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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栗栗

文严文|月亮是我掰弯的

文严

追夫火葬场


-


  “好,收工!”
  
  
  导演扯着嗓子大喊,刘耀文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扫了严浩翔一眼留下一个背影,严浩翔有点委屈的想:明明前一秒还在喊翔翔哥哥。
  
  
  不就是喜欢你嘛,有必要吗?
  
  
  “走吧,海底捞。”丁程鑫走过来揽住两人的肩膀,刘耀文瞥了一眼听到丁程鑫邀约后笑的灿烂的严浩翔,开口拒绝。
  
  
  严浩翔扬起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扭头看在教育刘耀文的丁程鑫,兄友弟恭,自己也觉得尴尬,弯腰钻出丁程鑫的环抱。
  
  
  “不好意思啊丁哥,我有点困,我先回宿舍了,你们吃得开心。”严浩翔说完后退后几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瘦削硬挺的背影。
  
  
  “...

文严

追夫火葬场


-


  “好,收工!”
  
  
  导演扯着嗓子大喊,刘耀文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扫了严浩翔一眼留下一个背影,严浩翔有点委屈的想:明明前一秒还在喊翔翔哥哥。
  
  
  不就是喜欢你嘛,有必要吗?
  
  
  “走吧,海底捞。”丁程鑫走过来揽住两人的肩膀,刘耀文瞥了一眼听到丁程鑫邀约后笑的灿烂的严浩翔,开口拒绝。
  
  
  严浩翔扬起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扭头看在教育刘耀文的丁程鑫,兄友弟恭,自己也觉得尴尬,弯腰钻出丁程鑫的环抱。
  
  
  “不好意思啊丁哥,我有点困,我先回宿舍了,你们吃得开心。”严浩翔说完后退后几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瘦削硬挺的背影。
  
  
  “你干嘛啊刘耀文?”丁程鑫一巴掌落在刘耀文的手背,又觉得有些心疼弟弟,又用手掌心给不争气的弟弟揉了揉。
  
  
  “我又不是故意的。”刘耀文底气不足小声嘟囔,严浩翔看起来有点落寞,心下一颤总觉得自己搞砸了什么。
  
  
  “浩翔?你不是跟他们去吃饭了吗?小丁儿刚才给我说你们出去聚餐,我就让阿姨先下班回家了,要不要带你去买点儿吃的?”助理姐姐本来窝在副驾驶玩手机,看到严浩翔上车说回宿舍后震惊了一小下。
  
  
  “不用啦,谢谢姐姐,我可以自己做饭啦。”严浩翔对于这种把自己当小孩子照顾的助理心里感觉很温暖。
  
  
  又委屈的想起与助理姐姐热情成鲜明对比的刘耀文,为什么都不想看见我的吗?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你可让我省点儿心吧,一个人在家老老实实的好吗?”助理姐姐用有些嫌弃的语气说。
  
  
  “切,我还会做水煮肉片呢。”严浩翔靠在车窗上,思绪再一次飘到了刘耀文身边。
  
  
  两个人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是喝醉后的吐露心事?是酒醒后直球的表白?还是不识好歹的大胆追求刘耀文?
  
  
  不太坚强的泪珠沿着鼻翼滑落,严浩翔赶紧抬手擦掉,生怕助理姐姐看到后抓着他询问,自己真的很不愿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
  
  
  助理姐姐反复交代不要跨入厨房,不要动锅铲更不要开火做饭后不放心的和司机扬长而去。
  
  
  严浩翔拖着身子走到房间,把自己砸进柔软床铺间缩成小小一团。
  
  
  刘耀文在没有自己的场合应该很开心吧,又想起一个月前刘耀文抓着自己手臂紧皱着眉头严肃的说:我是直的!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生,求你别来恶心我了好吗?
  
  
  又回忆起一周前意识到两个人间气氛不太对的丁程鑫马嘉祺轮流找两人谈话,刘耀文义正辞严的告诉自己维持表面平和,别让粉丝看出不对劲儿。
  
  
  的确,摄像头内是翔翔哥哥和文文弟弟,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是黑着一张脸和冷言相对。
  
  
  严浩翔感叹着自己的演技好到不拿影帝都说不过去,即使心痛到快要窒息,到冒冷汗神情恍惚,还对着刘耀文咧出一个完美偶像的笑容。
  
  
  不过已经习惯了内心是个很柔软很感性的小朋友,表面却还要装成无坚不摧的大人模样。
  
  
  “你就不能争点儿气吗严浩翔?不要喜欢他好了。”严浩翔呢喃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哭的眼睛发酸,已经是凌晨三点,耳边是熟睡队友的平稳的呼吸声,胃部一阵绞痛,手心额头开始冒冷汗,咬着胳膊不敢发出声音。
  
  
  “张哥。”还是把手伸向了睡眠浅的张真源,轻轻扯了扯张真源的袖子。
  
  
  “怎么了?”张真源迷茫的睁开眼,严浩翔额角挂着汗珠,疼的一张脸皱在一起。
  
  
  “疼。”严浩翔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贺峻霖被抽泣声吵醒,刚想开口责备严浩翔大晚上不睡瞎闹腾,看见严浩翔落下的泪珠心底也有点慌乱。
  
  
  “你别哭啊,哥哥去给你拿胃药。”张真源让贺峻霖去哄小孩儿,打开房门准备去找家长组拿胃药。
  
  
  刘耀文和宋亚轩站在门外猫着腰鬼鬼祟祟,看见张真源推门带出一点光亮,事情暴露的紧张的看着张真源。
  
  
  “hi?张哥晚上好?”
  
  
  “严浩翔胃病犯了。”张真源没空儿搭理两人,扒拉开挡路的人,着急忙慌的去给弟弟拿药“刘,算了,亚轩儿去帮忙倒一杯温开水。”
  
  
  七个人齐聚在三人间内,除了靠在门框上低头划拉手机的刘耀文格格不入。
  
  
  “让你不吃饭!”丁程鑫点了点严浩翔的额头,还是没忍心凶他。
  
  
  “别怪他了,又不是他不想吃。”贺峻霖看了看门框边的刘耀文,说完后呼噜一把严浩翔的头发,只有在这时候严浩翔才会认他摆布。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刘耀文,刘耀文气急败坏跺跺脚提高音量。
  
  
  “又不是我!是他一直自作多情!我看见他还烦哪儿会一直盯着他不让他吃饭!走,宋亚轩儿,回房间睡觉。”刘耀文拉着宋亚轩就走。
  
  
  “你有点太过分了刘耀文!”关上房门宋亚轩压低声音对刘耀文说,生怕房子不隔音严浩翔听到后又要难过。
  
  
  “睡不睡了?”刘耀文踢掉拖鞋,盖好被子躺在最里侧,拒绝交流。
  
  
  另一个房间内气压降到了最低点,想要开口安慰严浩翔却不知道怎么说,严浩翔率先做出反应:“丁哥马哥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训练,麻烦了。”
  
  
  严浩翔用被子蒙住自己,缩在被窝里,手机的强光刺的微肿的眼睛有点疼,点开刘耀文的对话框打下一行字后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了删除好友。
  
  
哦?哦。:对不起,给你带来困扰了。
  
  
  严浩翔有些心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自己是一个很倔很固执的人,想追的梦就要坚持到底,尽管是一片骂声。对于喜欢的人就想很倔的让他知道对他好,可刘耀文并不需要甚至反感。
  
  
  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倔。
  
  
  那就不要喜欢好了,又不是要上赶着惹人嫌,就做队友吧,队友?刘耀文怕是连队友也不想做。
  
  
  等刘耀文意识到自己真的搞砸了什么的时候,距离严浩翔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已经过去了十二小时,严浩翔坐在小角落两手捧着公司团购的大杯子灌水。
  
  
  早上被叫醒后看到严浩翔的微信心里烦躁的很,撸了一把头发刚想用自己带刀的话怼回去,就想起那人泛红的眼角,紧握的小拳头,还是没能忍心把狠话发出,犹豫了一会儿发出一个问号,没想到回复自己的是红色感叹号。
  
  
  饭桌上严浩翔坐在丁程鑫旁边埋头喝粥,一个眼神也不分给刘耀文,有了丁程鑫的庇护,刘耀文也不敢怎么样严浩翔。
  
  
  就连坐车都不愿意和刘耀文一起。
  
  
  刘耀文本该高兴,终于没有小粘人精贴着自己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
  
  
  “哦吼!贺儿你好厉害!”严浩翔用力的鼓着掌,贺峻霖推了推墨镜对着严浩翔炫耀自己新技能。
  
  
  刘耀文看的更恼火了。
  
  
  严浩翔为什么拉黑自己?严浩翔为什么不搭理我却对其他人笑的这么开心?严浩翔不会不喜欢我了吧?不行不行,等等,为什么不行?你文哥这么帅差他一个追求者?
  
  
  “严浩翔。”刘耀文站到严浩翔跟前,低头看着正在喝水的那人往墙角缩了缩。
  
  
  “严浩翔。”见人不搭理自己,刘耀文蹲下身与严浩翔平视,严浩翔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人眨了眨大眼睛低下了头。
  
  
  “抬头。”刘耀文要伸手去掰严浩翔的头强迫人看着自己。
  
  
  “你干嘛啊?”严浩翔躲开刘耀文的大狼爪,委屈巴巴的。
  
  
  明明自己都有在躲着刘耀文了,为什么刘耀文还要来招惹自己。
  
  
  “跟我走。”刘耀文把严浩翔从地上拽起来,替严浩翔拍了拍白色衣摆沾上的灰,拉着严浩翔的手腕往练习室外走。
  
  
  哥哥们也没有阻拦,幺儿的矛盾就让幺儿组自己解决吧。
  
  
  没有开灯的杂物间空气中飘着灰尘颗粒,刘耀文进入房间把门反锁,颗粒进入鼻腔严浩翔打开个喷嚏揉了揉鼻尖。
  
  
  “微信加回来。”刘耀文一手拉着严浩翔生怕眼前人逃跑,一手插兜理直气壮。
  
  
  “……凭什么?”严浩翔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凭什么,很少见严浩翔结结巴巴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喜欢我。”刘耀文明显是底气不足,像是在确定什么。
  
  
  千万不要不喜欢小刘,小刘乖乖的还不好嘛?
  
  
  刘耀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个想法甩出去,可以一想到严浩翔冷漠的说不喜欢自己,甚至之后会和别人在一起,严浩翔也会为他买零食吗?也会照顾他的小情绪吗?也会贴贴吗?也会撒娇吗?
  
  
  不要,不可以,严浩翔是他刘耀文的。
  
  
  正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哭泣,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在十平方米的昏暗房间里。
  
  
  “严浩翔不要喜欢刘耀文了,刘耀文讨厌严浩翔,我没有想哭,严浩翔很坚强,我就是好委屈。”严浩翔没有抽出自己被刘耀文拉着的手,低着头带着哭腔嘟嘟囔囔。
  
  
  刘耀文乱了阵脚,他那儿见过人间小打气筒这幅漏了气嚎啕大哭的模样,还是因为自己,束手无策的用衣袖给严浩翔擦眼泪,擦的一张小脸白一块红一片。
  
  
  “疼啊呜呜呜。”严浩翔没完了似的,刘耀文哄着放柔力度。
  
  
  “你好烦啊刘耀文,我又是什么强心脏吗?你对我温柔点很难吗?我不要喜欢你,大坏蛋,只知道欺负我。”严浩翔被惹委屈了只能皱巴这一张小脸骂人是大坏蛋。
  
  
  “对不起对不起,哄哄宝宝啊,不哭不哭,轻点儿。”
  
  
  “你叫我什么?”严浩翔停止了哭泣,错愕的瞪圆眼睛看着严浩翔。
  
  
  “宝宝,严浩翔宝宝。”刘耀文摆弄着严浩翔的手指与自己强行的十指相扣,把严浩翔的小脑瓜摁进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嘛,刘耀文是个大坏蛋,伤了小香崽的心,小香崽给一个弥补的机会嘛,好不好咯?我真的不喜欢美女咯,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小箱崽是一个需要亲亲抱抱个安慰的小朋友,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坚强对不对?刘耀文只是感情太愚钝!小刘安慰你,小刘保护你,绝对不再惹你失望,小刘已经是唯严主义了!你不能丢下我!”
  
  
  想起之前对严浩翔的冷言冷语刘耀文后悔的很,泪珠从眼眶掉出来,划过脸颊在干燥的皮肤留下一条曲折的线。
  
  
  见刘耀文情不自禁的哭起来严浩翔嘴巴一撇钻在刘耀文怀中双手环着刘耀文的腰哇哇大哭,重复着“刘耀文是大坏蛋。”这句话。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大概就是拥抱,尤其是刘耀文的拥抱可以消除严浩翔的不开心和坏情绪。
  
  
  “要不要在一起。”刘耀文眼角还挂着泪珠,把严浩翔从怀中捞出,抬起他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严浩翔的额头,眼睛,鼻尖,借着爱意吻上那柔软。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严浩翔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只是本能的想抱住刘耀文,紧些,再紧些。
  
  
  两个人红着眼牵着手走进练习室,正等吃瓜看幺儿最近进展的哥哥像开水壶一般尖叫。
  
  
  “恭喜!哦吼!”“啊啊啊!我没看错吧!”“刘耀文凭什么和我翔哥在一起!”“怎么让刘耀文占了便宜!”“耀文儿,好好对我的竹马弟弟!”“刘耀文请吃饭!”
  
  
  严浩翔被打趣的不好意思,转身钻进刘耀文怀里装小鸵鸟。
  
  
  冬夜的月亮是弯的,严浩翔想:月亮是我掰弯的,当然不是天上的月亮,是他的小月亮刘耀文。
  
  
  忐忑要给严浩翔,不眠的夜给严浩翔,快乐肥宅水的第一口给严浩翔,手和怀抱都要给严浩翔,当然,刘耀文的爱和浪漫给严浩翔。

是小北啊

疯人院 上

疯人院/全员有病/精神不正常不适误入/本篇4.5k如果可以请下划

  

  

  我见到主任所说的那个孩子时,是个阴沉沉的雨天。四周墙壁上因豆腐渣工程而渗出水珠,走廊上没开灯,那孩子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走廊的最尽头,怀里抱着个熊娃娃,阴森森的盯着我看。

  

  他身着干净规矩的毛衫跟短裤,十六七岁的青涩模样,头发梳的乖乖顺顺的贴在额前,除了表情有些木讷无神外,没有半点精神病人该有的样子。我稳了稳心跳朝他走过去时,他视线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直到我到他跟前蹲下,让他以一种舒服的姿势垂眸看我。

  

  他怀里的熊娃娃掉了颗眼睛,有些毛绒絮翘在外面。他微微抱紧时,会被挤着往外冒,看上去就有...

疯人院/全员有病/精神不正常不适误入/本篇4.5k如果可以请下划

  

  

  我见到主任所说的那个孩子时,是个阴沉沉的雨天。四周墙壁上因豆腐渣工程而渗出水珠,走廊上没开灯,那孩子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走廊的最尽头,怀里抱着个熊娃娃,阴森森的盯着我看。

  

  他身着干净规矩的毛衫跟短裤,十六七岁的青涩模样,头发梳的乖乖顺顺的贴在额前,除了表情有些木讷无神外,没有半点精神病人该有的样子。我稳了稳心跳朝他走过去时,他视线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直到我到他跟前蹲下,让他以一种舒服的姿势垂眸看我。

  

  他怀里的熊娃娃掉了颗眼睛,有些毛绒絮翘在外面。他微微抱紧时,会被挤着往外冒,看上去就有些渗人。我想着主任叮嘱我的话,换上和蔼的笑脸朝他温声问: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他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我看,半天也没回话。我早就做好了他不回我的准备,加深笑意尽量温和是告诉他,“我是你们的主治医生,我姓张,你可以直接叫我张医生。接下来的半年多时间,我将会给你们提供良好的治....”

  

  “以前也有你这样的人来。”他忽然出声打断我,清清冷冷的,“但是香香不喜欢他们。”

  

  我微微愣怔,很快接他的话,“香香是谁呀?”

  

  他视线重新看向我,提了提手上的玩具熊,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像是在说悄悄话,“香香,这个人你也不喜欢吗?他身上也有怪味,我也不喜欢。”

  

  我下意识抬胳膊闻了闻,这才反应过来他大概是说我身上的消毒水味儿。我自知这孩子不会愿意跟我好好沟通,只好翻出档案来一张张的找,翻到最后一张时跟眼前人对了对照片,便试探性的问他:

  

  “你是叫....贺峻霖?”

  

  这回,小孩终于将视线放在了我身上,认真的轻声告诉我:“.....小贺的名字。”

  

  我应和他,“对,小贺的名字,贺峻霖。”

  

  贺峻霖抱紧了怀里的熊娃娃,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便不再理我回身离开了走廊。我的主任告诉我,贺峻霖是我这回的五个病人中症状最轻最好沟通的一位。档案上说他是受了刺激导致精神有点不正常,但治愈的可能性很大,是我的重点看护对象。

  

  小孩儿走起路来脚步很轻,也不在意我在身后跟着。嘴里轻轻哼着歌,走过走廊上的每一个房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路过第二个房间时,我似乎听到了铁链拖地的声音。我想凑过去看看,前头的贺峻霖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并没有看我,缓缓抬起右手指着面前的房间。

  

  说:“在这里。”

  

  我自动翻译,“我住这里吗?”

  

  他放下手后继续哼着歌,不再理睬我,去往隔壁的房间。进门时还赏脸看了我一眼,低声念叨了句,便低头抱着熊娃娃进了房间。其实这里的生活环境还算挺好,除了墙壁有些豆腐渣工程外,其余的生活用品都很俱全。唯一不足的就是靠床的床边有个拳头那么大的洞,住我隔壁的贺峻霖偶尔会靠在洞旁抱着熊娃娃哼歌。

  

  他似乎不在意我的存在,亦或者说是他的眼里除了自己的熊娃娃香香,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休息时间我就会把众人的档案翻出来看看,提前了解一下各位的病情。其实原本我是有六位病人的,只是第六张患者的照片已经被打印成了灰白色,右下角印上了“已死亡”印章。

  

  我住的房间里头是上了锁的,尽管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安全措施,可我依旧怕这些精神不正常的患者会不会下一秒就会提刀架上我的脖子。来之前我甚至跟主任签了协议,任何工作中所收到的精神肉体伤害均不负责任。听起来像是霸王条约,可我所照料的都是些连话都听不懂的病人,也确实合理。

  

  三号房是我的房间,六号房是死者的房间。为了跟小贺先缓解缓解关系,我便暂时住进六号房。七号房隔着墙一直传来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小贺的房间是他轻飘飘诡异的歌声。如果我凑到洞口边仔细听听,依稀能听清楚他在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

  

  他唱到一半忽然停了,我偷偷凑近洞口去看,忽然发现原本也坐在洞旁的小贺起身用他怀里的玩具熊堵住了洞口。掉了只眼睛的那边毛绒絮被暴力挤压了出来,不少飘飘忽忽顺着洞口挤落到我这边的地板上。

  

  我看着被堵满的洞口,试探性的问:“小贺,你在唱什么歌?”

  

  我等了半晌,那头才细细碎碎的传来:“冷风吹....冷风吹....你在思念谁....”

  

  最后一个字尾音刚落下,我隔壁的七号房忽然有人用重物捶打墙壁。之前还算细微的铁链声赫然放大,像是有人拖着铁链在疯狂的捶打墙壁。那些放在墙边的瓶瓶罐罐被震碎在地上,我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堵在洞口的玩具熊被小贺拿了出去。

  

  他一双惊恐的眼睛在洞口那头瞪大了盯着我,声音竟然哆哆嗦嗦的,“狼来了.....”

  

  “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就发觉七号房的击打声逐渐不对起来。等我已经辨别出那是什么声音时,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冲去了七号房。与其他房间不同的是,七号房的房门上挂满了锁,一把比一把繁琐。等到我翻出钥匙一把把全都打开时,里头用头拼命撞墙的人已经安静了下来。

  

  转头见到我进来时,额前已经被血水浸湿的发遮住大半的眼睛似乎亮了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手腕处被铁环和铁链绑着,脚踝处也被拷了枷锁,整个人呈蜷缩状龟缩在地上,手捂着刚刚被自己撞破的脑袋,低声呜咽。

  

  少年面色苍白污水布满半张脸,面庞消瘦到下巴都尖尖的,整个人瘦巴巴的也没多少肉。只是从他的面部轮廓来看,除去血污后应该是个长相不错的青年。

  

  我翻出档案来对了对照片,朝跪坐在地上的人试探性道:“.....刘耀文?”

  

  听到我的声音,那死寂不动的人才终于给了点反应。他被撞破的额头正源源不断往外冒血,浸湿了额前挡眼的碎发。大概是流到了眼睛里,看向我时双眼微眯很不舒服的样子。

  

  良久,他才扯着沙哑的嗓子:“你来接我?”

  

  我想了想,“嗯。”

  

  刘耀文胸口微微起伏,就这么安静盯了我许久也不说话,直到我忍不住要抬脚走人的时候,他才重新别过头去,仰起受伤的脑袋继续朝墙壁上的血污撞过去。我面无表情看着他,翻遍房间找来一只破旧不堪的抱枕,拿来钉子对准一角定在墙壁上。

  

  刘耀文就像是没有痛感的行尸走肉,脑袋一下下的砸向我给他垫的抱枕上。

  

  我低头看了看档案,视线停在先天性无痛症的字眼上,微微叹口气。我只是很庆幸自己的房间离他较远,要不然每晚听他额头撞墙的声音难免睡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房间相比较下来光线还可以,其他已经见过的房间光线都较暗,刘耀文那儿更是有窗帘遮着。忙了一天我也累了,回到自己房间后刚准备躺床上休息会儿,就隐约听到右手边的房间传来哭声。

  

  即使我久经沙场这么多年,大晚上有人凄凄惨惨的哭,心脏也有些受不了。最开始我还以为是贺峻霖在捣乱,可突然想起来贺峻霖的房间还要再远一格,右手边这个房间我并没有去过。

  

  出于好奇,我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想去看看。

  

  走廊很黑光线很暗,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显得很诡异。我又听到有人光脚走路的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贺峻霖光脚没穿鞋,抱着他的宝贝熊娃娃从四号房悄悄走出来。

  

  抬头看见我也没多大惊讶的表情,只是抱紧熊娃娃自言自语道:“他们总是很奇怪,对吗?”

