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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鲜血淋漓

萧凛推门进来，就见庞宜之躺在叶冰裳身边已经没了生息，他上前两步，扯着她的胳膊将人拽起来:“你道你从未将般若浮生当真，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身形比叶冰裳高大太多，此时怒极，额上青筋都暴起，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面孔很透出几分狰狞可怖来，叶冰裳仰头与他对视，殊无惧色:“他该死吗？庞宜之作为夏国的臣子，鞠躬尽瘁，他该死吗？明明你有更万全的计策，明明你让他佯装抵抗保存力量即可，可你却下令死守，他到底为何而死，萧凛？你作为一方主将，如此对待自己的臣工无益于自毁长城！”

“我还不至于少了一个庞宜之就长城崩塌！是，是我要他必死无疑。他觊觎你，就是他犯的死罪。”他露出一个微笑，配合他的怒容显得分外诡异:“不仅是我，澹台烬在百害无利的情况下猛攻漠河，你以为又是为了什么？深情缱绻的桑佑，之死靡它的冥夜，你因少雎在梦中钟情于桑酒而恼我，问我意图将般若浮生当真还是当幻，那你呢？般若浮生当中的感情当真没有影响你吗？你又将它当真还是当幻呢！”

叶冰裳轻笑一声，话中挑衅意味十足:“般若浮生并没有影响我，反而是我左右了般若浮生呢，殿下还记得出了梦境之后我打破那个梦珠中的情节吗？那才是真正的般若浮生的故事。”

萧凛身形踉跄一下，他望着叶冰裳冷漠的眼睛，声音中已带了哽咽，不敢置信问道:“你恨我是吗？”他已经明白过来，恐怕在般若浮生里，叶冰裳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意识，所以她才能在梦境破碎旁人都沉浸在梦中身之时迅速反应过来去夺舍利子。所以，她是故意在他面前与别的男人欢好……

“可是为什么呢？你怎么会憎恨我呢？冰裳。”萧凛喃喃道，他怎么也想不通。

“我就是憎恨着你，你的妻子憎恨着你，你却莫可奈何。你可以选择休掉我，萧凛，只不过恐怕会付出惨烈的代价！我善名远播，深受夏朝百姓拥戴，和昭玉乃为挚友，我的王妃之位亦代表着叶家的脸面，休掉我，不说众叛亲离，高高在上的宣王殿下势力必遭重创。世人不知幻境中的事，我作为宣王妃从未行差踏错——你恐怕连你母后那一关都过不了呢，萧凛。”

见她的情绪被剧烈的牵动，萧凛诡异地觉得安心起来，他抬手摸叶冰裳的脸颊:“你想岔了冰裳。我怎么会舍得休掉你，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他们的错，庞宜之、澹台烬——亦或者别的任何人，我都会一一杀掉，你只爱我。”

“你觉得是你宽恕了我？你有什么资格宽恕我？！”叶冰裳彻底被他激怒，她手指戳着萧凛的心口:“萧凛，你真是个懦夫，我们之间的的裂痕从何而起，真正的问题又是什么，你当真不知？”

“‘我想做少雎，可我是萧凛。’这句话熟悉吗？你在般若浮生中出来之后，又几次想到过这句话呢？你敢扪心自问吗萧凛？”他不敢触碰他们之间真正的症结，便抛出一个虚假的理由，解决了那个他们又能锦被一盖过心照不宣的太平日子。

“那不过是个梦境而已，是少雎的感情！”

“那是冥夜的梦境，怎么会有少雎的感情！”那本书矫饰文字，将角色的分配说成是梦境人物的选择，然而那时除冥夜外故事众人早已作古，连飞灰都不剩，那不过是冥夜一个人的梦境，梦境中虚拟的人物，怎么会主动做出抉择？梦境中虚拟的人物，怎么会有原主的感情？

