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情刀客俏商人【最绮小剧场(隐狂刀&沽命师)】
自绮罗生醒来,只同最光阴接过一次伏击阎王的任务,接下来的日子仍以休养为主;最光阴自小在时间城长大,虽曾有心追求江湖上的快意,但对于城中平静无波的日子也是安享自得,唯一担心的便是绮罗生会不会无聊;这日绮罗生又进入天池调息,小蜜桃自去找紫火随遇玩,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地乱逛,在饮岁那领了个“狗不理闲人”的封号后去磨城主,“吾不愿绮罗生无趣度日,想去苦境买些有意思的物事回来。”差点被他晃成斗鸡眼的城主挥挥手,“给你两个时辰。”
最光阴刚入苦境便直奔一处热闹的市集,零零碎碎买了些唐图、华容道、九连环等斗智玩物后便被一家客流熙攘的书坊吸引住了,心想买些传奇话本给绮罗生打发时间当是极好的;北狗一踏入书坊老板...
自绮罗生醒来,只同最光阴接过一次伏击阎王的任务,接下来的日子仍以休养为主;最光阴自小在时间城长大,虽曾有心追求江湖上的快意,但对于城中平静无波的日子也是安享自得,唯一担心的便是绮罗生会不会无聊;这日绮罗生又进入天池调息,小蜜桃自去找紫火随遇玩,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地乱逛,在饮岁那领了个“狗不理闲人”的封号后去磨城主,“吾不愿绮罗生无趣度日,想去苦境买些有意思的物事回来。”差点被他晃成斗鸡眼的城主挥挥手,“给你两个时辰。”
最光阴刚入苦境便直奔一处热闹的市集,零零碎碎买了些唐图、华容道、九连环等斗智玩物后便被一家客流熙攘的书坊吸引住了,心想买些传奇话本给绮罗生打发时间当是极好的;北狗一踏入书坊老板便热情地迎来过来,最后在老板积极的推荐下,他背了包据说是下最热门的书打道回府。
时间天池池畔,绮罗生边对最光阴笑道“你有心了”边打开袋子,“啪嗒—”一声,《我在船上的日子》掉落膝头,绮罗生抽了抽嘴角,再顺手一抽,《兽与花》赫然映入眼帘,绮罗生打了个激灵,一抬头最光阴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你不喜欢吾买的书?”“并非如此。”绮罗生强笑,又摸出一本,嗯?《纯情刀客俏商人》?他舒了口气,“吾先读它吧。”
半个时辰后,绮罗生掩上最后一页。最光阴好奇,“书中故事如何?”绮罗生清咳,“讲的是一个刀客和一个商人为寻单锋剑而相识相交,后因立场不同而相爱相杀的故事。”“似乎很有趣。”“一场爱恨恢恢,总不敌江湖风波恶。”绮罗生微微喟叹,“想不到六王退场、九轮天覆灭后,苦境又逢幽都降世,人间竟无一日靖平啊。”“你……”最光阴语气迟疑,“会不会觉得时间城束缚了……”不等他说完,绮罗生抬起手掌按住他的唇,“你我的故事若写成书当是‘度尽劫波知交在’,比这书中二人的运气好得多了;若能岁月静好,谁愿杀伐漂泊?吾只是感叹天下有情人不能尽如你我二人一般。”
最光阴拉着绮罗生的手微微笑了,两人正你侬我侬,饮岁跑来毁气氛,“狗不理闲人,你等有新任务了。”两人对视一眼,“什么任务?”饮岁哼了声,“帮纯情刀客和俏商人重修于好,俗称做媒。”
两人惊呆,还是城主亲自出来解释,“若要抗击幽都,这二人是关键。”
看来《纯情刀客俏商人》会出第二部也说不定。
【最绮】步天歌·第一章
一个有毒的写手……
养成什么的真是好污……
半AU啦,和原作肯定有区别……
正文
老狗捡到一个小孩。
他承认自己的确很有点随便捡个什么小东西回来养的毛病。那个孩子在金狮洞窟外头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走出去的时候差点把人给踩了。 他本来想事不关已,抬脚换了个方向准备离开,却眼尖地瞥见藏在熟睡的孩子头巾里一对奇异的耳朵。
绮罗耳,他突然想到这个词,却不知出处和概念,但鬼使神差地,他抱起了那个孩子。
于是现在,老狗正和这个孩子对视,虽然狗头面具遮挡了他的眼神,但从他抿紧的嘴唇来看,他很严肃。
“小鬼,你叫什么?”