  

  然后他抬头看我,说:“每天都有人在走廊上跑来跑去,香香被吵到睡不好觉,就让我来看看是谁在偷偷躲着吃零食不带我们。”

  

  “嗯?所以你去四号房做什么了?”

  

  贺峻霖乖乖的,“轩轩说他饿了,我去给他找了一盘花生米。”

  

  他说完便继续哼着那首虫儿飞,抱着熊娃娃慢吞吞的往回走。抬脚时我看到他的脚底板似乎被玻璃块划伤,走一步一个血脚印,本人却不自知似的轻快往回走。

  

  只是我突然意识到,这儿的生活餐都还没送来,贺峻霖从哪儿找来的花生米?

  

  身体比脑子转得快,在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迅速跑去锁被撬开的四号房,猛踹开门往里冲。

  

  果不其然,四号房阴暗的角落里缩着个骨骼瘦小的人,脚边放着个玻璃盘,里头放满了“花生米”,以我的角度看过去,就看到他将那些圆滚滚的东西抓起来往嘴里塞。

  

  这登时将我脸都吓白了,三两步冲过去一脚踢翻那盘“花生米”,拎起人的后衣颈朝人肚子一曲膝,硬生生把他刚刚吃下去的东西给踹吐了出来。

  

  那圆滚滚的东西被吐到地上弹了弹,骨碌碌滚了几圈消失在窗帘后面。是弹珠。

  

  我手上提着的,就是四号病人宋亚轩。

  

  我正想提着他讯两句,哪知道这孩子就跟见了鬼似的拼命扭动乱扑腾,在他嗓子眼儿挤出哭腔时我终于是于心不忍放开他。这孩子一得了空,光速弯腰跟兔子似的双手抱头往床底下钻。

  

  这儿的环境许久没人打扫了,他一钻进去瞬间惹了一堆蜘蛛网和灰尘。我想让他不要钻床底,哪知道宋亚轩跟见了鬼似的拼命往角落躲,闭眼捂耳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妥协着先退出房间,顺便将那些该死的弹珠全都捡起来丢出去。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档案上明确说明,宋亚轩跟刘耀文在入住前是同居的状态,两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住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见过形形色色的精神病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在他们眼里,他们才是正常人,而我们便是他们世界的入侵者。我不知道宋亚轩的世界里有没有接纳刘耀文,反正他是没接纳我。

  

  档案里除了说明他跟刘耀文同居的关系,其余都是空白。也许是我的主任觉得麻烦,也有可能是因为精神病人的世界观他们实在是无法理解。

  

  如果宋亚轩曾经是正常人,每天都跟先天性无痛症的刘耀文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室友时不时脑袋撞墙刀子割腕,那人甚至面无表情的将飙血的手腕递过去给他看,问他为什么割这么深了都不疼。

  

  我想是我的话也会被逼疯。

  

  想到这里,我还是默默地在宋亚轩的档案后面画了个五角星,成为我的重点看护对象。

  

  “扑通”一声,我正躺在小床上休息,就听到房门被巨物敲响。抬头一看,门中央已经凹陷下去,明显被人用石块一样的东西给砸了。

  

  我额头青筋暴起,“贺峻霖你在做什么!”

  

  果不其然,识图用石块砸烂我们上的锁的贺峻霖一听到我的怒吼瞬间就安静了。他站在门外没有动,直到我满脸怒气推门看他时,他才乖乖扬起嘴角朝我露出个笑。

  

  我怎么忘了,他是这堆人里精神状态稍微良好的一个,所以他的房门才没有上锁。

  

  我捏着眉心忍着火气:“不去睡觉来撬我的锁?你想干什么?”

  

  贺峻霖还是那副乖乖的表情盯着我笑,等了半晌也等不到个回复。怕他回去后又到处撬锁给其他人造成生命危险,我干脆从兜里拿出把钥匙来:“回去。”

  

  他看我:“嗯?”

  

  我说:“现在就回去,抱着你的熊娃娃。”

  

  他原本还算温顺的表情逐渐阴冷下去,笑意慢慢消失在嘴角,将他的小熊朝我举起来:“你要关香香吗,那样香香会不高兴的,叔叔们都说要关他,你也要关吗?”

  

  我想了想他的症状,跟档案上的已死亡证明,还是试探性的伸手去摸摸他的熊娃娃,“香香的名字,是不是叫严浩翔?”

  

  “........”

  

  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我时特有神,完全不像是一位有精神疾病的人。听见严浩翔这个名字后他忽然就不说话了,拿回自己的熊娃娃不再让我摸,站在房门口静静盯了我许久。

  

  “哦....”他小声说:“你也不喜欢他。”

  

  说完,他不再看我,光着脚丫扭头往走廊尽头跑。他身型瘦弱动作灵敏,我硬是没能抓住他。

  

  意识到他在往哪儿跑后,我心里咯噔一下。

  

  “贺峻霖!!”我急忙追上去。

  

  该死的,我到底为什么要接这份狗屁工作。

  

  

  

  TBC——

  

  

  祺鑫在后面,全文走剧情,随缘更新谨慎入坑。

皦衢汀

【祺鑫】亲昵

*半现实向 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服个软就能解决的不叫事儿,讨好一下才能办到的也不叫事儿,那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呢?好像还真没了。


从公司出来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他们前段时间落下的练习最近都在努力补回。丁程鑫和马嘉祺走在最后面,关了练习室的灯,两人并肩沉默的向前走。


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的头,肩膀一下一下就撞在了一起,马嘉祺把帽子戴好,放下手时顺便捏了下丁程鑫的后颈。...

*半现实向 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服个软就能解决的不叫事儿,讨好一下才能办到的也不叫事儿,那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呢?好像还真没了。

 

从公司出来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他们前段时间落下的练习最近都在努力补回。丁程鑫和马嘉祺走在最后面,关了练习室的灯,两人并肩沉默的向前走。

 

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的头,肩膀一下一下就撞在了一起,马嘉祺把帽子戴好,放下手时顺便捏了下丁程鑫的后颈。

 

“都是汗,捏什么?”

 

看丁程鑫皱眉,马嘉祺像是被逗笑了一样,“还嫌弃自己啊?”

 

丁程鑫不答话大步迈向电梯,进去后就要按关门键,马嘉祺笑着也没有加快步子,丁程鑫一看他不着急,赌赌气就把电梯门关上了。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丁程鑫靠在墙上打哈欠,心说马嘉祺怎么还没下来。等听见“叮”的一声时,丁程鑫已经被人揽着脖子拉了过去,两人就这么拖拖拽拽上了车。

 

上车后丁程鑫拿了马嘉祺的帽子盖在眼睛上,身子往下滑窝在座位上靠着他睡觉。马嘉祺一只手搭在丁程鑫腿上,胳膊微微抬起挡在身前,避免红绿灯刹车时人往前冲。

 

黑色的帽子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一个鼻尖和嘴巴。肉嘟嘟的唇因为在放松状态下有点微翘,马嘉祺看着觉得有意思,趁车里光线暗轻轻用两指夹了一下。

 

见人没什么反应,他又摩挲了下丁程鑫的唇缝,这才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另一边,被捏捏碰碰的人拿下盖在眼睛上的帽子,暗暗牵住马嘉祺搭在他腿上的手。

 

马嘉祺看着窗外,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将手掌翻上递了过去,任丁程鑫在他手心挠挠抠抠,时不时还写几个他猜不出是什么的字。

 

“满意了?”

 

丁程鑫抿抿唇,“还行吧。这个多好猜啊,你都想不出来。”

 

马嘉祺低笑,心说看看这给惯的,自己玩都不行,还必须得有回应有配合。

 

最近不用怎么录物料,丁程鑫长沙飞回来后也一直待在家里,天气热了,因为工作到处跑人也实在吃不消。

 

“哎哟喂,你能不笑了吗?”

 

丁程鑫抱着头颇有些发愁,马嘉祺低头笑的肩膀都开始一耸一耸的。但看丁程鑫真有点着急也就没再乐了,把人拉过来坐在自己对面,扒拉开他捂着头发的手,随意撩了撩整理了一下。

 

“真的很傻啊?”

 

丁程鑫皱着眉有些不知所措,马嘉祺压下上扬的嘴角,“不傻啊,哪傻?我觉得很可爱啊。”

 

圆圆的小锅盖,圆圆的小瓜皮。

 

马嘉祺捧着他的脸捏了捏,没忍住凑过去吻了吻丁程鑫的侧脸。

 

“哎呀,太憨了。”丁程鑫说着就想捂着刘海往外跑,结果又被人逮回来按在了怀里。

 

“丁程鑫……”

 

“干嘛,我又没做坏事。”丁程鑫小声咕囔。

 

马嘉祺一下被打断,跟着他的思路跑,“我什么时候说你做坏事了?”

 

“不然喊我全名干嘛?”

 

丁程鑫把扔在一边的手机拿过来,对着黑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马嘉祺掐着他的腰让他本来半跪着的姿势,变成了结结实实坐在他的腿上。

 

“你怎么瘦的硌人啊?”丁程鑫抵着他的肩膀有点委屈。

 

“是啊,长沙的美食也养不到我身上,都在你这儿了。”

 

丁程鑫拍开他捏自己脸的手,可马嘉祺好像也不愿罢休,两个人拧在一起闹了一会儿,最后马嘉祺还是如愿揉搓着丁程鑫的脸,看人顶着圆圆的小锅盖瞪自己。

 

“丁程鑫,真的很好看。真的,因为你好看。”马嘉祺说的特别真挚,丁程鑫被他突然这么正经的一夸搞不会了,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亲了他一下。

 

马嘉祺像是得逞了一样,大笑着抱紧丁程鑫,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但是也真的好圆啊,瓜兮兮的。”

 

丁程鑫跳起来誓要与马嘉祺进行一场“决斗”,但最后以两人打斗时滚在一起而后眼神相对情动十分,拥吻结束。

 

“别亲鼻尖,痒。”丁程鑫偏了偏头,两人的呼吸都有点重,马嘉祺低声反问他,“亲鼻尖,不特别吗?”

 

丁程鑫吭哧了一会儿,心想特别啊。吻上来的时候突然安静了,那种莫名的珍视感让人难以忘怀,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的亲吻仿佛也有了声音,好像在说“你很珍贵”。

 

起来后丁程鑫摸了摸鼻尖,小声嘀咕道“真会啊”。

 

之前不确定关系的那段时间是最暧昧的,好像所有人都习惯了他们在一起。滚烫的亲密触碰,眼神相撞时的占有欲望,不由自主的将人划在自己的地盘。

 

在上课,丁程鑫躲在马嘉祺身后看着,累了就趴在他肩膀上,乖乖的一动也没动。朋友想喊人过去,但看到马嘉祺跟着一起回头便也作罢。丁程鑫刚跳完舞还有点累,大脑发白,但享受着这点心照不宣的“占有”。

 

马嘉祺侧头和他说话,太近了,丁程鑫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马嘉祺也没再说什么,快速将头转回去继续看老师的动作示范。

 

丁程鑫趴着没动,默默抬手挠了下鼻子。

 

马嘉祺轻轻招手就把人喊过来的时候,也是小猫最想与他亲昵的时候。丁程鑫觉得有点烦,他想捅破窗户纸与人触碰。

 

好怪哦,马嘉祺明明都没有藏住喜欢。

 

“我来我来!”

 

丁程鑫跳了几下就挂在了马嘉祺背上,可马嘉祺故意站直让他往下滑,丁程鑫只好四肢并用攀在他身上。

 

微热的呼吸洒在颈间,马嘉祺偏头用肩膀抹了下耳朵,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没舍得把人放下来。

 

太能忍了吧,丁程鑫想。

 

后来,就没什么后来了,照这样背几次清心寡欲的也得燥,更何况马嘉祺本来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刚在一起那会儿不好意思做什么,光是接吻一两次时摸到丁程鑫的腰,大脑都像断了弦似的得缓好半天。可丁程鑫又不安分,左碰碰右动动,把人惹得怪燥得慌。

 

因为无人知晓,所以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触碰,都变成了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丁程鑫表达亲昵的方法太简单了,蹭蹭肩膀,要个背背,摸摸胳膊,就像从来都没有主动去讨过喜欢的小猫在笨拙的学习一样。

 

“怎么后来在一起就不背了?”

 

马嘉祺把叠好的衣服收进衣柜里,看丁程鑫一脸严肃的看着电脑里的电影思考,最后对他小声咕囔了一句,“都在一起了多会儿背不行啊。”

 

马嘉祺笑了,得,合着这一天没一天好了。

 

马嘉祺下楼去院子里看种花,丁程鑫望着电脑出了会儿神,而后去下单买了几件衣服,把电脑扔一边又去找马嘉祺了。

 

“干嘛呢?”

 

马嘉祺不知道哪找的帽子,这会儿戴着正蹲在地上种花呢。丁程鑫眯着眼往他这边走,下午两三点太阳正烈着,也不知道好好的跑下来种什么花。

 

“晒得慌,你先回去。”

 

丁程鑫觉得还好便陪他一起蹲下,顺便弹了弹他的帽檐,“大中午人家都睡觉,你在这儿闹什么别扭。”

 

马嘉祺把土填好,其实也没闹啥别扭,看见丁程鑫挡着眼睛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好了。他偏了偏头想把帽子给人戴上,拉丁程鑫回屋里去,但丁程鑫借着那顶帽子和他接了个吻。

 

帽子堪堪挡住照在头顶的光,丁程鑫戳戳他的胳膊,说回去亲。

 

家里有人睡觉,也有人待在房间里玩游戏,总之是个安静的下午。两人轻手轻脚关上了门,马嘉祺把帽子随手扔在沙发上,丁程鑫倚着门回应刚到玄关处就吻过来的人。

 

马嘉祺好像提了下他的腰,而后两人便半拖半拽的上了楼。关上门时因为风吹过而扬起的窗帘缓缓落下,丁程鑫随意一抬便坐在了桌子上,马嘉祺啄了啄他的嘴角,用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热啊?吹电扇去啊。”丁程鑫忍着笑说道。

 

之前马嘉祺在楼下吹电扇,因为热便随意撩起了前面的衣服,丁程鑫看到后也没说什么,还走过去明目张胆摸了一把。

 

结果到了晚上,马嘉祺就发现事情不简单了。本来躺在他腿上的人突然撩开衣服咬了他两口,牙印和隐隐泛红的痕迹好像在警告着什么,马嘉祺突然笑了,看着咬完早就跑到衣柜前假装整理的人。

 

“不会吧,撩起衣服吹会儿风嘛,上次洗完澡不是也没穿半袖就……”

 

马嘉祺说着好像突然回想起什么,那次出来后丁程鑫倒是也什么都没说,还看着他去厨房倒了杯水才一起上楼。就是上去后可闹腾翻了,现在想想肩膀和背上都隐隐作痛。

 

“小心思弯弯绕绕还挺多。”

 

“那你还撩衣服吹风。”丁程鑫小声反驳道。

 

房间里只有他们,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用着不大的声音在讲话,低声细语暧昧的很。

 

丁程鑫剪过头发后刘海短了不少,隐隐也能看到眉毛了,马嘉祺吻他眉间的那颗小痣,丁程鑫抖了抖下意识往后缩,又再主动凑回来。后颈被轻轻捏着却不会感觉到压制,马嘉祺哄他时总是很会这些。

 

“你刚刚跑出去种的什么花啊?”

 

“不知道。随便拿了一盆种的,刚才有点闷。”

 

丁程鑫笑他,“闷什么,就因为不让你背?”

 

马嘉祺知道他懂所以也没答,刚才在楼下其实挺容易被看到的,但他吻上去的时候,丁程鑫只是乖乖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环住了他。

 

相恋的世界里,允许即纵容。

 

“后边的衣服塞裤腰里干嘛?”

 

丁程鑫仰仰头被放开了,耳垂上的微痛提醒他回答,“……反正你都要扯出来。”

 

马嘉祺觉得他说的对。丁程鑫腰上总是那么瘦,因为喜欢穿宽松的半袖平常也不怎么会露出来,只有这种时候,衣服被推上去才会摸到,这种特殊的占有感让人愉悦。

 

丁程鑫看电影时吃了水果软糖,吻上去有股淡淡的葡萄香。丁程鑫身子前倾很放松的靠在马嘉祺身上,刚才撑着桌面的手有些凉,他索性又将手探进了马嘉祺的后衣领里。

 

“乱伸什么?”

 

丁程鑫亲了亲他,“放一会儿。”

 

从桌子上下来时丁程鑫是真感觉这桌子不易。也不知道他和马嘉祺闹了多少次都是在这儿,有时丁程鑫也会被从后面抱住抵在桌前,虽然不太喜欢,但亲后颈又很舒服。

 

马嘉祺走过去把电脑收起来,看见丁程鑫靠在床头眯着眼伸懒腰,像只餍足的小猫在晒太阳,可爱的很。

 

“别拿走啊,我没看完就去找你了。”

 

马嘉祺逗他,“我这么重要啊?”

 

丁程鑫把电脑拿过来打开,撇撇嘴回他,“可不嘛,亲都给亲抱也给抱的,就这还觉得我不和你好呢。”

 

马嘉祺笑着想,这么一说他倒是像个小气鬼了。

 

“情侣装啊?”

 

几天后拿到快递,丁程鑫刚被“欺负”了,说什么也不认,这会儿张着被咬的有些红润的唇嘟囔“没你份儿”。

 

“没我份就是不和我穿的意思咯?”

 

丁程鑫抱着衣服硬气的点点头。

 

“那我也只煮一份宵夜,买东西只买一份,请奶茶不请你?”

 

丁程鑫一软,坐在床边喊“不公平”。

 

马嘉祺把人拉过来困在怀里,丁程鑫抱着衣服不松手,他只好无奈道,“那你告诉我衣服多少钱,我买来和你穿情侣装,我乐意还不行吗?”

 

丁程鑫把衣服挡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问他“真的啊?”。马嘉祺说真的,说完便要去拿放在床头上的手机。

 

“你先别拿,我告诉你价格。”

 

丁程鑫躺在他怀里,马嘉祺一动他也跟着动,为了防止从他腿上掉下来又赶紧抓住了马嘉祺的胳膊。

 

“行,你说多少钱。”

 

丁程鑫把盖在脸上的半袖稍微往下扯了扯,闷声闷气回他,“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马嘉祺把衣服勾下来,低头啄了一下他的唇,而后就看见丁程鑫“嗖”的一下又把衣服拉了上去,把一件黑色的半袖递给了他。

 

“呐,付款成功。”

 

马嘉祺突然就很想喊丁程鑫平常总会说的“哎呦喂”,那种惊喜感,那种被可爱到的感觉,啧,太难解释了。

 

“哎哟贴什么啊,热。”

 

马嘉祺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丁程鑫笑着往一旁躲,但也没有真的躲开。很多时候,在这样亲昵的时刻,身体本能产生的退后反应又被丁程鑫主观拉回。

 

“打折了没有?”

 

“什么打折?”

 

“七夕情侣打折啊。”

 

丁程鑫红着耳朵说“没有”,马嘉祺又亲他一下,问他有没有。

 

“那就,勉强算有了吧。”

 

马老师的吻有魔力,总是惹来小狐狸的亲昵。

 



冻浦

/昨晚摸鱼


/老梗预警 依旧是江边烧烤自行车


/他俩说不腻我也写不腻…


丁程鑫抬头看了看表。


22:17


镜子里另外一个人还在复习今天的舞蹈动作。


“马嘉祺。”


他听见他轻轻地唤他——


“嗯?”


汗水滴在地板上——


“走吧,回家,吃夜宵。”


“好。”


夜里的重庆总归不会太寂静,空气中散着烧烤的香气,和风吹过花草时卷起来的清爽。


“吃什么?”


“还就那几样吧。”


“江边吃?”


“江边吃。”


马嘉祺拎着装了烧烤的袋子,慢慢在前面走着。


远处灯火阑珊,山城还未陷入昏睡。


他刻意不去...


/昨晚摸鱼


/老梗预警 依旧是江边烧烤自行车


/他俩说不腻我也写不腻…







丁程鑫抬头看了看表。


22:17


镜子里另外一个人还在复习今天的舞蹈动作。


“马嘉祺。”


他听见他轻轻地唤他——


“嗯?”


汗水滴在地板上——


“走吧,回家,吃夜宵。”


“好。”







夜里的重庆总归不会太寂静,空气中散着烧烤的香气,和风吹过花草时卷起来的清爽。





“吃什么?”





“还就那几样吧。”




“江边吃?”





“江边吃。”







马嘉祺拎着装了烧烤的袋子,慢慢在前面走着。


远处灯火阑珊,山城还未陷入昏睡。







他刻意不去看身后的丁程鑫,脑海里却又把那个人的样子念了一遍又一遍。



“就这儿吧。”


丁程鑫示意马嘉祺停下,马嘉祺才驻足,拎着袋子递给丁程鑫。






耳机里的音乐放到


“收听浓烟下的 诗歌电台”






“你会抽烟吗,马嘉祺?”


丁程鑫今天格外喜欢叫自己的全名,马嘉祺想。





“不会。”




“那以后呢?”





“不会。”






马嘉祺经常会非常认真地回答丁程鑫每一个无厘头的问题,接受他没由来的要求。






并且乐在其中。





那你会喜欢我吗?







