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吃醋
王鹤棣×你
勿上升真人
我们微信建了个王鹤棣的粉丝群,想进的友友们私哦
“苍兰诀结局了,心里空空的”你恋恋不舍的看着平时都会跳过的片尾
你愤愤的把薯片往桌子上一放,碰巧王鹤棣刚洗完澡出来,他边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到你身边坐下
你环抱着抱枕,下巴搭在抱枕上,把你脸颊的肉肉堆的鼓鼓的
“宝贝怎么了?”他看着你鼓鼓的脸颊觉得可爱,就笑着伸手戳了戳
你把他的手挪开“苍兰诀结局了,苍兰夫妇下线了,心里好空啊”
他看着你的样子不禁哭笑道“宝贝你也太大度了吧,竟然磕你老公跟别人的cp”
“苍兰夫妇真的很甜啊,月尊大人也真的好帅啊,我...
王鹤棣×你
勿上升真人
我们微信建了个王鹤棣的粉丝群,想进的友友们私哦
“苍兰诀结局了,心里空空的”你恋恋不舍的看着平时都会跳过的片尾
你愤愤的把薯片往桌子上一放,碰巧王鹤棣刚洗完澡出来,他边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到你身边坐下
你环抱着抱枕,下巴搭在抱枕上,把你脸颊的肉肉堆的鼓鼓的
“宝贝怎么了?”他看着你鼓鼓的脸颊觉得可爱,就笑着伸手戳了戳
你把他的手挪开“苍兰诀结局了,苍兰夫妇下线了,心里好空啊”
他看着你的样子不禁哭笑道“宝贝你也太大度了吧,竟然磕你老公跟别人的cp”
“苍兰夫妇真的很甜啊,月尊大人也真的好帅啊,我真的好喜欢”
他吃醋的瘪瘪嘴“月尊大人就在这啊,月尊大人也是你老公我演的啊”
“那不一样!月尊大人可比你帅,你跟月尊大人可以说是根本不挨边好吧,只是共用同一张脸而已”你有些急促的想反驳他
又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好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没有办法收回了
你看着他擦着头发的手慢慢停下了动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现实中的性格跟东方青苍的完全不同”
“所以你更喜欢东方青苍的性格?”他挑了挑眉,你看着面前这个吃自己醋的大狗狗觉得有些好笑
“我喜欢你,喜欢你”你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那既然老婆喜欢东方青苍,我就委屈一下吧反正都是我演的,老婆也是我王鹤棣的不是东方青苍的”他孩子气的说着
可是下一秒就把你按在了沙发上,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啊,吓我一跳”你想抽出手腕可是他力气太大你根本抽不出来
“宝贝你不是喜欢本座嘛,本座如了你的愿,是不是也该得到点奖励啊”他附身贴近你的脸颊,潮湿的头发戳的你发痒
你看着他的动作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所以赶紧装傻“什么奖励没有奖励”
“本座要就必须有”他把你手里的毛巾扔在一边,然后拖着你的腰把你捞起,公主抱起你向着卧室走去
“我错了,我喜欢你,我喜欢王鹤棣,我不喜欢东方青苍了”你在他怀里扑腾着
他掐了一下你的腰,你立马就软了身子
“晚了…”
【姜云升x你】当他教你算卦
*相信科学!相信科学!相信科学!
*ooc归我
众所周知,姜云升是因为道士这个身份出圈的。在之前直播里也帮阿达娃找过丢失的耳机,更坐实了他会算卦的事。
所以在你们在一起之后,你一直寻求机会想让他给你算一卦,可却总是被他以“无事不起卦”的借口打发,但这就会激起你更强的好奇心。
好奇这些方法真的能算出来吗,在此之前你明明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姜老师。”姜云升躺在沙发上,你很严肃地坐在他旁边。
他举着手机刷短视频,漫不经心地回应:“嗯?”
“你要教我算卦。”
“啊?”
姜云升暂停了视频,洗脑的BGM终于停了。...
*相信科学!相信科学!相信科学!
*ooc归我
众所周知,姜云升是因为道士这个身份出圈的。在之前直播里也帮阿达娃找过丢失的耳机,更坐实了他会算卦的事。
所以在你们在一起之后,你一直寻求机会想让他给你算一卦,可却总是被他以“无事不起卦”的借口打发,但这就会激起你更强的好奇心。
好奇这些方法真的能算出来吗,在此之前你明明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姜老师。”姜云升躺在沙发上,你很严肃地坐在他旁边。
他举着手机刷短视频,漫不经心地回应:“嗯?”
“你要教我算卦。”
“啊?”
姜云升暂停了视频,洗脑的BGM终于停了。
“你要、教我、算卦。”
“呃。”
姜云升摁灭了手机,看天花板,直到目光瞟到你,和你四目相对,才问:“你学这个干嘛啊?”
“我想学嘛。”你趴到他身上,开始撒娇大法,“教我好不好?”
他却不吃这一套,很一本正经地拒绝你:“不行,这不能随便学的。”
计划一,失败。但你还有计划二,求人不如求己,你开始在网上搜算卦的种类,在看了复杂的“紫微斗数”“梅花易数”“四柱”,最终选定了貌似初学者最好上手的一种。
首先是起卦,你按照网上的教导一点一点掰数着指头,并且记住了六神和对应的含义。好像看起来很简单。
但实操挺难的。
姜云升看你没动静,以为你和他生了气,于是蹑手蹑脚过来却发现你在掐手指。专业知识让他很快就明白你在干什么。
“六壬啊。”他站在你旁边低头看你手机。
“对啊,”你往远挪了挪,还在介意他不教你这件事。
“哎呀,普通人最好不要自学。”
“谁叫你不教我。”
姜云升也许是猜到你是一时兴起,最终还是妥协了,仔仔细细把基础全讲了一遍:“会起卦不行,你得会断啊。”
“那怎么断啊?”
听着他讲得头头是道,你却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兴致,按照刚刚他说的方法笨拙地以你的方式起卦,再绞尽脑汁思考其中的意思。
姜云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在算什么?”
“算你爱不爱我。”
“结果呢?”
“不知道,”你无奈收起手,“我看不出来。”
姜云升不像你那样沮丧,他安慰你:“其实你知道结果的。”
他继续说。
“不管算多少次,答案都是肯定。”
和姜云升谈恋爱日常
#这篇真的超级超级超级甜!我觉得是我的top1!
#可爱小姜在线发嗲
#关于姜哥的自我认知被谈恋爱后的自己啪啪打脸
1:关于姜云升的自我认知
“我他妈是个渣男,不可能爱上一个人”
姜云升坐在卡座上,抽着烟,沙一汀摇了摇头看着姜云升:
“姜哥,那可不一定,我就栽在我媳妇身上了”
小心啪啪打脸,不过这话沙一汀没说出口,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喝了一口酒。
姜云升不在乎,他嘲笑沙一汀交了女朋友之后,简直就是个模范好男友,太他妈意外了。
沙一汀接了电话就拿上衣服跑回家了,说女朋友管着,姜云升骂了句:
“傻逼,老子最烦管着我的,不能谈滚蛋,...
#这篇真的超级超级超级甜!我觉得是我的top1!
#可爱小姜在线发嗲
#关于姜哥的自我认知被谈恋爱后的自己啪啪打脸
1:关于姜云升的自我认知
“我他妈是个渣男,不可能爱上一个人”
姜云升坐在卡座上,抽着烟,沙一汀摇了摇头看着姜云升:
“姜哥,那可不一定,我就栽在我媳妇身上了”
小心啪啪打脸,不过这话沙一汀没说出口,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喝了一口酒。
姜云升不在乎,他嘲笑沙一汀交了女朋友之后,简直就是个模范好男友,太他妈意外了。
沙一汀接了电话就拿上衣服跑回家了,说女朋友管着,姜云升骂了句:
“傻逼,老子最烦管着我的,不能谈滚蛋,反正不会像你一样屁颠屁颠就跑回家了”
沙一汀就说了句:姜云升,你不懂爱
然后一溜烟的没影了。
姜云升又骂了句傻逼,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变成那样。
要是变成那样也太傻逼了,他可不会,爱谈谈不谈拉倒,他老娘都不怎么管他,更何况交的女朋友。
2:关于姜云升和你谈恋爱之后的官宣
姜云升谈恋爱了,圈子里都知道和你谈恋爱,确定关系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把你介绍给了圈子里的朋友,搂着你的肩膀,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开口:
“这他妈老子女朋友,漂不漂亮”
一脸骄傲的样子,沙一汀看了一会姜云升,微微眯了眯眼睛,姜哥这样子和他刚谈恋爱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有人想敬你酒,姜云升一把就夺过来一口喝掉了,还瞪着那个人:
“谁他妈让你给她喝酒的,傻逼”
姜云升没干啥事,光顾着炫耀你了,说你多么多么好,上辈子救了地球才讨来你这么好的女朋友。
然后角落里的沙一汀憋着笑。
3:关于你不管他这件小事
姜云升是和沙一汀,圣代还有几个一起出来玩的,半夜了,一个个的都他妈接了电话就往家里跑说:
“我媳妇催我,先回家了,不然媳妇要生气了”
艹,就剩他一个人都他妈的回家了,姜云升郁闷的一个人坐着看着放在一边的手机,黑屏,你他妈连条消息都没发。
越等脸越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摇摇晃晃的打车回家了,一进门你就把他扶到了沙发上,给他去煮醒酒汤,煮好了就端了过去,谁知道姜云升死活不肯喝。
你好声好气哄他也没用,你也不说话了,半天才听见姜云升说话:
“嘤嘤嘤,老婆怎么不管我,是不是不爱我”
“嘤嘤嘤,别人都有老婆喊回家,小姜一个人等不到自己老婆电话”
“嘤嘤嘤,小姜老婆不爱小姜”
伸手抱住你,把头埋进了你怀里,然后:
“皮卡皮卡,嘤嘤嘤,老婆不爱我不管我,不喊我回家”
你抬手揉了揉他的屁股发型,老半晌才开口:
“我之前问过沙一汀和你谈恋爱要注意什么,他说让我不要管你,你最讨厌谈恋爱被管着了”
……
你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空气都沉默了,姜云升觉得他酒都醒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姜云升干笑两声,他怎么就没想到会栽在你身上,嘴还那么贱?
