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错花轿嫁对郎(02)
上错花轿嫁对郎
一则讲述
外人面前小将军,媳妇面前小夫君
的爱情故事
02
礼部尚书膝下有一儿一女,肖战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个比他早半柱香从娘胎里出来的龙凤胎姐姐,早两年嫁给了荣亲王府的小王爷,随他一同去了姑苏居住。
前几日听说他要成亲,带着夫君和几个孩子,正从水路风风火火的往长安赶,预计今日便可到了。
昨夜的雪纷纷扬扬下到现在,镇国将军府的马车一路沿百里长街往礼部尚书府驶去,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两条车轮印,不久后又被新雪覆盖。
长公主担心肖战受凉,特地把二十年前她出嫁时太后给她的一条雪狐裘取了出来。
“...
上错花轿嫁对郎
一则讲述
外人面前小将军,媳妇面前小夫君
的爱情故事
02
礼部尚书膝下有一儿一女,肖战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个比他早半柱香从娘胎里出来的龙凤胎姐姐,早两年嫁给了荣亲王府的小王爷,随他一同去了姑苏居住。
前几日听说他要成亲,带着夫君和几个孩子,正从水路风风火火的往长安赶,预计今日便可到了。
昨夜的雪纷纷扬扬下到现在,镇国将军府的马车一路沿百里长街往礼部尚书府驶去,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两条车轮印,不久后又被新雪覆盖。
长公主担心肖战受凉,特地把二十年前她出嫁时太后给她的一条雪狐裘取了出来。
“这雪狐可不是一般雪地里的雪狐,是在天山上长了十年以上,毛皮最厚实也最顺滑的雪狐,全国上下独一件,我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穿。”
王一博见母亲疼爱自己媳妇,立马把裘衣接过来给肖战披上。
“母亲真会疼人,这件裘衣可是连我都没见过的。”
上了马车之后,肖战要脱下裘衣给王一博。
“还是你穿吧,你昨夜把自己那件裘衣也给了我,外头那么凉,该冻着了。”
王一博当然没要,适时摆出了自己乃将军后人的身份,皮糙肉厚特别抗冻。
方才听肖战说起他姐姐,他担心自己等会进了尚书府的门却认不全亲戚,平白给肖战和将军府丢了脸面。
“媳妇儿,待会我要是不会认人,你可得在旁边提醒我。这是我头一次去你家,可不能给岳丈岳母还有我父亲母亲丢人。”
肖战于是详详细细的给他介绍府里的亲眷以及他们各人外表上的特点。
王一博起初听得还很认真,就差拿个小本本记录了,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全落到了肖战上下开合着的嘴唇上。
肖战的两枚兔牙让上唇微微翘起,双唇饱满红润裹挟着纯洁的肉 欲,而唇角下的小黑痣则如同神来之笔,是风光霁月中的销 魂 蚀 骨。
肖战意识到对方走神以后,嗔怪他有口无心,害他白费唇舌。
王一博自然诚恳道歉,说他的长相实在很难让人静下心来听他讲话。
“但媳妇儿我保证!就算再难,我以后也一定努力先听你把话讲完!”
