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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今天打瞌睡

番外278过年那些事儿

天气很冷,还是个阴天,刚觉得这大概是今年冬天最冷的一天。

抬头望去,房顶的烟囱缓缓的冒出白烟。

光一拉开门问他:“怎么样,走烟吗?”

刚点头:“大概是通了吧?”

光一出来看了一眼,又进门捣鼓壁炉去了。

虽然有壁炉很暖和,但其实他们家并不是只靠壁炉取暖的……

光一却依旧在和壁炉奋斗。

刚走进来无奈的说:“你要一直弄这个?”

光一拍了拍沾满灰的手:“当然要弄好。”

刚索性盘腿坐在壁炉旁:“这么烧下去柴大概也不够用吧?”

光一有点儿后悔:“如果上次做节目的时候多买点儿木柴就好了。”

刚反应过来:“干嘛?报销?”

光一理直气壮:“是啊。”

刚笑:“制片人知道会哭了吧?”

这...

天气很冷,还是个阴天,刚觉得这大概是今年冬天最冷的一天。

抬头望去,房顶的烟囱缓缓的冒出白烟。

光一拉开门问他:“怎么样,走烟吗?”

刚点头:“大概是通了吧?”

光一出来看了一眼,又进门捣鼓壁炉去了。

虽然有壁炉很暖和,但其实他们家并不是只靠壁炉取暖的……

光一却依旧在和壁炉奋斗。

刚走进来无奈的说:“你要一直弄这个?”

光一拍了拍沾满灰的手:“当然要弄好。”

刚索性盘腿坐在壁炉旁:“这么烧下去柴大概也不够用吧?”

光一有点儿后悔:“如果上次做节目的时候多买点儿木柴就好了。”

刚反应过来:“干嘛?报销?”

光一理直气壮:“是啊。”

刚笑:“制片人知道会哭了吧?”

这时,从外面小路走进一个人。

是来叫他们回去吃饭的阳子。

往家里走的路上,阳子担心的问他们俩个:“你们呆在东京,没关系码?”

刚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虽然感染人数在攀升,但我们的防护措施做的还是很足的。”

光一接话:“主要就是要有防护意识。”

阳子:“每天在新闻上看到你们那边有人确诊,我就很担心。”

光一:“事务所确实是有确诊的病例了,是吧。”

被征求意见的刚瞪过去。

光一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不过只有几个人。”

刚也说:“虽然是一个公司的,但是平时也见不到面。”

走了几分钟,一栋别墅映入眼帘,孩子们已经等在家门口了,看见刚和光一纷纷招手,像是两个小服务生,看的光一和刚直笑。

对比起他们这边,另一边的堂本家有些鸡飞狗跳,喜代子在电话里跟女儿聊天聊到儿子,语气里全是不满。

喜代子:“所以我生他干嘛?过年过节从来不知道回家,今年疫情这么严重,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竟然还跟我说不用管。”

惠:“肯定是在Tusyoushi家里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喜代子生气:“我还以为我生了个女儿!”

惠在电话那头掏了掏耳朵:“……你又听谁说什么了?”

喜代子:“对面的山田美。”

惠:“哦,她今年又说什么?”

喜代子:“说你弟弟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惠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笑了好半天,气的喜代子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不一会儿,惠又打过来,喜代子不接,从楼上下来的光一爸爸说:“你怎么不接电话。”

喜代子给自己运了半天气才重新接起电话,只听惠说:“你干嘛挂我电话呀?”

喜代子:“过年你们还回来嘛?”

惠:“不知道啊,要看安排。”

喜代子的气儿更不顺了,儿子跑到别人家里也就算了,女儿也不贴心,都白养了。

惠:“我记得Koichi说回去的啊,你别多想这些,好好准备东西就行了。”

喜代子连忙问:“什么时候?”

惠:“前几天吧?他也挺忙的,没有时间聊,会回去的你放心。而且那个山田美你不是很讨厌她嘛?干嘛还跟她一起玩儿啊。”

喜代子搪塞:“也没有总一起,就是前几天公司有组织聚会坐在一起了。”

惠:“她那么嘴碎的人你还不知道。”

喜代子:“还说要给Kochi介绍相亲的对象。”

惠:“没想到我弟弟40岁了还这么多人喜欢。”

喜代子:“……”

惠:“再说,她明显就是套路嘛,Kochi真不好她会每年都上赶着介绍嘛,无非就是让你不要眼光太高。”

喜代子当然也知道,不过就是气不过对方总把她当傻子:“算了,我知道了,挂了。”

光一爸爸坐在她身边拿出报纸看了一会儿,见老婆还是气呼呼的就劝道:“过去就过去了,干嘛总记得,消消气。”

喜代子再次拿起电话:“我给Tusyoushi打电话问他会不会回来。”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那边立马传来刚拜年的声音。

喜代子的表情也终于渐渐舒缓下来:“也没别的事儿,我就是问问你们回不回来来过年?”

刚立马说:“本来就是要打电话说这件事的,明天我和Koichi就回去了。”

喜代子瞬间被顺了毛,关心道:“其实如果不方便也不用特意过来。”

光生无奈的看她一眼。

刚:“上个月就已经订好了哦,是Koichi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最后,喜代子欢欢喜喜的挂掉了电话,高兴的说:“明天到。”

光生也笑:“我就说会回来的,你着什么急嘛!”

喜代子翻了个白眼,她要是不问,这家伙更着急吧。

刚和光一确实是打算回去的,晚饭之前,就把要带回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一家人吃过饭,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正巧看到秋刀鱼桑的节目。

刚就聊到前几天两人上的他的さんまのまんま:“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竟然也记得,我以前在舞台上,一个人可能不知道说什么,又怕顾及不到所有人,就这样在舞台上走来走去。结果那天秋刀鱼桑忽然说「你live不是有个徘徊的环节嘛!」我当时懵了一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光一:“确实,最近不太会那样了是吧。”

刚:“因为被安排的很满,跟以前的Live构成也不太一样。后来我想想,当年ホンマでっか其实我有提过つよ散歩,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印象欸~”

光一:“所以人家才是大前辈呀。”

刚:“还特别会总结,我说光一在MC上会聊什么光速之类话题我很辛苦,光一说他有时候碰到我聊人间大爱也很辛苦。总之我很喜欢聊爱,光一很喜欢聊光。前辈就总结了一句「这两样都是人类生存下去必需品啦」。”

充久说:“所以人家才能在那个圈子里混那么久啊。”

刚:“对了,给他送过的高级厕纸也给你们带回来一份,记得用啊,明天也要带一份到光一家里,据说节目播出来之后,卫生纸都切了。”

风助:“……真厉害啊。”

阳子:“我说你放在我房间里的是什么?就是那个袋子?”

刚:“是啊。”

阳子无语:“我还以为是什么高级礼品到现在都没敢打开。”

一家人顿时都笑趴下了。

第二天早上,光一开车回家,喜代子见他们把孩子也带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张罗着买东西,前前后后忙的跟个陀螺一样。

光一就让风助和琉璃跟在她身后,帮帮忙顺便聊聊天,好在这俩孩子虽然是在叛逆的年纪,但是特别懂事,一点儿也不为难,还十分有耐心的提起话题,把喜代子逗的开心极了。

光生比起喜代子的外露,表现的就沉稳很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还关心的问儿子:“之前打电话说下巴发炎了?”

光一摸摸自己的下巴:“已经没事儿了,录音的时候觉得超级疼,后来去了医院,打药之后好多了。”

光生叮嘱:“你自己的身体还是要注意一点,别弄的比我这身老骨头毛病还多。”

光一:“嗯,知道了。”

光生:“脚腕也受过伤,筋也拉伤过,平时锻炼的再勤快,年纪也是骗不了人的。”

光一乖乖听训,安静如鸡。

说起来他跟父亲,不管是在事业上的肯定,还是生活上的帮助,最开始是没有太多交流的,不过家人就是家人,就好像不管什么时候你回头,都能看见他们站在那里一样,总是能给人意想不到的安心感。而他也从那个懵懂的,被保护的角色,慢慢变成了如今想要去保护包容家人的存在。所以对于老爹的话一点儿反感都没有,反而觉得说的越多越是说明关心他。

所以,在和谐的气氛下,光生从光一的身体一路聊到国内形势又聊到国外大事件,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如今的疫情。

光生:“你们过年回去之后大概又要宣布紧急事态了。”

光一惊讶:“是吗?”

光生:“最近情况就已经达标了,但是正巧赶上过年,所以才延迟了。”

光一:“为了避免恐慌吧?”

光生想起来:“你回去之后不是有舞台剧吗?”

光一:“嗯,这次回去就要排练了。”

光生:“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逞能。”

光一点头:“我知道。”

结果他们白天才聊完这个话题,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刚拽了拽也爬上床的光一说:“怕什么来什么,你看看。”

光一低头:“欸?武田确诊了?”

刚:“我们半个月前还一起录过节目……”

光一愣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当时都很注意的吧?”

刚也想了想:“是很注意的。”

光一:“他是和石丸幹二桑有舞台剧,感染的?”

刚:“嗯,大概是排练的时候。”

刚想到光一的SHOCK,真是很担心。

光一无奈的躺倒床上,整个人摊成了一个“大”字型:“哎~真是越来越难搞了。”

刚:“东京基数太大,风险也很大,如果不是有工作我都想一直呆在老家了。”

光一看他一眼:“我们可以在这边多呆几天。”

刚意外:“你不着急回去排练?”

光一:“如果紧急事态发表了,可能会有变动,不用特别着急。”

刚很满意他的态度,翻了个身,搂住身边的相方快速的进入了梦乡。

早上10点多的时候,光一洗漱完打算下楼找吃的,忽然瞥见楼下客厅里,坐着一个不认识的大妈,只听那大妈正跟自家老妈说:“所以你儿子现在还是单身吧?这肯定有问题的啊,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这都是好心。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人家年纪也不太,才30出头,人也特别贤惠,长的还漂亮,正常男人看了肯定都喜欢,你不是说你儿子回来了吗?哪天约个时间出去见见?诶呦!你还犹豫啥呀,单身很奇怪的,这么大岁数了赶紧搞一搞呀!”

跟在光一身后出来的刚听到这段话不由自主的顿住脚步,勾着嘴角,下巴搁在光一肩膀上,跟着他一起往楼下看:“这是啥?媒婆?”

光一:“……”他完全不知情好嘛!

 

梳子

【kk】我可以选择让你看见(一)

我来了我来了我又来搞伤痛文学了


一  你在桥上看风景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半钟。放学的铃声准时敲响,大学的校园里回荡着钢琴的声音。教授们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自己的讲义,学生们顺着倾斜的夕阳鱼贯而出。


堂本刚本来百无聊奈地趴在教室走廊外的栏杆上,想要等人群散去了再下楼,图个清净。可他无意中看见了楼下慢慢走来的男孩儿,便一下子跳起身来,加快脚步朝楼下跑去。


“光一!”


刚一个后扑,跳到了男孩的背上。


光一给他吓了一跳,朝前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吓我一跳……”他含含糊糊地嘀咕着,推了推脸上滑下鼻梁的眼镜。


刚便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走...

我来了我来了我又来搞伤痛文学了



一  你在桥上看风景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半钟。放学的铃声准时敲响,大学的校园里回荡着钢琴的声音。教授们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自己的讲义,学生们顺着倾斜的夕阳鱼贯而出。


堂本刚本来百无聊奈地趴在教室走廊外的栏杆上,想要等人群散去了再下楼,图个清净。可他无意中看见了楼下慢慢走来的男孩儿,便一下子跳起身来,加快脚步朝楼下跑去。


“光一!”


刚一个后扑,跳到了男孩的背上。


光一给他吓了一跳,朝前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吓我一跳……”他含含糊糊地嘀咕着,推了推脸上滑下鼻梁的眼镜。


刚便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走在光一的身边,朗声笑了起来:“你昨晚又打游戏打到几点?”


“十二点啦……”光一掩住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一转头,看见了刚不敢苟同的嘟起嘴吧,抱起双肩。


光一便有些心虚地扭过头去,镜片上闪过一道亮光。


“是今天中午十二点……”


“你又一晚上不睡觉!”刚嘟起嘴巴,快步走去。


光一急忙加快脚步跟上。


“我这不是今天没课么。”他一把揽住了男孩的脖子,语气有点讨好,还有点炫耀:“我还能起来陪你吃晚饭呢,长濑到现在还没睡醒——”


“你还很骄傲啊!”刚大叫起来。


“可不是么。”光一翘了翘尾巴:“晚上吃什么?”


“我想吃可丽饼。”


“你小心长胖——还是和我一起吃沙拉吧。”


“我才不要吃草……”


两人绕过了一个弯,细碎的谈话被通过甬道的微风吹散,它吹过十一月的桂花、长年青翠的塔松,吹散了天空的浮云,秋日柔和的夕阳渐渐沉没,然后半个月亮慢慢地爬上树梢,惊动了某只不知名的鸟儿,呢喃了几句。


仿佛少年人百转千回,却说不出口的情话。



“刚,”光一将自己沙拉中的小番茄夹进刚的可丽饼里,后者鼓着腮帮子、瞪着大圆眼镜看着他——


光一轻咳了两声。


“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对面的少年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滑。


“我这个专业,还是得考研吧。”刚在嘴里塞了一大口可丽饼,嚼嚼嚼着:“光一准备直接工作么?”


“是啊。”光一挑了一根包菜塞进嘴里:“希望我们还能呆在同一个城市呢。”


刚突然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地闪了光一一眼。


他慢慢地笑了,像一朵绽放的鲜花。


“是啊。”


*


“长濑呢,”刚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拎着大蛋糕的光一,看见坐在ktv的五彩灯光里,里皱着眉头、扒拉手机的准一,笑了起来:“怎么我们这群配角反倒先到了?”


“他和nino买啤酒去了。”准一笑着接过光一手中的蛋糕,看着刚拉开身后大大的背包,从里面一样一样的拿出腌梅子、小饼干、小蛋糕、蛋挞、派和果干。


“你啊,”光一拍了拍他的后颈。


“我怎么了?”刚大大的圆眼睛里回荡着笑意。


“你不是说要在ktv里学习,背了教科书,背包才这么重么?”


