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GAD】最后的先知(一)
实在手痒想开坑……
Summary:总之就是烂大街又乐此不疲的那种“格林德沃预见了邓布利多之死后越狱,拯救原著各种悲剧、夫夫团聚HE、联手暴打伏地魔”的套路故事。
第一章:他在大鱼腹中
你就用梦惊骇我、用异象恐吓我。——
月亮沿着既定的轨迹缓缓移动,高悬在漆黑的万古虚空之中。它带着寰宇特有的冷漠,散发无知无觉的青白光芒,照向整片大地。既在热闹繁华处,也在这飞鸟绝迹的高山荒野。
寒冷如刀的狂风卷着漫天雪花,在苍贫山峦间呼啸,寂静而又肃杀。山巅的雪光与阴影之间,矗立着一座几乎与其融为一体的岩石城堡。这人工造物如此整齐而阴郁森严,又带着一种令人惊叹的巧夺天工与磅礴力量感...
实在手痒想开坑……
Summary:总之就是烂大街又乐此不疲的那种“格林德沃预见了邓布利多之死后越狱,拯救原著各种悲剧、夫夫团聚HE、联手暴打伏地魔”的套路故事。
第一章:他在大鱼腹中
你就用梦惊骇我、用异象恐吓我。——
月亮沿着既定的轨迹缓缓移动,高悬在漆黑的万古虚空之中。它带着寰宇特有的冷漠,散发无知无觉的青白光芒,照向整片大地。既在热闹繁华处,也在这飞鸟绝迹的高山荒野。
寒冷如刀的狂风卷着漫天雪花,在苍贫山峦间呼啸,寂静而又肃杀。山巅的雪光与阴影之间,矗立着一座几乎与其融为一体的岩石城堡。这人工造物如此整齐而阴郁森严,又带着一种令人惊叹的巧夺天工与磅礴力量感。它犹如一顶王冠,巍峨高贵地戴在群山绝顶处,仿佛阿尔卑斯山脉的象征与威仪的化身。
然而,这座看起来就像自传说中走来、充满无数书卷故事的卓越城堡,只是孤零零地坐落在连绵百里荒无人烟的雪脉深山之中,唯有携裹着不化雪花的猎猎山岚在空气中舞动。那宏伟刚强、骄矜如君主的风格,便不免只是向虚空抛掷,发号施令。于是它不得不做出一幅人民离散、失去国土,被放逐至荒野的流亡样子来。
这也确乎是它的故事。
冰霜一样寒彻的月光遍照在这片孤独萧瑟的地域上,跟数十年前从城堡里那精巧巨大的巴卡拉水晶落地窗照进来的一模一样。那时,它就像一个年富力强、生命旺盛的机体,美丽威严,无所不备。许许多多人曾充满闪耀的希望与活力,为着那个共同的高尚信念在这里相聚,立誓要重塑一个崭新的世界。它们是它流淌的温热血液,卓显它的骄傲灵魂。
石头是不朽的。如此深信的罗马人用它创造了永恒之城——罗马。但失去血液与灵魂、无人打理的城堡几乎确实可以说死去了。曾经生机烂漫的玫瑰园只剩下枯干的荆棘缠绕,宛如童话里被诅咒的睡美人世界,陷入永恒死寂。城堡内部那些无限荣光的装饰与摆设也尽数被除去,空空荡荡,露出粗糙石头的本质,冰凉灰暗,像总处于幽晦的阴影之中,是夜晚那些形体如同记忆一样古久模糊的幽灵,属于冥间。
它曾经声名远扬,被一部分人疯狂地爱着,又被另一部分人深刻畏惧。而不管或好或坏,它如此震耳欲聋,总能在众人心中激荡起强烈回响。它是目光聚焦的世界舞台中心,从这里散发着操纵局势的命运丝线,风呼云应,上演着一幕幕起落戏剧。
直至最终审判的重锤砸下,一切尘埃落定,定格为凝固的空白时间。
然后,声名不过为书于水上之物,潮水褪去,只剩下遗忘。
他们将野兽困于生出它的巢穴,成为它的牢笼与归所。
起先没人相信他能被困住。他岂不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么。他们充满警惕、极尽所能地设下重重障碍和咒语,却又几乎绝望地等待靴子落下,等待着他又一次越狱的消息,轻易如活人越过墓碑。
但那曾经席卷了整个巫师界的狂潮洪流却似乎真的就此戛然而止了。陆陆续续还有些人来这里,或是为抗议对罪犯仅仅被监禁的宽容待遇,或者忠心的信徒想要救出他们的领袖,还有些收拾残局的冗余事务,但也仅此而已了,不过都是些翻不起浪花的余波。
那个人还活着,却像早已死去,死在那场传奇决斗中。
时间使一切可涂饰的鲜活颜色淡去,现实成为历史,被抛在身后渐行渐远,为新生占据注意力。看守的警惕在等待中麻木,并逐渐将其遗忘。起先他们日日夜夜地巡逻,严丝合缝地不松懈,生怕囚犯抓住一丝破绽便脱笼而出。他们如此畏惧那个一日之间就从天上堕到深坑里的骄傲魔王,来这里的人都是被强行摊派了命令,哪怕任务只是远远地查探动静。
后来他们就松懈了,偶尔偷懒,并在没有得到教训和惩罚后变为经常性的,直至最后成为日常。漫长时光过去,什么震慑的威力都被消磨光了。他们逐步撤离,只把这当作打发时间的工作。最后,他们干脆将此处当作无人之地,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盖勒特·格林德沃。
