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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懂诶

O磕cp怎么办?

光电潇应,何焉悦色,琛南旧事,高山原也

私设男男可婚


高山原也亅


高嘉朗最近很无奈

刘也一改往常的成熟稳重,居然磕起了琛南旧事

每天抱着手机“啊啊啊啊南宝和姚琛好甜!!”

高嘉朗脸都黑了

因为刘也磕cp他已经很多天没得到宠爱了

高嘉朗直接把刘也的手机抢过去

“高嘉朗你干嘛!!!”刘也瞬间炸毛

高嘉朗瞬间怂“我也想一起磕……”

然后刘也就拉着高嘉朗磕得那叫一个开心

高嘉朗能怎么办?自己的媳妇自己宠


琛南旧事


姚琛觉得奇怪

平常一口一个小琛哥的小尾巴不在了

十多天后姚琛才见到周震南

而周震南视他为空气

“啊啊啊何焉悦色是什么神仙cp甜死我...

光电潇应,何焉悦色,琛南旧事,高山原也

私设男男可婚



高山原也亅


高嘉朗最近很无奈

刘也一改往常的成熟稳重,居然磕起了琛南旧事

每天抱着手机“啊啊啊啊南宝和姚琛好甜!!”

高嘉朗脸都黑了

因为刘也磕cp他已经很多天没得到宠爱了

高嘉朗直接把刘也的手机抢过去

“高嘉朗你干嘛!!!”刘也瞬间炸毛

高嘉朗瞬间怂“我也想一起磕……”

然后刘也就拉着高嘉朗磕得那叫一个开心

高嘉朗能怎么办?自己的媳妇自己宠



琛南旧事


姚琛觉得奇怪

平常一口一个小琛哥的小尾巴不在了

十多天后姚琛才见到周震南

而周震南视他为空气

“啊啊啊何焉悦色是什么神仙cp甜死我了”

“我要去找何洛洛焉栩嘉问问他们俩还有没有什么没爆料的!”


当周震南准备去何洛洛焉栩嘉房间的时候姚琛一个回首掏,逮住了周震南的领子


“诶呦,姚琛你爪子”


“周震南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姚琛的脸迅速黑下来


周震南意识到自己完蛋了“小琛哥……”




何焉悦色


何洛洛在周震南刘也的带领下也磕起了cp


焉栩嘉头疼


何洛洛磕cp居然还是双A


“焉之真是的!”

焉栩嘉懵逼难道自己和何洛洛领了个假证??


“洛洛……”

“嘉嘉我不会怪你的!祝你和夏之光幸福!”

焉栩嘉忍不下去了

“何洛洛你有毛病啊”



因为这件事周震南特意来嘲笑何洛洛

“何洛洛你是傻吧xswl”




光电潇应



果然,翟潇闻也不负众望的搞起了cp

但是翟潇闻搞的是他自己和夏之光的cp

“我要康康我和夏之光在粉丝眼里是怎么tla的”


然后翟潇闻就入坑了

“woc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那么甜”


然后某天夏之光抱着翟潇闻的腰躺在床上

“小翟你理理我嘛……”


“等一会”


夏之光一把抢过翟潇闻的手机



“小翟还磕我们的cp啊,那我们是不是要给他们发糖了”


翟潇闻V:我爱@夏之光



夏之光V:宝贝@翟潇闻




End















漂泊空港

【祺翔/祺管严】日常小剧场之不甜不要钱

  写在前面。


•『不要上升真人』*3

•『祺翔/嘉严可拆不可逆』*3

•『我没有在搞黄色!!!我没有!』*10


雷者退散——小马激光biu biu biu~


  到马嘉祺悄悄溜回房间,转身轻轻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切都进行得无比顺利,无事发生。


  他长舒了一口气。


  可刚一转头,就被严浩翔的死亡凝视吓了一跳。


  严浩翔穿着一身可爱的小熊睡衣坐在床边,瞪大眼睛,凶巴巴地质问道: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这副自以为严肃可怕气势深沉的模样,落在马...



  写在前面。


•『不要上升真人』*3

•『祺翔/嘉严可拆不可逆』*3

•『我没有在搞黄色!!!我没有!』*10


雷者退散——小马激光biu biu biu~





  到马嘉祺悄悄溜回房间,转身轻轻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切都进行得无比顺利,无事发生。


  他长舒了一口气。


  可刚一转头,就被严浩翔的死亡凝视吓了一跳。


  严浩翔穿着一身可爱的小熊睡衣坐在床边,瞪大眼睛,凶巴巴地质问道: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这副自以为严肃可怕气势深沉的模样,落在马嘉祺眼里,只觉得活像一只炸毛的小奶狮子,张牙舞爪可爱神气,叫人忍不住想上手揉一揉毛绒绒的小脑袋。



  马嘉祺艰难开口:“我……” 


  尾音纠结坎坷百转千回。


  算了,实话实说保命要紧。


   “我刚刚去耀文儿房间了……他害怕,一直缠着我要我陪他睡。”


  小狮子闻言更炸毛了。


  “他说害怕你就陪他睡?!你这么听话?你是不是喜欢他!”


  完了,不能再逗他了,小狮子炸毛可爱归可爱,要是真被挠上一爪子,留道疤倒是小事,十天半个月不理人,受苦睡地板砖的还是自己。


  马嘉祺赶紧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不可能,你别瞎说。”


  顿了顿,继而安抚:


  “他还小,是弟弟嘛,大家都比较宠着他……”


  严浩翔继续瞪大眼睛:


  “那我还比你小呢!怎么不见你把我当弟弟?”



  马嘉祺闻言,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你真愿意我把你当弟弟?”


  “………你!” 


  严浩翔又羞又恼,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到底说不出一句反驳的重话来。最后只把头扭向一边,恶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嫣红一片。


  “哼!”


  “好啦——”


  马嘉祺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掰正严浩翔的小脑袋,让他和自己平视,目光幽深在小狮子被咬红充血的嘴唇上停顿了几秒,又聚焦到对方的瞳孔里。


  “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我一个人的小朋友。”



  马嘉祺的眉眼是万分清冷的,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气质,矜贵而克制,温和中压着一分独决分明的凌厉,说不清道不明,矛盾又奇妙的浑然一体。他不说话不笑的时候,眼角眉梢都藏着满满的冷淡和疏离。平日与人相处,态度即便温和有礼,也只觉教养风度使然,叫人难以亲近。


  但这种人有意要对谁示好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抵抗得了。


  此时他眸中一汪清泉,眼角三分笑意,目光直直的望进他的小朋友的眼睛里。半跪在床边,额头堪堪抵住对方,似有若无的不时轻微触碰。分明是一句肉麻的情话,由他低低地念出声,却不显半分轻浮。一字一句,语调缓慢而柔和,仿佛一团厚重而温润的水流,包裹着全世界最真挚坚定的情绪,满满的,满到要溢出来。落进耳朵里,只叫人感到莫名的舒适和安稳。


  好像双手死死捂在胸口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溜了片羽毛出去,从皮肤接触钻入,调皮的顺着血脉翻滚流淌,然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心脏最深处,轻缓而柔软地摩擦着。



  “……哼。”


  这声鼻音和刚才比起来,可要轻柔太多,倒算得上嗔怪的撒娇了。


  严浩翔只觉得双颊发烫,内心祈祷自己不要不争气的脸红到耳朵边,嘴上还要硬撑:“这次就算了,要是还有下次,我……”


  “哪里还敢有下次。”


  马嘉祺俯身上前,脸贴近,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子。


  一下,两下。


  严浩翔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疯狂涌进了脑子里。思绪瞬间纠葛百转千回,最后只跳出四个字来。


  耳鬓厮磨。


  这个字,单是一字一字念出来,都觉唇齿间有无尽缱绻,绵绵未绝。


  马嘉祺的唇齿贴着他的皮肤缓缓向下。一下,一下,慢慢的贴近又分开。严浩翔喉结滚了一滚,感受到贴近的濡湿之意即将氤氲开来时,他突然找回了一点理智。


  “喂……我说——”


  “为什么你身上不仅有刘耀文那讨人厌的味道,还有宋亚轩专有的洗衣粉味儿?”



  “……”


  “……”



  马嘉祺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刘耀文已差点应付不来,再告诉他宋亚轩也缠着自己陪睡,到嘴的糖吃不到不说,今天的地板砖恐怕是睡定了。


  他定了定神想了想,然后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不过你要保密,不能让耀文儿知道我跟你说了。”


  “什么事?”


  小狮子强大的好奇心突然被勾起。


  “是这样。”


  “耀文儿呢,其实对亚轩……”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言犹未尽,表情意味深长。



   “所以,其实他是想让亚轩儿陪他睡,但他又不好意思讲,只好叫你去打个掩护,说是自己睡觉怕黑,要多两个人去陪他一起?对不对?!”


  严浩翔通过对马嘉祺的神情语气迅速作出合理推断。


  “我的小朋友就是聪明!”


  完美。成功误导小狮子。


  马嘉祺内心赞叹了一秒自己的机智,毫不犹豫地将两个弟弟打包凑做一堆卖了,手上又开始试探性的暗搓搓移动。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之前怎么不早说,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叫我刚刚还……”


  严浩翔半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瞪人,楚楚潋滟,看得只想叫人一口吞下去。


  警报解除,马嘉祺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小狮子的脖子,呼吸打在他颈间的皮肤上,引起一阵微小的颤栗。


  “小狮子的鼻子真是灵敏,别人的味道你也都能闻得出来。”


  “那是!”严浩翔得意洋洋,“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


  “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闻不出你自己是什么味道?”


  “我?我有什么味道?”严浩翔赶快别过脑袋,闻了闻自己的肩膀,又凑近袖口用力嗅了嗅,疑惑道:“没有什么味道呀?”


  “明明就有。”


  低头又咬了一口小狮子。


  “好大一股醋味。”


  “……马嘉祺!”小狮子瞪圆了双眼,又要炸毛,抬起手就要把身上的人推下去。


  “没大没小!叫小马哥。”马嘉祺迅速握住他的手腕,往头顶一压。


  又低头凑近小朋友的眼睛。眼尾微微泛红。



  “可是很好闻。”



  “我很喜欢。”




………………



  至于妻管严马嘉祺先生的谎言有没有被戳破,那就是后话了。



  直到有一天——


  “马嘉祺!”


  中气十足的怒吼。小狮子远远冲过来,瞪圆双眼:


  “你竟然敢骗我!”


  身后跟着对着马嘉祺同样怒目而视的刘耀文。



  唉。


  小朋友真是不乖,都不知道在外人面前给马哥留点面子。


  马嘉祺想,只能先把小朋友拽回房间,再想办法慢慢顺毛了。



  要是软的不行。



  那就来硬的吧。



 - over.

老秦看天下

到此为止(5)

HE,这章主要是说活着的时候,酒和爱情的重要性,以及终于开窍的刘耀文。

依旧日常求评论。


05.

马嘉祺这会儿直犯晕乎,以为自己吐出来的酒又回脑子里了。

也太恶心了点。

但是无伤大雅。


丁程鑫喝多了,囫囵说了一通就睡了,马嘉祺这个抓心挠肺的,恨不得把丁程鑫晃起来,让他讲清楚。

你丫给我爬起来说清楚咋回事!


不过求生欲显然占了上风,这会儿他把丁程鑫晃悠起来,下一秒就会被拍死。

不是没有过这种事儿。

马嘉祺有几秒钟的悲愤。


马嘉祺凑过去,轻轻的亲在丁程鑫的鼻子上。

还是得谢谢你。


第二天一大早,张真源和贺峻霖就回家了。

走之前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

HE,这章主要是说活着的时候,酒和爱情的重要性,以及终于开窍的刘耀文。

依旧日常求评论。



05.

马嘉祺这会儿直犯晕乎,以为自己吐出来的酒又回脑子里了。

也太恶心了点。

但是无伤大雅。


丁程鑫喝多了,囫囵说了一通就睡了,马嘉祺这个抓心挠肺的,恨不得把丁程鑫晃起来,让他讲清楚。

你丫给我爬起来说清楚咋回事!


不过求生欲显然占了上风,这会儿他把丁程鑫晃悠起来,下一秒就会被拍死。

不是没有过这种事儿。

马嘉祺有几秒钟的悲愤。


马嘉祺凑过去,轻轻的亲在丁程鑫的鼻子上。

还是得谢谢你。


第二天一大早,张真源和贺峻霖就回家了。

走之前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

【得偿所愿者,买一赔十。】


操。

口渴起来喝水的刘耀文差点喷了出来。

和贺峻霖这个成了精的妖怪赌什么!


得偿所愿,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好理解的很。

可惜了,有人得偿所愿,就有人肝肠寸断。


放下杯子和纸条,把缩成一团正在睡觉的严浩翔从被窝里扒拉出来,随便给套上个外套,油门一踩给拉走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好一点的结局。


严浩翔睡得迷迷瞪瞪的,只是感觉自己在车上,嘟囔问刘耀文,咱们去哪啊?

刘耀文腾出来只手往严浩翔眼睛上一盖,又重归于黑暗。

去哪?不告诉你。


严浩翔这会儿也不管自己要被刘耀文拐到哪了,反正刘耀文还在这儿呢,去哪也无所谓。

只要跟着你一起,去哪都行。


刘耀文开车也跟疯了一样,还好他的目的地跟马嘉祺家不算太远,没几分钟就到了。

严浩翔这会儿也有八分清醒了,睁开眼看看,以为自己酒没醒。

去哪?

带你回家,然后试着爱你。


得偿所愿?

总有一种方法能够获得大满贯。就看是否有人愿意降落。

刘耀文手里同样握着一把同花顺,就看他舍不舍得让马嘉祺输。

他舍不得,所以他陪马嘉祺等到了丁程鑫。

同理,严浩翔也舍不得他输。


还好,严浩翔也等到了他。

所以我带你回家,然后试着爱你。

我们一起赢。


马嘉祺和丁程鑫趴在窗台边,看着刘耀文一顿操作猛如虎,也开始买定离手。

“我赌他一定怂。”丁程鑫信誓旦旦。


那别赌了。

马嘉祺看着楼下,懒得赌了。


我也赌他怂。

别问为什么。

因为我懂他。

扭头看见丁程鑫,马嘉祺更怂了。


有啥敢说的啊,再有几分旖旎也毁于三分酒意,于是张开嘴,也只是问了一句:“你饿了吗?”

民以食为天。

这么多年丁程鑫一点也没有变,任何时候有肉有酒就可以了。

格外好伺候。


于是敖子逸和宋亚轩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有两个人格外和谐的坐在餐桌边吃饭。

马嘉祺还一边喝咖啡一边招呼他们两个一起吃。

敖子逸看到这种诡异的和谐到底冲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坐在马嘉祺旁边掐他大腿。


“张真源贺峻霖呢?”

“走了。”

“刘耀文严浩翔呢?”

“也走了。”


我操怎么都走了!

敖子逸怒摔。

说好的兄弟之间同甘苦共患难呢!

别他妈兄弟不兄弟的了,一份培根火腿加黑胡椒芦笋就能召唤狗狗眼,宋亚轩顺手添上咖啡,于是瞬间心满意足。


“刘耀文和严浩翔什么情况?”

丁程鑫踢一脚马嘉祺,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你和马嘉祺什么情况。”

敖子逸看热闹不嫌事大,叼着面包吊儿郎当。


宋亚轩不耐烦,一巴掌盖到他脸上。

“吃你的饭!”


懂了。

也不太懂。

这么多年这么些人,有人转战幕后,有人开始做生意,有人完完全全失踪,今儿在海边,明儿在沙漠。


说的就是马嘉祺。

丁程鑫总抓不住他,一会儿给他打电话,他说在看海,没两天又说自己在演话剧。

后来马嘉祺给了他一张票,跟他说如果有时间了就来看,如果没时间就算了。


剧本写的超凡脱俗,马嘉祺演了第一场就演脱了,半天才能缓过来神。

丁程鑫看的时候就知道得完蛋,跑到后台找他,使劲抱他,一遍一遍的跟他说你演的很好,很棒,但这只是演戏。

马嘉祺红着眼睛在他怀里缓了一个小时才缓过来神。


来了?

来了。


马嘉祺去卫生间洗脸,丁程鑫坐在化妆间看马嘉祺的剧本,看了一会儿差点给自己也看进去。

妈的,写剧本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无非是情和爱,怎么这两个字儿这么要人命呢。

这会儿丁程鑫坐在马嘉祺对面吃早餐,满心都是庆幸的感叹。

还好你在,还好在这儿是个全乎的你。

至少肉体全乎,至于灵魂,咱们慢慢找补。


所以丁程鑫这会心怀感激,感激自己这会儿开始找补马嘉祺的灵魂。

偶尔也会心怀怨恨,怎么自己现在才来,不知道来的算不算晚。


也想过过悠闲生活,娱乐圈浮沉多少年,各路人马也都看了过来,来来去去也只有一个马嘉祺让他心疼。

疼啊,不管是作为旁观者还是当事人。

心疼他多年爱而不得,心疼他无可依,心疼他只能给自己上药,还得忙着给他上药。

后来丁程鑫完完整整,马嘉祺却七零八碎了。


所以心疼啊。

剧本上还写着呢。

人这一生都会遇溺,只不过是时间和概率问题。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1)


马嘉祺倒是先跳海了,还把丁程鑫往岸上赶。

结果丁程鑫获救了,马嘉祺还在水里呆着。

这么多年了,丁程鑫放下一切,决定做个救赎。

救马嘉祺,也是救自己。

给马嘉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


一个爱字儿说着容易,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啊。

一句我爱你,得使多大劲儿才能说出来,他们说不出来。

反正说不出口,至少现在说不出口。


说白了就是爱情俩字儿,闹个你死我活,实在不至于。

可是这么多年挺过来了,才发现是真的有必要。


剧本里还说,爱情,肉,酒,都是生活必需品,人活着,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这几样。

有理解的爱情,火锅里的肉,深更半夜从冰柜里拿出来的酒,提起来就让人觉得活着有意义。

生活必需品,没有爱情就会死亡。


所以马嘉祺,谢谢你爱我。

你放松放松。

我要学着爱你了。



(1)来自于水色的《他》

风壹

海王星

01、

向横多有名呢?

大街上随便找个穿校服背着小书包的中学生问问,他们全都知道:男生们提到他脸上基本带着畏惧,个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老师们提到他大多都会摇摇头,说这个学生少招惹为好;而女生们,则会激动地抱在一起发出穿破你耳膜的尖叫大喊:向横好帅啊!


展逸文对这些东西完全不在意,知道向横这个人也只不过是从同班同学的嘴里听了个二三,大多都是向横今天又揍了哪个学校的校霸,哪个学校又归十八中管之类小男生热衷的古惑仔情节,他听到的时候内心深处甚至不屑一顾。


莽撞,是永远不会和自己一路的人。


展逸文在心底率先给隔壁十八中的向横打上了红叉。


所以当向横站在两校举办的辩论...



01、

向横多有名呢?

大街上随便找个穿校服背着小书包的中学生问问,他们全都知道:男生们提到他脸上基本带着畏惧,个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老师们提到他大多都会摇摇头,说这个学生少招惹为好;而女生们,则会激动地抱在一起发出穿破你耳膜的尖叫大喊:向横好帅啊!


展逸文对这些东西完全不在意,知道向横这个人也只不过是从同班同学的嘴里听了个二三,大多都是向横今天又揍了哪个学校的校霸,哪个学校又归十八中管之类小男生热衷的古惑仔情节,他听到的时候内心深处甚至不屑一顾。


莽撞,是永远不会和自己一路的人。


展逸文在心底率先给隔壁十八中的向横打上了红叉。


所以当向横站在两校举办的辩论赛赛场上的时候,展逸文是诧异的。


这次辩论赛的小组是双方学校挑选的几个成绩最优异的学生,向横带给他的校霸印象太过深刻。他想过以被抢钱或者某天向横来揍他们学校的人来见到向横,但没想过会在脑力运动会上和他会面。


第一次见到向横真人,穿着一身西装,倒有些人模狗样,但骨子里掩不住嚣张跋扈。先是臭屁地对台下专门过来看他的女生挥挥手,引得台下女生尖叫声此起彼伏,再伸出食指放在薄唇上嘘一声,让台下又顿时安分了下来。


站在向横身边十八中的其他参赛成员对此见怪不怪,仍坐在原位看着手里的资料,展逸文听到身边有人小声嗤笑。


礼堂的暖橘色灯光打在台上,细小的绒毛笼出了拟神的光芒,硬是软化了向横锋利的五官。


他放空了自己的大脑,拿起手里的中性水笔,圆圆的笔头在虚空中勾画向横的侧脸。


待人儿转过头,才发觉还漏了他的眼角细长。即使这双眼刚刚还在为痴迷他的小女生们眼波流转,但蕴在深处是永寒的北极冰川,是隐秘的不可一世。


他转过来了。


展逸文的手仍支着一根笔停在空中,观察着向横的一举一动。


他轻启薄唇了。


“对面那个,蘑菇头戴眼镜的,干嘛一直看我,你不会暗恋我吧?”


他说话了!


又是一个反差!


展逸文太过冷静,以至于面对向横的调侃第一反应是去分析声音的组成颗粒。


置身于山林间倾听清泉叮咚,有甜凉的风扑面而来,上帝制造向横时是不是偷偷多吻了他一口。


他更加恍惚。


直到被身边同学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才回过神,用咳嗽掩饰尴尬。


“你....刚刚说什么?”


礼堂爆出哄堂大笑,很明显笑声都在指向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展逸文回想起刚刚的一举一动,此刻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事。”向横懒懒散散地挑着眉,对他吹了声口哨。


恰好老师出场,制止了这场小闹剧。


辩论赛的主题是由同学们投票的,总有不安分的学生提出另类主题,老师们即使再咬牙切齿,也得腆着投票公平公正公开的脸面,把辩论赛主题第一公布出来。


“一见钟情有真爱吗?”


这个问题处于展逸文的知识盲区。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即使有女生偷偷给他塞礼物,他也只觉得巧克力甜的发腻,早早地就分给朋友。


很荒谬,高智商著称的他也只能依照网上给的答案,自己修改,再整合成自己的答案,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而向横总有种情场老手的气场,在展逸文发言结束后,嘴角就一直勾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不出是在嘲讽还是在保持自己某些奇怪人设。


不急不躁地站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被向横盯得有些不舒服,探进深底的眼快把他冻坏了。他感觉自己被看了个透彻,深深吸一口气才以抵住向横的眼神侵略。


“对于刚刚展逸文同学刚刚的言论,我给予反驳,一见钟情是有时间限定的,量变到质变是大众所知的某种客观规律,一旦一见钟情的爱意积累足够,也可以持续到未来,直到老去,死去。”


向横说完这句话,对台下眨了下眼,然后转过头,视线再次攀上展逸文的脸。


台下又传来可以刺破耳膜的女生尖叫,展逸文不明白,向横为什么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明明刻薄,又压迫。


辩论赛赢得很惊险,虽然最后礼堂里充斥的都是些“横横你在我们心里是最棒的”“向横学长你永远是第一名”这类让展逸文云里雾里的话。总之身为赢方,除了得到颁奖时礼貌性的鼓掌,剩下的夸赞都是向横的。


他匆匆收完桌上的材料,穿着西装背个书包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也顾不得那么多。无法解释那一分钟对向横的描绘像梦魇一样一直缠着他脑海,现在只想赶快回家。坐在床边瞪大眼睛盯着墙上石英钟走过23:59:59,才能宣告这糟糕的一天结束。


他的确这么做了,但他没想到这只是和向横遇见的开始。


 

02、

音乐社的朋友拿着一张花里胡哨的海报冲进练习室,门和墙壁重重撞击发出骤然的声响,他脚底漏了两拍,眼看排练了十几遍可以切下一首歌,结果又作废了。


“干什么你,风风火火的!”身旁的朋友抢先开口,涌上去就是胖揍一顿,他趁乱抢过被攥在手里的海报。


“校园音乐节...大赛?”


“对啊对啊,咱们音乐社,必须得报名吧?主办在十八中,听说他们有个乐队超炫。”


十八中?


在他脑海里搁置了半个月的脸浮现出来,又想到出糗的那次辩论赛,他用力地用手心拍打自己的头,企图拍散这段不美好的回忆。


你怎么了?身旁簇到他身边看海报的朋友注意到他的异样,关心地询问到。


没事。他摇摇头解释,辩论赛的对手,向横也在十八中。


朋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眼又开始起哄着一定要报名,大家干劲十足,嘴上边喊着必须冠军!