还有沙一汀,姜云升想明天见到沙一汀就去干死他,姜云升开始撒娇了。
“我绝对没有,都是沙一汀陷害我”
“老婆,我不烦你管我,我希望你管我”
“嘤嘤嘤老婆,下次要记得打电话喊我回家”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承诺下次一定才让姜云升乖乖喝了醒酒汤,洗澡上床乖乖睡觉。
4:关于你开始管着他后姜云升的嘴脸
“哎呀,我老婆给我发消息了,我先走了”
姜云升挂了电话,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心里美的要飞出天际,一溜烟,人没了。
小ak坐在一边都呆了半天:
“姜云升?太傻逼了,我要是谈恋爱肯定不是这副样子”
……
是沉默的空气,沙一汀觉得这句话,好耳熟啊。
姜云升是跑上楼的,开门就抱住你,心情好的不得了,美滋滋的抱着你一顿乱亲,他太他妈的爱你了,妈的,爱死了。
“老婆,以后我出去一个小时就可以给我打电话了”
说实话你也震惊了,你问过他难道不会觉得不会烦吗,姜云升表示不烦,一点都不,还说你不这么做就是不爱他,然后就要嘤嘤嘤。
姜云升成了聚餐里第一个跑路的人,刚坐下板凳没捂多热呢,姜云升就接了电话,然后一副抱歉的样子:
“不好意思,老婆太爱我了,我要回家了”
嗯,沙一汀觉得傻逼的是姜云升。
5:关于姜云升偶尔犯病的时候
姜云升有的时候不想让你看见他犯病的样子,写不出歌烦躁不安的时候就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抽烟狂抽。
你敲门他不开,好几次这样之后你也拿他没办法,结果有次你提前下班,他刚好犯病了,很严重,好多东西都碎了。
你走到他面前,做好可能会哄不好他的心理准备了,还没伸手,姜云升一头扑进你怀里,开始哭,心里的躁郁不安慢慢被你安抚。
然后姜云升一难受,就把你抱进怀里,写歌的时候你就会被他占用,被搂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他说你是他的药,是安抚他的最好的存在。
可能是因为他太爱你了。
毕竟姜云升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爱一个人,能是他所有的例外,能让他打破一切底线,太爱你了。
姜云升想原来这就是爱。
6:关于偶尔的吵架
你们也不是没闹过矛盾,也冷战过,也吵过,但姜云升会先认输,他提过一次分手,你接受冷战,吵架,但接受不了说分手。
那天吵完,姜云升说了句分手,你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缓过神来的时候就说了句好,回屋收拾了些东西就走了。
提分手,就是结束,这是你的观点。
其实你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就后悔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平常他都能先认输,但是你答应的太干脆收拾的太利索了,姜云升突然有些拉不下他高贵的批脸。
他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不爱他,所以听他说分手走的这么干脆利落。
分手第一天,姜云升在家
分手第二天,姜云升在家
分手第三天,姜云升去找了沙一汀取经
分手第四天,姜云升来找你了
姜云升追在你身后好声好气哄你,哄了十六天,为什么因为姜云升第四天才来找你,你给他翻了四倍才理他。
姜云升再也没说过分手两个字,然后有天你就在他手机里名为老婆的备忘录里看见了加粗黑体字的第一条:
禁止提分手两个字
然后就是些你林林总总的小爱好,忌口什么的。
7:关于姜云升总是喜欢和你开车
你一直觉得姜云升很虚,第一次的时候你也就没抱多大希望,谁知道他不是虚,他很强,还很温柔,只不过姿势太多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
难忘的第一次。
他后来知道了你那次的想法,把你抱进怀里:
“老婆原来你觉得我虚啊?”
然后他再一次证明了他很强。
姜云升喜欢和你开车,洗澡洗着洗着就不对味了,所以你为了保护自己的肾坚持一个人洗澡。
但人总归躲不开浴室梗,被逮到机会了,你在浴室里神智不清的,感觉真的要升仙了。
不得不说,和姜云升谈恋爱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迟早有一天,你的肾会垮掉的。
为什么不是姜云升垮掉,因为他证明过自己很行很强,你比不过他。
end:关于姜云升的想法
姜云升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傻逼了,他太他妈的爱你了,之前嘲笑沙一汀,现在被自己啪啪打脸。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姜云升就觉得,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把手机里那些和刀削面子暧昧的微信都删了,和沙一汀说要认真追你。
沙一汀其实一开始不相信,故意推过几个刀削面子,后来他第二天直接被姜云升教训的脚不沾地,寸步难行,简而言之被针对的跑腿。
为了让你放心,他所以密码都是你生日,有的时候手机都会大剌剌的放在你面前说你说:
“给老子翻手机,他妈的不翻就是不爱我”
你被迫加了个任务,每个月翻两次他的手机,他会主动把手机直接撂给你说:
“使劲翻,我没有秘密”
姜云升对你没有秘密,你对他的意义就是他明知自己清醒却还是一点点的沦陷痴迷。
《判官》x《阴客》
♢殷无书x谢白
尘不到x闻时
♢大约是穿越pa
♢ooc
松云山刚下过一场雪,大召小召正蹲在门前堆雪人,老毛抱着一壶暖炉缩在一边,时不时就勾着脑袋往尘不到屋子那边瞅上一眼,冷不丁和尘不到对上视线,又赶忙敛着毛装作看天。
尘不到把膝上的书顺手倒扣在了桌案上,低声问了一句:“醒了?”
闻时眯着眼睛,拨开某人把他头发当傀线玩的手指,撑着榻边就要坐起来,动作间身形却非常明显的一僵。
“睡够了么?”尘不到放过了他的头发,改为去揉他的后腰,“还困的话再躺会儿?”
闻时摁住尘不到的手背,听见老毛在门外嘀嘀咕咕:“前晚睡了五个时辰,今儿睡了六个时辰,粥煮糊了,鹰熬秃了,真是...
♢殷无书x谢白
尘不到x闻时
♢大约是穿越pa
♢ooc
松云山刚下过一场雪,大召小召正蹲在门前堆雪人,老毛抱着一壶暖炉缩在一边,时不时就勾着脑袋往尘不到屋子那边瞅上一眼,冷不丁和尘不到对上视线,又赶忙敛着毛装作看天。
尘不到把膝上的书顺手倒扣在了桌案上,低声问了一句:“醒了?”
闻时眯着眼睛,拨开某人把他头发当傀线玩的手指,撑着榻边就要坐起来,动作间身形却非常明显的一僵。
“睡够了么?”尘不到放过了他的头发,改为去揉他的后腰,“还困的话再躺会儿?”
闻时摁住尘不到的手背,听见老毛在门外嘀嘀咕咕:“前晚睡了五个时辰,今儿睡了六个时辰,粥煮糊了,鹰熬秃了,真是折煞我也……”
“……”
闻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一撂衣摆就往外走。
尘不到眼里带着笑意,跟在他身后。
“我今天得去见个人,你跟我一起?”
话是这么说,尘不到却已经牵过了闻时的手,领着他往山下走。
闻时微愣。
尘不到的确是曾沉睡过许久,但行走过世间千百年的那些光阴也不是假的,判官祖师爷见过太多人太多事,红尘来去匆匆,多数都是擦肩而过。
要真说尘不到在这世间,除了松云山上下以外,还有什么相熟的故人,闻时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说不出来。
“——到了。”尘不到说。
闻时抬起眼,入目只见千顷桃花灼灼盛放。
前方的木桥上立着两道身影,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一个小黑团子最先跳了出来,跑到两人脚边绕了两圈。
闻时注意到尘不到的目光在那只通体乌黑的猫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不由也跟着多看了那只猫几眼。
闻时阖了眼,看见了一颗心脏,正随着黑猫的动作勃勃跳动着。
用心脏做成的……傀?
“不算是傀。”尘不到在他耳边说。
尘不到低沉的音色让闻时想起了昨夜的松云山,他下意识揉了一下耳朵,正想偏头问尘不到一句什么叫不算是傀,桥上的两人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
来人一个穿着一袭白衫,脸色有些苍白,眉眼有股不近人情似的冷感,这就衬得整张脸,大概只有嘴唇尚有些血色。
另一个身形颀长,短发风衣,分明是干净利落的扮相,却被那满眼的笑意生生冲淡了三分。
这么几步路程,闻时已经把两人的灵相都看过了,不知怎么,他总觉得后者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恭候多时了,二位判官。”后者眼底的笑意始终未减,走上前来,先做了自我介绍,“太玄道殷无书,我旁边这位少年是阴客。”
“好久不见。”尘不到同殷无书握了下手。
“的确是许久未见了,”殷无书道,“算来也该有千百年了吧,谢家少爷?”
