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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おき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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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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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海三方月

【冲土】厌

ABO,满足个人狗血xp的产物。以为对方永远不会生自己气的alpha X以为对方真心讨厌自己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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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太阳炙烤着大地,体感温度可能已经接近40,土方半蹲在小巷内,探头向对面的商铺望去。

商铺内有真选组追踪了几个月的攘夷志士。他跟总悟此行的目的就是跟踪他们,挖出敌人老巢的位置。

后颈隐隐传来的胀痛,土方伸手按住腺体,指甲掐入肉中。

他曾目睹其他omega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样子,并坚定地认为自己永远不会落到那般狼狈的模样。

直到他分化那天,身体乏力大脑混沌,从不离手的佩刀落在一旁...

ABO,满足个人狗血xp的产物。以为对方永远不会生自己气的alpha X以为对方真心讨厌自己的omega

------------------------------------------

1.

太阳炙烤着大地,体感温度可能已经接近40,土方半蹲在小巷内,探头向对面的商铺望去。

商铺内有真选组追踪了几个月的攘夷志士。他跟总悟此行的目的就是跟踪他们,挖出敌人老巢的位置。

后颈隐隐传来的胀痛,土方伸手按住腺体,指甲掐入肉中。

他曾目睹其他omega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样子,并坚定地认为自己永远不会落到那般狼狈的模样。

直到他分化那天,身体乏力大脑混沌,从不离手的佩刀落在一旁。他蜷缩在地,看着银亮刀刃中自己的倒影,被汗水打湿的刘海下是发红双眼,软弱得仿佛另一个人。

几乎被本能支配的感觉至今让他后怕,浓郁的信息素宛如千斤重石,将他的理智与自尊压得支离破碎。

他恐惧憎恨着那样的自己,连带着omega的身份也成了他极力隐藏的逆鳞。

 

他烦躁地叼起一根烟,牙齿反复碾磨着烟蒂。

即便现在他在omega中已经称得上异类,千万次的挥剑让他的脊背不再会被甜腻信息素压垮,但还是不能完全习惯腺体偶尔的异样感。

一阵从巷口微风吹来,拂过汗珠带来的些微凉意让他从回忆挣脱。

他咬破口腔内壁,将思绪强行拉回目前的任务上。

过高的温度让大脑变得迟钝,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身后那人已经很久没有动静。

若在平时总悟一定是双手枕在脑后,一边吹泡泡一边抱怨。此刻他只是脸色苍白,靠坐在墙边,眼神有些涣散。

“喂,你没事吧。”土方很少见总悟这种弱势的姿态,他半蹲下身凑近总悟,下意识摸向对方额头,中途却改成拽起歪斜的领巾:“要实在不舒服你就先回去。”

“土方先生别瞎操心了,alpha可没那么脆弱。”总悟抬起眼,视线逐渐聚焦在土方皱起的眉毛上:“你不是说自己是alpha吗,不会不知道吧。”

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土方反而放下心来。

从总悟知道什么是分化开始,就一直试探土方的真实性别。现在还有心思不轻不重地用话刺人,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土方还想开口,余光却瞟见对面的人离开了商铺。他犹豫半秒,还是伸出手搀扶向总悟,却被狠狠拍开。

“没有哪个alpha会欣然接受另一个alpha的帮助,你说是吗,同为alpha的土方先生?”

土方啧了一声,但此刻没有多余的时间应付他的试探,攘夷志士们已经快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你要实在不行别硬撑。”土方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一句,快步离开小巷。

哼,哪有对alpha说不行的,总悟挑了挑眉,利落地站起身跟了上去。

 

一路跟踪到郊外废弃的厂房群落,四周有数十人看守,土方领着总悟潜入了最外侧一间仓库。

各类火药武器散落在地面,硫黄和铁锈味直冲鼻腔。

看来是一群火力齐备的危险分子,这个架势他们暴露的话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初步下了判断,土方记录下位置,决定先行撤退时,却惊觉硝烟的味道中逐渐弥散开一股若有似无地辛辣。

意识到那是总悟的信息素,土方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土方猛地转头,就见原本脸色苍白的总悟此刻浑身泛着病态的红。

“抱歉……土方先生,我好像是突然进入了易感期。”总悟猩红的瞳孔没有聚焦,干裂起皮的嘴唇上下开合:“你先走吧,如果管我的话你也走不了了。”

“你出门前都不知道打抑制剂吗。”土方咬牙切齿地盯着总悟,看他神色越来越萎靡,将自己蜷成一团,像一只咬着自己尾巴的可怜兮兮的小狗。

总悟突如其来的乖巧让土方想到了对方死亡游戏的恶作剧。

但是……

门外传来脚步声,土方下意识将总悟护在身后,手按住刀柄,目光死死盯着门口。所幸脚步并未停留逐渐远去,他才将视线转回总悟脸上。

“混蛋小鬼…”口腔内的伤口被自己重新咬破,血腥味混着总悟的信息素烧灼着他的喉管。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痕,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松开领结,单膝跪下,把脖子凑到总悟旁边。

他想起了之前见过的其他omega,在alpha面前引颈受戮的模样。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一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总悟是不同的。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抛开多余的思绪。

因为他赌不起。外面强敌环伺,他不可能用总悟的命去赌。

 

“你猜得没错,我一直隐瞒了我的真实性别,我确实是omega。”放下包袱后话语反而变得顺畅:“临时标记吧,能暂时帮你缓解。”

土方能感觉有道视线牢牢锁定在自己后颈,炽热的吐息逐渐靠近,他甚至能听到对方牙齿打颤的声音。

一滴汗水滴在他颈部,刺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颈似乎被传染般,也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牙齿刺入腺体的感觉比想象中更疼痛,也更怪异。

可能是总悟那个小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温柔,土方张了张嘴想要制止,还是选择沉默。毕竟施虐才是那小子的作风,对此土方早已习惯。

信息素包裹着他,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渗入。

伤口被反复啃咬,疼痛中泛起一丝酸痒。

土方浑身颤抖,本能让他伸出手,试图抱住面前的alpha,但最终只在克制地垂下,手指攥住衣服下摆,微微痉挛。

 

等到空气中气味彻底散尽,土方已经满身是汗。

他知道此次突发事故已经解决,松了口气,强打起精神准备安慰总悟几句。

毕竟这个别扭的小鬼被迫标记了他,哪怕是临时标记,估计也会不爽很久吧。

想到此,土方反而露出一丝笑容。

虽然总悟一直把讨厌土方土方去死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但土方知道那只是小孩掩饰真心的手段。

像陪伴了十几年的恶犬,虽然一直凶狠龇牙,但所做最过分的事,也不过是玩闹间划破主人的手臂。

土方身为铲屎官,有种怪异的自豪感。

 

他嘴角的浅笑还未来得及褪去,就在回头看到总悟的表情时,定格成了滑稽的弧度。

总悟状态变了,屈起一条腿,整个人懒散地靠在墙边,歪着头,嘲弄地看着土方,随后放声大笑。

总悟笑出了眼泪,语气满是得意:“你果然是omega啊。随便试探一下就上钩,土方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

土方没反应过来,只是呆愣地看着总悟一张一合的嘴唇,上面还染着一点殷红血迹。

笑声刺得耳膜生疼,让周遭的声音都有些失真。

土方仍是半跪在地的姿势,临时标记给身体带来的酸乏感,让他一向挺直的腰背此刻却微微弓起,像被抽去了脊骨。

之前总悟的种种行径都可以解释成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但今天他用自己的性命为饵,将土方辛苦维护的自尊连根拔起。

对待仇人也不过如此吧,土方心想。

哪有什么隐藏的真心,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坦诚的恨意。

 

土方抬起眼看向总悟,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自己溺爱了十年的弟弟无比陌生。

不,并不能说陌生。

土方此刻大脑有些混沌,视线因眩晕而模糊。在天旋地转间他想起之前这个表情他见过。

还在武州时,总悟曾突然跳入湖中。土方大脑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跟上,抱住在水中扑腾的总悟。

上岸后,湿漉漉的小孩眨着大眼睛看着他,露出得逞的笑容,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太阳炙烤着大地,仓库闷热的像蒸锅,土方却无端感到寒冷,冷得像深秋的湖水。

 

2.

真选组出了名的连体婴经历了失败的手术,以惨烈的方式分开了。

都是土方的错,至少总悟是这么认为的。

上次仓库事件的后续,土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总悟,直到总悟笑够了,才平静地问他现在能撤退了吗。

回到屯所后,土方就开始了对总悟单方面的冷暴力。

无论总悟怎么挑衅,土方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总悟靠坐在门廊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上下晃动。

“叼着东西真不习惯。”总悟把草吐出,尾端已经被嚼烂,口腔全是草汁的苦味:“土方那个混蛋能一天到晚烟不离口,果然是怪胎。”

总悟很讨厌烟味,全部的理由只是因为土方抽烟。

但他更讨厌另一种味道。

每当闻到这种味道,土方就会毫无理由地将他赶出房间,并且消失一段时间。

从小就跟在土方身边,他对土方的一切可以说了如指掌,而土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对他也从不设防。

除了这件事。

于是他开始了千方百计的试探。

其实土方在他面前的遮掩漏洞百出,对他的种种行为称得上纵容。

但他就是要土方亲口说出来,他要土方亲自捧着秘密,送到他面前。

虽然早就确定了土方是omega,但看他为了自己低下头颅的样子让总悟万分愉悦。

 

牙尖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总悟磨了磨牙,一把摘下眼罩。

将毫无睡意的原因归咎为环境问题,阳光刺眼,风声吵闹,草地还泛着泥腥,此刻他有点想念土方身上的烟味了。

本来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土方的房间里,听着卷宗翻动的声音,安稳地睡上一觉。

所以这一切都要怪土方,土方需要被惩罚。

总悟回到住所,翻出了几天没用的辣椒酱。

让土方过了几天的好日子,也该回归正常生活了,总悟心想。

他一向被宠惯了,他相信这样做第二天就能得到一个暴跳如雷的土方,揪着他的领子吼他,装模作样地拎着刀追在他身后,跟这十几年来上演过无数次的戏码一模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在夜色掩护下总悟推开土方的房门,就见一点橘色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土方盘腿坐在门边,头向后仰靠在门框上,叼着一根烟,身边的烟灰积成一小堆。

看见有人进来,土方也不惊讶,眼皮微抬,看了看他手中的辣椒酱,发出一声自嘲的嗤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这几天土方问过自己,如果总悟前来道歉,甚至只是表现出一点反省的迹象,自己会原谅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对总悟纵容到了令自己都心惊的地步。

只可惜一切仍是自作多情。也是,对于总悟而言不过是一个玩笑,任性的小孩又为何要考虑自己讨厌的人的心情呢。

 

总悟站在门口,手中的瓶子已经被捏变了形。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土方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了。

土方刚加入道场不久时,总悟觉得这个讨厌鬼突然出现,抢走了他亲爱的姐姐和敬爱的大哥。尚且年幼的他不知如何更合理地表达自己的诉求,为了引起注意便跳入了湖中。

讨厌鬼是第一个注意到的人,他连一秒的迟疑都没有,着急间甚至甩掉了一只木屐。

讨厌鬼在水里将他牢牢抱住,怀中的热量甚至短暂驱散了冷意。

“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应该用自己的生命做筹码。”讨厌鬼的语气很冷,冷到当时的总悟觉得他一定是肚子里灌满了湖水,才能发出如此刺骨冰寒的声音。

此时一样的语气,总悟突然感受到了被湖水包围的窒息感。

但他知道这次没有一个土方十四郎跳下来救他了。

 

3.

土方副长疯了,冲田队长也疯了。

这是近段时间真选组队员的共识。

虽被称为鬼之副长,但大多数时候土方对待队员算得上宽容。但自从他们做完连体婴切除手术后,土方是鬼之副长模式全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至于冲田队长,只能说解开了枷锁放飞了本性,连狗路过都要夹着尾巴躲开。

听完队员的抱怨,近藤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世界不会因他们分开而停止运转。经过了一周多的严密筹划,真选组准备在今晚开启对那群攘夷分子的剿灭计划。

夜色下几十辆警车将附近包围。炮火声划破寂静,总悟率领一番队直接杀入厂房深处。

土方布置完后方调度工作,拔出刀正准备支援前线,余光却看到一个黑影偷偷摸摸躲进了最外侧的仓库。

是上次他跟总悟躲藏的那间。

土方皱起眉,强行压制住翻涌的负面情绪,提刀跟了上去。哪怕明明知道里面的信息素早已散尽,土方还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多余的抵……近藤老大?”

土方威胁的话说到一半,因看清人影真实面貌而硬生生卡住。

“这又是哪一出?”土方揉着眉心,近期睡眠缺乏本就让他心力交瘁。

“十四你过来。”近藤招手示意。

土方边走边问:“发现了什么吗?”

“嗯,确实有大发现。”近藤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等双方距离足够近,突然出手压制住土方,而山崎不知从哪儿举着一捆麻绳一边喊着“副长不要怪我我也是被迫的”一边冲了过来。

直到被绑了个严严实实,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土方都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出于对近藤的信任他并未多作挣扎。

近藤捡起刚刚掉落在地的刀,在土方手臂上割开一道豁口,鲜血滴在地上,聚成一小滩后山崎才拿着绷带给土方止血。

“你们的临时标记还没消失,他对你血液中信息素的味道应该会很敏感。”

猜到了近藤的用意,土方瞳孔紧缩,猛地挣扎起来,麻绳在皮肤上勒出一圈红痕。

“我大概能猜到总悟做了什么,也能猜到你在意的是什么。”近藤按住土方的肩膀,制止他的自残行为:“让我们以牙还牙,看看那小子的真心吧。”

“没有必要,他在想什么跟我无关。”土方冷声拒绝。总悟有多讨厌自己有目共睹,何必自取其辱。

对于土方的口是心非近藤早有预料,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总悟的性格有一半是你惯出来的,你反而成为了第一个抛下他的人。”

山崎附和道:“冲田队长对讨厌的人可不会花那么多心思。”

千方百计反复确认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除了喜欢,他们想不到别的解释。只可惜有两个脑回路不正常的笨蛋在岔路上狂奔。

 

总悟寻着味道踢开仓库铁门,黑金制服溅满深色血渍,瞳孔中映着一轮血色圆月。

与凶戾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他仍然懒散的语调:“喂有人在吗?听山崎说土方那混蛋被你们绑架了,那太好了尽快撕票吧。”

“还不动手,是等着我亲手把你们一起送下地狱吗?”

“啊呀仔细想想那可不太行,拉上了几个垫背的,让土方先生赚到了。”

总悟提刀向仓库深处走去,门缝泄露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成扭曲怪异的形状。

他在一滩深色液体前停住,蹲下身,伸出食指沾了一点,凑近鼻尖。

辛辣的信息素猛地爆发开来,带着极强的攻击性,铺天盖地席卷向仓库每一个角落。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们活着见见地狱。”

总悟缓慢站起身,四周空气似乎都被他挤压成凝固黏稠的质感。

 

藏身黑暗处的土方看不见总悟的表情,但通过临时标记,他能察觉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沸腾杀意与焦躁。

土方心脏跳得异常剧烈,他咬住舌尖压下战栗,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传来绳索摩擦的灼痛,他回过头低声呵斥山崎:“你们真要等着那小子暴走吗?”

山崎虽然是个beta,但此刻也被盛怒中alpha的信息素压迫得呼吸困难,而同为alpha的近藤更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反击的本能。

本以为总悟起码在表面上还会装一下,近藤和山崎对视一眼,连忙松开土方身上的绳子。不知是临时标记的作用,还是他们低估了土方在总悟心中的地位,总之剧本似乎有些超出掌控了。

不过……

看着土方利落起身,脸上淡漠的面具早已碎裂,露出鲜活的表情。

起码结果是好的。

近藤露出微笑:“你能把他哄好吗?”

“谁要哄那个小鬼啊。”土方步伐比之前轻快许多,嘴角也不易察觉地向上勾起:“只是上次污染蛋黄酱的犯人还没找到,眼前这个头号嫌疑人可不能放跑了。”

 

黑暗中有一个人影逐渐接近,总悟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借着窗外透过的月光,他看到土方完完整整地站在他面前,手臂缠着一圈精心包扎的绷带。

总悟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歪头看向土方身后,恰好和探头探脑的近藤山崎对上了视线。

两人尴尬地眨眨眼,把头缩了回去。

总悟将视线转回土方脸上,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你们在试探我。”

下一秒总悟掐住土方的脖子,把他狠狠掼在一旁的集装箱上。

“你们怎么敢的?”

总悟掌心出了很多汗,呼吸频率快得异常。

无视背部传来的疼痛,土方只是看着总悟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滔天的怒火以及一丝隐藏极深的恐惧。

好不讲道理的小孩。土方心想,明明试探别人的次数更多,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又不能接受。

但是我会原谅他的。土方伸出手,抚上了总悟的后颈。毕竟我们之间不需要公平。

“总悟,我好像被诱发发热期了。”

总悟呼吸骤停,睁大眼睛,连手上的力气都放松了一瞬。

土方在这一刻理解了他之前为什么总是喜欢试探自己。

原来窥视别人真心的感觉是这么美妙。

 

总悟膝盖挤进土方双腿之间,半边脸埋入他的脖颈,牙齿毫不犹豫嵌入腺体,声音闷闷的有些含糊:“骗子。明明体温正常得要命。”

“那我们扯平了。”土方耳尖发红,手在空中停顿片刻,最终环住总悟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别扭的小孩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露出破绽。

恶犬的牙齿扣在土方颈间,而土方的手则穿过肋骨触到了其下跳动的心脏。

我终于抓住他的牵引绳了。土方手指收紧,在总悟制服上留下几道褶皱。

直到腺体被注入的信息素越来越多,土方要半倚在身后的集装箱上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差不多得了。”土方声音有些颤抖,试图推开总悟,后颈却被咬得更紧。

alpha信息素顺着腺体扩散到四肢百骸,土方大脑一片空白,后知后觉地产生了一点危机意识。

被戴上项圈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彩蛋:

半小时后

近藤:喂山崎,你去把他们拉开。

山崎:我拉队长?真的假的?


葱头教教主

【银土】都说了比赛什么的不要乱参加

  八人围坐在桌前各自保持着沉默,头顶的探照灯照亮整个圆桌,每个人却又低头将各自的表情藏入阴影。

  土方十四郎双手握拳抵在桌子上,就像他平时审判犯人一样,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对面那双懒洋洋的红眸上,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这是什么鬼啊,为什么老子要浪费休假时间陪你们玩这种东西啊!”

  冲田总悟在他斜对面双手抱胸不屑的说道:“土方先生真是的,不要搞得好像大家强迫你一样,明明是你自己同意的哦。”说着掏出一张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向他展示,”土方先生你的指印哦。”

  土方十四郎青筋直跳,他一只手按住额头,一只手拍上桌子,冲着冲田总悟喊:“那明明是你这家伙趁老子喝醉了偷袭,没有人会...

  八人围坐在桌前各自保持着沉默,头顶的探照灯照亮整个圆桌,每个人却又低头将各自的表情藏入阴影。

  土方十四郎双手握拳抵在桌子上,就像他平时审判犯人一样,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对面那双懒洋洋的红眸上,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这是什么鬼啊,为什么老子要浪费休假时间陪你们玩这种东西啊!”

  冲田总悟在他斜对面双手抱胸不屑的说道:“土方先生真是的,不要搞得好像大家强迫你一样,明明是你自己同意的哦。”说着掏出一张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向他展示,”土方先生你的指印哦。”

  土方十四郎青筋直跳,他一只手按住额头,一只手拍上桌子,冲着冲田总悟喊:“那明明是你这家伙趁老子喝醉了偷袭,没有人会按十个指印的笨蛋!你小子是警察吗!”

  “土方先生总是不知道和谁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连被人按了指印都不知道才不配做警察吧,啊嘞好像说漏嘴了。”冲田总悟敷衍的回嘴。

  “近藤老大!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土方十四郎又转头向近藤勋抱怨,“参加这种东西根本毫无意义吧!”

  他看着自己一向追随的大将稳重地抬起头来,郑重地点了点头:“十四,你在说什么,这可是为了改善我们真选组在民众中形象的一大步,再说了,这可是总悟第一次这么为真选组考虑,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做他最坚实的后盾才是。”

  “就是就是,不支持下属的土方先生就去死好了。”

  “喂!那也要看是什么吧!”土方十四郎指着桌子上立着的立牌念道:“‘江户第一届找homo大赛,找出混在选手中的homo即可获得一万日元’,你们为什么这么镇定啊不识字吗难道!”

  “吵死了,阿银只是休息一会儿,就听见一只V字刘海青光眼的税金小偷蚊子在阿银面前吵个不停!”坂田银时伸了个懒腰,半睁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喂你这个家伙差不多是在指名道姓了吧!臭天然卷混蛋!”

  “就是就是阿鲁,十四快把烟掐了,吸二手烟可不有利于美少女的健康成长哦!”神乐完美地将监护人的动作又复制一遍,皱着鼻子挥了挥手。

  “谁是十四啊!China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参加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土方君真是脆弱啊,这种比赛都不敢参加,阿银我可是做好了为了奖金必死的决心呢。”说完,坂田银时掸了掸小拇指指尖的鼻屎,指着右前方说:“土方君一直说个不停是想抢我们家新八的人设吗?虽然只是个眼镜。”

  忍无可忍的志村新八吐槽道:“什么叫‘虽然只是个眼镜’啊!这个世界是只有我和土方先生两个正常人吗?”

  “小银说的没错阿鲁,区区一个眼镜也配和女王大人共处在主角团阵营中。”

  “不过是个眼镜,不是还有一只母猪吗?所谓的主角阵营不就是老板外加一架眼镜一只母猪吗?”

  “你这只吉娃娃不也混在一群流氓警察中了吗阿鲁”

  “喂神乐,冲田先生你们是不是冒出了什么奇怪的词汇啊!”

  “啊总一郎君,还有狗哦。虽然定春给阿银我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和负担还有负担,但还是万事屋的一员哦。阿银我可是很负责任的社长哦!”

  “老板,是总悟。”

  “既然是很负责任的社长,那倒是快付工资啊!一直以来只有土方先生那几天付过工资哦!小心我们去举报你哦!”

  “就是就是阿鲁,明明只是一个废柴madao而已嘛阿鲁!”

  “喂怎么又开始讨伐阿银了,神乐你是墙头草吧,一定是!”

  “喂,我说,别吵了。”土方十四郎习惯性地掏出一根烟咬住滤嘴,掏蛋黄酱打火机的手顿了顿还是放下了,“China就算了,这两个家伙又是什么啊!”

  一直低头处于待机中的桂小太郎抬起头来:“啊终于到我上场了。这位幕府的走...警察先生,我是桂...桂朗普小太郎,这是我的宠物伊丽莎白。”

  “你刚刚是想说幕府的走狗吧!”土方十四郎咬着烟质问,“那个东西真的有性别吗!”

  志村新八绝望地看着头顶的探照灯:“桂...桂朗普先生,这么简单的伪装没有人会信吧!土方先生你怎么了!”

  “桂朗普小太郎?”冲田总悟低声念了一边名字,熟练的举起大炮,“有一点面熟呢。”

  “冲田先生你冷静一点啊!这大炮会炸死我们所有人的!”

  “土方先...桂朗普先生,去死吧!”

  “你小子刚才是想说让我去死吧!”

  “大猩猩快管好你们的抖S王子啊!阿银我还没有获胜拿奖金,暂时还没有去另一个世界的打算哦!话说大猩猩也能参加比赛吗!”

  “近藤先生才不是大猩猩呢!就算近藤先生长得有点像大猩猩,行为也有点像大猩猩,但才不是大猩猩!”

  “不是有点哦阿鲁。”

  “十四呜呜呜......”

  “土方先生让近藤先生伤心了,土方先生去死吧!”

  “你小子是机器人吗,这是你的程序吗!怎么只会说这一句!一定是吧!冲田才去死!”

  “冲田先生!土方先生!”

  “新八你不用着急啦!小银说过真选组都是一群Homo,吉娃娃才不会炸死十四啊噜,最多是失去一些部位而已啊噜。”神乐不以为意得扣扣鼻子。

  “小神乐!不要把‘失去一些部位’说得这么轻松啊!阿银你都教了什么啊!”

  “啊啊,老板居然造谣我和土方先生是这样的关系吗,真是恶心啊。”冲田总悟故作惊讶地反击,“还是说老板其实才是homo呢,一直造谣真选组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防止自己是homo的身份暴露呢。”

  “诶比赛就这样打响了吗?”

  “真是的,总一郎君,哪怕是土方君这种就连看派豆龙这种笨蛋电影都会哭的笨蛋都不会信你那套说辞的。阿银的胜负心可是很重的,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唾手可得的免费午餐哦。”坂田银时无所谓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老板,是总悟。”

  “银时!”坂田银时听到声音,懒洋洋地把头转过去,就看见桂小太郎两眼泪汪汪地盯着他,就差拉住他的手哭诉了,“银时!我懂你的!其实一直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世人对我们的眼光对吧!”

  伊丽莎白也给力地竖起牌子:“支持!”

  坂田银时绝望地嚷道:“你懂谁啊笨蛋,你的脑子被美味棒吃掉了吗?这种鬼话也会相信!不要把我和你这种ntr爱好者混为一谈啊!”

  话音刚落,他又听见神乐的声音传来:“小银!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啊噜。有本lady在,就算是吉娃娃也别想欺负你。”

  “好啦好啦笨蛋二号。”坂田银时无所谓地挥挥手,再一次听见一阵哭腔夹杂冲鼻涕的声音:“万事屋,没想到你也和我一样因为一些事情在情感的道路上迷路,不过我已经找到了我的阿妙小姐,你也一定要努力啊!”

  “姐姐才不是你的呢!!!”

  坂田银时无语地捶桌:“来自大猩猩的关心阿银我呀也不想要!”他把目光扫过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右手边的冲田总悟身上:“其实你不是总一郎君吧,阿银明明记得这种擅长忽悠人的人设是某个蛋黄酱迷的吧!”

  “老板,是总一郎君,啊说错了,是总悟。”冲田总悟露出令人胆寒的微笑,不甘示弱地补充,“老板,明明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还能记住这种毫无必要的人设属于谁吗?话说你从一开始就在疯狂cue土方先生哦。”

  “喂你小子不要随便把别人扯进你们抖s的战争啊!”土方十四郎干咬着烟的滤嘴抗议。

  “喂不要吧阿银和青光眼的税金小偷扯上关系啊!”坂田银时更加激动的说,“那阿八不也是一直在提土方君吗?他还把自己和土方君划入一个阵营了哦!他才最可疑好吧!”

  “小银已经开始胡乱攻击人了啊噜。”

  志村新八冷静地一推眼镜,恍惚间坂田银时好像在他的身上看到谁的影子,只见他伸手用食指肯定地指着自己:“明明平时总是忽视我的存在,今天却格外在意我说的话呢阿银!”

  “喂你在干什么!你是新八不是新一哦!不要以为戴上眼镜就是新一了哦!”坂田银时慌乱地摆手。

  “啊原来如此,银时。”桂小太郎右手握拳重重地拍在左手的掌心之中,“怪不得我去找你你总是不在呢。”

  “你又明白了什么啊!这个结论和上面有什么关系吗?”坂田银时又转向桂小太郎摆手。

  “你一定是在发现自己的童年初恋被男友欺骗一边怀孕一边打工赚钱后死了老公后然后明白自己其实是喜欢她的老公吧!银时!”

  “这是什么鬼啊这不还是ntr吗有什么区别!就算阿银我是homo也才不是这样子!”坂田银时抓狂地伸手试图堵住桂小太郎的嘴。

       “小银果然背着本lady偷偷恋爱了!”神乐掐着腰指控,“最近小银总是出去喝个烂醉才回来!不仅频率变高了!喝醉还会回家啊噜!明明以前会随便找个垃圾桶过夜的!”  

  坂田银时指着对面一言不发的土方十四郎大声辩解:“才不是哦,阿银是和土方君一起喝酒的!都怪阿银每一次去居酒屋就会碰到这个青光眼税金小偷!”

  “你不也只是个天然卷死鱼眼无业游民破烂天然卷吗!等你交过税再说吧!”

  “你对阿银得天独厚的天然卷这么有意见吗!你以为阿银会嫉妒你清爽的直发吗!可恶!阿银就是好嫉妒!”

  志村新八又推了推眼镜插话说:“所以阿银最近是在跟土方君喝酒吗?你们还一起去看了电影?”

  “谁和这家伙看电影啊!”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同时结束眼神中的对决,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俩人对视一眼,同时恶狠狠地把头撇开,“不要抄袭阿银/老子。”

  “阿银你在四十四段说过了哦,土方先生看派豆龙也会哭呢。”志村新八补充道。

  “啊嘞,老板和土方先生一样没品味啊,派豆龙就是和蛋黄灵一样没品的东西啊。”冲田总悟忽视土方十四郎“不准侮辱蛋黄灵”的声音,兴致冲冲地接着说,“说起来老板跟土方先生关系很好哦。”

  “哈,谁会和狗粮笨蛋关系好啊。”

  神乐挥舞着手臂吸引过所有人的目光:“本lady找到了关键性证据啊噜——小银的头发是卷的!说明弯的基因已经渗入小银的方方面面了啊噜!”

  坂田银时瞪大眼睛反驳:“哈别开玩笑了神乐,这算哪门子证据啊!”

  “那小银倒是论证啊啊噜,至少要像举例论证对比论证这样才会有说服力吧啊噜。”神乐的手臂就没有放下去过。随着她的话一出,坂田银时顿时感觉七双眼睛外加一副眼镜都紧紧地盯着自己。

  坂田银时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桌子上的立牌大喊:“真是的!阿银为了奖金可要豁出去了!土方君也是清爽的直发不还是在和阿银恋爱吗!阿银的天然卷是上天的礼物好不好!”他顿了顿,右手的手指挠了挠太阳穴,“诶,阿银刚才是不是说漏嘴了什么。”

  “笨蛋!你的脑袋里面也塞满了天然卷吧!!!!”

  

  

  

  

  

菜鸟有肌肉

【银土】妈咪参观日除了折磨人之外毫无意义啊喂!

#OOC有##私设如山##沙雕短篇#


银土暧昧中,未交往设定



 【银魂】监察日记什么都写只会损人害己!



“十四,陪我去学校明天的妈咪参观日阿鲁。”


神乐一边吧唧吧唧咬着醋昆布一边百无聊赖的在土方的房间里翻着他那些处理完的文书。


土方正在批阅一份加急文件,头也不抬的敷衍她道:“谁是十四啊!这件事等会再说,话说你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啊?”

神乐把醋昆布上的盐粒嘬得到处都是,但她毫不在意,听见土方的回复,顿时来了精神,很骄傲地回答:“我就很普通的把你们值班的废物税金小偷打倒了进来得阿鲁。”

土方哭笑不得,放下终于批改完的文件,转了转脖子,重新点了一根...

#OOC有##私设如山##沙雕短篇#


银土暧昧中,未交往设定



 【银魂】监察日记什么都写只会损人害己!



“十四,陪我去学校明天的妈咪参观日阿鲁。”


神乐一边吧唧吧唧咬着醋昆布一边百无聊赖的在土方的房间里翻着他那些处理完的文书。


土方正在批阅一份加急文件,头也不抬的敷衍她道:“谁是十四啊!这件事等会再说,话说你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啊?”

神乐把醋昆布上的盐粒嘬得到处都是,但她毫不在意,听见土方的回复,顿时来了精神,很骄傲地回答:“我就很普通的把你们值班的废物税金小偷打倒了进来得阿鲁。”

土方哭笑不得,放下终于批改完的文件,转了转脖子,重新点了一根烟无奈道:“你这叫普通吗?哪家的小姑娘和你一样啊,喂,不要用脏手乱摸我的文件啊你这家伙!山崎你过来,让这臭小鬼用你的衣服擦擦手。”

门口候命的山崎只得欲哭无泪的听从这位鬼之副长的不合理要求,看着万事屋的小流氓把他才洗干净还特意用了熏香打理得整整齐齐准备去见小玉的制服蹂躏得不堪入目。

土方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家伙好像说了件不得了的事,他仔细回想了想内容但又不敢确认,然后不确定的又问了问“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神乐很努力的在山崎制服上擦手,每根手指都不放过,仔细到这好像不是山崎的衣服,而是上等丝绸一样。山崎委屈得泪眼朦胧:“神乐酱,你根本不是爱干净的人啊!你只是单纯的讨厌我吧!对吧!”

神乐没理山崎,回复对土方说:“我说我把税金小偷打倒就进来了阿鲁。”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陪你去干什么?”


“学校的妈咪参观日阿鲁。”


土方大为震惊,导致抽完的烟头径直从嘴里掉在了他的书桌上,差点给他的文件烫出烟头印记,但是此时此刻他根本顾不上这些,暴躁到:“你给我等一下啊臭小鬼,槽点太多了吧!话说你这家伙不是根本就没有上学吗?哪来的学校啊,还有我为什么非要跟你去妈咪参观日啊!妈咪什么意思你懂的吧啊喂!你真的懂的吧啊喂!”


相对土方地慌乱,神乐就淡定的多,她边抠鼻屎边说到:“蛋黄酱你吵死了啊,妈咪就是强大美丽还可以喂奶的女人阿鲁。”



土方看神乐一脸平静地说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话,顺便把鼻屎抹在山崎还带着醋昆布味的衣服上,实在像极了她那个在地球人不负责任的卷毛监护人。


土方试着跟她讲道理:“你看,按你说的条件我一样也不符合的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啊。”


神乐不以为然:“那又怎样,照彦的妈咪不也是男人么,虽然你胯下挂着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胸前也一马平川,不过你比那些蛤蟆人妖军团好看得多,而且你还是阿银的女朋友,所以完全符合条件阿鲁。”


土方听到她猥琐的话语,瞬间红了脸:“臭小鬼你给我适可而止啊,谁是那个混蛋天然卷的女朋友啊!话说为什么要拿人妖俱乐部跟我比啊,你就不能正常地找个女人陪你去吗?你们身边应该有很多女孩子的吧?比如眼镜的陪酒女姐姐,她和你去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神乐听到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不要阿鲁,人家不想要跟踪狂大猩猩当爸比,太丢人了。”
土方试图劝说她:“那除了她还可以有别人吧,那什么,你看,万事屋不是一向女人缘很好的吗,总有一两个可以伪装成你妈咪的。”


神乐皱了皱眉头,有点疑惑:“可是小银说他先○○再○○然后○○的只有你啊,这样你还不算我的妈咪吗?深夜录像带里和爸比黏黏糊糊的不就是妈咪吗?要不然我再去吉原问问月咏她们好了阿鲁。”


土方听到神乐的发言,感觉自己脑袋上好像炸了烟花一般,眼前的世界都开始冒星星,没有啊喂!那个混蛋臭天然卷整天给未成年少女教一些什么不要脸的东西啊!


听到神乐好像爆出来什么不得了的料,旁边的山崎也顾不上擦他制服上的鼻屎了,用询问的眼光看向脸红的快要爆炸的土方:“副长,你不是说你们俩还没交往吗?为什么剧情发展的这么刺激啊!”


我们俩是没有在交往啊!土方内心疯狂地在叫嚣,那个不知羞耻的混蛋到底在乱说什么啊!还说的这么露骨让人误会,下次见面一定要杀了他啊!


顶着山崎疑惑又八卦的目光,神乐还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土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到:“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求你别再乱说话了。”


“诶!副长,你怎么这样啊!俗话说童言无忌,你就让她说啊,我想听的!”毫无眼色的山崎还在不知死活的问东问西,土方把想打某个人的心全部转移到他身上,一通暴打后赶了出去。

一番鸡飞狗跳后房间终于恢复了安静,土方结结巴巴地问神乐:“那个,这个什么见鬼的妈……妈咪参观日具体都要干些什么?”


“嗯,我想想,好像是妈咪和我一起去学校玩之类的吧,然后玩得好的孩子可以获得一个抖S吉娃娃那么大的兔子玩偶,然后回家路上妈咪还要请好孩子吃上等的和牛烤肉阿鲁。”神乐掰着手指头跟土方解释。


土方扶额:“喂——这听着就很不靠谱啊,玩的好的孩子是什么,从来没听过啊!一般来说不应该是学习好或者听话的孩子才有奖励的吗,还有上等烤肉是什么?你就是单纯想吃吧!这很明显是你乱说的吧!要不然咱们还是别去了,我直接把总悟赔给你怎么样。”


“不要阿鲁,吉娃娃有公狗口水的臭味,恶心死了,不配当我的定春30号阿鲁。”神乐十分嫌弃土方的建议。


土方见状,知道无论如何也要陪她去了,认命到:“好了好了,那明天我过去接你,这个该死的参观日几点开始?”


神乐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我忘记了,大概是8点?不对不对,应该9点,嗯,仔细想想也不对,11点吧我确定!”


“臭丫头你给我适可而止啊!”土方暴怒:“你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重要的事给我好好记住时间啊喂!”

 





吐槽归吐槽,第二天土方7点准时去接神乐,昨天他没问出来准确时间,只好打算按照神乐说得最早的时间去,毕竟他的观念是能早到也不能迟到,前一天他再三叮嘱神乐到时间要在楼底下等他过来接,怕她忘记了还专门给她写了纸条装在身上。


开车过来的时候土方提心吊胆的怕神乐又忘了时间,但等他到了发现神乐真的乖乖坐在万事屋的楼梯口等他,土方想着这丫头竟然难得听话了一回,正想过去夸夸她就听见:“蛋黄尼古丁妖怪,你慢死了,本女王可是连早餐都没有吃在这等你啊,要是不给我几锅米饭这事没完阿鲁!”


土方瞬间收回了想夸她的心思,把早上从屯所带的馒头递给了她,问到:“万事屋没有给你做早饭吗?他一天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神乐接过馒头,一点形象也没有地狼吞虎咽:“小银还没睡起来呢,懒得煮饭,说让我蹭你的饭阿鲁,反正你的钱也是他交的税阿鲁,不过你这什么馒头啊,难吃死了,把我们交的税给我买好的啊税金小偷!”


“差不多得了啊臭丫头,有的吃就不错了,再说你们根本没有交过税吧,少在那里给我胡说八道了。”土方觉得这个天然卷真的是烂透了,物质上满足不了小孩子就算了,精神上还把未成年少女越教育越歪,真是杀千刀。


土方开车到学校的时候还不到8点,他觉得和预想的差不多,甚至还提前了一会,这样等会时间安排上就不会过于紧张,但是当他进教室的时候发现其他家长们都在认真的教导着孩子们学习,听见他的动静,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他,这让薄脸皮的土方十分不好意思,他内心十分不安,果然还是很奇怪吧,男的当妈妈什么的,在场的其他家长都是穿着和服或者职业裙的女性,只有他一个人西装革履格格不入。

正当土方焦虑的时候,一个秃顶大肚子的中年人皱着眉头从讲台上下来:“这位妈妈,迟到可不好啊,要对孩子更加上心点啊。”


土方下意识地道歉到:“不好意思,果然很奇怪吧,等会,您说什么?”


“我说现在这些年轻妈妈一点不把小孩子当回事啊,怎么参观日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迟到,我们已经进行完参观学校的活动了您才来实在太不像话了。”


然后这个中年男人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校长前川,班导野村老师请假了所以今天的活动由我负责,请问您是哪位的妈妈呢?”


前川的语气充满了不满,土方心道糟糕了,一来就撞到大Boss,这下印象直接掉到谷底啊!这臭小鬼果然是一点脑子也没有,说了那么多时间全是错的啊!不过话说怎么大家对我来妈妈参观日的事一点不奇怪,现在男人当妈妈已经很普遍了吗?


土方脑海里各种思想揉成一团,正当他思考用什么语气回答校长问题的时候就听旁边的神乐开口道:“我叫神乐,是歌舞伎町的女王阿鲁,这是我的妈咪土方十四郎,又帅又有钱还是公务员阿鲁,我的爸比叫坂田银时,是个臭脚废材大叔,现在还在家里赖床,顺带一提,我家里是搞万事屋的,万事屋你懂吗秃头肥猪,就是……”


土方一把把神乐拉过来并捂住她的嘴,不好意思的赶紧向已经在爆发边缘的前川道了歉,面带微笑但又压低了声音对被困住动弹不得的神乐说到:“给我闭嘴臭小鬼,待会再收拾你!”


前川似乎是受够了跟这一对无厘头母女说话,甩甩手对他们说:“好了好了,既然前面的活动错过了,那你们就赶紧进行现在的活动吧。现在进行的是妈妈给孩子讲数学题,让他们能够理解更快来提高学习水平。”


土方叫苦不迭,给小孩子讲题什么的他真的没有做过,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也好,并没有适龄的小孩可以让他教导,总悟虽然年纪小,但是那家伙聪明的要命,根本不需要自己来教。

不过事已至此抱怨是没有用的,他便硬着头皮给神乐讲题:“如何把一个蛋糕平均分成三等分?这很简单啊,你看,这个蛋糕在这里切一下,然后在这里切一下,接着在这里切一下,这就是平均的三份了,懂了么?”


神乐心不在焉,边抠鼻屎边吐槽:“完全不懂,你讲得好烂阿鲁。”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臭丫头,不要学那个混蛋卷毛一样脑袋空空啊,另外女孩子不要在众目睽睽下抠鼻屎啊你这家伙!”


土方瞬间暴走,但是被旁边本就对他有意见的前川制止住:“这位妈妈请不要凶孩子,人啊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大人是废物的话怎么能怪孩子呢!”


土方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嘲讽,不想再继续丢人,只得压住脾气继续教导神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换个方式讲,你看这个攘夷志士,跟踪狂猩猩在这里砍一刀,接着抖S吉娃娃在这里砍一刀,然后羽毛球废物吉米在这里砍一刀,这样就三等分了,这下懂了吧。”


“哦,你这么一讲我就完全理解了阿鲁。”神乐顿时来了精神,并且很快就把题目解了出来。


“喂!你理解啥了,这跟刚才讲得有差吗?只是微妙的换了几个奇怪的人名你就懂了?你们的家庭教育很奇怪啊。”校长在旁边疯狂吐槽,他真是受够了这一家奇葩。


好不容易结束了痛苦的家长陪教环节,还没等土方松一口气,就听旁边的前川说:“接下来,就请各位妈妈和小朋友们一起移步制作室做蛋糕,这项活动主要是锻炼各位同学的动手能力,事不宜迟,那就请大家准备准备尽快开始吧。”


土方真的觉得答应神乐来参加这个活动的自己实在愚蠢,这学校的活动怎么可以准备的全是他的短板,虽然土方不想承认,他是真的不太会做料理,所以导致整个过程都在被神乐吐槽:“喂,十四,蛋糕糊了阿鲁。”


“喂,十四,奶油挤歪了阿鲁。”


“喂,十四,草莓掉下来了阿鲁。”


“喂,十四,你好笨,你吃过那么多回小银做的草莓蛋糕怎么还没学会阿鲁。”


土方的青筋在神乐的不停毒舌下越爆越高,他怒到:“给我闭嘴啊臭丫头,你不也是只会吃不会做吗?别在那边给我喋喋不休了,把旁边的蛋黄酱给我拿过来啊,加上蛋黄酱蛋糕就大功告成了。”


但神乐并不想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其他人做的蛋糕口水横流,土方很无奈的自己拿来蛋黄酱挤在本就做的很糟糕的蛋糕上,然后又听见前川嫌弃的声音:“这位妈妈请不要把珍贵的食材变成狗粮,浪费粮食可是对孩子不好的教导啊。”


土方的青筋爆得更高了:“喂,你刚刚说了狗粮是吧!你肯定说了是吧!给我向蛋黄酱道歉啊!这怎么能是浪费粮食,这可是天下第一美味啊!”

