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谈完的恋爱 17
本来只想偷偷看看他在做什么,可一看之下,他发现马嘉祺工作的样子…好认真。
“宝宝,你在挑战我的抵抗力。”马嘉祺准确对上他的黑眸。
丁程鑫心虛了一瞬,立即躲开他的目光,下一秒,他眨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马嘉祺。
这么羞耻的称呼????????不不不,绝对不是叫他。
丁程鑫赶忙倒了杯水灌入喉中压压惊。喝的太急,他还被呛了几口。
马嘉祺几步来到他身后,轻拍他的背脊,说道:“喝水都能呛到,果然还是个宝宝。”
丁程鑫要疯了,他带着质疑的看向马嘉祺,太不正常了,这还是马嘉祺吗????那个霸道、偏执、面瘫脸的马嘉祺????????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本来只想偷偷看看他在做什么,可一看之下,他发现马嘉祺工作的样子…好认真。
“宝宝,你在挑战我的抵抗力。”马嘉祺准确对上他的黑眸。
丁程鑫心虛了一瞬,立即躲开他的目光,下一秒,他眨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马嘉祺。
这么羞耻的称呼????????不不不,绝对不是叫他。
丁程鑫赶忙倒了杯水灌入喉中压压惊。喝的太急,他还被呛了几口。
马嘉祺几步来到他身后,轻拍他的背脊,说道:“喝水都能呛到,果然还是个宝宝。”
丁程鑫要疯了,他带着质疑的看向马嘉祺,太不正常了,这还是马嘉祺吗????那个霸道、偏执、面瘫脸的马嘉祺????????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脸上有花?”马嘉祺扬眉问他。
丁程鑫连忙摇头,干笑着:“你长的太帅了,我忍不住欣赏了一下。你去忙吧,我自己玩会儿。”
见马嘉祺不动,丁程鑫把他推到办公桌旁,连忙跑开。
深吸一口气,他这才注意到,这时茶几上正堆了好多零食,还都是他爱吃的那些。
丁程鑫转头瞟了马嘉祺一眼, 见他已经开始工作了,他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他发现,其实马嘉祺也没有那么可怕,还挺好哄的嘛。
随意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书,他一边看书一边吃起了零食。
中途马嘉祺去开了个会,丁程鑫看书看入迷了,还真没注意到他。
直到他手中的书突然被抽走,他才顺着书的方向,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马嘉祺……
无光
-阳光抑郁症-
-重发-
-6k+-
“世间无光 人心无常”
燥热的风吹在刘耀文脸上,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
他理了理刘海,望着天台下的车流。重庆的夏天是挺热的。
学校的天台暴露在阳光下,晒得刘耀文难受。
“要不然还是直接逃课算了。”
转身朝着天台的门走去,一个与自己身型相符的少年坐在天台上
炎炎夏日,少年却穿着冬天的长袖外套。
刘耀文被吓了一跳,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带着耳机,身子微微往前倾。
“兄弟?你别想不开啊”刘耀文拉下宋亚轩的耳机线,...
-阳光抑郁症-
-重发-
-6k+-
“世间无光 人心无常”
燥热的风吹在刘耀文脸上,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
他理了理刘海,望着天台下的车流。重庆的夏天是挺热的。
学校的天台暴露在阳光下,晒得刘耀文难受。
“要不然还是直接逃课算了。”
转身朝着天台的门走去,一个与自己身型相符的少年坐在天台上
炎炎夏日,少年却穿着冬天的长袖外套。
刘耀文被吓了一跳,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带着耳机,身子微微往前倾。
“兄弟?你别想不开啊”刘耀文拉下宋亚轩的耳机线,从身后抱住他
他好像能感受到外套下冰冷的温度。
“你…你谁啊?”宋亚轩倚着刘耀文下来,刘耀文紧张的直冒汗。
宋亚轩有些生气,皱着眉头看他。刘耀文拉着他的手问他有没有事,宋亚轩甩开他的手。
他第一次发现有这么好笑的人。“噗…我跳不跳下去跟你也没关系呀”
宋亚轩露出招牌微笑,静静站着看刘耀文。他才发现,刘耀文长得很好看。
“每个人都值得被别人珍惜,谁都只有一条命啊”
心里紧绷的弦不知道被谁用力扯断了,宋亚轩愣了愣,还是笑着看他。
“是吗”露出牙的标准笑容的宋亚轩像邻家哥哥,眉眼弯弯,笑进了刘耀文心里。
“是呀”刘耀文挠了挠头,傻傻的回了宋亚轩一个笑。匆匆到了别跑出天台。
不知道是天台的温度太高还是人儿的心在躁动,刘耀文红着脖颈回到班里,脑海里都是宋亚轩
宋亚轩从袖子里拿出刀子,擦了擦大臂上的鲜血,若无其事的穿上外套离开。
刘耀文是走读生,也不喜欢上课。
中午食堂里挤满了人抢鸡腿的时候,他就跑到小卖部里买泡面吃。
宋亚轩和几个朋友从小卖部里走出来,欢声笑语,是刘耀文身边从未有过的景象。
宋亚轩也一眼看到了拿着泡面上楼的刘耀文,跟朋友打了声招呼随着他上楼。
刘耀文坐在天台上废弃的桌椅上吃着泡面,看着楼底下从食堂出来的人群
心底里涌出一种落寞感。
宋亚轩拉上外套拉链朝他走过去,“怎么不去食堂吃?”
“太多人了,看着烦”刘耀文解开胸前的校服扣,伸手扯了扯宋亚轩的外套
“不热?”宋亚轩笑了笑说不热,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放了瓶可乐在刘耀文面前
“下次去食堂吃吧,泡面不健康”
刘耀文看着手中冰凉的可乐,望向宋亚轩离去的方向。
他总觉得宋亚轩很好接触,但是又有种太好接触的怪异。
刘耀文打听到宋亚轩是高三的学霸,还是学生会会长
人长得帅,人缘又好,学习拔尖。刘耀文打心底里佩服他
每次被教导主任叫去批的时候,宋亚轩总是帮老师做着什么事
教导主任就拿他当例子,让刘耀文以他为榜样。
“不然这样,你俩都是走读,放学就让亚轩给你补补缺漏”
宋亚轩第一次自残是在初二的时候,小中考这个字眼放在他心里尤为重要
从小被称为“别人家的孩子”的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没有考到95以上怎么上好学校?”“就我生了个废物吗?”
“亚轩啊,最近有点心不在焉啊”“这次又退步了几十名,怎么回事呢”
母亲的要求,老师的期盼。
宋亚轩从未说过什么,憋屈在心里只有自己懂。
也想过在寂静的黑夜里放声大哭,可是抽泣声到了嗓子眼又被压了回去
你明白想哭哭不出来的滋味吗。
宋亚轩看着母亲砸碎外地的酒瓶,拾起了一块块玻璃碎片
锋利的玻璃棱角刺进了指尖,从皮下渗出一大粒血珠。
宋亚轩第一次觉得红色这么迷人。
他抱着尝试的心态拿着玻璃片往手臂上划去,几厘米大的口子裂开了一条缝
皮下紫粉色的肉慢慢展现开来,蔓延出的血液顺着手臂滴在地板上。
又好像滴在了宋亚轩的心头。
脑海里家人老师的斥责声不见了,如释重负。
这感觉挺好的。
一下,两下,三下。
一道,两道,三道。
宋亚轩从14岁那年开始穿上了长袖。
他喜欢白色的外套,好像圣洁的白色能遮掩袖子里狰狞的手臂。
“你笑起来真好看”“宋亚轩小天使”
天使。
宋亚轩含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
“原来我也可以是天使”
靠着这样的方式,宋亚轩考上了理想的高中。
成了初中的标榜人物。
学校照片墙上挂着他的照片,拿着录取证书的他笑的很开心。
太开心了。
宋亚轩都不知道自己哪个笑容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孤独。
“宋学长,你为什么天天穿着外套啊”
宋亚轩笑了笑。“因为冷”
心冷。
他知道自己的世界无光
外面的世界无暖。
宋亚轩叹了口气,在桌子上的日历划去一天
死亡倒计时还有一个多月。
“宋学长,你家在哪啊”
刘耀文赖着宋亚轩逛了一整条小吃街才想起正事,宋亚轩也不生气
“还有一段路,不远”
刘耀文甩着手里宋亚轩的钥匙串,另一只手还提着红糖馒头。
宋亚轩家不小,也算宽敞。
母亲陪伴他度过中考后就出国工作了,宋亚轩却依旧留在家里没去学校住宿。
“诶学长,你是不是也觉得学校宿舍脏啊”
“不会啊,跟同学住在一起挺好的”
宋亚轩打开空调,从冰箱里拿出一听汽水,是重庆自营的一家汽水——天府可乐
“谢谢学长!”刘耀文把两根手指放在额角笔画两下,随意丢下书包玩起了手机
“过来可是要学习的哦,晚餐吃了就快写题,不会的问我”
“好嘞!小宋老师”
宋亚轩发现刘耀文学起来都懂,只是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不放心
“明明都会,怎么不好好学?”
宋亚轩用红笔打上一个个红勾,把试卷摊开在刘耀文面前
“不想学,我想出去打工,自己赚钱”
“你爸妈不管你吗?”
“没爸妈,只有奶奶。我不想看奶奶为了我那么辛苦”
宋亚轩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那你……有没有想过陪你爸妈去了?”
刘耀文把玩着桌上的奖杯,叹了口气
“那我奶奶得多孤独啊,我只剩她了。她也只剩我了。”
宋亚轩下意识抱住了刘耀文,用轻柔的语气安慰他
“你一定要活着,活得精彩”
刘耀文有些僵住,宋亚轩身上有股好闻的茉莉香,让人安心。
宋亚轩紧紧抱着刘耀文,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背。
宋亚轩,比同龄人懂事。
太懂事了。
在安慰人这方面宋亚轩总是很在行,可是放到自己身上就没那么游刃有余了
刘耀文走后,母亲的一通电话打来。
宋亚轩像平常那样汇报了自己在学校的状况,这次排名掉了一点,电话那头的人勃然大怒
“宋亚轩!你这种怎么考清华?怎么考北大?考不上你对得起我们吗?”
宋亚轩一言未发,静静地听完了整通电话。
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舍曲林和氟西汀,几周前的药到现在还没开过。
宋亚轩拿起抽屉里的美工刀,熟练的用酒精棉片擦拭,换刀片。
心里紧绷着的弦一下断开,眼泪止不住的掉。
宋亚轩锁上门,脱下外套。手臂上爬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疤,有新的,也有旧的。
静脉。
宋亚轩划开一道口子,躺在床上看着血慢慢渗出皮肤
慢慢流淌,滴在了床单上。
冰冷的泪水顺着鼻梁横着流下,宋亚轩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掉下来。
好想死啊。
为什么天生就得做优秀的人呢。
这个世界无光。
这个人间无情。
刘耀文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身上的校服还留有宋亚轩的温度。
他那么优秀开朗的人,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文文呐…可不可以帮奶奶洗个碗啊”
刘耀文崩下床冲到厨房接过碗筷,“奶奶你去休息,身体不好就别碰凉的”
奶奶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摸了摸刘耀文的头。
“奶奶老了喔,走路也快走不动了……还好文文长大了,奶奶走了也放心了…”
刘耀文放下碗筷认真的盯着奶奶说不会的。
奶奶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靠在一起。
“好…好,文文懂事了……”
刘耀文一天也不落的如期到宋亚轩家补习,他不禁感叹宋亚轩的人缘好
每次放学等他,为在他身边的不是同学就是老师
宋亚轩很开心,每次都笑的眼睛弯弯的
好像天使啊。
刘耀文喜欢看他笑,治愈得他内心拂去所有阴霾
“宋亚轩,快给我补习了!”
刘耀文越发喜欢宋亚轩,挑一个周末把他约了出去。
“怎么了?学的太累了想放松放松吗?”
宋亚轩穿着白色长袖衬衫和黑色短裤,扑面而来的少年感浓郁
“带你这个好学生见见世面”
刘耀文带着宋亚轩到了溜冰场,冰刀鞋反射出锋利的光芒
宋亚轩摸了摸鞋底的冰刀,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
可惜他从没滑过冰,溜冰场上的一切都很陌生
他在热闹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刘耀文牵着宋亚轩走进溜冰场,宋亚轩畏畏缩缩的模样像个小孩
“我……我不行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宋亚轩被刘耀文拉着,在冰道上慢慢挪动脚步。
他只知道冰刀的作用是增大压强,却没想到促使重心集中在细窄的刀刃上
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
“刘耀文……你可不可以……别放开我的手。”
宋亚轩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皱眉头,可是在刘耀文看来,他就像需要人保护的小孩
心跳的节奏被打乱,宋亚轩一手拉着刘耀文,一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
“我不会放开的”
刘耀文把宋亚轩往前一扯。
最好是一辈子。
宋亚轩失了神,扑到了刘耀文怀里
心脏没有征兆的加速跳动起来。他第一次这么想依赖一个人。
刘耀文的怀抱很暖和
不同于上一次给他的拥抱
这次是他被人紧紧保护着。
宋亚轩的易感情绪牵动泪腺,他悄悄的流下了一滴眼泪
滴在脚下的冰道上。很快凝固成了冰道上的一份子。
这是他在这世界上留下的一个痕迹
也是他第一次心动的痕迹。
这个夏天过得很漫长
漫长得宋亚轩想放弃死亡倒计时
刘耀文天天陪在他身边,好像他心里的天使
为了救赎他跌下人间。
但这天他的天使没有如期赴约
宋亚轩打听到刘耀文下午偷偷翘了课不知道跑去哪了,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好像灵魂被抽走了一部分
宋亚轩失落的走在路上,路边的灯光黯然无光
心底没有光,世界又哪来的光明。
宋亚轩看着半个月前的病例单,又是该去医院拿药的时候了。
他最讨厌医院,这是离死神最近的地方。
死神仿佛在医院守候着他到地狱做客
打乱了倒计时。烦人。
宋亚轩穿好外套,收拾东西去了医院。
医生问的问题千篇一律,像他跟母亲汇报成绩那样。
“可是我觉得你有好转很多”医生看着他笑
宋亚轩也回了他个微笑。“谢谢”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宋亚轩再次打了通电话给刘耀文。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刘耀文还是没接电话。
宋亚轩叹了口气,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下雨了。
真不是个好日子。
宋亚轩站在门口,看着雨滴一滴一滴的落下,打在地上。
不远处一个好看的背影站在雨中,被雨滴拍打的狼狈不堪
宋亚轩几乎能想到他心里的绝望。
人啊,多失望才会放弃自己。
他在那个背影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曾经也在雨中矗立过。也曾迷茫犹豫着要不要跳下去。
宋亚轩走进雨中,递给少年一张纸。
少年转头,红肿的眼睛被淋湿的刘海遮挡着,毫无平常的英气
“耀文?你怎么了?”
刘耀文一下抱住宋亚轩,把头埋在他的侧颈,微微抽泣
“宋亚轩……我奶奶…离开了……我只有你了……”
宋亚轩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宋亚轩,你说过让我别放开你。那你会放开我吗?”
雨下的越来越大,两人全身湿透。但刘耀文清晰的看见宋亚轩坚定的眼神。
宋亚轩的眼睛亮亮的,直直的看着刘耀文。
嘴角上扬,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你。”
轰——
雷声划破天际,闪电照亮了两人的身影。
他们在暴风雨中拥吻。
他们的灵魂在此刻相连。
刘耀文的奶奶身体一直不大好,突然的离世却也给了刘耀文沉重的打击
这个周末是灰色的。
刘耀文放下一束白菊在奶奶的墓碑前,牵着宋亚轩的手。
“奶奶,你怎么还没见一眼我最爱的人就走了”
宋亚轩握紧了刘耀文的手,心底下有一股热流涌动。
他的死亡倒计时暂停了。
宋亚轩让刘耀文搬到他家来,两人毫不避讳的在学校也黏在一块。
离高考还剩十几天,刘耀文也在全力以赴应对高二的会考
“宋亚轩,你要不要吃蛋糕?”