“这种鬼话你也信?”刚做作地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


光一泄愤地掐了一把他白白嫩嫩的脸颊。


*


三宅、森田拉着长濑和光一在一旁大呼小叫地摇着骰子,樱井和松润坐在一边嘀嘀咕咕,冈田慢慢地把蛋糕上的奶油拨到一边,刚坐在一慢悠悠地唱着歌。


“刚前辈,”二宫端着一杯啤酒走来,朝刚举了一举。


刚看着他,朝他腼腆一笑。一旁的冈田自然而然地举起杯子,和二宫碰杯,一口饮尽。


二宫目瞪口呆地看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蛋糕的刚:“刚前辈?”


井之原嘿然一笑,一把揽过二宫的脖子:“来来来,我教你呢,你们刚前辈呢,酒量挺差,喝酒呢,是喝不了的。你要给他敬酒呢,直接找他的两个一护花使者就行了。”


冈田笑了:“这你可别乱说,我倒是想护花,还得看花愿不愿意让我护——”


长濑那边突然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欢呼声和哄闹声,冈田和井之原惊诧地对视了一眼,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光一”,这下刚也抬起头来。


不一会儿,光一笑着涨红着脸,从人群中走出,径直朝刚走来。


“怎么了?”刚笑着抬起头来,光一在他身前站定,四目相对,光一的眼睛亮晶晶的。


“怎么了?”刚又问了一遍,眼角微微弯着。


光一突然下定决心了似的扶住了刚的脸,低下了头去——


刚听见了耳边爆炸出巨大的欢笑声和哄闹声,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所有的触感都聚集在额头上,那个干燥而柔软的的触感,却让他的脑海里炸出一朵朵巨大的烟花——


光一抬起头来,朝长濑那边笑骂了一句:“三宅你这个小混蛋!”


三宅笑了:“我可没让你去亲刚,我是让你找一个人亲吻,你哪怕去隔壁——”


光一的手抚过刚的脸颊:“你信不信下次我就亲你?”


他又朝人群走去。


刚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瞪着大大的眼睛,久久的不能回神。


*


一群少年嬉笑着走出了包间,却碰上了熟人。


“刚君!”


另一个包间里鱼贯而出了一群少女,有个女孩儿惊喜的声音传来。


“你们也来这个ktv了?”


她从人群中钻出来,凑到了刚的面前。


“是啊。”光一笑着回答道:“今天是长濑的生日。”


“生日快乐!”女孩儿朝长濑祝贺道。


“谢谢。”长濑笑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babe,”三宅坏笑着:“22岁第一次受到女孩儿的祝福,开心不开心?”


“去你的!”长濑踹了一脚他的屁股。


刚的眼神在光一和相羽小姐之间转了一圈,瞥了瞥嘴角,拉着他埋进了人群里。


二  随他


“速来,救驾。”


刚躺在宿舍的床上,将长濑的这条消息正过来看,反过来看,斜着看,侧着看,打开天眼看……也没读懂这条把自己从美梦中震醒的消息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只好打着呵欠,慢慢地爬下床,随意地抓了一件跨栏背心,配了一条紫色的短裤。


走到镜子前,凑到镜子前照了照,捏了捏自己微长、翘起来的发尾,大而亮的圆眼睛弯了弯,手痒地想要找剪子自己修剪,看了一眼闹钟,只好撇着嘴角溜去洗漱。


刚有着一张白白嫩嫩的讨喜的小圆脸,嘴巴又甜,头脑还不错,学校里基本上人见人爱,在物理系结识的狐朋狗友比本专业的光一还多。也没有哪个教授会讨厌这样的一个孩子——因为蹭光一的课太多,导致教授以为他是自己班上的学生,有次刚不在,教授还对着点满的签名表疑惑了许久。


刚趁着课间休息的五分钟溜进教室。光一的左边坐着一位他不认识的男孩儿,刚想了想,大概要么是转专业的,要么和自己一样来蹭课的。


坐在光一前面的长濑朝他招了招手。


刚就从今天的坐姿格外挺拔,挺拔到了僵硬的光一身后绕了一个圈。后者眉头微皱,极其专注地盯着大物课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刚的到来。


长濑一把把刚揽进了怀里。


“你放开我啦。”刚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他不想在光一面前和其他男生如此的亲密。他又瞟了光一一眼——


那人还是僵直着脊背,紧盯着课本,仿佛能看出朵花来。


长濑却更加得寸进尺的侧在他耳边,轻声道:“光一碰上小gay了。”


刚的心脏狂跳了几秒,有一种秘密被戳穿了的兴奋和慌张。


“噢……”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是吗?”


长濑磁性的声音便哑哑地笑了起来。


“就他身边那个小孩儿——好像是今年一年级入校的新生,跟着我们一早上了,凑在光一身边,我刚还听见他跟光一约着中午吃饭来着——”


长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八卦。


刚的心跳了几下。他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孩子,是个长相清秀、穿着也很有品味的男生。空气中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大概是男孩锁骨处传来的幽香。


——他又懒懒地回过头来:“噢,那你喊我来做什么?”


“来看热闹啊。”


长濑咧了咧嘴巴,大大咧咧地摊了摊长手长脚。


刚狐疑地打量着他,长濑大大方方地任由他观察。


刚于是噗嗤一笑。


他回过头去,也不搭理雕塑光一,一把揽住了一年级生的肩膀。


光一虽然一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但很明显还是很注意这边的动静,刚看见他和小孩儿一齐惊讶地抬起头来——


被自己抓了起来,刚才意识到这孩子其实人高腿长,有个一米八以上的样子。他索性亲亲热热地往人家肩膀上一靠。


“怎么样?”刚笑眯眯道:“看上我们家光一了?很帅吧?”


小孩眼中的陌生的惊诧渐渐散去,他抹了把脸,带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抱歉……”他双手合十道:“我以为光一前辈还是单身,甚至是个……”


“是个直男?”刚短暂地微笑了一下:“他确实是个直男,我只是想和你说,即使他真的是个弯的,也轮不到你先来捷足先登——”


两人的这两句话是贴着耳朵说的,留下一脸问号的光一,和一脸若有所思的长濑,歪着脑袋围观。


“诶——”


小孩儿便拉长了声音,尾音带出了些甜。


刚静静地抬头注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其时,有风吹过刚微长的卷发。


“刚君!”


有女孩儿活泼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众人由仿佛醒过来似的——刚和男孩儿瞬间分开。


“你又来蹭我们的课呀!”


可爱的苹果脸女生,穿着清清爽爽的碎花裙子,朝刚绽放出苹果一样的甜美笑容。


“你干脆转到我们物理专业好了!”


“那你还是别为难我了,”刚扮了个鬼脸,逗的女孩儿笑出了声:“我还想绩点上3呢。”


“相羽小姐。”光一突然插了句嘴:“你周末有时间么?”


他似乎是有些急促地、有些恳切地询问道。


刚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男孩儿看着他的柔和的侧脸突然绷紧,一下子变的面无表情——


“啊?”相羽似乎被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


“嗯。”光一迅速地瞟了男孩儿一眼,继续道:“我想邀请你去看电影,怎样?”


相羽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支吾了一会儿,眼神乱飘了一阵——才慢慢道:“刚、刚君也去么?”


刚听见那男孩儿在自己耳边短促地笑了一声,好在他及时憋住了。


他气恼地瞥了男孩儿一眼,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风暴的中心——吃瓜群众都眨巴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呢——


这都什么事儿啊!


刚用舌头用力地顶了顶脸颊,方才绽放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我周末得去补论文。”他淡淡道。


“诶,前辈你去哪个图书馆?”男孩儿话赶话地迅速接口道。


刚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男孩儿笑嘻嘻地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撒娇地埋在刚的后颈处深吸了一口气:“前辈身上好香——”


刚有些气恼地推了他一把,没推动,他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却发现男孩儿的余光正观察着光一——那人连眉毛都未曾抬起。


男孩儿的眼神中便多了一丝怜悯。


刚就垂下眼来,突然觉得很无趣,没了说话的兴致。


“好啊。”他漫不经心地笑着:“交换line,我明天喊你?”


“好哦。”男孩儿绅士地微笑着,抽出了手机。


*


“刚、”光一快步追了上来,刚停在教学楼的大厅里,盯着贴在墙上的光滑可鉴的白色瓷砖,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怎么了?”


“你周末的时候真的要和他一起去图书馆?”光一急急地询问道。


刚地心里就浮过一丝烦躁。


“是啊。”他垂下了眼睛,勉勉强强地微笑着。


光一皱起了眉头:“你知不知道他是——”


刚豁然抬起了眼睛,光一一时被少年火烧琉璃般明亮的眼睛惊第咽下了口中的话。


刚突然就很想笑,他想将一切都说出来,他想说我也是这样的人、并且对于你,和他一样怀有不该有的心思——他突然想看看一切掰开了捏碎了后光一的表情——


可是他终究是不忍心的,当他看到光一眼底真正的焦急的时候。


刚就感觉很好笑。


你看,人家是真的为我着急着呢。


“那又怎样?”最后,他只是压抑着嗓子,轻飘飘地说道。


“总感觉他没安好心……”光一小声嘀咕道。


“他又不能把我吃了。”刚短促地笑了一声,拍了拍光一的肩膀。


“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周末的约会吧。”


*


“刚前辈!”刚站在图书馆的大门前,看着人高腿长的少年朝自己大步走来,像一只人高马大的拉布拉多。


他懒懒地想着,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笑。


“你笑什么?”少年走近了,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花?”


刚踮起脚尖,扯了一把少年的衣领,少年顺从地低下头来,刚揉了一把少年的头发,指尖尚且留着少年后颈处的檀木气息。


刚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近藤少年莫名地红了脸。


“怎么了?”刚挑眉笑看他。


“刚前辈,好狡猾。”近藤小声嘀咕着,揪了揪双肩包的背带。


“这就不行了?”刚笑了起来:“去追光一,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他盯着近藤少年的眼睛,指尖探进圆领的白色衬衫,抹了一把自己的锁骨。


“你猜,我今天的香水喷在哪里了?”


刚这么低声哑哑地询问道。


“刚前辈!”近藤的脸红的像一把被烧开的正在冒烟的开水壶:“您还写不写论文了!”


刚愉快地大笑了起来。


和少年的相处是轻松而愉快的。


他是英语专业的,抱着一堆词典趴在一边背单词,刚时不时地在毕设的画册上描两笔,时不时地瞟一眼少年。


少年其实长相很好。和这样一个高大、清秀,情商又在线的人相处,实际上是一件令人十分愉快的事情。


刚不禁又想起了光一。


他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执着的人。优越的家庭条件、可爱讨喜的外表,聪明灵气的艺术气质,刚从来都是予取予求的,以至于让他在努力和毅力这些方面是如此的散漫。


唯独在喜爱光一这件事上,坚持了这么多年。


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却在光一的面前低进了尘埃,为他而悸动的心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表面上不敢露出一丝端倪。


明知是一场必输的赌局,刚却心肝情愿的压上所有的赌注,然后甘之如饴。


*


光一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面无表情地走进图书馆,拉开了刚身边椅子,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他从包里掏出了一杯奶茶,放到了刚的面前。


刚挑起了眉毛,惊讶地看着他。


他在稿纸上沙沙写道:“与女孩儿约会还记得给室友带奶茶?”


光一拿出手机发消息:“我的约会倒是挺顺利啦——就是不安心,总觉得这男孩儿对你不安好心……”


刚看了他一眼,眼中稍微浮现出一丝笑意:“那又怎样?”


刚感到自己的手心浮起一点点潮湿,但他还是不甘心地加了一句:“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光一先生?”


比起游刃有余的嘴角含的那一丝笑容,刚的心脏实际上整砰砰跳动着,一声急过一声。


光一抬起眼睛,又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正在写英语作文的男孩儿——


“随你。”


刚看见了屏幕上的字,往后一靠,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淡去了。


手机又有震动。


刚懒懒地看了一眼,是化身尖叫鸡的近藤。


“!!!!和女生约会还记得给刚前辈带奶茶!”


“刚前辈再努力一把说不定有门!!!”


刚看着慢慢暗淡下来的屏幕,点了点。


“随他吧。”



来来回回都是近畿
一次恋爱访谈,总觉得可以带入~...

一次恋爱访谈,总觉得可以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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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边摄影我就边想,今天的照片主题是KinKi  Kids和约会,不觉得变得好像KinKi Kids的约会似的吗?感觉好像是我在和刚两个人约会似的,笑~~但是,我先把话说了,我如果约会的话,我绝对不会去预约什么宾馆房间的,就算是圣诞节也是一样,对我来说,圣诞节也好生日也好都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平时的约会什么的,我也没有特别希望做的事,对我来说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不想过多在意一些有的没的,所以在家对我来说是最舒服的,当然如果女朋友偶尔说想要外出我心情上也会想满足她的,虽然实际...

一次恋爱访谈,总觉得可以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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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边摄影我就边想,今天的照片主题是KinKi  Kids和约会,不觉得变得好像KinKi Kids的约会似的吗?感觉好像是我在和刚两个人约会似的,笑~~但是,我先把话说了,我如果约会的话,我绝对不会去预约什么宾馆房间的,就算是圣诞节也是一样,对我来说,圣诞节也好生日也好都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平时的约会什么的,我也没有特别希望做的事,对我来说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不想过多在意一些有的没的,所以在家对我来说是最舒服的,当然如果女朋友偶尔说想要外出我心情上也会想满足她的,虽然实际上能否实现也不一定。这种情况的话,比如我们见面之前就约定要去兜风也可以,或者是突然就临时起意想去兜风我觉得也蛮不错的,随机应变就好了,兜风的路程也由心情而定~如果走错了路我也会自然的说:诶?搞错了呢,我不知道路了~你看下地图。我一点也不觉得这会让自己形象扣分哦。虽然我初次约会的时候也会紧张,可是让对方看到刻意做出来的帅气的自己而爱上我这样的心情我是完全没有的。所以我希望女朋友也不要在我面前刻意修饰自己。当然啦,交往时间久了,我在家全裸走来走去我也不会对女朋友有所避忌。如果女朋友也全裸晃来晃去的话,我虽然也会说:你啊~好歹也遮一下吧,笑~嘛,我理想的约会就是这样毫不需要费心思的约会。

两人在家的话,我觉得他她不需要一直在我身边哦,也就是说她想跟我说话的时候就说,肚子饿了那就做饭,就是总之自由的爱干嘛干嘛就行。我不希望对方要为了我勉强自己做什么,当然女朋友给我做饭我会很高兴,但是我不希望做饭的动机是博得我的好感~诶?对方要是做饭难吃?大概我是会说:味道是不是有点浓啊?因为难吃的饭没办法骗她说好吃吧?她如果误解了,下次又想做这个料理对我来说也很困扰啊!虽然说法上我是会小心一点不伤害对方,但是要说谎我还是做不到的!

