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莲花楼原女】35.和师兄永远在一起吧
红帐之中,两具身躯纠缠在一起,只是与寻常欢爱之人不同的是,一方如提线木偶般被对方操控着,姿势,频率,力度皆有他来主导。
衣服散落一地,那金色凤冠也摔落在地上,镶嵌其中的几颗红色宝石滚落不见踪迹。
事后,李莲花将清悠揽在怀中,仍不断轻吻着她,安慰她。
清悠心如死灰,每当她以为人生终要迎来美好的时候,李相夷都会亲手将它捏个粉碎。
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
“你杀了我吧。”清悠说。
李莲花料想到她会寻死觅活,可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呼吸还是停滞了一瞬。
“做我的女人,...
红帐之中,两具身躯纠缠在一起,只是与寻常欢爱之人不同的是,一方如提线木偶般被对方操控着,姿势,频率,力度皆有他来主导。
衣服散落一地,那金色凤冠也摔落在地上,镶嵌其中的几颗红色宝石滚落不见踪迹。
事后,李莲花将清悠揽在怀中,仍不断轻吻着她,安慰她。
清悠心如死灰,每当她以为人生终要迎来美好的时候,李相夷都会亲手将它捏个粉碎。
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
“你杀了我吧。”清悠说。
李莲花料想到她会寻死觅活,可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呼吸还是停滞了一瞬。
“做我的女人,不好吗?”
清悠没有回答他,而是狠狠的说“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定亲手杀了你!”
“那我等着你。”李莲花勾起她的下巴“没杀了我之前,你要好好的。”
“我恨你,我恨你!”泪水从她眼眶奔出,猛烈抽搐着,可她就算抱着李莲花的胳膊想咬他都使不上力气,只留下了丝丝口水。
李莲花的愤怒,悲痛,欲望都在她身上发泄完后,看着她无助的模样,内疚了起来。
他紧抱着她,轻揉着她乌黑的头发,“是师兄不好,是师兄不好。”
“师兄会对你负责的”
这句话让刚平静下来几分的清悠又挣扎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李莲花的眼睛突然透出几分阴翳,闷闷一笑,舔舐着她的耳廓,柔声道“让你跟师兄永远在一起。”
说罢,他拿出一块手帕,轻轻蒙住清悠的口鼻。
“不要,不要..”她的拒绝显得苍白无力,喷洒到李莲花手心的热气让他按的更紧,没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睡吧,睡吧。”李莲花修长的指节抚摸着清悠带着红潮的面颊,恶劣的勾勾唇。
————————
彩蛋是一个隐藏结局,要不要作正文再看吧,今天写了两个版本,但另一个感觉有点不在状态就没发。
清悠失忆还是不失忆,想听听大家的意见o( ❛ᴗ❛ )o
着迷34
成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了人,窗外再次开始雷雨阵阵,看样子又发生了冲突。
他试着起身两三次都以失败告终,昨天晚上折腾的太狠了,曾舜晞真是一个恶魔,见血了也不松嘴,两个人好像斗兽场的两头野兽,以床为战场互相撕咬,在被逼急了的时候,成毅一刀扎进了曾舜晞肩膀,试图让他停下,而顶级进化者对这样的攻击并不放在眼里,他抹了一把肩膀上的血,笑着将血涂在了成毅嘴角,“好像烈焰红唇。”
“疯子……”成毅目光冷厉的看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呼……”成毅甩了甩头,把脑海里那些场景甩开,他又提了一口气,终于艰难的坐了起来,他倚在床头靠背上喘了几口,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进行了治......
成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了人,窗外再次开始雷雨阵阵,看样子又发生了冲突。
他试着起身两三次都以失败告终,昨天晚上折腾的太狠了,曾舜晞真是一个恶魔,见血了也不松嘴,两个人好像斗兽场的两头野兽,以床为战场互相撕咬,在被逼急了的时候,成毅一刀扎进了曾舜晞肩膀,试图让他停下,而顶级进化者对这样的攻击并不放在眼里,他抹了一把肩膀上的血,笑着将血涂在了成毅嘴角,“好像烈焰红唇。”
“疯子……”成毅目光冷厉的看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呼……”成毅甩了甩头,把脑海里那些场景甩开,他又提了一口气,终于艰难的坐了起来,他倚在床头靠背上喘了几口,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进行了治愈。
十分钟后,成毅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
不远处的天空中还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虽然不能看到具体的战场,但是从越来越大的狂风暴雨中也能看出来,又是一次不小的冲突。
成毅叹了口气,他现在都不能在这里出去,更不用提加入战场效力了。
不行。
他必须出去。
再次来到露台,再次尝试触碰,果然,铁笼再次浮现。
这东西硬闯肯定不行,但是只要是机关,就肯定有开关,所以需要智取。
楼下的保镖看到铁笼再次出现,连忙上来查看,就看见成毅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们不敢对他不敬,只能压着脾气问他在干什么。
成毅懒得理他们,含糊的应付了几句,就打发他们赶紧走。
可惜保镖并不听他的,非要逼问他在干嘛,成毅本来就心烦,一直被问让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刚要发怒,就看见打头的那个人脸色一凛,似乎对他此时随手一拿的东西很是忌惮。
成毅低头一看,是一个圆滚滚的铁笼。
倒是跟空中的铁笼很是相似啊。
难道关键在这里?
成毅一边摩挲这手里的东西,一边试图套保镖们的话,没想到这群保镖训练有素软硬不吃,根本就套不出一点东西,也就是刚才事发突然让他们表情管理出现了一丝破绽,要不然成毅也不能发现这个。
见成毅还在拿着那个铁笼,保镖队长很是不安,成毅的本事他见识过,他丝毫不怀疑成毅能猜到手里的物件就是铁笼的钥匙,现在要做的就是制止他打开铁笼,然后控制住他,等着少将回来。
“是这个?”成毅勾着嘴角,用灵巧的手指将那小铁笼摸了个遍,不出他所料,他果然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触碰到了一个凸起,像极了开关,他笑起来,“好像找到了呢。”
“!”保镖们脸色一变,也顾不上保持友好,纷纷做出备战姿态,“把东西放下!”
“晚了。”在一众人扑过来的时候,成毅脚下灵活闪躲,噔噔后退了好几步,与此同时手指轻轻一按,铁笼瞬间颤抖起来,连带着整个楼都开始震荡。
不好,不是这样按。
成毅在地上利落一滚,躲开保镖们的击杀,又冲那凸起按了好几下。
“你不会弄就不要瞎按!!小心让我们都死在这里!!”保镖们青筋暴起,又要去抢夺他手里的小铁笼。
成毅心里也很焦急,混乱中他也没有精力去细细思考该怎么按,只能一边躲避保镖的拳头刀枪,一边继续摩挲小铁笼。
小铁笼被他摸了个透,终于,他又摸到了一个极其不明显的凹槽,他费力一拉。
在一片混乱中,时间好像突然按下暂停键。
紧接着。
轰隆隆——
一阵巨响中。
楼跟笼子的震颤都停止了。
随后,密闭的铁笼缓缓消失在空中。
得救了!
——
成毅的一日助理-21(下)
成毅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翻来覆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张涛走到成毅的桌前,轻声开口询问:"怎么了毅哥?这几天看你都闷闷不乐的。"
成毅微微探身,将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撑住头,张涛一看这架势,赶紧给自己搬来了一把小椅子。成毅一般作出这个动作,就是打算长篇大论了。
"涛涛,你说如果我现在和一位传媒工作者在一起了,日后他有很大的成就,大家会不会觉得他是靠我的资源?"成毅蹙着眉看向张涛。
张涛汗颜,沉默半晌小心翼翼的回答:"哥,你要这么有资源,为什么不用自己身上?"
"......."成...
成毅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翻来覆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张涛走到成毅的桌前,轻声开口询问:"怎么了毅哥?这几天看你都闷闷不乐的。"
成毅微微探身,将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撑住头,张涛一看这架势,赶紧给自己搬来了一把小椅子。成毅一般作出这个动作,就是打算长篇大论了。
"涛涛,你说如果我现在和一位传媒工作者在一起了,日后他有很大的成就,大家会不会觉得他是靠我的资源?"成毅蹙着眉看向张涛。
张涛汗颜,沉默半晌小心翼翼的回答:"哥,你要这么有资源,为什么不用自己身上?"
"......."成毅很想反驳,但张涛说的确实在理。"那你会不会觉得她和我在一起是有目的性的?"
张涛点点头,"这倒是有可能,你再怎么糊也还是比普通人有钱很多。"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出去!"成毅的自尊心被自己的亲助理一点点击垮,暗自嘟囔了一句狗嘴吐不出象牙。"那要是等她变成业界有名的大导演,或者剪辑师了呢?大家还会不会觉得她对我有所图?"
张涛抿抿嘴,不敢说话。成毅一记眼刀扫过去,暗示张涛实话实说。
"哥...我只会觉得你在抱人家大腿。"张涛观察着成毅的表情,似乎没在生气,咽了咽口水组织好语言又继续侃侃而谈,"而且那个妹妹当时刚入行给你剪的片子,其实比后来咱们团队专门的剪辑师剪的都要精彩,只是太有创意和想法了,咱们团队比较稳扎稳打,接受不了这些新潮的东西罢了。"
成毅显然是被呛到了,干咳了几声,耳朵都染上了微红,"什么妹妹?我就是随便打个比方,你想什么呢。"
张涛看破不说破,只是笑了笑。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助理,成毅的小心思他再了解不过了。
成毅并不是一个能藏住事的人,自从那位妹妹来了之后,他就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之前张涛还不敢确认,但是看到成毅居然特意和导演提出想要剪辑组进组来跟着拍摄,他就了然了,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特别是之后居然还去化妆组要了一双女码的小白鞋,亲自在一堆穿过的鞋里挑了一双看着干净一些的,屁颠颠给人家送过去,张涛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成毅的这段暗恋在团队中几个跟了他很久的工作人员中,是公开的秘密,似乎也只有他本人还蒙在鼓里。甚至大家忙里偷闲的时候还会磕磕糖,看着30多岁的老板像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小男孩,笨拙地对人家小姑娘献殷勤。
成毅看着张涛一脸的坏笑,轻咳了几声将张涛从神游中拽回。"我不想让她被说闲话。"
张涛点点头作为回应,等着老板的后半句话,却迟迟没见老板张嘴。
成毅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张涛正准备回应,只听到耳边飘来一句,"但我也不想看她难过。"
张涛瞬间感觉自己吃到了一手大瓜,原来老板不是单相思,是双向奔赴?
成毅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张涛的眼睛,张涛在这么灼热的注视下甚至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愧是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张涛:?)
"我单身这么多年了,也不差再等两年,我等得起。还是等她做出成绩,再考虑这些吧。"
"又不怕人家说你抱大腿了?"张涛还是改不掉喜欢和成毅贩🗡️的习惯。
成毅笑了笑,摇摇头。"我都习惯了,大家对我的这些揣测。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一个小姑娘,被说这些闲话心里受不了。"
张涛无奈的看着成毅摇摇头,在心里感叹再精明的人碰到真爱也会变成傻子,更何况是本来就不算聪明的老板。
"你等得起,人家呢?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没资格替人家做决定,即使是出于好意。如果她真的喜欢你,我觉得这些流言蜚语算不得什么阻碍。反而你一味的拒绝,才是你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成毅被张涛的话敲打地清醒了一些,甚至有些刮目相看,这小子平时看着木讷,分析起感情倒头头是道。
张涛的话成毅似乎是听进去了,沉默了良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那就让她快点成长吧。"
张涛翻了个白眼,跟成毅聊感情,无异于对牛弹琴。
【方花】大逆不道方小宝2
【方小宝回到过去,获得‘大逆不道’拯救系统】
【小狐狸出师骗了老狐狸】
【叮!‘徒弟轻薄师父’次数+1,李莲花血量+5,当前20/100,大逆不道积分10/100(100点可兑换‘碧茶解药’),请宿主再接再厉!】
一睁眼,方多病就被系统的播报声给惊到了。
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涨了这么多积分?还有,他什么时候轻薄李莲花了?!
李莲花见他怔怔的,脸色也变幻莫测,还以为怎么了呢,担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道:“小宝?方少侠?不会是做梦魇住了吧?”
方多病一把捉住他作乱的手,攥得还挺紧,李莲花抽了一下居然没抽出来,索性就由着这最近看起来不太正......
【方小宝回到过去,获得‘大逆不道’拯救系统】
【小狐狸出师骗了老狐狸】
【叮!‘徒弟轻薄师父’次数+1,李莲花血量+5,当前20/100,大逆不道积分10/100(100点可兑换‘碧茶解药’),请宿主再接再厉!】
一睁眼,方多病就被系统的播报声给惊到了。
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涨了这么多积分?还有,他什么时候轻薄李莲花了?!
李莲花见他怔怔的,脸色也变幻莫测,还以为怎么了呢,担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道:“小宝?方少侠?不会是做梦魇住了吧?”
方多病一把捉住他作乱的手,攥得还挺紧,李莲花抽了一下居然没抽出来,索性就由着这最近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小子。
方多病抓着李莲花的手,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怪渗人的。
“小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李莲花不由关心道,还暗戳戳地给方多病搭了下脉,除了有些上火,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没事!”方多病嘴上说着没事,却突然扑上去抱住他,一点儿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叮!‘徒弟轻禁锢师父’次数+1,李莲花血量+1,当前21/100,大逆不道积分11/100(100点可兑换‘碧茶解药’),请宿主再接再厉!】
听到提示音,方多病抱得更紧,抱得李莲花直翻白眼儿拍他的后背:“行了行了,真想勒死我啊!”
也不知是不是方家的下人照顾得太好,李莲花待了两天之后竟然感觉好了不少,本该三日发作一次的碧茶之毒也没有发作过,当真奇怪。
当然了,最奇怪的还是方多病。
本以为他会把自己交给百川院,却没想到百川院的人都被拒之门外了不说,这小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直接当着云彼丘的面扔了牌子,退出了百川院。
难道是因为厌恶自己到连百川院都不愿意沾边了吗?李莲花胡思乱想道:不至于吧?看他对自己这态度也不太像啊?倒也没做出多过分的事情......
和之前一样,阎王娶亲的聘礼被送到了宅院门口,还掳走了何晓惠。只不过这一次方多病先李莲花一步到牛头马面的藏身之处,将他们兄弟二人给杀了。
“方少侠这武功倒是精进了不少啊。”李莲花打量了他一番,发现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小子也太冲动了,冰片的线索断了事小,碧中计的毒要是一不小心沾染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被夸了的方多病多少有些得意,傲娇地扬了扬下巴道:“那当然,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
李莲花若有所思,以一种看见孩子长大了的欣慰目光看着他。
可他却不知道,孩子长大了,心思就多了,能干的事也多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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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装黑化方小狗的囚禁PLAY
2知道剧情的陈都灵穿到乔婉娩身上
“婉娩,是真的吗,李门主还活着”纪汉佛担忧的拧着眉。
“是的,您也知道我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而且我知道相夷中了碧茶之毒,就是云比丘下的”。
在场之人无不膛目结舌,看向云比丘。
“云比丘,你可认”乔婉娩一步一步逼近他。
云比丘嘴角不断张开,似难以启齿,“是,是我的错,是我嫉妒门主,才下了那药,我……我以死谢罪”他抽出身边人的剑就要自刎,乔婉娩一剑挥开,阻止他自刎。
云比丘失了力气坐在地上,“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犯了这么大的错,害死门主”。
“云...
“婉娩,是真的吗,李门主还活着”纪汉佛担忧的拧着眉。
“是的,您也知道我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而且我知道相夷中了碧茶之毒,就是云比丘下的”。
在场之人无不膛目结舌,看向云比丘。
“云比丘,你可认”乔婉娩一步一步逼近他。
云比丘嘴角不断张开,似难以启齿,“是,是我的错,是我嫉妒门主,才下了那药,我……我以死谢罪”他抽出身边人的剑就要自刎,乔婉娩一剑挥开,阻止他自刎。
云比丘失了力气坐在地上,“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犯了这么大的错,害死门主”。
“云比丘,你不该死,至少现在不该死,你害的是相夷,自然要由相夷决定你的归宿”。
“把解药拿出来,既然你下的药,肯定有解药吧”。
“有,我有解药,门主真的没死吗”云比丘把放在身上的解药递给乔婉娩。
“自然,相夷是什么人,何况有扬州慢护体”。
“不过云比丘你还不说实话吗,你怎么会有这个毒药”。
“是,是角丽谯给我的”云比丘悔恨丧气般的说了出来。
“云比丘,你竟然与妖女私联,还下毒害了门主”。
“白长老,把云比丘带下去吧,看管好,等相夷回来再处罚”。
“是”。
另一边,“呸,江湖的这帮人,三天两头打,这一波上完山又下来,遭殃的就只我们老百姓”。
“小宝,你以后可不能混江湖,天天打打杀杀,迟早遭报应”。
“小宝记得”。
李相夷无目的地的走在纷乱的街头,看着江湖人斗争搞乱的一切,李相夷不知道这江湖还有什么意义,本来成立四顾门就是为了匡扶正义,结交义士,可到头来,百姓因次不快乐,结交的朋友也散的散。
李相夷抬头看了看这多么明媚的天空,可站在这街道上却遍体生寒,没一人诉说。
李相夷身体不受,晕倒在街道上。
再一睁眼,躺在了医馆里,“公子,你醒了”,“刘叔,你捡的那位公子醒了”,那小孩一蹦一跳的朝帘外喊。
“知道了,知道了,你叔不聋”刘叔笑眯眯走了进来。
李相夷挣扎的起身,刘叔赶忙压住他肩膀,不让他起来。
“小公子,不用起来,你是身体太过劳累了肌肉很酸痛吧”多睡会儿,待会吃顿饭,我再给你抓些药,保证药到病除。
“多谢刘叔”。
“小公子不用客气,医者仁心”,李相夷继续睡了过去,这几天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太阳逐渐西沉,已是黄昏,李相夷悠悠转醒,走到院中,“刘叔”,“小公子醒了,可还好”。
“好的差不多了”。
“快赶紧拿碗吃饭”。
“你们年轻人怎么老是累成这样,身体都超负荷了”。
李相夷拿手摸摸鼻尖,尴尬的只能回答是是。
“快吃饭吧,要记住不管多大的事,还是身体更重要,别让在乎你的人伤心”。
李相夷苦笑道“这世间根本没有在乎自己的人”。
“刘叔,你说生活的意义又是什么”。
“诶,臭小子,年纪轻轻就这么愁眉苦脸,受打击了”,“嗯”。
“才受一次打击你就趴下了,刘叔我活了这么久,没经历过几次打击都活不到我这岁数”。
“你还小,要知道每个年龄都有打击,难道一次打击就放弃,投降了吗”。
“我跟你讲讲,你刘叔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刘叔喝完酒直接晕了过去。
李相夷摇头,把刘叔扶进屋里放在床上,自己转身出去,月光打在李相夷身上,像披了一层银纱,我想自己还不能死,还要找到师兄的尸体,以及要为40多个兄弟报仇。
现在就离开吧,李相夷摸摸身上并没有银钱,只有令牌值钱些,想把令牌留在这儿,报答刘叔的恩情,转念一想,出去生活要银票啊,又把令牌收起来,还是等明天当了换钱再还吧,现在真是一穷二白。
太阳爬上来天空高处,李相夷早已起来走在去当铺的路上,薛记当铺,李相夷抬脚走了进去。
“公子要当什么”。
“这块令牌”。
“公子,这是你的” “嗯”。
“公子,我看这枚令牌值100两”。
“公子,稍等我下,我这就去哪银票”。
“有劳了”。
“门主!”
“武大终于找到你了,门主”。
李相夷转身震惊的看向他,他冲上前抱住李相夷。
“太好了,门主你还活着”武大这种糙汉子眼眶也红了起来。
李相夷哽咽的抬手拍拍武大后背,“老大个人哭什么,人不还没死,赶紧起来”。
“武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李相夷悠悠问道。
“门主,乔女侠说看到你回来了”一句话说的不知哽咽多少次。
李相夷赶紧猜了后半句“所以是阿娩让你们来这儿找我,知道我没了钱会当掉令牌”。
武大连连点头,“武大,我醒来时被被医馆人所救,我本想拿着当掉的银钱去还救命之恩”。
“我知道,门主,需要多少银票”武大拿出钱袋放在桌上。
李相夷伸出手掌比划比划,“需要这个数”。
“50钱?”“50两。”
“啊,怎么这么贵”。
“武大,我昏倒在街头,人家把我捡回家,照顾了我好几日,先生仁心,给我吃了珍贵的药材,50钱哪够?”
“哦哦,那门主我们一起去感谢先生”。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武大,在这等我,中午之前就回来”。
“是门主”。
李相夷拿着银票回了医馆,午间微热的风迎面吹来,添加一抹夏日的燥热。
“武大,这太阳都跑头顶上了,门主怎么还没回来”。
“坏了,怕不是跑了”。
“赶紧去找啊”。
“先生您前几天有没有在大街上捡到个人,又高又俊,刚才回来告别”。
“先生不必害怕,他是我们门主,我们来寻他”。
“是,我留他在我这医馆待了几天,那人刚刚给了银钱就走了,对了还有一封信”。
展信安,这么多年的生活,竟是打打杀杀,永远不会停止,过去我推崇,想着让世间不平之事通通消灭,可我高估了自己,害的40多个兄弟死去,以及师兄,山下的百姓苦久矣,武大,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竟然有那么多人寻他,那他说什么没人在乎他,只有他一人”。
“看来是受打击了,小子,你要告诉他,人生的一次打击算不了什么,20多岁受到打击就一蹶不振,那可得了,等他到了30岁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可别让他做傻事”。
“刚才他走的时候我就担心他,让我家小儿跟了上去,可到了酒楼那还是跟丢了”。
“先生,我会的,多谢先生”。
门主,没有你的四顾门又哪是四顾门,我们会找到你的。
想想李相夷不会这么轻松就回四顾门。
【夷婉情深】应如是13(If线:如果乔婉娩那时真的追出了山门)
前言:真的很遗憾,我见识不足,笔力尚浅,无法描绘出原本就很好的他们。但我真的很爱他们每一个人,也想尽力把他们刻画得立体一点。
何堂主不问江湖事之前也曾快意江湖,也正是何堂主的曾经和现在,才让方多病未见江湖却知晓大义。
方多病真得被教得很好!他合该成为李相夷的徒弟,也值得李莲花的倾囊相授。
Chapter 13 豁然开朗
乔婉娩到达天机山庄的时候,正是天机山庄小少爷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时候。
又是三个月过去,恍恍惚惚间便已过了一个时节。
天机山庄何堂主本不欲理会江湖事,她看得比这个年轻姑娘通透。机关术何曾不在江湖,难道她何晓惠没有快意江湖过?不过是终于在一次次的纷争中,看明白了一件事......