“你问我为什么恨你？”叶冰裳流下泪来，“你不是一直好奇魇魔的梦魇中为何能预知澹台烬潜逃回国，预知我们会经历般若浮生，甚至连‘你想要做少雎’都心声都能提前预演吗？”

萧凛感到恐惧，他之前一直不敢提及，不仅是因为叶冰裳对他态度冷淡，还因为他本能察觉到危险，一旦说破，他将得到自己不能承受的真相。

叶冰裳的眼泪大滴滑落:“如果我说，那不是未来，而是过去呢？”

“过去……？”

“你在梦魇中看到的我所经历的一切痛苦，我都真正经历过更为酷烈的！你不是一直疑惑，我为何在梦魇中一次次将三妹妹视作假想敌、一次次怀疑你会移情与她吗？因为我早已经受过你们的背叛！”

萧凛愣愣失语，半晌，方道:“你说，你经历过‘前世’？”

叶冰裳不说话。

“那或许只是梦境，或许是你将魇魔的梦魇当了真……”他急切地解释，捂住胸口，心痛如绞，这就是他害怕的真相，如果叶冰裳真的经历过那样的前世，那意味着……她从未爱过他，而且也绝不会爱上。

萧凛留着泪哽咽哀求道:“冰裳……这不公平……这对我不公平，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前世的萧凛，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只是我呀！我和你年少相识，朝夕相对，何曾有过待你不好，你因着前世的萧凛将我判死刑，这对我不公平……”

叶冰裳此时反而冷静下来，在愤怒之后她有一种空茫感:“萧凛，我给过你机会。”她回忆起在不照山时的日日夜夜，她们朝夕相对，一起练武，一起看书，萧凛不厌其烦地指教她的剑招，他们在大雪夜里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去，她以为她不会再动容，可到底人非草木。

她抬眼望向萧凛的泪眼，平静道:“因着今生的师门情谊，因着你平日对我的温柔，我其实给过你机会，我以为今生会不同……”她苦笑一下:“实际上也没什么不同。”

“萧凛，你真的爱我吗？到底是爱，还是权衡利弊后的最佳抉择，亦或是朝夕相处的错觉呢？你说你爱我，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你不曾偏袒我，也从未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考量，甚至在婚事上也不肯为我全力以赴。如果，我是个无知无识混混沌沌的人，攀附你得一点荣华富贵，得一点色相宠爱，便该十分满足，可我偏偏又看清了你怎样爱三妹妹。在梦魇之中，你也看到了吧？前世时你因手下卒子对她有所议论便杖责了那人，被她捅死的时候还顾虑她被千夫所指服下碧血丹替她遮掩，有这样的对比，你说你爱我，我怎么敢信呢？你要说那是前世？那今生呢，萧凛。三妹妹自小欺凌我，我遍体鳞伤、濒死之际你不是没有看到，她意图给我下春药毁掉我的人生你亦非不知晓，她推我入冰湖你曾亲眼目睹。可是你做了什么呢？脱离掉道义的束缚之后，你迫不及待地爱上了她，愿意为了她与天道做对抗，甚至早在般若浮生之前，更早的时候你就对她有所改观忍不住注视！你一次次纵容她，在我眼前说她的好话！我怎么能够容忍，本应与我同悲同喜祸福与共的丈夫，对着霸凌我的人存有宽宥之心？一边是真正的心之所向，一边是少不更事时轻许下的责任，你压抑着自己对三妹妹的渴望，自认为自己道德高尚，将这种压抑看作是一种苦修，是为了我、为了责任、为了你心中的道。真恶心啊萧凛，真恶心。”叶冰裳麻木地摇摇头，连流泪也做不到了。

他所有的心思都被赤裸裸地揭露，萧凛又是羞惭、又是懊悔，他以为那在冠梁堂皇的借口、故作光风霁月的姿态下掩饰得很好的心猿意马，其实在叶冰裳眼中无处遁形。他紧紧拥住叶冰裳:“对不起冰裳，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恨，对不起，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是真的爱你，这个世界上最爱你，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分开，我们自幼相识、少年夫妻、志同道合，你早已如我半身，过去种种，我真的知道错了……”

