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轩】讨daddy欢心
面冷心热影帝 X 机灵听话养子
年龄差|逐步沦陷|字数7K+
宋亚轩是刘影帝乡下大姨送来的麻烦。
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一段颇为曲折的故事。
宋亚轩的生母曾对刘耀文大姨有恩,而刘耀文没被父母接回城里上小学之前,一直跟着大姨一家住在乡下。
大姨人好,她孩子有的,也会不失偏颇给刘耀文准备一份。
虽说乡下环境穷苦,但全家人紧紧拧成一股绳,关系很是密切。刘耀文跟大姨很亲,就算是他回城读书,每年寒暑假都会回去看看大姨一家人。
直到他后来在荧幕上崭露头角,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日历表上...
面冷心热影帝 X 机灵听话养子
年龄差|逐步沦陷|字数7K+
宋亚轩是刘影帝乡下大姨送来的麻烦。
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一段颇为曲折的故事。
宋亚轩的生母曾对刘耀文大姨有恩,而刘耀文没被父母接回城里上小学之前,一直跟着大姨一家住在乡下。
大姨人好,她孩子有的,也会不失偏颇给刘耀文准备一份。
虽说乡下环境穷苦,但全家人紧紧拧成一股绳,关系很是密切。刘耀文跟大姨很亲,就算是他回城读书,每年寒暑假都会回去看看大姨一家人。
直到他后来在荧幕上崭露头角,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日历表上空闲的天数越来越少,基本上一两年才有空回去待几天,留下一笔钱后再悄悄离开。
大姨每次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发现装有钱的文件袋,总会打电话过去骂刘耀文一顿,然后苦口婆心说家里有钱,让他自己存着,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并不容易。
刘耀文只会笑着应好,下次依旧会这么干。
又过了几年,刘耀文二十八岁,同年拿了影帝,消息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家族群里也有人发。
刘耀文给大姨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后者哭得稀里哗啦,反复念叨着“阿文出息了”,还不忘解释自己是因为太感动太开心才哭的。
刘耀文笑着点头,隔空喊话自己的表弟表妹给大姨拿纸巾擦擦。
面对自己信赖的亲人,他总是毛茸茸的。
他刚说完没多久,就有人把纸巾递来。不过屏幕里出现的少年他没有印象,模样倒是生得清隽。
刘耀文有些警觉地问大姨,“他是谁?”
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可能性是闻风而至的私生。因为这些堪比侦察兵的人,今天才堵了他小区的门。
几个月前他回乡下拍了几张风景发微博,没想到这也在他名声大噪后,被顺藤摸瓜爆出具体的地址。
乡下地方小,拢共就住了那么些人,来村口那棵大榕树下问下棋的大爷或是田里摘菜的大妈,准能问到「刘耀文大姨」是谁,住在哪一户。
少年看着年纪不大,眼神也是怯生生的,匆匆瞥一眼屏幕里的他就挪开视线,杵在大姨身边只露出一个侧脸。
大姨擦干眼泪,闻言又重重叹了一声,把宋亚轩可怜的经历给刘耀文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眼眶又湿了,手里那张纸都不够擦,于是察言观色的宋亚轩又主动帮她拿了一张新的。
大姨说这是她最近最忧心的事,阿宋是个聪明孩子,待在这小地方只会埋没了他的天赋。
偏偏宋亚轩又是个懂事的,知足常乐,能有现在安稳的生活于他而言已是一桩幸运的事。他别无所求,只祈祷这样的日子能过得慢些。这愈发叫人心疼。
刘耀文听到这里心里没什么波澜,但起码不再那么紧张盯着这颗“沧海遗珠”。
大姨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阿宋很乖的,在家里帮了我很多,洗衣做饭全都会,他现在十六没到,明年就要考高中了。”
说到这,大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样子看起来很惆怅,“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地方只有初中,高中就得去县里,但那学校的风气也是出了名的差……”
她停顿了一下,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无从开口。
刘耀文看出她的难处,主动宽慰她,“没事大姨,你尽管提,我能办到的都会去办。”
大姨拿手背擦了擦脸,仍是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阿宋的妈妈临终前放了一笔钱在我这里,我寻思我再凑一点,应该能送他去你们城里的高中念书。”
“大姨没什么文化,一辈子都只能做苦力赚钱,太苦了。”大姨望着屏幕,被岁月摧残的眼尾多了好些刘耀文记忆里没有的褶皱。
她将宋亚轩拉到镜头前,对着刘耀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差点没忍住又哭一场。
反正最后刘耀文答应帮她这个忙,承诺会负责宋亚轩上高中三年的所有,大姨这才放下心,换了种心情跟刘耀文说再见。
此时,宋亚轩在世上还有一位亲人,是他爸爸。不过这人烂赌成性,为了躲债已经不知道逃到哪个地方,妻子病危的时候也没来看过一眼。
乡下里的人都说宋亚轩这爸爸不是什么好鸟,不认也罢。
话虽这么说,但当这位名义上的监护人也步他妈妈后尘永世离开他时,未满十六岁的宋亚轩还是没受得了这个打击,把有机会逆转自己人生的考试考砸了。
依照他当时的成绩,其实去县里高中再糊弄三年就可以出来找个班上。只是后来刘耀文还是遵守承诺派人来乡下接他,见到他时没有一句嘲讽或责备。
他只让自己在这里安心住下,钱的事不用他操心。
确实犯不着他操心,刘耀文的住所每一处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宋亚轩走路都放轻了步子,生怕把这锃光瓦亮的大理石地砖刮花。
他好不容易踱步到刘耀文跟前站定,男人上下打量他一圈,比视频里看着要更高,皮肤也白不少。
刘耀文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跟宋亚轩说了些这个家里的规矩。宋亚轩认真听着,点头应答,等刘耀文全部说完才张口,“好的,我都记住了。”
果真是个聪明伶俐的。
刘耀文随意搭在膝上的手指了指走廊,宋亚轩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听到男人用好听的嗓音告诉他,“除了尽头右手边的房间,其余两间随你挑。”
放在刘耀文眼里,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是宋亚轩过去那么多年无法自己做主的人生里,第一次拥有选择权。
况且还是在两种同样好的情况下选自己喜欢的,这感觉简直像是中了头彩。
宋亚轩忙跟刘耀文答谢,后者不太在意,站起身,视线绕着他转了转,随后又道:“你这衣服多少年前的了,裤子都短了一截,我衣帽间有些品牌寄来的衣服,你拿去穿吧。”
宋亚轩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脸上写着大大几个字:我真的可以吗?
刘耀文抿嘴点点头,对他有着莫名其妙的耐心,“都可以穿。”
宋亚轩感激地冲他鞠了一躬,身子都快对折,可谓是诚意满满。
刘耀文下午还要去录音室一趟,现在差不多到点该出门。他解开屏锁,给司机发了微信,眼也不抬对宋亚轩说:“我中午不在家吃,阿姨会给你做饭,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她。”
宋亚轩立马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做的。”
刘耀文打字的间隙抽空看他一眼,冷淡道:“我怕你一不小心把我家给烧了。”
而后他端出年长者的姿态教育宋亚轩,“小孩不能玩火知道吗,玩火会尿床。”
宋亚轩皱了皱眉,心说这诅咒也够歹毒的。他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不过刘耀文没时间跟他多说,像一阵风擦过他身边,转眼就不见了。
他们过了一段客客气气、很有分寸和距离感的日子,直到宋亚轩要上高中,监护人一栏不能始终空着,刘耀文这个冒牌daddy才迫不得已顶上这个位置。
恋爱都没谈过就要升级到别人的爹,这话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要惹出多少是非,估计黑刘耀文的人多得能够振兴一个无人岛。
于是他对宋亚轩三令五申,对外不要乱喊。
宋亚轩认真想了想,既然对外不行,那对内呢?
他跟刘耀文同住了几个月,目前连个像样的称呼都没有。
他试过喊哥哥,但刘耀文明摆着觉得肉麻奇怪,不乐于接受。他也考虑过把辈分往大了喊,只是对着刘耀文这张秀色可餐、不显年纪的脸,他又喊不出口。
思来想去没有一个是合适的,这事便埋在宋亚轩心里,没再提起过。
春去冬来,又是一年。
宋亚轩已经完全适应了新学校和这里的环境,也习惯刘耀文常不在家,留他一个人待在大房子里。
不过正因宋亚轩体会了这份孤独,他与这些年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刘耀文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他想刘耀文也是孤独的,在欢声笑语后回到空荡荡的家,落差感估计要比他现在更浓更重。
所以刘耀文在家的时候,宋亚轩会明里暗里在他旁边转悠,不为别的,只觉得制造点动静都算是一种陪伴。
而且,他看着刘耀文也觉得很安心。
进组183天拍完一部电影,刘耀文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期间没有接任何通告,整日待在家里休养生息。
宋亚轩很难得每天都能见到刘耀文,像只笨拙但满心满眼都装着主人的小狗。他很想跟刘耀文分享自己学校的事,又怕对方不愿意听,会觉得无聊。
好在刘耀文闲了几天,倒是主动关心起他的学习情况。宋亚轩顺势而为,慢慢拧开水龙头,每天说一点,到后来他确定刘耀文不反感,他回家路上就在组织语言,给自己将要分享的趣事按序排列。
他习惯报喜不报忧,但刘耀文看人是何其犀利,等他说完开心事准备拎着书包进屋写作业时,刘耀文冷不丁开口问他,“那这段时间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有几秒钟,宋亚轩感觉血液的流速都变慢了,他很想挤出一个让刘耀文安心的笑容说没有。
只是这念头在他对上刘耀文的目光后就瓦解了。
他不想骗刘耀文。
于是他把自己英文发音不准被同学嘲笑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刘耀文听,怕自己令刘耀文丢脸蒙羞,他双眼都蒸出一层潮热的雾。
他忙不迭补充,“我现在有每天听录音带跟着练,老师也说我进步了,发音比之前好了不少。”
刘耀文还没说什么,宋亚轩就把好话歹话都说完了。莫名其妙的,刘耀文有一种当家长的头痛。
宋亚轩学习自觉,悟性也高,他一个脱离校园多年的人给不出什么实质建议,更别提是监督他学习。
刘耀文想到之前在剧组待的时候,忘了听谁说可以跟着美剧学口语练发音,效果很好,过程也不枯燥。
“我房间有电脑,以后你每天写完作业就去我那里看一集美剧。”
宋亚轩眨了眨眼,第一反应竟是,“那不会打扰你吗?”
“不会,你不用考虑这么多。”
一想到之后可以自由进出刘耀文的房间,宋亚轩心里涌出一股温热的蜜意。他嘴角含笑,欣然接受了刘耀文的提议。
美剧刚开始不宜挑词汇难度太高及语速过快的,容易打击学习者的自信心,同时很难跟上。所以宋亚轩在网上选了一部国外小孩幼龄期会看的动画片,想着先把自己发音矫正过来。
从头到尾看一遍,第二遍他会调到0.75倍速跟读,尽可能地模仿动画片人物的发音。
今天这集动画片主要讲的是爸爸带小女孩去游乐园玩,daddy这个词贯穿前后,语气有撒娇的,兴奋的,可怜的,带着爱意的。
宋亚轩学着喊,因为词汇简单,动画片播第三遍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原速跟着读。
不巧这时刘耀文开门进来想拿东西,宋亚轩下意识回头,嘴边那句熟练的、富有感情的daddy就这么水灵灵地叫出口。
肉眼可见的,刘耀文愣住了,固定在他刚进门的动作,连自己进来要拿什么都忘了。
宋亚轩敏锐地察觉刘耀文的反应,见他貌似不太反感,试着轻声又喊了一句,“Daddy?”
这下,刘耀文如梦初醒,如果宋亚轩没看错的话,刘耀文的脸居然有点红,仓皇将门关上,耳尖那抹红还在宋亚轩视野里洇开了。
Daddy害羞了。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找到了最合适的称呼,宋亚轩心情大好,转着椅子面向电脑,脸上笑容灿烂。
Daddy一词模糊了他们之间那条边界,也是从这一晚开始,他们的关系不再那么拘谨。渐渐的,他们会同坐在一张沙发,走路相差不远,偶有的肢体接触成为少年美梦的素材,在幻境里添上旖旎的色彩。
于是第一次梦遗出现了,梦里伏在他身上的是个体魄强壮的男人,宋亚轩很用力才得以看清他的脸,是daddy。
这一年,宋亚轩十七岁,不是无知懵懂的小孩,他知何为喜欢,何为心动。他能分辨他对刘耀文的感情不是出于感激,因为他不会对过去关照过他的人产生这种情愫。
认清这一点后,刘耀文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牵动他的神经。他私下里看完刘耀文出道至今拍过的电影或是电视剧,也去搜了他的采访和综艺。
刘耀文在镜头前和居家像是分裂开来的两个人,宋亚轩想,他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刘耀文,带着淡淡的犹豫,不那么爱开玩笑和逗趣别人。
私下里他是安静的,穿着舒适棉质睡衣窝在沙发看剧,有时会看到睡着,连他放学回家都没有醒。
宋亚轩能想到讨他欢心的方法,就是借用自己厨艺天赋,变着花样给刘耀文做不用开火的甜品。
似乎是让刘耀文的嘴角弯起了些弧度,但宋亚轩觉得这很贴合他在屏幕前有需求的假笑。
对方大抵是不想拂他的好意,才象征性笑一下。
如何真正让刘耀文开心起来,成了他十八岁那个雨季最大的烦恼。
庆幸的是他没有白费刘耀文这三年对他的培养,高考他以超出目标院校往年录取线30分的好成绩稳录本市重点的大学。
知道他成绩的刘耀文终于是开怀地笑起来,两人挤在一个手机屏幕里给远在乡下的大姨报喜。
不出意外,大姨又哭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穿过屏幕去拥抱他们。宋亚轩被这气氛熏染,差一点掉下眼泪,身子往沙发上靠,偷偷把自己的脸藏到刘耀文耳后。
刘耀文余光瞄到他的小动作,轻声偏头过去问他,“怎么了?”
换作以前,宋亚轩一定会说“没”,但他这三年被刘耀文养得很好,很多时候都会无意识对他撒娇。
像现在,他含着鼻音喊着“daddy”,情不自禁就把下巴凑到刘耀文肩上,要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才能攒足能量继续说。
他说:“我心里有点难受,感觉空落落的,好奇怪。”
刘耀文笑骂他一句“傻”,转而却动了动被他压在背后的手,穿过去扶在他腰侧,徐徐地抚摸着他。
双方情绪都太激动,所以又聊了没几句,刘耀文便主动把电话挂了。手机放到一边,刘耀文将宋亚轩抱坐在自己腿上,让人窝进自己怀里,面对面地哄。
近一年来宋亚轩学习压力很大,好几次被刘耀文抓包他在房间里哭。刘耀文放心不下,相应地减少工作量,尽可能多点时间在家陪他。
尝试过很多种拥抱的姿势,宋亚轩尤其喜欢这一种。因为他趴在刘耀文身上时,心脏相互贴近。他还很喜欢把耳朵放在刘耀文的心口处去听他的心跳声,这会让他很有安全感。
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宋亚轩忽然张口喊“Daddy”。
“嗯,我在。”刘耀文垂下视线看他。
宋亚轩乖顺地抬起脸,嘴角藏着不好意思提要求的笑意,抿着嘴巴,睫毛眨着冲他daddy放电。
刘耀文捏着他的后颈揉了揉,语气是纵容的,“你想干嘛?”
“想出去玩。”宋亚轩说完,上牙咬着下唇卖萌,静静等着刘耀文答应。
“想去哪?”
宋亚轩嘟起嘴巴,歪头思索片刻,忽然扑向刘耀文,对着他耳朵说悄悄话,“有daddy陪我,去哪都行。”
湿热的气息钻进刘耀文舒张的毛孔,一阵酥麻从肩胛骨攀上脖子,刘耀文呼吸重了几分,双臂忍不住裹缠宋亚轩的后背,把他紧紧压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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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机里的1是谁?”
宋亚轩一脸莫名,“关你什么事?”
刘耀文僵化在原地,迟迟不能回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拉着嘴角,拇指按压在关节处,话音震颤,“所以……你真的有1了。”
“所以呢?”宋亚轩提高声量质问,抱着手臂睨他,只觉得这人的反应着实搞笑。
宋亚轩至今还记得他鼓起勇气向刘耀文告白时,对方眼里流露的震惊和鄙夷,那是不受控的最真实的反应,映射刘耀文心底所想。
从那一刻起,宋亚轩就知道他们二人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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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机里的1是谁?”
宋亚轩一脸莫名,“关你什么事?”
刘耀文僵化在原地,迟迟不能回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拉着嘴角,拇指按压在关节处,话音震颤,“所以……你真的有1了。”
“所以呢?”宋亚轩提高声量质问,抱着手臂睨他,只觉得这人的反应着实搞笑。
宋亚轩至今还记得他鼓起勇气向刘耀文告白时,对方眼里流露的震惊和鄙夷,那是不受控的最真实的反应,映射刘耀文心底所想。
从那一刻起,宋亚轩就知道他们二人绝无可能,这些年早就学着放下了。
现如今,这人一副被他所伤的模样,仿佛过去的伤痛都是他的臆想,实际上刘耀文一直深爱着他,爱到无法自拔。
算了吧,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只能存活在无污染最纯净的学生时代。
宋亚轩不再是当年那个哑口无言,只会反省是不是自己有问题的小男孩,他长大了,见过世界的缤纷,没有困于过去。
至于刘耀文,他承认重逢对视的那一秒,他心脏跟有感应似的弹射到喉咙,装着有关这个人记忆的匣子震个不停,最后泄洪开闸般冲刷他的大脑。
他有片刻失语,像以前一样。
但只是片刻。
他已经能够很好地忍受那股酸麻的刺痛,以至于能从中抽丝剥茧,寻得那缕异样的爽感。
比起旁人不能理解的目光,果真还是自己心上人的嫌恶最扎心。
刘耀文看起来根本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身形摇晃,仿佛被人从后头敲了一棒。可他仍试图哄骗自己,宋亚轩现在这么做不过是在报复。他现在之所以那么激动,肯定是他还没放下。
于是刘耀文迈向他,却生生被对方漠然抗拒的眼神拦在半路。
七年不见,终究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们能不能——”
宋亚轩无情地打断他,“不能。”
无论刘耀文想干嘛,宋亚轩都不想奉陪。他现在肯站在商场地下层拐角跟他对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若非如此,他在男士服装店碰上刘耀文的下一秒,他就应该不管不顾跑掉再说,否则怎会让刘耀文窥到他的屏幕,揪着一个备注名是1的人对他死缠不放。
刘耀文苦笑,“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宋亚轩盯着他,斩钉截铁道:“是。”
“所以以后都不要再遇见了,我对你没兴趣。”
刘耀文穷追不舍,“那你对谁感兴趣,那个1吗?连个像样的备注都不给,我看不出你对他感情有多深。”
宋亚轩舔了舔后槽牙,在一堆骂爹骂娘的脏话里,拣了句文明的去呛刘耀文,“总比你好些吧,我记得我全列表里都没有一个你,那你算什么?”
说到这,宋亚轩轻蔑地用鼻子发出一声哼笑,“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我承认当年是我年少无知,顽固不化,我的退缩和逃避一定给你造成了很多伤害。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可以吗?我现在已经可以——”
宋亚轩再次打断他说的话,“可以什么,可以接受我这个txl了吗?”
大抵是这话荒唐得可笑,宋亚轩真的笑起来,肩膀都在耸动。等笑够了,宋亚轩捂脸深吸一口气,目光剜向刘耀文。
“我不是地摊上没人要的破烂货,要苦苦等你回头来买。”宋亚轩骤然拔高音量,不怕被别人听到,“我告诉你,一切都太迟了,我不爱你了,你但凡要点脸,以后就别再出现。”
那种熟悉的钝痛感又出现了,刀尖抵着心脏磨,磨得发红发热,心脏胀满到要爆炸。
还差一句话戳破。
“别让我记忆里你那点好都玷污脏了。”
话音落下,宋亚轩亲眼目睹刘耀文脸色青白,整个人颓然地佝偻着,两道殷红的鼻血前后脚从他的鼻孔流出,飞泻下来。
瞳孔骤然紧缩,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张口,刘耀文感觉自己鼻子下湿湿的,下意识抬手擦了擦。
垂眸望去,一指血迹,刘耀文不到两秒就觉得眼皮重的要命,挣扎着眨了一下,随后彻底闭上了。
该死。
宋亚轩咒骂一句,不得不在人倒下前拖住他的手臂,让人靠在自己身上。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见血就晕,宋亚轩忍不住反思自己当初怎么会对这样弱不禁风的人爱得死去活来。
但在他的高中时代,爱上刘耀文似乎是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学校里喜欢他的人有很多,被他拒绝的人也有很多。上至学姐,下至学妹,就连周末去参加竞赛,都有外校的女生来找他要联系方式。
宋亚轩仗着自己是男生的便利,在刘耀文身边混了个位置。他知道刘耀文是直的,但那又怎么样,他比谁都接近刘耀文,这便是个极大的优势。
事实证明,他一开始的计划是正确的。刘耀文真把他当兄弟,毫无顾忌用滚烫的手心握住他的肩膀,走路间胸肌时不时撞在他的后臂,在他耳边和他有说有笑。
这一举动有效助长了宋亚轩的心动,让他不甘于只做他的兄弟。
由心动滋生出的贪恋在每个夜里抽条,宋亚轩想要更多,随之频繁地与刘耀文制造身体接触。
该要怎么形容这种浮于云端的感觉,不稳定,却很让人着迷。
就像是枯萎的树得到滋养,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然后这棵树成精了,甩出枝条缠绕住对他好的营养,病态地绑在自己身边,等待有一天能完全吸收掉,与之相融,合二为一,再也分不开。
当然,这只是宋亚轩的愿望。
他还不至于失了神智,混淆梦境和现实。
他在现实里有勇却无谋,直到高考前两个月学校组织体检,他跟在刘耀文后面,意外撞见他晕血的场面。
他和几个同学一起把失去意识的刘耀文扶进一间空病房,医生和老师紧跟着进来,给刘耀文检查一番无大碍后,老师让他们去把剩下的检查做完,她来守着就好。
宋亚轩没办法只能先出去,但他实在放心不下刘耀文,中途瞄到那个老师接了个电话从那间病房走出来,他鬼鬼祟祟观察了会儿,看到那个老师越走越远,立刻走过去打开那间病房的门。
刘耀文还保持着离开走时平躺的姿势,手背打着补充糖分的点滴。宋亚轩心有所动,以防万一,他拉上床边的帘子,隔绝推门闯进的目光。
然后他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居然弯下腰把人给亲了。
倘若他嘴唇一触即离,后面那些事情也就都不会发生,这个吻是宋亚轩青春里的糖,滋味只有他知道。
可他贪心了,或许其中也抱有一丝侥幸,想让刘耀文知晓他的心意后能够接纳他,总之他停留了良久。
被刘耀文发现时,他激动大于紧张,鼻息短促喘着,他捏住刘耀文的枕头一角,盯住他的眼睛,向他坦露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意。
于是乎,他看到刘耀文的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裂痕,接踵而至的是厌恶、烦躁、惊恐。
本以为过去七年,宋亚轩应该记不清对方当时的表情才对。然而他连刘耀文惊慌失措让开的细节都能完完全全复述一遍。
谁让对方为了躲他,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要忘谈何容易。
宋亚轩猛地惊坐起来,出了一身虚汗。都怪白天的偶遇,明明他好久都没再做过这个噩梦。
他打开台灯,心脏跳得还有些快,他左手捂着深吐深吸,右手玩手机分散注意力。
回了几个朋友的消息,他冷不丁记起自己黑名单里还躺着一个人。
说实话,当初拉黑是怕刘耀文找他说些有的没的。因为那人在体检过后就不知所踪,直到班长跟他同桌闲聊提到,他才知道刘耀文在校外自己另外找辅导。
也是,对方聪明成绩好,家里还有钱。为了冲刺清北名校,这么做看似非常合理。
只有他心里清楚,对方是为了躲他,不想再与他有交集。
至于为什么没有删除,宋亚轩承认他当时即便被刘耀文的态度重创,也没能立刻走出来,陷在失恋的情绪里好一阵,险些耽误高考。
那时的他及其矛盾,每天晚上复习完,到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会把人拉出来,偷偷看他朋友圈,看他有没有删掉自己。
吃下安心丸后,他又会重新拉进黑名单,如此反复,直到他看到刘耀文晒录取通知书的那条朋友圈,他们天南地北,相距甚远,这场无疾而终的初恋才终于画下句号。
其实微信早就该删掉的,那样才算彻底。
悬着的手指落在屏幕上,宋亚轩点进黑名单,恍然发觉自己很久都没到过这个界面。
要不在删之前看一眼他的朋友圈?反正也不会被他发现。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下一秒,宋亚轩已经将人放出来。对方的朋友圈仅显示半年,总共没几条,所以下滑几次就到底。
躺在手机屏幕最下面的是他半年前刚落地机场的照片,随手拍的,配文是:我回来了,你还在吗?
不知怎的,宋亚轩眼睛浏览完这行字,脱口而出了一句“神经”。
而被他骂完的“神经”,一如既往在睡前给他发一段话,内容有点像是流水账,出口他的情绪,字里行间都透着愧疚和歉意。
宋亚轩不知道类似这样的独角戏,刘耀文自我感动了多久,可因为他接受到的缘故,刘耀文那边没有出现那个习以为常的红色感叹号。
刘耀文傻了两秒,像是小心翼翼伸手去戳泡泡的孩子,试探性发出一个问号,还是没有红色感叹号。
宋亚轩在这之前已经睡过一次囫囵觉,现在已然将近凌晨三点。看着接连弹出的消息,他勉强平静下来的心又乱了。
回还是不回?
要不算了吧,白天该说的都说了,多说无益。
于是宋亚轩假装没看到,颤着指根将他微信删除。
还不够,宋亚轩扔下手机冲到浴室,把那件放在盆里浸泡、带有刘耀文血渍的衣服拿出来拧干,拿了个塑料袋包着丢进垃圾桶。
至此,除了无法抹除的记忆,有关刘耀文的一切都在今晚清理掉。
另一边,短暂得到希望的刘耀文在看到[你已不是对方好友]的提示后,被现实一巴掌拍进地里。
这一天心情跌宕起伏,让他本就堪忧的睡眠雪上加霜。他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天不亮就换了衣服出门晨跑,跑到阳光升起,街上能看到穿着校服的学生,刘耀文才肯停下。
他走进那所高中对面的早餐店,找了个面朝马路的位置。老板手脚麻利,他还没缓过神,老板就把他点的小笼包蒸饺以及豆浆都送过来。
蒸饺是宋亚轩爱吃的,他记得以前上高中那会儿,对方给他带早餐,那人另一只手上总提着一袋蒸饺。
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宋亚轩没有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有多好,只是他愚笨,失去了好长时间,心脏才隐隐作痛。
他察觉出自己的异常也没有就这么接受自己喜欢男生的事实。
毕竟这颠覆了他十八年来对自己的认知。受世俗偏见的约束,他打心底排斥,也认为这是不光彩的。
他是个最要面子的,这点宋亚轩也知道。
他骄傲,好胜,凡事都力求做到最好,乐于被别人捧高。他不负众望考进了自己心仪的大学,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换了个新环境。这变相意味着宋亚轩在他的人生长河里已成为泡影。
上大学前,总听到老师家长提及大学的自由和有趣,让每个经历应试教育荼毒的学生都心神向往。
刘耀文也不例外。
不过专业没选好,天天赛高考。大学里高手云集,刘耀文没法像以前一样轻轻松松拿第一。想在这里保持排名,他需要花加倍的时间去学习。
他不甘心自己落后,以至于宿舍四人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没脱单,他成了“群嘲”的对象,他终于按捺不住想试试了。
他接受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生表白,听室友说这姑娘是系花,追她的男生可多了。
这不巧了吗,追刘耀文的人更多,性别在大学开放的思想环境里甚至不局限是女生,男的也有。
关系好的都调侃刘耀文是万人迷,所以他和系花在一起这件事,当年在学校轰动一时。大家戏称他们是金童玉女,天赐良缘。
可惜身为当事人之一,刘耀文觉得这段恋爱谈得实在是索然无味。
倒不是女方要求清汤寡水,是他自己做不到。
“无能”的符咒在他每次想跟系花干点什么时都发出金光显灵,让他一次次退后跟系花道歉,最终不欢而散。
沉寂半年,他答应了一个学弟。对方兢兢业业追了他几个月,去篮球场给他送水,上公开课给他带早餐,做了很多当初宋亚轩对他做过的事。
还有一个原因,学弟侧面笑起来也很像宋亚轩,正面就差点意思。
起初他们都乐在其中,刘耀文跟男生相处起来更轻松,不会束手束脚怕言语或行为有冒犯。
不过没多久,心思敏感的学弟便发现刘耀文很爱望着他的侧脸发呆。
就像是透过他去看一位故人。
学弟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当了别人的替身,感觉被刘耀文戏耍,一怒之下跟他提了分手。
这是刘耀文第二次被甩。
自此之后,他男的女的都没谈了,封心锁爱,一门心思搞科研,大学毕业后还去了国外读研进修。
眨眼过了那么多年,他学业有成归来,获得天使投资开公司,现在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一如既往成为同龄人里的佼佼者。
但他的心智已不像从前那般幼稚,明白他人的眼光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唯有相爱难能可贵。
他改变的同时,宋亚轩也在变。
这次相遇,对方确实和以前大不相同。
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是,宋亚轩没有因为他当年的举动而对同性或是对爱失望。
所以当他看到对方手机里的“1”时,心情就像是打翻了一堆调味瓶,说不上庆幸,更多是后悔自己醒悟迟了。
刘耀文再难过,生活也要继续。他在宋亚轩那里撞了墙,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借此填满他心里的空荡。等他完善好追宋亚轩的计划,再严谨地开展,力求将失败的风险降到最低。
可惜老天爷跟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让他的时间线一下子就提前了。
他被动地在谈合作的公司里见到了宋亚轩,而对方恰好负责他这个项目。两人不可避免多了很多联系,虽然谈的都是公事,但刘耀文很满足于现状。
宋亚轩还记得他的喜好,知道他喝红茶不喝绿茶,知道他咖啡喜欢喝冰的,知道他讨厌黑椒的辛辣刺激,给他点的工作餐完全符合他的口味。
刘耀文心里涌起一股热流,叹息似地轻声说:“你都还记得。”
会议室里除了他们,还有跟进这个项目的其他同事。宋亚轩闻言,手抖了一下,眼睛瞥向刘耀文,示意他闭嘴。
哦对,因为工作原因,两人的微信还是加回来了。刘耀文憋笑着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接着拿起手机打字,冲他晃了晃。
[刘耀文:你怕被他们知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宋亚轩:刘总真会开玩笑,就算借我十个胆子都不敢跟您攀关系。]
刘耀文勾起嘴角笑了笑,正要输入:那你以前怎么敢亲我?