这个称呼出口的同时,闻时猛地抬眼,霎那间,撞上了对面那位阴客的目光。
两人皆是一怔。
闻时听到身旁的尘不到似乎是笑了一下:“陈年往事罢了。”
殷无书微微一挑眉,像是听出尘不到不想多提,边带路边跳过了这个话题:“昨夜临时传讯到松云山,除却叙旧以外,确有要事相商,且此事颇为蹊跷,不得已叨扰,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闻时当即脚下就是一崴,尘不到仿佛背后长眼,不动声色地把他给扶稳了。
“没耽误,”尘不到说,“倒是我们来迟了。”
“不迟,刚刚好。”殷无书说着瞥了一眼闻时,“这位小友好像脸色不太好?莫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尘不到闻言,回头瞅了瞅闻时,嘴角的笑意终于带了一点别的味道,伸手抹了一下他眼下浅淡的乌青,还半真不假地重复了一句:“没休息好?”
闻时绷着脸撇开他的手,心说怪谁??
以四人的修为,几万里路也不过是瞬息的事,殷无书却没开灵阴门,而是带着他们一路向西,走了大概一公里多的距离就停了下来,而后看向了旁边的阴客。
谢白会意,抬手就祭出了一片黑雾,须臾,拎出了一盏白纸皮灯笼。
闻时站定脚步,朝四周打量了一番。
此地距离闹市区商业街比较远,桃林以外,是纵横交错的小巷,普通的民众生活在这里,多以自家栽种的果园茶园为生,少数也往返市中心,做些小买卖。
几个孩童背着书包互相打闹着经过,眨眼就消失在了纵横交错的巷弄间,再一眨眼,又在另一条巷口嬉笑着出现。
无论怎么看都只是再平不过凡的人间一角。
“然而问题就偏偏出在这些并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殷无书朝谢白手中的灯笼抬了抬下巴,“前日阴客照例收了妖丹送上万灵树,没想到这泼皮灯笼刚沾上树梢,就自个儿跳了回来,甚至还往树后面躲,反复几次,小白脸都青了,我要晚去一步,他恐怕把万灵树都给拆了。”
旁边的谢白拎着灯笼,原本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殷无书解释情况,可这人解释归解释,偏偏不爱说人话,总爱添油加醋一些莫须有的形容词。
立冬风狸他们要是听说阴客竟然有这么活泼好动的一面,下巴都能惊掉了。
谢白眉角一抽,再听不下去殷无书满嘴跑火车,开口道:“这灯笼里的妖丹似乎还残留着意念,几番挣脱我想要往外逃,我看它并无攻击意图,便跟着这灯笼一路来到了此地,只要踏入这条线——”
谢白脚尖朝地上一点:“就会遮云蔽日,阴风四起,没有五官的人来往穿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外客进入。”
“殷无书说这种因凡人执念而起的局就叫作笼,划归于判官的管辖范围,我们不好贸然插手。”
殷无书道:“如何,棘手么?”
“……十字路口。”闻时说。
“什么?”谢白没听明白。
“这个笼倒是没有什么怨煞之气,只是入口呈十字轴型,明显已静待多时,只等请君入瓮。”尘不到说。
“就是我们每人各一条道的意思?”谢白皱了皱眉,先一步踏了进去,“那就走吧。”
“小白!”殷无书一个没看住,人已经消失在入口处了,他紧跟进去,也只来得及留下一片衣角。
很久之前,约莫是谢白刚成年那阵,殷无书曾对他说过,希望谢白就是个凡人,生在普通却又幸福的家庭,过着几十年柴米油盐满是烟火气的日子。
一生都无病痛无灾难,平安长大,娶妻生子,寿终正寝。
谢白当时不以为然地说:“怎么可能。”
后来殷无书大抵是认了谢白的这副命,再没提过那些话。
直至他将谢白赶出家门。
再次回到那个冷得彻骨的冬天,谢白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灰青的天空连着苍茫的大地一片白色,太玄道的大门紧闭着,曾经总是等不到他走到门口,这道门就会自行打开,殷无书有时会倚在门框上笑着喊他谢姓少年,有时会躺在院落里烧酒喝,等他进门来,便倒一口给他暖身。
如今这道门却怎么也敲不开。
那一瞬间谢白站在太玄道的门口,霜雪皑皑下落,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吱呀——”
谢白猛地抬起头。
殷无书扶着门框看他,上下打量他一眼,没来得及开口,皱着眉就给他拍过来一团雾气。
暖流从僵冷的四肢中流过,谢白的脸上也稍微有了一点血色。
殷无书啧了一声,似乎很是嫌弃他身上的衣服:“娄衔月说昨晚山上雪崩,出了很多妖尸,我还叮嘱她说晚些再告诉你,谁知道你一晚上都按耐不住,这衣服上都是雪水。”
“殷无书……”
“嗯?”殷无书掀起眼皮看看他,朝身后一指,“去泡个澡,再换身干净衣服,一会儿让娄衔月看见了恐怕得污蔑我虐童。”
谢白随之看向后院,屏风后的温泉上不断蒸出雾气,干净衣服也已经搭在了岸边。
见谢白半晌没有动静,殷无书道:“怎么?雪人的腿化了走不了了?”
“……”谢白扭头就走,听见身后传来了殷无书熟悉的笑声。
熟悉?
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
明明只要他想见殷无书,就每天都能见到殷无书。
谢白摇了摇头,泡进了温泉。
太玄道的后院有一片松竹,温泉假山旁边,则栽了一棵桃树,殷无书其人惯于享乐,喝酒要蘸着花瓣,沐浴也要就着桃香。
在谢白看来,就是装模作样地风骚。
等到周身的筋骨都被熨贴得有了温度,谢白拨开水面上掉落的桃花,起身披上了衣服。
谢白拿着一支桃花进屋的时候,殷无书正支着头倚在躺椅上,呼吸均匀绵长,已经睡着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谢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殷无书其实生了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含着笑意看人时总是带着三分情,可当他闭上眼,那眼尾的弧度却显得稍稍冷漠了几分。
用娄衔月的话来说,这人就是一副薄情长相。
谢白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殷无书知道了会露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谢白站在躺椅旁看了殷无书很久,转了转手里的桃枝,终于垂眸在一朵枝头盛放的桃瓣上落下一个吻。
而后下定决心一般,将那朵桃花贴上了殷无书的心口。
谢白拎着换下来的衣服飞快上了楼,没看到躺椅上的殷无书呼吸一顿,无声睁开了眼睛。
另一边的浓雾中,闻时听着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咕哝了一句:“不是一人走一条道么?”
“我看某人知道阵局是路口的时候就不太高兴,”尘不到说,“跟过来哄哄。”
“谁要你哄?”
闻时说着,却是笑了起来,穿过浓雾,眼前豁然开朗的时候,笑意还未来得及淡下去,身边却是一空。
尘不到不见了。
闻时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边理着手里的傀线,一边缓慢地寻找着笼心。
当然,主要还是找人。
这是一条热闹的长街。现下应该是晚集市刚刚开始的时辰,两侧的商铺都在忙活着布置,拥挤的人群熙熙攘攘,笑闹声不绝于耳,闻时穿过了大半条街,也没见尘不到半个影子。
“借过借过!”
一辆马车穿过人流而来,人群四散让路,闻时无奈,竟然被挤进了一家玉石店里。
这家店里琳琅满目的物什一看就价格不菲,更有两个家将模样的男子守在了外厅不让人进,闻时心想着定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又在挥霍家财,没甚在意地要走出店门。
“谢公子,您瞧瞧,这可是咱们玉门斋今时最上等的玉了,您要是喜欢啊,我立马就给您包起来送到府上去!”
……谢公子?
闻时从远去的马车上收回视线,一眼看见了店内人群簇拥中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一身绯色绣银线的蟒袍,手摇一把水墨折扇,说话是熟悉的慢声慢调,就连眉眼弯起来的弧度都跟记忆里一模一样。
只是相比后来那个人人莫不是又敬又怕祖师爷尘不到,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少了几分沉稳,多了一分生来的傲气。
闻时钉在原地,愣怔地看着他,心底突然塌陷了一块。
是了——
他本来可以安安生生做他的谢家少爷,少时大可以当个纨绔,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再长大些,便继承百年家业,也不愁下半生的吃穿,自是逍遥快活。
其实尘不到某些时候,还是会有些从前少爷的影子。
比如,比起黑灰浓绀那类沉重的深色,更喜好颜色鲜亮一些的衣服。
比如,有时候兴致盎然,会故意同闻时玩些逗小孩儿的把戏。
再比如,他其实偏爱人间烟火气,对民间的节日习俗都很有兴趣,偶尔下山,还会津津有味地听凡人闲聊些家长里短。
还比如,总有些人仰望判官祖师爷的高位,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从他那索取点什么,从小的教养使然,他也不会多和那些人计较。
那时的小少爷怕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今后会背负起判官祖师爷的使命,会被千万尘缘业障缠身,会被亲徒耗尽性命去封印,永世不得超生。
“……”
“……时”
“闻时?闻时!”
闻时乍然回神,睁眼就看见了谢问的脸。
他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谢问的手腕,却被对方微妙地挣脱开了。
闻时抬眸,终于意识到这一个“谢问”,没有后世的记忆。
可是……奇怪的是,进笼这么久,也没有任何笼主的影子。
他们四个没有依附别的物件进笼就算了,周围的人也都有头有脸,没有任何攻击闯入者的意图。
不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尘不到呢?
