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琑】婚房 23
房产中介和地产富二代的狗血故事
两个直男互相掰弯的狗血故事
23
王一博在火锅店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来接他的车才慢悠悠的开过来,王一博拉开车门上了车,一脸的不太愉快。
“咋了。谁惹你了?”韩旭递给他一杯热牛奶说。
“没谁。”王一博接过,打开就喝了大半杯。
“去我家住?你这是终于发现我的好了,要跟我成双成对了么?我都行,上下都行,随你来!”韩旭嬉笑着跟他说。
“行个头行,送我回肖战那。”王一博有些烦闷。
“那你刚才怎么不跟他直接走,非要让我来”韩旭斜着眼睛...
房产中介和地产富二代的狗血故事
两个直男互相掰弯的狗血故事
23
王一博在火锅店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来接他的车才慢悠悠的开过来,王一博拉开车门上了车,一脸的不太愉快。
“咋了。谁惹你了?”韩旭递给他一杯热牛奶说。
“没谁。”王一博接过,打开就喝了大半杯。
“去我家住?你这是终于发现我的好了,要跟我成双成对了么?我都行,上下都行,随你来!”韩旭嬉笑着跟他说。
“行个头行,送我回肖战那。”王一博有些烦闷。
“那你刚才怎么不跟他直接走,非要让我来”韩旭斜着眼睛看他。
“谁知道他跟那姑娘是不是要干点什么,我跟着回去,不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么。”
“啧啧啧,王一博…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有点酸呢…怎么?你是看上那个姑娘了,还是…看上我的战战了?”韩旭一脸看戏的状态看他。
王一博心里一惊,把剩的半杯牛奶还给他:“怎么的就是你的战战了?我不是不让你跟他联系么!”
韩旭接过剩的那半杯牛奶,问他:“你还喝么?”
“不喝。”
“扔了真可惜,浪费粮食。”
“赶紧开车。”王一博催他。
“你不说怕打扰人家好事儿么,我瞧着战战那个面相,应该能挺持久的,这么快回去,万一人家正进行中,打断了多不好。”
王一博脸色变了变,开始推他:“你开不开?不开你下车,我自己开。”
韩旭把牛奶又推给他:“都喝了,养胃!本来我还打算给你一个你想要的拥抱呢,看来这个拥抱不用我给,你自己都有人选了。”
韩旭慢悠悠的开车,时不时的看看王一博好看的侧脸,心里无限的叹息,挺好的一男的,怎么就不喜欢我呢。我究竟哪不好?哪不如肖战呢?哎…
再慢也有到家的时候,车停在楼下,韩旭开了锁说:“你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问一下,或者发个微信也行,万一……”
“你闭嘴!”王一博瞪他。
韩旭耸了耸肩说:“你明天别忘了来打针,最近尽量别喝酒了,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你总这么喝,身体也受不了,别仗着自己年轻。明明可以靠家里当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非要自己拼成这样。 你不是都要搬走了么,下周回来就搬是吧,我过来帮你。”
王一博叹了口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理由,我可以不搬走?”
韩旭眼睛一亮,邪笑着:“有啊,睡了他,他的就是你的!”
王一博回手就给了他一拳:“睡你妹睡!老子直男!”
韩旭也回手还了他一拳:“直男你特么天天惦记搂着一男的睡?你特么咋不搂我睡呢!我都惦记那么久了,你让我搂过么?王一博你脑子被驴踢了吧?牛奶喝多了上头了是吧?我都认识你那么久了,那么熟了,哪次你喝多了来找过我?你再看看你跟肖战,你才认识人家几天,喝多了就往人家跑,南里的家空着给保姆留着当花窖啊?你自己想想去吧。下车下车,老子不伺候了。赶紧走。”
王一博用力的推开门,嘭的一声又给关上了。
韩旭落下车窗,开走前还不忘了补一句:“记得敲门!万一人家干点什么,你再坏人家事儿!”
王一博气急败坏的随手捡了块石头就朝着韩旭的车扔过去,不过人家溜的快,石头没砸到。
站在单元门门口好半天也没进去,他又绕到楼前面,看六楼那两扇窗户有没有光亮。王一博一层一层的数,数到了也看到了,漆黑一片,心底泛起一丝丝凉意。
应该早就回来了,应该亮灯了,就算客厅没有灯,卧室总该有灯的。都没有的话…是没回来…还是……王一博不愿意想了。
韩旭的话一遍一遍在耳边环绕,还是3D立体的那种。
“直男你特么天天惦记搂一男的睡。”
“喝多了就往人家跑。”
“万一人家正在进行中…”
就这么几句话,扰的王一博都要烦死了。他买的房子,把行李都搬过来,他不过来住去哪住?那搂着肖战跟搂着抱枕一样舒服为什么不能搂?人家进行中就进行中呗,他回去拿自己行李有什么不对的,怎么就不能回去了,有钥匙凭什么要敲门!
王一博气鼓鼓的又绕了回来,拉开单元门就往楼上趴,依旧是没有灯,王一博忘了自己数了几个台阶了,最后一层明明没有楼梯了,他还大力的抬了脚,落地直接扭了一下。
钻心的疼…王一博都怀疑自己脚是不是骨折了。人家都说下楼崴脚,他上个楼还能把自己脚给崴了也是神人一个人了。
坐在台阶上,王一博在黑暗里揉着脚,疼是真的疼,但也没到骨折的地步,可脚踝迅速肿了个大包,都能摸得到。
非要过来干嘛呢,放着电梯房别墅住着不好么?非要爬六楼来这种简陋的老房子干什么?有什么好的?又破,又旧,还得爬楼梯,没有灯还崴脚。全是缺点的房子,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王一博气鼓鼓的一边揉脚一边问自己,问来问去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房子里有个人,他想见。
他只是觉得跟肖战在一起很舒服,也觉得肖战这样好的人被人欺负了他要替他抱不平,更觉得这样的好男人不能被韩旭这样的人拐走。可韩旭不好么?很好的啊,人也帅,也有能力,没什么不良嗜好。可他就是觉得,肖战就不应该跟他在一起,也不能跟小鹿在一起,都配不上他。
脚越肿越高,王一博试着动了下脚踝,还行,没有针扎似的疼,没骨折就好。他扶着一旁的栏杆站起来,尝试着脚着地。
“撕……”还是疼。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鼓起来的脚踝,心想着也不必上楼了,干脆下去吧。正要给韩旭打电话,就听到从楼梯上面传来的肖战的声音。
“王一博?是你么?”脚步声越来越近,光亮也跟了上来,王一博无所遁形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啊,是我。”王一博说。
脚步声明显快了,很快,肖战就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怎么了?韩旭说你回来了,我在家等你半天你都没上来。”
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觉得自己委屈起来。王一博抬起一些受伤的脚,用手机照给肖战看,“我崴脚了,疼,不敢走路。”
王一博似乎都忘了,他连喝醉都不展现给别人看,更别提跟别人呼痛了。在肖战面前,所谓的“别人”便都没有了。
“一点也走不了?伤到骨头了么?我带你去医院。”话音一落,肖战就把手机塞回兜里,让王一博拿好手机照亮,拉过他的胳膊往他身前一蹲:“上来,我背你下去。”
“我…我自己能…”王一博第一反应是拒绝。
“伤没伤到骨头还不知道,别乱动了,上来,我背你,车就在楼下呢,要是骨头没事再说。快点。”肖战的语气让王一博不得不照做。
“给韩旭打个电话吧,让他找个靠谱的大夫看一下。”肖战背着他,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
王一博觉得,肖战背着他的这段路,走的特别慢,他想起来小的时候他崴脚,父亲也是这样背着他回家。长大以后,就只有背着别人的份了。
韩旭在医院门口见到坐在轮椅上的王一博的时候,一个没忍住,笑的前仰后合的。王一博真是后悔为什么不捡一块大一点的时候,彻底给他车砸了。
“推进去吧,我打好招呼了,先让大夫看一下,再拍个片子瞅瞅。”韩旭笑完了,就跟肖战说到。
肖战点了点头,推着咬牙切齿想要抽死韩旭的王一博往医生办公室走。
值班大夫看了看他的脚,捏了捏,问他这疼不疼,那疼不疼。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没啥大事,扭到筋了,回去养着,云南白药红花油之类的揉揉就行。
片子也没拍,就让大夫赶回出来了。
“怎么样?”韩旭问。
“没什么事,扭到筋了,没伤到骨头。”肖战替王一博回到。
“嗷嗷,那就行,那这几天就尽量别动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韩旭一边说,一边朝王一博挑眉使眼色。
王一博拒绝接收,还一百天,他连十天休息都不见的有。只要腿没断,该工作一样也不能落下。
出了医院大门,肖战推着王一博停在那不走了。
“嗯?”王一博抬头看他。
“我跟韩旭说两句话。”肖战说完,就给韩旭使眼色。
韩旭跟上他以后,肖战说:“他那个胃…”
“没什么事,年轻,抗造。”
“你让他妹妹来接他吧,他这脚这样了,也不能去我那,我家六楼,没有电梯,也不方便。他不是有别的家么,应该都是电梯,也不需要怎么走路。他的行李什么的,他好像都装好了,我明天下班给他送过去好了。”肖战自顾自的跟韩旭说着,压根没看到王一博自己转着轮椅过来了。
他没看到,韩旭可是看到了,他赶紧回说:“这大晚上的,让他妹妹过来不太好吧,人家姑娘也有自己的事儿呢。再怎么样,也得明天白天再说吧。”
“那…你带他回你那呢。或者,我听说他南里有个家……”
“战哥这就是你的不够意思了,上次你生病,人家一博还照顾你来着。他脚这样了,你就着急给他推给我啊,他不能跟我回去的,你忘了…他不让我碰他,这回去又得给他洗澡,又得扶他走路之类的,他不能让。”
肖战有些不知所措。照顾他不是不行。可这大六楼,正常人爬着都累,何况一个崴了脚的人。
“他这也没那么严重,也就这十天半个月的比较严重,过了这阵子他就能好一点。你就委屈一下照顾照顾吧,怎么说也是在你们家楼道里崴的。”韩旭说完,冲着肖战身后的王一博使了个眼色。
“那…好吧。”肖战送了口,王一博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外敷的药拿好,肖战开车拉王一博回去。到家以后,先把他扶下车,然后又打算背他。
王一博连忙推他说:“不用背,我慢慢走…轻点着地就行。你…你扶着我这边。”
肖战看了看他的脚,绕过去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往楼道里挪。平地还好说,楼梯就不太好走了。不是王一博矫情,这上楼梯,上几个台阶还行,爬六楼,他真的不觉得自己能爬的上去。
额头都是汗,衣服也被打湿了,最后肖战看不下去,直接拉过他的胳膊,半蹲下来说:“上来,这么走,天都得亮了。”
再一次被肖战背着,王一博在他身后悄悄的咧了嘴笑。
“明天你就别出去了,在家躺着吧。韩旭说你还差的那一针,他明天过来给你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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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这次真的没有了,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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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京、章子怡、徐峥、沈腾联合导演兼主演,国庆三部曲之《我和我的父辈》9月30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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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由吴京、章子怡、徐峥、沈腾联合导演兼主演的国庆三部曲之《我和我的父辈》上映。
19年看“祖国”,20年看“家乡”,21年看“父辈”。《我和我的祖国》以时间为序,《我和我的家乡》以空间为轴,《我和我的父辈》则以世代为章,集结“中国电影梦之队”,聚焦于不同时代下的普通家庭,以亲情为切口,讲述父母对子女的爱与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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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京、章子怡、徐峥、沈腾联合导演兼主演,国庆三部曲之《我和我的父辈》9月30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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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介绍】
9月30日,由吴京、章子怡、徐峥、沈腾联合导演兼主演的国庆三部曲之《我和我的父辈》上映。
19年看“祖国”,20年看“家乡”,21年看“父辈”。《我和我的祖国》以时间为序,《我和我的家乡》以空间为轴,《我和我的父辈》则以世代为章,集结“中国电影梦之队”,聚焦于不同时代下的普通家庭,以亲情为切口,讲述父母对子女的爱与启蒙。
《我和我的父辈》由四个单元故事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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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峥导演兼主演的《鸭先知》,取材于中国第一支电视广告诞生的背后故事。聚焦上海的弄堂生活,以此致敬改革浪潮中敢为人先的父母一辈。
沈腾导演兼主演的《少年行》,讲述了机器人“星一浩”肩负特别使命从2050年回到2021年,邂逅怀揣科学梦想的少年小小,两人意外组成一对临时父子的故事。在机器人老爸的影响下,少年小小将坚定地追求科学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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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孀 》单亲妈妈小啵
ooc 慎入 狗血文 民国背景
🌾【小啵离开了家。
被舅母嫁给镇上最有钱的那户人家的小少爷。
小啵将是他第四任妻子。】🌾
呜呜呜呜,突然又很想写人妻小啵
颇有些狗血的味道hhhh
我有罪,呜呜呜呜
狗血、狗血、再次强调,非常狗血
[图片]
(呜呜呜呜,我苦命又柔情似水的小啵老婆)
小啵离开了家。
被舅母嫁给镇上最有钱的那户人家的小少爷。
小啵将是他第四任妻子。
小少爷岁数不大,婚恋经验却丰富。
三次离婚,理由各不相同。
第一次是因为商业联姻,互相毫无好感,投资的布行开幕后,女方潇洒拿出离婚协议,和平分手。
第二次娶了...