你看,你就是如此,又渺小,又微不足道。
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最终都归于虚空,不过捕风。
哪怕你甚至还活着,活生生地被人遗忘。
在城堡最高的塔楼中,在那极小的幽闭房间中。
厚重墙壁只有一道甚至不能称为窗的狭窄缝隙,透入外来的寒风与冰雪的气息,一缕光。它像濒死者的稻草,沙漠旅人的壶底残水,掐住喉咙窒息时的微些空气,叫人眼见曾经如此普遍的东西变为渴求不得的珍贵。
这是一种简单有效、在漫长枯燥的时光中消磨意志的刑罚。
就在这里。
你曾悦纳如燃的繁华,珍惜自己闪亮羽毛,骄傲如开屏的华贵孔雀。
你曾厌恶拘束,你需求的翱翔自由如此广阔,是万国的尺度。
但如今,你的肉体以虫子和尘土为衣,你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
你不过是果壳中皱缩枯萎的仁,在无人在意的阴影里独自枯干。
只有黑夜和白昼不变地轮换,这比梭更快的日子,都消耗在无指望中。
你竟何躺卧于尘埃中,如长眠的死人,白白将光阴抛掷,厌弃性命。
封在石头里的拉撒路尚且能被唤醒,你却活着如行尸。
你的精纯智慧,你如银子般的言语呢。那深邃到无法查探边缘的灵魂,难道要就此与死物同朽么。
在万物沉睡、冰冷无生机的夜梦之中,你的心与思想是否也像清醒时一样死寂。在那私人的隐秘之中,运行着什么样的机关,能否窥见无澜死水下的真实呢。
亘古不变的月光无动于衷地照进缝隙,在黑暗里映亮一条银色光带,显得朦胧而神秘莫测。人们总以为有一种规律令万事万物相互牵连,宇宙在天上运行的秩序也在地上映射执行,他们将其称为命运。
随着时间过去,光带缓缓游过房间,绵延过墙面、窄小的床铺、肮脏薄毯、骷髅似的人脸上,投射到他紧闭的眼中,像为他擦亮灵。
于是那苍白的光也照耀进他黑暗的梦中。在那水晶般闪亮的遗忘苍白中,新的图景出现了,有人说了些什么。其中一句话深深地印进了他的心里,激动他,如同教堂惊飞鸽子的洪亮钟声。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狭缝中的月亮正像一只冷漠奇异的眼,与他静默地对视。
预兆。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他第一次遇到时那样,不可言说的感受流淌过全身,他如此清楚地明白。
他是特殊的。
在这个世界上,他有某种天命,被赋予要完成的责任。
注:本章节名可能有点晦涩难解,典故来自旧约的先知约拿。神叫他去告诉尼尼微人,他们犯下罪恶,将受神罚。约拿一听,立刻卷包袱往相反的方向狂奔跑路。可能因为他讨厌尼尼微人,不想给他们免灾的机会,又或说可能约拿认为跟他们讲了,他们就赎罪了,最终神不降罚,反而自己倒霉会被当成假先知。然后约拿坐船逃到海上,狂风暴雨,大家都在祷告,问为啥会这样呢。约拿安然地躺船底睡觉,最后实在装死不成,只好说,是我的问题,你们把我扔海里就行。众人起先不愿意,后来快翻船了没办法把约拿丢海里。风暴立刻平息了。约拿被大鱼吞到了腹中,约拿经过这一连串的又跑路又装死又宁可淹死的叛逆,在生死之间的鱼腹里冷静了三天后,终于向神祷告,于是又被吐出来,被拎过去给尼尼微人宣旨了。
放到这里就是说,GG想通了出来就又要搞大事了。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64)
倒数第二章,伏地魔领盒饭
第二十九章 决斗
纳西莎过来的时候,有着锁链的拖沓声,她俯下身,用她温柔的手摸着哈利的左边胸膛。
她的黑发垂了下来,落在哈利脸上。
她问:“德拉科是不是回来了?他还活着吗?”
哈利轻声说:“是的。”
纳西莎颤抖着起身,用着清晰的声音说:“他死了。”
是一瞬间的安静,接着马上食死徒都开始起身欢庆!哈利甚至听到烟花鸣放的声音。
其实哈利是有点担心有人扛起来他的,但是最终他没有,他感觉有人用了魔咒,让他被包裹在一个泡泡里,飘在空中。
接着,他们停了下来,哈利能感受到光着脚的伏地魔走上了前,很快,他放大的声音响彻霍格莫德:“哈利·...
倒数第二章,伏地魔领盒饭
第二十九章 决斗
纳西莎过来的时候,有着锁链的拖沓声,她俯下身,用她温柔的手摸着哈利的左边胸膛。
她的黑发垂了下来,落在哈利脸上。
她问:“德拉科是不是回来了?他还活着吗?”