丁程鑫想问。






但没说出口。






他怕马嘉祺的答案和对待某支可怜的香烟一致。






马嘉祺觉得今晚重庆的夜色有些不正常。




哪里出了问题呢?





路灯在。




嘉陵江在。




自行车也在。


对了,自行车。





“要骑车吗?”




“要。”




两个人租了车,慢慢沿着江水南岸骑着。





风很凉,像流动的水。






慢慢擦过马嘉祺的肩头,又跃上丁程鑫的鼻梁。







“丁——程——鑫——”







马嘉祺迎着风,在山呼海啸之前,喊出他的名字。



丁程鑫没有回应,只是微微偏了头,等着下面的话。


但马嘉祺没再开口。




略有破旧的自行车停在小球场外面,头顶上轰隆轰隆的响声,或许是三号线的末班车了。


丁程鑫不想打球,马嘉祺也不想。


可他们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丁程鑫不知道,马嘉祺也不知道。


“阿程。”


两个字,念得两个人都心颤。


“你相信平行时空吗?”


丁程鑫似懂非懂地点头。


“也许会有另外一个马嘉祺,此时此刻坐在这里…”


“他的身边也会有另外一个丁程鑫。”


“他们在干嘛呢?”


马嘉祺轻轻闭上眼睛,仿佛真的进入另外一个时空。


“在上课?在考试?”


丁程鑫笑了。


“真的假的…”


“假的,没有。”


马嘉祺睁开了眼睛:


“我听到那边的马嘉祺在跟丁程鑫说,'我喜欢你'。”








丁程鑫意外地没有闪躲,反而盯着马嘉祺亮亮的眼睛:



“那你去跟他说——”


“就说丁程鑫也喜欢他。”







树上的蝉在叫吗?


丁程鑫听不太真切。








马嘉祺的嘴唇好凉。


他之前是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亲吻自己的时候下巴都在抖。








马嘉祺也听不太真切。





丁程鑫用什么味道的沐浴露?


柠檬的,还是牛奶?


衬衫是今天刚穿的吧?


味道和颈窝间的薰衣草香是一样的。










肌肤离开对方之后,马嘉祺低头垂着眸子,盯着丁程鑫的嘴唇没完没了地看。


仿佛是一件自己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马嘉祺的衬衫领子开始重新被揉得皱皱巴巴,丁程鑫的眼睛里也泛上水汽。


鼻息萦绕间,马嘉祺听见丁程鑫固执地问,






那个时空里的马嘉祺有说话吗?他说什么了?






马嘉祺笑了:


“他让这个时空的我,也要爱你。”






丁程鑫耳朵里塞上了耳机,耳机的主人伸了胳膊从背后抱着他。



小心翼翼,也抖得不行。





马嘉祺警告自己不要再紧张了,背地里掐了自己,却好像没什么作用。




于是丁程鑫转身,回抱他。






三号线从头顶上经过,这趟一定是末班车。


球场的水洼剩得不多,兴许明天就能打篮球。


对岸开始黑下来,但明天也依旧会亮。


自行车被风刮倒了,轮子空转,却无人问津。










“你会抽烟吗?”


“不会。”


“那你会喜欢我吗?”


——


所以,丁程鑫应该知道答案了。



白河

祺鑫糖点整理

*2017.7-2018.6 关于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故事

*BGM:有点甜

*请网页版食用(手机看不了微博视频也到不了指定微博)

*别信这个时间线 非常混乱 将就看

*2017.8以后手机不能看的很少了 放心食用

*双数月份(除12月)文案来自下海老师 @下海经商 

*感谢相遇 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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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7 相逢温柔山城,少年眉眼如光


夏季运动会01(糖点cut)

夏季运动会02(糖点cut)

夏季运动会03...

*2017.7-2018.6 关于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故事

*BGM:有点甜

*请网页版食用(手机看不了微博视频也到不了指定微博)

*别信这个时间线 非常混乱 将就看

*2017.8以后手机不能看的很少了 放心食用

*双数月份(除12月)文案来自下海老师 @下海经商 

*感谢相遇 故事未完待续




------------是分割线------------





2017.7 相逢温柔山城,少年眉眼如光


夏季运动会01(糖点cut)

夏季运动会02(糖点cut)

夏季运动会03(树袋熊抱)

夏季运动会04(看马老师手指)

夏季运动会05(悄悄话)

夏季运动会06(合照·一家三口)

夏季运动会07(糖点cut)

夏季运动会08(互换毛巾)

夏季运动会09(眼神)这个游戏的时候mls眼神真的绝

悄悄说:可以补档去看看这俩水上运动几乎是黏在一起的。

补档指路:夏季运动会(上) 夏季运动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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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8 列个夏日愿望清单,选项只能是你


帮你分担

视频通话(他嫌我啰嗦/卡)

马老师带丁老师练舞 还是

一起练歌

犯蠢吸引1 2

摸摸脖子

给你喝汤糯米鸡嘿

“打你哟”“你是不是不坐”

马老师:莫搞我

抢帽子 还是

安静

你们俩采访这氛围怎么肥四

悄悄话

这是在干嘛我也不知道反正很甜 

扔浴缸嘿

(起床突袭 是dls的cut所以只有一点点在开头 完整版

想亲

编号89757(练习室)

编号89757(舞台)

编号89757退场牵手

编号89757·比个心吧

擦擦汗

拉手手

夏嘉·镜面效应 2 3 4

站你身边会很开心

  

眼神

一个游戏就有好多糖

合照

穿越人海去见你

路演眼神

还是路演

又是路演

依然是路演

夏嘉糖点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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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9 全糖去冰


什么people

纯肉系加餐

保持一致把裤腿挽到膝盖·丁

保持一致把裤腿挽到膝盖·马

看鞋 这个也是

不知道怎么描述

 

你在我的余光里

两个帽子的神奇故事1   2   3   4   5

(默默感叹一句那时候狼崽真的好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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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 我用苦瓜炒蛋糕,一口像是吞下全面的你

挽着

小动作  也是

上手

这也是上手

桌球1  2  3

小酒窝

甜蜜蜜

悄悄话

人潮也冲不散

拍手

看你  看我

这是什么姿势

嘿嘿

坐一起

emmmm

~

两个酷盖

你俩到底有多少悄悄话

我们的裤子呢

戴帽子

mls表情

隔了好远的表情同步(这个好可爱啊hhh)

万圣节·一家三口

1  2  3

另一个小酒窝

pa

极光流星

上面那个找不到cut  出处在这


2017.11 说吧,和我好吗


喝你喝过的1  2  3(你俩笑什么啊喂)

好像骑马一样

关于打篮球1   2

focus丁程鑫的摄影师

前线mls

吉他

看着你唱

小马哥小马哥

打打闹闹

摇摇晃晃

眼神眼神

你们应该知道mls的手在干嘛(表情超级戳我)

上面那个的延续

快本01(按手!!!)

快本02

快本03

快本04(mls倒立)

快本05(这是在偷看吗)

快本06(悄悄话)

快本07(公共场合注意一下)

快本08(我觉得mls被dls可爱到了)

快本09(又是悄悄话)

快本10(跳舞机)

快本11(mls:目光锁定)

快本12(靠一下)

快本13(笑着对视)

快本14(要靠一起唱啦)

长沙行里mls的倒立

看你(品品这氛围)

碰一碰(最后一张d笑的也太好看了吧)

雨中

不知道怎么描述

马嘉祺你干嘛老看丁程鑫(求您多看几眼)

你俩到底一天天悄咪咪嘀咕啥呢

因为你笑

恁就这么多话要讲吗

戳戳脸~

眼神嘿

对视(齁死)

在你身边

挥挥手

神无月01(反正是要看你)

神无月02(看你)

神无月03(我靠我疯了)

神无月04(到底亲没亲上)

神无月05(眼神)

神无月06(勾手!!) 放大一点?

神无月07(你们俩靠太近了吧)

神无月08(这个旖旎)

神无月09(嘶)

神无月10(帮你)

神无月11(把你拉向我)

神无月12(慢慢走近)

神无月13(帮你)

神无月14(隐秘牵手)

神无月15(awsl)

神无月16(hhh他俩不会笑吗)

神无月17(眼神 下面是分p)

(1)

(2)

(3)

(4)

(5)

有感:他望向他的时候连睫毛扫下的阴影都是温柔的。

我嘞

偷偷看你

对视

打打闹闹

问:快本和神无月哪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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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 “我们仍未知道12月发生了什么”


Yeah

感应目光

穿的一件还是一样啊 dls的在这

谁最会照顾人

一家三口

冬嘉01(笑)

冬嘉02(单身女士十指相扣)

 不够清晰? 

 

击掌

冬嘉03(逗你)看看dls的眼神

冬嘉04(1) (2) (3)(真的上头)

冬嘉05(真的强强)

冬嘉06(戳心甜)

冬嘉07(不哭哈)

冬嘉08(笑)

冬嘉09(看你)

冬嘉10(这张我用了好久的壁纸)

冬嘉11(也太美好了)

冬嘉12(嗯)

冬嘉13(噘嘴)

冬嘉14(心动)

冬嘉15(突然强强)

冬嘉16(悄悄话)

冬嘉17(这个搭肩莫名色气)

冬嘉18 (2)  (3)

不完美小孩

两只手

single lady(饭拍)

今天你要嫁给我

电影院

focus碰拳 

拉手

打打闹闹

在你身边

肩膀

“你是我的菜,应该坐前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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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有些糖放在1月了因为粮在1月放的


2018了换个BGM吧:恋爱ing


2018.1你是我亘年漫月里所有怦然心动

同款·m   同款·d

逛街(1)  (2) (3)  (4)

牙不错

我要上春晚双人舞

“就是你盯着我你知道吗”(名场面打卡)

贴好近(品品这个气场)

再来一张

打打闹闹

丁——

你以为你是牛啊

这张图片我真的心动(靠肩膀)

为什么老是凑一起看手机

你俩连照镜子都要一起吗

十八楼吃蕉群众

惯性搭肩

打打闹闹

谁要打小马哥?

扯衣服

安心

甩帽子

坐一起

还是坐一起

又坐一起

碰拳加油

腿搭腿

在旮旯

mls干嘛笑

好闻吗

牵袖子

同款·d   同款·m

在一起就很开心

蹦蹦跳跳听你唱歌

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我想变成海绵宝宝”

“来逗你笑”

枕胳膊

五练·第二人生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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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2 扫掉二月尾巴上的雪,顺便爱你一场

勾手指   放大一点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悄悄话

瞎嗑  大概是情头hhh

握手


距离

梦游记01(笑)

梦游记02(小尾巴)

梦游记03(对视)

梦游记04(石头布)

梦游记05(伸手)

梦游记06(掌心)

梦游记07(回头)

梦游记08(暧昧距离)

梦游记09(孩子气)

梦游记10(笑)

梦游记11(阳光)

梦游记12(靠近)

梦游记13(他)

梦游记14(美貌伏击)

梦游记15(双向箭头)

梦游记16(温柔注视)

梦游记17(看一下我嘛)

梦游记18(四人舞focus)

梦游记19(mls可能胳膊太长)

碰杯

丁老师请客!

丁老师真的很严格

冬季运动会(是个混剪 挺全的 这个糖就不找了 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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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 在你身旁,就有星星月亮


搭肩

逐渐靠近(1)    (2)  (3)

走啦

坐鞋上

名为温柔

伞下

咫尺

贴近

打打闹闹

关于这件衣服到底是谁的

搭肩

镜头里

伞下

by马嘉祺

by丁程鑫

缠绵

夜色

手腕

旺仔

角落

欲盖弥彰

栏杆

隐秘

简单快乐

打打闹闹

嘴角弧度的原因

(笑)

撒娇

“他是我的”

恃宠

还是狐狸?(对面是mls哦)

光明正大

揉揉

游戏

看他

温度

打手游戏

雨中

相扣

我错了哥

小朋友 哥

眼神

拽衣服

可可

两个背包

占有欲

隐秘恋爱

斑驳

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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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4 梦想无碍我追求梦中人


看看看

狗蛋祺

鼓掌

笑容开关

想和谁交换身体

距离

小马哥呀

我应该让小马哥帮我射箭的~

论丁程鑫cue了几次马嘉祺1  2  3  4  5

挤一起

马老师眼神黏丁老师身上了

同上

这次是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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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  再靠近一点点


逗我没  (放大更心动

指缝

奇怪语言

脑洞:大概是在表达爱意。

在你身边

嘴角手臂

打打闹闹

角落

雀跃

轻点

一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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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6 你爱什么便给你什么,要是尤其爱我,便全部给你

角落

这个不知道几月份的了

这个也是

小睡:?1  2  3  4

光和角落

对视

靠近

镜像距离

靠近

追着打伞  也是(冬运会那次)

飞身上马

绝对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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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没搞完 七月补

*再次重申:时间线基本错误


写在后面:

qxszd!

感谢下海老师 @下海经商 写文案还要听我发牢骚,算见证这个合集一点一点变长的过程了,超级感谢她。

可转载,食用愉快,感谢阅读。

上贤.

【文轩】人间罪恶

严重ooc*


含私设


介意慎点


勿ky  勿上升


阿文的父亲是个杀人犯。


但是他很可怜。


娘知道我心软,于是从小就告诉我,不要跟那只狼崽子走得太近,他爹是杀人犯,他从小被山里的狼养大的,野性难改。


可是从我记事起,阿文就已经在村子里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和狼一起。


阿文没爹没娘,孤零零的在一个破旧的院子生活,整天穿着他那件已经洗的看不清颜色的破衫子。


他一个亲人也没有,也不跟我们一样上学堂。


听娘说,他的家里特别破,在他小时候,父亲好赌,把家里输了个精光,最后因为还不起...

严重ooc*


含私设


介意慎点


勿ky  勿上升







阿文的父亲是个杀人犯。



但是他很可怜。



娘知道我心软,于是从小就告诉我,不要跟那只狼崽子走得太近,他爹是杀人犯,他从小被山里的狼养大的,野性难改。



可是从我记事起,阿文就已经在村子里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和狼一起。



阿文没爹没娘,孤零零的在一个破旧的院子生活,整天穿着他那件已经洗的看不清颜色的破衫子。



他一个亲人也没有,也不跟我们一样上学堂。




听娘说,他的家里特别破,在他小时候,父亲好赌,把家里输了个精光,最后因为还不起债,他父亲把债主砍了就跑了,至今未归,他娘也在家里自尽,就在他眼前。



小小的阿文不知生死,一直守在他娘身边,摸到他娘已经凉透了,以为是她冷,于是把厚被子都给她盖上,自己穿着薄薄的衫子坐在一边冻的发抖。



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独自待了几天。



大概到了第三天,才被来找他父亲讨债的人发现。



在阿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他们把他娘抬走了。



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




债主们嚷嚷着“父债子偿”,于是理所当然地把他家里能搬走的东西搬了个精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搬不走,还有一床晦气的被子没有带走。



债主们把他丢到后山上喂狼,想让他替他父亲偿命。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好像罪大恶极。



可怜的孩子就这么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那年他约莫十岁。



大概过了一年多,在所有人都以为阿文已经被狼吃了之后,他居然回来了。



回到了他破破烂烂的家。



此时他的家,长期没有人住,已然荒废,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子塌了一半,潮湿的墙面上长满了青苔,活脱脱像一座“凶宅”。



阿文默默地收拾了好久,依然住了进去。



他比我小一岁,今年十三岁了。





我见过他几次。



第一次见他是他爹娘还没出事的时候,我们十来个大孩子在河里抓蝌蚪。



他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我们,没有大孩子愿意带他一起玩,我看他可怜,于是把自己抓的小蝌蚪分了一半给他。



他睁着大眼睛看我,似乎很意外,小孩子笨拙只会说一句“谢谢”,便拎着装蝌蚪的罐子撒丫子往家跑。



而我最近一次见他,是在前几天。



他穿着破破烂烂洗的已经看不清颜色的衫子,坐在石台上看贺儿他们玩斗蛐蛐儿。



看到贺儿的蛐蛐儿很猛的攻击了小六的蛐蛐儿,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阿文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无非是因为贺儿给过他半块饼子,他想让贺儿赢。



小六见是他在旁边,皱着眉一脚踹在他身上,语气里满是嫌弃:“去去去,滚开,脏死了。”



阿文坐在地上看着他,大概是被欺负惯了,他也不恼,而是一边用手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喃喃自语:“我才不脏呢,不脏…”



的确,阿文衣服破是破,但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他站起身,在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竹编的小笼子,笼子里关着一直蛐蛐儿。



我惊讶于那个精致小巧又可爱的笼子,眼神一直不曾从他手里边儿挪开。



阿文的手真巧。



他的笼子比在场所有人的笼子都好看,我凑到贺儿耳边说了一句:“真好看。”



小六却斜着眼睛看他,讥讽道:“你这蛐蛐儿要是赢了我的小七,我今晚给你拿大馒头!”



周围的五六个小孩儿开始瞎起哄。



小六是孩子王,所有小孩子都很听他的话,以他为尊。



他平时欺负阿文习惯了,所有人都习惯了。



阿文低着头攥着手里的笼子,一声不吭,听着周围的嘲讽声音。



我知道,如果此时他答应了,不管赢没赢,小六不会给他任何东西。



我忍不住从贺儿身后走出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回去吧,他骗你的。”



阿文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抬头看我。



也是我第一次这么看他。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说话。



他认出了我。



他说:“赢了我能吃大馒头。”



他太饿了,每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我听的心里有些发酸,把早晨娘给我的馒头掏出来,偷偷掰了一半塞在他兜里:“别说是我给你的。”



“喂!阿轩,没你事儿!”小六朝我摆摆手,不准我和阿文说话,他过于强势,我也有点怕他。



我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贺儿拉走。



“你拉我干什么?”我被他拽着走,没来得及反应,只好连忙扭过头去看已经开始斗蛐蛐儿的阿文和小六。



贺儿一把将我的头强行掰过来,拽着我继续走着:“一会儿小六输了得打起来,我们先走。”



我有点不明白,输了就输了,为什么要打起来。但碍于我也不想被连累,还是跟着贺儿一起回去了。




娘夸我今天回来的早,奖励了我几个野果子,让我明天去学堂的路上吃。



可半夜我却躺在床上失眠了。



我满脑子都是阿文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可思议又满是感激。



明明我只是顺便提了一嘴,于他而言却是弥足珍贵。



我在想那场斗蛐蛐儿到底谁赢了,我在想阿文到底有没有得到他心心念念的大馒头。



次日清晨,娘把大馒头装进我的包里,叮嘱我早些回家。



我嘴里嚼着昨晚娘给我的野果,含糊不清的应和着踏出小院儿。



南方清晨的空气湿漉漉的,掺着花香拍打在我脸上,我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瞟,只来得及抓到一抹一闪而过的灰色。



我奇怪是谁这么早来我们家,东张西望了半天,只看到门前石头上放了一个绿油油精致的竹编蛐蛐儿笼,和阿文昨天那个一模一样。



阿文其实是个好孩子。




我在学堂经常能看见他的身影。




他没钱上学,只能躲在窗外偷偷摸摸地竖起耳朵听。



小六一把将他拽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把他踹倒,嘴上倒是一点儿也不饶人:“你又来?穷鬼!脏死了!”



阿文低着头,在学生们的嘲笑之下落荒而逃。



有一个小孩儿趁机吹了声口哨:


“小六哥,昨天你俩斗蛐蛐儿结果如何啊?”




我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动,此时才竖起耳朵开始听。



小六嗤笑一声不讲话,旁边一个小孩儿替他回答了:“这狼崽子输了还不认账,小六哥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



我才不相信阿文是输不起的人,并不是我多了解他,而是我知道小六是什么样的人。



贺儿偷偷告诉我,昨天小六输了,阿文真以为会得到大馒头,兴高采烈地跑去小六家门口等着。



小六他爹嫌晦气,拿棍子赶他,他也不走,捧着蛐蛐儿笼挨了小六爹好几棍子。



小六见他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直接夺过他的蛐蛐儿笼扔在地上踩碎,笼子里的蛐蛐儿在他脚底挣扎了两下不动了,竹编小笼子也被踩的稀巴烂。



孤单了这么多年的小孩,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陪伴自己的小蛐蛐儿,却被人无情地毁灭。



阿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之后尖叫着一把将小六推倒,骑在他身上死命咬他。



他好像一匹野性未脱的狼,吓得小六大哭,隔了好久才被人拉开。



阿文最后差点被小六他爹打死,是贺儿娘看不下去了才拦住了不让继续打。



我惊讶的听完贺儿绘声绘色的描述,有点难以置信。



阿文明明赢了,可他的小蛐蛐儿被小六踩死了,小笼子也被踩扁了,大馒头也没有得到,还被小六他爹拳打脚踢。



他真可怜。



我以前一直觉得阿文很可怜,可是娘不让我说,只让我离他远一点,不要跟他有任何关系。



我捏了捏包里的蛐蛐儿笼,违背了娘的话,我想把这个笼子留下来。




阿文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贺儿今天家里有事,回去得早,下了学堂就我一个人在路上走着。



我想起娘说阿文是狼养大的会咬人,我想起贺儿说昨天阿文咬了小六。



心里突然有点慌,我怕他咬我,虽然我觉得他可能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胆子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是我开始闭着眼睛撒丫子往家里跑,心里默念着:“不要追上我,不要追上我。”



可是阿文见我跑起来,他也在后面追。



这让我更肯定了娘的说法,于是一步也不敢停下,我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见到一群狼朝我龇牙咧嘴。



我的腿有些发软,就快要跑不动了,可是他在后面追得很紧。



于是我没有停下。



在跑过一条小河时,我脚底打滑,就要摔进去。



正值雨季,河水混浊且湍急,我要是掉进去,一定被冲走。



正当我以为死定了的时候,感觉有人拎着我的领子往后拽了一把。



那人力气很大,我几乎被他拎起来。



我没有掉进去,惊魂未定的我正准备转过身表示感谢。



“你没事吧?”



