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结婚的故事，有黑田=务武私设

写个婚礼庆祝一下M24预告

-

《As You Like It／皆大欢喜》

01. 朱蒂 ‧ 斯泰琳

婚礼举行的那一天，东京是晴朗的好天气。

朱蒂跟着FBI的同事踏上草坪。新人订了都心难能可贵的户外场地——虽然在收到请柬的时候就听说了，仍然有些人忍不住赞赏地叹息。纯白的教堂坐落在草坪中央，她的目光穿越人群，在所有阳光、笑声、装饰的花叶和衣香鬓影之间，找到了赤井秀一。

她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个男人还是老样子。

婚礼会在那座教堂举行。此刻所有宾客开始陆续到场，负责接待的人很快就迎上去。羽田秀吉和世良真纯热情地四处招呼，赤井就只是一脸淡漠地站着，右手插在口袋里，偶尔和前来致意的宾客交谈几句。

幸好还是有不同以往的地方。拜重要的大日子所赐，这人终于脱下了他的针织帽，也没有叼着烟。那头黑发显然被优雅地打理过了，西服三件套让人意识到他出生的国家盛产绅士。然后他远远看见了自家同事，于是他朝朱蒂抬起左手，银色袖扣在阳光里闪了一下。

在他的左侧领口上，佩了一朵纯白的玫瑰花。

朱蒂看着他，感觉陌生又熟悉。她记忆里的赤井是纽约街头的典型气质，初次见面显得难以亲近，嘴唇也薄，给人一种冷酷的印象。他来到FBI那一天，灰色冬空里下着小雪。

后来她发现这个眼神凶狠的新同事意外很受欢迎。他也会在连续加班之后打瞌睡，会在办公室里讽刺总统，会和大家蹲在一起啃完冷掉的热狗。偶尔能看见他不戴帽子的奇景，那时还没留长的黑发甚至显得凌乱，像是起床后随性地抓了几下就来上班。

陌生又熟悉。朱蒂想。明明是同一个赤井秀一，现在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帅得不可思议。这人过去在美国也穿过西装，可这次看起来和从前都不一样。大约新郎这个身分自带神奇滤镜。

新郎。这个词像阳光一样落到她心里，溅出清澈回音。朱蒂觉得自己可能在阳光里笑了。

打瞌睡，讽刺总统，冷掉的热狗。如今想起来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又仿佛只是昨天。

那样的赤井，也要成为某个人的新郎了。

-

——赤井秀一要结婚了。

消息传回FBI的那一天，引起了规模不小的震惊。问题不在对象如何，所有人都知道赤井和那个公安的警察官正打得火热。

问题在于，婚礼似乎准备盛大举行。

就算不说ZERO成员那种身分理应低调行事，他俩选在这个时机举办婚礼，也未免操之过急。针对乌丸的最终行动刚刚落幕，以朗姆为首的组织残党也仍在逃亡。

所以，不论是两人之中的哪一方提出要在这时举行婚礼，都让人难以想象。特工守则里可不包含【不得关心同侪八卦】，警察厅和FBI内部一时之间浮想联翩。

硬要猜测的话，朱蒂觉得是降谷要求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这是使用删去法得出的答案，毕竟她对降谷零并不了解，但她知道赤井秀一是怎样的人。他可不会喜欢这种场合，得像马戏表演似地被一大堆人盯着看，时不时还要担心琐碎的仪式流程，注意哪位贵客没有被妥善接待。

很久以前在FBI，同事们也曾聊过【如果非要结婚】。那一天赤井自顾自叼着烟，感觉对这个话题并不上心。几个人好事地过去逼问，他随口回答自己还没想过结婚。

同事强调，我们就是在说【如果哪天你真的非要结婚】。

哦。赤井想了想，说那就两个人飞到没有名字的小岛，可以在那里看日落和大海。他们可以无穷无尽地喝酒、兜风、做爱，或许在车后系上汽球和叮叮当当的铝罐。

但浪漫的成分就仅止于此了。那时朱蒂还没和他交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回答印象深刻。

所以你不想办个婚礼吗？有人又问。赤井不置可否：那感觉会很麻烦。

于是朱蒂想我懂了，这家伙讨厌麻烦。

后来她发现赤井讨厌的不是麻烦，是没有必要的麻烦。赤井秀一能在FBI爬到王牌探员的位子，不只是因为他逆天的狙击距离。他对那些最复杂的难题有天生的兴趣，办起大案可以一周不睡，狂热得像一只猫被扔进木天蓼，或是他抽的烟里都有罂粟燃烧。

有一次朱蒂忍不住了。她看着通宵五天的赤井：“我怀疑你嗑 | 药了。”

我遵纪守法，赤井头也不抬地回答。

“这只是某种热病的症状。”

咖啡空罐在他桌脚堆成帝国大厦，再不破案有望发展成世贸塔。那种病最终也没有痊愈。

那一年赤井秀一还很年轻，对麻烦的案子充满挑战和征服欲。可能是把一整个他自己都投进去了，没剩下多少能分给其他东西，比如爱情。那时他谈起恋爱几乎是若即若离的，好像只用了最低必要限度的精力来维系关系，幸好关键时刻还是能窥见底下直男主义的保护欲。

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不论是他的麻烦，他的爱情，或是直男主义。或者说麻烦变成爱情，然后击碎了他的直男主义。FBI见证了这桩案件的开始，没能猜到结局。

引信是牵扯NOC的库拉索事件。各国情报单位都有卧底暴露了，之后想要单打独斗只会越发艰难。多方联合搜查看来是迟早的事，那晚FBI在赤坂的大使馆开会，讨论如何提出合作方针。

然后赤井若无其事地走进来，脸上好几个地方挂了彩。他今晚的任务不包含近身格斗，所有人都露出狐疑的眼神。

詹姆斯清清喉咙：“这是怎么回事，赤井君？”

“我遇到公安的那一位了，”赤井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在摩天轮上陪他打了一架。”

会议室里有片刻静寂。

詹姆斯：“？”

卡迈尔：“？”

朱蒂：“摩天轮？？？！！！”

赤井举起手示意他们冷静：“我活着呢。”

“我知道你很擅长活着，”詹姆斯温和地说，“重点是你不该和他打架。”

组织的核心埋在日本，FBI想要行动势必得和本土警方建立信任关系。能够取得的情报在桌上一字摊开，作为ZERO这种机密单位的一份子，有关降谷零的资讯少得可怜。但光知道这人是公安高层和现役NOC，那就怎么想也不该与他为敌。

“我明白。”

赤井回答。他没有解释什么，但朱蒂莫名肯定这场架是对方主动挑衅的。他们也不是没听说过，光是见到赤井就足以惹降谷生气。

詹姆斯显然也清楚同样的事情。

“所以，如果你每次和他接触都只会让关系恶化，我们就得考虑让另外的搜查官接手——”

天啊，不要看我。朱蒂在心里想。等一下。别这样。

确实她是个听令行事的好搜查官，但有些事不是听了个令就能行的。她自己和卡迈尔都曾吃过波本的苦头，知道这个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至今想起对方差点开车去撞涩谷夏子，依旧让她毛骨悚然。

要想应付这种段位的人，势均力敌是不够的，还得时刻如履薄冰。就算建立了表面和平（真的做得到吗？）说不定在取得情报之前，己方的底细就先被他刨个干净。

“……”

朱蒂仰起头，开始估算天花板上的灯管流明。光通量等于瓦数乘以发光效率。卡迈尔在她身旁低下头，可能在研究桌脚和地砖之间的摩擦力。

詹姆斯恐怖的视线扫过会议室里。所有搜查官好像都突然对天花板和地砖很感兴趣，没有人回看他的眼睛。

“——不行。”