 






吵吵嚷嚷的终于结束了上午的活动,土方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看了看参观手册,发现下午只需要坐着听一部分家长的教育方式分享和老师们的指导方针总结就结束了,他暗暗窃喜,想着等其他家长发言的时候他还可以小憩一会打发时间,也算是恢复今天早上被耗费的精力值。


演讲活动开始没多久,土方和旁边的神乐无视台上家长眉飞色舞的演讲,一大一小光明正大地打盹,土方还好,只是眯着眼睛养精蓄锐,神乐甚至打起了呼噜,让台上的前川气的牙痒痒,他打算等活动结束一定要好好跟这位不负责任的妈妈谈谈。


演讲进行到一半,突然一位妈妈尖叫起来:“怎么办!我的辛之助!我的辛之助被绑架了!”

土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立马跑过去问到:“你说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位妈妈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地给众人解释:“辛之助刚刚说要去厕所,结果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然后我就接到了个电话,那边说辛之助在天台,让我马上给他3亿现金,不然就杀了他,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土方明白后立马冲出会堂,在楼下果然看见天台上有个人影,怀里死死搂着被绑架的辛之助,他迅速跑到上天台的楼梯,发现路已经被堵死,只好又原路返回,这时候会堂的所有人都已经跑了出来,那位妈妈绝望地看着上面的儿子,大声喊到:“别伤害我儿子,我立马给家里打电话要钱,请你一定不要伤害他!”


土方对着劫匪大声喊到:“上面的劫匪听着,我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你最好给我保证人质的安全还有立马投降,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劫匪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哈哈哈,真选组的狗吗?行啊,你有本事就试试看能拿我怎样,实话告诉你们,这个学校里我们已经埋了很多炸弹。”


他拿出个遥控器向众人炫耀到:“你们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把你们都炸成肉酱!”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土方顿时犯了难,他自己出生入死多年并不在乎什么,但是现场这么平民百姓,作为警察在场的情况下还让普通人受到伤害的话,他真是切腹也难辞其咎。


他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枪上,暗自观察着能击倒劫匪的方位,但是一则距离天台太远,二则狡猾的劫匪一直把人质挡在胸前,即使是他,也没有把握能一击击倒劫匪。


上面的劫匪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恐惧,把匕首横在怀里的辛之助脖子上,大声叫嚣道:“如果5分钟后我还收不到钱,你们就给这家伙收尸吧!”继而又阴笑到:“不对,是给你们所有人收尸。”他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蔑视着在底下的人群。


见此,更多的人开始仓皇不安,绝望的、沉默的、催促那位可怜的母亲快打钱的,土方难以忍受,大喊一声闭嘴,大家瞬间收了声,他大脑飞速转动,试图在短时间寻求破局的最优解。


但是劫匪显然不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开始烦躁,对着底下大喊:“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不爽快的人,你们就给这家伙收尸吧!”


眼看他就要给怀里的辛之助一刀,土方拿起手枪,心想不管如何只能一试了。就在这时,一把木刀打飞了劫匪手里的匕首,顺便一脚把辛之助踹到了一边。


土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叽叽喳喳的烦死了你,吵到我睡觉了啊混蛋,这你要是不给我3亿的精神损失费的话可没完啊垃圾!”


劫匪慌乱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穿西装的银发男人:“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只见这人睡眼惺忪的一手挠着那头乱糟糟的卷发,一手抠着鼻孔,语气慵懒的说:“我还能是谁,只是个普通的等老婆和孩子放学去吃烤肉的爸比罢了。”


劫匪不可置信:“一派胡言!你这个卷发白头大叔怎么可能有对象和孩子,别开玩笑了!”


银时瞬间暴怒:“喂!你说什么啊混蛋!我这明明是银发!银发!而且天然卷是最可爱的好吗!还有你低下你的狗头看看,底下最漂亮的妈妈和最漂亮的孩子就是我的老婆和女儿,你这个没人要的劫匪懂什么!”


听到上面的争吵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土方,不少人还对着他交头接耳,土方瞬间红透了脸,拿枪的手都因为羞耻而颤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但是旁边的神乐却十分兴奋,神气的跟旁边的孩子炫耀到:”上面的是我爸比哦,是不是超级帅气阿鲁”。


银时看着神情复杂的劫匪,把木刀架到他脖子上,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到:“今天可是我老婆和女儿第一次参加学校活动的大好日子,就这么被你破坏了,那就再加3亿补偿费吧!好了,一共6亿元,快点把钱拿出来!”


土方很无奈,上面的银发卷毛怎么比歹徒还像歹徒啊,就在正当他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发现劫匪的手趁银时不备摁下了炸弹遥控器,他瞬间飞身把在旁边吹牛的神乐护在身下,仰头大吼到:“万事屋,遥控器!”继而转头对旁边的人喊到:“快趴下!”


听了他的话,家长们一个个尖叫着趴倒在地上,银时听到土方的喊声后立马打飞了劫匪手里的遥控并控制住了他,劫匪疯狂的大笑着喊到:“都去死吧混蛋们!”


土方不安的等着爆炸声响起,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抬起头环绕四周,发现一片平静,身下的神乐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没听见动静就开始闹脾气:“尼古丁妖怪你一身烟味臭死了阿鲁,快放开我啊。”


土方没理她,直到确定周围无事之后才安心地放开神乐:“谁是尼古丁妖怪啊臭丫头!”


天台的劫匪看到无事发生后瞬间崩溃:“不可能!我的手下明明在学校里都安装了炸弹!不可能没有反应!”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他的小弟打来的,他刚想问炸弹的事,就听见那边说:“老大,你在哪!我们被警察包围了,您快摁炸弹救大家啊!”


劫匪对着手机大喊:“我已经摁了啊你们这些废物!你们到底有没有埋炸弹啊!为什么我摁了遥控器什么动静也没有!还有你们这些混蛋到底在哪,我现在在学校天台被人劫持了,赶紧来救我啊混蛋!”


“老大您说什么呢!我们一直在学校啊,并没有见到您,天台也没有人,我们被警察包围在操场了,您快想想办法啊!”


正当劫匪还想继续骂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个不得了的事:“喂,混蛋们,你们在哪个学校?”


“说什么呢老大,不是安排在月钰学校吗?您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银时实在受够了他们的废话,他一把抢过来手机对着那边喊到:“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们的笨蛋老大现在在月珏学校啊!而且还欠我6亿元,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来拿钱赎他啊废物集团!”


“混蛋,你又是谁啊,敢跟我们要钱,你有没有搞错!”


银时对着那边说:“我是谁?我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的丈夫坂田银时啊混蛋们!”然后一把把手机摔在地上摔碎了!


底下的家长们看到此番动静又齐刷刷望向土方,土方觉得自己已经谈不上羞耻了,他感觉这么多年的人都在今天丢尽了。


安然无事的神乐又开始对周围的小孩子们喋喋不休:“我爸比帅吧!这种时候还对我妈咪告白呢,你们的爸比做得到吗?真可怜啊,你们的爸比都没有来呢阿鲁。”


看着小孩子们望向神乐羡慕的目光,土方内心疯狂吐槽,别被她忽悠了啊臭小孩们,今天是妈妈参观日啊,本来就没有爸爸啊喂!不要羡慕啊,来了的爸爸才是脑子有问题的啊!


脑子有问题的罪魁祸首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一脚把劫匪踹到在地,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踩着他的胸口问:“好了,玩笑到此为止,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劫匪眼见计划失败,瞬间换了副嘴脸,谄笑着对银时说:“那个,我说其实我也是来参加妈妈参观日的你信吗?”


银时一脚把他踢下了天台,落在教学楼的花坛里,并对着他喊到:“是吗,那你快去和其他妈妈们交流一下育儿经验吧!”


土方见他掉下来,立马过去把他拷住,刚好逮了劫匪集团的警察们也来了,把劫匪头子压上了警车,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夸奖土方真不愧是武装警察真选组的鬼之副长,果然很厉害。


等处理完劫匪的事,土方发现银时也把辛之助安全的带了下来交给了他妈妈,惊魂未定的母子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看着一切都恢复正常,他这才有精力跟银时说话:“喂,你怎么在这?而且还穿着西装,看起来很不正常的样子。”


银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死样子,跟他这一身精神的西装完全不搭:“我看电视剧里说丈夫都是这样接从学校回来的老婆和孩子的,西装加鲜花之类的,说是可以哄老婆开心。”


土方哭笑不得:“花呢?”


“打柏青哥把买花钱输了,等我明天赢回来再去买好了。”


“你就烂死吧臭天然卷!”


“什么嘛,我刚刚还不够帅吗,这种程度没有鲜花也是可以的吧!”银时贴近土方,盯着他的眼睛说。


土方想起来他众目睽睽下不要脸的话语,脸又红了,不好意思到:“哪里帅了,快走开!”


鸡飞狗跳的参观日最后也算是圆满结束,土方深觉他当警察这么多年来这种让他身心俱疲的活动也是头一次遇到,告别了再三道谢的辛之助母亲和一改前态因事故成为土方粉丝的前川校长,土方准备开车把银时和神乐送回去。

 

 



闹了一天的神乐在车上就睡着了,到了万事屋,银时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回家,听见土方在他身后说到:“你跟我出去一下。”


他故意对土方不要脸的说到:“什么?才徬晚就要迫不及待跟阿银开始夜晚的成人话题吗,你等一下,让我去找找工口酒店的优惠券。”


土方点燃一根烟,今天一天忍着没抽的他实在控制不住了,边吐烟圈边回复银时可以说的上是性骚扰的话:“你好恶心啊快滚,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给臭丫头买个玩偶,那什么,今天不是被捣乱了么,我看她好像很期待那个玩偶的样子,买一个给她好了。”


银时装作很泄气的样子:“什么嘛,话说你貌似哪一项都没及格吧,就算那捣乱的没出现,你也拿不了奖品的吧副长大人。”


“闭嘴啊混蛋臭天然卷,你到底是躲在哪里偷偷摸摸看了一天啊,怎么我干什么你都知道,你就这么闲的吗!”土方有点气急败坏,虽说这臭混蛋说得都是实话,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感觉特别的不顺耳。


“看自己漂亮的夫人和可爱的女儿参加活动的事怎么能说闲呢,看多久都不够啊!”


“谁是你夫人啊混蛋天然卷!”


“好了好了,还在害羞呢,真不坦率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到夜市,土方在玩偶店买了一个成人高的兔子玩偶递给银时:“把这个玩偶给臭丫头,另外这是三万块钱,你带她去吃烤肉吧,最近一段时间我大概会很忙,没办法带她了。”


银时见状故意黏在土方的肩头可怜巴巴地说到:“好偏心啊副长大人,我都没有礼物的吗,怎么说今天我也是帮了大忙啊!难道你不应该和我○○再○○然后○○来奖励我吗?”


土方听着似曾相识的猥琐话语,瞬间炸了毛:“闭嘴啊老色胚,你再多说一句试试,我以骚扰警官罪逮捕你啊!另外不要什么话都对未成年少女说啊混蛋!”


银时见他又开始傲娇了,故作委屈到:“行吧行吧,你没有礼物给我,但我可有礼物给你的,喏。”


他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捧玫瑰递给土方。


土方接过来,疑惑地问到:“你……你哪来的花?”


“娃娃店隔壁的花店买的,阿银好可怜啊,上赶着给某些人送礼物,人家连个回礼都没有呢。”


土方抱着花,脸红的跟手里的玫瑰差不多,他看了看花,又看了看旁边装可怜的银时,好像下定决心似地深吸一口气,从花束中抽出来一支递给他,支支吾吾地低声说到:“呐,回礼,闭嘴吧笨蛋。”

 






神乐第二天醒来得时候看见沙发上巨大的兔子玩偶,高兴的爱不释手:“哇!小银,哪来的玩偶,好可爱啊!我要叫它定春30号阿鲁!”


银时攥着土方给的玫瑰,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地回她:“还能有谁?你那警官妈咪买的呗。”


神乐开心地抱着玩偶蹦蹦跳跳:“我想也是,果然十四真的好帅啊,不过昨天没有吃到烤肉呢,要是再能给我三万块钱就更帅了阿鲁。”


听到钱,银时回过神来,他想起来土方昨天给的钱已经被兴奋的自己喝酒喝光了就有些心虚,便故作镇静到:“给我适可而止啊臭小鬼,不要觉得大人挣钱很容易啊!你以为三万块钱好挣的吗,哪来的三万给你,给你三百出去买醋昆布吧混蛋!”


神乐很嫌弃:“我才不想被天天打柏青哥小钢珠的废材大叔说啊阿鲁!”


“靠大叔养的兔崽子没资格说这话。”


“你说什么!一身大叔味的卷毛混蛋阿鲁。”


“你给我差不多得了啊臭丫头!”

 





学校里


前川校长一大早就把野村老师叫到他办公室,对他说到:“昨天你没来可真是发生了好多事啊,不过你们班的神乐同学一家实在太优秀了,不但解救了松下辛之助,还把歹徒绳之以法,松下家长特别送来了感谢信给他们一家,你待会上课可要好好表扬表扬神乐同学啊!”


野村疑惑到:“神乐?是谁?我们班没有这个孩子啊!”


“诶?!”



西瓜一块钱只要一斤

【银土】谁是谁旦那

  题目是一套填空题

攘夷期间造谣很多 体虚银x帅气男前但操心老妈土+万事屋亲情向

  

  

“小银,热死了阿鲁。”

  


夏天真的是个很难熬的季节。沙发的垫子热热闷闷地把和身体接触到的部位吸出汗水来,什么内裤啊袜子啊全部黏黏地黏在屁股上脚底板上,空气也好像刚刚炸过炸鸡的油一样,油腻得令人反胃。

  

  


“你现在正抱着咱们家唯一一台电风扇吧,”坂田银时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咚”一声砸在地板上。“这以前可是阿银的专利啊,给我感恩戴德啊小鬼。”

  

  


“可是还是好热……风也是热的……”神乐迷迷糊糊地抱着电风扇,小姑娘往常一直活力满满的声音也变......

  题目是一套填空题

攘夷期间造谣很多 体虚银x帅气男前但操心老妈土+万事屋亲情向

  

  

“小银,热死了阿鲁。”

  


夏天真的是个很难熬的季节。沙发的垫子热热闷闷地把和身体接触到的部位吸出汗水来,什么内裤啊袜子啊全部黏黏地黏在屁股上脚底板上,空气也好像刚刚炸过炸鸡的油一样,油腻得令人反胃。

  

  


“你现在正抱着咱们家唯一一台电风扇吧,”坂田银时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咚”一声砸在地板上。“这以前可是阿银的专利啊,给我感恩戴德啊小鬼。”

  

  


“可是还是好热……风也是热的……”神乐迷迷糊糊地抱着电风扇,小姑娘往常一直活力满满的声音也变得蔫耷耷的,让人想到失水卷缩的花瓣。

  

  


“阿银,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真的不考虑买一台空调吗?”新八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鼻梁上被压出两个沁着汗水的红印子。今年的夏天据说是十几年来最热的一个夏天,气温高得相当反常。

  

  


坂田银时又在地板上翻了个身,让自己的一侧脸颊贴着地面。其实买空调的钱和电费并不是主要问题,何况前几天他们还因为阔绰雇主的委托而大赚一笔,买一台空调完全足够;坂田银时对待工作向来认真,爱打小钢珠和赌马也仅仅是表面上的爱好,他从未真正沉迷,毕竟除了他自己要吃饭,家里还有两个正在长身体的青春期少年和巨型大狗要养。尤其是他家那姑娘,一顿能吃两个电饭锅;定春一顿七袋狗粮。不好好理财的话,全家喝西北风。因此银时手头其实每个月都能挤点钱出来做存款,虽然不多。


  

  

坂田银时捋了一把湿润的刘海,他撑着身子从地板上坐起来,“再去买两台电风扇吧”在他看见新八失焦的双眼和神乐发红的皮肤时一下卡在了喉咙里,噎得他打了个嗝。


  

  

他自己没关系,两个未成年要是真热出个好歹来,后续可是会很麻烦的。阿银又不是操心的乡下老妈,大不了万事屋里打空调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或者穿长袖长裤好了。


  

  

坂田银时已经很久没吹冷空调了。过了27岁以后,他以前受过比较严重的旧伤会随着气温下降或长时间吹冷空调接二连三地复发。那是一种很难受的酸痛胀,像胶水一样黏在骨头上皮肉上,连带着头脑都有点不清醒了。他还记得自己16岁之前,无论春夏秋冬手和脚都是暖和而温热的,也不怕冷,大冬天穿着一件单衣就能在雪地里到处乱窜。后来他受过几次要命大伤以后,身体变得畏寒,有时候大夏天在有空调的地方待久了也会手脚冰冷。


  

  

那时候在战场上哪有什么条件让人养伤,只要还能动,把身上血窟窿草草一绑就能接着投身战场。现在想来应该是那时候就伤了身体。基本上所有攘夷军在冬天的时候,手上都会长很严重的冻疮,刚开始银时的十根手指都肿得像胡萝卜,后来皮肉也溃烂,露出鲜红的肌理和白骨来,最后寒风把他的手都给割得麻木,黑色的伤口流着黄色的脓水,整只手都是紫的。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他离了战场过了几年安生日子才有所改善。



  

[你小子……怎么冻疮这么严重?]英挺的剑眉蹙起,土方抓着他的手,有宽大肿起的骨节、粗糙的剑茧和蓝紫色的青筋,红肿开裂的冻疮让坂田银时的手失去了其他季节的骨骼分明,肿得圆圆胖胖的。


  

  

[以前没条件,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啦。]银时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眉眼温柔地舒展开来。


  

  

[啧。]土方不置可否,他屈起中指轻轻往银时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笨蛋万事屋,手也这么冷。]


  

  

银时嘴一瘪,刚想装可怜无理取闹,土方就把他两只手都捉住,往自己的怀里塞。冰凉的双手触摸到温暖的衣襟,银时浑身一激灵,心头生起炽热的火焰,烧得他胸口滚烫,满脸通红。三十岁的大叔了,除了小时候曾经被松阳牵着手、被抱在怀里过,他从来都没有和谁有过这样亲密而温暖体贴的互动。


  

  

[土、土方君哟,]银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手,手指下温热的、柔韧有弹性的腹肌微微起伏着。[阿银还以为你会给阿银一个热水袋或者直接让阿银把手伸到被炉里去呢。]


  

  

[你是笨蛋吗。]土方没好气地说,[冻疮一下从冷的环境到太热的环境里会痒得更厉害的,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都已经来给我送便当了不是吗。]


  

他们是大战后正式交往的。今年年初的一天中午坂田银时来给土方送上自己亲手做的便当——这是土方第一次正大光明吃上坂田银时做的饭。银时的手艺真的相当好。


  

手很快就被暖和的腹肌捂得温热了。土方起身去找东西,银时还有些失望,出神地盯着自己那双滑稽的手。土方很快就找到东西了,他从角落的柜子里翻出一管药膏来,拧开,托着银时的手往伤口上挤,然后慢慢揉搓开。


  

[这个很管用的,我以前也长过冻疮。]土方垂着眼帘专注地给银时的手上药,[我的冻疮已经好久没发作了。]


  

他絮絮叨叨地嘱咐银时要在晚上睡觉前把手给搞暖和了再涂药,不要在手还是冷冰冰的情况下突然把手伸进被炉里和热水袋里取暖,不然冻疮会发作得更厉害;出门了就算再讨厌也要戴手套保暖;衣服什么的就算在屋里也要多穿点,免得旧伤因为保暖不恰当而复发。银时安静地听着,红色的虹膜有些触动地闪烁着。


  

 等土方唠叨完了,药也涂完了,银时才开口调笑着说,你是阿银的乡下老妈吗,亲爱的鬼之副长阁下?土方白他一眼,说,谁是乡下老妈啊,然后拍开银时往他怀里伸的手,[别把药膏蹭老子衣服上,笨蛋天然卷。]


  

[好过分。]银时委屈地嘟囔着,突然一道灵光在他的大脑里一闪而过,贼兮兮的坏笑浮现在脸上,他举着两只手朝土方扑了过去,毫无防备的土方瞪圆了眼睛被他扑倒在地,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银时的两条手臂保持着超人飞翔的姿势从土方肩膀处直伸向前。

  


烟蓝的凤眼迷茫地眨了几下,随即用很不耐烦的语气说:[喂,你今年几岁啊万事屋,快给老子起开。]却没有把人推开,反而在天然卷背上轻轻拍了拍。银时闭上眼睛,鼓了鼓腮帮子像一只吸气

呼气的河豚:[好、好,十四郎才不是阿银的乡下老妈,十四郎呀——]


  

  

他睁开带笑的眼睛,低头用鼻尖亲昵地蹭蹭土方的鼻尖:


  

【是阿银的旦那呀——】



  

一想到冻疮就想到那一天了,想到那一天就又想起土方红成番茄的脸和头上像水煮开冒出的白烟了,却并没有否认自己是银时的“旦那”,瞬间就觉得热血沸腾了。好,那就去买空调吧,这种痛姑且痛不死人,但热是会热死人和狗的。

  

  


“走咯,阿八,神乐!我们去买空调,零食只能买300日元以内的!”


  

  

“好耶!”“社长万岁!”两个孩子都兴奋地跳了起来,尤其是神乐,激动得热泪盈眶,眼睛都变成荷包蛋状朝着银时跳过去就是一个熊抱:“小银——”

  

  


“你们要买什么?吹冷空调?”熟悉的烟嗓从门外传来,坂田银时的身体顿了一下,有些僵硬地扭过头去。还是新八去开了门:“啊,是土方先生!好久不见了!”

  

  


土方温和地拍拍少年的肩膀,“好久不见了,新八君。”


  

“啊,是十四!”神乐立刻撇下废柴老板,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十四,保护费阿鲁!”


  

  

“谁是十四啊。还有保护费是什么东西,你这废柴家长是怎么教导小孩的啊我说。”土方毫不客气地教训不靠谱家长,又摸了摸神乐的头,“我……我待会给你们做点心吃,好不好?”


  

“喂喂,你这狗粮星人不要擅自做狗粮给我家孩子吃啊。”被冷落的坂田银时眨巴着豆豆眼,好像要掩饰心虚似地故意大声说道。土方阴森森地睨了他一眼,恶狠狠道:“啊?”

  

  


“你在侮辱谁呢,蛋黄酱可是能够森罗万象的道具啊!我也没打算用蛋黄酱给你们这帮不识货的家伙做东西吃!”


  

  

“我们要先去买空调!”神乐大声说。她扯了扯土方黑色浴衣的袖子,问道:“十四要跟我们一起去吗阿鲁?”



  

  

土方沉默了一会儿。


  

“你们知道现在已经有能吹冷风的电风扇了吗?”

  

  


“啊?”


  

“啊,难道是那个!”新八一扶反光的眼镜,激动地大喊起来,“是前段时间阿通代言的那个可以吹出凉风又不至于让人感冒的电风扇!”

  

  

“既然都能制冷,那为什么不选空调呢阿鲁?”小姑娘像好学的小学生一样举起手来,一脸严肃地问道。“一台空调就能让整栋屋子都凉快起来,电风扇只有被吹到的地方才会凉快阿鲁!”


  

  

“可那是阿通……”

  

“区区一副眼镜懂什么阿鲁。”神乐抠着鼻孔十分不屑地打断了新八未尽的话语。“这么败家的眼镜直接扔了算了。”

  

  


“喂!再怎么样那也只是电风扇而已吧!电风扇和空调到底哪个更贵一点啊!还有我是人类不是眼镜!”新八脸红筋涨地大声吐槽道。


  

“去买能吹冷风的电风扇,新八君和神乐一人一个,怎么样?”土方斟酌了一下,耐心询问他们的意见。“但是如果想吹空调的话,买空调也是可以的。你们的混蛋天然卷废柴老板也不是连这一点电费都负担不起。就是每天不能一次性吹太久太久,那家伙要是空调吹太多了,”他朝着正在一边跳脚一边骂骂咧咧“谁是混蛋天然卷废柴啊”的坂田银时扬扬下巴,“什么关节炎啊老年病啊都会发作的,这家伙基础疾病还挺多的,所以不要让他吹太久啊。”


  

  

“啊!我记起来了,小银有时候手真得超级冷的,明明气温也不是特别低阿鲁!”神乐恍然大悟般地说:“这算关节炎老年病发作吗十四?”

  

  


“啊……仔细想想阿银真的是很怕冷,”新八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冻疮是多亏了土方先生的药,冬天的时候阿银的活跃度真的降低了很多,很不爱动弹……”

  

  


“阿银那个时候,正在难受吗?难道是因为以前的旧伤吗?”

  

  


银时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小银那么难受,为什么不跟我和新八说呢?”小姑娘宝石蓝的眼睛也开始认真地注视着他,她的语气有点失落,“小银是不想让我和新八担心吗?”


  

  

“我们不是家人吗?家人就是要相互关心和爱护不是吗?”

  


“阿银,”新八推了一下眼镜,圆圆的眼睛看起来有些难过,“我和小神乐知道你不想让我们因为天气太热没有制冷工具而不舒服,可是如果你因此而感到不舒服,甚至损害身体健康的话,你觉得我和小神乐会高兴吗?”


  

“我们也想照顾小银,而不是让小银不管自己一直为我们着想……”


  

坂田银时彻底没辙了。他叹了口气:“好啦好啦,真是的,阿银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好啦出去买东西去啦!阿银真的知道了!”


  


*

  


最后东西买回来了,神乐一个新八一个,而坂田银时依然用的普通风扇。


  

“你我都不年轻了,是时候开始养生了。”土方振振有词,“现在不注意,等你七老八十了不得痛死,到那时候天天住桑拿房——喂你们两个!别对着脸吹啊!”


  

“阿银只想吃喜欢的东西,过短命的人生啊。”坂田银时掏掏耳朵,他眯了眯眼睛,在沙发上扭了扭突然一把抱住了土方,整个毛茸茸的天然卷都埋进了土方的怀里。


  

“你干啥啊,热死了!”土方红着脸把天然卷从腹肌上扒拉下来,“老子要去厨房了!”


  

“你别把厨房炸了,不然赔个新的。”

“切,小气的天然卷,少看不起人”

  


在土方征用厨房的这段时间里,银时带着普通电扇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成大字状躺在了榻榻米上,电扇呼呼呼地吹着他的天然卷。


  

“喂,”纸门被拉开,土方端着托盘走进来轻轻踹了他一脚,“那两个小鬼已经在吃了,你那份我给你留了。”

  


“呜哇!十四郎做了什么?”银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托盘,“我还以为你会把锅烧掉呢。”


  

“蕨饼?”

  


被切成一口大小的软糯甜点方方正正,外面裹了一层细腻的黄豆粉,还淋了一层黑糖浆。坂田银时吃了一口,清凉而柔软的蕨饼一点也不黏牙。他一口一口把他们全吃完了。夏天的时候吃这样的甜品会感到凉快,却不至于冰得人牙疼头疼起鸡皮疙瘩。


  

“好吃!”银时瞬间就精神了,“这个确实很简单,不至于炸厨房……话说土方君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们做点心吃?”

  


“你到底有多担心你的厨房啊笨蛋!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小时候我大嫂经常做给我吃。”提到家人,土方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温柔起来。“更何况,”他笑起来,剑眉舒展,眼睛微微眯起,鲜活而又神采飞扬。银时却直觉地感觉这笑容似乎有点危险,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朝他嘟嘟嘴,无辜地眨眨眼睛。


  

  

土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把银时扑倒在榻榻米上:


  

“你上次都说了,老子是你的[旦那]呀。”

“好不容易休假,今天晚上,就麻烦你卖力一点。”



  

END











Spring

[银土]只有笨蛋才会在告白时送戒指

(因为想看为了心爱的人而努力工作的老板(虽然貌似有点跑题了……但还是



土方其实是个非常好骗的家伙。冲田的手摸向旁边放着团子的盘里,却摸了个空。抬眼,白色天然卷老板正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口团子,他想说这是我的,对方却比他先开口,“比如?”


“比如说我告诉他,只要三千万就可以去蛋黄酱工厂参与一次制作,他就毫不犹豫地掏出银行卡问我那个地方在哪。”冲田扭头朝团子店老板打包了两份辣椒酱夹心的团子,“还有,他把一根用野草做出来的、粗糙难看的东西当作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就连睡觉洗澡时也没摘下来过。”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坂田的侧脸,“——老板,土方那混蛋不仅是一个非常好骗的家伙,还是个轻易相......

(因为想看为了心爱的人而努力工作的老板(虽然貌似有点跑题了……但还是



土方其实是个非常好骗的家伙。冲田的手摸向旁边放着团子的盘里,却摸了个空。抬眼,白色天然卷老板正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口团子,他想说这是我的,对方却比他先开口,“比如?”


“比如说我告诉他,只要三千万就可以去蛋黄酱工厂参与一次制作,他就毫不犹豫地掏出银行卡问我那个地方在哪。”冲田扭头朝团子店老板打包了两份辣椒酱夹心的团子,“还有,他把一根用野草做出来的、粗糙难看的东西当作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就连睡觉洗澡时也没摘下来过。”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坂田的侧脸,“——老板,土方那混蛋不仅是一个非常好骗的家伙,还是个轻易相信并期待着别人随口说出的承诺的笨蛋。”


团子已经打包好了,冲田站起身。他拎着塑料袋,背对着坂田。离开前的最后几秒,他说,“所以有些玩笑最好还是别开了。”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眼,是土方。大概是发现他又翘班了。挂断电话,边往前走边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毕竟老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看不惯土方那个混蛋开心了。”


头顶的遮阳棚将坂田的整个身体都藏匿于阴影里,他偏头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手里的竹签掉在地上。开心?谁?土方吗?仰起头眯着眼睛,看不见天上毒辣的太阳。因为那根野草?啊啊,绝对不可能的吧,垂下脑袋,用力摇了摇,苦恼地想,为什么朗朗晴天下还能醉酒啊,都开始出现幻听了啊,那位冷冰冰的鬼之副长居然会因为一枚做工简单、廉价到甚至比不上易拉罐拉环的野草戒指,像个女高中生一样笑吗?


啊,那应该挺可爱的。他猛拍了下脑袋,搞错重点了吧喂!紧接着又满脸懊悔:那天就不应该去喝酒。本来他和土方的相遇率就高,总能在各种地方撞见,然后便开始无休止的争吵。争吵。说起来,当时又是因为什么才吵起来的?


反正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土方说他游手好闲、他说你这家伙身上全是蛋黄酱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啊?土方皱着眉毛说要你管,下一秒却又噙着笑:还是说你嫉妒了?他大概喝了很多酒,闻言脑袋一热就拍案而起:我就是嫉妒怎么了?凭什么那群女人可以那么自然地挽着你的手臂眉开眼笑,我却只能整日和你唇枪舌战、针锋相对啊?你根本不知道阿银有多想和你牵手亲嘴去Love hotel来一发啊。


“……诶?”


“……嗯?”


啊。坂田双手捂脸。酒精害人、酒精害人啊!居酒屋里一片寂静。刚刚还在和友人胡吹乱嗙的大叔、正在给客人做下酒菜的老爹,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他们看了过来。土方抬起右手去拿酒杯,他注意到对方的手正在颤抖。后面究竟是怎么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离开居酒屋的,他并不想回忆。只是风很凉爽,于是眯起眼睛,侧头看向站在身旁的人——威风凛凛的鬼之副长大脑聪慧、做事果断,倒是鲜少见其不顾后果地将那些辛辣的酒一杯接一杯饮进胃里、露出这般狼狈模样。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心虚地摸摸鼻尖、挠挠脸颊,扶着对方劲瘦的腰说,“我送你回屯所吧。”


副长大人垂着脑袋,黑色刘海遮住眼眸,让人看不清是否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坂田问完后,他依然一动不动,像个瓷娃娃,稍有不慎就会被路过的人撞倒,摔得七零八碎。良久,他才抬起腿,没有回话,径直往前走。坂田扶着他,没问去哪,而是跟着一起走。


江户的小贩很多。走过木桥,来到夜晚的公园,坂田抬起头时,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印入眼帘,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他的视线自上而下、从左往右,刚看到印着酒字的小摊,就察觉出身旁的人动了动身体,开始朝着偏僻的小路上走。路很窄,中间供人行走的地方铺着鹅卵石,道路两侧贴心地安置了路灯,这让他不由松了口气。然而人们对这条路的修饰貌似也只有这些,四周那几乎有半个成年人那般高的狗尾巴草证实工作人员的敷衍,晚风吹过来时发出簌簌的响声,他顿感自己的心脏漏跳一拍。大概是为了报复这场来自大自然的恶作剧,反应过来后忽然伸出手,摘下一支不太听话的、挡了他路的狗尾巴草在手里把玩。不知走了多远,或许早就远离了喧闹的夜市,他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正有个老婆婆坐在凳子上,周围是各种鲜艳美丽的花束。等到快要走近,身旁的人又突然停了脚步。他疑惑地歪过头,对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低头咬了一根出来,刚想点燃,嘴里的烟却被人夺了过去。皱着眉毛扭头,万事屋老板神情懒散,用烟尾指了指前面的老婆婆:那些漂亮的花儿可经不住副长大人二手烟的摧残啊。


于是副长叹了口气,和人商量:那我放在嘴里,不抽总行吧?说完,又突然惊觉自己的身份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听那个卷毛的话,眉毛便皱的更深。正当他懊悔之时,身旁的人突然伸出手,很轻、很轻地抚摸他的眉间。伴随这动作而来的,他听到那个人说,“不要皱眉,副长大人。”


将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烟抵在了他的唇前。他愣了下,抬起眼,温和的月光倾泻下来,恰好落在他们的周围。天赐良机。于是,他顿了顿,嘴唇忽然嗫嚅两下,张口,没去咬烟,反而对着拿烟的主人说,“要做吗?”


“……啊?”坂田愣了愣。


土方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男人茫然的神情,忽然轻笑一声,“你刚刚不是说,想和我做吗?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来吗?”


坂田眨了眨眼,下一秒整张脸就变得像旁边那束娇艳欲滴的郁金香般绯红,甚至连额前的白色天然卷仿佛都染上了颜色。他张了张口,有些语无伦次:真、真的?


土方仍然笑着:真的。


坂田盯着男人不太多见的笑颜,却突然开始退缩。他挠了挠自己棉花糖般蓬松的自然卷,视线垂下去,不敢看鬼之副长的眼睛。“那、那个,其实阿银、阿银是开玩笑的啦。土方你知道的吧?那个什么愚人节,整蛊人之类的听起来很有趣啦,所、所以……”


“万事屋。”


“是!”


土方指着自己,“我看起来很傻吗?”


“当然!多串的脑袋一如既往全是蛋黄酱和尼古丁!”


“你这混蛋……”土方又开始叹气。叹气有很多意思,例如无奈、纵容和愁苦。坂田听不出这声叹息包含着什么,但应该很复杂。所以下一秒,那个人朝他扔出了一颗炸弹,将他炸的面目全非:你喜欢我吗?


副长大人竟然这么直白吗!有点崩人设了啊喂!这时候不应该是「你的脑袋里全是甜点和时光机」的剧情走向吗——啊,我怎么替他吐槽我自己了!话说你这家伙冷静地有些过头了吧!搞得阿银如此丰富的内心活动像傻子一样!真是太糟糕、太可恶了!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分不清喜怒,于是坂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回答:不。


“这样。”土方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坂田站在原地,盯着人的背影愣了半晌,直到旁边的老婆婆都看不下去,出声问他:不去追吗?他这才回过神来,抬起腿三步并两步追上前面的人,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等到刚才的视线重新看过来时,他忽然语气埋怨地说,“你这家伙,就不能再问问吗?阿银可不记得你是那种轻易选择放弃的人啊?”


然后土方真的如他所说、重复之前的话:万事屋,你喜欢我吗?


另一只手上的狗尾巴草不知何时已经被坂田卷成一个圆圈。他低下头,盯着那毛茸茸、翘了边,完全称不上好看的狗尾巴草,鬼使神差地将其戴在了身前人的无名指上。土方感到痒意,于是问他:你在干嘛?


坂田抬起头。土方看见自己无名指上的狗尾巴草,霎时愣住。然后,他模糊不清地听到眼前这个人、甜食控笨蛋、游手好闲的万事屋,很小声、很小声地对他说,“……给我点时间。”


什么时间?你想做什么?土方张了张口,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他甩开被坂田抓住的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重新拿了一根香烟出来咬在嘴里,又瞥了一眼手上的狗尾巴草,不冷不淡地说,“幼稚。”


说完,便转身离开。坂田没再继续追过去,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像他骤然低落的心情。次日,他在街上遇到了桂。攘夷志士的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加之对方总是神出鬼没,所以像这样普通的相遇倒实属罕见。他们找了一家餐厅坐了下来。坂田点了份草莓芭菲,桂坐在对面,滔滔不绝说着前几日是如何完美躲避真选组的追击,语气洋洋得意,期间还不忘邀请他重新回到攘夷志士来。他摇了摇头。


“你失恋了?”桂忽然歪过头看他,墨色长发垂落在蓝灰色的羽织上。


坂田一惊,“你怎么知道?”


“真的啊。”桂抬手摩挲着下巴,神情认真,“因为银时你满脸写着‘好烦啊、为什么喜欢的人不喜欢我’这种字句。”他好奇地问,“你喜欢谁啊?说不定我可以帮一下你哦。”


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个忙你绝对帮不了。坂田想,叹了口气。这是苦恼的意思。桂却自顾自地猜起来:是巡警组那个暗杀精英?还是志村的姐姐?亦或者是……


坂田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没有喜欢谁啦。非要说的话当然是结野主播。”


或者是……真选组的某个人?桂天资聪慧,这点坂田从儿时初见他时便得知。能背很多书、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经常站在他和高杉中间制止他们吵架。尽管总是一本正经地做着令人吃惊、意想不到的事,还非常喜欢NTR,但偶尔还是会展露出其可怕的天赋来。坂田不再用内心说话,读心术什么的,他才没有信。草莓芭菲被服务员端了过来,趁着这空隙,他语速飞快地回答,“才没有呢!真选组都是群笨蛋、笨蛋啦!阿银才不会喜欢!”像是心虚,说完后又特意补充:尤其是那位副长,经常坐在阿银旁边、往饭里挤很多蛋黄酱,搞得阿银都没胃口了!


“银时!”桂闻言激动地撑着桌子站起身,惹得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真选组全是笨蛋——没错!他们根本不理解我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草莓芭菲最顶端的草莓。坂田单手撑着脸颊,挖了一勺芭菲。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抹栗色忽然晃了下。那大概就是冲田了。不知什么时候坐在那里,或许已经将他们的对话完整听了下来。平日里总是拿着火箭炮面无表情喊着土方先生去死,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哥哥、专门过来找他:所以,千万不要让他难过。


不坦率的小鬼。坂田咋舌。


冲田已经走远,眯起眼睛依稀能看见一个小黑点在太阳底下晃来晃去。他突然看见土方。很远的距离,其实看不清脸,只能看见对方从头到脚一身黑,可他偏偏觉得,那就是土方。修长的身型、嘴里的烟、手上的狗尾巴草。想象赋予人视觉。他转念又想:那天去喝酒真是太好了。能看见这个人如此可爱的一面真是太幸运了。只是——


“果然不搭配啊。”他小声嘟囔。


“什么不搭配?”身后,团子店老板笑眯眯地问。


他站起身,“辣椒酱和团子的搭配。太糟糕了。”


“是吗?其实我之前有尝过,意外的不错哦。老板要尝一个吗?”


“不啦。听起来就很恐怖。”


“好吧。那之前的团子钱什么时候给?”


“赊个账。”


“又是这样——”


坂田挥了挥手,走了。没回万事屋,倒是先去了一趟人妖俱乐部。他和路过的下巴美打了声招呼,又走了几步站在西乡身旁。店里的霓虹灯不时落在那张神情认真的脸上,使得白色的睫毛微微发颤。“后面几个星期、估计要承蒙照顾了。”


“怎么?又缺钱了?”西乡问,“虽然我这里很欢迎你的到来就是了。”


坂田点了点头,“嗯。买个东西。”


“什么东西?”


“开启阿银爱情之门的钥匙。”


西乡有些惊讶,“你谈恋爱了?”


恭喜二字还没说出口,坂田就笑着摇头,“没呢。”末了又给予人想象空间:暂时。


西乡说之后记得带回来看看,他仍然笑,没说好也没说不行。回到万事屋,脱靴时习惯性朝里面喊我回来了,得到一句含糊不清地欢迎回来,那是神乐,八成又在吃醋昆布或者鸡蛋盖饭、一句带着笑声的欢迎回来阿银,那是志村,今天貌似是阿通的演唱会、最后则是一声毫无朝气的汪。


他走过玄关来到客厅,瞥了一眼趴在地板上神色恹恹的定春,抬头问神乐:它怎么了?


神乐咽下嘴里的醋昆布,揉着仍然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回答:狗粮没有啦。家里一点食物都没了,我肚子里是最后一块存粮。青春期的女孩和小狗吃不饱饭可是会长不高的,所以阿银快点去接委托阿鲁。


按照以往,坂田一定已经指着定春开始吐槽:它再长高些家里可就没我们住的地方了、又对着神乐说光吃饭只会让你横着长,给我去运动下啊。但此刻,他却只是抬腿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推开门的时候,旁边正在拖地的志村忽然听见那位总是不务正业、拖欠社员工资的上司,低声应了句好。


真是让人大跌新八啊!(不应该是大跌眼镜吗!新八是什么鬼!志村不满地嚷嚷。)神乐说,虽然家里再也不用过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是很开心啦,但是总觉得很奇怪阿鲁。


她的对面坐着土方。穿着休假时才会换上的藏青色和服、准备去超市买蛋黄酱的土方。走到半路忽然被人拦住,对方一言不发拉着他走,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腰侧的刀都快要出鞘,却听见少女朝服务员点了二十份牛肉。志村坐在她的旁边,满脸尴尬地扶了扶眼镜,象征性朝他说了句对不起、土方先生。真觉得对不起就放下你手里的筷子啊!他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挤满蛋黄酱的咖啡。“你们带我来这里、总不能就是为了敲诈我一笔吧?”


