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轩】温和治疗
^ABO/先婚后爱/非典型信息素饥渴症
^AB恋/猫薄荷 x 猫/6k
“如果我也喜欢你,是不是可以接吻。”
宋亚轩在西餐厅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的身边正有另位女郎。
男才女貌,即使隔得很远看起来也十分登对,因为闻不到信息素味所以即使靠得再近也无从得知他们的第二性别,想必是一位Alpha和一位Omega,不然就是一对普通的Beta情侣,宋亚轩收回视线捡起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和耳边紧贴的手机里正在连线的爸爸据理力争。
“为什么联姻非要找一个Alpha,我又闻不到他的信息素,这不是害了人家吗,况且我本身就是个Beta,找个Beta结婚...
^ABO/先婚后爱/非典型信息素饥渴症
^AB恋/猫薄荷 x 猫/6k
“如果我也喜欢你,是不是可以接吻。”
宋亚轩在西餐厅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的身边正有另位女郎。
男才女貌,即使隔得很远看起来也十分登对,因为闻不到信息素味所以即使靠得再近也无从得知他们的第二性别,想必是一位Alpha和一位Omega,不然就是一对普通的Beta情侣,宋亚轩收回视线捡起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和耳边紧贴的手机里正在连线的爸爸据理力争。
“为什么联姻非要找一个Alpha,我又闻不到他的信息素,这不是害了人家吗,况且我本身就是个Beta,找个Beta结婚又不丢人。”
电话里的爸爸有些暴怒的前兆。
“现在有资格和我们家联姻的家族里哪个不是Alpha被当作第一继承人,你要和Beta结婚,以后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宋亚轩从不在乎这些虚名,他张了张嘴刚想继续反驳,电话便被挂断,总是这样,老古板永远只有下达命令的份。
好吧,反正也已经争取过了,没办法那就顺其自然吧,宋亚轩叹了口气,手机里又推送进一条消息,是他爸发来的。
“其他事都依着你,这件事没得商量,刘家那小子我见过,人挺不错的,你肯定会喜欢,我刚刚和他通了电话,他应该快到了,你在那等着,一会可别怠慢了人家。”
宋亚轩终于露出点倔强后的柔顺来,他乖巧地回复了一句“好”后端起桌上的柠檬水仰头喝了一口,眼角余光处那对男才女貌的组合已经散开,漂亮的女郎推门离开,那位男士却朝着他坐的方向走来。
面前的玻璃桌被人用指节叩了叩,宋亚轩仍旧保持着仰头的动作下意识地微微侧头看过去,面前腿长人靓的那一位张了张嘴朝他开口。
“你好,请问是宋亚轩吗,我是刘耀文。”
刘耀文是谁,不认识。
宋亚轩放下手中的柠檬水开口,下一秒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哪有人刚刚结束一场约会就立刻赶赴下一场,甚至连约会地点都不肯变动,生怕旁人不知他的水性杨花,宋亚轩很愤怒,于是还剩半杯的柠檬水合理地泼洒到了对面人的脸上,爸爸知道后勃然大怒,什么理由都不肯听便压着他登门道歉,宋亚轩站在刘家大宅的客厅里为自己辩白。
“是他先有了对象还要来联姻的,这不是欺骗别人的感情吗。”
坐在沙发上的刘耀文也不着急,只是挂着笑环手看向他,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打算。
做错了事还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宋亚轩气红了脸,在下一场指责到来前,客厅旋转楼梯上走下来一位优雅女性。
“阿文,谁来了。”
宋亚轩应声回头,在看到来人的脸后更加恼火,刘耀文这是什么意思,对象都带回家同居了还要和他联姻。
刘耀文没有一丝的不自在,表情仍旧从容,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向宋爸爸介绍:
“宋叔,这位是我姐姐,也是昨日在茶餐厅里宋少爷撞见和我约会的人。”
宋亚轩表情失控有些痴呆,刘耀文转过身来在旁人眼神的死角处对他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宋亚轩回过神来,刚想再说些什么,又听到刘耀文补上一刀:
“是亲姐。”
不管怎么样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宋亚轩再怎么反抗也没有用了,反倒是宋爸爸不好意思,在宋亚轩的婚后财产里多添了两套房。
宋亚轩觉得没必要,他和刘耀文又不是真感情,商业联姻本就是互相利用,用一段婚姻来做筹码谈生意,宋家在珠宝业里当老大,刘家在服装业里是大鳄,两家本就有意向合作打造一个婚礼联名,这次更是亲上加亲,两家公司的小公子联姻引人注目,全程由自家操办负责,邀请的又都是些业界领头人,这样的宣传效果绝对要好过找些一二线明星代言。
合作的计划提上日程,结婚也刻不容缓,宋亚轩不解,跳过订婚环节就算了,初次见面和婚礼中间只隔了半个月算怎么回事。
“有必要这么赶吗。”
“先走个仪式,我和你刘伯伯商量过了,婚后半年你们可以暂时不同居,等培养出一些感情了再搬到婚房去。”
宋亚轩对他们这种先斩后奏的通知方式不予置评。
婚礼的当天宋亚轩一早被喊起床去现场,宴席办在中午,一大早的根本没人造访,宋亚轩穿着刘氏旗下品牌高定的西装坐在大厅的招待口打瞌睡,一双眼半睁半闭的像是随时可能睡着,太困了,明明是他自己的婚礼他却提不起一点兴趣,甚至只想早点结束早点回家睡觉。
不知道刘耀文现在在干什么。
宋亚轩还在想着,下一秒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刚刚还在念着的人此刻突然出现在面前,像上天突降的惊喜。
不过对宋亚轩来说刘耀文只能算得上惊吓。
“你怎么来这么早。”
“大早上就被拉过来了。”宋亚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抬眼打量了一眼,不得不说,刘耀文很帅,帅得有些过于优越,是那种即使在路上碰见也会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的人。
这样的Alpha真的会甘心和一个闻不到信息素味的Beta结婚吗。
他无从得知。
两个人坐在一处心平气和的聊了会,没什么正经话题,但气氛还算轻松,宋亚轩忍不住往好处想,或许和刘耀文结婚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好。
婚礼进行的顺利,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多数是些生面孔,大家非富即贵,送的礼物加起来价值连城,宋亚轩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只挑了个纯金打造的进财猫留下,剩下的分成两份打包送回到刘宋两家。
办婚礼好没意思,口号不用自己喊,只需要说句我愿意再装作情比金坚的样子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交换戒指一场仪式就算完结,一直等宴会厅的客人全部离开宋亚轩才脱掉西装外套如释重负般瘫坐在沙发上。
刘耀文也累的够呛,不光要忙婚礼,还要跟着父亲曲意逢迎,要会说话才能逗得那些长辈笑着拍拍肩夸一句有出息,他和宋亚轩靠着同一张沙发疲惫到话都不想讲两句。
靠得太近自然能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的气息,宋亚轩今天喷得是橙花味香水,清爽中带点甜气,刘耀文闻到了,那味道像是能缓解疲惫,让他不自觉地生出一些困意和想要亲近到感觉,他挪了挪身子凑的进了些,宋亚轩也闻到一阵淡香,他吸吸鼻子反复确认过后才出声问道:
“你家养猫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刘耀文不解。
宋亚轩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身子也微微向他靠近。
“我闻到了猫薄荷的味道。”
刘耀文一怔,半晌后问道:
“你不是Beta吗。”
这和是不是Beta有什么关系,宋亚轩没理他的话题,只是被勾着又靠近些,直到两个人的肩膀暧昧地碰撞在一起时才不动了,他像是被安抚到,发出如同猫咪般的哼哼声。
“下次能去你家看看猫吗。”
宋亚轩偷偷吸了一口气,怕他不愿意又及时补上一句:
“我喜欢猫。”
那次刘耀文是答应了的,可一连两个多月刘耀文都没带他回过家,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没过两天就要发消息问一次,刘耀文总是敷衍说下次,后来宋亚轩也不好意思了,他怕刘耀文觉得他太主动,只敢偷偷暗示两句。
两个人按照父母要求一周至少见四次的频率约着不像约会的会,不是去吃饭就是去看电影,虽然多数时候宋亚轩都会在影院里睡着,撇去初次见面的误会来说两个人的确亲近了不少,可要说是不是喜欢,又实在差点感觉。
结婚三个月纪念日那天,刘耀文一早便来宋家接他,原本以为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行程安排,没想到刘耀文的车一直往市中心的反方向开。
“我们今天去哪。”
“不是要看猫吗,我带你去我家。”
他们去的是刘耀文一个人住的别墅,原来他的家里真的养了一只猫,是身材略显臃肿的俄罗斯蓝猫,比起猫来,宋亚轩更喜欢的是房子里满溢的猫薄荷味。
他长吸一口气像是要把那股清凉的香统统装进肺里,刘耀文在冰箱里给他拿果汁,刚刚关上冰箱门出来便看见他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嗅了一口。
宋亚轩及时地侧过脸,不小心和他对上视线,相视沉默几秒后宋亚轩心虚地放下了手中的抱枕。
“我只是闻闻,你的抱枕上有没有猫薄荷味。”
太奇怪了,饶是真正的猫面对猫薄荷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刘耀文走过去把果汁放在茶几上坐到他身旁。
一个很近的距离,好像再往前一公分便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气。
“我身上的猫薄荷味好像更重点,你要不要闻闻。”
宋亚轩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
客厅里半晌没了声音,两个人保持着相对靠近的距离对视几秒后宋亚轩先一步撇开视线,刘耀文往后退了退,漫不经心地向他逼问:
“你不是喜欢猫吗,怎么来这么久也没见你逗它玩。”
宋亚轩心虚地低下眼,有种谎言被拆穿后的羞愧感,过了几秒后他才张开口老实答他:
“其实我不喜欢猫,我喜欢猫薄荷。”
刘耀文被口水呛到,忙不迭地咳嗽几声后又清了清嗓子继续问:
“那你为什么不在家里种,非要跑到我家来闻。”
宋亚轩抬起头看了他几眼后将衣袖拉到肩膀处给刘耀文看,刘耀文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张口问宋亚轩便主动告知:
“我喜欢猫薄荷味,可是我对猫薄荷过敏,闻到后会全身起红疹,我爸不让我在家里种,结婚那天我在你身上闻到,发现我没有过敏,就想着来你家看看,能不能拿点种子回家种。”
什么拿,分明就是想偷,刘耀文嗤笑一声释放出更高浓度的信息素后缓缓凑近,等到两人之间之隔几公分的距离时才开口:
“你闻闻,现在是不是更香了。”
何止是香啊,宋亚轩幸福的像上了天堂,他晕晕乎乎的点头,呼吸声开始有些重,视线无法聚焦,眼里快要溢出快乐泡泡。
刘耀文再次被他逗笑,他没想到自己的信息素竟对宋亚轩有着如此大的心引力,客厅里四处乱窜的俄罗斯蓝猫迈着慵懒的步伐路过时喵叫一声,在当下的场景里刘耀文甚至怀疑那是宋亚轩发出的声音。
他开口满分真诚地发问:
“宋亚轩,你是猫吗。”
宋亚轩搬去了刘耀文家和他同居,这次居然是宋亚轩自己提出来的,就连宋父都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三个月前还吵着不愿意结婚的人如今居然心甘情愿地和刘耀文住到一起,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算件好事,两家的长辈为了庆祝小辈感情升温特意在最贵的酒楼里置办了一桌一起吃顿晚饭。
白天在刘耀文家吸够了猫薄荷的宋亚轩到了晚上精力充沛,端着高度数的酒在饭桌上挨个敬过去,敬到最后大家都没醉,只有他一人喝倒了,宋父让刘耀文先带他回家,明天自己派人把行李送过去,刘耀文应下来后便架着宋亚轩出门。
喝多了的宋亚轩实在算不上老实,不仅话变多了还不肯消停,坐在副驾驶上还没一分钟便开始折腾,醉话满天飞,每句还要带上一个刘耀文的名字。
“你真好闻,刘耀文。”
“好多猫薄荷啊刘耀文。”
“刘耀文你快停下我要吐了。”
“刘耀文,带我回家吧,我喜欢你家。”
刘耀文踩下刹车,车身以一个不太好看的姿势停在了无人路过的马路中间,起初刘耀文是怕宋亚轩吐了才停车的,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身体里的恶劣因子作祟又忍不住想要欺负宋亚轩,他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举在宋亚轩面前哄骗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难受,想吐。”
“不是这一句,是最后一句,你把最后一个字去掉,再说一遍。”
喝多了的宋亚轩脑筋也转得慢了些,他认真地回忆了一会后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刘耀文的手腕,因为难受而变得有些湿润的眼睛此刻如同注水般望了过来。
他很听话,真的像一只猫,刘耀文要听他便认真答了,他说:
“刘耀文,带我回家吧,我喜欢你。”
录音忘了按结束或暂停,刘耀文和那双如同痴情般的眼对上视线,心中不曾有人触碰到的鸣钟被狠砸两下,呼吸急促了,视线也开始飘忽,一切的反常都在告诉他,他心动了。
对宋亚轩。
可惜醉鬼说过的话不能当真,宋亚轩也不会负责任,他躺在刘耀文卧室的大床上裹着沾满猫薄荷味的被褥一觉到天亮,等他清醒后才发现刘耀文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晚。
他像是没睡好,醒来后眼下一片乌青,宋亚轩有些自责,一整天都对他态度温顺,刘耀文也反常的厉害,平时爱嘴上欺负他的习惯好像一觉睡醒后便尽数消失了,两个人相处一整天各有各的不自在,宋亚轩心里有些难受,胡乱猜测的结果是自认为刘耀文有些讨厌他。
其实本可以不当回事的,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失落。
一切的反常在晚上被打破,宋亚轩敲刘耀文的卧室门没人开,叫名字也没人应,宋亚轩怕出事情,心里一慌伸手推开了门。
没出事,刘耀文也在房间里,只是他抱着膝盖靠着床脚坐在地上,一幅脆弱的模样,宋亚轩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浓烈的猫薄荷味钻进鼻中如同入侵神经,宋亚轩的呼吸也有些重了,还要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声音温柔姿态温顺地贴近:
“你不舒服吗。”
刘耀文摇了摇头,像是被鼻腔里钻进的橙花香稍微安抚一些,他实在不想说话,可更不想冷落宋亚轩,最后还是张了张嘴答他:
“易感期。”
原来是这样。
宋亚轩心中的失落愈发明显。
他不是Omega,没有信息素,安抚不了自己的Alpha,在他易感期最想要伴侣信息素的时刻能做的就只有陪伴。
果然刚开始就应该离远些,那样总好过靠近了却始终隔层膜的忽远忽近感。
宋亚轩的心里有些堵,他站起身故作镇定地说:
“你忍一会,我去帮你找个Omega。”
他说这话的时候会难过吗。
答案是肯定的。
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
见到刘耀文和旁的Omega靠近,见他们相偎相依,见他们为对方的信息素产生愉悦或动情的反应时真的不会生气吗。
会的,会生气到抓狂,宋亚轩紧握成拳的左手掌心被自己掐出印痕,深到像是要出血,他闭上眼,脑海里是昨天晚上在车里的场景。
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断了片完全不记得了,但是那个眼神,那个刘耀文靠近后望过来的眼神他一直记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刘耀文的感觉也开始变质,从没那么在乎变得有些在乎了。
宋亚轩往门外走去,刚跨到第二步,手腕便被人拉住。
坐在地上的刘耀文将他拽回原初,宋亚轩站在他面前,他仍旧坐着,有人抬头便有人低头。
刘耀文盯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开口:
“为什么难受。”
宋亚轩撇开视线转移话题:
“我去帮你找Omega。”
“不要。”
宋亚轩愣住了,他将视线重新挪至刘耀文脸上,看他那双透出冷静与狡黠居多的眼睛里浮现一层异样的感情。
“我说,不要Omega,要你,你离我近些,我就不难受了,行不行。”
宋亚轩心脏最坚硬处塌陷。
“什么。”
刘耀文很清醒,却放纵着自己说些不像自己的话。
“我喜欢你,不想要别人,不管你是Beta还是Omega,我都喜欢你,只要你靠得近些,就胜过别人拥抱,别人的吻,别人的一切。”
宋亚轩僵硬着的身体陡然放松,他迟疑一会,而后蹲在了刘耀文面前,他们靠得很近,快要鼻尖贴上鼻尖,两颗心脏被埋在胸膛里,跳动的声音如同告白歌曲里融合的鼓点,一下又一下。
“如果我也喜欢你,是不是可以接吻。”
刘耀文笑了,橙花香伴随着宋亚轩的靠近而钻进鼻腔里,他的易感期不需要Omega也能被温和治疗,只要宋亚轩肯做他的良药。
他的吻代替了语言的回答,两个人靠近,心脏里的火从没有如此猛烈地燃烧过,烧空理智,烧掉基因不相配的复杂定律。
刘耀文和他头抵着头问:
“你知不知道猫薄荷是我的信息素。”
宋亚轩笑了,他们十指相扣,情比金坚,深情款款。
“你知不知道猫薄荷是你。”
【怕朋友不懂解释一下,“猫薄荷是你”的意思是宋亚轩在前面说过“我不喜欢猫,我喜欢猫薄荷”,其实大概就是变相告白的意思啦】
至于为什么能闻到信息素我不解释,就当是一种宋亚轩对猫薄荷过于敏感的表现吧(其实是私设没想好答案
赠礼可得一个刘耀文补求婚的隐藏结局。
【文轩】凶狠小鬼
ABO|校园|O装A|暗恋|4.5k
痞帅体贴Alpha×霸道甜心Omega
00.心心给你,星星也给你。
01.
刚下过雨的校外后巷混杂着泥土和雨水,这是离开学校必经之路,地面上是一片狼藉,宋亚轩有些吃力的挪着步子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刚刚和他们打架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打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到了发qing期。
这次的发qing期来的毫无征兆,之前就看到书上说Omega不能一直依赖抑制剂,虽然可以缓解,但是用多了还是有一定的副作用。
还好出门的时候自己都习惯性的带一支,不然自己其实是的Omega的事情,明天一...
ABO|校园|O装A|暗恋|4.5k
痞帅体贴Alpha×霸道甜心Omega
00.心心给你,星星也给你。
01.
刚下过雨的校外后巷混杂着泥土和雨水,这是离开学校必经之路,地面上是一片狼藉,宋亚轩有些吃力的挪着步子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刚刚和他们打架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打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到了发qing期。
这次的发qing期来的毫无征兆,之前就看到书上说Omega不能一直依赖抑制剂,虽然可以缓解,但是用多了还是有一定的副作用。
还好出门的时候自己都习惯性的带一支,不然自己其实是的Omega的事情,明天一定会传开,那自己就白白装Alpha装那么久了。
可就在他准备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抑制剂,无意间的回过头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对方怎么还没走!
对方叫刘耀文是个Alpha,隔壁校的,也是不爱学习爱打架惹事那伙儿的。
宋亚轩极力克制住不适感,强装镇定的站起来,露出刚刚和他们打架那副冷漠表情“你怎么还没走?我不打了。”
Alpha略带压迫性的又走近两步单手插着口袋突然笑出声“没说要打架,你怎么了?”
宋亚轩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了,说不定早就发现自己是个Omega就等着找个机会看自己出糗!
“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还有,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吼完这两嗓子宋亚轩整个人气势就弱了下来,自己现在急需抑制剂缓解,可是对面的人并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而且他还是个Alpha,一个发qing期的Omega和一个不熟的Alpha待在一块属实有点危险,不由得在心里开始骂他。
那Alpha不仅没听反而更靠近的问他,两个人的肩膀相抵“草莓味儿的Alpha?”
宋亚轩听完瞬间炸毛,都想跳起来揍他一顿“变态啊你!”
刘耀文被他这么吼也没生气,始终一副笑脸还作势想去扶他“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需要帮忙…”
“谁需要你帮?你走远一点。”说着就要伸手去推他,他身上那股属于Alpha独有的气味不断撩拨着他的思绪,就要失控。
可对方却忽然生起想逗逗他的心思,在他伸手的时候往后一躲,宋亚轩一下扑空失重感惹得他整个人径直往前倾,再然后自己的腰间就多了一双大手。
这个姿势有些说不出来的暧昧,搞得两个人都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宋亚轩死死咬住嘴唇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又给了人一拳头。“神经病!”
这一拳头打在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随后刘耀文就发现他的不对劲,还好自己动作快及时拦腰接住了要倒下去的人。
大概是太久没有得到缓解又受到刺激的原因,怀里的人脸蛋红扑扑的小幅度的呼吸,
看起来乖的不得了,完全和刚刚那个霸道的样子相反。
宋亚轩虽然有些意识不清醒,但还是感觉到有人正抱着自己,而且对方还是隔三差五就和自己打架的人,这要是让人看到说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以后可怎么混了。
可是自己此时此刻实在是难受的紧,也不想挣脱这个怀抱,莫名有种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抓紧了Alpha的领口,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刘耀文把人放到自己卧室的床上,刚刚准备离开人就跟着醒了,叫住了他“可以帮我保密吗?”
Omega的语气软软,让人想不答应都难,刘耀文当然不例外笑着点点头。
最后还是靠那支抑制剂缓解这一次的发qing期。
从那天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隔三差五刘耀文就会跑到宋亚轩班级门口看他上课,班级里的人包括各科老师都知道俩人不合,经常打架。
不过这一次两个人的交谈和举动却让所有人看不懂。
刘耀文站在走廊敲敲窗户勾了勾手示意宋亚轩出去,宋亚轩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被同桌叫醒提醒他看窗外。
宋亚轩一点也没犹豫的起身,要知道以前每次刘耀文过来找他宋亚轩都是隔着窗户先骂他一顿,然后出去两人接着互怼。
宋亚轩走出教室刘耀文就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里面是好多零食还有他最爱喝的酸奶,不怕死的还没忍住上手揉了揉人的发顶,惨遭宋亚轩的一个大白眼打掉了他的手。
教室里的同学集体看傻,这俩人这两天经历了什么,死对头变好朋友了?
虽然但是,好朋友也没这么亲密…吧。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从宋亚轩脸上只能看见俩大字:娇羞。
于是新的话题开始了:AA恋会有结果吗?
02.
宋亚轩回到座位身边的人就围上来八卦,无非就是问他和刘耀文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不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重新趴回桌子上选择拒绝和他们交流。
自己现在有点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刘耀文抱了自己的原因,总觉得自己现在对他有种依赖感,依赖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那种味道不是专属Alpha才有,是专属刘耀文。
有点后怕,万一人家对自己完全没这方面的意思岂不是尴尬,还是要慢慢打探才行。
刘耀文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他,可是却迟迟没有等到人,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改变方向往学校后巷跑。
果然被他猜对,自己没等到的人跑这里来约架了。
对面是四中的混混头子,打人贼狠,几乎每个跟他交过手的一半都得进医院。
宋亚轩怎么惹到他了呢?
还不等刘耀文仔细分析对面的头子就开口“你他妈混那片的?抢老子的人?”
宋亚轩把无语写了满脸,有朝他耐心的解释了一遍“我已经说过了,情书是她塞给我的。”
对面是个不讲道理的,见说不下去直接就要上手,刘耀文这才有动作,扔下书包三两步跑过去把宋亚轩拽到身后。
混混看见刘耀文怒气直接拉满,上一次自己因为勒索低年级的同学收保护费被刘耀文拖着衣服领子在校门口打的场景又浮现脑海,自己从那以后就发誓,看见刘耀文一次打一次。
招呼着身后的小弟开始动手,宋亚轩一看形势不妙拉着刘耀文的袖口小声的说“我们跑吧,他们人多。”
刘耀文回握住他的手给他指了个方向“你去那边躲一躲。”
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刘耀文就已经和他们打成一片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刘耀文打架那么厉害,眸子里是满满的凶狠,别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跟之前和自己打的时候完全不像一个人,记得有一次自己实在太生气,就着手边的玻璃瓶就敲碎,冲动上头划伤了他的手臂。
看着他有些痛苦的表情自己的理智被拉回来一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打架见血。
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创可贴递给刘耀文“止一下血。”
刘耀文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朝他伸出手臂“你帮我贴一下吧。”
宋亚轩也没多想利索的撕开包装小心翼翼的替他包好,他不知道的是刚刚的自己从刘耀文刘耀文的角度看过去有多可爱。
刘耀文也一向藏不住话,有什么说什么“其实你安静下来的时候,还挺乖,嘶!”
宋亚轩恶狠狠的按了下他的伤口疼的他皱眉头“还乖吗?”
“不是,我真的没开玩笑,我有时候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Alpha,软乎乎的像个小Omega。”
“我当然是Alpha!”
一声声惨叫声拉回宋亚轩回忆的思绪,再看过去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那个混混头怂的很快指着刘耀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放完狠话就狼狈逃跑。
宋亚轩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刘耀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他开始摸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想干嘛,有什么目的。
刘耀文感受到他的疏远竟然有些失落,他听见宋亚轩问自己“你明明会打架,怎么每次和我打反而你才是挂彩的那一个?不用这么瞧不起我吧?”
“不是,你听我跟你解释…”
宋亚轩没有理他,扭头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就迎面撞上又返回来的那个混混,抬头就看见混混身后带来的将近二十来人。
刘耀文低头暗骂了声给宋亚轩递了个眼色并伸出手,那人立马会意,两人撒腿就跑。
已经打了一场的体力完全撑不住再打一场,只能跑,还好周围的环境都很熟悉,刘耀文拉着他几下就拐进一个旧胡同,告诉他翻过那堵墙就可以绕开他们了。
可是宋亚轩却有些犹豫“要翻过去吗?太高了。”
刘耀文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双手圈住他的双腿把人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没别的办法了,一会到那边我接着你。”
宋亚轩听见后面逐渐靠近却有些迷茫的脚步声开始着急起来,伸出双手一用力就坐在了墙上,没有刘耀文帮他应该也可以,比他想象中的简单一点。
可是上去容易下去难,坐在上面摇摇晃晃的看着地面,不禁吞了吞口水。
刘耀文动作很快的紧随其后,利索的爬上去再跳下去,在下面朝他张开双手“跳吧没事。”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亚轩一咬牙就跳下去,准确来说应该是直接栽下去的,下面的人稳稳的获得一个公主抱。
宋亚轩连忙挣扎的双腿从他身上跳下来“谢谢。”
刘耀文抱着双臂挑了挑眉“就这?”
“那你还想怎么样?”
“叫我声哥。”
“你想得美!”
03.
课间,闷热闷热的教室里大家都困的齐刷刷趴在桌子上,班级门被人敲响,大家默契的同时抬头,以为是哪位老师又要提前几分钟上课,叹气一声接一声。
宋亚轩半睁开一只眼睛下一秒瞬间清醒,刘耀文?!
班主任跟在他身后,许是还有急事要处理,急匆匆的交代刘耀文叫他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便离开。
刘耀文的视线准确无误的找到宋亚轩,径直朝他走过去坐下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我能坐这里吗?”
班级里叽叽喳喳,都在讨论宋亚轩的死对头咋转学到他们班了,这以后可有的看了。
就在身边的同学以为宋亚轩会臭骂他一顿然后把他赶走的时候,宋亚轩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很难让人不多想,或许他们应该嗑cp??
“你怎么转来我们学校了?”
“不欢迎吗?专门为你来的。”
“……”
平日里最期待的体育课到了夏天也有些难熬,宋亚轩不情不愿的下楼,旁边是刘耀文悠闲的插着口袋吹着口哨,不理解并发问“外面很热欸,体育课还不如在教室上自习。”
“啧,小Omega就是娇气。”
又搞AO歧视!宋亚轩真想扯住他的衣服领子把他的耳朵喊聋,Omega怎么了?Omega吃你家大米了?
看着Omega逐渐握紧的拳头,刘耀文试图去拉他的手,但是人家没给他机会,走到了队伍里,体育老师见有新同学,按照身高把他安排在了宋亚轩身边,刘耀文不禁在心里感谢老师。
正午的太阳实在毒辣,晒的人眼冒金星,站在那里都昏昏欲睡,刘耀文见宋亚轩低着脑袋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暗暗挺直了腰板刚好从自己的角度可以替他挡住刺眼的阳光。
Omega似乎是感受到没有那么晒了,抬起头看了看他,可刘耀文却收回了视线。
后者有些不满,偷偷的伸出指尖去碰刘耀文垂在身侧的手,见人没反抗又大胆了些,刚好老师去和其他老师唠嗑,他们两个又是站在最后一排不易被发现。
刘耀文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嘴角的弧度始终下不去,却还是强装淡定的没什么反应,任由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有些无奈。
Omega不死心的直接上手抓起他的一条胳膊,把自己的手递上去,大有撒娇的意味,刘耀文这才配合的张开手掌握住那只白嫩的小手轻轻摩挲摩挲,低头哄着有些不开心的人“哎呦要哭了,给你牵。”
Omega伸出一只脚踢了踢他的鞋小声反驳“你才哭了,不给你牵了。”
刘耀文抓住那只试图溜走的手牢牢握住“不行,赖不掉了。”
既然牵住了,就不要放开了。
04.
后面一次的发qing期宋亚轩去找了刘耀文,可那人居然不在家!
一瞬间委屈感蹭蹭蹭的涌上心头,踢着路边的石子准备自己去买抑制剂,自己刚穿过一条马路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整个人愣在原地。
刘耀文身边站着的女生,是谁?
所以他今天没在家是在陪她逛街吗?
掏出手机拨通了刘耀文的电话,对面接的很快,那个女生见他接通那个激动,让原本就不高兴的人眉头皱的更深。
“喂?怎么了?”
宋亚轩捏紧了手机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你在哪?现在。”
“我在外面,你要过来吗,我去接你。”
“我过去不太好吧?不会打扰你们吗?”
刘耀文听的云里雾里的,旁边的女生冲他指了指自己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就瞧见马路对面的宋亚轩。
“怎么会呢,我妹说她很喜欢你这个未来‘嫂子’。”
END.
彩蛋解锁小后续➕小刘暗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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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味指标‖10:00】我曾将青春翻涌成他
※校园早恋/小混混x优等生
※ABO/O装A/生怀流
※看不太出来的追妻火葬场
※乌龙茶Ax樱花清酒O
//
三年五年八年多长的时间才能留住要迎风飘扬的你。
/
热。
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转着,却丝毫不能给张泽禹带来任何的凉意,他又困又热,把手臂上枕的薄薄一层热汗,额前的碎发都被浸得湿漉漉,课间趴在桌子上补觉,还有三分钟上课的时候他被热醒了,听着教室里嘈杂的吵闹声,张泽禹烦躁地抽出压在桌面上的课本,刚打算换个姿势继续趴会儿就听见有人喊。
“张泽禹,有人找你!”
谁啊。
张泽禹咬咬牙,他已经有预感是张极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去问了一句,“谁找我...
※校园早恋/小混混x优等生
※ABO/O装A/生怀流
※看不太出来的追妻火葬场
※乌龙茶Ax樱花清酒O
//
三年五年八年多长的时间才能留住要迎风飘扬的你。
/
热。
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转着,却丝毫不能给张泽禹带来任何的凉意,他又困又热,把手臂上枕的薄薄一层热汗,额前的碎发都被浸得湿漉漉,课间趴在桌子上补觉,还有三分钟上课的时候他被热醒了,听着教室里嘈杂的吵闹声,张泽禹烦躁地抽出压在桌面上的课本,刚打算换个姿势继续趴会儿就听见有人喊。
“张泽禹,有人找你!”
谁啊。
张泽禹咬咬牙,他已经有预感是张极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去问了一句,“谁找我…”
“张…”
帮忙叫人的同学刚刚打算开口就被张泽禹打断了,他说,“好的,谢谢你。”
张极又来了,也是,年级里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谈恋爱,但一定都知道张极的名号,张极光是站在门口,就惹的不少人注意他。
见面先是沉默,但没持续很久,短短几秒吧。
张极让张泽禹跟着他去卫生间,楼道里人来人往又吵不好说话。
在张泽禹跟进来的间隙张极已经熟稔地点燃了一支香烟,浓白刺鼻的烟雾刹那间便充斥整个隔间,张极招招手让张泽禹过来,意料中轻盈的吻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张极冷淡的眼神,他皱着眉盯着张泽禹,“我们冷战还没结束吗?”
“你不是来找我说这个的吧。”
如果是这个事儿,张极换做之前会吻他的,张极最会用这套把戏哄好张泽禹的。可他今天没有,在冷战期间张极来找他,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
“张泽禹,你是不是怀孕了。”
张极的话好像在嘴边斟酌了很久,他想了很多词汇来形容他想说出口的这句话,终于还是用最无奈平淡的语气陈述出来,对,是陈述句,没有丝毫疑问,他的意思就好像是在通知张泽禹一般,而不是去问他。
而张极的下一句话,更是直接把张泽禹拉回现实。
“骗我这么久啊,原来是个omega。”
张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甚至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张泽禹知道,他知道的,张极生气了。
张极不喜欢omega,这是全校都知道的一件事。
“好了,我说完了,回去上课吧,老师等你呢。”张极猛吸了一口烟,转过身背对着张泽禹,告诉张泽禹赶紧出去吧,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更不能闻烟味儿了,还有,记得带上门。
能说什么呢,所以张泽禹什么都没说。
他什么意思,潜台词是不是在告诉张泽禹他变得更麻烦了,以前是麻烦,现在是拖累。
学校的高中部和初中部混住,教学楼也挨一起,但平时高中部的是不许随便去初中部那边走动的,张泽禹上初中的时候就认识高中部的张极了,大概是初三那年吧,看见过一次张极打架,当时他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张泽禹本来只是路过,但两帮人一开打场面就乱了,张泽禹背着书包想转身回去,但身后一阵破空的响声传来,他身子都僵住了,一回头正看见张极的背影,张极给他挡了一棍子,对面的不分是谁就要打,张极骂了一声,扭了一下头让张泽禹赶紧走。
他愣在原地,书包掉在了水泥地上,他抬头看见张极的额角有血珠渗出,粘稠的液体顺着发丝流下,像一支玫瑰盛开在他的颈间,顺势而上又慢慢凋落,张极啧了一声,上前捂住了他的眼睛,搂着张泽禹把人带到拐角,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张泽禹脸上被蹭的都是血印,张极转身又回去了。
…
最后一帮混混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张极后动手的,属于正当防卫,再加上还是小孩子,没什么事就被放回来了。
记不清了,张泽禹已经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张极的了。
他打听到了一切关于张极的消息,他得知张极是不喜欢omega的,谈过的几任对象里没有一个是omega,原因是觉得太麻烦,不如alpha来的实在,彼此都不吃亏。
所以张泽禹是以一个alpha身份出现在张极眼前的。
那时候晚自习第一节课没有老师盯,张极几乎每天都会逃课出来,每次从张泽禹教室过的时候张泽禹都会不由自主看向窗外,幻想着他会不会扭头看自己一眼。
…
后来还是认识了,一来二往,张极也注意到了每天都有个小尾巴在偷偷跟着自己,虽然之前没什么印象,但仔细一看还挺可爱的,个子矮自己一点,不过他说他是个alpha。
张泽禹说,不要担心,我是alpha,不会影响到你的,所以我们能交朋友吗?