解救众生的天籁降临了。赤井站起身直视詹姆斯：

“只能由我来。我会想出办法的。”

那一瞬间，朱蒂感觉自己的心脏抽了一下。那是一种苦涩而喜悦，怀念的痛觉。那是在赤井经历了黑暗的卧底时期归来之后，终于又让她听见当年熟悉的语气。那是他碰上难缠案件时特有的热病，发作起来带着近乎傲气的自信。

朱蒂看着他用拇指拭掉唇边的血渍，眼神落到降谷的资料上。他又重复了一次：

“我会想办法的。”

结果这一次的办法惊天地泣鬼神。联合搜查令在不久之后签署，那一天剧情发展堪比世界第八大奇迹。

“对了，我和他在一起了。”

赤井随口说，一边对会议室前方抬了抬下巴。降谷零正在那里调整麦克风。

FBI手里的资料全都掉到地上去。会议室另一头的公安们立刻投来优越视线，好像在说你们搞什么，果然FBI就只会跑到现场惹麻烦。

那时组织里关于老鼠的谣言风声再起，会议结束后降谷似乎得立刻变回波本去。他们看见他匆匆起身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看了赤井一眼，对自己的下属们随口说了一句话。

公安手里的资料全都掉到地上去。有几个人的眼泪暴起冲碎眼镜。

总而言之，没有人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这两个人就是在一起了。

现在还要结婚了。

-

他们的婚礼在东京举行，那一天阳光如水。所有地方都装饰玫瑰，纯白的颜色开成一场雪。

FBI朝新郎吹口哨，推搡到他身边。有些人愉快地嚷嚷：秀，你这家伙——

“当年嫌婚礼麻烦的是谁啊？”

朱蒂笑出声来。看来不只是她记得当年的事，但赤井只是淡淡地扬起嘴角，没有回答。他平常就不太多话，今天似乎说得更少。

朱蒂忍不住问：“你紧张吗？”

“不会啊。”

看起来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即使在一生一次的大日子里，这个男人依然一脸酷样。

然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朱蒂和他一起回过头。

赤井务武对他们微笑：“公安的人来了。”

确实有一群黑色西装涌了过来，出乎意料的是警厅次长居然也现身了。这是少数高于里理事官的头衔之一，务武向他致意，又往身旁看了一眼。

那个赤井居然正色行礼。朱蒂的眼睛直了。

“我是赤井秀一，”他說。完美的敬语，真挚的表情，“非常感谢您今日拨空出席。”

可惜这种花招只能骗骗陌生高官，次长身后的公安们仍旧一脸阴郁地瞪他。饶是朱蒂远在FBI里，依旧听过降谷后援会之类的东西。

原本赤井娶走总厅偶像已经很过分，没想到黑田居然还是他老爸。于是他不只是该死的空降驸马了，他是一个该死又不能杀的背景过硬的空降驸马。幸好后援会看起来没有准备拔枪，也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各位也请自便吧。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次长往其他人走过去了，赤井转向那一大团阴郁的黑云。所有敬语都在一瞬间消失，他的眼神显得毫不掩饰，显然双方都没有【搞错应该狩猎的对象】。

这肯定是炫耀了，朱蒂无语地看他。

呵，男人。

“……”

后援会露出了赤井刚刚把阿克西斯扔向地球的仇视神情。然后他们不发一语地跟着长官走了，一个年轻的公安警察似乎觉得尴尬，他落在队伍的最后头，转过身对赤井鞠了个躬。

“恭喜，赤井搜查官。”他含混地说，“很抱歉，大家其实没有恶意……”

赤井看着他，用一种古怪的方式眯起了眼睛。对于处变不惊的FBI来讲，这已经是难得波动的表情。但那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很快朝对方伸出手，一边平淡地答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

朱蒂简直要扶额了。难得人家主动示好你还如此冷淡，才会更被公安讨厌啊。要是降谷本人站在这里——

说起来，直到现在也还没看见降谷零。她朝四周看了看，赤井脑内或许是同样的事，他凝视着公安离开的方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于是朱蒂突然想，赤井秀一今天之所以出奇话少，或许是他一直在分心寻找某人的关系。他的眼神是一座碧绿的世界，如今有一个人住在里面。

她看着那个世界。

然后赤井眨了一下眼睛，这一下像是碰在了她的心弦上，那里颤出难以名状的琴音。

朱蒂斯泰琳是个好女人。这意思是她优秀、独立、坚强，从不把自己的不幸挂在嘴上。意思是她至今看见火灾仍然有轻微阴影，但她不因此诅咒命运。意思是如果她的前男友要结婚了，她会大方地出席婚礼，说出来每一句祝福的话都真诚而衷心。

但是此时此刻，这份祝福之中混进了杂质。好比一勺蜂蜜放进嘴里，那些浓稠、甜美的东西里头却出现细微沙粒。它是微乎其微又无法被准确分离的，当然远远不是嫉妒或不甘这种低等的情绪。

那是怪异。是她作为一个专业探员的直觉，这场婚礼就是有什么不对劲。

婚礼的规模，教堂的地点，举办的时机。守旧的日本警厅居然接受了降谷这么张狂的同性婚姻，就算有黑田罩着他——

“各位！”

朱蒂不知道自己思考了多久，直到一个明亮的嗓音把她唤醒。那是在日本家喻户晓、属于女主播的瑰丽嗓音。能够请到她来当婚礼司仪的，放眼全东京大概也只有这对新人了。

朱蒂回过头。水无怜奈——或者说，CIA的本堂瑛海——正好踏过草坪，轻盈的水色裙襬如同一朵蓝波斯菊：

“再过十分钟，典礼的仪式就要开始了，请准备移步教堂，我们会安排大家的座位……”

教堂。有一瞬间朱蒂仿佛回到初来日本的时期，听见的日文辞汇都要经过几秒才有意义。教堂。

纯白的教堂。盛大的婚礼。晴空下的东京都心，最美丽的结婚场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觉怪异，事实上，也难以想象降谷会喜欢这些东西。

不过，她想，这也没有关系。

因为今天是婚礼。是皆大欢喜，是以爱为名，是故事终于走到幸福快乐的结局。这一天应该诸事大吉，所以一切都会是最好的，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担心。

赤井从她身旁经过，往那座教堂走去。那双漂亮的绿眼睛下仍然有深深的暗影，说不定他昨晚根本没睡，朱蒂记得有男同事起哄着要给他办单身派对。

那一天东京阳光如水，水面浮动白玫瑰的香气。朱蒂出席了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的婚礼，第一个想法是：这个男人还是老样子。

赤井仍然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走向红毯和开霰弹枪一样单手插在口袋里，可是朱蒂能读懂他的眼睛。他们毕竟一直是同事，曾经是恋人，此刻她知道他真正的心情究竟如何。

——赤井秀一很快乐。他就要结婚了。

02. 世良真纯

婚礼筹备的过程里，女高中生侦探并不像她的二哥那样兴致勃勃，欢天喜地。

赤井的求婚发生在联合搜查落幕之后不久，而降谷提出了要举行婚礼。有鉴于这桩庞大的案子余波荡漾，两位当事人各自还得回单位去忙，筹办的各种工作就落到了某一家人身上。

羽田秀吉似乎视此为热身或者见习，格外充满干劲。那一阵子世良大约听了一万次以【等我跟由美糖结婚】开头的造句。

第一句是：等我跟由美糖结婚，也要找这家婚顾公司才行！

那天他们和专业的婚礼顾问约了第一次见面，准备商谈各种细节。所谓他们指的是羽田秀吉、宫本由美还有世良真纯。

婚顾是个和善的女士。她问：两位新人呢？

“他们两个都……很忙，”秀吉含蓄地回答，“所以才由我们代劳。”

