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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系统文🌚👍

突发奇想产物

sum：杨戬，一个有系统绑定在身的男人！

玉鼎挥手散去了面前的水镜，陷入沉思。

刚才他通过水镜联系了几位师兄弟，大家都很认可他的做法。既然玄鸟已被镇压，那破局的希望就要寄托在此稚子身上了。众仙不仅同意了杨戬拜入阐教，而且决定全力培养他。

“刚才师弟说，幸存的是一对兄妹。”广成子问：“为何只带了兄长回来？”

玉鼎迟疑片刻，欠身道：“正要禀告师兄，我当时欲带他二人回山门，但那个哥哥阻止了我，说……说他妹妹的机缘不在此处。”

“此事古怪，”慈航蹙眉道：“不像是五岁幼儿会说的话。后来呢？”

“他执意要在原地等待片刻，然后我们遇到了女娲娘娘的仪驾，那妹妹入了娲皇的法眼，被收为座下弟子。”玉鼎说到此处，也感觉不可思议，“据娲皇所说，那妹妹杨婵天生圣心，与万物亲近，女娲宫正是适合她修行的好去处。”

“这天眼，如此神异？”广成子沉吟道：“慈航，你在师兄弟中慧眼独具，有劳你择日走一趟玉泉山罢。”

慈航点点头，笑着说：“玉鼎师弟，叨扰了。”

“辛苦师姐。”玉鼎谦逊地欠身。

安排完一应事务，已经是寅时一刻，玉鼎修道有成，早就不需睡眠，他干脆推门离开，准备上顶峰看看日出。可到半途时，他心念一动，转而走向山腰，昨天刚收下的弟子正被安置在那里。

小杨戬一边打坐，一边疲乏地眨着眼睛，因为过于早起，他有点反应迟钝。昨晚休息时，他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个声音就忽然出现了。

「监测到宿主出现入睡障碍，充足的休息对人体健康十分重要，是否为您启动睡眠质量优化？」

“啊？”小杨戬一愣，“可、可以，不过……”

但这些念头刚刚浮现出来，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直到寅时，他才被识海里铛铛的铃声吵醒，爬起来一看，外面还是黑的，只有东边的天际线隐隐透着光。

「宿主早上好，今天是三月二十八日。您的定位由四川转移到北京，已更新为当地的天气数据。今天天气晴朗，有阵雨，气温在二十度到七度。风力四至五级，东北风向。」

「您已开启睡眠质量优化，为您调整作息为十点入睡，四点起床。请开始早课打坐。」

……听了个八分懂。小杨戬坐在床上，对着墙发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匆匆起床洗漱穿衣，然后跑出去找了个朝向正东的空地，打坐修炼起来。

玉鼎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才寅时，他新收的徒儿已经梳洗完毕在修行了。他驻足在远处，仔细打量杨戬，见这孩子虽然神情还有些困倦，但眼下并无青黑，可见昨晚是确实睡了的，不是硬撑着起床。随着朝霞升起的刹那，东边的天空漫起一道细微的紫气，小家伙凝神吐纳，很快便顺利入定。

玉鼎远远看着，要不是在桃山见过这孩子伤心欲绝，又见过他对妹妹一路护持，恐怕也会觉得这一幕无情无义。无碍，他心想，大道本就无情，我这徒儿冷静自持，倒是修道的绝佳苗子。他手掐法诀，给小家伙加了一道护身术法，避免入定期间被外界打扰，便转身离去了。

小杨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师父盖章冷静自持，他这些天被驱使得团团转，修行、练功、吃饭、睡觉、熟悉环境、修行、练功……识海中那个东西将他的日程安排得非常满。玉鼎见他勤奋，悟性又高，便也越发用心指点，忙得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几乎没有一丝空闲。

偶尔能喘口气的时候，大多是已经躺在床上，但又还没有到规定的入睡时间——顺便一提，杨戬发现这个睡眠质量优化关不掉了——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思念母亲和妹妹，心里泛起一种酸楚的疼痛。