前言:真的很遗憾,我见识不足,笔力尚浅,无法描绘出原本就很好的他们。但我真的很爱他们每一个人,也想尽力把他们刻画得立体一点。
何堂主不问江湖事之前也曾快意江湖,也正是何堂主的曾经和现在,才让方多病未见江湖却知晓大义。
方多病真得被教得很好!他合该成为李相夷的徒弟,也值得李莲花的倾囊相授。
Chapter 13 豁然开朗
乔婉娩到达天机山庄的时候,正是天机山庄小少爷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时候。
又是三个月过去,恍恍惚惚间便已过了一个时节。
天机山庄何堂主本不欲理会江湖事,她看得比这个年轻姑娘通透。机关术何曾不在江湖,难道她何晓惠没有快意江湖过?不过是终于在一次次的纷争中,看明白了一件事——
江湖的规矩,太多,也太少;江湖的侠士,太多,也太少。
她作为江湖前辈,理解李相夷开宗立派,叹息李相夷遭遇不测。
但也仅此而已了。
天机堂不管江湖事。不会因为一个天下第一门就破戒。
可乔婉娩带来了单孤刀身亡的讯息,自此,方多病没了生母生父,虽然此时的孩童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再者,同样身为女子,她无法忽略乔婉娩的执着。李相夷失踪,四顾门已散,但乔婉娩守着那片土地,用尽全力守着那一点点江湖道义。
百川院。
江湖痴儿啊。她叹一声气,终于还是决定谈笔交易。出于那个消息,天机堂同意帮助乔婉娩秘密设计一百八十牢的部分机关建造。
乔婉娩在天机山庄里住了月余,看到了天机山庄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少爷日日挥剑习武。
她终于在小孩一次力竭的时候扶起他。
“你是我娘的客人吗?”小孩问她。
“算是吧。”乔婉娩扶他坐在凳子上,看着他抱着手里的木剑。
“那你从哪里来?”
“我啊,”乔婉娩想了想,最后还是回答他:“我从百川院来。”
“百川院!”却不想那小孩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你从四顾门来!”
“姐姐你在四顾门做什么?”
“四顾门是什么样的?”
“你有没有见过我师父?”
一连几个问题打得乔婉娩措手不及,她看着小孩一脸兴奋和期待,压下了心里的苦涩,反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四顾门?你的师父又是谁?”
“我师父是李相夷!”小孩急着回复最关键的问题,殊不知这一句话给乔婉娩投下了多大的震撼。
“你见过相夷?”她追问他。
“见过!”方多病讲起了两人的渊源,说到最后,小孩珍视地抚摸手中的剑,“这把剑就是师父给我的。他说只要我站得起来,我就能去四顾门找他!”
“我现在站得起来了,我也能挥剑了。”
“是吗。”乔婉娩眼中含了泪,“可是四顾门现在,已经散了。”
小孩瞪大了眼睛想反驳她,可看漂亮姐姐和他一样难过,“你骗人”的话也硬生生哽在了喉咙里。他低了头,闷闷不乐起来。
“我不信。”第二天小孩依旧练剑,在看到她的时候收了剑式,一脸认真地对她说:“我不信师父不在了。”
“师父他一身侠骨,不会丢下大家。”
“四顾门里的人不是他的下属、朋友和亲人吗?他们难道没找他吗?”
“姐姐你不是也不相信师父死了吗?”
“就算,就算他真的不在了。”小孩说到此时,已是泪眼汪汪,“我也要秉承他的志向。”
李相夷的志向是什么呢?
是天下太平,恣意江湖?还是海清河晏,熙熙攘攘?
“江湖之大,谈何容易?”何堂主就在这时看到自己的儿子,听到他稚嫩的话语。
“娘!”方多病执拗,拜见了自己的母亲后依旧回答,“你和爹教过我,心之所向,虽千万人吾往矣;意之所趋,纵既济亦不止。”
“孩儿虽不能以一己之力平江湖之事,但锄强扶弱本也无错。”
昔者曾子谓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乔婉娩和何堂主的眼色变了,眼前这个孩子,当真被教得很好。好到乔婉娩自愧不如。
“何堂主,贵公子被您,教得很好。”待到二人分别之时,乔婉娩紧握着手中的地图,拜谢之后亦不免提到这个孩子。
“他啊,”说到这个孩子,何堂主也柔和了眉眼,“我本不欲让他打打杀杀,可这孩子虽是体弱多病,却至纯至坚。”
“我虽不喜江湖风气,可这孩子身上,总让我想起以前。”
“便也随他去吧。”
“何堂主有这样的孩子,实数骄傲。”乔婉娩真心赞道,行大礼:“婉娩亦受教。在此拜谢何女侠、方少侠、天机山庄。”
透过江湖前辈和这个孩子,她终于想到自己。
乔婉娩有很多身份,父母膝下的女儿、容色昳丽的少女、闯荡江湖的侠女,都应是她,也本该是她。
这些身份,或是天定,或是自选,可无论哪一个,都不应该成为束缚她的枷锁。
她是要做一个世人口中的李相夷红颜知己,还是要做一个力挽狂澜的乔婉娩?
她身后有父母的爱,李相夷的愿,为何不敢勇往直前?
她终于下定决心,自此,乔婉娩只做自己。
【李相夷X你】当你表白被拒后6
*私设:你是李相夷的师妹。
与此同时,金鸳盟
“圣女,李门主让属下将这个送给您。”雪公将一个红色的东西递给站在高堂上的女人。
女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女人模样极好,十指红甲惹人夺目。
“呦,这李相夷动作挺快的呀,这就把人娶到手了。”角丽谯看着那红色东西不要想就知道是婚柬。
雪公听着角丽谯响彻满堂的笑声,面无表情。
他之前还一直以为李相夷是他们的敌人,必须除掉,却不料一直都是自己人。
角丽谯笑够了从雪公手中拿过婚柬,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角丽谯的房间内,有一处暗室。暗室之中,汤池里一人被锁链锁着,眉宇间戾气显露。
角丽谯走过去,蹲在那人面...
*私设:你是李相夷的师妹。
与此同时,金鸳盟
“圣女,李门主让属下将这个送给您。”雪公将一个红色的东西递给站在高堂上的女人。
女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女人模样极好,十指红甲惹人夺目。
“呦,这李相夷动作挺快的呀,这就把人娶到手了。”角丽谯看着那红色东西不要想就知道是婚柬。
雪公听着角丽谯响彻满堂的笑声,面无表情。
他之前还一直以为李相夷是他们的敌人,必须除掉,却不料一直都是自己人。
角丽谯笑够了从雪公手中拿过婚柬,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角丽谯的房间内,有一处暗室。暗室之中,汤池里一人被锁链锁着,眉宇间戾气显露。
角丽谯走过去,蹲在那人面前。
“笛飞声,你不是喜欢那女人吗?喏,你看这是什么?”角丽谯将婚柬往前一递。
笛飞声紧闭着眼,根本不搭理她。
角丽谯恼火,憋着没发作。
她将婚柬打开,一字一句念出来。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李相夷 □”
*:“□”为你的名字。
笛飞声听到那个名字时,睁开了眼。
角丽谯见状,怒意和妒意更浓。
她一把掐住笛飞声的下巴,将他的头往上抬,逼他看着自己。
“你喜欢她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她已经嫁作人妇,是李相夷的夫人了。”
笛飞声看着眼前病态的女人,良久才说:“你和李相夷是什么关系?”
角丽谯之前有多讨厌李相夷他是知道的,这次,她怎么肯和李相夷联手?
他了解角丽谯,哪怕她再走投无路,也不会去找她厌恶的人。这次她肯和李相夷联手,绝对是她和李相夷之间有什么事,是他还没有发现的。
角丽谯不答,反而俯下身,咬住了他的唇瓣。
笛飞声皱眉,角丽谯咬的狠,已经咬破了。
角丽谯只是咬,咬完就松开了他。
“笛飞声…”她痴迷地看着他,手指抚着他的脸,“只要有我在,你和那个女人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可不能让你破坏我自家人的幸福呢。”
\
佛州清源,四顾门
“师兄,这几日我不在门中,你多保重。”李相夷和单孤刀自房内走出。
“你就别担心我了,把妹妹照顾好才是。”单孤刀超朝李相夷摆了摆手。
李相夷离去,单孤刀看着少年的背影,有些忧心。
也不知道让这两人成亲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也罢,说不定就是缘分呢。”单孤刀从小就操心这两个孩子。
他比他们年长许多,对这两人的事,还是少不了有些担忧。
\
“为什么去扬州?”
你吃着李相夷刚从后厨拿过来的小包子。
“带你出去玩玩。”李相夷给你盛粥。“趁热喝,凉了对身体不好。”
你看了眼,乖乖喝粥。
喝了一小口,你往李相夷怀里扔了个药膏。
“嗯?”李相夷疑惑看着你。
“治你的过敏的。”你拿起小碗又喝了口粥。
粥温度刚刚好,很暖胃。
昨日有人不小心在李相夷的吃食里放了花生,直接给李相夷干过敏了。
到了今早,那脖子上的红印还有些明显。
李相夷闻言一怔,随后勾唇一笑。
“谢谢娘子。”
你被这称呼惹红了脸。
昨晚,他就是这么喊着你,又死死压着你不停顶撞。
“对了,”你放下碗,突然想起来一个人,“乔姑娘呢?”
李相夷有些诧异,“今早她便离开了。”
“哦。”
\
“既是故人,就让他留在故事里吧。”
“去去重去去,来时是来时。”
“李相夷已葬身东海,从此这世间,便只有李……”
你猛地惊醒。
那是谁?
为什么和李相夷有着一样的脸?
你皱紧眉。
什么叫李相夷已葬身东海?
“娘子?”
李相夷从马车外探进头来。
“嗯?”你应声。
“醒了?饿了么?”李相夷从外面走进来。
你身体不好,李相夷就租了一辆马车,前往扬州。
你摇了摇头。
那个梦…究竟是梦…还是什么?
“在想什么?”李相夷察觉出来你的不对劲,伸手握住你的手。
少年的手干燥而温暖,与你常年冰手冰脚很不相同。
“没什么。”你盯着李相夷的脸。
李相夷被你盯得有些慌乱,“怎么了?”
你突然一笑,“这张脸是真好看。”
李相夷有些无奈,“是吗?”
“嗯。”你笑着点了点头。
“唔…”
自从昨晚之后,李相夷就更加肆无忌惮。
这还是在外面,就直接亲你…
李相夷的吻和他的人一样,热烈、张扬。丝毫不给你喘息和逃跑的机会。
吻毕,唇上水光潋潋。
你舔了舔唇。
不出意外,果然肿了。
你瞪了李相夷一眼。
“给我滚外面去。”你踹了他一脚。
狗男人。
李相夷兴致大好。
待他离开后,你思绪有些烦躁。
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又为什么说李相夷已葬身?
他又叫什么?
你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个人,和李相夷有着些关系。
但肯定不是李相夷。
那个人明显要更清秀许多,而且更加孱弱。
李相夷一个手指就能给他碾死。
难不成是李相夷什么兄弟?
应该不会的吧?
此时,帘外传来鼎沸人声。
你好奇的将车帘掀起一角,往外看去。
此时,已临近扬州。
【成毅x你】当你是个穷的只剩下钱的富婆时
[图片]
依旧是梦女同人警告
做梦产物
灵感来源于:如果给你一百亿,你会拿来做什么?
含私设
不喜误入!!!
有没有后续不一定,但大概率会有,可以蹲一下。
『0』
你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前单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在键盘空格键上轻轻一敲,电脑屏幕上画面定格在齐焱拉弓的那一瞬间。
“嘶——”你盯着齐焱那个狠戾的表情看了半晌,突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芸姐,你在忙吗?”
“我决定好了,我要把那本书的影视版权买下来。”
“对,老样子,买下来之后你去联系导演吧。”
“好,麻烦了。”
电话挂断之后,你喜滋滋的打开了微信,给那人转去一笔钱,然后点......
依旧是梦女同人警告
做梦产物
灵感来源于:如果给你一百亿,你会拿来做什么?
含私设
不喜误入!!!
有没有后续不一定,但大概率会有,可以蹲一下。
『0』
你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前单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在键盘空格键上轻轻一敲,电脑屏幕上画面定格在齐焱拉弓的那一瞬间。
“嘶——”你盯着齐焱那个狠戾的表情看了半晌,突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芸姐,你在忙吗?”
“我决定好了,我要把那本书的影视版权买下来。”
“对,老样子,买下来之后你去联系导演吧。”
“好,麻烦了。”
电话挂断之后,你喜滋滋的打开了微信,给那人转去一笔钱,然后点开了成毅的对话框,想了半天,最终只发去了几个字
【毅哥,你的腰伤好些了吗?】
『1』
你出生于一个非常富足的家庭,从小到大你被灌输的思想就是,所有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要浪费一句口舌。
你的父母常年在外不着家,你从小就是被管家拉扯大的,你对他们也没有多少亲情,这样散养的教育方式就促成了你懒散,得过且过的性子。
成年没多久你就认识了一位……小演员。嗯,为什么说是小演员呢?因为他那个时候能演到的角色,都只是些没几个镜头的龙套。
他也许不是最好看的那一个,但绝对是最吸引你的那一个。那样的青春,那样的耀眼。
你私底下找人去调查过这个人,虽然人在演艺圈,但却是比你想象中的要简单。没有很强的后台,也没有磅礴的野心,有的只是一腔对演戏赤城的热爱。
你很欣赏他,于是你开始悄悄的为他砸钱。既然他喜欢演戏,那你就砸钱让制片方去找他演。
他会火的,一定会!
起初只是你砸钱让他有了一些角色,但随着他的作品呈现,他的演技也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
你至今忘不了他接到第一部男主戏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迸发出的亮光,刺得你双眼生疼。
从这一刻起,你就决定了,你要帮他,捧他,保护他。
而事实证明你的眼光没有错,他热爱演戏,也擅长演戏,他这块金子,总算是发光了。
而你和成毅的第一次见面,却多少有些戏剧性了。
这件事发生在你为成毅砸钱拿下第一个角色起的第三年。
业内只知道有个富豪只为成毅一掷千金,却根本没人见过这个人,成毅当然也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风声,但他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他,花那么多钱去为他争取角色。
成毅最开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失落的,他一直以为他第一部戏的男主角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去得到的,但回过头仔细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名不见转,导演为何会找上他这么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但这个为他“一掷千金”的人却从来不曾露面过,他虽感谢,却也不知该如何待他。
因为这个事,曾一度有流言传成毅被包/养,虽然成毅没有出面解释,但流言没一会就歇了,自然是那位“金主”自己出手解决了这个问题。
你其实对进娱乐圈演艺圈根本没什么兴趣,也不想淌这趟浑水,你只想安安静静的看成毅演戏,但你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有人居然能查到你住的酒店房间,还将喝醉了酒的成毅一起打包扔了过来。
你不过是出门找前台要了瓶汽水,再回到房间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的人。
你腿一软,差点就给跪下,幸好你及时扶住了门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将门关上。
你皱着眉头走近,看到床上小脸微红,闭着眼睛似乎睡的及其不舒服的人,有些没辙的抓了抓头发。
没过多久,芸姐就发来消息,声称是她没看好,xx导演为了讨好她,将那小子灌醉了送过来了。
你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你偏头看了眼躺在床上酒品异常好的某个人,庆幸只是将他灌醉,却没下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想了想,回复道
“你跟他说,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想尽办法让他在这个圈子里呆不下去。”
你长这么大,什么都没有,只有花不完,用不完的钱,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些钱花的有价值。
你其实多少是知道圈子里那些肮脏事儿的,但真碰上了,还是心里不禁颤了颤,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你,那么他是不是就……
你不敢往下想,明明是那么干净那么美好的人……
你越想越气,富又拿出手机对芸姐发消息“姐,你去想办法,把那个导演手头所有的影视全部下架,正在拍的也给我想办法断了,要多少钱合计一下告诉我就行。”
发完消息你走到桌前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热线 让人准备了醒酒汤,随后你走上前去摸了摸成毅的脸,有些微烫,该是喝酒喝的,明明酒量不好,还喝成这样,那人真是过分!
你在心里又啐了人几口,这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人叫醒“成毅,成毅,醒醒。”
成毅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一直在叫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站在他床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不对,说是小女孩不准确,应该是……女孩,少女?未成年?
你不知道成毅盯着你发愣的须臾间脑子里想了什么有的没的,只觉对方懵懵的看着你,眼睛一眨不眨的,发型乱糟糟的,头顶竖起好几根呆毛,你想捋都捋不下去的样子颇为可爱。
“淇淇,去洗个澡好不好?”你压低了声音软软地哄着他“洗个澡在睡觉会舒服很多的。”
你毕竟没有照顾过醉酒之人的经验,但直觉告诉你,也许洗个澡还能助他恢复清醒。
洗澡?
成毅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艰难的转了转,他想,他是要洗澡的,他今天去拍了一天的戏,下了班差点连头套都来不及摘就赶去了先前一个导演邀请的局。
其实他本来不想去的,可他人微言轻,身边又没几个信得过的助手,只得自己前去,尽管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也还是没能避开被灌醉的这个结局。
如果此刻成毅头脑清醒的话,也许他会好好思考一下为什么他会被送到这里来,但此刻他的大脑显然做不到这种复杂的周转。
“好。”
成毅乖乖的应了声。
你伸手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成毅虽然醉,却还没醉到站不起来的地步。
这是你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成毅。
他很高,很白,很好看,身上也很香,虽然带了些酒味,但依旧是香香的。
他比你高出将近一个头,戏里看他那么瘦,这么扶起来却捏到了满胳膊的肌肉,你扶着他走进浴室,仔细耐心的说着哪瓶是沐浴露哪瓶是洗发水。
“浴袍就挂在这里,你穿好了再出来。”
“好。”
成毅真的很乖,听你说话的时候,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会盯着你,然后看看你手上拿着的东西,乖巧的点点头,然后继续盯着你。
都说成毅这双桃花眼看根电线杆子都深情。他看电线杆子深不深情你不知道,但他此刻看着你的眼神却是挺深情,若不是你知道他是喝醉了,你差点就要以为你真的有被他放在心尖上了。
你微微叹了口气,关上浴室的门,听到没过多久,花洒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才放下心来,打电话叫人买了两身男士衣服送了过来,就把手机扔在一边,然后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
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2』
你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就听到浴室水声停了,然后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你差点以为人在里头睡着了即将进去捞人的时候,成毅穿着浴袍出来了。
一时间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成毅其实洗过澡后,大脑就稍微清醒了一些,他隐约好像知道了为什么那个导演会把他送到这里来,但他不明白的是,这个女孩子明明看起来还只是在上高中。
难道导演觉得他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吗?
于是成毅洗完澡后在浴室里度过了漫长的心理战争,最后颤颤巍巍的推开了浴室的门。
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成毅还是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转身躲进浴室里一晚上不要出来。
你目光瞥过去,看到成毅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醉酒引起的不自然的潮红,而是耳朵脖子红的要滴血,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你张了张嘴准备说点什么,恰好此时门铃想了,你寻思应该是酒店备的醒酒汤来了,你便从床上弹起,跑去开门拿了醒酒汤。
关上门后,成毅已经坐在了床边,他的手不自然的攥成拳,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目光看着你。
“7……毅哥”你原本想直接唤他淇淇,但转念一想第一次见面这多少有些不合适,于是转变了称呼,“这是醒酒汤,你喝一点明天就不会头疼了。”
你把醒酒汤端过去,成毅双手抬起接过,低下头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汤,似乎是有话要说。
你见他似乎有什么话憋着难受,又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一时没忍住伸手揉了揉成毅的头发。
“小妹——”成毅一愣,他抬起头看着你,下意识的说道。
“嗯?”你很享受这样能与他近距离接触的时光,他这样温柔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你今年多大啦?”成毅一句话在嘴边荡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我上大一。”你笑了笑,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噢……哦”成毅低下头去,似乎又不知道该说啥,这个小姑娘才刚刚成年,他好像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能闷头咕嘟咕嘟地喝着解酒药。
“毅哥,”你打开手机翻了翻,然后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成毅,问道“你知道你为啥会在这里吗?”
成毅捧着碗的双手放在双腿上,很老实的摇摇头,这也是他一直不能理解的地方。
如果说导演要他潜/规/则,那也不该把他扔到这个刚成年的小娃娃床上啊。
“因为我就是那个砸钱给你买角色的人。”
成毅惊了。
他瞪圆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嘴唇微张,很是不可思议的样子。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你这样搞的我很尴尬。”你有些不自然的挠了挠脸颊,看到了一旁的购物袋,慌不迭想要揭过这个话题,你走上前去将袋子递给成毅。
“呃,我,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成毅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合适,连忙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愣愣地接过袋子。
“这里面是男生穿的衣服,我不知道你穿多大码所以就,都买了一些,你明天挑一身出去吧,一会我出去再开一间房。”你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却被成毅叫住了。
“那个……谢谢你。”你回过头,看到的就是成毅目光亮亮的看着你,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反射原因,让你想起了成毅第一次接到主角戏的那个眼神,如出一辙。
你知道他想表达的感谢是什么,但你做这些,本就没有期望有过回报。思及至此,你抿了抿唇,转过身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你不用谢我,你所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我只不过是为你搭建了桥梁,助你能够早日达到你本该站在的高度而已。”
“事实证明,你很棒!”
成毅微愣,似乎是没想到在他看来不过刚刚成年的小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
“毅哥,你在戏里会发光,顶顶好看,我喜欢,也甘愿。”
这就是你们的第一次见面,你加上了他的联系方式,你们两的生活开始有了交集。
话又说回来,你又给成毅盘了一部新戏的事情你还没有告诉他,手机上那条微信还没有回复,你有些失落的撇了撇嘴,继续观看起齐焱的美颜。
没一会,手机响了一声,看到新消息,你立刻笑了起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小妹,哥哥刚睡醒,昨天通宵拍戏实在累得很,不过最近腰伤倒是没怎么复发了,怎么啦?】
依旧是如老爷爷一般的叮嘱,你依旧觉得开心。
几年过去了,成毅一如你所想的慢慢红了起来,也慢慢变得比之前更忙,他的努力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他的演技也越来越好,你心中半是自豪半是失落。
成毅红了以后,他的自主选择权就更多了,好多剧本排着队等着他去挑选,他也再不是你买下哪个角色他就演哪个角色的小演员了。
起初成毅并不认同你买角色给他这个做法,但他又向来做不来拒绝别人好意这种事,久而久之,他也便习惯了你时不时给他塞个活干。
【给你新盘了一部戏。没多久应该就会有导演来找你了,你先专心拍你手头的剧,那边不着急,我下午刚把影视权买下来,导演那边也得筹备。】
成毅看着这条消息无奈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你依旧如当年一样,坚持不懈的想要给他的演艺事业添砖加瓦,他热爱演戏,却没有名气的时候,是你的出现给了他机会。
虽然你一直坚持你的出现只是让他更早的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但成毅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就没有现在的他。籍籍无名的时期到底能坚持多久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你为他选择的剧本,既然你想看,那他便演。
请别放弃
现实向
全文2.7w+
双结局
昔日同门友,今朝陌路人。
人们都说陌生人变成朋友很容易,但从朋友变成陌生人却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一件事。
从无数个日夜的无话不谈到有了各自生活默认的分道扬镳,再想起来也会觉得我和他/她的关系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王源在十五六岁时就已对此习以为常。
还没来得及将一炮走红的喜悦与周围的朋友分享,随之而来的通告就变得越来越多。
再度稍稍得以喘息,等他重又坐进校园那张属于王源的课桌上,除了木头和铁制成的冷冰冰不会说话思考的............