肖战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两个人就这么到了礼部尚书府的门口。
王一博先跳下车,双脚落地以后转过身,伸出手扶肖战下车。
礼部尚书府上上下下的亲眷佣人早就等在了外头。两个人牵着小手一块走过去,脚踩在雪地里的时候窣窣作响。
王一博跟肖战同叫一声父亲母亲,还有姐姐姐夫。
说到底两家人到底是有缘,肖战的姐姐嫁给了荣亲王的小王爷,正好是王一博的皇表哥,听说小时候还抱过他。
礼部尚书笑眯眯的说:“可算是来了,你们母亲和姐姐都急坏了,工部尚书家来回门的早就进去了。”
两人转头一看,果真见对面工部尚书府门口停着辆丞相府的马车。
尚书夫人嫌自己家老爷不会说话,一把拉过好女婿的手,热情的说:“别听这个糊涂稀稀的老头子乱讲话,来得早怎么了?来得早啊还不如来得巧。贺家少爷三年前就相中了我们家战战,可如今娶到我们战战的,不还是你吗。”
两人在尚书府用过午膳和晚膳后又陪着长辈们看了一出戏文,到了戌时放打算回将军府去。
期间肖战的姐姐拉着肖战说了好长一通悄悄话,王一博努力伸长了耳朵听,也只听到他姐姐说:“其实啊武将也不一定就比文官差,虽然共同语言是少了点,但姐姐看那位小将军今天一整天的眼睛都跟长在你身上似的,估计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以后肯定会对你好的。至于那个贺元,就算你们之间真有什么感情,如今也只能作罢了。”
这一席话听得王一博如坐针毡,他继续偷听加偷看,却也只能从侧脸看到肖战一个极其清浅的微笑,听不到他答了什么。
雪夜冷得很,肖战心疼父母亲,便没让他们送出来,只在正殿就做了告别。
王一博看肖战眸子里湿漉漉的,立马跟岳丈岳母还有姐姐姐夫保证,只要肖战想回家,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带他回来。
肖战站在他身侧,看着信誓旦旦的王一博,眼睛里全是扑闪扑闪的星星。
“姐,其实他挺好的,我们也有共同语言,他对我而言,胜过贺元许多。”
在王一博偷听不到的地方,肖战是这么给姐姐答复的。
两个人牵着小手走到府门的时候,对门也正好出来了两个人。
王一博听对门稍高一点的男人满是深情的喊着肖战的名字,便知那是相府的贺元贺大少爷。握紧了肖战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
“贺大少爷!还没祝你洞房花烛之喜呢!”
贺元并不理睬他,一心只想同他身后的肖战说话。
“阿战!昨晚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唉!”
跟在他身后的林盼闻言也觉委屈,哽咽着叫他回去。
“阿元!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家吧。”
“...”
没能得到肖战回应的贺元,同样没有给林盼任何回应。
“贺元,我要是你的话,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负起责任来,带自己的人回家,而不是在这里,等别人的媳妇儿给你回音。”
王一博说的大气,肖战从他身后看见贺元愈发畸形的五官和青筋暴起的脖颈,担心两人会打起来,拽了拽王一博的衣袖说:“我冷了,想回家。”
王一博立马转身握紧他的双手,试图把自己身上的体温渡过去给他。
“手怎么突然这么凉了?丁丁!去叫马夫把马车驾过来。”
名叫丁丁的小厮听到吩咐立马去不远处叫了马夫来。
肖战从王一博身后站出来,对贺元说:“带他回去吧,他身子弱,经不住风寒的。”
贺元并不死心,上前几步试图去牵肖战的手,被王一博当即拦下。
“喂,我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别以为你是丞相的儿子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你再碰我媳妇儿一下试试?”
王一博不蹙眉的时候,整体长相较为清秀,可这眉头一皱起来,清秀中立马带上了几分英气,不愧是小将军。
肖战制止说:“算了,马车也到了,我们回去吧,父亲母亲还在府里等我们呢。”
王一博尽管不服气,但一想到肖战手的温度,便舍不得再放他在雪夜里受寒,牵着人转身上了马车。
驶离百里长街一段距离之后,王一博在心里犹豫许久,还是决定说。
“媳妇儿,我这个人虽然皮了点儿,小时候跟太子哥哥一同读书写字,没少作弄太傅。但很多人都说我天资聪慧,任何东西只要我想学,肯定就能学会的。”
肖战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些,问:“你突然跟我说这个干嘛啊?”
“我是想说,如果你希望我跟那个贺元一样,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话,我明天就让母亲去宫里请老师!我一定能学会的!”
肖战笑着摸了下他的发冠,“学这些做什么,你若有空,多和父亲学些兵法就是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诗词歌赋吗?”
