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bsk』消失的爱人
【Snow Man-瑞雪兆丰年24h企划】18:00
上一棒:花前草
下一棒: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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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七日。天气阴。
三月一日这一天我和我的同事如期完成了我们的研究,并将报告提交。
为了庆祝这份来之不易的成功,我们选择在居酒屋吃个夜宵,好酒贪杯,回去的时候也已经是清晨了。
也许是晚风吹的我有些着凉,我感受到头痛欲裂。今天还要去上班,不应该一时冲动喝这么多酒的。
但也因为工作的结束,我也感到一身的轻松。我将钥匙插入插销,然后准备拉门进入的时候门意外的从里面打开了。
我第一时间意识到可能是我眼花走错了,我连忙对门内的人道...
【Snow Man-瑞雪兆丰年24h企划】18:00
上一棒:花前草
下一棒: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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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七日。天气阴。
三月一日这一天我和我的同事如期完成了我们的研究,并将报告提交。
为了庆祝这份来之不易的成功,我们选择在居酒屋吃个夜宵,好酒贪杯,回去的时候也已经是清晨了。
也许是晚风吹的我有些着凉,我感受到头痛欲裂。今天还要去上班,不应该一时冲动喝这么多酒的。
但也因为工作的结束,我也感到一身的轻松。我将钥匙插入插销,然后准备拉门进入的时候门意外的从里面打开了。
我第一时间意识到可能是我眼花走错了,我连忙对门内的人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走错了路开错了门。
我注意到门内的人是一个黑发男人,身材对比我来说有些娇小,脸上有这几颗明显的痣,大眼睛睁着看向我,我显得有些无地自容,开错门这件事挺尴尬的。
但我也瞬间注意到屋内的摆设和物品,感觉这好像就是我家,我又重新看向那个男孩,那个男孩直接冲上来说:“我好想你阿部酱!”
我被男孩用力地环抱住,我有点不知所措地钉在原地,他身上衣衫褴褛,衣服上沾染的砂石硌得我有些许不自在,我重新对了一下门牌号,这里确实是我家。
男孩抱着我似乎是哭了,眼睛里溢出的眼泪让我感到胸前的衣服被泪水浸湿。
我猛的回过神来,用力挣开他的环抱,站在门边上,抄起扫把就指向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人。
“你你你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我有点不知所措,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他却什么也没做,眼圈红红的,更像是受害者一般,带着哭腔对我说。
“阿部酱......不记得佐久间了啊......我是佐久间大介。”
“什么叫我不记得你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吧。”
我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在脑海里搜索有关于他的记忆,但宿醉的脑子让我心烦意乱,对眼前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对这个男人只有一种警戒心:落魄乞丐私闯民宅。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刚才,我也是刚刚醒的,醒来就从里面出来,一打开门就看见你了。”
我看着突如其来被闯入的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我继续将手中的武器指向他,对他说:“出去,不要出现我家。”
眼前的男生的情绪瞬间低沉,失落地说好。
我警惕地移到一边打开门,看到他走下玄关,但在踏出庭院离开我家的第一步,他却离奇失踪,转眼我就看到他从室内里面出来。
这并不符合科学。
我走到他的身后,将他推搡了几次,想让他离开我的家,但他却可以无一例外地从我面前消失,并从室内里出现。
“阿部酱,我出不去。”他无可奈何地对着我说。我也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没办法用科学来处理的问题。
起码不是现在的科学能处理的。
我很难评。
没有办法地,我也只能将他收留在家里。
我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身上的衣衫褴褛的衣服上沾满了砂砾,砂砾掉落在地板上,看得我很不舒服,我将他叫停,让他先待在原地不要乱动。
我从衣柜里找到一套很久没有穿过的衣服递给他,示意他到浴室换衣服。
“我记得我在我的房间睡了个觉,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询问他自己原本是什么情况,却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回答。
“那你家在哪?”
“我老家是江户川的。”对方意外地有些失神地回想着,“但我已经离开日本很久了。”
在大学以后就跟着父母去了另一个国家长居,再也没有回到这里了。
他向我展示他穿我衣服的模样,我的衣服对他显得娇小的身体来说有点过大了。我起身想找一件小一点的给他换下来。
“没关系,阿部酱的衣服穿着很舒服。”
对方一只手拉住我的衣袖,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到了上班的时间,我踩着点离开家门,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我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和一起宿醉的同事讲了这件事,对方也没有相信这件事。
“阿部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还没醒,我可以和老板申请让你先回去。”深泽辰哉打了个哈欠,趴在办公桌上继续睡。
“真是可恶啊,你是不是最近小说看多了,竟然实验期间还看小说,我可是连新出的游戏都没打耶。”
我知道再说多少遍深泽辰哉也不会再相信,就没再说下去了,其实我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宿醉导致自己出了幻觉,把梦境当成了现实。
但等到黄昏时分,我回到家里的时候,一个穿着自己衣服的男人坐在玄关处突然站起来说欢迎回家的时候,我好像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我好像,并没有出现幻觉。
这是一个真实发生的事情。
确认好眼前的男孩确实没有办法离开我的家,我也就只好接受眼前的事情。
平常一个人在家时我都会平静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但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对方的目光让我感觉有些炙热,我也变得很不习惯。
我给了他一部我许久未使用的手机,给他打发空闲的时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也没能从我家踏出去一步,每一次尝试都会让我觉得这件事情很离谱。
他和我说他叫佐久间大介。
我看着眼前小小个的少年模样,却在询问后发现他竟然比我还大了一岁。
我帮他买了几套衣服,他激动地对我表示感谢。
也许是因为对方的性格像一名没有长大的孩子,我对眼前比我大一岁的男人也莫名有种养孩子的成就感。
在平时工作的时候,我关注到我的账号里突然出现了好多关于动漫的浏览记录,也在佐久间大介询问自己家庭地址以后,发现家里出现了好多快递盒子,好多漫画书堆在墙角,每次回到家里都能看到躺在地板上趴在漫画书上睡着的佐久间。
“阿部,你最近都不和我们去聚餐了。”
深泽辰哉取笑我说:“他最近看着电脑突然就笑起来了,还开始看少女漫了,一定是有情况了。”
我摇摇头,说自己天天上班两点一线,哪来的时间认识新人。
“旧人也行啊,你看翔太和他幼驯染,天天在一起,我就没见过他俩分开的时候。”
“阿部喜欢什么样的人,我看看我的交际圈里有没有适合你的。”
当被深泽问到这个问题时,我脑子不自然地想到了佐久间的模样,意识到可能会被深泽追问亦或者是乱点鸳鸯谱,就说了一个看缘分来应付过去,深泽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自己男朋友的消息吸引了,我也趁此逃过一劫。
可能是离开家很久了,在东京买的房子里也从来没有热闹过,慢慢地,我也就习惯有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的身边。
佐久间有些时候会坐在玄关处等我回来,在我推开门的时候说一句:“欢迎回家。”我也会捧场地说一句:“我回来了。”
他有些时候也会因为过于沉迷于游戏或者番剧漫画的剧情中而忘记时间,但我听到他的声音,也会很自然地对他说:“我回来了。”
他越来越像突然出现在我家的一个朋友,一个我第一次见面既觉得不可思议的朋友。
他的存在也突然让我在这间房子里有了家的感觉。
他好像认识我很久了,了解我的很多东西,在吃饭的时候会时不时说出我以前的生活,但我依旧没有在我的记忆中搜寻到任何有关于他的事情。
三月二十七日。天气晴。
庭院中的樱花开了。
前房主曾在园内种下一棵樱花树,每年到了三月中旬就能看见樱花盛放,闻到樱花的芳香。
佐久间前几天在网上网购了一份染发膏,将自己的头发染成了粉色。
“阿部酱,佐久间的粉毛好看吗?”
好看,很特别。
我发现他用摄像机拍了很多个我,在我知道和不知道的时候。
在和他的日常相处中,他从来不吝啬他对我的感情,他说喜欢我。
他说他最喜欢我了。
慢慢地,我也沉溺在他的喜欢中,从他的喜欢中得到了满足。
前房主是一个浪漫的人,将楼顶设了一块巨大的玻璃,可以在夜晚的时候在那里看星星。
我买了一块地毯。
有时候工作无法推进的时候,我会去顶楼地毯上躺着看星星和月亮。
佐久间像一只慵懒的猫,在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后,就经常在那里躺着看漫画。
在我找不到他的身影的时候,他一定会在那里。
那天,我躺在他的身旁看一下窗外,他问我:“阿部酱会忘记我吗?”
我不清楚,毕竟在现有的情况下,我确实忘记过佐久间一次。
“我不会再忘记佐久间了。”
有些承诺听起来像是一段空话,但他却依然相信我。
他的眼睛饱含着泪水,我问他:“你是做噩梦了吗?”
“我梦见在我走了以后,阿部酱把我给忘记了。”
“没关系,现在这个情况下看,你应该一辈子也离不开我。”
“会离开了,我知道的。”
佐久间突然变得很失落。
我不理解这段话,也不能明白他言行举止中的失落。
“佐久间会离开我吗?”