ooc 慎入 狗血文 民国背景
🌾【小啵离开了家。
被舅母嫁给镇上最有钱的那户人家的小少爷。
小啵将是他第四任妻子。】🌾
呜呜呜呜,突然又很想写人妻小啵
颇有些狗血的味道hhhh
我有罪,呜呜呜呜
狗血、狗血、再次强调,非常狗血
(呜呜呜呜,我苦命又柔情似水的小啵老婆)
小啵离开了家。
被舅母嫁给镇上最有钱的那户人家的小少爷。
小啵将是他第四任妻子。
小少爷岁数不大,婚恋经验却丰富。
三次离婚,理由各不相同。
第一次是因为商业联姻,互相毫无好感,投资的布行开幕后,女方潇洒拿出离婚协议,和平分手。
第二次娶了个舞厅的小歌星。豪门媳妇不好当,门户不符的更甚。婆婆严格把控儿媳的零花钱、出入时间,刻刻防着家产落入“草凤凰”手里。小歌星硬生生熬了三年,本来以为替他们家生了个孙子,情况会有改善。没承想老太太是个多心的。越发觉得这媳妇生了儿子有一天会爬到她头上,于是钱管的更紧了。孙子一周岁生日后,小歌星终于受不了表里不一的“少奶奶”生活,攀上一个金店老板,迅速提出离婚。
第三次结婚倒是与婆婆亲自挑选的千金小姐,可惜男人偶然在饭馆里吃饭,对做帮工的小啵情有独钟。没等富家千金在家里站稳脚跟,指点江山。小少爷就迫不及待到小啵家上门提亲。
他不是没打算循序渐进的先把小啵追到手,无奈小啵软硬不吃,半天支不出一句话。出此下策,得把人哄回家再说。
聘礼是小啵舅舅七万大洋高利贷的借条。外加一套郊区的洋房和西街的商铺。
小啵舅父母穷怕了,平时又喜欢打麻将,输钱多赢钱少。
几乎不问小啵意见,便收下了见面礼。夫妻俩盘算着晚上告诉小啵定亲的消息。
小啵没念完私塾就辍学在家,平时在邻居开的小饭馆帮忙。忙碌一天,门刚打开,便是舅父母两个人喜滋滋规划商铺该租还是自己拿来做生意。
小啵眼皮直跳,似乎预感到什么。
坐在破旧的藤椅上,听舅母唾沫横飞地告诉他安排的这门亲事如何如何好,小啵先是沉默,然后是妥协。
他自然晓得家里情况,从他记事起,催债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稳定的生活只有寥寥几天。钱是永远不够还的,饭是隔三差五才能吃饱的。
和寻常人一样娶妻生子,他早已不奢望,也做不到拖别人姑娘进自己家这个火坑。风俗里也确实有娶男妻的。
小啵对着眉目欣喜若狂的夫妻俩,点了点头。
———既然他愿意替你们还债,那我就嫁给他吧。
………
小啵什么都没带去婆家。
嫁妆也是没有的。
成婚那天,小啵平静地穿上鲜红色的盘扣婚服,手里握着一根红丝绸带。被小少爷一路牵着到祖宅,跪在了祖宗牌位前。
他听到小少爷嘴里念念叨叨———虽然我娶的是男妻,但好歹先前已经替家里生了孙子,祖宗切莫怪罪,切莫怪罪。我是真喜欢他……如果老祖宗降罪……别怪小啵……是我用手段……
小啵捏着绸带的手紧绷,他听闻过小少爷的风流史。其实他同意嫁进来的原因之一,就是小少爷喜新厌旧。他只是个普通男子,嫁作人妇到底不妥。等小少爷新鲜劲过去了,腻了,他便能走了。或者小少爷不嫌弃,他就当牛做马还恩情。
心里百转千回的小啵没继续听小少爷跟祖宗谢罪,大约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小少爷才抽抽嗒嗒的从地上起来。
小啵顺从的又跟着绸带的牵引出门。
三进三出的院子很大,好大一会儿走到会客厅。第四任妻子,没有设酒席,两家人吃了顿饭,简单隆重的完成婚礼。
………
镇里都在疯传,风流成性的小少爷这回娶了个男妻。终于彻底安分下来,爱妻如珍宝,戒掉许多坏习惯。
没有人会料到小少爷转性,更没有人敢相信这一切是因为小啵。
然而事实放在眼前,小啵嫁进府里后,不仅没有吃苦,反而处处被小少爷呵护。烟花巷柳决计不去,各大赌口舞厅要抓到小少爷踪迹更是不可能。
每天清晨,镇里乡亲都可以看到小啵领着小少爷的儿子,去东街市场买菜买花。
小团子刚会说话,摇摇晃晃的在身后喊“娘亲”。
全然把小啵当作自己亲娘。
婆婆眼见自己儿子娶了小啵后变得孝顺懂事,大孙子额外喜欢这个“继母”,家里上下小啵打理的井井有条。
严厉刻薄的婆婆也被小啵收复,出门就把媳妇挂在嘴边。
小啵在新家享受到从未享受过的亲情。
更为死心塌地跟着小少爷,一心一计地活。
时间不紧不慢过去两年。
太平年间的日子如梦似幻,歌舞升平的假象被枪声打破。
时局动荡,战火很快蔓延至各地。
小少爷一家迅速将房产、店铺,置换成容易携带的金条首饰。准备往南找亲戚躲避战乱。
路上颠簸,还有流民与军阀。
老太太没走几天就生了重病,耽搁在旅馆,弥留之际把小啵喊到身边。嘱咐他好好带着家人去寻活路。
小少爷哭的撕心裂肺,趴在尸首上不肯起身。
小啵千求万拜,街上的棺材店才同意帮他们烧化尸体。小啵牵着团子,扶着丈夫,带着婆婆骨灰继续上路。
走的匆忙,除了几个贴身随从,其他仆人全部遣散。出发时装满一马车的救命钱和物资,抢的抢、充作过路费的也几乎跟抢没有区别。
夜间行山路,山贼瞧上小啵还有马车里仅剩的细软。几个随从忠心,死也不肯交出少奶奶和银两。一路护着主子逃到深山老林,死的死,伤的伤,接连遇害。
山贼不肯罢休,尾随其后。可怜小少爷一生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脚上腿上全是伤痕水泡。团子被吓的不轻,窝在小啵怀里哭都哭不出来。
临了有两个山贼终是在山洞口寻到他们,刚要对小啵作歹,便被小少爷一头撞出好几步远。一个山贼踉跄着跌入断崖,另一个站稳身子后迅速拔刀刺向小少爷。
小少爷口中吐出鲜血,死死握住刀柄拖延山贼。扭头望小啵的眼神充满柔情。
和决别的凄凉。
……
孩子的哭声忽轻忽重,天地间瞬间仅剩下腥红满眼。小啵搂着团子疯跑,脚深脚浅,觉察不出疼痛。
藏匿于某处长势高密的芦苇草后,小啵哆哆嗦嗦和孩子抱在一起,囫囵过去一晚。
待第二天黎明,日头爬山,小啵背着尚未睡醒的孩子,觅得小少爷丧生的地方。
山里空无一物,唯有树多。
小啵拾起几根粗树枝,撕扯身上的青布褂子,勉强扎成一块板。
他把团子放在板前端,亡夫安静地躺在中间。
两根麻绳一勒,拖着下山。
跑到镇上当铺,小啵把出嫁后婆婆留给他的翡翠项链从脖子上摘下,这是他唯一值钱的东西。
或许也不是唯一,小啵不停来回抚摸手指上的结婚戒指,脑海浮现的是小少爷清俊的脸和柔软的笑意。
咬咬牙,仍旧舍不得。
典当行的伙计看他浑身狼藉,面容姣好却憔悴不堪,又带着孩子,给足比原价还高些的钱。
总算可以暂时安顿下来。
包袱里的骨灰盒中多了一人。
孩子五岁,短短几日经历坎坷,身体落了虚弱的毛病。
一路问人,小啵租了户农家的院子。
又把骨灰盒拿出来放在新做的牌位后。
小啵拉着孩子跪下,嘴里和当年的小少爷一般念念叨叨———放心,他是我们家唯一的骨血,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的。你们在天上,不要有牵挂。
…………
小啵自己没念过什么书,识得几个字而已。
他一心想把孩子送去私塾。
战乱年代,镇子不知道何时会沦陷,教书先生都不愿意开班教课。
除了桥头图书馆旁的巷子里,还有一家私塾在收学生。
私塾里不是传统意义上蓄着山羊胡子的老秀才。先生留过洋,受西式教育。二十出头,是个品相极好的小伙子。
周围人喊他“湛先生”。
湛先生在西方学足了新式文化和开放思想,对前来帮儿子求学的小啵看的眼睛发直。
二话不说同意团子入学。还答应帮忙放学后照看至傍晚。
小啵一个人养孩子,很吃力。日日要早起做水磨豆腐摆摊去卖。
镇里不少男子垂涎小啵,特别在知道他刚死丈夫,无依无靠带着孩子的时候。
豆腐脑花再细腻,看看小啵的脸,竟也比不上对方的白嫩。
时间稍微一长,就有登徒子耐不住心痒,买完一方豆腐,还想吃点小啵的豆腐。
趁着付钱,伸出去的手磨蹭了小啵手臂好几回,甚至心猿意马的凑上前说许多荤话。