张极被他逗笑了,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跟omega交朋友啦。
他发现张泽禹其实是真的很口嫌体正直,他从开始就知道张泽禹喜欢他,一个初三的小孩儿,早恋不太好,还是个年级里的优等生,张极其实是不愿意让他跟自己沾上关系。
会被带坏的吧。
所以张极告诉他,张泽禹,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时候两个人坐在天台上吹风,张泽禹把吸管咬的扁扁的,忽然抬起头看着张极,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那正好。”
张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好吧,小坏蛋。
小坏蛋,真会偷人心跳。
明明张泽禹是那么单纯的小孩儿,他什么亲昵的话都不会说,只是最普通的交谈间就会让张极觉得自己心率好像被牵动着。
而且,还是一个樱花酒味的小alpha呀。
偶尔有几天张泽禹会连着不出现,张极去找他也找不见人,之后几天又会突然出现在张极面前,说不好意思啊,前几天有点忙。
张泽禹身边的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张泽禹和张极混在一起的,张极是什么人啊,张泽禹又是什么人啊。可是固执的人是张泽禹,他心甘情愿,他甘愿沉沦。
早恋这事儿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的,也记不清了,反正张泽禹不记得当时是他表的白。
那时候是怎么个事儿呢,张泽禹继续留在学校继续读高中,高一张泽禹和高二张极谈起了恋爱。
-
回到教室之后张泽禹直想吐,一身烟味遮都遮不住,但没人会怀疑张泽禹上课迟到是因为去厕所抽烟了,他的反常反应也没有引起大家的猜想,只以为他身体不舒服,眼眶里的眼泪硬是让张泽禹生生憋回去了,他这个情况,该怎么办啊,好难受,可是他又只是一个高中生,他该怎么办。
他唯独没想过的是他会怀孕。
晚自习的时候张极让人给了张泽禹一张纸条,连面都不见,张泽禹收到的时候想直接去找他的心思都有了,对,他是骗了张极,他就是再可恶,讨厌,恶心,可自己现在不也付出代价了吗。
张极在字条上说:其实没跟你说过吧,如果我知道你是个omega,我是一定不会碰你的,总之,先这样吧,对不起,我会负责,我们都冷静一下。
抛开今天的一切插曲,张极对于张泽禹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人,张极不会把他的锋芒带给张泽禹,不管他在外面多凶多厉害,在张泽禹面前总是温柔的,大概是因为张泽禹实在太干净了,回回年级排名靠前的优等生,张极怎么舍得让自己弄脏他。
如今事情发展到现在,不管再怎么说,也是张极自己的错误,那一次确实是喝高了,而张泽禹又偏偏那么不凑巧地跑来接他回家,在道上张极就没忍住去吻张泽禹了,动作一点都算不上温柔,他说,“张泽禹,你知道我喝醉了还来接我,你怎么想的啊。”
张泽禹也不知道,他不害怕张极的,尽管他聊想到了一切可能会发生的下文,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来接你,你是我的男朋友啊。”
永远不要去用那么纯良的口气去挑逗一个喝醉酒的男人。
错了就是错了,错在不该睡那一晚上,错在不该轻易相信张泽禹说自己是alpha的话。第二天醒来张极确实很懊恼,他哄着张泽禹亲了半天才安抚好对方,张泽禹虽然哭的挺凶的但是半点埋怨张极的话都没有,之后的事儿两人也和解了,张极还想,幸好是张泽禹,而不是别人。
但好像一路都走错了。
这条路从起点开始好像就是偏航了,是崎岖的,所以要怎么才能走到终点呢。
张极头疼得很,他不知道这个小孩的出现对他们两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责任,分手,还是什么?
而现实是这是他们两个谁都承担不起的,太乱来了,一切都太乱来了,他和张泽禹在一起的这么久,他居然一点都没怀疑过张泽禹是个omega,如果早知道,他怎么会这样做。
甚至张泽禹怀孕这个消息都不是他亲口听张泽禹说出的,而是别人告诉他张泽禹最近的精神状态很奇怪,不像是累的或者是生病,冷战的那段时间虽然两个人几乎没见面但张极还是每天都让人帮他看着张泽禹的一举一动,及时汇报给他。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张极才理清了事实,张泽禹是个omega,而且他把他的张泽禹弄成了现在这样。
负责,拿什么负责。
张泽禹觉得好笑,把字条塞进桌兜,不打算回复了。
他们冷战好像,还没有结束吧。
因为一路的风雨会让张泽禹变得更加敏感,所以他实在不能再承受更多了。
张极接到电话的时候得知张泽禹已经预约好医生了,他赶到时医生告诉张泽禹他还小,而且宝宝才两个月,如果堕胎要及时,不过介于张泽禹omega体质的问题,风险还是有的,但不能再拖下去。
张极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在怕什么,怕什么,该怕的不该怕的,最坏的结果都发生了,张泽禹现在能怎么办,他好像管不了张泽禹了已经。
碰面的时候张泽禹正在等候厅坐着养神,一副学生模样在妇产科那边显得很扎眼,他眼圈周围都泛红,手里紧紧捏着一张报告单,他想到张泽禹还没写完的题和光明的未来,觉得自己真的好混蛋。
可人总是会说些词不达意的话,两个人冷暴力这么久,再一见面还是没办法做到全都说开,不论张极怎么说张泽禹都听不下去,张泽禹一遍遍重复说,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了啊张极,如果你想分手我可以和你分。
“……”
张极最后实在没脾气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说,行,张泽禹,我以后都不管你了。
真正把一切都亲手推开亲手摧毁的时候张泽禹才终于掉下眼泪,他没有出声,只是把脸迈进宽大的校服外套里,一个人坐了很久。
他能怎么说,他能怎么做,张极喜欢的是alpha,跟自己交往了这么久又被拆穿张极应该觉得麻烦又恶心才对吧,所以他不敢肯定张极到底怎么想的了。
什么爱,到底能不能困住张极,他忽然一点把握都没有了,可是现在他觉得把张极赶走才是最好的。
让他清静清静吧。
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有没有被说出去,但他频频请假不仅是同学连老师都忍不住多过问两句,让父母带张泽禹去看看医生,张泽禹一面点头答应,可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状况跟父母说半点的。
从小到大就是家里的乖孩子,张泽禹成为现在这样父母会伤心的。
两个月的宝宝此时就在自己这里,张泽禹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想起张极来,他一边掉眼泪一边低声说,“对不起,我们不能见面的,如果你再晚几年……”
张泽禹的腺体本来就没有发育完全,再加上长年累月用抑制贴抑制剂等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让张极察觉到异常,副作用总是有的。
手术张泽禹还是约了,他好怕疼,他特别怕疼,他平时打针都怕的,他走投无路了。
而且刚刚张极走的时候说,不管他了。
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吧。
接下来的一周张泽禹都没有回学校,张极去了张泽禹家门口等他也没有等到,联系方式全都被拉黑了,他知道他小孩儿的脾气的,张泽禹虽然心软,可这种情况下他的骄傲也不会轻易让步,他如果坚持不要见张极,那张极是真的没法找到他。
不让人省心的笨蛋。
被张泽禹单方面断定分手之后张极每天心里都空落落的,张泽禹人见不到也联系不到,他想打人。
谈恋爱之前张极知道张泽禹是个口嫌体正直的主儿,当时张泽禹下了课跑过来找他,张极故意逗他说,“想我了?想我就抱一个呗。”
“谁想你…”
但是张泽禹很明显在等待张极去抱他,他乖乖地站在那里不动,就等着张极抱抱他才会开心。
即便是只差一岁,但张极觉得高中生哄初中生真的太好哄了,他平时说话老惹张泽禹不开心 ,张泽禹一不开心就话少了起来,有时候一路上都不理张极一句的,不过那时候的张极总是有好多办法可以把他的小朋友哄开心。
奇怪的是如今什么办法他好像都没办法再找到当初的张泽禹了。
他好像毁掉了张泽禹一样。
或许真的就是那样,小孩的降临是两个人十六七岁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他是一个注定不能够留下的,张极心疼,可张极更心疼张泽禹。
他忽然想起那天他说了不管张泽禹了。
张泽禹那么笨,一定会当真了,他会真的以为张极不要他。
年少时有很多词不达意的话都无法收回,张极秉性在张泽禹面前早已被磨平,收敛了太多太多,可留下的还是太伤人,他学着去和优等生好好恋爱,可他还是会做错,会把人惹不开心,一情急就说难听的话。
之后张泽禹就一直躲他,千方百计不见他,怎么都找不到人,他传纸条给张泽禹张泽禹也始终没回一次,就算匆匆一面张泽禹也是低头就走,还没等张极过去就淹没在人群。
没办法的,一个执意不要见你的人,该怎么见。
其实把一切都做好决定之后张泽禹没想着去找张极,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小孩的父亲是张极,他还是会忍不住心软,他总感觉他十几年的眼泪都在这几天流干了,在张极看不到的地方他好像一直都在掉眼泪,好丢人,他没怎么回家,说去同学家了,也没怎么好好吃饭,为了肚子里这一点点给他带来安慰的小孩子,张泽禹才逼着自己去吃饭,忍住干呕一口一口咽下去。
再次见面的时候张极感觉张泽禹瘦的只剩骨头,他没有大声质问张泽禹这些天去哪了,只是一个很平常的课间,张极看见了张泽禹来找自己,然后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拥住了张泽禹,他的手臂甚至不敢用劲,单轻轻抱着张泽禹,生怕这人再走。
这个决定很重要,所以张极一定得去的。
他明白他也明白,在送张泽禹回家的路上,张极轻轻扣住了对方的手,贴近人的体温,一个轻盈的吻落在张泽禹额头,他说,“小宝,我最近在戒烟……你,什么时候原谅我。”
“你不要和我分手吗?”张泽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半点犹豫,他不会哭了,至少在张极面前他不会了。“不是不管我了吗…?”
“你要怎么才能明白我爱的从来不是alpha。”
少年时代的情事是什么,是街角一个青涩的吻,是迷途知返的勇气,是学会爱一个人的过程。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张泽禹,你这个人,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唯一的。”张极觉得自己嘴笨,明明那么多想说的,却都没办法表达出来,他急的反倒眼圈红红,他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张泽禹,只好一遍遍道歉,面对矮自己一截的张泽禹,张极始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好啦,别低头,小坏蛋。”
张泽禹明明看起来也是那么难过,可他还是凑过来吻了吻张极的唇角说,“不许哭,丑死了,变丑了我就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张泽禹说,“大家要是知道是我把你惹成这样,那还得了。”
张极眼皮都红红的,他从来不哭,可他真的好心疼张泽禹啊,他说,“你别想再甩掉我半步了张泽禹。”
各自回家之前,他们在街角的阴影下交换了一个吻,好像什么大恩,什么大怨,都能被一笔勾销。
转身是他们的十七岁。
张极问,明天是什么样,张泽禹。
你的明天会好的。
张极又自己回答了这句话。
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所以我们明天再见吧。也许张泽禹早已经记不清了,这句话是他当初摘抄下来的偷偷塞到张极课桌里的,那时候张极挨了老师骂,再加上那会儿事事不顺,心情差得很,从桌兜里翻课本的时候一张浅蓝色便利贴掉了出来,他本来不想理,但想了想可能是那个小孩儿塞给他的,于是他捡起来收进了口袋。
字条上的内容也让他记了很久很久。
多希望青春给人留下的不止是伤痛。可除了伤痛又有什么才能让人多年后还对那年的窗外梧桐树恍然,对教室门口时不时出现的那道身影出神,对十七岁的种种都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的痛,一切都深深凿入张泽禹的骨髓深处,怎么也再忘不掉,以至于不论他日以后身上有再多爱意,身旁有一直爱着自己的人,在大雨滂沱的夜晚他还是会做噩梦梦到十七岁那年痛到不能呼吸的那场手术,梦到他躺在冰凉铁架台上被推进手术室,那时候身体的不适反应来得突然,只好提前手术,他甚至都还没好好看看张极,那时候他只记得自己疼的冒冷汗,张极在一旁握着他的手无助地像个孩子一样掉眼泪,张泽禹张张口说你哭吧,我出来就不和你好了。
再也不要和你好了,爱哭鬼。
他一点不恨张极,再苦再痛,都不会恨。
麻醉剂让他没力气再考虑,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想,以后他真的不要再和张极好了。
生气了,哄。
闹脾气了,哄。
张泽禹觉得自己现在哪种都不是了,他不想再把这种过早的冒险行为再继续下去,玫瑰的花期不是十七岁,可以是,但此时此刻放在他们两人身上,就不可以是了。酸的,都是酸的。
张极不会说多少漂亮话,笨笨的,有什么就直接说了,从来都是这样,他从来不骗张泽禹,他对张泽禹永远赤诚。
到现在这步说他莫名其妙说他什么都好,任性,傻,张泽禹还记得自己之前有多乖,什么早恋,什么烟味,什么缺课,什么怀孕。
什么都没有。
他的青春好像是灰黑色调,又好像因为张极的参与而变得独一无二,怎样都不会后悔,再痛也不要哭着说后悔了,丢脸。
不后悔喜欢张极。
…
张泽禹有时候觉得自己像非主流狗血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他嘴上再怎么说最后还是只剩心软,张极带了玫瑰来找他,他就收下玫瑰说明天还要一支,不要带刺。
粗心的笨蛋。
后来的后来张泽禹回去继续念书,张极也恢复了正常的上下学作息,大概没人知道那段日子张极为什么每天缺课少课,两人还是像最初一样和好,谈恋爱,给下了体育课的他送一瓶冒着冷气的冰汽水,在昏暗监控死角下偷偷接个吻,又在每一个可能会被人看到的地方明目张胆地拉手。
玫瑰本来就是这样,危险又迷人。
张极说,“三年五年八年,多少年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没人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笨蛋。”
张泽禹冲他笑,手上的塑料戒指明媚耀眼,那是刚刚张极给他戴上的,说以后换个真的。
“你要跟上我,张极,我们要去远方,不是困在原地。”
—END—
写的蛮赶的呜呜呜,像个大纲,真的没写完,很乱很跳,好好的梗写不出感觉,对不起,写成非主流小说了,拿到追妻火葬场这个主题时脑子里没什么东西,满满当当替身啊豪门啊先婚后爱啊,然后就忽然想写点校园风,写点没怎么写过的。也不知道算不算追妻火葬场,就这样吧先。
早恋可以早孕坚决不行,不许学,小笨蛋们,保护好自己。
如果可以请多多评论支持啦谢谢大家!想看到反馈。
【文轩】宁缺毋滥
*旧文新发
*中篇变短篇/全文1.4w
*财阀家族大公子 × 娱乐圈当红小霸王
*竹马/先婚后爱
*文笔不好,请勿上升
01
午后时分,整个剧组正在准备拍摄工作,宋亚轩戴着墨镜坐在保姆车中,微微低着头行走,一路上畅通无阻。
上午没有他的戏份,下午一点半开始拍武打,高空威亚跟妆造一整套下来已经忙活大半个钟头,剧组工作人员上来最后确认一遍,宋亚轩在片场试着走了几步,大腿根上酸痛一大片。
助理小何全程带了补充体力的小零食陪着,看着自家艺人的状态怎么都不对,想了半...
*旧文新发
*中篇变短篇/全文1.4w
*财阀家族大公子 × 娱乐圈当红小霸王
*竹马/先婚后爱
*文笔不好,请勿上升
01
午后时分,整个剧组正在准备拍摄工作,宋亚轩戴着墨镜坐在保姆车中,微微低着头行走,一路上畅通无阻。
上午没有他的戏份,下午一点半开始拍武打,高空威亚跟妆造一整套下来已经忙活大半个钟头,剧组工作人员上来最后确认一遍,宋亚轩在片场试着走了几步,大腿根上酸痛一大片。
助理小何全程带了补充体力的小零食陪着,看着自家艺人的状态怎么都不对,想了半天才嘀咕着说。
“奇怪了,以前都抱着手机看个不停,今天小霸王怎么感觉变了个人。”
宋亚轩是科班出身,家里世代从文,十八岁高考那年决定报考表演后在宋家内部闹了个翻天覆地,念大学那会儿匆匆赶回去给爷爷送葬,结果合棺第二天就吃了闭门羹。
宋家曾经家大业大,偌大的宜城里能够挤进三足鼎立的局面,自从宋亚轩爷爷去世,他跟那家人完完全全断了关系,从此一个人在娱乐圈忙事业,偶尔会被营销号拉出来挡一波风头,底下永远一阵嘲讽谩骂之声。
如今的娱乐圈资本当道,划水花瓶人渣一抓一大把,尽管宋亚轩在业内的风评并不好,各种恋情绯闻满天飞,路边爆粗口耍大牌的词条屡见不鲜,但这些仍旧撼动不了他在圈里元老级别的地位。
从小拍戏,入行太早,那几年圈里资源背景统统上不了台面,宋亚轩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凭借演技杀出了一条血路。
长相身材皆无可挑剔,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十几年如一日地磨炼演员功力,甚至可以做到为一部好电影销声匿迹大半年,曝光率几乎为零。
宋亚轩可谓在娱乐圈里做到了极端,爱他的欲罢不能,骂他的恨之入骨,得罪人太多,不懂收敛锋芒,每逢上热搜,不是得大奖就是恋情曝光。
他在二十岁那年公开出柜,从此开启了谈恋爱,分手,再谈恋爱的无限循环。
旁人也许看不清楚,事实上网络中的事迹真真假假,真的能变为假的,假的也能包装成真的,但作为宋亚轩贴身的助理不会看错,自家艺人虽然万花丛中过,但好歹敬业又谦逊。
小何在任时间不算很长,宋亚轩唯一的缺点是不懂隐藏自身,实力是这样,花边新闻也是这样。
不过谈恋爱却是真的,作为事业批与恋爱脑的结合体,宋亚轩在这方面几乎无人匹敌,拍戏营业的日子里从不迟到,武打不用替身,进组前半个月就背下台词刻苦争取一条过。
一旦下了戏立马翘着腿在躺椅上抱着手机傻乐个不停,有时候皱着眉头还会把小何抓过来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低着头瞄一眼就能确认,这两天主人公又换了。
宋亚轩对外的印象不好,大家开玩笑喊他小霸王也不怎么计较,偶尔心情不好脸上阴沉沉叉着腰把人臭骂一顿,等到晚上气消了又发消息道歉。
02
今天来得迟,经纪人去接他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半,宋亚轩被人目送出小区,小何透过车窗玻璃看不清晰,模模糊糊看见有人站在小霸王面前,穿得很居家,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握住宋亚轩后颈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下。
让她惊讶的不是宋亚轩换男友之迅速,最让她瞪大眼睛的是宋亚轩竟然没推开。
要知道这位爷脾气最为古怪,谈情说爱时你侬我侬甜言蜜语,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宋亚轩最讨厌在公共场合秀恩爱。
上次叫了大半个月的宝贝,就是因为在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牵了一下他的手,结果宋亚轩迅速冷脸,当天就领了盒饭。
这两天公司在宋亚轩的威逼利诱之下同意给他放了假,哼着小曲儿走的那天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经纪人王哥问他有什么喜事,小霸王嘚瑟得尾巴快要翘上天。“我说我去结婚,信吗。”
大家呵呵笑了过去,谁也没拿他的话当回事儿。
03
小何被叫去后台整理服装道具,回来的时候手肘捧了件古装,远远就看见宋亚轩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手机看。
她一走过去,宋亚轩不自然地喂了一声。“今天,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周围的人都习惯了,小霸王从来记不住身边人的名字,小何打开手机翻了翻,热搜榜上风平浪静。“没有。”
宋亚轩站着张开双臂让人解威亚,走路姿势很奇怪,一瘸一拐的,站一会儿就忍不住发抖,背过身伸手揉了揉大腿暗骂了句。“他妈的。”
宋亚轩早上十点才醒来,被刘耀文裹进被子里抱着滚个不停,等到那阵迷糊劲儿过去瞧着那张脸想狠狠踹上一脚才发现身上骨头像是散了架。
后知后觉脸红着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这种感觉太怪异,实在太惊悚了,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跟发小光溜溜睡在同一个被窝里,重点是宋亚轩敲着脑袋好不容易连上昨晚断片的记忆最后惊恐地发现,竟然是你情我愿的事。
他当机立断跑进浴室里浇了自己一脸冷水,再睁眼时还是那副处境,宋亚轩竟然用两天的假期结了个婚还贡献出了被动的第一次。
他迟缓地震惊,张大嘴巴咬着牙一点点回想起来,一起长大的损友刘耀文前几天回了国,宋亚轩半年“爱情长跑收尾”满心期待低调办了个婚礼。
结果另一半当天逃婚,他等了一整天后心灰意冷,在为数不多的好友面前咬牙切齿翻出刘耀文的号码打了通电话。
“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结婚。”
接着就是领证,酒吧狂欢,宋亚轩酒量抗打,多巴胺上头直接跨坐在刘耀文身上冲那张脸蛋浇了满满的红酒,然后在全场的欢呼声中按着那个人勾引着吻了上去。
摇晃着的画面,被抱起来的一瞬间双眼迷离像失重,宋亚轩不容易醉,但意识确实有些混乱,听着刘耀文压低了声音办理酒店入住。
他闭着眼刚想出声说公众人物要做好保密工作,下一秒刘耀文的外套就轻轻盖在了自己脸上。
宋亚轩轻笑一声,两只手紧紧搂住刘耀文的脖子。
还在走廊就被大力推到墙上接吻,刘耀文带着他跌跌撞撞往房间里走,每走一步身上衣服脱落一件,嘴上唇彩被抹得到处都是,宋亚轩勾着刘耀文的肩小声哼唧喊疼,他一向娇气。
一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整个房间一片旖旎风光。
等到记忆读档完毕宋亚轩还在目瞪口呆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他倒不是多在意廖元的逃婚让自己难堪,愤怒上头的瞬间最怕丢脸,但事后想想,廖元算个什么东西,不也就比前男友们多跟宋亚轩几个月,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给点颜色就能开起染坊。
宋亚轩最感到震惊的,是这么荒唐的两天时间里,他竟然都是清醒的状态,清醒地跟刘耀文领了证,清醒地跟刘耀文上了///chuang。
好像……平时从小男孩嘴里听到的骚话也没少对刘耀文讲。
………
太尴尬了,宋亚轩在浴室里绝望地想,昨晚怎么没喝酒喝死自己,起码不用起来面对这一片狼藉。
等到浴室门口响起敲门声,刘耀文的声音迟疑了下。“宋亚轩?是……不舒服吗?”
平常见面不是你呛我就是我呛你,初高中那会儿每天都打架争个你死我活,宋亚轩就没听过刘耀文这么温温柔柔的声音,何况两个人如今的处境简直脚趾抠地。
他还啃着手指头疼着,那边顿了顿又疑惑着说。“不应该啊,昨晚明明清理干净了。”
宋亚轩的脸瞬间爆红,僵硬着脖颈扭头看了一眼浴缸,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涌上脑海,他被吓得差点蹦起来,赶紧推开门。
两个人面面相觑,看到对方脖子上大片的暧昧痕迹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刘耀文干咳了声,拉着宋亚轩的手腕。“吃早饭吧,我看你下午还有通告。需要……请个假吗?”
“不,不用了。”宋亚轩生平头一次在刘耀文面前结巴起来。
“能忍。”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宋亚轩沉痛地闭上眼,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只有刘耀文撇开脸偷笑着。
04
吃过早饭宋亚轩被刘耀文送到楼下,小区里零散几个老人买菜回来在交谈,空气一片泥土的清新。
宋亚轩有些不知所措,平常这个时候猛地踩刘耀文一脚就好了,然后指着他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傻逼!你不会当真了吧!”
这样或许能行,初三那次打闹着不小心亲上了,他记得刘耀文就是这么对自己的,看来效果很明显,后来宋亚轩打到那人喊爸爸才松手,第二天没心没肺接着当好朋友。
没等宋亚轩盘算好,刘耀文低着头看他,肯定是这身衣服的错,怎么连最爱犯贱的刘耀文都变得温柔许多。
宋亚轩抬眼的一瞬间呼吸一窒,刘耀文闭上双眼轻轻将嘴唇贴上自己的额头,路过的风把树叶摇得沙沙作响。
一直到后脑被放开宋亚轩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刘耀文握着宋亚轩的手,勾着唇角挑眉笑了。
他喊他,“老婆。”
刘耀文说,“我会想你的。”
05
下午拍完打戏,头顶上大把的古装道具要卸,宋亚轩连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几个人轻手轻脚给他卸妆下发夹。
头套是个麻烦的,宋亚轩在片场一般不发脾气,但起床气在所难免,好几次为着这事儿不高兴,于是大家都迁就起来,进门时总刻意放轻手脚。
导演副导在酒店包间请客,几乎全剧组的人都去了,小何在门口见到刘耀文还觉得吃惊,有过一面之缘,在自家艺人每回失恋喝得烂醉的酒局上。
那边散了工的群演在帮着收拾东西,几个见过面的半熟面孔跑来笑着打招呼,“是来找宋老师的吧。”
这群人背地里骂宋亚轩耍大牌招摇过市,明面上却一个劲地巴结,小何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中鄙夷地看了一眼。
刘耀文眉眼淡淡扫了一眼,不怒自威。“跟你有关系?”
刘家大公子的名气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响当当,财阀豪门出身,家族产业遍布整个东南亚,听说老爷子年轻那会儿还在黑道上混过,儿子才到三十就被仇家追杀至死,自此整个宜城都不太平,各方势力虎视眈眈,遗产分配问题永远作为普通人的笑料谈资,这么多年了也没争出个结果出来。
刘耀文从人群中央信步走来,助理刚想拦,那人却连眼神都直接越过自己,小何担心地往里看了一眼,宋亚轩还睡着。
手机上微博热搜榜单中明晃晃的一个大红色“爆”字,这会儿休息室里没了人,她低头放大照片看了一眼又抬头往房间里探,而后轻轻关上了门。
#刘宏伟 去世一周
#刘宏伟 葬礼现场曝光
06
刘耀文的那套公寓在宜城算是最高级别,前几天他刚从美国回来,家族中有人在这种紧要当口顺水推舟提出让他出国深造,一方面为稳固局面,另一方面也为堵住悠悠众口。
事情了解起来很复杂,其实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老爷子命不久矣,各种叔叔伯伯动了遗产的念头迫不及待把刘耀文送走好下手。
刘耀文在美国依旧泡在酒里,他本不喜欢喝酒也讨厌嘈杂的氛围,这么多年硬是陪着宋亚轩练了出来,不苟言笑坐在大厅包厢里神色晦暗地盯着众人看,好几次都被Alex夸张地抱着手臂说空气都变冷不少。
Alex从舞池中跳出来把金边眼镜摘下给刘耀文戴上,刘耀文的耐心不好,皱着眉头骂他,“下次别拉我,你他妈闲得慌。”
刘耀文这个人在公子哥的圈里像个谜,心情好的时候躺在昏暗的灯光中左拥右抱,偶尔点上几支烟吞云吐雾迷倒众生,心情不好的时候冷着张脸见谁都骂看谁都不顺眼。
他的冰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锃亮的皮鞋踩在女人坚硬的骨骼上缓缓捻着,锣鼓喧天的音乐声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最后还是廖家凭着点交情来了结此事。
廖家这几年跟在三大家族后头捡了漏,靠着巴结上位的东西众人明里暗里都瞧不起,刘耀文在回国的第四天看见了宋亚轩跟廖元结婚的请柬,没有给他发。
Alex不止一次说从他身上反复学到了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每一回刘耀文都默默认同,他确实永远在栽倒的路上。
从小圈内同龄人中宋亚轩就出了名,长得漂亮还有脾气,在所有人目光还停留在龚家才满月的小公主上时,刘耀文已经带着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跟宋亚轩结结实实打了一架。
他俩几乎从小打到大,宋亚轩后来见了刘耀文都会两眼冒着凶狠的光一个猛扑上来。
刘耀文每一次装作斤斤计较地跟他掰扯,总能听见那人扬着好看的眉眼恶狠狠的诅咒。
“刘耀文你以后绝对讨不到老婆,这破脾气等着孤独终老断子绝孙吧!”
宋亚轩以为他们是互相看不对眼的死对头,上学时抢第一名,后来比身高,比资产,甚至连追求者数量都要拿出来比一比。
但还有宋亚轩不知道的,很多很多。
刘耀文想起要说的时刻总是忍不住咽回去,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07
宋亚轩再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暗蓝,夏日的太阳落得快,四点收工一直到六点才想起今天忙得没吃午饭。
他一睁眼就是刘耀文乌黑浓密的发丝,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低头在弄些什么。
艺人休息室通常不会有其他人进来,宋亚轩看他抬起头才发现刘耀文在给自己换鞋,手上力道放得太轻竟然没将他弄醒,鞋带也系上了。
宋亚轩撇开视线,站起身时因为腿麻晃了一下,刘耀文眼疾手快扶住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耳畔,“投怀送抱呢?”
宋亚轩下意识骂他,“我有病啊对你投怀送抱。”
一整天的忙碌让人无瑕顾及其他,夜晚之后宋亚轩才想起来,怎么算也是自己被占了便宜,况且结了婚不是还能离呢吗。
这么想着腰板挺直不少,他那张脸素颜更加干净清纯,刚想开口却被面前的人用力抱住了。
刘耀文的影子盖在他身上,像座大山似的沉默地靠着宋亚轩。
双臂收紧,刘耀文闭着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宋亚轩觉得痒扭头躲了一下,不说话不犯贱的刘耀文身上莫名多了股破碎感。
他就那么站着,过了很久刘耀文才松开说了声抱歉,接着问,“想吃什么吗?”
宋亚轩不是第一次坐上刘耀文的副驾,前一天夜里折腾狠了又吊了一天的威亚,上车那会儿连弯曲腿部都做不到,还得一脸尴尬地让刘耀文试着抱自己上车。
他惦记着说离婚的事,两个相处惯了打闹惯了的人一起生活总归不算个事,况且宋亚轩从小到大把身边的人全部肖想了一遍也没把主意打到刘耀文身上。
在宋亚轩看来,要是他俩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拖到这时候还没染指只能说明这条路行不通。
让他跟刘耀文做情人,光是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低头翻了一下手机,宋亚轩在顶上两个词条里转了一圈,倏忽间明白过来,这下算是开不了口了。
“宜城商业巨头刘宏伟被爆出于5月11日离世,葬礼低调举行,膝下只有大公子刘耀文一位至亲,具体财产公证以及遗产分配还有待商榷……”
宋亚轩把手机息屏,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侧头看着刘耀文,心里简单盘算了一下。
他只知道刘耀文回了国,那几天一心扑在美好的婚后幻想之中也没来得及打个电话问问。
原来还有这一层缘由,老爷子去世了,葬礼上只有刘耀文袖上别着白花怀抱那盒骨灰,像棵松树似的站得笔直。
宋亚轩跟刘耀文虽然从小一块儿长大,却并不怎么喜欢刘家老爷的做派,一脸严肃的大家长一向不受他待见,得知去世了也没多大反应。
凉风刮在耳侧,刘耀文目不斜视地伸手撇开他的脸,一本正经,“别看我,开车呢。”
宋亚轩的手又小又白,轻易就被包在掌心之中,他刚想说点什么,听到刘耀文开口,这次声音凑得更近,鼻息贴着脖颈。
“别让我分心。”
宋亚轩脸红的时候不会嘴硬,脑子里莫名又想起了中午出门的时候,刘耀文微微低着头叫自己老婆。
“老婆,我会想你的。”
风太热了,把人们的脸都烘地滚烫起来。
08
餐厅是以前常来的那家,宋亚轩玩遍了宜城大大小小的酒吧包厢,喜欢的饭店却只有那么一两个,这里还有特地请来站岗的小提琴手,点菜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地感叹一声,刘耀文真不愧是发小。
上菜速度很慢,宋亚轩呆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微博上线跟热播剧的女主演互动了几条,退出来时热门推荐还是那张照片。
一片庄重肃穆的氛围中,刘耀文一身黑色西装笔挺高大,抱着那盒骨灰静静地看向墓碑,画质很糊,一看就是冒着风险偷拍出来的东西。
平时大家伙热热闹闹一群人出来玩总是开一个大包厢,就算不需要也会拿来撑场面,刘耀文只在大厅选了个角落,这里隐秘性很好,还有一个方面是想跟宋亚轩近距离呆着。
刚回国那两天宜城的一切都让刘耀文感到陌生又熟悉,这里有他许多好的坏的记忆,本来不愿离开,所有人都说,宋亚轩这个人靠近不得,他是迷人而危险的罂粟花。
刘耀文怎么会不知道,每一个被拉去陪他喝酒的夜晚,宋亚轩是因为自己才学会的猜酒拳,也是因为自己才不至于孤单透顶。
他就这么看着那个人身边换了一任又一任,宋亚轩最开始打拼那几年很苦,很多东西都是刘耀文在打理,都是刘耀文在默默支持着。
未经他人苦,何必劝人善。
刘耀文见过宋亚轩嚎啕大哭的场面,见过十几岁少年被家里扫地出门的难堪,见过宋亚轩咬得嘴唇都渗血也不愿掉眼泪的执拗,当然能够原谅他的夜夜笙歌,原谅他突如其来的不务正业。
他的伤疤后来结了痂,慢慢变成了自己的保护色。
刘耀文总觉得扬起脸说话更有俯视众人的孤傲感,但从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某一时刻开始,他低着头同宋亚轩讲话已经成为了常态。
总有一方向另一方俯首称臣,即使以一种独一无二的姿态。
刘耀文第五次张口的瞬间,宋亚轩轻轻叹了口气。
“想哭的话也得忍着。”
“刘耀文,日子还长着呢。”
他在光影晃动中拥住了他,缓缓拍着后背,流水一般。
“没事了,还有我。”
刘耀文抬起头,突然想起自己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
09
刘耀文接到越洋电话那会儿刚下课,美国学业放得松,他站在路边冷眼听着,一直到半边脸咬牙僵住才迟钝地嗯了一声抬脚开始往机场赶。
脑子里混沌一片,撞了人也听不见谩骂声。
等到了国内已经是后半夜,处理一切大小事务,首先要稳住局面将消息压住,一群豺狼虎豹等着分食,时不时插上一脚。
刘耀文的一颗心由平静慢慢过渡到冷血。
偌大的基业,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却又忌惮他的狠劲儿不敢明目张胆地嘲讽。
律师分析局势,所有遗嘱公证都具有法律效应,刘耀文却在回家的三天后被磨得心灰意冷。
宋亚轩的婚礼本该是离开前的最后一程,刘耀文没想到这样戏剧性的转变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那个疯狂的夜晚,心心念念的人跨坐在自己身上俯视着。
宋亚轩捧着他的脸吻住的一瞬间,刘耀文听见红酒在额前发丝滴滴落下的声响。
后半夜他扣住那人的手,汗涔涔的发丝略过宋亚轩的胸口,刘耀文在第二天将那通电话拨了出去。
他念着宋亚轩呆滞的脸,语气却没被削弱半分。
那一头还在确认,刘耀文低头笑得没了温度。
“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不要。”
10
宋亚轩考了驾照也没怎么用过,吃饱喝足回去的路上硬要自己试一试,刘耀文坐在一边,身体往他那儿靠着,方便帮忙掌掌方向盘。
夜里风凉,马路上一整排喝酒烤串的摊子,宋亚轩上车后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纠结了下还是输入原来的公寓地址,刘耀文看着他操作,唇角忍不住勾起了笑。
回家,他们坐在车上,迎着晚风一起回家。
宋亚轩开车很慢,一下一下地往前挪,偶尔遇到红绿灯要提前好几米停下,而且有路怒症的前兆,总结起来是又菜又爱骂,嘴里时不时地吐槽一句,前面那人开车跟便秘似的。
好不容易过去了三十秒,红灯转为橙色,宋亚轩转头对上刘耀文的眼神,那人眼眸带着笑,长腿随意搭着,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斯文又流氓的矛盾气质。
宋亚轩皱着眉头不太高兴,“你就看着那狗逼骂我?刘耀文,你站哪边的?”
刚刚确实有人超车,他还没来得及骂出口,越过的一瞬间身边那车驾驶座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刘耀文摇头,修长的指尖并拢拿开宋亚轩眼睑处落下的一根睫毛,又细又长,扑闪扑闪的。
“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他说。
宋亚轩扭过头,绿灯了,他突然不太适应,十几年的友情一瞬间变了质,这感觉奇怪中又透露出莫名的自然。
可是刘耀文不给他躲开的机会,耳廓被热气磨得发烫发痒,他看着他,视线不由自主向下走。
晚风吹开耳边碎发,开出一个岔路口时有大型货车迎面而来,宋亚轩恍惚间听见了刘耀文的告白。
“宋亚轩,可以再喜欢我一点吗?”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在发热汗,宋亚轩心里两个小人在面对面斗争,他目不斜视地想,我对你一点喜欢都没有。
可是转念又想,真的没有吗。
那为什么主动给人碰,你以前最讨厌肢体接触,再喜欢也要自己上。
戴着恶魔发夹的小人抓着把叉子哈哈大笑,很明显占了上风。
11
回到家才十点不到,宋亚轩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刘耀文洗澡很快,指尖随意插进发丝中抓了抓,也不吹干,就那么揉了下,催着他去浴室。
哪儿有人在家还穿浴袍啊,宋亚轩在心里偷偷吐槽,关了手机找衣服,下车前刘耀文说他的东西已经让人打包好带过来了,行李箱就在门口。
说这话的时候面前的人脸上毫不心虚,敢情宋亚轩才点完导航刘耀文就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他笃定宋亚轩不会在这种时候对他狠心,于是顺着他的心软一步步得寸进尺起来。
宋亚轩洗完澡推开门就看见刘耀文拿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翻手机,有些疑惑,“干嘛呢你?”
