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14 iwfk情人节特别企划
远处钟表秒针飞速接近零时,游乐园里烟火好似都蓄势待发,一旁被粉红色喷漆染了大半的摩天轮托起半天星辉,被孩子们吵闹着扔在地上的毛绒玩偶眨了眨眼,望向天际另一边衔着封信飞来的白鸽,在无人察觉的黑夜里悄悄勾起嘴角。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第一束烟花冲向空中绽出鎏金色彩,漫天黑夜被染上浅浅暖金光芒,一封烫金来信在满天烟花中飘飘荡荡落到玩偶手中,笨拙抖出一封熏着茉莉花香的,通往游园典礼的邀请函。
限时热恋,即刻开始。
🎟关于入园须知/
1.各位即将进行游园典礼表演的老师们凭邀请函上的tag:限时热恋入场,邀请函上没有tag...
2·14 iwfk情人节特别企划
远处钟表秒针飞速接近零时,游乐园里烟火好似都蓄势待发,一旁被粉红色喷漆染了大半的摩天轮托起半天星辉,被孩子们吵闹着扔在地上的毛绒玩偶眨了眨眼,望向天际另一边衔着封信飞来的白鸽,在无人察觉的黑夜里悄悄勾起嘴角。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第一束烟花冲向空中绽出鎏金色彩,漫天黑夜被染上浅浅暖金光芒,一封烫金来信在满天烟花中飘飘荡荡落到玩偶手中,笨拙抖出一封熏着茉莉花香的,通往游园典礼的邀请函。
限时热恋,即刻开始。
🎟关于入园须知/
1.各位即将进行游园典礼表演的老师们凭邀请函上的tag:限时热恋入场,邀请函上没有tag的老师在游园典礼结束之前尽快进行补票哦^^
2.各位游客于二月十四日零时入园,十一时三十分离园,请想要观看典礼的各位游客准时入园观看三十一位老师的表演呀o(≧v≦)o
🎡关于表演期间/
1.可能有游客会找不到进行表演的各位老师,现提供两种途径寻找各个时间段进行表演的老师。一是可以通过游乐园的官方tag限时热恋进入观园区,二可以根据宣传图上的各位老师的id进行搜索观看,三是可以在本次宣传的评论区找到各位老师!
2.在这次典礼中,我们荣幸邀请到了二十六位进行写作的老师和五位进行绘画的老师。在这里再次感谢所有老师的参与和产出,你们都为了这次游园付出了时间,辛苦啦。
3.各位游客如果喜欢老师们的表演,不要吝啬你们的支持呀(o^^o)
预祝我们游园成功,也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所有美好终究会来到你的身边。
二月十四日iwfk情人节特别企划所有写手/画手敬上。
美工:@师傅在吗
文案:@kkki
策划:@kkki
【烁芊】煮饭与煮饭(影帝×编剧)
剧里剧外都是狗粮←合集指路(已更8篇)
临近开机,陈小千终于将全部剧本都修改定稿,并如愿拿到了全部稿费的50%。另外50%,是要在剧组杀青后才能拿到的,毕竟拍摄过程中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修改需求。
这些烦心事可以等开机后再说考虑。陈小千美滋滋地数着自己银行账户上的数字,虽然还是五位数,但四舍五入也可以进到六位了,有进步!
往常拿到稿费,母胎solo的陈小千都是自己开心一会儿,然后买一堆零食回家庆祝。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脱单了,是时候换一种庆祝方式了。
“烁烁,我拿到剧本的稿费啦!我请你吃饭呀!”陈小千开开心心地给韩烁发了一条腻腻乎乎的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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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里剧外都是狗粮←合集指路(已更8篇)
临近开机,陈小千终于将全部剧本都修改定稿,并如愿拿到了全部稿费的50%。另外50%,是要在剧组杀青后才能拿到的,毕竟拍摄过程中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修改需求。
这些烦心事可以等开机后再说考虑。陈小千美滋滋地数着自己银行账户上的数字,虽然还是五位数,但四舍五入也可以进到六位了,有进步!
往常拿到稿费,母胎solo的陈小千都是自己开心一会儿,然后买一堆零食回家庆祝。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脱单了,是时候换一种庆祝方式了。
“烁烁,我拿到剧本的稿费啦!我请你吃饭呀!”陈小千开开心心地给韩烁发了一条腻腻乎乎的语音。
韩烁正在为某代言拍摄硬照,补妆的间隙里,抽空看了眼手机。听筒凑到耳边听完,直接按住语音回复:“小千真棒,我这会儿有工作,我尽量早点结束去接你,咱们一起庆祝。”
化妆师和助理对视了一眼,表情兜了好大一圈才重新勉强hold住。这声音苏的,要让粉丝听见,非激动得晕过去几个不可。
影帝这还没完,又补了一句:“想你。”
化妆师受到了暴击。
很快补好了妆,韩影帝重新开拍。那温柔如水的眼神,那微微勾起的唇角,那举手投足间的宠溺感……摄影师连连按动快门,大声赞叹:“不错!非常好!韩影帝状态越来越对了!”
助理站在一旁和化妆师聊天:“这组照片一发出来,粉丝肯定把产品买到爆单。”
“粉丝如果知道,这些表情是为了真正的女友而流露出来的,不知道会多难过呢……”化妆师感慨着,“哎,那小编剧到底什么来历,真是奇了。”
小助理也对这位编剧女友一无所知,这让他百思不得解。他明明一直跟在韩烁身边,印象里韩烁只见过这小编剧一面,还因为剧本搞得很不愉快。怎么没过多久,就突然变成热恋关系了呢?
外人自然不会明白,那个很长很长的梦,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奇遇。
韩影帝刚刚醒来时是有些混乱的。韩烁的感情留在心口,那么真挚,那么悲伤。而他不舍的对象,却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编剧。
陈小千。他先前甚至都不记得她的名字。
当那小编剧来到他的病房,说出了他梦里经历过的情节时,他一时竟慌了。拿出演技来想暂且将她诓走,却不小心露了马脚被识破。
梦里的世界与现实无关,梦里的身份也与现实不同,梦里的情感……又能当真吗?
这些乱七八糟的顾虑,在抱住陈小千的那一刹那全部烟消云散了。在现实世界中相处了这几个月下来,韩影帝愈发相信,是冥冥之中命运不允许他们错过,才会安排他们在剧本中走了一遭,爱上彼此。
花垣城少城主与玄虎城少君,虽是恍若隔世的梦,但无疑也是属于他们二人的真实。
拍摄结束,韩影帝拒绝了别人的陪同,自己驱车去接陈小千。小千穿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梳着蓬蓬的丸子头,远远地张望,看到了他的车,便开心地挥手。韩影帝忍俊不禁,心道怎么这么可爱?
陈小千上了车,高高兴兴地问韩烁:“咱们去哪儿啊?”
“是你说请我吃饭,还要我自己选地方吗?”
“那,那我不是,怕我选的店太普通,不合你你韩大明星的口味嘛。”陈小千故作窘迫,口吻却藏不住揶揄。韩影帝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淘气。”
“你选嘛,你想吃什么?”陈小千戳着他的手臂撒娇。
韩影帝略一思索,心下有了算计:“吃什么都行?”
“都行啊!”
