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绒绒 20
*恐同的男同x被误会风流的男同
*同居室友|另类直掰弯|双向暗恋|轻喜纯甜
-我要和很喜欢的人过一个冬天
20.
恋爱对两个已经相知相熟的人来说仍是新的陌生关系。人进入一段陌生关系之后第一反应和见到陌生人时没有两样,通常都是先客套,然后再隐藏一些自认为的缺点。
但偶尔也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譬如现在——
早上十点,此时的贺峻霖已经在客厅里坐了快一个小时,平板上放着看过无数次的纪录片。
最近杂志社那边也没有新的工作通知,难得的假期,虽然短,但确确实实可以好好歇几天。
作为习惯了工作节奏的贺峻霖来说,...
*恐同的男同x被误会风流的男同
*同居室友|另类直掰弯|双向暗恋|轻喜纯甜
-我要和很喜欢的人过一个冬天
20.
恋爱对两个已经相知相熟的人来说仍是新的陌生关系。人进入一段陌生关系之后第一反应和见到陌生人时没有两样,通常都是先客套,然后再隐藏一些自认为的缺点。
但偶尔也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譬如现在——
早上十点,此时的贺峻霖已经在客厅里坐了快一个小时,平板上放着看过无数次的纪录片。
最近杂志社那边也没有新的工作通知,难得的假期,虽然短,但确确实实可以好好歇几天。
作为习惯了工作节奏的贺峻霖来说,有时候放假其实是一种变相折磨。
长时间处于工作状态的人往往会在空闲的时候感到一点迷茫,因为平常工作太忙,所以一时间忘了如果不工作还能做点什么。
贺峻霖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坐在客厅里抱着平板看收藏夹里看过很多次的纪录片。表面上是在听卡琳•落菲徳说话,实际上耳朵正竖着听二楼的动静。
严浩翔还没醒吗?他昨晚几点睡的?贺峻霖盘腿坐在沙发上想。
今早上一睁眼,他就习惯性地摸出手机看消息。
上面显示凌晨三点的时候严浩翔还给他发过一条消息,对面没发任何文字过来,只一张表情包,是一张小猫缩在被子里抱着小熊玩偶哭。
无法探究严浩翔发这张表情包的时候在想什么,但贺峻霖的的确确是被这张小猫萌得找不着北了。
在下面又干等了半个多小时。在这等待的时间里,贺峻霖已经在脑子里模拟出了很多想和严浩翔做哪些事的场景。
恋爱初期,牵手已经牵了,亲嘴——贺峻霖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嘴唇,虽然昨晚就那么一下,但也算亲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是那些喜闻乐见的约会流程。
大概所有初经爱情的人都会幻想自己的恋爱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是自带慢动作、bgm和粉红泡泡的纪实片。
在贺峻霖幻想到两个人在黑乎乎的电影院里接吻时,楼上传来了动静。
只睡了几个小时就清醒过来的严浩翔顶着鸡窝头从卧室里走出来,余光瞄到一楼的贺峻霖,还颇为注意形象地按住自己杂乱的头发。
贺峻霖抬头看去,严浩翔不太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有些邋遢的样子,躲闪着那人的视线快步走去卫生间洗漱了。
本想说个早安的马尔济斯脸上训练了一万遍的笑容僵住了,贺峻霖把嘴一撇,灰溜溜地把两颗兔牙收了回去。
最后只能叹口气安慰自己,什么早安不早安的,大不了一会儿严浩翔下楼的时候再说算了。
运动手表显示严浩翔昨晚的睡眠时间勉勉强强六个小时,不过胜在睡眠质量不错,补足了睡眠时长的欠缺。
洗了脸又洗了头,等严浩翔再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已经完成了从邋遢猫到帅猫的转变,像刚从宠物店做完美容的小猫儿似的,走路都神气很多。
听到背后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贺峻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偷偷把平板上的纪录片换成了最近的电影预告片。
严浩翔绕到他身后的时候正好看见电影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读懂了某个人的暗示,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电影的票。
手肘撑在沙发背上,严浩翔的下巴只差一点就可以抵在贺峻霖毛茸茸的脑袋上。
平板上的画面暗了下去,贺峻霖可以借助上头的反射看见后面人的动作,其实已经能察觉到严浩翔的呼吸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但人总是贪心的。
贺峻霖盯着他和严浩翔的距离看了一会儿,默默挺直了背。严浩翔眼前毛茸茸的头顶瞬间高了几分,最顶上的头发丝已经蹭到了他的下巴。
终于发现马尔济斯的小心思,严浩翔伸出一只手,绕到他的脸上,很轻地托住,而后把下巴顺从地搭到贺峻霖的脑袋上。
手里软软的脸颊肉摸着像水豆腐似的,严浩翔坏心眼地用手拨了两下,收获了贺峻霖一句装凶的“啧”。
“电影院人好满,剩下的位置不太好了,想去看吗?”
在贺峻霖表达出想看电影的意愿前,严浩翔都没想过要在这个假期去电影院。因为现在节假日人太多,他更喜欢在这批人流量过了之后再随便挑个周六日去电影院看。
不过如果贺峻霖想看,严浩翔已经做好了看到他有点头的迹象就立马付款的准备。
贺峻霖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好的座位早早就被预售出去,剩下都是零星几个边角的位置。
这个场次没有两个连坐了,贺峻霖不打算把他和严浩翔分开坐纳入考虑范围内,于是就着严浩翔的手,又点了另一个场次。
这个场次非常幸运地还有连坐的位置,贺峻霖二话没说点了这两个位置,扬了扬下巴说看这个吧。严浩翔点点头,下巴在他发顶上蹭了两下。
被人蹭的感觉和被摸头差不多,贺峻霖有点害羞地抓了一下他的手,向上,握住严浩翔的手腕往前拉了拉。
“嗯?”
刚买完电影票的严浩翔发出一声疑惑的短音。
才苏醒没多久的嗓音略带些沙哑,贺峻霖莫名想起烟草和皮革,侧着脑袋思索了两秒才发觉这是严浩翔身上的香水气味。
“你不坐沙发吗?”
他一手握着严浩翔的手腕,一边侧抬头看身后的人。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对视若稍有不慎都会变成斗鸡眼的距离。
严浩翔盯着他的眼睛看,末了又把目光定格到贺峻霖的唇上。意识到他的眼神聚焦在哪处,贺峻霖下意识抿了下唇。
上唇和下唇才刚叠在一起。下一秒,严浩翔伸出手轻捏着他的下巴,稍一使力,贺峻霖的下唇就顺从地钻了出来。
贺峻霖的嘴唇倒是不干,刚刚喝过水所以表面还润润的。微嘟的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春雨里娇嫩欲滴的红樱桃,释放着某种引人采撷的信号。
在严浩翔的唇覆上来前,贺峻霖已经先一步闭上了双眼,颤抖的眼皮和紧揪着沙发抱枕的手暴露了他此刻如浪起的心境。
看到他紧张的反应,严浩翔没忍住笑了一声,还没等贺峻霖对他这声笑做出什么反应,一个真真正正的吻就落了下来。
不似昨晚那样蜻蜓点水般的,而是真正的吻。两瓣唇摩挲了几下,从彼此身上采到了温热的气息,贺峻霖能感觉到严浩翔的舌头在舔自己的唇。
想告诉严浩翔其实不用费这些功夫,贺峻霖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抬头吻住。唇舌交融,被吮住舌尖的那一刻只觉得有一股奇怪的酥麻感冲上头皮,麻得整个人身体一下就脱了力。
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没什么抗性,贺峻霖很轻易就软成一摊,环着严浩翔脖子的手也不似之前那样坚定,软塌塌地搭着。
还没有学习过接吻怎么换气的贺峻霖有点缺氧,他往后仰头躲了几下,严浩翔的手很快覆上他的后脑勺,不肯再让他退了。
贺峻霖整张脸都是红的,手一使力就抓着严浩翔的衣领不放,像在找另一个宣泄口宣泄,以免自己在接吻中露出什么不妙的迹象。
直到他的嘴里发出类似呜咽的求饶声,严浩翔才拉开距离。
手刚一松,贺峻霖就跟一滩水似的软趴趴地靠在沙发背上喘气,脸颊圆圆的,唇是微张着喘气的,唇瓣的颜色是一眼就能看出被人磨出来的红色。
表面强装镇定,实际上严浩翔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胸口前的扣子不知道是崩开的还是被贺峻霖无意间扯掉的,不知怎么连头发也乱了,精心吹过的发型此刻又变得毛燥,像一只只简单吹干还没来得及做造型的猫。
一吻落罢,两人皆是沉默了几秒。贺峻霖暗暗喘着气,把气匀顺了才轻咳一声,主动挑起话头——
“那、那个电影,”一开口居然有点结巴,贺峻霖慌乱地眨了几下眼睛,无意间发现手里还捏着一个扣子,更慌乱了,“几点开场来着?我刚没仔细看。”
一听他说电影,严浩翔乖乖又打开手机确认了一遍。
“下午一点半的,还早,先吃个饭?”
吃饭确实是个适时的好提议,但对于两个厨艺没天赋冰箱里还没存货的人来说,吃饭基本就等同于点外卖。
但是大过年的,严浩翔翻了半天外卖软件也没见几个店开着。两人一合计,决定提早出门去商场碰碰运气。
过年路上人不少,严浩翔和贺峻霖从刚出门时就牵着手。但到了人多的地方,尤其是看见和爸妈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贺峻霖总觉得心里发慌,无由来地就想起父母,刚还澎湃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他把严浩翔的手送回他的口袋里,而后默默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也收回了口袋里。某种意义上被贺峻霖“完璧归赵”的严浩翔很懵,圆圆的脑袋就像问号最下面那一点。
他倒是不在乎这些陌生人的看法,毕竟都是陌生人了,不用费劲再去想这想那的。
不过贺峻霖把这手往他兜里一还,严浩翔倒是摸到了里兜的红包,是之前妈妈喊他带给贺峻霖的,昨天一兴奋给忘了。
无法确定现在是否是送这个红包的好时机,今天和贺峻霖出来看电影,他的心情是非常好的。但贺峻霖——严浩翔偏头看向他,但贺峻霖看着似乎心情不太好。
严浩翔盯着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贺峻霖会时不时地左看右看,似乎是在看周围人的反应。
之前并没有觉得贺峻霖很在乎周围人的看法,严浩翔现在隐约琢磨出一点,有察觉到贺峻霖可能是在在乎其他人对两人恋爱的看法。
这种“在乎”其实并不是真的“在乎”,更多的是一种出发点就是悲观的担忧。
猜想他可能收到过来自长辈的不理解,尽管不知道贺峻霖的这份担忧的具体来源是哪儿,但严浩翔也不是喜欢勉强人的性格。
如果贺峻霖会觉得有压力,他现在不牵手也无所谓。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更何况这是妈妈托他转交给贺峻霖的。绕过一个拐角,周围人少了一点,严浩翔瞅准时机把红包塞进了贺峻霖的口袋。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强塞红包,贺峻霖懵懵地从口袋里取出红包,一沓,摸着挺厚。他抬头看向严浩翔,以为是严浩翔送自己的。
“我没准备压岁钱,我一会儿微信转你?”
严浩翔被他这副你有来我就必须有往的态度逗笑了,伸手揉了几下贺峻霖的脑袋——
“这是我家里人给你的。”
“本来应该昨天就给你,我给忘了,刚摸到才想起来。”
听到严浩翔说是家里人给的,贺峻霖愈发觉得这红包烫手起来。
先不说他是以什么身份收到这个红包,严浩翔他家里…他家里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吗?贺峻霖把担忧全部写在脸上,兔子一脸愁态。
“你拿回去还给爸爸妈妈吧,我已经很多年不收红包了。”
贺峻霖作势要把红包还回去,严浩翔立马伸手挡住,二话不说就推回了他怀里。
“你不收我就生气了。”
严浩翔假模假样地装凶,他收起脸上的所有表情后看着确实有点唬人。
但贺峻霖也是个犟种,不怕猫假虎威,坚持不收这个红包。
“替我谢谢伯父伯母和姐姐,但我真的不收——”
严浩翔这下不是装的了,是真有点急了。
他一把抓住贺峻霖的手,正色道:“我妈说遇到好的人别错过,贺峻霖,你有错过吗?”
马尔济斯紧紧拉着严浩翔的手,觉得自己没有错过,摇头摇得像拨浪鼓。
严浩翔满意地点点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贺峻霖。
“那就收着,这是我妈妈奖励给勇敢小孩的。”
正午的阳光洒在两人脸上,照得人浑身上下都是暖融融金灿灿的。
自觉功成身退严浩翔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有只手牵住了他空荡荡的手,他扭头一看,贺峻霖笑得露出两颗兔牙。
这两颗兔牙的出场费真的很金贵,不用很多钱,但需要很多时间和很多毛绒绒的爱,严浩翔脸上也扬起笑容,想,最好还要有现在这样的阳光。
贺峻霖又主动牵起那只刚刚被他松开的手,很狡黠地把两只牵着的手往严浩翔的口袋里一塞,说是外面冷,进口袋里暖和暖和。
严浩翔应了一声,过了几秒又听到贺峻霖问:“你有收到红包吗?“
他倒是没有,自成年之后就没再收了,工作后严浩翔甚至都到了要给人包红包的辈分。
诚实地摇了摇头,严浩翔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不料贺峻霖悄咪咪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这个红包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严浩翔猜他是觉得白拿红包不好意思,分自己一半能减轻一点心里的负罪感。正要应下时,贺峻霖却娓娓道出了要分他一半的理由——
“因为你也没错过,对不对?”
两个有过诸多犹豫但最终迈出那一步的人,都会收到来自上天的奖励——可能是新年的烟花,抑或是沛雨甘霖和浩浩江水。
严浩翔伸手搂住他,想,他勇敢的奖励大概是现在贺峻霖牵着他的手,行走在这个烟火聚拢的人间。
TBC.
两个勇敢的好宝宝 妈妈抱抱<(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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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谁是谁替身
#傲娇被哄严×拧巴求和贺
#微替身 | 救场 | 重逢 | 和好
#6.3k+ 一发完
#有私设 勿上升
01
催命雷达音在耳边炸响的那一瞬间,贺峻霖根本想不起来这一连串闹钟在周末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但贺峻霖有个习惯,除非能安安稳稳一觉睡到自然醒,但凡中途被吵醒就很难有再入睡的机会,这个懊糟且娇气的生物钟让他近一年的睡眠质量都算不上好。
贺峻霖挨着床边坐了会儿,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打算先下楼去倒杯热水喝,没成想刚一开门就迎面撞上刚做完晨间spa的贺倾墨。
对...
#傲娇被哄严×拧巴求和贺
#微替身 | 救场 | 重逢 | 和好
#6.3k+ 一发完
#有私设 勿上升
01
催命雷达音在耳边炸响的那一瞬间,贺峻霖根本想不起来这一连串闹钟在周末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但贺峻霖有个习惯,除非能安安稳稳一觉睡到自然醒,但凡中途被吵醒就很难有再入睡的机会,这个懊糟且娇气的生物钟让他近一年的睡眠质量都算不上好。
贺峻霖挨着床边坐了会儿,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打算先下楼去倒杯热水喝,没成想刚一开门就迎面撞上刚做完晨间spa的贺倾墨。
对方双手交叠环在身前,虽然只披了件浴袍,但周身依旧有股职场女强人的干练,一没铺垫二不委婉,站在门口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真的决定好了?”
“男女有别啊姐姐!”贺峻霖被吓一激灵,彻底清醒了,“大清早的你想吓死谁!”
只一记眼刀,亲姐弟间融进骨子里的血脉压制就让贺峻霖打消了下楼的念头,他缩了缩肩膀,转身溜进洗漱间,贺倾墨一言不发,跟着走了进去。
哗哗渗出的凉水扑在脸上,沾湿发梢,从眉骨一路淌到下巴,沁脾的凉意终于让贺峻霖找到一些被迫早起的精气神。
“听爸说,你同意订婚了?”
贺峻霖咬着牙刷,一只手撑在洗漱台边,满嘴薄荷泡沫,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贺倾墨不明白,“没听说你跟那个陆柯景有交集,怎么说订婚就订婚?”
整张脸埋进毛巾里捂了会,贺峻霖沉默几秒,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你问我还不如去问问咱家老头子怎么想的。”
“你要不答应,老头子能管得了你?”贺倾墨话赶话,没给贺峻霖扯谎的余地。
虽然是陆家先抛来的联姻橄榄枝,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套路早就过时了,贺父也不是什么恪守旧意的老古板,但凡贺峻霖不答应,这事绝对成不了。
陆家就陆柯景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打小就宠的没边,家里做生意的,产业不大但名义上也能算个正派人家。
贺倾墨虽然是女生,但脾气大性子野,早几年出门在外就是一副张扬跋扈不受管教的强势样,没人敢招惹。
反倒是贺峻霖,从小就唇红齿白讨人喜欢,长大后更是生了一副乖相,怪不了陆柯景只见过一面就说喜欢。
想起前些天从朋友那打听来的消息,贺倾墨提醒他,“陆柯景这个人,风评不怎么样。”
字里行间没把窗户纸完全戳破,至少贺倾墨觉得贺峻霖应该能懂她的意思。
水流的哗哗声戛然而止,贺峻霖抬手关掉水龙头,旁若无人的对着镜子抓了两下头发。
这个多余的动作并没有让他鸡窝似的脑袋好看多少。
“我知道。”贺峻霖面无表情的关掉洗漱间的灯,贺倾墨侧身让出条道,不明所以,听见贺峻霖又说,“前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听着有点喘,指不定在干嘛。”
微凸眉骨下锋凌的眉眼霎时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贺倾墨气不过,“那你还?”
被随意丢在床头的烟盒里还剩最后一支烟,由于找不到打火机,贺峻霖只能心不在焉的捻在指尖把玩着,没吭声,心里则在反复盘算当初托人打听到的消息。
不得不承认,陆柯景的追求势头确实很猛,普通人很难招架,但贺峻霖不是个会任由追求者向自己套近乎的性格。
要不是他长得……
贺倾墨收回抵在额间的手,为自己一天到晚操心而深感心累的叹了口气,“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别勉强,小伙子年纪轻轻还恨嫁不成,我警告你,贪玩可以,别拿人生大事开玩笑。”
“好了姐,别生气,我有分寸。”贺峻霖见好就收。
“你有个屁的……你干嘛!”贺倾墨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峻霖抵着肩膀半推半拽的送回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多嘴两句,“姐,你平时看着挺光鲜亮丽的,怎么化个妆摊的到处都是,这橘不拉几的什么玩意儿……?”
贺倾墨一把夺回腮红,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姐的化妆习惯就是桌上每样都来一点,你有意见?”
贺峻霖伸手作投降状,“不敢不敢。”
虽然自己是不婚主义,但贺倾墨从来没有干涉过贺峻霖的感情生活,只是一想到会被陆家那块狗皮膏药黏上,贺倾墨就糟心的想骂人。
“早知道你最后挑了这么个玩意儿,我当初就该拿你照片网恋几个白袜体育生,让你自己奔现去。”
“……”贺峻霖后背一凉,忙不迭跑了。
望着某人脚底抹油一溜烟消失的背影,贺倾墨咬咬牙,“……小疯子。”
02
贺倾墨临时有约要出门,走之前提醒贺峻霖记得吃饭,贺峻霖踩着拖鞋在家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并十分心血来潮的给阳台上那堆已经明显要死不活的花花草草们浇了两壶水。
这下怕是真死透了。
接到工作室电话,贺峻霖出门去取婚礼的请柬打样,回家路上顺道去了趟陆柯景公司。
“这是初版打样,你有空看一眼,有什么要改的告诉我。”
贺峻霖将装有完整封印的请柬放到办公桌上,指尖抵住边缘,往陆柯景面前推了推,“订婚宴已经确定了,敦豪酒店。”
贺家家大业大,光是一场订婚宴就请来不少商圈人脉,排场大的不得了,陆家比不上贺家,私心是想拿这场联姻当拓展人脉的垫脚石,所以不管贺家出手多阔绰,陆家硬着头皮都得砸钱跟上。
贺家这条大腿,后槽牙咬碎了也得抱牢。
但陆柯景到底还是年轻,又被家里人宠着长大,没什么重心思,想着婚礼的事情反正有贺峻霖盯着,他干脆乐个清闲。
所以即便贺峻霖已经把请柬一给再给,他也还是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端正了一下衣领,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贺峻霖身边,牵过他垂在身侧的手腕,好声好气的准备打个商量。
“宝贝,陈芷回国了,我答应今晚去机场接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陈芷?”
很陌生的名字,不认识。
“呃对,是我的一个……”陆柯景斟酌了一下措辞,“一个从小就认识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她听说我要结婚了,特意从加拿大赶回来祝福我们的。”
贺峻霖当即了然,一挑眉,那双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慢慢地问,“青梅竹马?”
虽然只是句脱口而出的玩笑话,可陆柯景的反应却让贺峻霖察觉到一丝转瞬即过的端倪。
他略显忙乱的转动手里的玻璃杯,但那抹慌张又很快被稳住了,继而被嘴角扯起的笑容替代。
或许是为了掩饰,所以面部表情比平时更夸张些,以至于冲淡了原先酿存在记忆里的几分神似的熟悉感。
贺倾墨早上说的话,贺峻霖一字不落全听进去了,装模作样邀请自己一起去八成只是意思意思,想来这两人的关系也不仅仅是发小那么简单。
陆柯紧潜意识觉得贺峻霖不会去。
至少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贺峻霖明显是个与其出门应酬宁愿宅家看剧的性格,况且陈芷的飞机晚上十一点才落地,陆柯景这么说只是想借此在他面前树立一个出门会提前报备行程避免另一半误会的好男人形象罢了。
但越刻意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破天荒的,贺峻霖答应了。
“好、好的,那、我晚点来接你一起去机场……”陆柯景双目无神,整个人直愣愣的,嘴上还在结结巴巴附和。
贺峻霖的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有种玩脱了的慌乱,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直到秘书来敲门通知他去会议室开会才勉强恢复正常。
贺峻霖假装没看见陆柯景脸上忽青忽白的难堪,双手插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晃出了公司。
03
机场大厅的电子屏上滚动显示即将落地的航班信息,即便临近半夜,航站楼内外依旧迎着灯火通明的剪影人来人往。
贺峻霖刚跟婚庆公司讨论完需要大改的几个项目,这会刚好卡到生物钟的困点,陆柯景怕贺峻霖无聊,提议去购物中心逛逛,贺峻霖拒绝了,只随便在休息区找了个座位坐下,眼睛一眯打算补个小觉。
“还是你细心,我都忘了还要买花这件事。”
陆柯景扫了眼放在一旁的那捧红玫瑰,庆幸道,“也是,女孩子确实都挺讲究仪式感的哈。”
贺峻霖冷哼了声,连眼睛都懒得睁。
直到看到航班信息显示已到达,陆柯景才揽着贺峻霖往接机口走,虽然一路上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聊,但从对方逐渐加快的步子不难看出,这人的心思和魂早就飘走了。
不多时,一位在深秋季节依旧穿着衬衫短裙的女生推着行李出现在出口,作势张望了一圈。
陆柯景迎上去,两人旁若无人的打了会招呼,贺峻霖站在距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冷不丁和陈芷对上视线。
随后陈芷像没看见似的,煞有其事的当着贺峻霖的面给陆柯景来了个贴面吻。
好愚蠢的把戏……
贺峻霖叹了口气,出于对自己这双慧眼的怜悯,别开脸不忍再看。
陆柯景怕贺峻霖误会,赶忙解释,“呃陈芷她、她在国外生活久了,比较热情……”
“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贺峻霖,你俩第一次见面,来的路上他还惦记着接机的时候要给你带束花呢。”
贺峻霖会答应来接机纯属意料之外,也打破了陆柯景和陈芷原本的计划,偏偏接机这事又是陆柯景自己主动提的,再找借口收回不像话,只能硬着头皮当和事佬。
陆柯景把贺峻霖拽近几步,说着便想去拿贺峻霖怀里抱着的那捧红玫瑰,却被贺峻霖后退一步避开了。
“怎么了?”
贺峻霖没说话,只慢条斯理的伸手摘掉刚才拉扯间被陆柯景碰到的两片花瓣,这才抬起头,微微一笑。
“抱歉,我可没说这束花是送给她的。”
陈芷已经伸出一半的手登时僵住了。
陆柯景有些尴尬,“这是怎么了?什么意思啊……?”
“陆柯景,我原本是看在你跟他有三四分像的面子上才破例给你机会的,不过现在看来——”贺峻霖摇了摇头,用倍显惋惜的语气讥讽道,“你真的不如他。”
他?
陆柯景听的云里雾里,但贺峻霖看向他时所表现出来的嫌恶却是摆在明面上的。
以往乖顺听话惯了,陆柯景从来没有见过贺峻霖这副模样,再加上莫名奇妙冒出个‘他’,陆柯景年轻气盛,几句话就惹的他一股邪火直往脑门窜。
顾不得周围人来人往,一把攥住贺峻霖手腕要说法。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他是谁?你拿我当什么?”
贺峻霖不挣扎也不解释,视线越过陆柯景肩膀,看向陈芷,唇边挑起一抹冷笑。
“家没了可以再建,但你俩真是建的不能再建了。”
只要脖子上顶的不是猪脑子都不难听出这是句很直白的脏话,陈芷恼羞成怒,“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贺峻霖没搭理,拿出手机扫了眼时间,又看向航班大屏,片刻,他挣脱掉陆柯景拦在自己跟前的手,径直走向接机口。
出口处稀稀拉拉还有一些刚取完行李的乘客在往外走,落在人群最末尾的,是个光看身形就无比板正高挑的男人。
严浩翔环视一圈,只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贺峻霖。
他摘下一边口罩,任由另一边贴在脸侧,晚间航班并没有令他蒙上疲态,恍惚间照旧是那副桀骜不训的模样。
因为距离缩短而不甚清晰的轮廓与记忆相嵌合,严浩翔面无表情的看向贺峻霖,头发是不经打理过的干净松散。
贺峻霖并没有提起过,他见到陆柯景的第一面,就觉得五官长相莫名熟悉,后来才托人查到这两人竟然是表兄弟。
事实证明,菀菀类卿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这就是为什么替身戏码永远敌不过白月光回国的原因。
严浩翔一出现,不论他身处何地,在做什么,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简单站着,都有着令周遭瞬间黯然逊色的魔力。
审度的视线从贺峻霖头顶略过,落在陆柯景和陈芷跟前,严浩翔忽然很淡的笑了下,只是那份笑容十分漠然,还有些古怪。
“好久不见。”严浩翔终于开口,“表哥。”
没等陆柯景缓过神来打表面招呼,严浩翔便走近,腾出原本提着行李箱的手,掌心向内,贴着身侧将五根手指挤进贺峻霖指缝,直白又坚定的反扣住了他的手。
指尖抵在手背上,稍稍蜷力便形成了暧昧的十指相扣。
面前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陆柯景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脑子里像几百箱烟火炸开似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好在贺峻霖也没有再隔着窗户纸打哑谜的耐心,伸手从包里掏出请柬,朝两人跟前一甩。
“陆柯景,看来你从来没有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我让你核对请柬,你核对了吗?”