“十四你真聪明!”


“我不需要这种聪明!”


将碗里最后一块牛肉吃进嘴里,神乐这才含糊不清地开口:阿银最近很奇怪阿鲁。


土方顿了下,“哪里奇怪?”


“他最近都不去玩小弹珠、赌马了,”少女伸出白皙的手细细数过她的上司的怪异之处,“只是经常一个人出门做委托,每天都不着家。”


土方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神乐闻言,立马摆出一副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的满意表情对他说,“阿银他有秘密在瞒着我们阿鲁。”


“什么?”土方问。


“我之前去他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存钱罐,里面有很多钱,我还以为是工资,结果阿银说不是、当然也不可能是房租,只说要用去买很重要的东西阿鲁。”神乐解释道。


土方沉默了会,最后不解地说,“他买什么东西、又有什么秘密,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神乐满脸认真,“因为我总觉得,找十四的话就能知道、阿银拿着我的钱去干什么了阿鲁。”


“……这是什么烂理由啊。”


志村忽然举手。土方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他便看见坐在对面的少年、轻咳了一声,“神乐出门前玩了骰子,最后骰到了4,所以就来找土方先生了。”


这和刚才那个有什么区别!?土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又叹了口气,然后才回答:我不知道。


“诶——”神乐闻言,满脸遗憾,“那真可惜阿鲁。不能狠狠敲诈阿银一番了。”


“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啊神乐……”志村用手捂着嘴,压低声音说。


土方突然站起身。他垂眸,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小鬼,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离开了餐厅。志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却莫名想起坂田。对方今日一大早就带着那存钱罐出门去了,也不知道那所谓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真好奇啊。让他最懒散的上司、突然变得干劲满满的原因。


而就在他思考之时,一墙之隔的门外、土方正满脸烦躁地抽着烟。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过整整一天都保持好心情,常会因为什么事而皱起眉毛唉声叹气。土方先生、你长皱纹了喔。总是像老妈子一样操心这操心那的,倒也不奇怪。冲田说,你已经老了啦、要尽快承认这个事实,别再霸占着副长的位置不放了。


还不是你这臭小子整天给我惹麻烦啊!鬼之副长咬紧嘴里的烟、勃然大怒。


冲田朝人面无表情地吐了吐舌,像只闯祸后没有丝毫悔意的猫。尼古丁被人吸进去、又吐出来,土方垂眸看着地上的烟灰,忽然想起刚才中华妹的话。每天都不着家、攒钱买很重要的东西,他当然知道缘由。至于为什么要对小鬼撒谎,或许是觉得太可笑。笑他自己,过分天真又愚蠢。


那个夜晚过后,他再没见到坂田。很奇怪啊,真是太奇怪了。和他们两个人相熟的家伙、都这么说。此前无论是上班、休假还是不经意路过某个地方,总能恰好撞见对方、看到那个人的身影,然后就像是游戏里的NPC触发剧情,开始揪衣领、吵架、分别。或者去居酒屋。阿银想喝酒了,正好多串你没什么事,和阿银一起去吧,你请。厚脸皮的混蛋,每次都这么对他说。自己也可能真是糊涂了,所以次次答应,次次当冤大头——啊,糟糕。他想。这不对。我对他、对那个家伙,喜欢什么的,绝对不可能吧?那家伙可是万事屋啊!是和我一样的男人喔!?不过是一起喝了几杯酒而已,永远不会对他心动的。绝对。


狗尾巴草里,绝对藏着什么妖魔鬼怪。是会吸食人类智慧的妖怪、还是能让人类的心跳加速直至其死亡的魔鬼?冲田胆大包天、早会时当众说他的上司一脸白痴样简直没救了,近藤好奇地左看看又瞧瞧,最后恍然大悟得出结论:我想给阿妙小姐做一个!十四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一定会被人家赶出来的。土方想。他没对任何人说手上的狗尾巴草是怎么来的,然而脸上不时的笑意却瞒不过聪明的队员。众人纷纷对他说着恭喜,他红着耳朵、拔出村麻纱:才没有在一起——你们再不去工作、训练的话就给我切腹去!待到那群爱八卦的下属全都逃走,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手上的狗尾巴草,忽然想知道万事屋那家伙,这时候在干什么。当然不是在想他、只不过是好奇无业游民的一天究竟有多么无聊。于是,他穿着和服、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欣喜去了居酒屋。第一次,那个人没来,为了掩饰尴尬他只好独自喝了很多酒;第二次,那显眼的白色天然卷仍然没有出现在眼前,喝进嘴里的酒开始变得苦涩;第三次,熟悉的脚步声依然没有传进耳畔,他不再喝酒。土方副长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怎么有这么多闲暇之余光临本店?不知道第多少次来到居酒屋、坐在那固定的位置上,却直到店铺快要打烊也不见坂田的身影,收拾桌面的老爹,笑呵呵地开着玩笑。


您就别调侃我啦。土方摇了摇头,眼神清醒。看起来不像是来喝酒的、说不定还在工作中。但店里的人已经走光了,目标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于是,老爹依旧笑着、告诉了他一个重要信息:阿银他呀,貌似恋爱啦。最近似乎一直在赚钱、准备娶人回家呢。


土方怔了一瞬。他下意识看向手上的狗尾巴草,确信之前坂田对他的所作所为不是一场梦境。然后,他问老爹:他的爱人是谁?


还不知道呢。将用过的碗筷和酒杯放进厨房,老爹从门帘后走出来时,又想一会才回答:不过据说是位国色天香、不可多得的美人唷。


土方离开了居酒屋。他走在回屯所的路上,神情烦闷地咬着烟,几乎每二十步就要再点一根。手上的狗尾巴草已经被他摘下放进口袋里,与其他杂物混合在一起,再也不见平日里的珍爱。俗话说生闷气容易伤身体,把气撒出去才能身心舒畅。于是,他在下一个拐角,忽然遇到许久未见的坂田。对方见来人是他,转身就欲走,却被叫住:万事屋。


“啊、哈哈……”坂田这下不得不挠着头转过身,和人打招呼,“晚上好啊,土方。”他满脸尴尬,眼睛四处乱瞟,“居然能在这碰见,真是巧啊。你要回屯所吗?那阿银就不拦着你路了,我先走……”


“万事屋。”土方再次喊他。坂田的视线瞟到草丛里被风吹得摇曳的野花,低着头没吭声。于是,土方便盯着他的发旋,直截了当地问:你谈恋爱了?


“诶!?”坂田闻言立马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朝土方眨了眨眼。这种场景实在像还在青春期的少年被家长抓到早恋,土方几乎毫不犹豫地认为对方下一秒就会说出: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是真爱,所以绝不会和她分手的!这种典型语句来。倘若这家伙没有在居酒屋里对着他说出那番蠢话来、之后也没有对他做出那种惹人浮想联翩的举动,他大概还会真心祝福,然而一想到眼前这个混蛋刚笑眯眯地撩拨完他,随后转头便去和其他人告白在一起,他就怒火中烧。从他那里索取的时间,原来是用去和别人打情骂俏,等玩够了,再不紧不慢来到他的面前,面不改色地说:土方,其实我那天是开玩笑的啦、你不会当真了吧?


可恶的臭天然卷!土方瞪了身前的男人一眼,将口袋里的狗尾巴草扔到了对方的脸上,声音里满是压制不住的怒意,“坂田银时,捉弄我很好玩是吗?”


“你真的是个混蛋、人渣,快点去死吧。”


他骂完,也不看坂田的反应,转身就走了。留下对方在这漆黑的夜晚里、被风吹得凌乱。活该。快点像那轻飘飘的蒲公英一样被风吹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烟已经抽完了,他将烟蒂扔到地上,撒气般用力踩了几脚,随后快步离开了。等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了副长室门前。他看着眼前紧闭的门,突然发觉自己忘记买蛋黄酱了。沉默一瞬,叫来了正在训练的佐佐木:屯所里的蛋黄酱快没了,可以帮我买一些回来吗?佐佐木眨着他那双葡萄般大的眼睛,朝人行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鬼之副长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推开了身前的门。


近藤估计又在跟踪那位陪酒女、将房间内部及周围仔细排查一遍,没有发现冲田留下的炸弹,土方这才安下心来盘腿坐着。桌前是还未写完的文书,此次休假本就是近藤在耳畔劝说许久才勉为其难同意,结果半路出了岔,心情愈发不好,这会便干脆拿着笔又开始翻起书。


等到再次抬头时,从门缝挤进来的光线已经变成了夕阳的颜色。那条橘红色的线将他的房间分成两半,一半因这耀眼的光芒而落为阴影,一半坐着他、地板印着那长长的影子。工作已经做完了,天色也晚了,他终于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又将脊背弯下去一些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烟盒,边往门外走边低头找藏在口袋最里面的打火机。


“啊,找到了——”


却没有点燃烟草。他忽然看见前面的木板阶梯上坐着一个人。对方身着蓝白相间的和服,袖尾卷曲的浮云条纹不时被微风吹起、暴露出来的那条手臂难逃被落日染红的命运,然而看起来却温暖至极、最后,是头上极具标志性的白色天然卷。他皱起了眉。能让他皱眉的原因有很多,被打乱的计划、毫无意义但必须去做的任务、需要管教的新队员、冲田无时不刻的恶作剧……以及,遇见了很讨厌的家伙。他抬起腿,往前走了两步,停在那个人身后。接着,他睥睨着、不轻不重踢了男人一脚:你怎么在这?


坐在木板上的白色棉花糖动了动脑袋,几秒后忽然仰起头,朝他笑着:哎呀,这不是工作狂先生吗?独自待在房间一下午,阿银快要以为你猝死在里面了,打算去喊你们的医疗队呢。


土方垂眸,看着身下人的笑颜,冷哼一声,“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关心了。”


“不用谢。”坂田说,“请我吃个巧克力芭菲就行。”


“你就是想免费吃芭菲而已吧!”土方瞪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抬起头。这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他望向天边即将离去的、今天的落日,问坂田: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


“找我做什么?”


“之前和你说过的、给我点时间,我……”


啊啊,原来他还记得。还以为这混蛋在外面玩的不亦乐乎、早已忘了对我说过的话。土方心绪飘远,手无意识摩挲着打火机。但如今来这里,想必只是单纯为了履行自己的诺言,随口敷衍我几句,然后便拍拍屁股走人、毫不留恋——啊,真是太可恶了,我居然会喜欢上这样的人,简直糟糕至极。


“……买了个东西,觉得……土方?”


男人疑惑的声音让土方回过神。他眨了眨眼,没有回话,只低下头将嘴里的烟点燃。三秒后,他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烟雾被吐出来,将落日遮掩。最后,他张开口,语气冷淡:这种事不用和我说。


“诶?”坂田愣了下。


“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浪费时间听你说那些无聊的事情。”土方说,“你要还是个武士就直接一点,说完赶紧滚。”


话落,一片寂静。土方的视线扫过天空的云彩、完好无损的墙壁,最后看向前方清新的绿植。他再次吸了口烟,烟灰掉在了木板上,木板随之发出吱呀的声响——吱呀?他顿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就被人抓着往左边转了九十度,疼痛使他眯起眼睛,随后坂田银时那张有些愠怒的脸便出现在眼前。对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期间几次想张开口说话,最后却又都咽了下去。为什么要生气?就算真要闹情绪,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土方想,一开始就被耍的团团转、却仍然满心欢喜期盼着,现在得知真相,我没揍你一拳都是我脾气好,你凭什么生气?


他这么想,也这么说了。面前的人听后愣了一下,朝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又沉默半晌,才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土方,我们之间有误会。”


“我们没有误会。”土方肯定地回答,抬起手试图拿开坂田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结果对方纹丝不动,于是只好放弃。“虽然你是个混蛋,但之后你们结婚,婚礼我还是会去的。”


“……什么婚礼?”坂田一愣。


“啊?”土方满脸烦躁,“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装傻充愣了,还是说你觉得骗我会更有意思?”


“我就没想过去骗你。”坂田皱起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阿银根本就不知道……”突然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可能是谁偷了阿银的身份证去和别人结婚了吧——也有这种案例嘛,那些想娶老婆、然而自己一穷二白,说不定还有疾病缠身的混蛋,只能去偷去抢什么的。”又朝人眨了眨眼,“警察叔叔可千万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保护民众安危呀。”


土方也开始皱起眉,“我知道——可你不是男人吗?”


坂田耸了耸肩,“那怎么了?觊觎阿银美貌和身体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不管男女老少,警察叔叔收了税金就得做好自己职责内的事,否则就把你的工资卡给我。”


“我的工资卡凭什么给你啊?”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叫你税金小偷啊混蛋,那是因为你们得到的钱原本都是我们劳动人民的!”坂田越说越气愤,“拿着阿银的钱竟然还敢骂阿银穷鬼,真是太可恶了!阿银决定以后都不会交税金了!你们就等着下次工资到账只有三百円吧!”


“你想说的只有倒数第二句吧!”土方一阵无语,“话说你这混蛋压根就没交过税金吧,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朝我嚷嚷啊?还有,你要是认真工作、不在这期间偷偷躲到便利店去看JUMP、看完直接去餐厅吃草莓芭菲然后回家,也不至于连那两个小鬼的伙食费都出不起吧,骂你穷鬼都算好听的了!”


坂田满脸惊讶,“土方,你怎么知道阿银这么多事?难道你也开始做起大猩猩的副业了吗?”


“怎么可能啊!”土方完全不理解眼前这个混蛋天然卷的逻辑,太阳穴突突地跳,“是你家的小鬼经常找我吐槽你这家伙好吃懒做。”


坂田闻言,低下头暗骂了两句什么,又抬起头理直气壮地反驳,“阿银才没有啊!我非常自律的!每天雷打不动一杯草莓芭菲呢!”


“……你是傻逼吗?绝对是傻逼吧。”土方感觉自己再吵下去智商一定会被拉低,于是叹了口气,想要就此结束话题。“行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近藤兄和总悟估计要回来了……”


“我有事。”


“还有什么事?”


“都说了,我是来找你的。”坂田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传言,但阿银从始至终都没有在耍你、更不会觉得逗弄你是一件有意思的事。”男人神情认真,嗓音低哑,土方察觉到抓着他胳膊的那双手忽然有些颤抖,“居酒屋里说的不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话、让你给我点时间,希望你等等我也是因为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说着,突然松开手,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了一枚素戒,期间因为紧张而找错位置,嘴里慌乱、语无伦次地嘀咕:到底放哪里去了……然后,他又去抓鬼之副长的左手、将戒指戴在了对方的无名指上,再和那双冬日晴空般澄澈的眼睛对视。“虽然这个配你可能还是要差了些,但、但是,总比那根草要好很多。”


他垂下眼,视线落在了眼前人微张的唇上。停顿几秒后,开始缓慢地往上移。高挺的鼻梁、目光有些呆愣的眼眸、被黑色头发遮住的眉毛和额头。然后,又垂下去,重新看向男人的眼睛。“我喜欢你,土方。如果可以的话,请和我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


最后一丝残阳染红了鬼之副长的脸颊。他垂眸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抬眼看了看面前神情认真、目光坚定的男人,嘴唇嗫嚅两下,小声说着,“……你有爱人。”


“你同意的话。”


“听说她国色天香、不可多得。”


“有很多女人都夸过你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做委托攒下来的钱要娶她回家。”


“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去找大猩猩,再一起挑个良辰吉日,我们去结婚。”


“……”


土方沉默下来。坂田也不说话了,只是很安静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像是承受不了这目光,他匆匆垂下脑袋,去看那枚银色的素戒。太阳即将陨落,月亮就要出来了。那些光芒缓缓倾泻下来,落在戒指上,随之折射出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亲吻了他的眼睛。他终于再次张开口,轻声说,“你是笨蛋吗?哪有人告白送戒指的?”


“我啊。”对面站着的男人、十分坦荡地回答。


“……所以说是无可救药的笨蛋啊。”他抬起头,看向坂田。那双如落日般赤红的眼睛,此刻正注视着他。仿若火焰、将他烧得一干二净,连灰烬也无法残留。我也在看着他吗?他忽然没来由心想。就像这个人眼里的我是如何被灼烧的,我的眼睛里,同样也在吞噬他的倒影吗?好似两头野兽互相争斗、撕咬,那份幼稚却独一无二的喜欢,也固执地要争个高下,直到最后鼻青脸肿地仰起头,得意洋洋地炫耀:果然还是我更喜欢你一点!啊,糟糕。真是太糟糕了。这所有的一切、简直无可救药。却偏偏有笨蛋甘之如饴。他动了动嘴唇,沉闷地说,“对不起。”


“嗯?”


“……之前误会了你,很抱歉。”


“没关系。”坂田说,“请阿银吃布丁就好。”


土方闻言,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坂田听出这是答应的意思,却明知故问,“土方,你答应的是阿银哪一个请求?”


“……你后面那句简直就是在向我索要吧。”土方说。


“讨厌。明明是土方先对不起阿银来着。”


“所以说会给你买的啦。”


手腕忽然被人轻轻摩挲着、像是柔软的羽毛打转。土方顿了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还被人紧紧抓着。他缩起胳膊,试图将手抽出来,却无济于事。于是只好张开口,想说松开我之类的话,然而眼前的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得寸进尺地将自己的手往下滑、直至他们掌心相贴、十指相扣。男人宽厚的手过分温暖,以至于让他一时间忘了羞耻,愣愣地盯着中间、他们牵着的手。而就在他愣神之际,那双手的主人忽然向他发出邀请: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他眨着眼睛,最后摇了摇头,“再晚些时候吧。”


那双手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他的:好。


又过去几分钟后,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才在屯所门口分开。坂田回过头,抬起手朝人挥了挥:那我在居酒屋里等你。


夜晚将至,漆黑的天空将那白色的天然卷衬得熠熠生辉。土方看着眼前的人,直到肉眼再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他才微微张开口,轻轻应了声好。


今夜无人入眠。


——

古海三方月

个人xp,一个有点小疯的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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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队长!听说土方副长在任务遭遇埋伏,已经不幸牺牲了。”

听到此话,总悟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语气仍然是漫不经心:“很久没听到这么让人开心的消息了。你最好没在说谎。”

“可是……”来人还想开口解释,却被同伴捂住了嘴。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其中夹杂几句含糊的话语:“我觉得冲田队长有权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局长和山崎前辈都要拦着?”

“笨蛋,冲田队长那么在乎土方副长,万一发飙起来谁管得住!”

在乎?谁在乎谁?

总悟有些想笑,这些队员总喜欢脑补一些奇怪的设定。明明土方那种混蛋就算死在面前...

个人xp,一个有点小疯的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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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队长!听说土方副长在任务遭遇埋伏,已经不幸牺牲了。”

听到此话,总悟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语气仍然是漫不经心:“很久没听到这么让人开心的消息了。你最好没在说谎。”

“可是……”来人还想开口解释,却被同伴捂住了嘴。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其中夹杂几句含糊的话语:“我觉得冲田队长有权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局长和山崎前辈都要拦着?”

“笨蛋,冲田队长那么在乎土方副长,万一发飙起来谁管得住!”

在乎?谁在乎谁?

总悟有些想笑,这些队员总喜欢脑补一些奇怪的设定。明明土方那种混蛋就算死在面前,自己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配合音乐的节奏,总悟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佩刀上,想象着土方倒在血泊中,毫无生息的样子,还是笑出了声。

因为在这个场景的下一秒,土方总会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喊着你小子又在搞什么恶作剧,提着刀追在总悟身后,跑遍整个真选组。

土方不会死。

总悟非常确信这一点。土方的命是属于他的,生也罢,死也罢,全部都是属于他的。

就算土方,甚至是近藤和山崎都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真选组内,他也不会相信那群队员的无脑传谣。

因为土方不会死。

耳机里的音乐旋律突然变化,手指进错了拍,节奏彻底被打乱。

总悟站起身,眼前一片漆黑,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取下眼罩。

 

遭遇埋伏?不幸牺牲?简直就是笑话。

总悟穿过熙攘的人流,在心里反复嗤笑着队员拙劣的谎言,脚步越走越快,握着佩刀的指节发白。

本能引领他找到了医院的方向。

大厅人潮拥挤,病人痛苦呻吟,家属着急安慰,医护忙碌穿行,但他们在总悟出现的时候不约而同停止了动作,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他。

总悟歪了歪头,不理解这群人的反应。

毕竟他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很好,非常好,应该不会吓到人才对。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径直走向前台,前方人群悄无声息地散开,让出一条路。

“土方十四郎在哪个病房?”他食指叩击桌面,询问值班的护士。

护士整个人往椅子里缩去,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总悟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微笑,下一秒银亮的刀光就劈碎了桌面,在四溅的木屑中,总悟冷漠的声音响起:“我再问一遍,土方十四郎在哪个病房?”

护士急忙翻出病历本,找到土方十四郎的名字,声音因颤抖而变调:“四楼,右边最后一个病房……”

 

总悟站在病房门前,没有马上推开。

透过门缝,隐约可以听到低声的交谈。近藤和山崎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压得让人难以分辨。

总悟静静站了一会儿,确认自己呼吸依然平稳,心跳没有加速,才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收紧手指,金属把手跟他掌心一样冰凉。

门被推开,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总悟,你来了。”近藤率先回过神,对这一幕的发生似是早有预料,面色平静如常。

总悟没有答话,视线扫向病床。土方平躺在惨白的被褥中,安静到让人觉得不真实。

目光停留了一会,总悟慢慢开口:“这是什么情况?”

他表情冷淡,但手指正不自觉地摩挲着刀柄。

近藤和山崎同时叹了口气。

“埋伏他的是上次那群激进攘夷团伙,他们在密闭空间内释放毒气,利用小孩作为诱饵,将十四引了进去。”近藤开口,语气中的愤怒根本压抑不住:“本来以十四的身手,救小孩出来完全不是难事。没想到……”

见近藤卡顿,山崎接话道:“那个小孩也是攘夷志士,近距离刺伤了副长。万幸的是小孩吸入毒气过多,力道不足并未造成致命伤。等我们赶到时小孩已经毒发身亡,而副长失血过多,无法及时离开毒气笼罩范围,进入了脑死亡状态。”

“脑死亡?” 总悟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事实。

近藤担忧地看向总悟:“你先别生气,我们还……”

未等近藤说完,总悟突然身影一闪,出现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土方:“你在演戏吗?给我起来。”

佩刀再次出鞘,锋利的刀刃贴着土方的侧脸,贯穿枕头与床板,刀尖钉入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近藤和山崎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站在原地睁大了眼。

而土方仍是静静躺在床上,刘海被带起的风吹向一边,脸上被风刃割出的豁口渗出血珠,顺着脸颊滚落到枕头上,晕开一片刺眼的红。

但他的睫毛却没有丝毫颤动。

总悟盯着他看了几秒,这才把刀从床板拔出,力道之大划开了半边枕头。

在飞舞的羽毛中,总悟舔净了刀身上的血液。然后他低下头,像动物遵循本能舔舐受伤的同伴一般,伸出舌头舔向土方的侧脸。

直到那道伤口不再流血,他才直起身,回头看向近藤:“我现在确认他是脑死亡了。你们接着说。”。

他的语气仍然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似乎是真心认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毫无任何出格之处。

近藤和山崎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正是因为他们太了解总悟了,才不想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消息。

山崎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开口:“我们找到了那群激进的攘夷志士,但他们没有交代更多。唯一知道的,就是那种毒药所造成的脑死亡是可以治疗的。但如果不赶紧找到解药,土方副长的生命就真的只剩下……”

“够了。”总悟打断了他:“这家伙是死是活跟我无关,但真选组的副长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他转身走向门口,没有再回过头:“还有,在我回来之前,你们最好编出能让我满意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瞒着我这件事。”

病房门合上,发出砰的巨响。

“你觉得他能找到解药吗?” 山崎试探性地问。

近藤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回答:“他会的。总悟从不接受失败,尤其是这次。”

 

总悟直奔真选组地下二层囚室。这里一般空置,只用来关押需要严刑逼供的敌人。不过此刻,这间牢房里面显然有几位客人。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味道,门外看守见到总悟,神色微变,连忙站直:“队长……”

总悟没有回应,用眼神示意开门。看守吞了口口水,赶紧松开锁链,将门打开。

几名攘夷志士被关押在铁笼内,看见有人推门进来,他们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故意加大音量说道:“瞧,又是一个来要解药的。”

“求敌人救命,真是白日做梦。”

耳边传来喋喋不休的嘲弄,总悟只是缓步走到笼边,垂眼看着笼中的囚犯,表情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冷漠的态度惹恼了这群自以为是的阶下囚,为首一人站起身,语带讥讽:“上次你们局长跪在地上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动容。小兄弟,你也学学你们局长,给我们磕个响头,说不定我们心情一好,就愿意放过你们那个废物副长了呢。”

总悟抬起眼,视线锁定在开口之人脸上。

没有任何预兆,他手中的佩刀猛然挥出,凌厉的气流带起杀戮气息。

等众人回过神,总悟已经收刀入鞘,对面头目捂着心脏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双眼充满迷茫。

“少自以为是了。我不是来要解药的。” 总悟的语气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决:“我只是来杀人的。”

囚犯们的面色终于变了,他们惊恐地看向总悟:“你疯了吗!你不想救你们副长了吗?”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总悟声音很低,但神色却逐渐扭曲,“土方死了我明明很高兴,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会发疯。” 

他打开铁笼,一步一步走进笼内,刀尖在地面划出一道白痕:“没了土方在旁边念叨,我可以先割掉你们的耳朵,挖出你们的眼睛,塞进你们嘴里,然后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把你们碾成肉泥。”,

“哎呀,这样不行,嘴巴被塞住就听不见你们痛苦地哀嚎了。这可怎么办呢,要不我把它们切碎了打成汁,给你们灌下去?”

总悟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里尽是疯狂之色。

他随手抓住最近一人,拖到自己身边,抬起脚踩住那人的脖颈,在骨骼碎裂的声响中发出残忍的笑声。

“你们猜我做不做得到呢,现在可没有人能管住我了。瞧,我都说了我很高兴。我是真的,很高兴。”

自以为的免死金牌失效,彻底击溃了囚犯们的心理防线,他们连滚带爬,挣扎着向笼子深处挤去,发出哭喊:“我告诉你解药在哪,你放过我们。”

总悟不为所动,提起刀,抵住一人的喉咙。

“够了!”近藤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目光满是心疼:“住手总悟,你已经得到想要的消息了不是吗。”

总悟回头看向近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囚犯却感受到喉间那把刀开始有些微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囚室内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直到鲜血沿着刀身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总悟最终选择收刀入鞘。

他蹲下身,用刀鞘拍了拍囚犯那张涕泪横流的脸:“真好呢,捡回一条命。现在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你最好不要对我说谎。”

 

找到解药的过程异常顺利,总悟看着手中指甲盖大小的药丸有些出神。

就是这个小玩意,掌控着土方的生死。而现在,解药全在自己手里。

总悟嘴角上扬,哼着小曲向医院走去,指尖在佩刀上有节奏地敲击。

看吧土方,我就说你的命是我的,不管生死,都是我的。

 

2.

鬼之副长从鬼门关内爬了回来,真选组上下一片欢腾。

一切都回到正轨,除了总悟。

虽然以前他跟土方就像连体婴一样,几乎一直黏在一起,不带土方两个字就没办法开口说话,但最近这种程度明显加剧了。

具体体现在,现在是凌晨两点,总悟踢开了土方卧房的大门。

“差点死掉的人现在竟然还睡得着啊。”总悟拎起土方的衣领,强行撑开他的眼皮:“当时就不该救你,应该让你长眠。”

土方无奈地睁开眼,正想训斥几句,在看到总悟眼下的青黑时又闭了嘴。

他在总悟错愕的目光中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要一起睡吗?”

总悟盯着土方,神情比第一次见宅十四时更加怪异。

但那温暖的被子实在诱人,总悟决定给被子一个面子,于是他钻了进去,里面全是土方的气息。

土方将被子拉高,盖住总悟的肩膀:“别着凉了。”

总悟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改变姿势,但又没有真做出大幅度的动作:“你现在变得有点恶心。”

土方嘴角抽搐,最终还是忍下吐槽的欲望,决定不跟敏感期的小孩计较。

总悟却不准备放过他。

“你差点就死了,这么容易就死了。”

“你好弱啊。”

“他们说你是个废物,我就把他们都杀了。你看我比你强多了。”

“所以赶紧把副长的位置让给我吧。”

“你真不适合当副长,你知道的吧,你差点就死了。”

“你差点就死了。”

说到最后,总悟把头埋进被子里,重复着这一句话。

 

土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乱了总悟的头发,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给了他一个僵硬的拥抱。

“别怕,总悟,我不会死的。”

说真的这种感觉很怪异,他们虽然是竹马,但从未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

对方明显也不适应,土方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僵硬,肌肉紧绷。

土方正准备松开手,却被扣住了手腕,一股巨力袭来,他已经被总悟压在了身下。

总悟整个身体压在土方身上,脸凑得很近,土方不自在地偏过头。

总悟单手按住土方的手腕,制止他挣扎的动作,另一只手移到了土方腰际,从肚脐一路向上,在脖颈处略作停留,又向下滑去,最后贴着心脏停下了动作。

“你的心脏还在跳动。”总悟贴着土方的耳朵低声呢喃,呼出的热气全挤进了耳道。

 

土方感到自己的胸口传来的力道逐渐加大,压得心跳异常急促,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但他并没有挣扎,因为那个紧贴着心脏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还是个不成熟的小孩啊。土方在黑暗中描摹着总悟的轮廓,眼前又出现了很久以前那颗栗色的小团子,一边说着讨厌他,一边又总是黏在他身边不肯离开。

“我不会死的,总悟。”土方放松了身体,以全然信任的姿态,将心脏交到总悟手里:“至少在把你教导成一个稳重的大人前,我是不会死的。”

 

总悟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晃晃悠悠栽倒在土方身上。

他把头埋进土方的肩窝,嗅着流动的鲜活血液,在脖颈处重重咬了一口。

听到对方倒吸冷气的声音,总悟心情极好,许久未造访的困意也重新归来。

在陷入梦乡的前一秒,总悟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土方将他的生死与我的成长挂钩,果然,土方的命是属于我的。

耳边传来的呼吸逐渐均匀,土方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将总悟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给他选个了舒服的姿势让他躺好。

“重死了。”借着窗外的朦胧月色,土方看向那张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面孔,神色变得柔和:“睡个好觉吧,笨蛋小鬼。”


冰镇荔枝酒

【银土】可惜思念无声(完)

*原作if线,有重要角色死亡

*半糖半刀

*第一、三人称切换,本文主要为银时视角 

*有私设,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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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记最后一页揭过,黑色封面盖在最上方,木桌边三人久久无声。


  神乐靠着沙发背椅,一个劲揉发肿的眼皮鼻腔里充斥异样的液体,稍微一吸鼻子便会带起重重的气声。


  志村新八脱掉泛着水雾的眼镜,抬起手背往眼尾一抹。


  冲田总悟神色难辨,冷淡面色中唯有一双瞳孔红得惊人。


  尘封的往事,以这样的方式重现……那些遗憾的、错过的、埋藏的、幸福的,都被人一笔一划记录下来。压在枕头下是为了能每天重复......

*原作if线,有重要角色死亡

*半糖半刀

*第一、三人称切换,本文主要为银时视角 

*有私设,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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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记最后一页揭过,黑色封面盖在最上方,木桌边三人久久无声。


  神乐靠着沙发背椅,一个劲揉发肿的眼皮鼻腔里充斥异样的液体,稍微一吸鼻子便会带起重重的气声。


  志村新八脱掉泛着水雾的眼镜,抬起手背往眼尾一抹。


  冲田总悟神色难辨,冷淡面色中唯有一双瞳孔红得惊人。


  尘封的往事,以这样的方式重现……那些遗憾的、错过的、埋藏的、幸福的,都被人一笔一划记录下来。压在枕头下是为了能每天重复这些记忆,也是为了时刻感受故人的存在。


  这五年,提及“土方十四郎”的次数少之又少。而时至今天才发现,原来每个人都不敢忘记那人还在身边的日子。


  每个人都深知真正的死亡不是肉体的消亡,而是被活着的人遗忘。


  正因如此,才会在重现记忆时,欲语泪先流。


  *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两名身着纯黑队士服的男女匆匆跑上二楼。


  “冲田先生!”


  栗发青年红瞳中的浅浅悲恸很快消失不见,换上一贯冷漠的表情。冲田总悟寒声道:“你们上来干什么。”


  面对锋利阴沉的眼刀,刚入队不久的男队士宫村立刻脖子一缩,继而扯了扯组里唯一女队士的衣摆示意她来解释。


  名叫西宫铃的女队士顶着前方投来的威压,努力稳住声线道:“报告冲田先生,刚才监察打来电话,说是坂田先生担心各位久去未归是否发生了不测,所以我们便自作主张……”


  闻言,栗发警察面色仍未缓和半分,冷硬的口气多了嘲弄:“有老子在什么事都不会有。假如真出了什么意外,多你们两个又能有什么用,白白来找死吗?”


  上司尖锐的评价令两名队士的头几乎要埋进了地里。


  “我最后再说一次。除了局长,以后没有我亲自下令所有人都不准擅自行动,真选组不需要听不懂话的废物,懂吗?”


  “是!”


  志村新八戴好眼镜,歉意地笑笑:“抱歉,确实是我们这边耽搁太久了。”


  “不不不……哪能呢……”宫村惶恐得一阵摆手。 


  眼镜青年不甚在意,转头招呼橙发姑娘把东西收拾好:“小神乐,我们走吧,阿银该等急了。”


  神乐眼泪还未干,正听着志村新八的话拎好收纳袋,面前便多出条手巾。 


  顺着视线看上去,冲田总悟没什么情绪的目光和她对上,声音淡淡的:“脸擦擦,哭丧着一张脸去医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真选组把你怎么了。”


  啪。


  女孩将手巾狠狠拍开掉到地上,帕子主人浅淡地瞥了眼。随后,手臂又被人拉着牵起,神乐发泄似的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全擦在高级黑金制服的袖口上。


  冲田总悟也不反抗,任由女孩如此糟蹋他的衣服,眼里少了寒意,多了淡然。 


  一旁,西宫铃目光闪了闪,抿紧下唇别过脸。


  “满意了?”


  神乐用闷哼代替回答。


  “满意了就给我跟上。”


  夜兔少女长腿一迈挤开栗发青年:“走开!区区吉娃娃竟然敢走在本女王大人前面,到底知不知道歌舞伎町是谁的地盘啊八嘎呀路。”


  冲田总悟被冲撞也不恼,脱下沾着不明液体的外套挂在臂弯,自然而然跟在神乐身后。


  宫村紧随上司步伐,走到门边才发现一同前来的同伴还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西宫,愣着干嘛呢?走啊!”


  这一声确实让发呆的女孩醒过神。


  西宫铃弯腰拾起地上那条无人关注的手巾,小心翼翼揣进怀里。宫村见了,奇怪道:“你要拿回去还给冲田先生吗?按冲田先生的个性应该不会在意啦。” 


  女孩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颤声反驳道:“我在意的。”


  “什么?”宫村没有听清。


  西宫铃不想过多解释,拿好东西转身就走。宫村一头雾水,也赶忙跟上。


  


  *


  


  市立医院门口停着四五辆真选组御用警车。


  半年前,一邪恶组织神秘出现在江户的街头巷尾,猖獗犯下数起案件,影响十分之恶劣。


  真选组接管此案后,展开了多方侦查与跟踪布局,终于在前日,行动开始收网,警察组织与犯罪集团正面展开一场搏战。


  那夜之后,罪犯全部伏法,真选组这边出现了小规模的伤亡。而冲在最前面的坂田银时,即使剑术高强,也不免身负多处伤口。最重的一刀在左肩,万幸的是没有严重到出现致命伤。 


  此时天然卷本人正躺在病房,举起包裹成粽子的手笨拙地将香甜可口的草莓送进嘴里。


  “银时,多在意点你自己吧。把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牵扯进来,我怎么向十四交代?”大将吊着一只骨折的胳膊坐在陪护椅上,满脸愧疚。


  半卧在病床上的男人头部围着一圈白纱,银色刘海撩到脑后露出好看的额头。无所谓的神情在听到某个名字时微起波澜。


  “安心啦,阿银有分寸的。阿银只是……想守护那家伙重要的东西罢了。”


  守护他至死都要保护的真选组罢了。


  “哎……这些年你总是这样,丢掉那把木刀,拿起了十四的村麻纱,每次真选组一有麻烦你就冲在第一个,做到这种份上……”


  “猩猩啊。”坂田银时打断近藤勋的碎碎念,“如果有一天我和那家伙的处境倒过来,他也一定会替我好好守护万事屋的,对吧?”


  “十四……”近藤勋脑中假设了一下那样的情况,无奈点头,“啊……是呢,你和十四……就是这样的人啊。”


  “是吧。”


  余光中忽瞥过一抹白,坂田银时定了定眼。


  “怎么了?”近藤勋奇怪道。


  “哟,近藤兄,你怎么……都有这么多白发了啊?变成白毛猩猩了哦?”


  近藤勋怔忪,旋即释然一笑:“不知道哪天一觉醒来就有了,没去管他结果越长越多,大概是年纪到了。”


  “还没四十岁吧猩猩局长?阿银建议去染个发哦,和总一郎君站在一起看着像沧桑老爹和冷酷儿子呢。”


  “你这满头白卷毛的家伙就别说我了吧?”


  “阿银那是银发,银发!天生的!”


  ——“嘛,嘛。知道旦那钟爱奶奶灰发色了,不用特地喊那么大声。”冲田总悟双手插兜晃进来。


  “臭小鬼没事不要偷听大人讲话啊喂——诶?阿八小神乐你们这什么表情?和总一郎君打架了?”


  “阿银……” / “小银……”


  神乐与志村新八对视一眼,然后慢慢露出负手藏在身后的黑皮笔记本。


  坂田银时一见,目光重新落到自家两小孩红肿的眼睛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发现了啊……都看过了?”


  “……嗯。”


  “对不起阿银,我们擅自……”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坂田银时并不气恼,脸上甚至出现了追忆往昔的神情。


  这不是什么秘密,也都过去了,便不需要计较。 


  “看不出来旦那是这么有闲情的人,这算什么?亡妻回忆录?”


  “亡妻回忆录也好恋爱日记也罢,总归都是关于那个人的,是我们共同经历过的时光呐……阿银很想他的说。”


  空气陷入安静。


  状况外的近藤勋终于琢磨过来:“你们难道是在说十四?这里面是十四……?”他指了指那本笔记本,伸手便想去够。


  “喂喂,白毛欧吉桑就别偷看小年轻的日记了吧?青春期小鬼可都是有着敏感羞耻的内心哦?”


  “那个……阿银今年也三十五了吧?”志村新八委婉提醒自家社长不再处于青春期这样美丽年龄的事实。


  “懂什么啊阿八,阿银我的心理年龄可是永远停留在29岁刚刚恋爱的时候了哦?所以说新八就只能是新八,永远也成为不了新一!”


  “29岁也是臭大叔吧喂!还有新八当然就只能是新八了啊!!”


  “……我们……”一直沉默的神乐开口。


  “嗯?”


  几人的视线聚焦在橙发少女身上。


  “……我们去看看十四吧,等小银出院后阿鲁。”


  众人神色各异,谁都没有先一步打破沉寂。


  这些年他们去墓地看望故人的时间总是心照不宣地错开,既是给彼此留有余地,也是为了尽早走出阴霾。


  一个人悲伤,总比一群人悲伤来得容易解脱。


  然而—— 


  “好啊。”


  “阿银?”/ “银时?” 志村新八与近藤勋齐齐诧异扭头。


  银发男人浅笑着,率先附和。


  “大半年未去,他也该寂寞了呢。这次,大家一起。”  


  


  *


  


  西郊陵园。


  出发前刚下过一场小雨,此时正逢雨止,东风经停的每个角落都能迎面接洒凉意,空气里混着泥土的芳香。


  刻着“土方十四郎之墓”的石碑前今日十分热闹,一群人依次上前献花送祭品,不消片刻 便将面积不大的祭台堆得满满当当。


  神乐带来的十几瓶蛋黄酱占据了其中一角,她蹲在墓前认真数过一遍确认数目:


  “11、12、13、14……刚好阿鲁。十四十四,你看,我现在再也不会弄丢东西了,是不是很厉害?”


  “还有哦!我拜托大猩猩拿到很多十四以前留下的笔记,这几年我每天都照着上面的字迹认真练习,现在已经能写得跟十四一样好了阿鲁!”


  “刚开始我还和小银说,十四要是知道我这么努力练习一定会夸奖我的。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都没能听到十四的夸赞,久到我都快要忘记十四的声音是什么样了,十四还没有出现……”


  “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听不到十四亲口对我说也没关系,因为不管十四在哪里、离开多久,十四都会为我骄傲的,对吗?”


  微风吹起女孩鬓角的长发,柔软的风穿入耳膜,神乐忽然扩大嘴边的笑意:“十四果然是为我骄傲的阿鲁。”


  


  第二个上前的是志村新八。


  青年规规矩矩放上一捧黄白相间的菊花花束,手指一推眼镜架,镜片后面逐渐长开的温润眉眼注视着黑白照片上的俊容。


  “土方先生好久不见,不知您近来可好。”


  “您离开以后,大家都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老实说,即使到了现在,我依旧没有完全适应过来。总觉得那种到处都能见到您和阿银凑在一起、万事屋与真选组吵吵闹闹走过一年又一年的日子才是理所应当的……”


  “失去了您,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脱离了青春期,一个个都变得沉稳得可怕……嘛,就是说以前从没觉得这些家伙这么靠谱过。”志村新八笑道,“果然,您之前就是把大家照顾得太好了吧。”


  “您对我在剑术上的指点,我一直牢牢记在心间。如今恒道馆门生越来越多,我也能够被人尊称为【志村社长】,为了担起责任,万事屋的业务有时难免无暇顾及。不过我们家坂田社长似乎有任自家企业自生自灭的想法,成为真选组编外人员不说,还总是冲在危险的最前面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如果您能听到的话请一定好好教训阿银。”  


  “就是!十四赶紧到小银梦里好好教育小银一顿阿鲁!”


  “喂——!!怎么还告阿银的状啊混蛋?!”


  “都是因为阿银太令人操心了。”


  “诶?!”


  “小银你个不孝子态度不端,罪加一等阿鲁。”


  “不要自顾自扮演起妈妈桑的角色啊我说!”


