眼睛却时刻盯着手机有没有再次亮起。

  “别太晚睡。”

  他看见消息后无意识对着手机笑,刚想打字又想起死党还在旁边杵着,连忙推了死党回她自己工位上。

  他在死党的死亡凝视中坐回工位打起了字。

  “昨夜看月色甚美,一时间想起很久之前网上那句名言,只觉得这么美的月色你应该在我身边。”

  他甚至没等那边回复消息,又迅速在输入栏里打了一句话发出去。

  “某携《诗选》一册,印章一方,静待君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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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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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帝都二环路上车流不息,他过了实习期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母校找学弟聊天。车窗外是血色的火烧云,高架上的车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百无聊赖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棕色帆布挎包。

  里面放着一本书——师哥亲手送的字典。

  “这是咱们办公室人手一本的。”师哥眼睛弯弯的看着他,递过来一本崭新的字典,“上播前有不会读的字翻这个。”

  他点头,郑重地接过了这本沉甸甸的字典。

  师哥脚步走的很快,还有别的事要忙,书给他之后身影一闪就从走廊里消失了。女侠鬼鬼祟祟凑到他旁边,顺手抽了他手里还没暖热乎的字典,掀开了扉页。

  “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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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帝都二环路上车流不息,他过了实习期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母校找学弟聊天。车窗外是血色的火烧云,高架上的车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百无聊赖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棕色帆布挎包。

  里面放着一本书——师哥亲手送的字典。

  “这是咱们办公室人手一本的。”师哥眼睛弯弯的看着他,递过来一本崭新的字典,“上播前有不会读的字翻这个。”

  他点头,郑重地接过了这本沉甸甸的字典。

  师哥脚步走的很快,还有别的事要忙,书给他之后身影一闪就从走廊里消失了。女侠鬼鬼祟祟凑到他旁边,顺手抽了他手里还没暖热乎的字典,掀开了扉页。

  “祝安好。”

  女侠先是挑眉看了他一眼,随后大声地读了出来扉页上的赠言。

  他反应慢了半拍,书被抽走后愣在了原地直至听到女侠略有深意的话才缓过了神。

  “抢我的干嘛,你没有吗?”

  他连忙去夺那本白色封皮的字典。

  女侠朝他做了个鬼脸,把书拍到他手里,撂下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有是有,就是没有祝安好呢。”

  他怔愣着看自己手里的字典,翻开了第一页,上面很工稳的用马克笔写了三个大字“祝安好”,后面还落了名字。

  他无意识笑了起来,将书平整地放进他上学时候背的挎包里,乐了半天直到出租车开上了二环。

  严重的堵车,他发消息给相识的学弟,叫他不要着急。

  学弟也懂晚高峰的帝都堵车到底有多变态。

  他倚在出租车后座上回味第一天上班的滋味,师哥在导播台看他的分屏。他下场后看到在门口伫立着的师哥,半撒娇半抱怨的语气说上场前手心出了一手汗,紧张死了。

  师哥笑着说播的特别好,我在导播那看了。而后和他并肩走着,细细说着部分问题有待改正。

  他点头说我知道了师哥。

  “好好干。”

  他师哥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也停了下来,他看到师哥伸手摘掉了他西装肩颈连接处的一根头发,耳边炸响这句话。

  他又点头,更加郑重说好。

  “哥你到门口了吗?”

  他刚下车就看到小学弟发过来的消息,他回了个到了之后把手机塞到了挎包里。

  小学弟噔噔噔从广院大门里跑了出来,他笑着和学弟招手。

  “哥你怎么来的啊?”

  小学弟在他前面走着去和保安打招呼,然后又跑回他身边问他怎么来的。

  “打车来的。”

  他笑着回学弟。

  “挺贵的吧。”

  他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走在广院的林荫道上,撒欢般地跑了两步,听到小学弟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问他打车贵不贵后驻足。

  “挺贵的,打车钱比我今天工资还多。”

  他开玩笑的话效果十分明显。

  “我回去打一块六的,就当改善生活了。”

  他打定了主意,抬眼看到自家师哥从他面前闪过。

  他下意识喊了师哥。

  那人也下意识转头,他和那人目光相撞在一起。

  “这么巧,你也回来?”

  他师哥招手喊他过去,他对着后面的小学弟摆手示意跟着。

  “这位是?”

  师哥这才注意到后面跟着的学弟,挑眉示意他介绍一下。

  “噢,这是小我一级的学弟,在社团里认识的,今天知道我转正了说给我祝贺祝贺的。”

  他说着挠了挠头,又问起来为什么师哥在这。

  “我来看我同学。”

  师哥说完,对着他身后打了个招呼,他转身。

  “老师。”

  被喊做老师的女人先和师哥挥了挥手,然后也笑着和他打招呼。

  “转正了?”

  他点头,学弟在一旁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转正了老师。”

  女人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可以。

  他尴尬笑了起来,面对老师即使已经毕业一年的他也没办法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正常。他看着和师哥相谈甚欢的老师,内心升腾起了和学弟一样的心情。

  咱俩逃吧,他开始后悔喊了那声师哥,侧过身和学弟对上眼神。

  学弟急忙疯狂点头。

  “师哥……那我们先走了?”

  他硬着头皮叫了那人一声,他师哥从聊天中抽身而出,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老师打断。

  “你让他管你叫师哥?”

  女人脸上带着一丝打趣和探寻。

  他看见师哥点头,指着他又自然地对话了起来。

  “刚进来的时候紧张的不行,我让他喊我师叔那不更雪上加霜了?”

  而后他又听见老师调侃他师哥。

  “那你也叫声老师让我听听。”

  他和师哥同款扶额笑了起来。

  “你就别添乱了。”


(六)

  贴着师哥站似乎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趋向。

  女侠在办公室里排队等上妆,倚在门上看入职也有几年的他还亦步亦趋乖巧跟着他师哥在办公室里唯一的大书桌前坐,俩人椅子靠背还并在一起。女侠偏过头跟旁边前辈姐姐聊天说话假做不经意聊到他和他师哥,前辈姐姐凑近了她压低声音打趣道果然他师哥长了一张太帅气的脸,男女通吃。

  女侠狠狠点头深以为然。

  他并不完全知道台里的这些“绯闻轶事”,消息却有一部分传进了他师哥耳朵里。现在能独揽大权但在当时略显青涩的师哥听了女孩子们的玩笑话却有点红了耳朵。

  师哥想起来那几句调侃,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

  他懵懂抬头,无框眼镜后一双迷茫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他视线里师哥又把那半口气咽了回去,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说没事。

  他也没多想,把手里稿件递给了他师哥。师哥接过稿件恢复正经神色,他认真听着,身体不自觉倾斜了过去。

  宝蓝色钢笔划出流畅的墨线,在稿件上圈画了起来,他师哥的手骨节分明,青筋恰好的点缀在骨间,露出的腕部带了一支走时精准的手表,上面显示时间是北京时间下午三时十二分五十一秒。

  师哥给人整理稿件的工作做的极其流畅,他看着诘屈聱牙的播音稿件从他师哥嘴里说出后变得简明易懂,心里不自觉笑了起来。

  “还有别的吗?”

  师哥念完稿件后抬眼看他。

  他摆了摆手说没了师哥。

  师哥了然,起身出了办公室的门,他下意识跟着师哥起身,看见师哥在门口小黑板前面站定。

  [今日值班]

  他在上面录音组里惊讶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再往下看直播组里有要上联播的他师哥。

  “对了,主任说今天还给你排了个录音,你准备一下。”

  他师哥突然想起来这个重要的事,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嘱咐。

  他先是一愣,随后又点了点头,怪不得录音组里有他的名字。

  “差点就忘了,要不然该扣咱俩钱了。”

  他师哥劫后余生的笑着。

  他不明所以,只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胳膊一直被师哥拽着,温度从被抓住的地方传来,扩散到四周。他被拉着回了办公室,师哥一只手拽着他,一只手腾出来在摞的高高的一沓纸上翻找着什么。

  师哥最后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叠纸递给了他,他定睛一看上面是当天联播的录音稿件。

  “赶紧熟悉熟悉吧,待会就得去录音了。”

  他点头,接过了那一叠纸。

  录音对他来说不算难事,他乖巧点头,头顶刚染成黑色的短发随着他点头小幅度动着。

  女侠那边上完了妆在化妆镜前叫他快点,他忙不迭地应了一大堆,跑走了没两步又折回来对他师哥说那我先去化妆了。

  他师哥失笑说快去吧,他这才一溜烟地跑走端坐在化妆镜前。

  女侠伏趴在他椅子后靠上,他摘掉了眼镜闭上眼睛等化妆师上妆,女侠在他身后说着话,他不时点头附和。

  “刚看见你好像今天还有个录音班。”

  “嗯。”他闭嘴点头。

  “你师哥是不是今天也有班?”

  “嗯。”定妆喷雾在他面前撒过,他屏住了呼吸又一次点头。

  “你是不是喜欢你师哥?”

  “嗯。”他下意识点头,在反应过来问题后猛地睁眼回头看女侠,后者一脸狡黠地盯着他。

  “嗯?!”

  他大脑有些宕机。

  “我什么都没说。”

  女侠见他反应过来之后收起了八卦神色,像没事人一样施施然离开,留他一人在化妆间里凌乱。

  “记得四点上录音啊。”


tbc……


————————————

再次感谢阅读!

Orack

【旺角卡门 | 华乌】是打架是拍拖我自有分辨

是给@冰茶st 冰茶老师的生贺!

㊗️冰茶老师生日快乐嘿嘿

写了点OOC的笨蛋情侣夏日“拍拖”小短篇

感谢阅读!




  “等下去拍拖。”



  旺角街上总是人群纷繁杂乱的,各种声音嘈杂的交织在一起,乌蝇抬头看,天是蓝的,上面还飘着两三片云。

  他老大阿华在他旁边蹲着,阿华脸上架着墨镜,神秘兮兮凑到乌蝇耳边玩味地笑。

  乌蝇还没反应过来阿华就站起来从两米高的台子上跳了下来,站定后耍帅般拍了拍手上残渣,然后昂面示意乌蝇也跟着他跳下来。

  “下来啊。”

  乌蝇看着下面在拥挤人流中耍酷插兜屹立不动的阿华,吹了个口哨然后撑着台子也跳了下去。

  落地...

是给@冰茶st 冰茶老师的生贺!

㊗️冰茶老师生日快乐嘿嘿

写了点OOC的笨蛋情侣夏日“拍拖”小短篇

感谢阅读!




  “等下去拍拖。”



  旺角街上总是人群纷繁杂乱的,各种声音嘈杂的交织在一起,乌蝇抬头看,天是蓝的,上面还飘着两三片云。

  他老大阿华在他旁边蹲着,阿华脸上架着墨镜,神秘兮兮凑到乌蝇耳边玩味地笑。

  乌蝇还没反应过来阿华就站起来从两米高的台子上跳了下来,站定后耍帅般拍了拍手上残渣,然后昂面示意乌蝇也跟着他跳下来。

  “下来啊。”

  乌蝇看着下面在拥挤人流中耍酷插兜屹立不动的阿华,吹了个口哨然后撑着台子也跳了下去。

  落地到阿华面前,阿华双手抱在脑后,身上的花绿色短袖衬衫随着胳膊动作扯出两三道褶皱,朝前走了起来。


  乌蝇吊儿郎当跟在阿华身后,挤过对向走来的人穿梭到阿华身边,用肩膀撞了下阿华的肩,阿华回头看他,左手抬起来了墨镜,露出一双带着轻佻笑意的眼睛。

  “怎么?”

  乌蝇看着大佬的戏谑表情,下意识吞咽了口水,表情又变得呆萌,“没怎么啊大佬,我只想说我没有听清楚啊刚刚好吵,你刚刚说是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华接过,他将墨镜推到头顶,快走了两步转身看在原地愣着不走的乌蝇,又跑回乌蝇面前,牵着自家小弟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腕向前大步跑着,也不管是不是撞到了人。

  “去打架啦!”

  阿华声音很大,随着风吹到了乌蝇耳朵里。



  “诶诶?”

  乌蝇脑子还没搭上弦,只愣愣跟着阿华在街上狂奔,然后被拽进那家他们常去吃的小店里。

  “大佬你要在这里打架?”

  乌蝇提高了声音,看着在他对面烫碗筷的阿华,声音很大惹得整个店里的顾客侧目,阿华在对面连忙拍了他的脑袋然后对着周围的客人和老板拱手抱歉。

  乌蝇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但还是凶狠地将投来视线的那几人瞪了回去。阿华递给他烫好的碗筷在面前桌子上,他伸手给阿华嘴上叼了半天的烟点了火。

  “打什么架啊,吃饭先。”阿华咬着烟嘴一上一下的,嘴里吐字含糊不清的。

  那边老板端了两盘干炒牛河上来,店里老旧的风扇吃力转着圈,乌蝇解了扣子以手做扇不停挥动着,领口敞开到阿华平视过去都能看到乌蝇的胸肌。

  “这么热吗?”

  阿华将墨镜取下放到了折叠桌上,指了指胸前领口。他手中烟吸到剩半截尾巴,刚要按灭扔掉,却被乌蝇接了过去吸了最后一口,炫技似的吐出来一个烟圈弹到阿华脸上。

  “热啊,大佬。”

  乌蝇满不在意,最后将烟头扔在了水泥地上,用鞋踩灭最后一丝红点,万宝路在他眼里犹如待会打架要去收拾的人一样在地上没了生机。


  乌蝇吃饭总是狼吞虎咽的,吐了烟出去后便埋头在盘底,他和华哥打架前常来这家小店吃饭,往常脑袋也没见像今天一样笨拙,竟然觉得饿着肚子进了饭店是为了找店家打架。

  “我吃好了大佬。”乌蝇猛灌了一口凉白开,用袖子抿过嘴就要起身。

  阿华也放下筷子拿了一旁的纸巾擦过了嘴,走到收银那里结了帐,拿了墨镜招手示意乌蝇跟上。

  “走啦。”


  乌蝇跟着阿华走,一路盘算着接下来大佬要带他去找谁打架。


  “吃不吃冰啊乌蝇?”