我没忍住问他这个问题,但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说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他在回避我的问题,我意识到我的情绪也发生了变化。
“佐久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突然抓住他的手,他惊了一下。
他说好。佐久间突然止不住的哭泣。
我发现我对佐久间也有了不同的情感,我想自私一点,让他留在我身边。
我知道他喜欢我。
我也喜欢他。
我休了几天假留在家里陪着佐久间。
他也在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时光。
四月十四日。天气雨。
三月底母亲的生日,我按照原计划回家看望家人。
佐久间依依不舍地和我分开。
我原本计划两天来回去,不曾想却因为地震,我被困在了家乡。
我在事发现场遗失了对外唯一的通讯设备,等待中我很想见到佐久间。
在被救援后,我第一时间安排好父母就匆忙回到东京都。
我下车后打开了庭院的大门,发现佐久间流着泪坐在门口。
我唤着佐久间的名字,他从悲伤中惊醒过来,他向我走来,抱住我。
一瞬间他好像冲破了困住他的屏障。
他询问我有没有受伤,我笑着对他说我很好,没有受伤,只是被困在坍塌地里,手机遗失后灾区也没有信号,没来得及和他联系。
他抱着我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想和他道歉,但他说:“阿部酱,不用道歉,阿部酱平安就好。”
我后来发现佐久间只要和我有肢体接触,就可以从屏障中走出。
但只要一松开,他就又会消失不见回到家中。
我用一条红线牵引住我和佐久间,带着他从家里走出来逛街。
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家里的原因。我开始不带他出门,尽管他想尽办法请求我。
我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我狠心拒绝了他。
他很失落,但他说没关系。
“阿部酱都是为了我好。”
我向公司请了假,每天陪在佐久间身边,他的身体有了好转。
但所有的好转都是假象,都是佐久间想要给我看到的一种假象,他并不想让我担心。
四月二十七日。天气晴。
在佐久间的软磨硬泡下,我同意带他来到江户川,回到他的家乡。
这里有一场烟火节。佐久间说这是他小时候最期待的一个节日。在言语中按压不住的期待和兴奋,同样也让我感到幸福。
他带我回到了他的家,这个家许久未住人了,不知名的草苗长满了整片墙。
他和我分享他小时候的生活,和我说他和兄弟,和朋友的趣事。
佐久间和我说,他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的他性格很不好。说我现在如果是遇见了以前的他,也不会喜欢上他的。
我想说没有如果,佐久间能够来到了我的身边,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惊喜了。不会再有其他的意外。
你我本就是上天撮合,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佐久间大介,阿部亮平也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一如既往的爱佐久间大介。
我抱住哭泣的他,轻声安慰他。
亲爱的佐久间,不要再哭泣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强大起来,将你留在我身边保护你。
四月二十八日。天气晴。
今天是烟火大会的日子。
我们穿上了佐久间精心准备的浴衣,他给自己画了一个完美的妆容。
我笑着说让他也给我画一个,他招呼我坐在镜子前,在我脸上涂抹那些化妆品,我们相对而笑,我们像是一对寻常夫妻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待收拾好了一些,我们便出发前往烟火大会。
佐久间说他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看烟火,在简单的逛了一下山下的夜市后,就带着我往山上走,山上有一个隐蔽的凉亭。
“小的时候经常和哥哥弟弟一起来这里玩躲猫猫,我每次都找不到他们,他们都故意露出线索来让我找到他们。”
佐久间回忆着过往,幸福洋溢在他的身边。
他靠在我的肩头,坐在凉亭的长椅上一起看山下夜市的喧哗。
我们坐了很久聊了很多很多对以后的幻想,他说真希望他是女孩子,这样的话他一定会主动上前和我表白,我说只要是佐久间,是男是女我都会喜欢。
他说我很有心机,净会说一些哄骗他的话,他还问我我是真的没谈过恋爱吗,我和他说谈过,但是对方嫌弃我太忙了不陪恋人,就和我提了分手,他开始笑话我,说我以后可不能这样。
以后不会了,我要一直陪着佐久间才行。如果没有我的话,佐久间一定会感到孤独的。
“阿部酱你还记得高中的事吗?”佐久间询问,我感受到了佐久间的小心翼翼,佐久间似乎有些伤心,我也对此有点难过。
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后,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高三的时候有收到一封粉绿色的情书吗?”
我努力地回忆着,有。还被深泽追问过里面的内容。
“有,但我当时没有喜欢的人,确定自己不会答应别人的告白,而且当时快要考试了,我就没怎么看,后来就搁置在试卷堆里了。”
我简单的回复佐久间,佐久间有些感到失落,但他似乎不好在我的面前展现太多,我反问他为什么会知道的时候,佐久间开始打马虎眼:“是我朋友给你送的啦,所以我认识你,我也知道你。”
深泽辰哉是我的高中同学,是我们高中人气很高的一个同期,和他共友的我也象征性收到了几封告白的信,我都会委婉的对向我告白的女性表示拒绝,但由于因为高三的时候,迫于学习压力,我在高三唯一收到的一封情书也没有进行回复,甚至都没打开。
最后也不负众望地考上了上智大学。
后来我收到了一封祝贺的邮件,但当时我向那封邮件的发件人传达了感谢,却没有收到回复,我也便没有在意。
“那封祝贺的邮件是佐久间发的吧,佐久间真的很关注我呢。”
我握着佐久间的手,他的手很凉,不像平常他的手都会热一些。
“怎么手这么凉,早知道带个热水袋给你了。”我将佐久间的手伸到我嘴边,我冲他的手哈了一口热气,“阿部酱真是温暖啊,好想一直待在阿部酱身边。”
“佐久间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佐久间对着我笑笑,他突然就哭了,我抹掉他的眼泪。
“阿部酱,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好自己。”我不解,但我似乎知道他要离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和佐久间分开,但是我也还是忍不住的哭泣。
佐久间的身体慢慢地呈现透明状,他用那双冰凉的手拖住我的脸,我感受到了他的颤抖,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着急的说:“不要离开我。”
请不要离开我,我离不开佐久间。
他突然对我笑,他也舍不得我,他说他爱我。
“我爱你,阿部亮平。”
他和我说在佐久间家里有一个关于我的东西,他说里面都是他的心意,希望我能知道,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我却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变成透明状,“佐久间真的要离开我吗?”
一滴温暖的泪滴落在我的手上,这是我感受到的佐久间最后的温度。
他突然上前亲吻我,我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樱花香气,是佐久间独特的香味。
“阿部酱,再见啦。”
一瞬间,佐久间消失了。
红线从空中掉落,那件粉色的浴衣像被定在长椅上,仍旧勾勒着佐久间的身形,我轻轻抱住那件浴衣,浴衣却突然失去了定力,倒塌在我的怀里。
我最终还是没留住佐久间。
佐久间永远地离开了我。
四月二十九日。天气晴。
佐久间消失了,消失在我眼前。
我回到了佐久间的祖宅,在里面找到了佐久间的房间。房间里放满了他爱看的漫画,贴满了贴纸。
书柜前手办摆满了架台,我在房间里翻找佐久间说的那个和我有关的物品,最后找到了一个相册。
这个相册被佐久间保护的很好。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变化。
我翻开相册。开始都是一些佐久间小时候的照片,佐久间现在和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眼睛大大的,他笑着看着镜头,我却感觉他在看着我。
我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佐久间哪有他说的那般不堪,明明就很可爱。
相册越翻越后,佐久间也长得越来越大,慢慢的相片的主人公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看着相册里我的照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
佐久间真的爱了我很多年。
可我却遗忘了他那么久。
五月一日。天气阴。
我带着佐久间的遗物回到了东京。
休期结束的我被迫回到了公司,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朋友和同事。
他们以为我的伤心是因为家乡的灾难,也同我一起惋惜家乡的美景。
“这已经是今年第二次大地震了,前几天的时候,国外也出现了一次大地震,死了好多人,今天好像出了受难者名单。”
岩本照找出了电视台对此事的报道新闻,上面也同样放着一份日本公民的受难者名单。
“诶,让我看看。”深泽辰哉走过去一看,在当地遇难的日本公民只有十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和照片吸引了深泽的目光。
“照你快来看,这个是你高中社团的那个吧?”
“我看看……是佐久间大介啊!他就是我那个性格有些孤僻的搭档啊。”
我突然听到了佐久间的名字,从悲伤中如梦初醒。我十分激动的问岩本:“你认识他?”
岩本照和深泽辰哉不约而同地说:“我们都认识啊!”