“绮罗生。”孩子乌溜溜的眼睛在四周看着,警惕又害怕的模样。
“为什么在我的地盘?”
“...
一个有毒的写手……
养成什么的真是好污……
半AU啦,和原作肯定有区别……
正文
老狗捡到一个小孩。
他承认自己的确很有点随便捡个什么小东西回来养的毛病。那个孩子在金狮洞窟外头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走出去的时候差点把人给踩了。 他本来想事不关已,抬脚换了个方向准备离开,却眼尖地瞥见藏在熟睡的孩子头巾里一对奇异的耳朵。
绮罗耳,他突然想到这个词,却不知出处和概念,但鬼使神差地,他抱起了那个孩子。
于是现在,老狗正和这个孩子对视,虽然狗头面具遮挡了他的眼神,但从他抿紧的嘴唇来看,他很严肃。
“小鬼,你叫什么?”
“绮罗生。”孩子乌溜溜的眼睛在四周看着,警惕又害怕的模样。
“为什么在我的地盘?”
“我也不知道……醒过来就在这里了,你有看到我爹吗?或者我师父?”
小鬼头的眼睛很好看,像是只小兽一样黝黑清亮,湿漉漉的,老狗忍不住想摸摸鼻子,他想起和他分开了很多年的伙伴小蜜桃,第一次见面,小蜜桃的眼神便是如此。
“只有你一个。”
绮罗生愣了愣,本来就雪白的小脸上苍白一片,半晌才慢慢道:“我知道了。”他声音极低,若非老狗有超越常人的敏锐感官,可能也会忽略。
老狗多少年没和别人打交道,更不要说孩子,他沉默了下来,看见小鬼眼睛里的金豆豆要掉不掉地悬在眼睛里,终于忍不住说:“要哭就哭吧。以后你就做我的狗。”
“你的狗?我是人,为什么做狗?”绮罗生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抽噎着问。
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天真又可爱,绮罗生看起来有些或许成熟,可到底还是个孩子。
一般人这么问,老狗估计要发火,可绮罗生是个孩子,还是个在陌生地方醒来发现熟悉的人都不在了,抽抽搭搭哭着的孩子,老狗觉得那点隐隐约约的火气根本出不来。
“因为我也是狗,我们两只狗一起,不是很好吗?”他摸摸自己的狗头面具,说。
“你真有趣……”绮罗生说,“你叫什么?”
老狗粗暴又温柔地揉揉他白色的脑袋,然后说:“叫我老狗。”
绮罗生就这样跟着老狗到处浪迹,老狗说金狮洞窟是他的地盘,却不总回去。绮罗生没有问他到处游荡的原因,他感觉老狗好像在找什么,又在等着什么。
老狗很少叫他的名字,总喊他“好狗儿”,绮罗生其实不太喜欢他这样称呼自己,但也并不怎么介意。毕竟老狗对他几乎是纵容的,不仅为他寻找食物和衣服,在他累的时候抱着他赶路,甚至允许他轻轻拉扯自己狗头面具的耳朵。
老狗喜欢看星星,他总会在晴朗的夜晚到一座高山的山顶,安安静静地凝视星空,绮罗生被抱在他膝上,眼睛里倒映璀璨的星光。
北方天空之中高悬着勺子形状的北斗七星,老狗指给他看过一次,绮罗生的养父其实也教过他,他无端端想起了他背过的一段《丹元子步天歌》:北斗之宿七星明,第一主帝名枢精,第二第三璇玑是,第四名权第五衡,开阳摇光六七名,摇光左三天枪明。
老狗低下头,绮罗生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手一动,一块白色的毛皮覆盖在孩子的身上,绮罗生喃喃地念了句梦话,往他温暖的怀里缩了缩。
山间的风吹过,带来了冰凉的雾气,带走了绮罗生破碎的话语,老狗没有听清。
“最……光阴……”
【九最】一心抱区区(壹)
想了很久又被推翻八百遍的双人鱼,因为童话梗太多还是写了。
然而人鱼设定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想不出人鱼耍刀的样子,还是让他们上岸了。也不想写海狗天霜和海狗小蜜桃。
剧情就是原剧扩写,甜不过原剧是原剧不要脸我没本事。设定也没什么大改变,像时间城从天上噗通掉进海里这种,职能也不发生改变。
强行让不会游泳的最做人鱼真是对不起啊
本来就不会写C,更不要说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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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铺在礁石上,素晖凝刻出修雅的躯貌。
绮罗耳闪着清冷的光,他在海风中静得像一座真正的玉雕。心中默数着,三,二,一。
哗啦一声,眼前海面上冒出一...