是阿文。



我猛地回头看着他,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踩稳又掉进去。



我没想到是他救了我。



阿文急忙摆摆手,一边在衣服上擦手一边往后退,吞吞吐吐地解释:“我不过去,你别退了。”



他脸上都是淤青和擦伤,胳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没有处理过,应该就是昨天被小六他爹打的。



他站在原地低着头努力组织语言:“我…我只是想谢谢你,昨天…昨天…”



昨天?


哦!昨天我给了他半个馒头。



那今天早上给我送蛐蛐儿笼的就是他了。



我从包里掏出蛐蛐儿笼伸到他眼前:“这个是你编的吗?”



他愣愣地盯了半晌,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半天才开口,语气中的试探让我有些心软:“我…我家里没有别的东西了,我只会做这个。”



我歪着头看他,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有些窘迫,突然伸手来抢:“你要是不喜欢,我,我重新…”



我没想到他会直接伸手,于是连忙将笼子收回来:“给了我就是我的!”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手腕上有一条触目惊心刚结痂的疤。



我从包里掏出两个娘昨晚给我的野果放在他手里,算是也对他表示感谢,我很喜欢他编的蛐蛐儿笼。



他见我塞东西给他,好像很慌张,急忙将果子还给我,解释道:“我不是想找你要吃的,我…我真的是想谢谢你。”



我举着果子有些尴尬,阿文却转过身撒丫子跑了。





娘说得不对。


阿文是个好孩子。





今天回家得早。



听见贺儿娘在跟一群婶子坐在大树下讲着小话。



贺儿娘率先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挺惨的,现在屋子也没了…”



联想起阿文被打那件事,我的脚步瞬间停住,跑过去拉住贺儿娘,问她:“婶子,什么屋子没了?”



贺儿娘见是我,连忙给我让了个位子:“是阿轩啊,来坐坐坐。”



我哪有心思坐,脑子里都是阿文家的破院子,心里猜测又不敢确认,只能祈祷不是我想的那种情况。



“婶子,什么屋子没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又问了一遍。



“还能是谁啊,那狼崽儿呗,今早小六他爹带着人去把他屋子拆了,估摸着只剩下三成是好的了,要我说这狼崽儿也是,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咬了小六…唉阿轩!你去哪儿?”



我脑子嗡地炸开,头也不回地朝阿文家跑。



我不知道阿文与小六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与阿文的关系也并非有多好,不知为何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去看看。



我一路奔跑着,穿过一座座冒着热气的烟囱,耳边是大人们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菜香四溢,闻得人直流口水。



离后山最近的地方有一座塌了一半的房子,就是阿文的家。



我看着眼前剩下的一半房子又被拆了一半,有些懵。



阿文抱着地上的碎砖小心翼翼地想要重新搭起来,他的胳膊蹭破了皮,疼得一激灵。



阿文平时被小六打从来不吭声,我原以为他不怕疼。



如此小的伤口,只是蹭破一点皮,也许换做是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他却疼得浑身一抖。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怕疼。



我站在院子外面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很久才开口喊他:“阿文。”



他猛地转过头,见到是我,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怎么的,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几步跑过来,跟我隔着两尺的距离,把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你怎么来了?怪脏的…你赶紧走吧。”



我忽然有点心疼他,小六他爹因为他咬了小六一口,专门找人来把他原本就破烂的家又拆了一半。



可别人欺负他的时候,永远没有人为他出头,甚至没有人愿意给他一个好脸色。




别人家炊烟袅袅阖家欢乐,而他却要忍受无尽的孤独,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他而亮。



而他现在,连家也没有了。




我从包里把娘给我的馒头和野果全部掏出来递给他。



他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摆手拒绝:“我不要…不要!”



“你不要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我也强硬,硬是把东西塞到他手里,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接下,我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这样才对,以后我给你的东西你不可以不要。”



阿文手里捧着馒头和野果,突然眼眶就红了,他咬着唇,愣是没掉眼泪,只是可怜兮兮的低着头,真的像一只小狼崽一样,他说:“谢谢你,阿轩。”



我有点心疼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却往后退了两步,朝我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笑道:“脏。”



不脏,阿文一点都不脏。




我下学堂的时辰很晚,有时候近黄昏才走。



阿文就偷偷跟在我身后不到两丈的距离陪着我,他以为我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我送一个手编的小玩意儿,有时候是小帽子,有时候是小蜻蜓,我很喜欢。



阿文的手真巧。



他老是把小玩意儿偷偷放在我家门口,在不远处看到我拿了才会放心的走。



我知道他是觉得跟我走的太近会连累我被小六欺负。



因为他每天都会被小六欺负,他身上的伤从来都没有好完全过。



往往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我从家里给他拿药去,细细的帮他处理着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我们保持着这样微妙的联系,我每天都会偷偷把娘给我的馒头分一半给他。



我十五岁生辰的时候,阿文偷偷在我的窗户边放了一只蛐蛐儿。



他什么也没有,却已经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了我。



我笑着把蛐蛐儿放进笼子里。






半夜外面下起了大雨,雷声一阵比一阵大,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么大的雨,阿文自己在家怎么办?



想得烦了,就有一种冲动立马跑出去找他。



“阿轩…”



是阿文在叫我!



我以为我在做梦,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窗户虚掩着,雨水顺着窗户飘进来,我叹了口气,下床去关窗户。



“阿轩…”



这次我确定不是幻听,就是虚掩着的窗户传来的。



这么晚了,又下这么大的雨,阿文怎么会来?我瞬间担心起他破破烂烂的房子。



我带着满肚子疑惑又拉开窗户。



阿文蹲在窗户下面的墙根处,抱着腿可怜兮兮地努力挤在屋檐下。



可是雨水不会心疼他,依旧不要命的往他身上砸。



他的胳膊好像受伤了,在雨水的冲刷下往外汩汩的冒着血,伤口已经泡得有点发白。



我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文,快进来。”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爬进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阿文全身已经淋湿了,锁骨有个口子往外淌着血,衣服已经被血浸了一半,头发湿答答垂在额头上,胳膊上的擦伤应该又流血了,他发着抖站在原地捂着胳膊的伤口不吱声,像极了一只可怜的狼崽儿。



我心疼坏了,赶紧拿我的衣服给他换上,他却摆摆手,指着锁骨正在流血的伤口,倔犟地摇头:“脏。”



我哪管的了那么多,立马把他拽过来,逼他穿上我的衣服,不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我总喜欢拿这个来威胁他,百试百灵。



果然,他一脸的难为情,纠结了许久,还是小心翼翼地捧着衣服换上。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我悄悄地去厨房给他熬了一碗姜汤。



顺便提着家里的药箱又回房间去找他。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蹲在窗口抱着腿,用一只手捂着锁骨的伤口,以免血流下来弄脏我的衣服。



他的旧衣服我在征求他同意之后扔掉了,实在是又小又破,现在还都是血,没法儿穿了。



我连哄带骗了半天,才把他哄的到床上坐着。



他喝着姜汤,我小心翼翼的给他的锁骨上药。



他明明很怕疼,我每碰一下,他都要不由自主的抖一下,可就是一声不吭。



我心里有些发酸,轻轻地对他说:“阿文,其实痛呢,你可以叫出来的,没必要忍着。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



他才十几岁,是如何做到这么能忍的?也许是因为哭的越狠被揍得越惨。



我把他的伤口包扎好,小心翼翼地把他搂在怀里。



我感觉到他在颤抖,他靠在我的肩膀上,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



他说,阿轩,我没有家了。



我没有家了。




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淋塌了他可怜的家,房梁掉下来砸在他锁骨上。



他无助的在大暴雨中被淋湿,砸伤,挣扎着逃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到我家来求我收留他一晚上。



我无法想象他是怎么从废墟中逃出来的,又如何在暴雨中走了这么久来找我的,不敢想,越想越难受。




他说,阿轩,你不要赶我,我明天就走。



娘说我心软,看来是真的。



我心疼的无法呼吸,他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像极了有人拿刀子捅进我心里。



可是我没法做别的,只能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睡吧,我会保护你的。”



我十五岁了,我一定能够保护好十四岁的阿文。






早晨是娘把我叫醒的,问我昨晚为什么熬姜汤,是不是生病了,还给我端了一碗药来。



阿文已经走了。



我着急去找他,于是找了个水袋将药倒进去。



娘给我塞了两张饼,问我去哪儿,我把一张饼揣进怀里,另一张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边跑边说去找贺儿。



我不知道阿文什么时候走的,能走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他那么怕疼,一定忍得很辛苦。



一想到昨晚他的样子,我就越发不安,心乱如麻,只想要快点见到阿文。



隔老远我就看见阿文的家那边支起来一个小小的草棚子。



他站在草棚子前,背对着我。



“阿文。”



他转过身,见是我来了,朝我笑。



“阿轩。”



我从未发现过阿文如此好看。



他以前的衣服不合身又破破烂烂,不敢正视别人,整天唯唯诺诺的,淹没了他好看的眉眼。



他此时穿着我的衣服,非常合身,站在前面转过身笑着看我,以前他总是低着头,我居然没有发现他比我还要高。



我从未见他笑得如此灿烂,毫不夸张的说,我从没有见过一个比阿文更好看的人。



我们就这么互相对望了许久,久到我几乎忘了给他饼子和药。


心里似乎有什么种子开始发芽了。





小六自从知道我跟阿文走的近之后,就开始带着别人不跟我玩,只有贺儿愿意搭理我。



小六指着我的鼻子说:“阿轩!你哪天被那只狼崽子咬死了你娘都没地儿哭去!”



他在污蔑阿文,我气急,冲上去将他按倒在地,对他吼道:“阿文才不是这样!”




他们根本都不了解阿文,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贺儿赶紧过来把我拉开,拉开了还在给小六道歉,说不好意思啊,阿轩不是故意的。



我惊讶于贺儿居然给小六道歉。



于是我赌气一般抓起我的包就走,并没有等他。



阿文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们根本就是在胡说。




贺儿追上来拉住我,我气他刚刚的行为,并没有理会他。



贺儿也不恼,跟在我后边儿说:“你越反驳他,他回头把阿文揍得更惨。”



我停下脚,觉得贺儿说得有道理。



阿文不知道反抗,又那么怕疼,小六下手狠,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他呢。



我看着贺儿的眼睛,问他:“那你觉得阿文是那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



贺儿永远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很开心,有人跟我一样相信阿文。






阿文的草棚子很结实,能遮风,但避不了雨。




于是每到雨季,阿文晚上都会从我家的窗子爬进来,在我家躲雨。



我的窗户也永远为他敞开着,不论是不是雨季。



我想让阿文有一个家。





今天是我十六岁生辰。



贺儿送了我一个很精致的弹弓,我开心之余难免有些失落,因为我一整天都没有见到阿文。



娘给我煮了两个鸡蛋。



我踹在兜里,站在他的破棚子前等他回来。



他的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原来的院子空出来一小片地方,被他自己收拾干净建了一个小棚子。



阿文的手真巧。



我坐在他的小床上晃着腿,期待他早一点回来。






“阿轩。”



“阿轩,你怎么睡着了。”



是阿文在叫我。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阿文蹲在床前对我笑。



我感到无比窘迫,赶紧坐起来,随意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拍了拍身边示意他坐下。



阿文长大了不少,手长腿也长,五官端正又精致,眼睛总是亮晶晶的,迷得人七荤八素。连小时候欺负过他的女孩子现在看到他都会红着脸不敢跟他对视。



娘说只有妖才会长得这么好看,啧,说不定他真的是一只狼妖。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我有些不满的抱怨,今天是我生辰,阿文是知道的。



他朝我笑笑,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摊开手给我看。



他的手里躺着一个小小的长命锁,银色的,还镶着小铃铛。



他捧着长命锁看着我,眼睛里都是我的样子,他说:“阿轩,生辰快乐。”



他给我戴上长命锁。



他说,希望阿轩长命百岁。



我从兜里掏出娘给的鸡蛋,分了一颗给他:“阿文也要长命百岁。”



我们坐在他小小的家里,吃着娘给的鸡蛋,躺在他的小床上。



阿文挖了很久的野菜,攒了很久的钱才攒够了买长命锁的钱。



后来贺儿告诉我,他徒步走了十多公里的路,打听了好久,才买到的这个长命锁。



我看着阿文睡得安稳,不忍吵醒他。



他太累了。



他睡得真好看,我忍不住闭着眼睛想要靠近。



突然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我措不及防与他亲上。



脑子里一瞬间的空白。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阿文仍旧闭着眼,双手却已经将我揽入怀里。



天已然黑了,月光撒在他的小床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趴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擂鼓般的心跳,可我又何尝不是。



心乱如麻。






我忘记了怎么回的家,我只记得我走时他坐在床上,歪着头盯着我笑,他说:“阿轩,明天见。”



我心里一动,真的是着了魔了。



娘问我为何去贺儿家这么早就回来,我含糊着说困了。



我不知道阿文为什么突然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不排斥他这么做。



或许我也是喜欢的。



我攥紧拳头使劲锤着胸口。



别跳了,别跳了。



慢一点,慢一点。





脑子里都是阿文的样子。



是我和阿文躺在我床上的无数个夜晚。



第二天见到阿文,他非常自然的跟我打招呼。



我却快步走在前面,羞得脸通红。



阿文跟在我身后笑,一遍又一遍叫我。



“阿轩。”



阿轩。



阿轩。



我的心里也在叫着。



阿文。



阿文。






阿文在我下学堂的时候已经不再偷偷跟着我,而是跟我并肩走着,我见他红着脸,双手不自然地揣在兜里,有些好笑。



我伸手牵过他的手,轻声对他说:“就牵一小会儿。”



阿文急忙点头,手心里都是汗,让我止不住的心动。






小六一直跟我不太对付。



我从他面前路过时,他伸出脚绊了我一下。



贺儿连忙扶住我。



“你干什么?”我转过身揪起他的领子,他没有我高,只是一脸的斯文败类样子,不免让人觉得不好惹。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我脑子瞬间炸开。



他说:


“你和那狼崽子那晚的事我全都看到了。”




我不知该怎么办,把事情全盘托出,告诉了贺儿。



贺儿恨铁不成钢骂我糊涂,怎么能做这种事。



可我没有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



阿文是个好孩子。





贺儿拉着我跟小六还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在后山对峙。



小六拍了拍衣服上的露水,用怜悯的眼神看了我许久,言语里是无尽的讥讽:“啧啧啧,阿轩啊,你看看你,整天跟狼崽子混在一起干什么?”



“他克亲人克爱人,晦气。”



“我看他是破棚子住的舒坦了,前几天居然敢来我的地方挖野菜了,我得瞧瞧他是哪儿来的胆子!”



周围的小孩跟着瞎起哄。




我知道,小六干的出来,阿文十四岁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他,腿差点被他打折,养了一个多月才好。


他疼得冷汗直流,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的身体补回来。





我听不得他说阿文,眼里快要喷出火,冲上去指着他的鼻子,第一次骂人:“你他娘的动他试试!”



小六惊呆了,贺儿也惊呆了,所有人都惊讶于他们所认识的阿轩居然会说出如此不雅的话。



于是我不知怎的就和小六扭打在一块儿,五六个小孩儿全都在帮小六。贺儿没办法,冲上来帮我。



这是贺儿第一次打架。



小六躲过我的一拳,在我耳边继续说:


“你以为他们家房子为什么塌。”



“他爹是杀人犯,他也是个冷血的狼崽子,都不是啥好鸟!”



“你给我闭嘴!”我脑袋充血,已经打红了眼,我把他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砸在他脸上,他一个翻身爬起来把我推开。



我脑子里全都是阿文十二岁到十五岁被他欺负的模样。



阿文穿着破破烂烂的衫子,被他打从来不反抗。



我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掐他的脖子。



我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心里想着不能让他伤害阿文。






“阿轩!”



“阿轩你快放手!”



我打红了眼,小六的脸已经开始泛青色,所有人都过来拉我,可我的思绪却在这个声音上。



是阿文来了。




他把我拉起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关切地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叫:


“阿轩!”



阿轩!



我眼眶通红,见到阿文的那一刻仿佛卸下所有防备。



我迫切的想找一个依靠。



阿文捧着我流血的手,扯下他的衣服给我包扎。



我已经没了力气,却见到小六在阿文身后举起了石头,我来不及多想,一把将阿文推开。




疼痛只在一瞬间,我摸到有粘稠的液体流下来。

随即听到贺儿惊叫道:“阿轩!”



我看到阿文被我推倒在地,瞪大了眼睛冲过来接我。







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我梦见阿文像是一个恢复了狼性的野兽,梦见他第一次还手,六七个人按不住他,他把小六拎起来摔在地上…



我梦到山上突然冲下来好多狼,阿文一把将我抱起,对贺儿喊:“快跑!”



我梦到小六没跟上,阿文把我交到贺儿手中,又返回后山去…



脑袋很疼。







娘叫了我第七声我才醒过来。



贺儿站在我的床前。



娘见我醒了,哭着把我抱在怀里,鼻涕眼泪蹭了我一身:“阿轩啊…阿轩你终于醒了…”



我脑子里很乱,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娘问我饿不饿,想吃什么,她去给我做。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娘一边抹眼泪一边出去了,走之前叮嘱贺儿看着我。



待娘走后,我抓住贺儿的手,问他:“阿文呢?”



贺儿一脸为难,却还是告诉了我。






小六被狼咬死了。



但是没有人看见,只知道是阿文把他背出来的,他的腿已经被狼咬掉一只,浑身上下都是伤,触目惊心。



一起来的小孩子们都怕了,他们只看见阿文冲进后山,把小六背出来时已经死了。



小六他爹半夜带人砸了阿文的家,将他绑到祠堂,请族长做主,声称要“让他偿命”。





贺儿跪在族长面前,一遍又一遍解释,小六不是阿文杀的。



小六他爹也跪在族长面前,声泪涕下,声声泣血:“族长,您要为六儿做主啊,您从小就疼他,知道他有多乖。”



“这个狼崽子小时候就咬过我们家六儿,他爹是个杀人犯,他又是被狼养大的,谁知道是不是他指使狼干的?”



“你胡说!小六欺负阿文谁不知道?”贺儿气急,指着身后的几个小孩,“你肯定知道,你也打过阿文!”



“我…我没有…六哥跟狼崽子没啥仇,谁知道那狼崽子怎么下的了手…”身后的小孩撒了谎,任贺儿再辩解也没有用。



六个人都在撒谎,只有贺儿说的是真话。



没有人信。



我问贺儿,处理结果呢?



贺儿说:“天命。”



我眼前一片眩晕。



天命。



族里最残忍的刑罚。



顾名思义,听天命。



把阿文绑在祠堂外的刑架上,族里每家派一个人上前捅他一刀,要是全族的人刺完他还活着。




这就是天让他活下来。



这就是“天命”。




绝对不可以!



阿文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我疯了一般冲出家门。



我在祠堂外跪下,请求族长见我一面。



小六爹当我是被狼崽子迷了心窍,让族长不要管我。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见他说



“我要让那狼崽子死在最后一刀,我要让他在承受了千百遍的痛苦之后,捅他最后一刀,挖他的心,让他看着他的心被我挖出来却无能为力,让他比我儿子更痛苦…”



小六他爹怨毒的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说他要把阿文的心挖出来祭奠小六。



光是听他这么说我已经感觉刀刺在我的心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挖我的心。



我在祠堂外磕头,族长不肯见我。



于是我偷偷翻墙跑进祠堂关押阿文的地方。



我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他。



他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嘴角的血迹甚至都还没有干。



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染。



我颤抖着扶着门,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喊他:“阿文,阿文。”



他醒了过来,艰难的扭过头,见是我来看他,于是缓慢地爬过来,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我心疼到了极点,对他身上的伤仿佛感同身受。



他拉着我的手,小声地问我:“阿轩,你好点了吗?”



我已经哭的不能自已,握着他的手,轻轻地给他擦嘴角的血,我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发着抖。



“阿文,一定很疼吧…”



阿文怕疼,特别怕。



他现在一定很疼,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了又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决定试一试:“你等我,我一定救你出来…”



“救他出来?你怎么不进去陪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小六他爹。






他拎着我的领子将我拖走,我的手紧紧的拉着阿文。



不要。



不要把我们分开。







小六他爹把我关在了祠堂里。



他告诉我有人送饭,直到行刑之后就放我出去。



我的心里很忐忑,行刑就在后天。



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好在老天待我不薄。



送饭的人是贺儿娘。



贺儿娘悄悄地把钥匙藏在饭里递给我。



我哭着对她说谢谢婶子。



她告诉我,娘很挂念我,我自知对不起娘,等事情结束,我就去给娘赔罪。






我的心里在打鼓,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小六他爹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行刑当天守在我的门口。



我的计划泡汤了。



我眼睁睁看着阿文被两个人拖走却无能为力。



我怕极了,小六他爹现在在我眼里的模样就是一只恶鬼。



时辰一点一点过去。



我所度过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我听见外面阿文的声音,他第一次痛得喊出声。



眼泪已经爬满了我的脸,我想也没有想,直接给小六他爹跪下,一边给他磕着头,一边求他:“六叔,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求求你…”



小六他爹看我现在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哈哈大笑起来:“放心,他还死不了,我还要等他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去刨他的心呢。”



他像一个恶魔,用手比划着心脏跳动的样子问我:“你说,像他这样的小狼崽子,心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呢?”



我抓着门框,耳朵里是阿文的惨叫声。



我哭的不成样子,像一条哈巴狗一样给他磕头:“六叔,我求求你,他真的什么也没做…”



小六他爹抽着烟,坐在旁边不急不缓:“还早呢,慌啥。”



我的头已经磕破了,可我不敢停下来,迟一步阿文就多一分危险。



我已经有些麻木,磕头也变成了机械动作。



不停的重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我磕头似乎就快要把他哄高兴时,外面的声音忽然停了,我已经全身脱力躺在地上,我看见有人跑过来不知对小六他爹说了什么,两个人慌忙跑出去。





我最后见到的是贺儿满手是血的跑过来放我出去。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



娘每天都来叫我几次我都没有说过话。



我不知为什么动弹不得,只知道躺在床上流眼泪。



我的窗户一直开着,可是阿文没有来。



贺儿来了。



我躺在床上没有看他,而是哑着嗓子问他:“你动手了吗?”