  忽略身后银发男人的咆哮,志村新八秉持礼节作了陈词:“总之就是这样了。最后祝愿土方先生在隔壁世界一切顺利。”   


  


  接下来是近藤勋与冲田总悟。


  二人拿出三只酒杯和一瓶珍藏多年的佳酿,打开瓶口酒香即刻四溢。瓶身微斜,三只浅底杯很快满上。


  “十四啊,咱们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喝上一杯过了?五年……还是六年?啊啊记不清了。”


  “放心吧,真选组一切都好,虽然有新人加入也有旧成员牺牲,但无人能动摇真选组的根基。你在下面就好好安心吧。” 


  “十四,你走之后我总是在想,要是当初我能早点担起身为局长的职责,是不是就不会害你被那几个畜牲盯上,甚至没办法为你光明正大地报仇……如果不是总悟和银时,你就真的那样不明不白地走了,我……”


  “行了近藤兄,说好的今天来见他谁也不准哭鼻子哦。”坂田银时拍了拍男人的肩,“觉得愧疚的话,就回去以后好好把真选组做大做强啊混蛋。”


  “……呜呜呜我会的十四!十四咱们下辈子还要做好兄弟呜呜呜!”


  “真是没出息的大猩猩阿鲁!”


  …………


  冲田总悟瞥了眼被拉走的大将,转回视线默默举起酒杯。他定眼看着墓碑很久,唇齿轻微嗫喏,又泄气般叹道:“算了……土方先生,我果然还是学不会坦诚。”


  “这一杯,我敬你。”


  酒杯倾斜,清液顺着小口洒在墓前。继而青年又端起另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旦那,到你了。”


  “啊。”


  半边刘海拨到脑后的银发男人半跪下来,一束开得正艳的红蔷薇摆放在祭台中央。


  “好久不见,十四郎。”


  此时,太阳光穿过云层水滴折射出七彩光芒,拱桥似的彩虹挂在天边,无端显得浪漫。


  坂田银时支起上半身,嘴唇贴上冰冷石碑,轻轻一吻。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行动远大于一切言语。


  你听到我的思念了吗?十四郎。 


  


  又是风起,绯红花瓣脱离花的茎叶,纷纷扬扬散成一场蔷薇雨。飞花之中,有人深深看了眼这方寸之地,然后转回身,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挺直腰杆走向回程之路。


  


  幸好思念无声。


  可惜思念无声。 


  


  


  END.

  (正文完) 

  


  


  


  


  


  


  


  


  


  


  


  


  


  


  


  


  


  


  



茶浅挽秋

p1 不想多说了大家看图…天然卷好歹是广播剧注意一下言辞,调戏十四也得注意下场合阿喂!

(能想象到toshi爆红的脸了——)

p2:一听到十四有在网上传视频,突然提起好奇心的天然卷和卡古拉,以及在一边不忘调侃十四的总悟。

p3:看来真选组平时都喜欢调侃十四…鬼之副长是你们这群混蛋的玩物吗阿喂滚去切腹!!!

微博有姐妹评论了一下子激发了我的话匣子!

补充嗑点:

①其实在不知道土方发布的视频内容之前,新吧唧说了句很正式很符合土方先生的风格诶,然后银时在后面很不爽地说了句,装模做样,然后土方就不开森地说了句哪有装![并不简单][并不简单]给我一种丈夫不爽媳妇抛头露面的感觉,占有...

p1 不想多说了大家看图…天然卷好歹是广播剧注意一下言辞,调戏十四也得注意下场合阿喂!

(能想象到toshi爆红的脸了——)

p2:一听到十四有在网上传视频,突然提起好奇心的天然卷和卡古拉,以及在一边不忘调侃十四的总悟。

p3:看来真选组平时都喜欢调侃十四…鬼之副长是你们这群混蛋的玩物吗阿喂滚去切腹!!!

微博有姐妹评论了一下子激发了我的话匣子!

补充嗑点:

①其实在不知道土方发布的视频内容之前,新吧唧说了句很正式很符合土方先生的风格诶,然后银时在后面很不爽地说了句,装模做样,然后土方就不开森地说了句哪有装![并不简单][并不简单]给我一种丈夫不爽媳妇抛头露面的感觉,占有欲拉满谁懂!!

②包括p2的“嗯?”其实是听起来不爽的“嗯?”还有山崎吐槽土方好好的,这家伙非要莫名其妙来一嘴说土方某某很粗暴,赤裸裸的不爽+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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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b站up主:up耳背请帮忙抓虫

【视频名称:也有要靠着日复一日的积累才能抵达的地方。】感兴趣的宝子快去b站一键三连。(侵权必删(狗头保命)礼貌嗑粮)

春日梦

【银土】小心秋季扩散的流感!更要小心全年扩散的谣言

又是一年!阿银生日快乐呀~(⁎˃ᴗ˂⁎)


“我当然记得,只是最近真的太忙了……我骗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某些人!去吉原喝酒还谎称委托人请客吃饭……什么叫不是‘谎称’?你连那两个小鬼都没带去?这不是更可疑了吗!……叫你去‘修理骑坏了的三角木马’这种原因你说不出口?呵,你这混蛋还有说不口的东西?……怕我吃醋?怎、怎么可能!混账天然卷!”

真选组的副长大人土方十四郎此刻正面对着案几上叠堆甚高的文件埋头批阅,时不时还要回答着夹在耳边的手机中传来的声音。

“……10月10日是吧?我当然记得!那请你吃饭行了吧?……你挑……那就你挑好了……我一直都很大方!”

“那我要去吃上个月新开的这家法式餐...

又是一年!阿银生日快乐呀~(⁎˃ᴗ˂⁎)



“我当然记得,只是最近真的太忙了……我骗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某些人!去吉原喝酒还谎称委托人请客吃饭……什么叫不是‘谎称’?你连那两个小鬼都没带去?这不是更可疑了吗!……叫你去‘修理骑坏了的三角木马’这种原因你说不出口?呵,你这混蛋还有说不口的东西?……怕我吃醋?怎、怎么可能!混账天然卷!”

真选组的副长大人土方十四郎此刻正面对着案几上叠堆甚高的文件埋头批阅,时不时还要回答着夹在耳边的手机中传来的声音。

“……10月10日是吧?我当然记得!那请你吃饭行了吧?……你挑……那就你挑好了……我一直都很大方!”

“那我要去吃上个月新开的这家法式餐厅。”万事屋老板坂田银时陷在他的万事屋专座里,此刻正久违的趁两小孩不在家时给自己的恋人打了这通电话,“那家餐厅的巧克力芭菲好像很好吃的样子,都上了大江户新闻了,还是结野主播报道的那一期。”

“哦?是吗,叫什么名字我先搜一下……好贵!”土方停下了手中的笔转头在电脑上搜索着银时口中指定的这家餐厅,官网页面上所展示的菜单标价着实令高级公务员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你这家伙不是在敲诈我吧?一个芭菲怎么能这么贵?!家庭餐厅里吃的不也一样吗!”

“诶——土方君不是刚刚还说自己很大方吗?怎么现在就开始赖账了啊。”仗着电话里瞧不见人,坂田银时嘴上听着委屈,实际却翘着脚,一边把玩办公桌上的文具一边拖长了语调,半瞌着死鱼眼好似一副吃定了对方的架势,“因为土方君太忙了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吧?明明是就在一座城市里却还像异地恋一样,阿银作为土方君的男朋友也是会很寂寞的呢。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的生日难道土方君都不舍得请阿银吃顿生日晚餐吗?这可是我们确定关系后土方君陪阿银过的第一个生日耶。”

“你这家伙,还打算吃晚餐啊。”土方一下就听出了对方话里藏着的意思,看着那最便宜的都要花掉自己小半个月工资的晚市套餐价,副长大人不禁叹了口气。不过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坂田银时这个男朋友当得并不称职但好歹也是他的男朋友,看在这家伙去年那次生日乱性(详见本人去年的银诞文《鬼压床》)后也算说到做到有所担当,就破费一次请他吃顿好的吧。

“但是这餐饭太贵了!吃完饭后就没有其他活动了哦!”

“诶?!怎么这样!”生日约会都不来上他们的标准三件套(饭馆、酒馆、旅馆)那还要叫他等到什么时候啊?!万事屋老板当即在电话那头开始大声控诉,惹得真选组副长赶紧将手机拉离耳边。

“土方君这么久不见,难道就不想阿银!不想阿银的阿银吗?!”

“你这家伙……”土方忍不住皱眉,握笔的手都开始不自觉地用力收紧,“明明每次就只顾着自己爽,有你没你有什么区别?!”

“哪有?!明明你也很爽的吧!每次都比阿银射得还多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这个白痴甜食控,怎么好意思把这样私密的事讲得如此理直气壮?土方十四郎赶紧开口制止继续口无遮拦大音量播报自己性生活细节的男人,“总之就那天的晚餐是吧?我订咯,7点半的位置怎么样?”

“可以。”远在万事屋的坂田银时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张小卡,是歌舞伎町上一家情人旅馆的名片,地点距离他们约定的餐厅也不远,吃完饭后刚好可以两个人慢悠悠地走过去。

“那我就订10点半的旅馆吧。”银时放下名片斜眼看向耳边的电话听筒微笑着说,虽然对方不在身边,但只要听到他的声音也好似两人背对背靠在一起一样。土方没有再答话,只是隔着无形的电磁波忽而轻笑了起来。这大概是这位被繁重公务狠狠摧残的鬼之副长近几日来第一次笑出了声,而这声轻微的笑也好巧不巧传进了仅隔一道纸门外,土方十四郎最不想让其听到的那人耳朵里。

 

“你在干嘛?总悟,这……是什么?”

任谁看到眼前这一幕都会忍不住驻足侧目,更何况近藤勋作为真选组的局长,他更需要,也不得不上前去询问一下自己的下属手中正在制作的东西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种呃……不太友好,容易影响队士之间精神稳定,破坏安全和谐的东西。

“哦,近藤老大。”光明正大坐在庭院檐廊下的少年抬头望向来者,发现对方的视线略带惊恐地停在了自己的手中,冲田总悟便随意地将自己正在制作的那件东西微微举起向男人晃了晃展示道,“是老板的娃娃。”

“不……不是,总悟……”近藤看着下属那张状似人畜无害的脸,嘴里竟然还风轻云淡地说出了这种话,但话中又似乎省略掉了最重要的部分,“这是娃娃吗?这是什么娃娃?这个稻草扎的身子还有按在正中那个不知道用什么红色液体写的名字……这是什么娃娃?总不能是晴天娃娃吧?啊?还有话说为什么你竟然在这里做万事屋的娃娃不是十四的娃娃啊?虽然我不是在赞同你就可以私下诅咒十四或者其他队员什么的……”

“哦,如果是问土方先生的娃娃的话,在这里。”冲田说着转身拿起一旁材料篮中一个早已被扎得千疮百孔,一看就知年代久远经历颇多的诅咒人偶。

就算是近藤勋,在看到眼前这个贴着土方十四郎大名的稻草人后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我是有预料到你应该会有但为什么就这么直白地拿出来给我看了啊总悟!我好歹也是真选组的局长啊!而且这个娃娃也太破旧了吧!这使用频率是有多高啊!这是遭到了怎样的严刑拷打啊!连稻草的颜色都和另一个完全不一样了啊!”

听了近藤的话,冲田拿起手中的两个诅咒娃娃开始聚精会神地对比起来,随后他放下土方娃娃,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盒银针开始以极快的速度猛扎手里写着坂田银时大名的那个稻草人。

“不用担心,近藤老大。这样两个娃娃看起来就像是一对了。”

“重点不是这里吧!总悟!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在这里做万事屋那家伙的诅咒娃娃啊?你和那家伙不是关系不错吗?”

“是啊。”冲田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着,一边开始像对待犯人一样将娃娃塞进了院中冰冷的井水里。很快,在真选组一番队队长的非人虐待下,新鲜出炉的“坂田银时稻草人”也变得和一旁饱经风霜的“土方十四郎稻草人”一模一样了。

“下周是老板的生日,土方先生好像给他筹划了生日派对,这是我准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是忌日礼物吧!生日送这种礼物真的不会让人晚上做噩梦吗?!”吐槽完毕后,近藤勋也捕捉到了冲田总悟话中蕴藏的信息。真选组局长不由摸上下巴沉思起来:“十四竟然打算给万事屋那家伙办生日派对吗?虽然他俩刚开始宣布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电视台的整蛊节目,想不到十四对那小子竟然是真心的。”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吗?近藤老大。所以连土方先生和老板都一起出柜了你还是没能从大姐头家的柜子里走出来啊。”在近藤追忆往昔的时间里冲田已经开始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进行草率的包装了——在纸盒中塞入一大堆稻草和两个诡异的稻草娃娃。

“总悟,我躲在阿妙小姐的衣柜里只是为了在暗中保护她的人身安全!才不是想偷看她洗好澡后围着浴巾在卧室内走来走去的样子!”

“你就是最危害她人身安全的存在吧,近藤老大。”

“当然不是!这就和绅士们会躲在贵妇的裙摆里一样只是为了在最接近那人的地方好更方便地守护那人罢了!”

“这是哪里来的绅士?你从英国人的偷情手册里读到的吗,近藤老大。”

“先不说我和阿妙小姐的事了,总悟。”近藤摆了摆手想结束这个无望的话题,一旁的冲田也适时地补着刀:“是你自己一个人非要说的,近藤老大。”无视了队员的吐槽,近藤勋重新望向了冲田总悟手中那盒已经包装完毕的“礼物”。

“虽然我到现在也还是不太能接受十四喜欢上了万事屋那家伙的事实,但既然这是十四自己的选择,作为他的大将我也必须要坦然接受才行!总悟,如果连你都准备了送给万事屋的礼物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一份才行呢?”思考着,近藤又想到了一些别的问题,“不对,十四都没有来告诉我,邀请我去参加这个派对啊!我们这样贸然送礼是不是才违背礼节了呢?总悟,十四要给万事屋的准备生日派对的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昨天本来想去把手头的文书工作扔给土方先生,结果在他房间门口听到了他和老板在通电话,说下周晚上7点半在新开的法式餐厅给他过生……”

冲田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近藤十分惊讶地大声打断了他:“那家新开的法式餐厅?!”

“是的,好像最近还蛮火的。”

“啊——!那家餐厅我约了阿妙小姐半个月了她都还没答应和我一起去啊!……等等!”哀叹中,真选组局长好像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火速滑动着,“那家餐厅价格非常离谱不说,而且还是著名的情侣餐厅啊!它会火起来也是因为之前有人在那家餐厅里筹备了求婚仪式……你看!”

冲田歪过头,看着近藤向自己递来的手机上播放的视频。如此看来这家餐厅似乎确实是经常被情侣们选做求婚圣地。

“十四他……不会是要向万事屋那家伙求婚了吧?!”

“诶——”冲田抬起头看着醍醐灌顶般的近藤,少年虽然口中发出着表示惊讶的语气,但光从表情上则完全看不出和之前有一丝变化。

“总悟,我们去问阿崎吧!”突然变得干劲满满的真选组局长一脸期颐地望向身旁的一番队队长,“阿崎他天天跟在十四身边,一定知道些什么!”

 

“诶?!副长要向老板求婚?!还是在老板的生日会上?!”

难得清闲,正在屯所内无所事事的真选组监察山崎退在被一脸急切的局长近藤勋和面无表情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飞速架起拖进办公室后,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将是上司们劈头盖脸的训斥,或是被强制安排上什么不可能完成的卧底任务,却不想结果竟是更加令自己难以置信的问话。

“怎么回事啊,阿崎,你也不知道吗?”看到山崎的反应后近藤不禁双眉紧皱,十四那家伙保密工作竟然做得这么好,连在他身边的真选组第一监察都没有察觉到吗?

“呃……这个……”受到了上司的质疑,作为监察队员的山崎自然颜面有些挂不住,“这种私事副长一般都不会和我们说的……说起来局长和冲田队长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冲田总悟将事情的经过又向山崎退讲述了一边,听完后山崎恍然大悟道:“所以局长和冲田队长是打算帮副长策划求婚派对吗!”

诶?这倒是超出了近藤的预料,本质上他只是想打探一下跟随自己多年的得力副手的私人八卦,帮十四策划求婚派对什么的……他可是忽方十四悠啊!自己的求婚派对都要找他来策划吧!虽然就目前为止针对阿妙小姐的攻略进度来说还有些遥远,毕竟他至今还没能走出志村家的柜门。

但在场的另一人听闻后显然不这么想。帮土方先生和老板筹划求婚兼生日派对?这种一听就绝对很有意思的事情自己怎么能不参加?不管是成功也好还是失败也好结果一定都会很有趣。想到这里,栗发少年的脸上终于开始浮现出不一样的表情。

“阿崎……”

冲田总悟缓缓开口,闻声抬头的山崎和近藤在见到少年那张近似计划通后夜神月的脸都不由同时心中一凛。

“我们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为来访者端上热茶后志村新八便退至一旁,少年推了推眼镜恭敬地说道:“还请二位再稍等片刻,银桑回来还需要些时间。”

“新八,干嘛对这些税金小偷这么客气阿鲁。”另一旁的沙发上则坐着位毫不在乎形象的唐装少女。女孩一脸睥睨边看向来者边挖鼻屎的样子颇有自家老板的风范。

“别这么说嘛,神乐酱。”新八坐到神乐身旁的空位打起圆场,“冲田先生和山崎先生这次来可是委托我们万事屋工作的,好歹也是委托人嘛。”

“不是的,新八君。”听了新八的话山崎赶紧纠正道,“我们这次来不是委托‘万事屋’而是委托‘你们二位’的。可千万别让老板知道我和冲田队长来过呀!”

山崎退的话瞬间激起万事屋两名成员心中的警铃,神乐从沙发上爬起来坐正,目光敏锐地直视起前方那个看似风轻云淡正端起茶杯轻轻吹气的家伙。

“喂!抖S小鬼,你们打算干什么阿鲁?如果是想趁着阿银不在家来企图挑唆我和新八跳槽另开门户的话是不可能成功的阿鲁!我们才不是像你这种天天想着篡位的家伙呢!”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误会了!”一旁的山崎赶紧摆手解释,“是我们家的副长想要在老板生日的时候向老板求婚,给老板一个惊喜!我们是来和你们商量这个的!”

“唉?!土方先生要向银桑求婚?!”听到这个消息,新八脸上的眼镜都惊得险些挂不住,“真的假的?土方先生……不像是会这么大张旗鼓的人吧……”少年心中犹疑,虽然当初银桑和土方先生一起在自己和神乐酱面前“主动出柜”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也很令人震惊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但自那次之后两人的表现一直都和往常一样,低调到要不是偶尔会在早晨见到从万事屋里留宿出来的土方先生,他都差点忘记自家老板已经脱离了单身的这个事实。

“不管是真是假,你们都最好早做准备。”冲田总悟说着放下茶杯,“下周就是老板生日了,已经没有几天了。”

“这样不对阿鲁!电视剧里不都应该是男方向女方求婚的吗?为什么是十四向银酱求婚?一定是你们搞错了阿鲁!”

“神乐酱,确切的说银桑和土方先生都是‘男方’吧。”

“这个嘛……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们这边冲田队长是亲耳听到土方先生订餐馆的事实了呢。”山崎笑着挠了挠头,“应该不假吧。”

“阿崎,多说无益。”冲田打断了山崎企图继续游说的意图,真选组一番队队长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万事屋的两个平民。

“China,新八君,你们知道身为高级公务员的特等税金小偷真选组副长的年薪是多少吗?我告诉你们,是[哔——]。”

不出自己所料,当他说出那个数字的时候,眼前二人的瞳孔就已经开始骤缩着颤抖。冲田总悟嘴角扬起几不可查的微笑,称热打铁,少年更是再度甩出杀手锏,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复印件:“这是土方先生的存折,这个数字后的0,你们数得清吗?”

万事屋二人即刻生扑上前,少年少女的脑袋挤在一起,眼睛直勾勾地盯上存折底端的那行小字。

“这、这是什么……这是一个人能拥有的存款量吗?!”新八颤抖地扶住眼镜,对此表示难以置信。

“这个存款,已经足够买下711里的醋昆布……不,已经可以买下伊藤洋华堂里的所以醋昆布了阿鲁!(这里玩了个小梗,伊藤洋华堂是711的母公司,也是日本著名的百货公司)”

“明白了吗?庶民们。”

见自己的手段颇具成效后,冲田适时地收回了手中的存折复印件。抖S王子用腹黑又玩味的眼神看向身下二人,一字一句如魔鬼的咒语般蛊惑在他们的耳边:“只要土方先生求婚成功顺利嫁进你们万事屋,这些钱可就有一半都成了你们的合法财产,到时候别说是每月的工资,就是年底的奖金可都说不定……”

“我们明白了!冲田先生!”一改先前态度,瞬间如同誓死效忠的战国武士,新八和神乐跪坐在沙发上连眼神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们一定会全力协助土方先生……不,土方大人的求婚仪式!”

 

“……就是这样!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啊——!”

虽然吉原是江户城中出名的花街,各色美人应接不暇,但敢站在吉原大道上就如此不顾形象大声嘶吼抓狂的美女还是会惹来不少路人的侧目。

“从他们两个公开之后你就应该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猿飞。”看着友人在自己面前不断扭动身躯、尖叫、抓狂,口中还不断发出诡异的叫声,吉原的死神太夫月咏小姐叹着气,连从不离手的烟也抽不下去了。

“话说回来你怎么还躲在万事屋的管道里?”

“今天的目标刚好就在歌舞伎町附近,完成任务后双脚习惯性地就跑过去了。”

“啊……”对方的回答里暗含的要素实在太多,沉默许久,眉间紧皱的月咏小姐最终却只说出了一句,“这样吗。”

“月咏姐!才不是一句‘这样吗’就能解决的事吧!”站在两位女士身旁的晴太实在看不下去眼前的景象,主动站了出来替自己不善吐槽的姐姐充当起了代言人,“应该说‘喂!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吧!人家都已经在一起快一年了你怎么还在当跟踪狂啊!而且被跟踪对象之一现在还是警察哦!小心把你抓紧监狱关到无人岛上到时候就只能靠背后刺青里的地图在管道里钻行了啊!’”

“你懂什么啊臭小鬼!”猿飞菖蒲急速转回头来冲月咏身旁的男孩不留情面地吼道,“那个臭条子当初突然就和阿银搞在一起了一定有什么问题!况且现在才过了一年竟然就准备求婚?!开什么玩笑!这其中肯定也有阴谋……”

“猿飞,我知道你不想接受银桑有对象了的事实,但是他们在一起都已经快一年了你也应该……”

“月月!”刚才好不容易沉入自己的妄想侦探中安静片刻的猿飞瞬间又被月咏的话刺激到了神经再度开始歇斯底里,“难道你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吗?!你心里其实也和我一样不甘心吧!”

“不,我其实已经……”

“不用说了!我明白的,银桑才不是会那么轻易答应求婚的男人,婚姻可是代表着一辈子的牢笼一辈子的坟墓!他不是会这么轻易踏进坟墓的男人,除非……”猿飞说着,突然停下了声音,镜片后的双眼也像是因为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逐渐扩大直至圆睁到令月咏开始担忧的地步。

于是月咏试探性地询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那个警察怀孕了。”

猿飞得出的结论令现场瞬间鸦雀无声,本就不善吐槽的月咏此刻更是不知该从何开口。而没了他人阻拦,眼镜女忍者的输出能力就愈发强大了起来。

“可恶!那个警察一定是怀孕了!月月你不知道,银桑当年也是在误会我怀孕后就立刻同意和我结婚了啊!能让银桑心甘情愿步入婚姻坟墓的就只有这个可能啊!那个警察敢如此大张旗鼓地给这个求婚典礼造势说不定他怀的还是双胞胎啊!”

“竟然……”不知道到底是那一句话说动了吉原的死神太夫,月咏拿着烟斗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像是对这个结论抱有许多震惊的情愫,“那个警察竟然是女的?!我身为吉原的死神太夫却一直没有察觉到吗……”

“才不是啊!月咏姐!”终于回过神来的晴太赶紧打断自家姐姐陷入的自责危机,“土方先生怎么看都是男的啊!你不需要为自己没有察觉出对方的异样而自责啊!因为他根本没有异样啊!他彻头彻尾就是男的啊!胯下是和你们完全不一样的构造啊!他根本不会怀孕……”

晴太的话还未说完,一只熟悉而温柔的手搭上了男孩的肩,示意着他不要再提此事了。

“晴太。”

男孩闻声回过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吉原花魁——月轮。月轮冲男孩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似乎饱含深意。

“有些事情你还太小,没见过,所以不明白。”

“妈妈……”少年不明所以,但母亲的话却又令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在何处出了差错。

作为照亮吉原的太阳,月轮的出场瞬间如春风化雨般抚平了众人的内心,随之而来的是满溢的光辉母性开始在在场女性间漫延开去。

“这是晴太婴儿时期用过的衣服和玩具,银桑和土方先生第一次做父母一定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月咏、小猿,你把这些拿去作为银桑的生日礼物给他们是再好不过了呢。”

“都说了土方先生是男的啊——!!”

最终缭绕在吉原上空的,就只剩下男孩无助又绝望的一声吐槽。

 

“银时他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桂小太郎显得有些不解,但还是认真思索着回答道:“这个吗……虽然作为武士实在是难以启齿,但他的话果然还是甜食和钱吧。”

“好好想想啊,假发!”神乐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少女撑着伞站在长发武士身前盛气凌人,“你和那家伙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好好想想有什么可以对他一击必杀的那种礼物阿鲁!”

“一击必杀?”桂沉思了一会儿脑海中并没有浮现什么能对坂田银时“一击必杀”的物品选项,“Leader,你现在才是和银时最亲近的人吧?现在的他喜欢什么东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吧。”

“不行啊!假发,这次要给那家伙送的东西可是很重要的阿鲁!关乎于我们万事屋能不能娶到饭票……不是,银酱能不能娶到十四的问题阿鲁!”少女一本正经地叉腰站直,“我总不能让十四到时候拿着结野主播的限量手办去和阿银求婚吧阿鲁!”

“等等等等……”

神乐的话让本就尚未弄清情况的桂更加不明就里:“Leader,你是说银时要娶那个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了?但是在娶他之前要那个鬼之副长先向银时求婚是吗?”

“嗯……差不多吧阿鲁!”

这在常人眼中难以理解的诡异关系却在前攘夷头领桂小太郎这里消化的特别迅速,转眼间,这名长发武士就已经报以钦佩的目光不住地赞许道:“不愧是银时!短短一年内就已经完全掌控了一名幕府官员的身心,让那个鬼之副长都心甘情愿放下自己的丁克理念转身投入国家的结婚率贡献之中!这样下去想要掌控整个幕府也不过迟早之事……”

“桂先生,职业病犯了哦,您现在早就不是攘夷志士了吧。”陪在神乐身边的高马尾女性微笑着温柔开口,“而且丁克一词的用法也不是这样用的吧?土方先生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是丁克一族吧?真选组的风格或许还是更适合朋克一族呢。”

“不对,阿妙。”另一名独眼女性以其独特的低沉嗓音缓缓开口纠正,“能培养出那种跟踪狂的黑道组织比起朋克一族更像是彭格列一族(彭格列:《家庭教师》里的黑手党家族)。”

“完全不对!九兵卫阁下!”突然从街边一堆废弃纸箱中探出半个身子的真选组局长近藤勋端着无比正直的表情大声回击道,“我只是时刻在暗中守卫着阿妙小姐的安全和幸福!就像默默守护着弥海砂的杰拉斯一样,只要能够在暗中注视着,就这样注视着度过我的一生已经足够……”

“那你就像杰拉斯一样注视着自己化成沙子死去吧!!(捏他《死亡笔记》,杰拉斯是暗恋女主角弥海砂的死神,最后为了保护女主化成沙尘死了)”

志村妙一改先前的温柔笑脸,面目狰狞地突刺到近藤身边,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劈头盖脸地击打在了半截身子还埋在纸箱里的真选组局长身上。

在确保那边一定会危及到生命安全之后,留在原地的三人见怪不怪地转回头,重新接起先前的对话。

“所以你们是想找出一个能让土方阁下送出手,而且绝对不会被银时拒绝的求婚礼物是吗?Leader。”

“是的阿鲁。假发,你和银酱认识这么久总能想出一些除了结野主播限定手办以外的礼物吧?总不能叫十四拿着别的女人去向银酱求婚吧阿鲁。”

“说起女人……”一旁的柳生九兵卫欲言又止地开了口,“之前东城那家伙和我说他在修窗帘[唰——]的那个东西的店里听到一些传闻,好像是从吉原那边传过来的……”

“那个眯眯眼就是在吉原修[哔——]的那种店里听说的吧。”神乐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小九,是什么传闻阿鲁?”

“是……这、这个……”犹豫片刻后,九兵卫还是如实将东城步告诉自己的消息透露给了眼前二人,“好像是说……土方阁下已经有了银时的孩子……”

“诶——?!这样吗?!”果不其然,作为坂田银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桂小太郎对自己那个毫无建树的废柴朋友竟然背着自己在外“娶妻生子”一事表现出了足够的震惊。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并就此事立刻进行了简单分析,“没想到,土方阁下为了银时竟然将自身的巴比伦塔都进行了改造……”

“给我等一下!!”

不远处,正处在志村妙暴揍下的近藤勋听到了这边的对话,忍不住插嘴一句为自家下属证明清白:“你们在说什么?!十四就是十四!那家伙的巴比伦塔还在巴比伦的故土上耸立着啊!最多也就是近年开始有些倾斜变得更靠近比萨斜塔了而已!”

“哦呀,真是想不到近藤先生对土方先生的巴比伦塔研究的这么透彻呀。”阿妙也笑着抬起了头,用温柔的语气说完前半句话后毫无征兆地瞬间又切换成了女武神的姿态,“这么羡慕比萨斜塔的话不如就让我来帮你变成双子塔吧!(就是美国911被撞毁的那个)”

“啊啊——!要倒了阿妙小姐!!两颗双子(蛋蛋)都要倒了!”

淡定地收回看向近藤方向的目光,柳生九兵卫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如此说来,吉原那边传出的所谓‘土方有了’并不是指他本人‘有了’吗?还是只单纯指代他们‘有了’?”

“嗯嗯,”一旁的桂小太郎也闭上双目沉思着轻轻点头,“九兵卫阁下,如果近藤阁下所言属实,那很大可能就是银时和土方阁下在吉原偷偷一起抚养着一个孩子。那么会传出这样的传闻倒也不奇怪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阿鲁。”一直没有出声的万事屋成员,夜兔族少女神乐用一种像在看白痴一样的无语眼神看向身前的两名成年人,“银酱和十四怎么可能会像偷偷在桥洞底下养流浪小狗的高中生一样在吉原里养小孩阿鲁。”

“Leader,最近银时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比如背你和新八君偷偷去吉原之类的。”

“都说了他们又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女子高中生……啊!”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那个脚很臭的混蛋天然卷废柴大叔真的最近背着自己和新八偷偷去过吉原了!

“那个臭卷毛!养我一个还不够吗阿鲁!明明自己家的小孩饭都吃不饱了却还偷偷拿家里的钱去吉原养私生子阿鲁!”

“不……神乐酱,”看着身边开始愤怒暴走的少女,九兵卫只能适量地宽慰一句道,“这件事里硬要说的话,你的背景才更像那个私生子的设定。”

 

很快,关于“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因私生子一事不得不在万事屋老板坂田银时的生日宴会上向对方求婚”的事就在众人间不胫而走。

“什么?土方先生因为有了银桑的孩子所以要在银桑的生日会上向他求婚?我明白了,是要我打造一对用于求婚的武士刀吗?要不要再多打一把,适合0~6岁的婴幼儿使用的。”

“哦?银时那小子要结婚了吗?哦哦,原来是他把对方肚子搞大了啊!这样可不行啊,还让对方来向他求婚,身为男人就应该主动担起责任才对!虽然老爹我当年也是……”

“卷子也确实到这个年纪了啊,是时候该收心隐退了……但是搞大对方的肚子还害得对方不得不在显怀前来求婚这件事我西乡盛隆绝不原谅!”

“是吗?那个武士竟然也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果然,比起像猫的忍者,像狗的武士还是不懂得何为善后二字……什么?邀请我那天出席?不行,我那天约了很有名的肛肠科医生,好不容易才约到号的。”

“知道吗,叔我现在啊——可是百感交集哦,十四那家伙,竟然还在外面搞出了私生子,现在还要奉子成婚?嘛——虽说作为他的上司叔不方便评价他的私生活,但还是很气啊?啊?!到底是哪个家伙给十四搞出来的‘人命’啊?!”

“副长吗?什么?!副长他竟然和老板在吉原偷偷养了私生子现在还又未婚先孕并且因为肚子大的太快不得不主动在老板的生日会上先行求婚来掩盖孕情?!不是,等等——为什么又传回我这里了啊!!”

……

“所以登势婆婆你真的不去银桑的生日会吗?”

志村新八站在吧台前看着妇人的背影,袅袅青烟从那精致的发髻后升起,淡淡的烟草味笼罩在尚未开张的昏暗酒馆中。

“反正不管过程如何,结果也只会变成一群人喝到烂醉的活动罢了。那种东西你们年轻人玩得开心就好,老太婆去了只会扫兴。”

“可是如果……是那种重要的日子,登势婆婆不在的话对银桑来说也是一种遗憾吧。”看得出少年还想努力争取,但妇人只是转过头来在烟灰缸中轻轻弹了弹烟灰,冲新八淡然地笑道:“是啊,不知不觉间那家伙都已经三十岁了。当初捡回家的落魄流浪狗也已经成长到要组建属于自己的家了。”登势垂下眼帘,似是在回忆曾经的画面。但很快这位歌舞伎町的女帝就收起了那副老年人最喜欢的追忆往昔的面容,重新变成了登势酒馆雷厉风行的老板娘。

“新八,你家大将的那些八卦最近都已经在街坊间传遍了,还没意识到的人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了吧。今早小玉和凯瑟琳都在聊是送新婚礼物好还是满月礼物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传成这样啊。”

妇人说完,无奈地将指间的烟掐灭,笑着摇了摇头。

“唉?登势婆婆觉得这些都是……谣传?”少年有些惊讶,站在原地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

“那个真选组的孩子和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明显就是一类人吧?不过嘛,算了。”登势婆婆望向前方,迷离的眼神中不知又是见到了怎样的未来,“说不定借此机会推他们一把也是件好事。”

是件好事。

新八低下了头,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登势刚说的话。确实,整件事情传到现在早就和他们从冲田先生那边听到的消息大相径庭,虽然故事越传越离谱,却没有一个人要站出来制止的样子,反倒是得知消息的所以人都很乐意地投入其中。

大家是都想去参加银桑的生日会呢?还是都希望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的银桑和土方先生,能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大团圆结局呢?

“我明白了,”少年再度抬起头,目光中只剩下平静的坚定,微笑着望向老妇人的双眼,“那我就告辞了,登势婆婆。”

“去吧,新八。”登势重新转过身,背对着吧台,火焰点燃了新的烟,一切都从新开始。

“或许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们,如果生日宴后宿醉了的话,第二天可以来我这里买碗醒酒汤喝。如果是新婚夫妇的话,半价哦。”

 

“○本润滑剂便携装一支!收您370円,祝您今夜运动愉快!”

接过便利店收银小妹递来的购物袋,虽然坂田银时心中对这家店过分热情的服务态度有很多不满想要吐槽,但鉴于自己身后排队付账的人太多,自己今晚也还有更重要的运动在等着自己,所以万事屋老板最终只是眼角抽搐了两下,无声地走出了店门。

夕阳开始西沉,此刻正值日月交替之际,夜幕逐渐笼罩大地,漫天繁星昭示着今晚是个好天气。

超适合约会的好天气~

已经多久没见到土方君了呢?那个工作狂,成天泡在真选组里完全把自己这个正牌男友当空气嘛!自己和他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没吉米那家伙和他相处的时间长吧!唯一能体现出自己男友地位的大概也只有两人之间的最近相处距离而已吧!

不过今天是自己生日,那家伙也答应了请自己吃大餐,等会儿还能去打大炮,今天不把本都吃回来绝对不放那家伙走!而且自己今天这一仗可是弹药准备的十分充足呀,阿银身上的子弹也已经蓄势待发了!

胡思乱想着大部分都是不能播出的内容,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和土方约定好的餐厅外。银时摸了摸怀里的润滑剂,畅想着今晚等待自己的美好夜生活,正准备敞开怀抱勇敢迎接的时候,他却看到本该是今晚另一位主角的男人从餐厅内满脸惊恐地冲了出来。

不祥的阴云瞬间笼罩在了万事屋老板全身。

“怎么回事?土方君。”坂田银时眨着死鱼眼看着向自己这边逃来的男人,用尽量保持冷静的声音询问对方,“是你没订到位子被餐馆轰出来了还是里面发生杀人事件了?这家餐厅不是叫斯坦利吧?(斯坦利:著名恐怖片《闪灵》里故事发生的酒店)”

“糟了!万事屋的,我一开门里面全是……”土方十四郎冲到银时身前还未来得及解释自己在里面看到的情况,话音就被身后从餐厅内追来的人所打断:“土方先生,为什么要跑啊?好不容易大家抽出空来帮你准备的这么隆重,要是老板……啊,老板已经来了。”

“冲田君?!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啊!都是你吉娃娃!吓唬十四要他等会儿跳恋舞(日剧《逃避可耻但有用》中片尾曲里新垣结衣跳的宅舞,后来被日本人多用在婚礼上由新人跳来活跃气氛)什么的!银酱都已经到了!”

“神乐?!为什么你也在这里?你不是说今晚去找公主玩了吗?!”接连出现的两人令坂田银时开始怀疑自己今天到达的场地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急速转过头望向身边同样“惊魂未定”的土方十四郎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你们家总悟背着我偷偷和我们家神乐交往了吗?!今天难道是双人情侣约会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一推门就看到他们都在里面了啊!”土方对银时的质问致以激烈的反驳,还未等两个大人弄清现场状况,少年少女就已经绕到他俩身后,一人一个推着不明就里的二人走向餐厅。

“别问了老板,事已至此你们二位就自己进去看吧。”

在冲田最后的回答声中,坂田银时推开了餐厅大门。装饰隆重到浮夸的餐厅内伴随着自己出场时洒落的五彩纸带,宽阔的厅堂内挤满了熟人。

“生日快乐!银桑!”

诶?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不是说好今晚是和土方君的二人世界吗?不是说好去完餐馆去宾馆的吗?这是怎么了?自己是来到《银魂》的杀青宴现场了吗?!

在生日宴主角还没搞清楚现状宕机在原地的时候,各路宾客们已经开始自觉按照派对流程一一送上准备好的礼物。

“银桑,这是新八君和神乐酱一起送给你和土方先生的订婚武士刀,顺便我自己附赠了一把婴幼儿武士刀,剑鞘的设计还拜托源外大叔带上了婴儿奶瓶的恒温加热系统。哦,这上面盘着的是两条龙,绝对不是大便什么的。”

“不是你自己都说出来了吧,这就是大便吧,比之前那把更像大便了啊!还有这个带婴儿奶瓶的婴幼儿武士刀是要干什么用啊?都在喝奶的话就已经要开始练剑了吗?!这个社会已经内卷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好意思啊,银桑。我实在是没东西送的出手的。这是用我当初借助在你家里时吃剩下的布丁杯做的风铃,很适合挂在婴儿床边。”

“布丁?我的布丁原来都是被你吃掉的吗?!长谷川先生!!而且这是吃了多少啊!都够做成长串风铃了啊!还有为什么是挂在婴儿床边?这种垃圾你自己带回去挂在你的墓碑边吧!”

“银桑,这是晴太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和尿布,月轮说叫我送给你们,以后用的上。”

“为什么我的尿布也在里面啊月咏姐!”

这次还未等银时先开口,跟在月咏身后的少年就抢先吐槽了起来。

“嘛……虽然我还是不太理解,但大家都这么说所以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给银桑和土方先生。”吐槽完毕的晴太也将自己手中的东西交给了银时,“这是我最近在玩的玩具,妈妈说好东西要学会分享,所以我又买了一份送给还未出世的弟弟……那个,我希望是个弟弟啦。”

银时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做成卡通鲸鱼形状的跳蛋,不由决定在吐槽前先为眼前少年的成长之路表示些许担忧。

“银时!想不到你竟然会成为我们几人中最先完成人生大事的那个家伙啊!这是我为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礼物,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马里奥兄弟吗?希望你的孩子也能一起品味我们那时一起经历的快乐和艰苦,成长为一名了不起的大人!”

坂田银时看着手中的红白机面无表情地回复道:“虽然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但假发,只有你的脑子还停留在了我们小时候吧,现在的天下早就是switch的天下了,你的大脑和假发就一起腐烂在过去的日子里吧。”

……

在收完了一大堆自己觉得根本没用的废品礼物后,话筒也从众人手中传递到了土方十四郎的手里,银时看着土方,土方也看着银时。

完蛋。土方十四郎心中暗道不妙。对方死气沉沉的双眼中似乎闪烁着一些期待的光芒,但完全没有准备礼物的土方也根本不知道这个早就不归自己掌控的“生日宴”到底接下来该进入怎样的流程。

看着互相呆立在众人围簇中的主人公们,冲田总悟在人群中率先开口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快说啊!土方先生,你对老板有很多想说的吧!”

想说的?土方对眼前这个混账天然卷确实有很多想说的东西。他们一起认识至今经历过那么多事,或惊心动魄,或家长里短,或大逆不道,或平淡如水……在一次次相处一次次分别中“被迫”度过了太多难以忘怀的故事。他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也有许多故事想告诉他,但……但突然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说、说什么说啊!

憋了半天,在众人期待的看戏眼神中涨红了脸的真选组副长大人终于用极其不情愿的超低分贝说出了一句:

“生日快乐,银时。”

知道对方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虽然庆贺方式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但要组织到这么多人到场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土方君……表面上说着工作好忙实际上却为阿银举办了这么隆重的party!虽然收到的礼物基本都是垃圾,但转手挂到mercari(煤炉,日本闲鱼)应该也能赚到不少,阿银还是很感动的!

坂田银时难得地没有调侃眼前已经红成番茄的男人,而是发自真心,情不自禁地想要上前,给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战友、自己的爱人土方十四郎一个简单、不掺杂任何感情却也包含无限爱意的拥抱。

“噗哇——”

但他显然忘了先前放在自己怀里的便携式简装润滑剂。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声突兀的音效,所有人也都看到了黏腻的液体在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胸前被挤压爆裂,渗透出衣物后像层层蛛丝般牵连在两人之间。

……

“……我等等,去再买一支。”

“问题不是这个!!”