陆柯景打心底就没有把婚礼放在心上,白天那份请柬也不知道被自己随手丢在哪个抽屉的犄角旮旯里。
如果他打开看了,就会发现新郎那一栏里写的根本不是他的名字。
贺峻霖另一只手还抱着花,尽管重量都陷在臂弯但还是觉得麻烦,他把花塞给严浩翔,顺手摘掉一片不太新鲜的花瓣,突然想到什么,没头没脑的嘟囔了一句,“谁说红玫瑰俗了,明明好看的要命。”
贺峻霖转过身,看向陆柯景,“回去告诉你家里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念头趁早打消,贺家欢迎生意伙伴,赚钱归赚钱,就别让纯洁的爱情影响我们之间肮脏的利益关系了。”
明明是很轻描淡写的语气,陆柯景却像被人兜头扇了几巴掌似的,脸颊火辣辣的疼,面色却异常惨白。
04
登机前已经让司机把车送来停车场,严浩翔前脚拿到车钥匙,贺峻霖后脚就很不见外的跟着钻进副驾。
黑色吉普如夜魅般低调汇入高架桥,严浩翔目视前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车内银白色氛围灯落在他侧脸,平添几分冷感。
片刻,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贺峻霖,匆匆忙忙把前男友叫回国,就是为了让我帮你甩掉那个家伙?”
防护栏在车窗外飞速后退拖出一道长影,贺峻霖偏头看去,路灯微弱的光亮照亮驾驶位,严浩翔额角微微绷紧,心情似乎并不好。
“可你还是来了。”喉头不动声色的上下滑动一番,贺峻霖反问,“不是吗?”
严浩翔不置可否,可这份安静在贺峻霖看来更倾向于不屑于回答的敷衍。
话音落地,车厢内再度陷入沉默。
偶尔不开心或是闹矛盾的时候,严浩翔就是这副懒得说话的模样。
贺峻霖后悔了。
是自己太冲动,一年多不见,再见面应该更体面一些的,再怎么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段像样的开场白都没有。
“我没想跟他结婚。”贺峻霖梗着脖子,硬邦邦的解释,“要不是看在他跟你有三四分像的面子上,我才不搭理他。”
满打满算,一年零三个月没见,嘴皮子倒是溜了很多。
以前的贺峻霖并不是个会妥善表达感情的性格,他平静接受着来自家人或者男友的爱意,又总是闷闷的,像个只会往兜里放不会往外掏的小孩。
所以当意识到他的潜台词是在暗示‘分开后我很想你’时,倏地,严浩翔心口一热。
但说出口的话依旧薄凉,“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喜欢玩替身文学。”
“……”
短暂犹豫,贺峻霖意欲解释的嘴又闭上了,只觉得鼻子一酸,下意识抬手把头上的棒球帽帽檐压到最低。
“严浩翔。”贺峻霖压下情绪,叫了他一声,声音带着哑。
他很想抽根烟冷静一下,一摸口袋发现什么都没带。
隔着点车距,严浩翔缓缓停在红灯前,安静等着,半晌,他听见贺峻霖问,“要不要结婚。”
握着方向的手倏然一紧。
前车刹停时亮起的红色尾灯伴随后车催促起步的鸣笛声缓缓消散,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快速撤离,无数被拖长的剪影将彼此分开的465天浓缩进主副驾驶位短短二十公分的距离里,形成某种恍惚又精致的割裂感。
“如果你愿意,下周六就是我们的订婚宴。”
“如果你不愿意……”
那就算了……
贺峻霖默默想着,因为紧张而泛白的指尖降下车窗,呼啸灌进的晚风让他清醒不少,试图借车外错综的嘈杂声掩盖自己因为忐忑而几乎堵在喉咙的心跳。
“嗯。”
贺峻霖错愕的转过头,睁着双茫然的眼睛,想确认刚才那声‘嗯’不是幻听,“你……”
严浩翔莞尔,“来都来了,我没打算白跑一趟。”
——END.
铃铃 03
法学生x留学生
纯甜治愈向|互追互钓
-秋天的爱情即将上映
03.
严浩翔这边已经是深夜,陪百万玩了会儿玩具后就准备入睡。陆狄发来消息,问他明天有没有空,有的话一块儿去趟超市。思来想去感觉家里也不怎么缺东西,严浩翔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陆狄发来一个无语的表情,没了后话。
他的入睡速度很快,调好闹钟后钻进被窝,临闭眼前再确认一下百万已经睡在它的大狗窝里,而后便躺下,没几分钟呼吸就会变得平稳。
另一边临正午的贺峻霖嚼着米饭,直到嚼出甜味了才咽下去。Oliver......
法学生x留学生
纯甜治愈向|互追互钓
-秋天的爱情即将上映
03.
严浩翔这边已经是深夜,陪百万玩了会儿玩具后就准备入睡。陆狄发来消息,问他明天有没有空,有的话一块儿去趟超市。思来想去感觉家里也不怎么缺东西,严浩翔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陆狄发来一个无语的表情,没了后话。
他的入睡速度很快,调好闹钟后钻进被窝,临闭眼前再确认一下百万已经睡在它的大狗窝里,而后便躺下,没几分钟呼吸就会变得平稳。
另一边临正午的贺峻霖嚼着米饭,直到嚼出甜味了才咽下去。Oliver没有再回话,他知道对面的人应该是睡了。
Oliver和加贝之间没有说晚安的习惯,这是两人达成的默契之一。这种不是毫无缝隙的亲密感反而给了人喘息的自由,只是贺峻霖偶尔也会想,如果哪天想要更近一步,或许会从一句主动的晚安开始。
开学的第一周就在没章法的忙忙碌碌中过去。贺峻霖对自己的认知很到位,是时常忙碌,时不时小猫,偶尔Oliver。对此著名评论家Oliver表示,他很诚实,不像有些人偷偷调低Oliver的地位。
加贝反问他你怎么诚实了,Oliver说我是时常忙碌,经常加贝,偶尔咪帘。贺峻霖低下头笑,站在被太阳晒得冒金光的树底下回消息。
【加贝:心疼咪帘】
【Oliver:心疼Oliver】
“笑什么呢?又和宝贝聊天?”
陆狄观察了他半天,发现严浩翔五分钟内嘴角都在持续呈现上扬的趋势。面对陆狄毫无预兆的凑近,严浩翔躲闪速度已经快到让他连“贝”字都瞥不到。
他越躲陆狄越好奇,三百六十度环绕在他耳边问了一天——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漂亮吗?叫什么?”
“是上次那个宝贝吗?中国人?”
忍无可忍的严浩翔拿起被他嫌弃的干巴面包,拆开包装袋趁陆狄张嘴的时候果断塞他嘴里。陆狄用手扯着面包下面,费劲全身力气才咬下来一口,边嚼边说你怎么买了个鞋垫。
严浩翔看他那样都觉得腮帮子酸,赶紧捂住半边脸并安慰自己的腮帮子眼不见为净。
结果打开手机就看见贺峻霖给自己发消息——
【加贝:我牙好痛-ι_-】
严浩翔心里一惊,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总有种自己作孽不小心反馈到贺峻霖身上的感觉。他挠了挠头,把干巴鞋垫从陆狄手里拿了回来。
陆狄跟护食的狗似的,嚼了一会儿还对干巴面包产生点感情,皱着眉让严浩翔还他,说要练腮帮肌肉。严浩翔白他一眼,看陆狄乱糟糟的头发说你去丐帮还凑合。
几秒后加贝又发来了新消息。
【加贝:又好了嘿嘿】
严浩翔扶额,为了防止陆狄偷袭还把手机侧了个幅度才打字回复。他斩钉截铁地得出一个结论,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一点。
【Oliver:你吃巧克力了】
刚把巧克力包装袋丢进垃圾桶的贺峻霖虎躯一震,捂着脸警惕地往四周看。
【加贝:?有内鬼】
【Oliver:没有内鬼 只有Linlin的蛔虫】
【加贝:能说吗】
【加贝:有点恶心:D】
【Oliver:那不说了】
【Oliver:真不痛了?】
贺峻霖很违心地回了个“真的”。
他从小爱吃甜,小时候对甜食没什么概念,只觉得爸妈不让吃的就偏要吃。结果小小年纪就吃出了蛀牙,三天两头得往牙医那儿报道,以至于贺峻霖从很小开始就对牙医产生了深刻的抵触情绪。
长大后有了用甜食调节心情的习惯,霖以食为天,甜品就是天上月,一天没有摄入甜食就觉得少了点什么。结果就是他的蛀牙经常疼,尤其在巧克力融化渗进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半边脸都是僵的。
好几次贺峻霖都以为自己又要去牙科报道,但牙痛往往缓两分钟后又会恢复如初。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和Oliver提过这事,总之后来贺峻霖每次吃甜牙痛都会被他抓包,颇有种小时候被爸妈抓包的感觉,还怪心虚。
嘴里的甜味渐渐淡下去,手机振动一下,微博提示有一条新的私信待查看。贺峻霖熟练解锁屏幕点进去,看到Oliver淡淡地发来两个字——
【Oliver:撒谎】
本来已经不太痛了,一看到他说这话贺峻霖又感觉牙有点痛,缓了半天还不见好。他把这次绵长的牙痛归咎于某个人,皱着张脸撒气。
【加贝:都怪你╰_╯】
怪我,怪我什么?严浩翔托着脑袋想,想不明白自己在加拿大呼吸怎么惹到他了。但奥利弗是个好坏都照单全收的人,所以他接住了Linlin偶尔冒出的小脾气,像睡着的小猫接住落在身上的落叶一样。
【Oliver:都怪我】
【Oliver:但你还是要趁早去看牙医,万一以后再也不能吃巧克力糖炒栗子泡芙和抹茶绵绵冰了怎么办?】
贺峻霖被他一点不磕巴地报出这一串自己爱吃的甜品惊呆了,他看着严浩翔发来的这句话都咽口水,一想到自己以后万一真的不能再吃了就很难过。
爱吃甜食但蛀牙的信徒总是虔诚,正好一阵风吹过,头顶的树开始簌簌地往下落叶子,贺峻霖对着每一片归根的金色叶片许愿——
保佑我,保佑我还要吃到巧克力糖炒栗子泡芙和抹茶绵绵冰。
哦对了,还有一个,希望可以早点见到他。
他许愿的时候只是默默在心里说,就算再e也做不出在大马路上对着一棵树双手合十许愿的样子。因而路过的人只以为他在赏秋,并不知道树下的人在短短几秒里许了两个愿望,只有落叶听见。
贺峻霖睁开眼,一片叶慢慢悠悠飘在半空,最后定格在他头顶。只有一片叶的意思是难道只能实现一个愿望,贺峻霖觉得这棵树好小气。
秉着人定胜天的气性,他一边按着脑袋上那片叶子防止它掉落,一边从地上的落叶挑了一片好看的,而后搭在脑袋上。
这样就有两片叶子落在他脑袋上,秋秋神可以帮他实现两个愿望。
在心里感谢了这两片好叶子,贺峻霖把叶子从脑袋上取下,给严浩翔拍了一张照片。
【加贝:[图片]】
【加贝:这是我的心愿神】
【Oliver:还以为是我】
【Oliver:[图片]】
严浩翔发过去一张替他预约了牙医的图片。贺峻霖点开之后哀嚎一声,愤愤地捏紧了叶梗。
【加贝:补药啊】
【加贝:我要撤回我的愿望】
【Oliver:你的愿望,和我有关】
贺峻霖一怔,脸不争气地红了一点。他飞快眨了两下眼睛,不知道该回什么,所以干脆不回。正好是下课时间,路上的人突然变多,贺峻霖不自然地瞥过每个人。
如果现在有人仔细观察,会发现这里有个正在发生的春天。
“诶,别笑了大哥。”
陆狄觉得严浩翔应该是网恋了,对方的段位估计还挺高,不然不能把和加拿大的秋天一样冷的严浩翔变得这样天天只知道抱着手机笑。
严浩翔听他和自己说话,收了手机,脸上的情绪也一概收回去。
“什么事?”
陆狄感叹他变脸速度之快,撇撇嘴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大屏幕说要做pre,别忘了。这么多年下来和pre都已经混成老熟人了,严浩翔只“哦”了一声,听了会儿要求后就又低下头查资料去了。
下课后严浩翔一个人先走,陆狄还有课要上,哭丧着脸说早知道就和你一样在夏学期上点课了。严浩翔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子,颇为挑衅地挑挑眉,陆狄白眼一翻正要骂两句,严浩翔好心提醒他下节课快迟到了,建议你现在拔腿跑,别回头。
入秋的加拿大像被突然塞进了冰箱的冷藏夹层,一会儿没注意气温就已经降到十几度。严浩翔抗冻,今天出门就穿了一件单衣配克莱因蓝的毛衣外套,外加一个黑色毛线帽。
下课的时候发现外面又降温,风吹过给抗冻的严浩翔都吹得脖子一缩。走了一段路回家,严浩翔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被寒气包裹成一团。
回家的路上路过很多树,严浩翔在一棵树下停下脚步,伸手接了一片叶子,学着贺峻霖的样子对着叶子许愿。
许点什么…严浩翔措了下辞,许了个好实现的愿望——
希望今年圣诞节,可以见到他。
再贪心一点,希望这个冬天能和他一起过。
也不知道加拿大的叶子能听懂中国话吗,他觉得自己幼稚,笑了两声,然后举着叶子给贺峻霖拍了张照。
【Oliver:[图片]】
【Oliver:我的许愿神】
贺峻霖也很上道,学着他的样子回复。
【加贝:你的愿望,和我有关吗?】
严浩翔冻得手脚冰凉,扯着袖子勉勉强强盖住一半手,打字回复。
【Oliver:有】
【加贝:组织很满意】
贺峻霖得意洋洋地走在路上,下巴微微扬起,看上去是发自内心的满意。
一只猫横穿马路,咻地一下从严浩翔面前跑过去,尾巴高高翘着。严浩翔怀疑这是贺峻霖在加拿大的分身。
【Oliver:如果我说没有呢?】
小猫突然回头喵了一声。
【加贝:那就重许】
调戏完奥利弗后,贺峻霖点开他刚发的照片保存。照片下面露出一点衣角,是克莱因蓝的颜色。贺峻霖低头看向自己一身克莱因蓝的装扮,第一反应想到情侣装的加贝犹豫了两秒后又给他发了消息。
【加贝:我们今天穿得好像】
又怕自己这话暗示性太强,他补了一句。
【加贝:好巧】
严浩翔打直球要比贺峻霖直多了,譬如现在。
【Oliver:情侣装】
【Oliver:吗?】
又把主动权转回了贺峻霖手上。贺峻霖臊得有点冒汗,他挠了挠脸,咽了口唾沫。
【加贝:你觉得呢?】
拉锯战进行到这一轮其实已经结束,人小心翼翼地试探往往是为了观察对方的反应,而答非所问往往就是答案。
【Oliver:我希望是】
腕上的手表突然振动两下,提醒贺峻霖心率超标,请深呼吸。
TBC.
脸红害羞就深呼吸~
【文轩】勾火
包养梗 / 家道中落 X 温柔大佬 / 甜甜甜
宋亚轩认识刘耀文那会儿,他还是腰缠万贯的小少爷,仗着家里的关系天不怕地不怕,刘耀文在他眼里看来也只不过是个皮相上乘的男模,高兴就赏钱,不高兴就让人滚。
怎知天有不测风云,宋亚轩有天浪完回家看到有一堆人正在往外搬运他家值钱的玩意儿,定睛一看,全是他爸平时宝贝得不能再宝贝的古玩。
“放下,放下!”宋亚轩急得大跨步来到客厅中央,秀眉拧起,呵斥道:“谁让你们动我们家的东西了!知道这有多矜贵吗?碰坏了把你们全砍了都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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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梗 / 家道中落 X 温柔大佬 / 甜甜甜
宋亚轩认识刘耀文那会儿,他还是腰缠万贯的小少爷,仗着家里的关系天不怕地不怕,刘耀文在他眼里看来也只不过是个皮相上乘的男模,高兴就赏钱,不高兴就让人滚。
怎知天有不测风云,宋亚轩有天浪完回家看到有一堆人正在往外搬运他家值钱的玩意儿,定睛一看,全是他爸平时宝贝得不能再宝贝的古玩。
“放下,放下!”宋亚轩急得大跨步来到客厅中央,秀眉拧起,呵斥道:“谁让你们动我们家的东西了!知道这有多矜贵吗?碰坏了把你们全砍了都赔不起!”
阴恻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继续搬,不用管他。”
“怎么就不用管我了!”宋亚轩转身找那个人理论。
对方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从额角斜下至鼻梁,涉及的那边眼皮抬不起来,只露出一条狭窄的眼缝,看着怪瘆人,宋亚轩被吓得呆滞,浑身血液凝固。
“你是谁,来我家干嘛,你信不信我报警?”宋亚轩壮起胆子大声吼。
“报警?”对方似乎是听到一个笑话,不屑地踩着楼梯下来,“你报啊,我倒是要看看欠债还钱,没钱以物抵债,我有什么错。”
“欠债?”宋亚轩愣了两秒,“不可能,我家这么有钱,怎么会欠债。”他反应过来,手抖着拨打他爸的电话。
没人接,他又打给他妈。
“别白费力气了,监狱不让玩手机,你联系不到他们的。”刀疤男不怀好意地走近他,以男凝的方式上下扫视宋亚轩。
手伸出去搭在他肩膀,刀疤男说:“正好你回来了,你爸妈欠我的钱,要不就你替他们还了吧。”
“我不行的。”宋亚轩连忙倒退,把希望都寄托在刘耀文身上——拜托他一定要接电话。
“都这个地步了,还想着搬救兵呢?”刀疤男嘲笑出声,“我倒要看看谁嫌命长,敢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
快接,快接——宋亚轩在心里默念,满脑门都是汗。
“不会有人帮你的。”刀疤男不停消磨宋亚轩的信心。
“你别说话!烦死了!”
电话恰好在这一刻接通。
“又发什么脾气呢祖宗。”刘耀文的声音仿佛一剂强效镇定剂,宋亚轩双手握着手机,声线颤抖不停,“刘耀文,刘耀文,你快来我家,有人要欺负我。”
“对方是谁?”刘耀文收起笑容,冷着脸打转方向盘掉头。
“我不知道,但他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他说我家欠了很多钱,要我替我爸妈还债。”
“别慌,我十分钟内到,你找样东西拿在手上,他要是敢碰你,你就把他杀了,我来收尸。”刘耀文把油门踩到底。
“好好。”
宋亚轩不断往后退,退到沙发背,他警惕地看了刀疤男一眼,然后迅速跨过去,把茶几上装水果的碟子磕碎,捡了片最锋利的拿在手上。
尖锐那头指着刀疤男,宋亚轩提醒他,“你别乱来,我男朋友在路上了。”
刀疤男举起两只手,笑着与他周旋,“没想到还是个辣货啊,我喜欢,好带感。”
“你别再走过来。”宋亚轩被他逼得快贴上墙,“别过来!”
娇弱的震慑对刀疤男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宋亚轩的手被他用力攥住,连带着身体都踉跄向前。
“捅我啊,往这捅。”刀疤男把他的手拽到自己的大动脉处,玻璃片的尖尖已经挨上他的皮肤,他却好像料定宋亚轩不敢下手,气定神闲。
“别逼我别逼我……”宋亚轩的手抖出残影,恍惚间血色已经玷污了他的视野。
“下不了手是吗?”刀疤男手指轻拂他的脸颊,“那就放下,别再挣扎,你的救兵不会来的。”
“不——”
他一定会来的,宋亚轩相信刘耀文。
宋亚轩猛一用力把手抽出来,再咬紧牙关把那片碎玻璃捅进刀疤男的腹部,后者登时发出惨叫。
宋亚轩慌慌张张逃出去,因为太害怕,路也没看,直接撞上一个人。
“是我。”刘耀文说。
宋亚轩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瞳孔里满是不安,带血的手指紧紧抓住刘耀文的手臂,骨节顶得皮肤泛白。
“没事了。”刘耀文捋开他凌乱的刘海,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温声说:“交给我处理,我去了解情况。”
“我跟你一起。”宋亚轩害怕一个人待着。
“不怕吗?”刘耀文问他。
脸色苍白的宋亚轩环上刘耀文的手臂,摇了摇头。
家里欠债是真,父母即将入狱也是真。宋亚轩捅刀疤男的事被刘耀文压下来,去医院处理完手指上的伤口,刘耀文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我爸妈会被判多久?”
“挪用公款加诈骗,两罪并罚,保守估计得坐几年。”刘耀文走到宋亚轩面前,垂首抚摸他的头发安慰,“你放心,我会帮叔叔阿姨请最好的律师。”
“我一无所有了。”宋亚轩抬起头。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爱我,你也会给吗?”
“会。”刘耀文手扶着宋亚轩的后脑勺,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拉近,“等事情都告一段落,我就把这套房子加上你的名字。”
眼泪渗进刘耀文的衣服,宋亚轩含着鼻音问:“为什么?”
刘耀文故意调侃他逗他笑,手指揉揉他的耳尖,“你忘了你以前赏我的钱了?这套房子也有你的功劳。”
耳尖凝聚起的热度逐渐流入心脏,宋亚轩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屈,却萌得不行,“那我以后生气,还可以让你滚吗?”
“可以。”刘耀文沉下声音,“你永远拥有这项权利。”
捆在手指上的纱布隔天就要去换新的,医生说宋亚轩的创口恢复情况很好,应该用不了两周就能完全痊愈。
“记得别碰水,消炎药也要继续吃。”医生把用过的医疗废品扔进垃圾桶。
“好的,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吗?”昨天太着急,刘耀文都忘了问。
“辛辣刺激的东西少吃,酒也不要喝。”
宋亚轩瘪着嘴,他今晚还想跟刘耀文一起去朋友的生日派对。
刘耀文谢过医生,同他一起出诊疗室。见他嘴巴撅得能挂起一个酱油瓶,刘耀文捏了捏他的脸,说:“行啦,今晚我也不去,在家陪你。”
宋亚轩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亲昵地搂住刘耀文的胳膊示好,“老公,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刘耀文被他这称呼刺激得后背发麻,搞不明白这个小妖精又在耍什么把戏,但隐约猜到他有事求自己。
没过多久,刘耀文这个想法就得到了验证。
当晚,刘耀文从浴室出来,房间灯已经灭了。他摸黑来到床边,像往常一样睡上床后伸手把宋亚轩捞进怀里。
但他的手一伸出去,就意识到不对——宋亚轩没穿衣服,刘耀文的指腹直接接触他温热细腻的皮肤。
“你洗好啦。”宋亚轩声音黏糊,主动翻身靠近刘耀文,手臂抬起,搂住刘耀文的脖子,一个劲地向前挺胸。
刘耀文被动接受他的包围,手掌绕到他身后,毫不客气往下扇,不仅丝滑回弹,还有点儿震手。
刘耀文开门见山,“有事?”
宋亚轩抱住刘耀文的头,鼻尖抵在他的头发里,呼吸急促,“我爸妈在监狱里……”
“已经让人去打了招呼。”
吸吮的力度只增不减,宋亚轩把刘耀文抱得更紧,腰背拱成一道弯月,耳朵烫得厉害,眼睛也是。
这个回答让宋亚轩如释重负,他放松下来,疲惫地合上眼睛,随刘耀文怎么弄。
他以前嚣张跋扈,对刘耀文态度很不好,但对方没有落井下石,还肯不计前嫌帮他。如今他身无分文,还欠下巨款,他能想到的偿还方式只有这个。
身体和刘耀文磨合过许多次,早已是契合的。宋亚轩软绵绵贴着刘耀文,时而在他耳边哼哼两声,像小猪。
“困了还来招惹我。”
刘耀文真想给他个教训,但到底还是心疼,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用被子盖好,刘耀文下了床,光着脚走进浴室,水声滴滴答答响了十几分钟。
怕宋亚轩一个人在家会胡思乱想,刘耀文抽了几天时间陪他,已经接到组织传达的不满。
“现在就要走吗?”宋亚轩问。
刘耀文说好今晚给他做糖醋小排的。
刘耀文动作迅速,一眨眼就换好衣服闪现到门口换鞋。他负责的那批货出了问题,造成严重损失,他不得不即刻动身前往西风码头,亲自盯货。
事态紧急,他来不及多说,捧着宋亚轩的脸,狠狠亲了他一口,留下一句“等我回来”,风风火火就走了。
刘耀文不是第一次这样,印象里,无论多晚,无论他们在做到哪一步,只要刘耀文接到组织的电话,就得马上走。
宋亚轩以前没少因为这事和他闹脾气。
但现在不会了。
他现在失去狂妄的资本,寄人篱下,已经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刘耀文要忙就去忙吧,只要还记得回来找他就好。
刘耀文不在家这段时间,他请了阿姨回来给宋亚轩做饭。不过等他忙完回来,却看到站在灶台前煮汤的是宋亚轩。
他穿着睡衣,围裙戴在身上,细长的绳子掐住他凹凸有致的身段。走近几步,刘耀文能看到他白得发光皮肤,在白炽灯下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阿姨呢,怎么是你在弄?”手掌握上宋亚轩的侧腰,后者一惊,回头看到是刘耀文回来了,眼里盛着惊喜,“我跟着阿姨学了一段时间,已经出师了,待会儿你尝尝,喜欢的话以后我做给你吃。”
宋亚轩转回头,看了眼时间,“再有个十分种就能好。”
“那我们先做点别的。”刘耀文收紧手臂,温柔啄吻宋亚轩的后颈,唇往上移,刘耀文一边亲着他耳后,一边问:“想我了没?”
“想。”那块皮肤被刘耀文亲得很痒,宋亚轩忍不住笑意,推搡着刘耀文说:“你先去洗澡。”
“嫌我臭是不是?”
下一秒,宋亚轩身体一轻,被刘耀文抱起往浴室走。
“我的汤!”宋亚轩手脚扑腾。
“没事的,老火汤越煲越入味。”
刘耀文总有一套歪理,不过两人有些天没见,说实话,宋亚轩心里也想得紧。
水滴搅散了地上的光影,宋亚轩手扶着墙,腰却不断往下沉。
宋亚轩的腿又长又直,没有一丝赘肉,紧致匀称,简直是刘耀文的心头好。他仔细地帮宋亚轩涂抹沐浴露,被他用手抚摸过的地方都在起火,到处都是重灾区。
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难受。
抹上沐浴露的皮肤非常滑溜,宋亚轩玩心大起,把身上的泡泡蹭给刘耀文,火也引过去。
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刘耀文匆匆用花洒冲掉两人的泡泡,然后圈着宋亚轩的腰,一边亲,一边往外走,木地板上留了一串旖旎可疑的水迹。
刘耀文习惯服务宋亚轩,可不知怎的,他觉得宋亚轩现在变得特别娇特别软,看他的眼睛沁透着湿润,一眼就叫他深陷。
像是什么闸门被打开,情欲涌动冲破理智的封印——他明知道弄这里宋亚轩会受不了,但偏偏一次又一次试探。
“刘耀文!”