然后入睡时间到了，他啪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刚拜完师那段时间，好几位师叔师伯都纷纷来看他。其中慈航师伯特意验过他的天眼神通，其实也简单，就是让杨戬猜她哪只手里藏了柳叶，然后条件渐渐苛刻，一开始只是遮住双目，到后面连神识都封闭了。其实对修道之人来说，闭眼辨物并不稀奇，用神识去探即可。凡人被尖锐之物直指眉心时，哪怕闭着眼睛也会感觉如芒在背，这就是神识，只不过极微弱。而神识被封闭之后，人不仅五感消失，连冥冥中对万物的感应也会消失，一切神通都成了虚妄。杨戬当时连方向感都没了，坐得歪歪扭扭的，只能抓着桌沿稳住自己。可他迟疑地伸出一根手指，却笔直地、慢慢地指向了慈航师伯抓着柳叶的那只手。

“……不凡。”当时慈航师叔沉吟片刻，下了评价，神色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不是神通那么简单，”杨戬有所不知的是，后来慈航与众师兄弟商讨此事，慈航说：“神识封闭，什么神通也用不出来，可当时我手上的注视感又确实是从他额间天目传来，也许是一种……似神通又非神通的东西吧。”

广成子皱眉沉思片刻，问玉鼎：“师弟，这孩子秉性如何？”

玉鼎犹豫了一下，说：“极好。”

“极好？”

“极好。”玉鼎轻声道：“无一处不剔透，无一处不完美。”

他是仙家，装出来的品行瞒不过他。凡人说君子论迹不论心，那是因为肉眼凡胎看不穿他人心境。仙家不一样，仙家能洞若观火。

众仙沉思片刻，各自散去。反正杨戬现在是阐教破局唯一的希望，多考虑也无用。

渐渐十几年过去，四方皆知玉鼎真人有个好徒儿，是阐教当代弟子之首，长身玉立，清容俊貌，天资聪颖，事师如亲。

而随着年岁渐长，杨戬也在慢慢适应，他适应了玉泉山上的生活，适应了识海里有个东西，并且习惯于顺从指引，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玉鼎教导功课之余，也会给他讲瑶姬当年舍身镇压玄鸟的义举，说你母亲救了万物众生，只可惜自己却在山底日夜受苦；说你若玄功大成，有了能劈开桃山的实力，或许能救出你的母亲。

杨戬是听着这些话长大的，这些念想也扎根在他的心里，一日比一日深。他一向听话，师门的话尤其听。结束了一天疲惫的修行后，往往已经很晚了，杨戬坐在桌前，一边给远在娲皇洞府的妹妹写信，一边想着救出母亲后家人团聚的愿景，嘴角慢慢噙起一点笑意。

“……累点就累点吧，确实好用，提升实力重要。”杨婵读着寄来的信，第无数次感到一头雾水，“二哥又在没头没尾地说些什么？”然后她翻看下一页，顿时怒不可遏：“怎么又写一半没啦？！”

十七岁那年，杨戬修炼九转玄功有成，正式出师，这样的速度和天分令人咋舌。

玉鼎看着徒儿跟自己告辞，心头清醒。他迟疑了一瞬，但还是将开山神斧赠与爱徒，看着他惊喜、道谢，然后兴奋地离开了山门。

按照师父的嘱托，杨戬一路上治水，斩蛟，擒龙，既是为了积累功德，有助于成事，也是为了锻炼身手，消化多年所学。

终于赶到桃山时，他在山脚遇到了一个少年，那人看起来与他年纪仿佛，但神色阴沉沉的，透着狠戾，戴一顶斗笠，绿色的披风已经破旧了。

还一直盯着他看。

“我没有恶意，也不拦着你劈山。”对方冷漠地说，“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旁观。放心，看完我就走。”

杨戬也盯着他看，心想，师父师伯们常夸我是心如赤子，以至于山门上下，远近四方，俱都附和……只有这个人不一样呢，他觉得我是缺心眼。

杨戬默默握紧刀兵，准备把这信口开河的混蛋先揍一顿再说。

对方却嫌还不够火上浇油似的，视线将小道君上下打量一通，最后落在他头顶上方，冷笑一声。

“你知道自己头上一直有一个巨大的倒计时吗？”那少年说：“你与我动手或不动手，俱在它算计中，一分不会早，一分不会迟。你早就注定要劈开桃山了，舅舅。”

杨戬困惑又茫然地看着他。

对方一字一句，几乎是不怀好意地说：“等倒计时归零，就是你心境第一次崩溃的时候。我来这一趟，是要看你痛苦不堪、呜咽哭泣的。”

—tbc—

杨戬有个系统，不算什么，他外甥有个挂。

这个沉香比较屑，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咱好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