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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kiss

《我的零分恋人》

*极禹

*娱乐圈合约情侣。


腹黑影帝小极x容易害羞小宝/单恋成真。


00.

“张极先生,网传您和张泽禹先生感情不合是真的吗?”


“假的,”张极看了一眼女主持人,此时的她正在撩拨她的大波浪卷发,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设计过那样引诱自己跳坑,“昨天,他还缠着我让我给他买桂花糕呢。”


“听起来很恩爱呢,”女主持人笑靥如花,她是圈内出了名的刁钻,话锋一转,“那您要不要挑战一下呢?”


“什么?”


“情侣调查问卷。”...


*极禹

*娱乐圈合约情侣。

 

 

 

 





腹黑影帝小极x容易害羞小宝/单恋成真。


00.

“张极先生,网传您和张泽禹先生感情不合是真的吗?”





“假的,”张极看了一眼女主持人,此时的她正在撩拨她的大波浪卷发,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设计过那样引诱自己跳坑,“昨天,他还缠着我让我给他买桂花糕呢。”





“听起来很恩爱呢,”女主持人笑靥如花,她是圈内出了名的刁钻,话锋一转,“那您要不要挑战一下呢?”





“什么?”


“情侣调查问卷。”














01.

#张极 零分#

#张极张泽禹 不合#

#张极张泽禹 合约恋情#






“我的天,祖宗诶,你是怎么做到连他生日都记不住的?”经纪人怒目圆睁,语气中都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是我说,就算你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知道他最喜欢哪个歌手,不知道他主演的第一部电影是什么,你也不能连一些基本问题都答错吧?”





“那能怪我吗,在一起不到两个月,我和他见面的机会十个手指都能数过来了,再说我这么忙,怎么去了解他啊?”张极一边儿刷着手机一边儿敷衍回答。





“得,您说什么都是对的,”经纪人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没了脾气,将一沓文件放到他面前,收敛了情绪,“签个字。”





“这是什么?”





“《热恋进行时》,一个恋爱综艺。”





看着那约摸有五厘米厚的文件,张极瞠目结舌,且先不说自己手头上还有两部剧要演,要去到一个综艺节目做飞行嘉宾,要客串一个电影角色,就是他作为一个已有恋人的根正苗红的好少年,也不该去这种恋爱综艺蹚浑水。





他按灭了手机,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姐,你不会是打算违约吧?”





经纪人也回以关怀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说:“这个综艺,你,和张泽禹一起参加。”










02.

@张极:感谢关心,感情稳定,我很爱他,期待综艺,《热恋进行时》。





澄清发出去的时候张极没和张泽禹打声招呼,经纪人仍坐在一旁絮絮叨叨讲着参加综艺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态度尤为不端正,自顾自地按了发送键,用文字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丝毫愧疚感。





他和张泽禹不久前刚签订合约情侣这一合同,为期两年。作为公司同一时期推出的艺人,靠脸被热心网友拉郎配之后的反响意外不错,两家经纪人瞅准时机一拍即合当机立断决定炒cp,通稿什么的一顿猛发,搞得网友逐渐上头,是连路过的蚂蚁都要说一句好配的程度。





但实际上张极与张泽禹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除了签合同那一次张极有点儿印象以外,其余情况下都是任凭经纪人安排,以至于在做情侣调查问卷的时候,他光荣的取得了内娱有史以来第一个零分。





当主持人问到您对您的恋人有什么评价时,张极的大脑里只剩下签合同时见他的模样。张泽禹骨架偏小,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当时外面正在下雨,他套了件黑色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小小的一个站在门框边,耳朵尖泛着粉红。他想了想该如何评价,最终用了“好看”两个字,痛遭网友批评敷衍且肤浅。





评论区一片哗然,自然都不去相信这种所谓的澄清,张极退出微博后才听见经纪人以一句“这次综艺你们俩好好磨合磨合”为最后总结,宣布这次思想教育的结束。










03.

张泽禹在片场等待收工的时候还犯着困,晕晕乎乎被小助理搀扶走出场地,定睛一瞧,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树下,顿时清醒了不少。直到坐上了张极的车,他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所谓的零分恋人居然来片场接自己了,不得不承认,他还有些小感动。





车内开足了暖气,暖烘烘的感觉让张泽禹舒适无比,张极适当放了点舒缓的歌曲,更像是催眠曲那样轻轻流入耳朵,不久前才清醒过来的大脑此刻又昏昏欲睡。





“我应该喊你什么比较合适?”





受到经纪人感化的张极一结束广告拍摄就赶来剧组接张泽禹,顺带商量些关于综艺的事情。从中央后视镜看他,又是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座椅一处,浑身像是没骨头一样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坐姿愈发没了形。





“小宝吧,我的小名,这样叫起来比较符合情侣之间的称呼,”张泽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叫没什么不妥,又问,“那我叫你什么?”





“老公。”





“?”





被这个回答震惊到的张泽禹瞬间从后座上弹了起来,瞪圆了眼睛似乎在确定眼前这个正在专心开车的人是否是真的张极,半晌没有开口说话,一个红绿灯过去,他结结巴巴地询问:“叫…叫什么?”





“老公啊,”那人耸了耸肩,“我看苏新皓和朱志鑫就是这样叫的。”





得到准确答复后,张泽禹忍不住在心里诽谤,人家苏新皓和朱志鑫那是娱乐圈模范夫夫,谁和你似的做个情侣调查问卷喜提零分。但他不能说出来,只好忍气吞声看向窗外权当张极是在开玩笑。





瞥见张泽禹泛红的耳朵和握紧衣袖的手,张极又回想起与他签合同那次见面,忍不住感叹真容易害羞,于是不再忍心逗他。走到小吃街时才开口问:“想吃点儿什么吗?”





“桂花糕吧,我前几天不是缠着你要买吗?”张泽禹眨着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看向张极,仿佛在告诉他我看过你接受采访的视频哦。





被他反将一军的张极立马乖乖下车给人买桂花糕。






次日两人的名字便和桂花糕一起上了热搜。











04.

综艺节目的节奏比较慢,前几期拍了些同居的日常生活。在争论到底要住进谁家来拍摄这部分内容时,张极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拍板决定住他家,平日里说的什么洁癖怕麻烦那一瞬间压根儿没了踪迹。





张极的家就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又利落,装饰普遍选择了简约风,色系也都选用了高级的莫兰迪,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的风景,整体看上去低调而不失奢华。





最让张泽禹喜欢的一点是,他家还养了一只叫做啵啵的小柯基,一见到张泽禹来撒开小短腿往他这边儿跑,一点儿也不认生,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张泽禹的裤脚,惹来张极不快地吐槽它是个小白眼狼。





其实在节目开始拍摄之前张泽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到了夜晚真正要睡到一张床上时他还是犯了怂,在浴室里躲了半天直到张极问他怎么还没洗完才慢吞吞走出来。询问导演真的要睡一起吗得到肯定答案以及一个和善的眼神后,张泽禹还是决定为了钱财屈服。





“不用怕。”张极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以防被收录而刻意压低的音量带着几分嘶哑萦绕在张泽禹耳边,让他莫名心安。





张泽禹能感觉到此时的他和张极挨得很近,仅仅隔了两层衣服的那种近,张极侧身揽住了自己,伴随着浅浅的呼吸而喷出的温热气息洒在脖颈处,撩起一片痒意,空气中的暧昧因子也在作乱,以至于张泽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好好睡觉。”张极将胳膊搭在他的腰间,轻声说。













要怎么好好睡觉啊。





反正,如果张泽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他已经暗恋了张极三年有余。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张泽禹自己也记不清。当他还是个十八线小糊逼连百度百科上都搜不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就认识大影帝张极,或许是因为张极在荧幕上的一颦一笑过于好看,或许是因为张极接受采访时的温和模样,又或许是因为在公司电梯中的无数次偶遇。总而言之,如果让张泽禹做那份情侣调查问卷的话,他一定能拿满分。





所以,在张泽禹从经纪人口中得知张极得了零分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即便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张极只是合约情侣,合同一到期两人就会成为陌生人,再无瓜葛。





如果不是这档恋爱综艺,他也不会有这么多机会和张极接触。张泽禹这么想,也对在节目里表演十分恩爱这件事情释怀了不少。





而且大影帝的表演,总是让张泽禹误以为张极真的很爱自己。











05.

张泽禹不会做饭。他的知名度渐渐提高后就很少在家住,不会亲自下厨只好每次都点外卖,这些东西当然不健康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做饭这个重任自然而然落到了张极的肩膀上。





为了更好的迎合大众cp粉的口味,张泽禹就扮演了一个帮张极打下手的角色,无非是洗个菜切个西红柿摆摆盘的杂活儿,他也乐意去做,饭后再帮忙刷个碗,日子过得比在剧组舒服多了。





闲着没事张泽禹就逗逗啵啵。午后阳光明媚,柔和不刺眼,洒在阳台上,光与影交织勾勒出张泽禹脸颊的轮廓,连细小的绒毛都变得清晰可见。张极看着一人一狗玩得很是开心,悄悄在镜头面前装委屈,既埋怨自家小狗喜新厌旧,又埋怨说老婆爱啵啵胜过爱自己。





坐在化妆间看到节目中这一幕张泽禹羞红了脸,手脚无措,没想到自己拒绝喊他老公之后他居然换了个方法,实在太过阴险,出乎意料。





弹幕上一眼望去全是评论好甜的言论。






张泽禹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在化妆桌上,打算闭目养神。





“怎么不看了?”





“咔嚓”一声,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张极穿着一件宽松的印有英文字母的白色卫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衬得他愈发高挑,倚在门框处含着笑发问。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张泽禹瞳孔微缩,有些震惊:“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探班啊,”张极瞥了一眼他的手机,顿时了然于心,勾起嘴角玩味一笑,“来探班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被人堵得哑口无言的张泽禹此刻又不争气的耳根滚烫,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心跳开始加速。化妆间里没人旁人,只剩下他和张极,他和自己的零分恋人张极。





见人不回应,张极也不恼,就看着张泽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尖红到了脖颈,一张漂亮的小脸都变为了一个成熟的西红柿,心想这人怎么那么不禁逗啊。





算了。





张极走进化妆间,拿起张泽禹的外套,告诉他:“走吧,经纪人说她又安排了几个狗仔在片场外,让我送你回家。”






“哦。”半晌,张泽禹才回过神来。





原来张极过来只是为了炒作。走出片场,他敏锐地察觉到路边儿的草丛里确实有几个人影。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发愣的样子好蠢,直到被张极送到家门口,张泽禹也都一直咬着下唇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不抱一下吗?”





张极轻轻靠在车的引擎盖上,双手插兜,街道边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他的精致眉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让人十分不爽,张泽禹本想不理他转身就走,但是合约在身,又无奈走到他身边,像一只小兔子一样扑进他的怀抱,心里暗自生气。





“这里也有狗仔?”张泽禹恶狠狠地问。





“嗯,”张极用下巴顶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又问,“刚才在化妆间,为什么不继续看了?”





这人也太斤斤计较了吧。张泽禹借着此刻埋在张极的怀里,那人无法看清自己的表情,小声回答:“都是演的,有什么好看的。”委屈的意思清晰可辨。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很久。直到凉风袭来,张泽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张极才反应过来,轻声道:“小宝,其实我的演技也没有那么好。”












06.

日常生活观众看腻了,新的一期便要求拍摄户外生活。





张极和张泽禹思索了很久,在去海边和去爬山两项之中选择了后者,因为前者氛围太过浪漫,张泽禹很怕自己情绪不到位,徒留尴尬二字,也怕自己情绪太过到位,收不回来。





或许是每个综艺都要必备的抓马剧情,张泽禹好死不死在一阶满是苔藓的砖石上滑了一跤,本以为只是小小擦伤用创可贴贴一下就没事了,站起来那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脚崴了。






靠。






张泽禹心里说着国粹,表面上却露出一个“i am fine”的笑容,说:“走吧,我没事。”然后一步深一步浅的继续往前走,已经在努力克服骨头处传来的疼痛感了,但还是忍不住频频蹙眉。






注意到张泽禹速度变慢的张极看了一眼他的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张泽禹。”


“啊?”


“过来,我背你。”







见人半天愣在那里不动,张极二话不说就把他背了起来,不用回头看张极也知道,他现在肯定又红了耳朵。





张泽禹试探性地问:“张极,你先放我下来,要不你继续爬山,我…我让助理先带我回去。”





一听这话张极立马斩钉截铁表示拒绝:“不用,我不累,本来就是因为你,我才愿意去爬山,你回去了,我爬山还有什么意义呢?”





此片段一播出,原本还觉得俩人是单纯炒cp的网友顿时纷纷改观,评论也从“强组遭雷劈”变成“kswl”“极禹szd”以及“你俩什么时候结婚”,热搜也在榜上挂了整整一天,本来不看好这对儿的路人也都送了上祝福。





登上山之后张极便要求即刻返回,张泽禹摇摇头称自己没事。


“晚上不是还有流星雨吗?本来计划的就是要在山顶搭帐篷过一晚的,错失了机会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见张泽禹态度颇为坚硬,张极也就不再阻止,经医务人员检查过只是韧带拉伤,他才肯放下心来将帐篷搭好。





两人坐在帐篷外等了有一段时间,流星雨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群蚊子,实在忍受不了蚊子的折磨,张极决定放弃观赏流星雨,还不如去睡觉。





“小宝。”


“嗯?”


原本已经快要入睡的张泽禹突然被张极一声亲昵的称呼给叫醒了,揉揉眼睛侧了侧身子面向张极,问他有什么事儿。





“我想说,很抱歉,”张极一低头就对上张泽禹清澈漂亮的眼睛,语气变得很轻很轻,“很抱歉,那次情侣调查问卷,我得了零分。”


话音刚落他又连忙找补:“不过现在我肯定能拿满分。”





“没关系的,”张泽禹安慰他,“其实,就算零分,我也一样喜欢你。”





听到这话的张极顿时心里软成了一摊水。情侣调查问卷的问题不是他刻意去记住的,而是在与张泽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发现自己总是会不自觉地留意一些关于张泽禹的小事情。





比如他很喜欢娃娃,住进自己家里的时候还带来了一只跳跳虎玩偶,比如他很喜欢眨眨眼,一双干净的眼睛忽闪忽闪着实好看,再比如他说自己从小是在军大院里长大的。久而久之,等到张极再回头去看那份情侣调查问卷的时候,发现他完全可以做满分了。


于是他就开始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得了零分。






“小宝,你亲我一下。”





相处越来越融洽后,张泽禹对这种放在以前十分莫名其妙的要求也不再反抗,只当是为了录入镜头中吸引cp粉。抬起头在张极脸颊上轻轻烙下一个吻,便打算继续睡觉。





骗来一个吻的张极暗自窃喜,将张泽禹搂入怀中,凑在他耳边说:“其实,这里没有摄像头。”











07.

几天后张泽禹的脚已经完全好了。





养伤这期间张极也不忘尽到男朋友的职责,每日都要做养生鸡汤,甚至还要亲自上手喂他。惹得张泽禹在心里吐槽,自己只是崴了脚而已,怎么在张极眼中就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病号了呢。





一大早起来,张泽禹就到厨房里去找张极,发现他又在清理鸡肉,忍不住皱眉:“张极,我的伤已经好了,你不用这么麻烦。”





那人好像置若罔闻,系着一件碎花围裙,样子颇为滑稽,见张泽禹过来,他笑着问:“试一试吗?”





张泽禹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太会做饭。”





“我是指,要不要试一试谈场真正的恋爱?”










00.

“恭喜您,张极先生,这次的情侣调查问卷,您得了满分哦。”


热评:张大影帝能拿满分,是因为这份情侣调查问卷最高分只有满分。





end。

无女化 勿上升^ ^。

不妥的地方麻烦私信告诉我谢谢啦。

柴犬背上的狐狸

【祺鑫】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冷漠疯批总裁 X 坚韧固执美人

破镜重圆

睡前故事

 

“再来一遍,你会重新爱上背叛过你的我吗?”

 

丁程鑫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碰见马嘉祺,且在如此尴尬的情景下。

 

他下意识垂下头,尽可能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想着应付过去,待会儿就可以借着进仓库找鞋换个人出来招待他们。

 

正在试鞋的男孩看着年纪不大,但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皮肤白嫩,身材纤瘦,穿上鞋后会抬脚亮出来给男人看,娇气地挽着他的手臂问:“这双好看吗?”

 

马嘉祺淡淡扫了眼,“不错。”

 

男孩立刻欣喜,对着丁程鑫边指边说:“我...

冷漠疯批总裁 X 坚韧固执美人

破镜重圆

睡前故事

 

“再来一遍,你会重新爱上背叛过你的我吗?”

 

丁程鑫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碰见马嘉祺,且在如此尴尬的情景下。

 

他下意识垂下头,尽可能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想着应付过去,待会儿就可以借着进仓库找鞋换个人出来招待他们。

 

正在试鞋的男孩看着年纪不大,但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皮肤白嫩,身材纤瘦,穿上鞋后会抬脚亮出来给男人看,娇气地挽着他的手臂问:“这双好看吗?”

 

马嘉祺淡淡扫了眼,“不错。”

 

男孩立刻欣喜,对着丁程鑫边指边说:“我要这双和这双,然后旁边那双我要白色,麻烦给我拿新的,谢谢啦!”

 

丁程鑫点点头,蹲下身在他们面前把鞋子收好。

 

男孩试过的鞋子有好几双,他一时间拿不完,刚站起来,就有一只鞋从他怀里掉出来,他不得不再次蹲下来捡,一起一落,脸色微微泛红。

 

好不容易把鞋子运到柜台,丁程鑫仔细核对每双鞋的编码,然后拿手机查库存。

 

旁边同事刚接待完一位客人,转头看到他这边,用着夸张且羡慕的语气说:“小丁,你这个月得是店里销冠吧,这才月中,你都接了第几件大单了。”

 

丁程鑫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揶揄,“那辉哥来帮我照顾这单吧,我突然间肚子不舒服,想去上个洗手间。”

 

“都要结账了,还差这一小会儿?”被叫辉哥的男人不解,但笑容已经浮在脸上。

 

“是啊。”丁程鑫捂着肚子微微弯下腰,“真等不了。”

 

辉哥见他嘴唇发白,又捂着肚子,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他没再多说,大手一挥,语气还带点不情愿,“那行,你快去吧,我帮你照顾客人。”

 

丁程鑫望着他压不住的嘴角,嘴甜道:“谢谢辉哥。”

 

拿上手机,丁程鑫脚底生风溜进员工休息室,推开隔间门躲进去,反锁后,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呼吸,不知怎的,胃忽然间有种被灼烧的疼痛感。

 

这谎撒的……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快应验的谎言了吧。

 

胃痛来势汹汹,没有给丁程鑫任何缓冲的机会。

 

掌心用力抵着胃部往里推压,绞痛让丁程鑫额头生出密密麻麻的汗液,他疼得皱眉,四肢失去力气,身体一点点顺着门板滑下去,到最后蹲坐在地板上,把自己蜷成一团。

 

可胃疼还是没有减轻,甚至因为血糖低,他出现了眩晕的症状,两眼一黑,扑通一下就倒在了一边。

 

再有知觉时,丁程鑫感觉到旁边有人在说话,但他听不清,也睁不开眼。消毒水的味道渗进空气里,他努力撑开眼皮,刚撑起一条缝,就因无力再次合上。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输进血管的液体冰凉,冻得他五指发僵。丁程鑫艰难地伸展手指,逐渐找回知觉。

 

他一动,旁边立刻有声音响起,“他醒了!”

 

话音刚落,医生和护士就围上来,对他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检查。这阵仗让丁程鑫有些懵,他撑着床想坐起来,但还没行动就被制止,“祖宗,你可别乱动,手上还扎着针呢。”

 

丁程鑫环顾这间病房的布局。

 

私人病房,配备超宽的病床和超大的电视,在这住一天得花他小半个月的工资吧?

 

他才不乐意,“我没事了,我要出院。”

 

贺峻霖连忙捂住他的嘴,冲他挤眉弄眼。

 

掌心下是丁程鑫抗议无效的几声唔叫,贺峻霖压低声音说:“他在旁边,脸黑得很,你就别往枪口上撞了。”

 

他?

 

贺峻霖瞧见他眼中的迷惑,声音比刚才更小,“马嘉祺。”

 

丁程鑫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眶发烫,有些什么东西正从眼底蓄积。

 

贺峻霖哄他,“你别乱说话。”然后小心翼翼松开捂嘴的手。

 

丁程鑫张了张嘴,喉底发涩,说不出一个字。

 

他痛苦地闭上眼,有滴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流进鬓角,很快消失不见。

 

马嘉祺和医生了解完丁程鑫的病情,侧头看了眼病床这边,贺峻霖识趣,跟着医生的脚跟一起出去。

 

门声消失,病房里一片死寂。

 

马嘉祺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盯着他。丁程鑫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没有睁眼。

 

一个知道他在装睡,另一个知道对方在看。

 

谁也没有妥协。

 

丁程鑫想,还好他是闭着眼睛,不然还真没办法与马嘉祺长时间僵持不下。

 

脚步声在耳边徘徊,丁程鑫有些紧张地攥紧被子。没多久,唇上一凉,有液体顺着唇缝流进他干涸的喉咙。他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紧接着听到一声嘲讽。

 

“装不下去了吗?”

 

丁程鑫无奈地睁开眼睛,抵在唇面上的棉签没有拿起,马嘉祺垂着眸,慢条斯理用沾湿的那头沿着他的唇线描摹。

 

他是故意的。

 

“有病也不治,作贱自己给谁看。”

 

“我没有……”丁程鑫忍不住反驳。

 

他明明晕倒在厕所里,为什么会被马嘉祺知道?

 

他的目光落在马嘉祺身上不到两秒就心虚地弹开,“你怎么在这里?”

 

顿了顿,他又问:“你……”

 

他哽了一下,不知道该称呼那个男孩为他男朋友还是情人,索性抹去身份,用人称代指,“他回去了吗?”

 

马嘉祺捻着棉签折身丢进垃圾桶,拉了把椅子坐下,嘴角勾着讥讽的笑意,“你关心他做什么。”

 

丁程鑫抿了抿嘴,见他忽略了自己前一个问题,他也没有再提起。又沉默了一会儿,丁程鑫咽了咽喉咙,沙哑着说:“那个你还有事要忙吧,不用管我了,我没事。”

 

马嘉祺一声不吭,拿手机出来摁了几下,片刻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拿着电脑开门进来,毕恭毕敬道:“马总,您要的电脑。”

 

马嘉祺朝病床旁的柜子扬了扬下巴,淡声道:“放那吧。”

 

他转脸冲丁程鑫扬眉,眼神没有真情,全是玩味。

 

丁程鑫受不了被他这样看着,羞愤地别过头,酸涩从鼻尖蔓延。

 

反复的见面勾起那些年不愉快的记忆,马嘉祺现在对他假意关怀很难不让丁程鑫怀疑他是想趁机羞辱报复。

 

不过必须要承认的是,当年的事是他做错了,他不该利用马嘉祺对他的信任,也不该低估人心的险恶和虚伪。


即使有苦衷,可他也害马嘉祺躺进医院,疗养半月有余。

 

“这么久没见,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马嘉祺拍了拍西装上不存在的灰。

 

那帮人得逞后,并没有按照约定给足丁程鑫十万,剩下的钱靠他打工借钱,东拼西凑才攒够十万给他姥爷做手术。

 

而那时,马嘉祺的病房外被人重重看守,丁程鑫每天下班都会来一趟医院,躲在墙角,听医生家属交流马嘉祺的病情,隔着遥远的距离关心那间病房里的人。

 

他没脸再见马嘉祺。

 

姥爷做完手术后还需要长时间的康复疗养,听说邻市有这方面的专家,经主治医生介绍,丁程鑫带着姥爷搬离了本市。

 

最开始那几年,姥爷的病情有明显好转,偶尔在小出租屋里待闷了,还会拄着拐杖出门看别人下棋。

 

丁程鑫除了一份早九晚六的工作,还会在夜里兼职送外卖。日子过得虽然苦,但看到姥爷还陪在他身边,心里那道坎也能暂时被污泥掩埋。

 

可惜好景不长,姥爷年纪大,免疫力低下,重病再次袭来时,他这副老骨头终究是再也扛不住。

 

姥爷不愿意让自己再拖累孙子,擅自作主逃了医院的治疗。没过多久,老人家去世,丁程鑫在这世上再无至亲。

 

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丁程鑫在床上烧了三天,清醒的时间甚少,眼泪却不停地流。

 

贺峻霖知道消息赶来,看到他这副样子着实是心疼。给他喂药煮粥,又用湿毛巾帮他擦身,期间一直听到他喃喃自语——都是他的错。

 

他把姥爷的死也归咎在自己身上,原因是他给姥爷手术的钱有一半是背叛马嘉祺换来的肮脏钱。

 

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让他这辈子注定没人爱。

 

可他当时并不知道那帮人要对马嘉祺下狠手,如果是,打死他也不会泄露半分。

 

算了,若干年后再谈及往事又有何意义,情真意切说句对不起就能挽回什么吗,还不如让马嘉祺彻底厌恶他,断了对他的念想。

 

“没有。”丁程鑫睫根湿润,像是怕他没听清,一字一顿重复,“我没有话要跟你说。”

 

“呵。”马嘉祺冷笑了一声,藏在被子下的身躯不受控地战栗了一下。

 

“你没有以前乖了。”

 

以前他为了讨马嘉祺欢心,温顺听话,从不忤逆他的意思,当然是乖的。不然他怎么能骗到马嘉祺,让他真心喜欢上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丁程鑫咬了咬牙。

 

“是啊,你就变坏了。”语气听不出可惜。

 

马嘉祺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块镜子,丁程鑫没法直面过去泥泞不堪的自己,他想逃。

 

“马总,您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再来与我纠缠不清。”丁程鑫不惜自嘲,“像你说的那样,我变坏了,烂透了,我还是个克星,谁跟我靠近都没有好下场。”

 

“是吗?”马嘉祺勾唇。

 

床垫往下陷了陷,一道阴影落在丁程鑫的余光里,醇厚的嗓音贴着耳边响起,热风拂过脸颊,“我闻着挺香。”

 

丁程鑫手脚都在发抖,男人的接近让他难以适从。

 

微凉的手指轻抚着他的下颌线,丁程鑫不受控缩了缩脖子,却被马嘉祺捏住下巴,强硬地逼迫他把头转回来。

 

“干嘛?”下巴被他捏得疼,面具下的情绪暗流涌动,丁程鑫瞪着眼睛看他,后者神色淡漠,无视了他的不满。

 

约莫过了两分钟,马嘉祺像丢掉一件垃圾似的撒开手,把电脑拿到自己腿上打开,他注视着屏幕,淡声说:“别想着逃,我亲自监护你。”

 

后面几天,马嘉祺果真常驻在病房,连开会也从线下改成了线上。丁程鑫想问他每天待在这里,那个男孩不会介意吗?

 

转念一想,他似乎没有这个身份和资格替别人瞎操心,甚至他能想象到马嘉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期间贺峻霖也有来探望他,不过每次待不过十分钟就匆匆离开,可能是受不了马嘉祺强大的气场,觉得待在这里哪哪都别扭。

 

丁程鑫也觉得别扭,可除了那天马嘉祺对他做些奇怪的举动,后面几天都挺正常的。渐渐的,他也习惯马嘉祺敲键盘的声音,听着更容易入睡。

 

静心修养了几天,身体重新充满能量,丁程鑫扭头看向窗外的太阳,忽觉自己已经好久没下楼走动。

 

他又往旁边的位置看了眼,马嘉祺刚刚起身去洗手间,估计不会这么快回来。这么想着,丁程鑫悄悄拔掉没输完的管子,翻身下床。

 

他的步伐快且轻,过程异常的顺利,他按下门把手,以为就要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两名魁梧的保镖像堵墙似的守在门外。

 

一道阴测测的声音随之响起,“能下床走动证明身体已经无碍了吧?”

 

后衣领被人拽起,勒得脖子难受,丁程鑫在前面拉着领口,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行,办出院手续,跟我回去。”

 

房门离他越来越远,丁程鑫被拽得踉跄,转了小半圈后和马嘉祺方向一致,看着像被人揽在怀里,实则是扼住命运的咽喉。

 

“不,我要回去上班,我自己有地方住。”

 

听到他的挣扎,保镖训练有素,砰一声把门关上,断了丁程鑫的后路。

 

“我已经帮你辞职了。”

 

“你凭什么代替我做决定!”丁程鑫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马嘉祺不疾不徐覆在他耳边,“就凭你曾经背叛过我,害我被人打断了肋骨。”

 

“丁程鑫,是你欠我的。”唇贴上了他的耳郭,马嘉祺勾着唇说:“你要还。”

 

 

精彩后续戳底下(很长!!字数2K+!!)

 

木太KF

他携清风来(一)(强制爱)

他携清风来

强制爱  ooc   勿上升

富家少爷极x普通家庭禹

副 苏朱  左邓

  

  

  

  

  

  


洛溪岛的天气一直都是很宜人的,春天的时候更是漫山遍野都开满了不知名的,星星碎碎的,淡紫色的野花。以前刚来这儿的时候还问过当地的居民这是什么花,可能是由于才来还不太听得懂当地的方言,只凭着猜测大概的明白这是一种当地人用来预测该种农作物的花,叫霍香。

  

  

  


五月的时候岛上的天气还不算太炎热,水生端着刚做好的面条在屋子前的小院里的石板上蹲着。看着隔壁紧闭的...