后颈被蛮横地压向下,宋亚轩勾着他低头与自己对视,眉头高高耸起,眼神有几分凌厉。
刘耀文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踹开,还是挨一巴掌然后让他滚——死去的记忆正在攻击他,以前他每次刺激宋亚轩这个位置,后者都会发好大一顿脾气。
但这次来得很慢。
宋亚轩搂紧他的脖子,勒着他向前,喷洒出来的热气尽数落在他脸上,只是看着,迟迟没有动作。
不对劲,刘耀文看着他眼底泛起的水光,心脏像被放进热油里炸。
没等他开口,嘴角被湿软的什么舔了舔,紧接着听到宋亚轩喘着气埋怨他,“就知道弄那里。”
声音渐渐弱下去,热气拂过刘耀文的耳畔,“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文轩]与他同在 22(完结)
^集团财阀x天才黑客小少爷 ABO
^破镜重圆/单方重生/追妻火葬场/让他坠落姐妹篇
^一个胆小鬼暗恋另一个胆小鬼的故事
—
但他们还是被抛弃了,那天是即将步入寒冬的冷秋,宋澜将他们遗弃在公园,一直到被好心人报警送到警局,而后又送到福利院为结果,那时候他们也不过才五岁,童年是在不断的遗弃和孤独中长大的,唯一的光亮只有他们彼此。
他们所在的福利院,表面上是一所正规经营的福利院,符合领养需求的夫妇会来这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孩子,并组建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家庭,但实际上,这所福利院背后还有着许多不正当的黑暗交易。
他们定期会为福利院的孩子们体检,将他们的血型和年龄标注清楚......
^集团财阀x天才黑客小少爷 ABO
^破镜重圆/单方重生/追妻火葬场/让他坠落姐妹篇
^一个胆小鬼暗恋另一个胆小鬼的故事
—
但他们还是被抛弃了,那天是即将步入寒冬的冷秋,宋澜将他们遗弃在公园,一直到被好心人报警送到警局,而后又送到福利院为结果,那时候他们也不过才五岁,童年是在不断的遗弃和孤独中长大的,唯一的光亮只有他们彼此。
他们所在的福利院,表面上是一所正规经营的福利院,符合领养需求的夫妇会来这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孩子,并组建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家庭,但实际上,这所福利院背后还有着许多不正当的黑暗交易。
他们定期会为福利院的孩子们体检,将他们的血型和年龄标注清楚,为那些出生在有钱人家但身体却有问题的孩子们提供器官或者是长期血包,表面上是领养的名义,背后却不把那些孩子当成一个正常的人来看。
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孩子们会被福利院的员工们穿上一些性感暴露的衣服,会有一些有着特殊癖好的人来挑选,并开展一些不正当的服务,可笑的是,那些高管政要都参与其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面阻止。
他们还没有到分化的年纪,即使被当成商品一样供那些商人挑选,很少有人对他们感兴趣的,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们也在这家福利院摸爬滚打的待了五年。
一直到宋玄被挑选中成为一家富豪的血包,为他们病弱的儿子无止境的供血,而苏时也被一个有变态需求的老男人看上,他们逃不过压迫,只能选择出逃,出逃那年他们也才十岁出头,他们把海边的仓库当成家,靠着垃圾桶里的一些食物果腹。
许是知道这样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为了他们两个都能够继续生存下去,苏时还是去找了那个老男人,表面以收养的名义,实际背地里满足着老男人的癖好,他也因此将自己的姓改了,改成了那个男人的姓,他借着老男人的钱在暗处给宋玄租了个房子,并让宋玄重新上学,他将宋玄藏的很好,至少没有让宋玄像他一样。
一直到老男人病死,他得到了一大笔钱,这才重新去上学,他改了年纪,这才使得他和刘耀文宋亚轩能够在一个学校,而在老男人的身边时,他也接触到了不少的人脉,靠着身体得到自己想要的,早就成为了苏时最擅长的手段,在他这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的时光里,宋玄是他唯一的光亮,明明他们同一天出生,苏时却主动承担起了哥哥的担子,因为宋玄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苏时虽然不说,但是宋玄也知道苏时是从哪里得到的钱,所以他也在努力做兼职,但这一切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他和苏时常常窝在租的小房间里,吃着两块五一包的方便面,他们说日子会好起来的,可是每当他们看到电视上那个和他们留着同样血脉的人过得十分幸福温暖,又让他们怎么能不恨呢。
而最恨的人偏偏是失去最多的人,苏时找到了宋澜,那时候的她因为沾染上毒品而奄奄一息,见到是自己曾经生的儿子,她发疯般的赖上了苏时,苏时只觉得可笑,但是想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生母还有点用途,便一直明里暗里的帮助了她不少。
宋玄自学的黑客技术水平也日益精进,这让苏时很满意,因为他一直所期望的复仇终于能够实现了,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让那些造成他和宋玄悲惨命运的人付出代价,所以他处心积虑的利用,不择一切手段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渐渐的,宋玄觉得苏时越来越脱离原本的轨道,他的这个计划甚至让越来越多的无辜之人受到伤害,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因为他是最知道苏时受到什么伤害的人,也是最没资格让他原谅的人,即使他想让苏时停手,过好余下的人生。
自从亲眼见证宋楚的死亡之后,宋玄便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他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播放着那天的血腥场景,而他也成为了这一切的帮凶,苏时的报复心理很简单,他要毁掉一切曾经让他变得不幸福的人,每一环每一扣他都要毁掉,可是这样,真的会让他们自己幸福吗?
在一次次的心里折磨和道德谴责之中,宋玄再没有继续在活下去的勇气,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想再继续加害其他人,伤害更多无数的家庭,使越来越多的人陷入悲剧的结局,他却也做不到阻止苏时,他的命都算是苏时给他的,让一个最痛苦的人放弃挣扎,和让他自杀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他选择了自杀,在苏时给他寄了一张风景画明信片的那天。
宋亚轩没提,但宋玄还在那张明信片上写了一句话,“如果你想抹去那段痛苦的曾经,那么最应该做的就是先杀掉我。”
这是通过宋玄的电脑和日记,宋亚轩提取到的信息,宋玄其实完全可以删除掉这些,但他还是留下了证据,出于什么心理宋亚轩不得而知,但他想,这是宋玄对苏时的一种保护,日记的后半页被他藏在了废弃福利院的门前,证据都存在他的电脑里,他想的是倘若有一天苏时被发现,他还可以替他顶罪。
可惜的是这一天并不会到来了,两个人都已经为了自己所犯的罪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只是他们所受的苦难和犯的罪是否能够相抵,这就不是宋亚轩应该想的了,他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个,等待刘耀文的苏醒,只是这一次的等待格外漫长。
漫长到整整三个月刘耀文都没有任何醒过来的痕迹,医生一次又一次的下着病危通知书,甚至对宋亚轩说,“病人醒过来的可能性非常渺茫,现在和吊着一口气没什么区别。”
可是宋亚轩却很执拗,他仍旧坚信着刘耀文会醒过来的,他每一天都会来医院找刘耀文说话,就像每一天他都会刘耀文的班级门口等他放学一起回家一样,可是这一次的时间太久,久到周围的好朋友甚至都要劝他放弃了。
但他依旧没有放弃,他搬进了和刘耀文曾经住过的那个家,以前的他觉得是噩梦,可现在却有了不一样的心境,他想要试着战胜噩梦,毕竟人不能一直停滞不前,而刘耀文的公司他也在学着管理一些,毕竟完全交由外人他也不放心。
他每天都会来医院,跟躺在病床上的刘耀文说话,即使对方仍然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连给一个基本的反应都做不到,宋亚轩还是会絮絮叨叨的说很多,他会说,“鼠标的体重好像又重了一些,等你醒来的时候肯定已经抱不动他了。”
“我们的新项目很成功哦,给你赚了不少钱呢,但是如果你一直不醒,我是不会给你花的。”
“严浩翔和贺峻霖订婚了,天啊我竟然才知道这件事,他们两个还说我完全不关心他俩,倒打一耙啊!”
“张真源这几天也要走了,说是国外的生意需要照顾,临走的时候他还劝我看开一些呢,我说我看的还不够开吗?”
“哦对,丁哥生了个小女孩,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看看,真的好可爱啊,据说他这几天准备回来了,也不知道马哥能不能把人追回来。”
“还有,我很想你哦。”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往前走着,宋亚轩都已经对时间的流逝感到麻痹,刘耀文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这让他都逐渐丧失了不少信心,恰好丁程鑫休假,约他一起去母校看看,宋亚轩正好也没什么事情,就跟着丁程鑫一起去了。
这还是宋亚轩时隔多年再一次回到母校,这里的每一处都让他觉得无比的熟悉和怀念,丁程鑫和他不同级,这次来也是帮助他们班班主任来给他们班的学生做宣讲的,宋亚轩没有跟着一起,反而自己一个人在操场到处转悠。
他和刘耀文以前常在学校的操场散步,两个人从繁重的课业中抽出一点闲暇时间来吐槽学校的一些规章制度,又或者是谁和谁的八卦,只可惜时光流逝,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了。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以前常去的那家小卖部,老板娘似乎还很惊讶为什么这个时间还会有学生过来,毕竟这是上课时间,她打眼看了一眼宋亚轩,只觉得有些熟悉,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宋亚轩有些尴尬的从旁边的冰柜拿了一瓶可乐,递给老板娘准备付钱,老板娘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连忙说,“诶你不是那个小刘的对象吗?”
宋亚轩没否认,他很神奇老板娘竟然还记得,宋亚轩笑着说,“没想到您还记着。”老板娘虽然没有过去那么年轻了,但是仍旧有过去的神采,她以前就是个话痨性子,现在更是说个没完,“当然记得啊,你俩这张脸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当时小刘老在这给你买吃的,你爱吃什么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宋亚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老板娘有些八卦的问,“怎么样,你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吧,孩子都好几个了吧,怎么你还是这么年轻啊。”
宋亚轩有些招架不住,毕竟还年轻是因为这是宋玄的身体,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宋玄变得和以前的自己越来越像了,甚至身体状态和痣的位置都和以前大差不差,最神奇的是连信息素的味道都变得一样了。
但是宋亚轩还是习惯性省略了后半句,只礼貌回应前半句,“结婚了,孩子还没有呢,但会努力的。”
告别老板娘的时候恰巧赶上学生下课的时候,丁程鑫也已经结束了工作,他本想约着宋亚轩一起去他家吃饭,顺便见见小侄女,却被宋亚轩拒绝了,“晚上还要去趟刘耀文那呢。”
丁程鑫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他这次回来的时候是见过马嘉祺的,毕竟马嘉祺也是他女儿的亲生父亲。该见还是要见的,马嘉祺也把宋亚轩的情况跟他简单说了说,说实话,一开始他还是挺支持宋亚轩的,可是时间一长,他更想让宋亚轩回归到自己的生活当中,不忍宋亚轩越陷越深。
丁程鑫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开口说道,“我们总是要学会接受的,你也该过好自己的日子了,老天都给了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要不然,试试别再等他了。”
丁程鑫说的很对,宋亚轩承认,可是他却仍旧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刘耀文不会醒来这件事好像已经板上钉钉,甚至连宋亚轩都早已不确定刘耀文会不会再一次苏醒,可是他却仍然想再等一等,之前刘耀文跟他说,想和他重新开始,宋亚轩给出的答案是害怕战胜不了时间,没有办法抹平刘耀文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和痛苦。
可是再知道一切的真相过后,再看到刘耀文为了保护自己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的那一刻,宋亚轩原本给心安上的枷锁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想,人生不会再重来,他应当为爱勇敢,即使这件事他已经做了成千上万次。
也好在,老天爷给他们的考验也已经全部结束了,所以在宋亚轩爱情故事里的主角也该重新回来了,刘耀文醒过来的那一天,仍旧是阴沉的下着小雨的天气,因为下雨所以晚高峰的马路上堵的格外严重,原本七点就可以到医院,硬生生的拖到了九点。
宋亚轩拿着雨伞走到医院大门,他看着窗户外的雨滴,心里莫名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加快脚步走到刘耀文的病房门前,那个他日日相见的身影在此刻终于不是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刘耀文坐在床上,一听到声响,他回头向后望去。
身影逐渐与年少时的他重合,在宋亚轩的眼中,他是那个拉着他的手向前跑的儿时玩伴,是会记住他每一个喜好的完美男友,也是和他在教堂前宣誓要相守一生的知心爱人。
而这一刻,却定格了很久,刘耀文看向宋亚轩,笑着问他,“等很久了吗?”
就好像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约会,刘耀文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来到约会的地点,他是个粗心大王,每次都是这样,宋亚轩都已经习惯了,即使他心存不满,但还是没有离开。
所以他看着刘耀文,一步又一步的慢慢走近他,很奇怪,明明外边是乌云密布的雨天,他的眼神中还是充满着光亮,装的是对未来的憧憬,也是看见爱人时燃起的无数愿望,他放慢语速回答,“嗯,等很久了。”
没有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宋亚轩知道,刘耀文一定会来的,并且带着他最喜欢的花束和零食,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等很久了吗?”
“嗯,等很久了。”
宋亚轩没说出口的是,等多久都没关系,只要最后是刘耀文就可以。
他们相视一笑,一如曾经从未改变。
云与雨交织,我与他同在。
-End
[文轩]与他同在 21
^集团财阀x天才黑客小少爷 ABO
^破镜重圆/单方重生/追妻火葬场/让他坠落姐妹篇
^一个胆小鬼暗恋另一个胆小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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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蹲在地上,根据他的判断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苏时被他捆住了手在椅子上,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又或者是在想什么,刘耀文知道控制所有炸弹的开关就在苏时身上,但他搜身时却一无所获。
在这样下去,即使不被炸弹炸死,很有可能也因为缺水而死,虽然他不能出去,这仓库里也只有个天窗,根本无法判断方位,苏时一副要跟刘耀文耗到底的姿态,刘耀文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直到他听到咚咚两声,苏时才缓缓睁开双眼,他勾......
^集团财阀x天才黑客小少爷 ABO
^破镜重圆/单方重生/追妻火葬场/让他坠落姐妹篇
^一个胆小鬼暗恋另一个胆小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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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蹲在地上,根据他的判断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苏时被他捆住了手在椅子上,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又或者是在想什么,刘耀文知道控制所有炸弹的开关就在苏时身上,但他搜身时却一无所获。
在这样下去,即使不被炸弹炸死,很有可能也因为缺水而死,虽然他不能出去,这仓库里也只有个天窗,根本无法判断方位,苏时一副要跟刘耀文耗到底的姿态,刘耀文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直到他听到咚咚两声,苏时才缓缓睁开双眼,他勾起嘴角,对着刘耀文说,“你爱的人来了。”
下一秒,四个黑衣人破门而入,他们直接将站在苏时对面的刘耀文挟持住,总是刘耀文是顶尖的alpha,也不是四个练家子alpha的对手,其中一个人替苏时松绑,而门外又一次进了两个黑衣人,他们推着一个大屏,上边赫然显示的是一段监控录像。
宋亚轩出现在监控之中,刘耀文的眉头紧锁,他的手被保镖反制在后,他对着苏时怒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苏时,你要冲就冲我来啊!”
苏时站在监控屏幕前,喃喃自语道,“宋亚轩出生那一天,宋玄也出生了,很巧的一件事是吗?民间常说的一句话是,命是从出生就定好的,可是为什么你说两个人明明都姓宋,只是因为妈妈不同,从小到大所生长的环境,待遇,甚至连交际圈子都能这么不同呢?”
刘耀文不明白苏时所说话的含义,他死盯着苏时,苏时转过头看向刘耀文,他依旧是那副挂着笑的姿态,他对着刘耀文说,“我在那所孤儿院里放置了12处炸弹,每一个都是足以让人瞬间丧命的威力,你想让我放过他,很简单,一刀抵一个炸弹,你捅自己12刀,我就放过他。”
一把匕首被扔到了刘耀文的面前,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拿起那把匕首,要往自己的腹中刺去,却突然被苏时阻止,苏时笑着说,“可是这样太容易了,而且变的一点都不好玩。”
刘耀文看着监控录像里的宋亚轩慢慢的走进那所已经废弃的孤儿院,他的心也跟着提前,刘耀文紧握住匕首,问道苏时,“那你想怎么样?”苏时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刘耀文,视线却在周围的黑衣人上面扫,他突然笑起,“这样吧,我手下恰巧有七个人,你让我手下七个人每个人刺你一刀?武器可以他们选择?不管是枪,匕首,鞭子,还是砍刀都行?”
“当然了,如果你不同意也可以,本来就是一命换一命的事情,如果是宋亚轩死了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
监控屏幕突然一黑,再出现时宋亚轩已经并不在监控的视野范围之内,刘耀文看着监控视频一愣,苏时看到他的表情连忙回头,他的表情也变得不对劲了起来,而后监控画面突然出现一张照片,是宋玄和苏时在孤儿院的那张合照。
刘耀文不明白,可是苏时却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他直接从一个黑衣人手中抢过手机,可还未等他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仓库的大门突然被踢开,是张真源和马嘉祺,他们的身后跟着一队的保镖和特警,苏时蹙着眉直接让黑衣服制服住刘耀文,那把匕首也随之掉落在地,自己则站在那群人的面前。
苏时的面色如常,这种时候了还能问出一句,“你们的动作很快啊,怎么发现的?”
马嘉祺直接对着苏时道,“你的一切证据我们都已经掌握,现在认罪还来得及。”苏时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他对着马嘉祺道,“认罪?可能吗?我放不放人都是一死,不如多拉点人死,你说是吧。”
张真源和马嘉祺对了一个眼色,刘耀文和苏时所在的地点还是宋亚轩临时通知他们的,现在宋亚轩已经在路上了,他们要做的就是防止苏时继续发疯,毕竟刘耀文现在旧伤未愈,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苏时自然知道他们害怕的是什么,他拿起那把在地上的匕首,对着所有人说,“这个仓房已经被我安置了炸弹,如果你们动我一下,炸弹会立刻爆炸,你们现在逃跑还有机会。”
见马嘉祺和张真源还没有任何动弹的意思,苏时的表情变得越发难看起来,“怎么,就这么顾及你们的兄弟情?为了兄弟连命都不要了?”刘耀文看着马嘉祺和张真源,终究还是开口大喊道,“马哥,真源,你们快离开这里。”
马嘉祺张真源自然不可能让无关人员丧命,经过商议他们让一些人员远离等候,只留下了两名贴身保镖和特警,但是他们两个人还是都没有离开,他们是不可能让刘耀文一个人在这的。
一直到屋外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苏时看向仓库外,一个熟悉的人影朝他走过来,是宋亚轩,宋亚轩来的很匆忙,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手提电脑,他径直穿过人群,和马嘉祺张真源对视一眼,朝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心。
苏时对着宋亚轩说,“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知道一切,果然,你永远都这么幸运,这些秘密本来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发现的,你们一个两个都会慢慢的死去,我会拥有你们的一切的,可是怎么办,好像命运真的是天定的呢。”
苏时虽然说着这些话,语气里却充满了不服与不屑,宋亚轩不顾张真源和马嘉祺的阻拦,继续往前朝着苏时走去,他将目光放在被人制服住半跪在地上的刘耀文,刘耀文的伤还没有痊愈,再加上之前一直与苏时周旋,虽然未受到伤害,但是他的面色已经十分苍白了,他抬头看向宋亚轩,想要开口却被宋亚轩先一步开口,“我来了。”
他说完便又将视线放在苏时身上,对着苏时道,“其实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哥哥,但是现如今我觉得你根本不配这个称呼,我在宋玄的电脑里已经发现了所有关于你谋杀宋家人的证据,以宋玄的能力其实本可以销毁掉,但是他并没有,看来他也不认你这个哥哥啊。”
一提到宋玄,苏时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不可控制,他看着眼前宋玄的脸,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另一个人的,苏时对着宋亚轩吼道,“你到底把宋玄怎么了,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这不科学!”
宋亚轩的语气平淡,他冷着脸看向苏时,“这世界上本就有许多不科学的事情,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宋玄已经死的,死于自杀,而在你送给他的那副明信片上,他写满了对不起三个字,可以说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利用他伤害他,让他去死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你。”
苏时听到这话,情绪崩溃的喊道,“不可能,我这么做为了的都是他的,不可能,你在骗我,一定是你使了手段。”宋亚轩看着苏时,默不作声的朝着身后比了个手势,他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苏时道,“我去孤儿院一趟并不是白去,我在里边发现了宋玄写给你的一封信,现在就在我的口袋里。”
说罢宋亚轩刚要掏出,苏时伸出手想要去拿,突然一声枪响,苏时伸出的那只手直接被击中,宋亚轩的反应很快,他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枪掏出,直接开枪将那些制服住刘耀文的黑衣人射中,趁其不备将刘耀文拉回到自己身边。
苏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鲜血此刻正往外涌出,宋亚轩搀扶着刘耀文,对着苏时道,“他根本不可能给你写信,你做梦,你弟弟早就已经对你感到失望了。”
苏时的表情变得僵硬,他的身体颤抖的对着宋亚轩说,“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们吗?”话音刚落,库房的一角突然爆炸,之后爆炸的声音越来越近,宋亚轩和刘耀文对视一眼,连忙朝着门外跑去,马嘉祺和张真源在外边候车,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身后的苏时拿起匕首,猛然朝着宋亚轩扑过去,等到宋亚轩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听见刀刃刺进血肉的声音,他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眼前的刘耀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他的身前,他揉了揉他的头发,用口型对他说,“不要怕。”
之后的宋亚轩是强行被在外边接应的马嘉祺和张真源拉上了车,而就在后一秒,身后的库房直接爆炸,在一片火焰之中,他看到苏时逐渐被吞噬,而在那最后一刻,苏时露出的是一个胜利的微笑,好像在说,你也试试失去的滋味吧。
刘耀文再一次被送进了抢救室,这次的情况已然没有上次幸运,这期间被下了三次死亡通知书,宋亚轩只能麻木的站在抢救室外,熟悉的场景明明刚发生在不久之前,上一次刘耀文侥幸逃脱了死神的追捕,可是这一次他的旧伤未愈,又增新伤,他还能再幸运一次吗?
抢救持续了三天两夜,尽管生命体征得到控制,但是仍有随时死亡的可能性,现在必须随时观察着,比上次的情况还要严重许多,宋亚轩闭着眼睛靠在门板上,马嘉祺拍拍他的肩膀说,“库房那边我们去看过,也找到了苏时的尸体,知道仅凭他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这些,他背后的支持者我们还在查。”
宋亚轩的手指蜷缩,现在凶手都死了,他连一个恨的人都找不到,他缓缓睁开眼睛,对着马嘉祺道,“不用查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知道一切。”
在调查出苏时杀害其他人的证据时,宋亚轩发现了苏时和宋玄在孤儿院的那张照片,而下一张,则是类似于一张藏宝图一样的东西,而藏宝的地点正是在孤儿院,可以说宋亚轩去孤儿院,为的还有宋玄所藏的那个东西,那是本日记。
日记的前页被宋玄放在了电脑当中,而后页则是埋在了那个废弃的孤儿院,宋亚轩能黑掉苏时设下的监控,也全凭借着日记的前页,这家孤儿院一共设有24处监控,监控前是可爱又可怜的一群被抛弃的孩子,监控外是根据这些孩子的性格特点,品质特性而进行选择的“买家”。
孤儿院随着废弃之后按理来说监控应该早已坏掉,而宋亚轩却敏锐的看到大门口的监控还在闪灯,即使那光芒很微弱,但他还是一下子觉察出不对劲,所以他通过黑掉监控,看到了监控下的24处炸弹,这是苏时给设的局,刘耀文根本不在这里边,所以他很快知道了苏时会选择的第二个藏身地-海边仓库。
为什么会选择海边仓库,答案很简单,那是宋玄和苏时从那家黑心孤儿院逃出来以后的第一个住所,也是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里最为重要的地点,他将位置传给了马嘉祺,而自己则在孤儿院找到了宋玄所藏在那里的日记本后页。
透过宋玄日记的背后,他依稀可以拼凑出两个孩子惨淡的童年,和他们的悲惨人生,即使宋亚轩读完全部,也很难评判出到底谁对谁错,因为故事还在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年讲起。
那一年,即将告别寒冬的暖春要比平时来的都更慢一些,宋玄和苏时在一天出生,他们是一对异卵双胞胎,所以长相并不相同,也可以说完全不像,宋澜是在一家私立医院生下了他们两个人,她原本想要弃掉这两个孩子,可却被她当时的男友哄骗,稀里糊涂的生下了这两个孩子。
不是所有的妈妈都爱自己的孩子,这是宋玄在日记本中写的一句话,至少宋澜并不爱他们,因为在宋澜刚生下他们两个的时候,他们的亲生父亲跑了,无奈之下宋澜只能带着这两个孩子回到宋家,想要借此敲诈一笔钱,她的精神状态不好,整天嚷嚷着这两个孩子是宋楚的前男友,刘忠的孩子。
宋澜和宋楚闹掰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刘忠,宋澜从小就喜欢这个品学兼优,样貌身家都很出色的刘忠,可是他偏偏只喜欢自己的姐姐,所以在她受到男友背叛抛弃时,她坚信不疑的认为这两个孩子是刘忠的孩子,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从心里找到一些慰藉,她曾经的爱不是一厢情愿,至少他们还有孩子呢。
那时候宋楚已经结婚,甚至已经有了宋亚轩,当时宋亚轩被他的父亲带着回他父亲的老家玩,因此他完全不知情宋玄和苏时,甚至于宋澜,宋亚轩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即使宋楚心里清楚,却也耐不住宋澜的胡搅蛮缠,于是她答应宋澜,每个月会给她一笔钱,用作抚养费,但也有前提,从此以后和宋家断绝来往,不要再踏进宋家大门一步。
-tbc 「maybe下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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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我你更幸福了吗?”
咖啡厅里,他们面对面坐着,要不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困住,宋亚轩大概率是不愿意留下来和他一起喝咖啡的。
被问的人捏起咖啡杯浅浅抿了口,嘴角微抬,保持一贯的温润,“幸不幸福,日子都要照常过,不是吗?”
放在桌下的那只手垫在腿上捏了捏拳头,刘耀文抿抿嘴,说不出附和的话,长睫毛垂搭在眼睑处,落下两片弧形阴影。
沉默半晌,他抬眼看向对面,宋亚轩的容貌及风格几乎和三年前没有区别,依旧爱穿浅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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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我你更幸福了吗?”
咖啡厅里,他们面对面坐着,要不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困住,宋亚轩大概率是不愿意留下来和他一起喝咖啡的。
被问的人捏起咖啡杯浅浅抿了口,嘴角微抬,保持一贯的温润,“幸不幸福,日子都要照常过,不是吗?”
放在桌下的那只手垫在腿上捏了捏拳头,刘耀文抿抿嘴,说不出附和的话,长睫毛垂搭在眼睑处,落下两片弧形阴影。
沉默半晌,他抬眼看向对面,宋亚轩的容貌及风格几乎和三年前没有区别,依旧爱穿浅色的衣服,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意。
刘耀文纠结地咬住自己嘴唇,又一点点松开,直愣愣盯着他问:“你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吗?”