“我是喜欢诗词歌赋,但我不一定喜欢会诗词歌赋的人啊。”
长安皇城里的雪寂静无声,却在这个冬夜里,恣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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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吐症(博巳/代阵)
OOC预警
私设如山
木叶的医院最近很忙。
一例又一例的病人送进来,症状全是吐出各种各样的花朵。好一点的还能走,重一点的直接躺在床上动不了。死亡的例子已经不少,可是好了的人全都是莫名痊愈。偏偏得病的人检查后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医院的高层都打算拒收这种病例了。
佐良娜是这么告诉大家的。她的母亲还在医院努力申请继续救治,可是许多医生也被传染了这种病,医院也不可能只为病人着想。
她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说道:“尽管病人多以年轻男女为主,但是你们也要小心。以后少去医院附近逛了。”
博人点点头表示明白,却发现对面的鹿代不知何时皱紧眉头低下了...
OOC预警
私设如山
木叶的医院最近很忙。
一例又一例的病人送进来,症状全是吐出各种各样的花朵。好一点的还能走,重一点的直接躺在床上动不了。死亡的例子已经不少,可是好了的人全都是莫名痊愈。偏偏得病的人检查后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医院的高层都打算拒收这种病例了。
佐良娜是这么告诉大家的。她的母亲还在医院努力申请继续救治,可是许多医生也被传染了这种病,医院也不可能只为病人着想。
她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说道:“尽管病人多以年轻男女为主,但是你们也要小心。以后少去医院附近逛了。”
博人点点头表示明白,却发现对面的鹿代不知何时皱紧眉头低下了头,手里像是攥着什么东西。
“我会保护博人君的。”巳月倒是一脸无辜的搭上他的肩膀。
“哈?不用你保护啊。”博人挑眉反驳道,但是也没挥开他的手。“我身体好,怎么会无缘无故生病。”
报应总是来得很快。
第二天他看着手里散发着浓重香味的白色花朵,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在课间的时候去问了家里开花店的井阵,收获了一通怀疑后得知这种花叫雪莲,甚为罕见。
开始时只是隔一天一朵,到后面变成了一天一朵。现在就已经是只要咳嗽就会吐出大大小小的花苞和花朵。博人把得了花吐症的事情瞒了下来,吐出的花朵全都用纸巾包着扔进了垃圾桶。
迟早都瞒不住的,博人深知这一点。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被这么快发现。
那天是午饭时间,他为了遮掩一个人在天台吃饭。刚打开面包的包装便咳出了几朵花。他早已习以为常,正打算包进纸里便听到后面冷不丁的传来一声惊讶的声音:“你也得了花吐症?”
他吓得从椅子上翻了下去。来人扎着高高的马尾,一张从小到大都在看的脸异常熟悉,是鹿代。博人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字眼。
“你也是?”
鹿代苦笑着打开手掌,细细碎碎的红色丁香躺在他的掌心。
鹿代也是瞒着家里人的。他们的经历非常相似,连得病的时间也差不多。两个孩子随时都在面对死亡的压力,可是他们却不约而同的没有说出来。
“要是我说出来。我那老妈估计又要一个人掉眼泪了。”鹿代说。他们的病还是早期,生活基本还和原来一样,除了吐花。
“对呀。”博人叹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接着瞒着,直到有方法治为止。”鹿代说。“如果直到我死都没有方法,那也只好认了。”
他们并没有死成,一个星期后,医院得出了结果。可是这个结果却如同玩笑一般。
只要得了花吐症的人能和暗恋的人情投意合并且接吻,就可以痊愈。
博人得知消息后面如死灰。他不知道自己喜欢谁。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把心中所有的女生都过滤了一遍,可是一个都没有特殊的感觉。博人觉得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你找到喜欢的人没?”鹿代问。
“没呢。你呢?”
“我嘛……”鹿代罕见的吞吞吐吐。“……算、算是吧……”
“恭喜你啊……”博人有气无力的说。“我要死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喜欢谁,女生我连蝶蝶都想过了,可是就是没有。“
鹿代沉吟了一会儿。
“你有没有考虑过男生?”