哈利轻声说:“是的。”
纳西莎颤抖着起身,用着清晰的声音说:“他死了。”
是一瞬间的安静,接着马上食死徒都开始起身欢庆!哈利甚至听到烟花鸣放的声音。
其实哈利是有点担心有人扛起来他的,但是最终他没有,他感觉有人用了魔咒,让他被包裹在一个泡泡里,飘在空中。
接着,他们停了下来,哈利能感受到光着脚的伏地魔走上了前,很快,他放大的声音响彻霍格莫德:“哈利·波特已经死了,他在逃跑的时候被杀了,在你们用生命保护他的时候,他想的却是保全自己的命。为了让你们确信你们的英雄已经死了,我们把他的一尸一体也带来了。
“伏地魔已经赢了战斗。而你们也没讨到好处,我的食死徒人数不比你们少,大难不死的男孩已经完蛋了,不需要再有任何战争了。任何要继续抵抗的人和他们的家人,无论是男是女还是小孩,都会被处死。从城堡里出来吧,在我的面前下跪吧,你们会被宽恕的,你们的家人、孩子、兄弟姐妹都会被宽恕。你们会加入我,我们会共同建设一个崭新的世界。”
过了一会儿,有人从城堡中跑出来,他们看着哈利,都不敢相信,
“不!”
那尖叫声比他想象的更糟糕,他从没想过到麦格教授会发出那种声音。她一直冷静、自持,最大的情感流露只不过是三强争霸赛时候担心哈利面对巨龙。
“不!”
“不!”
“哈利!哈利!”
罗恩、赫敏、金妮的声音听起来比麦格的更加痛苦。
哭声爆发出来,震耳欲聋。
可是哈利不能起来,暂时还不能。
“安静!”伏地魔喊了一声,“结束了!把他放下来,放到我脚边,这才是属于他的位置。”
哈利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草坪上。
“你们看到了吧?”伏地魔说,来回踱着,“哈利·波特死了!叫邓布利多出来,我要和他决斗。让世界看看,老魔杖最终臣服于谁。”
“他打败过你!”纳威的声音响起来,“你说谎!”
“当他在城堡周围打算逃跑时被我杀了,“伏地魔说,意味深长地扯着谎,“在他打算保全自己的时候被杀死——”
这个时候,复而安静。
哈利能听到远处贝拉的笑声。
“这是谁啊?这是换在霍格沃茨蹲监狱的格林德沃?怎么,你要替你的老情人来和伟大的伏地魔决斗吗?原来,邓布利多也是胆小鬼吗?”
格林德沃笑了一声:“汤姆,我不会和任何人决斗,你今晚会死,但是死在我的手里,我不就又是公众之敌了吗?”
“那谁能杀死伟大的不死的伏地魔呢?是已经死去的莉莉,还是……三姓家奴的斯内普呢?”说着伏地魔哈哈大笑起来。
格林德沃叹气:“汤姆,你不配提起莉莉的名字——梅林在上,你就没想过忏悔吗?哪怕一瞬间?”
“伏地魔为什么要忏悔?”
“那反思呢?你真的没有疏漏吗?你到底有几个魂器?你觉得,还剩下哪个呢?”格林德沃说着,吹了一声口哨。
哈利睁开一条缝,看到希卡达和福克斯从城堡里飞出来,他们把被催毁的魂器一件件扔在格林德沃和伏地魔之间。
“还有一件,冈特的戒指,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那是传说中的复活石,”格林德沃看着伏地魔说,“哈利离开霍格沃茨之前,跟我要了那个东西,他想要莉莉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你什么都不懂?”
伏地魔发出一声低吼,他赶紧看向身后的纳吉尼。
“我说过了,你这个比来处还低贱的杂种,那是别人的妻子!而且她是她自己!她不是你的宠物!”格林德沃说着抽出了魔杖向着伏地魔甩出来一个又一个魔咒。
伏地魔一时应接不暇。
哈利趁乱爬了起来,跑向霍格沃茨……
“哈利!!!”霍格沃茨的人群爆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而哈利顾不上回应他们的欢呼,被格林德沃一把抓住,拦在身后。
又是一场战斗。
食死徒再一次冲向了霍格沃茨,而霍格沃茨人又一次迎战,哈利甚至看到了科林冲在最前面,他和纳威抽出魔杖直接跑向了还活着的卡罗兄妹……
而就在伏地魔对阵格林德沃的时候,黎明前的天空亮起了一阵火光,邓布利多出现在了伏地魔虚空的后方,就在伏地魔立下了多重保护咒语应付格林德沃回头去看的时候,邓布利多的宽袍大袖里飞出一阵阵黑色的迷雾,迷雾落在纳吉尼面前,最后变成了希瑟。
纳吉尼没有停下,嘶声瑟瑟,居高临下,恐吓地看着希瑟。
希瑟叹了一口气,又化作黑雾,黑雾长着克雷登斯的面容,他看着纳吉尼。最后张开虚空的黑色臂膀,环抱住向他张开獠牙的她,最后也把纳吉尼纳入他的黑色之中……
最后,“砰”!