小啵想走,但手被拽住,挣脱不得。
羞愤的满脸通红,嘴唇死死咬住,脖子梗直。
殊不知男人拉扯中,心底越发刺挠,感叹小啵的美丽。更不肯放手。
幸亏赶上湛先生送团子回家,登徒子见势不妙,急忙逃窜离场。
事毕,先生仍不安心小啵与团子单独居住在偏僻的院落,提出要把他们接进家里。
小啵思忖片刻,想到自己寡夫的身份,街边婆子们的风言风语,婉言谢绝了好意。
…………
报纸上说,前线打了胜仗,敌人不久会退出国土,大家又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
小啵想起故里郊外还留有一栋夫家为了避暑所购的小院子。
当时逃的急促,余下一些散落财产顾不上,如今倒成个去处。
小少爷还曾在院子里种满了桂花,小啵最喜欢桂花,不知现在是否已经枝头满香。
人在异乡,混乱的时世,美貌是罪孽,护不住自己的美貌,更是过错。
小啵不便继续摆摊卖豆腐,等上半年,局势稳定,留了封简单的书信向先生辞别,带团子回老家。
…………
连年战乱,家乡的变化却不是很大。
只是房子有的成废墟,楼宇也破败。
许多乡亲同小啵一样赶着回家,镇子有了人气儿,重新热闹起来。
小啵找老邻居打探舅父舅母的下落。
得知他们当年和人群一起逃难,半路不知去往哪里,至今生死未卜。
小啵叹口气,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结果,作别老邻居,开始摸路找从前的旧址。
一别数年,小啵看着院子里错落的杂草,斑驳墙面。
桂花树长很大了,到秋天就会开花。可惜物是人非,他的家人都不在身边。
团子在一旁安静的看自己娘亲落泪,他上前递手帕,轻轻拂去痕迹。
———别哭。爹爹在天上守着您呢。
小啵接过帕子,面露欣慰。他还是有希望的,这个模样像极亡夫的孩子就是他余生的念想。
小啵蹲下身体,动作怜爱地搂住团子———娘亲再替你找个先生好吗?
……………
小啵没什么手艺,又作了卖水磨豆腐的老营生。
街里街坊认识的人多,生意不算很差,足以糊口。
………
最近镇里生了桩大事,一位南方的生意人要来镇上开酒楼。
傍晚纳凉,婆子在讨论这位老板何许人也。
有说是退役下来的军官,又有人传是留洋归来的二世祖,还有的,说他是白手起家的经商天才。
小啵听完不参与对话,他向来沉默惯了,温和笑着看向吵嚷的人群,手里挑黄豆的手没停下过。
筛子里一半已经装满。
坐在小啵隔壁的老阿婆接过小啵剩下的黄豆,帮忙挑起来,身体凑近,脸上显露同情———你说你这么多年,也没再嫁,带着孩子,太辛苦了。趁着年轻,你脸又好看……
———阿婆,我还好,这孩子长大后懂事得很,我不吃力。
老阿婆的表情显然不大相信———怎么可能,我和我家老头子一起拉扯着半大的孩子都起早摸黑,你一个人还不累?放不下你家少爷吧。
提起亡夫,小啵脸上是怀念,无限的眷恋,低头回了声———嗯。
阿婆还在叹气———唉……到底一个人过活不是回事呀……
小啵腼腆的笑笑,抖落筛子里的灰尘,往阿婆带来的菜篮里倒了大把豆子。
老阿婆刚想拒绝,小啵拿好筛子已经站起身———阿婆,拿去煮猪脚正好,你儿子不是爱吃嘛,我先走啦,要去学堂接孩子呢。
———好…那明天见。
等小啵走远,老阿婆嘴里仍嘟囔,眉间尽是忧心———白瞎这么贤惠的人了。
………
酒楼很豪华,装修的一派西洋风。
开业第一天,门口舞龙舞狮,所有菜品点心特价,大家虽然很少人舍得下馆子,可都被吸引前去看。
团子已经十一岁,正是爱玩的年纪,约上学堂伙伴,就去酒楼附近凑热闹。
小啵从围裙的口袋里摸出几张毛票递给团子———饿了买点心吃。
团子拿到钱欢欢喜喜的走了。
玩了整整一天,接近晚上团子才回来。
小啵边脱下他的脏衣服,边问他吃饱没有。
团子扬起少年气十足的脸———吃饱了,那个酒楼的老板长得很高,以前还是个军人。知道我们是学堂里的学生,带我们到处转悠呢。
团子越长大越像他父亲,小啵透过年轻的脸庞,仿佛能看到昔日的人。
———到处转悠?
———嗯嗯对呀。娘亲,他说自己小时候在我们镇上长大的,所以回来开酒楼,他家菜有贵有便宜,好吃着呢!
小啵慈爱地摸团子圆乎乎的脑袋———快去背书,不然先生明天要罚了,背完书就早点睡觉。
———娘亲那我进屋了。
———嗯,去吧。
……
酒楼生意确实很好,镇上许多人都收到了据说是酒楼老板自己酿的米酒。
纵然酒楼主要的顾客还是一些商人军官,可在街坊邻里的嘴里,依然赞不绝口。
小啵的豆腐摊生意琐碎忙碌,常常磨豆子就要到半夜,所以睡的早。
没几日,鸡未打鸣,小啵听到有人敲门。
他悄声走至玄关开门,竟是名陌生男子。
身材高大,面容冷峻,混着黯哑的天色,瞅着唬人。
小啵心下紧张,不知对方是何来意,一手抵住门框,眼睛时不时往里屋瞟,深怕团子醒来看不到他,找到堂屋。
男人被小啵一副护崽的模样逗笑,冷酷的样子崩裂出和善的缝隙。
———有什么事么?豆腐要过会儿才开始摆摊呢。
小啵醒的过猛,晨风一吹,吐露的话语夹带鼻音,无意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男子不进门,站在门口说话。
———我是前头那座酒楼的老板,我叫85。
小啵瞪大眼睛,一半震惊一半疑惑。
男子似乎料到小啵的神情,也不解释,直接说出此行目的。
———他们都说你家豆腐做的好吃,你愿意为我们酒楼提供豆腐吗?以后你做了,立马送到我们后厨,价钱不会让你吃亏。
小啵没应声。沉陷于困倦,思维迟钝。
男子误以为小啵是担心自己诓骗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定金先给你,买豆子时也买多点。
迷迷瞪瞪地接过钱,男子冲小啵摆手离开,小啵睡眼惺忪,没搞清楚一切的发生。
于是稀里糊涂接到了笔大生意。
………
磨豆子是力气活,小啵顺着磨沿转圈。
现在临近中午就要磨豆子了,不然无法供应酒楼的需求。
85付钱很豪气,半年一结,还允许他留下一点,好卖给邻居。
团子放学后去的是酒楼,85会给他点心吃,等着晚上小啵送豆腐来,再去接团子。
不出三月,家里吃酒楼里吃,团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起来。
———您以后别给他吃太多,这孩子嘴馋,给多少零嘴都没够。
小啵将车里的豆腐卸下,又打开一个大木桶———豆花是附赠的,孩子常在你这边,不好意思。
85殷切的让工人靠后,自己上手去接———一点子点心,尽着他吃也没多少,辛苦你每天做豆腐给我们。
———是您光顾我的生意才对。
小啵用袖子擦擦汗,抬头明媚的朝85笑,感激不言而喻。
85心跳断了一拍。神摇意夺。
小少爷曾经说过,小啵不能这么笑,笑容带动他的眼睛,嘴巴,呼吸。他身体的每寸情绪,都在绽放无知诱惑。
即便年龄到三十,岁月和磨难让小啵沉淀温婉。瞧着更显韵致。
85难免有些荡漾。他咳嗽几声,手里递钱的动作飞快———别太操劳了。
———好,谢谢85老板。
“老板”,和平日里并无两样的两个字,听到85耳里,咂巴出别的滋味来。
如同混了春水,顺经脉,浸心田。
侧头偷瞥小啵离去的身影。
85一句话梗在喉间———喂…要不我送你回去?
声音很轻,小啵听不真切,堪堪回头朝85笑道———明天见!
余后的话,85不是说给小啵。
似是自言自语。
一阵风刮过。
情愫就淡在空气里。
【未完待续】
永不下线的才算爱吗(大结局)
*现实背景延伸,清水向,双虐HE。
*灵感源于x玖少年团《永不下线的,才算爱吗》
*一起约好别害怕去看一看,天转灰又变蓝,你问我在不在,其实我一直在。
导语:
——“我怀疑孤独是人类最永恒的宿命,我爱你是我们说给自己听的回音,慢慢地被卸载,慢慢互相传染。我越想呐喊越沉默,努力抱自己算爱吗?你越说爱我越寂寞,永不下线的心,沉睡在夜。”
...