还有啊,我对甜食很苦手,基本上我不吃蛋糕的,但是圣诞节还有生日的时候,虽然对方知道我不吃蛋糕但还是为我做了蛋糕的话我会觉得对方很可爱哦~这样的话我也想为了她吃蛋糕的~所以可以的话希望尽量不要做太甜的蛋糕,为我做我还能吃的芝士蛋糕的话,我想我会相当高兴的哦!

梳子

【kk】坂坡下的狗


现在是正午的11:55分,堂本刚将自己的半个身子藏在樟树后面。


院子里,被栓在银杏树下的大眼睛狗,将自己的半个身子藏在栏杆后。


一人一狗对峙着。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敌不动我不动。


12点整,一只聒噪的蝉忍不住吹响号角。


堂本刚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大眼睛狗猛地冲了出来,朝着他的方向狂吠,仿佛试图吃掉自己面前的空气,让堂本刚窒息而死。


敌若动,我乱动。


堂本刚一个健步缩了回去。


“Pan!怎么了?”


院子里的人声越来越近。


“没有人嘛。”主人的大半张脸被院子里美丽的海棠花给遮住了,只露出了半个精致的下颔线。...




现在是正午的11:55分,堂本刚将自己的半个身子藏在樟树后面。


院子里,被栓在银杏树下的大眼睛狗,将自己的半个身子藏在栏杆后。


一人一狗对峙着。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敌不动我不动。


12点整,一只聒噪的蝉忍不住吹响号角。


堂本刚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大眼睛狗猛地冲了出来,朝着他的方向狂吠,仿佛试图吃掉自己面前的空气,让堂本刚窒息而死。


敌若动,我乱动。


堂本刚一个健步缩了回去。


“Pan!怎么了?”


院子里的人声越来越近。


“没有人嘛。”主人的大半张脸被院子里美丽的海棠花给遮住了,只露出了半个精致的下颔线。他抱起大眼睛狗,朝刚的方向张望了一下,没见着,于是在大眼睛狗的屁股上拍了两下。


“你又自己瞎叫唤了?还是把路人给吓跑了?”


抱怨的人声和委屈的狗狗呜呜声慢慢远去。


堂本刚从樟树后绕了出来,仰天大笑三声。


刚vs大眼睛狗第18回合,堂本刚胜。



堂本刚在盛夏的正午出门是有原因的——他下午两点有工作,唱片公司的老板联系他为旗下新出道的艺人写歌。只可惜刚才和大眼睛狗对峙了太久,没有充足的时间享用自己最爱的神户牛肉。刚瞪着菜单,犹豫了一会儿,点了一份海鲜炒饭。


“那个,”他用手半遮住了嘴巴,高鼻梁浓颜少年服务员很配合地把头侧到了刚的耳边。


“请帮我给那边那桌客人送一份水果沙拉。”


刚悄声道。


服务员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您说的是36号桌,一人坐的那位男士?”


“就是那个帅哥。”刚朝他笑着点点头,用自己的手指抵住了嘴唇,朝服务员可爱的wink了一下。


“不要告诉他是我送的哦。”


“……好的。请问您有什么话想要带那位男士么?”


“诶,”刚歪了歪头,送餐的原因说到底是因为对方长的很帅,非常帅,完美地契合自己的胃口。


仔细想想,一个男人可能不太会很高兴被另一个男人称赞很帅。于是刚揺了揺头。


“不用了吧。”


*


付账的时候却遇到了尴尬。


“抱歉。”那个浓颜服务员苦着脸道:“我们店消费10w元以下不能使用信用卡。”


“我昨天来还可以啊?”刚惊讶道:“更何况谁在咖啡厅一顿吃10w元?”


“老板说的,从今天开始实行。”服务员朝刚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啊,”刚翻了翻自己的钱包,果然没带现金。


“我把驾照抵押在这儿,晚点儿把钱拿来了付款,可以么?”


“这个……”服务员做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来付吧。”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谢、”刚转过头去,欣喜的笑容还没完全摆出来。


这不是因为长的很帅,自己送人家水果拼盘的独身帅哥嘛?!


世界上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儿嘛?!


有。那就是服务员目睹了这一切。


刚苦哈哈地想道。


“请问一共多少钱?”帅哥拿出了钱包。


浓颜服务员苦着脸,接过了帅哥递过来的现金。


“实在是非常感谢您!”电梯里,刚追上了急冲冲走出店门的帅哥。


“介意给我您的邮箱么?”他问道:“以后好还您钱……”


“不用了。”帅哥礼貌地微笑着:“我也是有工作,赶时间。”


“不,您这样我会非常的不好意思的。”


“那就……”


帅哥和刚在同一楼层下楼,他绅士地为刚扶住了电梯。


“要是我们还有缘见面,再麻烦您还我钱吧”


他看了刚一眼,言笑晏晏。



刚沉默地坐在音乐室里,三缄其口。


尴尬的气氛在室内蔓延着。


他对面坐着 身着昂贵西装、化着精致妆容的苦着脸的——浓颜男孩儿。


很可爱,很帅气。


是让同时代的同性跪在地上哭泣“他怎么就长的是鼻子是眼”的容颜。


但这也掩盖不住他就是那个见证了一切的服务员的事实啊啊啊!!!!


刚的内心在嚎叫着,但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长辈,是吧,不管是年纪上的还是资历上的,都应该表现地更加成熟一点。


“你好,”他笑着朝少年伸出手去:“请问你叫——”


“抱歉,我来晚了。”


音乐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半个精致的下颔线一马当先地映入刚的眼帘。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啊。”


帅哥的脸上绽放出了见到许仙的白娘子一般的笑容。


“原来您就是堂本刚先生啊!幸会幸会!”


*


“再次自我介绍。”男人笑道:“我是堂本光一,他就是我想请您写出道曲的孩子——我也是才知道,他还在餐厅里兼职,当然出道后就不会做了——来,站出来给刚先生看看——抱歉,因为我们同姓,为了方便,请让我直接称呼您刚先生,可以么?”


刚笑道:“当然可以。”


“这孩子的外形条件还是很好的。”光一用一种鉴赏艺术品的眼光看着自己手下的艺人:“哪怕在我手下的小孩儿中,也是佼佼者。”


“其他方面,还是得听听专家的意见。”


刚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我也只是在音乐上略微有些造诣。”


刚坐到了钢琴边,随手弹出一段音阶。


“先开个嗓,让我听听你的音域有多宽?”


*


“我大概了解了。”刚的脸上带着专业的自信的微笑:“你大概能从这个音——”他按下了一个琴键:“唱到这个音。”


“如果想做专职歌手,我就直说了——”刚道:“有些困难。毕竟你的对手从四五岁起就开始训练声音,或是拥有上帝吻过的歌喉的天才。”


“请问你想向哪个方向发展呢?”


刚鼓励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少年先是依赖性地朝光一看了一眼,发现光一和刚一样含笑不语,他于是大着胆子道:“我想,做全能型的爱豆。舞台、主持、电视剧、电影……”


“我都想做!”


少年的眼中闪烁着漂亮的光辉。


刚微笑了。


“那很好。关于你的出道曲,大致旋律我已有了构思,至于体裁,你有什么想法么?”


少年是一个很有想法的男孩儿。刚与他的讨论持续了很久。全程,光一都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地听着,或是偶尔拿起平板处理杂务。


“好的。”


刚没忍住,还是伸出手去摸了摸男孩儿的脑袋。


“词曲,我会在一个月内发送到光一先生的邮箱。”


“加油哦。”


“好!”


男孩儿咧开了嘴角,嘴里跳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



送走了男孩儿,光一将平板反扣在桌子上,取下了眼镜。


“刚先生,”他道:“您觉得,这孩子怎样?”


他走近了两步,握住了刚的手。


“您给我一句真话。”男人的胸腔仿佛就在刚的耳边震动着。


“您觉得他、能大红大紫么?”


*


刚的第一个想法是,这男人的声域也许比少年更宽。


“这个我可说不好。”


刚笑了,像窗外经过绿叶的清风。


“我们前人 ,只能把路给孩子们铺好,让他们尽量走顺一点。”


“至于怎么走,”刚绕着自己的头发眼神透过窗户,看向了蓝的一往情深的天空。


“那只能看他自己了。”


“是呀。”


光一凝视着刚的侧脸,应和道。


*


“说起来,光一先生为什么没有选择出道?”


刚含笑扯开了话题:“您这样的外型条件,应该属于那种在任何时代、任何审美都不会过时的——kirakira的王子颜嘛。”


刚嘀咕道:“哪个少女没有公主梦呢?”


“我?”光一苦笑了一下:“我不适合站在镜头前啦。”


“是嘛。”刚收拾起了散落一桌的资料。


光一望着他,又发了一会儿呆。


“啊,”他忽然惊讶道:“刚先生,好像没有开车吧?”


刚点头道“是。”


“我家离这边很近,开车,冷气还没拉起来就到了,索性走过来,反正一路绿化也很好。”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逗狗。狗还不是自家的。


“我开车送您回家吧。”


光一道:“顺便一起吃个——抱歉,”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晚饭似乎有约了。”


刚凝视着他,半晌笑了。


“可以啊,顺便我把饭钱还给您。”


“您就别折煞我了。”光一做了个讨饶地表情:“就当是——小孩儿歌曲的定金了?”


刚被他逗笑了。


“那也行。”


*


下车时,倒是很自然地交换了联系方式。


光一的头像是一只小动物,刚还没看清是狗狗还是猫猫,页面一刷新,变成了一张自拍照。


只有眉毛,和光滑的大额头的自拍照。


刚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男人。



其实像光一这样的工作line,刚每周不知要加多少个。除了交曲时联系一下,平时基本毫无动静。说到底,甲乙双方要是联系太多,反而让另一方怀疑自己有什么问题。


所以,三天后,光一给刚发来了消息,刚是很惊讶的。


“光一先生。”


他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接起电话的居然不是秘书,而是光一本人。


“是时间上有什么问题么?还是主题需要修改?”


“不是,刚先生,您先听我说……”


光一绕着头发,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看向楼下。


“有件事想拜托您。”


“是这样的。”他苦笑道:“今晚有个晚宴,平时都是我的秘书陪我参加晚宴,可是她今天生病了,状态不是很好,姐姐今晚也有事儿,我一时找不到一同出席的伴侣了——”


“请问您今晚有安排吗?”


刚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镜子中,自己那张姣好的容颜,伸手挽了一下长发。


“是xxx的晚宴么?”


他和光一对证信息道。


“是的。”


“我也受邀了。和我的圈子融合不高,本来准备推掉的。”


刚朝着镜子嫣然一笑,镜子里的美人儿也朝他笑。


“可以哦。”他懒懒道。


对面传来了光一感激地道谢声。


“不用啦。”


刚扑哧地笑了。


“就当是……餐费的道谢好了。”


这顿饭还真是请出花样来了。


光一挂掉电话后,经不住傻笑了一阵。


*


亮漆黑色的法拉利悄无声息地滑进夜里,静静地停在不起眼地小别墅前。


光一靠在车门上,偶尔低头,翻弄翻弄手机。


半朦胧的夜色中,刚缓缓地走了过来。


光一抬起头偶尔地一瞥——


他愣住了,嘴巴情不自禁地张成了一个小小的半圆。


“怎么了?”


刚抬眼,懒懒地问道。


男人穿着真丝制成的黑色衬衫,下身是蕾丝长裙。一头长发简单地束起半束,似乎化了眼线,使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显得娇美而妩媚。


特别是——特别是当他这样看向自己的时候——


光一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实在是,十分美丽。(お美しい)”


他几乎无声道。


刚粲然一笑。


“走吧。”


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光一的领带。


*


不爽。


刚慢慢地尝着自己杯中的橙汁。


很不爽。


橙汁不够甜,很不爽。


被带到没有禁烟的宴会,很不爽。


甜点很难吃,很不爽。


碍于场合,不能直接拒绝身边那些垂涎的目光,很不爽。


自己的男伴正扶着别的女孩儿跳舞,很不爽。


刚索性端着橙汁向露台走去。


*


在露台上竟然遇见了自己之前玩乐队的同伴。


“没想到刚会来啊。”同伴看起来是烟瘾犯了,偷跑出来抽烟。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放到了刚的指边,被刚笑着婉拒了。


同伴想了想,又收起烟来:“刚不喜烟味儿吧——我等会儿再抽。”


刚心中一暖。


“我是陪别人来的啊。”他略带撒娇道:“换我一人,才不会来。”


“诶,”同伴大笑了起来。


“就是刚你会为了别人来参加这种——嗯,用刚的话来说就是——散发着低俗的臭味儿的宴会,才显得更稀奇啊。”


“你这家伙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是啊。”刚扬起头,盯着城市中看不见星空的黑夜:“我单相思哦。”


同伴又嬉笑起来,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居然能让我们小吱哟单相思,来来来我绿了他。


两人嬉笑了一阵,仿佛回到了还未出名的乐队时代。


同伴看起来是忍不住烟瘾了,认输道:“露台让给你了。”


躲到卫生间去抽烟去了。


耳边一下子清净起来。


夏夜还是有些凉的。有风吹来时,刚不禁摩搓了自己的胳膊。


下一秒却被搭上了西服。


“冷了么?”是光一的声音,气息有些不稳。


“我找你很久——抱歉,很无聊吧,把你扯进这种宴会——”


“没关系啦,我是陪你来的嘛。”


刚朝着夜空,绽放出一个笑。


光一凝视着他:“要不然我们先退席?宴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你忙你的啦。”


刚取下了光一的西服,塞回男人手中,自己朝宴厅走去。


对不起,这个答案错误哦。


*


可是男人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现在是最后一支舞了……”


他握住了刚的手腕。


“我想、请刚先生一起跳。”


刚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正解。”


“嗯?”