字打到一半,会议室进来了一个人。大家下意识看过去,热络地喊着来者“艺哥”。
他和宋亚轩关系匪浅,打了一圈招呼后拉开宋亚轩旁边的椅子坐下。而宋亚轩也知道他会来,把手边那盒没动的盒饭拿给他,两人很自然聊起来。
“这次出差怎么样?”宋亚轩问。
陈艺打开盒饭,“还行,除了刚去的时候对接太乱有点棘手,后面还算配合。”
宋亚轩点头说:“那还行。”
陈艺瞥了眼面前合上的策划案,压低了声音,“你呢,还顺利吗?”
宋亚轩配合地凑过去,用气音说:“剩一点小细节要调整,快到尾声了。”
刘耀文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的样子就生了一肚子无名火,即使饭菜合胃口,他也只吃了几口就拿去扔了。
他从宋亚轩他们背后经过时,宋亚轩的余光一直跟到他关门,不过刘耀文正气头上,一点都没发现就对了。
不想这么快回会议室看他们你侬我侬,刘耀文在自动贩卖机摁了瓶冰水,一口接一口站在窗边喝,拧紧的眉头没有片刻松开。
宋亚轩来扔饭盒的时候,路过电梯间,透过那面窄小的透明玻璃,他看到刘耀文孤独的背影,心口莫名一片冰冷。
不知怎的,他觉得这样的刘耀文有点凄惨,随之泛起了涟漪。手在他冲动的瞬间握上门把手,却在决定推开前犹豫了。
冷冰冰的金属材质在他手心一点点升温,宋亚轩将门把手彻底捂热也没有推开,他放松手指,缓慢垂下。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怎料刘耀文转身要扔空瓶子的时候,抬眼发现了他。
他们隔着那面玻璃对视,宋亚轩离得近,呼出的鼻息让他眼前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他不合时宜想到医院那次接吻,想到刘耀文有可能露出的嫌弃,宋亚轩下意识要跑。
结果刘耀文追了出来,还把他拖进里面,宽大的手掌有力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询问的声音却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自己的心脏。
“那个1,指的就是陈艺吗?”
宋亚轩看了他一眼,正要说“是”,又听到他沾沾自喜似地说:“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1,跟我比简直弱爆了。”
“什么?”宋亚轩没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我说,他不如我。”
手被刘耀文握得更紧,箍得他血液都不循环,宋亚轩皱起眉,骂他的话都溜到嘴边,被他突如其来的凑近吓得咽了回去。
对方黑曜石般的瞳眸本就很亮,加上现在点缀着狡黠的光,那双眼具有摄人心魄的威力,宋亚轩一下子看愣了,忘了挣扎和反抗。
静了片刻,刘耀文低沉肯定的嗓音流入耳朵,“再说一遍,他不如我,他不行,你选我。”
【文轩】喂我
装弱黑道大佬 X 狠辣易炸美人
又争又抢|心软泛滥|字数8K+
“他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打进医院?”听到这个消息,宋亚轩笑得前俯后仰,直拍大腿,幸灾乐祸的表情是一点都没掩饰,“这绝对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发财哥闻着手中的雪茄,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话说:“阿文这次是不够谨慎,但那个扑街随随便就敢动手,一点面子不给,也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早些年发财哥在香港起家,凭借狠辣的眼光和残忍的手段,没过多久便在江湖站稳脚跟,将所谓的规矩和势力重新洗牌。
其他帮派的人知道他是个不要命的,把他视作洪水猛兽,...
装弱黑道大佬 X 狠辣易炸美人
又争又抢|心软泛滥|字数8K+
“他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打进医院?”听到这个消息,宋亚轩笑得前俯后仰,直拍大腿,幸灾乐祸的表情是一点都没掩饰,“这绝对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发财哥闻着手中的雪茄,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话说:“阿文这次是不够谨慎,但那个扑街随随便就敢动手,一点面子不给,也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早些年发财哥在香港起家,凭借狠辣的眼光和残忍的手段,没过多久便在江湖站稳脚跟,将所谓的规矩和势力重新洗牌。
其他帮派的人知道他是个不要命的,把他视作洪水猛兽,能躲即躲。从那时候起,“发财哥”这三个字光是听着就让人闻风丧胆,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但可能是他身上杀戮太重,因果循环,发财哥的老婆怀了几次都小产,导致他年近五十都没有自己的子嗣。
老婆失望多次,伤心欲绝,天天在家哭闹说是家里风水不好。发财哥向来不信鬼神只信自己,但也耐不住老婆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把大师请回家,寻求破解之法。
“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令夫人身体近几年是不是越来越差,而你却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连发烧感冒都很少?”
发财哥不以为意,“我身体一向很好。”
大师摇头,“此言差矣。”
大师掐指一算,接着缓缓道来,“这几年你每逢危险都能逢凶化吉,绝境求生,不是你八字有多硬,而是你没出生的孩子替你挡掉了这些劫难。”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瞎扯,你大可以回忆一下时间线,看令夫人滑胎是不是都发生在你平安回家之后。”
越想越是心寒,发财哥的脸上罕见出现细思极恐的表情,他坐正身子,说话有几分艰涩,“那我要怎么做才行?”
大师决绝地说:“除非你愿意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否则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另外,令夫人的身体无法再承受一次伤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该怎么选择,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发财哥与老婆伉俪情深,加上这几年的积累足以让他们下半辈子都锦衣玉食,他听了大师的劝告,金盆洗手,逐步把生意洗白,开了两家收账公司供以前的手下谋生,其余时间就在家陪老婆。
宋亚轩和刘耀文跟发财哥的时间最长,所以他也放心把公司交给他们两个来打理。不过因为刘耀文昨晚遇袭这事,发财哥今天很早就来公司找宋亚轩了。
如今的发财哥再不似当年威风八面,回归家庭后更是被老婆以“孩子还小”为理由,强制他戒烟。
夹着雪茄的手指缓缓放下,发财哥看向宋亚轩。后者会意,一秒敛起笑容,跳下办公桌在他面前站好,“我这就带人过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等等。”发财哥叫住他。
宋亚轩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转身等待他的指令。
发财哥把雪茄放回盒子里,慢条斯理道:“你今天忙完,代我去医院看一眼阿文。”
宋亚轩闻言色变,向前走了好几步,撒娇和他商量,“哥,换个人去呗,有笔账还等着我去收,在南岸路那边,一来一回都过了探病时间了。”
“收账的事,让争风去,他跟了你这么多年,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吧?”
宋亚轩刚要开口,发财哥就打断他,“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和阿文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知道你们俩私下关系不好,但不能让底下那些小的觉得我们心不齐,分站队。”
发财哥展臂靠回沙发上,摸出一颗薄荷糖塞进嘴里,“我不喜欢这样。”
余光瞄到盖在他手背上的几个彩色笑脸,宋亚轩忍着笑说:“好,我尽量克制一下对他的讨厌,但不保证成功。”
“还有,阿文这次伤到腰,估计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他手头上的事情,你先帮忙弄吧。”
腰伤了,那岂不是不行了?
宋亚轩眼睛瞬间闪出光亮,被发财哥看穿他的小心思,叹了一口气道:“你别趁机欺负他。”
“我怎么会呢。”原本宋亚轩还一脸不情愿,现在态度倒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巴不得现在就瞬移到医院,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反攻。
宋亚轩扬起嘴角,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我们是一个team的,情同手足,我才不会对他落井下石。”
顶多就是让他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尝尝被人压在身下是种怎样的屈辱……哦不,是享受。
发财哥朝门口抬了抬下巴,语气隐隐有些无奈,“去吧。”
“好嘞。”宋亚轩离开办公室,身体轻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眼珠一转,试想了一下那场面,小腹就热得不行。
事不宜迟,宋亚轩叫上争风和两个机灵的小弟,开了一辆车直接停在大佬黑常待的茶餐厅门口。
“好久不见啊,老黑。”宋亚轩走在最前头,手里没拿武器,看着就像是好友间一场普通叙旧。
宋亚轩和刘耀文不对付这事,不算是什么秘密。大佬黑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放行,宋亚轩便大摇大摆坐下。
“专门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吃菠萝包吧?”
宋亚轩笑意未达眼底,“老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开玩笑。”
转而瞥见桌上的菠萝包,他又不正经地问:“这家店的菠萝包真有这么好吃吗?”
“也不是,就是坐在这里比较有安全感。”
大佬黑人如其名,下手黑,早些年被仇家划伤了脸,眼睛也跟着遭殃,从此之后都戴着墨镜示人。
这家茶餐厅看似打开门做生意,实则后厨存放的百香果里装着见不得光的东西。因此这家店走动的服务员,全都是守货的打手,个个精挑细选,武艺超群。
大佬黑看着宋亚轩带着人来也气定神闲坐着,不完全是因为宋亚轩没理由为了刘耀文得罪他,更重要的一点,这里是他的地盘,人数是他的几倍,如果宋亚轩敢在这里动手,就是自讨苦吃。
虽然发财哥已经隐退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但有关他的传言却是层出不穷。据说,发财哥有两只神兽,一只是喜怒不显的蝎子,另一只是行踪不定的黑豹。
黑豹的神秘,大佬黑见识过了。他当时为了引刘耀文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派人跟踪他半个月,才发现他藏起一个小女孩。
打探不到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不过依照刘耀文隔三差五就去看她一次,想必是对他来说还算重要的人。
于是他就派人把小女孩掳走,以此要挟刘耀文现身。如他所料,刘耀文明知有埋伏也还是乖乖听他的话,一个人来了。
结果显而易见,刘耀文在自己的地盘被打到爆缸,不仅失了自己的脸面,还让发财哥也受牵连,被外人笑他的神兽就是虚张声势的弱鸡,被人摁在地板上摩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里很安全吗?”宋亚轩长得白净,不似那些虎背熊腰的老江湖,因此总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没有什么杀伤力。
收回张望的眼神,宋亚轩脸朝向大佬黑,皮笑肉不笑道:“我看未必吧。”
下一秒,宋亚轩动手把桌子掀翻,碗碟落地时,大佬黑被一股神秘力量从桌子底下拽出来。
然而他没来得及喘气,就发现救他的不是自己人,而是争风。对方把他挟持在身前,并扬言:“都不许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碎了的碗碟和倒洒的饮料让场面看起来很混乱,宋亚轩歪头看着被匕首抵住脖子的大佬黑,拿出手机拍他,大声问:“服不服?”
大佬黑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不慎落入他们的手中,依然面不改色跟他们谈筹码,“那小女孩还在我手上,她可是刘耀文的宝贝疙瘩。”
小女孩?宋亚轩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还没见他跟谁亲近过,不会是他风流债留下的女儿吧?
操他大爷的,有女儿还跟我厮混,臭不要脸。
宋亚轩暗自腹诽,倒是对那小女孩产生一丝怜悯之情。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闲杂人等不纳入他的考虑范围。
见宋亚轩陷入沉思,大佬黑以为有戏,继续说:“刘耀文不惜挨一顿打也要求我放了她,这样,你让他松手,我叫人把那小女孩送回去。”
宋亚轩眼神重新聚焦,“争风。”
“在。”
“他再嘴硬,就把他的嘴唇割下来喂狗吧。”
大佬黑惊恐万分,挣扎间,刀尖已然割破他的皮肤,刀痕不算深,但也见红了。他梗着脖子,语无伦次道:“你别乱来啊,你要是伤了我,你也走不出这家店,不信你试试。”
“行啊。”宋亚轩给其中一个小弟使眼色,他立刻按出报警号码。宋亚轩语气和善地问:“请问现在,我能走出这家店了吗?”
大佬黑气急败坏地对着身边人说:“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上啊!”
宋亚轩的视线从他们一张张带着恐惧的脸上滑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等人来了,你们当场被抓,老黑都自身难保,还管你们的死活吗?”
“敢铤而走险的,都是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吧,为了他把自己赔进去,动脑子想想值不值得。”
人心是最容易受言语动摇,听完宋亚轩这番话,大家面面相觑,显然是听进去了。
“争风。”声音穿透人心,“动手。”
“别!”大佬黑举起双手投降,“我认输,行了吧。”
“我没听见,争风,你听见了吗?”
争风冷漠得像个机器人,“我也没有。”
大佬黑喘着粗气,心脏突突地跳,“这次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
宋亚轩冷笑一声,“还以为你骨头比刀硬呢,也不过如此。”
收起手机,宋亚轩揣着口袋走近他,淡淡提了一嘴,“那小女孩,你打算怎么处理?”
“给你、给你。”大佬黑可算见识到这只蝎子的威力,被他蜇一下都要命,“你想怎么处置她都行。”
“人就别给我了,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他可没义务帮刘耀文带小孩。
走出这家店,宋亚轩将视频发给发财哥交差,眼睛被阳光晃得眯起来,他招了招手,示意争风凑近,“你带他们去南岸,开这车去。”
“那你呢?”争风问。
宋亚轩短促又刻薄地笑了声,“去医院送温暖。”
说完,他抬手拦了辆车,边走边交代,“弄完给我打电话,快去吧。”
“好的。”争风及两个小弟齐刷刷站成一排目送宋亚轩那辆出租车开走。
宋亚轩收回视线,笑骂一句,“一群臭小子,跟送殡似的。”
他给司机报完目的地后便低头点开手机,发财哥不知从哪保存的迪士尼表情包,给他发了一个白雪公主比大拇指的表情包。
宋亚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角抽了抽,他退出聊天,漫无目的刷朋友圈。
无意间,他看到昔日跟他的小弟转行去做餐饮,和三分三合的初恋结了婚,还生了一个酷似他的女儿。
说到女儿,宋亚轩想起老黑口中那个刘耀文舍命也要救的小女孩,眉间瞬时阴沉了几分。
如果那真是他的女儿,他们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该到此为止。他没兴趣当别人的后爸,虽然他和刘耀文也没在谈恋爱,更到不了结婚组建家庭的那一步。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摸到刘耀文的病房,总之稀里糊涂,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进去了。
如发财哥所言,刘耀文腰部受伤需要躺着静养,宋亚轩面无表情对着一脸苍白的刘耀文,不找角度,抬手就咔咔两张,拍完直接发给发财哥。
但他没有立刻锁屏,指尖在他看到前不久那段视频时顿住。他说不出什么滋味,走到床头,举着手机给刘耀文播放起那段视频,还笑嘻嘻地问:“帮你报仇了,你要怎么答谢我?”
刘耀文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很哑,“那小女孩呢?”
宋亚轩一听就炸了,放下手机,大摇大摆侧身坐在他床上,盘起一条腿,眼神表面是玩味,暗藏的却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甘。
他问刘耀文,“那真是你女儿?”
“什么?”刘耀文显然在状况外,手被宋亚轩大腿压着,动也动不了。
宋亚轩啧了一声,“还装,有胆做怎么没胆承,你这不爱戴套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真想到时候桃李满天下啊?”
“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宋亚轩瞪他,“你管我!”
他继续骂,“一个连下半身都管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刘耀文听得云里雾里,想着让开一点身子把手抽出来,结果牵扯到腰,疼得他闷哼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克制地咬牙忍着。
“干嘛你,说你两句就这样。”宋亚轩伸手推他肩膀,未曾想刘耀文软绵绵的,一推就往后倒。
牙虽离开了嘴唇,但方才咬下的痕迹还没散。唇色不是进来时看到的淡粉色,已经被刘耀文咬成浆果般浓烈。
“你有毒吧。”宋亚轩无论心不心疼一个人,说出来的话都是这般犀利。
刘耀文双眸水汪汪的,看向宋亚轩的眼神衬得上是楚楚可怜。
然后肉眼可见的,宋亚轩的态度变了,有些别扭地软化下来,想着没有旁人在,手从被子底下钻进去,指尖戳着刘耀文的腰眼。
宋亚轩真诚发问:“这里疼?”
他一边按一边歪头思索,“伤了的话,是不是就没知觉了?你能感觉到我在碰你吗?”
四目相对的刹那,刘耀文就跟熟了的虾似的,宋亚轩在床上见过他发狠的、弄爽的样子,但如此刻这般娇羞,却还是头一回。
他越戳越起劲,脸都快贴上刘耀文问:“真没感觉啊?那你是不是就……”
刘耀文出声打断他,没让他接着乱猜,“很痒,你别弄了。”
“痒?”宋亚轩眨着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为什么是痒?”
他自认为他的手劲戳人就没有不痛的。
“真的。”刘耀文说话间发出难耐的喘息,下一秒,宋亚轩掀开被子,刘耀文再怎么躲都来不及了。
“不是,你、你至于吗?”宋亚轩过于震惊,连话都说不清楚。
刘耀文像个随时会炸的高温油桶,额角青筋暴突,脸也胀成猪肝色。趁宋亚轩手松,他抢回了自己的被子,声音带着离奇的娇嗲,“你不掀我被子就啥事都没有。”
宋亚轩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片刻后又拧紧了眉头,必须要现在问个明白,“你对着异性也能这样?”
男女通吃的1,在他的观念里,就是人渣,是败类!!
以前他被蒙在鼓里,即便偶尔动了反攻的心思,也能用「躺着真舒服」来安慰自己。
如今知道刘耀文居然还嚯嚯异性,他就想把人给干废,让他知道谁才是雄性中的雄性。
刘耀文觉得宋亚轩自打今天见到他开始,说的话就很奇奇怪怪。什么女儿、异性,哪样不是凭空捏造的。
他这光棍打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但对方就把他当成泄欲工具,爽完就把他踢开,第二天提上裤子,翻脸比翻书还快。
刘耀文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他们之间有误会,急得想要起身,脖子都伸出二里地了,无力撑起的腰还纹丝不动。
几番挣扎都无果后,刘耀文泄气地仰头望向天花板,垂落的眼尾似乎有什么滑过皮肤,滚进了黑发里。
纯纯是腰太痛导致的生理泪水。
可任谁碰到这场面,都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饶是小嘴抹了砒霜的宋亚轩也不例外。
他手足无措地给刘耀文擦眼泪,说话很急,“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要哭也是你孩子她妈哭吧,碰上你这么个混蛋,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刘耀文半敛着眼皮看他,泪珠一颗接一颗,哽咽着解释,“没有孩子她妈,我也没有女儿。”
“好好好。”宋亚轩手指都湿透了,又换成手背去接他的眼泪,“那你拼命救下的小女孩是谁?”
“二虎的女儿啊。”
二虎是他们以前出生入死的兄弟,因犯事被捕,判了三年。他进去前求刘耀文唯一一件事就是帮忙照看他女儿,等他出来。
宋亚轩若有所思,“那他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刘耀文语气都含着冤屈,“他不找你也算我的错吗?”
那他也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
宋亚轩讪讪笑了声,两只拇指按在他鼻梁左右,顺着眼眶刮到底,他命令刘耀文,“不许哭了,小女孩没事,老黑也不敢再找她麻烦。”
说到这,宋亚轩眉心又隆起一团,“我说你也真是的,老大不小了吧,这么低级的陷阱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非要挨这么一顿打,活该。”
刘耀文仿佛没听进去,干燥的嘴唇翕动,“我想喝水。”
宋亚轩情绪正旺,猛被打断,行动都慢了半拍,“你能怎么喝?”
宋亚轩扫了眼床头,又拉开底下的柜子,表情惆怅,“你这里也没吸管,直接拿杯子喝肯定会弄得到处湿。”
刘耀文盯着他咽了咽喉咙,眼神坚定不移,“你喂我。”
宋亚轩瞪大了双眼,心虚地环视四周。好在这是个独立的单人病房,而且他刚进来的时候也关门了。
但他还是捏着嗓子说:“这里是医院,万一待会儿医生护士进来撞见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我还是到楼下给你去买吸管。”
刘耀文轻轻拉住他,因为使不上劲,手指从他的手肘掉到手腕。
或许刘耀文用力抓住他不让他走,会激起宋亚轩的逆反心理跟他较劲唱反调。
可偏偏他示弱了。
弱到宋亚轩一抬手就能甩开他。
宋亚轩连句重话都放轻了说,“你别这样。”
刘耀文当没听见,只是看着他重复,“喂我。”
心智稍不坚定就被刘耀文钻了空子,第一次打架打到床上是,现在被他骗着喂水也是。
床头柜上竖了几瓶矿泉水,宋亚轩抓了瓶,拧开盖子,在刘耀文热切的注视下灌进一口含在嘴里,脸颊两侧随之鼓起。
他别过头看刘耀文,眼神有些飘忽,慢慢俯下身,他搭在刘耀文肩上的手指不自觉揪起一角面料,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口腔里含着水让他不停有吞咽的冲动,一时不注意,水就溢了些在表面,像涂了一层亮油,格外有光泽。
刘耀文看在眼里,还没喝上就已经在咽口水。他是真的渴了,估计喝到这一口也并不能满足,还要喝好多口。
一不小心,宋亚轩失了神,兀自吞了一点,脸上登时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刘耀文觉得这样的他着实可爱,再也等不及,手抚摸着他的脸,带动他靠近自己。
可就在他们都闭上眼,准备享受这个有些时日没展开甚至有点怀念的吻时,宋亚轩电话响了,像一记耳光,啪地扇醒他。
小女孩不是他女儿的误会的确解除了,不过他们含糊扭曲的关系依然是客观事实。
难道他们要这样苟且一辈子吗,不行吧。
【文轩】相爱有期
❣️恋综 打脸虐渣
❣️暗恋成真 轻松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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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私设请勿上升
《相爱有期》是一档国民恋综,传闻这一季除了常规的明星以外,还请到了重磅神秘嘉宾,一时间热度更是水涨船高。
——“有内幕!神秘嘉宾你们绝对想不到,只能说跟娱乐圈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现在公开的也够有看头了,这个宋亚轩是新人吗?感觉好好看有没有人安利!”
——“楼上避雷一下吧,倒贴男一个,真的千万别沾边我们家周潇了……”
夜幕初临,宋亚轩正站在几个帐篷前徘徊。
在互选环节开始前,每个人都会收到其他嘉宾的一封信,作为选择...
❣️恋综 打脸虐渣
❣️暗恋成真 轻松小甜文
一发完全文4200
*⃣️纯属虚构私设请勿上升
《相爱有期》是一档国民恋综,传闻这一季除了常规的明星以外,还请到了重磅神秘嘉宾,一时间热度更是水涨船高。
——“有内幕!神秘嘉宾你们绝对想不到,只能说跟娱乐圈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现在公开的也够有看头了,这个宋亚轩是新人吗?感觉好好看有没有人安利!”
——“楼上避雷一下吧,倒贴男一个,真的千万别沾边我们家周潇了……”
夜幕初临,宋亚轩正站在几个帐篷前徘徊。
在互选环节开始前,每个人都会收到其他嘉宾的一封信,作为选择的依据。
“好久不见,还记得阿黄吗?”
如果不是这封信,宋亚轩原本只想按部就班走完流程,他本来也没打算在恋综上发展一段关系。
但这个人却提到了阿黄。
阿黄是他高中经常喂的一只小橘猫,漂亮又亲人,和他熟悉以后会主动在他裤脚上绕来绕去地蹭。只不高三最后那阵子就没见过了,听说是被好心人收养了。
带着这份好奇和疑惑,宋亚轩打算选择这位神秘的四号嘉宾。
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去敲门,四号旁边帐篷的门却率先打开了。
“亚轩?”来人正是周潇。
全网都在说是宋亚轩主动倒贴周潇,被拒绝以后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只有周潇在心里暗爽。
他就知道宋亚轩放不下他,这不,这就主动上门来找自己了。
宋亚轩嫌恶地皱了皱眉。
刚入圈那会儿,他还真的差点就被周潇那副体贴温柔的伪装骗了,直到他发现周潇一边在无微不至地追求他,一边还周旋在几个商圈富婆之间。
恶心。
周潇居然也不觉得尴尬,仗着自己人设还没被戳破,在镜头前做出一副纠结又温柔的模样:“亚轩,你知道我不会让你难堪的,如果没人选你的话,就进来坐一会儿吧。”
——“天呢,周潇人也太好了吧,对这种蹭热度的三线还能这么周到!”
——“别缠着周周了,不就仗着他人好狠不下心拒绝吗……炒CP没完了……”
宋亚轩神色淡淡,像是在看戏的局外人一般:“不好意思,能让一下吗?挡着我路了。”
——“?太狂了吧,给他台阶都不下。”
——“前面怎么知道人家要选周潇的啊?这不是离四号帐篷也挺近的?”
周潇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懂了——这是怕没面子故意找的借口吧。于是捂住了麦,故意以一个在外人看来极其暧昧的角度在宋亚轩耳边低声道:“别闹了,你不是来找我的,难道还是来找四号的不成?哦,你还不知道吧,人家的身份可不是你能攀上的……听话一点儿,对谁都有好处。”
宋亚轩勾唇,嗤笑道:“如果你不想我把你那点儿破事儿说出来,最好现在离我五米开外。”
他正想转身避开周潇,四号的门突然打开了。
“冷不冷?”
刘耀文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气质上却比周潇高出了一大截。
弹幕更是在他一露脸的瞬间就炸开了锅:
——“好帅,这真的是圈外人吗?怎么感觉比男明星还男明星?”
——“节目组牛啊,刘耀文平时业界商会都不怎么出现吧,居然这都能请到?!”
——“男神好温柔!等一下,不对,他是在对着宋亚轩说话吗?”
镜头里,刘耀文已经颇为自然地把自己带出来的围巾裹在了宋亚轩身上,甚至没分一个眼神给其他人。
“还好。”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一阵发烫。
他确实是个颜控。
之前周潇百般伪装讨好追求,他也只是觉得这人还不错,现在刘耀文一个动作轻易就让他心跳加速了。
明明都算不上认识。
“进去吧,我煮了姜茶。”
眼看着刘耀文就要带着宋亚轩回帐篷了,周潇哪里肯放过和大佬攀关系的机会,趁着刘耀文还没走的功夫插话道:“刘总好,我是周潇,不知道您对我有没有印象。”
他对自己挺自信的,毕竟出道也小十年了,想着就算是真正掌权的资本大佬,也总该听说过他一点儿吧?
“哦,我记得你。”刘耀文点点头。
——“我们周潇实火,上完节目也是被刘总赏识过的演员了!”
——“果然不同领域优秀的人就是会互相欣赏,刘总认识周周,估计宋亚轩倒贴的事儿也藏不住喽!”
周潇脸上更得意了。
数个摄像头聚焦下,刘耀文慢条斯理地吐出后半句:“你不就是上个月孙太太生日上给她陪酒的那个吗?听说被她老公打了,恢复得还挺快。”
说完,不顾原地脸色涨红的周潇,拉着宋亚轩进了帐篷。
——“我去哈哈哈哈哈刘总一开口就是大瓜啊!”
——“说不定是认错人了呢?能不能别跟风啊相信周周不行吗?”
——“可是感觉是真的啊,周潇上个月真的停了挺长一段时间活动……”
“噗嗤”进了帐篷里,宋亚轩终于没忍住,扶着桌子乐不可支。
这小刘总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嘴怎么毒成这样。
喜欢,嘴替。
“好了。”刘耀文明明刚才还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做派,面对宋亚轩的时候却又青涩得像个男高中生,想搭话又不好意思似的。
“他真的被打了啊?”宋亚轩笑得眉眼弯弯,眼里盛了一汪清泉水,看得刘耀文倏然心动——就像高中时代,无数个在窗边偷偷看他背影的日夜。
“真的。”刘耀文配合地点头。
不仅真的被打了,还是他让人给孙先生报的信,也是他把对方跟几个富太暧昧不清的证据发进宋亚轩邮箱的。
但这些他都不会说。
他要步步为营,但又要让宋亚轩觉得一切正正好好。
于是有了今晚的约会。
“要见见你的阿黄吗?”
宋亚轩高三毕业那年,他却不得不顺应家里的意思出国,满怀少男心事的刘耀文辗转反侧,想了一万种藕断丝连的可能。
那就带走他最喜欢的小猫吧。
反正他那么在意,自己在宋亚轩喂猫的时候假装偶遇了好几次!每次宋亚轩眼里都只有这只猫,连半个眼神都不分给他!
果然,这种老抽色的猫最有心机了!