刘耀文拿着一块蛋糕往宋亚轩嘴里塞。
宋亚轩乖乖的张嘴,眼看就要进嘴里的蛋糕又被刘耀文塞进自己嘴里
“嘿嘿,不给”
“你故意的”
宋亚轩重重拍了拍刘耀文的背,下一秒脸上就多了点东西
“刘耀文?!”
“抹奶油在脸上是祝福的意思!”
宋亚轩无奈的笑笑,擦去刘耀文嘴角的奶油,下一秒就对上某人炽热的唇
刘耀文发现宋亚轩的秘密是在搬到他家的几天后。
宋亚轩洗澡的时候都要穿着外套淋浴室,洗澡的时候也不让刘耀文进去
睡衣也是长袖。
他曾经一度怀疑宋亚轩有什么生理疾病,那天宋亚轩去医院的原因他也没解释
抽屉没关好,刘耀文看见夹缝中的一张纸条。
好奇心促使他拿起了纸,“阳光抑郁症”五个字格外显眼。
拉开抽屉,整齐摆放着的药瓶和绷带还有零散的消毒工具
宋亚轩…是因为自残才穿的外套?
刘耀文那晚彻夜未眠。
等到宋亚轩睡熟了偷偷挽起他的袖子
密密麻麻的割痕遍布整个小臂,左手也有,右手也有。
好在伤口都在结痂。
暗紫色的伤疤却在宋亚轩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格不入
是怎么样的绝望才会让他在手臂上留下这么多的痕迹
刘耀文抱着宋亚轩。
只要他在,就一定要保护好宋亚轩。
刘耀文慢慢在生活中发现宋亚轩以前的小细节
有着死亡倒计时的日历已经好几周没有圈日期了
锋利的美工刀放在了角落的工具箱里
连厨房用具都换上了有套子的那种。
宋亚轩好像真的打从内心快乐了。
刘耀文喜欢抱着宋亚轩,有事没事偷偷亲几下
他说:“喜欢你就要多亲亲你”
高考将近,学校里都陷入了死寂的学习氛围
宋亚轩和班长帮老师抬复习材料回班级的时候被办公室的玻璃门划破了手臂
棉质的白色外套被撕破一个口子,血从手臂上渗透到白色的外套上
班长捧着他的手臂问伤势,宋亚轩只是收回手摇头说了一句没事
“你这是很严重的伤,你把外套脱了给我看看”
班长这一吼,班里的人都纷纷上前关心宋亚轩,让他脱外套
宋亚轩第一次觉得有人缘不是一件好事
他只能背着手朝他们尴尬的笑笑。又是这样违心的笑。
人潮中不知谁一把扒下了宋亚轩的外套,宋亚轩被搀扶着
修长白嫩的手臂上布满疤痕,伤口撕裂了皮下的嫩肉,不断往外流着血
一群人发生惊呼,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宋亚轩会自残啊”
宋亚轩的眼睛不自觉的酸了起来,几十个人的目光炽热的打在他身上
“是啊,我有病。很严重的病。”
宋亚轩看着众人笑,眼泪溢出眼眶,滴在右手的伤口上
混着伤口上的血顺着手臂流下。
宋亚轩径自走向天台,过往的人们看着他
他像被人审判的罪犯,一步步踏上断头台
学校像个迷你的社会,无论发生什么总能在短时间内人尽皆知
“高三的那个学生会会长自残诶”
“精神有问题吧?”
“应该是,学习那么好估计也只是老师可怜他给的分数”
刘耀文打水回来的一路上就听见了各种关于宋亚轩的事
班上嘴巴最碎的两个女生讨论着宋亚轩,时不时撇着嘴摇摇头
“那你也自残试试看老师给不给你分?”
刘耀文把水杯重重的摔在桌上,两个女生被吓得站了起来
刘耀文瞪了她们一眼就冲出门外
刘耀文去了医务室,医务室里只有值班老师。
他拿了一卷绷带和碘伏,冲向天台。
“今天的天也很热。”
“但是今天的宋亚轩也在努力笑着”
宋亚轩站在天台边缘,抬头看着刺眼的太阳
手臂上的伤口流出的血结成了血痂,宋亚轩蹲下来看着自己的伤口
他用手比了比。“这么丑,还不如我自己割的好看。”
刘耀文撞开天台的门,宋亚轩坐在天台边缘冲着他笑
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只是今天的他没有穿外套。
“耀文,我是不是很丑”
宋亚轩笑着,哭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捂着脸,却发现自己无法遮掩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刘耀文走过去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头。
“亚轩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
“我好丑……”
宋亚轩无力的趴在刘耀文肩头哭,任由刘耀文把他抱下来。
宋亚轩坐在角落里,没有任何表情。
眼睛红红的,泪珠不断涌出眼眶。
此刻的他像堕天使,被上帝放弃驱逐。
“宋亚轩,你为什么自残?”
刘耀文给他处理伤口,近距离看着他手臂上的疤痕
要是细数,估计也有几百道了吧。
宋亚轩笑了笑。
“这不是自残,这是救赎”
宋亚轩休学回家,刘耀文也陪他回了家。
家里还是整洁的不像话,要说有什么不同。
他看见桌上的日历的日期被一天天圈上红圈
宋亚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在角落
枕头边的手机屏幕显示是学校的论坛,帖子的标题一点儿也不友善
“优秀学生为何自残?自残已成潮流?”
“论宋亚轩为什么能成为学生会长”
“某学长设立的好人人设崩塌?”
宋亚轩低声抽泣着,不让刘耀文听见。
刘耀文掀开被子吻了吻他。
“宋亚轩是全世界最棒的人啊”
宋亚轩的妈妈打来一通电话
哭着求他回学校上课。
“亚轩啊,妈妈忙完这半个月就回去陪你,你回去好好高考好不好?”
宋亚轩看着日历本,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个叉
“妈,你的儿子不是宋亚轩,是学习。”
宋亚轩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拉着刘耀文要出去。
宋亚轩把刘耀文拉到海边吹海风,倚在刘耀文身上,跟他说自己的故事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又哭又笑的样子,心疼又心动着。
“我的世界里是没有光芒的哦”
宋亚轩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蝴蝶刀,蓝色镶边的刀上印着一条大鱼
“我想做条鱼,鱼没有心脏,没有感情。不会痛,也不会难过”
宋亚轩拔出刀,塞在刘耀文手里
“你会支持我吗,耀文?”
宋亚轩的眼睛里闪着泪花,直勾勾地盯着刘耀文。
他微微笑着,他知道他真的很开心。
“你舍得我吗”
刘耀文放下刀,认真的盯着他
宋亚轩低头抹去眼泪,吻上刘耀文。
这个吻是甜的,是暖的。
从脸颊两旁留下的泪水滑到嘴角
甜蜜里多了一丝咸咸的味道。
是心酸,是不舍,也是绝望。
“刘耀文,你杀了我吧。我想死在最爱的人身边”
“可是我不想我最爱的人死在我身边”
“宋亚轩你相信我吗”
“你的世界如果没有光,就让我成为照亮你世界的光芒”
“让我来救赎你”
-END-
失重半生11~12
狗血八点档
后期火葬场
很虐但是爽
轩轩马上就要回去找文文了!
大家挺住!
——
11
宋亚轩上次跑出去之后,杨濯对他的态度并无其他变化,好像不知道一样,还是不给他戴手铐,一日三餐都是粥。杨濯不让他自己吃,非要一勺一勺喂给他。舌头上的泡让他觉得吃饭都是一种折磨,那粥仍然滚烫。
宋亚轩睡觉睡得越来越不踏实,经常一到半夜就惊醒,他醒来就能发现自己的脸上沾着点血水,后来他才发现,这血水是从房顶滴下来的,吓得他不敢睡觉,常常是挨到天亮,缩在墙角睡一会儿。
手臂上的针眼只增不减,宋亚轩有一次开口问杨濯你给我注射了什么,杨濯不吭声,过了半晌才回他一句。
“不是什么好东西...
狗血八点档
后期火葬场
很虐但是爽
轩轩马上就要回去找文文了!
大家挺住!
——
11
宋亚轩上次跑出去之后,杨濯对他的态度并无其他变化,好像不知道一样,还是不给他戴手铐,一日三餐都是粥。杨濯不让他自己吃,非要一勺一勺喂给他。舌头上的泡让他觉得吃饭都是一种折磨,那粥仍然滚烫。
宋亚轩睡觉睡得越来越不踏实,经常一到半夜就惊醒,他醒来就能发现自己的脸上沾着点血水,后来他才发现,这血水是从房顶滴下来的,吓得他不敢睡觉,常常是挨到天亮,缩在墙角睡一会儿。
手臂上的针眼只增不减,宋亚轩有一次开口问杨濯你给我注射了什么,杨濯不吭声,过了半晌才回他一句。
“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也别担心。”
宋亚轩又接二连三地跑出去过几次,仍然是跑回以前的家,蹲在墙角往里面张望,看一眼刘耀文就走,如此反复,从没翻车过。
直到有一次……
那天宋亚轩实在是难受得不行,头晕乎乎的疼,一动就要眼冒金星,加上最近只喝粥,没什么营养,低血压更严重了些。但他想看看刘耀文,于是他像往常一样跑出去。
他偷偷躲在墙角,往屋里张望的时候并没看见刘耀文的身影,他一转头,刘耀文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刘耀文站在门口,敲敲门,开门的是个女人,宋亚轩定睛一看,正是那天在照片看到的那个女人,刘耀文亲昵地把她抱起来,两个人把门关上,宋亚轩的视线被阻挡。
亲眼见到的冲击远比照片大得多,他被两人的幸福刺痛了双眼。刘耀文真的……真的放弃他了。
宋亚轩顿时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睛也开始看不见东西,头晕目眩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他支撑着疲软的身体回到杨濯家,刚一进门就看见杨濯站在客厅,他心下一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杨濯就把他拉进地下室,这次,他锁了地下室的门。
宋亚轩想开口解释,被杨濯一个耳光打得脑袋嗡嗡响。然后手和脚都被镣铐锁住。
“跑出去几次了?你这样不听话,遭罪的可是你自己。”
“都看见了吧?他怀里搂的不是你,是别的女人。”
“他早就不爱你了这个事实,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接受呢?”
杨濯一边说一边把刘耀文和那个女人的亲密日常照片甩在宋亚轩面前,宋亚轩紧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那些照片,杨濯却出声呵斥他,抓着他的头发,逼他睁开眼睛看。
“你不是喜欢看吗?还要三番五次跑出去看,我都摆在你眼前,你怎么不看啊?”
宋亚轩看见那些照片,心疼得要窒息,他紧紧咬着下嘴唇,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说好再也不见的人,心里的爱意却顽强不屈,看到听到就会重新将心上的疤划开。
杨濯拿出一根针,大概是织毛衣的针那般大小。他看见宋亚轩掉眼泪,就狠狠地往他手臂上扎。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为他哭?”
“你掉一滴眼泪我就扎你一次。”
针头尖锐,杨濯力气大,针尖刺进宋亚轩的皮肉,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想躲,可他被禁锢在那张床上,根本躲不开。他努力地控制眼泪,可实在是疼,他收不住。
血珠从针眼里往外冒,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宋亚轩疼得声音都颤抖。
“这么怕疼?”
“那当初还拿玻璃碎片抵脖子威胁我呢?”
“你不会是想给刘耀文守身呢吧?”
“你贱不贱啊?人家早就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
听见这几个字,宋亚轩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杨濯就拿着针狠狠地往他皮肉里扎,宋亚轩哭喊着尖叫,可他哭的声音越大,杨濯的力度就越大,宋亚轩几乎要疼晕过去。
他更希望此刻自己真的晕过去,至少不用承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酷刑结束是宋亚轩哭累了,杨濯见他几乎进入休克才收起了针,白皙的手臂上千疮百孔,血仍然往外流,一个个针眼看得人一阵心悸。
杨濯走到柜子上拿起碘酒和纱布,要给宋亚轩清理消毒,宋亚轩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眼睛已经快要流不出眼泪来。
碘酒碰上伤口更疼,宋亚轩咬紧了牙,仍然疼得直冒冷汗。
“还跑吗宝贝?”
“我恨不得把你腿打断。”
“你说刘耀文会不会愿意养你这个残废呢?”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宋亚轩嗓子都喊哑了,声音微弱。
杨濯听到这话突然就暴怒起来,他放下手里的碘酒,伸出手死死地掐住宋亚轩的脖子,一边掐一边冲他喊。
“你他妈叫我怎么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
“我也喜欢你你怎么就只喜欢他?”
宋亚轩被他掐得直翻白眼,扭动着身体可根本无济于事。
“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我看到你为刘耀文哭,我嫉妒得就要发疯!”
“我变成这样,全都是拜你宋亚轩所赐!”
宋亚轩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已经绝望地闭上双眼,哪知杨濯在他窒息的前一秒放开了他,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脸涨得通红。
“想死那么容易,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杨濯就迅速冷静下来,帮宋亚轩处理伤口,宋亚轩也平复下来,直勾勾地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
他早料到杨濯是个极端的人,只是他没料到杨濯居然真的喜欢他。可这份喜欢于他只不过是枷锁和痛苦罢了,他尝不到一点甜头,太作孽了,宋亚轩觉得自己被杨濯杀死在地下室都不会有人知道。
刘耀文肯定不会知道。
可我那么爱他,我为他放弃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忘记我。
宋亚轩冷笑一声,轻声问杨濯。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除非我死。”
杨濯替宋亚轩处理好伤口,出了地下室。
宋亚轩实在疲倦得不行,忍着手臂上细细麻麻的疼痛睡着。
等他醒来的时候,是杨濯拿着一碗粥往他嘴里送,他疯狂地摇头躲避,杨濯这次没生气也没打针,静静地注视着宋亚轩。
宋亚轩咽了咽口水,仰着脖子问杨濯。
“你说你喜欢我,可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杨濯怔愣在原地,他看着宋亚轩绝望的眼睛此刻望着他,他第一次感受到不知所措。
什么是喜欢?
没人教过他。
“爱情的力量从来不该被低估。”
杨濯缓过神来,收拾起粥,拿起注射器给宋亚轩注射,这次的剂量比以往都要大,宋亚轩疼得直皱眉,他听见杨濯的声音在他耳边,是地狱里的恶魔。
“不想吃饭,以后就别吃了。”
宋亚轩回过头来咬着牙瞪着杨濯,杨濯又接着开口。
“你知道我给你注射的都是什么吗?”
“是一种让你做梦的药。”
“你说你,你会不会梦见刘耀文拿着刀亲手来杀你啊?”
“被最爱的人亲手杀死,是心更疼还是身体更疼?”
“也不对,他嫌你脏,会不会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啊?”
“你现在对于他来说,都不如路边一只讨饭吃的野狗。”
杨濯的话是无数柄利剑,刺进宋亚轩的心脏,比身体上的疼痛疼上一百倍一万倍,他心如刀绞,害怕地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要做梦。”
“我可救不了你,只要你不爱了,就不会做这些梦了。”
杨濯将针拔出,看着宋亚轩昏睡过去,才满意地离开,将地下室的门反锁。
刘耀文身边那个女人是杨濯安排的,他说不上多喜欢,但他确实需要个人来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他们的别墅比较隐蔽,所以他把她带到家里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最近也总能看见墙角处有人影,每当他要细看的时候那人影就消失不见,他心中疑惑,找来马哥想调一下别墅外的监控。
马嘉祺先看了监控,发现是宋亚轩,眉头一皱,叫人把这段监控存好,别给刘耀文看。然后他给刘耀文打电话说没什么人影,是你看错了,刘耀文将信将疑,非说要来看看,马嘉祺只好装出一下子发现人的样子,说应该是有人走错了,叫他别担心。刘耀文这才没再追问。
马嘉祺有点担心宋亚轩的状态,于是找了个时间,约了张真源出来。
“好久不见马哥。”
张真源熟络地跟马嘉祺打招呼。
“确实好久不见,你身份特殊,不敢约你见面。”
马嘉祺伸手推推眼镜,一副担心的姿态。
“没关系的,我们一般是在晚上谈事情。咱俩这么多年朋友,有些事情我也不愿意瞒着你。”
“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大概什么时候能收网啊?”
