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极禹】再骂亲死你
伪先婚后爱|欢喜冤家|互怼|EA|HE
醋缸子总裁极×浪荡不羁小少爷禹
口嫌体正直的两个傻杯|3.2k+
“怎么样”朱志鑫将刚刚Shake了十五分钟的原酒倒入杯中,加入冰绿茶后将这份鸡尾酒递给张泽禹,顺口问道。
张泽禹小口抿了一下“不错,你调的酒怎么可能会差”
“我问你结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自己试试不就行了”一提到这个话题,张泽禹总是躲避,甚至很烦。
“你看你,就不能温柔点,嘴里跟吃了炮一样,活该你没爱情”说着朱志鑫就做出一副我瞧不起你的样子。张泽禹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你猜我为什么来你这”...
伪先婚后爱|欢喜冤家|互怼|EA|HE
醋缸子总裁极×浪荡不羁小少爷禹
口嫌体正直的两个傻杯|3.2k+
“怎么样”朱志鑫将刚刚Shake了十五分钟的原酒倒入杯中,加入冰绿茶后将这份鸡尾酒递给张泽禹,顺口问道。
张泽禹小口抿了一下“不错,你调的酒怎么可能会差”
“我问你结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自己试试不就行了”一提到这个话题,张泽禹总是躲避,甚至很烦。
“你看你,就不能温柔点,嘴里跟吃了炮一样,活该你没爱情”说着朱志鑫就做出一副我瞧不起你的样子。张泽禹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你猜我为什么来你这”
“也不能怪你,你家那位快忙死喽,比你还忙,妥妥一个工作狂,其实往好处想你也自由了不是?有更多机会泡妞了”
“说这个我就来气,我一个顶级Alpha给他当小媳妇就算了,谁不知道结婚以后要收敛点,哥们都为了他把鱼塘散了,他倒好,天天在那个破公司泡着,不知道有多少妞儿”说罢,张泽禹的眉头紧皱着,染上了几分怒意。
“这么爱吗宝少,心甘情愿当他Omega,还吃醋呢”朱志鑫调侃道,他还没见过张泽禹跟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找他喝酒。要说以前,这位少爷每天换一个女伴,为爱痛哭都是女方的事,这个画面还真是稀奇,他不禁笑了起来。
“笑你大爷,迟早有一天得在你包间里做,丢你的人”
……
张泽禹差不多把菜单上的酒都点了一遍,朱志鑫Shake的麒麟臂都快练出来了,没等这位少爷喝醉他就要废了,干脆上了一杯高度数的原酒。
酒精上头的感觉可不好受,那杯原酒在喉咙胃部泛起灼烧,张泽禹晚上没吃饭,就靠着这几杯高度数的酒,现在胃隐隐作痛。他趴在调酒台上喃喃的说些什么,朱志鑫快要吓死了,台子上都是些贵重的酒和玻璃杯,被这位祖宗打碎了就真的玩完了,于是他连忙收起了酒。
张泽禹眼睛眯着打开微信,信息素什么时候泄出来了都不知道,好在朱志鑫是个Beta不受影响,可周围的客户大多是Alpha,信息素相斥导致他们不得不换一个地方。
看着客户远离,朱志鑫痛彻心扉的打算给张泽禹那位神秘的老公抱怨一下。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抽出张泽禹手里的手机,这个醉鬼在打开微信后就睡去了。
备注为“堪称纸人”的联系人,对话还停留在两个小时以前。朱志鑫笑着寻味以往有趣的对话,基本上都是张泽禹开头,最后以张泽禹的气急败坏而结束。最近的一条如下:
顶级帅A“回?”
堪称纸人“不了,今天工作多”
顶级帅A“。。。第几次了”
堪称纸人“抱歉,你以后去酒吧的时候戴好抑制贴,毕竟你特殊点”
顶级帅A“滚你丫的,你不回来还让我恪守自身,傻逼便宜你了”
顶级帅A“死公司得了你,一会儿我就去民政局说我丧偶赶紧离婚,省的影响我泡妞”
俩人对话跟小品一样,朱志鑫思考一下打出一句张泽禹这辈子不会说出的话,看到对方秒回并且打来的视频电话,朱志鑫得逞的顶了顶上颚,看向醉倒在桌子上的张泽禹,他倒是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身穿大衣的男士来到酒吧门口寻找着,看到目标后小跑的走过来。看到张泽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椅子拼成的床上酣睡。这情况和在微信里说的完全不一样,张极的嘴角抽了抽,向朱志鑫投去了一个眼神。朱志鑫喝着小酒摇摇头,表示跟自己没有关系。
“张泽禹…你最好别睡死过去”
说罢张极将不省人事的张泽禹背起来,他宽大的后背给了张泽禹莫大的安全感,被背的很牢固,张泽禹睡的莫名安稳,头发丝在张极的脖颈蹭着,呼吸均匀的吐露。
“你每天都不吃饭吗?瘦的跟猴一样,细狗。”
“就穿一件薄背心,怎么不冻死你呢,装比男”
他一边走一边吐槽,身后的朱志鑫却捕捉到他话语里的不同“这俩人,真是够有病的”就在他继续观看这场小品,他猛然注意到张极的脖颈处,与常人不同的,他没有明显的腺体,可他不是Beta,朱志鑫瞪大了眼睛,他以为张极是Alpha没想到他是Enigma。他不禁感叹:张泽禹,你真牛比的。
Alpha被Enigma标记,变成Enigma唯一的Omega,易感期会变成假性发情期。抛弃自己天生的优势,变成一个依赖别人的小O,张泽禹你好爱他。
折腾半天才回了家,张泽禹的酒意在慢慢的消散,他此时能控制自己的四肢,不在嗜睡。“你他么谁,莫挨我”张泽禹嫌弃的甩了张极正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怒气冲冲的看着张极
“你怎么回来了,我妞儿都泡好了,坏我好事”
看着张泽禹没有任何作用的狡辩,张极反而觉得他这时候的样子很可爱,可心里不知怎么着非要呛一句“你先别急着跳墙”。张泽禹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骂自己,酒醒后的头疼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给我倒杯水”
“标准的三颗冰球给您放进去了,您慢用”张极拖着嗓子回复。
张泽禹两只手举着杯子,一点一点的将水顺流进喉咙。滚动的喉结配合着醉酒的醺红,张极觉得身体有些燥热。想到他每天这幅样子往返酒吧,自己还赌气在公司埋头苦干,没准有一天就有一个大了肚子的Omega找他负责。
张极有些气,没忍住又呛了一句“还让我伺候您呢?我以为您早和我离婚了呢”
张泽禹被冰的太阳穴有些疼,冰水的凉意和体内燥热相撞,张泽禹吃力的缓解着,可此刻他听到张极对他说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把杯子甩在一旁,起身就给了张极一巴掌。
“你滚蛋”
“我一个顶级Alpha,每天跟个小媳妇一样在家等你,你他么就差死在公司了,我说我去酒吧你也不管我,合着你想和我离婚是吧,那你标记我干啥,我的鱼塘都散了,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想的,跟我结婚七个月你全当玩了?你真混蛋…”
那一巴掌打的力气可不小,脸颊以肉眼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听着张泽禹把话说完,这话说的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渣男,可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俩就像小孩子一样,明明很关心对方却在赌气的伤害对方,挺有意思的。
张极附身前去张泽禹面前,把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用唇堵住。不顾张泽禹万般的抵抗,释放Enigma的信息素来压制他,张泽禹本来傲娇的面容变的委屈,眼眶醺红,刚才喋喋不休的嘴被那人柔软的唇瓣覆盖,舌尖扫过口腔的每一处。张泽禹被压抑的难受,几声闷哼挠的张极心痒痒。明明是委屈娇气包,什么小少爷。
等到他安静下来,不如说是被亲累了,倒在张极怀里,可那倔强怒气的表情依旧没有消散,窝成一团独自生闷气。张极开口,换了一种姿势更好的抱着他。
“撒完气了?那好,接下来听我说”
“首先因为和你赌气和你道歉,不该天天让你生气,其次,乖乖你每天晚上睡的太沉了吧,睡的沉就算了,还一点都不老实,每天晚上我都得去给你盖被子”
“你张嘴怎么那么硬呢,明明每天晚上跟个小猫一样,抱着我的胳膊就不让走了,你还说,我不亲你就和我离婚”
罪行被一项一项的列出来,张泽禹脸上有些挂不住“你骗我,你每天晚上都有回来?”张极看着他不可置信的双眼,嘴角弯出弧度的向他点点头。
“拿我当猴耍呢?亏我每天还那么盼着你…”意识到说错话,张泽禹一下子捂住嘴,语无伦次的狡辩“我瞎说的,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以后按时回家给我做饭就行,剩下你随便,我才不管”
张极看着他拙劣的演技,笑的几乎失声,阴阳怪气的模仿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张泽禹有些恼羞成怒,他腾一下起来,一拳就要打在张极身上“你他…”,话还没说完,本来红肿的唇又被张极覆上。
“再骂亲死你”
被迫打断施法,张泽禹本该生气,可却笑了“我好怕,我老公要杀了我”。张泽禹撂下这句话便迅速跑开。张极一瞬间亢奋,拽着张泽禹到卧室。
“这声老公不能白叫”。
迎来张泽禹的是铺天盖地的亲吻,那件用来耍酷的背心被张极残忍撕烂,他心疼的看向那几块碎片,可却没有力气再反驳,Enigma压抑着他,此刻的他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能用那双灵动的眼睛看向张极,把他的理智唤回来,以后再也不作了。
等到第二天,卧室里一声浑厚的男音爆发,张泽禹用哑着的嗓音喊“张极!我他么要和你离婚!”
