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ews-5 [ 源勛 ]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這篇,說來也抱歉,真的真的拖了好久啊~
前一陣子因為工作的事每天都忙翻了,
妹子們的留言我都看了,不管怎樣還是謝謝所有不介意我的渣文筆喜歡這個故事的人們,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想想還是努力湊合了一下
但是呢~依然沒有甜.......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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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單音節之後,電話那頭很快的接通。
「呦...以為你睡了呢...」對方似乎有點驚訝。
「我怕有人再等不到我的電話可能明天就會殺過來了吧」
電話那頭的人停頓了一下,習以為常的笑...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這篇,說來也抱歉,真的真的拖了好久啊~
前一陣子因為工作的事每天都忙翻了,
妹子們的留言我都看了,不管怎樣還是謝謝所有不介意我的渣文筆喜歡這個故事的人們,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想想還是努力湊合了一下
但是呢~依然沒有甜.......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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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單音節之後,電話那頭很快的接通。
「呦...以為你睡了呢...」對方似乎有點驚訝。
「我怕有人再等不到我的電話可能明天就會殺過來了吧」
電話那頭的人停頓了一下,習以為常的笑了。
「你知道我是真的會這麼做吧⋯怎麼....我是說...那裡一切還好嗎?」
「嗯...這裡似乎變了不少,除了幾個老朋友之外,多了很多新面孔,但都還算好相處...」
「成勳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突然的沈默,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吧。
姜成勳翻了個身,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很有耐心的不出聲等待著。
「哈哈哈我知道你擔心我,沒事的...再怎麼樣都是我欠他的,這些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姜成勳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別老說自己欠他什麼的,你明明知道那件事.....」
「夠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真的」
姜成勳才意識到好像過於激動,可他沒辦法,尤其是任何有關那個人的事,他永遠沒有辦法做到冷靜。
「水院啊~對不起我意思是....我會把一切處理好的,畢竟這次不打算待太久。」
「那好吧...好好照顧自己,別老是想到才吃飯,還有.......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啊」
張水院直覺肯定發生了什麼,但既然當事人不說他也就不再多問了,那傢伙的個性除非他自己說出口,不然什麼事都問不出來的。
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姜成勳把自己灌的爛醉出現在他家門口,這是張水院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多少人羨慕他的外貌與才華,更別說是事業上的成就,這樣的人應該是在任何地方都閃閃發亮的,而不是像現在這個身子站都站不穩,眼神滿溢的哀傷好像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戀一般。
張水院看著面前這個不過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沒見幾次面卻已足夠讓他產生好奇。
「救救我…..好嗎 ?」濃濃的鼻音伴隨著一身酒氣,像是王子一般的人如今卻卑微的像被遺棄的小狗。
「說吧,我該怎麼幫你 ?」面對這樣一個突如其來又毫無頭緒的要求,一般人肯定會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張水院知道,此刻眼前的人一定是已經到了極限,若不是已經到了懸崖邊緣,誰又願意乞求得到救贖。
「離開這裡,哪裡都好,求你了…」
那一刻,姜成勳在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蹲下身將臉埋入雙膝間,開始放聲大哭,哭到聲嘶力竭,彷彿是將內心深處的委屈全部都釋放出來。
「好…我帶你走」張水院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一點猶豫的就答應了,他只知道,他想竭盡所能的幫助眼前的人,不惜一切代價。
那晚過後,姜成勳便沒有再掉過一滴淚,將他此生的最愛硬生生從生命中拔除,放棄了一輩子的夢想,帶著眾人的不諒解與責備,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場戲,我陪你演下去。
床頭的預設鬧鈴發出陣陣聲響,姜成勳疲憊的翻了個身,從枕頭堆裡掏出手機並按掉鬧鈴。
因為昨晚的煩心讓他到了天快亮才入睡。
走到浴室正準備刷牙時看到手上的創可貼,姜成勳將它撕下,看著手上的傷口,三年了,這是自從離開後,他頭一次揭開這個內心的瘡疤,原以為時間會帶走一切,誰知道他始終逃不出殷志源這個劫,他討厭這樣的自己,自以為是地打破雙方原本應有的平衡,當初離開的灑脫與勇氣在他面前變得蕩然無存。
走出房間看到大伙有的吃著早餐,有的正準備著帶回電視台的資料,姜成勳來回掃視了一番,並沒有看到那個人。
這時李宰鎮若無其事般湊到他耳邊
「別看了….今天清晨說是有事自己先回去了,本來就是瘋子一樣的傢伙….」
姜成勳像是被看透心事一樣不自然地別過頭,和旁邊的攝影大哥刻意的寒暄。
「一個瘋子外加一個傻子….」李宰鎮笑著搖搖頭。
拉上倒車檔將車子完美一次到位停入,車子熄火後四周又是一片寂靜。
殷志源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看著方向盤發呆。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陽光燦爛,但老天並沒有給他相對的美好,
一直以來他最寶貝的那個男孩,那個說過會一直陪著他要一起完成夢想的男孩,
和此刻眼神決絕毫無感情的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志源哥,我累了……在你身上我找不到那個有我的未來,所以這次,我想放手了。」
「姜成勳你他媽現在到底是在發什麼瘋!」
「委婉的說法就是給我們彼此留個空間,但事到如今我不說直接一點你好像不會明白,簡單來說就是…….你已經滿足不了我了,對於過去我很感謝,對於未來我很抱歉。」
那年夏天,他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這天,姜成勳下了主播台後並沒有去更衣室換裝,而是直接走向辦公室,
他拿出一個USB插在電腦上,點開其中一個影片檔,看著螢幕上自動播放的影像,這是那天在工廠外被人發現之前他所拍攝到的畫面,雖然是簡短的片段,內容卻足以對專題新聞有強烈的佐證。
原本想說當面交給殷志源,但想想前幾天那尷尬的情形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想來想去,他突然想到以前工作時的那個信箱。
『這影片希望對報導有所幫助…』
刪掉
『這個,無意間拍到的…』
刪掉
姜成勳一直反覆打了字又刪除,怎麼樣都覺得彆扭,
明明是工作上在正當不過的事情怎麼他就連句話也沒法好好表達。
最後索性沒有發任何文字,連主旨都懶得打直接發出去了,身體往椅背上靠著,姜成勳看著天花板,想著殷志源看到他發的信會有什麼反應,是連看也不看直接刪了,還是會覺得他多管閒事。
意識到現在自己竟有點小緊張,姜成勳馬上強迫自己停止那些奇怪的預想,
這只是為了工作,沒有別的,對,就是這樣。
正準備要關掉視窗時,他看到左邊的寄件草稿匣,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點了開來,螢幕上滿滿顯示著署名寄給EUN JI WON的信件,姜成勳隨意的點開了一封:
『你好嗎?
來到紐約已經一個月了,這裡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從未接觸過的新世界,大城市步調很快,
在這裡一天24小時好像永遠不夠用。
水院給我介紹了幾個電視台高層,開始接觸幕後我才發現,原來自己有那麼多的不足,
但也讓我對於新的事物更有挑戰的企圖心。
得知你現在接下新聞部最高製作人的位子,真心覺得一點也不意外,
現在工作比起以前一定更加忙碌,肯定又忙得忘了吃飯或是直接睡辦公室了。
拜託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或者
找個能好好照顧你的人。』
姜成勳點開了下一封,接著又看著另一封
一篇篇都像是寫日記一樣,看似對某個人說著話,卻是自己的獨白,
那段他最難熬的日子,人生像是陷入無邊黑暗卻只能拼命往上爬的日子,
他像走火入魔一樣每天寫了封信,屬名了收件人,卻從來沒發出。
關掉了內容的視窗,選取全部的信件,他決定刪除這些信件,
一瞬間螢幕上所有的信件全部消失了,
但又好像哪裡裡不對勁,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右下角的視窗讓他心頭涼了一下,
『郵件正在發送中』
-To be continued-
【源勋】边角合衬(小殷总和姜秘书,上下篇一发完)
其实原本是想写殷学长姜学弟的故事,结果作为复合后续小殷总追前任和姜秘书升职记的故事反而先出来了了,而且不断突破我本预计的5k字数一路冲到1w还分了上下篇……
这篇的番外会放车,正文很正经【滑稽笑
-----------------
上
时间在无意义的消逝过程中最容易让人陷入消极。
比如说当你急着要吃胶囊,面前杯子里的开水却烫得你口舌发麻;当你赶赴一场约会,前一辆车却充分向你展示新手的安全速度;当你在南方的城市过冬,蜷缩着试图等待大腿和屁股的夹击能让手脚恢复至少一点点知觉。
姜成勋已经懒得偏头去看不知在哪个方位抱怨的中年男人,他此刻正在数候机厅玻璃窗户上头的水珠子滑落,这会儿已经数到了第207颗了,也没等来...
其实原本是想写殷学长姜学弟的故事,结果作为复合后续小殷总追前任和姜秘书升职记的故事反而先出来了了,而且不断突破我本预计的5k字数一路冲到1w还分了上下篇……
这篇的番外会放车,正文很正经【滑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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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时间在无意义的消逝过程中最容易让人陷入消极。
比如说当你急着要吃胶囊,面前杯子里的开水却烫得你口舌发麻;当你赶赴一场约会,前一辆车却充分向你展示新手的安全速度;当你在南方的城市过冬,蜷缩着试图等待大腿和屁股的夹击能让手脚恢复至少一点点知觉。
姜成勋已经懒得偏头去看不知在哪个方位抱怨的中年男人,他此刻正在数候机厅玻璃窗户上头的水珠子滑落,这会儿已经数到了第207颗了,也没等来自己要接的人。
飞机延误不是航空公司的错,他涵养很好,所以不会把不耐烦表现在脸上,即便隔壁的空乘和机场免税店的一些店员已经瞟了他快一个小时。
叹了一口大气,他浪费的这小半天功夫很难说能换算多少价值,论功能性来说估计在公司待着他多少一下午一晚上也能学到点把简单的业务了,而论社交和人际,接的人毕竟是自己未谋面的领导。
小经理派他来接人之前叮嘱了许多要注意的配备——大多都是零食,而且是接机对象的要求。
经理啊,不是说接的是副总么?
是啊。
那不换老黄去接啊他更熟?
他上次嫌老黄买的零食太土。
……
挑零食还得挑洋气的,这留美侨胞小领导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年轻一些,说不定跟自己也差不多大。
姜成勋瞟了一眼满纸袋的进口零食和自己偷喝的一罐草莓牛奶,重新回到恍惚状态数水珠子,脑子里也分神想些有的没的,比如接机牌上只有一个Matthew会不会被别人认错,比如今天穿的卫衣颜色会不会太接近这盒牛奶,比如自己随手买的这些这个零食能不能满足小领导的癖好云云。
一盒奶没喝完,空乘隔壁的通道门就出来个漂亮的妇人,姜成勋听着不久前发牢骚的中年男人这会儿又叨叨着不悦,却老实地走了过去帮小妇人拎行李,一边拿还一边囔囔说等了好久全家就你总爱玩儿家里都没人煮饭孩子都饿哭了还嫌我做饭难吃,妇人也随他念叨随他拎包,手臂一挎挽着男人就笑呵呵地说老公辛苦了老公最棒了。
待到油腻夫妇走远,姜成勋才忍不住低头闷笑,不同人有不同人的活法,可能这个年龄还能油腻成这样也是一种生活哲学。
这个时间段归国返航的航班搭乘人数按理说并不多,零星散件儿走了好几个人了姜成勋也没见着一个长得像总裁的人。
不会真的没看见我吧。
姜成勋回头四处搜寻,通道也走空了好一会儿了,连身后的接机大队也都走空了。
倒了霉了,等了小半天他居然顾着看中年人秀恩爱把小领导给落下了,要知道他只是个刚转正三天的小菜鸟会不会直接让他出门喝西北风去。
脸上紧张手上也不松弛,这盒牛奶本来就没喝几口,被他紧张着一捏顺着吸管口就喷了出来溅了他小半身。
姜成勋站了起来却不好意思抖衣服,怕把牛奶抖地上人家不好清理,却又想到一会儿奶干了手上要粘腻死,心情指数下滑了一大截,想今天真是行事不顺。
然后他就看见了通道里又走出个人。
这人穿得跟下一秒要beatbox一样,看到姜成勋的时候眼睛比光管还闪。
“姜成勋!”
这不是大霉,这是真他娘倒了血霉!
殷志源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走向他,理性分析让姜成勋猜到他十有八九就是Matthew。
“你来接我?”殷志源看了一眼牌子上的字,赶忙又把眼神盯回姜成勋脸上。
“……是。”
姜成勋的语调很平和,语气也很平缓,毕竟这只是一个既定的事实,出于礼貌,他无法改变。
这种被奶糊了的情况下遇见殷志源可以说运气极差了,得知殷志源还是他小老板他辞职的心都是有的。
夜晚的高速上小车走着小说唱听着,殷志源极其享受这种生活姿态,尤其是隔壁坐着个给他开车的姜成勋,即便姜成勋此刻不太爱搭理他,他就这么歪着头瞟多几眼似乎也挺不错的。
两年多了,姜成勋一丁点儿都没变。
“这些东西都你给我买的。”结尾语调下滑,殷志源不是在提问,是在陈述。
姜成勋并不想说话,掌心的牛奶干了没洗掉,这会儿一股粘腻全给他抹方向盘上了。
“你居然真的就做了这行。”殷志源继续自顾自跟姜成勋扯皮,他跑美国进修的两年这期间家里也太争气了,居然把姜成勋给招进来了。
“……嗯。”姜成勋本来并不想回答他,嘴里呜咕还是应了一声。
好歹是老板,从前的恩怨总不能影响他如今的生活。
还是粉头毛儿呢。
嗯。
好看。
嗯。
吃东西吗?
不。
殷志源没往下说,手肘撑在窗边歪头盯着姜成勋看,他从没在这个位置看过姜成勋,这会儿有点儿美滋滋的。
理应对这种视线感到不悦,可姜成勋没管他,安静地开自己的车,恍惚间有些思绪在脑子里飘来飘去,回忆里他往往是坐在殷志源那个位置上的。
把殷志源载回公司他就完事儿了,结果殷志源却说太晚了不去公司了要回家。
“不去。”姜成勋嘴上这么说,结果愣了半天还是发动了车子,油门踩得狠实。
殷志源觉得心花开得有些过度,把嘴角往回收了收,一路上也没再去挑姜成勋的逆鳞。
等到了家门口,殷少爷以东西多零食没手搬为理由把姜成勋和零食顺进了院子,紧接着礼貌地提出喝茶的邀请,姜成勋也礼貌地翻了白眼,转身就要走,不料手腕被拉住。
时隔两年多的肌肤相触,姜成勋无法控制生理上鸡皮疙瘩的暴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抽手,只剩眼神朝殷志源瞪了过去,然而殷志源却逐渐靠了过来,气得姜成勋差点儿挥起另一掌当着他门面扫过去。
可是殷志源毕竟不是登徒子,所以没得寸进尺,只是靠得近了些跟他小声说话。
“别躲行吗。”
少爷的语气,没有一句疑问句是语调正确的,过去他俩都有这毛病。
姜成勋手一甩,头也不回往车走去。
“呼尼。”
殷志源又喊了一声。
他仔细考虑过回国后是否要追回姜成勋,只是没有料到这么快而且这么巧就撞上了,缘份这玩意儿太忽闪了,这会儿不抓住万一一会儿就没了呢?
“我很想你。”
姜成勋被他喊得停住了脚,过去那些小破事儿一瞬间全部涌来,瞬间挤满了脑袋里除了怒火以外的空白部分,高速公路上他难得一反小甜心的模样对人冷冰冰,结果这会儿居然连胃都一股热乎乎的错觉。
“对不起。”
姜成勋吃惊,他就觉得自己这会儿出息真就他妈的屁点儿大。
看姜成勋停了会儿,殷志源觉得机会还在,结果紧接机会就迈着大步出了自己家门。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他不是牛皮糖,且不说这两年间因为异地相隔两人关系其实没过拉扯,作为吵了分手架就两年多没见到过的前任,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会儿这么想伸手去抓住的那种心情。
而且分手这事儿归根结底更多可能还是他殷志源作的。
正当他脑补走神,姜成勋又大步跨了回来,手里捏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跟衣服几乎化为一体的东西。
姜成勋走近殷志源,拉过来他的一只手还给轻轻摊开手掌,天知道被牵住那一刻殷志源紧张到都要出手汗了。
姜呼尼不紧不慢抬起另一只手捏着的半盒草莓牛奶,狠狠一掐,给殷志源手心里全挤了出去,神情之专注宛如小儿捏泥巴,捏不成人还不悦。
挤到吸管喷气,姜成勋心情爽快带着凶器大摇大摆离去,还很环保很礼貌地把空盒子带走了。
殷志源愣了不到半晌。
“明天你来上班吗?”