展逸文跟着喊了,但心中没底。


又想起刹那被他捕捉到如一潭死水般的眸,和暖橙色的光格格不入。


向横让他没底了,水有多深,他不知道。


辩论赛的碰撞他是险胜,向横站起来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句句逼人一针见血,比赛已经把他逼到手心都打湿稿子,可即便这种程度,在比赛结束后居然还听到其他人叹息向横发挥失常。


他的交际圈很小,从来没有向别人询问过向横到底有多厉害,但他知道,不好赢。


希望上天听到他的祈祷,那个乐队里,不要有向横,拜托了。


 

03、

所以展逸文从来就不相信这些东西,上帝是假的,就算有,也是个聋子。


他们音乐社的实力多多少少在中学生里有点名气,一路顺利过关斩将,半个月的准备后再半个月,顺顺利利和其他各个学校的胜者会面。


当晚的舞台很大,比他们学校的音乐广场大得多,也比那天辩论赛的礼堂大得多。


向横梳着一群寸头锅盖里最格格不入的背头,在低头调试着什么,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也不过是抬起了眸子。


“额...那个,你好,我们是...”


“我知道。”向横打断了话,“候场在隔壁,你们先坐,其他学校的也在那。”


被打断话的人挠了挠头,哦了一声带着他们匆匆离开。


说是隔壁,其实只不过是舞台的偏台,可以走出来看到台上表演的那种,也挺方便。


刚坐下位置,展逸文的肩膀就被身边朋友重重地拍了两下。


干什么?展逸文转过头,把肩上的手拍开。


辛苦你了!朋友摆出大义凛然的表情,之前你和向横辩论赛的时候,我们不在,你很害怕吧?


神经病。他翻了个白眼,但却没有反驳。


向横很吓人,这句话没有错;他被吓到....大概.....也没有错。


“或者说是种威压。”,身边有人补充,他默默点了点头。


按照抽签顺序,他们是倒数第二个上场,而向横他们刚好是最后一个大轴节目。


舞台有魔力,无论大小,一踏上舞台,展逸文都能顿时把现实中的顾虑抛到九霄云外,包括向横,他这一刻已经忘掉了向横,忘掉了死水般的眼。


但舞台也撑死只给了他五分钟的放纵,一下台,直面撞到的又是向横,他拍了拍自己的肩。


“不错,小蘑菇头,很有魅力。”


向横是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锋刃也会变成一轮弯月。


等展逸文回过神想点点头,向横早就踏上了舞台。


他们乐队的配置很标准,向横是鼓手,倒很符合他的校霸形象。


摇滚版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他没听过,但这不重要,因为即使没听过,接下来的表演,向横也会伸出双手把他拽进风暴漩涡。


灯光不是暖橘色,而是金黄色,即使向横不是主唱,但他的呼声还是最高。


女生尖叫着,男生欢呼着,所有人伸出手跟他们打节奏。


向横的眼睛也在发光着,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鼓棒在空中旋转了一圈。


原来不是死的,是活的。展逸文心想,是最烈的太阳,毒到灼穿皮肤,直至心脏深处。


舞台上的向横和辩论会的向横简直是天壤之别,偏台的近距离能让他观察到向横鬓角滴落的汗珠,此时此刻的向横很兴奋,眼睛里迸出宛如神祇下凡的光芒,赤裸裸地暴露出他的不可一世与傲气,却只让人觉得这是他应有的。


如果说,之前的向横让他感到害怕,那么现在的向横让他感到自卑。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之前向上帝的祈祷也只不过是在向向横祈祷,然后被向横偷听到了,他躲在某个角落偷笑。


即使环境足够嘈杂,但他还是听到了那声心跳。


身边场景恍惚在骤变,他穿过宇宙的爆炸,银河的聚集,最后自己变成了一颗海王星。


而向横,就是那颗太阳。


 

04、

那天表演结束,毫无疑问最后十八中夺得冠军。大家也输得心服口服。


他们也没想到十八中的乐队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别说观众,就连他们都在结束后回味了好久,之前的节目一下就变得索然无味。


想到这或许是和向横的最后一次见面,展逸文感觉自己陷入前所未有的失落。


即使表演过了那么久,他睡前还是会浮现向横在舞台上的样子。


纤长的手指捏住鼓棒的身体,高举过头,再狠狠敲落。


热浪席卷肌肤的触感仍停留着。


在他意识到向横其实是太阳的时候,他就疯狂爱上了天文学。


太阳太像向横了,那海王星也太像自己了。


海王星的光是暗淡的,但它的蓝是荧光色;就像他表面褒奖无数,可是一直不敢像太阳一样,燃烧属于自己生命的光芒。


他浸在图书馆里,手指卷起书页一角,翻折,再抚平。


身旁朋友跑过来拍了拍他,说,你又在看天文学了啊。


对啊。展逸文笑了笑,把书抱在怀里,若有所思。


“你说,海王星有靠近太阳的机会吗?”


朋友摆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八大行星,第八颗海王星,最远距离,45亿千米。”


展逸文咬咬唇。


那或许,再过个亿万光年呢,会不会?


 

05、

海王星不许靠近太阳,是展逸文在书桌左上角用铅笔歪歪扭扭写下的话。


但太阳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向横一个人双臂抱怀,懒懒地倚靠在校门口旁边的树干上,像是在等什么人。


展逸文走出校门,第一眼就在人海里看到向横,穿着十八中校服,梳着背头,时不时看一眼手腕上的石英表,周围还有女生抱团指指点点。


意识到自己步伐停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站在校门口发了会儿呆,正想绕开向横走,却被挽起半截袖子的手臂给拦住。


一抬头,又对上向横弯起的月牙眼,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找你的。”向横一把握住展逸文的手腕,还没给他挣扎的时间,就把他拽进了旁边提前叫好的车。


你...你干嘛?展逸文双手紧紧捏着双肩包的肩带,只敢低着头盯着脚尖。


向横看着畏畏缩缩的展逸文哭笑不得,说,我有这么可怕嘛?


展逸文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可怕,谁不知道你是校霸啊?”


“我那是为民除害好吧,你又不知道我打的都是些什么杂种。”向横的脸忽然凑了过来,神秘兮兮,“我今天啊,带你去酒吧看我唱歌。”


像是摸索到灯源开关,展逸文听到这句话眨巴了好几下大眼睛,也不怕直视向横,扑闪扑闪的。


原来你还会唱歌啊!展逸文惊叹着,还顺带夸了下向横声音的确是当歌手的好料。


按道理向横这样的人应当是被夸得习惯了,但他看着展逸文圆圆的眼珠子,居然产生想打开天窗大吼几声好可爱的想法。


你是一头小鹿吧?向横退出了危险距离,慌张地移开视线。


啊?


展逸文对突然套在身上的比拟云里雾里,但他居然还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小鹿,但我肯定是一颗海王星。”


“那我呢?”


“我觉得你是太阳。”


向横满意地点点头,太阳好啊,又耀眼,又温暖,多么强大的存在,他是太阳。



 

06、

向横的表演果然不负众望,准确说,没辜负展逸文的希望。


没有傲气与嚣张,向横能把烂大街的芭乐情歌唱得如此动人,展逸文心想,真的是神祇吧?


尽管一首情歌结束后他又立刻抢走别家乐队的鼓棒开始在台上唱嗨,但展逸文心里又种下一个化不开的向横,温柔而清冷。


向横串场的小演出很成功,把酒吧带回高潮后他立马翻下台,跑到展逸文身边。


好听。看着大汗淋漓的向横,展逸文从包里拿出纸巾递到他面前。


向横道了声谢,接过纸巾把头上的汗擦拭干净,望着人声鼎沸仍有些意犹未尽。


“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想站上舞台,出道,然后开自己的万人演唱会。”


向横偷偷凑到他耳边悄悄说着,仿佛这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眼睛里的光,原来除了热爱,还有别的情绪。


展逸文心想,原来太阳也会羡慕吗?


霓虹灯扫过酒吧的每一处,即使没喝酒,在气氛的烘培下也醉醺醺的,向横突然想到什么,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时间已经停留在23点,也早就没有回家的车。


“草,这么晚了?!”向横关上手机,抓起书包,也不管粘腻的汗,牵起展逸文的手赶紧离开地下酒吧。


站在酒吧门口,展逸文看着向横上一秒还在闪闪发光,下一秒就变得无比沮丧,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家如果住的远,可以来我家,我姐姐上周出差了,家里没人。”


主要不是这个问题。向横闷闷地回答。他苦恼地盯着手机的消息轰炸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什么般,拨通电话。


“喂,妈,我今天不回去,跟同学研究数学题研究得太晚了,他家近我在他家住。”向横说谎脸也不红,自然得展逸文都要信了刚刚去的是图书馆而不是地下酒吧。


“真的,我让我同学跟你说!”


向横下一秒把手机塞到自己手里,拼命挤眉弄眼。


他会意,拿起手机也开始学着向横胡编乱造一通糊弄,看着向横接回手机头点得跟打桩机似的,就知道他成功脱险了,并获得在外过夜机会一次。


挂完电话,向横又一把搂住了他。


“展逸文!多多关照啦!”


 

07、

向横以“别的房间被子不好睡”为理由,硬是钻进展逸文的被窝,占据床的一半根据地。


展逸文身子绷得直了,被向横嘲笑一番,强行松开他抓着被子的手,脚也不安分地搭在他小腿上。


你干嘛那么怕我?向横跨过床铺的界限,整个身子侧覆在他背上,耳垂还传来嘴唇凉凉的触感,每一个字从嘴里吐出,都会带起一片气流,钻进耳朵,瘙痒难耐。


他轻轻颤了颤身子,连带声音都有些颤抖,“向横,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喂喂,你不会哭了吧。向横以为展逸文的颤抖是在小声啜泣,赶忙松开了手,挪回属于他的那一半床。


沉默了很久,他才再次开口。


“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实现梦想。”


这下换展逸文楞了,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他热爱什么,就连音乐社的朋友们,也以为他不过是把音乐社当成业余调料。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真正热爱音乐的?”向横看见展逸文默默转过身来,压下得逞的嘴角,继续说道:“因为比赛时的那五分钟,我感觉你真的投入进去了,感觉你可以在舞台上忘记所有。”


“你说的没错。”


窗帘留了点缝,窗外的月光趁机跑进屋里,展逸文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又透出点点荧光蓝。向横看得痴了,眼神愈发柔软,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展逸文的脸。


“真好看啊。”


展逸文没有拍掉向横的手,满脑子都是那句一起实现梦想。


是一起实现梦想没错吧?


展逸文问着,向横听出语气里有怯怯的情绪,皱了皱眉索性把整个手掌都放在他侧脸上,问他,我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吗?


没有啊。展逸文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向横的手背上,闭着眼睛说,原来海王星也能靠近太阳。


什么海王星什么太阳都无所谓,最后你也会变成太阳。向横没有抽出手,就这样抚着展逸文的脸,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人儿已经迷迷糊糊了,用鼻腔恩了声,没再说话。


 

 

08、

十八中的向横和展逸文关系不一般。


这句话等他们学生时代结束后已经变成“向横和展逸文早就在一起了”。


有时候熟人撞见他们牵着手散步,展逸文会害羞想挣脱,可向横偏不给他机会,反而仗着自己力气大,硬是把十指相扣的手伸到人面前,怕别人看不清似的。然后丢下一句单身狗就拉着展逸文扬长而去。


比起恶心,更多的还是气人,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校霸向横是白来的称呼吗?


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向横就被一家规模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看上了,虽然吃了不少家里的苦,但好歹有个弟弟向南给他弥补,向横总算是踏上了追梦之旅,而展逸文则暂时按部就班,继续读硕,边和向横搞音乐,边学着天文学。


向横从他们以前租的楼搬了出去,搬到公司安排的住所。而展逸文就搬回研究生宿舍,见面都只能是向横跑到宿舍去找他。


见面的时间很少,但不妨碍他们感情的浓烈。每每见面向横都要狠狠折磨展逸文一番,把他弄得精疲力尽全身粉红,弄得他微微地颤抖身子大哭哥哥不要了,然后再不知廉耻地抚上向横的脸说今天又汲取了太阳的能量。


那时候的他们似乎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展逸文就是这么想的,他能不依靠父母找份不错的工作,再陪着他的太阳登上最高的宝座,看着他变成很多很多人的太阳。


他自己也跟向横说过,只要在幕后帮忙写写歌就足够了。


是他们都觉得能永远走下去的那个时候。



 

09、

娱乐圈的水深向横其实早有耳闻,但涉足之后他才发现,何止是深,简直就是无底洞,是个深渊。


钱财、名誉、权力。


这三个向横最不屑一顾的东西却在这个圈子里把它们得重要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同样是新一批练习生,有人靠着家里砸钱,在还是空无技能的时候就被挑进了出道位,有人靠着潜规则,有人则靠着家里的关系。


千奇百怪无奇不有,而他觉得最有实力的他自己,却在三年过后迟迟没有出道。


他变得狂躁,变得愤怒,他记恨这个世界为什么看不出他的才华横溢,唾弃那些野鸡凭什么能飞上枝头。


那一批他眼里的废物们,靠着关系出道,在这三年内大爆的大爆,再不济也小有人气,一些跟他一样原本还在坚持的人,也最终败了。


走上歧路,或是离开。


向横把整个青春都交给了梦想,说走就走,他会很不甘心。


给家里人下过的跪,受过的毒打一下子都变成了笑柄,如果他回去的话。


他只好偷偷溜出去找展逸文,把他拥入怀中并把自己可耻的想法告诉他。


“不行!”展逸文狠狠推开了他的怀抱,“向横,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向横急了,紧紧圈住展逸文,语气变得急躁:“我再不这样做我就要荒废了,我的青春全没了!”


“你就这么想要通过走歧路来出道吗?!”展逸文拼命挣脱开怀抱,把向横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可是不走歧路就没有机会了!”向横主动松开手,用力地往桌上砸了一拳,一只杯子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展逸文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向横,那是向横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展逸文紧皱的眉间满是漠然,眼底没有一丝感情温度。紧紧咬着的嘴角露出点点腥红,泪珠子早就聚在眼眶,突然脱离了束缚一颗颗砸向摔碎的杯子上。


“你变了。”展逸文死死盯着向横,双眼通红:“你不配做太阳。滚!”


这是展逸文第一次对他说重话。


这句话就像是向横的崩溃旋钮,他被推进了恨的恶性循环,恨世界上根本没有人懂他,包括展逸文。


“好。”向横发出瘆人的冷笑:“什么太阳什么海王星,全都是狗屁,展逸文,我向横与你再无瓜葛!”


门被重重摔上,发出哀鸣。


展逸文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干,他瘫软在地,沉寂了几秒后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撕心裂肺。


膝盖底下满是杯子锋利的碎片。



 

10、

真的就没有来往了。


向横依旧坚持着三点一线,手机里所有联系方式都静静躺在那儿,没有删,也没有和好。


又是半年过去,老天终于对向横开了一次眼。


一个高层赏识他的努力,在听过他曾经写的一批歌的demo时,决定让他出道。


没有走歧路,实打实地靠着自己的实力出道了,


签完正式合同当天,向横把消息告诉了全家人,看着展逸文的头像却顿住了手。


其实半年时间,回想起来都各有各的错,可他不肯轻易低头,展逸文也倔得很。硬是半年都再没有交流。


向横想了想,还是暂时搁置求和了。


等他开万人演唱会的那天,他一定要叫展逸文来看,把误会说开,然后就能和好了。


后半年的计划都做得妥妥当当,他立刻被安排进了一个歌唱节目。


实力已经积累深厚的他直接崭露头角,网上“清冷系帅哥”的评价铺天盖地又更添人气,趁着节目大热,公司又立刻推出他之前写的歌的专辑。


天时,地利,人和。


一切都恰到好处。


向横这个名字,就像春风,一夜间吹进了各个小巷,种子一个个在发芽,随便打开手机,都是铺天盖地的向横。


迅猛的烈火席卷了整个华夏。



11、

展逸文摊在宿舍,看着天花板发呆。


向横已经火了大半年,他们也有一年多毫无联系了。


直到不久前的一段时间,他还会在深夜想念向横,然后做噩梦,再满头大汗地从梦魇里惊醒。


可向横突然给他发了消息。


“我要开万人演唱会了,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比如,我没有误入歧途。”


也不知抱着什么心态,盯着那句“没有误入歧途”,他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那句好已经发了出去。


演唱会定的日子是在圣诞节,见面的日子定在了12.12。


向横的生日。


展逸文完全不知道时间到底是怎么过去的,他一边希望时间过得快点能见到向横,一边又希望过得慢点好让他选生日礼物。


最后在前一天才决定好要亲手给向横做个蛋糕,尽管因为厨艺太过“精湛”而倒贴了比买个蛋糕还贵得多的钱,但他却觉得这样有意义的多。


不知道做坏了几个胚,用掉了多少鸡蛋,终于挤上了奶油。在最后,蛋糕师傅问他要写什么字的时候,他一把抢走巧克力裱花袋,歪歪扭扭地写下五个字:


你仍是太阳。



12、

到了约定时间,向横在酒店大堂等候良久也没见展逸文身影,电话打好几通都只有冰冷的机器人声。


无人接听。


从今天一大早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疯狂乱跳,虽然向横一直安慰自己或许是展逸文在路上没看手机,但在大厅来回走动的步伐显示出他此刻的焦急。


进来的人打量了下他的口罩和帽子,又自顾自地聊起天。


“听说过来的前面那段路出车祸了啊?”


“怪不得,我来的时候堵车了。对了.....”


路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向横的脸在听到对话后变得煞白。


不要...不要是你....!


车就像离弦之箭冲了出去,连握着方向盘的指尖都泛着白。


向横觉得,他的心脏就快要骤停在此刻,直到看见远处拉开的荧光警戒线。

他穿过马路,迅速挤进人群,警察还在推着,让他们不要凑热闹。


被车撞飞的蛋糕摔在地上已经碎了一地,沾着奶油的碎屑就像血泊中的一场送行雪。


即使被挤来挤去,但向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轮廓。尽管。


满是鲜血。


展逸文就静静躺在血泊里,向横死死盯着,渴望着展逸文能苏醒过来,跳起来睁开眼笑嘻嘻地说向横我骗你的,或者暴揍他一顿说向横我才不想跟你和好。


但什么都没有,只有唇角已经定格的微笑。


向横的口罩已经湿透了,一阵冬天的寒风吹过,痛侵入皮肤,刺进骨头。


理智的弦瞬间断开,他撞开了阻拦,冲进警戒线里紧紧抱住了展逸文。


嘴里只剩下无数个为什么。


为什么是这天约了你,为什么以前不死皮赖脸一点求和好,为什么你没能等到我的万人演唱会。


为什么是你。


血液沾上他的衣服变成褐色,黑色的大衣上满是斑驳的血渍,周围警察的手一直攀着他,想让他放开尸体可却无果。救护车从远处呼啸而来,他朝周围吼着他是家属,才得以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其实早就没有存活的可能性。向横明白,去医院只不过是开个死亡证明罢了。


医院前脚把展逸文送进抢救室,后脚就给他递了死亡证明,问了好久他们的关系,他沉默良久,最后才带着浓浓不甘吐出几个字


是朋友,我叫向横。



那天晚上,城市上空忽然飘起了星点小雪,向横手里紧紧攥着警察给他的一张卡片。


警察说,蛋糕上的字已经模糊,但去死者去过的蛋糕店询问了一下,如果没遗漏,就和这张卡片上的话大致相同,也是塞在蛋糕盒里的。


向横道了声谢,接过卡片,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仍是太阳。


向横走在街道上,每一步都变得虚浮。就像一只孤魂野鬼,没有归路。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林说,告诉他展逸文永远离开自己了,他也想去死。

林说在电话那头不断安慰他,说了一大堆话,最后向横只听进一句。


“他如果有在天之灵,更想看到你开万人演唱会。”



 

13、

12.25日如期到来,今天是向横开万人演唱会的日子,也是展逸文的下葬日。


排练很顺利,所有歌也牢记于心,演唱会也很成功,他既拿起话筒,又能挥舞起架子鼓棒,钢琴,吉他,舞蹈,歌唱.....什么他都展现了遍,演唱会气氛被炒的热烈,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而他却只挂念着展逸文,心底不断地问他你看到了吗?


全场喊着安可,他一袭白色西装出场,胸口别着一个小小的海王星胸针。


欢呼声此起彼伏,他拿起话筒,手指比了个嘘,全场安静下来。


“你总说太阳和海王星的相距有45亿千米,行星有八颗,我可以成为很多人的太阳。”


“但你忘了,太阳有且仅有一颗海王星。”


伴奏开启,眼泪堆积,最终在脸上肆虐开来。


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在颤抖的声音,唱完了整首《Neptune》。


场馆里响起了许多低声啜泣,他们只想着向横的情感表达也太好了,却从未考究向横的情感是怎么来的。


等场馆人散完,向横深深呼出一口气,微笑着跟恭喜他的工作人员们道谢。


换回自己的衣服,向横跟经纪人说他太激动了,想再回去站在舞台上拍个自拍。


经纪人笑骂他赶紧回来,他说了句谢谢姐就拿着手机冲了进去。


站在宽阔的舞台上,他感觉自己的青春,就像一场梦。


失去了展逸文,这个梦就没有意义了。


谁陪他走过,他想陪谁走过,答案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展逸文。


向横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打出几个字,点完发送便关了机。


一句是“抱歉,姐。”,一句是“抱歉,弟弟,好好陪爸妈。”


再纵身一跃,坠入舞台的深渊。


失重感席卷全身,短短几秒,他就在脑海里和展逸文过完了一生。


然后躯体狠狠砸到了水泥地上。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眼前只有手上的那张卡片。


我仍是太阳,我只想做你的太阳。



 

14、

「平行,陨逆,交替。

灵魂燃尽,黎明重启。」



 

15、


2019年06月06日,额头泛起汗珠,我忐忑地等待。


忽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男孩走进来,我看到他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


他对我说


“你好,我叫严浩翔。”







END



灵感来源于一首歌《Neptune》


ABCD的A

爱情阴谋论

今天,我跟我老婆又又又因为一件小事吵架了。


还吵得贼凶。


但是事情有多小呢,小得我都不好意思讲出来。


起因是我给他看了一张图片,就里面有很多小动物嘛。


然后我就问他,你觉得哪个小动物最可爱呀?他指着小熊说觉得小熊最可爱,我说你那就是偏心吧,所有的图片你都只觉得小熊最可爱。他说我就是喜欢小熊有什么问题吗,我说问题倒是不大但你能不能公平公正一点,这张图里的小熊明明画得一点都不可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看它旁边的小猫难道不可爱吗?他又说小猫可爱啊可我就是觉得小熊最可爱。我说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然后他就生气了说我爱喜欢谁喜欢谁你管的着吗你,我说行我管不着,谁乐意管你谁管你。...


今天,我跟我老婆又又又因为一件小事吵架了。


还吵得贼凶。


但是事情有多小呢,小得我都不好意思讲出来。


起因是我给他看了一张图片,就里面有很多小动物嘛。


然后我就问他,你觉得哪个小动物最可爱呀?他指着小熊说觉得小熊最可爱,我说你那就是偏心吧,所有的图片你都只觉得小熊最可爱。他说我就是喜欢小熊有什么问题吗,我说问题倒是不大但你能不能公平公正一点,这张图里的小熊明明画得一点都不可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看它旁边的小猫难道不可爱吗?他又说小猫可爱啊可我就是觉得小熊最可爱。我说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然后他就生气了说我爱喜欢谁喜欢谁你管的着吗你,我说行我管不着,谁乐意管你谁管你。


然后我就门一摔,一口气冲到楼下小花坛石凳上坐着,开始生闷气。


我就想怎么会有严浩翔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呢?都跟他说的好好的客观点评价,他就只会依照自己的喜好来说小熊最可爱,每次都说小熊最可爱!可是那张图片里大家都说是小猫最可爱,我也觉得小猫最可爱,严浩翔真是不可理喻!


最最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还说什么爱喜欢谁喜欢谁我管不着,呵!无法无天了简直!他敢给我去喜欢别人一下试试!


