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羞》8
三只严浩翔修罗场/记得戳前文看设定/啰啰嗦嗦主要写少年心事/如果可以请下划
有时候严浩翔想着,什么烦心事儿睡一觉过去就什么都好了,他来这儿才一上午时间,就开始想念自己的贺峻霖。他也许不该在结婚这天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也许还是自己太过于执着了。
他想闭上眼睡一会儿,想着自己说不定醒来之后就能见到自己的贺峻霖了。
哪知道他眼皮刚合上,就听见身边哐当一声响,小严浩翔将丁程鑫给他买的小水壶掉在了地上,水撒了一身。
“啊…”小严浩翔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要去卫生间擦一下。”
小孩儿跳下床手忙脚乱抱起水壶...
三只严浩翔修罗场/记得戳前文看设定/啰啰嗦嗦主要写少年心事/如果可以请下划
有时候严浩翔想着,什么烦心事儿睡一觉过去就什么都好了,他来这儿才一上午时间,就开始想念自己的贺峻霖。他也许不该在结婚这天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也许还是自己太过于执着了。
他想闭上眼睡一会儿,想着自己说不定醒来之后就能见到自己的贺峻霖了。
哪知道他眼皮刚合上,就听见身边哐当一声响,小严浩翔将丁程鑫给他买的小水壶掉在了地上,水撒了一身。
“啊…”小严浩翔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要去卫生间擦一下。”
小孩儿跳下床手忙脚乱抱起水壶就往卫生间跑,大严浩翔眯眯眼想要继续睡,谁知道房门口又是一声响。
他额角爆出了青筋。
助理拿着一堆东西匆匆忙忙冲进来,看见床上还悠闲坐躺着的俩人上来就拽着走:“快快快给你们排的临时专业课要开始了,过去上妆。请的专业老师,可别让人家等你们。”
被拽着走的贺峻霖脑子一下子懵了:“现…现在?等一下现在不行啊!”
助理姐姐生拉硬拽把他往外扯:“还有什么不行啊这是你俩的专业课!花了好多钱呢!”
“这不行啊姐姐!这事儿我没法跟你解释啊!”
倒是大严浩翔,睡得迷迷糊糊的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拖着走后还不忘回头朝贺峻霖比了个OK。还躲在卫生间的小严浩翔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是来人了,躲在浴缸里拉着浴帘一动不敢动。
对不起,未来的世界好危险,他突然好想回家。
其实小严浩翔也不知道自己在卫生间躲了多久,他只是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一直没停,似是有很多人在走廊上奔跑。他腿脚麻了动一下都难受,只能努力往里缩一缩,生怕突然有人进来抓他现行。
时间久到他快要撑不住眼皮开始打瞌睡的时候,浴帘被人猛拉开,吓得就要入睡的小严浩翔警觉抬头,就看见丁程鑫焦急的一张脸。
看到缩在浴缸里成一小团的小严浩翔,气得丁程鑫抬手往他脑袋上一顿搓:“吓死我了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啊!”
小严浩翔被搓懵了,抬头后才看见马嘉祺他们都聚在门口往里看。他扫了一圈没看见心里想着的人,抬手拽了拽丁程鑫的袖口。
“贺峻霖呢?”
丁程鑫将他拉出来:“跟大一号那只去听课了,脚麻了?来我背你,衣服湿了都没注意?出去换个衣服。”
小严浩翔乖乖伸手趴在丁程鑫背上,软乎乎的趴着很舒服。他蹲了一下午有些困,双腿像灌了铅半点知觉都没有。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往他哥背上蹭了蹭。
迷迷糊糊的:“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丁程鑫没听清:“什么?”
小朋友困飞了,嘴里嘟嘟囔囔:“等我以后再遇到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背着小朋友出去时站在门口的马嘉祺微微侧身让路,在丁程鑫回答之前稍稍凑过去在小严浩翔耳边轻轻道:“他会先陪他的小霖铛长大,陪你走一段路后再碰见很多重要的人,最后会遇见懂他的人。”
“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心睡吧。”
正如同马嘉祺所说的那样。
严浩翔终有一天会长大,会褪去稚嫩,会和喜欢的人恋爱结婚。他会因为工作繁忙而忘却从前压抑在他心底的秘密,他会跟自己的爱人共度此生。
他会为了那个人重新迈开步子步入新的人生。
将过去沉闷不堪的自己埋葬在心底。
跟着贺峻霖去上课的大严浩翔其实没听多少东西,亦或者说他已经不需要听这些小儿科了。
讲课老师讲得唾沫飞机一直到天黑,身边的贺峻霖脑袋直点要打瞌睡,却总是濒临边界时摇摇脑袋强迫自己清醒。
过了会儿后大严浩翔实在看不下去,伸手轻轻摁着他脑袋往自己肩膀上靠。
贺峻霖一开始还不愿意,皱眉小声嘟囔着:“你的那只会生气的…我不靠…”
完了以后意识到不妥,又补充:“老师看到了也会生气的。”
他听到耳边噗嗤一声笑:“他以后是我公司的人,你现在不听也没关系,以后想让他什么时候教你都可以。”
贺峻霖眯眯眼:“你以后还能自己开公司?”
“对啊,你早上总是起不来,各方面发展全面以后我自己开了个公司,你就不用每天早起了。”
“哇哦,还整挺浪漫,恁牛。”
说着说着贺峻霖声音小了下去,时间确实太晚了,再不下课他就真的想靠着大严浩翔的肩膀好好睡一会儿。可意志力强撑着他,抬手戳戳大严浩翔的手臂,问:
“你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儿了吗。”
慢悠悠的,大严浩翔在他耳边说:“我可比小的那个聪明多了,来之后没多久就搞清楚了。”
“嗯?什么时候搞清楚的?我也想听。”
“嗯哼,不就是…”
他正想说,老师却突然拍拍手说下课了,让他们回去休息。贺峻霖都累瘫了,挂在大严浩翔身上不肯动。老师过来拍了拍大严浩翔的肩膀,夸赞道:
“这两天长高不少啊,人也看起来结实不少。回去好好休息啊,明儿记得早点来。”
大严浩翔眨眨眼:“嗯。”
他拖拽着已经困成一滩烂泥的贺峻霖往宿舍走,将人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架,人便乖乖靠过来了。
他叹口气,步子放慢了些,“好吧,反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多睡会儿吧。”
“既然时间在那边是停止着的,我也愿意在这儿多留几天,反正别扭的一直是我自己,心结解开就好了。”
他自顾自说道:“如果我们都是不会表达爱的人,那又怎么会在一起呢,总归要有人主动的啊贺峻霖。”
那时候的严浩翔也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跨越时空兜兜转转,即使走了很长的路,即使他们曾经有过很深的隔阂,即使这样他朝贺峻霖走去花了很多年。
但他还是来到了他身边。
他就这么扶着来自于过去的贺峻霖,在路灯下慢吞吞的走回宿舍,暖黄色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良久,高一点的那个人发出一声叹息。
“我好喜欢你啊。”
TBC——
不管过去将来与现在,我果然还是只喜欢你啊。
床上情人 06
»主文轩翔霖
»伪骨科 狗血慎入
»先婚后爱 强取豪夺
夜幕降临,原本还有一点光亮的洗手间陷入黑暗,宋亚轩蹲在墙角,嘴角红肿,原本整齐干净的衬衫全是褶皱,他气息不稳,发丝凌乱,双眸如同一滩死水。
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又停止,他缓缓整理衣服,站起身时双腿发抖,宋亚轩洗了个手,令他想呕吐的气味逐渐消失。
他推开门,偌大的房间开了灯,昏黄的,不亮,笼罩.........
»主文轩翔霖
»伪骨科 狗血慎入
»先婚后爱 强取豪夺
夜幕降临,原本还有一点光亮的洗手间陷入黑暗,宋亚轩蹲在墙角,嘴角红肿,原本整齐干净的衬衫全是褶皱,他气息不稳,发丝凌乱,双眸如同一滩死水。
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又停止,他缓缓整理衣服,站起身时双腿发抖,宋亚轩洗了个手,令他想呕吐的气味逐渐消失。
他推开门,偌大的房间开了灯,昏黄的,不亮,笼罩出让人窒息的氛围,宋亚轩脊背发凉,抬眼看向沙发上斜靠而坐的男人。
刘耀文点了根烟,褪去了西装的清冷正经,纯黑色的家居服倒让他有了种野性的帅,男人身形健壮高大,香烟从薄唇间拿出,嘴角一勾,声音低沉冰冷。
“舍得出来了?”