黑色的默默然炸成了红色的血雾,慢慢飘上天空,变成了红色的星星,代替黎明前的暗淡……
“不!”伏地魔和徒留在空中的那片灵魂一同尖叫,只是那片灵魂最终化成灰烬……飘散在风中。
他愤怒地冲向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只是轻轻地闪躲开攻击。
格林德沃松了一口气,他回头看着哈利:“哈利,你准备好了吗?是时候和他彻底了断了。”
哈利点点头,向前一步走。
当哈利昂首站定,格林德沃放出了蓝色的火圈,绕着哈利和伏地魔,熊熊燃烧,火圈之外才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以及其他人。
伏地魔想要冲出火圈杀死邓布利多,却被烧着了袍子;哈利倒是抬手摸了摸那火焰……刹那,蓝色的火焰变成了金色。
这个时候,战斗停止,所有人都屏息等待。
伏地魔猛回头。
哈利简单地说:“魂器已经都被消灭了,这里只有你和我。一个人必须死在另一个的手上,我们两个人中将有一个活着……”
“我们中的一个?”伏地魔讥笑着,他的身体绷紧,猩红的眼睛射出毒蛇般恶毒的光芒,“大难不死的男孩,你不会觉得你能一直逃脱死亡的命运吧?”
“这句话送给你才对吧,汤姆?”
“你竟敢?”
“为什么不敢?”哈利说,“我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汤姆?里德尔。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在你犯更大的错误前,打算听点儿么?”
“又是邓布利多那些陈词滥调吧?”
哈利叹气:“看来你真的不懂,那你就去问梅林吧,如果他肯见你的话。”
“如果这次救你的不是爱,”伏地魔说,“你一定认为你知道我不知道的魔法,或者有比我的更厉害的武器?”
“我想这两样我都有。”哈利说,他看到了那蛇一般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恐惧,尽管那马上就消失了。
伏地魔又开始狂笑,那笑声比他的尖叫声更可怕。疯狂的没有人性的笑,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那就让我们试试吧?看看这次兄弟魔杖还会不会救你!”
“这和兄弟魔杖无关!”哈利握紧了魔杖,和伏地魔一样举起了魔杖……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随着犹如爆炸一般的巨响,金色的火焰从他们两人的魔杖中喷发出来,就在金色火焰的中心。咒语冲撞在了一起。
接着,甚至没有多久对峙,哈利看到了伏地魔的绿色魔咒回溯到了他的魔杖之前……那支魔杖飞了出去,而后伏地魔睁大着的眼睛失去了光亮,他不可思议的表情永远地停留在蛇脸上。
伏地魔,或许可以说他的本名,汤姆里德尔,永远地死了,他向后倒去,死的平平无奇。
红色的血星散尽,天亮了。
人群欢呼,一切都结束了,绵延了几十年的噩梦,结束了。为这个噩梦结束而遗憾到哀嚎的,只有贝拉特里克斯。
只有。
————————————tbc
有番外。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60)
第二十五章 真相
这条龙被关了太久了,突如其来的自由让它无拘无束。
哈利发现他们飞得太高太快了,怕不是会飞上海洋……但是这种担心是多余的,飞了有那么不长不短的一会儿,这条龙落在了一片湿地上。哈利他们三个爬了下来,在水边休息。
赫敏看着那条落在水边因为眼盲而摸索着喝水的龙,问:“我们就把它放在这儿吗?它看起来非常无助。”
罗恩吃惊地看着赫敏:“梅林啊,你这话说的真像海格——它是一条龙啊!!!”
赫敏想想说:“也是,跟它比,我才是弱势啊。”
罗恩喝了点水:“不过,怎么说呢,都说疯了才想闯入古灵阁,但是这么看也没什么,不是吗?”
赫敏说:“或许只是以前没有人想过罢了。”...
第二十五章 真相
这条龙被关了太久了,突如其来的自由让它无拘无束。
哈利发现他们飞得太高太快了,怕不是会飞上海洋……但是这种担心是多余的,飞了有那么不长不短的一会儿,这条龙落在了一片湿地上。哈利他们三个爬了下来,在水边休息。
赫敏看着那条落在水边因为眼盲而摸索着喝水的龙,问:“我们就把它放在这儿吗?它看起来非常无助。”
罗恩吃惊地看着赫敏:“梅林啊,你这话说的真像海格——它是一条龙啊!!!”
赫敏想想说:“也是,跟它比,我才是弱势啊。”
罗恩喝了点水:“不过,怎么说呢,都说疯了才想闯入古灵阁,但是这么看也没什么,不是吗?”
赫敏说:“或许只是以前没有人想过罢了。”
哈利还是挺想插话的,但是他头痛欲裂……
“给我再说一遍!”伏地魔低沉地说道,伸手抚摸身边的纳吉尼,“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我的主人,”古灵阁的管事妖精尖叫着,他的黑眼睛因恐惧而睁得大大的,“我……我的主人,我们试……试过阻止冒、冒充者,我……我的主人……他们闯、闯进……进入了莱斯特兰奇夫妇的金库……”
“冒充者?什么冒充者?我还以为古灵阁有好多办法揭露出冒充者呢。他们是些什么人?”