按理说这句话不该问,他和宋亚轩早就分手了。茶凉不过一会儿,而他们中间已经隔着很多杯茶。
宋亚轩迎上他的视线,抿出笑意。
等待答案的过程中,刘耀文心里七上八下。他知道宋亚轩在打量他,不动声色把含胸驼背的姿态改掉,挺起胸膛,下巴也抬高。
三年前,宋亚轩就是嫌他幼稚,不是结婚的最佳人选。
“我现在单身。”
听到这话,刘耀文如释重负,脊背刚松懈下来,想到什么,又默默挺直。他把手肘按在桌面,双臂环绕在胸前,眼睛亮亮的,问宋亚轩为什么会和那人分手。
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听他们的共友说过,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步。至于后续发展如何,他确实不知。
因为他没有勇气再旁敲侧击去问宋亚轩是否已经结婚。
但宋亚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只见他双手捧住咖啡杯,看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你呢,一直没谈吗?”
刘耀文嘿呦一声,笑着摇头,“这几年忙着出人头地呢,哪有时间谈。”
“况且……”他顿了一下,自嘲地咧嘴笑,“也没有喜欢的。”
三年过后,刘耀文的择偶标准还是以喜欢为先。但三年前宋亚轩就已经深谙“爱情不能只靠喜欢维系”的道理。
在他这个年纪,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合适往往能够满足生活现有的残缺不全。
追求梦想和安稳生活的途中,少不了金钱的保驾护航。
“你还和以前一样。”宋亚轩温柔地给出结论。
“你也没变。”
“变了。”宋亚轩用开玩笑的口吻调侃自己,“眼角都长细纹了。”
“那我也喜欢。”
此话一出,耳边只剩不远处朦胧不清的谈笑声。刘耀文脸热,埋下头,黑发旁露出的耳尖通红,像熟透的草莓。
宋亚轩也被他这心里话扰乱了心神。
一个没法继续装成熟,另一个难以保持冷静稳重,餐桌上暗流涌动,异响来自乱撞的心跳。
躲在咖啡厅里避雨的人们陆陆续续起身,宋亚轩扭头望向身后,雨停了,透过被水柱爬满的落地玻璃,能看到被行人收起来的雨伞。
他转回头说:“雨停了。”
刘耀文怔怔地点头,慢半拍答:“那我们也走吧。”
距离上次偶遇已经过去一周,刘耀文这段时间总是频繁出神。
“文哥,这方案有什么要改?”
刘耀文眨了眨眼,视线投向正前方的荧屏,幻灯片停在最后一页,“今天先这样吧,我晚点再看看。”
等人都走出会议室,刘耀文仍坐在位置上,手指揉着太阳穴,他半阖着眼睛,神态看着很是疲倦。
“文哥,咖啡。”助理去而复返。
刘耀文抬起头,撑开手掌托着脑袋,注视着他把咖啡放在自己面前。望着袅袅升起的白烟,刘耀文的双眼再一次失焦,只是这次没有陷进去。
目光扫过去,他看着站在旁边没有动的助理,“有什么想说?”
助理咬咬牙,他先否定了接下来的话和自己的相关性,“是大家拜托我来问的。”
刘耀文挑起眉尾,语气玩味,“问什么?”
助理猛地低头,“他们想知道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
刘耀文嗤了声,抄起桌上的文件拍他身上,“赶紧滚。”
助理灰溜溜抱着文件退后几步,退到门边,助理推门出去,手却还握着门把手,他回头,可怜巴巴看着刘耀文问:“文哥,我们公司真要不行了吗?”
刘耀文被他气得不轻,作势要拿东西砸他,“再乱讲扣年终奖。”
吓得助理砰一下关上门。
小样。
刘耀文靠回椅背上,双眼没有聚焦在任何地方,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挠了挠自己掌心,心脏又麻又痒。
没忍住,他抓起手机给他和宋亚轩的共友打了个语音电话,“在忙吗?”
那边笑着揶揄,“忙也要接文哥电话啊。”
刘耀文无语。
那边识相地没有再开玩笑,“文哥找我应该是想问亚轩的事吧?”
刘耀文低沉地嗯了一声。
“想知道什么?”共友换到一个清静的地方接电话,杂音渐小。
刘耀文直说:“他当年为什么没有结婚?”
“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太确定哈。”
“嗯,知道。”
“就是他好像在领结婚证那天玩失踪,谁都联系不上他,男方在民政局等了整整一天,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他平时都不是这么没有交代的人,要是不出现肯定是出问题了啊,这男的是不是猪脑子,以为自己等在民政局就很伟大?”
“找去啊!”刘耀文很生气,冷声嘲讽,“他压根就不了解宋亚轩。”
“是是是。”电话那头也这么认为,“如果亚轩不想结这个婚,不会用这种方式。”
刘耀文慢慢平复下来,“不结也好。”
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这三年的分开不过是给足他时间去成长。现在他事业有成,宋亚轩也未婚嫁,是时候要回到他身边了。
“想不想见他?”
刘耀文笑了笑,“你有办法?”
“他前两天找我要演唱会的门票。”
“几张?”刘耀文直起腰,他很在意自己有没有潜在对手。
“他说最好两张,实在没有一张也行。”
“行,你给我发个地址,我让人给你寄一张,你帮我转交给他。”刘耀文补充,“别提我,就说是你好不容易找关系才买到一张。”
共友非常上道,拍拍自己胸脯,“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刘耀文愉悦地窝进椅子,手指敲了两下桌面,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们公司这次交过来的方案我看了。”
“是你做的吧?”刘耀文看着幻灯片最后一页的小巧思,他这个习惯还和大学时期一模一样。
对面深吸一口气,“是我做的。”
“下次见面,我会跟李总提这事。”刘耀文故作停顿,“挺好的。”
“文哥!”电话那头腿都快吓软了,“说话不带这样喘气的。”
“瞧瞧你这怂样。”刘耀文笑着调侃。
“那文哥不怂倒是快点把亚轩追回来啊,我还等着吃你们俩的喜酒。”
……
电话里的沉默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刀,共友弱弱地喊了声“文哥”,怕他要改变主意,不帮自己在领导面前美言了。
怎料几秒后,刘耀文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噙笑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他是得加把劲把人快点追回来,不然再错过就对不起这泼天的缘份了。
“你怎么在这?”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在自己身侧坐下,心脏开始躁动。
男人身子往后靠,腿翘着,笑得漫不经心,“你说呢?”
宋亚轩捏着手里那张门票,声音透着紧张,“不是巧合吧。”
男人否认,“当然不是,我是专门来陪你看演唱会的。”
演唱会还没开始,场内循环播放着专辑里的经典曲目。宋亚轩睫毛颤了颤,躲开刘耀文直勾勾的视线,声音近乎淹没在歌声中。
“我听别人说你工作很忙。”
“你说什么?”刘耀文听不清,身子直接挨过去。
属于男人身上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动静直往耳朵里钻,宋亚轩睫毛颤动的频率更大,“我说,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刘耀文狡黠一笑,“你怎么知道?”
他又问:“你很关心我的近况?”
宋亚轩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抿抿唇,脸上染着红晕。
刘耀文不难为他,自己接了后半句,“但忙和陪你又不冲突。”
话说到这里,已有些暧昧。好在灯骤然暗下来,预示着演唱会将要开始。尖叫声如浪潮般一波一波涌向舞台,宋亚轩在黑暗中捂住自己的胸口,心动的感觉仿佛回到以前和刘耀文热恋时期。
“应援棒。”刘耀文递来一根通体发光的棒子。
“谢谢。”
“这歌听着有点耳熟,是不是以前你爱插着耳机听的?”
“是的。”宋亚轩凝视着那根应援棒,淡笑出声,“没想到你还记得。”
突然,前排一个小姐姐没有抓紧手中的灯牌,惊呼声中,一大片粉色的纱布被风刮得直奔宋亚轩而来,后者下意识往后躲,闭紧双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弄伤你们吧?”
直到听到小姐姐带有歉意的声音,宋亚轩才敢慢慢睁开眼。
眼前,一只手背缠绕着青筋的大手用力将灯牌攥成一团,递还给对方。
宋亚轩忍不住看向刘耀文,棱角分明的侧脸如刀刻般深邃,眉头微微隆高,薄红的唇翕动,“下次小心点。”
而后,他转头,宋亚轩没来得及躲,两人的视线便直直撞上。
刘耀文说:“没事了。”
宋亚轩木讷地点点头,目光投向舞台,假装自己认真看演唱会。
一直到散场,他们都没有说过话。刘耀文默默跟在他身后,没有刻意刷存在感,除非是有人要挤到他,刘耀文才会伸手替他挡下。
出了场馆后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走久了,路上的行人也变少。宋亚轩站在路边观望马路上行驶的车辆,说道:“这里应该能叫到车了。”
他想到什么,转过身,发现对方一直在温柔地注视他,宋亚轩脸颊发热,低了低头,“你把收款码给我一下,我把演唱会的门票钱转给你吧。”
“你不是给过了吗?”
“他没收。”
刘耀文拿出手机正要询问共友怎么回事,结果对方先一步给他发来消息: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刘耀文会意,手指戳了几下屏幕,把手机递出去,“扫这里。”
宋亚轩抬头看去,表情有些疑惑,“你是不是按错了?”
“没有,我不知道收款码在哪,你直接加我微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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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带娃 眼里只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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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们下飞机咯,你是不是已经到啦,我好想你,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抱抱了,好希望我会魔法,能够一秒瞬移到你面前。”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右手举着手机,左手牵着一个小朋友。
他腿长,步子迈得又很大,光顾着和电话里的人聊天,全然不知身边那个小朋友为了追上他的步伐,鞋底都快在地上擦出火星子。
宋亚轩在电话那头轻笑,手肘搭在车窗上,视线时不时投向从航站楼里走出来的人,柔声问道:“果果呢,他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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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们下飞机咯,你是不是已经到啦,我好想你,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抱抱了,好希望我会魔法,能够一秒瞬移到你面前。”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右手举着手机,左手牵着一个小朋友。
他腿长,步子迈得又很大,光顾着和电话里的人聊天,全然不知身边那个小朋友为了追上他的步伐,鞋底都快在地上擦出火星子。
宋亚轩在电话那头轻笑,手肘搭在车窗上,视线时不时投向从航站楼里走出来的人,柔声问道:“果果呢,他累不累?”
“他肯定不累呀,在飞机上睡得像小猪一样。”刘耀文又把话题绕回去,“倒是你,昨天那么晚才回我,是不是熬到两三点才睡的?”
被戳破的宋亚轩心虚地碰了碰自己鼻尖。没有刘耀文在他身边督促他睡觉,他坐在床上刷手机都能刷三个小时。
“也还好,没那么晚,回完你就睡了。”
宋亚轩拉下车内的镜子,对着自己左右照了照,除了眼周有熬夜过后的疲倦感,状态看上去还可以。
“都说不让你来,虽然我很想你。”刘耀文声音含着委屈,“但你从家里开车过来太累了,待会儿让我开,你在副驾驶歇会儿。”
“知道啦。”宋亚轩轻笑着,乐意被他温柔呵护。
一直被拖着走的果果实在有些走不动了,细短的手指抓住刘耀文宽厚的手背,他嗲声嗲气地说:“爹地,我好累,你慢点走。”
刘耀文这才分出眼神侧头看他,俯身说话时把手机拿远,“果果,爸比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如果再走慢些,爸比无聊的时间就会变长,果果不觉得这样爸比很可怜吗?”
果果被他说得动摇,他当然不希望他爸比无聊,小嘴撅得老高,皱眉思考的模样简直和宋亚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刘耀文瞧着他的嘴都快能挂上油瓶,屈指碰了碰他的脸,眼里满是宠爱,“爸比刚刚在电话里还夸果果是乖孩子,见面要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小朋友听到这个词眼睛都在发光。
刘耀文故弄玄虚,“那得果果亲自去问才知道。”
那还等什么!小朋友的能量恢复得很快,前不久还怏怏不乐的果果,现在拉着刘耀文一个劲地向前冲。
“老婆,见面再说,这小兔崽子跑太快了,我怕待会儿没看住他你揍我。”
宋亚轩忍俊不禁,“行,我在8号口这里。”
挂了电话,宋亚轩打开车门下车。暮色降临,远处的建筑在橙黄的光晕中朦胧不清,气温随着入夜逐渐变冷,宋亚轩吸了吸鼻子,环臂在胸前。
还好刘耀文没让他等多久,一大一小很快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男人俊帅高大,穿着极衬气质和身材的长款大衣。他目视前方,嘴角带笑,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蹦蹦跳跳的奶团子。
这样的组合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眼球。
“怎么不在车里面等,下来等多冷啊!”
见到老婆,孩子和行李通通变成浮云。他紧张地拉起宋亚轩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托着,一边揉搓,一边呵气。
语气是心疼的责备,“你看你,手都冰了,一会儿着凉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喷嚏声一浪高过一浪,不过不是宋亚轩,而是被他们两口子晾在一旁的果果。
“快上车宝宝,爸比给你煮了你爱喝的木瓜糖水。”宋亚轩把手抽出来,拉开车门扶着果果上车。
安顿好他坐下,然后宋亚轩又忙着把糖水从保温壶里倒进小杯子,放到嘴边耐心吹凉。
手掌心空落落的,只有无情冷冽的风拂过,刘耀文虚握着手指,嘴角撇向下,双脚不受控制地靠近宋亚轩。
宋亚轩被他那声低哑的“老婆”喊得差点拿不稳杯子,颈侧泛起电流窜过的颗粒,他用手肘拐了一下刘耀文,压低声音对他说:“别乱来,果果还在呢。”
“我知道……”刘耀文说话带着鼻音,也确实没做什么过火的举动。
只是谁教他靠在别人肩上撒娇的!!
男人被他警告,甚至没有伸手去搂他的腰,只是克制又隐忍地把下巴垫上去,鼻子吸嗅着空气里那丝清淡的茉莉香。
“果果,你自己拿着小杯子喝,注意别倒洒了。”
果果乖顺地接过,“好嘟爸比。”
“喝完盖回去,爸比和爹地在外面聊点事,很快就上车。”
车门轻轻关上,宋亚轩转过身,刘耀文不情不愿地从他肩上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情绪并不高涨。
“见到我不高兴呀?”宋亚轩故意逗他,“刚还在电话里说想我呢。”
“老婆……”刘耀文喊出这两个字时,总是爱拖长尾音,缱绻着落入他心间,让人难以抵抗,“我好想你。”
宋亚轩哭笑不得,“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Alpha身形挺阔,骨骼结实,但此刻他低垂着眉眼,说话还故意夹着,“可你没有第一时间抱抱我。”
“你昨天答应我的。”
“好好好,抱你抱你。”宋亚轩扬起宠溺的笑容,伸出手要把他圈住,后者也不躲,等他主动贴上来,才回抱住他。
手掌在他背后摩挲,停在蝴蝶骨,不断收紧自己的双臂,力度大得像要与他合二为一。
宋亚轩抚摸着他的肩膀,轻声提醒:“大家还在等我们呢。”
“再抱一会儿。”刘耀文用大衣裹住宋亚轩,被晚风吹冷的鼻尖蹭在他的颈侧,呼吸声熨烫着宋亚轩的耳膜。
“老婆,我真的好想你。”
在车外温存了好久,刘耀文才不舍地松开,将老婆护送到副驾驶位坐好,而后再小跑着绕过车头回到驾驶位。
他们一家三口姗姗来迟,被长辈问起,刘耀文就说是飞机晚点,反正也没有人去真的探究。
但果果听着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记得飞机明明是比预计时间早到。他张开嘴巴,一副较真的模样,“爹地,我们的飞机没有……”
刘耀文及时捂住他的嘴,巴掌脸只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面。他用眼神勒令果果不要说话。
“快坐下吧,就等你们来动筷子了。”
圆桌靠外留有三个空位,宋亚轩牵着果果走到靠里的位置,他们陆续落座。
有长辈问起刘耀文带果果去上海的这趟行程。
刘耀文漫不经心用热水烫碗筷,一份烫好再拿下一份。宋亚轩接过传给果果,视线折回来看他。
“还行,广告商那边对果果形象挺满意的,说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哎呦我的果果,可真厉害。” 提起这茬的长辈夹了个鸡腿进果果碗里,后者清脆地道谢,“谢谢伯父。”
然后他又像个小大人一样,手臂按在桌上,说话口吻有几分成熟,“伯父你也吃,别客气。”
被唤伯父的男人登时被他逗乐,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果果长大了,学会关心伯父了。”
被夸的果果摇头晃脑,有些得意忘形,被宋亚轩提醒,他才乖乖戴上手套,拿起鸡腿啃。
“想吃什么?”宋亚轩见他眼睛直勾勾桌上的菜,准备帮他夹。
果果看了一会儿,没看到特别想吃的,用牙扯下一块鸡腿肉,他费力地咀嚼,没有回答宋亚轩。
见状,他也没有勉强,伸出筷子打算夹块糖醋排骨给自己,不料那盘菜在自己眼前划过去。
宋亚轩眼里闪过小小的失落,默默把手收回来,没有声张。
旁边的阿叔不断拉着刘耀文讲话,宋亚轩以为方才这一下没有人会注意,不料果果突然间坐起来,身子直往前趴,霸气地用小手一把按住转盘,慢慢往回拉。
等到那盘糖醋排骨重新回到他们面前,果果对宋亚轩说:“爸比,你快夹。”
“好。”
耳边环绕着交谈的声音,室内的暖气驱散了黑夜的寒,宋亚轩吃着糖醋排骨,蓦地心头一暖。
刘耀文终于忙完了交际,得了空第一时间就是贴贴他的宝贝老婆,“老婆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宋亚轩抬眸望向他,涌上水意的双眼湿漉漉的,看得刘耀文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放下筷子去握宋亚轩的手,“老婆,怎么了,不开心吗?”
“不是。”宋亚轩摇摇头,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态,手指反勾着刘耀文,他嘟了嘟嘴,扭头看向桌面,语气佯装轻快,“再帮我夹块糖醋排骨吧。”
刘耀文抬手去摸他的头,“好,不够再加。”
回程路上,宋亚轩一直坐在副驾驶沉默寡言,刘耀文时不时瞥他两眼,到家后马不停蹄带果果洗澡刷牙,赶他上床睡觉。
“爹地,今晚没有睡前故事吗?”
刘耀文帮他掖好被角,“果果乖,爹地今晚要给爸比讲故事,明天给果果买蛋糕吃。”
“行吧。”果果妥协,“爹地晚安。”
刘耀文摸摸他的发顶,“果果晚安。”
回到房间,刘耀文一眼就看到宋亚轩呆坐在床边,他抬脚走去,满脸发愁的Omega闻着味对上他的视线,依赖地伸手圈抱他的劲腰,把脸贴在他的腹部。
“老婆也想我了是不是?”刘耀文捏着他的后颈轻轻地揉,掌心的热度敷着他的腺体。
“老公~”宋亚轩仰颈看他。
这还是宋亚轩今晚第一次这样喊他。
“嗯,我在。”刘耀文回望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
“果果这么乖,我们给他生个妹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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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跟着我了,被你像个犯人一样看着,我什么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对不起。”刘耀文双手交扣在身前,低着头退后半步。
停顿两秒,他抿了抿唇,“但是老爷吩咐了,我要贴身保护你。”
宋亚轩看着他这幅卑躬屈膝的样子就来气,眉头皱起,他语气十分不好,“你现在是听我爸还是听我的?”
刘耀文把头低得更深,“都要听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不高兴,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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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跟着我了,被你像个犯人一样看着,我什么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对不起。”刘耀文双手交扣在身前,低着头退后半步。
停顿两秒,他抿了抿唇,“但是老爷吩咐了,我要贴身保护你。”
宋亚轩看着他这幅卑躬屈膝的样子就来气,眉头皱起,他语气十分不好,“你现在是听我爸还是听我的?”
刘耀文把头低得更深,“都要听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不高兴,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
刘耀文咬住唇角,牙齿将近嵌进唇肉里,留下很深的痕迹。
“说话啊,哑巴了吗?”宋亚轩火气四窜。
刘耀文摇摇头,张开充血泛红的嘴唇,他顺着宋亚轩的话往下说,“惹少爷不高兴,我是该滚。”
“那你现在还不滚。”
刘耀文看起来很为难,“在下一任保镖接替我的工作之前,我还不能滚,少爷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
“你!”宋亚轩指着他,脸色被气得发红。
可面对一块木头,宋亚轩再生气也对他没有办法。手无奈地甩下,宋亚轩扭头就走,后面很快跟上迟疑的脚步。
走过斑马线,对面就是人流量较为密集的步行街,刘耀文眼睛一秒都不敢离开宋亚轩,亦步亦趋。
“你看这个好看吗?”宋亚轩停在一个卖手工艺品的摊位前。
刘耀文守在他身边,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他侧头看了眼,温声道:“好看的,少爷的眼光一向很好。”
这倒也不是阿谀奉承的话。宋亚轩自幼受各种艺术熏陶,对“美”有自己一番独特的见解。
手指轻轻抚过折扇扎实的扇骨,宋亚轩嘴角露出淡淡笑意。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他喜欢,刘耀文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
“你干嘛?”宋亚轩看向他。
刘耀文被他盯得没来由心慌,磕巴了一下,“就、送给少爷。”
宋亚轩话虽直白,但却不是带着恶意,“你一个月才赚多少钱,还送东西给我。”
“不过比以前有长进,起码知道要送礼物哄人。”宋亚轩没要袋子装着,从这个摊位离开,一直拿在手里扇风把玩。
步行街里人山人海,越往深处,人越多。刘耀文怕跟丢宋亚轩,右手一直护在他身侧,因此两人之间也没剩什么距离。
“哎!冰糖草莓!”宋亚轩眼睛亮了亮,兴奋地转头告诉刘耀文,不料后者离他这么近,这一下动作,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什么刺刺的东西。
他后知后觉那是刘耀文剃了胡茬的下巴,脸瞬间爆红。
刘耀文没有察觉,视线徘徊,而后扶着他的胳膊肘问:“少爷想吃吗?”
宋亚轩别扭地把头转回来,耳尖染着一抹艳色,他囫囵嗯了声当作应答,由着刘耀文抓着他的手臂一同走过去。
冰糖草莓还是刘耀文给的钱,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出声调侃,而是沉默地啃咬着裹满麦色糖浆的草莓。
这个季节最适合吃这个,草莓个头大,味甜,色泽鲜艳,再搭配上被冷空气降温的糖块,咬起来嘎嘣脆,甜味直往心里头钻。
“干嘛一直看着我?”宋亚轩本想装作不知道,但奈何刘耀文眼光太炽热,他被看得脸热。
随后想到一个可能,表情古怪地侧头看他,“你也想吃?”
刘耀文正要否认,宋亚轩却大方地把剩下的半串给他递过去,语气含有一点不舍,“给你吧。”
刘耀文盯着在日光下通体发亮的草莓,鬼使神差伸手接下,哑声道谢。
宋亚轩舔了舔唇上残留的糖渍,“谢什么,本来就是你付的钱。”
说到这,那种窝火的情绪又死灰复燃。
不知为何,他非常讨厌刘耀文把自己置于很低的位置,一副没脾气的样子,好像谁都可以在他头上踩两脚。
心里生着闷气,宋亚轩步伐也不自觉加快,刘耀文一会儿功夫没看住,人就离了他两臂距离。
被草莓塞满的口腔发不出一点像样的声音,刘耀文手握着光秃的竹签,挤开人群,脚上生风。
但宋亚轩故意和他较劲,踩着五秒绿灯横穿马路,刘耀文硬生生被这随即而来的车流挡住了去路。
马路对面,宋亚轩手指抵住下眼睑冲他吐舌头做鬼脸。刘耀文心急如焚,示意让他站在原地不要动。
宋亚轩似乎听进去了,左右摇晃着身子,一时扮猪,一时装老虎。不过等到下一轮绿灯亮时,他又擅自作主开始后半场拉锯战。
刘耀文将两人的距离控制在合理范围内,一直假装自己追不上他,让宋亚轩过足被追的瘾。
他平常不爱运动,还没从街头跑到街尾,他的速度显然降下来。后面实在跑不动了,他弯下腰把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喘气。
刘耀文稳步走到他面前,替他挡住西落的阳光,适时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少爷,擦擦汗。”
宋亚轩应声抬头,白皙透红的脸庞在汗的点缀下变得格外娇媚迷人,他微喘着气说:“你帮我擦。”
刘耀文愣了几秒,训练时端盛满水的碗都不洒出来一滴的人,此刻却罕见地晃出重影。
纸巾终究是落在他的额角,刘耀文放慢了呼吸,沿着他的发际线慢慢洇掉汗液,他忽然间觉得喉咙有些干,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然而滑下的喉结还没复位,他就被宋亚轩猛地一把抓住扯向前。
有人在后面偷袭。
刘耀文迅速反应过来,听声辨别对方出刀的位置,闪身躲开,而后回旋踢中那人手腕,刀落地,发出哐啷一声,吓得附近路人都避远了些,唯独宋亚轩气定神闲直起身,像个看客一样站在原地。
对方不只一个人,但在经过严酷考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获胜者面前,都不足为惧。
刘耀文没有下死手,只是快准狠将人都撂倒,以防耽误少爷的时间。解决完,他拍了拍手,恭敬地折回去,朝宋亚轩躬身禀报,“少爷,我们可以走了。”
“等等。”宋亚轩视线投向方才那个想要偷袭的男人,抽走刘耀文手里的竹签,缓步走去。
男人痛苦地趴在地上起不来,嘴里说着讨饶的话,“我也是收钱办事,再也不敢了,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宋亚轩冷笑一声,“可以啊。”然后把手里的竹签仍在地上,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桶,“看到了吗?”
男人连忙点头。
“帮我把竹签扔进去,我就原谅你。”
“真、真的吗?”
宋亚轩点头,纯真无邪的模样果真具有说服力。
男人忍着身体的剧痛撑起上半身,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够到那根竹签。右腿被刘耀文踢骨折了,稍微动一下都疼得厉害,他拖着残腿,踉踉跄跄。
宋亚轩定定看着他的背影,继而抬手,冲着他的后脑勺,做了一个打枪的手势。
刘耀文听到了一声重叠的“砰”。
他惊讶地看向宋亚轩,后者悠哉地收回手,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而那个以为自己能够逃脱的男人被子弹正中脑门,永远倒在了地上,其余几人也未能幸免。
“他们今天一直都在吗?”刘耀文指的是在暗处开枪和现在收拾尸体的神秘黑衣人。
宋亚轩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刘耀文懂了,是他自以为是,以为宋亚轩需要他的保护,所以就算对方烦他,他也坚持留下。
但原来宋亚轩身边压根不缺人保护。
这部戏的结局是他想要的,小祖宗心情愉悦,语调轻快地说:“走吧。”
刘耀文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宋亚轩走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声音拔高了几分,“走啊。”
刘耀文堪堪回过神,顾及宋亚轩平日里对他的照顾和老爷交代他的任务,即使感到憋屈,也还是闷头跟了上去。
这个点的酒吧没什么人光顾,舞台也没有乐队演奏,耳边是唱片机传出的爵士乐,舒缓轻柔,倒是在这繁华闹市划出一道清静。
宋亚轩熟练地点了几瓶酒,二郎腿翘着,后背往沙发里陷,手指悠闲地敲击着膝盖,余光瞥见刘耀文像棵树一样在旁边站得笔直,他催促,“坐下啊。”
刘耀文语气冷硬,“不用,我站着就好。”
他不愿意,宋亚轩就上手,摁着他的肩把人固定在沙发上,“让你坐你就坐,哪来这么多话。”
刘耀文一时无言,脊背挺直,视线如一。
没过多久,经理亲自把酒送上来,陪着笑问宋亚轩,“要先开哪瓶?”