在接近宋亚轩这方面,他费尽心机,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阿黄?原来是被你领养了……”宋亚轩还真的有些想念曾经花了很多心思照顾的漂亮小猫,小小一只,活泼又生动,是他高中时代为数不多的快乐。
“阿黄!”刘耀文叫了一声儿,嗖地窜出来一坨黄色。
“啊呜~”
“阿黄还记得你,它真的很喜欢你。”刘耀文看着一见宋亚轩就跳到人腿上的阿黄,有几分羡慕,更多的是柔软。
它真的很喜欢你,我也是。
我喜欢你,甚至比它还要早得多。
所以,能不能也看看我。
“不是?”宋亚轩尾音上挑,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是说……这辆、不是,这坨?这只猫……是阿黄?”
他的可爱天使小猫呢?
“咳咳”刘耀文心虚地把阿黄抱下来:“它那时候是小猫嘛,现在长大了,长成大猫了,对。”
“是长成超级大胖猫了吧?”
阿黄斜撇了他一眼,似乎听懂了,迈着高贵的步伐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不过刘耀文想得没错,他们确实因为这种共同喂养过的小猫无形拉近了距离,第二天自然而然地分在了一组。
——“呃呃宋亚轩到底多有手段啊,一晚上搭上刘总了。”
——“楼上说话够难听的,下次藏好粉籍哈,先去问问你家哥哥勾搭富婆用什么手段吧。”
——“没人觉得单看脸这俩人挺配的吗……”
这边几组人正在过节目组安排的接力任务,宋亚轩的部分是需要自己通过布满鹅卵石的小道。
但毕竟是恋综,于是还有一条隐藏规则——也可以选择由约会对象穿着拖鞋背过去。
“来,上来。”刘耀文屈膝跪地,背部线条流畅有力,肌肉在衣衫里若隐若现。
——“我去,让我上去!”
——“啊啊啊啊宋亚轩你吃这么好我不允许!”
——“任何一个男人能背我们亚轩宝宝都是一种荣幸好不好!”
宋亚轩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卫衣,皮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他也没想到刘耀文就这么直接在他面前蹲下来了:“不用,我其实不怎么怕这个,还挺解压,咱们分开做任务快一些。”
——“啊啊宝宝这是恋综啊怎么光想着赢游戏了?”
——“就他这个脑回路之前到底是谁在说他倒贴啊……”
——“哈哈哈哈小刘总的深情算是只有在座各位看到了,我轩心里只有任务!”
刘耀文却没动。
“我真的没事儿,你快去做你的任务吧。”宋亚轩又催了一遍,还以为刘耀文是怕他不好意思。
“可是他都背过你。”
“谁?”
问完宋亚轩就反应过来了,他和周潇有一张特别流传的CP照片,就是周潇背着他拍的。
想起来以后,宋亚轩脸又开始发烫了。他这是在……吃醋?
好奇怪,怎么感觉这么……暧昧?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计较什么事情他和别人做了,却没有和自己做。
幼稚又认真,像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初恋。
“那都是剧宣而已……”周围全是摄像头,宋亚轩只能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根旁边解释。
“那私底下也没有吗?”刘耀文当然知道没有,他太关注宋亚轩的一举一动了,他和周潇根本没真的谈过恋爱。
“当然没有。”
但他就是想听这话从宋亚轩嘴里说出来。
“我没跟他谈过恋爱,都是炒作而已。”宋亚轩笨拙又耐心地解释,为了避开摄像和麦克风只能越来越贴近对方的脸侧说。
“嗯。”刘耀文带着笑意,同样凑到宋亚轩耳边,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廓:“你在跟我解释吗?宋亚轩。”
“那是不是说明,我有机会?”
【文轩】好兄弟
❣️超级钝感小刘终于发现自己内心的小故事
半现实背景
全文5000➕ 短篇一发完
*⃣️纯属虚构私设请勿上升
刘耀文最近总是提不起精神。
原因很简单,他觉得他最好的朋友——宋亚轩在跟他闹别扭,但对方却不承认。
“你生气了吗?”刘耀文用肩膀撞了撞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没有啊。”
宋亚轩神色淡淡,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
但刘耀文就是感觉不对劲,关键他还找不出原因。
明明以前他们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彼此也会一起解决,但现在他总觉得宋亚轩心里有事儿。
上次合作舞台之后,有工作人员直夸他们磁场合拍、舞台效果也好,他立马搂上了宋亚轩的肩...
❣️超级钝感小刘终于发现自己内心的小故事
半现实背景
全文5000➕ 短篇一发完
*⃣️纯属虚构私设请勿上升
刘耀文最近总是提不起精神。
原因很简单,他觉得他最好的朋友——宋亚轩在跟他闹别扭,但对方却不承认。
“你生气了吗?”刘耀文用肩膀撞了撞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没有啊。”
宋亚轩神色淡淡,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
但刘耀文就是感觉不对劲,关键他还找不出原因。
明明以前他们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彼此也会一起解决,但现在他总觉得宋亚轩心里有事儿。
上次合作舞台之后,有工作人员直夸他们磁场合拍、舞台效果也好,他立马搂上了宋亚轩的肩,理所当然傻乐道:
“那是,我俩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工作人员像被噎了一下,眼神儿还直往宋亚轩那里瞟,宋亚轩表情也一下子就变得很生硬,虽然挂着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奇怪,他有说错什么吗?
好像一提他们是好兄弟,宋亚轩就会有些微妙的反应。这样的事儿多了,刘耀文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宋亚轩不拿他当好兄弟了?!
难道他跟别人的关系比自己还铁?
而且宋亚轩的态度明显到其他人都发现了,否则怎么每次他说他们是好兄弟的时候其他人都支支吾吾的,还总打量宋亚轩的眼色……
到底是哪儿得罪他了?
小刘同学像只犯了错的大金毛,尾巴都耷拉下来了,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难道他对宋亚轩还不够好?是上次看他发的搞笑视频反馈太过平淡?还是管他吃饭挑食惯的太多让人觉得烦了?
不管怎么样,他决定主动出击,挽回这段友情。
“宋亚轩儿,咱俩去看电影呗?”
这是他在网上学的——情侣吵架和好的一百个小妙招。
虽然他和宋亚轩不是情侣,而是两个情比金坚的好兄弟,但是应该也差不多吧?
“行。”宋亚轩答应得很痛快。
他发现只要不提到“好兄弟”,宋亚轩对他就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什么隔阂。
到了私人影院,刘耀文特地选了一部经典惊悚片。
网上说,一起看恐怖电影可以迅速拉进两个人的关系,建立信任感。
宋亚轩显然是看进去了,到了关键剧情,全神贯注的同时又随时防备着突然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别害怕,有我在呢。”刘耀文看准时机,趴在宋亚轩耳根旁,自认为饱含深情地说道。
宋亚轩差点儿一肘怼过去。
正是紧张的时候,旁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凑到耳边,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耳朵上。
这对一个正看到恐怖片紧张部分的人来说无异于见鬼。
“你有病是吧?”宋亚轩叹了口气,看见罪魁祸首完全没有吓到人的自觉,反而还有点儿小委屈。
刘耀文疑惑,他明明按照教程说的啊,不是说这样就能在对方心里树立起安全可靠的形象,从而拉进距离吗?
这跟网上说的也不一样啊。
刘小狗挽回友谊第一步适得其反,老实到了电影结束。
回家路上,
“轩轩,你今天穿的这身真好看,特别衬你的气质。”
《情侣吵架和好一百个小妙招》高赞回复——赞美你的伴侣,让他由内而外地感到和你在一起很愉悦。
宋亚轩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他出门着急,从沙发上捞了一件就套上了。
“这不是你刚买的那套吗?”他今天又穿成刘耀文衣服了,宋亚轩恍然大悟:“变着法儿夸自己品味好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刘小狗急了,难道那些高赞帖子都是水军刷的?怎么到宋亚轩这儿总是起反效果。
“哦。”宋亚轩故意拖着长腔逗他:“那就是暗示我穿错你衣服了呗,点我呢?”
“诶呀——”
刘耀文简直要抓狂,他再也不信什么一百个小妙招了,干脆直说:“我就是想哄你开心点儿嘛!”
“为什么?”宋亚轩饶有兴致地发问,他又凑近了一点儿,认真重复了一遍问题:“为什么你会想哄我开心呢?”
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感受?
为什么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
刘耀文,你会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吗?
宋亚轩的脸离刘耀文只有一掌的距离,即使是从小到大看惯了这张脸,刘耀文还是微微愣神了一瞬。
面对宋亚轩赤诚又认真的眼神,刘耀文居然有些想要回避,因为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为什么呢?
这哪儿有什么为什么,从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考虑宋亚轩的感受、照顾宋亚轩、时时刻刻关注宋亚轩的情绪就像是一种本能了。
本能是不需要理由的。
但是宋亚轩问了,他只能不经思考地给出最标准的公式答案:“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不是吗?”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
宋亚轩表情又冷了下来,可能因为这次没有外人在场,连表面得体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诶你慢点儿啊。”熟悉的温度突然从身边抽离,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突然加速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好像又搞砸了。
回到家里,宋亚轩还是恹恹的,没说几句话就要去洗澡休息。
不行,不能把隔阂留到明天。
刘小狗暗下决心,他今天还非得把宋亚轩的心结弄明白不可。
于是,趁着宋亚轩洗澡的空档,刘耀文又找出来那条高赞贴,一路翻到第一百条终极大招
——如果以上招数都已失效,不妨试试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肢体接触!这也是十分有效的破冰小技巧哦。
“我洗好了,你可以进……嘶!”宋亚轩裹好浴巾出浴室的一瞬间,就被某大型犬抱了个满怀。
“宋亚轩,虽然我不知道最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但是你能不能别自己生气,别什么都不告诉我,咱们不是说好没有隐瞒的吗?”
宋亚轩一只手死死扯着浴巾防止被刘耀文大动作弄脱落,另一只手把刘耀文埋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扒拉起来。
“你能先起来吗?我要走光了……”
“哦。”刘耀文尴尬地起来,不自觉瞄了一眼浴巾没遮盖住的位置。
宋亚轩皮肤白嫩得不像个男人,跟他这种小麦色一点儿都不一样,看着就跟个小蛋糕似的又香又软。
“你想问什么,问吧。”宋亚轩把身上的摇摇欲坠的浴巾整理了一下,好整以暇道。
刘耀文其实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因为朋友冷落自己偷偷难过显得像个小学生。
但他就是受不了宋亚轩不和他亲近了,哪怕只有一点端倪都不行。
“就是……我感觉你和我不如以前亲密了,是我做朋友做得哪里不到位吗?”
小狗闪着星星眼,一米八几的个子却看上去格外彷徨无措。
真是个木头。
宋亚轩叹了口气:“不是不到位,是太超过了。”
比如都成年了还天天睡在一起,甚至睡着睡着还会过来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
再比如动不动就要牵手、拥抱,有时候还会不自觉摸到一些……的地方。
没有直男会这么做,除非他们本来就不是直男。
宋亚轩承认他做不到问心无愧,但对方却又表现得太过自然,好像做这些真的只是出于他口中的“好兄弟”。
他想让刘耀文明白其中的区别,明白他们现在做的根本就不是所谓“兄弟”该做的事情,如果对方没有那个意思,就该早点拉开距离。
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语言:“你对我做的很多事,朋友之间是不用做的。”
刘耀文却好像完全没读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一脸不解地反问:“对你好还不行啊?朋友之间多为对方做一些不是关系好的表现吗?”
怎么这也不行了?
“那帮我收拾行李整理衣服也是朋友该做的?”
“对啊。”
“盯着我吃饭让我少吃零食,还要开视频看着我吃也是因为是朋友?”
“是啊。”
“那牵手呢?拥抱呢?”
“关系好啊,咱们不是从小到大都这样吗?”
宋亚轩扶额,终于忍不住直接说了:“那你每天早晨对着我起反应也是好朋友该做的?”
“是……啊?什么?”刘耀文脸刷地红透了,说话都结结巴巴不连贯,但依旧解释:“那是因为……因为蹭到了嘛,正常生理现象……”
年轻就是好,哪儿都硬,尤其是嘴。
宋亚轩被这不开窍的直男气疯了,他相信就算此刻就算他把我、喜、欢、你四个大字甩在刘耀文脸上对方也会解读成正气磅礴的兄弟之情。
他也是犟,就非得把心刨开了让刘耀文看清楚。
管他什么后果呢。
于是,在刘耀文震惊的眼神中,他被宋亚轩强吻了。
文轩||筑巢26
熟男相亲
建筑设计师(30)X牙医(30)
日常婚恋 柴米油盐
请勿上升
26
因为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所以宋亚轩在刘耀文这儿留宿了一晚,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过于劳累,刘耀文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看着窗外连厚重窗帘都遮不住的阳光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
左手手臂传来麻木的刺痛感,刘耀文转过头看到此时正枕着自己手臂睡得正香的宋亚轩,原本混沌的大脑一下子就回神了。
一觉醒来美人在怀,有几个人能经此诱惑还无动于衷,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最终还是没忍住往那边靠了靠。
宋亚轩本就在清醒...
熟男相亲
建筑设计师(30)X牙医(30)
日常婚恋 柴米油盐
请勿上升
26
因为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所以宋亚轩在刘耀文这儿留宿了一晚,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过于劳累,刘耀文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看着窗外连厚重窗帘都遮不住的阳光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
左手手臂传来麻木的刺痛感,刘耀文转过头看到此时正枕着自己手臂睡得正香的宋亚轩,原本混沌的大脑一下子就回神了。
一觉醒来美人在怀,有几个人能经此诱惑还无动于衷,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最终还是没忍住往那边靠了靠。
宋亚轩本就在清醒的边缘了,在刘耀文的动作之下慢慢睁开了眼,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吊灯和身边熟悉的人,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今天休息不用上班可以赖床。
“几点了?”
宋亚轩缩着身子往刘耀文胸口埋了埋,刘耀文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报了个数字。
宋亚轩一怔有点不敢置信,他们昨天明明休息得很早居然还一觉睡到十一点钟。
已经快中午了,两人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床,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出门去楼下的餐馆吃了顿午饭,仿佛只要他们出门速度够快,就没人知道他们今早赖床赖到中午。
吃完饭刘耀文原本是想带宋亚轩去看个电影,但选来选去也没找到满意的,只能在附近的商场转了几圈。
最近换季,家里需要添置一些新衣服,以往宋亚轩是不太注重这些的,反正上班白大褂一套根本没人知道他里面穿的什么。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谈恋爱了,得准备几身像样的衣服了。只不过比起给自己买衣服,打扮刘耀文对宋亚轩来说更有意思。
“这件衬衫跟你那条深色的领带是不是很搭?还有这双鞋……”
宋亚轩像是爱上了某种换装游戏,而刘耀文就是换装主人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他觉得合适,都想买给刘耀文试一试。
“够多了,不要买了。”
刘耀文捏了捏宋亚轩的手示意他看看旁边,旁边已经堆了好几个购物袋,全是宋亚轩买给他的。
“衣服哪有嫌多的,现在穿不了明年还能穿。”
宋亚轩才不管这些,以前总听人提起谈恋爱的时候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现在看看,宋亚轩觉得自己还是能给刘耀文花一辈子钱买一辈子衣服,也挺幸福。
刘耀文的嘴角勾了勾,他心动的不是宋亚轩替他细心挑选衣物,而是知道宋亚轩的未来有他,连他以后穿什么衣服都想好了。
衣服是宋亚轩选的,但钱最后还是刘耀文付的,宋亚轩有点不满,好在被刘耀文三言两语哄住了,说是攒钱买生日礼物就行。
“除非你生日礼物要一辆车一套房,其他的我现在就能买。”
宋亚轩的工资虽然没刘耀文那么高,但工作这些年他的花销并不大,自己也攒了不少钱,买一件生日礼物绰绰有余。
“那就留着,等以后我有什么想买的,就来找你核销。”
两人逛了一下午商场,带着一大堆战利品满载而归,晚饭还是刘耀文做,宋亚轩把新买的衣服拆了吊牌塞进洗衣机转了两圈。
等饭菜做好的时候,宋亚轩也刚把衣服晾好从阳台出来。
“怎么了?”
宋亚轩走回来就看到刘耀文戴着围裙撑着座椅靠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欣赏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家人和家人之间的照顾,是跨越生理性喜欢的重大里程碑。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温馨又甜蜜,甚至到最后刘耀文都舍不得去刷碗。
吃完饭,宋亚轩突发奇想要帮刘耀文整理那些被随意堆在角落的箱子,两人谁也没提回去的事,宋亚轩不走刘耀文也不问。
“这些棉衣放在最下面,一个季度一个季度的拿。”
宋亚轩坐在沙发旁叠衣服,刘耀文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电视里播着最近大热的电视剧,只是家里没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在上面。
“有不穿的就拿出来,捐了或者丢掉。”
刘耀文的衣服价格不菲,但再贵的衣服穿不着了也只能是废品,与其放在家里占地方不如趁早送给有需要的人。
“好。”
刘耀文乖乖点头一句话都不反驳,宋亚轩说什么他都觉得好。
整理了大半箱子衣服,刘耀文拉着宋亚轩坐下休息,切了刚买的新鲜水果,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窝在角落看电视。
电视剧应该是现在年轻人比较喜欢的类型,纯情的校园剧,表白表了两集还没结束,台词更是肉麻的让人忍不住蜷缩手指。
“哎,你昨天怎么突然在电话里叫我……”
看着电视剧里的两个小孩因为称呼问题争执不休,宋亚轩突然想到了昨天的刘耀文。
“没想这么多,我说家里有人等他们不信,让我给老婆打电话,我就打给你了。”
“他们让你叫的?”
宋亚轩有点不满,他并不在乎刘耀文对它是用什么称呼,但他希望这个称呼是刘耀文主动地发自内心的,而不是被别人赶鸭子上架才叫的。
“我想叫的,我想提前预支一下,可以吗?”
“预支什么?”
宋亚轩抬头望向刘耀文,刘耀文架在宋亚轩肩膀上的手往里靠了靠。
“预支一下……称呼。”
人是贪心的动物,刘耀文低头伸出手用指腹在宋亚轩嘴唇上蹭了蹭,这张嘴巴,能说出他爱听的话。
宋亚轩没说话,抬眸跟刘耀文对视,电视剧响起了片尾曲,也是腻人的小甜歌。那一瞬间他感觉两人周围到处都在冒粉红泡泡。
“老……公?”
“你是想听这个吗?”
简单但不平凡的称呼从宋亚轩口中说出来,刘耀文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下,原本扶在肩上的手滑到了腰间,单薄宽大的睡衣遮住了线条明晰的手掌。
刘耀文吻了上来,压着人倒在沙发上,刚叠好的衣服反倒成了靠背,宋亚轩被埋在中间,眼下扫过对方的发丝,痒痒的。
“明天需要上班吗?”
吻到缺氧,吻到贴在腰间的掌心发热,吻到两人都起了反应,刘耀文还是抬起头问了一句。
“需要。”
结果是不尽人意的,刘耀文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落在腰上的手也渐渐松了力气。
“没关系,我可以的,老公……”
宋亚轩快一步在那只手抽离之前摁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臂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上半身抬起一直紧紧相依。
宋亚轩不是随便的人,正因为如此他能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看到了刘耀文足够的真诚和喜欢,心甘情愿的,无怨无悔的,也是期待的。
高热度的电视剧彻底没人欣赏了,刘耀文几乎是下一秒就起身将人从沙发的衣服堆里捞起来抱回了卧室。
两人都是第一次,三十岁才拥有第一次说出去或许会让人笑话。宋亚轩上高中的时候住过校,宿舍里那些早熟的男生经常聚在一起讨论一些关于X欲方面的话题。
也是那个时候,宋亚轩发现自己对他们所说的视频不感兴趣,他也因此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后来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别样的视频,也遇到了那个追了他大半个学期的男同学,宋亚轩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生病了,而是对感情有了不一样的见解。
长大后没时间恋爱更没有滥交的爱好,最多只是在被激素控制得过于强烈时,自给自足一下。
可这跟喜欢的人做是不同的。
爱人的手臂是有力的,肩膀是能遮住吊顶散射到所有光线的,就连下颌被咬出的牙印都是性感的。
害怕是有的,疼也是有的,还在怀抱里温暖而亲密,宋亚轩不喜欢背对着,脸还在枕头里的时候感觉很疼,看不到刘耀文的样子更疼。
他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但绝没有像现在一样,打湿了大片的枕头。
“你抱抱我……”
不疼的时候宋亚轩也想哭,委屈巴巴地让刘耀文抱他,手脚交缠在一起的拥抱并不好受,甚至连抖动都无法在同一个频率上。
刘耀文也疼,下巴疼肩膀疼,他也才知道自己怀里居然是只野猫,哭哭啼啼的时候都没忘了咬人。
“眼睛都红了。”
刘耀文伸手拨开粘黏在宋亚轩脸上泪水跟汗水混杂在一起的发丝。他到底是顾着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宋亚轩现在还是清醒的,目光里带着雾气,亮亮的,鼻尖和嘴唇红红的。
“哼……”
宋亚轩有点赌气,还是在埋怨刘耀文刚刚假装听不到自己讲话,把脸转到一边故意不看他。
“老婆~”
彩蛋里是补充情节(不是事中,是事后,别对我有太大期待)😂
【文轩】撒娇小狗最好命
❣️德国留子×万能厨娘
甜甜甜
会撒娇的小狗有香香饭吃还有老婆抱
*⃣️纯属虚构私设请勿上升
“咚咚咚”
宋亚轩敲了敲门。
他被安排到德国分部工作一年,公司给他安排的住址实在离工作的地方太远,他只好自己在商业圈附近另找房子。
他运气不错,居然找到一家便宜又设施齐全的合租。
只是原本的租户有些奇怪,在室友期望那一栏只填了一句话:
重度颜控,希望室友长得好看一点儿,有利于心情愉悦。
宋亚轩默默腹诽,却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的价格和地段,想来原租户让利不少,有点特殊要求也可以包容。
他像相亲一样尝试上传了自己的照片和生活习惯,一天后收到一条...
❣️德国留子×万能厨娘
甜甜甜
会撒娇的小狗有香香饭吃还有老婆抱
*⃣️纯属虚构私设请勿上升
“咚咚咚”
宋亚轩敲了敲门。
他被安排到德国分部工作一年,公司给他安排的住址实在离工作的地方太远,他只好自己在商业圈附近另找房子。
他运气不错,居然找到一家便宜又设施齐全的合租。
只是原本的租户有些奇怪,在室友期望那一栏只填了一句话:
重度颜控,希望室友长得好看一点儿,有利于心情愉悦。
宋亚轩默默腹诽,却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的价格和地段,想来原租户让利不少,有点特殊要求也可以包容。
他像相亲一样尝试上传了自己的照片和生活习惯,一天后收到一条和对方合租要求一样简短风格的回信:合租愉快。
后来宋亚轩才知道自己是在几十个合租者当中被选中的,简直不亚于一场小型招聘会。
宋亚轩刚到门口,就听见一声哀嚎,对方似乎正在打电话。
“诶呀,我的亲妈啊,你不知道儿子在这儿过得是什么非人的日子,我都要吃成兔子了!你跟我爸当初怎么想不开送我来德国留学……”
“别说三餐正常,我精神都要不正常了!”
看来这就是他那位“卡颜”室友了。
宋亚轩再次敲了敲门,对方总算来开了门。
虽然见过照片,但第一眼看见真人的时候给刘耀文的冲击还是有点儿大。
他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男人,突然有点儿后悔穿着刚沾满新鲜鹿血的围裙出来见人了。
但实际上,宋亚轩也没想到对方是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浓颜帅哥,如果忽略手上拿着的坑坑洼洼的菜刀和被油烟熏得发灰的脸,还真是宋亚轩喜欢的那款。
“请进。”
刘耀文侧身让人进到客厅,然后两人同时有些局促。
此刻,一股浓烈的油烟味融合在周遭每一口空气里。
该死!
刘耀文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想着今天要招待新来的中国室友,这才一早就开车好几公里去买了新鲜食材,准备对着教程大展身手。
他就不该盲目自信。
“你先坐,我去看着锅。”
说完,刘耀文逃跑似的又溜回了厨房,紧急把所有窗户打开通风。
“咳咳……咳咳咳……”
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毒死在异国他乡,还会在第一次见的漂亮室友面前失尽颜面。
“需要帮忙吗?”
宋亚轩听见动静也过来了,实在是连给他准备的卧室都钻满了油烟,他想做点儿别的都不成。
看起来对方年纪不大,不是很擅长做饭的样子,他自己倒是独居了好几年,不说别的,家常菜还是会做的,于是他对着刘耀文道:
“你先出去把客厅通通风吧,这里我来处理。”
刘耀文本想说你行吗?但他转念一想,应该没有人自己更不擅长了吧,于是也不再推辞,毕竟他是真的搞不定。
宋亚轩打开锅盖,在原地愣了至少三秒——他说要来看锅,是指这一团黑糊糊的不明固液混合物吗?
这年轻人……过得也不容易。
半小时后。
“来吧,尝尝看。”
宋亚轩在刘耀文惊艳的眼神中把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摆上了餐桌。
“擅自用了你的食材,你不介意吧?”
刘耀文赶紧摇头。
介意?
他巴不得宋亚轩全部拿去用,只要做熟之后给他分一口就行。
他有多久没见过像样的中餐了,自从他一直吃的那家中餐厅倒闭以后,他就过上了返璞归真的极简生活。
每天的选择只有两个——吃不死但也只是为了活着的白人饭,以及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死的他自己做的饭。
“你别哭啊……”
宋亚轩有点儿尴尬,他没想到自己做顿饭居然把人吃哭了,应该不至于这么难吃吧……
难道他们有钱人家的少爷都这么挑剔的吗?看他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像什么很讲究的人啊?
直到刘耀文又含泪扒了两大口米饭。
这少爷……还挺好养活的。
刘耀文这下是真想哭了,居然在新室友面前因为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感动哭了,这么丢人的事儿居然发生在他身上?
传出去他回国还要不要当挥金如土风度翩翩潇洒不羁的刘少了啊!
“好吃吗?”宋亚轩看他吃得又急又快,都不好意思伸筷子了。
刘少此刻正在默默尴尬,为了维持他云淡风轻的拽哥人设,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还可以。”
……
死装的。
还可以都吃成这样,宋亚轩绝不允许有人在他的厨艺面前伪装自己。
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击溃某人的伪装,他说:“锅里还有,你还吃吗?”
刘耀文:“吃!”
在难得正常的人类食物面前,面子根本不值一提。
宋亚轩的到来对刘耀文就像是沙漠里的人遇上甘露,鱼儿遇上海洋,韭菜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牙缝……
总而言之,他负责出钱出力,宋亚轩负责烧火做饭,他总算是在异国他乡找到一点儿归属感。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宋亚轩围着刘耀文给他精心挑选的蝴蝶结围裙,一脸不解,不知道自己炒个辣椒有什么可看的。
“宋亚轩,你简直就是天使。”
是上天派给他这个可怜德国留子的魔法小厨娘!
而且还很漂亮!
刘耀文真的觉得自己陷进去了。
有人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现在,宋亚轩做的饭抓住了他的胃不说,他这个人也似乎在悄悄走进刘耀文的心里。
宋亚轩做饭,他盯着看。
宋亚轩扫地,他盯着看。
宋亚轩洗澡,他……被打出来了。
“刘耀文!你有病是吧!”
“我怕你滑倒啊我有什么错。”被赶出浴室的时候刘耀文是这么说的。
然后如愿以偿挨了两个大逼斗。
爽了,于是美美回房间睡觉。
而宋亚轩也在他一天又一天的攻势下慢慢心动。
一来,刘耀文长得很符合他审美。
二来,刘耀文等饭的样子就像他在国内养的那只边牧鼠标,又可怜巴巴又可爱。
没办法,谁让他是爱狗人士。还尤其偏爱爱吃他做的饭的狗。
沾了鼠标的光,刘耀文终于把宋亚轩追上手,从此过上了白天吃宋亚轩做的饭,晚上吃宋亚轩的日子。
他就说这才应该是他的留学生活才对。
嘿嘿,美滋滋。
之前过的叫什么日子!
【文轩】跟班
❣️少爷文×管家儿子轩
❣️钝感傲娇×清醒克制
暗恋成真 破镜重圆 地位差
全文7700➕
两个别扭鬼谈恋爱
*⃣️纯属虚构私设请勿上升
“呦文哥今天手气一般啊,喝喝喝!”
“就是,文哥又输一盘,要不行就让亚轩帮你挡一杯啊!”
灯光昏暗,包厢里嘈杂纷乱,刘耀文被簇拥在众人的中心,半眯着眼举起酒杯,神色傲慢懒散,漫不经心地一笑。
“不用他。”
宋亚轩全程不动声色,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小口喝果汁,和周遭群魔乱舞的氛围格格不入。
不合群的存在总是格外惹眼,很快就有人借着噪音掩盖小声议论:
“...
❣️少爷文×管家儿子轩
❣️钝感傲娇×清醒克制
暗恋成真 破镜重圆 地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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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别扭鬼谈恋爱
*⃣️纯属虚构私设请勿上升
“呦文哥今天手气一般啊,喝喝喝!”
“就是,文哥又输一盘,要不行就让亚轩帮你挡一杯啊!”
灯光昏暗,包厢里嘈杂纷乱,刘耀文被簇拥在众人的中心,半眯着眼举起酒杯,神色傲慢懒散,漫不经心地一笑。
“不用他。”
宋亚轩全程不动声色,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小口喝果汁,和周遭群魔乱舞的氛围格格不入。
不合群的存在总是格外惹眼,很快就有人借着噪音掩盖小声议论:
“这个宋亚轩什么来头啊,怎么连其哥的面子都不给?”