疑问句。
“废话。”
车发动了。
留下殷志源看着满手草莓牛奶被萌了一脸。
第二天殷志源早早就被他爹打醒赶到公司来认人。
作为镀金归国的小副总,殷志源也不知道他在这公司里少爷和副总哪个形象更及人深刻,在经理介绍他的时候员工们颇为专注,再后来经理告诉他可能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外貌。
“昨晚几点到的?”资历长的女经理给他把近期的资料摊在桌上,却见殷志源心不在焉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正四处张望。
“一点多。”殷志源没寻到目标,“梅姨,昨晚接我的人呢?”
“小勋啊,跟我一办公室呢,他是我的资料员。”
殷志源腹诽姨啊您倒是懂生活,把我追了小半年才追到的人放身边当秘书。
“他接我也蛮辛苦的,我想谢谢他。”
年过半百的女经理见殷志源虽然在跟她说话眼睛却没停止过朝外瞟,也不知道从刚刚进了公司开始自己的介绍他听进了多少,那点儿心思也就猜了个十有八九。
“怎么昨晚没谢谢他?”经理且笑了笑,哪知殷志源听她问这话之后脑洞又开到哪个系去了。
“这天色晚了就匆匆。”
“志源啊,你可别给我把人给折腾走了。”
殷志源干笑。
“不会不会。”
结果经理没遂他愿,殷志源花了一整个上午才勉强啃了资料一角,始终没机会见到姜成勋。
午餐时间,殷志源没放过去员工餐厅逮人的机会,哪知刚进员工餐厅就被一些胆大心大的下属围了。
他相貌上乘年轻多金,不论男女都忙着往他身边靠,一会儿给他送菜一会儿给他送水,等他应付了两三批人之后才突破重围环视餐厅。
所幸目标自带光晕,十分显眼。
米色卫衣套着里衬的白衬衫,几乎穿得浑身白的姜成勋正坐在偏远的角落,咬着酸奶的吸管跟经理说说笑笑。
糖度满点,当初就是这副笑容在校门口闪闪发光而且闪到了他,让他觉得沉迷久了的游戏都无趣了,这会儿也一样,殷志源眼睛也没舍得往旁边分一眼就笔直朝角落走去。
梅经理注意到了殷志源来员工餐厅,按理说他那锦衣玉食长大的挑食习惯,恐怕光“员工餐厅”这四个字他听了也皱眉,这会儿动机肯定没“体验生活”那么单纯。
殷志源恋恋不舍把目光挪开跟梅经理打了招呼,尴尬地发现这桌其实已经满员,自己光顾着看姜成勋,居然没发现周围一整桌人。
“副总坐这儿吧。”姜成勋表情未变,对谁都笑得像蜜糖一样,眼睛却没往殷志源脸上看,一边站起身一边往后挪。
“别走!”他来不及处理语气脱口而出,脑子飞速转着要找个理由,“我有些事想问你。”
且不管一开始就坐这一桌的同事对可爱新人有没有其他的想法想法,八卦送到跟前来的机会亦不是时时都有的,年轻多金又英俊的副总跟漂亮的新人大学生之间有什么事用得着如此激情的挽留,都是茶余饭后的高级谈资。
姜成勋也吓了一跳,他以为殷志源是足够聪明看得出他在装不认识的,结果一句话落得俩跟有荡气回肠的孽缘似的。
虽然也确实有一些些。
“什……么事?”姜成勋看向他的年轻副总,殷志源的眼神让他右眼皮狠狠弹跳了一下。
刚刚桌前这些个同事还在跟他热聊新来的小殷总炙手可热,他跟着装不认识也夸了不少句呢,如果这会儿殷志源敢爆出他俩前任关系他估计当下就回办公室写辞职信去。
“你……”殷志源眼咽了口口水,“……开车多久了,开得不错……”
“……”
出国这两年估计书都读田里去了。
结果就是这餐饭完了小殷总和姜甜甜的八卦也没成型,饭后姜成勋忙着回办公室赶材料的时候殷志源也没拦着,反而捞住了梅经理到阳台叽咕,有心者多留了会就看见梅经理从鄙夷到无奈的心理变化全写在脸上,最后白眼一翻招了招手痛失山河。
姜成勋正趁着午饭后还有趴桌的时间在整理资料,见梅经理回来就想给她报告一些资料里的bug,结果梅经理摸了摸他的头,说殷志源要调他当秘书。
姜成勋抱着纸箱到副总办公室时殷志源居然在帮他擦办公桌。
放下纸箱,走过去整理摆乱的桌面用品。
“我没想到你肯过来的。”殷志源低声跟他搭话,他声线不像姜成勋的细腻明亮,听起来像黑胶唱片里年轻的布鲁斯歌手。
“工作归工作。”姜成勋看了一眼隔壁殷志源办公桌上几沓资料,“那些本来就是我在整理的,你别多想。”
看着姜成勋手脚麻利整理出干净整洁的桌面,殷志源也不知自己徒生的一股感动来由是什么。
记忆中的姜成勋在他面前很乖巧,他虚长两岁,虽然他比姜成勋从学校早毕业两年,但因又读了两年研说起来同样也是职场起点,两年间的成长可大可小,如今的姜成勋眼神里比他离去前多了好几分坚定。
“梅姨说我今天得把这些看完。”殷志源拿起一份资料一边看着一边捞了一把额头前的头发,认为自己这会儿头上发烫正好诠释焦头烂额,“可是我现在的效率差到感觉要看三天。”
“那你就赶紧看完那一份,其他的我给你整理。”
直到姜成勋提示殷志源还剩最后一份,殷志源受到了刺激。
“你说整理居然真的就这么筛完了!你不也刚来不久么怎么这么熟?”
“我之前实习也在这。”
“实习三个月然后转正?”
“一个月。”
“……”
殷志源突然有点理解痛失人才的梅经理。
下
职场,每个人都有一套生存法则,过去口中的原则和现实状况是必然会有起冲突的时候的,而且大部分作出选择的人都表现出不太满意该选择的样子,一方面原因是与其执念胶着不如走一条更社会的路,另一方面则是失败后还可以找借口推脱责任。
殷志源含着金汤匙出生,姜成勋其实也是,只不过一个目标是要把金汤匙做大做成金饭碗,而另一个想找一双金筷子。
姜成勋的职业目标殷志源跟他谈恋爱的时候就知道,本打算自己毕业那天正式向他介绍自己家庭背景,告诉他巧了巧了我的追随也是你的理想咱俩门当户对你织布来我耕田缘妙不可言,结果一个嘴滑先把跟损友打赌追他的初衷给溜了出口,说着说着俩就着各种大事小事开始吵架,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于是一气之下断了一周联系。
本来这打赌的事儿也没那么大,赌是真的但感情也假不了,在就在于俩的矛盾重点是其实是累积起来的纵宠问题,不料就在姜成勋还没消气的那段时间里殷志源被美国的亲戚急call了出去,姜成勋没等到矛盾的解决反而等到“殷志源出美国结婚”的传言,于是等殷志源办完了手续搞完了事儿请了两天假回来哄人的时候发现姜成勋给换了手机号,宣告失联。
想想这净破事儿,两个都脾气大年龄小就是不怕闹。
“呼尼,这什么时候的稿子我怎么看不懂?”殷志源看了半天画了一大堆红圈的手写稿。
“什么看不懂?”姜成勋停下了手里的数据输入,见殷志源推过来给自己看索性起身去伺候老板,拿起那纸一看,“呀你看我的草稿干什么。”
“什么草稿?”殷志源想多跟他再搭些话,“你设计啥呢?”
“环境改造。”姜成勋微微一笑,“提高工作效率。”
殷志源见他笑意盎然满脸自信,顿觉春风拂面,喜欢得不得了。
“怎么说?”
“你习惯不错,爱收东西,但外面不行,楼下经常丢文件,我想给整合整合,设计台上的堆叠全给清干净。”
姜成勋想起当初跟经理提的时候差点被抱着亲,他们这种搞创意输出的行业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和清晰的思路,整理是最麻烦也是最初始的工作,姜成勋太年轻经验不足而且专业不对口所以暂时还没有进入创意团队的机会,于是在学习的过程中主动把“整理”这一项几乎无人敢做的任务给接了下来。
被顺带夸了的殷志源很受用,梅姨不会看走眼,殷志源也不会,笑着问姜成勋要不要他帮忙。
“帮什么?”姜成勋失笑,“你的团队还等着你解救呢。”
“想进吗?”这是姜成勋的理想,然而团队成员殷志源也决定不了,有私心却也没办法。
“现在进不去。”姜成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半个屁股都坐到殷志源办公台上去了,可能是刚刚给殷志源讲改造方案的时候,“但以后一定会的。”
姜成勋眼里的憧憬殷志源太熟悉了,那时候姜成勋正靠在他怀里,用这个眼神看着他在平板上画设计稿,即便现在这个眼神的表达对象并非自己,他还是忍不住被内心不断涌起的柔软刺激到。
身后的人似乎不打算说话,姜成勋一回头就看见殷志源满眼都是柔情蜜意,脸一红,跑回自己办公桌去继续码数据。
姜成勋不认为他俩在短期之内有复合的可能,介于当初分手的原因和两人现在的上下级关系,他的骄傲和追求都不允许他依赖任何人,尤其是殷志源。
他更不想告诉这人,感情这破玩意儿,丢两年了他也没丢掉。
等团队真的启动了项目,殷志源才发现自家企业这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苦恼一百倍。
创意项目不是实打实的数据和计算,需要集思广益的讨论和偶发的灵感,团队在设计台前打了一整周的草稿仗也没把项目里的任何一个子项目定稿。
殷志源头皮发麻,国外的设计执行与国内的情况相差甚远,不仅消费对象的心理有变化,连基础材质也要发生改变,仅一个品牌就有上百种概念要完成,完成了还不一定就选定哪些允许执行,更重要的是团队里的都是资历较老的成员,至少每一位都比他在公司呆的时间长,怀着经验主义和旧时功绩的自负心互有不服,前前后后相互否定了太多,即便作为副总裁,殷志源也被倚老卖老哽得想翻白眼。
“你好像快秃了。”姜成勋端了杯咖啡放在趴桌上的殷志源手边,感受到老板身上一股由内而生的垂头丧气。
“呼尼啊。”殷志源闷闷道,“叫声哥哥让我回回血。”
姜成勋扭头就走。
与此同时姜成勋其实也受了点小挫折,他刚买不久的车出了点毛病被召回了,短时间内他也没那功夫去整辆新的,又不想跟家里要,只能每天早早从租的公寓处挤地铁过来,所幸他没睡懒觉的毛病不存在打卡迟到的忧虑,就是不喜欢人多了以后无法避免的异样气味,于是便极尽早起赶最早一班地铁上班。
这天他来早了,跟睡眼惺忪的保安大叔打了个招呼上了电梯,考虑趁早给办公室搞个大扫除的可能性。
总裁办公室跟创意部门是同一层的四楼,姜成勋刚出电梯就顺着一片狼藉且昏暗的外厅看见了里间的灯光亮堂,磨砂玻璃遮住了里间的大部分信息,但姜成勋猜殷志源估计是真的熬了一夜。
小心翼翼推开门,就看见他副总蜷在沙发上身子朝里睡着,连皮鞋都没脱。
姜成勋看了眼时间,给他关上了灯,从衣架上取了西服外套给他盖身上,把环境收拾舒服了,再来到办公桌前整理他老板的手稿。
他轻手轻脚几乎只用指尖拿捏,空气中的声响除了极轻微的纸张摩挲,就剩两处呼吸。
从大项目的概念到子项目的集体成型,前后花了一个月才定稿,殷志源在会议上跟视频对面的客户解析项目方案的时候,姜成勋也没停下过做笔记。
本来他的身份并不允许参与这个级别的会议,但梅经理还是以殷志源助手的身份把他拉了进来,所以他听得比甲方还要仔细,即便他之前做秘书工作的时候也熟悉的七七八八。
甲方为方案的精美和概念的超前所震撼,想把出品都全权交给公司,殷志源婉拒,解释本公司仅销售脑力成果。
会议结束,宣布该项目成功完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团队几乎要落泪。
梅经理宣布了他日庆功宴的安排,殷志源点了点头允诺,离开了会议厅。
姜成勋把资料和文件夹一一收好,朝梅经理点了点头致谢后回了办公室,刚一进门就被殷志源抱了个满怀。
他也不推拒,任殷志源把脑袋压在他肩膀上蹭。
“头疼。”
殷志源在他耳边咕哝撒娇,声音自身体上传来让他觉得有些痒。
“你有点发烧。”
“好像是。”
姜成勋想把手中的资料先放下然后给殷志源测测额头温,结果却被抱得更紧。
“我好像没力气了。”
扯淡,姜成勋觉得自己都快缺氧了。
“好累。”
“嗯。”
“你夸夸我。”
“……你真的真的很不错。”
“……”
“饿吗?”想起两人都还没吃晚饭,姜成勋拍了拍殷志源的背。
“饿。”
“我也饿。”爱撒娇的主一来来一双。
殷志源忍不住笑,把姜成勋痒得脖子都缩起来,紧接着他就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小秘书给推开了。
慢慢来吧,还喜欢就行。
姜成勋正式开始执行改造规划的时候也差不多接近过年了,这会儿正式新年宣传企划的阶段,广告行业也是接单旺季,为了不给日常工作运营造成影响,姜成勋只能白天多做一倍的部门调查晚上继续加班。
梅经理心疼他就把殷志源的秘书工作临时自己给揽了,姜成勋奔波于各部门之间搜集整理要求根本没有时间感谢,这也让殷志源几乎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姜成勋,整个人都蔫蔫的,接的简易项目也都丢给团队头脑风暴。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直到第二周周四的夜晚殷志源开车路过公司顺便步行上楼拿平板时才发现三楼的灯还亮着,而他的粉脑袋正趴在某员工的桌上一动不动。
睡着了?
殷志源蹑手蹑脚走过去,却看到姜成勋埋在手臂里露出的半张脸毫无血色,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呼尼?”伸手轻触姜成勋的脸发现他冰凉的皮肤上一层冷汗,殷志源赶忙握住他垂在桌边的手掌,感觉像是触到一块凉冰。
好似什么都再也听不见顾不上,殷志源转身将姜成勋往自个儿背上一推,驮着他朝四楼自己办公室飞奔,唯一的理智让他提醒自己要冷静,姜成勋兑咖啡用的糖,放在饮水机柜子左下角的第二个抽屉。
来不及细细调兑浓糖水,他不知道姜成勋低血糖晕了多久,他坐在沙发上把姜成勋紧紧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给他把细砂糖和温水哺进去。
他几乎眼睛都不敢闭,轻轻地抚摸姜成勋的后脑勺,在他脸上每一处细吻,企图将唇上的温热传递给怀抱之人,直到姜成勋在他肩膀微微动了动脑袋。
“老天……”殷志源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垮下,被高浓度的糖浆齁裂的嘴角也逐渐发疼。
姜成勋是真的丢失了一小段意识,直到他开始记忆这一刻呼吸,他才想起上一段记忆自己有多难受。
耳鸣已经停止,但多少还得半聋一小会儿,身上能动弹的地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少,连脑子似乎都还不太清晰,只剩一阵一阵后怕和紧搂着自己的唯一暖和。
“宝贝,能睁眼吗?”