“了解了，”婚顾从善如流，优秀的支线NPC从不过问主线剧情：“那么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预约资料。

“首先，新人唯一的要求是在都心的K教堂举办——新郎之一是美国人吧，是因此才选择不用日式的神道婚礼吗？”

“不，这是降、降谷警视正要求的。虽说他倒是很传统的日本人……”

由美开口。自从知道降谷的真实身份之后，女警就一直处于震撼过度无法恢复的状态里。即使降谷亲切地告诉她：你可以叫我名字——

谁敢叫你名字啊！！！

这里必须插播更久之前的事情。那时秀吉带她回家吃饭，由美初次造访赤井一家，见到了男友的大哥及其未婚夫。结果她先是遭受该未婚夫的官位重击，又被迫留下了来自大哥的恐怖阴影。

“初次见面，宫本由美小姐，”未婚夫温柔地对她微笑：“我是降谷零。你可以叫我名字——”

不对劲。有什么黑暗的气场瞬间暴涨了。由美一抬头，秀吉的大哥就站在降谷身后，用拇指朝他点了点，又转过来划过咽喉，四个动作干净俐落。

只有，我能，叫他，名字。

……

总之，由美还是坚持喊降谷警视正。就算不提日本警方铁打一般的阶级制度，她也绝不打算挑战赤井秀一。和她比起来这男人是完全不同的等级，好比胖丁和炎帝，中川典子和桐山和雄，独角兽宝宝和盖勒特格林德沃。

我觉得你大哥有点恐怖啊，那天她悄悄地对世良说。世良对她笑了一声，但眼神里没有笑意。彼时赤井在厨房里帮忙降谷准备晚餐，女高中生凝视着他们并肩的身影：

“你错了，由美姊。真正恐怖的是——”

说人人到。婚顾门口的风铃叮叮响了几下，赤井秀一和降谷零踏了进来。

世良发出惊呼。

“秀哥！”她睁大眼睛，“你们不是说今天抽不出空吗！”

“毕竟是第一次讨论，觉得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好。之后就得麻烦你们了。”

结果回答她的人是降谷。赤井没说什么，伸手替他拉开一张椅子。

“啊，两位肯定就是新人了？”

婚顾不愧是专业NPC，立刻反应过来。虽然她的表情有点微妙，世良想她可能正思考这样的事情：在预约的资料上新人声称职业是国家公务员，但眼前这两个怎么看都更像来替公司拍广告的性感男模。比如结婚杂志的封面，【命中注定的Bespoke，十大名店推荐！准新娘必看，替你的Mr. Right量身定制西装❤】之类的主题。

然后自称公务员的男模们开口说话了。声音当然也很好听。

“我是赤井秀一。”

“我是降谷零，请多指教。你们谈到哪里了？”

幸好专业就是专业，婚顾摆出不为男色所动的神情：正谈到两位想在K教堂举办婚礼。

“事实上，这座教堂是都内最热门的场地之一，因此最近的好日子几乎都被预约完了。当然还是有一些空下来的档期，但大多不是良辰吉日……两位有特别希望婚礼在哪一天举行吗？”

“我想选在一整天都没有其他组新人的日期。在这座教堂结婚是我从小的梦想，希望不要有无关人士出现在教堂附近。”

降谷很快回答。赤井像典型不打算参与讨论的准新郎那样往后靠，左手随意地搁在降谷的椅背上。事实上他看起来更想出去抽烟。

世良真纯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这座教堂结婚是我从小的梦想？

“那样的话……”

婚顾露出为难的表情。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叫出教堂的预约日历：

“就只剩下佛灭日了。”

佛灭日？赤井用眼神询问。降谷毫不留情地直接开口：你不知道吗，怎么可能。

我是在英国出生的美国人，赤井时髦地回答。日本的恋人降谷零白了他一眼。

婚顾非常擅长读空气：没关系没关系，我说明一下就行。

“简单来说，日本在婚丧喜庆时会参考传统的六曜历法，六曜日依序是先胜、友引、先负、佛灭、大安、赤口。一般婚礼这类喜事最常在大安举行，佛灭是诸事不宜的大凶日，因此没有新人会在这天预约场地。”

“那我们就选这天。”

降谷露出微笑。他愉快地看向赤井：

“总之，就和你们的十三号星期五差不多吧。你相信这种日子会有坏事发生吗？”

赤井耸耸肩，“我们不要邀请那个小子就不会。”

“我以为你很欣赏他？”

“那是两回事。婚礼上要是发生命案很麻烦的。”

“可是我已经邀请他了。他会和兰小姐一起来参加。”

赤井的眼神似乎闪了一下，世良一度相信大哥和她感受到了同样的东西。

结果这个期待落空了。他只是淡淡地说：

“看来你真的很想在那个教堂结婚啊。”

为了让那个场地坐满，甚至不惜邀请东京死神——

“是啊，”降谷托着腮，“毕竟这是我的梦想嘛。”

世良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于是婚礼的日期订好了。降谷看看表说我俩也差不多该走了，剩下的就麻烦你们吧。

秀吉模仿由美的手势对他敬礼：“没问题，交给我们！”

请、请等一下。婚顾用难以置信的口气阻止新人起身。这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吧。

“我能理解两位很……忙碌。不过，你们就没有其他的要求吗？比如说音乐，花材，偏好的布置风格……”

“这么说来倒是有一个。”

出乎意料，开口的人是赤井。他倾身去看屏幕上的教堂平面图，左手在观礼的座位上点了点。

“能在这里留几个空位吗？我想想，留一排好了……你至少也需要四个吧。”

再多一个，降谷回答。他的声音柔软下来：“伊达还有女朋友。那家伙。”

伊达，世良捕捉到这个姓氏。

伊达航。

她知道那些座位上应该要有哪些名字，即使她只听过故事最模糊的样子。宫野明美，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宫野艾莲娜。

模糊的故事，远去的影子。有一瞬间她看不清自己的哥哥和他的未婚夫，那感觉像隔着一层雨雾。他们之间有一个世界，一些已经死去的人活在里面。

她看着那个世界。

那是其他人都无法碰触，可能也永远无法明白的世界。有时候人们看不见世上的黑暗，只是因为某些人挡在了前面。

没问题，婚顾说，空位。她把这件事注记下来，有点困惑。

“两位还有其他要求吗？”

赤井摇摇头，一边收回左手，重新搭到一旁的椅背上。他把黑衬衫的袖子卷到了胳膊上，降谷用自然的方式往后靠，金色发梢正好拂过他线条漂亮的小臂。

刚刚提了花材吧，降谷说。

“那请不要放红色的玫瑰花。白色的就很好。”

Ho，赤井似笑非笑地看他。

“你不喜欢红色？”

降谷似笑非笑地看回去。

“是啊，我忘了告诉你吗？那你现在知道了。”

似笑非笑的视线撞出闪电。前一秒还如雾如雨的柔软气氛立刻烟消云散，现在变成突然打架或打炮都不奇怪。

婚顾立刻跳出来打圆场。啊，婚前焦虑的夫妇总是容易为了小事就发火——见多识广的她如是想。

“那就白玫瑰吧，白玫瑰也很好，可以象征永浴爱河。其实不管用什么花材都没关系，毕竟这是婚礼嘛。最后的一切都会皆大欢喜的。”