男人好看的狭长的眼睛露出疑惑的光。


“我说,”刚揽住了光一的脖子。


“我的荣幸。”



两人一起走向停车场时,刚还挽着光一的手臂。


“我先送刚先生回家?”


光一绅士地为刚拉开了车门,刚却含笑着绕到驾驶座那边去,挑起眉毛,朝光一做了个请的姿势。


光一无奈地笑笑,道了声抱歉,坐了进去。


刚却跟着他一起钻进车门。


“tsu……”


刚长腿一跨,跨坐在了光一身上,狭小地驾驶座使两人不得不紧紧地贴在一起。


刚的嘴唇描摹过光一精致的五官。男人身上淡淡地线香味道带着一点橙子的香气,一下子涌进了光一的四肢五骸。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刚用自己的唇瓣画出光一嘴唇的形状。


“光一先生手下那么多帅哥美女,找一位来当您的男伴女伴,不比我更合适?”


“邀请我来,只是参加一个宴会而已?”


那双圆而娇媚的眼睛如此近地望着光一。


光一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又迅速睁开。


他终于明白了今夜如此甜的装扮,狩猎的是谁。


“去我家?”


“用问句回答问句,错误。”


“跟我回家。”


“太强势,错误。”


“你想去哪儿?我陪你。”


“没主见,太软弱,错误。”


光一深深地吐出一口长气。


“我现在要回家。”他的手指摩搓着刚的长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刚笑了。


“正解。”


*


刚踏进光一的房门时,第一个跑出来迎接他俩的生物居然是大眼睛狗。


大眼睛狗看见刚时,条件反射地想要大叫,却被光一严厉地喝止了:“pan酱!”


刚朝光一扬了扬眉毛,光一朝他一笑。


“红酒?”


男人走向了饮料柜。


“啊,刚不喝酒的吧?我看你刚才在宴会上都没碰过酒精。”


“我是不太能喝酒,”刚翻出口袋里的牛肉干,跟大眼睛狗握手言和,现在大眼睛狗正没节操地躺在刚的怀里翻肚皮。


刚vs大眼睛狗第19次,平局。


“但我今晚想要喝一点。”


刚远远地朝着光一,露出了一点模糊的笑容。


光一摇着酒杯醒酒,坐到了刚的身边。


“我的酒呢?”


刚指了指他手中仅有的一个酒杯。


光一喝了一小口,然后深深地吻住了他。


*


“告诉你几个秘密。”


刚趴在光一的耳边,轻声道:“我每天中午都去逗pan酱,是因为想要远远地看你一眼……”


“还有那天,你的水果沙拉,是我送的哦……”


“光一先生,要论谁先喜欢谁,我可比你早……”


光一扬起了一根眉毛,刚朝他狡诈而甜美地一笑。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光一俯下头去。



“哈?!”


刚大叫了一声,从光一的怀里跳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无良的10w圆以下不许刷信用卡的老板?!”


却被那人紧紧地抱了回去。


光一满脸都是笑。和大眼睛狗一点都不像,像猫。


“公司是我的。狗狗是我的。餐馆是我的。宴会也是我的。”


“太太,你呢?”






要我憋到明天发文果然不可能啊。


明天我肯定会觉得自己写的是一堆什么垃圾嘤嘤嘤。




from0

奥さんーーー

お誕生日

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诚意生贺

顺便

顺便

只是顺便!

@蛋奶绿豆冰 生日快乐嘻嘻嘻😜

打开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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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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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奶绿豆冰 生日快乐嘻嘻嘻😜

打开有惊喜🥳

来来回回都是近畿

大饼很烦,贴点本人自己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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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什么时候会生气

51:我自己被说到还好,反而我身边的朋友,比如说刚,有人把刚往坏里说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的。我是不会发火,但是我会把想说的话当场明明白白的说清楚,我讨厌背后搞事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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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51冷淡,说实话不要用女生的角度去思考男人,不是事事都说的好听就是爱的,24理解的51是这样的

①比方说我们两个人有喜欢的人,我的话是直球,我会直接告诉对方我很喜欢你,像那种让朋友帮忙传话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喜欢那个人我就会正面直接告白。光一,他是个非常害...

大饼很烦,贴点本人自己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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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什么时候会生气

51:我自己被说到还好,反而我身边的朋友,比如说刚,有人把刚往坏里说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的。我是不会发火,但是我会把想说的话当场明明白白的说清楚,我讨厌背后搞事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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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51冷淡,说实话不要用女生的角度去思考男人,不是事事都说的好听就是爱的,24理解的51是这样的

①比方说我们两个人有喜欢的人,我的话是直球,我会直接告诉对方我很喜欢你,像那种让朋友帮忙传话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喜欢那个人我就会正面直接告白。光一,他是个非常害羞的人,我觉得他是不会那么直接就告白的人,他应该是那种你快明白我的心情吧,然后默默做很多事的类型。

②切页后补

24:我身体不特别好,精神也很弱,会在演唱会中间突然身体就不行了,我就会想我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呀,会不会不行了。这种时候通常光一是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哄我的,最初我很寂寞,因为如果是我看到软弱的人的话,我就会同情对方。但是最近我渐渐懂了,也有这种无声的鼓励方式。虽然光一并没有宣之于口,但是他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我是知道的。虽然现在我看到软弱的人还是想伸出援手,但是我自己已经不需要同情也可以了,我渐渐的坚强起来了,这都是多亏了光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说实话,最了解他们的人只有他们自己,不要觉得自己比相方还要了解那个人,也不要觉得相方多么小白兔多么隐忍,都是付出有回应才能坚持一路走到现在的。

说实话,你要我说他们是爱情,我也觉得嗯。。有点肤浅。爱情这个东西今天可以有明天就可以没有,我一直觉得KK之间的絆是在爱情之上的。不管什么情,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拥有。就算杰尼斯是个造梦工厂,你看看多少梦都碎了。

说我有滤镜也行,反正我觉得他们人品,外貌万一挑一。


一吱星光

【生贺】等吻的鱼

他感觉自己大脑沉沉,好像是被催眠了。

“其实接吻鱼的接吻并不是示爱,而是在打斗哦。”
碧蓝的光线里悠悠荡荡,闲闲散散游晃的鱼类在面前划开梦幻的光影。安静的环境里只能听见换水机和调氧机嗡嗡的运转声,散客的脚步声也宛如在神宫里漫不经心拜访,意外地很是催眠,像是下午上课听着枝桠蝉鸣胡思乱想坐在下边打哈欠。
如若不是空旷的展厅里面这样的低语忽然出现在耳际骤然将自己从半醒的游离在诡秘的海王城和古朴的宗庙交织的梦中拉回惊醒,他也不会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撑着膝盖半弯着腰痴痴呆呆盯了好一会儿了。
腰背发酸。
他转过头,看见不知何时说着话走到身边的人也弯着腰凑近弧面玻璃,鼻尖轻轻点在上面,呼出来淡淡的白雾。漾起的波纹投在...

他感觉自己大脑沉沉,好像是被催眠了。

“其实接吻鱼的接吻并不是示爱,而是在打斗哦。”
碧蓝的光线里悠悠荡荡,闲闲散散游晃的鱼类在面前划开梦幻的光影。安静的环境里只能听见换水机和调氧机嗡嗡的运转声,散客的脚步声也宛如在神宫里漫不经心拜访,意外地很是催眠,像是下午上课听着枝桠蝉鸣胡思乱想坐在下边打哈欠。
如若不是空旷的展厅里面这样的低语忽然出现在耳际骤然将自己从半醒的游离在诡秘的海王城和古朴的宗庙交织的梦中拉回惊醒,他也不会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撑着膝盖半弯着腰痴痴呆呆盯了好一会儿了。
腰背发酸。
他转过头,看见不知何时说着话走到身边的人也弯着腰凑近弧面玻璃,鼻尖轻轻点在上面,呼出来淡淡的白雾。漾起的波纹投在他的眼睛里面,仿佛那里也有一片沉静的大海似的。
“什么?”他蹙眉,被这样的事实打击到后无比惊讶地重新盯回面前这两条缠吻得正激烈仿佛下一刻就要上演限制级的接吻鱼。
“这是争抢领地,看上去是挺亲密的,不过除非有一方退缩让出领地空间来,否则不会停止。”了解的专业程度堪比馆内讲解人员,微微侧眸,大大的眼睛透过散在额前的碎发看了过来。
“嘛,欧桑你大概就是看到这么热烈的场面开了什么不健康的脑洞才一直盯着这两条鱼吧。”他扬眉。
被准确戳中脑洞的堂本光一条件反射性直起腰反驳——“哪有!”
但是下意识心虚地摸鼻子的小动作出卖了充满黄料的内心。
本来自己就对鱼类不感兴趣,赶上休息问到相方的行程安排屁颠颠陪来水族馆呆半天溜一圈什么愣是都没看懂,只觉得这些玻璃里面飘来荡去的生物都是一个模样。抄着手不到半个小时就草率干脆地把偌大的水族馆转悠完也没发现什么吸引自己值得驻足凝视欣赏的重点,无意间扭头看见这两条小鱼像人类爱情一般亲在一起还挺有趣儿,凑过来瞪了半晌想看“小两口”能亲密到什么时候。大有种在公园树木边上借着树叶遮挡偷窥小情侣约会亲密的变态一般的爽感。
却被告知还是自己太简单太单纯。
“这点知识你看看旁边的牌子就能知道了啊。”堂本刚撇撇嘴。右边的那一条接吻鱼首先认输,甩了甩尾巴分开了黏在一块的长嘴,狼狈地从方才还如胶似漆的亲吻对象下边逃开。
“可是就很奇怪啊,哪有抢地盘打架还能亲上的?”如果知道很多年后会出现一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鸵鸟梗活跃每个角落,堂本光一会现在撸起袖子把每条接吻鱼掐死,不管这到底是不是搞笑艺人的无聊脑洞来源。
插着口袋半步距离跟在身后,堂本光一不经有点埋怨起来。有散客端着摄像机从身边路过,他迟了几步路缩了缩脑袋伸手拉低帽檐偏过脸不被路人认出来,等人走得稍远了些毫不放弃自己的观点,再接再厉又追上凑过去重复搭话
————“难道是因为没长手?”
很没头没脑一个大叔式冷笑话。要是放在工作场合他故意犯一些傻,坐在另一边的刚早就配合默契自然而然地接梗过来随口吐槽然后引得嘉宾观众捂嘴笑。他说出这句话也自然就是在等走在前面人的回应,是不是出于逗他开心的心理自己也不清楚,能得到搭理他就能莫名安心,哪怕是被抱怨一句欧吉桑了。
他身上很香,挨近的时候能分辨出来是从微微敞开的领口里和柔软的发尾根散发出来这样的味道的。
堂本光一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熟悉的吐槽。他看见走在前面的人听到后脚步微顿停了下来,然后扭过头来安静地直视自己。
被水族馆蓝亮色光晕照着的双眸里也盛着一捧能让人溺毙一样的海,唇边的带着些许讽刺的笑意淡得险些随着光线荡尽无可寻而又真真切切存在着。

“谁告诉你爱意就不是伤害的表达的?”他如此陈述。

这是堂本光一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这样平静而残忍的句子。


领地意识。对于每一个有洁癖的人而言,这基本上就是一个对应标签。
小到妈妈写过名字的内裤,大到一个人身上的气息。
我就想啊,那个家伙一定是个麻烦的要死的类型,所以我就让他先去洗,但是他没同意。不过他洗完澡之后果然是把浴室收拾得跟没有人用过一样哦。少年谈及初相识尴尬的同居夜晚,和围在身边对小王子私生活好奇探听的大妈年纪女主持这样说。唇角带笑,黏糊的嗓音撒娇一般抱怨,明亮的眼睛里都是闪闪的小星星。
不是什么王子,是欧桑哦。
敢一生悬命把堂本光一拉下光芒神坛埋汰吐槽的放眼艺能圈除了尼桑们也就是这个被他本人宠着护着的相方,一言一行都都透露出一丝自私的占有欲望。
看,我了解的他跟你们知道的都不一样。
刚组成那会子少年人心气血气方刚,或许心里已经朦朦胧胧有了些许关于未来轮廓的所谓命运性预感,但是天真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多思考的空间。被爷爷拉在一起强买强卖,两个孩子手足无措地被推上舞台面对炫目的镁光灯,笨手笨脚地放完烟花,唱完歌,跳完舞,念完台词,回过神来的时候原来已经互相拉着手并肩站在了这样耀眼夺目的高度上。
万众嘈杂,,黑压压的人群与包围在团体周围的利益集团被压抑成单调的背景,少年堂本心生忐忑望向身边,清澈的眼眸倒映着彼此渐蜕青涩斩露锋芒的轮廓。

你会陪着我么?