想了很久又被推翻八百遍的双人鱼,因为童话梗太多还是写了。
然而人鱼设定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想不出人鱼耍刀的样子,还是让他们上岸了。也不想写海狗天霜和海狗小蜜桃。
剧情就是原剧扩写,甜不过原剧是原剧不要脸我没本事。设定也没什么大改变,像时间城从天上噗通掉进海里这种,职能也不发生改变。
强行让不会游泳的最做人鱼真是对不起啊
本来就不会写C,更不要说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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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铺在礁石上,素晖凝刻出修雅的躯貌。
绮罗耳闪着清冷的光,他在海风中静得像一座真正的玉雕。心中默数着,三,二,一。
哗啦一声,眼前海面上冒出一个脑袋。
……!九千胜微微睁大了眼。他仔细看了看少年的耳朵,确确实实与自己千差万别,是普通人类的耳朵。奇怪,他想,我明明感应到的是一个年轻同族的气息。
还不待他理清思绪,年轻人就从出水的怔愣中缓过来了。一双金眸直盯着眼前人鱼健壮有力的大鱼尾,沉声问:“相杀吗?”
……好像有股压不住的兴奋感透出来了啊?
“……你要不要先从水下起来?只露首好像不太方便说话。”九千胜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少年一顿,然后身形渐渐浮出水面。九千胜又被他的下半身惊了一下,真是条漂亮的鱼尾,健康有活力——可他并无绮罗耳,不可能是自己的同类。更何况……“咳,冒昧问一句,你是坐在龟背上吗?”玳瑁纹的大脑袋钻了出来,冲着九千胜点头致意。
“……我游泳游得不好。”年轻的脸上染上了薄红。他从大海龟背上缓缓移动到九千胜倚着的礁石上,有些局促的坐下。然而静默了只一瞬,少年又发声问;“相杀吗?”
九千胜无言的看着他的鱼尾欢快的在礁石上左啪一下右啪一下,跃跃欲试,完全出卖了他强作严肃的表情……不过这孩子挺可爱嘛。 “相杀要有爱才会精彩。”
“我听说你是赫赫有名的刀神。白天看你和一群人相杀,你和那么多人都有爱吗?”
居然听说过我。“你在哪里看到我与他人相杀?你觉得是否精彩?”
“就在留别海岸那儿,我像刚才那样探出头,就看到一群人……不对,只是一群为名而动武的乌合之众围攻你。你的刀,舞动之间似有一股无奈。”
“那便是了。不值得出刀的人,刀上不会出现光彩。”刀神大人瞧了瞧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少年,“不过你……或许是值得出刀的人。”
“所以你是接受我的挑战了!”年轻人脸上仍是那副沉稳的模样,手却已经往龟腹下摸去,没有片刻却惊慌失措起来,“我的刀丢了……”
他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明显的改变,九千胜看着他蹙眉抑郁的模样,实在有趣。“还未请教你的名字呢。”
“最光阴。”他闷声回答道。
“最光阴。”九千胜侧头,眼神在最光阴银灰的发顶打转。“我教你一个法咒,将鱼尾变作双腿,鳞片可以幻化出心仪的武器。然后我们去城里,你请我喝一杯酒,先从朋友做起,日后有的是切磋的机会,如何?”