 

 

-END-

 

 


顿挫语义

特别讨厌你所以等我统治地球之后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特别讨厌你所以等我统治地球之后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天上白玉京

求婚大作战!(二)

 プロポーズ大作戦

作者:樹里

全文字数约4w,本章为5k5

无授权汉化,请勿转出平台

机翻味严重,博主进行了润色以便阅读

是万事屋为了求婚土方而努力打工的故事。

这章万事屋三人开作战计划和找工作啦🥰

  

  

  听到银时说的话,孩子们好像忘记了呼吸,呆呆地盯着银时的脸。

  不,做出那样的表情也没办法哦。阿银基本上也患有酷酷的中二病的哦。

  因为患有这种疾病,所以说实话,银时不想这样向孩子们说出自己恋爱方面的心情。

  特别不想主动表达,因为我知道这样露出傻气的脸后会被嘲笑。

  “......小银知道求婚的意思吗?

  “求婚不是赌马那天的名字哦”

 ...

 プロポーズ大作戦

作者:樹里

全文字数约4w,本章为5k5

无授权汉化,请勿转出平台

机翻味严重,博主进行了润色以便阅读

是万事屋为了求婚土方而努力打工的故事。

这章万事屋三人开作战计划和找工作啦🥰

  

  

  听到银时说的话,孩子们好像忘记了呼吸,呆呆地盯着银时的脸。

  不,做出那样的表情也没办法哦。阿银基本上也患有酷酷的中二病的哦。

  因为患有这种疾病,所以说实话,银时不想这样向孩子们说出自己恋爱方面的心情。

  特别不想主动表达,因为我知道这样露出傻气的脸后会被嘲笑。

  “......小银知道求婚的意思吗?

  “求婚不是赌马那天的名字哦”

  “你们八成在认真得打击我吧。”

  虽说和预想的一样展开,但傻傻的怀有期待的自己确实是很傻的。不,虽然知道,虽然知道,但是很期待吧。这可是求婚啊?有点啊?什么意思?不是应该说期待鼓励的话吗?连求婚的意义都传达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之前都过着非常混乱的生活,所以不能大声抗议这一点非常严格。

  虽然觉得这个不该告诉这群混蛋,但是没有孩子们的配合就没有意义了。

  嘻嘻。调整呼吸,银时再次告诉了神乐和新八。

  “我也明白意思,我知道买马券的日子也不是早上第一时间排队弹珠机的宣言。我想向土方求婚,对他说出,我想把戒指给你”

  听到我的话,神乐和新八再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咀嚼苦味会更有苦意,该死的,你这个丑陋的混蛋!银时在心里痛骂。

  “戒指......小银,最近罐装果汁很少能取下拉片了阿鲁。”

  “因为土方先生的性格很有男子气概......被送了白素的戒指之后很可能会反过来送更有气派的戒指之类的...阿银......”

  “你们先好好听别人说话吧。”

  不,最近罐装果汁确实不让扣下拉片了吧,第一个想到这个主意的人真是天才啊。

  然后,土方真实地在男人面前用戴着白素戒指的手指给我戴上真正的结婚戒指,一边笑着说“你这个穷人”一边珍惜白素的戒指的场景也真实地在脑海中再现了,但是那样的结果既不是想引出结果,也不是希望得到那样的结果。

  听到“先听我说”这句话,孩子们和万事屋的吉祥物定春面面相觑,歪着头,就这样再次抬头看着我。

  “所以啊......那个家伙在家,总觉得很理所当然吧”

  “理所当然的是你啊”

  “是啊”

  “汪呜”

  “不,哎呀,那个啊!我和土方都很拼命的哦!我们当时因为两个人的年龄都很敏感,所以土方严令我在家里不要碰他诶!”

  但是,周末热火朝天的事情就保密吧。

  对于怀揣着这种秘密的我,小鬼们轻而易举地露出了内心的平静。

  “所以你在外面做爱的照片,明明没有使用Charmy Green,却牵着手购物的事情,被我们亲眼看见了。”

  “那是真的吗。因为混在人群中,所以觉得没关系,但是你们怎么看到的!”

  “在和蛋黄迷约会后,有看到过你把他送到屯所附近接吻告别哦。亲亲时要仔细确认周围啊。”

  “你是忍者吗!!你在哪里看的啊!!”

  “话说回来,虽然说在我们面前没有调情,但是银先生一直看着土方先生。土方先生的屁股,土方先生的胸部,土方先生的腿,腰部。因为一直默默地凝视着呢。像把食物托付给食物的狮子用更好的眼神看着肉。你已经不是中学生了,请好好控制一下自己哦。”

  “啊啊啊?!你在说什么?!我才不会在看那种东西吧!我不是同性恋,而是因为是那个家伙所以才喜欢他,我也是对结野主播的胸部和屁股很饥渴的中学生呢!因为绝对不是土方!我可没有在脑子里嘀咕过三万次要不要做!”

  “周一早上回来的那天,脸上一定很清爽,真的太明显了,我还在想会有多少次呢。一周内性欲积累得太多了哦阿银。”

  “闭嘴眼镜!只能和框架合体的你,能理解复杂的男人身体的神秘吗!!”

  “话变得有鱿鱼的味道了。”少女介入对话

中,“不行啊,定春,来休止这个话题阿鲁。”

  “汪呜”

  嘎布

  “那个什么这个,头疼得厉害......而且还很晕......贫血?”

  “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继续说下去吧。那么,你想说什么呢”

  被定春狠狠地咬着头,懒洋洋地流着血。

  两个人再次问我。

  没注意到像喷泉一样涌出的鲜血的我,虽然因为大量流失的血气而脸色发青,但以与生俱来的复活速度再次面对神乐和新八。

  “嗯,所以呢,和土方的关系被你们发现了,土方为了融入你们而努力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从我们家开始去真选组,嗯,在那之前还被大猩猩拉着大吵一通,和S星王子吵架等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被那些事情冲昏了头脑,我,也没有好好向那个家伙求婚,也没有说让我重新成为家人之类的,戒指什么的,好像有这么明确的形状剩下的东西也没有给他。因为没钱啦没钱。”

  “我要去打小钢珠赚钱。”

  “这三个月养活我们的是土方先生。别忘了那个哦阴毛制造机”

  “不管怎么说都是阴毛制造机啊啊啊!”

  “如果小银说了一些厚脸皮的话的时候,蛋黄迷就让我说一下我们没有拿工资的事情阿鲁”

  “有人告诉我,如果说这个被打的话,请随时准备离开。”

  那个家伙在说什么。真的好可怕。

  有什么可怕的?这些家伙的眼睛是看真正的渣滓的眼睛,真的很可怕。

  不知什么时候背着我做了这样的教育的媳妇。

  “呜呜呜......变成让人生气的妈妈和孩子,心情真是又高兴又生气又复杂啊......”

  看着勉强咬牙切齿的我,神乐和新八面面相觑。

  就这样对视了一眼,露出了牙齿,笑了。

  “......但是”

  “如果小银在想正经的事情的话,一定会顺利的事情也绝对不会顺利的”

  “对对。所以,我们会帮助你的哦”

  “汪呜!”

  说那种不可爱的话。

  真是的。

  从一开始就会配合的,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呢。

  讨厌的地方真的很像我呢,

  

  

  就这样立刻回家,三人头对着头召开了作战会议。

  土方说回来的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所以作战内容不会被泄漏。

  “虽说是作战,但具体要做什么?”

  ”首先,即使执行作战,我也没有钱买戒指。所以从筹集资金开始。”

  “去打小钢珠是不行的哦”

  “赛马和赛船都不行啊”

  “那么请不要胡言乱语啊”

  “汪呜”

  定春敲了敲汽车比赛的杂志。

  你们在哪里被土方训练过吗。

  但是这次我也不打算用赌博赚来的钱买戒指。

  不,虽然这个念头有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但肯定会被问到从哪里赚到这么多钱的,如果说是工作赚钱的话,那家伙一定会去寻问神乐和新八。

  那个地方太吵了,虽然我也喜欢那种地方。

  “这次打算好好自己工作赚钱。但是,如果只有我工作的话,那家伙会觉得很奇怪吧。所以你们也一起工作,伪装我想要像傻瓜一样拼命工作”

  “嗯,确实,如果只有阿银在工作的话,肯定会让人觉得可疑的”

  “大家一起工作的话,可以快点买到戒指啊!蛋黄迷肯定会很高兴的!”

  “啊!这么说来,马上就是土方先生的生日了。阿银!生日的时候求婚不就行了吗!在那之前努力工作的话,总能搞定......”

  两人的话让我很吃惊,说不出话来。

  什么,听错了吗?这些家伙是说自己的工资也能用吗?

  “诶,啊,诶?哦,不只是我的工资?”看见露出困惑面庞的我,神乐和新八好像看到我在做什么蠢事似的,噗噗噗地笑了

  “小银一个人的工资买不到很多戒指啊,如果被认为嫁到万事屋后得到了无聊的戒指,就会牵扯到万事屋的裤裆”

  “纯洁一点啊神乐。不要牵扯到裤裆。而且,如果在短时间内买两个戒指的话,必须要赚很多工资才行”

  “汪呜”

  定春好像也要努力一样蹭着我。

  软绵绵的触感治愈了想要独自奔跑的我。

  明明想要装出帅气,用自己的工资就能做。但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啊。

  全家人一起买媳妇的戒指。

  如果能让他笑一笑就好了。

  让他高兴就好。

  为了那个笑容,我们决定要努力。

  但是,如果我们打起精神来,关键的工作不来就没有意义了。

  因此,我们为了得到工作,去了一些地方。

  首先是楼下的婆婆那里。

  因为万事屋全员都到齐了,登势婆婆皱了皱眉头,把目光投向我们。

  “小玉,准备饭吧”

  “只有猫女,没关系吧,银时大人。”

  ”我不是来乞讨的!”

  “最近因为那个媳妇进了家,我还以为过上好日子了呢”

  “杜塞逃格拉·塔达罗”

  “听我说,婆婆!闭嘴,公然猥亵物!“

  ”登势婆婆,我们因为那个土方先生的事情有请求才来的”

  看到新八严肃的表情,登势婆婆吐出紫烟,歪了歪头。

  “「拜托了」什么的,我不借钱哦”

  “小银想向蛋黄迷求婚,所以想赚钱买戒指”

  “求婚?谁”

  “我”

  “给谁”

  “土方”

  “...求婚是指弹珠机台可以换成新台的日子之类的吗?”

  “求婚一般是指结婚的申请,但最近可能更新了的意义。”

  “即使更新了,求婚的意义也不会成为老虎机攻略书的发售日哦!是一般意义上的!你们把别人当傻子到什么程度才能心满意足啊!”

  “阿银的情况完全是自作自受哦“

  ”不,不是吧。”

  在我咬牙切齿的时候,婆婆笑着我吸了一口烟。

  “你来求婚啊......是吗”老太婆深情地嘟囔着,好像我要去嫁人一样,脸上似乎夹杂着喜悦、怀念和各种情绪。

  注意到我们不由自主的什么也说不出来的视线,老太婆扬起嘴角笑了。

  “所以,你不会只是向我宣告求婚才来的吧?”

  “其实,我想赚钱买戒指,但不管怎样,我想多工作,如果有人手不足的地方,请介绍我们”

  “那是什么事啊。那样的话就很好办了”

  ”因为五月五日是蛋黄迷的生日,所以五月五日进行求婚大作战”

  “嗯,那是个很棒的主意啊。土方大人也一定会高兴的哦”

  “赚戒指钱的金纳克特铝罐的拉托普尼娜

拉奈尤尼气拉茨凯罗计划”

  “闭嘴,耳朵要被扯掉了!要迟到了!喂,快走啊,你们!还要去下一个地方呢!”

  不能忍受他们玩弄男人天真无情的心了!

  还有其他可以低头的地方。我们向她们告别,打算离开店。

  “银时”

  “啊,我很急啦!”

  “恭喜你”

  “不管对方是否是男人,如果是爱上的对象的话,好好珍惜吧。”

“......不用说我也知道,婆婆。”

  一边抽烟一边祝贺结婚。

  真是的,这条街的人都是不老实的家伙。

  “钱的话就不借了哦?”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了。

  微笑着准备茶,特意说那个,什么?那个台词是志村家的腌菜吗?

  因为阿妙开口的第一句话,我的吐槽也变得麻烦了。但这次不能因为我的请求而变得不贞。

  “其实,那个,是土方的事”

  “土方先生?土方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嗯,那个,虽然到现在为止一直一起生活,但是,那个,再次,暂且,那个,嗯,我想求婚哦”

  “求婚?求婚......是什么?我知道的求婚就是求婚的意思,是马券的发售日期是这么说的吗”

  “算了,可以和我赌博分开吗?”我一边克制着尴尬的心情一边说明事情。

  在微笑酒吧时总是受这家伙的关照,人手不够的时候,她也会叫我们过来。

  工作不重要,总之想在短时间内赚钱,所以说请介绍工作给我,妙高兴地摇了摇头。

  “即便如此,银先生对土方先生.....是吗。那样的话,不是得去实体店看看戒指的款式吗?”对对,还要选择款式啊,阿银。“

  “会收到很多款式的阿鲁!”

  看着突然闹得沸沸扬扬的孩子们,正要选择简单的戒指的我,眉头皱了起来。

  “说到款式,就算是订婚戒指也是结婚戒指啊?除了普通的简单的银色戒指,还有什么呢”

  “你在说什么啊,阿银!有雕刻的,订婚戒指也有很多名牌之类的!”

  糟了,把女人牵扯进来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但是同为男人的新八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对姐姐的话歪了歪头。

  “但是这种东西有区别吗,姐姐,不是一模一样的吗?”

  “你在说什么呢小新,如果是贵的戒指和便宜的戒指的话,肯定还是贵的戒指比较好”

  “对啊,如果戴便宜的东西的话会被嘲笑的”

  “不,分不清吧,同样的银色戒指什么的啦。”

  但是,除此之外,还展开了各种可能的理论,比如便宜的东西可能容易刮伤,或者因为贵的比较结实,所以可能会好,我被说一定要检查款式。

  从那里出来后,我们又向几家低头。

  沿着回家的路走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

  三人和一狗并排回去的我们,突然抬起头来,发现家里亮着灯,瞪大了双眼。

  就这样想起来了,土方在回来之前说要打电话过来,但我们却忘了,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家门。

  慌慌张张地跑到家里滚进去,周围弥漫着炖蔬菜和肉的香味。

  “回来了吗?”

  ”蛋黄迷,欢迎回来!”

  “现在你们才是要被迎接的吧。嗯,我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被奔向土方的神乐完全超越了。明明我最想紧...咳,所以说啊...!

  “对不起,你打了电话我却没接,再加上你累了,还让你做了晚饭”

  “没关系的,是有急事吗?”

  “啊?!啊,是,是的!啊!哦,是火锅!我们也说过要做火锅!”

  “光是炖煮就很舒服。来洗手吧”

  “好!”

  新八和神乐扑通扑通地走向洗手间。

  送走了小孩们,我终于上前拥抱住了土方。

  可能是预测到会被我抱在怀里,土方没有太动摇地接受了我的拥抱。

  沾满烟味的衣服还有肥皂的味道。

  还有,稍微有点,我家的味道也渗透进来了。

  那个,真的太高兴了。

  “喂,别像狗一样闻起来哦”

  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扭动着身体想从我的胳膊上逃跑,所以变得固执地加强了手臂的力量。

  “不要,别跑”

  “你是小孩子吗”

  “一直没碰到你,我也是很寂寞的啊...”

  “......对不起”

  带着一点抱歉之色的声音。

  因为不想要他道歉,所以我将嘴唇碰了上去,堵住了更多的话。

  “等等,那些家伙在啊!”

  “只是亲吻,一点点,是吧?”含着娇气的我的话,土方像被我打败了一样收起了嘴唇。

  在玄关抱着土方,一边想着多么美味的情景,一边舌头几乎要被触摸的吻缠住的时候,回过神来的土方把我的身体推了回去。

  “行了,还没吃饭吧”

  “你不做那个吗?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这种东西”

  ““吃饭、洗澡、睡觉,以上”

  睡觉是色情的事情吗?这家伙红着脸瞪着想说些色色事情的我,可爱得受不了。

  可以收下我的戒指吗?

  希望你能收下。

  像希望那样,我把手指缠在土方的左手上。

  

  


黄绿色

【银土】惊喜与惊吓总是一体两面

银诞贺文!


这篇在微博有参加生贺活动,去银土超话可以看到超多太太的作品!


时间线是the final 之后,已公开交往设定


大家一起讲百物语捉弄小银的故事


预警:内含鬼故事与怪谈!

——————————————————

“阿银,炒面快好了吗?啊,你好,两份炒面一共是1400日元!……小神乐你不要吃炒面了啊!我们只是来帮忙开店,没有钱买这些东西吃啊喂!”志村新八一边招待顾客,一边吐槽着正在偷吃的夜兔少女。


万事屋三人正在祭典上卖着炒面,为何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家开一个诈骗性质浓郁的小摊而是卖着炒面,归根到底,是委托。


歌舞伎町夏日祭典大会如...

银诞贺文!


这篇在微博有参加生贺活动,去银土超话可以看到超多太太的作品!


时间线是the final 之后,已公开交往设定


大家一起讲百物语捉弄小银的故事


预警:内含鬼故事与怪谈!

——————————————————

“阿银,炒面快好了吗?啊,你好,两份炒面一共是1400日元!……小神乐你不要吃炒面了啊!我们只是来帮忙开店,没有钱买这些东西吃啊喂!”志村新八一边招待顾客,一边吐槽着正在偷吃的夜兔少女。


万事屋三人正在祭典上卖着炒面,为何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家开一个诈骗性质浓郁的小摊而是卖着炒面,归根到底,是委托。


歌舞伎町夏日祭典大会如常于八月十号举行的消息由传阅板带来,坂田银时看完就开始盘算着这次要开什么样的小摊和阿妙合伙骗一波大猩猩的钱。结果在他还没想出新的花样时,祭典的炒面摊老板就摁响了万事屋的门铃。


老板扶着腰慢慢坐在了沙发上,在志村新八在他面前放上一杯新沏的茶之后,老板开始陈述他来万事屋的目的。


炒面摊的老板在近期扭伤了腰部,实在胜任不了在祭典上继续出摊的要求。但是他怕有一些顾客想要吃炒面又吃不到,所以委托万事屋在夏日祭典的几天帮忙出摊。


“原来如此,这个委托万事屋接了!”坂田银时难得爽快地接下了委托,说定委托时间和价格之后,万事屋三人殷勤地把委托人送到了门口。


拉上门后,志村新八转头好奇地问着年长者,“阿银,这次怎么这么爽快就接下委托了?我还以为你会嫌这个委托辛苦来着。”


“哼哼,虽然辛苦,但是赚钱的靠谱程度比骗大猩猩大多了!”坂田银时红色的死鱼眼里写满了对金钱的渴望,然后他声音一转,硬生生掐出一点娇俏,“而且如果真的骗了大猩猩,土方君会有点生气,所以还是算了吧~”


“啧,homo离我远点阿鲁。”“阿银请不要说这种话,好恶心。”


两个孩子的嫌弃没有打破坂田银时自我陶醉,未成年们十分一致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进了客厅,把天然卷一个人晾在玄关前。


所以现在万事屋三人正干劲十足的在祭典上的炒面摊挥洒着汗水,生意相当不错,神乐蹲在一边数着收来的钱极其兴奋。


“我说小银,新八!才这么一会就赚了这么多钱阿鲁!下次祭典我们自己来开炒面摊吧!”


“中国妹,你没减去成本啊,实际上没有赚这么多哦。”


听到熟悉的声音,夜兔少女兴奋地跳了起来,冲出摊位一把抱住眼前的人,撒娇地喊着:“十四!”


“土方先生!晚上好!”站在摊位后的志村新八也眼睛晶亮地打着招呼。


“我说谁是十四啊。哦,晚上好,眼镜。”土方十四郎说出与其说是反驳不如说是条件反射的话语,和两个孩子打了招呼,然后轻轻摸了摸紧紧抱着自己的少女的头。


“母猪不愧是母猪,连钱都算不清楚。”冲田总悟从土方十四郎身后缓缓走出来,嘲讽着正兴奋抱着长辈的夜兔少女。


“你说什么吉娃娃!你这抖S矮子居然敢说我阿鲁!”神乐立马跳出土方十四郎怀中,和冲田总悟在旁边打成一团。


看着熟悉的场景,土方十四郎叹了口气,踱步到摊前,“眼镜,我要两份炒面。那个天然卷呢?”


志村新八笑着回复:“阿银在后面炒面哦!两份一共是1400日元。土方先生不用给近藤先生也买一份吗?啊,话说近藤先生在哪,没有和两位一起来吗?”


“……近藤先生不当班的时候在哪我觉得你会比我清楚。”


“……确实。”志村新八眼下挂着黑线,想起了近藤勋总是神出鬼没在自家的时刻。


“啊,你们税金小偷今天不当班吗?”蹲在后面炒面的坂田银时注意到了前面的骚动,站起身来和土方十四郎闲聊。


“即使是公职人员也是会有休假的啊。”土方十四郎从怀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倒是没想到你们会在炒面摊,刚刚还在山脚被一个叫落哥的人拉住问有没有见到你。”


“落哥?啊!该不会他的试胆大会人手不够又想拉我们去凑数吧!我说他那种模式根本吓不到人的啦!”坂田银时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小摊,自然地靠在了土方十四郎身边。


“哼,我看是你自己害怕吧。”土方十四郎嘴上反驳着天然卷,却默许了坂田银时紧紧靠在自己身旁。


招架住夜兔少女的一记飞踢,冲田总悟突然回头说道:“啊咧,土方先生在说什么,明明自己也怕鬼怕的要死。”


“谁,谁谁说我怕啊!”


“那,既然土方先生你不怕的话,2个月之后大家一起玩百物语¹怎么样。”冲田总悟露出了险恶的笑容,在大家一起上用了重音。


这个提议摆明了土方十四郎答不答应都能狠狠地捉弄他一番,还能附赠被吓到的坂田银时,冲田总悟快乐地等待着土方十四郎的反应。


原先就靠在一起的两人在听到这提议时都狠狠地抖了一下。为了遮掩自己的害怕,坂田银时先声夺人:“我说,土方君你要是害怕的话就不用搞这个哦,阿银反正是不怕啦,但谁要我是个善良的人呢……”


“说,说什么呢你这天然卷,你声音都抖了,害怕的是你吧,总悟,正,正合我意!”土方十四郎用抖得不相上下的声音回复道。


你在说什么啊,土方君!坂田银时在内心哀嚎,但是面上依然强撑着面子,“哈,既然这样,今天开我都可以哦!”


“啊啦,老板已经这么迫不及待啦。”冲田总悟已经停止了打闹,用着一副看破两人心情的表情说着,“不过真选组之后两个月有个秘密任务,所以只能两个月之后了,趁这个时间我们大家好好准备一下怪谈吧。”


“吉娃娃,你偶尔也会出点好主意阿鲁。”神乐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快乐,“新八!我们一定要找到最好的鬼故事阿鲁!”


“听起来很有趣呢!我很期待!”志村新八笑眯眯地同意了提案,“介时还请几位准时到万事屋哦!”


完了,被他们三言两语定下来了啊!坂田银时背后直冒汗,但为了面子强撑着没有反驳。


等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离开小摊后,坂田银时回去继续炒面,脑子里却全是缓期执行两个月的百物语聚会。

——————————————————

啊,怎么办,明天就是约定的时间了,不要啊,阿银我不要啊!银发的天然卷躺在沙发上,用jump盖住了自己的脸,一副已经看开世间万物的样子。突然,他一骨碌爬起来,大喊一声:“有了!”


“小银,你好吵阿鲁。”“请不要突然大吼大叫,阿银。”


白发的武士直接忽略了自家未成年的吐槽,红色的死鱼眼里绽放出了光芒。不回来不就好了嘛!明天下午就直接消失……哦,久违的去找长谷川先生喝酒赌马去吧!虽然事后肯定会被嘲讽,但是果然还是阿银的性命更重要!


打定主意的坂田银时得意的哼起了歌,愉悦地晃到了厨房,打开冰箱喝了一口草莓牛奶。


“……阿银,阿银!”被一直忽略的志村新八爆发了,“混蛋天然卷!我喊你好久了混蛋!”


“哦哦,怎么,阿八~”坂田银时如梦初醒,把草莓牛奶放回冰箱关上,心情很好问道。


“刚刚登势婆婆让小玉小姐上来跟我们说,明天下午帮她们修一下楼下酒馆的灶台,据说,登势婆婆表示要是明天不修好就要你把拖欠的房租全部交出来……阿银,阿银?”


“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坂田银时这个人类,只有一座叫做坂田银时的雕像……”


“世界上不会有人花钱修一个madao的雕像。”志村新八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吐槽,“总之我已经跟你说了哦,请接受现实,阿银。”


出逃计划被出乎意料且不能推诿的委托打破,坂田银时只能接受现实。


嘛,总之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怕,还有土方君陪阿银也不算很丢脸……小老板在嘎吱嘎吱嚼着醋昆布的神乐鄙视的眼神里用极低地声音碎碎念。总一郎那家伙!以后一定不会跟他一起欺负土方君了!不对,偶尔一次还是可以的,土方君被欺负的样子还是很可爱……


“挡着我看电视了,混蛋天然卷。”夜兔少女睁着和某位白发武士极为神似的死鱼眼,一把用手把天然卷推到了一边。


“神乐你这丫头!”


“肮脏的大人离我远点阿鲁!”

——————————————————

“累累累,那老太婆家的灶台怎么回事,甚至还把源外老爷子喊过来都修到了现在……”


“阿银,不要抱怨了,登势婆婆这次不是免了你一个月房租嘛!”


“所以阿银才劳心劳力给老太婆修东西啊,不然谁会在这种时候给她从下午修到晚上……”


“小银你好臭阿鲁。平时就很臭了今天还一身机油味,更臭了阿鲁。”


白发武士突然顿住了往沙发走的步伐,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抬起右手闻了闻云纹和服的袖子。


“啊,突然觉得一身汗真难受啊,阿银先去洗澡!”坂田银时一边用着飘忽的声音刻意宣称,同时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当他用力的搓洗着满头天然卷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没有规律的脚步声。当坂田银时反复嗅闻确认过身上没有怪味之后,在肩上搭了一条毛巾后,就顶着湿哒哒的天然卷走进了客厅。


“……我说,你们税金小偷进来的时候好歹跟阿银打个招呼吧!”坂田银时无语地指着极其自在的真选组三人组。


“哟,万事屋。”


“你好啊,老板。”


仿佛本应该存在于此的近藤勋和冲田总悟若无其事的打了个招呼,和气急败坏的主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嘞,这里怎么有个脏东西。阿银,晚上好啊。”志村妙一边把往这边飞扑的近藤勋打飞,一边笑眯眯地和坂田银时打招呼。


天然卷指了指头陷入地板的近藤勋,平静地说着:“我说阿妙,不要用猩猩这种不可回收垃圾破坏我家的地板啊,一会楼下的老太婆要骂人了。”


“近藤先生不是垃圾!”土方十四郎出言为大将维护。


咔的一声,近藤勋把流着血的脑袋从地板中拔出来,“那个,十四,虽然你帮我说话我很开心,但是能不能先反驳一下我不是大猩……”


“啊嘞,怎么好像有虫子在说话?”志村妙再次笑眯眯地把近藤勋打入地板。


“阿妙,阿银要找你收地板修理费了哦。”坂田银时一边紧挨着土方十四郎坐下,一边对着深埋于地板里的近藤勋说,“喂,大猩猩注意不要流太多血,新八很难打扫的。”


“没事!”近藤勋猛地抬头,对着坂田银时比了一个大拇指,“这都是阿妙小姐爱的抚摸!我怎么会流血呢!”


“那个,近藤先生你要不要看看头上流着的是什么……”和神乐坐在一起的志村新八忍不住指出。


“啊!真的!”


“大猩猩,你用小银的内裤缠一下好了阿鲁,反正都是脏东西。”


“喂!臭丫头你在拿阿银的什么东西给大猩猩啊!”


“喂,你小子别乱动!水全甩我身上了!”土方十四郎按住了身边乱动的坂田银时,然后抽下了对方肩上的毛巾粗暴地擦着还在滴水的银白色卷发。


“啊啦,土方先生真是贤妻良母,没忘了今天来万事屋是来干嘛的吧?可不是看你和老板在这里表演恶心的homo行为的哦。”


还在摩挲银白卷发的手僵住了,土方十四郎用颤抖的声线回着:“当,当然了!总悟,你写一下抓阄的签吧!”


想起为什么真选组三人组和阿妙会出现在万事屋之后,坂田银时也变得僵硬起来,“我,我说?为什么要抓阄啊土方君?百物语不是这种游戏吧?”


几个纸团被递到坂田银时面前,冲田总悟带着看笑话的语气说道:“百物语吹灭最后一根蜡烛不是相传会召唤出幽灵吗?为了后面的人不抱怨当然还是抓阄好吧。喏,第一个给你抽哦,老板。”


按耐住想要拔腿离开万事屋的心,银发武士谨慎的扫视着冲田总悟手里的几个纸团,手悬在上面犹豫许久也没有决定。


“小银,在害怕阿鲁。”


“在害怕呢,阿银。”


两个小孩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自己社长,坂田银时恼羞成怒地抓起一个纸团,转头大声嚷嚷:“谁怕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我边上这个蛋黄迷会怕哦?阿银完全不怕哦?”


除了抗议的土方十四郎没有人理已经完全暴露的坂田银时,其余几人抽好了纸团,给还在和恋人吵嘴的土方十四郎留下了最后一个纸团。


等了一会,不耐烦的冲田总悟不客气地催促,“啧,不要像情窦初开的jk一样打情骂俏了,土方先生。作为这里唯一的烟民,请你快点把签拿了再点上蜡烛,干点即使是你这样的废物也能做好的事吧。”


“谁,谁是jk啊!”土方十四郎站起身来反驳,脸色凶恶,细看耳朵却爬满了红晕,“蜡烛在哪呢?”


“啊,土方先生,我去拿!”和神乐挨着坐着的志村新八积极地站起身,找出了几根蜡烛。


道过谢接过蜡烛之后,土方十四郎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其中一根。


“……眼,眼眼镜,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这个蜡烛确实是青色的火?”


露出了无辜的微笑,志村新八推了一下眼镜,一道白光在镜片上一闪,“土方先生,您没看错哦。是前两天我和姐姐还有小神乐一起特意买的呢!”


“是啊,十四!”夜兔少女积极地插话,“前两天和大姐头说了这事之后,大姐头说这个游戏有这种蜡烛更有氛围阿鲁!”


僵硬地回头,土方十四郎发现志村姐弟正带着如出一辙的无害笑容看着他。


“啊啦?有什么事发生吗?土方先生?怎么不继续点蜡烛了?”笑眯眯的志村妙问着。


“什么都没有!”


土方十四郎一激灵反应过来,马上继续点燃蜡烛的工作。好可怕的天然黑!连眼镜也这样,该不如说不愧是阿妙小姐的弟弟吗……


把房间四个角的蜡烛点燃放置好后,土方十四郎把灯拉灭,然后分别在每个人面前点燃了一根蜡烛,然后坐回了坂田银时身边。


全部准备完毕,志村新八环顾四周,“那么开始吧?请各位把自己的签序说一下就准备开始百物语的游戏啰?”


展开手里握着的纸团,一个硕大的七明明白白地躺在纸上。坂田银时霎时间僵在了原地。


七?七?啊啊啊啊啊!!在和阿银开玩笑吗!!在心里崩溃的尖叫,该不会是这群人合伙在捉弄阿银吧?怎么可能是七啊啊啊啊啊!


“……六。”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诶?土方君是第六个?坂田银时转过头看着身边眼神似乎已经死掉的恋人。同样怕鬼的土方十四郎是倒数第二个,银发武士打消了这是一场局的疑虑,开始实打实的为自己不久的未来担忧。


经过各人的报序整理,第一个近藤勋;第二个志村妙;第三个冲田总悟;第四个神乐,第五个志村新八;第六个土方十四郎;第七个坂田银时。这场别有用心的百物语游戏的马上就要开始了。


“咳咳。”近藤勋把手握成拳,放在嘴前清了清嗓子,“那我要开始了!”


“直树是江户中学田径部的一名一年级学生,马上就要县大赛了,可是部里的前辈山田却在这时出了车祸,教练这时把直树叫到了教导室……”


“‘直树君!我一直非常看好你的潜力!这次的县大赛山田很遗憾不能参加了,但我相信你能把好结果带给山田,带给我们田径部!’教练这么对着直树说着。”


“听到教练这番话,直树既因为对教练对自己的信任而快乐又感到肩上的压力倍增。于是他在田径部结束了活动之后,又偷偷回到了学校。”


“太阳已经下山了,平时热闹的操场此时空无一人。直树搓了搓胳膊上因为冷风泛起的鸡皮疙瘩,忽略了心里异样的感觉,他换好了跑鞋就站在了跑道上。”


“当直树在无光的跑道上跑起来后,突然有个黑影从他的背后超过他跑到了他前方。”


“‘不可能!这时候居然还有除了我以外的人在操场练习,而且速度居然比我更快!’直树铆足劲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跑去,发现那个黑影居然站在终点一动不动。”


“直树开始觉得情况奇怪了,一阵风吹过,因为运动出的汗而被打湿的衣服湿冷地黏在背上。他打了个激灵,减慢了速度朝着终点的黑影放声喊道:‘同学!请问你是哪个部门的?’”


“黑影没有回应,当直树终于到达终点,他发现这个黑影居然没有五官!直树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想拔腿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力气。”


“眼睁睁的看着黑影朝着自己走来,直树只能惊恐的睁大眼睛,黑影举起手,朝着直树的双腿挥去……²”


……


“呼。”近藤勋吹灭了第一根蜡烛。


“这不就是跑道上的幽灵嘛!是作为跟踪狂和黑影共情了吗,大猩猩?”坂田银时嘲笑道,显得十分游刃有余,如果忽略他僵硬的语气和死死抓住浴衣的双手。


“太失礼了,我对阿妙小姐那是爱的守望!可不是什么跟踪狂!”近藤勋扣了扣脑袋,影子在青色的光影下一明一灭,“老套也没有办法嘛!我很不擅长讲鬼故事的!以前在组里还被十四吓晕过……”


“那个,对不起,近藤老大……”被提起黑历史,土方十四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啊,十四!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要怪也是怪我胆子太小了!果然鬼这种东西就是很可怕啊!哈哈哈哈哈!”


正在和神乐互相攻击的冲田总悟听到这句话暂时停止了战争,圆圆的红色瞳孔在青色的火光下反射出愉悦的光,“是啊,近藤先生说的对,鬼确实很可怕。你说是吧?老板,土方先生?”


“是,是吗?阿银可不怕哦!谁会怕这种东西啊哈哈哈!”


“就,就是啊,鬼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怕的!”


看着两个明显在嘴硬的成年人,冲田总悟满意的勾起了抖S的笑容。


“阿银,土方先生,你们吵完了吗?我要开始讲了?”坐在弟弟身边志村妙笑眯眯地出声,打断了两人依然在互相吹牛攀比的无意义对话。


敏锐的感受到了志村妙甜美笑容下散发的黑气,两人瞬间偃旗息鼓,乖乖地点头后安静地坐了下来。


“那么,我要讲的故事是……”


“松子是一名在歌舞伎町艰难讨生活的陪酒女。以前,她的父亲死在了攘夷战争中,于是她和她的弟弟还有母亲一起生活在乡下。”


“独自养育姐弟俩的母亲十分辛苦,不仅需要照顾尚在襁褓中的弟弟,还需要看护偌大的农田。终于,母亲承受不住繁重的工作,病倒在了床上。”


“‘松子,妈妈马上要离开你和太郎了。对不起,以后你们一定要坚强,这个护身符你拿着。’松子哭着拿过母亲递来的小袋子,紧紧地护在身前。”


“‘不要哭,松子,以后如果觉得十分伤心,就打开这个袋子吧。’母亲伸出枯槁的手,抚摸着松子的头。过了一阵子,松子的母亲撑不住去世了。”


“母亲去世后,松子一个人并不能很好的照顾弟弟和家中的田地。这样下去不要说将弟弟养大了,两人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难说的问题。”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松子决定把家中的房屋田地卖掉,将弟弟带到江户去碰碰运气。经过一番波折,她来到了江户……”


“那个……”志村新八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故事是不是和我们有点像?姐姐?”


“小新,不要打断别人讲话,这样很没有礼貌。”志村妙严肃地说着,“而且这和我们没关系,父亲没有托付我一定要复兴道场。但复兴恒道场是我们作为武士的子女应当做到的责任。”


志村新八听到姐姐的说教,不自觉的坐直了一些,“是!我知道了姐姐,请你继续讲吧。”


点了点头,志村妙继续讲述着故事。


“松子来到江户后,开始到处找工作。但是她只是一个没有接受过教育的乡下年轻女子,不足以找到可以养活她和年幼弟弟的工作,但这时手中卖房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最后她咬了咬牙,去了一家酒吧准备当陪酒女碰碰运气。”


“因为刚来江户,松子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每次遇到困难的事时,松子都会抓紧胸前母亲给的护身符,这会让松子能得到走下去的勇气。”


“在江户艰难求生的松子,在稳定一段时间后情况终于好转了一点,可最近来了一批很难缠的客人,每次都喜欢指明她并且动手动脚。松子害怕地跟老板反映,也只能得到忍一忍的指示。”


“今天,那批客人又来了。‘松子酱!我们又来陪你玩了哦!’松子勉强笑了笑,将他们带入了包间。”


“果然,进入包间没多久,客人就开始动手动脚。‘请不要这样!’松子实在忍受不了,将客人推开了,却发现她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被客人拿走了。”


“‘松子酱把这个这么宝贝的戴在胸前,是男朋友给的东西吗?’客人把玩着手上的小袋子。‘这是我母亲的遗物!非常重要的东西,请您还给我吧!’松子惶急地央求着。”


“但是客人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他打开了这个小袋子,拿出了一个被折起来的小纸条。但在展开之后,客人就僵在了桌前。”


“看到客人呆滞的样子,松子鼓起勇气上前把小袋子和纸条都抢了回来。但在低头的瞬间,她也僵在了原地,冷汗爬上了她的额头,深沉的绝望把她包裹起来。”


“纸条上是她熟悉的母亲的字迹,用着血红的墨水凝聚着扭曲的恶意,满纸写满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


“呼。”志村妙吹灭了第二根蜡烛。


房间里一时因为渗人的故事陷入了沉寂。坐在志村妙对面的坂田银时已经快把自己膝上的布料揪掉了。


“不愧是大姐,故事很出众啊。”冲田总悟真情实意地夸奖道,“那下一个就是我了吧。”


清了清嗓子,冲田总悟开始讲述自己带来的怪谈。


“奈子和明哲是一对情侣。但是奈子总是会怀疑明哲会背叛自己,于是总是在各种方面都紧盯着明哲。而明哲在忍受多时之后,实在受不了女友的高压,提出了分手。”


“‘我实在忍受不了你了!即使我只是下班后和同事去居酒屋喝酒也会被你盘问!我不会再回来了!’明哲扔下这番话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受不了男友从自己控制下一走了之的奈子,辞了工作,把所有的积蓄拿去找了私家侦探调查明哲。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私家侦探把明哲的近期行动轨迹交给了奈子。”


“当奈子读到明哲交了新女友惠子时,她妒火中烧,并且认定了是惠子的出现导致了明哲和她分手。奈子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就给明哲打了电话。”


“‘明哲君,今天我把你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了,请你明天下午的时候过来一趟拿一下吧。’奈子这样在电话里对着明哲说道。”


“第二天下午,明哲准时来到了奈子家。奈子把明哲引进客厅,然后猛地抱上去挽留。‘明哲君!我知道你和我分开是因为惠子那个女人了!我会比她更加爱你,请你回来吧!’”


“被奈子的行径吓了一跳,明哲一边骂着疯女人,一边拿起被奈子收拾好的东西,慌不择路地打算离开。而在心里料到过这个局面的奈子拿起了身边的锤子,砸在了明哲的头上。”


“一下,两下,三下……明哲的痛呼渐渐消失了,血溅在奈子脸上,身上,客厅里。过了好一会,奈子终于停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奈子和明哲的尸体。”


“奈子将明哲的尸体掰过来,亲吻在他僵硬的嘴唇上,喃喃自语‘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明哲君……’”


“可是尸体会腐烂,奈子犯了难。最终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用锯子将明哲的身体肢解,决定慢慢的把他吃掉,这样他们就能真正意义上的合二为一了。”


“许久联系不上男友的惠子十分着急,最终在找寻无果后她报了警。当警察最终调查到奈子家时,警察被他所看到的震撼了。”


“被肢解的尸体一层层摆在墙边的柜子上,血滴滴答答地流在地上,腐烂恶臭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奈子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闯进房间的警察,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脑浆送入嘴中,‘请稍等,等我把这些吃完就好了……’”


“僵在原地的警察看着奈子一边吃着脑浆,一边断断续续地发出和她本人完全不同的男人嗓音,‘对……不起……’‘惠子……’³”


……


“呼。”冲田总悟吹灭了第三根蜡烛。


“切,吉娃娃讲的故事果然也是抖S病娇阿鲁。”夜兔少女不屑地嘲讽着。


“不要把我和奈子拿来相提并论,我的奴隶一定得是你情我愿的。”


“……有时候很想知道我们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土方十四郎用极低地声音感叹,只有坐得极近的坂田银时可以听见。


本来已经被吓得神智不清的坂田银时听到恋人沙哑磁性的声音时猛地回过神,他转过头看着表面上相当镇定的土方十四郎,内心的胜负欲猛地窜了上来。


怎么可能!土方君这么镇定!在这方面输给谁都不要输给土方君!坂田银时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就在此时,神乐结束了对冲田总悟的嘲讽,清了清嗓子,抛弃了自己的口音,用着正常的○宫小姐的声音开始讲述故事。


“凌晨,一如既往淅淅沥沥下着雨的烙阳,在废弃的街区中行驶着一辆汽车,孤独地在夜雨中穿行着。”


“车上是一对情侣,越齐和莲华。作为夜兔,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委托,精疲力尽又沾满鲜血,正迫切希望回到自己的家中。”


“突然,车灯短暂照亮了一个在路边挥手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一头长长的黑色头发也正滴着水,正朝着莲华他们挥着手。”


“莲华正打算示意越齐停下车,载那女人一程,却看到越齐脸色一变,猛地踩下油门,加速离开了那个在路边挥手的女人。”


“‘怎么了?越齐?我没看出来那个女人有威胁,为什么不带她一程?’莲华转头问道,凝视着男友凝重的脸色。”


“‘你太大意了!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个女人是用手背招的手吗?以前我的母亲跟我提过,手心为阳,手背为阴。烙阳这种废弃的街区,怎么会有一个淋雨那么久的女人在路边?’”