*现实背景延伸,清水向,双虐HE。
*灵感源于x玖少年团《永不下线的,才算爱吗》
*一起约好别害怕去看一看,天转灰又变蓝,你问我在不在,其实我一直在。
导语:
——“我怀疑孤独是人类最永恒的宿命,我爱你是我们说给自己听的回音,慢慢地被卸载,慢慢互相传染。我越想呐喊越沉默,努力抱自己算爱吗?你越说爱我越寂寞,永不下线的心,沉睡在夜。”
——《永不下线的才算爱吗》
脑袋里涨满了弥漫不清的酒气,身上几乎没有一个部位和大脑相接,却依然记得回家要路过哪几道门槛,依然记得他门前的四位数密码。
他们才在一起不到半年,这些东西却好像是习以为常刻入脑海,或许是肖战拉着他认了太多次路,这个哥哥似乎总担心他走错路,虽然王一博并不是喜好夜晚外出的,可爱你的人,总是会迁就些。
掌心灼热,夏夜晚风,指缝中摩擦着对方虚握的手掌,似乎是害怕热着对方,他们都没有扣紧十指。低头慢慢走着也并不会说太多话,口罩下的空气太过潮湿,脚下的步子也愈来愈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肖战发现王一博总是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或许是害怕失去,又或者是太过依赖。他会在梦中叫肖战的名字,早晨起来眼眶红着也不说昨晚是梦到了什么。肖战默默帮他擦着红肿的双眸,也不愿多说,心里却都清楚。
他总在努力,尝试给王一博安全感,比如在每天晚上都要开着一盏灯等他回家,然后在他睡醒的时候,第一时间给他一个拥抱,把清晨第一束阳光收敛在潮湿的早安吻里。
效果确实显著不少,可他仍然能在生活中的点滴里面看到王一博对他的小心翼翼,就好像手捧着一个陶瓷罐,一不小心就怕摔着磕着。
肖战面上不说,心里却总像搁了块石头一样,压抑着涓涓细流,就好像将所有容易宣泄的洞口都堵上。
肖战在开门的瞬间接住了一个沉甸甸的身子,膝盖被瞬间压弯,他手肘撑住门前柜,抬脚把门踹上,半抱着意识不清的人进了客厅。
王一博好不容易才被他劝出去喝的酒,明明自己说好了绝对不会醉,但此时却是半梦不醒地挂在沙发上,眼皮睁不开,眯在红扑扑的脸蛋上一颤一颤抖着星光。
肖战好一会才回来,先是递给他一杯蜂蜜水,然后一声不吭给他拿热毛巾擦脸。王一博在毛巾触碰到脸颊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清楚人之后又在酒精作用慢慢垂下眼帘,只留一条缝隙,跟着肖战的脸摆动。
“你是不是,生气了?”
擦了第三次脸之后,王一博终于开口,语气尽显委屈。
“我没生气,头晕吗?等会还洗不洗澡?”肖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而后轻轻搓揉着他左耳处的一道创伤。
“战哥,你别凶我。”王一博的声线突然很奇怪,肖战把挂在他眼睛上的手臂扯开,才看见他源源不断溢出眼眶的泪水,怔了怔。
“没凶你,我真的不生气。”他说。
“可是我回家晚了,我还喝这么多,嗝,酒。”
王一博的声音沙哑且浑浊,打着的酒嗝也遮不住哭腔,泛红的眼尾遮不住底下深青的黑眼圈,他蜷缩了一下膝盖,将人缩成小小一团,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没有带刺的刺猬,让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脑袋。
“战哥你别骂我,对不起……”他用小手指去勾肖战的拇指,眼皮在一次次困意席卷中强撑着抬起,挂着晶莹的泪珠,肖战心里不知道被什么抓了一下,特别疼。
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爱意的人,面对小了这么多岁的王一博,他不愿意时时刻刻露出自己幼稚的一面,便总是会用各种批评各种教育来怼他,有时候骂地过分了,王一博气到憋着泪水都不敢和他吵架。
肖战承认在看见小孩神色变化的瞬间,是后悔的。可每一次都忍不住,总觉得自己仗着他的爱,肆无忌惮。可他是很爱他的,他希望他知道。
“一博,你看看哥哥,”他把身体撑上沙发一头,手指捋开王一博挂在眼角的发丝,轻柔地顺着他的脑袋,眼底流沔尽数温柔,“你记好了,我不骂你,以后也不会再赶你出去,也不会再说你不听话我就要走的气话。”
“我很喜欢你,很爱你,就像你需要我一样需要你。”所以你不需要自卑,不需要恐惧,让你陪伴我经历沉重的打击,该说抱歉的,是我。
“其实有时候我也特别害怕,我害怕是我没照顾好你,没有好好让你休息,没有好好给你做每一顿晚餐,甚至因为工作,不能随时去到你生病的地方抱抱你。我害怕我太过任性,你感受不到我的爱意。”
我明明不会说话,一句“我爱你”太过敷衍,好像每个人都会如此骗过生命中的某个人。
可你不一样的,我动的是和你白头偕老的心。
“我爱你”看似轻薄,可我真的爱你,无需过多言语。
王一博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侧了侧脑袋把头发挤进枕头缝里,转过身去不看他。
肖战从背后凑上前去,轻轻环过他的腰线,把脑袋微微贴到他的肩膀处,才感受到那人身体的微微颤抖。
他极少数这样主动抱他,大多数是王一博笑嘻嘻地凑上来。
“那我以后撒娇打闹,你不可以骂我了。”果然还是孩子心性,煽情劝一劝总归是好些的,王一博本能转过身把肖战搂进怀里,呼吸一深一浅吹在他的头顶。
“不骂你,我就这样抱着你哄你。”
“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说要离家出走。”
“我知道,你会害怕,我不敢了。”
“肖战。”
“嗯?”
“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啊”
“我也是。”
…
微博的官宣帖,小两口在公司捣鼓了大半天才编辑好,上个月刚刚通过的同性恋婚姻法,就好像炸开了整个娱乐圈的大锅,各种奇葩冷门的cp组织一瞬间在民政局门口疯了个遍。
这些平常被压抑地太久的冷门圈子,在一家家正主官宣下狂欢呐喊,还有不少到限时最热门的博君一肖圈去蹭个热度,招呼招呼。
【啧啧啧,还说大圈子呢!我们的正主都领证了,也没见你家站姐蹲到人啊!】
【王八好可怜,都通过了正主还不出来,怕是要凉咯……】
【想当年他们……】
就在王八们忍气吞声就快要憋不住,准备视死如归去炸开两家正主微博私信的时候,一条绿洲突然被挂上了热搜——“那些年你看过的求婚现场。”
三分钟后,一条更加劲爆的热搜,一举拿下第一的数据名次。
——“博君一肖 求婚现场”
…
芬兰的夜不黑的,白天更是锃亮。
空灵的天空好像镶上了一簇簇残留的蓝色棉花,放在斑斓无垠的紫蓝星河里面,海浪声席卷着入夜的晚风,少年的发丝在风中摇摆了片刻,然后慢慢弯曲柔软的背脊,倾身凑近旁边人的呼吸。
额头抵着额头,光着脚脖子坐在赫尔辛基的一片海滩旁边,手里的微博信息已经被完美屏蔽。
海面在寂静中,沉默翻涌着黑蓝色。
片刻过后,突然听见某人一声惊叫。
“王一博,看,极光!”
绚丽的芬兰上空,盼了多年的那束极光。
划破黑暗的长夜。
…
——人这一辈子追求的是什么?
——永不下线吗?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是在一生中的上线下线中。
——遇到你。
那就足以让我扛过黑暗,接受万千光明。
END.
【不下线,正文杀青。番外明天晚上,对,就是那个刀子……我舍不得不下线,它真的是我唯一一篇用心去写的文章,写它的时候,惊喜太多,包括大家的长评还有收获的爱意,真的很感谢大家。很感谢不下线陪伴我渡过这段黑暗时期,我也愿意还给他们前途璀璨。】
【博君一肖】他和他相爱(完结)
2019.09.01~2019.10.28
【三十八】
十二月份的时候,有翡结束了全部拍摄。
在此之后,王一博毫无征兆,淡出了大众的视线。
偶尔在机场露面,他依旧是那个帽子叠戴,神色冷峻的酷盖,可是依旧有多年的老粉发现,他那份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中,隐约多了一抹厌世的气息。
有粉丝心惊胆战在他微博底下留言。
“崽崽,累了就休息一段时间,但是千万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好么?”
谁也没有想到,这条不起眼的评论,竟然一语成谶。
王一博报名参加世界摩托车越野锦标赛的消息放出来时,几乎震动了整个娱乐圈。
而与该赛事的相关词条,每一条都足够粉丝魂飞魄散。
——...
2019.09.01~2019.10.28
【三十八】
十二月份的时候,有翡结束了全部拍摄。
在此之后,王一博毫无征兆,淡出了大众的视线。
偶尔在机场露面,他依旧是那个帽子叠戴,神色冷峻的酷盖,可是依旧有多年的老粉发现,他那份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中,隐约多了一抹厌世的气息。
有粉丝心惊胆战在他微博底下留言。
“崽崽,累了就休息一段时间,但是千万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好么?”
谁也没有想到,这条不起眼的评论,竟然一语成谶。
王一博报名参加世界摩托车越野锦标赛的消息放出来时,几乎震动了整个娱乐圈。
而与该赛事的相关词条,每一条都足够粉丝魂飞魄散。
——全球最危险极限运动排名第六
——充满死亡诱惑的赛事
——摩托车手徘徊于天堂与地狱的边缘
一波又一波的热搜不断,在各种作秀的猜疑下,千万粉丝血书相求,而他,没有只言片语的回应,用从头至尾的沉默,表示自己去意已决。
预选赛当天,粉丝、记者,将赛场内外包围的水泄不通。
当王一博骑着那辆曾经载过两人的红色闪电,出现在直播中时,肖战双手合十,覆盖在鼻梁处,遮住了眼角。
王一博,你要我死么?
腾挪,高空飞跃,王一博每一次炫技,都把身上那股子疯狂的狠劲儿散发到极致,仿佛在尽情宣泄着什么。
肖战将嘴唇抿到毫无血色,眼睛一眨不眨目视着他低伏在摩托车上的身影,直到比赛结束。
零上五度的室温,肖战身上单薄的衬衫,却早已湿透。
比赛结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内,王一博成功突围。
枕戈待旦的记者们支着无数麦克风,挡住了他的去路。王一博摘掉头盔,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痕迹。
他冷淡地点头,谢过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道贺,然后接过三支麦克,没什么表情地看向镜头。
“一博,这次参加MXGP预选赛,是又一次跨界的尝试,还是以后有意朝这个方向发展?”