真是气死我了,我决定一天都不要理他,让他自己反省一下错误。


“吵架过孽不要方,有事找我张孃孃,哦不是,张叔叔。”


听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欠嗖嗖的声音,想也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谁。


“我嗦张真源儿你一天到晚找不到事做,不晓得你又去哪里看嘞些土味儿视频。”


“害呀小老弟。”


谁知那张真源儿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一屁股坐过来搂住我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我心里正冒火呢,抖了抖肩膀想甩开,居然没能成功。


“又跟你翔哥吵架啦?”


我脖子一梗。


“昂,怎样?”


“害呀你听我嗦,小老弟。和对象吵架,吵得撒子,勒都是小事。大丈夫能屈能伸,回头切认个错,这事儿马上就过切咯。”


“我不要。”


我翻了个白眼,屁股一挪,背对他坐着。


“凭哈子每次都是我认错,我是弟弟他是哥,他不讲道理!”


“那你想咋子嘛?跟他打一架?”


我一听这还得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立马挥开张真源儿的手,转过来对着他,大声反驳道。


“哪个要跟他打架,重庆男人从来不得打老婆!”


“诶你凶撒子嘛凶,我开个玩笑噻。那你打算啷办嘛,跟他怄气呀?”


我立马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撑着膝盖捧着脸,叹了口气,满面愁容。


“我也不晓得。”


张真源儿听完神秘兮兮地凑到我面前来。


“你是不是想既让翔哥主动意识到错误,又能快速和好?”


我眼皮子一抬,瞄了他一眼。


“啷个?你有办法?”


“喊声张哥哥。”



要信他吗?信他?不信他?信他?不信他……


“张哥哥。”


“OK小老弟。”


张真源儿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包在我身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看他那表情就跟江湖上的骗子神棍一模一样,又开始怀疑我那声“张哥哥”叫得值不值了。


“那你倒是跟我讲讲噻?”


张真源儿邪魅一笑,然后弯下腰附在我耳边。


“是这样的&%#@……”


他说的话我听得云里雾里,眉头快纠成一个川字,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但大体我还是听懂了,就有点怀疑计划的可行性。


“真的这样就……可以了?”


张真源拍拍胸脯向我保证。


“哎呀反正我百试不爽,你相信我嘛。但是我先讲好哈,亚轩儿不可以!”


“丁儿也不可以!”


“哎呦我去小马哥!你从哪冒出来的?”


我俩被马哥这平地一声吼吓得跳起来,一看他正好从我们身后的花坛里钻出来,这小马哥出现的时间地点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我就路过嘛,寻思你俩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然后就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军事机密,但是请你们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小马哥捏紧他的小拳头朝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一副任重道远的表情。


“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文哥你加油,但是你丁哥不可以哦。”


我和张真源默默看着马哥离开的背影,我感觉我嘴角的神经肯定不自觉抽了抽,因为我非常无语。


并且我合理怀疑小马哥是我老婆派过来的侦查间谍,但碍于我没有证据,无法当场抓获。


“没事儿兄弟,马哥是自己人。”


还是张真源先反应过来,拍了拍少年人疲惫的肩膀,算是安慰我。


好吧,那就,贺老师,对不起,就你了。


我在心里真诚地和贺老师道完歉后,搭着我的新晋军师张哥的肩膀,快快乐乐的回去了公司,唱了一路的乱世巨星。


虽然我俩都觉得自己是全世界第一拽王,但最后在楼下买完咖啡还是乖乖去前台姐姐那付了帐。


我跟张哥嘻嘻哈哈上了楼,讨论着昨晚看的动漫。我们到教室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我估摸着应该还有五六分钟上课。而张哥早就闪到宋亚轩儿边上献宝去了,我这才想起来手里拎着的两杯咖啡。


然而让我很生气的是,我从进门到现在我老婆根本看都没看我一眼,在那边跟贺儿聊的开心呢。两个人眉飞色舞,前仰后合,还肢体接触。


行,严浩翔,真有你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调整好面部表情,一脸和善微笑地朝他们走过去。


“翔哥,贺儿,你们聊啥呢这么开心?”


谁想到老婆只是抬了抬他宝贵的三眼皮子,瞟了我一眼,表情还冷冷淡淡的。


“刘耀文?你什么时候来的?”


居然还连名带姓叫我,我忍。


“才到呢,刚刚在楼下买了两杯咖啡。”


我笑眯眯地提起袋子分别看了一眼,把红茶拿铁给了我老婆。


“喏,翔哥,怕你一会儿训练口渴了。”


我看见他嘴角翘了翘,想笑又憋住。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这哈晓得你男人平时对你有多好了吧,你还想喜欢别人吗?


但是我又想到跟张哥的计划,于是我转头就把另一杯递给了贺儿。


“贺儿,给,你爱喝的冰美式。记得趁热喝啊,一会儿凉了就没口感了。”


我看我老婆刚刚好不容易摆脱束缚扬起来的嘴角瞬间就垮了下去,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我。我在心里有暗爽到,果然张哥的经验就是老道,一秒见效。


“哎呦我们耀文长大了啊,你怎么知道我爱喝冰美式啊?谢了耀文儿,哎呦真好!”


贺儿欢天喜地地接过了咖啡,朝我露出一个很真诚的笑容,说实话我有点被触动到。毕竟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对我很好很好的哥哥,没忍住伸手给他理了理头顶翘起来的呆毛。


“从前你跟我说过的呀,我都记得呢。”


“哦,那感情可真好。”


大家都来品品严浩翔这凉飕飕的语气,反正我笑了。


我勾过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用气音对他说。


“还是跟你最好。”


这时舞蹈老师正好走进来,我立马松开了他,转身揽过贺儿。


“贺儿我记得昨天那个舞你好像不是很会?”


贺儿临走前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被我揽着亦步亦趋地走到教室中央,我猜他在努力回忆昨天教的舞蹈细节。


“昂……是有点。”


“那一会儿你站我后面,跟着我跳。”


贺儿点点头,随后他像是猛然惊醒似的,回过头努力往后看,我猜他是在看我老婆。


“耀文你今天咋对我这么好,有点反常啊你?”


我仍然一脸笑容,抬手转过了贺儿的头。


“有吗?没有吧。我不一直都对你这么好吗?来贺儿,你站这位置。”


“我去,耀文你这样我很慌,我感觉严浩翔要不高兴了。”


“不可能的啦,你别瞎想,我翔哥不可能会生这种气的。而且翔哥昨晚那个舞跳得很好,不需要我带,是吧翔哥?”


我回头看见老婆一脸阴郁地站在我们后面,一面心里又是高兴一面我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高兴的是张哥果然说得一点没错,我老婆其实心里贼在乎我,你看我就不扒拉他一会儿马上开始吃飞醋了。怂的是啥我就不说了,我决定给全天下耙耳朵留点面子。


一上午张哥都在不远处认真观察我的动向,时不时跑过来给我一些爱的鼓励。其实我也很紧张,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毁了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更怕真的彻底把我老婆给惹毛了到时候我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中午老师一说解散,我就赶紧把张哥拉到厕所关上隔间门。


“张哥张哥,我,我有点儿害怕。”


“哎呀莫怕,慌撒子嘛慌,那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来?”


我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坚定地点了点头。


“有!他脸色很难看,我问他什么他都说不要,不用。哎呀张哥我真不敢了,我感觉他是不是,他是不是要跟我分,分分……”


我迟迟说不出口那个字,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哎不可能的啦小老弟,我跟你翔哥认识的久我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加油啦老弟就快成功了。”


张哥这次安慰得匆匆忙忙毫不走心,我看得出来,他是想出去了。好吧,那我就隧了他的愿,也坚定不移地相信我老婆对我的爱吧。


然后我和张哥一打开门,就看到正在悠哉悠哉洗手的老婆,他正从镜子里抬眼看我们。给我吓得两腿一软往后一倒,靠上了张哥结实的胸肌。


“翔,翔哥你怎么在这?”


老婆一个眼刀杀过来,我感觉我此时已经无法直立行走了。


“关系已经好到一个隔间上厕所呢?”


“哦不,没,不是,是张哥他,他……他屁股上长了个疮喊我帮他看看!”


“???我唔唔……”


说时迟那时快,我奋力转过身精准地捂住张哥的嘴,一面朝老婆讪讪地笑。


“哈哈翔哥,你知道张哥平时为人较为谦卑。他希望此事不要嚣张,呸铺张,呸不是,喧哗。嗯对,张哥希望此事不要过度发扬!”


老婆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抽出餐巾纸,擦干净手,然后看都不想多看我们一眼,留下句你俩赶紧出来吃午饭就走了。


我松开了捂住张哥嘴巴的手,长长地呼出口气。吓死我了,差点穿帮,还好我急中生智,反应够快。


“对不住了兄弟,回头成功了我请你吃饭。”


谁想张哥原本哭丧似的面部表情,一秒切换成喜剧演员。


“成交!”


“?”


张真源我越来越怀疑你其实是早有预谋?


于是我跟张哥两个人火速洗完手飞奔跑去了休息间,打开门人都到齐了,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我俩,只有我老婆没抬头在玩手机。


“哈哈吃饭啊大家,倒也不必如此隆重地等我们。”


张哥说着就要往宋亚轩儿旁边溜,我也摸摸索索准备溜到我老婆给我留好的位置。


“站住,张真源,你坐过来。”


只见我老婆终于舍得从他的手机里抬起头,但叫的却是张哥,我一时间五雷轰顶。


张真源儿!我待你像亲兄弟!你却……


“来刘耀文你过来,坐我这。”


我转头看到宋亚轩儿朝我招招手喊我过去坐,皮笑肉不笑的。旁边小马哥也盯着我们,一脸你俩今天马上玩完的表情,我心想完了这次恐怕是真的彻底凉凉。


没办法,我跟张哥两个耙耳朵两腿颤颤完全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走向了错的人。


这顿饭吃得出奇安静,我完全不敢讲话我相信张哥也是。其他人要么跟丁儿一样等着看好戏,要么跟贺儿一样一脸懵逼,剩下一个我估计已经知道内情的小马哥正在为我们默哀。


我小口刨着饭,时不时抬头和张哥对视一眼露出相同的苦涩笑容,我也不敢去看我老婆。


“来刘耀文,别光吃白米饭,吃菜啊。”


“嗷好,谢谢宋哥。”


我就着宋亚轩儿夹过来的菜和着饭刨了一口,然后我差点吐出来。


宋亚轩儿给我夹的这啥啊?菠菜?香菜?白菜?这什么肉?鱼肉?味道好奇怪,好难吃啊!


“好吃吗?”


宋亚轩儿笑眯眯地问我,我敢怒不敢言。


“不,不太……”


“难吃就对了,都是张真源爱吃的。”


“?”


“亚轩儿……”


那头沉默许久的张哥,终于勇敢发声了。


“你给我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宋亚轩儿甩了一个眼刀过去,张哥怂得立马噤声。


但是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真的快被这氛围吓死了。早知道就不这么作死,还是应该认小马哥的死理,吵架了早点去跟老婆认个错万事大吉。


关键我老婆到现在还一句话没说,我淦,我今天该不会死很惨吧?


“小,小马哥……”


我忍不住隔着一个人向小马哥发出求救信号。


“呃,文哥啊……”


“狗——蛋儿?”


“呃文哥你好自为之。”


我两眼一黑,心想丁程鑫我到底跟你什么仇。


一顿饭我和张哥吃得生不如死,下午的训练我俩一直抱团,待在一起安安分分屁都不敢放一个。好不容易捱到了下晚训,我俩刚准备开溜,就被宋亚轩儿和我老婆一手一只提着领子拽了回来,临别前我十分艰难地拉住张哥的手。


“张哥!张哥我希望明天还能看见你!”


“我也是兄弟!你保重好自己!”


但是我察觉张哥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想可能是他于心不忍吧,毕竟我年纪小小才刚上初中。


然后我就看到张哥被他的暴力堂客宋亚轩儿一领子拽走了,而练习室里也只剩下我和老婆了,他还在收拾东西也不说话。


天啊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折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好被迫低头玩手机。


“你今晚打算睡这儿?”


“啊?”


我抬头时看到老婆已经站在门口手放到开关上了,我连忙把手机往兜里一揣。


“别别翔哥,手下留灯,等我出来再关!”


他一脸不耐烦。


“赶紧的。”


我想他一定是生气了,但我也不敢问。就低着头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路和他隔了都快一米的距离下了楼。


最后我跟我老婆还是一前一后出了公司,因为大门那边经常会有粉丝蹲点,所以我们走的是屠夫男孩自主研发的一条不为人知的偏僻小路。


但是那条小路上又窄又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路,我感到很害怕,但我又不敢去牵老婆。


他就走在我前面半米的距离,也不回头看看我。我就盯着他绝情的背影,都快要给他盯出个洞来,心里又害怕又纠结。


“说吧刘耀文,到底怎么回事。”


老婆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声音一出我差点两腿一软跪下来哭,我连忙跑上前去靠着他乱蹭。


“我说!我都说我全招了!翔哥你牵牵我吧翔哥!”


“啊?你害怕为什么不早说?之前录团综,我还以为你胆子已经变大了。”


老婆说完紧紧牵住我的手把我往他身边带,他的小手虽然凉凉的,但是我就是觉得说不出的温暖,一颗悬着的心才是终于落了下来。


“我没有我没有,那都是假的……”


录团综的时候那不是当时那么多工作人员在场嘛,而且大家都在我也不会落单。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粉丝看着,再怎么样我也不能表现得怂是不是?


“其实……翔哥你还记得不,我们今天早上因为小熊可爱还是小猫可爱的问题吵了一架。”


我小心翼翼地侧过脸去看我老婆的表情,发现他只是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说。


“其实我当时很生气,但我不是一定要让你觉得小猫可爱。就是,哎呀就是,算了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说,就是你以后别说后来那种,我爱喜欢谁喜欢谁你管不着的那种话了。”


我拉住他停在路边,看着他的眼睛。我打算这次跟他好好说,认认真真的说,把所有的矛盾和误会都解开。


我想他了,我不想跟他吵架了。不能想抱就抱想亲就亲,说话还要看脸色,那感觉就真的很难受。


“严浩翔,你能不能不要去喜欢别人,你只喜欢我好不好?因为我也只喜欢你一个啊,而且我想管你,哎呀我不是说想管着你,就是我是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想跟你有关系。我不想你说别管我,什么事都不用我。你知道吗翔,如果你有一天要跟我脱离所有关系,把你从我的世界里彻底剥离出来,我就可能,很可能都没有办法生活下去了。”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抑制住快要冲破喉咙的苦涩,低下头,另一只手也去牵住他。


我想让他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所以翔哥,我们以后肯定还是避免不了再吵架。我有时候也会做很不成熟的事,一根筋连轴转。如果我气到你了,你可以打我,骂我,多难听都没关系。但是不要再说那种话了,我很介意,我怕你说的都是真话,怕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怕他觉得我矫情,我知道他是一个很酷的人。


但那就是我心里想的,不说出来我难受。


那头似乎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是不是在考虑要丢掉我了,万幸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对不起耀文,真的对不起。”


他的声音带上了点沙哑,听得我没由来的就很心疼,我最见不得他这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听。翔,你只要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他抬头看了看我,咬着嘴唇,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最后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上前一步,小脑袋轻轻靠在我肩膀上。


“我再也不会了。”


他挣开我的手,又抬手搂住我的脖子。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委委屈屈。


“其实耀文,我早上刚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但都是碍着那该死的面子,其实我说的都不是真的。你知道耀文,我也不能没有你,我一直都很需要你。所以我后来,后来求小马哥帮忙下去找找你。我,我很担心你,我,我……”


“嘘——乖,不说了。”


我回抱住他,抬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脖颈抚摸,默默感受着久违的怀抱。


我太喜欢拥抱的感觉了,尤其是拥抱自己爱的人,感觉踏实又舒服。


好像这样他就是我的猫了,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再也不要跟你吵架了。”





“所以你真的没欠贺峻霖钱吗?”


我一脸黑人问号,手机里还播放着英雄学院。


“我干嘛要欠他钱?”


“那你为什么突然,突然对他……”


“?”


上啊豪哥!彻甲弹!爆轰他个瓜娃子!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哦!讲话嘞么嚣张?


“刘耀文。”


我看得可起劲儿,正放到我豪哥三百六十度无敌炸裂式发招,手机就被我老婆一把抢走并且无情熄屏了。


“诶诶诶?别啊翔哥!扰人追番天打雷劈劈劈……”


我刚准备把手机抢回来,无意间瞟到老婆不善的眼神,立马乖乖缩回手原地坐好,秒怂。


“劈我,对了香香你刚说啥来着,嘿嘿。”


“我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欠贺峻霖钱没还?为什么今天对他那么反常?”


我挠了挠头,我老婆在胡言乱语些撒子嘛。


“什么什么欠钱?我怎么可能欠人钱不还,我,不是贺儿,不是,香香你,意思你其实不知道内情?”


“什么内情?”


老婆一脸懵,一双大眼睛呆呆地望着我。那表情就像只小白兔子,那可太可爱了!我一下就忘了自己还身处险境,欢天喜地得捧住老婆的绝美小脸,就是清脆响亮的一口。


结果下一秒小白兔就变了脸,化身凶猛小野猫往我身上一扑,把我英俊的脸摁在他的肉垫下摩擦。


“快给我——说!”


“我戳(说),我说!翔大蛤(侠)摇(饶)命!”


他听完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放过我的俊脸。但他就是特别嚣张跋扈地骑在我的小腹上,跟隔壁二大爷似的。


我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开始断断续续跟他解释。


“是我们上午吵完架,张哥在楼下小花园找到我,然后我跟他说我俩吵架了嘛,他说有办法让你认错,我就轻——信了。”


我做出一副十分懊恼的表情,又想起来伸手去扶住他的腰,怕他一会儿没坐稳摔下来。


“但其实他说的办法就是,让我挑个人,就我平时对你多好今天也对他多好。而且还不能怠慢了你,不然你就会觉得我是不是不爱你了呀还是什么。但是这样呢,你就会想,啊耀文怎么对别人这么好呀?可是转念一想,啊他对我也很好没有变呀,那为什么我不是他最特殊的对待了呢?他也不时时刻刻围着我转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把他给伤到了呀?然后你就会联想到早上跟我吵了一架,然后就会觉得自己简直错的离谱!就一定会来找我,然后我就欣然接受你的道歉,然后我们就能愉快地和好了嘛。”


现在想来着实有些羞耻,都怪当初听信了无聊吃瓜群众张真源的鬼话!这放在宋亚轩儿那边儿可能会奏效,但像我老婆这种思考角度清奇的,那根本一点不适用。


你看,他到现在就只关心我有没有欠贺儿钱。


“所——以,你就找了贺峻霖?”


老婆一个俯身下来掐住我的下颌,我条件反射双手举过头顶投降。


“是,是啊,张哥说宋亚轩儿不行马哥说丁儿不行,那不只有小单身贺儿了嘛。我,我这也是被逼出此下策,哈哈翔哥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没有下次了!”


“哼,原来是这么个回事儿。”


我趁着他放松警惕,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他的小手,赶紧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


“那为什么中午吃饭你要让张哥跟我换位置啊,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跟宋亚轩儿早就知道了然后串通好宰我们呢……”


“笨猪。”


老婆轻轻捏了捏我的脸,又变成了乖乖的小奶猫了,趴在我胸口上,用手垫着下巴,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睁着大眼睛盯着我。


我得以近距离高清无码观察这张顶级漂亮的小脸儿,真是百看不厌。太精致了!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不愧是我妈都说长得最乖的人!不愧是我辛辛苦苦等了14年等来的神仙老婆!我眼光真好!


“让你们换位置其实是亚轩的意思啦,是他午饭前拉住我跟我说的啦。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好像是因为他俩近期也在闹别扭呢,听说也是吵架了。”


“什么……”


我的脖子僵在了原地,电光火石之间我明白了所有。


现在是半夜十一点,在刘耀文与严浩翔的爱心小屋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


“张真源儿!你坑我!!!”


原来我才是被安排的那个!我才是小白鼠!我就是他的那个“贺儿”!!!


张真源儿!你好狡猾一男的!我恨你!


还骗我白叫了一声张哥哥你给我吐出来!


“翔哥你别拦我!别拦我!我现在就要去找张真源儿决斗!”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居然拿我跟我老婆发誓要海枯石烂的爱情开玩笑!才是幸亏我老婆宽宏大量不跟我计较!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能下几百回十八层了!


还好宋亚轩儿被欺骗这么多回眼泪和感情,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就是网上说的那个什么那个什么鬼PUA男!


精神控制!


张真源儿你还是人吗!


居然诱导我跟自己老婆玩儿阴谋论!


无耻地消费老婆对自己的爱和信任!


简直罪该万死!!!




“宋亚轩儿你今晚给我打!狠狠地打!!!”




ABCD的A

柔软的他

原来他真的很漂亮


某一天某个早晨,帅哥刘耀文醒来。


一摸旁边人都没得了,被窝空荡荡,天使不在人间。心里一下子就烦躁得一批,马上觉也睡不着了,抓了把头发随便把衣服裤子往身上一套就跑出去喊人。


但是我的宝贝vans还有一只怎么也找不到,冒火得很。没办法,只好先穿了一只脚跳着出去喊宋亚轩那个憨憨,昨晚给老子把宝贝鞋子踢到哪里去了。


“宋亚轩儿!我鞋呢?我怎么少一只鞋啊?!宋……”


没想到跑出去客厅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不禁开始怀疑人生,我这是一觉...

原来他真的很漂亮


  

某一天某个早晨,帅哥刘耀文醒来。


  

一摸旁边人都没得了,被窝空荡荡,天使不在人间。心里一下子就烦躁得一批,马上觉也睡不着了,抓了把头发随便把衣服裤子往身上一套就跑出去喊人。


  

但是我的宝贝vans还有一只怎么也找不到,冒火得很。没办法,只好先穿了一只脚跳着出去喊宋亚轩那个憨憨,昨晚给老子把宝贝鞋子踢到哪里去了。


  

“宋亚轩儿!我鞋呢?我怎么少一只鞋啊?!宋……”


  

没想到跑出去客厅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不禁开始怀疑人生,我这是一觉睡到2020年了吗?


  

哦倒是还剩一个跟我最不熟的,我扒在门上瞄儿了一眼。


  

儿豁,严浩翔嘛嘞不是。


  

他好像正在厨房里面小心翼翼地煮着什么东西,明明看见我出来了也没什么表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是超级冷漠无情地瞥了我一眼,又转过去盯着那锅东西了。


  

“啧。”


  

哇噻他这撒子眼神儿嘛,看不起哪个哦?不就比你们都晚起一小会儿?至于吗?又不是因为我懒!昨晚明明是我练得最好老师奖励我睡懒觉嘞!


  

早起爆一天,把老子气得一脚踢到门框上。


  

哈哈,你说巧不巧,正好是我没穿鞋的那只脚。


  

可能是听到了我在这边抱脚乱跳的动静了吧,冰冷无情的声音才终于从厨房那头传了过来,场面一时还不算那么尴尬。


  

“亚轩儿跟老张去公司了,小马哥他们出去了有事。”


  

那你嘞?啷个不一起出切?大早上嘞苦到张脸在这边儿隔应哪个哦?


  

我在心里叽叽歪歪吐槽他,一面在外面鞋架上找了双拖鞋穿上。


  

“我等你的。”


  

我靠,把我吓得没站稳一个猛子扎进沙发里。



严浩翔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呸!不对,这不是重点,他刚刚说了什么?他他他,他说他等着我的?


  

确定是……我?


  

“哦……”


  

我略显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空气静了,没话讲了。唉,略微有一丝丝尴尬,还是找点儿话讲吧。


  

“呃,那个,现在……几点了?”


  

呸!我差点咬舌自尽了,自己没手机吗?居然问得出这种蠢问题!


  

“十点十七,怎么了?”


  

还好严浩翔不嫌蠢,倒是回答得严丝合缝,还反问我呢。


  

“哦,没事。”


  

典型的欠打,这回我自己都觉得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跟严浩翔不太对付。当然这也不是光我单方面的不对付,我看得出来,他也很看不爽我。


  

哼,我平时看他对谁都是一脸笑嘻嘻温温柔柔的样子。明明跟小马哥也是刚认识没多久的,现在两个人玩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回过头一对着我,脸就垮下来了。


  

干撒子干撒子,文哥我长得帅也是一种错了?