刘耀文手指点了下,从放大的剧组官宣海报中退出来。起身给他找出吹风机,云淡风轻地说,“你不是害怕吗。”
“谁害怕了。”宋亚轩翻了个白眼,“那都是小时候了好吧。”
那几年他们住在一块儿,宋亚轩洗澡一边唱歌一边喊刘耀文的名字,他对密闭的空间不太放心,总要有人守在门口应和才能洗。
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习惯了,成年之后宋亚轩几乎抛弃了所有依靠他人生活的模式,一个人也能过得轰轰烈烈。
出门就是一片热浪,宋亚轩穿着短裤觉得很舒服,抬头见刘耀文冲他招手,“来吹头发。”
发丝柔软,因为常常染发,宋亚轩的发质变得很不好,偶尔还会发生严重的打结,所以家里的洗发水也得用心挑选。
他低头在玩手机,忽然想起浴室那两瓶的牌子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在用的。
刘耀文的温柔乡,春风似的。
12
晚上两个人背对着背躺着,关了灯刘耀文说过晚安之后吻了吻他的额头,宋亚轩觉得特奇怪,明明才第一天,他好像已经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
身边有另一个人,对他悉心照顾的生活。
十一点过后才是夜生活的开始,黑暗中宋亚轩皱着眉头想,果然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情愿永远在谈恋爱的路上策马奔腾,这个点还能够自由自在地跑出去鬼混。
明天还有戏,虽然不至于早起,但他怎么都睡不着觉,双手不舒服,双腿也没东西搭着。
宋亚轩思考了一下才想起,以前都是四仰八叉抱着小男友睡的。
他谈过那么多次恋爱,追求的永远是新鲜刺激,每一任都有相同的特点,假清高。
宋亚轩喜欢的类型总是那种白白净净但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性格,所以每一次被冷落都是自己着急上火。
比如廖元,从没见过他对宋亚轩上心,偶尔的甜蜜也都是他自己的幻想。
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都看不清局势,宋亚轩想起廖元才忍不住嘶了一声,他妈的,真丢脸,竟然被当众逃婚了。
现在想起来还像是做了一场梦,宋亚轩对待每一段恋情都无比认真,分手之后想起自己的种种卑微行径,恨不得穿越回去痛骂自己一顿。
公司每个前辈都来劝说过,他要想在娱乐圈混得长久,怎么能永远当一个恋爱脑,不管不顾地倒贴别人,最后还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越想越清醒,几乎要冒怒火的程度,宋亚轩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又有些愤愤地想,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这不纯纯大傻逼呢吗。
同一个地方栽倒无数次,怎么还上赶着要吃爱情的苦。
他这么想着,腰上轻轻横过来一双手,宋亚轩低下头震惊了下,思绪转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已经结婚了。
那双手很不老实,抱了两秒开始慢慢收紧了,宋亚轩在黑暗之中心跳如雷,情史丰富的人终究也没尝过情yu的滋味,开荤之后对另一具身体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刘耀文把人搂过来,试探性地亲了亲下巴,看他没推开这才吻上嘴唇,细细研磨,舌尖勾勒美妙的轮廓。
宋亚轩被吻得扬起脖子,脑袋里还在开小差,原来接吻是一下一下的,刘耀文凑过来把自己的脸推后再贴紧,唇舌相触,没忍住从喉咙里漏出一声小小的哼哼。
动作渐渐变大,两个人脑子里都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到再反应过来已经情难自拔,宋亚轩把十分钟前想的种种全部抛之脑后,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使劲往刘耀文身上贴,亲着亲着就不太清醒了。
刘耀文身上很有力,不知怎的他还能联想到黑帮,说不定刘家背后真有黑势力,细腰两侧被握住了忽地腾空,宋亚轩碍着面子拍拍他的脸说,“还行,比我差点。”
他可能忘记一夜荒唐中说过什么话了,刘耀文笑了声,把人放在自己身上坐着,精瘦的腰线一路流畅到底,他刻意放低了声线,好心提醒。“上次你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是哪次,说了没说关你屁事,宋亚轩决心耍赖,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夜里空气暧昧着,刘耀文把手往下放的时候柔声问他,“要不要?”
宋亚轩身上软绵绵,滚他妈的恋爱脑,爱咋咋地吧。
他勾住刘耀文的脖子,非常没有出息地说了声。
“要。”
13
第二天还是拍戏,跟前一天不同的是这次有人来探班。
宋亚轩吃饱喝足才出了休息室,他在导演这儿蹭饭,自己那儿还有私生跟着,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已经成为厌恶的习惯。
刘耀文回消息的下一秒人就出现在了面前,特地穿的低领衬衫,锁骨那片大咧咧露着,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宋亚轩站在身前嘶了一声,凑近了拉开领子往里看一眼,点点头对自己的杰作表示很满意。
他被刘耀文这种行为给取悦到了,撇开头指指自己脖颈处的红点,漫不经心地点评,“同款。”
昨天完事后刘耀文把人弄得香香的再塞进被子里,宋亚轩眼睛都懒得睁,突然说了句,其实咱俩要是做pao友好像也挺合适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强硬地堵上了嘴,宋亚轩不高兴地闭紧牙关,拍一拍刘耀文的头就当哄他了,“睡觉睡觉。”
刘耀文用力咬他嘴唇,“下次不准乱说话。”
“没人能管我。”
刘耀文不说话了,沉默一会儿还是宋亚轩先败下阵来,怎么反倒变成他成哄人的那一个了,有些不耐地妥协。“知道了,下次不说了。”
宋亚轩身上很好闻,被刘耀文连同被子一起抱着,两双腿交错搭在一起,他真的累,身边那人还精神抖擞地滚来滚去。
刘耀文低着头笑出声来,喊他,“老婆。”
宋亚轩懒得应,他又喊,“老婆老婆老婆。”
宋亚轩忍无可忍一把拍在刘耀文的后背,“有完没完啊!”
身上挂着的大型犬还在不厌其烦地在耳边开口,“老婆,老婆!”
宋亚轩闭着眼睛在清醒与梦境之中挣扎了会儿,刘耀文低头亲亲他的嘴角蹭了下,“亲亲老婆。”
“嗯。”他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勉强算作应答。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刘耀文得寸进尺。
宋亚轩朦胧间失了力,声音迷糊着。
“老公。”
14
初中那会儿年轻气盛,宜城一中所有人都记得刘耀文跟宋亚轩的名字。
首富家里财大气粗,报名那天开了辆闷骚的大红色跑车进校,保安大叔气得跺脚,从此刘家大公子刘耀文一战成名。
宋家,刘家,龚家,三足鼎立,再加上常年跟在屁股后头的一个廖家,几位继承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就算互相看不上眼也对彼此了如指掌。
其中就数这俩人最显眼,长相气质双双出众,常年霸占年级榜单,后来老师主任都不怎么出面管教。
刘耀文那次搂着宋亚轩要摔跤,宋亚轩骂他是傻逼,哪儿有人大马路上突然拉扯起来要玩摔跤的。
结果推拉之间一个没站稳直直亲了上来,两个人都懵逼了,好半天没理对方。
尴尬之后是刘耀文先打破的僵局,那天宋亚轩说不清是松一口气还是叹一口气。
他本来还想拍拍刘耀文的肩膀偷偷告诉那人,你嘴巴还挺好亲的。
于是迟钝的人继续迟钝,敏感的人继续隐藏着心事。
生活中偶尔的一件小事,也许很久之后想起来还会觉得懊恼,当时明明不是这么想。
但没关系,属于你的,兜兜转转还会回到你的身边。
要善于等待。
就像刘耀文那样。
15
这部戏拍完,宋亚轩休息一周还要飞禾城商谈新阶段的工作,那天被两个朋友叫出来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他给刘耀文回了消息才发现群里还有廖家大公子廖元。
宋亚轩喝得不多,一群人心怀鬼胎要看他的笑话,宜城宋家虽然以他为耻,但长孙就是长孙,再不承认也是无可撼动的核心地位。
宋亚轩刷到过新闻,这次出现的终于不再是知名男星曝光恋情的红色加大爆字,他垂着眼划拉了一会儿,原来被逃婚的消息已经泄露,大家明里暗里都在幸灾乐祸。
经纪人问要不要压热搜,宋亚轩阖眼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的钱还不至于用来犯贱,爱怎么传就怎么传吧。”
“说不定还能黑红一把呢。”他笑了笑。
酒过三巡廖元才带着女伴姗姗来迟,宋亚轩淡淡看了一眼后移开视线,大胸,翘屁股,眼光真庸俗。
大伙终于热闹起来,酒杯灌满还没来得及推过来,宋亚轩站起身大方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人来接,到门口了。”
他没管那几个挑事的熟人,回头找手机的空当瞅见一瓶酒,绛红色,长得很眼熟,随手拿上了。
出了门是一阵凉风,宋亚轩拉出通讯录把那几个人删掉,抬头的时候刘耀文已经下了车朝自己走来。
他举着酒瓶子晃了晃,“喝点儿?”
两个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宋亚轩穿着牛仔外套戴墨镜,刘耀文更奇怪,西装配帆布鞋,他侧头看了一眼,还真他妈挺好看的。
他想了想,好像是因为前几天去刘耀文公司闲逛,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帆布鞋挺漂亮。
宋亚轩低着头,也不是很难过,但还是想起来了,他头一次动了结婚的念头,只是因为廖元在下雨天来接了一下自己。
那天雨下很大,宋亚轩在半路说想下车买点东西,廖元脸色很臭,最后嫌麻烦也没去。
原来他干了这么多傻逼的事儿,宋亚轩心里想着,真是年少轻狂啊,把屎当成宝还嚷着是真爱。
刘耀文喝了好几口又吻上宋亚轩的唇故意渡过来,听人说接吻要闭眼的,只有掌握主动权不把人放在心上的花花公子才喜欢睁眼亲人。
因为他们想要看到的,是为自己所倾倒的那张脸庞。
征服欲当然不算是爱。
宋亚轩在最后一秒睁开眼,刘耀文吻他的时候总是专注而深情,抱着能完整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眼睛睁开之后陷入一片情海,那双桃花眼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沉迷。
“刘耀文,好像每一次,都是你来接的我。”宋亚轩轻声说道。
每一次失恋,每一次狂欢,每一次忘忧,浑浑噩噩之后,陪着闹,扶着他回去的,永远都是刘耀文。
刘耀文笑着,数不清并肩吹过多少次晚风了,只记得领了结婚证的那天是真开心,由内而外的开心。
夜里他把人揉进怀里,宋亚轩出了很多汗,难耐之中望见窗外那一轮皎洁明月。
有些遗憾融进夜色,过了很久宋亚轩才听见身上那人低声开口。
“每一次都是因为你前任,我最开心的是,那天是为了庆祝我们新婚。”
“我很爱你,宋亚轩。”
“你远远不清楚的分量。”
16
宜城提前大半个月宣传的那场拍卖会,刘耀文带着宋亚轩出席,期间一直无所事事,低头看他无聊地摆弄着请柬。
凭宋亚轩的脾气,没有扭头走掉已经是个奇迹,小霸王永远不愿意委屈自己,别人的感受算个屁,人生在世,讨好自己就够了。
刘耀文凑过去问他的时候,宋亚轩抬眼小声地啊了一声,他的外表是最锋利的武器,看得刘耀文一阵心软,“早知道就不来了,是不是很困?”
宋亚轩的手被掌心包住,他无所谓地摇摇头,“没啊,陪陪你。”
“两个人可能不怎么无聊,要是你一个人在这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宋亚轩凑到他眼前,等到刘耀文没忍住亲亲自己的嘴角才笑了一下说,“我反而心疼呢。”
那天唯一的变故是廖家也来了,廖元在争一把扇子,听说龚家小公主钟意那件古玩,宋亚轩仰头往前多看了两眼。
刘耀文捏捏他的手心,“想要吗?”
宋亚轩笑笑,“想要就有吗?”
“当然。”
廖家举牌,刘家追上,廖家加码,刘家再追,反复几次之后全场的气氛都变了,互相使眼色看热闹,廖元那边几个人都被气得脸色铁青。
宋亚轩玩累了把牌子扔回刘耀文怀里,“困了,换你举。”
刘耀文把人抱过来靠在自己肩上,宋亚轩后来真睡着了。
再醒过来拍卖已经结束了,他问结果,刘耀文捏捏他的大腿说后续会直接送到家里。
宋亚轩乐了,“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那东西。”
“我知道。”
刘耀文的怀里真暖和,宋亚轩整个人像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随口问,“什么价?”
刘耀文报出的价后头不知跟了多少个零,宋亚轩坐起来挑挑眉头,秀气的脸蛋上五官皱在一起,“真败家。”
刘耀文顺着力道抱人站了起来,把宋亚轩的帽子和墨镜戴好,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还在笑。
“不打紧。”
“小财迷,你是真没仔细看邀请函。”
“拍卖会是刘家开的。”
低着头亲了亲,“本来就是咱们家的东西。”
17
晚上宋亚轩在研读剧本,标红画记的地方是重点,作为演员他永远在敬业的第一线,抓着刘耀文来陪自己对戏。
要飞去禾城见导演,试戏之后才知道角色定不定,宋亚轩看得上的导演只有那么几个,严格有严格的好处,出来的作品质量也更高。
刘耀文说台词老是卡壳,因为拿了女主的剧本,怎么说怎么别扭,最后两个人都笑场,躺在沙发上懒得动弹了。
宋亚轩自言自语,“明天要去禾城见两个导演。”
刘耀文说,“我也要去。”
他瞄他一眼,“怎么,难道还怕我被占便宜吗?”
宋亚轩嗤笑一声,“就这几个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谁担心你啊,小霸王。”
“好啊,你也敢叫我小霸王,刘耀文你死定了。”
刘耀文把人打横抱起往卧室里走,一边笑,“不叫了,给我亲亲就不叫了,好不好。”
宋亚轩被放在柔软的被子上,滚了两下不动了,也不许刘耀文亲,拿手掌心挡住嘴巴,眼睛弯弯地着看他发笑。
刘耀文身上压着有股霸道的气息,像只大型犬似的摇摇头乱贴,“上次在公司没完呢,好不好嘛。”
他一次比一次喊得顺口,“老婆,难受。”
宋亚轩想起那天夜里去给刘耀文送吃的反倒自己被扑倒了吃干抹净,羞恼着骂他,“滚啊。”
刘耀文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立马裹进被窝里,“好啊,滚吧,一起滚。”
宋亚轩简直无话可说,“刘耀文你大爷的。”
18
宋亚轩拍戏回来在家宅着看电视,觉得无聊拐进刘耀文的书房里看各种各样的专业书。
他不是那种乱翻别人东西的人,但刘耀文提前说过了,家里所有东西他都可以看可以玩,包括书房。
宋亚轩在房间里找到保险柜,轻轻一拉竟然打开了,一下子觉得有些好笑,刘耀文买个保险柜回来竟然不上锁,这不浪费钱呢吗。
他打开看了下,鲜艳的大红色,结婚证?
两份都在,纯白的衬衫,漂亮的眼尾,宋亚轩看了又看,乐滋滋地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存着。
他对那天的印象已经被覆盖,这时经过对比才发现多不一般。
照片上的两个人笑着靠得很近,干净利落的眉眼,眼里相同的闪光,那天阳光一定很好。
他跟刘耀文是一对新人,崭新的,共同面对生活的新人。
宋亚轩盘着腿坐下,脚踝长长的,翻了翻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刘耀文抄写了大段歌词。
“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骑的单车还有他和他的对谈 。
少年的白色衣裳,男孩爱看他穿 。
好多桥段,好多都浪漫,
好多人心酸,好聚好散,
好多天都看不完。
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
不然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
你说你好想带我回去你的家乡,
绿瓦红砖,柳树和青苔,
过去和现在,都一个样,
你说你也会这样。
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
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
慢慢把我给你。”
19
夜幕降临的时候会有瞬间的不安,其实脆弱才是人们躯壳之下永恒的保护色,宋亚轩哼唱了一遍又一遍,再次抬头的时候遇见了漫天的晚霞。
日与夜的交界,一念之间,远方传来回响,爱与不爱都拥有了确切的答案。
宋亚轩想起那天,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没有人在意他的无助与无力。
他咬着牙在通讯录里翻翻找找,人数很多,唯独停留在刘耀文的那一页上,徘徊许久。
宋亚轩按下号码的一瞬间,那边一秒接了起来。
“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结婚。”
宋亚轩用力捏着手机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那边沉着声,刘耀文说,“不用三十秒。”
“我在,开门。”
20
纯白的玫瑰花,山茶夹杂其中,宋亚轩被抓住了手腕向前奔跑,刘耀文永远守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心门打开,天光大亮。
原来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彩蛋:
宋亚轩没想到官宣的那天是这样的情形。
刘耀文拽着他接了绵长的一个吻,较往常凶狠许多,咬破了好几个口子。
等到嘴唇血色恢复一点,他才满意地拉着自己开始拍照。
那天刘耀文哄了宋亚轩很久,小霸王差点气得要跟他在换衣间里打起来。
那张照片被刘耀文存在了宋亚轩的手机里,等到要发微博营业的那天使劲在一旁怂恿着。
果然,照片发出去后立马被各种显微镜女孩扒了出来,这嘴唇明显有激烈接吻过后的嫌疑。
宋亚轩顺其自然,当晚放出结婚证打众人的脸,并且阴阳怪气地加上一句,“其实我们也想低调一点来着。”
一小时后,“文轩”超话火速建立,所有人都化身尖叫鸡。
“财阀公子×当红艺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说照进现实了家人们!!!”
“这他妈谁能忍住不磕!!”
………
刘耀文能有什么坏心思,刘耀文只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哥有老婆罢了。
《弄脏他》
《弄脏他》
文/晚了
|迟钝矛盾体军官A×清冷撩人不知教授O
|先婚后爱|发情期|易感期|甜|1w+完
*
橘色调的融蜡灯被打开,蜂蜜白巧味的香薰蜡烛有些甜腻。贺峻霖慢条斯理地将香薰的玻璃罐摆到灯下,灯光炙热的温度让白色的蜡油融化,透明的蜡油浮在蜡油上,烧出一个凹陷的小窝。愈来愈浓的甜味开始蔓延, 逐渐充盈整个空间,竟然隐隐有盖过Alpha冷杉味信息素的趋势。
严浩翔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还穿着军队的衣服。裤腿扎进军靴里,迷彩的外套搭在扶手上,墨绿色的短袖规矩地束缚进腰间,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单薄的锁骨撑开...
《弄脏他》
文/晚了
|迟钝矛盾体军官A×清冷撩人不知教授O
|先婚后爱|发情期|易感期|甜|1w+完
*
橘色调的融蜡灯被打开,蜂蜜白巧味的香薰蜡烛有些甜腻。贺峻霖慢条斯理地将香薰的玻璃罐摆到灯下,灯光炙热的温度让白色的蜡油融化,透明的蜡油浮在蜡油上,烧出一个凹陷的小窝。愈来愈浓的甜味开始蔓延, 逐渐充盈整个空间,竟然隐隐有盖过Alpha冷杉味信息素的趋势。
严浩翔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还穿着军队的衣服。裤腿扎进军靴里,迷彩的外套搭在扶手上,墨绿色的短袖规矩地束缚进腰间,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单薄的锁骨撑开衣领,形成一个浅浅的窝。他抬头间,那双藏在暗色中的眼眸对上贺峻霖的视线,眼窝漆深如同深海,深邃又锐利。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些凶,全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今天你们学校体检?”
“嗯。”
严浩翔俯下身拿起茶几上的配药单和体检报告,白纸黑字上写着治疗肠胃的药。贺峻霖是Z大的教授,今天Z大组织全体体检,他最近胃病又复发了,吃点难消化的东西就头晕脑胀,顺便配了些药。严浩翔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他放下报告单,顺手接过贺峻霖递过来的柠檬水。
Omega似乎认生,在家里也贴着信息素隔离贴,周围满是阻隔剂陌生的味道。严浩翔却丝毫没有收敛冷杉味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释放着信息素,像是想变相的让贺峻霖沾染上自己的味道。他侧过头看向坐到对面审查论文的贺峻霖,转动着酸涩的脖颈,声音低沉懒散。
“上次不是说我陪你去军医院彻底检查一下吗。”
“…啊,不用了谢谢,耀文会陪我去的。”
刘耀文是贺峻霖的发小,外人都把他默认为贺峻霖的弟弟,也是部队里的,只不过和严浩翔不是同一编队的。严浩翔愣了会神,Alpha对同类的排斥感是最浓厚的,抛开信息素的碰撞不提,经常在自己的Omega身边晃悠,严浩翔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感觉怒火一下子从心中隐而不发的角落燃烧到大脑。
空气中弥漫的冷杉味压迫神经,而贺峻霖只是淡然地抬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圆框金边眼镜遮挡住了他漂亮的桃花眼,却给他增添了几分清冷之感。贺峻霖的骨子里就散发着疏离的气质,与他教授的这一职位完美贴合,他很少露出别的表情,只是耷拉着眼皮,神色厌厌的,喜怒不形于色,仿佛没有什么感情的人。
贺峻霖和严浩翔同时出现的场景,那简直就是两种低气压的叠加。贺峻霖的冷是厌倦疲惫的情绪,而严浩翔则是多年在军队磨练出来的桀骜不驯,两种气场交融的时候却莫名的和谐。他们处于同一空间的时候,只有两位当事人能若无其事地做自己的事情,其他人早就扛不住压力逃到别的地方去了。
但是就是能产生这种微妙化学反应的Alpha和Omega,迫于家族的发展和利益联姻了。贺家是商圈冉起的新星,严家世代都是军家大腕,近年来有从商的打算,AO管理局开放的新政策就是全力支持信息素契合度高的结婚,两家互帮互助各取所需,在查到贺峻霖和严浩翔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后,这场交易就看到了结局。
同居的生活不算糟糕。但严浩翔忙于管理军务,贺峻霖正值大学期末周和毕业季,两人结婚三个月,除了贺峻霖有一次忘了自己的发情期,抱着严浩翔缓解了一会打了针抑制剂压了下去之外,都没有发生什么出格或者越界的事情。当时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在家族的一切步入正轨期间,结婚期间遇到任何的爱恋都可以保持。
所以虽然可以尽到互相渡过特殊时期的义务,但为了双方的以后考虑,这种事情能打抑制剂就打抑制剂,避免发生。但严浩翔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往日里高高在上张扬又耀眼的人,面对爱情也会犹豫纠结,生怕自己做的事让贺峻霖厌烦。贺峻霖的性子太冷了,不好接触,生人勿近的感觉让严浩翔没有切入口。
严浩翔抿了抿唇,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好不容易赶着时间忙完军队里的事情,想回来多陪着贺峻霖讲讲话。他沉默地思索了能聊的话题,突然瞥到融蜡灯旁边堆砌的几盒方形润喉糖,他探过身拿了一盒在手里颠了颠,一边拆一边想和贺峻霖搭几句话。他对贺峻霖的占有欲都是直白也直率的,他盯着贺峻霖看了片刻,等润喉糖在口腔里化出甜涩的糖水时才开口。
“最近课很多吗,嗓子不舒服?”
“嗯?也没有,这个是耀文硬塞给我的。”
贺峻霖随意地抬头瞄了眼纸盒,就低头重新专注于批改论文。又是刘耀文。严浩翔的舌尖抵了抵腮帮上的软肉,几乎是泄愤一般地将口中的润喉糖咬碎,清凉的薄荷味充斥着口腔,从喉咙蔓延到胃里,竟然有种灼烧的错觉。他将盒子随手扔到一边,任由盒子顺着坡度滑进沙发的角落里。在军大院里待了二十几年,身上军痞的气息还是收不住,严浩翔看似沉稳却隐藏着很多小孩子脾气。
比如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贺峻霖一遍遍亲昵的耀文开始,他内心的不满和嫉妒就疯狂翻涌。严浩翔吃醋吃的毫不讲理,还气自己和贺峻霖的关系太僵。客厅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贺峻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严浩翔的手习惯性地搭在自己的皮带扣上,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金属扣,心里的业火蹭蹭蹭往上冒。
“我接下来也会很忙,他会帮你帮到底的吧。”
“…嗯,是啊。”
脱口而出这句话后严浩翔就后悔了,刚想再说些什么弥补,就看到专心致志盯着电脑屏幕的贺峻霖,终于舍得抬起头和自己对视。贺峻霖的喉咙干渴的难受,无法言喻的酸楚从心底蔓延,所有的情绪都在一声叹息中化为无奈的回答。两人明里暗里的吵架也是冷冰冰的,不像热恋爱人那般真挚,也不像普通朋友那般放纵。
却比任何一种都要痛。
因为他和严浩翔就只是利益捆绑的关系,想生气但没有名分,想干涉他的生活却没有资格。贺峻霖心里悲伤的情绪越重脸色就越惨白,嘴角向下的时候神色也黯淡。无法再继续面对面地待下去,贺峻霖去厨房自己倒了杯水,端着笔记本电脑去了书房。
在经过严浩翔面前时,有人抬起了手想抓住贺峻霖的手腕,却只是蹭到了他的衣角。矛盾不断地堆积交叠,没有人有勇气去解决。
*
卧室内所有的灯光都被厚重的窗帘遮盖,贺峻霖蜷缩在大床中央,白色的被子上又盖了层绒绒的毛毯。纯白的毛毯柔软舒适,贴在贺峻霖的脸颊,衬地他白皙的脸透着粉红。Omega这一刻才卸下防备,信息素是甜淡的奶味,许是觉得没有人再会进来,他的睡姿变得放肆,翻身的时候指尖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扒拉着毛毯。
严浩翔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推门走了进来。他有些懊恼自己上午对贺峻霖的态度,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缓和关系的办法,却还是无济于事。但还是准备自己先开口给两人台阶下,只是没想到他对贺峻霖的了解还是太浅了,他完全不知道贺峻霖有午睡的习惯。屋内和屋外是两种不同的温度,Omega的信息素不是普通的牛奶味,更像是奶油蛋糕的奶香。
缱绻的床头灯忘了关,灯光勉强笼罩着整个空间。严浩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蹲下,伸出手指轻轻地捏住了贺峻霖的指尖,AO的信息素交融,潜在的本性比理智更加可怕,贺峻霖轻哼了几声,感觉全身都被冷杉味包围,酥酥麻麻的电流爬过每个细胞,微妙的热意冲上大脑。
贺峻霖温吞地睁开了眼睛,又抵挡不住困意闭上。他的午觉可以从下午两点睡到傍晚五六点,他慢悠悠地侧过头,神志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严浩翔的瞬间眯了眯眼睛,严浩翔看不透他的情绪,却感受到了贺峻霖回握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啦?”
声音带着刚醒来时的软糯。贺峻霖再一次睁开眼睛,直勾勾地对上严浩翔的视线,他的脑袋还晕乎乎的,Alpha的信息素不浓但是有安抚性的作用,让刚睡醒的贺峻霖有种被竟然在冷杉味的温泉里的错觉,温热的温度包裹全身,让四肢五骸都舒服地伸展。房间的气氛突然变得缱绻,对视间暗涌着无法言喻的情愫,严浩翔突然不想打破这场幻境,他的头歪了歪,轻声又蛊惑般地开口。
“贺儿,我好像易感期了。抑制剂也用完了。”
冷杉的味道猛地浓烈起来,严浩翔故意把自己说的可怜,明明离真正的易感期还有两个礼拜,明明抑制剂就好好的放在冷藏柜里,他任由自己的信息素往外释放,勾的Omega的奶味也越来越多。贺峻霖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素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懵懵地用手撑着床垫坐了起来,脸颊上的两团红晕还没有褪下去,就又被情欲染上了一层羞红的粉。
严浩翔跪坐在床边,像一只服软的兽类,渴望得到主人的抚摸。贺峻霖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会是什么样的,但他也明显地感受到了冷杉味的浓度不断飙升,有要撬开他的骨髓倾灌的趋势。贺峻霖后颈的软肉开始发烫,他下意识地抬手按压了一下,又痒又麻的感觉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异样,他慌乱的眨了眨眼睛,犹犹豫豫地询问着。
“那我该怎么帮你?像上次我那样…抱一下行不行?”