闻时拧眉看着眼前的谢问……难道因为他们进笼时违反规则走了同一条路,所以其中一方失了忆?
“怎么又呆住了……”
“这人怎么回事儿啊?看着不像本地人啊。”
“谢公子,要不我们叫人来把他赶出去?莫让他打扰您雅兴了。”
“不用。”
谢问的声音打断了闻时的思绪,他看见对方瘦长的手指理了理袖口,无声盖住了手腕上那一串珠子,又朝他伸了过来。
闻时对于尘不到的触碰自然是毫无抵触的,那一瞬间他根本没想过要躲,但谢问在距离他一掌的距离停了下来。
“疼么?”谢问朝他的右手一指。
闻时一愣,顺着谢问的手指看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无意识地死死捏着手指关节。
他瘫开手心,刚才抓着谢问手腕时,珠子硌在手里留下的印记还没全消。
对了,这一个谢问,手上只有少时一直戴着的珠串,没有鸟羽,也没有红线。
“……”闻时突然想通了。
从前都是尘不到把他耍得团团转,现在终于轮到他“报仇雪恨”了。
于是,谢家公子,店家掌柜,七八个家眷侍卫,以及一众围观吃瓜群众,就听那位冷冰冰的奇男子嘴里蹦出了一个字。
“疼。”
谢白躺在他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在床上翻覆许久才睡着。
他做了一个梦。
谢白认识当中的殷无书,万事都不过心,开个玩笑也总是半真不假的,从小没见他对谁真的冷过脸。
但殷无书那天就是把谢白逐出了家门。
起初谢白尚还心存侥幸,觉得那又是殷无书闲来无事拿他当消遣的玩笑。
谢白索性也就陪他玩。
就这样过了三天。
谢白在寒冬的大雪里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嗓音暗哑:“殷无书……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
第四天,桃坞典当的洛竹声举了伞,娄衔月替他拂去了肩上的落雪,谢白都一一婉言谢绝。
第五天,街坊邻居都有些看不下去,上来帮他敲门。
可惜,太玄道内里无声无息,自始至终,殷无书都没有开门。
万年来的时光对殷无书来说就像流水,他可以履行义务每隔百年就去找寻下一任的阴客,也可以一时兴起只凭心念就捡回来一个娃娃,当然也可以在某一天,将这些外物都舍弃。
第九天,殷无书送客的黄表纸送到了谢白眼前。
谢白想将那张纸捏个粉碎,然而那行独属于殷无书的字迹却在他读完以后自行燃烧起来,连半点纸灰都没给他留下。
谢白扯了扯僵直的嘴角,没有一丝热气的身体终于再难以支撑他这么死守,晕倒在了太玄道大门前。
谢白猛地睁开眼。
那种从心底蔓延到四肢,再冷彻全身骨骼脏器的无力感包裹了他全身。
明明屋内四季如春,他却觉得五岁之前被百鬼养尸阵残噬都没这么彻骨的冷过。
谢白茫然地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房间的门就自行打开了。
门外透进来的光亮得晃眼,谢白混混沌沌,分不清那究竟是月光还是日光,熟悉的身影背光立在门扉,脸上的神情看不分明。
是殷无书。
沙沙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殷无书稳步走进了房间,谢白这才看清他脸上的担忧。
殷无书随手点燃了屋内的炉火,让房间彻底暖和起来,又走过来亲手替谢白掖了下被角。
谢白眨了眨眼睛,任由殷无书指节在他眼角抹了一下,而后收回手在唇边一碰。
谢白本来看他这熟悉手欠的动作已经回了几分魂,又被殷无书尝了他眼泪的举动惊得心跳漏了一拍。
“睡吧。”殷无书说。
谢白拧着眉,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要走。
这么想着,他已经从被褥间伸出手,攥住了殷无书的衣角。
殷无书垂眸看着他的小动作,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多大了还撒娇呢?”
谢白不答。
殷无书想了想,又道:“要我陪你睡也行,你可不许半夜胡乱踢被子。”
年少时殷无书总说他不如别的少年那般爱闯祸,该上房揭瓦的年纪,却连个屋顶都懒得翻,对此谢白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因而实在想不出自己睡觉竟然会做踢被子这种事情。
谢白胡思乱想的时间里,殷无书已经一翻身躺在了他旁边。
谢白闻着熟悉的竹香,困意逐渐上涌,方才的梦境又席卷而来。
不同的是,这一回,谢白是第三视角。
殷无书没有告诉谢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离开古阳街以后,殷无书其实是去悄悄看过他的。
就算阴客再怎么敏锐,他也始终是殷无书从小手把手教出来的,殷无书想要对他隐藏气息,并不算难。
更何况,那时候的谢白,状态已经每况愈下。
他看着殷无书百年难得一遇地算起了卦,本来要去妖市买的东西,因为谢白要去,所幸他也不要了。
看着殷无书一次又一次大修,一次接一次挖心,又面色冷淡地把那些心都埋了。
也看着殷无书在某次又跟着谢白去收完妖丹,谢白捂着半边脸,咳得惊天动地的时候,难得地沉了脸色。
那之后,殷无书把心变成了一只黑猫崽子。
“跟着他,在我不在的时候护着他。”殷无书摸着小猫的后脖颈,自嘲一笑,“不过估计谅你也护不了他什么,他自小除了我谁都不亲,多半是不会搭理你的。”
殷无书看准了谢白从法医中心回去必经的路,把小黑猫放在了那里。
“我时间不多了。”殷无书说。
谢白睁开眼。
殷无书支着头半躺在他身旁,长发散落在枕边,有几根挠的谢白有些痒。
谢白拂开那几缕发丝,轻声说:“我太了解你,再来一次,你还是会那么做。”
“但我打小就跟在你身边,挑剔和洁癖是有样学样,不顾一切的疯劲儿也一脉相承。”
“天阴之气不是你的大劫,情障却是你逃不开的宿命。”
“没有那一百三十二年,我也喜欢你。”
平心而论,闻时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类,却也清楚,尘不到定是属于生得极好看的那一类。
儿时总是仰望着对方清晰的下颚线,长大些,碍于某些原因,也没多少机会仔细看过那人的脸。
何况,尘不到出山多数是戴着面具的。
但少时的谢家少爷,芝兰玉树,生于庭阶,走到哪里都能引来注目无数。
闻时眼看着谢问同一家脂粉店的老板娘相谈甚欢,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要拉人离开,半路却被人拦了下来。
异族装束的少女明艳动人,满心欢喜溢于言表,笑着凑到了闻时眼前,说了一大段话。
闻时:“……”
一句也没听懂。
少女也不气馁,手舞足蹈地向闻时表达她的意思。
闻时拧着眉,同样在试图领会她的意思,奈何他性子向来直来直去,遇到无法沟通的都一律选择略过。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应对时,余光瞥见了一旁含笑看着他的谢问。
一如少时诓骗他说盯着新出的嫩芽看能看出日后的生机。
笑够了,谢问才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走过来朝少女解释。
等异族少女跑回胭脂铺,闻时才听见那老板娘说:“已有婚配啦?那囡囡就再另寻,不着急。”
闻时疑惑的时间,谢问已经单手揽着闻时的肩,带着他穿过了这条街,在一家私塾门前停下了脚步。
“弱冠之前,我都一直生活在京城。”谢问朝私塾抬了抬头,“这家私塾的先生科考及第,却放弃了入朝为官的机会,自请出宫,我的功课就都是先生教的。”
闻时点了点头,指着私塾门前的一快告示牌,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不收达官子弟”:“这是怎么回事?”
谢问微微一挑眉:“我确实也是废了一番功夫才让先生肯收我为学生的,先生命我在无旁人帮助的情况下答出一道谜题,答案无一错处一字不差才可拜师。”
闻时道:“你全都答出来了?”
谢问道:“是答出来了没错,但并非一字不差,我给了先生三个答案。”
闻时并不意外:“然后呢?”
“然后先生履行约定,破例收了我做弟子,我很尊敬他。”谢问说,“只是天妒英才,先生去年就病逝了。”
闻时默然,遥遥朝私塾的方向欠了欠身,被谢问扶了起来:“先生生前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心意到就行。走吧——灯会要开始了。”
从前在松云山的时候,闻时也爱倚在树上,看山下百姓,放出承载着美好愿望的千盏风灯。
每当这时候,师兄们就会欢呼着把先前做好的灯一起推上夜空。
尘不到总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像一个红尘间的过客。
然而现在这个人,亲手把他带进了热闹的人世间。
谢问扶着灯,转过头来冲闻时笑了笑:“天上掉下来的小雪人公子,许个愿吧。”
闻时看着他,轻声在心里说,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谢问松了手,灯盏遥遥升空,缓慢汇聚进了满天飘远的烟火。
谢问仰头看着那些风灯,眸光温热而明亮。
闻时终于明白过来,这个笼,没有笼主。
只是阴阳交错时,殷无书和谢白被框在三界之外,天谴修罗时,尘不到同闻时某个瞬间心底的意念重合。
形成了一个弥补缺憾的笼。
入笼的,仅有他们四人而已。
“你后悔么?”
“什么?”
闻时看着谢问的眼睛,声音很轻:“我说,如果有一天,你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放弃你曾拥有过的东西,甚至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会后悔么?”
