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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自设if线

瞎几把乱写的生贺，夹杂了我对报废空调的深深怨念。顺带@太宰治的毒蘑菇 ，算是8Kfo的点梗，甜的if线（我觉得甜）

宰宰生日快乐哦~

上一棒：喵呜@-MEOW- 

下一棒：茶颜@–不完全反应– 

 我记错时间所以迟发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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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所形成的事件及场景来自于人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这其中记忆所包含的内容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感觉等。

——因此，梦境中会出现发生于过去的事情，会出现与现实相反的场景。

——也有可能，通过梦境，看见未来的一角。

如墨汁般浓稠漆黑的夜色在那人的身后蔓延开来，缓缓走上天台的橘发青年微微眯起眼睛，想要看清站在围栏边的人此刻是什么表情，但目之所及的，只有在夜风操纵下起舞的红色围巾。

他想知道，太宰治这人现在是不是因为要达成他的自杀心愿而露出满足的笑容，还是这人终于良心发现、有了点不舍得家大业大的港黑，或者，太宰治那张英俊的脸上有别的表情。

欲望驱使他向前踏出一步，但这一步却落在向下坠落的虚空之中。

突然而至的不在掌控范围的失重感让中原中也猛地睁开眼睛，湛蓝眼眸中一片迷蒙，好一会儿他的视线焦点落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自嘲的笑声似乎从房间的各个角落中跑出。

躺在床上的人坐起身，手没有去捞滑下的被子，而是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

中原中也无奈，最近又是做了这个梦。

他紧蹙眉头，盯着手机上没有拨出去的号码，“啧”了一声。

中原中也记不清这是他做过的第几个跟太宰治有关的梦了。

少年时期他被身为搭档的太宰治欺负，几乎每天都在体验各种稀奇古怪的恶作剧，那个恶劣的黑发少年会拿着情报部的相机，拍下他的丑态，做成组织里每周都会发行的《不服输的中原中也》。

那个时候，他在自己梦中，把太宰治那张英俊脸庞踩在脚下，使劲摩擦，发泄白天里积攒的怨气。

十八岁的夏天，他单膝跪在太宰治面前宣誓效忠，突然意识到，他少年时期的梦也不过是一场虚无。

他没有了生死相依的搭档，梦里的那些幼稚的报复手段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

现实的改变多少也会影响到人的梦境，原先梦里湛蓝的晴空，在太宰治成为首领后逐渐暗淡，大多数时候灰蒙蒙的，他和那人之间似乎隔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但中原中也并没有对自己的梦上心过。

他始终觉得，梦是虚无缥缈的想象，不过是人由于现实的悲伤、不甘、压抑等负面情绪影响下而想要寻求一个发泄口。

闲适的红发美人曾在一次茶话会上半开玩笑地说：“中也身份特别，做的梦也许和普通人不同吧。”

这话于他而言，像极了被网络小说荼毒后的无聊幻想，但他不会当着尾崎红叶的面说出心中想法，脸上笑容浅浅，“没有那回事。”

一旁的太宰治放下茶杯，笑意渗透不进的鸢眸盯着坐在左手边的人，淡淡地说：“中也这种不成熟的小矮子，估计就是在梦里想着怎么揍我吧。”

他的嘴角翘起一抹看透一切的欠揍弧度，“现实里无法实现的事情，幼稚中也会在梦中完成的吧。”

“混蛋太宰你闭嘴吧！”他恼怒地瞪视自己的上司，在尾崎红叶和太宰治的注视下，别扭地分享了自己最近的一个梦境，“我没有做过什么吓死人的噩梦，最近的话，是梦到了中岛接手的任务出了岔子，我赶过去支援。”

茶话会上太宰治嘲讽他的梦过于无趣，尾崎红叶则是表示了对中原中也过于繁重的工作的担忧。

而当时的中原中也并不在意这些，他把自己的梦当谈资分享出来。

直到梦境与现实重合，他站在受了伤的白发少年跟前，注视着跟前隐藏在银白发丝间的小小发旋，一瞬恍惚。

梦的世界中，他摆摆手跟中岛敦说了句“不用在意”，眼神示意泉镜花送受伤的少年去医院就医，他则留下，抽着烟冷脸等待下属们收拾完战场，听他们汇报此次的伤亡。

“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误而让中原先生特意赶来收拾残局……”少年承担起这次意外的全部责任，惭愧地垂下脑袋。