“是我,最后一刀。”贺儿平静的可怕。



我猛地坐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我哭得撕心裂肺,我问贺儿为什么。



他明明知道阿文是冤枉的。



贺儿用力按下我的肩膀,看着我坐在床上哭得直咳嗽。



他说,阿轩,你听我说。



阿文他撑不了那么久的。




我一点也听不进去,哭喊声把娘招来了,娘把我抱在怀里,跟我一起哭着。



贺儿红着眼眶把娘叫了出去。



我像是失去理智一般让贺儿滚。



我把身边的枕头扔去砸他,我恨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恨过。



贺儿站在那里等我发泄完,一动也没动。



贺儿说:“阿轩,你不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我从未见过贺儿哭,可是他今天却哭得没了往日的样子。






“他说‘贺儿,杀了我’。”



“怎么可能?阿文他怎么可能!”我发了狠,一点也不相信阿文会愿意自己去死。




我已然哭到虚脱,耳朵里贺儿的声音进进出出,我听了个大概,贺儿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我的心上,多听一个字,就多痛一分。






阿文腹部,手臂,腿,锁骨已经满是伤痕,可就是不致命。



那些已经动了手的人洋洋得意地挥着手里的刀,互相炫耀着自己技术高超,没有把他弄死。





阿文疼得发抖,他绝望的看着贺儿,满眼恳求。




贺儿握着刀颤巍巍的上了刑台。



阿文努力扯出一个笑,松了口气,声音很轻:“是你啊…”



“杀了我。”



他亮晶晶的眼里都是乞求:“好疼啊…贺儿。”



“不要让阿轩看见…”



贺儿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的耳朵里只听见阿文轻飘飘的声音



“好疼啊…”


“快动手啊贺儿…”


“动手啊…”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恳求贺儿给自己一个了断。



贺儿闭着眼睛,一刀刺进阿文的心脏。



“谢谢你…”



贺儿浑身都在抖,眼泪爬满了脸。







“阿轩。”贺儿抱着我,轻轻地拍我的背,“阿文说,‘阿轩要长命百岁,我就不了,太苦了’。”



我握紧了挂在胸口的长命锁,靠在贺儿的肩上,有点累。



我问贺儿:“他疼吗?”


贺儿说怎么不疼,那可是他的心。


那可是他的心。


怎么不疼?





我已经哭不出了,不知是不是眼泪已经流干了。



我的阿文,没有了。






我知道贺儿是逼不得已的,他肯定也不好受。



他说:“阿轩,你要活下去。”




活下去。



可是我不想在这里活下去。



我不知道阿文做错了什么,所有人都不放过他。



这真是一场人间罪恶。







娘把东西收拾好,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我坐在牛车上,眼里再也没有了光。



我握紧了手中的长命锁,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生活下去。



娘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会好吗?我的阿文还会再回来吗?



不会了。






我闭上眼睛全是阿文的脸。




我仿佛看到他浑身是伤的被绑在刑架上,胸口插着一把刀,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我看清了,他的心是红色的。



我冲过去捧起他的脸:“阿文,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无法释怀。



我握着长命锁进入梦里。



长命锁已经嵌入我的生命。



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娘天天抱着我哭。



我天天抱着长命锁哭。






我坐在河边,脑子里全都是那个十二岁的阿文。



穿得破破烂烂,却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阿轩。”



他在叫我。



阿文。




我来了。






——END





白河

灿烂天分

夏天快乐马嘉祺视角





树枝都光秃秃的,寒风一天比一天锋利,春去秋来又一载,这是我跟他分开的第79天。


我叫马嘉祺,男,二十六岁。

他叫丁程鑫,男,二十七岁。


没什么意外,当年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如果他倦了累了,不需要我再爱他,就放他走。


哪怕我再舍不得。


天气越来越来冷了,晚上缩在被子里,床的另外一半连空气都是冷的,我常睡不着,总喜欢想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


他以前总跟我说他...

夏天快乐马嘉祺视角

 
 



 
 

树枝都光秃秃的,寒风一天比一天锋利,春去秋来又一载,这是我跟他分开的第79天。



 
 

我叫马嘉祺,男,二十六岁。

他叫丁程鑫,男,二十七岁。



 
 

没什么意外,当年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如果他倦了累了,不需要我再爱他,就放他走。


 
 

哪怕我再舍不得。



 
 

天气越来越来冷了,晚上缩在被子里,床的另外一半连空气都是冷的,我常睡不着,总喜欢想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


 
 

他以前总跟我说他对我一见钟情,说当时我穿着衬衫在台上念死板又无聊的稿子,但声音又清亮又温柔,好像电流一样酥酥麻麻的就电到他心里去了。


 
 

然后非得拉着我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我就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上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



 
 

怎么说呢?你跟一个人一起走过漫长岁月,你们俩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密,年岁长了再回过头看,那些小小的让人心动的瞬间都细细碎碎的,一点一点都揉进了生活里。



 
 

那些细枝末节混在一起汇成某些时刻强烈而有力的心跳声,你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哦,原来这就叫喜欢。



 
 

原来我喜欢他。



 
 

起初有这样的苗头,大概十五六岁吧。



 
 

学生会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做,我们俩一开始谁都不认识谁,客套着生硬着交接工作,他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蛋每次都让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再后来他加了我微信,跟我说夏天快乐。



 
 

我当时也不知道说什么,随手就回了句你也是。




 
 

视线从聊天界面上移开,莫名其妙就能从热的空气里嗅出一些属于夏天的甜味来,小朋友手里的冰淇淋正在融化,隔壁家的人又在分冰过的西瓜,电风扇嗡嗡的转着,把这些甜味因子都放在夏天里。




 
 

视线再落回去,键盘的界面弹出又收回,我敲敲打打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那就放着吧。

 
 

我每天都重复一遍这个过程,然后把脸整个埋进枕头里,把手机黑屏。




 
 

后来听别人说当时的学弟学妹们总是找他吐槽我,说我太严肃太有压迫感,说我除了对丁程鑫以外对其他人都很冷漠。




 
 

好像是吧,我算是个慢热的人,一开始确实看起来很冷漠,那时候他好像就开始变的有一点点特殊了。




 
 

但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我们俩聊学校的事情之余还会聊些别的,慢慢的两个本来互不熟识的人变的越来越熟悉。





 
 

我发现他和我的契合度很高,兴趣点很相似,能聊的话题范围大到宇宙边际,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开心。




 
 

一开始我叫他学长,后来就开始喊大名,再后来越来越熟悉,有时候喊丁儿有时候喊阿程。



 
 

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有一次他心情很差,离我很远我都能感觉到的低气压。


 
 

我就在食堂里大着胆子喊阿程,然后摸了摸他的头。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


 
 

我那时候才算真正知道,我喜欢丁程鑫。

 
 

马嘉祺喜欢丁程鑫。



 
 

第一次发现喜欢有了喜欢的人还是同性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呢?



 
 

好像有些手足无措,但心里有种很甜很柔软的情绪,这些情绪稍微压下去一点,才漫上来无边无际的恐慌。



 
 

我非常清楚父母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

 
 

「绝不认同。」




 
 

可怎么办呢?我真的好喜欢丁程鑫。

 
 

不管前路是什么,哪怕终点的东西是日月星辰,我都愿意奋不顾身摘给他。



 
 

十五岁就可以这样深刻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是这样的。



 
 

再没有人比十五岁的我知道丁程鑫好的人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我开始了一段不算太长的暗恋,很隐秘,很平淡。




 
 

他们都说暗恋刻骨铭心又惨兮兮,结局总是要爱而不得,你总是要为那个遥远的人流一堆眼泪。




 
 

我倒是没觉得,那些隐秘而美好的小小细节,只有我一人独享,即便是在寒风凛冽的冬天里,我也感觉百百花齐放、鸟唱蝉鸣。



 
 

那时候我十五岁,隐秘而深刻的喜欢一个叫丁程鑫的人。

 
 

前路看不到光亮。


 
 

我不敢告诉父母,因为明确知道他们的态度,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不敢告诉哥哥,因为我怕他受父母影响耳濡目染,对这件事情持相同观点,我也怕他知道这件事情后为我担心,他也不过大我两秒,怕他耽误学习。



 
 

我不敢告诉同学,因为他们还不足以让我信任到这种地步。



 
 

那时候我每天看着他亮晶晶的眼和张扬的笑容,心里却越来越沉重。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坦白。



 
 

我怕他恶心,怕他就此疏离我,怕我带给他一些不好的情绪和影响。



 
 

但我有时候回过头看他,发现他总是在看我,那种眼神我很熟悉,是我望向他的眼神。



 
 

我就在想,他会不会也是喜欢我的?



 
 

还是这只是暗恋的人的普遍的错觉?



 
 

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欣喜和焦虑混在一起铺天盖地的想要吞没我,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那场篮球赛之后。




 
 

那年学校莫名其妙竟然允许高三还能拥有活动,丁程鑫兴奋的不行,我清楚他对篮球的热爱,那几天都跟着他一起心情变的好了些。




 
 

可惜我不会打篮球。




 
 

我还是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一点点失落的,但很快就消散了,因为他拧着我的耳朵转圈,恶狠狠的威胁我让我去看他比赛给他加油。




 
 

我就佯装不情愿的样子嘻嘻哈哈的答应了。




 
 

其实我一定会去的。

 
 

喜欢的人在赛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我怎么能错过呢。



 
 

赛前他就跟我说过,这场球不怎么难打,对方队员没有太拔尖的,实力都很平均。



 
 

我一点也不担心,看着他冲我笑的灿烂,我也冲着他亮出牙来给他挥手,就莫名其妙的听到了旁边女生的尖叫。



 
 

我没管,看着他潇洒的冲观众席挥手,一身轻松的进了场地热身。


 
 

我没看清是哪个队员撞的。



 
 

只知道哨声响起比分成为定局的一刻,他人也摔在了地上。

 
 

疼的小脸都皱在一起了。

 
 

周围欢呼声和惊呼声响成一片。

 
 

我脑子里一片轰鸣,虽然心里知道不会很严重,但还是怕他出什么事情。



 
 

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穿过人群带着全场的目光跑到他身边,我的眼神失焦一瞬落在他开始红肿的脚踝上,无意识的皱着眉头。



 
 

我冲着他背过身蹲下,沉声说:“上来。”



 
 

我就那样背着他,我都能感觉到全场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我背对着热闹喧嚣的人群,背着我的一切,走出了场馆。


 
 

我踏出去的每一步时间都拉的很长,夏末的夜晚很舒服,到处都是蝉的叫声,刚打完球的他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我在医务室里陪他上好药,仔细听医生嘱咐一些事项,余光瞥到他像一个小孩一样坐在病床上晃脚。



 
 

我又背起他,朝来路的反方向走。



 
 

他揽着我的脖子说话,呼出的热气都洒在我的脖颈上,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沉吗?”

 
 

“不沉。”

 
 

“那你走稳一点。”

 
 

“......”我没说话。

 
 

“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心里一怔,整个人都顿了一下,才抬起脚来慢慢往前走,当时心里想了什么呢?我也忘了。

 
 

就是一瞬间掀起来惊涛骇浪,又一瞬间平静下来。

 
 

也可能是那天的风很暖,也可能是背上的人让我很安心。

 
 

“有。”

 
 

“好看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的闷闷沉沉的,我好像突然也明白了什么。

 
 

“好看。”

 
 

“你喜欢他多久了?”

 
 

“挺久了。”

 
 

他没再说什么,我突然有了大刀阔斧一往无前的勇气,突然就可以抛开一切繁复的事情,去拥抱他。

 
 

“那你呢?”我说。

 
 

“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告诉你什么?”

 
 

“关于你喜欢我这件事。”



 
 

他突然用很大的里挣开我托着他的手,这股力道来的突然,我没来得及收紧手臂,就被他跳了下来。




 
 

我的大脑几乎一瞬间就确定了。




 
 

他喜欢我。



 
 

他大概是觉得我会厌恶,所以干净利落的想要逃走,可他的脚还肿的像个萝卜,他那么怕疼的人,怎么有勇气。



 
 

我也舍不得。



 
 

于是我伸手拽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拉向我。


 
 

“跑什么,我没说我不喜欢你啊。”



 
 

我看到他眼角还挂着眼泪,却笑的像七月暖阳一样一直灿烂到我心里,朝我扑过来。

 
 

我把他稳稳接住。


 
 

我抱着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橙子沐浴露的味道,还有细小的发丝搔到我的脖子。



 
 

我当时就想,就今晚吧,向他们坦白,我希望我这样喜欢的一个人,有一段被祝福的感情。

 
 

不管什么,我都会去面对。

 
 

丁程鑫,就是我的勇气,是我的军旗。

 
 

我开始了一场,十年的“战役”。




 
 

那天晚上我说的时候很平静,心里很平淡也很坚定,我看着爸妈愤怒、流泪、无可奈何,他们罚我跪着,我没说什么,很安静的跪了下来。

 
 

他们回了卧室,锁落的时候咔嗒一声。


 
 

家里暗了下来。


 
 

我哥应该听到了动静,等爸妈回屋之后,从楼上下来。


 
 

我感觉身边的空气和灰尘都静悄悄的落了下来,在心里数我哥的脚步声。



 
 

他开了灯,我还是跪着。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来,我看着他,眼皮有些发烫。

 
 

“哥,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我不知道我哥对这种事情是什么太多,但也实在无人可说。

 
 

“这么喜欢他啊?”

 
 

“嗯。”

 
 

我哥笑了笑:“怎么不早跟我说声,今天晚上他们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我的眼泪砸在地上。

 
 

这好像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哭。

 
 

我哥给我顺顺背:“我陪着你吧。”

 
 

我知道我拒绝了他也还是会陪我的,我只能点点头。

 
 

他也跪在我身旁。

 
 

那天晚上很长很长,我哥困的歪在我身上,我一直很清醒,听墙上的钟表一秒一秒的走。

 
 

腿挺麻的,膝盖搁在大理石砖上,很疼。

 
 

但心里很安静。

 
 

第二天父母醒来看到我哥脸色更冷了,没说一句话。

 
 

我和我哥照常去上学,我的脸色好像很差,阿程问我怎么了,我捏捏的他的脸说没怎么呀太开心了睡不着。

 
 

我看着他的笑,膝盖好像没那么疼了。




 
 

那时候我们真的开始谈起恋爱来,做情侣做的事情,躲开老师和摄像头牵手接吻,正大光明的搭着肩背,隐秘的牵手。

 
 

我们隔着很远的人群可以一眼望到对方,跑完操回到教学楼会飞快的看对方一眼然后分开。

 
 

那个时候我十六,他十七。

 
 

他一直坚定是想写前路洒满阳光,我一个人独享风雨和黑夜,努力的握住他的手,让他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后来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告诉他这一切,他就在我怀里红了眼睛,我轻轻的说再等等,阿程再等等。


 
 

或许这密不透风的高墙真的能洒下一道光来。


 
 

那时候我二十五岁,他二十六。




 
 

我们其实也经历过时间和距离的阻隔,大概有五年的时间。

 
 

他后来高考过后去了自己的理想大学,我还在高三奋斗。

 
 

他有时候会给我发信息,我能很轻易的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于是我就会打电话给他。

 
 

我知道,他看起来很外向阳光,但心里又细腻又敏感,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新环境,情绪很容易就会被影响。

 
 

我就会给他讲一些学校里的事情,他听着就听着睡着了,我总是听着他的呼吸声做题。

 
 

很让我安心。




 
 

再后来我高考完,去了另外一座城市,我们还是继续我们的生活。

 
 

有一次我牵着他的手在我们学校的路上散步,被人拍下来放到了论坛上,热度很高,挂在首页。

 
 

但很意外,我们都没有收到任何恶意。

 
 

同学都很平淡,就是一群朋友嚷嚷着让我请客,都是祝福的声音。

 
 

我记得他那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如果以后我们给父母提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也能这样多好啊。”

 
 

我当时真的很艰难很艰难才能从嗓子里挤出一个苦涩的音节来。



 
 

高三的那一年我没再跟父母提起这件事情来,高考完倒是我哥先跟我爸妈谈了谈。



 
 

我站在门外,听到我哥说:“我其实一开始对这件事情也没有特别支持。”

 
 

“但是你们没看到,嘉祺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情的那个晚上,他一个人穿的那么少跪在那里。”

 
 

“红着眼问我,哥,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我当时就想,这可是我弟啊,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他。”

 
 

“况且,他根本没什么错。”

 
 

“我挺骄傲的,真的,我弟这么坦诚,这么勇敢,他可以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奋不顾身。”

 
 

“我如果有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像他这样勇敢。”

 
 

我记的房间里安静了好久,才听到我妈弟弟的说:“你也还小,你不懂。”

 
 

我绝望的闭了闭眼,悄悄的离开了那里。




 
 

我们俩都顺利的考了研,又顺利的毕了业,顺利的找到了一份稳定高薪的工作。



 
 

我还是继续跟家里提起这件事情,小的时候我绝食、下跪、争吵,现在我不断提起,不断被新的愤怒和绝望淹没,不断更新手段。



 
 

最后总是两败俱伤。

 
 

可我没想到,他会提分手。

 
 

他大概也厌倦了吧,我这么糟糕。

 
 

我其实挺想跟他吵一架,大声质问他理由,但是我没有,我是我刚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过,如果他不再需要这份感情,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厌倦了我。

 
 

我就离开,绝不让他难过。

 
 

但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他说让我放开他,或许是今天,或许是很久,他说让我们都放开彼此一会,我最后摸了摸他的后脖颈,然后说好。

 
 

可我不甘心,于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扔下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丁程鑫,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后来我跟我哥在咖啡厅里讲这件事情,我哥不断搅拌着他面前的咖啡,抛出一句话来:“你就这么爱他。”

 
 

我的眼神从咖啡上移开落在别处,轻轻的回应我哥:“是,我就这么爱他。”



 
 

这好像,就是我和丁程鑫的十年了。

 
 

今天是我们分手的第79天,临近年关,我和我哥都回了家。

 
 

家里很安静,其实我还有一点内疚,因为这件事情,让整个家里的关系都很僵。

 
 

吃饭的时候我妈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丁程鑫妈妈。

 
 

她和我爸回到无聊打电话,出来的时候我妈哭的泣不成声。

 
 

我爸看着我给我说电话里的一些内容。



 
 

他爸妈说:“我们俩从鑫鑫他姐出生的时候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俩一致都是支持。”

 
 

“他们选择的这条路已经很难了,如果连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最可以相信的家人都不支持他们,那还有谁可以支持呢。”

 
 

“这条路已经很难了,他们可能会遭到很多恶意,我知道他们都是很好很通透的小孩,不会在意。”

 
 

“但我们的想法,他们都不可能不在乎。”

 
 

“我不希望我儿子难过,他这样不畏世俗的勇敢去爱一个人,我为他骄傲。”




 
 

我爸看着我说:“抱歉儿子,我们固执了这么久。”

 
 

我淡淡的摇头:“我们这十年,没有谁对的起谁,也没有谁对不起谁。”

 
 

我哥把车钥匙递给我说:“去吧。”

 
 

我回给他一个拥抱:“哥,谢了,这么多年。”

 
 

我哥轻轻的笑了笑。





 
 

我跑出家门,寒风灌了我满怀,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我到了丁程鑫家,是她姐姐给我开的门,他正在帮他爸妈包饺子。

 
 

我没有顾及那些礼数和教养,只是看着他,声音有些发颤。


 
 

“丁程鑫,我可没答应你。”

 
 

“放手时间够久了,我现在来抓你回去。”

 
 

“还有,我爸妈同意了。”



 
 

我看着他糊着一身面粉向我跑过来,我像十年前那样接住他。



 
 

我看到他父亲别过头去咳嗽了一下,还看到他母亲哭了出来,还有窗外的烟花炸开又散落。


 
 

他们总说感情熬不过时间,熬不过柴米油盐,熬不过那些细小的一点一点令人疲累的细碎事情,但在我这好像有了例外。




 
 

我每一次看向丁程鑫,都能感觉到心动。



 
 

我想,从十五岁时我就知道,关于爱丁程鑫,我有这世界上最灿烂的天分。


 
 

END.

 

围巾绣成球

雀跃

终章。千山万水总是情,给个心心行不行?

雀跃59

七年后

电脑上面的人拿着VFL最佳影片的奖杯,白色的西装上面的污渍刺痛人的双目。贺峻霖还是风度翩翩的笑着,他拿着奖杯注视着镜头。

“我现在心情特别的复杂,首先真的很谢谢这个平台,能够认可我。再来就是谢谢每个参与这部影片的人,谢谢你们付出的所有努力。谢谢你们为了取景,陪着我整个世界奔波。谢谢演员,因为一个镜头可以反复的揣摩!最后”

贺峻霖突然间红了眼框,他抬起头想要阻止眼泪往下流。眼泪还是顺着眼角往下滑,贺峻霖滚动下喉结:“最后,你看到了吗?他们说我写给你的情书很棒。在这个世界上,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不会因为我们的职业而改变什么...

终章。千山万水总是情,给个心心行不行?