轻吐一口烟雾,难闻的气味在空中弥漫开来,这呛鼻的味道让宋亚轩头晕眼花,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数年前的刘耀文。
对于这个冷不丁被带回刘家的少年,刘耀文从来都没有多在意,宴会上也只是不经意的匆匆看了一眼。
宋亚轩住在刘家,被老爷子安排的,住进了最安静的房间里,因为要上学,他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早睡早起,平常大多数时间也是在房间里看书学习。
从宴会那天后,宋亚轩便再也没见到那个面容清俊,往旁一坐压迫感都让人腿软的小叔,吃饭时会偶尔从老爷子与他人交谈中得知,刘耀文刚刚接手了公司,很忙,忙着扫清一切障碍。
原以为二人就会这样无交集的继续生活下去,可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平静又寻常的夜晚。
早早躺上床睡觉的宋亚轩觉得嗓子有点干,兴许是晚饭吃多了炸鸡的原因,他咽咽嗓子,火辣辣的疼,抬手摸索床头柜时却发现原本放在那的水杯今天却忘了拿上来。
犹豫了半天还是翻身下床,宋亚轩坐在床边思索了好一会儿,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大家应该也都睡了,他穿好鞋,蹑手蹑脚的开了门。
走廊很安静,楼梯口也很静得出奇,只有孤零零的几盏灯还在亮着,宋亚轩放轻步伐,鞋子踩上木质楼梯时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弯弯绕绕的下了楼,可大厅还亮起的灯让宋亚轩脚步一顿。
他弯腰,趴在楼梯口,却让客厅沙发上的男人率先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许久未见的,准确来说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叔,宋亚轩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好像是叫刘耀文,一瞬间与他四目相对,宋亚轩扶着把手缓缓走下来,朝男人弯了弯腰。
男人很平静,一身华贵的西装,衬得身形笔挺修长,他坐在沙发上,长腿翘起,翻看着手里的文件,黑色的发和眉浓密,双眼冷淡,懒懒的抬起,似乎带有疑虑。
宋亚轩紧张得捏手,他吞吞口水,干疼的嗓子让他一下子皱起了眉,手脚不知往哪安放,显得有点儿不知所措,他眨眨眼,声音很弱,软绵绵的。
“小叔好…”
听到这个称呼,男人的眉眼有了点波澜,他抬起手,骨骼分明的手指动了动,示意宋亚轩继续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小心翼翼的左右寻找着自己的杯子,宋亚轩来到厨房,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几口便喝下了肚,嗓子得到滋润一下子变得顺畅多了,宋亚轩轻咳几声,由内而外的感到舒适。
他转头,小叔依然坐在沙发上专心的看着文件,似乎不会被任何事情干扰,宋亚轩看看自己手中的水壶,原本想给他倒杯水,思量半天还是放回了原处。
挪着小碎步跑到楼梯口,宋亚轩抓着水杯,声音脆脆的,还不算很轮廓分明的脸笑得甜,眉眼弯弯。
“小叔晚安!”
男人抬头,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愣神,他盯着那个身穿白色睡衣,皮肤白皙细嫩,小脸圆润精致的少年,难得的点了点头。
“嗯,晚安。”
或许是半夜找水喝的“壮举”在这里太过于寻常,此后每天晚上,佣人都会准备好水放到宋亚轩的房门口,众人都不动声色,倒是宋亚轩疑惑不解。
佣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半夜要喝水的?
这在宋亚轩偶尔一次路过厨房时听到了答案,平时照顾他的佣人很细心,水瓶每天都会帮宋亚轩消毒清洗一次,她声音压得低低的,与旁边同样好奇的佣人八卦着。
“是刘总安排的,让给小宋少爷的水,都得冷热参半,必须是温的。”
思绪随着玻璃瓶的碰撞被扯回,兴许是察觉到他在发呆,男人拿起杯子的力度很大,故意弄出了点声响,他将杯子往前推了推,抬头时喉结突兀的滑动。
“喝水,温的。”
吸了吸鼻头,回忆与现实重叠的场景让宋亚轩呼吸重重,他没有动,浑身的酸软让他得倚靠墙面才能站立。
男人起身了,檀木香混杂着丝丝缕缕没消的香烟味,他靠近时,宋亚轩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男人凑上前,嘴角被宋亚轩咬破的地方有点殷红,他吐气,冷冽的脸泛起恍若是错觉的柔和。
“不喜欢我了?”
房间又陷入一片寂静。
夜晚静谧,空气凉爽,可无法无眠的人却不止一个。
贺峻霖缩在严浩翔的被窝里,小脸被闷得通红也不肯出来,倒是男人细心,抬手轻轻拉开他的被子。
白炽灯晃了眼,跟前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又一瞬间跌进了梦境当中,贺峻霖抓着被角,脑海中又出现今晚噩梦的场景。
“哥哥…”
他轻唤,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冰凉的小手忽而被温热的手掌握住,他的掌心很宽大,暖暖的,不轻不重的包裹着贺峻霖不知所措的小手。
安全感油然而生。
“我在,是不是又想到今晚的噩梦了?”
男人声音轻轻,语气很柔,微伏下身体,手臂撑在两侧,将小孩儿害怕发抖的身体圈在怀中。
“别怕,哥哥在。”
视线逐渐恢复正常,四周温暖的布置又映入眼帘,贺峻霖侧头,看向一旁五官温柔,斯文典雅的男人,他微皱着眉,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心。
贺峻霖痴痴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他抬手,指腹摩擦上严浩翔俊朗的眉眼。
要不是联姻,他应该能拥有更好的人吧。
小心思似乎是被男人一秒猜透,严浩翔咽咽口水,看着那红嫩水润的唇暗了眸光。
翔霖后续点这里
看不了移步vb:爱77_
未完…
《入心》20上
王一博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没日没夜的守在ICU门口 ,他每天只能进去二十分钟 ,然后就必须要出来 ,怀里的画册被他捂得烫人,眼神直愣愣的盯着 ,谁都不许碰
王一娜拎着从家里带来的饭菜 ,放到旁边的休息室 ,然后用蛮力把 王一博拖到了休息室里面 ,摁着他的头摁到桌子上
“你听着 ,你的这条命是现在在ICU里面的那个人拿自己的命换回来的 ,如果你再把自己饿出个好歹,你那什么去补偿他!”
王一博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 ,眼睛看着面...
王一博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没日没夜的守在ICU门口 ,他每天只能进去二十分钟 ,然后就必须要出来 ,怀里的画册被他捂得烫人,眼神直愣愣的盯着 ,谁都不许碰
王一娜拎着从家里带来的饭菜 ,放到旁边的休息室 ,然后用蛮力把 王一博拖到了休息室里面 ,摁着他的头摁到桌子上
“你听着 ,你的这条命是现在在ICU里面的那个人拿自己的命换回来的 ,如果你再把自己饿出个好歹,你那什么去补偿他!”
王一博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 ,眼睛看着面前的饭盒 ,王一娜的话像一针强心剂 ,王一博瞬间挣脱开她的手 ,自己伸手把饭盒拉到眼前 ,一层一层的打开 ,端着米饭 ,拿着筷子 ,疯狂的往嘴里塞
眼泪滴落在米饭里 ,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王一娜在一边心疼的闭了一下眼
“姐”
王一博突然停住 ,红着眼睛看着眼前被他搅得一团乱的菜 ,哽咽的说了一声
“我想吃辣的菜 ,很辣很辣的那种”
上午 ,各科主任会诊,给肖战进行了全身系统的检查 和预判 ,王一博他们等在门外 ,期盼着好消息 ,但是结果和之前的都差不多 ,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转
“就加十分钟 ,求你们了 ”
在王一博卑微的请求下 ,每天进去看肖战的时间增加到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是王一博每天最期盼的一段时间 ,也是撑着他每天过下去的动力
ICU里的肖战是一只破碎的瓷娃娃 ,刚刚被粘了起来 ,胶水还没有干透 ,不敢轻易触碰 ,一不小心就又会碎掉 ,王一博看着他 ,真的好想抱抱他 ,真的好想亲一下他 ,哪怕是一下 ,可是他不能...
“姐今天给我带了水煮鱼 ,听妈说你很喜欢吃 ,是不是很可笑 ,你喜欢吃的东西 ,我还要从妈那里听说”
“等你睡够了 ,我陪你吃遍你喜欢吃的东西好不好”
“真的好辣 ,但是我全都吃了”
王一博坐在旁边 ,像是在聊天一样的跟肖战说着话 ,即使得不到任何回应
中午的饭菜真的是辣的他喘不过气 ,但是他却一点都没剩 ,全都吃了 ,原来这就是肖战喜欢的味道
他从来都没有去尝试过 ,肖战为他迁就自己那么多
会为了他一句喜欢吃 ,冰箱里就有源源不断的小馄饨
会因为他的一句好吃 ,露出最美的笑
...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为他考虑过
.....
“我都想吃小馄饨了 ,可是我不会煮啊~”
“你快点睡起来 ,给我煮好不好~”
王一博冲着肖战撒娇的说了两句 ,如果肖战醒着 ,他听到这两句话 ,肯定会很开心 ,甚至会害羞到脸红
“还有好几副画等着你去完成那 ”
“肖战你是猪吗 ,好能睡啊”
“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求你了...”
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让我用后半生好好的去爱你 ,好好的去补偿你
肖战 ,求你了
不要睡了...
心脏骤停发生在后半夜 ,值班的护士发现情况不对劲 ,医护实施了紧急抢救 ,一个多小时 ,才又把肖战踏入死亡线的一只脚强行拽了回来
“一个好消息 ,一个坏消息”
主任摘下口罩 ,语气很沉重
“怎么回事?”
王妈妈赶紧上前 ,满脸的焦急
“好消息是 ,他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感召 ,回复了一点自助生命体征”
王一博一听脸上立刻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
“坏消息是 ,他的并发症太严重了,如果一个月之内还是醒不过来 ,那他... ”
主任欲言又止
“他会怎么样?”
王一博沙哑着嗓音
“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植物人...”
主任叹了口气
————
反派 25
*穿书文,双A,强强,狗血。
*腹黑心机的黑道大佬穿成霸总小娇妻。
*设定同性婚姻合法。
十月上台后,她对面是一位高大壮硕的肌肉型猛男,力量上占绝对优势,灵活性方面则是十月占优势,可这狭小的擂台上,再灵活的身体在绝对力量面前始终比较吃亏。
就在裁判即将宣布比赛开始时,擂台下忽然跳上来一位身型娇小,跟十月差不多体型的长发高马尾女生。
“等等,我们队要换人。”她面色红润,肤如凝脂,一双魅惑的大眼瞥了下十月,然后看向裁判,“我跟她打。”
那猛男一看大姐头来了,还没等裁判开口,便自觉地跳下擂台,裁判不想得罪...