  乌蝇皱眉眯起了眼,绿窗框和马赛克地砖映入眼帘。“美都餐室”四个大字映入眼帘,阿华见他没有反应,就自顾自地走进去,对着服务生说了些什么后又朝着店外大喊乌蝇。

  “红豆冰好不好?”

  “啊啊大佬我都OK。”乌蝇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店里,听到阿华在那边点餐。

  “菠萝油,西多士,红豆冰。”


  阿华领了乌蝇上了二楼卡座里,乌蝇闪身先进了靠窗的位置,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阿华坐下,后者先是一愣然后从善如流坐到了乌蝇旁边。

  “来这里望风嘛?”

  乌蝇从窗子里探出头朝下看去,一边看一边回头询问自家大佬,阿华也装模作样朝着下面瞄了一眼,点点头说呃,对,十一点钟方向。


  乌蝇身体倚在卡座沙发靠上,看着十一点钟那扇紧紧关着的窗,思索着是哪家仇敌。阿华推了菠萝油和红豆冰到乌蝇面前,颔首让他先吃。

  乌蝇不疑有他,直接拿了菠萝包起来,刚烤出炉的菠萝包里夹着冰凉的黄油,他咬了一口,嘴里塞着面包口齿不清地对着一旁的阿华说话。

  “华哥你早说还要来吃冰我就不吃那么饱了。”

  阿华手支着额头,笑眯眯让他慢点吃喝两口红豆冰顺顺。

  装着红豆冰的玻璃杯外凝结出了一滴滴水珠,乌蝇吸了一口红豆冰,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活像只小猫般餍足。



  西多士是阿华给自己点的,不过大概率还是会落在乌蝇肚子里,他耐心的用刀叉将西多士锯开,叉起一小块送到乌蝇嘴边。

  自家小弟张开嘴咬了那块面包下去,嘴角是没擦干净的黄油痕,他又摆回刚才那副姿势,头抵着手掌静静看乌蝇在那边紧张兮兮地盯梢。


  他和乌蝇一直坐到旺角的天都黑了,街上的霓虹灯箱都亮了起来,那扇紧紧关着的窗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乌蝇把最后一块西多士也送进了嘴里,然后后知后觉看着自己老大。

  “大佬我好像忘记给你留了。”

  阿华摆手示意不要紧,他本身也不怎么爱吃这些,只是单纯带着乌蝇来开心而已。


  “大佬我们今天还打吗?”乌蝇伸手指着那扇毫无反应的窗户,示意阿华看他。

  阿华突然就笑了起来,“算他们运气好,今天不打了。”

  乌蝇扔了叉子在盘子里,看起来很是不爽的样子,阿华伸手插进他的发间,随意地呼噜了两把。



  他和乌蝇出了美都餐室,阿华双手插兜,朝前走着,猛地听到乌蝇在后面喊他。


  “大佬我们今天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你还这么开心啊?”

  阿华的墨镜卡在他衬衫领口,听了乌蝇的话又笑了起来。借着头顶跌打医馆蓝色霓虹招牌的光,他朝乌蝇眨眼睛。


  “今天明明干了超多事好吧。”阿华将手从兜里抽出,揽在了乌蝇肩上,“其实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那打架?”

  “明天再说吧,回啦乌蝇。”



End.


——————————————

结尾再次祝冰茶老师生日快乐,高考也要顺利!

感谢阅读!

Orack

【康权】暇(七)(八)

是现在时间线的主任和主播

OOC预警

感谢阅读!


(七)

  “主任,借你家小主播一用。”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死党薅走了。在余光里看到领导欲说还休的表情,他不由得有些想笑。

  狭窄的办公室被他们自己的柜子分开,前场化妆镜前几个化妆师忙活着给同事上妆,他被死党拽着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柜子前面。

  “什么事啊。”他蹙眉表情呆萌不解。

  那边领导隔着柜子幽幽地飘来几句和同事的对话。

  “你看她刚还找我借,天天不是说是她搭档吗?”

  他听完更加讪讪地看死党,压低了声音问喊他干嘛。

  死党听完领导的内涵也显得有些心虚,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转了两圈。她壮胆似的清了清嗓子...

是现在时间线的主任和主播

OOC预警

感谢阅读!


(七)

  “主任,借你家小主播一用。”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死党薅走了。在余光里看到领导欲说还休的表情,他不由得有些想笑。

  狭窄的办公室被他们自己的柜子分开,前场化妆镜前几个化妆师忙活着给同事上妆,他被死党拽着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柜子前面。

  “什么事啊。”他蹙眉表情呆萌不解。

  那边领导隔着柜子幽幽地飘来几句和同事的对话。

  “你看她刚还找我借,天天不是说是她搭档吗?”

  他听完更加讪讪地看死党,压低了声音问喊他干嘛。

  死党听完领导的内涵也显得有些心虚,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转了两圈。她壮胆似的清了清嗓子,刚开口被自己的声音大小吓了一跳,又压低了些说话。

  “陪我……待会下了班陪我去买个东西呗,跟主任说一声今天我送你回去。”

  他挑眉,就这个事?

  死党郑重的点头。

  嗐他以为什么呢,他松了一口气。

  他从前场回到办公桌前面之后突然有些怏怏的——要陪女生逛街啊……

  领导被化妆师簇拥着去了化妆台前,和死党擦肩而过。领导余光里注意到了他的反常,颇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他摆手示意没事。

  他身体后仰着靠在了黑色折叠椅后靠上,旁边路过的同事说他坐的四仰八叉像个王八,他也不反驳,顺着同事的话往下接。

  “王八王八,像王八一样活到一万八。”

  死党刚坐下就听到他这句话,憋不住了在他旁边那张椅子上笑。

  领导在镜子里无奈地闭眼。

  他想着死党刚在对他说的话,心绪飘到了远方。总的而言也不算什么事情,只是有些情感上难以启齿的纠结。

  他坐的地方靠近办公室的门,转播电视里放着央一现在正在播出的节目,他看着老式电视里他和领导共同好友那张欠欠的脸,心情总算是好上了几分。

  领导在他背后站起,边走边拿起了衣柜上挂着的西装,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

  他冷不丁被吓了一哆嗦,像是回到了高中课堂上那会,条件反射地站起喊了声主任。

  领导无奈笑着,低声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他对话,“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反应过来了之后傻笑着摸头。

  “您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领导怎么会吓人呢,是不是啊一哥。”

  领导被他油嘴滑舌的腔调逗乐,对着一边看戏的死党指指点点,“真是和你待一块学坏了,刚来的时候多腼腆。”

  死党人在办公室里坐,锅从天上来,听到领导话后立马委屈说主任您可太冤枉人了啊。

  他拍着桌子狂笑,一边站起来和领导表忠心,“主任您真是慧眼如炬,我都是被她带坏了。”

  死党嘴角抽动着说你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完作势要用手指点他的额头,却被他先一步看穿躲在了领导身后。

  领导无可奈何地站在他和死党中间充当楚河汉界,他从领导身后伸出一个脑袋挑衅般的看着死党。

  死党哼了一声出了办公室的门,屋子里瞬间冷清了下来。

  原本在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大多都三三两两结伴而出上播去了,剩下的化妆师也跟着去了演播厅,办公室里一时间就剩下他和领导两个人。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领导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取了一条领带出来,慢条斯理地在自己领口处打领结,他倚在椅子后靠上斜睨着看领导动作。

  “看起来你想给我打领带?”

  领导停下了手里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连忙摆手说那算了,而后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

  领导打完领带拉开椅子坐到了他旁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他抬头,心想着领导就是领导,即使是好奇也不直接开口询问刚刚死党找自己来什么事。

  “也没啥事……”他纠结了半天才开口。

  “就是她刚刚给我说,让我下了班陪她去买点东西,说不用你送我回去了,让我给你报备一声。”

  领导听了也有些呆萌不解。

  “这点事,需要你和我报备吗?”

  他也有点想笑,但一想到死党那张极度认真的脸又把笑憋了回去。

  “哦对了,”他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连忙把揣在西装衬兜里的那方闲章拿了出来,“最近老是不同班,这个也忘了给你了。”

  领导接了过来。

  是“好事成双”。

  

  


(八)

  “00级的……小你一届是吧。”

  他正发散思想神游天外忽然听见领导在镜头前站着回过头问了他这句话。

  “对,小我一届。”

  他连忙点头应和说是,领导得到答案后又转回身看转播屏幕。他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无聊地将下巴搭在抱枕上,目光注视着自家领导。

  死党在一旁玩着手机,出乎意料的安静。他手指绞着衣服上装饰用的带子。他们组的转播间里还不算闹腾,一墙之隔的另一个转播间吵得房顶要炸开。

  领导站了一会儿又坐回了沙发上,在他旁边坐着,手臂搭在沙发后靠上,他被半圈在了领导怀里。

  台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广院毕业的,见了面不是喊师哥就是喊师弟,领导在台里辈分是师叔级别的。他不由得想起那天好弟弟突发奇对着领导说哥我02级的。

  他看见领导下意识开口回复那你应该叫我师叔。

  他在一边偷笑。

  好弟弟的校园照片被投放在大屏幕上的时候引起全场欢呼说校草级别的,领导和他还有最闹腾的好朋友在一边啧啧称奇。

  他感慨好弟弟的宿舍环境真是比他上学那会好太多了,领导也在旁边附和道确实我们的宿舍跟这个没法比。

  他洋洋得意地跟领导对了眼神,说这个跟我们那时候没法比。

  下了台好弟弟挎着他的胳膊,棚外灯光昏暗,领导被共同好友缠着走的飞快,他和好弟弟慢吞吞在后面跟着。

  “哥你不就比我大三届吗?”

  他听了好弟弟的疑问也想了起来,点头说是啊。

  “那您也喊主任师叔吗?”

  他借着蓝色录制灯光回头看,好弟弟眼睛飞速眨巴着,十足的八卦模样。

  他抬了抬胳膊作势打人,吓得好弟弟连忙闪开,看他没有要真打的意思才又挽回了他的胳膊。

  “我就喊师哥怎么了?”

  他也有些傲娇。进了光明澄静的大厅被他看见电梯刚好到这一层,领导和好友推搡着要进去,他连忙喊了声等等我师哥。

  好友站在电梯轿厢里挑眉笑,手上悄咪咪飞速按关门键,而后被领导一巴掌拍到了电梯壁上。

  他和好弟弟飞速奔跑赶在电梯关闭前一秒阻止了电梯关门,顺理成章上了电梯。

  他倚在电梯壁上大喘气,不时抬头看兢兢业业对稿子的领导。

  红色法兰绒中式改良西装在领导身上穿着,内搭选了个新中式衬衫,手腕处带着一串他送的菩提。距离民国时期留洋归来的贵公子只差个金丝边框眼镜,他想。

  电梯运行的不慢,指针在表盘上运行了三两秒就到了相应的楼层,他看着好弟弟和好友打打闹闹地下去,电梯里随后只剩下了他和领导两个人。

  “怎么想起来叫师哥了?”

  领导没抬头,一边对着稿子一边和他说话。

  他一时间说不上个中原因,半天才组织好语言说刚才和好弟弟聊天了。

  “怎么说的?”

  领导终于舍得抬眼看他,眼睛里藏着笑,眼梢炸开了三两缕鱼尾纹。

  “他说为什么我只大他三届,你让他喊你师叔,却让我喊你师哥。”

  “那你怎么回他的。”领导显然喜欢听他说这种事。

  他突然不敢看领导起来,借着镜片反光眼神聚焦在电梯广告纸上,他声音变小,讷声道,“我说是你乐意……”

  电梯到了楼层,叮的一声开门。

  领导轻笑一声收了稿子,卷成筒状拿在手里,他跟在领导身后出了电梯,一路上和许多同事打了招呼,两人却毫无交流。

  他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过于享受领导的偏爱导致说错了话,直到回了办公室。

  领导锁上了办公室的门,拉开椅子坐下。

  他吓了一跳,但定睛一看领导脸上全是笑容和满意神情。

  “对,下次都告诉他们是我乐意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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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ck

【康权】忙(七至九)

最近几天有点忙忘记更新了

塞了一小段番外在彩蛋里

不解锁也不影响阅读的!

还是年轻时候的主任和主播

OOC预警!

感谢阅读




(七)

  雪花大块大块从天上散落,阴霾的天,他站在窗前手不自觉触碰玻璃。晶莹的雪花飘飘扬扬堆积在楼前松树上,路上行人匆匆忙忙地走着。他带着两三点兴奋推开了窗子,伸手去触碰那片片冰凉。

  “下雪了啊。”

  他闻言回头,看见领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是呢,下了有一阵儿了。”他接了两三片雪花转过身伸手给领导看。领导向前走了两步与他并肩站着,窗外天地间顷刻白茫茫一片。

  “这么快地都下白了。”

  领导颇为诧异,他点头附和...

最近几天有点忙忘记更新了

塞了一小段番外在彩蛋里

不解锁也不影响阅读的!

还是年轻时候的主任和主播

OOC预警!