客厅做客的朱志鑫被吓了一跳,示意张极要不要上去看看却被一口回绝。
“这是今天早上的第三句,他一腰疼就骂我”
朱志鑫尴尬的笑了笑,嗯,会玩。
END.
彩蛋是朱志鑫给张极发的消息,和一些捡手机
【极禹|only】
赌场老大极×易碎小狗禹
文不对题+1
“地下赌场最年轻的那位,钱包里夹着一张死都不让动的照片”
张极在澳门各个赌场都混过,从在里面看场子每天赚点小钱,到后来每天上桌赌两把,张极这小子生来就灵头,平时坐在那看场子的时候就盯着别人手里的看
渐渐的他也学会些技巧,张极搜罗了身上所有的钢板凑了五十块钱出来买了一个筹码,到对面几个都是常开的赌客,意思也就是,要么就是把身上仅有的钱输光,要么就是赢钱翻倍
张极从容不迫的坐了下来,从穿着上来看他已经输了大半,对面那几个大哥,个个手上脖子上没有空闲的地方都是大金戒指大金链子,张极就穿着一破衬衫耳朵上...
赌场老大极×易碎小狗禹
文不对题+1
“地下赌场最年轻的那位,钱包里夹着一张死都不让动的照片”
张极在澳门各个赌场都混过,从在里面看场子每天赚点小钱,到后来每天上桌赌两把,张极这小子生来就灵头,平时坐在那看场子的时候就盯着别人手里的看
渐渐的他也学会些技巧,张极搜罗了身上所有的钢板凑了五十块钱出来买了一个筹码,到对面几个都是常开的赌客,意思也就是,要么就是把身上仅有的钱输光,要么就是赢钱翻倍
张极从容不迫的坐了下来,从穿着上来看他已经输了大半,对面那几个大哥,个个手上脖子上没有空闲的地方都是大金戒指大金链子,张极就穿着一破衬衫耳朵上带着根烟
从容不迫的抓牌,张极丝毫不慌看着手里的这一把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对方也不是吃素的,直到两人手里都只剩最后一张牌了,张极望向了对方的眼睛
赌博,也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A”
那人有些懊恼的把最后一张3扔在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我赢了”张极拿着赢来的这些筹码准备着一会去换钱,每天就一盘,张极也不贪
拿好了钱张极就往家里走,准确的说是往张泽禹家走
远远的就能看到张泽禹早已经在胡同口等他了,看到他回来了,张泽禹站起身来打算跑着过来找他,大抵是因为蹲的太久,张泽禹刚想迈开步子却险些摔倒了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阿姨睡下了吗”张极在回避这个话题
“嗯,早就睡下了,今天状态还好,中午还出来晒了会太阳”
“状态好就行,来,坐过来,我给你买了几个蛋挞当宵夜吧”张极手里一直捧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就是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买宵夜吃了啊”
“今天发了钱,记得你以前说你爱吃,路过就买了”
说着,张极把口袋里厚厚的两沓人民币掏出来一张不留的全给了张泽禹,虽然在外人看起来也没多少,但在张泽禹他们家就是一笔救命的钱
张泽禹把把蛋挞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抱住了张极,无厘头,有张极在的地方总能让他安心
“好了小乖,快吃吧,趁着还热乎,我先把这个钱放老地方了昂”
张极从屋里找了一个打火机才出来的,站到张泽禹的对面一边看着他吃,一边也点燃了一直夹在耳朵上的烟
张极抽烟的频率已经很少很少了,但刚刚在赌场的时候他的烟瘾就上来了,翻遍了身上上上下下也没有找到一个打火机,只好忍了忍
灰白色的烟圈从嘴里飘出,也解了张极身上一半的乏累
张泽禹停下手中的蛋挞,抬头用他那双狗狗眼看着张极
“你今天怎么了啊,怎么又开始抽烟了”
“有点累了,抽一根解解乏”
“还是戒了的为好,换一种方式放松”
张极用手掐了后半截的烟草,扔到地上捻了捻,张极面对着张泽禹也蹲了下来
“那以后我们多接吻,接吻也解乏”
张泽禹大概是没想到张极会这么说,把头撇到了一边,脸颊微红,张极看着眼前的小人害羞的样子,低声调戏道
“怎么?不愿意?"