他携清风来

强制爱  ooc   勿上升

富家少爷极x普通家庭禹

副 苏朱  左邓

  

  

  

  

  

  


洛溪岛的天气一直都是很宜人的,春天的时候更是漫山遍野都开满了不知名的,星星碎碎的,淡紫色的野花。以前刚来这儿的时候还问过当地的居民这是什么花,可能是由于才来还不太听得懂当地的方言,只凭着猜测大概的明白这是一种当地人用来预测该种农作物的花,叫霍香。

  

  

  


五月的时候岛上的天气还不算太炎热,水生端着刚做好的面条在屋子前的小院里的石板上蹲着。看着隔壁紧闭的大门又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要确定着什么。

  

  


“小鱼?”大喊着房子的主人,但他们的邻居此时正在屋子里沉沉的睡着,估计是昨晚和他们出去打渔给累着了。

  

  


说来也有些奇怪,他们这个邻居是一年前才来的,来的时候似乎是很匆忙什么都没有带,嘴里讲着像是主城的口音。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白白净净的,说话也是温文尔雅的不像他们。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来这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岛上呢?但是不管怎么说小鱼都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不仅帮忙照顾奶奶,还会教妹妹识字,昨晚还帮着自己收网,奶奶说了人要知恩图报想着就进屋子里去又端了一碗早饭。

  

  


叩叩叩,没有人回应水生又尝试着喊了几声但还是没有人回应。


  

  

而此时的屋内,昏暗的房间里窗帘紧紧的拉着透不进一丝阳光,整个房间里只有床头的那盏快要燃尽的蜡烛发着微弱的光,易灭又招摇。微弱的光打在睡梦中人的侧脸上,而另一边则隐藏在黑暗中,就像陷入噩梦中的人一样皱着眉头,看来他大概是睡得不太安稳。嘴里呢喃这什么,像是在叫着谁的名字又像是在求救,随着的是逐渐抓紧被子的手,说来也奇怪屋内的温度也不算低,按理说不用再盖这薄棉被,但这人似乎是很怕冷一样,整个人都裹在杯子里。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眼睛里还有几分未散去的恐惧。

  

  

  

  

怎么又梦到了,明明自己已经离开了,已经完全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那个人不可能会再找到他,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

  

  

  

嘴里喃喃着,仿佛是只要自己这么说就会带来一丝安全感一样,他应该是想要摸盖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将所有罪与孽,爱与恨都埋在过去。

  

  


只是,他真的能吗?或者说那个人会放过他吗?

  

  


另一边的主城此时是很热闹的,因为大家都在为新来的领导开欢迎会呢。据说是从锦城来的,今年刚从中央军校毕业回来,而且上面还有人说这是锦城张家的人,要知道锦城张家自开国以来就一直是首领面前的红人,几任家主都在部队里担任着高官,而现任家主更是当今的陆军的元帅,前几年张家的大小姐更是嫁给了首领家的小儿子,这让张家的地位又是上了一个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层次,要说张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但是,这样大家族的人怎么会选择来他们这地方呢?虽说他们青城也不差,但也远远够不上锦城呀。难道这位是来历练的?不等多想突然周围的声音大了起来,估计是那位大人物到了。

  

  

  


只见那位大人物一身黑西服加风衣,不像是刚刚从军校毕业的更像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斯文公子一样。隔这么远看不太清那人的面容,但不用多想也该知道那人的相貌自是极为出挑的,要知道那位的母亲大人也就是现任家主母可是当年红极一时的艺术家,当然出众的不只是才华和家世还有那极为惊人的外貌。当年更是有H国的皇室想要邀请这位艺术家出席他们的皇室私人高级贵族聚会,但是被婉拒了。就是这样一位奇女子在三年前突然宣布要到清休寺出家,当年也是造成了巨大的轰动。

  

  

  


在和所有人象征性的打过招呼后那人就坐上专用车离开了,莫名有一点失礼但又不让人讨厌,看看群众们丝毫不减的热情就可以知道了。

  

  

  

而车里的人正拿着刚刚从锦城发过来的文件看着,这是今年越阳工程的一个项目,如果能够顺利完工的话少说也会有几个亿的收益。现在上边的人都盯着这块肥肉,自己可得好好的看紧了。从知道这个项目起到顺利接手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了,着实是有些累到了。将文件收了起来,用手捏了捏眉头后闭上眼靠在了靠背上,小憩着。气氛沉闷又压抑,车里没有一点的声音,前面坐着的人也只是在专心的坐着自己的事生怕后面的人一个不顺心就要了他们的小命。也许别人不知道可他们已经跟在了这位的身后快四年了,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还是知道的,比如说这位看上去是温文尔雅的灼灼公子其实本质上就是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事情都办好了吗?”出声冷冷的询问道

  

“是的先生,张小少爷现在就在青城的的管辖范围内,只是我们还没有具体的找的他的位置,但今天之内我们的人就会有回复。”

  

“嗯,辛苦了”

  

“我应该做的”


此刻的那人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感受的到周围的温度高了一些,看来那人心情不错。

  

  

“呵”一声极淡的轻笑。哥哥千万要乖乖的藏好啊,要是在被我抓到的话你就永远不能离开了。

  

“小鱼,今天下午咱们去一趟主城吧。”水生提着手里的水桶正在给院子里刚种的小菜苗浇水呢。

  

“?”叫小鱼的人疑惑的看向那人

  

“奶奶的药吃完了得去在拿一些回来,正好你的电脑不是坏了嘛,咱们一块儿拿过去修修呗。”

“行啊”小鱼愉快的答应了下来

  

吃完午饭后小鱼和水生就坐上了客船出发了,到达主城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小鱼看着已经一年都没有来过的地方不禁有些感慨。

  

  

  

“小鱼咱们走吧。”水生拉着人走过一条马路后进了青城第一人民医院。他们进去后左拐右拐的找到了药房,又拿了医生开的取药单。

  

“我在外面等你吧。”小鱼说完后就出去了


靠墙站在走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思绪逐渐飘远,回到那个逃离的夜晚那个他用尽了一生运气的一晚,他不要命的跑着,抛弃掉所有的一切,连同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一起。

  

  

  

  





晚亭是张极名下的一套房产,是他成年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其实是说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那也不能完全算是第一份礼物,倒不如说他的第一份礼物是在这里拆开的。十八岁的成人礼他在参加完老宅的宴会后推掉所有人的邀请来到了晚亭,今晚他将会得到他人生中最美好的礼物,那是他一生的所求。

  

  

  

  

轻轻的推开房门往里走着,房间没有开灯只点着几盏蜡烛,房间里还有这淡淡的海盐香,这是那个人最喜欢的味道,因着自小生活在内陆所以对大海便格外的向往,连着这海的味道他都是喜爱的。再往里走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诱人犯罪的生香图,只见床上的人儿浑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丝外衫,纤细的腰线以及胸口的那两抹粉红若隐若现。手和脚被人用细软的红丝带绑在床头,眼睛也被人用玫瑰花做的带子遮了起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张极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将压抑了已久的欲望都撒给了那人。

再也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欲望和爱意,被折磨的人忍不住的交代了。

  

  

“哥哥,我们再来一次吧”说着又将人脱入了情潮。

  

  

“不、不要”还没过不应期又再一次被送上了巅峰。

  

  


一整个夜晚张泽禹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快要被弄死在这张床上,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他一向自由的灵魂。他不明白,他们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往常一向乖顺又懂事的弟弟会在这个夜晚里化身为魔鬼把他脱进地域。从他来到张家的第一天起就认识了这个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弟弟,那个时候他们都不过是半大的孩子,那个可可爱爱的弟弟总是会粘着他,就连他要去上学都会抱着他不让走。怪不得张叔会说咱们家的小少爷终于是遇到的人了。听张叔说张极从会走路起就很安静,不吵不闹就像是个洋娃娃一样,一样的安静又漂亮。

  

  

  

有好多次张先生和张太太还担心是不是自家孩子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特意请了医生来看,但结果也只是没有任何异常,只需要多和同龄人相处相处就好了。所以,他们才在知道在青城念书的张釉的老师家的孩子要转来锦城还没有地方去的时候,主动的接下了这个担子。

  

  

  


如他们期待一样自家的孩子一天天的活泼生动了起来,只是他们似乎是没有注意到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小老师家的孩子在自家儿子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当然还连着的是逐渐在心里生根发芽直至长出了参天大树,树根更是狠狠的扎在了心脏里。如果张家父母能够预见以后自家儿子为了一个老师家的孩子疯魔到如此地步的话,估计是不会让那个孩子来的,虽然那个孩子也是无辜的。

  

  

  

“小鱼?”不知什么时候人已经拿完药出来了。

  

  

“走吧。”小鱼在前面走着,而后面的人看着前面人的背影觉得有些悲凉,像是一条鱼被人扔进了火里一样。

  

  

在办完所有的事以后他们就回到了岛上,一起吃完晚饭后小鱼就回房睡觉了。

  

  

只是他怎么也睡不安稳,虽然平常也有些不安稳但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不安,就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此时河面有些不平静,似乎是一场大雨快要来了一样。

而另一边在书房里的人看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人勾起了嘴角。

  

  

  

终于,找到你了。

  

  

  

  

  

  

  

感谢阅读!

洄尔

老师,谈个恋爱吧【极禹】2

师生恋,注意避雷

齁甜

不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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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大家下课吧”张极没有拖堂,刚打下课铃就收拾东西准备走,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课代表把作业收一下,没交的名单交给我,张泽禹同学来一下”说完张极就走了


课代表开始收作业,张泽禹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童禹坤一脸八卦的过来。


“牛啊张泽禹,泡老师”


“我哪知道他是老师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躲着走”张泽禹后悔死了,怎么就为美色冲动了呢


“你作业写了没”


“你看我像是写作业的人么”张泽禹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童禹坤...

师生恋,注意避雷

齁甜

不要上升

不要上升

不要上升

不要上升



P2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大家下课吧”张极没有拖堂,刚打下课铃就收拾东西准备走,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课代表把作业收一下,没交的名单交给我,张泽禹同学来一下”说完张极就走了



课代表开始收作业,张泽禹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童禹坤一脸八卦的过来。



“牛啊张泽禹,泡老师”



“我哪知道他是老师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躲着走”张泽禹后悔死了,怎么就为美色冲动了呢



“你作业写了没”



“你看我像是写作业的人么”张泽禹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童禹坤



童禹坤揉了揉他的头发“真可怜,你还要去找他”



“啊!”张泽禹又哀嚎一声



眼看课代表就要收到他这了,他起身就跑,万一收到这他人不在,诶,正好是个没交作业的借口,而且按照数学课代表的尿性,一般都是三节课后的大课间才会抱过去,他正好可以趁这个时间补补作业。



张泽禹到了办公室门口就不敢进去了,天哪,谁来救救他,他该怎么办。



“怎么不进去”



好巧不巧,张极正好接完水回来,看到一个小孩愁眉苦脸的在办公室门口打转。



“啊哈哈,等你啊老师”张泽禹挠了挠头,心里暗骂了一句,草,就这么巧



“那走吧”



说着张极走进了办公室,张泽禹认命的跟在后面。



为什么一个老师都没有,张泽禹在心里哀嚎



这致命的死亡一对一。



张极见张泽禹跑神,用笔轻轻的敲了敲张泽禹的小脑袋瓜。



“想什么呢”



“没…张老师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是老师”



“哦?”张极挑了挑眉“那就是我不是老师就可以了?”



“不是”虽然嘴上这么说,张泽禹还是想要说一句,对啊



“小小年纪啊,心思不在学习上”张极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报告”是数学课代表“老师这是作业”



“好,放这吧”张极指了指办公桌旁的架子“没交的名单给我”



“在这”数学课代表双手奉上,上面赫然躺着三个大字,张泽禹



“老师,张泽禹同学刚刚不在,所以就没收”



“好,你回去吧”



张泽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为什么数学课代表在不该勤奋的时候勤奋,为什么只有自己没有交作业,为什么童禹坤交了



童禹坤肯定跑去找余宇涵借了作业!他就知道童禹坤会背叛他!



想到这里,张泽禹暗暗咬牙,一定要收拾他一顿!



“作业呢?张同学?”



张极一个问题给张泽禹浇醒了“我…老师我第三节课下课一定交,给个机会吧!求求了”



“这么熟练,看来你是惯犯啊”



“啊…没有”张泽禹越说越心虚



“你啊,不仅心思不在学习上,还不写作业,昨晚几点睡的?”张极看着张泽禹的黑眼圈



“两点半…”张泽禹深深地低着头,纵使眼前这个人再好看,他哪敢看他。



“看来你昨晚跟我说完晚安并没有睡觉啊,不听话”张极还刻意拉了长音



“我…”张泽禹正在苦恼该怎么解释就被张极打断



“以后不准这样了啊,回去吧,别忘了补数学作业”



张泽禹一听张极放人了,撒丫子就跑,还不忘说一句“谢谢老师”



“还是小朋友呀”张极摇了摇头,感叹的说到。



张泽禹一回班就给了童禹坤一拳“童禹坤!你竟然背叛我!”



“痛痛痛”



童禹坤呲牙咧嘴的揉着刚刚被锤的地方“那我不是想给新老师一个好印象么,诶你们刚刚讲什么了”



张泽禹看着童禹坤一脸八卦,又给了他一拳“讲你跟余宇涵啥时候要孩子!”



“真的呀”童禹坤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这么大个玩笑都能当真



“真的”张泽禹白了他一眼,坐回位置上开始补作业。



童禹坤则是在原地苦恼,以后是领养男孩该是女孩呢?男孩太皮了,女孩又会跟自己抢余宇涵,还是男孩吧!童禹坤一脸自我肯定的坐在了位置上



张泽禹整整补了两节课,他快自闭了,什么题啊这么难!而且他只是第一次大课间之前不睡觉



张泽禹看着脏乱差的卷面,硬着头皮给张极送了过去



“该练字了啊”



张泽禹怎么也不会想到张极竟然当他面批改起了他的作业



“错题有点多啊”



张泽禹低着头听数落,他能怎么办,他能说什么



“回去在好好练练”



“知道了张老师”张泽禹拿着作业离开了,走在路上想想刚刚张极批作业的样子,微微皱眉,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



显然他已经不在乎为什么张极会在批改他作业的时候皱眉了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都不用甜甜的糖,区区一个美色就能轻易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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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糖不卖糖🌨

第三次接吻

先婚后爱典型剧情 | 一万字甜文预警

OOC不上升正主


第三次接吻,就是确定我爱你的开始


如果你不愿意为我弯腰,那我可以踮脚吻你


0.1

像小猫一样

这是张极对自己刚见一面的新婚对象的第一感觉。第一次被叫去和张泽禹见面,是在一个重要的会议上,会议厅里张极坐在长桌的最前方微微蹙眉地盯着大屏幕上的季度百分比


手机铃声响了


“停一下”张极摆出手势叫停了会议,从桌上拿起手机指尖一滑接听了电话


“开完会了直接回老宅,爷爷给你订了门亲事,回来吃顿饭认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母亲的语气不送拒绝,张极只好暂应下了这件事情,并答...

先婚后爱典型剧情 | 一万字甜文预警

OOC不上升正主



第三次接吻,就是确定我爱你的开始


如果你不愿意为我弯腰,那我可以踮脚吻你




0.1

像小猫一样

这是张极对自己刚见一面的新婚对象的第一感觉。第一次被叫去和张泽禹见面,是在一个重要的会议上,会议厅里张极坐在长桌的最前方微微蹙眉地盯着大屏幕上的季度百分比


手机铃声响了


“停一下”张极摆出手势叫停了会议,从桌上拿起手机指尖一滑接听了电话


“开完会了直接回老宅,爷爷给你订了门亲事,回来吃顿饭认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母亲的语气不送拒绝,张极只好暂应下了这件事情,并答应开完会立马开车回去



张极是一个典型的事业批,恋爱与婚姻并不在他这个早已27岁的男人心中,对于长辈允诺的亲事他并不意外,若是没有爷爷,他估计这辈子都得和无数的文件合同过一辈子了。



等到张极开完会驾车来到老宅的门口,门口还停着另一辆车,应该女方家里的,张极没多想拿出钥匙进了门,进门之后第一眼就瞥见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孩,结婚对象是男的吗?



母亲见他进了门,招招手让他过来,走近了张极才看清楚这个男孩,男孩乖巧的坐在母亲身边,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吃了你”张极觉得搞笑,这幅表情和公司里那些见到他就躲的员工一模一样。



“这是泽禹,你的未婚夫”



“知道了,什么时候领证?”绑个身份而已。张极不介意,只要张泽禹能本分安稳就行不惹事就行。面对眼前这个看着还没成年的人,张极也权当是照顾小孩儿了。



“他成年了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张极有问了一句。看这小猫的样子就最多19。



“当然成年了,我都21了!张泽禹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满地回答到。他实在是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未成年的小孩子,他分明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却总有人会捏着他两腮上的肉肉问着自己是不是还没成年。



“行,那就明天吧,明天上午推一个会议,咱俩去把手续办了。”张极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并不带温带,他始终觉得张泽禹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跟自己结婚自己只要像个老父亲一样照顾他就行了。



晚饭后,母亲着急培养二人的情感,急忙叫住已经走到院子门口的张极


“小极,把小宝带回家去”


“好”张极应了下来,跟站在母亲身边的张泽禹招招手,“过来。”



张泽禹好像不太乐意,磨磨蹭蹭的踱步过去,张极见母亲回了屋子,压着不耐烦的语气招呼张泽禹快点,“墨迹什么?”



看着不远处的人不满意撇了撇嘴低着头向他走来,张极也没再多说什么,先上了驾驶室。张泽禹倒是不见外,自觉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两人在前一段路上相看无言,不算是相看,单纯的是张泽禹在细细地打量这个即将要跟他结婚的男人。张极长的真的好帅,听说小时候去当过童模,拿了几次冠军之后觉得没意思就走了正常少爷该走的人生路线:学习学习然后继承家业。娶一个漂亮的老婆过完一生。



但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张极最后娶的是自己。



张泽禹本该是一个马上出国留学的医学系高材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结婚对象来。



很显然对方的出现都不在各自的人生规划以内



在张泽禹一直盯着张极看了十分钟后,张极终于忍不住了,“你有话就说,别一直盯着我看。”



“我想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不算第三者吧?”



“没有,就算有,你属于婚配给我的正夫,我们走的是法律程序,算也应该算她是第三者”



张泽禹该怎么说,张极这波正经而又精彩的答复真是…真是…,该夸他思维缜密吗?


张泽禹干笑了两声:“哈哈…哈哈,没有,没有挺好的。”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过问你太多私人的事情,但是原则上的事我们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张极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黑夜里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得行使在几乎无人的公路上。他倒是有心想转头看着张泽禹讲这些话,这样比较礼貌,但是正在开车的情况下多少有点危险了。



张泽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你说”



“我们结婚之后酒会宴会肯定少不了以前不用去,但是结婚之后肯定是要去的,该做的戏得做,可以不过问对方的私生活,但是不能出轨。你晚上少出去,太晚了危险不说要是出点什么事还得我给你处理。”



张极顿了一下,或许是觉得表达的不太妥当,叹口气又解释道,“你要是遇到麻烦了随时打电话给我,第一时间要先告诉我,明白吗?”



张泽禹乖巧的点点头,又问到“那你呢?”



“我一般晚上没有事,最晚九点回家,如果有会议我会提前跟你说”



“哦”张泽禹又应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得张极是在变相地当自己爸爸呢?老男人不懂爱,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并不爱他。




0.2

简单的领个证之后张极就投身繁忙的工作中了,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交流,第一次交谈是张极在领证两天后终于收到了定制的婚戒。



婚戒是纯白银的,简单的款式,银白色的指环上明晃晃的印着很大的字母,一个戒指上印的“ZJ”另一个印的“ZZY”。印着字母ZZY的戒指上镶了两颗小钻,印着ZJ的镶了一颗大一点的白钻在侧面



有个相同的小巧思是在两个戒指的后侧均刻着“J&Y”



张极拿着戒指盒回了家,张泽禹抱着薯片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见他回来了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盯着屏幕乐呵呵的笑


“少看电视,眼睛看坏了”


看见沙发上的小猫把薯片一扔,不满意的撅着嘴后,张极送过两个戒指盒,“打开看看,带上合不合适。”说要回楼上换衣服了



“嗯~”张泽禹好奇的打开两个精致的小盒子,戒指唉!张泽禹想也没想拿起刻着ZZY的那个往上带,有点大啊?难道不是戴在无名指上的?这是让他戴在大拇指上的意思吗?



张极换了家居服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下楼,“合适吗?”



“为什么我的有点大啊”



“是吗,不可能啊”张极走到人的面前,拉过张泽禹的手,给他套上了另一枚戒指



“这是婚戒,带我名字的这个才是你的”



“哦哦对,那这个应该是你的才对”张泽禹把戒指放在张极手心里画着圈圈,小猫果然是可爱的动物,总是不经意间跟你暧昧,讨得欢心



张极把自己此刻心底衍生出来的情感全部归为对可爱事物的单纯喜爱,没有别的。从见第一面,张极心底就对这个结婚对象深深埋下了幼崽滤镜。



带好戒指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张泽禹不止一次跟张极提过需不需要分房间睡,张极每次的回答都是不用,说结了婚就算不爱也应该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只当张泽禹是为他考虑,觉得他不爱自己才会提出分房睡,所以每次张极都会一口回绝掉,时间一长,小孩子也就不提这件事了。



睡同一张床怎么了,反正他张极又不是什么色意上头的禽 兽,对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生理反应?



0.3

两人相敬如宾的相处了两个星期,张泽禹无法否认,张极确实一直在照顾他,好几次张泽禹自己都觉得没必要但张极却依旧坚持必须车接车送。给张泽禹配了专属司机,有时间的话就自己去接。



张泽禹觉得必须得找张极问个清楚,他是把自己当成亲儿子了???拜托,我是你老公,不是你儿子好吗,就算你不爱我但你真没必要给予我父爱。



还没到讲座结束的时间,张极就提前打了电话过来。


“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大哥!我在听讲座!”



“我知道,但是宴会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我带你去换衣服”



张泽禹兴致不高的哦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猫着腰悄悄溜出了礼堂。张极叼着烟站在门口等他,不在车里吸烟的原因是,不好散味。上次抽烟把张泽禹呛着了,他就再没在这个闻不惯烟味的小孩子面前抽过烟。见张泽禹出来,掐灭了烟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内,转身上了车



张极拎着一袋衣服给张泽禹,里面装着阿玛尼高定西装


“来得及换吗?”



张极没回答这个问题,“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宴会上没什么吃的,只是一堆上流社会的男人端着酒杯谈生意,女人们聚在一起炫耀身价。张极担心张泽禹会饿也是正常。


“不吃了,迟到不好吧”


张极转过头看着张泽禹,开口道,“晚一点没关系,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张泽禹不好再拒绝,只是说想吃披萨,张极把车掉头开去了必胜客



点了两份,张泽禹欲哭无泪,他真的吃不了这么多。看着张极优雅的卷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而自己面前摆着两个巨大的披萨…算了,不能浪费粮食…



张泽禹真是小猫,胃口也小,吃了两块就嚷嚷着吃不下去了,张极招招手让人把东西打包送去别墅,张泽禹半夜肯定嚷着饿,他算是摸清楚小孩子的胃口了,少量多吃。




吃了点东西带张泽禹去换了衣服,张泽禹不适合穿西装,虽然好看,但是配上那张幼态的小脸蛋多少有点不协调。张极皱着眉盯着张泽禹看,看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胸针给张泽禹别在胸前。这样顺眼多了,胸针是个镶钻小熊,俏皮可爱刚好中和了西装的成熟呆板。




等张极搂着张泽禹走进宴会厅时,瞬间引起了众多人的目光,众人仅仅只是知道张极和张家那个小少爷结了婚,得到消息至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二人同框出现。难免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这位想必就是与极总结婚的小少爷吧,长的真好看,来。我敬二位一杯”



张极礼貌地笑了笑,和张泽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张极看了张泽禹一眼,断定他能喝酒,也就没多问。




张泽禹陪在张极身边应付了几个老总之后,就抱上张极的胳膊把小脸贴在上面眯着眼。张极低头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小猫





“呦,新婚快乐啊极总”几个男人端着酒杯前来敬酒。



“谢谢”张极道了声谢,没有端起旁边服务生举着的酒杯,男人看见靠在张极肩膀上的张泽禹问道,“极总的爱人这是喝醉了?”



张极低声问道:“宝宝,困了?”




张泽禹困的睁不开眼,点点头又靠上张极的肩膀。他此刻觉得张极宽厚的肩膀及其有安全感,抱着睡觉也好舒服。



“那我们回家睡好不好,宝宝”



“嗯…”



张极抬头,轻声道:“抱歉了各位,我得先带他回家了”



出了宴会厅张极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这样抱着我我不舒服,我带你回家,你上车再睡行不行?”



“哦…”张泽禹有点委屈地移开了脑袋,轻轻地放下了挽着张极的胳膊。



张极侧头无意间撇到了角落里的狗仔,想到刚刚的动作一定都已经被拍下来了,于是没来由的跟点着小脑袋的张泽禹说了一句



“吻我”


张泽禹愣住了,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张泽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直到张极有点不耐烦的又说了一句“快点,就现在”



张泽禹跟张极有点身高差,吻他的话还得踮脚

张泽禹翘着脚后跟踮起来吻住张极的嘴唇,两人四目相对,就单纯的嘴对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张极两手插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甚至没有像正常夫夫那样去环住张泽禹的腰



任凭他费力的踮着脚亲自己,张泽禹亲的有点累了,干脆把手搭在了张极的肩膀上



“好了没啊,我都累了”


“嗯”



张泽禹弯腰揉了揉站累了的小腿,跟在张极身后上了车。车上暖风吹的张泽禹整个人惬意极了,小小的一个窝在副驾上就睡着了。到家了也不知道。张极认命的把张泽禹抱下了车。



“张极…”



“嗯?”张极以为怀里的人醒了,打算把他放下来,低头一看眼睛还闭着呢。



“张极…你好凶哦…”



张极失笑,小孩子吗这是,还会说梦话呢。他不解,自己不凶吧,对张泽禹也是尽力的照顾了,面对张泽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没良心的小猫。




半夜张泽禹睡的迷迷糊糊的,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张极,一个翻身滚进了他的怀里


“自己睡”张极伸手要推张泽禹过去



“张极…抱着我睡吧”小猫抱住张极的腰,往怀里蹭了蹭,又喃喃道,“求求你了,抱抱我…”



张极心里默念,小孩子小孩子小孩子,抱一下没关系抱一下没关系

我是他爹我我是他爹我是他爹



张泽禹第二天在张极怀里睁开眼,还愣了好一会。你别说,张极怀里睡着舒服,胸肌靠着也舒服。



喜欢喜欢,张极除了不爱自己哪都好。

但是问题不大,他尽管不爱自己,但是宠着自己。张泽禹一想到昨晚跟张极撒娇就觉得面红耳赤,他没睡迷糊,就是故意的。



才20岁的小孩子,怎么会不喜欢独有的偏爱




0.4

张泽禹自从那天晚上撒娇尝到甜头之后,越发的不可收拾。张极倒也没有什么拒绝的反应



张极是真不知道怎么拒绝,你看着张泽禹眨着狗狗眼朝你撒娇你能忍心拒绝?张极他也不是铁做的,自然有七情六欲。



心底衍生出来的爱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只当是张泽禹太可爱了,自己才会有这样的情感,绝对不往爱情上牵扯。




“我下课了,你来接我吗?”



张泽禹最近依赖张极的很,张极没什么变化,细致入微的照顾着张泽禹的同时也礼貌地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只是张泽禹,越发的像个结了婚的小媳夫,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张极身边跟他撒娇。



说张泽禹是小猫绝不是假的,张泽禹总是不经意的跟张极撒娇,偶尔也会擦火,总是张极靠着自己强大的毅力给压了下去。



“我要开会,司机回去接你,你呆在家里,我等会开完会带你去个慈善拍卖会”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赌气,直接把电话压掉了。张极盯着被挂断的屏幕看了好一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会这样纵容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发脾气。



“张极,看不出来你是个耙耳朵迈”苏新皓就坐在张极对面,刚才电话里的声音他都听到了,活久见了,张大总裁竟然会被人挂电话。



张极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解释着:“不是,他才20,我总不能跟一个刚成年的小孩计较吧”



“装,张极,继续装。你就是喜欢人家,跟年龄没有关系”



“闭嘴看你的资料!”



“是谁急了我不说”



张极恶狠狠地瞪了苏新皓一眼,不再说话,约莫过了十分钟,张极接到了司机的电话,司机在那头说张泽禹不愿意回来,要跟朱小少爷出去玩,一会自己回。



闹脾气了?张泽禹平时也乖的像猫儿,听话的跟在张极身边,想到小猫也有炸毛的时候,张极又不禁笑了一下,他可是娶了个活宝来





张泽禹捧着一个大冰淇淋,朱志鑫捧着一个大红薯,两人并排走在落满枫叶的街道上,朱志鑫吃完了最后一口红薯,张嘴要去咬张泽禹手中的冰淇淋。迎面走上来几个男人对着他们吹口哨。



“出来玩啊弟弟?”


“你有事儿吗?”朱志鑫一脸不好惹的样子刚了回去。


“长那么好看不就是出来玩的吗?装什么啊”


“你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


“你不乐意不要紧,你旁边这个小宝贝呢?长的真可爱啊,不知道叫声好不好听…”几个男人绕过朱志鑫对张泽禹说着s话。



朱志鑫长得好看,从小脾气大不好惹,张泽禹就不一样了,典型的乖宝宝一直从小乖到大,哪里会听过这种话?知道那群人不怀好意却也骂不出来。



朱志鑫忍不了,上去就一拳干翻了那人,几个人一看被打了,也都一起上了。朱志鑫轻蔑的笑了一下,让张泽禹站在一边,扭了扭脖子就上去厮打了起来。张泽禹站在一旁赶忙报了警,四个人牵制住朱志鑫之后,剩下两个人朝张泽禹走过去,朱志鑫回头看了一眼想过去,可这边的四个人硬是死死把他牵制住



“张泽禹跑!”张泽禹后退着转身就跑了起来。被追到一个死胡同里,面前猥琐的两个人不断向他逼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泽禹后背已经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怕的要死。



“别…别过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上前去直接把张泽禹按在墙上,可怜的人惊恐的挣扎着,正当两人要扒掉张泽禹的衣服时,朱志鑫带着警察赶到了,看见眼前这一幕,朱志鑫上去就把两人一把拽了下来按在地上打,后来还是两个警察把他制止住了。



去警局的原因是…朱志鑫下手太狠了,把人打残了。所以这件事还得法定监护人来处理。朱志鑫的父母出国了,张泽禹的也是,警局无奈之下打电话给了张极。



“喂您好,我是警察,请问您是张泽禹先生的监护人吗”



“我是”



此刻张极正在开会,他还纳闷警察怎么会和他打电话呢?等警察在电话里道出事情的原委,张极已经气的要捏碎手机了。



“会议取消,明天继续”张极神色匆忙的走出会议厅,此时苏新皓也收到朱志鑫的消息说他在警局。两人风风火火地赶到警局。



“张泽禹!”