“是,是波、波特和他的两个同伙……”
“他们拿到了?”他说,声调提高了,心间徒然升起一阵恐惧,“告诉我!他们拿走了什么?”
“一个小的金杯,我……我的主人。”
伏地魔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尖叫声,这声音就象一只野兽。他气到发狂了,他被激怒了: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没人知道!那个男孩怎么可能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
伏地魔猛烈地挥动着他的魔杖,绿光在屋子里窜来窜去;古灵阁的管事妖精蜷缩着死去了;那些旁观的巫师恐惧地在他面前散去;贝拉特里克斯丢下其他人快步冲向门口;他的魔杖一次又一次落下,那些剩下的人都被杀死了,所有人,那些把这消息带给他的人,那些听到了金杯的人——
他独自一人在尸体中来回的踱着步,过了那么一会儿,他大声呼唤着贝拉:“贝拉!贝拉!叫所有人来!!我们现在就去霍格沃茨!!!现在!!!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们!”
哈利尖叫着断开了和伏地魔的联系。
“哈利!你怎么了?!”罗恩赶紧拉住他,怕他滚进水中。
哈利咬着牙说:“他知道了。”
赫敏赶紧给哈利喝水:“然后呢?”
哈利挣扎着站起来:“他要去霍格沃茨,他还不知道拉文克劳的冠冕被毁了,他要去征服霍格沃茨,还要……杀了我。”
“那他需要杀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罗恩说,“还要杀光魔法部、凤凰社和邓布利多军。”
哈利没有搭这个话,他说:“走吧,一起回去吧。”
龙已经喝饱了,重新腾空而起。
哈利和罗恩还有赫敏抬头看着巨龙越飞越高,消失在了渐渐迎接到夕阳的群山之中。随后,三个人一起幻影移形,奔向了暮色中的另一头。
哈利的双脚落在了路面上。
霍格莫德大街那熟悉的景象展现在他眼前:阴暗的店面、远处雾蒙蒙的黑色山峰和那前面延伸到霍格沃茨的曲折的小路,以及从三把扫帚的窗户里透出的亮光。
他们三个一同奔向霍格沃茨,令他们惊讶的是,学生们和居民们正在霍格沃茨边缘准备陷阱,而年纪小的学生们还有一些斯莱特林正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带领下撤出学校。
见到哈利回来,纳威还非常高兴地和他打招呼,恭喜他们顺利回来。
“你们这是?”罗恩问。
“啊,是格林德沃、特里劳妮和费伦泽同时预见了伏地魔会今晚攻进来,大家就提前做准备了。”纳威说,“放心,没人怪你们。早晚会有这一天,在我们这代人毕业之前,他肯定会来。”
哈利叹了口气,拍了拍罗恩的肩膀:“罗恩。”
“恩?”
哈利把那只金杯交给他,说:“想办法去把它毁了。”
“那你呢?!”
“我有些事,要去和格林德沃教授求证。”哈利说着跑向了城堡。
城堡里空荡荡的。
哈利三步都并作两步,跑上楼,校长室的门正来着,里面是正在看霍格沃茨地图的邓布利多。
“教授,我回来了。”
邓布利多抬头,笑了笑:“哈利,一切顺利。”
“是的,一切顺利。”哈利说着,坐在邓布利多对面,那个他熟悉的位置上。
“那你和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都能最少各加五十分——就像开始的时候那样。”
哈利笑了笑,然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慌张的样子:“先生,我还有问题,必须要问。”
——门口传来格林的我的声音:“哈利,真遗憾,到了这个时候。”
哈利回头,看到格林德沃走了进来。
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说:“米勒娃准备好了,霍拉斯也带着孩子们走了。”
邓布利多点点头,脸埋进双手里了。
而格林德沃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哈利身边。
哈利问:“我也是魂器吗?一个他不经意的魂器,他甚至没有感觉。”
格林德沃没有立刻回答,他拿起了邓布利多桌子上的一本如尼文的古籍,翻到第四百页,他的手指划过页面:“其实我在预见他会来之前还在研究如何去除身体里的寄生灵魂,哈利……我是说,我的答案是是的。这很难让人接受,但是这就是真的。”
哈利反而松了一口气。
“如果你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有童年,我发誓,你有,”格林德沃合上书,“那个时候我觉得总有办法,你不一定要……”
“死,是吗?还是被伏地魔杀死。”哈利平静地说。
邓布利多抬起头,他说:“哈利,你可以生气。”
“我不生气,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从你们还有西里斯他们,偶然间的微妙里。”哈利说,“其实如果我的死,能让他……哦,天,好像还有纳吉尼!!不过能让他死,让人们结束这场噩梦,也值得。”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都没有说话。
墙上的校长们也都没有说话,就连菲尼亚斯都非常安静。
哈利问格林德沃:“我能知道您一开始预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格林德沃深吸了一口气,他最后说:“为了挽救德拉科的灵魂,阿不思选择被斯内普杀死;伏地魔的人控制了学校;你和你的朋友们流亡了一年,然后你在这个晚上知道,你被好好培养,就是要被培养去送死。”
“感觉后一句没有变化,都是杀人诛心。”邓布利多说。
哈利赶紧说:“不一样。”
“确实,因为我尽力了。”格林德沃笑着说,“阿不思,你踩着我踏上了圣人的宝座,那我就不能看着你为了大局,培养一个孩子去死,然后被知情人诟病虚伪。那样我才是输得彻彻底底。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培养哈利去死,那好吧,那会是我,那会是用尽一切黑魔法想要改变这个结局却还是只能选哈利的我。”
“我不在乎这些,你知道的——但是,不得不说我还是挺感动的。上次我这么感动,还是十七八岁,你愿意整夜整夜陪着我。”
格林德沃深呼吸:“我知道啊,我知道你不在乎,这是你擅长的——挑一个你最喜欢的学生,好好培养,放在你之前去解决问题……纽特真的想成为第一个抓到我的人吗?他才不要不想不在乎,但是你一路引着他,让他没得选。”
邓布利多撇撇嘴,耸耸肩,一脸“你奈我何”的神情,他说:“还是不一样的。”
“得了吧,虽然我和伏地魔不一样,但是我当时真的判了纽特死刑。你的心啊,是真的硬,如果不硬,你以前就是害怕我!你现在是害怕发现自己衰老!哦,你别介意,我没生气,我这么大岁数早看开了,我只是习惯性阴阳怪气。”
邓布利多挑眉:“哦,我知道,即使今天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的是你爸爸,你也会阴阳怪气。哦,别误会,我也不是暗示我是你爸爸的意思。”
这下轮到格林德沃挑眉了。
而哈利笑了出来了。
格林德沃吃惊地看着哈利:“你真的,不难过吗?”