听见张极的话,张泽禹更加害羞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心里想着,他在说什么啊!张极看着张泽禹害着的样子,笑出了声,伸手将张泽禹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的脸上,过了一会儿,张泽禹缓过神来,抬起头问张极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极还是没有回答,他在逃避,一阵沉默过后,张极把张泽禹抱回到屋里的床上,压在身下小声的说
“该睡觉了宝宝,我们明天再说”
张极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烟草的气味,他把外套脱了扔到了一边,就强势的吻住了张泽禹,张极在侵略着张泽禹身上的每个角落,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即使做爱到了很晚,丝毫不影响张极转天早起去做早餐
“早餐我做好放在餐桌上了,起床记得吃,左边的是你的,右边的是阿姨的,我去上班了乖乖,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张极在张泽禹额头上亲了亲就出门了
说是去上班,其实就是张极这一天在四处找些事干赚点钱,他都没和张泽禹说过,就叫他在家好好的照看阿姨
张极正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一通电话打破了他原有的平静
“张极!妈妈晕倒了……”从里面传出的是张泽禹焦急又无助的声音,张极一秒都不带犹豫的就往家跑
他刚才待的地方离家不算太远,到的时候刚好赶上救护车来,看到张极回来了,张泽禹就安心了许多
张泽禹妈妈的胃癌已经确诊很久了,可她怎么也不肯去医院做化疗,张泽禹好说歹说妈妈也不去,实在拗不过,就一直都在家里养病,这两天状态尤其的不好
张极赚的钱呢,大部分也是为了给阿姨看病,一张一张的清单,张极攥在手里去前台结账,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抢救,人算是就回来了,但一直保持一个昏迷的状态
医生把张泽禹单独叫到了病房的门口
“你妈妈的时日不多了,最后时间里好好陪陪她吧”无数次的心理建设还是会在那一刻瞬间崩塌,医生轻轻拍了拍张泽禹的肩膀,他却觉得无比的沉重
张极那些全部的钱交过去还是不够,可以说是杯水车薪,他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但是在张泽禹面前还是要保持着一副轻松的模样,他和医院打下了欠条,计划着今晚还要去赌场赌一把,他还是什么都没和张泽禹说
买筹码的时候,打开钱包,一张照片险些掉落,是上学时代的张泽禹,穿着一身白色的校服和一只流浪狗的合照,张极看着看着嘴角也微微上扬
他把照片又重新放进了钱包里
张极一连来了两三天了,每天只玩一盘便收拾东西回家,每天的这一局他也从来没有输过,只要上场必赢无疑
医院催的还是紧,实在是没办法那一晚多赌了两场,时间一下拉的很晚很晚,直到张泽禹来电话,张极才意识到时间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张极在嘈杂的声音中准备收拾东西回医院找张泽禹,世事难料,张极早就被一帮有点头目的黑帮盯上了
几个人围住了张极,步步紧逼
“小伙子挺会玩啊,赢不少吧,拿出来让哥几个瞧瞧”张极装作没听见,紧紧的捂着他的包
“几位大哥有事好商量,咱们改天再聊,今天有点事”张极不想跟他们硬碰硬,能商量就商量,毕竟张泽禹还在等他,打起来也不好
“改天?你做梦呢吧”张极打算出其不意的跑走,奈何躲得过一个,躲不过他们好多人一起上
他们一把夺过张极的包,两个人站出来把他压倒在地,使他的脸狠狠地摩擦着粗糙的地面
那人却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找出了张极的钱包
“呦呵,还有张小情人的照片”
“别碰”张极嘶吼一般的喊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抗,就好像那张照片比他的命还重要,顾不上什么磕磕碰碰,张极咬着牙对抗着两个人站了起来
狠狠地把他们怼到了墙上,夺过他自己的包,撒腿就跑
“追!”
风在耳边呼啸,张极这辈子跑八百都没有这么快过,穿过几个胡同就来到了,张泽禹妈妈所在的医院了
张极连口气都没带喘的,扩大步伐直接跑到了二楼
张泽禹跪在手术室的门口,目光有些呆滞,大抵是伤心过度已经忘记要哭了,这个时候的张极一定要保持冷静,他咽了一口唾沫,走到张泽禹面前也蹲了下来
他用手抚摸着张泽禹的脸,张泽禹这才双目无神的抬眼看了看张极,眼泪夺出了眼眶
“张极……我没有亲人了,母亲走了……她怎么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啊……”
“我在,张泽禹,我们回家吧”张极尝试扶他起来,可张泽禹的腿跪的使不上一点劲,张极干脆就把他先抱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张泽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张极把包里的钱都放在了前台,背着张泽禹回家了
张泽禹哭的有些昏迷,趴在张极的肩上还有些抽抽搭搭
“张极……”
“嗯?怎么啦”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去赌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张极先是一愣,原来他都知道了啊,紧接着便肯定的答应了
“好,我答应你”
the end.
【棍我】上新街少年杀人事件
*残酷青春物语
*非轻松向 较沉重
*一发完 8k字
“他亲手撕裂我的裙子,
我却要为此下跪、求饶、道歉。”
01.放血
三月的艳阳天,午后暖融,
光线通透的洒在医务室内。
窗明几净,一切剔透亮堂。我躺在铺着靛蓝塑料布的铁架床上,目光滞留在窗户的方向:那里的防护网有些松脱,铁锈斑驳。红色的锈迹舔舐着窗沿,摇晃着抖动起来。断裂的接口处也在晃动,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阳光落在我被掀起的校服裙上,是淡淡的绀蓝色。上衣是棉白的衬衫,扣子大喇喇的敞开,......
*残酷青春物语
*非轻松向 较沉重
*一发完 8k字
“他亲手撕裂我的裙子,
我却要为此下跪、求饶、道歉。”
01.放血
三月的艳阳天,午后暖融,
光线通透的洒在医务室内。
窗明几净,一切剔透亮堂。我躺在铺着靛蓝塑料布的铁架床上,目光滞留在窗户的方向:那里的防护网有些松脱,铁锈斑驳。红色的锈迹舔舐着窗沿,摇晃着抖动起来。断裂的接口处也在晃动,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阳光落在我被掀起的校服裙上,是淡淡的绀蓝色。上衣是棉白的衬衫,扣子大喇喇的敞开,像一只被剖腹的珍珠鸟。撕裂它光洁的羽翼,曝露出猩红而纤细的肠。我没有去看身上的男人,尽管他的动作令我不得不紧绷着,喘气和呼吸是微弱而困难的,有种哮喘发作的堵塞感。
我在等待,极尽耐心的等待。
等待结束的讯号是男人的闷哼。他会长叹着喘气,随后从我身上起来,听到金属皮带碰触的声响,我便知道一切结束了。
下课铃适时的响起,短促而尖锐,但却令所有学生都如释重负。我默默的从铁架床上颤抖着起身,肩背很酸很痛,但我可以忍受的。我小心翼翼的系扣子,放下原本被卷起边的校服裙,用脚尖试探着点地,以防那一瞬间的抽筋和发麻。
门被重重阖上,他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
而我早已习惯这一切,突然的发生,毫无征兆的结束,贯穿在我还未渡过三分之一的高中生涯。
我知道下一节是他的数学课。我得快点,再快一点,我不想成为那个被他命令着去走廊罚站的人。尽管我被耽误的时间是由他作为始作俑者造成的,但所承担后果的只有我一个人。
很庆幸的是我赶在上课铃打响之前进了教室。