“不用,他来开。”宋亚轩把头转向刘耀文。
后者伸手,接过开瓶器,低声和经理说:“我来吧。”然后熟练开酒。
洋酒不用醒,倒出来就能直接喝。刘耀文给宋亚轩倒上,手刚降下来,就听到某人悠悠开口,“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
“少爷。”刘耀文手顿了顿,“我不能喝。”
刚说完,他就想起宋亚轩还有其他人保护,好似理由都不是理由,而是借口。
见他表情虚了几分,眼神也没刚才坚定,宋亚轩游说道:“喝吧,今天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刘耀文紧了紧握酒瓶的手,往旁边的杯子也倒上了洋酒。
这种酒烈,喝下肚喉咙都过火。
宋亚轩属于典型的人菜瘾大,没喝两杯,两颊就染上坨红,看人的眼神也变得迷离。偏偏他的酒品还不算好,喝醉之后喜欢到处乱摸。刘耀文放下酒杯,肌肉被他刻意绷紧。
“你……”宋亚轩拿手指戳他,却怎么都戳进去,他皱眉怨道:“怎么这么硬啊?”
他一边吐槽,一边往上戳,戳到脸蛋,指尖被柔软接纳包容,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这里还挺软。”
“少爷……”刘耀文的心脏跳得厉害,有种下一秒就要暴毙的错觉。
宋亚轩不吭声,眼睛直勾勾看着,手指也不停,一不留神就被他戳进唇缝。刘耀文赶忙把他的手抓住,神情耐人寻味。
“干嘛呀?”宋亚轩嗓音娇软,看他的眼神也似嗔怪。
刘耀文正色直言,“少爷,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呢。”宋亚轩用力挣开他的手,身体不受控晃了两下,酒精在大脑倒灌,他醉得更深了,捧起刘耀文的脸,不打招呼就亲下去。
然后……
后面的事他都不记得了,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他在床上赖了好久,直到肚子一个劲地抗议,他才拖着身子打开门。
刘耀文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外面等他。
“人呢?”宋亚轩纳闷,脚步虚浮向前走了两步,手肘搭在栏杆上,他往下瞧,一楼也不见刘耀文的踪影。
家里的佣人发现他醒了,端着盘子快步走楼梯上来,苦口婆心道:“少爷,您昨晚喝了许多酒,快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子。”
宋亚轩摸了摸自己脖子,咽了咽,是有点干,他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湿润了喉咙才问:“刘耀文呢?”
佣人脸上流露出惋惜,“小刘今早就走了。”
“走了?”宋亚轩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走哪去了?”
佣人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给您留了字条,少爷自己看吧。”
宋亚轩狐疑地抬高一边眉毛,刘耀文之前可是从没试过用书信形式给他留言。他把杯子放回托盘上,把压在纸上面的折扇拿走,翻过那张纸。
上面清清楚楚,白纸黑字写着:
少爷,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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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我不是他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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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喝不下了……”
交相辉映的灯光下,一个清秀白净的男孩被人捏着下巴灌酒, 来不及下咽的酒液从唇角溢出,顺着细窄的脖子往下流,衬衫从里印出水痕,显得狼狈又暧昧。
同桌的人都在看他笑话,脸上没有同情。
打量他的眼神来自四面八方,宛如裹缠住身体的蛛丝,宋亚轩感觉自己快要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愈发抗拒吞咽。
终于,他被呛得受不了,别过头哗啦一声全吐在地上。他闹得动静有些大,坐在附近的人都朝他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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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人都在看他笑话,脸上没有同情。
打量他的眼神来自四面八方,宛如裹缠住身体的蛛丝,宋亚轩感觉自己快要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愈发抗拒吞咽。
终于,他被呛得受不了,别过头哗啦一声全吐在地上。他闹得动静有些大,坐在附近的人都朝他这边看过来。
迅速蔓延的窘迫感让宋亚轩根本无法将头颅抬起,耳尖蓄着膨胀的血色,他难堪地用手背来回擦拭嘴唇,朝笑声如手榴弹一个个在他耳边炸开。
“哪找的人,这才半瓶酒就吐了,还想赚陪酒的钱,也忒不自量力了吧。”
“现在这些年轻人都这样,想着赚快钱,投机取巧。”
“这么快就装醉,是想直接进入下一part吧?”
他们把话越说越难听,那不怀好意的笑声就快要把天花板给掀翻!
宋亚轩把头埋得更低,不敢反驳惹他们不高兴。
他确实缺钱,要是意气用事起身就走,他不仅收不到今晚的钱,还会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以后都再难接到订单。
“你差钱是吧?”一道散漫不羁的声音横插进来。
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那个男人身上。
“说话。”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他似乎是一个极没有耐心的人,宋亚轩在心里想。
能来这酒吧消费的,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宋亚轩不敢得罪任何人,乖顺地点头,“对。”
“差多少。”
宋亚轩小心翼翼说了一个数,“十万。”
对方沉默不过两秒,便说:“钱我给,你下班吧。”
宋亚轩惊讶地抬起头,嘴巴张大,眼里写满了感叹号。
男人就站在他身侧,仰视的角度望过去,男人那张俊脸也无可挑剔,线条流畅的下颌,挺拔颀长的身姿,神情松弛,一看就是不差钱的。
宋亚轩一眨不眨盯着看,落在旁人眼里便是痴迷,这让最近才勾搭上刘耀文的朱迪生出了一丝危机感。
他扭动着腰肢走过去,亲昵地挽住刘耀文的手臂宣誓主权,“我们刘总平时捐款都是7位数起,今天帮你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宋亚轩站起身,低眉顺眼,“谢谢。”
顿了顿,他抿紧嘴唇又松开,“那个……我不能白要你的钱。”
男人挑眉,“你想做什么?”
这话落在现在这个场合,指向性太明显。宋亚轩不是这个意思,却因为嘴笨而吃了闷亏。
“刘总~”朱迪不乐意了,声音娇滴滴的,下巴挨在男人肩上撒娇,“你不是有我了吗,干嘛还要找别人。”
男人冷哼一声,“轮得着你来管我吗?”
朱迪立马噤声。
“我不勉强你,想好可以随时联系我。”男人动了两下食指,身后的助理立马向前递出一张名片。
宋亚轩接过,轻声念出男人的身份和名字——盛宴集团总经理,刘耀文。
“什么!?你真要给他打电话?”
当天晚上,宋亚轩回到宿舍,窘态被室友看出,在对方的追问下,他一五一十把酒吧里发生的事都交代了。
面对室友的质问,宋亚轩低着头,不断用名片的直角刮蹭自己的指腹,“我也没想清楚,但总不能白要人家的钱吧。”
“那谁不是说他很有钱吗,这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话是这么说,但……”
但他和刘耀文非亲非故,加上从小就被灌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观念,他到底是良心不安。
他轻声说:“还是要还的。”
室友手按在他肩上,“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他这样的花花公子,身边从来都不缺人,你难不成想成为那万分之一改变他的人吗?”
宋亚轩垂下眼睫,保持沉默。
忽然,室友想到什么,惊呼一声,“你该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他的语气太夸张,羞耻感从宋亚轩脚底窜上来,他眼神闪躲,小声嘟嚷,“有这么明显吗……”
“当然啦。”室友一把揽住他的肩头,夹着他往身前带,“你的表情都在脸上。”
他又问:“你喜欢他什么?”
笑了声,他猜,“钱?”
“不是。”宋亚轩脱口而出。
室友不解,“那是什么?”
宋亚轩浅浅呼出一口气,“只有他没有笑着看我。”
“就因为这个?”室友嗤了声,似乎觉得他这个回答很没有意思。
可他不懂,在那样的环境下,不笑已经是对宋亚轩极大的尊重,更别提是出手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你要现在打给他吗?”室友见他脸色微变,识相地敛起嘴角的笑意。
宋亚轩眨了眨眼,想到黏在刘耀文身上的朱迪,他摇头,说:“不了,太晚了,明天再打吧。”
他怕坏了刘耀文的好事。
隔天,他挑了个合适的时间点给刘耀文打电话。果不其然,对方很快接了,并约他晚上八点见面。
“刘总,我那个……”宋亚轩握着一手心的汗。
电话那头有人在说话,但宋亚轩听不清内容。须臾后,刘耀文打断他, “先不说了,有人找我。”
嘟嘟嘟——
通话中止,宋亚轩瞬间像被扎破的气球,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刘耀文还是误会他了。
也许在他眼里,自己身上唯一可取的只有这副还算新鲜的身体。
宋亚轩握着黑屏的手机发了一会儿呆,自我消化完负面情绪,他在网上搜了一下刘耀文刚提到的地址。
是南城排行前三的住宅区,位于市中心,从这里过去大概需要四十七分钟。
宋亚轩提早开始收拾自己,想到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他甚至在洗澡的时候用了磨砂膏,冲净后还借了室友的身体乳涂抹四肢,皮肤滑嫩得像剥壳鸡蛋。
室友在一旁看着宋亚轩忙碌的身影,抱臂摇头,语气醋溜溜的,“要是我有钱就好了,肯定把你留在我身边,哪也不让你去。”
宋亚轩拿了两件衣服站在全身镜前对比,随口道:“以前都没发觉原来你还有当霸道总裁的潜质。”
“那可不,万事俱备,只差钱。”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宋亚轩转过身问他意见,“哪件好看?”
室友打量了一下,朝右边抬了抬下巴,“这件吧,又纯又欲,还不把刘总的魂都勾出来。”
宋亚轩双颊一热,把两件衣服叠在一起,他腾出一只手驱赶室友出去,一本正经道:“我要换衣服了。”
“行行行。”室友笑着后退,对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说:“我那儿还有香水,有需要你直接拿,我给你放到茶几上。”
“知道啦。”
宋亚轩没穿室友认为好看那件衣服,而是换了件相对保守的。
至于香水,他也没喷。他拿起来喷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让他一秒联想到夜店,他厌恶极了,赶紧把这烫手的香水放下。
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将近半个小时,没有发消息给刘耀文,而是站在门口吹着冷风傻站着。
直到时间到了,他才敢抬起手去按门铃。
手指按一下就松开,等一会儿,半天没有动静。他又重复这个动作,里面还是没有人给他开门。
站立的时间太长,宋亚轩小腿已经开始发酸,他弯下腰捶了捶,眼前忽然间涌出一片金星。
下一秒,他的身体不受控地晃动,脚踉跄了两步,肩膀直接撞在墙壁上。他疼得闷哼,好在痛感刺激了他的神经,思绪清明了几分。
应该是低血糖犯了。
他为了身材好看,晚饭一点都没有吃。
大脑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乏力的症状在没有糖分摄入前很难得到缓解。
后背贴着墙壁滑到地上,宋亚轩蜷着腿,弓着背,眼皮愈发沉重。
醒来已经在床上,入眼全是陌生的物件。宋亚轩艰难地撑起身子,被
子从他身前掉到腹部,他探头,试探性地喊了声,“有人吗?”
没人应。
他大概是和自己杠上了,一遍又一遍地喊,或许是想制作出些声响给自己壮胆。
“闭嘴。”声音冷且低。
刘耀文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袖口挽高露出富有线条感的手臂,他居高临下看着宋亚轩,表情有些嫌弃。
宋亚轩被他盯得心慌,缩了缩肩膀,他指着那杯水问:“是给我的吗?”
刚喊了那么久,他是真的口渴了。
刘耀文把水递给他,嘴上却不饶人,“我是请了个祖宗回来吗,还要我来服侍。”
宋亚轩双手捧着玻璃杯,里面的水温度适中,他小口小口抿着喝,生怕声音太大被刘耀文嫌弃。
然而耳边静谧,刘耀文垂眸睨着他,喉咙竟也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有了反应。
“你也渴吗?”宋亚轩一抬头就瞧见他滑动的喉结。
“你话可真多。”刘耀文一边吐槽,一边从他手里抽走杯子。
宋亚轩依依不舍看着杯子里剩的一半水,表情有些委屈,心想刚才自己应该再喝快些。
咂咂嘴,他尝出了一丝甜意,嘴唇好似被一层薄薄的膜包裹,他下意识吐舌头舔了舔,恰好被刘耀文撞见。
男人眸色深了几分,眼底尽是宋亚轩读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他这是。
没等他想明白,黑影如乌云盖住了光,空气受到挤压,宋亚轩感觉自己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闷闷的,压制着他活跃的心跳。
“你你你……”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眼里的自己,紧张到结巴。
“我什么?”男人低头,鼻息吹动了宋亚轩垂落在额前的碎发,发丝挠得他眼皮发痒,连带着身体泛起异样的酥麻。
“你别这样。”宋亚轩把脖子歪到一边,尽可能和他拉开距离。
“哪样?”刘耀文声音喑哑,让气氛升温至沸腾。
“我给过你机会的,可你还是来了。”刘耀文手托着他的脸颊将他摆正,深沉的黑眸直勾勾盯着他问:“不打算报恩了吗?”
这句话冲垮了宋亚轩心理最后一道防线。
是啊,他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报答刘耀文吗,他装什么装。宋亚轩唾弃假装高尚的自己,闭眼忍受喷洒在皮肤上的热气。
一夜漫长,宋亚轩被枕着双腿,后半夜困到不行才小憩一会儿。
反倒是刘耀文,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神清气爽,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男人套着衣服,背对着他,“酒吧那里我跟经理打过招呼,以后你都不用再去那边。”
宋亚轩“啊?”了一声,对上男人警示的眼神,他又乖巧地点点头应好。
“那我以后……”宋亚轩抛出一个话头。
刘耀文转身,“来我这。”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下午就把行李收拾好搬过来。”
“这么着急?”宋亚轩直起背。
“不愿意?”刘耀文压低了声音。
宋亚轩一哆嗦,眼睛圆溜溜的,“没。”
男人整理袖口,语气不容置疑,“那就搬。”
就这样,宋亚轩稀里糊涂在刘耀文家住下。男人白天基本不在家,所以他有很大一段自由的时间,日子过得比之前滋润,人也胖了几斤。
洗完澡,他照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刘耀文回来。自从他搬进来后,他就没见过刘耀文回家时间超过晚上九点。
身上沾了酒气时,刘耀文会比平时睡得更早,通常洗完澡就要缠着他睡觉,双手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肚子拱啊拱,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便呼呼大睡。
“你说你和刘耀文睡在一张床上一个月,他都没有对你做什么?”室友在电话那头震惊,“他是不是不行啊?”
“我也不知道,而且朱迪也没再出现过了。”宋亚轩手指一直在扣抱枕上的牡丹花。
“你找个机会试试啊。”
宋亚轩听出室友在撺掇他干坏事,但同时他也知道,室友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想帮他在这个家里站住脚。
外面传来刘耀文进屋的声音,宋亚轩眉梢挂喜,噌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再说吧,现在时机没成熟。”
他一边悄咪咪旋开门把手,一边压低声音说,“先不聊了哈,他回来了。”
他猫着腰贴墙走,正想扑出去给刘耀文一个惊喜,结果听到刘耀文在和别人打电话,他默默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
“他啊。”刘耀文踩着拖鞋去饭厅倒水喝,“哪里是我的菜。”
“我喜欢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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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冷漠疯批总裁 X 坚韧固执美人
破镜重圆
睡前故事
“再来一遍,你会重新爱上背叛过你的我吗?”
丁程鑫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碰见马嘉祺,且在如此尴尬的情景下。
他下意识垂下头,尽可能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想着应付过去,待会儿就可以借着进仓库找鞋换个人出来招待他们。
正在试鞋的男孩看着年纪不大,但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皮肤白嫩,身材纤瘦,穿上鞋后会抬脚亮出来给男人看,娇气地挽着他的手臂问:“这双好看吗?”
马嘉祺淡淡扫了眼,“不错。”
男孩立刻欣喜,对着丁程鑫边指边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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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遍,你会重新爱上背叛过你的我吗?”
丁程鑫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碰见马嘉祺,且在如此尴尬的情景下。
他下意识垂下头,尽可能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想着应付过去,待会儿就可以借着进仓库找鞋换个人出来招待他们。
正在试鞋的男孩看着年纪不大,但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皮肤白嫩,身材纤瘦,穿上鞋后会抬脚亮出来给男人看,娇气地挽着他的手臂问:“这双好看吗?”
马嘉祺淡淡扫了眼,“不错。”
男孩立刻欣喜,对着丁程鑫边指边说:“我要这双和这双,然后旁边那双我要白色,麻烦给我拿新的,谢谢啦!”
丁程鑫点点头,蹲下身在他们面前把鞋子收好。
男孩试过的鞋子有好几双,他一时间拿不完,刚站起来,就有一只鞋从他怀里掉出来,他不得不再次蹲下来捡,一起一落,脸色微微泛红。
好不容易把鞋子运到柜台,丁程鑫仔细核对每双鞋的编码,然后拿手机查库存。
旁边同事刚接待完一位客人,转头看到他这边,用着夸张且羡慕的语气说:“小丁,你这个月得是店里销冠吧,这才月中,你都接了第几件大单了。”
丁程鑫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揶揄,“那辉哥来帮我照顾这单吧,我突然间肚子不舒服,想去上个洗手间。”
“都要结账了,还差这一小会儿?”被叫辉哥的男人不解,但笑容已经浮在脸上。
“是啊。”丁程鑫捂着肚子微微弯下腰,“真等不了。”
辉哥见他嘴唇发白,又捂着肚子,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他没再多说,大手一挥,语气还带点不情愿,“那行,你快去吧,我帮你照顾客人。”
丁程鑫望着他压不住的嘴角,嘴甜道:“谢谢辉哥。”
拿上手机,丁程鑫脚底生风溜进员工休息室,推开隔间门躲进去,反锁后,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呼吸,不知怎的,胃忽然间有种被灼烧的疼痛感。
这谎撒的……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快应验的谎言了吧。
胃痛来势汹汹,没有给丁程鑫任何缓冲的机会。
掌心用力抵着胃部往里推压,绞痛让丁程鑫额头生出密密麻麻的汗液,他疼得皱眉,四肢失去力气,身体一点点顺着门板滑下去,到最后蹲坐在地板上,把自己蜷成一团。
可胃疼还是没有减轻,甚至因为血糖低,他出现了眩晕的症状,两眼一黑,扑通一下就倒在了一边。
再有知觉时,丁程鑫感觉到旁边有人在说话,但他听不清,也睁不开眼。消毒水的味道渗进空气里,他努力撑开眼皮,刚撑起一条缝,就因无力再次合上。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输进血管的液体冰凉,冻得他五指发僵。丁程鑫艰难地伸展手指,逐渐找回知觉。
他一动,旁边立刻有声音响起,“他醒了!”
话音刚落,医生和护士就围上来,对他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检查。这阵仗让丁程鑫有些懵,他撑着床想坐起来,但还没行动就被制止,“祖宗,你可别乱动,手上还扎着针呢。”
丁程鑫环顾这间病房的布局。
私人病房,配备超宽的病床和超大的电视,在这住一天得花他小半个月的工资吧?
他才不乐意,“我没事了,我要出院。”
贺峻霖连忙捂住他的嘴,冲他挤眉弄眼。
掌心下是丁程鑫抗议无效的几声唔叫,贺峻霖压低声音说:“他在旁边,脸黑得很,你就别往枪口上撞了。”
他?
贺峻霖瞧见他眼中的迷惑,声音比刚才更小,“马嘉祺。”
丁程鑫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眶发烫,有些什么东西正从眼底蓄积。
贺峻霖哄他,“你别乱说话。”然后小心翼翼松开捂嘴的手。
丁程鑫张了张嘴,喉底发涩,说不出一个字。
他痛苦地闭上眼,有滴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流进鬓角,很快消失不见。
马嘉祺和医生了解完丁程鑫的病情,侧头看了眼病床这边,贺峻霖识趣,跟着医生的脚跟一起出去。
门声消失,病房里一片死寂。
马嘉祺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盯着他。丁程鑫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没有睁眼。
一个知道他在装睡,另一个知道对方在看。
谁也没有妥协。
丁程鑫想,还好他是闭着眼睛,不然还真没办法与马嘉祺长时间僵持不下。
脚步声在耳边徘徊,丁程鑫有些紧张地攥紧被子。没多久,唇上一凉,有液体顺着唇缝流进他干涸的喉咙。他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紧接着听到一声嘲讽。
“装不下去了吗?”
丁程鑫无奈地睁开眼睛,抵在唇面上的棉签没有拿起,马嘉祺垂着眸,慢条斯理用沾湿的那头沿着他的唇线描摹。
他是故意的。
“有病也不治,作贱自己给谁看。”
“我没有……”丁程鑫忍不住反驳。
他明明晕倒在厕所里,为什么会被马嘉祺知道?
他的目光落在马嘉祺身上不到两秒就心虚地弹开,“你怎么在这里?”
顿了顿,他又问:“你……”
他哽了一下,不知道该称呼那个男孩为他男朋友还是情人,索性抹去身份,用人称代指,“他回去了吗?”
马嘉祺捻着棉签折身丢进垃圾桶,拉了把椅子坐下,嘴角勾着讥讽的笑意,“你关心他做什么。”
丁程鑫抿了抿嘴,见他忽略了自己前一个问题,他也没有再提起。又沉默了一会儿,丁程鑫咽了咽喉咙,沙哑着说:“那个你还有事要忙吧,不用管我了,我没事。”
马嘉祺一声不吭,拿手机出来摁了几下,片刻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拿着电脑开门进来,毕恭毕敬道:“马总,您要的电脑。”
马嘉祺朝病床旁的柜子扬了扬下巴,淡声道:“放那吧。”
他转脸冲丁程鑫扬眉,眼神没有真情,全是玩味。
丁程鑫受不了被他这样看着,羞愤地别过头,酸涩从鼻尖蔓延。
反复的见面勾起那些年不愉快的记忆,马嘉祺现在对他假意关怀很难不让丁程鑫怀疑他是想趁机羞辱报复。
不过必须要承认的是,当年的事是他做错了,他不该利用马嘉祺对他的信任,也不该低估人心的险恶和虚伪。
即使有苦衷,可他也害马嘉祺躺进医院,疗养半月有余。
“这么久没见,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马嘉祺拍了拍西装上不存在的灰。
那帮人得逞后,并没有按照约定给足丁程鑫十万,剩下的钱靠他打工借钱,东拼西凑才攒够十万给他姥爷做手术。
而那时,马嘉祺的病房外被人重重看守,丁程鑫每天下班都会来一趟医院,躲在墙角,听医生家属交流马嘉祺的病情,隔着遥远的距离关心那间病房里的人。
他没脸再见马嘉祺。
姥爷做完手术后还需要长时间的康复疗养,听说邻市有这方面的专家,经主治医生介绍,丁程鑫带着姥爷搬离了本市。
最开始那几年,姥爷的病情有明显好转,偶尔在小出租屋里待闷了,还会拄着拐杖出门看别人下棋。
丁程鑫除了一份早九晚六的工作,还会在夜里兼职送外卖。日子过得虽然苦,但看到姥爷还陪在他身边,心里那道坎也能暂时被污泥掩埋。
可惜好景不长,姥爷年纪大,免疫力低下,重病再次袭来时,他这副老骨头终究是再也扛不住。
姥爷不愿意让自己再拖累孙子,擅自作主逃了医院的治疗。没过多久,老人家去世,丁程鑫在这世上再无至亲。
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丁程鑫在床上烧了三天,清醒的时间甚少,眼泪却不停地流。
贺峻霖知道消息赶来,看到他这副样子着实是心疼。给他喂药煮粥,又用湿毛巾帮他擦身,期间一直听到他喃喃自语——都是他的错。
他把姥爷的死也归咎在自己身上,原因是他给姥爷手术的钱有一半是背叛马嘉祺换来的肮脏钱。
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让他这辈子注定没人爱。
可他当时并不知道那帮人要对马嘉祺下狠手,如果是,打死他也不会泄露半分。
算了,若干年后再谈及往事又有何意义,情真意切说句对不起就能挽回什么吗,还不如让马嘉祺彻底厌恶他,断了对他的念想。
“没有。”丁程鑫睫根湿润,像是怕他没听清,一字一顿重复,“我没有话要跟你说。”
“呵。”马嘉祺冷笑了一声,藏在被子下的身躯不受控地战栗了一下。
“你没有以前乖了。”
以前他为了讨马嘉祺欢心,温顺听话,从不忤逆他的意思,当然是乖的。不然他怎么能骗到马嘉祺,让他真心喜欢上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丁程鑫咬了咬牙。
“是啊,你就变坏了。”语气听不出可惜。
马嘉祺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块镜子,丁程鑫没法直面过去泥泞不堪的自己,他想逃。
“马总,您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再来与我纠缠不清。”丁程鑫不惜自嘲,“像你说的那样,我变坏了,烂透了,我还是个克星,谁跟我靠近都没有好下场。”
“是吗?”马嘉祺勾唇。
床垫往下陷了陷,一道阴影落在丁程鑫的余光里,醇厚的嗓音贴着耳边响起,热风拂过脸颊,“我闻着挺香。”
丁程鑫手脚都在发抖,男人的接近让他难以适从。
微凉的手指轻抚着他的下颌线,丁程鑫不受控缩了缩脖子,却被马嘉祺捏住下巴,强硬地逼迫他把头转回来。
“干嘛?”下巴被他捏得疼,面具下的情绪暗流涌动,丁程鑫瞪着眼睛看他,后者神色淡漠,无视了他的不满。
约莫过了两分钟,马嘉祺像丢掉一件垃圾似的撒开手,把电脑拿到自己腿上打开,他注视着屏幕,淡声说:“别想着逃,我亲自监护你。”
后面几天,马嘉祺果真常驻在病房,连开会也从线下改成了线上。丁程鑫想问他每天待在这里,那个男孩不会介意吗?
转念一想,他似乎没有这个身份和资格替别人瞎操心,甚至他能想象到马嘉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期间贺峻霖也有来探望他,不过每次待不过十分钟就匆匆离开,可能是受不了马嘉祺强大的气场,觉得待在这里哪哪都别扭。
丁程鑫也觉得别扭,可除了那天马嘉祺对他做些奇怪的举动,后面几天都挺正常的。渐渐的,他也习惯马嘉祺敲键盘的声音,听着更容易入睡。
静心修养了几天,身体重新充满能量,丁程鑫扭头看向窗外的太阳,忽觉自己已经好久没下楼走动。
他又往旁边的位置看了眼,马嘉祺刚刚起身去洗手间,估计不会这么快回来。这么想着,丁程鑫悄悄拔掉没输完的管子,翻身下床。
他的步伐快且轻,过程异常的顺利,他按下门把手,以为就要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两名魁梧的保镖像堵墙似的守在门外。
一道阴测测的声音随之响起,“能下床走动证明身体已经无碍了吧?”