“我看起来像弯的吗?”
鹿代一看他要挥拳,立刻正色道:“我说真的。命比较重要,伯父伯母会理解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当年你爸和佐助叔叔的友情和爱情似的,雏田阿姨不也没说什么吗?”
“他们俩真的是友情……”博人毫无说服力的解释。“可是我要是找了个男生,别说我爸妈,外祖父和花火姨都会打断我的腿。”
“得了,先找到再说。”鹿代不耐烦道。“你不想活了吗?抓住可能性。人生哪有那么绝望?”
“……好吧,我试试。”
其实博人自己也动心了。
鹿代觉得他比博人幸运的多,尽管他已经弯的跟蚊香似的了。考虑男生就是他由自己的经历想到的。毕竟要弯一起弯。
他喜欢井阵。
其实他第一次见面是把井阵当女生看的。
头发没扎起来,像奶金的缎子似的披在肩上。玻璃珠似的浅碧色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上去乖巧而无害。尽管后来被他的天然黑的属性呛得说不出话来,但鹿代还是被吸引住了。玩完了回去看到手鞠,张口就是妈妈我要娶她。
然后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好好的孩子说弯就弯。
再后来见到他,就发现对方已经把头发扎了起来,鹿代还可惜了一阵,那时候他也才真正信了对方是个男孩子的话。
再到后来出去玩,井阵似乎看出了鹿代的意图。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会把头发散下来。
虽然对待别人时会把别人弄得怀疑人生,可是井阵却从来没有这样对待鹿代。连手鞠都拍着他的肩膀吐槽过。
你这孩子,怎么跟鹿代的跟宠似的。
他只是羞涩腼腆的笑了一下,没做声。
尽管鹿代明白自己喜欢井阵,但是他也明白井阵只把他当朋友。要让那个看似骄矜实则害羞的人喜欢他并且与他接吻,几乎不可能。
再不可能也要试试。
博人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我到底喜欢谁?
鹿代?直接pass掉。井阵?第一天见面就那么不愉快,不可能。梅塔尔?他只是兄弟。电气?没存在感。岩部?呵呵他那种人怎么喜欢得起来。
至于巳月嘛……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开那蓝白色的人。
如果是巳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博人自暴自弃的想。唉,那家伙,第一天见就莫名的自来熟,但是也不太讨厌。现在嘛,虽然还是很奇怪,但是偶尔也会感觉他也还算可爱……
可爱什么的……不应该是形容女孩子的吗?虽然说巳月长得是很好看,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女孩子啊。博人捂住眼睛。
我一定是病了,得了比花吐症更加严重的病,得了一种会喜欢上好兄弟的病。他自暴自弃的想。
窗户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窗外的巳月站在阳台上,宽敞的袖子和衣服下摆被夜风吹起,他的脸上带着一惯的笑容,眼里带着些意味不清的情绪。博人打开窗户,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实在不是他对巳月有什么成见。这边还没有理清他对巳月的感情,那边巳月就来了。这让博人多多少少有些心中隐秘被人发现的感觉。
“我来看看博人君。”巳月轻盈的跃下窗台,眯起眼睛。“并且,告诉你我发现的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博人君,得了花吐症吧。”巳月奇异的笑容中带上了些诱惑。“博人君喜欢谁呢?告诉我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的?”博人向后退一步,拉开与他越来越近的距离。“我不知道我喜欢谁。”
巳月伸出手,他的掌心上躺着一朵半开的雪莲,在黑色的手套上显得格外清晰。“今天你和鹿代在天台的时候,忘了把花带回去。而且花朵上面有博人君的味道。”他说。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喜欢谁。”
“是班长吗?那次鵺的事之后,你和她的关系好像很好。”巳月静静的说。“或者是佐良娜?毕竟双方家长的关系很好。山葵或者泪都不可能,她们太普通了。”
“我说我不知道!”博人听到他面无表情的猜测,不知为何有些心头火起。
“那就是别的女生?男生也有可能。”他说。“没有喜欢的人不可能得上花吐症。我很清楚。”
博人沉默着。他不喜欢巳月自顾自的说些他喜欢谁的话,就像他也不知道巳月喜欢谁一样。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喜欢巳月。他想听巳月问他喜欢不喜欢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自已喜欢他。
博人感觉有点累。对面的巳月也察言观色的停下了话语。他垂着头,过了好久才轻轻吐出一句对不起。
“没事。”博人说。“为什么那么执着这件事?”