“怎么了阿部,你怎么突然那么激动。”
我忍住自己激动的心,摇摇头说没事。
照说佐久间是他高中舞蹈社的朋友,原本是学芭蕾的,是社团跳舞数一数二的人。性子较为孤僻,但为人善良,帮助过岩本照很多。
“阿部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有一次在教室里晕倒,是他扛着你去医务室的呀。”深泽突然对我说。
“因为佐久间的体育不好,他经常找理由不去上体育课,而因为我们有篮球赛,你着急升学考试那段时间吃不好是不好的,就没和我们一起去,最后因为发烧倒在教室,当时只有他一人在教室,是他一个人扛着你去医务室的。”
“佐久间好像在你身旁守了一天呢,我们最后赶到的时候,他握着你的手看起来很着急。”
“我们以为你们认识,就没有进去看你。”
我听他们说了很多关于以前的佐久间,记忆里似乎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但为时已晚,我并没有办法对佐久间说出那些佐久间想听到的话。
五月二十三日。天气晴。
我反复翻阅大使馆发布的地震消息,试图想要找到一种佐久间其实并没有死亡的消息,希望是大使馆误判才错误登记的假象。
当地大使馆发布了无人认领的尸体名单,名单上写着佐久间的名字。
我请了几天假,只身前往佐久间曾经生活过的国家,到大使馆那里拿的遗体。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询问我和佐久间是什么关系时,我说我是佐久间的未婚夫。
我将佐久间的遗体火化带回了日本,将骨灰散在了庭院里那棵樱花树下。
没有了佐久间的家,感觉空虚了许多,变得十分冰冷。
我常常幻听到佐久间的笑声,我好想念他。
佐久间的遗物我都放在了阁楼处,我每天回来都在那里翻阅那本相册。
但在某一天,我意识到关于佐久间的一些东西正在默默地消失。
相机里佐久间拍摄的视频在一天一天的减少。我却对这件事丝毫没有办法挽救。
我伤心地对着樱花树道歉,对不起,也许有一天我会第二次忘记佐久间。
六月十一日。天气晴。
佐久间的相册在前几天失踪了,我慌忙的找了很久。
只剩下佐久间的浴衣和他买的那些漫画没有消失,我将漫画放在书架最显眼的地方,浴衣穿在和佐久间身形最像的人体模型,我用玻璃罩套住放在房间里。
我有时候做梦醒来会误认为是佐久间,但一瞬间又回想起来,佐久间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
六月三十日。天气雨。
东京这段时间下雨好频繁啊,母亲说父亲的腰又开始痛了,让我回去一趟。不知为何,我有些许害怕的心情。
我的记忆开始消退了,我开始记不清楚和佐久间的一些事情。
比如那本漫画,比如那件浴衣,我的脑子里好像只剩下佐久间一个空壳了。
对不起佐久间,我好像又把你给丢了。
七月五日。天气晴。
东京终于放晴了,下了两个星期的雨。
今天上班路上有见到一个粉色头发的人,他的粉毛很特别,很好看。
深泽今天在看番剧,他说他等了很久终于更新完了才开始看的。
我说我有这部番剧的漫画,他不信我。但是他下一秒又信我了。
“阿部酱前几个月就一直在看少女漫呢,有漫画也不奇怪。”
有吗?我这段时间都没看动漫吧。
他说让我把漫画带给他,我下意识说了不要。他说我反应很大,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就突然说出来拒绝了。
明天带给他吧。
照说今天是一个同学的生日,我问他是谁,他说是一个叫佐久间大介的人。我感觉这个名字好耳熟,他说是他高中社团的同学。
“阿部,你上次不是问过了吗,你当时反应还超级大的耶!”
有吗,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个人耶。
我的记忆力是不是变差了,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我竟然开始想不起来这小半年来做过的事情。
前两天我趁周末特地约了门诊,我觉得我应该去医院看看了,医生说,可能是这两个月工作太忙了,我才记不清事的。
今天晚饭和深泽吃了拉面,他说好久都没和我一起吃饭了。
确实感觉好久了。
七月十六日。天气晴。
我把房间里那件浴衣放到阁楼了,感觉放在房间里太碍事了。
我今天在家里找到了一封信,粉绿色的信封,我很喜欢,但是上面贴了一个心形的贴纸,是这两天移东西掉出来的。但是我回过头又找不到那封信了,可能又被我放在哪里,然后找不到了吧。
八月十五日。天气晴。
今天翔太和宫舘从江户川回到东京,我们一起约了个饭。
深泽和翔太喝得酩酊大醉,照和宫舘在后面劝着说别喝了,但却管不住他们。
翔太突然说了一句:“佐久间要是在就好了。”
在场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我不解。
“阿部,当年佐久间给你的那封信你看了吗?”
“哪封?”
“粉绿色那个啊,情书耶,你竟然没看。”
我想起了上个月搬东西掉下来的那封信。
“我们家阿部当时在忙着考试呢,不记得拆开情书看也是正常的啦。”
“唉,可惜了佐久间喜欢了这么久,结果竟然连封信都没被看过。”
翔太突然对我的语气有些许不知名的敌意,深泽在旁边打着圆场。
我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佐久间吧。
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而对我指责。
十一月二十七日。天气晴。
东京今天突然开始降温,我感冒了,请了假在家里休息。
深泽说难得的生日,竟然不能一起出去吃饭。
吃饭还是算了,还是我一个人清静一下吧。
我感觉有些时候写写日记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刚才看去年的日记,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和深泽他们去巨蛋看演唱会了,我看了一下今年好像不举办了。
有点可惜,听说已经举办了很多年了。
一月份开始忙起来了,连带着二月份都没有写日记。
三月份到六月份的日记我有点看不懂,我是在开始写小说吗?
明明是我的日记本,我却拿来写小说了。不过这个故事看起来挺悲伤的。
故事里的佐久间好可怜啊。
唉,我怎么又不记得事了。
明天再去医院看看吧,连带着精神科一起看看。
好了,睡觉了。
晚安。
【iwfk】换人设?不对!连身体也换了!
互换身体 小脑洞 现背短打 ooc
无脑随写 看个高兴
手机的闹铃声骤然响起。
深泽辰哉按照起床惯例,一定是会多赖一会儿床的。迷迷糊糊关掉闹铃,伸出一只胳膊揽住身边的人,往前凑了凑又把腿也压上去。
深泽辰哉闭着眼睛感觉是在睡梦中,顺手捏了捏身边人的胳膊。。
岩本照健硕的肱二头肌哪去了?!
深泽辰哉猛的清醒过来,一把薅过岩本照,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深泽辰哉尖叫了一声。
“呀!!我去!你谁啊?”
岩本照被尖锐的叫声吵醒,闭着眼慢腾腾的坐起来揉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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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闹铃声骤然响起。
深泽辰哉按照起床惯例,一定是会多赖一会儿床的。迷迷糊糊关掉闹铃,伸出一只胳膊揽住身边的人,往前凑了凑又把腿也压上去。
深泽辰哉闭着眼睛感觉是在睡梦中,顺手捏了捏身边人的胳膊。。
岩本照健硕的肱二头肌哪去了?!
深泽辰哉猛的清醒过来,一把薅过岩本照,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深泽辰哉尖叫了一声。
“呀!!我去!你谁啊?”
岩本照被尖锐的叫声吵醒,闭着眼慢腾腾的坐起来揉眼睛“怎么了fukka?”
“你是深泽辰哉!?那我是谁啊?!”深泽辰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头背心,这小麦肤色和强壮的大腿肌肉让他两眼一黑。
岩本照揉完眼睛,睁开眼就被对面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吓了一跳,一脚踢在对方肚子上,结果人家只是往后仰了一下
“岩本照!你踢我干嘛!”
“你是岩本照?那我是谁啊?”
“你现在是深泽辰哉!”
啧。岩本照看着自己的脸和自己的声音一遍一遍说到他是深泽辰哉,就接受不了。
牙白牙白!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深泽辰哉看着岩本照顶着自己的脸给了自己一巴掌
“嘶!”深泽辰哉就差撕心裂肺的吼出来了“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脸!你打他干啥啊!”
半小时以后,两个人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陷入了沉思。
深泽辰哉默默的低下头在胳膊上轻轻一使劲,青筋和肌肉立马变得非常显眼。
“你说,如果我不看脸,是不是就可以认为是我自己练的一身肌肉啊”
岩本照看着自己白嫩的胳膊“不可以不劳而获”
深泽辰哉自顾自的闭上眼掐了掐自己的肌肉“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你了”
刷着牙,深泽辰哉会习惯性的靠在岩本照的肩头。只听对方突然深吸一口气
“fukka,要不要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到底有多违和”
你以为是深泽辰哉软软的靠在岩本照宽阔的肩膀吗??
不!他们看到的却是穿着老头背心的肌肉男娇羞的靠在白嫩并且面无表情的深泽辰哉肩膀上。。
岩本照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好过了。太tm辣眼了。my eyes!no!
接受对方变成自己的事情是个很难的过程
深泽辰哉挑着柜子里的衣服“没事!就当是看见双胞胎!看开一点照,这种事情一般只会出现一天”
岩本照也起身找衣服“是不是我该给你找啊?”
“嗯?”深泽辰哉拿出一件大衣“为什么?”
“你现在是我啊…我们两个穿衣风格不一样,你不怕被人发现?”
深泽辰哉恍然大悟,把自己选的衣服一把塞进岩本照怀里“也对”
两个人在去公司的路上慎重的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把这个离谱的事情告诉门把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在踏上杰尼斯大楼时,深泽辰哉内心呐喊了八百遍“我是岩本照!稳重!”
而一旁的岩本照表情不太ok
我变成深泽辰哉以后,这就代表,今天一天的工作是MC和整活?!
这么重要的任务,虽然是队长但交给我没问题吧?岩本照自我怀疑。
深泽辰哉乐呵呵的把台本交给岩本照“加油啊!fukka!我看好你!”说着还调皮的来了个wink。
一只路过的渡边翔太不解的看着两人“你俩在干嘛?”
岩本照看着自己的脸做wink,有点生理上的不适“没什么,你赶紧去吧”
渡边翔太皱着眉一步三回头。
今天意外的任务繁重,上午要录油管,下午还有一个SnowMan1小时直播。
岩本照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早上好fukka桑照哥!”向井康二摘下帽子给两人打招呼
“嗯,koji,你好你好”
向井康二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看他俩,两个人紧张的说不出话
“嘻嘻!早上好哦!美好的一天又要开始啦!加油~”向井康二又带上帽子,笑眯眯的连蹦带跳去了休息室。
深泽辰哉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放松“照啊!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上午的油管还是录制的比较轻松,因为这期的门把都是话多且有梗的。要是那几个话少的凑一对堆,岩本照可以立刻飞奔逃离。
下午的直播可就不好过了。岩本照提前拿着台本看流程,深泽辰哉就走过来调侃“怎么样啊fukka”
岩本照抬眸看了深泽辰哉一眼,啊不,是看了那个嘚嘚瑟瑟的自己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的脸做些奇怪的表情”
“nonono.你现在是深泽辰哉哦!如果需要,这边建议你整活呢”
岩本照抬起手指了指深泽辰哉,随后看到对方是自己的脸后欲言又止。
再次路过的渡边翔太依旧很不理解“你俩今天吃错药了?”