“阿志!”



张极一进门就看到张泽禹像失了魂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靠在门边,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前方。或许是听到张极来,抬头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张极…他们…他们抓我手腕,好疼…”张泽禹还伸出红了一圈的白白嫩嫩的小手腕,张极心疼的把人塞进自己的大衣里抱在怀中。



“我不是跟你说过无论遇到什么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吗?”张极也是心疼之余有点着急,说话的语气冲了许多。



“我…”张泽禹自知理亏。话锋一转又哭唧唧开始撒娇了。“我都这样了你别凶我了好不好。”



“我…”张极还想教育人的话梗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谁会忍心再去教训眼泪汪汪的小猫,指尖轻轻顺着发丝揉揉了小猫的脑袋,他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人家两人这边你侬我侬甜甜蜜蜜,苏新皓这边可有意思了。



“似不似你!似你吗!不似?那是不是勒个!不是勒个?那就似你咯!”苏新皓指着旁边蹲成一排的男人挨个问,“是啷个说要睡我宝儿嘞?”



没有人敢应声回答,“不嗦是吧,辣全都给我往死里打”苏新皓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



“苏总,人一会您带走再打,您不能在我警局打人吧”



“辣也行”苏新皓又忙凑到朱志鑫面前,“宝儿你还疼不疼啊,咱们要不要去医院吧”



“我就是脸上擦了下皮,你能不能别大惊小怪。要不是小宝在旁边,我一打六都不成问题,老子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是是是,谁敢惹你啊,别说一打六了宝你一打十都不在话下!”




做了个简单的笔录之后六个人就被苏新皓带走了,张极带着还红着眼眶的张泽禹出了警局,索性张泽禹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身上连一点点擦伤都没有,刚刚在张极怀里哭了一会就好了。



“先去吃饭然后换衣服我带你去拍卖会”



“不想吃饭,我想尝尝城西新开的那家蛋糕店的芒果慕斯,有冰糖葫芦更好了,我想吃夹着豆沙的。”



“吃饭,这些拍卖会之后我可以给你买”张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张极,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我刚刚还把你衣服哭脏了,我要求还这么多,你还照顾我…”



张极猛地一个急刹车,咬牙切齿道:“买”

真是拿小朋友这种生物没办法,撒娇不用了开始装可怜了。张极自诩不是一个柔情的人,也不会被人用感情牵着走,但是自从有了张泽禹之后,他的底线一次次被打破却也毫无办法对张泽禹生气。



张极只当他是在照顾小孩了,这份来自爱意的情感在他看来只是出于他的责任心罢了。不忍拒绝也只是张泽禹可爱。



车开到城西的蛋糕店旁,张极下了车。“糖葫芦要夹着豆沙的!”张泽禹降下车窗冲张极的背影喊



不一会张极捧回来了好多东西,芒果慕斯,草莓奶昔,千层蛋糕,还有两串糖葫芦,一个是张泽禹要的豆沙的,另一个是因为刚刚买糖葫芦的大娘看到张泽禹降下车窗跟张极说话的一幕,跟张极说冰糖草莓也特别好吃,小孩子都喜欢吃这个,你给他买一个他肯定高兴。张极点了点头就一块买了下来。



看着张极拎来了好多蛋糕张泽禹激动地脱口而出,“我太爱你了张极!”张极闻言一愣,随即又笑了笑,买了点蛋糕就说爱他?小孩子果然是一点好吃的就能哄走。



张极启动了车子,张泽禹坐在副驾上捧着芒果慕斯一点一点挖着吃。车子停在了十字路口等待绿灯,张泽禹也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凑上去亲了一下张极,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了张极的侧脸上。


“讨好我?”


“嗯,下次还给我买吗”


“前提是你得乖乖吃饭”


张泽禹乐意的点点头,继续品尝着甜腻腻的慕斯蛋糕。



到了门口张泽禹小跑两步抱住张极的胳膊,“那我一会可以拍卖吗?”


“可以,喜欢就举牌,我付钱”


“啊,有个有钱的老公真好”


张极心里一颤,倒也没说什么,虽然自己还不算爱张泽禹,但是也不讨厌,讨喜的小猫崽天天混在他身边也挺有意思



张极带着张泽禹坐在了第一排,旁边放着牌子,张泽禹没来参加过这类活动,父母从不带他来,他好奇的把玩着手里的牌子。身边不远处的礼花筒突然砰的一声射出了一团彩带礼花,这突如其来的开场礼可把张泽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张极怀里躲。张极揉了揉张泽禹的脸,安慰道,“没事,礼花而已”



张泽禹拍了拍胸脯顺了口气,只听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在介绍第一件商品了,第一件是个出土元朝的瓷器,张泽禹对这个没兴趣,只是身后一群老男人们开始举牌敲价了。



前几件商品都是,终于有了一件看着有意思的物品被推出来了,是一件吊坠,吊坠的做工精细,尤其是拴着的那只猫,雕刻的栩栩如生,张极越看越眼熟,这跟在自己旁边的小猫没有差别。那是个死物,而他张极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活物。



张泽禹举起了手里的叫价牌,身后有好几个女人都相继举了起来,张泽禹举牌,后面有一个女人就跟着举,张泽禹看着已经被敲价到两千三百万的小吊坠,叹了口气


“注定跟你无缘了小猫咪…”



“想要?”



“想”



“都说我付钱,我又不会把你抵在这儿给人家打扫卫生,不差钱乖乖”张泽禹虽说也是豪门出身,但是从小就被教育不能过分花钱,而且一个吊坠竞拍到两千三百万确实实属天价了,若是出土的什么瓷器或是名画之类的,那就算再贵些他张泽禹也不会心疼。



张极看出张泽禹的犹豫,从手里拿过牌子举了起来,“三千万”铿锵有力的声音在会厅里响彻四方,声音那么有辨识度,谁听不出来是张极?众人恍然大悟,刚刚举牌的是张泽禹嘛,张极宠人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事情,去过了几次宴会大家就都心知肚明。



能让极总出声叫价原来是只因为爱人想要


拍卖会后张泽禹心满意足的带着小吊坠跟在张极身后,一不小心撞上了张极的后背


“撞疼了没有?”张极先他一步转过身,捧着张泽禹的小脸仔细看着。张极身后是几个举着闪光灯拿着话筒的媒体。



媒体看着张极紧张的转过去揉着爱人的鼻尖,打趣道:“极总刚刚可是大价钱给张先生拍下了心爱之物,张先生不表示一下感激吗?”



张泽禹从张极怀里探出个小脑袋来笑嘻嘻的对着镜头讲道,“可是你们这样拍着我也不好意思亲他啊”



??那我们走?媒体录下想要的视频就匆匆走了,接吻没录到没关系,反正有张泽禹这句话就已经很劲爆了。



张极拉着张泽禹朝停车场走去,张泽禹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给你奖励啊”


张泽禹料到张极没反应过来自然也不会弯腰,自觉的踮着脚主动吻上去,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张极这次伸出手去搂住了他的腰,搂着他把他往上带。



两人的嘴唇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张泽禹倒是没多想,就是好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张极的嘴唇,然后扑闪扑闪的眨着狗狗眼看着张极



张极不理解张泽禹的动作,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只是单纯没接过吻所以好奇的舔了自己一下?



该死的生理反应,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张极觉得他很有必要警告一下张泽禹这样做的后果,他对上张泽禹的目光,眼里的欲火感觉想把面前的人焚烧殆尽,搂上他腰肢的手臂也往里缩了缩。



张泽禹或许是觉得好玩,想逗张极,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一下不要紧,张极直接撬开牙关吻了进来,相比张极的强吻,张泽禹刚刚挑逗好像根本不算什么。



舌头在口腔里乱搅一通,然后开始温柔地缠绵在一起,张泽禹被吻得七荤八素,像只小猫一样被张极吻得最后只能瘫软地靠在他怀里。



他都快被亲死了,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还敢不敢舔我了?”


“下次还敢”张泽禹小声的咕哝着


“什么?”


“不敢了不敢了…”




张极不是不行,只是不轻易出手。





0.5

两人之间的情感自从上次接吻之后迅速升温,张极带着张泽禹去了朱志鑫和苏新皓的订婚宴,反正是熟人举办的,张泽禹大胆多了,就跟小主人一样到处乱窜,尝尝这个喝点那个,估计是朱志鑫有心,给张泽禹准备了好多小蛋糕在宴会上。之前蛋糕吃多了牙疼,张极就开始控制自己的甜点摄入量,任自己是软磨硬泡他张极也丝毫不动摇,气的张泽禹就要拟定离婚协议了!


张泽禹趁机挣开张极的手臂,朝不远处的甜品小推车跑去,果然阿志哥爱他,准备的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吃的起劲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



“我是张极的挚友,能有机会跟你聊个天吗”



张泽禹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点点头,男人绅士的伸手为他指路,示意去后花园聊聊。



张极应付完几个老总,又跟苏新皓聊了两句之后,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知道小猫又偷偷跑去哪里了。张极看了一眼定位,朝后花园走去



他的小猫被人哄走了吗?



等张极赶到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小猫正跟别人聊的开心呢,男人见张极从远处走近,侧过头说了一句,



“张极,你家这小猫一下就拐走了,你可得看好了”



“只要没有你他不会被拐走,张峻豪你怎么跟个人贩子一样?”张极咬牙切齿给那人来了一拳,“快滚”



然后拉着张泽禹一脸阴沉地往回走,张泽禹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察觉到张极不高兴了,忙不迭地凑上去道歉



“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嘛,他说他跟你是好朋友,我就跟着出来了呗”



“那人贩子也跟你说他是我朋友,你也没心没肺地跟着人家走?张泽禹你胆子大了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我在警局那天有没有跟你讲过别跟别人乱走?”



“对不起嘛对不起嘛”张泽禹转到张极身前抱住他,蹭蹭张极的胸口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张极哥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乱跑,别生气了好不好”



“花言巧语,你可真是学会了哄人的一套”



“那也只哄你嘛”见张极不生气了,张泽禹又凑上去讨好的撒娇



张极觉得张泽禹是磨人的撒娇精,磨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0.6

打那之后张极一般不带张泽禹出去,他自己参加宴会也不带女伴,除非特殊情况会带个女伴过去,但是也绝不把他那只不听话的小猫领过去。



张泽禹在晚会上撞见张极带着女伴,瞬间胯下了个脸,他不带自己出去是因为要带别人是吗,他不喜欢自己对吗?无数个想法在张泽禹脑袋里起起落落,反反复复。张泽禹哭着跟朱志鑫道明事情的原委,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朱志鑫也能明显的看出张泽禹醉的小脸通红。



“他不喜欢我阿志,呜呜呜张极不喜欢我,他带…他带别的女人出去…”



张泽禹抱着朱志鑫一顿诉苦



“来把张泽禹带回家,他在酒吧喝了不少”



张极接到电话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张泽禹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去酒吧了。他扔下女伴开着车飞快的行使在公路上,黑着脸接过朱志鑫怀里的张泽禹后,张泽禹已经醉的瘫在张极怀里了



“你不喜欢我…”张泽禹眼眶红红的抱着张极,哭诉着自己的小委屈


“怎么不喜欢你了?”


“呜呜你带别的女人出去,我…我都看到了的”



原来是闹误会了,小醋猫。张极低头看着怀里还在呜咽哭的可怜的张泽禹,弯腰吻住了那张红润的小嘴。含住软软的唇瓣,温柔的伸进舌头…吻得张泽禹在怀里不停哼哼唧唧



第三次接吻了,张极无法再将对张泽禹的爱归类为责任,他所谓的幼崽滤镜不过是蒙在爱情上的一块纱布,随着爱意越来越浓,将纱布吹下,张极终于承认自己很爱这个小猫。很爱很爱。



喜欢小猫抱着他撒娇,喜欢小猫别扭的吃醋,喜欢小猫身上的味道,习惯晚上搂着小猫入睡,他爱张泽禹,张泽禹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我很爱你,只爱你一个宝宝,别乱想了好不好”张极蹭着张泽禹毛茸茸的发梢



张泽禹满意的哼哼了一声,埋头在张极大衣里小声道,“好困张极…”



“睡吧睡吧我抱你回家”张极打横把张泽禹抱起来,向路边的车走去



0.7

后来张极同意带张泽禹去酒会,但是两人的手腕上带着一个防走丢的手环,手环之间有一根绳子,超过一定限度就不能再拉伸了,张极牵着绳子把调皮的小猫拴在身边。




“解开嘛张极哥哥~我就拿个蛋糕,吃了就回来…”张泽禹抱着张极的胳膊晃啊晃



“想吃回家吃,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带在我旁边。”



“张极…张极哥哥~求你了嘛…”张泽禹还在争取着,来了一个女人。女人一袭红裙端着高脚杯,浅浅地笑着。上来就甜甜地叫了一声“小极”



张极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礼貌地回应道,“陈小姐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听说小极结婚了,我来看看”女人侧过头打量着张泽禹,张泽禹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张极看上他什么,自己丰满又性感,不比这看着还没成年的小孩强?



女人不屑地扬起嘴角的笑容,打着口型说了一句话:极总不看看我吗,我可比你的这个小宝贝更能伺候好你



张极适当地把张泽禹往后护了一下:“陈小姐这样盯着我的爱人看,我会不高兴的。”



“哦~看一下还不行了?你不高兴会怎么样”




张极低头看了张泽禹一眼,笑道:“我不高兴的话回家就有他好受的了”



“张极你不是人,昨天晚上说好这周不碰我了的!”张泽禹声音不大,但是娇羞的语气足以让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陈小姐的表情有些好看,不知道她是生气还是觉得被羞辱了,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到张极不大的声音又传入了耳朵



“宝宝,昨天是周六,今天是周天。”






你不用踮脚,我很爱你,会为你弯腰




著◎𝒩𝓀*·奶糖不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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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_<吱吱

对不起宝贝,妈妈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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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尔

头狼【极禹】52

特种部队体裁

教官×学员

非专业人员不保证专业知识绝对正确

🈲上升


室内逐渐升温,昏暗的灯光此刻都显得有些暧昧。


张泽禹的背紧密的贴在墙上,身旁是窗,外面好像又开始下雨了,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树叶的沙沙声也格外清晰。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张极,张极的眸色很深,现在看来,好像能蛊惑人的心智。


“你……”


张极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卡着张泽禹下巴的那只手也有些松了,明明张泽禹一撤头就可以脱离张极的控制,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张泽禹对着他一挑眉,勾起唇角笑了,他从来...

特种部队体裁

教官×学员

非专业人员不保证专业知识绝对正确

🈲上升







室内逐渐升温,昏暗的灯光此刻都显得有些暧昧。




张泽禹的背紧密的贴在墙上,身旁是窗,外面好像又开始下雨了,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树叶的沙沙声也格外清晰。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张极,张极的眸色很深,现在看来,好像能蛊惑人的心智。




“你……”




张极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卡着张泽禹下巴的那只手也有些松了,明明张泽禹一撤头就可以脱离张极的控制,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张泽禹对着他一挑眉,勾起唇角笑了,他从来不隐藏自己对某一个人的兴趣,对张极更是如此,之前不说只是因为觉得没必要,既然张极问了,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张极显然被张泽禹这副样子给激到了,另一只手从张泽禹和墙的缝隙中挤过去,按着张泽禹的背微微使力,轻而易举的把张泽禹揽进了怀里。




他卡着张泽禹下巴的手轻轻一抬,随着张泽禹扬起的下巴,低下头去。




这次张极并没有喝酒,微醺都算不上,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连手什么时候绕道了张泽禹的后脑勺上他都不知道,只是本能的去撬开张泽禹的牙关,和他的舌头搅在一起。




他一只手按在张泽禹的后腰处,另一只手按着张泽禹的后脑勺,完完全全的用自己的身体把张泽禹包围起来,让张泽禹无处可逃。




张泽禹还算清醒,他在被张极逼到墙角的时候就知道要发生这些,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那么猛烈,张极激烈的亲吻让他有点招架不住,垂着的手不自己的扶上了张极宽厚的肩膀。




张泽禹很喜欢接吻,那种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他着迷,于是开始轻微的回应起来。




张极显然感受到了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下一秒,他们之间的吻多了点风雨欲来的架势,好像没有明天一样。




半晌,张泽禹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发麻,仰着的脖子也开始发酸,他推了一下张极,含糊道:“累了。”




张极这才放开了他,但整个人显然还没从情欲中脱离出来。




“哪里累?”张极低声问道。




“脖子,嘴巴,都累。”




张极轻笑一声,一把把张泽禹抱起来,托着大腿的手颠了颠,说道:“太轻了。”




“天天被这么练,我也胖不起来啊。”张泽禹的胳膊伸直,搭在张极肩上,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现在的姿势而感到羞耻。




张极把张泽禹放在桌子上,挤进张泽禹的两腿间,一只手撑着桌子,一直手覆上张泽禹的后脖颈,轻轻揉捏。




张极的按摩手法很好,力道适中,张泽禹舒服的低下头靠在张极的肩膀上,刚要闭上眼睛,却看到了张极右侧肩胛骨上有一个伤疤,他用手指轻轻按上去,问道:“几年了?”




“四年。”




“枪伤?”




“嗯,解救人质的时候,被狙击手一枪打穿了。”




张泽禹离开张极的肩膀去看,果然看到了前面也有一个相照应的伤疤。




“疼么?”




张极愣了一下,按着张泽禹的后脑勺重新把张泽禹按进怀里,答道:“忘记了,太久了。”




“那这个呢?”张泽禹按照记忆,手指准确无误的停在了他看着揪心的那块疤上——张极左胸前的那条足足五厘米的疤。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实战的时候,为了保护战友受的伤。”张极如实答道。




“刀伤,扎进去了,差点伤到心脏是么?”张泽禹的声音沉了下来,“哪个战友?”




这一次,张极并没有立刻答话,张泽禹从他怀里撤出来,静静的看着低着头的张极,末了,他叹一口气,手盖到张极的头发上揉了揉:“不想说就不说。”




“没事,都过去挺久了。”张极揉了揉鼻子,“就一个老战友,不过那次他还是牺牲了。”




张泽禹揉着张极头发的手突然停住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知道战友对于军人意味着什么,特别是像他们这种一起拼了命走过那么多磨难然后互相鼓励坚持到最后的战友。




张极伸手捏住张泽禹脸颊上的肉晃了晃:“你不许给我道歉。”




张泽禹勉强笑了笑:“知道了。”




张极看张泽禹的兴致突然降了下去,想要活跃气氛,于是半开玩笑道:“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他用手捧住张泽禹的脸,“回答我呀,是不是吃醋了呀?嗯?小宝同志?小宝?”




张泽禹一把拍开张极的手,笑骂:“幼不幼稚你,烦人死了。”




“那我就当你吃醋了哦。”张极重新捧上张泽禹的脸。




“嗯。”




张极没有想到张泽禹会回应,心下一喜,又要亲上去,结果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不死心,想当做没听到一样继续亲,但张泽禹轻推了他一下:“手机。”




张极不满的嘟囔一声,转过身去拿床铺上亮着屏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更不满了:“喂,张小花,你最好有正事。”




张泽禹整理了一下被张极弄乱的衣服,跳下桌子,站到张极身边听张极打电话。




“想你了嘛,哥。”




“滚蛋吧你,你还会想我?”张极嘴上说着,手已经搂住了张泽禹的腰。




“真想你了。”




“张露华,你这句话没有一点可信度,直接点,看上什么了,多少钱。”




“不是。”张小花的声音突然扭捏起来,支支吾吾的。




“到底怎么了?”




“我把人家劳斯莱斯幻影给撞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工资根本赔不起,我也不敢跟我爸说……就想来找你借钱。”




张极皱起眉头,问道:“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我就是倒车的时候没倒好,倒人家车前盖上了……”




“张露华同志,请问你的驾照是怎么拿到手的?”




“我怎么知道……”




张极叹了口气:“我现在也没办法出去给你汇钱,这样吧,你去找你齐哥,让他给你垫上,我回头还给他,算了,你别找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好……那什么,我还吧。”




张极哼哼笑了两声:“就你那几千块钱的工资,你还到成骨灰都还不完。”




听到这句话,张泽禹没忍住笑出声,张极低头看了他一眼,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哥!你那边有人!是谁!快说!”张小花突然兴奋起来,张泽禹只发出了几个气音,张小花显然没听出来张极身边的是谁。




“你嫂子……”张极看了一眼张泽禹,见张泽禹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搂着张泽禹的胳膊就又紧了紧,他太想把张泽禹就地正法了。




还没等张小花再次开口,张极就抢先道,“行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哦对,一会你把那劳斯莱斯车牌号发给我,我找人解决了。”




“别!别挂!哥!亲哥!亲。”




张小花还没说完,就被张极无情的挂断了电话,紧接着的就是张小花的信息轰炸,除了一张露出来车牌号的照片,旁的都是语音,张极听都没听,他把图片点开给张泽禹看:“你看张小花牛不牛,倒个车都能把人家车撞成这样。”




张泽禹配合的伸出了大拇指:“挺牛的。”




“真不知道她驾照咋考的……”张极打开通讯录的页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礼阎,没什么大事,我妹给人车撞了,没,她能有什么事,还活着就对了,一会我把车牌号给你,你去查查这车主,看看他打算怎么弄,多少钱无所谓,就是别把事弄大,嗯,嗯,好,谢了兄弟,成,回去请你喝酒,嗯。”




张极说完就挂了电话,刚给手机熄屏,就听到张泽禹问:“这谁呀?”




“我一发小,等放假的时候带你见见他们。”




“这都哪到哪了?”说不心动是假的,毕竟张极这句话太诱人,他们八字刚在那一撇上落笔,还没用笔尖画出来,张极可就想到见朋友了。




“什么哪到哪?这不早晚的么?还有我爸妈,我家亲戚,都得见见。”说到这,张极叹口气,有些好笑的说,“我每年回去,他们都催我找对象,这下终于有对象带给他们见了,你说他们会不会高兴疯了?”




“谁要当你对象了?”张泽禹伸手点了点张极的额头。




“嗯?!”张极抓住张泽禹那只作恶的手指,“你不当?亲都亲了你告诉我你不当?怎么着啊?提上裤子不认人呗?不对我负责呗?”




“嗯,不负责。”张泽禹故意逗他。




“嘿?!”张极扛起张泽禹,把他放到床上,扑上去挠张泽禹的痒痒肉,边挠边说,“认不认人?负不负责?啊?负不负责?说!”




“负负负。”张泽禹被挠的受不了,在床上扑腾,却被张极按住,只能服软,“负责负责,我负责还不行么?”




“这就对了。”张极按着张泽禹的手,低头在张泽禹的嘴巴上狠亲了一口,本来不夹杂什么情欲,却在看到张泽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后,眼神都变了。




他松开张泽禹的手,一只手臂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扶着张泽禹的腰,俯下身去和张泽禹接吻,张泽禹也微微侧着身回应。




张极没想到,他只是逼紧了一点就把人逼到手了,张泽禹也没想到,他只是来找张极看个伤疤,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和张极在一起了。




一切都那么的戏剧化又那么突兀,张泽禹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张极的都不知道,可是他能确定的是,在得知张极喜欢他后,他的眼神就总是追着张极走,或许从那个时候,就有一颗种子埋在他心里了,到现在,那颗种子发了芽,嫩芽破土而出,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T.


在一起了🎉🎉🎉


happyhappyhappy

野曼

野风惊扰我·终章

重度OOC

请勿上升


航润极禹.


从此以后,咱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杨绛


01


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不到90天的时间。


陈天润感到百日誓师大会之后生活变得百般忙碌起来,有时候感觉从早晨刚进学校到晚自习下课就是眨眼之间的事,这一天天的将要过去。高三的生活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候陈天润一天都不见得能看见左航一次,只有晚自习下课的时候陈天润会和左航在校门口挥手告别,说晚安。


陈天润时常会感觉自己的高三生活是不是太过于枯燥无味了,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但他还有左航。或许,陈天润停顿了手中的笔,皱了皱眉头,无趣的不是他的...

重度OOC

请勿上升




航润极禹.




从此以后,咱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杨绛






01





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不到90天的时间。



陈天润感到百日誓师大会之后生活变得百般忙碌起来,有时候感觉从早晨刚进学校到晚自习下课就是眨眼之间的事,这一天天的将要过去。高三的生活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候陈天润一天都不见得能看见左航一次,只有晚自习下课的时候陈天润会和左航在校门口挥手告别,说晚安。


陈天润时常会感觉自己的高三生活是不是太过于枯燥无味了,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但他还有左航。或许,陈天润停顿了手中的笔,皱了皱眉头,无趣的不是他的生活而是他,左航会不会也觉得这样的他很无趣?


他努力回想着最近的生活片段,除了学习以外都是和左航待在一起,但是和左航的大多数话题还是学习考试这方面,除了偶尔会亲亲抱抱以外,好像其他的和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没区别。


陈天润是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和男生,他没有丝毫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左航也比较在意陈天润的感受,不管是拉手还是接吻都是先问过陈天润,哄着他。


陈天润突然感到郁闷,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是左航在主动,而他,只是个胆小鬼,就连他和左航在一起都害怕别人在背后议论他嘲讽他。但是幸好,左航会帮他捂住耳朵,跟他说别怕。


很难得陈天润会在数学课上走神,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下课铃声响起陈天润才回过神,不知不觉这节课又浪费了大半。


陈天润想起手机微信上他和左航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早晨左航询问他有没有吃早餐,再加上昨晚的晚自习老师拖堂,比平时晚回家了半个小时,左航白白在校门口等了他半个小时,而他呢,忙了一天累到不行,走的时候连晚安都没和左航说,回家也是倒头就睡。


怎么会有像他这样不称职的男朋友。陈天润感到难过自责,左航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不称职,会不会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他,会不会觉得这个恋爱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趁着离上课还有七分钟的时间,陈天润特地跑到左航的教室边,想去看看左航,偷偷摸摸的移到窗外,左航坐的离窗户较近,但却完全没注意窗户外自己的男朋友,左航拿着一本练习册正在激烈和别人讨论数学题。


在陈天润还没想好通过什么方式和左航打招呼时,就看到他们班一位漂亮的女同学走到左航身边,半弯着腰慢条斯理的询问着左航什么,大概是来请教的题目。


陈天润一时失语,他看见左航瞥见题目时略微一愣似乎是没有要拒绝女生的意思,那股酸酸涩涩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原来左航还会和女孩子讨论题目,他都不知道的。离上课还有一分钟,陈天润急匆匆的转头想回教室,还不小心撞到了来左航他们班上课的任教老师。


陈天润就这样一路魂不守舍的回到教室坐回座位上,难掩的失落难过,其实就算左航没和他谈恋爱他也能过得很好,好像他陈天润在左航的生活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他呢,好像离开了左航,就如同什么都失去了一般。


.



陈天润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整天,直到晚自习下课遇见左航,准确点来说是左航主动来找他,两人就像许久没说过话,一副生疏的模样,陈天润低了低头,默默跟在左航身边,左航不先开口陈天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天润渐渐走神,就在他快要撞上人时,左航及时拉住他的手腕,用力将陈天润带到他的身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陈天润好似能感受到左航的呼吸声,一瞬间心慌的不行,左航紧紧扣住陈天润的手腕,轻笑了一声,周围环境太昏暗导致陈天润快看不清左航的表情。


也不知他在笑什么。


“为什么今天看见我不说话。”左航轻声问道,将陈天润的另一只手腕拉住,让人正面对着他。


左航温柔的语气就像是小羽毛一般,轻轻挠着陈天润颤动不已的心脏,陈天润几乎不敢抬头看他,“我……”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该怎么说,说他觉得自己很不称职就算了,今天还偷偷跟他闹别扭。


“对不起。”陈天润小声的道,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乖乖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我们之间不许说这三个字。”


陈天润低了低头,因为左航的话红了眼眶,只觉得眼眶酸涩的很,左航抬手轻轻捏了下陈天润最近被养的有些圆润的脸蛋,“那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怎么不说话。”


左航就像哄人一般的语气,让陈天润更加惴惴不安,他之前所有的疑虑与担忧都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殆尽,“我……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


“嗯?”


陈天润闭了闭眼,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我知道我有很多做的不够好的地方,我觉得我应该再勇敢一点。”


一贯的退缩只会伤害两个人。如果他能早些勇敢点就好了,他应该更勇敢点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而不是总让左航保护他,他们之间应该是相互的。


“你已经很勇敢了乖乖。”左航上前一步将人搂在怀里,两人躲在阴暗处拥抱,避开了老师与同学,黑暗中陈天润只能听见左航怦怦的心跳声,陈天润抬手去回抱住左航,“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喜欢,但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


左航紧紧搂住陈天润的腰,轻声道:“我也很喜欢你。”有时候喜欢二字往往比我爱你更容易脱口而出,包含着少年人满满的真诚与热烈。



陈天润闷闷道:“可我不好的,不值得你喜欢,我这个人很没有意思,什么都不会,和你聊天也总是聊学习聊考试……”甚至是一些左航也涉及不到冷知识,但左航也乐意去听。


左航轻笑了声,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陈天润害怕左航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学无术自甘堕落,害怕他们考不上同一所大学,左航明白陈天润良苦用心。


敞开心扉之后陈天润感到安心许多,恍惚中他想起另一件事,“今天是不是有女生和你一起讨论题目。”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酸涩的味道。


左航微怔了下,语气轻松的回复道:“是啊,但我跟她说,这题我也不会,但我男朋友肯定会,你要不要去问他。”


两人抱了一会,陈天润准备松手离开,但却被左航用力摁到一边的墙上,他能在昏暗的环境中感受到左航灼灼的目光,一时不知所措起来,他听见左航愤愤的道:“还真是小没良心的,你不会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陈天润一怔,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猛然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试探性的问道:“在一起一百天?”