姜成勋眯开了一会儿又闭上了,想发出声音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哥……”
殷志源屏住呼吸听。
“志源哥……”
是叫他。
“抱抱我。”
改造规划动工了先后三周,五层楼的布置格局焕然一新,按原本状况最繁乱最难整理的资源部给的评价来说,那就是可以现在仓库都可以接拍高级商业大片的等级。
整理是门学问,科学的系统必带来极高的工作效率,仅三天的新格局就受到一致超好评,大功臣姜成勋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夸了一遍又一遍,夸得他办公室都不太能出。
殷志源独自矛盾不知道该更多心疼还是更多欣喜,姜成勋是他看着从冰凉到回神儿的,可以的话他宁愿一开始就禁止他干这活儿。
不过那样的话可能他就真的追不回这个骄傲的情人了。
“呼尼啊。”殷志源双手撑在身后的办公台上,面向着正在奋笔疾书写方案的姜成勋。
“嗯?”姜成勋没空抬头,手上刷刷刷。
“我现在可以重新追你了吗?”
姜成勋被殷志源一个小王炸炸抬了头,用一种极复杂的眼神看着殷志源。
游戏通关吗?还提这种是与不是的问题。
“征求我的意见?”
殷志源一万个后悔提出这个问题。
姜成勋是个比外人看到的模样还要更聪明的人,等创意团队需要吸收新鲜血液的时候默默报了名,初审的高管摊开候选列表一看,就看见姜成勋创下的业绩和实力已经远超众人想象。
不论从才华还是热情来说,姜成勋几乎比所有企图进入公司创意体系的候选人都要优秀,殷志源明白,公司高管也明白,唯独那层无法机动取消的考核是避免不了,姜成勋不惧,但殷志源却有些发愁。
审核官是他爹那块儿的一批股东集团,他们年龄过长思维陈旧,就怕抓着姜成勋非科班出身这事儿不放,最主要的是历来团队人选都是股东推荐,不乏浑水摸鱼之辈,姜成勋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积累最后横空出世的黑马,而这批股东最不乐意见到这种黑马。
殷志源偶尔心思走歪想给他家老爷子通个气儿,却在姜成勋打着方案稿那种坚定的眼神下打消这念头。
他知道他必须尊重,否则他俩始终还是会走回两年前那一步,也正因此,殷志源从未敢用自己的身份在姜成勋背后做任何一点包庇的小动作,即便他那么喜欢他,看着他累倒下,也只能趁他昏睡时抱抱他亲亲他。
他能在记忆中清晰地看见校门口朝他露齿一笑的漂亮男孩子,那个时候他追姜成勋的心态比现在要单纯太多,姜成勋太乖,乖巧漂亮的孩子他要是能保护起来就好了。
从男孩成长为男人重要的并不在于体貌上是否发生变化,也许以后他以后还有机会听姜成勋甜甜地笑着喊他哥哥,但是这会儿坐在办公桌前,是为了理想毫无畏惧的姜成勋,正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极致魅力。
如此优秀,他爱的人。
“想吃火锅吗?”姜成勋突然停下手中的笔,抬头对着殷志源一笑。
“想,哪儿的?”
“我家。”
火锅除了美味以外还是一种交际饮食,几乎所有的男女朋友都能在火锅面前谈成,即便由于两位食客处于高强度工作且胃崩溃边缘只能清汤。
殷志源被分配去洗菜,一边抠着年糕条一边考虑他该不该再打个表白直球,工作这小半年他俩合作得很好,不论从哪个方面感情来考虑殷志源都不想有一丝闪失。
这其实是他心急,如果说两年前的分手是遗憾,那么现在若是让他再次失去,那他会心碎的,姜成勋在他心里从来没有遗忘或缺少过任何一部分,反而在他心里不断发酵、膨胀,如今已是挤满每一个角落。
“汤都开啦!”姜成勋在客厅等了老半天也没等来洗菜工。
殷志源端着年糕小跑着出客厅,见姜成勋搬了个矮脚小方桌煮锅底,抱着双膝蹲在地上等他。
菜还未熟的一小段时间里,殷志源从侧面出球先问姜成勋。
“你一个人住多久了?”小公寓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看着十分舒适。
“快一年了,实习那会儿就出来了。”
“车有打算再买吗?”
“在计划,下班的地铁实在不好闻。”
“那买车前先坐我的车去呗。”
看似顺着话题的随口提议,殷志源可是花了相当大的功夫才没直接进入主题邀他搭车。
姜成勋好笑地看着殷志源这般小心翼翼,要知道大学时候对别人都拽得二五八万一样的殷学长,唯独对自己有一份近乎溺爱的温柔。
“又要追我?”
殷志源见姜成勋手托着下巴斜着眼睨他,心动得不行。
“一直都在追。”
“还喜欢我?”
“我爱你。”
姜成勋哑然,一瞬间脑中有无数噪音,细听却发现是两年前那场吵架。
你追我是赌约,让我变得越来越无知也是你的赌约吗!
我是为了保护你!
你的保护让我像个蠢货!
两人都没说话,仅四目相接任眼神交汇,锅底早已烧开,食材正翻滚着争先恐后浮出水面,一如两人心境。
殷志源一手伸前搂住姜成勋的腰,准确吻住他嘴唇的同时也把上身的力道压过去,倒地压住心上人深吻。
姜成勋其实早在上次低血糖殷志源给他哺糖那会儿情感已经溃不成军,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大学的姜成勋被殷志源保护得像樽玻璃,他有依赖,即便两年后的这个时候依旧也经常忍不住想向殷志源撒娇,可是他要成长,要理直气壮地与他哥哥肩并肩。
这样下去不行。
姜成勋抬手轻轻扶住殷志源的脸,吻便立刻停了下来,他有些喘,然而一些话他必须现在就说。
“我还不够自信……”
殷志源见到姜成勋眼角止不住留出的泪,心疼地用手轻抚他的发。
“你好耀眼……”
姜成勋手覆在殷志源的脸颊上,用拇指轻轻摩挲。
殷志源眼中情绪万千,在颊旁的手指上轻轻一吻才把自己从姜成勋身上撑起来。
火锅瞎煮了小半会儿却少了不少水,姜成勋起身去加汤水,至今两人还一口没吃。
“宝贝儿。”殷志源让自己的口吻显得极其轻佻,轻挑到姜成勋微微皱眉不爽,“我们来打个赌。”
人只有下决心与自己相搏,才会无所畏惧。
殷志源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不能给姜成勋退缩的机会,姜成勋不是在逃避感情,而是在追求感情。
他的宝贝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
什么鬼?姜成勋眼角的生理泪水干了之后扯得他眼角紧绷绷的,刚哭完就发火他有些不太好意思,殷志源这会儿却像是在要激他。
“赌什么。”
“我赌你团队考核过不去。”
卧槽。
“…………赌就赌!”
“赌资呢?”
“我赢了你就坐一年地铁!”
“可以,我赢了的话你就给我当十年秘书!”
卧槽!划不来!
“…………成交!”
不巧正式考核那天,殷志源在半路堵车了,十公里前后水泄不通。
姜成勋的电话他没敢直接拨,倒是理应跟他串通好的梅经理居然也一封信息都没给他发。
在封闭的汽车空间里殷副总经历了烦躁,火大,叫骂,无奈,最后冷静下来的一段心路历程,挑了个布鲁斯电台随它放,闭眼陷入沉思。
其实打赌也是他瞬间抖机灵抖出来的权宜之计,说好听是激将法,实际上不论谁赢了他都还能把老婆留身边,只要还在一起感情这事儿怎么都还是有可能的。
姜成勋的撒娇他愿意宠,姜成勋的脾气他愿意包容,姜成勋的骄傲他也会放头上尊重。
身后有人在按喇叭,殷志源都懒得骂他瞎。
不知道产房外面等孩子出生的父亲是不是他现在这个心态呢?
三个小时,殷志源塞到怀疑人生。
等他总算赶到写字楼,梅经理却跟他说考核早就结束了,姜成勋早回家了。
“什么?”殷志源瞬间炸裂,“不就一个破晋升考核吗回什么家谁让他回家的!”
“放半天假呀,不回家去哪……”
“………”殷志源语塞,还是开口问,“那他……通过了没?”
梅经理没给他表态并要殷志源自己去问。
殷志源飞车出公司,从未如此迫切想见到姜成勋,刚上立交绑着手机的汽车蓝牙就响了,来电显示正是心心念念的姜呼尼。
“在哪?”
“三二立交……”
“……嗯,我有东西要给你。”
“……马上到。”
最坏打算,如果姜成勋敢辞职殷志源就以履行赌约为由把他绑回自己家当私房秘书去。
在姜成勋家楼下他起码做了十分钟心理准备,殷志源才按响了门铃。
姜成勋开了门,殷志源就发现他一副外出打扮鞋都没脱,要么准备出去要么也刚回来不久。
“正好。”姜成勋转身进了客厅,等殷志源关了门进了屋,才把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他,“这个给你。”
殷志源不接,瞪着眼睛看他。
“如果我不收呢!”拒绝一切辞职可能。
“为啥啊?”
“我不会接受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愿赌服输,你自己要打的赌。”
“那不是应该你给我干十年吗……”
“什么鬼,我赢了啊。”
“……”
殷志源接过信封,里头掉出一张新年主题的地铁一卡通。
“……”
“先给你充了一个月,你还得搭一年。”
殷志源哑然,姜成勋学会欲擒故纵了。
“你……你过了?”
姜成勋没忍住得意的笑,灿若春阳。
他揪起袖子给殷志源看创意团队象征的智能手环,话语间忍不住都透着愉悦。
“我真棒!”
殷志源扑上去搂住他啃,就差没哭出来。
被亲得满脸通红,姜成勋也回搂着殷志源的脑袋,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告诉他信封里还有东西,殷志源在他背后抬起信封,光透过信封的纸显露出剪影,那是一把钥匙。
“和我一起搭地铁……”
不仅把情人找了回来,连同居都被允许了。
其余话都被堵回唇齿间,新年的暖曦透过窗户,把两人相拥着的暖色边缘染出一片柔和。
Fin.
《DUET二重唱》(源勋)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谁动我homie翅膀,我定废掉他整个天堂
“上车。”姜成勋摇下车窗拍拍副驾,对高志溶使了个眼色。
高志溶没挪脚,趴在车窗上,英俊潇洒的脸凑近。“要带我去哪儿?还希望我能叫上浩英。浩英有行程,来不了。”孙浩英,G·O·D成员之一,两人的亲故加同窗,天生笑眼的帅哥。
“是吗?没事儿,我之后再联系他。你先上来。”
“你还没说去哪儿。”高志溶转到另一侧打开车门。
“NightClub。KangTa xi也去。不会卖了你的,安心吧。”
“啪!”敞开的车门猛地关...
第十六章:谁动我homie翅膀,我定废掉他整个天堂
“上车。”姜成勋摇下车窗拍拍副驾,对高志溶使了个眼色。
高志溶没挪脚,趴在车窗上,英俊潇洒的脸凑近。“要带我去哪儿?还希望我能叫上浩英。浩英有行程,来不了。”孙浩英,G·O·D成员之一,两人的亲故加同窗,天生笑眼的帅哥。
“是吗?没事儿,我之后再联系他。你先上来。”
“你还没说去哪儿。”高志溶转到另一侧打开车门。
“NightClub。KangTa xi也去。不会卖了你的,安心吧。”
“啪!”敞开的车门猛地关上。高志溶转身想走。
“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姜成勋一本正经。“H·O·T神秘主义的KangTa耶。私下要约出来有多难你知道吗?难得让你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一次。”
“切,我还是sechskies呢。”高志溶面上不以为然,心里却是纳闷。很重要的事儿?
待高志溶坐下,姜成勋静静地发动车辆,一声不吭。
高志溶看他沉静如水的侧脸,心知他许是在犹豫。幽幽地开口:“阁下要是知道我和你去Nightclub一定会打死我的。”
“怎么会?他自己没少去,以前也没少带我去。这哥真是不教点好的。”
实力诠释什么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高志溶心里碎碎念。
“其实也不是Club,是个圈里前辈开的隐蔽性很好的Bar,只允许艺人进去的那种。纯听歌跳舞喝酒聊天。你放宽心。”
“你是如何得知的?好嘛,你已经不是那个纯洁的你了……”
“唉,我承受着与我的外
貌不符的才识带来的压力我也好累的。你也不心疼心疼我。”姜成勋故作忧伤地叹气。
“疼疼疼,谁动我homie翅膀,我定废掉他整个天堂。”
“帅哥你别这样。你的迷妹要哭了哦。”姜成勋哭笑不得。
“所以现在能说了吗?你所谓的很重要的事。我帮你分担你的压力。”插科打诨应该缓解了他的犹豫不决,高志溶开口询问。
又是一阵沉默。高志溶也一言不发,安静等候。
宰镇哥棱角分明,偶尔有些脱线,什么都不说,却是最心软的那个,打从心底流露的温柔天性;在德哥少时喜欢夸张逗乐,釜山纯爷们的性格中又透着细腻,长大后常常容易多想,负担更重,对每个成员都万分上心;水院最轻松,作为忙内和大家一起长大,哥几个的缺点学了七七八八,志源哥的歪理,宰镇哥的叛逆,在德哥的心思,志溶的毒舌,却又是最在乎这个集体的人;志溶,他的发小,外表英俊有礼,文质彬彬,难得好看的外表下还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头脑和外表一样出类拔萃,睿智犀利,又体贴入微善解人意。而志源哥……
我们珍贵的成员啊。心聚在一起的,家人啊。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一个也不少,永远在一起,sechskies和yellowkies一起走下去……
“你再怎样含情脉脉地看我我也不会弯的!”高志溶坚贞不屈。
“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吗?一只亚马逊热带雨林的蝴蝶,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想说什么?我撑得住。”
“你知道的,公司一直在为难我们,Sechskies……今年将会解散。我做了个梦……”他本不想说出真相,但又想着至少要探探志溶的口风。毕竟如果Jekki不解散,人生变化最大的就是志溶。他想尊重志溶的选择,他害怕在蝴蝶效应的催化下再听不到生菜宝宝叫他叔叔、叫他爸高志溶xi。
“梦到解散后,我们几人以个人或者小团队的形式继续活动了一段时间,然后很多年后我们又重组了,再次以sechskies的名义出现,现在的粉丝到那时依旧应援我们,我们也吸引了很多新粉丝……”
“你究竟想说什么?”高志溶隐有所感。
“那个,重组后的Sechskies常规下只有五个人……你……你结婚生子了……就没继续一起……但心还是一起的!”姜成勋艰难地组织语言。
“你认识我未来的老婆?是谁?长啥样?现在在哪儿?”
姜成勋:“……”
姜成勋:“!!!”
姜成勋:“你的重点是这个?!”
“嗯。”高志溶坦然。
“呃,解散后你事业有成,你妻子是位很好很好很好的姑娘,你们真心相爱,幸福美满。你们的孩子也是我见过的最机灵最可爱的小鬼。我害怕……”
姜成勋没能说下去,高志溶也跟着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怕把我老婆孩子蝴蝶没了是吗?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不想解散对吧?”
姜成勋坚定点头。
“我也不想。所以顾忌那些虚无缥缈的干嘛?放心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吧。”高志溶霸气地拍拍姜成勋肩膀,又补充到,“如果你能给我透露透露我老婆的信息就更好了!”
“我就梦到个大概。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知道我早去买彩票了。”姜成勋不敢剧透。高志溶这边的人生即将面目全非,至少不要改变许医生那边的吧!两人千万千万不要错过啊!
“好吧。”高志溶点点头,又问,“……所以叫KangTa来干嘛?你要说的不只我们的事吧?”
“嗯,我们解散后没几年HOT也解散了。好像主要也是公司的原因。”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高志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尽管他在李宰镇的熏陶下也想打倒HOT。
“我们回归后,截止我……梦到的时间点,他们没有能够回归。重组后的我们啊……承载着一代人的青春和回忆。现在的HOT饭们,有很多也为我们应援……”
话到这里,高志溶已然明白姜成勋叫安七炫过来的意图,伸了个懒腰,佯装抱怨:“唉,看来以后怕是吸引不到HOT的粉了……”
“但是,我们会成为传奇!”