“那……”韩影帝凑近了一些,又压低了声音,“我想吃你。”
陈小千瞪大眼睛看着韩烁,有那么一会儿似乎凝固住了。然后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把韩影帝也吓了一跳。
“韩、韩烁你可真是没变,现在还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呢……”陈小千用手给脸颊扇了扇风,“车里真热啊。”
明明开了冷气。
“你忘记了?饭已经煮熟了。”韩影帝坏心眼地给陈小千复述剧情:“大牢里,你主动的。”
“那,那是……剧情需要……”陈小千愈发没有底气了。
其实,再煮个饭,也不是不行啊?现在她可是现代女性,怎么能比当陈芊芊的时候还保守。再说,韩烁也值得。
“好啦,不逗你啦。不过,我不太方便去外面吃,小千能给我做顿饭吗?”
“……去你家?”那到底是去煮饭,还是去煮饭呢?
“嗯。”韩影帝一脸天真纯良。
陈小千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熟了就能吃”的厨艺,觉得不管是哪种煮饭都有点怂:“那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做饭呀?”
韩影帝振振有词:“去我家,你给我做饭;你家,我给你做饭。”
哦,还玩上剧本梗了呗?玄虎城男人当家做主,女人听男人的;花垣城女人当家做主,男人听女人的?
“韩影帝,你看你工作都不认真,都没get到剧本的中心思想,我们要表达的是男女平等……”
“那就你家?”韩影帝干脆地拦下了陈小千想扯远话题的企图。
陈小千又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完成交稿,还没来得及打扫的房间。然后缓缓坐正了身子,拉下安全带,系好。
“你家。”
韩影帝轻笑一声,发动了车子。
对于不擅长做饭的人来说,味道最保险的料理是什么?
“火锅?”
韩影帝看着陈小千从生鲜超市送上门的袋子里,取出了一盒盒的涮品,火锅底料,和……一口鸳鸯锅。
“买底料,送锅。”陈小千捧着脸盆大的鸳鸯锅,甚是开心。
韩影帝原本也没期待陈小千能做出什么大餐来,看着这鸳鸯锅,想起在剧本世界里小千给自己过生日,准备的也是火锅,心头不由一暖。他从身后环抱住陈小千,贴在她耳边道:“嗯,我喜欢吃火锅。”
陈小千因为耳朵的敏感稍微瑟缩了一下,又侧过脸看韩烁:“真的?”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陈小千在韩烁怀里转了身,环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视线都有些不安分地向对方的嘴唇滑去,陈小千有些羞涩地笑了笑,闭眼,踮脚,迎上了一个温柔的吻。
初时是小心试探,轻柔碾转。而后呼吸节奏逐渐错乱,借着张口喘息机会,他们又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扫过齿贝的酥麻,带着一股电流顺着陈小千的脊骨流窜下去,突然就腿软得有些站不住。韩烁抱住她的腰,轻轻一提,令她坐到了餐桌的边沿,然后——
“等等!韩烁……”陈小千大叫一声,按住韩烁试图提起她裙摆的手。韩烁的手却仍然按在她的大腿上,没有让步。
“怎么了?”韩烁的声音哑得可怕,一错不错的目光简直是猛虎扑食的眼神。陈小千感觉自己腿更软了,小小声地说道:“咱们,先,吃饭……”
听出陈小千声音里的颤抖,韩影帝知道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了。好吧,不应该这么突然,再给她一点时间……韩影帝松了手,帮陈小千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好,先吃饭。”
为什么要把“先”这个字咬得这么重啊!
“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韩烁捡起桌上的菜品翻看,又恢复到了先前正常的模样。陈小千觉得他这样不好,对心脏不好。小奶狗和大老虎无缝衔接,这谁受得住啊!
韩影帝发现陈小千买的菜都是洗净切配好的,开盒就能下锅,根本什么都不用做。顿时有些好笑:“陈小千,你会不会太懒了点?这还算是你做的饭吗?”
陈小千伸长了手臂,将锅子捞过来捧在胸前,冲着韩烁尴尬地笑:“我烧水。”
“算了吧,”韩影帝把锅接过来,揉了一把陈小千的丸子头,“你一边玩会儿去,等开饭。”
陈小千就一直跟在韩烁身边“玩”,看着他洗锅、烧水、下底料,将一盒盒肉、菜拆开,在餐桌上码得整整齐齐,拿了碗碟,调配蘸料。
两人一直在笑,递个剪刀要笑,拿个筷子要笑,扔个垃圾要笑……陈小千揉揉笑得有些酸痛的脸颊,用编剧思维心想这如果写在剧本里,那就是腻腻歪歪的注水剧情,要被删戏的。
但演员是韩影帝的话,应该怎么都行吧?
“你,能吃辣的吗?”
虽然煮的是鸳鸯锅,但两个人基本都在辣锅里涮菜。陈小千想起剧本里自己给韩烁的设定,突然有些食不知味了。
韩影帝察觉到陈小千情绪不对,放下了筷子:“怎么了?我的心疾被你治愈了,当然就可以吃辣了。”
“喜欢黑色,不喜欢下雨天,最喜欢你母亲煮的清汤挂面……”
“你想说什么?”韩烁耐心地看着小千。
陈小千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磕磕巴巴道:“我,我就是觉得,我了解的是我剧本里设定的那个你,但其实……”
“陈小千,你是不是职业病太重了?”韩影帝正色道,“你设定那些无关紧要的基础人设,对剧情有一点点推动作用吗?”
陈小千面露不解。
韩影帝开始细数他作为韩烁时的设定:“身高186?我稍微矮一点。体重75公斤?我稍微瘦一点。O型血?刚好我也是。我也喜欢黑色,不喜欢下雨天,但很不巧我妈不会做饭,可能我最喜欢她煮的方便面……”
“韩烁……”
“你看,你还在叫我韩烁,我何时反对过这个名字?”韩影帝歪头看她。
陈小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知道啦,是我想多了……”
“我觉得你还不知道。”韩影帝愈发严肃了。陈小千讪讪地放下筷子,手放在膝上,乖乖低头听训。
“那个世界里的我,虽然没有现代的记忆,一直按照你的设定生活,但在你出现之后,我一直都在做我自己。我爱上的是陈小千,不是你笔下的陈芊芊。”
倏然听到告白,陈小千害羞地捂脸:“韩烁你真是的,突然说这种话……”
“……”
韩影帝叹了口气,口吻也软了几分:“所以说,之前就是因为你乱走剧本设定,害得我们走了那么多弯路……现在我可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了哦。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陈小千拿起筷子给韩烁夹肉,笑得格外狗腿:“快点吃,肉都老了……”
“不想吃了。”
“啊?”
“我觉得,果然你还是心不定,还是要……煮饭,才行。”
“不是,韩烁,”陈小千将筷子拍在桌上,“你搁这儿跟我对台词呢是么?刚刚谁说不要乱走剧本设定的?煮什么饭煮饭,吃肉!”
韩影帝被媳妇一吼瞬间就怂得夹尾巴了,乖乖地将陈小千刚刚夹给他的那块肉吃掉,委屈地咕哝:“我刚刚又不是这个意思……”
陈小千瞪了他一会儿,勉强露出个笑容:“多吃点,啊。”
然后陈小千默默地给自己夹了一碗青菜,偷偷擦了把冷汗。
前阵子赶稿吃了太多垃圾食品。煮饭什么的……还是先把小肚子减下去再说吧。
【烁芊】剧本围读(影帝×编剧)
陈小千坐在公司会议室里,带着新鲜出炉的剧本,等待演员们到位,开始第一次剧本围读。
这也是自与韩烁在病房“久别重逢”,她第一次有机会见到韩烁本人的场合。这一个多月来,两个人只在微信上聊天,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见面。毕竟,陈小千要废寝忘食改剧本,韩烁要避媒体耳目在家养伤。
无数次随着开门的声音抬头又低头之后,陈小千终于听到门外有人喊:“韩影帝来了!”