感谢阅读




(七)

  雪花大块大块从天上散落,阴霾的天,他站在窗前手不自觉触碰玻璃。晶莹的雪花飘飘扬扬堆积在楼前松树上,路上行人匆匆忙忙地走着。他带着两三点兴奋推开了窗子,伸手去触碰那片片冰凉。

  “下雪了啊。”

  他闻言回头,看见领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是呢,下了有一阵儿了。”他接了两三片雪花转过身伸手给领导看。领导向前走了两步与他并肩站着,窗外天地间顷刻白茫茫一片。

  “这么快地都下白了。”

  领导颇为诧异,他点头附和。

  “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他看着楼前观景湖,喃喃起来张岱的《湖心亭看雪》。

  十数年前他刚进台里,逢冬季帝都下雪,租的房子还挺偏远,过了十二点下大夜的班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冷清清的街道让他瞠目结舌。暖黄色路灯下飞舞着漫天雪花,他站在雪中苦等了半小时也没见一辆出租车驶过,在露宿冻死街头和回去加班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大楼里灯火通明,他走进办公室,把里面值班的同事吓了一跳。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雪,随手把脖子上围的围巾搭在了一旁椅子背上,拉过椅子坐下猛灌了一口热水,“别提了,雪下的太大了,天也太晚了打不着车回家,我就想着回来陪你吧。”

  同事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说不至于吧,看刚才天气预报播的是小雪啊。

  他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嚷着说快冻死了哥把窗户关上吧。同事坏心眼地团了一个雪球作势要扔他,他连忙从椅子上跳起闪到一边柜子后。

  同事笑着说哎呀不逗你了不逗你了,把手里雪球扔回了窗户外。

  “不回去也好,省的明天早上趟风冒雪的再过来了。”同事拉上了窗户,走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给他指指角落里堆着的折叠床,“去把床弄开睡会吧,今晚也不是你的班,快去睡觉吧。”

  他熬了个大夜困的不能行,也没和同事过多推辞,只说谢谢哥后就把折叠床翻了出来会周公去了。

  同事在一旁乐道果然是小孩。

  他早上是被热醒的,一睁眼看见自己身上披了四五个衣服和毯子,那边女侠已经下了早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讲述这一大早发生的事了。

  他拎出来最贴身的一件明黄色羽绒服,扬了扬手腕扔给了女侠,“谢谢我姐的衣服。”

  女侠人如其外号,拱手做了个揖回过去说嗐不用谢。

  他显然还没完全清醒,懵懂的表情在他脸上呈现的淋漓尽致,女侠对着他这副呆萌状态笑得前仰后合不可开交。他疑惑的眨了眨眼。

  师哥这会也从外面进来了,没穿外套,只穿了个羊绒毛衣,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盖的搞不好还有他师哥的衣服。

  “怎么没回家吗,睡这了?”

  师哥端着保温杯走到他跟前问。

  他乖巧回复对,雪下的太大了没打到车回家。

  师哥了然,他连忙从床上弹起,说师哥你穿好衣服要不然冷。

  他师哥闻言挑起了眉毛,笑了起来,“原本你身上搭着一层毛毯一层羽绒服我觉得可以了,我出去了一趟再进来的时候发现她的羽绒服被你蹬掉在地上,思来想去我又盖了我的衣服在她衣服上面,力图把你压昏迷过去不乱动。”

  他当时有些无地自容,无助地扶额不敢看人。

  “以后雪天下班我送你回去。”

  师哥凑到他耳朵边说话,他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路上雪景天地一色,只会愣愣点头。

  “《湖心亭看雪》,我也喜欢张岱的这一句。”

  领导接着他的往下背,“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张岱此文最妙的就是这两句。”他有些得色,暖气烤的他暖烘烘的,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下班了。”领导忽然意识到自己过来不是为了看雪景,笑着拍了他的胸脯,“走吧一块回家。”


(八)

  他工作时一向很认真,黑色双排扣西装规规矩矩穿在身上,只袖口处露出一截颇具潮流风格的花边,手里拿着统一配发的黑色签字笔在稿件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一道玻璃之隔的外面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师哥在他位置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享受着录音室里难得的静谧时光。

  他完全沉浸在工作之中,录音稿件不容他有所闪失。

  师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扣子却扣到了最上面的那一颗,袖口扣子没扣,随意的散在那里,修长手指翻动着上播用的稿子。

  一时间录音室里只听见笔在纸上的沙沙书写声和纸张翻动声。

  书写声停止的那一瞬间,纸张翻动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师哥偏过头去看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准备录音吗?”

  他点头说对师哥。

  他师哥不再说话,也适时合上了纸页,伸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录音要保证绝对的安静,他余光看见他师哥在沙发上坐的端端正正,不看他也不看手里的稿件,正视着前方,最后视线汇聚在对面的档案柜上。

  他收回目光,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开始录音。

  录音是一件枯燥但又十分需要专注的事,他很少在师哥旁边录音,难免有些紧张,张开嘴录音的第一个字就差点破音。

  于是他看见师哥从沙发上站起,迈着步子推开录音室的门走了出去,玻璃门一开一关静寂无声,却好像在他心里荡起了涟漪。

  这下他放松了下来,录音渐入佳境。

  稿件里讲的内容在他心里有了很深的印象,职业素养让他这次录音极其顺利。他录完音随及取了耳机放置在一边架子上,身体后仰倚靠在椅子靠背上。

  长出了一口气。

  他一向在录完音后这样,似乎是心头一块重石落地,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有些得意,装模作样学着他师哥在联播末尾收拾稿子的动作收拾自己的稿件,还哼着联播的片尾曲。

  黑笔被他随手插在胸前应该放口袋巾的兜里,哼完了片尾曲又哼片头曲,从桌子里拐了出来握上了门把手。

  抬头对上站在对面墙体前的自家师哥,他哼着的联播片头曲忽的停下,叫了声师哥。

  师哥极其自然地和他并肩走着,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他和师哥就这么漫步走在大楼走廊上,步幅和步频都一致。

  默契地可以去玩两人三足,他不自觉思想跑偏。

  “录完了?”

  走出去十几步他师哥才偏过头问他,他点点头说对,很顺利的录音,编导听完一遍就给过了。

  他师哥这才点头说好。

  从录音室到办公室不过四十几步的距离,尽头处蓝色生锈铁门在朝他招手,他不由得歪头盯起自己师哥——板正的领带,平整到没有一丝折痕的衬衫。

  他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师哥有些不解地从稿子中抬头看他。

  “师哥上完播就下班了吧。”

  他半探询意味地开口。

  师哥点头,“对,不过上完播还有个会,开完就下班了。”

  他那时就已经初具现如今活跃又闹腾的性格,也有些调戏意味地看自家师哥。

  “下了班可否邀师哥一聚?”

  他神情落在师哥眼里亮亮的,浑身像是闪着光,又乖巧又调皮,双排扣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年轻,像是刚走入职场一样。领结教了几遍却还是打的歪歪扭扭,师哥不由自主伸手拽了拽他脖颈处的领带,给他扶正。

  期盼的表情呈在他脸上,师哥点头。

  “嗯,好。”


(九)

  他是从夜班熬出来的,凌晨上班,凌晨下班,大领导认为他年纪小精力旺盛,于是给他排了数年的大夜。

  他和师哥其实很少能在正常上班点遇见,师哥意气风发风华正茂,黄金时段上播,常常是师哥下了播要走他匆匆忙赶来台里上班。

  偶尔他也会被安排些别的班,下午时段的播报,他在演播室里整理稿子等时间,临录像前他下意识抬头,师哥的黑色衣角从演播室门口滑过。

  师哥总是很忙,似乎一直有忙不完的事情,他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看着师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忙碌。刚入职的那几年大领导安排他跟着师哥学习,师哥一边准备着联播一边抽出时间教他。

  他那时人腼腆但外表长的少年老成,一头半黑不白的硬质短发,穿着不算挺括的polo衫,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在全国偶像般的师哥面前犹如东施一般难堪。

  大夜班不少人上着都叫苦不迭,他却咬牙坚持了下来。师哥下了联播,他迈着端正的步伐走在廊上,许多次会碰在一起。他低头和师哥问好,师哥也颔首回他好。

  于是并肩在一块走向那扇蓝色生锈大门。

  深夜上播很不好过,他到了办公室就哈欠连天,化妆台手边放着高浓度咖啡,喝一口苦不堪言。

  他皱眉小口呷着。

  师哥收拾好东西从他身边要走,他余光瞄到师哥身影连忙回头说师哥再见,他师哥果然停下脚步走到他面前站定。

  “老是喝咖啡容易养成依赖。”他师哥眼睛柔和地注视着他,他有些突如其来的害羞,支吾着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师哥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宽厚的大掌从他头顶拂过,硬质短发在指缝中穿梭,带着似有若无的宠溺。

  “可以试试茶叶。”

  他透过镜子看身后的师哥,浅灰色宽驳领西装配淡黄色领带,头发梳成了背头,唇边含笑,眉眼弯弯。

  他低过头看自己的白色衬衫,讷声道好。

  于是师哥和他再见,他挥手告别。

  接近午夜时分那杯咖啡才终于被他喝完,凉掉的咖啡像常温的中药,散发着令人不愉快的气味,他喝到最后面部狰狞。

  杯底留下些没搅化开的咖啡残渣。

  正值《哈利波特》上映的那几年,他自言自语装模作样地解读白瓷杯底的咖啡残渣到底什么意思,却没由来地在脑海里想起前辈在《动物世界》里的画外音。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山林的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笑得清醒了起来,然后被导播老师打断。

  “老师,该上播了老师!”

  他突然被从幻想中叫醒,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路小跑着去了演播室。

  播报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他下播松了一口气,看见导播老师后又抱歉地说真对不起。

  导播老师倒没说什么,笑眯眯地表示能理解。

  他收拾了东西,已届凌晨三点,女侠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出办公室,精气神十足地和他打招呼,他笑笑说早。

  女侠接他的班,正准备赶往演播室,他哈欠连天说我回去了,女侠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回家睡觉,他哎了一声走出大楼。

  上夜班很容易昼夜颠倒,下了班收拾收拾就早上了,他踢踏着拖鞋扑到床上倒头大睡只待闹钟响。

  比闹钟更早过来的是正在值班的女侠发的彩信。

  他睡眼惺忪按开了诺基亚,点进信息里接收图片。

  是一罐茶叶,上面还贴着一张纸条。

  他放大了图片去认字迹。

  隽秀的行楷,写着他名字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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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阅读!

  

  

  

Orack

【康权】遇见你的时候所有星星都落在我头上

主播第一人称视角

以下正文

感谢阅读


  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我还在读高中,我是从家里电视上看到他的。穿着一身黄色西装,正儿八经地坐在演播室桌子后面,声音很好听,讲的话也很规范,就那么稀疏平常地播报着当日几月几号星期几。

  那天我生了病,从高中请假回家。妈在灶台边上忙活着,爸手里夹着烟,站在屋里看我进院子停自行车。发着烧不想动,我对着厨房里的妈没精打采地说了一句生病请假回来了,说完就栽倒在了堂屋红木长椅上。

  妈听见我说话连忙从厨房小跑着出来,沾着面粉的手在身上围裙上蹭了蹭,跑到我身边摸了一把我的额头——滚烫。妈一边催着爸去里屋给我拿被子裹上,一边走到堂屋角落储物柜里拉开了柜门...

主播第一人称视角

以下正文

感谢阅读


  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我还在读高中,我是从家里电视上看到他的。穿着一身黄色西装,正儿八经地坐在演播室桌子后面,声音很好听,讲的话也很规范,就那么稀疏平常地播报着当日几月几号星期几。

  那天我生了病,从高中请假回家。妈在灶台边上忙活着,爸手里夹着烟,站在屋里看我进院子停自行车。发着烧不想动,我对着厨房里的妈没精打采地说了一句生病请假回来了,说完就栽倒在了堂屋红木长椅上。

  妈听见我说话连忙从厨房小跑着出来,沾着面粉的手在身上围裙上蹭了蹭,跑到我身边摸了一把我的额头——滚烫。妈一边催着爸去里屋给我拿被子裹上,一边走到堂屋角落储物柜里拉开了柜门。

  爸拿着被子罩在我身上,妈捧着黄桃罐头,将勺子递到我手里,我将手从被子里艰难拿出,低头在晶莹剔透的玻璃罐里挖了一大块黄桃上来。

  爸坐我旁边按开了电视机,屏幕上闪烁着雪花,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专心致志和手里的黄桃罐头做斗争,这是生病了的东北小孩特有的权利。爸披着袄从我身边站起,走出了屋子。去了哪里我当时不太清楚,爸出去之后,刺耳的声音响了没一会就消失了,现在想想应该是爬到房顶上修“锅”去了。

  天在数个小时前就已经完全黑透了,爸抖落了两下袄,袄上的雪花扑朔朔滑落。爸将袄搭在暖气片子上烘干,自己又回到我身边坐下,身上带着寒气,甫一坐下我就打了个冷颤,耳朵里突然听到准点报时声,不由自主地抬头。

  《世界报道》的前奏结束后,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

  当时是什么心情现在早已经不记得了,靠现在的心理倒推回去大概是惊讶大于恋慕,惊诧于一个人的普通话能说的如此标准,惊诧于一个人竟然能将冷冰冰的词语转化成如此有温度的声音传递给大家。

  或许是那一刻起,我更加坚定了我要学习播音的心。

  爸和妈不反对我的一切事情,我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于是在那天的饭桌上,我平静地说出来了我要去学播音的事,爸和妈也很平静地接受了我的选择。

  走播音的路很难,光是学习如何改掉普通话里的东北口音就已经让我筋疲力尽。我开始翻来覆去对着他的《世界报道》练习,在想放弃的时候一看到他电视里微微笑着的脸就又有了动力继续下去。

  第一年失败后我低迷了很久,偶尔也会想着我是不是不是学播音这块料。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对着床尾柜子上贴着的他的照片发呆。我向他倾诉着我这一年走来的不易,他什么也不会说只是在门上对我淡淡微笑。

  我是从班里电脑上拷贝下来的视频截图照片,保存在了我的软盘里,悄悄跑到照相馆里洗了出来。照相馆老板见洗出来是他的照片还对着我笑,说自己最近一两个星期都会洗一次他的照片,许多小姑娘拿着软盘来洗。

  老板怕我不信,还拿出来洗的照片给我看,边看边说我这个不清晰,不如老板手里保存的那张。我一瞧也是,于是买了两版都带走,我截的图贴在了柜子上,另外一张清楚的我放进了钱包里,小小的一张,两寸的。

  照片现在还有,我上班搬到北京后租了房子,住进去第一天我就买了相框,把一大一小两张相片塞在相框里,挂在了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