“嗐,他有什么来头啊,听说就是文哥家里管家的儿子,搁古代就算个太子陪读吧。”
“那他还挺会拿乔儿的……”
“行了小点儿声儿吧。”
宋亚轩喝了一口果汁儿,权当没听见。
他看着舞池中央,人群看似杂乱,实则都围绕一个人层层分布。
这样的场合,刘耀文永远是最中心。以他的家世样貌,确实足以让别人围着他转,包括宋亚轩。
就比如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但还是要陪刘耀文。
某种意义上,他们说得确实是事实,他就是刘耀文的陪读、跟班或者别的什么附属。
从小到大,彼此都习惯了这样。
“行了行了,真喝多了,不玩儿了,走了。”
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就这么屏蔽了其他人的声音,越过人群走向了他。
“走了。”
刘耀文拍拍他,然后站在原地娴熟地等亚轩给他收拾好手机钥匙和外套,无比自然地攀上人的肩往外走。
“师傅,华苑一号。”
高三以后,刘耀文嫌他天天在教室自习到凌晨才回寝,硬是拉着他到附近的小区租房子住。
“你学你的,在这儿学有什么事儿还能直接喊我。”
刘耀文当时是这么说的,但事实是他喊宋亚轩的次数要多得多。
宋亚轩觉得宿舍更方便,却也没反驳什么,毕竟学费都是刘家出的钱,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挑挑拣拣。
等到了家,宋亚轩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喝得烂醉的刘耀文拖进门,下一秒就被反推到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发什么疯?”
宋亚轩有些无奈,推了两下没推动。
“起来,难闻死了。”
一身酒气。
身上的人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两只眼睛都快撑不住合上了还在他脸上盯着不知道找什么。
“唔……”
将要出口的话被堵住,刘耀文俯身吻住了宋亚轩的唇。
混蛋。
宋亚轩先是错愕,旋即反应过来踹了他一脚。
酒后乱性,居然还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干嘛踢我啊?”
罪魁祸首此刻却一副委屈不满的样子,把脑袋搁在宋亚轩肩上耍赖。
宋亚轩深吸了一口气,鬼使神差,他突然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
没有应答。
再低头一看,刘耀文已经在他肩上趴着睡着。
算了,他也真是,跟酒鬼较什么真。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宋亚轩舔了舔被咬得发痛的嘴唇,同样不想探究他被吻上那一瞬间的犹豫是不得已的妥协还是也有些隐秘的期待。
第二天一早,宋亚轩卡着点叫醒刘耀文,给他递了一杯蜂蜜水。
“以后找个老婆都不一定有你会伺候人,宋亚轩。”
刘耀文仰头一口气把水喝完,又接过宋亚轩递过来的餐巾纸。
“昨天晚上……”
“昨晚真喝多了,今早起来我还有点儿头疼,帮我请个假呗轩儿?”
果然不记得了。
宋亚轩想。
“好,就前两节。”
“真够小气的。”
实验班前两节是英语,宋亚轩从小跟着蹭刘耀文的外教课,这一门他不太有压力。
他难得走了会儿神。
刘耀文在国际班,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基本都是一个路子,毕业直接保送到本市B大走国际合作项目,本国三年,第四年出国留学。
本来刘家依旧打算把他俩放一个班,但是宋亚轩拒绝了。
国际班额外的学费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天价了,更何况后面出国的费用。
他不想欠刘家太多。
反正他自己的成绩,正常高考也差不多能考上B大。
他还能再陪刘耀文三年。
……
“宋亚轩同学,那个……这个给你。”
思绪被打断,宋亚轩抬头,扎着高马尾的漂亮女生正半是羞涩半是期待地看着他,手上还递过来一封粉色的信笺。
“不好意思同学。”宋亚轩依旧语气平淡疏离,随手把眼镜放进盒子:“我暂时还不考虑这些。”
女孩的神色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但很快也调整过来,说了句没关系就回了座位。
倒是旁边看热闹的同学好心提醒了一句:
“亚轩,你注意点刘冰吧,他追咱班花两年了都没追上,我看他刚才看你的眼神有点儿吓人呢。”
“随便,跟我没关系。”宋亚轩低头收拾东西,表情没什么波澜。
“宋亚轩儿!”
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宋亚轩这才有了点精神。
刘耀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没去正经上课,抱着篮球在窗外旁若无人地对着宋亚轩喊话:“中午来体育馆,记得帮我带份饭!”
“你吃什么?”
“三楼小馆,你看着来。”
刘耀文不怎么在学校吃饭,但凡吃一次就就得是三楼单独的精炒。
离得远,还得等后厨现做。
“好。”宋亚轩点点头,他一下课直接去买差不多能赶得及。
“呵。”
只见刘冰在旁边冷笑了一声。
本来教室里的人见刘耀文过来就好奇,都刻意保持着安静偷听。
刘冰也没刻意放低声音,就格外清晰得落入每个人耳朵里:“我早就跟你说了吧莹莹,某些人装得很,表面上清高,实际上就是别人养的狗,说不定都被睡烂了,你居然还喜欢他……”
宋亚轩有些难堪,他倒不是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但刘耀文在场,他不知道刘耀文会不会介意被人编排,尤其是他已经麻烦了刘家不少……
“啊——”
刘冰发出一声惨叫,捂着鼻子的手被血迹沾染了一大片。
“刘耀文!”
宋亚轩几乎立即冲上去拉住他,但刘耀文却好像不管不顾一般扯住人的领子从地上拉起来,连着不留力的几拳就这么往刘冰脸上招呼。
刘冰被放开的时候,直接脱力瘫在了地上,更别提脸上看着就惊人的伤势。
“你、你们……我要曝光你!”
刘耀文又补了两脚,带着养尊处优惯了的傲慢和不屑,他缓缓蹲下身,嗤笑道:“就算是我们家的狗,也该知道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宋亚轩都还没回过神儿来。
刘耀文傲气、矜贵、难以接近,但在宋亚轩眼里,他其实只是有点儿小孩子脾气,一点就炸,也一哄就好。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刘耀文暴戾狠恹的样子,也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刘耀文似乎比小时候更陌生了一些。
“诶,今天那个女的跟你表白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此刻嘴里塞了一口米饭,颇有些幼稚地用脚去勾宋亚轩的裤脚。
“嗯,你看见了?”宋亚轩应了声,又接着去帮他挑去汤里的香菜。
刘耀文神色有点儿不自然,闷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女生?”
他想象不出来宋亚轩和女生在一起的样子,因为在他从小到大的记忆里,宋亚轩的位置都应该在他身边才对。
因此在看到有女孩给宋亚轩表白的时候,他突然有种诡异的不安和别扭。
“没想过,你呢?”
被反问回来,刘耀文答得倒是顺嘴:“长得好,身材好,乖的。”
其实他接触过的女生不多,不过男的谁不喜欢这样的,他也一样。
宋亚轩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跟你差不多吧,挺好,合得来就行。”
“那你怎么没答应那个女生,她不是都挺符合的?”
“你喜欢她?”
“说你呢,扯我干嘛。”
“现在不想,等大学再说吧。”
宋亚轩实在不想跟他讨论自己择偶相关的问题,如果真的要说,其实他喜欢一米八几,张扬又幼稚,但又总是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那个。
他喜欢天上月,因为得不到,说出口就变成了都可以。
反倒是刘耀文似乎总是不满意一般,怎么自我调理也很难接受宋亚轩和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话题过了两个人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辣椒不吃,给我挑出去。”刘耀文憋着一股气一般,故意挑刺道。
“你又不吃辣椒了?”
宋亚轩有些莫名,但还是顺从地将盘子里的辣椒一一挑出去。
“汤太烫了,这是人吃的吗?。”
“花椒太多了。”
于是在宋亚轩将汤分装好放凉推到刘耀文面前,又细心地把花椒挑走以后,刘耀文终于忍不住了:
“宋亚轩,你真爱当狗啊?你没脾气的吗?”
不仅没脾气,好像也没有感情一样。对谁都淡淡的,像完成任务一样去交往,对他是不是也是这样?
宋亚轩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弄懵了,依旧好脾气地抬头问道:“不是你让我做的吗?”
刘耀文实在是被宋亚轩这种好像对什么事什么人都无所谓的态度堵了一下,居然希望宋亚轩能和他吵一架,或者被骂他两句也好。
那人却好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好像他做这些也只是一种惯性或者工作,而非发自于某种情感。
“算了,不想吃了。”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没等宋亚轩自己走了。
宋亚轩也挺莫名,感觉这人越来越喜怒无常。
小时候刘耀文对他挺好的,虽然脾气爆还爱使唤人,但是也会给他喂各种好吃的,给他出头。
现在动不动就又生气了不说,还不理人。
宋亚轩把凉透的菜一口一口吃完,想起上午刘冰说的话。
他介意吗?
确实,已经要成年的年纪,大概没有一个直男会愿意和男人牵扯不清,何况是刘耀文这种身份的人。
如果不再被需要,那他提前离开也没关系。
……
两天后的办公室,
刘耀文拿着实验班目标院校表,死死地盯住宋亚轩名字后的一栏,脸色阴沉得要滴水。
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宋亚轩——N大。
“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
表格被拍到宋亚轩面前的时候,他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刘耀文那天之后都不想管他了:“这几天没看见你。”
所以没机会告诉你,但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不找你你就不能来找我吗?”
“怕打扰你。”
刘耀文正对他,整个人用一种半包围的姿态将宋亚轩围在墙边。
他有些好笑,不明白这么多年形影不离怎么就换来生疏的四个字。
“你要去N大?”
“嗯。”
宋亚轩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觉得释然。
刘耀文大概真的生气了,手在他肩膀上攥得生疼,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不可置信,说出口的话却十分伤人:
“你是我们家养大的你知道吗?你凭什么说走就走啊!你说了算吗?”
他想,如果宋亚轩现在道歉,他就不计较了。
或者哪怕他真的想去N大也没关系,至少给他一个承诺,告诉他他们不会走散,告诉他自己不是想要逃离就好。
但宋亚轩说:“钱我以后会还。”似乎觉得有些苍白,还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可以给你打欠条。”
刘耀文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脏倏得一紧。
十几年的真心相待都成了一场一厢情愿的笑话。
相视沉默,最后刘耀文退开了一步。
眼里的委屈和愤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屑和嘲弄:“我还不差这几个钱,毕业了,你确实也用不着刘家了,想划清界限?真有你的宋亚轩,那就随你。”
宋亚轩几乎被他的眼神扎伤,他反复跟自己确认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还没等他想出个什么,刘耀文已经离开了。
这次应该是真的结束了。
宋亚轩自嘲地笑了笑,甚至有些尘埃落定的实感。
就好像一个人被一根绳子挂在高空上,紧张、不安、惶恐,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现在,绳子终于断了。
一连一个周刘耀文和宋亚轩都没有再见面。
实验班和国际班隔着一层楼,但却又不止。
离开那层关系,他们本来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所处的圈子阶层不会有半点重合。
宋亚轩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可以步入正轨,不用整天被刘耀文任何一点儿小举动牵动心弦。
不用因为他对自己好一点就满怀期待,也不用因为他一个不虞的神情就胡思乱想。
可现实恰恰相反,
见不到刘耀文的日子,脑子里出现他的次数却更多了。
他生活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是刘耀文的影子,刘耀文给过他的痛苦和快乐都阴魂不散。
可能只是太习惯了,毕竟他们曾经那么形影不离,就连刘耀文的发小张其都觉得奇怪,还特意来问过他:“和文哥闹矛盾了?”
彼时宋亚轩正在收拾东西,听见熟悉的名字一顿,回道:“我哪儿有资格和他闹。”
张其叹了口气,他跟刘耀文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兄弟,看得明白宋亚轩对于自家兄弟来说绝对不是外人口中跟班陪读那么简单:
“刘耀文这几天跟抽风了一样,天天就是往酒吧一坐,我一想就是你俩出问题了。”
见宋亚轩神色微怔,又继续劝道:
“耀文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他真说啥话得罪你了肯定也不是有意的。”
“他愿意就带着我,腻了我也没办法,跟别的没关系,我不至于跟他计较那些。”宋亚轩表面上仍维持着冷静,手心却已经被自己掐得泛红。
“你何必这么说呢,扪心自问,这么多年咱们谁不知道你俩关系好,文哥也好我们也罢,什么时候把你当玩意儿看过?”
张其没给宋亚轩回答的机会,顺手给他发了个地址,继续道:“话说到这儿了,你要还顾及咱们这么多年情分,就去哄哄文哥吧,他现在也就能听你的了。”
宋亚轩看着消息框里的地址,一时竟然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其实他本来就不坚定,如果一直没机会见到刘耀文就算了,一旦有一点儿可能,他还是会动摇。
万一真的把身体喝坏了怎么办。
宋亚轩这样说服自己,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怕刘耀文伤身,并不期待别的。
……
盛奇会所,
桌上摆满各色酒品饮料,刘耀文依旧是一群人簇拥的焦点。
只是这次身边少了宋亚轩。
其实宋亚轩陪他来的时候也就只是陪着,其他什么也不做。
刘耀文又灌下一杯调和酒,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玩什么都没劲。
“文哥,宋亚轩没跟着你来吗?”
问话的是个有些痞气的富二代侯昊,跟他算不上熟,顶多是往前凑的时候在刘耀文这儿混过个脸熟。
“艹。”刘耀文骂了一声。
又提他。
这人都巴不得远走高飞了,还要时不时出现在他生活里折腾他一下。
他忍不住想,
宋亚轩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会像他一样难受吗?还是觉得终于不用围着他转觉得解脱?说不定他一直都是被迫才跟在他身边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格外没出息,于是故意赌气道:
“问他干什么,老子离开他活不了了?”
那侯昊却好像读不懂氛围一样凑近了几分,带了几分兴奋:“我还以为文哥你挺喜欢他的呢?”
喜欢?
刘耀文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有些咀嚼不动炸这两个字的意思。
宋亚轩很漂亮,明明端着那么冷淡的表情,可就是有种又乖又勾人的感觉,让人想把心都挖给他。
他下意识想逗他玩儿,想让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但那只是习惯和欣赏而已。
毕竟,
但是男人和男人,怎么能说喜欢呢?
刘耀文下意识就反驳道:“放屁!惯得他……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是……”
刘耀文本来说得挺大声的,等都一股气发泄完了,才倚在沙发上自己含糊不清地嘟囔:“小白眼狼……说走就要走了,把我当什么……”
侯昊倒没听清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刘耀文也不像他听说的对宋亚轩那么在乎。
他是个玩咖,男女荤素不忌。
原本上次聚会只是想借机讨好一下刘耀文,却意外被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宋亚轩吸引了注意。
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还有一种和他们圈子里人不同的清雅气质。
他当即就起了心思,预备当晚就上手,略一打听才知道是刘耀文带来的人,也就只好作罢,还颇有些遗憾。
如今看来,刘耀文貌似并不在乎这些。
……
宋亚轩进了会所大楼,却在找房间上犯了难。
他手上还提着自己做好的小饼干。
刘耀文吃东西挑,又闹得不开心,大概率是只顾着灌酒没吃什么东西。
“诶,亚轩?”
侯昊只是出来上厕所,却没想到有这种意外收获,刚刚还心心念念的美人,转眼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故作熟稔的搭上宋亚轩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你好,我想找刘耀文。”
宋亚轩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他向来不太喜欢跟刘耀文以外的人有什么肢体接触。
他和刘耀文不同,一般在聚会上跟其他人玩儿不到一起,坐着无聊就把每个人的脸都记住了,眼前这个他见过,想必知道刘耀文在哪儿。
“哦对对,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
侯昊略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就带着宋亚轩往拐角处走。
“这边儿……是不是不太对?”
宋亚轩有些奇怪,明明刚才还有包厢里各种嘈杂的声音,跟着侯昊走却反倒越来越安静了。
侯昊这时候却把手慢慢滑上宋亚轩的腰,笑得不怀好意:“哎,那儿有什么意思,哥哥带你去玩儿更有意思的……”
“卧槽!痛痛痛!松开!”
侯昊跪在地上,他听见了自己手指骨头断裂的声音。
宋亚轩死死地把他摁在原地起不来,表情却没什么大变化。
“诶呦,你知不知好歹?他妈的刘耀文都不要你了还敢这么狂,你信不信我让你混不下去!”
宋亚轩皱了皱眉,脸色更冷了几分,暗自手上加了几分力。
“诶呦诶呦诶呦啊啊疼疼疼!”
侯昊的叫喊声越来越大,总算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
包厢里,
刘耀文还百无聊赖的翻看和宋亚轩的对话框,从上个月的语音一直看到上个周给他报备的照片。
这人真够绝的,居然还真就一条消息也不给他发。
算了,真是欠他的。
刘耀文认命地把手放到键盘上准备打字,忽然被门口的呼声打断,来着喘着粗气,急匆匆地道:“呼……文哥……你快去看看吧,怎么说有人和侯昊打起来了,好像是……宋亚轩……”
刘耀文几乎是跑过去的,他怕宋亚轩受欺负。
等他到了才发现,宋亚轩好端端的站在那儿,除了衣服有点儿乱以外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是侯昊趴在地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不狼狈。
松了口气,刘耀文上前像对待垃圾一样在侯昊身上补了两脚,说了句“滚”。
侯昊就好像刑满释放一样,硬是撑着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
只剩下他跟宋亚轩的时候,刘耀文有些百感交集。
他跑过来的时候满是担忧,现在看见人了,那股酸劲儿和一个周分别的想念就涌了上来,不过却还是幼稚地不理人,大有你不跟我说话我就绝不先开口的意思。
【文轩】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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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人真心 追妻火葬场 狗血 破镜重圆
——刘耀文插着兜,不以为意:“那我要追上了你怎么说?”
——“怎么说,那就算你厉害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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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城市最繁华的地带,私人公寓里透出暖光。刘耀文两条长腿随意交叠,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烟,神色恹恹。
“真够没劲的。”季疏云是他们这帮公子哥里鬼主意最多,也最爱玩儿的,此刻把手里的纸牌一扔,眼眉一挑,转头对刘耀文饶有兴致道:
“把你新上手那个三好学生叫过来玩玩儿呗?”
“他?”刘耀文闻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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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插着兜,不以为意:“那我要追上了你怎么说?”
——“怎么说,那就算你厉害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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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城市最繁华的地带,私人公寓里透出暖光。刘耀文两条长腿随意交叠,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烟,神色恹恹。
“真够没劲的。”季疏云是他们这帮公子哥里鬼主意最多,也最爱玩儿的,此刻把手里的纸牌一扔,眼眉一挑,转头对刘耀文饶有兴致道:
“把你新上手那个三好学生叫过来玩玩儿呗?”
“他?”刘耀文闻言抬眸,语气轻佻。
“怎么,还舍不得啊?”众人围着起哄,似乎都被这个主意点燃了兴趣。
说起来,刘耀文和宋亚轩原本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宋亚轩常年稳在级部排行榜前三,母亲是实验班的班主任,一言一行都是最标准的那种模范生。
刘耀文正相反,靠家里关系进了市重点,实则一年到头也上不了几节课。
换对象的次数倒是比上课还多。
“怎么可能,不过他这人没意思,来也玩儿不起来。”刘耀文往后一仰,漫不经心道。
“带出来看看啊!”季疏云喝了点儿酒,不肯轻易罢休:“你小子还真行,就宋亚轩那样儿的,乖乖仔一个,你也能骗上手。”
“你懂个屁。”刘耀文轻笑一声:“这种没谈过什么恋爱的最好上手,稍微哄两下就感动得跟什么似的。”
那天在路上第一次遇见宋亚轩,他觉得人长得漂亮,随口问了一嘴。
反倒被身边兄弟刺了一句:“这你就别想了,人家好学生一个,跟你谈那些不一样。”
刘耀文插着兜,不以为意:“那我要追上了你怎么说?”
“怎么说,那就算你厉害呗。”
“行。”
不知道是为了在兄弟面前争那点儿面子,还是觉得宋亚轩这种“好学生”挺新鲜,又或许就是单纯对那张漂亮又清冷的脸蛋感兴趣。
一周以后,刘耀文还真谈上了这位传说中的高岭之花。
“厉害,还得是文哥,就没有咱文哥拿不下的,我都想象不到宋亚轩那种人跟人谈恋爱啥感觉,那句话咋说来着?哦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去你的,你还文化上了,咱文哥出手还不是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诶,文哥?宋亚轩这种玩儿起来啥感觉啊,跟兄弟们分享分享心得啊……”
眼见一帮子纨绔扯起来越发没下限,刘耀文早就习惯了他们这股作风,甚至有些虚荣心作祟的爽感。
他们这群人谈恋爱几乎没有超过一个月的,什么娇俏的、性感的都谈过试过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
但宋亚轩这种,容貌上乘又有能力,更重要的是,明明对什么事儿都不太上心,却偏偏就喜欢他喜欢得死心塌地。
确实很拿得出手。
“那让你们见见也行。”刘耀文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就像小孩刚得了一件新玩具,迫不及待想要跟同伴炫耀。
“轩轩?你在哪儿呢?你现在来找我呗?”刘耀文打通电话,才刚说了两句就变了脸色:“自习?自习有什么好上的……”
兄弟们都一脸期待地盯着自己,刘耀文难免觉得落了面子,语气又重了几分:“你要是觉得你那节破自习比我还重要,你就别来。”
半小时不到,宋亚轩还是出现在了公寓门口。
进来的时候,宋亚轩怔愣了一下。
房间里烟雾缭绕,满地酒瓶,一群男人躺得歪七扭八,见他进来目光都一瞬间聚集过来,用那种戏谑的目光打量他,然后又彼此窃窃私语。
刘耀文打电话找他,他以为只有他们两个,按部就班了一辈子的好学生难得逃课,只为了心爱的人语气里的期待。
“过来。”刘耀文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旁边。
像是叫小猫小狗的语气。
宋亚轩刚走到他身边,就被大力扯进了刘耀文怀里,刘耀文大喇喇地搂着他,手指还在他脸上若有似无地摩挲着,灯光下显得暧昧,也很不体面。
刘耀文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对待以往交往对象都是这样,不管是不是在人前,兴致来了就逗弄几下,也没人会觉得怎样。
“呦,嫂子长得可真够顶的,喝一杯喝一杯!”季疏云端起酒杯递给宋亚轩,宋亚轩却没有动作。
“我不喝酒。”宋亚轩蹙了蹙眉,身体有些僵硬。
季疏云也不觉得尴尬,反倒自如地把酒递给了刘耀文:“懂了,我请不动,看来只有文哥才有这个面子。”
“来宝贝儿,就喝一杯。”刘耀文接过来,笑意盈盈,把杯子举到了宋亚轩唇边,还故意用杯壁去蹭他的嘴唇。
“我说我不喝。”
宋亚轩从他怀里坐直,抗拒地推开。
酒杯也连带着晃动了一下,杯里的液体悉数撒在了刘耀文的裤子上。
气氛一时间僵持。
刘耀文脸色黑成一线,原本在旁边起哄的人也都大气不敢出。
“宋亚轩,你至于吗?真够没意思的……”刘耀文扯了两张纸随手擦了两下,神色不太好看,大概其他人也觉得讨了个没趣,没多久就搭伙离开了。
公寓里就只剩下刘耀文和宋亚轩两个人。
“你非得在这种时候摆脸是吧?”刘耀文把整个人覆在宋亚轩身上,声音低沉中带着不悦:“不就是喝杯酒吗?”
宋亚轩偏头躲开他打在脸上的温热气息,依旧没有多余的话:“我不喝酒。”
“呵。”刘耀文冷笑一声:“不喜欢?”
“你当初答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要求,还是说,现在开始装清高了?看不上了?”
宋亚轩眼眶微微泛红,深吸了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
刘耀文对他的态度自从他们正式在一起后就愈发变得不耐烦,也能察觉到以前刘耀文追他时候那些好不乏作戏的成分。
但他对刘耀文的心动是真的。
有时候并不是看不清,只是清醒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沦陷太深,割舍不下了,只好纵容自己装傻,来换片刻温存假象。
“刘耀文,你尊重过我吗?”宋亚轩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听见他声音不对,刘耀文才仔细去看他的脸,眼尾已经红了一片。
“哭什么。”刘耀文想抬手去擦他的眼泪,却被躲开。
宋亚轩能力出众,又什么事都争强,因此他看待宋亚轩也不同于他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娇娇弱弱的对象,下意识就忘了该对人哄几句、让几分。
“行行行,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刘耀文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里带着几分妥协和无奈,“下次不带你来这种场合就是了,行了吧?”
说着,就打算抱着人说几句软话,毕竟他还没跟宋亚轩玩儿够,不能真把人逼急了。
“别碰我。”宋亚轩冷着脸,自己擦了两把眼泪,委屈却又倔强,看着就惹人疼惜。
刘耀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以前谈的那些,要么图他长得好,要么图钱,无非都是钱色交易,带不了几分真心。
自然也用不着刘耀文大费周章去哄谁,也不可能真的给刘耀文摆脸色看。
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这样真正意义地生气难过,明明是真伤心了,还故意摆出一副冷脸要强的样子。
刘耀文发现自己居然意外地不反感。
“我错了,轩轩。”此刻他身上像有一团火在内里烧起来了。
想亲宋亚轩因为流泪发红的眼角,想狠狠碾过他柔软的嘴唇,对他做点儿更过分的什么。
“我太着急了,你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但我是真的喜欢你,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刘耀文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蛊惑,手再次搭上宋亚轩的腰,感受到对方正在慢慢放下抗拒,就愈发深入。
这种感觉实在新奇。
宋亚轩比他过去谈过的所有对象加起来都要生动——会在爱意里褪去保护壳露出柔软的一面,也会在难过时因为在意落泪。
而这些面都独属于刘耀文。
因为这份特殊,两个人度过了蜜里调油的一段时光:刘耀文愿意陪着宋亚轩在图书馆泡上一整天,放下架子给宋亚轩送饭倒水。
乐在其中。
“想你了。”
宋亚轩在桌洞里摆弄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敲下消息,心跳动得很快。
刘耀文好像又变成了追他时候的刘耀文,热烈又不容拒绝,调动着他所有情绪。
“看窗外。”
宋亚轩抬头,那张帅得人神共愤地脸此刻正笑盈盈地望着他,摇了摇手机,示意宋亚轩看消息。
“我也想你宝宝,忍不住就提前来了。”
等到下课众人散去,宋亚轩就被刘耀文按在走廊昏暗的灯下交换一个绵长的吻。
清冷的面庞染上了红晕,宋亚轩贴在他肩窝,小声呢喃:“抱抱。”
刘耀文是真的被可爱到。
这是独属于他的宋亚轩。
恍惚间,好像忘了一开始那场幼稚的赌约,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在跟宋亚轩谈一场最普通的恋爱。
“文哥,最近怎么都不出来了?”接电话的时候刘耀文刚开车把宋亚轩送去补习,上心得像看自己家孩子。
“没空。”
“哈哈。”对面很夸张地笑了两声:“不会是天天围着你家那好学生转吧,怎么?这次真上心了?”
“怎么可能。”刘耀文下意识反驳。
“真的假的?我可听说咱刘少都要从良了,二十四孝好男友啊!”兄弟隔着电话的揶揄让刘耀文有些不自在。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栽在一个人手里。
“别瞎说。”刘耀文手指在车窗边缘急躁地叩:“我那就是新鲜,没玩儿过这种,试试。”
他告诉自己只是在玩儿一个“恋爱”的游戏,因为从来没有试过这种腻腻歪歪、你陪我我陪你的平常恋爱,所以一时新鲜,仅此而已。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分啊?”朋友八卦道:“这个可都仨月了,都破纪录了吧?”
“等过一阵儿再说。”刘耀文有些无端地烦闷,急着想挂电话。
“呦,文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滚蛋。”
刘耀文拿出他过往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故作大方:“我那是怕提分手他要闹,麻烦。”
说完,生怕人再追问似的挂了电话。
正准备发动车子回家,车门却被猛地拉开。
宋亚轩不知道已经在车外站了多久。
对上人的视线,刘耀文心虚地愣了几秒:“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资料忘车上了。”宋亚轩没有质问,只是语气平淡地陈述着,却不难听出浓重的鼻音。
他拿好资料,垂下眼眸挡住了眼底的水汽,鼻尖的红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状态。
“亚轩……”刘耀文下车拉住他的手:“你别走,刚才……你别在意,那些都是、都是……”
他一时语塞,宋亚轩已经挣开他的手腕:“分手吧。”
“我不会纠缠你,你可以放心了。”
他见过太多宋亚轩幸福、难过、恼怒的样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宋亚轩——眼底闪动着彻底的决绝和神伤,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刘耀文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
向来都是他甩别人,第一次有种心脏被揪着,慌乱到不知道如何呼吸的感受,不安化作了气急败坏,说出口的话依旧难听: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宋亚轩?我对你不好吗?别闹了行不行……我们还继续这样不好吗?”
“刘耀文!”宋亚轩眼里的泪光和浓烈的屈辱终究还是让他闭了嘴,眼睁睁看着宋亚轩决然地离去。
“你要走就走!”刘耀文对着他的背影,胸腔起伏:“宋亚轩,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你真以为我离不开你啊?”
他们总算分手了。
“终于见着你人了。”兄弟拍了拍他的肩,笑得若有所指:“今天保准给你介绍俩漂亮的!”