堂本光一第三次挡下这杯酒时干脆利落地倒下肚一点儿没犹豫,也一点儿没剩底。
“他现在还有医嘱限制不能喝酒,我替他敬您。”
将近年末,类似的忘年会总是开得停不下来。连带着工作能把人整得晕头转向只顾着四处串场儿了。前段时间自己事务所里能姑且任性一回派一个来出面就算了,业界前辈的邀约却是万万不敢婉拒。总归对面是看着他俩长大的前辈,顶多嘴上不留情调侃几句,倒也不会真的怪罪下来。座长喝酒的充满男人味的潇洒引得邻座起哄称赞,坐在他身边的堂本刚却偏过头不看邻座的豪迈模样,只微微撩起耳边的散发,露出来半红的耳根。
分明他自己还滴酒未沾。
“多好,长大了知道疼人了。”前辈是二十几年前一起录过节目的,当时还是个帅气的大叔,站在主持人中间也能当个养眼的背景板,现在时光飞逝也几乎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爬起深深皱纹。他笑意吟吟眯起眼睛,酒席上把话说的暧昧但又有分寸。“以前工作的时候,你这小子可是下手没个轻重的。”他放下酒杯砸了砸嘴,回味着沁人的酒香,慢条斯理地补充。
“嗯?我?”先前一直是前辈跟刚在交谈,堂本光一不过是个陪聊坐在一边听,不过是方才他们聊的兴致高处前辈激动要干杯自己才横插一手参与进来。骤然被前辈点出来时堂本光一还被刚刚豪饮的一杯酒的后劲灌得有些犯傻,反应过来在点名说自己时讶异俩字全写脸上了。
“是啊!”前辈咬了一口金枪鱼寿司咀嚼半天吞咽下肚,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你哦,从小就小孩子心性没刚早熟懂事。人家怕你做节目受惩罚太疼还总是给提示,你小子倒好,尽往人家身上招呼真的,这么小的孩子都快哭鼻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欺负人呢……唉。”
有吗?
堂本光一大脑的存储空间里面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一脸茫然地探着脑袋跟相方对视寻求帮助。堂本刚偏头看了一眼他这有点小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还是尽职尽责跟前辈说:“那才十五六岁呢,真把节目当比赛了,有个胜负欲很正常,多大点事呢?”
多大点事呢?
“胜负欲?”前辈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大上头了还是被戳中了什么笑点,拍着堂本刚的肩膀身体憋得疯狂抖动到咳嗽,笑到最后抚着胸口平静情绪竟然有些苦涩的味道出来了。
“哎呦年纪大了就是情绪控制不住。”前辈抹了一把眼角皱纹里笑出来的眼泪,深深地看着他见证成长的两个立派的大人。
“多不容易啊,你们。”他说。

早熟不是一个好词。它代表着由于更多考虑着身边人感受而放弃很多为自己任性的权利。
【总觉得相比较而言,刚君更像是哥哥一样呢。】
早年时候结束工作,这样由衷的评价会从共演者那里频繁听见。两个人对视一眼哈哈笑将过去然后重申一遍光一是比我大整整一百天的小哥哥哦。
很奇怪的,堂本刚在外边那么软萌的团宠,回来张开稚嫩的肩膀尽职尽责照顾着堂本光一。
堂本光一走出组合天下无敌回自己窝里全身心依靠在相方身上寻求庇护心理年龄骤反小学生。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啊?工作哎又不是真的比赛赢了也没有奖杯。回到后台的路上,小刚揉着被皮筋绷疼了的肩膀带着些许哭腔委屈了。
哎?弄疼了?遮掩不住地哭腔总算把神经大条的相方情绪从胜利的喜悦当中拉回头,才紧张地扒着衣服使劲瞧。

你这个时候注意到了啊?
那刚才呢?为了那一点突出的瞩目就可以无所顾忌伤害我吗?
有意争抢还是无意犯天然他不想弄清楚,本就敏感多思的心不自觉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和别扭感,堵在胸口闷的透不过气。他拨开光一无所顾忌也毫不避嫌的手,勉强扯嘴角说句没大事过几天就好,然后加快步伐离开追赶上自己的经纪人心里不由自主排斥跟他的过多纠缠。
早该想到的,哪有那么顺风顺水的事情,这是组合第一次面临心理困难了。
不是一开始以为的手拉手做好朋友那么简单单纯,有竞争有胜负才是组合成长的常态。多人团都要明里暗里出一个center,听着那些不合与打压的风言风语,他凭什么就觉得人少的时候自己想要平衡而对方就没有一颗想赢的心呢。
今日话题,当红国民偶像组合KinKi,哪一位是你更加喜欢的?
两个人,无地躲藏,连个可以遮掩的屏障都没有,就这么旗帜鲜明地对立放在两个台子上明码标价,谁升值谁贬值自有消费集团以秒计算变化值,由不得自己为自己辩解。
都是少年人,都有开拓自己疆土的强烈愿望。在这样压迫争抢的大环境里,他凭什么自以为是那点单纯的感情足以对抗利益和人性的洪流,觉得光一没把自己视为必须要打败的竞争对手。
我很累了。他趴在沙发上,准一来问候,只听见埋在枕头里面的脸闷声。茶几上面的固定电话的电话线也被扯掉,惨兮兮地扔在地上。
不想说话,也不想传达自己的矛盾心理寻求疏通。哪怕那一刻没得到任何解释就被挥开手丢下的人站在原地一脸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的受伤表情。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出问题了。
纵使各种情绪各种关系缠绕在心间像是拉着自己沉入海底的繁杂水藻看不见海面外的亮光,正常的,扭曲的,丑陋的,美丽的。夜深人静失眠夜数着自己不规律的心跳时他还是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你不上来了吗?”六本木楼下,堂本光一解开安全带时看见身边人还手扶着方向盘没有下车在他家过夜的打算,疑惑地添了一嘴。
“送完醉酒欧桑任务完成,本次代驾十万日元请堂本桑明早酒醒之后打我账户上去。”堂本刚用手腕上绑着的发绳扎了个马尾懒懒地赶他下车,“我不要大晚上地照顾醉鬼,你又发酒疯怎么办。”
然而副驾座上的“醉鬼”投来不满的目光,大有你不跟我下车我就现在耍酒疯给你看的架势。
“行啦行啦,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我去东蛋一趟,监督说有些声音要我确认一下。”堂本刚妥协摆摆手不跟他跑火车。
“这么晚?”堂本光一不情不愿地摸索着掰了半天车门把手,也不知道是真喝醉了还是不想走。
“你的车我先开走了。”关上车门时堂本刚才恍然想起来车主人是自己丢在楼底的那个人一样很没必要地报备。才要踩下油门打方向盘,下了车站在单元门口插着口袋目送自己离开的那位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几大步追上来绕过车前头拐到自己这一侧的玻璃窗前。
还屈指敲了敲。
干嘛?堂本刚防备地没开窗户,生怕醉鬼忽然发疯不让走抢走他车钥匙,对他比了个口型。
堂本光一手指戳着碍事的玻璃往下点了点。
哈?
两个人隔着窗户瞪了半晌,外头的人先败下阵来,碎碎念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眯着眼睛摇摇晃晃不是很能分辨清楚键盘一个一个敲字,微弱的光亮照出来轮廓清晰的下颔线。
叮——
他看见光一伸着头努力观察昏暗车内的自己有没有收到短信。喂喂,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浪漫多拉马的桥段啊,八成又是什么【亲爱的你欠我的告别吻还没还啊】【快把车窗降下来这个姿势接吻最浪漫】这种少女画风却老头子一样的调情手段。
他有些好笑,慢吞吞摸出手机点开邮件——————
【真的很疼吗?】
小时候我手下没个轻重的时候。
堂本刚怔愣住。


没料想到前辈的一句玩笑话被这人在酒精上脑的情况下还小心翼翼惦记一路不敢问,却又憋不住想要知道的心情。他转头,窗户外边捏着手机半天等不到反应的座长明显有点焦躁,来回伸头恨不得贴在玻璃上看相方的表情。
他忽然就想起那一年光一在水族馆看接吻鱼发呆的画面来。


为什么偏偏要喜欢鱼呢?
什么?
活蹦乱跳的有温度的东西……不是更好吗?我是说……还有毛之类的可以揉一揉。堂本光一干巴巴地跟他搭话,绞尽脑汁寻求话题,有一眼没一眼观察他的状态。
大概就是不会说话也不会自以为是地觉得了解我吧。面前人眼下的黑眼圈愈发明显,低着头歪在乐屋的一角翻着杂志头也不抬,干脆利落地斩断话题,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嘲讽谁,把他空撂在了那里。
他的头发又重新染了,银色的,低垂眼睑的时候透着一股雌雄莫辩的精灵式的妖冶。
他有些越来越看不懂了。原本以为在事务所其他的同伴中间宛如双生的彼此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但是这时他意识到,自己也没有比别人多了解他什么东西。
堂本光一张了张嘴,把话吞进肚子里。经纪人打电话催促,他才慢吞吞跟刚打个招呼得到了一个冷淡的回复拎着包出发去帝剧。
舞台,音乐。等他意识到组合发展到这个地步时,刚已经不容置否地在这两者中间架设了一条不许彼此互相犯境的天堑。
我是你的相方,为什么你可以对别人笑的那么无所顾忌,可以跟那些认识不到一年的朋友谈天说地,却要给我设置这样布有层层雷区和荆棘丛的隔阂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没再觉得【刚君更加像哥哥】是一件很好玩的话。他为之感到羞耻。
今天是不是又被骂了?他苍白着脸努力呼吸,仰着头笑着问经纪人。堂本光一被这样的场景刺痛了双眼,冲动地拽住那个纤瘦的手腕。不唱了,我们回去,我们不唱了。
这样的懦弱的逃避没机会从光一口中钻出来,因为堂本刚已经颤着手挣脱开自己的束缚带上耳返抓起话筒,扶住墙稳住心神自己一步一步走上了通往舞台的楼梯。
你看他,一个废物的样子,不就是生点病吗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他早就该认输了吧,我们座长比他强一万倍,这个团就在靠光一撑着啊。
下去!下去!退票!
刺痛的话语跟喝倒彩声充斥在这个被镁光灯强行照亮成一片灿白的人间,而堂本光一转头时发现身边的那个人唱着歌,带着与全世界告别一般的笑容。

我一度以为他要消失了。长濑这么跟光一说过,也试探着询问这一对亲友两年间发生了什么忽然就走到了这样一个微妙的境地。
第三次激烈的冲突还是当着长濑的面突兀发生的,那时他们22岁。
堂本刚发丝散乱描着漂亮的眼线,面色颓废却穿着鲜艳张扬的衣服仿佛浑身上下都是玫瑰刺,全无舞台上杰尼斯青春爱豆的活力模样。具体原因犹豫时隔太久记不清楚,矛盾是忽然间爆发的。只记得他微挑着下巴,防备地拒绝所有人自以为是的靠近和理解,又把最冷酷尖锐的语言近乎自暴自弃地、毫无顾忌地砸向身边的那个人。
而身边的那个人垂在身边的手紧握成拳强耐火气抿着薄唇,透过金色发丝的眼睛阴沉的情绪仿佛会随时爆发。
会打起来吗?长濑被这场面弄得手足无措,哪边拉架都不是。最终堂本光一面对这样的发泄一个字都没吭,也一个字不为自己辩驳,等他发泄完了摔门而去后闷喘了一口气,坐下来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把自己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低声跟长濑说声抱歉你先回去吧,就抓起车钥匙送那人回家。
他原来是脾气这么能忍的一个人吗?长濑有点懵,当年一起飚机车遇见小混混没见你怂过啊。

是,说我们竞争那就竞争呗,总好过两个人迟滞不前好。比销量,比广告,比人气,比动员,最好出一张统计报表年末带我也看一眼。谁让步谁先输,谁输了谁扣钱。
堂本光一透过门缝看到过他在社长办公室环着胸噙着挑衅的冷笑对着办公桌上面的一堆文件无所谓地说,而藏在胳膊下边的手握得生疼。
你没必要这么不相信光一。隔着一道门,社长低沉的声音慢慢说,外面的人怎么样,别的团怎么样那都不是你们。
堂本光一的心提在嗓子眼,好半天憋不过气都以为自己要闷死。
我没有不相信他——很久,他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开口,只是其中疲惫的老态宛如七旬年纪——他离我太近了。那个人叹息。

你就全听他的吧!长濑对亲友任由欺压的模样恨铁不成钢。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光一这个死宅男更让他放不下心。
不过你也真的能忍,刚可是我们集体公认的难哄,找这样的女朋友那会被折腾没命吧?你这好脾气我也没见过这么大度地浪费给哪个女孩子。长濑喝了一口酒凑过去八卦脸,兄弟,说实话,你就没那么一点点儿觉得委屈过?
可不是嘛,前些年光一跟那个没交往到什么地步的的女友分手原因都是不能再让刚这么不搭理自己了。我反正是没见过那个组合会为了成员做到这个地步。
但是低着头等邮件的堂本光一听见这个问题眼神茫然了很久。
委屈?
嗯对啊,他天天都故意找借口想跟你吵架的样子……嘛不过也没见着他能把脾气发在别人身上就是了,仗着你不生气?
这不挺好的么?堂本光一耸肩,总比憋着好。
可是啊……长濑努力找回话题,奈何亲友脑回路一直跟自己不在一圈上。
我怕他不要我了。堂本光一打断他的话题,把没有收到任何回信的手机放在一边,认真地说。

哪里需要什么言语告白,哪里需要什么试探迎合,就算是刻意的疏远与针对攻击,强装起所有的不在意和无所谓的高墙,相处陪伴了十年之久,一个对视一个呼吸就能看清楚一个事实——我喜欢上了你。
感情异变,友情以上,恋人未满。这是造成他们现阶段相处如此微妙的全部原因。
堂本光一意识到这样的心境用了五年,而顺理成章接受这份心情只用了短短五秒。

