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俩生辰八字很配》25
“齐星,我昨天定好了我们结婚的酒店,很难定到的……”女孩朝男生伸出手。
齐星双手握住了她的手,齐雪一直嚷嚷着减肥,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其实她真的不胖,面色红润眼神明亮是个很健康的小姑娘,她的手指跟齐星修长的手比短一截,齐星握着她的手就像握着一个小姑娘的手,是啊,这就是他的小姑娘啊。
齐星把他带着忐忑和万分憧憬给她带上的婚戒,亲手取了下来。
齐雪明白了他的决定,一眼也不再看他,大颗大颗的眼泪模糊了她的世界:“你走吧,老齐。”
“我昨天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今天醒过来看到你,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不问你为什么这样做,只是请求你,如果这次要走。”
“拜...
“齐星,我昨天定好了我们结婚的酒店,很难定到的……”女孩朝男生伸出手。
齐星双手握住了她的手,齐雪一直嚷嚷着减肥,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其实她真的不胖,面色红润眼神明亮是个很健康的小姑娘,她的手指跟齐星修长的手比短一截,齐星握着她的手就像握着一个小姑娘的手,是啊,这就是他的小姑娘啊。
齐星把他带着忐忑和万分憧憬给她带上的婚戒,亲手取了下来。
齐雪明白了他的决定,一眼也不再看他,大颗大颗的眼泪模糊了她的世界:“你走吧,老齐。”
“我昨天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今天醒过来看到你,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不问你为什么这样做,只是请求你,如果这次要走。”
“拜托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齐星。”
“下次,”她啜泣起来话说的断断续续“下次,你一定要分清楚亲情和爱情啊。”
从小妈妈就一脸无奈的说:“我们雪儿啊,记吃不记打,你给她一块糖就能挂着眼泪笑起来。她从来不记仇,总爱看人对她好的地方,有三分真心的好她就满足了。”
更何况齐星这些年对她何止三分真心的好呢,她真不忍心,不忍心怪他。这要是谈了几年的男朋友她还能嗓门大的指着人家骂渣男,可是这是她的齐星啊,她到现在也不舍得怪他。
我不舍得怪你,也决定,从此再也不见你了。
齐星转身离开了齐雪,从此两个人都不再完整。
小七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能阻止别人去破坏两人的感情,可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小七这个并不懂情爱的年轻玄师却无力阻拦。
他茫然的站在女孩病床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说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齐雪已经不哭了,她似乎在短短两天之间有了变化,声音都变得沉静很多:“小七,我这一劫,已经过去了。”
她过了很久又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男生一只眼睛蒙着纱布,另一只眼睛里都是愧疚和心疼。听到她的问话,小七立刻偏过脸用完好的一面朝像她,他不习惯的摸了摸蒙着纱布的右眼。
齐雪从医院出来,径直去了婚纱店。
她去了太多次了,婚纱店老板都成了她的好朋友,小姐姐看到她来了很高兴的迎过来:“雪儿,你这次不是一个人过来了!”她认真看了看小七小声说“很帅啊,雪儿跟你很般配。”
齐雪面色苍白的笑了笑,她今天是来最后一次试穿花费很久终于定下来的婚纱。
她的漂亮没有攻击性,像路边灿烂开着永远朝向太阳的小花。但是穿上婚纱的女孩美的很惊艳,帷幕拉开女孩抬起头微笑的瞬间,她跟自己的玄师同时察觉到他们之间紧密连接的关系,突然断裂了。
缘分了结,他们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关系了。
穿着婚纱的齐雪释然的对小七点点头。
“七七,你一直说,等我渡劫成功,就给我一张符,我会忘记和玄界有关的一切,也会忘记你。”
“那你送我一张符吧,七七。”
“有没有可以人遗忘过去的符咒?”齐星问。
站在他面前的两人一起点头。
出尘的年轻僧人看向银河怀里身上血迹斑斑已经陷入昏迷的卿枝:“我们的遗忘符咒只能使普通人忘记有关玄界的一切。这对这个姑娘无效,她自己就是强大的玄师。”
银河:“人间茶局有一杯茶,她喝了,所有过往一并遗忘,她会变成一个过去空白的人。”
齐星看了看怀里人皱着的眉头,带着笑意的说:“那请给她一杯茶,让她忘记我,忘记她的太子。”
“这执念太过沉重,她早该挣脱出来了。”
银河眼神很冷淡:“这个决定你可以替她做吗?”
男生的笑很温和,和他平时冷峻的样子很不同:“齐星不可以,但是太子可以。”
“太子觉得让她追逐这么久,实在是抱歉。可是一切早就该了结了。小枝,你也该放下了。”
“过往不可追。”
“对不起,我也不是殿下。”
银河斟茶的样子格外沉静清雅:“你可知这茶叫什么?”
和尚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动作,和尚怀里抱着沉睡的卿枝,齐星已经离开了。僧人怀里女孩身上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色纳衣:“叫什么?忘世?忘川?”
“不,这杯茶,叫初见。”
和尚点头:“我要是齐星,我就也喝一杯,忘记所有。前生今世这些记忆,对他就是煎熬和痛苦,为什么不愿意忘掉呢?”
银河看着茶雾说:“他啊,大概是舍不得。”
齐星站在人间茶局巷口看向人间,他左手上男士的婚戒并没有摘下来,手上还带着女士的婚戒。
他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婚戒,就仿佛已经按照约定,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
银发玄师坐起身,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形一闪人已经站在了安保周密的王少卧室里。
床上的人还闭着眼睛很痛苦的样子,身上都酒气。
肖赞叹了口气,过去把趴着的人温柔的翻过来:“老王啊老王,酗酒可不行。”他边轻声说边把被子给王一傅盖好,还细心的掖了掖被角,小赞坐在床边借着月色打量喝醉了的自家缘主。
这人闭着眼睛在梦里还皱着眉,好像谁欺负了他一样。
小赞忍不住想笑,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侧脸指尖一片温暖:“愁什么愁啊,像小老头一样。”
他坐在他身边告诉他:“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玄师坐了很久,他觉得自家虽说是个臭脸小子,脾气也不好,可是长得确实好看,怎么看都不够,尤其喝醉了,脸红红的,就很乖,天快亮时,他才闪身跳出窗户。
他一走,闭着眼的“酒鬼”就睁开了眼睛,王一傅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发呆,他似乎还被这人小心翼翼守护他的温柔包裹着,心里一半酸涩一半甜蜜。
千头万绪不知说什么,只能笑着叹了口气。
旧伤未愈的卿枝在天亮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很圆可眼角有些上翘,瞳色清澈干净像孩子的眼睛,她环顾四周围坐在她身边的人们,小小声的问:“这……这是哪?我……我是谁?”
她身边跪坐的男子极清雅沉静,他告诉他:“这里是人间茶局,你是小八。你是我们的小师妹。”
一身孤勇,漂泊很久,还是没有找到想找到的人,可是总算,有了可以停留的地方。
艹粉吗?大明星!(3)
站子啵×明星战。
这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心机全能粉头站子啵,勾搭上了傻白甜明星赞,外冷内热的摩托车手陪着孤独寂寞的小透明一步步成为大影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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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沙雕热搜只维持了几个小时,便杳无音信了,小透明则继续奔波在各个城市。
肖战刚刚录完节目准备回北京,因为两个城市之间很近,所以就选择了更加方便的高铁。
找到座位以后,肖战就准备放行李。这一次带的东西比...
站子啵×明星战。
这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心机全能粉头站子啵,勾搭上了傻白甜明星赞,外冷内热的摩托车手陪着孤独寂寞的小透明一步步成为大影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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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微博之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要过年了吗?!为了庆祝,今晚再更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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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沙雕热搜只维持了几个小时,便杳无音信了,小透明则继续奔波在各个城市。
肖战刚刚录完节目准备回北京,因为两个城市之间很近,所以就选择了更加方便的高铁。
找到座位以后,肖战就准备放行李。这一次带的东西比较多,箱子比较重, 他艰难地举起箱子,刚要放进头顶的行李架里面,突然手一滑,箱子就摔了下来,紧接着旁边就传来一声闷哼。
肖战心里一咯噔:完了,砸到人了!马上转身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面的人捂着头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突然觉得眼前这人的身形怎么这么眼熟?再仔细一看,这又欠又拽的样子,不是王一博又是谁!
肖战抽了抽嘴角说:“怎么又是你?!故意的吧你是!”
王一博一手插裤兜,另一手指着额头硕大的淤青,挑挑眉说:“到底谁是故意的?”
肖战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好吧,确实是他的不对,于是只能尽职尽责的关心到:“你的头怎么样了?严重吗?”
王一博严肃地说道:“很严重!”
肖战立刻紧张了起来:“怎么样?头晕吗?是不是脑震荡?”
王一博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抽了抽嘴角没说话。
于是肖战更紧张了:“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把脑子砸坏了?”
王一博咬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脑子才砸坏了呢?”
“那是你自己说的很严重啊!”
“我破相了,你说严不严重?”
肖战顿时放下心来:“哦,那你的脸皮多少钱一斤啊?”
“……????”
“哦,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的脸,我要怎么赔医药费?”