哈利想了想:“其实也有,毕竟我才十七岁。但是,我觉得没那么可怕,我不害怕。”
邓布利多叹气:“我很抱歉。”
“不关您的事。”哈利叹气,他说:“最后一个请求——您能把复活石给我吗?如果可以。”
————————————tbc
国庆最后一更,大概十一月之前能写完。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40)
第五章 哈利的成人礼
巴希达的小屋非常接近尖叫棚屋,也就是说,她周围有着非常宽敞的林地……但是生日这天,哈利和罗恩睡醒之后,拉开窗帘却没有看到晴空,而是层层的泥土。
“好吧,这也不意外。”罗恩打着哈欠,又把窗帘拉上了,“我们都知道,早晚会这样。”
巴希达的小屋是一个立方体,就像是魔方一样,有着非常现代化的造型和非常复古的木制结构,以3*3*3的方式扎根在林地里,一层在地下,两层在地上。不过,据说是因为历史学家在家著书立说多少有点枯燥,所以巴希达给这栋房子加了点来自拉文克劳建设霍格沃茨的转梯的灵感,以增加每天醒来时候的乐趣——她让这栋房子里除了一楼正中央的会客厅以外的房间都像...
第五章 哈利的成人礼
巴希达的小屋非常接近尖叫棚屋,也就是说,她周围有着非常宽敞的林地……但是生日这天,哈利和罗恩睡醒之后,拉开窗帘却没有看到晴空,而是层层的泥土。
“好吧,这也不意外。”罗恩打着哈欠,又把窗帘拉上了,“我们都知道,早晚会这样。”
巴希达的小屋是一个立方体,就像是魔方一样,有着非常现代化的造型和非常复古的木制结构,以3*3*3的方式扎根在林地里,一层在地下,两层在地上。不过,据说是因为历史学家在家著书立说多少有点枯燥,所以巴希达给这栋房子加了点来自拉文克劳建设霍格沃茨的转梯的灵感,以增加每天醒来时候的乐趣——她让这栋房子里除了一楼正中央的会客厅以外的房间都像魔方的小立方体一样能够灵魂转动,就在夜深人静所有人都休息以后。
哈利第一天来的时候,这栋房子似乎是欢迎他,他的房间好不好直接转出了这个建筑,和旁边建在参天大树树杈上的树屋换了个位置……他简直吓坏了。
“哦,对了,哈利,生日快乐!”罗恩说,“快点,施一个魔法!庆祝一下成年。”
哈利想了想,最终只是用了一个飞来咒召唤了挂在晾衣架上的毛巾。
“没劲儿。”罗恩耸耸肩。
这个时候巴希达敲门来了,经过一年多的治疗,她明显清醒多了,她现在看起来有点生气:“这不行,生日啊,生日!你怎么能在地下呢!”