雀跃59

七年后

电脑上面的人拿着VFL最佳影片的奖杯,白色的西装上面的污渍刺痛人的双目。贺峻霖还是风度翩翩的笑着,他拿着奖杯注视着镜头。

“我现在心情特别的复杂,首先真的很谢谢这个平台,能够认可我。再来就是谢谢每个参与这部影片的人,谢谢你们付出的所有努力。谢谢你们为了取景,陪着我整个世界奔波。谢谢演员,因为一个镜头可以反复的揣摩!最后”

贺峻霖突然间红了眼框,他抬起头想要阻止眼泪往下流。眼泪还是顺着眼角往下滑,贺峻霖滚动下喉结:“最后,你看到了吗?他们说我写给你的情书很棒。在这个世界上,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不会因为我们的职业而改变什么。喜欢你,是我的幸福。我放弃不了。说服不了自己。”


门口有声音,严浩翔立马关了视频。舍友走了进来:“嘿,严少侠,我们去看电影吧!那个很火的贺峻霖,又拍了一部电影了。真的好期待。”

严浩翔皱眉,看了会时间他还是有空闲的:“你少看点武侠小说。”

那人哈哈一笑:“我是看了贺峻霖的电视剧。听说是他出道不久后拍的电视剧,但是真的好好看。推荐给你啊,超级好笑,就是画质不怎么样。”

严浩翔拿起一根发圈把自己的头发绑起来,站起来就往外走。

“严少侠,你的头发留了多少年了?”

“七年。”

“我靠,厉害了啊。”

七年里,严浩翔走过很多的地方,辗转很多个国家和城市。他看过贺峻霖每部电影和电视剧,他对越发沉默不语的贺峻霖越加的心疼。他恨不得跨越千山万水,立马出现在他面前。

为了得到认同和家长的妥协,他不能。

李文几个人坐在贺峻霖的家里,贺峻霖抱着猫沉默不语。他怀里的猫不是当年的哪只了,十月它后来生病走了,现在的黑猫是后面贺峻霖在垃圾桶旁边捡的。为了带它回家,贺峻霖被它的爪子伤到了手。

“什么时候搬家?”李文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那是她的女儿。

贺峻霖怀里的猫跳了出去,李文眼疾手快的把孩子塞他怀里。贺峻霖脸上出现了一丝丝柔意。孩子很喜欢他,抓着他的手往嘴里塞。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贺峻霖手指上戴着的戒指,让李文失了神。

“不搬。”

“这个房子太小了,根本不够住。你都住多少年了?”

“我住习惯了。”

李文不再接话,这些年贺峻霖一年就休息个两三天。其他时间都是高密度的工作时间,取得的成绩不俗,付出的东西也不会少。

当年严浩翔离开后,《情书》不再被压排版,更多的人因为它拿了VFL最佳影片的噱头愿意进去看。后期的电影火爆程度,完爆了前半段时间。贺峻霖创造了票房神话,却再也不导了。

影视圈对于此,都觉得很遗憾。T女士和他男朋友给贺峻霖牵线,他慢慢的打开了欧洲的市场,成为了很多欧洲电影的男主角。世界上更多的人,都知道贺峻霖,这个出色的亚洲男人。

豆花端着碗长寿面从厨房出来:“来,把这碗面吃了。生日那么破败,真的越来越回去了。”

贺峻霖抱着孩子玩,没有接话。

经纪人给贺峻霖处理粉丝寄来公司的礼物没有来,敖子逸昨天临时有事出了国。只剩下豆花和李文给贺峻霖过生日,两人都觉得这生日过的有点萧条,奈何贺峻霖觉得无所谓。

她们走后,贺峻霖洗了个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开始看电影,上面严浩翔的模样还是七年前的电影。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贺峻霖视线晃过去看到了桌子上的奶瓶。贺峻霖皱眉,这个李文也太不靠谱了,就这样怎么带孩子。

贺峻霖打开门,一个长发的男人站在门口。贺峻霖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然后全身开始颤抖。



七年来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王八蛋。”


七年前贺峻霖知道严浩翔以英雄的角色离开后,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哭。默默的给敖子逸打了电话,也没有过问关于严浩翔的事情,只是让敖子逸安排下他的工作。而现在,看到那个人回来了,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严浩翔放下行李,上前拥抱贺峻霖。闻到贺峻霖的味道才觉得漂泊七年的自己,终于是有了归处。

当年,无论如何不妥协的自己,终于为两个人的感情争取到了机会。他和严父严母赌了一把,只要他不去主动联系贺峻霖。只要坚持个几年,只要贺峻霖还等他还爱他。

他们就妥协,就随他。

很多次看着电话他都快要忍不住拨出心中暗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生日快乐,贺峻霖。”

“都过了十二点了。”贺峻霖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仿佛是怕他像七年前一样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严浩翔买了最早的飞机票,算好了在贺峻霖生日的时候回来的。没想到飞机延误,硬生生的是错过了。

那天夜里,两个人躺在床上,偶尔交换一个吻。更多的是严浩翔说,他怎么想他,说他遇见的趣事。说他曾经在某个街头遇见跟贺峻霖很像的人,差点认错人。说他总是听见贺峻霖在叫他,他回应之后贺峻霖的声音就消失了。说他看过他拍的每部影片和电视剧。说他住过的每个房间里,都是贺峻霖的海报。说他三十多岁的人追星被别人嘲笑,说他和一堆小姑娘如何抢周边……

贺峻霖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严浩翔的心跳。贺峻霖偶尔插一两句话,更多的是安静听他说话。贺峻霖抬头亲了亲严浩翔的下巴:“我真的很想你。”

在床灯的照耀下,严浩翔能看到贺峻霖的眼睛里都是自己。严浩翔亲了亲贺峻霖的眉毛:“我也是,特别的想你。”

第二天贺峻霖打开门,经纪人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长发美女,心里五味杂陈。贺峻霖放下了自己很开心,但是这个那么高的妹子……贺峻霖口味不免太重。


他想说些什么,最后憋出一句:“车到了。”

贺峻霖把昨天忘在客厅的行李抓在手里:“嗯,我请假。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经纪人沉默不语,贺峻霖顿了一下:“怎么了?有问题?”

经纪人摇摇头:“没有。只是……”



严浩翔回头看到贺峻霖拿行李,立马放下猫走过去接过贺峻霖手里的东西:“好久不见。”


经纪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个姑娘怎么变成严浩翔的样子了。直到他看到严浩翔的喉结,他才确定真的是男的,真的是严浩翔。

贺峻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嗯,他头发有点长了。我要陪他去剪个头发。”

经纪人意识到自己的多余,点点头就出了门。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敖子逸打了个电话,敖子逸放下手里的筷子说自己知道了。黄其淋看着敖子逸放下筷子,心里满是疑问:“我做的菜,不合胃口?”


“很好吃。严浩翔回来了。”

黄其淋脸上没有一点意外点点头,回来是迟早的问题。没想到严浩翔得到严父严母的默认后,就立马回来了。那么快,也是,忍了那么久。怕是想坏了。

敖子逸看到黄其淋不动筷子,默默的夹了一块肉放他碗里:“多吃点。”

黄其淋咬着筷子看着敖子逸笑。


贺峻霖打开严浩翔的行李,鼻子开始酸。里面全是包好的礼物,上面贴着便利条,写着什么时候买的祝贺峻霖深深的便利贴。有几个已经没有粘力了,严浩翔就用胶纸粘着。


贺峻霖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拆礼物,严浩翔等贺峻霖陪他去剪头发,怎么等贺峻霖也不从房间出来。走进房间,就看到贺峻霖在拆礼物。


贺峻霖一手拿着一个钱包,一手拿着一张贺卡:“我说,这个都过时了。”

严浩翔仿佛想起了六年前自己在贺卡里写了什么,扭过脸不敢看贺峻霖的视线,耳朵泛红的说:“这个钱包在六年前,很火的好吧。”

贺峻霖憋着笑:“是吗?”

“别看了,快陪我去剪头发。”


贺峻霖开车带严浩翔去剪头发,严浩翔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怎么变化那么大。”


贺峻霖点点头:“可不是,你都变长发美女了。”

严浩翔不敢说话。


贺峻霖把严浩翔剪下的头发用发圈扎好放进袋子里,严浩翔摸了摸自己头发觉得有点不习惯。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什么东西来一样:“贺峻霖,你是不是应该带我去看婆婆了?上次说好一起去的。”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突然间特别开心的笑了:“好,现在就去。”

贺峻霖七年来不更新的微博突然间更新了,是一个人的后脑勺。没有配任何的文字,新粉说贺峻霖的后脑勺都那么好看。老粉看着贺峻霖更的博,摸不准是他还是他爱的那个人回来了。

所有的媒体闻风而动,贺峻霖已经坐着副驾驶和严浩翔开车去婆婆家了。严浩翔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你说,婆婆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贺峻霖往严浩翔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难说。”

“我那么好看,她应该会喜欢我吧。”

“难说。”

“婆婆她喜欢什么?”

“难说。”

严浩翔皱着眉头:“贺峻霖,你喜欢我吗?”

贺峻霖一顿,侧目看着严浩翔。

“难说。”

全文完。

围巾绣成球

作戏

请不要上升真人


番外④


是人生太短,人又太浮躁。但是总会遇见那么个人,会把所有的浪漫给你。


贺峻霖拿着手机给小闻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有接。贺峻霖犹豫了一下,给自己的工作手机打了个电话,也没有人接。


严浩翔正在联系他姐姐,贺峻霖看了一眼,看来是正在被修理。说起来也荒唐,严浩翔姐姐刚刚做了输卵管一侧的切除,严浩翔答应管理公司半年,结果时间堪堪过半就跑了。还是毫无征兆的跑路。


他们今天回国,演唱会的事情也要安排了。爱情很重要,工作也很重要。


贺峻霖拿着两件衬衫在犹豫,一件白色一件淡蓝色,他拿着衣服回头望着严浩翔,似...

请不要上升真人




番外④




是人生太短,人又太浮躁。但是总会遇见那么个人,会把所有的浪漫给你。





贺峻霖拿着手机给小闻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有接。贺峻霖犹豫了一下,给自己的工作手机打了个电话,也没有人接。




严浩翔正在联系他姐姐,贺峻霖看了一眼,看来是正在被修理。说起来也荒唐,严浩翔姐姐刚刚做了输卵管一侧的切除,严浩翔答应管理公司半年,结果时间堪堪过半就跑了。还是毫无征兆的跑路。




他们今天回国,演唱会的事情也要安排了。爱情很重要,工作也很重要。




贺峻霖拿着两件衬衫在犹豫,一件白色一件淡蓝色,他拿着衣服回头望着严浩翔,似是想询问对方那件衣服好。




严浩翔刚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看见贺峻霖拿着两件衣服看着他。贺峻霖穿着紧身内裤,露出好看的腰窝,身下修长的腿和身上的肌肤都被啃的青青紫紫。



严浩翔咽了咽口水:“今天我们还回去吗?”




贺峻霖顿了一下,火速把一件衬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阻隔了严浩翔的视线。他不打算折在这个小岛里。严浩翔什么都好,就是贺峻霖脸颊微红,需求稍微大了点,他感觉自己有点扛不住。





严浩翔正在收拾行李,他瞥到贺峻霖笑着问:“你在想什么?”





贺峻霖摇摇头,贺峻霖穿上的是白衬衫,稍微有点透。胸前红肿的太明显,贺峻霖看了一眼淡蓝色的衬衫,蓝色的衬衫也扛不住。





严浩翔也注意到了,严浩翔憋着坏在笑。贺峻霖毛了:“我让你轻点别咬,你就是不听。老流氓。”





“你不也挺喜欢的吗?”严浩翔翻来翻去,递给贺峻霖两个止血贴。




......





贺峻霖接过东西进了厕所,脱下衣服后他更生气了:“没有更大点的吗?”




严浩翔靠在厕所门旁边的墙上:“没有,这是最大的了。”




贺峻霖低头,翻过包装袋,上面写着——特大。





贺峻霖闹了脾气,严浩翔一直小心翼翼的哄着。贺峻霖扭过头去不肯看严浩翔,严浩翔盯着贺峻霖的后脑勺的头发想,真可爱。





贺峻霖回国后就开始工作,忙的脚不沾地。小闻每次看到贺峻霖身上的青青紫紫都差点背过气去,不少媒体和网友都拍到和遇见贺峻霖和严浩翔,全民都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复合了。




——看着我哥哥和另外一个人牵手拥抱,我竟然气不起来。大概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唱歌好听,有才华,还长得贼好看。暗地里有时候还觉得哥哥赚了,日常被塞狗粮竟然习惯了。




——是不是复合了啊?感觉像是啊。影帝每次还来接下班,但是我很好奇,每次来接下班的时候,纸袋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贺看起来那么开心!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真好,默默安慰自己,自己只是输了性别。

回复——醒醒。

回复——醒醒+1

回复——醒醒+手机号码




——操,半夜的我突然懂了作戏和为什么贺老板每次在演唱会都唱富士山下。又虐又甜,我的妈妈,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这是我这辈子追的最小说的爱情故事,没有之一!




——怎么感觉大家都偏了?只有我还在纠结贺老板身上的到底是蚊子包?还是成人嗯哼?




......




小闻关掉了手机页面,没事,她老板虽然是偶像歌手,但是他也是实力歌手。不慌,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没事!她很好。





“贺老板,演唱会的事情,还有点细节想再确认一下。”





贺峻霖看了眼手机,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严浩翔发了他和家里猫的合照,猫叼着他的衣服咬,照片上的严浩翔生无可恋,眼睛里流露出的满满都是温柔。严浩翔控诉——你看看你儿子!贺峻霖动动手指回信息:“你敲定后,再通知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和儿子都想你了。




“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小闻拉了警报线:“等下有个演唱会的会议要开,很重要。”后面三个字,小闻特意咬了重音。





“你帮我开,回头确定下来之后整理发我。我这段时间要练歌,工作室你盯着点。不要安排其他的工作了。”





小闻一口血梗在喉咙里,贺峻霖开演唱会只需要联系舞蹈和走位,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结果,现在跟她说需要联系歌曲?小闻磨后槽牙,严浩翔那个祸水。




“嗯?”




“好的。”





严浩翔正在炖汤,他和贺峻霖同居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养了一只猫,叫暴富。严浩翔拍了拍猫,猫主子跳下严浩翔的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窝着,偶尔抬手挠一下沙发。




过了十几分钟门口就响了,严浩翔从厨房探出一个头就看见贺峻霖回来了:“怎么回来了?我还说等下给你送饭呢。”





“工作室没什么事情,我就回来了。猫呢?”





“沙发角里,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换沙发了。”严浩翔不懂声色把小闻微信聊天框里的控诉全部删掉,别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有祸水的资质的。




两个人一起吃完饭,贺峻霖躺在沙发里玩手机。严浩翔洗了一小碟水果放到茶几上:“你现在是动一下都懒了。”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暴富跟助纣为虐似的,摇了下尾巴给贺峻霖造势。严浩翔抓住贺峻霖的头,咬了一口他脖子,贺峻霖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已经进厨房洗碗去了。





宋亚轩正在跟贺峻霖聊天,他们几个私底下问过他是不是复合了,贺峻霖没有遮掩直接承认了。




让贺峻霖很舒服的一点是,大家对他们两个的态度都没有变化,这让他很大一程度上减少了心理压力。





宋亚轩告诉贺峻霖,自从他家人知道马嘉祺已经结婚后就开始给他介绍女孩子,让他烦闷不已。最新的一个妹子是在茶餐厅工作的,他妈妈吃饭的时候遇见了,十分满意。那个姑娘才18岁,宋亚轩吐槽,他是得多禽兽,才对一个刚出社会的姑娘下手。




聊着又说起了刘耀文,刘耀文还在寻找真爱。最新的一个是他在泡吧的时候认识的,刘耀文说他看那个妹子第一眼就觉得那个姑娘非常的可爱且单纯,尽管那个姑娘画着浓妆穿着非常清凉,且喷着一款名字叫炽热的香水。




宋亚轩吐槽,他和真源都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但是他们都没有提醒刘耀文,因为他们两个都对于这个妹子能多久下了赌注。宋亚轩说他压了3天,张真源说5天,马嘉祺压了一周,丁程鑫比较够意思觉得能有个10天。宋亚轩问贺峻霖参不参加这次押宝行动,贺峻霖犹豫都没有犹豫压了5天。




然后宋亚轩就把他拉到一个群里去了,除了刘耀文和严浩翔,都在。




贺峻霖一进去,张真源就在说贺峻霖如果输了他要出两份钱,因为他是恋爱状态。丁程鑫护崽子习惯了,跳出来说那为什么马嘉祺只需要出一份。群里静默了好久,马嘉祺说不一样,我结婚了。




宋亚轩又在群里分享了好几个八卦,群才消停下来。




严浩翔把厨房的事情做完之后还顺手给贺峻霖泡了杯水果茶,严浩翔把水果茶塞到贺峻霖手里:“想什么呢?”





“想我们能去哪里。”其实不是,贺峻霖的父母在网上知道了故事的始终,并看出他们复合了。最近提出了想要见一面的请求,严浩翔也试探性提过想要正式拜访一下贺父贺母。贺峻霖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如果是朋友,那么见一面也没什么。小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




但是毕竟现在的角色不一样,不是朋友,不是同事而是恋人。




严浩翔笑了:“去德国,租车。先去慕尼黑,然后开车去梅明根看伊尔勒河。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去特内里费岛看鲸鱼,不然去叙尔特岛也行。”





贺峻霖听得意动,又觉不现实。演唱会在即,他能说自己回家练歌,但是不能说去德国练习吧?他怕小闻吊死在自家门口。贺峻霖用鼻音哼了一声,他喝了一口果茶问:“你都去过了?”




严浩翔嗯了一句,他沉默了一会说:“十二年的空白期。只能想你,见又见不着。除了想你,我肯定要找点事情做的。”




贺峻霖突然心里就开始泛酸,贺峻霖看了严浩翔一眼说:“过来,让我亲一下。”





贺峻霖演唱会当天,严浩翔和贺峻霖双双又上了热搜。粉丝把他们手里的手链放大之后,为了是不是情侣款又吵得不可开交。





严浩翔跟着贺峻霖进入后台,贺峻霖忙的像陀螺,他就像个助理似的递个水擦个汗。贺父贺母堵车在半路上,快开场了才进去的。贺峻霖他心理抱着能拖一分钟就拖一分钟的心态,没有安排他们坐在一起。





严浩翔坐到位置上才发现贺峻霖这个缺心眼的安排,严浩翔没办法只好跟坐在贺峻霖父母旁边的人商量,换了个座位。严浩翔只够跟贺父贺母打个招呼,演唱会就开始了。





贺峻霖从升降梯慢慢升了上来,一句废话都没说连着唱了三首歌。





贺峻霖停下来看着体育馆里的荧光棒笑了出来,贺峻霖笑的很开心,从胸腔发出来的震动通过麦克风传遍了会场。





“大家,好久不见。谢谢你们来看我。”





粉丝朝着他喊:“好久不见。”





贺峻霖眯着眼睛:“今天我爸妈也来了,很难得。也有很多好朋友来了,你们看看左右,说不定能看见马嘉祺他们。如果行为怪异,穿的特别多,那不是神经病就是他们了。”





贺峻霖这场演唱会很反常,说了很多话。柠檬们真的要柠檬了,他们哥哥的变化是从严浩翔回来后才有的。





舞台的镜头扫到贺父贺母,连带着半张严浩翔的脸也被打在舞台上。舞台老师一紧张,把严浩翔整张脸切了出来,然后又慌慌忙忙切回贺父贺母上。贺父贺母打了招呼,贺峻霖就开始唱跳了,那个瞬间,严浩翔在某个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有那么点的让贺峻霖拿不出手。





演唱会很尽兴,很快就来到了最后的保留节目。

贺峻霖累了,他坐在舞台中间:“就算小闻指着我鼻子骂,我也不起来了。我好累。我今年应该是最后一次唱这首歌了,我恋爱了。”





台下惊呼,粉丝都凌乱了。舞台老师犹犹豫豫,又把大屏幕的镜头切到严浩翔上,严浩翔朝着镜头招手。





“之前都没有回应过,是不想跟媒体分享。他们太讨厌了,你们应该都知道是谁吧?感觉你们都知道的挺多的。”





粉丝反应太热烈,贺峻霖回头一看大屏幕看到严浩翔的脸笑着骂了一句:“我还特意交代过不要切到他,真烦人。”





“富士山下,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 

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尘硬化像石头 

随缘地抛下便逃走

我绝不罕有 

往街里绕过一周 

我便化乌有

......

你还嫌不够

我把这陈年风褛

 送赠你解咒”





台下的粉丝这次听懂了,不少女孩子已经哭了。严浩翔双眼通红看着贺峻霖,贺峻霖朝他笑了一下。





“哭什么,都过去了。”贺峻霖顿了一下说:“我最近很苦恼,我爸妈想见他,他也提过想拜访一下我父母。我没有经验,我怕处理不好。”





“结婚!”撕心裂肺喊出来的是一个男声,有这近海豚音的气势,竟然没有喊劈。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逐渐整个体育馆都在喊:“结婚!结婚!结婚!”





说不感动是假的,贺峻霖愣了一下:“说什么呢,我出道那会是偶像团体,有催偶像结婚的吗?你们这是宋亚轩派来封杀我的吗?”





宋亚轩放下举着的手机。骂了句脏话,他白喊了,这个白眼狼。





老粉不少,知道他和队友的不少事情,不久便有人喊张真源和其他队友的名字。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站在台上,突然很后悔没有把戒指带过来。本来他都想好了,等今天他死皮赖脸见过家长之后他就能求婚了,结果这么合适的机会就浪费了。





“他们的歌我都听过,弄不了我的。今天最后一首啊,作戏,好像是第一次唱。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就唱一遍,不能再唱了,这首歌要命。”





“明知开始一时兴起

许是故事一时不醒

不算得是 天长地久被预定

肆意撒娇叛逆亦温柔

拾得吻过你的温柔

宠溺被忘记的结局

吻得进你的唇 亦是酥软温情

不知情深于此地

......