  那次倾诉之后我又想明白了,第二天我开了房间的锁,吃了早饭后和爸妈说我去上学了。

  那一年在我前20年人生里是最黑暗的一年,我没日没夜跟着老师学习,累了就看一眼夹在钱包里的他。

  最后我还是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在他考上大学的十年后,我踏进了广院的门。优秀校友榜上赫然有他的名字,我顺着他的名字一个一个看,幻想着有一天我的名字会和他并肩出现。

  母校办校庆,他回来演讲,我坐在台下看他。旁边的同学三三两两聊着天,我目不转睛盯着那个离我十排远的他。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般鼓舞人心,至少我的浑身热情被他点燃。我也开始尝试在学校晚会上当主持人,幻想着他和我并肩而立,共同说着串场词。

  大学过的很快,转眼间我就进了总台实习。在楼里实习第一天就遇上了他上班。我结结巴巴向他问好,他点头笑着和我示意。

  灰色西装在他身上穿着,挺拔而阔绰。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时我疑心他能听到我震雷般的心跳声。

  大领导将我安排给了他做实习生,一批进来好多人,我总是要做最出色的那个,在他面前当着三好学生。

  他一向是温温柔柔地对待所有人。

  我常常在镜头外注视着一丝不苟工作的他,在实习手册上记下他上播时讲的关键词,等他下了播再递给他看我装模作样写的上播要领。

  他当着众人的面不遗余力地夸我做笔记详尽,我被他夸的飘飘欲仙,两颊升腾起两团火热。

  实习期不算长,我以第一名的考核成绩转了正。我现在还记得那天得知我转正了的他是如何快步走到我身边说他就知道可以的,他相信我的未来一片光明灿烂。

  我那天哭成什么样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天他的大衣被我哭的亮晶晶的,他一脸无奈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递给了我一卷纸让我擦擦泪和鼻涕。

  我很抱歉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他却摆手说都没啥,今天是转正的好日子,喜极而泣也是很正常的。

  听了之后我更加恋慕他。

  转正后我和他见面的机会很少,我的班在午夜,他只有在要下班的时候才会和我在电梯里擦肩而过。我决心要更早一点去上班,那时候的同事都说我勤奋热爱工作,连上班都会来的那么早。

  其实只有我知道,我只是想早一步进入化妆间,然后在柜子前换衣服的时候余光里能瞥到他整理衣装的侧颜而已。

  能光明正大和他说一句再见。

  也不是每天都能碰上,所以我格外珍惜这短暂的同一时空。

  好在后来我去了《共同关注》。他拿着排班表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换衣服,纽扣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时他走到了我面前,笑着向我扬了扬手里的排班表。我眼尖地看到了他的名字,还是《新闻联播》,随着他的名字朝上看去,下周那天的《共同关注》后面是我的名字。

  我和他的名字上下排在一起。

  “你那天没事对吧,给你排到《共同关注》去了,以后不用再上夜班了。”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愣着点头,他在对面笑我傻乎乎的,一点也没有刚进来实习那会的聪明劲。我作势要请大家评理的样子,他一下子怂了起来,但仍然笑得意气风发。我也学他那样笑着,他说对这样才好看。

  排到《共同关注》之后我和他的见面时间就多了起来,下午我到了办公室不久后他也踏着皮鞋进来。我坐在椅子上向他招手,他在我旁边坐下。我拿起扣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诺基亚,对着他的方向轻轻按下了快门。

  咔嚓一声。平时听起来不算响的声音在那时安静的化妆间显得十分喧闹,他立刻抬起头看我,我尴尬地笑了起来,又将手机锁屏倒扣在了桌子上。

  “拍我了?”他似笑非笑看着我,我除了点头什么也干不出来。

  他伸手要看,我头一次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打哈哈说误触了,他没指出来我话里的漏洞,只是说我得去化妆了。

  那张照片后来也被我洗了出来,偷拍的手段很一般,画质甚至还没有那张视频截图高,可我还是把它洗出来放到了相框里——他低头看稿件的动作。

  我很喜欢下午属于我们俩的独处时光,我们聊天聊地,什么都说。推门而入的其他同事见我侃侃而谈的模样一时间愣了起来,然后迅速回过神说以前老是觉得我沉默,现在看来我也是很话痨的一个人。

  他在那边笑着说我要是沉默那天底下都没有哑巴了。

  我跟着他俩也笑了起来,其实我就是沉默的,只是刚好看见他就有说不完的话。

  那时间我迷上了篆刻,他无意间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当即决定要做一个弘扬传统文化的组织。那年他生日,我刻了一方章送给他,是“安康”。藏了我的私心在里面。

  他笑着收下了我的礼物,然后随口问我想要什么。

  我脱口而出想要他,话出口就觉得太不妥,于是在他疑惑的目光里缓缓补上了后面的话,想要他在我生日那天放我的假。

  他笑着应允说好。

  那天我果然放了假,做足了心理准备约他出来。我们去了国博,他和我静静看着这上下五千年的历史。

  我那天和他分别时说这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他盯着我的眼睛好半天才说他也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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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祝主播生日快乐

平安顺遂,事事如意,喜乐康宁

  

Orack

【康权】暇(九)(十)

再次祝愿老大生日快乐!

今天加更一下

过会发“忙”

感谢阅读!


(九)

  “你下去喝点水吧。”

  他趁领导停顿间隙悄悄凑到领导旁边,拉开了耳麦低声说。

  领导手里拿着的产品是直播带货的推广,原本打算继续讲解的动作闻言一顿,沉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说了起来。

  他倚在棚里为了直播特意拉过来的厨房台子上,和一旁活跃气氛的死党对视了一眼。死党秒懂,笑哈哈地抢了领导手里的产品,他顺理成章插进死党和领导中间,用一贯以来的俏皮话介绍了起来。

  领导不动声色站在灶台最外侧。

  他心知此时的领导已经有些强弩之末了,连轴转的工作强度,高标准的工作态度,这些都让领导使...

再次祝愿老大生日快乐!

今天加更一下

过会发“忙”

感谢阅读!


(九)

  “你下去喝点水吧。”

  他趁领导停顿间隙悄悄凑到领导旁边,拉开了耳麦低声说。

  领导手里拿着的产品是直播带货的推广,原本打算继续讲解的动作闻言一顿,沉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说了起来。

  他倚在棚里为了直播特意拉过来的厨房台子上,和一旁活跃气氛的死党对视了一眼。死党秒懂,笑哈哈地抢了领导手里的产品,他顺理成章插进死党和领导中间,用一贯以来的俏皮话介绍了起来。

  领导不动声色站在灶台最外侧。

  他心知此时的领导已经有些强弩之末了,连轴转的工作强度,高标准的工作态度,这些都让领导使用过度的嗓子雪上加霜。

  领导连着上了三天班,录音大夜连着上,他有心等着领导一起,却也没能熬过第二天的凌晨便趴在了办公室桌子上呼呼睡了起来,直到被领导拍醒。

  他睡眼惺忪说主任下班了?

  领导眼底的青黑是化妆师都遮不住的痕迹,他看着领导略显颓惫的身影,心底里升腾起几分不忍。

  “明天大夜我上吧。”

  他坐在副驾,突然开口。

  领导专心开车却被他吓了一跳。

  “你歇歇。”

  领导将车停到小区栏杆外面,用手捏过鼻梁。他鬼迷心窍般抚上了领导的头,不轻不重地按了起来。

  “没事的,等两天那几个回来了就好了。”

  他不语。

  一天后的直播邀请了他、死党和领导三人,刚下完大夜的领导在睡了五个小时后起床收到了来自他的未读消息。

  “我先上班了,等下我去和品牌方聊一下就我和她去吧。”

  消息发送时间是三小时前。

  他正打算和品牌方交流时,领导的视频电话弹窗蹦了出来,他和总裁挥手示意去接个电话,总裁表示请随意。

  他退到了化妆间,接通了视频。

  “到办公室了?”领导那边先开口了。

  他点头,妆都画好了。

  “我这边能去直播。”

  他噤了声,无奈地点头。

  “你来吃点这个虾饺。”

  领导把盘子端了过去,递给他夹了一个。还没等他吃进嘴里,那边死党幽怨开口说领导偏心,刚刚她要都不给吃。

  他低头笑了起来,眼睛不时瞥过那边若无其事的领导。

  “你别说那么多话了。”

  他下了播悄声叮嘱着领导,“润喉糖我放你西装外套里了,你待会录音前含会儿。”

  领导驻足,眼神对上猝不及防的他。

  “吃药了吗?”

  他被问的莫名其妙,啊了一声说什么。

  领导的眸子古井无波,茶褐色眼眸如大海一般平静,略带着俯视意味。卡其色西装外套袖子被叠到了胳膊肘处,叉腰站在他面前。

  “咳嗽。”

  他这才意识到领导那句话的意思,心虚地打着哈哈,“哎过两天就好了不用吃药。”

  领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转身离开。

  他连忙软了语气,快走了两步搭上领导的肩。

  “我待会也含两片那个润喉糖。”

  铝箔板在西装口袋里和刚取下来的总台徽章碰撞发出泠泠声响。

  领导放慢了脚步,手伸进口袋里掰了两颗润喉糖塞到了他嘴里,薄荷气息在口腔中炸开,他被辣的有些说不上话,眼角泛起两道红痕。

  “咳咳……主任你谋杀我。”

  领导笑,转过头,脸上带着两分他很少见过的狡黠,闪身挣脱了他的搭肩,站在走廊尽头的灯光里。

  “我这叫关心则乱。”


(十)

  “主任在后边等着你一起吃宵夜呢,快跟我们一块走吧。”

  采访结束他被好弟弟拽着胳膊向后台扯,笑得有些无可言说的无奈,随后又一秒钟变正经,头上还带着那顶生肖帽子,一摇头帽子耳朵也跟着晃了起来。

  “那你让他在后面等着。”

  在BGM里他挥手告别了好弟弟,心想那人上完播之后九点多的飞机直飞哈尔滨,哪来的在后台等他吃宵夜这回事。

  连上一天班,大早上起来收拾家务,中午开火下了点清汤面条吃,还没等吃完那边手机就弹出来消息了。解锁一看是领导发的,说一点半开车来接他上班。

  他回了个OK过去,顺便又问了一句吃饭了吗。

  领导发了张图片过来。

  他点开一看是饺子。

  [早知道我也下饺子吃了。]他有些懊悔,打字发了消息过去。

  [晚上直播有你吃的。]

  他看到回复后笑呵呵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喝了两口面汤把饭吃完,一气呵成地把碗泡上,转了个身去客厅收拾待会上班要用的东西。

  一点二十五,领导给他发了个消息说到了。

  他拎上包,在玄关穿上了新买的浅灰色长款羽绒服,上次公休被领导硬拉出来上商场买的。宅男如他公休一般就窝在家里刻章听说书了,再不济也是去领导家里小心翼翼看领导撸猫。

  购物这种事通常是在领导使出强硬手段时才会发生,正如那次逛街。他愁眉苦脸地坐进领导副驾,然后看着干劲满满的领导做撒娇状,“真不能不去吗?”

  领导选择免疫他忽闪忽闪的眼睛,直接嘱咐系好安全带,准备走了。

  他穿上浅灰色长款羽绒服被导购小姐姐夸的天花乱坠,那边领导也是满意神色,于是很快就拍板拿下了。

  想到这,他又回卧室了一趟,拿了个小盒子塞进背包里然后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领导曾经在直播里戏言说开车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副驾上坐了一个没完没了押韵的人。他当时就有些恃宠而骄说那你把他踹下去,不让他坐。

  那天下了播领导假意阻拦他上车,被他小发雷霆拍了回去,领导还有些委屈说这不是你自己要把那个没完没了押韵的人踹下去吗。

  他扶额笑了起来。

  最终还是坐上了副驾,他报复性地在车上押韵说话把领导烦的要死。

  “下来的还挺快。”

  领导看他拉开了车门,抬手看表才一点二十七。他骄傲地扬扬胸脯说那是,一看到你消息我就下来了。

  车行驶在帝都大街上,今年作为法定假日的除夕下午,路上人不算太多,他沉静地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的太阳。

  阳光透过车窗打在他和领导身上,照的人暖烘烘的,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像家里小猫。”

  他没听清,探头表示疑问,领导掌着方向盘笑眯眯地又说了一遍。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今晚九点多的飞机,飞哈尔滨,明天准备开幕式。”

  他点头表示OK。

  上班的路不远,他租的房子就在附近,进了总台大楼后一路和各个同事打招呼说过年好。

  他开玩笑说台里的人比大街上人都多,领导也附和说确实,晚上还有春晚呢。

  化完妆他就和领导说了再见,一上播就没空闲时间告别了,领导伸手展平了他的西装折痕,叮嘱他晚上记得吃饺子。

  他挑眉点头说知道了。

  等下播都是半夜一两点的事了,他卸完妆打开手机给领导发了消息。

  [到酒店了吗?]

  那边几乎是秒回消息。

  [刚到,准备收拾东西]

  他放心了起来,开始没个正形,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发了一串话过去。

  [有人说你在后台等我下班聚餐吃烧烤呢。]

  领导那边显示正在讲话中,他放下了手机收拾东西,忙活了一阵子才又把手机拿起来去看。

  纵然那人说的是全国最标准的普通话,语音转文字完全没压力,他也没这么做,而是按下了播放键。

  “那回来我请你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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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ck

【康权】忙(十至十二)

是年轻时候的主任和主播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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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逢晚会的时候台里人总是很多,他穿过层层人海翻山越岭来了大厅找了自家师哥准备交过去几份文件。

  他站到师哥面前,从文件夹里抽出来那几份文件递了过去,师哥拿过文件后极为顺手地把他带到了自己身后。

  他愣神回头看,刚才站的位置过去了一堵道具墙。

  顺着胳膊朝下看,师哥左手拿着文件,右手食指勾着他的西装袖子。师哥眼神聚焦在文件上,单手翻阅着那两份报告,右手食指慢慢松开他的袖子,又迅速回握了过去,牵着他的胳膊。

  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他意识到刚刚发生什么的时候,他已然从落地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通红的耳朵。

  ...