他们的主唱,那个少年,那天自信满满壮志酬筹的灿烂笑容,直到sechskies领取爱豆终身成就奖时,高志溶记忆犹新。
当然,那时他忘了灿烂笑容过后,那少年停下车,扯着他的袖子傻兮兮地问他:“真的不解散吗?我真的好怕怕你……”
高志溶挥开他的爪子,“怕个毛线球。我们解散了,或许我会成家立业开心幸福,但我想我心里总会有遗憾。既然天意让你梦到未来,你就应该顺应天意。我相信,我和我家亲爱的是天生缘分,不管贫穷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解散或是不解散,我们最终都会走到一起,直到永永远远……所以老婆你到底是谁?你在哪里啊?”高志溶深情呼唤。
…………………………………………………………………………………………………………………………………….
高志溶:“你信他说的?那么荒诞你也信?”
安七炫:“信啊。勋尼的眼睛很干净,一看就不是会撒谎的人。”
姜成勋:“……”
大哥其实我不是做梦我是穿越的,对不起我骗了你们啊!
念头一闪而过。姜成勋瞬间恍惚。真的是穿越吗?真的不是梦吗?或者现在才是梦里?
突然的,他想殷志源了。想念这个还没长大少年气十足的志源哥,更想念和他一起走过那些磨难的那个殷志源……尽管殷志源就是殷志源。志源哥,你在哪里?
“你想如何解决?解散还是不解散?”高志溶追问。姜成勋回过神来,一同看向安七炫。
“你们没有合宿对吧?”
“是。HOT一起住宿舍,感情只会比我们多不会比我们少吧。”姜成勋接过话茬。
安七炫表情变得有些苦涩,喝了一口杯中酒,“感情深,冲突也不少。”
“有冲突就去解决啊!”姜成勋高志溶异口同声。高志溶还好,说得底气很足。姜成勋说完都不敢看安七炫,生怕有人把这话送还给他,叫他“解决”殷志源……
“我真有点羡慕你们队里的氛围。公司的事情还好解决,但成员们理念性格有冲突,就存在隐患。我理解不了,和你们同为白水晶唱歌line的水院xi,怎么会接受一首歌下来一句词儿都没有的安排。他不抱怨吗?”
“什么唱歌line。水院是对抗你们的人数担当啦。”高志溶吐槽。
“你一定想不到,水院是我们团的粘合剂。只是这位亲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特别丧特别认命,所以在工作方面也特别乖巧。”姜成勋也有此疑惑,勉强解释安七炫的疑问。
“因为你。因为你是我们leadvocal啊。”
“我?”
“因为水院看穿本质,知道你才是我们的实际领导者。我们作为歌曲担当,一点儿也生不出和你抢part的心。”
“胡说什么呢?!”
“没胡说。你还唱得那么好,那么完美。我们忙内活在你的阴影下可不认命嘛。说真的,如果不是怕你累,我们都想让你唱整首。”
姜成勋哭笑不得:“说得好像我在压迫你们。还说真的……七炫哥你别信他瞎说。”
安七炫不理会白水晶line内部商业吹捧,精准抓住要点:“掌握实权加完美唱功的主唱吗?”
“对。主唱是团队的声音和灵魂,这句话没听过吗?主唱好队里才和谐。”
“我怎么就灵魂了?明明志源哥才是。”
“那就半个吧。你们一人一半,合起来是一个灵魂。行了吧?”高志溶大度地摆摆手表示妥协。
“行了。行……行你个头。哎C不要随便给我们主唱压力好不好?我们要练舞已经很累了,你看看因为你的话KangTa Xi困扰成什么样了!”
高志溶义正辞严,神情肃穆:“你别装。队长发脾气我们什么时候怕过?你一黑脸队长也不敢说话。还有你KangTa Xi,团队不解散的重任就肩负在你们身上了!”
两位主唱:“是,知道了。”
高志溶满意地点点头:“嗯。”装B如风,常伴吾身。
“……”
“其实leader哥发火你是怕的吧?”姜成勋戳戳高志溶的手臂,让你装蒜。
高志溶莫名打了个寒颤,抖了抖:“……对。”
安七炫一脸见鬼的表情指着姜成勋身后大门,“我好像看到殷志源君了……”
Lonely(下) (源勳/水勳/源德)
背景音樂:효린 - LONELY(HYOLYN - LONELY)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z8zZs09Rfk
上一章忘了說,其實這文比起用這歌做背景音樂,我更想大家先看一下MV再看這文。
我個人覺得MV拍攝出來的意境更貼合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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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志源和金在德的重逢不在殷志源的預計當中。殷志源沒想過自己會這個社區遇到金在德,畢竟在他的認知中,金在德不是生活在這小區的,所以當...
背景音樂:효린 - LONELY(HYOLYN - LONELY)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z8zZs09Rfk
上一章忘了說,其實這文比起用這歌做背景音樂,我更想大家先看一下MV再看這文。
我個人覺得MV拍攝出來的意境更貼合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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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志源和金在德的重逢不在殷志源的預計當中。殷志源沒想過自己會這個社區遇到金在德,畢竟在他的認知中,金在德不是生活在這小區的,所以當金在德充滿活力地向自己打招呼時,殷志源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年少時,那段還有那人在身旁的時期。
要說為什麼金在德會出現在這裡,其實可以說是一場巧合,一場經過計算的巧合。本來金在德是生活在另一個小區,但公司在這小區有新分部,希望他能帶點員工去為新公司奠下基礎,金在德還在思考要不要答應時,他的髮小告訴他,殷志源分手了,而他人就住在金在德新公司的那個小區。
天助我也,不,應該是順水推舟,不管怎樣,金在德第二天就回公司說他願意當開荒牛,老闆非常感激金在德,特意加了金在德的薪金,又為他找了一個間和新公司相近的房屋。金在德謝過老闆的好意後便回家收拾行裝,準備搬到新家。
金在德承認他是因為殷志源才搬去那小區,他本來只是想著,既然住在同一社區,終究有一天能相遇吧!他不著急,都等了差不多半世人生了,何需急於一時。然而有時候,上天就愛開玩笑,有些你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得到的東西,「砰」一聲就跌在你面前了。
就這樣,金在德在新公司附近閒逛,打算熟習一下附近的路和大概有什麼店家時,遇見了殷志源。他看著殷志源低著頭按著手機,一如概往的全黑造型,頭上黑色鴨舌帽有白色線繡著一堆英文字。金在德知道殷志源根本沒有看到他,於是他鼓起勇氣喊了一聲「志源哥」,臉上掛著那個活潑的笑容。
殷志源和金在德隨意找了一間咖啡廳,兩人點了杯咖啡,坐在一個較角落的地方,有的沒的談著往事。殷志源也有詢問金在德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金在德也如實回答,殷志源沒說些什麼,只是點頭回應。金在德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提起殷志源分手的事,畢竟重逢就提別人的傷心事實在不好。
「你知道嗎?」殷志源看著咖啡杯問道,「我和他分手了。」
金在德沒想過殷志源會自己提起這事,他也沒想到殷志源會突然就把這事說出口,所以他下意識就回了知道,殷志源驚訝地看著金在德,金在德連忙說是朋友告訴自己的,殷志源想一想,他們之間確實有共同朋友,便沒再追問下去。
「那哥現在……」
「不,我很好,只是不敢也不想再談戀愛了。」
殷志源其實由見到金在德那刻開始就在懷疑,懷疑金在德是不是知道自己分手了才來,而事實是,他猜對了。金在德這人的心思從來都很容易猜透,不是說金在德說謊話來欺騙自己,他相信金在德是因為公務問題而搬到這裡來,只是他知道金在德不會說明他會下這決定,是因為自己。殷志源不想給金在德一個虛假的希望,於是他寧可這一刻就斷了金在德的念,儘管要傷害他。
「哥肯定很辛苦了,」一聽到殷志源那話,金在德就知道殷志源已經看穿了自己,他也沒打算再隱瞞了,「沒關係,我還在。」
金在德這次像是鐵了心要把殷志源追到手,原本是來熟習社區的,卻變成了陪殷志源散心。其實也不完全是陪殷志源,只是金在德覺得與其自己一個胡亂走,倒不如和一個熟路的人一起走,省點時間。
殷志源本來是拒絕的,他最怕這種麻煩事,但在某晚凌晨收到警察局的電話,說金在德閒逛時迷路了後他就改變主意了。金在德在這小區除了自己外就沒有其他人,棄他於不顧也太不像話,於是便答應了金在德的建議。
有了殷志源後金在德的熟路計劃加快了很多,有了金在德後殷志源的生活總算回到正常人水準。殷志源和金在德會在週末下午時在小區裡逛,殷志源會帶金在德去一些不明顯的小店,也會告訴金在德這個小區的趣事,逛到晚飯時兩人就會一起吃飯。
日子如常地過,不同的是殷志源開始習慣有金在德的日子,偶爾金在德要加班時,殷志源竟然有種不知該幹什麼的感覺,就算打開了電子遊戲機,他也無心戀戰,心裡總掛念著那個矮自己半個頭的男孩。殷志源覺得,自己可能也對金在德抱有不同的感情了。
某夜,是個平日的晚上,是個殷志源平常不會約金在德的晚上。金在德剛工作完便趕到和殷志源約好的飯店,新公司剛開設,有很多繁重又瑣碎的事要處理,他曾經有一刻想推掉殷志源的邀請,但最終還是沒有,因為他不願意推掉殷志源的邀約。
金在德剛走進店鋪,就看到戴著鴨舌帽的殷志源坐在較角落的位置,桌上什麼食物都沒有,酒倒是有好幾枝了。金在德嘆著氣輕聲喚了殷志源一聲,殷志源抬頭看著金在德,只是低聲回應,然後讓金在德坐下。兩人隨意看了菜單後便點了食物。
「哥怎麼突然約我出來了?」金在德夾了一塊泡菜放到口中,「今天不用去酒吧嗎?」
「在德啊,」殷志源沒有回答金在德的問題,「哥現在有點困惑。」
金在德聽到殷志源的話後連忙放下筷子,打算認真傾聽,但殷志源卻遲遲未開口,直到飯店阿姨把食物都上好,殷志源還是未曾開口。殷志源只是吃著飯,金在德見殷志源無意再說,也不好意思追問,只是一同吃飯。
「哥,你是有話要說嗎?」金在德再也無法忍受,於是直接詢問殷志源。
但殷志源還沒做好準備,應該是說,來到重要時刻,他害怕了。本來他無所畏懼,當經過上一次的失敗後,他變得小心翼翼、變得戰戰兢兢。他真的沒想過一段走了大半生的愛情,可以說散就散、說斷就斷,這令他對愛情猶有餘悸,所以他不敢再踏出那一步。
「沒事的,哥,」金在德溫柔地握著了殷志源的手,「我不是來了嗎?」
金在德其實很清楚殷志源這次邀請的目的,他也很清楚殷志源的憂慮,畢竟自己打從小時候,就一直只看著他了。他每一個舉動,背後的想法是什麼,金在德雖然無法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也能猜出個大概,所以他決定主動踏出那步。
你不過來,那就我過去。
因為愛情而受了傷、軟弱的我
就算是這樣的我 你還會愛嗎
二人最終還是沒有言明二人的關係,但金在德知道,他這次成功了。從殷志源看他的眼神得知,殷志源和自己抱有一樣的感情,可是人是貪心的,金在德明知道自己再如何努力,他依然取代不了那人的地位,但還是抱有一點期望。
公司慢慢踏上軌道,金在德總算不用再過著日夜不停的加班生活,不過他還是很少看到殷志源,因為殷志源上的是酒吧工作,是一份日夜顛倒的工作,所以金在德今天下班時,對於殷志源竟然坐在客廳感到驚訝,驚訝到他不其然就吐出一句「哥你被開除了嗎!」
殷志源本來是故意請假,打算好好陪金在德渡過週末的,結果眼前人第一句就是說自己被開除,看來計劃可以收回了。金在德看到殷志源眼神漸漸變得冷漠,連忙向殷志源賠不是,恍眼間,殷志源看到了一個這些日子來都擾攘著他腦海的身影。
閒談後才發現其實殷志源也沒什麼計劃可言,金在德建議不如二人到便利店買點啤酒,過一個談心夜,殷志源想了想,二人就算一起了後也確實沒這樣的機會,便答應了金在德的建議。金在德說自己還沒換好居家服,他去這一趟就好了。
不消一會兒,金在德便提著裝了啤酒和下酒菜的黑色膠袋回來了。二人坐在茶几旁,茶几上放滿了小吃和啤酒。起初都是殷志源在問金在德問題,因為殷志源以往的日子都只看著一個人,引致他雖然也和金在德一起渡過青年時期,但可以說是對金在德一無所知。二人一問一答地聊著,而圍在二人身旁的酒瓶也愈來愈多,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身心都很疲累,金在德看得出殷志源開始醉了。
「就不能抱一下嗎?」喝醉了的殷志源有一個壞習慣,就是會無意識地把話重複。
金在德已經聽了這話不下十次,但他還是沒抱上去。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抱上去,作為他的情人,給予情人一個擁抱天經地義,但假如這不是情人想要的呢?自己還該不該去做?金在德知道和殷志源分手的人是誰,當年自己也和那人見過不少,是個很有自信,又很愛笑的人。
那時的殷志源也很常笑的,因為那人總是能逗笑殷志源,自己當初不也是因為在旁看著二人有多幸福才沒打破嗎?怎麼現在就成了這樣子?說實話金在德不認為自己比不上那人,但他還是隨他了,因為他知道他就算搶贏了,殷志源也不會高興,所以當他聽到他們分手了時,金在德真的很高興,他苦等多年,總算等到了。
酒瓶跌倒在地上的聲音讓金在德回到現實,他看到殷志源嘗試站起來,金在德連忙扶著殷志源,殷志源因喝醉了而用不上力,整個人的上半身可以說是掛在金在德身上,眼看人都快醉到沒意識,金在德打算把人運到睡房,好讓殷志源睡一覺,但金在德沒想到殷志源會突然抱著自己,任憑金在德如何勸說都不肯放手。
「總算……抱了呢……」
殷志源這話像是低語又像是自言自語,但不管是哪種,事實是這話確確實實傳到金在德耳中。金在德沒有多想,就回抱了殷志源。當金在德的雙手剛碰上殷志源的背時,殷志源收緊了自己的臂彎,金在德感受他的情緒,也用力地回抱了殷志源。
過了一會兒,殷志源最終是不勝酒力,在金在德的懷中睡著了。金在德費力地把人拖到睡房,再搬到睡床上,金在德把身上的制服換成睡衣後也一同躺在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殷志源的臉孔上,金在德看著殷志源,還是再一次抱上去了,因為他又聽到了殷志源的低語。
但,他真正想要的擁抱不是自己能給的。
La La La Lonely
你能給我一個擁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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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首篇同一文章裡超過一對cp的文,寫得不好請多多包容
還有,雖然故事情節以水/德作中心那樣交代,但粗體部份其實是屬於源/勳的
說點題外話,我這個月竟然更了四篇文耶!!!神不神奇!高不高產!可是我必須說一句,我真的不是高產黨,新來的朋友不要被這幾天的幻象欺騙了。
#源勳#【守護神】(六)
貪婪是人類的劣根性,在獲得守護神帶來的能力之後,不懂得知
足,逐漸起了歪心,而人們的心思沒有逃過神的眼睛。
殷志源在宴會上穿梭,今天是四神獸與生肖家族之間的聚會,即使現在只剩下自己是白虎的孩子,席間還是有其他神獸的後裔必須打好關係。
和所有人都打過招呼後,張水院在宴會邊上站著,分別穿著黑白襯衫的兩人,即使在角落也是全場顯眼的存在。
殷志源和張水院就是靜靜的杵在旁邊。代表家族出席的張水院,掛上了職...
