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源的瘦
旧文
他真的很瘦,拍杂志穿得衣服时常需要用夹子夹着才合身;私服怎样叠穿也不显臃肿;白色毛衣的袖口很松,露出纤细的胳膊。即使在镜头里看到得面部线条也是流畅锋利的。还好他的肩又直又宽,穿衣服便是行走的衣架子。
他的瘦不是辛苦节食减肥的瘦,那种瘦带着人类和口舌之欲厮杀后的苍白虚弱;他的瘦不是沉溺自我的无欲无求,那种瘦是人格的虚无寡淡。他的瘦也不是天生的,儿童时期的照片里脸圆头圆得像个皮球。在12岁出道之后婴儿肥逐渐消退,在14.5岁经历巨大的情感压力暴瘦之后,现在的他怎么也吃不胖。他越瘦,眼睛越大,眼神越清亮。
身体和精神有着什么奇妙的联系。也许灵肉本就合一。小时候的他是蒙昧稚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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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瘦,拍杂志穿得衣服时常需要用夹子夹着才合身;私服怎样叠穿也不显臃肿;白色毛衣的袖口很松,露出纤细的胳膊。即使在镜头里看到得面部线条也是流畅锋利的。还好他的肩又直又宽,穿衣服便是行走的衣架子。
他的瘦不是辛苦节食减肥的瘦,那种瘦带着人类和口舌之欲厮杀后的苍白虚弱;他的瘦不是沉溺自我的无欲无求,那种瘦是人格的虚无寡淡。他的瘦也不是天生的,儿童时期的照片里脸圆头圆得像个皮球。在12岁出道之后婴儿肥逐渐消退,在14.5岁经历巨大的情感压力暴瘦之后,现在的他怎么也吃不胖。他越瘦,眼睛越大,眼神越清亮。
身体和精神有着什么奇妙的联系。也许灵肉本就合一。小时候的他是蒙昧稚拙的人类幼崽,做练习生是快乐的,对伙伴的离开是钝感的。肥肥的身体温驯,天真,是对危险,痛苦的本能屏蔽。逃离一切悲哀的重复训练,无邪的美好。我爱小肥,因为他是纯白无瑕的童话。而伤心是从身体的伤痛开始。压腿抹眼泪,用手挡住摄像头,慢慢世界就不再单纯了。
公众的关注让他变得敏感,开始懂得外界瞬息万变的情绪。队友讲他的出道时光,他拿着烤肠在工作间跑来跑去找人分享他的香肠。别人不吃也让他少吃,他没听见似的,小口小口不停地品尝。看他吃东西会觉得香,觉得满足,他细嚼慢咽,仪态甚好。他吃了好几根香肠,那时已经很瘦了,只有脸圆润一点。我猜他是刻意的,刻意地保留着对零食的爱好,在吃上任性一点是保护自己,缓解压力的一种方法。是不是饱一点,胖一点,他就可以缩回自己的世界里呢,就可以生出抵御伤害的力量?他并不早熟却早慧。
贪食是人性之罪。但你看他吃饭,很大口很香,长痘了偶尔也要吃辣,但就是感受不到贪婪。凡是贪婪的都很丑,而他怎么样都是好看的。《潮流合伙人》里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可乐,嗔怪自己喝了太多。细长白皙的手指握着冰凉透明的玻璃杯就是可乐之神的样子,是雪白的气泡圣洁的梦。餐桌上的人关心他的饮食如同农民关心天气和收成,与年龄无关,神情和动作挥发着诱人的纯真,看他多吃一口便多了一点幸福。能同时激发人的爱欲和保护欲。
到了美国更瘦,膝盖骨上都没什么肉。但他并不羸弱,多次被夸赞有运动天赋。干净,敏捷,灵巧,轻盈,他的瘦很容易生出艺术的美感,因为他的瘦凝结着体内无限蔓延的精神细胞,与肉体纠缠,不眠不休。一次次打碎重组,造就今日的他,迷恋音乐,迷恋吸收和输出,试探生活的边界,瘦的他更加清冷。他要飞到自由里,而我在地上。
他的瘦是诗人的瘦,艺术家的瘦吧。信念是他的骨骼,黑夜丧到极致,在灵感里游泳,不停地写歌,不停地创作。喜欢他和喜欢别人不一样,他是在替我完成不可实现的梦想,不向资本媚俗的理想主义的赤诚。
他是矛盾的美,美得易碎,美得强大。瘦是全部精神灵韵的表征,是一种艺术具象。他的身体滋润着他的敏感深情的天赋,正如朱迪·福斯特说,伟大的男演员表现他们的脆弱感。你知道他很强大但不经意流露的脆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想到很久前看染着白色头发的安迪·霍沃尔面对镜头在沉默中吃汉堡,静静地,除了包装纸的窸窣声,什么也没有。他很瘦,穿着针织衫。安静孤独。
王源一个人吃火锅是什么样子。他还是很爱吃,可他依旧很瘦,瘦得人心疼又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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