贺峻霖没戴眼镜,少了那层玻璃片的遮挡,挑花眼清清亮亮的。鼓起来的卧蚕衬托着这双眼眸,眼底潮湿绮丽,眼尾微微向上翘通红到惑人,在严浩翔的注视下伸出双臂,瞪着人来拥他入怀,严浩翔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不太熟练地搂过贺峻霖的腰肢。掌心的温度从贺峻霖的尾骨窜上背脊,都说腺体的源头是在脊骨,贺峻霖被烫的颤了颤身子,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肌肤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相贴。严浩翔背靠着床头板,贺峻霖坐在他的腿上,双腿分开屈膝跪在床褥上,膝盖窝按压出两个内凹的圆圈。原来人的身体发热时真的会彼此影响,贺峻霖的双手搭在严浩翔的肩头,指尖攥紧了衣服的衣领,他的腿心痒的厉害,却还是红着脸让奶味和冷杉味碰撞,企图用自己的信息素缓解严浩翔的难受和痛苦。
初尝禁果的两人全然不知道信息素的威力有多大。整个卧室都是迷乱暧昧的味道,Alpha的Omega的信息素相互勾引缠绵,巨大的冲击侵袭着贺峻霖的神经,后颈的软肉肿胀的发痒,而严浩翔隐忍的渗出了薄汗,他却只是彻底将贺峻霖抱进怀里,感受到身体最亲密的相贴。
衣服与衣服之间的摩擦,贺峻霖有些崩溃地想着事情怎么会发生到如此地步。早上还针锋相对的两人,下午却在信息素的催赶下拥抱在一起,他破罐子破摔地闭了闭眼睛,抱着严浩翔后背的手生涩地调整着姿势,又抵挡不过自己的内心,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往前蹭了蹭,让自己的下巴能搁在严浩翔的肩头,发尾的软刺折磨着严浩翔的脖颈。
严浩翔感觉像被一只猫咪蹭了蹭,心尖都痒的发麻。他低下头贪婪地汲取着贺峻霖的信息素,假装易感期的感觉不太好受,冲动还需要和理智抗衡,他只是太想接近贺峻霖,但也拼了命的想守护他,不做出任何越界的事情。严浩翔从小在军大院长大,那套呆板腐朽的思想早就对他根深蒂固,他一面想冲破牢笼一面又恪守成规。
他想标记贺峻霖想对他负责,但又尊重贺峻霖的意见和意愿。贺峻霖被抱得实在太紧了,脸蛋被醺的红扑扑的,脖颈连着耳垂泛起粉色,脸上透着股压抑又懵懂的情绪,他抬起头想问问严浩翔好些没,或是接下来该怎么做,谁知一开口紧张地上下排牙齿都在打颤,严浩翔的神色太过危险,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外面的天渐渐暗沉,企图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的光亮也退去。房间只剩下昏暗的床头灯照亮着,两人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贺峻霖抬手揉了一把自己发痒的耳廓,他听不得严浩翔在他耳边沉重又性感的呼吸,清冷的面孔终于露出了破绽,显得纯情可爱。严浩翔动了动腿,贺峻霖只能跟着被颠了两下,随即身体不受控地往下滑动,更加贴近对方。
“你干嘛…”
贺峻霖小声抗议,他已经清醒过来,看着眼下混乱的场面简直就想把前几分钟前睡糊涂的自己锤晕。但严浩翔只是定定地看着贺峻霖,视线从眼眸落到唇瓣上的唇珠,贺峻霖的唇瓣饱满湿润,带着樱红,唇珠圆滚滚的,据说这样的唇形很适合接吻。严浩翔忍不住靠近了几分,他的额头快要抵上贺峻霖的,仗着易感期的借口胡作非为,在快碰上嘴唇的瞬间停了下来。
无人在意越来越猖狂的冷杉味,缠绵的氛围怎么也收不住。贺峻霖的指尖隔着布料抠进肌肤,微微低头皱着眉,眼睛下意识地闭上,脖颈小幅度往后缩了缩像是在躲避严浩翔的吻。严浩翔退开一点,再次注视着贺峻霖,冲动和念想在心里滋生,他看着贺峻霖缓缓睁开双眼,红唇微张惊讶又疑惑地看着自己,他隐忍地吞咽着口水,喉结跟着轻轻滚动。
就亲一下。
严浩翔深吸了一口气,大手附在贺峻霖的腰窝,惹得人敏感地挺直了腰板,在昏暗的灯光下贺峻霖的腰肢被勾勒出好看的曲线。Omega纤细的腰和Alpha宽大的骨架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应该立刻展开一场令人脸红心跳的大战。但严浩翔只是跟着坐直身子,纯情又生涩地侧过头,吸允了一下贺峻霖的唇瓣,湿润的唇瓣相贴,就像碰上了微亮的果冻,亲起来像在亲嫩生生的奶糕子。
“严浩翔,你又干嘛…”
贺峻霖尽量绷着一张脸,被亲了以后,已经能感受到脸烧的滚烫。贺峻霖对严浩翔的纵容是毫无底线的,他的念头就是如果这样做能帮着严浩翔渡过易感期,那只要是严浩翔怎么样都可以。明明只是个最单纯不过的触碰,两人都紧张的像情窍初开的恋人,贺峻霖堆积在心里的一肚子气就这样莫名的消散了,在这他恍惚间感受到了严浩翔的爱意。
“贺儿,今天的话是我说重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人总是要学会爱人的。严浩翔还保持着抱着贺峻霖的姿势,头慵懒地往后靠着,暗色下他侧脸的轮廓让人心动,那双如同波光流转的眼眸蛊惑着贺峻霖,他终究默许地是点下了头,严浩翔长松了一口气,抬手掐了掐贺峻霖的脸颊。
易感期是假的,想和好是真的。
*
电话被拨打了三四次,耳边传来的都是最后无人接听电话忙音。贺峻霖的胃部的疼痛越来越严重,学校的体检确实检查不出什么,他趴在办公桌上麻木地给严浩翔打电话,硬撑着一声不吭,当他的同事发现他的异样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嘴唇也有些发紫。同事赶紧开车送贺峻霖到医院,一番检查后发现是急性肠胃炎。
贺峻霖打了一下午点滴,配了点药才回家。他疲惫地将手上所以的东西都扔在玄关旁的柜子上。准备给自己烧壶热水吃药的时候,门口传来落锁的声音,严浩翔急匆匆地脚步声越来越近。贺峻霖吃力地将手中的玻璃杯放置在大理石桌面上,后来严浩翔给他回补了很多电话,但贺峻霖都没有想接的欲望,他侧过身斜靠着桌子,一脸漠然地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你总说让我给你机会,那谁来给我机会?”贺峻霖低垂下眼眸,他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笑。明知严浩翔是在忙部队里的事情,他在Z区的军衔很高,要管理的范围也广,但之前所有大大小小的委屈都积累在了火山口,随时随地有爆发的可能。贺峻霖眨了眨眼眸,眼前蒙上了一层水汽,眼神惹人心疼。
做不到的事情那就不要承诺,偏要给别人希望又再度让人陷入绝望。贺峻霖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累过,他突然有点想放手这段看不到头的感情,如果严浩翔那天没有亲他,没有轻声细语地哄过他,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计较。贺峻霖觉得自己的情绪要被严浩翔同化,变得矛盾僵硬。
“我们…算了吧。”
“贺峻霖,我们是军婚。”
房间内的冷杉味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蔓延,严浩翔第一次拿信息素压制贺峻霖,他一步步地靠近贺峻霖,双手按住贺峻霖的肩膀,随着他动作贺峻霖只能不停地往后退着,直到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玄关处的声控灯亮了又暗,忽明忽暗的灯光让人也心神不宁,贺峻霖抬眸看向严浩翔。
他依旧是那样的冷漠,他从来不会歇斯底里卖弄自己的情绪。贺峻霖只是咧了咧嘴角,仰头隐忍住眼泪,可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滑落,他拼命咬着下嘴唇,情欲在严浩翔抬起手抹去自己眼泪的瞬间崩溃。贺峻霖哑着嗓子,不紧不慢地说着。
“军婚又怎么样?我知道你很忙,但为什么连一点时间都分不出给我。我晚上困得不行也等你回家,哪里不舒服了也是先告诉你,可你什么时候对我上过心。我是这么不值得的人…”
后来的声音越来越小,都哽咽了起来。严浩翔的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蹂躏,酸涩的感觉刺激着神经,喉间也翻涌起苦楚,他无措地摇着头,双手顺着贺峻霖的双臂下滑,动作生涩地牵住贺峻霖的手,将Omega打完点滴后微凉的手握住。
暗色中的贺峻霖格外惑人,眼眶湿润的样子明显,那双眼眸闪过的是迷茫痛苦和挣扎。其实严浩翔做的并不差,他稍微空下来就会,但两人的性格都太内敛的猜忌怀疑,从没有时间梳理自己的情绪,也没人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严浩翔的语气跟着轻缓下来。
“你比谁都值得。贺儿,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会告诉你我多喜欢你。就算你是被迫和我结婚的也没关系,我和别人公平竞争。我会让你知道你有多值得被爱。”
Alpha的信息素有所收敛,严浩翔终于咬着牙把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在心疼面前一切自尊和矛盾纠结都不值得一提,严浩翔生怕自己来不及,生来的深情眼此刻更加深邃,盯得人脸红心跳。贺峻霖愣了愣神听着严浩翔说的话,细嚼慢咽着,不确定地反应片刻,也后知后觉地懂得严浩翔话里的意思。
原来严浩翔一直对自己都是喜欢吗。贺峻霖看着面前满脸紧张的人,别样的情绪压过了愤怒和失望,委屈像是有了正当的理由,他不用绷着一张脸来掩盖自己的动心,贺峻霖的嘴一瘪,嘴角微微向下,上唇上的唇珠被挤压,他动了动被严浩翔的手掌包裹的手指,红透的耳廓暴露了他内心最真实的心理活动。贺峻霖小声地说着话,挠的严浩翔心尖痒痒的。
“那你还总留我一个人。”
是一句服软的话,严浩翔将贺峻霖拉进怀里。这是第一次不用找借口的拥抱,贺峻霖平常把自己约束地太紧了,以至于无法轻易控制住爆发的情绪,他觉得自己有点丢人,索性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严浩翔的身上,他毫无防备地暴露着自己最脆弱的后脖颈,丝丝奶香隔着快失效的隔离贴传出来,Omega信息素撩动着严浩翔。
“之前真的太忙了,我已经把所有换届的交接做好了,部队里也把项目和训练压缩了。我有一段时间空下来陪你。”Alpha的骨架比Omega宽大很多,贺峻霖趴在严浩翔的怀里,能被整个罩住。严浩翔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腰肢,抬手安抚性地顺着贺峻霖的后颈,结婚后他新调到Z区,很多零碎的事情堆到一起才忙的不可开交。
贺峻霖红着脸点了点头,Alpha的冷杉味最直接地影响着自己。每一段感情里都需要一个人有更多的谦让包容和宠爱,严浩翔此刻再迟钝也能感受到贺峻霖对自己的感情,他抿了抿唇,眼眸快速地眨了眨,一激动就会想碎碎念地说很多话。严浩翔退开几步,抬手捧着贺峻霖的脸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发红的眼角。
“饿了没有?我去看看这个药是饭后吃还是饭前吃。”
大理石台面上杂乱的药还没有整理,水杯让有一滩晃出来的水。严浩翔拿起每一盒药浏览了一遍,说着就要松开搂着贺峻霖的手,想转身去冰箱看看晚饭做什么吃,才刚有隐约的小动作,衣角就被贺峻霖扯住,Omega身上疏离的清冷气息终于在严浩翔面前消失,只是透着粉的脸颊格外诱人。
贺峻霖制止住了严浩翔接下来想说的话,又害羞地将缩回了严浩翔的怀里,相贴传来的酥麻感惹得人手脚发软,严浩翔隐忍地抬起头,贺峻霖的唇瓣蹭过了他的喉结,怀里的人扭捏又故作冷静地呢喃。
“再抱一会儿。”
*
难得年假休到了一起。贺峻霖越来越不掩盖他的本性,除了表面还是清清冷冷的模样,板着一张脸戴着圆框的眼镜,但小表情也多了起来,害羞的时候脖颈连着耳垂都会泛红,透露的情绪也变得明显起来,用面无表情的脸说出最奶凶的话,严浩翔每次都会被可爱到忍不住亲他。Omega绕在身边像一颗滚动的奶团子,把冷杉味的凛冽都中和掉了。
贺峻霖半跪着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双臂自然地下垂,刚批改完学生的期末考试卷,消耗了一大半的元气。严浩翔洗了颗草莓自然地递到贺峻霖的嘴边,贺峻霖耷拉着脑袋张开唇一口吞了进去,严浩翔习以为常地帮他擦了擦嘴角,顺便抬起他的下巴偷亲了两下他的唇瓣。
“严浩翔,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卧室,我要睡觉了。”
摆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也没合上,贺峻霖实在是累的说不出话,他向严浩翔伸了伸手臂示意人抱他,严浩翔收拾完东西,再次走向沙发将人腾空抱了起来,贺峻霖熟练地将腿缠绕在严浩翔的腰肢上,放松地叹了口气。比往常更浓郁的冷杉味侵袭而来,贺峻霖疑惑地戳了戳严浩翔的背脊。
他从刚刚就觉得严浩翔奇怪,平常喝凉水吃药都要说两句的人,今天的话格外的少。就是Alpha的信息素味道也比平常的浓烈一些,莫名的让贺峻霖有些燥热,他皱了皱眉头以为严浩翔的心情不好。严浩翔的脚步顿了顿,还是稳稳地将贺峻霖抱紧卧室,温吞地关上了房门。贺峻霖被放到床上,抬起手继续戳着严浩翔的侧腰。
“严浩翔,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小气啊,把我抱回来就不情愿啦?还拿信息素压我。”
贺峻霖不满地嘀咕着,看面前的人站得挺拔丝毫没有接话的以前,自讨没趣地伸了个懒腰,摸上后颈的软肉,把隔离贴撕下来睡个午觉。Omega的奶香还是甜甜的,空气中冷杉味留出的空隙被奶味填满,丝丝契合,贺峻霖毫无察觉地调整着姿势,刚准备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整个人就被严浩翔的双臂圈在了一个范围里。
信息素的味道在不断地碰撞融合,暧昧的温度越来越高。贺峻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看着向自己俯身靠近的严浩翔,努力调整着姿势,双手紧张地扣着白色的被褥,他突然知道了严浩翔反常在哪里,Alpha信息素的浓度和味道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明知道严浩翔还收敛着,还是被冷杉味压到两颊晕红,全身的皮肤泛着情欲的粉。
“贺儿…”
“你易感期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想起来,贺峻霖不安地往后挪动了两下,细腰就被严浩翔的大手掐住。上次假装易感期的事情严浩翔如实像贺峻霖坦白,所以这才是贺峻霖第一次真真正正体验到Alpha易感期的效力,严浩翔的气压变得很低很低,动作却缓慢缱绻,仿佛一头在观赏自己猎物的兽类,侧过身子用脑袋蹭了蹭贺峻霖的脖颈。
冷杉的味道再也不被藏匿,肆意地篡夺着氧气。信息素猛地侵入贺峻霖的骨髓,他的四肢开始微微发颤,抖着身子想要躲开。严浩翔仰头吸允着贺峻霖的唇瓣,黏黏腻腻地,只是短暂的停留了几秒,分开时却发出羞人的啵啵声,贺峻霖被酥地指尖都发麻,竟然瘫软地倒在了床褥上。
严浩翔跟着贴近,下意识地去寻找贺峻霖后颈的软肉,舔舐着奶香味最浓郁的地方。Omega的信息素被Alpha的冷杉味压制着,又勾引着,奶香味也愈发的不可收拾,贺峻霖紧张地屈起左腿,伸出手企图推开身上的人,严浩翔只是变本加厉地释放着信息素,不算温柔地用牙齿尖磨着贺峻霖的腺体。
前几个礼拜贺峻霖假性发情的时候,严浩翔在这里留下了临时的标记。Omega对标记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敏感度可谓是登峰造极的水平,每一丝冷杉侵入的瞬间,都会在贺峻霖的感官放大,他能感受到自己最无法言喻的地方已经湿润,小腹也跟着呼吸急促地上下起伏着。
偏偏严浩翔还要把他抱起来,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严浩翔滚烫的体温。贺峻霖动弹不得,Alpha信息素的变化只是个开始,浓郁的快要超标才是最大的问题,贺峻霖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的红唇微张,可以看到缝隙间不自觉伸出的舌头,粉嫩的舌尖轻舔着上唇。
严浩翔的气息从最脆弱的后颈传遍全身,贺峻霖已经因为冷杉的味道意识恍惚,信息素的堆积让他觉得自己也变得越来做奇怪,他制止住严浩翔略过衣摆的大手,侧过头凑到严浩翔耳边,好声好气地、如同撒娇般地开口,企图和严浩翔理论。
“…不要再多了,我好奇怪。”
“贺儿,你抱抱我。”
易感期的Alpha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严浩翔只是停顿了片刻,又低下头深吻住了贺峻霖的唇瓣。这次不再是简单的浅尝辄止,贺峻霖的舌尖被人吸嘬着,细密的酸胀感让他腿心都有些发痒,殊不知不久之后白豆腐似的大腿根和细腻的腰肢,都会被烙下一个个草莓印,会被大手掐到发红,身上会留下滩无法言喻的东西。
严浩翔轻咬了一口贺峻霖的下唇瓣,饱满的唇珠被挤压到变形,贺峻霖的喉间发出细小的尖叫,这个吻深的可怕,Alpha的气息充盈着他,惹得他承受不住地啜泣出声 ,来不及藏起来的银丝挂在嘴角,衬得唇瓣的颜色更加樱红诱人。
不安的感觉再次袭来,贺峻霖想逃却被全方位的控制着,Alpha的冷杉味不断碰撞再碰撞再融合,直到贺峻霖的神色有片刻的涣散,奶香味莫名地变得甜腻,他满脸被这个吻磨的潮红,波光流转的眼眸衬得他像个易碎的艺术品,贺峻霖抬起手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和半张脸,因为他已经明显地察觉到——
他因为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被迫发情了。
前段时间才被标记过,再次受到那么强烈的信息素的冲击。贺峻霖无助地攀上严浩翔的脖颈,抬起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严浩翔,已经脱去上衣的Alpha散发着强烈的气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贺峻霖,眼神却是矛盾的,那么温柔,却又那么富有侵略性和占有欲。
他伸手摘掉贺峻霖已经起雾的眼镜,随手摆放在床头柜上。琉璃琥珀般的眼眸没有了遮挡,贺峻霖的眼角滚落几滴生理泪水,这张清冷的脸庞终于染上了被七情六欲困扰的表情,睡衣的衣摆随着磨蹭的动作滑落向左肩,露出锁骨那一片白皙的肌肤,干净又纯情。
严浩翔的喉结隐忍地滚动了两下,信息素浓郁的程度快吞噬光他的耐心。他的大手没有了阻碍,轻而易举地贴身滑入了腰间,在触上侧腰的软肉瞬间,感受到了贺峻霖的战栗,细白的长腿也暴露在了空气中,贺峻霖脸上的春色已经藏不住,诱人而不自知。严浩翔这次俯身咬了咬贺峻霖的腺体,易感期的疯狂现在正式开始。
而严浩翔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弄脏他,占有他。
end.
作者有话说:假期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我暑假集训上三休一 所以我已经在努力抽空写文啦宝宝们 谢谢谅解 真的希望大家喜欢的话多多点赞 这篇我的初始念头就是最后一part 大家懂得都懂 看的开心
🦋🦋喜欢就点个赞和推荐吧 也给我点写文更文的动力吧 真的对我的信心挺重要的 谢谢宝贝们!!
再在赠礼送粮票看甜甜彩蛋:严哥事后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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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翔霖】初恋情结
‖慕尼黑联文,情人节快乐
‖总裁x画家,非非典型性破镜重圆
‖一个烂俗爱情故事
下面的人都在议论,小严总又恢复单身了,这个月第三次,可他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在公司待的时间长的前辈压低嗓音讲,你们不知道,小严总今年二十四岁,气跑的对象都不止二十四个,听说这些人都是小严总妈妈帮着张罗的,起初是想早点抱孙子,后来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以为小严总喜欢同性,于是又找人介绍了不少。
但是男的女的也都掰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策划部小杨蹬着转椅滑过来,
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让我来给你们科普科普,我们的老板,严浩翔,谈过的恋爱不计其数,是...
‖慕尼黑联文,情人节快乐
‖总裁x画家,非非典型性破镜重圆
‖一个烂俗爱情故事
下面的人都在议论,小严总又恢复单身了,这个月第三次,可他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在公司待的时间长的前辈压低嗓音讲,你们不知道,小严总今年二十四岁,气跑的对象都不止二十四个,听说这些人都是小严总妈妈帮着张罗的,起初是想早点抱孙子,后来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以为小严总喜欢同性,于是又找人介绍了不少。
但是男的女的也都掰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策划部小杨蹬着转椅滑过来,
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让我来给你们科普科普,我们的老板,严浩翔,谈过的恋爱不计其数,是换对象最快速度纪录保持着,为什么他从来不会在一段感情里投入过多的精力,
那当然是因为,他有一个白月光。
01.
这个月第三次了,赶跑了妈妈介绍的对象,大小姐气冲冲地跑回家哭诉一番,公司又丢掉一个常年合作伙伴。
严浩翔自知理亏,打算去拍卖会上拍件好物件送回家,拍卖品资料从头开始翻,翻到某一页突然停住不动了,助理凑过来还么看见什么又被瞪一眼,也不知道考虑了有多久,严浩翔才指着图上印着的一幅画跟他讲,
“我要见到这幅画的幕后卖家。”
助理鞠个躬应下来,很快又夹着资料推门出去。
办公室回归冷清,咖啡渍贴在白色杯壁上被晕染出一道波浪痕迹,落地窗不遮光,午后的浮光顺着昏黄厚重垂地帘落进来,铺天盖地浇满空荡房间,严浩翔觉得太刺眼,伸手遮了遮,余热落在他嘴边,像一个亲密的吻。
他突然想到门外下属们最关心也最热议的一个话题,
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新对象。
严浩翔从来只当做没听见,只有在午后阳光淌满屋子的某个瞬间,他才会想起那个人,像是被短暂拘留过,用了险刑,才会觉得,
原来分开了,他就真的没办法爱上别人。
2.
那个人叫贺峻霖,和严浩翔谈过漫长的三年恋爱。
3.
他们认识的时候才十六,少年背脊刚刚长出蝴蝶翅膀的年纪,短袖白衫套在身上永远单薄,校服是全国统一的水蓝色,袖口挽到手拐处,山地车柄握着像成人世界里永远沉稳的方向盘。
那时候电子产品尚在改造中,有线耳机勾住刹车把,前方巷口钻出一个瘦弱的身影,他来不及躲,龙头打摆架不住车,一边叫让让一边去捞滑出口袋的手机。
那个夏天,突如其来的一场瓢泼雨,占领整个城市大地,严浩翔没来得及捏下刹车,撞上了十七岁的贺峻霖。
天气太闷太潮湿,两个人并肩坐在医院骨科室门口的长椅上等刘耀文来送医药费,气氛尴尬的没话说,严浩翔把玩着碎了屏的手机,尝试主动找话题。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贺峻霖不理人,垂着头敛下眼皮,脖子上系着纱布吊住打了石膏的手臂,脖颈细细像欲飞的天鹅。
严浩翔没生得出气,嗓子里像灌了把奶油,甜腻腻的想找水。
刘耀文很煞风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整条走廊纷杂的像流动人群,不知怎么了,
严浩翔突然想恋爱了。
贺峻霖和他们一个学校,这件事是刘耀文告诉他的,当时他趴在课桌上睡得昏天黑地,猝不及防被人拍醒,起床气还没上来又被压下去。
“严浩翔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灌水的时候在隔壁班看到了上次被你撞的那个人。”
原来他就是贺峻霖,那个刚刚被换到他们一层楼来的13班政治永远考第一,长得好看对谁都爱理不理的贺峻霖。
严浩翔埋着脸又趴下去,嘴角压不住笑意忍不住展开热恋幻想。
后来在同学聚会上,大家提起严浩翔,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好像十七岁的贺峻霖,仿若一个美好的形容词,能够概括严浩翔短短一瞬的青春期。
4.
助理没过一会就发来那幅画背后卖家的身份信息,果不其然是贺峻霖。
分开五年了,他好像还是没变,重办的身份证照片上一张脸小到让人叹息,他好像更不会笑了。
贺峻霖。
记忆钻回那个雨季。
严浩翔枕着手臂趴在隔壁班的窗沿上,贺峻霖对他永远爱答不理。
那时候他们还是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严浩翔心甘情愿跟在他身后做回家路上的守护者。
贺峻霖拧着眉说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严浩翔捞了把书包肩带讲,假如有人再撞了你呢。
他终于笑了,那是严浩翔十六岁雨季里唯一一点彩色的回忆,
贺峻霖侧侧头望他,嗓子温温像注了水,
他说严浩翔,原来你就是危险啊。
在开车去往贺峻霖新家前,严浩翔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他打了八百遍的草稿去想阔别五年后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可糟糕的事,一切多余的准备都会在见到的一瞬间变成脱口而出的一句好久不见。
真的太久了。
原来贺峻霖也会手足无措。
严浩翔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贺峻霖拎着一袋速食水饺说好啊。
严浩翔开着车带他去川菜馆,路过市中心一条街停下等绿灯时,贺峻霖突然开口,
“我记得原来你跟我说,以后要靠自己的努力开上兰博基尼或者玛莎拉蒂。”
严浩翔点点头说是啊,车是我自己买的,不过是宾利。
贺峻霖点点头哦了一声,气氛又陷入尴尬。
其实当年......
当年什么,严浩翔没理由替自己辩解了。
贺峻霖手肘抵着车窗沿眼眶突然有点红。
他说严浩翔,我还记得当年你追我时候的样子。
十六岁的严浩翔,追求起贺峻霖来说可谓是轰轰烈烈,奶茶到蛋糕,贿赂朋友还不够,非要全班上下都人手一份了他才满意。
贺峻霖看不惯他铺张浪费,指责他不该拿着家里面的钱去挥霍,严浩翔倒真像是知错,站直身收起笑,目光灼灼地看着贺峻霖,
“以后我送你的东西,不会再花我爸的一分钱。”
那时候他们都还在拔个,新买的校服裤一学期还没穿完又短一截,贺峻霖看他趴在窗沿上,想到班里座位换过一轮,严浩翔还是没有放弃。
他叹口气,把同桌送的彩纸折成千纸鹤和飞机,他说严浩翔,我们在一起吧。
突然从回忆里拔身而出,往着一旁有着共同一段美好经历的人,贺峻霖突然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严浩翔怎么会没察觉到他的目光,绿灯亮起短短秒数又快跳完,他还是没动,身后响起刺耳的喇叭声,贺峻霖也听不见了。
他不在意短短绿灯行,他在意的只有严浩翔的一句,贺峻霖,我一直喜欢你。
5.
五年的断片时光一言半语不容易接上,严浩翔有足够的耐心去试探靠近他。
他们开始聊天,开始吃饭,像一对普通的朋友一样,严浩翔每天准点接他下班,偶尔遇到询问关系的同事也笑着不说话。
前面的路因为维修被隔断,严浩翔只能绕道送他回家。
这个城市太大太老,装载了他们呱呱坠地后所有的记忆,严浩翔路过一栋高楼大厦时突然停下,叫贺峻霖下车,说要带他去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当然是有关他们俩的岁月。
他们俩绕着大厦转了两圈,贺峻霖不知所云,扯着严浩翔衣袖问他到底要看什么。
严浩翔突然笑着讲,
“你记不记得这里原来是块荒地,有条小河,你妈妈逼着你改高考志愿的时候你哭着给我打电话,我说带你去嘉陵江,你不愿意,你说嘉陵江承载了太多人的愿望太忙了没空理你,”
“然后我就带你来这里,我说这条河是嘉陵江的分支,有愿望的话对着他讲也一样,然后,”
然后就讲不下去了,严浩翔望着眼前突然放大了的脸,怔楞了几秒又被迫分开,
“然后我亲了你,对不对。”
那些沾了灰的岁月突然苏醒,贺峻霖没掉眼泪,眼红的是严浩翔。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去了国外,但是我要告诉你,”
“那时候画画是我的第二个愿望,和你在一起才排在第一。”
“所以我不要理由不要原因了,严浩翔,我们和好吧,我发现我真的还爱你。”
6.
那个晚上他们去了贺峻霖十八岁时去的那家小宾馆,熟悉的门牌号依然破旧,贺峻霖枕着严浩翔特意让出来的一只手问他,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睡觉时的场景吗。
严浩翔笑他把doi说的太纯情,实在不像一个成年人,等半天一旁也没声音,他才又补一句,记得啊,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天我们汽车去城外,忘带伞淋了一场雨,我带你来这里洗澡,我在窗边吹风,你头上盖了条毛巾过来问我,有没有和别人接过吻,我说没有,你说那肯定也没做过啦。
我没说话,你突然眼睛亮亮的看我,你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做,爱吧。
贺峻霖笑他记得太清,好像复合也是早有预谋,严浩翔点点头说是啊,侧过脸闻到这么多年都没再从别人身上找到过得熟悉香味。
他说,贺峻霖,我们是破镜重圆,不是重蹈覆辙。
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开了机,一连串的消息涌进来,贺峻霖一一去回,拍卖会主办方汇款过来,短信跟一条夸赞,说从没见过什么新人画家第一幅画就卖了五百万买家还有自己掏钱帮忙办画展的。
贺峻霖回了条感谢也不忘感叹一句买家好大的手笔。
严浩翔刷完牙过来亲他,贺峻霖别过脸推开他问他想不想看他的画。
他说行啊,什么时候给我看。
“你总得给我时间准备吧,再说了,这还得听大老板发话。”
严浩翔哦一声又倒回床上,他说那会不会很久啊,我怕我等不及。
贺峻霖不理会他的抱怨,又躲到一旁开开心心给宋亚轩打电话。
画展举办的那一天严浩翔特意推了一天的工作,在衣柜里翻了好久才找到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没那么老成。
贺峻霖出来接他,两个人一起往里走。
大厅里人很多,大都是些年轻人,严浩翔凑过来,
“看不出来我男朋友这么火。”
贺峻霖哼一声,尾巴翘老高,
“那当然啦,也不看看我是谁。”
“对了,宋亚轩说等会那位买我画还帮我办画展的老板要上台说话,到时候我可能也有上台,你好好在里面待着不要乱跑。”
严浩翔嗯嗯两声和他十指相扣,牵着逛一圈听贺峻霖给他讲解。
他说累了就叫严浩翔自己看,一幅幅逛过来实在是个累人的活动。
严浩翔问他怎么画了这么多,贺峻霖突然没了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他说严浩翔,其实你不在的五年里,我每次一想你就会画画,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我的画室里还有好多好多你没看到过的,
他指着大厅正中间的那副画了大厦与河流的作品讲,
“这幅画是我最爱你的证明。”
突然,大厅的灯全灭了,展厅左侧的高台上打下一盏聚光灯,宋亚轩站在灯光下说了两句祝词,然后邀请举办画展的老板和画家一起上台。
贺峻霖头上亮起盏灯,他慌忙想从严浩翔的掌心里抽出手,无奈却被越握越紧。
周围一圈人的视线投掷到他俩身上,严浩翔笑着靠过来,问他像不像结婚典礼。
“严浩翔,你别闹了。”
他点点头说好吧,然后牵着贺峻霖的手一步一步上台去。
聚光灯和话筒都是为他俩准备的。
严浩翔测了测话筒音然后凑上去,绕是贺峻霖再迟钝也明白,只有严浩翔这个傻子会花五百万买他一幅画。
他实在有些手足无措了,所以严浩翔一字一句替他说。
“贺峻霖,你不是问我五年前为什么去了国外吗。”
“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爸给我报了国外的大学,高考志愿表他给我拦下来了,如果我不去的话就只有一个高中学历。”
“我不想这样,我想成为更好一点的自己后再回来找你。”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理由强迫你继续留在原地,所以我也一直努力克制着没去找你,
“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我发现除了你以外,我再也爱不了别人了。”
“所以,贺峻霖,我这里有一枚戒指,你愿不愿意,给我画一辈子的画。”
贺峻霖点点头说好啊,他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
其实他当时想讲的是,
严浩翔,我是自愿的,我一直在等你。
【翔霖】兔子的食用方法
*短打
贺峻霖正在舞池玩的尽兴,突然有人大喊了声,“警察,别动!全部拿出身份证来!”
贺峻霖一下子傻眼了,低头看自己身上几块布料,慌忙捡起地上也不知道是谁的外套穿好,心想只要不是扫黄大队的人就好。
“高原,你负责这边,江川前后门让人守住了。”
贺峻霖一听到这个声音脑袋炸开,完了,真是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贺峻霖猫着腰缩到角落,恨不得有隐身术才好。
脚步还是停在了面前,贺峻霖还在衡量未成年蹦迪严重还是给人民...
*短打
贺峻霖正在舞池玩的尽兴,突然有人大喊了声,“警察,别动!全部拿出身份证来!”
贺峻霖一下子傻眼了,低头看自己身上几块布料,慌忙捡起地上也不知道是谁的外套穿好,心想只要不是扫黄大队的人就好。
“高原,你负责这边,江川前后门让人守住了。”
贺峻霖一听到这个声音脑袋炸开,完了,真是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贺峻霖猫着腰缩到角落,恨不得有隐身术才好。
脚步还是停在了面前,贺峻霖还在衡量未成年蹦迪严重还是给人民公仆抹黑更严重。
“请拿出身份证,这边核实没事会很快放你离开。”
贺峻霖手拢在衣袖里,表现的唯唯诺诺,说话声音也小,“我没身份证。”
“先抬起头来。”
贺峻霖余光飞快瞄一眼,那道身影已经不在视线范围了,他抬起头,眼睛很大里面塞满了害怕与不安,头发大概为了酷手指胡乱抓了抓,奈何发质太软全部塌了下来,俨然就是一个学生崽。
询问的警察了然,“先在这里待会,打电话让家长来接。”
贺峻霖只得乖乖点头,准备找机会溜出去,就算溜不出去不要在这里和那人碰面就好,否则他真的会死的。
很快检查完身份证的客人陆陆续续都放了出去,眼看人越来越少,贺峻霖焦躁不安起来这也意味着他被注意到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突然有个往门口走的男人用手指着贺峻霖,“诶,那不是我的衣服吗?”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贺峻霖懊恼,慌乱的四处看,尴尬道,“不好意思,穿错了。”
动手将外套脱下来还给男人,男人视线明目张胆的在露出的半截腰上打量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贺峻霖心头“蹭”得起了一把火,眼前的局面又只能憋着,没想到男人拿过外套时顺带摸了下贺峻霖的手。
贺峻霖这脾气,抬腿一脚踹到男人胫骨上,他力气不大,但掌握了技巧,够瘸腿几天了。
男人不甘心被这臭小子闹了笑话,嚷嚷起来,“他偷我衣服!”
贺峻霖已经在后悔了为什么不能忍一忍,没想到这男人信口胡说,他正准备解释。
“这里什么情况?”
“严队,这是个未成年。”
贺峻霖立马变成霜打了的茄子,他埋着头又忍不住偷偷看一眼,可那人只是公事公办压根不认识他的样子。
贺峻霖的心情急转直下,也不怂了,一屁股坐在高脚椅晃着两条腿,小脸仰着,有理有据的说,“我没偷他衣服正要还给他来着,可他摸我的手我才动手打他。”抬手指了指,“不信查监控。”
严浩翔蹙眉。
“谁摸你了?”男人指着贺峻霖骂,“这身衣服一看就不三不四。”
眼见男人越骂越难听,严浩翔眼风一扫,对方讪讪闭了嘴。
贺峻霖还是到警局一日游,让他打电话给家长来接,他说号码搞忘了,坐在局里眼看快十一点了。
地板上响起“嗒嗒”的脚步声,值班的警察抬起头,“严队。”
贺峻霖故意不看他,只是偷偷把衣服往下扯了扯。
“嗯,辛苦了。”严浩翔去看桌上登记的单子,同事说,“家长还没来,这孩子估计和家里有矛盾不肯打电话。”
严浩翔仔细看完,拿起一旁的笔签下字,“是啊,小孩儿大了不好管。”
“这是……”同事还愣着。
严浩翔对还坐在椅子上的人招手,“回去了。”
贺峻霖气鼓鼓,不是装作不认识嘛,脚下还是控制不住跟了过去。
他偷看严浩翔,想着自己在酒吧的事该怎样解释才好,可直到了家里严浩翔都没有过问一句好像对此漠不关心。
贺峻霖真的生气了,哄不好那种。在玄关狠狠地踩了严浩翔一脚就准备撒开脚丫跑回房间。
严浩翔单手就把贺峻霖捞住,“三句话把今晚的事给我解释清楚。”
“你管我做什么!”
“还剩两句。”
贺峻霖气结,“我就不告诉你,我就是要去玩!你能拿我怎么样?”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贺峻霖被严浩翔抗到了肩上,贺峻霖踢着腿抗议,“严浩翔,你无耻!你说好不打我屁股了!”
一脚把门踢上,贺峻霖被摔到床上还顾不得头晕手脚并用往床头爬,在黑暗中那只手还是精准的抓住脚踝将他扯了下来,随即健壮的身体压了下来。
贺峻霖用拳头去砸,严浩翔不为所动,“想好了,还剩一句话。”大手一用力,那点布料就被扯了下来。
一瞬间贺峻霖就怕了,这分明是生气了。
在黑暗里寻到嘴唇亲上去,贺峻霖飞快认怂,讨好道,“对不起,我错了。”
“解释。”
贺峻霖瞪眼,气不过在男人喉结上咬了一口,这人怎么这么死板。
下一秒他就被翻了个面,“啪啪”的两下贺峻霖羞的面颊通红,死死地拽住露出屁股的裤子往上提羞愤的声音都染了哭腔,“严浩翔上次你还哄我用嘴答应不打我屁股了,你呜呜……不是人。”
“你以为我愿意吗?”
“你就是不长记性,你要不是未成年我跟你客气?”
“谁让你跟我客气了?”贺峻霖动了动,惊讶的软着声音说,“严队,你的枪顶着我了。”
严浩翔气息一下子重了起来,贺峻霖还瞎摸了两下,感受到可怕的怒张咽咽口水飞快的松开了手,“我明天还要考试,要洗澡睡了。”
贺峻霖从严浩翔身下钻出来,得意的赶忙往浴室溜。
他打开灯,正要关上门,严浩翔边脱衣服抬腿挤了进来,“一起洗。”
//有彩蛋的,如果没了叫我补
【翔霖】脏话
#地下rapper×纯情大学生
#禁止上升
“动了情的痞子,连刀都拿不稳。”
贺峻霖第一次见到严浩翔是在成都的地铁站,一群二十多岁的大男孩摆着各种乐器在站口街演,好像是个组合,又好像是地下rapper。贺峻霖对这没有研究,也不了解,只是觉得挺新鲜的。
站在最前面的rapper,顶着一头脏辫,两边额角留出两缕碎发,搭在眉角,断眉藏住了些许的稚气。黑色铆钉皮衣,破洞牛仔裤,脚踩一双帆布鞋,看上去就不是很乖的样子。
贺峻霖刚分手,心情不好想出来溜溜,现在也没地方可...
#地下rapper×纯情大学生
#禁止上升
“动了情的痞子,连刀都拿不稳。”
贺峻霖第一次见到严浩翔是在成都的地铁站,一群二十多岁的大男孩摆着各种乐器在站口街演,好像是个组合,又好像是地下rapper。贺峻霖对这没有研究,也不了解,只是觉得挺新鲜的。
站在最前面的rapper,顶着一头脏辫,两边额角留出两缕碎发,搭在眉角,断眉藏住了些许的稚气。黑色铆钉皮衣,破洞牛仔裤,脚踩一双帆布鞋,看上去就不是很乖的样子。
贺峻霖刚分手,心情不好想出来溜溜,现在也没地方可去,索性直接找了个角落随地坐下看着这个组合的表演。
地铁口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贺峻霖和这个地下rapper的组合,仿佛成了背景板,又或是风景线。和谐,又不和谐。
还没等这群人表演完,贺峻霖便坐到了腿麻,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右腿,皱着眉头一瘸一拐的出了地铁站口。
或许想起他那个女朋友,心中还是有点酸涩,一段算不上完美的初恋,却在他心中烙下痕迹。他想去找点酒喝,但是又不想去酒吧,最终只是去小卖铺买了几罐啤酒去了小公园,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消愁。
两罐啤酒下肚,贺峻霖整个人晕乎乎的,心情也终于舒坦了点。
朦胧之中,下午那个rapper的脸,逐渐清晰,更清晰的是,那烟嗓的rap,在嘈杂的地铁站里,深深映入他的脑海。
他的词,跟他这个人一样,又狂又拽。
“打破常规突破自己然后抬头挺胸,不回头的向前在胜利之后……”
“不就是失恋嘛,老子还不稀罕你了,有啥了不起的!”贺峻霖将手中的易拉罐捏瘪,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抛去。
贺峻霖才上大学没多久,有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生过来倒追他。对恋爱的向往和憧憬,贺峻霖看着这女生还算是不错,便答应了,两人在一起不过才半年多,今天,严妍便提了分手。从恋爱到分手,贺峻霖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明明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但是分手之后,还是有点难受。
严妍是个物质的女生,贺峻霖单纯,却通透的很,也不傻,又不是愣头青,傻傻的当个冤大头任人宰割。
分手的原因很简单,严妍看上了一款新的包包,价格四位数,虽然不是太贵,但是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也是不能承受的价格。贺峻霖不愿给她买,平时送送口红香水,在大学生里,已经算是奢侈了,他也厌烦了这种感觉,说什么也不肯给她买包。严妍觉得贺峻霖不爱她,便提了分手。
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乖。
再次遇到严浩翔,是在成都的街头,偌大一个城市,在一个星期之内便遇到了两次。
贺峻霖和室友出来聚餐,刚吃完饭一群人在外面瞎晃,拖着一个喝多的室友在街上发疯。
严浩翔将脏辫拆了,头发也剪短了一点,黑发当中挑染着几缕蓝色,换了牛仔外套,穿的是水洗白的破洞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小白鞋,看着比上次青春了不少。
今天的严浩翔,只是坐在旁边的高脚椅上弹着吉他,rapper换了个人,没有他帅。一切好像和上次都有点不一样了,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神,勾人。
贺峻霖在看严浩翔的同时,那人正好看过来,眼神在空气中碰撞。严浩翔轻蔑一笑,转尔低下头,继续拨弄着吉他的拨片。
“爸爸,爸爸!”
贺峻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室友会突然发酒疯,三个人都拽不住他一个,直接跪倒那个rapper面前哭着喊爸爸。
本来这种街演就有不少人围观,现在整这么一出,贺峻霖捂着脸想找个地缝钻走,不想认这个人。奈何那个室友不罢休,抱着贺峻霖的大腿跪在那人面前喊爸爸,说自己如何如何的爱他,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组合的表演被打断,大家都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贺峻霖双手合十鞠躬道歉,他现在只想凿个地缝自己钻走,“这我室友,他喝多了,你们别听他胡说,打扰到你们了,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
“爸爸,你要是不同意我和霖霖在一起,我,我今天就赖着不走了。”酒醉的室友估计自己都不清楚,一只手抱着贺峻霖的大腿拖着他陪自己一起丢人。
“何霖,你特么要丢脸能不能不要拉我一起!”贺峻霖气得想直接一脚踹开这个酒鬼,明明不能喝,还要喝那么多。“你们俩过来把他拖回去啊!”剩下的两个室友站在人群中笑到直不起腰,还贴心的拿着手机给他们全程录像。
“小朋友呐,你这朋友喝了多少啊,直接让我们江杰收了这么大一儿子,还多了个儿婿!”
一直在后面看戏的严浩翔,将身上的吉他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高脚椅旁边之后,才痞气的走过来,揽着自己那位名为江杰的队友,直接挂到他身上。
贺峻霖直接从脸红到耳根,想钻地缝的心更加强烈了。
“我……没……我不知道……我……”一向伶牙利嘴的贺峻霖,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何霖,你明天酒醒之后最好记得这丢人的一幕,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贺峻霖咬着牙,已经在心中将何霖挫骨扬灰了。
“逗你玩儿呢,你紧张什么呀~”严浩翔说话尾调上扬,带着一点随意和慵懒,欧式大双的眼睛,看鬼都深情。
严浩翔从江杰后面绕道贺峻霖身前站定,弯腰拍了拍醉鬼的脸,“醒酒了吗?大儿子,爸爸在这呢,别喊了。”
严浩翔身上有股呛鼻的烟草味,像个老烟枪,经常烟不离手留下来的味道。贺峻霖有点不适的皱着眉,揉了揉鼻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靠了一点。
他是个地下rapper,这种痞气十足的男孩,应该经常抽烟吧。
“爸爸,我一定要和霖霖在一起!”何霖一手抱着严浩翔的腿,一首抱着贺峻霖的腿,已经哭到鼻涕眼泪不分了。
活脱脱的一部经典爱情大剧。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已经有不少人拿着手机朝着他们拍。贺峻霖以手掩面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严浩翔不满的看了周围一眼,决定速战速决,“拿瓶水给我!”
身后的江杰直接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下一秒,一瓶水直接从何霖的头上淋下,三月底的夜还乍凉,一瓶水直接将何霖浇了个透心凉。刚刚还是醉到不省人事,现在有了片刻的清醒,睁着眼睛迷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在脏话脱口之前,严浩翔打断了他的思绪,“现在醒酒了吗?没醒爸爸再赏你一瓶?”