“他那边有一批货现在运不过去,让我给偷偷拦下了,估计还得几个月。”
张真源低声说。
“卧底这工作真是惊险,你小心些,也别忘了和警局那边保持联系。”
“放心吧马哥,我自己有分寸,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学会了不少演戏的功夫。”
张真源咧嘴一笑。
“这次找你还有件事。”
“马哥直说,能帮的我都尽力。”
“是亚轩,你之前见过照片的。”
“我那天还看见他去找了杨濯……”张真源回忆起来,“看着心情挺不好的,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他被杨濯囚禁起来了。这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帮忙,看能不能照顾到他。”
马嘉祺眉头紧锁,一脸诚挚地看着张真源。
“我让他收集了一些杨濯贩du的证据,你们照应一下,说不定……”
张真源一口应下,两个人不敢过多停留,交谈了几句就分开了。
他们刚分开,马嘉祺就接到电话,说刘耀文的黑料被爆出来上了热搜。
——
12
“宋亚轩,我想杀了你。”
……
宋亚轩尖叫着惊醒。
又是阴暗无光的地下室,宋亚轩已经两三天没吃饭了,每天都被杨濯那一针药推进去,接着就开始睡,睡到昏天黑地,昼夜颠倒,饥饿也让他根本分不清是昏迷还是睡眠。
他果真像杨濯说的那样开始做梦,睡一觉做一个,梦的内容实在可怕,他拼命地想要忘记,却抵不过一遍一遍梦见,他忘不掉,只能一次一次惊醒,他几乎快出现心理障碍了。
他梦见他回到了和刘耀文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胸膛贴着胸膛,汗津津地搂在一起,刘耀文轻轻地拍着宋亚轩的后背,亲亲他的眼角耳尖,哼哼唧唧地说着喜欢。
他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刺痛,一低头,一把刀刺进自己的身体,他抬头就看见刘耀文本来温柔的神情变得狰狞,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抛弃我啊?”
“我好爱你,所以我要杀了你。”
眼前是猩红一片,然后是惊醒。
宋亚轩吓出一身冷汗,脸上是还未风干的泪痕,他想胡乱地去擦,一动胳膊就感觉到手臂上的伤口丝丝密密的疼,手腕还被锁着,一转头就看见杨濯坐在他身边。
“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
宋亚轩摇摇头不肯说,杨濯也没再逼问他,一边拿出手机一边说。
“不说就算了,给你看个新闻。”
杨濯把手机伸到宋亚轩面前,宋亚轩被这亮光刺得眼睛有些发疼,缓了一会儿才看清。
#刘耀文片场抽烟
杨濯往下滑,宋亚轩看见评论区是一片骂声,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急切地张口问。
“是你干的?”
“是我。你应该知道,抽烟本身无可厚非,可他是公众人物,你说这事会让他损失多少呢?”
“你不是答应我让他过好日子吗?”
宋亚轩双唇颤抖,声音细弱。
“是啊,那是在你听话的条件下,可你现在不听话,往外逃还不吃饭。他被网暴可是你造成的。”
杨濯端起一旁的粥盒,慢悠悠地补充道。
“你跑一次,我就让刘耀文被网暴一次。你可以算算你跑了多少次,够不够让他被封杀?”
杨濯把一勺粥喂进宋亚轩嘴里,宋亚轩也不抗拒了,乖乖地把粥咽下去,紧接着杨濯说话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对了,你跟马嘉祺关系也不错吧。”
“你说……要是你下次见他的时候是他的葬礼你会不会喜欢啊?”
宋亚轩惊恐地摇摇头,刚想开口杨濯就把粥送进他嘴里。
“再不听话的话,不光是刘耀文、马嘉祺,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自己,我都可以毁掉。”
“所以啊宝贝,他们的生死,决定权可在你手里。”
“别老想着逃,你逃不掉。”
杨濯阴鸷的表情吓得宋亚轩不敢吭声,他缓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听话,你能不能……放过他们?”
杨濯轻笑一声,听起来十分可怖。
“听话的孩子该有糖吃。”
杨濯收起粥盒,剥了一颗水果糖放进宋亚轩嘴里。甜味在嘴里蔓延,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刹那的欢愉。
欢愉过后,仍然是无止境的噩梦和黑暗。
随着杨濯注射剂量的增加,宋亚轩的精神状况一天天地不正常起来,做梦的时候嘴里老是喊着刘耀文,醒来的时候也会突然莫名其妙地乱喊乱叫,杨濯问他看见什么了,他就糊里糊涂地吐出几个字眼……
“有刀……他说…爱……还有……血”
杨濯对他的刺激也一天天地加重,他时常拿着刘耀文和别人的照片、录音甚至视频在宋亚轩眼前耳边。在录音里,宋亚轩能听见刘耀文抱着其他人,那声音明显是喝醉了,可他似乎听见刘耀文在喊他的名字,他有一瞬的开心,他想笑,却突然想起梦里的场景。
在无休无止的梦里,刘耀文也是这样喊他的名字,然后就会拿着一把刀捅进他的身体。宋亚轩开始疯狂地尖叫,他用力想要挣脱枷锁,逃离那张床,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只是让他的手腕脚腕多几道伤痕罢了。
这时候杨濯会说。
“你知道他为什么喊你吗?”
“因为他恨你,他想杀了你。”
他不会的!他怎么会想杀我呢!他说他最爱我了!
宋亚轩疯狂地哭喊,想用哭喊声盖过杨濯和录音的声音,可杨濯却变态地将他的嘴堵上,将录音的声音调大,甚至还将他的眼睛蒙上,让他的听觉更加的灵敏。
这些折磨远远不够。
视频最是宋亚轩的噩梦。
每当杨濯拿着视频放给宋亚轩看的时候,宋亚轩总能看见刘耀文的脸,他想念已久,于是他想仔仔细细地看,可下一秒就看见刘耀文把别人搂在怀里,那样亲昵,那样无隙,宋亚轩看不下去,哭喊着把眼睛闭上,可杨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强硬地扒开宋亚轩的眼皮,逼着他看。
这样的刺激杨濯每天都会对宋亚轩进行几次,宋亚轩最开始以为自己很快就会麻木,可没想到,越是这样,他就越是难受,这样的病态刺激似乎反倒刺激心中爱的生长。
宋亚轩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几次想要咬舌自尽,都被杨濯凶言恶语拦下来。
“你想死是吗?”
“你死了我明天就能让刘耀文陪你一起死!”
宋亚轩哭喊得更大声,杨濯就捂住他的嘴巴,一阵镇静剂下去,宋亚轩终于不再动作,昏睡过去。
由于宋亚轩最近不停地想要自尽,杨濯只能陪在他身边,以防他真的做出什么事儿来。宋亚轩的精神状态实在是脆弱不堪,睡着觉突然就惊醒,吓出一身冷汗,牙齿紧紧咬着枕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还经常半夜说胡话,听着怪渗人的。
“让我死吧……”
我抑制不住对他从一而终的心动,这才是一切噩梦的源头,那如果心不跳动了,是不是就都结束了……
好在杨濯看着他,宋亚轩没这个机会。
宋亚轩开始吃什么吐什么,杨濯没办法,只能给他喂药,三天的药吃下去,宋亚轩可算是能喝进去粥了,他不再哭闹,只是每天望着屋顶,望着墙上的时钟。杨濯也不再把他锁在床上,可以带着手铐脚铐下地活动,他躺在床上将近一个月,腿软得不行,没什么力气下地,一起身就头晕目眩,所以即使他可以活动,他也整日躺在床上,不愿下地。
他在地下室里,看不见阳光,时间也失去意义,每天只是在梦里被梦魇折磨,醒来被杨濯折磨,他以为自己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支撑着他,支撑着他活到现在。
“你说,刘耀文玩得这么嗨,我要是让他染上du瘾,那你们俩是不是就真的没可能了?”
宋亚轩听见这话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刚想下地就手脚发软地一晕,直直地摔在地上,头撞上坚硬的地面,磕得他眼睛冒金星。
可他顾不得这些,他爬到杨濯脚边,跪下乞求他,因为长时间没开口说过话,他张嘴发出的声音喑哑不堪,比老掉牙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还要难听。
“求求你了……不要这样……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别这样对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宋亚轩一边说一边给杨濯磕头,他听见杨濯要对刘耀文做什么他就受不了,既然自己已经破碎成这个样子,那他就绝对不能让刘耀文受伤,不然他以前隐忍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杨濯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他脚边的宋亚轩,他努力地压制住怒火,蹲下身,掐起宋亚轩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
“宋亚轩,你就那么爱他?”
宋亚轩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点点头,然后开口:“爱。”
不管他是不是堕落至此,不管他是爱我或者恨我,他依然是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唯一的光。
宋亚轩在泪眼婆娑里看见杨濯似乎也流下了泪,他听见杨濯对他说。
“宋亚轩!我恨透了他,我恨不得撕碎他!”
“可就是因为你,我不敢动他。”
说完杨濯甩开宋亚轩,出了地下室。
宋亚轩的头因为刚才磕的那一下更疼了,他重新躺回床上,看着自己手腕上有些怕人的瘀痕,他想起他和刘耀文那段最好的时光。
突然他听到似乎有人在轻声叫他,他坐起身来四处张望,看见地下室的那扇小窗户外有人正在喊着他的名字。
是张真源。
宋亚轩摇摇晃晃地下床走过去打开窗户,张真源给他塞过来一个纸包。
“你不是……?”
“亚轩,是马哥叫我来找你的,他家的地下室实在是隐蔽,我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这里,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你和杨濯……?”
“我是警察,我在三年前被派到他身边当卧底,他在贩du,这几年我们获得了他的许多证据,马上到了收网阶段了,我是想告诉你,你再忍一忍,你马上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张真源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盯着走廊上被他弄坏的监控摄像头。
“还有,我能看出来杨濯确实是喜欢你的,他舍不得你真的出事,必要的时候,拿这把刀割腕,割在手腕动脉左三寸的位置,出不了人命,但他一定会送你去医院,到时候我会让马嘉祺在医院接应你。”
说着张真源把一把小刀从窗户递给宋亚轩。
“我知道你被他下了药,神智有时候不清醒,刚才那个纸包里有药可以稍稍缓解这种症状,你决定行动之前吃一点,至少可以保证你一周以内精神是正常的,不过真的逃出去之后,一定一定要去看心理医生。”
宋亚轩一边听一边点头,他朝张真源投去感激的目光。
“我听马哥说你收集到了他贩du的证据?”
“在…在我手机里……录音,我手机……”
“行了,你手机在哪我应该知道,我得走了,保护好自己,顺着杨濯来,他不敢真的伤害你。”
宋亚轩整个人蒙在原地,他反应过来时张真源已经消失在窗户前,他突然大喊了一声。
“张真源!”
张真源折返回来,看着宋亚轩,刚想问他还有什么事,就看见宋亚轩抬起带着手铐的手,向他行了个不是很标准的军礼。
“谢谢。”
张真源眼眶湿润,他站好军姿,向宋亚轩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正义与爱是翱翔与天际的雄鹰,划破黑暗长空,带来曙光,光芒万丈,驱散无数阴霾。
邪恶永远不会在光明中挥之不去。
正义也永远不会在黑暗中息止脉搏。
失重半生01~02
我们失重半生,相爱半生。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会吃苦,苦到世界上所有的糖都失去滋味。
——
00
旧情人见面总是带着点细碎的别样情感的。
刘耀文没想到宋亚轩此刻就这样湿淋淋地站在他面前,他顿时手足无措,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半晌也没向宋亚轩迈出一步。
尴尬的气氛被马嘉祺的声音打破。
“亚轩,快进来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宋亚轩点点头,准备跟着马嘉祺进屋,刘耀文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接着笑眯眯地冲马嘉 祺道:“没事马哥,他去我屋换吧。”
刘耀文此刻被冲动占据了理智,他实在是迫不及待地想亲口听听宋亚轩要怎么解释,要怎么狡辩。...
我们失重半生,相爱半生。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会吃苦,苦到世界上所有的糖都失去滋味。
——
00
旧情人见面总是带着点细碎的别样情感的。
刘耀文没想到宋亚轩此刻就这样湿淋淋地站在他面前,他顿时手足无措,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半晌也没向宋亚轩迈出一步。
尴尬的气氛被马嘉祺的声音打破。
“亚轩,快进来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宋亚轩点点头,准备跟着马嘉祺进屋,刘耀文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接着笑眯眯地冲马嘉 祺道:“没事马哥,他去我屋换吧。”
刘耀文此刻被冲动占据了理智,他实在是迫不及待地想亲口听听宋亚轩要怎么解释,要怎么狡辩。
不管他用什么样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可能放过他。刘耀文几乎发疯地这样想着。
刘耀文揽过宋亚轩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捏得宋亚轩肩膀生疼,抿着嘴唇默不作声。宋亚轩身上的水浸湿了刘耀文的衬衫袖子,湿漉漉地贴着皮肤,怪不舒服的,所以他刚进房间就进了浴室想换件干净衬衫。
等他出来时,宋亚轩靠着门站着,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宋亚轩的畏缩与恐惧。
“我衣服在哪你不是知道吗?杵在那等着感冒呢?”
刘耀文不耐烦地冲宋亚轩嚷道。
宋亚轩蹑手蹑脚地从衣柜里拿出刘耀文的睡衣,他一抬眼看见刘耀文坐在床上戏谑的眼神望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嘛了。
“脱啊,想让我给你脱吗?”
宋亚轩紧闭着嘴巴不吭声,硬着头皮在刘耀文炙热的目光注视下换好了衣服,他不想让刘耀文看见自己腰间那道疤,又觉得捂着太刻意,只能稍稍偏偏身子,好在刘耀文没看出来,这才松口气。他刚打算道声谢出去,就被刘耀文拉住抵在墙上。
刘耀文在生气,他知道。
“你他妈还真敢回来?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傻逼一样地对你好啊?”
“宋亚轩你太高估我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下三滥的手段我不是不会,我是不惜得玩。”
“但我现在……”
刘耀文的手指拨上宋亚轩刚扣好的扣子。
“挺想跟你玩玩……你最好做好准备。”
“反正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仇人了,我也没必要怜香惜玉了是吧?”