叶冰裳麻木地任他拥着，听他痛哭悔改，心中茫然一片:“原谅？其实，我已经没有那么怪你了。我自小在家中处境艰难，几乎不曾得到过爱，能够回馈给别人的爱亦很少很少，我深知自己并无依靠，若耽于情爱，必至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我的处事原则从来都是‘不爱那么深，只爱一点点’，那一点点浅薄爱，早在前世付于萧凛，所以后来遇见的这些人，都无法再激烈地牵动我的心神，包括殿下。”

她的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支利箭扎进他的心口，萧凛咬牙切齿，深深嫉妒那个前世的萧凛。

叶冰裳轻轻挣脱萧凛的怀抱，道:“漠河的将领们都在院外等着，庞宜之已死，殿下还是想着如何安抚死守漠河的军民吧。”

她将衣袖也从萧凛手中扯出，举步向外走去。

萧凛痛苦地站在原地，终于看见了庞宜之伤痕累累的尸身，看着庞宜之身上刀刀刀伤、翻起的皮肉、露出的白骨，他脑中涌上一阵黑蒙——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不知何时变得连自己都陌生，让自己都感到惊骇，冰裳说她喜欢端方的君子，他想做君子，然而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桩桩件件都事与愿违，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和冰裳越行越远，当面错过。

不！不会如此！他和冰裳是夫妻，有着礼法上的羁绊和长长久久的余生，而且，冰裳说她唯一爱过的人就是“萧凛”，那便就是他呀！有前情作为引子，有两世的夫妻纠葛作为良材，赌上余生时间慢慢熬煮，日后他和冰裳还会有孩子，他不相信，医不好他与冰裳的嫌隙！

  

  

如题。

在下火精，对，就是祝融手里的那团🔥🔥🔥🔥

想当年本座也是威风凛凛，叱咤风云，在祝融老大光环的加持下，那也是身份尊崇，掌管了一众火苗~

只是，打从老板出了事，老子这日子就一落千丈了。宝马香车没了，只剩下铁门、铁窗、铁锁链了，陪着这货，在锁妖塔一呆就是万年。

对，就是它，就是这个傻货👇🏻

 

天天秉承着不见祝融誓不罢休的念头，矢志不渝的令人可怕。你说这要不是爱情，我都不信。

后来，这货为了耳识将老子换给了个姑娘，我其实还挺高兴的。毕竟，万年过去，跟着老大的时候，日子虽好，但世道太乱，姑娘少。

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老子还有点小羞涩。

 

可谁知道，老子的劫难就此拉开了序幕！！！

不是小姑娘吗？这个老男人是谁！！！

 

我他妈就在菇凉手心里呆了两个晚上，转眼怎么就大殿断肠，血撒当场了？

 

还有这男人，你他喵不是战神吗？不应该是叱咤风云，睥睨九天的吗？

不应该是这样？👇🏻

 

这样？👇🏻

 

这样的吗？👇🏻

 

结果呢，老子都还没来得及幻想着跟你重回火生巅峰呢，你就残血了？

半身骨血，一颗石心。

 

啊，好一出感天动地的爱情啊~

我呸，老子莫得感情，老子要冲破逆境，我命由我不由天！！！

 

哎，劲使猛了，又冲到战神身上了……

 

其实吧，老子仔细斟酌过了，既然上天为我选定了这个男人，好歹也是个战神，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辅佐他重新走向神生巅峰吧……

可没想到这丫骗了老子感情不说，吃干抹净翻脸就不认人。

 