*穿书文,双A,强强,狗血。
*腹黑心机的黑道大佬穿成霸总小娇妻。
*设定同性婚姻合法。
十月上台后,她对面是一位高大壮硕的肌肉型猛男,力量上占绝对优势,灵活性方面则是十月占优势,可这狭小的擂台上,再灵活的身体在绝对力量面前始终比较吃亏。
就在裁判即将宣布比赛开始时,擂台下忽然跳上来一位身型娇小,跟十月差不多体型的长发高马尾女生。
“等等,我们队要换人。”她面色红润,肤如凝脂,一双魅惑的大眼瞥了下十月,然后看向裁判,“我跟她打。”
那猛男一看大姐头来了,还没等裁判开口,便自觉地跳下擂台,裁判不想得罪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行。”
眼见对手换成了姑娘,肖战三人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比赛开始,大姐头恭恭敬敬地向十月行了个礼,笑颜如花,“姐姐,得罪了。”
话音刚落,十月的拳头已到达眼前,大姐头敏捷闪躲,她未戴拳套,趁机抓着手臂摸过去,揩了一把油。
“姐姐你好凶啊。”
“......”
这女人废话怎么这么多。
十月嫌她烦,想赶快结束战斗,发起的进攻一次比一次凶猛,偏偏每一次都被对方巧妙化解,几个回合下来,双方看似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场外观众都快睡着了。
原本看女人打架挺有意思,这打不出个花样可就没意思了。
十月擅长枪械,近战搏击本就不是强项,现下她已累得气喘吁吁,对方还跟没事儿人似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稳得一批。
一个不注意,那人已逼近身前,掐住十月的脖子,弯眼笑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十月仰起头看她,勾起唇角笑了笑,“你凑近点,我告诉你。”
大姐头真的听话,凑近了,十月用力掰开掐住自己的手,用头猛地撞了对方脑袋,逼得她连连后退,然后继续发起猛攻。
结果冲过头了,没刹住车,大姐头一个闪身,十月脚底打滑直接冲下了擂台,摔了个狗吃屎。
台下的观众和对手都捧腹大笑起来,甚至吹起了口哨。
大姐头也被逗笑了,蹲在擂台边好笑地看着她,说,“我叫傅小花,请多指教。”
十月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赢了。”
“那你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
“不能。”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可以。”
十月无情拒绝,正要归队,只见肖战他们几个穿越人群跑了过来,冲她喊了一声。
“十月,你没事吧?”
耳尖的傅小花当然不会错过,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原来你叫十月,我记住了。”
因为有了十月冲动上台的先例,肖战怕郝大仁和小五效仿,便没收了他们的手环,当叫到五仁月饼队最后一个号时,他独自上场。
引来观众和其他拳击手们一阵唏嘘,这么文弱的小伙子还打什么,趁早收拾东西回家吧。
肖战并未理会他人异样的目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手,对面依然是一位壮硕的猛男,脸上还带着刀疤,解决他,后面还剩五个强劲的对手,只要依次打败这六个人,五仁月饼队就能拿到今天的冠军。
肖战昨晚被狗子撞进下水道,腰还痛着,还没完全康复,状态不佳,今日只能背水一战,拼了。
比赛开始,刀疤男冲肖战发起猛攻,肖战站立原地不动,待人近身之时,一个闪身躲过,接着一拳击中那人眼睛,出手稳准狠,逼得那人捂眼后退,接着猛地进攻几拳,再蹲下身一个扫堂腿把人撂倒在地,迅速骑上去死死压住。
刀疤男使劲挣扎,肖战依然稳如泰山,又重重几拳下去把人砸得晕头转向,直到彻底晕厥为止。
他起身后,裁判开始数秒。
对手和观众都震惊了,这么瘦弱的身躯仅在几招之内就把体型庞大的刀疤男干倒,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不得不服。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位凭空出世的黑马是谁。
十秒后,刀疤男没能爬起来,裁判宣布这轮肖战胜,郝大仁和小五在台下激动得欢呼雀跃,为肖战呐喊助威,原本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
紧接着上场的几人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肖战对付起来还是有些吃力,腰痛愈发厉害,好在实战经验丰富,也不用遵守拳击规则,十几个回合下来终于勉强获胜。
观众看得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不少对手也投去欣赏的目光,纷纷呼喊肖战的名字,以示对强者的崇拜与支持。
五仁月饼队也因此在本场比赛中打响了名头。
最后一位对手上场,此人外号独眼男,曾经在比赛中被人打瞎一只眼,已经蝉联地下拳击赛五场比赛冠军,两个月了,至今没人能终止这个神话,肖战能否打破,已成为今日比赛最佳看点。
“王先生,查到了,目前有五仁月饼这个战队参赛的拳击比赛在东风拳击场举行,今天刚好有一场比赛正在进行,不过......”
“不过什么?”
王一博紧张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肖战怎么突然会去打拳,并且毫无征兆,从未听他提起过。
“那是一家地下拳击场,打黑拳的地方,背后最大的股东是周傑,肖先生此刻的处境恐怕很危险。”电话里,老金语气担忧。
王一博神色凝重,道,“地址发我,叫上我们的人,现在立刻过去。”
“明白。”
刚准备挂电话,王一博忽然又想起个事,“对了,上次让你查陈宇,结果怎么样?”
老金沉默几秒,说,“背景干净,什么也查不到。”
这陈宇,绝对不简单。
由于前面战斗了五场,肖战的体力已被消耗得差不多了,而独眼男今日第一次出场,此刻精力旺盛,体力还处在巅峰状态,难以对付,俩人打了十几个回合还未分出胜负,比赛陷入胶着状态。
“怎么,不行了?刚刚你不是还那么牛。”独眼男开始嘲讽。
肖战精疲力尽,腰也痛得不行,但嘴上绝不服软,“对啊,爷就是牛,你不服啊?不服憋着。”
“哟哟哟,还嘴硬呢,你那拳头跟棉花似的,打在我身上不痛不痒。”
呵,激将法,肖战偏不吃他这套,冷眼笑道,“就我这棉花拳也能干废你,信不信?”
独眼男继续嘲讽,“嘴强王者说的就是你吧,我还真不信,你来试试?”
肖战靠在围绳上支撑身体,勾起唇角,“好啊,你来,我在这儿等着。”
见肖战不上当,独眼男只好主动求和,“要不这样,你我都累了,中场休息一分钟?”
独眼男看了眼裁判,裁判点头示意没问题。
“行。”
肖战真是累得不行了,扶腰靠着围绳动弹不了,郝大仁和小五赶紧端来板凳放在擂台一角,让他坐一下,俩人还想上去给他捏肩捶腿,但被工作人员制止。
再一看对面,人家的帮手都可以上台,这是搞区别对待?
十月看不下去了,想把这几个工作人员头给拧下来,被小五制止,让她别冲动。
这时,独眼男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近肖战,递给他,肖战抬眼看了下,刚要伸手去接,只见一阵刀光刺眼,一把匕首精准无误地冲他胸口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精疲力尽的肖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独眼男的手背中了一枪,导致匕首掉落。
肖战也由于体力不支滑落台下,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抬头一看。
是陈宇。
“陈老师?”肖战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愈发沉重。
陈宇嗯了一声,将肖战横抱起来,“我带你走。”
“诶诶,不是,我还要拿冠军呢......”肖战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晕了过去。
场馆入口处,王一博手里握着枪,面无表情地盯着陈宇,以及陈宇怀中的肖战,眼神愈发阴冷。
他身后冲进来一堆黑衣人,全都按耐不动,在等他指示。
那位稍稍年长的中年男人就是老金,他恭恭敬敬站在王一博侧方,小声叫道,“王先生。”
王一博这才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把手枪往身侧一递,老金眼疾手快,精准接住。
“周傑的地方是吧。”
“砸了。”
《世俗情种》(十三)
医院天花板上的节能灯光白的发蓝,凌晨一点钟,天还很黑,走廊里静的渗人。只有王一博一个人坐在条椅上,愣愣地看着手术室门口正挂着的“手术中”的提示牌。
他大概刚刚回过神来,才有脑力去思考这些事的前因后果,怪他心粗,也怪他从来都不在意肖战,总是以偏见看人,主观臆断。
毕竟这一切早有预谋,肖战生日宴上的嗜睡,秘书小张跟他提过很多次的“夫人胃口不好”,还有昨天那条被他遗忘的消息。如果他再仔细一点,或许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但王一博又想起那封邮件里的照片,他嫉妒,甚至自欺欺人地想,谁知道肖战肚子里怀的是不是他的种,现在变成这样,肖战也有责任。
但这个借口还是...