“有意朝这个方向发展。”
前排的两三个记者对视了一眼,似乎吃了一惊。
“这种竞技性特别高的运动项目,可能需要更多时间去训练,去保证比赛或者表演时的安全,按照你目前的演艺工作现状,两者可以同时兼顾到么?”
“没想过”
记者噎了一下,紧接着问。
“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方便透露一下么?”
“没有工作安排。下周开始去英国训练,然后正式参赛。”
采访还没结束,体育频道的弹幕就已经全面失控。
肖战坐在电脑跟前,周身环绕着一片死寂,黯淡的眼眸划过密密麻麻的留言。
“王耶啵,英国没有你喜欢的那款泡面,不去了吧。”
“但凡你有丁点闪失,你要我们怎么办?”
“哥哥,回安全的赛道去比赛吧,求求你想想我们!”
“王一博,你为什么都不会笑了。”
…
十二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天晴的不可思议。
王一博站在窗前,逆着阳光,往行李箱中投下了最后一件行李。
门铃声突兀的响起,他把机票随手扔在桌子上,走过去打开了门。
许久不见的那个人,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就那么绕开他,不发一言地进了客厅。
王一博背着手,看着他拽着自己的行李箱,把规规整整的行李掀了满地,又拎起地上的头盔,手一扬砸到墙上。
“这是干什么?”
王一博挑了挑眉,问的心平气和。
肖战定定地望向他的眼睛。
“我不准你去。”
王一博漫不经心点点头,转身用手指勾开壁橱,橱门暴戾地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指着橱内码的整整齐齐的三列头盔,冷冷地对肖战说。
“这里还有,你继续。”
“即使你把所有的头盔都砸了,你也一样,拦不住我。”
肖战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这不是你该走的路,王一博。”
“我该走什么路?”
王一博气势迫人,朝他走近了一步。
“被你放掉,回到正轨,娶妻生子,不做这个世界的异类?”
剧烈的波澜蛰伏在眼底,肖战强忍着翻涌而上的情绪。
“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一个月前就知道。但是我没有找你。”
王一博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睛。
“无论再给我多少次机会,我也依旧不会去找你。就像你,无论有多少次可以重来,你依旧会选择离开我。”
“肖战,你甚至都没有陪我一起面对家人的勇气。”
肖战的眉宇间,苍凉之色蔓延。
“我今年二十八岁了,王一博,我早就不是那个会被父母吓退的年纪。我会退,是因为我们相差的这六年。”
“你知不知道,这六年是一个什么概念?”
“二十二岁的我,还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设计师,二十四岁,我却已经身在娱乐圈。二十八岁,我因为魏无羡,所谓爆红,无人不识,黑料满天。”
“六年,足可以扭转人的一生。”
肖战不加掩饰,满目脆弱。
“从我决定跟你在一起,到眼下,到此时此刻,我没有一秒钟,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轻率过。”
“即使答应了你妈妈,我也没有立刻做出决定。跟她见面之后的第二天,我在我们一起过生日的酒吧,坐了整整一下午。那五个小时,我不断地问二十二岁的自己,愿不愿意在那个年纪,定格一生。”
“我问了自己十三次,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我不愿意。”
肖战仰头,忍住眼中的泪水。
两个月的隐忍不发,还是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王一博,我之所以放掉你,是因为我从来都知道,你不是喜欢男人,你只是喜欢我而已。”
“所以,没有了我,你就一定可以回去。”
他无可抑制地转回身去,捂住了眼睛。
几秒钟之后,王一博的声音,在他背后轻轻响起。
“从头到尾,你都弄错了一件事情。”
“你不是我。”
“你不能代替我,做出回答。”
“你的一切关于二十二岁的假设,都无法成立。因为二十二岁的肖战,还没有遇见王一博。”
他去桌边拿起机票,递到肖战跟前。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把我留下来。”
肖战眼前一片模糊,手指握成拳,又松开,最终,紧紧握住机票的另一端。
王一博深深地望着他,攥住机票的手加重力道,往回一拽,顺势将他拉入自己怀里。
在这个刹那,肖战佯装无坚不摧的外壳,被他拥的粉碎。
两个月来痛不欲生的坚持,终是溃不成军。
他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环住他的后背,泣不成声,一遍一遍不停叫着他的名字。
“一博……王一博……王一博”
王一博的眼泪冲破眼眶,簌簌而落,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的点头,不断的点头,告诉他,自己在这。
一个月前,他处理好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阻碍,却不声不响,固执的等着肖战朝自己走来。
“无论什么时候你肯走向我,我都不会转身离开。”
他说一句,哽咽一句。
“肖战,这就是我对你全部的爱。”
他一语将落,肖战就双手捧住他的脸,带着歇斯底里的放纵,带着再世为人的疯狂,不管不顾,与他唇齿纠缠在一起。
这是我有生之年,最后一次放开你的手。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永远,但是我肖战的世界有。
从今往后,我的身后没有退路,只有你。
那句我从未对你说出口的——我爱你。
将会永远是我,存在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最终篇》
…
「他他」实体刊二刷详情,见我主页置顶。
【博君一肖】他和他相爱(三十一)
2019.10.18
【三十一】
肖战知道,王一博这次不是在闹脾气,而是真正动气了。
回家的路上,肖战没有哄,王一博也没有问,两双眼睛就这么平行着注视前方,一路无言。
到了小区楼下,王一博利落地摔上车门,一个人先上了楼,肖战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低头平复了一会,也缓缓跟了上去。
大门四敞大开,王一博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肖战走进屋里,回身默默关上门,然后坐到他身旁的位置,拉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想听我说什么?”
王一博手上没用力,任由他握着。
“你进娱乐圈,跟她有没有关系?”
肖战停顿了一会,才缓缓回答。
“有一部分。”
王一博眼中风暴叠起,他一根一...
2019.10.18
【三十一】
肖战知道,王一博这次不是在闹脾气,而是真正动气了。
回家的路上,肖战没有哄,王一博也没有问,两双眼睛就这么平行着注视前方,一路无言。
到了小区楼下,王一博利落地摔上车门,一个人先上了楼,肖战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低头平复了一会,也缓缓跟了上去。
大门四敞大开,王一博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肖战走进屋里,回身默默关上门,然后坐到他身旁的位置,拉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想听我说什么?”
王一博手上没用力,任由他握着。
“你进娱乐圈,跟她有没有关系?”
肖战停顿了一会,才缓缓回答。
“有一部分。”
王一博眼中风暴叠起,他一根一根把手指抽了出来:“把这句话收回去。”
肖战摇头:“一博,否认过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需要你来跟我讲人生道理。”王一博极力控制着语气:“我承认,我无法面对,我没能出现在你生命中的那些空白期。”
“是青姐过分解读了。”肖战声音放的更低:“你不要被她影响,我当时的确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有了转行的想法,仅此而已。”
“可以了。”王一博轻轻呼出一口气:“下个礼拜,我会去美国参加那个集训。”
肖战沉默了许久。
“你不是说,你可以不参加。”
“我改变主意了。”
“也好”肖战站起来:“我们都冷静一下。”
王一博定定地看着肖战走到门口,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肖战,如果你今晚敢从这个门走出去,我出国的七天,我们都不必再联系。”
肖战没有回头,只留下了轻轻的关门声,回荡在万籁俱静的客厅。
……
三天后,王一博踏上了飞往美国的行程。
他出发当天,圈内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的肖战,在采访中被记者穷追猛打旧日恋情,当众黑脸,导致采访一度中断。
事情发酵,迅速闹上热搜,一波早有准备的职黑纷纷下场,一时间,“肖战人设崩塌”“肖战古早期扒皮”等漫天黑料,几乎全盘封锁了路人视线。
王一博走后第二天,肖战工作室人人焦头烂额,通宵达旦做反黑备战。
肖战安安静静呆在组里,事不关己一般,拍戏,吃饭,睡觉,除了微笑,没有多余的表情。
王一博走后第三天,午饭过后,肖战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通话全程,不足五分钟。
挂断电话后,肖战把自己关了起来,直到天黑,都没有踏出屋里一步。
王一博走后第四天,肖战带着助理,飞往北京。
晚上六点,肖战一席正装,站在镜前低头戴腕表。
忍了一天的助理,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战哥,你一定要去见她么?”
肖战按着表带,抬眼看他。
“一定要”
“可是,要不要告诉一博?”
肖战重新低下头,没有作答。
王一博走后第五天,肖战开着车,把王一博骑车带他走过的那条路,又走了一遍。
他包下王一博给他庆生的那间酒吧,形单影只坐在深秋的凉风里,在乌云之下,安静地眺望远山。
待到夜色弥漫,周围的景色与那晚重叠,这一次,他抬起头,却没有看到,那晚的繁星满天。
王一博走后第六天,肖战一个人去了王一博家里。
没有人知道,在他独处的两个半小时里,他都做了些什么。
临走前,他把自己的指纹,从指纹锁里抹除。
【博君一肖】他和他相爱(二十四)
2019.10.07
傲娇痞子王/温润如玉战/双A/伪现实向
1,今晚的尖叫型糖果,特别适合安慰反黑的战士们。三天两夜,降rs,刷词条,扳倒百万粉丝yxg,NB冲天,不愧是你们。
2,好好享受这段时间的甜,毕竟你们也能猜得到,巨糖后面紧跟着的会是什么。
3,下一章后天见,老时间。
【二十四】
见面会结束后,在粉丝们热情的欢送下,演员们分头被接回酒店。
泰国当地时间,凌晨十二点,一行人口罩帽子遮面,重新聚齐,浩浩荡荡往早就定好的饭店出发。
宽敞的包间里,到处回荡着嬉笑打闹的声音,大家回忆着拍戏时的趣事,你来我往,互相调侃,没聊几分钟,就笑到前仰后合,丝毫不...
2019.10.07
傲娇痞子王/温润如玉战/双A/伪现实向
1,今晚的尖叫型糖果,特别适合安慰反黑的战士们。三天两夜,降rs,刷词条,扳倒百万粉丝yxg,NB冲天,不愧是你们。
2,好好享受这段时间的甜,毕竟你们也能猜得到,巨糖后面紧跟着的会是什么。
3,下一章后天见,老时间。
【二十四】
见面会结束后,在粉丝们热情的欢送下,演员们分头被接回酒店。
泰国当地时间,凌晨十二点,一行人口罩帽子遮面,重新聚齐,浩浩荡荡往早就定好的饭店出发。
宽敞的包间里,到处回荡着嬉笑打闹的声音,大家回忆着拍戏时的趣事,你来我往,互相调侃,没聊几分钟,就笑到前仰后合,丝毫不见生疏。
酒过三巡,大成略微有些上头,他看着眼前觥筹交错的场景,突然间感到幸福感爆棚。
他感慨万千端起酒杯,拍了拍旁边如胶似漆的蓝大与阿瑶:“我们阿令,戏外能成就一对神仙眷侣,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蓝大伸手搂住身边的阿瑶,抿着嘴唇,由衷点头。
“来,我这一杯,敬阿令的神仙眷侣!”