“滚。”
刘耀文仰头喝了一瓶啤酒,提不起兴致。宋亚轩走了,好像把他的心也挖空了一块,他把自己此刻的感受归结为在这场游戏里“入戏太深”,所以才会有爱而不得的错觉。
笑话,他是谁?他才不会陷在一个人身上出不来。
他只不过是习惯了那种稳定、温情的关系,习惯宋亚轩总是在那里,会给他回应,会对着他甜笑,会在委屈的时候怒目圆睁,等着他一点一点顺毛哄好。
厌倦了快餐感情,开始想试试清粥小菜细水长流了。
刘耀文是这样给自己下定义的。
宋亚轩要计较真心,那他换个人玩儿温情就好了。
“文哥,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乖巧精致的男孩挽上刘耀文的手臂,小心翼翼观察着刘耀文的脸色。
“没事儿。”刘耀文语气僵硬地安抚了一句,压下心里无名的烦躁,摸了摸男孩的发顶。
男孩笑得很甜,显然沉溺在这份温柔里。
他看着男孩幸福的笑脸,脑子里却全是宋亚轩跟他分手那天决绝的眼神,仿佛能把他的心脏穿透。
街逛了没多久,刘耀文就倦了,东张西望着想找个理由开溜。
他当初到底是怎么一整天一整天陪着宋亚轩泡图书馆的?现在却耐心全无,倍感无趣。
“宋亚轩!”
看到宋亚轩的时候,刘耀文下意识抽出了男孩挽着他的手臂,明明已经分手,还是一阵心虚。
“文哥,他是谁啊?”男孩显然有些不满,嗔怪着扯刘耀文的衣角。
刘耀文置若罔闻,直接快跑几步追上去:“亚轩,亚轩!你听我说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宋亚轩深呼了一口气,避开刘耀文来拉他的手:“我们已经分手了。”
一句话让刘耀文愣在了原地,他们已经分手了。
宋亚轩不会再流着眼泪为他伤神难过,因为已经没有了在意的立场。
“文哥……”宋亚轩离开以后,男孩儿怯生生地追上来唤他名字,眼里全是委屈和不解。
“滚。”
刘耀文脸色阴沉,好像只有面对宋亚轩的时候,他的情绪才会有波动。
会快乐,会有欲望,会痛。
“艹!”
刘耀文狠狠甩上车门。
他好像真的爱上宋亚轩了。
那宋亚轩呢?
宋亚轩原谅了他很多次,他曾经反复无常、对他忽冷忽然,明明伤害了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只要他稍微哄几句,宋亚轩就又像只不记仇的小猫一样重新回到他怀里。
但他还是把人逼走了。
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几天,刘耀文终于从一堆外卖盒、酒瓶里爬起来,洗了把脸。
“宝宝,我想重新追你一次,好吗?”发出的消息被红色感叹号打回,而后又被眼泪氤氲开。
他唯一能见到宋亚轩的地方变成了学校。
在学校,宋亚轩没办法躲他太远,因为他总归要上课,总要回教室。
“天冷了,怎么就穿这么点儿?”他旁若无人地为宋亚轩拉好外套的拉链,强扯出一抹笑:“离开我就学会折腾自己了?”
“别来找我。”宋亚轩皱眉,顾忌着四周同学打探的目光压下声音道。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宋亚轩这么勾人,不笑的时候也好看。
“吃早饭了吗?”他故意不去在意宋亚轩冷淡的态度,自言自语一般:“新开了家广式早茶,要不要去试试,或者……”
“亚轩!这道题能教我一下吗?”
“嗯,来了。”
宋亚轩应了声,转身进了教室,透着窗子能看到他认真讲题的侧脸,带着浅笑。
他总是这样,对谁都很好。
但曾经对他最好,宋亚轩最温柔、最依赖的一面曾经就只属于他一个人。
刘耀文自嘲地笑了笑。
是他不配。
不配,但放不下。
他在宋亚轩身上有用不完的耐心,他可以慢慢弥补,慢慢让宋亚轩对他回心转意,只要不让他放手。
一连几天,仿佛又回到了他刚追求宋亚轩的时候。
那时候宋亚轩也很冷淡,对他送礼物、送早餐的一贯手法看不在眼,宋亚轩不收他贵重礼物,他就学着给宋亚轩写信、写情书。
笨拙得像情窦初开的初中生。
后来,宋亚轩说当初答应他,是因为他给他送信的眼睛很亮,盛满了爱意。
这个人,从一开始在意的就只有真心。
——“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自作聪明,让你伤心了。”
——“宋亚轩,我做得不够好,但喜欢你是真的,自始至终。”
所以,宋亚轩看到一张张留在他书桌上的道歉信时,还是心软了。
他分不清刘耀文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引诱着他去靠近,却每靠近一步都钻心的痛。
临近高考,除了刘耀文时不时出现在他教室门口,时不时出现在桌上的字条和早餐,日子一切都照旧。
最近刘耀文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了。
也是,他这种人,能坚持太久才是反常。
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走廊上的灯光也灭了一半,显得有些昏暗。他学得太晚,难免困倦,起身准去超市买瓶速溶咖啡。
“这不是咱们宋大班长吗?”三两个男人挡住了宋亚轩的去路:“这么晚了还没回啊?”
宋亚轩不搭腔,这群人是级部里出了名的混子,他一点儿也不想沾惹,加快了步子。
“急着走什么啊!”为首的男人语气凌厉,上下打量着他:“怪不得连那姓刘的都被你钓上了,确实长得漂亮。”
几个男人对着他笑成一片:“哥几个也喜欢这样的啊,要不跟了我们?”
“嘶……”
话音刚落,男人嘴角就被一拳打出了血迹。刘耀文没给人回手的时间,拳拳到肉。
“他妈的!这人从哪儿窜出来的?”
几个男人一拥而上,刘耀文捞到哪个都很下死手一样发狠,原本还仗着人多始终的混混也都犹豫起来,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下一秒,刘耀文已经扑了上去。
一阵乱斗,为首的那个被打在地上起不来,剩下的两个已经看形势不对脚底抹油跑了。
刘耀文嘴角也带了血,胡乱擦了两把,转身看宋亚轩愣在原地。
方才还神情狠厉的人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儿:
“我不是故意跟踪你啊!我……我是怕你看见我又心情不好,影响你复习,但是、但是我真的太想见你了……对不起,没想让你知道的……”
“我……”
还没等宋亚轩回话,地上被打得都动弹不得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劲儿来,趁着刘耀文说话的空挡摸进了最近的厕所。
大概是心下气不过,男人摸过打扫卫生的扫把,铁质的硬管从背后狠狠砸在刘耀文胳膊上。
【文轩】带劲
花臂炒饭哥 X 火辣钓系人妻
红温预警|激情四射
“最近生意不错啊文哥。”
刘耀文闻声抬头,目光从翻炒的米粒移开,他抽空看对方一眼,顺带颠了两下锅,“还行,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对。”熟客扭头张望,没在摊位看到那抹靓丽的倩影,他笑嘻嘻问刘耀文,“嫂子呢,今天没在啊?”
“怎么,你很失望?”刘耀文的嗓音骤然降低,语气中带着些许被挑衅的愠怒。
“怎么会,我就是来吃炒饭的。”熟客悻悻摸了摸鼻子,扫码付钱后识趣地走开了,找了个空位坐下玩手机。
没过多久,刘耀文端着一盘香喷...
花臂炒饭哥 X 火辣钓系人妻
红温预警|激情四射
“最近生意不错啊文哥。”
刘耀文闻声抬头,目光从翻炒的米粒移开,他抽空看对方一眼,顺带颠了两下锅,“还行,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对。”熟客扭头张望,没在摊位看到那抹靓丽的倩影,他笑嘻嘻问刘耀文,“嫂子呢,今天没在啊?”
“怎么,你很失望?”刘耀文的嗓音骤然降低,语气中带着些许被挑衅的愠怒。
“怎么会,我就是来吃炒饭的。”熟客悻悻摸了摸鼻子,扫码付钱后识趣地走开了,找了个空位坐下玩手机。
没过多久,刘耀文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炒饭走来,“你的饭。”
“谢了文哥。”熟客收起手机,瞥过去第一眼就看到刘耀文手臂上的纹身,瞳孔登时缩了缩。
刘耀文还保持弯腰放盘子的姿态,因此现在与他高度持平,微微上挑的眼睛像狼一样盯着人看,盯得对方心里发毛。
“怎、怎么了文哥。”熟客笑得很勉强。
刘耀文敷衍地提了提唇角,皮笑肉不笑道:“没事,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我打人很痛。”
熟客干笑两声,从木筒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拆开包装纸再掰开,拎着两根筷子磨掉呲开的小木刺,“文哥可真会说笑。”
刘耀文直起腰,脸上没什么表情,临走前还说了一句,“我最不擅长做的事就是和别人开玩笑。”
虽然刘耀文说了他不擅长,但宋亚轩听到这个小插曲时,在沙发上笑得直打滚,宽松的衣服翻到胸口,细窄的腰白到发光,扭起来就像是一条漂亮的银鱼。
“我说你也太较真了,他就是提一嘴,你还恐吓人家,好歹也是熟客,再这样下去把客人都吓跑了,我俩都得喝西北风了。”
刘耀文直勾勾盯着他的肚子,一步步靠近沙发,眸光愈发黑沉。他不由分说抓住宋亚轩的手腕,下一秒翻到头顶摁住,他压着宋亚轩的嘴唇摩擦,吮咬,周身萦绕滚烫绝对的魅力。
话在呼吸的间隙溜出去,“那我应该怎么做,为了几个臭钱让我老婆出卖色相吗?”
坚挺的鼻尖戳着宋亚轩的人中,刘耀文边说边喘,下流又性感,“他配吗,只有我能觊觎你。”
手毫无阻碍摸上宋亚轩的腰窝,刘耀文不轻不重地揉弄,吻渐渐温柔下来,他顺势侧躺下来,和宋亚轩挤在一张沙发上。
身体压缩再压缩,挤到心跳和脉搏都震到一起去,宋亚轩趴在刘耀文身上,余光里花臂的图案支离破碎。
宋亚轩难耐地用手指扣住刘耀文的皮肤,被折磨狠了,一口咬住他的锁骨,牙尖深深嵌进去。
刘耀文闷哼一声,眉头微皱,手却更用力摁住宋亚轩的尾椎骨。嘴唇凑到他耳边,刘耀文哑声说:“你知道的,我这人很记仇。”
宋亚轩撩起眼皮看他,唇瓣比平时看着更有厚度,“所以呢,你要打我吗?”
刘耀文笑得眼里都装着光,“怎么会,我只会加倍疼爱你。”
于是他们一起迎来天亮,看了日出,宋亚轩疲倦不堪仰躺在床上,闭着眼往旁边踢了两脚,声音含糊指挥刘耀文,“去把窗帘拉了。”
“遵命。”刘耀文亲了他一口才下床。
宋亚轩翻过身,眯着眼偷看刘耀文。男人只穿了一条花灰色运动长裤,拉窗帘时带动背部肌肉,隐约还能看到肩胛骨以下杂乱无章的月牙型印子。
宋亚轩赶在他回头前迅速装睡,几声拖沓的脚步声后,他感觉身后的床垫往下沉了沉。
紧接着,他被男人宽厚的肩膀包裹,刘耀文圈住他的腰,脸靠在他发顶,呼吸深深浅浅。
刚刚喊困要结束的人是宋亚轩,现在安稳睡下,在昏暗的光线里捣乱的人也是他。他在刘耀文的臂弯里动了动身子,而后转过去和他面对面。
宋亚轩望着男人沉睡的模样,指尖轻轻落在他的眉头,实打实去描摹他的眉眼和鼻梁。
“真睡着了?”宋亚轩含着笑问。
刘耀文没睁眼,但凭着过人的直觉抓到宋亚轩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他懒洋洋道:“嗯,睡着了。”
宋亚轩被他逗笑,随心所动挪着身躯凑到他跟前,鼻息相互交织,“那你现在是在说梦话吗?”
刘耀文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嘴唇刚张开,宋亚轩就亲上来堵住。如此几次,刘耀文懒得装了,控住他的脑袋不让他躲,手已经摸遍宋亚轩的后背。
“不想睡了吗?”刘耀文抵着他的唇问。
“哪有,我困死了。”宋亚轩与他错开,装模作样打哈欠,眼睛沁出明亮的水光,像幽藏在秘境深处的镜湖,照出刘耀文心底的欲念。
他们一个光着腿,另一个光着膀子。刘耀文手捞起宋亚轩细长的腿,暧昧的指温细细拂过皮肤,直到受阻才停下。
宋亚轩不想再洗一次澡,手从刘耀文的肱二头肌收回来,一个劲地推搡男人安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娇气地威胁,“你还想不想我陪你去出摊了?”
“今天不陪也行。”
说着,刘耀文就要往下拽,吓得宋亚轩慌不择路跨坐在他腹肌上,摁住他的胸口,俯下身冲他这张帅脸吹了口气,“你休想。”
刘耀文捏着他软滑的腿肉,声音含笑,“那你现在是几个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宋亚轩适时装傻。
“勾引我又不负责。”刘耀文哼笑一声,“渣男。”
宋亚轩一概不认账,“我可什么都没做,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足,能怪谁?”
刘耀文服软,“怪我怪我。”
“这还差不多。”
宋亚轩心情不错,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而后就着这个姿势压在刘耀文身上,脸埋进他肩窝,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
刘耀文一手抱住他的背,一手捏着他的后颈,低头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宋亚轩仰起头,耳尖被他唇瓣擦过,像火柴划出火焰,噌一下有了热度,“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我爱你。”刘耀文语气依然郑重。
“好了好了。”手指覆在刘耀文被蜜糖润过的嘴上,宋亚轩露出浅浅的笑容,“我没有不开心,我就是有点累想找个地方歇一歇。”
“我知道。”刘耀文包住他的手,珍惜地揉按他的指骨,“我爱你。”
“停!”宋亚轩好像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你还贼心不死呢?”
“没有。”刘耀文温柔地否认。
“行吧,那睡觉。”这下宋亚轩是真困了,从他身上下来,头挨在他肩膀,意识浮浮沉沉,嘴里还喃喃说着什么。
刘耀文屏气凝神听了会儿,听到他说“你记得把煮好的米饭放冰箱,不然这天气太热,会馊……馊了就做不了炒饭了。”
刘耀文没忍住笑了,摸摸他的头,一吻落在他眉心,“放好了,安心睡吧。”
第二天是周六,依照惯例,他们晚上八点多快九点才出摊,刘耀文和宋亚轩远远就看到自己摊位上围了一圈人。
宋亚轩笑着望向刘耀文,“看来今晚生意不错。”
刘耀文嘴角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和他对视,“那可要累死你老公了。”
宋亚轩冲他抛了个暧昧的媚眼,“今晚我动。”
刘耀文终于抿着嘴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那是你的愿望吧。”
隔着推车,宋亚轩伸长手去拍刘耀文,“就你话多。”
炒饭夫妻档,配合默契,效率也高。
刘耀文负责炒,宋亚轩负责送。见到面熟的,宋亚轩会跟他们闲聊几句,然后再转头回去看他老公。
刘耀文站在锅前不停地炒,热气旺盛,早就汗如雨下。宋亚轩贴心地帮他擦汗,从冰柜拿了瓶可乐,没急着拧开,而是包了张纸巾,贴在男人的后脖子,他问:“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刘耀文闷头炒饭,抓了一把葱花撒进大锅里,“你这样举着也累,拧开给我喝一口吧。”
“我喂你。”宋亚轩揭开湿透的纸巾,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拧动瓶盖,“呲”的一声,细密的泡沫一下子从褐色的液体漫出来,直奔瓶口。
宋亚轩怕喷出来弄脏衣服,登时弓着身子,将瓶子拿远。他下意识往回拧瓶盖,正要跟刘耀文吐槽,却看到推车前站了两个女生,相互推搡着,眼睛娇羞地瞧着刘耀文。
行啊刘耀文,魅力不减当年,风韵犹存呢。
宋亚轩默不作声观察,一副看戏的表情。
胆大的女生把她的朋友拽上前来,“帅哥你好,我朋友很爱吃你炒的饭,能加个微信方便联系吗?”
刘耀文头也没抬,“不方便。”
拒绝得太干脆,两个女生面子上都挂不住,胆大的女生片刻后又问:“那帅哥平时都是什么时间出摊?”
“看心情。”
刘耀文盛出炒好的饭,转身递给宋亚轩,语气宠溺中带点无奈,“老婆,5号桌。”
宋亚轩收起吃瓜脸,把可乐放在台面,老老实实去送餐。
不知道刘耀文跟那俩小姑娘说了什么,他回来之后只看到刘耀文悠哉悠哉喝着可乐。
“人呢?”宋亚轩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刘耀文目光斜斜地从眼尾扫出来,“走了。”
宋亚轩故作遗憾,“本店又痛失两个客户。”
“没有。”刘耀文站直腿,“她们说明天带其他朋友过来吃。”
宋亚轩一秒警觉,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几分犀利,“你加她微信了?”
刘耀文不语,只一味地笑。
他放下可乐,重新起锅烧油,铁勺把锅撞得咣当响。宋亚轩心里一团乱麻,明明都是老夫老妻,还是会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爽。
关键是刘耀文的态度!
也没有要哄他的意思。
宋亚轩越想越气,“我先回家了。”
刘耀文瞥过去,掩不住揶揄,“这么早就回家准备了吗?”
宋亚轩翻了个白眼,“准备你个头,你今晚睡客厅。”
【真情假意】04
06.
太阳初升,宋亚轩被闹钟吵醒,他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洗漱完推开门,准备去准备早餐时,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人。
少年动作一愣,对视上那双与刘耀文十分相似的眼睛,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赶紧站直身子,“阿、阿姨好。”
刘耀文坐在一旁朝他招手,拍拍身边的座位。
刘母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带着奢华的珠宝,对着宋亚轩轻轻一笑,“小宋跟耀文分房睡呀?”
“啊?”宋亚轩惊慌失措的说,“没有,我睡的晚,怕打扰……文哥。”
刘耀文也有些头疼,他本以为母亲会在一个下午赶过来,没想到是大清早。
“这样子。”刘母一...
06.
太阳初升,宋亚轩被闹钟吵醒,他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洗漱完推开门,准备去准备早餐时,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人。
少年动作一愣,对视上那双与刘耀文十分相似的眼睛,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赶紧站直身子,“阿、阿姨好。”
刘耀文坐在一旁朝他招手,拍拍身边的座位。
刘母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带着奢华的珠宝,对着宋亚轩轻轻一笑,“小宋跟耀文分房睡呀?”
“啊?”宋亚轩惊慌失措的说,“没有,我睡的晚,怕打扰……文哥。”
刘耀文也有些头疼,他本以为母亲会在一个下午赶过来,没想到是大清早。
“这样子。”刘母一直打量着宋亚轩,让他过去,少年身子骨瘦,一摸哪里都没肉,他捏捏宋亚轩的脸颊,很是喜欢,“生的真漂亮,几岁啦?”
“二十了,阿姨。”
刘母拧了下眉,刘耀文坐在一旁提醒,“叫妈。”
“哦,妈妈。”宋亚轩对着刘母笑,也握住她的手,女人面色才缓和些。
“是真心喜欢耀文吗?是不是他逼你啦?”刘母小声问。
“没有的,文哥待我很好,还给我买了很多东西。”宋亚轩很腼腆的说,“我也喜欢他。”
宋亚轩的一举一动,刘耀文都看的清清楚楚,少年脸上的表情和动作都透露着真诚,惹的他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那就好。”刘母温柔着指指桌上的包装盒,“都是点心,你当早餐垫垫,一会儿让耀文送你去上课,听说你学美术呢?”
“是的,我可以自己去,文哥工作也很忙。”宋亚轩说。
“没事,一会儿先送你。”刘耀文轻轻拍了下少年的脑袋,“喝牛奶,别噎着。”
宋亚轩乖乖点头,坐在一边吃点心,他没见过这种场景,一时之间更是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之前不曾听耀文提到你,在一起多久了?”刘母又问。
“我们……在一起没多久,两个星期左右,耀文说想结婚,我们就结了。”宋亚轩不好意思笑笑,“因为我家也催。”
“这么小就催?”刘母面色沉了下去,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拍拍宋亚轩的肩膀,“宋家我听说过些,以后在刘家耀文会替你做主的,听说你们匹配度不低,要多促进促进感情,睡在一起才好。”
宋亚轩红着脸点点头,笑道:“谢谢妈妈。”
这一声声叫的刘母心都化了,她淡笑着起身,一找到刘耀文就轻轻打了他一下,“你哪拐来这么乖的孩子?可别欺负人家!”
“妈,我知道。”刘耀文穿好衣服,又去客厅抽屉里拿了一些零食放进小包里,最后递给宋亚轩,“拿着,带去学校吃。”
宋亚轩不知所措的接着,“这个包……拿来放零食吗?”
几万块的牌子包,就那么糟蹋了?
“下午还要去剧组,别饿着,饭吃饱。”刘耀文拿着外套给他套上,又对刘母说,“我要送他上学了,您老该走了吧?”
刘母一噎,笑着跟宋亚轩道别,转身离开。
宋亚轩就跟娃娃似得,被人穿好衣服,然后拿上小书包,推着出了门。
他觉得刘耀文其实一点也不冷漠,他会尽量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极致,最细节的地方也总能想到,宋亚轩拧着手心,看着手里的零食忍不住开心。
“房间,你怎么想?”刘耀文转头问他。
“妈说一起睡,而且你结婚不也是为了对外有个妻子吗?”宋亚轩说,“我们睡一间房也可以的。”
“心太大了。”
宋亚轩疑惑的问:“什么?”
刘耀文揉揉眼睛,“没事,对别人不能这样,特别是omega和alpha,不能轻易共处一室,知道吗?遮盖贴有贴好吗?”
宋亚轩转过身,一张粉色的草莓遮盖贴就贴在后颈上,他笑笑,“我明白的,文哥。”
送完宋亚轩,助理忍不住开口:“老板像养孩子。”
“他还小。”刘耀文只说。
“老板你比夫人就大五岁吧,怎么能还小呢?”
刘耀文动作微微一顿,他接触公司是高中开始,刘父身子一差,就撒手给了他一半,那时候别人都在外面玩,他整天待在公司,什么都要学,于是他也渐渐发现自己能独当一面,不是小孩子了。
可宋亚轩不一样,他什么都没见识过,什么都不懂。
所以在看见他孤单坐在咖啡厅的时候,刘耀文心软了,在知道他二十就被宋家当做筹码联姻的时候,更是心揪的难受。
他想,这个可爱的omega,不应该如此。
“亚轩,你别发呆了,等会儿就要收作业了!”秦逸提醒他。
宋亚轩回神点点头,放下笔,“我画好了,我在想转专业的事。”
秦逸愣了愣,在铃声下把画纸交了上去,坐在宋亚轩身边,见他一脸愁容,“为什么要转专业?”
“我不喜欢画画。”
秦逸拉拉他的手,“你别开玩笑了,你不喜欢谁喜欢,你学画画那么久,那么认真,怎么突然要转专业。”
“就……感觉每次画画的时候。”宋亚轩停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小时候靠着画画宣泄,长大了靠着画画消磨时间。
他对画画的记忆太差了,以至于他忍不住想逃,可他真的讨厌画画吗?
面前传来老师的声音:“颜色、技巧、构图的第一名,宋亚轩。”
老师继续说:“很不错,画的很好,就是风格可以试着多改变一下。”
宋亚轩起身道谢,坐会原位时,面对秦逸更说不出来话了。
“我得回去跟我家先生商量一下。”
秦逸脸一黑,“你完蛋了,你才跟人家结婚几天,你就这幅样子。”
宋亚轩笑着对他招招手,“我走了。”
“不吃饭了?”
“不吃了,我要去剧组。”
秦逸惊喜的点点头,“发财了记得哥哈。”
宋亚轩招招手往外跑,凌秋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今天下午的任务是过去围读剧本。
过几日他就要跟组了,虽然场地不是很偏远,但大家为了效率基本都会跟组去,他也不能搞特殊。
凌秋总是雷厉风行,一上车就把事情报了一遍,然后递给宋亚轩一份饭,“到了我叫你。”
宋亚轩有些紧张,这一路上任是一点没敢休息,一直抱着手机查各种消息,把这几位演员了解了个透彻才安心了些。
进门后,宋亚轩刚坐下就感觉自己被直勾勾的盯着,他抬头,发现苏晚又看着他,见他发现了就轻轻对他一笑。
其实宋亚轩觉得有些不舒服,凌秋说她人不坏,他是相信的,可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呢?
他们分明不认识。
“小宋,刚从学校过来?”苏晚问。
宋亚轩点点头,捏着手指对她笑。
女人今天没有华丽的打扮,只是正常的白色连衣裙,衬的人十分温柔,戾气也少了两分。
导演一落座大家就活过来了,纷纷开始参与讨论。
这本校园剧,宋亚轩的部分是一个推波助澜是男主朋友,他算是一个阴郁冷酷的少年,身上没有复杂的感情线,唯一就是兄弟情,还有带着一丝亲情。
在父母争吵中长大,造就了他阴郁的性格,对任何事物莫不关己,却被男主友情拯救,重回正轨的过程。
“这一段可以不露脸,雨天留个背影也不错。”导演问,“小宋觉得呢?”
宋亚轩迟疑着捏了下剧本的一角,还没开口就听见苏晚笑了。
“导演,这段情感爆发点,要是不露脸,这小脸蛋都白费了。”苏晚笑着摸摸宋亚轩的头发,“这可不能删了,人物高潮点呢。”
宋亚轩松了口气,小声道:“导演,我觉得这一块如果只有背影就有点空了。”
导演无奈作罢,中场休息时,宋亚轩回头看着女人,“谢谢你。”
苏晚摆摆手,笑着凑近他,“你别不敢说,刘耀文不是给你兜着吗?还是你们没公开?”
宋亚轩惊讶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苏晚不屑的笑了一声,“没公开你可得受罪,这男四是别人塞进来的,人家有金主,要想有镜头,你就得被挤下去,自己掂量吧。”
宋亚轩这才明白原因,他属实不想麻烦刘耀文,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打扰他。
手里的手机抱了半天,才敲下键盘。
亚呀呀:今天晚饭回家吃吗?
剧本好说歹说围读结束了,虽然过程还算顺利,但戏没拍谁都说不准,宋亚轩还是有些担心,他不想自己的被抢,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是……刘耀文给他的机会。
后半场围读的时候,宋亚轩就明白苏晚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镜头在不断分出去。
虽然他一直有在努力争取,但苏晚不能一直帮他说话,导演也不会一直让他。
甚至,宋亚轩的争取让那个男孩感到了厌烦,针锋相对的意味一出来,宋亚轩就有些慌了。
他怕他给刘耀文惹麻烦。
起身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男孩抱歉对他一笑,“没看见人,不好意思。”
宋亚轩没回复他,只看了他两眼,起身往外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身后传来男孩的声音,宋亚轩已经记住了他的名字,叫傅欧。
这话的意思也很清楚,是让他闭上嘴。
宋亚轩没停下跟他多费口舌,只是出去找到凌秋,简单跟他说了一下情况,他也不能太窝囊,像小孩子打报告似得,只是说:“秋姐,镜头可能有变化,导演的意思。”
凌秋眉头一拧,看见房间里出来的人,瞬间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这人……嘶,他是半路进来的,多少有些背景,我可能说不上话,这事得跟刘总说。”凌秋说完就要摸出手机,毕竟宋亚轩也不跟她带的新人一样,刘耀文一开始的要求就是想他开开心心进来学习,更何况还是刘家夫人,她也耽误不起。
“算了,先生很忙。”宋亚轩按住她的手机,眼神带着一丝犹豫,“再看看吧,我会自己说的,你别提了。”
“行。”凌秋也没多想,毕竟这事要是宋亚轩提更好,她收拾了下东西,告诉他,“刘总今晚要加班,他让你先回家休息。”
宋亚轩这才看见刘耀文给他发的消息。
先生o(≧v≦)o:不回家吃饭,你先回去休息,我晚些到。
刘耀文在家的时间实在屈指可数,他好像真的很忙,宋亚轩心想。
但刚进门洗完澡,门铃声响起时,宋亚轩有些惊讶,他拿着一堆吃的,摆在餐桌上,拍了张照片给刘耀文。
亚呀呀:你点哒?(´・_・`)
刘耀文直接打了视频个电话,只不过他没露脸,似乎是在忙,还有键盘的声音,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瞬间充斥着温暖的客厅,“喜欢吃吗?”
“点了那么多吗?”宋亚轩将镜头摆正,放在自己面前,屏幕上露出omega洗完澡的粉红脸蛋,那纯牛奶味道仿佛要隔着屏幕传过去,他甜甜的笑,“谢谢文哥。”
发丝挂着湿气,omega慢慢拿起筷子,小口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呀?”
刘耀文动作一顿,将手机拿起,看着宋亚轩的脸庞,回他:“马上了,头发为什么不吹干?”
“吹了的,只是还有一点点湿,因为吹头发很累。”宋亚轩又往里塞了一口,他看不见刘耀文的表情,只能自顾自望着镜头,眼眸有些无神。
“今天很累?”刘耀文问他,继续把收尾工作做完。
宋亚轩顿了顿,眼眸往下,戳了戳面前的意面,自己却察觉不出这样有多明显,还故作坚强:“没有呀。”
刘耀文把键盘一推,起身拿起外套,“被人欺负了?”
“没有。”宋亚轩以为刘耀文没空看屏幕,遍更明显了,脸上露出疲惫的情绪,把嘴巴塞的满满的,“你快回家吧,别太累了。”
“别挂电话。”刘耀文拉开车门上车,“跟我说说今天做了什么事,之前不是每天都会报备的吗?”