医院天花板上的节能灯光白的发蓝,凌晨一点钟,天还很黑,走廊里静的渗人。只有王一博一个人坐在条椅上,愣愣地看着手术室门口正挂着的“手术中”的提示牌。
他大概刚刚回过神来,才有脑力去思考这些事的前因后果,怪他心粗,也怪他从来都不在意肖战,总是以偏见看人,主观臆断。
毕竟这一切早有预谋,肖战生日宴上的嗜睡,秘书小张跟他提过很多次的“夫人胃口不好”,还有昨天那条被他遗忘的消息。如果他再仔细一点,或许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但王一博又想起那封邮件里的照片,他嫉妒,甚至自欺欺人地想,谁知道肖战肚子里怀的是不是他的种,现在变成这样,肖战也有责任。
但这个借口还是不能彻底抵消王一博的愧疚,那毕竟也是个小生命,还没来得及出生。
他从外套兜里摸出手机,解锁点进肖战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已经是昨天了,肖战在小心翼翼地问他孩子可不可爱。
肖战是在试探他喜不喜欢孩子,王一博现在懂他的意思,但如果他在今天这件事以前看到这条微信,或许又会觉得肖战发这种东西,是在尴尬地找话题搭话。
没办法,王一博对肖战的偏见太深了,会不由自主地把肖战所有的行为都认成心机,勾引。人一旦形成了定向思维,就太难改变了。
医院里的化学药剂混着消毒水味,熏得王一博一阵头疼,他点开肖战的朋友圈,肖战在之前一直屏蔽他,王一博有次手滑点进去才发现,气冲冲地质问一顿,对方说了对不起,把屏蔽关掉了,但王一博还后来也再没点进去看过。
这是王一博第一次看肖战的朋友圈,那里是肖战不在床上,不在他面前时真实的生活。一条条翻过去,肖战一大半是在晒他的猫和画,还有他亲手做的饭菜,偶尔夹着几张自拍,大多是抱怨自己又胖了,或者长了一颗痘什么的。
可信度不高,王一博觉得肖战已经够瘦了,全身上下没二两肉,又总嚷嚷着胖,好绿茶。
肖战的朋友圈对他全部开放,所以王一博一条条的看下去,看手机里的肖战一点点退回刚毕业时的青涩,大学时的稚嫩,和不带图抱怨生活的几句牢骚,以及转发的一堆微信号毒鸡汤。
所以肖战大学时也戴黑框眼镜,脸上也有过婴儿肥,也交过许多朋友,拿过许多奖项,也会发一个酷酷的表情配图是自己的奖杯,也会有压力大的时候,骂天骂地暴躁的像小辣椒。
王一博一条条看,翻到手机快要没电,看到肖战几年前发的第一条朋友圈。
“第一次发朋友圈,大家好,我依然是肖战!”
王一博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肖战,不了解他的喜好,他的社交圈,每一条朋友圈王一博都看不到有谁点赞评论,因为他和肖战没有一个共同好友。
他像个强盗一样闯进肖战的世界,夺走了他所爱的那些东西,封闭了那个真实的肖战。
王一博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想了许久他才想起来,原来是肖战那么多条朋友圈里,没有一条和他有关。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尽管孩子没有保住,但至少肖战的身体并没受到太大的损伤。
麻药的药效还没过,肖战还没醒,王一博坐在床边看他,这是王一博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肖战,他即便仍在昏迷,眉也紧拧着,脸颊白得几近透明,嘴唇也干裂地破了口,还有被王一博咬破的位置结的血痂。
王一博肖战真的很漂亮。
他靠近了一些,用手指沾了点水去润湿肖战的唇瓣,这一刻王一博觉得肖战也没有那么讨厌,他也可以是单纯的,可爱的,像只颤栗的大兔子一样的。
王一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肖战的脸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像个心虚的小偷一样缩回手,正巧护士来找他,王一博急急忙忙就去缴费了。
王一博几乎从来没在医院给别人缴过费,他一直看的也是私人医生,连医院也很少来,他不知道医院缴费会那么麻烦,发票处方病历就捏了一叠纸。
王一博随手翻了几下,他分不清这些单子都是什么用,但上面的字迹即便潦草,他也能看懂。他抽出那张纸质劣质的病历单上用蓝色圆珠笔写着:病人有流产、更换腺体的经历,部分药物不能使用。
感谢喜欢没评不写
肖影帝今天又多了一条家规吗?1
娱乐圈ABO
先婚后爱
直A癌王一博x纵横情场老江湖真O假A肖战
夫管严肖影帝被迫居家血泪史,来呀,造作啊~反正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第一章 初见
龙城市的夏天空气闷热潮湿得连呼吸一口气,肺部都有湿润的感觉,闷得让人大脑产生缺氧的错觉。沥青路面被火辣辣地阳光烤得变了形,原本笔直的道路,看起来也变得弯弯曲曲,让人眩晕。
推着行李箱从机场大门出来,热浪袭来的那一刻,王一博有一种想转身离开的冲动。踏入龙城市的第一步,他已经开始想念国外自己居住的城市四季如春的温暖气候,可惜,他以后只能怀念了。
王一博抬头看了一下机场指示牌,推着行李箱往的士等...
娱乐圈ABO
先婚后爱
直A癌王一博x纵横情场老江湖真O假A肖战
夫管严肖影帝被迫居家血泪史,来呀,造作啊~反正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第一章 初见
龙城市的夏天空气闷热潮湿得连呼吸一口气,肺部都有湿润的感觉,闷得让人大脑产生缺氧的错觉。沥青路面被火辣辣地阳光烤得变了形,原本笔直的道路,看起来也变得弯弯曲曲,让人眩晕。
推着行李箱从机场大门出来,热浪袭来的那一刻,王一博有一种想转身离开的冲动。踏入龙城市的第一步,他已经开始想念国外自己居住的城市四季如春的温暖气候,可惜,他以后只能怀念了。
王一博抬头看了一下机场指示牌,推着行李箱往的士等候区过去,他一边走一边点开微信听语音。
王妈妈作为一个女omega,omega特有的温柔娇弱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王妈妈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语速优雅,低声细语,徐徐道来。
“宝宝,你到了吗?”
“妈,我到了。”
“到了就好,宝宝,你记得安顿好后打电话给战战约他出来先见个面,妈妈和爸爸都觉得战战是个乖巧的孩子,战战也是特别优秀,我看网上的新闻,战战都拿了好几个影帝了。”
“好,知道了。”
“知道就好,还有啊,宝宝,你要好好跟战战相处,你们信息素匹配度99.99%,这可不容易,妈妈和爸爸都希望你们在一起,最好明年就结婚,战战也不小了,你肖叔叔和肖阿姨比较急,既然已经订了婚,我们也不能拖着耽误了战战。”
一个互不相识的订婚对象,王一博可不敢保证。
“我才21岁,今年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要结婚吗?再说了,我都没见过他,我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他,你们随便就把婚定了,信息素匹配度不能代表一切吧,是不是太草率了,擅自决定我的婚姻大事,妈,你跟爸过分了啊。”
王妈妈低低地轻笑声传出来。
“宝宝,那你喜欢什么样的omega?”
王一博勾起嘴角笑了,哄她道:
“像您这样的就行,又温柔、又贤惠、温婉居家的,”王一博顺便说出自己的取向:“最好还能乖一点,听我的话,会冲我撒娇的那种,长得太丑了也不行,胖也不行,我喜欢瘦的。”
王一博低头带着笑对着手机一边说一边走,眼里的暖意能融出水来。他身材优越,肩宽腿长,天生的衣架子,普通的连帽卫衣和阔腿休闲裤,穿在他身上都像T台走秀款。他五官精致,气质清冷高贵,走路带风,哪怕收起了信息素,也无时无刻不散发着alpha强大的压迫性气场。惹得周围的人不住张望,几个凑在一起的小女生兴奋得脸都红了,激动得手拉手跳脚,不停地说‘好帅’、‘天哪,太帅了’......
王一博在等候区拦了一辆的士,探头问司机:
“您好,请问去不去晨风小区?”他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是天生的低音炮。
“可以,去的。”
“麻烦您开一下后备箱,我放行李。”
“好嘞。”
王一博把行李箱单手提起放到的士后备箱里,路边开过一辆公交巴士,车身上是OPPA手机的宣传广告。
一个男明星单手拿着手机,微微低头额头抵在手机边缘,露出一个微笑。男明星抬眼的眼神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嘴角的一颗黑痣也为他平添了几分性感,但他的笑容又格外阳光,浓浓的少年气,两颗洁白的兔牙又给他增加了娇俏之感。
巴士车身的左下角有一个签名,乍一看像是‘有钱’两个字,但王一博知道,那两个字应该是肖战。
家喻户晓的影帝肖战,就是他回国一半的理由。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久远不可查,对现在他的来说,肖战是一个他素未蒙面的订婚对象。
王一博收回目光,关上后备箱后,拉开的士车后排的门坐进去,车内的空调让他有种重生的感觉。
在龙城市魔幻的交通下,王一博被司机带着转来转去,不断地上坡下坡就像坐过山车一般,红灯加堵车,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王一博才终于到了目的的。
一路过来,商业街的LED大屏,沿途的公交站台,奢侈品店门口的宣传海报......肖战的身影随处可见。
长得还不错,这是王一博对自己的未婚妻肖战的初步结论。
下车的时候被热浪又震晕了一次,王一博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预计他未来将会很长时间生活下这样的气候下,他需要尽快习惯才行。
晨风小区是龙城市排名前几的高档小区,王一博在这里买了一间顶层的复式公寓,公寓是装修好的。
除了随身的行李箱,其他行李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打包邮寄过来,车队的朋友帮他收了快递,纸箱乱七八糟全堆在客厅。
王一博进屋第一件事先打开中央空调,然后从行李箱随便拿了一条运动裤和T恤,到浴室洗澡,冲去身上的汗水和粘腻感后,他放松身体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挺尸。
据说龙城市容易地震,王一博想到,不过,地震来了他也不想动。
套着防尘罩的沙发上,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王一博充耳未闻,一动不动,响完一遍后,第二遍又锲而不舍地响起,王一博抱怨了一声‘shit’,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抓过手机接起电话。
“说。”
“你怎么不接电话,不是,你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
“热的。”
“以后有得是时间给你慢慢习惯,这鬼天气真TM的热,天气预报说40℃,这哪里才止40℃,人都要烤焦了,老子都能闻到我身上的焦味儿。”
王一博又躺了回去,懒洋洋地搭话。
“那你带孜然了吗?”