不顾往前不知 抬头望前途路

总是不易不清楚  忘记抓住的手

有无危险都不曾在意

我爱沙漠荒芜至禁地

你喜湖泊水清至境地

有怀念  一起拥抱亲吻的暖意

故事就此突然中止

散场有没有些显乱

总觉得烈酒未入喉 

故事于此到底  作戏谢客下场

让我茫然仍旧未醒

......

不顾往前不知 抬头望前途路 

总是不易不清楚  忘记抓住的手

一时梦醒亦觉不过如此”





 演唱会结束后已经不早了,为了表现严浩翔揽下了送贺父贺母的活。贺父贺母刚上车,贺峻霖就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严浩翔看着他:“你不去卸妆?”





“送我爸妈回酒店。”





严浩翔不敢当着贺峻霖父母的面跟贺峻霖讲道理,而且最近的贺峻霖也不讲道理。他乖乖坐进了驾驶座。





贺母本来打算趁着在路上跟严浩翔多少聊点东西的,贺峻霖一坐进来根本没有机会开口问。贺母憋了好一会不知道说什么,就给严浩翔报了一遍地址,严浩翔假惺惺的还跟贺母确认了一遍。





“酒店是他定的。”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贺峻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贺峻霖一回头,老贺同志正在瞪他。贺峻霖就闭嘴了,严浩翔路上又挑了几个话题聊了一下。





贺峻霖不方便下车,换房卡是严浩翔陪同去换的,换好把行李提到房间严浩翔就走了。严浩翔重新坐在驾驶座上突然很感慨:“我以为你是来助攻的,没想到你是来拖后腿的。”





贺峻霖没有说话。





严浩翔伸手摸了摸贺峻霖的头发:“紧张也是我紧张啊,你瞎紧张什么。你爸妈只会不满意我,又不会对你不满意。”





贺峻霖没说话,严浩翔心疼他工作了一晚上:“庆功宴还去吗?”





“不去了,我跟他们打好招呼了。”





“那我们回家,你先卸妆洗个澡。我给你煮点宵夜。”





“嗯。”





贺峻霖舒舒服服的卸妆洗澡,又吃了一小碗面。严浩翔洗好澡之后,贺峻霖正在床上看书。严浩翔爬上床,抽掉贺峻霖手里的书,用嘴唇蹭了蹭贺峻霖的下巴,求欢的意思非常明显。






贺峻霖看了一眼严浩翔,真丝的睡衣真的挡不住什么。贺峻霖为了演唱会,戒了很久的性生活,就是为了防止严浩翔情绪一激动又把自己啃得青紫一片。说没有念头是假的。





严浩翔坦荡摊开给贺峻霖看,丝毫不觉羞涩,只要贺峻霖一个眼神,他就冲上去把人拆骨入腹。





贺峻霖笑着说:“明天我爸妈要见你,刚刚你洗澡的时候约好了。”





严浩翔叹了口气,又恶狠狠的亲了贺峻霖,把人亲的四肢发软才肯罢休:“那我再忍忍吧。”





严浩翔看着有点委屈,贺峻霖有点于心不忍。他钻到被窝里,含糊道:“方式还是有很多的。”





严浩翔一听,当机立断,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番外完结啦

芝士塔

【翔霖】绝对配偶

*信息素契合度高就设定为灵魂伴侣

*ABO世界观

*海盐芝士A翔x薄荷奶绿O霖


       ――

      “我们在一起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枕边的那处仍旧还残留着些许香味,淡淡的海盐芝士味总是是打扰贺峻霖每一个...

*信息素契合度高就设定为灵魂伴侣

*ABO世界观

*海盐芝士A翔x薄荷奶绿O霖

     

       ――

      “我们在一起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枕边的那处仍旧还残留着些许香味,淡淡的海盐芝士味总是是打扰贺峻霖每一个清晨美梦的罪魁祸首。但那股好闻的海盐芝士味在贺峻霖看来是有些虚幻且不符合实际。



      而一切的缘由都是他竟然得以和严浩翔在一起,然而自己就连和严浩翔在一起也只不过是因为一个悄然的机遇,因为这个悄然的机遇,贺峻霖夺得了这位被Omega捧为是学院王子的炽热玫瑰。

 


      和同一届院里的Omega如出一辙的,贺峻霖也不失对比自己低一届的段草严浩翔充满了算是爱慕的憧憬,那位传闻中所谓的王子的确配得上好看二字,那是贺峻霖第一次看到严浩翔心里唯一想的一句话,枉费了他这个平常彩虹屁能说一大堆的人居然会词穷只单单说好看这两个字。但那的确是没有错的,严浩翔的长相就是好看。

 


      那段时间院里流行起了到大厅里去测验与自己心仪对象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多少。而每一次测验结果出来后就会第一时间告诉被测的两人,无论这两人是否是自愿的。



      院里那一群被严浩翔迷得神魂颠倒的omega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都期盼着自己的信息素能与严浩翔的信息素匹配度尽量要高一些,如果匹配度高达一种程度那便会被誉为绝对配偶,也就是所谓灵魂伴侣。

 


      大约是高岭玫瑰难能可贵吧,一时间里院内与严浩翔匹配度最高的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一点五,众人自然知道这概念是什么,言简意赅的说匹配度不超过百分之五十都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这样一来使得很多臆想严浩翔的omega都纷纷失了信心。

 


      贺峻霖的憧憬自认为与那些人的爱慕不同,他认为自己能这样看着严浩翔也是不错的,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安静地为他唱一首自己所作的歌,透过婆娑树影不经意间窥见他的身影就很好。



      贺峻霖的憧憬没有几近那种疯狂的地步,可他的确内心还是有着想念的,但他碍于结果会通知双方便一直迟迟没有去大厅测验自己信息素与严浩翔信息素的匹配度,他总是觉得这样会打扰到严浩翔。


 

      可每一个童话故事里总会有一个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人,对于贺峻霖于严浩翔的故事里,这个人就是贺峻霖的室友丁程鑫。

 


      丁程鑫确切地知道贺峻霖喜欢比他们低一届的段草严浩翔,每天趴窗边看人家严浩翔打篮球都快到了成瘾的地步,作为一个合格的室友兼死党丁程鑫想起了大厅的信息素匹配度测试,本着反正也不花钱的心理偷偷瞒着贺峻霖将贺峻霖和严浩翔的信息素给报上去了。

 


      于是第二天结果出来的时候,丁程鑫就在寝室门口看到这样一副画面,贺峻霖的暗恋者严浩翔来他们寝室找贺峻霖,严浩翔身后围着的是他一大堆的爱慕者,其中自然包含那些匹配度较低心有不甘的人。



      然而这件事另一个主人公贺峻霖却因昨晚看了过多的电视剧连续集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不知梦游去了哪一个角落了。


 

      严浩翔站寝室门口等了贺峻霖一会也没有等到他,于是转而问丁程鑫自己能不能进去和贺峻霖说一些话,心里想着自己好像真的惹上事了的丁程鑫全然没有听见严浩翔说了什么只是一概地点了点头,反应过来严浩翔已经走到贺峻霖床铺边上了。

 


      “学长…学长…?”严浩翔用手轻轻拍了拍贺峻霖在温热柔软的脸颊,过了许久却不见贺峻霖回应后闭上眼像是认真地感受了一下,最后睁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撩开贺峻霖额前的碎发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柔吻。

 


      “麻烦学长的室友转告学长等他睡饱后记得让他来我。”严浩翔礼貌地对丁程鑫说,最后在一片沸腾的人群中全然没了身影。

 


      而寝室内贺峻霖的手机突然亮屏,上面显示的是刚刚发来的一条信息:恭喜严浩翔(A)学员与贺峻霖(O)学员的信息素匹配度为百分之九十八点一,已被定为灵魂伴侣。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各个社交软件已被好友亦或是陌生人轰炸的不成样子了,他坐在床上发懵地看着那条确认不是造假的信息,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捏了一把自己的脸感受到楚痛才发觉这整件事的真实性。

 


      究竟是谁啊那么无聊把自己的信息素和严浩翔的信息素拿去匹配的?就算是憧憬贺峻霖也从未想过与严浩翔生活在一起惺惺相惜的画面,可现在这个自己连梦都不敢做的梦成了真,他自己却一时半会接受不得了。怎么会高达百分之九十八点一呢,会不会是机器出故障了,他记得最高的也才二十多啊?

 


      出神时一声企鹅好友申请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对方的好友申请很简单:我是严浩翔。贺峻霖迟疑了一会最终按下了确认键,严浩翔应该也不会相信吧,现在兴许是来质问自己的,他还是好好解释一下吧。

 


      “学长今天下午有空吗?”贺峻霖看到对方发来的信息疑惑了一下,良久才缓缓打出两个字。

 


      “有的。”贺峻霖想说的东西有太多以至于他总是删了又删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了两个字。

 


      “这样啊最好了,我请学长吃甜点吧?”

 


      “啊,你不应该奇怪我们之间的匹配度为什么会这么高吗?”

 


      “我也奇怪过啊我可是联系过研究部那边的人哦,他们说没有错呢,所以学长现在应该就是我的爱人了。”对方噼里啪啦打字一通给贺峻霖发了这样一段话,那话里表达的意思有太多,像是严浩翔表达的确是疑惑自己与他的匹配度数值的,像是严浩翔表达他并没有嫌弃自己,像是严浩翔在表达自己会和贺峻霖渡过漫长的一生。

 


      “嗯。”贺峻霖的脸微微烧红,心脏在此刻炽热地跳动起来,让贺峻霖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贺峻霖你可要请我吃饭了,我帮你找了个好夫婿。”室友丁程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脸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并摆出一副讨要奖励的模样。

 


      “原来是丁哥你干的……?”贺峻霖嘴巴抿了一下,有些阴郁地抬头看着还在活蹦乱跳的丁程鑫。

 


      “你怎么这样啊害得我好糗啊啊!”他伸手去摇丁程鑫的肩膀,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属于丁程鑫四季奶青的味道。

 


      “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搞人?”贺峻霖假装不置可否地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硬生生显示出了一副被戴绿帽的男人形象。

 


      “别这样啊贺儿,我不是帮你找了个绝世好男人严浩翔了吗?”丁程鑫笑笑,整理了一下被贺峻霖拉皱的衣服有些嗔怪地皱起了眉头在贺峻霖床铺上坐下并且摆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悄悄告诉你,我搞上了一个比我小一届的学弟,跟你未来夫婿好像是一个班的,叫马嘉祺。”贺峻霖一脸嫌弃地看着提到马嘉祺就连头顶也直冒红心以及脸颊莫名红晕的丁程鑫,没好气地噫了一声。

 


      下午的时光总是来得快的,贺峻霖理了理额前不久前染的栗子色的碎发,确认自己穿着打扮的确是符合场景后一脸慷慨就义地悲壮地出了寝室门,他赶到严浩翔发给他的目的地一路上已经有些人认出了他,不过他们大多说辞都不过是认为他贺峻霖配不上严浩翔的优秀。

 


      贺峻霖苦笑蓄意不再去听他们的言论,因为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影响定局。到了严浩翔说所的甜品店,他在窗边找到了正在喝奶茶的严浩翔,那是贺峻霖第一次正式地和严浩翔见面,他尽量不慌张地坐到了严浩翔的对面。

 


      “学长你来啦,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给你点了海盐芝士蛋糕。”说着严浩翔伸手示意了一下贺峻霖座位上的蛋糕,那是一个很小巧的蛋糕,嫩黄色配着几颗点缀在上的草莓。

 


      出于礼貌贺峻霖赶忙尝了一口,海盐芝士蛋糕味道的确是不错的,对于这种甜点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承受能力,吃着吃着就连蛋糕奶油蹭到了嘴角贺峻霖也没有注意到,可坐在对面看着贺峻霖吃蛋糕的严浩翔突然地起了身,用食指轻轻抹去贺峻霖嘴角的奶油并最后送进了嘴里。

 


      “学长的嘴角都是甜的啊。”他轻笑地看着对面脸不知红成了什么模样的贺峻霖,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捣鼓着蛋糕,吃得却是小心翼翼的。

 


      “好啦这下我知道学长并不排斥我的信息素了。”

 


      “啊你的信息素是海盐芝士吗?”贺峻霖僵住,手里捣鼓海盐芝士蛋糕的动作也小了不少,说实在的他之前其实一直不知道严浩翔的信息素,现在都有些不知怎么去面对眼前的蛋糕了。

 


      “对啊,和学长的薄荷奶绿很配。”

 


      从那之后严浩翔就与贺峻霖正式地在一起了,同样的是贺峻霖每天清晨看到宿舍门口的严浩翔总还是大脑当机状态,一双眸子只会过分无辜地盯着严浩翔看,要么就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盯着严浩翔看,这种时候我们的段草就会捧着他学长的脸吻上他的唇。

 


      “学长别看了,我整个人都属于你。”

 

 

      END

 

      写了篇无脑小甜饼(ಥ_ಥ)


亚历山大·诺夫斯基·花生

百花市刑侦局的二三事【27】

请不要上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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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好,请轻喷。

闭着眼睛瞎写的,如果喜欢看的话也请各位闭着眼睛瞎看叭!

文章里边一切虚构,请不要跟现实比较过于较真。

我有点玻璃心,不是不能接受意见,但请大家轻点喷。

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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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轩,说一说你的计划,我们怎么配合你?”马嘉祺站在会议桌的首席位置问道。


     “我要对李茵茵进行催眠,催眠之后他会做出什么行为,我也不确定,所以首先我需要一...

请不要上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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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上升孩子

文笔不好,请轻喷。

闭着眼睛瞎写的,如果喜欢看的话也请各位闭着眼睛瞎看叭!

文章里边一切虚构,请不要跟现实比较过于较真。

我有点玻璃心,不是不能接受意见,但请大家轻点喷。

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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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轩,说一说你的计划,我们怎么配合你?”马嘉祺站在会议桌的首席位置问道。


     “我要对李茵茵进行催眠,催眠之后他会做出什么行为,我也不确定,所以首先我需要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保护我。”


     “我!”宋亚轩话音刚落,刘耀文举着手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大家被他吓了一跳,又连忙坐下。


     刘耀文对着马嘉祺疯狂眨眼暗示,马嘉祺看了看丁程鑫又看了刘耀文嫌弃的答应了。


     “其次,我需要一张假的文凭,贺儿,麻烦你帮我做一张,做的真一点,而且有关于我的资料一定要多,要详细。”


     贺峻霖放下咖啡比了一个OK。


     “哇,我家霖霖……”严浩翔看着贺峻霖话刚说出一半,贺峻霖嫌弃的把他的脸推向了另一边。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个李雯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刘耀文问道。


     “我来解释一下叭,这个病是  Dissociative Identify Disorder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简称DID,说的再简单点就是人格分裂,一个人可以分裂出多个人格,我们可以把多重人格障碍看成是一个肉体中装载了多个灵魂,他们能可以来轮流共享你的身体,肉体就是你照镜子的时候所看见的皮囊,而灵魂就是你自己独有的行为模式,语音语调,习惯性姿势等,很明显李茵茵和李哲用的是同一个肉体但是确实不同的灵魂在和我们对话,在这里有一个核心人格和非核心人格的说法,再简单点,李茵茵是那个核心人格,这具身体原有的主人,而分裂出来的李哲就是那个非核心人格,后来居上。”宋亚轩看大家实在是对这个问题好奇,于是便作出了解答。


     “那李哲知道李茵茵的存在,也就是说李茵茵也知道李哲的存在喽!”张真源见缝插针的问道。


     “不是,非核心人格可能知道核心人格的存在,但是核心人格一定不会知道非核心人格的存在。”


     “……太复杂了,幸好当初我没有选择这个辅修心理学,不让我连毕业都难了。”马嘉祺挑挑眉感叹一声。


     “那就先这样吧,贺儿准备这些东西也是需要时间的,明天一早亚轩再开始正式审讯,今天先到这里吧,大家早点回去休息。”马嘉祺拍拍手示意散会。


     大家以听今天可以早点下班,一个个收拾东西全都神速,生怕马嘉祺反悔,很快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了马嘉祺和丁程鑫。


     “走吧,阿程,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咱们去一趟超市吧。”马嘉祺拿着车钥匙搂着丁程鑫的肩膀晃晃悠悠的走出办公室。


     丁程鑫还在想明天亚轩的审讯,根本就没有心情搭理他。


     马嘉祺给丁程鑫打开车门,小心护着他的头,等他坐好之后又俯身帮他系好安全带,做完这些马嘉祺飞速的在丁程鑫额头上亲了一口才坐到驾驶座准备开车。


     丁程鑫和马嘉祺推着小推车在超市里闲逛,他们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在超市里碰见他!


     看着刘耀文的大个子在人群中一晃而过,丁程鑫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刘耀文个子长的又高,身材又好,样貌又帅,是不少小姑娘心中的男神。


     “刘耀文居然在买菜?他是准备制作生化武器回去炸厨房嘛?”丁程鑫看着马嘉祺困惑的问道。


     “害,人家就不能学做饭,做饭给喜欢的人吃也是一种幸福。”马嘉祺满脸笑意的看着丁程鑫说到。


     “过去打个招呼吧。”丁程鑫刚推着小推车靠近他,就看见他打起了电话,没办法他只好停下来等一下再去打招呼。


     丁程鑫刚停下来,就看见刘耀文掏出口袋里的一把钥匙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到“轩儿,我钥匙丢了,进不去家门了啊!嗯嗯,这样好吗?那好吧,那也只能先这样住在你家了。”


     丁程鑫看到这一顿操作之后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马嘉祺也把这件事情看了个透彻,连忙搂着想要冲上去揍刘耀文的丁程鑫推着车拐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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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老幺成功同居在宋亚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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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见可以私信提,谢谢大家阅读.

边龄

【文轩】吵架吗拿菜刀的那种。

*短打/写的烂/无逻辑


宋亚轩和刘耀文是幼儿园同学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就连研究生都在一个学校里。


宋亚轩见过刘耀文一脸哈喇子的幼年时代,刘耀文也见过宋亚轩非主流到不行的少年时代。


这些幼年的时候的事情总是被两个人记得很清楚,以至于每次吃饭酒过三巡都要捡出那些陈旧的不行的记忆来大肆嘲笑一下对方。


但宋亚轩已经快要不记得到底当初是谁先表的白了,大概是刘耀文,高中第二学期,在食堂里,宋亚轩抢到了食堂仅剩的最后一份红烧肉,吃的满嘴流油没有形象,还故意吧唧嘴馋刘耀文,刘耀文抽出包里的纸恶狠狠拍到桌子上,震的食堂的小破桌子抖了一抖。


“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形象,擦擦...

*短打/写的烂/无逻辑







宋亚轩和刘耀文是幼儿园同学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就连研究生都在一个学校里。



宋亚轩见过刘耀文一脸哈喇子的幼年时代,刘耀文也见过宋亚轩非主流到不行的少年时代。



这些幼年的时候的事情总是被两个人记得很清楚,以至于每次吃饭酒过三巡都要捡出那些陈旧的不行的记忆来大肆嘲笑一下对方。



但宋亚轩已经快要不记得到底当初是谁先表的白了,大概是刘耀文,高中第二学期,在食堂里,宋亚轩抢到了食堂仅剩的最后一份红烧肉,吃的满嘴流油没有形象,还故意吧唧嘴馋刘耀文,刘耀文抽出包里的纸恶狠狠拍到桌子上,震的食堂的小破桌子抖了一抖。



“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形象,擦擦你那嘴。”



宋亚轩拿起纸,也恶狠狠凶刘耀文,“你能不能态度好一点,你就是嫉妒我能吃肉!”



刘耀文扒拉开他拿着纸巾的手,使劲在他嘴上蹭了两下,“操,我缺你那两块肉吗,你想吃以后本文儿哥一天给你吃五顿,顿顿全是肉。”



宋亚轩小心翼翼问:“能不能减少两顿啊,吃肉吃多了血脂高。”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宋亚轩一直觉得刘耀文和他的关系和其他情侣的关系都不太一样。



两个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不像是在谈恋爱过日子,倒像是仇人同住一片屋檐下谁看谁都不顺眼。



刘耀文和宋亚轩都不会做饭,但菜刀却是两个人手里的常客,两个人吵得热闹起来就拿菜刀,要不就是打火机,短短一个月,宋亚轩就已经拿打火机威胁过五次刘耀文“再xxx就把房子烧了咱俩同归于尽”了。



两个人谈恋爱九年了,同居满打满算也有七年了,早过了三年之痛七年之痒的范畴,但身边的朋友总是对他俩的感情心惊胆战。



宋亚轩和刘耀文就没有这种感觉,甚至宋亚轩有的时候还认为这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虽然有点畸形。



但吵架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件事了,宋亚轩觉得刘耀文就是个虎逼,刘耀文就感觉宋亚轩是个智障,然后两人吵得不亦乐乎五分钟吵完十分钟和好,之前吵完架宋亚轩还总是给丁程鑫打电话吐槽刘耀文的恶行,丁程鑫曾经真的有很严肃地开导他,后来发现这小破孩就他妈是在秀恩爱!!



就总是这样,宋亚轩去见刘耀文家长的前三十分钟刚放下水果刀,宋亚轩举起水果刀的那一刻刘耀文突然说,“宋亚轩儿咱俩待会去见见我爸妈吧。”



宋亚轩水果刀举着也不是放着也不是迷迷糊糊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开车去了刘耀文父母家。



两方父母也从十几年前就认识,也知道他俩处对象的事情,只是现在去未免有点太突兀,宋亚轩在车上手足无措一会问需不需要准备什么一会怎么叫人是叫阿姨还是叫妈妈,刘耀文被他磨叽的脑子疼,趁着红绿灯亲了口宋亚轩脸蛋,“非得让我亲你一口!”