“我操你妈,谁是你儿子……”
“别闹了,何霖,刚你一直跪在人家面前喊爸爸的。”
社死现场。
贺峻霖已经无地自容,索性破罐子破摔,无奈接受。
严浩翔看着人群中的另外两个室友,眼神如鹰隼,“你们俩,带他回去,别让他感冒或者再发疯了。”
贺峻霖将地上丢脸的人拉起,再三鞠躬和组合道歉之后准备带人离开。
“小朋友呐,爸爸替你解决这么大个麻烦,你不谢谢爸爸就走?”
仿佛是在延续着醉鬼和小爱人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严浩翔像没骨头一般趴在贺峻霖的肩上,在他耳边私语。
贺峻霖又脸红了,迅速蔓延至耳尖,嫩嫩的粉,想咬一口,严浩翔眼角都沾着笑意。
浓烈的烟草气息,充斥着贺峻霖的鼻腔,像是放学后躲在学校后面小巷子里抽烟的男孩子,偷偷靠近你往你身上吐烟圈的呛口感。
贺峻霖缩了缩脖子,小声地道着谢,“谢谢,我先带他回去了。”
“你叫霖霖?”
“不是,他自己叫霖霖。”贺峻霖半点也不想和这种痞子扯上关系,连忙矢口否认。
“回去吧,小朋友~”严浩翔松开了搂着贺峻霖的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连语气都沾染了笑意。
有趣的小朋友。
“认识?”江杰顺着严浩翔的目光朝着贺峻霖的背影多瞧了两眼。
一场街演被扰乱,组合也就此手工,招呼着人群都散开了,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乐器。
“不认识,之前我们在地铁口演出的时候,他坐在角落看我们来着,挺有趣的一个小朋友。”
“他今天被他那朋友坑得挺惨。”
“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有疏离感的吗?”严浩翔皱着眉问到。
第一眼,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地铁口,行色匆匆,很少有人驻足观看他们的表演。而那个小朋友,坐在角落,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仰头看着他们的表演。第二眼,他除了在他的眼神中读懂了歉意和嫌弃,似乎还有一点羞愧,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再一,再二,再三也是熟人了,期待下次见面。严浩翔笑得灿烂,肆意。
“你也才二十出头,别一口一个小朋友,老气横秋的模样。”严浩翔是队里最小的一个,也是哥哥们宠着的,因为喜欢地下文化,家里没人管,高三的时候辍学加入他们,现在已经三年了。
“是他主动跪下来喊我爸爸的,说让我成全他和小朋友。”
贺峻霖回去钻进卫生间冲了澡,被那人从背后抱过之后,身上好像都沾染了他的烟味,加上有点酒气,整个人就像去酒吧厮混了一夜回来,这种糅杂的味道,让他很不喜欢。
因为醉酒的荒唐,贺峻霖不想理会何霖,导致何霖一直跟在他后面给他当孙子,端茶倒水跑路什么的,好生当个大爷伺候着。
失恋的酸楚被几日何霖冲淡,两个霖霖的缘分,就像两个姓严的一般,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成都大学有个校庆活动,学生会拉外联找来了商演。贺峻霖一向对这些没兴趣,还不如去图书馆看书来的清静。结果耐不住这个“新晋儿子”的折腾,软磨硬泡的给拉到了学校礼堂。
活动在周六晚上六点,每个院都会出表演节目,还有外校的联谊,然后学生会将票分到各位学生手上,可以过来看表演。
也不知道何霖从哪弄来了两张票,一直缠着自己陪他去,贺峻霖吃软不吃硬,无奈只能赏脸过来看一眼。
校庆活动规模还是很大的,陆陆续续有学生往礼堂里面挤,只为凑个热闹。
何霖拉着贺峻霖往里面走,还没有走进去,便被一个学姐喊出了,“你先进去找位置,我等会就来,记得给我占位哈!”
贺峻霖无奈的翻白眼,这种场合,他是真心不喜欢。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之后便低头玩着手机,顺便一边等着何霖回来。
礼堂的灯光暗了下来,第一个表演已经开始了,何霖还没有回来。贺峻霖四处张望了一下,完全没有个影子,发了两条信息也是没有回音。
耐心一点一点被消磨,贺峻霖猫着腰从座位上离开,“死哪儿去了,信息也不会!”出了礼堂的贺峻霖开始给何霖发信息,说一声自己先回去了,图书馆清静的不得了,他没必要受这个罪。
第三次见面来的太快,那晚的尴尬还没过,贺峻霖再次遇见了那个rapper。
正低头给何霖发信息的贺峻霖,一头撞进别人怀里,额头磕着那人的下巴。一抬头,眼神便撞入那双深情的眼眸里,好像会陷入这片温柔。那股熟悉的烟草味充斥着贺峻霖的鼻腔,很不舒服。
不会在厕所里抽烟回来吧。
贺峻霖往后退了几步,弯着腰连声道歉。
“这么快又见面了,小朋友?”严浩翔依然脾气十足,今天像是特意做了个造型,之前额头挑染的蓝色刘海,全部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多了几分英气,发尾好像接长了,也染成了蓝色。“这里的学生?这么小看起来也不像大学生啊。”最后一句,严浩翔小声的嘀咕着,却被贺峻霖听了个清楚。
178的身高,虽然算不上高挑,但是在男生中,也算是拔高的,可是面前这个男人,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道过歉之后,也不想和这种痞子扯上什么关系,没发完的信息继续发给何霖,便从旁边绕道离开。
严浩翔有意拦着他,两人兜转了三五个来回之后,贺峻霖终于爆发了,“撞到你是我的不对,是我低头玩手机没看路,但是走廊这么宽,你也没长眼睛站在那里给我往上撞吗?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怎样?”
“我就是故意站在这里的啊!”严浩翔像是故意的,眯着眼睛朝贺峻霖凑近了一点,侵略性十足,加上一双深情的眼摄人心魄。
“有病!”
“贺峻霖?我总算……”
何霖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就像此刻严浩翔和贺峻霖争锋相对的时候,两人之间有一种尴尬的暧昧气息?
“小骗子,骗人可是不好的喔~你果然是霖霖!”严浩翔轻轻刮了一下贺峻霖的鼻尖,然后直起腰站起靠着墙,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何霖!后者咬牙切齿的看着卖室友第一人的中国好室友,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毕竟的罪过人,何霖回想起那晚的荒唐事,也算是明白这两人尴尬的暧昧感来自哪儿了。不会因为自己那晚耍酒疯,这人认为贺峻霖是个gay看上他了吧?那贺峻霖不得杀了他?
何霖越想越恐怖,就差给那人跪下解释了,“不不不不不,他不是霖霖,这是我爸爸,我贺爸爸。”男人要能屈能伸,给贺峻霖当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严浩翔靠在墙上笑出了声。
两人都不说话,何霖只想赶紧结束这修罗场的场景,带着贺峻霖跑路,离开这个恐怖的男人,“贺爸爸,你还进去看表演吗?学姐给我们占了前排。”
“霖霖呐~赏个脸呗,今晚有我的表演。”严浩翔又跟个挂件一般趴到了贺峻霖的身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说话时一颤一颤的,呼吸洒在他的颈肩。
暧昧将贺峻霖的耳尖吹红。
这两人果然有奸情,何霖看着两位爸爸为难,祸从己出,他自己惹出来的祸。尼玛,这等回了宿舍,贺峻霖非得剁了他不可。若是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不会犯贱的找他来看什么校庆表演。两张票他约个妹子不香吗?非得招惹他贺爸爸。
“麻烦你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道我闻着难受。”
烟草味太重了,严浩翔一靠近,贺峻霖就感觉有人往他身上吐烟圈一般,这种呛鼻的感觉,还夹杂着一种甜甜的调,香水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那股烟草味。
“你答应我看完我表演,我就不缠着你。”严浩翔咧着嘴笑着,语气轻佻的像是在学校后巷调戏女生的小痞子,又像是一只求偶的花孔雀,疯狂开屏,“我们组合都来了,今天我是主角,你真的不来看我吗?”
“不去,慢走,不送!”拒绝三连。
“对了,我想起来了,贺爸爸,下个星期考试你复习完了吗?”
这个谎还能再扯点吗?
“霖霖呐~小朋友~霖霖?”
贺峻霖被这只花孔雀吵到头疼,转身往着礼堂的方向走,大不了坐在台下打两局游戏,在哪儿不是玩,就是环境嘈杂了一点罢了。
“贺……”
“儿子,把你贺爸爸的微信推给爸爸?”严浩翔拽着何霖的后衣领,身高的压制,加上那晚的尴尬,何霖没敢反抗,“就算你不给我,我也不同意你们这场婚事,毕竟那是你贺爸爸。”
哪壶不开提哪壶,何霖脸上一阵热,这辈子也没这么丢人过。迫于淫威,只能暂时先卖室友了,大不了回去之后再被贺峻霖分尸。
“乖~爸爸……”
“我先进去了,演出顺利!”何霖将手机揣进口袋之后,丢下一句话瞬间逃进礼堂,追上前面的贺峻霖。
“他为什么缠着你啊,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贺峻霖看上去就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怎么会和这种社会青年扯上关系,好像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托你的福!”
得了,哪壶不开提哪壶,雷区蹦迪,何霖没敢再说话,乖乖的将贺峻霖带到之前学姐留的位置上。位置停靠前,距离舞台很近。
严浩翔的节目比较靠后,其实让严浩翔出来说唱是有理由的。不可否认,严浩翔长得帅气,又有一丝痞气,加上年龄也不大,正好是这群女生喜欢的模样,每次街演都会收到不少女生过来要微信。
虽然是个地下rapper,但是有时还是要接点商演来维持运营,然而这种商演的资源,就要靠严浩翔牺牲色相了。
严浩翔一个晚上都是亢奋的,在舞台上直接唱嗨了,还时不时的盯着台下的贺峻霖看。颇有那种操场上打篮球的男生,时刻关注着球场外的女朋友,还时不时的秀一下技术希望得到关注。
然而,摇首弄姿的花孔雀求偶行为,并未吸引高冷白孔雀的注意。
贺峻霖没有通过严浩翔的好友申请。
严妍给何霖发了无数条信息,确定贺峻霖在学校礼堂之后,立马跑过来找他。和贺峻霖分手之后,她就开始后悔了,电话QQ微信被拉黑三连,今天好不容易知道贺峻霖的下落,无论如何也是要去堵他的。
她本来以为贺峻霖同意分手只是过来吓唬她的,没想到这次居然动了真格。
“峻霖!”校庆活动结束后,严妍在礼堂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贺峻霖。
“什么事?”贺峻霖轻轻拂开严妍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停下脚步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她。
从礼堂里出来的人潮拥挤,严妍没说话,贺峻霖也耐心的靠在墙边等着人走完。何霖看了两人一眼,有眼力见的离开了。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严妍上前轻轻握住了贺峻霖的手,低头轻语,“峻霖,难道你不知道女生都是口是心非的,我就生气说了一句分手,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贺峻霖抽出自己的手,低头看着严妍。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所以,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爱他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
“霖霖,你为什么不同意我的……”严浩翔收拾好乐器之后从礼堂里走出来,学生基本都走光了,他刚出门就看见那个软乎乎的后脑勺,基本一眼就认出来了。
但是,这个和他拉扯不清的女生,还是圈子太小了,“不是吧,原来被你当冤大头宰的人是我家小朋友啊,你还真跟你那个妈一样,自作聪明!”严浩翔直接搂着贺峻霖的肩膀,趴在他身上,嘴角是嘲讽的笑,眼神却是凌厉的。
严浩翔,严妍,世界总是这般奇妙,他也没想到在这遇到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是却是名义的妹妹。
严妍是重组家庭,继父是严浩翔亲生父亲。
“严浩翔?”严妍也没能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严浩翔,明显有点震惊。等反应过来却被他气到发抖,“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我男朋友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我和我家小朋友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严浩翔说着往贺峻霖身边贴了贴,手臂渐渐收紧,环抱着贺峻霖。
“你松开我!”
“严浩翔!你到底想干嘛?”严妍被气到跺脚,她本来就是找贺峻霖复合的,服个软撒个娇贺峻霖心软还会继续和好如初的,结果现在被严浩翔一搅和,全被打乱了。
“希望你以后找男朋友,想要在朋友圈瞎瘠跋炫耀,记得把我给屏蔽了,免得下次又被我搅和了。”
“严浩翔!”
“诶~爸爸在这!”严浩翔朝着严妍挥挥手,他本来是来找贺峻霖的,结果现在,就想给她添堵。
贺峻霖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对于别人的家事,也懒得过问,甩开严浩翔的胳膊转身就离开了。“对了,严妍,我贺峻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我在爱你的时候会好好爱你,现在,我们也好聚好散。”离开之前,顺便补了一句,他不喜欢纠缠不清的感情,既然当初决定分手,那就断的干干净净。
“哎~小朋友,哥哥带你出去吃饭呗~”严浩翔追着贺峻霖的背影跑了出去,只留下在原地尴尬的严妍。
“霖霖,你微信同意我一下呗~”
“小朋友呐~我们下次街演你来不来看我啊?”
“小朋友……”
“……”
“你好吵!”属于严浩翔身上独有的烟草味充斥着他的鼻腔,有点不舒服,贺峻霖想回图书馆学习,结果被严浩翔半拖半拽的带了出来。
“吃什么?哥哥请你!”
两人绕着校门口的小吃街,吃了一路,贺峻霖饭量不大,但是会吃,什么新鲜的,好吃的玩意儿都尝了个遍。关于严妍,谁也没有再提,忘得一干二净。
贺峻霖同意了严浩翔的好友申请。
一个比他小一岁的rapper,占尽了口头便宜。
严浩翔是个自来熟,可以很快融入到别人的生活中去。但是贺峻霖身上的疏离感,看似和谁都很熟,却是和谁都不熟,那种清冷的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
严浩翔问过何霖,关于贺峻霖的事,结果对方了解的比他还要少。
“严浩翔,你有梦想吗?”贺峻霖将毛肚下到火锅中,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们认识一个多月了,好像,严浩翔一直都很闲,不上学,也不上班,整天就是街头卖唱 。
“梦想,写自己歌,做个不被定义的偶像,让更多人知道严浩翔,也可以成为王!”说起梦想,严浩翔的眼里有光。
“太遥远了,实际一点吧。”贺峻霖笑出了声,将烫好的毛肚夹到严浩翔碗里,“你可以成为自己的王!”
“实际一点,那就让严浩翔成为贺峻霖的王,成为贺峻霖一辈子的依靠。未来的严浩翔,一定是最有担当的人。”
“那你还是当个不被定义的偶像吧!”贺峻霖低头咬着丸子,里面汤汁溅出来,烫的他伸着舌头找水。
严浩翔赶紧给他倒了杯酸梅汁递过去,下意识的偏头吹了一下他伸在外面的小舌头。
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两人都被吓到了,贺峻霖差点咬到了舌头。
一顿饭在尴尬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严浩翔送贺峻霖回学校,两人一路无言。路边小吃摊的烟火气息,冲淡了严浩翔身上的烟草味,那种呛鼻的味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贺峻霖开始慢慢习惯了。
那是独属严浩翔的味道。
贺峻霖的生日在六月,他在学校朋友不多,准备一个宿舍出去聚餐,请室友吃顿饭,也算是庆生了。
严浩翔知道贺峻霖宿舍聚餐,为了防止上次那种尴尬的事情发生,找何霖要了个地址,然后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跟人家宿舍后面蹭吃蹭喝。
“你怎么来了?”贺峻霖皱眉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严浩翔,转而瞪着对面的何霖,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贺爸爸,你听我解释,翔哥他说怕上次那种丢脸的事再次发生,让我把地址给他,我也没想到……爸爸,你不带这么坑我的!”何霖都快哭了,严浩翔他打不过,贺峻霖他不敢得罪,两个爸爸,左右都得伺候着,加在中间还做不了人。
“我怕我儿子待会喝多了,跪到别人面前喊爸爸,过来接他。”严浩翔依旧一副痞痞的模样,几缕挑染的蓝色头发,染成银白色,顺毛有削弱了几分凌厉,衬得冷白皮显得更白了。
贺峻霖真的有点担心这头发被他再折腾几天,就秃头了。
严浩翔是个自来熟,很快便打入贺峻霖宿舍内部,和其他室友都挺聊得开的。几个人没敢点多少酒,桌子上放得是RIO,有了上次的教训,何霖也不敢多喝了。
一顿饭吃到十点多出来,夜晚的风吹在了脸上,何霖递了支烟给严浩翔,却被摆手拒绝了。何霖叼着根烟放嘴里,没点着,他知道贺峻霖不喜欢烟草的味道,他不敢在他面前抽烟。
“翔哥,今天我们霖霖生日。”贺峻霖虽然说不过生日,但是大家还是给他送了礼物,严浩翔过来吃饭,也算是加入了他们生日聚餐,没有礼物,也应该有一句生日快乐的。
“生日快乐,小朋友~”严浩翔伸手揉了揉贺峻霖的后脑勺,笑得宠溺。
“翔哥,你礼物呢?一句生日快乐可不行啊~”何霖跟在后面起哄,一个劲的嚷嚷着让严浩翔送礼物,结果被贺峻霖一脚揣在小腿上才乖乖闭嘴。
其实今天组合是有街演的,严浩翔跟江杰请了假,才跑过来给贺峻霖庆生的。
从严妍的朋友圈知道,贺峻霖是个富家小公子,啥也不缺,他也不知道送什么。
“小朋友~我也不知道要给你送什么生日礼物,给你唱首歌吧,就当提前实现我这个不被定义的偶像的梦想吧,你们都要给我当观众喔~”
幼稚!
时间还早,他们也不急着回学校,一个宿舍就跟着严浩翔后面走。上次扰了人家的演出,这次也要去给人家捧个场,算是赔礼道歉了。
“江哥,来多久了?”严浩翔回来之后,等组合的一首歌唱完,从人群中走到中间搂着江杰的肩膀。
严浩翔长得好看,满足大部分颜控的幻想,一来之后就引得一群女生尖叫。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给我家小朋友唱首歌就走,我今晚请过假了,你批准的。”作为组合年龄最小的弟弟,哥哥们都宠着他,严浩翔撒撒娇,江杰就拿他没办法。
“要我们伴奏吗?”
“不用了,吉他留给我就行,你们先歇一会儿。”严浩翔将吉他背在身上,调了高脚椅和麦克风的高度,然后才坐下来,挑眉看了一眼贺峻霖。
“这首歌,送给我家小朋友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小朋友~”
“我想和你,赏最美的风景
看最长的电影,听动人的旋律
是因为你
喔我 会陪你到下个世纪
那是多么幸运
可爱的你 爱哭的你
善良的你 美好的你
和你一起 聊着过去 说起曾经”
rapper烟嗓唱情歌,是最为致命的吸引。
严浩翔自弹自唱,唱完之后扶着话筒,看着人群前排的贺峻霖,突然笑了,“生日快乐呀~小朋友,哥哥没礼物送你,只能给你唱首歌。”
“糙,爸爸这是……唱情歌了?”何霖不敢置信的看着严浩翔,他一直以为严浩翔是个rapper,没想到就连唱歌,也这么好听。“你听听这周围的心碎声,不知道还以为我爸爸跟人家表白呢?”
贺峻霖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和严浩翔一起爬过山,看过日落,去过电影院,同一个耳机听过同一首歌……
我的小朋友,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棒的小朋友!
严浩翔,什么时候写的这首歌?
“哎~霖霖,你听过翔哥唱情歌吗?他那双眼睛,真的看鬼都深情!卧槽,他刚刚抬眸看我们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要爱上他了。”何霖一个人嘀嘀咕咕,严浩翔已经将吉他放下来,朝着这边走过来了。“爸爸,你今晚帅呆了!”
“想什么呢?”严浩翔伸手敲了一下贺峻霖的额头。
“没,我们该回学校了。”
贺峻霖说完就拽着何霖和另外几个室友离开,或许只是巧合,应该不是严浩翔为他写的。他现在脑子里有点乱,满满的全是严浩翔。
何霖一直在旁边说着严浩翔,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如果是个女生,他一定会对严浩翔动心的。
有没有对严浩翔动心他不去,但是他的心思被严浩翔扰乱了。
“你家小朋友,有点个性啊!”江杰递了瓶矿泉水给他。
“挺可爱的。”
后来几天,严浩翔都没主动来找贺峻霖,贺峻霖也没找他,脑海中全是那晚街头的自弹自唱。
rapper唱情歌,咬字暧昧,就像爱人在耳边低语,烟嗓平增了几分性感。
“何霖!”贺峻霖趴在床上看着书桌前打游戏的何霖,在上面扯着嗓子吼着,“你知道那晚严浩翔唱的那首歌叫啥吗?”
“不知道啊,没听过。”
“和你!”另一个室友回答了他。
贺峻霖搜了一下歌名,列表出来了好多个版本。突然间,好像有点小失落,贺峻霖戴上耳机,点开第一个原唱的,进去听了一下。
不是严浩翔的原创,只是翻唱。
正在单曲循环的手机,突然弹出微信信息,是严浩翔发来的,“小朋友~哥哥请你吃饭呐,要不要出来?”
贺峻霖直接从床上弹起来了,摘了耳机坐在床上给他发着信息,“叫哥哥,我请你吃饭,吃啥,哥请你!”
谁也没开口叫哥哥,贺峻霖还是收拾了一番背个包出去找严浩翔了。刚出校门口,就看见他顶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白T外面套个牛仔马甲,万年不变的破洞裤,风骚的要命。
贺峻霖上前揉了揉严浩翔的头发,“啥时候能把你这玩意儿染成正常发色,太骚了!”
“那我明天去染个绿色的。”
“那你还是别染了,去哪儿吃饭?”
两个人又默契的去了火锅店,一起约饭也约了好久了,贺峻霖喜欢吃什么,不吃什么,严浩翔已经了如指掌。
“小朋友,吃完饭去看电影?我最近看到了一部新出的电影,感觉还不错,就是有点恐怖,你要是害怕,我们换喜剧片,你看看,我来买票。”等上菜的时候,严浩翔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贺峻霖,凑到他身边看着他选票。
“你是不是把青春的热情,安放在我身上了?约饭就好了,看电影还是算了吧。”贺峻霖将手机推回去,脑海中又闪现了那句歌词。
耳边全是严浩翔的那句“我只想和你”。他想问问严浩翔,给他唱这首歌,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又怕自己的自作多情。
“哎~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呐~你陪陪我嘛~”严浩翔拽着贺峻霖的胳膊撒娇。
“要不你唱首歌,我开心了,就陪你去!”
“我只想我只想和你
我只想我只想和你
我只想我只想我只想和你
我想和你 赏最美的风景”
“换一首吧,这首我听过了。”贺峻霖将服务员端来的毛肚和肥牛下锅,听到严浩翔开口,有一瞬间的慌神。
“但我只想唱这首给你听。”
“我上辈子是不是刨了你们严家的坟啊,这辈子碰上你这兄妹俩,你们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我和她不一样,她只图你的钱,我又不图你钱,我只图……”严浩翔慢慢靠近贺峻霖,然后低头一口咬上了他筷子上的肥牛卷。
贺峻霖慌了神。
今天的严浩翔,身上没了熟悉的那股烟草味,反而是干净的沐浴露的清香,贺峻霖有点不习惯。
“你戒烟了?”贺峻霖盯着自己的筷子,没头没脑的突然来了一句。
严浩翔靠在了椅子上,笑出了声,拿着手机买了两张电影票,“我给你唱歌,你得陪我看电影,你自己说的!”
到电影院之后,贺峻霖看着血腥的宣传海报,还有抱着爆米花和可乐奔回来的严浩翔,感觉自己脑子真的彻底坏掉了。
后来,贺峻霖才知道,原来严浩翔不抽烟,只不过是那款名为脏话的香水,就像他这个人一般,霸道又有侵略性,相熟之后,却是温柔又善良,不论是脏话还是严浩翔,贺峻霖都毫无抵抗力。
他中了一种名为脏话的毒,那是一种叫严浩翔的毒。除了严浩翔,无论谁用这款香,在贺峻霖眼中,都是渣男香。
动了情的痞子,连刀都拿不稳了。
烟嗓骂着脏话,是严浩翔最温柔的性感,是贺峻霖最致命的弱点。
END.
【翔霖】严医生,别碰那里
-私设 甜甜甜甜甜甜
-霸道医生严x可爱小作精贺
-伪破镜重圆
(第一次写的全部不见了我又码了一遍我好累我已经麻了)
宝贝们不要bp噢!
有什么好的建议直接pl区!我一定会采纳的!
爱你们!!!
……
十月中旬,不知立秋已经过了好久,重庆才稍微有了点降温的苗头。
贺峻霖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天。
秋天有着独特的气质,总给人带来朦胧的感觉,可山城的秋天转瞬即逝,接连而来的是寒风刺骨的冬天。
秋天不长久……
如果可以的话,贺峻霖想留住秋天,他想让整个重庆都带有秋天的印记,他想看银杏叶开...
-私设 甜甜甜甜甜甜
-霸道医生严x可爱小作精贺
-伪破镜重圆
(第一次写的全部不见了我又码了一遍我好累我已经麻了)
宝贝们不要bp噢!
有什么好的建议直接pl区!我一定会采纳的!
爱你们!!!
……
十月中旬,不知立秋已经过了好久,重庆才稍微有了点降温的苗头。
贺峻霖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天。
秋天有着独特的气质,总给人带来朦胧的感觉,可山城的秋天转瞬即逝,接连而来的是寒风刺骨的冬天。
秋天不长久……
如果可以的话,贺峻霖想留住秋天,他想让整个重庆都带有秋天的印记,他想看银杏叶开满整个山城。
……
因为昼夜温差大,贺峻霖在他最喜欢的季节感冒了,这几天背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痒痒的,他还老是忍不住去挠,有些时候还会挠出血来。
在家里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的药,才在柜子的最下面找到了零零散散的几包感冒药,药的旁边还有没有开封的套。
他依稀记得这些药还是在跟严浩翔分手前买的,贺峻霖一换季就会感冒,但还好严浩翔是医生,多多少少会照顾到贺峻霖些,也会把药给他准备好。
当然,那些套也是严浩翔买的……
他又想起了那些被严浩翔搞的起不来床的清晨,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贺峻霖拿着没开封的套,冷笑了一声。
走了也不把东西拿完,留在这里干嘛?还要给我留个念想吗?艹!
……
他和严浩翔分手也有半年了。
分手的原因还是因为贺峻霖自己作的。
……
到了下午贺峻霖的头越来越痛,背上也越来越痒,他想去挠但是也挠不到,他跑到厕所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背。
他不惊感叹,差点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和别人做过了。
最后他还是选择去了医院。
……
医院很吵闹,四处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贺峻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严浩翔的身上从来不会有这个味道,反而有着自己独特的木质香,贺峻霖很喜欢蹭到他的怀抱闻,这给他莫大的安全感。
有时候和严浩翔做的时候,贺峻霖也会抓住机会抱着他的后颈深深的闻一闻,他真的好爱这个味道。
……
或者说,他好爱这个人……
……
贺峻霖在门诊外的座椅上坐着,因为生病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软软的像个小孩子,过往的人都会朝他这边看一看,他生的很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以前总是搞得严浩翔好不心疼。
坐了一会儿后,便排到了贺峻霖。
他站了起来,朝房间走去。
看到医生后,贺峻霖他承认,他想跑!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医院遇到前男友!
虽然他知道严浩翔在这个医院工作,但他不知道严浩翔是在哪个科室。
所以这是什么?
在医院跟自己前男友来个重逢?
还要让前男友给他看病?
还是给他看自己的背?
真是艹了!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
……
严浩翔看到了病例,他在这之前就知道是贺峻霖,所以显得比较淡定,但贺峻霖不知道的是,当严浩翔看见贺峻霖病例后也很诧异,他知道这个人在他离开后又没好好照顾自己。
“过来坐,贺峻霖”
严浩翔朝门口的人看了看。
显然门口的人显得手足无措,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贺峻霖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不断的对自己说自己只是来看病的。
“哪里不舒服了?”
严浩翔温柔的问他,语气里带了些宠溺,让贺峻霖一秒沉溺其中。
原来严浩翔在医院都是这么对病人的。
“那个……前男……哦不,那个严医生,我就是最近背有点痒。”
贺峻霖不敢看严浩翔的眼睛,只能自己用手扣着裤子,低着头默默说着。
严浩翔对着电脑敲打着键盘,听到贺峻霖这样说后,不由得停住了手。
“把衣服撩起来。”
“啊?”
贺峻霖觉得严浩翔在耍流氓,但是他找不到证据。
严浩翔知道贺峻霖脑袋里想了些不该想的。
“我只是检查一下你的背。”
严浩翔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身高给人带来无尽的压迫感,贺峻霖顿时觉得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只能无奈的脱下自己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件白色短袖,衬得人干干净净的。
严浩翔把贺峻霖后摆的衣服撩了起来,动作很娴熟。
……
“贺峻霖。”
“你跟别人做了吗?”
……
严浩翔大半天憋出这两句话,确实贺峻霖背上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真的很像和别人做过了一样。
贺峻霖顿时感到好!羞!耻!
“我有病吗?!我和别人做了还专门把证据拿到你面前来看?”
贺峻霖被严浩翔说的无脑的话气到了。
严浩翔看着面前的生气小兔子无奈的笑了笑,贺峻霖真的就是一点就着,生气也这么可爱。
严浩翔笑了笑。
“我开玩笑的,我没在你跟谁做?”
严浩翔凑到贺峻霖耳边用气音说,似有似无的诱惑着贺峻霖,兔子的耳朵瞬间红爆了。
他的手戴着外科手套,触碰着贺峻霖的肌肤,隔着手套他也能感受到贺峻霖的温度,贺峻霖也没有拒绝,他反而习惯性的觉得严浩翔碰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看着面前半年没见的人,严浩翔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想念,从哪里说起自己的想念,当时他分手只打算给贺峻霖一个教训,可贺峻霖一直不主动来承认错误,严浩翔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两个人就这样耗着。
而如今面对主动找上门的小兔子,严浩翔怎么可能放手,他的手逐渐往下移,最后停留在贺峻霖的腰上,严浩翔搂着他,手一直在贺峻霖腰间作乱。
贺峻霖不反感让严浩翔碰他,他甚至想了很久怎么让严浩翔回家,怎么跟严浩翔道歉,他承认自己以前太作了,是严浩翔处处让着他,严浩翔走后贺峻霖才觉得是自己离不开严浩翔,想到以前都是严浩翔主动道歉,是不是自己也要主动道歉一次?
贺峻霖站了起来,抱住了严浩翔。
“严浩翔对不起,我认识到我错了,你回家吧”
贺峻霖软软糯糯的在严浩翔怀里撒娇。
严浩翔挺得住吗严浩翔当然挺不住,他恨不得马上在医院把人办了。
“我回家干嘛?你不是要和分手吗”严浩翔打趣贺峻霖说到。
贺峻霖抬头,和严浩翔对视,眨巴眨巴眼睛,从严浩翔的角度看来可爱极了,真的像个兔子一样。
“你就回家嘛,回家和我一起睡觉,你一个人睡觉你不孤单你不害怕吗”
“老公好不好嘛?回家吧!”
贺峻霖在严浩翔怀里跳动着。
……
凭着贺峻霖高超的撒娇技术,严医生当晚就回了家。
至于为什么这么积极。
还不是因为小兔子太可爱了。
“严医生早点回家把正事做了噢!”贺峻霖想要严浩翔回家给他擦药,因为背上的伤口他擦不到。
可我们严医生可能理解错了。
严医生想的正事可不是这个……
……
当晚
“严浩翔你干嘛!”
“办正事啊?”
“给我擦药啊!”
“宝贝先把正事做了。”
-
“严医生不先给病人擦药吗?”
“严医生,别脱我衣服!”
“严医生,别碰那儿!”
第二天贺峻霖又起不来了。
“严浩翔早知道我不跟你复合了。”
“宝贝还有心思说这些,看来还是老公我不够卖力啊?今晚来过?”严浩翔一脸不怀好意。
END
【文轩】他的小情人
忠犬总裁×委屈少爷
先婚后爱/微追妻/6.6k
“他是我的地心引力.”
001.
“啧,你家里人催得够紧啊,下周必须领证?”严浩翔翘着二郎腿,边看手机边打趣的刘耀文。
刘耀文一想到刘老爷子要他下周之后跟宋家小少爷领证结婚就烦。
包办婚姻他倒无所谓,反正他也是个工作狂,但是他连他结婚对象都没见过,这一点都不合理。...
忠犬总裁×委屈少爷
先婚后爱/微追妻/6.6k
“他是我的地心引力.”
001.
“啧,你家里人催得够紧啊,下周必须领证?”严浩翔翘着二郎腿,边看手机边打趣的刘耀文。
刘耀文一想到刘老爷子要他下周之后跟宋家小少爷领证结婚就烦。
包办婚姻他倒无所谓,反正他也是个工作狂,但是他连他结婚对象都没见过,这一点都不合理。
刘耀文作闷,索性猛灌了口伏特加,“跟催债似的。”
看了看表,凌晨一点,拎起卡座的西装外套就回家了,刘耀文扯了扯领带,撩了把头发。
人没醉还算清醒,但连闯了红灯,刘耀文总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接手家里企业之后他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他甘愿工作行程淹没自己,这是他生来的使命,他认了,但为什么连结婚对象都要被安排好?
刚进门就看到门边放了双白色帆布鞋,刘耀文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是他结婚对象,宋家小少爷。
刘耀文歪头往客厅一瞅,沙发里正窝着一个奶团子,正看着电影呢,脑袋上的呆毛支棱着,看得入迷。
爷爷这玩的又是哪一出?他又不是不答应联姻,用得着这么快趁热打铁直接把人带过来吗?
刘耀文带着疑惑的眼神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宋家小少爷,年龄虽然只差了几岁,可为什么他长得这么像个高中生,白白嫩嫩的还一脸乖样。
难道是自己长得太显老?
正当刘耀文走神还在纠结是不是自己长相显老的问题的时候,沙发的奶团子反应过来了,他的未婚夫回来了。
宋亚轩歪了歪头,朝他笑,“hi你好啊!”
瞬间一种奇怪的酥麻感遍布刘耀文全身,是那种蜜罐子倒了却甜而不齁的感觉。
连心跳慢了一拍都没注意到。
说不上来对这个未婚夫什么感觉,但不讨厌。
“你好。”他回道,这大概是刘耀文这辈子最不严肃的语气说出的一句你好,生意场上的刘耀文不会是这副温柔模样。
宋亚轩随意的扫了眼刘耀文,宽肩窄腰还要大长腿,重点是这张脸真的好帅!原来妈咪真的没有骗他,他的未婚夫真的很优秀!
“你喝酒了嘛?”
宋亚轩好像嗅到他身上的酒味,有点呛人,但是他没说出来,他以为他的未婚夫是借酒消愁了。
刘耀文察觉到宋亚轩的小表情,他没说但是他感觉到他不喜欢酒味,轻咳了声,“今晚有酒局,我现在去洗澡。”然后三两步往楼上浴室走。
宋亚轩眨巴眨巴眼睛,摸了摸鼻子,为什么他这个未婚夫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刘爷爷不是说他脾气很大吗?
原本宋亚轩也不想这么快结婚的,但是家里公司确实资金周转困难,跟刘家作为世交,联姻也是最好的办法。
宋亚轩听说刘家少爷已经打理公司几年了,在生意场上的口碑是一致的,做事手段决绝果断,雷厉风行,虽然人孤傲不太好相处,但为了宋家,这个婚就必须结。
幸不幸福也要结,但宋亚轩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万一这个刘耀文也可能是对的人呢?
反正缘分嘛,上天安排最大咯。
宋亚轩也没多想了,拨了妈咪的电话问她怎么弄醒酒汤,然后就跑去厨房捣饬了。
刘耀文穿着纯黑睡衣走出来客厅看了一圈,电视还没有关,人怎么不见了?
刚好这时候宋亚轩端着碗醒酒汤从厨房里出来,边端边小声喊着“烫烫烫”,一副笨笨的样子,表情好可爱。
“你在煮什么?”
刘耀文看他那样子都知道平时肯定不进厨房,更何况宋家这么宝贝他。
宋亚轩把碗放到桌子上,搓了搓红红的手指尖,“给你的醒酒汤,喝了可能会舒服点。”
刘耀文把宋亚轩的小举动收进眼底,走到他面前,毫不避讳的直接把他手捧起来看,烫红了。
宋亚轩也没有抵触刘耀文的触碰,刘耀文的手很大也很暖,不知不觉他的脸颊泛起丝丝绯红。
刘耀文轻轻给他手指尖吹了吹,“疼吗?”