貪婪是人類的劣根性,在獲得守護神帶來的能力之後,不懂得知
足,逐漸起了歪心,而人們的心思沒有逃過神的眼睛。
殷志源在宴會上穿梭,今天是四神獸與生肖家族之間的聚會,即使現在只剩下自己是白虎的孩子,席間還是有其他神獸的後裔必須打好關係。
和所有人都打過招呼後,張水院在宴會邊上站著,分別穿著黑白襯衫的兩人,即使在角落也是全場顯眼的存在。
殷志源和張水院就是靜靜的杵在旁邊。代表家族出席的張水院,掛上了職業笑容,一一向前來套近乎的人問候。對於殷志源來說,這種場合多的是別人對他的阿諛奉承,這種想法在白虎顯現之後更加的明顯,他一向討厭赴約這種聚會。
好不容易沒有人前來聊天,水院喝了口手上不知道第幾杯的飲料:「在德哥進步了很多。」原本想找藉口回家的殷志源明白張水院的意思,看著平靜的水院,眼尾淺淺笑紋透露水院的心情。
內心為在德感到高興,他知道從認識以來,在德總會找時間和水院一起練習抗壓能力。生日會上還擔心金在德沒有辦法負荷,他也沒漏看虎形在廳間踱步時,金在德顫著雙腿與耳後的冷汗。
「委屈他了。」殷志源將目光投向廳內的每個人。
是啊,這世界即使有神,可仍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德和宰鎮無法出席四神與生肖的聚會,身為兔族的成勳剛搬來,似乎沒有在邀請之列。存在於神制之下的我們,一開始就無法擁有平等對待。
「喲?這不是白虎的孩子嗎?今天難得大駕光臨呢?」扁細的男聲從人群中傳了過來,水院和志源雙雙轉頭看向說話的那人。
那人穿著一身綠緞面的西裝,隨著步伐移動形成深淺不一的色調,指縫間夾著一杯紅酒,越過人群向志源與水院靠近。
「李社長。」張水院先舉杯和對方打了招呼。
對方無視張水院舉起的杯,細長眼睛內的瞳仁透露來者不善的氛圍,他看著殷志源說:「聽說是白虎最近獲得了一個新的寵物?」左手轉了轉右手小指上的尾戒,不懷好意的笑。
聽不懂他話中含意的張水院一臉疑惑,而殷志源皺起了劍眉,起了戒心。
「聽說⋯⋯白虎的生日宴上,出現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看到殷志源的表情更加陰沉,李社長內心更篤定了真實性。他不是沒去調查過,可怎麼看那少年的背景都是普通的守護神,但生日宴上那氣息出現後,白虎和龍的壓力洶湧而來,讓他直覺這事跟他們兩個絕對的關係。
「我聽不懂李社長的意思。」殷志源否認,面對這人的態度,殷志源沒辦法給他什麼好臉色。
「是嗎?」伸出舌頭舔了下唇:「那就不打擾兩位了。」將手中的酒杯碰向殷志源的酒杯,玻璃間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響:「雖然蛇族沒有受邀在白虎的生日宴,有點遲了但壽禮之後會送到貴府的,僅代表蛇族的⋯⋯」喝下酒杯中的最後一口瓊漿:「一點小小心意。」
殷志源將李社長碰過的酒杯直接交給場邊端著盤子的服務生,直盯著墨綠身影逐漸遠去,糾結的眉頭一直沒有解開。
張水院也不傻,了解李社長話中有話,這事情是跟姜成勳有關,又看到自己哥哥凝重的神情、散發震攝的氣息,他半拉著殷志源離開餐會。
「蛇族⋯⋯」坐在張水院的自家車後座,殷志源喃喃低語。
外頭街景與車燈呼嘯而過,打破車內的寂靜,張水院開口:「蛇族一直致力擴大自身家族的能力,用不正當的手段搶奪靈珠以獲得強大的能量。」他看向殷志源,眼神中充滿擔憂:「成勳他⋯⋯」
話還沒說完立即被殷志源打斷:「他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他有事。」車窗外盞盞街燈映在殷志源稜角分明的臉,緊閉的雙唇與散發金氳的眼神,對他來說這句話不是安慰張水院,而是自己對姜成勳的誓言。
打開手機螢幕,隨即撥話出去,殷志源只問了對方在哪,便請張水院的司機將車子開往目的地附近,依照殷志源的要求,讓他在街道下車。
「讓我自己走走。」殷志源沉著臉向張水院招呼了一下,轉身離去。
張水院坐在車裡看著志源漸漸消失在巷弄裡的身影,心裡堵的慌。
張水院沒有回去自己家,請司機先行離開後,張水院邁開步伐。映入眼簾的是在家門口揪著睡袍探頭探腦的金在德,他衝了過去一把抱住,心裡堵著的氣總算是吁了開。
張水院身邊回繞著潮濕的氣息,金在德發現他的不對勁,伸手揉了揉靠在肩上的黑髮,金在德輕聲說道:「沒事的、沒事的。」見張水院抱得更緊:「水院啊⋯⋯我要被你抱到窒息了。」還帶著些喘不過氣的語調。
張水院身子一震,向後退了一步鬆開環著金在德的手,只見人兒頑皮笑了笑,發現自己被騙了。捧著金在德的臉:「不許你騙我。」說完便吻了下去。
「好——」從吻中傳出金在德的回答。
「也不許你離開我。」
「嗯。」
-
看著水院家車的車尾燈消失在路口,殷志源才從巷弄走出來,向約定地點前進。
看見站在街燈下的人,一顆吊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身著墨黑西裝的殷志源走近,像黑夜裡的吸血鬼,黑眸中閃著晶爍,一改剛剛在車上的沈重神色,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
「志源哥!」街燈下的姜成勳走了過來:「怎麼了?這麼晚找我。」
「沒事,就想看看你。」白色T恤外面罩著一件俐落的淺色牛仔外套,聽見殷志源的回答,姜成勳笑瞇了眼。看見殷志源的正裝,姜成勳突然想起來今天的餐會:「啊!餐會!我給忘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傻乎的樣子惹得殷志源伸手撥亂他櫻花色的頭髮。
「不用去也行。」雖然語帶寵溺,但殷志源真心希望他不要去:「走吧!找間咖啡廳坐著?」
撥了撥被殷志源弄亂的髮,姜成勳回答:「不用找咖啡廳了!志源哥,我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興奮拉著殷志源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直盯著兩人交握的手,殷志源紅了耳根子,但前方的姜成勳只顧著快點帶殷志源去秘密基地,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臉紅跟番茄似的他。
姜成勳口中的秘密基地就是和金在德第一次見面時的房間,依舊簡單的擺設,溫暖的黃光。
讓殷志源坐在沙發上後,姜成勳準備拿東西招呼他,但殷志源還拉著他的手。成勳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撇開頭的殷志源,緊抿的唇和莓紅的耳根讓姜成勳失笑:「哥,今天真可愛。」
飛來一句可愛讓殷志源害羞的無地自容,察覺自己還牽著手,快速的放開他,彷彿自己什麼都沒做的表情,想要掩蓋一切。
姜成勳拿著飲料回來後,一屁股坐在殷志源旁邊。殷志源覺得自己的手還微微發燙,過近的距離讓他感到不自在,偷偷挪開。
「哥怎麼了?」發現殷志源的窘迫,姜成勳向殷志源的位子挪動了一下,想要靠近看看他。
「沒、沒事。」殷志源搖搖頭,看向房間的四周,想要轉移話題:「原來你還有這樣的秘密基地。」
「是啊!想一個人待著就會來這。」將雙腿盤起,坐在沙發上。
「成勳你⋯⋯不想看到自己的守護神嗎?」想起今天聚會的事情,殷志源謹慎問出口。
成勳低下頭,沈默。
看到成勳低落的情緒,怨自己不該問出口。殷志源不知如何是好,丟開剛剛的羞澀,鼓起勇氣移到姜成勳身旁,手掌覆上櫻色的軟髮,將姜成勳的頭帶到自己的肩上靠著:「沒事的,我也是兩年前才看到白虎的真身。」姜成勳蹭了蹭殷志源的肩,將頭換到舒適的角度。
一手環著姜成勳的腰,將空著的手伸了出來,氣息在掌心凝結成金色的兔子。姜成勳一臉神奇地看著。兔子一蹦一蹦的跳到姜成勳的面前,繞著他們兩個轉。視線完全被兔子吸引,伸出手想碰他。像是知道他的心思,兔子也跳到姜成勳的掌上。
見人兒臉上漾出微笑,在黃光的映襯下顯得更溫暖,殷志源像是魔術師般從掌上凝聚出一隻隻大小不一的兔子,在這空間裡面不停的奔跑,時不時地跳到姜成勳的身上。姜成勳也乾脆起身和兔群們嬉戲追逐,在室內一下跑到燈邊抓著調皮的大兔子,一下靜靜走到沙發旁邊,再撲向躲在角落的小兔子。
耳邊全是自己怦怦的心跳聲,眼裡皆是繞著兔群蹦跳的姜成勳,殷志源看的失神,似乎就這樣跳著跳著,成勳也跟兔子一般的跳進他心裡。
「哈哈——」帶著銀鈴般的笑聲,姜成勳喘著氣倒在沙發上,將身體靠著殷志源:「志源哥,謝謝你。」笑容就像上弦月的弧度。
看著殷志源呆愣的臉,姜成勳歪頭問著:「志源哥你還好……」嗎?來不及問出口的話被殷志源全數吞進吻裡。兔群突然變成星星點點的光,像是初雪一般緩緩落下。
曖曖微光,一室情愫悄悄升溫。
面對人類越趨貪婪的苛索,四獸神逐漸地淡出人類世界。千年之後,白虎的孩子再次出現,原本消停的貪婪又再度暗潮洶湧。
【源勋】许你归处(下)
好的惯例烂尾【OK】 OOC,打的时候请不要下死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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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殷志源在姜成勋家养病的日子已经持续到第三个周末,想要离开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拉长而愈发强烈。
殷志源并不在乎当米虫,实际上高中辍学以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躲在朋友家顶上的阁楼里,靠着各方救济和一盘玩差不多两个小时就会卡一次碟的游戏机度日,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那时候他是在躲着姜成勋,而现在他是在姜成勋这躲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敢于面对了,还是在长久的人生中领悟了破罐破摔这个颠簸不破的真理。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现在完全跟个宠物一样让人家养着,以前住在阁楼...
好的惯例烂尾【OK】 OOC,打的时候请不要下死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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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殷志源在姜成勋家养病的日子已经持续到第三个周末,想要离开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拉长而愈发强烈。
殷志源并不在乎当米虫,实际上高中辍学以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躲在朋友家顶上的阁楼里,靠着各方救济和一盘玩差不多两个小时就会卡一次碟的游戏机度日,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那时候他是在躲着姜成勋,而现在他是在姜成勋这躲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敢于面对了,还是在长久的人生中领悟了破罐破摔这个颠簸不破的真理。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现在完全跟个宠物一样让人家养着,以前住在阁楼的时候他还得负责把自己吃完的外卖盒子拿到楼下去扔了,现在吃完饭连碗都是姜成勋等着他吃完以后自己拿过去刷了。
徒留殷志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反复地思考着少年期就一直纠缠着他的问题。
他到底是哪一点让姜成勋看上了?
成绩垫底,打架厮混,高中那段时期甚至连殷志源的家人对他都是半放弃的状态,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不要闹出人命来,姜成勋就是在那种状态下风尘仆仆地奔过来跟殷志源表的白。
“殷志源,我听说你跟你女朋友掰了?”
“啊?”殷志源正在埋头拆凳子腿,显然是为了他昨天被女朋友给甩了以后一时烦躁而应下来的隔壁校的挑衅做准备。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火上浇油一样,姜成勋似乎真的单纯地以为殷志源是没听清自己说了什么,反而还加大音量又问了一遍,“我说!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
“艹!”
殷志源给他狠狠扎中了少男脆弱又无谓的自尊心伤疤,大骂了一声一下子就把那根还连着两根钉子的凳子腿扯下来了。
这架势,活生生给旁边已经拆凳子腿拆了二十分钟的吓呆了,赶紧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拎着凳子溜出去了,生怕晚一点儿就给殷志源的怒火燎得毛都不剩。
罪魁祸首姜成勋反而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样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垂着脑袋看蹲在地下的人。
“干你TM屁事。”殷志源语气冷的像硬铁,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家伙不是他们那一堆的,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估计骨头也脆,自己一个指头就得给他整医院里去,得忍着,忍着。
姜成勋显然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主要骨骼的完整性正在岌岌可危的边缘,语气里透露着一点惴惴不安的欢喜和期待,手指从过长的校服袖子里伸出来半截,正在使劲捻着袖口的边缘。
“你要是没女朋友了,能不能跟我试试?”
殷志源还以为自己疯了。
看见姜成勋那双闪亮亮的眼睛和一点儿也不矫揉造作的姿态,他有那么一瞬间真不觉得是姜成勋疯了。
“你TM...老子就算没有女朋友了,也不跟男的搞。”
殷志源觉得自己几乎有资格去评本学期的三好称号,就凭他硬生生的把TM后面的“有病吧”三个字给咽回去了。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觉得如果说出那三个字,很有可能会伤害到眼前这个家伙,尽管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个。
但很显然他低估了眼前这个家伙的心理防线,因为虽然他能看出姜成勋很明显的失望了一下,但他眼中火苗重燃的速度比殷志源前排的那个小妮子陷入新爱情的速度还快。
“没事,我不会放弃的!你打架要小心不要受伤啊!那我先走了!拜拜!”
然后他就趁着殷志源还没来得及把脑海里的骂人词汇排列组合出来之前,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样跑走了。
留下殷志源一个人拎着根凳子腿孤零零地站在教室里,考虑着要不要追上去给那小子脑袋上来一下。
还没等他来得及来那么一下子,姜成勋就已经替他挡了那么一下子,于是殷志源也就永远错失了这个来一下子的机会。
但这仍然不能解决殷志源的问题。
假设姜成勋喜欢上殷志源的原因为X,殷志源反过来回应了姜成勋的感情的原因为Y,不管求得Y的方法有多快,Y的结果有多么唾手可得,那个好像从天地开辟一样一开始就岿然不动耸立在那里的X,不管给多少条件,对困难生殷志源同学都是世界五大未解之谜。
而想要得到答案的话最快的方法就是揣摩一下出题人的心理,虽然课上大部分时间殷志源都忙着偷懒,但老师天天扯着嗓子这么喊,只要是耳朵不聋的人也都记得住。
于是不擅长脑力劳动的人摸着怀里柔软的毛脑袋,这么诚实的问了。
殷志源还记得那天他们从校门口小巷子里那个破旧的音像店里借来了电影,窝在姜成勋家里给他租的小单间里,两个人缠手缠脚地缩在沙发上,只要一动,底下的弹簧就苟延残喘地发出一声哀嚎。
姜成勋耸着半边肩膀倚在殷志源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看起来一点也没在意殷志源的问题,轻飘飘地回了他一句,没什么哪一点啊,就是看上你了,我能怎么办。
殷志源叫他给弄得哭笑不得,挖苦他一句,那你可是真虎。
姜成勋低着头的原因,笑起来的声音很闷,像是一个盖了盖子的茶壶咕噜咕噜地沸腾起来。
那可不,我要是不虎,哪能看得上你。
很多人都不知道,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先迈出那一步的是看起来乖乖巧巧循规蹈矩的好孩子。
他们两个人里面,比较勇敢的那个其实一直都是姜成勋,殷志源咬着嘴里的橘子瓣这么想。
而他自己却是那个先逃跑的胆小鬼。
4
姜成勋对待殷志源的态度,用一个词来精准概括就是,不咸不淡。
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平静。
殷志源有的时候禁不住怀疑,如果姜成勋在羊肉串店的后门碰见的不是自己,而是当年跟他们一起上课的同学,得到的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待遇?
殷志源叹了口气,由于自己也不知道原因的消沉而整个人趴在了阳台的栏杆上,手里的烟往上空飘着袅袅的雾。
“你在这干嘛呢。”
殷志源活生生给吓得一哆嗦,是那种半点假都不掺,抖的连快要盖住火星的烟灰都飘落下去的幅度。
他来不及想自己什么时候怂到这份上了,着急忙慌地就想依着惯性把烟头灭掉顺便让它自由落体到楼下阳台的花盆里来个死无对证。
没错,惯性。
“呀!你是不是又抽烟了!抽烟不好!我说没说过再抽一次就不理你了?!”