宋亚轩把微湿的头发撩开,露出更完整的脸颊,说话来回犹豫,避开不该说的,就显得没那么流畅。
“今天上午考试了,我当时脑子在想转专业的事,但刚好老师报到了我的成绩,是第一名,我有点迷茫我到底还想不想学画画。下午去了剧组围读……遇到好多人,苏晚姐人确实很好,她很护着我,然后……”
刘耀文嗯了一声,宋亚轩的注意力总是不太够,一旦说到心虚的地方也没法很好的避开,于是这句“护着”,是护什么了?
“然后就没有了。”
中间有很长的停顿,并且没说完整,但宋亚轩已经不说了。
小孩完全焉了,趴在桌上嘴里嚼着鸡块,郁闷的叹气。
刘耀文打开门时,宋亚轩吓一跳,眼睛瞪的圆圆的,桌上的饭菜被他每一种都分成了二分之一,他将自己的那份吃的差不多了。
“撑吗?”刘耀文又问他。
“还好……”宋亚轩揉了揉肚子,显然是吃不下去了,可他坐下还想拿筷子。
刘耀文觉得这事已经没那么简单了,他不是傻,是完全被以前的习惯带偏了,给了东西就必须吃完,放在面前就一个劲儿的吃,难过的时候就一顿往里塞。
“宋亚轩。”刘耀文冷静下来,弯腰望着他的眼睛,眼眸闪过一丝心疼和担忧,更多的是着急,他问:“受欺负了为什么不肯说?”
彩蛋:
宋:没有的没有的。
刘:……老婆撒谎一眼看穿。
宋:你还没吃饭呢。
刘:你的肚肚比较重要。
宋:……好丢人(´・_・`)
又是5k字!!喜欢的宝宝留下心心!
【真情假意】03
04.
领证登记这事两个人在定好的后一天就完成了,这几日的相处都很平和,以至于宋亚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刘耀文还给他买了一大堆颜料。
学校的课程落不下,试戏结果还要等,宋亚轩心里一直很担心。
“宋亚轩,你给我滚过来!”beta的声音很大,惹的宋亚轩一抖。
在看见人时,他又挤出笑容,并轻轻拍了下beta的手臂,“秦逸你别总一惊一乍的。”
“你都结婚了,我还不能乍一下?”beta压着声音说,“老实交代,那人怎么样?”
“他真的很好,带我去试戏了,也支持我表演,还给我买了好多颜料...
04.
领证登记这事两个人在定好的后一天就完成了,这几日的相处都很平和,以至于宋亚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刘耀文还给他买了一大堆颜料。
学校的课程落不下,试戏结果还要等,宋亚轩心里一直很担心。
“宋亚轩,你给我滚过来!”beta的声音很大,惹的宋亚轩一抖。
在看见人时,他又挤出笑容,并轻轻拍了下beta的手臂,“秦逸你别总一惊一乍的。”
“你都结婚了,我还不能乍一下?”beta压着声音说,“老实交代,那人怎么样?”
“他真的很好,带我去试戏了,也支持我表演,还给我买了好多颜料。”宋亚轩笑的很开心,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压了下来,装腔作势道:“甚至回宋家帮我撑腰。”
秦逸愣住了,他是知道宋亚轩的家庭的,所以时时刻刻盯着他,听到这句话心都落了一半,“那还不错,对你好就行,可你也得知道,你是个omega!跟一个alpha生活在一起要注意!”
宋亚轩点点头,敷衍应了两声,心里想着刘耀文大概对他没这方面的兴趣,便扯开其他话题:“上午两节课?”
“是,但下个星期要测试。”亲逸眼见着就焉下去了,“你现在两手抓?不累吗?”
“我很开心。”宋亚轩说,“你知道的,以前我做不了这些,现在……对方跟我签的是合同婚姻,我如果不抓紧,可能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这话说的很现实,秦逸忍不住愣了愣,他小声说:“你不喜欢他?而且合同婚姻什么意思?”
“不管喜欢不喜欢,这是事实,我跟他之间的差距很大。”宋亚轩没有很凝重的表情,只是很平静,“他能救我一时救不了我一世,我当然要自己努力。”
“没错!新时代omega,要靠自己!”秦逸鼓励他说,看宋亚轩面色平静也没细问了。
两个人聊了小两节课,毕竟这是水课,不是很重要,宋亚轩生的乖,却鬼点子也多,他只听自己觉得重要的,其余的课会拿来画画。
只是今天被秦逸的碎嘴子占据了。
放学时,秦逸挽着他的肩膀,还没出校门就被一辆车拦住了去路,车窗外下,刘耀文的侧脸印入眼帘。
他回头视线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慢慢扫了下来,秦逸松开手,一瞬间惊讶的瞪大眼眼镜,却也不知为何有些害怕。
“先生?”宋亚轩很惊讶,双手扒拉着车窗对刘耀文笑,“你怎么来了?”
“顺路接你放学,带你去剧组,试戏结果出来了。”刘耀文看着他说。
宋亚轩在秦逸不可置信的面孔中跟他再见,坐上后座才发现副驾驶还坐着经纪人姐姐。
“秋姐。”
女人穿着一件黑色女士西装,衬的身材很好,嘴角挂着标准的笑容,将手里的合同递过去,语气很让人安心,“定了,男三。”
“真的!”宋亚轩开心极了,抱着合同看了又看,立刻就想签字。
刘耀文拧了下眉,“心真大,不怕我骗你?”
宋亚轩对他笑笑,“我什么都没有,先生说笑了。”
因为没有,所以大胆,所以什么都不顾及。
况且,刘耀文从他身上什么都得不到。
他刚把字签完,刘耀文又淡淡开口:“既然是要走娱乐圈的,就注意些,别跟朋友有亲密接触,刚刚那样就不可以。”
凌秋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没说什么。
宋亚轩懵懂的点头,看着刘耀文一身西装,轻轻问他,“先生陪我一起去吗?”
“嗯。”
“今天回家吃饭吗?”宋亚轩又问。
他像个小宠物,总是说话又轻又软。
“我还有工作。”刘耀文眼睛都没抬说。
宋亚轩点点头,又自顾自玩手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挪到刘耀文身边,“要我做完给你送过去吗?”
凌秋轻笑了两声,宋亚轩看看女人又看看刘耀文,“怎么了?”
刘耀文也有些无奈,“不用这样伺候我,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
“可你最近总是很忙,好多天没有回家吃晚饭了。”宋亚轩皱眉说。
其实凌秋很想告诉他,对刘耀文来说这是常事,但她不想打扰小情侣,于是自动闭上嘴。
最后刘耀文只能说:“公司有饭菜,不用担心。”
宋亚轩还不忘叮嘱一句,“那公司做的应该比我好吃,你别忘记吃了。”
到达地方,跟导演见了一面,周围人都心里了然,拐着弯问:“这位是您的?”
刘耀文还没回答,就听宋亚轩说:“朋友,我们是朋友。”
凌秋挑了下眉,附和了两声,把其他事都定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刘耀文问他:“为什么说是朋友。”
“我们的婚姻没有公开到这个地步,如果大家知道我是你妻子,会对我很客气的。”宋亚轩微微一笑,“我不想,我想靠自己行吗?”
“我能力不差,也不会给你丢人的。”
刘耀文不知道怎么形容宋亚轩,他像个小孩,有些懵懂,可他在有些事上又很懂事。
知道自己帮助他,就拐着弯对自己好,知道进娱乐圈水深火热,就隔开两个人的关系。
知道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事。
刘耀文下车前,告诉他:“别受委屈就好。”
宋亚轩被助理送回家时,看见了秦逸发的一大串消息。
:你结婚的alpha是刘耀文?你确定?
:他有多吓人多冷淡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你完蛋了宋亚轩!
房间冷清清的,这是一套平层,但很多,视线很好,阳光也很充足,宋亚轩没有回复他,因为要他为刘耀文说话,他其实也不够了解,但吓人是不至于的,他现在还没法解释他们这段婚姻,于是这事就过了。
忙活一天以后夜幕降临,宋亚轩坐在沙发上把剧本看了又看,算着时间,得把考试复习了,又得找时间进组。
总之,真的要两手抓。
然后他打算,如果可以,他转个专业也好。
不然也太累了,完全没有时间。
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他要再考虑考虑!
刘耀文回来时,宋亚轩正躺在地毯上打着滚背台词,见到玄关处的灯忽然亮起,吓的一抖。
此刻他坐在地毯上,身上的睡衣被卷的凌乱,露出大片锁骨,头发也有几根翘起来,刘耀文居高临下看着他,少年就立刻起身站得笔直,“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耀文脱下外套,“怎么?影响你了?”
“不是的。”宋亚轩赶紧收拾了一下,蹦蹦跳跳让开位置,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也不早了,他不好意思笑笑,“我忘记时间了。”
“吃饭了吗?”
宋亚轩摇头,“还没。”
“还是请个阿姨吧。”刘耀文说,“你需要人照顾。”
宋亚轩立刻“扑通”一声倒在刘耀文腿边,“您是嫌弃我吗?”
刘耀文动作一顿,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发,“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会,而且你以后就忙了,找个人打扫做饭很有必要。”
他将人拉起来,“不用叫我先生了,可以叫名字。”
刘耀文帮他拍拍膝盖,把皱着的衣服扯平,然后他听见宋亚轩小声喊他,“文哥……?可以吗?”
他愣了一秒,轻笑着点点头,说可以。
05.
进剧组那天秦逸鼓舞了他好一会儿,宋亚轩还是心里紧张。
各种原因的。
他知道自己处事比别人都欠缺一部分,也知道自己是靠着刘耀文进去的,以至于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真的得罪了人。
凌秋能力很强,一直跟着他,倒是让他放心了些。
男三的戏份不多,开机需要拍剧照,也需要借此机会多认识些人。
宋亚轩谁都不认识,像是凭空出现的人,大家看见新面孔难免多看了他几眼。
女一号是个十分有名气的女明星,叫苏晚,宋亚轩对她印象最深。
因为她朝自己伸手时,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却对他说:“你真可爱,小朋友。”
可是他已经二十了,不算小朋友了。
宋亚轩轻轻对着她笑了一下,道了声谢,结束后苏晚又特地给了他一杯奶茶,让他拿着喝。
凌秋没什么表示,只说:“这人不坏。”
宋亚轩就安心了。
时间到六点时,宋亚轩坐在旁边休息,心里有些着急,要了手机给刘耀文发消息。
:先生,我还在外面,你今天不要回来吃饭啦(>﹏<)。
刘耀文很快回复了他。
先生o(≧v≦)o: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我不懂,好像还有一会儿,你呢?
先生o(≧v≦)o:一会儿来接你,今天去外面吃。
:谢谢文哥!^_^
宋亚轩刚发完,手机就被人抽走了,凌秋利落干脆道:“去拍照了。”
似乎感觉宋亚轩有些紧张,女人又拍拍他的背,“没事的。”
宋亚轩抓来抓手心,因为是校园剧,难度不算很大,只是眼神要到位。
“眼神凶一点。”导演说,“头往下低一点。”
宋亚轩拧眉照做,但心脏又开始疯狂加速,紧张到手都有些抖。
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他的眉眼本就很清晰明朗,头一压还挺阴郁的。
凌秋拍拍他肩膀,跟大家笑着道别,宋亚轩抬头有些懵,“大家都没走呢,秋姐。”
“没事,你的工作量已经结束了,过几天开机你做好准备,要进组。”凌秋把外套给他套好,忽然停下,然后下巴往一个方向抬了抬,“去吧,有人接了。”
宋亚轩瞪着眼睛跟凌秋告别,小跑两步往车子方向走去,刚一靠近门就自动开了,宋亚轩赶紧弯腰钻进去,对上了刘耀文的视线。
刚刚的紧张一扫而空,少年抿着唇笑,“先生,您下班了?”
司机惊讶抬了下眼,在心里想,这大老板算什么下班,整个公司都是他的。
但刘耀文点点头,问:“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宋亚轩乖乖报备,“苏晚,她好像对我很有兴趣。”
宋亚轩说话很直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听的刘耀文忍不住扬唇,告诉他,“在外面不许这样说话。”
“哦。”宋亚轩抿唇低下头,似乎有些反应过来了。
“不用管其他人,你只要做好自己的部分。”刘耀文说,“在那边学习,觉得开心就好。”
餐厅是精美昂贵的西餐,宋亚轩看着一盘只有一点的饭菜,忍不住拧眉。
“怎么了?”刘耀文问他。
“能吃饱吗?”宋亚轩小声问。
刘耀文无奈弯了下唇,“我难不成饿着你?”
宋亚轩撇撇嘴,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然后美滋滋拿起叉子往嘴里送,他没那么多规矩,却也吃的慢慢的,吃饭的时候不张嘴嚼,把脸颊鼓的满满的,跟个仓鼠似得。
他吃到第四盘的时候,刘耀文才不紧不慢往里塞了两口,宋亚轩动作慢了慢,一边往嘴里送一边看他。
“自己吃自己的,还有很多,我也饿不着。”刘耀文头也没抬告诉他。
宋亚轩笑了笑,又继续往里塞。
一顿饭宋亚轩吃了四分之三,满足的不行,他回头看了眼名字,刚想记下来,就听见刘耀文说:“下次还带你来。”
“可是好贵。”少年轻轻拉着刘耀文的衣袖,不敢有太多的接触,保持着一个亲密距离却不挨着,“我刚刚看见价格了,我是不是吃太多了?让你破费了,先生。”
刘耀文跟宋亚轩待了几天时间,就发现他这人是真的想法很简单,有话也憋不住要说,挺好的。
“你对我的财产没有清晰的认知。”刘耀文轻轻推着他上车,“每天吃都吃不垮,放心吧。”
宋亚轩笑笑,“我知道的,之前在那个餐厅打工时,我见过你,大家都说你很厉害。”
说到这刘耀文沉默了下来,轻轻将人拉过来些,闻了下他的信息素。
“一直这么淡?”刘耀文说,“当时辛苦你了,但你为什么没有被迫发晴?”
宋亚轩瞬间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着:“有的,所以我送完你就直接回家了。”
“回家打抑制剂?”
“是的。”
刘耀文拧眉,“怪我。”
他那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易感期临界点了,他是去餐厅巡视的,只是刚进去就感觉不对劲,那时候宋亚轩的信息素很淡,他以为是个beta,就求救于他。
宋亚轩当时很害怕,却一直蹲在他身边红着脸,抖着手给他手机里的联系人打电话。
后来朋友告诉他,宋亚轩是个omega,所以被医生赶回家休息了。
刘耀文很惊讶,也很担心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omega本身就是脆弱的,他们被引导发情实在太容易了。
也是从那之后他们认识,宋亚轩每次见到他都会笑着跟他打个招呼,刘耀文也就记住他了,因为每次打招呼时,宋亚轩手里都捏着本画册。
但宋亚轩离职的也很快,两个人的交集就点到为止。
回忆被宋亚轩紧张的捏手唤醒,刘耀文看见宋亚轩轻轻拽他的手指,担忧的问:“你会介意吗?我的信息素……没有其他人好闻,而且跟你的匹配度也不算高。”
越高的匹配度,在一起就越舒服,这是有科学依据、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刘耀文带着一丝疑惑望着他,最终那些露骨的话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拐了个弯,“易感期我会注射抑制剂,也不会觉得信息素淡就嫌弃。”
宋亚轩愣了愣,急忙拉开距离,小声的说:“抱歉,我刚刚话过了,我只是怕……我的味道会让你难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一些胡言乱语的话在慢慢蹦出来,两个人心里都有顾忌,也不懂对方的意思。
“我的味道大概会更让人难受。”刘耀文打断他,“不舒服要跟我说。”
说真的,宋亚轩都不知道刘耀文的信息素味道,只觉得有些烈,带着酒味,可什么酒他也闻不出来。
车子停靠,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屋里走,到门口时,刘耀文顿住脚步,“如果你发情期,可以跟我说。”
彩蛋:
“先生,你吃吗?”
(小亚喂水果)
“先生给的,我愿意吃。”
萌萌的好宝宝。
每一章大概都4-5k,大家喜欢点点红心!
【真情假意】02
03.
清晨,窗外黑压压的,刘耀文敲了几下门,见没反应,以为宋亚轩没醒就按下了门把手。
白色的纱窗因天色的原因像被染了层墨,显得几分沉重。
宋亚轩坐在床边,对着画板勾勾画画。
那画也黑压压的,没有任何颜色,少年的手腕压的很重,铅色的笔尖在白色的画纸上来回划过。
画的是风景,他也不是没见过画,可明明很多彩的画,确实黑白色调的,凌乱又野蛮。
刘耀文拧了下眉,觉得这幅场景有些太过压抑了,以至于他喘不过气。
宋亚轩似乎感受到动静,回头时眼眸很深,眉眼压的很低,甚至有些空洞的麻木感,只是在看...
03.
清晨,窗外黑压压的,刘耀文敲了几下门,见没反应,以为宋亚轩没醒就按下了门把手。
白色的纱窗因天色的原因像被染了层墨,显得几分沉重。
宋亚轩坐在床边,对着画板勾勾画画。
那画也黑压压的,没有任何颜色,少年的手腕压的很重,铅色的笔尖在白色的画纸上来回划过。
画的是风景,他也不是没见过画,可明明很多彩的画,确实黑白色调的,凌乱又野蛮。
刘耀文拧了下眉,觉得这幅场景有些太过压抑了,以至于他喘不过气。
宋亚轩似乎感受到动静,回头时眼眸很深,眉眼压的很低,甚至有些空洞的麻木感,只是在看见刘耀文时回神,露出笑容,甜甜的叫他,“先生。”
那张白嫩漂亮的脸蛋像融进了黑色墨水,显得违和,像被囚禁在笼子里,只能对着他笑。
刘耀文快步走近他,似乎这样就能将他带离那个囚笼,“吃早餐。”
宋亚轩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笔,“我还没做,早餐我没学过。”
“我点了。”刘耀文眉头忍不住拧在一起,并努力不去看那副压抑的画,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只画这种风格吗?”
“你是说颜色吗?”宋亚轩笑笑,“颜料很贵的,他们不会给我这笔资金,只有在上课和考试的时候我才会用。”
刘耀文顿了一秒,没想到宋亚轩又说:“而且我觉得,这样就很漂亮,颜色会破坏它的美。”
刘耀文这口气没出来,憋在喉咙里闷的有些难受,但他也没什么权利多去束缚人家,于是只说:“吃饭吧。”
吃完饭,因为刘母最近在外面游玩,所以两个人准备先回趟宋家。
在车上时,宋亚轩有些紧张,刘耀文看的出来,以至于他拖沓也没有催促。
宋亚轩一直捏着手指,望着窗外,刘耀文一碰他就吓的发抖。
“不舒服?”刘耀文问。
宋亚轩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我很久没回去了,最近几年找了借口一个人在外面住,他们是很开心我这样的,所以回家……感觉很陌生。”
“他们对你不好。”刘耀文语气很淡,也只是点到为止,其他的可以引导宋亚轩自己说出来。
“可能算是吧,他们不太管我,又好像很在意我,希望我跟别人联姻,希望我能给家里带来价值,总之希望我有点贡献。”宋亚轩小声的说,“弟弟比我小两岁,妈妈离开后,阿姨进来不久就怀孕了,其实那时候我也很小,很多东西不太懂,也没有去上学,他们总是围着弟弟转。”
“导致我……很多东西都没人教,我就读了几年小学,后来又断断续续的上了初中,高三还是我自己坚持要去,加上画画的天赋,所以走了艺术。”
宋亚轩一直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不满,刘耀文明白,他这是真的缺乏了很多教育,导致他的顿感很强。
而宋家人跟他的接触少,没有造成直接的伤害,以至于他无法去怪罪。
很奇特,刘耀文觉得,他若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一直会变成一条毒蛇,把他们都咬死的。
可他没说,只是轻轻摸摸宋亚轩的脑袋,“没事,这次我在。”
宋亚轩眼底露出一丝笑意,终于放松了些。
宋家排面给的很足,大概是知道刘耀文会回去,对着两个人笑脸相待。
也怕宋亚轩说了不该说的,一进门就招待他,“亚轩也好久没回来了,家里总是很挂念,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现在有刘总我们也放心了。”
宋亚轩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叶阿姨。”
其余一句话都没说。
楼上下来个身影,约莫十七八岁,少年目光扫在他们脸上,面色很臭也很憔悴,走路都不太稳,直到被叶檀催才打了个招呼。
“哥。”少年微微朝他点头,手臂上的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病恹恹进了厨房。
宋亚轩还是没什么反应,刘耀文觉得他不是发脾气,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场景,他不知道要回什么,因为关系不好,可也知道不能不回复,于是点点头。
很局促,很胆小。
刘耀文捏了下他的手,“不舒服?”
“不适应,他以前没叫过我哥。”宋亚轩说,“我在旁边等你吧。”
宋父正从楼下下来,宋亚轩说完就想走,但被刘耀文抓住了手,拉着一块坐在沙发上。
“我今天是陪你回来的。”
刘耀文没有其他复杂的想法,只是很平静的觉得,两个人既然结婚,那他的妻子也不能被人踩着。
这是一个alpha应该做的。
宋亚轩坐在刘耀文身边,跟父亲打了声招呼,手心被刘耀文塞进一个橘子,他便慢慢开始剥开。
他们应该在说生意的事情,宋亚轩听不太明白,却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事还得你这边疏通,我那货才能尽快解决。”宋德说。
宋亚轩剥完橘子就放在手中,取下一瓣放到刘耀文手心,对方自然塞进离,低头看了眼omega,柔声问:“亚轩说呢?”
被点到名的人一愣,宋德也把视线移到了这个儿子身上。
宋亚轩想说他不懂这些,可不能一直都畏畏缩缩,这样太给刘耀文丢人了,于是他看了眼父亲的眼神,“父亲有忙,我肯定要帮的。”
他对刘耀文说:“先生,麻烦你了。”
“那晚点我会去打理的。”刘耀文弯了下唇,眼眸扫了一眼宋德,最后对宋亚轩说,“家里事你可以完全插手,omega也要学些东西。”
宋德闪过一丝惊讶,附和道:“是,亚轩你要多学着些,刘总能教你很多。”
刘耀文嗤笑了一声,“那是宋家什么都没教,夫人容易受委屈,我这个做丈夫的,看着也不舒服。”
“亚轩惦记,今天我陪他回来收拾一些东西,以后就不来了,多走动也无意义。”
这话说的大家都一愣,宋亚轩惊讶的把剩下的橘子都塞进刘耀文手心,被人轻轻放回来,“你吃,甜的。”
若是外人看见这一幕,会觉得第一瓣橘子只是为了替宋亚轩尝一下味道,甜的才给他吃。
活生生一副好丈夫模样。
宋亚轩听话塞进嘴里,刘耀文就自然拿着湿巾给他擦手,刘耀文在C市的地位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那是极高的,坐拥数不尽的资产,二十几岁便接手掌管。
此刻却对宋亚轩如此贴心伺候。
宋亚轩心里也有点怵,但最后还是被牵着离开了宋家。
“东西我让助理给你整理。”刘耀文说,“下次不来了,好吗?”
宋亚轩点点头,“先生,你不用在外面这样,应该我伺候你的,没有我这样的……”
刘耀文轻笑着将人拉上车,“不用觉得惶恐,我是刘氏集团总裁,也是你的伴侣,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宋亚轩心脏砰砰直跳,他别回头,耳朵慢慢泛红。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无法控制的对这个男人产生好感和感到心动。
像是无法抑制一般。
回到家时,刘耀文似乎还有其他的事,助理送了一些饭菜来,“宋先生,老板还有会议要开,晚些经纪人会来家里找您。”
宋亚轩迟疑着问:“他不留下吃饭吗?”
助理一愣,对他笑笑,“老板很忙,今天推了很多会议才挤出时间的。”
门被关上,宋亚轩心里像被暖气包围,总觉得要飘起来了。
他没想到刘耀文会这样在意他,也对今天回宋家的一切,感到无比自在。
而这都是因为刘耀文在他身边。
刘耀文拿着手机,把视线移到手机屏幕上,少年乖乖坐在餐桌边,把饭盒打开,小口小口吃着。
吃完了就乖乖收拾,然后坐在沙发上拿出一本小画册画画。
助理匆匆看了一眼,忍不住笑,“老板,宋先生很有礼貌,也很单纯,与之前夫人给你介绍的都不一样。”
“他年纪小,不懂事。”刘耀文关掉视频说。
“老婆就要从小抓嘛。”
刘耀文动作一顿,脑海中浮现陈旧的记忆,“还是晚了,他有喜欢的人了。”
助理立刻闭上了嘴,低头离开办公室。
刘耀文其实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他在很早的时候接触过宋亚轩,也听见过很多次,他嘴里的alpha。
宋亚轩似乎很喜欢对方,而他已经接受了。
当初婚姻来临,那个alpha无动于衷,刘耀文看不起他,也忍不住下了手。
他无法看着宋亚轩沦落至此,也不想看着他一个人坐在街头落泪,于是递出了那张名片。
而那个alpha,如果没有能力的话,老婆当然是要被人抢走的。
只是心里不是滋味罢了。
刘耀文拧眉烦心的把手机丢开,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
工作结束已经近凌晨了,他这个位置忙的时候总是这样,刘耀文已经习惯了。
只是打开门看见客厅窝着个身影时,露出一丝惊讶。
少年揉着眼睛,身上是白色的睡衣,起身对着他笑,“先生,回来了呀。”
声音带着一丝困倦,但很开心的样子。
刘耀文在玄关处把外套脱下,再抬头时宋亚轩已经走到他身边,帮他把衣服拿过去,一副奶香味在身边弥漫,虽然很淡,可很舒服。
“你等一下先生。”宋亚轩急匆匆又跑去厨房,过了一会儿双手捧着一个小蛋糕,眼睛亮亮的走到他面前,脸颊带着一丝粉,抬头望着他,“经纪人姐姐给我带的,这块是我给你留的。”
刘耀文心脏被击中了似得颤了颤,于是他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宋亚轩的脑袋,接过那块蛋糕。
“还有一些饭菜,我给你热一下,你吃完睡哦。”宋亚轩忙里忙外,饭菜却还是很新鲜的样子,却不是外卖。
“外卖热起来不健康了,而且我吃过了。”宋亚轩笑笑,“所以我自己给你做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我尝了一下,感觉还可以下咽。”
刘耀文看着喋喋不休的少年,浑身都像被云层包裹住了,只是他明白这份心与喜欢沾不了边际,宋亚轩是在感谢他。
但不冲突。
“麻烦了。”刘耀文说完,拿起筷子,真的就那么开始吃了。
宋亚轩就坐在他旁边,继续跟他念叨,“经纪人姐姐说过几天带我去试试戏,是一个男三的角色,校园剧,他说导演很喜欢我的形象。”
平白无故冒出来的新人怎么会喜欢你的形象,无非是走了关系。
“我好开心啊,经纪人姐姐也很好,跟我说话都轻轻的。”
“这是什么很好的事吗?”刘耀文随口问他。
“轻轻说话的人都很好呀。”宋亚轩笑笑,“爸妈对我说话都不会这样的,在家里他们说话总是很大声。”
因为会命令他,会指责他,没有一点好语气,所以现在变的弥足珍贵。
刘耀文微微点头,“觉着开心就行。”
他放下筷子,又吃了两口蛋糕,“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等我回来,我忙的时候不回家是常事。”
宋亚轩瞪着眼睛望着他,“是吗?那你下次跟我说一声好不好?我不觉得累,我觉得你很累,而且还要养我……我想替你分担一些。”
刘耀文忍不住扬扬唇,“养你不费钱。”
彩蛋:
宋:“还不休息吗?这也太压榨你了。”
(经纪人:??谁压榨谁啊到底)
“下次如果等我回家,可以发消息给我。”
(刘:可以催我的,宝宝(>﹏<)我心疼你。)纯属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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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七扭八的身姿在闹钟响起时懒洋洋翻了个面,宋亚轩闭着眼睛,伸长手臂摸向扰他清梦的手机。
胡乱摁掉后,宋亚轩昂起的脑袋倒回枕头上,架起肩膀,手臂呈投降状,他侧脸趴着,没一会儿就因为胸口压得发闷而重新躺平。
这番折腾下来让宋亚轩睡得没方才沉,他举高手臂伸了个懒腰,哈欠在他余光瞄到旁边那张脸时戛然而止。
他很突兀地停下,第一反应是捂住自己的嘴,忙不迭背过身,他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
刘耀文估计还睡着,没被闹钟吵醒,宋亚轩没由来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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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七扭八的身姿在闹钟响起时懒洋洋翻了个面,宋亚轩闭着眼睛,伸长手臂摸向扰他清梦的手机。
胡乱摁掉后,宋亚轩昂起的脑袋倒回枕头上,架起肩膀,手臂呈投降状,他侧脸趴着,没一会儿就因为胸口压得发闷而重新躺平。
这番折腾下来让宋亚轩睡得没方才沉,他举高手臂伸了个懒腰,哈欠在他余光瞄到旁边那张脸时戛然而止。
他很突兀地停下,第一反应是捂住自己的嘴,忙不迭背过身,他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
刘耀文估计还睡着,没被闹钟吵醒,宋亚轩没由来产生了一种庆幸。
还好他没看到自己刚刚的丑样子。
但宋亚轩很快陷入沉思,因为在此之前,他从不在意自己在刘耀文面前的形象如何。
归根到底,还是和昨晚那个错位的亲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刘耀文是不知情的,困扰的只有他一个人。
宋亚轩想,假设刘耀文在清醒的时候,不小心被他亲了一下脖子,也许对方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只会木着一张脸等他自己爬起来,然后提醒一句“下次小心点。”
是了,这才是刘耀文。
若非他们因为父母关系好的原因,从小一块儿玩,刘耀文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不等人反应,就会条件反射将人推开。
而他昨天不小心用嘴唇碰到刘耀文的脖子,第一时间抬起头看后者反应,刘耀文没有波澜觑他一眼,转而就合上眼睡过去。
起码宋亚轩没有从他冷淡的双眸读出厌恶和反感,这似乎是件好事。
具体好在哪里,宋亚轩暂且不知,不过他意识到自己过分在意刘耀文的态度,开始胡思乱想。
宋亚轩侧身拽着枕头一角,强迫自己清扫翻滚的思绪,抓着那点微不足道的睡意酝酿。
“你醒了吗?”喑哑的声音冷不丁在背后响起。
盖在身上的被子随被窝里另一个的人挪动而被扯走了几分,宋亚轩不敢声张,冷气从漏风的缝隙钻进来,打败了他最后的困倦。
再躺下去也睡不着,宋亚轩破罐破摔,转过身,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想要说点什么,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刘耀文已经下地了,径直走到房间配套的浴室洗漱。宋亚轩在水声响起后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人看着半梦半醒,但还有意识抓顺翘起的呆毛。
水声停止大概几秒,刘耀文便出来了,刘海和眉眼都被打湿了些,水珠顺着鬓角往下流,丝滑地滚到下巴尖。
宋亚轩看得专注,甚至眯起眼睛,只为看清那颗水珠最终的归宿。
“你干嘛?”刘耀文冷声问。
宋亚轩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顺势低下头躲开他笔直的目光,“没、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柜子里有洗脸巾,你拉开镜子就能看到。”
“噢。”手背很随意地沿着下颌线擦过,一道水痕留在上面,刘耀文说:“不用。”
宋亚轩怔然地点点头,抓着手机下床,穿拖鞋的时候还绊了一下脚,整个人往前跌,没摔,就是两只手在空中抡了几圈,像是给刘耀文表演了一段杂技。
意外出糗后,宋亚轩根本没脸看刘耀文,迈着小碎步飞快躲进浴室,脖子和耳朵都是红的。
但刘耀文的视野被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占满。
昨晚,就是这样一双腿蹭着自己,偶尔还会搭在他的大腿,脚趾抵靠他的小腿肚。
刘耀文的心跳急了一瞬,不过除他以外,无人知晓。等到宋亚轩出来,他早已恢复一贯作风,自持而稳重。
早餐已经做好了,宋父周末也要上班已经出门,饭桌只有他们和宋母。
“来耀文,多吃点,阿姨看你都瘦了不少,是不是读研之后学习太辛苦了?要劳逸结合啊。”
“还好。”刘耀文端起碗接过宋母夹过来的油条,礼貌道:“谢谢阿姨。”
宋母露出和蔼的笑容,“是阿姨该谢谢你,这么忙还愿意来帮轩轩补课。
她也给宋亚轩夹了一根油条,语气略带忧愁,“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高三,成绩就跟过山车一样,最近一次模拟考,已经掉到班里的中间,学校老师都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多点关心他。”
“妈。”宋亚轩忍不住开口,“我就是这次有点粗心,下次认真审题,分数就上去了。”
未曾想刘耀文会拆他的台,“粗心不是借口。”
喂!