宋亚轩垂下眼眸,将视线落在刘耀文颈上的一圈项链,微微叹了口气。
谁要跟你做彻头彻尾的仇人……
——
01
我们分明是最幸福美满的恋人。
那条项链就是证明。
宋亚轩清楚地记得这条项链是当初自己亲手戴在刘耀文脖子上的,少年的脖颈线条实在迷人,戴上后引得他低头在那项链与皮肤相接的地方轻吻了一口。
那时的他们,纯洁得好像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和夏天里的最后一滴雨。即使身处娱乐圈这样污浊的地方,他们也依然能扬起最真挚的笑容。
彼时他们还是没什么名气的十八线小明星,鲜少有人知道他们,他们的经纪人叫马嘉祺,神神秘秘的,对他们两人的工作还算上心,三人一来二去也成了好朋友。
马嘉祺一直将他们保护得很好,有些导演或者制片人有些什么不正当的要求也都替他们拦下,他们懂一些,对马嘉祺十分感激。
两个年轻人的感情进展也快,在一起的时候还把马嘉祺吓了一跳,二人本以为马嘉祺会声色俱厉地拒绝,没想到马嘉祺只是沉默片刻,然后笑笑,语重心长地说。
“年轻时不该遇见太惊艳的人,太遭罪了。”
“可我也愿意相信,你们是例外。”
刘耀文和宋亚轩坠入爱河,最激烈的爱意像是油画上鲜艳的颜料,明艳刺眼,可他们却甘之如饴,将彼此视若珍宝。
宋亚轩总是故作懊恼,自己怎么就被这么个比自己小一岁半的弟弟吃得死死的,眼神恨不得黏在那人身上一秒钟也离不开。刘耀文也一样,他最喜欢亲吻宋亚轩下巴上的那颗小痣。
哥哥分明最诱惑动人,怪不得弟弟情动至深。
最有意思的便是两人半夜在床上扑腾的时光。最开始,情欲像钩子一样勾着两人的心绪,他们屏住呼吸,不敢动作,似乎动作一下,那摇摇欲坠的欲望就会洒落,像新年时绽放后坠落的烟火。后来不知是谁打破了这个平衡,他们终于再难忍耐,有些发疯地拥抱、亲吻,每一次颤抖,每一声喘息都是爱如潮水般决堤的最好证明。
日落永不消亡,爱意永不落幕。
深秋的梧桐最是萧瑟,风一吹,哗啦啦的叶片接二连三地往下掉,他们的房子外就有一棵,从窗户往外望正好能看到叶子飞舞。宋亚轩心思细腻,看见这些叶落景象,心里不免怅惘起来,拼了命地往刘耀文怀里钻,刘耀文抚着爱人的背,也抬起头数窗外的落叶。
一片,两片,三片……
“等明年叶子重新长好,我们去拍照。”
刘耀文亲了亲宋亚轩的发顶。
拍照,也留不住情。
在一起三四年后,两个人才决定官宣,还在网络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也正是借着这股东风,宋亚轩拥有了第一部男主剧。
介绍他进剧组的金主叫杨濯,在圈子里可谓是一手遮天,有钱有势。马嘉祺第一次带宋亚轩去见杨濯的时候,杨濯对宋亚轩十分礼貌客气。宋亚轩也觉得没什么不舒服,心里想着这年头像杨濯这样不贪财不好色的大佬可太少了。
有了杨濯的鼎力相助,宋亚轩的事业风生水起,一时间各种晚会邀约、剧本导演接踵而至,刘耀文也跟着沾光,两人名声大噪,身价瞬间抬了好几倍。
“那时候他还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其实刘耀文心里有点不高兴,他总是觉得杨濯不像什么好人,劝宋亚轩别去,宋亚轩却不以为然,权当刘耀文是在耍小孩子脾气,没理会他。
直到刘耀文连着好几天没理他,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抱着刘耀文又亲又哄了好长时间,才把人哄好。后来进了组,刘耀文每天都去剧组探班,给宋亚轩不是带奶茶就是带零食,剧组的其他人纷纷感叹年轻人的恋爱可真好哇。
宋亚轩的生活像是浸了蜜一般,如果可以忽略那个杨濯的话。
宋亚轩听了刘耀文的话,想着离杨濯远点,可没想到杨濯居然也每天来看自己,刘耀文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两手空空什么也不带,就是看着。
剧组其他人看见他都绕道走,导演硬着头皮跟杨濯打了个招呼也就不再搭话,杨濯也好像看不见他们似的,专盯着宋亚轩。
宋亚轩最开始觉得没什么,毕竟是人家带自己进组,多关心关心也是正常的。可杨濯越来越频繁的关心叫宋亚轩开始心慌起来,也开始躲着他。
杨濯人长得不算丑,身高一米八左右,可跟刘耀文一比还是逊色些,宋亚轩这样想。
那天收工早,宋亚轩站在洗手间里给刘耀文打电话,叫他来接自己,刘耀文应下,问他你想不想吃点什么,宋亚轩揉揉酸痛的腰,说自己好累,直接回家吧。
电话挂断,宋亚轩打开水龙头打算洗洗手,余光瞥到有一抹身影晃入,他抬头一看,杨濯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笑眯眯地注视着他,那个笑令人毛骨悚然,宋亚轩不禁打了个冷战,颤颤巍巍地开口。
“杨…杨哥,还没走啊。”
“在等你啊。”语气似乎是漫不经心,可偏偏叫宋亚轩听出几分暧昧的意思来。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宋亚轩关了水龙头,转过身正面杨濯。
“哦~那可真不巧,本想请小宋老师吃个饭呢,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杨濯把玩着手上价值不菲的戒指,挑着眉看宋亚轩此刻慌乱的神情。
话语的杀伤力本不大,可杨濯的表情实在吓人,像极了猛兽捕食猎物前的胜券在握,宋亚轩背后一凉,手扶上洗手台,一阵冰凉让他更不知所措,硬着头皮回复。
“没事,以后有机会的,谢谢了。”
“好。如果在剧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和我说,我都会给你安排好的。”
杨濯脸上浮现出异样的表情,一步一步逼近宋亚轩。
“谢谢杨哥……我先走了。”
宋亚轩出了一身冷汗,想要躲过他离开,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被杨濯扯住腕骨拉回来搂在怀里,宋亚轩刚想叫却被他用手捂住嘴巴,看宋亚轩不反抗了他才把手拿下来。他轻轻地抚摸宋亚轩的嘴唇,宋亚轩僵住,一动不敢动,他紧紧盯着杨濯的表情。
这个三十多的成熟男人眉宇间满是强硬,棱角分明,不怒自威,一看就知道他很难接近。最关键的是,宋亚轩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手段的残忍恶劣,杨濯曾经为了得到一个女演员,先是强迫,强迫不行就改威胁,凭借着权力势力竟把那女演员一家都囚禁了起来,那女演员誓死不从,杨濯竟然派人把女演员的家人投海还伪装成自杀,后来女演员想通了想追随杨濯,可这时的杨濯似乎对她已经失去了兴趣,没有答应她,后来这个女演员就消失在了大众视野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说话算话。”
杨濯说完还挑了挑他的下巴,接着便松开他,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扬长而去,留宋亚轩在原地平复呼吸。
等刘耀文来的时候,宋亚轩好似失了魂一般,直直地撞进刘耀文怀里。
“怎么了?”
宋亚轩抬起头望了一眼年轻爱人清秀眉眼,那双眼里满含爱意,温柔又深情,与杨濯的强硬形成了鲜明对比。宋亚轩思索几秒,摇摇头还是决定不把这事告诉刘耀文。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蒸馒头吃。”
杨濯的一个举动让宋亚轩胆战心惊了好几天,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让刘耀文陪在身边,刘耀文这两天忙着出专辑的事,也有许多时候顾不上宋亚轩。
杨濯每天都要对宋亚轩动手动脚几下,有时是搂搂腰,有时摸摸脸,宋亚轩想躲,下次杨濯就变本加厉,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衣冠禽兽,他似乎陷入了囹圄之地,没人知道他正在经历什么,也没人可以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做。
渐渐地宋亚轩开始不爱说话,和刘耀文在一起时也总是心事重重,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说是最近太累了。甚至两人在床上时,宋亚轩也有时候会突然失神,一动不动不给一点回应,刘耀文以为是弄疼他了,拍拍他脸蛋给他道歉,宋亚轩这才回过神来,说没事。
刘耀文察觉了宋亚轩的异样,不放心他,就找马哥,让马嘉祺跟着点宋亚轩,马嘉祺欣然同意。
——
02
可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那天宋亚轩正在换衣室里整理衣物,杨濯突然闯进来从背后抱住他,宋亚轩手里的东西哗啦一下掉了一地,他好害怕,于是他死死地抓住杨濯的手,想从那人强硬的怀抱里挣脱开,却被杨濯狠狠地摁在小沙发上,动弹不得。
“就是抱抱你,反应那么激烈干嘛?”
男人一身墨色西装整洁又干练,宋亚轩望着他略带怒意的眸子,似乎被什么呛了嗓子,剧烈地咳嗽起来。杨濯也不急,静静地等他平复好,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
宋亚轩害怕得发抖,把头一侧,视线挪到旁边的椅子上,却被杨濯掐住下巴扳回来,男人力气实在是大,宋亚轩感觉自己下巴要被捏碎,眼睛里都蒙上些水雾。
“问你话呢。”
“疼……”
听见宋亚轩喊疼,杨濯突然松手,把宋亚轩从沙发上扶起来,替他揉着刚才被自己掐红的下巴。
“对不起,弄疼你了。”
杨濯的道歉让宋亚轩受宠若惊,诧异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和他拉远了距离,接着摇摇头表示没事。
“约你吃个饭,就咱俩,没有别人,”杨濯又逼近宋亚轩,“今晚八点我助理会来接你,别让我失望。”
宋亚轩呆愣在原地,门被杨濯摔得很响。
宋亚轩熬到晚上八点,在杨濯助理来之前给刘耀文发消息。
“我今晚有个应酬,不用等我了,什么时候回去还不一定。”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急促的敲门彻底打乱了宋亚轩的呼吸,一股奇怪的悲壮感涌上心头。
门外的拍门声不止,他平复了一下呼吸,重新拿起手机,颤抖着手给刘耀文发了一条信息。
“我爱你。”
然后他把手机彻底关机扔进衣服口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接着打开门,杨濯的助理和杨濯一样,看着一丝不苟的样子,宋亚轩紧张到手心冒汗。
看来这场鸿门宴他是不得不去了。
酒店比他想象得正规得多,不过看见那些服务员对杨濯助理毕恭毕敬的样子就知道,这家酒店又是杨濯的管理范围。
等他来到包间时,杨濯似乎是坐在桌前等待良久了,见宋亚轩进门了,杨濯脸上才露出笑容,眼神闪闪地望着他,然后挥挥手示意助理退出。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的。”
屋内灯光昏黄,杨濯的脸色晦暗不明,只能看清是笑着的,可这笑却不如刘耀文的笑真挚。宋亚轩感觉寒意从脚底直达心底。
宋亚轩视死如归一般地坐在杨濯对面,他心里明白杨濯是把他旁边的位置留给自己的,可他仍然选择了对面。杨濯似乎是看出他的意图,也没逼迫他,勾勾嘴角,然后开口。
“都是你爱吃的,吃吧。”
宋亚轩在心里再次感叹这个男人的可怕,自己从来没告诉过他自己的任何事情,他却将自己爱吃什么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宋亚轩觉得手里的筷子瞬间重了起来,他几乎要拿不动。
杨濯明显感觉到宋亚轩的局促不安,轻笑一声,端起酒杯走到他旁边,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倒出一些给宋亚轩,示意他喝下去。
“别怕,下药这种事我不做的。”
宋亚轩眼神微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划过喉管,刺激食道,火辣辣的不舒服,宋亚轩皱起了眉头。杨濯看他喝下去,白皙的脖颈晃在他眼前,看得他眼热,然后慢悠悠的开口,话里的内容让宋亚轩如坠冰窖。
“因为我有很多办法得到你……”
“下药……是我最不想的一种。”
宋亚轩的手在桌下捏紧了拳头,被杨濯看见,他放下酒杯,将宋亚轩的手握在手里,帮他放松。
“杨哥……我不值得您为我费这么大心思。”
宋亚轩嗓音都在颤抖,想从杨濯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却被杨濯越握越紧。
“谁说的?”
杨濯松开宋亚轩,看着他惶恐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开心,他往酒杯里倒酒,红色的液体刺痛了宋亚轩的眼睛,他更害怕起来。
“我喜欢你,你就值得。”
话音刚落,红色液体就倾落而下,全撒在宋亚轩的衬衫领口处,宋亚轩惊呼出声想站起来,却被杨濯摁住大腿。
“别这样……求你了……”
宋亚轩越是害怕,杨濯就越是开心,他的手在宋亚轩的大腿上来回抚摸,宋亚轩抖着嗓子求饶。
见宋亚轩反应越来越木讷,杨濯只得放开手,重新坐回他对面。
红酒正一点一点浸染着宋亚轩的衬衫,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淫靡不堪。
“我也不想为难你,只不过……”
“刘耀文的未来,可全都在你手里。”
宋亚轩听见刘耀文的名字诧异抬头,看见杨濯指节敲击桌面,眼神凌厉地盯着他,他瞬间感觉有了回击杨濯的底气,硬着嗓子问。
“你要对他做什么?”
“我对他能做的事情可多啦。”
“我可以让他爆出丑闻,可以让他因为不正当交易坐牢,可以让他名声扫地。”
“可他明明没做过这些。”
宋亚轩再次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杨濯,再不似最开始那般懦弱。
“我知道他没做过。”
“但是现在,他做没做过……”
“全、在、你。”
杨濯说最后这三个字时指节一下一下地敲打水晶质地的桌面,一声一声落尽宋亚轩的耳朵里,也全都似子弹一般嵌进他心里,烫出几缕白烟来。
不过短短几十分钟,宋亚轩就已经踱步向地狱,再无回头的余地了。
“我对你的兴趣真的很大,我不希望你辜负了它。”
杨濯又露出狐狸一般可憎的笑容,令宋亚轩一阵恶寒。
“当然了,如果你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我向你保证,刘耀文会过得比现在好上一万倍,我会让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他会有很幸福的未来。”
幸福的未来吗?
宋亚轩鼻子酸涩,眼泪摇摇晃晃要掉下来,他抬起头,不让眼泪流下,哽着嗓子问杨濯。
“我没有其他选择吗?”
“你可以去告我,至于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除此之外,没了。”
宋亚轩绝望地闭上双眼,颤抖的睫毛将他此刻的纠结展现出来。杨濯瞧见他这幅样子,心知他的胁迫马上就要成功,于是他收起盛气凌人的态度,走到宋亚轩身边,拿起桌上的纸巾给他擦拭他胸前衬衫上的红酒渍。
“我很少对别人这么上心的,你是不是也该心疼我一下。”
宋亚轩睁开眼睛望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复杂到叫人分不清他此刻是喜是悲。
宋亚轩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一进门就看见刘耀文冲他招手。
“快来!给你买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宋亚轩扯出一张笑脸来,一看,刘耀文的手心里是一串亮晶晶的手链。
“喜欢。”
刘耀文轻轻地拉过宋亚轩的手腕,将手链戴在他手腕上。银色的手链衬得宋亚轩白皙的腕骨更加纤细,刘耀文将他的手腕捧起,放在唇边轻吻,像是烙印一般滚烫。
宋亚轩的眼泪倏地落下来,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疼起来,他的年轻爱人那样真挚那样深情,两人的感情分明那般动人至深,怎么偏偏就要受这样的苦,遭这样的罪。
他突然懂了马嘉祺说的。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刘耀文搂过宋亚轩,给他擦眼泪,少年指尖温热,连同宋亚轩的心也跟着打颤。
爱呀爱呀,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的吗?爱到生命都黏连在一块儿,分不清你的我的,放到火上烤,烧得通红,轻笑一声说看呀,我们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
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喜欢那些琐碎时光里,爱人蓬松的发尾和湿热的吻,喜欢肌肤相亲的时刻仍然温柔的拥抱,喜欢冰冷指尖相触后在心里激起的几串涟漪,喜欢所有相伴的夜晚和晨曦,喜欢他轻轻打在耳畔的情话伴着温热的吐息。
梧桐树还会重新吐出绿芽,记得拍照片,留不住,也要留。
宋亚轩窝刘耀文怀里,凑过去听男孩有力的心跳。时间在错觉中停下脚步,星河流转也暂停运行,唯独铿锵心跳在耳畔,一刻不停。宋亚轩多想这颗心永远为自己而跳,不管白云苍狗,不管沧海桑田。
眼泪又夺眶而出,温热液体在脸颊上划过,痒痒的,他不敢擦,他怕惊醒刘耀文。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我不想和你分开。”
可是他没办法,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他希望刘耀文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幸福快乐地生活,他该有更广阔明朗的未来,宋亚轩希望自己不要是刘耀文生命中的绊脚石,他怎么舍得他用一整颗心来爱的人受苦。
“爱从不知晓自己的深度,直到别离的时刻。”
宋亚轩不知道,他在去酒店前给刘耀文发的那句我爱你,由于网络问题,没能发出去。
月亮上的爱神啊,我虔诚许愿,愿这世上的爱再无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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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羁绊
薄情皇帝马×深情狐妖丁
破镜重圆〡追妻火葬场〡1w+
ooc
01
朝代更替。
南朝一代帝王归京反朝途中,中剑逝去。寝宫之外,太医跪为一排,个个面容苍白如麦粉。宫内本不平静,宫外却在此时传来了赵丞相篡权夺位的讯息。
几名军官驾马于宫前飞驰,驱散了众多太医与婢女,直奔皇帝寝宫中。
“嘉祺交给你了,望你们平安。”
密室中,皇后把一个瞧上去有四五岁,哭声不断的男童,含泪将他那幼小稚嫩的手放在了小福子手中,让他们逃去江南一带,再别回来。
皇后平日里对小福子甚好,小福子知道皇后意欲何为,却不阻拦她,他知道皇后倔,又爱皇上爱的深。他明白他此...