是年轻时候的主任和主播

OOC预警!

感谢阅读



(十)

  逢晚会的时候台里人总是很多,他穿过层层人海翻山越岭来了大厅找了自家师哥准备交过去几份文件。

  他站到师哥面前,从文件夹里抽出来那几份文件递了过去,师哥拿过文件后极为顺手地把他带到了自己身后。

  他愣神回头看,刚才站的位置过去了一堵道具墙。

  顺着胳膊朝下看,师哥左手拿着文件,右手食指勾着他的西装袖子。师哥眼神聚焦在文件上,单手翻阅着那两份报告,右手食指慢慢松开他的袖子,又迅速回握了过去,牵着他的胳膊。

  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他意识到刚刚发生什么的时候,他已然从落地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通红的耳朵。

  但他没有挣开那只手,就这么顺从地被师哥护着。

  师哥慢慢走了起来,手臂带着劲连着他一起走,他被拉着走回了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倒是清净许多,嘈杂人声在上到楼上的那一刻被隔绝在外,走进办公室更是静寂了起来。

  好安静,他有些不可思议。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留着一盏灯亮着昭告这里有人上班。师哥直至此刻才松开了牵着他胳膊的手,自然地将文件调整到右手里,抬起那双温柔的眼睛看他。

  “我记得你下周五出公差是吧。”师哥看了他一眼之后又转身在大书桌上摸索了起来。

  他点点头又想起师哥此时并不能看到他,于是又出声说对。

  师哥在一摞文件里找到了一张纸,他大眼一扫是空白的排班表。

  办公室里暖气开的很足,师哥听到回复后笑着将外套脱下随手放在椅子上,拉开了另一把椅子端正坐下。袖口扣子被师哥耐心解开,从桌上拿起一支钢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他向后半靠在书桌上,手撑着桌面,师哥在他面前写写画画。

  刚洗过的蓬松碎发散在师哥额前,低眸看纸,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柔和亲昵,只蹙着一双眉。

  排班是个很难的事情,他深知这件事情,要调合所有人的时间。

  师哥不停打开手机查看每一条通知,统筹每个人的时间,宝蓝色钢笔吐露出的晶莹墨水在纸上圈圈点点成所有人的名字。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师哥旁边,小声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师哥停下动作,抬头看他,拿着钢笔的手放松似的捏了两下眉心,缓声说没事不用。

  他下意识地站起,条件反射地将手放在师哥太阳穴处,师哥写字的手一顿,笔在纸上留下了道灰蓝色笔迹。

  他又讪讪地停了动作,见师哥没有出声制止才又按摩了起来。

  他按摩的力度不轻不重,揉着太阳穴让师哥也有些放松了下来,他心里有些笑意,指尖温度传到师哥太阳穴处,带着一丝酥麻。

  排完值班表师哥拍了照发在了群里,他听到手机叮咚响了一下,但手上动作没停。

  师哥转过头看他。

  “可以了。”眼睛里盛着笑。

  他这才收手。

  “辛苦师哥了。”


(十一)

  是新衣服吗,他上下打量着风风火火走进办公室的师哥,但这衣服看起来不像师哥的风格。

  他师哥头发难得梳了中分,喷过发胶的头发乖巧顶在头上,脸上还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个绿色哈林顿夹克,下面穿了个杏色工装裤。

  他有些瞠目结舌,揉了揉眼睛。师哥一进来就被几个女同事围了起来打趣,说这一身看起来像是从港片里刚跑出来的。

  他也凑了过去,呆在外围看热闹。师哥腼腆本色又被勾了出来,捂着脸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回去干自己工作。他看的正开心,女侠在一边撞了两下他肩膀。

  他靠过去嗯了一声示意有什么说,但目光依旧注视着人群中的师哥。

  “你师哥今天唱的哪出?”

  他下意识皱眉说我哪知道。

  女侠更小声了起来,偷偷摸摸地像是在做贼,贴到他耳朵边上八卦。

  他听到那句话后瞬间和他师哥一样腼腆起来,对着女侠作势要打,却发现众人突然作鸟兽散,只留下他和师哥面面相觑。

  他在师哥温柔目光中讪讪放下了手,又恢复了往日神情,低着头特别乖巧。

  女侠功成身退,拍着手离开。

  吵闹的办公室在三两分钟间安静如无人一般,只他和师哥在办公室里站着,他忍不住抬眼偷瞄站在他面前三两步外的师哥。

  其实师哥穿这个也好看,他想。

  师哥瞧他忍不住弯起来眼睛,开口问他你也来打趣我?

  他闻言连忙收了脸上表情,十分正经严肃地摇头。

  “好看,真好看。”他说出来还怕师哥不信,又加了一句在后面表示自己的肯定。

  师哥瞧了他半晌,没说话,只是转身自顾自地脱了外套挂在自己柜子门上,换上了一会要穿的黑色暗纹西装。

  他在旁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上一个同事用完化妆镜没关灯,暖黄色灯光打在他和师哥身上,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师哥果然抬眼看他,在光里微微侧头。

  “其实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穿。”他师哥扣好最后一颗扣子,从柜门上取下那件绿色哈林顿夹克,伸手递在他面前,“你穿上让我看看。”

  他在师哥期待的眼神中缓步走向夹克。

  夹克穿在他身上也很合身,他和师哥身材本来也就差不多。他穿好夹克抬头看面前拿着他外套的师哥,没听见那人说话,他又慢慢转了个圈。

  夹克没有扣子和拉链,最下端被松紧带微微收束了起来,贴在他腰臀间,他手插在裤子兜里,像是在耍帅。

  “你穿上很合适。”师哥微微点头一脸满意,下了结语。

  他挑眉,走到师哥身前一步的地方,似乎能感受到师哥鼻翼间喷洒出的气息,手自然而然搭在了师哥肩膀上。

  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师哥没动,只是眼神里有些不解。他在师哥眼里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具体,眼睫毛在镜片后不停扑朔着眨动。

        他突然想起女侠刚刚在他耳边说的话。

        “心动了吧。”

  他和师哥的眼镜差点撞在一起,他不由得有些赧颜,想后退却发现师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揽住了了他的腰,卡的他进退不得。

  他一时泄了气,干脆收了力气倚在师哥怀里,只是脸上气鼓鼓的,像个小肥啾。

  师哥欣赏够了他的神情,松了手放他离开,又害怕突然收力他向后栽过去,只得轻声在他耳边说我要松手了,你站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手臂上搭了一件衣物,他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西装外套,再抬头师哥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拿着柜子里的蓝色缎面领带朝他挥手。

  “那你给我打领带好不好?”


(十二)

  帝都春季杨柳絮满天飞,刚送走花粉又迎来沙尘,他上个班一路打了几十个喷嚏,坐到办公室里鼻子和眼睛还通红。

  师哥难得和他同班,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眼尾还带着没消去的红痕。师哥没做任何多余的事径直走到了他旁边坐下,硬质衣物和西装摩擦出了声音,他抬头微张着嘴看师哥。

  “感冒了吗?”

  师哥说话总是开门见山的,他想开口说不是但一张嘴又打了个喷嚏,他连忙站起来侧过身去背对着师哥。

  等喷嚏打完他才抱歉地转回身,说不是,不是感冒。

  打过喷嚏后眼睛模糊不清,他努力摇了摇头等视线清晰了才抬头。师哥的手伸到他身前,手上还夹着两三张抽纸。他顺着手向上看去,一时愣了神。

  师哥又拿着纸向上抬了抬,努努嘴示意他接过去,他接了过去,脑子里却有些空白。

  下意识的他将纸分开,一张用来擦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剩下的揣进了兜里,他又抬眼看面前的师哥——叉着腰轻歪着头看他动作。

  “我觉得可能是有点过敏,”他小声说着,似乎是在给师哥做解释,“以往也不这样,不知道今年怎么这么厉害。”

  师哥点头,转身去了自己柜子前,拉开柜门打算换衣服。他不知为何也跟着师哥去了柜子前,又觉得不对劲,转了个身回到自己柜子前,拉开门,盯着自己柜子想入非非,手指不停绞着夹子上的领带。

  师哥余光里一直瞥着他,他的小动作被师哥尽收眼底。

  “我记得你明天没班,去医院看看吧。”师哥换好了衣服,合上柜子门后偏头对他说话。

  “噢噢好。”

  他听到师哥说话吓了一大跳,连忙慌乱地将柜子门大力关上,柜子门发出了不满的邦邦声。

  师哥觉得场合很严肃但又觉得他一系列心虚的反应实在好笑,于是哭笑不得戳了两下他的脑袋。

  他被戳后又想打喷嚏,连忙蹲下将头埋在膝盖里打了两个喷嚏,打完喷嚏后又迅速站起来,一脸气鼓鼓地恶人先告状。

  “师哥你骂我了。”

  这次一脸懵的换成师哥了,挑眉问我吗?

  他点头,一本正经。

  “讹上我了是吧。”师哥失笑,食指在空气中轻点着他的方向。

  他靠在柜子上,昂着头,表情里满是无辜,眼角下垂着,师哥从远处看去活脱脱像犯了错还不知悔改的小猫,他家的小猫。

  师哥摆摆手向前一步,他下意识后退,嘴里还说着到时间了,我得上播了师哥。

  师哥的手最终落在了他肩上,强行将他翻了个面朝前送。他回头看到师哥弯起来的眼,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笑颜在眼镜后面藏着。

  “上你的班去吧。”师哥将他推到门外,他站定回过身说遵命。

  他哼着小曲进了演播室。

  师哥在办公室里坐着化妆。

  他播报很顺利,顺理成章地在最后说出了稍后是《新闻联播》。

  他在回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去准备的师哥和同事,师哥向他挥手示意着,他回之狡黠一笑。

  “记得去医院看看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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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Min

  有种财阀公子既视感

  呜呜呜,他好帅,我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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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

圈内爆料

在这个论坛潜水很久了,看大家分享自己的cp还挺快乐的。也想分享一对我自己磕了很多年的cp。

先说一下哈,楼主年纪大了(笑),说不定跟在座的各位爸爸妈妈一样的年纪,所以可能会跟你们有点代沟,各位小朋友多多包容哈,先谢过了。


我单位呢是比较正经的那种,虽然也是做台前工作的,但是是国企性质嘛,各方面要求会严格一些。所以能进我单位的人都是很优秀的(楼主没有借此夸自己的意思啊)我cp也不例外,不论是长相啊还是能力啊还是人品性格都是很出众很般配的。为了方便,我就叫她俩z主任跟d主播哈。(看这个称呼大家应该也能看出一点我们的工作性质吧)


我进我们单位比较早,大概在2002年左右,z主任比我更早......

在这个论坛潜水很久了,看大家分享自己的cp还挺快乐的。也想分享一对我自己磕了很多年的cp。

先说一下哈,楼主年纪大了(笑),说不定跟在座的各位爸爸妈妈一样的年纪,所以可能会跟你们有点代沟,各位小朋友多多包容哈,先谢过了。


我单位呢是比较正经的那种,虽然也是做台前工作的,但是是国企性质嘛,各方面要求会严格一些。所以能进我单位的人都是很优秀的(楼主没有借此夸自己的意思啊)我cp也不例外,不论是长相啊还是能力啊还是人品性格都是很出众很般配的。为了方便,我就叫她俩z主任跟d主播哈。(看这个称呼大家应该也能看出一点我们的工作性质吧)


我进我们单位比较早,大概在2002年左右,z主任比我更早,早了有好几年吧,那时候她还不是主任,但算得上单位的重要员工了,d主播那时候还没正式进我们单位,不过也快了。我主要是做幕后工作的,跟z主任接触也比较多。


说起他们那群做台前工作的人呢,其实台上台下很多人都是两种性格,台上嘛,不管怎么样,都得是乐呵呵的。下了台,就有很多人不愿意说话,这也能理解,毕竟这也只是份工作,没谁规定他们台下也得对着所有人笑脸相迎,有些人接受不了台上台下这种反差,就觉得是在耍大牌。但是以我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来说,大家其实都蛮好的,都相处得挺融洽。


但z主任呢,属于台上台下都很和善的那种,她那么大一个人物,私底下见了我这种小职工都会笑眯眯地打招呼,我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如沐春风。d主播就偏高冷一点,气质很清冷,跟z主任很不一样,如果说z主任是八面玲珑跟谁都聊得来处得来那种,d主播就是只跟熟悉的人玩,感觉她跟台里的人私下接触都不是很多。


但这并不是说她是那种很清高的人哈,d主播是特别有礼节的人,有一次我服装科的一个朋友临时有点事,让我帮忙把衣服给d主播送过去,我去的时候战战兢兢的,毕竟那时候还没怎么跟d主播接触过,有点怕她,但是我把衣服递给她后,她很温柔地朝我笑了一下,还轻轻说了句谢谢,哎呦那个笑啊,二十年了我还记得呢。所以我觉得,按你们小年轻的说法,d主播就是比较i的人,z主任就挺e的。


但是她们两个莫名处得来玩得好,我有次在走廊上撞见她俩在打闹,是真的打闹,跟初中生似的,说打情骂俏都不为过,我都愣在那了。还听到d主播撒娇一样地抱怨了一句“xx你干嘛呀”xx是z主任的大名,说来也奇怪,d主播从来不叫z主任姐什么的,论资历,z主任算是大前辈,论年龄,z主任也比她大五岁,但d主播就一口一个大名叫,从来不叫x姐,z主任也没跟她计较过。


接着说啊,我撞见她俩打情骂俏之后,回到工位上都在想这事,一方面是震惊于d主播居然会那样撒娇,一方面是惊讶于她俩关系居然那么好,当时d主播进我们部门没有很久,但是感觉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后来还是听一个老同事八卦说,d主播之前还在另一个部门的时候,z主任去那个部门帮过忙,认识了d主播,还给d主播找了房子,两个人交情挺好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其实挺惊讶的,我知道z主任这人好,没想到这么好,说实话d主播进我们部门其实算z主任的竞争对手的,我们这种单位,前辈占着位置不愿意让位也是常有的事,据我所知z主任好像就遇到过吧…但是她对后辈是很好很关照的,不只是对d主播,对大家都是,给新人让出了很多能出头的机会。


