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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UCE沙司

康熙《松赋》《竹赋》

(校后资料整理存档)

康熙《松赋》

猗欤!乔松钟灵上苑,柯百尺以如搴盖,千年而欲偃。

散积秀于莲峰,荫孤芳于兰畹。标艳冶之不矜,抗风尘其独远。   

若夫盘根泰岱,耸干匡庐,涌贞温岫,映彩嵩衢。比德则质符君子,授秩则名荣大夫,三眠逊其劲节,百木让为仙株。

尔其绿玉抽针,黛蛾攒叶,夭矫虬鳞,腾趠龙鬣。谡谡离群,森森爽睫。碧驾峄桐,翠增尧荚。

至十围蓊郁,连抱巃嵷,涛乍警而疑雨,声既远而犹风。弘景闻之于牖北,陶潜抚彼于篱东。   

更若招柏为朋,呼筠偕响,白兔频游,青牛时往,萝茑旁牵,芝苓暗长。落氛雾于琼堦,蔼菁葱于书幌。或...

(校后资料整理存档)

康熙《松赋》

猗欤!乔松钟灵上苑,柯百尺以如搴盖,千年而欲偃。

散积秀于莲峰,荫孤芳于兰畹。标艳冶之不矜,抗风尘其独远。   

若夫盘根泰岱,耸干匡庐,涌贞温岫,映彩嵩衢。比德则质符君子,授秩则名荣大夫,三眠逊其劲节,百木让为仙株。

尔其绿玉抽针,黛蛾攒叶,夭矫虬鳞,腾趠龙鬣。谡谡离群,森森爽睫。碧驾峄桐,翠增尧荚。

至十围蓊郁,连抱巃嵷,涛乍警而疑雨,声既远而犹风。弘景闻之于牖北,陶潜抚彼于篱东。   

更若招柏为朋,呼筠偕响,白兔频游,青牛时往,萝茑旁牵,芝苓暗长。落氛雾于琼堦,蔼菁葱于书幌。或俯垂紫磴,或斜倚清池。   鹭独骞而啄实,鹤载舞而巢枝。日腾照兮光蔚荟,月流素兮阴纷披。   繄符丘之神王,羌偓佺所心怡,是以茂姿式咏于雅诗,贞修表扬于戴礼。   箕山则栋欲生云,石室则脂堪作饵,非幽品之可怀,曷详美于图史。

至若早衣迎气,白草迷烟,雪霏千里,冰凝万川,橘柚罢色,杞梓藏妍,独斯树之不改,历岁寒而苍然。凉飙至,弗移其操,冱阴积,弥著其坚,信国家之桢干而表德者所取焉。   

康熙《竹赋,并序》

江南修竹成林,森如緑玉,见辄爱之,昔人所以歌君子也。舟行闲暇偶作赋曰:

揽嘉生之植物,美修竹之㛹娟。

振葳蕤以擢地,结苍翠而参天。吐碧鲜于原隰,含玉润于山川。拂丹霄以焕采,濯晨露以增妍。

尔其体本贞坚,性惟髙孑,欵欵虚中,亭亭秀越。居远俗以无尘,生自然而有列。游必集于鵷鸾,色不渝于霜雪。抱君子之徳生,岂凡姿之可埒?

至于汗青为简,截管成声,文章彬郁,律吕和鸣,流两间之元化,开万古之菁英。亦有簜材敷布,箭括丛生,镞砺作器,规矩中程,或垂美于九府,或程能于五兵。斯其为致用之广远,尤不可以一得名也。

至若淇澳见称于卫国,夹池作赋于梁园。咏千畞于渭上,想一叶于湘潭,罔不絶群标杰,意殊态严。况尔阙北秋髙,江南地洁,见众茂之咸凋,知孤贞之自结,巨干凌风,修茎映月。岂徒览夫清阴,实兴感乎劲节。

何当植根绮殿,布影彤庭,彩鸾下集,丹凤载鸣?将晓餐夫珠实,亦暮托于绀茎,乃其峭蒨之容,檀栾之美,繁条缀青,芳筠孕紫。散夏景于瑶林,荫春华于仙沚。戛素籁以风疏,被青晖而云委。影入户而窥檐,声含宫而嚼徴。亦足以怡情适性,娱目赏心,徘徊晨夕,抒冩髙吟,响萧萧而隐几,飇飒飒以开襟,披十重之缃帙,鼓五弦之雅琴。

聊濡毫以成赋,寄予思于遥深。

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费翔X娜然】晨与昏

dbq实在太好嗑了。

囿于阅历只能把daddy的魅力写到这程度了,成年人世界的情感啥的........嗯。


五年前,他意外接下了一份工作。

彼时他自诩职业体验已足够充实,也没什么念念不忘亟待实现的职业理想。论唱歌,似乎四十多年前便唱出了一定高度;论演音乐剧,似乎接下来三十年作为摸到百老汇天花板的华裔演员,他做得也足够可以。出于稳妥与谦逊,他简单查了下自己账户里喜人的数额,感觉从现在起就退休养老到八十岁基本不成问题,死后骨灰入海,还能把遗产捐一笔。

那便退休吧。

正纠结夏日度假地选莉莉岛还是泽西岛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位曾有过愉快合作体验的导演发来的剧本。

啊哦。仅仅认真读完剧本的前...

dbq实在太好嗑了。

囿于阅历只能把daddy的魅力写到这程度了,成年人世界的情感啥的........嗯。


五年前,他意外接下了一份工作。

彼时他自诩职业体验已足够充实,也没什么念念不忘亟待实现的职业理想。论唱歌,似乎四十多年前便唱出了一定高度;论演音乐剧,似乎接下来三十年作为摸到百老汇天花板的华裔演员,他做得也足够可以。出于稳妥与谦逊,他简单查了下自己账户里喜人的数额,感觉从现在起就退休养老到八十岁基本不成问题,死后骨灰入海,还能把遗产捐一笔。

那便退休吧。

正纠结夏日度假地选莉莉岛还是泽西岛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位曾有过愉快合作体验的导演发来的剧本。

啊哦。仅仅认真读完剧本的前三十页,他便知道自己的退休计划要延期了。

“不过应该不会延期太久,”和朋友闲聊时他尚有心思打趣,“这位导演朋友很喜欢折腾我的脸,大概只要客串几天就好。”

虽然他很喜欢殷寿这个角色,但他有预感导演会让他演申公豹。

申公豹其实挺不错的。

“费翔老师,我想请您参演纣王这个角色。”

他几乎是立刻将旅行包里收拾一半的沙滩裤防晒油墨镜统统倒出来,翻手机查北京天气。

哇北京可真热。

他又默默往包里塞回去几件T恤。

  

对骨子里自带浪漫与忧郁气息的旅客来说,长途飞行时很容易多思多虑,而他遗憾地发现自己老了,回忆零碎且冗长,竟让他不知不觉间睡着。在梦里,五十多年吹过的风掀乱额前短发,扑了他满身满脸,呛出一嘴尘埃。于剧烈咳嗽中惊醒的他有瞬间茫然,原是隔壁的孩子在嬉闹中无意扯开了一包胡椒粉,笑容甜美的空乘向他道歉,并询问被无辜波及的他是否需要压惊的饮料或甜点。

好吧。出于将有很长时间不能放纵饮食的预感,他没有拒绝:“请给我一杯拿铁。”

  

怀柔的风也很大,闻讯赶来迎接的导演伸出一只手和他紧握,另一只手紧紧压着帽子,见他低头整理发型,欣慰地说:“太好了,看来做头套的时候费翔老师的发际线我们不用担心了。”