薄情皇帝马×深情狐妖丁
破镜重圆〡追妻火葬场〡1w+
ooc
01
朝代更替。
南朝一代帝王归京反朝途中,中剑逝去。寝宫之外,太医跪为一排,个个面容苍白如麦粉。宫内本不平静,宫外却在此时传来了赵丞相篡权夺位的讯息。
几名军官驾马于宫前飞驰,驱散了众多太医与婢女,直奔皇帝寝宫中。
“嘉祺交给你了,望你们平安。”
密室中,皇后把一个瞧上去有四五岁,哭声不断的男童,含泪将他那幼小稚嫩的手放在了小福子手中,让他们逃去江南一带,再别回来。
皇后平日里对小福子甚好,小福子知道皇后意欲何为,却不阻拦她,他知道皇后倔,又爱皇上爱的深。他明白他此时须做的,就是把小皇子平安送去江南,永世不再回来。最终,皇后同皇上殉了情,丞相称王,改国号为北朝。
小福子在马车上不间断地哄着小皇子。一路上倒也还算顺利,很少有官兵追来,他们便平安地到达了江南。
初春的街巷,江南富庶又安定,人群沸沸扬扬,确是个避乱的好去处。只是可怜了小皇子了,尚年幼便被迫离开了母后,远赴江南,他本该拥有快乐幸福的年少时光。
马车停在了小桥流水前的一座宅子外,宅子嵌在几户人家之中,坐落在繁杂的小河旁,并不显眼,对正避难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格外适宜的地方。
置办好一切,他们便在此处安了家。
半夜三更天,趁皇子睡熟的间隙,小福子来到院中,蹲在一棵山栀树下烧纸,祈祷先皇定要保佑小皇子一生平安顺意,无灾无难。
用大袖抚去了下颚处的泪水后,小福子才回房去。
02
日子过的太快活,时间也如门前流水般转瞬即逝,不留印迹。
刚下学堂,马嘉祺踢着圆滚的小石子走小路回家,由于无人修剪,小路旁长满了杂乱的花草,一路上磕磕绊绊,深得马嘉祺的喜爱。
手里抓着一把杂草,正想找点乐趣,一旁的草丛便动了那么一动,马嘉祺竖起耳朵来,将手中的杂草扔进后背书袋里,轻轻往草丛旁挪动。
嗤的一声,一只橘红色的毛团被马嘉祺抓了出来,他提着它的脖颈,在自己眼前晃了两晃,手中的毛团便使不上力气般把脸露了出来。
“原来是只赤狐,果然比不得白狐好看。”
十四岁少年人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屑。这只狐狸身上的橘较深,衬的马嘉祺的手更为白皙,甚是好看。狐狸却如同听懂了小少年所说,挣扎着朝他呲牙咧嘴,作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其实它根本无任何威慑力,身体小巧,毛发又为它添了几分娇嫩。
马嘉祺偷笑,把小狐狸抱在怀里,抚摸着它背上的橘毛。
“还挺凶,跟我回家吧,小狐狸。”
力量着实是悬殊,小橘狐无法反抗,便这么被小少年提着带走了。当是自知力气比不上小少年,一路上它都没作出任何挣扎,反倒像是找到乐趣一般,用两只前爪不断地抓那几根立在书袋上的狗尾巴草。
只是可惜,爪子终究比不上人类的双手,它如何也抓不住。
03
踏进房门,马嘉祺把怀里的狐狸放在床榻之上,他本以为这狐狸会当下逃掉,没成想它却不怕他,昂着脑袋作出一副傲娇贵气的模样,十分享受似的趴在床榻上。大抵是从没触碰过人类轻柔的床吧,马嘉祺心想。
狐狸在自娱自乐,马嘉祺便也去做自己的事了——抄书。
马嘉祺爱念书,却最厌抄书,他不知再抄几遍有何意义,不过就是把一份经书变为几份罢了,无用。却又不得不抄。
墨在麻纸上留下影子,字迹凤舞龙翔,撇捺分明,无半分十四岁少年人所拥有的潦草。抄到第二遍时,字迹才逐渐风火起来。到第三遍末,终是不耐烦了,马嘉祺颇为急躁地摸着额头,行云流水一通乱写乱画,便算作是抄了。
正床榻上打滚的狐狸像是觉察到了少年心情不好,静悄悄地从床上跳下地面,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马嘉祺脚边,一个用力,跳上了他身旁的圈椅,趴在砚台之上,旁观他抄书,神色温软。
橘红色绒毛不经意间蹭过马嘉祺的手腕,痒丝丝的,他不自然地移了移胳膊,狐狸却是不肯罢休地又靠近几分,表情十分倔强。
字迹不自觉地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劲挺,不论怎么看,马嘉祺总觉得这字比先前柔软了几分。狐狸也仿佛是知道自己的观摩起了作用,毫无要离开的趋势。
那就,陪他写完《长门赋》。
有了小东西的陪伴,五遍很快便抄完,马嘉祺把快要睡着的小狐狸抱起来,在它右脸颊落下一个吻。自知这是喜欢他的表现,狐狸外表庇护下的小少年便悄悄地红了脸颊,一颗痣渐渐浮现在右脸。
马嘉祺自然是看不出来,奖励完把小狐狸放下便跑出去爬树玩去了。还未将几秒钟的爱意感受完全,身体便离开了温暖的怀抱,狐狸瞧着空荡荡的门槛,目光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坚定。
忽然之间几束光斑闪过,橘红色狐狸变为了个小少年。少年朝着门外的背影甜甜一笑,用稚嫩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喊道:
“你怎么把我忘了,等等我!”
说罢也冲出了门外。
04
马嘉祺刚要爬完,只差几步便能摘到最边上那枝栀子了,却蓦地听到树下有人喊他名字,声色并不熟悉,马嘉祺向下一看,不出意料是一个陌生男孩。
“何人?”马嘉祺朝树下那人喊。
“你忘记了吗,我是你自草丛中带回宅子的那只狐狸。”
马嘉祺若有所思,眼神有些许复杂,却十分娴熟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满目质疑的看向这个小少年。少年看出了马嘉祺眼中的不信任,有些着急道:“我是一只生存了几百年的狐妖,名丁程鑫,你是第一个带我回家的人。”
“你如何证明你为妖?”
“不知,可我句句属实。”
“既然你是妖,书里说妖能上天下地,那我便于你无用,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想和你做朋友,像你适才所写《长门赋》里皇帝与皇后那样的好朋友。”
马嘉祺不由得轻笑:“傻狐狸,你可知那为何意?”
丁程鑫摇摇头。实际上他只认得一部分字而已,不过看表面意思,他认为他们感情一定很深,不然怎么会有人为了表达情意而作出这样长的一篇赋。
他不知道的是,这篇赋并不是故事中的人所写,是皇后花重金托旁人所作。马嘉祺牵起丁程鑫的手:“好啊,那就做皇帝与皇后那样好的朋友。”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我说的,永不悔。”
05
江南长年温和多雨,冬季落雪属实不常见,亦可说是百年难有一遇。
丁程鑫虽活了几百年,却总是在江水以南活动,细细数来,这是他头一次见到雪。顾不得屋门外的寒冷,披上件长衫便冲出去打滚。马嘉祺也跟着跑了出去。小福子在后面跑着追,双腿快要摆成线,才能勉强跟上他们。
“慢些跑,慢些跑!”
小福子几次被忽视,却也不气,他喜欢看他们无虑的模样,仿佛这就是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丁程鑫跪坐在雪地里,双手捧起一团雪,朝手心哈了口气,欣赏着雪化渐渐融化的状态。等雪全部化为水后,他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来看马嘉祺。
“马嘉祺,你看,好神奇。”
马嘉祺笑出声。
“难道你从没见过雪吗?”
“对,这是第一回见。”
丁程鑫将紧靠着的双手分开,仅存的一丝雪水从两手中间流进雪地里,纯白的雪地被水画出一个圆的状貌。
“阿程,你知道吗。”
丁程鑫抬起头来看马嘉祺,等待着他的下文。
“今天是我的生辰。”
狐狸眸子透着惊喜,亦掺杂着一丝悔意。
“为何现在才同我讲,我都无法备礼了。”
狐狸瞳孔放大,目光如同适才见到雪一样的惊喜,他一只手抓住马嘉祺的两只胳膊,另只手在身后掏出一枚御守。
“这是我前些日子做的,听小福子讲,皇后会为皇帝做御守,我也要为你做。里面盛有我心头处的绒毛,能佑你平安顺意。”
马嘉祺单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把因绒毛所在而变得软绵绵的御守放进了腰间。
“谢谢你。”
06
总归是篡权上位,治国无方。北方虽统一,却内乱频发,百姓颠沛流离,甚至于出现了人吃人。可谓是民不聊生。
皇上贪图享乐,生活奢靡,妃子少说三千人。重臣同是,于是乎对皇上忠心耿耿,不顾黎民百姓,协助皇上作恶,以便自己逍遥快活。
消息传到了南方来。马嘉祺并不关心这类打杀之事,他离开皇宫时年龄尚小,亦不记得任何。只是在饭后微叹一声,骂当今皇上几句,却被小福子及时阻拦,咬牙切齿说万不可辱骂皇上。
马嘉祺撇撇嘴作罢。
黑夜来得早,马嘉祺左右睡不着,揉揉眼睛下床去,敲了敲丁程鑫房门。
月前覆了层黑色的雾,给冬夜蒙上了神秘的面纱,心思也随之飘忽不定。庭院中的山栀树早已落光了花,只剩灰色枝干,一旁的无名湖亦未结冰,总是温的,如此维持了几百年之久。
大抵是因有狐狸在,这一两年来院子里从未出现过除丁程鑫以外的任何动物,连在江南最为普遍的蛇鼠都不曾见过。这倒是顺了马嘉祺的意,他不喜相貌可怖的任何活物。也无任何小妖来打搅。马嘉祺不知,如此这些都是因那枚御守。
丁程鑫这两年多来,也学会了人类世界的很多东西,不再如之前一般懵懂易骗。换句话说,他最相信、只相信马嘉祺。
可他却渐渐地发觉,马嘉祺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两年前他能同马嘉祺讲任何事,无需在乎合不合理,是否会惹他不悦。此时,他凡是讲话都要上下思索几番,再决定要不要讲。
这亦使他第一次产生了想离开马嘉祺,做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快乐修炼,一心想成仙的小狐妖的想法。可他舍不得,舍不得马嘉祺如此一个好朋友。
未经人事的狐狸不懂情爱一事,误将爱意与友情混谈。
门开的倒及时,丁程鑫似乎也同样是睡不着了。
“嘉祺?怎么了?”
“想同你说说话。”
马嘉祺与丁程鑫坐在院中小亭子中,雪已开始融化,江南气候复而转暖。
“阿程,你性子软,你可知你这样的人如何追求?”
十六岁的马嘉祺依旧是不喜欢大人们的拐弯抹角,开篇便点题。丁程鑫大悟。他说呢,马嘉祺怎么会忽然间睡不着觉,原来是有了心上人。
如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我…
难不成,他说的是自己。
丁程鑫垂下眼眸,把眼中的星子藏进深处,却压不住微弯起的嘴角,极力抑制住心中的欢喜。
不过马嘉祺倒没在意这些。
“我可以先问一句,那个人是谁吗?”
话到这里,马嘉祺愣怔了几分,似乎在做某种挣扎与抉择。
“……同我一个学堂的,他甚是好看,温文尔雅。”
丁程鑫眼眸黯了黯。他头一次不想回答马嘉祺的问句,不知怎的,他不希望马嘉祺能得偿所愿。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如此想法,他知这是错的,但控制不了。
马嘉祺有了心上人他该为他高兴才是。丁程鑫便故作出一副羡慕却不在意的样子。
“哇……我以前那些好朋友们也会有喜欢的狐狸。你可以问问你的心上人他喜欢何物,投其所好。”
马嘉祺颦眉,不再言语。两人沉默了几分,马嘉祺便先告辞离开了,留下丁程鑫一只狐狸欣赏一盏微弱的月光。
今晚无星。
07
雪已全数融掉,流水声日渐清晰,江南空中升起袅袅炊烟,集市上颇为热闹。丁程鑫今日买了好些好玩的好看的小物件,以前他和马嘉祺最爱鼓捣这些。
狐妖不会老去,时间于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性格只会随着历经的事情而变化,并不会被时间所改变。就如同,若是一只狐狸一直面对同样的事物,同样的人,他的认知不会改变,性格不会改变,能改变它们的,只有经历。
因此直到现如今,他依旧对这些小玩意爱不释手。他意识不到,马嘉祺心智渐渐成熟,早已长大了。他期待着看到马嘉祺对这些小玩意露出惊喜的表情;期待着马嘉祺能如从前一样,与他鼓捣这些;期待着马嘉祺能再与他打闹几次……
“嘉祺!你看这些。”
丁程鑫眼里满是希翼,期待着刚从学堂里归来的马嘉祺的反应。马嘉祺没来得及放下书袋,便快步跑上前去。丁程鑫见状,急忙把一个泥塑小人儿递给他。
“你以前最喜欢这个了。”
马嘉祺接过来后又重新放在了存有小凹凼的石桌上,没有给予半分眼神。丁程鑫适才刚恢复好的心情又跌落至谷底。
马嘉祺没注意他的变化,只顾着自己讲话。
“今日他收下了我写的情诗,他说,他也中意我。”
“阿程,谢谢你。”
马嘉祺同他口中的那人谈了爱。
“可你以前不是同我说,我们是皇帝与皇后吗?你怎么会……”
“都是以前讲的了。书上说狐妖不会对人有……所以,你意是还想与我做朋友,不是吗。”
马嘉祺并不是疑问语气,而是坚决果断,不给丁程鑫一丝机会与希望。他此时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不希望马嘉祺得偿所愿,因他爱马嘉祺,他望马嘉祺爱他,不想马嘉祺爱别人。可他现如今,无权干涉任何。
这些天来,马嘉祺每日都早出晚归。是同那人谈情说爱去了,丁程鑫把手中的泥塑小人儿扔进湖中,用一根小木棍摆弄着湖中荷。如此一副场景,丁程鑫再无从前那只小狐妖的一丝气息了,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一副空壳,毫无生气。
他从前十分爱笑,又生得好看,不少的小狐妖都喜欢他。当时有小狐妖对他表心意,他不懂这些,只是磕磕绊绊的说他没有喜欢的小狐狸。
此时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他想念从前的自己。那时他只一心修炼,想做一名逍遥快活的小神仙。而如今,他被世俗绊在了半路上,跌倒了也不愿爬起来离开。
“阿程?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荷花好看。”
“我记得你爱山栀。”
“太久了,不想再爱栀了。”
丁程鑫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语气毫无波澜,释然一般。
“阿程……你是妖,会法术,可不可,帮我种束花?”马嘉祺用着商量的语气。
“什么花?”