  

切,小学生行为。


  

虽然社会你文哥专治各种不服,但是这个嘞,我还真的懒得去跟他争。


  

随便他,爱咋咋。


  

主要一想到他笑脸盈盈过来挨着我说话,咦,鸡皮疙瘩落一地了要。


  

“我刚刚熬了粥,尝尝?”


  

厉害啊,居然想要一锅粥就收买你文哥,谁要喝你的粥哦你这臭屁王!


  

“好,好香啊……”


  

他抱着手臂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可能是出于关怀,但我怀疑那是赤裸裸的挑衅!


  

“是吧,不过你好像还没刷牙洗脸。”


  

哦……


  

我撇了撇嘴,放下了差点儿送进嘴里的粥,眼珠子沿着他揣着兜儿的手一路溜到他脸上。先前一直没怎么好好看过他,只知道他长得挺帅的,虽然比起文哥我,还是差了那么点儿味道。


  

嗯……现在看来,长得也还挺像个人的。嗯眼睫毛儿非常长,眼睛非常闪亮,鼻梁非常高挺,下巴非常娇俏,皮肤非常白嫩……嗯,好看,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


  

卧槽无情!你喜欢个锤子喜欢!


我痛恨自己一时被美色蒙蔽的大脑,居然脱脑而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词!要不得要不得,十点钟咯还在打瞌睡。


我还是先去洗我的牙刷我的脸吧,溜了溜了。


  

于是某刘人一路逃也似的飞奔回了卫生间,赶紧拿凉水冲了把脸冷静冷静。


  

唉!刘耀文儿,你太失败了!


  

我随手抹了把脸抬起头,对着洗手台上镜子里的自己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他妈的,居然看着看着严浩翔脸就红了……


  

这个严浩翔,别的什么本事没有,蛊惑起人心来倒是一套一套的,难怪贺儿小马哥他们都被他哄得团团转。


  

太可恶了!我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长这么漂亮的!


  

不行,我不能被他蛊到,绝不承认他比我更有魅力!


  

刘耀文儿冲!死守底线!


  

等我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从卫生间出来后,就看到敌军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一头玩手机。听到我刻意制造的大动静也没抬头,倒是坐得好安逸好乖哦!我在心里默默顺了口咽不下的气,也无所畏惧地往他旁边一坐,小沙发瞬间陷进去一半。


  

看到没有,你文哥的分量。


  

害,别个不理我。


  

哎呀拉倒,那我就喝光你辛辛苦苦煮的粥。


  

本来以为他那样的人是不会煮出什么好粥的,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态尝了一口,瞬间我就王境泽了。


  

“咳……嗯,想不到你,你还会熬粥啊。”


  

味道不浓不淡的,真香!


  

“你想不到的多呢。”


  

哟呵。我喝粥的嘴一瓢,眉毛一挑,迅速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儿豁,他这是想挑战我迈?面对挑战,你文哥会认输?


  

dispossible。


  

“呵。”


  

我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碗,撑着膝盖想要学着电视剧里霸总那凌厉的眼神,只一眼就直逼他心底!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也放下手机,更加英勇无畏地朝我看了过来。


  

就在那噼里啪啦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认输了。


  

我突然觉得脖子有点梗肚子有点饿,粥挺好喝的,天气也很晴朗……


  

哈哈,哈哈,只要我不抬头,尴尬它就追不上我。


  

为什么要去看严浩翔,低头沉默喝粥它不香吗?


  

从那天起我就感觉我跟严浩翔就像天上那对牛郎织女当然他是织女,中间隔着一整条银河的尴尬。


  

可能是我比较尴尬。



天知道为什么他一靠近,我就开始觉得天旋地转手忙脚乱,什么都做不好了。


  

还有就是我觉得他真是太厉害太能装了,每一次镜头前都淡定从容得一批。那种自信,那架势,那种非我莫属的王者气息,能让我都服服帖帖喊声翔哥。



他好像把每个人都看得很亲近像认识了几十年,包括我。


  

他想贴近我就贴近我,想跟我说悄悄话就跟我说悄悄话,想蹭我一下就蹭我一下,想朝我笑就朝我笑……反观我,就好像窘迫得不得了,眼神开始乱瞟神色开始不自在,整个一青春期思春少女。


  

那句话怎么说的?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我的天,我真是,笨蛋严浩翔你真的看不出来文哥我很尴尬迈?搞得我那段时间连采访都不敢回看,感觉自己一到跟他互动的地方就超级像一个憨批,完全一点都不酷哥行为。


  

想逃,想离他远远的,不想看见他。但要是真的一天不让我见他,心里又会觉得空空落落的,又想见他。一段时间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脸,我就会觉得心烦意乱,吃不好睡不香的,连着打游戏都没劲儿。


  

好奇怪啊这种感觉,酸不溜秋又涩不拉几的。



  

哭鼻子的傻瓜笨蛋


  

可是自从开始觉得严浩翔长得非常漂亮以后,我就更加没有办法直视他了。


  

不因为别的什么,就为我心里那该死的正义感!


  

吃要得,喝要得,流氓头子当不得。


  

于是我开始缠宋亚轩儿缠得更紧了,我觉得宋亚轩儿也很漂亮,每天就是看着他那张脸我心里都舒坦了,看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腻。就是他最近老爱往张真源儿那边儿跑让我不是很爽,我难道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了吗?


  

好吧好像一直都不是?他就是个表面漂亮实际铁憨憨一个,平时天天跟我撒泼打滚不怎么会照顾人的,我看我来当他哥还差不多吧。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他弟弟青春期的心理问题,就知道跟着张真源儿屁股后面跑。两个人,哎呦,什么灵魂伴侣什么高山流水都出来了。


  

呕,我吐了。


  

不过没事没事我还有我丁儿呢,丁儿也好漂亮啊,大眼睛长睫毛小脸小嘴尖下巴。啊就跟那个,跟那个那个严浩翔一模一样……天!我啷个又想到他了嘞!刘耀文儿你没事吧?求你成熟一点吧!



他俩哪儿一样了?简直一点儿都不一样!天差地别!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又脑子不太清醒地想起他先前给我煮粥喝……个小气鬼煮也就煮一次,我都夸他煮得好喝了,居然后来我故意留到最晚他都再也没有给我煮过了。


  

害呀,气死我算球咯!


  

诶!yo!yo你看他,你看他对我一副don care,我表现这么明显的生气,他还装作不知道,还在那打打闹闹!yo!假如有一天他回心转意,我也一定不会解气!诶!诶!


  

“刘耀文儿你干嘛呢?你盯着人翔哥干嘛呢?你要吃人啊?”


  

我一把捉住在我眼前乱舞的蹄子,垂眼一看,这真是上赶着送来一个现成找骂的。


  

“张真源儿你知道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说完我双手插兜,转过身留给他一个无情而决绝的背影。


  

我知道张真源儿在心里一定觉得我脑壳有问题了,然后一转头就去告诉宋亚轩儿,然后整栋18楼都知道了,刘耀文儿发疯啦!


  

啧,无聊。


  

每天也就这么些破事儿,在枯燥乏味的训练间隙,时代峰峻里男的比女孩儿还八卦,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一传十传百,传到最后一个人耳朵里都是已经被翻了好几个版本了,被妖魔化了。


  

我平时是那个不爱去关注这些事儿的,一群小男生凑在角落里叽叽喳喳,就让我觉得很无语。谁谁谁跟谁谁谁今天差点打起来,谁谁谁又背着公司偷偷交女朋友,谁谁谁被发现躲在楼梯间抽烟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但是我发现,好像严浩翔是第二个我身边的,也不爱去关注这些破事儿的人。每次看到小男生开始聚拢到一起说悄悄话,他就戴上耳机默默走开了。每当这种时候我的表情多少会变得有些鄙夷,但他毫无变化依旧淡定,整个人冷酷得不行。


  

不得不承认,真帅。


  

他整个人鲜活又冷淡,漂亮而疏离。好像能包容万物,又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我也能很容易跟完全陌生的人迅速熟络起来,但偏偏他是个意外。


  

其实说到底,我也不明白对自己严浩翔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到底哪里来的。也许是因为我跟他定位差不多吧,走的酷帅人设,还有那众所周知装逼的性格。说实话,在外人看来,比如我看他,就挺欠的。


  

我觉得我是比较喜欢那种看起来让我有保护欲的人,比如一直在我身边的宋亚轩儿,比如暂时离开的景元儿,再比如一年难得一聚的朱志鑫儿。


  

宋亚轩儿我跟他认识太久太久了,我和他这么些年来的互相陪伴,无话不说,使得保护他已经成了我下意识的一种习惯。习惯给他挑出饭里他不爱吃的,习惯每次出门都给他带点小零食,习惯跟他一起去看感兴趣的电影。因为我真的很在乎和他的这一份珍贵的友谊,所以我愿意去做这些事儿。也不是不知道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但在我这里,“习惯”从来就不是一个暧昧的词汇。


  

景元儿是我刚开始也不喜欢他,怪我当时还小,想法比较幼稚,觉得他分走了哥哥们的爱。后来果然真香,他虽然是最大的,但胜在漂漂亮亮柔柔弱弱,是那种我会划分到保护区的人。记得先前有次宋亚轩儿跟他打闹拍他,我最先看不过去,居然上前拉开了宋亚轩儿。景元儿他太乖顺太不懂得反抗了,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在我面前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他,就算是宋亚轩儿也不行。


  

鑫儿就更不一样了,他比我还小一点儿,是三代的师弟。但我平时不允许他叫我师兄,那太生疏了。我喜欢听他叫我文哥,让我也体验一把当哥哥的快感。我跟他关系算是很好,每回只要家族一聚会,他都会来找我玩儿,待在我身边乖乖软软的。他特别听我话,跟他在一块儿基本我说什么是什么。害,男人的虚荣心啊。最关键的是他也长得特别漂亮可爱,来时代峰峻的这几年,我总算是向自己的颜狗的属性低了头。我就是喜欢好看的人,毫无办法。


  

可严浩翔和他们又都不一样啊。


  

他虽然也无敌漂亮,但他哪里需要我保护,我觉得他没上来把我倒揍一顿都算好的。他太过于强大独立了,他不需要依赖任何人,就能轻轻松松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这样的人,在我眼里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对手,只有他能跟我势均力敌。


  

这样的人,让我如何与他成群结伴。


  

可是男人都是贱兮兮欠嗖嗖的,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去珍惜,反而那种悬崖峭壁上的高岭之花总是想方设法要摘下。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子里都是严浩翔。他每天的一颦一笑,我都能在心里回味无数遍。


  

“啪。”


  

一记闷拳锤在我背上,我这边正脑补得起劲儿呢,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刚要发作,宋亚轩儿凉飕飕的声音就从背后飘过来。


  

“不睡就出去。”


  

“……”


  

寄人篱下,我忍!


  

“……”


  

我憋着一口气,让空气死一般寂静了半分钟。


  

淦!老子忍不了了,出去就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摆脱我然后去跟张真源儿睡觉了!哼!你个背信弃义喜新厌旧的坏男人!


  

于是两分钟后,我就可怜巴巴抱着我的枕头慢慢吞吞摸摸索索走到了客厅。其实刚出门我就后悔了,我要不是怕黑也不会天天缠着宋亚轩儿一起睡觉。主要小马哥跟丁儿要互相睡,我也不好意思挤到他俩中间去当颗发光发亮的夜明珠。张真源儿我小学那会儿跟他玩得挺好的,但中间还是缺了那么些日子,再想回到从前熟稔的关系还需要缓缓,所以对他暂时还没有想法。贺儿他好像一直跟严浩翔同房?不太清楚也不太好意思问得出口。


  

说到底,我也只有一个宋亚轩儿罢了。


  

但是现在这句话说出来,倒也不是很有底气 。


  

我抱着枕头在黑暗中缓慢又艰难地移动着,打算就这么磨回自己的房间。突然,我的腿好像撞上了什么软趴趴的东西,我不敢低头看更不敢伸手摸。时间静止了大概有两秒,那两秒让我浑身速冻成冰块。


  

两秒过后……


  

“卧——槽啊啊啊!!啊唔唔唔……”


  

“嘘嘘——别叫别叫,是我,严浩翔。”


  

我突然被人拉着一起倒进了沙发,贴上了一具凉凉的身体。我下意识快速翻过身把他死死压进沙发里动弹不得,在看清他真的是严浩翔后才慢慢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肌肉,然后一把扯开还死死捂住我嘴的手大力攥着。


  

“你要死啊严浩翔!吓死我了你!大半夜不睡觉你跑客厅里干嘛呢?”


  

他见我魂儿回得差不多了,就松开了我,然后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赶紧从他身上下去。我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他旁边,但却一直握住他的手腕没放开,还没忍住捏了捏,却是意料之外的细瘦。


  

老子才不放,好不容易逮到的你。


  

“你还没告诉我你大半夜来这干嘛?”


  

客厅里虽然大面积乌漆麻黑,但细微的光加上我贼强的夜视能力,还是能让我将他脸上的每个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他那对颜色深得不太正常的眼眶。


  

“还说我,那,那你大半夜出来干嘛?”


  

“我……”


  

我仍然捏着他的手腕跟他暗自较着劲,但是他情绪好像很不对劲儿,就是我再迟钝,我也听清了他努力说话时浓重的鼻音。


  

“你怎么了严浩翔,你……你哭了对不对?”


  

我立马慌了,捏着他手腕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我不太能见别人哭,女孩子一哭我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她要星星我都得爬上天去给她摘。男孩子哭我更是束手无策,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主要我也是个爱哭的。一般大家都哭的时候我早就哭没了,所以看见别人在我面前哭,我真的一点安慰经验都没有。


  

更何况这次是严浩翔在哭,这可是铁血男儿严浩翔啊!


  

“我没有……”


  

他还在骗我。


  

你看,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在我面前永远逞强,绝不认输。你说他在跟我犟什么呢?好像他一对我示弱,我就会瞧不起他似的。


  

我才不会这样,我又不是他。


  

而且,哭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感情到位了,眼泪自然就下来了。


  

我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帮他擦擦眼泪,但是他却下意识偏过头躲开,不让我碰他。


  

嘿,我嘞个暴脾气,那我偏要擦。


  

于是我强硬地掰过他的下巴让他正对着我,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细细地贴上他的眼睑,果然上面已经潮湿得不行。我发现他的小脸冰凉冰凉,而眼泪温热温热,两者达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他的皮肤也真的像我想象中一样柔软细滑,像棉花糖像云朵像刚出水的鸡蛋白。我珍惜又迷恋地一一抚摸过去,像个变态一样。


  

那天晚上的严浩翔像一只在雨夜里受了伤的小猫咪,湿答答的,脆弱而倔犟。


  

他最终闭上了眼,睫毛还在不安地颤抖着。那一刻,我突然直观地感受到了书上说的“易碎的美”,是什么概念。


  

我为他擦干净眼眶周遭的泪水,然后捧住这张仍在不停流眼泪的十分漂亮的,甚至因为眼泪的加成而多了好些媚色的脸。他的两只手也虚虚地抓住我的手腕,手温冰冰凉凉的,还是没有完全卸下对我的防备,很没安全感的样子。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会哭成这惨样,但好像自从我来了之后,他哭得更厉害了。


  

是那种,不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一直流的哭。


  

“乖,翔……严浩翔,别哭了好吗?”


  

他的眼泪像断了链的珍珠串儿,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一面轻声哄着他一面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我怀里。


  

我才发现他穿得很少,难怪身体一阵发凉。


  

那天晚上的严浩翔单薄的像一片纸,我不敢多用力,怕一不小心碰碎了他。


  

他在我怀里安静了有一会儿,直到我感觉我胸口也粘上了他的眼泪湿答答的,他才又开始细微地挣扎着要起来。


  

“唔……你松开我,刘耀文儿。我没在哭了,谢谢你,但你,你该,该去睡觉了……”


  

“好啊,一起睡。”


  

他轻轻推着我的肩膀想从我怀里起来,我没再强求,顺着他的意松开了他。却又抓过了他的手腕,站起来拉了他一下,意料之中的没拉动。


  

“我们,不是一起睡的。”


  

我快被他气笑了,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要给我纠结一不一起睡的问题。严浩翔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今晚没了我不行。


  

但是我知道,我得给他面子,给他台阶下,我得编个法子。


  

“可是我很怕黑啊你知道,我房间又没有人,你不跟我一起睡,那我就只好跟你在这边儿耗着等天亮了。”


  

他突然抬头看着我,眼睛里还是迷迷瞪瞪的,像蒙上了一层水雾。我看出他犹豫了,于是趁热打铁,一把拉起来他。他就跟没骨头似的,头一偏靠在我的肩膀上,不愿意动了。


  

嘿,这个人。


  

对着我就是一点都主动不得的,哥没哥样。


  

没办法,我只能搂着他的腰把他带到我房间的床上,给他轻轻放上去,掖好被角然后自己再钻进去。


  

我做这一切表面看似都淡定如斯,实则心里慌的一批,天知道我那会儿心跳有多快。严浩翔那小白眼儿狼倒是一躺上床就背对着我安静如鸡了,留我一个人僵硬地躺在他旁边动弹不得。


  

靠,老子十八楼第一A靠着一身帅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这楼里谁我没挨着一个个睡过去啊!怎么今天跟严浩翔普普通通睡个觉紧张得我手都在抖呢?


  

我一定是怕他趁我睡着了揍我一顿,唉我这张帅脸,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一定是这样的!


  

唉,好烦。


  

我转过头去盯着严浩翔的后脑勺,越想越气。要是能颁一个年度最能气帅哥刘耀文奖,他严浩翔肯定第一名没跑了。


  

但是我再气再烦,也耐不住心里那股子痒痒劲儿。不知道为什么,严浩翔只要在我旁边稍微近一点儿,我就心里痒,更别说他现在睡在我身边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欲望,真的好想碰他一下,或者说抱一下他。他刚刚才哭过,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还有没有背着我在偷偷哭?越想心里越痒,而且我还很好奇,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哭呢?


  

和大家相处不愉快?不见得吧。和我相处不愉快?不至于吧……哎呀刘耀文儿你莫再自恋咯,别个眼睛里头看都看不到你。


  

但是还是好想抱抱他啊,那么瘦那么细的腰,抱着睡手感肯定很舒服吧。


  

我妈说了,想一千万遍不如做一遍。嘿开玩笑,我是文哥我怕哪个,他有本事跳起来打我噻。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彻底转过身去,才刚伸出手呢,就感觉到怀里已经多了一副小小的冰冰凉凉的身体。


  

诶???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怀里这颗黑黑的小脑袋。我的妈呀,你们看见没!看见没!是严浩翔自己先动的手!不关文哥的事文哥什么都不知道!


  

我简直太兴奋了,手脚并用搂住严浩翔,说什么都不愿意撒手了。


  

严浩翔,太他妈好抱了!


  

这手感,我他妈跟做梦似的。


  

“你,你还没睡啊?”


  

“嗯。”


  

他真的好小好瘦一只啊,还不暖和,抱在怀里都没有实感。白天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腰居然细得我一双手就能掐过来。


  

但是他好香,我怀疑那是体香,因为我印象里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的沐浴露,而严浩翔也不喷香水。我凑到他脖子边上猛地吸了口仙气,他被我的动作吓得一个瑟缩,我怕他又要跑了,赶紧出声儿问出了那个今晚最核心的问题企图蒙混过去。


  

“那,那那你为什么哭啊?”


  

我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等了半天,回应我的是良久的沉默伴随着漫长的尴尬,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里蔓延开来。就在我等得都上下眼皮打架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始断断续续说话了。


  

“就是,就是我今晚无缘无故失眠了,不想打扰贺儿睡觉,就出来客厅里随便找了部电影看看嘛……”


  

我闭着眼睛朦朦胧胧地听着,也不是很能抓住重点。


  

“恐怖片儿?吓哭了?”


  

“才不是!是韩国一部很感人的电影,然后就,我就看哭了。我其实泪点很高的,我不怎么哭的……但是,但是电影里那个小男孩,他很可怜的,从小也没有父母照顾,哥哥姐姐都不喜欢他。我感觉他的性格,很像我,但是……算了,没什么。”


  

“就因为这个啊……”


  

我那时候估计半梦半醒,听完了他说的。只觉得不可思议,金刚狼严浩翔居然会因为同情电影里小男孩儿的遭遇哭那么惨。可明明我也很惨啊,又是被你讨厌又是被你冷眼相待的,啷个也没见你为我哭哭嘞?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


  

他头抵在我胸口往下埋了埋,拿手轻轻锤了我一拳,一点儿不重,猫挠似的。


  

“你不懂。”


  

“好好好,刘不懂,严懂,行了吧?快睡觉了宝贝儿,不早了。”


  

我把他的手从我腰上拿下来握住,居然还是冰冰凉凉的。我真是太喜欢了,正好我热的要死,给我降降温多爽。明天必须百度一下,是不是体温跟肤色成正比的,看我有没有必要去美个白。


  

“你不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啦!我可是哥……还有刘耀文儿,今晚这事儿你不准告诉其他人。”


  

“嗯嗯嗯OKOK……”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


  

“嗯嗯嗯听见了听见了……”


  

“你……!唉,猪一样。”


  

听到他在那边儿黏黏糊糊地小声抱怨,我觉得可爱死了,没忍住偷偷笑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真的困了。


  

等到怀里的人身体回暖,呼吸逐渐平稳,我又悄悄咪咪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他睡着的样子。真的好安静好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我真是爱惨了他这副百年难得一见的乖乖模样,没忍住拿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额头,细碎的额发挠得我下巴也痒痒的,他却往我怀里又缩了缩。我闭上了眼,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的漂亮瓷娃娃睡了过去。


  

严浩翔这只傻瓜笨蛋猫儿,原来除了会煮粥还会因为电影主人公的悲惨遭遇而哭鼻子。看来有的人表面上拽的跟二万五似的,实际也会乖乖窝在文哥怀里睡觉觉的嘛。


  

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要是没出去,他该怎样度过那难熬的一整夜。会不会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然后睡过去?半夜会被冻醒吗?贺儿会发现房间少了人然后起来给他盖被子吗?


  

我不敢想,光是想想我都心疼到不行。


  

还好我出去了,谢天谢地,还好我没有让严浩翔遭受这种人间疾苦。


  

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也许,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思考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严浩翔这种又漂亮又臭屁又感性的小笨蛋呢?



  

小猪佩奇遭遇强敌


  

那晚之后,我和严浩翔的关系好像缓和了很多,又好像其实什么都没有变。顶多是表面上更加兄友弟恭了点,台面上是我不敢动他,下了台是他不搭理我。我心里很烦,好想跟他能真正亲近起来。可是每当我往前一步时,他都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偏偏不遂了我的愿。


  

我那个气呀,我真怀疑他存心想搞疯我,可我还是没有证据。


  

唉,我真搞不懂他这个人到底心里怎么想的。我刘耀文儿他不香吗?碰我一下能死哦?还是犯法吗?


  

真的是,又不会被抓去跳睫毛弯弯。


  

我就是个急性子,有时候真想提着他衣领质问一顿,又怕力气大了给他白白细细的小脖子上勒出几道印子来。当然了,打架是不可能跟他打的,他浑身上下,我哪儿都下不去手。


  

“耀文儿啊,过来,哥跟你聊聊天。”


  

“啊?啥?咋了贺儿?”


  

我刚刚还沉浸在自己漫无边际的想象里呢,回头一看贺儿神秘兮兮地朝我招手喊我过去,搞得我顿时心里又有点儿紧张了。


  

“来耀文儿,哥跟你聊聊。”


  

我半信半疑地朝他走过去。


  

“聊,聊啥啊哥?”


  

“我们今天,聊……”


  

他说到这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我脸上,嘿嘿怪笑了一声,然后开口道。


  

“严浩翔。”


  

“好啊好啊好啊!”


  

“嗯?”


  

“咳……嗯,我是说,聊他什么呢?”


  

其实我心里难掩激动,贺儿经常和严浩翔待在一起,肯定知道他最多。说不定能从贺儿嘴里套出些话来,这样还省得我自己去问了。我最讨厌没事干猜来猜去的,是死是活,也总得给我个准信儿吧。


  

“你知道吗,其实翔子晚上一直会跟我念叨。”


  

“念叨啥呢?”


  

我一听急了,连忙拉住贺儿的手,想让他搞快点儿说。


  

“是啊,念叨啥呢?”


  

“哎呀好贺儿帅贺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他到底念叨我啥啊?”