老子心里苦，老子也就只敢跟你们诉诉苦。

我一开始的打算，其实很简单。帮助战神，清扫魔族余孽，还九州清明，从此稳坐天界三把手，掌六界太平。听听这壮志凌云的宣言，感动不，可惜没感动我家战神。

他好不容易捡了条命，不好好修炼巩固自身实力，你瞧瞧他都拿我的命干了啥？

谈恋爱我见的多了，拿命谈的，估计天上地下就他一个。

对了，在这里，我要重点感谢两个人。

其一，天界医官，青瑶。这位美女，时常以医者身份劝诫战神不要使用仙术，还通过仙丹为我续航保命，大恩不言谢，本座在此一拜。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人，司命。他在阻拦神尊下凡，阻挠神尊施法一事上，绞尽脑汁，费尽心机，连哄带劝，下跪求饶，十八般武艺是样样使尽。虽然没有任何效果，但是好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

 

此处说罢，老子便带领大家瞧瞧我究竟是如何走到穷途末路的。

滴，尊敬的火精用户，你好！

目前心脏剩余电量100%，请妥善避免使用法力，及时关注电量情况，以免出现间歇性心绞痛，寒气反噬，随时关机等特殊情况。

神尊下凡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施法，观察媳妇。

第二件事呢？

施法，逗媳妇开心。

第三件事呢？

施法，保护媳妇。

然后呢？

不好意思，没有然后，就这三件事，生生把我耗死了。

你们不信？！别急，石锤，有图为证~

1.时刻隐身，在线观察。

滴，剩余电量95%

 

2.小桃花上树

滴，剩余电量90%

 

3.媳妇要跑，下个雨

滴，剩余电量85%，寒疾预警⚠

 

4.房子不能太寒酸

滴，剩余电量80%

 

5.偷摸看媳妇

滴，剩余电量75%，寒疾警告⚠

 

6.一树桃花不够，还得整个升级版。

神尊，你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滴，剩余电量70%

 

7.天雷阴魂不散，守护神农鼎。

滴，剩余电量50%，吐血警告⚠

 

8.情敌斗法。

滴，剩余电量35%

 

9.为爱布雨，留宿媳妇家中。

滴，剩余电量30%

 

10.壮举，勇斗梼杌兽。

滴，剩余电量20%

警告⚠警告⚠

气温过低，电池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11.媳妇有难，难以自控。

滴，剩余电量10%，反噬警告⚠

低电量再次提醒！！！

 

12.前有情敌捣乱，后有魔族虎视眈眈，一个字，打！

滴，剩余电量预警1%

关机预警⚠

 

没电怎么办，充啊！

充电一时辰，用电一分钟~更可怕的是，充电宝型号不是原厂，充的太少，老子只能勉强过活……

滴，剩余电量预警5%

 

 

13.为爱两难全，法力全开。

滴，剩余电量预警1%

 

14.心碎💔难忍

警告⚠警告⚠电量仅剩0.00001%

 

老子撑不住个球了。

 

换心成功~

所以说，有啥子可吵的，老子都要死球了，最惨的是我好吧。

老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降妖除魔，活了万余年。

结果你告诉我，我的最终使命就是为了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Excuse Me?

这不符合老子的身份好嘛？这对的起老子的名号吗？

真他妈天意弄🔥……

我算是晓得了，你们女人啊，一个个都是石头心，就喜欢看脸，欺负老子没脸是吗？老子要是修炼成人了，指不定帅裂苍穹好嘛？

行了，吐槽完了，心气顺多了。

若是看了此贴的姐妹们能为我伤心片刻❤，那老子也就能平安升天了。

成吧，最后，祝大家。

平安，喜乐，凑活过吧~

豆瓣写的，放这边存个档。

灵汐坐在已经被九宸用神力修整好的院子里，看着他四处检查可能没有照顾到的角落。

 

院子里，当初搭的鸡窝还在，小厨房里仿佛昨天才生火做过饭的样子，炉灶上还有一些残留的碳灰。

 