他本以为少年会一口答应,不料最光阴有些犹豫:“原来白日你的人形是这样来的呀……你是和海巫婆做了交易,用重要的东西换了法咒吗?虽然有了能行走的双腿,每一步却都像走在刀尖上……”
“……啊?”
目送大海龟慢慢游回海的深处,两人往城中走去。九千胜念着最光阴是初次行走,关心道:“可有什么不适?”
“挺好的呀。”大马尾晃了晃,“比游泳好多啦。”
……不擅游泳还生活在海里,真是辛苦你了啊。
“你的刀呢?为何拿的是一把折扇?”最光阴好奇的瞅着刀神大人手里的白玉骨柄折扇。
他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轻摇几下折扇,忽而手在扇股处抽动,两柄长刀便分握于两手中了。
少年人恍然大悟,一转手,手中的黑色长刀就变作一条毛茸茸的……白尾巴。见眼前人呆愣的看向自己,他似又有些害羞起来,“我,我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喜欢毛茸茸却要生活在海里,真是委屈你了啊。
“你如此不谙水性,看起来却颇通刀意,是如何在海中练习刀法的呢?或者你并不来自海里……”
“我家住在殊离海深处。也不知怎么,在时间城里我明明行动自如,比在这地上还要自在,可出城后却怎么也游不动了,只好托些大家伙载我一程了。”
听闻有人穿过殊离海,说其真真深不可测,未曾想深处竟藏着一座城。最光阴自这神秘的城中来,无怪乎有鱼尾而无绮罗耳。“时间城在海底,那必然是不见天光了。”
“城里多是亮如白昼,也许是城主施了什么异法吧。不过我才刚戴上魄冠,今次是第一次出城,路上倒真是黑黢黢的……沿途我还抓住了些小东西,可能就是因为海底太黑了吧,打光一看,长得都……挺随便的。”看到九千胜摇扇的手顿住了,他以为是自己表述不清,又认真解释道,“失礼的说,就是长得都挺丑的。”
九千胜失笑,用扇柄轻敲了下他的额,“你的家乡着实挺奇妙的,有机会在下也想一观。”
“那等我们成了朋友,你和我一起回去。有一株好大好大的珊瑚树,也是我们那儿奇绝壮美的一处名胜啦,叫作时间树,人人的时间都记录在树上。城主见多识广学富五车,你们应该有许多话题聊,不过他请你喝茶你一定不要喝……其他都挺好,就是饮岁嘴太毒了,你一定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面上分明还是端着那平稳矜持的样子,言语中的亲近却十分清楚明了。年少单纯,说是“等”成为朋友,自己却早已把我当作朋友了。此一腔真情若是错付某些心怀叵测之人而被耽待,难免叫人唏嘘。
幸而遇到的是我啊,小家伙。
人间的千胜大人收起了白折扇,伸出手,对他的新小友笑说:“与你回城赏景的事还可再讨论,现在先由此方主人我来做东,一尽待客之道吧。”
竹影曳曳,酒肆灯火明灭,映翩翩者鵻,烝然来思。
最绮小剧场
【小剧场】
绮罗生问北狗,“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带狗帽的?”
北狗认真想了想,“第一次遇到小蜜桃时,那时候它还是个小狗崽,非常怕生,为了能接近他我只好扮成狗爸爸的模样。”
小蜜桃:汪汪汪。(要扮为什么不扮全套?我一直学习用两条路走路容易吗?还好后来知道了....)
【小剧场】
绮罗生问北狗,“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带狗帽的?”
北狗认真想了想,“第一次遇到小蜜桃时,那时候它还是个小狗崽,非常怕生,为了能接近他我只好扮成狗爸爸的模样。”
小蜜桃:汪汪汪。(要扮为什么不扮全套?我一直学习用两条路走路容易吗?还好后来知道了....)
【最绮】小丑牌(一)(驯养番外)
【番外】小丑牌
绮罗生在花园找到饮岁时,对方正用细长的手指把玩一叠纸牌,见到他来只略略抬了抬下巴,绮罗生已习惯他貌似傲慢的态度,微微一笑走过去坐下,眼见对方手中纸牌和自己知道的叶子牌,马吊牌等都不尽相同,而牌面上所绘人物的服装打扮倒和饮岁有些相似,不由出口道,“想必这也是西洋物事?”