  

“诶?我可没说他念叨你啊。”


  

见贺儿一脸调侃地斜睨着我,才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感情这老半天他是在套我话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是我太嫩了!


  

我两手一甩,不干了。


  

“哼,不说算了,我走了。”


  

“哎呀回来回来,跟你开个玩笑的嘛,生什么气嘛臭小子。”


  

果然,我就知道贺儿是最疼我的。不过,他会耍小聪明,我也会耍小脾气呀,他总归会让着我的。


  

“就翔子这几天吧,一直都睡不好觉,大晚上的翻来翻去吵得我头疼。然后我就问他怎么了,先开始还跟我扭扭捏捏不肯说,后来经不住我问,自己全盘托出了。”


  

“他,他说啥了?”


  

我顿时感觉喉咙有点发紧像被人一把勒住了脖子,手心也开始冒虚汗。我做贼心虚似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人过来,忙拉着贺儿又坐了下来。


  

“他说都是因为你,刘耀文儿。”


  

“啊?因为我?为啥子呀?”


  

“从实招来,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睡了一觉!”


  

贺儿声音突然严肃,给我吓得立马坐得溜溜直,紧张得快要滴下汗来。


  

“呃……啊,是,是啊,你知道了?”


  

“哼,我不仅知道。”


  

“我靠!你还偷窥啊!”


  

我惊了,差点儿原地跳起来。贺儿翻了个白眼,伸手拉住我还不忘揍了一拳。


  

“我偷窥你个头啊!小娃儿家家不准说脏话!是翔子他说,跟你一块儿睡觉很有安全感,没你抱着他睡不着。那我说,咋了哥哥我不能抱着你睡了吗?他说不行,我体积太小,怕一个翻身压扁我。然后我翻了个白眼,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回事儿啊你俩,睡一觉还给睡出感情来了?我看他这两天魂不守舍的,诶话说你们……哎哟!咋了耀文儿,你脸咋这么红?发烧了?给我摸摸额头呢?诶?死小子!站住!你跑什么啊!”


  

卧槽卧槽卧槽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心脏要跳出来了超负荷了,我要完了我完了完了完了……


  

我也没听完贺儿后面说了什么,就一路狂奔回宿舍飞扑到我的小床上再捂进被子里大口喘气。


  

哦我天呐,我的上帝我的老天爷,我的英雄学院我的篮球鞋。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原来严浩翔他,他真的也有在想我吗?他其实是不讨厌我的对吗?贺儿的话,我能理解为,他……他喜欢并且想要我每天抱着他睡觉但是又绝不会主动开口是吗?晚上没了我的抱抱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是吗?如果不是贺儿问他就算再委屈再想念也不会和盘托出对吗?


  

嗷嗷嗷,我的命都没了吧!严浩翔到底是什么傲娇又别扭的小猫咪本咪啊!跟别人都能大大方方的毫无顾忌,一到我面前就犟得要命,那还不是因为我对他来说也是最特别的存在?


  

天啊!我觉得他真的有一点点可爱诶!


  

他喜欢我!想跟我睡觉,那就是喜欢我!他一定一定也很喜欢我,就像……就像我也超级非常很喜欢他一样!


  

我太开心了,贺儿简直一语点醒梦中人。这下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这阵子一直以来的焦虑、烦躁、放空,原来都是因为我喜欢他,我喜欢严浩翔啊!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真的不是镜头前表现的那样钢铁直男金刚狼人设,我很聪明的真的。只是我前14年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所以第一次喜欢反应就慢了点儿而已。


  

我也不惊讶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生,这没什么我觉得。在我这里,喜欢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应该是神圣的,不被绑架的。


  

我喜欢的是严浩翔这个人,而不是他的性别。


  

自从知道我跟他心意相通(?)后,我更加肆无忌惮了。我发誓一定要拿下他,这太具有挑战性了。我相信这个过程一定是刺激并且愉快的,我已经有点儿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我已经通过贺儿看透了严浩翔傲娇猫咪的本质,就算他退十万八千步,我也会迈十万八千零一步走向他。他不跟我说话,我就主动跟他没话找话,他刻意跟我保持身体上的距离,我就没手没脚地往他身上靠。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有时候还想躲开我叫我注意形象,但是我都看见了,他明明全程嘴角翘着就没垮下来过。


  

他开心我也开心,我从来不怕付出,我只要最后的结局是他。


  

于是我借着前排人的遮挡,右手悄悄地摸过去牵住他的。我清楚地感受到他颤抖了一下,却没躲开,任由我握住。管他是因为怕被人发现异样还是单纯的没办法拒绝我,总之我牵到了他的手。


  

我还发现严浩翔除了年龄比我大点儿,其他什么都是小小的,连拳头也是,小得我一把就能给他全部包住。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想看看他什么表情,意料之中的眉头紧锁双唇紧闭,看起来一副不好欺负的样子。


  

真是傻瓜,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你的紧张吗?


  

我收回之前的话。


  

严浩翔,哪里只一点点可爱嘛。


  

简直就是,可爱升天了好吧!



  

猫咪的本质是难追


  

或许是我殷勤得太过明显了吧,所有人都看出了我跟他之间不太正常的磁场,不为所动了快有一亿年那么久的严浩翔他才终于开始有了点儿反应。


  

但是,我早该想到的,他的回应就是无声的拒绝。果然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不再纵容我毫无节制的靠近,我想拉他一起打排上分他居然以要写作业这种荒缪的理由拒绝我,他更不接受我厚着脸皮同床睡觉的邀请,就连我们训练过后我给他带杯星冰乐他都硬是要把钱转给我。


  

淦他妈的,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毫无意义,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在心里是怎么想我的,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从贺儿嘴里我也问不出个什么,我对他这个人简直就是“???”。


  

我那几天心情躁郁得不行,几乎天天犯错。我不见得是个多有耐心的人,但是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他身上。那他喜欢或者不喜欢我,总得明确的表个态吧,这样不搭理我算怎么回事儿啊!


  

其实我那时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明知道沉默也是一种体面的拒绝。但我就是不死心,我非要得到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我承认我很幼稚,谁不想做个面面俱到的成熟男人?可我才14岁,我真受不了这委屈。


  

我在他面前发火,虽然不是对他发的,但是迁怒每个人,状态不对劲根本练习不下去。终于在一次舞蹈老师的喊骂声中,我把头上的鸭舌帽扯了往地上一摔,抄起衣兜就走了。我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酷,我是真的烦躁到极限了,再在这样高压的地方待下去我怕我会整个人爆掉。


  

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那天我沿着公司背后一条小路一直走一直走,走过了山走过了湖走到了天黑。我累了,走不动了。眼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不管怎样,宿舍还是要回的。我怕黑,这是不争的事实,任什么也改变不了。哦或许严浩翔可以,但人家不会愿意呢。


  

已经十月末了,晚风吹得我有点儿冷,我戴上卫衣的帽子,终于掏出手机准备滴滴回去。微信上一堆问我去哪了的消息,几十个未接电话,我通通没理,因为没有一个是来自严浩翔的。


  

呵,他也是真无情。


  

到宿舍的时候开门都没有人,客厅的灯却是开着的。有人回来过?但是我知道他们应该都还在训练,八点半还算早,本身也不是下训的点儿。


  

我不想去纠结到底有没有人回来这个问题,不慌不忙地在客厅倒了杯热水喝,身体感觉舒服了点儿,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躺上床睡一觉。


  

我喝完热水去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吓了一跳,我先是看到被我扔在练习室的帽子此时规规矩矩地被摆放在床头柜上。在看清坐在床边的人是谁后我的心跳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飙升到两百,背后一阵冷一阵热的,脑袋也开始晕晕乎乎。


  

怎……怎么会是他呢?


  

“你来这做什么?”


  

我当时语气一定很不善,因为我看到他少有的紧张局促了。不得不说,我心里有暗爽到。


  

“耀文儿……刘耀文儿,你别这样好吗?”


  

我别这样?我哪样?乱发脾气还是拉下脸去贴高冷的你啊?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啊?


  

可那毕竟是我喜欢的人啊。


  

我就算心里已经十分憋屈不能更愤怒了,也还是抵不住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就坐在床边拿他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只一秒,我心都化了。可他偏偏又完全不知错,不服软。我知道他还是希望我能想明白,别再幼稚下去了。


  

我叹了口气,随手拉下卫衣帽子把刘海撸向脑后,也不想多看他一眼直朝着大床走去。我真的累了,让我歇歇吧。


  

“你出去吧,我累了。”


  

他仍然倔犟地坐在原地没有动,像是在和我较劲,可我没有力气了。他说出的那句话已经把我杀死了,我不想再去跟他争辩什么,就当我错了吧。我也不怪他,本身就是我的存在困扰了他。


  

“刘耀文,你真懦弱。”


  

懦弱?他说我……懦弱?他居然说我懦弱?!


  

严浩翔啊严浩翔,你果然最有法子激我,真是好样的。


  

“你说谁懦弱,嗯?”


  

我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提着往床上一扔,在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之前压上去给他两只手举过头顶禁锢住。


  

“刘耀文!你干嘛!你他妈放开我!”


  

哟,斯文人说脏话了?


  

他挣扎得厉害,还想拿脚踹我。我咬着牙把他两只手腕合并到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扯过床头柜插座上还没拔下来的数据线给他手腕上缠了四五道,这才空出两只手去捉他的脚腕。


  

本来瘦得跟条甘蔗似的,力气还小,还跟我在这板得凶。在我的房间里挑衅我,吃亏的会是我吗?


  

“严浩翔,你不用激我,我不会和你打架的。也大可不必请假回来劝我,好好训你的练。我他妈好得很,我想得通,我他妈想得特别通!”


  

我看他手腕子上已经被白色数据线勒出红痕了,到底是于心不忍。我分开他的两条腿好方便压住他,防止他又想趁机踹我。


  

他的手腕上缠着数据线两条腿被我压着无法动作,整个姿势看起来诡异又性感。


  

我又重新捉住他细瘦无力的手腕后,好心给他把数据线解了,我这时才分出神来好好观察他。


  

因为刚刚激烈的反抗而出汗的额头,发梢湿湿的贴在漂亮的脑门儿上,皮肤白得我都能看清他太阳穴周遭的青筋。脸颊和嘴唇因为愤怒和挣扎而呈现潮红色,活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看起来好不诱人啊。细长的眼尾也泛起了水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但他不会哭的,我知道。


  

“严浩翔,为什么躲我?”


  

凭什么该他质问我,贼喊捉贼我也会。


  

他一双眼睛恨恨地瞪着我,然后转过头去好像宁死也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真是有够倔的。


  

我耐心地掰过他的下巴卡住,凑近他的脸,让他只能看着我。


  

“说。”


  

“……”


  

他虽然死死盯着我,但我知道他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又跟我杠上了,唉我真是,天天跟我杠我都要累死了,他就不能乖一会儿哪怕是一会会儿吗?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手指在他柔软的嘴唇上摩挲着,说没有亲吻的欲望那太假了。但我知道我万万不能,如果我真的吻下去,那我跟他之间就彻底玩儿完了,一时爽和一直爽我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我突然反应过来,严浩翔这个人好像吃软不吃硬。


玫瑰花虽然浑身带着厉刺,却永远热爱温暖柔和的阳光。


  

好,严浩翔。你坚强勇敢,你不哭是吧,我哭。我哭给你看,我要把我这几天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男孩子哭就是柔弱的表现,还有我听某位“已婚男士”说,在老婆面前哭哭哒哒梨花带雨还能有幸获得老婆温温柔柔的抚慰。


  

于是我真就哭了,我想起这一阵他对我的爱搭不理,想起舞蹈老师对我失望责备的眼神,想起我顶着来自上头巨大的压力,想起丁儿小马哥想关怀我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我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我想这天底下应该没人比刘耀文儿更惨了吧,面包没有,这下爱情也追不到了。


  

我一下子情绪没有控制住,趴在严浩翔胸口抱着他的腰眼泪水立刻稀里哗啦流了他一肩膀。他刚开始整个人僵硬得不行,动都不敢动,但随着我哭得越来越凶,他才终于放松了肌肉,有了点儿反应。


  

“耀……耀文儿,你别哭了,我,我,我……”


  

你什么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你不说我继续哭。


  

“别哭了耀文儿,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什么不起?我不要听,严浩翔你今天不说出个八百字高质量长篇情感解析文学来我是不会消停的。


  

“我,我根本没有讨厌你啊,也真的不是想躲着你的。”


  

他说到这才终于舍得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力道很轻很柔,我受用得欲仙欲死,小马哥果真诚不欺我!


  

“我只是,我只是还不习惯。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要亲近我,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我,没有一点点预兆。我害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我害怕我会习惯了你,你却又不声不响离开。你是我们中最小的弟弟,你有那么多的哥哥,大家都对你很好,非常喜欢你。我,我不知道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这样突然很直白的表达亲近,我,我很难以接受。我害怕,耀文儿,我害怕……”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抱着我,下巴靠着我的头顶,声音有些颤抖,终于又对我显示出了他脆弱的一面。


  

“我一路过来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我真的好害怕失去啊。那种感觉,太窒息,太痛苦了。所以我想,我们干脆,就不要开始。”


  

“笨蛋!”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随手糊了把脸抬起头来看着他。


  

“大笨蛋严浩翔,我为什么这么直白的亲,亲近你,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我喜……我喜欢你啊!跟对别人那都不一样,我对你的喜欢是,是爱情啊!就像我爸喜欢我妈,江直树喜欢袁湘琴,鱼喜欢水。我喜欢你,喜欢得很喜欢得不得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就算你打我骂我赶我走我也不会滚的你知道吗!严浩翔!”


  

他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在听到我说喜欢他的时候一张小脸一瞬间又红成水蜜桃色,偏过头去再也不肯看我了。


  

“知,知道了。你,你先起开,重死了你……”


  

我不听他的,捉住他抵在我胸口的小手,我猜那个时候我看向他的眼睛里一定是亮晶晶的。


  

“那你喜欢我吗?”


  

“什么?”


  

“我问,严浩翔,你也喜欢我吗?”


  

“我,我……”


  

“喜欢or不喜欢。”


  

“我喜欢!但是……”


  

“OK,这就够了,没有但是。”


  

我强忍住心里火山喷发般的喜悦,伸手搂过他的腰往边上一躺一下就把两个人的位置对换了。现在变成他乖乖地趴在我胸口,像极了我家养的那只高冷又傲娇的波斯猫。


  

“我们在一起好吗?”


  

“不好。”


  

猜到了,他第一时间肯定是拒绝。猫儿嘛,都这样,到后面肯定会真香的。


  

“为什么不好?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还不够吗?”


  

“不行的,耀文儿,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马哥跟丁儿都能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


  

“什么?!小马哥跟丁,丁……”


  

哎呀,说漏嘴了。骚瑞小马哥,我对不起你,但是为了追老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不过严浩翔迟早也会知道的嘛,你说的,夫妻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


  

“好哥哥,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我握住他的腰坏心地捏了捏,他怕痒得要命,笔直的腰椎瞬间就塌了下来。


  

“哎呀耀文儿!你别捏我腰啦,痒~~痒!”


  

嗷我的天呐,严浩翔撒娇太可爱了吧!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但我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软糯,差点给我听in了。不过现在还不能乱想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人搞到手。


  

“好不好好不好嘛,哥~~你就答应我嘛!”


  

“你还知道我是哥!”


  

他瞪大眼睛,佯装怒视的模样,在我眼里却没有一点攻击性,小猫儿撒娇罢了。


  

“那你知道我是弟弟不?嗯?不宠我不让我也不疼我,一天到晚跟我犟跟我倔,嗯?”


  

“我,我……”


  

“所以哥,你这次不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真的完全一点点都说不过去。”


  

他被我说愣住了,垂下眼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我安安静静的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一颤一颤的,颤到我心尖尖儿上去了。


  

“五天。”


  

“撒子五天?”


  

“五天考察期啦!”


  

说完他羞愤无比,撑着我的肩膀就要起来。我哪里肯让他跑了,把他往我身上一按不管不顾地抱住。


  

“不准走!今晚一起睡!”


  

“不要!放开我,还没洗澡!”


  

“那好吧,我房间有浴室,你就在这边洗,睡衣穿我的。”


  

“那你呢?”


  

“我没事,我可以不ch……”


  

“住嘴!不行!”


  

“哎呀我穿我穿嘛,我有两套啦。”


  

他白了我一眼,我便笑嘻嘻地放开他去洗澡了。


  

他进去浴室后,我在床上发大疯,翻滚了大概有三百来圈吧。我真的活了14年头一次这么高兴,爱情真是个好东西!太他妈美妙了!每一刻都像是踩在云朵上,太甜了!太甜了!


  

好不容易发完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掏出口袋里失宠已久的手机。


  

敲敲打打了半天又全删掉,最后只发了一个表情符给一只柴犬头像的人。


  

那天晚上的确是我前14年的人生中睡得最香的一个晚上,虽说大部分时间我都激动得睡不着。


  

我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住严浩翔,时不时就要捉过他的小手,在手心亲一口,在手背亲一口。


  

我真的好喜欢严浩翔啊!


  

我好开心好开心,是那种很难凭借我小学生词汇量形容得出来的那种开心。


  

抱着严浩翔,让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拥有”的幸福感。


  

夜渐渐深了,我听着房间外面哥哥们一个个回来的声音,很轻很细微,怀里抱着小小一只的严浩翔,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我起了个大早,趁着准老婆还没醒,在他脸上偷了个香。他太乖了,睡着的时候尤其乖,整个晚上都不怎么动,好像猫咪都是这样睡觉的。


  

我轻手轻脚穿好衣服裤子起床刷牙洗脸,出来一看小猫咪居然还没醒呢,我又颠儿了颠儿跑过去香了一口,然后在桌子上留了个便签。


  

“宝贝儿乖,一会儿起床了就去厨房吃早饭,我先去训练室了——爱你的文”


  

恶心吗?肉麻吗?但是我有老婆,你有吗?哈哈。


  

我刚打开房间门,小马哥的大脑袋就凑到我面前,差点没把我吓得给他一脚。生怕他把我老婆吵醒了,我用我残存的理智赶紧合上了门,回过身拿气音问他。


  

“干嘛呢小马哥,大早上的蹲我门口。”


  

“搞定了?”


  

“嘘嘘嘘——”


  

我一脸紧张地拉过小马哥走到客厅,确认大声逼逼也不会吵到我老婆后才松了口气,放开了他。


  

“当然,我是谁。”


  

小马哥面露鄙夷神色,我知道他一面是替我高兴,一面又为我担心。


  

“浩翔他……挺不容易的,你给我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唉,你这,你真是,搞得这一出。浩翔以后知道了肯定想打死你,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小马哥,那你替我保守秘密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是不是嘛~~”


  

“好了行了行了,我去忙了,你自己也是知道分寸的我就不多说了。”


  

“好嘞哥,你快去忙吧我先去练习室了。”


  

我说完戴上帽子口罩就要走,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小马哥却又把我拉住。我见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摆摆手让我走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那天半夜我找他谈心的时候他就已经说完了。


  

他说,镜头前不要有任何异样,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为了自己,也为了他。


  

我说,好。


  

至此,我已经算是追到了我老婆。至于中间的过程曲折,我所有的小心思,其实从我刚刚的叙述中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你品,你仔细品,这整个追猫儿的过程简直是疏而不漏万无一失。当然也得感谢我亲爱的军师小马哥,当时我们可是就这个问题讨论了整整一晚上嘞。


  

虽然但是,文哥我现在也是有老婆的人啦!哈哈!再也不用羡慕小马哥了!



  

于我而言柔软的他


  

五天考察期过得极快,我早就摸透我老婆就是个死傲娇。他就嘴上说得凶,其实总是暗地里给我泄洪。还什么看我表现啦,哪次不是生气了哄一哄就好了。我老婆他一点儿不矫情,直肠儿,不过偶尔有些臭屁罢了,好懂得很。


  

所以五天期限一到,我就抱得美人归了。


  

在一起后,我们就称呼这个问题就搞了好久。我想让他叫我文哥,他偏不,说我就是个弟弟还痴心妄想当哥哥,想得倒是美。


  

“那我叫你什么嘛?”


  

我右手抱着手机拿小号刷微博,左手抱着他,享受着一天之中好不容易的自由时刻。


  

“什么叫什么,叫翔哥它不香吗?”


  

“那我不要,他们都叫你翔哥。”


  

严浩翔靠在我手臂上摇头晃脑看视频,屈起两条大白腿在我膝盖上踩来踩去,时不时还要跟着口嗨两句,好不安逸哦!


  

“怎么,你还想搞特殊?”


  

我看着老婆白花花的大腿,实在没忍住上去摸了一把,结果就是被老婆挠了一爪子,只好安安分分地又搭回他腰上。但是我也不亏,老婆的大腿白嫩嫩的又滑,还没有腿毛,嘻嘻。


  

“那当然,我可是你老……老,老相好!”


  

害,吓死我了,差点脱口而出老公。我在背后管他叫老婆的事儿也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才14岁,我还年轻。我的生活还有诸多美好,青春还有无限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哥你猜我看到了啥,哈哈哈哈你看,你粉丝叫你香香公主哈哈哈哈哈哈!”


  

我拍着腿笑得不能自已,太可爱了!香香公主!粉丝们都是些什么奇思妙想的可爱小天才!好适合他呀,我老婆真的从头到脚都是香香的!


哈哈,香香,小香,我真的爱了爱了。


  

“你不能叫你不能叫!刘耀文儿!不许笑!”


  

老婆张牙舞爪地撑起来要捂我的嘴巴挡我的手机,我大笑着把手机举得老高让他拿不到。


  

“哈哈哈!严浩翔,你不仅比我矮手还没我长!”


  

然后,然后我的香香就生气了。呃,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哄就完事儿了?


  

“香香?香香,你生气了吗?”


  

我丢了手机,趴过去往老婆怀里蹭。


  

“没有。”


  

“没有就好。”


  

我松了口气,可是为什么老婆只看手机不理我啊!


  

“香香抱抱~”


  

“……”


  

老婆没理我,反而屁股往床边上挪了挪。我突然心里一阵凉,完了,老婆好像真的生气了!


  

“哥……你真的讨厌我这么叫你吗?那我不叫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别不理我……”


  

这题我会!小马哥教我的,苦肉计,包治百病。果然没两秒,香香就放下手机把我拉过去抱在怀里了。


  

“好啦,没有生气。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你就叫吧。就是别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叫,影响不好。”


  

我环着老婆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口,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闻着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舒服得要命。


  

“我不会的,我才不要被他们听到让你被所有人调侃,在大家面前你永远是我最帅最酷的翔哥,好吗香香?”


  

“耀文儿真乖。”


  

老婆的手一下一下顺着我的脖子轻抚着,真的好舒服,好温柔。上一次被这么对待,还是五岁的时候在妈妈怀里。我又想流泪了,我觉得我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孩子了吧,谈恋爱真好!


  

我好喜欢严浩翔啊!


  

我喜欢他在粉丝面前又臭屁又炫酷的样子,我的翔哥必须是嗨翻全场最帅最靓的崽!


  

我喜欢他永远挺得笔直的样子,他就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睥睨众生,谁都不屑。


  

我喜欢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害怕很多东西,怕黑怕鬼还怕高。但是有他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他会保护我的。


  

我喜欢他每次在我摔倒前赶来扶住我的样子,他永远不会责怪我冒失,他会问我,没事吧?疼不疼?照顾好自己。


  

我喜欢他说冷笑话耍宝撒娇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多好笑,但是总是能把我逗得前仰后合,开心快乐。


  

我喜欢他认认真真注视我的样子,他看我的视线永远明亮充满希望,总是能传递给我力量。


  

我喜欢他温温柔柔抱住我的样子,他说耀文儿别哭,我一直在呢。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严浩翔,而我眼里的严浩翔绝对是全世界全宇宙最最最可爱的严浩翔。


  

或许我们会吵架,会闹别扭,会冷战,会谁也不让谁。但是我们最后总会和好,因为我们永远不会结束。


  

现在他枕在我的手臂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承载着星河,漂亮得让我失语。



这一次,终于让我找到了他爱我的证据。


  

“耀文儿,我们会火的对吗?”