“对啊。”左航低头蹭了蹭陈天润的唇瓣,两人离得极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紧张炙热而又暧昧的呼吸声,左航这幅要亲不亲的勾人模样,陈天润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闭了闭眼,他听到左航在他耳边道:“我们以后还有无数个一百天。”


左航的吻技过于好,让陈天润有些承受不住,小声的呜咽着,昏暗环境中,他只能感受到湿漉漉的吻,炙热的呼吸,捧着他的脸那双手,他整个人仿佛都要陷进去这个吻里,被亲的晕乎乎的,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左航。






02






陈爸爸比较迷信,搬家还挑的是个良辰吉日,正好那天赶上周末,陈天润不知道左航为什么这么殷勤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问这个要不要搬那个要不要扔,比陈天润这个亲儿子还要称职,把陈爸爸逗得笑的嘴都合不拢。


搬家公司还算是给力,不用一个上午,该搬走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走,这间阴暗破旧陈天润住了17年的拆迁房已经变得空荡荡,这里已经完全没有可值得留念的地方。


左航帮陈天润提了个包走在他前面,最前面的是陈爸爸和搬家公司的员工,陈天润回头朝那条长廊看过去,阳台上摆放着陈天润不知所名的盆栽,却已经枯萎,水泥地的长廊潮湿阴暗甚至坑坑洼洼,最里的一隅结上乱七八糟的蜘蛛网。


下了楼梯,走到一处阴暗地,太阳永远会从这栋破旧不堪的拆迁楼背后升起,会永远有人住在这里,却没有人永远会困在这里。


陈爸爸把所有东西交给车上的员工,转头看见慢吞吞跟在他们身后的左航和陈天润,大概是要搬家的原因,陈爸爸今天格外高兴,热切朝他们招手,“小左,天润,快点儿!”


陈天润回过神,恍恍惚惚的和左航齐声回答道:“好!”








 03







张极到别墅时已经晚上过十二点,在玄关处换上拖鞋,瞥见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不由得皱起眉头,张泽禹这小孩不会还没睡吧,果然不出他所料,房门下一秒就被人打开。


张泽禹穿着拖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响声,张极见他走的急,怕他摔倒连忙上前,张泽禹连最后两节楼梯都没踩上,借力整个人都挂在张极身上,张极托着张泽禹的臀.部以及大腿。


张极掂量了两下,疑惑到张泽禹是不是吃不胖怎么感觉一点肉都没长,还是这么轻飘飘的,张泽禹在张极嘴角亲了一口,却没想到张极先发制人:“宝宝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那你呢,明明总是头疼为什么还加班到这么晚。”张泽禹挑了挑眉,质问道。


张泽禹认真起来,清冷好听的声线训人的时候张极总是格外想亲他。张极佯装服软道:“公司事多。”借机亲了亲张泽禹的唇瓣,一边抱着张泽禹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张极左一个宝宝右一个宝宝哄得张泽禹耳根子都软了,于是便被人摁在床上亲的喘不过来气。可能张泽禹自己都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好哄的人,一两句甜言蜜语都要红了脸,大概是前小半辈子没怎么尝过甜头的原因,以至于后来别人稍微给点甜头就心软了。


张极所给他带来的炽热爱意仿佛让他整个人都陷在甜腻腻的蜜罐里,让他时刻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被宠着的。同时他没察觉到自己现在完全陷进去的模样才是最危险的最恐怖的,一旦张极放手将他置之不顾,剥夺张泽禹现在所有的爱,张泽禹才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从天堂跌入地狱。


但是幸好,张极不会。


张泽禹喘息未定的推开张极,两人离得近,他都能从张极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回别墅后到现在张泽禹这段时间被养的气色都好了许多,一改之前病殃殃的清瘦模样。


张极低头蹭了蹭张泽禹的侧脸,他发觉张泽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正认真的盯着他,满是依赖与信任。以前他觉得张泽禹就像是他圈养的小金丝雀,越想抓住越抓不住,但是现在他的小金丝雀越来越依赖他,现在是他张极的爱人,因为张泽禹他才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张泽禹越是这样依赖他,他就更舍不得放张泽禹出去,恨不得把人天天关家里只给自己一个人看,明明张泽禹只是他一个人的。大概这股病态的情绪来源内心深处强烈的不安感,他害怕张泽禹会离开他,会被别人盯上,但是张泽禹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爱他,更不会离开他。


最终张极只是微微叹息,更加搂紧了身下的人,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困在张泽禹这里,对他来说只要张泽禹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怎么?”张泽禹轻声道,张极低头亲了亲他,张泽禹被这占有.欲极强的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了。


张泽禹感觉他下身的变化,僵硬了一瞬,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偏偏张极还使坏的低头在他耳边道:宝宝用.腿帮帮我好不好。呼吸声几乎紧贴着张泽禹敏.感的耳垂,一瞬间就红.透了。


这是相处几个月以来两人做过最出格的事,张泽禹被张极哄着去弄.了好久,一时有些受.不住,潮.红着脸,亮晶晶的眼眸也是湿.漉漉的,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张极不怎么敢动张泽禹,之前一次不愉快的性.爱经历让张泽禹至今都心存芥蒂,张极每次想到都愧疚心疼的不行,张泽禹已经渐渐开始抵触这些情事,今晚倒是格外破例了一次。


“不是说好了不进来嘛。”张泽禹被弄有点狠,大概是张极这几个月以来初尝到甜头的原因。张泽禹莫名感到委屈,声音都有些颤抖,手指紧紧攀着张极的宽肩,怕他说话不算数。


张极向来见不得张泽禹这幅模样,强忍着内心那股强烈的欲.望,张泽禹再这么看着他等会真要出事了,但他还是喘着粗.气,低声哄着身下的人:“不进去不进去。”







04






拿到双录取的通知书时正赶上三月中旬,通知书是从一所渥太华的知名高校寄过来的,张泽禹对这所城市了解甚微,他也从来没去过,一想到以后可能会在那所城市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张泽禹就莫名感慨。


以前想要的都得到了,还意外收获了他的爱人张极,很快他就能离开这所城市去往很远的地方居住生活。恍然张泽禹像是想到了什么,踏进门的动作顿了顿,手指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录取通知书,就是以后可能和张极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客厅最里面的靠墙边摆放着一架钢琴,许久未用过。张泽禹刚踏进门就听到熟悉的钢琴声,沉郁婉转的琴声就像是从遥远的时光尽头传来的,悲哀的琴声勾起了张泽禹某段童年回忆,他想起以前他好像偷偷去听过张极弹钢琴,还被人逮到现行。


张极像是察觉到张泽禹的接近,不知不觉的琴音已经慢慢变化,渐渐的变成另一首曲目,曲调变得欢快起来,连音符都在为张泽禹的到来而欢愉,张泽禹一步一步朝张极走去,越听越觉得耳熟,就像是婚礼上播放的进行曲。


.



张极将张泽禹抱到腿上,突然道了一句:“我想抽烟了。”


张泽禹让他戒烟,张极非说要让张泽禹帮他戒才能戒得掉。张泽禹那时还没明白张极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明白了,在张极想亲他的时候,连忙打住,举起通知书挡在两人之间,“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要说。”


“我去渥太华之后,可能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张泽禹倒也不是矫情的人,直接开门见山。


张极倒也没说什么,张泽禹见他略加思考后道:“去了之后会经常想我吗。”


张泽禹愣了愣,“肯定会啊。”他毫不犹豫道。他怎么听着张极这语气莫名委屈。其实他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也没想到以后会和张极在一起,他若是知道,肯定会把目标放在离张极近一点的学校。


张泽禹凑上去在张极嘴角亲了一口,他知道这个哄人方法对于张极来说向来有效,“我会想你的。”


“那你也要经常想我。”


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张极搂住他轻声道:“无论你在哪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这是23岁的张极向18岁的张泽禹许下的承诺。


张泽禹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搂紧了张极。他从来没有这么不舍过一个人。







.





去学校办理手续的时候是17号这天,头顶刺眼的阳光晃得张泽禹眼睛疼,才三月份山城恍若进入了夏季,天气较为炎热。今天过后他就不用来学校继续课程,很快他也要离开这座城市。


黄老师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张泽禹什么,不要放弃自己喜欢的擅长的领域还有就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张泽禹会心一笑,点头说好。


即将要离开这里时,张泽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丝毫解脱的心境,取而代之的反而是释怀,大抵是他放过了自己。



苍穹之上阳光灼灼,波澜云层在长空之中,忽而激起一阵风,云层被风吹的泛起波浪,阵阵的风吹过校园的树荫,飘扬起少年的衣衫,张泽禹倏地加快了步伐,他知道张极在校门口等他。


风吹起少年额前的碎发,野风迎着滚滚热浪,张泽禹感到扑面而来的浓浓热意,灼热到他眼睛发酸,他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在快到校门口时停下脚步,他看到了张极的身影。


他开的依旧是之前来接张泽禹的那辆,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上午,他的爱人张极像往常一样来接他回家,他缓缓的朝张极的方向走去。


张泽禹的步伐微顿停在车边,他回头朝偌大的校园看去,他仿佛看到自己的生命长河被割裂成两半,十七岁的张泽禹和成年后的他。十七岁的张泽禹已经完完全全被困在这所吃人不吐骨头的校园里走不出来,而现在十八岁的他还有美好未来和等着他的爱人。





这俗世配不上他们的爱。








THE END.

乱码

祺鑫‖鬼作筵

替嫁新娘小丁×英年早逝小马

古代冥婚,he

ooc.ooc.ooc

所有内容全是我想象的,没有参考任何传说和书籍。


“帮帮我吧,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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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中睁眼,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脑海里最先跳出的画面是最后一刻姐姐低声啜泣着把我打昏。


此刻我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姐姐屋中的铜镜,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艳丽的红嫁衣,脸上的妆精致细腻,不知道姐姐是抱着什么心情化上的,不知道化的时候有没有把眼泪滴在我的脸上,化的这么仔细有没有耽误她逃跑的时间?


我冲镜子里的自己浅笑了一下,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还能这么美,原来我和姐姐...

替嫁新娘小丁×英年早逝小马

古代冥婚,he

ooc.ooc.ooc

所有内容全是我想象的,没有参考任何传说和书籍。







“帮帮我吧,求你……”






-

我恍惚中睁眼,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脑海里最先跳出的画面是最后一刻姐姐低声啜泣着把我打昏。



此刻我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姐姐屋中的铜镜,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艳丽的红嫁衣,脸上的妆精致细腻,不知道姐姐是抱着什么心情化上的,不知道化的时候有没有把眼泪滴在我的脸上,化的这么仔细有没有耽误她逃跑的时间?



我冲镜子里的自己浅笑了一下,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还能这么美,原来我和姐姐还能像到如此程度。



我想起她曾一边哭一边日日夜夜的缝制嫁衣,指尖全是细密的伤痕,但竟从未发觉那绣的是我的尺码。



我轻轻将盖头盖上,被喜婆牵着上轿。



唢呐凄厉地奏着丧乐,白纸花扬扬洒洒的飘在空中,我知道,这一路没有我的家人送行。



轿子前往的终点是树林深处,有一口棺材正敞开着欢迎我的入住,



白纸花依旧在半空中飞舞,漫天白雾四起。



“姐姐,逃出去就要幸福。”我低声喃喃,风吹开了红盖头的边角,顺走了我滑落的一滴泪。



阴风恻恻,枝叶摇摆,幽暗中不那么规范的婚礼流程已宣定我的结局。



我喝了死人血,和死人钉在了一起。



……




-

昏沉中丁程鑫再一次睁开眼,他还坐在轿子中,只不过外面的唢呐响的变成了喜乐。



他竟然没死!



不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心口处有个小洞,他将手放上去,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



他已经死了。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出现的一瞬,他就扯了盖头拉开帘子想跑。



刚拉开一个缝隙就看见鬼差带着面具看向他,他吓得坐了回去。



“夫人,您可要坐稳了,您的相公可就在前面的马上坐着呢。”



诡异的声音悠悠传过来,搞得丁程鑫心慌,隐隐感觉哪里不太对,终于发觉自己已经没有心跳了,怎么会感觉心慌?



轿子不徐不疾的前进,丁程鑫坐如针毡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暂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把盖头又盖在自己头上。最起码得先把情况搞清楚。



他深深皱着眉,这冥婚是真的,那他一个男的岂不是要和一个男的结婚?



轿子稳稳停住,地府的喜婆牵着他的手下了花轿,跨过了火盆。



红盖头下透过的光是红的,周边的环境很暗,似乎还有青铜器泛着的绿光。



太诡异了,丁程鑫忍不住缩缩脖子,吐槽自己已经是鬼了,怎么还怕鬼。



喜婆停住,退到了一旁,他看见一双红色鞋履和遮盖它的红衣摆出现在自己被盖头遮盖的小小的视线范围内,这应该是他的“相公。”



“花堂结彩披锦绣,欢天喜地笙歌奏,今日设宴邀亲友,举觞称贺赞佳偶……”喜婆激情澎湃的念着主持词,但声调又尖又细吓人中又透着点搞笑。



冥婚和现实中的步骤怎么一样?丁程鑫感觉哪里不对劲,心中有强烈的不安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丁程鑫眉心跳了跳,“送入洞房。”



“……”不详的预感原来在这儿。



他又被牵着送入了“洞房”,他坐在床上,刚想把盖头扯开,一个小姑娘就按住了他的手,“夫人,再忍忍,乱掀盖头是不合规矩的。”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感觉就像是谁故意的怕他逃跑一样,丁程鑫气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那儿傻乎乎的等内个死人相公回来。



也没有多长时间,门就被推开了,他听见小姑娘离开的小碎步声和另一个一步一步稳稳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



一个撑杆将自己的盖头挑开,他终于看见了自己这个倒霉相公的脸。



白的不怎么正常但他相信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长的倒是怪帅,反正只要不是个吓人玩意就好,他向下瞥了一眼看见他的心口和自己同样的位置有一个小孔——由那个把他和他钉在一起的钉子所致。



那人对着他挑了挑眉,然后像个大爷似的拖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双腿交叠手臂搁扶手上撑头看他。



“呦,你竟然没跑?”



“……”



你以为你很幽默?



但那人也没准备要他回答,紧接着又说“这位公子穿着新娘的嫁衣,不觉得不舒服吗?”



丁程鑫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暴露的那么快,知道对方不是个好糊弄的,稳住心神决定如实告知。



“我是确实个男的,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倒是很少见有小姑娘身高和我差不多的。”



“……”行,是他愚蠢了。



看着丁程鑫吃瘪,那人似乎很高兴,浅浅笑了两声,又放下腿,端正的往前坐了坐,通常意为接下来我要说正事的意思。



“人在死后会通过地府进行转世,但如果生前做过错事的话会留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罪责大的受刑,小的就在这里打工,这一段时间里会保留我们人的形式而生存。”



丁程鑫点点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刚上轿子看到鬼差会害怕的原因。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他“你生前犯了什么错留在这里?”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结冥婚算是买人性命的罪,我爹娘想的是让我在地府不孤单,结果反而耽误了我转世的时间,还要待这里做苦力。”



“不过,你得陪我一起。”



“?!”丁程鑫瞪大眼睛,转而眯眼威胁似的看着对面的人,内心质问为什么结冥婚的罪还能落在自己头上。



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想,他说“咱们两个结了婚尤其还是死后结婚,在地府就会绑在一起,而且你们家收了钱,你就不无辜。”



行吧,丁程鑫撇了撇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可是喜帖上写的是我姐的名字,我和你的结婚还能作数?”



“作数,我发现你是男的之后,在最后放火焚烧上交到掌管冥婚这类事的老头手中之前把你名字涂了,他是个糊涂蛋,从不看那纸上写的是什么,直接签了你和我的名字。”



“你得谢我。”



“为什么?”



“因为冥婚的老头眼睛不好使,但评判罪罚的判官眼睛可好使多了,如果不是我把你的名字涂了,这冥婚不仅作数,而且会给你姐罪加一等陷害别人替嫁,而我把名字涂了,就代表这纸婚约是没有你姐的事儿的,自然和她就没关系了。”



丁程鑫看不惯他得瑟的样子。“那也是我姐谢你,她把我打昏让我嫁给死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她受苦?”



“你姐又没把你绑起来,恨你姐你怎么不跑啊。”



结婚的时候他全程都在,但他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丁程鑫愿意替姐姐死,他明明可以拆穿,反正他姐姐已经跑了找不到了,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去替嫁,但礼貌性他不深究丁程鑫的想法,还是没有问出来。



丁程鑫似乎想自己姐姐了,失神了一会,马嘉祺体贴的没再提起,沉默了一会说“对了,我叫马嘉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丁程鑫回过神,轻轻哦了一声,“我叫丁程鑫。”



“我知道。”马嘉祺起身准备往外走,似乎本身今晚就没打算留宿,“早点睡,明天就要去冥王殿领罚了。”



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回来认真地对丁程鑫说,“别害怕,如果遇到什么事了,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丁程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马嘉祺红色的衣摆消失在门后,心里莫名涌起一种陌生的感动,作为一个刚死的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府,似乎是有了个依靠。





-

第二天天亮,丁程鑫从床上爬起来,看到透亮的天怔了怔,好似自己重返人间,但不是的。



出门看不到太阳也感受不到温暖的阳光覆盖在皮肤,真正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死了。



马嘉祺呢?他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忘了问马嘉祺要去哪里睡,此刻在院子里茫然看向四周一阵懊悔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沮丧一会儿,就看见熟悉的身影来到自己面前,马嘉祺穿了一身白色儒服,看起来像个书生模样。



“衣服在柜子里都没找一找吗?怎么还穿着这一身喜服。”马嘉祺哭笑不得,女装上瘾吗?



好形象瞬间败完,丁程鑫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回屋里换衣服,他又不知道柜里有衣服,要出来找马嘉祺总不能裸奔吧。



刚换了正常的衣服,就有鬼差来门前敲门,“马公子,接您的轿子在外等着了。”



丁程鑫这才开始奇怪,地府这些东西都怎么来的,用钱买吗?钱又是哪来的?



“我们家疼爱我这个儿子,烧了大把的纸钱给我,我当然有钱。”



“……你很得意?”话是这么说,实在一点确实够丁程鑫心塞的,他当然知道自己要命的老爹是不会给自己的女儿烧纸钱,也注定他只能倚仗马嘉祺了。



街上鬼来鬼往还挺热闹,“在这里待久了,真的还想转世吗。”丁程鑫拉开轿子的帘看向外面的闹市。



“不想走也得走,当完成自己受的罚,自有鬼差引路。”



鬼市繁华热闹,什么奇形怪状的鬼都有,仔细看看倒也挺有意思。



“那纸钱还有意义吗?所有人干的活只是受罚的话钱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骗你的啊,这里鬼鬼平等,院子是分配的,衣服是可以领的。”



丁程鑫咬牙切齿,回过头怒视马嘉祺“马嘉祺!骗我很好耍吗?”



马嘉祺笑了几声,慵懒的靠着靠背点了点头,“特别好耍。”



过了闹市,路段变得阴暗昏沉,这才是真正的地府模样,远处可以看见金碧辉煌的冥王殿,比皇宫还气派些。



突然载人的马开始大声吼叫癫狂起来,驾马的鬼夫扯了缰绳,马停下了脚步。



“马公子,不好意思啊,接下来的路得由你们自己走了,死了的牲畜过不去的,路上切莫小心。”



马嘉祺点头致谢,牵着丁程鑫下了马车,这大路宽阔却比出嫁那晚的树林还要阴森些,丁程鑫想拽马嘉祺的胳膊,又觉得不好意思,大男人怕什么怕,证明什么似的反倒离马嘉祺更远了些。



马嘉祺瞟了眼身旁的人,脸色紧张的不行却硬撑不肯求助,他心里发笑。



其实他和丁程鑫认识的比丁程鑫知道的早些,是在小的时候爹还没考中,马家还没发迹的时候,和丁程鑫做邻居,总和被他带着偷跑着玩,没想到后来自己迁去了大城市,丁家越来越没落了,那段美好的记忆大概是只有自己守着了。



物是人非啊,马嘉祺感慨,他得知自己要结冥婚的对象是丁姐姐时,原本只是想顺便看看自己小时候的玩伴怎么样,没想到阴差阳错出了这么个事,新娘变成了丁程鑫。



他轻轻牵起身边人的手,丁程鑫惊讶的看着他,他回“这里有点吓人,我有点儿怕。”



旁边人顿时笑眼弯弯,“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没事有我会保护你。”影子重叠仿佛是小时候的傍晚偷跑出去探险的模样。



是了,他或许早已明白自己心意,可能是他明明很稳重却一次又一次的想逗丁程鑫,又可能是他这么多年以为自己忘却但在发现丁程鑫替嫁时隐藏在暗处的高兴。



总之,他该更早些明白的。



有马嘉祺牵着,丁程鑫胆大了不少,连着步履都快了不少,没一会儿就赶到冥王殿前,马嘉祺拽住丁程鑫使他快要登上台阶去的步子停了下来。



“一会儿他会先念你的功与过,最后总结你的罪责,你只管跪着,不抬头,不要和他对视,不然表示不敬,待他念完过个三秒,起身作揖咱们就可以走了,切记不要说话。”



马嘉祺严肃的神情让他原本还轻松的心情紧张起来,他点了点头,两人缓慢的上了台阶,向那扇看起来就沉重压抑的大门走去。




-

一脚踏进殿堂里,瞬间就感觉到阴沉可怖,周边的墙壁和装饰物全是青铜制的,反出青绿的光打在脸上格外不舒服。



丁程鑫抬头看了一眼瞬间低下头去,坐在宝座之上的人长相普通,如果他活在世上那么搁在人群中都不会注意到的,但作为死人,脸白的可怕,神情麻木压抑,看起来就诡异极了。



这才是真正在地府里的鬼。



即使马嘉祺不提前说那句话,他想他也不敢在这里发出声音,和座上那位对视吧。



铃铛叮咚摇了三下,他跟着马嘉祺下跪,头贴地面,旁边的查察司开始念他们的功过。



丁程鑫跪在地上,他不知道马嘉祺现在的感受是什么,但他一直在抖,这种感觉很奇怪,那位查察司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却直往骨子里钻,像是要他刻在心里一样。



熬过漫长的宣判,他站起来时已经不稳了,马嘉祺很担心他,但却没办法帮他,只能暗暗的靠近一些,虽没用,但他在心理总归是安稳了些。



跨过了殿堂的门槛,丁程鑫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还活着,此时汗流的大概已经跟雨淋的一样了。



马嘉祺赶忙扶着他,关心道“还好吗?”



“还好。”缓过来后丁程鑫站直脱离马嘉祺的搀扶,看着马嘉祺跟没事人一样,心中不免羞愧“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应该是我之前来过一次所以有准备了,第一次我也和你一样腿发软。”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脸都要埋地里去了,眼里的笑意怎么都盖不住,开口宽慰。



听起来很没说服力,丁程鑫内心腹诽,但顺台阶下是优良美德,他立马打着哈哈就把话题跳过去以免自己更难堪。



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没有了包袱,阴暗的大路也没那么可怕,他开始和马嘉祺探讨那查察司说的话。



“所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罚你们一年代替黑白无常,遵守天道,引人踏入正确轮回路。”



“拆开蛮好理解合起来怎么这么怪。”



“无常勾魂,厉鬼索命。黑白无常的工作就是捕快,带死去的人来到这里,宣判完功过后,带好人去往轮回路,带罪人前往地狱受刑,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我们要去给黑白无常打工,帮他们做引路的工作。”



丁程鑫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做鬼也这么麻烦。



“不过你还记得他最后说的什么吗?”这个话题结束好久马嘉祺突然又开口说。



“说了什么?”马嘉祺忽然这么一问使丁程鑫脑子一下子也转不来弯。



“大意就是,我们死后还要结婚,他很感动所以我们身上会留一个标记下辈子依旧爱上彼此。”



“……什么叫……依旧。”丁程鑫怨尤说道,太扯了太扯了,爱什么爱,金钱赎买的婚礼有什么爱情,想起下辈子他会爱上马嘉祺,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万一下辈子你变成女的我爱上你以你这长相好像也不吃亏。”马嘉祺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忍着笑宽慰他。



丁程鑫强忍白眼把马嘉祺的手拍下来,一字一顿“你、才、当、女、人。”




-

引路人这活刚开始难,老练了也就没什么,况且他和马嘉祺有默契加成很快就游刃有余。



半年都过来了,和马嘉祺关系也熟的多,渐渐习惯彼此融入进各自的生活,除了马嘉祺时不时得寸进尺地喊他“小媳妇”让他恼怒不已和一些熟鬼的打趣让他不知所措外生活竟是比生前还快活些。



至于一些潜移默化的生活以外使他困扰的东西,他从不愿细思。



这天,他和马嘉祺又接了一单,是个吊死的女人,他们要前往去接她的亡灵。



夜半踏入人间,小木屋中一个尸体吊在屋顶的白绫上,长发遮脸,看不见长相,亡灵蹲坐在角落抱膝哭泣。



“这……谁啊,为什么这次没给名字。”丁程鑫不好意思上前打扰她,悄咪咪问马嘉祺。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马嘉祺无奈道。



丁程鑫摸着下巴看着这个亡灵越看越眼熟,但怎么也没印象这个身影哪里见过,那亡灵似感觉到了丁程鑫的目光,埋在怀里的头抬了起来。



丁程鑫一怔,全身像是被钉住一样动不了。



“阿程?是你吗?阿程?是我的弟弟吗?”那亡灵抽泣着说,声音小小的快听不清。



丁程鑫看到姐姐哭,心都要碎掉,连滚带爬地去抱姐姐,“怎么回事啊,姐,怎么死了,逃出去了怎么还要死啊。”



“阿程,姐姐对不起你,阿程,姐姐好想你。”女鬼泪流了满脸,抱住丁程鑫崩溃大哭。



好不容易安抚好姐姐,三人上了路,一路上丁程鑫向马嘉祺解释了来龙去脉。



原来的丁家虽不富裕但也不至于贫穷,但奈何丁父染了赌,输了大笔的钱,房子越住越小,丁母气的病重撒手人寰,而钱却还大笔地往外流直到欠下了一笔债。



丁父是个封建的大男子主义硬要让丁程鑫读书为丁家光宗耀祖,养家还债的事全靠姐姐,挨打挨骂的也全是姐姐。



“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早把丁家的脸面都丢完了,还想着我光宗耀祖。”丁程鑫生气地骂道。



他和姐姐相依为命,却没办法替姐姐受那份苦,姐姐被别人糟蹋,他连帮她出气都没办法。



更过分的,他没想到爹竟然把姐姐卖了,让她嫁死人。



当他自己穿着喜服从那椅子上醒来时,他心里竟然松了口气,他想阿姐终于敢反抗了,她终于可以逃出去了,所以他心甘情愿盖上盖头替她出嫁,即使姐姐本意不希望他死,但只有这样才没有人知道嫁出去的是他,阿姐才可以永远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丁程鑫!谁允许你死了!我养你这么多年,饭都喂了狗吗?害我这半年日日夜夜忏悔,好不容易逃出去了,结果弟弟死了,你就是存心不让我过好日子。”姐姐一边哭一边骂丁程鑫,不解气,但面对失而复得的弟弟又不忍心打他。



“对不起,姐,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丁程鑫抹了抹姐姐脸上的泪。



“怎么会不知道,你每次出事我心里都有感应,什么好日子,你死了,你让我怎么活?”



“姐,对不起。”



“我没你这个弟弟!”






到了熟悉的通往冥王殿的那条路,他们下了车送姐姐到边界处。“姐,我们进不去了,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我们在这里等你。”



“我姐会被罚吗”看着姐姐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的身影,丁程鑫轻声问。



“等她出来不就知道了?罚也肯定不是大罪我们可以常相见,是好事,不罚更好,她可以开始自己新的人生。”马嘉祺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



等了好长好长时间才看见丁姐姐朝他们奔来,眼角闪烁着泪花。



没等她开口,马嘉祺说“功大于过,可以入轮回之道了。”



丁姐姐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又激动点了点头,“下辈子就有福享了。”马嘉祺笑着祝福。



送人送到底,丁程鑫带着姐姐去往轮回之路,到了奈何桥,丁程鑫他们就走不动了,丁姐姐不舍得抱了抱丁程鑫。



“姐姐,下辈子就不要有弟弟了,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怎么会,我希望下辈子你还是我弟弟。”丁姐姐笑着摸了摸丁程鑫的头,转而又看向马嘉祺,“照顾好他,我这宝贝疙瘩就交给你了,这小子也是有福,阴差阳错也没嫁错人。”马嘉祺笑了笑,应下姐姐的话。

 

 

丁程鑫在旁边一头雾水,怎么会是这么一幅画面?好像老母亲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托福给别人,依依不舍的样子。



不对,他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丁姐姐也没给丁程鑫解释的机会潇洒的去找孟婆喝了汤,冲他们摆摆手上了桥。

 

 

丁程鑫愣在那里,没意识到就说了出来。“这次她走的好果决啊。”

 

 

“可能是因为她看到弟弟过的很好吧。”

 

 

丁程鑫总觉得这话很怪,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只好忘却,送姐姐入轮回是个很奇妙的体验,既高兴又是失落。

 

 

和马嘉祺往回走的路上,感叹道“其实有时候觉得这里挺公平。”突然又想到自己冥婚被迫绑定下辈子和马嘉祺相爱,又愤恨补充“除了有些地方!”