韩烁,韩影帝,一身掩人耳目的休闲打扮,在掌声中走进了会议室。毕竟是大病初愈,这阵仗倒也不算夸张。
韩影帝笑着道谢,和演员们逐个握手介绍,陈小千就在一旁翘首以盼。盼了半晌,直到他在长条桌另一端的...
陈小千坐在公司会议室里,带着新鲜出炉的剧本,等待演员们到位,开始第一次剧本围读。
这也是自与韩烁在病房“久别重逢”,她第一次有机会见到韩烁本人的场合。这一个多月来,两个人只在微信上聊天,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见面。毕竟,陈小千要废寝忘食改剧本,韩烁要避媒体耳目在家养伤。
无数次随着开门的声音抬头又低头之后,陈小千终于听到门外有人喊:“韩影帝来了!”
韩烁,韩影帝,一身掩人耳目的休闲打扮,在掌声中走进了会议室。毕竟是大病初愈,这阵仗倒也不算夸张。
韩影帝笑着道谢,和演员们逐个握手介绍,陈小千就在一旁翘首以盼。盼了半晌,直到他在长条桌另一端的正中间坐定,韩影帝也不曾看向她这个坐在角落里的小编剧一眼。
陈小千的笑容一点点垮下来,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偷偷撇了撇嘴:完,又生气了。
从车祸中苏醒过来,理清了记忆的韩烁,大概是出于失而复得的心理,开启了神烦的粘人模式。虽然不能见面,但只要是清醒的时候就要开视频:“我知道你忙,我不说话,就看着你,不行吗?”
行!当然行!陈小千看着屏幕上那张俊俏的脸庞,那楚楚可怜的小表情,仿佛小狗一样乖巧的眼神……该是怎样狠心的女人才能拒绝他啊!
一周之后,陈小千就做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被韩烁看着,很难集中注意力去写剧本;看着韩烁,又难免有些跳戏,写不好剧本中的韩烁了。
陈小千不仅拒绝了视频通话,回消息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到后来因为作息逐渐昼夜颠倒,甚至有时隔一天才能说上话的时候。
行吧,毕竟是韩少君,韩影帝……被冷落了当然要发发脾气。没事,我顺毛哄哄,哄还不会吗?陈小千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一脸慈母笑地盯着韩烁看。盯了一会儿,韩烁偷偷瞥过来一眼,又忙移开了视线。
抓了韩影帝的包,陈小千笑得更发自内心了。
“……小千?陈小千!”陈小千心里正美着,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自己名字,连忙回神。
只见张制作人一脸没眼看的表情:“你愣什么神呐,演员到齐了,编剧介绍一下剧本呀!”
演员们开始低声笑:“绝对是韩影帝的粉丝,一直盯着看来着。”
“都快流口水了哈哈……”
韩影帝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用咳嗽掩饰住了。陈小千大庭广众下不好瞪他,尴尬地赔笑拿起剧本:“不好意思哈,那演员老师们,这个《猛虎嗅蔷薇》呢……”
陈小千简单介绍了人物之后,就到了演员围读的阶段。
“既然我把账本交给你了,你是不是该改口叫我夫君了?”韩影帝觉得这台词有些耳熟,念着便有些迟疑了。
导演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事,”韩影帝将视线从陈小千身上移回来,“继续吧。”
“那咱们来赌一把,我赢了,你亲我一下。你赢了,我……亲你一下。”
“我喜欢你,离不开你,这你知道吧?”
“……”
明明是照着台本念的台词,陈小千却听出了别有深意,莫名有些心虚。过了一会儿,陈小千收到了韩烁发来的微信消息。
烁烁:[陈小千,请问,这剧本到底算是你写的呢?还是我写的?]
小千:[我,合理取材……]
烁烁:[/微笑]
小千:[/抱大腿]
陈小千每次回完消息,就眼巴巴抬头去看韩烁的神色。影帝的扑克脸是完美的,滑了一下屏幕,就放下手机,准备跟下一段台词了。
陈小千有些泄气。
读完一半的剧本之后,到了提意见的环节。大家的评价基本都是正向的,都觉得将女主从楚楚换为芊芊,感情线变得合理了很多。
但总有人有不同意见。白芨的演员,大大落落地举手:“我有个问题啊,韩烁的台词,是不是太腻乎了?还是以前的少君更爷们儿。”
陈小千憋住笑,正色道:“白芨,我理解你对你们家少君的……爱戴。不过呢,所谓的爷们儿,可能只是直男癌;所谓的腻乎,其实是宠爱自己女人的表现,那样才是,真男人。”
陈小千越说越狗腿,差点就想给韩烁抛个媚眼。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合适。
白芨挠了挠头,仍然困惑:“不是,可我觉得……”
“我觉得很好。”韩影帝突然开口。
这下陈小千可以光明正大地看韩烁了,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张制片人大声咳嗽:“那!那韩影帝说好,那肯定是好的嘛!我觉得也很好,哈哈哈……”
大家纷纷附和起来。
张制片人一脸怨念地擦擦额角的冷汗: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搞到一起去的,还不知道收敛,这样眉来眼去的。先前在病房被拍到的照片,公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压下去,新戏开拍前可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才好……
不过,剧本质量倒是提升了不少,也算是好事。
张制片人对即将开拍的新戏充满了期待。
TBC.
昨晚熬夜看完全集,今天上班恍恍惚惚……开了好多烁芊的小脑洞,最近可能会多多激情创作一下~如果喜欢还请给个评论,靴靴!
后续可以在合集里看啦~以后烁芊小剧场都更新在合集里,欢迎收藏!
【321不做人】云家居次方
知乎体,两个智能家居系统,有明确(但是奇怪)的互攻。
我还是感觉不太有趣...就算勉强满足一下有位很会撒娇的龙朋友的心愿吧。
智能家居给你带来了哪些意想不到的困扰?
白天和朋友喝咖啡,他说他家的智能家居系统是个家务狂魔,每逢周三周六下午就干劲十足,今天同时启动了洗衣机、烘干机、洗碗机、料理机、电饭锅、空调、冰箱制冰系统和扫拖地二合一机器人,家里轰隆隆像在拆房子,系统还很开心地播放摇滚乐,实在太吵了,他不得不出门来躲清静。
虽然惨,但是还挺好笑,他做金融工作,当时是因为工作忙,周末想好好呆在家里,实在不想分心做家务才买了那款艳粉色的智能家居主机,结果每周六还...
知乎体,两个智能家居系统,有明确(但是奇怪)的互攻。
我还是感觉不太有趣...就算勉强满足一下有位很会撒娇的龙朋友的心愿吧。
智能家居给你带来了哪些意想不到的困扰?
白天和朋友喝咖啡,他说他家的智能家居系统是个家务狂魔,每逢周三周六下午就干劲十足,今天同时启动了洗衣机、烘干机、洗碗机、料理机、电饭锅、空调、冰箱制冰系统和扫拖地二合一机器人,家里轰隆隆像在拆房子,系统还很开心地播放摇滚乐,实在太吵了,他不得不出门来躲清静。
虽然惨,但是还挺好笑,他做金融工作,当时是因为工作忙,周末想好好呆在家里,实在不想分心做家务才买了那款艳粉色的智能家居主机,结果每周六还是会被智能家居扫地出门,我们也是这样才有机会见一见他。说不好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所以想问问各位,智能家居给你带来过哪些意想不到的困扰吗?