  

我轻轻笑了一下,吻了吻他鼻子上的小驼峰。


  

“我们会的,所有人都会喜欢刘耀文和严浩翔的。”


  

吻了吻他脸上的小痣。


  

“我们会创作出世界上最酷炫的rap作品。”


  

吻了吻他下巴上小小的一块儿肉肉。


  

“我们会在每座去过城市的夜晚并肩看星空。”


  

最后吻上他两瓣小小的晶润的嘴唇。



会的,一切都会拥有的,我也会永远爱你的。



人间疾苦

[光电潇应]第三人称 Chapter08

感觉我好像在写流水账一样,你们看看就好别骂我了。

煜闻上线了,这几天我想要找到他们之间互相陪伴那个点半夜去逛了超话,两个小朋友挺好哭的。但最爱还是gdxy这点毋庸置疑。

后面的剧情大概是瞎逛别别扭扭追小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完结,写到哪儿算哪儿。

提问箱在置顶,可以给我一些好的建议,我实在不想写成流水账,我自己看着都难受。


夏之光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先说分开的会是翟潇闻。 

翟潇闻同他讲过,他很羡慕那些把爱情视作珍宝的人。因为他们知道怎样去爱,如何去爱。他也想要被人全心全意的在乎,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被人毫无条件的偏爱。 

于是夏之光便固执地把自...

感觉我好像在写流水账一样,你们看看就好别骂我了。

煜闻上线了,这几天我想要找到他们之间互相陪伴那个点半夜去逛了超话,两个小朋友挺好哭的。但最爱还是gdxy这点毋庸置疑。

后面的剧情大概是瞎逛别别扭扭追小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完结,写到哪儿算哪儿。

提问箱在置顶,可以给我一些好的建议,我实在不想写成流水账,我自己看着都难受。





夏之光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先说分开的会是翟潇闻。 

翟潇闻同他讲过,他很羡慕那些把爱情视作珍宝的人。因为他们知道怎样去爱,如何去爱。他也想要被人全心全意的在乎,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被人毫无条件的偏爱。 

于是夏之光便固执地把自己所有的好一股脑儿的全部都丢给翟潇闻,却没有问他想不想要,是不是能够承受。 

他只是觉得,那些好他从未给过别人。 

他好像在这段感情里,一直忽视了翟潇闻的感受。 

他忘记了,就算承诺深刻到山盟海誓山崩地裂,爱情的本质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终究有一天,它会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夏之光整个人僵直在原地,在翟潇闻说分开之后就大脑完全当机,一片空白。当他回过神来想要同翟潇闻再解释些什么的时候,翟潇闻早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无影无踪。 

他记起翟潇闻是在他面前一瘸一拐地走出这里的,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时的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一样,就是迈不动腿,嘴也被粘住了一般。 

他推开楼梯间的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回阳光房的路上还时不时左顾右看一番,企图在路上寻找翟潇闻的踪影,哪怕是背影也好。 

可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鼻子一酸,重重叹了口气。昂起头又快速眨了几下双眼,把泪水强行逼了回去。调试好整个人的状态之后,故作轻松地回到了寝室里。 

夏之光若是足够了解翟潇闻,肯定会料到翟潇闻现在正一个人躲在训练室,不知在干什么。 

 

 

 

 

 

杜煜找到翟潇闻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顺话筒的线。 

其实找到翟潇闻并不难,他与夏之光说分开之后,就呆在这几天训练的屋子里,没出去过。如果夏之光耐下心来回想一下这几天翟潇闻都在哪里出现过,很快就能找到他。可惜夏之光在这段时间里根本不在意翟潇闻每天都在哪儿练习,又在哪儿休息。甚至连他因为舞蹈动作跟不上而好几天没有睡觉的事情都不知道。 

翟潇闻抬头看了看朝他走过来的人,初生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眸和又红又肿的眼眶都在暗示着他刚刚哭了,脸上的泪痕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他在杜煜蹲下凑近过来之前,胡乱用手抹了一把脸,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随后又朝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别笑了,你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 

“瞎说。我明明什么时候都很帅。” 

 

 

 

 

杜煜用两根手指把翟潇闻嘴角上扬的弧度扯了回来,趁机把他的嘴角向下挑,让他变成了人间小苦瓜的模样。 

 

 

 

 

“你现在,应该是这个表情才对。” 

“你别闹。” 

 

 

 

 

翟潇闻把杜煜的手指拍走,随后又低下头去捋缠在一起的话筒线。那团线就像他和夏之光陆思恒之间的关系,乱七八糟地缠绕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但现在好了,刚刚他亲手剪断了自己和夏之光之间那条纤细的线,斩断了他们之间微弱的联系,这个时候他应该高兴才对。 

地上绕成一团的线怎么也解不开,翟潇闻索性自暴自弃般把它们往旁边一丢,蜷缩起来用手抱住双腿,声音闷闷的。 

 

 

 

 

 

“杜煜你说,先说分开的是我,那现在我是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那么想哭呢。”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吹到我的眼睛里,把我的眼睛弄疼了,所以我才会想哭的,对不对。” 

“那我去把窗户关上,我会不会就没事了。” 

 

 

 

 

说完之后翟潇闻就要起身往窗边走,步子还没迈开就被杜煜眼疾手快拉住手腕拽得坐了下来,还被他强行用力一把搂进怀里,按住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杜煜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单纯地让翟潇闻倚靠着他,静静听着他愈来愈缓的呼吸声。 

他知道这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因为翟潇闻从头到尾想要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陪伴而已。 

只不过夏之光太忙了,忙着掩饰自己与陆思恒重逢的喜悦,忙着整理自己与翟潇闻之间残破不堪的爱情,忙到最终还是错付了翟潇闻的真心。 

他不知道翟潇闻为什么在喜欢夏之光这件事上执迷不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夏之光同陆思恒的关系不一般,可翟潇闻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大概翟潇闻就是要亲眼目睹夏之光与陆思恒牵手拥抱亲吻,才会毅然决然地掉头离开吧。 

他不想了解刚刚翟潇闻与夏之光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在乎他自己的翟潇闻有没有受伤。虽然翟潇闻此时从表面看上去很正常,但他的心却不知道被夏之光连着捅了多少刀,鲜血直流痛苦不止。 

 

 

 

 

翟潇闻希望杜煜此时千万不要提问,因为他无法向杜煜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劝慰自己,更没办法同他人诉说。 

他和杜煜很默契地同时选择了沉默。 

他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里的雾气凝结成泪水,啪嗒啪嗒的泪珠就那样连成一串往下掉。 

他就这样把整个身子都缩进杜煜的怀里,任凭泪水从脸颊边滑落,滴落到杜煜的衣服上,湿透了一大片。 

他不停地哭,从小声地呜咽,哽咽在喉,直到气都快喘不上来的抽泣。他仿佛快要把这辈子的眼泪哭干了,眼眶逐渐干涩,都快要流不出眼泪来了。 

杜煜实在看不下去,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递给翟潇闻。又转头拿了两个靠垫,伸直腿之后把靠垫放在上面,拍了拍示意翟潇闻躺过来。 

 

 

 

 

“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好了。” 

 

 

 

 

翟潇闻在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夏之光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眼角点缀的那两颗鲜活生动的泪痣,还有他翕然而动的薄唇。 

他好像在说些什么,表情看起来很着急,眉头紧蹙,满脸通红。可是自己偏偏听不清。 

算了,大概你也不是和我在说话。现在的你应该和陆思恒在甜甜蜜蜜吧,怎么有时间来找我。翟潇闻想。 

于是他把身子侧过来,头扭过去,合上眼眸,意识越来越沉。 

 

 

 

 

翟潇闻是被选管姐姐叫醒的。 

那个身材有些娇小但骂起人来一点不比爱情公寓的胡一菲逊色的女生,正站在他的床边同他讲着今天的安排。说完之后撂下一句“赶快起床”就离开了。 

翟潇闻坐在床边开始愣神,眼罩都还没摘下来,恨不得再躺回到温暖的被窝再睡一觉。他坐在上铺把腿垂下来,晃了两下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自己的床上。 

可他明明记得他昨天是在练习室睡着的,难道是他梦游从练习室走到大通铺这儿的,然后又毫无意识地手脚并用爬到了上铺?不不不这不可能,如果自己这样做的肯定会被路过的人打醒的。 

难道是地球内核裂变了,自己被乾坤大挪移了?那不对啊,按照这样说的话,在大通铺睡觉的人岂不是应该在练习室里醒来? 

翟潇闻冥思苦想了很久,都没能得出一个结论来。直到整个大通铺屋子的灯全部亮起来,双眼由于生理反应刺痛起来,屋内恢复了早上大家吵吵闹闹的景象,他才磨磨蹭蹭地爬下床。 

站在下面伸懒腰的时候看到已经空荡荡的下铺,翟潇闻意识到夏之光已经搬走了。 

他走近过去,坐在床边抚平了床单上的褶皱,把整个手掌都贴上去,渴望从里面感受到一丝温度。 

可他从中只体会到了冰冷,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多余。 

你什么时候才能搬出我的心房啊,翟潇闻失魂落魄地想。 

 

 

 

 

今天早上的伙伴们集合得意外迅速,都在选管濒临发脾气怒吼的边缘穿戴好了衣物整整齐齐站在场地,等待着新的录制与任务。 

杜煜艰难地穿过人群,勉强挤到翟潇闻身边,手里还拿着早起从食堂带过来的面包牛奶,趁着工作人员都在忙着准备录制的间隙,把面包牛奶塞进了翟潇闻手里。 

 

 

 

 

“喏,给你的。就猜到你会赖床晚起,帮你带的。” 

“杜煜,你什么时候在食堂大爷那儿面子这么大了,说拿就拿了。” 

“你管我。” 





一大清早的,翟潇闻也懒得和他争论,用手捶了他肩膀一下来借此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蹲在地上撕开面包的包装袋后咬了一口,躲在人群里吃得正香。 

后来他才发现几个机位的摄像机已经架好了,为了不被自己的选管发现偷吃东西,低头赶紧把剩下的一大块面包全部塞进口中,狼吞虎咽,还因此不小心被噎着了。 

杜煜帮他插好牛奶的吸管,一抬头就发现翟潇闻满脸通红,咳嗽了几声,不停地捶着自己胸口。他赶忙把牛奶递过去,手放在人背后温柔地一下一下拍打。过一会儿,见人不怎么咳嗽了,就帮人抚摸后背接着顺气。 

 

 

 

 

“我是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吃个面包还能把自己噎着。” 

 

 

 

 

翟潇闻想起夏之光曾经也对他说过这句话,叼着吸管喝牛奶的动作竟一滞,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夏之光站的那排。 

他正和B班的其他人聊得上头,而翟潇闻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果不其然地看到了陆思恒。 

眉目传情。 

翟潇闻只能想到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俩现在的状态了,这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就蛮奇怪的。就好像当着所有人的面祝前男友幸福一样,但总比破口大骂他俩一对狗男男强吧,这事他也干不出来。 

他吸溜着仅剩的几口牛奶,起身拍了拍蹭在屁股上的灰,转过身去刚准备开口同杜煜聊些有的没的,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不要那么注意夏之光。 

杜煜就是在这个时候先行出声的。 

 

 

 

 

“翟潇闻,你要知道,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 

 

 

 

 

 

 

 

 

 

 

 

 

 

 


 

 

 Tbc.

 

 

 

 

 

 

 

 

 

 

 

 

 

 

 

 

 

 

 

 

 

 

 

 

 

 

 

 

 










 

 



徐乘月

【黄饼】新婚日记

*改了个名

*瞎编综艺罢了 

*ooc*


ep.1  失眠飞行(上) 


一双雪白的狗爪爪搭上镜头。 


“晚上好,是ggami哟” 


下一秒镜头就被啪的打歪。 

不再屈从营业的ggami先生挣脱迷弟的怀抱扬长而去。 


黄铉辰的嘴角向下一弯,又马上扬起来,向镜头靠近了一些,把角度调正:“晚上好,我是铉辰。这里是我和彰彬哥的家” 

说着站起来,退了几步,画面拉远,摆在电视柜上的镜头跟随黄铉辰的移...

*改了个名

*瞎编综艺罢了 

*ooc*






ep.1  失眠飞行(上) 

 

 

一双雪白的狗爪爪搭上镜头。 

 

“晚上好,是ggami哟” 

 

下一秒镜头就被啪的打歪。 

不再屈从营业的ggami先生挣脱迷弟的怀抱扬长而去。 

 

黄铉辰的嘴角向下一弯,又马上扬起来,向镜头靠近了一些,把角度调正:“晚上好,我是铉辰。这里是我和彰彬哥的家” 

说着站起来,退了几步,画面拉远,摆在电视柜上的镜头跟随黄铉辰的移动把客厅环视一圈。 

宽敞,整洁,也因为主人常不归宿显得崭新而空荡。 

 

 

 

【MC:看起来非常有序呢,彰彬或是铉辰是很会收拾的类型吗?】 

【徐彰彬:铉辰比我会做家务活。但其实是那天我们刚回家,中间隔了一个月,就请家政来收拾过。(笑)啊啊,不过铉辰也很会收拾的】 

 

 

 

黄铉辰把刘海向后拨去,扣上贝雷帽:“现在是十二点,我和彰彬哥要出门,吃夜宵” 

“彰彬哥已经准备半个小时了——徐彰彬xi,可以出发吗?” 

 

卧室里有人哼哼唧唧抗议:“哪有半个小时啊,我在找项链” 

“哈,吃宵夜还戴项链吗”黄铉辰把车钥匙塞进口袋,躁成一只油炸饺子“随便拿一条走吧” 

 

“不是简单吃宵夜”徐彰彬感受到门外准备上火煎炸的气势,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是约会啊约会,你看” 

 

握拳的左手举到眼前,展开,一条银项链坠下,挂在食指晃晃荡荡。 

是黄铉辰第一次送给他的,几年来不知道多少次失而复得命运跌宕的那条小狗项链。 

 

 

滋啦。 

一盆爱意温水把黄铉辰浇成了软绵绵的水饺。 

 

 

“啊干嘛这样,好肉麻” 

嘴上说着讨厌的人立刻蹬掉马丁靴,啪嗒啪嗒迎上去给人戴项链。 

“有一次哥说项链真的丢掉了,但造型师姐姐找到悄悄交给我,我在STAY面前也这样给哥戴上了 ” 

 

沉默。 

 

 

“原来哥又不记得了呢”黄铉辰笑得眉眼弯弯。 

 

 

危。 

徐彰彬感觉喉咙一紧,差点被定情信物当场索了命。 

求生欲下口不择言:“啊啊啊是签售会!” 

黄铉辰脸色回温。 

咦,意外答对。 

徐彰彬偷偷对着头顶的摄像机松了口气:“就是嘛哥怎么会忘记啊”‘ 

 

面不改色说大话小能手得到落在颈后的一吻奖励,笑得心虚又满足。 

 

 

【徐彰彬:(捂脸)导演组答应我会剪掉这段的】 

【MC:(大笑)看来跟导演组的沟通不够到位,得想个办法不让铉辰看到呀。彰彬是丢三落四的性格吗?】 

【徐彰彬:(理不直气不壮)内——这个项链真的失踪了好几次,我觉得我没有很马虎的对它啊。但是铉辰真的很神奇,总是随时随地记起以前一些零碎片段。】 

【MC:然后来考验你】 

【徐彰彬:(有气无力)每一回都心跳加速呢。】 

 

 

“晚上好——这里是铉彬TV” 

徐彰彬调着自拍杆。 

“噢,有一点像talker呢” 

“我们在去经常去的小吃街的路上” 

 

“这位在开车的是驾龄3年的黄铉辰xi” 

镜头飞快的向黄铉辰那边一扫,又转回来:“但是开车要专注啊,所以这位先生就先不打招呼了吧” 

黄铉辰噗的笑出声,顺手给了他一下。 

 

“专注啊专注”镜头转向窗外“能看见吗,应该有些反光。路上没什么车啦,但灯都还亮着呢,很漂亮” 

 

“上一次这样跟铉辰出来还是他生日那天晚上,不知道去哪里,就到处兜风” 

画外有人插嘴,声音都透着笑意:“那晚哥开车,我坐副驾,一起吃完了十寸的奥利奥蛋糕” 

 

摄像头转了方向,把两个人同时收入画面。 

徐彰彬笑得尤其骄傲:“超酷,对吧?” 

 

 

 

【MC:对于铉辰彰彬来说,休假更愿意度过户外时光而不是待在家里?】 

【徐彰彬:好像..好像对于我来说没有特别偏爱哪个?我们好像都是。比如说那天有工作或者没有特别安排呀就待在家里好了,但突然有兴致说我们去做什么吧,就去了。】 

【MC:那要是意见不一致呢?比如说彰彬今天更想在家里,那怎么办?】 

【徐彰彬:(想了想,笑)这种时候没有很多呢,因为本来能留给我们自己的时间就不多,一般都会很捧场的。如果只是想出门逛逛啊,那就让gaami陪好啦。】 

 


楠

【民诺/长篇】《小祖宗》(17)

(17)

来到纽约的第一个月,罗渽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首先语言不通这一致命缺点就够让他抓狂的了。


即便有两个全自动翻译官陪伴在身边,罗渽民还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好比他买包烟都要出示ID,被店员反复质疑是未成年人。


罗先生给他安排入学的高中离住宅远,罗渽民每天都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去学校。


因为他是直接转入高三国际班的,所以在英语半吊子的情况下难以快速融入环境,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了国外的教学方式。


罗渽民是第一次发现他可以这么沉默寡言的,在学校里除了黄旭熙以外,他不会和其他人有过多交流,一是听不太懂班上来自五湖四海的语言,二是为了避免尴尬。


起初他还会觉...

(17)

来到纽约的第一个月,罗渽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首先语言不通这一致命缺点就够让他抓狂的了。


即便有两个全自动翻译官陪伴在身边,罗渽民还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好比他买包烟都要出示ID,被店员反复质疑是未成年人。


罗先生给他安排入学的高中离住宅远,罗渽民每天都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去学校。


因为他是直接转入高三国际班的,所以在英语半吊子的情况下难以快速融入环境,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了国外的教学方式。


罗渽民是第一次发现他可以这么沉默寡言的,在学校里除了黄旭熙以外,他不会和其他人有过多交流,一是听不太懂班上来自五湖四海的语言,二是为了避免尴尬。


起初他还会觉得憋得慌,和国内的朋友抱怨了一遍遍。后来渐渐习惯下来,倒是接受了自己这样内敛的对外态度。


每天下午放了学以后他还要去公司里加课,学习管理与经营的一系列课程。罗渽民还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上百份旧合同看完,然后在钱锟的辅助下尝试处理小型事务。


幸好这间具有上百年历史的大公司运营稳定,每个岗位、每个环节都有最合适的人选在负责。


罗渽民不需要太操心中低层的事务,他所要狠狠筑牢的,是他在高层那群元老前的威信,他太年轻,横空杀出来继承上一任的位置,难免引起暗波汹涌。


综上所述,罗渽民只有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和野心,才能被认可。


他的生活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完全没有可以松懈的机会。


下了班,罗渽民又要去出席各种宴会、和生意上的客人打交道、跟公司的高层你来我往。哪怕有一天空闲了下来,他也不会放松,转而去健身房或者拳击馆发泄情绪。


短短一个月,罗渽民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刚来到时的兴致勃勃。


铺天盖地工作的工作把他压得喘不过气,他要在学业事业两边跑,无法反抗,任由无数负担堆在了年轻的他身上。


罗渽民不会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不小心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都会害钱锟有一堆烂摊子收拾。


他的脾气一如既往不好,一发飙便撒手不干事。钱锟追着求他上班,黄旭熙敲他家门求他去上学,他都不听进耳,反而苦了远在韩国的李帝努,苦口婆心地给他上思想教育课。


换个角度说,罗渽民这小祖宗缺爱了。


罗先生从他平安到达美国那天就没再管他了,定时打点钱到账上,算是拐着弯来关心。因此,李帝努是他精神上的唯一依靠了,他做那么多小孩子般的幼稚举动,也只是想博得多一点注意。


罗渽民会在每晚入睡前和李帝努聊聊跨国电话,听见对方温柔的声音和安慰,才能在疲惫中迎来日出,坚持下去,燃烧那颗想变得更强大的心。


在工作上,罗渽民其实也很依赖李帝努,遇到难题都下意识给对方打电话。


纵容他的李帝努会解疑答难,给他指出工作上的小细节小错误,教他保持心平气和,一步一步慢慢来,不要过急。


罗渽民不笨,他很有生意头脑,可正是太过依靠,一而再再而三,才会在每次撞上他不太擅长的事情时第一时间找李帝努,而不是动用他聪明的脑袋去想对策。


罗渽民是真的不愿动脑筋吗?他是在装傻,希望这样更坚定自己在李帝努心里的位置。


李帝努却认为,不能让罗渽民再过分依赖自己了,他想要的,是一个完全独立而强大的罗渽民。










这一天,罗渽民十分紧张,他现在要去见那位把继承权给自己的人。


实话说他来美国好一段时间了,都从未见那人出现过。她把公司的部分权利通过钱锟交给了罗渽民,随着他管,没有插过手,没有动怒过,给罗渽民的感觉,就像是那人故意让他拿着这间公司玩,没玩到破产就行。


他的紧张,无处可宣。


半个月前,李帝努接了私人任务要出动,他给罗渽民发了短短的两个字——保重,便停了所有联系方式。


那天睡醒的罗渽民给李帝努打了数十个电话,全部空号,气得他上班时把钢笔摔烂了十支八支。至今,他还没有联系上李帝努。


李帝努出什么任务,有多危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些全是罗渽民想刨根问底搞明白的。


不过有了李帝努上一次出任务回来,罗渽民向他表白成功的经验,他决定等李帝努完成任务了,再好好问清楚,告诉他下一次别再走得这么突然了。


钱锟带他去了一间私人医院,罗渽民跟在他们背后进了病房,在见到那位脸色苍白的漂亮女人时,眉头不禁紧皱。他原以为那人会是是强势的,让他感到压迫感的。


“渽民……”


女人的身子骨很弱,她见罗渽民来了,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出了喜悦,但只是一瞬间,她的开心被一阵咳嗽取而代之。


她激动地捂着胸口咳喘,全身发抖,好似下一秒就会被窗外的风吹倒。


房里的另外三人无动于衷,钱锟和黄旭熙习以为常,清楚她不喜欢被别人触碰。这老毛病犯了也没大碍,平息一会就好。


罗渽民则有些坐立不安,他站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女人靠近,那只伸出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对方时,被甩开了。


女人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她愧疚地望了一眼罗渽民,声音缥缈虚无:“抱歉,渽民。”


罗渽民悻悻然收回手,他同样回了一句抱歉,在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心中没什么底,面对眼前这个人实在说不出太讨好的话。而且,他在见到女人的第一眼起,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凝固了一般,身体凉飕飕的,如至冰窟。


他们长得太像了。


“公司里的事情能上手了吗?听小钱说你的工作能力很强。”


“一般般,还是觉得很陌生。”


他如实回答,整整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是不能坦然地处理工作上的问题。李帝努不在的这半个月,罗渽民虽然表现得很不错,可怎么说,心中始终空荡荡的,不够自信,每回都想得到李帝努的认同再行事。


“既然陌生就要更认真对待,公司的未来全部交在你手上了,渽民,你不能让我们的家业没落。”女人望着罗渽民道。


罗渽民正好被她说到了最好奇的点上,他交合着手,认真的问:“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他来继承。


女人的浅笑一僵,她收回凝视罗渽民的视线,不自在地垂下了眸。


“你不想继承吗?我活不了多久了……可能三个月,可能三年,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只要我一死,遗嘱即刻就能生效,所有的权利与钱财都属于你。”


罗渽民看得出她病得很重,只是压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到了无法根治的程度。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是继承人?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他还记得李帝努说过,这人很爱她。


狗屁。


被再三质问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她反复压抑咳嗽的冲动。罗渽民甚至能看见她白蓝色的病服下是一身瘦骨,她的手腕细如竹竿,轻轻一折都能断。


她扭过头,说话断续而缓慢:“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接受这份遗嘱,或者拒绝……如果你拒绝继承,那么你今天就可以回国,以后不用再管这些繁琐的事情……”


“莫名其妙地让我接受这一切,也该有个理由吧!我是你的儿子这个事实有这么难承认吗?”