真诚的夸赞常常令人猝不及防。他俩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封闭集训的园区很大,他们穿过操场慢慢走进主楼,迎面而来的鼎沸声浪令他讶异挑眉:“这肯定不是在聚会。”

“击鼓课。”

导演领他从门上小窗往里看,清一色齐腰大鼓,几十位精赤上身的小伙子挥汗如雨,鼓点咚咚,呼声震天。

“费翔老师,你也要学。”

哇哦。他点头笑:“没问题。”

“除了击鼓,我们还准备了马术课、表演课、文化课,先秦文化史…….费翔老师,关于我们曾探讨过的酒池肉林的那段剧情,恐怕您还是得脱衣服。”

“好的,也没问题。”他只是后悔没在航班上多喝几杯拿铁。

  

接下来的三个月循规蹈矩且风平浪静。在他的请求下,导演果然将他与质子团备选演员们的课程和训练安排错开了,但——

“这样的话,您可能要一直独立上课了。”

没问题,这正是他想要的。

谁能想到一个人需要在近六十岁的时候重温大学生活呢:早起,上课,下课换教室,继续上课,吃食堂…….食堂的健身定制菜单甚至比大学还要单调糟糕。

“辛苦辛苦。”

“都是为工作和角色,应该的。”他坐在旁边看导演吃番茄炒蛋嚼红烧肉扒拉米饭,默默拿起吐司咬了口。

剧组的食堂规模很大,一层是普通工作餐,有荤有素营养搭配;二层是演员餐,或者说健身餐,有荤有素营养搭配,但不好吃。

上课可以错开,用餐时间却没法错开,正好导演愿意拽着他聊创作聊剧本,每次都是热情地邀请他下楼一起坐。

嗯,很折磨。

训练营中的年轻演员们有统一的课表和作息表,没有什么比见他们挎着包三五成群涌进食堂更能梦回学生时代的了。

“正打招呼的小伙子叫单敬尧,”导演小声跟他嘀咕,“很腼腆,但悟性高,爆发力强,我挺想留下的,当然也看他考核表现,就是角色还没定好,姬发或者苏全孝。”

唔。他点头,叉起一块白惨惨没有什么调味的鸡胸肉,脑海中正翻着剧本:“苏全孝的角色很重要。”

开篇大戏,这个人物必须立住才有说服力。

“这个小伙子叫此沙,彝族,气质很独特,电影脸,但台词基础太差太差,后面看他自己努力吧。”

他羡慕地看着导演边说边啃排骨,开始敲鸡蛋壳:“我觉得他很有韧劲,我相信他。”

“后面这俩姑娘,你看,笑出八颗牙这个活泼的叫那尔那茜,她要竞争邓婵玉,另一个腼腆的叫娜然,竞争更激烈,妲己。”

名字都很有特色。他格外多盯了会儿,肤色略深的那个姑娘和他对视,手挥得更热情了,开朗且外放的性格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令他不禁放下叉子也笑着冲她挥了挥手,另一个……不仅匆忙避开了他的眼睛而且似乎局促地想给他鞠一躬。

啊哈。他不以为忤,格外注意到了她深邃立体的五官:“维吾尔族?混血?”

“都不是,”导演有些小骄傲,“俄罗斯人,东俄,刚来的时候一句中文不会说。”

他哑然:“培训的难度……”

“是大了点,但这种气质难得,以前又是在香港做模特,她也挺刻苦的,再观察观察。”

他出生、长大都在台湾,这许多年对于港台模特圈的乌烟瘴气略有耳闻。少小离家,漂泊异国,应该很不容易吧。

祝年轻人好运。他耸肩,继续埋头进攻水煮菜,也因此错过了她在楼梯上的回眸探看。

“茜茜,”她用磕磕绊绊的中文低声问同伴,“他是谁?”

“费翔老师,我妈偶像,当时超级火。”

“也是演员?”

“是的吧,之前跟导演合作过,”她的同伴也回头看了一眼,情不自禁双手托腮,“现在也好帅啊!导演太暴殄天物了。”

她完全听不懂什么叫“暴殄天物”。

“就是让帅哥演一些看不出他帅的角色,”同伴干脆翻手机给她看,“这是他们之前合作的角色定妆照。”

“啊。”这个光头的巫师造型让她有些吃惊。

“听说这次费翔老师要演申公豹。”

“嗯?”

“就是比这个还暗黑还丑还坏。”

“嗯…….是挺暴殄天物。”

他在楼下突然打了个喷嚏。

  

有导演配合解说,几次下来,他很快把年轻演员认得七七八八,后来导演越来越忙,他有些欣慰地结束课程后自行去二楼用餐,至少独处不会比嗅觉和味觉各馋各的更折磨。

吃了几个月食堂,也算见证了年轻人的来来走走,有的渐渐不再露面,有的越来越自信坚毅,他很欣慰那个俄罗斯姑娘还在,虽然……她看到他一如既往的局促和紧张。

也可能好些了?毕竟现在她能坚持到跟他挥挥手再慌不择路避开眼神装作无事发生。

如果要跟她搭戏,他感觉使双方建立信任和情感联系会很费力。

其实他也没那么吓人吧。他叹气,感觉盘子里的水煮菜更难以下咽了。

所以说可能母亲精通算命的天赋也继承了一些给他呢,虽然是预知未来中不太好的乌鸦嘴的那部分。

当导演热情地正式引荐身后高半头的姑娘时,他真情实感地为她开心,也无比诚恳地在心里呻吟了一声“oh”。

“费翔老师,饰演殷寿。”

“娜然,饰演妲己。”

他微笑着和她握手,无意窥探隐私,奈何她未熄屏的手机里穿红色燕尾服深情演唱的自己太过熟悉。她似是有所察觉,慌张地把手机倒扣,欲盖弥彰。

这大概是他能料想到的最尴尬的见面方式之一。

  

拍摄其实比想象中顺利。

她沉默却专注、寡言却刻苦,中文口语依旧磕绊,但台词的咬字、停顿与发音都极其精准,片场休息时冻到瑟瑟发抖的小小一个奔向休息椅和厚外套时无法忽视的满足和快乐很感染人——谁会不怜爱这样的后辈。

“费翔老师,我有种预感,”听完他对合作伙伴的赞赏,导演揉了揉脑门,“她其实还没开窍,作为演员,现在动物本能演得好,往后……不一定。”

果然,到展现两人纠葛的剧情时便出现了问题。

幸亏在走戏,而不是正式拍摄,还有机会挽救调整。

他暂时到一旁休息喝水,余光里瞥到表演老师团团围上去,连讲解带比划,而她显然因自己无法令人满意的表演挫败,两只手紧紧揪着,眼中的迷茫与努力试图理解却无法理解的慌乱有些可怜。

从懵懂天真一步跨越至如飞蛾扑火的炽热爱恋,而将留白尽数交付演员自己想象,没有表演基础的情况下注定很难。

他摇了摇头。

对于新人演员,其实入戏有一个捷径,最快、最高效也最残忍。他没有提,但他忘记了,信奉“体验派”的导演会提,专业的表演老师也会提。

正好灯光调试出了问题,因设备故障拍摄暂停。导演握着对讲溜达过来,看了眼她那边惨状,发愁:“费翔老师,带带她。”

义不容辞啊。他俩的戏几乎都是重合的。

“娜然,”他走过去安抚地拍拍她肩,向身边心力交瘁的表演老师致歉,“辛苦了,你们先休息,我带她分析分析角色。”

被他握住的手又僵又凉,他这才想起,和她之前顺利拍摄的镜头细究下来,竟几乎没有直接互动。

他给她塞了杯热水。

“来,看着我。”

他轻轻包住了她的手,认真地注视着她眼睛:“说英文会让你思考更顺畅吗?”