太好了,他还没到班级。我感到一种深深的轻快,像是放掉了氢气球里所有充盈着它的气体,我可以自如的泄气,放松,喘息。
翻开绯红封皮的日记本,上面印着『告白』两个人黑体字。拿起一支我最心爱的水性笔,郑重的在最新的那页开始记叙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写的很快,字迹潦草,时不时还要抬头警惕着是否有人在看着我,会不会观察到我写了什么内容。但好在并没有,只是我敏感的多疑。
写日记对我来说不是记叙,而是喘气,是令我不要麻木的存在。只有写到一个名字时会令我心中久违的情感涌动起来,像是集中所有的神经和细胞在竭力共鸣,那个名字叫朱志鑫。
他的名字笔画有点多,但对我来说并不复杂。
一撇一捺都很有力,遒劲,意义非凡。
我在日记本里写到朱志鑫,心头就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甜蜜,这是名为暗恋的情愫在生根发芽。
我用连笔字快速的写到在第几节课,朱志鑫收历史作业的时候停留在我的课桌前。他没有催促我,只是很耐心的等待。他偶尔跟别人谈笑,嘴角的小括弧上扬,把他的笑容囊括在当中,标上着重符号。所有人都应该看到这种笑容,但我又只愿让自己一个人目睹,好矛盾。
我又另起一段,写到我无数次期望中的话语。
我有时会在日记里叫他小乖,那是我从前养猫的时候给小猫取的名字。朱志鑫很像猫科动物,而我也愿意用这样亲昵的代称来唤他。将这个名称缠绵而缱绻的写在日记中,让我的眼角眉梢都带上笑意。为这特别的称呼,也为朱志鑫。
但写到这里我不得不突兀的结束,因为我看到老师进门了。那个我最恨,最怕,最抗拒,最情感复杂的男人。他戴着银边的方框眼镜,薄薄的镜片覆盖着深不见底的眼。他的目光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像在审视,在猜疑,在不屑。我恐惧这种目光,因为它无数次落在我赤裸的身上,将我摆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他开始慢条斯理的翻开课本,在黑板上用三角板作图,讲题,一气呵成。我没有抬过一次头,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耳边嗡嗡作响。即使我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但我仍然无法控制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让我感觉自己是柔弱而无力的,连自己都无法掌控。命运是一把削尖了的锋利刀刃,它时刻悬在我的头顶,令我整日惶惶不安。
我必须调动全部意识来驱散这一切,我翻开日记本,写下朱志鑫的名字,写下小乖两个字,写无数次我的期望,希望朱志鑫能够拯救我。把一个人的英雄主义幻想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英雄主义便不再是个人的,而是集体的了。
02.去皮
十几岁,一个人的黄金年华。
兼具少女的多愁善感和少年的无所畏惧。
青春期,集嫌恶与美好一体的阶段。你可以恣意享受无忧无虑的生长,同时期带来的繁重学业与即将成年的压力,那是一段只有你回过头来才会无限怀念的岁月。
都说少女怀春,体现这一点的是什么:喜欢的少年路过座位的面红心跳,窥伺他在篮球场潇洒的身姿,还是在日记本里用拼贴画和五颜六色的荧光笔撰写的暗恋史,和独特的亲昵代称。
而对我来说,这些美好的甜蜜是具有双重意义的。它是一把毋庸置疑的双刃剑,一端插在蜂蜜酿造的罐头中,一端插在我的心脏里,联结血肉横飞的疼痛。
我暗恋的人是朱志鑫。
也是老师的儿子
他们有着相似却不径相同的五官,
一个物体的两面性,极与极的正负相反。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要在每次被揪着头发弓起身子匍匐在书桌上时,无可抑制的想到那是朱志鑫曾经写作的地方,他的掌印带着打篮球过后出的汗渍黏合在我褪尽衣物的地方。意味着我在老师家的沙发上仰躺着哭叫的时候,朱志鑫随时可能在晚自修放学后回到家中目睹这一幕。
他会对我露出什么表情?是鄙夷,恶心,还是不可思议。
我发现自己无法去想象。
因为每每在脑海里构筑这画面,将朱志鑫的身影与老师对我做出的事重叠在一起时,我都会感到发自内心的恶心。胃囊拧成一团,像是越缠越紧的蛇正在进行最后的绞杀,窒息到想要呕吐。
但没有什么可值得我从身体里掏空的,舌根底下会泛出酸水,石楠花的味道没有消弭,在口腔里汹涌弥漫上来,用手指去扣嗓子眼也无济于事。
脸部的肌肉是酸楚的,无知觉的。
我应该流泪,应该愤怒,应该叫喊,发泄,拳打脚踢。而不是静静的收拾好身上的衣物,拘谨着离开老师的家。然后重复以上的步骤再继续,周而复始,像是开启在我身体里的一个死循环。
我会在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一次又一次的经历,抹杀那个曾经会挣扎和反抗的自己。
我记得最危险的一次经历。
那日老师要求我去他家,这个时间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在。我不得不前往,他对我的要挟和逼迫让我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那日出了小插曲,老师的妻子因为单位调休提早回了家。在钥匙拧动门把手的那一刻,老师几乎是面色铁青的命令我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如果被发现了后果我是知道的。
我躲在衣柜壁橱的缝隙里,末药味的香水扼住我的咽喉几乎令我窒息而亡。男士的西装衬衫与女士连衣裙密密麻麻的扎在我头顶,热带雨林匍匐的蝮蛇般缠绕着我。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敢吭声,喘息溺毙在声带里。
老师的妻子伫立在我的视野正前方,她的碎花围裙像野餐布那样温柔的摊在草坪上。她开始流泪,一张被泪濡湿的侧脸倾斜过来。声音里插了一根铁管,仿佛是从喉咙处捅进来那样冒着咕嘟咕嘟的血泡,伤口和声带一齐振动着战栗。
她拾起我的那条白色棉麻内裤,用食指和中指完成的提拉动作,她问老师这是谁的。
我看不到老师的表情。他背对着我,但我能猜测那是一张阴郁的脸庞,布满恼羞成怒的愁云。他嗓子里积蓄着一股嘶哑的喉音,连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如此不耐,他说跟你有关系吗?
老师的妻子开始掩面哭泣。甚至没有质问,没有喧哗,只是人类最简单的情感——流泪。
她的眼睛很漂亮,我想朱志鑫那双多情的眼是遗传了她,但时有的晦涩却还是源自于老师。
她捧着那双杏子一样红润的,水粉画一般抽象的眼睛抽泣起来。多么无助可怜的羔羊,从不责备他的丈夫,不怪罪于他人。
他人的冷言冷语是矛,而她自己做盾。兵戈相见的时刻只有抵挡没有反抗,弱势者的眼泪让她的无助显得可悲又可恨。
她还在哭,像水袋烟那般过滤着泪水的横流。
老师如屠宰场的刽子手一样麻木,他拧着眉,嘴唇一张一合的冒出一句你到底有什么好哭的,你难道是第一次发现我找女人吗?
哦,原来我可怜的师母一直都知道。
她只是习惯了漠视,习惯了纵容,以为这样可以挽回丈夫的真心,追回那逝去的婚姻。
可是她不了解老师,即使他们同床共枕了二十年,即使她为他诞下一个优秀的儿子,即使她尽心尽力的操持着家中的一切。可她无疑是个失败者,不是因为丈夫,是因为她自己。她把所有的权利让渡给他人,她自愿做嫁衣,她毁灭自己飞蛾扑火换来自我的感动。
哦,多么伟大的女人。
师母走后老师拉开衣柜门让我出来。
我小心的提起裙角从逼仄的衣柜里钻出来,像是小时候玩过无数次的躲猫猫游戏那样。老师点了根烟夹在手里抽着,像起了雾的海边,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我怯生生的问起老师之前的内裤踪迹。他转头望向我,用一种奇怪的,复杂的目光。随后他抬手抖落烟灰,把那些牺牲了为尼古丁的燃烧做嫁衣的灰烬烫在地板的夹缝中,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那种东西你还需要吗”
03.解剖
那段时间我生了一场大病。