“他喜欢芍药。”
“哦。”
08
妖虽不会老去,却不代表不会逝去。
小时候,阿娘给丁程鑫讲过一个故事。他们家族里曾有一只狐妖,爱上了人,人心最为恶,但她不知悔改,执意和人在一起。最后那人爱上了其他美丽的女子,便不要她了。她被爱所反噬,魂魄散在了那人成亲那晚。
阿娘知人最擅长花言巧语,她忧心丁程鑫会陷入人类的圈套,落得一个坏下场。很早便教他不能爱上人类。可他还是不争气的喜欢上了马嘉祺。
狐妖一旦真正爱上一个人,那人愈爱他,他便活的愈久,这爱一旦停了,魂魄也会随之散去。性命要靠爱的程度来维持。
丁程鑫用尽全力种下了芍药,只不过拼了性命也只是为马嘉祺的心上人种的,马嘉祺不会对他存有半分感激,更不会有一丝动心。只是可惜了,用自己性命种出来的,丁程鑫却再看不到它开花的样子了。
红色的芍药,一定很美。
日光照进窗来,与楼阁内二人撞了个满怀。芍药随着狐狸灵气的注入愈发长大,芍药越是成熟,所需灵气越是多,丁程鑫渐渐感受到,他如今的能力已经不足以撑起整束花的盛开了。
灵光戛然而止。
“怎么了?”
马嘉祺关切地问道。
芍药已经长出了花骨朵,丁程鑫无法继续使它生长。狐妖的灵力会在即将散尽时将自己包围起来,守住那最后一丝灵气,以支撑主人依靠最后一口气活下去。而且,最后那一丝灵气是不受控的,除非有别人强行取走。丁程鑫逐渐被无望与孤独吞噬,用他最后微弱的光芒,开口道:
“嘉祺,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马嘉祺的右眼直跳,他总觉心慌,像是有何事将发生。
“‘不在’是何意?你要回念枫山?”
“不是回去。是你再见不到我,是我消失在这世上。”
“切勿胡说,不会有那一日的。”
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丁程鑫莞尔一笑。
他只说一个难过,丁程鑫或许便会留下来。
09
“小福子,接着找。”
丁程鑫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甚至能咳出红,马嘉祺为他找了不少的大夫,都以无果告终。
“嘉祺,没有用的。”
丁程鑫坐在床榻上,用仅存的力气轻轻拽着马嘉祺的衣角。马嘉祺额角青筋分明:“为何?你们妖不是会长生不老吗。”
丁程鑫转过头去没再言语,或是他已毫无力气去解释。小福子此时仍旧在外奔波着找大夫。今晚不知怎的,从未出现过动物的院中多了许多猫与狐,在石子路上打着转。月与星都未出现,漆黑如墨的天际也似乎在无声地告诉马嘉祺,有人要离开他了。
“马嘉祺。”
“我在。”
“我想回家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这是他唯一的生机。
狐妖爱上一个人的毒药,可以用忘记来解除。意思是,若是丁程鑫忘掉了马嘉祺,或是忘记了对马嘉祺的爱,亦或是忘掉所有,从头开始。都是此毒之解药。他不会想忘记马嘉祺。他可回到族里,只要看不到马嘉祺,逼迫自己不去想,痛苦便会减轻。
“不……”
马嘉祺眉头紧皱。
“别担心,你一直都会是我的好朋友。但这里对我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同树讲话,院里的山栀树与我们那儿的树相连,我会感受到的。”
“听到你叫我了,我就会在山栀树下等你。”
10
河水涓涓细流,激流勇进中时不时有红鲤的跃动,鸟儿在枝头安了家,雏鸟张着喙等待远归母亲的喂养,长天湛蓝旷远,望不到边际。偌大的草坪上均衡分布着为数不少的狐狸。
丁程鑫回家了。曾一意孤行却历尽情爱之苦的狐狸回到了他的乌托邦。他这才真切地感受到阿娘故事中狐妖的痛苦。他头一次偷跑出去玩,头一次被心甘情愿地被逮捕,头一次见马嘉祺,头一次喜欢一人,头一次尝到情的苦头。
阿娘知他,便让他一人待在房里,不去打搅。或许让他自己想通,会更好。
与他万里之隔,确是让丁程鑫好受了些。
百年前,掌管情爱一事的狐婆婆曾于他讲过,他会历此一劫,若是那人爱他,若是他有幸度过,便能成仙,若是没过,便只可看造化了。
“程程,是否考虑好了?”
狐婆婆手中端着一盏琉璃瓶,忘情水清澈透亮,底部散落着微弱的光。
丁程鑫没有勇气忘掉,他摇头。
狐婆婆叹口气:“决心靠自己忘掉了吗?”
“我可以做到的。”
实际上,丁程鑫送给马嘉祺的那枚御守,不仅可保佑他。毛发连接着心脏,亦可让丁程鑫感受到马嘉祺。只是,这几日来,马嘉祺心里想的都是一些他不懂的东西,从未惦记过他。
期待耗尽。
不过,有只狐狸整日的来找丁程鑫玩耍,专挑他以往最爱的秋千耍,他能看出那只小狐喜欢他,却不忍拒绝好意,他懂得被最爱的人拒绝与冷落是何感觉。
那只小狐不知是熬了多少夜、想了几晚,变着花样给丁程鑫讲故事。逗得丁程鑫大笑,一时忘记了马嘉祺。那只小狐摸摸心脏,“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几日过去,几月过去,几年过去,其他狐狸都以为,丁程鑫忘记了,逐渐不再耿耿于怀这件事。
11
复一阳春,花开满巷。
丁程鑫几次寻求阿娘的意,终同意他与那只小狐下山去玩。
不知怎么,小狐这几日里对山下人间极为感兴趣,便让丁程鑫同他讲山下有什么。丁程鑫说,有彩色的布,有酸甜的糖葫芦,有炊烟,有花草虫鱼,有五味杂陈,有学堂,有他们从未见过的山栀,有庭院,有柔软的床榻……山下的一切都深得小狐的心,便推搡着丁程鑫带他下山去。
刚进街市,小狐便被吸引。哇…好多东西他都从未见过。有糖人儿,有红色会发光的东西挂在房梁之下,丁程鑫告诉他那叫灯笼。小狐口水直流,丁程鑫偷偷笑,拿着自己几年前仅存下来的几两银子,去兑换糖葫芦给小狐。
小狐轻轻舔舐着糖葫芦,满目透着小心与好奇,丁程鑫不由得笑出声,这副模样与几年前头一次尝糖葫芦的他全然相同。
夜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各色的灯笼高挂,还有放河灯的几对璧人,脸颊泛着光,幸福洋溢。
如果有他……
丁程鑫还带小狐去尝了桂花糕,甜丝丝的,沁人心脾。
店里人不多,丁程鑫蓦地听到一些刺耳的谈论。
“城中传出,皇帝近日仿佛要大婚了,风光的很,听闻是皇帝的青梅竹马。”
“要说这代帝王,是真狠厉,当初篡权的丞相吓得大殿之上便把黄袍脱了。”
“还是免不了被流放到了倭寇猖獗地带,未卜生死。”
“是啊,打来打去,天下终归还是他马家的。”
“听闻小皇帝仅有五六岁便来了我们江南。”
“怪不得皇权得到的如此顺畅,还不知精心策划了几年才夺回江山。”
“听传闻说,皇帝从前爱上过一只妖。”
“切勿胡说,皇帝喜欢的是一权贵家的孩儿,我曾见过,相貌超凡,可与西施貂蝉媲美。”
“胡说什么,人那是个男儿。”
“难不成是男儿就不能美了?”
“有人说那妖是爱上了皇帝,没成想被利用了。”
“我也听闻有人说过,皇帝让那妖帮他追求权贵家的孩儿,自己谋划夺权大事,靠这权贵的孩儿步步往上爬。现在目的达成了,娶了那权贵家的孩儿。真是可怜了那小妖了。”
“不愧是皇子,再落魄也是先皇的孩子,终究笨不得。”
店里只有零散几人,异常安静,衬得这声音越发清晰,小狐要吃桂花糕的嘴唇顿住,担忧的目光移向丁程鑫。
丁程鑫表情却毫无任何变化,仿佛没听到,仍旧是低着头吃桂花糕。这让小狐也无法开口叫上他离开,丁程鑫虽表面上不在意,但他知他心里定会不适。
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天色不早了,回山吧。”丁程鑫开口,他知小狐在意什么,不想他为难。
“好。”
12
“阿程?”
庭院中长期无人居住与打理,生出了不少杂草,野花肆意生长,山栀树依旧在,只不如以往茂盛,只剩下了枝干,满院一副萧条凄凉之景象。
树下的人一身明黄色长袍,衣摆上有着用金丝绣为的龙,长袖被风吹起,形成了金色波浪,从头至尾透着矜贵与傲气,在这苍白庭院中十分突兀。叫出口的爱称却满含缱绻与贪恋,与衣着不符。一声声唤,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马嘉祺稍有不解,向四下看去。
“你来作甚?”
闻声回头,是一位白了头的长者,一身古朴白袍,拄着木拐杖,雅极了。马嘉祺颇为礼貌的鞠了躬:“老人家,您知不知,这里有过一只狐?”
老者似乎并不想回他话,表情极为厌恶。
“别找了,程程忘记你了。”
护城河干涸,城墙坍塌。
“我为何信你?”
老者拐杖重重地打在石子路上,满脸不屑:“既不信,那你便可回你黄金碧玉的皇宫了。”
“阿程曾说会在这等我。”
“赔上性命等你许久,只等来一个你与别人大婚的消息?马嘉祺,程程于你有情意,你不会不知。”
马嘉祺愣神,他不解话意。
“我今日来此确是为了娶他。可您此话为何意?赔上性命是何事?阿程他到底是否安好?”
“程程忘记你了,你离他多远,他便可活多久。”
老者没给马嘉祺回话的机会,便转身化作一缕雾气,消失不见了。
马车一路颠簸,马嘉祺心烦意乱。
丁程鑫忘记他了,他离丁程鑫多远,丁程鑫便能活多久。
老者的话在脑海中一遍遍重复,但他不信。不信丁程鑫会选择忘记他。他头一次见丁程鑫化为人形时,只看眼神便明白这人对他有情,只碍于一些原因无法表达。爱意持续年数如此之长,不会说忘记就忘记。
想到以前,一个想法于眼前闪过。
几年前,丁程鑫同他说过他们狐族居住于念枫山上。不远。马夫得了令,掉头驾车向近处满是红的大山驶去。
去山上,一定会见到丁程鑫。他要让丁程鑫风光大嫁给他,做这世上最幸福的狐狸。
13
丁程鑫近日里有了不少闲空,最常去半山腰的河中抓鱼,一抓一个准,如此他便会忘记烦恼,开心一日之久。
这不,当下一只红鲤鱼被丁程鑫的小爪子钳制住,小鱼儿摆动着鱼身妄图挣脱。过了好一会儿,丁程鑫实在是看不下去离开水流的鱼如此痛苦,便又将它放回了水中。其实到现在,善良的小狐狸从未真正抓到过一条鱼,总是空手而归。今日也不例外。
“阿程?”
丁程鑫此时还未变为人形,打了两个喷嚏后正要回山上去,没成想被一句熟悉的昵称挡住了去路。他顿在原地,不动弹。
马嘉祺弯下腰渐渐靠近他,一向高傲的皇帝少有的卑微。他伸出两只手,妄想小狐狸能如几年前一般,毫不犹豫地跳进他怀中。
小狐狸转过方向来,先是朝他迈了几小步,在快要触碰到他时,突然间从马嘉祺胯下钻过,跑的飞快,似乎是遇到了魔鬼一般。
“好给狐狸丢脸啊,上山都能上反……”
丁程鑫在心中暗骂自己愚笨。
其实并不如此,这些年来总是强迫自己忘掉一切,忤逆天意的代价便是记性变差,常忘事,反应迟缓。
马嘉祺失神。
原来被丁程鑫害怕,被丁程鑫远离,是这样的感觉。
14
山上不同于山下,念枫山也与其他山峰不同,此地枫树偏多,落得遍地红。这里一年四季都有枫叶落红,与狐狸毛色相称。
山中的狐似乎都认得马嘉祺。他一来,狐狸便全数露了面,还有一些胆子小的,躲在枫树后,悄悄地观摩着马嘉祺的样貌,时不时谈论上几句。不过马嘉祺不懂得兽语,不知它们在作何交谈。
马嘉祺正愣怔。
打头的狐狸往前一步,狐狸尾巴向上扬起,金光涣散,便化作成一长者。马嘉祺认得,是在山栀树下的那位老人家。原来亦为狐妖。
“又来作甚?”
马嘉祺平复下内心,极力压制住心中的雀跃,故作镇定道:“来此地寻我的阿程。”
依旧是那个回答,这是他第四回来寻丁程鑫了。老者拿他无法,软硬兼施,他都始终不放手。老者不怕其他,只怕他同意了这小子带丁程鑫走了他会受到二次伤害。
狐妖比不上人有伎俩,亦好骗,丁程鑫在他们族中,年龄最是幼小,心思最为单纯,比其他狐狸更要好骗。
马嘉祺四五岁被迫逃亡到江南一带,能在全朝的通缉下大难不死,活了下来,隐居十多年,都未曾被发现。甚至于如今把天下夺回来,才智还绰绰有余。头脑必定不简单。谁知他此次再寻丁程鑫是何意,又夹杂着何样心思。并且,狐妖是众妖中最为痴情的妖,他们与人相爱,若是那人的情意不够,最后遭劫的,只能是他们。
马嘉祺前几次来寻,老者全数瞒着丁程鑫,他怕他的内心复而又动摇。这次也是同样。
“狐婆婆,让他来见我可好?算作是求您了。”
马嘉祺早已换下了龙袍,一身白灰色长袍。古朴,富有雅致。连同那傲气,也消失得干净。
“我们狐妖与人不同,终其一生只有一次情劫。程程的劫,是你。当初他夜半三更天来,求我同意他下山去。”
“我同他要缘故,他同我说他想去学写字,彼时我以为是他爱玩,对纸墨之类感兴趣。可当我施法瞧他时,发觉他正替你抄书,你却在一旁睡的安稳。”
“你可知,那是半夜三更天,狐妖也需入睡。”
“那时我便发觉程程对你同别人不一样。可我真正发现他对你的情意时,已经迟了。”
“他在为你的爱人种花。”
“我那晚去寻他,让他停下,他不愿,固执地说这是你想要的,定要种完亲手给你后再走。他说他不怕魂魄散尽。”
“他回念枫山后,卧床几日不醒。若不是回来的及时,恐怕他早魂飞魄散入不了轮回了。”
“他违背天意,妄图依靠自己忘掉你,不仅未成功,还遭到了反噬,记性不再如以前,无法长时间变为人形。
“除非他爱的人足以爱他,用名为情的解药融化他心中的冰山。”
马嘉祺魂魄离体般痛。
皇权,地位。他都曾看的太重了,若不是他一心只有皇位,或许他如今早已与丁程鑫定情,大婚。
丁程鑫做的这些事,他从来都不知,他不知狐妖得不到爱会死去,不知丁程鑫竟如此爱他。搭上自身性命也要为他完成他的愿望。
他亏欠了太多,还不清了。
“狐婆婆,你信我,如您说的,我定能做到。”
狐婆婆不屑一顾。
“我如何信你?”
马嘉祺张口,还未出声,便有人抢了先。
“嘉祺,我信你。”
那熟悉的人站在红枫树下,枫叶飞旋而下,笑容与千年前那只懵懂的狐狸无别,动人心弦。
只因故人一句爱,一句诺言,几回寻觅,便轻易回心转意,不惧狂风,不惧骤雨,始终如一地爱你。
这便是狐妖,这便是丁程鑫。
15
“慢些吃,今日皇帝大婚,有的是桂花糕糖人儿糖葫芦……”
“阿娘不用担心,我胃口好得很。”
“傻小子。”
“你们听说了吗,那皇后竟是那只狐妖。”
“怎么一回事?那权贵家孩儿呢?”