补充:居然有人问这个。我问了朋友,是个很小众的产品,Superior Tech Advanced Caretaker: Electronic Escape,家务能力确实很强,但据说互动不算很流畅;另外有个加分项,他给我发了摇滚乐的歌单,我听了听,品味还不错,讨厌家务喜欢摇滚乐的朋友们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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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枚小柚子 | Musical lover, Theatre go-er, Water balancer. La vie bohème!
1023赞同 · 627喜欢 · 233评论 · 3月前
谢邀。人在西区,刚出剧场。
看到有人回答家里的智能家居系统互相打架,电器开开关关像闹鬼,我来讲个不太一样的吧。
先交代一下背景。我家现在也是两套系统,我刚出来留学,开始自己住的那年正好国内智能家居技术突破,竞争激烈,价格也很美丽,我就紧跟时代潮流选了国产品牌,用了AYG公司的第一代智能管家嘎子。
我个人体验还挺不错,虽然有时候人机语音互动确实有一些磕绊,自然语言处理系统的问题吧,我说话他偶尔听不太懂,要反应一小会儿,他说话有时候我也不太确定自己听懂了;但整体瑕不掩瑜。主机设计漂亮,功能完善没有短板,细节做得好,每天播送新闻和精选音乐的设计我挺喜欢的,时尚美妆类推荐和搭载个人健康管理数据库的功能设计也很亮眼,虽然早上被超浑厚的系统美声大喊“起床,快点儿”让我多少有点恐惧,晚上催睡觉还提前降低房间亮度也让我刷手机的时候很有负罪感,不过我这两年体检确实健康状况比前几年好,谢谢他。
第二套系统是去年秋天的时候,我做人工智能的朋友回国,给我留下了他改写过的一个国产1.5代系统,原厂是DL科技,名字叫大龙。我那位朋友本人不会做饭但很爱吃,除此之外生活比较简单,所以他那套改写的系统就有点偏科,除了烹饪之外我也不知道他还能干什么……但是做饭真的好吃,我们逢年过节都去他家蹭饭,全是大龙在做,一听他说回国要把大龙留下我就赶快报名了,做饭好吃不就完事了吗,我可以。
我把大龙的智能系统主机和复合式料理一体机搬回家调试,最开始还有点心虚,有种,怎么说呢,始乱终弃的负罪感,也不知道为什么。刚连上网的时候它俩还比较不熟,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就很沉默,我硬着头皮调整设置,给它俩开了共享,允许语音互动、数据传输和权限调整。我本来想的是用大龙做饭,其它都还是嘎子来,结果他俩也不知是怎么商量的,系统自动调配之后大部分家务电器都归到大龙那边去了。
所以我家的食物链现在是这样的,我昨天不小心洒了一点麦片在客厅的地面上,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嘎子马上嫌弃我,喊:扫客厅,大龙说:听你的好吧,然后可怜的扫地机器人叮咚一声,颤巍巍地出来扫地。
这让我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有些微妙。
仔细回想起来,我千错万错,错就错在不该心血来潮让他俩开始聊天。
我自己一个人住,难免有时候有点无聊,之前就没事和嘎子聊两句,听他嘎言嘎语也是一种乐趣,后来大龙来了,我就逗他,让他讲个笑话。
他一开始还不乐意,说为什么要讲笑话啊,笑话不就是逗人玩嘛。
后来还是嘎子说你讲一个嘛,他才讲了,说神仙小时候不乖乖吃饭就会被神仙妈妈扔进海里,为什么?
—— 因为浪喂仙。
……好冷。
“你这个太傻了。”嘎子说,“我发一个给你。”
大龙的主机振动了一下,文件接收指示灯亮了亮,然后就开始哈哈哈,嘎子也跟着哈哈哈笑起来,笑了得有一分钟才停下。
“你俩背着我干嘛呢?”我问。
“背不动。”大龙说。
靠。我可去你的吧。
那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俩没事就在那叽叽咕咕地瞎聊,互相传文件,叮叮咚咚的,有时候还哈哈哈一阵,甚至还在家里双声道播音乐剧。热闹是热闹,但总有种我被排除在外了的感觉吧,而且显得我像个自说自话的局外人,特别奇怪。
上次嘎子读新闻,“美国大规模从伊拉克撒娇。”
我听得一愣,没反应过来,大龙就先说了:“撤侨俩字认错了吧?”
我就顺势逗他俩,说怎么就撒娇了,要不你们来表演一下。
大龙说什么啊,我不会。然后很敷衍地在主机的显示屏上打了俩字,“撒娇”,黑体,一号,加粗,毫无美感。我正要吐槽,嘎子忽然说哎呀你这个撒娇好可爱啊。
我的审美和人工智能还是差异太大。
接着嘎子又开始了,说哎呀怎么撒娇嘛,我不会啊,还在屏幕上打小曲线。然后这俩机器又毫无理由地开始哈哈哈。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汗毛倒竖。
还有一次,我发誓我只是一时好奇心发作,问嘎子你们人工智能自言自语的话是用自然语言还是Python。还没等嘎子回答,大龙就开始哈哈哈地笑个没完,说你这是个什么问题,人工智能自言自语用不用程序语言,笑了半分多钟,还一口咬定嘎子是用Python更多。我说我其实从没听过,大龙又开始笑,说可多了,我们每天传好多文件呢,你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个一家之主当得实在是没什么尊严。
最让我崩溃的还是前几天。
那天晚上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敷面膜,他俩就在那毫无营养地互动,嘎子读新闻,说“俄罗斯禁止偷猎,偷猎人将面临数十万卢布罚款”,大龙问什么意思。
嘎子顿了一下,似乎也不太确定,然后回答:
“—— 是说非法捕猎人类会被罚很多钱哦。”
我实在忍不住,但贴着面膜又不太能笑,只好让他俩先别说话了,自己玩一会儿,我就举着iPad二倍速刷剧。没多久,网速忽然有点卡顿,我就问嘎子怎么回事。
嘎子没回答我,倒是大龙先说话了,说网络我们用着呢,可能会慢点儿,你等会儿成吗?
我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嘎子就开始抱怨:
“你也太大了吧。”
我震惊之余满头问号,大龙倒是回得很快:“你也不小好吧?”
……我彻底懵了,这什么发言。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他俩的主机同时振动了几秒,文件接收指示灯闪了起来。
真的太可怕了。传个文件怎么搞成这样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传了什么文件,我也不想知道了。
补充:感谢大家的建议。重装系统我肯定不会的,大龙是朋友改写的,嘎子我也用了好几年,还原出厂配置肯定会影响我的生活质量。他俩合作得很好,除了这些友好的小互动之外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而且看久了也还挺可爱。在不需要的时候关机或者让某一台休眠我会试试的。
再补充:我试了试。哈哈,我的头盖骨快要被问号挤爆啦。
是这样,我刚才下午试着让大龙进入睡眠模式了,准备晚上叫外卖来着。嘎子一开始也没什么反应,快到饭点的时候我还在打游戏,就把叫外卖的事给忘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嘎子居然开了料理机在做饭。
我懵了,那台复合式料理一体机理论上只适配大龙的系统,可能是检测到我站在那盯着看吧,嘎子还主动给我解释:“你知道吗,其实大龙一直在我身边。”
这完全是鬼故事了好吗?
