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图汉化】心跳
利威尔的听力也是人类最强。
他可以用后背听韩吉心跳,通过听韩吉上厕所的声音判断她最近饮食是否规律、肾的工作状况是否良好。
耶格尔医生弱爆了。
【作者】 @寺里うむ (twitter id:lilium_minor)
【图源】 @Lecpot
【翻译】 @缘栎
【修嵌】 @ELSA
【汉化】 @LEVIHAN不科学研究室
【一图汉化】心跳
利威尔的听力也是人类最强。
他可以用后背听韩吉心跳,通过听韩吉上厕所的声音判断她最近饮食是否规律、肾的工作状况是否良好。
耶格尔医生弱爆了。
【作者】 @寺里うむ (twitter id:lilium_minor)
【图源】 @Lecpot
【翻译】 @缘栎
【修嵌】 @ELSA
【汉化】 @LEVIHAN不科学研究室
[感想]《关于艾伦·耶格尔和他的愤怒》
相信绝大多数被艾伦·耶格尔所吸引的人,对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愤怒(表现方式典例如:驱逐颜)一定不会陌生。他从小便能够敏锐觉察到身边/社会上的不公正现象,并且为此展现出一种卓绝的执行力,从不因为敌对势力(歹徒、欺凌他人的大孩子、议论调查兵团的成年市民、宪兵团及王政、剥夺人类生命的巨人等)之强大而丧失战斗欲望。在后续剧情展开过程中,它逐步细化成针对特定权利——即自由(由初心“有大海存在而拥有去看的自由”到现今“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的自由”)——被剥夺的愤怒,从而构成了艾伦·耶格尔的核心动力。
这个角色的塑造一向连贯,只是他从尚在寻求同伴认同的姿态逐渐蜕化成前所未...
相信绝大多数被艾伦·耶格尔所吸引的人,对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愤怒(表现方式典例如:驱逐颜)一定不会陌生。他从小便能够敏锐觉察到身边/社会上的不公正现象,并且为此展现出一种卓绝的执行力,从不因为敌对势力(歹徒、欺凌他人的大孩子、议论调查兵团的成年市民、宪兵团及王政、剥夺人类生命的巨人等)之强大而丧失战斗欲望。在后续剧情展开过程中,它逐步细化成针对特定权利——即自由(由初心“有大海存在而拥有去看的自由”到现今“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的自由”)——被剥夺的愤怒,从而构成了艾伦·耶格尔的核心动力。
这个角色的塑造一向连贯,只是他从尚在寻求同伴认同的姿态逐渐蜕化成前所未有的笃定果决的样子(其后果好坏现在谈论为时过早,但这种变化本身是中性的)。从基斯教官的那句形容被几乎一致地认为精妙而可见,读者对艾伦的印象大概也与其类似,“在墙外彻底燃烧自己的生命直至成为灰烬”。他将自身化作火焰,在热烈、愤慨、鲜活而不可阻挡的自我毁灭过程中,将光和热辐射四周。
尽管剧变并未真正发生(我将“是否保持内核的统一”作为有无剧变的判断标准,而将其他的改变称作“成长”),19岁艾伦给人“剧变”之感也实在可以理解。一是时间跨度过大,在切换视角很久后突然由旁人的观察角度来描摹阔别多时的艾伦,他乍然出场几乎是刻意要给人造成“这个人是谁?”的迷惑。第二点比较属于我的个人感受,原本他人格中的脆弱部分(自厌、自卑等)都从表面消失不见,由外露转为内敛——这种转变同样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从16岁开始,只是由于19岁时“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而表现得格外明显——前期最鲜明的“愤怒”(不管是对自身无能的愤怒还是对外界的)再不见踪影,你很难再从他身上看到失控的征兆。
玛利亚夺还战是艾伦意志的一个集中爆发点,而在当前剧情发展下,他的愤怒暌违许久,直到117话才再次得见。以地下室-看海为显著分割线,前段他的愤怒是有指向性的,明确针对巨人这种“非我族类”的生物,相对而言比较单纯。在得知了世界真相的后段,如果说16伦尚在因为自己的愤怒“也许不那么具有正当性”、不知如何调整姿态而感到些许迷茫,那么漂洋过海潜入玛莱的19伦已经知道,不通过战争争取时间来解决根本种族问题就不能与外界共存,他取得自由就势必要剥夺另外一部分跟他“待在同一屋檐下,吃着同样的食物”、完全相同的人的生存权利。这时候他的意志假想敌完完全全不存在了,所有人都无辜,所有人却又都是雪崩中的雪花,矛盾不可调和。他站在掌握全局最高信息量、能够轻易与他人共情的角度,没有办法保持当初对莱纳宣言“要让你们痛苦地死去”这种纯粹憎恶,只能够谅解,也只能够继续前进。
艾伦·耶格尔,他现在沉静、疲惫却坚定,对旁人和自己的情绪都拿捏得精细入微,和当年枭给人的感觉非常类似。一只已出笼的怪物,大可以不必再用咆哮来自我佐证——它对自己的猎手身份和它的敌人一样心知肚明。他只需要磨尖爪牙,弓起腰背,等待致命一搏之机。
部分个人特质的失踪或掩藏却总让我们会有如阿尔敏一样的疑惑:现在坐在那里的艾伦有多少还属于真正的他?又有多少来自于继承的意志、进击巨给他带来的影响?