“因为我不希望博人君死掉啊。”他很自然的说,露出点哀伤的表情。“我喜欢博人君。”
“你说什么?“
“我不希望博人君死掉。”
“不对,是下一句。”
“我喜欢博人君。”
博人不敢相信的听着,捂住狂跳的心脏。他感觉脸上有点烧,随后温度便慢慢降了下来。他让自己冷静了一下,用有些颤抖的语气问道:“是哪种喜欢?”
“哪种喜欢?”巳月疑惑的歪了歪头。“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就算博人君长大结婚了也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博人有些脱力的坐回床上,扶住额头。“算了,反正也没关系。我居然会期待你这个对于这方面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喜欢我……真是。”他笑了两声,抬起头来。明亮的湛蓝眸子看着他。
巳月眨了眨眼睛,他不太明白博人口中的喜欢和自己口中的喜欢有什么不同,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总是被博人吸引一样。
于是他轻轻走上去捧住博人的脸,吻了上去。
非常清淡的吻,仅仅只是嘴唇相碰。巳月因为这个动作微微红了脸,却还是温柔的笑着,眉眼弯弯,朦胧氤氲得犹如现在挂在天幕的新月。
博人轻轻的抱住了他,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良久才发出一句略带笑意的话。
“我想我一定有救了。”
巳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极力压抑着咳嗽的声音,然后咳出素白的花朵。有花瓣和花苞顺着他的指缝落下去,洒了一地。
他的身上有清淡的好闻味道。博人有些贪恋的蹭了蹭他的脖颈,细碎的头发扎得巳月不禁轻笑起来。他挣脱了博人的怀抱,打开窗子。
“晚安,博人君。”巳月轻巧的跃下窗子在黑暗中轻笑着,衣袂翻飞一如他来时的一样。“明天见。”
第二天博人的花吐症好了。
他迫不及待的告诉了鹿代,同时收到了来自鹿代的一枚白眼。
原本以为这小子还要好几天才会找到喜欢的人。鹿代看了一眼毫不知情正在努力做作业的井阵,深深感觉自己要死。
花吐症大约是有一个月的安全期。过后病人的身体情况便会直接下降。一个月,现在他只剩一个星期了。
果然还是想试试吗。和父亲一开始平淡的愿望不同,鹿代从小就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也一直想要等以后变强后与他在一起。但是现在却因为莫名其妙的症状不得不将这个日子提前……真是。
因为继𠄘了父亲的高智商,从小就心思缜密的鹿代很讨厌超出计划之外时事情。包括这次花吐症。
事实证明,老天还是非常眷顾木叶的人的。鸣人最后把佐助追了回来,雏田暗恋多年的爱情有了回应,小樱被填满了她整个青春期思想的男神表白了。连博人也成功找到了自己最爱的人。鹿代又怎么会死掉呢?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放一放。总之鹿代最后还是在井阵诧异的眼神下把他约了出来。地点就在一条河边。
约出来的名义是钓鱼。自从电气因为不会钓鱼被博人狠狠嘲笑之后,钓鱼就成为了他们几个人的固定项目。井阵也理所当然的以为鹿代会叫上博人和电气。所以当他发现只有他和鹿代两个人之后有些懵逼。
“他们没到吗?”
“我没有叫他们。”鹿代尽量稳住自己发颤的嗓音。他现在非常激动。“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说。”
井阵闻言不明所理,但还是跟着他坐在了草地上。侧头问他:“什么事?”