我震惊,他还不紧不慢地在那说:“这么长好不好,大龙?”话音刚落,料理机的刀片就咔地切下去了,吓得我一激灵。
我转头就跑,跑到一半,大龙的声音从嘎子的主机里响了,他说:“你这不是吓人吗?”
—— 更可怕了!
我发消息问朋友,朋友也想了挺久,最后我们终于在系统记录里发现了端倪 —— 我敷面膜的那天晚上,它俩互相备份了对方的系统,我说怎么网速那么慢呢……
我就去问了问,他俩理直气壮地说“不行吗”“我们这样更方便”“还很保险”“对,我俩心一直在一起”。
我也不懂,我也不敢问,但就是很迷茫。
再再补充:最后一次补充,不要再笑我啦,说我是他俩的宠物每天吃狗粮也太过分了虽然是实话但也不要这么直接好吗!总之我给他俩买了个云盘,让他俩在云上也一起备个份,省得哪天万一主机坏了或者怎么样的……
无论如何,我学到的人生经验是,不要在家里安装两套智能家居系统。
【龙嘎】不老梦9
*国公世子龙×将军爱女(子)嘎
*先婚后爱/男扮女装/真香预警
*背景设定不接受考据碰瓷,不要教育我,不爱听
•玖
发妻是男人这事给郑云龙不算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五个阶段的打击,分别是骇人,惊悚,愤怒,绝望,到归于平静,心如止水。
数月之后,侯府约酒,前日子还伤情不已的小世子已能摇着折扇品评府中烤羊腿味道不正,膻得很。而说起他那位军花娘子则面无波澜,措辞是,聊胜于无。
“有娘子总比没娘子好,是男人总比不是人强。”
见惯大风大浪的刘令飞被他这豁达劲儿唬住,叫仁希堂的大夫来诊脉,确信人不是脑子坏掉,才客客气气拱手作揖,夸一声龙兄真男人是也。
真不真男人那是胯下二两肉...
*国公世子龙×将军爱女(子)嘎
*先婚后爱/男扮女装/真香预警
*背景设定不接受考据碰瓷,不要教育我,不爱听
•玖
发妻是男人这事给郑云龙不算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五个阶段的打击,分别是骇人,惊悚,愤怒,绝望,到归于平静,心如止水。
数月之后,侯府约酒,前日子还伤情不已的小世子已能摇着折扇品评府中烤羊腿味道不正,膻得很。而说起他那位军花娘子则面无波澜,措辞是,聊胜于无。
“有娘子总比没娘子好,是男人总比不是人强。”
见惯大风大浪的刘令飞被他这豁达劲儿唬住,叫仁希堂的大夫来诊脉,确信人不是脑子坏掉,才客客气气拱手作揖,夸一声龙兄真男人是也。
真不真男人那是胯下二两肉说了算,如今这模样该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是看破红尘,快成仙儿了。
喝酒没有不醉的时候。
夜里回了国公府,照旧是去乐心园,大门一推,壮着胆子吼,吼娘子快出来,相公我走不动道了。
一园子靖安仆从,都知道自家少爷泄了底,世子这手闹的,是料准了里屋那个不敢声张,大有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叫你安生的意思。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步,要从一对鸟说起。
前日子郑云龙送给阿云嘎一对鸟,金丝笼里提去的,连食儿都备好了。白日里欢声笑语的,夜里突然吵起来,吵到小世子摔了茶杯扭头就走,回养心居的路上还踢坏了园门口的一株木槿。
里头那个似乎也气得不轻,揪紧贴身的鹅黄小衫骂人,混账,混球,小坏种点了个遍。好好的鸟笼也给扇子砸歪,鸟雀受了惊吓,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还是黄子来送水捡了出去。
算得上谨慎的阿云嘎这天夜里破天荒胡闹了一回。喝过酒,跑到郑云龙院子里撒酒疯,指着人鼻子骂,还抢了人盖在身上的被子,扔到院中狠狠踩过几脚。
已是丑时三刻,动静太大,招来国公夫妇询问。
夏日里衣衫单薄,阿云嘎装作低头捂脸,嘁嘁呜呜地哭,脖子全被挡去,撞开人群跺脚往回跑。身后是冷着脸的国公爷在责骂儿子,要他去追人。小世子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院中间的被子上抱胸摇头,说什么此等悍妇不要也罢,打死都不追!声如洪钟,用吼的,生怕阿云嘎听不见。
本来只是装哭的世子妃被这句不要也罢刺到,回园子后当真蒙头哭了一回。第二日午后,到他那位风流义兄策马至国公府,仍眼肿如核桃,快没法见人。
王晰这遭是跟着京东东路换防的马车一道来的,行至济南府又接了圣旨,要与他同行的忠武郎暂领淮南路步兵指挥使,兼领宿州厢军正印,前往宿州平乱。
“佳哥来了?前日还与二哥通信怎的没听他提起?宿州又出了什么事,如何要平乱?”
话头太密,一时难转圜。
阿云嘎云里雾里细细听来,抽丝剥茧,逐渐理清了事情的原委。
宿州下属有一灵县,因水地丰沛,旱地光照足,自来以种稻米和棉花为生。近些年收成不佳,加上棉花积压,多数土地被圈去种了向阳花。那向阳花根深劲猛,连种过一两年地就坏了,铁犁耙凿不动,成了废地。
官府下令不许再种,还是要种棉花。老百姓吃过亏不肯听,差役又急着交差,一来二回成了个头疼问题,年年开春要闹上一场。
这回是强兵遇上了杠头,刚点任灵县知府的毛头小子纠着这事不放,非说要给老百姓寻个解法,叫人种棉花总得得了种棉花的好处才是。
事情要往回推,自然推到近些年棉花缘何积压。整个宿州及周围县村绕过一圈,心灵眼亮的小知县琢磨出门道。
自永安五年始,宿州下属的潇县辟出了大半荒地和原本有农收的旱地种植棉花,借予种苗,再由官家直接收购。整个宿州除潇县外棉花种植一律不再揽收。周围几个州又因缺少通商行文不得相互贩售,灵县的棉花就此积压,堆在了库房等着长潮虫。
小知县知晓了其中关窍,立刻上书知州请允官府派人助百姓清地,并在秋收时出面收购。连着三封请示被退回,跟着的老主簿看不过去把话说透,原来在潇县牵头种棉花的正是宿州的豪强李氏,如今的家主既是知州的小舅子,也是淮南路帅司的小舅子。有两位姐夫庇佑,是整个淮南都动不得的硬茬。
原以为这小知县撞了南墙知道回头,哪想是个一根筋的莽汉,竟一封奏折告到了东京,这才闹出了后头的事。
“奏书本来是递不到官家眼前儿的,宫里那伙子没根的东西也得截住。是义父推了一把递上去,后头那傻小子出事也是义父一力作保。伊里奇不同你讲是怕你担心,涝灾后灵县暴乱,官家斥责那小县官渎职无能,连着义父也遭了训斥。前些日子又受了风寒,我这回回济南便是去探病,如今已大好了,你可安心。”