我做了梦了。梦见我在睡觉,然后你在我对面弹吉他来着。
早上十点半,堂本刚手机里面收到了一条没头没尾的消息。估计昨晚又转头回会场忙的太晚还在睡,那头消息好半天都还是显示未读。酒醒过来的堂本光一趴在枕头上半天没得到回复觉得很是没劲儿,又缩着脑袋闭上眼睛打盹。
其实也不算是纯粹的梦境,而是回忆起多年前的一个场景。
你在这里做什么?电梯打开正要掏钥匙的堂本刚讶异地发现自己家门口蹲着一个金色的脑袋。他抬起头看着来人哼了一声扶着墙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睡懵了整个人都有点迷迷糊糊。
你发烧了?堂本刚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摸他额头脸颊,触手一片滚烫吓了一大跳。赶紧撑着人打开方房门推着他去自己卧室睡觉休息。
你怎么回事啊?去医院了吗?也算是久病成医,他熟门熟路地从医药箱里面拿出温度计和降温贴,哄小孩式让懒得动弹的病人配合。
不是什么大问题,单纯是累的。堂本光一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不分白天黑夜的连续工作透支了身体,从剧院出来时就已经头晕不舒服了,几小时之内发出来高烧也算是预料之中。不过他当真不想去医院,不想去面对病房冰冷的床铺跟刺鼻的药水味以及医生以公谋私无休止的唠叨,一点被关心呵护的感觉都没有。
他想见刚。
迫切的,渴望的。
很可笑的,十天前他们还在长濑面前闹了一通,不合的言语传的轰轰烈烈几乎明天就要见报宣布解散,十天之后话题的主角却又自助自动跑过来求照顾,两个人躲在隐蔽的空间里相互依靠宛如患难夫妻。
我们不过是发泄一下压力而已,会不会伤害感情就不劳烦诸位操心,真当我家刚对我发通脾气就是讨厌我啊?裹着带着刚气味的柔软的被子,明明已经烧的晕晕乎乎了,他睁着眼睛朦朦胧胧看着刚为了自己出来进去忙碌,倒水换毛巾冲药熬粥,心里莫名有一种报复一般的快感。——你们知道我们什么呢?
傻笑什么?赶紧睡觉!进房间准备拿光一脱下来的衣服去清洗时看见他还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犯傻,堂本刚真担心他是烧糊涂了,衣服边上一放走过去逼他闭眼。
“别别……咳咳!”堂本光一的嗓子都全哑了,还有余力偏着脑袋闪躲捏自己眼皮的魔爪,从被窝里伸手逮住不让他乱动。手骤然被拉住,堂本刚不再作弄的手,不自然地抽回来甩了甩坐在了床边。
明明是自己的床,却被这个家伙侵略霸占的如此理所当然。
“下次生病就算不愿意去医院也不能自己开车。”他的语气和缓下来,侧眸看着这个家伙露出的半边脸,只露出来一个炸毛脑袋的人药效上来有些困倦,眼睛缓缓地上下眨动,然后移到自己身上来一动不动。
他手指微微颤抖,有把那散开的金发拂开的冲动。
堂本光一笑起来了,很累但是很开心。
“你担心我啊。”
“……哎?那是因为很危险啊。”
“那不就是在担心我?”
“这怎么算……只是人生病开车……”
“所以你担心我啊。”堂本光一坚定的给出结论不容置疑。
是不是生病的人都有些思维逻辑不通顺钻牛角尖闹小孩子脾气,颠三倒四就追着这一点逼着自己承认。脸上出汗泛着红潮,偏一双眼睛发亮,固执又期盼地盯着自己,像如果自己点一下头就能得到圣诞礼物的孩子。堂本刚心慌意乱,独处的空间让他感觉到被压迫的羞耻感。
他心里有鬼。这他知道。
可光一也是。
他慌不择路草率地嗯了一声,把眼睛投向别处。而手背上面覆上温暖。
光一从被子侧面伸出来一只手,像得到了什么准许接触的应允一样,轻轻地拉住自己撑在床沿的手。他身体一僵。

【嗯,这次不是梦见我光着身子荡秋千,可喜可贺。】邮件被回复,还有三天时间就步入三十九岁大叔行列的座长被如此肯定了。


“小时候生病,我妈妈会亲我。”
堂本光一的手没有松开。夜色低垂,夕阳也渐渐消逝,没有开灯的卧室显得十分昏暗。他抓着这只手,眼睛撑不住打架就要睡着,几乎是梦呓一般的低喃。
他很累了。
可是手死活也不肯松开。
生病与醉酒都是个好东西,它给你无所顾忌肆意妄为表露内心还会被现实理所应当原谅的机会。堂本刚死死咬着下唇,被拉住的手也几乎拧扯坏床单。又是这样讨厌的让人心烦的情绪,又是这样让人想要反抗的领地被侵占感。
来,你跟他,感情有多深,你就喝多少,一点没关系可以不喝啊。
曾经一个酒席上,光一给他挡酒的行为引起了对方的不悦,当及把几瓶高度酒拎上桌,伸出手指趾高气昂指着被光一挡在身后的自己。
事务所的人赶紧出来打圆场,他已经有点害怕地拉着光一的衣角。本来之前被怎样侮辱性言语攻击都没什么反应的人却忽然被刺激到了,金发下边的眉眼有刀子一样的凌厉。
好,我喝。
他眼睁睁看着瘦削单薄的光一面对这些社会成人毫不畏惧,抓起酒瓶拔开木塞直接当白水灌。
光一你疯了?!!
没人料想这个年轻人有这个胆,刚惊悚地看着他不要命的动作扑上去抱着他胳膊就要抢酒瓶。但是他已经喝红眼了不让自己接近,劝阻还被瞪,手直接推开接着不要命地灌。
堂本光一的胃也没那么坚强。但他那天生的狠劲不知道跟谁学的。
事情状态一发不可收拾,事务所高层匆匆来制止时两瓶洋酒已经清空。经纪人顶着领导臭骂架着光一出去强行催吐,吓坏了的刚怔愣着回过神时已经站在洗手台边看着被冲了一脸水面色惨白捂着肚子忍痛的光一了。
刚君擦一下脸吧。工作人员小心翼翼说,他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泪水。
刚……
堂本光一被架着去医院时勉强辨认面前的人是谁,而从头到尾白着脸发抖的堂本刚死死盯着
自己,然后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嘈杂的环境被这声音压成死寂。

自以为是的感觉好受吗?他听见一个发抖的声音说,我告诉你,你活该。


堂本刚没有跟着去医院,当时是,现在也是。这个人总是自以为是地担起向自己袭来的伤害,总是自以为是认为肩上担负着自己的责任,纵使自以为是地去事务所帮忙顶下来自高层的诘难,总是自以为是的,站在独一无二爱人的立场。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大摇大摆跨过我建立的城墙自命为王?你凭什么霸道地割占去我心脏最致命的那一块地方?
凭什么,仗着我喜欢你,你敢连一句喜欢我都能不说出口,就对我的一切防线为所欲为。


什么都没有发生,等语无伦次的疯子烧退了从床上爬起来,屋里面干干净净人也没有,自己的衣服也整齐地叠成一码放在床头。经纪人疯狂地打电话接通之后总算长抒一口气,感叹你也是的怎么就跑到刚桑家里了啊赶紧回来吧他叫我接你回去都生气了。
生气了啊……
他默默掐掉电话,望着床头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墙边上还靠着一把吉他。
他有印象的,有一个人在黑夜里面抱着这把吉他,在低头弹奏很美很忧伤的曲调,像是在暗夜中滋长攀爬的蔷薇。

Devil。这是这首曲子后来的名字。


就是这么傻,小孩子一样固执地守着自己的那块领地不许任何人侵占,但凡有试探性接触的也伪装出来一嘴獠牙。可是一旦动心了,喜欢了,爱了,哪怕领地之间碰撞会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也坚持着向对方靠近的勇气。
可是我不会走的,哪怕你拳打脚踢,恶语相向,哪怕把世界施加给你的恶意转接在我身上驱赶我,哪怕你说你不要我,我也不走。
就是这么大的水域,被殴打到鲜血淋漓我也不放弃与你亲吻。等你烦了倦了,我先让步,先跪在你面前投降认输。


“怎么了,一直这么看着我。”
这样的不对劲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好想从20周年开始以来这个家伙就一直在琢磨什么名堂。都说每逢什么周年日都是转折点,要不然是反思过往以后更加亲密,要不就是觉得挺没意思以后也不用拖拖拉拉干脆就此告别。可是这家伙神神经经想通了什么又压根什么都没想的样子。有一阵子没一阵子地问自己记不记得以前的什么事情。天可怜见那些早八百年的事我没那个记忆容量啊。每次说不记得,这家伙还一脸懊恼受伤的样子活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结束了最后的彩排挂掉电话,他发现背后灵先生二十年如一日盯着自己发呆。人迹罕稀处,他弯起眉眼伸手挽住了光一的臂弯。
“大师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趁现在赶紧说,不然live当中忽然要宣布什么爆炸消息我受不了。”堂本刚挨近他,揪扯住他的围巾,大有你今天不交代清楚脑子里面的废料这日子就别过了的架势。这样忽然的近距离长发落在他颈边很痒。堂本光一支支吾吾想要躲离又被堵个正着。
“就是我给你发的短信啊。”座长发现现实问题摆在面前也绕不回去,只能嘟哝了这么句。
“什么短信?”堂本刚有点懵了,眼睛转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喷笑了。
“那不是歌词吗?”
他整个人笑发抖了。前几天被他东一边西一边扯着思考人生,显得整个人都很深沉的样子,聊天界面根本关不掉自己说的可high了。还以为这人有什么重大的思考感言要发表呢,自己没撑住睡意第二天早上睁眼无视了前面的99+记录,最后一条写着——

【多么不可思议,你会喜欢上我这件事情。】

哦。原来不是提醒自己不忘词。
感情这是感想来着啊。
被嘲笑的堂本光一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噎的说不出话来。堂本刚笑够了这个乌龙一本正经说:“这倒也是哦,你不说我也真想不起来。仔细分析一下我是挺吃亏的有点配不上我…………那你说我现在换对象还来得及吗。”
我就不该嘴贱逗他。
“晚了!”座长恼了,伸手捏他脸揉来揉去,“都已经是我的了!”
“什么就你的了,别动手动脚!”啪的一下拍掉狼爪子,毫不客气,转身就去停车位。
“那你也举个例子啊,我哪点比较好之类的。”堂本光一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无聊的情感综艺节目,被灌输一套每天发现一个优点能够促进感情长久的爱情成功学。“比如我买蛋糕啊,接你回家啊,给你抓娃娃啊,”堂本光一开始锲而不舍自我推销黏在后头,“总有那么一两点让你觉得我很不错吧。”
亲友总是告诉自己,能把堂本刚这种神追到手你就已经基本上是个撩人大手了。但是得不到他本人的肯定堂本光一永远陷入一种自我怀疑里面,觉得自己那么顺完全靠人品。
该不会真的是情商有问题吧
“是么?”堂本刚把车钥匙抛给他让他开车,自己钻进副驾座打了个哈欠准备小睡一觉。
“不过啊……”看着堂本光一受打击的表情,堂本刚偏着脑袋说:“你记得有一次我去水族馆,你给要跟着我的事么?”
“嗯?”堂本光一愣了一下半天没想起来。不怪他,水族馆是个太催眠的地方,陆陆续续去几次记忆全部混淆了。“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很帅气的事了?”巨匠期待的表情太过明显,一脸你快说出来求表扬。
“也没啥,就是你对着倆鱼开了一堆黄色脑洞而已。”偏就不按照他的愿望进行,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嘛……最起码让我感觉到你的真实。”
“这么老头子的事我拜托你忘记。”堂本光一表情嫌恶地踩着油门把车开出去。堂本刚玩着头发偏着脑袋忍笑忍了好久。
他瞒了堂本光一一件事情。


【但是凭什么就认为爱意传达伤害就不好呢?毫不畏惧这样的伤害也要努力接近在一起,这不是很美好吗?让步就让步,反正我是不怕的。】
22岁,堂本刚站在水族馆最大的穹顶之下和最美丽的蓝色当中,听见面前恋人未满的人因为两条小小的接吻鱼困惑而不解地反驳自己冷漠的感情观。
就像是冰冷黑暗的海王宫里蚌壳展现出一颗最明亮的珍珠,把在海底里愈沉愈深的自己死死拉住,搂在怀里送来暖意。

所以当那日夜幕低垂,手指被紧握,是这样的话给了他倾身上前亲吻了光一滚烫干燥的唇的勇气。
世界给我以不公,而我无惧以痛吻你。
告诉他会骄傲吧,吹嘘自己能说出这么男人味的句子沾沾自喜什么的。

驾座上的人没什么好脾气抱怨有些开车的没素质,嘟嘟囔囔像个老头子。二十年了,轰轰烈烈过,平淡如水过,不退换了不退换了,哪怕配不上自己也不换了,这样的妖孽还是我自己收藏不去祸害社会比较好。
叮——
【前辈我们乐队都准备好了,蛋糕明天上午就能到。】
“还有事?”
“啊,小事。”
开车的人装作不知道,副驾座的人装不知道他知道。
“可以亲一下吗?”红灯讨亲亲的梗堂本光一还真是百玩不腻,然而这一次便宜没那么好占,而是被拒绝了个干脆。
“为什么?”
“因为你以前提前透支了,所以,没门。”长发美人摇了摇头,身边人惊悚地各种逼问,路线也被开的七转八扭极其风骚,但就是死活不开口。
冬日里闲得无聊看一出好奇心害死猫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他笑着想。

在这个飘浮的世道里,我做一条等吻的鱼。我等着你无畏伤害都热烈地给我以拥抱。世人说好斗也罢,性劣也罢,卑微的姿态不过是是一个等吻。毁我也好伤我也好,跌跌撞撞也一起走过寒冬的人,我在等你。

















伊子君

[kkl] 道は手ずから梦の花 (1)

*ABO

*年下

*某种程度上的养成

*私设众多 注意避雷


(一)


  雪花飘舞的冬季,车内的暖气有些供不应求。

  堂本刚蜷缩在汽车后座,经纪人在前排给他慢悠悠的讲着今日的安排,车窗外的景色就像按了慢放一样缓缓的挪动着,明明还是上午,也许是因为从被窝里出来不久,堂本刚此时犯困极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倒在一旁的软枕上。


  “快到了。”


  堂本刚看着窗外,车流的尽头是此行的目的地——知名...