她愣愣点头。

“Ok,你是妲己,从马车爬出来的时候你就在找我,你不管别的任何人,你只是在找我,只有找到我才安心,对吗?”

点头。

“但你最开始不爱我,你感激我,你想活命,你想平安活着,对吗?”

点头。

“但我还是想杀你,你许诺给我长生,为了让我相信你还有价值,对吗?”

点头。

“可是你杀了姜王后,我妻子,你很害怕,对吗?”

点头。

“你怕什么呢?”

“怕……你会怪我,你会生气,你会杀了我。”

“但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如果你过来抱住我,我会拍着你的背说没事的,知道吗?”

点头。

“平时在摘星阁,我不在的时候,你做什么呢?”

“我…..我会穿着你的衣服,吃东西,在床上打滚,四处摸摸看看。”

“看到我回来的时候呢,会不会扑过来,想让我抱抱你?”

点头。

“来。”他轻轻张开怀抱。

她犹豫了下,钻进他怀里。

“我不能永远藏着你,你需要一个身份,所以你要更像人,对吗?”

点头。

“所以我给你裁衣,教你礼仪,逼你背诗练书法,陪我看过奏乐和舞蹈后,你还想学跳舞,对吗?”

点头。

“在宴请伯邑考的时候,我叫你盛妆出席,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很开心,因为你认可我了……”

……..

“所以,”他低头轻轻拨开她眼前碎发,柔声问,“你爱我吗,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在我和你大婚以后,在王位摇摇欲坠而我身边只有你可以依靠的时候,你爱我吗?”

“爱的。”她美目盈盈,抱紧了他。

远处导演正疯狂给他打手势。

“走吧,”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我们再试一次。”

  

他们好像从此亲密了起来。

谁能拒绝她笑着小幅跳起来挥手问好的可爱模样呢,何况她的快乐那么简单,一条过开心,NG次数少开心,NG很多次但终于还是过了也开心,今天的戏服好看开心,今天妆造脏兮兮的开心,甚至他随口说一个冷笑话也会很开心…….

按照剧本内容,妲己不是在他身边便是在他怀里,于是走戏时把自己裹进厚衣服里的她满足地直接拱进他怀里,理直气壮蹭他身上暖烘烘的热气,被他夹着蚕蛹一样从这里拖到那里。

闲聊时她叫他Kris,叽里呱啦和他说英文,腔调既不美国也不伦敦,偶尔咬字时会带出俄语的口音,软糯糯的好听;对戏时他们说中文,她叫他大王也叫他殷寿,叫他名字的时候总会软上三分,眉眼唇角微弯,说不出的动人。

他和她聊半生见闻,从台北的童年,北京的春晚,到纽约百老汇,再到伦敦,聊大溪地群岛的海豚,聊威尼斯凌晨两点的星星,聊他养过的猫,聊《西贡小姐》,聊《歌剧魅影》,偶尔也会为她轻哼一段…….

他也愿意听她讲,讲远东的皑皑白雪,讲飞越西伯利亚时于万米高空遇见的日落黄昏,讲香港的繁华迷眼,讲被劈腿抛弃的狼狈难堪......

他纵容她爱他,以妲己也以她本人的身份,而他也爱她,似情人,似长辈,似天神下凡,何等悲悯。

如果她要做演员,如果她一定要遇见那个令她倾情沉沦才能势均力敌的搭档演员,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他清醒克制,从不藕断丝连,这总好过拍摄期结束后一拍两散,搭档欲迎还拒,令她泥足深陷,继续意乱情迷自欺欺人。

拍摄期时长一年半,他们共赴了导演的一场梦,也编织了独属于自己的梦。

在戏里,他们拥抱、亲吻、红烛账暖,在戏外,他们牵手、搂肩、互相捏脸。短暂离组休假时,他会抱着两只猫与她视频,再被她反复叮咛即便在家也要按照食谱吃健身餐。

为剧组拍摄花絮物料的的摄影师最怕他们,不是尺度过大,就是笑声频频但英语说得飞快还带口音,录上一段便开始碎碎念后期除了剪辑师外要找个翻译,又不能保证百分百捕捉笑点,后来等他开始向她学习俄文,更是扛着摄像机躲老远。

他俩相视一笑,宽袍广袖下得意且心有灵犀地碰了碰拳。

但梦是会醒的。

他杀青在前,结束戏份后回到房间,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简单的行李。

不爱发短信的他破天荒给她发了条告别的消息,措辞礼貌且客气,无非是合作愉快,祝她一切顺利云云。

他们是戏里的纣王妲己,他们的爱恨也只能留在戏里。

  

回来后,友人问他见闻,他说他遇见了一个姑娘,很美好,很乖。

友人问,然后呢。

哪有然后呢。

谁能不爱恣意的青春,鲜活的肉体,以及年轻的灵魂?

可他怎能用疲惫的落满尘灰的内心,用饱受世俗锤炼的沧桑眼神,用正衰老着的日渐枯朽的躯壳,用历经千帆后岁月都会慷慨赋予的阅历与智慧,去骗取一个无辜女孩子的敬重、感激和依赖,并将其混淆成爱情,蒙蔽自己也催眠他人?

他已过了能轻易开口说爱的年纪。那些不为人知的悸动、不可言说的怜惜、不露声色的关心,不足为道,也不必介怀。

她明明有更好的未来,她一定有更好的未来,而他祝她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一别两年。

彼时严冬,他正套上毛衣要去超市采购,意外接到她字里行间格外小心翼翼的短信,问他是否在伦敦。

他直接拨回了电话,电话那头姑娘被他的意外袭击搞得猝不及防,哽咽哭腔一时收不住,呜嘤嘤的听着怪可怜。

还是像个孩子。驱车去接她的路上他仍在摇头,但见她当真衣衫单薄站在路边,长发凌乱,眼睛鼻头通红,一旁公园里还潜伏着虎视眈眈的流浪汉,哪怕是最温和的责备也说不出口,他叹了口气,下车把大衣覆她肩上,牵起她手:“走吧。”

他的住处距离她的位置不算远,但也足够听完一段年轻人的情爱纠纷,无非是见色起意的富家子弟用糖衣炮弹俘获美人芳心,然后时间流逝,意兴阑珊,转头觅了新欢。

她大概知他洞察犀利,最厌恶谎言,所以当初闲聊时从来交待坦诚,从远东老家爱她至诚却贫穷的初恋说到香港夜店里富有却薄情的前任。人生实艰,他虽从未经历,但理解出身平凡的漂亮女孩向上寻觅良缘的野心,只不过令他称奇的是,有许多人老练世故,早就看透浮于表面的声色犬马下实则钱色交易的残忍冷酷,索性自甘堕落于灯红酒绿、浑噩挥霍青春,抑或使尽浑身解数钓上个财大气粗的单身汉奉子成婚;而她不然,坦荡承认渴求养尊处优的阔绰生活,却也次次向游戏人间的浪荡子全然投入期待并交付真心。

这该是另一种贬义层面的“知世故而不世故”,怎会有这样可恨又可怜的小女孩?

更何况,她竟然因为突然收到分手短信便在工作结束后理智全无,扔下助理匆忙订了最近一趟航班,却在飞机抵达后才知道自己来了伦敦以致险些流落街头——如果他正好不在呢,如果他刚好没看到短信呢,她打算用只带了护照和寥寥现金的钱包去哪?