皆大欢喜，As you like it。世良看得出来婚顾对自己的结语很得意。她刚刚得知赤井在英国出生，显然这是一句自认高明的双关语。

果然闪电消失了。英国男人眨了眨眼。

说得也是，他复诵：As you like it。然后他说：

“其实，比起莎士比亚，我——”

“更喜欢福尔摩斯。”

降谷接话。他靠着赤井的手臂仰起头，抬着睫毛看他：“是吧，亲爱的？”

Darling。这句话杀伤力实在太强，秀吉和由美一起露出吃不消的表情。幸好赤井仍然很冷静。

“是啊。你为什么要突然变成安室透？”

“我们是同一个人。你昨天没睡饱吗，开始讲奇怪的话了。”

安室透。

是了，世良想。就是这个。赤井秀一不愧是赤井秀一，只用一个名字就精准命中她内心的疑云。

安室透。如今她知道这只是降谷的另一个假名，另一个身分。这个身分说起谎来面不改色，一边笑得像雪盐焦糖霜淇淋。他会从刘海底下抬起视线，知道这种角度的诱惑力足以致命。他的温柔像演技又像本性，总归一句话伪装就是这人的拿手好戏。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安室先生？不，我想今天是初次见面。你为什么知道我哥哥的朋友是男的？这个嘛，隐隐约约。

在这座教堂结婚是我从小的梦想。是吧，亲爱的？

现在世良知道那种违和感是什么了。比起降谷零，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更像安室透。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世良真纯是个好妹妹。这意思是她聪明、热情、勇敢，对哥哥有着近乎无条件的崇拜。意思是她会在地下铁连追好几班车，只为了听听无所不能的大哥弹吉他。意思是如果她的哥哥认定某人就是结婚对象，那么他肯定不会出错。世良会像以往一样对他的判断全盘接受，并且快乐地祝福他。

但是此时此刻，这份祝福之中混进了杂质。好比一勺蜂蜜放进嘴里，那些浓稠、甜美的东西里头却出现细微沙粒。它是微乎其微又无法被准确分离的。

那是怀疑。是她作为一个侦探的直觉，这桩婚事就是有什么不对劲。

拥有三个身分的降谷零。在波洛初次交谈就对她说谎的安室透。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这一句是听来的）——

世良才不相信什么【因为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在盛大婚礼的表象之下，降谷肯定有什么目的。他要在这场婚礼中主导某些事情，甚至不惜用上安室透的美人计。

即使知道这会被赤井轻易看穿，他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意图就是借此分散赤井的注意力，让他忽略另外一些东西。

你错了，由美姊。真正恐怖的是……

那一天世良想说的就是降谷零。打从在波洛的那次对话开始，她就无法彻底对这个人放下戒心。他甚至能在那个组织卧底，掌握贝尔摩德那种女人的秘密。

要想应付这种人，势均力敌是不够的，更何况这次降谷打算瞒过赤井秀一。如果他连赤井都能搞定，那世良在他面前基本没戏。

问题就在于，这一次赤井似乎还真是被搞定了。但世良无法接受被爱冲昏头这类剧情，这发生在二哥身上勉强还有一丝可能性，但她的大哥可是赤井秀一。

……秀哥。

赤井和降谷起身离开了，他们刚刚又被催着决定了教堂里演奏的歌曲。婚顾说着路上小心之类的话，世良凝视他们并肩的背影。

秀哥，她在心里低语。这是她从小憧憬的、冷静的、可以看穿任何圈套的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引以为傲的念头此刻让她觉得沮丧，近乎委屈。

怀疑这样的哥哥的她，是一个坏孩子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

“我要和他结婚了。”

更早的不久之前，赤井在家里宣布了这件事。语气毫无征求同意的样子，看起来只是单纯告知。

——即使针对乌丸的最终行动才刚落幕，以朗姆为首的组织残党也仍在逃亡。

“哦。”玛丽很淡定，“你为什么选择他？”

她的大兒子把视线往右上方游移。这是世良真纯非常熟悉的表情，意思差不多是【我要开始鬼扯了】。从前她会因此被逗笑的。

这个嘛，赤井漫不经心地开口。

“有一次去找他讨论行动计划，外头下雨走不了，我就在他家过夜了。”

“所以你把人家办了，要对他负责？”

“不是，那是两情相悦。我要说的是，隔天他给我弄了早餐。”

他在这里停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如何用字：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能吃的东西，实在让人动心。”

英国女人抄起锅铲把他打了一顿。赤井难得地没有还手，他在厨房里一路闪躲：

“你为什么要对号入座，我意思是我在美国也没什么钱，政府动不动不发薪水，实在吃不起什么好东西，都是勉强解决……”

务武坐在旁边喝红茶，笑吟吟地没有说话。玛丽用一记漂亮的四方切结束这回合：

“所以这就要娶他？”

“没错。”

“你高兴就好。”

话题就这么干脆地落幕了，赤井似乎也并不意外。世良看着他套上夹克，随口说：那我出门了。

你高兴就好。As you like it。这句话在很多地方都能出现，意思是我不一定喜欢你这样做，但我喜欢你，所以没关系。世良从小到大也听过很多次，玛丽只在必要的教育上严格，其他时候她似乎不太介意孩子想做什么。

后来世良发现那也是务武的口头禅，估计这对夫妻对孩子有一样的放养风格。

可是，结婚这种事情——

As you like it。像你喜欢的那样。世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没办法真心喜欢这件事情。

其他人似乎都很高兴，务武对降谷零的评价本来就好，而秀吉开始问赤井【等我和由美糖结婚，能不能拜托他来做婚礼蛋糕】。有一天她甚至听见玛丽喃喃自语，something old something new，something borrowed and something blue。

“……吉哥。”

见完了婚礼顾问的当天，她终于忍不住开口。羽田秀吉应了一声：

“怎么了？”

“你觉得，秀哥为什么要跟降谷先生结婚？”

这个嘛，秀吉的视线也往上移了一下。和赤井不同的是，这代表他在认真思考。

然后他搔搔翘起来的头发，温和地答道：

“其实，我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吧，也许等你谈恋爱就明白了。”

“……”

这种回答当然不可能让女高中生满意。她噘起嘴，于是秀吉用着像是在说【好吧好吧】的力道拍拍她的头，对她露出了微笑。

“不过，要我来说的话，如果遇到了真心深爱的人，那么无论如何都会想让对方成为家人的。”

家人。

无论如何都必须守护的人。最重要、最心爱、最珍视的，宝物一样的人。

世良真纯自认是个侦探，也看过不少推理小说。某个作家说过：结婚，就是让别人进入自己的血液。

从此，对方的一切就会融入这个家庭，像是水里滴进了颜色，再也无法彻底分割。过了一千年一万年，那点颜色或许会被无限倍地冲淡，但就是仍然存在。

那么，如果这种颜色是有毒的呢？

说起来降谷倒不会生孩子，所以似乎不适用这个比喻。但世良每次想起他那双紫灰色眼睛，这句话就不由自主地出现在脑海里。

那种甜美的，温柔的，带着笑意的紫色。那种冷酷的，深沉的，无法捉摸的灰色。

如果这种颜色是有毒的呢？

那么怀疑就会成为恐惧。即使她清楚他是个公安警察，是守护日本的好人。即使连务武都认可过他的正义。但正义不能等于爱情，他甚至在訂了婚约之后还能对赤井戴上安室的面具。

世良真纯必须承认，这个看不透的男人让她感到恐惧。无形的面具才最可怕，事到如今她完全不担心这位公安突然撕脸，底下其实是个反派，乌丸集团的双面卧底。

她担心的是，那张甜甜蜜蜜喊着Darling的面具底下，其实是一个不那么爱她哥哥、卻要和他结婚的人。这场婚礼以爱为名，她却不知道降谷在计划什么东西。

她害怕那场婚礼的来临。

-

但它终究是要来的。婚礼前夜是晴朗的好天气，夜空里的月亮近乎正圆，赤井被FBI的同事拉去了单身派对。

务武走到玛丽和世良面前，清清喉咙开了口。那天他难得回家，这些日子警厅似乎又有大事要忙。

“是这样的，现在我们要承认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们？”