后衣领被人拽起,勒得脖子难受,丁程鑫在前面拉着领口,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行,办出院手续,跟我回去。”
房门离他越来越远,丁程鑫被拽得踉跄,转了小半圈后和马嘉祺方向一致,看着像被人揽在怀里,实则是扼住命运的咽喉。
“不,我要回去上班,我自己有地方住。”
听到他的挣扎,保镖训练有素,砰一声把门关上,断了丁程鑫的后路。
“我已经帮你辞职了。”
“你凭什么代替我做决定!”丁程鑫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马嘉祺不疾不徐覆在他耳边,“就凭你曾经背叛过我,害我被人打断了肋骨。”
“丁程鑫,是你欠我的。”唇贴上了他的耳郭,马嘉祺勾着唇说:“你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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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宋亚轩被身旁的抽泣声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翻过身打开床头那盏小灯,微亮的光晕顷刻将他笼罩。光线刺眼,宋亚轩下意识眯起眼睛,垂着脑袋缓了会儿,他回头查看刘耀文的情况。
怎么了这是,哭得这么可怜。
刘耀文没有从梦中醒来,攥着一角被子,双眼紧闭,侧身面向宋亚轩。他似乎遭遇很痛苦的事情,眼泪争先恐后从眼角溢出,滑过高挺的鼻梁,隐没在枕头套上。
他哭得很小声,把汹涌的情绪压在喉咙里,憋红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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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睛,翻过身打开床头那盏小灯,微亮的光晕顷刻将他笼罩。光线刺眼,宋亚轩下意识眯起眼睛,垂着脑袋缓了会儿,他回头查看刘耀文的情况。
怎么了这是,哭得这么可怜。
刘耀文没有从梦中醒来,攥着一角被子,双眼紧闭,侧身面向宋亚轩。他似乎遭遇很痛苦的事情,眼泪争先恐后从眼角溢出,滑过高挺的鼻梁,隐没在枕头套上。
他哭得很小声,把汹涌的情绪压在喉咙里,憋红了整张脸。
哭湿的睫毛黏成一簇簇,像雨夜被拍打的叶片,摇晃着,颤抖着,他看起来要碎了。
宋亚轩皱起眉头,温柔地用指腹抚摸他的颧骨,那上面还有没干透的泪痕,宋亚轩擦了几下,截断了泪流的轨迹。
慢慢的,刘耀文没方才那么难受了,至少没再流眼泪。但他仍紧抓着那一角被子,像是害怕自己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宋亚轩陷入反思。
最近这段时间忙着工作,对他的关心是比以前少了。
宋亚轩拉起被子滑进去,从自己的被窝挤进旁边的,像条鱼一样游进他怀里,借着点点光亮打量着男人忧伤的脸庞。
他用手指描摹刘耀文的眉眼,指尖点到眉尾,又倏地跳到他通红的鼻尖。睡梦中的人儿觉得痒,皱了皱鼻子,嘴唇抿着嘟起,撇下嘴角,像只被人丢弃的笨狗。
心脏塌陷了一块,宋亚轩呼吸都放慢了,抬手摸着他的脸,柔声细语地哄,“对不起宝宝,这段时间把你忽略了,一个人睡一个被窝很冷是不是?”
说着,他扬起脖子,把没有安全感的刘耀文纳入自己怀中,手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让他脸贴着自己心口。
“现在是不是感觉没那么冷了?”宋亚轩说话声音很轻,即使在寂静的夜里也丝毫不突兀。
他收紧手臂,用力环抱住刘耀文,下巴抵在男人发顶,清新的洗发水味道钻入他的鼻腔,他情不自禁低下头,更大范围吸嗅这股香味。
许是被他抱得太紧,亦或是鼻息吹动头发的感觉很奇怪,刘耀文在他身前小小挣扎了一下,发出闷哑的鼻音。
宋亚轩将手臂松开了些,垂眸看向他。
男人咂咂嘴,闭着眼在他身前乱拱,似乎在寻找什么。
宋亚轩睡觉通常穿的是真丝睡衣,面料丝滑轻薄,直接贴着皮肤也不会有摩擦感,因此现在,男人炙热的呼吸几乎是烫在他的心上。
宋亚轩太阳穴一跳,清醒又不受控地有了感觉。
刘耀文还睡着,他总不能“利用”他去满足自己的私欲。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刘耀文寻到想要的东西,竟然毫不犹豫张嘴咬下去。
宋亚轩被刺激得向前躬身,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施力将他压向自己。
他知道刘耀文已经醒了,青筋缠绕的大手攀附在他腰侧,五指深陷,把真丝睡衣捏出了好多道暧昧的褶子。
刘耀文扣住他的腰肢不让他动。
事实上,宋亚轩完全没有逃跑的念头。
忘了是从谁的口中知道刘耀文的过往,他当时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个高冷的小孩其实挺可怜的,所以每次去店里光顾,宋亚轩总会找借口给他留下些什么。
有时是一本书,有时是一块蛋糕。
刚开始,他还担心刘耀文不会接受他的好意,但有次忘记拿雨伞折回那家店时,他看到那个对谁脸上都没有表情的小孩,蹲在角落吃蛋糕吃得满嘴都是。
宋亚轩几乎是瞬间被这种反差感俘获。
明明猜到拆穿他后,小孩很可能会自尊心作祟不再理会自己,但那天宋亚轩还是走过去,弯下腰笑着问他好吃吗?
那时刘耀文才十六、七岁,长相还很稚嫩,糊着满嘴奶油仰起头,一双黑眸湿漉漉的,带点受惊的无措。
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一直傻呆呆看着宋亚轩,连眼睛都不舍得眨。
宋亚轩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扯了张出来,伸手去帮他擦嘴角。
第一下刘耀文偏头躲开了,他不习惯和任何人亲密接触。
宋亚轩扑了空却没有气馁,没有觉得他是不知好歹,反而脸上挂起温柔的笑容,和他解释,“我看你嘴角都是奶油,你自己擦可能擦不干净,让我帮你好吗?”
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恐怕也只有宋亚轩这般心地善良的人会有如此耐心等待。
得到他的同意,宋亚轩牵唇笑得更开心,再次伸出手。
尽管纸巾碰到唇角的刹那,刘耀文还是不受控缩了一下脖子,但宋亚轩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躲。
一个矛盾又可爱的小孩。
把用完的纸巾叠在一起,宋亚轩的手悬在半空,怕吓到刘耀文,和他对视几秒,终究没有落在他的发顶。
指尖转向他手里的蛋糕,宋亚轩笑着问:“喜欢这个口味吗?”
他预想刘耀文可能会跟他说太甜了,结果对方却反问他,“这是你喜欢吃的口味,对吗?”
宋亚轩愣了一下,旋即喜笑颜开,“被你猜对了。”
小孩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腼腆的,藏着小心思的。舌尖舔了舔唇回味,他说:“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宋亚轩依然经常光顾这家店。从点单到制作,再交到宋亚轩手上,整个过程刘耀文都亲力亲为。
时间长了,刘耀文摸熟了宋亚轩到店的规律。这段苦难的日子因为宋亚轩的到来而有了让他坚持下去的理由。
这天,他用攒下的钱专门买了一块宋亚轩喜欢吃的蛋糕,细致地包了几层,还在最外面的保鲜膜上贴上便签,写明这是他的东西。
到了临近时间,他站在前台隐隐有些紧张,右拳轻轻撞击着手掌,心脏砰砰乱跳。他下午想了好多送蛋糕给宋亚轩的借口,但都觉得太刻意,没有一个满意。
心里正紧锣密鼓,人来了。
他看着宋亚轩急匆匆推门进来,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没等他开口,对方先说:“我被公司临时外派到A市,应该要去两三个月,我怕你担心,来跟你说一声。”
刘耀文乖巧地点点头,嘴唇翕动,刚起了个头,宋亚轩低头看了眼时间,打断了他,“我要去机场了,晚点怕塞车。”
他边说边往外走,刘耀文着急追出去,宋亚轩已经把门拉开,半边身子探出去。他回头叮嘱,“你好好照顾自己。”
刘耀文抿了抿唇,注视着他举起手和自己挥别。他没有反应,像被人下了定身术。
玻璃门轻轻地合上,未到黄昏时分,街上漫游着充盈的阳光。他看到宋亚轩小跑向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对方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一起上了同一辆车。
刘耀文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直到车尾消失在视野,冰冻的血液才逐渐缓慢流动。
他魂不守舍回到后厨,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粗鲁地撕开包装,捏着小勺舀了一口。
没上次好吃。
他喉咙发苦,甜腻的奶油融化了也覆盖不住。但他还是一声不吭吃完了。因为这蛋糕很贵,他不舍得丢掉。
再次见到宋亚轩,街边的树木已经裹上银装。他不是一个人来,男人绅士地替他推开门让他先进,随后牵起他的手一起向刘耀文走去。
“不记得我了?”宋亚轩故意逗他。
哪会不记得,宋亚轩没来店里这段时间,刘耀文频繁在梦里梦见他。
他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你男朋友吗?”
站在他对面的两人相视一笑,宋亚轩害羞地点点头,承认了。
胃里翻江倒海,刘耀文抑制不住作呕的感觉,手捂着嘴巴,他拍拍同事肩膀示意,自己则逃也似的离开。
后来,宋亚轩再去这家店时,他没能见到刘耀文。问起别人才知道,刘耀文辞职不干了,用积蓄交了学费,重返校园。
他能想通回去上学,宋亚轩打心底为他感到高兴。
只是……
宋亚轩垂下头,捏着等待叫号的单子,有些沮丧。
刘耀文说走就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他们之间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刘耀文这次离开,可能他们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面。
宋亚轩没再去那家店光顾,第二年秋也恢复单身一族。
谁也没想到兜兜转转过去五年,当初跑掉的小孩会成为他的男朋友,现在趴在他身前,像个宝宝一样,嘬咬着不松口。
记忆中稚气未脱的少年与眼前五官立体硬朗的男人重叠,宋亚轩轻轻揪着他的耳尖揉搓,笑着调侃,“现在不哭啦?”
男人恼他,鼓足劲,用力到脸颊两边都往里凹。
“喂……”宋亚轩嗲声嗲气地警告他。
男人马上乖乖松开,讨好似的亲了亲。
一路吻上来,刘耀文从他怀里冒头,平视宋亚轩坨红的脸,他吻住对方微张的红唇,先礼后兵,最后就差把他的唇肉都吃下肚。
激烈的吻完,宋亚轩窝在刘耀文身前平复呼吸,但手不老实,有一下没一下戳着他的腹肌。
“还玩。”声音偏低,却没有什么威慑力,“不睡觉了?”
“睡不着。”宋亚轩眼睛盈亮清润,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声音软糯,“你就告诉我嘛。”
“告诉你什么?”刘耀文一边明知故问,一边暗爽他前胸贴着自己手臂扭动。
“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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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在线分配男朋友
优质闷骚博主 X 单纯好涩小白兔
网恋奔现 成年人激情
睡前故事
“约吗?”
聊天框里弹出这条新消息时,宋亚轩正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计算机课。心跳漏拍,身子飞扑向前,他用双手紧捂住屏幕,生怕聊天内容被同学瞧了去。
宋亚轩在心里纳闷,怎么这软件上的人一来就是这句,连最基本的自我介绍都没有。
他咽了咽口水,眼睛左右瞟,确定旁边的人都在专注做自己的事,他才松开一只手去找鼠标,点击右上角的叉号关掉页面。
这间教室的网不错,宋亚轩低着头把手机放在自己腿上,在应用商店搜索同名...
优质闷骚博主 X 单纯好涩小白兔
网恋奔现 成年人激情
睡前故事
“约吗?”
聊天框里弹出这条新消息时,宋亚轩正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计算机课。心跳漏拍,身子飞扑向前,他用双手紧捂住屏幕,生怕聊天内容被同学瞧了去。
宋亚轩在心里纳闷,怎么这软件上的人一来就是这句,连最基本的自我介绍都没有。
他咽了咽口水,眼睛左右瞟,确定旁边的人都在专注做自己的事,他才松开一只手去找鼠标,点击右上角的叉号关掉页面。
这间教室的网不错,宋亚轩低着头把手机放在自己腿上,在应用商店搜索同名软件。
可能是里面的内容尺度太大受限制,宋亚轩没搜到,最后只能在浏览器上在线登录。输入手机号和验证码,画面跳转到个人主页,头像还是最原始的形象。
突然,列表里唯一的对话框冒出红点,宋亚轩下意识攥紧拳头,整条胳膊都忍不住抖动。
他暗骂自己怂。
你情我愿的事情,从古至今都如此,大清亡国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深吸一口气,宋亚轩屏住呼吸点开,某L姓好友在一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不说话?
宋亚轩两手握起手机, 拇指在键盘上戳了几下,“我们是不是应该简单聊聊?”
L:想怎么聊?
期末不挂科:例如……
期末不挂科:你多大了?
L:比你大
宋亚轩红着脸回复:我不是说那个
L:也比你大
宋亚轩不服。
期末不挂科:你怎么知道?
这年头出来玩网,谁会说自己真实年纪,他主页上的年龄也是谎报的。
看到他的反问,刘耀文不客气地发出嘲笑,身子慵懒地陷进沙发,他盯着对方的ID,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
L:我早就不担心期末挂科了
期末不挂科:因为你已经挂了?
L:你这人可真会聊天
期末不挂科:不好意思啊,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刘耀文:“……”
怎么有种碰到傻子的感觉,刘耀文皱着眉头回到小蓝鸟,在介绍该网站的宣传下留下评论。
WXMCD:差评,垃圾
他的ID在小蓝鸟里可是扬名天下, 一系列自我安慰的视频被誉为新时代男性教科书,也是女性找对象的最佳模版。因此评论刚发出去,底下就有好几十条追评问他为什么。
WXMCD:没遇到所谓的灵魂伴侣,只碰到担心期末会挂科的小屁孩
根据宣传文案里写的,网站采用大数据分析,按照用户的性格年龄喜好分配最符合条件的好友,契合度将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省时省
力,是找灵魂伴侣的不二人选。
但系统给刘耀文匹配的好友与他预期出入巨大,他不会内耗自己,所以出问题的只会是这个网站。
作为一个在小蓝鸟颇具影响力的博主,他这番评价很快招来创始人的问候。电话打到他手机上,刘耀文挂了又挂,最后实在觉得烦,他冷着嗓音接通,只有简单一个字,“谁?”
对方向他表明了来意,并掏心掏肺地讲述网站创建过程的艰辛。刘耀文对他的创业史并不感兴趣,尾指掏掏耳洞,他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
“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相信我们团队历时两年打造出来的系统不会出错,所以想邀请你和匹配到的好友线下见面,亲身体验,费用全免。”
天上可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刘耀文挑了下眉,“没别的要求?”
那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然,如果他真是你想要的灵魂伴侣,还希望你能在个人主页上帮我们美言几句。”
刘耀文没立刻答应,“那如果不是,我也会直说。”
正好他最近更新视频没灵感,送上门的素材不要白不要。
对方不敢得罪他,只好陪着笑说是是是。
挂了电话,刘耀文回到那个网站。
[18分钟前]
期末不挂科:你还在吗?
期末不挂科:我们要不要继续聊
L:聊吧
L:你还想知道什么
期末不挂科:你多大了
L:26
期末不挂科:那个呢?
L:看情况
L:热胀冷缩懂吧
网上看过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是类似描述的视频版,奇妙的感觉从宋亚轩心底蔓延,撩拨着他情欲的那条神经。
老师一说下课,旁边同学纷纷起身,只有宋亚轩还坐着。被他挡住去路的同学拍了一下他的肩,宋亚轩做贼心虚把手机翻过来。
“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同学关切地问。
“没什么。”宋亚轩摇了摇头,看到大家都站起来,他才反应过来下课了。他连忙起身,把自己缩成扁片,“你们先过吧。”
等旁边的人都走空,宋亚轩倚在电脑桌旁,低着头回复L。
期末不挂科:那你有什么想要了解我的吗?
刘耀文想了想,随便问了一个。
L:粉的吗?
他没有特定说哪里,反正懂得都懂。
期末不挂科:嗯
他浑身上下,连指关节、肘部、膝盖都蒙了层淡粉色,体温高时会更加明显。
L:哪天有空出来
L:哦对,我只做1
期末不挂科:我知道
期末不挂科:能不能考完期末再约?
L:哪天考完,我去接你
宋亚轩倒不至于连这点防范心都没有。
期末不挂科:不用了,你给我个地址,我打车过去很方便的
期末不挂科:我最后一门考试是下周四下午六点结束
那天起,他们断断续续开始聊天,通常都是宋亚轩主动问他问题,刘耀文看到就会回复。
刘耀文除了拍视频发小蓝鸟,在广告公司也有一份正职。平时上班也注意自己的形象,但今天打扮得明显比平时更加精细,被同事打趣他是孔雀开屏。
刘耀文笑而不语,没有否认。
同事八卦的雷达响起,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撞撞他的肩膀问:“真有情况啊?”
刘耀文勾着唇角,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是相亲认识还是网恋奔现?”
刘耀文的眼神暗了暗,合上手里的策划案,不客气地拍在那人身上,语气危险,“哥在你心里就这点魅力?”
“那当然不是啦。”那人狗腿地抱住策划案,意有所指道:“我是怕他受不住。”
刘耀文冷哼一声,“用你操心?”
同事手动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
不过他倒也提醒了刘耀文,是该把东西都备全。
下班时间是五点半,刘耀文约了期末不挂科同学七点在W酒店等。怕下班高峰期内环路会很堵,他做完手头上的活提早半小时走,却还是被堵在了半路。
前面的车流移动缓慢,刘耀文手扶着方向盘百无聊赖,余光瞥见放在副驾驶位上那袋子东西,他用手指撩开袋口,随便拿了瓶起来看。
劲爽薄荷,三倍清凉,带颗粒,免清洗
刘耀文把那瓶放回去,手在里头翻了翻,指尖碰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他扬眉,捏出来端详。
是用来装饰的兔尾,短短一簇像棉花,长毛雪白锃亮,手感丝滑。
现在这些小玩意做得还真是精巧。
前面的车子亮起尾灯,刘耀文把兔尾扔回去,单手控着方向盘。
车窗外的晚霞只剩浅浅一层,底色被黑夜覆盖。刘耀文侧头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宋亚轩应该快到了,他在下一个等红灯的路口停下,给他发了条信息。
L:房间已经开好了,1368,我这边塞车,晚点到
期末不挂科:好的,我刚进酒店
拿到房卡,宋亚轩紧张地捏在手里,一路闷着头向前走,进到房间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间超豪华的大床房,落地窗正对城市夜景,临江的船横渡,宋亚轩趴在玻璃上看地标建筑外的LED显示屏,眼睛映着五彩斑斓的光。
拿起手机自拍一轮,宋亚轩挑了张最好看的发朋友圈,不一会儿就有关系好的同学评论,问他这是哪里。
宋亚轩这才想起来到这的目的。
他以最快速度冲进浴室洗了个澡,不太熟练地用热水冲开花瓣。弄好出来,皮肤被热气蒸得发红,头发半湿,他焦急地坐在床上等待,门外稍有动静都能让他一秒警觉。
刘耀文还没到。
淋浴后的热度正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消散,宋亚轩穿着一件浴袍,冷不防打了个冷颤。
他掀开一边被子钻进去,给手机充上电,刷了会儿短视频,手指点进了小蓝鸟。
这段时间忙着复习期末考,他有一段时间没看他最喜欢的博主,所以当他看到WXMCD有一条更新,双眼瞬间像点亮了灯泡。
一骨碌跑下床在书包翻出耳机,又小跑着回到被窝,垫了个枕头在身后,再扯几张纸巾塞进手里。
他点开播放键,全神贯注,手跟着心跳越动越快,耳膜充斥着男人低哑的闷吼。
耳机外,“平时喜欢这样看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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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撩错人还跑得掉吗
爹系温柔攻 X 娇娇甜软美人
缺德向 反转打脸
睡前故事
“想我了吗?”
一周没见,宋亚轩偷偷来到男朋友家里想给他一个惊喜。脱了鞋,他悄摸着进屋,环顾四周,在走廊发现他的身影,嘴角一弯。
踱步到他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腰身从后突袭,宋亚轩依恋地用脸蹭着男人宽厚的背,软绵绵撒娇。
被他抱着的身躯明显一僵,“是小宋吗?”
低音醇厚动听,和他男朋友稚气未脱的声音大有不同。
宋亚轩瞬间意识到自己错把刘耀文当成他男朋友刘一杭,像触电般撒开了手。
他低...
爹系温柔攻 X 娇娇甜软美人
缺德向 反转打脸
睡前故事
“想我了吗?”
一周没见,宋亚轩偷偷来到男朋友家里想给他一个惊喜。脱了鞋,他悄摸着进屋,环顾四周,在走廊发现他的身影,嘴角一弯。
踱步到他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腰身从后突袭,宋亚轩依恋地用脸蹭着男人宽厚的背,软绵绵撒娇。
被他抱着的身躯明显一僵,“是小宋吗?”
低音醇厚动听,和他男朋友稚气未脱的声音大有不同。
宋亚轩瞬间意识到自己错把刘耀文当成他男朋友刘一杭,像触电般撒开了手。
他低着头后退几步,声若蚊蚋喊了声:“哥。”
刘耀文转身看向他,闹了乌龙的人儿耳尖染上绯红,在黑发边显得尤为突出。他不自觉勾起唇角,和蔼地问:“来找一杭吗?”
“是的。”宋亚轩乖巧应答,视线垂望自己的脚尖,因为尴尬,脚趾就快在地板上抠出梦幻豪宅。
刘耀文了然地拖长尾音噢了声,从他身边经过,拉开鞋柜门,从里拿了双拖鞋,再折回来。
他弯腰把拖鞋放在宋亚轩脚边,靠近时无意间闻到男孩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是千篇一律的香水味,而是某种晾晒过后温暖柔软的味道。
刘耀文说:“一杭跟朋友出门玩了,我上来是帮他等修门的师傅。”
宋亚轩点点头,乖巧地穿上拖鞋,跟在刘耀文身后走到开放式厨房。他拉开高脚凳坐下,刘耀文与他离了一张吧台的距离。
男人给他倒了杯水喝,握在杯子中段,留下空间给他拿,分寸感把握得恰到好处,让宋亚轩心情平复了些。
“既然来了,要一起吃个晚饭吗?”刘耀文单手撑着吧台,另一只手拿着杯子喝水。
浅灰色将他有锻炼痕迹的身材完美勾勒,挺阔的肩膀,饱满的胸肌,衣摆弧度向内,掐出腰线。
说到腰,宋亚轩就想起方才抱他那一下。
手臂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里面结实块状的腹肌,稍微脑补一下,他被自己大胆的幻想吓到呛水。
“没事吧?”刘耀文抽了两张纸巾给他。
宋亚轩接过,用纸捂着自己嘴巴,还没缓过那股劲,喉咙发痒,他又别过身重重咳了几下,脑袋都快埋到吧台底下。
刘耀文担心他起来会撞到头,放下杯子绕过吧台站在他身边,把手隔挡在大理石边沿。
他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宋亚轩抬头时不知轻重,若不是刘耀文帮他挡那么一下,估计这会儿头顶得起个大包。
他是没事了,可怜刘耀文的手。
“哥,你还好吗?”宋亚轩听到他刚才闷哼那声。
刘耀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把手收回去,轻描淡写道:“没事。”
宋亚轩不信,非要把他的手拉出来看。没有擦破皮,但指关节都红了。宋亚轩拿着他的手放到嘴边吹气,边吹边哄:“呼呼就不疼了,以前我摔跤我妈都是这样做的。”
“真的有效吗?”刘耀文垂眸看着他,眼里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温柔。
“真的。”宋亚轩扬起头看他,眼睛亮得像星星,让人想把他私藏。
视线交汇时,心脏莫名其妙比平时跳得快,宋亚轩慌张地把头低回去,后知后觉自己把刘耀文的手捧着掌心里。
又象征性地吹了两下,他红着脸说好了。
刘耀文假意看了看,肯定道:“是好些了。”
“那就好。”宋亚轩想赶紧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又问:“点外卖的话,哥想吃什么菜,我来点吧。”
“不用。”刘耀文把衣袖撸起来,线条流畅的手臂有颗小巧的黑痣吸引了宋亚轩的目光,以至于他看入了迷,反应慢了半拍。
“哥你要亲自下厨啊?”宋亚轩震惊到椅子上跳了下来,板正地站在吧台旁。
刘耀文拉开冰箱门打量里面有什么食材,拿出西红柿、芹菜、牛肉、鸡蛋,他回头征求宋亚轩的意见,“这里东西不多,我做个西红柿炒蛋和炝炒牛肉,可以吗?”
“我听一杭说你不能吃辣,我放点豆瓣酱你能接受吗?”
宋亚轩一个劲地点头。
刘耀文忍不住笑,“那行,你开电视看一会儿,做好我叫你。”
“我帮你下手吧。”
“不用,别把你的手弄湿了。”
“好吧。”宋亚轩没能帮上忙,肉眼可见有些失落,低着头走到客厅坐下,听着厨房乒呤哐啷的声响,他心不在焉调电视频道,头时不时往那边旋。
“小宋。”刘耀文叫了他一声,“帮我拿张纸巾。”
“来啦!”宋亚轩一路小跑,抽了张纸巾,眼巴巴递出去,“哥,纸巾。”
“你帮我擦一下吧。”刘耀文把右脸顶起来给他看,厨房的热气蒸得他满头是汗,有一滴挂在额角快要滴下来。
他怕宋亚轩误会,摊开两只手,“我手脏了,不方便。”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犹豫就有拿乔之嫌。
宋亚轩将纸巾对折,轻压上去,汗水很快渗透两层材质触碰到他的指腹,又湿又热,害他心头猛然一紧。
宋亚轩放下手,紧张地把纸巾揉成团捏在手里,他结巴了一下,“哥,擦、擦好了。”
刘耀文没看他,拿着锅铲熟练地翻炒,“行,米饭应该好了,你拿碗盛出来。”
“好。”宋亚轩温暾地应答。
刘耀文厨艺精湛,做家常菜味道一绝,尤其是那道番茄炒蛋,宋亚轩就着这道菜吃了两碗米饭,撑到肚子都鼓起来,才舍得放下筷子。
他餍足地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嗝,又意识到对面坐着的人是刘耀文,赶紧收起懒态,抢着去洗碗。
刘耀文争不过他,恰好来修门的师傅也到了,他便由着他去。
宋亚轩平时在家很少干活,这会儿在刘一杭家里,生怕洗不干净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锅碗筷碟来回冲水搓洗。
这个别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反正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刘一杭。
他磨磨蹭蹭洗了十几分钟,擦干手出来,师傅也在把修门工具往包里收。
“要喝杯水吗师傅。”宋亚轩友好地问。
“不用,门我修好了,这就走。”师傅摆手,走到玄关处后把套在鞋子上的蓝鞋套扯下来。
刘耀文跟在他后面,指了指门,对宋亚轩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和师傅一起下去。”
“行的。”宋亚轩乖巧点头,抬起手挥挥,“再见哥,路上注意安全。”
样子太乖了,刘耀文明知自己不该过多打探,却没忍住问他,“你今晚在这里过夜吗?”