饮岁点点头,绮罗生莞尔,“难不成光使想要与我切磋牌技?”对方不语,绮罗生猛觉今日的饮岁似有些不同寻常,周身隐隐萦绕着一股神秘幽昧的气息,连嗓音也暗沉不少,“非也,请你来是为占卜。”“占卜?”“如同你们中原利用龟壳、...
【番外】小丑牌
绮罗生在花园找到饮岁时,对方正用细长的手指把玩一叠纸牌,见到他来只略略抬了抬下巴,绮罗生已习惯他貌似傲慢的态度,微微一笑走过去坐下,眼见对方手中纸牌和自己知道的叶子牌,马吊牌等都不尽相同,而牌面上所绘人物的服装打扮倒和饮岁有些相似,不由出口道,“想必这也是西洋物事?”
饮岁点点头,绮罗生莞尔,“难不成光使想要与我切磋牌技?”对方不语,绮罗生猛觉今日的饮岁似有些不同寻常,周身隐隐萦绕着一股神秘幽昧的气息,连嗓音也暗沉不少,“非也,请你来是为占卜。”“占卜?”“如同你们中原利用龟壳、蓍草、铜钱来占卜,西洋亦有用纸牌算未来测命运的办法。”饮岁边解释边将手中纸牌铺成一个复杂的阵列,他放完最后一张牌后问,“你可有挂心的人事?”绮罗生展开扇子半掩了面,“自然有,便是……最光阴。”
“现在,按照你的心意抽取一张。”
绮罗生依言抽出离自己最远的那张牌,翻开一看,上面是个造型奇异的男子,他头戴彩色的三角帽,左手倒拿着金色的王杖,脸色苍白如漆,下垂的眼角显出几分悲伤的神情,但一直咧到耳根的嘴角却似在欢畅大笑,两排森森白牙更像要噬人一般,绮罗生很难形容这张牌给自己的感觉,只本能得觉得不舒服;饮岁夺过牌一瞧,冷哼,“你抽了一直小丑牌。”绮罗生忍不住紧张起来,“难道是凶兆?”
饮岁只冷眼相觑,走到他身边在他肩头一推,“去罢。”绮罗生顿时坠入无边虚空,待身子轻飘飘地着了地,竟发觉自己置身于一处莽荒之所,四周山石嶙峋,耳畔野风呼号如鬼泣,眼前是一轮巨大的、泛着血色的月亮,正恍惚时,一道极熟悉的人影踏月而来,绮罗生瞧见他顶上的犬头帽和手中骨刀,脱口叫道,“北狗?……最光阴?”
北狗逆着月光的脸有些昏昧,一翻腕挽了个刀花,凌冽的刀气直逼绮罗生门面,绮罗生惊疑不定,“你,你怎会在此?”
北狗语气直板无波,“吾为偿债而来。”
话音未落,手中骨刀挟带无匹刀势疾攻绮罗生,绮罗生大惊,满腹疑问不及相问,只得急急抽身,随即化出江山艳刀。两人走招间尘飞石走天摇地动,绮罗生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只凭感觉便能判断北狗刀影所至,也不知战了多久,绮罗生猛然听见“嗤—”地怪响,那是刀刃削肉磨骨之声,再定睛一看,手中艳刀已插入北狗的胸膛,挂着血珠的刀尖更透背而出——可自己全不知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绮罗生大恸,伸手抱住北狗滑落的身躯,言不成句地道,“吾怎会,这,这是为何?”
北狗勾唇一笑,“误害你兄弟之债,你我之间的情之债、义之债、恩之债,吾,还你了。”
【最绮】山居不记年(16)
这章好长orz......
趁着霏霏走了赶紧谈会儿恋爱【并不.....
没什么剧情的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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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见识了苦境这块异彩纷呈神人辈出无比严谨深入地贯彻了物种多样性的神奇大陆上又一个难以言表的变态——咦我为什么要说又——我一时颇为感慨,睡意全无,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再在绮罗生这儿赖一会儿反正回房也是无聊,忽听绮罗生笑道:“喝茶吗?”