现实向
全文2.7w+
双结局
昔日同门友,今朝陌路人。
人们都说陌生人变成朋友很容易,但从朋友变成陌生人却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一件事。
从无数个日夜的无话不谈到有了各自生活默认的分道扬镳,再想起来也会觉得我和他/她的关系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王源在十五六岁时就已对此习以为常。
还没来得及将一炮走红的喜悦与周围的朋友分享,随之而来的通告就变得越来越多。
再度稍稍得以喘息,等他重又坐进校园那张属于王源的课桌上,除了木头和铁制成的冷冰冰不会说话思考的桌椅外,全都变了。
同桌被他喊到却下意识地缩了缩胳膊的举动让他第一次切身懂得原来从朋友变成陌生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人和人的关系只要不联系就会变淡。
当然这话只适合娱乐圈外的人。
娱乐圈似乎是隔开其他圈子独立的畸形存在。
只要你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那所有人都会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找出和你是朋友的证明。
这件事情一直到王源成年后他才慢慢领悟。
经历了十八十九岁那几年的成长痛,他现在已经能够完美地应对各种所谓的朋友了。
“你看,我们之前还在一个舞台上合作过呢。”
不知名的演员拿着一张王源十二岁时和王俊凯参加节目的照片,指着右下角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的人影说那就是自己。
“是吗?那还真是有缘啊。”
他假笑迎合着,那人没张口来句宝你看咱之前认识已经算是不那么自来熟了。
王源举起手中的香槟与那人碰杯,接又将其一饮而尽。
酒味入喉再怎么低度数也还是有些不适应,王源面上表情无异,余光却又向照片上站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瞥去。
那是到死在他生命里都无法绕开的存在。
是他曾经最要好的朋友,说是朋友还不准确。
是曾经的男朋友,是前男友,王俊凯。
要是放到五六年前,王源怎么也想不到他和王俊凯会败给时间变成陌生人。
他向来只把这件事情放在朋友身上的。
那种需要靠时间和感情面对面去维系的东西不该存在于他们之间。
在23年的当下他依旧有时会去想,错的会不会是他。
如果不是他最早说的那一句“师兄我们一起唱歌吧”,或许后来他在王俊凯的心中就不会那么重要,王俊凯也不会占据他的全部青春。
他们不会在2013年的夏天共同以TFBOYS组合的身份出道,不会自愿被捆绑在一起那么多年又被迫分开,更不会在某个训练得流汗流泪的日子里互相心动告白,也就不会在22年迎来一场彻底的疲惫的分手。
虽说他们分手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但他比谁都清楚,分手的导火索早在19年就埋了个严严实实清清楚楚。
严实到后来的每一天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那些事,清楚到之后的每一秒都没有人能真的不在意那些争吵。
不同于17岁时对成年的那种渴望,真正迎来18岁的生日并没有王源预想中的那么开心。
他不知道王俊凯是以何种心情过完十八岁生日的,但他长大的每一瞬间都能感受到那人在眼含泪水。
我比任何人都舍不得你长大。
王源看到有粉丝这样形容王俊凯的心情,也算是很贴切。
他又何尝不是,看着属于他的小队长逐渐褪去稚气的面庞,初显的那一点成年感就足以让王源心惊肉跳。
你怎么就长大了。
我怎么也长大了。
长大很奇妙也很痛。
王源急于摆脱一些外在的标签,渴望成年所带来的成人感而,但他一路走来大部分时候在组合和公司的庇护下总体其实还是顺风顺水的,也从未失去热度体验人心冷暖。
“不是所有人都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
哪怕王俊凯再三叮嘱他,对王源来说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那时他们已经分开又有了各自的工作室。
王源是花了一段时间去适应没有王俊凯一起参加的各种活动的。
我们已经能够独立了,但王俊凯一句话翻来覆去说的王源实在是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王源不是听不进去,但他觉得自己被命令了,于是他就偏要反着来,“王俊凯,你能不要总是怀着敌意去揣测别人?”
王源不是傻子,他当然懂得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但他想,我就是愿意选择先试着相信身边的人有错吗?
“这叫怀着恶意去揣测?你就是这么想的?你不这样难道等别人把你卖了等你帮着数完钱后被踹了才能相信他不是好人吗?”
“你迟早吃大亏。”
电话挂断前王俊凯说的最后一句。
他没吃过亏,遇到的真的都是顶好的人。
这当然是屁话。
从没吃过亏的人一旦不小心掉入坑里就会死得很惨烈,所有看不见底的坑都有可能是深渊。
即使热搜挂了快一个小时了他仍然不记得到底是谁从那个视角拍下那样清晰的一系列动图。
但又只可能是他的朋友们。
是王源自以为能够信得过一口一个叫哥的人又或是一起录节目的其他人,最糟糕的情况当然是那天在场的所有人。
除了他,每个人都是这场局的策划者同时又是受益者。
他在网上道歉立正挨打认错后下意识想躲起来。
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
还是人性本恶,从来都是他错了。
哪怕娱乐圈里勾心斗角暗流涌动,他从没怀疑过那个认识了几年的大哥。
背叛感和恶心一同涌上来,弄的王源直反胃。
他想放弃了。
我明明那么珍视自由,为什么偏要选择这样一条路去走?
他不想他孤单。
这是王源第一次有了放弃的想法,毕竟分开活动那么久,彼此似乎都没有多离不开谁。
思绪却被敲门声打断。
“王源你开门好不好?”
他为了图个清净索性关了机,自然是接不到任何人的电话,也看不到任何人的信息。
门外是王俊凯的声音,想想也是,这时候除了与他有切身利益相关的团队人员和远在重庆的家人外,真正关心他的也只会有那人而已。
往日里那些所谓的朋友不知有多少又在背地里等着看这场好戏会如何发展,等着看看他们是不是能从这场戏中得到什么好处。
王源过了很久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了门,门口的那人看起来竟比自己还要憔悴几分。
“王俊凯。”
王源声音哽咽,这一声喊的王俊凯心口直抽抽。
哪怕两个月前他们还吵了一架,冷战至今。
王俊凯不能接受王源一声不吭就报了伯克利,气得连发几十条消息质问他为什么不先和自己商量一下。
“你改报北电的时候有和我商量吗?”
“有啊,我不是提前和你说了。”
“那是商量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那是吗?你不过是早早做好了决定来通知我而已?你敢说如果我当时让你报央音你就会去报吗?”
积压已久的怨气被王源一次发泄出来,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王俊凯哑口无言。
在此之前王源从未对他报北电表达出任何不满,甚至连填报表演系都是他帮忙参谋着选的。
王源也没给王俊凯太多回话的机会,继续说,“所以你没资格指责我,都是一样的,我早说晚说要去的也还是伯克利。我们没什么不同,咱俩都挺自私的。”
从不会把爱情放首位却都总下意识优先想让对方为自己妥协。
“你不也很清楚吗?其实我们俩之间早就出现问题了,从我们分开单打独斗的那天起,注定会分道扬镳。”
不提分歧假装它并不存在,看着默契无比心照不宣实则心里的鬼早就把我们引向了不同方向,还教唆着我们是对方的错是对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我不清楚。”
王俊凯是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他会拧巴的努力去把所有的理想变成现实,这种注定的分道扬镳从未在他的理想现实主义中出现过。
“我压根没想过我们会真的分开,还是说你从来没为我们的未来打算些什么?我很努力的想和你一直一起。”
“今天你会质问我,只不过是你觉得我对不起你。但我没做背叛我们感情的任何事情。”
王源没有回答王俊凯的问题,他自顾自的毫不留情地给这次事情下了结论。
好像越来越抓不住那人了,王俊凯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回复王源的消息。
对着那句我对不起你盯到眼睛发涩也没法透过文字将王源看穿。
这就是那次平静争吵的全部内容。
没有人情绪失控到流泪发疯失联失踪,仿佛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聊天结束对话终止。
挂了电话后王源把手机交还给助理保管就又去录节目了,王俊凯也一如往常地回复着工作消息。
不是最长时间的冷战,却是最严重的一次。
这次的战役没有人知道要去怎么给出解决方案破冰重来。
什么狗屁避嫌,什么冷战争吵。
王俊凯只想把眼前魂不守舍的王源揽进怀里好好安慰。
那场争吵没能得到解决,王源好像默许了这次和好。
后来他想着其实那时不该和好的,他们又一次因为种种事情彼此心软搁置了问题。
没什么能够比看起来比自己状态更差的王俊凯更让他能无条件举白旗的了。
哪怕在这之前是王俊凯犯了弥天大错,王源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他都能选择原谅。
他见不得那人不好。
王俊凯也同理。
他们明明很不一样,却在很多时候因为太像反而会产生许多问题,就如同王俊凯他同样的无法对此刻失魂落魄、不听自己之前劝告的爱人的处境置之不理。
王源以为那人会老气横秋地说看吧我之前不就告诉过你了迟早会吃亏这样的话。
结果王俊凯只说,“是他们的错。之前是我错了,是他们的错,但是后果需要你来承担。”
他们的价值观并不完全一样,很多时候总是在争吵,有时是他妥协有时是王源妥协,互相纠缠拉扯着竟也走过了七八年。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此刻他又心疼了。
王俊凯不知道这次他的妥协是否正确,但他没得选,比起心疼,他更愿意承认是他的错。
所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好像王俊凯都会在身边让他安心。
算命先生说过他的命格按道理不该是在娱乐圈的,他强撑着走到今天,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王俊凯,谢谢你。”
突然的疏远让王俊凯害怕,他们在一起后除非正式场合或是吵架生气,其他时候从未如此认真地喊过他的名字,他像是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
他想让王源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讲话,这远比吵架更让他心慌。
人的第六感总是会准的出奇,果然下一秒他听到王源说,“但是我太累了,我有点想放弃了。”
我们走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但是你看我们也分开很久了,事实也证明你是可以一个人的。
这样的局面打得王俊凯措手不及,他早早对娱乐圈的真正景象失了望,只不过是单纯的热爱这份职业才一直坚持着。
而王源比起他,更多的是因为对粉丝的责任感,对音乐的痴迷,还有,因为他。
“那我和你一起。”
王俊凯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昨天采访时候还和工作人员说要做一名好演员。
王源黑溜溜的眼珠暗暗转了转,片刻后眼眶中就多了些许晶莹,“我们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一起的。”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说不感动是假的,王源比任何人都要十倍百倍地清楚那人对舞台对事业有多么热爱。
当然他也很爱,他无时无刻不感谢陪着他一路走来的粉丝,他总觉得大家像是素未谋面的家人一样。
只是自己太累了,而且这件事或许会让他们觉得失望吧,会觉得王源竟然是这样的人。
娱乐圈最喜欢造神,把人捧得完美无缺再因为任何一点被无限放大的小事将其摔下神坛另捧他人,仿佛只有这样这个圈子才能够生生不息,永远被注视着。
可能他对娱乐圈的执着还是要比他人少很多,此刻他真正觉得十分对不起的也只有粉丝而已。
“那我们回家。”
自然不会是他们现在脚下踩着的大几万一平的昂贵土地的家,而是远在千里之外散发着山城魅力的重庆的老小区里。
“我,我下午还有个通告。”
王俊凯是背着所有人偷偷跑来的,他现在本应该在去机场的路上。
刚刚那人说的一起显得特别像个笑话。
王源也苦笑,明明说不用一起的是自己,下一秒因为那人的一句话说要一起的也是自己。
看吧,其实王俊凯还是没法放下所有,“你听错了,我是说我要回家。”
我们现在哪还有资格一起回家。
千万双眼睛盯着你我,生怕漏掉一点蛛丝马迹好去大做文章。
“你快去吧。”
说是失望也太严重了,王源只是平静地接受着当下的情况,他不怪王俊凯,他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王俊凯本意是想把那人哄好,结果只一句话就让糟糕的局面雪上加霜,他无比后悔下意识的一点没过脑子的这句话,“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刚我已经给小马哥发消息了,他们一会会来接你,你知道哪有监控该怎么躲的。”
好像刚进门时那个伤心失意绝望无助的人并不是王源,他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没多久就坦然说出这句话。
“你别放弃,幺儿,求你不要放弃好不好,我真的很需要你。”
王俊凯很少去求他些什么,或者说王俊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几乎没有过请求,他是高傲地昂着头的太阳花,势必是要向阳而生的。
王俊凯近乎是被推着出了门,他手肘抵在门口不肯离开,两人拉扯间,王俊凯又说了一次,“你别放弃,算我求你。”
只是直到推拉间门被关上都未能得到王源一句肯定的答复。
他独自去交了罚款又买了独自回家的机票。
飞机起飞的失重感带来的心慌在此刻更甚,王源一扫右手边的空位,只把帽子往下压了压。
他们都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人一生下来就被困在囚笼中,只要离开私密的空间就注定要遭受其他人的注视。
王俊凯不在他身边已经是常态,飞机落地时睡了一觉的王源依然没觉得身体的疲惫有丝毫好转。
如果是以前,他会哼唧地嚷着不舒服,然后王俊凯就会来给他捏捏肩揉揉胳膊。
是多久以前了,久到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多想也无益,王源稍微活动了几下才觉得舒服了点,跟着人流下了飞机,他没带任何行李,直接出机场打车就回了家。
要说最幸运的事情大概就是有这样的家人,会让他无论身在何地只要到了家就会感到安心。
是餐桌上一看就炖了很久的鸽子汤从喉咙暖到了胃,是妈妈抱着自己说着累了咱就不干了。
家里人对他的工作随着他年少走红后越来越少见面开始就变得没有那么支持。
当然不能说是反对,只是他们都觉得陪伴的时间太少,以前王源都摇头坚持,说不能不干。
“妈,”喉间酸涩异常。
我不知道该不该放弃,我似乎也想不干了,但他怎么办,粉丝怎么办,可是不放弃,我该怎么办,前面还有路吗。
迷雾漫漫,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
他和家人聊了很久,到底还是没法彻底下定决心,只说着,“我再想想,再想想。”
王俊凯是在半夜来的,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逼近十二点。
王源并没有十分意外,眼下也没心思去问眼前人是如何排除万难偷摸跑过来的,“进来吧,我爸妈已经睡了,到我房间。”
他给那人拿了拖鞋,又去厨房找了瓶酸奶递给他,小声说,“晚饭还没吃吧,你先喝着垫垫,我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王源的房间和以前比除了换成了大床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桌上摆着的还是14年的照片,做着夸张的wink比着剪刀手笑的比谁都开心。
接过酸奶王俊凯并未打开,王源状态比上午好了太多,他看着那人又要出房间去找吃的,“我不是来吃饭的。”
听罢王源也没再去折腾,拉了张凳子给王俊凯坐,那人却直接坐在了床上,王源只好自己坐下,“你回过家了吗?”
“还没,待会回去。”
他没有去原定的下午的行程,独自坐在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里想了很久。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地先选择了工作,像是某种滑稽不可控的条件反射。
王俊凯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他和王源还有很久的未来、很长的路,不需要急在一时,而或许就是所有不着急的过去与当下,造成了无数次的争吵与拉扯。
我应该跟他一起的。
等王俊凯意识到这件事开始想定航班的时候却发现时间赶不上了,他转头买了高铁票坐了六个多小时才到了重庆。
重庆的夜生活不逊色于任何一座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看着与北京无异,如果不是独属山城的那份炎热和入耳皆是的重庆方言,王俊凯总恍惚间觉得自己仍在北京。
他们在北京待了这么多年,想念重庆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少,最开始还会和家里打电话抱怨吃不惯北京这里的菜,到后来却是嫌重庆火锅辣味过足又重口了。
北京不是家,重庆也不是了。
入眼的景象比起记忆中变了太多,有的人一生注定是要漂泊的,这些年拍戏录节目各种活动天南地北去了很多地方,得到大多时候会伴着失去,哪怕得到的更多,他有时候也会为失去的那点自由那点安全感而惋惜。
无法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寻求到安全感,于是他有点病态的将所有都倾注在王源身上。
还是以组合活动时,身边人经常调侃连鞋带都不自己系的小孩离了王俊凯要怎么办。王源也只是笑笑,“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离不开的,是他这个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队长。
思绪飘得太远,以致于王源问他要不要找车送他回家都没听到。
“王俊凯?你没事吧?”
王源眉头微皱,他无法透过那张脸看到王俊凯的大脑在想些什么,明明好好说着话,这人怎么就发起了呆。
王俊凯回过神来,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开口又回到了上午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是自己都未想到会有的颤音,王俊凯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是已经决定了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又模棱两可,想好什么决定什么,他是胆小鬼,不敢说出退圈这两个字。
“嗯,我想好了。”
王源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极轻的说了句。
懦弱的,逃跑的这些都是人的本能反应,但我是王源。
王源的自由从来不应该受身份的束缚,更不应该留下一切本需要明星王源这个角色来承担的责任仓皇逃离。
他可以离开某个城市回家躲起来,但他无法逃离地球。
秒针走得似乎比平时慢些,王俊凯悬着颗心焦急的等着那人的下文。
“我还要写很多歌。”
一句话让王俊凯定了心。
我不可以就这样退出,还有很多人需要我,粉丝,工作室的员工,当然还有王俊凯。
他是真的喜欢音乐,会为了能够学习顶尖的流行乐不惜放下一切报考远在他国的伯克利。
“王源,我上午不是那个意思,我当时,就是”王俊凯结结巴巴企图解释清楚上午的问题,“如果你刚刚的决定结果是离开,我会跟你一起。”
他把未来的路都想好了,他可以退学他也可以考伯克利,然后一起去做作词或者作曲家。
我们一起,只要一起就可以。
我会坚持,只要你也不放弃。
关于谁更自私的问题和对伯克利的分歧没人再去追究。
王俊凯穿着王源递来的宽大的外套悄悄回了家,“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反倒变成了王源安慰王俊凯。
王源没有放弃。
只是不放弃不意味着他们的差异就此不复存在,这一次没有能够顺利爆发的争吵在后面看来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王源选择面对一切,结果自然也是一场暴风骤雨,像是一夜成长,王源甚至没有取关陷害了他的那几个人,重组了工作室又着手准备着他计划中盛大的跨国前的告别演唱会。
强大到无往不利。
八月的那场演唱会,王俊凯在后台把纸巾哭湿了一张又一张,堆积在手里的湿纸巾越来越多,比起不来这里,亲眼看着他的小风筝要离开似乎要更加残忍。
王源在微信上说他要去剃寸头,王俊凯半信半疑,直到王源给他发了张剃完后的图片才知道王源没在开玩笑。
“可以,还是帅的。”
剃了寸头的王源比起以前多了几分棱角,似乎在宣告天下其实我就是这样的。
他要把从前隐藏于王源身体里的被大众命名为“不乖”的基因全部展露出来。
王源走的那天王俊凯正在一座边远小城紧锣密鼓地进行拍摄。
王俊凯总是走神,企图在广阔无垠里找到王源离开的那架飞机。
其实四年很快的,不是吗?我们八九年都这么走过来了,还会害怕这四年?
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王源刚去美国的前两周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想家。
以前从南到北的跑也没有如此思念过重庆,其实不过是缺了点熟人朋友,人要是忙起来是顾不上这些的。
看着租好的房子和一堆还未拆封的快递,王源叹了口气。
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是王维,独在异国独自奋斗的是王源。
安顿下来已经快两个月了,虽然没能真正和同学打成一片,或许是之前的事情多少让他有了点忌惮,但怎么说也算是在这里有了一两个能聊天说话的人。
伯克利的课业压力不算小,高手如云也让王源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舒适圈里待的久了,多少把飘了点的他拉回了地面。
异国他乡很需要朋友,最好还是同样肤色说着同样语言的熟人朋友,但也不会是什么熟人朋友都可以。
如果不是冯志凯提着一打啤酒毫无缘由地出现在他租的房子的门口,他觉得自己和这位大摄影师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王俊凯是很介意他的存在的。
想起过往竟全是争吵,是的,他们也因为这个人而大吵过。
冯志凯的心思除了王源谁都看得出来。
要说王源傻那当然不可能,是他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何况冯志凯于他不过只是个还算玩得来的朋友而已。
这事本来也很好商量,不过是和还不算特别好的朋友。
但他们都没有处理好。
王源觉得王俊凯在很多时候都不能好好说话,仿佛总是想让自己体会到与他同等的愤怒。
王源有时想,王俊凯是不是常常在恨为什么我们不能同流一样的血,同分享一颗大脑与心脏,这样我就不用说这些话来让我们彼此都不痛快。
王俊凯不算无辜,但也不能说他有罪。
他口不择言的毛病在外人面前已经改的很好了,
做艺人需要的何止是谨言慎行,最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要说话也必须说出十分漂亮的场面话来。
他没王源那么会说,只能照葫芦画瓢地学着点,倒也是能做到滴水不漏。
只是一面对王源,他总是会失了分寸。可是爱人之间要讲什么分寸呢?我们不是应该不分彼此的吗?
王俊凯在微博刷到王源和那个摄影师的合照,而他作为男朋友竟连这是什么时候的都不知道,“你最近跟那个摄影师走挺近啊?”
“有吗?还好吧,他人感觉挺不错的。”
王源咬着吸管正吸溜着奶茶里最后两颗不太听话的珍珠,没及时听出王俊凯话里的意思。
“哦,是哪种不错?”
“什么哪种?”王源有点懂了,王俊凯是话里带刺地点自己呢,“你这也要生气吃醋?”
“我可没有。”
“那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明明大可直接跟我说,却总要绕着弯也不肯告诉我让我去猜。
“没什么意思。”
不过是他看你的眼神我太过熟悉,和我的一样,直白又热烈,“你不觉得他喜欢你吗?”
王俊凯总把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视作假想敌,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所以呢?你现在是在吃醋还是在生气?”
我有没有,你不知道吗?
如果我有你可以直接和我分手。
如果没有为什么你不肯选择相信我或者和我好好说?
“我说了的话你能和他走远点吗?”