母亲说我是发高烧了,梦里还在迷糊的呓语,就是不肯去医院。我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得病的,因为那段时日天气转凉,而我每每褪尽衣服躺在冰凉的书桌上时都会感到刺穿心底的凉意,但这对老师来说不算什么。而我却病态的期待自己生病,发烧,因为这样能令我不用去学校,不用面对可怖的那一切。
躺在床上时我浑身发烫,额头是滚的,身子也是滚的,就连眼睛都是烧穿了的红。第三天的时候母亲说学校来了个男同学看望我,说是给我带来落下的课程。母亲得去上班,便歉意的对男孩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的意识依旧很朦胧,一团混浊。
恍惚间自己好像成了那只被燃尽的烟蒂,一点一点被老师抖落在地板上。烫的吓人,又支离破碎。我的身体随着他手指骨节的动作而颤抖,切割,解剖。我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不复存在,但我的眼睛却从始至终都在旁观着,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无能为力。
随着门的开合一串脚步声接踵而至。
忽的一只手抚上我的额头,像搅在锡箔纸里的颜料,很冰,很凉。我是一张乍然颤抖的画布,这只手在我的面孔上作画,涂抹,却很温柔。
我很想去握一握他的手,可是握不住。
他的手是颜料,一握就碎了,染在我的掌心晕成绮丽的色彩。我不想破坏一副画作,可是我的痛苦是真切的,我只能用声音去对抗一切,我在恳求不属于现实的奇迹发生。曾经在老师的书房里,办公桌下,医务室的硬床板上,盥洗室中发生所有事的时候,我都在一遍又一遍的祈祷。
殷勤的,虔诚的,不留有私心的。
可那西方或东方的神明,都未曾降临神迹给我
留给我的只有遵从,训导,匍匐,承受和忍耐。
一个声音问我为什么要哭泣。
他用指腹抹去我的泪水,手指很轻盈的揩拭我的眼尾。眼泪是无用的雨水,可他却让这一切变得有意义起来。
他掬起我的面孔,用那种环抱新生儿的手法,从下颌骨的位置托起我。我浸湿的发渗透他的皮肤,让他也有了一种化水的湿气蓬勃。我的眼泪泡发了眼眶,它们争先恐后的逃窜而出。我像呓语般的叹息,问这个不知是做梦还是真实存在的他:“你可以陪陪我吗……”
那个声音很清晰,很坚定。
他说:我会一直都在。
高三的第一个学年,体育课和其他对高考来说无意义的课程愈来愈少。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倒计时每天都被班长刻在黑板上,夜以继日的轮番上演。即使用黑板擦都无法拭去曾经浓墨重彩的痕迹。
那大概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节体育课了吧。
在拉伸完后体育老师吹了哨,望着我们良久。
说了一句:同学们,自由活动吧。
大家纷纷做鸟兽状四散,三三两两的去忙各自的事。十二月份的天冷的渗人,连裹在棉袜里的脚趾头都是僵到发木的。我尝试着靠抬脚的动作来暖和自己,身上没有穿太多衣服,我怕老师又想做那些事。如果我穿的太多会很耽误时间,我不想让自己的时间浪费在那些事上。值得庆幸的是他最近并没有什么时间来找我,数学课占用了他太多的空隙,他不得不坐在办公室里连轴转去解答最后几道附加题的做法。
我坐在体育馆的台子上,幕布后没什么人,只堆放着无用的器材和活动用具。但我却很喜欢这里,因为有一面朝阳的窗子,几乎在一年四季的晴天里都可以见到光。冬季的太阳不多,往往都覆盖在灰蒙蒙的天之下,笼的所见之处都充斥着沉沉的雾色。
朱志鑫从幕布的一头走进来,他被出口的一个哑铃绊了一跤,趔趄着即将摔倒。我忧心忡忡的望着他,身体比我先一步反应,焦急的站起身来。朱志鑫敏捷的扶住墙,笑着对我说没事。他系了一条红围巾,衬得他五官的血色愈发浓烈。像浮世绘那种喷薄而出的色彩,明艳,攻击性很强,但他的表情却很柔和。
看见他的笑,我总是很安心。
他对我说起一些琐事,我耐心的听着。
他随后问我女生们在打羽毛球,我要不要参加。我垂下头说不用啦,自己打的不好,会拖大家后腿的。朱志鑫想鼓励我几句,但他总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才能令我疏解。最后只是摸了摸我的发,轻轻的说了句你很好,要自信啊。
耳廓热热的,连颊边也滚着一阵热流。
我要把这一幕写到日记中,我在心里默默想着,甚至构思好了用怎样的笔触去描摹这个画面。
朱志鑫在我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摩挲着哈气。我笑了一下,他问我冷不冷,然后又做了一遍那个动作,说他冷的时候就这样,身体便会暖和一点。看我笑着不答话,他以为是我不相信。便用他的手覆着我的手,拢在我的手背处像是钻木取火那般摩挲了一下,然后朝着掌心的交叠处哈了一口热气。
他口腔里溢着一种薄荷糖的味道,新鲜的像刚从薄荷树上采撷下来的。青涩的翠色弥漫,颤抖着裹挟我的躯体。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瞳孔在玻璃窗的折射下化成琥珀的色泽,温润而净透。
他刘海下有阴影垂敛,横斜逸出。在这一刻,我很想伸手去够他的面孔,或者只用一根单薄的手指触碰,那是一个完完整整能盛放我的角落。
朱志鑫的眼睛一眨不眨,给了我足够多观察他的时间。他的眼睫毛是细密如针叶树的那种,从纤长的双眼皮折角处遮掩下来,一片光洁的鸦羽扑扇,待人去捋顺。
小乖,我真的很希望我能足够勇敢,
勇敢的去触碰,去拥抱你。
但我却始终没有动作,任由手臂僵化,时间静止的流逝,只有目光与他在空气中交汇。
朱志鑫终于还是眨了下眼,他眼尾泛起红来。
随后他对我说学生们都在传,这几日重庆有可能下雪,很难得。我的视线飘向窗外,天还是那样灰,阴翳盖在那,像蒙在殡仪馆尸体上的布,棉麻般厚重。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道:
如果真的能下雪就好了……
04.宰杀
十二月的末尾,没到一月份那会。
我们还没等来降雪,却等到了换新校区的消息。
一部分学子会留在上新街的旧校区,而另一部分则迁往新建的校区,在南坪那块。
我在新校区的宣传手册上见到了那里的环境。
宽敞,明亮,偌大的校园设施全面,比历经年岁已久的旧校区好上数百倍。但是我没机会去感受新校区了,因为迁往新校区的学生名单里没有我。作为被分割的那一部分,我和其他少数学生留在旧校区。
而更糟糕的是什么,老师也留在旧校区。
可朱志鑫,他却被分到了去往新校区的名单。
我想这不是一场迁移,而是新旧时代的变革。
而我被留在了旧时代,希望的云梯坍塌了。
比起搬迁的消息,其他的一切倒更像是真实发生的。因为我的校园生活依旧在继续前进,周而复始。早自修的困倦,中午匆忙的用餐,晚自修的乏力,只有日记本厚厚的写了一沓又一沓。那些写完的本子我都锁进了贮存柜,落锁的密码是朱志鑫的生日。所以我坚信没人会打开,毕竟很少有人会把密码设成与他人相关的一切。
但因为那是朱志鑫,所以我愿意这么做。
随着天气愈发寒冷,空气里也逐渐迸发出一股燃烧的柴火味。冬的隆重仿佛能洗刷身上罪孽似的,连风都是尖锐的圆舞曲。像滑冰运动员那般行走在利刃上翱翔,我每次都惊异于那脆弱的冰面竟有如此力量。
我从公交站下车,一路上都能遇到戴着围巾耳套抑或是起球手套的学生。他们的脸上泛着高原的孩子才有的红晕,但并非氧气的施压,而是温度冻化所致。带网洞的深蓝色校服裤里裹着厚厚的棉秋裤,这对成年人来说的臃肿在青春的躯体上却显得格外轻盈。
我坐在教室里时常心不在焉,更多的时间不是用来听课而是去猜测究竟哪一天会下雪。也许就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午后,或者在人们休眠时无声无息就降落。可我毕竟不是动物,我无法敏锐的感知天气变化的征兆,我只能用眼睛,耳朵,鼻子,放大我的一切感官知觉去等待。
其间老师找过我几回,他似乎比我还要清楚的了解倘若我没能前往新校区所带来的后果。那就是我必须继续这样永无止境的被索取,应付他的需要。而我是他拢在掌心的一只鸟,他有足够多的时间选择掐死我还是玩着你躲我藏的游戏。
那天夜里结束完后,他照例又抽一根烟。