 

 

马嘉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叹了口气,“丁程鑫,其实我觉得挺好的。”

 

 

“好什么好。”可能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丁程鑫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丁程鑫,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喜欢我试试。”马嘉祺的声音温柔又动听,丁程鑫像是被蛊惑了,才答句好。

 

 

反应过来又死不承认,但红着的耳朵让他的话一点都不可信。



反正还有半年就要轮回了,下辈子继续调情也不迟。



至于人啊鬼啊,没有什么会比爱更沉重些。

 


 

 

-

 下辈子继续相爱的宣判不是因冥婚而有,只有两情相悦才能获得。

 

 

所以,丁程鑫,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END







写的一如既往的长,能耐心看完非常感谢,这篇基本全程虚构没有能当真的地方也没有遵照任何神话传说里鬼的官职,工作。勿当真勿当真。


彩蛋是转世后的他们相遇。

 




 

 

洄尔

头狼【极禹】番外·新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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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那几天基地是空出来的,连军犬都放假了,更别说各位特战队员们,也都得到了短暂的五天假期。


张极把车稳稳地停在地下车库,解开安全带后凑到副驾驶上,捏了捏张泽禹被热气吹得泛红的脸,轻声叫道:“到家了,该起床啦。”


张泽禹皱了皱眉,缓慢的睁开眼,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我又睡了一路。”


“你不总是这样么。”


和张泽禹在一起那么久,他多多少少也摸通了张泽禹在基地里看不出来的一面,就比如只要目的地不是哪个战场,张泽禹总能睡一路,除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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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那几天基地是空出来的,连军犬都放假了,更别说各位特战队员们,也都得到了短暂的五天假期。

 

张极把车稳稳地停在地下车库,解开安全带后凑到副驾驶上,捏了捏张泽禹被热气吹得泛红的脸,轻声叫道:“到家了,该起床啦。”

 

张泽禹皱了皱眉,缓慢的睁开眼,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我又睡了一路。”


“你不总是这样么。”


和张泽禹在一起那么久,他多多少少也摸通了张泽禹在基地里看不出来的一面,就比如只要目的地不是哪个战场,张泽禹总能睡一路,除了地势坎坷的时候会被晃醒,别的时候都睡得倍儿香,还能偶尔换个面继续睡。


“过完年咱们去买一辆车,要SUV的,空间大,让你在路上睡觉用。”张极的手从张泽禹的背和座椅的缝隙处挤过去,搂在张泽禹的腰上,往这边揽了揽,嘴巴在张泽禹脸上轻轻贴了一下。


“你没事费那钱干嘛。”张泽禹睨了他一眼,“你有这闲钱还不如去给山区的孩子捐一个希望小学。”他在张极的手上捏了捏,随后拿开,打开车门道,“下车回家放东西。”


张极赶忙下车追过去,拿行李的时候还在说:“不耽误,买完车咱们当天就去慈善机构,你想捐几个希望小学咱们就捐几个希望小学,而且我妈每年都会给贫困山区捐钱,咱们可是大善人家庭。”


张泽禹被张极逗笑了,叉着腰无奈地看着他:“我发现咱们队长是真的脑回路清奇啊?是吧队长,这小脑袋瓜跟别人就是不一样。”


“那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公。”


“得了啊,别贫,赶紧回家放东西,洗个澡还得去咱妈那呢。”张泽禹点了点张极的额头,从他手里接过背包。


张极掂着另外一个背包,关上后备箱快步跟上张泽禹,讨好地喊道:“老婆。”


“奏。”


“启禀皇后,朕想跟你一起洗。”张极见张泽禹那无语却没有明显抗拒的眼神,立刻充满希望的来了劲,“皇后你就答应朕吧,朕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做什么。”


张泽禹伸出手指晃了晃:“没门。”


张极用手握住张泽禹的手,从指缝里挤进去,紧紧的把张泽禹扣住,往身边拉了拉:“老婆,小宝,小宝同志,乖,乖乖,小禹,宝贝,宝宝......”


张极就这么喊了一路,直到坐上电梯都还在喊,打开家门后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就从后面搂住张泽禹的腰:“真的,我真的不做什么,而且你不觉得一起洗的话很快么?你看着都下午了,去婆家去晚了多不像话对不对。”


他啄了两下张泽禹的脖子,又用下巴蹭着张泽禹肩膀。


张泽禹呼出一口气,他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爱人就在身后蹭来蹭去,这火不起来都不像话,但他们的时间确实不够做些什么,别看张极嘴上保证得好好的,谁知道进去以后会发生什么呢?他还是拒绝了。


出乎意料的,张极也没在磨张泽禹,而是失落的坐到沙发上说了句好吧便自顾自地打开了背包,拿出张泽禹的换洗衣服递给他,说道:“你可得快点啊。”


张泽禹敷衍的应了两句就往浴室走去,坐在浴缸里泡上热水后他餍足地叹口气,却总觉着好像少了一个步骤没有做,下一秒,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张泽禹隔着雾气看着赤条条的向自己走来的张极,瞪大了眼睛——他忘记反锁浴室门了......


张极跨进浴缸里,刚坐下,水就溢出去了一些,他也没放心上,忽略张泽禹震惊又懊悔的表情,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捧着热水往张泽禹身上浇了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老公给你洗。”


“张极你......”


张极打断他:“嘘,我服务你就行。”


于是明明二十分钟就可以解决的洗澡硬生生的拉长到三个小时。


再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张泽禹坐在副驾驶上疲惫的闭着眼,屁股底下还垫着贴心的张极给他准备的软垫。


张极踩下油门,发动机的声音轰然响起,他兴奋的吹了声口哨:“我们要出发了哦,请乘客系好安全带。”


张泽禹别过脸去不想理他,在车子行驶的声音中捕捉到了张极的那一声轻笑,脑子里又浮现出来了浴室里发生的事,他的脸就这么开始发热,哪能这么羞耻,怎么能这么羞耻,张极什么时候学的那些新花样,张极在哪里学的那些新花样!到底在哪学的!怎么那么能折腾!


“别害羞啊老婆,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的。”张极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张泽禹,而是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索到张泽禹腿上捏了捏,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张泽禹说完就皱着眉啧了一声,不愿再开口,毕竟嗓子哑成这样,开口说话丢人。


张极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行,咱俩得和睦点,我爷爷前两天从三亚那边回来了,现在在老宅等着见你呢。”


张泽禹猛地坐直了,惊诧的看着张极,声音都失了调:“你爷爷?!”


“对啊。”张极把放在张泽禹腿上的手转移到张泽禹手上,紧紧地握住,“还有我那个表姐,她带着她老婆和女儿也从国外回来了,我打算问问她挪威那边怎么样,不行的话咱俩以后领证换一个国家。”


“张极,你还能带给我多少个惊喜?”张泽禹荒唐的看着张极,续道,“你知道他们要来你还......不知道节制,而且还不告诉我?”


张极心虚地看了看倒车镜:“我这不是忘记了么......我错了老婆,但是你放心,我爷爷看过你照片的,这次过来也就是见见你,仅此而已,你别紧张。”


“我哪能不紧张,那是你爷爷,我见我对象的亲爷爷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张泽禹抽回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闷声说,“怎么办,我想跳车。”


“小宝同志,这种避战心理可不行啊,你要随时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这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爷爷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张极,我在之前都没怎么听你提起过他是个怎样的人。”张泽禹深深的拧着眉,无比担忧,上一辈的人都很难那接受同性之间的感情,张极的爸妈能接受可以说是万幸中的万幸,现在再让上上辈的人接受他们这段感情,那得有多幸运才能行?


张极借着红绿灯的间隙凑过去亲了亲张泽禹,柔声道:“紧张是难免的,我现在该庆幸没有一早告诉你,否则你肯定要紧张一天。”他捧着张泽禹的脸揉了揉,“乖,早晚都要有这一天的,再说了,有我陪着你呢,咱不怕啊。”


见张泽禹还是没有平复下来,他索性直接拿出手机把和爷爷的聊天界面调出来给张泽禹看,点开了一段语音,一个老态的声音立刻充斥整个车厢“这就是你那个小男朋友啊,看着年纪有点小,你没犯法吧小极。”


张极又点开下一段语音“爷爷,他就是看着小,放心吧,没犯法。”


“那就行。”


张泽禹听到这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老人家这次过来不会有什么坚决反对他们的想法。


张极点开下一段语音,爷爷的语气带着点犹豫,变得没有那么清晰起来,但张泽禹还是听清爷爷说的内容了——“这小孩咋看上你的啊?”


张泽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张极就把手机收回去了,张极好笑的看着张泽禹:“这下放心了吧小宝同志。”


“好了一点。”


说是这么说着,真到了老宅门口,张泽禹再次紧张起来,拽着张极的手紧紧的握着,张极捏了捏他:“放轻松。”


“我不太......我轻松不下来。”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张泽禹看到一个穿着厚厚的棉服,腿上搭着个毯子,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旁边坐着张极的父亲和叔叔。


“爷爷。”张极叫了一声,见老人回过头来,他举起和张泽禹牵着的手晃了晃,“孙媳妇给你带回来了。”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张泽禹,招了招手便有人搬过来两个椅子放在火炉边,他拍了拍椅子的座面:“过来,烤火。”


张极拉着张泽禹走过去,张泽禹一一问了好后拘谨地坐在凳子上。


爷爷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递给张极,张极说了句谢谢爷爷就接过来开始剥皮,剥完皮后下意识地掰下一瓣送到张泽禹嘴边,张泽禹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张这个嘴。


张极见他这反应,笑道:“爸爸和爷爷都不喜欢吃橘子,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吃吧。”


张泽禹这才把橘子吃下去,机械的嚼着果肉,酸甜的橘子汁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爷爷看着他慢悠悠地开口:“泽......泽禹是么?”


张泽禹连忙点头:“是的爷爷。”


“多大了?”


“二十八了。”张泽禹乖巧的回答。


“和小极在一起多久啦?”


“四年多了。”


爷爷点着头嗯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坐直了点,张泽禹见他这架势不由得绷紧了身体,准备迎接爷爷的盘问,却没想到老人家只是问了一点无关痛痒的问题,似乎是为了调节气氛,到最后,他抬手跟身边的老管家说了句:“拿过来吧。”


老管家躬身应下,过了没多久,就端着一个盒子过来了,张泽禹看了一眼张极,张极只是对他眨了眨眼。


爷爷接过盒子,放到张泽禹面前,扬了扬下巴:“打开吧。”


张泽禹又看了一眼张极,见张极对他点点头才从桌子上拿过盒子,打开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虽然他不是很了解翡翠,却也能看出来盒子里的翡翠镯子价值不菲。


爷爷咳了两声,缓缓道:“这是小极他奶奶留下的,说要送给孙媳妇,她也没想到她孙媳妇是个男的,所以准备了个翡翠镯子,你也别介意。”


张泽禹忙慌道:“没有没有,谢谢爷爷。”


“这镯子你就收着,放起来,等到以后如果你们有想法领养一个孩子,就传下去。”


张泽禹没有想到爷爷那么开明,能接受他们两个的爱情就很出乎他的意料了,没想到连孩子这方面对他们都没有强求。


一顿晚饭吃的其乐融融,爷爷总是笑着的,偶尔还会问上一两句两人的军营生活,他严肃的看着张极:“不要总是那么严厉,不好。”


张极辩驳道:“都是要上战场的,不严不行啊爷爷,而且您孙媳妇平时也很严,这不年前我们刚收到一群新兵,您孙媳妇可是出了名的冷面教官。”


张泽禹在桌子底下暗暗踢了一下张极。


爷爷淡定的往嘴里送了口蟹肉,淡然道:“严点好啊,严点好,能练出来好兵。”


“……”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笑了,餐桌上一时间笑作一团,爷爷还红着脸挠了挠花白的头发。


晚上张极把张泽禹带到他之前住的房间,张泽禹坐在床上仔细的观察那个翡翠:“张极,这翡翠得多少钱啊,爷爷奶奶出手真大方。”


张极放下手机拿过镯子看了一眼,道:“这跟咱奶奶送给咱妈那个很像,咱妈那个也是满绿冰种,现在市值大概三个亿左右,这个的话……嘶……我也看不出来啊,价格应该都差不多。”


张泽禹再次被张极家的有钱程度所震惊,在第一次来到张极老宅得知这个宅子要7.4亿人民币的时候已经够惊讶了,现在他真的怀疑张极家的钱几辈子不工作都花不完。


张极把镯子放回盒子里,咔一声盖上盖子,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搂着张泽禹的腰蹭了蹭:“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没有人会阻挠我们两个。”说着,他的手开始往张泽禹睡衣里伸。


张泽禹按住他的手,看着他认真道:“张极,如果以后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有些你们花钱打不通的关系或许我可以去试试。”


张极敷衍的嗯了两声,开始解张泽禹的扣子,张泽禹无声的叹口气,想想一年到头训练练到没时间做爱的坏处就在这,人忍到极致就会爆发,比如这今天的张极,比如后面几天的张极,都会让他招架不住。





——END.


我个人挺喜欢翡翠的,哈哈哈哈哈,去网上查了查,满绿冰种是翡翠里最贵的,真的有上亿的,但我不知道具体是几个亿。


新年篇✓


晚安

洄尔

头狼【极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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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迷彩军事越野车开进特训基地的大门,刚停稳,就有不少新兵冲下车趴在地上吐的天翻地覆,来的路上翻越不少崎岖的山路,搞得大家都有点晕车。


张泽禹捏着鼻子跳下来,呕吐物的味道实在不好闻,他把包里来之前带着的矿泉水拿出来递给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让他们传着喝一两口,随后就站远不少,皱着眉观察这个基地,随处可见的训练场所,大大小小的泥潭,泥潭里摆放的柏木柱子,各种各样的障碍,都在告诉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他是被他亲爱的老爹压过来的,家里那位威严的中将过于凶狠,他不敢反驳,只能暂时抛下医院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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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迷彩军事越野车开进特训基地的大门,刚停稳,就有不少新兵冲下车趴在地上吐的天翻地覆,来的路上翻越不少崎岖的山路,搞得大家都有点晕车。


张泽禹捏着鼻子跳下来,呕吐物的味道实在不好闻,他把包里来之前带着的矿泉水拿出来递给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让他们传着喝一两口,随后就站远不少,皱着眉观察这个基地,随处可见的训练场所,大大小小的泥潭,泥潭里摆放的柏木柱子,各种各样的障碍,都在告诉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他是被他亲爱的老爹压过来的,家里那位威严的中将过于凶狠,他不敢反驳,只能暂时抛下医院里的事跑过来混个几天再打道回府,回去继续好好当他的军医,救死扶伤。


“干嘛呢!干嘛呢!聚成一团干什么!”几个穿着黑色短袖的人走过来,各各带着墨镜和黑色帽子,对着倒成一团的人一通吼。


倒在地上的人赶忙爬起来,跑到场地中央的旗台前站定,他们之间混杂各种迷彩服,绿色黑色蓝色等等。


张泽禹活到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站军姿,每次都会站的腰酸背痛,但是眼前几个教官不开口,他们也没法动。


过了十分钟,又走来了两个人,手里拿着一沓纸,脸上带着笑交谈什么,其中一个站在几个教官的正中央,墨镜挂在领子上,扫视了一圈才开口:“下午好各位,今天你们的运气很好,是个大晴天,这让你们接下来的训练也会舒服很多。”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次的主教官,野狼特战队队长张极,代号King,我身边这几位是……”张极停下,说道,“来,你们自己介绍。”


几位教官表面面无表情,心里都快笑疯了。


张极右侧的人往前跨了一步,说道:“我是野狼特战队副队长,左航,代号……饺子。”左航脸有点黑,他其实早该对这个代号免疫了,但是在这么多人前,说出这个曾经在学员时期因为饺子太好吃,吃了太多就被叫出来的代号还是有些不满。


“苏新皓,野狼特战队队员,代号阿皓,皓月当空的皓。”


“张峻豪,野狼特战队队员,代号阿顺。”


“余宇涵,野狼特战队队员,代号鲨鱼,可以叫我鲨鱼教官,但是不可以叫我鲨教官,特别是那些个发音有问题的,让我知道了就收拾你。”余宇涵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却有说不出来的狠戾,墨镜下的眼睛看着一处,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头。


“好。”张极鼓了鼓掌,开始翻阅刚刚拿着的纸,翻到一处忽的一笑,“诶,余宇涵,过来。”他把那张纸抽出来递给余宇涵,“这个学员你待会好好交流交流。”


余宇涵哼笑两声,拿着纸重新站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张极却突然起了兴趣,兴致勃勃的继续往下翻:“呦,一个少校,军医来这种地方,让我看看是谁找虐呢?”他往人群里看着。


张泽禹听到他这种轻蔑的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翻了个白眼喊道:“报告,我。”


“啧,瘦的跟竹竿一样,会搏斗么你?”


“报告!”张泽禹已经开始咬牙切齿,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的不爽,“老师告诉我们,不要以貌取人,请问九年义务教育是抛弃了您么?”


“你很狂啊?”张极两步走下台阶,绕过几个学员走到张泽禹面前俯视他,“你只需要回答,会,或者不会,话多的人,在战场上,往往是第一个牺牲的。”


“报告,会!而且我觉得,你,话,也,不,少。”张泽禹一字一句的说着,瞪着眼前的人。


张极嗤笑两声:“嘴皮子挺溜,希望你的训练之路和你的嘴皮子一样溜。”


“报告,借您吉言。”张泽禹挑了一下眉。


张极回到众人前方,手里的a4纸草草翻阅几下,又抽出一张,看着上面的武警特战队,按照上面的一寸照片在人群中巡视了一下,随后指着一寸照片低声对左航说:“这个特别盯一下,程峰手底下的人。”


“朱志鑫。”左航也在人群中看了一眼,笑着说,“我直接给他安排定位得了。”


“去你的。”张极把纸夹回去,随后原地一撒,佯装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手滑了,我本人比较懒,不想捡,所以该怎么让我记住你们,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现在,回头看看你们身后的山,那是你们接下来要徒步十公里的地方,你们自己带的行李就是你们要负重的东西。”张极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下午六点,我希望在六点五十前可以看到你们回到这个地方,回不来的,没有晚饭,出发。”


余宇涵和张峻豪一人一辆四轮越野摩托开出去,一个人在人群前引路,一个人在后面催促。


“快点!快点!乌龟都比你们快!”张峻豪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拿着喇叭。


“操。”张泽禹低声骂了一句,“乌龟跑的本来都很快,用蜗牛都比用乌龟好。”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那个人跑到张泽禹身边:“你好啊,少校,我是童禹坤,认识一下?”


“啊?哦。”童禹坤笑的很明媚,看起来是一个开朗的人,张泽禹对开朗的人没有抵抗力,语气也不由得好了许多,“我叫张泽禹。”


童禹坤揽了一下肩膀上的带子:“你为什么来这里啊?”


“我爹押我过来的。”张泽禹叹口气,“我哪敢不来。”


“啊,那你爸爸还挺好的,我爸妈都不知道我来这。”


“为什么?”张泽禹疑惑的看着他,不小心被拌了一下,踉跄几步,被童禹坤扶住才算没有摔倒。


“我爸妈不想让我来特种部队,说太危险。”


“那你为什么来?”


童禹坤看着前方一个身影沉默了一会,笑道:“我来追我未来的男朋友。”


张泽禹又踉跄了一下,微微瞪圆了眼睛:“什么?追什么?”


“未来的男朋友,接受不了么?抱歉,我……”


“没,没有,我只是,没反应过来。”张泽禹打断道,他对同性恋并不抵触,一直持尊重祝福的态度,只是人生中第一次离同性恋那么近,他有些惊讶。


童禹坤松了口气:“不恶心就行,看你那反应我还有点后悔跟你讲。”


“哎,这有什么的,不过是喜欢的人正好是同性而已。”张泽禹安慰似的拍了拍童禹坤的肩膀,有些心疼童禹坤的敏感,“你男朋友也在我们里面么?”


“不,他不在,他……”童禹坤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张峻豪骑着越野摩托到他们两个身边,“不累的话就加训,累不累?”


“累累累。”张泽禹敷衍的点点头,拉着童禹坤的袖子往前跑了跑,他掏掏耳朵:“真的是,我又不聋。”


他把刚刚两个人没说完的话题忘的一干二净,心里只记得这些教官一样烦,烦的很。


十公里很长,虽说行李并没有多重,但是上坡下坡导致用力不均,时间也有限制,加之一路来这里的奔波让大家本身都有点疲惫,到后半段,几乎没有几个在继续跑,都是用尽剩余的力气往前快步走。


“我操。”张泽禹喘着气,看着队伍最前面还在负重跑的人,跟童禹坤说,“他怎么那么牛逼。”


“他好像是武警大队的,和风雷突击队隶属同一个单位,蛮厉害的。”童禹坤也有点喘,虽说之前也有训练,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电脑前,勤勤恳恳的作为空军电子对抗兵工作,这突然的十公里,他多少吃不太消。


张泽禹深呼一口气,点点头,没再说话,嗓子里的血腥味过于明显,他觉得下一秒就能吐血倒地,十公里,太折磨人了。


最后一公里的时候,他几乎是被童禹坤拖着走,整个人半死不活的,腿已经失去知觉了,胳膊也酸痛的抬不起来,肩膀被背包袋子勒的生疼,脚底板也又痛又麻。


“你别管我了。”张泽禹往前推了一把童禹坤,“你往前跑吧,别管我了,别让我拖累你。”


“不行。”童禹坤不想丢下张泽禹一个人,又重新抓着他的手臂,“没有我,你一个人更难熬。”


“你是个好人。”张泽禹已经没有力气挣脱了,只能任童禹坤拖着他跑,慢慢的就能看到终点的位置有人站在那里。


“001。”张极把号码臂章递给朱志鑫,拿着喇叭催促后面的人,“快点,现在已经六点四十七了!我看是谁不想吃晚饭!”


“071。”张极把臂章递给童禹坤,看了站在一旁黑着脸的余宇涵一眼,觉得有些好笑,那么多年都没答应人家,怎么现在这个表情。


“072。”张极嘲讽的笑了一下,“你不行啊,小少校。”


张泽禹白了他一眼,伸手抽出张极夹在指缝间的臂章,贴在左胳膊的衣服上:“神经病。”


“100。”张极把最后一个臂章递给最后一个人,走向瘫在地上瘫成的一团前,“所有人都在六点五十前回到这里,让我有些意外,你们的表现不错,所以我打算给你们吃点好的。”


随后,苏新皓和左航一人抱着一个筐子走过来,扔在地上的时候还带起不少尘土,张极走过去把盖在上面的白布掀开,一个筐里装满了馒头,另一个筐里是袋装的咸菜。


“一人两个馒头,一袋咸菜,过来领,不要挤,不要少拿,不要多拿,不要浪费,余宇涵张峻豪去发一下,苏新皓和左航跟我过来。”张极说完,就带着苏新皓和左航回到不远处一个棚下。


棚下有一张桌子和几个椅子,桌子上摊着几张a4纸,上面是训练计划,张极点了点:“一会等他们吃完,下泥潭,俯卧撑五百个?”


“两百个吧。”左航提议到,苏新皓和张极奇怪的看着他,都以为左航良心发现,不虐新人了,谁想到下一秒左航就笑了起来,“两百个俯卧撑,两百个蹲起,一会上水压枪。”


“牛。”苏新皓撇了撇嘴,摇着头为左航鼓掌,“还得是你,没有心。”


“啧。”张极也没忍住笑了,往后一倚,“怕是有些人吃不消哦。”比如那个小少校,可能会崩溃。


“吃不消就滚蛋,反正他们想走就走。”苏新皓也变得没有良心起来,兴致勃勃准备水压枪去了。




——T.



本文只着重描写极禹线,涵坤线两笔带过。


本文只有极禹涵坤两对cp。


都是铁血汉子,硬汉,强强。



❗️❗️❗️阅前须知:点一下 



野曼

野风惊扰我32

上流社会/全员恶人/强制爱

重度OOC

请勿上升


别拖至春天/


01


车窗被打开了一半,冷风灌进车里,星星点点的烟灰被冷风吹散,冷风卷着烟味让人不得不清醒,手指渐渐被冻僵,仿佛只有这样张极才能保持清醒,掀起眼帘朝张泽禹所住那层看去,暗沉下去的房间,他心心恋恋的人儿大概是睡了。


好像只有这样张极才能安心。在他这里,他还是认为只有把张泽禹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但是…张泽禹在他身边过得并不开心,张极垂着眸,熄灭了手上的烟,声音暗哑,薄唇轻启,轻轻喊了声张泽禹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他。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靠在驾驶座上,微阖着眸子...

上流社会/全员恶人/强制爱

重度OOC

请勿上升





别拖至春天/






01





车窗被打开了一半,冷风灌进车里,星星点点的烟灰被冷风吹散,冷风卷着烟味让人不得不清醒,手指渐渐被冻僵,仿佛只有这样张极才能保持清醒,掀起眼帘朝张泽禹所住那层看去,暗沉下去的房间,他心心恋恋的人儿大概是睡了。


好像只有这样张极才能安心。在他这里,他还是认为只有把张泽禹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但是…张泽禹在他身边过得并不开心,张极垂着眸,熄灭了手上的烟,声音暗哑,薄唇轻启,轻轻喊了声张泽禹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他。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靠在驾驶座上,微阖着眸子,回忆起他们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他好像从认识张泽禹开始就没有做过一件对得起张泽禹的事,他好像总是让张泽禹很伤心。


他们两个都倔的要命,一个永远学不会服软,总是冷淡待人,默默舔舐伤口,另一个一意孤行的总是用错误的方式去爱着对方,可笑的是对方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他的爱意。


若相爱是一件容易的事,世界上的每个人岂不是都活的很幸福。



他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自己活该,前小半生没遇见张泽禹之前,一直是一条路走到黑,做过太多能让他自己下地狱的事,树敌无数,不管国内还是国外。


现在他后悔了,这二十二年的人生里,倏地出现了一个想让他保护的人,自己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感觉是无所谓的,现在有了张泽禹的存在,他对于未来越发的期待起来。


他自己不害怕死,但是他害怕他做过的那些事会报应到张泽禹身上,于是他便开始一夜一夜的重复起噩梦,噩梦难醒,这对于张极来说才是最折磨人的。


他开始害怕张泽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会永远的离开他,他更害怕自己会保护不好张泽禹,害怕张泽禹会像他的父母一样突然有一天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无音讯。


他活在这个世上二十二年,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


他一直是不幸的人,现在他想得到张泽禹的爱也得不到。





02





一个人居住的这些日子,张泽禹总是会梦到以前的生活,他知道那不是怀恋,明明他才和张极认识了三个月,张极却占据了他大多数梦境。上次张极带他去看的那位医生跟他说,他抑郁焦虑的症状比较严重,但还不至于要用到药物控制的地步。


失眠、多梦、精神紧张就是常见的症状。在现实生活中张泽禹往往会选择逃避,在梦境他也难逃,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都会无端涌进他的梦里,令他难眠。


早晨张泽禹的生物钟准时醒来,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会,床边的纯白色围巾,客厅冰箱里的桂花糕,都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发生的不是梦。就连张峻豪也离开这座城市,张泽禹作为最想离开的却迟迟无法脱身,张峻豪最不想离开的却最先走了。


生活就是这样世事无常捉摸不透。



张泽禹缓了好久才接受这些事实,他起身走向客厅,拉开紧闭着的落地窗帘,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撒进来,照到张泽禹略微苍白的脸色上,他朝楼下看去,张极的车已经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张极也算信守承诺,在答应放张泽禹离开后就真的没有再主动找过他,除了那一次关于遗嘱的事。


其实尽管是这样,但是张泽禹总能感觉到张极还在他身边。


张泽禹真的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可是他和张极的羁绊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就好像命中注定般的他们永远离不开对方。


张泽禹承认,他以为离开张极才是解脱,其实现在真的离开也不然,他好像并没有过得很开心。



面试结束后,张泽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才安稳的放下,为了这个面试他准备了两年多,现在完成这些事后,生活平定下来,倒有种莫名的空虚感。


录取通知要等明年三四月份才会下来,在这段时间里他还是要回校上学,像以前一样。


回到学校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些不喜欢他的人依旧不喜欢他,生活还是照样过,张家的事也渐渐从那些课后讨论的八卦舆论中隐退,被更新鲜的话题代替,现在鲜少有人会提起,再过一段时间大家都会忘却此事。


那些以前巴结着张峻豪的,跟在他身后的,现在也避之不及,生怕那些舆论殃及自己,看见张泽禹就如同撞见洪水猛兽般,不想牵扯到一丁点关系。


短暂的三天假期过后,张泽禹像往常一样回到学校,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唯一改变的就是这所学校前不久转走了一位十六岁的少年,可能一开始大家都不会在意,甚至后来都会忘记他是为什么转走的。


张泽禹突然庆幸张峻豪走得早,不然肯定会溺死于学校里风言风语之中。


毕竟人言可畏。


这些乌合之众从来不知道要积点口德,他们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张泽禹可谓是亲身体会过,现在又轮到张峻豪。


前几天他们一直没有接触到张泽禹的机会,现在看着张泽禹走进教室,几个男生推推搡搡,挤眉弄眼,推出一名男生走到张泽禹面前,坐到张泽禹面前的位置上,面色略带犹豫的问道:“那个张泽禹,张峻豪是不是转学了……”


大概是两人不熟的原因聊起来更外尴尬。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他询问起关于张峻豪的事,张泽禹下意识以为他们是关心张峻豪,但一想他们也没那么好心过。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是转学了。”


“所以那些事都是真的喽。”男生的语气突然阴阳怪气起来,面露不屑,“他们家真的就是那样的人啊。”张泽禹对于学校里的种种谣言没有听说过,也没有人会在张泽禹面前讨论。


“出.轨、偷税漏税、故意杀人……”男生一条一条列举出来罪行,感叹性摇摇头,“真的很不难怀疑张峻豪是个怎样的人。”张泽禹抬眸看向他,眼神淡漠,像是不太能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有着这样的家庭教育,还不知道会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来。”身后的几名男生还附和着说了些什么,什么父亲出轨、什么杀人犯的儿子等等,张之林真的凭实力毁了整个张家。


张泽禹听着他们这样议论简直是背后发凉,如果张峻豪想到他会被人在背后这样议论会不会感到如芒在背。


张泽禹面无表情的想:他们这群人的嘴还真的从来没有停过。


“我说,张泽禹其实你还蛮幸运的,你早就和张峻豪他们家没有关系了吧,不然你也得牵扯到这趟浑水中来。”


张家现在落得这样的结果还真是令人唏嘘,以前他们都在讽刺张泽禹白捡了一个可以过上富裕生活的人生,后来都在嘲笑张泽禹像可怜虫,在张家过了这么多年却什么都不到,一份遗嘱都没有,现在发生这样的变故,又开始假惺惺的为张泽禹庆幸起来。


张泽禹突然觉得该庆幸的是自己,以前他总是融入不进去这群人,他们都在背后骂他假清高,现在一想,如果合群的代价是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那他宁愿永远孤独的活着。


他们还想询问张泽禹一些关于张峻豪的八卦,只见张泽禹面色微冷,嗓音冷淡的道:“还没说够吗。”


那群人不屑的撇嘴,被张泽禹这样说有点拉不下来脸,冷冷的嘁了一声:“装什么啊。”



真的,该庆幸的是他。






03





张极透过车窗看到下课后站在校门口与其他人交谈的张泽禹,德诺高中与别墅是完全的两个方向,他不由自主的开车到这里,正赶上张泽禹放学。张极低头注意到手机上收到在波士顿的管家发来的信息,大概询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波士顿,最近董事长的身体不好,想让张极回去看看他。


张极一看便知肯定不是舅舅让他这么发的,应该是管家自主主张,他舅舅那么冷若冰霜的人大概是不会说出让张极回去看看他的话。张极想起上次舅舅好像有让他回去过,但是前段时间过于忙碌,根本没空。


在他回国之前舅舅的身体情况就很不乐观,已经严重到管家给他发信息的地步了吗,张极蹙着眉想。可是这眼下他好像也没有时间,刚处理完张家的事,现在外界,不论是媒体还是对家都虎视眈眈的紧盯着他们。


他也很担心张泽禹现在的情况,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在他身边。身边总是会涌出处理不完的事,总之现在大概是没时间回波士顿。



站在校门口的少年这次并没有朝人群车流中看去,因为他心里知道这次不会出现来接他回家的人。恰巧在门口遇到陈天润,张泽禹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回家?”