王一博已经不想理他了,极度无语地在旁边坐了下来。
肖战问到:“诶,你怎么坐我旁边呢?”
王一博亮出火车票,晃了晃说:“我本来就是该在这呀!”
肖战定睛一看,还真是就在他旁边,于是只能尬笑到:“呵呵,这么巧啊!”
王一博说:“是挺巧的,不过你就不怕我是私生,买了你的行程来跟踪吗?”
肖战嗤笑了一声:“就我现在这名气哪里有私生吃饱了撑的跑来跟踪我呀?更何况哪有黄牛卖我的行程?不怕亏本吗?”
王一博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啊喂!我这么说是谦虚,你这么认同可就伤人自尊了啊喂!
肖战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王一博突然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这么巧,我也没有。那不如你请我吃火锅吧,好作为赔偿。”
肖战一脸高傲地拒绝道:“不要!医药费可以折现!”
“为什么?”
“我跟你很熟吗?偶像跟粉丝要保持距离,你懂不懂?”
“那我请你好了,我知道北大街有一家非常出名的小龙坎,很火的!”
“艺人要保持身材,怎么能吃这么高热量的东西呢?不去!”
“开店的是重庆人,味道绝对正宗。”
“我说不去就不去!”
“说什么都不去?”
“对,饿死也不去!
王一博无奈的摊摊手,遗憾地说:“好吧,那算了!”
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肖战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阵欢快的音乐响起,接着低沉的男生开始解说:“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朴素的烹饪方法,忙碌了2个小时,陈师傅开始制作燕皮。”
喔喔!燕皮我吃过,脆嫩爽口,味道非常好!
“小龙坎的锅底是采取牛油制作,味道非常鲜美,并且能够浸出花椒和麻油的香味,既麻又辣,味道非常霸道!”
肖战吞了吞口水,心里在默默地流泪,他真的好久都没有吃过火锅了!
“这种黑色的毛肚叫做脆毛肚,放进火锅里面,只需要涮几秒就可以吃了,有一种说法叫作七上八下,用筷子夹着毛肚往上涮七次、往下涮八次就就可以吃脆香的毛肚了。”
肖战在心里拼命的点头,对的对的就是这样!
“油碟最好采取最简单的清油加蒜泥,可以放一点葱花,这样就不会掩盖锅底的原味。”
鼻尖仿佛都能闻到香味,越听越饿,越听越饿,肖战终于忍不住说道:“王一博!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公共场合,你怎么手机视频声音外放啊?”
王一博一脸问心无愧:“因为我没有带耳机啊……”
其实王一博放的声音真不算大,影响不到其他人,只有他自己和肖战能听到而已。
“我借你耳机!”
肖战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耳机,只好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自我屏蔽。
“这个麻辣牛肉是他们家特色,先是用秘方腌制过,然后撒上特制辣椒面,放在火锅里烫几下,立刻就可以吃,是又嫩滑又入味!”
肖战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响。
一个小时后,肖战坐在小龙坎的包间里大口大口地吃着毛肚,泪流满面地感慨到:“真香!”
王一博有些好笑:“你是有多久没有吃火锅了啊?”
“真的好久好久了!”
“为了保持身材?”
“一方面是为了减肥,另一方面是一个人来吃火锅太傻了!”
“一个人?”
“对呀!”
“你在北京没有朋友吗?”
“呵呵,大家都忙嘛!”
其实肖战现在处于一个很尴尬的时期,圈外的朋友都一致地疏远他,总觉得他的圈子跟自己不一样。圈内的朋友呢,算了……圈内能有什么朋友呢?!
更何况,火锅是肖战最喜欢的食物,他又不是自来熟,要是跟不喜欢的人一起吃就没意思了,所以偶尔节目里有人叫吃火锅,他也都会拒绝。
王一博说:“我也长期待在北京,以后想吃火锅,可以叫我,我陪你啊!”
肖战白了他一眼:“才不要呢!每次遇见你我都特别倒霉!”
王一博靠近他说,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到:“可是我觉得每次遇到你都特别幸运呢……”
房间的灯光是有些昏暗的黄色,王一博的脸突然靠近,在烟雾弥漫后若隐若现,五官有一种不真实的朦胧美,从肖战的角度,甚至能看到睫毛粒粒分明,微微上前,皮肤被蒸得白里透红,再听到这样的话,正在涮的牛肉“倏”地从筷子上滑掉了。
王一博笑着摇摇头,把那片掉锅里的牛肉夹起来,放到他碗里,补全了后半句:“因为每次遇到你,都意味着我的卡上要多一笔钱!”
肖战声泪俱下地控诉:“你果然是来碰瓷的!你就是馋我的金钱!”
“……你没救了……”王一博被哽住了,只好转移话题:“说真的,以后想吃火锅了叫我。”
“不要!”
“我是这家店的金卡会员!”
“不稀罕!”
“随时来可以不用排队!”
“唔……”
“还送两份哈根达斯的冰淇淋。”
“啊?”
“还送自热小火锅,出差很方便的!”
肖战矜持地擦掉嘴角的油,问:“…………你一般什么时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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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一都是隔天晚上十一点左右。
我的助理比我拽14-15
14.临安君养大的孩子
俩大老爷们同床共枕好几天了,第一次感觉特别扭。
熄灯以后两人僵直的躺在黑暗中,连呼吸声都很轻。
那句“博大精深”无声的回荡在空气中,如果这时候老王不在的话小赞能跳起来给自己一巴掌,让你亡羊!!让你补牢!!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现在王一薄和小赞就躺在这水里,博大大大大——精深深深深——
王一薄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不用看都知道身边的人瞪着大眼睛不聪明的脑子正飞速转动,不知道酝酿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所以他还是主动说点什么吧:“肖赞?”
战备状态·赞猛的听到点名立刻答“到!”
王助理翻身面向他:“临安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小赞突然...
14.临安君养大的孩子
俩大老爷们同床共枕好几天了,第一次感觉特别扭。
熄灯以后两人僵直的躺在黑暗中,连呼吸声都很轻。
那句“博大精深”无声的回荡在空气中,如果这时候老王不在的话小赞能跳起来给自己一巴掌,让你亡羊!!让你补牢!!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现在王一薄和小赞就躺在这水里,博大大大大——精深深深深——
王一薄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不用看都知道身边的人瞪着大眼睛不聪明的脑子正飞速转动,不知道酝酿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所以他还是主动说点什么吧:“肖赞?”
战备状态·赞猛的听到点名立刻答“到!”
王助理翻身面向他:“临安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小赞突然意识到身边这位官配还没剧本呢,他的思路被老王引导到剧情上去了:“临安君……是个好人!可是呢,他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王一薄在他右侧低声“嗯?”了一声,小赞耳朵不自觉躲了一下:“临安君的师父是天下第一美人,而且这个美人精通医术,她救济了很多很多人,有平民百姓有权贵天子,声名远扬,可是她的老公因病死在她面前,这妹子命也是苦,她的独女也因病去世了,她救济天下人,可是偏偏医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人,然后妹子就黑化自闭了!”
小赞讲故事语气很活泼,就算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自己也讲的眉飞色舞的,王一薄听的时候忍不住的微笑:“然后呢?”
“然后她就心灰意冷隐居山林创建了自己的门派,这妹子比较极端,提了一个不地道的要求,拜她为师学习医术一定要弃爱绝情,她觉得心中无小我的人才能成天下之医。正所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也不至于,反正这医门的门规就是严禁谈恋爱!”
王一薄是有点杠精潜质的:“这是什么逻辑!”
小赞“啧”一声胳膊肘子顶他:“这就是我们的剧本!名编写的!不容置疑!小心他开了你。”
谁开谁还不一定呢,王一薄朝小赞那边拱了拱:“然后呢?这还没临安君什么事呢。”
小赞对他的靠近并没有什么危机感反而摇头晃脑的继续说:“临安君就是这个医者门派中的一位。”
老王一听离开半抬起头问:“可可可是……临安君也要灭绝情爱吗?”
小赞的声音低落下去:“是的,妹子为了能控制徒弟们履行自己的誓言,就让他们吃下了能让人灭绝情爱的丹药,据她说吃了这个丹药的人灵台会无比清明,不染世俗尘埃,说白了就是不近人情。好笑的是,她用丹药控制别人的情爱,自己就算因为痛失所爱都已经半近疯癫了,她自己却没吃,她怕忘了自己心爱的人。”
“临安君……”
“临安君也吃了,所以啊,笑川再爱他,他也不会做出任何回应了。”小赞说这句话时没有笑,编剧一句话让他懂了笑川的感情,而再深思下去,这个腹黑狡诈的少年却似乎有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
临安君,济民济世的天下之医,却不能救济他怜悯他给他哪怕一点点爱。
王一薄突然沉默了。
小赞继续讲:“临安君不觉得自己需要情爱,他拜入师门前自己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医师了,可是他在一座小城遭遇了瘟疫,等瘟疫终于过去,小城几乎成了空城,他是医者却无能为力,于是他想学习更好的医术,哪怕是像他师父说的那样,牺牲小我,那也没什么关系。”
王一薄问:“那笑川呢?”