“‘你好厉害!越齐!’莲华一边夸赞,一边用手背鼓起了掌。⁴”


……


“呼。”神乐吹灭了第四根蜡烛。


“我讲完了。”夜兔少女眨着眼睛说着,“这是以前妈咪为了让我不乱跑讲的故事阿鲁。”


“小神乐,你们夜兔的教育都这么……”


“啪啪啪……”


突兀地传来一阵掌声。


坂田银时吓得一抖,用颤抖地声音问道:“我说,你有没有听到掌声啊,土方君?”


“别,别,别问我。我不知道……”土方十四郎之前的镇定也荡然无存,用同样颤抖的声音回答着。


“什么嘛,阿银,土方先生。”志村新八对着两个被吓坏的大人叹了口气,“歌舞伎町这种地方晚上很多醉鬼的啦,掌声在这里可不少见。那么,轮到我啰。”


“咳咳。”清了清嗓子,志村新八开始讲述他准备的故事。


“在大坂城里有一所豪宅,传说是秀吉的遗孀养老的地方,这位性情暴躁的夫人经常把忤逆自己的佣人杀死后丢到院中的井里。她死后院落荒芜了,有人传说这里经常出现幽灵。”


“有一位官员从不信鬼神,于是住了进去。官员有一个女佣人,名叫阿菊。随着时间的推移,阿菊变成了美丽的少女,主人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样了,他多次表示要娶阿菊作妾,但都被拒绝了。于是爱渐渐变成了恨。”


“喂喂,我说新八,这不是皿屋敷嘛?在TV68集的时候就提过了吧?”坂田银时插嘴打断,原本紧绷的心情因为熟悉的故事而略微放松了一点。


被打断的志村新八翻了个白眼,“阿银,请你闭上嘴好好听着吧。”


“一天,主人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要阿菊拿出祖传的一套碟子,阿菊失手打碎了一只。主人听说后暴跳如雷,一方面因为失去了祖传宝贝,一方面出于对阿菊的怨恨,于是一手拔出佩刀,一手抓住阿菊的手说道:‘十个碟子少了一个,就用你的一根手指来赔吧!’说着就砍下了阿菊的一根手指,然后把她关进一间小屋。”


“半夜,阿菊从昏迷中醒来,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决心自尽。她爬出小屋,跳进了院中那口深井。”


“主人为了不暴露真相就散出谣言,说阿菊偷了家里的东西逃走了。直到一天半夜,有人看到阿菊从井里爬出来,并且专心地数着盘子,‘一枚、两枚……’⁵”


……


“呼。”志村新八吹灭了第五根蜡烛。


“新八,你还真是没新意啊~要不要……”


“啪!”盘子碎裂的声音。


正得意洋洋嘲讽志村新八的坂田银时瞬间噤声,他死死抓住身边恋人的手,发现土方十四郎的手心里也布满了冷汗。


“错觉错觉错觉,肯定是错觉……怎么会这么巧会有盘子碎的声音哈哈哈哈……”


“百物语不是有这样的传说嘛,会有故事里的鬼怪来找你。”志村新八扶了扶眼镜,冷静地分析,很难说有没有蓄意报复刚刚坂田银时嘲笑的原因,“好了,阿银,请不要抓着土方先生了,轮到他讲故事了。”


“是,是啊。”土方十四郎强装镇定地掰开坂田银时的手,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咳咳,我要讲的是……”


“塔子是一名公园的清洁工人。这座公园景色相当优美,也有着许多的流浪猫在这里生活。塔子在工作结束后经常会去喂它们。”


“一天,塔子和往常一样打扫起公园,这次工作量有些大,塔子没能准时去喂猫。当她正在清理一个垃圾桶时,一只猫已经急切地在她腿边打转了。”


“‘不要急,不要急,马上就好……’塔子安抚着这只猫。可是猫已经等不及了,它钻进垃圾桶,开始撕扯一个塑料袋。”


“猫的嗅觉比人类要灵敏许多,塔子以为这是附近餐厅扔掉的肉,于是伸出手准备把塑料袋拿出来,让猫能更方便的吃到东西。”


“可是当袋子提到手上后,塔子一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这袋子太重了,没有餐厅会扔掉这么多分量的肉。塔子从被猫撕扯出的小洞往里看去,瞬间被吓得脸色煞白,她看到了人类的手指。”


“塔子立马报了警,她做完笔录之后就浑浑噩噩地离开了现场。经过警方的查证搜寻,在公园里搜出了27处碎尸抛尸点。”


“搞什么啊,土方先生。”冲田总悟无聊地往后一靠,“这不完全就是案件总结了嘛。”


“别,别插嘴!”土方十四郎的语气中充满了被拆穿的尴尬,“马上就到怪谈部分了!”


“可当法医将碎尸拼起来后,发现这几乎不是人类能做到的。尸块大小极为均匀,血被放的极为干净,甚至装尸体的袋子只有水渍。而尸体缺少了头,尸块甚至不属于同一人,但是却能完美的拼接起来……”


“而塔子回家后,始终无法真正平静下来。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因为恐慌迟迟不能入睡。塔子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触摸她的后背。”


“塔子感觉自己的身体从被触碰的一点开始变得冰冷,塔子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她僵硬地回过头,看到一具被诡异拼接起来的无头身体,正用着潮湿苍白的手指触碰着她。⁶”


……


“呼。”土方十四郎吹灭了第六根蜡烛。


“怎,怎样,总悟,是很不错的怪谈吧。”土方十四郎把刚刚叼在嘴里的烟点燃,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抖S少年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一双红眼睛闪着恶作剧成功的光,“嘛,还不错。要是不是临时找补的就更好了。”


“谁,谁说我是临时加的!好了,接下来是你了,天然卷。”急于转移话题,土方十四郎转头对着银发武士说着。


“等,等等下,阿银去趟厕所。”


“不行哦,老板。听说如果中断百物语,会有鬼过来惩罚中断仪式的人哦。”


“……突然又不是那么想上厕所了呢!阿银随时都能开始!”


盯着眼前只剩短短一截泛着青光的蜡烛,坂田银时正在脑内快速思考着讲什么故事不至于会有鬼真的现身。


不对不对!什么鬼,都是替身啦哈哈哈……话说替身,要不要就讲仙望乡的事?……不要不要,阿银不想要穿着三角裤的秀吉来找阿银啊!等等,讲同窗会的事不就行了嘛!黑子野现在又不是替身!


经过一番头脑风暴后,坂田银时安慰好了自己,“那么,阿银要讲的是一件同窗会的故事……”


“金时,小五郎,龙马,晋作四人是曾经一起参加过攘夷战争的朋友。自从战争结束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相聚过了。突然有一天,他们接到了一封同窗会的邀请。”


“阿银,你这名字还不如不换……”志村新八小声吐槽。


看着眼前只剩短短一截的蜡烛,坂田银时忽略了自家孩子的吐槽,继续往下讲。


“当金时到了约定的地点后,发现小五郎和龙马已经到了,晋作不在。‘怎么,高杉那个家伙不在?’金时坐下来,问两人。”


坐在坂田银时身边的土方十四郎翻了个白眼,然后徐徐吐出一口烟。这家伙已经完全放弃了伪装了吧。他内心如此想着,没有出言打断。


“‘高杉干出那种事,估计也不会来了吧。’‘是吗?我还以为是他发出的邀请函。’三人交头接耳,揣测是谁发出了这封同窗会的邀请函。就在三人拿不准定论时,他们注意到了邀请函末端的署名。”


“当三人为了邀请函上署名的黑子而回忆时,晋作的手下送来了一封悼念信和宝矿力罐子。而三人终于想起,黑子就是当年在攘夷战争中被忘记正在进行踢罐子游戏而死去的战友。”


“小五郎并不相信黑子已经死去,他离开了两人前往卫生间,可是迟迟没有回来。金时和龙马感到事情不对劲,而一起结伴去寻找小五郎。”


“漆黑的走廊上没有一点灯光,两人寻找着失踪的朋友。‘坂本先生,找到了。’轻柔鬼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时猛地回头,发现龙马也不见了。”


“金时十分着急朋友的消失,他迅速穿过好几条走廊,试图找到小五郎和龙马。当他走进最开始聚会的房间时,发现和室里的灯光不知何时都熄灭了。同样轻柔鬼魅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坂田先生,找到了。要来一起玩踢罐子吗?’⁷”


……


“呼。”坂田银时吹灭了最后一根蜡烛。


客厅四个角落的蜡烛早已因为燃尽而熄灭,当他吹灭房间里的最后一个光源时,万事屋的客厅完全陷入了黑暗。而此时,隔壁的和室突兀地传来了一声罐子被踢倒的声音。


噫——!阿银明明讲的是假怪谈啊!黑子野根本没死嘛!怎么还会有鬼!


坂田银时被吓得窜到了客厅的角落抱头蹲坐。突然,客厅的灯光一下亮起,不同的人一起祝福着“阿银,生日快乐!”


还没反应过来的坂田银时带着呆滞的神情转过身,发现客厅里乌泱泱站了一堆人,桂小太郎、长谷川泰三、月咏、猿飞菖蒲……


还呆滞着的寿星被两个孩子架在了沙发上,志村新八扭头对站在边上笑着抽烟的土方十四郎说道:“土方先生,计划很成功呢!果然蜡烛计时这个方法很靠谱!不愧是土方先生!”


“但是我可没叫你买青色的蜡烛啊!点燃的时候我都被吓了一跳……”


“等等,等等,等等!!”终于反应过来的坂田银时扒开身边的两个孩子,后知后觉又恼羞成怒地大声嚷嚷:“所以说这都是拿来捉弄阿银的吗?这是什么庆生方式啊!总一郎君居然会配合土方君的计划吗?!”


“嘛,这个计划顺便也能捉弄到土方先生,不是很有意思吗?老板。”冲田总悟冲着坂田银时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那阿银抓阄抓到七,还有中间发出的奇怪声音,都是你们串通好的?”坂田银时扫视着客厅里的一群人。


没有人回应,大家默默地移开了眼神避免和他对视,非常明显的默许。


“喂,你们这些家伙……”


“啧,还不是因为你那张死脸。”土方十四郎不耐烦地呼出一口烟,打断了他的话,“从航站楼那件事之后总是时不时露出寂寞放空的蠢脸,被吓吓反而更像你。不知道眼镜和中国妹会担心吗?”


被恋人堵得哑口无言的坂田银时左右扭头看看坐在身边的两个孩子,轻轻问道:“真的吗?”


“是啊,再也不想看到小银那张蠢脸了阿鲁!”神乐一把搂住亦父亦兄的监护人的手臂,把头埋进浴衣柔软的面料里,声音瓮瓮的。


万事屋最靠谱的志村新八扶了扶眼镜,语气略带责怪,“阿银,请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我和神乐还有土方先生都可以和你分担,难道我们不是你重要的人吗?”


被孩子们猝不及防的直球打得晕晕乎乎,坂田银时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默默把坐在两边的孩子往怀里搂了搂,轻轻拍了拍他们的头顶。


“好了!银时!”桂小太郎从人群中挤到了沙发前,递给了银时一个伊丽莎白钥匙圈。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还有这个,是坂本给你的礼物,好像是个游戏机还是什么?”桂小太郎又扔了一个袋子过去,“果然还是我的礼物更好更可爱哈哈哈哈!伊丽莎白就是最可爱的!啊,不过肉垫也很可爱哦,定春君……”桂小太郎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了起来。


“嗯嗯,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桂小太郎点着头,一会他挂了手机,对着沙发上的寿星说着:“新政府看来有些事需要我这个大总统去处理,哎呀哎呀真没办法,那我就告辞了银时!”


作为曾经的逃跑小太郎,如今的桂朗普风一般的刮走了,近藤勋看着他的背影感叹着:“新政府的高层也这么忙啊……”


下一个上前的是猿飞菖蒲,她递上一根被丝带缠着的小皮鞭,兴奋地说道:“阿银,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这样你就可以随时鞭打我……”


“好了下一个。”坂田银时面无表情地把紫发女忍者扔出万事屋,然后坐回沙发。


“咳,这是吉原给你的生日礼物。”月咏别别扭扭地走上前,递过一大袋包得严严实实的礼物。


“阿银!我跟你说,来之前月咏姐还在哭……唔唔唔!”


月咏一把捂住晴太的嘴,一边快步走出万事屋一边红着脸恶狠狠地回头说着:“什么都没有!!祝你们幸福!生日快乐!”


“送了礼物就可以走了吗?原来如此……”柳生九兵卫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走上前。


“那个,九兵卫小姐,其实也可以不离开的……”志村新八弱弱地插嘴。


“这个送你,是寿限无的大作。”柳生九兵卫认真地拿出一幅现实意义上的猴子的书法作品,虽然比起书法更像乱泼乱画。


“呃,谢谢?”坂田银时不知道要对这份礼物做出什么反应。


“那么我就告辞了,阿妙,明天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好哦,小九。”


下一个走上前的是长谷川泰三,他扣着脑袋说道:“哎呀,没想到阿银你也30岁了啊!生日快乐啊!副长大人在公园找到我拜托我给你庆生的时候我还蛮吃惊来着……”


“咳,长谷川先生,那个可以不必说。”土方十四郎有些害羞,咳了咳打断了长谷川泰三的长篇大论。


“哦哦!对了!生日礼物!”长谷川泰三接受到了信号,僵硬地换了个话题,他一把搂过坂田银时的脖子,凑到他身边小声地递给了他一本册子,“阿银,这是我这些天研究的赌马信息!下次咱俩一定能一把翻盘!怎么样?不错的礼物吧!”


“哦!不愧是你,长谷川先生!”坂田银时和长谷川泰三两人搂着肩,猥琐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长谷川泰三松开坂田银时的肩,扶了扶墨镜,爽朗地挥了挥手,“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阿银!”


“madao今天居然不是很madao阿鲁……”神乐看着长谷川泰三离开的声音喃喃自语。


沙发上陆陆续续堆满了奇奇怪怪的礼物,比如近藤勋送的一张已经盖好章但没有填具体日期的土方十四郎假期批准表(喂!我不记得我说我要请假啊!土方语),冲田总悟送的一沓装在信封里据说是土方十四郎出丑的照片(总悟你小子!土方语),源外老爷子送的按一下按钮就能喷出酱油的洞爷湖(啊!那个老头子!什么时候把洞爷湖拿走的!银时语),铁子送来的洞爷湖免费护养劵(木刀也要去铁匠那养护吗?新八语),人妖店一起送来的色彩夸张的眼影盘,泥水次郎长父女托人送来的断成两节的烟斗,澄夜公主送来的一箱醋昆布(哦!澄夜最好了阿鲁!神乐语),狂死郎送的高级点心以及沾着香水味的生日贺卡(阿银我不会被歌舞伎町的女性们暗杀吧?银时语)还有结野家和巳厘野家送来的奇怪符咒……


人越来越少,礼物越来越多,最后万事屋里只剩下了万事屋三人,志村妙,土方十四郎和登势酒馆的三人。


“凯瑟琳,把东西给他。”登势婆婆抽着烟,凯瑟琳把一瓶酒放在了矮桌上,“那个讨人厌的偷祭品的小鬼也30岁了啊……这瓶酒你自己收好吧,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正好配你。”


“老太婆……”坂田银时摩挲着价值不菲的“坏酒”。


“走了,凯瑟琳,小玉。”登势婆婆没有说更多,带着人离开了万事屋。


“……好了,到我们了呢,小神乐。”志村新八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忐忑地对神乐说。


“哦!去拿过来吧,新八!”


两个小孩跑向厨房,不一会一起捧着一个歪歪扭扭画着定春的蛋糕到了客厅。


“那个,可能有点难看,不过我和小神乐尝过了,味道还是不错的!”志村新八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


“大姐头出钱买的材料,我和新八做的蛋糕,十四的计划还有蛋糕上的定春阿鲁!这是我们大家,不对,万事屋给小银的礼物!”夜兔少女宝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土方十四郎总是板着的脸因为神乐的话而软下来,漂亮的暗蓝色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他走向前,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又对着志村妙微笑了一下,“我只是做了计划,这个礼物是你们三人的。”


“但是……” 


“好了,小神乐,一起吹蜡烛许愿吧。”志村妙看出了土方十四郎想让这份礼物属于他们最初几人的用意,微笑着制止了神乐。


不算完美但饱含心意的蛋糕插上了蜡烛点燃,五个人围着蛋糕闭眼许愿。


我希望以后能一直一直像今天一样。坂田银时在心里默念,随后他睁开眼,看着在暖黄烛光下认真许愿的大家的脸,悄悄提起了嘴角。


老师,我现在很幸福。


“呼。”坂田银时吹灭了自己30岁的生日蜡烛。


“好了!我们这就告辞了,请阿银和土方先生好好休息哦!”志村新八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拉着神乐和姐姐离开了万事屋。


聒噪的万事屋一下子静了下来,凌晨的10月10日,只有坂田银时和他的男朋友单独留在了这里。


“那个……搞这个策划很麻烦吧?”坂田银时低头看着沙发上的礼物。


银发武士很明白为什么他的副长大人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聚集众人。这些礼物背后是他在歌舞伎町羁绊的缩影,他不再是13年前从牢里出来只能靠誓言将自己束缚在世间的孤魂野鬼。血色夕阳下的航站楼可能他一辈子也忘不掉,但不会是新的枷锁。现在他拥有很多,他值得很多。


“其实没什么……”土方十四郎这时反而红了脸,有些拘谨地嗫嚅着。


坂田银时站起身,在漆黑的万事屋中紧紧拥抱他的爱人。


“那么,阿银可以拆生日礼物了吗?”坂田银时把嘴唇凑近土方十四郎的耳垂,暧昧地吹了口气。


“先等一下!”感受到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游离,土方十四郎急忙拉开距离,在壁橱翻出一个包裹递给了坂田银时。


“我说你们,到底趁阿银洗澡的时候藏了多少东西啊?”坂田银时一边拆包裹一边吐槽。


包装精美的包裹被一层层拆开,一件用料高级,价值不菲的和服出现在坂田银时面前。


“……所以?”土方十四郎烟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忐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小子!笑是什么意思啊!”


坂田银时突然笑了起来,他紧紧地拥抱住正在抗议的土方十四郎,柔软的和服被挤在他们之间。


“人家愿意哦。”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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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百物语是日民间常玩的恐怖小游戏。传说说完一个怪谈吹熄一支蜡烛,直到全部吹熄之时,妖怪就会出现。

 

 注二:跑道上的幽灵,日本著名怪谈。

 

 注三:日本都市传说爱情汤案件。

 

 注四:著名鬼故事拍手背的死人。

 

 注五:日本著名怪谈皿屋敷,TV68万事屋帮落哥打工,神乐所扮演的就是这个故事。

 

 注六:化用日本著名井之头公园碎尸案。

 

 注七:TV271到272的故事,阿银美化自己版哈哈。

 

 注八:江户时期男子会给心仪女子赠送和服表达求婚的意思,所以这里阿银用了女性自称调侃回去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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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姐的怪谈我是在B站某个评论区看到的分享,如果有人知道出处可以提醒我,万分感谢!再次祝坂田银时生日快乐!

普罗

无论下雨、落雪、还是晴天

 

*原作背景,但依旧有很多私设,1.3W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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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又下起了大雨。

土方十四郎冒雨跑进了最近的便利店,双手护着胸前鼓起的一团。进屋后那毛团挤开了外套拉链,从土方怀里蹿了出来,毫不留情地在他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个泥爪印。

“喵。”

小猫抖落了毛发上的雨滴,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便利店里巡回。它瘦得有些过分,背上的脊骨清晰可见,身手却很矫健。

因为过了饭点,便利店里没什么人,就连唯一的店员都坐在收银台前打瞌睡。

土方在最靠里的货架上找到了一把称意的雨伞,到柜台结账时,发现小猫蹿到了门边的角落,对着杂志架前的一双皮......

 

*原作背景,但依旧有很多私设,1.3W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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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又下起了大雨。

土方十四郎冒雨跑进了最近的便利店,双手护着胸前鼓起的一团。进屋后那毛团挤开了外套拉链,从土方怀里蹿了出来,毫不留情地在他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个泥爪印。

“喵。”

小猫抖落了毛发上的雨滴,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便利店里巡回。它瘦得有些过分,背上的脊骨清晰可见,身手却很矫健。

因为过了饭点,便利店里没什么人,就连唯一的店员都坐在收银台前打瞌睡。

土方在最靠里的货架上找到了一把称意的雨伞,到柜台结账时,发现小猫蹿到了门边的角落,对着杂志架前的一双皮靴叫个不停。

“喵——喵———”

坂田银时原本没打算搭理这只不请自来的小猫。直到它对他持续叫了几声,银时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被小家伙针对了。

他单手合上了手里的那本《JUMP》,低头看向小猫。

“抱歉,这是我——”

土方十四郎付了钱,抓着雨伞循声跑来。目光触碰到银时的瞬间,他猛的一顿,没能把话说完。

坂田银时将《JUMP》放回书架,俯下身,摸了摸小猫的头顶。

“真稀奇。这是你养的小猫?叫什么名字?”

“刚在路上捡的野猫。”土方说,“不是我的宠物。所以……也没有名字。”

“是吗。”银时像是不在意他说了什么,自顾自地捏着小猫的脸,“看看这毛发这眼睛,它好像你啊,土方。不如就叫你副长吧,小家伙?”

“喂,不要自作主张啊。”土方恼怒地去拿口袋里的烟,摸到烟盒才想起这是店里,只能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小猫在此时愉悦地叫了两声,蹭了蹭银时的手心,就像十分满意这个称呼。

于是银时又柔声叫了两句,副长,副长。

那并不是坂田银时平时对他说话会用的语调。平素叫起“副长”,总是轻佻又漫不经心,带了些许调侃和玩笑的意味,现在却压低了声音,故作温柔。

土方感觉心头一颤,像是有一股电流伴随着雨声淌过耳蜗,落进心底。

他注意到银时另一只手一直揣在怀里,疑惑道,“手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银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势,“呐,副长大人,雨下得这么大,你应该不介意顺路送我回家吧?”

“……哪里顺路了啊喂。”

话虽如此,土方还是在走出店门时刻意停顿了一下。等银时出门,他打开了那把新买的伞,斜眼示意银时进来。

雨伞并不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伞下有些太过逼仄了。银时接过伞,主动承担起了遮雨的责任。土方注意到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于是往他怀里又靠近了一些。

他几乎就要感受到坂田银时的体温了。

土方开来的警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口。

“既然开了车,为什么还要去买伞?”银时问。

“小猫是在附近找到的。”土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本来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它是走失了。”

“行了吧。这么瘦的小猫,”银时侧头看向躺在土方臂弯里的毛球,“就算有主人,也过得很艰难。你就不能收养人家吗,拜托?”

土方学着他的语气,“你怎么不收养,拜托?”

“或许你忘记了,”银时收起伞,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我家里有一条狗。它已经要把我掏空了。”

土方握着方向盘,犹豫了片刻,“我不认为真选组是个适合养猫的地方。”

“我看正相反。”银时转头看他,“我说,你不会是害怕建立亲密关系吧,副长大人?”

小猫坐在银时腿上,对那个称呼若有所感似的,低低地叫了一声。

土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着打开了车载播放器。悠扬的音乐传出,低沉的男声唱着银时听不懂的歌词。

 

Here's my hand,

Baby take it or leave it, leave it, 

Cause time doesn't love you anymore,

But I-I-I I'm still knocking at your door, 

Honey we can run forever,

If forever is what's install, 

Oh, time to take me home. *

 

坂田银时百无聊赖地盯着车窗上划落的雨痕,忽然问,这唱的是什么。

“总悟看的恶俗电影的主题曲。”土方十四郎不着调地哼唱了两句,“即使时光不再宠爱你,我也依旧会叩响你的门扉。我们可以永远逃亡,如果永远就是那宿命,哦……是时候带我回家了。”

土方半念半唱地说完,原以为会换来银时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然而过了很久,他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

借着等红灯的间隙,他看向副驾驶座,发现银时竟然倚在座椅上睡着了。

细看的话,土方还能瞧见他眼睑的青黑,几绺细密的皱纹攀着眼角,仿佛过度的疲惫遮掩不住老态。

土方心头一惊,将车停在了歌舞伎町对面的街口。他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伸手掀开了银时搭在胸前的那截衣袖,见到了下面如同枯槁般的右手。

坂田银时的右手,那只握刀的右手,此时已经十分苍老,透过满是褶皱的皮肤,甚至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和那之下的白骨。

土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在他试图理清那种奇妙的情绪时,银时睁开了眼。

一片温暖的红色里,土方恍惚了一阵。后来他才意识到,那温度的来源并非银时的眸色,而是他的手。

那只行将枯萎的手以不容分说的力道堵住了土方无礼的窥探,苍老的五指扣住土方的指缝,土方竟完全动弹不得。

“这是在做什么,副长大人?”坂田银时笑着问。

小猫踩在银时的腿上,轻轻“喵”了一声。

“你又是在做什么,”土方用另一只手抓住银时的右手,“等死吗?”

银时一顿。

他沉默了下来。打在窗户上的雨点声在此时显得格外聒噪,直到水纹将玻璃完全模糊,他才带着点笑意开口。

“是啊,土方,”银时说,“我快要死了。”

 

 

*

 

 

土方十四郎是被小猫一爪子呼醒的。

温热的肉垫贴着土方的脸,看他没有反应,小猫又“喵喵”地叫了两声。

土方睁开眼,坐起了身。

小猫用脸蹭了蹭土方的手腕,得到他的关注后,轻巧地向门边的食盆走去,没走出两步又扭头看他,确保土方跟了上来。

土方无可奈何地揉着一头乱发,在小猫空了的食盆里重新倒上猫粮,“果然没事就不会来找我啊。”

喵。

小猫低头吃了几口饭,懒洋洋地应付了他一声。

土方推开了门,小猫立即从那不大的门缝中钻了出去。在真选组屯所里小住了半个月,小猫俨然成为了这里的大明星。它没走出几步,土方就听到队员们的惊呼,“哦猫副长,今天也这么早就起床啦”“要不要去我房间玩一玩啊猫副长”。

听大男人在宠物面前变成夹子音是挺恶心的。土方感到有些反胃,一边捡了洗漱用品出门,一边对着院子里的人怒吼,“大早上的抽什么风!切腹啊!都给我去切腹!”

他一开始没打算留下这只小猫。

领养告示都写好了,土方却临时变了卦。

原因是小猫恬不知耻地在他准备张贴告示时蹭他的裤腿撒娇,土方看着它蓝色的眼睛,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个人说,它好像你啊,土方。

小猫就这么留了下来。

山崎退问土方小猫叫什么名字,土方想了想,鬼使神差地回答,“就……副长吧。”

“……啊??”

“不是真选组的副长。”土方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是猫副长。”

于是“猫副长”这么个拗口又别扭的名字流传开来,就连冲田总悟也意外地没有拿它恶作剧。

事实上,冲田总悟从这个名字里嗅到了熟悉又危险的气味。它就像一个标记——即使土方本人意识不到——暧昧而隐晦地宣告着某个人的所属权。

这并不是一场事先张扬的罗曼蒂克。

总悟将猫副长抱了起来。

他坐在土方门前的长廊上,摆弄着小猫柔软的爪子,“说起来,土方先生,最近都没有见到老板啊。”

土方洗漱完毕回来,正犹豫要不要踹这堵门的碍事家伙一脚,闻言一顿。

“要说不关你事就算了哦。”

土方:“……”

他走进屋里,一边系上领巾,一边道,“有个任务要交给你,总悟。”

“私人任务拜托扔给阿崎。”

土方并没有否认这是私人的委托。他点燃了一支烟,“他有另外的安排。”

“行吧。”冲田总悟被小猫挠了一下,淡然收回了手。猫副长趁机从他的钳制中逃脱而出,嗖地不见了踪影。

土方没有立即开口。他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才道,“一周前我遇见万事屋的时候,他说他就要死了。你能去查一查是怎么回事吗?”

“所以这一周以来,您什么都没有查到吗?”

“真是抱歉啊。”土方说,“所以才要拜托你出马啊。”

冲田总悟不擅长侦查和打探情报。作为真选组一番队的队长,他是那柄能为身后所有人开路的最锋利的剑。土方要他查,那他就去查,只是比起旁敲侧击,总悟更喜欢当面逼问嫌疑人。

于是巡逻结束的午后,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万事屋。

对于他的到来,坂田银时似乎也不太意外。

“怎么。”银时调笑道,“原来你是副长大人的杀手锏吗,冲田君。”

“没办法啊。谁让老板把我们家的监察都甩掉了,明明乖乖被探查一番就没这些事了。”

“怎么可能放任你们窥探我的隐私啊。”

坂田银时坐在桌子后面,双手藏在宽大的蓝白流云的和服衣袖里。总悟靠着沙发环视一周,疑惑道,“那两个小孩呢?”

“你也没比别人大多少吧。”银时说,“不要总是这样趾高气昂啊,冲田君。”

“趾高气昂的是老板才对吧。”总悟后脑枕着小臂,“都一起经过这么多事了还把我们当外人。”

“这个嘛……”银时笑了笑。片刻后他伸出手,展示一般地放在桌面上。右手已经如冬日的花茎一般完全枯萎,左手却还好端端的,像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被天人袭击了吗,老板?”冲田总悟走到桌子旁边端详银时的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其他部位呢?有出现老化吗?”

“问题可真多啊。”银时抱怨着,但还是回答道,“是从一个月之前开始的吧,变化的速度还不算快。但是医生说了,这个过程之后会加速。现在身体还只是四分之一老化,渐渐地全身都会变成这样。”银时抬起右手,握起拳头又张开手掌,“虽然医生不知道发病的缘由,但……可能……”

坂田银时抬头望向窗外,那原本是终端塔所在的方向。

“阿尔塔纳。”冲田总悟小声说出那个名字,“可是近距离接触龙脉的又不止老板一个人。”

银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的老师,吉田松阳,曾经在虚的意识觉醒之前和我生活过一段时间。被天道众追杀之时,他将自己的心脏托付给了我,我在那之后一直随身携带着它。”

高杉晋助曾说过那不是他应该拿着的东西,也许话语之下还有银时不曾明了的深意。

坂田银时自嘲地微微扬起嘴角,又放下,继续道,“诞生于龙脉的虚不死不灭,受到他的影响,就连普通人也能一定程度上地再生肉体。源外老头说过那可能是因为阿尔塔纳的能量加速了细胞再生,可是人的细胞分裂能力终究是有限的。这样持续下去,很显然,啪——”

他张开五指,做了一个泡沫破灭的手势。

冲田总悟扶着下巴,缓慢地消化了银时说的话。

“就没有办法了吗。”

“神乐和新八还在找。但是你要知道,”银时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希望这种东西,就是会伤人的。”

不等总悟回答,银时又说道,“我可不是免费告诉你这些的,冲田君。带着答案回去,那位副长也能满意了吧。我离开之后,我家的两个家伙就拜托你们真选组了。”

“诶,什么,”总悟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又要逃跑了吗?”

“是啊。”银时坦率地承认了,“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嘛。”

“嘛……土方先生说过,”总悟轻轻地笑了起来,“老板你啊,是想浮云一样的人啊。”

 

*

 

坂田银时是在一个雨夜抵达车站的。

没有和任何人道别,他只是拿了一件简单的行李,里面装了三两件可供更换的服装。

车站里的人不多,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很多人都取消了原本的行程。电子屏幕上列车的信息仍在不停地跳动,银时盯着屏幕,双眸逐渐放空。

他迟迟无法决定自己的目的地。

不知那么坐了多久,屏幕上只剩下了零星的三四趟车次。候车厅的灯也关了大半,毕竟战后资源紧张,就连江户的中心城区,有时也不得不按轮次停电。

秋天的雨夜气温降得厉害,银时裹紧了他的和服外套,暗自后悔没有多带一件外套出来。

再往北走的话,会不会气温更低呢,会不会能见到雪呢。

这具行将枯萎的躯体……还能不能活到今年的冬天呢。

银时打了一个喷嚏。

一条围巾忽然落到了他的脖子上,接着小腿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银时低下头,看见一只熟悉的小猫蹭着他的腿。

“什么啊。”银时笑道,“结果还是收养了嘛。名字取好了吗?”

土方十四郎无视了他的问题。

“既然要逃跑,就好好地多带几件衣服啊。”

“所以,”银时问,“你是专程来看我落荒而逃的丑态的吗。”

土方继续答非所问,“万事屋那边已经交代好了。我说真选组查到了解决的办法,你因此要离开江户一段时间。”

“唔,好办法。”银时说,“那么之后怎么办。给人希望这件事可是很残忍的,副长大人。”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土方夹着他没有点燃的烟,“何况也比不上某人不辞而别。”

坂田银时转头看他,这才看到土方脚边立着一个行李箱。

“你……”银时想了想,“要去出差?”

“差不多吧。”土方用一手挡着风,另一手点燃了咬在唇间的烟,“我说你,如果没想好去哪里的话,不如和我一起走吧。”

“……啊?”

土方弯腰抱起了趴在银时脚边的小猫,“我想把这家伙送回家。”

“家?什么家?”银时难得觉得跟不上土方的思路,“这家伙不是野猫吗?”

“对啊。”土方对着小猫笑,“所以撺掇我收养它的你也要负起责来。”

他反手递出一张纸,银时接过来看了,发现那是一则寻猫启事。照片上的小猫是和身边这只一模一样,可地理位置却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一只猫能够跨越的距离。

“喂喂,”坂田银时哑然失笑,“北海道?这压根不可能是同一只猫吧。脑子睡糊涂了吗,副长大人?”

土方还没有回答他,怀里的小猫却因为听到熟悉的音节叫了两声。

土方感到面上一热,清了清嗓子,准备转移话题。银时却仿佛窥见了端倪,挑了挑眉,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副长?”

小猫从土方怀里抬起头,疑惑地“喵”了一声。

“哦。”银时玩味地看向土方,重复了一遍,“副长?”

“……我只是懒得再给它想个名字。”土方红着脸回答,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问,“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行啊。”银时起身,状若毫不在意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再说,让你这家伙见证我的末路……也不错啊。”

他回过头,很自然地对土方勾起了嘴角。

零星的灯光落在他的肩头,像是很久以前,土方与他在居酒屋偶遇,喝完酒走在回家的路上,澄澈的月光洒在坂田银时的身上。

土方曾以为他是被那旖旎的月光迷了眼。

后来他意识到,不是月光吹乱了他的心。

列车轰鸣着驶进了车站,土方一手抱着小猫,一手推着行李箱往站台的方向走。坂田银时挎着行李袋跟在他身后,并没有追上他。但当土方加快脚步时,银时会用更快的速度跟上来,而当土方放慢脚步,银时也会跟着慢下来。

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似乎走了很久很久。说不清是在较着什么劲,土方忽然拖着行李箱沿着站台奔跑,银时也没有多想,下意识地追了过来。

这是今晚的末班车。

车站里的灯一盏接着一盏地熄灭,像是黑暗想要追上来将他们吞噬。

土方没有来由地觉得好笑,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喂喂,果然还是疯了吗。”银时抱怨着,嘴角却是受了这笑声的感染,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

土方先一步跨上了列车,向银时伸出了手。

风在他们耳边呼啸。

“来吧,”他邀请道,“来一场直到末日的逃亡。”

银时犹豫了一下,最终将那只衰老的手放进了土方的手心。

土方愣了刹那,随后用力一拽,把银时拉上了车。

火车轰鸣着开动,银时瞧见土方嘴唇动了动,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吼着问他,“你在说什么?”

土方摇了摇头。车厢里似乎又响起了那首悠扬的曲调。

 

Time doesn't love you anymore,

But I-I-I I'm still knocking at your door, 

Honey we can run forever,

If forever is what's install…

 

我会带你回家的,万事屋。

 

*

 

两人抵达北海道的时候,时间已将近傍晚。寻猫启事上刊登的地点位于北海道的偏远村庄,当天赶过去十分勉强。

土方决定先在附近的民宿休息一晚上。

“说到底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银时无语地靠在墙边,等待土方在前台做好入住登记,“江户到北海道,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那么你又为什么跟来呢。”土方咬着烟反问。

银时摸了摸后脑勺。他好像自己也弄不明白理由。

“喂,先说好,我可没有带钱。”银时说。

土方微妙地沉默了两秒,对民宿老板娘改口道,“抱歉,只要一间房就够。”

“喂!”银时难以置信地质问,“你真的忍心让阿银露宿街头吗!这可是北海道哦!晚上说不定会下雪的哦!”

“谁管你啊。”土方头也不回,在登记簿上签好名字,拖着行李箱往深处走。银时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腿。

“不要啊副长大人——”他毫不羞愧地拖长了尾音嚷嚷道,“人家连件厚外套都没有——”

原本不知道跑到哪里探查地形的猫副长蹿了出来,四脚踩在坂田银时背上,被土方一同拖着往前走。

猫副长在真选组里吃香喝辣,近来增重不少。这会儿吃里扒外地加强了敌方战斗力,土方感到本就寸步难行的境况雪上加霜,不得已停下了脚步。

“你这家伙,”土方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了银时一眼,“亏我还以为……”

还以为他死要面子,被温柔对待了还要多想。事实证明这人厚脸皮的程度超乎想象,能占的便宜就不会不占。

土方最后也没有多开一间房。

民宿的房间很大,完全足够住下两个人。土方放下行李后打开壁橱拿出了一套新的浴衣,问银时要不要去洗澡。

“北海道的温泉很出名,”土方问他,“老板娘刚才说屋子后头也有一个,要不要一起去?”

“啊?”坂田银时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关系有好到可以一起泡澡,土方同学。”

“……明明不止一次在桑拿房遇见了吧。”

“那、那也不行。”银时说,“阿银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

“随便你。”土方脱下了真选组制服的外套和背心马甲,白色的衬衫若隐若现地透着他精壮的身材。同样是长期习武,还喜欢热量高到爆炸的蛋黄酱,但土方不知为何就是比真选组的其他人看起来单薄一些。特别是腰……目光落下时银时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想,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用一只手就将土方的腰完整地圈进怀里。

坂田银时喉结一滚。他清了清嗓子,先一步走出了房门。

“先让我找两口酒喝。”他念叨着,“喝酒,喝酒。”

土方摇了摇头,独自走向了庭院的温泉。

入夜之后北海道下起了雪,就如银时心里隐约期待的那样。

在地面被雪染成纯白之前,银时拿着酒杯,走到了缘廊上。雪花飘进了酒杯里,浮在水面上,然而不过数秒,就化开了,消失无踪。

“真好啊,”银时抬头对着银灰色的天空一笑,“我还以为见不到今年的雪了。”

从前他不喜欢下雪。

遇见松阳之前,下雪意味着他会有很长时间找不到吃的,受冻、挨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员。

遇见松阳之后,他的雪好像才终于有了温度。

冬天的道场,孩子们总喜欢聚在屋子后头一起烤火,然后被松阳找到。年长的银时总被当作始作俑者,挨了松阳的好几顿教训。

可是温暖的冬天并不长久。

松阳被带走后,那些在战场上的冬天,伴随着大雪而来的,往往是物资的进一步匮乏。饿上两三天还是小事,有时受了伤的战友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血腥味弥漫在房间里,他们却无法打开窗户,生怕凛冽的寒风吹进屋,会把本就破碎的生命吹散。仅有的被褥堆在伤者身上,棉花吸纳了腥气,很久都无法消退。

冰雪好像会放大鲜血的气味。

再后来,松阳死了,他和战友们也走散了。监狱的牢笼困住他,纷飞的大雪也困住他,可到底,困住他的,还是他的心。

他也是在一个下雪天里被登势捡到的。

下雪的时候,万事屋的工作总是很少,偶尔能接到的活儿,也都是些不愉快的工作。他对此倒没有什么怨言,苦些累些,至少吃得饱,也不会被冻到半死,回家偶尔还能蹭到登势炖的热汤。

——坂田银时曾以为他不喜欢下雪的。

土方泡完澡,从水里走出来围上浴巾时,看到银时坐在一旁的缘廊喝着酒。

“说是不和我一起泡澡,”土方身上蒸腾着水雾,“结果是在旁边偷看啊。”

“是光明正大地看。”银时放下酒杯,“来一起喝一杯吗。”

“……我可是还没穿衣服啊。”

“就一杯。”银时指了指身旁那个用过的酒杯,“尝一口老板娘亲自酿的酒。”

土方拿他没有办法,光着上身走过去,弯腰拿起了他身边的酒杯。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银时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进了怀里。

“——怎——”

“这样就不会冷了。”银时自下而上地凝望他的眼睛,“呐,土方?”

他渐渐地靠近了土方。

土方闭上眼睛,可是一秒过去,两秒过去,预想中的吻都没有落下来。

他睁开眼,看到银时在很近的距离微笑着注视着他。

他从来没见过坂田银时流露出这样的目光。

一起在居酒屋里喝酒的时候,一起走在绮丽的月色下时。哪怕是真选组离开江户前,最后一次在大众食堂一起吃饭时。

无数次的分离又重逢,银时从未用如此直白的目光看他。

他无法抓住一绺浮云,就如同人无法凭借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土方捧起银时的脸,“那就让我来做吧。”

让我来靠近你。我来承担失去你的恐惧。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来临,让我来背负送你离开的悲痛。

让我,来拥抱你。

土方低头吻了他。

那不是一个很深入的吻,只是嘴唇相贴,身体却热了起来。短暂的数秒后两人分开,银时仰着头看向土方,眼神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没有时间了,土方。”这像是一句推脱,但银时没有放开拥着他的手。

“没关系。”土方回答说,“我知道。”

知道他在逃避什么。又为什么在逃避。

知道他的胆小,怯懦,坚强和温柔。

土方用指腹抚过银时的下唇,用气音呢喃道,我知道的,万事屋。

银时呼吸一窒,倏地抓住了土方的手,再次吻住他。

这次的吻不同于先前,充满了侵略性。唇齿交缠间银时脱下了外套,裹在了土方身上。

很意外的,那不是土方设想过的黏腻的味道,甚至也没有多少酒臭味。银时的气味很淡,像是被子在春日的午后晒过的香味。

北国的雪夜,银色的日光煽动他。

“那么脏的衣服……这样澡不就白洗了吗。”土方喘息着抱怨。

那就结束吧,银时说着,却还是一下又一下地吻他。

“嗯,结束吧。”

可是吻仍在继续,没有进一步的亲近,但也没有人后退。

土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既不反抗,也没有试图争夺主动权。这不太像他,不太像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应当有的相处模式。

过去的时间里他们总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凡事必须分个高低,吃饭、洗澡、喝酒,什么都像是在博弈。

但在这个吻里,土方毫无保留地交出了主导权。他想要让这家伙知道,他是他可以安心去爱的男人。

漫长的亲吻后坂田银时拥抱着土方,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刚被温泉好好滋润过的身体还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银时感叹道,好暖啊,土方。

在这个吻里,在这个北国的雪夜里,浮云也可以为他停留。

 

*

 

银时醒来时,雪已经停了。

他不记得自己昨晚怎么回的房。

酒喝得有些太多,温泉的热气熏得他意乱情迷,也叫他变得软弱。

银时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确认了还是昨天穿着的那套,才放下了心。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嘴唇,不太确定那些吻是不是他的梦。

趴在他枕边的猫副长叫了两声。

银时坐起身,正要开口,嘴里却感到多出了一块异物。他把东西吐到手心里,发现那是一颗牙齿。

他自己的牙齿。

银时看着手心哑然失笑,发病以来头一次,感叹造化弄人。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土方十四郎拿着早餐走进了屋里。

他先把猫副长的食物放到了地上,而后才转头看银时,“……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银时握紧了拳头,藏起了那颗坏掉了的牙齿。牙尖几乎要嵌进手心的肉里,他却不觉得疼,反而是别的情愫占了上风。

他没有办法看向土方的眼睛。

“嗯……还行。”银时说,“今天,要去送猫副长吗。”

土方顿了片刻,才回答说,是的。

“我问了民宿老板娘。她说我们中午之前出发,傍晚之前就能到达目的地,不过今晚要在山里过夜了。”

他俯下身摸了摸正在吃饭的小猫的脑袋,“要回家了,你高兴吗?嗯?”