“那孩儿被皇帝赐婚给了严丞相。”
“为何?皇帝不是对他情深意切?”
“别胡扯赐婚了。是那孩儿的意,他早知皇帝心不在他这,早被现实磨平了欢喜,无怨,也好。”
“不过那严丞相亦是才貌双全,听闻权贵家孩儿很是喜欢。”
“丞相待他更是好,我前些天出门瞧见他们在买梨。那丞相唤他霖儿,甜蜜得很。”
瓦舍里交谈声被一醒木拍案响声止住。
“开始了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皇帝与那狐的情史。今日皇帝下令,所有说书人都需讲这爱情故事。”
“只为博得那美人一笑吧。”
“艳羡不来,皇帝专心,狐妖痴情,真是一对连理枝,比翼鸟。”
16
说书先生长袖轻甩,折扇打开,一幅狐妖抄书图展开来,细看,扇子折叠处,“《长门赋》”三字赫然在目。
“话说在这天地之间,有一念枫山,狐妖快活之地。”
“这天,可谓是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
“江南石巷旁,一少年,身着柳绿常服,发丝微乱,自上而下透着不羁。”
“草丛之中一兽叫,少年修长的手入其中,只闻一声噗通,一橘红赤狐被少年捉了住。”
“一人一妖之故事就此展开而来……”
——fin——
这篇写一半时卡住了,我问我朋友该怎样让他们重新在一起,我朋友淡然一笑,说这男主没救了,建议我be哈哈哈。
最后说书人那几句话,请教了我另一个热爱说相声、非常有趣的朋友,谢谢他了。
于我而言,这篇真的很不容易,想要评论🥺有错字提醒我哦。
23:43,晚安。
【祺鑫】余温
顶流歌手深情马×糊咖演员敏感丁
娱乐圈文学|破镜重圆
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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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今年首都的冬天尤其冷,丁程鑫跑了好几个剧组,常常蹲在风口吃盒饭,冰碴子随风往脸上拍,滋味很是酸爽。
因为主角状态不行,丁程鑫这场跳水的戏只能反复的拍,水池里的水从温的变成冷的仅仅不过两个来回,等到导演真正的喊出“过”时丁程鑫已经冻的浑身发抖,好心的场务姐姐拉着他去换衣服,一件军大衣包裹着单薄的身子,手里的滚烫姜茶是唯一的热源。
丁程鑫看着自己这幅狼狈样都觉得有些好笑。...
顶流歌手深情马×糊咖演员敏感丁
娱乐圈文学|破镜重圆
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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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今年首都的冬天尤其冷,丁程鑫跑了好几个剧组,常常蹲在风口吃盒饭,冰碴子随风往脸上拍,滋味很是酸爽。
因为主角状态不行,丁程鑫这场跳水的戏只能反复的拍,水池里的水从温的变成冷的仅仅不过两个来回,等到导演真正的喊出“过”时丁程鑫已经冻的浑身发抖,好心的场务姐姐拉着他去换衣服,一件军大衣包裹着单薄的身子,手里的滚烫姜茶是唯一的热源。
丁程鑫看着自己这幅狼狈样都觉得有些好笑。
当年不顾父母反对报了电影学院,独自一人背井离乡来到首都读书,毕业后奔波在各大剧组,从最初的素人到现在勉强能称的上演员二字,丁程鑫不知经历了多少心酸岁月。
因为没有签公司,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资源拿,只能自己揽活,一次又一次的试镜。
曾经的同学个个都签了公司有了后盾,唯独丁程鑫还在独自闯荡。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走大众的路,只不过最初签公司时经纪人要送他去那些个老板的床上,让他以这样的方式去博取资源,丁程鑫不从,所以至今都没有再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裹了好一会,身上可算是慢慢的回暖了,丁程鑫捧着姜茶缓缓地喝了一口,耳畔忽而响起了一阵喧嚣声。
他有些好奇的探出头去看,只见新来了一群人,提着各种各样的袋子在片场穿梭。
应该又是哪位大咖给剧组送福利,丁程鑫见惯了这种场面,从前也收到过各种各样的礼物。此刻他并不想挪窝,也不想去贪这个热闹,于是仅仅看了一眼,很快又把头缩了回去。
今天下午他还有场戏,台词虽然已经背顺了,但他还是怕自己会忘记,于是躲在背风的地方一边抿着姜茶一边低头看台本,嘴里时不时还小声念叨着,背的格外专注,小小的一只缩在那里存在感极低。
所以当一杯热可可被推到自己面前时,丁程鑫着实被吓了一跳,而后有些诧异的抬起眸,入目便见自己面前站着个男人。
还是个熟人。
是马嘉祺。
他的神情蓦然就变得有些僵硬不自然起来,下意识撇开视线,热可可也没有接,抿着唇避讳的明显。
“你手里的姜茶快凉了,用这杯暖暖手吧。”
马嘉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听,这声音曾经萦绕在丁程鑫耳畔多时,后来有很久没听过,现如今突然这么近距离的响起,倒是有几分久违的意味。
丁程鑫低垂的眼睛黯然了一瞬,而后低声艰涩的开口:“劳烦马先生关心,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不爱喝这些。”
他有意疏远马嘉祺,语气也跟着冷淡了许多,话音未落就想起身离开这里,可马嘉祺却在下一秒拉住他的手腕,温热的手指在接触到腕间皮肤的瞬间有些灼人,丁程鑫试图往回缩,但这只是徒劳,马嘉祺力气大握的很紧,他根本挣脱不开。
他不想和马嘉祺闹,也不想和他产生冲突,分开将近两年,他早就把自己以前的棱角与脾气收敛的一干二净,袒露出来的温顺模样是多年隐忍的成果。
看着丁程鑫这样一副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马嘉祺心里难免有些难受,只不过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喉结滚动了下,继而问道:
“你说你不爱喝,那你爱喝什么?我现在去给你买。”
还是这样固执的性子,这么久了一点没变,丁程鑫心里想着,嘴上却还是拒绝:
“不需要了,这里人多,马先生请自重。”
“你觉得我怕吗?”马嘉祺紧接着反问过来,把问题抛给丁程鑫,却只有无尽的沉默哑然。
对啊,马嘉祺怕过什么,从前不怕,从前也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果敢,只不过是他在害怕他在胆怯罢了。
丁程鑫忽然笑了声,片刻后他终于回过头来,眼里隐约浮动着不知名的苦涩情绪,马嘉祺顿了一瞬,只听丁程鑫轻声说:
“可是我怕。”
说完,他用另一只手扒开马嘉祺的手,最后深深的看了马嘉祺一眼,朝着反方向而去,只留马嘉祺站在原地,手掌停滞在半空,余温尚存。
02.
凌晨四点赶去片场晚上十点才下戏,丁程鑫在回家的地铁上困的不行,最终靠着座位旁的玻璃挡板开始打瞌睡,脸颊贴着冰凉的玻璃,慢慢的进入梦乡。
租的房子地方偏,但好在环境不错房子户型也还可以,比起之前与马嘉祺同居时的出租屋条件好上许多,至少不潮湿不阴暗。
他近年来体质大不如从前,稍微受点凉就流鼻涕感冒,今天也不例外,在水里过了几遭,鼻子早就冻的通红,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来,所以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烧热水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胡乱塞几颗感冒药到嘴里咽下。
太累了,整个人好像都没什么力气,草草洗漱后躺进被窝里,眼皮沉重的不行,但他还是靠着柔软的枕头拿起了手机。
微信里母亲早晨发过来的问候还没来得及回复,先前询问过的几个剧组的选角导演也陆陆续续给了回复,不出意料的话,拍完这个戏他马上就可以进下一个组。
银行卡里的存款逐渐多了起来,但是丁程鑫还是舍不得花,可能是过去穷怕了,总想着要省着点花,大部分的都汇给了在老家的母亲,想让她一个人能过的好些。
正回复着消息,手机的新闻弹窗又跳了出来,往常丁程鑫都会随手划去,但今天他偶然间瞥了眼,新闻标题的黑体字显眼的写着马嘉祺的名字,鬼迷心窍的,他打字的手停顿了下,接着就点了进去。
新闻内容大概是马嘉祺与某女星的桃色新闻,丁程鑫见怪不怪,对这类东西已经差不多到了免疫的地步。
马嘉祺的歌一夜之间爆红后,他就成为了媒体捕风捉影的热门对象,这样的新闻一抓一大把,许多人对这位年轻的歌王的私生活很感兴趣,绯闻冒出了不少,但没有人真正的挖掘到他们的过往。
退出那条新闻,丁程鑫继而又点进了马嘉祺的微信。
分手以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将马嘉祺拉黑,但却舍不得删除,这些年来马嘉祺估计都不知道丁程鑫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反正他们再也没有在线上联系过。
今天的重逢也在丁程鑫意料之外,后来他才想起来现在拍的这部戏邀请了马嘉祺来唱ost,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又见。
马嘉祺的微信朋友圈和他本人一样干净,里面基本没有什么,寥寥几条记录生活的帖子都是分享美食。
丁程鑫刚打算退出,手一滑却拖着刷新了下,结果就在这时马嘉祺的朋友圈又多了一条。
【热可可也不喜欢了吗?】
就一句话,简简单单,却引起丁程鑫半晌的失神。
他曾经最爱喝热可可,马嘉祺每次回家都要从家附近的咖啡店给他带一杯回来,冒着热气的热可可成为了他们平淡爱情的见证。
只不过现在他不能“爱”喝了,就像他在告诉自己,你不爱马嘉祺了。
一样的道理。
回过神来,丁程鑫快速退出马嘉祺的朋友圈,然后把手机关上丢在床头柜上充上电,整颗头都蒙在被子里面紧闭着眼,以为这样就能忽略心脏的颤抖。
可其实他自己很清楚,这只是自欺欺人。
03.
首都的雪总是下的悄无声息,丁程鑫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出门时才发觉外面已是银装素裹的一片白茫茫,街道积着层薄雪,踩上去还有沙沙声响起。
这次感冒来的更加的汹涌,丁程鑫清晨起来就觉得头晕乎乎的,躺在床上没有半分想起来的念头。
但今天的戏份格外的重要,他需要提前到剧组准备,于是凌晨五点多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挑拣半天最后给自己里面多套了件毛衣御寒,感冒药也随身带着。
来得早的基本上都是配角和群演,有那么几个同丁程鑫熟识的躲在避风口吃包子,见丁程鑫来还笑着跟他招呼。
丁程鑫捧着杯热乎乎的豆浆在手上暖手,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台本酝酿情绪,以待等会拍的时候状态能够很快到位。
然而就在这时,周边的人开始骚动起来,丁程鑫循声望过去,只见马嘉祺带着几个助理又在发早餐。
他有预感,马嘉祺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没等他走近,丁程鑫抓起自己的台本就旁边走,这里人多眼杂,万一马嘉祺真要走过来同他纠缠,指不定会被多少人偷拍传出去。
丁程鑫刚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豆浆杯都还没放下,结果马嘉祺眼尖的跟了过来,再次把一个餐盒递了过来。
“你……”
“你不吃我也不会走。”
这次马嘉祺学会先发制人了,直接打断丁程鑫准备说的话,在他对面气定神闲的坐下,而后眼神灼灼的望着丁程鑫。
丁程鑫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思索片刻后终究还是迫不得已的打开了摆在自己面前的餐盒。
餐盒有两层,上面是水饺和小笼包,下层是豆腐脑,都是丁程鑫爱吃的。
他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整个过程没有抬头看马嘉祺一眼,即便他知道马嘉祺一直在看着自己。
等到他全部解决完毕,马嘉祺的手又伸了过来,手指捏着张纸巾凑到丁程鑫嘴边给他擦嘴,丁程鑫下意识想躲避,谁料马嘉祺却强横的捏着他的下巴给他擦完。
“现在可以走了吗?我要拍戏了。”丁程鑫微皱着眉头看向马嘉祺,语气还是一样的冷淡。
马嘉祺此时站起身来收拾餐盒,对着他不咸不淡的来了句:
“我下午来接你,送你回家。”
丁程鑫眉头皱的更深,正欲高声质问,结果又怕被人听见,只得压低了声音问:
“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现在重新追你。”
马嘉祺这句话一出口,丁程鑫整个人都定在了座位上,眼睛怔怔的看着马嘉祺,喉间的话翻涌几次却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然而马嘉祺见他无言,又俯下身紧凑过来,一字一句格外认真的说:
“丁程鑫,我管你是喜欢豆浆牛奶还是别的咖啡饮料,又或者是逃避我骗我讨厌我,我都不会放手的。”
“我什么都不怕,我也愿意花这个时间。”
04.
他果真来接自己了。
丁程鑫刚换下衣服提着自己的包往外走,一眼就看见了停在摄影基地大门口马嘉祺的车。马嘉祺坐在主驾驶位上戴着口罩帽子,目光往这边看了过来。
他还试图张望附近有没有出租车,后来才想到这边是郊区得叫车。马嘉祺见他杵在原地没动,于是按了按喇叭催促他,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朝着马嘉祺的车走了过去。
一上车,车上清新的香薰气息就将他包裹着,丁程鑫坐在副驾驶位将安全带系好后,只听马嘉祺低声问:
“地址。”
丁程鑫轻声报出了一个地名,然后马嘉祺将位置导航好,发动了车。
马嘉祺这一路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丁程鑫刚开始还撇过头看窗外避免和马嘉祺交谈,后来脑袋又开始昏沉起来,所以便轻轻闭上眼睛靠着瞌睡。
他才微皱着眉闭上眼,马嘉祺便衬着红灯的空档塞了个东西给他。
丁程鑫蓦然惊醒,看着自己手上防晕车的清新剂愣了半天神,继而就听见马嘉祺说:
“晕车就闻这个,不舒服跟我说。”
他以前就偶尔会晕车,马嘉祺总是在身上带着这个东西,以备不时之需,现如今两年过去了,他的车上居然还留着。
丁程鑫盯着手里的清新剂许久,最后也没动,只是觉得眼眶酸涩,又闭上了眼睛掩盖里头的情绪。
到地方后,丁程鑫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可马嘉祺却在这时拉住他,面对着丁程鑫皱紧的眉,往他手里头塞了一个u盘。
丁程鑫有些不解的缩回手,短暂的沉默后,马嘉祺直视着他轻轻的开口说:
“这是我写给你的歌。”
05.
从抽屉里翻找出电脑,丁程鑫几乎是飞快的将u盘插上开机,然后蹲在客厅的地毯上等待。
他的心怦怦的跳着,频率比往常任一时刻都要快上许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但心里更多的充斥的是一种复杂又激动的情绪,以至于他的手放在电脑键盘上微微的颤抖。
这首歌,他等了快有两年了吧。
曾经马嘉祺说,要以他的名字命名,写一首献给他的独一无二的歌,只可惜歌未完成,他们就已然分道扬镳。
电脑开机后,丁程鑫迅速叉掉广告和弹窗,然后打开u盘,里面果真有首歌的demo,歌曲名字就叫做《成星》,丁程鑫鼻头酸酸的,泛红的眼眶被强光照射的愈发明显,他第一下差点没有点中,第二次才点开那首歌。
歌曲旋律舒缓且动听,马嘉祺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丁程鑫看着歌词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从他开始唱一直到结尾最后的钢琴音落下,丁程鑫的眼泪掉个不停。
仅凭副歌重复三次的我爱你,足以让他心碎泪崩。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一次比一次强烈,一遍比一边真挚,充满了勇气与爱意。
他的眼前好像重现了当年分手的情景,那时他们都是北漂一族中不起眼的人,住在出租屋里幻想未来希冀着自己的前途。那时候最幸福的约莫就是他试镜通过与马嘉祺能找到人录歌,他们都在为自己到底梦想而努力,每晚躺在同一张床上给对方鼓励打气,十指紧扣着亲吻,相濡以沫的如同每一对情侣。
后来他们的生活逐渐有了起色,越来越多的机会朝他们而来,也是那时马嘉祺火了他的第一首歌,当时有公司来找他签约,见他皮相好就有意向将他打造成偶像艺人。
马嘉祺当时自然高兴,在丁程鑫的支持下很快就与公司签了约,可谁承想他的经纪人却找到马嘉祺说,偶像不能恋爱已经是圈内共识,他必须分手。
马嘉祺不想分手,当即决定解约,可是高昂的违约金让他压力格外的大。那时他还瞒着丁程鑫,不敢告诉他,直到最后丁程鑫无意间看到马嘉祺的聊天记录才知道了这个事。
他不愿意马嘉祺放弃前程,更不要马嘉祺年纪轻轻背负上沉重的负担。
于是丁程鑫主动提出分手,离开了马嘉祺。
再度回想起这一切,丁程鑫还是觉得心痛不已。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段过往,所以当丁程鑫再见马嘉祺时才会那么的抗拒,下意识的就想要躲避他。
他还是在害怕自己会影响到马嘉祺,害怕自己成为马嘉祺前途上的绊脚石。
他胆小,敏感,可是他如此深爱他。
06.