宋亚轩先是“啊”了一声,心里泛起阵紧张的意思,然后又摇摇头说,“不疼不疼,我没事,你快喝汤!”
刘耀文看着他的乖样,嘴角抿着笑了笑,然后喝了那碗宋亚轩亲手做的醒酒汤,虽然真的有点难喝。
不过看在是小宋少爷亲手弄给他的份上,再难喝也是无价之宝,全世界独有的一份。
刘耀文原本想给宋亚轩擦擦什么烫伤药的,但是宋亚轩没有那么娇生惯养,也不想让刘耀文觉得他很娇生惯养,非说不用。
宋亚轩打了个哈欠,困意的眼泪眶在眼尾,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刘耀文,“那个,我想睡觉了,平时这个点我早就睡了,可是为了等你回来……”
就这么不重不轻的一句话,宋亚轩也没有带有任何责怪抱怨的意思,但落在刘耀文心里,却觉得说自己做错了。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宋亚轩今晚会出现在他家里,虽然他只是第一次见到宋亚轩,虽然他只是说了一句为了等你而晚睡,但对于刘耀文来说,就是他做得不对。
遇到心动的人,是没有原则底线的。
刘耀文把宋亚轩抱起来往房间走,语气温柔到不行,“是我不对,下次不会晚回来了,一定让你早睡好不好?”
这哪是什么问句,根本就是肯定句的承诺和保证。
宋亚轩都已经困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眼皮直打架了,被刘耀文抱起来也顺势手圈住他脖子,脑袋靠在他肩膀,轻声说了个“好”字。
刘老爷子的意思大概就是让宋亚轩提前跟刘耀文相处一个星期,找找感觉然后再顺理成章的结婚,不过现在看来,刘耀文似乎直接栽进宋亚轩那儿出不来了。
宋亚轩一开始就觉得刘耀文人还不错,而且对他也很好,是那种格外的好,或者他的期盼被上天回应了吧,宋亚轩认定刘耀文就是对的人。
刘耀文就更不用说了,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晚到过家,从之前的加班到凌晨再去酒吧,到现在准时七点下班回家跟宋亚轩一起做饭,变的速度快到身边人都没反应过来。
严浩翔作为刘耀文的死党,连续被鸽了一个星期之后才发现这刘耀文不对劲,找上门才发现原来是家里藏了个奶团子。
宋亚轩开门看见严浩翔的时候,两个人一瞬间都有些尴尬,一个在想这个奶团子就是刘少爷的未婚夫,一个在想这个表情拽上天的帅哥是哪位。
“刘耀文,你这小情人不错啊?”
严浩翔不知道死活的调侃一番,宋亚轩脸瞬间就惹上红晕,羞得撇过头看刘耀文。
刘耀文没打算留客,撇下一句“哪凉快哪呆着去”就把门关上了,严浩翔妥妥吃了闭门羹。
刘耀文你好样的,前脚跟我喝酒抱怨包办婚姻很烦,后脚就恨不得把那个宋家小少爷给吃了。
双标狗非刘耀文者乎。
小宋同学不知所然,然后随口问了句,“刚刚那个痞痞的帅哥哥是你朋友吗?”
就这么一个短句,在刘耀文那儿已经炸成麻花了,什么叫痞痞的…帅哥?
难道宋亚轩觉得严浩翔很帅?是自己魅力不够吗?难道自己长得真的显老?
刘耀文又回想起第一次见面,因为年龄差的问题让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的问题。
察觉到刘耀文表情不对劲,宋亚轩皱了皱眉,挠挠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像自己也没说错啥啊。
稍会,刘耀文开口问,“小孩儿,难道我不帅吗?”
宋亚轩:???
宋亚轩怎么也没想到,刘耀文堂堂一个总裁,居然开口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反差感倒是真的很可爱。见宋亚轩没有回答,只是捂着嘴笑。
刘耀文好像醋意就有点涌上来了,“难道你觉得严浩翔比我帅?”
宋亚轩憋着不敢放声笑,因为刘耀文现在孜孜不倦追着他问的样子像个三岁小孩,而不是一个奔三的霸道总裁。
宋亚轩忽然觉得,为什么没有早点可以遇到刘耀文呢,这样的话就可以早一点把爱意一点一点送给他了。
遇到你真的是件很幸运的事情,宋亚轩心想。
宋亚轩用手圈住刘耀文的脖子,眼底干净澄澈,心底带着爱意的说,“我只觉得你帅。”
“小孩儿,不许骗人噢。”
“骗人的是小狗。”
刘耀文失笑,他的小情人确实很很迷人。
002.
在适应期的同居日子里,刘耀文的生活轨迹在一点点发生变化,他发现他的小未婚夫真的古灵精怪,总能给他变着花样的惊喜。
许是这样,让刘耀文切身感受到比生意场上得到利润还要有价值的甜头,陷进去却不自知。
刘耀文也没仔细问过宋亚轩平时会做什么,只知道下班之后赶回家就可以拥吻他,占有他。
但最近这段时间,刘耀文发现有些不对劲。
每晚睡觉的时候,宋亚轩都会问刘耀文喜不喜欢他,刘耀文不厌其烦的说喜欢,可宋亚轩还是会追问,直到刘耀文回答完为止。
除此以外,宋亚轩还拉着刘耀文去看对戒,刘耀文觉得怎么好像宋亚轩比他还着急。
说白了,宋亚轩现在的表现有些局促不安,可刘耀文以为自己给足了他安全观。
一天晚上,刘耀文推不开酒局,是公司合作伙伴的周年庆,他只能给宋亚轩发微博说自己晚点回家。
收到信息的宋亚轩一个人窝在家里的沙发上,像只小猫咪蜷缩成一团。
他叹了口气,觉得有点累,最近宋家公司资金周转还是困难,家里催着他赶紧跟刘耀文完婚。
他想跟刘耀文慢慢来,他想确定刘耀文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可是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好像就是一个宋家交易的联姻工具罢了。
他像个矛盾体。
……
过了不知多久,宋亚轩听见手机来信息,还以为是刘耀文,一打开确实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附了一张照片。
是刘耀文和一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里两个人挨得很近,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个女人靠在刘耀文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外人看来确实亲昵,像一对暧昧恋人。
宋亚轩不傻,他知道即使宋家不跟刘家联谊,后面还有李家王家等着觊觎,刘家这座大山,谁都想借着靠一靠。
可是,明明他才是他的未婚夫。
醋意暗涌,可宋亚轩不知道怎么做,去质问刘耀文好像不太好,可无动于衷自己也很难受。
宋亚轩抵住困意,等刘耀文回来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宋亚轩也没有盖个毯子,手脚都是冰的。
“怎么还不睡?”
刘耀文也忘了被灌了多少杯,现在大脑确实不算太清醒,他伸手想摸摸宋亚轩的脑袋却被他躲过。
刘耀文以为是自己身上酒味太重宋亚轩不喜欢,所以放下外套准备去冲个澡先。
“你先别走。”宋亚轩叫住他,把那张照片放大摆在刘耀文面前,“解释一下这个。”
刘耀文挑眉,他怀疑他?
许是酒精作效,刘耀文语气不算太温和,“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我犯得着去招惹别人?”
你是不招惹别人,可不代表别人不想招惹你。
“可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安全感。”
宋亚轩知道这句话说重了,刘耀文给的安全感的刚刚好的,可是他承认自己变贪心了,他想要更多专属的,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刘耀文撩了把头发,被宋亚轩这句话气得咬紧后槽牙,盯着宋亚轩无辜的脸看了几秒钟。
“那你就别他妈跟我结婚。”
这几个字重重的砸在宋亚轩心上,他不知道刘耀文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怀疑那张照片的真假性,他只知道他现在很难过。
刘耀文说完就后悔了,他看着宋亚轩的眼睛,慢慢蒙上一层水汽,刘耀文知道,宋亚轩想哭但是忍着没哭。
如果宋亚轩掉眼泪了,刘耀文一定单膝跪下来抱着他道歉,可他倔强的样子让两个人都陷入不肯先低头的处境。
这小孩儿还真是倔。
这晚两个人没有抱在一起睡,分开被子睡,宋亚轩躲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可刘耀文知道,却也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第二天醒来,刘耀文发现身边的被窝没人,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走出客厅有一个行李箱,是宋亚轩来那天带的那个。
“去哪?”刘耀文语气冷冷的。
“去哪都行,反正不想待在这了。”宋亚轩这个回答似乎是提前知道刘耀文要问什么一样,不假思索。
刘耀文的气也不打一出来,昨天的酒意蔓延至现在头还有点疼,宋亚轩又上赶着跟他闹。
“别闹行不行?”
宋亚轩听刘耀文这语气像是在谈判,不正像他们的联谊,是摆在台面上谈判的东西。
“你觉得是我在闹也行。”宋亚轩麻木的神经使他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句话。
反正,闹不闹刘耀文的爱意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宋亚轩都已经分不清了。
想要一句解释,就这么难吗?
刘耀文木木的看着宋亚轩拖着行李箱离开家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不觉得是宋亚轩无理取闹,但是也不想先低头认错。
他想,过几天应该就会和好了。
003.
刘耀文没有想到的是,宋亚轩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发信息不回,打电话手机关机,他慌了。
他让助理一查才知道,宋家把宋亚轩当作联谊筹码,但是因为他们吵的这一架,宋亚轩一回到家就被关起来,宋父非要逼宋亚轩就范。
刘耀文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不安的情绪压抑着,到底还是他的错,他为什么不早点查宋家的情况,为什么不早点跟宋亚轩服软。
他丢下公司所有的事情,开车去宋家,现在刘耀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跟宋亚轩结婚。
结婚不是因为同情或者大发慈悲想救宋家,是因为他的小孩儿受欺负了,他要保护他。
宋亚轩儿别怕,我刘耀文来保护你。
刘耀文用最后一丝理智压住怒火拍打宋家大门,宋父一见是刘耀文立刻笑脸相迎。
“宋亚轩呢?”
刘耀文并没有要跟这个岳父打招呼的意思,跟没看见他似的直径走进去找宋亚轩的房间。
刘耀文直接找到他房间,要推门的手却突然停住,他担心宋亚轩现在的情绪。
他靠在门边轻声喊,“小孩儿,是我,开开门好不好?”刘耀文认真的说,“我接你回家。”
接你回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宋亚轩一听就能认出刘耀文的声音,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就跟他一门之隔。
门一开,刘耀文的怀里就扑进来一个委屈巴巴的奶团子,脸上还挂着眼泪,脑袋往刘耀文肩膀那儿蹭蹭。
好像怎么也抱不够。
刘耀文抱着宋亚轩,一抱就知道他这几天肯定没有这么好好吃饭,都瘦了。
越是看宋亚轩委屈,越是对宋家上下感到反感厌恶,刘耀文眼里容不得沙子,他现在恨不得放把火把这烧了。
刘耀文的思绪被宋亚轩的抽噎牵扯回来,他不停的给宋亚轩拍背顺气,不停揉着他的脑袋。
“别哭别哭,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宋亚轩抽噎着声音奶奶的说,“刘耀文,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刘耀文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要不是他当时没有哄好宋亚轩,现在也不至于看着他委屈自己又心疼。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为他忏悔万遍,只希望他能够原谅他。
“能不能罚你以后都不许离开我?”
“不用罚我也不离开你。”
宋亚轩趴在他怀里,仰起头往刘耀文的嘴角轻轻一吻,“骗人的是小狗。”
刘耀文把宋亚轩带走的时候,正眼都没看宋父一眼,只留了句“需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刘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但你敢让宋亚轩受一点委屈,一分钱你都别想要。”
回到家把行李放一边,宋亚轩被刘耀文半推半撞的亲到床边,他俯身压下来碎吻覆盖他的唇。
宋亚轩不太会接吻,吻得他脑袋有点缺氧,他推了推刘耀文,却对上他的眼神。
欲火蔓延。
宋亚轩歪过头呼吸着空气,这几天真的让他身心俱疲乏力,他不是很确定他现在有力气跟刘耀文做。
刘耀文察觉到,“是不是很累?”
宋亚轩点点头,“文哥,能不能不做?”
刘耀文顿住,他没想到宋亚轩会用这么乖的语气问他能不能不做这个问题。
宋亚轩圈住刘耀文的脖子,主动亲了亲他嘴角,“奖励一个晚安吻。”
刘耀文失笑,用指尖刮了刮宋亚轩的鼻子,“宝贝晚安。”
他的小情人,最纯却又最迷人。
END.
oh我真是一只爱更新的好咩🖖
最近已经不更短篇了
因为我要码长篇连载了
《在哪接吻》
《在哪接吻》
文/晚了
|清冷反差哭包律师×心软纯情小甜心
|破镜重圆|接吻上瘾|宠人|甜|1w+完
*
Y公司旗下的律师事务所分支计划正式启动,贺峻霖刚从海外留学回来,拿到了这家事务所的offer。晚宴开在会议结束之后,是一次觥筹交错的名利场。贺峻霖刚走进大厅就被人递上了一杯香槟起泡酒,他熟练地晃了晃高脚杯,低头小抿了一口,与周围的人寒暄几句,径直走向包厢。
推开包厢的瞬间,空调的冷气和醇香的红酒味扑鼻而来。贺峻霖抿着唇笑了笑,他很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点着头朝空位子走过去。有种莫名的情绪操控着他,心跳也莫名其妙地开...
《在哪接吻》
文/晚了
|清冷反差哭包律师×心软纯情小甜心
|破镜重圆|接吻上瘾|宠人|甜|1w+完
*
Y公司旗下的律师事务所分支计划正式启动,贺峻霖刚从海外留学回来,拿到了这家事务所的offer。晚宴开在会议结束之后,是一次觥筹交错的名利场。贺峻霖刚走进大厅就被人递上了一杯香槟起泡酒,他熟练地晃了晃高脚杯,低头小抿了一口,与周围的人寒暄几句,径直走向包厢。
推开包厢的瞬间,空调的冷气和醇香的红酒味扑鼻而来。贺峻霖抿着唇笑了笑,他很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点着头朝空位子走过去。有种莫名的情绪操控着他,心跳也莫名其妙地开始加速,直到走到圆桌靠墙的座位时,侧过头和身旁的人毫无防备的对视。那人抬起眼眸,直直地望向贺峻霖的眼底,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衬衫,藏青色的领带有菱形的花纹,银色的金色领带夹在灯光下闪过一抹亮色。
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与记忆中的重叠,贺峻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耳边充斥的声音有瞬间的停滞,时间仿佛定格在此刻,像有人在燃烧的火焰上浇入了一瓶浓度超标的烈酒,坐在一边同事却迫不及待地向贺峻霖介绍着。
“小贺啊,这位就是我们事务所的王牌律师,严浩翔。快认识一下,以后就是同事了。”
严浩翔,多久没有再听过这个名字。贺峻霖自嘲地笑了笑,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云淡风轻地露出一个职业性地微笑,大方地在严浩翔身边坐下,倒是严浩翔一直沉着脸,看不出情绪。这场只有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小插曲,被很好的解决,饭局没有工作时的氛围这么紧张,说说笑笑的声音此起彼伏,服务员将贺峻霖的高脚杯收走,替换成装了三分之二红酒的醒酒器。
贺峻霖给自己到了一杯,红葡萄酒比白葡萄酒醇香很多,越细品醉的越慢。他逐渐融入大家的对话之中,但熟知他的人会发现,贺峻霖今天喝的酒比往常都要多,也喝的很快。酒劲还没上来,脸颊连着脖颈先爬上了醉后的红晕,贺峻霖用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晕乎乎地跟着众人傻笑。隔壁包厢的来敬酒,他的突然手边递上一杯用方形玻璃杯装着的啤酒,啤酒表面的白色泡沫还冒着气泡。
“恭喜小贺加入我们团队,这杯敬你。”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是律师所的前辈,贺峻霖舔了舔湿润的嘴角,口腔中红酒的香味还没有褪下去,他发懵地伸手接过玻璃杯,刚准备一饮而尽,手腕就被人用力握紧,指腹甚至在内侧压出红印。贺峻霖的酒瞬间醒了一半,他侧过头看到严浩翔紧皱着眉头盯着手中的啤酒。
以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严浩翔最抵触贺峻霖喝酒,小酌两杯还能忍,各种酒混着喝就不行。他呆板严肃,总觉得喝酒伤心又伤身体,贺峻霖酒量不算特别好,喝的烂醉还要抽出时间去照顾贺峻霖。但此刻的身份大有不同,他现在不是贺峻霖的任何人,他们早就在三年前分手。贺峻霖的酒劲上头,他懒得和严浩翔计较,但心脏还是条件反射地收紧了一下。
严浩翔的束缚缓缓松开,贺峻霖好脾气地笑了笑。回敬了前辈将玻璃杯里的酒全数喝完,小麦的苦味盖过了红酒的微甜,苦涩的味道在舌根无限放大,烈酒烧进胃里,这下贺峻霖的承受能力彻底被填满,再摄入酒精就是超负荷了。但贺峻霖还是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他企图用红酒强压下去内心和喉间翻涌的酸涩。
聚餐进行到后半段,大家都陆续停下吃饭,开始聊天交谈。贺峻霖的眼皮很沉重,他撑着自己的神经,只有别人提到他的时候他会打起精神复合几句。明明知道离结束还有很长的时间,但身边传来的熟悉的薄荷味,让贺峻霖安心,仿佛只要有严浩翔在,他还能继续贪心地喝下去。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贺峻霖的思绪已经开始混沌,他抿了抿红唇,眯着眼睛环视了餐桌一圈后,下意识侧身靠近严浩翔,凑到他的耳边,薄荷的味道更加浓郁了,能冲散酒精带来的头痛和眩晕,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委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严浩翔,我好渴,我想喝水。”
“嗯。”
严浩翔应了一声,没有犹豫,立刻起身从后桌上拿过闲置的冰水,挑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半杯递给贺峻霖。就像奶油的冰淇淋吃多了会腻,酒喝多了也会越来越渴,贺峻霖先是抿了一口,接着就仰头将剩下的水喝完,冰冷的水缓解了干渴的喉咙,也将口中的酒味淡化。严浩翔似乎有些烦躁,他抬手将自己的领带拉松,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难以言喻的气质从严浩翔身上散发,漫不经心的慵懒,还有稳重沉默的清冷交杂,矛盾却也迷人。三七分的刘海露出眉间,却能感知到他的心情不佳,严浩翔看着迷迷瞪瞪喝完水的贺峻霖,抬起手自然地用指腹抹去了贺峻霖嘴角残留的水珠,他学着贺峻霖压低声音,询问了一句。
“还要喝吗?”
“…不用了谢谢。”
短短几个字敲打在贺峻霖的心上,他慌乱地将手中玻璃杯推远。片刻的清醒让贺峻霖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就应该自己起身找水或者问服务员,而不是随心所欲地转头麻烦严浩翔。两人依旧将彼此的各种小习惯熟记于心,严浩翔也不提醒也不戳穿,仿佛他比贺峻霖更沉溺于这片刻的错觉。
可就在想喝水的那瞬间,贺峻霖就是没忍住,让潜意识占了上风,将自己心里的依赖暴露无遗。严浩翔还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重新拿起杯子倒了杯,给自己倒了杯水。贺峻霖的两手扒拉着餐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严浩翔贴着刚刚自己嘴唇的位置,喉结轻轻滚动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喝着水。
贺峻霖的脸烧的更红了。他紧张地视线乱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又在确定安全后快速转过头瞪了严浩翔一眼。这样分手后难得的相处方式,可能只有贺峻霖喝醉了以后才会存在,严浩翔装作乖巧地扬起嘴角,鼓起来的卧蚕衬得眼眸亮亮的,他瘪着嘴对着贺峻霖快速眨了眨眼睛,又歪头对着喝醉的人示好,没有人察觉这是严浩翔在对贺峻霖撒娇。
久别重逢的氛围竟比恋爱时还要暧昧。贺峻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鲜活的严浩翔,他一时间涌起来的恼怒和羞赧,都在真挚又热烈地对视中消失的一干二净。那阵阵的酸涩又开始作祟,贺峻霖无法控制在暗处涌动的情愫,但他的倾诉终于有了落脚点,他终于能将那份委屈说出口。
“严浩翔,分手那天,你忘了亲我。”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严浩翔却听懂了。他抿着唇看着面前的贺峻霖,已经醉酒的贺峻霖主动掀开了那层隔阂,漂亮的桃花眼含着困意的生理泪水,在暖色调地灯光下审视着严浩翔。情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贺峻霖在今天是彻彻底底经略到了,眼神坦诚交汇的瞬间,他竟然真的从严浩翔的眼底感受到了愧疚和后悔,贺峻霖的心脏像被一双大手狠狠蹂躏,酸麻的感觉刺痛着神经。
好在晚宴接近尾声,大家都有些疲惫,有人提出散场后都整理衣服起身。贺峻霖轻笑了一下,随意地披上外套,脚步像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一般公司在聚餐后都会准备几间套房以备不时之需,贺峻霖的家住的近选择醒酒走回家,他没接房卡,但还是老老实实随着大部队坐上电梯,送喝的实在醉的不行的人进房间。眼看着今晚的聚餐要彻底结束,贺峻霖刚松了口气想和前辈领导打声招呼走人,扯着外套的手就被人从身后牵住。
还没来得及轻呼,贺峻霖就被一股力量拽进了身后的房间里。房卡在瞬间插入卡槽,贺峻霖适应亮度地眯了眯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严浩翔,悬起来的心缓缓落下。紧绷状态下吓成飞机耳的炸毛猫咪,被摸了摸耳朵,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贺峻霖的外套滑落到地上,他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被人压在门板旁的墙角。
动弹不得。贺峻霖无奈地动了动手指,企图推动严浩翔,可严浩翔比自己高了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贺峻霖想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脸颊到底烧的有多烫。严浩翔的大手掐着贺峻霖的侧腰,细腰的软肉卡在手掌的虎口,整整三年没有抱过贺峻霖,好像变胖了,抱起来更舒服了。严浩翔将头埋进贺峻霖的肩窝,呼出的热气都洒在后脖颈和耳廓那层薄薄的肌肤上。
“严浩翔…你怎么醉的比我还厉害。”
“贺儿,贺儿。”
严浩翔什么也不说,只是一遍一遍地叫唤着贺峻霖。肌肤与肌肤的相贴,衬衫布料之间的摩擦,贺峻霖感觉自己真的会被体内乱窜的火苗烧坏,他没想到最简单的一个拥抱,也能让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他涨红着脸想往后缩,可背后紧贴的墙让他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严浩翔的温度。
两人都被酒精蛊惑,贺峻霖的鼻息间都是红酒的余味以及严浩翔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玄关的感应灯暗了又亮,暗色给空间增添了一份缠绵的味道。严浩翔的膝盖甚至抵入贺峻霖的两腿之间,贺峻霖被严浩翔的脑袋蹭急了眼,再这样下去谁都别想好过。贺峻霖不知道哪儿来的劲推开严浩翔,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仰头毫无威胁力地威胁着严浩翔。
“有什么事情快说,再不说我就要走了。”
贺峻霖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在灯光下显得亮亮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字触动到了严浩翔的逆鳞,他反而把贺峻霖搂的更紧,甚至屈起膝盖变本加厉地磨着贺峻霖的敏感点。酒精的迷惑让人的感知变得迟钝,等贺峻霖后知后觉时身体已经酥软地不成样子,他觉得自己开口的调子肯定都沾满了情欲。想稳住自己的呼吸再说点什么,下巴就被人抬了起来,严浩翔毫不讲理地低头吻了过来。
唇瓣相贴的瞬间,两人默契地发出叹息。就算很久很久没有接触,灵魂的契合是无法磨灭的。严浩翔温柔地吸允着贺峻霖的唇瓣,他生涩又熟练地挤压着贺峻霖的唇珠,那颗饱满湿润的唇珠很快变得红肿,淡淡的酒味交融。
“唔…”
贺峻霖的上颚被凌迟般舔过,酥麻的像有电流在爬,控制不住地出声。严浩翔揽在后腰的手微微张开,大手托住整个腰窝,隔着衣服摩挲着腰窝的凹陷,墙壁的冰冷和手心的炙热从后背传递,贺峻霖的腰肢直颤,还要仰头承受着严浩翔的侵略。
唇瓣被吸允地发麻,舌尖吸嘬地只能回应严浩翔的吻。来不及藏起来的银丝挂在嘴角,贺峻霖害羞地闭了闭眼睛,心脏却扑通狂跳。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贺峻霖的腿脚发软,如果不是严浩翔搂着他的腰,恐怕早就靠着墙瘫软了下去。还是被这场撬开骨髓侵占的亲吻折磨地发热,贺峻霖颤栗地环紧了严浩翔的脖子,主动向前走了一步,更加贴近严浩翔的身体。却被严浩翔反客为主按住后脑勺继续加深,贺峻霖隐忍地皱眉,腰肢往后弯曲,结局就是重新被压在了墙角亲。
分开的时候贺峻霖的呼吸都是急促的,他的视线焕然,似乎没有想过简单的相贴能让他差点丢失了自己。贺峻霖被亲到失神,吸取空气中的氧气时,眼眸空洞地盯着地上的一点,清清亮亮的眼眸失神,唇瓣也红肿着,来不及闭起来的唇瓣张开一条小缝,粉嫩的舌尖露出半截。
严浩翔的神色危险,他注视着贺峻霖的神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都功亏一篑。他侧过头咽了咽口水,凸起的喉结随着滚动,却在半分钟后急切又不知满足地重新擒住贺峻霖的嘴唇。贺峻霖的瞳孔放大,甚至轻咬了一下严浩翔的唇瓣作为反抗,却无济于事,只能沉沦于又一次疯狂的索取与被索取之中。
最后是酥软的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贺峻霖只能趴在严浩翔的怀里。任由脸颊的软肉在严浩翔的肩头挤出一团,呼出的气息喷洒进耳朵,严浩翔觉得痒却也不躲。贺峻霖觉得当时真的觉得再亲下去,自己浑身都会开始颤抖,他越想越气,侧过头不满地在严浩翔的锁骨上留下一排月牙状的牙印。
奈何严浩翔丝毫不知道疼痛,只是低头亲了亲贺峻霖的脸颊当做回应。明明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贺峻霖还总是因为严浩翔这种细微的举动心动,他把自己的脑袋埋地更深,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失态。但现实不如人意,严浩翔捏着他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眼底的情动和害羞被一览无遗。
但严浩翔的神色太过真诚,贺峻霖都不敢放任酒精作祟,他怕口无遮拦地说出什么让严浩翔伤心的话,或是自己内心埋在最深处的想法。严浩翔伸手用指腹抹了抹贺峻霖眼尾的泪水,他哑着嗓子开口,竟然带着紧张的情绪。
“贺儿,现在还来得及吗。”
— 分手那天,你忘了亲我。
— 现在还来得及吗。
*
律师事务所早上接了几份新的案子,贺峻霖看着桌面上高高堆起来的一叠打印稿,一边认命地拿着笔圈重点,一边把新旧的案件归类分开。他整个上午都没有休息过,速溶咖啡倒是喝了两三杯。收集个人和文件资料的时候还必须两头跑,贺峻霖故意把需要询问严浩翔的所有问题,都放在了最后,顺便还帮事务所的实习生拿走了严大律师必须审核签字的档案,让他们少受冷眼气场的折磨。
轻扣了三下门,贺峻霖踏入严浩翔的办公室。熟悉的薄荷味让他有一阵的恍惚,他的神色没有太大波动,只是将手中的打印件都放在严浩翔的桌面上。两人难得安静地相处在一个空间里,仿佛昨天醉后暧昧又缱绻的另有其人,看着严浩翔签下最后一个字,贺峻霖如释重负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手伸出去还没触碰到桌面,手腕又被人默不作声地握住。贺峻霖的睫毛颤了颤,他的内心也很纠结,怕严浩翔留下自己也怕严浩翔放走自己。却还是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两下,意料之中地严浩翔把他牵的更紧,贺峻霖也不动了,他垂着眼眸看向严浩翔,严大律师竟然抿着嘴唇,眼皮耷拉着好不委屈,再次和贺峻霖对视的时候,像一只被雨浸湿的狗勾。
“贺儿,我们不算复合吗。”
“谁和你说亲一下就复合了?”
严浩翔越示弱贺峻霖就越嚣张,他虽然性子软,但就是对看严浩翔服软的样子情有独钟。严浩翔干脆放下手中的钢笔,他坐在椅子上,贺峻霖站在身边,黑色皮质转移随着他的动作转向贺峻霖。严浩翔的眼神里是贺峻霖看不懂的情绪,却让贺峻霖回想起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严浩翔的眼里都是冷漠和厌倦,曾经堆积已久的怨气在此刻翻涌而出。
“那我找个人睡一觉就要负责了。”贺峻霖故意说得云淡风轻,他能感受到气氛的变化。严浩翔隐忍着皱了皱眉头,随即站了起来,他比贺峻霖高了小半个头,骨架也比贺峻霖宽大很多,从背后看能发现他把贺峻霖很好的罩住,如果拥抱在一起,可能只能看到贺峻霖搭在肩头的两只手。就算知道贺峻霖说得是气话,严浩翔还是中招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那份三年后重逢的酸涩感又来了,有几分新鲜感,更多的是刺激和悸动。贺峻霖趴在严浩翔的怀里,他不得不承认他只要一面对严浩翔,浑身都会酥软。贺峻霖以为严浩翔会说些什么,谁知他只是伸手抚摸着贺峻霖的后脖颈,抱在一起的两人呼吸都有片刻的混乱,贺峻霖倒是被顺毛了,严浩翔还是舍不得放手,他用唇瓣轻蹭着贺峻霖的侧颈,痒的贺峻霖直起身子想推开他。
贺峻霖觉得有些热,他红着脸抬头瞪了严浩翔一眼,眼眸亮亮的。和昨天房内昏暗暖色的灯光不同,此刻办公室里的灯光通透明亮,将人心中的贪念暴露无遗。严浩翔下意识舔了舔嘴角,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从贺峻霖的眼眸移到红唇,昨天的所有感觉都想再多索取一遍,像是对亲吻上了瘾,严浩翔低头咬了口贺峻霖的唇珠。
“!!!严浩翔,你属狗的啊。”
“嗯。”
贺峻霖紧张地环顾四周,看到办公室的窗帘和门都遮的严严实实的,才重新转头重重拍了下严浩翔的肩头。谁知严浩翔毫无波澜地应声,然后再次吻了下来,他很明显的感受到贺峻霖对自己的喜欢和爱意,肯定有什么误会的地方,让他还在生气。
办公桌很高,大概在大腿根的地方。严浩翔的双臂撑在桃木桌上,将贺峻霖圈在自己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头吻住贺峻霖。被严浩翔的气息包围,贺峻霖的双腿发软,直直跌坐在桌子上,反而方便了严浩翔。再也没有了昨天的生涩试探,严浩翔大胆地撬开贺峻霖的贝齿,直截了当地用舌尖触碰贺峻霖的柔软,像吸允果冻一样磨着贺峻霖的唇瓣。
贺峻霖被迫仰着头,他的西装裤被蹭到了小腿肚,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现在两人不知道算什么关系,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挑明,却还是被为彼此的心动牵引。严浩翔半闭着眼睛,将贺峻霖周围的氧气全数夺走,让他只能颤抖着指尖攥紧严浩翔的衣摆。严浩翔握住贺峻霖的脚踝,把人拉向自己,两人贴合在一起,这回严浩翔没有过多的折磨贺峻霖,只是两颊还是靠的很近。
只要稍微低头或者抬头,两人就又要吻到一起。贺峻霖会被吻到软这件事情严浩翔比谁都清楚,他刚想顺好气找人理论,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贺峻霖紧张地张了张嘴,现在的他脸色潮红,坐在严浩翔的办公桌上,还瘫在他的怀里,红肿的唇瓣和迷离的眼神,不难让人肖想。
“晚上来我家吃饭。”
“我不…”
敲门的声音停了一会,似乎是在判断严浩翔有没有在办公室。严浩翔侧过头在贺峻霖的耳边说话,贺峻霖的眉头皱了皱,衡量了一下他去严浩翔家的对错,毫不犹豫地拒绝。敲门的声音又断断续续响了起来,严浩翔闻言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样子和贺峻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慢吞吞地低头吮吸着贺峻霖的下唇,贺峻霖躲,他就侧着头凑近。
严浩翔抬起手固定住贺峻霖的脑袋,怀里的人瞪着双眸,用眼神暗示门口有人。但严浩翔反而抓住了机会,只要贺峻霖摇头说不,他就俯身亲上贺峻霖的嘴角。都不知道偷香了多少次,后来甚至能清楚的听到清脆的“啵啵”声,贺峻霖的耳垂都变红了,严浩翔的声音低沉,带着想冰释前嫌的语气,惹得贺峻霖心软。
“贺儿,晚上来我家吃饭,我们好好谈谈。”
“知道了。”
贺峻霖捧着文档落荒而逃,给门口的助理开门时都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出他红肿的唇瓣。下班之前贺峻霖收到了严浩翔发来的消息,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坐上严浩翔的副驾跟着他回家,后座堆满了案子的书文,还有几本厚重的有关法律的书。严浩翔的住处离公司很远,上下班要一个半钟头,贺峻霖下车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
房间的陈设简约,整体由黑白灰三色组成。客厅的玻璃茶几中央放着小罐的香薰蜡烛,严浩翔将零碎的东西放在收纳篮里,熟练地点燃了香薰。淡淡的果味混合着花香蔓延开来,贺峻霖被安置在沙发上看文件。没想到严浩翔是真的来请贺峻霖吃晚饭的,严浩翔走进厨房做饭,贺峻霖虽然在忙工作,却还是会时不时分心偷看他。
两人没有对话,氛围却想同居在一起很久的恋人。严浩翔将饭菜端到餐桌上,这个家终于有了人间的烟火气,贺峻霖习惯性地坐到严浩翔右手边,接过严浩翔递来的碗筷和满满的一碗饭。三年前出国以后,贺峻霖基本上就没有吃到过家常菜了,他在外面一个人过日子一个人生活,夹起虾球吃进口中的瞬间,他差点因为熟悉的味道要哭出来。
“很久没做了,味道还行吗?”
“嗯,很好吃。就是以前你很少做,也很少像现在这样陪我吃饭。”
此言一出换来了更长的沉默。贺峻霖眨了眨眼睛,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饭。他一直知道严浩翔会做饭,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缠着严浩翔做过几次,可能就是因为做饭的次数少,所以印象才深刻。严浩翔起身给贺峻霖倒了杯柠檬水,贺峻霖也动作自然地接过喝了几口,习惯还是默契的,但人的相处方式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
贺峻霖和严浩翔是大学在一起的。严浩翔比贺峻霖大一届,是整个法学系的知名人物,大学期间就参加过几次简单的出庭。两人的前三年都过得平淡,甚至没有热恋期,因为一见钟情而心动,但学业和活动都很繁忙,除了偶尔住在一起的时候,严浩翔抱着自己亲的时候,贺峻霖才能感觉到他强烈的爱意。
大四那年严浩翔准备走读研的路,毕业论文和托福考试准备凑到了一起,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不停的读书。那本厚厚的法学书被吃的很透,他把能挤出来的时间都给了贺峻霖,但因为疲惫的缘故表现的太过冷淡和漠然。每当贺峻霖兴致勃勃地分享一件事情的时候,严浩翔只会点头表明在听,然后把所有精力投入到毕业论文中。
刚开始贺峻霖还能体谅,但连续几次忘记陪贺峻霖吃饭,回复消息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贺峻霖不知道严浩翔到底有多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谈恋爱的人会有那么大的隔阂。他禁不住多想,是否刚在一起的时候严浩翔也不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为了尝试新鲜感,大学的他们都太过青涩,思想也不够成熟,打扰他们思绪的只有学习和人际关系。
严浩翔第一次恋爱,性格又闷又慢热。很长时间投入在背法条,忘记吃饭也是常有的事。贺峻霖那段时间陷入了无止境的自怨,他很听话地没去打扰严浩翔学习,却也明里暗里透露出被冷落的不满。但严浩翔还是只顾着自己的学业,从来没对贺峻霖说过喜欢。当时贺峻霖听自己的好朋友马嘉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严浩翔只是太忙了,他并不是不爱你。
严浩翔毕业那天,贺峻霖提了分手。他实在不想在一段感情里丢失自己,严浩翔的敷衍和冷漠也许不是故意的,却也足够伤人。其实有挽回的余地,但严浩翔还是看着贺峻霖坚韧又决绝的眼神选择了同意,贺峻霖的心千疮百孔,仿佛被摔碎的玻璃碎片插入,等血块结痂自愈。喉咙泛起的酸涩他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那时候贺峻霖的心是冰凉的,他很确定的告诉自己,都是骗人的,严浩翔就是不爱自己。又过了一年他拿到毕业证书后出国留学,直到自己忙了起来才设身处地的感受到,当人需要做成一件事情的时候,需要考出一本很难的学业证书的时候,是要百分百的投入精力的,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他确实忍不住关注着严浩翔的消息,却不敢再往前主动迈出那一步。
短暂的回忆结束。贺峻霖的笔记本电脑还放在茶几上,他冷着脸,索性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看文书,准备做完这份报告再回家。严浩翔也不说话,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杨梅洗了洗,今年是杨梅的小年,圆圆的杨梅比以前要小很多,他挑了一颗深色的杨梅递到贺峻霖嘴边,喂给贺峻霖吃。
水珠先低落到嘴角,再一步就是严浩翔的指腹。柔软的指尖触碰着贺峻霖的嘴唇,让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嘴,杨梅的酸甜刺激着口腔,酸味大过于甜味,贺峻霖的五官皱到一起,也忽略不掉严浩翔的触碰,暧昧又温存。紧地他都打错了几个字。
“贺儿,以前是我什么都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会学的,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严浩翔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贺峻霖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一时忘记了回答,等缓过神来严浩翔已经失落地走进了卧室,茶几上多了一盘杨梅,贺峻霖舔了舔嘴唇,尝到了杨梅后劲的涩味。这次他和严浩翔还是大把的时间,他吐掉果核,准备写完这份报告后续再好好和严浩翔理论。
一定要翻翻旧帐,也让他知道自己当时过得多煎熬。贺峻霖这么想着,脑袋却越来越昏沉,刚入职的作息还没有很好的调整过来,连续高强度的工作两天,大脑超负荷运转,整理的案件如同乱麻纠缠在一起。他垂着头困得打了会瞌睡,越睡越觉得冷,被空调的冷气冻的半睡不醒。贺峻霖踉跄地想爬起来,又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上半身倚靠着沙发坐垫。
“严浩翔…”
“…”
“严浩翔!”