“我是临安君的徒弟,一个临安君在天下行走写百草药典时捡到的小乞丐。到底是相遇有些晚了,捡到笑川时,他已经在人世间最不好的地方摸爬滚打很多年,染了一身坏习惯。后来被品节高贵的临安君抚养长大,假模假式言谈举止像个正人君子,可是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坏人,临安君怎么教导都不管用,师徒二人做人做事风格天差地别。”
“好在后来,笑川为了保护大唐子民而死,他临死前说只有这样做,他才是临安君养大的孩子啊。”
王一薄有些惊讶:“笑川死了。”
小赞点点头:“他战死了,死得其所。”
王一薄却说:“可是,也许临安君并不想让他拯救什么苍生,也许他只想让他能平平安安……”
小赞的声音越来越低:“那,那就谁也不会知道了……”
“师父,笑川此行,没有辱没你的清名。”
15.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
第二天早晨起来,小赞睁眼先看到了自家助理的胸肌,他鼻尖就抵在人家胸膛上。这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他猛的上蹿,结果头一下磕在老王的下巴上,王一薄还没醒就被自己怀里的人精准重伤了。
这下可能真磕猛了,参加娱乐圈变形计的矿二代眼泪都飙出来了,他在重击之下咬到了自己舌头,一下尝到了血腥味。小赞整个人都慌了,他掐着王一薄的下巴语气急促的说:“伸舌头伸舌头伸舌头!让我看看!快点!”
王一薄眼泪汪汪的吐出舌头,小赞托着他下巴看了半天长舒一口气:“没事,就破了一层皮。”
老王平时眼神挺凌厉吓人的。今天头发乱糟糟眼里泪水打转的瞪人的样子实在是没什么威力,小赞毫无悔过之心的还趁机捏了捏他脸上的奶膘:“真可爱!”
王一薄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并且决定今天坚决不会理他了!结果小赞翻着自己带的医药包找云南白药,嘴里还不老实的贫嘴:“无妄之灾啊老王,谁让你半夜偷摸抱我!”
王一薄:“谁兜兜抱里!”
小赞一愣:“老王,王大哥,你怎么还大舌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怎么一句话就正中他笑点,这人冲着自己的伤患笑的见牙不见眼。
王一薄这个气啊:“你荡不荡狼心(丧不丧良心)?!”
没有心·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王一薄大舌头。
小赞到底不放心,让剧组里的医护人员给看了,医生说没事连药都没开,就说注意口腔清洁就得了。全剧组都跟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一样来围观王一薄。
甄火火没头没脑都过来对着王助理:“说啊——”他想参观他的伤口。
王一薄紧紧抿着唇,怒瞪——
甄火火面无表情的转身赶紧走掉了。
金牌助理团队闻讯而来,大家纷纷劝解他:“没事,助理就是有些辛苦,工作强度也大,不习惯是正常的。其实坚持下来也就这么回事,千万别想不开咬舌自尽!”
王一薄:“谁舀哒得静啊!你才舀哒得静!!!”当然回答他的只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一薄,你这大舌头和你气质了不太配啊!”
结果众人走了,火火助理却走过来,胖胖的一张脸五官表情却很丰富:“你们……别太激烈啦嘻嘻嘻嘻嘻。”
王一薄:“谁?”
圆哥一巴掌娇羞的拍过来:“哎呀。我都看出来了!你跟你家小赞,别太激烈啦~”
王无语:我怀疑你在开车可是我没有证据。
圆哥给了他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娇羞跑远了……
王一薄觉得,不管他大不大舌头这事都肯定解释不清楚了。
也许是因为一大早就见血光了,这一天格外不顺利,倒不是剧组里的事,是《唐朝特工队》还没正式开拍,就被骂上热搜了。
宋思昨天深夜发微博,拐弯抹角控诉《唐朝》剧组恶意毁约,让他不得不罢演临安君。宋思演技先不说,他这国民度也在这里了。而且名编入行前是个有名的网文写手,《唐朝》这个剧本本身就是以他的成名小说《回到唐朝当王爷》为背景写的,那本书算是《唐朝特工队》的前传,其中临安君更是早于这个剧本就被大家熟知的角色,救世济民的天下第一名医,品行高洁还帅的惨绝人寰,是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
主要是名编用了很大篇幅写了临安君的倾世出尘之姿,全娱乐圈扒拉扒拉,还真就宋思符合,他一罢演,又不知道哪里露出去消息,说《唐朝特工队》工期资金紧张,临时拉了一个剧组员工来凑数。
“不至于吧,这消息可信吗?拿个跑龙套的也行啊,竟然找剧组工作人员?”
“内部消息,千真万确,因为导演说临安戏份不多决定随便拍拍。”
“我一直等《唐朝》啥也不为就为能看一眼临安君……”
“楼上握手,我也!!!气死了!!”
“还我临安君!!!什么路人甲乙丙丁也敢拉来凑数也不照照镜子!”
“*你**,我临安君你*****”
小赞看着热搜榜上的漫天谩骂,脸色冷了下来。
王助理抱着盒饭快乐的跑进来:“次饭!”
[博君一肖]《对不起,真相是假》第一章
无数的聚光灯打在脸上,攒动的镜头话筒往脸上凑。
“王先生,您怎么看?”
“王先生,对这些事情,您怎么回应?”
怎么看?那四个月的时光,这快两年的相处。
怎么回应?那无所顾忌的玩闹,那明媚放肆的微笑。
那些一起吃过的串串、小龙坎,一起约过的摩托车、滑雪,一起走过的夜路、旅途……
终究是……
“对不起,真相是假。”
而我,是真。
第一章 小啵篇
“喂,战哥,在北京吗?”
“是一博呀,在啊,刚把那个戏给拍完,已经回来两天了。”
“约小龙坎不?我请客。”
“哟!王一博,你请客,我肯定得去啊!”
得了肯定的回答,王一博赶紧让自己的助理去排队小龙坎,听说那里很火爆。
下午六...
无数的聚光灯打在脸上,攒动的镜头话筒往脸上凑。
“王先生,您怎么看?”
“王先生,对这些事情,您怎么回应?”
怎么看?那四个月的时光,这快两年的相处。
怎么回应?那无所顾忌的玩闹,那明媚放肆的微笑。
那些一起吃过的串串、小龙坎,一起约过的摩托车、滑雪,一起走过的夜路、旅途……
终究是……
“对不起,真相是假。”
而我,是真。
第一章 小啵篇
“喂,战哥,在北京吗?”
“是一博呀,在啊,刚把那个戏给拍完,已经回来两天了。”
“约小龙坎不?我请客。”
“哟!王一博,你请客,我肯定得去啊!”
得了肯定的回答,王一博赶紧让自己的助理去排队小龙坎,听说那里很火爆。
下午六点,助理小哥排了一下午,终于排到了位置。已经通知了战哥时间地点,王一博也准备出门。
出门时,王一博顺手拿起桌面上放着的头盔,可在手指碰到门把手时想了想,又把头盔给放回去。
“战哥肯定开车,到时候还可以一起回来。”
席间,点的是鸳鸯锅。
明明是王一博请的客,却是肖战不断的向王一博推荐,
“一博,尝尝这个。”
“嗯!一博,这个好吃!你也来点。”
“一博呀,可惜你不吃辣,这些火锅串串就是越辣越有味道!”
王一博安静地涮着自己这边的白汤,看着肖战的筷子在对面的红油里边进进出出,还时不时的夹点过了清水的羊肉到自己碗里。
王一博的目光不知怎的就移不开了,跟着眼前的那双筷子上移,窥探到一张鲜艳欲滴的唇。
两片唇瓣在爆辣的红油下,染得鲜红,莹润饱满,不断的张张合合。嘴角的那颗痣被牵动,一直在划着重复的弧度,像是无声的挑逗。
王一博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怎么啦,一博?你想吃这个呀?来来来,这个有点辣,只能给你来一点。”
看着碗里,不知何时堆了一堆用清水淌过的肉,王一博有些怔,僵硬的说道,
“谢、谢。”
一顿小龙坎从七点吃到十点,出来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这次两人都没怎么喝酒,就是一顿热辣的火锅吃得有些燥热。
“一博,没骑你的大摩托来吗?”
“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多人,怕被认出来。”
“那咱们走一段吧,我送你回去,我的车停得比较远,来的时候这边没找到停车位。”
“好。”
夜里十点的晚风很凉爽,就这样并肩的走在街道的阴影里,王一博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肖战,对方只顾着欣赏街头跃动的灯光,感受夜里这一抹凉爽惬意。
突然听得肖战说,
“一博呀,”
王一博立刻回头,紧紧盯着对方,等待下文。
“你真可爱!”
可、可爱!什么鬼?
对方在夜色映衬下的面容,像一只兔子却又透着狐狸的狡黠。
王一博一拳锤向肖战的胳膊,果然是一天不揍就皮痒!
这嘴真欠!