门铃响了。务武对世良眨眨眼：是的，我和他。去开门吧真纯，他来了。

“晚上好。”

降谷零在门口对她微笑。打扰了，他温柔地说，金发在月色下闪光。

“很抱歉我弄到这么晚才过来……啊，管理官。”

他行礼。世良回过头，务武就站在她身后，正不满地扬起眉毛：

“你还不改口？”

“明天过后我会喊岳父大人的，”降谷从善如流，“但现在是公务场合。我能进去了吗？”

-

那是一个接近满月的婚礼前夜，夜里交织红茶的香气、怀疑的谜底、警界的陈腐规定、一场猎杀计划和某个人的爱情。

世良真纯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接收到的讯息量简直难以置信。她有很多话想要讲，不知道该先选择哪一句。

“秀哥……”

最后她终于挤出声音：

“这样的话，秀哥一定会生气的吧。这可是婚礼。”

“那么，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降谷眨眼睛，“他不会生气的。”

世良看着他的眼睛。紫灰色的漂亮眼睛。接着她注意到那底下深深的黑眼圈，估计要连着几天不睡才能有如此光景。这阵子在警厅忙碌的当然不只是务武而已。

但他仍然对她露出了笑容。此刻这个笑容看起来不那么像安室透了。那是介于自信和小心翼翼之间，真诚和狡黠之间，应该是她未曾真正见识过的、属于降谷零的笑容。

来打赌吧，他轻快地重复了一次：多疑的阿尔黛西亚小姐。

“他绝对不会生气的。相反地，如果明天我能让你哥哥笑出来——”

tbc.

*灵感及部分引用来自《本日は大安なり》

说在最前面的话——

本文无明显CP向，新快新可通吃。

本文存在新一与兰结婚并孕育下一代的情节，并不涉及新兰感情描写，不适者请慎入。

新一喜欢的是快斗，新一喜欢的是快斗，新一喜欢的是快斗。

重要的话说三遍。

如果能接受，以下是正文。

—————正文的分界线—————

工藤新一不擅长欠别人人情，就好比现在。

“嘿，你还真是不行啊，名侦探。”

死里逃生的名侦探喘着粗气抬起头来，“闭嘴。”

怪盗基德双手插兜，悠悠地说：“欠了我这么一个天大的人情，你就用这两个字来回报我对你的善意？”

“好吧。”名侦探咬牙，“你想怎么样？”

怪盗基德思考了片刻，笑眯眯的说：“如果你诚心诚意想向我致谢，就陪我出去吃饭看电影怎么样？”

工藤新一上下打量了一下怪盗基德的着装，嗤笑道：“你要是不怕顶着这身行头出去招摇过市被警察逮捕，那我自然就不介意。”

怪盗基德眨了眨眼，提议道：“以一天为限，我可以把真实身份告诉你，怎么样？”

怪盗基德的提议的确可以解决一时的问题，但也明显会破坏了他们两个一直以来明争暗斗的规则，名侦探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拒绝了。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工藤新一第二次被人追杀，是在一座无人山。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盗基德扮作了他的模样，引走了敌人。

再之后，狼狈的名侦探与气定神闲的怪盗在山脚下碰了面。

工藤新一真的很不擅长欠别人人情，尤其还是一连两次。

名侦探直截了当的开口道：“说吧，我要怎么还你人情？”

怪盗基德显然已经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几乎是没经过思考便提出了两个要求——

陪他出去吃饭玩耍，以及就是即便知道他的真身，也不能声张。

名侦探纠结良久，还是碍于亏欠的人情同意了，只不过他手里的案子还没完，便与怪盗基德约定事情结束之后履行承诺。

而这一次，名侦探在深巷里撞见了伤痕累累的怪盗。

从未见过怪盗基德如此狼狈的模样，工藤新一被吓了一跳，赶忙蹲下身来。

“发生什么事了？”

见到名侦探的怪盗但笑不语，沉默着掰开名侦探想将他搀扶起来的手，塞了一个触手冰凉的东西进去。

“见到你太好了。”怪盗如此感慨。

名侦探面露不解，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怪盗以手帕封住了嘴，绳索束住了双手。

“帮我把它带给警方，从此你欠我的两次人情就一笔勾销。”

怪盗自说自话地从工藤新一的兜里摸出对方的手机，表情平静且干脆利落的拨通了警方的号码，就连冒充名侦探语气报警的声音都该死的平静。

完美的编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案件的怪盗挂断了电话，对着名侦探露出八颗牙齿，灿烂一笑。

“嘿，名侦探，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

听到怪盗的死讯并没有让名侦探太吃惊，他的吃惊早就全部贡献给了怪盗当天突如其来的那句告白。

据说怪盗基德是一个高中生所扮，理由目的却已经是不得而知。

工藤新一并没有将那颗钻石交给警方，因为这样他便不算是完成了怪盗基德的嘱托，那他们之间就还有两个尚未达成的约定。

即便他已经找不到那个可以让他履行承诺的对象了。

工藤新一自己出去逛了一天，买两支甜筒，买两张电影票。

甜筒是巧克力味儿的，其实工藤新一并不喜欢巧克力甜腻的味道，尽管没有任何依据，但他莫名的觉得怪盗会很喜欢吃。

电影的内容讲的是鲁邦传奇，名侦探皱着眉，强忍着不爽一秒不落的看完了全程，耳畔仿佛还能听到怪盗捧腹肆意大笑的声音。

一日的脱轨并不能给名侦探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时而有条不紊时而紧张刺激的生活还在继续。怪盗基德的死亡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离出人们忙碌的生活，没有人受到影响，包括工藤新一。

只是偶尔被罪犯逼至绝境的时候，工藤新一会忍不住想：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一个臭屁的家伙突然出现，帮他解围，然后勾着嘴角调侃一句名侦探的无能。

好吧，也许在调侃中还会追加一次百分之五十被拒绝的约会请求。

然而工藤新一等待了无数次，也没能等来可以救济他的身影，一次都没。

工藤新一开始逐渐减少了出去办案的次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位享誉全国的名侦探正在逐渐淡出人们视野，一切就在潜移默化之中不知不觉得完成。任性了这么多年，名侦探突然开始学会了珍惜生命。

同毛利兰的婚姻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也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祝福。其中某位大小姐痛哭流涕的醉话成了整个婚礼过程中最不和谐的音符。

“呜呜呜……如果可以，我真想和基德sama结婚啊！”

京极真抱歉的对着两位新人微笑，抱走了扒在毛利兰婚纱上哭得一塌糊涂的铃木园子。

工藤新一的脑中一瞬间冒出了一个恶意的想法——

嘿，怪盗基德他死了，他永远不会和你结婚。

而我也将再也无法与他重逢。

工藤新一不清楚这股失落感从何而来，只知道它来势汹汹不可抵挡。名侦探的静默引起了新娘的注意，毛利兰温柔的呼唤与温婉的笑颜唤回了对方不知道飘忽到哪里去的神志。

“该切蛋糕了。”