“我和他只是合作的关系,充其量也就只是还行的朋友而已。”
“还行到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们就可以单独出去玩了吗?”嘴上一遍遍否认心里的醋意却在不断翻涌。
王源想,你不要控制我。
我可以陪你一起闯关升级走出我们的一片天地,我可以和你在无人处将爱意说到尽兴,但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是时时事事都需要向你汇报,哪怕你我是爱人关系。
“你是觉得朋友间不能出去玩还是觉得我应该什么都告诉你?”
“那你有告诉我吗?你什么时候参加什么活动和谁在一起?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什么都要告知对方?”
那样是监狱,不是爱情。
“我有说这话吗?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曲解我的意思,他看你的眼神就是喜欢啊,你没发现吗?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王俊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会把小事搞得天翻地覆吵的不可开交。
此刻他把王源推靠在墙上,薄绒的墙布弄得他手心有点痒,王源眼眶通红,像只受伤的小兽。王俊凯没法照镜子,但看着面前人的样子,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因为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
我只是很介意你和别人也可以那么好,你只能和我天下第一好。
是最孩子气的想法,却也最难实现。
现实的洪流一次次告诉王俊凯没有人只能和你天下第一好,就算是王源也不例外。
娱乐圈里人来人往,谁会有真心的纯粹的不带一丝功利的喜欢,哪怕是他们这种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打拼的也很难做到这样。
“哦,所以呢?你是觉得我也会同样对他吗?”
“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你明明最清楚的啊,
王俊凯,你最知道我喜欢谁。
“还是说我身边要一个人都没有你才高兴?我也要有自己的朋友的。王俊凯,我真的很想求求你好好说话,哪怕我再懂你、再明白你真实想法也很难控制着不生气,很难去不难过。”
后背还是有点疼的,王源说完这一大堆的话整个人没了精神,他轻叹一口气,用自己的袖口给王俊凯擦了眼泪,“别哭,不吵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的,但也别总这样去表达好吗?”
总是这样次数多了,不管是谁都会累的。
如果不是王源的动作,王俊凯自己都未意识到自己哭了,王源的话让他委屈又后悔,只把人一个劲的圈在怀里说着对不起。
像是小孩子吵架,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和好。
在冯志凯今天出现之前,王源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说不联系还不够准确,应该是单方面地没有任何理睬。
王源知道那人一直有在很多平台去想要和自己互动,但他都选择没有看到,哪怕外界关于他们已经破裂终身不再合作的消息沸沸扬扬。
但其实只是王源不回复,仅此而已。
他们本身关系就一般,也根本不存在什么所谓破裂与否。
他不知道那人的这些行为有多少是利用他来积攒在大陆的人气,又有多少是真的出于作为朋友的真心。
每天要处理的事太多,他没有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不请我去你的新家坐坐?”
笑的有些尴尬,像是不熟装熟的朋友热脸贴着冷屁股的凑上来。
王源并未说话,在玄关的柜子里找了双没人穿过的拖鞋递到那人面前,而后才开口说了句,“进来吧。”
今天是十一月八日,那人为什么来他多半也能猜到一些。
早些时候王俊凯已经打过电话说今天没法飞来,反正也是一个人,加上自己无故不理行为,怎么看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有个人陪着也不算糟。
桌上还放着没来得及插蜡烛的小蛋糕,旁边无规则地躺着1和9两支蜡烛,任谁看都是一副自己过生日的可怜状况。
冯志凯把自己带来的酒同蛋糕一起放在桌上,又说道,“新家蛮不错的,还有,生日快乐。”
“谢谢。”
是块supreme的手表,王源这段时间很痴迷这个品牌,连带着品牌出的明显是智商税的砖头也买了一块还特意晒了出来,“这个送给你。”
“不用了。”
倒不是不喜欢,只是王源心里觉得他们还不是可以互送生日礼物的那种朋友,自己要是接了下次还得还,“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是漂亮的场面话,也是他这些年在名利场里最会的。
王源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果汁才想起那人自带了酒水,又把东西放了回去,“喝这个吧,就算是生日礼物了。”
一打啤酒而已,就算不还也不要紧,何况他这里还有蛋糕。
气氛中微妙地有些尴尬,明明他们之前还一起出去玩过,此刻却像是陌生的普通合作伙伴。
王源想了想还是主动找了话题,“吃蛋糕吧,啤酒配蛋糕。”
怪异且不搭。
冯志凯拦下王源想切蛋糕的手,把蜡烛插好,“还没许愿。”
本就微弱的烛光在亮堂的客厅里显得有点可怜,王源双手交叉合拢,闭上眼睛,有点贪心的许了两个愿望。
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又把它们取下,找了把刀把小的可怜的蛋糕一分为二。
“王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一瓶啤酒下肚,那人好像就有点醉了,不过是啤酒,哪能喝醉人,不过是有些话总得借着点由头才能说出口罢了。
“你问吧。”
王源用叉子戳着剩下的蛋糕,只觉得是心理作用作怪,明明是一样的连锁品牌,却感觉这蛋糕没家里的好吃。
“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没什么为什么,我们没合作了也没啥必要再这么频繁的联系了吧?”
王源也没有那么想和冯志凯完全断绝关系,都在娱乐圈中,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多,“当然还是那句话,你今天能来我很开心。”
手机不适时的响起,王源见来电人后带着手机进了卧室,接通视频电话的那一刻王源就知道他们又要免不了一场争吵了。
王俊凯的背景很明显是在他家门口,“王源儿,给我开个门。”
他一边觉得自己明明没做亏心事,一边有点心虚地瞥了眼门外正打开第二罐啤酒的冯志凯。
“小凯。”
王俊凯轻车熟路地找出了自己那双拖鞋,见鞋柜里空了一块,“是有客人吗?”
“王源,谁来了?”
不是陌生的声音,带着点醉意,王俊凯几步快走进了客厅,果然是旧相识,“kai,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王俊凯。”
他们后来有过一次单独的合作,很不愉快。
倒不是说有什么合不来,只是两人都有故意针对对方的感觉。
王俊凯很不配合摆动作,冯志凯拍摄也完全不用心,最后出来的成片也是勉勉强强。
这次的接触更让王俊凯认定这人的身份绝对是情敌。在此之后两人也没啥交集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给他过生日啊。”
冯志凯也没起身,语气理所当然到王俊凯觉得这人头脑是不是有些问题,王源刚想解释,就听王俊凯说,“那我先替王源谢谢你了。”
看着桌上的啤酒罐和吃的差不多的蛋糕,“蛋糕也是我上午发给你看的那个,他就是顺路来看看。”
王源也不好当着冯志凯的面说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这也太伤人了。
想问的话没来得及问被打断还是被王俊凯打断实在让摄影师有些不爽,“你和他什么关系?”
这个日子,这样身份的人出现在离中国一万多公里的地方,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关系?当然是恋人的关系。”
哪怕亲耳听到,他还是不愿承认,“谁要听你说,我听王源的。”
他从想进军中国娱乐圈的摄影行业开始就了解了TFBOYS这个组合,对大家说的凯源cp也有了解。
但在和王源的合作与相处中他又觉得这cp太假了,王俊凯在王源口中的存在感很低,低到他不主动问王源都不会主动提的程度。
所以他才愈发去想之前不敢想的,他以为自己有机会,哪怕王源毫无理由的冷淡,他也还抱着一丝幻想。
王源瞪了王俊凯一眼,他胡乱解释了一通,作为主人可以说是很没有礼貌的把冯志凯送出了门。
门刚一关上,王俊凯就拽了把王源把人翻过来抵在门上,后背靠着铁门传来冰凉的触感,还未来得及反应,王俊凯就贴了上来,唇齿相触,王俊凯似乎还在说什么话,只不过现下的情况没有人能听得清。
直到王源被亲的眼神都染上了qing /yu,腿发ruan得快/站不住,王俊凯才转移了阵地,天色暗了下去才结束了这场像是末日的狂欢。
王俊凯用手给王源略微有些红/肿的地方轻轻地打着/圈,说出的话却是霸道又不讲理,“你只能喜欢我。”
只有我们最契合。
王源有点累了,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他凭感觉把胳膊chan上王俊凯的腰/间,“他今天是突然来的,我和他之前已经没有联系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我更没想到你会来,不然我不可能让他进来的。”
之前不爽生气的人不复存在,王俊凯回抱住王源的腰,在那人彻底睡着之前贴在耳边说了句,“生日快乐。”
他求着经纪人调整各种通告挤出三天时间只想跨越太平洋亲口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不同于18岁生日对世人的意义,王源的每一个生日对他来说都同等重要。
所以说人不能陷入回忆,王源把视线从那张照片挪开,把空酒杯放在服务员举着的托盘上重又拿了杯新的,思绪却不由他的又把人拽进了回忆。
19年争吵和甜蜜并存,说不清是哪种更多些,跨过于他于王俊凯而言都是极为艰难的那一年后他们却并没能如愿迎来很好的未来。
这样相拥而眠的日子越来越少,随着组合分开时间的拉长,时间流逝带来的是表面亲密关系的消磨,仿佛无论从他们本身面对媒体还是各家粉丝之间都心照不宣的传达着他们不能同台的信息。
不同于王源在工作室的高度自由与话语权,王俊凯在明面上连他人提到组合都要下意识地用眼神寻求经纪人的态度。
这样的现状令王源很不满。
他和很多粉丝一样也看了那个视频,所有人都在感慨三个人竟然已经走到这个局面。
只是王源不同,他作为“三个人”中的一份子,很清楚他们完全不应该走到这个局面,明明是一个组合,却变得形同陌路。
可他们两三个月前还在一间屋子里抢着一瓶汽水抱着抱枕随便地找几部电影来消磨时间。
彼时因为特殊情况他已经回国很久了,因为某些原因他和王俊凯整整一起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种真的算上是朝夕相处的日子在他们的记忆里都太遥远了。王俊凯发现王源很多习惯都变了。
他洗完澡会把衣服整齐地放在洗衣篮里,等自己的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洗,刷完牙的台面也是没有一点水渍,拖鞋也不会因为乱踢而在沙发的各个角落找不到。
其实王俊凯也知道,这本就是一个成年人可以去轻易做到的,没什么值得惊讶和赞扬的。
成人就应该去做到面面俱到让所有人满意。
无情且无趣。
他以前念叨过千万次希望王源能够改正。
“这不是有你嘛。”
王源总是这样说。
“有我也不行啊,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你跟在你身边,你想,要是...”
这样想来小时候的自己也真是话多讨人嫌,本可以不关他的事的他偏偏要打着我可是小队长的旗号去装成个小大人跟在王源屁股后面收拾这收拾那。
所以现在,是因为不需要我还是习惯了没有我。
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分开,看着洒脱的是他,但实际上王源远比他想的要独立,他可以独自前往异国他乡,而他没有这样的勇气,自始至终,其实都是他离不开王源多一些。
睡眠难得还算充足的两人难得一起起了个大早,刷牙的速度一点也没减慢,满口牙膏泡沫的王俊凯就这么含糊不清地喊了声王源的名字。
王源疑惑地抬头去看,那人伸手把自己嘴边的牙膏沫轻轻拭去。
其实不影响的,后面王源还要再漱口,再洗脸,再照镜子、抹面霜...王源有无数次机会会看到那点不起眼的泡沫。
是我想让我自己找到对你的意义。
像小时候那样。
王源捣鼓起家里种类不太全的乐器,然后下午开始睡觉,晚上又按着美国的时差,颠倒黑白地上网课。人看着脸色都差了不少。
后来王俊凯也跟着不睡觉,“你网课又不在晚上,去睡吧。”
“我这不是刚好也蹭点免费的音乐课听听。”
喝了口咖啡也没能打起多少精神,坐在桌前一下下点着头却是怎么也不肯去床上睡觉。
算是很平静的一段日子了。
后来整体形势稳定下来已经快是夏天了,只是现在来往也不是很方便。
王源索性就选了继续在家上网课,就是人在国内,工作也得继续了,网课上的人脸色都差了,白天黑夜的轮班弄人累的瘦了不少。
他自己倒没太注意,体重稍微浮动也是正常的,还是和王俊凯视频的时候他提起的。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事王源气不打一处来。
王俊凯接了个电影,有吻戏不说,结果还要求王俊凯再减重个二十斤。王俊凯本就是正常偏瘦的体型,这样一减,可真就要只剩皮包骨了。
他气归气,却又没法真的去跟王俊凯发火,他比谁都清楚王俊凯有多么需要这个角色,多么需要这部电影去得到大家的认可。
年少成名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需要花大力气去摆脱未成熟的稚气标签,摆脱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大众偏见。
他希望他好。
随着王俊凯拍摄进程的推进,王源能感觉到的王俊凯越来越少,他好像是在和孟超通话,和孟超视频聊天。
“你怎么连蔬菜都吃这么少。”
王俊凯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半天只说不是很饿。
“小凯。”
他们之间是如何称呼的呢,他喜欢喊王俊凯,喜欢喊俊凯,但他其实很少和大部分粉丝一样去喊小凯。
他们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不同于王俊凯能直接源源源源的喊着,王源就是觉得小凯这个称呼喊得有点撒娇有点让人不好意思。
他是很少这样喊那人的,“你还好吗?”
王俊凯陷得太深,可能他自己都无法分清他到底是谁,是背着明星光环的王俊凯,还是背负着无数苦难的孟超。
一句小凯喊得王俊凯一愣,是啊,我是王俊凯。
他笑笑,说了句没事。
王俊凯自觉现在这个状态是个好演员却不是个好恋人,他陷得太深全然忘了所有,“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聊天话题被自然的拉回王源身上。
电话挂了但王源放心不下后面还挤出时间偷摸来探过两次班,好在王俊凯后面没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王俊凯满心期待地等着这部电影等了很久,只是因为题材问题被一拖再拖,甚至直到他们分手,王源也没能见一见大荧幕上的孟超。
王源偶尔也会有点怀念孟超,刚杀青的王俊凯有时会无意识流露出的明显不属于他的小动作。
王俊凯是意气风发的,是永远少年时的,而孟超是小心再小心,踩在钢丝上走着每一步的,王源觉得保护着孟超的心碎的感觉不算差。
但限定版的孟超就和他们的感情一样无法抓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恍惚间不知道究竟是存在在王俊凯身体里的孟超还是孟超影子下继续生活的王俊凯的感觉再也不会有了。
名利场上王源突变的神色让原本准备再找点话题说几句的那人不知该如何再开口。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是触碰到了王源的哪根神经,明明来之前还做足了功课,圈内的朋友也都说这位王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这才想着来试试和这人套近乎的。
意识到自己过于陷在了自我情绪里,王源把酒杯晃了晃,笑着说了句,“我都干了。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下次有空再聚。”
随手把空酒杯放到了服务生端着的塑料盘上,想了想还是没再拿杯新的。
喝酒误事,还是少喝为妙。
21年有个活动需要全封闭的排练,他俩商量后都报了名,也算是能出一份力。
本也是没指望能被安排在一个节目,结果导演一拍脑袋这仨人都姓王还都能跳舞,干脆一起排个节目。
“喂,觉不觉得像以前在公司练舞的时候了?”
休息间隙,王源一口水还没喝完就开始忙着讲话,旁边那位艺人自然是听不懂王源说了些啥,哪怕他们其实年纪相仿,但常常就是无法融入这两人中。
不过他想来也觉得正常,王俊凯和王源是这么多年的队友,关系肯定要超过旁人,这俩连打牌都执意选一家,偏偏又运气好,把把都是自己输,饭都不记得带了多少回了。
“你想以前了吗?”
怀念吗?
籍籍无名在练习室里消磨着连说青春都为时过早的那几年。
要说想其实也还好,那段日子又苦又累,“有点吧,就是偶尔恍惚会感觉还在小时候。”
虽说是封闭训练,但该有的假期是一天不少。
他和王俊凯约了几个人一起玩游戏,又不知是谁带来了好多啤酒,本来是说谁想喝就拿了喝,反正明天也不工作可以倒头睡一天,但到后来游戏规则就变成谁输了就喝一杯。
王源今晚运气背,十局有九局都是他输,一杯杯啤酒下肚涨得难受不说,头也有些发晕。
可喝得多,运气却没能跟着积累,他喝的要比在场的人加起来都多。
“不能喝就别喝了。”
王俊凯伸手想拦下王源又要举起的酒杯。
王源残存的几分意思反而让他本性尽显,“你别管我。”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看向王俊凯,王源蹙眉的样子加上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王源,”王俊凯起身想扶起旁边那人,又被甩开了,“他喝多了,我带他先回他房间了。”
王源的脾气来的莫名,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就连王俊凯也不太清楚他怎么了,为了避免事情恶化下去,他只能硬拽着王源回房间。
“你又不可能管我一辈子。”
王俊凯呼吸一滞,扶着那人的臂膀也将人圈的越发紧。
还是他的小朋友啊。
几乎是同吃同住的日子过得飞快,还有几天就要表演,然后他们又要分开。
于其他人而言不过是一次活动一场合作而已,但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短暂逃离现实生活的自由无束的精神出逃,他们肆意交谈,在无人处牵手拥抱接/wen,和世间所有恋人一样别无二般。
他不舍,他为手机时钟上走过的每一秒,消失的每一瞬而痛心,眼前的爱人此刻在身边,而几天后却又不知要归于何处。
他们又要上演陌生人的戏码,又要为各自的工作奔波各地。
“我能的。”
只要你不说放弃,我肯定不会放弃。
隔天没人询问昨晚王源到底是怎么了,这段小插曲王源也只记得自己没来由的不高兴吓到了大家,还特意托助理买了点水果和小零食分给大家算是道歉。
后来再有类似的游戏,王源说什么也不再玩了。
汇报演出很是成功,播出那天他和王俊凯还因为同台同框在热搜上挂了一天,久违了,他们一举一动只要牵连在一起就能够轻易引起轩然大波。
那天王俊凯还特意将热搜截了个图并且配了个嘚瑟的表情包。
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什么样的心情,按理来说是可预见且应该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们名字能被放在一起的机会越来越少,连带着组合的名字也少被提起。
人长大无可避免的需要面对分开面对改变。
曾经再理所当然的亲密无间如今放到八九年后被人提起也会感慨当年,连王源自己也时常会去怀念。
可惜就算真的有时光机,能够回去的也只有那个时间段的地点,面对同样的事情罢了,而不是他们之间感情。
“所以你还是怀疑我?”
王源不曾想过已经两年多了,冯志凯这个名字还会被拿出来被提起。
一个品牌合作而已,况且是品牌方邀约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说来也是头疼,偏偏助理把下半年行程发给他的时候被王俊凯看到了,连王源自己都没注意10月的品牌拍摄的拍摄者是谁。
王俊凯没有真的想生气,他口不应心的毛病这两年其实已经改了很多。
但冯志凯三个字就那么毫无征兆直冲冲地闯进他的眼里,脑海中又浮现出去往美国给王源过生日的那年,话不过脑子就说出你们还在藕断丝连啊这样的话来。
到底信不信王源,王俊凯说不清,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早就说服自己说服的很好了,他们就是合作伙伴,是有点关系好的朋友。
他也知道王源为了他又一次自我妥协和冯志凯没了联系。
为什么要吵这一架?
他花了很久才想明白。
他就是在嫉妒就是在不平衡,这人为什么又出现了,为什么那人可以和王源轻而易举的合作,而他们总是要等很久很久才可能等来某一个活动的出席,坐在犹如银河相隔的位置偷偷地看一眼。
然后我们的名字再一起出现在热搜上大众视野里,然后又销声匿迹。
所以凭什么啊,明明我们才是最要好最亲密最应该常常在一起的。
但当下王俊凯并没有想清楚这些,他不过是再一次苍白无力地说着没有,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王源了。
又是这样,为了一个说穿了不过是个普通的合作关系的摄影师他们不知已经吵过多少次了。
他不联系也不联系了,那次之后也再没有任何形式的合作。
“你说的没有你自己信吗?那你要我怎么做,把工作推了,把所有他之前拍过的照片视频都删了然后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吗?”
“那你可以吗?我要是介意你拍感情戏你能一辈子不拍吻戏?不好意思忘了您了不起,您也早就安排了这项行程。”
要吵就干脆吵个痛快吧,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不满,我也有啊,我也可以说出来,就你不高兴吗,我也可以不高兴的。
“我那是工作需要。”
看吧,你就可以是工作需要,为什么我就要被你怀疑是关系越位,情感出轨,拍照和亲嘴比起来,究竟哪个更严重一些?
王俊凯企图找出他生气和王源介意的点的不同之处,却发现他找不出。
王源早说过他们太像也太不一样。
总会因为同样的事情而生气,也会出现截然不同的呈现形式。
“对不起,我,”
他们飘飘摇摇的爱情小船在一次次狂风骤雨中已变得残破不堪,仅将写有我爱你的桅杆旗帜高举也难以维持继续航行。
那人在王源眼里一点点变得局促。
我们注定是走不长远的,哪怕我们已经这样走了十几年。
“这是你第一次吵架的过程中就说了对不起。”
争吵未必真的会有对错一方,甜蜜小情侣的偶尔争吵斗嘴可以是生活的调和剂,是蜜里调油枯燥感情的增粘剂。
而我们不一样,我们光是能在一起就已经克服万难了,我们没有精力更没有资本去享有这种痛苦折磨却又让人无法分离的事情。
“但我不想听了。”
放弃吧放弃吧,放弃也是一种解脱。
太难了太难了,放手或许才会快乐。
爱情不是必须品,就像你我离了彼此也逐渐觉得没有那么难熬。
“我实在是走不下去了,我太累了。王俊凯,你之前求我不要放弃,现在算我求你,放弃吧,我们分手吧。”
没有偶像剧里的瓢泼大雨,外面不过是个正常天气,分手没准也是个好预兆。
眼前人忽然有些陌生,他早就不是小朋友了,小时候他眉眼弯弯跟个小甜豆一样,如今倒多了点英气,王俊凯不由自主伸手想摸一摸王源的眉峰,王源也没有躲避。
只有每次情动的时候王俊凯才会摸一摸这里,略有柔软的触感总能稍稍抚平他心中的燥热。
眼下却是另一番景象,王源眼角带上红色,坚定又决绝,像是铁了心要与自己彻底一刀两断。
他在说求我,求我放弃求我分手。
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可分手是一个人的事。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说出话来,再怎么回想那天也无法探寻出那时那刻他怎么说出的那个好字。
王源有时候会想,如果那天王俊凯有挽留,自己会不会答应。
他不知道,所有突发的事情本就是无解题,各种阴差阳错机缘巧合让他们在一起又让他们分开。
一个月后,《断·桥》上映,王源例行公事地转了微博,又在午夜包了个偏远的影院的场独自看完了全片。
情节比起王俊凯之前口述的那些删减了不少,但好在还算连贯。
孟超出场时像个小偷。
王源再看到这样瘦削的人时不免还算会下意识不受控地感到心疼。
又会在那浅尝辄止的荧幕初/wen时闭上了眼,他太熟悉那两片chun/瓣覆上来的柔软chu/感,以至于只是看着这样的画面就又在思念那人。
太不合时宜了,王源想至此,脸颊都染上了些绯红,他摇摇头,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这场晚会上。
周围人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说话,而他把唯一一个来攀谈的人在几分钟前打发走了,王源觉得哪怕已经十几年了这样的场合还是不适合他。
他边随手拿着点吃的边慢慢向出口处移去,时间也不早了,再说这样的晚会对于不喜社交的他来说意义也并不算大。
还是回酒店一个人待着更自在些,洗了个热水澡躺在酒店的床上,想到即将到来的散伙周年,王源有些头疼。
他们分手后的见面只有一次,还是一场事他事先并不知对方会在的活动。等临活动的前两天王源才知道那人也要来,“他也去?”