【藕饼】老婆偷偷生下孩子后(8)
哪吒遁入虚空三千年后,李执作为妖神混血,灵珠与魔丸的第二子,终于成年。
那一刻盛景忽至,有如天光冥冥中撕裂帷幕乍现。
蓬莱仙山的莲花一路开向北海,拥簇挤挤,霸道的沾满了入目所有的景致,满目尽是晃人眼的各色莲蓬。
各界之主闻此异动,俱命人探听。
哪吒太子受天刑后千年,阐教与截教的战乱逐渐平息,倒不是消弭,只是二教以北海之眼为界,于天地间撕裂一道岔口,龙族三太子以通天教主亲传弟子身份,与天族协拟三界盟书。
敖丙能有这番地位,全然是因为龙族的加入,在封神之战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身为原阐教拥趸者,龙族三太子在整顿与维系上花费了不少心血功夫,使截教乱中有序,不至于...
哪吒遁入虚空三千年后,李执作为妖神混血,灵珠与魔丸的第二子,终于成年。
那一刻盛景忽至,有如天光冥冥中撕裂帷幕乍现。
蓬莱仙山的莲花一路开向北海,拥簇挤挤,霸道的沾满了入目所有的景致,满目尽是晃人眼的各色莲蓬。
各界之主闻此异动,俱命人探听。
哪吒太子受天刑后千年,阐教与截教的战乱逐渐平息,倒不是消弭,只是二教以北海之眼为界,于天地间撕裂一道岔口,龙族三太子以通天教主亲传弟子身份,与天族协拟三界盟书。
敖丙能有这番地位,全然是因为龙族的加入,在封神之战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身为原阐教拥趸者,龙族三太子在整顿与维系上花费了不少心血功夫,使截教乱中有序,不至于出屠戮人间的魔头,又保留了尽可能的自由。
他堵住了三界悠悠众口,却不能堵鸿钧老祖与元始天尊师徒削弱截教之心,于是鸿钧老祖于千年前忽至蓬莱,祥云漫天,仙乐齐发,与通天教主秉烛相谈一夜后,带走了通天。
从此截教群龙无首,即便大罗金仙再是多,也对天庭与阐教无能为力。
通天教主千年来亦不知所踪。
截教的颓败本是理所应当,争取至今,已是在深渊细链上挪走,其中辛酸坎坷自不必多说。
可与其他上位者相比,敖丙从未变过心性,向来是温和而安静的,眼中幽邃清明不可知,以至于令人感到隐秘的信服与压力。
——盟书订契后五百年,敖丙将儿子抚育得稍稍懂事些,便封闭三魂七魄,遁入禅门结界之中,距今已有一千五百年未曾醒来。
听闻这龙族美人长眠之处位于蓬莱仙岛中央,源源滚滚天地灵气滋养肉身,日月映照在他的面容上,能使周遭枯木生花,银蓝长发随波而涌,以色泽黯淡的混天绫漫系住。
时间久了,竟在四周开出朵朵冰莲。
此处倒非是蓬莱岛禁地,却只有亲传几名弟子可入内。
传闻中远远一观那美人,道心不稳者,便会因神识不稳而入魔。
久而久之,便成了年轻一辈的传说。
然这话茬越说越玄乎,直到千年后,蓬莱仙岛水中央的美人,已是比瑶池仙子更出名了。
但敖丙长醉而眠,从未有醒来的迹象。
然李执成人那日,与花共眠的冰美人发间那束混天绫,竟微动了动。
却说那混天绫自打哪吒遁入天道虚空,便愈发黯淡,从一千两百多年前起,竟脆弱的差些碎裂溶断。
敖丙将龙身心血倾注神器中,得以将之保存至今,刺金纹路犹是细如毫发。
可人人皆知,神器从来千万年不腐。
——除非正主危在旦夕,或是已经溘然长逝。
也是自那日起,李执与敖念便见阿爸日益消瘦沉默,最终选择封闭魂魄,任由自己飘荡在仙湖之中。
若是有些许可能,能够唤醒敖丙的,只有敖念发间的另一段混天绫,也是他们生父留下唯一的神物。
可是敖念从来不愿。
姊姊对年幼的弟弟认真道:“截教与天庭盟约早已稳固,从来没有非要醒来面对世事的理由……至少阿爸如今长眠是幸福的。”
哪吒太子承受天罚,是代心爱之人,也是为李氏一族。
敖念当年还太小,什么都不懂,躬身猛地腾飞上九天,欲要以混元冰火之力弑天帝,可想而知是失败了,尽管为李靖临阵阻止,仍被扔进轮回,小千世界历经近百世才得以返回蓬莱。
但李执却十分依赖姊姊,因为在这世间,唯有姊姊与他血脉相连,时至今日,也只有敖念能告诉他,阿爸与父亲曾经的模样。
姊姊就鼓着脸,撇嘴道:“你可别问,阿爸和父亲在我小时候就关系极差……听闻最厉害的一趟是阿爸没怀上我前,他们俩动起手来,差点把整个陈塘关都活埋了!”
敖念一边捻着糖糕,转转眼珠,煞有介事道:“阿爸还说,他和阿父就是兄弟。挚交兄弟你懂吧?”
李执被吓得狠了,迷惑害臊,瞪眼脸红得吓人:“兄弟!?是兄弟,阿爸怎么能连连怀了一个又一个……”
敖念笑嘻嘻,摸摸弟弟的脑袋,叹息道:“小傻子。”
李执自出生起,便历经战乱,与他姊姊不同的是,他更似生母一些,平日里总是温吞得很,由于被保护得太好,便显得格外天真。
其实李执对于父亲的概念是模糊的,因为自小到大,除了同胞姊姊,从来没人会提起那个男人,皆是讳莫如深。
他只隐约知道,生父是天庭战神。
而天庭是敌界,他们这一代人自小所受的教育,便是天庭多么刻板无情,丝毫不值得向往。
李执自己还是天庭战神的遗腹子。
有截教老人斩钉截铁道:“去了那个地方,整整三千年,即便没死也不成人形了,更遑论还能出来?”
“那个天神死不死的有甚么区别?徒留一个未亡人罢了!”
李执懂事前,从不认为阿爸是那么痴情的,因为少有龙族会有固定伴侣,他们的确浪荡洒脱,千帆过尽,心中片叶不存。
而阿爸从没对他提起过生父,时间越久,情绪埋藏得越深,就好像那个人一点也不重要。
后来李执稍稍懂事了,偶尔见阿爸在月色下吹海螺,银蓝长发被绫缎束缚,明明未见泪水愁容,低垂着龙角,却显得格外萧瑟可怜,就像是一条被遗弃的小龙崽,温驯无辜而迷茫。
阿爸清醒时向来也只会默默背负沉重的事情,从来不将不愉快带给他和姊姊。
后来阿爸被永生花托着,沉浸在湖心而眠,李执觉得阿爸实在太累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醒着的理由。
又或许只有在梦里,才有可能遇见那个令他不再迷茫的男人。
……
李执成年那日,除了整块海面绵延万里的异象莲景,天道整块崩裂,被撕出黑洞般的窟窿巨口,补天所用的五彩石也零散漫天坠落,发出轰然巨响,整个天庭充斥着混乱恐慌,小仙纷纷拖家带口飞来下界。
李执其实不大懂这些。
只有敖念眯眼,咬着牙狠厉微笑道:“天庭!我早晚要将天帝粉身碎骨,碎尸万段!填进东海喂海狗!”
她指间的书信被碾成齑粉,随火光四散飘落。
李执默默给姊姊捡地上的垃圾,乖巧垂下红彤彤的龙角。
他姊姊长相与他完全不类。
听闻敖念与他们的生父很像,面无表情似笑看人时,通常给人无比巨大的压力,明明五官何其迷人,身上的桀骜戾气却令人望而生畏。
李执转眼捏着满满锦囊的求爱花笺苦恼的想,他怎么就没继承到那种令人害怕到退避三舍的气质?
……
似乎此番天道碎裂,并没有带来甚么灾祸,就连神仙们也纷纷纳罕,可谁也不知其中因由。
李执在截界过得舒坦,倒不觉得这与自己有何干系,他就是条普通的小龙,做完分内的事体便罢了,每日守着阿爸练功,尽管阿爸听不见,但他偏爱叨叨三界发生的大事。
年轻的小龙盘腿托腮,迷茫道:“阿爸总说学无止境,偏叫那几个老仙隔日来教我修习古书,哪吒太子真儿个这么厉害?”
“几个年轻的小学究都在辩论,您与他究竟谁最厉害呢!”
敖丙在湖里躺着,衣袂随着水波飘浮,面容羸弱得像雪,长发的尾端结出几多冰蓝莲花,唇瓣淡得像是没有血色。
李执注视阿爸很久,眼里的期待又一次消失殆尽,转而别过头不屑嘀咕道:“我觉着您比他厉害多了,甚么战神!”
“切,还不是被您当众往心口刺了一剑?”