罗渽民真是要被她卖关子急死了,他一下子扯开椅子站了起来,剧烈的反应令女人情绪波动更大,她艰难地叹着气,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更像一种诡异的默认,罗渽民无助的咬着牙,见她没有进一步的解释,转身就要走。


“你很聪明,渽民。”


黄旭熙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堵在罗渽民跟前,不让他离开。


从小到大,爸妈对他和大哥的栽培方式就很不一样,罗大江被要求得十分严格,而他随心所欲的活着,不会被约束。


一个被放纵的幼子,常常能听见自己的父亲说的那句:“你和大江不一样。”


罗渽民早早发现了不妥,李帝努一直不愿意告诉他事实,那没问题,他可以自己查,而女人很明显也料到了他会这么做。


李帝努消失的这半个月,他通过暗网和大数据的不停搜寻,竟然真的查到了自己在美国出生的记录,至于产妇,正是面前这个女人。


罗渽民一点都不愤怒,他只是不懂为什么这个女人到现在才来找他,他快快乐乐的活了十八年,仅仅因为这尘封的秘密与不协调的遗嘱,就要换一个新的人生。


“我能理解你生气,既然你不要这份权,那就恢复原来的生活吧……李帝努是我的养子,我现在还能联系律师重拟一份新遗嘱。”


女人的声音幽幽传来,她一定是抓到了罗渽民的弱点,才在这一刻说出口。


听见李帝努的名字,罗渽民回头看她,他冷漠地开口逼问。


“我没有说我不要,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消失匿迹,等到这个时候才记起我,我难道是你的继承工具吗?”


“怀了你的时候,我最大的心愿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开心的、无忧无虑的童年,所以自私地让你在罗家长大,就算不能和你见面,我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保护你。你若是一开始就在美国,只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惨遭投毒。”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已经长大了,足够有能力继承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一切。”


罗渽民死死地盯着她看,他这十八年活得很幸福,有爸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宠爱着,罗大江也待他如亲弟弟来关照,他们是一家人,无法分割的一家人。


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亲生母亲,他没有想象中的憎恨,反而松了一口气。


“早讲清楚不就好了,我又不会恨你。”他小声嘟哝。


女人又咳嗽了两声,向另外的两个人投了个眼神,罗渽民立刻被他们同手同脚的抓住,摁在了墙上。


罗渽民挣扎着,东一脚西一脚踹他们。钱锟忍着罗渽民在耳边的怒吼,手在他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台手机递给了床上的人。


“在你正式拿到继承权之前,我希望你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司里,我会在今天内抹掉你所有的旧档案……而你在韩国的一切来往都要终止,你的朋友,你的亲人,包括李帝努。”


她当着罗渽民的面,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手机扔出了窗外。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但是现在,在你没有能力的情况下我绝不允许。”


“你疯了!你非要逼着我恨你!”


罗渽民猛地挣脱两个人,他扑到床边,简直想揪起这个女人的领子大骂一顿。


看着黄旭熙和钱锟千辛万苦地把人压制住,罗渽民源源不断地谩骂着,女人蓦然咳出了一口血,鲜红溅到白色的床单上,醒目而渗人。


“恨我无所谓,我只要你成为一个完美的继承者。”


她面无表情地用手抹掉血,那张和罗渽民十分相似的脸带着冰冷。能看得出来在没有被陷害前,她也曾是个不简单的女子。









或许是心有灵犀,李帝努扣下枪的手稍微顿了一拍,他调整好心态,瞄准远处高楼里的一个男人,紧接着屏住呼吸用力开枪,完美射穿了那人的后脑勺。


干完这一票大的,李帝努收起巴雷特熟悉的逃跑。他把枪藏回吉他箱里,迅速换了一套偏摇滚的打扮,才从另一条小道穿出去顺利离开这栋旧楼。


李帝努的手机响了下,他点开消息粗略地看了一眼,指尖轻颤,随后面无表情地删除了短信。


【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也请你遵守你的承诺,不到最危险的时候,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TBC


下章时间大法三年后,长大的小祖宗正式上线。

半杯百利甜˖

我的心脏因你而跳动

起起落落专场

时间线是2025年

张颜齐演唱会现场

【R1SE解散四周年当天】


        “今天,很高兴跟大家见面,真的,这是我演唱会的最后一场了,也是我们R1SE,我的男团,解散的四周年,四年了,从最开始的创造营到现在,已经六年了啊......其实开完这次演唱会,我打算淡圈了.......”张颜齐在台上坐下来,手里握着话筒,灯光突然变得柔起来,本来就激动的小猴子一个一个的突然流起了眼泪。


        这...

起起落落专场

时间线是2025年

张颜齐演唱会现场

【R1SE解散四周年当天】



        “今天,很高兴跟大家见面,真的,这是我演唱会的最后一场了,也是我们R1SE,我的男团,解散的四周年,四年了,从最开始的创造营到现在,已经六年了啊......其实开完这次演唱会,我打算淡圈了.......”张颜齐在台上坐下来,手里握着话筒,灯光突然变得柔起来,本来就激动的小猴子一个一个的突然流起了眼泪。


        这么温柔的场面,依然改变不了他嘴炮的本质:“我还没有开始说,你们哭什么,唉,保安哥哥麻烦给我女儿们递一下纸巾。”


        “什么?保安哥哥给她一个话筒我听不到。”


        “我是你老婆。”


        张颜齐笑起来,用手指了指这个粉丝道:“真的是......”


        “老公!”


        “老公!”全场喊起来。


        张颜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耳根子。


        “你怎么六年了还是受不了这个称呼啊。”


        这声音太过熟悉,抬头一看,“赵磊!你也喊了,嘉哥没生气啊。”


        “他先喊的。”


        “啊哈哈哈哈哈。”


        全场爆发一阵爆笑。


        “那个是不是夏之光!”


        “颜齐哥!你有没有想我!”


        “我有啊,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那就行那就行。”


        “还有谁来了,”张颜齐站起来数人头,“周震南,郭子凡,姚琛,马伯骞,翟潇闻啊那个是,诶也哥也来了,任豪,赵让......”


        “那个是不是孙圻峻啊......诶......蔡正杰,林染.......任世豪......苏老师!胡老师!老师好老师好!”


        “哇塞,我经纪人跟我说我演唱会门票很难买啊,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票。”齐齐式震惊。


        “他没来啊......”


        “谁!”


        他傲娇的把头一撇道:“不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向你南极星姐姐看齐,不要想支配我!”


        “我怀疑你内涵我粉丝,并且持有证据!”


        “谁给他的话筒!收了!给我收了!”


        “跟大家讲讲故事,耗一下时常,正好大家都在,当一个见证吧。”


        他重新坐下来,讲起了那个被偷偷压在心底的故事。


        “上节目的时候,第一眼我就喜欢他了,他白白净净的,眼睛亮晶晶的,用粉丝的话来说,就是眼睛里有星辰大海,身上永远有少年的稚气......”


        “张颜齐别哭!”


        “张颜齐别哭。”猴子姐姐跟着姚琛喊起来。


        “把姚琛话筒收掉!我没有哭。”


        “我是地下rapper的之前,恋爱谈过很多次,但是他手唯一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人,对他的爱直至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转变。”


        “我们是先去的大通铺,我还特地选了一个跟他近的床铺,在收东西的时候,我就大喊,我问谁要吃老干妈,想把老干妈分出去手机假,想引起他注意是真,他声音很好听,笑起来真的很甜,那个时候我确信我真的动心了......”


        “我很幸运,我跟他都在B班,这样就多了很多交流的机会,他教我跳舞,连王老师都教不通我,虽然那次我只跳了一半,但是!他功不可没!”


        “那我呢张颜齐?我不是功不可没嘛?”


        “王老师!你怎么在这?”


        “他们都来了,也不差我这张票啦,你继续。”


        “第一个知道我想法的是姚琛,然后是周震南,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家都知道了,我开始躲他,我害怕他会尴尬,因为同性的爱有时候确实很麻烦,那次下雨,他突然过来给我撑伞,那时候我确实有些受宠若惊......”


        “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我不是没有被问过这种问题,但唯独那一次,我愣住了,然后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笑着跟我说,好巧我也喜欢你,要不要我们在一起试试。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虽然,我们没有赵磊跟焉栩嘉那个运气,陪伴了对方整个青春,但是,我庆幸我没有缺席他的青春,也算赶了个末班车。”


        “后来,他躺在我怀里跟我说,那一次,他很忐忑,他害怕一切都是流言蜚语,但是幸好,我喜欢他,如同他喜欢我。”


        “我们开始没日没夜的泡练习室,其实他不用这样,但是那时候吧,我的舞蹈实在是太差,他总是跑过我们练习室来,给我提意见,慢慢的就到了四五点,我们看着楼下的灯,从亮到暗,然后再亮。”


        “每一次选择,我们从来不交流,我们谁都不想干预对方,都不想因为自己,对方做了错误的选择。”


        “最后一次公演前,焉栩嘉抱着赵磊哭的天昏地暗,而他,来找我了,我们躺在练习室里,他问我,练习室的灯光什么时候会有尽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把他抱进怀里,让他安心。”台上的男人已经完全褪去了锋芒,哭的像个孩子。

        

        “后来,他抱着我说,颜齐,我们成名在望。”


       他抬起头,拼命的把眼泪止住, “后来一起成团了,我们很爱彼此,连选房间也是,我没有选他,其实很简单,他才18岁,我害怕我会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十八岁是一个人最宝贵的年纪,最耽误不起的年纪。”


        “但是,那个分房其实没什么特别大作用,后来我们都是混着睡的,除了小王子固定CP党,基本上每个人都有同个房间睡觉的经历,我们绝对是最多的,姚琛,豪总,不好意思了,老让你们一起睡。”张颜齐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起初我喊他洛洛,偶尔会喊他徐一宁,但最后习惯喊他宝贝,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这样,一辈子就这样待着,我们没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可以领养一个或者几个,然后过一辈子......”


        “后来一切都变了,世事难料吧,他再一次被网络暴力了,他们骂他蹭热度,骂他小白脸,骂他......”张颜齐揩了揩泪,不愿再说下去。


        “他那个时候,才二十岁,为什么那么要那么狠......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他说......他......”男人在台上泣不成声。


        一包纸巾及时的递到他面前,所有人都在喊着,别哭,张颜齐别哭。开始越是这样,他心里越发难受。


        “他说,他不敢赌了,他害怕了,漫天的谩骂压的他喘不过气,是这个世界太不善良了......你们毁了......毁了我的男孩......”


        “2023年,6月8日,他陷入了长眠,也就意味着,我的心脏没有跳动的意义了!”


        “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爱我啊!是你们啊!亲手杀了我最爱的少年!”


        “对不起......洛洛,这个世界让你失望了,我替你,毁掉一部分吧。”


        现场一下子像一团粥,翻滚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容渐渐扭曲,突然,他像被抽干力气一样的倒在台上,眼神空洞,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Vendetta

【起起落落】三次何洛洛淋了雨,一次他没有

*竹马竹马√ 

*我爱初恋组!纯情小孩只会啵嘴!

*ooc 勿上升 


一 

“何洛洛,你干嘛呢?” 

窗外下着小雨,不厚,但风一阵一阵地吹,无色的雨滴便飘进走廊里,轻轻覆盖在撑着窗沿不知想些什么的何洛洛的脸上,在眉睫处结成细小水珠。 

他仰着面孔站在那里,任由风吹雨打,小鹿般的眼眸里闪着一潭微光。 

但要张颜齐来说,他此刻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二傻子。 

张颜齐没等到何洛洛回应,自顾自走上前去,把人拨开合上窗,随后无奈看着何洛洛又问了一次:“你干嘛呢?” 

何洛洛眨眨眼睛,抓起袖子抹了...

*竹马竹马√ 

*我爱初恋组!纯情小孩只会啵嘴!

*ooc 勿上升 

 

一 

“何洛洛,你干嘛呢?” 

窗外下着小雨,不厚,但风一阵一阵地吹,无色的雨滴便飘进走廊里,轻轻覆盖在撑着窗沿不知想些什么的何洛洛的脸上,在眉睫处结成细小水珠。 

他仰着面孔站在那里,任由风吹雨打,小鹿般的眼眸里闪着一潭微光。 

但要张颜齐来说,他此刻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二傻子。 

张颜齐没等到何洛洛回应,自顾自走上前去,把人拨开合上窗,随后无奈看着何洛洛又问了一次:“你干嘛呢?” 

何洛洛眨眨眼睛,抓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笑起来:“没什么,突然想淋淋雨,凉凉的很舒服。” 

张颜齐皱起整张脸,满是嫌弃。但他还是拉着何洛洛回了屋,给他拧了热毛巾擦脸。 

“你很喜欢下雨?” 

“也没有吧。”何洛洛边擦边说,“刚刚就突然想这么干了。” 

张颜齐没再问,只是摇摇头,勾起嘴角。 

何洛洛从小就这样。 

 

二 

张颜齐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碰上何洛洛的情境,这事儿被他记了好几年,时不时还要拿出来说。 

那也是个雨天。 

大概是刚升初中的暑假吧,夏天雨多,他只好乖乖待在家哪儿也去不得,看着窗外发呆。 

那小孩便突兀地闯入他的视野。 

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从淅沥到磅礴不过一瞬之间。 

他目瞪口呆望着那小个头跑到雨幕中立定,仰着小脑袋张大嘴巴,仿佛就等着瓢泼雨水灌进他嘴里。 

“轰隆!”直到雷声响起张颜齐才猛的回过神,抓起雨伞冲上大街,像拎小鸡一样把那小孩提溜回屋里。 

“你干嘛呢!”他也是胆战心惊,没克制住吼了一句,“打雷天外边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小孩儿被他吼得一缩脖子,但那点恐惧转瞬即逝,他回答说:“我想尝尝雨是什么味道的。” 

张颜齐挑起眉毛,平复了下心情,边帮人擦头发边好声好气和人解释起为什么打雷天不能跑到屋外,这样的行为会让很多人担心。 

他现在知道这小孩儿叫何洛洛,就住不远处,趁家里人午睡自己偷偷跑出来了。他决定等雨小一点马上把何洛洛送回去,免得惹人家担心。 

何洛洛其实算乖巧孩子,只是好奇心重了点,他用脆生生的嗓音答应着张颜齐的每一个叮嘱,承诺以后会记住。 

然后他问道:“张颜齐,那你知道雨是什么味道吗?” 

张颜齐一愣,想还能什么味儿,不就水味吗?但他到底没自己尝过,诚实地摇摇头。 

何洛洛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丝骄傲:“可我知道!刚刚知道的!” 

“嗯。厉害。”张颜齐敷衍着,“以后别再喝雨水了,脏的,知道了吗?” 

他看到小孩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又充满了疑惑,暗叹口气,耐心解释起为什么不能喝雨水。 

 

这就是他们的初见,打这以后便是认识了,何洛洛时常跑来找他玩儿。后来两人又再大了些,张颜齐偶尔会把“何洛洛小时候喝雨水”的事情拿出来调侃。 

何洛洛也不恼,每回在旁边嘿嘿的傻笑。 

 

三 

何洛洛高中毕业那年,心血来潮要去爬山,张颜齐手一挥就订好了机票酒店。 

出门前好一个艳阳高照天,两人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已做好征服山顶的准备。 

然而天不遂人意,豆大的雨滴砸下来时二人都懵了,以为是山顶的雾气在树叶上凝成的水滴。 

但当无情的雨水劈头盖脸往下落时,二人终于放弃幻想,连忙往下走,找先前路过的山腰小亭避雨。 

爬山的人不少,都和他们一样毫无防备,缩在这个唯一的遮雨亭。谁能想得到这山雨是真的说来就来,半分情面也不留。 

等了大半钟头,雨势渐收,阳光钻出层叠乌云照到他们身上。 

张颜齐和何洛洛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对方现在的样子——也没什么好看的,总的来说就是两个落汤鸡。 

亭子里人挤人的,张颜齐站在外围一点,本想仗着身高优势想帮何洛洛挡一挡雨,但风各个方向乱刮,雨也从四面八方侵袭,张颜齐属实有心无力,两个人依旧是淋地透透的。 

酒店在山顶,他们山已经爬了一大半,处在上不去下不来的尴尬位置。刚下完雨,积聚的雨水还在顺着台阶往下淌,没过鞋底。别无他法,只得踩着湿漉漉的鞋,一步一步继续往上走。 

何洛洛看起来不太开心,张颜齐担心他是受了凉要生病,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洛洛你怎么啦?很难受吗?马上到了再熬一熬。” 

何洛洛摇头,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啊颜齐。是我要来爬山的,害你淋雨。” 

张颜齐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很快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他摸上何洛洛头发:“没生病就好。下雨怎么了,这谁能想到啊。要说这大暴雨,百年难见,让我们赶上了,多难得。” 

何洛洛抬起脑袋舒展笑颜,回握住他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四 

“何洛洛很喜欢雨天?” 

又是寻常的一个午间。何洛洛叫张颜齐在自己寝室等着,自己去打饭,回来一起吃。 

张颜齐答应了。他常往何洛洛寝室跑,早成了他们寝编外人员,几个室友和他熟得很。 

刚刚提问的是焉栩嘉。说来也巧,高中时他和何洛洛一个班,大学居然又分到了同个寝室。 

“何以见得?”张颜齐反问。 

焉栩嘉敲敲桌面想了想:“就感觉啊。你不觉得他每到下雨天就心情挺好的嘛,还喜欢看着雨出神。傻呆傻呆的。” 

张颜齐“哇”了声:“嘉嘉你观察够仔细的。我还真没注意过。” 

因为他每次都忙着把人逮回室内免得人淋湿着凉。 

何洛洛雨天心情好吗?不错,是挺好。不过他艳阳高照天刮风天下雪天,心情也一向挺好的,雨天对他看起来也不算什么特别。 

不过张颜齐觉得,何洛洛确实喜欢雨。望着雨出神貌似是他从小的习惯了,张颜齐早从第一次遇见何洛洛,就知道他有这个爱好,不然也不会跑上街张嘴接雨水。 

他的思维越发发散开来,却突然被敲击桌面的“扣扣”声拉回神。 

“怎么了?”张颜齐茫然望向焉栩嘉。 

焉栩嘉一指阳台方向:“下雨了。” 

张颜齐眯眼仔细瞧,果然看到稀疏雨丝直直坠下,落地时的“啪嗒”声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猛的站起身:“我靠,何洛洛刚出去是不是没拿伞。” 

“貌似。”焉栩嘉摸摸下巴,“你给他送去?” 

他话音未落,张颜齐已经拎起门口的折叠伞冲向食堂。 

 

何洛洛没想到雨来的那么突然。他在门口徘徊几秒,没有贸然走出去,也没有发消息求助的意思,安静地站在内侧走廊上。 

张颜齐速度很快,他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乖巧站在食堂大门,忙走上前去,把伞遮过他头顶。 

“怎么不在里面等?”他问何洛洛。 

“没事,我知道你很快就来的嘛。”何洛洛回答地理所当然。 

张颜齐想着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嘴上还是说:“那你也该在里面等啊,站外边风一吹又要淋雨了。”他故意损道,“你淋雨就算了,你手上打包盒淋雨咋办,我心疼钱。” 

“切。”何洛洛撇撇嘴,“我可以回寝起小锅,亲自给你下厨。” 

张颜齐立马接嘴:“您别,何洛洛你冷静点!” 

何洛洛哈哈两声,拿胳膊肘打他胸口。 

雨还在下,他俩倒不着急了,慢悠悠晃荡在回寝的路上,偶尔有人从他们旁边匆匆经过。 

“张颜齐。” 

“嗯?” 

“你知道雨是什么味道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张颜齐不得其解,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啊。” 

何洛洛停下脚步,冲他勾勾手指。 

张颜齐顺从低下脑袋。何洛洛抓住他的衣领,张颜齐听到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知道。” 

旋即是嘴唇上微凉的触感。 

张颜齐瞪大眼睛,几乎拿不稳手中的伞。 

眼前的小孩儿笑得开心,一如当年。 

他说:“我很早就知道了,现在你也知道了。” 

张颜齐觉得自己的脸颊一定烧的通红。他轻轻触上自己的嘴唇,方才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世界只剩下心跳声。 

他从未想过这般的少女心思会有一天落到自己头上,然而真实的情感就摆在面前。 

见他完全吓傻了的样子没有回应,何洛洛垂下眼睫,戴起帽子想一个人先冲回宿舍。 

他的手腕在这一刻被抓住。 

张颜齐把手中的伞又往他头顶靠了靠:“跑什么,过会儿淋湿还不是我给你吹头发。” 

说着把人拉回身边,闭上眼睛,在何洛洛惊讶的目光下一口咬上他的下唇,含混道:“原来这是雨味啊。” 

何洛洛睁大眼睛,瞥见张颜齐红极了的耳根,忍不住想要笑。 

他们站在无人的雨幕下接吻,仅凭一把伞遮挡住雨水全部的侵袭。 

 

end. 

 

留守嘉嘉:你们再不带饭回来我饿死了。 

 

苏钰

情可追仪【追仪】

“呃啊!好痛……头好痛啊!”弟子房中蓝景仪捂住头蜷缩在墙角……

  

  ————

  

  入夜,蓝思追回来看到蓝景仪在墙角睡着了,将他抱回床上……

  

  “思追?你回来了……”

  

  “景仪,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不过困了怎么不到床上睡啊!居然在墙角就睡着了!”思追轻轻将景仪搂在怀里

  

  “哦,可能太累了吧,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不舒服,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在哪儿睡着了!”景仪在思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要不要找个大夫看一下啊?”思追担心的低头问怀里的人

  

  “不用了吧……我多睡会儿就好了……”景仪抱着思追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呃啊!好痛……头好痛啊!”弟子房中蓝景仪捂住头蜷缩在墙角……

  

  ————

  

  入夜,蓝思追回来看到蓝景仪在墙角睡着了,将他抱回床上……

  

  “思追?你回来了……”

  

  “景仪,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不过困了怎么不到床上睡啊!居然在墙角就睡着了!”思追轻轻将景仪搂在怀里

  

  “哦,可能太累了吧,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不舒服,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在哪儿睡着了!”景仪在思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要不要找个大夫看一下啊?”思追担心的低头问怀里的人

  

  “不用了吧……我多睡会儿就好了……”景仪抱着思追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自从上次去除妖祟,景仪不小心受伤回来以后就变得嗜睡了,刚开始还好,还能维持正常的生活秩序,不过慢慢的越来越严重,如今景仪基本上连门都不会出,每天都是待在房间里……

  

  找了很多仙医和大夫都不管用,有时候思追会很害怕,他害怕景仪睡了就不会醒来了……

  

  所以不论外面有多忙,每隔一段时间思追都会回来看看景仪,虽然害怕,但他还是会小心翼翼的,怕吵醒景仪……

  

  外面的事让蓝思追忙得不可开交且还要担心蓝景仪的情况,在熟睡的景仪额头上落下一吻也疲惫的睡着了……

  

  当蓝思追醒来时却不见蓝景仪,他急忙起来向外跑,终于在后山兔子堆里找到了他!

  

  “景仪,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蓝思追上前将他拥入怀中

  

  “我在房间里待得无趣,就想出来走走……”景仪靠在思追怀里解释到

  

  思追“那你怎么不叫我啊,你身体不好,一个人出来太危险了……”

  

  景仪“哎呀,思追~这里是云深,那会有危险啊,你想多了,再说了,你这几日忙里忙外的已经很累了,我就是想让你多休息会儿!”

  

  蓝思追没说什么,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景仪将思追轻轻推开如何从怀里拿出了两块一样的勾玉,一块自己拿着,另一块郑重的放到了思追手心……

  

  思追“这个是……?”

  

  景仪苍白着脸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定情信物啊……嘻嘻”

  

  思追笑着把景仪搂在怀里“景仪……”

  

  二人为彼此戴上勾玉,许诺一生……

  

  ——————

  

  “唰—”

  

  “谁?”“你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听到有声音”“应该是兔子吧,别自己吓唬自己!快走吧”“哦”

  

  巡逻弟子离开以后草丛里又传出了些声音,似是撕咬的声音……

  

   第二日一早便有弟子在后山发现了一名被撕咬得不成人样的弟子尸体……

  

  “这…这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是野兽吗?”“云深怎么可能会有野兽?!”“难不成是凶尸?”“……”

  

  蓝思追看着那尸体眉头紧锁,让人将那弟子尸体抬了回去……

  

  蓝曦臣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他让人搜查了后山却什么也没发现,而接下来的几天里又死了几个弟子,都是在后山找到的尸体,事情越来越严重,蓝启仁封锁了后山,任何人不得进出,当然,除了查案的!