姜成勋八年前奶声奶气的叱责像是幻听一样摇响了巴普洛夫的铃铛,那长久的,来自八年之前的惯性没头没脑的,是路上草丛里闻风而动斜冲出来的野狗,狠狠地在殷志源手上咬了一口。
然而现在不是八年前,姜成勋也没有把缉毒犬一样的脑袋扎进殷志源敞怀的校服外套里嗅来嗅去,然后瞪着眼睛要他把烟交出来丢掉。
姜成勋只是看了一眼殷志源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往背后藏的手,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当初逼着你戒成功了。”
殷志源抿了抿嘴,破罐破摔一样干脆大大方方地把手拿了出来,“哪那么好戒,当初也是一阵一阵的,一会儿抽一会不抽。”
在姜成勋面前就不抽,不在他面前的时候就抽。
姜成勋歪着脑袋看他,黑色的发梢落到深蓝的家居服衣领上,在他身上有一种静谧的和谐,客厅暖黄色的灯光从背后打过来,叫殷志远无法看清那张脸上细小的表情。
他只能看到姜成勋突然笑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也是,哪那么好戒。”
说罢,他突然往前迈了一大步,一下子就来到了殷志源面前。
殷志源给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结果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退无可退。
“给我一根。”
殷志源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莫???”
“给我根烟。”看到殷志源一幅受了惊吓的表情,姜成勋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嘴角扯起一点笑意来。
“woc,你怎么抽开烟了?当年的健康大使上哪儿去了?叫你给吃了?快给我吐出来!”殷志源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死死捂着右边的裤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点儿存货全在那里头藏着。
姜成勋也不跟他硬抢,只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殷志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姜成勋就不该干这种事,包括抽烟喝酒骂脏话,那些事都是他这种人才干的,姜成勋不能干。
他的勋尼这么干净,绝不能干这种事。
这一刻殷志源仿佛又变成了八年前的毛头小子,为了别人一句对姜成勋算不上轻薄的轻佻话语而怒气上头大打出手,像一只倔强的小狗,遍体鳞伤还要守着自己的骨头。
姜成勋看殷志源梗着脖子一副打死不从的样子,深知他性子里的倔劲儿,耸耸肩道,“我也就是突然劲儿上来了....不给就算了,我先回屋了,你也早点睡吧。”
他刚打算回去屋里,胳膊就给人一把拽住了。
姜成勋有点疑惑地回过头去,却几乎是惊吓地发现殷志源目露凶光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问他,“谁教你抽烟的?”
“啊?啊....就室友啊什么的...”
“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的?住哪儿?”
姜成勋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打断他,“你要干嘛啊?上门砍人啊?”
“没错!”
听着这铿锵有力的俩字儿姜成勋整个人都懵了,“哈?你跟人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砍人家干嘛?”
殷志源磨着嘴里的两排牙,是啊,他跟人家又没过节,揍人干嘛?
姜成勋眼见着殷志源的眼神从凶恶变得迷茫起来,虽然并不很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好脾气地拍拍殷志源的手,好像哄小孩一样说,“好啦,撒手吧,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早班呢....”
殷志源突然把手里的烟一扔,把裤兜里的烟盒也掏出来,手上一使劲就连着里面的烟全给捏了稀烂,声音很小地说道,“那我不抽了,你以后也别抽了。”
姜成勋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才笑起来,“早知道这样就能让你戒烟,我当年就该用苦肉计,也省的费那么多没用的口舌了。”
殷志源听他这么说,像是把少年姜成勋为了自己不学好的男朋友的健康而苦口婆心的劝说当成年幼无知时的无用功,突然觉得非常,非常难过。
姜成勋还在笑,却很快意识到殷志源的状态不对,他立刻小心地歪着头去查看情况,发现殷志源居然哭了。
他一下子慌了手脚,毛毛躁躁地把殷志源的脑袋拥进自己的怀里,一点儿也没了前段时间在殷志源面前的从容自在落落大方,慌张地问,“怎么了?你别哭啊....”
殷志源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好像是,很多年前打着为了姜成勋好冠冕堂皇的借口而狼狈逃窜的时候,他用廉价的香烟和成捆的啤酒压下去的迷茫和不甘,在这个时候猛然反扑回来。
而他一直逃避着,所以过了八年,他还就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还弄丢了自己最珍贵的宝藏。
姜成勋就这么抱着他,听着殷志源从自己胸口发出的类似于受伤的野兽一样的哀哭,自己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所以当年为了找殷志源而走投无路的绝望,被所有可能知道殷志源下落的人拒而不答的无助,还有成夜成夜无法入睡的夜晚和凌晨要偷偷起来跑去厕所冷敷的眼睛。
好像都在这哀哭声中得到了补偿。
姜成勋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当年他等到了殷志源松口答应两人的关系,那么他并不介意再多等一刻钟的时间,等殷志源哭完了,在他的后背上狠狠拍一下,用很有可能压不住哭腔的声音骂他一句。
你丫还有脸哭啊,那我当年哭的那些时候怎么办啊?
他不是很确定殷志源的反应会是什么,但他很确定一点,那么就是他们俩再也不会分开了。
5
高二上学期的中午姜成勋惨遭朋友抛弃,对方吃过午饭就被女朋友拉着去了隔壁的商业街压马路,尽管姜成勋并不能够理解在这种暑气未消的时候去压马路的恋爱情怀。
没有地方可去的他只能悻悻地回了教室,他以为教室里没人的。
教室里的确非常安静,只有后排的两个人在安静地接吻。
姜成勋一下子愣在了门口。
女孩子坐在男生的腿上,面冲着门口,当然一眼就看见了傻愣愣的姜成勋。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姜成勋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一声类似于瓶塞被从褐色的玻璃瓶口拔出来的声音。
女孩子有点被惯坏了的样子,但更多的也许是因为在男朋友面前的娇婉,拖着声音大声责怪姜成勋不知轻重地闯进来。
姜成勋没见过这种场面,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越来越像女孩子嘴里说的“只知道学习的木头脑袋”。
尽管一直以来他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好好学习才是正道,别学那些歪魔邪道的坏孩子”,但无可否认,那些“坏孩子”活的才像是篱笆墙外面恣意生长的植物,永远生机勃勃,令姜成勋相形见绌。
从背后传过来一个声音,“你们俩在教室里乱搞还有理了?臭不要脸的。”
尽管话不好听,语气却带着慵懒的笑意。
姜成勋回过头去,看到了那株最蓬勃的野草。
殷志源冲着那两个人调笑了两句,随后很自然地叫着姜成勋离开了教室。
姜成勋沉默地跟着他的脚步,殷志源一路上了学校实验楼的天台,一回头才有点讶异的发现姜成勋居然还跟着。
“你怎么还跟着啊?”
姜成勋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小声嗫嚅道,“朋友找她女朋友去了...我没地方呆...”
殷志源向上捋了一把自己的刘海,他的校服大大咧咧地敞着怀,露出了里面夸张的拼图T恤,校服的边被风吹的一摆一摆的。
他挑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没地方去吗?那就在这呆着吧。”
姜成勋猛地抬起头来,殷志源已经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一躺,把校服一卷当做枕头枕在脑袋底下闭着眼睛睡了。
姜成勋站那呆了一小会儿,自己也找了个地方乖乖地坐着,就这样看了殷志源一个中午。
所以姜成勋的爱情并不轰轰烈烈,它是在寂静的晚夏中午乘着五楼的风来的,落在闭着的睫毛上,没有声音,非常安静。
(END)
关于圈地自萌#源勋#
因为出了新团综,这几天大家都在过年。我有几句关于源勋和源勋CP粉的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1.最基本的就是,我们萌真人CP不要过于真情实感。不管两人有多甜,有多real......没有盖章的,就是假的。
2.CP相关的永远不要@本人,这是对他们最起码的尊重。上去找存在感只会惹人厌恶,最后适得其反。
3.CP粉打TAG,希望大家自觉只打CP名,不要带上团名和本人名字......圈地自萌,是对双方,双方粉丝,团粉的尊重。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掐架撕B。
4.大家不要在团综和团队活动里,甚至单人活动带上CP名字刷弹幕。会影响观众好感度...我们要克制住洪荒之力。遇到发糖了,或者被虐了,我们可以视频...
因为出了新团综,这几天大家都在过年。我有几句关于源勋和源勋CP粉的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1.最基本的就是,我们萌真人CP不要过于真情实感。不管两人有多甜,有多real......没有盖章的,就是假的。
2.CP相关的永远不要@本人,这是对他们最起码的尊重。上去找存在感只会惹人厌恶,最后适得其反。
3.CP粉打TAG,希望大家自觉只打CP名,不要带上团名和本人名字......圈地自萌,是对双方,双方粉丝,团粉的尊重。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掐架撕B。
4.大家不要在团综和团队活动里,甚至单人活动带上CP名字刷弹幕。会影响观众好感度...我们要克制住洪荒之力。遇到发糖了,或者被虐了,我们可以视频下留言评论,截图发微薄等等。实在想和大家分享可以发“前方高能”此类暗示。这样偷偷找糖,别有一番滋味。
5.说是CP粉,但人心是偏的。两人中你可能有偏好的一方,请你不要贬低另一方也不要贬低团队中的其他人。谁还不是自己家的宝贝呢?
6.大家不要在团队活动里找存在感,被骂了也是你自己的锅。当然大家都知道黑装粉反装忠那一套,我们管不了别人但可以克制自己。遇到挑起争端的,也请别理会,被骂了也请看开店,撕来撕去只会影响心情,有那个时间请努力充实你的钱包。
7.CP粉是所有粉丝中最没有人权的。希望大家能够意识到这样一点。不管CP站子或者粉头(?)为他们为团队做出过什么宣传推广,什么贡献,你是CP粉,这点就是原罪。
8.我是第一次萌真人CP......一家之言可以不理。但我们的初衷都是希望他们能走花路对吗?
我和你们说。殷志源是真宠姜成勋。
他是个很好的leader,会给在德和水院引出话题增大放送量,会给宰镇善后圆场面。
但是对于同样安静的成勋他几乎什么都不会做。
他只会静静地看着他。
宠溺的看着他。
会在他下升降台的时候不错眼睛的盯着,怕他摔倒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又意识到下一句是自己的部分讪讪收回手。
成勋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大赏的奖杯在leader手里还没热,成勋一伸手,他就塞进怀里。
耳麦带着不舒服,成勋为他调整,大概是不耐烦了,就把耳麦直接扯了出来,殷志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成勋转过去后,才自己把耳麦塞了回去。
做了这么多年综艺,每次女人撒娇他都一脸漠视的样子。成勋撒娇他连兔牙管...
我和你们说。殷志源是真宠姜成勋。
他是个很好的leader,会给在德和水院引出话题增大放送量,会给宰镇善后圆场面。
但是对于同样安静的成勋他几乎什么都不会做。
他只会静静地看着他。
宠溺的看着他。
会在他下升降台的时候不错眼睛的盯着,怕他摔倒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又意识到下一句是自己的部分讪讪收回手。
成勋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大赏的奖杯在leader手里还没热,成勋一伸手,他就塞进怀里。
耳麦带着不舒服,成勋为他调整,大概是不耐烦了,就把耳麦直接扯了出来,殷志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成勋转过去后,才自己把耳麦塞了回去。
做了这么多年综艺,每次女人撒娇他都一脸漠视的样子。成勋撒娇他连兔牙管理都做不到。
20
大概是看了这么多年殷志源综艺,一直看到的都是他智商凌驾别人之上,一直diss节目组。头给一次看到他这么惯着一个人,还是觉得有些新鲜。
有时候想想,也很好。有生之年能看到他这么宠一个人,也算人生一大幸事。
以前听说,喜欢是掩饰不住的。我以为这句话只适用于20岁。没想到40岁同样适合。
News-3 [ 源勛 ]
由於只是簡單的素材蒐集,這次隨行考察的人並不是很多,大概也就7、8個人兩台車的程度。
姜成勳剛下車就被山林中的美景吸引,與石壁交錯的樹林,蟲鳴鳥叫完美相容於其中,讓人一度有來度假的錯覺,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寧靜的村子居然會發生那些與之違和的非法事件。
隨意地在附近的小道走著,姜成勳回想著幾個小時前來時路上,因為自己來遲了而坐上唯一僅有空位的那輛車,正要上去時就被後頭的工作人員叫住…
「等等 ! 姜主播…」只見攝影記者急急忙忙地站在他後頭。
「那個……真不好意思,因為我這器材比較大,而...
由於只是簡單的素材蒐集,這次隨行考察的人並不是很多,大概也就7、8個人兩台車的程度。
姜成勳剛下車就被山林中的美景吸引,與石壁交錯的樹林,蟲鳴鳥叫完美相容於其中,讓人一度有來度假的錯覺,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寧靜的村子居然會發生那些與之違和的非法事件。
隨意地在附近的小道走著,姜成勳回想著幾個小時前來時路上,因為自己來遲了而坐上唯一僅有空位的那輛車,正要上去時就被後頭的工作人員叫住…
「等等 ! 姜主播…」只見攝影記者急急忙忙地站在他後頭。
「那個……真不好意思,因為我這器材比較大,而且剛好有事想要跟羅記者討論,能不能麻煩您跟我換個車。」
「噢…可以啊 !」姜成勳覺得也沒什麼,便朝向另一台車走去,但他壓根忘了這也就兩台車,這也意味著另一台車上可是有著某製作人。以至於當他打開車門看到殷志源旁邊的空位時才又像石像一樣定在那裏,而車內的殷志源正專心看著手提電腦上的資料,壓根沒注意到站在車門旁不知該不該進去的人。
殷志源看也沒看他的說道「愣在那幹嘛,放好器材就趕快上車 !」
「那個….」
聽到聲音不對殷志源馬上轉頭看著外頭的人。
「呃…他說有事要跟羅記者討論所以上了那台車,那我就…」姜成勳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好笑,他什麼場面沒見過,現在居然唯唯諾諾的像個女孩。
「所以呢? 不是讓你趕快上車了! 現在是時間還很早嗎 !」殷志源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繼續看著電腦上的螢幕。
感覺到身旁的人鑽進車裡,身上依舊是他喜歡的那個沐浴乳味道,一瞬間,這種熟悉到可怕的感覺又再次襲來,敲著鍵盤的手劈哩啪啦的動著,而螢幕上的文字估計只有外星人才看得懂了。
透過後照鏡看到兩人油然而生的尷尬,李宰鎮怎麼看都覺得彆扭又有點想笑,但他也不是個特別會搞氣氛的人,也就索性不管他們繼續開著車。
後座的人一個埋頭看著電腦,一個扭頭看向窗外,誰也沒打算搭理誰。
車子漸漸駛入山區,路也開始變得顛簸與彎曲,特別是過大彎時,總會有一人往另一側靠去。
姜成勳努力抓著側邊的把手讓自己盡量不往旁邊靠去,即使這樣還是總有幾次因為慣性而擠到殷志源那邊,〝什麼破山路,怎麼老轉同一邊的彎!〞他心裡想著。
最後實在晃到不行,殷志源總算闔上電腦,因為頭暈而揉著緊皺的眉心,這時突然一個轉彎,他便來不及反應直接貼在姜成勳身旁,加上車內的離心力作用,兩個人可以說是十分緊密的貼在一起了。
姜成勳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換個方向轉彎也不是這樣的吧! 扭過頭才發現旁人已經整個靠在他身上。
已經好久了,兩個人上一次靠那麼近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似乎再次找回這個感覺的時候,竟還有點捨不得分開。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不斷碰撞著胸口,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發熱,他害怕身旁的人發現什麼而輕輕抖了一下肩膀提醒他。
殷志源趕緊坐回自己的位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駕駛座的人
「李宰鎮你他媽在開賽車啊!扭成這樣你要不要自己來體驗看看。」
「是哥只顧著看電腦才會這樣好嗎!」李宰鎮一臉委屈的說道,自己到底是因為誰才會在這邊充當司機的…..
「行了行了車我來開吧,我可不想因公殉職」
李宰鎮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得了吧殷志源,以為我看不出你這點小心思嗎?
兩人換了位之後,車子繼續行駛著,一旁的姜成勳依舊是安靜地看著窗外,讓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剛剛看到殷志源要換座位時,自己一掃而過的失望神情。
既然那麼討厭坐我旁邊一開始就不要假裝無所謂嘛!