“既然是曾经拥有过的东西,我又缘何会后悔?”谢问说。
闻时其实在话出口的瞬间,就能猜到谢问会答不后悔了,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紧接着,他又听到谢问开了口。
“不后悔,”谢问笑了一声,“但是……也许会有那么一点遗憾吧。”
“……为什么?”闻时喃喃出声,而后同样听到了对方温沉的声音。
“因为在这人世间我还有牵挂的人,多一眼就多一分遗憾。”
最后一句话音消散以前,闻时脚落到了实地。
尘不到就站在他眼前,青丝红衣罩袍,恍如隔世。
闻时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嘴唇动了动,像是要喊他的名字,但没发出声。
尘不到莞尔,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
雪后的桃花被风拂过,传来阵阵凛冽的清香,一束阳光穿透云层,化开了枝头最后一层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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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花开时,愿天下有情人皆心想事成。
其实闻时是想说:“你骗我?!”
【姜云升×你】又是短打🤪
灵感来自小姜的《举步维艰》。
撞梗抱歉,阅读愉快。
私设你是一位编曲制作人。
姜云升归你,OOC属于我。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强烈的节奏使得舞池中的人们,和蛇似的,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你和几个朋友一起相约来了这家新开的酒吧,许是因为你和你的朋友长得着实好看,在你们刚入座十分钟不到,就有了不少的人过来搭讪。
你向来喜欢逛夜/店,但是你只是逛,却从不/滥/交。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是姜云升发来的消息。他是你三个月前通过一位同事认识的,不得不说,他的长相真的十分优秀,第一眼见,就一下击中“颜控”的你的心。
不知道他是出于寂寞,还是因为和你一样,对你...
灵感来自小姜的《举步维艰》。
撞梗抱歉,阅读愉快。
私设你是一位编曲制作人。
姜云升归你,OOC属于我。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强烈的节奏使得舞池中的人们,和蛇似的,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你和几个朋友一起相约来了这家新开的酒吧,许是因为你和你的朋友长得着实好看,在你们刚入座十分钟不到,就有了不少的人过来搭讪。
你向来喜欢逛夜/店,但是你只是逛,却从不/滥/交。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是姜云升发来的消息。他是你三个月前通过一位同事认识的,不得不说,他的长相真的十分优秀,第一眼见,就一下击中“颜控”的你的心。
不知道他是出于寂寞,还是因为和你一样,对你一见钟情。在第二天,姜云升迅速的就对你展开了一系列的追求。
为了鉴定姜云升对你到底是因为寂寞,还是因为喜欢,你整整吊了他三个多月,和他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如果你再不回我消息,我就去泡你闺蜜!”
你低头一看,就是姜云升赌气一样的宣言。你无奈的笑了笑,姜云升在这三个月来,其实也有很多次说出类似于这样赌气的话,类似于,“你如果没和我在一起,我就祝你未来对象是张猪脸!”
幼稚又可爱,疯狂的击中你的心。
你转念一想,没有回姜云升的消息,却是和坐在你身边的帅哥拍了几张合照,随意的加了几个滤镜,直接发了朋友圈。
定位打开。
设定,仅J先生可见。
J先生是你给他的备注,你很喜欢给他换备注,之前是“姜鸽”,因为他因巡演鸽了你一次,再之前是“皮卡姜”,这又是因为你知道他很喜欢皮卡丘,等等等。你给他换过好多的备注,但是最让你喜欢的,还是现在这个“J先生”。
果不其然,姜云升很快就刷到了你那条仅对他可见的朋友圈。
微信就和爆炸了一样,姜云升疯狂的给你发来一堆表示他很生气的话。
“你不回我消息,居然在和野男人蹦迪!”
“你是不是想看看微信红色感叹号!”
“你给我等着!”
隔着屏幕,你似乎看到了姜云升爆炸跳脚的样子,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姜云升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你们所在的酒吧,并找到了你。
你很怀疑,姜云升是不是打了飞的,视力在这一刻一定是5.3爆表。
“那几个野男人呢?”
姜云升双手撑在你身后的靠背上,把你圈在自己的怀里,一脸阴沉。
你玩味的抬眼看着他,
“你吃醋了?”
说罢,你抬手摸了摸他脸上的那颗痣,又用指甲轻轻的抠了抠。
姜云升被你的举动刺激到,他一把抓住你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
“xxx,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一次一次的翻看手机,安慰自己你是喜欢我的,只是回复我慢了点。结果,你倒好,我每次刷朋友圈,都可以看到你丫的几乎和不同的野男人在蹦迪。”
说到这里,姜云升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不是没有人喜欢,没有人追求,可能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来找你。你就不能对我热情一点吗!”
听着姜云升最后的话,言语间是无限的失落。你终于忍不住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撕咬了一番,你贴着他的嘴唇,哑着嗓子,“我可不会给你机会再去找下一个。”
姜云升被你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随即狠狠的吻住了你的唇。
在后来你们在一起半年的时候,姜云升无意间拿着你的手机,刷你的朋友圈,却看到,那段时间,你发的好多朋友圈几乎都是仅他可见。
姜云升只得无奈的看着正躺在他腿上闭目养神的你,心想着,这个女人的套路真是我这一生最难走的旅程。
你似乎感受到了姜云升的眼神,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一黑,耳边传来姜云升贴着你的唇,温柔的说,“我这辈子就栽你手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小姜的歌词写的实在是让人闻者落泪见者良心,
所以想着,给他一个好的结局。
Seeing You Carry Plants In
※我第一人称乙女文
※祝自己生日快乐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今夜我爱你。”
——《Seeing You Carry Plants In》
跨年的那天晚上,我约了姜云升一起去江边的一个大排挡度过。
他看上去还是那么脆弱,说话时因为冷空气而吐出白气,仿佛他也和着气似的风一吹就散了,眼睛里带着的是看上去比我老十岁的沧桑,这份沉重也让他带给我稳重的感觉。他就像个矛盾体,也许下一秒抬头他就飘散不见,也许再次远眺他就沉到江底再也寻不着。
江边人多,他带着我从一...
※我第一人称乙女文
※祝自己生日快乐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今夜我爱你。”
——《Seeing You Carry Plants In》
跨年的那天晚上,我约了姜云升一起去江边的一个大排挡度过。
他看上去还是那么脆弱,说话时因为冷空气而吐出白气,仿佛他也和着气似的风一吹就散了,眼睛里带着的是看上去比我老十岁的沧桑,这份沉重也让他带给我稳重的感觉。他就像个矛盾体,也许下一秒抬头他就飘散不见,也许再次远眺他就沉到江底再也寻不着。
江边人多,他带着我从一个小巷子穿过去,巷子很窄只能一个人通过。他习惯性的让我走在前面,但是和他在一起后的患得患失却让我频繁往后张望,走几步路就要回头确认一番他是不是还在我后面。他笑着敲了敲我的头,嘴里说着要我好好看路,也自觉朝我身后贴近了些,出了巷子借着拥挤的人潮更挨紧了我几分。
前面的路段堵得厉害,我们在人海中挪不动步伐所幸靠这边停了下来,我就这刚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转头与他交换了不算平稳的呼吸,我用脸颊摩挲着他的脖颈,努力关闭听觉只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短暂的感受到他是属于我的。
我有些侥幸地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低头望着我的眼睛,这双勾我心神的眼睛大概在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把我的命格牢牢抓住了吧。我有些贪婪地望着他,看到他眼底此刻只映的出我的身影,四周被屏蔽的喧嚣又在耳旁响起,我没再觉得吵闹,仿佛我也在这喧闹中抓住了独属于我的繁华。
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他在让我爱他这方面真是犯规,看到人海缓缓移动后站稳了身形,和他再次挤入其中慢慢移动。
冬天的冷风真的有些难顶,一刹那有点怀念秋天的夜晚,他对我告白的那个晚上。
那个时候夏天刚刚结束,空气里还残留着燥热,我们走在不知道哪里寻到的小树林。
有些心急的叶子已经失去与树枝的联系往下掉落,偶尔踩到一片发出响声便刹那间打破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沉默。
远处有不少小情侣在偷偷摸摸地卿卿我我,很显然我们两个都看到了,我还捕捉到了他耳尖不自然却显眼的红,暧昧的气温陡然上升,让我们颇有些手足无措。
我正要说些什么,一片不长眼的树叶忽地打在我的镜片上,啪的一声,像是石子被丢进了一池湖水,但我想泛起的涟漪大概十年后依旧会撩动我的心弦。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尴尬,我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快步走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他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也在我身旁坐着,低声问我为什么叹气。
我随口胡诌一句写词没有灵感了,他却没多说认认真真跟他跟我就这个话题提出了不少意见,明明我们昨晚因为这个话题已经聊了好久,他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却没有点破。
他们会幸福吗?我有些突兀地提出了这个问题,用眼神示意他看向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一对学生情侣,身上还穿着未褪去的校服,明明夕阳西下却还带着朝气和活力。
会的,他们会的,我算过了,你也会的。
他和我一样盯着那对情侣看了许久,然后看向我坚定地说。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啊,看上去总是面色苍白带着病气,此时却让我感受到了希望的力量,这当然不是第一次了。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我看着他的眼睛,对着他轻轻地背诵着这首诗。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今夜我爱你。”他也看着我,跟着我说出了最后我不敢说出口的几个字。
就今夜吗?我笑着问他。
不,还有今后的所有日子。他也笑着回答我。
后来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会爱我,他说因为他算出来了,爱上我之后他会转运。
“所以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所图谋不怀好意?”我给他点燃了入冬的第一支烟,靠在他身上等我的入冬奶茶,他瞟了下我的手机屏上面显示的订单信息,瞪了我一眼要我少喝奶茶,我作势起身用嘴去叼走他的烟,他也不躲,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亲我的嘴,我微微有点脸红,坐直了身体回忆着和他初遇的时候。
“算是吧。”他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见他看着我笑得灿烂,才反应过来他是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其实初遇并没有什么狗血的剧情,没有英雄救美也没有生死相助,只有晚上夜空下没熄灭的烟头上的点点火星。
那天已经是深夜了,我看到他一个人在基地宿舍楼下的台阶上坐着,细长的手指夹着烟,正在低头看着手机。
当时他是前辈,对他我是畏惧的,看见他有些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喊了声姜老师,然后坐在离他稍远的位置也打算抽根烟,他却招手喊我坐他旁边,要我叫的不要那么生疏,我乖乖喊了他姜哥,他也没别的反应,继续低头看手机。
我点燃了烟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颜色蓝的深邃,像是要把我吸进去,只有偶尔闪烁的星星才能让我对周围产生些真实感。
怎么没有流星啊,这么好看的夜空。我小声嘀咕没想到被他听见,他问我是不是想许愿,我点了点头。
等着。他对我说。
我就乖乖的等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伸手拿走我嘴上的烟在手指间夹着点了点,我有些疑惑,道士还能求流星吗?