宋亚轩一滞,眨眨眼,“应该不会,我等一杭回来说几句话就走。”
刘耀文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像长辈一样叮嘱,“别太晚回家。”
宋亚轩再次点头,“好的哥。”
「一个月后的家庭聚餐」
每月一次的聚餐是传统,聚集了七大姑八大姨,场面很是热闹。刘耀文被工作耽误,来得晚些,和长辈们打过招呼,他瞥见自家弟弟垂头丧气窝在角落,他拿了瓶果汁过去,丢给他,问:“一个坐在这里干嘛?”
看了一圈,没见到熟悉的人影,他又问:“小宋呢?”
“别提了哥。”刘一杭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这几天都快愁死了。”
刘耀文绕开他的腿走到里面坐下,往后一靠,长腿翘起,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橙汁,朝他抬了抬下巴,“说来听听,让哥给你出出主意。”
两分钟后,刘耀文弄清楚来龙去脉,伸手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刘一杭你长本事了啊,学会劈腿?看我不把你的腿给打断。”
“哥哥哥!”刘一杭一边跑一边求饶,见谁都拿来当挡箭牌。
刘耀文狠了心要教训他,谁替他求情都不好用。
于是众人围观他拿着拖鞋一下一下地抽刘一杭。
其实拖鞋打在身上也不算特别疼,但羞辱性极高,愣是把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打得哇哇大哭。
最后还是老人家出来替他打圆场,刘耀文才闷着口气丢了拖鞋。
“你上哪去,饭不吃啦?”
“不吃了,有点事,你们吃吧。”刘耀文利索地换上鞋子,砰一声关上门。
刘耀文一走,刘一杭立马收住眼泪。亲戚们听到刘耀文教训他时说的话,大概也猜到他犯了什么错。尤其是爷爷,看他的眼神凛冽得像要从他身上剐下一块肉。
刘一杭怕极了,躲在刘母身后扮可怜。一直到饭菜都摆上桌,这场闹剧才算拉下帷幕。
接到刘耀文的电话是宋亚轩没想到的。
“喂,哥。”
尽管已经和刘一杭提了分手,但宋亚轩乖乖称呼刘耀文为哥。
“嗯。”刘耀文靠在车边,仰头看向亮着灯的那户人家。
风吹起他额前的发,凛冬将至,室外的空气冷冽冰寒。
“方便下来吗?”
刘耀文浮出笑意,“我在你家楼下。”
几分钟后,宋亚轩穿着毛茸茸的睡袍出现在他面前,帽子兜在头上,跑起来时那对兔耳像活了一样蹦蹦跳跳。
“哥,你怎么来了?”天气冷,宋亚轩说话都会哈出白烟。他知道今天是刘家一月一次的家庭聚餐日。
刘耀文笑了笑,见他冷得又搓手又跺脚,绅士地为他拉开车门,“我们上车说吧。”
空间骤然缩小,感官随之放大。
光是和刘耀文单独待在车里,宋亚轩都快要被自己的心跳声震聋双耳。
男人车前挂着好闻的车载香薰,和他本人的气质一样,温柔低调。
刘耀文启动车载,开了暖气,扭头问宋亚轩,“还冷吗?”
宋亚轩下意识摇头,手指将睡袍上的毛搓成一缕一缕。
车厢内一时只剩出风口簌簌的风声。
还是刘耀文率先开口打破僵局,他开门见山,“刘一杭干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宋亚轩的心脏瞬间提到喉咙。
即使他在这件事里面是受害者,可事实也许不是刘耀文所以为的那样。
刘一杭固然有错,而他也不见得有多清白。
还记得他在家等刘一杭回来那天吗?
刘一杭喝得不省人事被朋友送回来,侧脸还附赠一枚殷红的吻印。
按道理,宋亚轩应该很生气才对,但他异常冷静掏出手机拍下证据,然后仁至义尽般给他煮了醒酒汤,并没有留下来照顾。
那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
倒不是因为刘一杭的事。
他闭上眼睛全是刘耀文做饭时专注迷人的侧脸。
明知道错撩了对方,却还想将错就错。
宋亚轩意识到自己的恶劣,所以跟刘一杭提分手绝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想切断自己对刘耀文的念想。
只是没想到刘耀文知道这件事后会找上门,替他愤愤不平。
话到后面,刘耀文手背上的青筋已经高高隆起,他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对宋亚轩保证,“我一定把那小子夹过来给你跪下道歉。”
“哥,没必要。”宋亚轩释然地摇摇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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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年下Alpha X 坚韧清冷Omega
乱吃飞醋 欺负老婆要遭罪
睡前故事
“你说清楚再走。”
面对刘耀文的不信任,宋亚轩连多一句解释都懒得说,被他抓着肩膀前后晃,眼中的温度直降,气质冷若冰霜。
“你说话啊!”刘耀文讨厌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尤其是在易感期时,怒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理智约等于没有。
宋亚轩这才抬眼睨他,语气平静,却像细针一样扎人,“你不相信我,我说几遍都一样。”
“那你就不能证明给我看吗!?”刘耀文一手扣住他的肩头,另一只手直戳着贴了止血贴的腺体,...
强势年下Alpha X 坚韧清冷Omega
乱吃飞醋 欺负老婆要遭罪
睡前故事
“你说清楚再走。”
面对刘耀文的不信任,宋亚轩连多一句解释都懒得说,被他抓着肩膀前后晃,眼中的温度直降,气质冷若冰霜。
“你说话啊!”刘耀文讨厌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尤其是在易感期时,怒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理智约等于没有。
宋亚轩这才抬眼睨他,语气平静,却像细针一样扎人,“你不相信我,我说几遍都一样。”
“那你就不能证明给我看吗!?”刘耀文一手扣住他的肩头,另一只手直戳着贴了止血贴的腺体,“你撕开。”
“要是我不撕呢?”
刘耀文被他这幅挑衅的样子气得牙痒,心窝憋火,出口就是伤人的话,“你不撕就是心里有鬼!”
有鬼。
宋亚轩冷哼一声,他终于忍不住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宋亚轩低下头,抬手绕后摸向自己的后颈,指甲沿着止血贴边沿揭开,再慢慢往反方向撕,一道血肉模糊的腺体呈现出来,止血贴上沾满了干涸的血。
宋亚轩知道自己的腺体大概是什么样,他昨晚贴止血贴前就拿手机拍了张照,怕第二天会刺激到刘耀文,才拿止血贴盖住。
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对他产生怀疑。
“满意了吗?”宋亚轩慢条斯理把止血贴揉成一团。
腺体经刘耀文亲自检查,可以确定咬伤宋亚轩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浓烈霸道的酒香味无法作假,可刘耀文已经记不清他什么时候标记了宋亚轩。
黑睫慌张地颤动,刘耀文抬起手隔空虚摸了那处伤疤,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我昨天……真的是我做的……”
刘耀文无法接受自己伤害他的事实。
他怎么能够失控把他的腺体咬破,还把最近堆叠的醋意都算在他头上?
愧疚感铺天盖地地袭来,Alpha在易感期时任何情绪都会被放大,方才以为自己占理大声说话的男人,现在火焰全无低着头恳求宋亚轩原谅。
被他惹怒的Omega背过身不愿意看他,刘耀文揪着他的衣袖,拖长尾音喊:“老婆……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病,错怪了你。”
宋亚轩把衣袖从他指尖扯回来,刘耀文探头看他,他就往另一边撇。他现在连余光都不想有刘耀文的足迹。
“我最近老看到有个男的下班送你回家,我说我去接你,你又不愿意。”
“我承认我是有点在意,因为我老婆太香了,还是个Omega。”
“我就怕有人强迫你做些你不愿意做的事。”
说到底,他就是占有欲在心头作祟,明明是担心宋亚轩受人欺负,到头来却弄巧成拙,偏离了正轨。
“别说了,我不想听。”
当怀疑出现在他们这段感情里,隔阂随之而来,心往下坠了坠,宋亚轩把涌向鼻尖的酸意吸回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一个人是算分制。”
“本来,你已经快在我这里评优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继续说:“但现在,只有不到60分。”
“我想我应该重新评估要不要和你继续在一起。”
“老婆……”刘耀文眼角泛红,红血丝从眼白渗出,像病毒繁衍扩张。
“我真不记得我昨晚都干了什么混事。”
他没说假话,今早起来感觉记忆全都被清空,他绞尽脑汁只能追溯到宋亚轩要上班出门的背影。
所以当他看到宋亚轩颈后的腺体被遮起来,那点恶劣龌龊的心思就像蛇吐着信子舔舐着他的神经。
他要醋疯了,出来质问宋亚轩前,他已经在房间狠狠发泄了一轮,锤向墙壁的手指擦破了皮,现在刺刺的痛。
但这种皮肉上的疼痛不及心脏的万分之一,被鞭挞,被酸水浸泡,反反复复。
喉咙发干,刘耀文嗓音喑哑求宋亚轩相信他。
可惜不是每次示弱都必能换回Omega心软。
宋亚轩抬脚迈出去,刘耀文在后面叫他,他没回头,脚步不停,直接回房。刘耀文慢半拍追上去,恰好吃了个闭门羹。
撞在他脸上的生风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总算把易感期浑浑噩噩的Alpha打醒。
眼眸里的光迅速汇聚成一个光点,杂乱无章的思绪被他一条条梳理清晰,他抬起手正要敲门,倏地一下,门从里面被拉开,紧接着被子和枕头一并盖住他的视线。
刘耀文艰难地抱着这沓与他额头齐高的被褥,歪过头去看宋亚轩。
一开口,声音就低下去,像被撕散的棉絮,“老婆你一个人睡不会害怕吗?”
“我能不能在你旁边打地铺,不睡床,可以吗?”
宋亚轩手扶在门边,一副随时随地准备关门的样子,“你味道太重了,我闻着不舒服。”
刘耀文耷拉下眼尾,嘴角也撇下去。
“你还有事吗?”宋亚轩语气冷冰冰的。
“没有。”
“那我关门了。”
这一次,关门掀起的风没有吹到刘耀文脸上,他清楚看到宋亚轩毫不留情的侧脸。
退后半步,刘耀文鼻尖抵着染了Omega花香的被子,即使知道他不会回心转意,可还是对着门罚站半晌,而后才起步转身,往客房走。
夜还未深,晚饭过后争吵不休,到现在也不过是晚上九点。刘耀文铺好被子仰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右脚翘起搭在左边膝盖上。
心里装的事太多,他完全没有睡意。
苦苦回忆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眉心越陷越深,馥郁的气息融入空气中,整个房间都游荡着这股催情的香气。
渐渐的,丝缕记忆倒流回他的大脑,他拼凑出了大概。
昨晚,宋亚轩出门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自己身体燥热,头痛得有些厉害。原以为只是受凉,也没当回事,下午窝在床上睡了一觉,听到开门声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喉咙的水分都蒸发了,刘耀文感觉自己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水的滋润,跌跌撞撞扶着墙去厨房倒水,喝了足足一杯,才算缓过来一些。
然后宋亚轩进来,把晚餐的食材都放在料理台上,挽起衣袖,露出一截清瘦白嫩的小臂,伸手打开水龙头,期间又调了一碗酱汁腌肉。
细白的手在水下捞起嫩绿的菜叶翻洗,宋亚轩垂眸看着,侧脸轮廓柔和。
听着耳边哗哗的水声,刘耀文像块狗皮膏药黏了过去,鼻尖蹭着他鬓角上下滑动,手也不老实握住宋亚轩的纤腰。
他呼出的鼻息灼热,宋亚轩被他烫得心脏一紧,皱皱眉,拿脸去贴他的。温度是比他的药膏,莫不是发烧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宋亚轩赶忙把水龙头关了,潦草用衣服擦了几下手上的水,他把手背去贴刘耀文的额头。
“不是发烧。”刘耀文哑着声音,用手圈住他的手腕,拇指暧昧地抚摸着他的腕骨,望他的眼神炙热,像是烧化的热熔胶。
没来得及反应,碎发扫过眼皮,宋亚轩乖顺地闭上眼睛承接刘耀文落下的吻,舌尖留下的湿意却在几秒后骤然变冷。
“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信息素?”刘耀文将他松开。
宋亚轩眼底升腾起雾气,被刘耀文这么一问,添上几分茫然,“什么?”
活脱脱一只等着被宰的小羔羊。
刘耀文眸色暗下去,不由分说将他拉至身前,低头,凑近,深吸了一口他沁人心脾的花香,然后在他馨香软热的皮肤放肆地啃咬。
他咬得不知轻重,宋亚轩一个劲地拍他后背,旋即又揪紧他的衣服嗔他轻点,说他明天还要上班,太明显不好。
可这话却把刘耀文倏地点燃。
他顽固幼稚地认为,宋亚轩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家有一个Alpha,于是他像挣脱镣铐的野兽,对着面前的佳肴大快朵颐。
宋亚轩在他怀里挣扎得厉害,他就收紧手臂将人钳抱固定。舌头从他的雪颈舔到耳垂,又绕着他耳后那块幼嫩的皮肤打转。
一阵阵电流在身体里四处逃窜,宋亚轩四肢乏力,呼吸变短,胸脯顶着刘耀文的手臂起伏,依靠着他才得以保持站立。
吻继续,刘耀文扫开碍事的头发,招呼不打狠嘬了一口。
就那一口,宋亚轩灵魂都要出窍。
参杂在花香里的那丝信息素并不算浓烈,外衣褪去,几乎一点不剩。可刘耀文还是发了狂似的在宋亚轩身上留下印记,一遍遍把自己的信息素灌进去,势要让他的Omega每个毛孔都充斥他的气味。
最后腺体咬破,发狂的Alpha把含有Omega信息素的血液舔裹进口腔,咽下肚,那股横冲直撞的躁意才算平息。
额头靠在宋亚轩圆润的肩膀,刘耀文手搭在另一边,低着头深深喘气。宋亚轩同样目光涣散,饱尝情欲的身体透出一层诱人的薄红。
他侧目去看刘耀文,转了身,主动把易感期脆弱的Alpha抱进怀里安慰。他抚着刘耀文的后背,轻声细语地说:“没事了,我在。”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再往后是致命催情的画面。
刘耀文翻过身抱着自己的脑袋懊悔,痛骂自己是混蛋。怪不得宋亚轩会这么生气,原来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冤枉他。
须臾,他又想起宋亚轩和他说,自己目前在他心中连及格分都没有,那种随时被人取代的恐惧让刘耀文心里空荡荡的。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腿夹着被子纾解,却终究不及抱着宋亚轩的柔软舒心。
越得不到,越想得到。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食着心脏,刘耀文再也无法忍受,懊恼地坐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抱着枕头去敲宋亚轩的房门卖惨,门把手自己动了。
刘耀文看到了希望,以为宋亚轩是顾及他还在易感期,不舍得和他怄气,眼睛亮得发光。
几秒后,一道清瘦的身影果然立在门边,两人视线刚碰上,宋亚轩就移开了。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床上抛,留下一句,“忘了给你。”
刘耀文看过去,是未来七天的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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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跟好朋友睡了之后
俏皮可爱小甜豆 X 心思单纯拽哥
酸涩暧昧 情窦初开
睡前故事
昨天的事……要不就当没发生过吧。
宋亚轩站在床边,低着头把围巾一圈圈围在自己脖子上,一不小心勒太紧,感觉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他呛咳了几声,把围巾全扯下来,总算能够畅快呼吸。
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血色顺着脖颈逆流而上,一直泛滥到耳根。
甜美娇俏的脸,布满吻痕的颈,迷人又怪异的组合,怎么看都像是受欺负的一方。
可偏偏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给刘耀文开脱。
毕竟对方并没有强迫他,他们昨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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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暧昧 情窦初开
睡前故事
昨天的事……要不就当没发生过吧。
宋亚轩站在床边,低着头把围巾一圈圈围在自己脖子上,一不小心勒太紧,感觉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他呛咳了几声,把围巾全扯下来,总算能够畅快呼吸。
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血色顺着脖颈逆流而上,一直泛滥到耳根。
甜美娇俏的脸,布满吻痕的颈,迷人又怪异的组合,怎么看都像是受欺负的一方。
可偏偏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给刘耀文开脱。
毕竟对方并没有强迫他,他们昨晚也没有喝酒。
只怪当时气氛太好,宋亚轩望着刘耀文狭长的桃花眼,心之所向,人便不由自主倾身向前。
房间昏黄的壁灯将他不笑时冷硬的五官浸得柔和,宋亚轩用视线一寸寸描绘,画面和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重叠在一起。
也许是他们经常出来见面,导致宋亚轩并不能很明确感知到刘耀文蜕变的节点,他充其量觉得刘耀文最近没以前爱笑了,愈发沉默寡言。
纤指伸出去的时候,宋亚轩心里想的只是让他笑一下,所以直白地落在唇角,抵着提高的同时,自己也扬起笑容。
他笑起来眼睛很亮,刘耀文淡淡觑他,却被他眼眸里的光烫到了心脏。那一瞬心悸让刘耀文出手把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没拿开,仍贴着自己的脸。
宋亚轩微微睁大了眼睛,说话温温柔柔的,像撒娇,又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笑一下好不好?”
指尖下的唇角动了动,又落回原位。
刘耀文神色黯淡,看着疲倦颓败。身为他最好的朋友,宋亚轩清楚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
舔了舔下唇,宋亚轩轻声问:“叔叔阿姨的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这事指的是他们闹离婚,刘耀文以后跟谁一起生活。
如果是跟刘叔,刘耀文最快月底就要搬家,从南方搬到北方。以后他们见一面还得坐两三个小时飞机,跨越小半个中国地图。
“已经签字了。”声音低磁沙哑,透着浓浓的疲惫。
顿了顿,刘耀文把他的手从脸侧拿下,放在自己大腿上,带着薄茧的拇指和食指对捏,捻着宋亚轩清瘦的骨节。
他浅浅吸了一口气,旋即张开五指把宋亚轩白嫩的手用力紧攥。
宋亚轩疼得忍不住皱眉,但更强烈的痛感是由心脏发出。
刘耀文淡声对他说:“宋亚轩,我在这里没有家了。”
“怎么可能没有。”宋亚轩顾不上近乎被捏碎骨头的手,柔和且坚定地告诉他,“我的房间永远分你一半,床也是。”
他说:“刘耀文,你还有我。”
当一个人身陷绝望时,看到崖边趴着一个拼命往下扔麻绳想救他的人,再冷血的心都会有所动容。
所以随着他们越靠越近,两颗疯狂跳动的心脏不断分泌迷情能量,他们受原始本能的驱使,急促的呼吸比酒精更容易让人上头。
他记得自己是被刘耀文抱到床上的,然后有片阴影在眼前压下来。可他感觉不到害怕,还伸手环上男人的脖子。
他是昨晚才深刻意识到刘耀文现在是个男人。
他把长腿盘在男人的腰腹,对方像个木桩似的四平八稳。刘耀文那些平时泡健身房的痕迹展现在他澎湃的力量以及他偾张的肌肉上。
在绝对悬殊面前,宋亚轩就像块橡皮泥,被男人肆意捏造、摆出想要的样子。
他不敢喊疼,即使手指已经掐进男人的背脊,他还死咬着自己嘴唇强忍。
发梢蓄的汗珠啪嗒啪嗒砸在宋亚轩莹亮的皮肤上,手往后绕,刘耀文的手扣着宋亚轩的肩膀用力,一沉腰,嘹亮高亢的声音冲破喉咙叫出来。
羞耻。
宋亚轩不敢看刘耀文,索性把头埋低。可低头看到的场景更让他面红耳赤,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脑子嗡的一下变得空白。
起初那些被情欲促长的勇气随时间流逝而递减,宋亚轩双眼紧闭,手指插进男人的短发,紧紧揪住他的发根。
后来,刘耀文到处落吻,宋亚轩觉得有些痒,动了动眼珠,撑开眼皮看他。
“舍得睁眼了?”刘耀文撑起手臂,眼里噙着玩味的笑意。
被汗洗过的脸抹去谈及父母时的沉重,取而代之是轻松的、享受的欢愉。宋亚轩被他说得脸红,无意识嘟了嘟嘴。
下一秒,吸引力法则就把飓风吸引来,刘耀文嘬着他的嘴唇,把心里的蜜都融进交缠的唇舌。
宋亚轩沉浸在回忆里,定定望着一处发呆,拿在手里的围巾有半截掉在地上还浑然不知,时不时咂嘴,脸上浮现满足的红光。
刘耀文站起身向他走去,长臂捞起那段围巾,低声道:“我帮你。”
手里的物件被抽走,宋亚轩堪堪回过神,一抬眼,刘耀文近在咫尺,闻到熟悉的气味,莫名的,宋亚轩心跳开始加速。
没有围巾遮挡的领口空荡荡的,刘耀文一眼看到他脖子上斑驳的色块,皱了皱眉,把围巾套在他的颈后,绕了两圈,再上手整理。
他怕宋亚轩不知道,收回手后摸了下鼻子,提醒道:“你脖子那……”
“没事。”宋亚轩用手摸了摸围巾,扯出一个笑,“我这几天穿领子高的衣服挡一下就好。”
说完,他看到刘耀文抿了抿嘴,眼睫低垂,他指了指房门:“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刘耀文跟在他后面。
“不用。”宋亚轩想也没想就拒绝。
可能是他说得太快,刘耀文肉眼可见愣了一下,讪讪放下开门的手,点了点头。
察觉到他失落,宋亚轩转过身来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觉得我们应该花点时间分开冷静一下。 ”
刘耀文的眉头一点点耸高,“分开冷静一下?”
他急切地拉住宋亚轩的手臂,又恐把人吓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追问道:“为什么?”
“就因为昨晚我们发生了关系,所以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吗?”
明明他昨晚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会陪在他左右。
见刘耀文误会越来越深,宋亚轩垂眸,用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背。
“昨天的事,你能当没发生过吗?”
刘耀文摇头。
当然不可能,开弓没有回头箭。
宋亚轩实话实说,“我也不能。”
“但我们是朋友。”
宋亚轩迎上刘耀文脆弱的眼神,不自觉放软了语气,即使个中复杂的关系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可他努力组织语言,希望刘耀文能懂他在说什么,“所以我们要好好思考接下来要怎么相处。”
听到这,刘耀文知晓了宋亚轩的意思。
他们俩不能和以前一样了。
他握着宋亚轩的手,问:“那我微信上能找你吗?”
宋亚轩漾出笑意,“可以。”
“想见你怎么办?”
“这段时间就还是不见了吧。”宋亚轩现在一见到刘耀文在他面前就紧张,心脏砰砰乱跳,再这样下去要折寿。
刘耀文不情不愿松开宋亚轩的手,“好吧。”
“等你想见我的时候找我,我随叫随到。”
“知道啦。”宋亚轩抬手摸摸他的头。
一直到回到自己家,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才终于消停。宋亚轩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睡衣,然后坐靠在床头,随意扯了个玩偶抱在怀里。
和好朋友睡了之后要怎么相处。
宋亚轩没有经验,这个课题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
虽然他也做过旖旎的春梦,但从没看清梦里压在他身上的人。
是了,压在他身上的人。
宋亚轩做第一个春梦起就知道他是被压的一方。
他把小熊玩偶面向自己,双手揉着它打了腮红的脸颊,苦恼地抱怨:“怎么办……怎么办……”
他要是和刘耀文说自己喜欢他,他会不会把他当成神经病来看待?
可如果不是喜欢,那他情不自禁想要亲刘耀文的嘴是为什么?
正想着,放在腿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宋亚轩拿起来看,在看清备注名后像触电一样撒了手,手机啪一下掉在被子上。
刘耀文:你那里痛不痛
紧接着又是几下震动,隔着被子传到他的腿,电流倏地窜上他的脊骨。
刘耀文:我上网查,他们说要在患处抹药膏
刘耀文:我买了一些
刘耀文:现在在你家外面
刘耀文:你愿意出来见我吗
刘耀文:不想的话,我把药挂门上
刘耀文:你记得抹
刘耀文提着药站在铁门外,因为没等到回复,目光直指自己鞋尖,看着有些可怜。
两分钟后,耳边传来开门的动静。他一抬头,光就从屋内洒出来,笼罩着他。宋亚轩站在光里和他对视几秒,随后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
语气无奈又含着羞,“进来吧。”
“那个药我自己不好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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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前男友色诱我怎么办
嘴硬假高冷模特马×会撩真海王少爷丁
非典型破镜重圆|成年人激情|年下狼狗
私设ooc归我
—“你是在色/诱我吗?”
*
酒喝到最后,桌上的人倒了大半,昏暗的包厢内弥漫着酒精的气息,即便有空调制冷,在六月底的莞城依旧有些闷得慌。
捏着酒杯环顾四周,丁程鑫的视线漫无目的地乱逛,纤长的眼睫有规律地扇动着,却在下一秒突然一滞,与斜对面一个男人对上了目光。
那是张陌生面孔。丁程鑫平日虽然记性差,但还是能确定自己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可男...
嘴硬假高冷模特马×会撩真海王少爷丁
非典型破镜重圆|成年人激情|年下狼狗
私设ooc归我
—“你是在色/诱我吗?”
*
酒喝到最后,桌上的人倒了大半,昏暗的包厢内弥漫着酒精的气息,即便有空调制冷,在六月底的莞城依旧有些闷得慌。
捏着酒杯环顾四周,丁程鑫的视线漫无目的地乱逛,纤长的眼睫有规律地扇动着,却在下一秒突然一滞,与斜对面一个男人对上了目光。
那是张陌生面孔。丁程鑫平日虽然记性差,但还是能确定自己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可男人那双狭长的凤眼却莫名地让他觉得很熟悉,以至于在对上视线的刹那,他心头一颤,心口蓦地涌上些复杂的情绪来。
不过也只是滞了两秒,他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情,对面的男人冲他一笑,嘴角的梨涡瞬间冲淡了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丁程鑫对他举杯,游刃有余地端起乖顺的笑,像以往每一次交涉那样。
两人隔空敬了杯酒后,丁程鑫刚仰头灌下冰凉的酒液,旁边就有人撞了他一下。
他微微皱眉看过去,却见好友季川眯着眼睛端详着方才和他对视的那个男人,略有深意地问:
“你不觉得,这个人长得有点像马嘉祺吗?”
马嘉祺。
从季川嘴里说出这三个字的那一刹,丁程鑫脸上的表情忽地僵硬了下来,他哑然了片刻,然后才重新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杯子,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他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看着那双和马嘉祺极其相似的眼睛,总算是找到了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的来源。
确实有点像。丁程鑫默默地在心里评价,可下一秒,脑海中却涌上来马嘉祺那张冷淡清俊的脸,在他的印象中,男人的眼神也总是冷冷的,看着很高冷,很不好接近,但在床上却又热烈鲁莽,吻他咬他的时候凶得不行。
本以为分手这么久,自己理应淡忘了马嘉祺这个人,谁料季川这么一提,他居然还是下意识地回想起了曾经。
这实在不像是自己。
丁程鑫向来要面子,而这种对前任念念不忘的戏码于他而言又着实有些丢人,所以他几乎是没怎么思虑的就收敛起了自己的失神,然后睨了一眼季川八卦的表情,假装茫然地问:“啊?”