*ABO

*年下

*某种程度上的养成

*私设众多 注意避雷

 

 

(一)

 

  雪花飘舞的冬季,车内的暖气有些供不应求。

  堂本刚蜷缩在汽车后座,经纪人在前排给他慢悠悠的讲着今日的安排,车窗外的景色就像按了慢放一样缓缓的挪动着,明明还是上午,也许是因为从被窝里出来不久,堂本刚此时犯困极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倒在一旁的软枕上。

 

  “快到了。”

 

  堂本刚看着窗外,车流的尽头是此行的目的地——知名的艺术学院,奢华浮夸的仿西洋的旧式建筑大门,错综复杂的花卉绿化一路延伸到教学楼,对称式的建筑上挂满了夸张的条幅迎接他们的到来。

  这样显得有几分搞笑的混搭,一种莫名的尬俗让堂本刚不自觉的笑出声。

 

  跟着学校接待从后庭绕到会场后门,走廊里铺着厚实的红地毯,学生们整齐划一的站在两旁,一个个挂着僵直的笑容,但其中有不少看到堂本刚带着口罩的脸眼睛里闪烁了些兴奋的光,大概是认出了来者是谁有些激动吧。

  堂本刚跟着走到了内室的一个很小的化妆间,化妆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摆上了方才因为香味过剩被助理阻止的大捧花,经纪人皱着眉头把花塞给助理让他带走,然后和堂本刚对视后叹了口气。

  “这学校一向如此,之前请到的都是那些大物,他们喜欢这种迎接的方式,所以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搞的过头了。”经纪人把台本递给堂本刚,“你只需要等会儿坐在下面看一下学生表演,然后站在台上和他们打声招呼,回答这里面写的一两个问题就够了。”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学校当嘉宾,但是这手中的台本似乎过于厚重了,“他们直接把剧本也给了我们一份。”经纪人贴心的解释道,“还要等好一会儿呢,你先看看吧。”然后就接了电话离开了化妆间。

 

  堂本刚翻开台本,意料之中的哈姆雷特出现在眼前,无论什么时候,学校都喜欢演莎士比亚彰显自己学院派的考究,他拉开口罩无聊的翻看着剧本,甚至都没做任何改动,他有些失望的继续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剧本翻完一页彩页映入眼帘,饱和度极高的深红色背景衬印着身着白衣的少年,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栗棕色的细软短发上,少年面无表情的冷着一张脸,眉眼细长淡然,细密的刘海遮挡住了一部分眉毛在脸上投下不深不浅的阴霾,少年长得一张好看的脸,但是毫无情绪的样子就像一张绘制的画报,或是在博物馆里陈列的精美雕塑,好看但是有着距离。而页底黑金色的花体字写着他的名字:堂本光一。

  在来学校之前,堂本刚就有看到学校寄送的影像,排练的房间里,学生们围坐在一旁,中心就站着这个堂本光一,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优雅轻松地旋转着舞步,而后镜头定格在了他的测验,睫毛微颤轻煽,一看就很适合绚烂的舞台。

  而他知道这个名字的时间更早,与自己同一姓氏的堂本,父亲也同样以另一种方式活跃在荧屏,和自己现在立场截然相反激进的保守派,在一次匆匆扫过报纸有看到站在自己父亲身边少年的名字,光一,是个好名字,可是却站在对于Omega而言黑暗的那一方。

  堂本刚合上台本,闭起眼睛,脑海里全是少年那张薄情淡漠的脸,他似乎长得并不像父亲,但是却有种和他父亲类似的感觉,那种来自Alpha天生具有的压迫感,令人窒息和畏惧。

 

  正当他在调整思绪的时候,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化妆间的门被猛地打开。

 

  堂本刚立刻站起身本能的防备的盯着闯入的人,不是热烈的粉丝,而是一个略显纤细瘦削的身影,跄跄踉踉的跌坐在一旁的沙发,痛苦的喘着粗气。

  空气中有些许鲜血的腥臭味。

 

  “……你还好吗?”

  比起对不速之客的声讨,堂本刚还是选择先关心一下这浓烈的血腥味的源头从何而来,谁料不速之客没有回应,而是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低吼了声。

 

“出去。”

 

堂本刚挑眉,明明是不速之客却这么冲,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才没有叫人把你抬出去,现在你到先发制人来吼我?

但是愈发浓烈的血腥味还是让堂本刚耐下性子从随行的背包里掏出医疗包,因为自己经常受伤,所以助理经常给自己备着,说到助理,这人也来得够巧,经纪人和助理都没在身边,否则不可能放他进大门。

堂本刚蹲下身子,寻着血腥味探去,再三确认才发现这味道来源于这人紧攥着的手掌,抓着他手腕试图让他松开,对方虽然已经没力气吃痛的咬牙切齿,但还是执拗着不松开拳头。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是再不处理伤口的话不是失血过多就是破伤风了,我可不想让你死在我的休息室里头。”堂本刚抬起脸瞪向拳头的主人,随着对视,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冒着冷汗狠狠咬着后槽牙的,熟悉的脸。

那人紧皱着眉头,不情愿的松了松拳头,堂本刚趁机掰开了他的手掌,过分的擦伤血淋淋的映入眼帘,堂本刚皱起鼻子,觉得自己现在身边的东西没办法给眼前人处理伤口。

“怎么弄的。”

沉默,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不想回答。

堂本刚叹了口气摸出手机给还没回来的助理打电话,交代好需要的包扎物品以后,挂了电话对着还在生闷气的人说教了起来,“就算要逞强,这种伤口也需要直接去医务室而不是别人的休息室知道吗。”

“这里就是我的休息室。”堂本刚认真思考了一下这句话,大概推测出这个化妆间之前可能是给堂本光一使用的地方,但是没有和他说就直接指派给了自己使用。

堂本光一抬起头,“马上,就要演出了——我不能让演出不能继续。”

“你要是败血症以后的更不能继续。”堂本刚捏着他的手指继续查看伤口,“再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能继续。”

“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伤口还能自动愈合不成?”堂本刚这回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有必要这么勉强自己吗。”

又是一阵沉默,堂本刚看向不回答的人,对方没有任何情绪,而又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仿佛此时此刻流血受伤的是别人。

堂本刚刚又想说教什么,经纪人走了进来,看到堂本刚蹲在地上攥着一个流血学生的手,大脑差点宕机,但是还是表现的云淡风轻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同时也表明直接把堂本光一送去学校的医务室比较好。

“不用,等会儿就——”“你敢说。”

堂本刚厉声打断堂本光一不负责的话,给经纪人使了个眼色,经纪人立即识趣的出去了。

 

“光一。”堂本刚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让自己听起来更诚恳一些,“我不想只有我在关心你的生命安全,但是我知道这场演出对你来说很重要,我尊重你的选择。”他一直握着光一的手,对方手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所以你要让我帮你包扎,这样我才会放你上台而不是让刚才的经纪人把你送去医务室或者直接送去医院,你明白了吗?”

堂本光一看着堂本刚严肃的表情,许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乖。”堂本刚松开他的手,抬起摸了摸他的头发,出乎意料的过分柔软了,就像摸什么小动物的毛发,“我助理应该马上就到了。”表情也重新恢复温和的笑容。

 

 

演出如期开始了。

堂本刚等灯光暗了才跟着指示压低身子去观众席,但还是被周围的学生发现引起了小的喧哗,好在学校的纪律让他们没有影响到演出的进展。

灯光聚焦,堂本光一换上了一身正式的戏服从幕后走来,比起刚才单薄的服装,现在看起来华丽的像剧本里描述的王子模样。他站在台前熟练地念着对白,原先在休息时包扎时的冷汗和咬牙切齿的模样荡然无存,此时的他正柔和的念着书信,表情轻松自然。他适合这个舞台,亮黄色的灯光把他的周身照耀的染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晶光,随着他肢体动作,虽然是舞台安排,但是感觉他就是舞台的中心,所有的光线都围绕着他闪耀。

演出加入了很多剧本里没有提到的舞台动作,在一幕出场时甚至使用了拽着类似于幕布的挂毯从舞台上方滑下这种危险的方式,没有保护措施,仅靠徒手的力量跳了下来,也许就是这样才受伤的吧。堂本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看着堂本光一手的温度还有鲜血都沾染过的地方,好像还留存着些许他紧攥拳头的影子。那孩子从始至终都只是咬着牙默默承受着,一针一线,冰冷的药水浇灌,明显的本能颤抖,都只能在脸上看到一如既往的扑克脸,就像此刻,一定还在痛吧,但是还是拿着短剑利落的挥舞,整场演出下来或许汗水会把纱布浸湿,和鲜血混淆一定会更加疼痛难忍吧。

堂本刚缓慢的盯着自己的手眨了眨眼,抬头不忍去看堂本光一在这个炫目的舞台闪耀着,就算他努力让自己沉浸于剧情和表演,甚至闭目纯粹的欣赏声音,但是他还是会看见堂本光一在自己手里握紧后展开的刺目伤口。

 

为什么他不会感觉到痛呢。

堂本刚收起手指,抬起头再去看舞台上的人,他此时紧皱着眉宇,不止是不是感受到了疼痛还仅仅是在演绎着剧本中的哈姆雷特。

 

幕布拉上,灯光熄灭,掌声雷动。

堂本刚却迟迟没有抬起手,虽然他知道堂本光一精彩的演出值得更加热烈的掌声,但是他眼里却只有谢幕前,堂本光一掌心溢出的浅淡殷红。

 

接下来都是按照台本进行,演出人员从幕后走出一字排开,灯光在礼堂重新敞亮起来,堂本刚确认了一下台上那人的状态才站起身,顿时台下的学生们一片尖叫连连。

[是堂本刚?!][天啊,堂本刚居然来我们学校看我们演出了!]

台上,堂本光一茫然的看着身边兴奋的女同学,对方尖叫到捂住嘴哭了出来,这让他更加懵的看着在台下挥手温和笑着的人。

他很有名?

先前来过不少行业内知名人士,学生们都反应平平,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全场的尖叫和欢呼,不止女生,不少男生也兴奋地站起来想要更清楚地看看来人的模样。

“你们都很喜欢他啊。”堂本光一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拿起话筒讲话的堂本刚,没想到一旁的同学居然猛地撞了他一下。

“有没有搞错,堂本君,得亏你们还一个姓氏,他可是近年人气最旺的音乐人,全国上下都有十足的人气,基本人没有人,不,我觉得也就只有你不知道他了吧。”虽然没撞倒,但是堂本光一还是翻着白眼瞪了回去,“明明还是一个姓。”同学又强调了一遍,然后跟着其他人一起一脸兴奋的听着堂本刚的讲话。

“哪有那么厉害。”堂本光一调整了一下站姿,手上的伤口有些痒痒的,疼痛虽然还在持续,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在台上再待着了,每次来人做嘉宾看他们演出都要在台上站好久,他想赶紧回去处理伤口……不对,回去打游戏。

堂本光一脑子里方才闪过之前在休息室堂本刚叮嘱自己一定要回去再处理一下伤口的样子,逆反心理让他很不想听话,但是伤口的确有些难受,还是回去处理一下比较好,虽然是为了更好的打游戏,嗯,一定是这样的,自己才不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话。

“——当然,我也看到了表演学生们的努力,特别是主演,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光一同学。”堂本光一猛地抬头,发现台下不少人顺着堂本刚的话语注意力转到了他身上,“和我一个姓氏呢,我一开始还以为我看错了,难道不是田中什么的吗。”

台下一片哄笑,而后堂本刚就放下了话筒就坐了下来,原本设定的提问环节在不经意间被带过了,演出就这样在大家的笑声中落下了帷幕。

 

下舞台,堂本光一和其他演员们一起单独的被带去和堂本刚以及其他院校领导会面了,堂本光一看着堂本刚站在不远处和其他人聊天,,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给自己包扎的人,一头卷发对于男人来说是不是过长了,那身衣服这么看也有些奇怪,说是华丽但是装饰也太过复杂,虽然很是合适,但是——

堂本刚恰好和他对视,扬起嘴角给予了一个关切的笑容。

但是——好像的确挺好看的。

堂本光一和兴奋的同学被领到堂本刚面前,他们一个个握手,轮到光一的时候对方却没有伸手握住,而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记得我说的话哦。”

同学们一脸羡慕尖叫着起哄,没有人去在意堂本刚具体说的话是什么,都在说堂本光一虽然没有握手,但是被摸头了真是好,特别是女同学说自己也想被温柔的堂本刚前辈摸摸头哦。

“就是摸个头而已,又不是小孩子。”堂本光一不爽的先行一步的离开,留下的同学还在讨论方才和堂本刚见面时的场景。

 

雪天,路上的积雪很容易让人打滑,堂本光一也没有缓下步子大步流星的自己走回校舍,还没走几步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雪堆里,学生们大部分都还在礼堂或者教室,路上没有什么人看到了他的窘态,于是堂本光一就想自己站起来,下意识用了受伤的手,瞬间一阵刺痛蔓延到全身,他挣扎着撑着另一边站起来,发现手心又泛开了更深的血色。

“该死。”堂本光一咬着牙把手塞进口袋,这才放慢步子向校舍相反的反向走去。

 

从校医室出来,虽然被大惊小怪的校医叫的耳朵痛,但是的确正规处理以后手上的上没有那么痛,还结结实实的包了包几层,堂本光一放心的慢慢的在路上走着,突然一辆车停在了自己旁边,本还在咒骂学校什么时候让汽车通行了,车门却缓缓打开,暖气窜出,而后就是围上了围巾和裹着大衣的堂本刚。

对方直接握住堂本光一的手腕,仔细查看了重新包扎好的伤口才放心的松开,堂本刚满意的想再摸摸听话的小孩,但是却被对方一扭身躲开了。

“干嘛老是摸我头。”

堂本刚露出牙齿笑了起来,因为很像自家以前宠物柔软的毛可不敢随便说出来。

堂本光一看着对方笑得表情,脸上的神情也动了动,抬手抱住自己脑袋气哼哼的要继续自己的步子,不过还是有礼貌的先鞠了一躬,再准备告辞。

“光一。”

堂本光一应声抬头,堂本刚走上前,解下自己的围巾顺手给他围上,瞬时,一阵甜腻的香气窜入鼻腔,方才在休息室好像没有闻到这种味道。在围巾一圈圈裹紧的温暖下,堂本光一的脖子跟着暖暖的起来,还在愣神的堂本光一抬眼,正巧眼正对上堂本刚的笑容。

“好好照顾自己。”堂本刚本想又一次摸摸堂本光一柔软的头发,但还是转手只是整理了一下围巾,就回身进了车里。

堂本光一远远地看着汽车驶离,愣了半天,才想到自己傻站了半天,而后把脸埋进围巾,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而这个笑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Zucca的小小号

【KK】原来是魅魔啊41

西方魔幻,我的初心,

混血51×混血24,KT

白精灵与暗精灵的孩子光一,

德鲁伊与魅魔的孩子刚。

主线KK,副线A团。

写完大纲和设定就知道了,

我给自己挖了个巨大的坑!

肯定是个大长篇,

挑战一下宏大世界观!

惯例的严重OOC且AU,慎!