我又抬头看了看,夜空还是那么蓝,什么也没有,心里清楚流星不是想见就能见,却还是有些遗憾,觉得姜云升他不会骗我。
抬什么头嘛,快低头。他抬手敲了敲我的脑袋,我低头见到他让烟头的火星掉在地上,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没有流星,就对着火星许愿吧,反正不是有我在嘛。”
要转钟了啊,我看了看手机屏的时间和他说道。
他也低头看了看时间点点头,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可以告诉他。
虽然他一直强调不要宣传封建迷信,但是他通灵的本领一直让我深信不疑,突然之间想起来什么我就问他他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吗,他微微有些愣神跟我说可以,他可以让我转运。
正在我思考我转运和他的愿望有什么关联的时候,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周围的人群变得兴奋,不论是年轻人还是年长者都开始欢呼,等我再次转头看他发现他手上不知何时拿了根烟,点着后他猛吸了一口,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我有些不受控制地握住了他另一只手,带着薄茧写着芸芸众生的沧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手也能一笔一划将我和他的名字并排写着,在姻缘簿的第一面,在他装满我们之间满腔爱意的心上。
“新的一年,我希望姜云升能从大陆红到西海岸。”
我逐渐加大握着他的手的力度,他没有挣脱,只是又吸了口烟,缓缓将烟雾吐出来,我似乎听见他轻笑了声,
“新的一年,和往后的岁岁年年,你都能随心所欲,喜乐平安。”
烟雾缭绕后我想努力看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紧紧回握住我,一字一句接着说,
“还有我们,能永远相爱。”
顷刻间我被他直白热烈的爱意砸昏了头,新年的烟花虽迟但到,在我脑海里盛开的如此灿烂盛大,原来很久以前,我们的名字就已经被他并排刻在心里。
姻缘簿又算什么,能主管我命运的,只能是他,还有我们。
“你剩下的人生计划可必须得有我了,所以我想要转运的唯一方法嘛,是我们永远相爱。”
烟雾散去,我看见我们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我看见他对我的灿烂笑容,我看见他背后的明月在夜空当头,洒下来的月光罩在我爱的人身上,我听见他告诉我,他要我们永远相爱。
我们都来自深渊,也曾遍体鳞伤,我没见过他曾经最脆弱狼狈的模样,但是我见过他一身傲气站在舞台上的样子,见过他喝醉之后也会软乎乎地撒娇的样子,见过他坚定不移做出选择,表面无所谓内心却充满慎重的样子,见过他一身病气满脸疲惫但满身盔甲与拒人千里之外却唯独对我卸下防备的样子。
亦狂亦傲亦谦逊,神明在构造他时用的配料一直是个谜。他依旧背对着深渊,面朝着芸芸众生也面朝着我,用他的方式点亮人间。我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发光体本身,但我爱的也仅仅是他这个人,他身处深渊还是人间并不重要,因为我坚信,他会始终在我身边。
我吻过他眼角的泪水,也亲过他带笑的嘴角,他让我眼中有光,我便带着这光,爱他不止。
Seeing He Carry Plants In.
他带着希望朝我走来,从此我身处人间,鲜花盛开,所以我要带着他和我一起,共度人声鼎沸的未来。
姜云升要从大陆红到西海岸。
姜云升要岁岁年年喜乐平安。
我和他要共度余生永远相爱。
他哭了
姜云升哭了,这是个秘密。
他很少哭,哭的时候总是静悄悄的,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一个小角落,旁边是落地窗,我放了个懒人沙发准备偶尔太阳好的时候坐在那里看看书,他却喜欢在难过的时候拉上窗帘,任由阴影笼罩在他身上,无声无息吞噬着压抑的情绪。
他虚弱的样子甚是勾人,像没骨头似的将背倚在墙上,弯曲着一条腿坐着,手指夹着烟仰着头吸一口,烟雾缓缓吐出像是天上来的神仙。我喜欢将家里弄得亮堂堂的,晚上白晃晃的灯打在白皙得有些病态得皮肤上,衬托得红唇更加明显诱人,像是涂了极滋润的口红,果冻一般透亮。
他爱吐槽我总是开着晃眼的白灯,但是却又在睡前留一盏昏黄的光,他知道我怕黑...
姜云升哭了,这是个秘密。
他很少哭,哭的时候总是静悄悄的,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一个小角落,旁边是落地窗,我放了个懒人沙发准备偶尔太阳好的时候坐在那里看看书,他却喜欢在难过的时候拉上窗帘,任由阴影笼罩在他身上,无声无息吞噬着压抑的情绪。
他虚弱的样子甚是勾人,像没骨头似的将背倚在墙上,弯曲着一条腿坐着,手指夹着烟仰着头吸一口,烟雾缓缓吐出像是天上来的神仙。我喜欢将家里弄得亮堂堂的,晚上白晃晃的灯打在白皙得有些病态得皮肤上,衬托得红唇更加明显诱人,像是涂了极滋润的口红,果冻一般透亮。
他爱吐槽我总是开着晃眼的白灯,但是却又在睡前留一盏昏黄的光,他知道我怕黑,也总被小时候听到的鬼故事一路吓到大,便经常靠在床上用他软软的尾音总带着撒娇意味的语气告诉我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你看,他在我面前虚弱也是那样顶天立地。
所以我见不得他这般颓废。
我朝他走过去,轻轻撩开窗帘的一角,外面明媚的阳光便趁机从缝隙里钻进来,像是怕惊扰到他,也只是轻轻揉揉覆盖在他的头发上,如同给他添了几缕棕色的挑染。
“嘤”他感受到我坐在他身边,小声哼了声,我将手中的皮卡丘放进他怀里,又将他低下的头掰过来放在我肩上,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为了别人低头。”
“嗯,只为你低头嘛。”
因为情绪低落嗓音有些沙哑,与记忆中不太相同的声线逐渐重合。
——————————————————————
那时候是春节。
生活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刚刚挂断和父母的通话,他们的关心都化为我的愧疚,我趴在工作室外的窗台上看着对面的公寓楼灯火通明。
“滴滴”
楼下传来熟悉的汽车喇叭声唤醒了失神的我,我低头看见姜云升打开车门靠在车头抬头看我,
“下来。”
语气虽软却也带着些不容拒绝,我跑下楼一不小心撞进他的怀里。
那时我们虽然在一起很久了,两个人还是都红了脸,我跑下去速度很快,他松开我时两人已经后退了几步。
我淡淡笑了笑,刚刚跑下楼让我感受到一瞬间的巨大的脱力感,便靠在一边的路灯上,手上夹着准备点燃的烟,却想起打火机落在楼上。
远处传来物品坠落的声音,我循声看去,是一盏灯笼因为没挂稳掉下去了,可能是摔坏了什么部位,原本亮堂堂的灯笼熄灭的光。
失落,顷刻间压倒了支撑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腿软的几乎快要站不住。
姜云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将他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一圈一圈缠绕在我的脖子上,暖暖的还带着他的体温,和他身上的气味。
“新年快乐。”我听见他说。
我摇了摇头,抬手给他指着对面,
“你看,这么多灯,都没有为我照亮的,就连路灯上的灯笼掉下来熄灭了。”
他还是没说话,默默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灯笼,牵着我回了我的工作室。
推开门是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源是吝啬的几缕月光,工作室狭小逼仄,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你坐着休息吧,等会点个外卖一起吃个年夜饭。”他说完也不管这是我的地方,轻车熟路去了工作室捣鼓着什么,留我一个人在他刚开了灯的房间。
他很快就出来了,手上提着灯笼,重新带着光芒的灯笼。
“你看,亮了,为了你亮的。”
他搬过一个椅子才上去站着,将灯笼挂在高处然后低头看我,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我,为了你点亮的。”
他低头遮住了灯光,阴影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别低头,快下来。”
他慢吞吞地从椅子上下来,站在我面前,目光坚定,“只会为你低头。”
回忆止了。
——————————————————————
我总该为他做点什么。
我撩起他已经遮住眉毛的头发,轻轻吻住他充斥着低落情绪的眼睛,然后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回学校去看看吧。”我抬手揉了揉他头顶翘起的几撮卷毛,带着笑意看着他。
他有些惊讶我提出的这个邀请,但还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牵着我出了门。
家离学校并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之后便来到了我和他相遇的那所高中。
和他一同拜访了之前的老师后,我们不约而同走向教学楼后面的小亭子里坐下。
其实这里算是学校里荒废的一块地,柱子上的水泥已经破碎,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块,藤曼毫无章法地到处攀爬着,试图占领这里属于我和他的秘密空间。