听完歌后,丁程鑫坐在地板上久久缓不过来。
而恰在此时,他的手机一响。
丁程鑫低头看过去,只见微信里马嘉祺发来了一条消息,说:
【我还在等你。】
看到这句话,丁程鑫猛然起身跑向窗户处拉开窗帘打开窗往下面看去,路边上马嘉祺的车依旧停在那里,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车旁向上仰望。
丁程鑫赶紧抹了把眼泪往门口跑,匆忙换上鞋子出了门。
傍晚的冷空气愈发泛滥,丁程鑫没戴围巾脖子不断有冷风钻入,可当他奔向马嘉祺的那一刻,马嘉祺毫无间隙的将他揽入怀中。
这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阔别已久却在这一刻让丁程鑫怦然心动。
他哭的不像话,在失而复得的恋人面前彻底裸露出脆弱的内里,两年来的委屈和心酸在此时全部都逼了出来,马嘉祺不断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的哄声使眼泪更加泛滥。
这样的一个拥抱在萧瑟的冬日令他内心的荒芜复苏,给予他初春般的无限生机。
07.
“丁程鑫,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爱你。”
“这一次请义无反顾的奔向我。”
——fin——
懂事的孩子没糖吃
在教室里,宋亚轩坐在座位上预习着功课。
“班长,问你个问题。”宋亚轩的前桌突然说。
“什么?”
“如果你们有8个人,但你只有7颗糖,你会怎么分?”
宋亚轩想了想,然后说:“我可以把我的给那个没有的人。”说完,宋亚轩还笑了笑。
他的前桌看到宋亚轩笑的好可爱,忍不住rua他的脸,又了口气,说到:“班长,你就是太懂事了。”
过了一周后,他们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
“你好啊,我叫林景。”林景和宋亚轩成为了同桌。
“你好 ,我是宋亚轩。”宋亚轩笑着回应他。
之后宋亚轩就一直带着林景玩,还把他介绍给了其他朋友。
“哇!小景,你的脸也好好rua啊!”贺峻霖...
在教室里,宋亚轩坐在座位上预习着功课。
“班长,问你个问题。”宋亚轩的前桌突然说。
“什么?”
“如果你们有8个人,但你只有7颗糖,你会怎么分?”
宋亚轩想了想,然后说:“我可以把我的给那个没有的人。”说完,宋亚轩还笑了笑。
他的前桌看到宋亚轩笑的好可爱,忍不住rua他的脸,又了口气,说到:“班长,你就是太懂事了。”
过了一周后,他们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
“你好啊,我叫林景。”林景和宋亚轩成为了同桌。
“你好 ,我是宋亚轩。”宋亚轩笑着回应他。
之后宋亚轩就一直带着林景玩,还把他介绍给了其他朋友。
“哇!小景,你的脸也好好rua啊!”贺峻霖捏着林景的脸说。
“谢谢。”
在林景来了之后,其他人对宋亚轩的关注也随之减少,宋亚轩本来也不太在意,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抱歉啊亚轩,我不是故意的。”
宋亚轩蹲着地上,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杯子碎片,这是马嘉祺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却被林景打碎了。
他看着手上的碎片,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景笑了一下,靠近他说:“因为我要夺走你的一切。”
听到这里,宋亚轩惊了一下,直接推开了林景,而这一幕也被其他人看到了。
“宋亚轩,你干什么?!”
宋亚轩对于马嘉祺他们的到来感到惊讶,“小马哥,我......”
“小景,你没事吧?”马嘉祺并没有管宋亚轩,而是去关心一旁的林景。
“没事的马哥,”林景牵强的撤了下嘴角,“我不小心把亚轩的杯子打碎了,是我的错。”
马嘉祺看了眼碎片,安慰林景说:“只是一个杯子而已,不是你的错。”
其他人也安慰着林景。
而一直站着一旁的宋亚轩却早已心寒,他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了,默默地走了出去。
在经过张真源时,张真源看到了他手上的伤,拉住他说:“你受伤了。”
“放手。”宋亚轩很平静的说,语气也变得很冷。
张真源对这样的宋亚轩突然一惊,然后松开他的手,看着他走出去。
宋亚轩走在路上,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尽管全身都被淋湿了也不在意,就这样回了家。
他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 ,他握紧双手,直接把镜子打碎了。
宋亚轩从梦中惊醒,全身冒着冷汗,“是梦吗?”宋亚轩自言自语道,但手上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愣了愣 ,然后又笑了起来 ,房间了回荡着他的笑声,显得格外凄凉。
一夜间,一个本不该长大的孩子长大了,他不再露出曾经的笑容,不再向别人透露情感。
“班长,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是吗?”宋亚轩笑了笑,“我只是明白了懂事的孩子没糖吃的道理。”
从那之后,宋亚轩总是独来独往。
高考结束后,他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就离开了。
多年后,同一个舞台上 ,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亚轩......”
他后头看了眼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马哥。”
“好久不见。”
请勿上升真人!!!
第一次写文,有哪里不好的请见谅!
未谈完的恋爱 05
“想看什么?”察觉到他的出神,马嘉祺握紧他的手问道。
丁程鑫回神,望向前方立牌上轮放的电影名称。
“这个。”他抬手,指着一部刚上映的萌宠文艺片。
虽然他没看过,但记得之后这部电影还挺火的。
“好。 ”
马嘉祺带着他去买票,就像普通情侣那样排队,不同的是,他的手把他握的很紧,好像稍不留神,他就会跑掉一样。
“丁程鑫?”
突然,一道讶异的娇滴滴的女声在丁程鑫耳边响起。
丁程鑫侧头,看到侧前方一名穿着鹅黄色短裙,披散一头卷发的女生,正惊讶的望着他。
丁程鑫皱起眉,很显然,多了十年的记忆,他对眼前这人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对方明显认识他。
马嘉祺蹙了眉,有些警惕的扫...
“想看什么?”察觉到他的出神,马嘉祺握紧他的手问道。
丁程鑫回神,望向前方立牌上轮放的电影名称。
“这个。”他抬手,指着一部刚上映的萌宠文艺片。
虽然他没看过,但记得之后这部电影还挺火的。
“好。 ”
马嘉祺带着他去买票,就像普通情侣那样排队,不同的是,他的手把他握的很紧,好像稍不留神,他就会跑掉一样。
“丁程鑫?”
突然,一道讶异的娇滴滴的女声在丁程鑫耳边响起。
丁程鑫侧头,看到侧前方一名穿着鹅黄色短裙,披散一头卷发的女生,正惊讶的望着他。
丁程鑫皱起眉,很显然,多了十年的记忆,他对眼前这人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对方明显认识他。
马嘉祺蹙了眉,有些警惕的扫了那女生一眼,接着把丁程鑫握的更紧,还顺势把他搂进怀里,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
那女生也看到了马嘉棋,眼前顿时一亮,有些娇羞的跑到他们身边,娇俏地说道:“真巧,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马总。
她说着,不动声色的挤了挤V领的短裙,不偏不倚的对着马嘉祺,任由他看……
可惜他没兴趣,连眼神都没有赏给她分毫。
丁程鑫倒是看了两眼(看的人),表情有些微妙,“有事吗?”
见马嘉祺没什么反应,这女生也不尴尬,只是看着他搂着丁程鑫的手,眼中闪过艳羡。
她看向丁程鑫,上前几步贴近他们,身子更是有意无意想朝马嘉祺蹭去,她对丁程鑫亲切的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跟你打招呼嘛,程鑫,马总还有时间陪你来看电影啊,他对你可真好。”
“嗯。”丁程鑫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拉着马嘉祺离她远一点。
见丁程鑫态度冷淡,这女生的眼中闪过不甘,转而朝马嘉祺甜甜的笑着:“马总,你们准备看什么电影呀,今天上映的电影我去了解过,可以给你们参考参考哦,这部不错,这可是这个月的票房冠军,同期电影……
马嘉祺还没说话,她就娇笑着说了起来,一边说一边走到马嘉祺面前,时不时扭着腰,周围离的近的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有的还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马嘉祺拧眉,觉得这捏着嗓子发出的声音不仅刺耳,还聒噪,但他不知她跟丁程鑫什么关系,于是勉强忍了忍。
见马嘉祺也没有拒绝,这女生还换了个更|sao|的姿势,娇笑着准备再开口,丁程鑫却先开口问道:“这位女士,请问你是?”
文轩推文
*文轩
*有链接
*长篇
一方明星一方猫,甜死了
完结/娱乐圈/破镜重圆
师生/一发完/1.4w
已完结/校园/he
未完结/abo/揣崽...
一枪一个小朋友(二十五)
#ooc
#电竞PUBG
二十五.
#论Win战队双神之间的那些事儿
@电竞小巴
众所周知,Win战队近日来风起云涌,YD前队员年神和近年最大的黑马风神齐聚于一个战队,并且二人爆出了恋情!!!年神重返PCL赛场得益最大者是谁?又不知双神汇聚究竟是1+1大于2呢,还是会因双方位置相同而惜败于决赛现场呢?
评论:
1L:年神原来这么帅!Fox原来这么帅!!!那些说他丑不敢露脸的人出来给爷爬!
2L:楼上是女的吧,就知道看脸?Fox和Feng都是打狙击位的,一个战队四个人两个狙击?闹着玩儿呢?
3L:不是吧不是吧,不会...
#ooc
#电竞PUBG
二十五.
#论Win战队双神之间的那些事儿
@电竞小巴
众所周知,Win战队近日来风起云涌,YD前队员年神和近年最大的黑马风神齐聚于一个战队,并且二人爆出了恋情!!!年神重返PCL赛场得益最大者是谁?又不知双神汇聚究竟是1+1大于2呢,还是会因双方位置相同而惜败于决赛现场呢?
评论:
1L:年神原来这么帅!Fox原来这么帅!!!那些说他丑不敢露脸的人出来给爷爬!
2L:楼上是女的吧,就知道看脸?Fox和Feng都是打狙击位的,一个战队四个人两个狙击?闹着玩儿呢?
3L: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有人眼瞎看了比赛都不知道风神是突击位了吧?
4L:笑死了,老粉都知道风神最开始就打突击位,后来是因为Win缺狙击才去的狙击位。两个位置都能打好的也就风神了吧!
5L:难道没人关心一下两位大神之间的绝美爱情吗?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看上去已经很久了,不会当年年神离开就是因为和风神在一起了吧……
6L:别开玩笑了好吗?年神离开了小半年才有的Win,那时候风神也才刚出头。
7L:他们两在一起我竟然没有觉得丝毫的不适,不得不说两个人真的太般配了。看他们采访的样子,简直就是大型行走的“老子天下第一”。
8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Fox和Feng都挺好说话的,他们直播可好玩了!!估计是被那篇猫扑气到了吧。
9L:说到猫扑,风神说要给他们发律师函,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爆的料了?
10L:那还用猜吗?除了走了的那两个,还有谁会作妖?虽然但是,采访时候不耐烦的Fox也太帅了吧!!!还有护着自家小朋友的风神,什么时候可以有人喊我小朋友啊!!!
11L:楼上别想了,帅哥都内部消化了。
12L:下周和YD打,年神风神加油啊!!!!
…………
自从那日比赛结束后,Win的热搜久居不下,更何况当晚马嘉祺直播对着那篇不属实的帖子一顿阴阳怪气,更是加剧了粉丝看戏的心态。
当然,这一举动自然少不了挨战队经理的骂,石海气势汹汹的下楼闯进训练室,对着马嘉祺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他生怕事态越闹越大,无声的开口,“你给我关了!把直播关了!”
马嘉祺指了指耳机,不明所以的笑着。石海又说了两句,干脆上前连着电源一起拔了,“你疯了你!现在网上都是关于你们的事情,你还在直播说!你准备逼疯我,还是逼疯官号的小姐姐?”
“虽然我们准备发律师函是事实,但你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吧?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还有……”石海看了眼无辜望向他的丁程鑫,泄了气,摆摆手继续说道,“算了算了,跟你们计较我得早登极乐。你两给我安分点,少秀……在比赛结束前,不准秀恩爱!”
马嘉祺笑道:“是!”
石海又多唠叨了两句,这才准备离开。马嘉祺在他离开时默默补了一句,“其实……我刚刚没在直播。”
哦,所以刚刚做了次小丑呗……
马嘉祺直播结束后没多久,Win战队的官方微博都发了律师函,他们光明正大的圈出了两个人的ID@陈晨@许闫飞。
随后PINK和马嘉祺又双双在微博发了实锤,其中甚至有三年前的视频。证据十足,许闫飞自此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再也登不上台面。而陈晨也因为胡编乱造前队友的消息,被圈内人所不耻,很快就没了声音。
又一日下午,PINK敲了敲训练室的门走进去,“最近的事情太多,不过好在都顺利结束了。马上就要打秋决了,虽然我们现在小组分是最高的,但不能掉以轻心。秋决的和YD打,他们的狙击手可不容小觑,你们争点气,以最好的状态出发去世界赛。”
丁程鑫点了两下鼠标,将游戏退出后摘下耳机,笑道:“P神,你怎么退役后变得这么啰嗦了?”
“就是就是,不就是Red吗?我们可是有年神,啊不是,狐狸神在啊!”Niko神采飞扬的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再说了,这不是有你这位PCL百事通在吗?P神~”
PINK没好气的白了丁程鑫一眼,又拿着手上的资料敲了敲Niko的头,Niko吃痛的往周柯那儿躲,就听PINK说道:“臭小子,我是为了谁啊。”
“秋决你要再敢送分,回来没有假期!在基地给我练刚枪!”他无视了Niko的惨叫,轻飘飘的落下一句,“马嘉祺陪练。”
众人的眼神落到自家队长身上,就见他抱着狐狸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被点到名也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顺了顺狐狸毛。
虽然之后几日,除了丁程鑫以外的队员都觉得自己仿佛处在一个恶魔教官的手里,还是拿着鞭子恶狠狠的赶着你走的教官。那段日子所有人的精神和注意力都提升了一倍,连带着分段都上去了,比赛结束后有人偶然提起,Niko回想了一会儿,委屈的说道:“队长见色忘义!他想去约会,就不管他可爱的队友了。”
一传十,十传百,再后来,就成了风神怒发冲冠为蓝颜,拿队友练手呢。
S市的秋天正处于秋老虎的闷热中,但这丝毫不影响现场观众的热情。他们欢呼着PCL秋季总决赛的到来,随着倒计时和选手的采访视频,气氛愈来愈浓烈。
“让我们有请今晚的选手们上场,欢迎WIN战队,Feng,Fox,Niko,和周柯!”
“YD战队,Red,Cc,Eg,星华!”
“X战队,Gua,KK……”
“S9PCL秋季总决赛,正式开始。”
TBC.
我终于快要完结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