为什么岩本照在贱兮兮的做着鬼脸。而深泽辰哉面无表情却无语的欲言又止。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互换人设了”
渡边翔太留下这句话轻飘飘的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暗暗冒冷汗。
“没关系没关系,翔太一定看不出来”
其他门把说说笑笑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直播刚开始,岩本照就强行给自己洗脑“我是深泽辰哉,我是mc ”
结果却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门把看向岩本照(现在由深泽辰哉饰演)
“喂!照!发呆呢?”
“啊?!”深泽辰哉突然反应过来,他现在是岩本照,要打头介绍的
“大家好!我们是SnowMan”
虽然上台前忐忑不安,但十多年的在镜头前的经验,在门把叽叽喳喳的吵闹中也算是勉强熬过了一小时。
小插曲嘛也有…
比如叫了fukka,你会发现某个岩本照没hold住差点答应,或者看到今天格外努力整活的深泽辰哉看起来还有点别扭。
直播结束,该聚着回家的回家,有工作的继续去工作,两个闲人刚松了口气,身后突然窜出呼吸声。
“我说你俩,今天状态不太对啊!”佐久间不知在哪里冒了出来,一双大眼睛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
深泽辰哉撇撇嘴,看了眼旁边的“自己”眼神示意要不要告诉佐久间这件事。
毕竟老二次元了,应该会有点用吧。
“那个…说出来你可能会信。我和照互换身体了。”
“诶?!!!!!”佐久间开启一级戒备模式,两只手举在半空中指着他俩“知道我会信,但还是别乱说。”
“真的。”
佐久间看到深泽辰哉无奈的揉了揉眉头,神态和岩本照一模一样。而岩本照呢,叉着腰不知道傻笑什么呢。
“太不对劲了。。。所以啥时候变的?”不可置信,但依旧相信的佐久间。
来龙去脉也没什么事,佐久间乐呵呵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一插兜“正常。适应一下。一般1-7天就没事。况且这是现实。对了,可以找到你俩身体互换的重要节点”
比如说你蹲在树下被雷劈中穿魂了,那么再想变回去,还得恢复场景再被劈一遍。说不定就回去了。
阿宅饶有兴趣的盯着两个人,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你说…这…算了算了,不能播不能播。
“你俩也太有趣了。怎么会互换身体呢,漫画照进现实吗?”
佐久间也想试一试,一本正经模仿阿部亮平是什么感觉。感觉会严重ooc呢。毕竟他没有那么聪明,要是赶上Quiz综艺,他会让阿部亮平人设完全崩塌。
视线转回互换两人。
好不容易摆脱佐久间的连环十八问,两人头也没回直直往家走。
要想变回去,需要找互换身体的重要节点…
“昨晚我们干什么了?”深泽辰哉从门口取回外卖,所幸拉面还没有被泡软。
岩本照拿下自己的拉面,仔细想了想
“唔…很正常啊。没干什么吧?”
深泽辰哉嘴里还嚼着面,突然想到“昨晚的睡前吻算吗?!”
岩本照一顿“睡前吻…确定要来吗?”
看着自己的脸,然后亲吻自己吗?咦…受不了。
“呀!要有想象力啦!还是说,岩本君只喜欢我的外在,不喜欢我的内在美?”
岩本照猛地摇头“那你…”
对啊,他忘记了深泽辰哉对自己的脸很自信的,亲自己一口也没什么事。说不定以前站在镜子面前臭屁自恋的时候,就想过亲自己一口。
“那你来亲我吧”岩本照难得把主动权交给深泽辰哉。虽然在外人看来主动的依旧是岩本照。
深泽辰哉忍不住笑出声,岩本照眼睛紧紧闭着,他现在的心情和刚刚岩本照想的一模一样,亲自己一口有什么不好,多帅的一张脸啊!
“怎么样。变回来了吗?”岩本照问道。
“你既然都问了,那你还感觉不出来吗?”深泽辰哉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岩本照叹了口气“随其自然吧。”
“也只能这样了。”
手机闹铃再次响起,这次先惊醒的是岩本照,他一晚上就没怎么睡踏实,睁开眼第一件事先摸一摸自己。
肌肉,还在,腹肌,还在。太棒了,岩本照小声惊呼,但还是吵醒了深泽辰哉。
他揉着眼睛起身“怎么了?”
“太棒了fukka,我们变回来了!”岩本照捏了捏深泽辰哉的胳膊
“fukka?等等!靠?我怎么和你睡在一起?!”
“我靠?你谁啊?”
“我佐久间啊!我变成深泽了?”
“老天爷!饶了我吧!”岩本照哀嚎,突然听到旁边的人“噗呲”笑了一声。
他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深泽辰哉。
深泽辰哉一瞬间笑眯眯的冲着岩本照笑“嘿嘿,骗你的啦!我是深泽哦!”
“不信”
“真的哦!货真价实的。”
“不信!”岩本照说着扑向深泽辰哉把他压倒。
“早上的第一件事,先亲热一下吧!”
“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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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聊的短打Ծ‸Ծ
抓住双节假期的尾巴来了!
【dtnb】吻瘾
现背AU
是黏黏腻腻的小情侣
ooc归我
前文:幼驯染是用来咬的吗
————————————————————————
宫舘凉太刚结束了一个长途旅行的外景,正准备回家洗个澡,减轻一身的疲惫,却不料刚打开家门,就被人扯了进去,伴随着“咔”的关门声紧贴上来的就是渡边翔太的唇。
“啊。”宫舘凉太其实没想到恋人会在家里,因惊讶微张的口更是方便了渡边翔太的侵袭。他们最近都忙得要死,在工作场合见到的时间都比在家多,更别说工作之外渡边翔太还沉迷于烧鸟桑拿美容院,在家见面的时间就更加少得可怜。
忙着拍摄连续剧的时候,翔太怕自己昼出夜归打扰到凉太,便总是睡在客房,饶是如此,宫舘凉太还是会尽早起床给他......
现背AU
是黏黏腻腻的小情侣
ooc归我
前文:幼驯染是用来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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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舘凉太刚结束了一个长途旅行的外景,正准备回家洗个澡,减轻一身的疲惫,却不料刚打开家门,就被人扯了进去,伴随着“咔”的关门声紧贴上来的就是渡边翔太的唇。
“啊。”宫舘凉太其实没想到恋人会在家里,因惊讶微张的口更是方便了渡边翔太的侵袭。他们最近都忙得要死,在工作场合见到的时间都比在家多,更别说工作之外渡边翔太还沉迷于烧鸟桑拿美容院,在家见面的时间就更加少得可怜。
忙着拍摄连续剧的时候,翔太怕自己昼出夜归打扰到凉太,便总是睡在客房,饶是如此,宫舘凉太还是会尽早起床给他做早饭。
也许只是为了创造一点点两人可以更多共处的时光。
“累死我了。”
两个人从玄关亲到了沙发上,渡边翔太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扒拉在宫舘凉太的身上,他健身颇有成效,身材终于不像是以前那样薄薄的一张纸片,压在身上稍稍有点重量,但宫舘凉太也舍不得放开,趁着翔太说话的间隙略略喘气,便又亲了上去。
“瘦了,得给你多做点好吃的。”
家里唯有厨房是宫舘凉太说一不二的地方,尽管没料到翔太会回来吃晚饭,冰箱还是准备了丰盛的食材,牛肉和鱼肉切成薄片做涮涮锅,又串了一些鸡肉串,架在家用烤炉上,翔太笑眯眯地看着他动作,等他方便的时候就凑过来偷亲。
用渡边翔太的话来说是充电。
宫舘凉太自然乐得由着他。
两人说着些舞台剧和旅游综艺的闲话,渡边翔太向来是嘴强王者,年初的时候对他的歌舞伎工作羡慕个不停,自己接到舞台剧的offer后第一反应却是想要拒绝。
宫舘凉太知道他的疑虑是什么,舞台剧不同于电视剧有重来的机会,他们可以在台下千千万万次的练习,却害怕舞台上任何突发的情况,怕自己没有把努力全部发挥,怕自己不能表现得最好,因此宫舘凉太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也只是把翔太抱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
“没事的,翔太你可以的。”
感谢大前辈的锲而不舍,而渡边翔太根本不擅长拒绝,尽管第一天去排练的时候满心不安,还要宫舘凉太陪他打车去,回来的时候却已经如释重负。
开始排练后,出乎宫舘凉太意料的,渡边翔太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起来。就像渡边翔太会算好他出门时穿的衣服,尽量不跟他撞款一样,他也会默默计算翔太的行程,在他出门的时候安排自己户外的活动,让两个人的休息时间能合在一起。因为前辈要求他在排练和演出期间饮食和作息都尽量规律,渡边翔太除了必做的功课都尽量呆在家里恢复体力,宫舘凉太也有幸得到了一个大号的人形挂件。
两个人都爱干净,因此在维持家务卫生这一方面十分有默契,对方忙的时候另一方要全权包揽所有家务活,如果都不忙的时候就在家一起分担,比起出去约会他们都更喜欢这样的相处,也不止一次被深泽辰哉佐久间大介等嘲笑,但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早已彼此适应。
虽然渡边翔太在家的时间多了起来,宫舘凉太还是主动担当起了更多的家务,先是把两人的衣服能机洗的机洗该手洗的手洗,晾完衣服就去扫地拖地擦洗家具,全程渡边翔太就挂在宫舘凉太的身上,偶尔看看手机,偶尔看看他,更多的是趁他不备的时候去偷亲他的脸颊和唇边。
宫舘凉太自然是不舍得推开他的,也不妨碍他笑翔太:“喂~你是小孩子吗?”