王源没名没姓的并未去指代任何人,却连造型师的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是活动方那边没有提前告知,但不过这次各路的明星很多,场子那么大,碰不到一起去的。”
“哦,我是说连公司二代的人也会去啊,你们是在说什么?”
乖乖任造型师摆弄的那人手机屏幕快速滑动着,嘴上也没停下,但任谁看来都是在嘴硬。
王源仅瞟了一眼座位图心脏就剧烈跳动起来,他和王俊凯是挨着的。
人再怎么年岁增长有很多东西也是无法控制的,他看似冷静的坐下,耳朵却悄悄红了起来,这么多年一紧张就耳朵红的毛病还是没能改掉。
他就这么绷直地坐着,跟小学生听课一样,可一直到快要上台都没等到那人坐在旁边。
他不是没来,抬眼右前方就能见到那人,他和几位前辈并排坐着,也不知位置上写的是谁的名字,以前一个多月未见是寻常事,分手后却有种已经隔世的感觉,一个月竟比十年还要漫长。
“王俊凯,王源...”
他浑身一激灵,没有人通知他们会是同一组上台的,这场子人太多,不少艺人看没有事情就现行离开了,他本以为王俊凯留着是忙着和朋友叙旧,不曾想他也是要上去合影的。
这组里面音乐人偏多,王俊凯现在的身份再怎么也是会把演员两个字放在前面的,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一起上台。
外人看他每一步都走的轻巧欢快,和音乐人朋友游刃有余的互相推让着上台。王俊凯离舞台近,他早早就站在了最右边而他和另一位前辈则在最左边。
这样的合照其实最没意思,大家推推嚷嚷面上看着想在最边上其实心里都想着最中间的显眼位置,不知是谁说右边缺人,还没等王源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去了最右边。
他和王俊凯中间只隔了一个人。银河突然变成了小桥,王源甚至没有时间做好心里建设。
他小动作多极了,手忙脚乱起来可以演一出独角戏了。好在旁边的前辈有和他搭话,他笑着回答着余光悄悄瞟了眼那人。
我就是要笑,我要像所有人证明我过得很好很开心,我对我们的分手没有任何后悔,我做的就是最明智正确的决定。
王俊凯比起自己看上去要淡定得多,仿佛压根不认识他。
没有人知道王俊凯的心路历程。说白了他自己也没搞清楚他那时候到底在干什么。
他其实完全可以和剧组成员一同上台,任谁看来都更合身份的多。但他去找了负责人,说了很久才换了组别。
比起早年大家对于TFBOYS不合体的奇怪,如今能够参加同场活动大家都要惊呼活久见了,所以哪怕他不出现,都是可以的。
数不清的期待,他很希望那人也能快步上台然后站定在自己身旁,王俊凯甚至提前就练习了很多次要如何悄悄开口然后目不斜视地和王源说一句好久不见。
可是王源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在台下和人推来推去竟在最后才上了台。
王俊凯抿了抿嘴唇,扪心自问他这一年也在有意躲着王源,那种又想靠近又临场放弃的滋味被他反复咀嚼。
也是,他们已经分手,躲着前任放眼全世界都是件寻常事,比起他们还能够同台,老死不相往来的都大有人在。
可他又不是很甘心,嘴上说着我不爱他了,心里却总认定我和王源还有可能,我们不是不爱了只是分手了。
不爱要比爱难得多。爱上一个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可一眼瞬间一念永恒,去放手不爱对王俊凯来说几乎等同于是把他灵魂抽空心脏挖去,只有这样才能不爱才能不痛。
我就是因为太爱才会去放手。
但我也知道我们存在很多问题,可我真的是捧着真心想和你共白头。
这是王俊凯被现实击倒的最严重的一次,他的理想现实主义彻底破灭。
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王源不知为何正被人拉着往他的方向跑来。
现实,现实,现实离理想越来越近,可惜中间的现实又把他击倒,王源不过是没有办法才来的这边,一眼两眼,他终究还是想多看看那人。
一年没见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其他人陪伴的痕迹。
王俊凯深知比起王源可以做到较好的无视,自己在这方面要糟糕的多。
他们分手前在全国人民面前共度的最后那一个春晚,他也没有忍住,我很想在所有人面前和你说一句新年快乐,可惜仅是看你一眼已经是我对我必须要做的最大的克制的最大让步。
王源向他跑来,他又差点失态,欣喜溢于言表,结果他只不过是抹不开面子来到这里而已。
他和前辈交谈对着他笑,台下太吵,王俊凯听不清他们说了啥,直到前辈转头他才听清了一句,“要和我换位置吗?”
大脑飞速运转,差点就由着本心答应下来了,好在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笑笑只说了句,“公司不让。”
是最完美最合理让人找不出一丝漏洞的理由,这样说那人的会第一反应不会是王俊凯和王源关系破裂了,只是公司不允许而已。
私下,私下我们仍是最好的朋友。
前辈稍有些惊讶的神色,张了张嘴只哦了一声就没了后文。
大合照拍的很快,他们俩从两个地方下了台,就像陌生人一样,再无交集。
王源以为王俊凯会下这个台阶的,前辈问要不要换位置的时候他说的是我都行看他,结果王俊凯不知和他说了什么,前辈还被搞的有些尴尬。
这次活动便是唯一能够算得上有交集的一次了。
周年在即,公司那边是希望靠着这次周年再好好割这最后一波大韭菜,王源虽不喜欢却也没有办法。
令他头疼的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王俊凯,他无法再将这人看成队友或是普通朋友。毕竟我们连同台并肩而立都会让彼此不自在。
开会那天他因为堵车是最后一个来的,好像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空出了王俊凯身边的那个位置。
“小源来啦,快坐快坐。”
不过就是商讨一下合约及周年的流程。
“我觉得这样不好。”听到几乎等同于割韭菜的方案,王源眉头一皱,直言了自己的想法,等着公司高层的下文。
“我也觉得。”
只有一人附和,声音来自右手边,是王俊凯。
那天讨论到最后的结果也没有因为他俩的意见而改变,比起是讨论更像是公司已经拟好一套方案来通知他们并变相要求他们实施而已。
地下车库里细小的声音按道理是会被放大的。
可能是因为王源想事情想的太入神,连后面人的脚步声都未听见,直到那人开口王源才被吓了一跳,“别难过,往好处想,快自由了。”
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自由,从前我给过你的,记得吗?
“嗯,谢谢。你也是。”
不知道该聊什么,王源觉得和如今的王俊凯相处每一秒都会耗尽他的精力。
他这一年来总是让自己很忙,写歌出专辑参加综艺演电视剧演电影开巡演,像是穿着披风的超人,一刻不停歇。
只有忙起来才会没有功夫去瞎想也不知该从何去想。
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是2012到2022的这十年由涓涓细流汇成的浩瀚江海。
“你能顺路送我回家吗?”
王俊凯拍了拍平坦的裤子口袋,又双手一摊,就差在脑门上贴个我没开车的标签了。
王源摸不清王俊凯想干什么,但还是应了下来。
一条岔路王俊凯指着另外的方向时他才知道那人搬家了。
“要上去坐坐吗?”
“不用了。”
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哪还有资格去坐坐,我要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去你的新家?
王俊凯没再坚持,王源觉得他们都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也只是挥挥手说了句再见。
北京的道路比起重庆要平坦得多,却不约而同的都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车。
堵车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今天却只觉得烦躁的很,他只能把堵车的原因全部推到那人身上,要不是送他我又怎么会赶上晚高峰。
这才仅仅是活动后的第一次见面,王源的胡思乱想被后面传来的鸣笛声打断,这才意识到绿灯已经亮起,他档位一换,踩着油门冲了出去。
王源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那次活动后的今天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王俊凯确信王源是不知道的,他太了解那人,如果他还记得,那今天根本不会敢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分手后的两个月后他们见过的。
他宽容大度地给了那人他一直想要的自由。
王俊凯同样地清楚他们间存在的问题,只是他并不觉得这些问题真的会成为他们分手的原因。
我们是有问题,但是我给你的爱不能战胜这些问题吗?
现实告诉他是不能的。
他没能和王源一样泡在爱里长大,但他有王源,王源就是他获取全部爱意的来源。
“你看,这是我家王源,好看吧?”
在自己都没懂得什么是同性恋什么是喜欢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周围朋友四处炫耀着王源了,他的好朋友王源。
后来他明白了,这是喜欢。
但他的喜欢好像和别人又有点不一样,他总觉得王源爱他爱的还不够。
我只能爱得更多管的更多求他知道我的爱,求他同等的爱我。
可王源是最会表达爱的。
是我一直以来太不会表达
只是我知道的太迟了。
“俊凯老师,你现在在北京吗?”
看见来电人的时候王俊凯几乎是下意识接通了电话,却是王源的助理的声音。
他又确认了一下号码,是王源工作时使用的手机号码。
王俊凯看了看窗外外滩的夜景,“在的,怎么了?”
“那个,”
助理似乎有些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说出了实情,“他连着发烧几天了,然后也一直不肯去医院,还总是经常喊您的名字,如果您方便的话...”
声音越来越小,助理渐渐没了底气,他虽然入职不久,但他能感觉到老板最近和王俊凯好像突然间没了什么联系。
以前无论是台下还是休息的间隙他都能看到老板经常和这位可以说的上是前同事的人打电话,如今休息间隙却经常看到老板在那发呆。
“他是在家吗?”
语气里是掩饰不了的急切,王俊凯外放了声音搜起了最近一班的机票,“我可能迟点到,你们看看能不能先把他带去医院,要是实在不行给他再吃点退烧药等我到的。”
像是重回年少,在胸腔里沸腾的气体驱使着他一步步走向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应该去做的。
他们分手了,自己明天还有活动,但理智的弦还是被当下的情感所割断,起飞落地,他突然有种回到19年的感觉。
那年王源独自飞回重庆,那时候的王源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王俊凯那时只顾着挽留王源,此刻才真正开始想,他当时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还有活动这样的糊涂话,原来他们感情裂痕的起因可以追溯到三年前,在他还是极度理想化的时候。
飞机落地已是深夜,他随手打了出租车报了地址,手机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起,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团队那边成员的,他将手机静音,靠着车窗合眼小憩。
闭了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王源为什么会喊他的名字?
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爱。
可他们都早已硬生生割舍了习惯,割舍了我们必须时时事事在一起的习惯。
所以是因为爱吗?
是哪怕精疲力尽,理智一遍遍说着我无法再爱,但情感上永远无法消失的那点爱。
目的地到达。
王俊凯付了钱几乎是跑着进的电梯,脑中不断循环着我不能再等一分一秒这样的话。
“指纹不存在,请重试。”
门锁传来冰冷的机器女声,王俊凯不信邪地又试了一次,听到同样的声音后才改为敲门。
助理见是王俊凯赶忙给人开了门,“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王俊凯眉头微皱,话说得推敲哪个字都没什么问题又都感觉有什么不同,助理也不敢多问,只说了句麻烦了就拿起自己的外套离开了。
王源的额头是助理放的湿毛巾,被子也被掖得好好地。床边柜上放的是热水和药。
他心里蓦地又翻涌起醋意,而后又是一阵苦涩,眼前的现实压得他胸口喘不过气来,原来不只有我能照顾好你。
王俊凯摸着那人因发烧而通红的脸颊,企图用自己的手给那人降降温,片刻后他又将毛巾重新打湿再拧去多余水分,“王源,起来吃药了。”
温度计上38.6℃的数字让他又急又气,王俊凯贴近王源企图喊醒他,耳边却传来轻轻地一声,“张清冬。”
不是王俊凯也不是孟超,是很少有人能记住名字的张清冬,是他电影角色的真名。
王俊凯喉咙像是被异物堵住,隔了半晌才发出了点声音,他应了下来。
他能想象到王源独自坐在电影院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部不算很完美的电影。王源天生共情能力就强,他必是流着泪看完的。
王俊凯只猜对了一半,王源是在深夜后来一次又一次地去看,他看孟超,看张清冬,更是看王俊凯。
在没有理由见你的当下,我只能靠着它来回忆我们的曾经。
王源喜欢张清冬这个名字,看着听着都很朴素,人人都记得孟超和王俊凯,那我偏要记住张清冬,王俊凯饰演的属于他自己的张清冬。鲜少有人提起,那我就放在心里。
王源烧得迷糊,这样的称呼只喊了一次,更多地还是喊着王俊凯。
“我们去医院好吗?”
像是在哄小朋友,也许自己总是吃醋生气就是因为只有在王源这里他才也是小朋友。
我可以任性地去做一些平时不能做的,可是他也无意识地给王源带来了很多的负面情绪。
我爱你,所以我的痛苦也要是你的痛苦。
那晚还是没去医院,王源嘟嘟囔囔怎么也不肯去,王俊凯没法,想着观察一夜实在不行明天说什么也要去医院。
也是奇怪,那晚后半夜王源的烧就慢慢退了,像是一直与他们作对的神明偶尔为了他们心软。
那才是他们距离今天的最后一次见面。
毫无防备的王源窝在被窝里小猫似的喊着他的名字,从头到脚都有些痒。
王俊凯很有罪恶感的希望时间能在那时停下,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但时间的洪流是注定要向前的,那晚之后他想了很多。
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分开,好像又不完全是争吵不完全是那些问题,一定还有更本质的原因。
是我自己。
在房间里最后的一盏灯被他关上的时候,王俊凯想明白了。
我总要求他爱我却没意识到很多时候反而是我伤害了他。
我只是给了他我以为是爱,又给了他我以为他想要的自由。
王源想要的从来不是这种自由,他想的是在一定的条条框框里存在着的自由,是我甘愿被你掌控但你不要掌控我太多。
王俊凯迫不及待地想找王源,想和他说些什么,临场却怂的不能再怂,车开了一路他竟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越是勇敢越是怯懦。
“到家了吗?”
看到那人发来的短信,王源更加确定王俊凯想说些什么。
他想和好。
扪心自问王源也很想,可是他更怕重蹈覆辙。
他向来不缺孤注一掷的勇气,可这样的赌注王源承认自己没胆量压在他们的未来上。
何况我曾经在那次活动上有过小心翼翼地投递橄榄枝,只是你没有接。
那这次为什么要我来接过你想要却未递过来的机会。
“到了。”
那天他回复之后王俊凯没有再发消息,也好,他们的关系本就该是这样,不见面就没有联系。
只是王源不曾想到下一次的见面会来的那么快。
北京那么大,没有约定就碰面的可能性和出门被雷劈的概率差不多。
也很奇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没时间见面,分开却开始有很多理由很多意外让他们相遇。
王源连句好巧都说不出,手中的那袋薯片还没来得及放进购物车里,半夜来便利店果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他想装作没看到那人却被王俊凯拦住。
细想来其实并不算巧,是自己家楼下的便利店,怎么可能在这里遇到搬了新家的那人。只是当下王源没有这样好的反应力想到这些,“你干什么?”
王俊凯只是来碰碰运气,可能从分手开始他的心就没有定过,像是初次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去追心爱的人,去花时间蹲点只为再看他一眼,哪怕他们已经认识十多年。
“王源,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去你家吗?”
王俊凯拉着王源的手腕,又松了手。
王源一边去自助收银的机器那里结账一边说着,“就在这说吧。”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王俊凯当真就在这里说了起来,原本旁边打瞌睡的店员听到说话声清醒了不少,顺着声音向他们这里望去。
“还是出去说吧。”
结完账王源连方便袋都没敢再去要一个,抱着一堆东西推着那人出了便利店。
早春的夜里多少也还是有些许寒意,王源只穿单薄的衣裤,几阵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喷嚏。
王俊凯极其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想帮他擦一擦,又被王源后退的动作弄得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我就是想说,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他有太多话想说,想道歉想弥补想说我们的感情不应该就这样结束想说我会改会学着去爱人。
“也想明白了很多,我是杀死我们爱情的元凶,我经常做的很不好。”
他说的语无伦次,想说他会改却又怕王源不相信,“也总是让你难过,但我会改,”
“王俊凯,不是你。”王源打断了王俊凯的话,“不是你,是我们,是时间,是太多的遗憾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你在我们的感情中不是小队长,不用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是我们一起杀死了我们的爱情。
在分手的时候没有人是无辜的,我们都是我们爱情的千古罪人。
王源又觉得揪心的疼,是那种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心脏像海绵一样地隔段时间就去挤一挤,让他流泪让他疼痛。分手前哪怕吵得再凶再厉害都不曾到过这种程度。
爱人和分手到底哪个更累?
分手前他为要爱一个人而疲惫,分手后他依旧为还在爱那个人而痛苦。
不仅王俊凯想明白了,王源也想明白了。
他就是需要王俊凯,分手后的每一次相见哪怕再觉手足无措,他也必须承认那慌乱下是有几分激动几分喜悦的。
他们相爱他们争吵,谁也逃不掉,他们就是该纠缠到死,只要有爱就有痛。
“那你还喜欢我吗?我们能不能别放弃,我之前错了,我不该答应放弃的,”明明只有十五六度,王俊凯却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燥热无比,汗珠密密地摊在额头上也没去拭去。
“给我点时间,”只是几包薯片而已,王源却觉怀里的东西愈发沉重,我是离不开你,但是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再和你走下去,“让我想想好吗?”
他原本只是想买几包薯片解馋,却不想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已经过了十二点,王俊凯再回家也要一个小时,王源叹口气,又认命地说,“现在太晚了,去我家吧。”
王俊凯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回答一样,忙抢过王源怀里的东西,连声应着好。
所有的东西都还保留着两份。
很多人都误以为他们住在一起,其实不完全准确,他和王俊凯都有各自的住所,只不过有时他们会混着住,或者谁在哪另一个人回来就跟着去。
“你搬家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像是指责又不像,王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谁规定前男友搬家还要通知前任的,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里对这件事的在意。
“还没装修呢,还是住的老地方。”
王俊凯没好意思说上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新地址。
王源应了声又开口道,“你睡沙发?算了我睡沙发吧。”
想了想招待客人睡沙发这件事,实在是有些不礼貌。
房子虽然大,但最早装修的时候两人都一致决定只留一个房间做卧室。
哪怕装修师傅再三确认他们也执意如此,那时他们都不曾料到会有今天的尴尬。
王俊凯听后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又沉下去几分,“不用,我睡沙发。”
最后王源争不过王俊凯,反正好歹曾经也算那人的家,也没什么不自在的没什么要嘱咐的。
王源一夜未合眼,隔着一扇门外面的王俊凯却久违地睡了个踏实觉。
王源的理智让他别和好,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说着不同的话。
等王源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意外地是王俊凯还没有走,“你怎么还在这?”
“我在等你的回复。”
说的太过坦然以至于王源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他自己昨晚答应的是今天会给那人回答。
“还没想好。”
王源回答的干脆利索。
卫生间的两套杯子重又被整整齐齐码在一起,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的杰作,他照常洗漱,又按照洗漱前的位置重又放在了一起。
“那我等你想好。”
已经有些冷掉的早餐被王俊凯重新加热过了,眼下王源洗漱完刚好可以吃,他把粥和灌汤包端到餐桌上,说道,“吃吧,是热的。”
肚子是饿的,王源没管那人的等待,面对桌上的早饭也没客气,暖暖的喝下去原本有些烦乱的心情都不自觉地好了几分。
“明天,我明天给你回复可以吗?”
一碗粥下肚,王源突然说道。
“好,我等你。”
王俊凯很久没有如此焦急地等待一件事了,他半夜握着手机等着时间调到零点然后迫不及待地给王源发了消息,“你想的怎么样了?”
显然王源也没睡,“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跳了又跳,只是五分钟过去了也没有回复。
我是离不开你,和十七八岁我们分开时一样又不一样,那时我无法预知到后来的我们会经历这样的分开。
分手是因为怕以后的争吵还是会把我们分开。
他曾经唱过《想自由》,抛开对林宥嘉的喜欢,更多的是对那句“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的共鸣。
王俊凯总让他别回头看,他也不喜欢回头,但比起王俊凯的理想主义,他更喜欢对他们的未来做出极度悲观的预测。
每一次的争吵在给他的心口插上利刃的同时他都告诉自己看吧你们走不下去的。
他悲观不过是对未来抱有的期待太大,王源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唯独对爱情,他对爱情的要求太多了。
他想要爱人去包容去理解去理智去管我但又别太管我去爱我但又别太爱我,可再合适的两个人也难以做到百分百的契合。
要不要再试一次?
让我们再去爱得头破血流酣畅淋漓。
“我们能不能只做朋友?”
王俊凯等到了王源的回复,却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能。
我不可能再和你做朋友了。从喜欢你的那一天就不可能了。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响起,是王俊凯打来的,带着颤音,在王源看不见的地方,王俊凯的手都在发抖,“王源,我不能的,我这辈子只能和你有一种关系了。”
过了很久很久王源才开口,“王俊凯,我一直很爱你,你知道的。”
“可是我真的很厌倦争吵,你说你会改,但我不相信,”王源顿了顿,“因为我也改不了我的问题。”
我说过,我们太像。
“我们以后可能还是会争吵我还是会想放弃,哪怕是这样,你也不害怕吗?”