院子里她坐的石凳依旧有些硌屁股，桃树还没有桃子，但枝丫上满是新抽出的嫩芽，有麻雀停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九宸端着茶具已经走到了灵汐的身后，只不过灵汐光顾着看眼前的景象没有注意到。

 

他将茶具放在石桌上发出的响动惹得灵汐回头查看，眼波流转间九宸一时分不清坐在他面前是灵汐还是林默，又或者是她们两个？记忆和现实仿佛在这一刻重叠在了一起。

 

灵汐笑得温婉，站起身来娴熟的倒茶，九宸却拦住了她，并从她手里拿过了茶壶说：“我来。”

 

灵汐“哦”了一声，坐下来看着九宸端茶倒水的样子，她“噗嗤”一声笑了。

 

“第一世我是你殿里的仙娥，洗衣叠被看火打扫的事情我都做习惯了。第二世的时候，从小被爹娘教育要知礼，于是你在的时候好像也是我洗衣煮饭做的多一些。”

 

九宸望了她一眼，将茶杯递给灵汐，示意她接过去，然后开口道：“于是现在换我来给你添水沏茶。”

 

灵汐垂了头，笑意攀上了眼角，点点头说：“好呀。”

 

两个人一时无话，安静的对坐着饮茶。

 

九宸放下茶杯试探性的问：“灵汐，你可是还在怪我？”

 

灵汐摇头：“没有，我也从未怪过你。只是林默一生太过跌宕，我知道我是她，可午夜梦回之时，我又觉得我不是她。”灵汐眉头皱起了层层纹路，引得九宸想要伸手去抚平，但他终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听着她叙述。

 

“林默没有要回天宫的信念，没有前世的回忆和牵挂，人生一世虽如白驹过隙但她活得辛苦而又挣扎。我觉得她在魔君湮灭的那个晚上，也消逝了，只不过是她的记忆还留存在我的脑海中，但所有认识林默的人到现在应该都觉得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就像”灵汐抽了抽鼻子咽回了“爹爹”二字，“林少海到最后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父亲对女儿般了，他定是也明白林默不在了。”

 

“可你就是她呀。”九宸握住灵汐的手有些急迫的想要让她不要如此纠结。

 

灵汐拍了拍九宸的手，缓缓的说：“在你看来可能确实如此，可亲历了这个过程的我却知道林默是希望被尊重的，被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去被世人认可的。所以我会好好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把她的那一份一起带上。”

 

灵汐仰着脸任由风吹过脸颊，阳光的照耀下，有晶莹的泪珠闪着光。“你不是总说要一直心怀希望吗？”她逆着光的脸笑得灿若朝霞。

 

九宸看着眼前已经是上神的灵汐觉得自己从来都规律跳动的女娲石心居然漏跳了一拍。

++++

这个小故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灵汐的这三世的，我把我自己的理解放进了这一章。如果你有不同想法欢迎留言评论，我其实也挺想知道还能从什么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的。

虽然这个故事结束了，但是我脑子里已经有另一个土味缘的故事了，应该是发生在300年后九宸回到从极渊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想好，但是应该会试着写一写灵汐和九宸见面之后的事情吧。