渡边翔太便假模假样地呜呜几声,不甚用力地咬了他的脖子一口:“这样你就嫌弃我了。”
“fufufu~怎么会,开心还来不及。”宫舘凉太笑着回头亲了他一口,两只手托着翔太的屁股,把人背到厨房:“撒~我们现在来做翔太爱吃的鸡肉串和海胆寿司。”
“呐呐,干嘛对我这么好。”为了不影响宫舘凉太的动作,渡边翔太把挂在凉太脖子的手移到了腰间。
在吃的上面其实他很少对凉太有要求,基本是凉太做什么他吃什么,他知道凉太更喜欢洋食而自己喜欢的烧鸟啊海胆啊这种处理要很麻烦的东西,一般都会选择自己出去吃。
“这是为了翔太的应援哦。”
啊脸好红,脸上的热意让渡边翔太忍不住把人又搂得更紧一点,仿佛可以透过质地良好的衬衣嗅到凉太身上淡淡的玫瑰沐浴露的香味,尽管身上挂着个人有点影响操作,宫舘凉太还是优雅从容地一个一个给海胆开口,再拿去洗水池边慢慢清洗。
这些动作对他来说,都远比曾经稚嫩的他尝试打开一个人的心门容易。
处理好海胆,宫舘凉太又慢悠悠地拿出家用烤炉,从原材料开始准备烧鸟用的酱汁,他从油管上学了好几种不同的口味,准备都让翔太尝尝。
这时候翔太便不好再黏他了,磨蹭着坐到了自己的最佳观赏位,但也忍不住给厨师大人找点麻烦,一下问他录像要怎么录,一下子又问他怎么切换成拍照模式,一顿饭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能把做好的料理上桌。
“谢谢凉太~在剧场吃便当的时候我要就着这个看。”渡边翔太美滋滋地打开手机,翻着自己拍下来的凉太做菜的视频。
“喂喂你到时候绝对不会看的好吗。”宫舘凉太吐槽他,倒不是不相信恋人,而是知道以恋人的傲娇劲绝对不会在别人有机会能看到的时候放他的视频。
渡边翔太嘟长了嘴:“我把休息室的门锁起来自己偷偷看。”
宫舘凉太笑了,顺便把吹凉了的海胆味增汤喂到恋人嘴里:“那我真是,荣幸之至。”
“对了凉太,你要来看哦。”渡边翔太乖巧地喝完汤,再去够新鲜烤好的鸡肉串:“要自己一个人来看。”
“嗨依嗨依~”
“还有,吃完饭我来收拾吧。”
“多亏有你,我充够电啦。”
【あべこじ/abkj】失物招领
*非现背/HE/OOC,1w一发完
*商店街系列第二弹,❤️💜篇戳这里
*书店老板ab × 泰料主厨kj(贝贝有特殊身份,纯纯满足自己想写狗血雷文的心情)
*其他cp:dtfk
01
向井康二连续三天在清晨六点醒来。
晨光熹微,窗户没关严实,隐约能听见街坊邻居相互寒暄的声音。
这里是东京都最繁华的商店街,做生意的人总是起早贪黑,从早热闹到晚。
向井下了床,光着脚跑到厕所,镜子里的人顶着一头睡变形了的乱发,眼睛都睁不开。他往牙刷上挤了一粒黄豆大小的牙膏,塞进嘴里,薄荷的冷香蔓延开来。
他刷牙时喜欢敞着窗户,站...
*非现背/HE/OOC,1w一发完
*商店街系列第二弹,❤️💜篇戳这里
*书店老板ab × 泰料主厨kj(贝贝有特殊身份,纯纯满足自己想写狗血雷文的心情)
*其他cp:dtfk
01
向井康二连续三天在清晨六点醒来。
晨光熹微,窗户没关严实,隐约能听见街坊邻居相互寒暄的声音。
这里是东京都最繁华的商店街,做生意的人总是起早贪黑,从早热闹到晚。
向井下了床,光着脚跑到厕所,镜子里的人顶着一头睡变形了的乱发,眼睛都睁不开。他往牙刷上挤了一粒黄豆大小的牙膏,塞进嘴里,薄荷的冷香蔓延开来。
他刷牙时喜欢敞着窗户,站在二楼观察商店街来去的行人,今天也不例外。
“喔,向井君,”对门面包店的大叔被他吓了一跳,“今天也起这么早啊。”
“早上好。”向井哼哼唧唧含含糊糊,冲大叔招招手。
不怪大叔惊讶,向井在这条街属于异类。他前年夏天才搬来这里,在十里长街最偏僻的角落占了个十平米的店面,专做泰国料理。搬来的第一天,面包店大叔好心提醒他,这里比起主街,客流量可是少了六成,要做生意有多难不言自明。
长得颇有泰国风情的年轻人听了这话,操着一口明媚的关西腔说:“欸~那就有很多时间出去玩了,超棒的!”
养家糊口的中年人沉默了,自动将向井归入不成器的宽松世代。
年轻人嘛,可能缺觉。面包屋大叔想。
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年轻人突然不缺觉了,向井漱净了口中的泡沫,一边拿毛巾擦嘴角,一边探出身子朝大叔喊:“今天是红豆面包啊,大叔,闻到香味啦。”
他那一口关西腔像刚烘熟的豆子,蹦蹦跳跳地落在地上。大叔用高举烤盘的动作回应他,烤盘里有三十个面包,都是刚出炉的。
“向井君下来吃一个。”大叔说。
向井没有跟他客气,把牙刷投进杯子,转身便噔噔噔跑下楼,拖鞋在老式楼梯上发出巨响,吵醒了在一楼睡觉的宠物猴子。猴子扒着门框往外看,就见向井正从面包店大叔手里接过冒热气的面包。
“烫,烫。”面包在他的两手之间来回腾挪,最终落回烤盘里,向井一脸痛苦地把掌心贴在耳朵上。
“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嘛。”大叔抽了几张纸巾,捏起红豆面包笑呵呵地递给他。
向井双手接过,大声夸赞:“喔喔!Nice大叔!”
他站在街的中央吃面包,顶着凌乱的鸡窝头,穿着洗到松弛的背心和向日葵印花的沙滩裤,不时地用右脚脚背去蹭左边小腿,那上面有昨夜喂蚊子的功勋章。
这孩子半点没有帅哥包袱的。大叔笑开了,余光瞥见毗邻的书店,忽地又有些惆怅:“说起来,最近没有看见那孩子啊,都没开店,是回老家了吗。”
向井停下了咀嚼。面包混着红豆馅藏在嘴里,快要糊住他的嗓子眼了。他也把目光投向隔壁的书铺,门依旧关着,已经关了整整五天了,书店老板不知去向,人间蒸发似的,搞得向井跟着食不下咽。
“谁知道呢。”向井小声嘟囔。
02
书店老板是个年轻男生,叫阿部亮平。
向井清楚地记得,他认识阿部的那天,东京不是好天气。
那天他正式入住商店街,一路开车到东京,抵达时已是午夜,正下着不小的雨,雨滴落在车顶,有如击打向井的天灵盖。他的后备箱里装着行李和从关西带来的满腔壮志,东京这雨一下,壮志生生湮灭一半。
想回家。向井趴在方向盘上,大叹一口气。
下雨天搬家总有种不合时宜的悲戚,更别提这会儿连个帮手都没有,他扛着十五斤重的行李箱跑进刚租来的房子,T恤被打湿,贴在肩上黏糊糊的,向井把挡在眼前的湿发往后一抹,烦躁地脱口而出:“啊…真心想回家。”
背后突然发出“叩叩”的声响。
“哇——!”向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柜台边,死死攥着垂到地上的塑料纸盖在自己身前,小心翼翼地往门的方向看。
门口黑洞洞的,连盏灯都没有,向井努力睁大眼试图辨认,偏巧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照亮了站在门口的影子轮廓——那是一个男人,撑着伞。
救命……雨夜杀人犯?!?!
向井惊得像砧板上待宰的鱼,挣扎着跃起,又狼狈地摔在地上。他把塑料纸蒙在头顶,悲痛欲绝:“求求你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而“杀人犯”迟迟未有行动,只是又敲敲门框。
他在玩弄我,向井绝望地想,和所有变态杀人犯一样,先折磨心灵,再夺去生命。
“那个,你没事吧?”此时对方探头进来,大有要登堂入室实施罪行的意图,向井挣扎着抬起头来看一眼,恐惧到挤出双下巴。
然而,他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惊讶。
来人是个清瘦的男孩,顶着一头柔顺的栗色短发,想进门却忘了收伞,雨伞卡在门框里动弹不得,男孩不得不手忙脚乱地去收,好不容易拢了伞骨,又被伞面残留的雨滴袭击了颅顶,蓬松的刘海变成湿答答的一绺,雨水顺着眉心滑落鼻梁,他抬手蹭了蹭,突然狠狠皱起眉头,打了个喷嚏。
这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向井张了张嘴。
几分钟后,他们俩终于坐在一张桌前,向井给他倒了一杯热牛奶,又从行李中翻出一条没用过的干毛巾递给他,示意他擦擦淋湿的头发。
向井此时才知道,这人住在隔壁书店,听见响动想来帮帮忙。他心里一阵感动,东京向来给人冷漠的印象,但他遇见的第一个东京人就热情又好心。
“话虽如此,”向井正了正坐姿,“高中生那么晚不睡可不行啊,快回家睡觉吧,我一个人可以搬完的。”
阿部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缓缓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向井很肯定:“今年几年级来着?”