“我不怕。”
和王源预料的一样,王俊凯会这样说。
我也说过,我们很不一样。
BE版结局:
“但我怕,王俊凯,我们都没法改的,我也没有精力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了,组合快要散了,之后我们也会散也会会没有联系,你会习惯的,我也会的。”
我们现在这样不过只是分手后的阵痛。
不能因为你要和好就让我的理智崩塌。
王俊凯手脚冰凉,他意识到这次是真的不能和好了,哪怕他和王源都带了鼻音,染上了哭腔,哪怕他们还是在彼此心疼,但他们真的要放弃了,自己也要放弃了。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好,源源,你早点睡,也祝你早日习惯。”
我的这颗心就此无处安放。
十周年如期而至,从排练的花絮到演唱会现场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他们和从前有什么不同。
分开的太久大家已经理所应当觉得他们不交流也是寻常事,没有人发现他们已经分手了。
随着组合的解散,他们也彻底走散了。
一年后,王源收到了一封信,地址填的是重庆老家,不是他们现在住的那个,而是更久之前还在上初中时候的那个家。
好奇心驱使他回了趟家。
是一张明信片,回忆立马将他拉回那个夏天。
又是和那人的回忆。
彼时他们还不是大明星,不过是去参加了个小活动。工作完他和王俊凯心血来潮去逛了旁边的古镇。
不是很出名的旅游景点,胜在环境好没有很浓厚的商业化气息。
他和王俊凯逛了一圈只对一家小店感兴趣。
是可以给未来的某个人写明信片,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时间可以是十年二十年甚至长达五十年之久。
那时不曾想如今真的收到了十年前的王俊凯写给他的明信片。
王源已经记不太清自己写了些什么了,只记得当时他和王俊凯互相遮遮掩掩的谁也不给谁看。
稚嫩的字迹如果不是署名,王源是认不出来是王俊凯写的。
看见明信片上唯一的话的时候王源心口一紧。
只有短短一句话,“无论前路多艰难,请你我别放弃。”
可惜年年的春夏秋冬交替变迁,终究是让他们食言了,或者说是自己单方面食言了。
眼泪糊了字迹,王源匆忙用袖口擦去,刚好打湿了“别”字。
现在倒是应景多了。
“无论前路多艰难,请你我 放弃。”
王俊凯也收到了那张明信片,是家里人拍给他看的,上面写的是,“师兄,我们一起唱歌吧。”
王俊凯把照片好好保存了下来。
可惜我们再不能一起合唱。
因为早在去年的最后一次周年,我们就已唱完了此生的最后一曲。
HE版结局
“你别怕,我现在去找你。”
王俊凯说话的同时已经拿起外套就要出门,他急切地想见到那人,告诉他你不要害怕,门开却发现王源正拿着电话站在门口,眼角还有泪水。
王源在和自己打赌。
如果今晚王俊凯会来找自己,那他就继续,如果没有动静,哪怕以后王俊凯说破天我也要选择放弃。
王俊凯不知道王源的这个赌注,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无比庆幸当下头脑一热要去找王源的冲动。
此刻他不过是在想,他怎么又让王源哭了。
“王俊凯,其实我很想你的。”
王源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他本来还有很多很多顾虑,可看到王俊凯的那一刻又只觉得心安,好像又没那么惧怕未来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王俊凯把手中的外套给王源披上,又把人揽入怀里,是久违的感觉,他知道这次是王源心甘情愿回来的,“源源,我不会放弃的。”
坚持和放弃其实差很多。
亲的已经有些陷进去的王源突然对自己之前的那句歌词进行了批判。
片刻的分神还引起了王俊凯的不满,那人把不满直白地通过行动表达了出来。
对彼此的思念最终都体现在了第二天杂乱的床随意丢弃的衣服以及布满各种情yu疯狂痕迹后的身体各处。
他们和好了。
要不是科技不允许,王源还是很想回去给那天的自己教育一顿。
谁说改不了,他们都有改变。
是这一年多的分别让他们都各自成长,他们都更懂得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七月中旬,两人定了同一航班回了趟重庆,起因不过是收到了一个快递。
还都是邮政快递,快递员说是信。
本是个小事,完全没有回去的必要,不过是个快递而已。
可地址是很久以前的老地址让两人都起了疑,最后还是王源想到了种可能。
“王俊凯,你还记得十年前的这个时候吗?就是我们去一个古镇的时候。”
不是什么知名的古镇,只是有个活动在那他们就刚好在休息时候逛了逛。
除了吃的就只有那家店入了两人的法眼,只要花二十块钱买张明信片,可以给任何人写信,十年后会由店主帮忙寄出。
当时不过是觉得新奇好玩,不曾想过真的会有人把他们的信保存十年再通过这样的方式送到他们的手上。
王源猜的没错,果真就是那两张明信片。
两人十分稚嫩的字迹将回忆勾回十年前。
王源的那张是写给王俊凯的,王俊凯的那张是写给王源的,当时他们头挨着头苦思冥想讨论了半天最后写下的是一模一样的话。
“无论前路多艰难,请你我别放弃。”
两人看着明信片上的话语,相视一笑。
还好,我们都没放弃。
【博君一肖】望桃枝12
◆ABO,揣崽崽文学,奉子成婚
◆反向十岁年龄差
◆又甜又软乖巧小宝贝赞赞*又苏又暖温柔大哥哥啵啵
12
王一博看了眼输液袋里剩余的药液,俯低了身用嘴唇在肖战的额头上碰了碰,抬手将他肩膀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掖好被角,然后才缓缓挺直了腰背。
用来安抚肖战的信息素释放得太多,王一博先前一直弯着腰...
◆ABO,揣崽崽文学,奉子成婚
◆反向十岁年龄差
◆又甜又软乖巧小宝贝赞赞*又苏又暖温柔大哥哥啵啵
12
王一博看了眼输液袋里剩余的药液,俯低了身用嘴唇在肖战的额头上碰了碰,抬手将他肩膀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掖好被角,然后才缓缓挺直了腰背。
用来安抚肖战的信息素释放得太多,王一博先前一直弯着腰低着头,还没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会儿猛地一站直,眼前登时花白一片,太阳穴鼓胀的疼痛纠缠着神经,叫人恨不能发出一声惨呼。
他咬牙忍住了。
肖战刚睡过去,不能吵醒他。
王一博一手撑在病床的靠背上,慢慢做了两个深呼吸,他糟糕透顶的精神状态才稍好一些。
他确认自己留了足够的信息素给肖战,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儿苍白的脸色,收回视线举步走了出去。
门外,肖璟和王家父母坐在一块儿,面上俱是一片阴沉。
率先发难的是杨君玉,王一博刚到近前她就扬起了手,一个耳光差点儿就要以雷霆之势甩到王一博脸上去,王父险险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赞同道:“阿玉!”
任谁都看得出现下王一博的虚弱之态只怕不必肖战好到哪里去,肖战随时会醒,王一博万不能再倒下。
杨君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只是肖家哥哥还在这里,他们王家,总要给出个态度来。
她挣开丈夫的手,手腕又抬了起来,这次,却是肖璟叫了停。
“杨阿姨,本来就是我们家小桃子的身体状况有求于王一博,待我求他的事了结了,该给的报酬肖家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但是我看,小桃子和他的婚事,就算了吧。”
杨君玉没听明白肖璟的前半段话,但是后面那句,她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小璟啊,这事儿确实是我们家一博没有考虑周到,但是这种突发的情况谁也没有料到,小桃子如今——”
杨君玉话未说完,一直僵立在旁边,连杨君玉要打他,他都没半点动静,整个人游魂似的王一博,忽然说话了。
“——我不同意。”他掀起了眼皮,眼底惊涛汹涌,警惕防备的姿态宛若丛林中某种受了伤的猛兽,在护持表明自己地位的地盘,容不得任何人露出一丝一毫的觊觎。
那眼神,仿若附骨之疽,令人不寒而栗。
*
相比维持着表明平静的王肖两家,网络上,早已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王一博在新一代的小生当中风头无人能出其右,出道短短几年,累计的粉丝数量极其惊人,他所创造出的流量记录堪称奇迹,平时连最普通的机场穿搭都能在一分钟刷新一次榜单的微博热搜上占据榜一的位置,霸榜一整个白天的时间。
更何况这次,他闹出来的动静,着实算不上小。
神隐了一个月的人再次露面,身边居然带了个小Omega,而且两人还是出来约会看电影的,更甚,那Omega在受到惊吓之后,向来以温和谦逊的形象出示众人的王一博,居然头一次在公众场合,说出那样两个掷地有声的字。
“——滚开!”
现场有好事的围观群众拍下了视频,短短十几秒钟的视频里,在一片嘈杂声中,前因后果都没有拍清楚,唯有这两个字极其清晰,任谁也能听出他语气有多冷厉,语调有多焦灼。
而在众人对出现在王一博身边的这个Omega的身份猜测纷纷的时候,另一条更为重磅的消息,暴露了出来。
这个Omega,是王一博在八月初,他二十八岁生日会那天,睡的一个粉丝。
这个粉丝,还没有成年。
哪怕爆料人图文并茂,条理清晰,言之凿凿,可一开始,依然有很多人不信。王一博的粉丝想尽办法找到爆料里逻辑不通的地方一一反驳,拿显微镜放大图片企图找到Ps的痕迹,用王一博从前积累下的所有好名声向外人证明,王一博是个清风霁月明目舒朗的人。
可是越找,她们就发现越不对劲。
时间线是成立的,文字里的逻辑是通的,图片也是真的,找不出修改过的痕迹。
她们心生绝望之际,爆料人又放下了一个重锤,彻底将她们打落深渊。
视频出来了。
八月五号晚上十点三十四分,酒店电梯拐角走出来一道纤细瘦弱的少年身影,他手里捧着一件牛仔外套,走到一扇门前站定,犹豫了片刻,最终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足足过了半分钟,房门才被打开,少年把外套往前递了递,房间里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擎住了少年的手腕,几乎是有些强势的,将人拖进了房间。
视频放到这里,切了两个角度,分别来自两个摄像头的视角,其中一个镜头里只能看见王一博伸出来的那只手,另一个镜头里,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房门打开了一道缝隙,缝隙的背后站着的人影,半张脸隐在昏暗的光线之下,另外半张,赫然是王一博无疑。
铁证如山。
毫无反驳的可能。
且不说那少年是否未成年,但他手腕上,还带着王一博生日会那天,官方发到场馆每一个座位上,作为礼物的特质手环。
——那少年,确系王一博的粉丝无疑。
#王一博睡粉#的话题,阅读量和讨论量呈井喷式的涨幅往上攀升,话题后面的字从新到热到沸再到爆,只用了短短十几分钟。
暗红色的“爆” 字极其扎眼,可这个字在热搜上足足挂了一天一夜,当事人也没有出来,做出任何的回应。
*
肖战醒来时,坐在床边的人是肖璟。
小孩儿下意识地拧了下眉头,目光在宽敞的病房里搜寻了一圈,没找到他希望看见的那道身影,嘴巴不由得委屈得扁了扁。
心气儿不顺了很久的肖璟,甫一见到弟弟醒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肖战脸上明显是失落的表情,他一颗老父亲似的兄长心,当即遭到了重创。
“嘿,小桃子,你那是什么表情?看见哥哥还不高兴了?”
肖战睡得够久了,周身萦绕的雪松信息素让他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这会儿他精神头也足,闻言立刻就讨好地笑了起来:“没有没有,哥哥可是大忙人呢,能守在我床前等我醒来,这是多么荣幸的事儿啊,我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
肖璟无奈地斥他:“嘴贫。”他起身按了呼叫铃,“让医生过来给你做个检查,没事儿的话我们今天就能回家了,饿不饿?杨阿姨出去买吃的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肖战乖乖点头,眼神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哥哥,一博哥哥呢?”
提到王一博,肖璟脸色微沉,但还是回答了:“去打信息素加强针了。”
肖战惊讶了一下,“打那个干什么呀?那个对身体很不好的。”
肖璟说:“他从昨天到现在,给了你太多的信息素,你们之间只有个弱临时标记,信息素必须要成倍释放,才能对你起到安抚作用。刚才要不是我进来,他就要晕倒在你床头了。”
“啊?”肖战一下子担忧起来,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心疼之色。
肖璟看得心头冒火,口气登时就不好了:“你还心疼他?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要是没这个本事护好你,趁早把你还给我。”
肖战弱弱道:“可是昨天的事情也不能怪他啊,谁知道会遇上粉丝,还被人围了……我也没什么大碍,就只是有点被吓住了而已,后来都不疼了的。”
肖璟听着肖战维护王一博,心头越发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这才送到别人那里去多久,胳膊肘就冲着人家那儿拐了。
不过,他想到自己不久前进房间时的情景。
王一博坐在床头,手肘支在床上,握着肖战的一只手贴在额头上,他背脊微微弯下去,脖颈往前倾,Alpha的腺体在一截一截凸起的颈骨之间。
王一博的腺体上,有一个很明显的暗色伤疤,王一博皮肤又白,肖璟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腺体都是极为脆弱的存在,在腺体上稍微有一丁点儿的磕碰,恢复期都会极其漫长,甚至可能造成终生损伤。
而王一博腺体上的那个伤痕,至少是一个月之前造成的。
肖璟忽然联想到什么,他正了正神色,问肖战:“小桃子,你跟哥说,王一博生日会那天晚上,你去敲他房门的时候,王一博的状态到底是怎样的?”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肖战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底是难以启齿的。
肖璟道:“你先告诉我,或者你说不清楚的话,你就回答哥哥的问题。那天晚上,就你看来,王一博到底还有没有理智?”
肖战愣了愣,见肖璟神情严肃,便也不再扭捏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肯定道:“虽然那天……他开门的时候眼神很可怕,但我觉得,他并没有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程度,不然他一开门我意识到不对就会跑,再不济也会挣扎着喊两声……但他刚开门的时候,我说我来给他送衣服,他还回答我,说知道了……然后他才把我拉进去的。”
肖璟眼神渐渐深了。
他道:“小桃子,你和王一博那天晚上的事情,被人爆出来了,现在网上已经掀翻了天了,视频都出来了。”
肖战脸色一变,他在枕头边摸了摸,没找到自己的手机,着急地对肖璟道:“哥哥,你把手机给我看一下,我看看怎么回事。”
肖璟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小桃子,你先听哥说,网上放出来的视频不是完整的。到底是谁在背后整王一博,这事儿哥已经查出来了,完整视频我也追查到了……在你去敲王一博的房门之前,还有另一个Omega,也去敲过他的门,甚至,进了他的房间。”
肖战表情呆滞地看着肖璟,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那个Omega,处在发晴期……一个发晴期的Omega,对易感期的Alpha有多大的吸引力……”肖璟顿了顿,才接着说:“但是,王一博把人拖出来了——并且,他有过砸击自己腺体的行为,下手非常狠。”
肖战嘴唇动了动,“……什么意思?”
在那个完整的视频里,肖璟看见王一博面容极其冷戾的将那个处在发晴期的Omega拽出自己的房间,扔到走廊上,那个Omega遵循本能不住地往王一博身上爬,王一博艰难地克制着自己的本能,企图把他往下撕。然后,他忽的抬起了手,五指并拢,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凸起,猛地在自己后颈上砸了一下。
腺体受创,剧烈的痛楚让王一博克制不住的双膝一弯,但是他一手撑住墙壁,硬生生又站直了身子。
他一脚将那个Omega踹开,迅速回到房间,“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哪怕肖璟再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对肖战如实相告:“他在Alpha本能最猖獗的时候,企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拒绝了另一个发晴的Omega。但他反而在意识尚算清醒的时刻,选择了你,一个……连信息素都不稳定的Omega。”
——————————
未完。
呜呜呜呜呜我的啵崽。
王一博•你 去天天向上录节目,他竟然在后台欺负你!!
甜文
🚫🚫🚫自产渣文,勿上正主
🚫🚫🚫原创,猫猫=你,自行代入
王一博和猫猫去天天向上录节目。
“哎,一博儿,未婚妻来了没。”
站在一旁的王一博,耸耸鼻子,憨笑着。
“一博儿,未婚妻呢?”站在旁边的大老师用胳膊肘轻怼王一博
“那,下面请出我们的特邀嘉宾!!”我一个亲自宣布猫猫出场。
“呜~”旁边的人欢呼拍手叫好。
“大家好,我是猫猫,中国中央电视台总频道,央视新闻记者。”
台下一阵欢呼,汪涵跑过来凑热闹说
“哎呀,猫猫和一博还真是郎才女貌啊,你看,是吧,一个大记者,一个大明星。”
说着指着两个人,王一博看向猫猫,猫猫不知所措也笑了,
一下节目休息,王一博就...
甜文
🚫🚫🚫自产渣文,勿上正主
🚫🚫🚫原创,猫猫=你,自行代入
王一博和猫猫去天天向上录节目。
“哎,一博儿,未婚妻来了没。”
站在一旁的王一博,耸耸鼻子,憨笑着。
“一博儿,未婚妻呢?”站在旁边的大老师用胳膊肘轻怼王一博
“那,下面请出我们的特邀嘉宾!!”我一个亲自宣布猫猫出场。
“呜~”旁边的人欢呼拍手叫好。
“大家好,我是猫猫,中国中央电视台总频道,央视新闻记者。”
台下一阵欢呼,汪涵跑过来凑热闹说
“哎呀,猫猫和一博还真是郎才女貌啊,你看,是吧,一个大记者,一个大明星。”
说着指着两个人,王一博看向猫猫,猫猫不知所措也笑了,
一下节目休息,王一博就赶紧抱着猫猫在后台坐着。
“艾呦我去,艾呦,这是干嘛啊,艾哟一博儿,你这狗粮喂的”
王一博抱着猫猫正好撞见大老师路过,王一博尴尬憋笑着,猫猫看着王一博也跟着笑。
王一博闲脸着往猫猫头上蹭,暧昧和温热在猫猫头顶绽开。
猫猫盯着王一博的喉结一时入迷,忍不往亲了一口,
然后用极其魅惑的眼神看着王一博,王一博的眼中满是爱欲,
含情的眼中快透出水来,要不是在后台,王一博肯定把她按倒一顿欺负,让她哼唧唧才罢休。
“老公亲一个,”少女扬起粉嫩的薄辱,后台微弱的光洒在唇上,
星星点点,他动情了,咽了下口水,标致的喉结一上下,他准备迎上去,突然猫猫把头转过来,王一博扑了
空。
男人气息败坏,眼底烧出一团爱欲的火,他勾勾嘴唇,捧着猫猫头,一下秒侵略似的吻上来,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王一博的骨节分明的手在身上游走,指尖温热的摩擦使猫猫发烫,猫猫伸手推开他的胳膊,口中却咿咿呀呀着,含糊不清示意后台有人在看。王一博也不管了,继续亲,
两人推推操搡中王一博大手不小心按到猫猫/那/里。
猫猫一个冷战。“啊”王一博 腾 出声来,猫猫不小心咬了王一博舌头。
猫猫湿润的眼底抬向王一博,捧着王一博的小脸赶紧道歉“对不起…我…”
“怎么补偿…”“那….”
王一博搂起椅上的猫猫,一边公主抱一边意犹未尽亲着,
“去哪”
“卫生间”
后面自己想吧,巴拉巴拉。
【博君一肖】典妻(十八)
肖战醒醒梦梦睡到夜半,愣是睡不着了,心事重重躺在床上思索该如何应对王一博的步步紧逼。
寅时过,通铺的厨子陆续起了,要去给主子们做早饭。肖战横竖是睡不着,随其余人一并起床,赶去厨房帮忙。
早起大家都不太精神,加之昨日那一闹,整个厨房除了素琴无人和肖战说一句话,肖战也无心搭素琴的话,说过几句就独身一个坐在炉子前熬粥,心神不宁。
肖战熬过主子们的粥,与厨子们一同歇下来,开始吃自己的早饭。肖战胡乱扒拉几口,撂下碗筷就跑了。
素琴跟在后头喊了好几声也没得回应。
肖战这一趟是去找厨房管事邹大娘。昨日白天他本想找她告假躲回家,结果因一时生气什么都未说,白...
肖战醒醒梦梦睡到夜半,愣是睡不着了,心事重重躺在床上思索该如何应对王一博的步步紧逼。
寅时过,通铺的厨子陆续起了,要去给主子们做早饭。肖战横竖是睡不着,随其余人一并起床,赶去厨房帮忙。
早起大家都不太精神,加之昨日那一闹,整个厨房除了素琴无人和肖战说一句话,肖战也无心搭素琴的话,说过几句就独身一个坐在炉子前熬粥,心神不宁。
肖战熬过主子们的粥,与厨子们一同歇下来,开始吃自己的早饭。肖战胡乱扒拉几口,撂下碗筷就跑了。
素琴跟在后头喊了好几声也没得回应。
肖战这一趟是去找厨房管事邹大娘。昨日白天他本想找她告假躲回家,结果因一时生气什么都未说,白白耽误事。若是昨日就躲出去,也不必受晚上那一遭吓。
肖战这回顾不得气闷,进了几个管事同住的院子,见邹大娘在院儿里训人。邹大娘见肖战来,脸上转怒为喜,招呼肖战进屋里等她。
肖战进屋后,邹大娘随便训了那几个仆从几句,笑呵呵进来问肖战找她何事。
肖战揪着衣裳,犹豫开口求告假。
邹大娘开柜子找寒具的手顿了一顿,片刻又把寒具拿出来,掰一大块放在木盘子里,摆在肖战手边央他吃。
“怎突然要告假呢?”邹大娘拍拍手上碎屑坐旁边。
肖战吃不下寒具,掰一根在手上拿着:“我进府里做事也有俩月了,一直没告假,不是说每月有那么几天歇息吗?我想回家里看看。”
邹大娘嚼着寒具不说话,肖战喊她一声。邹大娘这才笑呵呵说:“肖战,你忘了么,前段日子你身子不舒服,求小将军放你歇几天,小将军让你整整歇了五六日呢,其间我还带着冯妈妈去给你诊脉。旁人再苦再累也没你这个好运,你不好再要假的。”
肖战结巴起来:“这……待在府里歇,这也算吗……我没回家啊……”
“一个月就那么两日能歇,有些人家去,有些人不去。你虽没回,可也实实在在躺在屋里诸事没干不是?不算那几日,你来府里两个多月,有多少个白日是在屋里呼呼大睡的?就这样月钱府里还照发无误,一点没亏着你。你这又问我讨假,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我也不好跟管家交代的。”看肖战面上还有不服,邹大娘拉着肖战手腕子套近乎,“肖战啊,大娘我虽是管事,可能做主之处不多,我也要听总管家的吩咐挣饭吃,有些规矩我不好置喙。你体谅体谅大娘,这回算了,下回临到你有假再提,好不?”