“先回家,”他握了握她手,好凉,于是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点,“回家好好休息。”

她裹在他大衣里偷偷开始哭,他不禁叹气:“左边的内兜。”

她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有手帕,新的,擦一擦。”

  

他在伦敦常住的这栋房子很幽静,鲜有客人到访,趴在地毯上的两只猫习惯他脚步,陡然听见陌生的哒哒声,纷纷感兴趣地抬头支起耳朵。

“它们比较好客,”他见她被两双圆眼睛盯得窘迫,抢先进门一手捞起一只让路给她,“这是密密,这是皮蛋。”

被他点到名的猫咪不情愿地配合着他手臂晃动的幅度喵了声。

哭过后稍有清醒,理智回笼,她在犹豫要不要进门:“对不起,我打扰了你这么……”

“对百无聊赖的中老年独居男人,没什么打扰的。”

他笑,两只猫统统倒腾到左臂上,右手优雅地摆了个请进的姿势:“先洗澡?”

  

客房里准备的洗浴用具又新又全,最令她吃惊的是印着星级酒店品牌的纸盒盛装的浴袍,花花绿绿几十件。

“住酒店的时候穿得舒服,临走之前总想买,渐渐攒了不少,”他如是解释,叉腰站在光洁的厨房里,对着满抽屉的饭店菜单很是一筹莫展,“想吃什么?我不擅长做菜。”

而她长发披散,误打误撞穿着他两年前离组时带回的浴袍,踩着和他一样尺码的拖鞋,踮起脚隔着料理台和他几乎是头碰头地翻看外卖菜单。

“这家的沙拉感觉份量很大。”

“不会,镜头贴到盘子上拍的,我见过他们拍宣传册。”

“那这个牛排好吃吗?”

“可以,配菜不太行。”

…….

热水澡、热咖啡和一顿美食几乎可以稳定所有崩溃的成年人的情绪,如果还不够,只需再加一张舒适的床。但至少对她来说,前三样已经在发挥效用。

见她低头给助理发消息告知下落,他也转到阳台给约好明天一起聚会的朋友请假致歉。

“在年轻小伙子那里受了伤,来找中年男人安慰?我亲爱的朋友,你会当心对吧。”

“我是老年人,”他认真纠正朋友的说法,“以及她还小,不适合开这种玩笑。”

挂掉电话回到客厅,她小小一团蜷在沙发上,浴袍毛茸茸的,于是她也像身边趴着的皮蛋一样毛茸茸的。

她吸吸鼻子,问:“我能抱抱你吗?”

他默默坐到她身边,张开了手臂。

她扎进他怀里,许久没有声息,他小心地歪头去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粗略目测抱她上楼到进卧室的距离,他由衷庆幸自己一直没在健身这件事上偷懒。

  

她在他家里住了好几天。

早起陪他在健身房锻炼,他折磨跑步机她欺负瑜伽垫;锻炼完陪他逛超市,零食挨个摸摸看看但坚决不买,水果只吃甜的受不了一点点酸,挑猫粮时头头是道分析营养成分;下午他陪她逛景点,喂鸽子坐游轮,任劳任怨做摄影师把她拍得都很好看;晚上挤在抽屉前抢饭店菜单,点餐必须综合衡量网上评分和实拍图片;然后她会和他一起窝在沙发里,一人抱一只猫发呆,放他收藏的碟片,或是到书房挑本书看。

她在一个清晨悄无声息离开,是他在健身房等不到人,寻至房间,见她只在客房门口贴了张纸条,上面用中英俄三语写着“谢谢”和“祝你一切顺利”,显然记仇又小气的人报复心满满。

他哑然失笑。

  

又是一年,电影终于上映。

作为主演,他理应配合宣传,飞机甫一落地便切换至国内常用的社交媒体,网络上的恶意与诋毁劈头盖脸砸得他皱眉,尤其是针对她角色的谩骂,犀利刻薄得令人心惊。

他急匆匆赶来,小女孩眼中的畏缩与脆弱尤胜五年前,才叫完他名字便掉了泪。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轻轻拍她后背,低声耳语:“没关系,我在呢。”

他不屑乘人之危,他只会在她身边,全心全意地陪伴、竭尽所有地保护、力所能及地称赞,可能像父亲,也可能像情人。

然后呢?

  

一年前,他无意听到她和好友报平安时的聊天。

她失落地说:“我可能只是没出戏,我只是想试试,在遇见他这么……这么完美的人之后,我还能爱上别人的。”

“我不想再试了,不会有的。”

她还说:“我不会做什么,我已经打扰他很久了,他…….我怎么配呢。”

而他在门外握紧了马克杯,杯里是想送她安神的热牛奶。

  

二十年前,在采访中他说过,我想只要有爱就有办法了。

二十年后,在首映红毯之前,他牵住她的手想,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END

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殷寿X妲己】但是殷郊视角


正经文学写累了发发疯。

纯流水账。

显然剧情线是重生。

和之前那几篇剧情显然是对应的,所以至少重生后小狐狸和她的铲屎官过的就是这日子了,嗯。


殷郊的成长史,就是崇拜父亲、试图理解父亲、承认确实理解不了父亲的血泪史。

他父亲是个好爹,只是时常令人懵逼。

比如登基大典后自言自语:“这次不天谴了啊。”

姜王后:“?”

殷郊:“?”

看他母亲的神色,大概很想追回开开心心回宗庙养老的王叔祖再给他父亲卜上一卦。

比如把他单独叫鹿台去,领他参观院子里啃草皮的鹿和兔子:“我带你见一个人。”

然后殷郊和正不依不饶往鹿身上跳想拿它当马骑却搞得浑身是泥的妲己惊恐对视。

“苏妲己,你见...


正经文学写累了发发疯。

纯流水账。

显然剧情线是重生。

和之前那几篇剧情显然是对应的,所以至少重生后小狐狸和她的铲屎官过的就是这日子了,嗯。


殷郊的成长史,就是崇拜父亲、试图理解父亲、承认确实理解不了父亲的血泪史。

他父亲是个好爹,只是时常令人懵逼。

比如登基大典后自言自语:“这次不天谴了啊。”

姜王后:“?”

殷郊:“?”

看他母亲的神色,大概很想追回开开心心回宗庙养老的王叔祖再给他父亲卜上一卦。

比如把他单独叫鹿台去,领他参观院子里啃草皮的鹿和兔子:“我带你见一个人。”

然后殷郊和正不依不饶往鹿身上跳想拿它当马骑却搞得浑身是泥的妲己惊恐对视。

“苏妲己,你见过,”大概没料到她这么能折腾,殷寿无力的摆了摆手,“还是个孩子呢,过两年册妃。”

“册……她?”殷郊的表情瞬间复杂,而他的心情更为复杂,是一种出离愤怒的同情与震惊,“父亲,她救过你命吗?”

就算是救命之恩倒也不必以身相许吧!

初见在雪地上爬也就算了,现在骑鹿是什么精神状态啊?

命那确实是救过但承认的话为了前后文逻辑的连贯可能还得跟他解释一下重生转世什么的太麻烦算了吧。殷寿果断推他出门:“总之,别告诉你母亲。”

也没让他发誓。

所以殷郊转头就去找了母亲:“父亲在鹿台藏了个骑鹿的女人帮他养兔子。”

姜王后…….姜王后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探探。

然后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下看到了皱眉处理政事的殷寿和旁边晕乎乎数灯火的妲己。

“喝多了,”殷寿捏捏鼻梁,“其实就一觚。”

“母亲,”殷郊在她身后偷偷比划,“父亲这里的觚就这么大。”

啊那酒量确实挺差。姜王后体谅地点点头。

醉迷糊的妲己笑嘻嘻学舌,伸出双臂往她怀里栽:“母亲。”

姜王后:“?”