“那个,”阿部放下了手,冲他笑笑,“今年28岁。”
向井眨了眨眼,在对方温柔的注视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欸”。
03
向井从一开始对阿部就有诸多误会。
误会他是高中生,误会他学习苦手,误会他弱不禁风,倚在收银台半怀疑半肯定地说,阿部君上学那会儿一定没少被不良堵街角吧。
阿部不恼,他似乎知道自己那副清白瘦弱的相貌很容易惹来误会,也不多做解释,十指翻飞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只在向井误会得太离谱时才回应几句。书店正是忙时,好不容易给买文具的学生结了帐,又来一位客人说要查查新到的漫画书。
那是店里的常客,一位顶着粉发的动漫宅,他倚在柜台边,听向井天花乱坠地评价阿部,忍不住嘲笑:“你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听好,”阿宅伸出手开始扳手指:“我们Abe酱啊,研究生毕业,有气象预报士的证书,前几年还在商店街举办的马拉松大赛里拿了冠军。这简直,简直是一举两得。”
“佐久间,是文武两道。”阿部平静地说着,并没有停下打字的手。
“看吧看吧,”被叫做佐久间的阿宅不知为何更神气了,“阿部会很多奇怪的四字熟语噢。但别看他这样,其实他是理科生。”
偏见,这是对理科生的偏见。向井想。
佐久间继续说:“上礼拜啊,深泽说他一直以为1m是120cm,也是阿部纠正的。这家伙真是了不得啊。”
“这不是常识吗……太笨蛋了吧这位深泽君,是哪位啊?”向井对商店街的平均值感到疑惑。
阿部失笑:“可能是租给你店铺的那一位深泽君噢。”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屏幕。
向井语塞。
他想起来了,自己的房东就姓深泽,年纪轻轻家财万贯,据说是商店街的继承人,活到快三十岁了,一天都没有工作过,实为天选之子。
向井摸摸下巴,理智地转移了话题:“所以,这样的阿部君一定很受欢迎吧。”
不知为何,阿部打字的手突然停下了。
他的目光垂落至键盘上,睫毛遮挡了眼里的情绪,低声道:“受欢迎什么的,完全没有噢。”
佐久间等不及,整个人快趴在柜台上了:“呐呐Abe酱,sakuma想要的书来了吗?”
“是噢,找到啦。”阿部摁下回车,侧身从文具架上取了一本便签,写下了书架的柜号,撕下便签纸递给佐久间,宅男高声欢呼“Abe酱最棒”,迫不及待地往漫画书所在的书架走去。
阿部笑眯眯地看着他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关掉了书店后台系统页面,又顺手把便签本塞回文具架上,小心摆正,这才重新翻开自己面前的书,书里画着十几个向井看不懂的曲线图。
这人可能就是因为读太多书了,书里才没有受欢迎的技巧。向井想着,蹲下来扒着柜台边,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阿部君,要不要去我店里吃咖喱?”
04
和阿部吃过三次饭之后,向井就自动给他贴上“饭友”的标签。
阿部是个不错的饭友,他不挑食,用餐总是有条不紊,哪怕是吃到激辣的咖喱,也依旧如沐春风,把盘子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后,轻轻放下勺子,抿一口冷水,随后对向井笑着说,很好吃哦,多谢款待。
真是赏心悦目啊,别人就不会这样。向井心里嘀咕。
这个“别人”亦可读作“深泽辰哉”,他的房东,商店街的小少爷,那个总是拎着拉面外卖来店里蹭筷子和餐巾纸的男人。
让深泽吃一点辣,像是要他的命,不过一勺咖喱饭罢了,刚送入口就扯着嗓子大喊“这个不行,绝对不行”,迅速把冰过的汽水罐贴在自己红肿的唇上,鬼哭狼嚎一通后,他总是要在原地坐很久,老僧入定,稳如大佛,阿部说,他那是在等散掉的七魂六魄回归身体。
向井某天在调奶茶的间隙,忍不住问阿部:“听说阿部君和fukka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欸?”阿部正在专注地摆筷子,每双筷子都要与桌边平行,过了一两秒才说:“是噢,fukka和我认识…快20年了吧。”
“这么久?”向井有些惊讶。
阿部笑眯眯地拿过抹布擦手:“我们几乎是同时搬来这里的,上学虽然不在一起,但总在一起玩,唔,说起来他小时候的作业还是我做的。”
“那,fukka桑那时候都做什么。”向井不敢想。
阿部歪着头回忆:“和女孩子逛街,或者是去游戏厅抓娃娃吧?学生时代的fukka可是很受欢迎的。”
向井停下了拉茶的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阿部君,”他叹一口气,“你这样会受欢迎就有鬼了。”
阿部欲言又止。
向井“咚”地放下奶茶桶,掷地有声:“想变得受欢迎吗?”
“……欸?”
“想让女孩为你尖叫吗?”他接着问。
阿部小声道:“其实还好…”
“一定很想吧。”向井超大声。
阿部被他认真的表情逗笑:“突然怎么了啊……欸?”
“我,”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阿部君的幸福就交给在下向井康二来实现吧。”
发生了什么啊。
向井君有时真是难懂。
阿部呆滞地歪了歪脑袋。
05
直到三个月后,阿部才意识到,向井说要帮他获得幸福,并不是说说而已。
向井带他去逛街买衣服,给他配了好几身彩色混搭造型,说他钟爱的米色系固然好,但不够亮眼。那天他们试到很晚,最后满载而归,深泽在路上碰见他们俩,问是商店街哪家店办变装派对,怎么没有请他去。
做完形象改造之后,向井又发起了新的计划,他事无巨细地采访阿部对理想妻子的期待,长发还是短发,年上还是年下,温柔还是活泼,婚后希望对方做全职主妇还是职业女性。
阿部答得支支吾吾。
平时向来只有他给别人出题的份,地球洋流与气候,古日本的幕府与大名,人工智能和未来科技,阿部喜欢那些知识,至少它们都有明确的答案。
向井疯狂摁原子笔芯,嘴里还叼着荧光笔,他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认定此路不通,对于没谈过恋爱的阿部来说,问这些为时尚早。
于是向井决定另辟蹊径,他下载了一堆恋爱电影,邀请阿部每天闭店后和他一起看。
每天只要书店打烊,阿部店长就会看到向井提着夜宵来敲门,他以「恋爱补习观影会」为由征用了书店闲置的小房间,支起放映机,放下幕布,他们窝在各自的充气沙发上,中间的矮桌用来放零食、夜宵和啤酒。
向井是个感性的,看到悲情处总要哭,阿部就得放下手里的夜宵,拍拍掌心的零食碎屑,给他抽纸巾用。
“Abe酱,”把第三张沾满眼泪的纸巾团成团放在桌上,向井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如果知道最后会分手,你还会选择开始吗。”
电影的结尾字幕还在不断向上飞行,阿部坐在地上,屈起双腿,神情不明,右手的拇指机械地摩挲着啤酒瓶身。
好吧,他想,这一题也回答不上来。
向井吸吸鼻子,并不在意他的沉默,他自顾自地说:“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放弃的噢。哪怕不能走到最后,也会好好地开始。”
说到最后,他又因为难过而说不下去了。
阿部转过头去看向井,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掌心或许盛着眼泪,连呼吸都颤抖。鬼使神差地,阿部伸出手,揉了揉向井的发顶。
“Abe酱?”向井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来。
阿部冲他笑笑:“有这样的勇气,不是很好吗?我觉得koji很棒噢。”
向井眼睛红红的,像委屈小狗。
阿部接着说:“和koji谈恋爱,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噢。”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温柔满溢。
向井愣愣地看着他,空气仿佛凝固。
“Abe酱!”他突然大喊一声,“这很好!”
什么很好?阿部不太明白地缩回了手。
只见向井从充气沙发的边角掏出了他的恋爱补习笔记本,翻开,刷刷写了几笔:“Abe酱刚才那样,很让人心动噢!加10分!”
原来是分数制的吗。阿部哭笑不得。
“Abe酱,”向井把笔记本合上,他再一次握住了阿部的手,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脸红红的,“像Abe酱这样好的人,一定要获得幸福。”
啊,他的掌心很热,阿部下意识地想,或许有四十度那么热吧,但是……
他冲向井温柔一笑。
意外地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呢。
06
暮春降临了,高校生们忙着准备考试,商店街进入淡季。向井干脆缩短营业时间,天一黑就钻进阿部的书店里躲懒。
春天的夜最是漫长。
他还是会和阿部一起看电影,看到迷迷糊糊睡着就在店里留宿,偶尔心血来潮,拉上阿部去看夜樱,用胶片机里拍了好些照片,成片他很满意,阿部在镜头里笑得很开心。
时节进入立夏,向井一颗躁动的心按捺不住,他抱着自己的旧吉他,穿着背心裤衩跑到书店的窗口闪现,他敲敲窗户,阿部就会停下算账的工作,跑来给他开窗。
“晚上好,店长,”他站在门口,给自己拨了一串闪亮登场的弦音,“现在是向井康二的商店街巡回演唱会时间,请问你想听什么!”