作为一个相对偏现实主义的作者，我觉得他们没办法立刻如胶似漆，应该需要共同面对一些问题的，不过感情肯定是很好的！

欢迎继续关注哦~

照例，点赞、评论、小心心，走起来~

血洗昔日宗门，令修真界闻风丧胆的女魔头长宁，重生了。

她奇怪发现，前世的仇人这辈子怎么见她说话总结巴？

…………

在生命走到尽头之际，他拼命撑起一口气望向她，看着她手中滴着血的长剑。

他曾被她所恨，又如蝼蚁一般被她碾碎如齑粉。

心中最后涌起的，是没能来得及诉之于口的爱意，以及强烈的不甘。

他就要死了。

从今往后，他连被她记得的资格都不再有。

…………………

虐男文，追妻火葬场求而不得，虐身虐心🈶。女主控入

谪仙淡漠清冷师尊（穆清）/温和朗致正气大师兄（齐禛）/乖戾疯批傲娇少宗主（谢流风）/一堆路人妖兽魔族等×恩怨分明战力超强重生女主

要素：疯批变痴汉＋谪仙/正人君子被拉下神坛

01

山峰外的春雨下的又轻又细。

屋中榻上，长宁双眸严阖，浓密纤长的睫毛平铺在下眼睑上，衣袖中的左手微微颤抖。

长宁道君，或说实该称一声魔尊，是上辈子将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的一个人。传闻她由道堕魔，毁了容貌，后就鲜少以真面目示人。

她实力卓绝，尤其擅长越级挑战，几个当世的大能都陨落在她手。当是时，她十分年轻，名门正派只以妖女呼之，直到五百年后天剑宗罹受了那一场灭门血案，才悚然震动。

然而从此之后她就销声匿迹，任由那张血迹斑斑的悬赏令，高挂在无相阁榜上无人敢于问津。

……

长宁受困于她的一场梦中。

斑驳滴血的长剑，尸横遍野，护山大阵訇然化为齑粉。四面黑暗中浮出一张向来温和朗致的面庞，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君子风度，此时他却双目通红，目眦欲裂地望向她。

“师妹！你——停手罢……”

“再下去，你定会……堕入魔道……”

他的劝诫虚弱而坚定，像是在最后挣扎，又像是含着深重的痛苦，在恳切祈求着她。

他的眼眶涌出两行血泪，滴答滚落，沾湿了她的衣袖。

“住嘴！”长宁在梦魇中怫然挥剑，将那张清影劈散。

那声音于是在四周黑暗中一霎消失，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正要抬步上前，忽然剑身像坠重千斤，被什么力道死死牵绊住。

长宁低下头，一个乌发披散，满脸血污的年轻男子，蜷缩成一团，却死死握住了她垂下的剑尖。

他应当曾是极其拓然恣肆的身份，衣袍滚边的绣金线密密浸了黑血，向上衬出一张春水般唇红齿白，柳暗花明的脸，只是那脸上被剑气横七竖八划得血肉模糊，便只能从尚存清峻的眉眼里窥出十分的哀求惨然。

他像条丧家之犬，狠命用牙齿咬着她的衣角，不说话，鲜血像蜿蜒的红蛇从他攥紧的指缝里流出来，顺着剑尖滑落在地。

“求你，别走……”

齿缝与衣料摩挲，撕扯出喃喃不可闻的含混低语。

“对不起……我……我一直…”

他的牙齿已被磨烂了，泪水混着含血丝的唾液牵牵连连，流到破烂衣襟上，也恍然不觉。

与当年乖戾嚣张，洁癖甚重的谢少宗主，当真是判若两人。

“可不可以，留下我，你把我做成傀儡，抽掉我的魂，随便怎么样都好……”

他磕磕绊绊，颠三倒四的讲着，抬起脸来仰望着她。眼泪大颗大颗，混着血流到嘴里，忍哭忍的脊骨都在发抖。

他现在的样子难看极了，丝毫不复当年的鲜衣怒马，顾盼神飞。只有一双被泪泡透的黑黢黢的眼眸，像湿漉漉的小狗，不知是乞求着她的留情，还是在拼尽最后一点萤火微光，讨好取悦着她。

长宁仅仅垂眸注视了他一眼。她抬腕，长剑剑尖微挑，从他手背穿出，毫不犹豫地贯穿了他的胸腹。

她的血是热的，但梦中她的心极冷。

周遭一切都模糊为大风大雪，天剑宗首阳峰上寂然无声，她的步子，跨过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尸身。

一个熟悉的人背对她而立，他身形颀长，雪青色衣裾如重云委地。罡风从他们二人间呼啸穿过，衣袍猎猎飘飞。

“师尊。”