我一喜,又听他半正经道:“反正一会儿也要吐,趁现在多喝两杯茶也不会多费道手。”
白日里我趁着暴雨不在的时候向绮罗生解释了我吃完东西不能消化只能吐掉这件事,以致于他看着我吃东西的时候总会带点怜悯的笑...
这章好长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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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剧情的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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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见识了苦境这块异彩纷呈神人辈出无比严谨深入地贯彻了物种多样性的神奇大陆上又一个难以言表的变态——咦我为什么要说又——我一时颇为感慨,睡意全无,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再在绮罗生这儿赖一会儿反正回房也是无聊,忽听绮罗生笑道:“喝茶吗?”
我一喜,又听他半正经道:“反正一会儿也要吐,趁现在多喝两杯茶也不会多费道手。”
白日里我趁着暴雨不在的时候向绮罗生解释了我吃完东西不能消化只能吐掉这件事,以致于他看着我吃东西的时候总会带点怜悯的笑意。
但也正因为不会消化不会吸收,所以吃进有毒的东西也不会对我产生什么伤害。喏,凡事总是公平的。
我便笑道:“那就有劳你泡茶了。”
我坐回桌边,看到桌面上有小片水渍,想来是绮罗生刚才打翻杯子泼出的水,便随手拿了桌沿的抹布,边擦边揶揄道:“单挑前互放狠话这种重要环节你居然手滑,很漏气诶。”
绮罗生顿了顿,才笑道:“你那句话够有气势了,我漏一点点无伤大雅。”
这间客栈不大,装潢器具却十分雅致,房间里居然还有一整套的茶具。虽不是什么上品,现在用用也是足够了。
绮罗生清理了桌面,从橱柜里拿出茶具摆到桌上。
桌边的烛灯笼着白底红梅的灯罩,笔法居然很是不俗。枝干遒劲斜生而出,红梅簇繁凛凛绽开,寥寥三四支枝桠已显出一番古朴雅致来。
我与绮罗生对面而坐,托着腮看他泡茶。
我在绮罗生的画舫客室中见过一套茶具,匆匆一眼辨不出材质,只依稀记得茶壶茶杯的颜色均是从上到下由红转白。顶则嫣红,底则纯白,中间渐次淡化,如牡丹覆雪。但因着在画舫没呆几天,还没见他用过。
此时绮罗生已生起小炉,烧上了一壶水。他神情专注地望着水壶,静静等水烧开。
灯罩上的红梅被烛光透映成薄薄胭红在他脸上投下浅淡的光影,更显得他眉目清俊恍若画成,一双紫眸灿然若星。
我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这人长得可真是好看啊,忽见他目光转向我,盈盈笑道:“这里没别人了,把面具摘了可好?”
我踌躇了一下。
虽然绮罗生自见到我的脸之后便见缝插针地夸我的外貌,想要努力重建我“扭曲”的审美观,但其实我喜欢戴面具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因为这个。
不戴面具我总觉得缺了什么,好像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我被什么给忘了。那种不完整的空虚感除非用这只狗头遮起面目,否则总在心底徘徊不去,恼人得紧。饮岁说我这是依赖症,严重的话不会很妙。他说这话时又用了一贯的满腹心事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我胃疼。但这面具又不会自己长脚跑掉,既然它一直都会在我身边,再依赖它又有什么关系。
我按了按面具,没办法直接对绮罗生说出拒绝的话,便迟疑道:“我...我戴着也能喝......”
“茶”字还没说出口,绮罗生忽然低促地轻呼了一声,右手从壶盖上猛地缩回,一脸吃痛的样子。
我连忙探身过去两手拉过他的右手凑到烛灯下查看,急声问道:“烫得厉害么?你就不能垫......”
话音未落,他空着的左手忽地伸过来掀我的面具,我迅速反应过来想要伸手格开,双手却被他右手牢牢拉住,只一眨眼功夫,我脸上一凉,面具已被他拿在了手里。
我一时气结。好啊,声东击西攻其不备,绮罗生你学坏了你!