没想到丁程鑫会是这个反应,季川顿时也愣了一下,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
可他明明记得当初和这个马嘉祺分手的时候丁程鑫难得的消沉了一阵子,他那时候觉得稀奇,特地关注了一下这个马嘉祺,还以为这会是让丁程鑫这个花花公子步入正轨的人,谁知到现在不过半年多,丁程鑫就好像完全不记得马嘉祺了。
季川有点不死心,当着丁程鑫的面拿出手机翻找了一番,最终在某个社交平台找到了马嘉祺拍摄的最新杂志封面,然后把图片放到丁程鑫眼前,问:
“你再看看,你确定你不记得他了?”
屏幕上的男人穿着白色背心,一身不过分夸张却又颇具美感的肌肉线条分外引人注目,而男人清俊冷淡的面容又中和了几分身材带来的性张力,整个画面一下子就变得异常高级且极具氛围感。
本来以为自己见多了帅哥,再怎么样都是过眼云烟了,结果,只不过随意瞥了眼的丁程鑫在看到现如今的马嘉祺后突然就怔了。
我靠。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不是,马嘉祺什么时候变这么帅了?
夺过季川的手机,丁程鑫将其他几张图片翻了又翻,卡在喉咙的话在看到马嘉祺每一张照片都帅的离谱后彻底说不出来了。
“我怎么感觉他现在比跟我谈的时候更帅了?”
仔仔细细把这些照片看完,丁程鑫终于忍不住盯着季川,非常诚挚地发出了疑问。
看着他前边那副茫然的表情消失后,季川翻了个白眼,总算知道自己的预感并没有错,丁程鑫刚刚就是嘴硬,死装不认识。
他把手机抢回来,道:“我看他一直都这么帅好吧,而且,人家变帅也是正常的,毕竟没有你祸害。”
听到季川这么挖苦自己,丁程鑫立刻给了他一脚以示警告,季川敢怒不敢言,只能隔了一会儿,愤愤地在旁边补充:“你现在后悔了也没用,再帅也和你没关系了,当初不是丁大少爷玩腻了把人家给踹了吗?”
或许是为了报复丁程鑫刚刚那一脚,季川继续阴阳怪气地说:
“我可记得马嘉祺当时还天天跑来挽回你来着,结果你当着人家面找新人,把他给气走了,这些陈年往事丁少爷还记得吗?”
季川这么一说,半年前的那些事霎时全都重新涌上了心头,而马嘉祺红眼的画面在自己眼前浮现的那刻,丁程鑫嘴角未提起的笑也僵了僵。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马嘉祺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也是他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的眼神而感到愧疚和不知所措。在和马嘉祺彻底分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进过酒吧,从前最喜欢的各种酒局都失去了吸引力,他把自己从纸醉金迷中剥离出来,却不知道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从何而来。
也许心里有个隐约的答案,但丁程鑫自己不肯承认,他自作主张地把马嘉祺与从前自己交往过的所有人归为一类,觉得这只不过是一段再普通不过的感情,可实际上时隔半年他却依旧耿耿于怀。
丁程鑫长达几分钟的沉默让季川稍稍收敛了些,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有点过了,他又别扭地找补道:
“哎呀,反正也只是长得帅了点,我看着也就一般般吧,你又不是撩不到更帅的,我就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听到季川这么安慰自己,丁程鑫蓦然有些想笑,但他没笑出来,只是忍不住反驳季川:“那不一样,我感觉马嘉祺的气质和别人都不太一样。”
他这么一说,季川有点无语了,“好好好,马嘉祺和别人不一样,那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叫来你俩再睡一晚,然后你告诉我有哪里不一样?”
闻言,丁程鑫笑了笑,他不是吃回头草的人,更何况分手这么久再求着复合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所以他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答:“放心吧,我不会和一个人谈两段感情。”
说着,他抿了口酒,接着道:
“无论是谁。”
*
也许是心情有些复杂,丁程鑫给自己灌了不少酒,许久都没有醉过的他也不受控制地喝醉了,倒在季川身上神志不清地说着“好马不吃回头草”,然后终于在凌晨三点被保镖送回了家。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当天晚上八点多,醒来时丁程鑫头痛欲裂,吃了点管家给的药才慢慢地缓过来,季川还兴致勃勃地给他打电话,说今晚的局有好几个质量高的帅哥,丁程鑫却没什么兴致,很敷衍地拒绝了他。
挂断了电话,靠在床头胡乱翻了翻手机,丁程鑫却始终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从昨天开始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微信里有很多约他出去玩的消息,这些都是之前名利场上认识的一些人,丁程鑫懒得给备注,有名字的他也不记得长相,看到消息都想不起名字和脸,一概都忽略掉了,删除了聊天框。
打开朋友圈,他加的人多,所以没看过的帖子数不胜数,一进去就是最新认识的一个小零的自拍,不知为何,这人之前看着还可以,现在他却觉得索然无趣。
还没等丁程鑫理清自己的反常,手指便飞快地翻过了许多条朋友圈,有的甚至都没看清楚便已经划过。
而这样快的滑动速度却在他瞥见“马嘉祺”三个字后停了下来。
看着这个备注,丁程鑫自己实打实的懵了一下,他以为分手之后马嘉祺肯定把自己删了,后面他也没再关注过马嘉祺的讯息,却没想到居然还能在朋友圈里看到马嘉祺。
在他的印象中,马嘉祺是个不怎么喜欢发朋友圈的人,但此刻,他手下的却是一张马嘉祺衤果着上身的对镜自拍,照片里,他的腹肌紧致而结实,人鱼线堪称艺术品,暗色的灯光下性张力简直拉满。
看到这张照片,丁程鑫瞬间就想起了从前和马嘉祺交往时的某些画面,一想到自己曾搭着他有力的臂膀,贴在他紧实的腹肌前的亲密行径,他就免不得心神摇曳,有点把持不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些事上,马嘉祺是他最称心也是最合拍的搭档。
哪怕分手了这么久,看到这张照片丁程鑫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下,然后带着点羞赧的,给马嘉祺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反正马嘉祺这小子也加了不少人,说不定他发这张照片也是在钓鱼,肯定不会发现一个来自前男友的点赞的。
就这么想着,丁程鑫安心地点了赞,又悄悄地保存了这张照片。
谁料,还没等丁程鑫划向下一个人的朋友圈,微信弹窗就突然跳出来一条新消息,而他抬眸,只见备注为“马嘉祺”的新消息映入眼帘。
【马嘉祺:。】
丁程鑫压根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收到马嘉祺的消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莫名有种被抓包了的错觉,愣了半晌才回过去一个问号。
结果接着,马嘉祺回:
【分手半年 你跟死了一样】
【一发腹肌照你就活了是吧】
???
马嘉祺这话中带讽的语气直接把丁程鑫杀得束手无策,他独自凌乱了片刻,总觉得马嘉祺说话有杀气,于是颤巍巍地回:
【手误,我马上把赞取消。】
不得不说,马嘉祺不仅人变帅了,这脾气也更差了,说话也是越来越厉害了。
马嘉祺比他小,但脾气倒不小,缺点是爱吃醋还爱计较,优点是长得帅器/大活好,年下的好处坏处全被他一个人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初分手就是受不了他这臭脾气,动不动吃醋记仇,专门挑在chuang上的时候“报复”,丁程鑫实在吃不消,一门心思想找个温柔体贴的,这才和马嘉祺分了手。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马嘉祺没回,而丁程鑫也果真点进他朋友圈,准备把自己刚刚点的赞给取消掉。
可不等他找到那条朋友圈,马嘉祺的朋友圈背景图却蓦地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那是两只相扣的手。
如果没记错,这是他和马嘉祺的手。
丁程鑫愣住了。
他试图找到这只手不是自己的证据,但指节上的小痣和戒指都足以证明这是他,而无论他相不相信,承不承认,事实就是马嘉祺一直没有换过朋友圈背景。
他的呼吸蓦地重了几分,看着这张图片久久不能回神,而就在下一秒,马嘉祺的新消息跳了进来。
他说:
【丁程鑫 那就别再招惹我了】
*
一连几日的阴雨天气让丁程鑫失去了出去跟季川鬼混的兴趣,他这几天窝在家里睡了吃吃了睡,还连带着发疯把微信里的联系人进行了一次清理,从原本的两千人直接骤降到四百人,以往消息不断的微信也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等到莞城的天气终于想开了放晴,季川直接开车杀到丁程鑫家,带着医生来势汹汹,说什么都觉得丁程鑫病了,否则不可能一周都没出过门。
丁程鑫是怎么解释都没用,最后只能做了遍检查,在听到医生说除了肝火有点旺以外其他什么毛病都没有后,季川终于肯相信了。
“那既然你没什么事,今晚就跟我出去玩呗?”
把医生送走后,季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便道。
还没等丁程鑫拒绝,季川马上又说:“你是不知道,没有你陪我,我这两天玩得都不尽兴,玩个牌手气都变差了,差点没让盛南那小子得意死。”
见丁程鑫还是不吱声,季川眼珠子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还说你不出来是因为被你爸训怕了,还说你把身体给玩坏了。”
事实证明还是激将法管用,季川这才刚说完,丁程鑫一句中气十足的“我呸”就从耳边传来。
“我看他是活腻了,敢造谣我。”听完这些话,丁程鑫顿时从床上爬了起来,冷哼一声。
丁家和盛家向来不对付,丁程鑫也一直讨厌盛南,把他当死对头,季川这么一说自然让丁程鑫火大,直接就起来穿了衣服,准备去找盛南算账。
屁颠屁颠跟在后边的季川忍不住掌心合十,在心里默默地跟盛南道了个歉。
到了以往娱乐的会所,丁程鑫上去就找到正在和美女调情的盛南一顿骂,季川在旁边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盛南憋笑憋到扭曲,还时不时的附和丁程鑫几句。
盛南向来是骂不过也打不过丁程鑫的,今天也是一样,把他骂得一声不吭之后丁程鑫心里的闷劲总算消散了些,然后他非常高傲地扭头,带着季川往自己平时常坐的包间去了。
会所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的热闹,各色各样的俊男靓女穿梭其间,奢侈糜烂的场面令人目不暇接,觥筹交错间的暧昧密语让夜晚摇曳生姿。
丁程鑫一边喝酒,一边想起自己和马嘉祺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里,那时候马嘉祺还是个新秀模特,本不应该和他在一个世界的,可就是在这里他从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马嘉祺,看着他挺拔的背脊,清高的身姿,很莫名的就被他吸引了。
后来和马嘉祺谈恋爱的事情在圈子里传开了,盛南还笑话他自降身价和这样的人搞到一起,而马嘉祺那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上去就是给盛南一顿揍,当时的场面丁程鑫历历在目,马嘉祺鲜少动怒,而那次贸然动手的原因也只不过是盛南骂了他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罢了。
马嘉祺后来说,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早就是这样的常态,他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人被侮辱了,所以他要动手。
丁程鑫蓦然笑了,再想起前几天马嘉祺那句“别在招惹我”,酒到了嘴里好似也变得苦涩起来。
季川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好,停下了洗牌的手看了过来,问他怎么了,丁程鑫很久没答,直到季川以为他喝醉了没再管他时,他却很无厘头地,自顾自地嘀咕:
“一定是马嘉祺太帅了,所以才会忘不掉。”
季川没听见,旁人没听见,马嘉祺也听不见。
他只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一个人在旁边灌下了两瓶酒,丁程鑫喝得迷迷瞪瞪的,去上厕所时脚下都是虚浮的,但勉强还维持着意识,不至于不认得路。
出来时路过舞池,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抬头,隐约看到一双凤眸,顿时有些恍惚,但下一秒又看到男人牵起嘴角,两个梨涡有些眼熟,他费劲地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那晚那个长得像马嘉祺的人,名字叫江晗。
“你喝醉了?”江晗扶住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可能有点吧。”丁程鑫淡淡的一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的触碰。
“是有什么心事吗?”江晗又问。
他一直不喜欢别人追根究底的和自己搭讪,更别提这会儿烦得很,所以正当丁程鑫准备随口敷衍两句离开之际,他的余光却蓦地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马嘉祺。
也许是这两天太过于魂牵梦萦,以至于看到的第一秒丁程鑫就认了出来,而在他看过去时,对方也恰巧看了过来。
看到马嘉祺旁边还环绕着几个男生之际,丁程鑫蓦地感觉自己心口有些发闷,而此时,马嘉祺拨开他旁边的人朝着自己走来,丁程鑫却在这时把手搭在江晗的肩上,扬起头看向他,脑子里第一句浮现的话就是:
“看看腹肌。”
根本不等江晗反应,丁程鑫便被一个人直接给拽开了手,他顺势看过去,只见马嘉祺面色阴沉,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你谁啊?”面对马嘉祺的突然闯入,江晗显然很不满,听到他在旁边说话,马嘉祺的表情顿时更复杂了,只见他面色不虞的看过去,语气不耐烦地对江晗说了句“滚”。
丁程鑫蓦然有些想笑,毕竟马嘉祺爆粗口的样子不常见,不过还没等他笑完,马嘉祺就重新看了过来,沉沉地盯着他。
正当丁程鑫猜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时,马嘉祺却做出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
他直接拽起丁程鑫的手,探入他的衬衣下摆,让丁程鑫的掌心贴合在他的腹肌之上。
“够了吗?”马嘉祺冷着一张脸问道。
从未见过如此奔放的马嘉祺的丁程鑫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但片刻过后,他蓦然笑出了声,而后挑挑眉,一只手抬起马嘉祺的下巴,一边轻声问他:
“哥哥,你这是在色/诱我吗?”
TBC.
精彩后续在彩蛋🌹很长很甜,依旧非常赤鸡🤤记得看!
梗源:
【文轩】美色治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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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冷淡×心理医生
»以美色治愈性冷淡
刚送来的文件无心往下翻阅,笔尖晕开一片墨表明思绪已不在这里,耳旁是年过半百的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是听者眉头愈发皱得紧,强忍着压下心底抵触的厌恶。
“少爷,这门婚事没什么不好的,那乔小姐可是老爷精挑细选的儿媳妇…”
“而且你刚接手公司不久,人心不稳固,有乔家联姻的帮助,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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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美色治愈性冷淡
刚送来的文件无心往下翻阅,笔尖晕开一片墨表明思绪已不在这里,耳旁是年过半百的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是听者眉头愈发皱得紧,强忍着压下心底抵触的厌恶。
“少爷,这门婚事没什么不好的,那乔小姐可是老爷精挑细选的儿媳妇…”
“而且你刚接手公司不久,人心不稳固,有乔家联姻的帮助,事业必定蒸蒸日上啊!”
说到重点处,老人按耐不住咳嗽了几声,陈管家是看着刘耀文长大的,也算是在他面前说得上话。
“陈叔。”
听者出声打断老人后续的话,锐利眼眸逐渐被寒意取代,他不耐烦盖上合同,委婉拒绝良苦用心的劝说。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家族联姻那一套,再说我对乔小姐一点感觉也没有,强扭的瓜不甜。”
老人闷声叹了口气,发愁的相互搓手,他急得焦头烂额。
“这是老爷拿定的主意啊!你很难改变的,况且乔小姐家世好,样貌又好,是多少富家子弟可望不可求的啊!”
反反复复的话语都是劝诫刘耀文低头接受,可不甘一生都被家族掌控铺路的人怎会轻易妥协。
“好了陈叔,你先回去吧。”
礼貌下达逐客令,助理倒也有眼力见,闻声弯腰将陈管家往门外请,老人似乎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拦在他跟前的胳膊让他不得不往外退。
“陈管家先回去吧,刘总要准备开会了。”
随即合上的大门没有一丝犹豫,老人欲言又止徒留一声叹气,他默默摇了摇头,顿觉老爷交给他的是一项巨大难题。
刘耀文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傲气凌盛也完全知晓,他若不想做的事情,任由谁也很难改变。
“刘总,陈管家走了。”
助理端来一杯咖啡,顺便汇报了下当前情况,男人摆摆手让他出去,低垂的眼眸藏不住疲惫烦躁。
眉心涨得疼,刘耀文抬手揉揉,太阳穴的神经似乎也开始趁乱使坏,揪着头脑发晕混沌。
这桩烦心事发生在半个月之前。
刘父的六十岁大寿,打着开生日宴的名号将刘耀文唤回,为父亲庆生他自然无法拒绝,给助理交代完后续工作便匆匆往家里赶。
此时天刚半黑,庄园内却点亮了盏盏灯光,给刘父的生日宴局自然豪华奢侈,连名贵红酒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宴会上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刘耀文只认识些许,他明白以父亲多年叱咤金融圈积攒下的人脉今日多数都会到场。
父亲企图为他牵桥搭线,助他往后平步青云。
可刘耀文却偏偏最厌恶阿谀奉承的场面。
他默不作声,越过人群径直走进室内,此时花园中央响起了音乐,伴随舞团轻巧漂亮的表演。
“耀文,过来。”
刘父站在台阶上,与多年老友举杯攀谈,刘耀文认得,这人是A城叱咤风云的政界大人物。
见到刘耀文,刘父抬手唤他过去,脸上笑容收敛了不少,似乎即将有重要的事要谈。
“这是你乔叔叔,还记得吗?”
举杯恭敬回了杯酒,刘耀文轻点头,他垂下眼睑,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
父亲的眼神让他顿感不安,精明的打算是他在商界历练多年的震慑。
“还有这位……”
话锋一转,父亲笑容灿烂,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他目光看向乔鸿背后,那提着礼服裙摆靠近的女子。
“耀文,这是你乔叔叔的女儿,钰含。”
乔鸿也接着笑,二人心有所愿的再次举杯,齐齐将目光投向刘耀文。
微蹙眉沉默,刘耀文抬眼看向乔钰含,女子眉眼娇羞,红唇抿着弯成小月牙。
是很美,高挑纤瘦,青绿色鱼尾长裙,腰间边缘镶嵌满闪烁珍珠,手臂纤细白皙,一手举着高脚杯,垂下的手提着裙摆,藏在莲花纱网下的高跟鞋神秘又优雅。
看得出是精心打扮的,单是定制的这条礼裙便价格不菲。
她似怀揣了秘密,睨着眼打量刘耀文,而后更加娇羞的笑,将头垂得低低。
乔鸿似乎很满意女儿的表现,刘父也欣慰点头,他突然拍拍刘耀文的肩膀,声音是洪亮的,带有当家做主的命令。
“耀文啊,这是我跟你妈妈给你找的太太…”
瞳孔倏然收缩,刘耀文僵直了后背,他紧咬后槽牙,隐忍着情绪不让爆发,当着众人的面,他不能轻易与父亲起冲突。
“你们俩,去随便逛逛吧,顺便聊聊。”
刘父故意支走二人,想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高脚杯在手中几欲折断,刘耀文压下心底的怒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身后响起追逐他的高跟鞋声响。
“刘先生,刘先生…”
她唤他,嗓音温柔,提着裙摆追上刘耀文的脚步。
“你似乎不喜欢我?”
“是。”
他回答得很直接,嗅到她身上的甜腻香水味,屏住呼吸往后躲开。
“我不会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所以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再次转身离开,无情亦果断,刘耀文擅自提前离开了宴会厅,徒留乔钰含站在原地。
女人眼中闪过不甘与征服欲。
她早就对这个男人爱慕已久,自从上次在A城的慈善会上,求了父亲许久才终于即将如愿以偿,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
今日管家的到来让刘耀文心情愈发烦躁,他丢开手头上的工作,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出了公司。
天刚暗下,闹市区的夜生活便开始丰富多彩,刘耀文驾车来到酒吧门口,轻车熟路的走上二楼包间。
好朋友们今晚几乎都在,看到刘耀文便重新满上了一杯酒。
“怎么了阿文,今晚怎么有空出来喝酒啊?”
默不作声将满杯酒一饮而尽,角落里的张真源早就猜出了大概。
“又是因为那位乔小姐吧。”
昏暗中的眸色看不清,可大伙儿都知道刘耀文近期碰到的这件琐事,有人闷闷哎了一声,不解搭话。
“可这乔小姐是真漂亮啊,家世又好,我们想要还得不到呢,你为啥就是不喜欢呢?”
玻璃杯往桌上一放,长指摩擦着杯口思索,刘耀文皱紧眉头。
“不知道,我看着她就烦,特别是闻不得她身上的香水味,一靠近我就浑身不舒服。”
话音刚落,张真源似乎恍然大悟了,他猛然一巴掌拍上刘耀文的肩膀。
“兄弟,你不会是性冷淡吧?”
“……”
默默翻了个白眼继续喝酒,刘耀文听着张真源继续解说。
“性冷淡的症状跟你的很像,都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趣,看着女人就烦,甚至会厌恶,这是一种病心理疾病啊!”
他一口气说完,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抬手塞进了刘耀文的口袋中。
“刚好,我有个弟弟,学心理学的,刚从国外进修回来,提我的名字,打八折!”
胳膊肘推开那不嫌事大的身体,手指却还是在夜深人静时掏出了那张名片。
心理咨询工作室,宋亚轩。
“喂你好,我想预约。”
…
隔天的工作专门推迟了一上午,刘耀文驾车前往名片上的地址。
位置很偏,在郊区安静的独栋小房子里,因是要给病人一个安全安静的治疗环境。
刘耀文抬手敲敲门,里边很快有了回应,开门的是个小助理,带着一副斯文眼镜,他礼貌询问了刘耀文的预约时间,将他往大厅里请。
工作室内空间很大,宽敞的接待室皆是浅灰风格,极简的装饰看着很是舒服高级,那坐落在茶几上的雏菊却艳丽得如同灰烬中灼热的色彩。
四周很香,淡泊清冽,不是甜腻的刺鼻,只萦绕着身躯而不野蛮触碰。
“您先喝杯水稍等一下,宋医生现在在忙。”
助手端来一杯热水,小心翼翼放在刘耀文跟前,他笑笑礼貌说话,不多时,再次走到刘耀文跟前。
“您好,请跟我来。”
起身跟着那脚步往里走,长廊两边都是赏心悦目的壁画,这里的主人应该眼光极高,每一副都是清新脱俗的美感。
“请进,宋医生就在里面。”
助手轻推开门,引导刘耀文往里走,脚步刚跨过那低矮门槛,刘耀文一眼看见坐在茶桌上的人。
一身浅色衣服,额前黑发自然分散,那双杏眸闻声抬起,嘴角微微上扬。
“请坐。”
品茶式的交谈方式,刘耀文很喜欢,他弯腰在他对面坐下,嗅到好茶浓郁清冽的芳香。
“你是张哥介绍来的?”
他轻抿一口茶,与刘耀文开启了话题。
沉默点点头,刘耀文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与他讲述自己的问题。
幸好他早就从张真源口中知晓了大概情况,手臂撑上茶桌继续与刘耀文攀谈。
“你放心,性冷淡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没有。”
刘耀文否认,忽而想起自己似乎从未对哪个女生心动过。
“没事,别紧张,我们慢慢来。”
宋亚轩笑笑,又抬起茶壶给自己沏了杯茶,似乎是够不着茶叶,他微撑着身子前倾,腰部也随之塌陷。
一股清远幽淡的香气顷刻间朝刘耀文扑过,他错愕抬头,目光所及处,他猛然怔住——
那洁白的衬衫宽松柔软,因弯腰而敞开一片,他的领口低垂松散,纤细的肩颈之下…突兀精致的锁骨,平坦的白肤,还有那小巧的,凸起的红樱……
喉咙倏然似被烈火灼烧,刘耀文忘记了吞咽的动作,只记得哪怕喝完一杯茶,也难消心头莫名焚烧的燥火。
热血,混杂一团,直冲颅顶。
可他全然不知这是因何而起,为何如此。
“跟我说说你对她的看法吧。”
他突然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刘耀文懵愣着回神,指尖端着茶杯口,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提及最近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她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方法 ,给我下药企图让生米煮成熟饭,但是没有成功。”
可能是被这故事震惊,那双杏眸瞪得很大,仿佛偶像剧中狗血的剧情,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其实药效起了作用,但我对她的身体没有一丝兴趣。”
他说得轻巧,仿佛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眸中的阴沉在提及那个女人时格外明显,故事末了,他又淡淡将那抹阴霾驱散。
“真是奇怪…按理说药效起了作用,身体会有反应,那当时就不应该是性冷淡啊…”
轻拧眉低语,宋亚轩属实不明白,他把玩着茶杯思索,注意力分散时,对男人悄然投向他指尖的目光浑然不知。
那手指,纤细修长,骨环处有细微纹路,白皙的肤色均匀,指尖顶部泛起隐约淡淡的粉红。
刘耀文不可遏制的咽了咽嗓,干燥,灼热,心口如密密麻麻的蚂蚁攀爬。
看他捏着茶杯口,摩擦,按压,轻点…
“嗯,我们今天先聊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突然结束了话题,刘耀文还有些状况之外,后知后觉又理解于心理医生不会急于求成。
他点点头,竟不想交谈就此结束,破天荒的沉迷这苦涩热茶。
其实刘耀文并不爱喝茶,却一口将茶杯中的剩余喝尽,他的周身开始沾染上这淡泊香气,看着跟前人起身,将今日的聊天内容记录下来。
“明天见。”
…
张真源似乎很关心刘耀文的心理情况,仿佛掐准了时间便打电话过来询问。
“喂耀文,看得怎么样了?”
单手转动方向盘,刘耀文分出一点心思回复。
“才刚开始。”
面对对方继续的关怀劝慰,刘耀文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忽而出声打断张真源的话语。
“你这个弟弟,多大了?”
对方顿了顿,显然没有多想,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
“24啊,刚留学完回来。”
“有对象没有?”
转变巨大的询问让张真源倒吸一口气,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的声音。
“没有,你要干嘛?”
“没事。”
刘耀文忽而笑笑,撑着方向盘的指尖竟莫名弹动起来,他挑挑眉,轻松笑着企图打消张真源的顾虑。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治疗医生的个人情况。”
…
深夜的天很是暗沉,昏黄的灯,旋转的音盒播放婉转的英文歌曲。
紧闭的浴室门从缝隙中飘出丝缕雾气,水流声与音乐交杂,斑驳的树影摇曳暗烁,房内一片糜离暧昧。
温水从头上倾洒而下时,接触过的皮肤竟莫名生出了一股火。
水流顺着闭起的双眼滑过,热气弥漫的温度充斥着大脑,刘耀文似有些许缺氧了,黑暗与巨大的漩涡黑洞,将他的思绪卷入无尽的牢笼。
细指,白肤,纤瘦的腰身,那被风抚摸的肩颈,柔软的布料贴紧时,是隐约藏在雪白下的樱花…
他的肌肤,是否与自己此时一般滚烫……
操!
在那股火疯狂往一个地方冲去时,刘耀文忽然知道了自己的病因。
…
后续可戳隐藏结局~
感谢喜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