那人身形微颤，而却迟未出剑。只缓缓涩声道：“……你来了。”

不曾有回应，他复又想开口，“为师……我……”

他唇形嚅动，霜雪般的眼睫颤抖，似是想回首，想要再看看她。

可身后破空而来的剑气，将一切绮念妄思都刹那斩断如飞灰。

长宁纯钧剑直刺他命门要害。她抱有杀心，要一击致命。

他没有挡，竟也没有避开。任由剑气轻而易举贯穿了他的丹田，绞作粉碎。

这般痛楚，他终于在她手中得受了。

当初的她，又该有多痛。

“……也好。”

他苦笑着，口中吐出鲜血来。那声好极轻，一阵拂散便无迹无踪。

长宁的剑并不曾为他停下。在黑色的梦魇里，她沉浸其中，无休无止地杀人。

她认得他们每一张脸，在她被废掉左手，赶出宗门时的口吐恶言，也记得在她提着纯钧剑劈开护山大阵时，还没来得及吐出求饶字眼，就被她手起剑落的那些恐惧的眼睛。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

长宁缓缓睁眼，她抬指探向左手手腕，一股温和的灵力钻入经脉，霎时间游走周身。她终于真正警醒过来，环顾四周，感到了一股久违了的恍然。

她重生了。

像她这般欺师灭祖，弑灭宗门的人，天道竟也待她不薄。

况且她还是魔修。

长宁七岁拜入天剑宗，师从最负盛名的青年英才穆清道君。她不负众望，十年筑基，三十年结丹，成为宗门内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前世百年修行生涯中，她最敬仰的人便是穆清道君。师尊白衣袖带，皎皎如天上神月，清冷如孤松玉山。

他赐她姓名，为她斩断尘缘。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然而秘境中她受人陷害，醒来时身处刑事堂内，被缚仙索牢牢捆住。

也是他亲口对她说：“你恣凶稔恶，残害同门，逞性妄为，还敢狡辩，我已对你失望透顶。”

碧痕剑鞘打落在她肩头，犹如千钧之重，长宁身不由己地跌倒跪下。她不服，她咬着牙发下心魔重誓，膝盖淌血，一步步膝行到他面前，抬头看他。

“师尊，容我辩解。”

她叫他师尊，被他打断。

“你用的是魔功，何必假借心魔誓，休要再惺惺作态了。”

穆清闭了闭眼，那向来悲天悯人如玉粹般的眼眸中，除却深恶痛绝的厌视，别无他物。

“着即废去你内门弟子身份，逐出宗门，三百年不得复返。”

长宁前世敬重他，信赖他，到最后便有多心冷。

她修炼至化神期，杀入天剑宗内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去寻找穆清道君的踪影。起初在心底嵌入的那点烫血似的恨意，经过实力增长，时间磨损，已经几乎不存。

她杀他，只是为了恩仇快意。当年的构陷终于一语成谶，她果真成为了魔修，正道的因果心魔再也无法约束她。她的修行不会被任何杀业所阻，而当时的穆清道君在她眼中，就如尘土一般。

不过他竟然会半步不动的任由她一剑穿心，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至于他的一腔心事，穆清至死也没有吐露半个字。