“……不用在意。”

之后的一切，即使中原中也想要回避和梦里一样的语言或者举动，实际上依旧是照着梦的剧本上演。

结束一切事务，他靠在机车旁，湛蓝眼眸中映着从海平面缓缓爬升的刺眼光球，划破寂寂黑夜的明亮让人眼前一阵晕眩，分不清身处现实还是虚幻。

大概是自那之后，中原中也多少花了点时间去记住一些梦。

有的梦仍旧带了少年的稚气，例如他在梦中以极其满意的价格买到了心爱的红酒，而现实中那瓶珍贵的帕图斯则是他因为工作没能去参加拍卖会，生生错过。

有的梦夹杂了怀念，例如在樱花绚烂的梦境，他走到森鸥外的小酒桌前，品着醇香的酒，不甚在意地听前任首领絮絮叨叨地跟他说太宰治的一些好话，那些话他曾经就听过，如今不过是在梦中温习了一遍。

有的梦则透露着诡异，例如浓稠黑暗中缠绕在身上的越勒越紧的蜘蛛丝，脖子上勒疼的触感和过分真实的窒息感逼得他不得不从睡眠中挣扎而出。他以为的噩梦，在一周后和一名异能力者对峙时完美印证。

时间长了，中原中也多少也意识到，人们口中的所说的预知梦，是真的存在的。

至少，他就做过不止一次的预知梦。

不过，他的预知梦里没有和太宰治相关的。

“中也，你在梦里叫着我的名字，是因为什么呢？”

高烧退去，中原中也疲累地歪在靠背上，瞥了一眼自己的同居人，哼了一声：“老子是在骂你压榨老子。”

为了太宰治的一时兴起，中原中也连着熬了三天班才圆满完成了这个任性首领的任务，出乎意料地在事情结束后发起高烧，陷入病魔带来的梦魇。

伸手撩开青年额前汗湿的发，太宰治装出一副做作的心疼模样，“那下次我把这种任务交给敦君吧。”

“你明知道中岛完不成才交给我的，为了计划的顺利执行，你才不会真的心疼老子。”

这是他们之间长期搭档的默契，非中原中也不可的任务时，太宰治不会交给其他人，中原中也不会推脱一句。

“中也心知肚明，那就不要说我压榨你了。”太宰治笑了笑，“你明明是心甘情愿的。”

踢掉拖鞋，太宰治爬上中原中也的床，头隔着棉被枕在中原中也的小肚子上，笑道：“中也给我讲讲你刚才做的梦吧，我很好奇我在你的梦里是什么样子的。”

习惯性地抬起手，没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穿梭在黑发间，揉按着穴位。这是平日里中原中也会给太宰治做的事，面前的人绷紧了神经，唯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在他的按摩中放松下来，得到一个短暂的安眠。

中原中也的嗓子因为发烧而沙哑，这份沙哑在太宰治的耳中甚是悦耳，“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我也想知道我在你的梦里是什么样的。你上次手术结束后也是一直叫我的名字。”

“那次啊，”太宰治闭上眼享受中原中也的服务，迷人的声音不觉染上几分慵懒，“中也不是救援得慢了吗？我在梦里把你骂了一顿呢，让你写了一份检讨，拿着检讨书在港黑大楼前的广场上宣读。”

“……你个混蛋！”嘴上骂着人，但手下的动作依旧轻柔。

看清太宰治眼底下的青黑，他多少猜到了这人在他昏迷后边处理任务的后续，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搭档多年，他们只允许被对方看到自己最脆弱的姿态，由此养成了照顾伤重或病中的搭档的习惯。

太宰治等了一会儿，提醒道：“我都说完了，轮到中也了。”

眼睑微微垂下，挡住了湛蓝眼眸的不自然，他轻咳一声，说：“你把我的红酒淋了我一身，黏糊糊的，我气不过，追着你打。”

“欸，中也的梦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趣……幼稚……”话音减弱，男人偏过头，呼吸声渐渐平缓。

确认这人进入熟睡状态，中原中也这才结束了按摩，手搭在乱糟糟的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像撸猫般顺着男人的毛。