这件事被写进截教的书简里,都道是导致截教与阐教完全分裂,几千年前史诗级的因果。
有女修道哪吒太子是甘愿被敖丙刺那一剑,又有人嗤笑反驳。
这成年男子间的角力向来无情,这些女人必是话本看多了,脑袋里都是情情爱爱。
自不可能是真的。
史书里的哪吒从来是悍然冷漠的,遥坐在尸山血海之上,杀了截教不知多少前辈。
这种天神啊,怎么可能甘愿受剑。
李执很认可这样的说法,却依稀觉得好像也不该是如此。
……
天道撕裂的缺口,隐隐透着灼热强大的神力,住在那处附近的天庭散仙早就呆不住了,天庭不得不安排几位上神前往天道,以抚民心。
鸿钧老祖捋着白须皱眉,惊奇道:“奇也怪哉……”
他乃是天地本源,对这一方世界中所发生悉数有感,可如今竟掐算不出天道被撕裂的因由。
这是自开天辟地来都没有过的事体。
除非,撕裂天道者与他系出同源,故与本界之内所诞因果毫无干系。
这无疑干扰了鸿钧最初的打算。
他原本单是算计联合阐教灭截教,与天庭和西方教三大势力平衡牵制,如此他身为此界本源,才能清闲太平,不必担忧有哪方巨擘毁天灭地,开创别界。
灭杀截教,最单纯的原因,只是他们势力过于强大。
人人向往自由无拘无束,故而散仙皆投奔而去,可是当真如此,此界必乱。
他不能容忍截教势力一再坐大。
鸿钧道祖自问不是没有私心,可他便是世界本源,他做得一切俱是为了众生,即便是私心也当是公正的罢。
如此便从不对自己的决策生疑。
天帝因此事几番向他求助,面上不显山露水,实则心里阴云密布,听闻疑心病起已发作了好几位上神。
元始天尊亦是愁眉莫展,身为鸿钧的徒弟,如今借住师尊之能助阐教登顶,得享香火荣华千年,怎容得异数破坏阐教如今的地位。
鸿钧却坐在上首一甩拂尘,对他二人悠悠闭眼道:“是福是祸,物来顺应,未来莫迎。”
不过很快,紫霄宫中来了位客人。
即便是位不速之客,也并无人能拦,因为那人近乎是悄无声息,便散漫坐在鸿钧案边,面容淡得毫无表情,腕间乾坤圈熠熠生光,眸中是一片寂寂金红。
鸿钧老祖见此人极为哑然,过了许久,终究是摇头道:“千算万算,不曾想是你。”
那人不答。
鸿钧老祖叹道:“吾应有此劫难。”
当年他命元始天尊引天雷摧毁魔丸,的确是因为计算因果时,有一环始终解不开。
而浓雾的尽头,隐隐是一团混元灵气。
天地间鸿钧解不开的因果,只有脱离三界而生的因果,而这是他绝不希望看见的。
后来那团浓雾无端消失,若非已然化解,便是气数已尽,他乃天道本源,自然明白事理不再起杀意,但疑惑向来留存于心。
鸿钧与他对坐道:“汝有何求,但说无妨。”
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不置可否。
他终于开口,嗓音沙哑低沉,手中散漫把玩着一团炽热真火,似乎还不适应说话的感觉,偏头很随意道:“无他,我是来杀你的。”
“……”
鸿钧捋须怒笑,转而却摇头道:“且不论你是否能杀得了我,天地万物系于吾身,你的妻儿会一道遭殃,这是你愿意看见的结果?”
哪吒沉沉望着他,平静说道:“谁说我要灭天道?”
他轻声道:“天道是维持秩序,庇佑众生的法则,却不该是引起祸乱的源头。”
无为而治方得太平盛世,因为那才是民愿所向。
而无为本身并非无政无法,天道只需要公正严明足矣维持万物运转,就够了。
哪吒注视着鸿钧,眼底幽深:“万物皆是天道子民,而你却偏颇人族久矣。”
鸿钧一甩拂尘,闭目置之一笑道:“你难道非人族?得到如此优待,你不该责怪于我!此乃天命所向。”
哪吒的声音渐渐冷酷:“我的妻子不是人族,我的儿女亦不是,我自小便为人所恨,只因我是魔丸转世,你说——我到底厌不厌如此不公的天命?”
……
天地昏暗,日月无光,李执只见远方的天地近乎粘连在一起,浓稠的雾气近乎裹住整片海面,听闻个天庭都遭了殃,散仙小仙们逃亡三界各处避难,而大罗金仙联合西方教正赶往天道。
有几日,李执醒来时,整片天空都近乎塌陷。
他赶往阿爸所眠之处,却发现那儿恰似春暖,水波都是清澈发绿的,敖丙睡得那样香甜。
李执心里松了口气,叹息委屈道:“天都要塌了,阿爸能否缓缓醒来。”
这些日子他们没见过日月当空的时候,浑忘了天晴月朗究竟是什么样子。
蓬莱仙岛被不知哪儿来的神力削出一个平滑巨大的平面,那阵风灼热得能烧融冰川,截教徒家家户户在洞府内闭门不出。
近乎经年不见日月当空,天空方渐渐放晴了。
冥冥中,似乎根骨中的锁链被解下,所有人都听见体内清脆的碎裂回响。
那是从未有过的自由感,似乎从胎中带出的枷锁,也随之卸落。
李执家附近修炼千年,却被天道压制难以成仙的鲤鱼精老伯浑身散发出红光,大惊大喜之下立时原地打坐,不出三日功夫,便引来雷劫,冲破了体内沉淀多时的桎梏。
随后三日,众人见天空中散落下几道白光,轰然坠入五湖四海,前去探勘,乃是五色石所铸就的天道石碑。
天道石碑现今早已黯然无光,被神力拍得龟裂开,边缘是烧焦发黑的痕迹,依稀能见石碑上刻着晦涩扭曲的铭文,约莫是远古神明才能读懂的。
众人无以得知其内容。
但很快,截教众人便清晰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鲤鱼精老伯只是个开头。
仅仅是这一天,蓬莱仙山附近雷劫四起,渡劫的妖族数以百计,海面上挪腾出无数细小的闪电雷丝,像是经年累月囤积的疯狂怒火,冲刷天地间存于的陈腐窠臼。
敖丙的友人白蛇精也得了道。
雷劫当即便把雷峰塔一劈为二,白衣女子踏破虚空,手执一柄二十四骨油纸伞,过往烟云如齑粉碎落,转眼抛却前尘过往离去。
李执很高兴,他对沉睡的敖丙道:“阿爸,阿爸……白姨走了,她终于放下那个人族了。”
李执又有些低落悲伤。
昨日之日不可留,小龙也想让阿爸放下生父。
妖族与人族的缠绵纠葛,凭什么最后痛苦等待的都是他们?
这太不公平了。
湖心上方囤积起滚滚黑云,经久不散,李执再抬头时被骇得瞪大眼,方圆几千里几乎瞧不见阳光,密密稠稠落下雨滴,似是在酝酿泼天重劫。
翠屏山下,敖念面容煞白跪在哪吒庙前,红蓝相间的长发如流水散落。
她哀落望着着父亲的神像,通红眼眶砰砰叩首道:“阿爸为了龙族舍弃神位,与天庭决裂,如今天道桎梏已破,万物皆可自由成神,可阿爸……他散去三魂七魄,天劫劈下,女儿只怕守不住他了。”
向来跋扈嚣张的公主,此时便似幼时那样窘迫到追着尾巴团团转。
敖念望着沉默如旧的神像,终究是缓缓转身,消失在原地。
……
李执这头眨眼间叽叽咕咕说了好些心里话,看着天上的浓云实在怕得很,却不懂到底所为何故。
因着刚成年,奶性不改,赖在阿爸身边不舍得走,团着龙身原地打鼾,睡得香甜起伏。
敖念面色如常来催弟弟,面色不耐烦到极致,像是快要动手揍龙。
李执只好奉命前去东海之畔勘探。
他甚至不晓得干嘛催魂似的把他撵走,临走前火红小龙还依依不舍,耷拉着龙须望着阿爸,依恋至极,打个响鼻哼哼唧唧。
敖念瞧着不忍,别过头生硬,气鼓鼓道:“成年的龙了,怎么一见阿爸就奶声奶气,你不像话!”
龙族生来对母亲尤为依赖,君不见老龙王这把岁数了,还成天团着母亲的龙蜕酣睡,不管几岁在母亲身边都是条小奶龙。
东海是李执的故乡,可自从几千年前天帝震怒起,龙族便不得不背井离乡,东海龙宫再无主人。
就连李执也没有回去过。
海边风声萧瑟,后浪翻涌拍打前浪,白沫褪去浸湿沙石。
他却见一小童坐于礁石边。
那魔童闻声转眼,漫不经心咬着苇杆,面无表情打量他一眼。
或许是错觉使然,李执对这小屁孩有些微妙的亲近。
小龙想了想,上前蹲下,认真说道:“你是哪家孩子?如今天道危危,众生惶恐,你一人在外头怕是有危险,赶紧归家寻你阿爸去。”
黑眼圈小童呸出芦苇杆,嗤笑漠然道:“多管闲事。也不怕你爹揍你?”