殷郊:“?”

不过算年纪她确实比殷郊都小几岁。轻轻抚摸她乌黑的长发,姜王后的目光中多了谴责:“大王怎么忍心,她还小。”

殷寿:“?”

总之姜王后吩咐宫人把妲己扶上床榻后亲自将她哄睡了才走,还语重心长地进言了好半天:“好人家的姑娘没了依靠难免行止无措,本都是知书识礼的,大王多体谅些。”

殷寿:“??”

趁父亲没注意到他,殷郊偷偷溜了。

  

不过很快殷郊就没心思管妲己和鹿和兔子了,因为——他真的好忙啊!

龙德殿积压的竹简甚至都够把整个朝歌种满竹林了!

扒拉竹简的殷郊崩溃:“父亲,这么多!”

殷寿用一种“不然呢”的眼神看他:“所以叫上了你。”

不开心,想和姬发打猎…….哦对姬发被父亲特别恩赏放回西岐了。殷郊垮脸,磨磨叽叽拾起毛笔,消极怠工的态度十分鲜明,以至尚未落下批注便被父亲一卷竹简敲在脑门上:“殷郊!”

跟小时候没完成课业会被罚似的。但其实他小时候几乎见不着父亲,这种陌生的亲昵令殷郊忐忑却又欣喜地琢磨许久,最后到底干劲十足地埋进简牍堆去了。

  

稍晚些时候殷郊才得知,与姬发一起因军功卓著而被破例放归探亲的还有崇应彪,但他效仿先太子启刺杀北伯侯与世子,妄图借此得到侯爵,却又在刺杀成功后被亲兵斩落马下,随后竟是那亲兵屠尽崇氏满门老幼,举旗反了。

此次平叛,殷郊被指为主帅,姬发为副帅。

征途七月,大胜而归。他父亲携母亲于朝歌城外亲迎,殷郊骄傲的笑容维持不过三秒,便被殷寿欣慰地一掌拍在肩膀:“回来便好,政务积攒了许多。”

殷郊:“……”

鉴于他已表现出了作为将领的优秀素养,殷寿大加赞赏之下再没让殷郊领过兵,代替他成为姬发黄金搭档的是鄂顺。

殷郊跑去冲他俩诉苦时,殷商冉冉升起的两颗璀璨将星好一顿安抚被文书折磨得心灵脆弱的太子殿下:“哪有一国太子动辄冲锋陷阵的,有我们在你不放心?”

这是放不放心的事吗。殷郊难受,殷郊痛苦,殷郊想哭。

可眼前这俩狐朋狗友笑得白牙灿灿,所以殷郊拎着没拆封的酒气哼哼走了——去找升为王家侍卫统领的姜文焕。

  

又一年,他父亲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起身平静地跟他讲:“我去宗庙纳个妃。”

殷郊:“…….”

其实殷郊都快忘了这号人物,毕竟印象里苏妲己就没出过鹿台,最能让殷郊想起她的时候是每隔半月鹿台里的飞禽走兽便要淘换遍新的、宫人向他呈报开支,虽说花销不巨,但每次竹简递到案头,殷郊都得嘀咕句难道她什么都骑吗。

“倒也不是,”鹿台服侍的宫人老实回话,“大王教苏姑娘骑射,以兽心计数。”

殷郊关注的重点已全然不在“苏妲己怎么可能射中”上,感兴趣地问:“她找得到兽心?”

宫人的表情一言难尽:“找不到,所以…..”

所以乱抠呗。殷郊顿时想起了去年在鹿台外看得他大惊失色的滴血马车,不过自那次他拎着剑闯进鹿台救驾却见到他父亲逼苏妲己背诗还罚抄写后,倒确实没再撞到鹿台搬出来什么血淋淋的东西。

“兽尸之后都怎么处理的?”

“炙了送与宫中奴隶。”

父亲都没给他送过。殷郊悲伤。

“苏姑娘亲自炙的。”

啊幸亏没送,肯定难吃。殷郊满意。

等回过神来,他父亲已经换下冕服舒舒服服坐回他上首继续看竹简了,快得令人咋舌。

“你对长生不老怎么看?”

殷郊懵。

“算了,追求长生也没什么,”殷寿很快完成自我开解,“别烧宗庙就行,至少牌位留着我们三个的。”

殷郊:“?”

父亲你这是什么危险的想法?!

  

又一年,殷寿突然连下三道政令:废诸侯、放奴隶、擢女官。

不待朝野震动,殷寿又道:顺者,降爵袭三代;诸侯敢有谋反者,杀质子,灭族,奴隶平民乃至质子有胆而诛之,赏金拜相。

侍立阶下的殷郊愕然抬眼,心魂震动,好似头一次了解到他父亲勃勃的野心与王天下的狂妄。

东伯侯姜桓楚与西伯侯姬考自甘废爵,愿入朝歌为官。

南伯侯举了反旗,鄂顺劝降不成,自刎阵前,姬发一举攻破城门,又立功勋。

短短三月,天下大定,殷商再无诸侯。

  

不久后,北海大捷,闻太师凯旋。

殷郊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太师“请”至宗庙罚军棍,他被护犊子到唯恐怒气波及小辈的比干拽出去好远,一老一小躲在柱后偷瞄,一个关心闻太师第三只眼什么时候闭上,一个专心在数殷寿已经挨了多少棍。

“都四十了…….”殷郊震惊,“王叔祖,其实父亲他也没做什么。”

“他还没做什么?”连自己藏着呢都忘了,比干一下子拔高声音,“他就差把宗庙烧了!”

耳聪目明却被迫跪对祖宗牌位咬牙挨棍子的殷寿苦中作乐地想,倒也不是没烧过。

啧,早知今日,还是烧了算了。

直到殷郊数到闻太师收棍,也没搞清事情的首尾,很快他连父亲挨了多少棍都忘记了,因为他亲眼看到父亲冲闻太师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磕头?!

殷郊和比干齐刷刷竖起了耳朵。

“用情至此,简直荒唐,”闻太师很是恨铁不成钢,“为了区区一个……”

“谢太师成全。”殷寿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殷郊和比干齐刷刷耷拉了嘴角。

不过也不是没收获,殷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至少知道了跟妲己有关不是。

他决定去探望一下自己的母亲。

结果他母亲——正抱着嘤嘤哭的苏妲己安慰?

她上次这么哭好像是因为姜文焕手欠摸了一下她养在鹿台的狐狸……不是凭啥她养的狐狸不给摸啊?

所以养那么多鹿和兔子和飞禽还不够为什么要养只白狐狸?拿这玩意儿练骑射上哪里给她半个月补一只去?

虽然那只白狐还没出现在开支名单上吧。

“殷郊,把兵刃卸到门外去,”姜王后很少这么严肃地同他讲话,“妲己有孕,别冲撞她。”

殷郊:“?!”

殷郊乖乖把鬼侯剑卸给门口的姜文焕,一进来就见到他母亲边抚摸妲己的长发边柔声轻哄:“没什么可怕的对不对?可能前期会有一点难受,我当时怀殷郊也是这样的,好好吃饭,会过去的。”

殷郊:“…….”他选择回门口坐着。

正巧挨完棍子的殷寿在鹿台没找到人,走路带风一直寻到这儿,刚巧撞见殷郊坐在门口望天。

他奇了:“怎么?”