我冷着脸坐回座位,绮罗生一手拿着我的面具,一手还握着我的手指,眨巴着眼看着我。
我冷冷道:“手松开。”
他却握得更加用力,还轻轻地左右摇晃,一脸纯良无辜地看着我,神情像是只有十二岁。
我险些笑起来,忙咳了一声,又冷声道:“面具还我。”
他却一改平日里温文有礼的模样,把左手背到了身后,连连摇头,只道:“我不!”
简直跟前两天那个抢我面具的熊孩子一模一样!!!
我再也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叹口气道:“好了好了,你喜欢就拿着吧。”
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小声道:“不生气了?”
我叹道:“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他这才松开我的手指,恢复了平时闲雅从容的表情,施施然把面具拿到面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微微有些得意:“好久不用这招,看来还没有生疏。”
我颇为不习惯没有面具的感觉,用手揉了揉脸颊,问道:“哪招?”
他像变戏法般又露出那副十二岁的表情,眨了眨亮亮的眼睛。
我大笑起来,几乎可以想象出小时候的绮罗生能用这招躲过多少责骂,又能用这招拿到多少糖果和玩具。
他像是读到我的想法似的,笑道:“我从没向我义父要过什么东西。我小时候可乖了,义父又只是一名樵夫,家里没什么闲钱。”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他家人,脸上露出了一种温柔的神色。我想了想,没问为什么是义父而不是父亲,只道:“能把你教成这样,你义父挺了不起的。”
他笑起来,一本正经揖了一礼,道:“阁下过奖。”
又淡淡笑道:“小时候义父常让我念一本书给他听,总说读透了这一本书,人生也明白了一大半。现在想来,领着我走上刀道的,也就是这本书和一句......”
他忽然停下,掩饰般地咳了一声,摇头笑道:“我很久没想起这些了。”
我理解他的欲言又止,每个人都有想说和不想说的东西,便转而问道:“哦?那本书是说什么的?”
他道:“唔,说的是刀神玉千胜的生平。”
我胸腔猛地一窒。这句话中不知道哪几个字触中了我脑海中那道蛰伏的洪流,电光火石的一瞬仿佛有什么在水底炸开,激起滔天浪花。逝鸿片羽在我眼前倏忽飞过,破碎凌乱的光影旋搅着冲击我的耳膜。
我努力地想抓住哪怕一点点碎片,把它摊在面前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看个明白,好歹让我把脑中那个空洞的画框拼上一个角,一个角就好了啊。
刀神玉千胜,刀神玉千胜,刀神玉千胜......我飞速地反复默念这个名字,企图激起更多的记忆碎片。然而没用,最开始的巨大浪花平息下来后,剩下的只有不痛不痒的轻微涟漪,而这涟漪也会逐渐平息,水面终将恢复一平如镜。
我脑中翻江倒海意念电转,却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很好地维持了面上的八风不动,复又问道:“那是谁?”
绮罗生摇头道:“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许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吧。”
我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哦,那书里写了什么?”
绮罗生像是回忆了一下,道:“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我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随即决定把它丢到脑后。该忘则忘,该记起自然也会记起,勉强无用。我一向心宽——否则早就纠结死了——片刻后便真的不再在意那个名字,转而看向绮罗生手中的面具,犹豫要不要找他要回来。
正在这时壶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气泡,绮罗生道:“啊,水快开了。这客栈里的井水凌冽甘甜,虽比不上什么名泉晨露,用来泡茶倒也能带出另一番茶性。”
片刻后水便沸腾起来,绮罗生先用沸水将茶具都冲洗了一遍,再用指尖从茶叶盒里拈了少许茶叶,放入茶壶中,然后执起水壶,将沸水倒入茶壶,又迅速将茶壶中第一道茶水倒出。接着再次往茶壶中注入沸水,注水时轻点了三下壶嘴。
我笑起来,道:“只有我们两个,不用这么正式吧。”
他一笑,并不答话,放下水壶时茶壶中的水正好略略高出壶口却并不流下,一滴不多一滴不少。他用壶盖拂去水面的茶末,盖上盖子,又用沸水冲淋壶身。等稍凉后他拿起茶壶,一手执柄一手托底,缓缓晃荡起来。
绮罗生的手十分好看,白皙修长,肤如细瓷,客栈中普通的白瓷在他手中也好像变成了名贵的玉器,甚至能看出莹润通透来。我忽然觉得画舫中那套茶具再适合他不过了,唔,修竹般清秀的指尖映着杯沿一抹嫣红什么的......