“怎么了。”
“严浩翔,我有点冷。”
迷迷糊糊中贺峻霖终于爬到了沙发上,还是下意识地喊着严浩翔的名字,睡梦中好像得到了他的回应,但贺峻霖困得实在是没力气去确认真伪。严浩翔从卧室里找出一条毯子,他将睡的七扭八歪的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让贺峻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自己怀里,稳当地坐在他的腿上。
严浩翔的眼眶红红的,呼吸也有些沉重,可惜浅眠中的贺峻霖并不能看到他这副失态的样子。严浩翔抖开毯子,将贺峻霖包裹起来,他身上的温度也传递给贺峻霖,薄荷味让人安心,贺峻霖的额头抵着沙发的靠背,就要睡过去。谁知耳边突然传来压抑的哽咽声,在睡梦人的感知中无限放大,贺峻霖强撑起精神,感受到严浩翔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肩窝里。
这是严浩翔习惯性的动作,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严浩翔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还隐忍地亲着他的后颈。严浩翔好像在哭,这个认知让贺峻霖的困意都散了大半,他挣扎着就要爬起来看看,奈何严浩翔抱着他的力气太大。只能听到严浩翔可怜兮兮地蹭着自己,亲过他的耳垂侧脸和嘴角,说话的声音也好不委屈。
“贺儿,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我都会改的,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在外高高在上、清冷沉稳的严大律师,此刻正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贺峻霖啜泣。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爱哭鬼,贺峻霖很困但又舍不得现在的氛围,他抬起手摸上严浩翔的头发。严浩翔的发质很硬,有很明显的辨识度,翘起来的呆毛怎么也按不回去,贺峻霖忍不住多拨弄了几下,这下严浩翔的浑身都酥麻的打了个激灵。
老婆在玩我的头发。
严浩翔的心尖颤了颤,如果他有尾巴,现在一定快速摇了起来,再用毛绒绒地尾巴缠绕住贺峻霖的身体,不让他再走了。贺峻霖半眯着眼睛,放任自己依赖在严浩翔的怀里,他揉了揉严浩翔的脑袋,他不想再不停地折磨自己,也不想再错过了,就算睡的云里雾里,也要轻声细语地回应严浩翔。
“我明明一直都在给你机会呀。”
*
严浩翔和贺峻霖复合了。在严浩翔的不懈努力和贺峻霖毫无把持的抵抗力下,当天下班就被收拾好行李和严浩翔同居。严浩翔的黏人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每次询问过贺峻霖,也还要报备。幸好在同一家事务所工作,忙的不行的时候严浩翔会到贺峻霖的办公室办公,一起加班一起下班。
这周末好不容易有个休假,贺峻霖吃晚饭前准备洗个澡。他今天难得穿了便装,纯白色的短袖撑开脖颈前的锁骨,黑色的睡裤露出细长白皙的小腿,严浩翔径自推开浴室门的瞬间,贺峻霖正反手拽着衣服准备脱下来,半截细腰暴露在空气中,侧着身子骑虎难下地看着门口的严浩翔。
“贺儿,这是新买的沐浴露,你试试味道。”
“嗯好的,给我吧。”
贺峻霖松开手,衣服自然而然地下垂,他接过严浩翔手中的沐浴露放在架子上。刚想催促严浩翔赶紧出去,面前的人就关上浴室的门走了进来,贺峻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还是被严浩翔抓了回来,熟练地环抱住他的腰,低头的角度都像是排练了无数遍,精确地吻到贺峻霖的唇瓣,色气地挑弄了一下他的舌头,热的贺峻霖脸上透着股压抑又期盼的欲色。
气氛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严浩翔的大手从后背摸向他的侧腰,掐着腰间的软肉。唇瓣还不停地磨着贺峻霖的唇珠,把贺峻霖磨的脾气都上来了,他感觉最近就是太放纵严浩翔了,腿心和大腿根上的红印都没有消下去,衣摆下的侧腰也有几个草莓印。贺峻霖挣脱开严浩翔,却无法拒绝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怎么在哪儿都想着接吻!”
严浩翔不回答他,只是抱住他,将下巴搁在贺峻霖的肩头。想把贺峻霖整个腾空抱起来搂在怀里,但严浩翔只是温柔地拍了拍贺峻霖的背,半拖半抱地想和他一起踏进浴室洗澡,小动作很多一直折腾着贺峻霖,让人忍不住再次顺从严浩翔。
就在猫咪没挠着下巴,掐着脸蛋的软肉舒服地咕噜作响时,严浩翔突然愣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像是在想怎么回答贺峻霖的问题。他亲了亲贺峻霖的脸颊,在贺峻霖耳边小心翼翼又虔诚地告白。
“因为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end.
作者有话说:周末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这篇我自己写的时候都觉得好甜 基本上没什么矛盾 真的希望大家喜欢的话多多点赞 是我们严大律师比较黏人 贺儿比较宠啦 失而复得的老婆 大家体谅一下
🦋🦋喜欢就点个赞和推荐吧 也给我点写文更文的动力吧 真的对我的信心挺重要的 谢谢宝贝们!!
再在赠礼送粮票看彩蛋:在这儿不能接吻
(涩涩日常 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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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翔霖】下不为例
富家小少爷严×痴情管事贺
abo微救赎丨追妻火葬场丨破镜重圆
全文1.5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这次换我来爱你
大厅的钟表响了两下,现在已经凌晨两点钟了,贺峻霖始终站在门口不肯回去睡觉,和他同为管事的其他人早在主人都睡下时就回房休息了,但他记得家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回来,而他每天都在等。
门锁转动,门外传来滴滴的按键声,随后带着一身酒气和混杂着不知名信息素的人从外面进来,在看见贺峻霖的时候露出满脸的不耐烦。
“大半夜站在这想吓死谁?”
贺峻霖双手放在身前,微微低...
富家小少爷严×痴情管事贺
abo微救赎丨追妻火葬场丨破镜重圆
全文1.5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这次换我来爱你
大厅的钟表响了两下,现在已经凌晨两点钟了,贺峻霖始终站在门口不肯回去睡觉,和他同为管事的其他人早在主人都睡下时就回房休息了,但他记得家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回来,而他每天都在等。
门锁转动,门外传来滴滴的按键声,随后带着一身酒气和混杂着不知名信息素的人从外面进来,在看见贺峻霖的时候露出满脸的不耐烦。
“大半夜站在这想吓死谁?”
贺峻霖双手放在身前,微微低头,小声道:“家主都睡下后我才能去休息,这是规矩。”
严浩翔换了鞋子绕开贺峻霖往里走,散漫道:“那是他们定的规矩,和我无关,以后不用在这里守着,到点就去睡觉,而且...”
他回过头看一眼仍然站在门口的贺峻霖,嗤笑一声:“在我这你得不到想要的,趁早放弃。”说完径直朝楼上走去。
贺峻霖站在原地,双手落回身体两侧,心里却已经平静,这样的话他听了无数遍,这一年以来他已经被严浩翔无数次这样提醒,可他还是放不开。
没人能懂他对严浩翔的感情。
他们曾经有过长达四年的恋爱。
在他刚进严家的时候因为是Omega所以处处受欺负,连佣人都敢打他骂他,可严浩翔作为家里的小少爷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偶然路过后花园发现他被欺负的时候救了他,从那以后严浩翔变成他在这里的唯一救赎,无论什么时候严浩翔都愿意保护他。严家有三个儿子,大哥是Alpha,二哥是Omega,严浩翔是最小的那个,也是Alpha,因为有了严浩翔的庇护,他几乎没再受过欺负。
那时候他的父母并不住在这里,只有三个兄弟,而大哥二哥又常常忙于工作,所以给他们制造了机会,贺峻霖从来没想过高攀,可他抵挡不住严浩翔的温柔,是在他端盘子被烫到手都会心疼的吹半天的人,Alpha极尽宠爱,带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在一起三年的时候,严浩翔标记了他,给了很多承诺,还做了戒指,可是一年之后却告诉他别那么天真。
一年前严浩翔开始对他态度转变,不仅不像从前那样宠他,甚至连话都不想和他说,最终在他的追问下提了分手,怎么可能相信呢,明明那么相爱,贺峻霖不死心,总想等他回心转意。他还记得那天他看见严浩翔终于朝他走过来,欣喜的以为他的Alpha要回来了,可严浩翔却把他带到医院。
“洗标记。”
一句话让贺峻霖意识到他和严浩翔真的没可能了,他的Alpha已经不爱他了,他哭了很久,求严浩翔别对他这么狠心,可严浩翔丝毫没有动摇,拽着他进了手术室。
四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足以消磨严浩翔的爱。
刚洗掉标记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很痛,身体也痛,心里也痛,后来的发情期他都只能靠抑制剂度过,洗过标记的腺体让普通的抑制剂起不了作用,他只能选择最强效的抑制剂,每次注射的时候都会痛的生不如死,每一份都是严浩翔给他带来的。
从那以后贺峻霖和严浩翔的关系就只是主仆而已,贺峻霖承认自己很傻,就算严浩翔那样对待他,可每天同在一个屋檐下,看见严浩翔他仍旧在心动,且不说别的,当初确实是严浩翔拯救了他,他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既然做不成恋人,那他就在远处守护。
现在能在严家做到主管管事也有严浩翔的一份功劳,是他当初护着自己才能有一定的地位,在严家父母回来后慢慢把他提升到这个位置。
严浩翔也是在和他分手不久后开始进入公司的,一些事情他有所耳闻,虽然是严家的小少爷,但和大哥关系并不和睦,父母也更偏心大哥些,二哥作为Omega从头到尾也没有参与过这些,不过听说严浩翔能力很强,才任职一年工作能力和成果几乎和大哥媲美。
但不为外人所知道的,连贺峻霖都不知道,严浩翔和大哥严蔚所经手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明面上都是公司业务,实际上严蔚所接触的都是黑道上的事物,而严浩翔最不屑于那种下流手段,所以只碰白不碰黑,这也更加重了双方之间的敌对。
在严浩翔进入公司这一年,他变得忙碌,经常很晚才会回来,贺峻霖也是慢慢才养成这个习惯,严浩翔不在就会在门口等他,然后等来一个身上带着别人气味的人,首先身为管事他没资格说什么,其次身为前任,他更是没有理由。
其实他的要求也不多,只要能看见严浩翔就好,只要没离开严家就好,只要严浩翔...还愿意施舍一个眼神给他。
没人会懂,他不是卑微的爱一个抛弃他的人,而是信奉着曾经给他希望的人。
*
贺峻霖白天在严家会去检查各个地方的清洁和布置是否合格,从阳台通往后院的路上是最近新建的泳池,贺峻霖路过的时候正在消毒,等他再返回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了清澈的水,他蹲下身子检查池边的卫生,池边还有些未干涸的水,正准备找人过来再收拾一下身后突然被推了一把,重心不稳的落入水中。
他不会游泳,在落入水下的时候看清了背后的人,是严蔚。尽管泳池的水并不是多深,但也是快要没过他身高的程度,对于一个毫不通水性的人来说是很窒息的,他挣扎着还是会向下沉,胸腔中最后一点氧气也消失殆尽,贺峻霖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严浩翔第一次救他时的场景,可惜再也不会有了。
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贺峻霖有些不太确信,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整个人怔住,这个房间...看来是真的死了在幻想吧...
门被推开,严浩翔端着一碗粥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贺峻霖醒了便把粥放在床头坐在边上的凳子上,伸手探了探贺峻霖的体温。
这一下贺峻霖更不敢确定了,在严浩翔房间醒来,居然还看见严浩翔给他送粥,这一切都不可思议,可严浩翔这个人这么真实,就这样坐在他面前。
贺峻霖露出迷茫的表情,严浩翔见了皱皱眉,低声呵斥他:“你在严家待了这么多年,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
厌恶的语气又把贺峻霖拉回现实,这些都是真的,他抱着腿蜷缩在被子里,“我...我没看见...也没想到...对不起...”
严浩翔胸腔起伏,要不是他在家里安排的人及时通知他让他赶回来,说不定现在贺峻霖真的就被淹死了,没人知道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有多心急,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飙车回来,向他汇报的人说严蔚今天一直在家里而且一直悄悄跟着贺峻霖,他就知道要出事,回来看见落入泳池的贺峻霖心跳都停了,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把人捞上来,做了人工呼吸又请了家庭医生过来。
贺峻霖发了烧,在他卧室里躺了整整一天,他就一直守在边上,今天早上才想着给他弄点吃的防止他醒来会饿,刚回来就看见人醒了,还露出这样的表情,明明都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么多年,他以为贺峻霖早该知道严家的人心险恶,可他还是纯的像个白兔。
“和我道歉干什么?”严浩翔语气更凶,“让你在严家做管事,不是让你每天去管这种小事,连泳池边你也要检查,这个工作这么闲吗?”
贺峻霖咬着唇看严浩翔,他语气不好,可听起来又有些熟悉,好像从前他因为自己受伤心疼教训他的时候,虽然知道几率很小,但他还是想问:“你救了我吗?你...在关心我吗?”
严浩翔轻笑一声,像听见了什么笑话,“做什么梦呢,我就是不想有人死在这里而脏了严家,顺便告诉你干不了就别干,严家也不缺能顶替你的人。”
听见这话贺峻霖眼神变得惶恐起来,让他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他语气颤抖:“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的。”
“喝了粥就赶紧滚。”
严浩翔没再给贺峻霖一个眼神,起身走了。
贺峻霖从桌上端过碗,喝着喝着眼泪就掉下来,砸进粥里。
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甚至还可以恶语相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严浩翔这么厌恶他,以前严浩翔从来不舍的凶他一下,何曾说过让他滚这种话,还说他的死会脏了严家,可他从来没做过任何不检点的事情,也只有过严浩翔一个Alpha,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呢?贺峻霖不愿意相信,难道严浩翔也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因为他的家庭认为他脏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严浩翔总和他说不要在意这些,说这些是上一辈的事情和他没关系,所以到头来还是加罪于他了吗?
贺峻霖家里的关系很复杂,可以说每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在外面玩的很花,有些人甚至连乱伦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的母亲虽然也是如此肮脏不堪,但对他还是保留一些良知,找了关系让他进严家工作,可她根本没考虑过贺峻霖在严家这样的大家族会遭受多少非议。
这一年里严浩翔怎么无视他嘲讽他都可以,他都可以忍受,可严浩翔是唯一个理解他救赎他的人,怎么可以变得和那些人一样用那样的眼光看他呢...厌恶他的原因也是这样吗?觉得他很脏吗?
贺峻霖手指攥紧握在胸口前,脸隔着被子埋在屈起的膝盖里哭,心脏止不住的抽疼,如果这样的话,他一直出现在严浩翔面前只会让他更恶心吧...干不了就别干这句话是在变相的赶他走吗?
从严浩翔房间离开的时候贺峻霖看见了被放在桌角的一个红色戒指盒,他走过去打开,看见里面躺着那枚他们一起做的戒指,里面还刻着贺峻霖名字的缩写,分手后就没见严浩翔再戴过,还以为他早就扔了呢,没想到还会放在盒子里,大概是忘了吧。
严浩翔那天离开后便被接二连三的工作缠住,因为贺峻霖而耽误的一天已经拖延了太多工作,接下来这个项目他必须要完成,因为这是扳倒严蔚和严父他们最关键的一环,他从来没把自己当过严家小少爷,其他人也一样没把他放在眼里过,他不在乎和他们作对,一个严家没了他照样可以成立新的,如果严父不曾那样逼他,也不会有现在的严浩翔,他本来是没想过去争抢的,可不争不抢却也换不来安生的日子。
严家父母回来后不久就知道了严浩翔和贺峻霖的事情,虽然他们并未把严浩翔看在眼里过,但无论如何他也姓严,严家的Alpha和贺峻霖这样的Omega在一起传出去成何体统?他考虑的是严家的脸面。
再三和严浩翔谈话也起不到作用,最后不得不搬出贺峻霖的父母威胁他,那时候的严浩翔没权没势,严父想要做什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贺峻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说过,尽管家里人并不好,但他从来没有怨恨,也没有不满,甚至对于母亲把他送来还有些许感激,他知道贺峻霖对那个家并非感情全无。
他答应和贺峻霖分手,但要求他们不仅不能碰他的家人,还要在严家给他最好的待遇,于是严父答应让贺峻霖做严家的总管事。严父并不知道贺峻霖被他标记过这件事,如果知道那可能贺峻霖也会出事,所以他决定带贺峻霖去洗标记,一方面是确保他的安全,另一方面是想让他彻底死心,他看得出贺峻霖对他的感情无法割舍,可这样只会对他不利。
这一年里他也尽可能的避开贺峻霖,伤人的话没少说,可他仍然能看见贺峻霖看着他的眼里带着光,他不明白为什么贺峻霖会这么执着。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今天能有严蔚做出这样的事情,明天指不定就会出什么别的事情,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及时赶到,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贺峻霖离开严家,说出那番话,不知道贺峻霖能不能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走,那他迟早也会下命令解雇的,当然也会在别的地方暗自帮他安排工作,不过最近他要去外地完成这个项目,没时间顾这件事。
如果这个项目成功他就是赢家,若是失败...他自己可能也会万劫不复,想了想还是觉得让贺峻霖离开是正确的选择,他不能给他一个安定的未来,时间这么紧迫,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等得起,可贺峻霖等不起的。
*
贺峻霖连着一星期没再看见严浩翔,想着严浩翔这可能是彻底不想见他了,这段时间他也有了想法,留在这里继续爱严浩翔只是放不下他曾经对自己的那段救赎,既然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那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他还是很爱严浩翔,只是再也没有精力支撑他了。
在他向上面递了辞呈的第二天,一帮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找到他,二话不说就把他绑上塞进车里,贺峻霖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如果是为了和严浩翔作对这样就大可不必,他知道自己早就不再是严浩翔的软肋。
“我昨天已经申请辞职了,今天再抓我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领头的人坐在他边上,伸手勾了勾绑在贺峻霖手腕上的绳子,“等你走了才晚了。”
贺峻霖皱着眉,“你要带我去哪?”
“去医院。”
“什么?”贺峻霖对医院有种莫名的恐惧,因为严浩翔曾经带他去洗过标记。
“摘除腺体。”
贺峻霖浑身一震,满眼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是谁叫你们这样做的?是严蔚是不是?因为严浩翔吗?”
那人笑了笑,拍拍他的肩,“你以为你还能造成什么威胁吗,小少爷心里没有你显然易见,不然也不会给我们派这种差事。”
贺峻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不相信严浩翔会是这样的人。
“凭什么你说的话我要信?放我下去!”
那人露出怜悯的表情,从口袋掏出一个东西给贺峻霖看,然后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不见黄河心不死啊?还是小少爷有先见之明,你不信就让我们把这个东西给你看。”
贺峻霖死死的盯着那个打开盖子的红色盒子,和里面那枚一周前他才见过的戒指,他是管事自然知道没人可以随意进出严浩翔的卧室,所以这枚戒指...是严浩翔亲自拿出来的。
已经这么不重要了吗?
见贺峻霖开始动摇,那人乘胜追击,“小少爷说了,你的腺体务必摘除。”
“因为你脏。”
贺峻霖心脏骤缩,好像一切都对上了,已经带他洗过标记了,还是觉得不保险吗?可他知不知道Omega的腺体有多脆弱?如果切除之后不能及时恢复是会丧命的,因为觉得他脏,所以连他的命都可以不顾了吗?
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有心死也有绝望,不过哀莫过于心死吧,什么样倒霉的人才会被自己那样爱着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眼前是对他温柔的严浩翔,对他宠你的严浩翔,慢慢变成对他冷淡的严浩翔,极尽嘲讽的严浩翔,和那个骂他脏让他滚的严浩翔。
贺峻霖慢慢闭上了眼睛,没人在乎他这条命,如果手术后他恢复的不好而死亡,那这条命就当是还给那个曾经带给他希望的严浩翔,如果幸运他能活下来,那他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和严浩翔相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爱和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被带进医院他没有反抗,躺在病床上看着房顶上的灯,上一次这样绝望还是洗标记的时候,如今再次躺在这里,始作俑者竟然都是同一个人,是他最爱的人。
眼角淌下一滴泪,他喃喃的问正在整理器具的医生:“会疼吗?”
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没有意义,怎么可能不疼呢?
“会打麻药。”
“好。”贺峻霖闭上眼,等待着最终结果的宣判。
那些人在手术结束后就没再管贺峻霖,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必死无疑的。
严浩翔此时还在外地进行项目的收尾工作,隔天早上整个项目完成,他拥有了最后的底牌,不过想扳倒他们还是要一步步来,只能说现在他的胜算很大,但也不能急于求成。
订了下午的机票飞回去,项目完成他倒也不急着把贺峻霖安排的别的地方工作,可他还是没料到他们竟然会自暴自弃的在他离开的时间下手,因为知道会输,所以要同归于尽。
严浩翔回去后发现家里气氛有些怪异,佣人们见了他都退避三舍,也没看见贺峻霖的影子,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被他安排在家里的人刚刚才知道严浩翔回来了,立马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连同贺峻霖现在在哪个医院一并告知。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属下颤颤巍巍道:“怕...怕耽误项目进度...这个对您很重要...”
严浩翔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那些人拿走了他的戒指,用意很明显,贺峻霖那么单纯一定会信的,被爱的人逼迫切除腺体,他不敢想象当时的贺峻霖内心遭受了多大的重创,是不是对他彻底失望了?他在贺峻霖眼里应该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大混蛋了。
切除腺体不是小事,会要命的,贺峻霖那么怕疼...严浩翔连忙驱车去了医院,贺峻霖躺在监护室里,里面还有医生在对着仪器做记录,他们出来的时候严浩翔慌慌张张的跑上前去询问,得到的结果是如果明天早上再醒不过来就没有机会了。
那天下午维持了一年冷漠情绪的严家小少爷独自在走廊里坐了很久,崩溃的大哭后是死寂的沉静,是他一手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他对自己太自信了,以为能完美的解决一切,可到头来还是输了,如果知道最终的战利品是用贺峻霖换来的,那他宁可不要,他只要贺峻霖。
他在走廊坐了一夜,时不时的走上前去隔着玻璃看躺着床上的贺峻霖,盯着还在变化的心电图才让他在崩溃的边缘往回收了一步,凌晨五点的时候几位医生突然匆匆赶来,他从座位上惊起,却被拦在门外,心底止不住的恐慌。
他看见医生拔下了夹在贺峻霖身上的许多仪器,他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可心里还是微微发凉,如果是不好的结果,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严浩翔体会到什么叫煎熬,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像坠入天坛的神等待着宣判。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严浩翔立刻拽住他的衣服,双眼通红,“他怎么样?他醒了吗?”
医生被他这幅憔悴的样子吓了一下,随即拉开他的手,“病人已经有要苏醒的迹象了,监控显示他夜间有轻微的肢体运动,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醒来。”
说完不禁感叹:“清洗过标记的腺体被切除应该算二次创伤,居然能挺过来,不过也有可能是上一次的手术增强了他的免疫力,总之能活下来很幸运。”
严浩翔差点跪在地上,好在贺峻霖还活着,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谅解,只要他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
严浩翔连着几天没去公司,也没人敢说什么,毕竟现在严家内部的地位已经发生变化,没毁了贺峻霖现在也碰不得,有严浩翔在他们没法动手。
这些天他一直待在医院里照顾贺峻霖,在他醒来之前严浩翔都没怎么合过眼,整个人瘦了不少,一直握着贺峻霖的手坐在病床边上,时不时的就拿起他的手亲吻一下。
“对不起。”
严浩翔这几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他很对不起贺峻霖,也知道是自己辜负了贺峻霖的一腔爱意,虽然是有原因的,但伤害贺峻霖的是他严浩翔,让贺峻霖一次次伤心的也是严浩翔,导致他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也是严浩翔,无论如何这一年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以为分手了就可以避免一切,没想到那只是一个开始,他的爱人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让他的心跟着一起疼,每一句恶意的话语都是他压制着心底的不忍狠着心说出的,不能一直看见那样让他心疼的表情,所以每一次都选择逃跑,躲到没人的地方独自心痛。
一直不能告诉贺峻霖分手的原因,因为按照贺峻霖的性格是不会愿意和他分开的,他没有能力,如果严父真的做了什么他也不能制止,那样的结果是最糟糕的,所以他一直忍着,忍到足够有能力。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他呆呆的看着周围,是老天怜悯他愿意让他再活一次吧,应该都结束了,他和严浩翔不会再有交集,他的心也已经麻木了。
几天的昏迷让他现在极度缺水,想伸手按铃叫个护士过来,手指还是很无力,严浩翔拎着一包东西从外面进来,和贺峻霖对视上,然后赶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跑到病床前,帮他按了铃叫医生过来,然后问他:“要喝水吗,我给你拿。”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慌乱的动作,心里疑惑,他不懂严浩翔现在这样又是在做什么,是想趁他不备再要他命吗?
医生来过检查了贺峻霖的身体,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好好修养就可以,严浩翔终于是放下心来,说了好几声谢谢。
他对贺峻霖格外的殷勤,关心他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上厕所,可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贺峻霖并不理他,也不愿和他说话,哪怕是看他一眼也是冷淡的神情。
不受伤是假的,严浩翔的确很难受,但这也是他应得的,过去的一年贺峻霖一定比他还难受,现在这样才哪到哪,这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可有些东西他必须解释清楚,哪怕贺峻霖不愿意理他。
“带你来医院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严蔚找人去我房间偷了盒子,这些天我都在外地,是回来才知道的,他们是为了破坏我的项目才先下手为强的,我没想过这样对你,真的。”
贺峻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慢慢开口:“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们这样做根本威胁不到你,你不爱我。”
严浩翔不知道他这是信了还是没信,但能如此平静的说出‘你不爱我’四个字,足以说明贺峻霖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严浩翔有些无措,走到贺峻霖边上握上他的手,“真的不是我...我...和你分开...是有原因的,他们知道,所以才会这样做。”
这话无异于是在告诉贺峻霖,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他还爱贺峻霖,所以才会这样做。
贺峻霖把手从他掌心拿开,低声道:“那现在是不是都扯平了?我已经是Beta了,我们更不可能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严浩翔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贺峻霖面前,他做的错事太多,此刻再说对不起也显得廉价,“我...可以慢慢和你解释,你先好好养伤,先别想着走好吗?”
“意思是我的伤好了就可以走了?”
“不是....我...”
“严浩翔,你到底想怎样。”
严浩翔说的那些话,他都相信,这是他给严浩翔最后的信任,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没办法再继续爱严浩翔了,爱一个人的下场是遍体鳞伤,他太累了,也爱不动了。
“你有你的理由,我尊重你的决定,可以了吗?”贺峻霖看着严浩翔满脸受伤的样子,心里颇感无奈,这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想要严浩翔跟他和好,想要严浩翔变回以前的样子,可是这一切来的都不是时候,他给不了严浩翔回应,也不想再给,“我不计较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们一笔勾销。”
“在严家我也递了辞呈,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严浩翔红着眼睛站在原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贺峻霖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他再怎么道歉也无济于补,这不是一句我爱你就能抹平的,他懂得这个道理。
后面几天严浩翔没再直接出现在贺峻霖面前,嘱咐了护士好生照顾着,只有在晚上贺峻霖睡着之后他才会悄声推开门进去看看他,后颈的纱布还没拆下,严浩翔把他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脖子,然后低下头轻轻触碰他的额头。
“会追到你的,这次换我来爱你。”
*
白天不去医院的时候严浩翔都在公司里,严蔚他们动了贺峻霖无疑是在和严浩翔明战,加快扳倒他们的唯一途径就是收集黑道上的信息,罪名坐实就再也逃不掉,这也是最保险的方法。
他在明处的势力越来越强,想了解这些并不算困难,这些天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拿到了最近几年他们在地下交易的证据,会有人命他猜到了,不过没想到数量也是可观,这种程度进去了应该就出不来。
晚上严浩翔正准备从公司离开回去收拾一下等着去看贺峻霖,突然接到医院电话说贺峻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低声应下,然后决定今晚先不去看他了。
第二天严浩翔就提前通知了下面如果贺峻霖要去找工作就让那些公司直接录用,如果出去找房子就让房东收最低价。
贺峻霖现在倒还没想着找工作,以他现在身体的能力也坚持不了长期的工作,之前在严家的时候他的薪水不低,维持他的生活绰绰有余,所以这段时间他打算先好好修养一下。
严家之前的房子在南边,为了离得远些,他找了最靠北的地方,钱不是不够用,但他也不是喜欢挥霍的人,租了一个干净舒适的公寓入住,又买了些居家用品,他是很会照顾自己的人,这样的生活他也过得很舒心。
那天在医院里最后一次见严浩翔,他给自己的感觉好像挺不甘心的,但又在听见自己说了那些话后没再出现过,贺峻霖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互不打扰,严浩翔不出现也是理所应当。
在新家住了小半个月,贺峻霖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只是有时还是会对着阳台的花草发呆,然后伸手摸一摸自己的后颈,变成Beta也没什么不一样,而且没有了发情期,这样也很好。
这天晚上贺峻霖刚洗漱完出来,把窗帘拉好准备睡觉,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一个人住自然要警惕起来,他脚步轻轻的走到门口,然后从猫眼往外看,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手在门把上握了很久,门外没再传来敲门声,但人还是没走,只是静静的等着,贺峻霖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打开了门。
严浩翔还是低着头,和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一模一样,他能知道自己的住址并不令人意外,只是没想到他会找来。
“来干什么?”
从贺峻霖的角度看他,正好能看见他因为紧张和局促频繁闪动的双眼,他身上穿的还是工作服,看起来是刚从公司出来。
“我想来看看你。”
“现在看见了,我挺好的,你可以走了。”
严浩翔站在原地不动,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他上前一步抱住贺峻霖,只是轻轻的抱,小声道:“我就是想你。”
他们太久没有这样抱过,贺峻霖感到一丝不适应,伸手把他推开,“我不想你,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说完避开严浩翔焦急的眼神直接把门关上,楼道的灯光被隔绝,室内又是一片黑暗,贺峻霖不再管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只是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先是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慢慢入睡,又在半夜毫无征兆的醒来,怎么也没办法再睡着,他有些烦闷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客厅喝水,视线却时不时的往门口瞟,一杯水即将喝完时,他还是抬脚走到门口,楼道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把门打开,声控灯因为这一声响再度亮起,贺峻霖看见了坐在门边的严浩翔。
不等他说什么,严浩翔快速从地上站起来,着急道:“我发出什么声音了吗?我吵醒你了?”
贺峻霖手扶在门上,对上严浩翔的视线,他发现严浩翔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为什么不回去?”
“我想在外面守着你。”
“明天不上班吗?”
“没关系,我不累。”
他这个样子,贺峻霖很难不怀疑是不是很早之前他就开始每天站在门外守着,只是今天没忍住敲了他的门。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他觉得自己一直睡不着的原因就在这了,明明已经分手了还要这样影响他,不是说好结束了吗。
“你...快去睡觉吧,别穿着睡衣站门口了,我不出声的。”
“或者我去楼梯口,我...”
“进来吧。”
贺峻霖还是做不了违心的事。
严浩翔不确信的问:“什么?我...吗?”
贺峻霖被他这样气笑了,“外面还有别人?”
“真的让我进去?”严浩翔眼睛都亮了,表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不进就滚。”
“进进进!”
严浩翔跟着贺峻霖进了屋,房门落锁,贺峻霖终于觉得自己能睡觉了,他眼皮早就打架了,“你睡沙发吧,没被子。”
贺峻霖能让他进屋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也不敢奢求什么别的,连忙应着,然后让贺峻霖快去睡觉。
贺峻霖进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中途没再醒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严浩翔已经离开了,还贴心的帮他把客厅卫生打扫了,做了早饭在桌上。
以为这事就算完了,没想到后面严浩翔有事没事就往过跑,然后装成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进了屋,每次都会给他带东西,每一件都是贺峻霖记忆里的,他们在一起的四年,严浩翔给他送过很多礼物,而现在严浩翔带来的正是这些东西,只不过都是新买的。
贺峻霖拒绝过很多次,但严浩翔都像听不见一样,已经帮这些礼物规划好了位置,后来贺峻霖也不再管他。
后来有一天贺峻霖在家里不知道什么原因昏倒了,幸好是严浩翔知道这里的密码才及时把他送到医院,醒来的时候正在挂水,严浩翔坐在边上守着。
“没事,医生说你低血糖,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严浩翔轻声安抚他。
无论如何也多亏了严浩翔把他送过来,贺峻霖这种时候也不好冷着脸,“谢谢。”
严浩翔把贺峻霖送回家之后独自在车里坐了很久,送贺峻霖去医院后他一直是休克的状态,多亏送来的及时,医生和他说的话也并非只是简单的低血糖。
贺峻霖虽然在切除腺体之后恢复了,但他的体征还是不稳定,毕竟是强行成为Beta,很多部位都有抗性,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也和没恢复是一样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能找到Beta用的排异剂,但这个药剂市面上是没有卖的,只有通过一个途径,是他一直不去接触的黑道,虽然这个药剂并不违纪,但是被买断的,也只能从那些人手上拿到。
这件事只有他去做,也必须去做。
连着两天严浩翔没出现在贺峻霖家里,最后一天晚上才过去,死皮赖脸的要和贺峻霖一起吃饭,吃完又争着抢着要洗碗。
贺峻霖一直觉得今天的严浩翔奇奇怪怪的,走之前还从背后抱着他说过几天不能过来,叫他好好吃饭,还说医生告诉他后天上午十点要去医院拿药,说了很多遍,叫他一定要记住。
严浩翔这些举动成功的让他再一次失眠了。
*
严浩翔去之前已经做好了几种不同的方案,黑道的人大概都不是很欢迎他吧,所以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不过药肯定得拿到手。
这一趟顺便还可以再搜集一些证据,他里里外外都安排了人,叮嘱要保证药剂的安全,保证证据不能脱手,却始终没提保护他这件事。
当然他也为自己留了后路,之前收集到的证据已经提交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警局的人能不能及时赶来。
交易的过程看着风平浪静,实际暗流涌动,严浩翔知道自己是一定能拿到药剂的,坐在会议室的靠窗位置,侧窗是他提前安排好人打开的,这一屋子的人只有两个是他的,胜算不大,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
对面的人还装得儒雅,严浩翔却已经发现了躲在暗处的瞄准头,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手下,交换了一个眼神,手上的药剂迅速转移了位置然后顺着窗户出去,在枪响的前一刻他趴下身子把U盘递走。
这一举动瞬间引发了室内的暴乱,人少总不站优势,更何况对面还带着枪,很快他们这边战斗力就弱下来,饶是严浩翔再快速也比不过子弹的速度,而且是他没发现的位点,侧腰被子弹划过灼伤了皮肤,血液顺着衣摆流下。
这样的局面是他早就料到的,运气好他能走,运气不好就是和这些人一起死在这,但他也不会后悔这个决定,这本来就是他欠贺峻霖的。严浩翔无力的跪倒在地上,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他真的回不去了,贺峻霖很高兴也说不定呢。
虽然躲开了子弹没有射中他,但还是让胳膊和大腿都被不同程度的擦伤,这种样子他也撑不了多久,只能拖时间等最后的底牌。
屋里的人见严浩翔这种惨状已经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笑容刚维持没多久便听到从外面的警笛声,伴随着救护车的声音交缠而来,与此同时严浩翔也突然卸了力,满屋的人开始变得慌乱,下一秒大门被人从外面破开,一众警察带着枪进来扣人,还没来得及搀扶严浩翔,角落里一个不知死活的再次悄悄拿起了枪,对着严浩翔扣动扳机。
严浩翔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种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刻,他除了贺峻霖什么都想不到,浑身彻底失了力,胸前红的晃眼,他只是在想,贺峻霖两次躺在手术台上是不是也这样痛。
周围的警察迅速把所有人制服,扛着严浩翔上了救护车,令人心慌的鸣笛声穿过整个市区,路人纷纷侧目,却也只是看一眼便挪开眼,没人会在乎里面的人是谁,会在乎的只有一个人,只是严浩翔不知道,这个人还愿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贺峻霖记着严浩翔说的话,到了时间按时去医院取药,可他一路上都在心慌,这两天严浩翔不在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但就是觉得喘不过气。
离医院越近这种感觉越强烈,贺峻霖找到之前主治他的医生问他开药,可是对方只拿出一瓶药剂,说这次不是拿回家吃的药,然后让他坐下,他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直到那瓶淡蓝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后颈注入,他抓住医生的手,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是什么?”