但是对d主播肯定是最好的哈,因为帮她找房子这事已经很私密的举动了,这都涉及到私生活了,不仅是工作上的帮助了,我倾向于她俩是一见如故,可能会觉得有点相见恨晚,再加上z主任应该蛮欣赏d主播的,所以方方面面都没少照顾d主播。d主播来我们部门后,两个人更是越来越熟。


我上边大概说了两个人的性格什么的,但是她俩相处的时候,是有点反过来的,z主任虽然是领导是前辈,但是面对d主播的时候就很软,d主播要稍强势一点,具体表现在d主播对我们这些职工甚至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是很客气有礼的,对z主任就有点胡搅蛮缠的劲,z主任跟她一起工作的时候,基本上不跟别人交流,因为感觉d主播的占有欲有点点强,谁要是跑过来跟z主任聊会天,d主播就会不太高兴。但是d主播自己有时候会跟别人聊很嗨,z主任也不生气就由她,d主播跟别人玩的时候就默默背台本或者趁机跟别人说几句话。


先前说我是02年进的单位,我进单位的时候z主任刚离婚,离婚后没多久d主播就来了。04年z主任再婚,她再婚那段时间,外面也小范围的传了一波流言,说z主任再婚d主播可以借此上位了之类的话,我本来还信心满满地觉得两个人不会受此影响,但是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两个人感情好像真的淡了一些,d主播不怎么来看z主任工作了,两个人也很少一起去吃饭了,我还为此难过了一阵子,觉得按z主任和d主播的性格格局来看,不会受这种流言影响的。


不过这种难过的情绪也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z主任就怀孕了,z主任怀孕后d主播每天都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护在z主任身边,d主播那时候工作安排特多,忙得连轴转,但是一忙完就跑过来盯着z主任工作,其实z主任怀孕后还是一切如常,也没影响工作啥的,但是d主播就是不放心,一定要自己盯着才行。所以那时候演播厅经常传出来d主播声若洪钟的叫声,“xx,你不许吃这个,这个对孩子不好。”z主任也听她的,d主播不让她吃什么她就不吃,不让她做的事她也不做,乖巧得很,给我们看得目瞪口呆的。


说到吃,d主播那时候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可能都用来给z主任煲汤了,好几次d主播都拎着保温桶来给z主任送汤,你们知道我有多震惊吗,那可是工作狂d主播哎,自己忙起来不吃饭或者干脆一份盒饭打发了的人,居然会给z主任花几个小时煲汤,为什么我知道是几个小时,因为我闻到过,那汤真的很香,不精心熬是熬不出那么浓郁的香味的,反正d主播就是特别特别上心。



有一年z主任有一个特别厉害特别了不起的工作,世界级的那种,她为那个工作筹备了很久,还调去别的单位工作了一阵子。那段时间关于她俩不和的传闻甚嚣尘上,说她俩为了这个工作名额大打出手,但是我知道,d主播其实特别为z主任高兴。


就在z主任那个工作启动前两天吧,我去d主播办公室给她送材料,她当时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见我过去礼貌一笑,我把材料给她放下以后,她突然叫住我,眼睛笑得更弯了点,问我,“哎你说,xx(z主任大名)那个世界级的工作,全世界人民都看着呢,她要是出点什么错该怎么办啊。”这话的语气带点骄傲,尾调整个都是上扬的。我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了,要是让跟她俩不熟的人来听这话,指定想的是d主播盼着z主任出错呢,更坐实她俩不和了。可我跟她俩认识好几年了,对d主播也有了解,知道她这话想强调的是z主任做的工作是世界级的,全世界都能看见,这是让我夸z主任呢。


于是我很识时务地开夸,“怎么可能,z主任业务能力那么强,不会有问题的,这下可以让全世界人民见见z主任有多厉害了。”果不其然d主播听完这话更开心了,我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桌子上的材料,发现是z主任所负责那项工作的资料٩(๑^o^๑)۶不得不说,她俩关系是真好啊。


后来z主任那个工作完成得很成功很顺利,那天d主播也被z主任叫去帮忙热场了,她那天情绪特别好,逢人就笑,就好像作为年级第一的家长出席家长会一样喜气洋洋。z主任结束工作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d主播拽走了,估计两个人去吃饭庆祝去了。


这个工作完成后z主任就回我们单位了,没多久就升官了,这下是真的主任了,外面流言又纷起,说z升了主任,指不定怎么整d主播了,又有好戏看了。有没有好戏看我不知道,但z主任回来后,原先有些紧绷的d主播很明显松弛了很多,整个人气质都柔和了三分。而且我总觉得,z主任升官后,d主播身上多了一点狐假虎威的狡猾劲,就那种“谁敢惹我,我可是有人给撑腰”的底气。


z主任成主任后,其他人都改了称呼,从x姐改成了z主任,就d主播不改,还是一口一个大名叫,偶尔几次叫还是叫“z副主任”这里说一下,z主任的职称是副主任,但我们叫的时候都会省略副字,大家懂得都懂。只有d主播会叫“z副主任”,那个副字还特意重音,z主任也是笑呵呵地答应。不过我怀疑她们私下有别的称呼,没有证据就先不说了。


z主任跟d主播也不是完全没有冲突,偶尔也会吵架,我不太清楚她们会为了什么吵架,但是她们吵架了会特别明显,d主播还好,z主任会特别低气压,这时候还特别爱召集人开会,d主播是不会去的(虽然z主任平时开会d主播也慢悠悠的)z主任扫一眼后发现d主播没来,脸一般都会沉下去,但不会立马发作,等到会开一半,z主任气还没消的话,就会一拍桌子,然后叫我,“xx,你去跟d主播说一声,她今天不来开会,以后都别来开我的会!”我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心里哀嚎,“两位祖宗吵架别拿我开涮啊”


不过两个人吵架不会超过三天,可能前一天两个人还谁也不理谁,后一天两个人就又在一起斗嘴了。不知道都是谁去哄谁,感觉z主任很好哄的样子,d主播要是生气了应该很难哄吧。


对了,忘记说了,z主任长得特别特别好看,要我形容的话就是“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我有时候看到z主任都会犯花痴,她多看我两眼我都会害羞,因为真的太好看了,是我们公认的那种好看(不过能进我单位做台前工作的就没有长得丑的)z主任转型做幕后工作之后,有时候妆都不化就来上班了,可是还是很好看很漂亮,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羡慕不来。


d主播就特别喜欢凑到z主任面前去看她的脸,一边看一边说,“让我数数你有几根眼睫毛”z主任哭笑不得,也不躲就乖乖闭上眼让d主播数。


其实d主播进台就很爱缠着z主任,吃饭开会背台本都要跑过去挨着z主任才行,d主播是个特别热爱工作的人,但是唯独不热爱开会,一开会她就开始犯困,z主任恰恰相反,她是领导范儿,一开会就精神抖擞。所以有时候开会开着开着d主播就倒z主任肩膀上了,z主任前一秒可能还在情绪激昂地长篇大论,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肩膀上多了颗脑袋,只能先暂停,轻轻地把d主播叫醒。


d主播在工作中能力是绝对没话说的,但一到台下生活中,就会很依赖z主任,不过感觉z主任挺享受这种依赖的,当然这也分人啊,要是我整天这么贴着z主任,可能早收拾铺盖走人了。


两个人关系好也不仅仅只是在台里,私下应该也没少一起出去玩,虽然她们不会带上我,我也没遇到过,但是上班的时候她们聊天,我偷偷听一耳朵,总会听到,“上次我们去吃的那家餐厅不错,下次再去。”“这个情节跟我们上次看的那个话剧好像啊。”“你忘了?就上个月一起看的那场啊。”她们说得很随意,我听得很开心。


z主任很偶尔会把自己的女儿带来台里,她女儿真的完全遗传到了z主任的美貌,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眼睛又大又圆。就是有点认生,z主任那几个老同事要抱她她都有点抗拒,但是见到d主播就会很自然地求抱抱,看来d主播私下也没少帮z主任带孩子。


说到孩子…其实d主播结婚还挺仓促的,起码在我的印象里,好像说结就结了。我特别荣幸被邀请去了她的婚礼,d主播婚礼办的挺低调的,z主任也去了,看不出来开心不开心,就是喝了挺多酒,最后还是d主播给她送回家的。


d主播结完婚就去美国游学了一年,也是跟台里磨了很久才放人,我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可舍不得她了,z主任倒是一切如常,就是比以前多接了很多台前节目(其实那时候z主任已经主做幕后了),我仔细看了看那些节目,都是d主播走之前接的,本来应该是d主播的节目,就不禁感叹z主任这人真的,对你好都是默默的,也不声张。


d主播去美国之后,我就只能跟z主任一起工作,z主任这人不像d主播,感情很少外露,谈工作就是谈工作,她不想跟你说的绝不会多说半句。我有时候想从她那里问问d主播的近况,犹豫了几次也没敢,一方面领导太有威严了,另一方面也怕一不小心提到她的伤心事。


只有一次,跟z主任录完节目,已经是凌晨了,我们节目组留下来在做总结,z主任很难得地抱着台本在边上发呆,见我坐过去,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意识般地说了一句,“洛杉矶那边已经上午了。”我看着z主任怀里抱的台本,这个节目是d主播走之前接的,突然喉头一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还好d主播还是回来了,她回来那天,我们大家都挺高兴的,z主任也是,不是那种客套的礼貌的带点疏离的开心,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心。


d主播回来后她俩又安安稳稳地过了几年,除了我们这些一起工作很多年的知道她俩关系很好,外界提起她俩也只觉得是竞争对手关系很差劲。但是没想到的是16年的时候因为某些契机,我的cp忽然火了,网络上有些小朋友觉得她俩很登对,开始“考古”她俩之前的影像。


我本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围观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些小朋友真的有点实力在的,扒出那么多同款,说实话我都没注意过,只有几件算得上有印象,还有很多很多细节,我那段时间天天熬夜看这些,感觉特别幸福,以前都是我自己默默磕,现在这么多人跟我一样觉得她俩特别配,满足了。


不过她俩同台的时候还是太少了,在台上两个人也收敛了很多(虽然爱意是藏不住的),台下比台上还要甜个一万倍。


她俩cp火了之后,我们单位几乎是全员都被科普了cp的概念,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俩真的很好磕啊,那段时间我们单位掀起了一波磕cp的热潮,这群平时看起来很正经的人,磕起cp来也疯狂得很。z主任和d主播一同时出现,大家就起哄,平常会围在一起赌她俩中午会不会一起吃午饭,其实这种赌一般都是压倒性胜利哈哈哈,因为她俩有空是一定会一起吃饭的。


也有胆大的直接舞到她俩面前,跑到z主任面前问,“主任,你今中午跟d姐一起吃饭吗,我跟人打赌了,你可不能让我输啊。”z主任听到这种话一般是微微笑着点点头,d主播听到就会翻个白眼然后扬长而去,不过中午还是会准时出现在食堂z主任的旁边。


快乐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那一年z主任已经在谈离职的事了…d主播应该很早就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就稍晚一些了。


其实z主任会做这个决定我也不意外,她一直是那种特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如果她想离职的话,就说明她想要的东西我们单位已经给不了她了,那确实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她们俩都不是那种躺在功劳薄上吃老本的人。


但是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上一时半会肯定是难以接受的,我们这些一起工作挺多年的人都舍不得z主任,d主播跟她感情那么好,肯定更难过,那一年她台上表现的很快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下了台是越来越不爱说话的。她那时候还在筹备属于自己的新节目,遇到了很多阻力,每天都心力交瘁的。


后来有同事跟我说,d主播新节目的赞助还是z主任帮忙给拉的,我“啊”了一声,其实没觉得有多意外,d主播有事情z主任一定会帮忙的,十几年前就是这样了,她离职后也是这样。


z主任离职后我就只能跟d主播打交道了,她一方面忙得脚不沾地,既要录节目又要准备做自己的节目,慢慢地整个人都严肃了很多。有新来的小朋友偷偷问我,d主播是不是很高冷,她要去跟d主播的节目,有点害怕,我愣了愣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最后也只能说d主播人是很好的,你跟着她能学不少东西,别怕。


我不是说d主播随着年龄阅历的增加变得不好相处了,我只是有些恍惚。我认识d主播那阵,她虽然也有点冷,但熟悉以后她是很可爱的,带点年轻人独有的朝气,时不时还会有点自恋。


每次化妆师给她化好妆,她总会照照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满意地笑笑,“我怎么这么好看啊”如果z主任在的话,会特别捧场,“对啊对啊,特别好看,你今儿这衣服搭配的也好。”不过d主播干什么z主任都会特别捧场,她是打心底觉得d主播这人特别好特别优秀,d主播也是,她俩感情的基调就是相互欣赏的。


现在就见不到这样的d主播了,我现在每次见她,她都是很严肃地看材料,召集团队看会,已经是我们台里独当一面的台柱子了。我一边很为她骄傲一边又觉得有些心疼。她跟z主任一样,都是为了理想可以付出一切的人,路再难走也不抱怨。


故事讲到这里也就结束了,z主任离职后,我的工作也有所调动,跟d主播也不怎么能见到面,只偶尔跟老同事见面的时候会八卦几句,听说z主任跟d主播私下还常常联系,只是在尽量避免同台,我也觉得可惜,从我的私心出发,还是想看到两个人再次并肩站到台上的,希望能等到那一天。


谢谢大家听我讲这么多,暂时就讲到这里啦,其他等我有时间再补充。








最近工作忙,好久没登上来看看了,发现有些小朋友留了一些疑问给我,在这里一一解答一下哈。

第一个是问我为什么知道她俩那么多事的,是不是她俩同行或者是好朋友。这个我也想啦(┯_┯),但是只是因为工作接触比较多,我又比较注意,同事们私下偶尔也会聊,这十几年下来就积累了不少她俩的信息,至于为什么会接触比较多,大家可以把我看成是明星身边的工作人员,造型师之类的,不会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也不会参与生活,但确实是有工作就会跟,所以交流也会多一点,知道的事情也多一点。

第二个是问我讲话语气好年轻,一点也不像父母辈的人,哇,谢谢这位小朋友,我可以认为这是在夸我年轻吗(笑),这个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是媒体人,接触新事物比较多比较广,再加上我有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跟她待久了语气会不自觉跟她靠齐,还是要多跟年轻人交流嘛,不能被时代淘汰。

第三个问题,问我觉得她俩是什么感情,是爱情吗?