掏出打火机点燃后自然的塞回口袋,一样东西抖落出来,他并没有察觉。只是用指尖捻掉沾染的烟灰,继续扣着皮带。我揩拭了唇边的液体,从凳子上起身,目光穿过他的身体,凝在地板上。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唇边的香烟忽明忽灭,眼镜片被火星子吞没,一丝微弱到不可察觉的笑意。
“你在看这个吗”
老师伸手捡起那样东西,是女生的手帕,凯蒂猫的图案底,粉红可爱。他用一种很坦然的语气告诉我:这段时间他物色了新目标,和我同级的女学生,比我还要听话。
那是很自得的神情,像是在阐明一件值得夸耀功绩:看啊,你们是如此易得而好掌握,即使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没人敢于反抗。沉默是多么好多么值得去歌颂的品质,无数弱者的沉默令一切的不公失声而失色,屠宰她们是如此唾手可得。
我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维系的缄默从来不是一件值得去做的事。即便我费了很多功夫,把心脏搅碎成一片又一片,是血沫堵塞了喉咙才让我失声的。可是对施暴者而言这是良药,世间最好的珍馐,让一切暴行冠以正当的名号。
于是在当晚,我拨开美工刀,用锋利的刀片将日记划拉的鲜血淋漓。那馥郁的红色封皮,牡蛎白的纸面都支离破碎的垂落在桌上,像是我在残忍的宰杀一只珍珠鸟。
十二月三十一号,风很冷,天色一路阴沉。
我在晨间披着霜露去到老师家,在那里叩门,没有人应和。我在单元楼的信箱里塞进数学书上撕下来的一角,在最后那行写了上新街的地址和时间,并假意宣称我留有他做此前一切的证据。
我的笔迹很好辨认,我知道他会应约前来的。
夜里十点,我等在上新街。
几乎没有行人经过,今日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人们都忙着庆贺即将到来的新年元旦。再加上这是一块废弃的片区,离居民区很远,就算是屠宰场设立在这里也不用担忧有扰民的风险。
我一直耐心的等候着,这是我在跟老师的相处过程中,唯一学会的事。
在全然的黑暗中人们是分不清具体时间的,但我还有手表,可以在分秒的跨越中提醒我这场漫长的等待何时会迎来尽头。终于在指针过半,远处淅淅沥沥的传来脚步声,踏的很轻,像是踩在秋季落叶堆砌的地面一般咯吱咯吱响。我全力屏住呼吸,辨认着身形。高高瘦瘦的,轮廓清晰的,在夜色的笼罩下愈发近了。
看到那眉眼的一角,我终于算是笃定了。
我快步冲到他跟前,一只手揽住他比我高一截的身子,五指匍匐着攀附到他的脖颈上,摸到格外瘦削突出的肩胛骨。另一只手来到他的腹部,隔着衣物布料的柔软处狠狠的刺进去,用那把拆解日记的美工刀,锋利的刀刃捅了不知多少下。直到一次比一次深刻的穿凿进去,就像老师穿凿在我身体里一样。我结束这一个用力过度的拥抱,手背被某种液体浸湿,夜色中我辨不清颜色,但我心里明悉。
风还是很冷,一点微弱的凉意落在鼻尖,在风的吹拂下簌簌滑落。那湿气开始不断积蓄,半空中无端的漫起碎屑般的羽,轻柔的落下,覆着在我的身体上。比雨要有形,像春日的柳絮一样纷飞着,带着沁人的寒意无止境的飘洒下来。
我松开那具身体,他无声的垂落。
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喘息和闷哼也没有,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一阵不可思议和隐隐的不安来。雪愈发大了,即使是夜,但视野尽头也隐约浮现了白茫茫的一片。
远处高耸的建筑开始升起倒计时的投影,红的像火焰一般灼灼燃烧。一处接一处建筑开始亮起庆贺新年的篇章,整个重庆都被灯光笼罩着,在日历的崭新一页开启中沉浸于喜悦的氛围里。
那光线太刺目,我不得不眯起眼睛去看。
直到光柱远远的晃过来,映在废墟上。
一片破败的建筑中,终于等到了远处喧嚣的微弱光亮。我可以清晰的窥见倒在地上的身影,他腹部汩汩淌出的血液,在雪色中弥散开来。色彩糅合在他的身体与逐渐铺满地面的雪交界处,漂亮的交融着一种怪异的美感来。
他没有戴眼镜,他不是老师。
他是朱志鑫。
我跪倒在雪地里,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没有一丝声息。朱志鑫还躺在那,静静的,平和的,缄默的。他的眼睛没有拢合,只是微微垂着,黑鸦鸦的睫覆盖在他的瞳孔上。
倒计时结束,新年的钟声响起。
在一片轰然的躁动中,即使是远离市中心的地方也无可避免的传来微弱声音,人群的鼓噪和欢乐近在咫尺,亦远在天涯海角。我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一切是静止的,只有朱志鑫的呼吸,比雪还要单薄的落下来,渐渐弱了。我靠近他的身边,眼泪是无用雨水,凝固成雪水在这新旧交替之际仁慈的降临给我们。
我听到朱志鑫在我颤抖的身体边呼了一口气,竭力说出一句话来。这很像他曾经做过的取暖动作,可是他的身体不会再随着哈气而暖和了。
“小乖,下雪了”
极我|吃醋
早上你迷迷糊糊醒来看见眼前的景象慌了神 以为是自己昨晚喝断片了跟着张泽禹回家了 你又看看床头柜 上面摆着张极的照片。
你敲敲脑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只能想起一些片段 你发蒙着从床上爬起来。
你还是穿着昨晚的衣服 打着赤脚走出房间 看着客厅硕大的落地窗 想起今天是周六。
张极从厨房端着粥出来被你吓了一跳 但是又不自觉的眼神闪躲 因为你这件衣服真的太暴露了。
“干嘛 鬼啊?”张极边抱怨边随手把自己挂在鞋柜旁的棒球服往你身上一扔。“穿上 我不想看见你里面那件衣服。”...
早上你迷迷糊糊醒来看见眼前的景象慌了神 以为是自己昨晚喝断片了跟着张泽禹回家了 你又看看床头柜 上面摆着张极的照片。
你敲敲脑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只能想起一些片段 你发蒙着从床上爬起来。
你还是穿着昨晚的衣服 打着赤脚走出房间 看着客厅硕大的落地窗 想起今天是周六。
张极从厨房端着粥出来被你吓了一跳 但是又不自觉的眼神闪躲 因为你这件衣服真的太暴露了。
“干嘛 鬼啊?”张极边抱怨边随手把自己挂在鞋柜旁的棒球服往你身上一扔。“穿上 我不想看见你里面那件衣服。”
你乖乖穿上 看见张极摆的两碗粥 就过去坐在他对面。
“我怎么在这?”
“你问我啊我怎么知道 我昨晚还晕倒了呢 你没对我干什么吧。”
“晕倒……哦我想起来了。我刚出电梯你就晕倒在我面前 我废好大力才把你扶进来的。”
“是啊 进来了就不走了 这是狼进羊圈了。”
“什么意思你 谁稀罕你啊。昨天是谁站在电梯口等到那么晚啊 都晕倒了。口是心非。”
“吃不吃 不吃我倒掉。”张极装腔作势要拿掉你的碗。
“别 我吐了一晚上 饿死了都要。”你端起碗快递把粥喝完。“谢谢张总的款待!就不劳烦您送了 我今天约了人 再见!”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把张总这两个字读的特别重。
“这么高兴约了谁啊 不会是张峻豪吧?”张极恶狠狠地盯着你。
“关关…你什么事啊…”你风一样地跑出去进自己的家门 想起来今天要交房租 从里面那件衣服的裙摆口袋里拿出手机 离奇地发现财务竟然发了工资 进公司一年从来没这么准过。而且里面真的有你让张极报销的钱。
“个十百千万……”你边数边笑。
你把房租转给房东后赶紧去洗了个澡 然后又坐在化妆镜前哼着爱豆的歌化着妆。
你感觉张峻豪喜欢御姐这一挂“看姐不把你拿捏的死死的!”你在衣柜里左翻右翻 翻出了今年某大牌的秀款。
十一点你走出门 电梯门刚关一秒就又被打开 你无奈的翻着白眼。
他进来那一刻 你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低头看手机 尽量不和他产生交流。
“吃个饭而已 至于吗?”
“要你管。”
“倒是您 跟着我干嘛?”
“你哪来的自信。”
“不是最好。”
出了单元门 你就看见粉色的保时捷停在路边 穿着贵气的女人站在车旁 你猜到这么张扬的一定是孟婉婷 故意站在原地让后面的张极撞上你。
“干嘛你。”
“原来是被包养啊。”你故意激怒他。
“你有病吧。”
“我说错了吗?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在毛坯房里吵得那一架又算什么?拉着我的手不放又叫什么?”