“没什么,”殷郊惆怅,“母亲对妲己比对我都温柔。”

“你跟小姑娘比什么?”瞥见她真在屋内他也就不担心,扶着廊柱慢慢坐在他旁边,“她怎么又哭了?”

“有孕正害怕呢。”

殷寿蹭一下站了起来。

  

殷郊在第二年多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叫殷洪,他怀疑是父亲早知道这小子哭声洪亮特地起的,妹妹叫殷珩,据说是因为组玉佩里妲己最喜欢这一块。

朝歌王宫从此过上了被迫与二王子共作息的悲惨生活,听说妲己甚至抱着孩子去鹿台的六楼睡,就为了对别人的干扰少些,然后又被他父亲黑着脸拖回摘星阁。

闻太师和比干很兴奋,一个想教武艺一个想教占卜,不过瞅瞅老实巴交似乎没啥心眼子的太子,他俩直接去找了夜里哄孩子哄出黑眼圈的殷寿:“二王子的事您怎么想的?”

“怎么想,”殷寿快困死了,“让他修仙问道折磨神仙去,我区区几十年阳寿,折腾不起。”

很清醒的发言嘛。两位元老欣慰点头,立刻开始争抢学生:“先随我学武艺/占卜!”

殷寿照单全收并恨不得他们立刻把聒噪的幼子拖走。

一旁憋笑的殷郊突然被他父亲阴险地来回打量:“你是不是也该娶妻了?”

殷郊:“?!”

为太子择妻之事这便提上日程,家庭会议热热闹闹开了起来。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姜王后和颜悦色。

殷郊瞄了眼母亲,心底摇头:“太文静端庄的不要。”

又瞄了眼偷偷拿手指头戳殷珩戳到她哭以后心虚地把妹妹塞给父亲哄的妲己,心底摇头:“太活泼的不要。”

“太爱哭的也不要。”

“最好会点武艺,读过兵书。”

“但太健壮的不要。”

……

眼见把对面三个人的脸都说绿了,殷郊自豪,就不信有符合他要求的。

还真有。

殷寿转头就去找了闻太师:“邓婵玉许没许人家?”

闻太师想岔了,第三只眼彭一下瞪得溜圆。

“是殷郊想娶妻!”

哦那没事了。闻太师捋捋胡子,叫来邓婵玉:“太子最近频遭暗算,你去他身边护卫几天。”

倒也不是不行。邓婵玉老实巴交问:“去多久?”

闻太师心说去了别回来最好:“左右军中暂时无事,且去听大王与太子的安排。”

行吧。邓婵玉背个小包袱就走了。

结果下次回来就是两个多月后因筹备婚仪需要把所有行李搬进宫里。

闻太师表示…….你们动作也没必要这么快?

那必须得快啊万一人跑了咋办。阖宫上下正喜气洋洋地操办太子婚事,因为有两只小崽子要哄所以没太有参与感的妲己很着急:“我是不是该送点什么?”

殷寿表示替他儿子心领了:“我给你挑。”

那多不真诚呀,殷郊虽然对她一般,但姜王后对她好啊。妲己苦苦思索,伸手把殷珩玩嗨了后暴露的大尾巴戳了下:“阿珩!”

咦?!妲己灵机一动,兴冲冲问:“我送他条尾巴吧!”

一百年修为呢,一般人她不送的!

殷寿黑着脸把她脑袋摁趴下去:“不行。”

为了让她快点成仙他求的可是小时候自己最怕的闻太师啊,那九条大尾巴他没摸够呢。

  

兄妹俩长到三岁,深居简出的妲己终于控制不住他们对鹿台外头的好奇,俩小不点撒丫子往外跑的时候拽都拽不住,所以殷郊倒霉了:殷洪和殷珩来找父亲——他和父亲同屋处理政事——于是顺带熟悉了这个哥哥——干脆直接找哥哥玩—哥哥住处真好玩还有好多好吃的——吃饱饱还有漂亮嫂嫂哄他们睡觉给盖被被嘿嘿嘿。

第八百次从殷郊床上把两个睡得流哈喇子的捣蛋鬼拎怀里抱走,殷寿语重心长地问:“真不生一个?”

生两个这样的?殷郊和邓婵玉对视一眼,疯狂摆手。

但这事他们说了不算。

邓婵玉叉腰,面无表情地指着肚子:“太子殿下,您解释解释?”

殷郊…….殷郊果断往妲己这个全家都宠着的吉祥物身后一躲。

妲己:“嗯……没什么可怕的对不对?可能前期会有一点难受,我当时怀殷洪和殷珩也是这样的,好好吃饭,会过去的。”

姜王后:生搬硬套也不是这样的啊傻孩砸。

  

殷洪六岁时,被自称昆仑修仙之人的黑胡子老头领走了,他父亲答应得痛快,妲己似乎也没多不舍,这直接把眼圈有点泛红的殷郊干懵了:“这就把洪儿交出去了?”

没啥当爹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哈,你看这父爱爆棚的样子,早知道殷洪抱给他养。

殷寿摸下巴:“之前是不舍得。”

“嗯?”

“但是他想试试拿烛台能不能把龙德殿点着。”

“啊……”

“至于妲己,从他们出生就不太满意。”

“嗯?”

因为狐狸一胎最少六个她觉得自己丢了狐狸族的脸但这个能说吗,显然不能啊。

殷寿清了清嗓子:“关于殷洪的封地我有些想法。”

“啊…….”

“都修仙去了也不必太恋家,侯还是要封,但封地就不要了,多给点钱吧,哪里都能花。”

殷郊:“……”

看出来了,您是真没不舍得啊。

  

殷洪一走,全朝歌王宫的活物还没松口气,殷珩开始作妖了。

可能也不叫作妖吧。

至少被拜师的邓婵玉蛮高兴:“女孩子学武又不是什么大事。”

对你当然不是大事啊,咱俩夫妻和睦这么多年不就仗着你能把我揍趴么。殷郊太阳穴直跳:“但那是殷珩。”

殷珩可是掉一滴泪能心疼得他父亲下政务哄半天的狠角色,你真给她练哭了那在龙德殿点灯熬油的倒霉蛋不还是你夫君我吗!

“反正我拜师茶都喝了。”

殷郊的目光登时幽深起来:“是不是有点酸有点辣还有点甜?”

邓婵玉惊:“你怎么知道?!”

好家伙,那我可太知道了。他不忍回忆,以手覆面:“妲己煮的,父亲喝这么多年了,喝不完还不想浪费,剩的全倒给我。”

“是这样。”邓婵玉表示理解,手背在身后疯狂示意宫人赶紧把她带回来那壶茶撤掉。

太可惜了,她特地跟妲己抄了方子回来想给他一点小小的味觉刺激的。

  

殷洪在十年后耀武扬威回来了,出场方式足够招摇,已是新王的殷郊正在龙德殿啃着点心处理政务呢,眼前突然出现了个嗞嗞啦啦冒火星子的大圆,然后从里头凭空伸出只挥舞不停的手臂,手腕上还系着一块眼熟的似乎是他送的玉:“哥!拉我一把!”

殷郊:“……”

被他拔萝卜一样拽出来的小伙子长得和他差不多高,意气风发的模样,漂亮得不像话:“哥,想我没?我回来了!”

殷郊:“……你回来干什么?”

好伤感情哦。

“回来帮你捍卫殷商!”