陈天润朝后面看去,大概是左航跟过来了,微微笑着道:“今晚去左航家补习,你呢?现在住哪。”


张泽禹抬了抬下巴,指了方向,道:“现在住在对面那栋楼。”


他们站在门口没聊几句就各自散开,张极刚准备下车去找张泽禹,却见张泽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是回家的方向,张极回到车内,开车小心翼翼的跟在张泽禹身后不远处,只见张泽禹进了学校附近的药店。


张泽禹出来后看见停靠在路边的车,接着他便看见靠在车边的张极,些许惊讶,他们最近真的相遇了很多次,但又合情合理,毕竟是人为的巧遇,“你怎么会在这里?”


药店老板探过头向玻璃门外看去,看见穿着学校制服的学生和身穿大衣的男人在门口见面,夜色正浓,生活在都市的男男女女碰撞出浓浓爱意。我一看见你,灰暗惨白的世界就燃起爱意火焰,千万别让这晦涩难耐的爱意拖至春天。



“你上次让我想清楚的问题。”


“我今天是来给你一个答复的。”


张极说完顿了顿,目光下意识落到张泽禹手中提着的白色塑料袋上,药瓶上标签的字母深深刺疼了他的眼,瞳孔被刺激到猛的放大,他以前也用过类似的药,他知道那是什么,褪黑素。


用于失眠。


张极没说完的话倏地卡在嗓子眼,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紧紧攥着的手指缓缓松开,即使张泽禹离开了他,依旧还是活的很痛苦,依旧会失眠会活的很难受,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好像张泽禹所有的不幸都来自于他,而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就像是之前苏新皓总是数落他: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张极不是我说,你一边喜欢他还一边伤害他?你可千万别动真心啊。


以前他不以为然,现在才明白,尝到其中的苦楚。


——你可千万别动真心啊,不然有你后悔的。


有那么一瞬间,张极几乎想放弃,在心里想了无数遍对张泽禹的话此时也说不出口,可能是他错了,张泽禹本来就没有要必须爱上他的这个选择,可能……远远的离开张泽禹才是最好的选择。


张泽禹从来不会向别人展示自己弱势的一面,被张极看见自己去买褪黑素也不想多说什么,大抵是看见张极表情不太好,犹豫片刻,轻声道:“怎么了。”


张泽禹刚说完就被人上前一步搂在怀里,张泽禹不知道张极等了这个拥抱等了多久,出乎张极意料般的张泽禹也没推开他,仍人搂在怀里,张极极其贪恋这个拥抱,他都能感觉到张泽禹的呼吸声在他耳边,仿佛只有这一刻他才真正拥有了张泽禹。


他怎么敢奢望张泽禹会爱上他。


“对不起。”


“张泽禹,你现在是不是活的很痛苦啊……”张极呢喃着道,声音低哑的不像话。


他无法弥补对张泽禹的亏欠。


张泽禹微怔,没想到张极会这么说,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回答,他的人生好像是一直活在痛苦中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才能够补偿你。”


让你不再痛苦下去。


张泽禹顿住,下意识抬起手轻轻安抚在张极的后背上,他仍张极抱住,他感到张极现在的情绪极为不对劲,他搂的很紧,仿佛生怕下一秒张泽禹就会消失。


张泽禹偏过头,目光略有些空洞,谁活的不痛苦呢,轻声道:“那些事反正都已经发生过了。”说的很平淡,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张极的心口上,发生过的就让他过去吧,张极无论是做什么也无法弥补了。







04





“那你现在是……”


“追求你。”


张极探过身帮张泽禹系好安全带,在说完这三个字后张极身形一顿,偏过头去看张泽禹的表情,两人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张泽禹表情有些怔愣,得到张极这样的回答张泽禹无措的眨了眨眼。


“那你愿不愿意给我追求你的机会。”


张泽禹手指揪着放在腿上的塑料袋,瞧着那张俊美脸庞凑近异常认真的盯着他,似乎是真的很想得到张泽禹的回复,张泽禹不怎么敢看张极那双略狭长的眼睛,盯着人的时候极其的深情痴迷,好像感觉下一秒就会情难自抑的吻上去。


以张泽禹这冷淡的性子想让他回复些什么还真是困难,微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张极倒也不“为难”他,主动给自己找台阶下,“附近有什么想去吃的餐厅吗?”


由于前段时间的忙碌和他们的身份原因,他们很少出去吃过。张极发觉他对于张泽禹了解的太少,以前以为人家喜欢吃海鲜,去了那么多次最后才知道人家不喜欢。


倒也可笑。


既然以前了解的太少,那就让现在一点点的补偿回来。


张泽禹现在才明白张极是要带他去吃夜宵,他刚才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唬上车,也没问清楚,“现在会不会有点晚了?”


其实只要想去什么时候都不晚。


“那你想先回去休息吗?”张极双手搭上方向盘,轻声询问道。


“附近的餐厅就好。”算了,随便吃点就回去吧,最终张泽禹这样妥协道。



“你的问题,我想的很清楚。”张极接着之前没有说完的道。


“我是真的爱你。”这一点张极可以肯定的再说无数遍,“我对你从来不是一时兴起的占有.欲。”


张泽禹垂眸坐在副驾驶座上,静静的听着张极吐露心声,听着张极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决定说出口的话,“以前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接受我。”


“发生过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张泽禹抿了抿唇,也只是这样冷静的道。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斤斤计较可能接下来的生活也活的痛苦。


他一直这样理智,发生过的事已经无法扭转改变,不如朝前看,现在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不是吗。


说释怀,可能一时半会做不到,不论是张家给他带来的,还是张极,以前那些经历过的已经无比清晰的刻在张泽禹内心深处,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能替他感同身受然后释怀。


张泽禹抬眸看向前方,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反正,也终将会过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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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

【鑫源】拐到个小孩儿

私设同性可婚

18岁源x27岁鑫


临近高考,张真源就发现家里的公司应该出了什么事,因为平时相敬如宾的父母半夜在卧室里吵得不可开交。


“我已经找了丁氏了,你再怎么说也没用了。”


“丁家!你脑子没病吧,真源今年就要考大学了,你到底在胡搞些什么!”


原以为父母会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早上起来,张真源看着脸上一派和谐的父母,心里清楚他们为自己着想的心思,也装作平时的样子回屋复习去了。可谁又能知道张氏集团面临着破产的危机,还欠了丁氏一屁股债。...


私设同性可婚

18岁源x27岁鑫

 

 

临近高考,张真源就发现家里的公司应该出了什么事,因为平时相敬如宾的父母半夜在卧室里吵得不可开交。

 

 

“我已经找了丁氏了,你再怎么说也没用了。”

 

 

“丁家!你脑子没病吧,真源今年就要考大学了,你到底在胡搞些什么!”

 

 

原以为父母会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早上起来,张真源看着脸上一派和谐的父母,心里清楚他们为自己着想的心思,也装作平时的样子回屋复习去了。可谁又能知道张氏集团面临着破产的危机,还欠了丁氏一屁股债。

 

 

可上天并没有给张家像电影里那样主人公受挫后一路风雨无阻的剧本,而是又朝着溃烂的伤口捅了一刀,在看到发生车祸的父母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张真源,事情永远不会朝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爸妈,我考上了很好的大学,是金融系,以后可以帮你们分担了,你们不用吵架了,你们看看我好吗?为什么只剩我一个人,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张真源缩成一团,说着谁也听不见的话,泪水早已浸湿身上的卫衣。

 

 

丁程鑫来医院的时候只看到张真源一个人在走廊里蹲着。

 

 

“小孩儿,知道你爸妈欠了债嘛?”丁程鑫摸着张真源的头。

 

 

“是欠的您…您的债嘛?”张真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丁程鑫看到张真源哭的眼角发红,卫衣袖子全都湿了,一副没人要的小猫咪的样子,但自己却可耻的心动了,对着一个小孩儿,“是啊,你要怎么办?”

 

 

“我可以给您打工的,虽然我刚上大学,但是…但是我一定会尽早完成学业!我学习很好的,生活费我会自己赚的,您相信我!”张真源擦擦眼泪,他知道生活不会给一蹶不振的人机会。

 

 

“好啊,小孩儿,好好学习,生活费我会给你,不过等你完成学业一定要还给我,至于还什么,看我心情~”丁程鑫眯起自己那双狐狸眼温柔的说。

 

 

张真源显然没想到丁程鑫这么快就答应了,又隐隐有想哭的冲动,“丁先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生活费我可以自己赚的,您答应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丁程鑫看到张真源真诚的眼睛,却感觉一阵心虚,谁能想到他是因为贪恋美色才对张真源这么好,“不用,我是债主,你得听我的。”说着又摸了摸张真源的头。

 

 

“这也太麻烦您了,不行不行。”张真源忙摆手。

 

 

“好了,跟我回家。”丁程鑫看张真源又想拒绝,索性用手指抵住张真源的嘴。也不管张真源怎么说,拉着人就走。

 

 

“啊?我有家的,丁先生。”

 

 

“你家房子已经被拿去抵债了,你们的东西全搬到我家了,你回去看看有什么要留下来的,安心住到我家吧,小打工仔~”

 

 

“丁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张真源从丁程鑫一开始要给自己交生活费就想问。

 

 

“钱多心好。怎么?还有想问的吗?”丁程鑫挑了挑眉。

 

 

“没有了…”张真源被丁程鑫的话噎住。

 

 

回去的路上,张真源一直盯着窗外,眼泪却不知不觉从眼角流下。

 

 

“或许你需要一个拥抱嘛?”

 

 

张真源刚要转过身说不用了,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泪水再次决堤,委屈的时候仅仅一句安慰的话就能让人哭出来,更何况是帮了自己这么多的好人的拥抱。张真源的十八岁,本以为会过上孤苦伶仃的可怜日子,但他遇到了丁程鑫。

 

 

下车后,张真源看着丁程鑫肩膀上的那一大片泪痕,抱歉的话却在嘴里徘徊来徘徊去,怎么也没说出口,倒是丁程鑫看到张真源欲言又止的模样开了口:“没事,小问题,换一件就好了,别在意。”

 

 

“谢谢丁先生!”

 

 

“老丁先生,丁先生的,听着太奇怪了,叫声丁哥听听。”

 

 

“丁…丁哥。”

 

 

“诶~走领你去你房间看看。”丁程鑫自然地牵上了张真源的手。

 

 

“这是从你家搬来的东西,我没让人收拾,你自己收拾吧,日常用品都准备好了,我的房间在你对面,有事来找我,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会吧。”

 

 

张真源深深朝丁程鑫鞠了一躬,“丁哥,真的很谢谢你。”

 

 

“不是都说了现在给你的这些以后要还的嘛,安心住下。”看到张真源这样懂事,丁程鑫心里一阵难受,却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18岁少年。

 

 

丁程鑫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张真源这才抬起了头,看着过去的东西,曾经一家人生活的温馨场面在脑海中闪过。新的房间宽敞明亮,书桌浴室床一应俱全,甚至比张真源以前的房间还要好,但心里空落落的,张真源把头蒙到被窝里,让眼泪无声的流下,躺着躺着竟睡着了。

 

 

丁程鑫来给张真源送牛奶时,看到张真源又缩成了一团,也没盖被子就睡着了,走近摸摸张真源的脸颊,又给他盖上被子,才退了出去。

 

 

很快,大一上学前的暑假就过去了,丁程鑫本想带张真源出去散散心,但张真源执意要在房间里学习大学的课程,也就作罢了,但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丁程鑫很喜欢调戏张真源,因为每次自己说的话张真源都会相信,最后发现是开玩笑的时候,都会软软的说一句“丁哥,你别逗我啦~”可爱的不得了。

 

 

开学第一天,丁程鑫说要开自己的跑车去送张真源,毫无疑问被拒绝了,为此张真源还撒了好一会娇:“丁哥~这样太显眼啦,我不能一开学就引起别人关注,求你了~”

 

 

丁程鑫虽然不乐意却也只能由着张真源,“真是的,你这小孩。”顺便揉一把软乎乎的脸蛋,一想到自己养的小孩儿要和其他臭小子接触,丁程鑫便气不打一处来,捏脸的力度也大了一些。张真源吃痛,也只是受着,不让丁程鑫撒气,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那你得每天晚上给我发视频报备,这你总不能拒绝吧。”

 

“唔,好,我答应你啦~”张真源还被丁程鑫捏着脸。

 

丁程鑫最后开了一辆比较低调的黑色轿车,虽然价格也不便宜。

 

“丁哥,我走啦!”张真源笑着朝丁程鑫挥了挥手就兴冲冲的走进了校园。

 

 

丁程鑫看到张真源笑得一脸开心,心里想的是:这小孩儿,离开我很开心嘛,小白眼儿狼。但是没像暑假那样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学习,对着自己扯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好多了。

 

 

张真源到学校报完名,收拾好宿舍,做完一切事情后,就给丁程鑫打了视频过去,“丁哥~”

 

“哟,想起我了。”

 

“我把东西收拾完就给你打电话啦,看我多爱你。”

 

“哼,你啊,惯会用这一套讨我开心。”

 

“嘿嘿嘿,丁哥不喜欢吗?那我以后不这样啦~”

 

“你敢对别人说我爱你,看我回来打不打你。”

 

“你才不会打我呢~”

 

舍友路过看到张真源腻腻歪歪打视频,“哟,真源,和对象打视频呢,真甜蜜~”

 

“没有,你别乱说。”

 

“哎,哥们都懂,别解释。”

 

听到一切的丁程鑫在手机那头笑出了声,心里盘算下次请这个舍友吃顿饭。

 

“丁哥,你还笑。”张真源嗔怪道。

 

“怎么还不让人笑了。”

 

“丁哥,我们要开始军训了,去郊外的军训基地,可能不能每晚给你打电话了哦~”

 

“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哦~听语气你很开心嘛。”

 

“哪有~丁哥,要熄灯啦,晚安。”

 

 

军训的生活疲惫不堪,张真源几乎是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已经一个星期没给丁程鑫打视频了,于是丁程鑫带着张真源喜欢的零食就找上门来了,张真源听到教官叫自己去办公室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看到丁程鑫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丁哥!”

 

“源儿,是我。”

 

 

张真源高兴坏了,一下子扑到丁程鑫怀里,“军训好累啊~我想回去了。”语气里是自己都无法察觉的依赖。

 

“好啊,我跟他们说说好不好~”丁程鑫看着张真源晒的小黑脸心疼极了。

 

“那还是不要了,我不能搞特殊。”

 

“有我在,你怕什么,啊?”

 

“丁哥真好,我好喜欢丁哥~”张真源又抱的紧了些。”

 

“哪种喜欢?”

 

“就是很喜欢你的喜欢啊。”

 

 

张真源眨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丁程鑫,丁程鑫抑制着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张真源的思念,轻轻说道:“还记得要让你还债嘛?”

 

 

“记得啊~”

 

“我要的债就是和你交往的权利。”

 

 

说完就抱着许久不见的人儿吻了上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暧昧的声音,张真源轻轻拍着丁程鑫,“丁哥,有人,你别…你别亲了。”

 

“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也不打,真以为自己独立了啊?”

 

“那我不是累嘛,而且你刚才都亲我了。”张真源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丁程鑫见刚到手的人越来越害羞,再问下去怕是要把人吓走了,两人腻歪了一会,丁程鑫把零食留给张真源就依依不舍地走了。

 

 

又过了痛苦的一周,军训终于结束了,张真源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进去后发现屋里黑黑的,试探的叫了一声:“丁哥?”张真源其实有点怕黑,每次睡觉都会留一盏小夜灯,有时候还会去找丁程鑫一起睡。张真源忍不住开始抱怨:“明明昨晚还说好想见到我,今天来接我的还是司机,也不在家里等着我,一点诚意都没有,哼。”

 

听到抱怨的丁程鑫忍不住想出来捏捏张真源的脸蛋,再亲上几口,小孩儿可爱死了。

 

等到张真源摸索着把灯打开才发现家里的客厅布置了很多玫瑰花,中间还有一个超大的盒子,想也知道是丁程鑫,但张真源偏不去拆盒子,还在盒子边上转来转去,“哇~这么大的盒子,不会丁哥躲里面了吧?”

 

等张真源刚要开始慢吞吞拆盒子的时候,丁程鑫突然从背后抱了上来,“还想逗我?你长本事了啊。”

 

张真源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差点腿软,这会知道是丁程鑫,才放下心来转身抱了上去,“丁哥,你吓死我了。”

 

“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张真源拆开箱子,里面是一个大熊,跟张真源和自己父母合照里的那个大熊一样的玩偶,“你好烦。”张真源又哭了,自己何德何能能遇到丁程鑫,又何德何能让他对自己这么上心。

 

 

“多大了啊,我们源儿,还要哥哥哄。”

 

“还不是你…”

 

“我怎么了?”

 

“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好感谢你,我好幸运能遇到你。”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这么觉得了,我们源儿是天生就要被人爱的小孩儿。”

 

两个人确定关系就是这么的顺其自然,仿佛是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在一起的。

 

 

 

张真源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程年人,自从丁程鑫从自己身上尝到甜头以后,每次张真源回来,就搂着人蹭来蹭去,第一次的时候,丁程鑫没有让自己感觉到太多痛感,更多的是爽,张真源做完以后还锤着丁程鑫,控诉丁程鑫和别人做过,要不然为什么这么熟练,丁程鑫就没皮没脸的说:“小孩儿,哥哥快三十了,总不能一次都没有过吧。”张真源总觉得自己被骗了,骗身还骗心。

  

  后续~

“听说最近来了个新财务总监。”

 

 

“刚来就总监,肯定是上面有人呗,我看能力不咋地,别抱太大希望。”

 

 

张真源进茶水间冲咖啡时,凑巧听到有人在里面议论自己,“我看能力好的人也不会在背后嚼舌根。”张真源哪里会忍气吞声,毕竟自己有资本骄傲。

 

 

里面的二人顿时闭了嘴,悻悻走出茶水间。

 

 

张真源提前修完学业就是打算履行十八岁的承诺,偷偷背着丁程鑫往其他公司投简历,面试什么都很顺利,但是收到offer的时候丁程鑫看到了,“你打算去其他的公司?”

 

 

“我想去,求求你,我都收到offer了。”看着黑脸的丁程鑫,张真源又使出撒娇那套。

 

 

“不可以去其他地方哦,小孩儿不乖要被罚的~”

 

 

说完这句话就被丁程鑫压在书桌上又亲又咬,还被扒光衣服欺负了一顿,最后哭唧唧的被打包送到了丁氏。可恶的老男人,每次自己惹他生气都要这样,腰都疼死了还要被骂,中午不要跟你一起吃饭了。

 

 

迫于顶头上司压力,张真源还是在中午准时坐在了总裁办公室,丁程鑫看着平时絮絮叨叨的张真源一句话不说,“我的小打工仔怎么了啊?”说着趁机摸了一把张真源的脸蛋。

 

 

“哼,你别动我。”

 

 

“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呗。”丁程鑫把闹别扭的人拉到自己身前。

 

 

“还不是你公司的那些人,看我一来就当总监不爽呗。”

 

 

“我一会让她们走人,别生气啦,乖乖。”

 

 

“那晚上我要吃火锅。”

 

 

“行,我给你做。”

 

 

“耶!你真好,爱死你了。”

 

 

张真源变脸速度一绝,看得丁程鑫不禁笑出了声,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和十八岁一样幼稚。

 

 

两个人下了班像往常一样去超市采购火锅的材料,一般张真源在超市都是直奔零食区,丁程鑫陪他选完零食,再拉着张真源去买主食,两个人像平常的情侣一样,买完东西再一起做饭,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每年夏天,丁程鑫都会陪张真源去墓园看他的父母,张真源每次来,都会挽着丁程鑫的胳膊说:“爸妈,看我是不是又胖啦。”

 

 

“怎么每次都要说这句话呀?”

 

 

“不告诉你嘿嘿。”

 

 

为了告诉他们我很幸福,遇见你是我的确幸。

 

 


向右o_o

[翔源]警长大人求放过

警长翔x高中生(大学生)源(八字没一撇转。人设有出入)

年上梗,私设翔大源五岁

小张张表面温柔和煦私下校霸人设,有。

便签记字9041


[现在抓你的理由有了,袭警。]


[错了嘛严警官,你看我以身相许这行吗?]


正文


“走啦张会长。”“哈哈哈哈拜拜。”


星期六下午五点。渝城一中放学,作为学生会会长,张真源一脸“慈笑”地在校门口看着所有的学生离校,才松下身子走回宿舍。摘下了写有“纪检部”三个大字的红布塞进抽屉里,张真源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口香糖。


大约六点半,一个穿着街头hip-hop背衫,带着发带的少年出现在了...

警长翔x高中生(大学生)源(八字没一撇转。人设有出入)

年上梗,私设翔大源五岁

小张张表面温柔和煦私下校霸人设,有。

便签记字9041




[现在抓你的理由有了,袭警。]



[错了嘛严警官,你看我以身相许这行吗?]








正文


“走啦张会长。”“哈哈哈哈拜拜。”



星期六下午五点。渝城一中放学,作为学生会会长,张真源一脸“慈笑”地在校门口看着所有的学生离校,才松下身子走回宿舍。摘下了写有“纪检部”三个大字的红布塞进抽屉里,张真源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口香糖。




大约六点半,一个穿着街头hip-hop背衫,带着发带的少年出现在了渝城南面的一个小巷子。手里的长棍透过一个被血浸透白衬衫的可怜男孩的脸庞,抵在墙上。




“收保护费。”




棍上还滴着血,男生眼底闪过一瞬希望的光在他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消失地无影无踪。男生捂着胸口喘了口气,颤颤巍巍地挪了挪位置,却被移动的长棍锁住了去向。




“还想逃跑啊你。”




少年蹲下身,勾起男孩的下巴,忍不住用了力,不自觉地看向巷口,确认没有人,才又低头打量那满身是血的男生。




“长的倒是不错,不给保护费也行,你以身相许吧?”





话音刚落,巷口放出一道强光,两个人同步地捂住了脸,随即,走过来三个穿着警察服的男人。




cao。张真源内心暗想。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自己没做坏事儿的时候就撞上警察了。




“警察。”



领头的男人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工作证,一双带有欧洲大双的眼睛直勾勾地刺向张真源。他不喜欢这种眼神,像在审讯犯人,可是张真源不是。




“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闹事打架,影响社会秩序。”




张真源看着快要昏过去的男生,立马摇了摇他的肩膀。




“喂。小伙儿,你别昏了,起来解释啊!”




那警官撇了眼地上的人。侧头说到。




“不用说了,到派出所再慢慢狡辩吧。”








“彭!”



看着全程黑屏的摄像记录,张真源气得拍案而起,那群不要脸的东西果然是为了报复他,故意在自己救下那人收保护费的时候才开了摄像头。那个胸前挂着“严浩翔”三个大字工牌的男警察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




“这就是污蔑!”




张真源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明明是那群狗东西打人,我把那可怜家伙救了下来!收保护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长的倒是不错,不给保护费也行,你以身相许吧?”




录像里传来张真源戏谑的声音,一下子让他噤了声。严浩翔喝了口水,挥挥手示意站在两边的警察把张真源带走。从小在学校品学兼优且有着温柔学长人设的张真源哪能允许自己被无缘无故拘留,眼神瞟过男人身前的工牌,甩了甩手。




“严浩翔是吧?你……你给我等着!不调查清楚就乱抓人,你你你你完了你!”




转头瞪了眼不依不挠凑上来的两个警察,张真源狠狠踩了一下左边警察的脚,随着那人一声尖叫,派出所突然安静下来,张真源似是想到了什么,张大了嘴巴转头看着严浩翔。



果不其然,男人勾唇,挑了挑眉。




“现在抓你的理由有了,袭警。”




“我****”








张真源坐在椅子上给妈妈发了到同学家住的消息,便缩起腿抱着膝盖盯着透过铁窗正认真工作的严浩翔。切。长的是帅。男生撇了撇唇,转头自顾自嚷嚷,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一个警察走过来敲了敲铁门。




“诶。你,过来。”




张真源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后脑勺,盯了他一会儿,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警察给他开了门,张真源瞪了眼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严浩翔,顺着警察的步子走了出去。



大厅站了五号人,张真源今个儿就是从他们手下救下的那个小伙子。




“我*****你们还敢来这!我tm……”



“别动。”



后头警察咳了两声,拦住了张真源。很显然他的大嗓门已经打扰到里头的人工作了,张真源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靠到一边。




十分积极地做完了笔录的张真源内心暗喜,果然那个小伙子虽然被他调戏了但还是懂得报恩的,在医院一醒来就给跟着在医院的警察提供了真正打架的人的信息,看着那群龟孙蹲在铁门里的样子,张真源心里乐的要命。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本来以为可以出派出所的张真源风风火火地拿着手机对他们嘚瑟地唱了两句就准备离开,却被突然叫停。男生转身看着一脸严肃的严浩翔,不耐烦地开口道。




“干嘛呀,都查出来了我没打人,你冤枉我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严浩翔也不恼,双手插兜往张真源那走过去。男生警惕地抱紧了自己,伸手指着越来越近的严浩翔。




“喂大哥,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啊,你可是个警察,别违背道德准则啊。”




严浩翔长臂一伸,手掌透过张真源的头发往后颈摸去,张真源吓得动不了,任严浩翔动作,直到感觉背后的衬衫领子被拽起,张真源才猛地回过神来。




“严浩翔!你个狗东西!”




男人拽着他的领子回了等待室。




“不管怎么样,你袭警还是要有惩罚,你家长电话呢?让他们来保释。”



张真源一听“家长”“保释”这两个词,立马换上一副乖乖男高中生的样子,扯了扯身上的背心,满脸堆笑地转向严浩翔。狗腿地给人倒好茶,俯身递到人面前。



“诶~严警官,你看这咱俩谁跟谁啊,叫什么家长啊对吧。来,这茶您喝。”



严浩翔似乎不太领情,转手拿出手机,张真源还没反应过来他想要干什么,就看见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随后一阵噪声。



“严浩翔!你个狗东西!”



张真源的笑冷在脸上,气鼓鼓地直起身。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冤枉我不说,还不让我回家啦是不是?那,那我被冤枉了你还找那几个警察拽我我不得踩啊?我还没听说过踩脚也算袭警呢!”



张真源憋着一口气说完,也不知道是委屈地还是生气地,小脸变得通红,严浩翔见他吸了吸鼻子,两颊突然鼓了鼓,他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穿着无袖背心,头上带着发带,一身不良少年打扮的男生竟然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你……你放不放我回去……我……我tm直……接哭给你看。”



松鼠装酷。



严浩翔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四个字,张真源见他没动作,心里暗想这厮怎么还不放他回去,见这小帅警察比他大不了多少吧,张真源眨了眨眼,手下狠狠地掐了把大腿根,成功地挤出几滴眼泪来,tmd,成本也太高了。



“回去吧。”



面前人抛过来三个字,张真源一开始还不信,见严浩翔开始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以后,抹了两把眼泪,又偷偷揉了揉发痛的大腿根,嬉皮笑脸地道了谢跑了出去。



严浩翔刚抬头,又见办公区门口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张真源看着他,笑着挥了挥手。



“再见喽严警官。”



想到了什么,张真源又补充道。



“不对,是再也不见。”



张真源对着严浩翔吐了吐舌头,飞快地跑走,后者将视线移回电脑屏幕,界面上停留的张真源刚进来做笔录时,留下的个人信息,勾起了嘴角。








托严浩翔的福,张真源安安稳稳回家过后再也不敢出去乱玩。这份安稳一直延迟到了高考结束。没有了学校和家里人的束缚,张真源终于可以开开心心地出来玩一次,在家里和学校当着乖孩子当多了,张真源都不舒服了。



班级里举行了一次毕业聚餐,张真源难得抛开拘谨的样子,和同学们最后疯玩了一次。








说实话,很久没干坏事,张真源都快忘了当时那个让他连续发火的警察了,直到他刚到心仪大学的第一天晚上,又秉持着“人生地不熟,不干坏事王八蛋”的思想,再一次靠着乖乖的外表和阳光的笑脸骗过了一个同校区的女孩子。



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的张真源此刻正穿着单薄的白衬衫和女生聊的甚欢,他酒量不行,就也没逼着女孩喝酒,直到那女生看见张真源背后,一堆警察打开酒吧的门。



女生花痴的眼神吸引了张真源,还有谁比他还帅?刚一转头,就看见严浩翔拿着他那块工作证“瞎晃悠”(到了吧台),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没变,虽然没干坏事,但严浩翔留给张真源的阴影的确太大了,以为到了另一个城市就会安生,没想到这个三四个月都没出现在他视线里的男人竟然再次出现了,还踏马是在A市的酒吧里!