曾经在纪伯伦的《论自由》里看过一句话,“……我看见你们当中对自由怀着最强烈热情的人,他们把自由像枷锁一样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当时第一反应是这也太像艾伦了。后来想想也许不太精确,比起艾伦个人来说,这个描述好像更贴合“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为了追求自由而持续前进”的进击巨。这句话其实本身相当耐人寻味,是“追逐自由者才会被选为进击的继承人”呢,还是只要是“进击的继承人都会(不管本身是否愿意)成为自由的追逐者”?
从被弗利兹王控制思维、完全超脱世俗有如神祇的雷斯一家,到组建家庭、建立新的社会联系的格里沙,我们不难看出所有智慧巨人的共同姿态都是游离的,与凡人格格不入。和智慧巨人融合即和历任继承者的思想、记忆、人格融合,被他们吞噬或者吞噬他们,从而掌握更大的信息量以及背负更久的历史。原本的情感关系固然未曾消弭,只是在更庞大的浪潮中,继承者们很难作为尚为普通人时的那个独立个体而行动,而是不得不代表“智慧巨人”的身份并且被这一身份所代表。
在谈论艾伦时,愤怒和自由是逃不开的关键词,但比起追逐后者的他时常让我们怀疑已成为“自由的奴隶”,前者是更加私人化的东西。他成长在安逸的墙内,拥有一个充满爱意的家庭,因此更有余裕去追求“生活”而不是需要担心“生存”。于是,跟枭或格里沙因目睹/亲历族人所受不公对待而产生的愤怒不同,艾伦初始的愤怒(即动力)要更纯粹一些。上一次写他时我说前期个人欲求和自我斗争是他的重心所在——这两者都只跟个人有关,他对别人的生活姿态并不干预(比如他不认为所有人都应当如他一般加入调查兵团,而是该在自己能够胜任的地方找到位置)。而进击巨的自由追逐比起成就个体梦想,更多强调的是解放族人乃至解放世界;即使不论巨人本身由于掌握最高层次信息、具有远超凡人能力而具有的神性,他们身上那种对天赋人权的坚持和向往,仿佛人类共同诉求的具象化(这里顺带一提,《进击》的时间背景设定常常让读者有照应现实历史的即视感,西方民权运动也大致是在大工业的迅猛发展浪潮之下萌芽的),让他们成为一种精神救主般的象征。在艾伦和进击巨融合的后期,可以看出,他的个人特性逐渐为符号化形象让步,并且他自身并不介意这种“湮灭”。
(这里忍不住想说说我一度幻想过关于艾伦的几个画面。一个是如同西方宗教画般的普罗米修斯伦,老鹰啄食他的肝脏,他手中紧握人类希望的火种。另一个是二季ED「夕暮れの鸟」的其中一幅,长桌上的骷髅,世人匿笑着啖他血肉。把自己作为神的牺牲,实在契合我对伦的感受。)
这也是为什么117话中他久违的愤怒显得可贵。看似山穷水尽之下露出的凶狠眼神,在被敌人宣判失败时以惊人力量奋起反击,没有谁不因此震动。他此刻情绪针对的是莱纳自我代入式的怜悯,为对方试图终结他痛苦的生命(“不再有人需要受苦……你就沉睡吧”)而爆发。这与进击的意志无关,而是艾伦·耶格尔的不甘和抗争,这样一种对生命、对持续前进直到获取生而为人理应得到的权利和尊严的执着,与之前听见“这个孩子出生在世上,已经很伟大了”时昂首挺胸的姿态重合了。这是他唯独属于自己的胜仗。
以上只是分享一个解决我个人困惑的思考角度,但实际上把进击巨和艾伦·耶格尔分开谈论并无必要。如果说属于他本人的核心是骨架,那进击巨的能力和记忆便是使其丰满的血肉,两者同样不可或缺,共同作为这部作品的主角而前行。
马加特在这一话中说,这世界需要英雄。令人注意的是这句话对应的分镜是争斗中的艾伦和莱纳。他们二人身上有太多的共性,相似的经历和相仿的困境,但又有处世姿态上的截然不同。那么,注定不能共存的双方中,谁是这个溃烂世界真正的救主?渴望被审判的人和他的终结者到底是谁?谁是荷洛斯?
让我感到相当程度悲哀的是,这次战争终结后,艾伦势必在人们口中会被进击的巨人所替代,神化抑或妖魔化,成为下一个英雄荷洛斯或大地恶魔尤弥尔。他本身的性格,纵然对结局不可或缺,却对整个世界的认知而言不那么重要。历史故事仅仅是故事,人们渴望一个符号或象征而不是真实的血肉好让它显得更加戏剧化……而艾伦·耶格尔作为他本人最后的燃烧,将随着巨人时代一并落幕。
所爱隔山海,这是属于看客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