工藤新一握住毛利兰的手，目光缓缓扫过在场宾客的脸，他们或是微笑，或是激动，唯独没有一个人在悲伤。

十年过去了，怪盗基德的死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名侦探猛然反应过来，也对，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不能好好活？

————

工藤家新添了两个成员，一男一女。

女孩子很内敛，简直就像是工藤新一与毛利兰的混合体。男孩子很淘气，调皮捣蛋的能力让人为之咋舌。

工藤新一经常会对着努力拆家具、炸厨房的男孩儿发呆，一次又一次，堪称不厌其烦。

小小的工藤总会趴在大工藤的膝盖上，缠着他给自己将那些身为名侦探辉煌的曾经。

“爸爸，今天继续讲你和怪盗的故事好不好？”

工藤新一摸了摸孩子乱蓬蓬的头顶，“我们上次讲到哪儿了？”

“爸爸被追杀，是怪盗救了你。”

小小的工藤含着手指，歪着脑袋回忆了半天，总算憋出了答案，随后，他整个人爬上了工藤新一的膝盖，揪着垂下来的领带就是好一顿左摇右晃。

“继续继续，之后怎么了？你有抓住他吗？”

“抓住了啊，不过因为他救了我，我不得不还他一个人情，答应他一个请求。”

小孩子明亮的眼底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是求你放了他吗？”

“不是……”工藤新一难得的迟疑了一下，很快恢复常色，“他要求我陪他出去玩一天。”

“怪盗也这么贪玩啊，羞羞。”

“是啊……怪盗也是人啊，贪玩奇怪吗？”

“那你有陪他出去玩吗？”

工藤新一眼底隐隐闪过迷茫之色，沉吟片刻，道：“有啊，我还请他吃冰淇淋，看了鲁邦的电影。”

“鲁邦？就是那个传奇大盗？”

“没错。”

“好看吗？”

“……难看死了。”

“噫！”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会被其他的事情转移走，比方说喜欢的动画，或者好吃的零食。

不知怎么，工藤新一莫名觉得有些疲乏，和在客厅里切水果的毛利兰打过招呼之后，便回到了卧室。

————

风声呜呜，树叶哗哗。

工藤新一狼狈的靠着一棵五人合抱的大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嘿，你还真是不行啊，名侦探。”

顶着名侦探的皮坏笑的怪盗基德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你来做什么？”

怪盗基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做什么？当然是救你啊。”

的确在怪盗的协助下才侥幸逃出生天的名侦探用袖子粗鲁的擦去顺着额头流淌下来的汗滴。

“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顶着工藤新一皮的怪盗基德歪着脑袋思考了良久，打了一个响指，道：“这样好了，你陪我出去玩一天，就当还我的人情，如何？”

工藤新一眉头紧蹙，一脸说不出的嫌弃，“我才不要和顶着自己脸的人出去约会。”

怪盗基德闻言不禁捧腹大笑，工藤新一刚想拧着眉让对方闭嘴，就见空气中骤然炸开了一团烟雾。

再之后，一个长得与他别无二差的少年双手插袋，从烟雾中踱步而出，蓝色的瞳孔反射着耀眼的阳光，熠熠生辉。

“走吧，这样总可以了吧？”

名侦探撑着身后的树干，颤颤巍巍的站直身体，“把脸换了，看着别扭。”

“什么啊，这就是我的脸好不好？”

怪盗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句，见名侦探一路跌跌撞撞，终究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架住了对方无力的身体。

“所以，我们去哪里？”

“先去吃冰淇淋，然后看电影。”

名侦探不说话，投向身侧人的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嫌弃。

怪盗只当看不见，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冰淇淋我要吃巧克力味儿的，还有电影，我要看新上映的《鲁邦传奇》。”

“……我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哈哈哈哈哈，晚了！不过饭后甜点可以点你喜欢吃的柠檬派。”

“还要吃饭啊？”名侦探叹息，继而紧张，“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柠檬派？”

“吃了饭才叫完整的约会啊。”怪盗笑眯眯的看过去，“还有你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再之后的场景就变得扭曲不堪，但工藤新一还清楚的记得怪盗一口咬掉他手中甜筒顶端的冰淇淋，顶着一圈儿奶胡子的得意模样，也记得电影院里怪盗对着那个猴脸的怪盗捧腹，眼冒泪花放声恣意大笑的模样，一切都按照怪盗的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唯独缺少了他们一同吃饭的场景。

醒来之后，工藤新一独自一人迈上了那条熟悉的街道，选了一家西餐厅，在服务员十万分不解的目光中单点了一个柠檬派。

他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场约会也是时候该划下句号了。

————

“呐，服部，你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吗？”

“嗯……很多啊。”

操着一口奇怪关西腔的挚友饮尽了杯中的热茶，“比方说，曾经无数次连累和叶陷入危机，还比方说，因为案子的原因很少陪伴在她身边，很多很多……”

服部平次略微停顿一会儿，继续道：“我错过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但实话说，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的后悔，才是对和叶曾经的付出最大的亵渎。”

工藤新一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肩膀，将手机亮给对方看，“说得不错，我已经录音给和叶发过去了。”

“卧槽！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工藤！”

大阪名侦探怒气冲冲的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连个招呼都没打。工藤新一目送挚友仓皇离开的背影，从手机里默默翻出了一条录音，名侦探将它删除，并点开了新的录音。

“快斗，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开场白过后，名侦探深深吸气，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他颤抖启唇，缓缓地说：“谢谢你。”

————

这一次，工藤新一梦见了与黑羽快斗一同吃饭的场景。

柠檬派在怪盗的强烈要求下加了无数的糖，甜腻得几乎让人难以下咽。

怪盗拎着最后一块派塞进嘴中，嚼了又嚼，“怎么了，还不去结账，难不成你要赖账？”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攥紧了手中的叉子，“我只是不想太早的结束。”

黑羽快斗舔了舔黏上了派皮碎屑的指腹，坏笑着说：“怎么，和我约会太开心，让你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工藤新一没有回答，黑羽快斗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别急，我们来日方长。”

名侦探艰难的笑了笑，起身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结了账。

————

“你觉得你有心理疾病？”

“是的。”

“可是就测试结果而言，你很正常。”

“因为我的心理疾病的根源并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什么人？”

“一个已故的人，可是我总会梦见他。”

身着白大褂的灰原哀放下了手中记录的病历，“工藤，这不是病，这只是你的渴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工藤，问题或许就出在你自己的身上。”

“……”

“承认吧，你爱黑羽快斗，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掉他。”

工藤新一不知道自己今晚梦到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抓着黑羽快斗的胳膊，反反复复的朝他确认：“我爱你吗？”

然后黑羽快斗一脸平静地反问，“你不爱我吗？”

工藤新一答不出来。

场景似乎又切换到了怪盗与他诀别的那个深巷，他被怪盗堵住了嘴，而对方正抽出了绳索准备捆住他的手。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名侦探挣脱开怪盗的桎梏，丢掉了口中的手帕，扑身向前抱住了满身狼藉的怪盗。

“别去！”

工藤新一头痛欲裂，他哑着嗓子勒紧黑羽快斗的腰，固执的重复道：“别去！”

感受到怪盗的推拒，名侦探近乎强硬的收紧双臂，大声道：“我喜欢你！”

黑羽快斗掺杂了不可置信的颤抖嗓音从头顶传来，“你说什么？”