只有那双沾染霜雪的眼睫，不曾闭合的眼目，似乎还澹望、遥追着从未能宣之于口的剖白。

穆清道君资质极高，尽管三百年内修为不进反退，但如若他拼死一搏，未必不能伤重她。

她以化神期修为就贸然出手袭击，其实很有风险。

穆清亦不是她的心魔。没必要杀。

但她就是杀了。

对于师兄齐禛，以及当年迫害她的主谋之一谢流风，也是如此。

落入幽暗深渊的五十年，独自闯入妖兽腹地的十年，深入布满毒虫的大漠墓土。引魔气入体，打碎金丹。她只用了三百年走到这一步，就必然要九死一生，摸爬滚打，伤痕累累。

根骨上的伤无法逆转，但她的心脏已经被磨砺的足够强大，再也不会被往事干扰触动半分。他们在她尚弱小时对她造成的伤害，已经不再是她耿耿于怀的噩梦。

不过，长宁的心中从来没有放下仇恨一说。

魔道讲究眦睚必报，她很是认可。

她只会把她厌恶之人毫不留情的斩于剑下。

……

一枝俏嫩的青蔓爬上了石屋外仅有的一扇小窗，像被这场迟来的甘霖催动了心肠，低头羞羞涩涩，犹犹豫豫的亲上了冰冷光滑的木窗椽。

这是长宁当年上山之时，从家里宅院带来，特意种在屋子前的一棵葡萄藤苗。她最爱吃葡萄，看到它，就想到自己在凡人界的父母亲人。

天剑宗灵气丰沛，连普通草木都能萌生灵识。这藤蔓被灵气滋养，已经脱去了草木泥胎，有了朦胧感官。

藤蔓枝条柔韧，它拗出一个极曲折的姿势，攀附着狭小的窗纸，悄悄戳破了一个小眼儿。偷偷窥探里面闭目修行的少女。

脸容丰润，杏眼桃腮，鼻梁白腻如鹅脂。不笑时视端容寂，神情肃然。

好可爱。喜欢。

屋内，长宁已经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她很快推断出，此时她拜入天剑宗才短短十几年。

储物袋内囊中羞涩，修为也才刚刚筑基。

跟前世神挡杀神相比，这就是一朝回到新手村。

前世她潇潇洒洒的活了近一千年，魔修修行违逆天道，在渡劫时会受到更重的天雷惩罚，很少有到化神期以上的修士。

长宁自从灭了天剑宗，就再也懒得过问世事，也不想争权夺利。她的根骨已经伤透了，世上再好的东西，也得小心着命去享受。

因此她偶尔派些分卝身去外界打探，听到修真界对于她的种种传闻，就十分可乐。

那些人将穆清齐禛等人视作她的血海寇仇，说她报仇后就心愿已已，了无牵挂，未免也太看得起天剑宗诸位，也太看轻她了。

那群男人算什么东西。

好在，重活一世，那些陈年旧伤，埋在神魂中无法拔除干净的蛊毒，都还不存在于她这副年轻的，充满生机的躯体中。

她的根骨很好，哪怕曾打碎金丹重塑，受过心脉重伤，到了后期还刻意压制修为，免得触发雷劫，也一直逼近到化神巅峰才寿终正寝。

被陷害，被诬陷，百口莫辩，……这一世她不想受那么多没必要的苦痛。但是，她必定要走到比前世更高的地方。

长宁盘膝坐在榻上，她审视内心，一片坦荡宁和，没有半点心魔杂质。

正在满意，忽然，窗纸那传来“簌簌”一声。一个淡绿色的藤蔓探了个头进来，看到她正好抬头看着自己，登时嗖一下缩了回去。

整个藤蔓浑身泛粉，很是害羞。

长宁：“……”

她包裹在衣袍里的两条长腿一伸，跳下了榻，三步两步出了门外。

淡碧玉色葡萄藤柔若无骨地挂在窗棂上，枝叶密密匝匝遮掩起来，一动不动，好像羞于见她似的。

长宁身姿修长，她不爱盘发，也不爱簪发，一头泼墨及腰长发用系带挽起，束在后脑。腰如束素，腕白如瓷。伸手去拨弄那几片藤蔓叶子。

“啪”，她的手指被轻轻打了一下。长宁眼睁睁看着那几片嫩叶像触了电似的，软绵绵的耷拉下去。

它从上到下又迅速变成了粉红色。好像个菠菜根。

长宁：“……我种了个变异葡萄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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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葡萄藤妖【痴汉脸】：她好可爱（指一剑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