大成慷慨激昂的话音未落,就见坐在大哥旁边的王一博,也跟着大哥大嫂,缓缓端起酒杯。
大成莫名其妙瞪他一眼:“我敬神仙眷侣,你端哪门子酒杯?”
王一博丝毫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大成也不敢硬刚,只能陪着笑脸,搬出缓兵之计:“您老就别瞎搅和了,这一杯是敬戏外的,你们戏内情侣,下一轮,下一轮的。”
“哦”王一博慢条斯理地说:“这一轮是戏外的啊?”
大成头如捣蒜。
“那你还在这等什么呢?”他偏头,看向肖战。
万众瞩目之下,肖战面不改色,对着大成,举起酒杯示意。
差不多有五秒钟的时间,全场鸦雀雀雀雀雀无声。
人间法拉利第一个反应过来,拍桌尖叫,酒洒了一身。
阿瑶紧随其后,扬起脸上的一对大酒窝,笑着摇头,与王一博肖战分别碰杯,一饮而尽。
而天真无邪的大成,宛若一只被雷击中的鹌鹑,目瞪口呆问阿瑶:“我这敬你们俩酒呢,你怎么跟他俩喝起来了?”
师姐笑趴在桌上,摸了摸傻弟弟的头:“阿澄,我们云梦江氏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傻孩子。”
蓝大把杯里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指了指大成:“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演不了聂导了,你这个智商,江澄完全是本色出演。”
大成眼睛瞪的像铜铃:“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我还好心敬你们酒!奶奶的我紫电呢?”
大成左翻右翻作势要找紫电,满桌人仰马翻,简直要笑到掉头。
上气不接下气中,阿瑶抹着笑出的眼泪,对蓝大说道:“我早说他俩会在一起,你还说不可能。”
大成准确无误捕捉到关键词,脸上的铜铃陡然间大了一号:“一博跟战哥,好上了?!!”
“刚才不是已经当着大家的面官宣了?”师姐柔柔地看着大成。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肖战,王一博的男朋友。”
哄笑声中,肖战倾杯向前,隔桌碰了碰大成的酒杯。
“你好”王一博跟着肖战的动作,也碰了碰大成的酒杯:“我是肖战的男朋友,王一博。”
两人话音一落,拍桌声、喝彩声、口哨声不绝于耳,所有人纷纷起立,伸手向前。
“这杯酒,敬男朋友,敬阿令!”
一桌神采飞扬的年轻人,肩膀搭着肩膀,为这知易行难的爱,为这时隔一年的温暖相聚,举杯欢呼。
窗外,一轮皎皎明月,高悬夜空。
清亮的月光劈开曼谷湿热的空气,直通室内灯火通明,像极了他曾经披荆斩棘,不顾一切走向他的模样。
也像极了在暗夜中长途跋涉的执拗旅人,穿风沐雨,从绝处一路走到一马平川的坦途,自此,云开日出,天光大亮。
【博君一肖】他和他相爱(二十)
傲娇痞子王/温润如玉战/双A/伪现实向
2019.09.30
1,这一章,让你们久等了。
2,点赞过三千,明天连更,不过三千,默认后天晚上老时间。
【二十】
有翡剧组化妆室。
王一博兴致缺缺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摆弄,余光瞥见助理在自己身后飘来飘去,像个烦人的无头苍蝇。
“有什么事赶紧说,没事呆一边去,在这晃的我头晕。”
他对着镜子,凶巴巴的吓唬自家助理。
助理心里抱怨几天前长沙那股不正经的台风,自从它过境跑路,就把暴躁大魔王又吹回了原形。
“那个”助理也不敢飘了,老老实实到他身边站好:“公司今晚要来人跟导演副导演聚一下,要求你出席。”
“不去”...
傲娇痞子王/温润如玉战/双A/伪现实向
2019.09.30
1,这一章,让你们久等了。
2,点赞过三千,明天连更,不过三千,默认后天晚上老时间。
【二十】
有翡剧组化妆室。
王一博兴致缺缺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摆弄,余光瞥见助理在自己身后飘来飘去,像个烦人的无头苍蝇。
“有什么事赶紧说,没事呆一边去,在这晃的我头晕。”
他对着镜子,凶巴巴的吓唬自家助理。
助理心里抱怨几天前长沙那股不正经的台风,自从它过境跑路,就把暴躁大魔王又吹回了原形。
“那个”助理也不敢飘了,老老实实到他身边站好:“公司今晚要来人跟导演副导演聚一下,要求你出席。”
“不去”
“今晚顾总监亲自到,没得,没得谈条件。”助理畏首畏尾,准确传达上面的旨意。
王一博又凶巴巴的瞪了他两眼,没有再拒绝。
本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叙旧饭局,到了现场王一博才知道,原来这是组里某位男演员的金主,别有用心举办的一场酒会。
更让王一博没想到的是,这位金主还是一位熟人。
熟人范总的副手张秘书,还是跟陈情令答谢宴那天一样,顶着一副猥琐面相,趾高气昂四处调戏没什么没名气的小演员。
而那个看起来笑里藏刀的范总,虽然倾力为自己豢养的金丝雀打造了今晚的酒会,但是从王一博入场后,视线就一直在他所在的地方游离。
看到这俩人出现,王一博条件反射想起那个非常不愉快的夜晚,于是从酒席开始后,无论那范总用尽了多少办法,都没能成功靠近王一博半步。
最后,范总招摇地搂着自己力捧的男演员,拦住了yh公关总监的去路。
他简洁明了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没想到公关总监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留。
“范总,这要是退到五六年前,别说您今天要带走,就是把他送给您都行。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王一博,多方在捧,我们上面非常看重,恐怕,您是碰不得了。”
她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厉害关系分析的清清楚楚。
范总心有不甘,余光瞥见王一博朝这边走近,故意提高了声音:“看起来我与一博公子,没有缘分啊。上次见面,本来想散席后找他小聚,没想到中间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搅了局,不过,我也没亏待他,当天晚上,就给那小子上了人生中重要的一课。”
他意有所指,看向对面站着的公关总监:“当然,范某是绝对不能给顾总监上课的,既然您开口,这事就这么罢了。”
王一博带着助理,目不斜视路过交谈的二人,把范总的话,一字不落,尽收耳底。
看着王一博经过酒品区,菜品区,最后停在甜品区,拿起一块巧克力蛋糕,慢慢放入盘里,助理慌的六神无主,头上冷汗四溢。
王一博只有在心情极度、极度糟糕的时候,才会碰巧克力制成的东西。
五分钟后,助理终于硬着头皮走过去,抬手按住了王一博:“你吃了三块了,不要再吃了。”
王一博没有反抗,慢慢侧过头看向他。
“人生中重要的一课,是什么?”
助理紧紧抿住嘴唇,但依旧克制不住发抖,他稳了几稳,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一博,你千万不要在这里闹事,你想一想,战哥牺牲这么多去维护你,然后又千辛万苦,守口如瓶,为的是什么?”
一席话落,王一博心里最无法接受的那个猜测,尘埃落定。
他大脑一片空白,死死地把蛋糕叉在手心收紧,毫无意识地摇头,什么都听不进去。
“王一博,我求求你。”
助理几乎落下泪来。
“但凡这个人你得罪的起,那天晚上,战哥都不至于如此。”
眼前的影子,光怪陆离,模糊到五彩斑斓,四周的谈笑声,都被阻隔在意识之外。
王一博目无焦距,听着助理带着哭腔的声音,过了很久很久,才艰难找回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轻飘飘地说了一个字。
“走”
博肖/狗崽崽 (十一)
破镜重圆中
会是个长篇
时间线 2024年十一月初
61
肖战将随身携带的挎包放到脚下,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系上安全带,滑开手机跟王一博说:准备起飞了。
空乘小姐脸上挂着整洁的微笑走到他面前,问他要喝果汁,红酒,还是矿泉水。肖战选了橙汁。
那边王一博立刻短信传来:好,着陆了告诉我。
肖战回了个“嗯”,再输入一个笑脸和爱心,想了想,去掉爱心摁了发送键。然后他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进挎包。
飞机起飞冲上云霄,整个机身都在颤动。肖战是靠窗位置,他望着窗外,看着机场缩小成积木,大地变拼图,然后视线里冲进没有边际的蓝色,和镶着金边的云朵。
王一博等下会...