不确定的心情变得笃定起来，工藤新一撑起身子，捧住了黑羽快斗的脸，“我喜欢你！黑羽快斗，听到了没有？我喜欢你！”

怪盗回拥住名侦探的腰，笑意一点一点的在眼眸深处散开。

“谢谢。”

黑羽快斗微笑着如是说，随即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空气中。

时间不会倒转，已经发生的过去不容改变。

————

又是若干年过去了，孩子们长大了。

工藤新一彻底辞去了侦探的工作，作别了妻子，独自一人开始了旅行。

「黑羽快斗披着磨得破旧不堪的大衣，低着头，费力地从人群中挤出。

“嘿，臭小子，小心点儿！仔细你的皮！”

踩到别人脚的他匆匆道歉，然后迈开迫不及待的步伐朝河岸的方向狂奔。

他要搭上今天最后的一条船，离开这个肮脏，黑暗的地方。

黑羽快斗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因心情变得轻快起来。」

继承了父业，却拒绝侦探小说另辟蹊径的大作家工藤新一合上了笔记本，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拎着小旅行箱起身赶往下一个地方。

就让我的眼，成为你踏过的足迹。

这样就仿佛你从未远去，依然在我的身边，活在我的生命里。

——END——

最初这个只是随手发在群里的大纲，最后直接就这样衍生成一个完整的短篇是我始料未及的（笑）。

故事平平淡淡，没什么波澜壮阔的起伏，就我个人而言并不觉得它虐，只是觉得它可惜，很值得惋惜。

他们相爱了，只是并没有在一起。虽然他们并没来得及互诉衷肠，但相爱的事实并不会动摇。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听到大家的声音。

《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同人

《被隐藏的信息素》by.长木其

Cp：鬼怪X地狱使者

     【金信X王黎】

·ABO设定

·注意自行避雷

·走剧情，不走肾

【几乎全部人都要的设定，如果问为什么这么晚，本作者表示，标题，超难起，不管哪个文的标题】

·01

“似曾相识。”

熟悉的声音，以及陌生的气息。

“确实如此。”鬼怪看着那个声音来源，语气丝毫不带友好，稍微比平时多释放了一些自己的气息。

那是独属于Alpha的强势的气息，还真是不知道收敛啊，上次也是，气息突然就比之前浓厚不少，一点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果然是个粗鲁的Alpha啊，那种天生的高于其他性别的强势。地狱使者看着逐渐走过来的鬼怪，丝毫不避免的站在原地，“听说你有很多传闻啊，Alpha性别的鬼怪，很多亡灵都蛮怕你的。”

前不久地狱使者与鬼怪的初见倒是相处的不是很令人愉快，虽然只有一眼和片语，也足以让地狱使者对其印象感到不礼，出言不逊对职位配置的帽子不礼以及丝毫不收敛的Alpha气息，果然是活了九百多年的鬼怪，使者不禁在心底里嗤鼻。

“我的传闻里有很多泡影。”没反应？看来应该没准是个Alpha？又或者是Beta？鬼怪在内心猜测着，同时又进一步走进室厅内所站的那个身影。

这个世界上的性别分类除了男女，更准确的分类便是Alpha、Beta、还有Omega。Beta的体质基本不受任何平淡信息素影响，是最方便的性别，相反Alpha和Omega就很受信息素的影响，而Alpha，天生的领导者和支配者，可想而知他收释放出的信息素对其他性别的影响。

鬼怪停下脚步，停在一个距离对方恰到好处的位置。“你来我家做什么？”

原本以为只是一句毫无危险性的语言，但鬼怪看到刚刚一脸淡然的地狱使者脸色突变，一脸不可置信的张望了房屋内的四周，张口就道，“你住在这里面吗？”

“这里家具齐全，您只要住进来的话…”自说自的，加上一种十分夸大的推销语气，鬼怪一听就知道是柳德华那小子。柳德华挂在脸上的笑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突然僵住却依然展现，眼神四处躲闪，蹑手蹑脚的端着两杯咖啡靠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叔叔？”

鬼怪伸手拿过递近来的杯子，眼睛继续盯着面前的地狱使者，“解释一下。”

空气中弥漫出的Alpha气息实在熟悉，柳德华庆幸本身身为Beta的性别倒是令自己方便了很多，还是能继续在鬼怪所待的房子里生活，而且服侍鬼神的世家几百代都为Beta。但是柳德华表示若自家Alpha叔叔的气息再浓厚一些，保不齐引起自己本能内对Alpha的不适，更何况现在就有的心虚感，“叔叔，那个吧，反正这里要空二十年，所以我就想啊，二十年的房租得要多少啊…我就是以一种单纯的好奇心出发的。”

“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跟那个…”对于鬼怪有意暴露自己身份的语言地狱使者倒是无所谓，他向来不怎么在乎这点，毕竟地狱使者有可以更改他人记忆的能力，但是站在一旁的柳德华倒是有些激动，先为身为他租客的自己说了话，“叔叔你怎么能称新入住者那个呢！”

被打断的鬼怪没继续，将视线转移到侄子身上，柳德华的语气又很明显怂下来了，“太没礼貌了，他说要开茶馆的。”随后他移步到租客旁边，“不好意思，我叔叔社会经验太少。请喝咖啡吧。”

地狱使者伸出手欣然接受，低眸喝了一口。

柳德华抱着盘底再一次移回鬼怪旁，掩面悄悄说道，“那个，还没付钱呢。”

“院子里有辆新车。”

“是他的车…”

“不是我的。”地狱使者的听力还是比普通人好上一倍，闻言及时开口打断柳德华的胡言，“以及钱…已经全部付清了。”

地狱使者不在乎人类的胡言乱语，但是牵扯到自己就不行了，因为帮上头的神做事自然也是相当于人间公务员的职位，公务员的工作很辛苦，好不容易挑中满意的房子，既然钱付好了就根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眼下脚底抹油而逃走的人类倒是不需要担心，麻烦的是眼前这位对自己极度不友善的鬼怪。

“事已至此，钱我会如数奉还，出去吧。”

“事已至此，合同书上都盖完…”

呼哧一声，熊熊鬼火瞬间燃上刚刚从衣兜里拿出来的那张地契，随后得到的便是鬼火主人毫无诚意的言辞，“希望不是重要的文件。”                 

真是令人有些不爽啊…

指尖松开，燃起的地契随后燃尽化为灰烬消失，地狱使者倒是对此见怪不怪，只是皱起鼻子微微闻了闻身旁因鬼火燃烧出的气味，突然一脸明了的啊了一声，红润的嘴唇吐出清晰的字眼，“艾草啊。”

鬼怪下意识皱眉，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确实，自己的鬼火中含有艾草的气息，这是他一直所控制不了的，因为鬼火是自从他成为鬼怪之后如同与生俱来般的能力，是他的一部分。而艾草也是他的一部分，九百年多前便随他一起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你的信息素，对吧。还真是如同Alpha气息一样的强烈。”地狱使者朝他微微一笑，眼里却是藏不住的讥讽，然后抬手又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刚刚那张只是复印件，真正的在中介手中。”

“行李明天会搬进来，因为是良辰吉日。”

“喝完就走，我的宽宏大量仅限一杯咖啡。”

“你还是去打包行李吧，二十年的行李够你忙一阵子的。”

“想看到鬼怪发怒的面孔，是吗？”

地狱使者抬眸对上鬼怪的视线，现在自身的情况下他一点也不怕鬼怪散发出来的Alpha气息，因为他没有那种其他性别对于Alpha气息本能的害怕，“活了这么久也跟其他地狱使者打过交道吧，那你应该很清楚与使者之间的签约是什么吧？我可以代替这房子带走刚刚那个人。”