“滚,老子带的是辣椒面!”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他头有点晕,连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现在就想睡觉。
“诶诶诶,别挂,有事儿,教练说今晚组个局,大家一起去风华酒吧聚一下,欢迎你回国加入我们雅马哈车队。”
“不去行不行。”
“你觉得?欢迎你加入车队,结果你小子不来,那还欢迎个鬼。”
“地址发过来,挂了。”
王一博把手机扔在一边,躺在地上就打算直接睡觉,反正卧室也没铺床,睡哪儿都一样,手机微信响了一下,王一博打开来看了一眼,是车队的哥们儿贺天发来的地址。
【手下败将:(定位)】
【手下败将:晚上八点。】
王一博导航了一下这里过去酒吧走路都只需要二十多分钟,挺近,他设定了一个下午7点的闹钟,然后倒头就睡。
龙城市晚上六点多天就黑了,白天街上没什么人,晚上王一博出来发现街上人来人往,人一下就多了起来,久居国外的王一博体会到了祖国的人口密度。
一路往风华酒吧过去,王一博被人打量了一路,搭讪了不下十次,拒绝了六七次‘小哥哥,加个微信可以吗?’的交友邀请。
等到了风华酒吧门口,他脸臭得就差直接把‘生人勿进’四个字写在脸上。
贺天接到他的电话在门口等他,看到他之后上前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说道:“好小子,可算回来了。”
看到自己的好兄弟,王一博终于露出一个笑脸。
他被贺天勾着脖子,往车队定的卡座过去,贺天手舞足蹈地说了一路:“你不知道,教练为了给你接风,这次可是下血本了,这酒吧可不好定,提前半个月都不一定定的到,来的都是明星,教练这不是想着你在国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换作我们可没这个待遇,指不定哪里找个火锅大排档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兄弟我平时过来都是自己掏腰包......”
王一博没理贺天,目光停留在二楼包厢的一个人身上。
风华酒吧整个呈圆环状包围设计,中间是舞台,一共三层,二楼和三楼是VIP包厢,绕着金属围栏左右隔开,从楼下可以看到上面每个包厢里的人,楼上包厢也可以看见楼下的舞台。
贺天顺着王一博的眼光望过去,砸了一下嘴,说道:“你看得那个影帝肖战,你认没认出来,我见过那么多明星,真人比镜头美颜还好看的可不多,肖影帝就是其中一个,这长相,绝了。”
肖战靠在栏杆扶手上,穿着一套暗红色西装,手上拿了一个高脚杯,晃来晃去,偶尔往楼下扫一眼,眼神带着高高在上意味。
在酒吧影影绰绰的灯光下,明眸皓齿,眼波流转,美的惊艳。
贺天见王一博一直看着肖战,推了他一下,说道:“看呆了?长得好看也没用,肖战是个alpha,同性加双A,你们是不可能的。”
“alpha?”
“兄弟我早就查过了,虽然千度百科上没明确公布,不过肖战爸妈都是alpha,双A结合,肖战也是个alpha跑不了。”
王一博一个眼神看向贺天。
“你还查过?”
贺天被他盯得后背一凉。我去,这要杀人的目光是几个意思,不会这么狗血,就这样对肖影帝一见钟情了吧,这都开始alpha本能的圈地意识了!
“兄弟,我跟你说,肖影帝可不行,他可是这里的常客,圈里人都知道,肖影帝风流成性,败倒在他西装裤下的人多得数都数不清,可从来没听说肖影帝跟谁定下来过,看看就得了。”
王一博咬牙重复了一遍贺天的话。
“风流成性?”
正好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深V短裙的美女一脸笑意来到肖战身边,她的后劲处贴了一个信息素阻断贴,一看就是正处在发情期的omega,只见她拿着一枝红玫瑰来到肖战身前,和肖战说了句什么,肖战一挑眉,拿过那支红玫瑰俯身向前插到那个女omega的发后。
王一博目光冷若冰霜,压迫力排行第一的alpha‘风暴’信息素瞬间爆发,压迫得周围的人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顶着我未婚妻的身份还敢这么放荡。
肖战,很好,你很好。
无法逃离10
肖战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多鸡汤,他真的是喝的要吐了,然而在王一博的监视下,肖战只能老老实实趴在那喝汤,终于看到汤见底了,肖战觉得自己感动的要哭了。王一博瞟了一眼肖战圆鼓鼓的肚子,嗯,自己兔子就得这么喂才能长胖。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肖战忍下想打嗝的冲动。王一博拉过肖战,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要是我打过去你没接的话,自己看着办。”王一博把自己的号码存进了肖战的手机里。...
肖战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多鸡汤,他真的是喝的要吐了,然而在王一博的监视下,肖战只能老老实实趴在那喝汤,终于看到汤见底了,肖战觉得自己感动的要哭了。王一博瞟了一眼肖战圆鼓鼓的肚子,嗯,自己兔子就得这么喂才能长胖。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肖战忍下想打嗝的冲动。王一博拉过肖战,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要是我打过去你没接的话,自己看着办。”王一博把自己的号码存进了肖战的手机里。
“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我希望我们从今天起再也没有瓜葛!再说了我不要上班吗?怎么可能随时能接到你的电话!”肖战非常不爽,明明都已经两清了,他还想做什么!还嫌羞辱自己羞辱的不够吗?
“话我放在这,听不听你自己看着办。”王一博看着自家炸毛的兔子并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很可爱,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能把他逼这么紧,王一博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所以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不管怎么说都得先离开这里。“当然,来人送客”王一博吩咐两个保镖送肖战出去。“再也不见!”肖战撂下一句话就往外走,王一博笑了笑,肖战,我们,来日方长。
“老大,你别笑了,怪渗人的。”温晁看到王一博这样的笑容都害怕。王一博白了他一眼。
两个保镖又跑了回来 “太子爷,您的客人不肯让我们送,跑了” “哈哈哈,一博,看你把人给吓得”汪卓成没想到肖战居然直接跑路了。
“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这方圆几十里都打不到车吗,他要走出去估计得走大半天。”刘海宽也对肖战这个举动哭笑不得。
“继扬,开车去送送他”王一博知道肖战现在走路不方便,很贴心的把宋继扬派了出去 “是”宋继扬收到指令立刻去实行。
“你对他好像有点上心?”刘海宽看着王一博的举动 “嗯,很合我心意”王一博也没有否认。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肖战,上车。”宋继扬很快就看到了肖战的身影。“是你。”肖战对宋继扬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刚刚他还帮助自己解了围。
“老大让我来送送你”宋继扬看着上了车的肖战 “麻烦你了”肖战因为刚刚走了一段路加上身体又不舒服出了点虚汗。
“我第一次见到太子爷这么对待一个人,太子爷虽然权势遮天,却从来没对谁上心过更别说把人带到家里面。” “你想表达什么?”肖战一脸不解的看向宋继扬 “我想说太子爷不会放过你的,我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为什么!我不喜欢男的!我也不想跟你们家太子爷扯上什么关系,我只是为了救我朋友。”肖战有些激动,他想不通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他,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抱歉,我只是顺口一说,在我们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个世界啊从来也都是这样的,我希望你明白。”肖战听完后沉默了。两人一路无话,宋继扬把肖战捎到了咖啡厅门口 “肖战,希望你能想清楚。”宋继扬说完后开车离开了。肖战觉得自己很累,浑浑噩噩走进了咖啡厅。
“肖战,你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咖啡厅老板看到肖战立刻跑了过来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紧?”老板看肖战脸色泛白 “没事,老板,我刚好家里有点事处理了一下,手机没听到不好意思。”
肖战早就学会了强颜欢笑,什么事都自己扛,再者老板待他很好,他也不想让老板担心 “没事就好,你今天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明天再来上班。”
老板也没有为难肖战,她知道这个男孩子虽然对谁都温润如玉,但也从不向任何人吐露心声,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 “好的,谢谢老板。”肖战也没有推辞,他确实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他昨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
“人送到了。”宋继扬向王一博汇报 “嗯,备车吧,我们去收尾”王一博带着几人出门了,带着心腹一起出去还是要去收尾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繁星?”肖战在家门口看见了郑繁星。“战战……我……”郑繁星愧疚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进来吧先。”肖战开门让郑繁星进屋。
一阵沉默后 “战战……你你还好吗?”郑繁星自肖战被王一博带走后去看了一趟肖战的外婆,其他时间一直蹲在肖战家门口。
“我没事”肖战没有像郑繁星想象中的发火。是啊,他从未见过肖战生气的模样,他好像从来都是温柔的,受了委屈也从来都是往肚子里咽的 “战战,你打我!狠狠地打!”郑繁星突然拉着肖战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去 。
“繁星,别这样,我真的没事”肖战收回手 “战战,肖战!你不能什么都自己受,事是我惹出来的,你把我怎样我都没意见的,你让我一点点偿还好吗?”郑繁星的眼泪落到了肖战的手上 “繁星,别哭,我真的没事”肖战给了郑繁星一个笑容。
郑繁星觉得自己真的无地自容。肖战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却因为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郑繁星很心疼,心疼这样好的一个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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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宠 23
玉华阁上众位前辈长老也愣住了。
“什么?这……这小道指名道姓……要挑战肖湛?”
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喜色。此局本已是必死之局,对方现在竟主动留出一条活路来,不妨便死马当活马医一回。
——而且这小道童指明要比剑法!肖湛这小子虽然修为只有筑基境,但剑法却是不俗。虽未必便能赢了这道童去,但哪怕撑得一二十招,也总能做出些文章来了!
执法长老望向肖湛,威严道:“肖湛,元善小友既有意与你切磋,你便上台去罢。”
传功长老也道:“肖湛,如今你已算是半个传功堂的核心弟子,须当尽力而为,莫要……”
肖湛笑道:“莫要像楚师弟那样被人打得抱头鼠窜、丢人现眼,对吗...
玉华阁上众位前辈长老也愣住了。
“什么?这……这小道指名道姓……要挑战肖湛?”