宋亚轩瞪他一眼,刘耀文权当没看见,咸菜就着白粥吃。
宋母认同地点点头,“我想也是,他肯定是有知识点没学透,做题都瞎蒙呢。”
“妈……”宋亚轩无奈地拖着长音喊她,试图唤醒她的母爱,“吃饭能不能就不聊学习了,我都没胃口了。”
“行行行。”宋母给他夹他最爱的红糖糕,“你吃饱就回去请教耀文,不会就问,都这么熟了,你别害羞。”
“哪里熟了。”宋亚轩小声咕哝,咬了一口红糖糕。
刘耀文不动声色瞥他一眼,没张口,继续喝粥。
吃完早餐,宋母把这俩孩子赶回房间,她来收拾。她再三叮嘱宋亚轩,“你跟着耀文好好学,人家好不容易来咱们家一趟,只有周末两天,你抓点紧,别磨蹭。”
“知道啦。”宋亚轩不情不愿应了声,整个人贴在门板上,像是被粘住动不了。
刘耀文已经坐在书桌前等他,虽然没催,但宋亚轩莫名心虚。一番挣扎后,垂头丧气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老老实实把模拟考以及最近几次测验的卷子给刘耀文翻出来。
对方不是第一次给他补课,从六年级冲刺小升初开始,刘耀文在他每个升学的节点,存在感都会特别强。
刘耀文的教学风格算不上严厉,对他最多就是嘲讽,而且不是那种赤裸裸的,而是需要进一步思考才能发现他原来是在骂自己。
像现在,刘耀文翻看他的卷子,忽然讥笑一声,“你这解题的思路,一般人想不出来。”
“哪里哪里?”宋亚轩凑过去看他说的是哪一题。
刘耀文手指点了点卷面,“天才,自己造公式,当代数学家得有你一席之地啊。”
宋亚轩鼓了鼓嘴,弱弱为自己辩解,“当时时间不够了,我心一慌,什么都记不起来。”
刘耀文一针见血,翻过去看背面,“那就是你平时背得不够熟练。”
宋亚轩缩回去,垂眸绞着手指走神。
刘耀文说:“你别闲着,既然公式都能背错,现在各抄三遍,我待会儿抽查。”
“啊?”宋亚轩唉声叹气,但不敢说不,乖乖掏出一个本子,对着数学书边抄边背。
“你这卷子还要交上去吗?”刘耀文在落笔前问他。
宋亚轩摇摇头,“不用,你写吧。”
刘耀文花了半个小时总结宋亚轩平时错得比较多的题型,再花十多分钟在练习册上圈了几题,折起一角,方便待会儿找到。
弄完这些,刘耀文探头去看宋亚轩的进度。后者已经抄完,视线在本子上也不聚焦,刘耀文便抽起他的本子,直接抽查。
刚开始宋亚轩有点紧张,背得磕磕绊绊不太流利,但内容都是对的。刘耀文没有挑刺,还在他背完后冲他点头。宋亚轩得到肯定,后面背得越来越快。
过完基础知识和概念,刘耀文将卷子摆在他们之间,右手拿着笔,左手按着卷面,一边讲一边观察宋亚轩的表情。
要是他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刘耀文会慢下语速,倒回去重新讲一遍思路。
“都听懂了吗?”刘耀文看着他的眼睛问。
“听懂了。”宋亚轩乖顺地回答。
“那行。”刘耀文把之前准备好的题目让他做,翻开反盖在桌上的手机看时间,却在看到底部的新消息时,眉间滑过一丝不悦。
他拿着手机打字,语气冷到零点,“你做完叫我。”
“好的。”
可宋亚轩的专注力被余光里不停翻飞的手指分走了大半,他做得很慢,在想是谁在找刘耀文,公事还是私事,女朋友吗?
思绪跑远了,连笔尖触在纸面洇开一大摊黑墨水都没发现。刘耀文处理完收起手机,侧头去看宋亚轩,好巧不巧抓了个正。
偏偏宋亚轩想入非非,屏蔽了四周,刘耀文都盯着他看了好半晌,他还没回神。
忽然,腰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戳了一下腰,宋亚轩瞬间弹起来,看到被刘耀文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的中性笔。
“醒了?”刘耀文要笑不笑地问。
宋亚轩努了努嘴,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抓笔的手有些用力,手背的青筋都显露出来。
实在憋不住,他扭过头问刘耀文,“刚刚谁找你?”
刘耀文靠在椅背上,神情淡淡的,闻言抬起目光,不慌不忙道:“没谁,学校的同学。”
“你讨厌的人吗?”
刘耀文挑眉看过去,“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对着那人有点不耐烦。”
沉吟片刻,刘耀文倾身去看他的练习册,说道:“你做完且做全对,我就告诉你。”
宋亚轩和他对视,士气高涨,“这可是你说的。”
冲着刘耀文这句话,宋亚轩写完还检查、验算,然后才交给刘耀文。
等待的过程是忐忑的,好在刘耀文拿起红笔,红勾覆盖在他工整的字迹上,宋亚轩松了口气,“现在能说了吧?”
刘耀文手肘压在台面上,撑着脸扭头看他,“你为什么想知道?”
宋亚轩被他盯得结巴,“我、我好奇,不行吗?”
“是喜欢我的人。”
“那你还跟她说这么多。”宋亚轩语气不自觉透着嗔怪。
“是同门师弟,跟着一个导师做研究,总不好撕破脸。”
宋亚轩惊讶于“师弟”二字,一时没察觉刘耀文跟他解释这么多,是件多诡异的事情。
他高声重复,“师弟?男的?”
宋亚轩瞪大了眼睛,“男的为什么会喜欢你?”
这问题问得蹊跷,刘耀文都被他逗笑,“男的不可以喜欢我吗?”
宋亚轩跟丢了魂似的,喃喃自语,“可你也是男的啊……”
刘耀文觉得好笑,“怎么,你歧视txl?”
这口锅咣当砸在宋亚轩头上,砸得他犯晕。他狠狠甩了甩脑袋,结果更晕了,他掌根捂着太阳穴,靠在桌上缓神。
该说不说,这句话从刘耀文说出来,冲击力真大。宋亚轩清楚感觉到自己有些观念被一点点敲松,跟着他吞咽的唾沫一起往深处落。
半晌,他抬起脸,鼻尖都沁着汗。
他说:“没有,我不歧视。”
“很热吗?”刘耀文跳开了话题,抽了张纸巾,还没靠近,就被宋亚轩偏头躲开,他拿走纸巾,小声说:“我自己来。”
手指在半空中蜷缩起来,刘耀文垂下手臂,随后站起来,“行,你休息会儿,我出去看阿姨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午饭吃的是鱼,宋母说吃这个益智补脑,很适合他们。
刘耀文起身去拿了一个小碗,夹了几块鱼肉进碗里,用筷子头捣散,挑出透明尖细的鱼刺,而后默不作声把碗放到宋亚轩手边。
他动作幅度很小,但桌上拢共三个人,一举一动都很明显。宋母笑着说:“耀文真会照顾人。”
宋亚轩别扭地越过那碗鱼肉,自己去夹鱼背的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现在会吃鱼。”
刘耀文表情僵了一瞬,不过他脸上本就没什么表情,因此可以忽略不计。
宋母出来打圆场,招呼刘耀文,“耀文,你吃你的,甭管他。”
然后伸手拿起被宋亚轩忽略那碗,故意问他,“你不吃是吧?”
“谁说我不吃了。”宋亚轩对着亲妈也护食,非要有人来抢,他才能打破心里那点犹豫。
宋母好笑地收回手和刘耀文对视,“他就这样,都十八岁了,还是小孩心性,要哄着才行。”
说者无心,听者无意。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只要宋亚轩不想学习,刘耀文就会揶揄他一句,“要哄吗?”
宋亚轩听完灰溜溜就滚回书桌前,一脸认命。
由于昨晚有过一次手滑引发的意外,宋亚轩今晚在床上格外小心安分,贴着床边睡,中间空出一大块位置,有躲避刘耀文的嫌疑。
灯已经关了,月色顺着窗户洒进来是朦胧的。 宋亚轩控制着呼吸,企图让自己平复下来,尽快进入睡眠。
只是他数到第一百九十二只羊的时候,隔壁假寐的人突然出声了。
“今天逼着你学了一天,讨厌我了?”
计数中断,羊毛如雪从天而降,扑簌簌淹没了宋亚轩。他感到呼吸困难,所以换了个睡姿。
宋亚轩说:“没有。”
“没有什么?”这话问得像故意的。
宋亚轩自暴自弃道:“没有讨厌你。”
话音刚落,身旁的床垫被人拍了两下,“没有就过来点,不然半夜滚到床下,没人捞你。”
“才不会掉下去。”即便宋亚轩这么说了,也还是扯着搭在身上的被子,往中间挪动。
他大概在离刘耀文还有一个身位停下,被子压在胳膊底下,露出两条手臂散热。
耳边捕捉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是刘耀文翻了身。
“你在躲我。”语气肯定得像个陈述句。
宋亚轩下意识否认,“哪有。”
但说完他就把手臂缩回去,将被子拉高,只露出一颗脑袋。
“你昨天抱着我都舍不得松开。”
面对这直白的话语,宋亚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躲,毕竟他们睡在一起,床就这么大。
刘耀文继续说,低磁的气音充满诱惑力,“过来。”
“过来干嘛?我睡在这里不会掉下去了。”
没想到的是,刘耀文居然会伸手挠他的腰,灵活的手指不停挑拨他最敏感的地带,微弱的电流感在他身体里流窜。
宋亚轩被挠得咯咯笑,一边往后躲一边告饶说自己不行了。
一直到宋亚轩的头悬空,双腿夹住刘耀文的腰,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才结束。
宋亚轩热出一身汗,背蹭着床垫往回移,脸上还萦绕着笑意,软绵绵地看着刘耀文问:“你干嘛呀?”
“你不是说不会掉下去吗?”刘耀文居高临下望着,下颌收紧,眸光清冷,手却握住宋亚轩的大腿没有放。
宋亚轩吐了吐舌头,俏皮道:“那也确实没掉嘛。”
“还嘴硬。”刘耀文再一次发起攻势,宋亚轩被他挠得左右扭,衣服都掀起来了,好几次刘耀文都直接挠在他的腰上,毫无阻隔。
宋亚轩笑得快要缺氧,从头到脚都在挣扎,却怎么都无法逃脱刘耀文的手掌。
最后实在没力气了,他摊开双手,抬着一半眼皮对刘耀文说:“你弄死我吧,我不行了。”
“弄不死你。”刘耀文拉起他的双臂,“起来换件衣服,不然要着凉。”
宋亚轩被他拽起来,但不愿意动,耷拉着眼皮,一副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好累,不想动,真着凉就怪你。”
刘耀文一边下床一边说,“不给你这个机会。”
摸黑打开衣柜拿了两件T恤,刘耀文回到宋亚轩身边。
昏暗的视野里,宋亚轩依稀看到刘耀文在脱衣服,随口问了句,“你也湿了吗?”
刘耀文:……
他三两下给自己换好,转头去帮宋亚轩,他言简意赅道:“抬手。”
宋亚轩这会儿处于很放松的状态,对刘耀文一点戒备都没有,对方说什么,他做什么。
衣服脱下来后,刘耀文还拿着给他前胸后背都擦了擦汗。皮肤大面积露在外面时间过长,宋亚轩再抗冻也遭不住,皮肤变得格外敏感。
尤其是刘耀文的手贴上来确定他还有没有汗时,炙热的温度烫得他一哆嗦,好似骨肉要像冰淇淋一样融化了。
事实上并没有。
随着粗糙的掌纹缓慢拂过,宋亚轩的肩膀会跟着一耸一耸,非常过瘾。
至于被冷落的那一边,刘耀文没管。
故意没管。
宋亚轩手撑在身后,不自觉挺起腰板,把自己往刘耀文手里送。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急促凌乱的鼻息还是出卖了他。
很奇怪的感觉,但和挠腰发痒希望刘耀文停下不一样,宋亚轩的内心是渴望刘耀文继续,最好能听懂他的心声,自觉把另一边也照顾到。
“擦干了。”刘耀文放下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让他自己把衣服穿上。
宋亚轩美梦幻灭。
重新躺下,宋亚轩心脏还怦怦跳着,被摩擦过的地方再接触衣服都生出怪异的感觉,很痒,痒得他浑身不舒服。
他主动靠近刘耀文,后者仿佛入睡了,闭着眼,呼吸绵长。
蹭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像那个吻,不小心碰到的而已,只是上次是嘴唇,这次是……
宋亚轩蹬着腿移向上,调整角度,然后靠过去,隔着单薄的布料,胸膛跟随呼吸上下起伏。
这个速度慢了点,但宋亚轩害怕太快会让刘耀文起疑。他保持这个姿势,睫毛轻颤,每一条神经都在黑夜里活跃着。
他一边担心刘耀文会不会发现,一边在想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有男生跟刘耀文表白,自己会突然激动不安,想把刘耀文推开,非常烦他。
但刘耀文跟他解释了,很耐心教他做题,给他挑鱼刺,还会跟他打闹,帮他擦汗。
想到这样的待遇别人都没有,宋亚轩又莫名有些窃喜。
再到刚刚,心照不宣只能出现在黑暗里的抚摸,这样的体验感前所未有。
除了发育那会儿,宋亚轩洗澡会好奇摸一下,看又长大多少,其余时间他都下意识忽略。
他从不靠这里获取快感。
可刘耀文带着他享受到了。
宋亚轩现在手足无措,心慌意乱,因为他直觉这么做会很危险。
然而危险并不能杜绝发生。
纵然宋亚轩知道他这样不对、不好,也还是抵不过心里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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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忙活儿了嘛,陪我说说话,你都一上午没理我了。”
总裁办公室左侧是环形江景,右侧则落了隐秘性极高的帘子,宋亚轩肩背微弓,在刘耀文的强烈要求下,在他的办公桌上伏案写报告。
老板椅尺寸宽大,容纳交叠的两人也是绰绰有余。刘耀文在后面抱着宋亚轩,手搂着他的腰,一时闻闻头发,一时又挨到他肩上看他在写什么。
宋亚轩习惯刘耀文黏人,被他持续骚扰也能做到心无旁骛。因为如果现在不做完,午休被他闹一顿,下午的工作状态肯定没有现在好。
作...
很会撒娇总裁 X 腰细腿长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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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忙活儿了嘛,陪我说说话,你都一上午没理我了。”
总裁办公室左侧是环形江景,右侧则落了隐秘性极高的帘子,宋亚轩肩背微弓,在刘耀文的强烈要求下,在他的办公桌上伏案写报告。
老板椅尺寸宽大,容纳交叠的两人也是绰绰有余。刘耀文在后面抱着宋亚轩,手搂着他的腰,一时闻闻头发,一时又挨到他肩上看他在写什么。
宋亚轩习惯刘耀文黏人,被他持续骚扰也能做到心无旁骛。因为如果现在不做完,午休被他闹一顿,下午的工作状态肯定没有现在好。
作为总裁的秘书,宋亚轩每天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基本没有空闲。所以他工作时分秒必争,才能够尽量不占用休息时间。
见宋亚轩不搭理他,刘耀文的手就开始不老实,隔着摸觉得不过瘾,十分调皮地将衬衫一点点从他略宽的裤头抽出来。
衣料窸窸窣窣的轻响磨着耳朵,宋亚轩加快手头上的打字速度,赶在刘耀文的手探进来前按下保存键。
再有十分钟就到十二点,宋亚轩早上只喝了一杯美式便跟着刘耀文去开会,开完被人“命令”进办公室,一坐就是俩小时。
半小时前他隐隐觉得肚子有点饿,胃在空磨。但想着快到放饭时间,他不愿意表现得那么矫情,于是默不作声忍着。
然而饿肚子是一种酷刑,减肥的念头在动摇。怕刘耀文一发不可收拾,他想先哄着对方,给点甜头。
他干脆利落合上笔记本电脑,手臂绕后勾着刘耀文的脖子,扭头和他碰了碰鼻尖。
热吻一触即发,两人鼻息交错,宋亚轩闭着眼专注沉迷地亲着他,把这个上午的冷落一次性都补回来。
他的吻很满很急,刘耀文要非常专注才能接住他的舌头,不然甘露就会从舌尖和舌侧滴落,浪费了。
渐渐的,呼吸声变响,宋亚轩的胸膛不停起伏,虚靠在刘耀文身前,任他将吻的热度延伸、扩散。
而他仍勾着刘耀文的后脖子,彼此交颈缠绵,亲昵得像扭缠在一起的两条蛇。
宋亚轩身上有刘耀文很喜欢的味道,是一种专属特别的体香。据刘耀文所描述,那是暖融融的奶香味,不甜不腻,但闻着很上头,仿佛回到婴儿时期,被包裹在襁褓之中。
宋亚轩觉得这描述实在扯蛋,不过他的确喜欢看刘耀文为他下流且疯狂。刘耀文在外人面前总是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关起门来,他巴不得一直活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样的反差似乎能证明刘耀文爱着他。
宋亚轩用带着哑意的嗓音提醒,“到饭点了。”
刘耀文的余光停在他的喉结,瞧见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抿开唇笑起来,抬手摸着他的喉结说:“行,带你去吃饭。”
刘耀文扶着桌沿伸直手臂,老板椅的滚轮急速向后转动,给宋亚轩腾出空间站起来。
站在刘某人的两腿之间,宋亚轩低头把自己歪歪扭扭的衬衫重新束进西装裤里,细白微曲的手指擦着衬衫活跃在前腰。
弄完前面,他手摸向自己腰后,摸到有一处鼓起来,他扭头跟刘耀文说:“你帮我一下。”
刘耀文眸光闪动,嘴角噙着笑意,对这个天降的任务表现得十分殷勤。他也站起身,与宋亚轩只隔一个拳头的距离。
左手食指弯曲勾开裤腰,右手五指并拢,按着不平整的面料往下顺。不知是摩擦生热,还是宋亚轩的体温溢出来,刘耀文的手离开他的腰,手指仍带着未尽的余温,热得微微发麻。
十指相扣的手牵到门口就自动松开,宋亚轩正要把门拉开,怎料突然被刘耀文伸手按住。
“咋啦?”宋亚轩眼里满是不解。
刘耀文凝视他的眼睛,“我想吃溪裕记了。”
可那家店每逢饭点就爆满,没有提前预约的话,他们等到下午两点都未必能吃上饭。
宋亚轩愣了几秒,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案,“那你先休息会儿,我现在打电话订。他那边送来的时间可能有点久,我下楼去便利店买点吃的上来,先垫垫肚子。”
他还是没有提自己肚子饿的事。
刘耀文说:“我还不饿。”
“这……”宋亚轩登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他擅长在刘耀文面前隐藏自己的需求,久而久之,化成一种潜意识流淌在日常行为中。
因为在刘耀文爱他之前,他先是对方的秘书。
这层关系比爱的时间长,妥善安排及为老板分忧是他的分内之事。老板无需承担他的喜怒哀乐。
宋亚轩向来都是一个知进退且不敢恃宠而骄的人。
他爱一个人可以有热烈浓郁的色彩,但这些光鲜下,底色通常是悲观。谁能说得准这份爱能保鲜多久,说不定刘耀文只是觉得他用得顺手,听话乖巧,所以才喜欢他。
刘耀文的手摸上他空瘪的肚子,不轻不重地按揉。与性爱时顽劣暧昧的感觉不同,现在更像是一种提示。
但显然宋亚轩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层意思。
他以为刘耀文是现在就想要了。
他很少拒绝刘耀文,尤其是只有他们的空间里,他会纵容刘耀文乱来,对后者有着巨大的包容性。
因此现在,宋亚轩被他压在门前也是一动不动,肠子轻微蠕动,发出些许咕噜噜的声音。
刘耀文吻着他的耳后,低音幽幽响起,“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亚轩脸红了几分,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你听到我肚子叫了?”
“听到了。”刘耀文鼻尖蹭着他的耳朵,语气似在埋怨,“我有这么吓人吗,让你连饿都不敢说。”
“没有不敢。”宋亚轩稍稍侧过脸,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还有工作没做完,吃饭不是什么要紧事。”
“哪不要紧了?”刘耀文不满意他蔑视自己身体的态度,张开嘴咬了一下他的脸颊以示惩戒。
咬得不用力,不过口水糊了宋亚轩一脸,他抬手擦,眉心陷落。刘耀文拿头去顶他擦脸的手,“你嫌弃我。”
“哪有,就是黏着不太舒服。”
刘耀文牵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推门,“明明就是嫌弃了。”
他们闹了一会儿,办公室外都空了,但宋亚轩还是怕被人看到,条件反射收回手,撤出一步远离刘耀文。
被甩开的刘耀文怔然望着掌心的虚空,脸上流露出受挫的神情。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宋亚轩打算说点什么,没等他开口,刘耀文背过手去,假装与另一个自己和解,“好吧,不牵就不牵。”
一直到进电梯,他们都没碰到任何同事,规规矩矩站在两条平行线上,宋亚轩偷偷戳刘耀文摊开的掌心,轻声询问:“你不开心了吗?”
明知故问,刘耀文眸光左右晃了晃,没吭声,抽出一只手取消一楼的按键,他们直接下了停车场。
“你开车吗?”
电梯门一打开,刘耀文脚下生风,宋亚轩的步子不得不拉大,追着他问:“要去溪裕记吗,我打给经理问现在还有没有位置。”
刘耀文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右手手肘架在车顶,越过停车场清冷的白光,盯住宋亚轩,“不去,上车,别问。”
“好的。”宋亚轩快速钻进车里系上安全带,两只手平放在膝盖上,坐姿板正,像一个乖宝宝。
刘耀文启动车子,看着左侧后视镜说:“你前面的柜子有零食,你先吃点,别饿坏了。”
宋亚轩听话打开,发现都是饼干果冻这种容易弄脏车的食物。他咽了咽喉咙,准备默默将柜子关上,却被刘耀文用余光瞄到。
“干嘛不吃?不是饿吗?”
宋亚轩局促地笑了笑,“现在也不是那么饿了。”
“说实话。”刘耀文抽空看他一眼。
宋亚轩噎住,好半晌才捏着手指,慢吞吞吐字,“就是……饼干什么的容易掉到哪里都是,不好清理。”
“让你吃你就吃。”刘耀文加重咬字,顺带轻飘飘威胁,“你再不吃,我就停车喂你了。”
闻言,宋亚轩用最快速度拿了一包并撕开包装,挤出一块塞进嘴里,连声道:“我吃我吃。”
一包饼干里面有三小块,或许是为了减轻刘耀文对他的关注,宋亚轩吃得慢条斯理,每一口都在嘴里细细咀嚼。
等红灯的间隙,刘耀文问他,“为什么不吃早餐?”
宋亚轩时间观念很强,会为每一件事预留充足的时间去完成。如果他的计划里有吃早餐这一栏,他不会像今天这般。
唯一可能是他本来就没打算吃早餐。
宋亚轩隔着包装袋捏里面饼干的碎渣,有点心虚低着头,“我感觉我最近胖了一点,看到别人说液断瘦得快就想试试。”
但他一上午都在干脑力活,无形中消耗了非常多的能量,以至于他临近饭点,意志力岌岌可危,后知后觉这种减肥方式很不适合他。
“你哪里胖了?”交通灯变色,刘耀文踩下油门,目光直视前方,眉头高高耸起,劝告的口吻独裁中还透点幼稚,“我不允许你减肥,我还巴不得你再胖点。”
宋亚轩扭头看过去,弯着唇角说:“好~我知道了。”
这话没能让刘耀文完全相信,后者把他带到旗下酒店,开了间房,吩咐厨师以最快速度把菜做好。
宋亚轩被刘耀文监督着吃了不少,份量比平时还多。宋亚轩举手投降,装可怜道:“我真吃不下了。”
刘耀文倾身摸他肚子,“还能再吃点。”
宋亚轩撇撇嘴,“再吃就要勒着肚子了。”
刘耀文扫了眼桌上的食物,以退为进,“那你把剩下那个鸡腿吃了,还有这个汤,补身子的,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
鸡腿尚且能吃,可这个用药材煲的汤有一股苦味,残留在唇舌,会与舌底涌上来的唾液混合,对他进行二次攻击。
刘耀文抬着下巴催促,“喝吧,再晚就凉了。”
宋亚轩不情不愿,一口气灌进去,还是被苦得眯起眼睛,两只手不停在身前扑腾。
刘耀文替他放下汤碗,宣布好消息,“下午不用回公司了,我约了方总在这里吃晚饭,你不用跟着,我帮你点餐,你在房间歇着就好。”
先苦后甜,这糖给的还真是及时。
带薪休息绝对是每个打工人的梦想,宋亚轩激动地抱住刘耀文,下巴垫在男人的宽肩上,乐了半晌才想起来问:“我不去的话,你一个人可以吗?”
他有些迟疑,“你说的方总,是钻星集团那位吗?”
“是他。”刘耀文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
刘耀文看着他欲言又止,直截了当问他,“怎么了?”
宋亚轩手搭在刘耀文肩上,舔了舔下唇,睫毛轻轻颤动着,“我之前听过一些传闻……”
他语速很慢,随时准备停下。刘耀文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这位方总,好像很喜欢玩小男生,还玩得很脏。”
刘耀文揉揉他的头发,笑问:“所以你是在担心我今晚把持不住吗?”
宋亚轩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忽然卡壳。
刘耀文靠近他,鼻息炙热而匀长,“吃醋啦?”
“没有。”宋亚轩的目光在躲避,直到刘耀文抵住他的额头,让他没法再逃,“逢场作戏,很正常的,我理解。”
刘耀文被他气笑了,故意拿脑袋磕了他一下,“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我就是和他单纯吃个饭,聊一下项目,他玩得花是他的事,我不用跟他同流合污。”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吗?”