对方的妥协绝对是意料之中，加上空气中被收敛的气息。

“…那就没办法了，这里空房很多，当作自己家吧。”

“这是我家。”

“是我家。”

“想把鬼怪赶出栖身老巢，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关于Alpha对自己所属物占有欲强这话倒是说的不错，从踏进这个房子开始地狱使者就感受到了，不过使者倒是没想过把这鬼怪赶出房子，因为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房子多出一个人，啊不一个鬼怪，室友而已。不过看着好像自己领域被别人入侵而一脸不爽但还是要保持微笑的鬼怪，使者想他应该不会这么觉得。可是自己看着对方的表情倒是蛮愉悦的。

传说中活了九百多年的Alpha鬼怪，那吃瘪的表情。

房内原本充斥的气息最终归于平常那相比之前平淡的时候，鬼怪坐在沙发上平静了半个小时才接受了多出一个地狱使者的事实。这个莫名而来的地狱使者，鬼怪分辨不出他的性别，但是面对Alpha的态度，也不像个强势的Alpha，更不像是Omega。

那么就剩下一种了，就是对信息素十分平淡的Beta，鬼怪想。

·TBC·

1.
韩文清又问张佳乐：“可也有钱包没有？”
众人不解其语，张佳乐便忖度着因他有钱包，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钱包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韩文清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钱包，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钱包。
霸图老板急的搂了韩文清道：“韩队长！我叫你爸爸行不行！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崩这人设啊！”韩文清满面泪痕泣道：“队里哥哥弟弟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们一个神仙似的弟弟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霸楼梦》

评论：
黄少天：哈哈哈哈哈哈蛇精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韩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哈哈哈哈哈哈
方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霸图你们就等着倒闭吧哈哈哈哈哈哈
张新杰：哈哈哈。
韩文清：……
韩文清：死ね！！！！

2.
王杰希把卢瀚文叫起来。
“卢瀚文！回答我！如果我把熔岩烧瓶和星星射线混合在一起倒到喻文州的饭里，会发生什么！”
“不……王队长，抱歉，我不知道。”
“愚蠢！蓝雨战队扣十分！高英杰，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对不起，队长，我也不知道……”
“诚实！微草战队加十分！”
“卢瀚文！回答我！黄少天的文字泡和叶修的文字泡有什么区别！”
“抱歉……王队长……我不清楚……”
“无知！蓝雨战队扣十分！英杰，你来告诉他！”
“队长，我……我也不明白……”
“单纯！很好！微草战队加十分！”
——《哈利荣耀》

评论：
喻文州：来，瀚文，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卢瀚文：喻文州……队长？
喻文州：很好，聪明，机智，完美，蓝雨战队加九十分！
卢瀚文：……
喻文州：英杰，请用七十二种语言拼出王杰希队长的名字并在三秒钟内说出王杰希队长的六十三种缺点。
高英杰：王杰希……王给嘿……JessicaKing……喻队长，换个题吧，我真的做不到啊！
喻文州：嗯，那你就去王杰希的床上放个熔岩烧瓶和星星射线然后告诉我会发生什么吧。
高英杰：……

3.
张新杰的本体是眼镜。
——《十年霸图，干他妈》

评论：
叶修：张新杰的本体是什么？
张佳乐：当然是眼镜啦！！！张新杰是由95％的眼镜、3％的水和2％的数据组成的！
黄少天：眼镜！！！张新杰摘了眼镜就没人注意到他啊！张新杰的本体就是眼镜，他摘了眼镜就根本不像张新杰了，那就是另一种生物，没人可以认得出他！
喻文州：永远的霸图里，别人最后都回到了十年前的世界，只有张新杰是眼镜回去了人没回去，所以本体是眼镜。
王杰希：推测是不明物体，原来是一种沉迷数据的物质，后来成为了霸图吐槽终结者，但是身体中竟然慢慢浮现出眼镜，最后眼镜成为了他的大部分。其他内容，科学家正在调查，预计235年后可了解到。
张新杰：……
张新杰：摘自百度百科——眼镜。张新杰长相平凡，是个摘掉眼镜存在感就为零的人物，眼镜其实是本体，喜欢吐槽，曾被张佳乐吐槽为“带着人类的眼镜” 。
宋奇英：……不，等等，副队你为什么要自己屈服于这个设定啊！

4.
叶修：我是时。
喻文州：我是代。
张新杰：我是姐。
肖时钦：我是妹花。
——《小时代五：四大心脏时代姐妹花》

评论：
喻文州：今，今天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我们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肖时钦，庆祝他转会回雷霆？？？
叶修：我从小就很悲惨，家庭和事业，都很不顺。经历了很多恶心的事情和悲惨的遭遇？而带给我最大伤害的地方，嘉世，大家也都知道？
张新杰：还好，叶修遇见了肖时钦，这些年来，多亏了肖时钦的照顾。
肖时钦：？
喻文州：无论别人觉得肖时钦多么冷酷，多么不近人情，多么自私自利，但叶修知道，肖时钦不是这样，或者是说，不全是这样。
肖时钦：？？
张新杰：所以，肖时钦才会奋不顾身的拯救叶修，或许是分担叶修的痛苦，甚至是亲自品尝叶修的痛苦。
肖时钦：？？？
叶修：简单来说，他也就和我一样，转会去了嘉世。而最讽刺的是，他却以为我并不知道。可是肖时钦啊，我们是如此情谊深厚的兄弟，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今天，我要敬我的好兄弟，感谢他，分享我的悲惨人生。我也发自内心的祝愿他，开始和我的人生一样，开外挂，当主角，一路披荆斩棘斩妖除魔登上荣耀巅峰！
肖时钦：？？？？？？？？？？
王杰希：神经病啊你们！！！！！

（听说抽奖惯例是先啰嗦几句）
首先
感谢各位小可爱们关注已经毕业上班的90后空巢老人。(其实是考研落榜)（鞠躬.jpg）
感谢大家的小红心小蓝手。
————————假分割线————————
之前一直自己写毛笔字画水彩。直到来LOFTER才知道有“笔墨○”，原来有这么多喜欢书画，喜欢文具的小伙伴聚集在这(•̀ω•́)✧！
没错我就是那种啥都喜欢，多而不精的小透明。被@超白大叔（他没有在这）带入水彩坑，而后自然而然的接触彩墨，再次入坑，最后由彩墨了解到染卡，继续入坑…(ノдヽ)
突然发现自己染卡好像略有天赋？受到大家喜欢，涨粉好多（再次感谢大家）！
所以回馈大家做一个抽奖！
————————真分割线————————
第一次抽奖，还真的有点小紧脏呢_(:зゝ∠)_

二等奖：抽8个小可爱，每人3张随机蓝紫色系染卡+1枚书签。可以选择一张卡让我写字毁了他(≖‿≖)✧

三等奖：评论抽10位写id或者你提供的语句文素等，字别太多就行_(:зゝ∠)_

注意了：
1、从点击【红❤+蓝👍🏻】的小可爱中抽奖！（留言会玄学の中奖率提高）
2、奖品平邮包邮，请提前想好能收到的地址，比如机关单位学校企业等。
3、收到晒图我会很开心哒！
4、周四开奖！
5、不会文章插图（真笨），下一条lo展示奖品。
6、抱歉占tag


喜欢我就粉，不喜欢就不粉，抽奖不要求必须是粉丝🌚很民主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