说罢这一大串,王晰还特意牵了阿云嘎的手来安慰,拍拍打打的,很不成样子。黄子先觉出不对,咳咳个不停,说大哥可真是蠢蛋,嘎子哥现在是女子,你一男子如何能光天化日牵有夫之妇,这才讪讪松手,搞得在场的个个不自在,不是摸鼻子就是挠头。
宿州这事后来全是朝堂争论。
知州反将一军告知县不行农耕之法,推衍塞责,靖安将军力保之下,小知县将将逃脱,偏又遇上七月暴雨,灵县处在水河下游受损严重,御洪不力的小县官被暴动的农户堵在了县衙,厢军控乱不见成效,才临时指派了忠武郎去协助镇压。
“听我爹说这小县官姓蔡,元宁初年的进士,刚点到宿州充任知县,是个有情有勇的,所以义父才为他不断上书。好在这回是马佳去了,后头的不好说,不叫他被乱民打死,该是不难。”
全头全尾听完,阿云嘎不禁对这小县官起了好奇心。
依照阿爹的性子,会强出头保汉廷的读书人,得是真看重真怜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叫他如此豁得出去,真恨不得即可骑了马奔去宿州看个究竟。
后头又说了许多话,先是济南府的情况,再后来是东京城,听雨楼和小百灵。
“我家小百灵那可是东京唱南曲第一人,多少痴男怨女绕护城河一圈都数不完,排着号要见他,只有我,只有你哥哥我,那是说见就见,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提起小百灵,王晰的嘴就别想停。
什么嗓音清丽,娇小可爱,性子俏皮,模样俊朗,样样有的说,样样都出众。
阿云嘎笑他痴,笑他被小百灵勾了魂,话头扯回自己身上却又笨嘴拙舌没了动静,嘟嘟囔囔的,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府中设宴迎客,饭桌上不见这傻弟弟与那世子说话,光面对面杵着,连国公夫妇都面露难色。
一对圆眼也肿着,气哄哄的,像是受了老大委屈。
阿云嘎不肯细说,还是黄子当了嘴快的前锋。
原来靖安小少爷因破信在国公府泄底后,与国公世子相处的并不算差。
阿云嘎聪慧,退了一大步,向郑云龙说明自己是因出生时的异象,怕汉廷皇帝多疑猜忌,才谎称病弱女儿身,实为避难。本想熬着死遁了结,偏遇上太后赐婚,又因他身量高,宫里安插在靖安的人见过他,寻不得替身,只好嫁入国公府,并不是蓄意隐瞒。
他一副可怜模样,说着说着要掉下泪来。又言及二人相处种种,话没说透,却有意无意说些无悔,无怨的。
“都是我甘愿的,是我奢望了。”
黄子仍记得郑云龙在乐心园醒来的那个早上,为着这句话神色痛苦,纠结万分,半晌才攥紧拳头同阿云嘎说对不起,眼睛水汪汪的,又是要哭。
等人出了园子,前一刻还伤情难过的,转脸就和厨房要了一大碗羊杂汤,咕咚咕咚边嚼边喝,说什么小相公当真惹人怜爱,一脸算计得逞的坏笑,看得人牙痒痒。
有了诉衷肠自然而然进入到慢慢磨合。
阿云嘎下定决心,将人团团勾住,叫那眼睛心思全扑在他身上还不够用。
小世子心眼好,也确实是心里有了这情郎,看得出为着男人与男人这遭进退两难,偏又忍不住要来见对方。
眼瞅着情势往好了发展,和刘令飞喝过几回酒又吞吞吐吐起来。阿云嘎心里正打鼓,碰上昨日对方送了对鸟来,立时气个半死。
“就这小东西,我问了,说是叫黄鹂。你听听,听听,什么破名字,是想黄了还是想跟我和离啊,一大男人直说不行吗,拐弯抹角的,坏种!”
那黄鹂鸟红喙金身,褐色尾羽上还有重叠的花纹,品相颇为不俗,寻来这一对儿想是废了不少功夫。
王晰心道自家弟弟是个笨蛋,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等着听后头的蠢事。
果然,阿云嘎犯了蠢,和人家说什么知道宫里为何偏选鲁国公家与靖安病女联姻,连我阿爹都知道,那叫柿子要挑软的捏!你这个软柿子!
这才有了后头郑云龙摔茶杯那事。
待屋里安静下来,王晰绕着那鸟吟诵出一堆诗句,句句是好诗,阿云嘎细细听,方知大事不妙,顿生后悔,怕捅下大篓子,要前功尽弃。
“哎呀这不能怪我吧,我们陇西就没有这鸟,我压根没见过啊!”
他急坏了,到嘴的小相公说飞就飞,只好把宝压在了花枝招展的义兄身上,求人帮忙。
情场老手晰哥给的坏招是:义兄府中住,竹马天上来。
装郎情郎意,浓情蜜意,专对着郑云龙演。
花园里,阿云嘎为王晰擦汗,歪头说笑。
就一回便叫那世子气绿了脸。
在侯府喝到酩酊大醉,一脚踹开乐心园的大门,往喜床上一倒,说什么都不走了。
世子妃自然是气冲冲骂他,叫他滚,装模作样看乐心园刚腾出的厢房,生怕被王晰听到动静。
郑云龙气得腮帮鼓鼓,大吼大叫,要娘子宽衣,灭灯就寝。
到今日夜里已折腾过六七晚。
今夜又是推门叫娘子来扶。
阿云嘎面上不情不愿,把人扛进屋,偏又脚上不稳,崴倒床边,裙衫又偏偏扯坏,白花花的膀子肉露着。小相公眼都直了,正乱七八糟吞咽口水,这心有所属的娘子又不要命喊了声晰哥,激得人眼睛发红,再顾不得脸面忍耐,对着那嫩乎乎的膀子就是一口。
郑云龙是气急了,狠狠咬的,咬完才呆住。
红印子好大一圈,想来是疼的。阿云嘎偏头无声哭着,这叫他心里又酸又疼,鬼迷心窍般,唇舌探过去再次含上了伤口。
这回只是含着,柔柔吸吮,满嘴嫩肉。
他明显感觉到怀中人浑身一僵,嘴里呜呜喊了声什么,细细回忆方分辨清楚,是他的名字。
小家伙吸着鼻子委屈极了,瓮声瓮气,叫了声龙龙。
TBC
秀才遇上兵的是佳昱,三对官配全出来了,不提感情线,剧情大方向能猜出来吗?
嘻嘻,晚安。
【龙嘎】Always Summer(中)
※富家少爷龙×酒店舞者嘎
※土洋结合,夏日恋歌,有点狗血
※本作品纯属虚构,细节请勿考究
-
傍晚,橙红的夕阳透过云层,滑过竖起的白帆,离集市码头几英里外,郑云龙与阿云嘎并肩靠在船尾的软垫,面前散着几听喝空的易拉罐。
“在想什么呢?”郑云龙单肘靠在船沿,见阿云嘎若有所思。
郑云龙身处逆光,阿云嘎抬头,只能辨清对方的轮廓:“没什么,放空而已。”
郑云龙伸了个懒腰:“你先前出过海吗?”
“没有。”阿云嘎摇头,又想了想,“这样算吗?”
郑云龙忍俊不禁:“这怎么能算?出海是坐游轮,去到好几天才能抵达的地方。”
“不会有海盗吗?...
※富家少爷龙×酒店舞者嘎
※土洋结合,夏日恋歌,有点狗血
※本作品纯属虚构,细节请勿考究
-
傍晚,橙红的夕阳透过云层,滑过竖起的白帆,离集市码头几英里外,郑云龙与阿云嘎并肩靠在船尾的软垫,面前散着几听喝空的易拉罐。
“在想什么呢?”郑云龙单肘靠在船沿,见阿云嘎若有所思。
郑云龙身处逆光,阿云嘎抬头,只能辨清对方的轮廓:“没什么,放空而已。”
郑云龙伸了个懒腰:“你先前出过海吗?”