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喜色。此局本已是必死之局,对方现在竟主动留出一条活路来,不妨便死马当活马医一回。
——而且这小道童指明要比剑法!肖湛这小子虽然修为只有筑基境,但剑法却是不俗。虽未必便能赢了这道童去,但哪怕撑得一二十招,也总能做出些文章来了!
执法长老望向肖湛,威严道:“肖湛,元善小友既有意与你切磋,你便上台去罢。”
传功长老也道:“肖湛,如今你已算是半个传功堂的核心弟子,须当尽力而为,莫要……”
肖湛笑道:“莫要像楚师弟那样被人打得抱头鼠窜、丢人现眼,对吗?”
楚天舒本刚调息运气完毕,一听得肖湛这话,顿时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执法长老面色微愠,心中颇有不喜:这肖湛小子仍是这般轻佻浮滑,难堪大任!冷哼了一声道:“闲话少叙,上台去吧!”
肖湛道:“上台便上台。但我若胜了,该当如何?”
执法长老一愣,没想到这三代弟子,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自己这个宗门四大长老谈起条件来。
玉漱真人微微一愣,轻叱道:“湛儿,不得无礼!”
执法长老皱眉道:“你想如何?”
肖湛朗声道:“第一,楚天舒不是这位道兄三招之敌,我若接了他三招,本届论剑,是否该当我为第一?”
众长辈见此刻大敌当前,轩辕宗的脸面荣辱顷刻扫地,这肖湛还在纠缠论剑名次,不由得都是暗暗恼怒。不少长辈转头看向肖湛身后的欧阳尊者,以目警示。欧阳尊者冷笑一声,不理不睬,心道:你们只当那楚天舒是亲儿子一般,湛儿一身的兴衰荣辱,你们却视如无物,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执法长老忍着气道:“此举虽难保公平,但却也并非全无道理可讲。此事可议。”
肖湛也不多纠缠,又道:“第二,如果我侥幸胜之,不必说,自是为咱们轩辕宗立了大功啦?你们准备怎么赏我?”
众前辈大怒:你这泼皮小子,八字还没一撇,竟先想着封赏了?!你区区一个筑基境小子,哪来那么大的胃口?
执法长老脸上已现怒色,冷冷道:“你想要什么赏?”
肖湛说:“我也不想要什么。我这些年受尽流言积毁,全因一人而来。”他忽然提高音量,大声道:“我若得胜,我要白鹤真人站在我跟前,亲口向我道歉,就这么说——肖湛从未服食咒灵丹!我因小人生妒,恶意中伤肖湛,自愿领责,由执法堂发落!”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肖……肖湛!”白鹤真人猛地站起来,激动得脸色发红,“你……你竟敢当众污蔑……当众污蔑本真人?!”
肖湛冷冷一笑,不置一词。
白鹤真人转头望向执法长老,内心惊惴不安。他一生风雨,却从来没遇到过此刻这般尴尬的局面:煌煌轩辕宗,竟让一老一少两个道士逼到了悬崖上,而在场上百位一二代的高手,却要将整个轩辕门的兴衰荣辱,系于肖湛这个三代弟子身上。他望着执法长老,真生怕他竟答应了肖湛:“长老……我……”
执法长老抬起手:“我自有分寸。”冷冷瞪视着肖湛:“肖湛小子,你言语无礼,欺师罔上,触犯了门规第二、第六条,按律该罚。但念你有心为宗门出力,本堂暂不予追究。这便上台去吧!”
肖湛耸肩一笑:“上去便上去。”他本也不打算真的能让堂堂百炼堂主给自己道歉,只是能在这场合狠狠地气他一番,顺带向万人昭揭自己这十年所受之辱,便也足够了。
他上得台去,却见那元善小道童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肖师兄,我本来看你只有七分顺眼,现下已经有九分了。”
肖湛笑着伸出大拇指:“元善老弟,你刚才狠狠替我教训了楚天舒一番,我给你打十分!”
两人哈哈大笑。
众前辈更是恼怒:对方都欺上门来了,肖湛这小子竟还与人称兄道弟、嘻嘻哈哈,简直是岂有此理!
“肖师兄刚才与那叶姓师兄相斗时,所使的是什么剑法?据我所知,轩辕宗可没有这么高明的剑法。”
“啊?呃……那个剑法嘛……哈哈……我只是瞎打的……”
“原来如此。”元善笑道,“正巧,我这里也有一套瞎打的剑法,还请肖师兄指教一二。”
说时,手中拂尘微微一抖,顿时白须如针,横扫过来。
肖湛一惊,没想到他说打就打,长剑一挑,将他拂尘挑了开去。
元善手腕一转,那拂尘却从肖湛剑下兜了过来,扫向他的手腕。
肖湛看得清楚,元善手中的拂尘虽软,但他所使出的确然是剑招,而非鞭招。心道:这拂尘软剑一柔至斯,倒是前所未见,不知九剑能否对付得了?
当下打起精神,使出九剑中的“惊鸿式”,剑光如缕,尽数将元善手中拂尘罩住。
元善暗暗心惊:师祖说他的剑法之繁,犹在太极剑之上,果然不假!我拂尘上有一千丝,他这剑光却何止万道!难怪他能以一根木枝触敌锋锐,千招之内便雕出一柄木剑来!精神一震: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一时之间,两人翻翻滚滚,剑光拂尘化作千万道光芒,游走不定。
众前辈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
刚才肖湛对付叶青云时所使出的九剑招法,尚不足所学的十一。众前辈只当他浮华卖弄,于他剑中的道理却无人深解。太极宗的老少二道抛却了成见,又因九剑中万物化生之道与太极剑颇有相似,故而才能一眼识破他剑中精要。
此时肖湛与元善这一战,将他这十余日所学的“九剑”挥洒到了极致,便是瞎子也看出来了,肖湛的剑法之精,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便是在场的大多数二代高手,也不敢便说自己能在剑法上胜得过他。
众人均是面面相觑,脸上神色不知是喜是忧:这肖湛……从何处学来这等惊人的剑法?
元善久攻不下,不由得心下焦躁。太极剑法虽然圆转如意,但犹有竟时,但肖湛手中的九剑进招,却似无穷无尽,越战越强。
他心中不禁有了怯意:再这样打下去,我必败无疑!念及此处,他拂尘一顿,身形一凝,全身气势瞬间暴涨,金光闪烁之下,灵力迅速地节节攀升。
众前辈心中一惊:这……这小杂毛,竟是金丹境三重!
又齐齐望向肖湛:肖湛小子只是筑基境修为,若拼斗灵力,他只怕不是对手一合之敌。不过这一仗能打到这儿,也算交代得过去了。
执法长老咳嗽一声,正欲叫停二人。忽见肖湛也停招凝步,双手握拳,瞧那架势,竟似也在凝聚灵元。
他心中一惊:只有金丹境修士才能以元丹凝元,这肖湛小子虚张声势,到底是想……
他念头未绝,忽听轰地一声炸响,一道紫色的光电从肖湛身上破体而出,霎时间,惊人的气势冲天而起,气浪磅礴,将他浑身衣袍吹得剌剌作响。
众人顿时齐齐僵在当场:什么?!肖湛竟也是……金丹境三重?!
元善瞪大眼睛看着肖湛:“真有你的啊,肖师兄!这你都能跟上?”
肖湛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元善老弟,咱们继续!”
两人又轰轰烈烈地斗在一起。
那元善激斗正酣,忽然一道密音传入耳中,正是太虚道人。
“元善,这一战绝不容有失,用‘静照诀’对付他。”
元善微微一惊:“静照诀?师祖,您此前不是说过,静照诀只能用来对付魔教歹人吗?这肖师兄是仙宗同门啊!”
太虚道人沉声道:“照我说的做。”
“……是!”
只见元善身形忽地一缓,仿佛整个人陷入了泥潭沼泽之中,最后竟停了下来。肖湛一愣:他怎么了?这是在干什么?举剑欲刺,但刚想抬起手来,却发现手臂竟已不听使唤,一点劲儿也使不上,仿佛那胳膊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似的。
王一泊眼皮一跳:静照诀?这小道童竟然会静照诀?
静照诀是一门地阶上品功法,已接近于天阶。这门阵诀是一门可怕的压制系绝技,只要己身的灵力强于对手,哪怕只强出一点点,便可以静照诀锁住对手,使对手完全丧失战力,任由自己宰割。
可以说,静照诀一旦使出,胜负便已毫无悬念。
肖湛只觉得仿佛整个身体都变成了虚无,只有意念还在悬空飘荡,那种无所凭籍的感觉,简直如梦魇一般。他惊恐欲喊,却连嘴巴都张不开。
“肖兄,得罪了!”元善缓缓走上来,一掌印向肖湛心口。
忽然间,肖湛脑海中嗡鸣一响,竟从脑海深处响起了王一泊的声音:“湛哥,你中了对方的静照诀,如果想赢,只有一种方法。”
肖湛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一宝的声音……竟……竟然直接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他听得分明,这声音不同于传音术,并非从耳朵传进来的。甚至不能说是它是一道“声音”,更像是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发出这“念头”之人,却不是自己,而是王一泊。
他从未有过这种奇妙的感受,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暗道:一宝说还有取胜的方法,却是什么?
又听王一泊道:“便是以我之灵,侵入你的体内。如此一来,你的灵力便远高于他,静照诀也便不攻自破了。”
肖湛大惊:我只是念头一闪,一宝怎地能听见我心中所想?王一泊道:“我现在以灵念直接与你对话,是以能听到你的心声。”
肖湛道:“你刚才说要用你的灵侵入我身体,要怎么做?”
王一泊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放松身体便可。就像躺在床上一样。”
肖湛脸色微红:“躺在床上?”