“我c”



真是倒了霉了,怎么每次抱着侥幸心理的时候都能遇上他。



拉着人小美女的手就往里头包间跑,听到身后人微微喘气,张真源才停下脚步,随意进了一个包间,张真源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也没干坏事,但看见严浩翔就是心虚。



小美女突然拽了拽他的手,张真源疑惑中转头,却发现一堆“花臂”中龄油腻男坐在包间里唱K,男生吞了吞口水,作为一个绅士,当然是要保护女孩子的,将人往身后拉了拉,张真源立马换上一副笑容。



“大哥们,不好意思哈,走错地儿了,打扰了打扰了。”



张真源手下按下门把手,中间的男子站了起来,随后,门被打开的声音和那男人的一声“站住”一齐跌进了张真源的耳朵里。门突然地打开让张真源没怎么站稳,一个后退就明显撞到了身后的人,诶,怎么回事?他这身高,后脑勺应该不会撞到美女啊。



一转头。



“卧槽。”



两个字在美女的震惊下脱口而出,那几个花臂男显然有些慌张,严浩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瞥了一眼张真源跟没见过他似的,绕道走向那堆人跟前。



“警察。”



张真源背着身一抖,他都能想到严浩翔一副拽的要死的样子拿着那个工作证对他们说话的样子。盒。这该死的压迫感。小美女摇摇他的衣服,张真源转头看那战场,又看了看小美女水汪汪的眸子,一看就是被吓到了,这混乱的场面,再适合逃跑不过了。



说走就走,拽着小美女的手一路跑到地铁站,张真源倒是体格好,长跑也不喘,倒是后面小美女已经面色苍白快要倒下了,张真源有些自责地扶她坐到了等候椅上。



“不好意思哈。”



“没事。”



最后一班地铁被张真源他们赶着上了,他在上地铁的时候都还怕严浩翔和他身后那一群“小弟”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直到回到宿舍,他才放在心来。



张真源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只是因为见到了严浩翔的后怕,只不过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有些清醒的脑子突然涌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严浩翔怎么到A市来了?



问题伴随着张真源入睡。








张真源安稳地度过了在A大的第一个学期,没有小说和电视上说的那么轻松,他是物理系的,平常课多,还忙,不过这里的人,到没有刻板地认为他是那种特别乖的男生,在这里读书,比在高中的时候舒服多了。



不过就在准备坐车回家的前一个晚上,张真源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



“张真源吗。”



对面的声音很熟悉,张真源有些愣住,到底是谁呢,又将手机移下来小声重复着那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哦,不认识,张真源翻了个白眼,不自在地回答到。



“是。你谁。”



“警察。”



“哦。我去你妈的。”



张真源秒挂电话,终于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声音的主人。严浩翔。奇怪的问题又增加了,他是哪里拿的自己的电话???另一边在渝城公安局被莫名其妙骂了还被挂了电话的严浩翔瞪着眼睛气呼呼地把手机按在桌子上。



“怎么啦?”



对面女警见严浩翔这幅样子,忍不住轻笑着问到。



“没什么。”








张真源坐车回渝城要四个小时,下午两点才到,回到家只和爸妈寒暄了几句便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晚上,胖子打电话来出去玩,张真源看着时间已经晚上八点,爸妈有事出了门,张真源随意发了个短信就换上一副去赴约。



胖子带着几个瘦瘦弱弱的小兄弟在城南街头等,张真源骑着自行车过去的时候,几个人正在巷口抽烟。胖子先看见张真源,立马掐了手里的烟,不过满嘴的烟味还是让张真源有些受不了。



“滚远点。臭死了。”



“诶呀张哥,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害,也是,你这,高材生,不像我们,只能读三流大学。”



张真源一掌打在胖子的头上 。



“说什么瞎逼话。”



张真源和胖子认识五年了,虽然他成绩不好,但人是挺善良的,至于后来为什么变胖了,其实是因为胖子高一的时候谈了个外校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但胖子上头了,抑郁了一段时间,狂吃狂喝,一个月把自己从130斤吃到了185斤。



“对了,你们今天打算找我去哪儿玩?”



胖子拍了拍手,一下子激动了。



“网吧!”






和胖子他们嗨玩到第二天,张真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手机上是父母发来的消息,脖子酸的很,胖子还在睡梦中,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春梦,口水流个不停。



觉着无聊的很,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回去报平安,又瞟到了前天接到的严浩翔的电话,这应该是严浩翔私机吧?张真源突然玩心大起,说做就做,心下一横给对面打了电话过去。



派出所里严浩翔正在看监控,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眼来电信息,挑了挑眉。



张真源?



听对面接起了电话,张真源躲在厕所里放开了水龙头的声音,眉毛一皱开始装要哭的声音。



“喂……”



严浩翔听见对面的噪音,不断的水声还时不时有东西掉地的声音,另一边张真源不停推翻洗手液又扶起来,推翻又扶,装出的哭腔倒是让严浩翔眉头突突地跳。



“你在哪儿,你怎么了?”



张真源勾勾唇角,又接上一句。



“警察叔叔……我被人劫持了,他们……他们把我关在一个水箱里,这里头一直在加水,外头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直掉,我好怕wwwww”



严浩翔心下一急,立马站起身,手上的动作不小心将鼠标移开撞翻了桌上的笔盒,张真源一听对面的声音,吓得不敢说话。



“你在哪里?有没有关键性的建筑?告诉我,我现在派人。”



完球。玩嗨了……



张真源不说话了,早知道就不逗他了,谁知道这大哥这么好骗,一下就当真了,但似乎他是真的信了,张真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直接说是骗他的,下次见到严浩翔他会把自己碎尸万段的吧……



“那……那个,警察叔叔,他们准备放……放我走了。”



张真源闭着眼睛瞎编,手下关掉了水龙头背过身去靠着水槽。



“那……我先挂了。”



张真源说完就挂,将手机放进口袋的时候还在回忆严浩翔的声音,听久了,这大哥声音其实也蛮好听的嘛。对面严浩翔在被挂掉电话的同时突然反应过来事件的不合理性,如果张真源被劫持了绑匪怎么还会让他打电话?再说如果真被抓了,被抓的地方的信号怎么也该屏蔽的。他握拳狠狠地砸了砸桌子。



张真源,你又骗我……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张真源觉得严浩翔肯定生气了,于是立马关机手机,给胖子留了纸条就立马下楼回家。



张真源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爸妈应该都是去上班了,他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儿干,电视里都是狗币的肥皂剧,没有办法,张真源只好开机了手机,那条电话发来一条信息:张真源,你最好别让我再碰见你。



救命。真吓人。



不过张真源想,这一整个暑假,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去不就行了?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



张真源又一次见到了身后跟着一堆“小弟”的严浩翔,原因是,他和胖子经常去的那家网吧,被卷入了一个非法经济交易案,所有在网吧登记过身份证的用户,都要接受调查。



张真源不知道自己是第几千个被叫来的了,反正当他坐在严浩翔面前时,他还觉得是在做梦。



严浩翔没什么表情,低头写着什么,等到张真源安安静静地坐了十多分钟后,他实在是无聊,就把手拿到了桌板上。



“放下去。”



“啊?哦。”



张真源又听话地把手放下去。



“去过‘游云’几次。”



“好几次。”



严浩翔抬头,目光直直地撞进张真源的眼睛里,该死,张真源低下头,tmd,看我就看我,干嘛这么……



“什么态度?好好说话。”



“哦。报告警官,我经常去那家网吧,具体几次我忘记了,不过最近没怎么去。”



严浩翔又将目光放回到笔记本上,许久才说了一句。



“怎么证明?”



这一句可把张真源给问懵了。



“啊?”



“你那么爱骗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真源有些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你可以查监控啊。”



“恩。”



恩?喂喂喂不是吧,你就回我一个嗯?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默,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严浩翔不停落笔在牛皮纸上的声音。



“不是,严警官,我看前面的人都几分钟就出去了,怎么到我这就这么久?”



严浩翔没理他,张真源又接话到。



“你不会喜欢我吧?想和我待久一点?我跟你说啊,你跟我怎么也差四五岁了吧,可别老牛吃嫩草。”



张真源笑着托着下巴,严浩翔写字的动作明显愣了愣,随后又抬头盯着他。



“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喜欢你?还是你那没脸没皮的自信心?”



张真源的笑僵在脸上,火突突突地从脚底往上冒。



“诶我说你这人,我不就和你开个玩笑吗?有必要吗你,我就说说你还当真了呗?”



张真源站起身来,指着严浩翔输出,对面人低头,淡淡地回了句。



“你可以走了。”



“嘁。再也不见!”



张真源直直地走向门去,气呼呼地按下门把手开门再关上的时候,张真源似乎听到了很小的一声。



“恩。当真了。”



他靠在门口,是自己听错了吧?应该是的。







晚上躺在床上,张真源还在想,到底是不是的严浩翔说的,还是自己听错了?可要是自己听错的话,怎么会听成“当真了”这三个字?可要是是严浩翔说的话,他干嘛说这个呢?真烦。



所以第二天张真源顶着熊猫眼出来吃早饭的时候,他爸妈都惊呆了,张真源总不能和他们说,他梦到了严浩翔吧?



张真昨晚做梦的时候,梦见严浩翔在梦里亲吻他,wc,吓得人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wc我不会喜欢男的吧?还喜欢一个比我大了四五岁的大叔?好吧虽然挺帅的。但严浩翔应该有女朋友了吧?严浩翔或许不喜欢男的?哦。我的天哪。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于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小爷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就连警察局的其他警察用公用电话给他打电话想求证些什么,他都是直接报上了胖子的电话号码,说有事问他。



不过虽然但是,这阻挡不了张小爷爱玩的心,于是在一天傍晚和胖子出去嗨的路上,倒霉地碰上了一群混混。一人难敌众人的道理果然让张真源给尝到了,本来以为以自己和胖子的功力,打这些狗比东西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于是在领头人上来抢劫的时候,张真源二话不说一拳揍了上去。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张真源和胖子被按压在地,那几个人脸上也挂了点彩,不过没张真源和胖子脸上的严重。



“tmd……以后再也不和你晚上出来。”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张哥。”



张真源正无奈着,却无意中撇到了自己的手机,心中有一技,看着那几个正在抽烟的社会青年,他轻声地说了句。



嘿,siri



“我在。”



“打给‘严傻逼’。”



“正在拨打‘严傻逼’。



“救命啊,快接啊严浩翔。”



张真源一边看着那几个人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又焦急地看着地上亮着屏幕的手机,伸手挪了挪身子,却被那几个社会青年注意到。



电话接通的同时,领头的人说了一句。



“你踏马还敢打电话!?”



严浩翔瞪大了眸子,看着一瞬熄灭的手机屏幕,那不是张真源的声音!又重新打了几遍回去,那边的人却直接挂掉,甚至到最后直接将手机关机,来不及确认真假,严浩翔找人给手机定了个位,连工作服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就拿着定位机跑了出去。几个警察见这情况,也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跟着一起出了去。



“我告诉你你别狂!我刚刚打给的可是警察!你有本事就继续待这!”



张真源心里没底,不知道严浩翔还能不能相信他,他也不知道严浩翔有没有听见那社会青年说的话,但要是刚刚他们挂电话的举动被严浩翔认成恶作剧怎么办,他还是觉得后怕。



胖子伸手拍了拍张真源,嘴里劝到算了,可张真源心里再怕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这些人肯定会变本加厉。



“呵,八个打两个,脸皮要不要啊你们?抢抢抢,一天到晚不读书tmd就知道抢东西,穿的是个什么破壁衣服,手上画的是个啥?啊?给谁看?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拽啊?整地跟坨屎一样哦,不对,你们tmd就是一坨屎而已!”



领头的那人已经生气了,根本就忘了张真源说的已经打给过警察一事,也忘了跑,一蹲下就把着张真源的下巴,胖子也急了,干脆一脚对着那人踢过去,张真源感谢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听见那人骂了句脏话,起身就给了张真源和胖子一人一个巴掌。



“我去你妈……”



张真源直接愣在原地,从小到大,就没人扇过他巴掌,就连他爸妈也没有!踏马哒!给你们脸了呗!



脸上火辣辣的疼,张真源看见那一群人突然一起围了上来,胖子缩成一团不敢看,张真源被扇了巴掌,怒火攻心,咬着牙看着他们快要把他们吃掉,要不是手被绑着,张真源恨不得直接跳起来给他们一棒槌。男生盯着扇他巴掌的人看,恶狠狠地挤出一句。



“狗、东、西。”



那人明显生气了,抡起拳头就往张真源的肚子砸,张小爷倒也倔,愣是不发出声音,倒是胖子快要被吓个半死,张真源被抡了三拳,差点吐血,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严浩翔你他妈的怎么还不来。



就在那几人打算抡下第四拳的时候,领头的人突然被右边飞过来的棒子击中了头,张真源倒在地上,听见一阵脚步声,又抬头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终于出现在面前。这次的严浩翔到没有穿着冷酷的一生黑,是白色的工作服,很显然,他没穿外套来。



严浩翔看见地上的张真源,满脸心疼地跑过来将他扶起,又让人将胖子带起来。张真源一瞬间愤怒在被严浩翔抱进怀里的时候悉数化为委屈,全都结结实实地爆发了出来,这次是真哭,没装。



“严浩翔你怎么来这么慢啊啊啊啊啊啊!”



张真源含着泪,话也说不清楚。



“踏马的你知不知道他们往我肚子上抡了好几拳!我都快死了!”



严浩翔的心疼都快要涌出来,但他只能把张真源抱的紧一些,让张真源知道他来了,让张真源知道没事了。



被严浩翔的恐怖眼神吓到,那几个小混混连连后退了几步,最后都因为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张真源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小手拍了严浩翔的肩膀。



“扶我过去,我有事要……解决解决。”



“好。”



张真源肚子疼的有些直不起身,弯着腰在严浩翔的“搀扶”下走到那堆人面前扫视了一通,最后目光锁定在那个头上还留着被严浩翔扔过来的棍子砸中出血的,打了他和胖子巴掌的男人。张真源眯了眯眼,卯足了劲往下一甩。



“啪啪”两声,声音之响,甚至吓到了一旁扶着他的严浩翔,男生看着张真源瞪着眼睛。



“都打左边,双倍疼痛。一掌替我,一掌替胖子,好好做人吧你,臭流氓。”



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了两掌,张真源才后知后觉地缩起了手又转身对着严浩翔说疼,男人又将他抱进怀里摸了摸头,最后将那一行人都“打包带走。”







张真源在医院安安微微睡了一天,到第二天的下午五点,才被渴醒了,睁开眼睛,难掩地有些失望,爸爸妈妈在旁边坐着,可哪里都没看见严浩翔,哦,张真源你栽了。



“崽崽你醒啦?要喝水是伐。”



张真源点点头,本想直接起身,弯了弯身子却被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诶哟喂,别乱动昂。”



“我这肚子……那么严重啊。”



张真源喝了口水,又重新躺下。



“医生说伤到里头器官了,最近最好不要乱动,就这么躺着静养。”



“妈?你不骂我?”



“傻小子,你都伤成这样了,我心疼还来不及,骂你个什么劲?”


许久没说话的张爸爸突然开口接了个电话,随后和张妈妈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突然一起和张真源打了个招呼要走,看的张真源一愣一愣的,哦,这就是亲爹亲妈,拿捏了。


不久就听见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张真源懒得转身懒得动,就这么睡着,不一会儿就听见东西被放在地上的声音,熟悉的嗓音钻进耳朵里。



“睡了?明明刚刚叔叔还说醒着的。”



严浩翔?张真源立马睁开眼睛,忍痛翻了个身。



“没睡,我就是懒得动。”



严浩翔挠了挠后脑勺,在一旁坐下。



“给你带了点水果和补品。刚刚才下班就赶过来了,还以为你睡了。”



严浩翔难得没有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他,张真源撅了撅嘴,前文不对后文地来了一句。



“严浩翔,你几岁了啊?”



“啊?”



严浩翔显然被问懵了,张真源见人不说话,伸手推了推他。



“快说。”



“25岁。”



严浩翔眸色揉下来,看着张真源盯着天花板思考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那你比我大五岁。还行,说得过去。”



严浩翔忍不住轻笑了声,又摸了摸他的头。



“你以后,可别让我再知道晚上和朋友出去混。”



张真源刚想问问胖子在哪怎么样了,严浩翔就说胖子伤的轻,拳头什么的都给张真源替他挡下来了,就没什么大事,擦点药就回去了。张真源听了严浩翔说的,思绪又回到严浩翔的上一句让他别再晚上出去混了的话,他勾勾手指头神秘兮兮的。



“干嘛。”



“过来点,有话和你说。”



严浩翔听话地弯腰凑过去,一阵栀子花香一同被带过去钻进张真源的鼻腔,他顿了顿,随后软软地撒娇到。









“错了嘛严警官,你看我以身相许这行吗?”





END

(严警官的后续在这里  )

渝期

【祺鑫】蓄谋已久

*军训教官×大二学生

*竹马直掰弯

*字数8k+

*推荐BGM:情话贩卖机-Gon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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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渴望一切关于你的,夏天的和夕阳的记忆。”


02


好累,好饿,好热,好烦。丁程鑫站在集合队伍里如是想到。


由于去年疫情的突然爆发,他在今年升入大二的暑假被拉去了军训基地补训。一时间,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学生们叫苦不迭。


总教官讲话后便是各教官认领班级的环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大家都在讨论着在一众中年男子中站着的年轻帅哥。


丁程鑫掀起懒散的眼皮一瞥,赫然撞入一双熟悉的丹凤眼。


好嘛,马嘉祺,在他高二时突然消失的竹...

*军训教官×大二学生

*竹马直掰弯

*字数8k+

*推荐BGM:情话贩卖机-Gonaki


-----


01


“我渴望一切关于你的,夏天的和夕阳的记忆。”


02


好累,好饿,好热,好烦。丁程鑫站在集合队伍里如是想到。


由于去年疫情的突然爆发,他在今年升入大二的暑假被拉去了军训基地补训。一时间,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学生们叫苦不迭。


总教官讲话后便是各教官认领班级的环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大家都在讨论着在一众中年男子中站着的年轻帅哥。


丁程鑫掀起懒散的眼皮一瞥,赫然撞入一双熟悉的丹凤眼。


好嘛,马嘉祺,在他高二时突然消失的竹马。


他揉揉眼睛,顿时来了精神,打量起马嘉祺。


阔别三年,眉眼更加深邃,皮肤也晒黑了一点,挺拔的身姿包裹在军装里,更显得宽肩窄腰。军帽下锐利的目光正扫视着手中的文件夹,嘴唇抿着,手指轻点着纸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成熟型男的气息。


对比之下,丁程鑫看看自己,除了五官长开了些,身体抽条了些,倒像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他嗤了一声,不再看马嘉祺,转而研究起这恼人的太阳。


他研究的出神,一手遮着帽檐,一手伸向天空比划着,自然忽略了远处钉在他身上直白的目光。


02


马嘉祺和丁程鑫自小就认识。


两人的母亲从初中起便是亲密好友,工作结婚生小孩后也不例外。每年寒暑假都会抽出时间带着两个小孩,四个人坐飞机旅行,逢年过节还会一起在丁程鑫家过年,大人们包饺子打麻将,两个小孩在院子里放烟花。


有一年春节,马嘉祺和丁程鑫放完所有烟花后站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寒冷的天气让两个人拥有了同款被冻红的鼻头。丁程鑫率先耐不住寒推开门进屋,被聊天的母亲瞥到,嘱咐他:“鑫鑫,时间不早了,带着小祺睡觉吧。”丁程鑫应了句好便带着马嘉祺去了自己的卧室。


这期间马嘉祺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乖顺的很。


两人洗漱完后并肩躺在了床上,身上散发着相同的牛奶味。


“你困吗?”丁程鑫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声说。


“有一点。”


“唔,那你转过来我哄你睡吧,妈妈都是这么哄我的。”说着一阵悉悉索索,两个小孩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试探着,丁程鑫把自己的手掌放在马嘉祺的后背上,嘴里哼着一段不知名的曲目,手合着节奏轻轻拍着。马嘉祺悄悄睁开眼睛观察着他,月光下哥哥的脸白嫩嫩的,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眼睫毛像扇子似的扑闪扑闪。


丁程鑫的小手肉乎乎的,衬着柔和的旋律,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渐渐重合,相对着睡着了。


03


搜刮了一遍脑海中的记忆,丁程鑫却只零星的想起两人初见面的几个画面,长大后的相处片段倒是一帧帧的闪过。


依稀记得似乎是在一个艳阳天,也可能是下雨天,在家或是在餐厅。


两位母亲聚在一起从工作琐事聊到新款包包,两个小孩坐在旁边怕生地扣手。丁程鑫先挑起了话头,拿出了自己的玩具汽车塞到马嘉祺手里,生涩地问他的名字。


同龄的小男孩本就好相熟,一来二去的便打破了陌生距离,凑到了一起分享着玩具。


后来的事情丁程鑫也只记得模糊的画面,只有自己揽着马嘉祺的肩膀向他承诺:“我比你大,我是哥哥,以后我保护你。”这一画面最清晰。


这句话大概就是两个人认识十五年的开端。


丁程鑫收回心思,把目光放在讲话的教官身上,听着要求和注意事项,不自觉又瞟向了被派到女生班的马嘉祺。


女生班气氛轻松,围成一个圈坐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地小声讨论着。那人趁着午休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迷彩上衣配着工装裤,正盘着腿坐在地上讲着要求。


想象中手足无措尴尬犯难的马嘉祺没看到,反而是他一身自如的同女生们交谈,丁程鑫撇撇嘴,低头盯着散开的鞋带,寻找着合适的时机打报告。


04


第一天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学生们回到临时班级进行简短的午休调整。


丁程鑫被炎热的天气搞的心浮气躁,想去洗手间洗把脸清凉清凉。路上有三三两两的女生结伴经过,小声讨论着帅哥教官新建的微信群以及充满反差感的柴犬头像。听及此,他勾了下唇角,这小子,还蛮会的嘛。


他拧开水龙头,双手捧了一把凉水往脸上扑了几次,冰凉的水流带走了燥热感,而后他撑着洗手台,静静等脸上残留的水珠蒸发。


这时,旁边哗哗的流水声吸引了丁程鑫的注意力。他盯着旁边骨节分明的手,右手手腕背面有颗小圆痣,莫名觉得很熟悉。于是他抬眼,看到了棱角分明的,马嘉祺的侧脸。


相隔三年,老友重逢,身份尴尬。


丁程鑫僵硬地转过脖子,低头祈祷着马嘉祺没看见自己,盘算着如何离开。


就在此时,马嘉祺甩了甩手上的水,径直走出了洗手间,留下一道锋利的背影。


另一边的丁程鑫愣在了洗手池边,心里五味杂陈,调整状态后走回了班级。


05


夕阳浮上天际,微风吹着,气温下降了几许。


学生们利用晚饭前的休息时间放松一天训练后的酸痛身体。男生班多是和教官了解军校或是当兵的要求,女生班那边有几个胆大的与教官攀谈,套着教官的基本讯息。


丁程鑫坐在原地听着周围的交谈声,相比他们的聊天内容,他还是比较关注自己什么时候能换掉身上这身衣服。马嘉祺独特的轻快的声音在这时响起:“谈过一个,后来分了。”


哦,情感经历,挺敢问。


紧接着,下一个问题却让丁程鑫震惊于现在人类的开放尺度。


“初吻还在吗帅哥教官?”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处在人群中淡然自若的马嘉祺,没想到马嘉祺此时盯着他,慢吞吞又意有所指地开口:“早不在了。”


他连忙转头,忽视那道意味不明的眼光。


初吻早不在了,是说那次吗......


那时流行样式多样的大头贴,一张相纸上印着八格照片,因着花样新颖方便携带在年轻人里掀起一股热潮,后来规模扩大到在路边就有照相箱。


丁程鑫喜欢赶时髦,眼馋这种相片很久,于是那次在游乐场看到照相箱,他和家长打过招呼就喊着马嘉祺进去了。


两个人选好款式,比着花式剪刀手和帅气耍酷的姿势轻松拍过七张,等到最后一张时却犯了难。


“看镜头!”


马嘉祺正绞尽脑汁想着新姿势,听见这句话下意识地看向镜头,却感觉到脸颊有柔软的触感贴上来。他只觉得和家里养的宠物的触感不同,这感觉更温暖,更软糯。


在马嘉祺惊诧的愣神中,随着丁程鑫按下最后一次拍照键,这一瞬间被永远的定格在了那张大头贴上。


丁程鑫分给属于马嘉祺的那张相纸,见他还有些呆滞,伸出小手挥了挥:“嘉茄,别愣神了,我是看爸爸妈妈总是摆这个姿势才做的。诶还有一种类似的呢。”说着,他飞快地又在马嘉祺嘴上亲了一下。


“就这样,我想这可能是在表达关系好吧。”


“哦。”因为动作太快,他并没感觉到什么,可他看着丁程鑫红润的嘴巴,还是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里泛滥。


后来这张相纸因时间的流逝泛黄卷边,经加工后卡在某面镜子的镜框中,最后一格的相片也时常被指出来当笑柄,换来丁程鑫无声的辩解后在笑声中作罢。


“那会还小,什么都不懂,纯粹模仿。”


回忆到此截止,丁程鑫如今想起来直觉得好笑又荒唐。他嘴角微微上扬,拿起帽子扇着风走开了。


06


训练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因为要举办闭营仪式,故接下来几天的内容改为全校整合起来一起练习军体拳。


丁程鑫在前期时不注重防晒,如今皮肤晒成不自然的粉红,仔细观察隐隐还有脱皮的迹象。此时他正苦恼自己的皮肤,心中盘算着如何请假。


排列方阵时,总教官拿着话筒指挥见习人员自主出列,以便后期训练。


丁程鑫犹豫了一下,看到稀稀拉拉的几名同学走到了一旁列队。于是他大言不惭地迈步走向那列队伍后面,静静地站在最后等待发落。


等到没有人再出列后,马嘉祺将见习人员召集到一旁。


“你们之中有没有可以久站的,开幕式需要四个标兵,站一个小时左右。”


丁程鑫听此低下了头,他不想多事,只是悄悄地打量着四周的同学。


每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在马嘉祺说完这句话后,已经有两个女生出列,她们唇色浅淡,其中一位还微微捂着肚子,丁程鑫大概知道她们见习的原因了。再看剩下几位,都打着显眼的石膏,倒是丁程鑫完整清爽地站在队列里有些突兀。


他的善良在作祟,引导着他站在了那两个女生旁边。他紧张又忐忑,猜测着接下来几天的训练任务。在他出神的时候,最后一名标兵的头衔也有所归属,是一个手臂打了石膏的男生。


由马嘉祺带队,四位学生跟着他来到了操场的角落。


“这几天就由我来带你们,任务很简单,最后闭幕式的时候跑到主席台前,在他们表演的时候站着就好,大概半小时吧。”


因为任务简单,氛围也很轻松,大家互相聊天熟悉着。


聊到打石膏的男生明天就能卸掉,聊到军训生活的苦不堪言,聊到两位女生的防晒霜测评,聊到丁程鑫不自然泛红的脸。


丁程鑫因着毒辣的太阳晒得脸上更不舒服,不自然地有些不爱说话,在大家聊天的过程中也只是点头附和。他无意间瞥到同样陪笑的马嘉祺,心里嘀咕这无用的默契。


然而这瞬间,面前四个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脸上,他不免有些无措:“可能是防晒霜不好使吧,我打算找时间去医务室看看,今天回宿舍再找点药。”


剩下几个同学丢下几句注意防护和尽早恢复便又开启了新话题。


只有马嘉祺眼底泛起了一丝波澜,抿抿唇也没说话。


丁程鑫看到话题离开自己,松了一口气,心里搜索着最近的药店。


午休结束后,四人陆陆续续走到了操场的这块小角落。


丁程鑫看到自己的水杯旁放了东西。他拿起字条,看到了垫在底下的防晒霜和修护药。


“趁着午休从我自己这里翻到的,本人亲测有效管用,还没过期试一下吧。”


便签纸上虽没署名,但熟悉的字体出卖了写字的人,丁程鑫收下东西,一丝暖意升腾在心里。


嘁,马嘉祺还算有些良心嘛,暂时不和他计较忽视我的事了。


下午的训练在午后懒散的阳光下开始了,已经被晒过一上午的绿茵场泛着热浪,叫人看了抱怨连连。


比起常规的军体拳表演训练,丁程鑫这边算是自在惬意。他们主要针对跑步姿势展开了训练,由于病号的特殊性,几人站的地方有些阴凉。


在插科打诨的训练中度过了相对放松的一个下午。临近结束时,丁程鑫经过马嘉祺身边,肩膀擦着肩膀,低声在他耳畔说:“东西我收下了,谢谢你马嘉祺。”


末了站回自己的位置,冲马嘉祺轻轻笑了一下,等待着结束发言。


他看见马嘉祺回以他一个微笑,嘴唇动了动,口型是在说,祝早日康复。


什么嘛这么官方,好吧,那也算破冰了吧。


旧友重逢的尴尬的,手足无措的场面就被这样一只药化解了,丁程鑫虽觉好笑,但也想起了小时候吵架的场景,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开始莫名其妙结束,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平衡感。


07


因着合起来训练军体拳,教官们也轮流看管着学生们。


丁程鑫看着眼前这个其他班的教官,猜测着马嘉祺的去向,机械地摆着跑步姿势。


休息时间,教官指着操场中央的马嘉祺:“咱们这些教官,只有你们马教官是个单身汉。”


“那马教官肯定被很多人追吧。”提问的是个女生


“是,但他心里藏着人,是个大情种,总拿着张照片瞧。我有一次瞄到,感觉像小时候的合影。”


小时候的合影,精准的捕捉到这几个字。丁程鑫没有再听,别过头去。


突然想起高一时拒绝女孩表白的情形,马嘉祺总是平淡地抛下一句好好学习转头就走,刚开始丁程鑫还好奇的围观,次数多了,他自觉无趣,便打发起自己的追求者,挑着合眼缘的谈上一段。后来他听到有人议论马嘉祺的拒绝理由变成有喜欢的人了,下意识的反驳,以至于马嘉祺在消失之前真的没谈过恋爱。


如今想来,联系起那张合影,没准真是自己断了人家姻缘。


想着关照下竹马的情感经历,他趁着午休时间挪到马嘉祺身侧。


“马嘉祺,有个教官说你有喜欢的人诶。”


“是。”马嘉祺眼皮都没掀一下,平静地回答。


“他还说你总是拿着张小时候的合影看。”


听见这句话,马嘉祺猛地抬起头,想从那双探究的目光中寻找到别的东西,可下一秒他又被打回原形。


“谁呀?我认识吗?”意料之中的问句,他并没有很狼狈。


“你认识。”


“诶,那怎么还没在一块儿啊?现在怎么样?”