破镜重圆中
会是个长篇
时间线 2024年十一月初
61
肖战将随身携带的挎包放到脚下,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系上安全带,滑开手机跟王一博说:准备起飞了。
空乘小姐脸上挂着整洁的微笑走到他面前,问他要喝果汁,红酒,还是矿泉水。肖战选了橙汁。
那边王一博立刻短信传来:好,着陆了告诉我。
肖战回了个“嗯”,再输入一个笑脸和爱心,想了想,去掉爱心摁了发送键。然后他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进挎包。
飞机起飞冲上云霄,整个机身都在颤动。肖战是靠窗位置,他望着窗外,看着机场缩小成积木,大地变拼图,然后视线里冲进没有边际的蓝色,和镶着金边的云朵。
王一博等下会来接他,他们马上就要见面。思绪到这肖战就觉得脸皮发热,呼吸急促,一颗心像被狗尾巴草顽皮地撩拨。
王一博戏份杀青那天,在保姆车里,肖战仗着自己情绪溃不成军,向王一博请求复合。原本是不抱希望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必须问一次,最后一次。
他还记得在落针有声的沉默中,王一博倏然冷静的眼神像审判之刃一样寸寸划开他的皮肤。
王一博问肖战,你说再也不会喜欢一个人像喜欢我这样,是不是真的。
肖战心如擂鼓,说是。
王一博说,可我还是无法相信你。
霎时肖战心中薪烬焰熄,连呼救都来不及就断了生机,他想站起来赶紧离开现场,也不管这究竟是谁的地方。谁知他刚一动,王一博的手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缚在原地。
肖战低着头,不愿与他对视。
王一博的声音就像低迷的晨昏,他对肖战说,除非你答应我再也不随便提分手。
肖战以为听错,胸腔里那块东西又忽地跳动起来。肖战说好。
王一博继续道,还有不管在哪里做什么,都要让我知道。
肖战说好。
王一博又说,不许再跟别人暧昧。
这话里有责问的意思,肖战下意识地抬头,撞上王一博坚决的视线,他心一怯,声音也变成略带委屈的嗫嚅,肖战说我没有。
王一博把头靠近了些,箍住肖战的手用力。他们鼻息交错,王一博又重复一遍加重语气说,不许再跟别人暧昧。
那黑眼珠里的光带着狼性,让肖战觉得自己像被吸进了幽暗隧道。他有些自投罗网的迷糊和甘愿,他点点头,说好。
62
肖战拖着随身行李箱从机场的特别通道出来,发了条语音问王一博他开什么车,然后拿着手机张望,干等。
他还没有什么真实感。
很快,一辆黑色RS6 Avant稳稳地在他正前方停下。肖战正要上前,就看见王一博利索地拉上手刹开门下车。
“你不用下来啊。” 见王一博直直朝他走过来,肖战说。
王一博伸手接过肖战的行李箱,对肖战说了句“你先上车”,就转身去开后座的门放行李。
开出机场,北京的交通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能让好车撒欢跑快。
王一博目不斜视地开车,肖战坐在副驾座上,挎包兜在怀里,手里捏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不能像普通朋友那样寒暄,又不能像热恋情侣那样一上来就互诉衷肠,不能找别的消遣,又不能转头看窗外。
肖战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说他八面玲珑令人如沐春风,可跟王一博在一起,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木头鱼,手指会僵硬,膝盖会紧绷,连眼珠都转不灵活。
他飞速地瞥了王一博一眼。王一博面无表情手握方向盘的样子,立即让肖战想到两个词:泰然自若,稳操胜券。他侧脸的线条像是由名家设计精准切割,秀致得如同仿生人。
肖战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谁知这次却看到王一博微翘的嘴角。啊,被发现了。
“你累不累啊?” 王一博问他。
“还好。” 肖战不敢看他了,直望着前方说。
“晚上想吃什么?” 王一博又问。
“暂时没想到。” 肖战说。
“那你慢慢想,我们先回家。”
听到“我们”和“回家”这两个词连在一起,肖战的心顿时软成面皮儿,饺子包子都可。然后他想到还没把自家地址发给王一博,低头滑开手机调出导航。
刚要放到支架上,王一博说了声“不用”。
肖战没明白,不解地望着王一博。对方也不看他,直接说了句“去我家”。
肖战脑海里立马层出不穷地冒出“你”,“我”,“换洗衣服”,“方不方便”,等字眼。但他再看看王一博笃定的侧脸,就把话都咽回去了。
63
像又回到了五年前刚交往那阵,把各自的东西再次一件件一样样带进对方家中。其实也不能这样讲,因为王一博从一开始就在家里准备了许多肖战会用到的东西。
肖战猜想王一博自打先回到北京,在等自己杀青这段时间,他肯定考虑了许多。他把肖战从机场直接带回家时,已经备好了睡衣,内衣,洗漱用品。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大盘子,里面堆满水果和零食,肖战再习惯性地到厨房转看,冰箱里琳琅满目,流理台上还搁着锃亮的锅碗瓢盆,明显是新买的。
当时肖战从厨房转身,王一博就站在几米外,脚边竖着肖战的行李箱,他双手插袋,像一株静谧又昂扬的植物,看着肖战的眼神却像磅礴覆盖的热带雨林。
王一博的眼神仿佛在说:欢迎回来。
肖战几乎确定自己听见了,虽然王一博的双唇并未开阖。
肖战也想说一句:我回来了。可他们如今的关系却生嫩如同新肉,实在经不起强烈的触碰。
他连冲过去抱紧王一博也不敢。肖战只能笑了。
撇去酸涩的百感交集,他仍是满心欢喜。他一笑,王一博也跟着牵动嘴角。
与王一博合作的这部戏拍完,肖战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他这两年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工作重心也开始慢慢转向幕后,接戏是宁缺毋滥。王一博也不必说,他这几年红得发紫热度一直没退,颜值当得起偶像才艺担得起实力派,死忠粉一大片。当然这些,都沾不上王一博,他只做他自己。
他俩的生活,也变成了既像密友,又像古时候发乎情止于礼的青梅竹马。
27岁的王一博,已经不再是手游不离手了。他俩都在家的时候,时不时还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书。肖战看的书很杂,从室内设计再到商业管理;王一博看的书也杂,从心灵鸡汤到西方哲学。这天下午,王一博手上又换了一本《成为高手的技术》,肖战抢过来翻了两页,嘴上忍不住调侃王一博怎么去消化各种派系的“内功心法”。但他打心底认同王一博不断探索自我,做任何事都做到尽做到绝的近乎蛮横的执着。
这种他们都宅在家的时候,肖战会切盘水果摆茶几上,两人边吃边看,然后书页翻着翻着,王一博就躺到了肖战的大腿上;吃着吃着,就变成肖战拿起牙签插两块水果,先往王一博嘴里塞一块,再往自己嘴里塞一块。
肖战还会尽量多做饭,因为他很快发现王一博胃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吃上顿忘下顿折腾的。肖战嗜辣,他们每要下馆子,王一博主动提出的选项不是湘菜川菜就是火锅,但吃完他会胃疼。王一博能忍,但肖战怎么可能没察觉,察觉了自然会心疼。
既然重新在一起了,肖战认为王一博的衣食住行自己当责无旁贷。“衣住行”帮不上什么,但就“食”这一项肖战是颇有心得造诣。于是平时做饭连炒青菜就要扔两颗辣椒炝炒的重庆人彻底倒戈,开始翻起粤菜和养生的食谱。
日子过得也算岁月静好,肖战总想,一直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可。哪怕有些该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哪怕有些伤疤还结着刺目的痂。肖战也觉得没有关系,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但人生就是这样,老天会时不时抛出个什么验金石,检验你是否真诚,是否谦卑,是否当下无悔。
64
十二月中的时候,肖战接到林业的电话,一阵寒暄后,林业开口邀肖战出来坐坐。这也是头一次林业的语气如此郑重,少了进可攻退可守的暧昧和余地。他见肖战态度含糊,便直截了当道:“小战,我是以朋友身份,想跟你见面叙旧的。” 肖战原本就对林业内心有愧,再听对方这么一讲就更不好意思推托敷衍,赶紧答应了。
于情于理,肖战都觉得是该跟林业见一面,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能继续做朋友当然最好,如若不能,肖战也只能遗憾了;可那边想到王一博,肖战又免不了一顿心虚。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王一博开口,更不知道王一博会有怎样的反应。
这天,肖战晚上做了三个菜,王一博在厨房外面东张西望半天,当肖战关上抽油烟机说可以开饭了,才钻进厨房殷勤地帮忙拿碗端菜。
吃得差不多了,肖战才悬着一颗心开口,说明天下午要跟林业见一面。
王一博顿时不动了,他把碗慢慢放下,视线定在碗底两秒,才抬起头看向肖战。
他什么时候约你的,王一博问。
肖战心往下沉,有些磕巴地说,三天前。
王一博说,你当时怎么不跟我商量。
肖战说不出话来,想嘴硬说见个朋友也要跟你商量吗,可他是心虚的,这他骗不了自己。他清楚王一博会生气,所以才鸵鸟心态一拖再拖没说出来。
王一博见他沉默,眼神更冷,他对肖战说,谢谢你做的饭,碗筷我等下会收拾。
说完,就起身走进房间。
肖战看着王一博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再听见关门时‘乓’的一声,整个人茫然无措。
他低头看着桌上的剩菜,王一博的碗里还剩一小坨饭。王一博很少这样,只要是肖战下厨,他都会尽量吃完。
肖战傻傻地盯着王一博的饭碗,发了十分钟的呆。然后才醒悟如果他不进去,王一博很可能今晚都不会出来。
他站起来,发觉脚有些麻,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向卧室推门进去。
王一博坐在硕大的电脑显示屏面前,拿着鼠标刷网页,可肖战觉得他根本没用心在看。
肖战走过去,在离书桌位置不远的床边坐下,望着王一博从椅背上露出的那截白皙的侧颈说:“我只是去跟林业见一面。”
转椅刷的转过来,王一博手撑在膝盖上,黑白分明的眼瞳鹰隼一样盯着肖战,说:“你答应过我不再跟别人暧昧。”
肖战的心晃动,被迫退下两个台阶,他说:“我就是去把话跟他说清楚。”
“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 王一博问。
“我跟他毕竟还是朋友...” 肖战答。
“朋友?” 王一博低缓的声音骤然拔高。“一个想追你的朋友?一个想上你的朋友?”