阿部很温柔地表示都可以,他把歌曲的选择权交给歌手本人,于是向井沉吟片刻,给他唱了一首八十年代金曲,唱到“请将我带往没有分离的国度吧”,表情深情到扭曲。
阿部店长扶着窗大笑。
向井歌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过几天就放弃了唱歌事业,把吉他扔进书店的小杂货间,转而在书店和料理店中间的空地支起一个章鱼烧小摊,顾客只限定阿部亮平一位。
阿部在他的指挥下,把小杂货间的充气沙发搬到了街上,他们并排躺着看星星。
天空很暗,偶有飞机划过天际。
向井拿着商店街卖的200日元的望远镜,上下左右地探头,试图望见星宿。
阿部见他很努力,笑笑,说,这个季节看不见星星的。
他讲了许多天文和气候的事,向井竖着耳朵,在专有名词的漩涡中逐渐迷失,随后无意义地喊了一声,啊!
阿部暂停了解说,问,怎么了。
我看见了噢,是闪闪发光的星星!向井有些激动。
阿部有些惊讶,欸?真的?
他凑过去想一探究竟,向井猛地调转望远镜的位置,把深邃的镜头对准了阿部,得逞似地起哄,是阿部亮平这颗星星噢。
喂!才不是呢!
差点撞上镜头的阿部笑着拍拍他的腿。
向井的兴致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每当玩心终结时,他总会把自己的东西落在阿部店里,好心的店长不厌其烦地敲开他的门,把失物归还。有段时间向井几乎是习惯了一打开门就看到阿部拎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的样子,影碟,胶片机,旧吉他,望远镜,以及,用来做章鱼烧的铁板。
柔弱的书店老板拎着铁板的样子不太和谐,甚至有些好笑,但他从不生气,每次都先还了东西,随后笑着和向井说晚安。
夏天很快就来了,商店街传出大新闻——人见人爱的小少爷深泽辰哉谈恋爱了。
时隔多年,深泽再一次坠入情网,他的交往对象叫宫舘凉太,前阵子刚入住商店街的西餐厅主厨,店就开在向井的泰料店楼上。
宫舘是个神秘寡言的男人,不苟言笑,气度非凡,他们偶尔聚在一起开夜宵派对,宫舘喝酒豪快且千杯不醉,翻章鱼烧的手势流畅优雅,总之神通广大,看得向井想开口叫哥。
有个知冷知热的全能男友二十四小时在身边,深泽得意上天了,每回见了向井和阿部,少不了要炫耀一番,凉太多贴心多浪漫,约会多开心多难忘,絮絮叨叨。
向井咬牙切齿,往深泽的章鱼烧里多放了一勺辣椒粉。阿部看见了,笑不作声,顺手给深泽倒满满一杯水。
铁板上的第二波章鱼烧眼见着快要被消灭了,向井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去了半桶面糊出来,刚要揭开保鲜膜,深泽喊他:“koji,等一下,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吧。”
欸?向井有些惊讶地探出脑袋。
深泽的双颊染上微醺的粉红,他凑到宫舘耳边说了什么,宫舘自然地接过他手中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阿部盯着手机看了一阵,问他们有没有带伞,天气预报显示夜里会有大雨。
“没关系,五分钟就能到家了。”深泽站起来,扯了扯因为微微出汗而粘在腿上的裤子,他向宫舘伸出了手。
向井抱着面糊桶:“舘桑也要走吗?今天还没有喝尽兴呢。”
宫舘冲他点点头:“抱歉啦,接下来还有约会。改天吧。”
他牵了深泽的手,也和阿部告别,直到他们消失在门口,向井都没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们十指相扣。
阿部关了门,转身问:“还要再吃一轮吗……怎么了,koji?”
向井把揭了一个小豁口的保鲜膜又盖了回去,贴在桶边,用手轻压,他打开冰箱,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哎我说,”向井把面糊放进了冷藏空间最大的隔层里,“我们也去约会吧,Abe酱。”
阿部望着他的侧影,过一会儿才说,好啊。
07
阿部亮平连续三天在凌晨六点醒来。
意识到自己醒来是因为听见了声音,庭院的流水声很规律,伴着声声雀鸣,看来今天也是晴天。阿部如此想着,缓缓睁开了眼,古朴的顶灯模模糊糊地出现在眼前。
他回自家的宅子已经有一周了,或者说,他被抓回家已经一周了。
向井提出约会的那天,他准备万全地去了,中途他们在商场里走散,阿部的手机还因为忘了充电而中途关机,就在他打算找一个充电口重新与向井联系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自家人拖上了回家的车。
五天了,当日的记忆还很清晰,阿部走进自家的宅院,穿过长长的寂静的走廊,拉开和室的门,父亲在屋里等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真不像话。
阿部平静地接受了这句责备,并不觉得奇怪,那天他穿着向井挑选的衣服,红白拼接色的棒球服,克莱因蓝的内搭衬衫,浅色的牛仔裤,脖子里还系了一根豹纹丝巾——总之,把严肃的阿部家世世代代都不会出现的穿搭风格在身上尽数体现了。
与父亲的交谈结束后已是傍晚,阿部回到房间,给手机充上了电,消息一条条跳出来,向井在两小时前给他打了5个电话,发消息告诉他自己会在商场的走失儿童中心等他。而最新的一条消息则来自深泽,他说,你要是再不出现,koji可能要报警了。
阿部垂下眼睛,他沉默着打了几个字,随后关掉对话框,给深泽拨了一个电话。
深泽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是“谢天谢地”,第二句是“我们还以为你被绑架了”,阿部望着房间里沉闷的陈设,笑笑:“我只是暂时回一趟家。”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
过了几秒,深泽才叹一口气:“……果然是被绑架了啊。”
他的这位老友深知他“回家”的意义,年近三十了仍在商店街守着一家书铺,实在不是关东地带小有名气的黑道世家继承人正确的归宿。
深泽压低了声音:“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呢,催你结婚?”
不愧是你,这都猜到了。阿部心里暗暗佩服深泽的敏锐,默不作声。他刚刚才接受了父亲凌厉的注视,从父亲的言语中不难知道,家族旁支的远方兄弟们陆续成家了,唯有他这位备受瞩目的继承人还迟迟未有动静。
别说步入婚姻殿堂了,竟然连个恋爱对象都没有。
真不像话。父亲再一次说了这句话。
阿部并不打算辩解,他请深泽帮忙在店铺门口贴上“营业休止”的告示牌,挂电话前,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请帮我照顾一下koji。”
话音刚落,他听见电话那头的深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有人朦朦胧胧问了一句“怎么了”,阿部猜想是宫舘和他在一起。
“阿部亮平君,”深泽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揶揄,“你爸真不了解你。”
“你这家伙不是正在恋爱吗。”
08
恋爱……吗。
阿部花了好些日子来消化这个词。
和向井在一起时确实很开心,他是一场色彩斑斓的幻梦,是阿部过往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的朋友的类型,他那么爱撒娇,真诚有趣又充满元气,总是在和人分开时露出寂寞的神情。
可是啊,阿部检索了自己迄今为止的认知,恋爱应该是一种双向的情感行为,该如何证明他们心属彼此呢。
回答不上来,今天依旧觉得爱情是一道难题。
阿部回了神,他的书页已经被风吹得翻过了好几页,他试图凭着记忆找回阅读的轨迹,却无果,不得不叹一口气,把书合起来。
“少爷。”家仆毕恭毕敬地来敲门。
阿部把书放回书架,浅浅应声:“怎么。”
隔着一道薄薄的门,家仆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有客人到了,家主请您移步会客室,那位自称是……少爷的恋人。”
阿部差点把手里的书扔出去。这年头诈骗都没有成本的吗?