医生把注射完的针管放在一边,解释道:“之前你晕倒过一次,是因为Beta特质不稳定,长期下去会要命,这是解药。”
贺峻霖心几乎要跳出来,脑子里反复出现严浩翔最后出现的那天晚上,他一遍遍叮嘱自己注意身体,叫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还让他检查一下礼物和从前缺哪些,以后会补上...他哑着声音:“哪来的?”
医生移开视线没说话。
贺峻霖绷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猛然溢满泪水,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近他,颤抖着问:“是严浩翔是不是?”
医生和他无声的对视,答案已经很明显。
“他人呢?”贺峻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抬手抹去脸颊的泪水,吼着:“你说话啊!”
“...手术室。”
贺峻霖拉开门跑出去,四下寻找严浩翔做手术的地方,明明早就觉得不对劲了的,严浩翔说他低血糖他就真的信了,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为了他什么事情都做?贺峻霖在心里把严浩翔骂了个遍,严浩翔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可他却还是一直在哭,严浩翔是个很傻的骗子。
找到手术室的时候医生已经从里面出来,贺峻霖冲上去,看见医生并不乐观的摇了摇头,“情况不是很好,算是暂时救回来了,但那一枪离他心脏太近了,明天还要一场手术,挺过来就好,不然我们也没办法了。”
“我...能进去看他吗?”
“穿无菌服,十分钟。”
贺峻霖听话的穿上衣服,进去后看见闭着眼躺在病床上的严浩翔,他浑身都缠满了纱布,看得出受了不少伤,他听医生说是中了子弹,肯定很疼,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一次落下。
他走到床边,看着那张让他心心念念五年的脸,让他心动也让他心痛。
“严浩翔你是故意的吧?”贺峻霖哭的嗓音沙哑,“你想让我心疼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真把自己当英雄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你了,我才不会,也不要原谅你”贺峻霖说着蹲在地上,抱住自己把脸埋一起来,“严浩翔...你一点担当都没有...把我一个人留下...算什么本事...”
“你以后再也别想进我家门了...就算你在门口过夜我也不要管你...”
“你送我的礼物我都要扔掉,空出来的位置都用来收别人的礼物...我还要找别的人过日子...”
贺峻霖泣不成声,比任何时候都难受,“严浩翔...你是混蛋,这些你都要亲眼看着,所以你不许一直睡....”
贺峻霖一直没离开医院,红肿着眼睛在外面坐着,一直等到严浩翔的下一场手术开始,这时候的时间变得异常煎熬,他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只能悬着心焦急等待,他期盼医生快点从里面出来告诉他消息,又害怕这时候医生出来告诉他失败。
就这样无止境的等了很久,手术室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贺峻霖赶紧走上前去,医生从门内走出来便和他撞上。
贺峻霖指尖都在颤抖,“手术...成功吗?他挺过来了吗?”
医生扶住他的肩膀以示安抚,然后回应:“手术很顺利,不过要在监护室观察两天才能转普通病房。”
“这两天不能探视,转病房会通知你,看你这么久没休息,先回去睡会吧。”
贺峻霖点点头,感谢道:“好...谢谢医生!”
在外面待了两天,贺峻霖回到家先打扫了一下,然后很耐心的把严浩翔送他的礼物都规整好。
昨天去看严浩翔的时候他真的被吓到了,他们可以不在一起,但不能阴阳相隔,这也不是他能承受的,更何况还是为了帮他拿药,他会自责一辈子。
但这也让他觉察出严浩翔在他心里的位置,不是累了就可以彻底不爱,不经历到这一步是看不清自己真正的内心的,他们又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消耗呢?
接到医院电话的那天下午,贺峻霖在家里收拾好一些日常用具打包过去,是为他受的伤,自然是要陪护的。
可能是手术对身体损伤太大,这才没几天严浩翔又瘦了不少,两颊微微凹陷,眼窝也变得更深,贺峻霖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醒,每天晚上按时给他擦身体,也会在一旁和他说话,顺便也把上次说的那些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没再落泪。
这样照顾了严浩翔一个星期左右,贺峻霖中途见过严浩翔的手下来探望,他说自己不能总往这边跑,所以麻烦贺峻霖等严浩翔醒来帮忙把事情转告。
那天U盘里的内容已经都交予警察,连同之前交上的东西一起,严父和严蔚他们已经被一同关押了。
“严浩翔,他这一年都做了什么?”
贺峻霖怔怔的听着这些,他都不知道严浩翔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事,严父回来后严浩翔突然去公司,和他分手,还有后来严蔚对他下手,让他没想到的是严浩翔和他分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严父拿他家人威胁。
他有些消化不了,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他以为严浩翔口中的原因会是一些外界客观因素,没想到是因为他,准确的说是因为他的家人,严浩翔不仅为了他着想,更为他的整个家族着想,这个认知让贺峻霖觉得过去这一年万分可惜,他们都备受煎熬,也经受苦痛,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严浩翔总没有醒来的迹象,贺峻霖也慢慢平复了心情,照顾他快一个多月,他觉得自己都可以去应聘护工了,但是因为他身体也没那么强壮,所以每天下午都在趴在床边睡一会儿。
这天贺峻霖迎着窗外的阳光趴在床边睡着,胳膊就放在严浩翔小臂边上,床上的人先是手指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眼睛,长时间没有接触光亮让他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睛缓了很久才睁开,手臂一挪就碰上贺峻霖的手指,他微微偏过头去,看见贺峻霖毛茸茸的后脑,一瞬间欣慰的心情占满心头,走这一遭也算值了。
贺峻霖在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看他,于是比平常更早被拉回现实,架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扭过头看见严浩翔正在看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床的手顿住,生怕自己看错,贺峻霖还揉了揉眼睛,然后迟疑道:“你...醒了?”
严浩翔被他的动作和刚睡醒的模样可爱到,笑着点点头。
“我...我去叫医生。”
贺峻霖小跑着出去,没一会儿带了了医生,检查了一下仪器上的显示最后把严浩翔身上的一些东西撤掉,走到门口和贺峻霖说了很多注意事项,贺峻霖都一一听着,严浩翔在后面看着,幸福的滋味难以言表。
贺峻霖坐回去,严浩翔直接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这些天一直在照顾我吗?有没有累到?”
上来三个问题,一点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问他怎么样,贺峻霖心里被轻轻撞了一下,严浩翔对他的关爱真的是下意识的。
“我没事,你自己伤成这样还有空担心我。”
严浩翔笑着握住他的手,“我伤成这样就是为了你,要是没保护好你我这伤就白受了。”
贺峻霖任由他握着一只手,然后另一只手给他调病床的高度,让他上半身能倾斜一些,“伤没白受,还得到我的照顾,你美死了吧?”
严浩翔笑容更大,“拿命换的,不亏。”
贺峻霖把前段时间严浩翔手下要求传达的话告诉严浩翔,他轻轻点点头,看着贺峻霖:“他们那样对你,这是应得的。”
“如果我早点成熟就好了,那时候就有能力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也不会把你弄丢,你说不让我回家,还扔掉我的礼物,还要找别的男人。”
贺峻霖愣住,“你...都听见了?”
“是啊,还让我亲眼看着”严浩翔晃晃贺峻霖的手指,“老婆好狠的心。”
贺峻霖反手拍了他一下,“瞎叫什么。”
严浩翔惊呼一声,委屈道:“疼...扯到伤口了..”
贺峻霖吓了一下,赶紧起身去看他的伤势,生怕撕裂流血会浸透纱布,计谋得逞的严浩翔拉着贺峻霖的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坏笑道:“老婆,你心疼我了。”
贺峻霖被严浩翔这样弄得也发不出脾气,趴在他身上不敢乱动,怕碰到他伤口。
“严浩翔,你就欺负我行。”
严浩翔搂着软软的老婆不肯撒手,没半点Alpha的样子,就算贺峻霖身上不再有信息素的味道他依旧觉得好闻。
“不是欺负,是爱你。”
“还愿意要我吗?”
贺峻霖靠在严浩翔肩头,Bet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他闻不到那个让他熟悉的味道,但只要是严浩翔就能让他心安。
“下不为例。”
再有下次的话,一起面对吧。
END.
写了两个晚上 白天要复习只能熬夜、
因为好多人说 想要看火葬场 所以写了 其实这篇应该适合一个中长篇 所以写在短篇可能情节仓促了一些
还有很多人说虐小严虐的不够...这回应该还行了吧、差点命都没了、
但是整体我觉得不是很虐 相信你们也是这样觉得的|°з°|
还有就是这篇涉及很多...就是我不太擅长的领域..所以我觉得写的一般 但是火葬场后面肯定还会写啦这一篇这样没关系、大家也觉得没关系吧👉🏻👈🏻
and 周六我的最后一门考试 ballball大家祝福我一下真的要复习吐了..
好了 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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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心口不一
年下专情总裁马×清冷美人总裁丁
先婚后爱|强强|甜文
ooc归我
—你的不坚定,配合我颠沛流离。
01.
丁程鑫很讨厌那些心口不一的人。
比如他的某些下属,明面上对他阿谀奉承,暗地里四处传谣诽谤他。
再比如,像马嘉祺这种男人。
这个男人比自己小三岁,年仅二十四,正值英年便已和他结婚两年。
得知年龄后的人总会问丁程鑫:“马嘉祺是不是特别喜欢你,不然怎么可能一毕业就和你结婚了?”
丁程鑫往往一笑了之,不做任何...
年下专情总裁马×清冷美人总裁丁
先婚后爱|强强|甜文
ooc归我
—你的不坚定,配合我颠沛流离。
01.
丁程鑫很讨厌那些心口不一的人。
比如他的某些下属,明面上对他阿谀奉承,暗地里四处传谣诽谤他。
再比如,像马嘉祺这种男人。
这个男人比自己小三岁,年仅二十四,正值英年便已和他结婚两年。
得知年龄后的人总会问丁程鑫:“马嘉祺是不是特别喜欢你,不然怎么可能一毕业就和你结婚了?”
丁程鑫往往一笑了之,不做任何回答。
反倒是马嘉祺笑得明媚,佯装宠溺的看向丁程鑫,十指相扣的手越发的紧。
他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
丁程鑫早年父母双亡,由叔叔带大,而父母给他留的遗产也一直存放在叔叔那里,但遗嘱上说了,丁程鑫只有结婚后才能拿到遗产,本来丁程鑫也并不着急,直到发现叔叔开始动歪心思后,丁程鑫才打定主意闪婚。
他在25岁生日那天喝多了酒,那晚夜风黏黏糊糊,吹的他酒精上头。回去的途中丁程鑫发酒疯抓住一个路人吐个没完没了,而那个路人就是马嘉祺。
当时马嘉祺还在读大四,人长得高高瘦瘦,长着一张祸害女孩子的脸,少年感十足,嚣张肆意。
丁程鑫一眼就相中了他。
02/
当丁程鑫把马嘉祺带回家时,这个略显青涩的男孩当着他叔叔婶婶的面,信誓旦旦的说出要照顾丁程鑫一辈子的话,语气诚恳目光炽烈,大大方方交缠的手指间点缀着一枚银戒,格外显眼。
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他们营造出来的假象,象牙塔内的腐朽也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一场假戏演的再逼真不过,丁程鑫也因此顺利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领结婚证的前一天,丁程鑫跟着马嘉祺回了他家见父母。他们是坐火车回去的,而那夜闷热的车厢以及嘈杂晃荡的夜晚丁程鑫至今还记得,湿热的八月长夜,丁程鑫汗湿了后背,刘海黏腻紧贴在额头,打开窗也是暖风熏人,荒原的黄沙随风飘扬。
马嘉祺当时并没有现在这么冷淡,见丁程鑫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用小纸板给丁程鑫扇了一晚上的风,自己却一直没睡,有时候打了瞌睡,手没动了,丁程鑫热的难受,又把他吵醒了继续扇。
这是丁程鑫认为有对马嘉祺心动的一次。
马嘉祺的父母对于闪婚这件事情表示很惊讶,丁程鑫去的那天马嘉祺和他的父母从晚上十点一直谈到凌晨,然后第二天丁程鑫醒过来的时候,马嘉祺拿着户口本在丁程鑫面前晃了晃,笑得很灿烂。
那一瞬间,丁程鑫突然觉得马嘉祺像是真的心甘情愿和他结婚的。
他们真的像一对恋人,而不是合作对象。
领完结婚证的那天晚上,丁程鑫睡在马嘉祺的小出租屋里,和他喝了点白酒,然后便是一夜旖旎。
结完婚后日子截然不同,丁程鑫顺利拿到了遗产,一部分投资马嘉祺投资,一部分用于自己的企业,其余的存了起来。
马嘉祺确实颇具实力,创业两年多如今小有成就,其中少不了丁程鑫明里暗里的帮助。
而马嘉祺,从一个刚毕业的大男孩成为了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商业精英。
从词不达意到心口不一。
丁程鑫见证了这整个过程。
03.
深秋的寂寥在夜晚更甚,凉风从窗口灌入室内,外面深沉浓郁的夜色望不见尽头,再寻常不过的夜,却在叹息声中平添惆怅。
马嘉祺坐在书桌旁撑着额头,面前的文件已经有足足二十分钟没有翻动过。
旁边的手机界面停留在微信里,丁程鑫给他发的一句仓促的话映入眼帘。
【谈合作,迟回。】
直白且冷淡,标点符号严谨到不透露一丝情感。
他们的聊天界面一直都这么干净,像是上司和下属的公务通知,不带丝毫感情,隔着屏幕马嘉祺都能想象得到丁程鑫那张清冷的面庞。
过了一会,楼下传来了车子的引擎声,马嘉祺抿了抿唇,浅色的眸子没有什么神情,起身向楼下走去。
家里的阿姨已经开了门,丁程鑫被一男一女两个下属架着走了进来。
丁程鑫喝的很醉,整个人都分不清天南地北,眼神迷糊。马嘉祺的眸子有一瞬的阴沉,不过很快恢复原样。
“马先生。”两个下属显然都认识马嘉祺,格外尊敬的喊着,马嘉祺点点头,走过去把丁程鑫从他们手上接了过来。
丁程鑫闻到熟悉的味道便松懈了下来,扒拉着马嘉祺的头发,极小声地喊了句“嘉祺。”马嘉祺搂住他,轻声哄着他:“阿程,我们上去吧……”
丁程鑫不做声了,马嘉祺抬头对着丁程鑫的两个下属一点头,两个人示意后便离开了。
关上门之后,马嘉祺也没什么顾忌的了,直接把丁程鑫打横抱起上了楼。
丁程鑫皱着眉头,似乎是很不舒服。
“你不会是又要在我身上吐吧?嗯?”马嘉祺坐在他旁边一边帮他脱鞋子一边问着,丁程鑫微微睁开眼,看着马嘉祺,带着一种无声的谴责。
脱了鞋子和衣服后,马嘉祺扶着他到浴室去,调好水温放满水后,马嘉祺把浴室门关上了,让他在里面洗澡,自己则站在门外等候。
“老规矩,有事的话敲门。”马嘉祺说着。
过了一会,家里的阿姨把熬好的醒酒汤端了上来,马嘉祺用勺子喂着丁程鑫喝完后,把碗放在一边,直视着丁程鑫。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喝醉?”他看着丁程鑫,眼睛里带着几分深藏的不满。
丁程鑫没有完全醒酒,但也清醒一些了,听到这句话,他乖乖的点了头。
“我还说过什么?”马嘉祺又问。
过了半晌,丁程鑫小声的答:“晚上不允许别人带我走。”
马嘉祺稍微满意了些,又道:“你做到了吗?”
丁程鑫摇头。
下一秒,他就把手老老实实的伸了出来,马嘉祺看着他这幅样子实在是下不去手,叹了口气后,把人抱进了怀里,闻着他发间的香味。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丁程鑫才会心甘情愿的让他抱。
清醒着的时候,丁程鑫和他客气的像客人,距离不近不远,刚好隔开。
马嘉祺突然觉得自己很傻,竟然还一厢情愿和这样一个绝情的人过日子。
丁程鑫不知道,马嘉祺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其实更早,那是在一场辩论会上,丁程鑫犀利的语言句句碾压对手,整一场比赛都是吊打。马嘉祺坐在台下,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目光,以及获胜后笑得弯弯的狐狸眼,心里某一处地方变得柔软。
那一刻就喜欢了。
直到后来丁程鑫醉酒往他身上吐,然后又是商定结婚,见父母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马嘉祺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难过的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在这样的一个死循环之下,马嘉祺有时开心,有时抑郁,整整渡过了两年多,这个比他大三岁的男人,其实比他还要像小孩。
没心眼,不懂感情。
“丁程鑫,我快要演不下去了。”他看着丁程鑫低声呢喃着。
04.
次日,丁程鑫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家里只有阿姨在做饭,看见丁程鑫出来,笑着端出一碗皮蛋瘦肉粥,道:“可算是起来了,这是先生给你做的粥,嘱咐了要喝完的。”
丁程鑫接了过来,低头喝了一口,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马嘉祺的细心是不容置疑的,可是这种关心和照顾是否只是存在于他们这种关系上,丁程鑫不得而知。
这两年,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能先动心,因为往往,先喜欢的那个人是输家。
他不想输。
吃过饭后,丁程鑫照常上楼休息,无聊之余,他起身前往马嘉祺的书房,想找两本书来看看。
书房很整洁,符合马嘉祺一贯的风格,丁程鑫在书架上找了一阵,抽了两本书出来,又突然间想起来马嘉祺的抽屉里好像是有一本他很早以前就想看的书了,只可惜现在已经绝版了,他上次看见了,不过碍于和马嘉祺处于冷战期间,也就没来得及说。
想着,他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部旧手机,一支钢笔,一打稿纸以及那本书。
丁程鑫拿书的时候无意中摁亮了手机。
他扫了一眼,目光凝固了。
手机的屏保是他自己。
这部手机是马嘉祺最开始用的,但后来马嘉祺换了张卡,也顺便换了个手机,这个旧的就一直搁浅在这里。
丁程鑫没想到自己竟然是马嘉祺的手机屏保。
鬼使神差的,丁程鑫竟然悄悄地打开了手机,手机没有密码,他进去后,发现桌面壁纸竟然也是他。
这时丁程鑫心里的震惊就不止一点两点了。
打开微信一看,马嘉祺和自己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刚结婚的那阵,最后一条微信是自己发来的。
【马嘉祺,我很讨厌心口不一的人。】
忘记了是哪件事情让他说出这句话,现在想起来却觉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
和其他人的聊天丁程鑫没有再多看,退出去之后,他点进信息里,里面掺杂着各种各样的信息,垃圾信息也好,广告也好,丁程鑫也没在看到什么和自己相关的。
再往下翻,他整个人在接触到一个地方时便傻眼了。
草稿箱里一共有32条未发送信息,而收件人都是他。
丁程鑫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的看下来,里面全是马嘉祺对他说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他倾诉,有开心的,难过的,颓废的……每一种情绪都用文字详细地写了出来,像是一个无形的树洞,承载着他的喜怒哀乐。
一字一句,全是爱意。
从相识到结婚。
最后一条,是一张截图,就是丁程鑫的那句话,而微信上没有回复他的马嘉祺,在这里编辑了这样一句话。
【我确实是个心口不一的人,明明心里那么喜欢你,嘴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写出来的?
丁程鑫不得而知,但他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爱了他两年多,一字不露,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他们之间若隐若现的暧昧,成了对马嘉祺最大的伤害。
都是这样,谁都怕,谁都不敢。
所以犹豫,所以封闭,所以退缩,所以自欺欺人,或是作茧自缚。
在某个深夜,自我蚕食着入骨的疼痛,逐渐入睡。
05.
他的眼眶盛不住泛滥的泪,酸涩的鼻头让他不得不仰头深呼吸。
放下那个手机后,丁程鑫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在点进电话簿的界面时他的手指都在发颤,直至他看到马嘉祺的名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解胸腔的窒息,然后点了下去。
等待接通的时长里,丁程鑫无法形容自己难耐的心情,他眼睛隐隐胀痛,心情也是翻江倒海一刻也停息不了。
他太渴望得到一个结果。
一个马嘉祺亲口承认的,迟到多时的结果。
而在漫长的等待过后,电话终于接通。
06.
“喂?”
“马嘉祺,我爱你。”
——fin——
后续在彩蛋。
【文轩】雪莲花
*军婚/先婚后爱
*5k/一发完
*请勿上升
00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01
“军婚?能靠谱吗?”
宋亚轩在超市里推着购物车,一手接电话一手挑了两个新鲜的卷心菜,“应该靠谱吧。”
蔬菜打称的地方还在排队,宋亚轩回想一下刘耀文那张脸,肯定地点点头,“他长得很帅。”
魏女士在电话另一头无语着,“你找对象只看这一条的吗?”
宋亚轩腾出手来把篮子里的水果蔬菜一股脑放在桌上,手忙脚乱只能把手机放回兜里,“先不说了啊妈,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早点休息。”
小区周围的超市就这么一个,因为东西便宜还新鲜...
*军婚/先婚后爱
*5k/一发完
*请勿上升
00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01
“军婚?能靠谱吗?”
宋亚轩在超市里推着购物车,一手接电话一手挑了两个新鲜的卷心菜,“应该靠谱吧。”
蔬菜打称的地方还在排队,宋亚轩回想一下刘耀文那张脸,肯定地点点头,“他长得很帅。”
魏女士在电话另一头无语着,“你找对象只看这一条的吗?”
宋亚轩腾出手来把篮子里的水果蔬菜一股脑放在桌上,手忙脚乱只能把手机放回兜里,“先不说了啊妈,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早点休息。”
小区周围的超市就这么一个,因为东西便宜还新鲜每次都是爆满,结账之后宋亚轩提着两大袋的生活用品又折返回来,有点心虚地从货架上顺走两盒买了单。
十分钟之后刘耀文赶到了,马路对面停好车向宋亚轩信步走来,身姿挺拔,正气凛然,他心想果然军人都长着一张国泰民安的脸。
宋亚轩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过来,心里有点可惜,相亲当天得知对方身份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有点庆幸他是个军人,又有点想要叹气,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眼缘的竟然是个军人。
跟军人结婚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宋亚轩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婚后相处的时间也会大大缩减,他们见不到面的话跟单身也没什么区别。
刚开始确实是想要郑重考虑一下的,只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宋亚轩相了这么多回头一次见到有礼貌还绅士的男人,重点是这长相属实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了。
宋亚轩从小到大作为外貌协会的会长,没少被身边的朋友吐槽,上学那会儿追他的人那么多,他不是嫌眼睛不好看就是嫌鼻梁不高挑,披着一副好皮囊混到现在需要每天去见一个相亲猥琐男的地步,实在是不争气。
本来也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那天正好是第二十次,宜城的太阳晒得人头疼,宋亚轩出门前纠结了大半天要不直接放人鸽子好了,后来还是于心不忍顶着大太阳赶了过来。
咖啡厅里坐了好几个男的,一开始他还认错了人,被刘耀文拉着手腕问这位先生,您是宋亚轩吗。
宋亚轩转头看的时候迟疑着点了点头,刘耀文领着他在角落里坐下了,没有开门见山地说有房有车,也没有不怀好意让人恼火的打量。
宋亚轩在安静的几分钟里吹了一会儿空调,突然感觉前面遇见了太多奇葩,偶尔来一个正常的他反而还有点不太习惯。
后来他们约过几次,一起散步,看电影,逛街,蹲景点听讲解,一个月后宋亚轩实在憋不住了自己提的结婚,刘耀文当时只是愣了愣,“我们还没有见过对方爸妈,而且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宋先生,我的情况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我是个军人,我……”
又来了,宋亚轩扶着额头无奈,“叫我亚轩。”
刘耀文犹豫了一会儿,“亚轩,我们可能对彼此的职业还不太熟悉,我担心你会后悔。”
宋亚轩那天实在累得不行了,逛了一天还陪着刘耀文挤在大爷堆里听了俩小时的伟人故居讲解,提着东西绕到他身后拍了拍后背,“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刘耀文把他背起来的时候还想要开口说什么,宋亚轩把脑袋一埋,问他,“你跟我结婚还是跟我爸妈结婚?”
“跟你。”
“那不用见面了,这门亲事我同意了,明天上午九点带好户口本,民政局门口见。”
“可是宋先生……”
宋亚轩用力掐他一下,咬牙切齿,“叫我亚轩。”
刘耀文点头,“亚轩……”
他当时头脑发热什么也不想顾了,双手用力揽住刘耀文的脖子,后背真宽,好有安全感。
宋亚轩头一次觉得闪婚也不错。
02
刘耀文的脚步都是通过常年训练出来的,就算在日常生活中也依旧铿锵有力,两只手伸出来弯腰提东西,要直起身体的那一秒被对面的人往前一步抱住了。
宋亚轩的手臂环在刘耀文的腰上,咬着下嘴唇被自己的幻想幸福到,他仰着脸夸刘耀文,“你好帅啊。”
刘耀文低着头嗯了一声,脸红得不太明显,站了好半天都没什么动静,只是一脸认真地说,“走吧,站在这里可能会挡住后面的车辆,影响交通运行。”
“哦。”宋亚轩站在原地等了两秒,看着那人竟然真的就这么提着东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一下子有点幽怨。
帅是真的,不解风情也是真的。
03
晚上是刘耀文下厨,他们结婚已经三天了,宋亚轩除了平时赶一下画稿几乎整天下来无所事事,每次都坐在地毯上撑着脑袋看那人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他只知道刘耀文最近在休假,好不容易才攒来的假期,加上婚假所以一直在家里待着,但是自身的训练没有停,好几次甚至想要劝说宋亚轩跟着一起去健身。
宋亚轩现在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插画师,属于工作室里普通的一名社畜,不爱上班,每天混混日子,生活还算清闲。
他看着刘耀文做饭,洗碗,拖地,浇花,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只是想不通,上了点年纪的男人禁欲久了是不是真就变成了唐僧。
刘耀文比宋亚轩大那么几岁,这个年纪已经算是晚婚的男人,竟然真的盖着棉被纯聊天,三天了连抱一下都会脸红。
宋亚轩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苦大仇深地想,或许是他太着急了,他们认识才一个多月,刘耀文这样的木头也没法指望他主动对自己干点什么。
主要是他们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宋亚轩难免想入非非,每一次趴在被子上偷听刘耀文洗澡的水声,脸红心跳地幻想许多不太纯洁的画面。
可是等他红着脸躺好,刘耀文吹完头发小声地说晚安,然后就真的关了灯睡觉,还是躺在床边坚决不越界的那种。
好吧,宋亚轩大晚上气愤得不行,穿得严实就算了,还离他那么远,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他,看来这年头太绅士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04
宋亚轩把傍晚在超市里买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以备不时之需,趴在床上玩手机刷剧,玩了半天才等到刘耀文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光着脚跑下去,“我来我来,我帮你吹头发。”
宋亚轩笑咪咪地举着吹风机靠近,手指轻轻拨弄了两下,两分钟之后慢慢坐在刘耀文的腿上,面对着面故意不看他的反应,其实心里紧张又兴奋。
刘耀文看着他,双手握住宋亚轩的细腰,力度很轻地按了一下,笑着问,“要干嘛?”
宋亚轩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干嘛了,我在帮你吹头发啊。”说着还故意靠近他的身体贴了贴,放低了声音。
“给你个机会,亲我好不好。”
刘耀文装听不见,“嗯?”
宋亚轩把吹风机放下,双手伸直了搭在刘耀文的肩膀上,他很喜欢这样面对面抱着,有一种亲密无间的味道。
“想接吻。”
刘耀文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手指一点点地交扣,宋亚轩闭着眼睛在迎合,松开换气的时候有点忍不住哼哼唧唧。
后脑被手掌揉了一会儿,刘耀文抱着他的肩膀吻了几分钟,两人不小心睁开眼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抿着嘴唇笑了起来。
宋亚轩看了看窗外,对嘛,夜晚就应该这样度过才对。
正面靠在对方颈窝里温存着,宋亚轩的手指沿着纹路往上摩挲,床头柜的角落里堆了点东西,他现在才有点害羞起来,笑得眼睛都弯着,“我有话要说。”
刘耀文一只手肘撑在他身边,另一只手轻轻摸了一下宋亚轩的眉毛和眼睛,“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宋亚轩腰腹用力往前送了一下,贴到刘耀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有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牙齿,“东西买好了。”
“什么东西?”
刘耀文反应了半天,抱着他无奈地笑,“部队下达任务了,凌晨要赶飞机,这次还是西藏那边,没法继续陪你了,我先去收拾行李,你睡觉吧。”
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开了,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才懂了他的意思。
刘耀文半夜里要出发,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到卧室看了看,在宋亚轩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脸颊相互贴了贴,小声说,“晚安。”
宋亚轩憋着气没理他,莫名其妙想要耍点小性子。
等到房门真正合上他才茫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着脸想要叹气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才三天,竟然对另一个人有依赖感了。
05
之后的一个月里,宋亚轩又恢复到以往的生活。
部队很少允许拿手机,一群糙汉也没有恋家一说,宋亚轩每天上班打卡,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着机,看着看着就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么久见不到面,离开的时候肯定要好好亲亲刘耀文。
宋亚轩觉得这不对,他作为新婚燕尔的当事人,竟然用短短的几天就习惯了刘耀文的存在,他离开之后,自己睡觉也不习惯,吃饭也只能点外卖。
魏女士打电话来笑话他,“不是说军婚靠谱的吗,自己学呗。”
宋亚轩学做饭的第五天,宜城下了一场大雨,是午后猛烈的一场雨,落地窗外能清楚地看见雨点肆无忌惮打在梧桐树叶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就像是一出哑剧,无声寂静中进行着。
他切胡萝卜,刚把一半切完就扔进油锅里,刺啦刺啦的声音把人吓得够呛,宋亚轩手忙脚乱,跟着教程也会出错,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指给割伤了。
鲜血流了一条蜿蜒的曲线下来,宋亚轩用水冲干净之后下意识转身想要求安慰,室内空荡荡,只有窗外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雾蒙蒙的一片。
他心里有点闷,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心里那点不起眼的想念被压得很深,宋亚轩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刘耀文。
晚上听着雷声睡不着觉,宋亚轩摸到手指上的创口贴没了粘性,下楼在小区便利店买了两盒。
夜色寂寥,雨还在下,人迹罕至。
宋亚轩看了一会儿,胸口之中的那股冲动越发明显起来,呼吸渐渐急促,立刻翻身上楼胡乱收拾起来。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去西藏,他要去找刘耀文。
06
天色渐亮,宋亚轩下飞机后打开手机编辑短信,抠着指甲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用最简单的四个字表述,“老板,我要辞职。”
那边问理由,他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眼神飘忽想了一下,“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上了车却又在心里吐槽自己,什么嘛,明明就是想对象了,还整那么文艺范儿。
宋亚轩笑着,路过的每一帧都想要拍照记录下来,手机快没电的时候整车的欢声笑语都停滞下来,说着一口藏语的大叔用力拍着方向盘说了一句什么,骂骂咧咧往下走。
宋亚轩侧头去看,西藏的天空是一望无际,西藏的草原同样望不到尽头,他低头发现按不亮手机屏幕,这才从心底涌出一阵恐慌来。
晚上九点,太阳慢慢下山,宋亚轩被挤在人群里临时安顿在路边的一个小旅馆。
小旅馆里没有单独的休息室,他抱着氧气瓶勉强跟另外几个人沟通,手舞足蹈地告诉他们,这边有一个部队,我是来找我对象的。
凌晨三点宋亚轩被同行的摄影师叫醒,黑暗中他一身脏兮兮地走出来,盯着门口冲自己张开双臂的刘耀文看个不停,委屈的感觉突然就爆发了。
刘耀文还笑着,有点无奈地抱紧了拍拍他的脑袋,“现在知道哭了,在家多好,跑来这里受罪。”
宋亚轩小声地呜咽,用他的衣服擦眼泪,张着嘴往他身上跳,脑袋里还涌现着源源不断的委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只是带着哭腔埋了埋头,闷闷的,“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你。”
刘耀文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上回程的大货车。
“我没有不懂事,我就是太想见你了。”
“嗯。”刘耀文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哄他,“我知道,没关系的,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07
宋亚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临时的家属宿舍里,因为没开灯房间里是黑暗的,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凉的。
从接受这段婚姻开始,他好像就已经做好了常常见不到刘耀文的心理准备。
一大早就站在隔栏外守着开门,门口的大爷也说的藏语,宋亚轩听不懂,才发现在这地方手机信号也是时断时续。
他在树荫处坐了一会儿,抬头的时候见刘耀文刚结束晨间训练一身热汗地看着自己。
宋亚轩撇着嘴朝他伸手,“拉我起来。”
刘耀文才用了点力气又被人抱住了,推了一下没推开,听宋亚轩又要难受了,说他,“你给我抱一下会死啊,不要乱动,不然我哭给你看。”
他的双手从那人肩胛骨环抱过去,闭着眼睛无奈地叹气,“我一身风尘,你等下回去还得再洗澡,多麻烦。”
宋亚轩抽抽鼻子,“我不嫌麻烦。”
“你还能休息多久?”
刘耀文探头向里看了一眼,“十分钟。”
宋亚轩拽着他往旁边角落里走,用力推他进去,反手锁了门。
08
是一间杂物室,东西乱七八糟放在一边,沙发上全是灰尘,只有一角干净着。
宋亚轩把刘耀文推着坐在沙发上,长腿一迈跨坐在他的大腿,两只手捧住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咽了咽口水,“抓紧时间。”
刘耀文的腿往前微微一抬,宋亚轩的腰循着惯性倒向自己。
布满老茧的手掌从衣服下摆滑了进去,宋亚轩嫌痒有点忍不住想躲开,口腔里空气被迅速掠夺还不够,刘耀文的另一只手掌撑在他的身上,游刃有余地警告,“别躲。”
宋亚轩被吻到有点晕头转向,听到这话突然又兴奋起来。
原来不是个百分百的呆木头。
他被抱的很紧,后背的细嫩肌肤被揉得有些发红,难舍难分的境地里宋亚轩感觉自己上了头,时不时哼哼几声,手指分开轻轻抓在刘耀文的手臂上。
嘴唇终于分开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感觉有些飘飘然,刘耀文推着宋亚轩的后背往自己怀里送,缓了缓呼吸,笑他,“小猫挠痒痒。”
宋亚轩确实没什么力气,被人握着腰亲一亲就软了,浑身都软软的,加上那张脸像是随时会哭出来,更加惹人怜爱,有些愤愤不平地咬了一口刘耀文的肩膀,“你再说。”
09
刘耀文听见训练的哨声迅速起身整理服装,要走的时候低头凑到宋亚轩耳边用哑掉了的嗓子说,“东西旅馆有,晚上十点是吃饭时间,我去找你。”
宋亚轩红了脸,故意撇开头,“找我干嘛?”
刘耀文的笑意比身后那座雪山还纯洁,眼神却不怀好意,“找你。”
“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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