她这样低声下气了,肖战也无话可说,垂头丧气离开管事院儿。回了厨房,肖战一整日心不在焉,生怕王一博叫人来找他,简直怕得紧。
既他出不去,那他能求的人只剩阿肆了。阿肆是他夫君,多阿肆一个与自己分担,彼此商议商议对策,一道求求小将军,或许事有转机。
肖战不信他们夫妻二人都跪在面前,王一博还有那个脸面夺人之妻。
肖战问人讨了几张纸,从灶堂里抽出一根烧黑的细木柴,背着人,把纸铺在腿上写一封信。他没法去见阿肆,着人传话又怕走漏风声。他不晓得阿肆认不认得字,认识最好,就算不认得,阿肆远在京郊,就算找人念一念,也不至有闲言碎语传来将军府。
事态紧急,肖战简略写几句近况,求阿肆有空一定来找他。信的最后几句,肖战写道:“近来我身子不适,怕是雨露将至,总在小将军眼前,多有不妥。唯恐夜长梦多,望尽早相见,相伴归家。我们好……”
好什么?肖战咬唇顿住,回头偷瞧身后厨房众人。各人都在忙各人手上事,没人在意他。
肖战壮起胆子在纸上继续写:“我们好圆房结契,添子添女,尽享天伦。”
写好信,肖战吹一吹炭沫,小心翼翼折起。晚饭后,肖战顾不得王一博会否来找他,回通铺找东西装信。正好枕头下那块沾染王一博信香的帕子他不想要了,便拿来把信裹进去,又把裹好的信塞进打厨房带回来的点心。
一切备好,肖战趁着夜色狂奔去西门,找认识的侍卫。肖战到西门处,正好一队侍卫换值。肖战喊住了落单的一个熟面孔,肖战记得他来吃过喜酒。
肖战把那样塞了信的点心交予他,求他问问谁明日有空能出府,把这样东西捎带去京郊给阿肆。
那人当肖战是在思念心疼自家男人,怕家里男人远在郊外不能吃好。那人调侃两句接下点心,承诺一定替肖战转交点心。
*
肖战打西门回通铺,进了屋子发现铺位有一处空了,肖战多嘴问了一句怎少了个人。
屋子里死寂了一刻,才有人搭腔:“不是前两日与你吵嘴的小覃吗?他在佟嬷嬷面前多嘴,惹恼了主子,就一个时辰前,后院管事来人把他拖走了,说是要洗剥干净,明日一早发卖出去。”
一股寒气打肖战脚底板往上窜。当日拌嘴时肖战是气他恼他口不择言,可最恨也不过想扇他一巴掌。转眼功夫那样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要被卖到不知何处去,这和村里卖牛羊猪狗有甚区别?
简直人都不是人了。肖战顿生兔死狐悲之叹。
有个坤泽忍不住哭,抹眼泪:“谁叫他多嘴呢,咱们这些人是生是死还不是主子一句话。明知少夫人性子不好,他哪里就敢在少夫人的嬷嬷面前多嘴小将军的事。指不定少夫人怎么在小将军面前编排,才惹来这么大灾。”
肖战心里乱得很,只觉得下一刻要被殃及发卖的就是自己。
“你说他会被卖去哪里啊?卖去别的府上做活吗?”那个坤泽犹在哭。
过很久,才又有人叹:“若是卖去别的府里做事倒还好,他是个坤泽,若卖去配人生娃,再倒霉催配个没良心的,下半辈子就遭了。”
“有些人买坤泽不就是为了生娃,关在屋里哪也不准去,掏空了肚子一个接一个生,生没了命为止……”
“会不会被卖去青楼啊,任谁都能糟蹋了……”又一人颤颤悠悠问。
肖战整个人都哆嗦了,浑浑噩噩躲进被子里,咬住手指头大气不敢喘。若小将军真要强人所难纳他,这些达官贵人没个定性,今日新鲜明日厌弃,等他失了宠,少夫人那处有他好果子吃。少夫人那脾性,肯定不轻饶他,说不准一个气不过真把他卖去那些腌臜秽乱之地受尽折磨。那他还不如死了好。
往年在渝州,庄子上员外家,正妻小妾这样互相坑害的事情还少吗?
不成。肖战越想越心惊,他一定不能留,一定不能叫小将军纳他。
*
肖战第二日起迟了,醒时通铺已空留他一个。肖战撑着床想爬起来,才发觉自己好像起了热,头晕目眩浑身没力。肖战只当自己是昨夜乱跑染上风寒,没当回事,起来洗漱,去厨房倒了碗热水喝,好发汗。
他没力气跑来跑去洗菜揉面,就待在灶堂前添柴火,能省点劲。灶台上擀面皮的素琴看他没精神,问他怎么了。
肖战摇摇头,说没事。肖战没精打采歪在灶堂边的墙上胡思乱想,脑子里还都是逃出去见阿肆的事。如今他躲开小将军的唯一法子只能是尽快与阿肆圆房,结了契,他就定下了,小将军是乾元也拿他没办法。
肖战帮着烧了两锅水,又要帮忙蒸中午要送去各主子院儿里的米饭。
有个坤泽上午忙活时一直时不时盯着肖战看,这会儿手上切好的菜交给别人做,他拍拍手上菜屑子要过来找肖战说话。
*
正这时,厨房门口站了个人,是小将军院里的长荣小哥,长荣小哥对谁都笑眯眯,探头迈进来:“肖战在不?”
肖战悚然,缩头缩脑躲在灶堂边上不吱声。旁边那要与他说话的坤泽搭长荣的话头:“他在这儿蒸饭呢。”
肖战心里叫苦,低下头。
长荣笑呵呵过来,弯腰:“公子,小将军忙完公务,头疼烦闷,想请公子去陪着说说体己话。”
肖战摇头:“我有事要忙,去不了。”
长荣不理会,招呼身后跟着的丫鬟来扶肖战。那几个丫鬟力气不小,一边一个轻松就把肖战架起来。
肖战比早上刚起时更晕眩无力,被架住,惊恐失措,朝主厨求救:“叔,我不想去。”
主厨欲言又止。其他厨子都觉出不对,后退离肖战很远,不敢说话。
长荣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丫鬟架着肖战出了厨房。
长荣笑着叮嘱厨房众人:“好好做饭,待会儿做好饭菜,烫一盅梨花白,送去小将军院儿里,备两副碗筷。记得嘴巴闭紧,别再乱说话。”
说完,长荣跨过门槛扬长而去。
那原本想和肖战说话的坤泽自言自语:“坏了……”
他早上起就闻见肖战信香不对劲,太浓太甜,怕是……雨露要来了。这个样子被送去小将军房里,怕是进得去出不来了。
*
肖战被架去王一博的院落,两个丫鬟扶他进房里就退出去。丫鬟松手后,肖战一时没站稳,跌跪在地上。
王一博望着他,歪在外间小榻上半倚隐囊,身上亵衣穿得随意,胸膛都露出来。
肖战头昏脑涨,扶着地想往后退。
王一博道:“过来帮我揉揉额头。”
肖战没动,伺机还想逃。
王一博双脚落地坐在小榻边沿,双腿分开,双肘搁在膝盖上,俯视于他。
肖战察觉一股牡丹信香袭面。那香气直入肺腑,立即惹得肖战浑身发热发痒。肖战摇摇头,硬撑着,嘴硬:“我不要……”
王一博平缓淡然道:“你若过来,我只要你揉揉额头,不做什么。你若不过来,我去抱你,便随我做什么。”
肖战警惕心重,不信他,还是在地上一寸一寸往后挪。王一博无奈,起身要去拽他。
肖战惊呼:“别过来!我不去!”
王一博看他如惊弓之鸟,停下脚步,哄道:“我再说一次,你若乖乖过来,我就放过你。”
肖战这下不信也得信,拽着梁柱上的帷纱,颤巍巍站起来,晃了晃稀昏的脑袋,慢吞吞往王一博这里来。
王一博重新歪在榻上,下令:“上榻来。”
肖战又停步,神色戒备。
王一博解释:“你不上来到我身后,怎么揉?”
肖战几经犹豫,只好脱鞋上榻,跪坐在王一博身后,伸手要替他揉额头。
不成想王一博瞬时一歪枕在他腿上,懒懒散散曲起一条腿,闭着眼睛就等享受。
鼻端牡丹信香越发浓,肖战快要不能喘息,每吸气一次,五脏六腑都火热热麻酥酥。
王一博催促:“快些。”
肖战伸出手,按在王一博两侧额角,打圈揉,力道不大不小,很让王一博舒服。
王一博指尖敲着拍子,说闲话:“今日上午,我趁着休沐闲暇,去过别苑一趟,见到了刘阿肆。”
肖战手停下。王一博睁开眼,目光落在他脸上。肖战慌忙敛眉,心不在焉继续揉,耳朵竖起来。
王一博端量他的神色:“他在别苑当值,统管一班侍卫,尽职尽责,是做得很好。”
肖战不作声,分神听着。
“只是有守门侍卫上报,说今日一早有人来别苑外托人传话,说有物件要转交刘阿肆。守门侍卫顾全大局,拦截下来,拆封查看,发现书信一封。”
肖战遽然一震,欲抽回手,却猛然被王一博抓住腕子。
王一博自隐囊下抽出一封叠好的信,二指夹住举在肖战眼前。肖战想抢,被灵巧躲开。
王一博眸色冷淡:“将军府规矩,严禁下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刘阿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不是……”肖战慌神,连连摇头,“不是他,是我……”
“是你什么?”
肖战凄然,怕阿肆被他坑害受罚,老实承认:“是我……信是我写的,是我托人送给他,他不知道我会写信。”
“你写信给他做什么?”王一博问。
肖战不敢说。
王一博当着他的面抖开信,又看一遍。今早他在别苑拿到信时就已读了好几遍,那块肖战随手包裹信笺的丝帕他也看见了。
他送的贴身丝帕,这人说扔就扔,胡乱糟蹋,竟拿来包写给刘阿肆的信。信上还写什么……
王一博把信一字一句读给肖战:“圆房结契,添子添女,尽享天伦……”
王一博攥着肖战手腕,很用力。肖战有些疼,但身上发软无力,又挣脱不开。
王一博随手扔了信。这封信肖战绞尽脑汁写好,千难万险才托人送出去,眨眼功夫就被小将军拦住,又带回眼前兴师问罪。
肖战绝望,急得浑身发抖。
王一博拇指抚上他泛红的眼角,温言软语:“原来是想做爹爹了,那你怎么不早于我说呢?我帮你就是了,想生几个都成。”
王一博拽着肖战手腕,另一只手想解开他衣带。肖战奋力挣扎起来,和他拉扯,拉扯来去,衣衫松散。
眼看王一博就要把他拽过去,有人敲门:“小将军。”
是赵长千的声音。
王一博松手。肖战立马爬到小榻一角,紧贴墙抱腿团坐,一只手拢着被扯开的衣领,惊恐盯住王一博一举一动。
“在外头讲。”王一博单手搁在一只膝盖上,胸膛大敞,下三白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剜在肖战身上,把肖战刮得头皮发麻。
“别苑守卫刘阿肆奉命前来述职陈罪。”赵长千在外说,听声音也是有些疑惑。
因他闻见了坤泽的气味,很浓,似是正值雨露。奇也怪哉,小将军屋里怎会有临近雨露的坤泽?
赵长千心有怀疑,回头看了跪在门口的刘阿肆一眼,有些了然,亦不敢置信。
刘阿肆自然也闻到了,但他从前不曾来过主家的院子,也不曾闻到过肖战的信香,故不知其中蹊跷,以为是小将军正与姬妾待在一处,是以才不准赵长千进屋。
屋里传来小将军的声音:“外头跪着说,近来功过,说仔细些。”
刘阿肆领命,叩头下去,又直起腰:“回禀小将军,属下于别苑当值十日有余,统管侍卫八人,每二人一轮,每两个时辰换值……”
屋里,肖战自听见刘阿肆的声音时,就愣住了。王一博趁他走神,一把拽过他压在身下。
肖战想喊,被王一博捂住嘴。
王一博附耳过来,轻声问:“你想不想刘阿肆听见你在我屋里?”
肖战眼泪满眶,摇摇头。
“那便听话些。”
王一博依旧捂着肖战的嘴,唇寻至肖战颈侧吮吻,留下串串湿迹。
一门之隔,刘阿肆端正跪着,继续不卑不亢禀报:“不负小将军与赵大人重托,属下着人加重守备,巡查后园丛林,严防可疑之人藏匿……”
王一博扯开肖战的衣带,手沿着他腰线向上,摩挲他的肋骨。肖战一个劲摇头,还在费力气抵抗王一博的力道。奈何蚍蜉撼树。
王一博忘情之时,松开捂着肖战嘴的手。
“五月十四于清池旁假山处查处仆从挖土私藏财宝,仆从已关押待审,缴获银钱器物悉数交予管事核查……”
肖战满耳朵都是门外刘阿肆的声音,凄然之间,走投无路,合掌哀求,把王一博当佛陀似地祷告:“小将军……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成了亲的……我家阿肆就在外头……你饶了我吧……”
王一博一只手撑在肖战耳边,拇指摩挲他的下巴,不为所动。
肖战还在细声祈求:“小的已嫁之身,身份低贱,腌臜蝼蚁,不值得小将军劳心劳神……求小将军放过我与阿肆……”
王一博道:“无妨,离了不就好。”
说罢,王一博低头吻住肖战的唇,放肆吮吸,撬开牙关勾起他舌尖。
“唔……”肖战想躲避,被他捏着脸颊两侧,避无可避。
口涎一缕顺嘴角流下来。
“然属下偶有失察,疏于防范别苑进出货品,叫歹人钻孔,暗通款曲,企图行不轨之事……”
王一博把肖战吻个透熟,吻到他面颊脖子通红才放开他的唇齿。肖战气喘吁吁,在王一博臂膀之内,左躲也躲不过,右躲也躲不过。
肖战抱紧自己,瑟缩一团,止不住颤栗。
王一博伏在他身上又耐心听起刘阿肆禀报别苑护卫详情。肖战不知他又待做什么,蹭着小榻,一点一点往前挪,想从前头爬走。
“行了。”王一博忽然说。
外头刘阿肆声音止住。
王一博舔了舔嘴唇:“有功就赏,有过就罚,随赵长千去前院领赏领罚去。”
“是,属下领命。”刘阿肆叩头,起身要跟赵长千走。
赵长千欲言又止,惹得刘阿肆一头雾水。
屋里,肖战爬出去一半身子,忽地被王一博按住后颈。王一博不停歇地摩挲揉捏肖战后颈的沁宫,把肖战揉得寒毛卓竖。
肖战用力想继续往前爬,被王一博重新压上来。肖战察觉后背猛地一沉,有暖热的气息喷吐在后颈,热气之中裹挟乾元霸道的信香。
肖战两眼昏花,肝胆欲碎,张嘴想喊:“阿肆唔……”
王一博又捂上他的嘴,牙关刺破他后颈的沁宫,牡丹花香裹着冷木香肆虐而来,争先恐后直冲脑门。
肖战头痛欲裂,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妖·道 ll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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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文学 追妻火葬场 有甜有虐有狗血
*一只嘴硬心软的凶豹豹遇上离家出走的道门大小姐,最后被rua成大猫咪的故事
肖战垂着两只长长的耳朵晕倒在王一博怀里,因为刚刚激烈地反抗过,小脸蛋还红扑扑的,闭着眼睛人事不知。
狐妖辛煌用葱白的手指尖勾了勾肖战的下巴,“小可怜儿,就这么被大猫咪骗得团团转。”
王一博一转手避开辛煌,单手把肖战夹在腰间,随手扔在了一边的美人榻上。
肖战“咚”地一下落在榻上,辛煌赶紧上前,手垫在肖战的脑袋底下把他的头轻轻地放下了:“啧啧,不解风情的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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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嘴硬心软的凶豹豹遇上离家出走的道门大小姐,最后被rua成大猫咪的故事
肖战垂着两只长长的耳朵晕倒在王一博怀里,因为刚刚激烈地反抗过,小脸蛋还红扑扑的,闭着眼睛人事不知。
狐妖辛煌用葱白的手指尖勾了勾肖战的下巴,“小可怜儿,就这么被大猫咪骗得团团转。”
王一博一转手避开辛煌,单手把肖战夹在腰间,随手扔在了一边的美人榻上。
肖战“咚”地一下落在榻上,辛煌赶紧上前,手垫在肖战的脑袋底下把他的头轻轻地放下了:“啧啧,不解风情的大猫,美人儿应该轻拿轻放才是。”
王一博冷淡地哼了一声,“你倒是对他上心。”
“我对美人儿一向上心~”
王一博不说话了,一是知道他们狐妖的德性,二是一只兔子不值得他多费口舌。
辛煌摇摇扇子回到桌边坐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给王一博,“这是四叔的信,你先看,然后咱们再做打算。”
王一博摊开信,四叔在信上说他已经寻到巫医来看王一博的内伤,半月内可以归来,届时再处理狼族的事情。
四叔是百鬼幽林里最具威望的大妖,他的真身乃是一只巨大的苍鹰,翼展如鲲鹏,利爪如铁钩,即便在百鬼幽林鼎盛的时代,鹰老四的名号在各类凶禽猛兽中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十八年前妖道一战,上一代的大妖几乎凋零殆尽,曾经万妖朝圣的百鬼幽林如今几乎也只剩下一个鹰四可堪一提,因此小辈的妖族都很敬畏他。
鹰四没有妻妾,也没有孩子,有一天,他离开了百鬼幽林,回来时身边带了一只小黑豹,这只小黑豹就是后来的小妖王王一博。没人知道王一博是从哪里来的,有人说他是鹰四的私生子,也有人说是从道士手里救出来的小妖怪,连王一博也只知道娘亲在哪儿,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鹰四一手养大了王一博,教他术法,渡他修为,帮他在强者为尊的百鬼幽林里活下来。王一博把鹰四当作半个父亲、半个师父,同时也处处以鹰四为标杆,要求自己成为和四叔一样强大的妖怪。但四叔对王一博并不是很亲近,比起慈父,他更像是个严师,对他的修为异常看重。这次鹰四带人去寻找巫医,也是为了王一博的修为——他的修为从半年前就开始毫无缘由的迟滞,半年来无论他如何努力修行都没有进益,反而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损伤,鹰四也难以找到症结所在,所以不得已之下才带人出山寻找巫医给王一博诊治。
只是没想到他前脚一走,后脚蠢蠢欲动的狼族就迫不及待地对闭关中的王一博下了手。王一博闭关中途被打断,内伤淤积,使不出法术,不得已用蛮力冲破包围,这才九死一生逃出了百鬼幽林。
王一博对四叔的决议一向没有什么异议,因此看完信就道:“我没什么意见,既然四叔要我等他回来,就等他回来吧。”
狐妖辛煌道:“也好,但你现在有伤在身,在外总归不安全,不如先随我回狐族去养伤。”
王一博点头道:“也好。”
两人商定好之后,在妖市的青楼里留宿一晚,便出发去了狐族的领地。
王一博没想把肖战这个累赘带着,可是辛煌一大早就去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小姐拽了起来,跟他们一起上路。
大小姐当时根本没睡醒,迷迷瞪瞪地歪在狐妖怀里,嘟着嫣红的小嘴撒娇:“嗯~娘亲,我再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会儿……”
狐妖趁机占便宜,哄他道:“那你亲我一口,亲一口我就让你再睡一会儿。”
肖战真的撅着红润润的小嘴巴凑到辛煌脸颊上去。辛煌往后仰一仰,肖战就跟着往前凑一凑,最后不能再退了,辛煌就把脸一转,用嘴迎着他的亲亲。
王一博大清早的眼睛都要瞎了,提着肖战的后领子把他从床上拽下来,对着屁股踢了一脚,“醒了没?没醒再来一脚。”
肖战捂着屁股在房间里“嗷嗷”蹿,“呜呜呜我醒了我醒了!臭猫!”
“你再说!”
肖战含泪跳着脚道:“臭猫!坏猫!大混蛋!我咒你找不到母猫给你生小猫!”
王一博的脸拉得老长。
辛煌在旁边哈哈大笑。
王一博毫不掩饰厌烦,转头对辛煌道:“你就非要带上他吗?”
辛煌摇摇扇子欣赏地看着肖战:“带啊,这么一个尤物,不尝一尝可对不起我们狐狸祖宗。”
三人踏上了前往狐族的路。
肖战看着离百鬼幽林越来越远的路线,有点发愁。他可是要去收王一博的,如今怎么越走越远了。
一路上他一直试图跟王一博打商量:“你给我解毒吧,反正你也不想我跟着你,那你就快点给我解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各走各的啦!”
王一博几次都想说:“其实我的血根本就没……”结果总被辛煌打断,“小兔子,你怎么不找我解,我也可以给你解啊!”
肖战就不围着王一博了,转向辛煌,攥着小拳头着急地道:“那你快给我解吖!今天都二天了!”
辛煌才不会给他“解”毒呢!他还想靠这个把人骗到狐族去,于是他给了肖战一颗糖豆儿,煞有介事地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可以延缓毒发,你看现在我这手头什么材料都没有啊,怎么给你解毒,你先靠这个缓两天,等到了我家我再给你解。”
肖战慎重地把“解药”放进嘴里,“嘎巴嘎巴”嚼了两下,认真地道:“你这个解药还挺好吃的。”
“好吃吧!”辛煌乐呵呵地逗兔子玩,“好吃我再给你一颗。”
肖战还认真问:“药可以多吃吗?”
辛煌摇摇扇子道:“不能啊,但是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不给你呢?”
大小姐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但是还要认真地提醒辛煌:“虽然我是很可爱没错啦,但是你不要喜欢我哦!”
辛煌故作惋惜状:“为什么呀?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得住嘛……我光是看着你心就砰砰跳了呢!”
肖战被辛煌说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忍不住也要忍住!因为……因为我是不会跟你双修的!”
“为什么呀?”
“因为我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兔子精,当然要跟天下第一厉害的妖双修啦!”
辛煌道:“天下第一厉害的妖……那是谁啊?我是狐族的族长,我也很厉害啊!”
“王一博啊!”肖战坦然地道。
辛煌和王一博同时顿住了脚步。
死一般的寂静。
肖战还很天真地道:“你们没听说过吗?他很厉害的,比这只臭猫厉害多了!两下就把它撕烂了!”
狐妖挑挑眉:“你说……你要跟王一博双修?”
肖战点点头:“嗯!”
狐妖忍着笑又问了一遍:“你是说,你想跟王一博双修啊?”
肖战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没错!我仰慕他!我要勾引他!我要跟他双修!”
辛煌看看肖战,又看看脸色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王一博,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好!真好!哈哈哈哈哈……”他故意用手拐了王一博一下,“猫兄,你怎么看?”
王一博不知是气恼还是窝火,憋了半天,冷着脸哼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肖战气得跳脚,蹦到王一博面前冲他吼:“你才癞蛤蟆!你全家都是癞蛤蟆!”
王一博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肖战的靠近忽然混身不自在起来,他推开肖战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老远,把肖战和辛煌都落在身后了。
肖战莫名其妙,转头问辛煌:“他怎么了?”
辛煌摇摇扇子高深莫测地道:“天鹅肉害羞了呗!”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辛煌拦肩搂住肖战,“我是说,虽然美人儿心有所属,但是我会一直一直默默喜欢你的,你不要忘了我哦~”
肖战一下子又苦恼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间辜负了别人,“啊?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辛煌捧心道:“别说了,我今天听到你说要跟王一博双修,心都要碎了,小兔子,你给我揉一揉好不好?”
肖战歉疚上了,停下来,听话地扑到狐狸怀里去给他揉心,“这个力道可以么?你有没有好一些呀?”
辛煌心里美滋滋,面儿上还要皱着眉做出难受的模样,“再轻一些,我的心很脆弱的。”
肖战赶紧放轻了力道,还嘟着小嘴凑上去呼呼。
王一博走出去好一段路,没发现有人跟上,一回头就看见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一派有碍观瞻的姿势。
他莫名怒火中烧,冲着两人吼道:“你们俩在干什么?”
TBC.