王一泊轻笑道:“没错,任我处置。”
肖湛道:“这倒是新奇,那咱们便试上一试。”
当即放松身心。一时间,忽觉耳廓微痒,似是有人在用羽毛轻轻撩动自己耳朵似的,接着便是一股难言的侵入感,既有些舒服,又有一丝惧怕,生恐它会一下贯入自己脑子里似的。
“不疼吧?”
“疼倒是不疼……”肖湛不知怎地,只觉得有点难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生生受着。那感觉越发膨胀起来,仿佛一个小人儿整个地从耳中钻了进来,忽然,肖湛只觉得整个身子一暖,刚才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忽然被填得充充实实。
仿佛被一人紧紧贴着,却是从内到外地贴着,比赤身相拥更紧密,比鱼水相合更欢愉。肖湛一时面红耳赤,差点忍不住喘出声来。
不好!他心中大惊,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有失德行,以后还怎么见人?
忙沉敛心神,定睛一看,只见那元善的手掌正正打到。他与王一泊以灵念直接交流,只感觉仿佛过了良久,实际上却只是转瞬之间。眼见对方一掌打到,他伸手一格,便即挡开,回手一剑,刺向元善。
元善大骇,万万没想到肖湛中了自己的静照诀,竟然还能行动自如。一惊之下,竟连躲都忘了躲,肖湛手腕一滞,剑尖停在他的心口。
“什么?!”太虚真人惊叫失声。
这小子……竟能无视静照诀?!这究竟是……
他目光忽地一凛,如鹰般望向场边一处,正见王一泊站在通天木下,双目微闭,嘴唇微微翕动。他以神识一扫,顿时浑身一悚——移魂大法!
“何方妖人!竟敢在此放肆!”他大喝一声,手中拂尘扫出。顿时,一道惊人的灵力匹练轰向王一泊。
王一泊猝不及防,被他击了个结实,噗地喷出一口鲜血,顿时血染白袍。
与此同时,台上肖湛突然身形一晃,站立不稳。元善被他一剑指着心口,一时恼羞成怒,这时见他忽然趔趄,想也不想,一拂尘便扫向他天灵盖。
“住手!”太虚真人喝道。
元善浑身一震,急忙收招,这一下差点没将肖湛打得脑浆迸裂。
王一泊盘腿坐下,运气疗伤。太虚真人这看似信手的一击,威力着实惊人。王一泊内视了一遭,只筋肉脏腑有损,所幸灵脉无虞。
心中暗道:一时大意了,这老道好生厉害!我此刻灵胎仍然封印,只以这些天来恢复的这点灵力,实不是这老道的对手。
太虚真人目光如炬地盯着王一泊:“你是何人?为何会魔教的移魂大法?”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震惊:“什么?!魔……魔教!”
魔宠 22
第二场比赛,楚天舒对陆可颐。
这两人牢牢占据着天榜第一和第二,不仅实力超然众人,而且样貌俊美,在轩辕宗拥有极高的人望。二人一上台,尚未摆开架势,台下便已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全门弟子之中,倒有一大半人是为二人而来的,就连其他门派来观礼的年轻弟子,也纷纷为二人呐喊助威。近万名修士齐声呼喝,当真是声震百里。
楚天舒看着陆可颐,微笑道:“陆师妹,咱俩这一战总是免不了的。”
陆可颐俏脸微扬,声音清亮:“六十年前,我师伯渊仙尊夺得轩辕之子称号,如今一甲子过去,是时候该由女子再次问鼎轩辕了!”
说着,纤纤玉手伸出,一道赤练般的光芒从她手心上涌现出来,游走如龙,那耀目的亮光竟令得四周...
第二场比赛,楚天舒对陆可颐。
这两人牢牢占据着天榜第一和第二,不仅实力超然众人,而且样貌俊美,在轩辕宗拥有极高的人望。二人一上台,尚未摆开架势,台下便已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全门弟子之中,倒有一大半人是为二人而来的,就连其他门派来观礼的年轻弟子,也纷纷为二人呐喊助威。近万名修士齐声呼喝,当真是声震百里。
楚天舒看着陆可颐,微笑道:“陆师妹,咱俩这一战总是免不了的。”
陆可颐俏脸微扬,声音清亮:“六十年前,我师伯渊仙尊夺得轩辕之子称号,如今一甲子过去,是时候该由女子再次问鼎轩辕了!”
说着,纤纤玉手伸出,一道赤练般的光芒从她手心上涌现出来,游走如龙,那耀目的亮光竟令得四周刹那一暗。亮光过处,一柄巨大的七尺阔刃古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此前的比赛,陆可颐使的均是寻常三尺青锋,并无特异之处。与楚天舒这一战,她终于祭出了她的本命灵剑——巨阙剑!
楚天舒神色凝重,神剑“太阿”出鞘,霎时间光华万丈。
“论剑——开始!”
持戒童子话音一落,陆可颐立刻身形纵起,先发制人。
只见她人在半空,双手握住剑柄,七尺巨剑纵劈而下,一道宛如实质般的红色剑罡,挟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朝楚天舒轰然砸落。
楚天舒双目中精光一闪,手中白色剑芒亮起,举剑上迎。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霎时间地动山摇,玉石飞溅。台前的众人被震得纷纷后退了数步。
烟尘散去,众人定睛一看,无不震惊失色。只见一道宽达数尺的裂痕,弯弯曲曲地从轩辕台的一头蜿蜒至另一头。两人刚才的第一招试探,竟就将整座轩辕台生生震裂成了两半!
两人也都是暗暗心惊:这家伙好强的灵力!
两人一招既出,后招便是源源而至。一时间,只见台上红、白两色剑芒剧烈碰撞,声势如雷,台下众人被澎湃的灵力巨浪逼得步步后退。一人退得慢了,一道剑芒擦着他的脸颊飞过,轰地一声,在他身后的地下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
众人惊叫道:“退后!退后!!”
一瞬间,轩辕台四面皆清,数十丈内再无一人。
台上两人凌空斗法,剑芒四射,众人直看得胆颤心惊,人人心中均道:若是换得我在台上,只怕撑不过一招,便即命丧当场。
就连秦川和叶青云等天榜前十的高手,也看得震撼不已。众人平日里个个自视甚高,谁也不服谁,自忖若是论剑中遇上楚天舒和陆可颐,自己全力施为,也未必便输。但这时一见二人如此斗法,都不由得收起了自负之心,均想:难怪他二人能牢牢霸占天榜前二,此二人实力之强,实非他人可比!肖湛虽也表现惊艳,但与这二人比起来,还是实实在在差了一截。
观云台玉华阁上,众位长老前辈也是看得赞叹连连。一位长老对上清峰峰主玄极真人道:“玄极,天舒这小子真行啊,你上清峰出了个不得了的人材啊!”
玄极真人心中自得,嘴上却谦虚道:“这小子资质尚可,但还需要多雕琢。玄极无能,待今后这小子进了传功堂,还劳烦众位长老多费心。”
另一位长老捋须道:“如果我没记错,天舒今年才二十岁吧?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在筑基境不死不活的呢!”众人大笑。
百炼堂堂主白鹤真人尖着嗓子道:“天舒呢,是咱们从小看在眼里,修为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殊不为奇。倒是可颐那孩子,这怎么蹭地一下就冒出来啦?哎,她比天舒还小着一岁吧?我说伯渊仙子,你到底是喂她吃了什么,才能将她养得这般出色啊?”
神女峰峰主伯渊药仙是个韶龄美妇,年已近百,但肤如凝脂、青丝如瀑,便如同凡界二三十岁的妙龄女子一般。她听出白鹤真人话中的影射之意,心里冷笑道:你刚死了弟子,倒来关心我的弟子吃不吃药?当下也不着恼,淡淡道:“每日筑基丹一颗,每七日凝元丹一颗,一年便成。”众人听她消遣白鹤真人,都是哈哈大笑。
观云台远远的另一端,一老一少二道也饶有兴味地看着台上二人比斗。
邋遢道人问:“你看此二人如何?”
那小道士嗤地一声冷笑,不以为然:“乌烟瘴气,华而不实。”
邋遢道人笑道:“你对上此二人,胜负几何?”
小道士道:“二人齐上?十招之内吧。”
邋遢道人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口气还真不小!”
此时,台上两人的拼斗已至最高潮。轩辕台的台面早已被轰得支离破碎,两人均使出御空术,遥遥相隔,各自以最强绝招互相对攻。一红一白两道灵力匹练连成一线,在相接处膨成一个径宽数尺的明亮光球,飓风呼啸,飞沙走石。
陆可颐被灵力风暴被吹得长发纷飞,她咬紧牙关,将浑身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巨阙剑中。饶是她近一月来日日以养元丹浇筑灵力,此刻也不禁感到灵胎内一阵空乏,四肢百骸的灵脉仿佛也被抽空了似的。她心中暗急,如此再斗下去,灵脉必损!是胜是败,就在这一息之间了!
她竭尽最后的力量,使她的本命灵诀——“巨阙红颜诀”。顿时,红色匹练暴涨,光芒盛了一倍有余。楚天舒立时受压,整个人缓缓后挪。
却见他神情丝毫不乱,反而云淡风轻地笑道:“陆可颐,这便是你所有的实力了么?”
陆可颐咬着牙道:“你说……什么?”
楚天舒笑道:“既是如此,胜负已分!”
但听他厉喝一声,灵力陡然间竟再升一截,太阿剑的白色剑芒瞬间粗大了数倍不止。陆可颐的红色剑芒只僵持得片刻,立时被冲得七零八落,耀目的白色光柱瞬间轰至她身前,眼看便要从她胸口对穿而过。
伯渊药仙大惊:“可颐!”待欲出手相救,已然不及。
却见楚天舒长剑一划,那道白色光柱猛地一折,从陆可颐身前一尺处险险掠过,直冲云霄。只听得云层内雷霆轰鸣,片刻之后,天空骤然一亮,一声猛烈的炸响传来,隆隆不绝。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竟是两个三代弟子在斗法?!