张极说不出话 直勾勾的看着你。“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吗?”
“什么在我心里 这摆在面上的 还用我想吗?我不想往这样的地方想。但你对我的忽冷忽热还能让我怎么想。虽然我们认识的不久 但是你的行为已经严重伤害了我。”
“那我跟你道歉 你别去找张峻豪……”张极伸出手拉你的胳膊。
那边的孟婉婷看你们俩拉扯不下地半天了 按耐不住冲着你们喊“张极!”
你回头看她一眼 再看着张极“晚了。”
你挣脱开他的手往外走 没走两步就碰到张峻豪。
“你怎么进来了?”
“我在外面等你好久给你发信息也不回 怕你出事就进来看看。”
“我能出什么事。”你回头看呆在原地的张极。
“我看见了 张极。”
你顿了一下看着张峻豪“你认识他?”
“我们高中一个班。”
“是吗 那挺巧。”
“还好 我们关系一般 他这人不爱社交 就张泽禹那一好哥们。”
“别说他了 我们一会去哪吃饭啊。”
张峻豪细心地给你开车门 还用手护着你的脑袋。
上车后还凑过来给你系安全带。
“你想吃什么?”
“嗯……日料怎么样?昨天我们喝那么多 吃点清淡的。”
“好啊。”
张极被孟婉婷强行拽上车“都说好了的你又反悔干什么。”
张极坐在副驾心不在焉 回想着这短短两天干了些什么混蛋事。孟婉婷就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张极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爸公司旗下新收购了一家日料店 我爸爸妈妈今天要请我们到那家店吃饭 。”
“我不喜欢吃日料。”
“这是我爸的一片心意啊 到时候你就去吃两口 下午你想吃什么我再带你去吃。”
“不用 我想一个人待着。”
“哦对你上次住院的事你还没和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过敏。”
“那那个女生呢?”
“关你屁事。”
裙子脏了
极我|裙子脏了
禁止上升
…
“这个多少钱?”
你拿着手中的水晃了晃,朝里面正在看电视的人问
天气炎热,树荫之下也抵挡不住风涌过的热浪,老式电视机正放着广告,声音夹杂着电风扇嗡嗡地响着。
“六块”
里面蹲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手里好像摆弄着什么东西,他的眉眼揪紧着,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皮肤白皙,唇色也恰到好处地红,这么一看,倒是个俊脸
他朝门口走出来,你这才看清楚他手中摆弄的是只橘黄色的大肥猫
看到这,你不禁觉得好笑,一个大帅哥被肥猫为难成这幅样子,心里这么想,脸上也这么笑,噗呲一下地就笑了出来
男孩这才丢下手中的猫,眉眼舒开,盯着你看...
极我|裙子脏了
禁止上升
…
“这个多少钱?”
你拿着手中的水晃了晃,朝里面正在看电视的人问
天气炎热,树荫之下也抵挡不住风涌过的热浪,老式电视机正放着广告,声音夹杂着电风扇嗡嗡地响着。
“六块”
里面蹲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手里好像摆弄着什么东西,他的眉眼揪紧着,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皮肤白皙,唇色也恰到好处地红,这么一看,倒是个俊脸
他朝门口走出来,你这才看清楚他手中摆弄的是只橘黄色的大肥猫
看到这,你不禁觉得好笑,一个大帅哥被肥猫为难成这幅样子,心里这么想,脸上也这么笑,噗呲一下地就笑了出来
男孩这才丢下手中的猫,眉眼舒开,盯着你看:“笑什么”
你怕被误会,连忙摆手说没有
举起手机示意他,问“可以微信支付吗”
他又回头去拿了张塑封纸,亮出一个二维码来
看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扫完微信码之后就想离开了,没想到这只大橘猫直接在你的脚边躺了下来,阻挡了你前进的脚步
看你愣在原地,旁边的高个子男生本来想问又怎么了,低头就看到了大橘猫
“喂,大黄你干嘛,人家要走了”
大黄?
听到这个名字你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算什么啊?给猫取的名字跟狗一样?
对方迟疑地看了你一眼,突然眼睛亮了一下
“正好,你帮个忙吧”
“嗯?”你抬头看了他一眼,人家快一米八的个子,自己才一米六左右,说话还得抬头,真累人
“他最近跑出去鬼混,搞得肚子都是皮肤病,还不给我喷药,再这样下去全身都得是溃烂”
说着他蹲了下来,控制住他口中所谓的大黄,往口袋里掏出一瓶药
“麻烦你了,对着它掉毛的那些地方喷一下”
你也跟着蹲了下来,闻到了对方清新的茉莉花香味夹杂着桔子甜味,他应该是喜欢吃桔子味的糖果吧,你这么想着,手里拔开药瓶的盖子,对着大黄就喷了起来
像是知道你不会害它一样,大黄安逸地躺在对方的身上,享受着服务
-
喷完药后,男孩一下就放开了大黄,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从冰柜里抽出一根冰棍
“这个就当谢礼吧”冰棍在眼前晃了一晃,就塞到了自己手中
“啊,其实不用的,举手之劳”说着你看了一眼大黄,它已经窜到了门对面的墙角上,尾巴一动一动的,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那我先走了”
说着你抱着饮料和冰棍就踏出门槛
“诶,等等”
听到里面的人在喊自己,又顿住了脚步
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这感觉…像是拥抱
你急的想回头,腰又被按住
低头一看,一个完整的结已经系在自己腰间
“你裙子脏了”
说完他就往回走了,在原地的你听到耳红心跳的
意识到了衣服遮挡的地方,又快速地跑回了家。
-
回家处理完后,拿起那件为自己遮挡的外套,干干净净的白色,散发着跟他身上一样的味道,茉莉味沁人肺腑
那天只会本想洗完衣服就回归给他的,可一丢下便忘了
再次想起那件外套,是在开学以后
跟着父母工作调动,开年后便转来常庆区,当然,学校也跟着换
看到小卖部的男孩也是在开学那天…
老师向全班介绍完你之后就开始上课,似乎并没有因为一个新生而改变些什么
因为地区课程不一样,老师现在在黑板上讲的题已经学过了,你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看向窗外,听着夏季的蝉鸣和风带着树吹起的沙沙声
“报告”关于夏天的美好遐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你看向门口,不禁感到意外,上学第一天,居然会有人迟到
迟到的人站在门外,看不清楚脸,只看到了白色的校服一角和斜挎在他身上的背包
“张极?怎么那么晚,进来吧”
老师似乎并不想追究他迟到的事情,你忽然想起了刚刚她说的“新的学期,迟到的人还是继续在门口给我站半小时”
一般能得到老师这样特殊对待的,不是成绩特别好,就是跟老师关系特别好
你好奇地往教室门探头,眼前闪出一副熟悉的面孔
嗯?
给大橘猫取名取得跟狗一样的不是很聪明的帅哥??
脑子飞速运转着那天的场景,却又看到你心里想的帅哥已经走到自己隔道旁道座位坐下
他没拿出课本,似乎也并不想听课
“喂”你小小声地喊着他
他没有看你
于是不放弃地再喊了一句
“喂!”
这才终于转过头来
只见这位大帅比脸黑着脸顶着个问号
你突然说不出话来
“好…好久不见啊哈哈”憋了几分钟才憋出这么一句,偏偏对方也没什么聊天欲望,嗯的一声继续低头鼓捣自己的东西
你尴尬地放下话头,放弃跟他继续交流
-
尴尬一直持续到放学后,你背着书包就往家走,学校附近的小道很多,各色小店也五五六六地开着
你心里正担心着学校附近会不会出现一些混混找事,没想到心想也能事成
后面传来摩托车气筒打炮打声音,完蛋!