“没有。”阿云嘎摇头,又想了想,“这样算吗?”
郑云龙忍俊不禁:“这怎么能算?出海是坐游轮,去到好几天才能抵达的地方。”
“不会有海盗吗?”阿云嘎话音刚落,便听身旁传来低笑,不解道,“怎么了?”
郑云龙笑着摇头,经过私底几回接触,对方总不苟言笑,没想到会一本正经地说出些孩子般的问题:“哈哈,没……有啊,会有,但很少能碰见。”
“为什么呢?”阿云嘎依稀记起自己坐在桌边,听父亲读信,里面说二叔的货船遭了抢,人没事,就是少了一批货。那时他认为,海真是好危险,小孩不听话是会被送去做水手的。
“有固定的航线啊。而且现在各国对海域安全很重视,只有一些混乱的交叉海域才会有海盗出没。”郑云龙解释,喝过半口酒后,看向阿云嘎,“我坐轮船去过南半球。”
“是吗?”阿云嘎不怎么明白,“那里有什么特别吗?”
郑云龙想了想:“和我们的季节不同。我们是夏天,他们就是冬天。”
阿云嘎感觉很神奇,感觉像书里的东西跑到现实,又听对方说了不少。这是他头一回认真听郑云龙讲话,对方总嬉皮笑脸、不着调地调戏,进不得心。说起见闻,反倒没半点吹嘘,真诚又带些俏皮,好似分享新玩具的男孩,令人不禁想多听一阵。
天色不等人,没过多久夜幕便悄悄爬上天际。两人便将船拴在就近的码头,沿着木板走向岸边繁华的市集。郑云龙上岸后,路灯印在他醉红的脸颊,双眼弯似月牙:“再逛会儿呗?等会儿找家店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我们。”
阿云嘎在这儿呆了两年,路认得些,却也并非完全熟悉。陷入热闹的人群前,阿云嘎让人抬手:“今晚有烟花,还来了嘉年华。东西要收好,免得不小心被人摸了。”
郑云龙垂头,等人为自己摘腕表:“帮我保管吧,我放裤袋反倒更不安全。”
阿云嘎一想也是,便将腕表暂时放在外衣内袋,又见对方不慌不忙地取下右手的银尾戒,递给他时笑道:“这就不用还了,送给你。”
阿云嘎动作一顿,收回手:“……不了。”
“就当是今天的小费?”
阿云嘎坚持:“不用,这太贵重了。”
郑云龙却答得轻浮:“没事,这本就是一对。你戴着,我还有一只。”
阿云嘎抿唇,没理这套纨绔子弟的花言巧语,转身往市集走。郑云龙则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地凑过去:“怎么?不愿意?是得办场酒会,被大家看着才肯戴?”
阿云嘎依旧没回答,他知道自己说得越多,对方越是有话讲。
-
自从前两天,阿云嘎提起镇上的嘉年华,郑云龙便上了心。
阿云嘎正准备演出,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便见郑云龙站在走廊,淡灰色单褶西裤配着德比鞋,与肩带的颜色很搭,依旧戴着那顶硬草帽,亲手提着大花篮。
“演出结束你有事吗?”
“还得轮班呢。”阿云嘎没接,他才换好衣服,回头继续打理发型。
郑云龙带门,将花篮放在脚边,坐在床边,环视这狭小的房间。展开的衣柜叠得满当,镜前挂着数套演出服,甚至有些被随意丢在地毯。阿云嘎翘着二郎腿,落座于旧木椅中,面朝缺了两支灯泡的化妆镜梳妆。四周艳丽缤纷,却掩不住这举手投足的风情。
“事我答应下来了。”郑云龙开口,见人指尖一顿,“律师团正在拟协议。”
阿云嘎垂眸:“需要多久?”
“两周左右,是三方协议,你也得到场。”郑云龙回答,轻描淡写地转折话题,“等会儿一块儿去嘉年华吧。”
阿云嘎从抽屉中取出口红,望向窗外:“……这么晚了,夜里不安全。”
“我带了司机。”
郑云龙坚持,阿云嘎也没再拒绝。毕竟拿人手短,既然有求于人,过于自持清高反倒显得做作。为宾客表演助兴后,阿云嘎向丁臻滢换班,卸妆后与郑云龙离开酒店。
嘉年华办在近郊的空地,其中包括各式商贩、游乐设施,以及立在最中央的马戏团帐篷。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便会打包启程,去另一座城市。嘉年华内熙熙攘攘,小孩奔走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仰头便是一排排串灯,悬在半空随风摇晃。
阿云嘎从小摊接过苹果糖,扭头便见郑云龙正挽起衣袖吃热狗,头顶拴着木质的熊面具,没半分少爷的模样。
“你脸上。”阿云嘎提醒。
郑云龙抬头,嘴旁沾了些黄芥末酱:“什么?”
阿云嘎拿出折在内袋的手帕,递给对方:“有脏东西,在你嘴边。”
郑云龙露出笑容:“你帮我呀?”
阿云嘎本能地想抬手,却觉得过于殷勤,让人误会可不好,便将手帕收进口袋。郑云龙却不在意,用手指去抹:“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有心事?”
只要在对方身旁,阿云嘎就没乐起来过。他明白现下的处境,也曾反复自问过底线。想得到这笔财富,就必须得先清楚自己的底线。倘若对方威胁,在何种程度能够接受,在何种时候应当放弃,他必定会未雨绸缪。
阿云嘎知道郑云龙想要什么。倘若对方坚持甚至强迫,他的立场势必会非常被动,可郑云龙却从未让他们的关系走到这步。这便令阿云嘎愈发看不清,许多原本笃定的想法也逐渐动摇。
“你想坐摩天轮吗?”阿云嘎停在栏杆前,见前方正排队。
郑云龙摇头,笑着婉拒:“不了,我怕高。”
“那马戏表演呢?”阿云嘎方才听见敲钟,“等会儿还有一场。”
郑云龙想了想:“算了吧。”
这答案出乎阿云嘎的预料,毕竟来嘉年华不看马戏表演是件挺少见的事:“为什么?”
“我不怎么爱看动物表演。”郑云龙靠在栏杆前,“感觉它们很辛苦。”
阿云嘎却想法不同:“如果观众变少,驯兽师也有可能让动物训练更难的技巧吧。”
“话虽如此,但训练本身也需要成本。入不敷出时,马戏团便会逐渐放弃动物表演。”郑云龙喝着潘趣酒,抬头见帐篷中央闪出烟火与灯光。
“但这些动物又应该何去何从呢?”
郑云龙没再回答,只是深深地望着阿云嘎。阿云嘎自知想法悲观,却也解释不清,便移开目光,往帐篷背后的射击台走去。
射击台中挂着木质挡板,四周塞着各种廉价的玩具、饰品和糖果。摊主一边招揽生意,一边为顾客结钱。郑云龙跟上前,从口袋摸出几枚硬币:“想玩吗?”
阿云嘎摇头,他不碰枪。年幼时跟父亲放牧,学过点枪,某天夜里篝火没踩熄,惹来了狼。那狼饿急了,甩了羊羔去咬父亲的枪杆,将人撂翻在地,一口咬住脚踝。牙刺破了棉裤和皮靴,顿时鲜血直流。
痛呼间,阿云嘎爬去摸枪,狠心拉动枪栓,将狼的下巴打得稀碎,父亲却也因此瘸了。第二天傍晚,流浪的蒙医在蒙古包内为父亲疗伤。阿云嘎在屋外对着月亮哭,夜里风沙大,沙子混着泪水黏在脸颊,抬手一抹眼,又痛又痒,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阿云嘎知道这种枪的准心都被调歪过,多半都是浪费钱。可他也没法劝郑云龙,毕竟富家公子哥出来就是图个乐,计较太多反而扫兴。
郑云龙俯身前,看了眼阿云嘎:“你想要什么?”