宋亚轩茫然不解地摇摇头,智商已经下线。
“因为我怕他看上你了,我光是想到他用那样猥琐恶心的眼光打量你,我都怕我控制不住,一时冲动直接把桌子给掀了,还谈个狗屁合作。”
语气有些凶了,刘耀文怕吓到宋亚轩,侧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哄着他:“说一句你吃醋了,有惊喜。”
“什么惊喜?”宋亚轩眨眨眼,不似平时能干,反而像只很好欺负的呆兔子。
“你先说。”刘耀文期待地注视他的眼睛,鼻尖碰在一起。
宋亚轩不得不妥协,语气很别扭,“我吃醋了。”
话音刚落,刘耀文扶着他的后脑勺用力亲上去,把他口腔里的苦味搅得天翻地覆。
莫名的,宋亚轩尝到一丝甜味。
他悄然睁开眼,却发现刘耀文原来一直在等他。
于是分开的舌头勾出一条银丝,刘耀文眼里笑意很浓,手托着宋亚轩泛红的脸,拇指温柔地摩挲他眼下那块皮肤。
“我今晚十点前回来。”
断掉的银丝就这么明晃晃挂在宋亚轩的唇角,配上他懵懂无知的眼神,刘耀文腹下聚火。
他像是没话找话,“吃饱了吗?”
宋亚轩以为他又要逼自己吃东西,反应速度很快,“饱了。”
“那正好做点饭后运动消化一下。”刘耀文暧昧不清顺着他的脸往下摸,刻意挑逗他敏感的耳朵。
宋亚轩整个人都扭成麻花,不自觉跪立起来,疑似失去所有力气,软着身子倒向刘耀文,“你、你停手。”
“给我个理由。”
宋亚轩给不出,心跳在僵持中叫嚣。
刘耀文继续,“不喜欢吗?”
宋亚轩声音很小,“喜欢……”
下一秒,他应声被刘耀文抱起,天旋地转后是一片极致的白,宋亚轩望着天花板,不自觉深深吸了一口气。
刘耀文抽出他的衬衫,从他肚脐眼下面慢慢吻上来,心尖宛如被羽毛轻扫,宋亚轩在男人干燥温热的掌心里颤抖着腰肢。
吃饱饭的肚子不似上午平坦,两侧的腰还是细的,中间微微鼓起,旁边凹陷的脂肪沟性感得要命,刘耀文一边亲一边用手指去描摹,眼神已然被他的身材征服。
打开衬衫,身体的曲线在眼前愈发清晰完整,刘耀文的脸停在宋亚轩上方,俯视他这位娇俏的小秘书。
“怎么还害羞了呢?”刘耀文笑着问他。
宋亚轩捂着脸,头扭向一侧,挤牙膏似慢声嗔怪,“你别这么盯着我看,怪不好意思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刘耀文笑容洋溢,“平时在办公室也没见你这样,怎么,不习惯跟老板去开房?”
心脏砰地掉下去,宋亚轩顾不上捂脸,当务之急得先把刘耀文的嘴捂住,“不许说。”
刘耀文被他可爱晕了,“啵”一声亲在他的掌心,拿下他的手,握着他骨感的手腕揉了揉,语气温柔得像水,“说认真的,你已经很瘦了,不要再动减肥的念头,好吗?”
宋亚轩敷衍地点点头,被刘耀文抓住两只手,分别摁在耳朵旁。这个姿势完全将自己打开,加上衣服敞着,特别没有安全感。
宋亚轩无措地眨眨眼,这副受惊的模样很好地以柔克刚,软化刘耀文强势的神情。
刘耀文拿他没办法似的叹了一口气,“能不能答应我?”
宋亚轩唇角浅浅提起弧度,重重地点头,像平时公司动员一样,站在刘耀文身边,信誓旦旦道:“能!”
太乖了,刘耀文爱惜地摸摸他的脸蛋,从他身上起来,躺到旁边的枕头上。他伸长手臂将宋亚轩拉进怀里搂着,再拽出被子盖好。
办公室的沙发和酒店的大床简直没法比,刘耀文搂住宋亚轩的腰,手臂往回勾,贴住他的心口,揉一揉,捏一捏,再无其他动作。
宋亚轩吃饱饭开始犯饭晕,眼皮都耷拉下来,只剩一条淡淡透着光的眼缝与外界联系。
他声音含糊地问刘耀文,“不做吗?”
刘耀文迷恋地吸嗅他身上的奶香,鼻尖近距离贴着他的皮肤,哑着喉咙回应,“吃饱哪能真做运动,逗你玩的,睡吧,你这几天也够累的。”
酒店空调偏冷,不过躲进刘耀文的怀里刚好,宋亚轩在枕头上挪了挪脑袋,很快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美梦,梦到刘耀文带他去了一个视野开阔的草原。刘耀文带着他骑马喂羊,弥漫在空气里的那股青草香很真实。
后来不知怎的,梦境扭曲缩窄成一个类似后花园的地方,依然是漂亮的,但宋亚轩心里没有之前那种欣喜和雀跃,取而代之是对未知的恐惧和不安。
他紧张地抓紧刘耀文的手,可当他扭头去问对方时,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闪电,刘耀文的脸被这道银光覆盖,相牵的手就这么松开了。
紧接着,暴雨来袭,被狂风吹着斜拍在宋亚轩的脸上。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陌生环境只剩他一个人,刘耀文丢下他走了。
心脏硬生生被撕成两半,彷徨无助的感觉充斥着他每一条神经。
痛感太强烈,宋亚轩猛地惊醒,大口喘着气。
他平躺着缓了好一会儿,确实那只是梦,然后翻身打开灯控,拿起手机趴在床上看。
他一下午不在公司,许多工作消息在他点亮屏幕后争先恐后涌入他的视线,但他忽略这些,在置顶的聊天列表找到刘耀文。
[刘总:方总提前到了,我去接待一下]
[刘总:讨厌上班(哭哭脸jpg.)]
[刘总:(睡觉偷拍,侧面视角)]
[刘总:太可爱了,挤着脸肉嘟嘟的]
[刘总:我给你点了上次你说好吃的龙虾伊面,多多芝士]
[刘总:今晚应酬我肯定吃不了多少东西]
[刘总:晚上回来再饱餐一顿]
最后那句话越看越不对味,看得人心“惶惶”,但也暖暖的。宋亚轩舒出一口气,回了个[一只狗用脑袋拱另一只狗]的表情包,提起枕头,转过身靠在床头,一脸严肃进入工作状态,回复未读消息。
时间在忙的过程里悄然流逝,回完最后一条消息,宋亚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下子松懈下来。
今天这个班就上到这里。
宋亚轩心情愉悦下床,走向冰箱看里面有什么喝的。犹豫两秒,他拧开一瓶气泡水,刚喝两口,门铃就响了。
宋亚轩以为是酒店来送餐的,一边拧瓶盖,一边走过去。门外确实站着身穿酒店统一服装的员工,不过不是来送餐,而是请宋亚轩下楼的。
宋亚轩敛起放松的神态,眯着眼打量他,对他的话充满怀疑,“你说是刘总让你上来叫我的?”
员工毕恭毕敬弯腰点头,“是的。”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宋亚轩反问他。
“刘总喝醉了,在包间吵着要见您。”
说得倒是合乎情理,宋亚轩让他等一下,给刘耀文打去电话。可惜打了两次都没人接,似乎更加印证对方说的是真的。
宋亚轩转身进去拿了房卡,随后关上门,“行吧,你带路。”
酒店墙壁沿路都贴着明确的指示,宋亚轩眼睛扫了大概,他们现在方向是对的。
员工将他带到一个包间前,还没推开门,就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参差不齐的叫声,有笑的,有躲的,还有演的。
直觉告诉宋亚轩,这扇门他不该开,他也不该站在这里。因为刘耀文说过让他待在房间等他回来。
可他来不及走,这位领路的员工就已经把门打开。里面的光线比走廊更充足,将活色生香、酒池肉林的场面照得一览无余。
被美色包围的,除了上次在峰会见过一次的方总,还有刘耀文。
【文轩】报复
❣️古风 非典型破镜重圆 双箭头
娇纵小太阳少爷x阴湿不择手段皇子
一句话总结:关于养的男宠一朝得势来报复我好可怕怎么办
一发完
全文4900➕
*⃣️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来人,备马,走,赶紧走。”宋亚轩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打包好金银细软,招呼门外的小厮。
小厮匆匆进来,闹不明白自家少爷这又是闹哪儿出:“爷,您这是要上哪儿啊?上面下令要搜查二皇子党羽,外头正乱着呢!”
宋亚轩心道,他能不知道吗?
宫里要变天了——原本势头正猛的二皇子一朝被查了个底朝天,从皇位候选人沦为了阶下囚。反倒是突然冒出来的九皇子不知何时暗中发展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如今...
❣️古风 非典型破镜重圆 双箭头
娇纵小太阳少爷x阴湿不择手段皇子
一句话总结:关于养的男宠一朝得势来报复我好可怕怎么办
一发完
全文4900➕
*⃣️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来人,备马,走,赶紧走。”宋亚轩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打包好金银细软,招呼门外的小厮。
小厮匆匆进来,闹不明白自家少爷这又是闹哪儿出:“爷,您这是要上哪儿啊?上面下令要搜查二皇子党羽,外头正乱着呢!”
宋亚轩心道,他能不知道吗?
宫里要变天了——原本势头正猛的二皇子一朝被查了个底朝天,从皇位候选人沦为了阶下囚。反倒是突然冒出来的九皇子不知何时暗中发展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如今风头无两。
“这事儿可真奇了!”小厮显然说到了兴头上,故作神秘道:“听说这九皇子出身不好,之前在宫里没个身份,过得比条狗还不如!如今翻身了,自然是要一一清算的!”
宋亚轩低头搓了一把脸,怎么净说一些让人想死的话……
“这个九皇子心思深沉、手段毒辣,之前有个嘲讽过他的高门子弟,还不是折磨得身上一块儿好肉都没了!”小厮不知从哪儿听来的版本,越说越起劲儿。
完全没注意自家少爷脸色已经煞白了。
只是嘲讽吗?
那跟他确实没法比——他算是把刘耀文得罪透了。
作为丞相之子,宋亚轩从小跟着皇子公主们一起读书,那时候刘耀文还没被认回,无名无分,任谁都能踩上两脚。
但这人长得极好。
因此,从小呼风唤雨惯了的宋亚轩自然而然地把人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端茶倒数、研墨递笔都算轻的,替他受罚、抄写文书什么的也都做过。但那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让刘耀文给他当了一年“陪床”。
宋大少爷哪里会去迁就一个男宠,往往是自己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用完一脚把人踹下床也是常事,被弄得疼了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才不管什么打人不打脸的。
他使唤刘耀文比使唤他家下人都顺手。
宋亚轩沉思片刻,绝望地闭了闭眼:
“走是不行了,得用跑的了。”
“宋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熟悉的声音隔着屏风由远及近。
宋亚轩一瞬间汗毛耸立。
只见他爹正引着人进来——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过去刘耀文总是穿得很粗糙,整个人看上去阴郁冷淡,而今一身玄色蟒袍,压不住的华贵气息,气势逼人。
但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小轩这孩子,既和九皇子殿下相识怎么从未提过,还劳烦殿下特来探访。”宋丞相没想到自家这位娇纵任性的儿子还有这种人脉,搭上了新贵,一张老脸笑得要开出多朵花儿来。
“哪里。”
刘耀文的眼神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半分,此刻皮笑肉不笑,眼里玩味更重:
“我跟宋公子,可是旧、相、识了。”
一张床上的那种。
宋亚轩在他爹欣慰的眼神中上了马车,狭小的空间让他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躲躲都没机会。
还不等他想出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种场合,刘耀文倒若无其事地给他倒了杯茶。
这他敢喝吗?
迟疑的片刻,刘耀文已经把茶倒进了茶盘里:“是我忘了,宋公子只喝七分温的茶水。”
宋亚轩讪笑两声:“都是年少不懂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
刘耀文放下茶盏,带着凉意的指尖拂过宋亚轩额前碎发:“关于宋公子的一切,我可是都记得很清楚呢。”
他能感觉到宋亚轩在抖。
“你在怕我吗?”刘耀文脸上挂着笑,眼底却毫无笑意。
“没、没有……”
宋亚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王府的,下马车的时候他脚甚至发软,还是刘耀文在身后扶住了他的腰。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故意使坏,搂着他腰的手也不老实,大手贴着软肉揉捏,温度搁着衣服都能感受得到。
进了刘耀文给他安排的住处。
宋亚轩再一次惊讶到不知道说什么——房间的布局、装饰完全和他在书院的住处一模一样,他甚至对着那张床,都能想起他和刘耀文曾经无数个荒唐的日夜。
刘耀文到底想干什么?
是为了提醒他做过的事吗?是为了从心理上折磨自己,还是单纯地为了记仇?
总不可能是因为怀念吧。
好在刘耀文大概很忙,还没来得及“处置”他就被叫走了,留宋亚轩自己在府上闲逛。
刚开始的慌乱过去,竟然生出几分惆怅:
这人也太能装了,一冒头就扳倒了炙手可热的二皇子,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谋划。
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他什么都不知道。
刘耀文一点儿底都没漏。
虽说自己脾气不算好,动不动就使唤人,还老跟刘耀文撒气,但那也是他先惹自己的,说了停还不停,跟条野狗一样疯起来没完……
但总归也算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能连一点儿信任都没有,把他耍得团团转。
他到底有什么可记仇的。
宋亚轩把脚边的石子踢飞,忿忿不平地想着。
“亚轩?”
循着声音,宋亚轩看见了趴在墙上的齐河。齐河是他同窗,也算是宋亚轩半个狗腿子,可谓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宋亚轩指哪儿他打哪儿。
“你怎么来了?”宋亚轩打量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
只见齐河挂在墙上,颇有些吃力地翻过来:“我来救你啊!”齐河双手握在宋亚轩肩上,激动道:“听说姓刘的把你带走了,他也真不是个东西,想当年你也就使唤他两句,平日里那么护着他,这白眼狼倒恩将仇报上了……”
“也不是……”宋亚轩心虚地挠了挠鼻子,他虽然确实会回护一下刘耀文,但那也是因为他把人睡了的缘故,至于他强迫堂堂九皇子给他陪睡这件事儿,别人倒是都不清楚。
“你等着,我这就带你走!”他拦住宋亚轩的肩,正把人往外带,话却停住了。
刘耀文长身玉立,正负手看着正勾肩搭背的二人。
莫名一阵冷意。
“来人,把齐公子请回去。”刘耀文视线落在他搭在宋亚轩肩上的手,周身寒意更甚。
直到齐河被送走,宋亚轩都还没缓过神儿。他见过太多刘耀文卑躬屈膝、俯首称臣的样子,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刘耀文看他的眼神就像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只剩下两人,刘耀文朝着他一步一步逼近,直到宋亚轩只能后背紧紧贴着墙角,和他鼻尖的距离不过数寸。
一把冰冷的匕首不知何时被刘耀文掏了出来,此刻正一下一下拍打着宋亚轩的脸蛋。
“嘶,宋少爷这张脸确实能招人。”
刘耀文把玩着匕首,用刀背漫不经心地在他脸上轻轻划过。
“但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手起刀落,宋亚轩闭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那把刀极锋利,轻轻一划,他衣服上的布料就尽数脱落,露出肩头大片雪白的肌肤。
正好是齐河碰过的地方。
“脏死了。”
刘耀文神情淡漠地收起刀,手掌按在了那片裸露的皮肉上:“宋少爷要是实在寂寞的话,我来伺候就好了。”
夜里,宋亚轩在那张似曾相识的床上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
“刘耀文儿!”
他下意识地喊他,被作弄得失神,也不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
疯狗。
伏在他身上的人却笑了,刘耀文凑在他耳边,温热的喘息打在宋亚轩耳侧:“这会儿不装了?怎么不叫殿下了?”
“刘耀文儿,你犯什么病?”面色潮红的宋亚轩喘着粗气,把人往外推。
以往只要他叫停,刘耀文就算憋出内伤也得从他身上下去,现在身份翻转,他才意识到刘耀文需求有这么大。
任凭他怎么骂,刘耀文都没反应,就像是要在他身上把白天的事儿讨回来一样。
“我错了,刘耀文,好殿下,我知道错了……”直到最后他迷迷糊糊地求饶,刘耀文才放过他。
宋亚轩躺在床上,实在无力思考,倒是给自己气得不行,循着本能下意识就在刘耀文凑过来亲他的时候在人脸上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
打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这动作纯粹是下意识,动完手才意识到不对劲。刘耀文白天被齐河气得不行,现下被扇了耳光却不见怒意,只愣了一瞬间,又接着俯身在宋亚轩怔愣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甚至还隐约有几分愉悦的气场。
宋亚轩被刘耀文抱着清理完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还大逆不道地想着刘耀文也好,九皇子也罢,确实挺会伺候人。
大少爷舒服了,蜷着身子往刘耀文怀里钻,半梦半醒着双手无比熟练地缠上了刘耀文的脖子。
“乖。”
刘耀文呢喃一声,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
如果能一直留在他怀里就好了。
后面几日,宋亚轩能察觉刘耀文心情不错。他揉了揉腰,冲着刘耀文的背影挥了挥拳:狗男人,火都撒他身上了是吧。
他还是得跑。
那天醒了以后,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的宋亚轩天都塌了。
他不仅骂刘耀文有病,还扇他巴掌,甚至第二天刘耀文身上全是他指甲挠出来的血印子。
虽然刘耀文没说什么,但这人喜怒无常,说不定哪天又跟他算旧账呢?
还得赶紧跑比较保险。
而且再待下去,他腰也有点儿扛不住了。
趁着刘耀文处理公务,宋亚轩观察好了地形,收买了几个侍卫,到了天将黑就要开溜。
他才刚走到侍卫给他找好的偏门。
就迎面撞上了刘耀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早就在等他了。
天杀的。
他怎么会蠢到相信刘耀文的侍卫会被他买通。
“要去哪儿?”
相处了一年多,宋亚轩能敏锐地察觉刘耀文此刻心情并不是很美好,有一种即将要爆发的压抑。
宋亚轩正了正神色,让自己看上去底气足一些:“你打算关我多久?”
听了他的话,刘耀文眯起眼睛,眼里带了几分自嘲:“你觉得是我把你强关在这儿,是吗?”
“不是吗?”宋亚轩对上他的视线,反问道。
“呵。”刘耀文掐住了他的下颌,眼底的怒意几乎要将他吞没:“你再说一遍?”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把宋亚轩的怒火也激起来几分,几天下来积攒的委屈也在一瞬爆发:“刘耀文,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杀要剐都痛快点儿,你觉得耍我很好玩儿吗?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
一会儿阴阳怪气地嘲弄他,一会儿又跟什么都没变一样温柔对待。
他摸不透刘耀文想要干什么,但他不是没有心。
宋亚轩宁愿刘耀文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直截了当地报复,也好过让他捉摸不透地诛心。
“是,是我先强迫你跟我在一起的,但是你也没有多委屈吧?你不是也挺爽的吗?”宋亚轩说着,眼里的委屈就化作一滴滴眼泪,不受控地流下。
“咱们两清了,不行吗?”
直到他吼完,刘耀文都没说话,他抬手想擦去他脸上的泪,却又收回。
沉默了几秒,他抬头,像是想开了什么:“你走吧。”
他曾经以为只要变得更强就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但看见宋亚轩眼泪的那一刻动摇了——或许有些美好本来就不该属于他,强留不住。
“啊?”宋亚轩止住眼泪,有些看不懂他。
“我放你走,咱们两清了。”刘耀文说完,不再看他一眼,抬腿大步往回走。
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格外落寞。
他心脏突然抽痛。
“殿下!”
还没等他走出去,身后就响起了侍卫的急呼声。
刘耀文倒在了地上。
【文轩】功臣
破镜重圆/ooc/he
1.
飞机降落在机场的时候,宋亚轩回想起距离上一次见刘耀文,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在漫长冬天里隐秘恋爱的那段记忆,已经遥远到模糊不清,彼时刚刚十八岁的宋亚轩,在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唾弃中,挣扎着放开了刘耀文的手。
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再见。
他不敢想象,时隔多年在家宴上再次看到刘耀文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宋亚轩下了飞机,很快上了来接他的车,车子逐渐驶向熟悉的老宅,院子里的树木依旧朝气蓬勃,那时候刘耀文为他栽的玫瑰园已经被替换成了月季,花丛焕发生机,只是不再经由那个人的手。
宋亚...
破镜重圆/ooc/he
1.
飞机降落在机场的时候,宋亚轩回想起距离上一次见刘耀文,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在漫长冬天里隐秘恋爱的那段记忆,已经遥远到模糊不清,彼时刚刚十八岁的宋亚轩,在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唾弃中,挣扎着放开了刘耀文的手。
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再见。
他不敢想象,时隔多年在家宴上再次看到刘耀文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宋亚轩下了飞机,很快上了来接他的车,车子逐渐驶向熟悉的老宅,院子里的树木依旧朝气蓬勃,那时候刘耀文为他栽的玫瑰园已经被替换成了月季,花丛焕发生机,只是不再经由那个人的手。
宋亚轩得到的消息是,这次家宴会宣布刘耀文成为新的继承人。
但他依稀记得,小时候刘父并不器重刘耀文,而是更偏心刘耀文的亲哥哥,远离家族纷争多年,他并不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让继承人的人选变成了从小被冷落的刘耀文。
宋亚轩下车的时候,宴会厅里叔叔伯伯已经到了不少,很快有眼尖的人发现了他,大概没有人觉得他还会回来,众人冷眼旁观他走进门,夹杂着几句不堪入耳的低语。
"连私生子都算不上的东西,到底还有什么脸进这个家门。"
刘耀文站在暗处,细碎的声音尽数入耳,他的目光细致地描摹过眼前这个隐约长大了些的少年,那些议论的话他显然也听到了,但他只是紧抿着唇,沉默地穿过长长的前厅。
刘耀文十岁那年,刘父突然领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盛怒的刘母在知道这孩子竟然甚至是女人和她的前夫所生后彻底爆发,两人彻底决裂,而原本就和父母关系极度疏离的刘耀文,意外地和无辜的宋亚轩成为了好朋友。
不仅仅是朋友,他们互相陪伴、治愈,而后恋爱、放纵,最后在冰冷的大雪中错过了彼此当时的最后一面。
那个女人顺理成章地在刘家住下,后来刘父还领回来过许多女人,但她全都熟视无睹,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贤内助的形象,刘耀文对她没有太多的看法,只偶尔为她的选择感到悲哀,她却对刘耀文很热情。
今天她当然也出席,只是和刘耀文一样,作为亲生母亲,她也已经许久未见宋亚轩。
宴会在宾客入席结束之后终于如约开始,只是气氛不像平日里的家宴那般轻松愉悦,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地屏息凝神,刘父坐在主座上,两个儿子坐在他身边。
宋亚轩远远地凝视刘耀文,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刘耀文的视线焦点,只是发觉对方也正往这边看过来,他迅速低下头,避免和刘耀文有任何可能的对视。
大局已定,即使暗流涌动,大家也都知道再反对都是徒劳,不管虚伪还是真心,表面上所有人都挂着笑容给刘耀文敬酒,宋亚轩自然是不需要的,即使身在豪门,他也知道自己自始至终没有融入过这个圈子。
宋亚轩躲在角落里,不知不觉一瓶酒下了肚,他踉跄着想去露台吹吹风,刚走出门,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团黑影。
紧实的双臂稳稳把他托住,宋亚轩意识混沌地睁开眼,试图辨识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刘耀文扣住他的后脑,笑意低沉:"要看多久才能认出哥哥?"
"哥哥...哥哥..."他重复喃喃着,脑袋被大手控制住无法动弹,鼻尖擦过鼻尖,宋亚轩只好睁着迷蒙的双眼和他对视。
大脑一片空白,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宋亚轩已经无法控制地贴上了日思夜想的唇。
突如其来的凉风打断了不合时宜的暧昧,刘耀文回吻的时候,被宋亚轩猝不及防地后退躲开。
怀里的人挣脱了他的手,刘耀文的双手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而宋亚轩已经落荒而逃。
暗处的摄影机在刘耀文的视线盲区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刘耀文无奈地放下手,指尖擦过唇角,是久违的味道。
2.
几天后刘氏的述职大会如期举行,可刘耀文发言的时候,四面的屏幕却突然熄了,取而代之的是醉酒的宋亚轩跌跌撞撞冲进他怀里的场面,两人在夜幕中拥吻的画面令全场一片唏嘘,很快有人认出来,这是当年刘父领回家的那个男孩。
刘耀文也有些意外,但在哗然声中,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晚宋亚轩柔软的唇,以及许久未感受到的、差点以为只能永远停留在记忆中的拥抱。
反对者像是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般兴奋起来,宋亚轩身份再怎么不堪入目,名义上也始终是刘氏的养子,这样的禁忌之恋要是公之于众,肯定能让刘耀文身败名裂,到时候继承刘氏的事情也顺其自然地不了了之。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一夜之间宋亚轩接收到了站在刘耀文那一侧的人无数难以承受的诋毁和攻击,就和十八岁那年一样。
连母亲也痛心疾首地问他为什么回来,如果他不回来,刘耀文一切都会很顺利。
"你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得到的这个位置,现在被你毁的一干二净。"
宋亚轩原本对扑面而来的恶意早已经麻木,可当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管好自己,刘耀文真的切切实实地在关键时刻因为他承受了不该有的负面影响时,终于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如果他再忍耐一下呢,忍住不回来见刘耀文一面,忍住不喝那么多酒保持体面,忍住不靠近刘耀文,那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但真正打破宋亚轩心理防线的,是似乎永远强大的刘耀文,在事态发酵到顶峰时,选择公开认输。
无数紧急公关都在刘耀文自毁前程式的举动的面前显得格外可笑,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没人觉得他会这样做,包括宋亚轩。
这是被舆论推上风口浪尖的宋亚轩,第一次有勇气敲开刘耀文的门。
打开门对上那双满是焦急的眼睛时,刘耀文知道自己赌对了。
宋亚轩的大衣外套裹挟着一小缕刺骨的寒风闯进屋子,多年未见的隔阂和面对兄长应有的体面似乎被他尽数抛之脑后,他几乎崩溃地抓着刘耀文的手臂质问:"就让他们全冲我来啊,是我逼你强迫你,全推到我身上就行了,他们不是写了那么多公关稿吗,说我精神不正常的,说我蓄谋报复你的,你直接承认就好了啊!"
宋亚轩情绪过于激动,嗓音都近乎嘶哑,离开刘耀文之后他从未表现过不得体的一面,和国外的朋友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而此刻他因为说的太急太快差点喘不过气,眼泪簌簌地滚落,从下巴滴到衣领上。
刘耀文心脏像被狠狠捅了两刀,他是想借这件事看看宋亚轩的态度,可没想到对方什么也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他的利益。
可刘耀文从始至终,想要的不过只有宋亚轩而已。
"亚轩,宝贝。"刘耀文把人抱在怀里安抚:"跟那些东西比起来,我更想要的是你这样的选择。"
"谢谢你还愿意选择我。"
宋亚轩已经缓了大半,刘耀文把水喂到他唇边,他就着刘耀文的手喝了两口。
"可是你放弃了..."
刘耀文堵住了宋亚轩未出口的后半句话,把人紧紧抱住,分别太久,他过于贪恋宋亚轩身上的味道。
"以前我没能力保护你,连你被送走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发了疯的找你,可是他们把你藏的太好了,我完全没有办法和他们抗衡。"
刘耀文原本想等一切结束就去找宋亚轩,可没想到宋亚轩会在举办家宴的时候选择回国。宋亚轩已经平静了很多,失而复得的拥抱让他喜悦,也同样让他患得患失。
好在刘耀文始终紧紧握着他的手。
"我对刘氏没什么感情,对父亲也是,他做的唯一正确的事,就是把你带到我身边。"
"所以不用担心我,它早晚会以某种手段到我手里,而你不一样,是我没有早点变强,让你承受了太多,是哥哥食言了。"
那时候刘耀文把宋亚轩保护的很好,可要保护宋亚轩一辈子这件事,刘耀文终究没做到。
3.
很快宋亚轩就知道了刘耀文所说的"某种手段",在事情过去的第二个月,刘耀文的哥哥终于如愿以偿得到这个位置没多久,新闻就铺天盖地地报道着刘氏被收购的消息。
宋亚轩看到新闻的时候突然长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他了解的刘耀文,刘耀文从来不会打没准备的仗。
刘耀文在海外早就有着自己成熟的产业,回国收购刘氏不过是时间问题,所有人虎视眈眈的继承人位置,其实一开始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可刘耀文竟然瞒着他,还害他为此担惊受怕这么久,宋亚轩是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刘耀文的。
"你真的特别狠心,哥哥,让我这么担心。"
刘耀文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但还是心甘情愿地顺着他:"是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了。
刘耀文开了免提,宋亚轩也能听见对面在说些什么:"恭喜啊刘总,把人捧到大众视线焦点再让他们狠狠摔一跤,这一仗打的实在漂亮。"
"夸我老婆吧,他是功臣。"
电话那头笑起来,宋亚轩控制不住的红了脸。
"对了,刘氏剩下..."调侃完,那头开始聊起了正事,工作上的事情宋亚轩没兴趣,刘耀文关了免提,余光瞥见宋亚轩要跑。
一把把人拽回到怀里,宋亚轩不满地挣扎了两下,刘耀文手臂收的很紧,注意力却全然不在他身上,宋亚轩挣不脱,百无聊赖地玩着刘耀文的头发,玩着玩着变了目标,极轻地往人耳垂上吹了口气。
刘耀文抱着他的手用力收紧了一秒。
恶作剧得逞,宋亚轩寻了空子掰开刘耀文的手,刚跑到餐桌旁喝了口水,身体立马被撑在餐桌上的双臂牢牢禁锢住。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掐了电话。
背后贴上滚烫的胸膛,宋亚轩逃无可逃,乖乖回头示弱,可惜效果甚微。
"还想往哪跑?"
宋亚轩忘记了,刘耀文已经饿了好多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