姜成勳回想起來越想越不是滋味⋯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看到前面蹲著一個小男孩,手上拿著一個麵包,卻只是一直盯著看。
姜成勳朝著他走過去,蹲下來看著男孩。
「小朋友,怎麼一個人蹲在這呢?」
「我叫尹俊,才不是什麼小朋友,你又是誰?」男孩盯著他的眼神充滿防備。
姜成勳一下才反應過來,接著笑了一下「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成壞人了吧!這樣我會很傷心的.....我叫姜成勳,第一次來到這裡!」說著便伸出手。
「這麵包可不是給你的喔!」
姜成勳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懸空的手,不禁大笑出聲,這小子不會是以為我要拿他的麵包吧⋯⋯
「笑什麼,這可是要留給我妹妹的!她可喜歡了!」男孩一臉寵溺的小表情。
姜成勳摸摸他的頭「看來你是個好哥哥呢!」
尹俊搖搖頭「不,我不是......我想要賺很多很多錢,讓外婆跟妹妹吃好多好吃的,住在更大的房子,可是我每天做了很多做的好累卻怎麼樣都不夠」
姜成勳看著他,心疼的不知該說什麼,本應該是最無憂無慮的年紀,卻要被迫長大,這樣的孩子在這裡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呢....
這時尹俊突然用手摸著他的臉「叔叔長得那麼好看不可以有這種表情的,外婆說我媽媽現在變成天使在天上看著我們,我想,天使肯定都是長得像叔叔這樣的吧!」
姜成勳愣了一下,笑著看著眼前的孩子「小俊,可以這樣叫你嗎?我呢...並不是什麼天使,叔叔很壞的,曾經……我也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也像小俊一樣想要給他最好的,可是……我卻讓他受傷了。」
孩子似懂非懂的看著他「那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喜歡他呢?」
姜成勳沒想到連一個小孩子都能看懂的道理,自己卻無法做到。
見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尹俊突然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工作了,不然督導很兇的。」
正準備要道別時,姜成勳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對了!我陪你一起走過去吧!」
「可是,裡面的督導叔叔很兇的你要小心喔!」尹俊一臉不放心。
「行了吧我就看看沒有要進去的~」
「那走吧!」尹俊給了他一個微笑,不知為什麼,這個長得像天使的叔叔給人特別溫暖的感覺。
「就是這裡了,天使叔叔,我先進去啦!掰掰~」尹俊向他揮揮手。
「嗯...小俊要小心喔!」姜成勳也笑著跟他道別。
眼前是一個用鐵皮屋加蓋的工廠,機器運轉與吆喝聲摻雜在一起,不難想像忙碌的程度。
姜成勳沿著後面的圍籬繞到工廠的另一邊,從側面的窗口看到裡面的狀況,只見孩子們駕輕就熟的操控著甚至比他們還高的機器,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黑著臉穿梭在其中,哪個人只要稍微動作慢了點就會直接被從後腦勺打下去。
這裡的孩子臉上沒有如同齡般的純真,更多的是對生活的無奈以及徬徨無助。
一定,一定要想辦法幫助你們,姜成勳暗自在心裡想著。之前在會議時,雖然也有透過資料大致上了解情況,但是在實際親眼所見後,那種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這一切的想法又更為深刻。
確認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後,姜成勳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並且錄了影,
這時,廠房內的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像是察覺到異樣般地朝他的方向望去。
「是誰在那裡 !」
該死 ! 姜成勳發現情況不對,便立刻往旁邊的小路離開,而此時男子也追了出來,朝著相同的方向跑了過來。
姜成勳完全忘記自己對這裡一點都不熟,就這樣沒有方向跑著,而後方追來的人似乎也比想像中難纏。再這樣下去,自己被追到是遲早的事。
就在這混亂之際,姜成勳突然被人拉進一旁的暗巷,那人拉著他不斷往裡走,因為快速移動及光線不太明亮的關係,他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很快地,一直緊追在後的中年男子也跟進暗巷內,用眼神仔細掃視每一處,步伐摩擦地板發出沙沙的聲音,光聽著就讓人繃緊神經。
「媽的 ! 讓我逮到要你好看 !」男子見此處沒人後便往別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在暗巷最底處,雜亂的木板及帆布堆中,兩個人正躲在裡面,殷志源把姜成勳圈在懷裡,一手摀住他的嘴,避免發出任何聲響。兩人就這樣維持相同姿勢動也不動,姜成勳的頭正好靠在他的胸口,那隻牽著他的手從一開始就沒放開過。
即使無法看清你的容顏,即使在某個無法預知的瞬間,
我仍然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是你。
-To be continued-
News-2 [ 源勛 ]
姜成勳回到休息室收拾著東西,忽然一個耳釘從包裡掉出來,他蹲下身拾起,銀質的耳釘配上中間的簍空鑲鑽,設計成類似行星的樣子,姜成勳看著它,當初去美國前,所有有關殷志源的東西它全部沒有帶走,唯有這個,這麼多年來,他總是隨時帶在身邊,但卻再也沒有戴上過。
「怎麼了,在開車呢~別鬧 !」感受到旁邊不安分的手,殷志源單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
「哥,我決定了,我們去穿耳洞吧 !」
殷志源瞄了他一眼「瘋了啊~一個主播穿什麼耳洞,不行 !」
「我有說要戴著播報嗎真是 ...
姜成勳回到休息室收拾著東西,忽然一個耳釘從包裡掉出來,他蹲下身拾起,銀質的耳釘配上中間的簍空鑲鑽,設計成類似行星的樣子,姜成勳看著它,當初去美國前,所有有關殷志源的東西它全部沒有帶走,唯有這個,這麼多年來,他總是隨時帶在身邊,但卻再也沒有戴上過。
「怎麼了,在開車呢~別鬧 !」感受到旁邊不安分的手,殷志源單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
「哥,我決定了,我們去穿耳洞吧 !」
殷志源瞄了他一眼「瘋了啊~一個主播穿什麼耳洞,不行 !」
「我有說要戴著播報嗎真是 !」姜成勳一副早料到這哥會這麼說。
「既然這樣幹嘛給自己找事…還有為什麼連我也要?」
姜成勳看向窗外「你還真不懂啊,吶….你看」說著便轉頭給他看手機螢幕。
殷志源看著銀幕上的情侶耳釘款式,在看著一旁明明想笑卻還裝鎮定的傢伙。
思考了一下,他突然停下車看著姜成勳「真那麼想穿 ?」
姜成勳瞪著小狗般的大眼看著他,像貪玩的孩子對著大人保證般「恩 ! 真的想 !我保證在電視台絕對絕對不會戴的」說著還一邊蹭著一旁還不為所動的人。
殷志源面對他的撒嬌攻勢絲毫沒有任何表示,看了他一會後便又發動車子繼續上路。姜成勳看著身旁的人依舊頑固的樣子也開始按耐不住性子,「呀~殷志源你這人怎麼那麼難溝通啊~還要去哪! 今天哪都不想去了 ! 回家! 」
見他依舊沒有絲毫妥協的樣子,姜成勳更火了,但又礙於車子還在行駛當中,為了安全他只好克制自己,嘔氣的別過頭不發一語。
不久後車子停了,殷志源解開安全帶看著一旁還氣鼓鼓的傢伙「下車吧 !」
姜成勳看都沒看他「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家了 !」說著也作勢解開安全帶下車,打開車門才發現眼前是一家銀飾店,定格一秒後他緩緩看著身後的殷志源,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巴說不出任何話。
「你….這個…」
「要回家是吧~上車 !」殷志源說著便往駕駛座走去。
姜成勳見狀趕緊從身後拉住他「等一下嘛…你….好嘛…我錯了行嗎」接著又從後面抱住他,最後再來個殺手鐧的臉頰BoBo。
「我知道全世界對我最最最最好的就是殷志源PD你了,既然來了就別浪費油錢了,進去看看吧 !」說著便把殷志源拉著就往店裡走。
摸著耳垂,姜成勳看著後照鏡的自己,再看看一旁的殷志源,想到剛剛那傢伙穿耳洞的時候明明怕得要命還要裝鎮定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哎呀你也別這樣,多好看啊~」勾著他的脖子,姜成勳一臉滿意的看著這個有時雖然固執卻總是寵著他的男人。
「就你喜歡這玩意兒....」殷志源一臉無法理解的看著他。
「你就這麼不喜歡嗎...」姜成勳看著他,小嘴又開始噘著。
下一秒身旁的人突然靠近,吻上他的耳垂。
「真的.....很適合你呢.....」殷志源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上一秒還在鬧彆扭的人立刻轉頭看著他
「那哥....以後沒我的允許可不能輕易拿下啊」
「切....你真的很囉嗦...」
「不管了就當你答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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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門外的敲門聲讓姜成勳從回憶中拉回....
「噢...怎麼了 ?」
「成勳哥你看這個」門外的助理興奮的拿著手機給他看。
姜成勳看著網路上熱門實時搜索都是關於他重回主播台的各種新聞,不乏都是一些對國民主播重返新聞界的驚喜及讚揚。
「哥你真的太厲害了,現在SNS幾乎都在討論你呢~完全不輸大明星呢 !」助理一邊說著還做出誇張的表情。
「說什麼呢別那麼誇張了!」姜成勳無奈的笑了笑。
「是真的嘛~喔對了....之前局長不是要你做一個專題報導嗎,聽說原本是要由殷PD製作的,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推掉了...」
聽到有關那個人的事姜成勳還是不自覺的頓了一下
「這樣啊...那也沒辦法啦~看上頭怎麼安排吧」又露出他那無所謂的笑容,姜成勳拿起收拾好的東西,與助理道別後便走了。
這不是預料中的事情嗎,怎麼心裏還是會對他留有一絲期待呢 ?
會議室內工作人員們各個正襟危坐,不大的空間內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因為眼前的猛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殷志源掃視了一圈,突然站起身,大家也都不自覺地坐直身體。
手上的遙控器輕輕一按,背後的投影幕畫面瞬間暫停。
「有誰可以看出這段報導出了什麼問題。」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人敢發表意見,一部份是沒這個膽量,而更大的原因是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突然,殷志源笑了,緊握在手中的遙控器用力砸向一旁的牆壁,眼神瞬間轉為極度冰冷,嚇得所有人低頭不語。
「這種垃圾要放在全國人民面前…..是想丟誰的臉!這幾年隨著社會風向的轉變,觀眾也開始變得挑剔,還是你們真以為,只要隨便找個素材,上網搜尋幾個資料拼湊一下就可以直接交差了事。」
「PD那….那個…..我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了,這東西馬上改!」說話的是企劃部門的組長,推著眼鏡的手直冒汗,接著便開始收拾著桌上的資料。
一旁的人見狀也一邊賠不是一面收拾,誰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個低氣壓的空間。
沒過多久大家便紛紛離開,殷志源獨自坐在空蕩的會議室,一隻手撫著額頭,靠著桌子呼出一口氣。
這些年來自己到底在追求什麼,現在的社會早已不比當年,新聞比起真實性,更重要的是如何吸引觀眾的眼球,他也不是不明白,就是這點可笑的堅持,搞得不只自己,連身邊的人也跟著活受罪。
感覺到門口突然有人進來,殷志源抬頭。
「Yo bro~你罵人的聲音我大概在導播室就聽的一清二楚了,怎麼….那幫傢伙又幹了什麼曠世巨作?」李宰鎮拉著一旁的椅子坐下,一隻手搭上殷志源。
隨即被殷志源甩開「別鬧了還嫌我不夠煩嗎 !」
「是是是….就你最煩,因為某人回來了又更變本加厲….」李宰鎮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對這他笑。
不用想也知道,身旁的人肯定是回以一記惡狠狠地瞪眼,以及隨時都準報到的拳頭。
「哎呀你也別這樣嘛~我來是跟你說好消息的~」說著便把手中的資料往桌上放,殷志源看著這人也不太敢指望會是什麼多好的消息。
拿起資料看了一眼,是關於此次電視台策畫的偏遠地區非法雇用童工的專題企畫案,這個案子原本是當初自己決定要做的,從發起到中間各種資料蒐集已經追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不料前幾天上級有意讓姜成勳接手此次的報導,殷志源不會傻到直接攤牌說亮話,畢竟他與姜成勳的曾經交往的事實鮮少人知,在外人看來就只是兩人特別不合而已。
眼光掃到資料上面顯示專題報導的製作人,殷志源微微皺起了眉頭。
李宰鎮在旁一手撐著頭看著他,接著開口
「因為你推了這個報導,上級有意讓申PD接手,那家可是圈內出了名的老色鬼,姜成勳這下有得受了,這難道對你不是好消息嗎 ?」
此刻殷志源一定不知道自己表情有多難看,但又在一瞬間轉換為故作輕鬆的樣子。
「第一,我對他的事沒興趣,第二,這案子已經跟我沒關係了,再說這就是工作,不管周遭會遇到什麼樣的人,他都必須得接受 !」語畢殷志源起身,從容的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
李宰鎮看著他走出會議室,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還真是,就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電梯內,殷志源看著顯示樓層的數字不斷的變動,就像此刻他的內心一樣,充斥著各種令人煩躁的情緒,至於原因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去深入。曾經,他面對那個人離開的背影;如今,可笑的命運又再次將他的世界打亂,那個人的一切,就像致命的毒藥般,外表極其誘人,只是一旦淺嚐,就必須付出代價。
那天站在直播室外看著他,是那樣的熟悉,卻又熟悉的很殘忍,生命中總會有個人,就在你以為他已經連根拔除時,卻又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瞬間瓦解,而你在他面前的一舉一動,怎麼看都像是可笑的諷刺。
回頭,是希望,抑或是另一次的萬劫不復。
姜成勛看著手中的資料,通常這樣的專題報導對他來根本不算什麼,只是,一想到那個人的反應,以及他對自己的態度看來,殷志源是真的真的非常討厭他了。
殷志源是標準的公私分明,工作起來不管是親戚祖宗十八代,只要做的不好照樣罵,而因為私人原因影響到工作,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可能發生。這點姜成勳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所以當聽到殷志源因為自己而推掉專題報導的製作,坦白說他是驚訝的,而驚訝之餘居然還有點竊喜,原來,他還會因為我而有所動搖.....而這樣的想法同時讓姜成勳覺得自己很可悲,就像是行乞之人看到一點食物就十分滿足。
但就在剛才,這樣最後一點的滿足也隨之破滅了,因為會議桌前,面對自己的,正是那個男人,沒錯,殷志源最後仍然選擇繼續勝任這次專題報導的製作人。
他說,這是他一手策畫的心血,要白白放給別人,他做不到,工作就是工作,沒有理由沒有藉口,更何況是不重要的事物上。
殷志源看著他,眼神中沒有波瀾,沒有多餘的情感,就像對待像在場每一位工作人員一樣。
姜成勳對上他的眼睛,那個人太了解自己了,所以連一絲希望都不願給予,
因為,自己才是那個親手打碎所有曾經美好的人,所以沒有資格去顧影自憐。
「以上,各位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詳細的說明接下來的工作方針以及所有工作內容的交接後,殷志源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等等...」在場的人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姜成勳為舉著拿著筆的右手示意。
「姜主播有什麼問題嗎 ?」殷志源看著他。
「首先謝謝PD剛剛詳細的說明,不過工作安排中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說著姜成勳便拿起手上的資料。
「為了更了解當地非法雇用童工的具體情形,必要的實地採證蒐集資料是一定的,而我也希望能夠參與這次的考察。」看著周圍不解的眼神,姜成勳繼續說著「也許你們可能認為主播的工作就是把編輯好的新聞素材加以報導即可,但事實上,更多時候沒有實際了解現場狀況對於報導的內容也無法更有效的消化,所以我希望能參與這次的實地考察,不只是我,應該是說,我希望能由我開始做起,讓我們電視台的主播們都能夠更加深入的參與現場的考察。」
殷志源轉動著手中的筆,他並不意外,這就是姜成勳,總是比別人想得更多,做的更周全,很多時候,明明非必要的事他卻特別堅持。
「行,既然姜主播都開口了,就照你的意思吧 ! 其他人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現場的人也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以沉默表示認同。
殷志源起身「好,那大家就各自去準備,加油 ! 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 今天就先到這。」
考察的地點是在一個偏遠的鄉村,位於市中心及山區的交界,由於人口外流,這裡除了年長者及年幼的孩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勞動人口,當地居民的經濟狀況普遍不佳,因此便常常出現有孩童非法打工的情形,這些年紀最大不過十六七歲,最小甚至八九歲,由於從小家裡沒有能力提供上學,再加上有的父母離異或是根本沒有盡到養育的責任,這些孩子往往在最應該無憂無慮的年紀時,便要從事各式各樣的勞動工作。
而此次的重點在於這個村里最大的成衣工廠,這裡基本上有一半以上都是非法雇用的童工,經營者就是藉著小孩子不具基本權利的意識,以十分微薄的薪水要求他們每天超時工作,就這樣一直不斷的惡性循環。
-To be continued-
News-1 [ 源勛 ]
這篇文也是存貨之一,但目前還沒寫完.....