说着她挥了挥魔杖,整个房子就又颤抖起来,最后,哈利的房间到了二楼,正迎接着朝阳……
“有点刺眼啊,巴希达。”罗恩说着揉揉眼睛。
“行了,快点下来!今天都精神点。”巴希达说着,飞快地下楼去了。
罗恩看着巴希达消失的身影,感慨道:“我觉得她活到两百岁不是问题。”
“我只是觉得她真不像一百六十岁。”哈利说着去卫生间,准备开始和头上的乱发搏斗搏斗。
但是哈利还是失败了,显然他的头发斗赢了祖先的洗发水。
“这叫青出于蓝。”罗恩说,看着一脸失败的哈利,给了哈利一个长方形的包裹,“下楼之前拆开他,这是一个不能让大人看到的礼物。”
哈利一脸一过拆开包裹,发现那是一本书——《追女仔之十二成败范例》。
”这是绝对的经典。我要是早两年就看了这本书,估计赫敏的人生里就没克鲁姆什么事儿了!总之,弗雷德和乔治给了我一个抄本,我从中学了很多东西呢。你会很惊讶地发现这里面不全是教你用魔杖来行事的。祝你和金妮顺利。”罗恩说着,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带上了成年以后得到的吉迪恩舅舅的手表先下楼去了。
哈利来到厨房时,桌子上已经堆满了礼物,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已经吃完早饭了,韦斯莱太太站在煎锅旁边和巴希达聊天,罗恩、赫敏、弗雷德和乔治还有金妮正端着盘子坐在沙发上吃早餐……看样子张秋已经和上班去的塞德里克一同到伦敦买东西了。
“亚瑟让我替他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哈利。”韦斯莱太太愉快的说,给哈利的盘子填的满满的,”他很早就得去上班,不过晚饭时他会回来的。”
“谢谢,没关系,我已经很开心了。”哈利不好意思地说,犹豫先吃饭还是先拆礼物。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然后就去霍格沃茨了——他们最近真的很忙,因为麻瓜出身的学生坐特快列车返校肯定不够安全,霍格沃茨的老师们要在开学前安排好所有学生通过不同的方式提前返校……
“一个建议,哈利,先吃饭,因为我刚才把礼物堆起来的时候发现东西还没齐。”弗雷德建议道。
哈利啊了一声:“可是东西已经很多了啊?”
乔治耸耸肩:“所有人都在庆祝你的生日,送你礼物的人比你想象中更多。”
哈利看着乔治还包着的耳朵问:“还没有拆线吗?”
乔治说:“快了,爱娃家的医生说我能在比尔的婚礼前去掉纱布,但是,我的听小骨确实永远离我而去了。”
“不过这也是个好事——只要我们不留长发,大家就能永远区分我们了。”弗雷德笑着说。
说起来,撤退那次,真的比想象中更完美……哈利他们这边的牺牲了乔治的听小骨和一部分耳廓软组织还有零星一个人有些骨折和擦伤,而食死徒那边由于很多都是缺乏战斗经验的新人,死了重伤了好几个。
哈利赶紧吃了两个鸡蛋,但是这个时候又从窗户里飞进了好几只带着礼物的猫头鹰,全都是生龙活虎……
“哦,梅林啊,多亏阿拉斯托不在。”弗雷德和乔治手忙脚乱地拆下了那些礼物,然后给那些远路而来的猫头鹰喂了点东西,他们把这些来自法国的礼物又堆在了上面,“不然他肯定咆哮着:不行!这都没有检测过!”
哈利笑了出来。
然后直到中午之前,都有各种各样的礼物到来,德国魔法部还通过飞路网给哈利寄了一些茶叶,斯克林杰也托塞德里克带来了一张贺卡,等到了中午张秋和提前下班的塞德里克回到霍格莫德的时候,巴希达的会客厅里已经拥挤得喘不过气(主要是西里斯!他可能是从伦敦搬了一个商店回来!),于是弗雷德和乔治还有塞德里克,干脆在林子里清了一块地,搭了一个长棚,把桌子变得长长的。
等到七点钟所有的客人都到了,罗恩和布莱斯站在小路的一头等着迎接客人并把他们带进屋来。海格为了显得郑重,穿上了他那件最好的可怕的棕色长毛大衣,他说今天绝对是好日子,因为禁林里又诞生了一窝独角兽。
“难不成有一只叫哈利?”西里斯打趣道。
“很遗憾啊,这一次没有公独角兽,我也只好叫一只独角兽为哈瑞了。”海格叹气道,接过一杯像是桶一样的葡萄酒。
然后查理也赶回来了,他给哈利带了一份挪威脊背龙的模型,放在了礼物堆的顶端,他和海格可真是聊的火热。
“借过!借过!”韦斯莱太太嚷道,她走进长棚,面前浮动着一个巨大的、足有沙滩球那么大尺寸的金色飞贼。很快哈利意识到那是他的生日蛋糕。卫斯理太太用魔杖把它悬浮在空中,要比捧着它走过凹凸不平的地面要安全得多。当蛋糕安全着陆于桌子中央时,
哈利说道:”这太神奇了,韦斯莱太太。”
“没有什么,亚瑟,来看看,还要加什么?”