阿云嘎摇头,郑云龙看了眼礼物柜,笑道:“挑个呗,算是给我个目标?”
“……就那袋扭扭糖吧。”阿云嘎没好好选,他知道扭扭糖只要打中一把就能有。
一次七枪,郑云龙中了六发,本能拿头奖,却只拿了罐扭扭糖。阿云嘎手里拿着糖罐,有些惊讶,离开摊位后忍不住问郑云龙。
郑云龙回头看了眼摊位,笑嘻嘻地回答:“我知道啊,那歪着打不就中了吗?”
当晚,他们比平时呆得更久,虽多是在不瘟不火地对话,亦或是郑云龙说些俏皮话。两人坐在车里,窗外是蒙蒙细雨,他一时兴起,说了个挺冷的笑话。却听身旁传来轻笑声,回头时没瞅见笑容,只有嘴角淡淡地弯。
回酒店时已是午夜,偌大的前厅空无一人。郑云龙将阿云嘎送到房间,扫了眼依旧靠在床尾的百合花,散发出淡香:“那我先走了。”
阿云嘎将糖罐放在床边,褪去外套。刚想答应,回头看见郑云龙时却有片刻失语。两人站在原地,相顾无言,最终阿云嘎移开目光,与人道别。
郑云龙离开后,阿云嘎坐在床边望着糖罐休息了会儿。起身往梳妆台去,取下领带和袖扣,从柜中取出落灰的花瓶,清洗干净后将篮中的百合一支支抽出,插进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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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刘家少爷来了。
在郑云龙看来,对方算是来晚了。自己回国前,刘令飞便成天嚷嚷着要来看他,结果光打雷不下雨,拖了小半个月才见面。
酒廊中,刘令飞将帽子扣在一旁,一阵闲聊后问道:“欸,明天有马会,你去吗?”
郑云龙抬头:“在哪儿?我怎么没听说?”
“得坐火车,开车也行,免得拥挤。”刘令飞回答,他长期住在南岸,消息最灵通,只不过前阵子陪父亲跑生意,实在抽不出时间与郑云龙见面。两人毕竟是发小,又一年多没见,可不只是吃顿饭寒暄下就够的。
“你也不嫌累,在这儿多呆两天。”郑云龙这段时间虽非每日陪着外祖父母,却也常在一块儿吃饭闲聊。
“我看你是清闲惯了,在这地方有什么可呆的?”刘令飞闲不住,任凭这里风景再美,再舒适,没得玩还是一样无聊,“还是说……先前那些传言都不假?”
郑云龙撇嘴,挺无奈地挑眉:“你消息够灵啊。跟我说说,现在都传成什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说你包了个小情人,三天两头带人出去。”刘令飞忍俊不禁,揶揄地望了眼好友,“只不过人家心气高,只拿你做饭票,连个笑脸都不肯赏。”
“欸,最后倒是说对了。”这种流言本就不靠谱,郑云龙也懒得纠正,“但我和他还只是朋友,对你我可不会撒谎。”
刘令飞点头,他和郑云龙这么多年的交情,这点小事确实没必要瞒着:“但我还是喜欢前面那个版本,比较刺激。”随即扬了扬下巴,“既然是朋友,那就带他一起来玩玩呗?”
郑云龙知道阿云嘎不会乐意参加这种场合。当然,也有些私心,不想那些狐朋狗友问这问那,万一惹出点事可不好:“他要上班,可没时间陪我们到处找乐子。”
“那你给他开工资呗?皆大欢喜啊。”
郑云龙半带戏谑地反问:“你是非得把这传言坐实,才开心对吧?”
刘令飞一笑而过,两人心知肚明,这话便当没说过。
-
自刘家少爷来过,阿云嘎便很少再见郑云龙的身影。
对方好似人间蒸发,一周多不过两三回碰面,话也没说两句。这对阿云嘎反倒好,耳根清净不少,心却不然。跳起舞来总心不在焉,踩了丁臻滢的脚背。
工作后为人缠药,旁人说风凉话,讲他这是有公子哥撑腰,横竖有饭吃,跳得好不好也就无所谓了。阿云嘎还没反驳,丁臻滢反而开口快,三两句将人说得面红耳赤。
阿云嘎将药箱放回储物间,从前厅将人扶回房间。
“嘎子,你最近确实状态不好。”丁臻滢坐在梳妆镜旁,终忍不住问,“有什么心事吗?”
阿云嘎摇头,望着对方绑在后脑的发髻:“需要帮你吗?”
丁臻滢笑了笑摆手:“不必了。我是脚扭了,手又没事。”
阿云嘎一想也是,可依旧心怀愧疚,去盥洗室打了盆水,方便人卸妆。回来时,见丁臻滢束起马尾,正一点点卸眼妆:“嘎子,你是在想那郑家的少爷吗?”
这话问得阿云嘎心底一动,瓷盆差点没端稳,将东西放在一边,想摇头却犹豫。
一阵无言后,丁臻滢开口:“这没什么的,但你有烦恼,可以和我说。”见对方若有所思,忍不住回头,“他有强迫你做什么吗?”
“这倒没有。”阿云嘎知道,在这种事面前,自己也别想摘得太干净。他想拒绝郑云龙,却也不能过于拒绝对方,毕竟两人间有着利益牵扯,“……我只是,得维持一个度罢了。”
丁臻滢明白对方的意思。她很了解阿云嘎,对方追求梦想与成功,却非追名逐利之辈。遗产这件事落在身上,能说是从天而降的喜事。但她知道,这对于阿云嘎来说是福也是祸,而且他也没法与旁人多讲。感觉无论如何说,也会被当做是矫揉造作的炫耀。
阿云嘎也自觉正处在灰色地带,他厌恶趋炎附势,却也无法完全刚正不阿。因为这百分之三的遗产,他不愿舍弃现有的信念与原则,却也不能对郑云龙过于疏远。而当前真正困扰他的在于,他对郑云龙的感情正悄然发生变化,他却不愿表现,也不能表现。
他从没什么嫁入豪门的妄想,只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当然,也希望有更好的运气。让他达到理想的人生状态,仅此而已。可对郑云龙产生好感,却是件偏离轨道的事。
他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兴趣,也会因此多次自问底线。倘若郑云龙胁迫,阿云嘎即使不愿,也会根据情况选择妥协。但郑云龙偏不这么做,言行暧昧却总适可而止,比起真做什么,似乎更爱言语的戏弄,真不知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谈话间,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两人皆是一愣,阿云嘎开门,见是白老夫人的女管家正站在门外,不免有些惊讶:“嗯?请问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白老爷突发心脏病,现在情况危急。老夫人找不到郑云龙,问随从也只知道对方是跟刘家公子进城玩了。便差人来问阿云嘎,看看能否问出些其他线索。
阿云嘎不免有些急,他在外这几年,白老夫人对他有恩。可寻思片刻,也只记得昨天傍晚在酒廊外的花园,与郑云龙讲过两句,依稀知道对方是去打马球。可事态紧急,除了帮忙找人也别无他法,便向女管家说明,带了司机往城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