倒也算不上小领地,但确确实实是我和他属于学生时代暧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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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个热点嘛。”我正在小亭子处专心彩排下午活动的表演节目,转头瞅见他举着手机一脸坏笑。
我抬手锤他,笑他为了打游戏不辞辛苦从教学楼跑下来找我借热点。但即使嘴上骂着还是得无奈地打开手机。
给他连之前想起上次闲来无事改的密码太繁琐,就说要改个简单的,他贱兮兮地说改成爱姜云升,我有些愣住,但为了不让他发现,立马听他的改了密码,还不忘恶心他嘲笑他不要脸。
明明已经是冬天,却还是有几片不愿离开树枝的叶子不急不缓地往下落。经历了秋天的干燥,冬日的些许暖阳照射,干枯的树叶落在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不记得是哪个同学不小心踩了一脚,将这声音无限放大,我下意识循声望去,恰好他也同时抬头,从另一边望向声音源,两个人的视线在那片枯叶处交汇。
午休结束的铃声不合时宜却又像救星一样响起,将我从暧昧又害怕的气氛中解救,他有些慌张地离开,我抬手想喊住他,想问问他。
刚刚是不是脸红了。
时间突然像是停止了一样,在我反应过来时又突然快进到很久之后,像是直播时不小心网卡,再连接上时就到了不知几时以后。
主持人报幕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意识中拉回,我忽然想起下一个表演的就是他了。我急急忙忙跑到后台,看到他眼角有些红红地站着等待上台,孤身站着,我走到他跟前,听到他委委屈屈地跟我说他害怕,他害怕表演不好。
谁又能想到多年以后他会是站在舞台上,依旧孤身站着,却是为他独尊的王者。
但那时我只想抱抱他,不求友情,不求爱情,只想用拥代替我拙劣的言辞,告诉他他很棒,他不用害怕。
放手一搏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身上有多少藏不住的光芒,而这光芒只有在舞台上才能散发出来,且熠熠生辉。
但是我不能抱他,我只是在他上台之前扯住他的衣角,告诉他,表演结束等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他。
他点了点头,在将要踏上舞台时突然转头,死死盯着我的眼,对我说,
“我如一张离了枝头日晒风吹的叶子,半死。”
没有解释,没有下文,我看着他一步步朝前走着,直到舞台中央,我却觉得他从未远离我。
我站在台下看着他,满场的观众举着手机开着手电筒摇晃,我耳中没有歌声,只在眼里始终映着他的身影,他看向台下,视线只盯着一处,是我的身影。
我们在人声鼎沸的礼堂中对视着,他的目光越过一切,坚定不移地停在我身上,他忽地扬起嘴角,低头微笑,我突然觉得,他有没有脸红已经不重要了,他喜不喜欢我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想问的问题似乎已经得到答案了。
活动都圆满结束,我收拾好后看见他在礼堂门口处等我,我看着他又想起了当时在后台我一个人害羞的场面,他此时却又恢复了往常的随意,甚至比往常还多了一份轻松,我有些气恼,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他,让他帮我拿着,我先他一步去了小亭子那里。
其实先走一步还有别的原因,我快步走到亭子那里,将中午发现的几朵花摘下来,编织出一个花环。刚刚弄好看到他朝我走来,我拿着花环看着他,他顺从地低下头乖乖地让我给他带上。
“小花神,演出成功快乐!”我笑着祝福他,刚想说些什么,他却先开口了。
“在一起吧。”不是问句,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脑海中浮现了千万次的场景在来临之时依旧让我昏了头脑,没有一句我爱你,只有他坚定不移地握住我的手,和我紧紧回握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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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我想起到现在还没有问过他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再编个花环给他吧。
我照着记忆中的方法又编织出一个和当年相似的花环,如当时一样,他低下头,我给他带上,然后他看着我,模样逐渐和当时青涩稚嫩的他重合。
“我如一张离了枝头日晒风吹的叶子,半死,但是你的嘴唇可以使它润洋,还有你的脖颈同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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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有次巡演,在舞台上头顶带着那个花环,我在台下仰起头看他,看他高昂的脖颈,看他滚动的喉结,看他嘴里念着平凡众生时红了的眼角。
灯光打下来的瞬间,我打开相机拍了一张,舞台的灯光效果很好,他站在中央,光以他为中心散开,他的眼眶里带着泪也闪着星芒。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看着照片,最后挑了最满意的一张发了微博,
是最后那张。
“花神俯瞰芸芸众生,将神明所赐的光芒撒向人间。”
后来困意上来,我也撑不住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再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打开手机无所事事地随意刷着,看到昨晚那条微博的热评第一是他的回复。
@姜云升要谦虚:你是神明。
【丞周破浪】小朋友
/本质生米唯粉,范崽路粉,“小不点儿”入坑,舞着玩儿
/本文仅供娱乐,请勿上升,请勿当真,请勿zqsg!!!!
/沙雕清水无脑甜文,4k+一发完🍬🍬🍬
Ⅰ
少年是什么物种?
少年就等于无法抵抗,等于难以招架,等于热烈,等于无畏,等于无所顾忌。
《银魂》里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周深放下手机,看了看身边的瑜伽垫,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他艰难地爬到垫子上去想做个一分钟的平板支撑,叫嚣着的腹肌催促着他放弃,还没等到他把周浅放出来就已经趴在了垫子上。摸了摸小腹上的肉,周深觉得自己还有救。
每减一次肥,他对偶像歌手的憧憬就会...
/本质生米唯粉,范崽路粉,“小不点儿”入坑,舞着玩儿
/本文仅供娱乐,请勿上升,请勿当真,请勿zqsg!!!!
/沙雕清水无脑甜文,4k+一发完🍬🍬🍬
Ⅰ
少年是什么物种?
少年就等于无法抵抗,等于难以招架,等于热烈,等于无畏,等于无所顾忌。
《银魂》里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周深放下手机,看了看身边的瑜伽垫,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他艰难地爬到垫子上去想做个一分钟的平板支撑,叫嚣着的腹肌催促着他放弃,还没等到他把周浅放出来就已经趴在了垫子上。摸了摸小腹上的肉,周深觉得自己还有救。
每减一次肥,他对偶像歌手的憧憬就会少几分。
就着趴在垫子上的姿势,他顺手打开了朋友圈。刚一刷新,就看到了一张烧烤局大图,范丞丞梗着抢眼的大白脖子坐在最前面,笑得一脸憨实。
周深回忆起曾今同居一室时,不经意见过的对方的手臂肌肉和人鱼线,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悲凉之感。
少年是什么物种? 少年等于狂吃不胖,等于能熬通宵,等于还有长高的机会。
快三十岁的男人嗟叹一声,打开了b站,看着满屏的妈妈爱你,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Ⅱ
周深第一次见范丞丞的时候,还挺尴尬的。
总导演请吃饭热场的那天,他有事没到,第一期开拍了他才跟大家见面,还是有点生疏。还好有热情的四川人民杨迪帮忙撮合,他才能快速度过尴尬期。
不过范丞丞年纪小,不太懂人情,所以处事很是拘谨。见了周深一口一个“周深哥”,倒是让周深有点无所适从。他在以前的综艺节目里“伏低做小”惯了,突然来个小朋友恭恭敬敬地叫“哥”还挺新奇的。
周深没怎么跟小辈儿处过关系,他从业以来,大多是跟上了年纪的老师待在一起,就算是同辈的好朋友,也几乎都比他大点儿。 原来一起拍节目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小孩儿。Justin和小鬼见面就喊周深,都不像范丞丞这么见外。
不过仔细嚼一嚼,这么喊也挺好的。 出于一种有点诡异的心态,周深从这个称呼里获得了非常大的自我满足,所以干脆let it go了。
Ⅲ
长期以来,周深对于自己没有的特质总有着极度的渴望和欣赏,比如低音,比如身高,比如颜值。
对于范丞丞这种集烟嗓、身高、颜值三位一体的偶、像、歌、手,你说星星同学没有憧憬,那是不可能的。 直到后面,他发现一个残忍的事实——对于范丞丞来说,天赋是用来浪费的。天生的嗓音、好看的脸蛋和优越的头身比,都是良好的反差萌造梗工具。在那些致命的搞怪瞬间,周深体会到了自己唱土鸡蛋和学杀猪音的时候,粉丝的心情。
那天范丞丞头发乱七八遭,素面朝天的脸上挂着招牌的憨笑,傻乎乎地学猫和老鼠里面的狗走路的时候,周深笑出了好几个C6。
“范丞丞,捡捡包袱吧,你可是个偶像啊!”