然后宋亚轩就变得很安静了。



宋亚轩其实也是从小被刘耀文爸妈看着长到大的,两家关系一直都很好,刘耀文妈妈看到宋亚轩比看到自己亲儿子还亲。



刘耀文妈妈拉着宋亚轩和他聊天,旁边刘耀文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扒橘子,把上面的白线都薅下来。



刘耀文妈妈:“轩轩你还记得吗,小学时候耀文儿啊,大放厥词要娶全班女生,给我们都乐得不行。”



宋亚轩一脸人畜无害乖巧可爱,“阿姨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印象了呢。”



刘耀文惊慌抬头,见宋亚轩缓缓对他展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刘耀文就知道今晚他biss了。



回家后宋亚轩拿起了出门前刚刚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又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来,“刘耀文儿,你说,你想要娶谁?娶几个?”



刘耀文:哥我错了,你就是我哥,我亲哥。





身边朋友都评价他们:



那俩小孩谈恋爱太虎了,真的太虎了。


――――――――


xxj谈恋爱罢了。



是小北啊

《疯人院》——《亲爱的》

       后续与简单的解析


       张医生刚进戒同所的时候还是个实习医生,跟着主任后面对六人进行简单的辅助心理治疗。马嘉祺是他所管理的病人,刘耀文因为病情严重而时常被他出于关心而去照顾过几日。小张张年纪很轻,刚上任就见到这么惨不忍睹毫无人性的场面,是被硬生生吓到了精神错乱+意识模糊分不清幻境与现实的。

  

  严浩翔是意外身亡,他跟贺峻霖是被强行绑进来的,因为他们那边来说两个男生在一起是一件很脏的事儿。墙上的洞是贺峻霖徒手挖出来的...

       后续与简单的解析



       张医生刚进戒同所的时候还是个实习医生,跟着主任后面对六人进行简单的辅助心理治疗。马嘉祺是他所管理的病人,刘耀文因为病情严重而时常被他出于关心而去照顾过几日。小张张年纪很轻,刚上任就见到这么惨不忍睹毫无人性的场面,是被硬生生吓到了精神错乱+意识模糊分不清幻境与现实的。

  

  严浩翔是意外身亡,他跟贺峻霖是被强行绑进来的,因为他们那边来说两个男生在一起是一件很脏的事儿。墙上的洞是贺峻霖徒手挖出来的,那时候的严浩翔已经被打出了脑震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跟贺峻霖正常对话。熊娃娃是严浩翔撕了自己的枕头跟床单窗帘,跟护士姐姐要来针线草草做出来的,很粗糙,通过那个洞口递给了贺峻霖。他在录音笔里录歌给贺峻霖,虫儿飞虫儿飞,只要有你陪。亲爱的霖霖不要怕天黑,等到他身体好起来,就带他出去,带他回家。

  

  亲眼见证严浩翔坠楼的贺峻霖被生生刺激到分裂出两种人格。白天人格叫霖霖,性子很乖很好说话,喜欢撬锁,能进行简单的沟通,攻击性不高。夜晚人格叫小贺,性子暴躁不好沟通,喜欢动用暴力,神经兮兮到处乱跑。两种人格都会唱虫儿飞,这是思念严浩翔也是自保的一种方式。其他人在他面前唱虫儿飞,霖霖没多大反应,小贺会动手揍人,因为他觉得只有严浩翔能给他唱歌。

  

  刘耀文本就寿命不长,先天性无痛症的患者通常活不长。他跟宋亚轩先前是瞒着父母同居,被发现后才被送进戒同所。因为刘耀文的反抗过于厉害,那些医生们才动用了电棒。他们当着宋亚轩的面对刘耀文用刑,逼他改掉喜欢刘耀文的“病”。得不到绝佳治疗,刘耀文失血过多加上本身的体质,并没能活过两周。宋亚轩的精神彻底混乱,胆小怕生怕黑怕人怕事,刘耀文的死亡逼疯他的所有思绪,吞钢珠是绝望的行为,他早就不想活了。刘耀文想送他走,可是宋亚轩走不出没有刘耀文的牢笼。

  

  丁程鑫的尖牙是天生的,因为咬伤医务人员而被拔了尖牙。他的整个口腔壁都被刮去一层肉,无法进食无法治愈,最终是重度营养不良饿死的。马嘉祺身上的淤青是被打出来的,是因为他想拦着那些人保护丁程鑫而被误伤。

  

  他朝张真源泼牛奶是因为他知道张真源陷入了幻境,牛奶是温热的且没有刺激性,里面有原本给他治疗的药物粉,每泼一次,张真源的意识便会清醒许多。防止被发现,泼完便会砸碎玻璃杯。

  

  马嘉祺的精神是最正常的。

  

  丁程鑫疯的不严重,他只是重度狂躁,硬生生被逼出来的。马嘉祺能安抚他的神经,但无法让他生正常进食。马嘉祺偶尔去看看贺峻霖,他怕看上去很乖实际上最危险的贺峻霖会突然想不开。

  

  戒同所里医疗设备不健全,他们只负责治“病”不治病,所以大家身上的伤都好的很慢。

  

  张真源的臆想症很严重。

  

  在被送去精神病院前,严文丁已死亡,最终活下来的三人是因为已经构成犯罪的医务人员怕事态变严重,而将患上精神病的人送进了神经病院,谎称其他三人是病发后意外身亡。

  

  张真源被派去神经病院时已经半疯,昏迷一顿时间后被查出来神经病跟臆症,才被作为病人二度送过去,只不过他还以为自己是医生,以为他们都是自己的病人,以为他们三个没死。

  

  他进去后如果到了极端便会昏迷,然后记忆混乱重新开始,一次次的重复一次次的悲剧。马嘉祺出不去,因为外面不再有丁程鑫,他愿意一直装成一个疯子,偶尔去试着唤醒困在幻境里的张真源。

  

  贺峻霖一直唱着虫儿飞,他的两个人格都很混乱,但一直觉得只要香香还在,只要他的虫儿飞一直唱,就能唱到严浩翔回来。他知道这个人死了,只是意识里觉得这个人还活着。

  

  他们出不去,永远都出不去。

  

  

  END


       亲爱的,你得爱我。

草阳春堂

垂耳兔不乖

翔霖|4.3k

表面冷淡总裁Ax爱吃醋软萌O

ABO|先婚后爱|吃醋|甜

*送给我永远的@晚了诶 


-捉迷藏躲在黑暗中接吻

《撷取小苍兰》 姊妹篇


凉风吹拂着软塌塌的云朵,丝丝凉意从衣缝间钻入,贺峻霖轻轻拢了下针织外套,目光却还是怔怔地盯着远处的路口。


他等的人还没有回来。


严浩翔和贺峻霖结婚已有半年左右,两人到现在依旧是相敬如宾。尽管彼此是吸引力极强的绝配信息素,两人到目前为止连吻都没接过,更谈不上什么标记了。...


翔霖|4.3k

表面冷淡总裁Ax爱吃醋软萌O

ABO|先婚后爱|吃醋|甜

*送给我永远的@晚了诶 

 


-捉迷藏躲在黑暗中接吻

《撷取小苍兰》 姊妹篇

 

 



凉风吹拂着软塌塌的云朵,丝丝凉意从衣缝间钻入,贺峻霖轻轻拢了下针织外套,目光却还是怔怔地盯着远处的路口。

 



他等的人还没有回来。

 

 



严浩翔和贺峻霖结婚已有半年左右,两人到现在依旧是相敬如宾。尽管彼此是吸引力极强的绝配信息素,两人到目前为止连吻都没接过,更谈不上什么标记了。

 



贺峻霖是被严浩翔从小巷里捡回来的,确切地说,贺峻霖的本体其实是只白色的垂耳兔。小垂耳兔误入人间,被意外开错路的总裁捡个正着。

 



按理说垂耳兔即便是化成人形也不能留在人间,可每回严浩翔一提到要送贺峻霖回森林去,后者总会噙着眼泪,怯怯地说自己不想走。

 



严浩翔拿他没法子,只得出“结婚”这么一个下策。

 



可惜严总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名义上的另一半——贺峻霖来到人间就是为了寻他。

 

 



小垂耳兔的信息素是水蜜桃味的,平日里信息素就十分浓郁,贺峻霖偶尔独自一人乘电梯都能闻到空气里满满的蜜桃味。严浩翔是烈性酒的信息素,平日里也会尽量敛着,怕吓到小垂耳兔。

 



可贺峻霖不懂这些,他只知道信息素是Alpha和Omega的标识,只知道释放信息素是在表达“喜欢”。

 



于是每每严浩翔下班回来,蜜桃味的信息素总会充满他的鼻腔,可贺峻霖却很少得到严浩翔的回应。

 



严浩翔好像不喜欢自己,贺峻霖丧气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想。

 



而此刻正好在忙工作的严总鬼使神差地抬头盯着玻璃窗外泛着橘红色的天边一角看了一会儿。



太阳落山了,他该回家陪他的小兔子过夜了。

 

 


看见从路口拐弯进来的熟悉车辆,贺峻霖像是原地复活般蹦蹦跳跳地跑去门口开门。冬天的家中还是有些冷,贺峻霖不喜欢开空调,只能多穿些衣服来保暖。可即便如此,他的鼻尖还是冻得红彤彤的。

 



严浩翔一进门就看见这副场景——贺峻霖正搓着手,在看到严浩翔的那刻立马用自己温热的手心覆盖住他冰凉的耳朵。一股暖流在严浩翔心里徘徊游荡,而心动的“始作俑者”此刻却红着鼻尖,连呼出的气都是冷的。

 



于是严浩翔不可置否地皱起了眉,有些责备似的盯着贺峻霖冻红的鼻尖看。而后者却会错了意,他以为是自己刚刚唐突的行为惹怒了严浩翔,悻悻地缩回手。

 



“对…对不起……”贺峻霖低着头说了句,不等严浩翔回话,他便又跑去厨房端出了一锅排骨汤。

 



“我按照食谱炖了两小时呢,老公尝尝。”

 



蜜桃味的小兔子冲严浩翔眨巴眨巴眼睛,后者不自在地移开眼,暗自软了心。

 

 



垂耳兔精神格外敏感些,严浩翔怕自己会打扰到贺峻霖休息,每每都是等贺峻霖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

 



冬季的夜晚总是格外冷,偏偏贺峻霖也不爱开空调,严浩翔只能每晚趁他完全睡熟后再轻轻把他拥到自己温暖的怀抱里。

 



又是一夜。

 



微弱的阳光洒在叶尖,严浩翔小心地关掉了床头的闹钟,而后轻手轻脚地起床准备去工作了。贺峻霖此刻还睡着,或许是由于严浩翔残留的余温。

 



等贺峻霖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严浩翔早就没了影子。垂耳兔精神抖擞地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地起床洗漱了。

 

 



贺峻霖把一天的时间都花在研究晚饭的菜式上,今天是他跟严浩翔结婚六个月的纪念日。回想起当初冒险跑到人间的举措,说实话贺峻霖是挺后怕的。



 

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自己能找到严浩翔,更没有把握严浩翔能把他带回家,再然后就是为了留下来而结婚。这一切发生得都有些让贺峻霖不可思议。

 



他时常觉得幸福,时常觉得失落。

 



跟刚闯入人间的时候一样,他如今同样没有把握严浩翔是否爱他。

 



 

严浩翔不是不知晓贺峻霖的不安。但游走情场这么多年,严浩翔早就习惯了用自己的方式去给予贺峻霖安全感。贺峻霖在他心里是个实实在在的珍宝,他也怕自己会一不留神伤害了小兔子,把小兔子又逼回了杳杳的原乡。

 



临近下班时间,严浩翔却临时收到了合作伙伴的邀请,不得已只能赴约,匆忙间却忘了给贺峻霖发条短信。

 



不知情的贺峻霖依旧跟往常一样站在二楼阳台,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他从夕阳西下站到了月上枝头,但他仍旧没能等回来他的先生。

 



回到屋子里,贺峻霖已经没了心思再去活动自己僵硬的身躯。他突然很想哭,可此时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气和温暖的橙色光却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贺峻霖缓缓挪动步子,去厨房将温热的饭菜倒在垃圾桶里,然后关了所有灯。

 



他此时好像确定了严浩翔不爱他。自从结婚后,严浩翔几乎没有在他面前释放过信息素,甚至是很少对贺峻霖露出笑脸。

 



贺峻霖一个人在黑夜里,缓缓挪步上了二楼,最后把自己一个人缩在了衣柜里——黑暗、狭小的衣柜里。

 



他不爱孤独,可自从结婚后,他好像总是孤独。他感受不到来自严浩翔的爱意,甚至是像今晚这样不归家,严浩翔都没有提前通知过他。

 



贺峻霖把头埋在双腿上,低声啜泣着。

 

 



等严浩翔结束应酬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饭局上难免喝了点酒,严浩翔最后是被助理送回了家。等他一打开门,严浩翔立马意识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在门关处愣了好一会儿,严浩翔这才反应过来,原先会等在门口、会用手心温暖自己双耳的小兔子却在今天缺席了。

 



严浩翔轻轻走进厨房,想先喝口水压压酒气,免得一会儿熏到了他的宝贝。在厨房里,严浩翔注意到了垃圾桶里的饭菜。

 



一口凉水噎在喉咙里,严浩翔怔怔地盯着饭菜看了许久,似乎看到了贺峻霖倒掉饭菜时的模样。他没由来地感觉心里很堵,严浩翔顺了口气,向二楼走去。

 



房间里,严浩翔几乎是立马就知道贺峻霖把自己藏在衣柜里。他轻轻拉开衣柜门,果不其然看见了蜷缩在角落的小人。

 



小人的脸上还挂着未干涸的泪痕,严浩翔的心像是被揪起来一般,他缩着身子,学着贺峻霖的模样坐在衣柜里。

 



那是贺峻霖第一次跟严浩翔接吻。严浩翔的唇是凉的,贺峻霖的唇也同样是凉的,但此刻他们的心似乎是无比温热。

 



“我的小兔子,把眼睛都哭红了。”

 



严浩翔用指腹轻轻抚过贺峻霖发肿的眼皮,近乎虔诚地在上面烙下一个滚烫的吻。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严浩翔用手捧着贺峻霖的脸蛋,额头抵着额头。

 



贺峻霖咬着下唇,还是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这让严浩翔看了更觉得心揪。

 



“我的乖乖,原谅我吧。”

 



严浩翔讨好地牵起贺峻霖的手晃了晃,把后者的心都给晃糊涂了。

 



半晌,贺峻霖才开口。

“能不能…再亲一次。”

 



严浩翔笑了两声,向前凑近,和贺峻霖接了第二个绵长且充满爱意的吻。

 



他们好像在玩一场捉迷藏,互相为对方考虑却又深怕对方察觉无处可藏的爱意。

 

 



在那之后,严浩翔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学会用贺峻霖能够感受到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爱意。贺峻霖又变回了那只蹦蹦跳跳的垂耳兔,整日蹦哒着,在心里想自己的总裁先生。

 



严浩翔由于当初结婚太匆忙,再者又是因为贺峻霖身份也特殊,所以并没有在当初公开自己的婚姻关系。



 

于是在旁人眼里,冷淡的严总身上每天都带着一股水蜜桃味,这个水蜜桃味的主人没准只是严总的一个情人罢了,殊不知这是自己的正牌“老板娘”。



 

公司里的人这样认为,公司外的人更是这么认为。一次酒会上,严浩翔带着贺峻霖一块儿,穿着尤为正式的西装参加了。

 



贺峻霖嘴馋,压根就抵不住特级自助餐的吸引,刚进场没多久就跟严浩翔散开去找吃的了。等贺峻霖装了一碗小青菜回来,严浩翔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贺峻霖皱了下眉,而后夹起了一根青菜往嘴里放,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严浩翔身边的人。

 



酒会里信息素混杂,贺峻霖只能勉强判断离严浩翔最近的那个小男生是个奶油味的Omega。他嘴里叼着一根青菜,眯着眼扫视着这个陌生的情敌。

 



奶油味的Omega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身来与贺峻霖对视。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贺峻霖突然意识到这个奶油味Omega的本体也是只兔子。

 



不过也只能判断出是只兔子,贺峻霖晃晃自己不可见的兔耳朵,愤愤地瞪了另一只兔子一眼。

 



奶油味的Omega也不甘示弱,给了贺峻霖一个挑衅的眼神。他早就嗅到了严浩翔身上的水蜜桃味,此时见到贺峻霖,心下也以为贺峻霖是严浩翔的一个小情人而已。

 



奶油味的Omega是被养父带来的,来这次酒会的目的就是想要跟严浩翔定个婚约。

 



Omega的养父是个商界数一数二的人物,饶是严浩翔也不敢随便怠慢,只得表面上先应下,事后再跟其慢慢解释。

 



养父将奶油味的Omega交到严浩翔手里,让严浩翔领着他到处走走。严浩翔不好坏了商界大佬的面子,只得虚挽着Omega的手。

 



严浩翔领着Omega认人,贺峻霖在角落里啃青菜啃得声声响。他没好气地瞪了严浩翔的背影好几眼,气冲冲地拿了杯果酒就往嘴里灌。

 



他像是有感觉似的,突然转身看了一眼,正巧看见贺峻霖在灌酒。心中警铃大作,他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商界大佬,只想着自己的小兔子千万别喝醉,让别人捡了去。

 



贺峻霖初尝果酒,没想到这人类液体又香又甜,隐隐还带着木桶的香气,一时间忘了分寸,拿起一杯就又想喝。严浩翔实在看不下去,匆匆跟Omega交代了一声,而后迅速迈着大步朝贺峻霖走来。



 

小兔子已经醉了个六分,小脸蛋红扑扑的,迷迷糊糊地只能看见严浩翔的一个影儿。于是他就冲着这个影儿笑,他知道这是严浩翔,是他的先生。



 

可没一会儿,贺峻霖又突然想起严浩翔刚刚撇下他挽着另一个Omega的手,顿时委屈和生气又交杂在心头,弄得贺峻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小人儿的眉头紧皱,泛着水光的嘴唇无意识地嘟着,这副模样在严浩翔看来只能是可爱得要命。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整个盖在贺峻霖身上,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人走了出去。刚还在吃醋生气的小兔子立马泄了气,羞赧地往严浩翔怀里钻。

 



“好多人看呢……”

 



贺峻霖的声音闷闷地,喝醉的小兔子又软又甜,像极了一个熟透的水蜜桃,用手轻轻一按,就能流出无数的甜蜜汁水。

 



严浩翔轻笑一声,把人抱得更紧了。

 

 



等到了车上,贺峻霖把窗户打开,凉风一吹,他的理智又稍稍回来了些。他直勾勾地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忽得往男人的胸膛上打了一下。

 



“你有别的兔子了对吗?”贺峻霖刚一开口,眼泪就簌簌地落下,看上去好不可怜。

 



严浩翔挑挑眉,佯装不知道贺峻霖在说什么。

 



“刚刚那个奶油味的Omega…他也是只兔子……”贺峻霖见严浩翔不回话,心里的底气立马降了七八分。

 



“他也会怕冷,会没有安全感——”

“你以后也会抱着他睡觉,搂着他叫’宝贝’吗?”

 



贺峻霖的声音小到几乎像是蚊子嗡嗡,严浩翔却听明白了。虽然他表面没什么反应,实际上严总很受用自己的小兔子大胆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似乎是把小兔子吓到了,这会儿只肯用圆圆的头顶对着严浩翔。

 



严浩翔趁红灯的空档,一把把人捞过,与他接了一个湿乎乎的吻。

 



“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

“宝贝,你好可爱。”

 



男人低沉的嗓音让贺峻霖再一次红了脸,他重新低下头开始玩自己交缠的手指,心里却因为严浩翔的这句话炸出了烟花。

 



严浩翔唯一的小兔子,贺峻霖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最后实在没忍住还是让笑意溢出了唇缝。他学着严浩翔的模样,在红灯期间迅速往男人脸上亲了一下。



 

“不好意思,冒犯了。”

 



小兔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用着刚刚学会的话想要堵男人的嘴。严浩翔哪里管得住这些,贺峻霖亲他一下他立马没了开车的心思,连转方向盘都乱了阵脚。

 



太撩人了,严浩翔在心里想。周遭空气里的烈性酒味突然加强,贺峻霖嗅着酒味,猛然意识到这是严浩翔的信息素失控了。

 



严浩翔的信息素失控了,而起因是他的一个沾满水蜜桃气味的吻。

 



他为此感到兴奋和快乐,于是乐此不彼地往男人脸上亲了第二次、第三次。严浩翔被撩拨得险些按捺不住,只得堪堪捏住贺峻霖的脸,佯装生气让他别乱来。

 



贺峻霖朝他吐吐舌头,讨好似的往严浩翔手心上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擦过手心细嫩的皮肤,一阵痒。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严浩翔把小人儿压在门关处亲了个七荤八素,惹得整个屋子都是水蜜桃烈酒的气味。

 



 

微风轻轻拂过枝头,吹散了月亮前氤氲的乌云,让月重新得以焕发光亮。偶尔有几只未眠的鸟儿啼叫两声,而后人间又归寂静。

 



贺峻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拉着严浩翔的衣角,小声地开口——

“你刚刚在酒会上,跟那个奶油味的都聊了什么?”

 



严浩翔轻轻拨开贺峻霖额前的碎发,伏在他耳边轻声回应。

 



“我跟他说,我家里有只很不乖的垂耳兔,我要早些带他回家,免得我的宝贝被人拐了去。”

 



严浩翔把贺峻霖翻了个身,而后细细舔舐着自己刚刚做的标记。

 



“小垂耳兔,你身上有我的气味了。”

 



贺峻霖半睁着眼,只会傻不愣登地冲着严浩翔傻笑。

 



“对呀对呀——”

“我是你的了。”

 

 

 

END.

某垂耳兔:小贺什么都不知道 小贺只喜欢吃青菜 小贺怎么会有坏心思呢

实际上:嘤嘤嘤严总快标记我TT

 

刚考完了浙江的第一次高考 好久没更文 写了个小甜饼 挺紧张大家的反应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感谢阅读´ω`




草阳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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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叔叔到底能不能教我谈恋爱


待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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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