殷郊不信:“殷珩女将军做得挺好。”

好吧真难骗。殷洪嘿嘿一笑:“其实是被师父赶出来的。”

“我说他们再没什么能教我,他们生气了。”

“心法总共那么多,背一遍找地方练就好了,打坐在哪里不是打,凭什么不让我回家。”

“我本是最有天资的,欺负我年岁小罢了。”

“师父让我回来了就别回去了,我说好。”

殷郊扭头唤来宫人:“去鹿台禀告父亲,就说祸害回来了。”

又扭过头怜惜地摸摸他脑袋:“等着挨打。”

殷洪:“…….哥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应该没什么区别,”殷郊评价很客观,“回去大概也会被你师父打。”

殷洪泪眼汪汪地搂紧了他的腰。

而他父亲如洪钟的咆哮声已近在眼前:“殷洪你给本王滚出来!”

啊这。来挺快的,妲己是根本没拦着吧。

“殷郊你要敢袒护他本王连你一起打!”

“哥哥救我!”

殷郊头疼地捏住了眉心。

他都过的啥日子啊。

END


沈潾浔

【费翔 X 娜然】倦鸟(一)

费翔第一次见到娜然已经是训练课程进行了两周后。


乌尔善导演向他介绍说这些年轻人都需要上同样的课程,再选出最好的一个。

他带着费翔一一走过教室,为他指出哪个教室是殷郊,哪个教室是姬发。

“这里面都是妲己。”乌尔善笑着推开门,里面的姑娘们纷纷转眼看着他。

人不多,20多岁的姑娘每一个都娇艳得像花骨朵一般,媚眼如丝轮番冲他打招呼。费翔温和的笑着,礼貌地与每一个人对视。

有个姑娘看着比其他人略小些,五官深邃皮肤白皙,有着一双异域的眼,眼尾微扬很是妩媚。

但她还不会用这双藏了风情的眼像其他人那样大胆地用眼风撩人,只惶惶然与他对视一秒便垂下眸子,像受了惊的小动物。

“娜然,俄罗斯人。”导...

费翔第一次见到娜然已经是训练课程进行了两周后。


乌尔善导演向他介绍说这些年轻人都需要上同样的课程,再选出最好的一个。

他带着费翔一一走过教室,为他指出哪个教室是殷郊,哪个教室是姬发。

“这里面都是妲己。”乌尔善笑着推开门,里面的姑娘们纷纷转眼看着他。

人不多,20多岁的姑娘每一个都娇艳得像花骨朵一般,媚眼如丝轮番冲他打招呼。费翔温和的笑着,礼貌地与每一个人对视。

有个姑娘看着比其他人略小些,五官深邃皮肤白皙,有着一双异域的眼,眼尾微扬很是妩媚。

但她还不会用这双藏了风情的眼像其他人那样大胆地用眼风撩人,只惶惶然与他对视一秒便垂下眸子,像受了惊的小动物。

“娜然,俄罗斯人。”导演注意到他们仅一瞬的互动,为费翔解释到:“有些内向,但很有灵气,很能吃苦。”

费翔点点头,没有多言,体贴地向姑娘们问好,安慰她们辛苦的课业,又鼓励她们坚持努力,最后为自己贸然闯入耽误了课程而道歉,寥寥几句话后便替她们阖上了门。



课程很是辛苦,选拔过程也远比想象中严酷。

再过了几个月,还留在这儿的人已经不足开始时的三分之一。

费翔在天蒙蒙亮时起床,心血来潮将原本要在健身房跑步机上的训练改成了晨跑,却在路途中某处意外看见有些眼熟的身影。

姑娘披散着一头深栗色的微卷长发,穿着T恤牛仔裤站在树下念书,清晨的水雾染了她一身,发丝朦胧宛如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在看见来人后吓得不禁后退了一步。

“抱歉,”费翔站在不远处停下,微微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吓到你了吗?”

“费老师……?”姑娘吐词有些含混,多年俄语的发音习惯使她在说中文时带着一点软糯的鼻音。

“是我。”他靠近一点,替她捡起从书上滚落的签字笔,取下笔盖盖好后递还给她。

“谢谢您。”姑娘小心翼翼握住笔的另一端,轻轻从他手中抽走。

“娜然。”他记得她名字,导演不止一次对他念叨过这个女孩,夸她纯粹夸她努力,又惋惜她不太好的中文,怕影响效果……他断断续续听了不少,对清晨偶遇她的用功并不算意外。

娜然脸一下子染了一抹红,手足无措接过那支笔,又结结巴巴道了一次谢。

“别紧张,别紧张。”费翔轻轻笑了,又靠近一些,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善意,安抚她的慌乱。

果真如乌尔善导演说的那样,真是很容易害羞的性子。

费翔摆出更温和的姿态,微微俯身去看她的书,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安抚:“在练习中文吗?”

他刻意说的很慢,把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娜然感受到他有意配合她不熟练的中文,抬头与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对视。

“是,谢谢您,费老师。”

女孩眼睛明亮,看他的眼神是快要溢出来的感激,被清晨的水汽氤氲后湿润又温柔。

费翔失笑,这是个敏感纤细又过于真心的小女孩,别人的一点点好意都能被她捕获而后当珍宝一样对待,短短几分钟竟然能道谢三次。

“不用谢。”他郑重地回应,“以后有什么问题都能来找我。”他轻轻从她手里拿过笔,询问示意后在某一页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可姑娘之后并没有再找过他。

后来晨跑再经过那里,也是空空无人。

把人吓跑了。

训练营中的年轻人难得遇到博学慷慨又极有耐心的前辈,纷纷雀跃地叨扰他,像极了读书时期下课时排队解答疑问的小孩。

他常在排队的人群外看见她,抱着笔记本远远地望着他,似乎蹙着眉有些难过。他想走过去问她,是有什么困难吗?可是在眼神接触的那一瞬,姑娘惊觉地低下头,跑了。


闲聊时费翔无奈地与乌尔善导演提起这件事,导演了然地笑道:“娜然是很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大概是怕耽误你时间,她对谁都这样,别放在心上。”

他并不介意,只觉得稀奇,娱乐圈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年轻人。

“娜然真是个很能吃苦的孩子,”导演感慨道,“本身中文就不太好,从全国搜罗这些老师不容易,有些上了岁数多少都带着点口音,也不知道她能听懂多少,考核表现倒是意外地出众。”

费翔不语,只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又想起那日晨跑相遇,女孩发上笼的一层水雾,怕是已经在那站了许久。白日又是连轴转的课程,不知她还能支撑多少时日。

他略略留心,便偶尔能看见她的身影。

几个月过去,许多年轻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同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上课吃饭,她始终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辗转一个又一个教室。

他在食堂看见她,面前放着不算好吃的营养餐,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笔记本,过许久才叉起蔬菜喂进嘴里慢慢咀嚼。用餐时间结束时原本份量不大的餐食竟然还能剩下不少。

“娜然。”他也结束了用餐,状似不经意的相遇。

“费老师。”女孩合上笔记本抬头看他,眼神一如既往明亮又温柔,只是明显消减下来的脸蛋和眼底的疲惫让人忍不住关心:“很累吗?”

女孩摇摇头,“不,不累。”而后犹豫了两三秒,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意识到她的注视,费翔体贴地低声发问。

“您……还好吗?”

“什么?”

“您很早就开始锻炼,还要给我们上课……”许是因为羞怯,她声音逐渐弱下去,她中文进步很快但还不够流利,紧张得发颤“老师您还好吗?”