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想想,其实cp这个概念我也是近几年才知道才了解,我以前是喜欢z主任喜欢d主播,喜欢看她俩在一起玩喜欢看她俩亲亲密密的,她俩有互动我就开心,后来知道cp粉这个概念了,我才知道我这种想法是在磕cp。

有没有磕过爱情,说实话是有的,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思想没那么保守,我年轻的时候,同性题材的电影书籍也没少看,身边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朋友。所以真的有段时间觉得她俩是有爱情在的,哪怕是现在,也不觉得她俩只是单纯的友情。

为什么会这么说,其实是因为我觉得她俩之间的感情太“深刻”了,两个人之间的眼神、氛围、肢体接触都特别的暧昧,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依赖都交付的太过轻易,好像笃定对方一定不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我能看到的她俩的交流虽然只限于单位里,私下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但是能感觉到两个人身上对彼此的那份与有荣焉,就是为对方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感到骄傲,简单点讲就是家属感。而跟她们关系同样很好的其他人就不会给我这种感觉,更何况她们还有那么多同款甚至情侣款(我们单位可抠门了,不会报销这些东西的)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最后想跟大家分享一件事,是很普通的小事,但是我很喜欢。

是好多年前像往常一样很普通的一天,z主任跟d主播在一起录节目,两个人低头看台本,她们坐在台下的角落,舞台上的光只有一两束打在她们身上,忽明忽暗的,不知道谁先抬头看了谁一眼,两个人就对视上了,一对视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是很平常的画面,但是在我眼里格外动人。

或许,在我们都看不到的地方,爱在她们眼睛里流转。





以上都是我编的hhhhh





文艺事故多发地🌊🌊🌊

【朱广权0421生日快乐】只是爱老婆能有什么错

  首先祝小朱宝宝生日快乐🎂

❗️⚠️本文为第一人称原创无脸男×朱广权⚠️❗️

⚠️⚠️🈲KY上升⚠️⚠️

⚠️1.男主絮絮叨叨很魔怔的精神状态2.事出有因3.爱老婆能有什么错?4.内含令人无语的反转⚠️

  

  

  今天上班的时候听见同事说,隔壁部门那对夫妻在闹离婚,这两个人是因为工作结缘的,都很年轻靓丽,据说当初一下子就看对眼了,完全是偶像剧里的情节,刚在一起一年就结了婚,平时很有分寸,也少不了暗暗的甜蜜,团建的时候经常有人起哄,所以我们得知这个消息时还挺惊讶的。

  同事A比较务实,摇摇头,跟一个办公室的人谈恋爱可太尴尬了,分手还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知道他...

  首先祝小朱宝宝生日快乐🎂

❗️⚠️本文为第一人称原创无脸男×朱广权⚠️❗️

⚠️⚠️🈲KY上升⚠️⚠️

⚠️1.男主絮絮叨叨很魔怔的精神状态2.事出有因3.爱老婆能有什么错?4.内含令人无语的反转⚠️

  

  

  今天上班的时候听见同事说,隔壁部门那对夫妻在闹离婚,这两个人是因为工作结缘的,都很年轻靓丽,据说当初一下子就看对眼了,完全是偶像剧里的情节,刚在一起一年就结了婚,平时很有分寸,也少不了暗暗的甜蜜,团建的时候经常有人起哄,所以我们得知这个消息时还挺惊讶的。

  同事A比较务实,摇摇头,跟一个办公室的人谈恋爱可太尴尬了,分手还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知道他们当时怎么想的;同事B可能脑子里有太多浪漫幻想,反驳她,话也不是这样讲的吧,你怎么就直接预设办公室恋爱的人一定会分手呢?同事A头也不抬,说结了婚都这样,婚姻不是靠爱情维持的,趁着还没生孩子不如及时止损。

  

  我刚刚收到今晚要加班的消息,还是被一竿子支到五环外的分公司,心情十分不爽,想到还要告诉小朱今晚很可能回不去,那岂不是说他要自己一个人在家,没人陪他吃饭,他会不会无聊,会不会想我?他睡得着吗?想得我头疼欲裂,发消息给小朱,语气很可怜,结果消息刚发出去,他立刻回复了。

  

  “好。”

  

  就这样,就这样?我不可置信地把聊天框看了又看,就这样吗?

  真是晴天霹雳,劈得我脑袋痛得要裂开了,抱住头,我受不了,走马灯在我眼前快速闪过,我们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我脑海中浮现出二十多岁的小朱:嫩嫩的,还当记者,在外面到处跑。他很少有负面情绪特别外露的时候,如果他不太高兴或者受到人家的感染,就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很少很少哭和倾诉。那个时候我们刚在一起,他一旦这样,我就说很多话,说到他烦,可是我实在太会讲笑话了,他一边烦又一边被我逗得要笑,坏情绪消失大半。总之当时我们就像所有情侣一样很黏,他出差,一走就是好几天,还会一有空就打电话说想我,回家之后我要抱着他睡觉他也不会反对,安静地跟我一起呼呼大睡,一醒来还能看见他圆滚滚的后脑勺。

  

  想到朱广权圆滚滚的后脑勺,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笑了,结果眼睛一瞥,又看到他给我发的“好”,两分钟还没过,他竟然都没有撤回,我两眼一黑,好好好,我的人生都要被这个好给毁了!

  

  

  手机app还一直给我弹各种情感推文,我拉开通知栏:

  “伴侣有这些反常证明了什么”

  呵呵,我可是十年如一日没有任何反常。我不屑一顾。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我们根本没结婚,你这招不灵。我沾沾自喜。

  “爱情不过是激素,支撑不了太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皱起眉头。

  “失去爱情的中年夫妻和合租室友有什么区别”

  有病吧!这些软件,我怒而挨个删除,突然想起来这些都是工作要用的,又灰溜溜地下载回来。

  

  同事AB看见我又哭又笑,对视一眼,大家知道我已有伴侣,还知道我实在太爱以至于经常做出浑事儿。今天说到婚姻话题,怕我听见多想,就都不说话了。

  

  

  我一下午没回他,这种事自从移动手机普及后就没发生过,我忍了又忍,忍到五点,忍到六点,跑去小朱单位的app看了眼,想起来他今天跟我说不上班。

  不上班,不上班为什么不跟我聊天,我又悲从心中来,抓起车钥匙一路开车去分公司。

  下了车我实在没忍住,点开我们的对话框甩给他七个不同的哭泣表情,有哭泣小猫、哭泣小狗、哭泣黄豆、哭泣不知道什么东西,以及哭泣小朱。他绝对在看手机,回得很快。

  

  “?”

  “干嘛”

  “把最后那个撤了”

  

  小朱,权权。我叫他,你在干嘛。

  什么都没干,他回复,我要睡会儿觉,你不要给我打视频。

  我默默从视频通话按键上收回手。

  

  

  在分公司对接业务,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我打开和小朱的对话框,想起来上个月我们聊了好久的、关于下次出差去外地吃什么的话题,我翻到那天的聊天记录一点点看,我说吃不吃这个,小朱说看起来好好吃,想吃;我说吃不吃这个,小朱说想吃想吃;我说吃不吃这个,小朱还说想吃想吃。

  你是小朱还是小猪,我说。

  “……”他发过来一个表示鄙视的小猪表情。

  

  可爱得我紧急翻出口罩,在口罩后面咧着嘴笑,望着他当时发的小猪表情吸了吸鼻子。

  把你烤了,卷小饼吃了。我在聊天框里敲下这几个字,他睡觉去了,没回我。

  

  我从聊天记录一路看到相册,这个手机里存了之前好几个机子的照片,好几千千兆的朱广权,看下来足足能看一天。

  有一张是小朱当记者的时候我从公司溜出来隔着老远偷拍他,他举着话筒,眼睛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往后翻翻是后来我们针对此事的聊天截图,朱广权说真服了你,我说这怎么了,这就和家长记录小孩第一次走路一样别人能做我做不得?谁说你这个了,他说,你知不知道当时采访结束摄像跟我说什么,他说有个人一直鬼鬼祟祟跟着我们,还举着相机偷拍,我一看是你,真想过去给你两拳。

  我哈哈两声,你才不敢给我两拳,他说为什么,我说你当时可听话了,还会管我叫哥,真是岁月不饶人,现在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朱广权:拿年龄压别人是最无耻的

  我:我可没压过别人

  朱广权:…

  

  记者小朱、平头小朱、主持节目的小朱、屏幕里的小朱、出差的小朱、睡觉的小朱、看书的小朱、出去玩的小朱,每一张都安安静静存在相册里,我们时常拿出过去的一件事来胡乱聊天,从前经历过的所有都有蛛丝马迹。

  看着看着我都要哭了,我心想,太可爱了实在是,怎么这么可爱,颠过来看,倒过去看,还是特别可爱。

  

  

  甲方那边有个老外,我们聊过几次,老外路过,看见我独自一人抱着手机,时而掩面,时而呼吸急促死死盯着屏幕,于是过来问:你需要帮助吗?我猛地抬头,老外被我吓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我现在见不到小朱,特别需要倾诉,我就对着他,从喉咙里撕扯:my wife!my wife!

  老外呆呆地看着我(我不由地拉踩,心想还是小朱发呆的时候可爱),他看我的样子也不像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就拍拍我:x先生,你想你老婆了?

  我说对,你难道不想你老婆吗?

  老外说想,但一般我不会像你这样,正好我很有空,你不如跟我说说你们的事。他的眼镜后面闪烁着他从前攻读社会科学博士的光芒。

  

  我对他讲了我和小朱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我问他我应该说明白了吧,他眼神很奇怪:x先生,你重复了起码不下十多遍“他真可爱”,我说那当然是因为他真的很可爱。老外深知中国文化点到为止的道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听描述感觉你的妻子是个很动人的角色,他是不是很漂亮?真想见上一见。末了老外突然问了我一句,我听见这个字眼就忍不住攥起拳头,想到对面这家伙没有别的意思才没瞪他。或许是我太敏感了,我对外一向说老婆很可爱,我很爱他,他人听到都会心一笑,觉得我们感情很好很纯粹,哪怕别人觉得我傻我也不介意,但我从来不会用漂亮这个词向别人介绍他。我在和他的关系里自然有十足的自信,但我不喜欢听见别人这样说,像在凝视着什么,总觉得无端有狎昵意味。我冷下脸,只保持基本的礼貌,说不好意思,他没允许的话,我不太喜欢给别人看他的照片。

  没想到老外没生气,看我的目光里有没有恶意的惊讶。没过多久,项目对接顺利结束,老外和公司的人说这笔生意我们就这么定下来吧,你们的执行人是个很可靠的人,我相信他。

  

  

  临走前,那老外在公司门口又见到我,对我说,你们长久的感情真令人羡慕,你真的很爱你的伴侣,只是你从来没想过给彼此一点空间吗?

  什么,什么意思。

  就我们那边的爱情观来说,即便是新婚夫妻,大家也都是自由的独立的人,人本来就是需要有自己的空间的。

  你是在说我没有给他足够的个人空间,可是……

  我头又疼起来了,还有点急,我不愿意让别人误解我对小朱的感情,可是我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是啊,小朱真的一直都乐意跟我这么在一起吗,我真的有过不给他个人空间的行为吗,他是不是因为“反正都在一起二十年了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所以才这样,他是否一直在忍受我?

  我捂着头拿出手机,他还没回我,应该还在睡觉。我有时想他,总莫名的惆怅,不光是脑子里想到,看着他也会这样。我和他刚在一起的时候,朱广权在灯光下认真地篆刻,其实我有些接受不了刀子刻划石头的声音,心脏会有轻微不适,但是我真喜欢看他做这些事,从起初的不甚熟练到后来的游刃有余,手指紧紧握住石头,眼睛亮亮的样子,到后来他轻轻松松一个小时就刻出一枚简单的章子。小朱捏着石头,我眯起眼,好像是在捏着我的心脏,在这种甜蜜的折磨里,我一直看着他,又开心,又在想可以这样看多久。看得出神了,他举着章子到我面前:“你看不看啊”

  我蜻蜓点水地看了一眼,马上又重新望着他:好看。

  小朱无语:“你就是没看,不看算了。”

  欸欸欸欸,我猛然回神,看看看,我都要把鼻子贴到章子上面去了,小朱一把拉开我:“会吸进去灰的。”

  我已经看见了,章子上是我的名字。

  

  我花了三四年才习惯刀子摩擦的声音。

  

  

  又想多了,我揉揉太阳穴,老外欲言又止地盯着我,他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下班回家吧,你会明白的。

  

  

  

  靠,都十一点多了,我一溜烟上车点火。

  

  

  

  尽管我开得很快,还是没能在十二点前回家,家里黑着灯,我轻手轻脚换鞋打开卧室门,床上鼓鼓的,小朱还在睡,我走过去捏捏他露在外面的手,温乎乎,软软的,放下心来。

  

  “嚯!”

  啊啊啊,吓我一跳。我惊恐地看着小朱从床上猛地直起身,他伸手去摁开床头灯,结果灯一亮,他就捂着眼倒回床上去。怎么了小朱,没事吧没事吧,我整个人吓得要趴在他身上,他推推我:“没事……起猛了,头晕。”说着他揉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睁开一只眼睛,看见我之后皱起眉毛:“你怎么啦。”

  

  我?我怎么了,我低头又抬头,没事啊?