这小童混不吝的很,倒是甚么话都敢乱说。
李执却并不生气,只是轻摇头,苦笑道:“我爹早死了,坟头草比你还高……总之你赶紧归家,这阵子魑魅魍魉多得很。”
“…………”
那黑眼圈魔童眯眼,望着小龙略带复杂。
话音未落,海面风云骤变,蓝黑海域涌出狂风巨浪。
李执被飓风甩出去几丈远,沙滩多出深深抓痕,单手撑地险险支住身。
金甲天神矗立于波涛柱上,叉腰冷笑道:“呔!那龙妖小儿,活得不耐烦敢冒犯天庭边疆,今日便将你剥皮抽筋……”
截教与阐教自千年前便势不两立,天庭新生代的神明们对截教徒自然不假辞色,鄙薄的同时又十分憎恶,彼此下杀手都是常有之事。
李执不由神色大变,冰火双剑出鞘,起身不卑不亢说道:“你胡说!这东海原是龙族领土,我阿爸教过我……”
身后的黑眼圈小童散漫翘着二郎腿打断,略感好笑:“还讲道理?”
魔童肆意拖长音调,无忌嘲讽:“——干他。”
金甲天神:“……”
小龙认真辩解道:“可是,可是我阿爸说过……”
魔童漫不经心打断他:“你阿爸?你听他个锤子。”
尽管如此粗暴否决,但语调却诡异的温柔起来。
李执感到迷惑疑窦丛生气恼同时还无言以对。
一个金甲天神自然不是李执的对手,不过是半盏茶功夫,便被一剑刺落坠入东海喂鲨鱼,失去意识前拼死捏碎玉简。
李执到底年幼,经验不足,意识到发生甚么已经晚了。
可东海乃边疆一隅,到处都是天庭的巡逻天兵,李执还要分心保护那小童不受风波干扰,直到上万天兵闻讯沉沉压境,已然是身陷囹圄。
带兵的乃是新生代的小神,意气风发,誓要把妖龙杀了以攒功勋。
李执不由分说与那年轻天神缠斗一处,剩下的上万天兵俱弯弓严阵以待,只等主帅法令,便能把刚成年的幼龙射成齑粉。
李执还不忘护着身后的小童,一把将那黑眼圈魔童带起,侧脸避开重击,脸上被刺出殷红血痕,鬓发散乱眼含怒火。
就连他惯用的红缨枪都被一劈为二,被打得十分无措茫然,几乎是节节败退。
年轻天神迎风而上,轻蔑哼笑:“小杂种,给我死!”
他一掌狠厉拍在李执心口处,蓝黑的神力化作利箭,将李执刺得倒飞出百里,狂吐血不止,只靠龙族强悍的肉身才得以保全。
小龙抬手擦唇角的血液,眼中发狠可怖爆红。
李执平生最恨旁人骂他混血杂种。
因为这是在侮辱他的阿爸。
含辛茹苦将他养育成人,最终孤寂长眠的阿爸。
——不过幸而,那是他们全家的逆鳞。
猝不及防,那黑眼圈魔童按住他的肩膀,那力道看似很虚,实则似千金碾压,令人挣脱不得。
魔童望着天空,听不出语气,平平淡淡点破道:“以真火凝聚你的神力,丹田将混元真力压缩成拳。”
他继而教导道:“你还太小,莫将玄冰与真火混用。对身体百害无一利。”
李执刚想皱眉呵斥,却感受到肩上被魔童触碰的地方传来阵阵暖意。
幼龙浑身筋骨噼噼啪啪舒散开,方才被打出隐伤的地方也忽然被抚平痊愈,体内三昧真火更是呈几何倍的递增,蓬勃得快要溢出体内。
那魔童面无表情,以手撑着虚空,似是从幽深的地狱而来,在烈火中变成身量极高的青年,明明面貌年轻得与李执一般,却似历经千万年的淬炼,变得似醇酒深沉。
李执的唇在剧烈颤抖,酷似敖丙的眼睛翻涌起奇异的泪光。
他说道:“您……”
青年面色很淡,伸出锐黑的指甲,真火缭绕下,掌中多出一柄精巧的枪,雕刻晦涩繁复,莲朵层层叠叠“噌”一下合上,迸发出无比灼热耀眼的烈焰。
在李执瞪圆惊愕的眼里,哪吒将上古神器赠予他。
火尖枪化作光团迎着虚空而上,静静飘浮在他面前。
哪吒面容被火光映衬,平静而温柔说:“我将此枪传予你。”
“——去罢,我的幼子。”
还未待李执问清,敌方天神以长刀凝结数万天兵神力,大喝一声,轻蔑辱骂啐几句,向他劈来一阵飓风,东海之上波涛汹涌。
李执双目泛着金红,浑身腾起烈焰,发疯似的竟悍然不惧。
辱我阿爸者,必死!
砰!砰!!
他只一抬手,借着浑身溢出的真火之力,那天神的古刀便碎裂成块,寸寸摔落海中,刹那间海面剧烈震动,天神呐喊哭叫着被捏成血雾。
李执似被指引一般,踏过无尽虚空,拂袖间天兵天将被成片哀嚎叫扫落,在飓风中坠入人间。
扫尽一切障碍,李执脱力一般气喘不匀,眼中的血红慢慢褪去,却忽的转过身,将火尖枪划出一道圆弧,闭眼对准了虚空中站立的青年。
血红的混天绫肆意腾飞,哪吒却露齿微笑,无所谓道:“你恨我么,孩子。”
两张属于少年人的面孔,一对素昧平生的父子。
……
灰黑的云层聚集在仙湖之心,敖丙银蓝的长发飘散着,皮肤宛如冰雪透明,由于沉睡了千年之久,长发已然飘散得很远,白绸袍袖浮动漾动,结出朵朵璀璨的莲花。
整条湖泊像一面冰雪铸成的镜子,夜里荧光点点,丝丝绕绕绵绵不绝。
曾有人见龙族美人长眠之态生出心魔,自断心脉而死。
又有人见之忘俗,便了悟凡尘,修为暴涨突飞。
千年过去,他成了九天十界的神话,被代代传颂许多年,更知那美人与某位强悍神族的往事。
神话变成无数分支,说什么的人都有。
而在截教徒眼中,敖丙带着龙族投奔而来,携众生由灰暗时代走向光明,他温和博雅,坚韧而善良,似乎永远都不会被打倒。
一切一切的魅力都无关外貌。
但若是肉身被劈散,天雷或许就要带走他了,浩劫过后,支撑起整个妖族的传奇,将连带着他隐秘暧昧的过去一起,消散于天地间。
可惜的是敖丙仍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的长女跪在湖边,红蓝相间的长发如流水倾落,垂着龙角,握住另一截混天绫随风飘散。
截教诸老皆是叹气。
正上方的浓云囤积到顶点,似乎内里包着万千闪电,由里而外散发刺目恐怖的光华!
轰然间,雷霆万钧直下,劈散云幕向敖丙而来。
敖念清越吼一声,欲化龙身为阿爸抵挡天劫。
只是眨眼间,金红真火划开天堑,浓烈得令人因直视而双目酸痛。
那是十分震撼灵魂的场景。
——灼眼红光的尽头,是一道属于青年人的修长虚影,发丝肆意随风舒展,卷起蔓延无尽的绚烂火焰。
敖念手中的半段混天绫随着罡风直冲而上,回到了阔别千年的主人掌心。
她眼中带着泪光,仰头嘶哑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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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码得有嗲长,隔得有嗲久,因为开学了我忙着认真学习(x)
解释一下:
①饼长眠的理由是因为看见混天绫黯淡,几千年来担负的责任太多太累,而且儿女都养大了,他想为自己活着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走了。
②仅仅这篇同人里,儿子对藕霸有心结,因为他从吃奶到长大没见过爹,一直挺恨这老头子怎么让饼这么孤独。
③架空设定,切勿考究,切勿考究,切……
pps:各位大人捉虫稍后,下章完结啦,肯定是HE甜甜的完结,并且让藕霸有机会照顾怀孕的饼饼,弥补我的遗憾(bushi
假如在观音庙羡羡真的为汪叽挡了一剑(四)
小可爱们是不是看到上一节就以为羡羡可以醒过来然后两人这样那样酿酿酱酱天天就是天天了?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想多了…………(手动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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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缕魂魄,已经不知道在这终年漆黑的崖底飘荡了多久。
我身边有很多这样魂魄,经常能听到他们在悲恸地哭喊,声声泣血。
大多数时候我都处于混沌状态,没有半点意识,仿佛沉睡一般。偶尔清醒一点,就会看到身边有的魂魄放下执念迈入轮回,有的魂魄怨念过深回到人间,有的魂魄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跌跌撞撞地离开原地,有的魂魄百年如一日地在原地凄凉地呼唤着某个名字,或者歇斯底里地哭诉着生前意难平的事。
想...