要不就跑吧,正想抬腿,一辆摩托车就横在了眼前
“哟,小妹妹今天开学啊”
你不吭声,低头没理他们
“没穿校服啊,你哪个学校的”
几个人对着你一阵一阵地吹口哨
“跟哥几个出去兜兜风要不要啊”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脸红着低头不说话
“在干嘛”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接着一股茉莉味朝自己靠近
张极!
你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躲到了他身后
他的肩膀很宽,长得也高,一下挡住了你整个人
“找个妹妹玩玩,怎么了?”
那个人语气没了戏谑,停下车走向张极
“刚放学?回家吗?”
本以为少不了一顿打,揪着张极的衣服想着打不过了准备跑吧,又听到对方温柔的声音
张极语气平淡,站得笔直,跟摩托男交流着
“嗯,这是我朋友,你们别欺负她”
“朋友?”
摩托男朝你看了一眼
“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普通朋友”
“什么时候看你跟女生交过朋友了”
“……”
张极突然不说话了,就这么盯着摩托男看,对方识趣地闭了话头,他把张极拉过去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拍了拍张极的肩膀
“那我先走了”
张极点点头,摩托轰响的声音在耳边炸过
他继续往前走,你抬脚跟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啊”
听到这句话后张极顿了下脚步,看向远处,才发现暑假去过的小卖部就在不远处
……
忘了自己家就在小卖部附近
“来帮我奶奶看下店”他说着,继续往前走,你跟着他的脚步跑了过去
到小卖部找了两瓶可乐,付了钱,递给他一瓶:“谢谢你”
他正想拒绝,旁边的大黄跳上冰柜,蹭着你的手喵喵叫“大黄”你摸了摸它的头
“它的皮肤病好了吗”你边摸边问,张极看了它一眼
“没呢,总不让我喷药还老跑出去玩,搞得现在掉毛越来越多”
你想了想
“你要不要再试一下,它好像愿意让我喷诶”
说完他盯着大黄看了一下,妥协似的走进里屋拿了瓶药
“麻烦你了”接着掐起大黄那一坨肉示意我喷
…
果不其然,大黄安静地躺在张极怀里让你喷药
“诶转性了啊大黄”喷完后张极薅了一下大黄的头
“麻烦你了”他放开大黄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家吧”
你急忙摆了摆手,“不用,就当谢谢你刚刚帮我了,我家就在这附近,没事的”
你拿起冰柜上的可乐,想回家,忽然想起来那件白色外套
“那个…外套我明天拿还给你”没等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你就跑开了
到转角才停了下来
摸了摸自己的心跳
怎么回事,刚刚怎么跳那么快,你心想着些什么,探头去远处的小卖部,他正站在门口逗着大黄
风吹沙响,将青春的萌动种子吹进了你心里
…
第二天,你带着洗好的外套来到教室,戳了戳正在做练习册的他
“那个,外套还你,谢谢你啦”
他伸手接了过去,轻轻嗯了一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既然是谢谢的话,要个回礼不过分吧”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你突然觉得耳朵和脸都热了起来
“什么回礼”,你刻意地避开视线,回到座位上,脸转向他听他说话
“就是,放学后去帮大黄喷喷药吧”他摸了摸头,一直以来都冷酷的形象此刻像是暖阳照过,毛被摸得炸起
“那小子好像只听你的话”他看了看你,像是在试探你的意见
你听了倒是没觉得什么,点了点头,对他比了个ok“没问题!”
-
你以为他只是让你路过时进门去给大黄喷喷药,直到放学后…
你刚好轮到值日,在讲台擦黑板时就看到张极像大爷一样肩膀披着外套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腿随意地放着,椅子还不时地晃着
等你收拾完跟朋友打招呼说回家后,他突然站起身来,垮在肩膀上的外套被拿在手中,背起书包,对你说“走吧”
你看了看身后,指了指自己,“我?”
他脸上似乎带着无奈,“不是怕那些人吗,跟我回家,顺便给大黄抹药”
你这才想起早上的约定,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放学后正是太阳下山的时候,夕阳照耀大地
你跟在他的身后,他的肩膀很宽,长得也很高,比你高了一个头,影子斜斜地在地上拉长,你就这样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一跳一跳地跟在他身后,他偶尔回头,你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着他
到小卖部,喷完药,又习惯性地拿了瓶可乐准备付钱,他放开大黄后过来挡住了二维码
“请你”我愣了下,只是看着他,他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拿过我手中的可乐,换了支纯牛奶
“老喝饮料伤身,换这个吧”说完就把牛奶往我手里塞就去干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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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每天,你一直和他一起放学回家,一起给大黄喷药,有时候也一起帮他奶奶置换货物,看起来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但你知道,你内心的小种子已经萌发长大,你喜欢上他了。
因为喷药,大黄的皮肤病好得很快,流血的地方开始结痂,掉毛的地方也慢慢长出新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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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暗恋,总觉得失去联系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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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喷药了”
那天你给大黄喷完药后张极对你说出了这句话,他说完后,你就开始沮丧了
像行尸走肉一样地回家,大黄好了,我们之间不会再有联系了
那天晚上你蒙在被子里烦躁着,突然听到外面的门铃声
你的妈妈圾拉着拖鞋走到门口,打开门后你却听不到往日妈妈和来人打招呼的声音
“诶,你是?”
“阿姨好,这是我奶奶让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你的耳边炸开,张极?
你立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张极啊
“张家的小孩?哦哦哦小卖部的张奶奶是吧”
听到小卖部后,你马上从床上弹起,整理了仪容仪表后打开门飞出去
“妈,谁啊”
你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向门口探出头去
“诶,张极”
此刻的你只觉得演技满分,你妈妈疑惑地看着你俩
“你们认识啊?”
你们俩都点点头
“在同一个班”他先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
客套完几句话后他就走了,你妈妈关上门后,拉着你说:“这小伙长得太帅了吧,我看出来了,你肯定你喜欢人家,平时谁来家里都没看你从你那屋跑出来”
藏在心里的秘密被人扒开,有点尴尬,你忙扯住她,“妈,别乱说”
你妈一把拍你的手“谁乱说了,我跟你说,喜欢就得好好抓住,这么帅给我当女婿值了”
你不想再理她,转头走回了房间。
门外的张极勾了勾嘴唇,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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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学,你收拾着书包准备回家,刚走出教室门,张极扯住了你的书包,手里递过他的书包
“篮球场等我一下”说完就跑了出去
你本想叫住他,可人已经跑远了
什么鬼啊,不是不用喷药了吗
可这样,你还是抬脚往篮球场走去,球场上的少年意气风发,对着篮筐投进了一个又一个的球
比赛结束后,一群女生凑上去想给他送水
“不亏是有俊俏的小脸蛋,女孩子一个一个往上跑”你心里想着,努了努嘴,抬手拍了拍他的书包
张极似乎不想理会送水的女孩子,他从球场中心跑到了你坐的观众席,接过朋友递给他的毛巾,随意擦了擦脸后提起书包
“走吧”你愣了一下,连忙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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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大太阳,夕阳照到他身上的汗珠,整个人闪闪发亮
“不是不用喷药了吗”你问
他打开从书包里拿出的水,仰头喝了一大口后才说:“对啊,送你回家嘛,你不愿意跟我走?”
你连忙摆手,“没有”
话完后就继续走着,很奇怪,今天他没有走得很急,跟着你的步伐一直走在他的旁边
“你…怎么不喝她们的水啊”你脑子错乱一下子问出了这句话
他停下来嗯得一声表示疑惑,“什么?”
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没事”
“你今天怎么回事”他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你看
你尴尬地低下头
还能怎么回事?!我喜欢你啊
你心里想着,嘴上也小声地说出来,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
“嗯?”他还是那样地看着你,你感觉脸上已经红透了,转身就要走
他拉住了你的书包
“我听到了”
“喜欢就喜欢呗,跑什么,我又不是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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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