他按捺着内心的不可置信,在镜前整理了一番仪容,拉开门慢慢地往会客室走。途径庭院时,天色已经阴沉得要滴水,池塘旁的蓝色绣球花是新栽种的,因着夏日的高温有些蔫,等这场雨落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成活。
阿部回了神,继续往会客室走。那道门就在他面前,他的右手捏着门框,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不知打开会看见什么。
这时,屋里突然有人说话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阿部猛地回神,他拉开门,见身着西装、梳着大背头的向井跪坐在矮几前。
四目相对时,向井冲他眨了眨眼。
家主的背影自带威严,阿部的父亲没有回头,只是沉声说,坐下。
这间屋子里还有不少人,家仆整整齐齐跪坐了一排,他们都穿黑色,腰间别着匕首,气压极低,还有一位身着和服的妇人,慈眉善目,一手扶碗,一手执木质茶具,正在认真地练茶,不多久,一碗泡沫细腻的抹茶被放在家住面前。
而向井挺得直直的,阿部不禁有些感慨,明明是平时看黑帮电影都会被吓得一惊一乍的人,怎么有勇气坐在这样的场景里,还大胆地呈上自己的伴手礼——被装在保温壶里的咖喱,刚做好的那种,还冒热气。
一般来说要带羊羹作为伴手礼才对吧。阿部忍不住想笑。
“所以,你是亮平的恋人。”家主绕过热气腾腾的咖喱,双手捧起热气腾腾的抹茶。
向井的背突然绷紧了:“是噢,是我没错,因为阿……亮平君很多天没有回商店街了,所以我才登门拜访的,冒昧打扰。”
说话的语速很快,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说这背后没有军师深泽的指点,阿部是不相信的,那人每天在线上和他播报向井的生活状态,说向井每天望穿秋水,日渐消瘦,恐怕思念成疾,说不定哪天就单枪匹马地去老宅解救他。
阿部当他开玩笑,又叮嘱他不要用这件事去麻烦向井,假扮恋人是下下策,对于不擅长撒谎的他们而言,这类戏码最终都是要被戳破的。
可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来了。
“亮平,是这样吗。”家主垂下眼帘,品尝了极好的茶。
事已至此,好像只能使用下下策了。
阿部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他走到向井身边,跪下正坐,时隔多日,他又嗅到向井身上香水的味道,是常用的那一款,让人心情愉悦。
“是的,”阿部认真地说,“我来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向井康二。”
09
家主挑了挑眉。
阿部最知道自己的父亲,这副表情便是说明他不相信,在那句“真不像话”说出口前,阿部先开口了:“koji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人。”
向井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他看。
“特别?”家主打量着他。
所以说啊,究竟为什么要演这种假扮恋人的戏码。阿部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搜刮过往的场景,拼凑成听起来合乎逻辑的话语。
“koji会做饭给我吃,每一次店里要出新品,都会让我先试吃。我觉得koji的料理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料理,虽然有一点辣,但我并不讨厌。”
“不开店的时候,我们会去逛街约会,上一次穿回家的衣服,是koji给我搭配的,在您看来或许并不得体,我倒觉得,偶尔尝试那样的风格也很好。”
“koji和我看过很多场电影,在还没有交往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为我着想,很关心我,希望我可以得到幸福。”
“前段时间我们一起去看了夜樱和星星,还拍了纪念相片,我以前不太拍照,是koji帮我拍了很多,他说他很喜欢我在照片里的样子。”
“koji还会给我弹吉他唱歌,他唱歌很好听。”
“说起来,koji常常在我家落下东西,那是因为……”
阿部说着说着,语速逐渐变慢了,他变得有些犹疑。
他花了一些时间才厘清,那些被关照,被注视,被选择,被夸赞的时刻真的存在,原来在未曾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被向井的爱包围了。
阿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转过头,猝不及防与向井的目光撞个正着。
向井的脸连同脖子一起红了。
他们大眼瞪小眼,看着像第一天认识彼此,家主眉头一皱:“怎么不往下说了,落下东西是因为什么?”
向井轻声呢喃:“那是因为,想要见Abe酱很多很多次。”
阿部睁大了眼睛。
“对不起,这么说可能有点狡猾,”被撞破秘密的人忙不迭地坐正了身子,脑门磕在桌上,“希望您把Abe酱交给我,我会让他幸福的。”
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喊的,家主觉得自己的耳膜震烈。
阿部勾起了唇角。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
深泽说得没错,原来我真的在恋爱。
10
向井被闹钟吵醒时还在梦里,闹钟在床头柜发出刺耳又热情的响声,他伸手一挥,闹钟应声倒地。恼人的东西不叫了,他的梦境也到头了。
头疼如蚁噬,向井抓起被子盖在头顶。
他有些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头疼成这样,难不成昨晚又和宫舘去喝了酒么,除了他,还有谁能喝倒自己。
真烦,今天也是郁闷的一天。
自从阿部消失,他就没有再睡过一个好觉了,商店街的日子不再让人期盼。深泽撺掇他为爱独闯龙潭虎穴,他为此筹备了好久,好像还真的鼓起勇气这么干了……
嗯?向井有些迷糊。
忽然,他睁开了眼,从床上撑坐起来。他想起来了一些事,比如,他昨晚的确喝了酒,又比如,他是和阿部家的家主一起喝的,再比如,他喝多了抱着阿部不肯撒手,当着他家一众黑衣家仆的面,亲了他们家那位年轻的继承人。
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向井倒回床上,再一次把被子蒙到了头顶。
门铃响了起来。
他一激灵,从床上滚落到地。
宿醉真让人难受,向井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四肢像是新安的,他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挪到门前,谨慎地问:“是谁呀。”
门口的声音爽朗:“早安,是阿部噢。”
“欸欸?你怎么来了。”向井正是无颜面对他的时候,恨不得挖一条地道立刻逃跑。
阿部笑笑:“给我开开门啦,koji又在我这儿落下东西了噢。”
“没有吧,我不记得有。”他硬着头皮抵抗。
阿部很笃定:“怎么没有。”
向井挣扎片刻,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一只不安的眼睛:“……早安。”
阿部穿着一件简单的绿色T恤,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面包。他看起来并无要上门算账的意思,于是向井松开了门把手。
他正要往屋里走,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抓住,惯性使他回过身子,下一秒,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唇边。
阿部笑得温柔:“这是koji昨天留下的噢。”
向井没能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他倒退一步,直直地贴在了门板上。
谁来救救我,我会因为心跳过速而死亡。他想。
“说起来,”阿部用食指指尖抵着下巴,有些无辜地看他,“还落了一样噢。”
向井心里警铃大作:“哪还有什么东西嘛!”
“有的,”阿部歪着头,笑着指了指自己,“这个这个——你的男朋友,阿部亮平。”
-END-
【Raul梦女】致村上同学
致村上同学:
好久不见
说起来这份信断断续续写了八年,从一开始带着悸动写下的情书,到后来毕业时只是想要感谢你的出现的感谢信,可惜直到现在,这封信的内容改了又改,还是没能送出去。希望这次这封信可以送到你的手上。
前几天参加了以前高中同学的聚会,虽然早就做好了你不会来的准备,但真的没有看到你的身影时还是难免失落。同学会上加藤和小野宣布了结婚的消息,说起来他们从高中到现在也有八年了,真的很羡慕,我想到了......
致村上同学:
好久不见
说起来这份信断断续续写了八年,从一开始带着悸动写下的情书,到后来毕业时只是想要感谢你的出现的感谢信,可惜直到现在,这封信的内容改了又改,还是没能送出去。希望这次这封信可以送到你的手上。
前几天参加了以前高中同学的聚会,虽然早就做好了你不会来的准备,但真的没有看到你的身影时还是难免失落。同学会上加藤和小野宣布了结婚的消息,说起来他们从高中到现在也有八年了,真的很羡慕,我想到了你。回来之后我找出了这封删改很多次的信,这次写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和17岁一样的喜欢,还是暗恋你多年但从未告知你心意的遗憾呢,我不知道。
说起第一次心动,是体育课的排球分组,站在阳光下的你好像比太阳更耀眼,你的笑容晃了一下我的眼睛,让我在今后许多年里都在回忆那个笑容。后来呢,很辛运和你做了同桌,每一次听到你叫我的名字心跳总会漏了一拍,不敢和你对视,我又听到你问班长我是不是讨厌你,不是哦,一点都不讨厌你,只是太喜欢了,没有勇气和你说话。
高中三年的漫长时间我们有浅浅熟络起来,我有担心过我的秘密会不会暴露,还好加入snowman之后的你越来越忙,并没有发现。看到你和队友们一步一步想着梦想迈进,我的喜欢愈发不敢说出口。那时候总想着等追上你的脚步哉正式的告诉你我的心意,只是17岁的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多大一条鸿沟。
在那场宣布你出道的演唱会上,我很开心你终于实现了梦想,同时也清楚的知道我好像追不上你了,你站在聚光灯下,我隐匿在人群里。毕业那天我把藏了很久的告白信改成了感谢,感谢你的出现,让我喜欢上你,我追随着你的脚步也考上了早稻田大学,感谢你为我的高中生活增加了亮眼的颜色。我当时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只是可惜当时已经成为大明星的你没有参加毕业典礼,而我的秘密也没有送出去。
虽然和你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由于专业和校区的不同,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而我的秘密越藏越深,我们之间最大的交流也就是逢年过节的一句礼貌的祝福。
snowman的发展越来越好,而我还在不死心的追逐着你,努力学习着设计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和你再次见面。只是后来你越来越好顺利毕业,工作也很顺利,而我似乎被卡在了原地每天都在为生活焦头烂额,那份秘密也被锁在了心里深处的盒子里。
在和导师踏上去巴黎的飞机时,我纠结了很久,我还是想再见到你。看见秀场上的你时,心脏的跳动和初次见面时的跳动重合了,锁着秘密的盒子再次被打开,像多年前你在台上闪闪发光,我在人群中和其他人一样注视着你,没有任何不同。
当你走近这家咖啡店时我是惊讶的,你似乎和我一样。我们和普通的高中同学一样打着招呼,问候着对方,当你问出这些年怎么样时,我想说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一直在找你,想说我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想说我看了你们的每一场演唱会,想说我一直在追赶你,想说我还是和17岁时一样喜欢着你,但是说出口的是“这些年挺好的”,分别是你感叹着命运的巧合,我很想告诉你不是巧合,是我专门来见你,跨越17岁到25岁,东京到巴黎的一万三千公里,为了再次见到到你。
我好像早就分不清现在对你的喜欢是否已经变成执念,这件事我持续了八年,好像早就变成了习惯。在离开巴黎的飞机上我问自己继续坚持下去的意义,好像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继续下去了。我决定不再喜欢你了,追赶着你的脚步这么多年,我好像也应该按照自己的步调走一走了,我把秘密的盒子永远的上了锁。
或许曾经我是特殊的,我们曾经为了同一道数学题发愁,看着同一时间的日落,在同一片树荫下乘凉,我们曾经那么近,但又那么遥远。感谢你出现在我生命,让我平平无奇人生中出现了发着光的你。
我用了八年的时间才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永远无法跨越,你会一直是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大明星,而我也是人群中千千万喜欢你的人中最平凡的一个。
这封信致你,也致我八年无疾而终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