“……听到你这么温柔地对宠物说话还真是不习惯。”银时不自在地揉乱了头发,放下手时,看到指尖缠着十数根发丝。

万幸,他的头发原本就是银色,才不至于让这个衰老的过程看上去太过可悲。

银时趁土方不注意,把手上的头发藏进了被褥下面。

“话说你真的相信北海道的猫,能跑到江户去吗?”银时再度发问。

“谁知道呢。”土方答道,“也许会有奇迹。”

他们没有再提起昨晚的吻。

银时去浴室洗了澡,吃完早餐,两人一猫才不紧不慢地出发了。

还没到最寒冷的季节,地面上的积雪早就在阳光的照耀下融化,只有零星的雪晶挂在枝头,折射出宝石般斑斓的光彩。

银时随手从枝头摘下一颗,捏在指腹间。

“喂,副长,”他叫道,“送你一颗宝石。”

快他半步的土方回了头,站在他肩上的小猫也转过了脑袋,一人一猫,两双深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银时。土方唇角弯起似有若无、又无可奈何的弧度,像是看透了银时的小把戏,但也无法拒绝配合他。

银时一个走神,指间的“宝石”便融化了。

手上变得空空落落,心里也仿佛空出了一块。

“怎么了。”土方走向他,不经意般地握了一下银时的手指,“在抓着什么?”

——那个空洞好像又被填满了。

“没什么。”银时收回手,“一个玩笑而已。”

“是吗。”土方没有太在意,不如说银时还有心情开玩笑,反倒令他放心不少。

他们乘坐老式的火车前往目的地。

不是旅游旺季,也并非休假日,车上的乘客很少。银时他们所在的车厢,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一对年迈的夫妻。

火车在途经站点停下时,老婆婆走过来,分了一些炒栗子给他们,说是秋天就应该吃甘栗。然后她坐回座位,继续一颗接着一颗地给她丈夫剥壳吃。

老爷子吃着栗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但因为年纪大了,许多话前言不搭后语,没什么逻辑可言。

妻子只是笑着听他说,偶尔打断他,谴责上几句不是。老爷子撅起嘴,不怎么服气,可也不敢出言反驳。

土方剥好一颗栗子放进嘴里。很甜,甜得他心里反倒有些发苦。

他想坂田银时如果到了那个年纪,肯定也是这样啰嗦又聒噪。

土方心头一酸,没头没尾地开口道,“我会让你拥有的。”

“……啊?”银时指了指自己,“我?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土方立即摇了摇头,不打算承认。考虑到银时藏着一只手不方便剥壳,他把新剥的栗子仁放进了他的手心。

我会让你拥有的,一个聒噪又吵闹的晚年。

——绝不会让你这样寂静而孤独地死去。

山里的温度比山下低了不少。坂田银时裹紧了土方给他的围巾,把猫副长从地上抱起。

“把它送回家之后,你打算做什么?”银时问。

“回江户。”土方拿出一支烟,正要点燃,想到马上就要抵达目的地,还是把烟放回了盒子里。

“也是啊。”

“你呢?”

“我啊,”银时抬头看了看银灰色的天空,“我就留在这里了吧。”

土方不说话。两人静默地向海拔更高处行进,快到山顶时,土方拿出了照片比对。

“我们到了。”土方说。

山上人烟稀少,但是不远处可见一池温泉。有身穿白衣的巫女站在温泉入口,警觉地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走吧,”土方对银时说,“我们去问问猫副长是不是他们家的。”

“行啦。”银时叫住土方,“事已至此,也没有继续骗我的必要了吧。”

土方看了看小猫,又看了看银时,最终点燃了一支烟。

“先进去吧。”土方指着那个和照片一模一样的房子,“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我们到暖和一点儿的地方再说。”

 

*

 

坂田银时在屋舍主人提前收拾好的房间里等了将近半小时,土方才和夫妇两人商讨完毕,回到了房间。

他端来了妻子做的羊羹和热茶,坐到了银时的对面。

“那么,”土方问,“你想知道什么?”

“首先,”银时冷静地发问,“外面那个,是龙穴吧?怎么找到的?”

土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我找到了来岛又子。你知道的吧,战后她一直在各地寻找龙穴……不,你自己也曾经寻找过。”

“这才几天,”银时震惊道,“你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我一直在监视高杉的残党,找到她并不难。”土方说,“难的是如何找到我想要找的那个地方。”

他继续解释道,“那两个巫女告诉我,位于不同位置的龙穴,蕴含的力量不同。如果真有哪一个能做到我希望的事情,应该也不在你曾去过的龙穴之中。所以我让山崎去调查了你遗漏的龙穴,找来岛又子确认,最后锁定了这个地方。”

“从我告诉冲田君到现在,”银时掰着手指计算日子,“不到两周,你就查到了这么多?”

“我有一个很优秀的监察。而且,”土方说,“我之前就在怀疑你是受到了阿尔塔纳的影响,总悟只是帮我确定了这一点。”

银时:“……”

“我说过的吧,我一直观察着高杉。这些年来他的变化,获得不死之身,后来又重生……龙穴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江户最近没有异常,而你突然染了怪病,怎么想都只有这一种可能。”土方把腰间的长刀取下,按在了桌上,“所以抱歉了,我找得这么辛苦,就算强迫你,也要把你踢进龙穴里试一试。”

银时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呐,土方,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我还欠了你人情。”土方说,“不如说,应该是我发问,明明我编了一个那么蹩脚的理由,你又为什么答应和我一起来?”

银时过了很久才重新开口,久到土方以为他不会回答他。

“因为,”银时坦诚道,“如果有一个人能陪我走到终点,而那个人碰巧又是你,我会感到很高兴。”

土方握紧了茶杯。

他忽然感到了愤怒。这么多天以来的担忧,急切和不安,甚至可以说是委屈,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愤怒。

“你其实早就想到了吧,”土方说,“龙穴可能可以治愈你。”

人类肉体无法承受的巨大能量,对于龙穴来说,也不过是一颗水滴汇入海洋。

“但你甚至没有想过去寻找。”土方抬眸,“为什么?因为害怕你的老师不肯救你?还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值得被救赎?”

他知道他在战后没日没夜地喝酒,总是把自己灌得烂醉。

他知道,有些伤痛,一辈子也不会愈合。

可尽管如此——

“尽管如此,”土方越过桌子,一把揪起银时的领子,“尽管如此,也要背负着苦难活下去啊。这不是你教给我,教给真选组的事情吗!”

两人安静地对视。数秒后银时握住了土方的手腕,但并没有甩开他的手。

“土方,我啊,其实没有那么勇敢。”银时说着,一边拉着土方的手,缓缓扯开自己的衣领,“希望是会伤人的……会被伤害的不只是那些笨蛋,还有,我自己。所以对不起啊,我就是如此的……不好看。”

大片干瘪的肌肤袒露,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如同古树枯老的枝干,寻不见鲜活的痕迹。土方向下解开了银时的上衣,手指所及之处皆是触目惊心。

“不要怜悯我,土方。”银时哑声说。

他的手依旧扣留着土方的手腕,不怀好意地监测着对方的脉搏。

感觉到土方心跳加快,银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不让他再继续往下。

“我没有怜悯你。”土方用另一只手抚上银时的脸,“我是在看着你。”

他迈上桌面,额头与银时相抵。

“我清楚地看见你*,万事屋。”土方呢喃道。

清楚地,看见他的一切。

好的,坏的,光鲜的,不堪的,漂亮的,丑恶的,甜蜜的,酸涩的,……土方看见他,也看见他眼中的自己。

“我清楚地看见你。”土方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这次叫了他的名字,“坂田银时。”

银时颤抖着吐出一口气。他松开手,捧起了土方的脸。

右手早已衰老,左手也开始浮现出了老态。一路上银时都在遮掩他的病状,他的软弱,此刻却没有隐瞒,完整地将自己展现在了土方面前。

有道是情越深心越窄,人总会对所爱之人苛求。坂田银时的过去是一片荆棘,他生怕迟早有一天,那么好的土方也会被他刺痛。

但土方的目光在告诉他,没关系的。

“那就再多疼爱我一些吧,”他对土方说,“土方十四郎。”

土方于是吻了他。

起初他吻得很轻,只是一下下地轻咬银时的下唇。后来逐渐深入,舌尖撬开齿缝,看似攻城掠地,却始终很温柔,珍重得仿佛银时是一件易碎品,是他最心爱的,最珍贵的宝物。

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坂田银时也不愿别人看低了他。

可这是土方十四郎,高傲又从不肯服输的鬼之副长。

银时很快按住土方的后脑,夺回了主导权。和土方不同,他的吻炙热而猛烈,充满了占有欲,如同要把土方的呼吸也一同夺走。

而和上次一样,土方顺从地接纳了这一切。

“她们还说你很难搞定。”银时最后轻轻咬了土方的舌尖一下,“别太温柔了啊,土方。”

土方揉了揉他的头顶。

“我才不知道啊,那种事。”他抚着银时的眉眼说,“别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啊。”

 

*

 

据他们借住的这间房屋的主人说,此处的温泉因为有疗愈的效果,过去曾吸引了不少人慕名前来。但是久而久之,这也带来了许多问题,环境污染,还有,龙脉力量的逐渐耗竭。

为了守护龙穴,巫女一族布下了结界,不让无关人员靠近,治愈之泉的传说便也慢慢地,从世人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坂田银时换上了纯白的浴衣。

守在温泉入口的巫女说,龙穴只能接待银时一个人。

“那我就在外面等着吧。”

土方取出了一支烟,准备点燃,银时却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土方意外地看向他。

银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乎也很意外。

“不,我……”

他收回了手,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了拳,就像在贪恋着方才的温暖。

“没什么。”他说。

土方叹了一口气。

他悻悻地把烟放回烟盒,心想要不索性戒了吧,一边转向巫女,讨价还价道,“这家伙是来给龙脉「加油」的,这项交易你们怎么都不会亏。何况我也不会下水,行吗。”

巫女打量了他一阵,点了点头。

“我可没有让你陪我。”银时嘟囔道。

“我知道。”土方笑道,“是我多管闲事。”

有了龙脉的加持,扑面而来的泉水的气息似乎也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银时站在池边深呼吸。

“害怕吗?”土方问他。

“哈,你在说笑吗。”银时嗤笑一声,拒不承认,“怎么可能。”

土方懒得戳穿他。

他想了想,上前握住了银时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老化的进程在加快,仅仅一夜过去,银时的双手都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他们已经没有了试错的时间。

土方握着银时的手,“我说过的,就算时光不再宠爱你,我也会敲响你的门扉,我们可以永远逃亡……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直到最后一刻的,万事屋。”

“别拿歌词诓我啊,”银时说,“把我当作小女孩了吗。”

“哦,果然你那天是在装睡吗。”

“都怪你唱得太难听了啊。说实话你又会恼羞成怒吧。”

银时牵着土方的手,一路倒退到了温泉池边。在土方愤怒地想要反击时,他骤然松开了手,跌落池中。

土方吓了一大跳,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水面完全淹没了银时的身影,呼唤也得不到回应,土方没有多想,径直跳入了水中,全然忘记了和巫女的约定。

水深和压力都超出了预料,温热的泉水往他的口鼻倒灌,朦胧间土方看到池底有一片温暖的光往四处散开。他奋力向光源游去,瞧见银时漂浮于其中,无数光点从他胸口处散开。纯白的浴衣飘落,银时近乎浑身赤裸,宛若丝线般的水流自四面八方涌向他的身躯,一点点地修复他即将枯死的肉体。

土方看得失了神,身后却被什么东西倏地一推。他回过头,只匆忙捕捉到一瞬的景象。那是一只手,透明的手,将土方推向了银时。

土方想他知道那是谁。

银时睁着双眼,在漩涡之中静静地注视着土方。

那是土方曾经错过的,许多次落在他背后、当他转过身,又匆匆移开的,温柔的红色。

土方向银时伸出了手。

银时扣住了他的五指,将他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混蛋,”土方皱着眉,“你刚刚要把我吓死了。”

“抱歉啦。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银时附在他耳边说。

他只是希望,如果这场逃亡的终点是悲剧,土方也能离灾厄更远一些。这句话告诉本人他一定要生气,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还在好好地活着。还在被温柔地爱着。

土方意识到银时赤身裸体,红着脸往后拉开了一点距离。银时却是按着土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把他搂得更紧了。

土方脸贴着银时的胸口,感受到他健硕的肌肉,还有胸口之下那有力的心跳,没出息地眼眶一热。

坂田银时就是应该这样,鲜活地存在着,被他热烈地爱着。

“这下我们就成了赤裸相对过的关系了。”银时调笑道。

“谁和你……”土方红着脸,想起自己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和银时坐在缘廊边上拥吻。

……天啊,他那时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

“不要对阿银始乱终弃啊。”银时说着,手指向后一指。

阳光透过水面,落到了两人身上。

银时说,看,放晴了,土方。

“嗯。”土方回答说,“江户的雨季也应该过去了。”

万事屋,我们一起回家吧。

 

 

*注:1、Mikky Ekko 《Time》

2、哈萨克文化里,人与人之间,产生友情或者爱情,是由于被看见。所以在哈萨克语中,“我清楚地看见你”意思是“我喜欢你”。——《我的阿勒泰》

林子与鱼

[银土]恋爱百分百

原作向

之前发过这篇,在这里再发一下,8k

ooc致歉。


1.

“小银——我从外面回来了阿鲁。”

今天天气晴空万里,又是一个好日子。神乐早上起来就兴致勃勃的说要出去玩,坂田银时宿醉迷迷糊糊睡着间依稀听到自家门板被踹坏的声音,然后不到一秒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这会儿人正躺在沙发上,脸上盖了一本jump睡的不省人事。

“小银,你怎么还在睡觉啊阿鲁,我可不记得自己养了一个废物。”神乐蹲在一旁掀开坂田银时脸上的jump,戳着他的脸说。

“啊???小孩子怎么会懂得宿醉的痛?阿银我还在生长期啊,需要很多睡眠的啊喂,你去一边玩去吧啊神乐?”坂田银时用一听就知道这人晚上喝了多少酒的声音不清醒的...

原作向

之前发过这篇,在这里再发一下,8k

ooc致歉。


1.

“小银——我从外面回来了阿鲁。”

今天天气晴空万里,又是一个好日子。神乐早上起来就兴致勃勃的说要出去玩,坂田银时宿醉迷迷糊糊睡着间依稀听到自家门板被踹坏的声音,然后不到一秒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这会儿人正躺在沙发上,脸上盖了一本jump睡的不省人事。

“小银,你怎么还在睡觉啊阿鲁,我可不记得自己养了一个废物。”神乐蹲在一旁掀开坂田银时脸上的jump,戳着他的脸说。

“啊???小孩子怎么会懂得宿醉的痛?阿银我还在生长期啊,需要很多睡眠的啊喂,你去一边玩去吧啊神乐?”坂田银时用一听就知道这人晚上喝了多少酒的声音不清醒的像赶苍蝇那般哄神乐走。

神乐听了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一边甩着脚走,一边唾弃“这个小银已经沦为Madao了,不能再养了”之类的,而是语气带着兴奋,执着的叫醒坂田银时。

“呐呐,小银,我刚刚出去玩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他塞给了我一瓶眼药水,说只要滴一滴这个就可以看到其他人头上显示出来对你的好感度。”

“啊?你是什么相信魔法的天真少女吗笨蛋,阿银我不是教过你女孩子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的嘛?好啦好啦——,秉承着被无聊的大人欺骗的心情和阿银一起睡觉吧,啊?我的头真的很痛啊。”

“小银。”

“嗯?”坂田银时懒散的哼出一声,姿势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的神乐此时已经满脸黑线的看着他。

“你说谁是被骗的天真少女啊阿鲁,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蠢吗阿鲁?天天喝酒不工作的废物Madao也配说我么阿鲁。”神乐低低念叨着,双手互握成拳,活动了一下脖子后,她目标清晰的用力向下挥:“给我下地狱去吧废物!!!”

于是灵魂不停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坂田银时今天第一次发出一声强有力的怒吼:“啊啊啊!——”


2.

“呐,所以呢,你非要把我叫起来的原因就是这个?”

坂田银时盘腿坐在沙发上,抱手低头看着眼前的神乐,和她举到自己面前的眼药水,外观看起来和普通眼药水没什么区别。当然,他的右脸因为某种原因稍微有些肿。

“因为啊,这个不是那个吗,可以看到在意的人对自己的好感度,小银难道就不好奇吗阿鲁。”

“啊?好奇的是你吧,这种事情无关紧要的吧?好感度什么的。”坂田银时抓了抓头发,语气无奈,“想知道的话,自己滴一滴不就好了,反正那个骗子说一天以后就失效了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做啊,小银是笨蛋吗。”神乐说,“青春期的小女孩都是很敏感的阿鲁,万一发现平常玩的好的人其实对自己的好感度并不高,或者在意的人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好感,看到以后会受伤的吧。”

因为恼羞成怒一直想着“杀了你哦”之类的,对方一定会死在自己手下的吧。

“哈?这是什么少女心啊我说。”坂田银时垂眼看了她一会,最后妥协一样又平躺回沙发上:“给我滴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滴出去了知道吗?”

“我才不和新八一样笨呢阿鲁。”

志村新八:喂喂!没有戏份就算了,为什么我都没有戏份了还要被吐槽啊?!!这个作者是没有别的招数了吗??给我结出场费啊你!!

神乐拿出眼药水蠢蠢欲动,扒开坂田银时的眼皮往里滴进去一滴。

凉的,其他没什么感觉。

坂田银时转了一下眼球,然后睁开眼:

看到的东西毫无变化,桌子是桌子,椅子是椅子,没有像新八戴上眼镜后看到世界变清晰了那种新鲜感,更没有粉色黄色绿色的滤镜过渡在眼前。

志村新八:喂,你又提到我了啊作者,而且用在了毫无特色的比喻上啊,说真的,给我结出场费吧?

果不其然是个骗子,坂田银时想:怎么办,能告他欺诈罪吗?最好趁机勒索点好处什么的,就能去打小钢珠了吧...话说现在还能找到人吗?

“什么感觉小银?有看到进度条这一类的东西吗?”神乐迫不及待的问。

“我说,神乐啊,你还记得在哪里遇到骗子的吗?说不定小银我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坂田银时边挠头边转过来问神乐,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略带惊讶的盯着神乐脑袋上方。

“怎么了小银?难道看到进度条了吗?”

“嗯...啊,神.. 神乐,你..你的头上...”

神乐紧张的问:“我的头上?”

“你的头上.....有一坨鸟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坂田银时肆无忌惮的大笑着,伸出手揉了揉神乐的脑袋,“没事的没事的啊,偶尔被骗一次也是正常的嘛,阿银我不嫌弃你,话说你还记得在哪里遇到骗子的吗?”

“……”

神乐沉默低着头,能不能看到好感度另说,但现在,她可以确定,自己的怒气值绝对已经爆表了。

小孩子长歪了的话,能拉回来的只有妈妈了吧。

神乐蓄力几分,然后自下而上,朝着坂田银时的下巴狠狠揍过去:“不要把鼻屎扣在我脑袋上啊你个混蛋!!!”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银色天然卷连带着沙发一起倒翻在地板上。

坂田银时,卒。

神乐拍了拍手,从他身上跨过去:“醒了就去做饭,我饿了阿鲁。”


3.

“唉...”坂田银时叹一口气,真是的,好好的清晨被这种事打破了。

好感度什么的,明明就是徒有虚名的东西,人和人之间只要维持表面关系不就好了吗,能在帮忙的时候帮忙一下就已经够可以了吧。

只是为了求证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这种莫须有的期待什么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是那家伙的话……

坂田银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

因为工作的忙碌,他已经整整一周没好好见过某个人了。

明明是恋人,见面的时间甚至都没有自己打赢小钢珠的机会多。

土方对自己会有多少好感呢?喜欢程度应该至少和自己一样吧?...大概..吧…慢着,慢着慢着,阿银我是什么少女漫的主角吗?为什么会有这种青春期小鬼才有的无聊心思啊,作者你不要随随便便给我按一些奇怪的人设啊?

“小银,饭还没有好吗?”神乐叼着醋昆布走进来。

“哦,就好了。”坂田银时暂时抛下脑子应声说,“你来盛饭吧神乐。”

“真拿你没办法阿鲁,我来照顾小银你吧。”神乐说着话动手开始铲饭。

“喂喂!是谁照顾谁啊!?”坂田银时生气的扭头质疑。

嗯?好感度93?

93会不会太高了?毕竟那家伙总是很冷淡,不对不对,好歹也是恋爱对象,怎么着也得是95吧!

而且,这个土不啦叽的对话框是什么鬼?还写着好感度,都说了我不是少女漫的主角了啊真是的。

“小银,你痔疮犯了吗为什么不动啊阿鲁,快点关火吃饭,我的电视剧要开播了阿鲁。”

神乐说完话端着高到她眼睛下方的饭走了出去,在坂田银时眼里,那个丑到爆炸的对话框也跟着一起消失。

“..诶?”

他原地愣了几秒。

诶?不是,等等..那是什么东西?好感度值吗?阿银的眼睛出问题了吗?原来那个人竟然不是骗子..该死,阿银又失去了一大笔财富啊...但是等等,所以阿银现在是可以看到所有人对我的好感度了吗?那岂不是……

会知道恋爱对象对自己是什么心意吗?

诶??!??


4.

外面风和日丽,坂田银时无所事事走在街上。

本来是接了委托工作,结果临时取消了,明明已经快到了,现在也只能原路返回。

“真是的,都说了今天不适合出来工作。”坂田银时没什么干劲的揣着胳膊走路,眼神但凡暼到哪个路人,他的头上就会自动生成一个显示好感度的对话框。

越是看越是烦心。

“嗯?为什么不去工作啊阿鲁,难道小银你是怕遇到尼古丁?嘁,恶心的恋爱大叔还这么小家子气。”

“什么??阿银我哪里怕了?阿银我可是一个见过世面的成年人,怎么会在意这种东西?不想去工作是因为..因为阿银我还在宿醉啊!!头还疼着呐!!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神乐?鄙夷吧?绝对是鄙夷吧,好了好了,阿银去工作好了吧?”

就是这样,坂田银时出了门。

切,搞不懂自己当时在争什么,坂田银时唾弃自己两秒,他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刺眼,他遮住眼睛,脚下步调转了个弯儿。

怕不怕什么的,根本连人都遇不到嘛。

算了,天气这么好,去买团子吃吧。

坂田银时买了一串团子,找了个空地方坐下来,慢慢悠悠吃着团子,树影透过光一半打在他脸上。

想不到店里老板竟然会对自己有64的好感,看来当时吃了他家太多团子果然留下了不小的印象啊。

“嗯?老板。”

熟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坂田银时看了一眼,83的好感度,是冲田总悟,他手上也拿了一串团子,自然的挤过来和他坐在一起。

“喂?能坐的地方很多吧?总一郎君。”

“是总悟,老板。没办法,只有这里遮阴啊。”冲田总悟语气如常说。

“你不是应该在巡逻吗?拿着我们平民的工资偷懒么?”

“是休息,休息啦。”冲田总悟说,“老板你不也在游手好闲吗?”

“我也是休息啦。”

两人一时谁都没说话,默契的各自吃自己手里的团子,吃到一半的时候,坂田银时开口说:“偷懒这么久不要紧吗?你们..副长没有意见?”

“哎呀呀。”冲田总悟好似吃惊一般,语气却不变:“我还以为老板你马上就会忍不住问,没想到你现在才开口,是为了掩饰你的恋爱心吗老板?超没用的。”

“……”喂喂!不要这么一脸平静的说出可怕的话啊!阿银我不要面子的吗?稍微照顾一下年纪大的大叔吧?!阿银我过的很惨的啊!

“什..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总一郎君的意思,阿银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而已,你懂的吧,根本没过脑子那种的……”

“啊..要被逮到了。”冲田总悟盯着前方突然打断说。

“啊?什么逮到了?”坂田银时疑问道。

“喂,总悟!你丫的不是说去上厕所吗?”

嗯??这个声音?是土土土土土土方!?不知道出于哪种心理,坂田银时在认出人的瞬间就朝相反的方向扭过头去。

土方十四郎等了一支烟的功夫还不见冲田总悟回来,四处找人没找到,他竟然躲在这里吃团子,丫的,是想累死自己吗。

他骂骂咧咧的走到冲田总悟身边:“可恶,偷懒也要有个度吧,我说你啊差不多也该回去工作了吧,给我写检查啊你小子!...诶?万事屋?你怎么在这儿?”

“啊,哟,土..土方,好巧啊。”坂田银时仿佛才看见土方十四郎一样和他打招呼,只是脸还是朝着另一边。

土方十四郎机械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这是什么鬼?我是空气吗?我在他眼里已经变成空气了吗?

他问一旁的冲田总悟:“喂,总悟,他怎么了,吃团子把脖子吃变形了吗?”

“谁知道呢。”冲田总悟咬下最后一口团子,“大概是老板别扭的少女心吧。呐,土方先生,让你偷懒五分钟,你就用这五分钟和老板好好会会私情,我会帮你保密的,报酬是免我写检查。”

“谁要会私情啊?!”土方十四郎炸毛大喊,“还有,你不要私自取消处罚啊!”

“嘛嘛,随便你怎么叫啦,我先走了。哦,对了,要是连恋人都当不合格的话你就直接去死吧土方先生。”冲田总悟面色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插着兜走了。

“你让谁去死啊??”土方十四郎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喊,随后他看了一眼坂田银时,他还是那个姿势,土方十四郎点了一支烟后坐在他旁边。

“眼镜和中国妹呢?”

“啊..那个,今天工作我一个人做就可以。”

“这样啊..”土方十四郎吐出一口烟,抬头望了望天,“那个,抱歉啊。”

“哈?”

“这周我太忙了,没有顾及到你。”

“啊…没关系的,阿银能理解的,话说阿银我也很忙的,工作什么的,神乐还每天都闹着我陪她玩,阿银我一点也不寂寞。”

他说的轻松,好像真的不在意那般。

土方十四郎轻笑一声:“那不挺好的嘛,总之我之后的工作会稍微轻松一些,到时候还麻烦你照顾一下我,不忙的话,我应该要比你寂寞的多吧。”

“诶??”坂田银时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撒娇吗?是在撒娇吧?咦?鬼之副长也会说出这种话吗?轻松的略过阿银我装出来的倔强然后十分自然的示弱了啊,是在哄阿银吗?难道总一郎君的话真的起到作用了?

“所以现在可以把脸扭过来了吧?”土方十四郎又说。

没错,他错以为坂田银时的行为是在闹别扭,毕竟没有哪对恋人和他们一样一周可能连面都见不上。冲田总悟的话又给了他一波冲击,让他心里的内疚感直线上升,虽然坂田银时只是因为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不过显然,此时此刻的坂田银时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难得自家傲娇撒一次娇,谁还管好感度这死玩意啊?他都撒娇了!这不是求爱是什么?!

坂田银时没有丝毫犹豫的扭过头和土方十四郎相望,本来脑子里一堆XXOO的想法,在无可避免的看到好感度之后,他一下子吓的什么都忘了。


5.

73...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76?也不对,毕竟第一秒看到是73,结果马上蹦到76后一下子降到74

......

啊...这个好感度还没有楼下住的老太婆高,..恋人之间这个好感度正常吗?不,怎么来看都过于低了吧?阿银不是最想嫁冠军吗?诶?土方君不是应该为和阿银在一起这件事感到无比欣慰然后求着阿银XXOO吗?我可是蝉联几年的冠军啊!

坂田银时像死掉的泥鳅一样趴在沙发上,因为身体过长两条胳膊搭在外面。

“银桑,你已经这样趴一天了,不要紧吗?”志村新八早上到万事屋就发现坂田银时这么趴着一动也不动,连鼻屎都没空挖了。

“不用管他新八,恋爱中受伤的男人需要自己的空间治愈伤口阿鲁。”神乐坐在另一侧沙发上说。

“受伤?银桑,你和土方先生分手了吗?”志村新八惊讶问。

“新八,你问的太直接了,会对小银造成二次伤害的,小银的少女心可是很...啊,好痛。”神乐捂着脑袋不满道。

“什么少女心,什么二次伤害,不要乱造谣啊,世界就是因为这样才崩坏的!”坂田银时锤在神乐头上的手臂多用了几分力,“阿银和土方才没有分手,没有分手!。”

“那银桑你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是因为什么?”

坂田银时看向志村新八:“真的萎靡不振吗?新八,你好好看看,难道阿银我和往常有什么区别吗?”

志村新八:不,严格来说,确实没有。

“原来是因为这样。”了解到事情经过后,志村新八说:“银桑也会在意土方先生对你的好感度啊?”

“也不能这么说。”坂田银时挠了挠头,在两个小孩面前讨论这种事,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好歹是那个啥吧?谈恋爱的话,都会在意的吧?”

志村新八点点头:“说的也是呢。”

“希望对方喜欢自己的这种心情,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超级在意的吧。”志村新八稍微红了些脸:“不过嘛,我觉得作为另一方的恋爱对象,应该更努力的让自己变好,关心对方也好,按照对方喜爱来也好,尽力让对方喜欢自己,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吧。”

“好感度不高的话,那就尽量让他变高,土方先生选择和你在一起,一定是因为喜欢啊。”

坂田银时登时睁大了眼睛,双手拍志村新八的肩膀:“新八!你用最普通的语气说出了了不起的话啊。”

“不,也没有什么,哈哈..”志村新八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坂田银时面向上方,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新八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角色,终于也成长了啊,该说是阿银的影响呢,还是阿银的功劳呢。”

“......”刚刚什么玩意儿拍了自己一下?

志村新八用尽全力一脚把坂田银时重新踹回沙发上:当一辈子死泥鳅吧!


6.

土方十四郎最近很苦恼,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天然卷男友。

虽说确实很久没有好好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过,但是最近这种情况好像稍微出现了一些变化?

巡逻的时候越来越频繁的碰到他,他也总是在自己抽烟休息的时候突然出现,有时是送一包烟,有时是递水,甚至时间长的时候还会给自己按摩,简直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偶尔这样一次倒也没什么,可是最近已经到了一天至少见到他三次。

总是在下属面前这样卿卿我我成何体统!我鬼之副长的面子往哪儿搁?!最近屯所里的饭后闲谈对象已经全部都是我了啊喂!

真是的。

土方十四郎点了一支烟。

和他说过这个问题后,万事屋也只是笑着说了一声好,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吵大闹。好不容易两个人都有时间,见面后也只是到亲亲就停下动作。

不正常。

绝对不正常。

土方十四郎吐出一口烟,那家伙绝对出什么事了。

他今天晚上不用值班,去了万事屋找坂田银时,神乐却告诉他:“小银去喝酒了,你自己去找他吧阿鲁。”还说了“给我好好安慰一下小银啊臭蛋黄酱,小银这几天可是很努力的阿鲁。”之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土方十四郎拐进门店,帘子掀到一半就看到熟悉的衣角,他走进去,坂田银时此时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老板,酒,和他一样。”

坂田银时听到土方十四郎坐在自己身边的动静后看向他:“哟,土方君?”

“啊,是我。我去万事屋找你,中国妹说你在这里。”

“诶?阿银我今天这么幸运吗?”坂田银时笑着说。

“是啊。”土方十四郎闭上眼睛喝一口酒,看向坂田银时,“可能你今天踩到狗屎了吧。”

他本来五官长得凌厉,平常没有表情只会让人看了觉得冷漠,但偏偏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温柔,有一种突兀感,却一点都不冲突。

加上他不常笑,坂田银时每次看了都会惊到。

但是!

但是!

这么美好的画面上方偏有一个让人不能忽视的破对话框!

75...

好像刚刚是79,也可能是自己喝多了看错了。

但是才75啊...

坂田银时越看越气,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滴那个眼药水。

酒劲上来后,情绪也被放大。

土方十四郎还在说什么“我说你啊,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是坂田银时已经统统听不清了。

“我说啊,土方君。”

“嗯?”

“你真的很烦啊。”

“..什么?”

“明明阿银我已经很努力了啊,也只是长了两个点,给神乐买了醋昆布都能长两个点,阿银我也想当一个好的恋人,能让土方君依赖、信任的对象,阿银我都忍住不做了,还是没什么变化,阿银的小阿银都要爆炸了啊!”

“什..,你在说什么啊?不要在外面说这种话啊蠢货!”土方十四郎面色绯红,一半是懵懂,一半是羞涩,他伸手想捂住坂田银时的嘴,却被他反握在手心。

坂田银时顺势弯腰靠过去,像小猫贴近主人那样,紧紧挨在他下巴一厘米的地方。

距离措不及防拉近,土方十四郎耳朵热的发烫,平常都没怎么注意到,这家伙的眼睛也会有过这种眼神: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些迷离,但又带着强烈欲望的攻击性。

“呐,土方君。”坂田银时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土方十四,声音尽是蛊惑:“你是喜欢我的吧?”

他看的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土方头上的好感度值正在疯狂的来回跳动,数值在90上下来回浮动,速度快到肉眼根本看不清。

土方十四郎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心乱到无法回答。

坂田银时余光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他向上微微抬头,碰到了土方十四郎的嘴唇。

土方十四郎脑子瞬间宕机了:啊嘞?等等..什么..现在是在店里吧?我和天然卷是在店里吧?就这么亲过来不要紧吗?这可是在外面啊!给我注意点啊混蛋天然卷!

但坂田银时没有继续亲下去,而是轻轻贴上后很快分开,他目光向上看了一眼:

“啊,土方君,变成90了哦。”

“什..什么90?”土方十四郎吓到话都说不清楚。

坂田银时突然笑了一下:“什么嘛,原来这样做就行了。”

土方十四郎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坂田银时又凑了过来,亲了他一下。

接着,他亲一下,就抬头看一下,每亲一下,数字就跳动一下。

直到——

“砰”的一声,坂田银时从椅子上向后仰翻过去。

其他人纷纷侧目看过来。

土方十四郎低着头,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方,满脸通红:“你在干什么啊混蛋!!!???”


7.

第二天早上。

“你是蠢货吗?会相信这种东西。”土方十四郎从床上坐起来,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坂田银时的,他手里拿着的正是神乐得到的那瓶眼药水。

“谁会信这种小孩子的东西?阿银我是被逼迫的,是陪神乐玩才滴的啦。”坂田银时撑肘看他,想都没想就开始甩锅。

“那你后面几天不也滴了吗?”

“那是因为新八那小子的蠢货发言,阿银我一时被迷惑了,那样的气氛,不假装上当的话说不过去啊,你懂的吧土方?”

志村新八:。。。。。。。

“我才不懂。”土方十四郎静了一会后说,“再说了,好感度到100的话才是出了问题吧?那样的话我和恋爱白痴有什么区别?”

“心思都放在你身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你,没有你就活不下去,变成那种地步,我不就失去了自我,彻底成为一个躯壳了吗?那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土方十四郎看向一旁,语气是一样的平静。

“因为喜欢你,所以拼命压制欲望,克制自己,让自己保持意志的清醒,在没有你的时间里也能过好生活,完成工作。因为怕过于喜欢你,偶尔也和自己对峙几次,努力平衡好自己和你。”

“这样的好感度,才是真正的百分百吧?”土方十四郎看向身边躺着的坂田银时,尾音上扬,带起一抹笑意。

坂田银时听完后也低头笑起来。

“土方君。”

“嗯?”

“你其实超喜欢我的吧!”

“不是。”

“真的吗?昨天晚上眼药水还没有失效的时候,阿银的眼睛能看到哦,在第二发的时候,你好感度爆表了。”

“....你丫的到底滴了多少次眼药水啊?以后别**的再滴了啊!”

“诶?话说土方君不好奇吗?难道你不想看看阿银我对你的好感度吗?”

“..不想!.....你不要过来啊混蛋!”

“土!方!君!——”




白玉菇

【银土】创业第一步是找好合伙人

▷首先排除甜食党


  


  “滚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给我去看上篇,情况紧急,没时间前情提要,总之现在土方正死死抓着银时的衣领,相比于愤怒,表情中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另立门户?什么意思,离开真选组的意思?另寻高就的意思?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仅次于明天世界末日,怎么可以发生啊!而且,万事屋的意思是他也要离开万事屋?骗人的吧……他都叫万事屋了!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只有那个了。


  “明白了,我会暂时以同门的身份帮你介错的,你安心的去吧。”土方说着推出配刀。


  “等下等下!”银时以惊险的角度躲开刀刃的寒光,...

▷首先排除甜食党


  


  “滚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给我去看上篇,情况紧急,没时间前情提要,总之现在土方正死死抓着银时的衣领,相比于愤怒,表情中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另立门户?什么意思,离开真选组的意思?另寻高就的意思?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仅次于明天世界末日,怎么可以发生啊!而且,万事屋的意思是他也要离开万事屋?骗人的吧……他都叫万事屋了!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只有那个了。


  “明白了,我会暂时以同门的身份帮你介错的,你安心的去吧。”土方说着推出配刀。


  “等下等下!”银时以惊险的角度躲开刀刃的寒光,这哪里是介错,这分明就是谋杀。“能不能听我说完!”他又躲过一刀。


  “听你说话只能带来不幸,”土方一副懊恼的表情,“这个道理我早该知道的啊!傻瓜吗我……”他整理好心情,再次挥刀而上。


  洞爷湖被抽出来,和村麻纱“铮——”地碰在一起,剑刃颤抖地僵持着。


  “不是真的要另立门户,听着……至少先听我说完吧?”


  合理的诉求。土方有时候很恨自己是个这么讲道理的人,他什么时候能像坂田银时那样没心没肺地活一次?不,那样的话人生会被毁掉的,还是算了。总之他收起刀,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与其说是“洗耳恭听”,不如说是“倒要听听你怎么编”。


  “是这样,原本计划我们出走以后,那些家伙会不习惯,就好像学校里原本考100分的学霸,这个月考拿到成绩,突然发现只有70分,肯定很震惊吧?完全不能接受吧?绝对想尽办法提高成绩吧!那些家伙肯定也会像这样想办法挽留我们,但是,因为我们离开得太久,学霸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回到100分,再早起一个小时也好,疯狂刷题也好,无论如何那个刺眼的70都像桌底的鼻屎一样擦不掉……长此以往就只有一个结果——接受事实。没错,那些家伙已经接受了自己只能考70分的事实,并且对此习以为常了!学霸已经彻底接受自己‘也就这块料了’,完全能坦然地面对试卷上红色的70分了!这个时候就算再跟他说什么,也只会回‘啊——无所谓了’,完全不在乎了啊!”


  土方闭了闭眼:“……你现在就给我从眼前消失,给我回三年Z班去。”


  “比喻啊比喻懂不懂!没有了我们的万事屋和真选组就是从100分到70分的学生,现在的他们已经忘记了100分的时候,但是!如果我们联手,把他们的工作都抢走,而且干得更好!让他们久违地看到100分原来是什么样的,他们才能充分明白我们的重要性!”


  “老师,这不对吧,”土方意识到了什么,他举起手,“如果说他们没了我们是70分,那我们应该是30分,加起来也只有60分,没有70分高吧?”


  银时闭了闭眼:“……非常好的问题,土方同学,是这样的,万事屋那两个家伙没了我是会从100直降到30的程度,没错,他们就是那种考了30分都能心安理得的学渣中的学渣啊!这样我们俩加起来就有100分了,现在没问题了吧?”


  “很有问题啊!凭什么我才30分,你却有70分啊,开什么玩笑,怎么看都应该是我70,你30吧!”


  “这是重点吗?大数学家!”


  

  


  =================


  【十月十五日,晴】


  我一定会后悔的。


  万事屋说找了一个租金合适的房子,叫我有时间去看一下,我说不用了,两个男人去看房子算什么意思。


  我们打算另起招牌,万事组也好,真选屋也好,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要以第三方的立场去挫一下那些家伙的威风,让他们知道抛弃我们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已经搞不清楚愚蠢的人到底是他们还是我了。


  事情不应该发展到这个地步,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听那个卷毛的话,沉没成本已经出现,我无力承担,现在再说别的已经迟了。

  

  我在租房合同上签好字,我绝对会后悔的。


  


  【十月十八日,晴】


  第一步是注册新公司。这种事万事屋比较有经验,我作为公务员,不太好挂名企业或占股,倒是不知道万事屋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一个人跑前跑后,恐怕是也无法接受再次被两个孩子遗忘的事实。


  他直到傍晚才回来,拿出一个大文件袋给我,长叹一声倒在沙发上。


  “这是什么?”我问。


  “公司的业务要授权给你办理,签名给我。”他闭着眼,懒洋洋的。


  “哦。”


  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厚厚一沓资料,怎么能有这么多东西,我腹诽着拿出名章。


  万事屋给我指出要盖章的地方,盖好一张就抽走一张,很快就搞定了,其实这家伙也是个挺靠谱的大人嘛,这几天他忙前忙后,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感觉还怪不好意思的。


  “你不在的时候,我准备了这个。”我跟他说,好让他知道我也没有闲着。


  “哦,你做了晚饭?真是看不出来……”他饶有兴致地跟着我走到他为自己准备的“办公桌”面前,我铺开一张纸,上书四个大字“行为法度”,下面整整齐齐列了十几条要求。


  万事屋虔诚地弯着腰,几乎趴在桌子上细细阅读,良久,他担忧地抬起头看我:


  “那个,你要是觉得很闲,我可以先给你找个班上。”


  我用手肘帮他的脑门跨越了和书桌最后的几厘米。


  “谁跟你开玩笑!严格的行为要求是打造正直灵魂的必经之路,先修身再养性,这样才能形成积极向上的氛围!就是因为你这个卷毛整天自我放纵,不修边幅,所以才会变得软趴趴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懂不懂啊你!”