太宰治说的梦是假的，他知道，那是这人瞎编的。

从手术室出来的人，在昏迷中抓紧了他的手，无意识地念着他的名字，蹙紧的眉宇显露他在梦中的不安稳。

中原中也猜不出太宰治那颗复杂脑袋中的梦境，但他知道一点，如果是梦到他在港黑楼下的广场当中念检讨书，依照太宰治的性子，八成是会笑醒的。

不过他也没什么资格指责太宰治欺骗他，因为他说的梦也是假的。

他梦见太宰治站在港黑大楼的天台上，嘴巴一张一合，可他却听不见任何话语。

飞舞的红色围巾与散开的雪白绷带缠绕在一起，迷乱了他的眼。

和梦境长期打交道，中原中也对预知梦有了一定的判断。

他能在清醒时回忆自己经历过的梦境，从中找到和未来重合的蛛丝马迹。

和太宰治相关的梦，平日里更多的是对过去的追忆。

这次的梦明显透露出诡异，像极了他做过的一些预知梦。

可当这个梦境重复了三四次时但没有像其他预知梦那般在三个月内应验时，中原中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份判断在他第五个预知梦没有完全按照梦的剧本行进时加重几分。

原先他受神明眷顾，能借助预知梦提前规避风险。

而现在这份特殊的能力被剥夺，他依旧做梦，却得不到任何提示。

晨曦的光辉钻过厚重的窗帘，在床榻上留下一片光斑。

中原中也收束手指，看见光从指间溜走，才意识到自己一夜坐到天明。

另一只手中握着的手机耗尽仅剩不多的电，陷入永眠。

港黑大楼天台上的梦到今天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心中的隐忧在梦境的重复间不断加重，又因为找不到和现实相关的细枝末节而觉得自己是疑神疑鬼。

给手机插上电源器，等到屏幕重新亮起时，中原中也终于下定决心，召唤下属替他预订回程的机票。

曾让他收拾烂摊子的白发少年已经成为组织里可靠的支柱，但他也有听闻横滨界内另外一位跟中岛敦同样优秀的少年的名字——芥川龙之介，武装侦探社的一员。

小小的侦探社中原中也并没有放在眼里，毕竟他的战斗力足以吊打侦探社的所有人，但太宰治似乎和那个组织里的某个人有所联系。

太宰治那个混蛋，如果想要隐瞒他什么事情，必然是做到滴水不漏，让他查无可查。

中原中也只能凭借自己的战斗直觉来猜测，太宰治这次应该是故意支开了自己。

重复的梦境扩大了心中的忧虑，他将完成了一半的任务交托给可靠的下属，独自一人提前回到横滨。

熟悉的港黑大楼里兵荒蛮乱，曾和他朝夕相处的同伴躺在流淌的血泊中，睁大的失焦瞳孔中残留了对生的渴望。

他不在在横滨的这几天，港口黑手党遭到了袭击。

走过门口，穿过走廊，中原中也的脚步不断加开。

他看到一块喝酒的梶井基次郎的胸前开了一朵艳色的花，见证他成长的广津柳浪坐在墙角呼吸微弱，怜惜自己的尾崎红叶只能拄着刀、强撑自己不倒下。

那个人呢？那个坐在王座上却是个弱鸡的太宰治人去了哪里？

沿着一路的打斗痕迹，中原中也奔跑着，冲上了港黑大楼的阳台。

两个少年人，一黑一白，浑身伤口，气喘吁吁。

入侵港黑的敌人就在中原中也的眼前，可他那双湛蓝眼眸中却只有围栏边的那一人。

缠绕在鸢眸上的绷带散开，和他脖颈上的红围巾缱绻缠绵。

一声“太宰”还没喊出口，那人突然朝他笑笑，倒向身后的空气。

“太宰先生——”

在中岛敦绝望的喊声中，中原中也如一颗炮弹般冲出，伸手想要抓住围栏边那一抹翩飞的衣袂。

如愿以偿地感受自由落体运动的太宰治给予了中原中也一个发自内心的浅笑，他张开嘴，用口型说出那句话，“中也预知到了吧，但我不会让你成为我计划的阻碍。”

他费尽心机制定的计划，不允许有了预知能力的中原中也破坏。

中原中也这个人啊，虽然会遵守首领的各种命令，但也会违反首领的命令，让太宰治活下去。

“抱歉。”

然而，亮丽的橘色追逐着绝望的红，空气中的青年怒气冲冲的话语清晰可闻。

“混蛋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