肖战太阳穴鼓胀,他瞪大了眼睛。
见他不说话,王一博又熨平了语气,冷道:“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没问题的话,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有什么话非要见面不可?你当年跟我分手的时候,不也就一通电话几分钟的事吗。”
肖战倏地站了起来,他的视线掠过窗帘,摆设架,眼角余光扫到床上因为发懒而没有摊平的被子,和床头的两个枕头,一样的枕头套起着不一样的褶皱。肖战忽然觉得自己是个走错地方的不速之客。
“我今晚回去睡。” 肖战说着,转身走出房间。
65
肖战回到自己家时,天早就全黑了。他站在门口,手摸到墙上熟悉的位置打开客厅的灯。肖战是爱干净的人,所以家中一尘不染。但此刻肖战只觉得太安静,太空荡。
开了暖气,再打开电脑,文艺电影看不进去搞笑综艺也看不进去。心里不痛快想花钱,可刷着衣服鞋子,又在猜王一博会不会喜欢,看护肤品又想要不要帮王一博也买一套。最后他受不了自己优柔寡断左右为难,盖下电脑准备去洗澡。
洗完澡换上睡衣,忽然觉得身上这套睡衣不如王一博给他买的那套纯丝绸的舒服,他暗暗自嘲,真是被王一博宠坏了。
既然做什么都不得劲,索性什么都不做了。肖战热了杯牛奶,放了张轻音乐CD,在客厅沙发上半躺。
从离开王一博家开始,他的心就一直往下沉,至今着不了地。彼时在王一博的房间他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可回到家中他仍感到格格不入。
重新在一起之后,肖战是做好准备要跟王一博好好走下去的。虽然他们之间还有很多话没说开,还有心伤没有愈合,但他确定王一博的决心只会比他更毅然决然,他的小朋友,向来做什么都落子无悔,全力以赴。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不断探索对方的边界,在彼此的习惯和性格碰撞中找平衡点。跟王一博在一起时的自我,肖战在逐渐熟悉,而王一博不在身边时的自己,他已经有点不认识了。无论是情感还是脾性,他们各自都主动软化出一个柔和的线条和弹性,让对方依靠。
肖战有些不明白王一博为何如此介意林业的存在,甚至不惜说出伤害两人感情的话,明明自己从头到脚都已经被他笼在手心了。但他自己也做得不对。不该跑回来的,不该一气不过就逃离现场。可要他今晚再巴巴地跑回去跟王一博心平气和促膝长聊,他又做不到。
还是明天吧。明天见完林业,把话跟林业说清楚,晚上无论如何都跟王一博好好谈谈。
想到这里,肖战心情平复些,打开电脑准备找点什么看。
老电影看了个开头,门铃叮当一响。肖战在电脑上按下暂停,心跳像鹿蹄踏过碎石小溪。
他走到玄关,拉开门,对方的样子还没看清就被一把抱住。
王一博张开又裹紧的双臂还夹带十二月凌冽的风,鼻尖脸颊像回巢鸟一样贴在肖战颈窝,沁凉沁凉的。可王一博的怀抱却暖如火炉。
狗崽崽,我的狗崽崽。肖战在心里叹息道。
可好
真情实感地在追一篇巍澜衍生文,这两次的更新看得实在难受。于是忽然想起之前狗崽崽连载,还真有上百位姑娘跑来跟我诉苦,埋怨。说即便结局圆满她们也放不下过不去。那个女人,那次分别。
作者写作时必须是笃定的,如果被读者的想法左右,就容易变成个结集了太多愿望的丑怪肉瘤。该发生的事必须一件不漏地发生,拳拳到肉,环环相扣。也正因如此,就算过程中我爱我的人物,把他们宝贝成心头的鲛珠,刀该劈落时,也权当戎马征战,合该快意杀夺,将意志贯彻到底。
可现在,自己成了追文的人,即使知道结局是好的,但这两章的转折足已令我心闷如堵有苦难言。爱文中的人物,即便深谙他们立场的选择遇事的反应统统顺理成章,可也架不住满喉苦涩。这是身为...
真情实感地在追一篇巍澜衍生文,这两次的更新看得实在难受。于是忽然想起之前狗崽崽连载,还真有上百位姑娘跑来跟我诉苦,埋怨。说即便结局圆满她们也放不下过不去。那个女人,那次分别。
作者写作时必须是笃定的,如果被读者的想法左右,就容易变成个结集了太多愿望的丑怪肉瘤。该发生的事必须一件不漏地发生,拳拳到肉,环环相扣。也正因如此,就算过程中我爱我的人物,把他们宝贝成心头的鲛珠,刀该劈落时,也权当戎马征战,合该快意杀夺,将意志贯彻到底。
可现在,自己成了追文的人,即使知道结局是好的,但这两章的转折足已令我心闷如堵有苦难言。爱文中的人物,即便深谙他们立场的选择遇事的反应统统顺理成章,可也架不住满喉苦涩。这是身为读者必然要承受的,无力感,如同一张剃骨的软皮,塌皱地瘫在路边,发狠也伸不起手来。能怎么办呢,只要作者还愿意继续写故事,已然是一种仁慈。
于是我反思是不是该写个小番外,当作此刻与读者同病相怜的感怀。让人知道,平行世界里岁月静好。
【凯歌】鱼与海
现实向瞎编一发完【。
歌歌生日快乐。
“你今年多大来着?”
“82年的,三十七了。” 胡歌笑盈盈的。
“我的记忆里你好像还像李逍遥那么大似的,都没变过。”记者的手磨蹭着录音笔,她还是有点紧张,胡歌毕竟是大明星。“而且你长得也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上下。”
“那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赫赫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胡歌陷在采访的沙发里,头顶的白炽灯烤着他,他觉得有一点点热。但记者全神贯注,胡歌认真地回答着问题。
采访结束,他自己开车去王凯的家。车是王凯买了...
现实向瞎编一发完【。
歌歌生日快乐。
“你今年多大来着?”
“82年的,三十七了。” 胡歌笑盈盈的。
“我的记忆里你好像还像李逍遥那么大似的,都没变过。”记者的手磨蹭着录音笔,她还是有点紧张,胡歌毕竟是大明星。“而且你长得也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上下。”
“那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赫赫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胡歌陷在采访的沙发里,头顶的白炽灯烤着他,他觉得有一点点热。但记者全神贯注,胡歌认真地回答着问题。
采访结束,他自己开车去王凯的家。车是王凯买了很久的,凯迪拉克CT6,他代言了2019的新款。
初秋的北京夜晚风已经很凉,他把车窗打开一点点缝,不让外面的人看到自己,又能吹散一些被灯烤到的热意。
他三十七岁了,演过很多戏,拿过很多奖,得到很多追捧,也有各种批判,但是他猛然发现自己仍然在探索。他到底做了什么,到底为什么要做,要去做什么,他已经用了三十七年探索。
大概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在折腾自己上。过去的三十多年,他反复被捧起来,又跌下去。成名像一朵巨大的浪,推着他向前行进。他做了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又努力地想要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有时他觉得自己做得对,有时又觉得错。
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一尾鱼,惶然地沉浮。
他在三十二岁那年,遇到了王凯。
胡歌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王凯的时候,王凯梳着萧景琰的发髻,穿着件羽绒服,整个人的画风很不和谐,奇奇怪怪地站在雪里,鼻子尖被雪冻得有点发红,但风从他身畔吹过,竟然无端显得他十分镇定。
他们的第一场对手戏不是按照时间线来的,要拍一场靖王萧景琰向他表示希望梅宗主辅佐自己查清赤焰案的戏,台词很大段,情绪也很复杂。
后来回想,也许他就是从那一场戏开始,迷恋和王凯在一起的感觉的。
王凯站在他的对面说台词,整个人气场稳得像一座山,但他的情绪却像被清晨的海风吹起的浪花,一层层轻柔地涌动,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他一如既往地在剧组担当活跃气氛的角色,用很幼稚的方式逗王凯玩,在剧本里夹小虫子会吓到他,马头对着他也会吓到他,跟在他身后一圈圈地喊我选你,王凯回过头来很认真地问,我选你是什么意思呀。
他把快乐的心意抛出去,然后被王凯稳稳地接住。
后来他们在伪装者剧组又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不想再离开王凯身边了。他是一只小鱼,游进过他的海,居然产生一点依赖。不多,但是非常深刻,几乎逼近他心脏的位置。
这一次海风吹得很用力,卷起海浪来,将他向王凯身边推去。
在剧组的酒店里,一个已经十分寒冷的冬夜,胡歌又去敲了王凯的房门。
王凯正在喝一杯红酒,他宽阔修长的手掌握着那只酒杯,扶着胡歌的腰把他让了进来。他们躺在酒店松软的被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胡歌对事情发生以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他好像与王凯说到了无论如何也演不出吻戏的窘境,王凯忽然问他,那你有没有被男人吻过?
他愣住了,王凯的声音很低,从喉腔里压出来。他仿佛被那个声音蛊惑了,没有任何思考地回答没有。
王凯就吻了上来,带着红酒令人迷醉的气味,就那样含住了他的嘴唇。他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地软下了身子,顺着王凯双臂的力度贴上了他的胸膛。
在很久以后,王凯与他谈起那个晚上。
那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很神奇的夜晚,王凯说他好像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脑子一热,不想后果,就直接吻住了他。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那样的心情,人的年岁渐长,瞻前顾后的事越来越多,太久没有那样破釜沉舟样的勇敢。
“可能和你在一起,我都变年轻了。” 王凯盯着他的嘴唇,眼睛亮亮的,语气中有很明显的愉悦笑意。
他总是欢欣地叫他 “歌歌”。
当一个人用叠字这么可爱的方式来称呼你的时候,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你。
胡歌有时候会觉得诧异。从小到大,他很少表扬自己的性格。他觉得自己太孩子气,经常被长辈批评不够成熟。社会的潜意识里,大家似乎觉得男人是应该沉稳成熟的。他自己也不喜欢这样,他希望自己果决一点,更能担当一点,懂得去面对,懂得去接受和拒绝。
可是王凯总是说,你不必。
他好像很乐于把他好好地护在臂弯里,什么也不想去改变他。
或许胡歌让王凯想起了他曾经横冲直撞的少年时代,他也曾经那样的天真纯净,把一颗不设防的心捧给这缤纷的世界,经历了三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也从来没改变过赤诚。
胡歌不知道的是,他是王凯心里一个无法替代的珍宝。
胡歌跟王凯说,他觉得自己像一条鱼。
王凯仰天大盒,他很神奇,盒完一大串还可以迅速地平静下来,也不会岔气。
“你别笑啊!我就是这么觉得!”
王凯已经停下来了,他笑的时候声调会拔得很高,现在落回正常区域。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我觉得你像……” 胡歌非常认真地思考起来,“……像大海。”
王凯愣住了,然后他挑了挑他浓密的眉毛, “你的意思是你在我里面吗歌歌。”
于是他就蹦着跳着盒盒着被胡歌暂时打出了房间。
胡歌曾经以为,鱼的使命是找到一个迁徙的终点,然后稳定下来。
后来王凯来到了他的人生,他发现他其实可以一直自由地漂泊。
他可以在他的海里跟水草缠着玩,随意地去到任何想要去探险的地方,想藏起来的时候就沉到深水里。
他忽然不那么着急探寻什么是“我应该“,而是越来越希望发现什么是“我想要“。想拍戏的时候就去拍一拍,想躲起来的时候就躲起来。
他不再那么焦虑地想要去找一个终点了,因为他拥有了一片大海,他被温暖的洋流爱抚着,顺着水流动的方向悠悠地浮动。
他可以放下那些一直以来裹挟在他身上的期许,简简单单地做胡歌自己。
胡歌窝在王凯的怀里,把脸扎在他胸前。王凯睡前一定要洗澡,身上有干净的香味。
“哥。” 胡歌声音糯糯的,“你觉得我到底像个什么鱼啊?”
“什么鱼?海豚吧。”
“为什么啊?”
因为海豚的歌声很好听,海豚长得也很好看,而且它们移动的速度很快,常常在江河湖海间自在遨游。它们会携着晶莹的水滴冒出水面,在阳光下优雅地飞跃,它们是海洋的精灵,却常常来到水边与其他的生命嬉戏。
像胡歌一样的,自由美丽的生命。
“因为海豚很讨人喜欢,大家都很喜欢他。” 王凯收收下巴,亲了亲他的头发,“我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