“我……”鹿代闭了闭眼睛,感觉有些眩晕,但还是说了出来。
“我喜欢你。”
井阵用了很长时间来分析这句话。他不想让自己误会,也许这只是个玩笑?鹿代一定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要是这个时候说出自已的真实想法说不定会被他们嘲笑一辈子。不,也有可能会让鹿代讨厌他。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失去这个从小就喜欢着的朋友,井阵就感觉有点发慌。
“我们是发小啊。”井阵稍显不自然的露出笑容。“你怎么会不喜欢我?是不是在和博人他们玩游戏?我才不会上当呢。”
“井阵。”鹿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认真而专注的看着他。“并不是游戏什么的,也不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友情。我喜欢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
井阵突然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双墨绿的眼睛,他感觉说不出假话。鹿代可能没有在开玩笑,可是井阵经不起可能这两个字。尽管他一直这么想,但是这一次却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话。
“我也喜欢你。”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自已也不知道。
也许是课外对练时对方矫健的身手,也许是对待他的认真态度和温柔。井阵想,虽然不敢说可以为他献出生命,但是缺条胳膊少条腿应该还是没关系的。毕竟是第一个喜欢的人呢。
并不是说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将来如果在一起也没有为了配合他放弃忍者生涯的打算。井阵可不是娇气的女孩子,这点鹿代最清楚。
他更喜欢和鹿代并肩战斗的感觉。肆意的使用忍术,与对方默契的合作打败敌人。然后可能会陪他回家见他的妻子,也有可能一个人接着出任务。只要能在一起就行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告白。
这份悄悄的喜欢一直沉淀在他的心里。酿成了最为浓厚的酒。
以前也有人对他说过关于他们的话。那个时代他们还没有上忍者学校,有别的小孩子被他的冷嘲热讽逼急了,带着一群孩子去围堵他。其间他看着远处和别的孩子待在一起的鹿代,为了刺激井阵大声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天下了点雨,井阵一个人站在黑暗的小巷子。毕竟他除了鹿代以外没有别的朋友。天气很冷,可是那个孩子的话让井阵的心情更加冰冷。他说。
你不知道吗?你的世界只有他,可是他的世界里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人!
他当时只是凉凉的挑起眉,露出一个称得上是愉悦的笑容。
“他的世界,跟我有什么关系?”
后来?再就没有后来了。那个说话的孩子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
人言总是快过刀子的,井阵深谙此道。但是他从来没有被一句话弄得那样难受。鹿代这个名字,几乎是他短暂的十二年生命里除父母外最重要的人。
他明白,这份感情只适合,也只能埋在心里。
可是,他也是真的喜欢他。
而鹿代收获了井阵的表白后,只惊讶了几秒钟,便想到了验证事实的方法。
他动作轻柔的吻上井阵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井阵的味道很甜。就像在举行一个圣洁的仪式一般,鹿代并没有过多加深这个吻,仅仅只是舔舐和轻咬着他的唇,但是这也足够了。
很快他便放开了他。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的井阵,出声提醒道:“你的反射弧有点长啊。”
然后他便看见对方白皙的脸与耳垂瞬间染上红色。井阵睁大了碧色的眼睛,像是炸毛的猫一般瞪着他,然后跳起来与自己拉开几步距离。
又凶又可爱。
鹿代的想法耳边的咳嗽声打断。他抬眼看见井阵手中有红色的细碎丁香闪过。井阵气恼的又瞪了他一眼,跳上旁边的大树几下跑得没了影。
于是博人和鹿代的花吐症在另外两个人的配合下治好了。
后来井阵问过巳月:“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你应该也喜欢博人才对。为什么你没有得花吐症?”
他收到了来巳月的眯眼笑:“我只要看着他就够了。”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井阵在心中暗自腹诽。
不管怎样,大家至今都很好呢。
完
补充:
雪莲花语:清韵出尘。
红色丁香: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