传功长老望着台上二人,微微点头,脸上大是快慰:“很好!轩辕宗未来百年昌盛,就全系于此二子身上了。”
众位前辈长老也是纷纷点头,一时间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比到这个份上,天舒自然是赢了,但可颐这娃儿却也没输,两人都是好样的!”
“是啊!天舒毕竟长了一岁,到得明年此时,可颐还真未必输他。”
“话虽这么说,胜负总还是得算。天舒第一,可颐第二,剩下那一场,便不用再比了吧?”
“剩下还有谁?肖湛吗?那小子剑法虽精,但灵力修为跟他二人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不如让他再跟天舒打一场?大伙也好歇口气,哈哈!”
众人正议论纷纷,忽听得台下一个稚嫩的声音笑道:“轩辕宗天榜第一,原来不过如此,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此话一出,当真如同一声惊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老一少两个道士缓缓走上前来,说话的,正是那稚气未脱的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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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轩辕论剑,前来观礼的仙门同道不少,但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坐在玉华阁上,台下的多是寻常弟子。众人眼见这小道士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竟如此大言不惭,一时间人人脸上均现怒色。当下便有几人忍不住喝骂起来:“哪里来的小杂毛,竟敢在此大放阙词?”
邋遢道人也轻声呵斥道:“元善,不可无礼。这位楚姓少年修为深湛,年纪轻轻便已臻金丹境,实属不易。”
那叫元善的小道士笑道:“是,师祖。轩辕宗的三代弟子数以万众,却只出得一位金丹境,原是极为难得。”
众人听这二道一唱一和,竟浑然不将轩辕宗放在眼里,而且听那小道话中之意,金丹境的三代弟子似也平平无奇,恼怒之余,又不由得暗暗心惊:这小道士到底是个疯子,还是当真身怀惊人艺业?
正在众人惊讶间,忽听得玉华阁上,传来传功长老沙哑的嗓音:“原来是太极宗太虚真人到了,有失远迎,恕罪则个。”
众人一听,顿时大惊:太极宗!这一老一少二道,竟是太极仙宗的人!
太极宗在天下仙门之中,是宛若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开宗立派已有上万年,是七大仙门之中最古老的宗派,名声之赫,实不下于轩辕宗。虽然过去数十年中,太极宗偶尔也会派人来轩辕论剑观礼,但太极宗“四虚”之一——太虚真人竟亲自到场,这还是头一遭。
众人一听那老道的名头,不由得齐齐后退了数步,仿佛他身上有一道无形的气场似的。
传功长老淡淡道:“太虚真人仙驾光临,怎地不到玉华阁上纳凉,却在台下遭那风吹日晒?”
太虚真人哈哈一笑:“老道这一身邋遢污糟,上不得台面,没得扰了各位雅兴。”
传功长老目光一移,落到他身旁的小道士身上:“这孩子是……”
“这是贫道座下顽童,元善。元善,过来拜见各位上仙。”
那元善道士走到阁前,道袍一摆,单膝下跪:“晚辈元善,见过各位仙尊!”
轩辕宗众长老俱是一惊:这小道童便是太极宗四大仙童之首——元善?
太极宗有四大真人,道行莫测,每人座下各有一位亲传弟子,曰元、亨、利、贞,均是金丹境修为。眼前这道童名号上元下善,又是太虚真人座下,自然便是四仙童之首的“元”了。
但见这小道童身长不足七尺,脸上奶气未脱,竟是个金丹境的高手?!
又听得太虚真人对那元善小道士道:“元善,你适才出言不逊,还不快快给各位仙长道歉?”
“是。”元善又是一揖,“各位仙尊,小子心直口快,言语不善修辞,还请各位仙尊勿怪。”
周围众人一听,不由得脸色煞白。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饶是玉华台上众位前辈涵养再好,也不由得一阵愠怒。
上清峰玄极真人首先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原来这位元善道子今天是逞威风来了!小徒不才,领教道子高招!”
转头对楚天舒道:“天舒!”
楚天舒冷冷望着元善,双手抱拳:“元善师弟,请!”
太虚真人脸上似乎颇有难色:“啧,少年人年少气盛,争强好勇,这真是为难得紧了……”
元善道:“师尊,您常说我们修道之人,切忌坐井观天,夜郎自大,须四处多走走看看,与同道仙门多交流互通,这才能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眼下正是个机缘,楚师兄既盛情相邀,我却之不恭,您说呢?”
众人听他话里话外大有机锋,乍一听似乎是在说他自己,其实句句都在暗讽楚天舒不过是个井底之蛙。楚天舒越听越怒,拳头直捏得格格作响。
只听太虚真人叹了口气道:“也罢!但你须得谨记,咱们今天来者是客,你向这位楚师兄讨教,万万不可缺了礼数。”
元善点头道:“是,师祖,我先让他三招便是。”
楚天舒气得肺都要炸了,只苦于不能破口大骂,心道:我若不将你这臭小子打得下不来台,我楚天舒枉自为人!
轩辕台上,楚天舒和元善相对而立。楚天舒身长八尺有余,相形之下,元善仿佛一个稚龄孩童。
楚天舒冷冷道:“元师弟是……”
“哎,别忙叫师弟。”元善打断他道,“听说你们轩辕宗以实力为尊,该叫师弟还是师兄,打过才知道。”
楚天舒气得直咬牙,心中暗骂:这小子简直比肖湛还可恶!忍着气道:“这位元兄,你是擅使剑,还是擅拳法?我楚天舒一应奉陪。”
元善笑道:“我看你剑法平平,咱们便比划比划拳脚吧。”
楚天舒一听,又是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剑法平平?!居然有人说自己剑法平平!他忍不住便要道:那咱们便比剑法吧!却见那小道童身上并未佩剑,心道:我若倚太阿神剑为胜,赢了也不光彩,哼,须得叫他输得心服口服!于是冷哼一声,收起太阿神剑,冷冷道:“好,那咱们便比掌。”
元善双手背在身后,笑道:“说好让你三招,出招吧!”
楚天舒一生之中,还从没受过这种羞辱。他捏紧了拳头,道:“既是如此,楚某便不客气了!”心道:这轩辕台是生死台,我便是打死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大喝一声:“看招!”
一掌轰然击出,正是他的得意绝学——雷霆惊天掌。
元善身形一闪,似是被掌力带得晃了一下,但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楚天舒的惊天掌力将元善身后的台面劈出了一道巨壑,但元善却毫发无伤。
肖湛和王一泊在台下看得一惊:“好快的速度!”两人均看得明白,那元善是以不可思议的身法,瞬间躲过了楚天舒的一击,又迅捷无比地回到了原处。众人但见他身子一晃,还以为他从未离开过原地,却奇怪那掌力怎么竟穿过了他的身体。
王一泊低声道:“楚天舒要糟了,看来他撑不到跟你打了。”
肖湛暗道:久闻太极宗“元亨利贞”四子之名,万料不到这姓元的竟是这么个小娃儿 。又看了王一泊一眼:一宝岁数也不大,现在的小孩儿,怎么都这么厉害!
楚天舒使满了三招,元善毫发无伤。他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来,笑道:“好了,轮到我啦!”
说着一掌拍出,看似平平无奇,但掌劲却似惊涛骇浪,直逼得楚天舒喘不过气来,连连后退。
“第二掌!”元善叱道,又是一掌拍出。楚天舒大喝一声,凝起玄阶防御功法——绝息气墙,但竟然毫无作用,噗地一声,两股掌劲如穿腐土,长驱直入,轰在了他的身上。楚天舒身子晃了一晃,一时间头昏眼花、胸闷欲吐。
“第三掌!”元善欺身而上,一掌拍向楚天舒胸口。这一掌楚天舒再无可避,太虚真人喝道:“且住!”元善变掌为指,伸指在楚天舒的天池穴上一点。楚天舒猛地后退几步,想竭力站定身形,却怎么也站不住,蹬蹬蹬连退了七步。他发狠一咬牙,猛地一脚踏入地面,将身形牢牢嵌住,胸中气血翻滚,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元善哎哟一声:“你这人怎么这么认死理啊!你着地一滚,将力卸了不好?枉我还收了七成力,没想伤你来着!”
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天榜第一的楚天舒,在这小道童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全场鸦雀无声,玉华阁上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众人初时还不知道这一老一少二道上山的目的。轩辕宗和太极宗同为正道仙门,并无太多嫌隙。若说有什么纷争,便是此次七大仙宗商定共同剿魔,在推举盟主时有一些龃龉。七大仙门之中,若以实力地位而论,当以轩辕、太极、九华禅宗三宗为首。其中九华禅宗无意争斗,便剩下轩辕宗和太极宗二者择一。
轩辕九峰之中,对此次下山以谁为尊,也自争斗不已。各峰峰主商定以论剑为凭,哪一峰得胜,便以哪一峰马首是瞻。这时候太虚真人突然带着一位三代弟子来轩辕宗“观礼”,个中意味,便不言自明了。二道以观礼为名,挑动了楚天舒与元善一战。二人均是三代弟子,楚天舒年少成名,元善却比他还小着几岁。如今轩辕宗三代弟子第一人,众人眼中的新一届轩辕之子,却在自家地盘上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以论剑定胜负,轩辕宗哪里还有脸面去跟太极宗争这盟主之位?
一时之间万人齐喑,偌大的观云台上,只剩下呼呼风声。
众人沉寂中,却见元善转过身来,望向坐忘峰众人,目光落在那道修长的玄紫色身影上。
“肖湛师兄,我想向你讨教几招剑法,不知是否赏脸?”
肖湛睁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