有点卡文,写的有点点慢……
感谢上一章@Rachel_00 @糖醋排骨和火锅 @忘羡粉ttttttt @余生 @zg的老王 的投喂!祝生活幸福!
玩物丧志7
/黑白两道双吃博x温柔顾家美人战x警c陈宇x护夫狂魔顾一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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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男男可结婚
夜色浓重,薄雾像轻纱渲染了夜空,冷空气降临,城市上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起眼的街道上,一个麻袋发出了响声,一只手从孔口钻出,陈宇利索地解开绳结,挣脱而出。
他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一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随后轻锤太阳穴才记起自己被一群人用麻袋包裹住殴打了一顿,丢在了这个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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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薄雾像轻纱渲染了夜空,冷空气降临,城市上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起眼的街道上,一个麻袋发出了响声,一只手从孔口钻出,陈宇利索地解开绳结,挣脱而出。
他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一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随后轻锤太阳穴才记起自己被一群人用麻袋包裹住殴打了一顿,丢在了这个街角。
就在不久前他开车从肖战的家里离开,半途遇到一群混混将一个男人围在了中间,他出于本能反应连忙下车想去制止,却在迈下车的那一瞬间视野周围变得黑暗。
真是糟透了,他气愤不已从地上爬起,手探进兜里摸到手机,看到屏幕上有肖战的未接电话惊觉大事不好连忙拨了回去。
可电话那头却是一阵忙音,陈宇紧握着手机心里的顾虑越来越深,上车驶向了肖战的住宅。
眼前窗户一片黑暗,整个屋子呈现死气沉沉的模样,陈宇上前用力拍打了一下门窗,慌张地朝里看去,一边呼喊肖战,一边继续拨打他的电话。
此刻王一博正搂抱着躺在他怀里精疲力尽的肖战,伸出手触了触他额间湿润的秀发,肖战感受着他的抚摸,身子本能一颤,听王一博温柔对他说道“不继续了,你先睡吧”,这才放松神经慢慢闭上了眼睛。
王一博侧耳听着门口传来的动静,用被褥盖住了肖战的身子,起身走出了卧房,门口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王一博听出是陈宇,不紧不慢打开了大门,陈宇看到门开,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随后笑容很快僵在了脸上。
王一博注视着他轻笑道"陈警官有什么事吗?"陈宇顿时哑口无言。
"大半夜扰民,我可是有理由报警的呢"王一博看着他字正腔圆地说道,眉毛一挑,轻笑道"真是忘了,你也是警c,到时候去了警局,不知道的还以为陈警官怎么了"
"肖战呢?"陈宇望着里面,一脸愠怒。
"睡觉"王一博轻描淡写交代,陈宇这才看到他此刻的衣着打扮,凌乱得简直在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即便知道这个事实,可陈宇还是遭受不了这种重击,脸色顿时惨白。
王一博以主人的姿态询问道"还有事吗?没事关门了",随后一把甩上了房门。
"你去干嘛了?"肖战注视着迈进卧房的王一博,迷迷糊糊问道,王一博走近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你快睡吧”,钻进被窝搂抱住了他的身子。
“陈警官,陈警官,陈sir”同事伸出手在陈宇的面前摇晃,陈宇回过神应道“怎么了?”同事递给了他一份资料,调侃道“最近很奇怪也,一直在走神,该不会是谈恋爱了?”
“没事你可以走了”陈宇拿过了资料,脸色不太好看,同事无奈地抿了抿嘴角,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陈宇看着资料上王一博的简介,表情凝重。
背景雄厚,作为盛世集团的一把手,王一博有权有势,再加上王一博确实长得不赖,他开始怀疑肖战是否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陈宇微蹙眉头走到窗边,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一个男人被领了进去。
“陈警官,这是新来的同事小顾”
陈宇转过身看去,看到一张英俊漂亮的脸蛋神色有些恍惚,听那人介绍道“我叫顾一野,陈警官好”点了点头。
顾一野暗藏汹涌的目光在陈宇身上停留了一会,勾唇一笑道"以后烦请陈警官多担待了"
"下去忙吧"陈宇冷淡回应,无视了他眼里的炽热,让下属领着顾一野下去,随后又背过身满脸愁绪。
"醒来了?"王一博微微侧头看着身旁慢慢睁开眼的肖战,肖战注视着他微张嘴,喉咙干哑得有些刺痛,等王一博递来一杯热水撑起他的上半身让他喝下去,他这才勉强发出了声音。
"昨天没控制好自己,让你累坏了"王一博不怀好意一笑,探进被褥揉了揉他的腰部,肖战脸红地看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你这房子住了挺久的吧,有几块墙壁都有裂缝了"王一博不知为何谈起了这个,肖战点点头表情不解。
接下来的话让他一愣,王一博凑过身低声道 "反正你父亲已经去了香港,自己一个人住也很不方便,要不搬过来一起住?"肖战连忙警惕地瞪了他一眼,王一博脸上的笑更浓,用手臂将他困住,俯下头手指磨蹭着他的下巴"反正都上习惯了,住一起更方便些"
肖战厌恶地推开他的手掌,羞怒低吼道"你想得美"。
王一博缩回手笑出了声, "几天后有一场晚会,我想带你去,你去不去?"他压了上去,注视着肖战等着他的答案,肖战刚想回答道不去,大腿便被摸了摸,他梗着脖子不情愿道去,王一博这才放过了他。
王一博呆到正午有事离开,留肖战一个人在房子里,和他交代了句下午会回来,让他有事记得call自己。
坐在驾驶座,兜里的手机一震,王一博摁动了按键,耳廓装着的蓝牙耳机传来了声音,“王哥真如你所预料的那样,那人打算跑路,我现在在他家门外,他中午就接回了在幼儿园的女儿”
男人透过车窗紧盯着眼前的一幕,把情况一一汇报给了王一博,王一博认真的听着,不屑地轻笑了一声,丢下一句“截他的路,看他是要老婆孩子还是想要钱”随后挂断了电话。
盛世集团大厦,敞亮的会议室。一群董事脸色严肃地坐在指定的位置上,王一博最后一个推门而入,无视投射在他身上灼热的视线,缓慢走至中央,坐在了座位上。
“一博,你总算来了”董事一齐望向他,王一博双手交叉在桌面,朝他们淡淡一笑,率先开口道 "我知道这次叔父把我特意叫来的目的,是对股市波动造成的影响有所不满"
"对"有人高声附和,随后几个人脸色有些为难,"我们从来都没看过股市这么跌过,也是看着干着急啊,自从你大哥一直在医院昏迷不醒,有警c关注上了我们的生意,股市就开始下跌"
王一博闻言扬起了头,字正腔圆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次股市的下跌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我去查了这次亏损的金额,不过是我们公司一年纯利润的百分之几,如果叔父们实在不放心,我会负责一切后果,就当是我坐上一把手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这"几个董事看王一博如此大方,面面相觑,故作为难的表情暗藏不住喜悦,纷纷夸奖王一博有能力,王一博眼帘低垂,沉默不语,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沉声道"可以结束了吗?"董事们笑着点头,王一博随后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香港那想让你回去一趟"助理跟在他身后轻声提醒,王一博脚步一顿,高大挺拔的背影缓慢侧了过去。
"老爷子想见你,你也好久没有回去了"助理简短交代了一句,王一博耸耸肩应道"知道了",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通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王一博看到名字微挑了眉毛,接通了电话。
"一博,可真有你的,还真懂我的口味"顾一野此刻正站在公安厅的门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喜欢?”王一博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音色低沉。
“喜欢,不喜欢的东西你能送到我面前吗?我们从小玩到大,再加上合作了这么久,你自然懂我的口味”顾一野话里带着轻挑,正如他此刻的笑容一样带着不怀好意。
“既然喜欢,那就祝你马到成功,让他少些来打扰肖战”
“怎么了上心了?”顾一野微眯起了眼睛,笑道“从来就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你别是奔着结婚去的吧”
“你话太多了”王一博脸色有些凝固住,好似被看穿了想法,语气变得生硬,顾一野还想说些什么,被他挂断了电话。
顾一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吐槽了一句,随后看向正走出警局大门的陈宇,连忙走了上去。
“陈警官”陈宇听到身影转过了身子,看到站在他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顾一野,“有事吗?”
“陈警官这是去办案吗?”顾一野朝他走近,陈宇皱了皱眉头应道是,打开了车门,“陈警官能带着我一起办案吗,好让我见识见识”顾一野朝陈宇投去了期许的眼神,炽热的眼神让陈宇有些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顾一野已经坐进了车子。
陈宇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自觉的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路上顾一野总是有意识无意识朝他看去,让他忍不住分心,“顾同志”陈宇终于忍不住开口制止,顾一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轻笑道“怎么了?”,陈宇想说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住宅处,肖战撑着酸到不行的身子从床上下去,他去厨房的冰箱里翻找着食物,想要填饱他饥饿的肚子,可翻找了一圈除了蔬菜肉类,竟然没有主食,也对这些日子他经常去王一博那,忘记购置东西也是正常,可是怎么办肚子饿得难受。
这时房子的门被人推开,肖战的手停留在空中,转身看到王一博正拿着一大袋东西进来。
“你怎么下床了?”王一博看着他,蹙了蹙眉。
肖战注视着他的脸,有些尴尬地缩回手道“我饿了”,王一博闻言淡淡一笑,提高手里的袋子,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香味一下子弥漫进了肖战的鼻腔里,“好香”肖战宛如一只兔子轻轻嗅了嗅眼前的空气,王一博看在眼里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专门给你买来的”王一博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走到餐桌前将餐盒一个个摆放在了桌上,肖战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迫不及待开动夹起肉就往嘴里塞,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是可爱。
王一博望着他这样子,突然开始认真思考顾一野和他说的话,其实如果能用结婚将肖战一直绑在自己身边,他也挺是乐意,他一直以来就有洁癖,不轻易碰别的男人,如今遇上肖战...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肖战警惕地看向他,开始害怕他又起了什么坏心思,王一博意味不明朝他一笑,微眯起了眼睛。
顾一野跟着陈宇前去一个会所扫清了卖y的窝点,房间里几个男人光着上半身用被子围住下面蹲在了地上,陈宇一脸严肃命令手下用手铐将他们扣好,随后押送他们上了警车。
顾一野眼神满是深意注视着陈宇,和他一起上了只有两人的警车,等到陈宇上了驾驶座,顾一野故意脚一软哎哟了一声握住了脚踝。
“你怎么了?”陈宇一脸疑惑地朝他望去,听他皱着眉头委屈地说道“脚崴了”,脸色别提多复杂了,作为一名jc,陈宇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娇弱的男人,普普通通的崴脚就能喊出声,于是皱着眉头道“需要去医院吗?”
顾一野像是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陈宇看他这模样还是忍不下心,于是弯下腰凑近他的小腿想要查看扭到的地方,沉声道“我替你正骨吧”,就用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轻轻一碰,顾一野喊得更大声了,陈宇一愣,这也没使多少力气啊,这时顾一野突然扑向他抱住了他的腰肢,在他耳边委屈道“轻点”,陈宇感受着他传来的气息,身子再也无法动弹了。
希望不要因为顾一野的加入而弃文呀,两队doi不香吗,为什么不安排顾魏,因为我想要一个又攻又受的受给小宇
【选秀梗】青春无你8
【破镜重圆-原来一个团体出道,结果一个当导师,一个回锅肉当学员】
-明天更贷款,不要着急-
08
初舞台第一阶段巡检。
这天摄影组会跟着导师来,拍摄的画面大概率会在电视机上播放。
虽然练习室要求素颜,但是肖战组里的几人都化了浅浅的淡妆。
尤其是小夏,掀开眼睫能看到细细的内眼线,被摄像机的灯光一打,还叫人以为是天生的精致。
就肖战,什么都没折腾,戴了副黑色的鸭舌帽就来了,在一群精雕细琢的练习生里却也不显得违和。
倒不是因为他不想打扮,而是几乎全部心力都耗在训练上,不仅是自己训练,他花了...
【破镜重圆-原来一个团体出道,结果一个当导师,一个回锅肉当学员】
-明天更贷款,不要着急-
08
初舞台第一阶段巡检。
这天摄影组会跟着导师来,拍摄的画面大概率会在电视机上播放。
虽然练习室要求素颜,但是肖战组里的几人都化了浅浅的淡妆。
尤其是小夏,掀开眼睫能看到细细的内眼线,被摄像机的灯光一打,还叫人以为是天生的精致。
就肖战,什么都没折腾,戴了副黑色的鸭舌帽就来了,在一群精雕细琢的练习生里却也不显得违和。
倒不是因为他不想打扮,而是几乎全部心力都耗在训练上,不仅是自己训练,他花了大多数精力去探寻一个团队的平衡,曾经有过成团的经验,于是肖战很清楚一两个人的突出决定不了团舞的胜负。
相对的,个人能力越鲜明的舞者,反而越难以融入团体,而多人一体节奏高度协和所带来的排山倒海的震撼,是个人舞者再优秀也无法弥补的。
这是他们F班唯一有可能战胜A班的突破口。
而这样的团舞,需要每个人都成为团体的一部分,抛弃本身独特的一面,甘愿变成一颗“小螺丝钉”,强化妆容当然也属于强调个人突出的一面,比起自己表现,身为队长,肖战更重视团队的和谐。
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也根本不记得今天是一轮巡检日,太重视最终舞台,于是中间那些节目组用来增加看点的中间环节,他都没花费脑子去记。
导师巡验的过程还算顺利,一早上陆陆续续来了四位导师,由于队伍很多,每个导师停留的时间不久,对他们的评价也都是鼓励为主。
第五个导师是王一博,他是最后来的,听说是档期冲突了,刚下飞机就赶过来,肩上还半披着一身宽松的冷紫外套,发稍挂着零零碎碎的金属头饰,好像刚从某顶级舞者聚集的某街舞节目散场。
他进来时几个队员在休息,见了王导师几乎立刻从地板上蹦起来立正稍息,只肖战背对着来人喝了口水,才慢悠悠往队伍里钻。
年纪最小的方圆好心提醒他,王导师明显不高兴了,叫他快些,肖战嘴上应着,心里倒不在乎,这些人是不知道,管他动作快慢,态度好坏,这位王导师看他都是不会顺眼的。
破罐子也有破摔的好处,那就是,谁头铁谁自在。
肖战就这么在镜头下,不紧不慢地走回队伍,站定以后,也没有向其他练习生一样问导师好,显得略微有点突兀。
肖战却觉得正正好,他又不是有病,明知道这位绝对不会搭理他,他干嘛还自找没趣。
有这空闲,还不如思考一下怎么在接下来的排位赛脱颖而出。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又没有数千万双眼睛360度死盯着全方位微表情分析,也没有被刻意营销出来的巨星光环和完美人设。
年轻导师站在最前方,无声地注视着他从坐着变成站着,然后走着,最后在队伍里停下来,又慢腾腾地指挥队伍调整布队。
这其中大约消耗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王一博眉头低低,压着不悦,只不过大概碍于有摄像机在场,他一直等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舞蹈是队里几个人的弱项,音乐刚想响起来就紧张,更何况还有随便往那一站就能把压迫值拉到爆表的王导师在那杵着,几个年纪小点的练习生小腿不发软就不错了。
这一次即时排演效果一般,但是得益于他们平时训练都以团队为单位,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整体顺下来很流畅,且没有明显的短板,至少肖战在镜子里看,觉得还算差强人意。
跳完了一遍,王一博没讲话,打了个手势给放音乐的老师,让他们又跳了一遍。
第二遍,那几个基础薄弱的学员表现好多了,整体排演也更加完整。
学员们跳完了就等他评价,王一博短暂的沉默把练习室内忐忑的心跳声放到最大,他低头在记录板上看了一眼,又抬头,没有感情的眼神顺着队伍一个一个滑过去,好像在核对姓名牌,又好像只是单纯地看,从开头第一个,一直到最后一个。
然后视线又回到记录板,“夏…哲,对吧。”
站在c位的小夏被点名,立刻把神经绷到最紧,回应的声音隐隐还带点兴奋,只不过下一句话就兜头泼了他一身的冷水,“你们的c位是怎么选的,我感觉不到c位的存在。”
作为队长,肖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立刻站出来说,“小夏是我们一起投票选的。”
换C,看似简单,对其他队员也更有利,其实这是对一个团队凝聚力的一种摧毁,况且他们训练时间已经过半,这时候把夏哲从c位上扒下来,弊大于利。
其他人见肖战出来替夏哲说话,也纷纷出声帮他解围,“王导师,再给小夏一个机会吧。”
“他平时很好的,他可以的……”
王一博颔首,没说什么,继续让他们跳了一遍。
中途他闭了闭眼,往后退了几步靠在玻璃镜面上,又让他们重复跳了几遍。
其间肖战仔细地盯着镜子里的小夏看了,从基本动作到表情管理,并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并且由于王一博额外施加的压力,他后面几次的舞蹈也更加具有表现力,而王一博看完了,只是“啪”地一声盖住记录板,淡淡留下一句,“不行,换吧。”
C位说换就换?
这事可真搞笑,夏哲的位置一换,其他人的配合都得换,而留给他们呈现最终舞台的时间还剩不到五天。
又成心找茬是吧?
肖战气不打一处来,毕竟这个作品不仅关系到他一个人的“生死存亡”,更和F班其他7个年轻练习生的梦想和前途息息相关,凭什么他一句话,便要这么多人,这么多努力,都为之付出代价?
肖战还想再争取一下,外面就有工作人员催促王导师去下一个练习室。
他没机会说出口,王一博直接走人了。
他一走,小夏立马就哭了。眼眶红红的,低声抽泣着和肖战说对不起。
肖战哪见得他这样,说到底从最开始就是肖战对不起他,都是因为小夏和他搭档,才让他被王一博连带着针对上,这次换C事件,便是那人的蓄意报复,小夏才是这件事情里最大的受害者。
肖战拍着他的背说,“我觉得你表现得很好,你配得上c位。”
为了照顾小夏的情绪,肖战和其他队员商量了一下,没有重新选定c位替代小夏,而是把所有solo和歌词平均分配,每个人都一样,全部同质化。
都有solo的部分,也都有配合别人当绿叶的部分。
所有人,轮流当C 。
每个人都是C 。
一种全新的尝试。
只是这样一来,舞蹈整体的调度非常大,所有人的任务都很艰巨,好在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都想要叫外界那些看轻他们的人,刮目相看。
对手是最厉害的A班,又经历了这么一番波折,晚些训练的时候,大家心态有点低落,尤其是那几个舞蹈基础不好的,好几个动作都要从头学起。
肖战正从最基本的动作分解,教一个练习生走拍。
在他帮那个队友调整了几次都没有很好效果的时候,练习室门口传来一个轻轻地击掌声,肖战回头一看,是A班的队长兼C位,卲安。
之前第一次相处,就差点成为室友,后来碰面也经常打招呼,再加上他本身也清爽帅气,肖战对他印象不错,便笑着调侃了一声,“干嘛?刺探军情?怕我们超过你啊?”
他这么一说,整个练习室的人都笑了。
卲安业务能力扎实,为人随和又不傲气,大多数练习生都能和他聊上两句,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对手相见”的剑拔弩张。
卲安顺着他的话说,“怕你们超不过。”
肖战挑眉道,“你挺狂啊。”
卲安笑着摇摇头,兀自走进来帮肖战指导了几下他那个队员的动作,之前一直得不到改善的节拍立刻有了明显的提升,“以后你要是这里扭不过来,可以试试这样,因为我有时候也会……后来……”
卲安的指导很诚恳,可以说是毫不藏私,倾囊相授。肖战在旁边看着他讲完,卲安对那个练习生做了耐心和详细的解说以后,才转头回看肖战。
“你以后要是教不过来,我也可以来帮忙,我在我的公司也教过一年练习生。”
“……”
肖战语塞,一时都不知道是说他太狂了,一点都没把他们队当成对手,还是说他雷锋转世,自己队员不管反跑到他的队来帮助他的队员。
“没关系啊,共同进步。”
大约是卲安的声音太爽朗,况且这么些天经过直接和间接的了解,隐约知道这个NO.1私下是个挺大气的人,肖战于是没有拒绝,和卲安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天。
肖战说到王导师一来就把他们c位换了,卲安就说,他们更惨,全员被王导师训得狗血淋头。
肖战忍不住被笑到。
A班的事情,他傍晚在食堂,也听那些人说了。
说什么全A的那支队伍,每个人都自以为自己最牛逼,结果团舞出来眼花缭乱,乌七八糟,挨骂挨得隔壁练习室都能听见。
肖战笑完了便说,“也还好啦,这都是节目组的剧本了,前期越是表现不好的,最后都会赢。”
卲安道,“那你们赢的几率还是更大一点。”
肖战翻了一个含着半分笑意和半分恼怒的白眼。
卲安忽然对他说,“你真的27岁吗?”
“干嘛?”肖战扫了他一眼,估摸着卲安也就20出头的样子,仔细想想还是个小朋友,便禁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不肯相信我是你哥哥……”
“怎么了?”卲安疑惑地问。
肖战手虚放在半空,突然而然地愣住。
“没什么。”
他把手收回去,淡淡笑了笑。
年纪比他小的恋爱。
他再也不会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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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换吧。”
工作人员在外面提醒他去下一个练习室,王一博才发觉他已经在这里耗了两段时长。
他应了一声,没有结束语,直接走出去。
外边岩岩在那里等他。
刚迈出去一步,他整个人就往下跌,岩岩扶住他,轻声问,“还好吧,还能坚持吗?”
王一博用力按了按眉心,只转身对工作人员说,“下一个练习室在哪?”
岩岩对项目负责人深深鞠躬道,“不好意思,艺人状态不好,他已经连续一周没怎么休息了,现在有点发烧,可以麻烦空出一个房间让他暂时休息十五分钟吗,十五分钟就可以。”
王一博摇了摇头,“继续吧,没事。”
中午休息室,王一博正在用餐,他太疲倦,吃得不多,刚吃几口,休息间的门口就被敲响,“打扰了,可以耽误几分钟吗?那个,这边有几个工作人员想跟王老师合影。”
岩岩见他才有一点胃口,想说什么,王一博放下筷子,立刻站起来,礼貌地点头说,“好的。”
晚上,王一博烧得有点厉害,吃了药以后还没压住,在厕所里呕吐了好几次,明明他白天什么也没吃。
岩岩有些担心,多次询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挂急诊,都得到否定的回答。
王一博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有个喉炎发烧,小痛小热是常事,大多自己忍忍挨过去,因为如果大动干戈去医院挂水,第二天肯定不能准时参加录制,第一天因为身体原因已经迟到了,第二天再缺席,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凌晨三点,王一博吐过以后,又吃了点药,烧终于褪了些,他有些意识模糊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哥哥…”
岩岩愣了愣,王一博好像低声在说什么,他以为是跟他讲话,于是低头凑过去听。
“哥……”
“不要离开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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