费翔来不及思索,觉得有什么在心口触碰了一下,柔软又温热。

训练的辛苦他一点也没比年轻人少吃。抛开繁重的课程不说,到这个年龄了还要保持几乎完美的身材需要大量的锻炼和苛刻的饮食,且许多年轻人都因为对他的崇拜和敬仰有着数不清地想要请教的问题,他都耐心细致地指导……确实累的够呛。

但他是费翔,大家都已默认他的无所不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日复一日的疲惫。

她却都一一记着。

“我很好。”几秒便恢复了从容,他声音似乎更低沉了些,让她觉得安心:“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不要过于逼迫自己,慢慢来。”

得到肯定的女孩又红了脸,小声地说谢谢,抱着笔记本慌张地解释自己要上课了,与他道别。

他笑着点头,注视着女孩逃似的跑进教室。



纵然说了那些宽慰劝阻的话,费翔也一点没报能起效的希望。

没来由的,他就是知道这个姑娘会不顾一切的往前走,虽然看起来乖顺,但对于有些话她是决然不会听从的。

果然后面几次偶遇,她都一如既往沉默刻苦,看向他的那一秒是恳切的关心和藏不住的仰慕,而后慌乱的错开眼。除了愈发消尖的下巴和单薄的身形,似乎一切都不会改变。



最后她得到了这个角色,远远早于其他几个男孩。

导演带着她来与费翔打招呼。

“殷寿。”导演笑眯眯地拍拍费翔手臂,又去带娜然的肩,“妲己。”

“来,过来些,不要害羞,跟你大王打个招呼。”

女孩双颊透红,含羞带怯瞄了他一眼,声音轻软却不娇媚:“大王。”

真有意思,导演恶作剧成功忍不住哈哈大笑,费翔拍了拍他:“别逗她了。”女孩子还羞着,不好意思地偷偷看他,雪白的牙齿把唇咬的发红。

他大方地伸手揽了揽她肩,“做的很棒,恭喜。”

女孩望着他,目光灼灼,是藏不住的欣喜和得到前辈夸奖后的骄傲,妩媚的眼里尽是小孩般的纯粹。或许是紧张,她下意识拉住了一件衣服的衣角,轻轻揉捏,“谢谢费老师。”

费翔看着她误捉了自己的衣角,莫名有了被依赖着的感觉,纵容般地轻拍一下她的脊背。

“那之后就你们俩一起训练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乌尔善导演也跟着开心,“娜然慢热,后来晨跑再经过那里,也是空空无人。

后一句是冲着费翔说的,他颔首,自然而然担负起引导她入戏的职责。

轻搭在她肩上的手略略收拢,他妥帖地替她拿过装了笔记本训练服的包,“那我带她去训练了。”

她一点也不排斥这些体贴温柔的触碰,乖巧地冲导演挥手,随着他一道走出房间。

小楼仍爱橡木盾

【大量剧透预警】《封神》殷寿情感线个人理解拆解(3)

殷寿对妲己还起过一次杀心,那就是在祖宗的宗庙里。

妲己当时是满心欢喜的,对于小狐狸来说,她认为这一行代表着殷寿对她情感的转变,她执着依恋的男人,终于将她放在了一个相对平等,而不是玩物和工具的位置上。尤其是王叔比干夸赞她的美貌,王叔当时的用词其实是很不妥当的,“尤物”这个词太轻佻,不适合这种严肃的环境,更不适合当面夸赞一位女性,很明显,王叔比干是完全鄙视妲己的,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狐妖。但是妲己不懂这些,她以为这是心上人的长辈在夸她貌美,在他心上人的面前,在他的祖宗面前夸她貌美,所以小狐狸心花怒放,整个眉眼都舒展了。

然而人类总是比狐狸擅长撒谎多了,比干不过只是为了借机治住妲己而已,而被捏住了命......

殷寿对妲己还起过一次杀心,那就是在祖宗的宗庙里。

妲己当时是满心欢喜的,对于小狐狸来说,她认为这一行代表着殷寿对她情感的转变,她执着依恋的男人,终于将她放在了一个相对平等,而不是玩物和工具的位置上。尤其是王叔比干夸赞她的美貌,王叔当时的用词其实是很不妥当的,“尤物”这个词太轻佻,不适合这种严肃的环境,更不适合当面夸赞一位女性,很明显,王叔比干是完全鄙视妲己的,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狐妖。但是妲己不懂这些,她以为这是心上人的长辈在夸她貌美,在他心上人的面前,在他的祖宗面前夸她貌美,所以小狐狸心花怒放,整个眉眼都舒展了。

然而人类总是比狐狸擅长撒谎多了,比干不过只是为了借机治住妲己而已,而被捏住了命门的妲己无力抵抗,只能向殷寿求救。

这里殷寿一开始的表现十分耐人寻味,首先救妲己并不是他的第一要务,不管是殷郊还是比干,都让他费了更多的心思,甚至还有余力做局,让比干自愿剖心验狐。

不管是从比干的话语,还是妲己的反应来看,吃掉那颗七窍玲珑心其实对她是很有害的,至少会很痛苦。然而免得妲己的哀求,殷寿并没有丝毫犹豫,就强迫她吞下了比干的心脏。而妲己一如既往,虽然不愿意,虽然会很危险很痛苦,她最终还是顺了殷寿的意吞下了比干的心脏,在痛苦中现出了真身。

这时候的殷寿个人认为是再度对妲己起了杀心的,他考虑过要不要将计就计斩杀了狐妖。这样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可不多见,王叔比干肯定是活不了的了,杀了妲己,把一切罪过推到狐妖身上,似乎是个很好的办法。妲己也感受到了殷寿当时的杀意,所以一开始她是害怕的,龇着牙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但是面对一心只向着他的妲己,和质疑指责他的亲族,殷寿心里面的天平终究是倒向了妲己。他的才能与功绩数倍于兄长,他的亲族不但看不见,甚至想要杀他祭天,而面前的妖狐虽然因为不通世情惹了不少乱子,但是确实一心一意只为了他,就算是数次被错待,也没有一点儿动摇的向着他。

妲己终究是突破了殷寿的考验或者说是心理防线,所以殷寿最终选择了她,并说“你们说白狐是妖孽,我说她是祥瑞,只有她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那么殷寿想要的是什么呢,他想要的是天下,更是天下的人,或者说至少有那么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辜负他背弃他的人。他的发妻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他当成儿子养大最宠爱的质子也不是,那个无条件站在她身边的,只有他的白狐,一个只属于他个人的祥瑞。

个人认为,殷寿是在这一刻,对妲己的情感有了质的变化,从妲己的自白与热烈回应也能看出来,小狐狸是非常开心的,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殷寿的心,超越了他的亲族、儿子,她现在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好用的工具。而殷寿也是个非常炽烈执着的人,既然殷商没有选择他,那么他也不在需要殷商,所以他焚毁了宗庙,下令斩杀太子,并令姬发去杀掉自己的父亲。

一切的剧情推动,其实都是符合殷寿的情感变化的,不管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决定,其实都是他对自身的探索,而最终既然是天弃大商,他也就弃了这个不需要他的天。

板凳儿是猫🐈

球球 纯老张粉勿打【楠宁tag】

纯老张的粉,写文夸老张心疼老张的建议只打老张的tag。对王楠一点不了解,还说什么楠宁cp呀,王楠不是工具人,她不只是魔王的磨刀石好吗,她有自己的成绩有自己磨难和痛苦。她不是没有伤病,封闭针,心里问题,后面连固定教练都没有,只是她自己不说,也没有营销号帮她卖惨。你们每次拿王楠当工具人给路人洗脑其他人多惨真的恶

老张tag够多流量了,如果只是从老张的报道里推测王楠信息的就别楠宁了,大大方方做个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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