可以结合本章参考的地图


我终于更魅魔了_(¦3」∠)_

本篇正在收尾。

请个假,

下一更可能就是明年元旦了,

最多中间插一章L&S这样子。

因为,

工作这边要写电视剧的剧本,

学校这边要写毕业创作的电影剧本,

我和导师约好了1月15交初稿OTL。

所以,

分不出太多的...

西方魔幻,我的初心,

混血51×混血24,KT

白精灵与暗精灵的孩子光一,

德鲁伊与魅魔的孩子刚。

主线KK,副线A团。

写完大纲和设定就知道了,

我给自己挖了个巨大的坑!

肯定是个大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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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结合本章参考的地图


我终于更魅魔了_(¦3」∠)_

本篇正在收尾。

请个假,

下一更可能就是明年元旦了,

最多中间插一章L&S这样子。

因为,

工作这边要写电视剧的剧本,

学校这边要写毕业创作的电影剧本,

我和导师约好了1月15交初稿OTL。

所以,

分不出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搞开开,

跟大家说一声抱歉啦。

待我元旦给你们炖锅好肉!


AO3这网站今天抽风,死活发表不了。

只有石墨——>>>


九婊

[KK.短] チラナイハナ

架空.
不甜贫穷.

没改见谅.

- - - - - - - - - - - - - - - - -

堂本光一不喜欢花。
他的邻居小林太太总是喜欢在公共的楼道上种花。每次下班回家时,都能小林太太修剪花草的模样。
他说了一句谎话——“我对花粉过敏。”所以每次低头或者掩着口鼻通过楼道时,反倒会迎来小林太太同情的目光。
但这并没有让小林太太把那些花草都搬走,这让堂本光一很苦恼。
若问他为什么不喜欢,大概能总结为:花草总能惹来蚊虫,而且一包包的肥料堆积在...

架空.
不甜贫穷.

没改见谅.

- - - - - - - - - - - - - - - - -

堂本光一不喜欢花。
他的邻居小林太太总是喜欢在公共的楼道上种花。每次下班回家时,都能小林太太修剪花草的模样。
他说了一句谎话——“我对花粉过敏。”所以每次低头或者掩着口鼻通过楼道时,反倒会迎来小林太太同情的目光。
但这并没有让小林太太把那些花草都搬走,这让堂本光一很苦恼。
若问他为什么不喜欢,大概能总结为:花草总能惹来蚊虫,而且一包包的肥料堆积在楼道口总让人觉得拥堵。

堂本光一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其他同事的工位上多多少少都摆了些盆栽,而他摆的是那些永远喝不完的黑咖啡。
黑咖啡能帮助他精神起来,隔壁同事每周换一次的百合花,只会让他昏昏欲睡。
同事说:“对面那条街新开了花店,你不去看看吗?”
光一头也没抬,伸手摸了一包黑咖啡给对方丢了过去:“那你能把百合花给换了吗?”

后来这天外头开始下雨,本要出门拜访的同事也因为这大雨被困住了,一边忙着打电话给客户道歉,一边把他枯萎了的百合花丢进垃圾桶。
堂本光一写完一页方案后,端着他的黑咖啡走到窗外,雨水在玻璃窗上盖了一层雾,他伸手把里层的雾气给抹了抹。
“别看了,雨太大了。”同事拿着他那洗干净了的空花瓶走了过来。
风从窗户的缝隙里漏了进来,吹动了光一两鬓的碎发,在他手中那杯黑咖啡上荡起一圈波浪。
这时候身边的同事,突然伸手指了指窗外,“你看对面那人……”
那身影在街的对面,视线被雨水冲刷的有些模糊,只能看清他来来回回正把外头的东西往店里搬。
马路上这会儿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堂本光一不知怎么地,就站在这窗前,在那些雨滴的缝隙中,一直看着对街那个在雨里忙碌的人。

好在下班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堂本光一带着他没写完的方案从大厦出来的时候,抬头正好看见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虹。
他仰头望了彩虹好久,一直到它慢慢消失在云层里,光一才收回了视线。
再低头时,他的目光突然与人相撞。
那个人,正是下午在大雨中忙碌的人。

对街那个男人,系着深褐色的围裙,怀里抱着一包和小林太太放在楼道口那包一模一样的肥料。
两人目光相遇时,那个男人礼貌地朝光一笑了笑。
坦白来说,那个人笑起来很好看,所以光一被那笑容给晃了神,好久之后才在那人转身走回店里时,迟钝地朝他的背影点了点头。

从大厦走到地铁站,需要10分钟。
也就这10分钟,堂本光一最后被人拥挤上地铁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那个人一见钟情了?
这个念头一直围绕着他,使得他困扰不堪。
一边嘲笑着“怎么可能”,一边不断回想起那个笑容,就连小林太太不小心把肥料撒了满楼道,他都没有察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鬼使神差地早了半个小时出门。
站在大厦门口,望见街对面那个男人已经在准备开门了。
光一又磨蹭地在隔壁早点摊买了早餐,他靠在大厦外的玻璃墙上,喝着手里的热牛奶。对面那个男人,今天早上没有注意到光一,他一直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开了店门,然后钻进仓库里收拾东西,一直到光一喝完手里的牛奶,才注意到那是间花店。
大概就是同事说的那家新开的花店。

光一咬着吸管一直盯着对面看,见那个人不断从店里搬出各种不同的花,把它们都放在店外的木架子上。
那人弯腰时,身上系的褐色围裙突然散了下来,光一见他就着弯腰的姿势又把那身后的结给系好。
下一秒,对面那人仿佛是突然注视到身后的视线,然后抬起了头。
光一觉得自己就像小偷被当场抓获,但是和自己羞愧的情绪相比,更让人的着迷的,是那人下一秒又露出的笑容。

那人举了举正拿在手里的向日葵,笑着对光一喊了一声:“早上好,买花吗?”

堂本光一不喜欢花,但他此刻却进了花店。
他看着摆在收银台上的那些名片,惊喜道:“我也姓堂本。”
另一位堂本正踏入一群花之间,堂本光一只认识里头的红色玫瑰。而那人正好拿起脚边的玫瑰,对光一笑道:“早上新到的玫瑰,堂本先生要吗?”

鬼使神差,不喜欢花的堂本光一竟然买了一支玫瑰。
从花店走出来,光一顺手把木架上那些小盆栽摆了摆正,花店老板在身后对他说谢谢,光一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花。

同事很诧异,堂本光一怎么买花了。
光一在公司仓库里翻了很久才翻出来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他装了半瓶水,然后把那支玫瑰插了进去。
同事想要拿来看看,结果被丢了更多包的黑咖啡过来,还严肃地附赠了一句:“别乱碰!”
“谁送你的?这么宝贝。”
光一把那单独的一枝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我自己花钱买的!”

很多爱情故事都发生在花店里,堂本光一也不意外。
第二天他依旧起的很早,来公司的时候,花店也正好开门。
今天他买了两瓶热牛奶,自己喝了一瓶,另一瓶放在了花店的收银台上。
堂本光一今天在花店买了一个只有手掌那么大的盆栽,然后知道了堂本老板的名字——堂本刚。
堂本刚摇了摇牛奶,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一包玫瑰花的种子,送给了光一。
他说:“谢谢你的牛奶。”

堂本光一这回,不仅在办公室养起了植物,甚至还种起了花。
下班后他会多过一条马路,特地从堂本刚的花店路过,偶尔也在他忙碌的时候搭把手,再顺便问一问那玫瑰花的种子应该怎么种。
堂本刚一边弯腰翻着大盆栽里的土,一边认真回答问题,但是光一都没有认真在听,他站在堂本刚身后,那大盆栽的枝叶刚好落到那人的头上,光一伸手给挡了挡。
而在堂本刚抱着包肥料起身时,他的围裙又掉了。
光一想也没想,直接上前伸手帮他系好。
是两人面对面站着,而围裙的带子在堂本刚背后,于是光一伸长了手臂,把对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闻到了一点泥土的芳香,而更多的香味,光一想那大概是百合香。
堂本刚的耳朵蹭在光一的脸颊上,他笑嘻嘻地说:“有胡渣。”
光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回:“你身上都是花的香味。”
堂本刚又拿出一包百合花的种子塞到光一口袋里,他说:“傻瓜,那是洗发水的味道。”

在这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光一仰着脸对堂本刚说:“今天胡子刮干净了!”
没想堂本刚竟然伸手往他脸上摸了摸,然后又对着光一笑了。
堂本光一的心都快化了,他闻到堂本刚手上的花香和泥土香,大概还有一点点早上那热牛奶的香味。

“你每天都来,只是来买花吗?”堂本刚正在包一束客人急需的玫瑰,突然这么开口问道。
光一手里拿着今天送的紫罗兰的花种子,然后蹭到堂本刚身边,拿起桌上一枝还没剪掉刺的给堂本刚递了过去:“你觉得呢?”
两人一言一语,谁也不把这谜题戳破。
堂本光一买的花越来越多,最后带回了家,小林太太惊喜的说:“你的花粉过敏治好了吗?”
光一把那很早之前就种下的那盆玫瑰花,往阳光里推了推:“早就治好了。”

两人的暧昧关系一直持续。
光一还是每天在上班之前都会来帮堂本刚把盆栽都挪到店门口,然后再在收银台上放一瓶热牛奶,最后买走一枝花。
而堂本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光一一包花种子,他有天问:“这些种子,你都有种吗?”
“当然有!”
“那什么时候开花呢?”堂本刚看着光一,然后伸手翻了翻那人没整理好的衣领。
“马上,不用等太久。”
像在说那些花,也像在说两人的关系。

一直到有天周末,堂本光一休息在家时,终于看见那玫瑰开花了。
等了很久的一场偶遇,这会儿终于有了结局,光一带着那盆花,跑到堂本刚的花店。
“你看!”光一站在店门口,他举起一直抱在怀里的那小盆玫瑰对里头的喊道:“没有让你等太久吧?”
堂本刚手里拿着浇水的喷壶,他转身看见光一站在阳光里,而怀里的那枝小玫瑰正透着灿烂的光。

堂本刚突然举起手里的喷壶,在阳光中落下一道弧线。
紧接着一道短短的彩虹出现在两人中间。

堂本刚笑着回他:“距离上次那道彩虹到现在,你已经让我等太久了。”

原来在彩虹下一见钟情的,不止堂本光一一个人。
 

何年も😊

这两天在码着新的词曲分析贴又重新听了很多live


想团活😖

再没有团活我要干渴而死了

想看两人一起唱歌啊啊啊啊啊啊

(咸鱼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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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团活😖

再没有团活我要干渴而死了

想看两人一起唱歌啊啊啊啊啊啊

(咸鱼呐喊


人间回避

Trick or Treat?

*又没赶上零点啊啊啊

*吸血鬼猫猫&阴阳师


刚磨蹭着手底下毛茸茸的脑袋,湿漉漉又带刺的舌头蹭上手心,他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却又被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看得心软,强忍住痒意又呼噜了两下,使那后脑勺上短短的毛都翘了起来。

“吃饱了吗?”刚已站起身来,黑猫却还停留在原地垂着脑袋,直到他走出好几步才三步合作两步地跑过去,前爪伸出很久不用的指甲勾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裤脚,差点就要整只猫都挂在裤子上了。

“你啊,”刚实在是拿他没办法,蹲下来耐心地替他弄开勾着的布料,把小小的黑团子抱在怀中,黑猫蹬了蹬腿,这才听话地眨眨眼。

“待会去见下一个顾客的时候可不能再失礼了哦...

*又没赶上零点啊啊啊

*吸血鬼猫猫&阴阳师









刚磨蹭着手底下毛茸茸的脑袋,湿漉漉又带刺的舌头蹭上手心,他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却又被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看得心软,强忍住痒意又呼噜了两下,使那后脑勺上短短的毛都翘了起来。

“吃饱了吗?”刚已站起身来,黑猫却还停留在原地垂着脑袋,直到他走出好几步才三步合作两步地跑过去,前爪伸出很久不用的指甲勾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裤脚,差点就要整只猫都挂在裤子上了。

“你啊,”刚实在是拿他没办法,蹲下来耐心地替他弄开勾着的布料,把小小的黑团子抱在怀中,黑猫蹬了蹬腿,这才听话地眨眨眼。

“待会去见下一个顾客的时候可不能再失礼了哦。”

团子呼噜几声,耳朵也动了两下,就是不知道有没听进去。

 

 

 

 

刚已经很久没有养猫了。东西倒不必新买,只不过是把储物室里的垫子都搬到阳台晒了一天,小猫咪就很自觉地跑到垫子上睡觉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这个垫子啊。刚趴在地板上,盯着一上一下缓缓摆动的猫胡须,手指蜷起来强忍住伸出手的冲动,面前的孩子却意料之外地睁开了双眼。耳朵还在往下摆,眼睛像迷了层雾,哼哼着就要往前凑。还没睡醒吧?刚fufu地笑出声,干脆把脑袋贴到手臂上,用另一只手托住黑猫茸茸的下巴,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过于刺眼的光,眼睛完全睁不开,闭眼之后只能感受到各种血色的色块,有什么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呼吸不了,五官都不受自己控制。无助的手伸往四周,都是空气,无助变为无力,黑暗渐渐取代了血色,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被抱住了,有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吻。但是却不怎么高兴。后悔,愧疚,不舍,难过。所有感情一同在这时涌上心头,无限后悔没有签订契约,唯一能做的是虚虚地回抱,力气也不敢用,眼睛都不敢睁开。太害怕了。

 

“喵!”

“唔?”胸口沉甸甸的,一睁眼对上晶亮的眼睛才发现一直被这孩子踩着,抱着他坐起身来,还沉浸在刚刚的梦之中,迷糊着又把下巴蹭上了毛茸茸的后脑勺,声音也越来越小:“对不起……”

黑猫转了个身,伸出小粉舌头安抚地舔了舔他的指尖。

 

 

 

 

又睡着了吗?摸索着起身,手边没有毛团,垫子上也没有。去哪里了?半弯着腰朝沙发底下看,却被人从身后蒙住了眼睛。

喂……

一定是被湿润的触感给吓坏了,手赶紧松开了,回过头拥抱时终于是实体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光点。

“Trick or Treat?”

黏腻的吻之中掺杂的甜美血液可比糖果来得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