  他仔细地打量我,还摸摸我的额头:“你头疼吗?”

  不知道小朱在说什么,我看着他,真漂亮啊,灰灰的头发很美,眼睛也很美,唇角很美,眉心很美,耳朵尖尖很美,皱纹很美,脖子很美,脸蛋真美,我想,真的好漂亮啊。据说外貌带来的吸引力只能维持到婚后的三个月,这谁做的统计,那他们是没遇见我,我们都在一起要二十年了,可还是觉得小朱真漂亮真可爱。我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出口了。

  

  我说你真好看,朱广权听了,不说话,只是对着我笑。

  

  小朱,你以后也会跟我在一起对吧。

  啊?他茫然了一下。

  小朱,我和他对视,我有给你足够的个人空间吗?

  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就这么看着彼此,他就低头,我顺着他的目光,发现自己快把他逼到掉下床去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内心警铃大作,这是暗示我不够尊重他的意思吗,我果然一直都没意识到吗?脑仁天旋地转,我往后撤,坐回椅子上,小朱拿起手机,看一眼屏幕,又看了眼我,表情有点古怪,我说不上来。

  

  小朱,你觉得你当时跟我在一起,是出于理智还是激素呢?

  他张张嘴,像是卡壳了:“那……你去问问二十年前的我?”

  他现在回答不上来?这又是什么意思啊!我头痛,我觉得从今天下午那个好开始一切就完了,我用我最悲伤的目光看他,但他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如果你觉得我不够尊重你,没拿你当一个独立的人看,你一定要和我说,我开始絮叨,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不爱你,也想让你真的爱我,你还记得你那天……我……

  

  我记不起来当时具体说了点什么,小朱轻轻叹了口气,突然就不笑了,嘴角掉下去,异常严肃冷漠。这种表情我一共也没见过几回,他第一次露出这种神态真是把我吓死了,谁能想象一个白团子一样、刚毕业没两年、脸上还有婴儿肥的小主播能有那么严肃的时候,具体是为什么我也忘了,大脑自动开启保护机制。

  他没有说话,又安静又冷淡,这几天北京降温,卧室里的温度一下子就跟窗户没关似的,我总觉得马上就会有什么事要发生。果然,小朱从床上下来,垂下眼俯视我,轻轻地一字一句:“你终于意识到了吗,那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起码有三秒钟眼前一片漆黑,脑子跳出脑壳外,小朱的表情从冷漠变成错愕,又变成慌乱:“你……你干嘛?”

  我的表情一定把他吓着了,他扑过来把住我的胳膊,抓得太狠,我很费劲地抬手摸了摸脸,摸到一手的眼泪。

  就跟看到蚊子包才会觉得痒一样,我摸到泪才开始哭出声,一抽一抽的,有点像狗叫,小朱手足无措,用手给我擦。

  “你为什么给我擦眼泪。”我说。

  “你为什么要哭?”他说

  “你要跟我分手。”我说。

  他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我刚刚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四月一号了,以为你故意开愚人节玩笑。”

  

  我们面面相觑。

  

  

  

  小朱又好气又好笑又不好意思,听说我一下午一晚上饭都没吃,跑去给我煮面,破天荒地允许我在他的书桌上吃饭。我边嗦面边擦眼睛,小朱坐在桌边,叹了口气:“所以你那会儿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你到底怎么啦,跟我说说。”

  我放下筷子,从听说隔壁部门的夫妻离婚,到他给我发那个“好”,到app推送的东西,到和老外莫名其妙的聊天,倒豆子一样说了一遍,小朱举着醋瓶子往我的碗里倒,他一直听,手上一直倒。

  “欸,小朱别倒了,酸。”我拦住他。

  小朱没有立刻说话,他的视线虚焦到那碗面上:“两个人之间有亲情也很好,保持纯粹的爱情多难。”

  

  “我知道,”我开始搅和那碗面,不然就酸得快有点倒牙了,“我知道的小朱。”

  

  

  小朱抿着嘴,虽然没在看我,但是目光相当认真:“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知道吧,我们是家人啊。”

  

  “我知……”我想说我知道,结果这次换我往后倒了,差点把面给打翻,我怎么头会这么疼,小朱抓着我,把我扯到床上去,我花了好一会儿才安生下来,有力气捂着脑袋喊。

  “疼死我了,小朱。”我喊道。

  

  “你这明明就是没好彻底,我都说了让你多请几天假你不听。”小朱叹气。

  “什么好彻底……?”

  “天啊,一级脑震荡就这么严重吗,”小朱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像白痴一样看着他,他耐心地、像是给白痴讲数学题一样解释了两周前发生的事。

  

  两周前,我上班时刚出停车场,就被迎面一辆车给撞了,据同事说我当时就吐了一地,还边吐边要老婆,送到医院一查是脑震荡,得住院观察一周。当时朱广权非常不巧地在外地出差,根本赶不回来,好在医生说不算很严重,只是会头晕一段日子。

  又是独自住院,又没有小朱陪着,简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七天,来陪护的朋友都叫我不要再对着手机壁纸哭了,问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电话接通了,我又想看脸,视频打通了,我却看一眼屏幕就头疼。

  想必我的脑子就在那个时候出了岔子,出院那天小朱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我像丢了骨头又失而复得的狗一样,他面无表情地伸出一条胳膊让我抱着,问医生:他脑子没事吧。

  

  医生汗颜,想起这几天我的种种行径,说,恢复也挺好,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之后还会隐约头疼,这是正常现象,也不是大事,就是……

  就是什么?朱广权接话道。

  可能要把我送走了,医生觉得自己也终于从精神病院回到了普通的神经外科,小小地八卦了一下,他说:所以他老婆呢,怎么嚎了这么些天也没来看看。

  朱广权:……他老婆出差了。

  医生:哦…那你是?

  朱广权:我是他弟弟,表弟。

  

  

  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所以我一直头疼是因为脑震荡吗?”

  “是的。”

  “那我一直想你,难道也是因为脑震荡?”

  “……”

  

  “反正,反正你不正常,平时你也不这样。”小朱可疑地脸红了。

  “那我没有不给你个人空间,没有烦你,你也不会真的跟我分开?”

  “都说了你平时不这样。”

  “好吧,”我说,“对不起哦小朱,吓到你了。”

  “我也对不起你。”他赶紧补了一句。

  

  我们都没说话,他被我直直盯着很不自在,我说:“你不觉得我那样也挺好吗?”

  “哪里好了。”

  

  我说不上来哪里好,其实我潜意识里仍然希望小朱需要我,希望小朱非常非常在乎我,虽然无论是哪个情景下,我都根本不用担心他真的被我绊住失去个人空间,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控制欲”依然会偶尔入侵我的大脑,好想一直看到他,好想让他时时刻刻回应我,好想让他也这么想。

  

  “你真漂亮,真可爱,我喜欢看你,”一万个想法转了一万个圈,我把所有想法都暂时驱除了,“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可爱。”

  

  

  

  “你知道吗,我就是从你夸我那句话开始才以为你要开愚人节玩笑的。”朱广权狡黠地冲着我笑。

  

  又来这一套,我已经不会被他说这种话给气到了,我躺着抱起胳膊。

  

  

  小朱拄着脸,我知道他偷偷高兴,不想被我看见,手上还搅和那碗面。

  “面好吃吗?”他随口一问。

  “说实话吗?”我说。

  “啊?”

  “有点难吃。”我正直道,觉得这不能撒谎。

  “…分手吧。”

  

  

  

  

文艺事故多发地🌊🌊🌊

【我权】板栗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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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打清水小段子,起因是我最近吃到了非常好吃的板栗饼,遂摸之


  夏天就是那种容易被新鲜玩意儿挑起兴趣,到了真要付诸实践的时候,马上又打退堂鼓的季节。夏天老让人觉得时间特别多,热的时候躲在空调屋里感觉时间都凝滞了,我和主播一般躺着玩手机,互相分享冲浪冲到的东西,整个下午慢慢悠悠过去。看着看着我就想,去旅游怎么样呢,主播说不去,你想去哪里?我说一个地方,他就说热死你。

  主播说的对,今年夏天格外热,又没那个运气撞到凉快天儿,出门扔垃圾都是折磨,但是我就是很...

⚠️⚠️是我权  不喜勿进  🈲KY上升⚠️⚠️


  短打清水小段子,起因是我最近吃到了非常好吃的板栗饼,遂摸之





  夏天就是那种容易被新鲜玩意儿挑起兴趣,到了真要付诸实践的时候,马上又打退堂鼓的季节。夏天老让人觉得时间特别多,热的时候躲在空调屋里感觉时间都凝滞了,我和主播一般躺着玩手机,互相分享冲浪冲到的东西,整个下午慢慢悠悠过去。看着看着我就想,去旅游怎么样呢,主播说不去,你想去哪里?我说一个地方,他就说热死你。

  主播说的对,今年夏天格外热,又没那个运气撞到凉快天儿,出门扔垃圾都是折磨,但是我就是很想,于是打开软件,搜索外地城市,开始认真看起上面的美食点评,主播边说你怎么还惦记旅游呢边凑过来,一看我手机上全都是吃的,开始说我出去就光想着吃了,我找出一个红亮亮的肉焖锅,他往后闪了闪,眼睛却黏到屏幕上,我收回手机,他目光跟着移到我脸上。

  想吃?我问。

  …有点。他答。

  

  然后那天下午这个那个这个那个的,我们分别收藏了一堆小吃店,然后开始煞有介事地分析机票,看天气预报,话题眼看着已经到了“该怎么最大限度利用时间吃到更多东西”,主播突然停住,对我眨了眨眼,我说怎么了,他说我们真的去的成吗。

  讨论的过程永远比旅游要快乐,不过我们一结合实际,顿时都瘪的像气球放气,主播以一句“晚上吃什么?”为结语,马上我又唉声叹气地琢磨晚饭,把旅游忘在脑后。

  

  

  

  第二天。旁边工位的同事上班,放了一盒点心在桌子上,朱广权捏着笔,头侧过去,盯住看了两眼。

  同事过了一会儿又被叫去开会,凳子还没坐热,只能收拾两下就出门,进了会议室又要被迫听领导废话,听了二十分钟,悄悄摸出手机,只见弹窗消息。

  朱广权给他发了一个无意义的表情包。

  -怎么广权儿

  -能不能吃你一块点心,有点饿

  同事:?

  

  朱广权很少主动找别人要吃的,同事心里诶哟一声,还想开个玩笑,结果朱广权说自己没吃饭,同事非常好心,说吃吃吃,本来就是要给你们分的,广权儿吃俩。

  

  朱广权吃了两个,吃第一块的时候,他稍稍诧异了一下,心想他以前怎么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又或者吃过但没觉得有这么好吃,于是放慢了咀嚼速度,让点心里面的馅停留在舌头上多一会儿,他吃了一个,还想吃,就又吃了一个,还是很好吃,但这次吃完感觉有点发腻了,他坐在位置上找水喝,开完会的同事风风火火进来,问他好吃不好吃,他说好吃,这是什么,同事说是板栗饼啊,在xxx大街xxx交叉口那里买的,朱广权打开手机,把地址打出来。

  

  

  上班的时候我手机响了,点开一看,主播:xxx大街xxx交叉口

  我不明所以,主播:这家的板栗饼好吃,刚吃了同事两个,我还想吃。

  我顺手复制去地图搜索路线,我导航语音用的就是小朱,前方六百米左转,有三个违规抓拍……平时听着没什么,今天一听,竟然从主播AI调整过的语音里隐约听出来点催促和期待的语气,我回说好的好的给你买。

  

  朱广权交代完地址,还是感觉嘴里腻腻的,对同事说我吃了两个,有点腻,同事说那当然腻了!板栗饼没人连着吃俩的!你喝不喝汽水,解腻,于是开了瓶汽水给朱广权,朱广权吃了好吃的东西,眼睛都亮,想那晚上吃点咸的辣的……可以中和一下,至此他本来一到夏天就没什么胃口,现在完全被两块板栗饼勾起来了,于是打开手机又跟我说想吃辣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晚上两手空空,被狂风暴雨淋的很狼狈地回了家,因为雨太大,人家都下班了,我很委屈地站在那家早早下班的店门口,夹着雨伞给主播发:对不起,他们关门了。我委屈,主播也委屈,在客厅听雨,没说什么,还是很想吃,我们伤心地对坐,主播轻轻地:那辣的吃的也没有吗。

  我说真的没买。

  

  主播的失落像一片羽毛一样轻,我看看外面的雨,看看主播空空的肚子,咬咬牙说不就是板栗饼,狗都会做,我去买材料!

  主播眼睛亮了一秒钟,然后冷静地说不要,外面好大雨,但我已经雄心壮志地站起来,说小朱在家等我,我去去就来。

  

  

  买完东西回来,主播已经饿得要和楼下的野猫抢吃的,在等我的这段时间跑去把锅碗瓢盆刷了一遍,看起来在冰箱翻吃的的时候顺手整理了一遍冰箱,寻找无果,全都是他不会处理的半成品,我料想到这种局面,刚进门就抛给他一袋小鸡腿,他马上接住,拿到客厅专心地吃起来。

  晚饭是辣子鸡和我第一次尝试做出来的板栗饼,我问主播说怎么样,主播慢条斯理地嚼,嗯,不错,那和店里的比呢?他吞下,说那——就不太能比了。

  我沉默,去抢剩下那一盘板栗饼,他诶诶诶诶地抢回来,说没有!你的不腻!我可以全都吃了!

  

  然后他真的吃了半盘,虽然我自己没放那么多油,但他最后还是被腻的脑袋嗡嗡的,狂喝我买回来的酸奶,非常满足地窝在卧室听雨,我问他明天还想吃什么吗,他一骨碌翻起来:是哦,虽然旅不成游,不过北京还有什么好吃的,可以找找…明天我也不上班,一起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