如果有人看的話我再考慮要不要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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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機就定位,三號機stand by,燈光下,Live到數三二一….」
晚間新聞的開場音樂響起,所有工作人員繃緊神經的全神貫注,雖然現場直播應當如此,但每個人心裡都明白,特別是今天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因為魔鬼PD親自盯的場,要是稍微有什麼閃失,肯定又有人飯碗不保。
「感謝您收看今日的晚間新聞,明天同一時間我們再會」帶著專業滿分的笑容...
這篇文也是存貨之一,但目前還沒寫完.....
如果有人看的話我再考慮要不要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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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機就定位,三號機stand by,燈光下,Live到數三二一….」
晚間新聞的開場音樂響起,所有工作人員繃緊神經的全神貫注,雖然現場直播應當如此,但每個人心裡都明白,特別是今天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因為魔鬼PD親自盯的場,要是稍微有什麼閃失,肯定又有人飯碗不保。
「感謝您收看今日的晚間新聞,明天同一時間我們再會」帶著專業滿分的笑容,女主播念完最後的結尾。
「OK! 燈光暗! 很好! 大家今天辛苦了!」直到導播的聲音響起,大家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台上的女主播喝了口水,悠悠地走了下來。
「等一下,金荷秀主播,你認為今天的表現是可以讓你那麼悠哉離開的程度嗎 ?」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個連聲音都可以讓人結冰的人,終究還是沒那麼好說話的。
被喊住的女主播像是身體被定住一般,動也不敢動,「殷PD…….對…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因為太累了,沒有仔細對稿就…真的很抱歉,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顫抖的聲音,女主播說著說著都快哭出來了。
周圍的工作人員完全納悶,明明今天主播的狀態很好,貌似也沒有出什麼差錯,即使大家心中充滿疑惑卻沒有敢出聲。
殷志源一手插著口袋,手中的資料看都沒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正因看不出任何情緒才更讓人害怕。
「如果我記的沒錯,第一次廣告之後應該接的是財團弊案的新聞,而新聞稿上面並沒有出現對掏空嫌疑的事件評論,那些都是因為你沒仔細對稿而為了拖延時間的做法吧!」
現場所有人全部倒抽一口氣,雖然對於殷志源的辛辣作風早有耳聞,但沒有人想過,一個新聞製作人對於講稿內容居然比主播還要清楚,這個人做事真的仔細到讓人訝異。
殷志源走到直播室中央,環顧了四周,旁邊一個個工作人員都急忙移開視線,免得被這魔頭盯上。
「新聞工作者最重要的是要傳遞最真實客觀的消息,今天妳身為一個主播,卻帶入自身情感去評論,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代表電視台的立場,若是這中間牽扯到其他的事,請問誰能負責?」依舊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卻足夠讓周圍的空氣凝固。
「我並不認為金主播有何不妥」
就在大家面面相覷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說話的人從門口一步步走了進來,酒紅色頭髮配上金邊眼鏡,白色襯衫不會過於拘謹卻又能襯托出不凡的氣質,正當大家疑惑到底是誰有這個膽子頂撞大魔頭時,那個男人又開口了。
「新聞稿是人訂的,而事件的真實性不是誰說了就算,若是身為一個主播只能照表抄課的播報,那跟宣讀有什麼兩樣,我相信社會大眾也不會只期待一成不變的報導內容。」
殷志源看著眼前的人,一瞬間像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而轉瞬又恢復原本的鎮定,突然他笑了,那種笑讓人不寒而慄。
「所以照你的意思,現在播報新聞都可以照著自己的想法走,愛怎麼講就怎麼講,那我相信也不需要在場的諸位了,畢竟一個人就能搞定一切。」
那個男人看著殷志源,依舊沒有一絲不悅及畏懼,反而嘴角還帶有一絲笑意,漂亮的眼睛像融化的蜜糖般可以深入人心。
「仔細想想今天是PD你主責的時段,剛剛我說的若有所冒犯那是我不對,只是......所謂人心啊,若是抓不住,怎麼樣都不會讓人信服,有時候試著想想別人的立場,也許你會發現這些憤怒的根源其實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殷志源放下手中的資料,一步步逼近那個男人,整個攝影棚安靜地只聽得見他的腳步聲,在幾乎會貼近他的瞬間停下腳步,眼前的人依舊絲毫沒有後退,眼神直視著他,與生俱來的傲氣使他的氣場完全不居於下。
沉默片刻,殷志源突然開口「姜主播或許是離開太久了,有些世道可能不太明白,還是在國外待了一陣子,以為自己真的這麼了不起了」說著眼光移到後面的女主播身上,嚇得她動也不敢動。「既然大前輩都開口了我這要是繼續像瘋狗一樣咬著不放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行了妳可以離開了」拋下這樣的一句話,殷志源便離開攝影棚,留下一群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的工作人員。
「行了,大家也別這個樣子了,趕緊收拾一下準備銜接下個Live」
「請等一下,那個.....您是姜成勳主播吧 ! 喔不對~應該叫您前輩的,剛才...真的是很謝謝你」被喚作姜成勳的男人停下正準備要離開的腳步。
轉頭看著紅著臉道謝的女人,姜成勳臉上依舊帶著笑「與其跟我道謝還不如抓緊時間快點準備明天的資料,沒被殷志源調走算你走運,好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語畢便轉身離開,讓身後的金荷秀完全不知所措。
「媽呀...剛剛那個真的是姜成勳嗎?他不是去美國了?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對啊是他沒錯,剛剛一進來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真是一點也沒變啊~也只有他敢對殷志源那樣說話了」
一旁的資深的工作人員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
辦公室內殷志源失神對著電腦螢幕發呆,連有人敲門都沒注意到。門被打開,李宰鎮一進來就看見他在晃神。
「在想什麼呢! 叫你都沒聽見」
殷志源這才抬頭看著他「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李宰鎮也懶的跟他解釋了「聽說姜成勳回國了,而且貌似是局長請他回來的」
「我知道」
「你們見過面了?!」
「那傢伙剛剛跑到我的直播室」剛才的情形不管回想幾次都覺得荒謬。
「別告訴我你們打起來了啊~」李宰鎮完全不敢設想這兩人碰面還能多心平氣和。
看見殷志源黑著一張臉瞪著他,李宰鎮故作無辜「Ok fine不問就不問嘛...老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是說他這次怎麼會回來呢?還動用到局長....欸你要去哪啊」見殷志源突然起身,李宰鎮也跟著站起來。
「他的事我沒興趣,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去做一篇專題」說著便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殷志源突然停下腳步。
「哦對了!」回頭看著李宰鎮「下禮拜的偏鄉考察我跟局長說了帶上你了」
「呀!殷志源你這傢伙為什麼每次有苦差事都要找我」
不顧後面一陣髒話臭罵,殷志源慢悠悠的離開辦公室。
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撐著頭,殷志源看著前方下班時間擁塞的車潮,真是心煩的時候什麼都跟著不順,「媽的!」敲打了一下方向盤,之後低頭無力的靠在上面。
這時一旁的手機忽然響起...
河堤上透著夜晚霓虹的反射,輝映著整個城市的紙醉金迷。姜成勳叼著菸轉身看著來人,隨即扔掉口中沒抽完的菸「挺意外的你居然會來」
「菸不是戒了嗎?」殷志源看著眼前的人,很久沒看到他抽煙了。
「想抽就抽唄,犯癮了會難受的~」姜成勳一臉無所謂的笑著。
「我記得我們應該沒有什麼話可說吧!」殷志源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用意何在。
「話說完我就走」姜成勳轉身看著被夜色包圍的河岸。
殷志源走到他的身旁,姜成勳並沒有看他,但這個男人的氣息,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其實這次回來是為電視台處理一些事情,之後我就會回去的」上個月局長找到美國來他也是嚇了一跳,說這幾年來主播的素質越來越差,或許有個前輩能夠暫時帶領他們情況能夠改善,他也是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才會出此下策,姜成勳也是推辭了幾次,最後實在是抵不過人情壓力只好答應。
「你在哪裡,做什麼,都不必告訴我」殷志源毫不猶豫說著。
「我當然明白,所以很抱歉又出現在你的周遭,不會太久的,這段時間忍著點吧!」姜成勳轉頭看著他,完美的側顏,眉眼之間流露的英氣,即使不說話都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強大的氣場,而眼神中的淡然卻讓他像被抹上一層灰。那天在直播室看到殷志源,那個他曾經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的人,依舊是一工作起來就要做到最完美的人,像王者一般站在哪都不容忽視的存在,直到看見他為了報導的內容訓著女主播時,姜成勳才發現,原來他也變了,因為以前的殷志源是不會有所顧忌的,只要是他堅持,即使是電視台高層也拿他沒轍,而看到現在這樣的他自己竟然有點生氣,所以才跑進去和他理論,現在想想也是自己犯賤吧!
「既然姜主播那麼有能力理應獲得賞識,我也不過是個捧著人家飯碗的普通人,哪敢有什麼意見,對電視台有幫助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
姜成勳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那麼堅決,沒有一點眷戀,是不是當初你眼中的我,也是如此的呢!
「勳啊~該起床了~你再這樣睡下去直播要開天窗了啊!」
「恩.....再一下...就....一下下」棉被裡的人悶悶地發出幾個字。
「我看看,這週的新聞直播好像是我負責的呢~既然姜主播起不了床那我可能要考慮換人了呢~」
「殷志源你敢!」床上的人忽地坐起來,一頭雜亂的頭髮配上壓的皺皺的棉製的睡衣,瞪著一旁壞笑的男人。
「好了好了這不是為了讓你趕快起床嗎」
床上的人依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像是嘔氣的孩子般噘著嘴。
殷志源看著這個明明年紀不小的傢伙,怎麼可以可愛成這樣,低頭對上那張翹的老高的嘴親下去。
「這樣可以了吧! 再不起來真的要遲到了~」
「勉強及格~」像得到獎賞的孩子般露出滿足的笑,賴床的傢伙終於肯起身去漱洗。
「呀!殷志源你又用到我的牙刷了,跟你說幾次了!」浴室內傳來受不了又無可奈何的聲音。
「幹嘛發那麼大脾氣...有差嘛這是~反正你還不是被我...」
浴室門口的人叼著牙刷滿口泡沫的瞪著他
「我可不是逗你玩的啊再這樣拖下去會出大事的」,殷志源邊說邊把那隻抓狂的小兔子帶進浴室,將裝滿水的漱口杯遞到他面前,另一隻手拿起一旁沾濕的毛巾在他漱完口之後替他擦臉,忽然他的手被姜成勳握住,被迫停止一切動作
「怎麼了」
姜成勳看著他不發一語,隨即附上一個淺淺的吻「這是給哥的,早安回禮」然後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般笑著走出浴室。
「這小子!」嘴上這麼說臉上卻藏不住的笑意。
正準備跟著他出去時周圍好像有什麼巨大的聲響,吵的他無法集中精神......
鈴...鈴....
按下床頭的鬧鐘,殷志源看了一眼時間,什麼鬼夢啊…最近怎麼老沒一個順心的,不管是見的人還是遇到的事。
姜成勳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直以來他對自我管理都是很嚴格的,無論是飲食控制還是其他的保養,畢竟說穿了除了嘴上功夫外還是得靠臉吃飯的,一旁的化妝師仔細為他補粉,暗自感嘆這個男人真是受到上帝的恩寵,歲月絲毫沒有在完美的臉蛋留下痕跡。
今天是他回國後的第一場播報,這幾年在美國幾乎是退居第二線,當年因為俊美的外貌及專業有深度的播報風格而在國內聲名大噪,甚至有『國民花美男主播』的封號,一度還累積不少粉絲,而就在事業如日中天之時突然去了美國,當時可是引起不小騷動的,大家都好奇國民主播為何會選在這個時候辭退,各種猜測的聲音不斷,有人說是受到電視台的利益牽扯下的犧牲品,也有傳聞他在國外結婚生子了,而種種猜測卻始終沒有被獲得證實。
「可以了,成勳你休息一下,待會就可以下去了」化妝師看著令人滿意的成果對他點頭。
「還是姊厲害,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最信得過妳」姜成勳一邊整理襯衫的領子一邊看著今天的新聞稿。
「瞧你說的,要是沒有好的底子再厲害的功夫都沒用~ 是說....成勳啊......見過殷PD了嗎 ?」
聞言姜成勳突然停了手邊的動作,片刻,他低頭淡淡的笑了「不怎麼愉快的.....見過了」
「照他的個性肯定沒少說難聽的話吧....」化妝師姊姊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能好好說話已經算最大的讓步了,要換作是我沒準直接走人吧 !」姜成勳站起身,再次確認自己的儀容髮型及服裝,「差不多了,我先下去了.....待會要是退步了姊可別笑話我啊 !」說著便往新聞播報室走去。
走上主播台,這是多久以前的事呢,這幾年自己雖說沒離開這個圈子,卻也幾乎沒在站上主播檯了,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嗎? 腦海中突然浮現這樣的想法。
「準備了,大家注意,現場直播倒數一分鐘」導播拍著手示意大家就定位。
姜成勳清了清嗓,跟一旁的助理做最後對稿確認,接收到對面的工作人員示意後點了點頭。
「Live 倒數5 4 3 2…」
「您好,歡迎收看今天的午間新聞,我是姜成勳….」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卻又好像很陌生,周圍無數個投以讚賞及期許的眼神,卻少了那個只要看一眼就會讓自己安心的人。
姜成勳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其他的事,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專業,任何因為個人情緒的影響都是不被容許的。
專注的眼神,以及沉穩大器的笑容,隔著屏幕,就像在昭告著全國觀眾
他-姜成勳回來了
播報室外,有個人正透過門上的小窗看著,注視著裡面的人許久後,便轉身離去。
轉開水龍頭,一把清涼的水往臉上潑,兩手撐著洗手台,總算結束了午間直播,稍稍扭動了兩邊的脖子,正當姜成勳準備離開廁所時,鏡子的倒影反射出有人站在門口。
「宰鎮哥?」
「成勳啊….有空聊聊嗎?」
殷志源看著桌上的資料不發一語,接著突然站起身。
「局長,抱歉這篇報導我恐怕沒辦法做 !」
「志源啊我知道你的立場,但是這真的是特殊情況,我能指望的也只有你們了!」
看著眼前固執的人,局長語氣開始有點著急
「我想既然您都大費周章的把姜成勳主播請回來了,由誰來製作新聞應該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吧,這事我真的沒辦法,抱歉!」
微微的鞠躬示意後,殷志源便快步離開辦公室。
喝了一口咖啡,姜成勳看著眼前的人。
「好久了不了…..哥」
「仔細看還真一點都沒變呢...」李宰鎮看著窗外若無其事的說著。
姜成勳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這是在笑話我吧」
李宰鎮也笑了「真懷念啊....那幾年什麼都不怕只知道往前衝的日子.....」
雖然笑著說一點也沒變,但其實他們心裡都明白,歲月始終磨平的年輕氣盛的稜角,多了歷練,多了沉穩,卻也帶走了一些東西。
姜成勳玩弄著杯緣,陽光灑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因為低頭的緣故,額前的碎髮遮住一半的眼睛,卻一點也遮擋不住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眸。
「哥你應該....很不能理解像我這樣的人吧!」他依舊低著頭,平淡的說著。
「說實話那時候簡直不敢相信你會這麼做,心還真是狠啊.....」李宰鎮看著他,語氣平靜的像是在陳述一件普通的往事。
身體向後靠在沙發椅背上,李宰鎮接著說「不過現在想想.....或許你當時的決定是對的吧! 人要是不想沉淪就只能往上爬,沒有誰對誰錯,就只是,你想要的他已經給不起了。」
「也許吧.....」
「那個人.....這幾年在美國肯定對你不錯吧...」
突然停止玩弄杯緣的手,姜成勳抬頭看著他,隨即微笑著嗯了一聲,而那句"志源哥過得還好嗎" 終究還是問不出口。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