小可爱们是不是看到上一节就以为羡羡可以醒过来然后两人这样那样酿酿酱酱天天就是天天了?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想多了…………(手动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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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缕魂魄,已经不知道在这终年漆黑的崖底飘荡了多久。
我身边有很多这样魂魄,经常能听到他们在悲恸地哭喊,声声泣血。
大多数时候我都处于混沌状态,没有半点意识,仿佛沉睡一般。偶尔清醒一点,就会看到身边有的魂魄放下执念迈入轮回,有的魂魄怨念过深回到人间,有的魂魄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跌跌撞撞地离开原地,有的魂魄百年如一日地在原地凄凉地呼唤着某个名字,或者歇斯底里地哭诉着生前意难平的事。
想来我是一个异类,从未像他们一样哭喊过,因为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这样死去。我从不向往所有鬼魂都心心念念的轮回转世,也没有这样一个名字能够让自己日日夜夜地思念。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将来何去,也许某一天会像这崖底的烟雾一样,在某个时候悄悄消失殆尽,一点痕迹不留——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有一天,一阵清越的琴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这琴声,跟往常听到的不一样,像是崖底终年绽放的曼陀罗花,深沉而绝望,凄美而惨烈,更甚至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让自己不憎恶的声音,便决定去看一看,说不定能想起点什么,即便我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要忘了过去,永不再记起。
顺着琴声我来到了一座山。这座山应该是所有魂灵特别喜欢的地方——阴气深重,怨念极强,也不知死过多少人。但是我偏偏生出一股悲凉的感觉。
我找到了弹琴的人——山上有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相貌极为英俊,弹着一把精致的七弦古琴。这本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惜那男子十指血肉模糊、琴弦上鲜血淋漓,也不知道在这里弹了多久,瞳色极浅的双眸溢出浓得化不开的绝望,脸上的悲恸让神鬼亦为之动容。
身边不断有魂魄被他的琴音召去,问来问去也只有那几个问题:
“魏婴在否?”
“可曾见过魏婴?”
“何处可寻魏婴?”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他找的那个人要是愿意回来的话,像他这般执念早就回来了。
只是看他弹到万念俱灰,还是有点可惜,那么好看的手,怕是要废掉了,十指连心,该有多痛。
过了很久,另一个白衣男子急匆匆地赶到,按住了他的手,怒吼到:“够了!蓝忘机!你疯了吗?”
被称为蓝忘机的男子拂开他的手,继续弹琴。
“忘机!停下来!你清醒一点,魏无羡已经死了!仙门百家招魂无数次,即便他还有一魄尚存也早被消灭了!你纵使再弹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无用的。”
蓝忘机抬眼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哽咽到:“兄长,你们为何连一丝魂魄都不愿意留给我……哪怕只有一丝……”
我有些唏嘘,真惨,连魂魄都没了,比我还悲催。
白衣男子低着头,缓声说到:“这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事情,忘机,你先跟我回去,我再跟你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他曾在这里说过,管他熙熙攘攘阳关道,我偏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我可以陪他一起走独木桥,一起走到黑,但是他却不愿意等我了。兄长……到最终,我还是没能把他带回云深不知处,还是没有拉住他,我……”
蓝忘机越说越悲怆,终于脱力跪倒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两只宽大的衣袖上浸满了猩红,刺眼得紧,背上也慢慢地溢出血来,似乎有什么伤口裂开了。
看来那个叫魏婴的人对他很重要。
白衣男子连忙扶起他,给他输送灵力,继续劝到:“忘机,戒鞭重伤还未愈,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忘机无力地闭了闭眼,说:“那样也好。”
白衣男子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叹了口气,这个蓝忘机果然是个傻子,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眼前黑暗渐渐袭来,我又陷入了昏睡。
待醒来,竟又看到了蓝忘机,原来我昏睡中鬼使神差般地跟着他回到了这个叫云深不知处的地方。
他躺在床上,双眼空洞,背上和手上都缠着密密麻麻的绷带。
床旁站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严厉老头儿,看上去很伤心,也很难过,动了动嘴,终究什么也没说,拂袖离开。
蓝忘机躺了半天,艰难地撑起来,挥手召出冰蓝色的琴,再次拨动琴弦。
这次只有一个魂魄在,于是我应召而出。
“尔乃何人?”
“不知。”
“为谁所杀?”
“不知。”
“因何而死。”
“不知。”
蓝忘机收手,似乎有些无语。他大概第一次遇到这样一问三不知的魂魄。不过也不能怪我,我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我对他要找的那个人非常好奇,便试探着问到“你要找谁?”
“魏婴。”
“魏婴是谁?”
蓝忘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门外,挥手收了琴。真是个无趣的人。
后来,我就一直附在他的琴上面,依然大部分时间在沉睡,时而清醒的时候,就看着他独自一人走过千山万水,走遍暮霭朝霞,走尽日落星沉。我见过他在春雨绵绵里抚琴,弹不完前尘枉然,见过他在夏夜耿耿里泛舟,荡不过往事成空,见过他在秋叶纷纷里挥剑,舞不尽旧梦荒凉,见过他在冬雪漫漫里远眺,望不断故情难了。
大家都在说他逢乱必出,我却知道,他想遇见的,从来惟一人而已。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不厌其烦地问灵,问题从来也只有那一个:“魏婴何在。”
偶尔,我也会应召跟他说几句话。
北风瑟瑟,天地茫茫,白雪皑皑,霜花凛凛,衬得琴音越发空灵。
他问我:“为何一直跟着我?”
“我无处可去。”
“为何不入轮回?”
“无爱无恨,无悲无喜,无牵无挂,无需轮回。”
“可要我超度你?”
“不必,缘尽魂魄自会消散。”
蓝忘机不语。
我问他:“你找到魏婴了吗?”
“杳无音信。”
“他到底是谁?”
“是我一生挚爱。”
“那他怎么死的呢?”
“万念俱灰,坠崖而亡。”
【“我可真羡慕他。”
“为何?”
“'羡慕有人一直记着他,死了都还有人寻他,不像我,孤魂一只,死了这么多年都无人问津。甚至生前有没有人爱我都不知道。”
“一定有的,只是和我一样还没有寻到你罢了。”
“是吗?那我倒希望没有人爱上我。”
“为何?”
“因为太可怜了。我看你每日都在弹琴寻那人的魂魄,却始终寻不到,真的太可怜了。即便是孤魂野鬼,看到你这般模样心脏也会痛,很想哭,但是我没有泪水。如果生前有人爱我,我希望他能早早把我忘了,重新爱上一个人,幸福地度过余生。”
“忘不掉了……”
“啊?”
“我已经忘不掉了……那人的一切一切都烙在心里,此生都忘不掉了。”】
我再向蓝忘机看去时,胸口更疼了。
他在哭。
他很痛苦。
还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还是那样超然世间的淡然,只是眼泪随着雪花坠落,冰凉透骨。
在乱葬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尽是绝望和凄然,此后,他从来都是面若冰霜,有种孑立天地间的冷漠,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泪,哭到我神魂无主。
没由来地,我很想抱一抱他,抬起手臂,却只能冷冰冰地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于是我只能说:“你别哭了,我抱不到你。”
这个遗世独立的人,站在回忆的深渊里,挑着一盏执念的灯,把岁月缠成芯,把相思熬成油,把绝望一寸一寸点亮,一路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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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直到某天,远处突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我,本能地抗拒,那股力量却越来越强大。
“魏无羡…”
“魏无羡…”
“魏无羡…回来吧魏无羡……”
耳边传来男男女女高低不一的叫喊,凄厉又阴森,听得我头痛欲裂,整个魂魄都要撕碎了一样……
我焦躁地问到:“谁?谁在叫魏无羡?我不是……”
那个阴森的声音笑得毛骨悚然:“哈哈哈哈……你就是魏无羡,魏无羡就是你啊……”
“不……我不是魏无羡……我是……我是……”我不是魏无羡,可我又是谁呢?
“回来吧……夷陵老祖……回来吧魏无羡……”
“不……我不是……我不回去……”我用手紧紧抱住头,妄图隔绝那个尖锐刺骨的声音,却徒劳无功。莫名地,我对他所说的“回来”极度抗拒。
“回来吧魏无羡………回来吧魏无羡………让修罗场重现人间……让血雨腥风再起……”
我极力地反抗,崩溃地大喊:“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眼前的黑雾蓦地消失,周遭瞬时明亮了起来,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对我伸出手,笑得温柔款款,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阿羡,回来吧,阿羡。”
那份温暖特别让人想靠近,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在刚碰到的那一瞬,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刻,一名紫衣少年,身形俊朗,皱着眉头问我:“你不回莲花坞吗?”
场景一变,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脸蛋红扑扑的,奶声奶气地喊:“羡哥哥,你再带我去吃莲子羹好不好……”
最后,蓝忘机出现在我面前,一如那天他在雪地里的模样,眼底浸着哀伤,眼泪蜿蜒而下,凝噎地问我:“魏婴,你在哪里?”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未离开……”
金光一闪,我正站在血流成河的悬崖边,蓝忘机凝视着我,近乎祈求地唤到:“魏婴,回来吧。”
我再也不愿看到他眼里的悲恸,再也不愿感受那种胸口窒息的疼痛,点了点头:“好。”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吸引力席卷而来,眼前一片红光,迷糊中只听到一个男子喑哑又绝烈的声音:“以手画就,以血为媒,肉身献灵,魂归大地,在此恭候夷陵老祖魏无羡!”