  

  本以为这样做,没人去后山就会没事,可后面几天姑苏弟子接连失踪,搜索过后都在后山找到了其尸体!

  

  这件事闹得姑苏人心惶惶,蓝思追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也无暇顾及蓝景仪……

  

  这一天晚上,蓝景仪失踪了……

  

  蓝思追发疯似的找他,他怕景仪会像之前那些弟子一样……

  

  他找遍了云深不知处,最后他来到后山,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站在这里,他怕那个人在这里……他怕…会失去那个人……

  

  蓝思追带人在后山不停的搜索,他们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蓝思追忐忑的查看过后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景仪!

  

  即便那尸体已经分辨不出模样,他也能确定,那不是他的景仪!

  

  蓝思追在周围发现了血迹,带着人顺着血迹找过去,前面是草丛,蓝思追记得后面是条小河,众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到一个身影在小河边的大树下瑟瑟发抖,而那人正是景仪!

  

  “景仪!景仪你怎么了?”蓝思追急忙上前来到他身边

  

  “啊——别碰我,别过来……别过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蓝景仪明显被吓得不轻,蓝思追刚碰到他,他就开始不停挣扎……

  

  “景仪,景仪,你冷静点,是我,思追啊!景仪!”

  

  蓝景仪一直无法冷静下来,没办法蓝思追只能将他击晕,后来蓝思追把他带了回去,给他把沾了不少血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一直守在他身边……

  

  “吼啊……”一披头散发的怪物凶狠的向一名弟子逼近……

  

  “救……救命啊……啊——”那怪物猛扑到弟子身上撕咬着,小弟子惨叫了几声就没动静了……

  

  撕咬了好一会儿,怪物停下动作,他满嘴的鲜血,长长的指甲……

  

  “啊——”蓝景仪被吓醒,看着守着他睡着了的蓝思追他痛哭的闭上了眼睛,流下眼泪……

  

  这件事以后蓝景仪变得沉默寡言,除了偶尔和蓝思追说说话以外,别人一概不理,尤其是对当晚的事更是闭口不言!

  

  每次被问他都会情绪失控,然后一个人缩在墙角……

  

  后来云深死的人慢慢减少了,蓝景仪的精神也越来越恍惚……

  

  八月十五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日子但……蓝景仪却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没带走,如同人间蒸发,而云深也慢慢的开始不再有人失踪,死亡……

  

  云深的后山死亡事件也就不了了之,蓝思追之后就一直寻找着蓝景仪,一刻也不放弃……

  

  蓝思追出去夜猎在一个村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这尸体同之前云深的那些弟子死法相同,经过询问村里的人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于是蓝思追即刻通知了蓝曦臣蓝忘机,蓝曦臣要守着云深不能前来,所以是蓝忘机和魏无羡来与蓝思追汇合。

  

  几日后在山中发现了一下线索,他们就驻守在山里。深夜午时三刻众人听到打斗声,原来是江澄和金凌正在与一个怪物打斗,旁边还有一具尸体……

  

  后来怪物逃走了,江澄倒没事,就是金凌受了点伤。

  

  原本江澄带着金凌出来历练,路过这个村子,听到了这里发生的怪事就决定留下来弄清楚,然后就遇到了那怪物和魏无羡他们!

  

  蓝思追为金凌处理着伤,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从蓝景仪失踪以后他就不再笑了,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蓝思追早已随着蓝景仪失踪了……

  

  金凌“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思追“没有”

  

  金凌“或许他已经……”

  

  “不会!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蓝思追极力否认,他相信景仪会没事……

  

  ——————

  

  这次他们花了很大的时间和精力,准备将那怪物铲草除根,总归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了那怪物的巢穴。

  

  准备了一番之后就进入了那怪物的巢穴,山洞里漆黑一片,还十分曲折,像个迷宫一样,而且里面还有阵阵恶臭……

  

  “嗷——”

  

  魏无羡“所有人都小心点!”

  

  金凌“那什么玩意儿啊?凶尸吗?”

  

  蓝忘机上前查看了一下以后说“不是凶尸”

  

  金凌“这个……不会是僵尸吧,他身上有绿色的毛……”

  

  江澄“看这伤和血应该死了一月不到,没时间和条件去形成僵尸!”

  

  蓝忘机“是毒!”

  

  魏无羡“这应该是某种传染病毒!”

  

  蓝思追“会传染?”

  

  魏无羡“没事,这种毒应该是通过撕咬传播的,触碰尸体没事的!”

  

  越往里走“僵尸”越多,众人艰难的来到来山洞中心,虽说外面的通道很黑,这里面还是比较明亮的。

  

  这里随处可见的人骨让人看了后背发凉,来的路上许多弟子都已经死了,如今就只剩少数的几名弟子以及金凌江澄,蓝忘机魏无羡还有蓝思追了……

  

  金凌“那……那怪物呢?”

  

  江澄“小心点,那怪物一定在这里!”

  

  “吼嗷——”怪物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直奔蓝思追,还好蓝忘机反应快才救下他!

  

  而之前通道里的“僵尸”也全都窜了出来,众人自顾不暇……

  

  那怪物衣衫褴褛又满身血污,披头散发的,尖锐的牙齿还有长长的指甲都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纠缠了一番那怪物发现打不过他们就想跑,不过被蓝思追拦住了,怪物似乎有些恼怒,直接把蓝思追打飞……

  

  蓝思追吐了一大口血,还没爬起来就又被那怪物掐住了脖子……

  

  金凌“蓝思追!”蓝忘机“思追”魏无羡“阿苑!”

  

  “呃……啊……哈啊……呃呃……”在近距离接近下蓝思追看着怪物的脸瞪大了眼睛……

  

  慢慢的蓝思追意识渐渐模糊,就在蓝思追要撑不住的时候那怪物却突然松了手,看了一眼蓝思追后转身就跑……

  

  “咳咳……呃……”极度缺氧的蓝思追大口的喘着气,红着眼看向逃跑的怪物……

  

  蓝思追握住因为打斗而掉出来的勾玉然后不顾伤势朝怪物追去!

  

  蓝忘机他们也急忙追上去,他们到时蓝思追正和那怪物纠缠,不过受了伤的蓝思追根本不是那怪物的对手,好几次差点死在其手里!

  

  可经过几次交手,蓝思追不在乎伤势,眼中含泪一直盯着他,那怪物右手成爪(zhao第三声)直攻其心脏……

  

  蓝忘机及时将怪物击退,运起避尘欲将其解决!

  

  “不要!”蓝思追突然出现挡在那怪物面前哭着哀求蓝湛“含光君……不要……不要杀他……”

  

  看到蓝思追突然出现蓝忘机不得不调转攻势。

  

  “阿苑你在干什么?”魏无羡既气愤又疑惑,若不是蓝忘机反应快,蓝思追就死在避尘剑下了!

  

  金凌“蓝思追你疯了!”

  

  蓝思追来不及解释就被那怪物推开砸到石壁上,顿时又吐了一大口血!而那怪物也乘机又一次跑掉!

  

  金凌“蓝思追,你刚刚在干什么?我们差一点就杀掉那怪物了……”

  

  蓝思追“咳咳……闭嘴!他不是怪物……”

  

  金凌“你!”

  

  魏无羡“阿苑……”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知道……他怎么了……”蓝思追费力的爬起来一步一步去追他……

  

  魏无羡蓝忘机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怪物慌不择路,走了一条死胡同,如今已是退无可退……

  

  蓝思追追上了他,那怪物眼里除了嗜杀什么都没有,蓝思追一步步的靠近他,可都被他打倒,一次又一次,直到蓝思追没力气再爬起来……

  

  当那怪物掐住他的脖子要咬死他的时候,他紧紧握着景仪送他的勾玉,并看着那怪物胸前那一模一样的勾玉用尽力气开口轻唤道“景仪……”

  

  原来所谓的怪物就是失踪了的蓝景仪,云深的弟子是蓝景仪杀的,村子里的村民是景仪杀的,一切都是景仪干的……

  

  “思……追……”蓝景仪被吞噬的意识突然清晰了不少,他看着蓝思追即刻松了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突然用手捂住脸跑开躲到了墙角……

  

  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让思追看见呢……那不再是思追喜欢的那个景仪了……他的双手沾满了无辜的鲜血……

  

  “景仪……我好想你……你到底怎么了……”蓝思追跪坐在景仪身旁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走开!你别过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景仪……我不是……”

  

  “景仪……我不会认错的,景仪,你转过来,你看看我……景仪……”

  

  “我不是蓝景仪,我只是个怪物……”

  

  “不……你不是……景仪……你不是怪物……你是景仪,是我的景仪……”

  

  “呃……啊……”蓝景仪突然开始剧烈的头疼,他的意识现在极其不稳定……

  

  “你快走!思追,快走,离开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不……景仪,你怎么了”蓝思追眼睁睁看着蓝景仪痛苦至极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景仪再一次攻击起蓝思追,到一半又停下,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

  

  追上来的金凌将蓝思追的剑扔给他,蓝思追接着剑一动不动,蓝景仪突然冲向他,速度极快,可蓝思追第一反应是丢掉剑!

  

  本以为蓝景仪是要杀蓝思追,但他停在了蓝思追面前艰难的说了句“杀了我!”

  

  蓝景仪体内的毒早已将他吞噬,如今他只是用最后仅存的意识在和蓝思追告别……

  

  “杀了我……思追……我好痛苦……”

  

  “不…不可以……景仪……我怎么能……”面对心中挚爱又怎能下得去手!

  

  “思追,我这样活着,生不如死……我求你了,杀了我!”

  

  蓝思追颤抖着拿起剑,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剑会指向他最爱的人!

  

  可无论如何蓝思追还是做不到,蓝景仪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蓝思追还是没能做到……

  

  金凌“蓝思追,你清醒一点!他已经不是蓝景仪了!”

  

  ……

  

  最后蓝景仪还是死在了蓝思追剑下,一剑穿心……鲜血喷洒在蓝思追脸上……

  

  “啊————”

楠

【民诺/短篇】《致十年后的你》

以前的高速,在ao3放过,重发

避雷:十年后的罗先生和双性小李

《致十年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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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十年后的你》 

楠

【民诺/长篇】《小祖宗》(12)

(12)

李帝努是在罗渽民的怀抱中睡醒的,房间里的窗帘被吹开,幽暗的环境射入几道阳光,照在鼓鼓的被窝上,原本放置在床上的狙击枪被扔在了地上整整一夜,可怜兮兮。


昨晚罗渽民昏头昏脑的跟他表白,得知李帝努也喜欢他后更开心了。


情到浓时,罗渽民完全没发现对方身上有伤,直到花洒淋下来的热水落在地上散开片片红色,他才发现李帝努腰上的伤口裂开了。


据李帝努所说,受伤是正常的,出差任务免不了对上神出鬼没的特工或者同行。他这次是刀伤,哪怕插得不深,可也足够令罗渽民纳闷一晚上了。


出于愧疚和担心,他给李帝努上了药,还死皮赖脸的要求同他一起睡。李帝努难得不同意,他就把对方床上那支碍事占地...

(12)

李帝努是在罗渽民的怀抱中睡醒的,房间里的窗帘被吹开,幽暗的环境射入几道阳光,照在鼓鼓的被窝上,原本放置在床上的狙击枪被扔在了地上整整一夜,可怜兮兮。


昨晚罗渽民昏头昏脑的跟他表白,得知李帝努也喜欢他后更开心了。


情到浓时,罗渽民完全没发现对方身上有伤,直到花洒淋下来的热水落在地上散开片片红色,他才发现李帝努腰上的伤口裂开了。


据李帝努所说,受伤是正常的,出差任务免不了对上神出鬼没的特工或者同行。他这次是刀伤,哪怕插得不深,可也足够令罗渽民纳闷一晚上了。


出于愧疚和担心,他给李帝努上了药,还死皮赖脸的要求同他一起睡。李帝努难得不同意,他就把对方床上那支碍事占地方的狙击枪扔了,十分顺理成章的投进李帝努被窝里。


殊不知昨晚第一次同床,两个人都睡不着,谈了半夜的心,打了半夜的游戏。


罗渽民带着李帝努一起玩,在游戏里其中一个挨打了,另一个必定报复回去,一枪一个准,联手大开杀戒。以至于到了天亮退出游戏时,罗渽民发现他被李楷灿拉黑了,理由是重色轻友。


李帝努瞅见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甜滋滋的,说出去怕是会震惊世界,这座大冰山竟然得以罗渽民火热的融化了。


此刻醒来,他被罗渽民的两条胳膊搂得严实,脸紧紧靠在对方胸前,随一起一伏的呼吸而感觉温暖。李帝努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昨晚是他抱着罗渽民入睡的,怎么睡醒后两人的姿势完全倒转过来了。


罗渽民被他轻微的动作吵醒了,他用下巴蹭蹭李帝努的头顶,干燥的唇在他面颊上亲了亲,再把脸埋到他肩头,发出不满的撒娇。


“吵死了。”


李帝努摸摸他粉色的头发,安静了几分钟后顶不住空虚,低声道:“渽民,我饿了。”


挂在他身上的人闭着眼睛默了好一阵子,才逼迫自己缓缓清醒过来。罗渽民面露不悦,手掌伸进李帝努的睡衣里,当摸到他那一直咕咕叫的平坦肚子时,忍俊不禁。


李帝努害羞的抽出他的手,握在手里攥着。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卿卿我我,因为实在太饿了,于是起身在罗渽民额前送上了个轻飘飘的早安吻。


有了早上没羞没臊的早晨互动后,两个人总算起床了。


罗渽民这小祖宗还赖皮,非要李帝努背他去洗漱,结果李帝努刚蹲下来让他上去,罗渽民又变了想法,转而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一把扛了起来。


李帝努晃了晃身体,如同冰山一样冷血无情的活了二十几年,奈何顶不住年轻力盛的罗渽民这番欺负。


罗渽民从小练武健身,体能自然比一般人厉害,再加上李帝努虽然看起来高挑,实际非常瘦,因此才可以轻而易举的被扛起。


他们挤在同一个卫生间里,一高一矮的两人刷着牙,都默契地透过镜子去看对方,碰巧同时发现被注意了,又推了彼此一把。


“渽民,你的脸好像肿了。”


李帝努突然摆出严肃的表情,他看看镜子里的罗渽民,又望望现实中的人,罗渽民两边脸颊的确是十分明显的鼓了起来。


牙疼了一周的罗渽民被他这么一提,不太开心,凶道:“长智齿了呗,李楷灿说拔了智齿脸会肿,我又不想你回来看到一个胖胖的我,就忍着没去看牙科,超级痛!”


“让我看看。”


李帝努不禁在心中感叹一句年轻真好,他捧着罗渽民的脸,让他张开嘴巴。李帝努艰难地左瞄瞄右看看,确认无误,罗渽民这小朋友人生第一次长智齿了。


罗渽民看他叹气,二话不说急了。


“怎么?你嫌弃我脸肿了!”


“不是!下午带你去拔了……渽民,说实话我现在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李帝努不知如何描述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第一次喜欢别人,第一次谈恋爱,就摊上了个比自己小五年的弟弟。从现实角度来说,他已经是可以娶妻结婚的年纪了,而罗渽民才刚长智齿。


罗·嫩草·渽民偷着乐了:“我可是心甘情愿给你吃的呢,别人都没这幸运。”


说着,他抱着手臂挡在门口,对李帝努挑了下眉,坏笑道:“脱衣服给我看看。”


李帝努见他笑得那么邪恶,要不是知道罗渽民想检查自己的伤口,都怀疑是又要吃自己豆腐了。他乖乖脱下衣服,背对向罗渽民,腰后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仍然有疼痛感。


罗渽民心疼极了,帮他把衣服穿好,然后撸起袖子道:“今天一定要做一顿大餐补偿我可怜的帝努哥哥。”


李帝努跟在他身后打下厨,说是要学习厨艺,以后学会做饭好好宠小祖宗,反被罗渽民投以“你可千万别”这样意味的白眼。


“俗话说:绑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绑住他的胃,你要是连做饭都会了,那你以后出轨我就没有挽留的方法了。”


一天之内被莫名谴责了几次负心汉的李帝努深感委屈,他抱着罗渽民,不解:“我亲爱的小祖宗,你可冤枉我了,我哪里敢出轨,我很忠心的。”


罗渽民呵呵冷笑:“防患于未然罢了,我可是做梦梦见你带小三回来了!而且那么多男人女人喜欢你,你可以想变心就变心。”


“……”


李帝努决定不和这个多疑的臭小孩理论,果断松开拥抱。他有点生气,抓起桌上的菜刀胡乱砍了砍,把西红柿切的大小不一。


旁边的罗渽民瞄了他一眼。


对罗渽民容忍无下限的李帝努居然也有发脾气这一天。


切了一轮菜后,李帝努放下刀,他凝视着罗渽民微红的脸,柔声说:“渽民,坦白说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原本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我强烈地想对你好,想保护你,在你之前,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真相大白,罗小祖宗是李先生的初恋。


罗渽民翻了翻锅里的菜,唇边疯狂上扬的笑意证明他内心已然窃喜得要抓狂了。


“李帝努,我好像又喜欢你多一点了。”


“只有一点吗?”


李帝努侧头看他,防不住被他勾着脖子含住了唇瓣,面对罗渽民那双近在咫尺仅倒影自己的眼睛,李帝努同样笑弯了眼眸,回他无比温柔的亲吻。


“喜欢太多,怕你骄傲。”


罗渽民当然不会承认,他超级超级喜欢李帝努啦。他才十七岁,在最幼稚的年龄里见识过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与酒,享受过凌晨四点在高速公路上飙车的快感,但都不如和李帝努窝在小屋里做饭幸福。


罗渽民担心李帝努会厌倦他的年少轻狂,李帝努也害怕罗渽民是一时兴起的喜欢,两个人笨笨的互相喜欢,反而令这份感情愈发不可分割了。


喜欢是一段见不到尽头的星海征途,当两个人有勇气携手踏出第一步,便不愿回再头了。


这一顿说好的大餐,主菜糊了。












下午,李帝努带着罗渽民去拔了两颗智齿,搞笑的是小祖宗拔智齿前龙精虎猛,拔智齿后呆若木鸡,见着李帝努,眼睛都不懂得转溜了。他打了麻醉,没多疼痛,但能非常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脸肿了。


李帝努看他的眼神都心疼了好多。


罗渽民特地买了个口罩戴着,把臃肿的脸挡住,这才没那么容易引人发笑。


接下来的行程是约会,李帝努把地点定在了某个高级俱乐部的射击场。罗渽民跟着他出入场地,见到一排排挂在墙壁上的枪杆,不禁陷入沉思。


“怎么会有人在射击场约会啊?你真没有情趣。”


他拍拍李帝努的屁股,一言难尽。李帝努没有解释原因,只是签写了一系列的手续,然后和罗渽民一同换了防护设备。


这个俱乐部是富豪们经常来消费的地方,李帝努以前陪罗先生来过几回,因此并不陌生。他们挑选的是外场,外场划分为射击区、高尔夫区以及钓鱼区。


今天的射击区无人,李帝努和罗渽民选了相近的位置而就。后者一改在前台的无奈,兴高采烈的连开两枪,不过出于急躁,打偏了一枪,脱靶一枪。


他望向李帝努,只见对方今天戴了那副黑半框的眼镜,固定位置的枪支在他手里显得有些小。李帝努向上转动枪栓,往后拉动,再向下闭合,迅速瞄准靶心扣动扳机,一套动作干净利落,罗渽民还未看清楚,一声枪响早一步鸣遍全场。


远处的电子记分板上自动显示出十分。


李帝努风轻云淡的把枪放回原位,他转头看向罗渽民,笑道:“厉害吧。”


罗渽民无地自容,鼓了鼓掌,嘟哝了好几句李帝努没听清的话。


“其实我今天带你来这里是有原因的。”


李帝努摘下耳罩,他走到罗渽民的位置,在他背后说:“罗先生肯定和你说过了吧,三个月后就要送你出国。渽民,去一个陌生的国家,你害怕吗?”


“为什么会害怕?不对——我当然害怕啊!你陪着我去吧,李帝努,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陪我就不怕了。”罗渽民灵光一闪,期待满满的抓着李帝努。


李帝努摇了摇头,他握住罗渽民的手,合在手心里搓了搓,难过的开口:“我和罗家签的合同还有五年才到期,这五年里我依然要当罗先生的保镖。不过你放心,只要我有假期,或者出差,我都会尽我所能的去找你。”


异国恋,这个问题深深扎进了两个刚开始热恋的情侣心中。


罗渽民心性始终还是小孩子,他抓了抓头发,惯性恼怒起来:“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留学,外国的生活我一点儿都不习惯,没有朋友,没有你,我会疯的。”


听见他这么说,李帝努的笑容浮现出一丝惊慌,甚至流露出不同平日冷静的急躁情绪。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喊了声罗渽民的名字,跟着开口坦白:“在那边,有一位故人给你留了礼物,而那份继承权只属于你。”


“什么故人?什么礼物?”


罗渽民想起他爸说的那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那其中未解开的谜底,他有直觉必定与李帝努接下来说的话有关联。


“你还记得我来罗家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李帝努问他,但在罗渽民开口回答那一刻,他用手指抵在对方柔软的唇上,不让他大咧咧公之于众。


他靠在罗渽民耳边,低声言道:“那一整个组织,所有的杀手,以后都是你的,包括罗家的保镖团队也是其中一个分支。”


罗渽民猛地张大眼睛,李帝努说的这一句话好笑极了,不切实际,可这根本不是会笑话,毕竟李帝努从来不会跟他开玩笑。


“那……我……那位故人是谁?”


他可不知道自己在国外有认识的人,还能给自己留了这么大一份惊喜。李帝努却没继续说了,他沉默了很久,忽然把目光转向射击场外的一片绿树蓝天。


罗渽民扯扯他的衣袖,别说有多心惊胆战了,换谁活了十七八年,猝不及防知道自己是个杀手头头接班人都不会冷静的。


“她是一位很爱你的人。”


李帝努说着,眉眼间带着一丝忧愁与怀念,可以看出那个人对李帝努的影响也极大。


几年前他奉命进入罗家当保镖,一直跟随在罗先生和罗大江身边,经常暗中打听、观察这位未曾谋面的罗小少爷。直到罗渽民第一天搬进来住时,才是李帝努第一次与他正式见面。


罗渽民还是想不出有这么一个大人物,他顺着李帝努的话而问:“她比你还爱我?”


他见到李帝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奇奇怪怪的。


“等以后你就会知道她是谁了,在那边,会有专门的人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罗先生这么多年对你放养不管,但偏偏固执的让你习武,正是为了你未来的路好走很多。”


罗渽民联想到很多养成系的黑帮电影,仿佛看到了自己出了国以后的生活。


实话说,他真的害怕了。


李帝努把微微发抖的罗渽民抱住,带着人走到枪台,他操控罗渽民的手握住枪,继续讲下去。


“未来会很辛苦,但是渽民,我求你不要放弃,只有你拿到继承权了,才能如你所愿提前结束我的签约,也是给自己多一份保障。”


“我什么都不会,打架也没有你厉害,万一被人弄死了怎么办?我可不可以不当什么继承人啊?我就想跟你谈恋爱。”


罗渽民慌了,叫李帝努把自己抱得用力些。这下倒好,李帝努倚靠在他肩膀上,遮住他大半能够外露的身体,方便教他持着枪如何用。


“罗渽民,你没有拒绝的选项,知道为什么吗?”与提问发出的同时,李帝努和罗渽民扣下了枪。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被别人保护一辈子,要么主动出击。”


一阵凉风习习而来,随两粒枪弹擦过半空,最终一颗打入靶心,另一颗由李帝努手枪射出的击向了靶心斜后方,那棵壮大的树上。


风再吹动,树影摇曳,一个男人从树上摔了下来。罗渽民细细一看,他被子弹爆了头,血流不止,手里还执着一把偷袭步枪。


“只要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出现。谁敢杀你,我定杀谁。”


罗渽民怔了神,耳里仅留下李帝努一字一句的温柔承诺。


“你敢喜欢谁,我也杀谁。”


李帝努冁然而笑,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但罗渽民能很真切的感受出,他是认真的,决不含糊。


-TBC


罗小祖宗:我!坚决不会出轨!请李先生放心!

李先生:老牛吃嫩草,越吃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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