后来采访的时候,记者问周深对范丞丞的印象。 周深忍不住笑着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最后总结了一句。
“挺可爱的一个小朋友。”
Ⅳ
范丞丞以前不怎么听vocal的歌,实在是因为路子不对付。认识周深之后,倒是像打开了新世界一样。一开始他以为周深就是走《大鱼》那种感觉的,仙气飘飘的,就像他妈爱听的齐秦齐豫一样,属天外来音派。
认识了才知道,人家是学美声的,上能唱又红又专的《我爱你 中国》,下能唱《无法原谅》还high到不行。倒不是说音乐分贵贱,只是实在是风格迥异。周深的曲库是个谜,次元壁也老是破碎。果然人不可貌相,平时又沙雕又温和的一个人,上了台就跟身上有光似的。
范丞丞悄咪用小号关注了周深的超话,没几天就学到了一个新词,叫“站桩输出”,他才意识到周深的舞台,除了灯光和干冰以外,似乎很少有多余的舞美。
他内心里还挺羡慕这样的人的。现在的男团吸粉很少纯靠歌,少了绚丽的舞台和他们漂亮的外表,就差了点意思。周深的魔力在于,你能单凭一首歌爱上他的声音,哪怕这个人的长相和性别超乎意料。
多拍了几期综艺,就多听了一些故事。
范丞丞才知道周深从前在乌克兰的日子有多不容易,才知道这样一具小小的躯壳下有怎样的力量。
周深多温柔啊。那时候在乌克兰学医,解剖老师摆明了欺负他是瘦小的东亚人,偏偏老让他去背尸体,受采访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开玩笑地提了两句,一点也没有责怪那个老师的意图。
范丞丞从小到大没受过多大的苦,生平遭受的最大恶意都隔着屏幕。他原来觉得不公平,觉得痛苦,觉得难以承受。现在想想,原来这些事情,前辈们都经历过,也就不觉得难以过去了。 范丞丞忍不住又想起了《大鱼》,他爸爸很喜欢这首歌,总是跟他念叨周深。
“一定是一个相当纯粹的人,才能唱得出来。”
为什么能做到用善意拥抱恶意呢?
无非是心里有光。
范丞丞励志要做一个快乐的大人,自觉首先得先成为一个纯粹的人。
Ⅴ
范丞丞觉得自己生病了。
江湖传闻,没有人能躲过人传人的周深综合征,据说很多前辈都中招了。
症状为痴汉笑,移不开眼,以及忍不住想rua的冲动。
可他的官配是贾玲姐呀! 要是和周深在节目里太过密切,对两家都不好。
但范丞丞毕竟年纪小,血气方刚。都说爱意和咳嗽一样,是藏不住的。范丞丞的爱,可能已经不知不觉进化成重感冒了。
有天五个人拍完了约了个烤肉趴,diva一边烤一边问:“周深你是不是欠了丞丞的钱,他今天总瞟你。”
周深一脸懵逼地看了范丞丞一眼。
范丞丞耳朵红了,扯着嗓子反驳:“我没有!”
贾玲哈哈一笑,拍了拍杨迪的肩膀,说:“哎,不知道了吧,他看的是我!”
周深和郎朗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闻言都笑了起来。
范丞丞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默默地帮杨迪续上了一杯啤酒。
Ⅵ
“诶,我跟你说,你注意到点丞丞。”黑暗中杨迪用手肘碰了碰周深的肩膀。
“为什么?”周深转头过来看他。
“我觉得吧,他可能对你有点……”杨迪想了想怎么措辞,然后改了下口,“他可能不止把你当个哥哥。”
“不把我当哥哥,那把我当什么?”周深笑了笑,“难道把我当弟弟?”
杨迪“啧”了一声,然后有点嗔怪地说:“哎呀,你晓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我知道了!”周深突然恍然大悟般地道,“他是不是也想当我的妈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他说完自己先笑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你心里清楚就行,早做决定,别吊着人家。”杨迪颇有些语重心长。
周深笑够了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老僧入定般停了好久,半晌就冒出来了一句话。
“小朋友还是挺可爱的。”
Ⅶ
这期请了张雨剑来,说实话范丞丞跟他不太熟。
可是周深跟他倒像是很熟络一样。一直帮他cue镜头,还不停交头接耳,形状亲密。
这怎么行?
“深深,你以前跟张雨剑认识吗?”范丞丞拿了瓶酸奶给他,状似无意地问道。
“没有,就看过他几个视频,蛮好玩的。”周深喝了一口奶,然后把嘴唇上残留的沫子给舔了进去。
范丞丞盯着他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忽然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乳制品不解渴。半晌他收回了目光,对着今天cos柯南的周深浮想联翩,总让他有种罪恶感。
“那你对他这么好!”范丞丞撇了撇嘴。
“我对你不好吗?”周深仰着头看他,奶凶奶凶地眯眼警告。
范丞丞一直很喜欢他的眼睛,猫似的,又可爱又可怜。忍不住凑近点,想上手rua他的脑袋。
“哎哎——”周深最后了一步,半开玩笑地说,“干什么?你礼貌吗?”
范丞丞尴尬地收回了手,不太好意思地补了一句。
“我想看看你今天贴没贴双眼皮贴……”
周深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谢谢,这句不用加哦。”
Ⅷ
恰好那期他们又分到了隔壁,几个人的房间是互通的,不落锁,但是他俩挨得最近。范丞丞鼓起勇气想要去跟周深表白心意,刚一踏进去就发现累了一天的老年人周星星同志,早就进入了梦乡。
范丞丞十分无奈,又实在是不甘心,只好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旁边,做到地板上,撑着床沿看着睡着的人。
眼前这张脸,干干净净,说得上有几分清秀,要说好看,倒还是有点距离。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实在不算什么。
范丞丞自问从小到大男男女女的美人见过不少,才貌俱佳的也不少,可是像周深这样干干净净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才能让他这么地喜欢。
要是自己能早生几年,说不定能帮到他什么呢?也好让他少受点苦。
范丞丞撑着脸胡思乱想,迷迷糊糊间打起了瞌睡。
周深半梦半醒间看到床沿趴了个长脖子的东西,吓得差点没有尖叫出来,抬手摸了半天找到了眼镜,这才看清楚是范丞丞。
“丞丞?丞丞?”周深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有什么隐藏任务吗?怎么来我这里了?”
范丞丞睡得正香,哼哼唧唧地抬手就抱住了周深的腰,还附带蹭了蹭。周深僵了半天,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只找个舒服点的姿势,任由他抱了。
这小朋友,又耿直又率真,大概是从小被保护得很好,又大概是太早被伤害,太敏感也太干净了。
周深看了看范丞丞漂亮的睡颜,只觉得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Ⅸ
范丞丞那天从周深怀里醒来,高兴地不得了,以为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已经坐实了。都“睡”过了,还差前面那几步吗?
不愧是养狗出身的,就是思想简单。范丞丞一点不知道猫的心思,偶尔的善意是施舍,若即若离才是他们的常态。他们主动地亲近,你只能一动不动地接受。倘若你想趁机占便宜,迎来的只有爪子和牙齿。
周深这人看着老老实实,其实挺滑不溜秋的。他很聪明很通透,大多时候是不说不做不看,其实心里门清,只会对在意的人犯傻。
“你和迪哥走得也太近了!”范丞丞很是不情愿,“吴彤怎么老是炒你们的cp?”
“谁说的?”周深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杨迪,抬头对范丞丞说,“我们可是双胞胎哦!”
“我去找他理论,凭什么我们就不能炒cp?”
“回来回来!”周深拉住范丞丞,“你和玲姐不正炒得火热吗?连我都觉得加饭szd!!”
“那不一样!”范丞丞急了。
“怎么不一样?”周深笑着看他。
范丞丞突然觉得自己被渣了似的,周深的笑容太没心没肺,害得小朋友一下子红了眼眶,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跑。
周深本着逗狗狗的心态,却不想玩脱了。他有点懊恼自己神经大条,心里有点难过,更多的是一筹莫展。
他明显低估了范丞丞的认真程度,更误判了自己的情感。
贾玲能坦坦荡荡地说她和丞丞是姐弟cp。
他能吗?
Ⅹ
一连好几天,除了拍摄途中,范丞丞几乎不跟周深说话。 这种幼稚的冷战行为,让周深又好气又好笑。
恰好那天火箭少女和敏涛姐姐来了,人一多,两人的冷战就不那么明显了。
趁着晚上演出前的休息时间,周深摸到了范丞丞的化妆间去道歉。出来的时候周深一脸通红地去找自己的化妆师补妆,范丞丞则笑嘻嘻地去找贾玲排练去了。
晚上要入场的时候,范丞丞特意走过来要挽着周深入场。 周深大概懂他的意思,小朋友这是要当着全国人民炫耀炫耀所有权,因此也没在意。
谁知道两人走到一半,范丞丞突然福至心灵地来了一句。
“小不点儿。”
周深一惊。
“你说什么?”
范丞丞笑着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小不点儿。”
周深抬起手佯装要打他,心里却很是柔软。
表演的时候,周深间隙间听到观众席有人扯着嗓子吼“妈妈爱你”,抬眼一看才发现是以下犯上的范小朋友。 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激动得摇坏了应援灯,周深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看着范丞丞,用眼神默默回击了一句。
“妈你个头!”
p.s. ooc是我的,但我实在是太吃这对的设定了(流泪)
对了,想要小红心小蓝手,更想要评论啊啊啊啊啊啊啊!!!!!
8.31更新
我太难了,想了很多种方法都不行,只能麻烦大家去微博搜我的ID:ALL_for_Pa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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