我脑中天马行空地想着,绮罗生已泡好了茶,正在将茶水注入茶杯中。
他行云流水地做着每一个步骤,一举一动都仿佛漫不经心随性而致,却对所有细节把握得妙至巅毫。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散漫又专注的气息,优雅旷达得像一幅泼墨写意画。
有风自窗口吹入,轻轻撩起他雪色的长发,烛灯将他的长发映出一种暖色,衬着他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容,真是——
斯人如玉。
我被我脑海中跳出的形容词吓了一跳,忙甩了甩头。一直以来我对好看的人的评价就是好看,好看,和好看。现在居然直接发展成了四个字,而且还是这么肉麻的四个字,我觉得这个趋势很是不妙。
绮罗生将一只茶杯推到我面前,热气氤氲,茶香袅袅。他笑道:“请。”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真过齿留香,回甘绵长,不由叹道:“我爹泡的茶要是也是这味道,时间城该多美好啊。”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抿了一口,笑道:“听起来令尊似乎茶艺欠佳?”
我撇撇嘴道:“我坚信他是在坚持不懈地想要挑战茶到底能难喝到什么程度。”
绮罗生“哈”的一笑,我忽然想起刚才的话题,便道:“诶,你还没说你都什么时候用过刚才那招呢。”
绮罗生促狭地笑起来,道:“唔,通常都是惹好朋友生气之后用的。”
我扬眉道:“会有人生你的气?”
绮罗生笑道:“自然会有,太直白地批评别人的衣着,或者不小心踩死了别人悉心种植的花草,又或者偷喝了别人的酒,都会生气的。”
我摇头道:“只用来哄人太浪费了。你要是用这个表情去打劫绝对轻轻松松钵满盆满。”
我想着他刚才那个可爱得让人心软的表情,叹息笑道:“我要是皇帝的话,玉玺都能给你踢着玩儿。”
绮罗生正在喝茶,闻言飞快地从茶杯上抬眼看了我一眼,随即垂下眼帘,看不清眼底神色,只笑道:“哎呀,看来坏事真是不能做。我就做了一次,现在在你心里的形象就变成能把玉玺踢着玩儿的坏蛋了。”
他语调里很是带了些委屈,我却笑了出来。
和刚认识时那个温文有礼却又客气疏离的绮罗生相比,眼前这个会耍诈会开玩笑会装委屈的绮罗生实在是可爱太多了。
我指了指被他放在手边的面具,叹气道:“看见那个狗头没,那可是我半条命啊,你说拿就让你拿走了,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绮罗生颇为歉意地咳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面具,然后把它递到我面前,笑道:“抱歉,我一向不强人所难,刚才不知怎么,一时起了玩心......哈,还好你没生气。”
我接过面具,道:“我说了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面具拿在手上,最熟悉不过的绵绒触感。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近半个时辰没戴面具了,预想的巨大空虚却并未袭来。
我看了眼绮罗生,又看了看面具,犹豫了一下,然后艰难地把面具放到了桌上。
绮罗生亮起眼睛望向我,我连忙补充声明道:“说好了只有在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我才不戴哦。”
绮罗生看着我,片刻后笑起来,点头应了声“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这个笑和他平日里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不太一样,感觉......格外明亮。
我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温热的茶水从口至喉再流入腹内,所过之处漫开一股清甜与熨帖。
我舒服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吃了再吐好像也不算什么麻烦事。
半夜喝茶——甭想睡。
我和绮罗生精神抖擞地东拉西扯了一晚上,直到晨曦微露才有了困意。
我实在是懒得回房,大剌剌往绮罗生床上一躺,自觉地留了半边床出来。
他便也在我身边躺下,居然还和我道了声“晚安”,然后没了声息。
我背对他侧躺着,迷迷糊糊中想起我腰上这一袋遗时必须要在明天午时前浇到时间树上。
唔,睡醒了就用轻功跑回去吧。
我头一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