“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


说完马嘉祺看向地面,显然有些伤心。


丁程鑫见此不再说话,转身回到座位,却怎么也匹配不出满足马嘉祺条件的合适人选。


马嘉祺很快调整好情绪,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回到了工作岗位。


早在丁程鑫靠近时,马嘉祺便觉察到,只是没想到合照的事被他知晓,可他的想法却完全偏离了正确方向。


毕竟合照上的另一位主人公就是丁程鑫。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丁程鑫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对他有莫名的占有欲,喜欢两人的身体触碰,总爱盯着他发呆。


等他发现不对劲时,这种情感却根深蒂固,将整颗心脏包裹住。


他喜欢上了自己的竹马兄弟,所以他才在高二时让父母联系了班主任,提前读了军校,选择逃跑。


08


训练接近尾声,丁程鑫百无聊赖地思考着自己的暑假计划,一股浓烈的尼古丁气味打断了他。


他从小在无烟家庭中成长,闻不了刺鼻的烟味。有次初中在出租车上闻过,回家便止不住的咳嗽。


正在他踌躇着寻找源头时,他看见马嘉祺走进了旁边装修挡板的后面。


“你们收敛点,这还有小孩呢。”


半开玩笑的,便解决了对于丁程鑫来说很棘手的问题。


等到放学,丁程鑫拿到手机便给马嘉祺发了一条消息:“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闻不了烟味。”


“不止这个,我还记得某人喜欢赖床,喜欢吃学校门口的鸡蛋灌饼,喜欢带橙色发带……”


“不愧是我的好竹马!”


马嘉祺将手机锁屏,搁置在了桌子上。


他最近有些发愁,毕竟和丁程鑫的重逢也是意外,本以为自己这段心动会无疾而终,但再次相遇时他还是会不自觉的照顾丁程鑫,不论什么身份。只是丁程鑫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与他称兄道弟就算了,喜欢勾人脖子在人耳边讲话的习惯还是没改。


真是个棘手的事情啊,丁程鑫。


突然想起了丁程鑫口中的那张照片,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训练愈渐放松,教官们临时举办了小型音乐会,四个音响将学生们环绕起来。


丁程鑫盘腿坐在地上为前面的人喝彩,他刚刚唱完一首白羊,现在整个人轻松下来,神采奕奕。


本想做个旁观者的马嘉祺突然被塞了话筒,台下的学生们还都起哄着让帅哥教官唱一曲,他推脱了几下,瞟见丁程鑫期待的神情后突然就走向了点歌台。


熟悉的前奏响起,那是马嘉祺高中最喜欢的歌,爱了很久的朋友。


丁程鑫自然知道这首歌,想起自己也很久没听到马嘉祺唱歌了,连忙为马嘉祺喝彩。


高中时马嘉祺也很喜欢哼这首歌,那会的他带着羞涩又轻快的感觉,合着清澈的音色,总能收到丁程鑫的好评。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配上马嘉祺深情的眼神,他听出了爱而不得的遗憾和无奈,想来是马嘉祺那位暗恋对象吧。


再一次与马嘉祺对视的瞬间,脑海里突然冒出:真够痴情的,就不能换一个。


他扁扁嘴,将心里奇怪的感觉归为替竹马可惜,重新投入进歌曲。


不得不说,马嘉祺穿军装也别有一番风味,不像学生时代穿校服的朝气阳光,军装衬得整个人坚毅潇洒,又带有一丝神秘感。


声音混着混响环绕着丁程鑫,让丁程鑫愈渐着迷,沉迷其中。


结束后两个人站在一起闲聊,像高中时那样,马嘉祺安静地聆听着丁程鑫的各种想法,也再一次收获了丁程鑫的好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马嘉祺的钱包从口袋中掉了出来,正好摊开躺在地上,一张合照从夹层中漏出全貌。


丁程鑫趁此机会,凭借着良好的视力看清了那张合照。


不是吧,这不是我和马嘉祺的大头照系列吗。


他立刻看向马嘉祺,可对方面不改色还慢慢悠悠地收起钱包,找不出一丝端倪。


搞错了,还是得另找机会探探马嘉祺对于那位秘密对象的口风。


09


不太对,马嘉祺该不会喜欢我吧。


在好几次冒出来这个想法后,丁程鑫还是觉得荒唐。


但是马嘉祺最近的行为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甚至于算得上暧昧。


先不论好久前写纸条送药的事,再抛开上次掉出来的合照,就说和马嘉祺在某些敏感话题时对视的奇怪感觉,还有微信上聊天回复的话语,又加上认识时期自己独享的马嘉祺的悉心照料。


再把自己和马嘉祺的条件比对一下,好像还挺符合的。


马嘉祺暗恋谁这个问题突然迎刃而解,被新的问题所替代:竹马好像喜欢我。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那他当年为什么离开啊,故意躲着我呗。


该不会这次重逢也是设计好的吧。


那之前莫名其妙的对视都算他的暗示吗。


这怎么办,我喜欢他吗。


丁程鑫连忙打住自己的幻想,但思想总像爆发的洪水一般汹涌到止不住。


回想起马嘉祺与自己相处时的种种,看似很正常的场景如今想来多了几分旖旎。


如果和马嘉祺在一起的话,应该会很舒适吧。


伴着这种设想,他一上午面对马嘉祺时都有些心猿意马。


趁着休息时间,丁程鑫撑着下巴认真思考起这件事,自己好像确实对马嘉祺也有心动的感觉,那么这就算是喜欢。


想到没几天的相处时间,他挪蹭到马嘉祺身旁,打探着马嘉祺军训后的去向。


“先回军训基地啊,假期和朋友们四处玩玩吧。”


“那你记得给我预留出时间哦。”丁程鑫眨眨眼睛,向马嘉祺发出要约。


“好。”马嘉祺点点头算是答应。


这个时候同样作为标兵的女生们开始了关于假期的畅想。


“明天我想去染头发,做指甲。”


“我打算去南滨路那边转转,诶帅哥教练,你有没有去过那边还不错的酒吧?”


突然被提到的马嘉祺转过头作出回应:“我比较喜欢去音乐房子,没事就会去坐会。”


“收到,谢谢帅哥教练。”


这下轮到丁程鑫诧异了:“你们还可以去酒吧吗?”


“是啊,我一般是休息时间去,不耽误事就行。”


“哦……”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的丁程鑫安静下来,享受着和马嘉祺站在一起的时间。


10


结训仪式正式开始。


迈着训练已久的军体式步姿,丁程鑫作为标兵站定在主席台两侧。


他随意的看着整齐划一的军体拳,眼神瞄到了站在旁边候场的马嘉祺。


这个人又穿上了军装,带着军帽,帽檐下漏出一双坚毅灵气的眼神,嘴唇微微抿成一条缝。他的军姿站的很标准,以至于宽肩长腿展露的十分明显,修长的手指自然垂在两侧,配合着最后的仪式。


马嘉祺确实帅,丁程鑫如实评价,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而皱着眉瞟向恼人的太阳。


整个过程并没有很痛苦,甚至并不算很长时间,经历完固定的校长讲话和安全教育后,属于学生们的假期便开始了。


学生们在各班教官的带队下回到存放物品的班级,丁程鑫看着周围的热闹才算是有了放假的实感。


忽然一朵小野花闯入他的视线,洁白的五瓣中点着一抹艳黄,直愣愣地停在他面前,他探究地向上看去。


正对上马嘉祺噙着笑的眼神。


“假期愉快,阿程,这个送给你。”


他欣然接过,大方地给了马嘉祺一个拥抱,鼻尖充盈着清爽的气息,在他耳边道谢。


“拜拜,假期见啦。”


11


意料之外的,军训结束后两个人却没有了什么交集。


丁程鑫点开微信聊天框,戳开柴犬头像,百无聊赖的翻看着马嘉祺的朋友圈。


他对于对自己的竹马动心这件事的接受能力还算高,毕竟在丁程鑫心里,这位竹马是马嘉祺的话,也不是不行。


马嘉祺人帅腿长,温柔体贴,两个人还很合拍,一起长大早就适应了彼此的生活习惯。


关键是丁程鑫感觉马嘉祺对自己真的也有意思。


可是军训结束之后马嘉祺怎么忽然就消失了,明明之前还嘘寒问暖的。


他盘算着再和马嘉祺有所交集,对着微信界面发呆。


突然想起了之前闲聊时马嘉祺说过的那间酒吧,于是他立刻挑好衣服,想着去碰碰运气。


推开门后并没有想象中鱼龙混杂的情景,反而整洁大方。


丁程鑫寻到一处角落坐下,嘴里叼着橙汁的吸管,欣赏着酒吧播放的轻音乐,刷起手机等着马嘉祺。


差不多到了九点,人渐渐多了起来,音乐也换成了爵士乐。丁程鑫在拒绝第五个搭讪的人后,看向开开合合不知第几次的门口,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马嘉祺换下军装,穿了一身休闲衣,轻车熟路的走到吧台要了杯威士忌,转过身心不在焉地打量起周围环境。


坐在角落里的丁程鑫有些欣喜于见到马嘉祺,又有点紧张于当下的尴尬境况,好不容易见面得有交流,但又不能暴露自己特意来的目的,这令他有点为难。


毫无征兆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丁程鑫抬头,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帅哥,对面有人吗?”


好吗,又来一个搭讪的。


正心烦意乱的丁程鑫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有了。”


“别着急拒绝呀。”说着,那人竟然直接摸上了丁程鑫放在桌面上的手。


丁程鑫笑了一下,正准备解决时,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自己身前,拍走了那只手。


“抱歉。这个位置有人了。”那人只好作罢,悻悻走开了。


“说吧,怎么突然来酒吧?”马嘉祺挑了下眉,自然地坐在了丁程鑫同桌的座位。


马嘉祺的突然出现让丁程鑫还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下意识脱口而出:“想见你就来了。”


“什么?”


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的丁程鑫脑子一热,拢手凑到马嘉祺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轮到马嘉祺宕机了,两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这一角的气温似乎都下降了几度。


良久,在丁程鑫快要肯定自己之前误会了马嘉祺的意思时,马嘉祺缓缓开口却字字掷地有声:“你说的,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秉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说完这句话,丁程鑫直直地盯着马嘉祺,渴望他的回答。


谁知他轻笑了一声:“阿程,应该我来说的。”


“丁程鑫,我喜欢你,蓄谋已久。”


我们短暂交错,尾声潮落,致敬这场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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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免费粮票解锁高中时马嘉祺未能送出去的告白道别信:马嘉祺自己选择了be结局

*【祺鑫】接吻天菜 贴个后续

氰

【张真源】当他打响指的那一刻,阳光正好为他洒满世界

【张真源】当他打响指的那一刻,阳光正好为他洒满世界

梣言

【祺鑫】腰间痣

-影帝马×总裁丁

-先婚后爱,伪替身

-私设勿上升


“算命先生说,腰间有颗痣的人是我的克星。”


                      


00.


颁奖典礼过后的晚宴看起来似乎格外奢华,大厅富丽堂皇,餐饮方面也是最顶尖的配置,甚至连宴会的厨师都是一个月前从国...

 

-影帝马×总裁丁

-先婚后爱,伪替身

-私设勿上升

 

“算命先生说,腰间有颗痣的人是我的克星。”

 

                      

 

 

00.

 

颁奖典礼过后的晚宴看起来似乎格外奢华,大厅富丽堂皇,餐饮方面也是最顶尖的配置,甚至连宴会的厨师都是一个月前从国外高薪聘请来的。

 

推杯换盏间喝下去的不是昂贵的各类名酒,而是渲染着铜臭味的利益。

 

丁程鑫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端着一杯他独有的鲜榨橙汁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偌大的名利场却无心搅进这趟浑水里,这是他作为主办方特意给自己寻的一处清净。

 

直到那抹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最为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里,原本淡漠的脸上才有了松动,手指撑着额头迎上似乎一贯温柔含情的丹凤眼,嘴角扬了扬,整个人看起来懒散又惑人。

 

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脚尖随着音乐的起伏轻轻打着拍子,带着一点说不出的轻蔑。

 

丁程鑫就这样看着马嘉祺随便碰了碰身边大导演的杯子,眼神都不曾给一个便朝着他这边来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心底暗暗不屑,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高定西装的身影在面前停下,马嘉祺抽出口袋里的右手挑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跟自己对视。

 

丁程鑫对他这种态度很是不满,腰都不愿意弯一下。

 

逆反心理让他皱了皱眉,抬手推开了撑在下颌的那根手指,站起来与之平视,输人不输阵是他最起码的底线。

 

马嘉祺手指弯了弯,又放回了口袋里,看着眼前的人不服输的好斗模样心里发笑却不曾表露半分。

 

“不喜欢怎么还要来?”

 

若说他不服输,丁程鑫当真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一点亏也吃不得,低头整了整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上前一步抬手捏住马嘉祺的下巴,鼻尖与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厘米,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不加修饰的自然香。

 

“来给我的大影帝撑场子啊。”

 

对于他这样轻飘飘的挑衅,马嘉祺向来不放在心上,微微倾了倾身子将那一厘米的危险距离填了个尽满。

 

“那就多谢丁总了。”

 

“晚上一定好好报答。”

 

本就好听的嗓音被刻意压低,听起来倒像是某种场景下不知餍足的诱哄。

 

很没出息的,丁程鑫再一次先败下阵来,松开手指侧过了头,不敢再对那灼人的视线,做“投资方”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丢脸得很,他也总是很懊恼,这人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01.

 

丁程鑫认识马嘉祺的时候,那人已经是站在影视圈顶端的人物了,别说受人掣肘,就连部分投资方都是要看他的脸色行事的。

 

他没想过这样一个人竟然在第一次见面就轻轻松松答应了跟他在一起的荒谬请求。

 

两人是在游泳馆的更衣室里碰见的,丁程鑫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马嘉祺腰间那颗痣而并非那张冷得仿佛要吃人的脸。

 

就像是在一张床上滚了八百回的样子,丁程鑫脑子一空就过去熟稔地戳了戳这个陌生人的腰,指甲修剪得平整,虽不扎人却很痒。

 

“丁总感兴趣?”

 

马嘉祺把手里的毛巾挂在颈间,抬手去挑始作俑者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不知道眼前的小公子哥有什么样的目的,总归他对裙带关系这种事是嗤之以鼻的。

 

额前的刘海不断地有水珠滴落下来,很是影响人的视线,丁程鑫觉得不舒服便用手捋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带着不悦的眼睛,索性对自己无理的手已经收回去了,把他的火憋回了肚子里,对着这张禁欲的脸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原本便上扬的眼角此时微微眯起更是魅惑感十足,湿漉漉的发梢还缓缓滴着水,整张脸看起来像是一件造物主细心雕琢的艺术品。

 

“谈个合作吗,马影帝?”

 

不得不承认,刚才视线交织的一瞬间,马嘉祺被这样的容貌惊艳到了,即便是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他也从未见过一个美得像丁程鑫这样惊心动魄的人,也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将“漂亮”这个词用到极致。

 

始于外貌的心动向来不是一个他这样久经沙场的成年人所沉迷的,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心该为什么而动,就比如眼前的人,显然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倾心对象。

 

“丁总如果要谈利益我自然愿意,如果是要谈感情,恕不奉陪。”

 

“我是个商人,自然是谈利益。”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他这样的资本家该碰的,丁程鑫心里清楚得很,可如果就让他踏踏实实接受家里安排的联姻未免太过无趣,眼下有了更好的选择,他觉得既然有些冥冥之中的缘分在,不妨走这步险棋试一试。

 

“大厅见。”

 

在马嘉祺探究的眼神里,丁程鑫转身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这间独立的更衣室,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走错路的情况下还故作镇定地跟人讲条件的。

 

只不过马嘉祺腰间刚好有颗痣,说不准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交集让他有一个将心底的执念搬到台面上的契机。

 

几乎是没花什么太大的心思,两人想要结婚的事情就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

 

这样的效率快到丁程鑫觉得不可思议,只记得马嘉祺跟他说,“只要你能履行合约,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搞定”。

 

彼时的马嘉祺正准备开一家自己的影视公司,从原本的公司脱离出来单干,虽然有足够的资金和人脉,但依旧缺少更为有力的资本作为依托,他不止要在圈内站住脚,还要在整个商业帝国中有一定的立足之地。

 

丁程鑫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的出现刚好解决了这样的一个难题,虽说起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得了大少爷的青眼,但这样的橄榄枝不接白不接。

 

商人重利,丁程鑫也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傻白甜,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毕竟谈不上什么实质的主导与被主导关系,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是马嘉祺攀附了他丁家。

 

新的公司丁程鑫是最大的股东,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有绝对的话语权,也就是说他可以在决策上跟马嘉祺平分秋色,甚至在外界看来是要压马嘉祺一头的。

 

总之盘算下来,是能让双方都满意的合作共赢。

 

结婚之后,他们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不只停留在外人眼中的经济层面,还发展到了另一方面互相依恋的层面。

 

原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商业联姻,两个人的缘分便始于两副好看的皮囊互相吸引,更何况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共处一室没点火花才是真的说不上来是哪一方有问题。

 

这一点丁程鑫在结婚之前就想得很是清楚,钱不能白花,人他本就是要的,合约里虽然没写,口头上总归是得到应允的。

 

他开门见山且明确表达了自己没有做和尚的打算,也在马嘉祺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得到了许可,他还记得那人轻点了点头,探究的视线像是能把他的脸看穿。

 

“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正人君子。”

 

 

02.

 

新婚之夜那天,丁程鑫仗着自己喝了点酒就按着刚洗完澡出来头发都没来得及吹的马嘉祺去解人家的浴袍带子。

 

似是有些嫌弃他满身的酒气,马嘉祺仰头躲开了他凑上去的嘴巴,愣是把他两只手反扣在背后,压犯人似的把他关进浴室里让他洗澡。

 

丁程鑫一个人躺在浴缸里越想竟然越觉得委屈,他花了大价钱,这人说不给碰就不给碰了,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搞得他现在肩膀那块儿还隐隐疼着,平日里细皮嫩肉的,手腕都红了一块。

 

“马嘉祺你个大骗子!”

 

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这句抱怨,马嘉祺只听到了前半段他喊自己的名字,手指按下停止按钮,走到门口问他说了什么。

 

不问还好,这一问丁程鑫反倒更来劲了,抄起手边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就往门口砸,玻璃倒是结实,可碎掉的声音又是哪来的呢?

 

满浴室的雾气让原本就有些近视的他如雾里看花,什么也看不真切,索性站起来光着脚去门边看。

 

不等走两步,原本就没上锁的门就从外面打开了,马嘉祺弯腰捡起自己刚才落在这里的手表,表盘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细小的玻璃碴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闪一闪的,像是落入夜空的星辰。

 

听到人还在靠近的声音,马嘉祺皱了皱眉,把手里已经停止工作的手表随手放在了洗手池上。

 

“光着脚就不要凑热闹了,当心碎玻璃。”

 

“什么东西碎了?要紧吗?”

 

闻言丁程鑫也适时地停了脚步,伸手拿了一旁的浴巾披在身上,看着马嘉祺蹲下打扫的身影有些心虚地问他。

 

“一块手表,再换新的就是了。”

 

丁程鑫没有戴手表的习惯,毫无疑问,是他摔坏了马嘉祺的,不过既然不要紧,明天再让人买块一模一样的来赔给他就是了。

 

“我赔你。”

 

“不用。”

 

语气淡淡的,头也不抬一下,丁程鑫噘了噘嘴以为他是生气了,心里暗骂他小心眼。

 

可转头一想总不能结婚第一天就闹得不愉快,以后这家不就真的得跟个寺庙似的了,若是哪天谁头脑一热去外面乱搞,肯定很多人等着看这出豪门恩怨大戏,影响可太不好了。

 

玻璃扎脚想想就疼,丁程鑫低头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还是转身穿了鞋才大大方方走到马嘉祺旁边,刚一蹲下便迎上了对方疑惑的神情。

 

“犯不着因为一块手表跟我生气吧?”

 

“实在不行,我双倍还你。”

 

他表情诚恳极了,可对上的视线却由他的眼睛渐渐向下移去,白皙分明的锁骨在浴巾的无效包裹之下更加引人遐想。

 

察觉到这样逼人的目光,丁程鑫也不是傻子,直接两手一交叉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些。

 

“你是不是跑题了?”

 

对于他的“质问”,马嘉祺也毫不避讳,牙齿在后槽牙上扫了一圈,将手里的玻璃碎片重新扔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站起身来,搞得一向要强的丁程鑫也不得已跟着站起来,他不喜欢低人一等的感觉。

 

“我不缺钱,更不缺表,真心要补偿的话,拿别的东西补。”

 

“你要我啊?”这话一说,加之刚才那不清白的眼神,丁程鑫一听就能明白,“这个好说……”

 

“我、要、在、上、面。”

 

马嘉祺一字一顿截住了丁程鑫未完的话,伴随着脚步声渐渐逼近,伸出的手将紧紧攥着浴巾边缘的手包裹住,制止了他后退的想法。

 

“你刚才都不让我碰,凭什么我就要成全你啊?”

 

这样的“垂死挣扎”只换来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继而被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马嘉祺的声音贴着耳廓带着声音特有的磁性刺激着丁程鑫的听觉神经。

 

“凭本事。”

 

起初丁程鑫还在疑惑这人对这件事情好像很是轻车熟路,不知道是不是拍戏积累出来的经验,心里还有些暗暗计较,后来这样炽热的吻描摹至嘴角,舌尖在牙关外围轻轻试探着闯入,上颚传来的酥麻感将所有的思绪通通冲垮,剩下的只有承受和回应。

 

浴室里迷蒙的雾气和闷热的感觉将氛围烘托的恰到好处,成为了这场来的猝不及防又好似蓄谋已久的角逐极好的助燃剂。

 

湿漉漉的头发跟初见时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次连那双勾人魂的眼睛都跟着湿漉漉起来,让丁程鑫整个人完全没了锐气,只剩下一副软乎乎的可怜相,让人心生恻隐又欲罢不能。

 

 

03.

 

他们这段关系说复杂便复杂,说纯粹也纯粹,总而言之就是纯粹地为了利益而变得越来越复杂。

 

因为工作关系,两个人其实是聚少离多的状态,各自被各自领域的琐事牵绊着,偶尔见面时的欢愉便成了生活中鲜有的调剂品,也仅仅是调剂品。

 

只是丁程鑫每次都会习惯性地用手指去碰马嘉祺腰间那颗痣,一碰便会感觉到腰侧肌肉随之而来的紧绷感,紧接着被带入又一场云雨,腰疼的时候丁程鑫便会背过身抱怨马嘉祺自制力差,让他在外面注意一点,不要带私生子回来。

 

对此,马嘉祺总是笑他体力太差,找机会要带着他好好锻炼锻炼,不要总窝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天。

 

如果不是偶然间听到别人的议论,马嘉祺只当对他那颗腰间痣格外关注是丁程鑫营造暧昧气氛的一点小伎俩。

 

整日穿梭于各种应酬场合,马嘉祺向来不太会真的上心去听别人的八卦,可远在千里之外的丁程鑫的名字却分外入耳,让他下意识停下脚步在一旁静静听了几句。

 

他们说,丁程鑫曾经有个恋人也是圈子里的人。

 

他们说,丁程鑫跟那个小演员分手之后就一直在找腰间同样有颗痣的人。

 

他们说,丁程鑫非那个人不可,非要找一个有同样特征的替代品。

 

他们说了很多,马嘉祺却很容易地提炼出了其中的关键信息,他马嘉祺,就是这些人口中所谓的替代品,是丁程鑫要找的有相同特征的人。

 

他陡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丁程鑫第一眼看的便是他的腰间痣,新婚之夜浴室抽屉里早就开封了的那瓶东西,每次结束后那种缱绻的触碰……

 

原来这么久以来的种种迹象早就在提醒他这个荒唐的事实,从前他只把丁程鑫当做一个合作伙伴来对待,未曾把这些小细节放在心上,可如今心口却闷得很。

 

手上的香槟随着大脑运转的频率晃动着,也在思维定格的一刻尽数入了肚,冰凉的感觉暂时浇灭了焚烧着理智的那把火。

 

他不是没想过丁程鑫哪天又会随便看上什么人,但没想过自己才是那个被随便看上的人,一瞬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黑色的越野车在高速路上疾驰,顾不得什么酒不酒驾,马嘉祺凭着一腔怨愤便开上了回家的路,这个疑惑解不开他心里难安,什么事情都没办法静心去做。

 

他需要听到丁程鑫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这个解释跟他人口中如出一辙他也能欣然接受,然后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走他的独木桥,大不了就做一对名存实亡的合法伴侣,像最开始打算的那样。

 

看到出现在家门口的马嘉祺时,丁程鑫以为是自己睡昏了头,抬手将一双朦胧的眼睛揉得泛了红,又暗自对着自己的大腿用了用力,的确很疼,疼得人都一瞬间清醒过来了。

 

“你不是在剧组吗?”

 

所有质问的话在对上那双小鹿般澄澈的眼睛时通通憋回了肚子里,马嘉祺自己便气笑了,他开始为丁程鑫而惴惴不安、方寸大乱了。

 

“你喝酒了?”丁程鑫凑近了接过他手上的车钥匙放在玄幻一侧的鞋柜上,“还一个人开车回来的?”

 

马嘉祺抬手松了松有些束缚的领带,解开领口的两颗衬衣扣子,满心的疑问化为了一个分外浓烈的深吻,力道大得尝得出唇齿间的血腥味。

 

带着情绪去做自然和往常有很大的区别,半真半假的柔情蜜意通通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发泄,丁程鑫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祖宗要被这样欺负。

 

可汹涌而来的冒犯让他在细碎的声音中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困惑和不满,等到结束的时候也只能靠在人怀里任由上下眼皮打架。

 

手指再一次下意识去碰那颗勾人的腰间痣,却在半途中被截了胡,马嘉祺细长的手指灵巧地钻入他的五指指缝间相扣着举过头顶。

 

丁程鑫只觉得很累,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一次像刚刚一样霸道的占有欲了,没错,就是占有欲,像是动物以最原始的方式宣示着对自己所有物的主权,留下一个又一个标记。

 

“你到底怎么了?”

 

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跟谁赌气,又是为什么要生气,丁程鑫自诩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此刻也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只是碍于身体上的疲惫而没有发泄出来。

 

“为什么对那颗痣这么上心?”

 

他还是忍不住在意了,还是贪心想知道答案了,可说完又开始战战兢兢,马嘉祺的心里打起了鼓,他怕这个答案跟他预想中的一样。

 

丁程鑫闭了闭眼,牙齿被磨出了愤懑的声音,想着马嘉祺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样一个破问题而做出先前的一系列举动他真的会破口大骂。

 

“算命先生说,腰间有颗痣的人是我的克星。”

 

马嘉祺闻言愣了半晌,可丁程鑫脸上又真诚又无奈的神情让他通过这两年的相处经验判断,他并没有在撒谎,千算万算没想到是“有神论”作祟。

 

旧惑去新惑来,问都问了,索性一股脑都说个明白。

 

“倘若我是你的克星,为什么不离我远远的?”

 

狐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露出狡黠的精光,眼尾红红的带着方才未散的情愫,马嘉祺一看便知道,这只狡猾的狐狸又要开始一本正经地编瞎话了。

 

“因为我偏不信命啊~”

 

其实事实是,几年前丁程鑫跟谈了三年的男朋友说了分手后觉得自己什么也没付出还骗了别人的感情,搞得对方寻死觅活的,良心上过不去,路过寺庙的时候便想替人求个顺遂,结果被门口生意兴隆的算命先生吸引了,顺道卜了一卦。

 

算命先生的原话是,那个腰间有颗痣的人就是你的姻缘。

 

后来被磨得没办法,丁程鑫才告了饶和盘托出,说完了就枕着马嘉祺的胳膊昏昏欲睡,恍惚间隐约听到马嘉祺咬着他的耳垂轻轻嘟囔了一句。

 

“所以阿程,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

 

 

                   

 

嗨!你们的甜言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