  “哈?一天天的要那么有精神干嘛啊!灵魂的话有我自己身体里的那根就够了啊!比起这个活下去才是我们平头老百姓最重要的事情!我在外面跑了一天,回来还没有饭吃,真是饶了我吧……”


  万事屋抱怨着走进厨房,没过一会儿又走出来:“出去买点菜……”


  “干嘛,我已经买了蛋黄酱了。”


  “啊是啊是啊!”


  


  【十月十九日,晴转多云】


  写着“糖分”的牌匾斜斜地挂在墙上,那个混蛋又偷偷把我的行为法度扯下来,真是让人火大,我把法度捡起来披在牌匾上,把上面的字都挡得严严实实,才满意地走开。


  都已经早上八点四十五分零七秒了,万事屋这家伙竟然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简直无法忍受。


  “起床。”我敲了敲他房间的门。


  里面传来某种含混的嘟囔声。


  我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委托,计划着今天的工作安排,听到嘟囔声渐渐变回鼾声。


  “起床!”我不耐烦地拍他房间的门。


  鼾声被惊得停了片刻,房间里安静了三秒。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就往门上踹。


  就在我踹开障子门的瞬间,一只同样的脚丫从里面飞了出来,我眼疾手快地抱住,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也被握住。


  “给我起床!!!”


  “吵死了啊!!!”


  脑袋和脑袋碰在一起,怒吼撞在一起形成回声。


  “从刚刚开始就敲敲敲地吵死了,老妈吗你!喂喂?哦不好意思,这里不是你的真选组!在万事屋现在正是睡回笼觉的时间混蛋!”


  “这里也不是你的万事屋!回笼觉这种东西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睡,真想睡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一把揪住那头卷毛,一个腰马合一,我直接把尖叫的万事屋送进卫生间。


  “给你三分钟收拾好,喂,那个头发什么情况,好好打理一下啊,实在不行去医院看一下。”


  万事屋恶狠狠地扑过来:“没完了你,有一头不用打理的直发很骄傲吗?啊是啊直发超棒的,又听话又柔顺,但是卷发也有卷发的好!卷发啊,我们卷发啊——”


  “嗯嗯,卷发超棒的,”我一把关上门挡住万事屋的脸,“你还有两分钟。”


  “谁能受得了你……!”万事屋含混的抱怨声从门后面传来。


  我无所谓地点起烟,去检查我写的行为法度。听到身后推门的声音时,我转过头去:“万事屋。”


  “干嘛?”万事屋不耐烦地问。


  “早上未在七点前起床者,罚款300,给钱。”


  “……”


  


  【十月二十三日,小雨】


  万事屋早上迟起四次,罚款1200日元。


  万事屋私自独占报酬赌博五次,罚款1500日元。


  万事屋头发太卷影响同事心情,罚款3000日元。


  万事屋睡前不洗脚三次,罚款900日元。


  万事屋消极对待工作,罚款1000日元。


  


  【十月二十四日,晴】


  “喂,说起来我们现在实际上也不是万事屋,为什么还这样子喊我?”万事屋今天突然这样问我。


  “你说这个,习惯了不就一直这样喊呗。”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今天当着神乐和阿八那两个孩子的面喊我万事屋,感觉我好像不是真的要和他们决裂一样。”


  “那喊你什么?”


  “嗯——不知道,”他不是很高兴地说,“我记得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来着?”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好吧,坂田。”


  “坂田也可以……”他依旧不太高兴的样子。


  


  【十月三十一日,阴】


  坂田早上迟起四次,罚款1200日元。


  坂田私自独占报酬赌博五次,罚款1500日元。


  坂田头发太卷影响同事心情,罚款3000日元。


  坂田睡前不洗脚三次,罚款900日元。


  坂田消极对待工作,罚款1000日元。


  坂田给我直接切腹去。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回来的路上突然很没道理地下起了大雨,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家,比起湿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悠哉悠哉躺在沙发上看漫画的坂田更让我火大。


  “呦,工作狂回来了。”他敷衍地招呼一声,眼睛都不抬一下,怎么没死在家里呢这个人。


  “呦,植物人醒了。”我瞥了他一眼,掏出一个信封扔在桌上,准备去洗个澡。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多少?”


  “五万一千三。”


  “这里只有五万。”


  “我知道,还有一千三是你的罚款,记得自己放进去。”


  “……”


  “还有,等下送套衣服进来,我不进房间了。”


  “喂,我不是山崎。”他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周你赚了多少钱来着?”


  “一会儿小的就用吹风机吹热了给您送进去。”


  我满意地走进卫生间,水已经烧到合适的温度,打在身上驱散了疲惫。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打在窗上,我有点出神,想起在屯所的时候,每次下雨,雨水从屋檐上落下,挂起一片帘子,队士们在走廊上奔跑,不小心摔倒,从我门口滑过去,被我追在屁股后面骂……


  卫生间门推动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扯回来。我迅速洗个头发,擦干身体,看到一叠整齐的和服被放在那里,我摸摸衣服上蓝色的祥云花纹,还是暖的。


  “什么玩意,烘过之后有一股大叔臭。”我捏着鼻子走出来。


  “才没有大叔臭好不好,那是从你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大叔!”坂田依然躺在沙发上,他反驳道,从JUMP后面露出两只眼睛盯着我。


  “这衣服颜色太浅,还是你穿着好看。”我低头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


  “有吗?头一次听说……”他眨眨眼睛,嘴巴在书后面嘟嘟囔囔地,“我倒不知道……好看吗?”


  “对啊,你皮肤白,穿浅色的衣服当然好看。”我心不在焉地说。


  “是,是吗……”他把眼睛缩回JUMP里,“我,我,我倒是觉得……你,你,你,你——”


  你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叽叽歪歪的,听都听不清,我懒得理他,转身回房间去了。


  


  【十一月八日,晴】


  “我出门了——”


  “哦。”


  “喂,”坂田坐在玄关上回头,“再怎样也要说句‘一路顺风’吧?‘哦’是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再光着脚穿鞋试试?”


  坂田两只手从善如流地往上一提,把靴子套在腿上,同时瞪了我一眼,完全的挑衅行为,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蛋,每次回来一脱鞋就满屋子都是你的脚臭味,托你的福肺里都长满真菌了啊!”


  “少在那危言耸听,哪有那么夸张!你只是单纯地把所有味道都归结到我的脚上而已!我还没说你一天到晚在那里烟雾缭绕烟雾缭绕的,不用担心真菌你的肺早就被尼古丁占领了!”


  “我烟雾缭绕?还不是因为跟你这家伙住在一起压力太大,不吸烟我会揍人的。”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把袜子扔在他身上。


  “不吸烟我会揍人——”坂田一边脱鞋一边阴阳怪气地学我说话。


  我抬脚从后面踩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胸膛死死压在膝盖上:“揍的就是你!”


  “痛痛痛!土方君,要断了!不管是肩胛骨还是锁骨还是肋骨都要断掉了!骨折了就没办法出门工作了!”


  “切,”我松开他,追加了一道命令,“回来的时候买点菜。”


  坂田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今天就有钱了,不如去下馆子,老地方?”


  也不是不行,我准许地点头,“一路顺风。”半开玩笑地送了他一下,我转身准备回去干自己的事。


  “喂,我说啊——”


  “又干什么?”


  “没有啊,我们也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该摆个酒席了。”


  “摆什么酒席?”我疑惑地回过头,看到他还坐在那里摆弄着自己的鞋子,走过去追问,“喂,摆什么酒席?”


  “就是——新开业的酒席啊,”他有点不耐烦,语速很快地解释,“你没参加过吗?请一些亲朋好友啊,庆祝开张之类的……不然怎么给那些家伙机会来求我们回去啊?”


  是啊,还可以这样。“那就摆几桌意思一下。”


  终于,这场持久战总算迎来了尾声,已经几乎要忘记为什么我们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总之,酒席一摆,我就等着近藤兄他们涕泪横流地冲过来抱着我忏悔,然后我装作无奈地跟他们回去,嗯,完美,就这么办。

  


  


  =================


  很快,请帖像白色的蝴蝶翩然地飞进万事屋和真选组,据悉,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不管怎样,酒店也定好了,宾客也到齐了,银时和土方一身纯黑的羽织,煞有介事地站在外面招待,颇有一种成功企业家的感觉,大家热情地凑上来敬酒,土方有点招架不住,找了个机会跑去里面的房间休息。


  “十四!——”


  就好像预想的那样,近藤紧随其后,跑进来就开始大哭,总悟沉默地跟在后面。


  “十四!到底是什么情况嘛!一开始不是只是请假出去玩吗?怎么就突然抛弃我们了,这么大的事,至少也要跟我们商量一下吧!”


  近藤甩着大鼻涕,泪水糊得眼睛都睁不开,土方忍不住伸手去抹他的脸。


  “身为副长竟然擅离职守两个月,近藤兄,我早跟你说过,副长的位子就应该由我来坐,土方混蛋还是去死吧。”总悟把手帕递给土方,蹲下来拍了拍近藤的肩膀。


  “哼,说我抛弃你们,”土方有点招架不住近藤的眼泪攻势,生硬地开口反驳,“明明是你们先抛弃我吧。”


  近藤吃惊地从盛满泪水的双手中抬起头:“十四,你为,为什么会这么想?”


  “要我来说?好,”土方不卑不亢地抬起头,“首先是把我的工作分走,当然,一开始都是做自己分内的事,减轻了我的负担,还是好事,然后呢,你们越来越过分,把副长的工作也分走,结果我成了屯所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跟你休假就是为了让你们意识到我的重要性,结果你们变本加厉,直接让我待在屯所不要乱走,你自己说的!‘虽然没什么事做,但也别到处乱跑啊’,还说不是抛弃我?”


  近藤维持着睁大眼睛的表情,眼泪都忘记流了:“可是,确实是没什么事做了啊。”


  “哈?”


  “漫画都完结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做啊?我们真选组的剧情不向来都是跟着作者的设定走吗?特别是你的工作狂人设,我们想着都完结了就别让你这么辛苦了,怎么就成抛弃你了啊!”


  “可是……”


  “啊——“总悟恍然大悟地敲了一下手掌,“土方先生,我之前每次跟你说‘已经搞定了’而不是‘已经没工作了’,只是单纯觉得你的表情很好玩而已。”


  “总悟!——”


  “嘛,算我的错啦,”总悟面无表情地在近藤身后躲避土方的攻击,“一开始老板来找我的时候还觉得挺有趣的,闹到这个地步,已经觉得不好玩了啊。”


  “老板?”土方敏锐地停下动作,“坂田找你干嘛?”


  总悟也停下来眨着眼看他。


  “坂田,万事屋……万事屋,坂田……”土方翻着白眼解释,“万事屋家老板叫坂田,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我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坂田银时……还是坂田十四郎?”


  一听这话近藤又开始哭了,捂着脸就埋怨:“就是说啊!十四,如果是因为工作的事情不习惯,你跑去休多少天的假我都可以接受,但是结婚……?!”


  “等等等,什么结婚啊,谁结婚?”土方惊慌地打断他。


  近藤抽噎地看向土方,又和同样迷茫的总悟对视片刻。


  “呃,我们三个人里穿得最像要去结婚的那个人?”


  土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羽织,不不不,坂田只是说今天要穿得正式一点,才不是什么结婚,别逗人笑了。


  “这个啊,只是为了让你们求我回去的作战罢了,”土方摆了摆手安慰道,“既然是误会,那我今晚就回去。”


  “是吗,可是……”


  近藤欲言又止,总悟止言又欲,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到底怎么了?”


  “可是,刚刚我们在外面说起结婚的事,万事屋他没有反驳啊。”


  ……


  哈……?


  喂喂,开什么玩笑,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银魂都已经完结了已经不需要这种蹩脚的笑点了好吗?哈哈,呐我已经笑了,可以别玩了吗?


  “……请帖上不是写了庆祝新开业吗?不要跟着那家伙一起整蛊我了老大。”土方苦着脸说。


  “呃,新开业?请帖上只说了来参加酒席,我们还以为你们因为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没有明说……”


  土方感到脑袋一阵眩晕:“我和他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你们以前不都是表面上一脸不对付的样子,实际上总是借着吵架来打情骂俏吗?”


  “不,那是因为……”土方灵光一闪,“那是因为这都是作者的设定啊,对,没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无良作者靠麦麸赚钱,必须狠狠谴责他啊。”


  “可是现在漫画完结了,你上个月不还是跟他一起去岚山了吗?”总悟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那,那是因为……”


  “对啊对啊,回来之后马上就同居了,这样看来不是感觉更像作者不在后就没有顾虑地公开了一样吗?十四,怎么比我还蠢蠢欲动啊?”


  “不,那是因为……”土方感觉被抽干了力气,舌头都不会说话了,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万事屋那个混蛋,根本不是什么作者不在争夺戏份的戏码,他发现了自己在真选组的处境,就下了这个套,目的就是为了恶心一下他,一定是这样,呵,不就是被大家以为跟男人结婚了吗?又不是真的登记了,万事屋不嫌膈应那他也不怕奉陪到底,开什么玩笑,一起下地狱吧!


  把这话跟近藤和总悟一说,土方恢复了镇定,近藤也松了一口气,喜极而泣地抱着土方,只有总悟歪头想了想,平静地开口问:


  “真的没登记吗?”


  “……”土方和近藤一起转过脸看着总悟,近藤温热的泪水还沾在土方的脸颊上,没过一会儿,土方的脸自己渗出了汗水,很快,土方的汗水就冒得比近藤的泪水还快。


  喂喂,开什么玩笑,别玩了总悟心脏真的受不了了,登记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一个人就搞定啊?结婚率有这么堪忧吗?不过,如果有授权书的话似乎可以,但他应该没签过什么授权书吧?对,他没签过,他没签,没……


  ……他签了啊!!万事屋那天带了一大沓资料给他,他全签了啊!


  不不,冷静,那这只是成立公司的资料,仔细想想,十四郎,当时你都签了什么东西,快想!


  ……完全想不起来啊!!完蛋了当时因为体谅万事屋一个人忙前忙后,为表信任那些资料他一眼没看就全签了!傻瓜啊,傻瓜吗他……万事屋递过来的东西,就算是厕纸也要看清楚了再用啊!


  “哦,在这里啊,你们在说什么呢?”说曹操曹操到,同样一身黑色羽织的万事屋老板打开门探进头来,“该去前面了哦,土方君,你……怎么了?”


  近藤和总悟夹在中间,看了看一脸阴沉的土方,又看了看一脸状况外的银时,两人默契地起身离开,走过银时的时候纷纷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无言又无用的慰问。


  “喂,万事屋,你过来一下,”在银时不详的预感下,土方微微抬起头,露出了黑发下恶鬼般闪着红光的眼眸,“稍微,问你个事情……”

  


  


  =================


  清晨,一个年迈的身影推着板车在歌舞伎町空旷的街道上走着,停在了她平时常在的地方。


  天气越来越冷了,应季的水果也换了一批,她卖的橙子永远是最好的。满意地拍了拍那些大而饱满的金色水果,她正要把它们搬下来,一只画有蓝色祥云花纹的和服袖子伸了过来。


  婆婆看着沉默的帮她搬水果的男人,眯着眼睛笑起来:“哎呀,这不是阿银吗?我可是听说了,结婚竟然不叫我,怕我的礼金不好看吗?”


  埋头干活的男人反常地没有说话,婆婆没有在意,笑呵呵地去看万事屋的另外两个孩子。


  新八停下手上的动作,扶正了眼镜:“只是请了家人,没有办很大啦。”


  相比起还在笑着的新八,神乐撑着伞独自在旁边黯然神伤:“婆婆,你说——是不是我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啊?”


  “怎么了,阿银能成家不是挺好的吗?而且副长大人也是很好的人不是吗?”


  神乐摇了摇头:“不是觉得十四不好啦。”她幽幽地看向银时,对方偏头躲开了她的视线。


  “话说回来,你家那位呢?”婆婆又捅了捅银时的手臂,“既然都结婚了,不跟你一起?”


  从银时那里得来的依然只有沉默,新八只好再次接过话头,微微的笑容很是得体:“土方先生当然是回屯所啦。”


  终于察觉出些许异样,婆婆看了一眼氛围不对的万事屋们,恍然大悟道:“小两口吵架了?哎呦,这算什么,想当初我跟你大爷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过我确实听绫乃说,当时你是鼻青脸肿地出来的?”


  新八和神乐都是一副“别再说了”的模样,小心地去看银时的反应,只见他放下最后一箱水果,终于直起身来给大家看他的脸,左眼肿得老高,嘴角一片淤青,比登势描绘的还要精彩。


  比起龇牙咧嘴的婆婆,银时一脸淡然,好像挨揍的不是他似的,淡然的银时就这样淡然地开了口:


  “新,新婚夫夫的事你少管啦老太婆……嗬——忒!”


  



  


  END

  =================

  一开始构思的故事就到这了,但是感觉后面应该还有,就以番外的形式发布吧。

  刚写第一人称的时候还感觉挺好玩的,写到后面已经笑不出来了,感觉写得和第三人称没什么区别了……( ‘-ωก`)

白玉菇

【银土】喝酒误事但也壮胆

▷一条适用于所有人的真理


  


  最近的万事屋安静得让人难受。


  明明以前总是嫌弃家里有个青春期少女吵个不停,不给宿醉的他一点休息空间,结果女孩长大后,一搬出去,家里就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安安静静的,搞得他不愿意待在家里。


  虽然万事屋还像以前那样接受委托,但是孩子们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新社长雷厉风行,大大缓解了财政危机,他这个旧社长就该识相一点,好好配合工作就行了。


  明明有更多时间去打小钢珠,但是他总感觉干什么都不得劲似的,坐在空荡荡的万事屋,一种空巢老人的既视感油然而生,为了忽视这种感觉,他总是习惯在居酒屋坐到很晚才回去。


  “哎呀,阿银...

▷一条适用于所有人的真理


  


  最近的万事屋安静得让人难受。


  明明以前总是嫌弃家里有个青春期少女吵个不停,不给宿醉的他一点休息空间,结果女孩长大后,一搬出去,家里就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安安静静的,搞得他不愿意待在家里。


  虽然万事屋还像以前那样接受委托,但是孩子们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新社长雷厉风行,大大缓解了财政危机,他这个旧社长就该识相一点,好好配合工作就行了。


  明明有更多时间去打小钢珠,但是他总感觉干什么都不得劲似的,坐在空荡荡的万事屋,一种空巢老人的既视感油然而生,为了忽视这种感觉,他总是习惯在居酒屋坐到很晚才回去。


  “哎呀,阿银今天有点晚呢。”


  “没办法,今天委托又是做到很晚啊,那两个年轻人自己劲头十足的,一点都不知道体谅老人家……啊。”


  他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要是阿银你都是老人家,那我岂不是该被叫做干尸了。”居酒屋老板娘笑眯眯的。


  “婆婆你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是干尸的啦,就算是我变成干尸了你都还会像现在这样年轻的。”


  “你倒是会哄我高兴。”


  一壶温好的清酒被放到他面前,他瞄了一眼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那里,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


  “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能见到我们副长大人出来喝酒。”差不多半个月没有见到的面孔再次出现在眼前,他颇为惊喜,只可惜这家伙现在酩酊大醉,怕是四五六都分不清了。


  “土方先生今天格外高兴呢,一个人喝了不少。”


  听到自己的名字,土方掀开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


  “……万事屋?”


  “怎么,还能认出我是谁啊?”他嘴上揶揄着,心里倒是暖洋洋的。


  “废话,我可没醉啊……”


  “明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在逞强给谁看啊。”


  他看土方歪七扭八地窝在那里,很想伸手搀一下,还是忍住了。平时很少会喝得这么失态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喝成这样了?


  “土方先生,要是喝得走不动道了我会很麻烦的哦。”婆婆说着拿走了土方面前的酒瓶,土方伸手去捞,捞了个空。


  “是啊是啊,不要老是给别人添麻烦啊混蛋。”他说。


  “我能走回去——今天高兴嘛……”


  “工作很顺利?”


  “哼,哼哼——”土方歪着脑袋晃悠,“一直积压的大案终于解决了……”


  “哦?”


  “年中的文书工作也全部处理完了……”


  “啊。”


  “这季度考核我们总算排在见回组前面了……”


  “这样,恭喜恭喜啊,”他说,“这几天终于有空了吧?”


  “嗯?”土方转过脸,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没什么……再高兴也喝得太多了吧。”他止住话头,看见土方拿着酒杯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嗯,不是恭喜我吗?”土方没心没肺地对他笑。


  真是任性……他为土方斟上酒。


  “哎呀,阿银,你还让土方先生喝啊。”


  “没关系,等一下我送他回去。”他看着土方一点点喝掉杯里的酒,为了能更好地给副长倒酒,他拉着凳子坐得更近了一点。


  土方穿着平时外出的浴衣,两襟严严实实地收到腰间,这个家伙,醉成这样还能维持仪容仪表,真够符合他的刻板印象的。


  土方喝完了酒,他又为他倒满。


  “你也喝啊。”这酒鬼慷慨得好像喝的是自己的酒。


  “喝过你的好酒,这种酒都没滋味了啊。”他打着哈哈,又为土方倒了一杯,晃晃酒瓶,已经只剩一半了。


  土方垂着脑袋,睁着醉眼看他,一眨也不眨,他也看着土方。平时绝对不会这样长久地对视,他感觉心突突直跳。


  慢慢地,土方眯起他漂亮的眼睛笑起来,轻轻地说:“你喜欢就好。”


  他像做贼一样朝周围看了一圈,刚刚这话没被别人听去吧?哎呀,感觉完全就是人生十大场景之一了,是走马灯的时候一定会回味的程度啊。


  满足过后又有点不爽,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温柔,肯定是醉得认不清人了,在那里乱说胡话。


  “喂,副长,现在还认得我是谁吗?”


  土方呆呆地看着他,就在他以为土方要继续说胡话的时候,土方突然伸手来揉他的脑袋。


  “除了你还有谁会有这么滑稽的头发啊,银时?”土方笑哈哈地。


  有什么好笑的啊?他忿忿地握住土方的手腕,这个家伙,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人身攻击他。


  他把最后一点酒倒进自己杯里,看着杯中晃动的波纹,沉思了一会儿,又举到土方面前。


  “还喝吗?”他问。


  “……”土方的右手还被他抓着,没办法接过酒杯。思考了一下,于是低头就着他的手把杯里的酒喝了。


  下一秒,土方感觉自己被拽着拉起来,手臂搭在宽阔的肩膀上,额头砸在硬邦邦的胸膛上。


  “婆婆,我们走了哦,账就记在土方先生名下好了。”


  “真是的,不要趁着土方先生醉了就乱来啊。”


  “才没有呢,明明酒都被副长大人喝掉了,让他付钱是应该的吧。”


  他用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完,架着土方走出居酒屋。天已经很黑了,他感觉到土方喷在胸口的均匀的呼吸,痒痒的。


  感觉能直接就这样带回家啊——等等,打住打住!什么啊刚刚那个,是正经JUMP男主该有的想法吗?就算漫画已经完结了,也不能随便突破K点啊!好险,差点犯错误了。


  他微微后怕,拖着土方往前走,没走多远,土方茫然地抬起头。


  “去哪里?”


  “送你回屯所,醉汉。”他说。


  “嗯——”肩上的手臂使出对抗的力道,土方拉停他的脚步,“不回屯所。”


  “又说什么醉话。”


  “不想……让,队士们,看到……”


  “你也知道丢人啊。”他奚落了两句,想继续往前走,结果竟然一步都走不动。


  “喂喂,土方君,不要老是给别人添麻烦了好不好?你以为哪里都像真选组一样每个人都围着你转啊……”他偏过头,结果发现土方也在看他。


  因为醉酒,土方的眉眼罕见地松开着。毫无攻击性的表情,带着请求的笑容,跟撒娇没什么两样。


  “不回屯所好不好?阿——银——”他听见土方这样说。


  


  ================


  好温暖——在朦胧的醉意中,土方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片温泉中,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暖洋洋的,他在温泉里浮浮沉沉,感觉要溺水一样喘着气。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他耳边蹭了一下,他偏头去躲,但毛球总是不依不饶地追着他,让他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小狗,小狗总喜欢像这样扑在他身上,舔他的脸颊和嘴唇,湿漉漉的鼻子戳在脖子上,惹得他忍不住笑。


  “这样很痒,不要闹——”他轻轻地推了一下小狗,咯咯笑着。




  =================


  闹钟准时响起,下一秒就被他按下,房间里再次变得静悄悄。他无所事事地坐在被窝里,看着身旁土方安然的睡脸。


  完蛋了啊……


  要是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然而即便是男主角也不可能享受这样言出法随的能力,时针无法避免地朝六点移动,土方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缓缓睁开双眼。


  他强装镇定地看着土方艰难地坐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围,然后在对上他的眼睛时呆在那里。


  “早,早啊。”


  “……”土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宿醉导致的头痛让土方一个劲儿地低头揉太阳穴。


  不知道土方会有怎样的反应,他既害怕,又隐隐有点期待。


  “啊——”土方终于沙哑着嗓子开口,“昨晚我吐了很多吧,给你添麻烦了,不过啊,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裸睡了啊,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懂不懂?”


  “我没有裸睡的习惯啊。”他说。糟糕了,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娇羞之类的,而是想要假装蒙混过关吗?这是最差的情况啊。


  “……”土方沉默着,好像下定决心一般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会儿,然后松了口气,“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你这家伙,有些玩笑能开有些玩笑不能开,你都成年人了还不知道吗?”


  “那是因为我帮你清理过了啊,难道要让你那样睡一晚吗。”他很无语,这家伙才是,有没有点常识的?


  “……”土方好像死掉了一样一动不动,他耐心地等待着,“啊——,这样啊,看来我们昨晚都醉得……”


  “我昨晚啥也没喝。”他这次干脆轻飘飘地打断。


  “……”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说——你这混蛋,”土方忍无可忍地抬头,“没看到我正在努力地想要补救吗?懂不懂看气氛啊你!识相的话赶快随便挑个台阶下来,呐我再来一次——”


  “什么叫‘补救’啊混蛋!你才是不懂气氛吧,什么?难道土方君是那种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不负责任的男人吗?”他有点生气。


  “说什么傻话啊,疯了吧你……”土方嘟嘟囔囔的,挣扎着想爬出被窝。


  “喂!我警告你,别想着可以就这样穿上衣服走人!”他赶紧伸手要去拉。


  “麻烦死了……”土方捡起地板上皱巴巴的浴衣,从里面掏出香烟。


  喂喂,土方君,你的情绪平复得也太快了吧,比起刚才现在有点过于悠哉了吧!他的眼睛随着土方的动作而动,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对方光滑的后背上。土方回过身,点上烟就这样抽起来。


  不要啊,不要这样啥也不穿又若无其事地开始抽烟了好吗?他在心里大声呐喊,这样岂不是以后看到你抽烟都会想到你裸体的样子吗?那样的话人会坏掉的!


  “喂,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索性跟你说清楚,”土方慢条斯理地呼出一口烟,“我啊,才不会因为一时兴起或是什么身体很合拍之类随便的理由去跟别人维持多余的关系,我很忙的,而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说实话我很看重你这个朋友啊——真是的,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所以说,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啊,找那么多理由也是为了之后再见面的时候能还像以前那样自然,懂不懂我身为成年人的考量啊,白痴天然卷。”


  这家伙不人身攻击他就不会说话了吗?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堆,中心思想不就是“让我们把这件事忘掉吧”吗?还成年人,成年人就给我好好面对现实然后接受啊!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当我三岁小孩啊,”他毫不留情地拆穿,“嘴上好像很豁达一样,回去以后肯定就开始躲着我了,才不会让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蒙混过去然后逃掉的!”


  “谁想逃啊,我这不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吗,那你又想怎么办?”


  “……”这下轮到他说不出话来了,早在昨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的时候他就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真到要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的时候他又心里没底了。


  “啊!——”他破罐破摔地喊,偏头躲避土方的视线,“我才不是那种谁都来者不拒的人啊,因为昨晚你虽然醉得一塌糊涂,但还是认得出我的啊,你叫我的名字,我超级开心的啊……啊!真是的,就是因为怕你今天醒来会全部忘掉或者假装全部忘掉所以我昨晚一滴酒都没敢喝啊!因为,因为我——”


  他被掐着脸蛋扭回头,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他的嘴唇上,令他没办法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烟味好刺鼻,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当柔软的触感离开后,他看到土方蓝色的眼眸在薄薄的烟雾后面看着他。


  “真是的,说这种话……你这家伙,我也不是喝醉了就会随便跟任何人做这种事的人啊,这种事情,只会跟想做的人做吧,嗯,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土方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呆呆地捂着被袭击的半边脸颊,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他看到穿戴整齐的土方离开了卧室。


  就好像是幻觉一样,他感觉实在是不真实,很快那个给他不真实感的罪魁祸首又出现在卧室门口,手上把玩着一张小卡片。


  “喂,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准备了这玩意啊,我拿走了,敢不接电话你就死定了。”


  看到他还维持着摸脸颊的动作,眼神有点恍惚的样子,土方笑着骂了一句笨蛋。


  光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吱呀声一路延伸到玄关,然后是木屐下楼梯的哒哒声,这回土方是真的走了,带着印有万事屋电话的名片走了,什么意思,土方还会打电话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再次响起推拉门的声音,同时还有神乐中气十足的呼喊:“银酱!——起床了阿鲁!不要怪我没提醒你,阿八马上就要到了哦,要是再让他发现你偷懒就真的没有蒙混的机会了,真是的,拿出点前任社长的气魄来啊,别让人看扁了混蛋!喂——听到没有?银——”


  神乐刚把脑袋探进卧室里,话音就戛然而止。


  “呀啊啊啊!——”一声凄惨的尖叫冲破万事屋脆弱的屋顶。


  “早上好!看来大家今天活力很充沛呢,不错!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去第一个委托人那里了哦。”新八踩着尖叫的尾巴走进来,习以为常地说。


  “社长!!!——”神乐像导弹一样冲出来砸向新八,“不,不好了,银,银酱他,他好像变成痴呆了!他光着身子坐在那里,捂着脸傻笑啊!怎么办啊!”


  “呜啊,神乐,你每次都被那家伙骗到,他就是偷懒不想工作啦,”万事屋的新任社长新八痛苦地捂着肋骨,“喂!银桑!——我可不会像神乐那样心软哦,赶快起来啦,今天有三个委托,没有时间给你表演啦,你听到没有,银——”


  新八的声音也在走进卧室的时候戛然而止。


  “银桑啊啊啊啊昂昂昂昂嗯嗯嗯嗯?!”



  


  


 


   

  

END


  

  

  

  ================

  

  清晨的街道没什么行人,土方看着手中的名片,上面写着“万事屋坂田银时”,令他不由得回想起刚刚的情形。


  真是的,真是乱来,简直就是孤注一掷了,好在他身为真选组副长,有一点随机应变的能力,也算平安度过。


  不过,感觉最后还是有点着急了啊,在万事屋脸上亲的那一口,果然是有点太响了吧?就不能表现得再从容一点吗,真是的。


  把名片塞进衣服里放好,土方抬起头,冷不丁和正在吃丸子的总悟对上了眼。


  “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总悟就叼着竹签抢先开口:


  “脸,好红。”

  

白玉菇

【银土】过日子的第一步是找好另一半

▷起码先相处个一二十年吧


  


  “那个,可以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


  近藤勋一拍桌子从万事屋的沙发上站起来:“你不是当事人之一吗?!”


  “哦,我还以为你问为什么大家都坐在这里呢。”


  小小的一个万事屋会客厅,紧紧地挤满了六个人,万事屋三人组和真选组领导层各自在两边的沙发上坐着,首先是真选组局长用尖锐的问题打破了沉默,随后被万事屋(前)社长四两拨千斤地推了回去。


  “不是你们自顾自地闯进来的吗?没告你们私闯民宅已经很给情面了。”


  ...

▷起码先相处个一二十年吧


  


  “那个,可以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


  近藤勋一拍桌子从万事屋的沙发上站起来:“你不是当事人之一吗?!”


  “哦,我还以为你问为什么大家都坐在这里呢。”


  小小的一个万事屋会客厅,紧紧地挤满了六个人,万事屋三人组和真选组领导层各自在两边的沙发上坐着,首先是真选组局长用尖锐的问题打破了沉默,随后被万事屋(前)社长四两拨千斤地推了回去。


  “不是你们自顾自地闯进来的吗?没告你们私闯民宅已经很给情面了。”


  银时不耐烦地靠在沙发上,十分在意地看着对面,土方沉默地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抽烟。


  “关于我们前来拜访的理由,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总悟第二个开口,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掏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不会是起诉的文书吧?被国家机关起诉,感觉被告非得进去待个几年不可啊。


  “那个,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新八赶紧摆着手打圆场。


  “不,结婚证都下来了,老板都已经被作为家属录进系统了,所以——啊找到了,”总悟掏出三张皱巴巴的表格,“今天是来做入职考核的。”


  “混蛋!你看不起谁呢,当我们无业游民啊!”神乐也一拍桌子站起来,“不是队长以上的职务我可不干!”


  “好啦,能在真选组做事,就是当队士也好啊,”银时一边安抚神乐,一边偷偷看了眼土方,他作出平时插科打诨的那副样子,“喂,给我安排什么?最起码也得是个副长吧?”


  “小银!你敢背叛我!以后再也不帮你了!”


  “立正!摆正你的态度!刚刚没听到吗?我现在可是家属啊家属!你们这些没有后台的小虾米就给我从基层开始爬起吧!荣华富贵由我来承受就好了!”


  “咳,那个,新八君,没事的,你将来也会成为‘家属’的。”近藤羞涩地暗示道。


  “让我做队士吧,我愿意从基层干起。”新八面无表情地迅速说。


  “好了,没问题那我就开始了,首先——”总悟拿起其中一张表格看起来,“志村新八,18岁,哦?家里经营着一个老道场,不错嘛,正统武士后代呀,副长,怎么说?去三番队?”


  “等等,那不是肃清叛徒的地方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啊!”


  土方没有表示,总悟看向下一张表:“下一个,神乐,16岁,外星移民是吧?嗯——疑似超雄综合征,先去扫六个月厕所磨炼一下吧。”


  “混蛋!!!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超雄综合征!”


  总悟一边躲着神乐突破音速的拳头,一边看向下一个表格:“坂田银时,29岁,呜哇,前攘夷志士,世界级恐怖分子?近藤兄,土方先生竟然跟这种家伙搞在一起,干脆引咎辞职算了。”


  “凭什么啊!”按理应该喊出这句吐槽的土方安坐如山,于是这话只好从银时的嘴里滑出来,“首先,那是前!攘夷志士,其次,我不是恐怖分子,人家明明是救世主!小心我告你诽谤啊!那个……如果他下来了是不是我上去?”


  “就是这个吧!你这家伙就是为了做副长才跟十四结婚的吧!”近藤马上发起指控。


  “胡说!我结婚是出于内心深处的爱,当副长什么的只是顺带的!”


  “这家伙到底是在表白还是在耍贫嘴啊?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


  总悟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一起去扫厕所吧,接下来,武力考核……嗯,鉴于场地问题和我的个人判断,可以直接免试,好了,最后就请副长决定吧。”


  三张皱巴巴的表格被放在土方面前,一直没说话的土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银时有点紧张地看着土方,这个人从进门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反常得让人害怕,哪怕骂两句,揍两拳也好,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太难熬了。


  土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表格,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驳回。”


  “为啥啊?!”银时忍不住问,为啥不说点别的什么,为啥不生气地质问他胡闹的原因,为啥摆出一副不在乎得让人难受的表情啊?


  虽然不想承认,他很胆小地被作者的“完结发情期”吓到了,如果是你喜欢着一个万人迷的话也会这样吧!土方要是想的话都用不着什么“发情期”,勾勾手指就有一群人过来排队,早把他踩到不知道哪个旮旯去了。抓住机会就要果断出手,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这是人生教给他的真理,他只是灵活运用了一下。


  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面对银时的质问,土方淡淡地抽着烟,不紧不慢地回答:


  “无论怎么拍怎么打都分不开的万事屋,竟然自愿解散加入真选组?这还是我知道的那个歌舞伎町的万事屋吗?某个人太特立独行,灵魂太刺眼,恐怕是真选组都没办法染黑啊……还有,我可不想每天都看着这样一张蠢脸。”


  从进门到现在的第二十三分三十一秒,土方终于抬起头来直视银时,平静的神色让那双蓝眼睛比平时更具吸引力,像一潭幽幽的湖水,塞壬在湖中向他伸手。


  银时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安心地把屁股放回沙发上,他如释重负地笑起来,眯起来的眼睛完全没办法从土方的脸上挪开。


  “嗯……咳,那个,总悟,你不是说今天要把最后一关打完的吗?我们回去吧。”近藤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说。


  “我有说过吗?”总悟装傻道,掏出手机准备记录生活,被近藤一把拎走。


  “呃……那个,神乐,你好像也说今天要——要——”


  “阿八,他已经听不见我们说话了,直接走吧。”


  “嗯。”


  很难想象是怎样的行动力,能让四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这样一个狭小的会客厅内撤出去,就连梦中的定春都被神乐用蛮力拦腰抱走,很快,屋子里就变得空荡荡了。


  明明刚刚还嫌六个人在一起挤得慌,现在剩下两个人,怎么感觉土方离自己那么远。银时拘谨地坐在自家沙发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土方虽然没有跟着一走了之,但也只是坐在那里,沉默地抽着烟。赶紧说点什么……银时催促着自己,挠着头坐立难安,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晃到沙发后面,双手撑在沙发背上酝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出来,又晃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久违地抬头欣赏起那个挂了十多年的“糖分”牌匾,这笔锋,这力道,啧啧,这品味……


  顺着牌匾往上看,嚯,原来家里的天花板是长这样的吗?真稀奇。


  顺着天花板的结构,银时走到另一边土方坐着的沙发,咦?怎么这里也有一个沙发,这么巧,那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他一屁股坐在土方旁边,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土方身后的靠背上。


  土方连看都懒得看他,嘴里叼着烟一跳一跳的,似乎即将失去耐心,快说点什么!银时一咬牙,转过脸来,刚好和土方对上。


  “喂,你……”


  “我喜欢你!”


  撞在一起的话语慢慢消散,看着土方惊讶的表情,银时感觉脸蛋有点变得热热的。


  “啊,抱歉,哈哈……你刚刚想说什么?”他赶紧抱着手臂,假装刚刚什么都没说。


  “……你,”土方一脸复杂地看着故作松弛的银时,“你刚刚那句话才应该是最先说的吧?”


  “哦不好意思,”银时赶紧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地看向土方,“土方君,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现在说还有屁用啊!婚都结了!酒席都摆了!”


  “反正我也是要和你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啊,你知道那家酒店有多难订吗?要是等到我们真的打算结婚,再预定都要排到两年以后了!人生能有几个两年啊?遇到我这么有先见之明的男人你就偷着乐吧!”


  “是吗?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接受你的交往呢?”土方没好气地反问,啧,算了,他连结婚都接受了,骗谁呢。


  独自生了一会儿银时和自己的气,土方才重新看向银时:“你就不怕我拉着你去离婚?”


  “什么,你要跟我离婚?!”


  “我说如果!”


  银时有点后怕地观察着土方的反应,脑子混乱地运转了一下:“嗯,那我只能含泪分走你一半的财产——”


  话音未落,银时的脸就被土方的铁手狠狠夹住,对方把烟往银时脸上喷:“放心,真那样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律师,把你告得底裤都不剩。”


  银时根本不怕,一脸娇羞地在土方的手里蹭了蹭:“反正人家现在也没穿啦。”


  蹭了半天发现对面没反应,银时睁开眼,看见土方僵在那里,似乎被银时这种全新版本的黄腔给震撼到了,银时吓了一跳,一把抱住土方的手臂:“求求你不要跟我离婚。”


  土方有点被逗笑了,神色松动了很多,银时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但他没有后退,反而更靠近了一点。他试着伸出手,拿走土方嘴里的烟,认真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那……”


  土方没有往后躲,也没有推开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在鼓励他做自己想做的事,于是他凑过去,轻轻地触碰土方的嘴唇。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就已经开始心跳加速,银时试探地伸出舌头,感觉到土方的配合,他动情地抓着土方的手臂,把对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贴。


  “别,一会儿还要回屯所……”土方偏过头躲开他。


  “我知道,又不干什么……”他吻着土方的耳垂说,把他往沙发上推。


  抵在银时肩膀上的双手象征性地推了两下,就开始在他的脖颈附近游走,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必过于惊讶,那么接下来就把镜头移到别的地方,嗯这个天花板——嗯这个障子门——嗯这个——


  “轰——”被挤压变形的障子门毫不例外地步入了万事屋所有大门的后尘,正式报废,四个影子像叠罗汉一样趴在支离破碎的门上。


  “喂,都说了别挤啊!我听到他们说要离婚啊!阿八,这全都是你的错!”


  “又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数字8啊!躺下来就是个眼镜而已啊!”


  “啧啧,火速闪婚之后竟然又火速被甩,真不嫌给我们真选组丢人,土方先生赶紧切腹谢罪去吧。”


  “十四!——可恶,真选组有我一个被爱情玩弄的男人就够了!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就不肯让好男人获得幸福!”


  吵闹的门口完全打断了兴致,银时幽怨地从土方身上起来,把对方从沙发上拉起来,帮土方把衣服整理好,又亲亲他的脸颊,“我送你?”银时轻声问。


  土方点了点头,两个人站起来,一边无视所有声音一边往外走。


  “小银!你什么情况?妈妈是这样教你的吗?这次不许再躲着我的眼睛!”


  “阿银,就算是我也要说你两句了……呃,阿银?”


  “哇,土方先生还敢出来抛头露面,来,看镜头。”


  “十四!——没关系,哭出来也没关系!爱情哪有一帆风顺的,我们一起回去吧!一起成立个失恋俱乐部之类的……诶,十四?”


  被叫做阿银和十四的两个人目不斜视地跨过倒在地上的障子门和门上的四个人,一前一后走下楼。


  “十四?”


  四个人火速爬起来扒着栏杆往下望,只见银时递给土方一个头盔,两人无言地跨上小绵羊,银时一拧油门,他们就像风一样离开了,只在原地留下一团呛鼻的尾气。


  “不是,十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