我是,夷陵老祖,魏婴魏无羡。
蓝湛,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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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一个羡羡成为孤魂野鬼阴差阳错陪了汪叽十三年的故事。在做鬼期间,羡羡因前尘往事悲痛过大,选择遗忘,后来莫玄羽献舍时,虽说这是一个主动技能,但是羡羡也是本能抗拒的,献舍禁术可蛊惑心智所以让羡羡看到了很多幻象,最后为了蓝湛羡羡还是回来了,只是重生后就又忘记了作为魂魄期间发生的事情,这一次重伤昏迷,心神激荡,刚好就又记起来了。没错,就是这么狗血。
ps:这一章节的梗来自于 @YOU(木由子) 太太的短漫,链接见https://yyyouns.lofter.com/post/274f23_1c681f18d,叫《魂不知名》,【】里面的对话是漫画里的原文,在此特别感谢太太授权。柚子太太在微博上也很有名,这个短漫太太也在微博上发过,画得超级无敌好,虐得我心肝脾肺肾都在痛,强烈推荐大家去看一看。
每日三省吾身:你是人吗?你善良一点了吗?又开始了是吗?
经过深刻反省我决定下一章甜一把,再这么虐我估计要掉粉收刀片了。
【藕饼】老婆偷偷生下孩子后(1)
幼龙现今不过七岁,未曾见过生父,只闻他肉身成圣,后参与封神大战去也,如今斩将杀敌,未有负者,但听只要是大罗金仙以下者,俱是一击必死,年少精悍无人出其右。
小龙生于龙宫之中,只听说她出生那日,阿爸近乎力竭,去了半条龙命才诞下的孩子,与阿公一道如珠似玉的宠着,时常团着粉色的小龙梳理脊背初生的绒毛。
幼龙古灵精怪得很,最爱做的,便是上岸欺负陈塘关的小童。
不过由于阿爸的教导训诫,小龙勉强是听话的,红绳扎一对花苞髻,软白的肚上覆着潞绸的红兜兜,顶多便是与那群小童翻绳花次次都赢,脸上沾了泥巴,讨了糖画嘎吱嘎吱吃,笑得极是嘚瑟。
特别是那几个说她坏话的小童,给她偷偷教训一顿,吓得屁...
幼龙现今不过七岁,未曾见过生父,只闻他肉身成圣,后参与封神大战去也,如今斩将杀敌,未有负者,但听只要是大罗金仙以下者,俱是一击必死,年少精悍无人出其右。
小龙生于龙宫之中,只听说她出生那日,阿爸近乎力竭,去了半条龙命才诞下的孩子,与阿公一道如珠似玉的宠着,时常团着粉色的小龙梳理脊背初生的绒毛。
幼龙古灵精怪得很,最爱做的,便是上岸欺负陈塘关的小童。
不过由于阿爸的教导训诫,小龙勉强是听话的,红绳扎一对花苞髻,软白的肚上覆着潞绸的红兜兜,顶多便是与那群小童翻绳花次次都赢,脸上沾了泥巴,讨了糖画嘎吱嘎吱吃,笑得极是嘚瑟。
特别是那几个说她坏话的小童,给她偷偷教训一顿,吓得屁滚尿流,几日都不敢出门见人。
偶尔阿爸化成人身,清俊的公子远远在茶楼上往下瞧自己的龙儿,总是难得清淡一笑,那情绪似云山雾罩,眉眼潋滟微澜。
可那么小的孩子,自然不懂阿爸心里想着什么。
阿爸身子弱些,自打生了幼龙,体内亏空犹未尝补上,能陪着她一道顽的时候总是有限的。
但小龙总是珍惜与阿爸一道的时光。
阿爸的真身是一条银白纤细的龙,身上泛着幽幽冰蓝的光芒,脖颈是纤敏的,一双龙眼圆润而硕大,泛着朦胧的水光。
他带着刚出生的小龙遨游在海底,时而上浮,时而下潜,翻腾起满江雪白的浪朵。
幼龙极是听话,知道她阿爸和父亲闹得不开心,便决计不愿在阿爸跟前提起生父。
只听闻那红发男人把截教斗得节节败退,杀伐果断,凌厉而淡漠,是战无不胜的三太子。
李靖曾来龙宫看孙女,只这孩子认生得很,真身也不过两臂长,躲在阿爸身后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腮边鼓鼓的。
即便是条小龙,可那眼睛上挑得凌厉,在女孩面容上则带点英气,面容与哪吒幼时一般无二。
李靖便心下确认,这就是李家的孩子,是哪吒的孩子。
李天王就想,假使这孩子出生在天庭,或许照着家中教养,便是落落大方的飒爽英姿。
只可惜龙宫总爱把孩子养得太过驯服温和。
如同敖丙,瞧着气质冷,实则再无辜柔软不过。
敖丙向来知礼温和,不比哪吒桀骜淡漠,见女儿怯怯的,便同李靖拱手歉疚道:“天王不若多来龙宫作客。”
他揉了揉小龙的脑袋,淡淡叹息一声:“这孩子生性有些怕生,还是多熟稔几日才好。”
看他这般,却知气早就消了,虽这几年敖丙也没少打听太子在战场上的勇武战绩,听罢却总是面容清浅。
李天王心里暗骂那孽子,当年因封神之事,哪吒脾气暴戾桀骜,虽只对敖丙温柔,却难免磕碰,与龙宫太子争吵后径自离去。
神仙一去几年不过弹指虚晃,可这肚子留的种不等人,幼龙落地从哇哇直哭,到如今能说话了,这个当父亲的脱不了身,也不得回。
三太子与敖丙的关系也这么僵持着。
先头还能说是兄弟情谊,如今孩子都生了,还是不名不分的,正神金仙小神们都瞧着看着他家与龙宫的那点姻缘破事……
这几年,李靖每逢路过,便要给孙女带点零嘴,凡间的各色连环画,仙界的寿桃金莲藕,五花八门的,龙女也与爷爷混熟了,与哪吒相类的顽劣脾气暴露无遗,竟敢盘在爷爷脖子上嘚儿驾!
只是李靖慈祥得很,不知为何,竟是一点也不舍得说这幼龙。
幼龙无忧无虑,在东海龙宫里乱窜,只是随着年纪增长,继承自父亲和阿爸法力更是愈发强盛。
为此阿爸不得不用海螺封去她大半的法力,才得叫她上岸与那些小童们顽,只怕一不小心把人族幼儿弄伤了。
如此放心,也因凭这龙族强劲的肉身,和生父赐予她的敏锐直觉,即便是凡人中的高手也奈何不得。
本想着不过几里地,出不了乱子,可幼龙却与截教金灵圣母的大弟子佘元起了矛盾,盖因其欺辱陈塘新任的总兵,而总兵的女儿是幼龙的友人。
龙女见友人哇哇大哭,不由勃然大怒,嗷得一下化出真身,不知轻重便要咬人。
佘元是何等大将?纣王尚且怕他三分,此番来陈塘关也是避难,却并不畏惧一条不知父母亲族,连乳牙都未脱的幼龙!
天空阴云密布,是不是忽闪着冷白的闪电,他生得赤发獠牙,一手金光锉舞得赫赫生风,要把这条幼龙剥皮抽筋以泄愤。
幼龙被狠厉捉住尾巴,吓得逆鳞竖起,一双类似生父的眼睛更是瞪得如铜铃一般。
气压沉沉,百姓吓得闭门不出,陈塘关再次如死城一般。
佘元瞧见这双眼睛,便莫名想起那个差点把他打得魂飞魄散的青年,如是愈加愤懑,作势便要把幼龙一切为半。
便在此时,红发男人冷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佘元,你还不伏诛!胆敢在此屠戮陈塘百姓!”
佘元听闻这低沉的音调,一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不会忘了自己是怎样被这个脾性暴戾的青年玩I弄于鼓掌之中,若非圣母娘娘的保命灵宝,他怕是早就活不到今朝。
幼龙性凶得狠,趁他不备一口咬穿了佘元的肩膀,一时间蓝血淋漓而下,幼龙滑不留手得以脱困,在空中盘旋一会儿脊背的绒毛和瞳仁已经被吓得竖起来。
红发男人身材精悍,像上位者一般漫不经心看佘元兀自挣扎。
青年生性戾气傲性重,此生最不屑众仙口中所谓光明磊落予敌痛快之说,只等这罪孽深重之徒受够痛苦,才肯放他灰飞烟灭。
幼龙被阿爸敖丙宠得修炼不过关,龙身不能吐人言,如今受伤在身不能化人,嘴里嗷呜嗷呜对着红发男人叫着。
可那小龙却迟迟不肯离去,他神色淡淡,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世间的龙不说千万,临近东海,于神仙却是不少见。
红发青年当着幼龙的面,凌厉结果了佘元,只用了一杆火尖枪,乾坤圈与混天绫都未出。
可见其战无不胜的传说并非虚言。
敖丙赶来时,龙儿已奄奄一息,一时间心潮澎湃,怒火顿生,化作一条银白泛蓝的龙腾空而起,气势极为凌厉。
红发青年难得拧眉,却见多年未见的心上龙盘着那条惊恐的小龙,给它舔舐脊背上新生的鬃毛。
不过须臾一瞬,红发青年便已至前,望着敖丙沙哑道:“你……”
却见敖丙怒极,一甩龙尾,少见的对他清越吼出声,叼着吓作一团的幼龙扭头回了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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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同人好紧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