“可以了吧,”韦斯莱先生看了一圈,只是给长棚上的灯笼加上了紫色的17。
然后他们一同给哈利唱生日快乐歌,雷古勒斯还在结尾拖了长长的转音,让所有人都笑了。
“拆礼物吧,哈利!你也可以像达力一样被礼物淹没了。”文达笑着说。
哈利点了点头,抱着打一场硬仗的耐心开始拆礼物……查理送的模型、赫敏送的新窥镜、比尔送的魔法剃刀,张秋和塞德里克假期去美国买的印第安人的捕梦网……一件件拆下来,哈利都累了,终于拆到最后一封信,七十七件。
“太棒了,哈利,你当时结束三强争霸赛第一场比赛也是七分七秒吧!太幸运了!”查理欢呼道,然后带头切蛋糕,显然他已经饿坏了。
每个人都分到了蛋糕,而哈利那块格外大。
“啵儿!”爱娃来了一瓶酒,“谁要说点什么吗?这么重要的场合。”
说着,她和西里斯看向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向后退了一步,自然就把格林德沃衬托成了向前一步。
格林德沃耸耸肩:“其实我不擅长在这种场合讲话,毕竟,我可能反而说不出来什么。”
“哪有的话!”西里斯摆了摆手,然后坐在哈利身边,和他一同听格林德沃讲话。
格林德沃喝了一口酒:“其实我不是个好人——你看,芙蓉全家都没来就侧面证明了,走出英国,这个世界还是防备我。
“我对哈利,其实也目的不纯。
“我并没有拯救世界的心思,我走出纽蒙迦德,确实是想要寻找覆灭伏地魔的方法,不过只是一个利己主义者被冒犯了的反击……我花了几年寻找方法,但是命运告诉我,能击败伏地魔的只有哈利。
“说真的,我直到拉开德思礼一家楼梯下的小破门,都是抗拒的——不仅仅我是因为我不喜欢小孩子,还因为我觉得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小孩子身上。
“但是,慢慢的,我觉得哈利也不错,他很谦虚,又很善良,还是个机灵小孩儿,就是画画没什么天赋,把蒙娜丽莎画的像是花了妆的文达,把雷古勒斯画的像是正在变身的狼人。或许吧,或许是因为我接手他的时候他已经过了饿了哭、醒了哭、拉了哭,总之就是哭的年纪……”
“说什么呢?”巴希达打断道,“哈利小时候就不爱哭好吗?”
“好吧,姑婆,你肯定是对的,毕竟那个时候我错过了。”格林德沃耸耸肩,坐在了哈利对面,“但是哈利真的是个好孩子不是吗?刚才他没有把斯克林杰的贺卡扔进垃圾桶里,多么高风亮节。”
大家笑了起来,包括哈利,哈利假装要把斯克林杰的贺卡扔了,大家笑得更响了。
“鉴于哈利是个直男,”格林德沃举起酒杯,“那我就由衷希望哈利活到我这个年纪的话,可以和他的曾孙子说:我活过,我爱过,我斗争过,这一生中天天幸福、日日充实。”
他说完,哈利便举起手边的杯子,和格林德沃碰杯。
“叮。”
邓布利多也和哈利碰杯,又是一声“叮”。
“生日快乐,哈利。”邓布利多说,大家也说。
————————————TBC
我尽快结局啦,放心,不会特别长的。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15)
第五章 鼻涕虫、炼金术和校歌
假期的最后几天异常波折,哈利当选魁地奇队长这事儿也没那么开心了,毕竟这事情是理所当然,但是其他的并不应该发生——
每天早上,大家吃饭之前摊开报纸,总是能看到人员失踪,比如说在对角巷卖冰淇淋的弗洛琳(他竟然也是对历史颇有研究的学者?哈利吃了一惊,虽然在三年级的夏天,他指导过哈利写魔法史论文)、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一位研究员还有魔杖制造商奥利凡德先生。
“那新生们的魔杖怎么办?英国可就这一家。”罗恩问。
“欧洲还有其他制造商,不过……肯定是很麻烦。”西里斯说着,在他的记录本上记下了一些事,估计是开学之后寻找失踪人员的工作,也需要他的加入。
“那他...
第五章 鼻涕虫、炼金术和校歌
假期的最后几天异常波折,哈利当选魁地奇队长这事儿也没那么开心了,毕竟这事情是理所当然,但是其他的并不应该发生——
每天早上,大家吃饭之前摊开报纸,总是能看到人员失踪,比如说在对角巷卖冰淇淋的弗洛琳(他竟然也是对历史颇有研究的学者?哈利吃了一惊,虽然在三年级的夏天,他指导过哈利写魔法史论文)、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一位研究员还有魔杖制造商奥利凡德先生。
“那新生们的魔杖怎么办?英国可就这一家。”罗恩问。
“欧洲还有其他制造商,不过……肯定是很麻烦。”西里斯说着,在他的记录本上记下了一些事,估计是开学之后寻找失踪人员的工作,也需要他的加入。
“那他为什么呢?我是说伏地魔。”罗恩问。
“第一,要一根更强的魔杖——我觉得这事胡扯得很,只要本身魔法高强又魔杖顺手就没问题;第二,我觉得他是怕有人得到更高强的魔杖,或者想参破魔杖的奥秘——我觉得这也很胡扯。”西里斯非常排斥。
再一件事就是比尔竟然领着芙蓉回来吃饭。
说真的,哈利觉得韦斯莱夫人对芙蓉很不满意,具体不满意在觉得她太漂亮了而且有点轻浮、高傲;金妮和赫敏也有点不喜欢她,但是倒也不是因为芙蓉的性格,而是同为年轻女孩子,不太喜欢和她一个场合。
但是哈利思来想去,觉得……或许是三强争霸赛让她们俩走到了一起?这一届的三强争霸赛虽然效果不尽如人意,国际影响也不好,但是这么看还真像联谊会。
不说别的,就看塞德里克晚上竟然不来格里莫广场喝两杯了,就知道,这家伙和张秋反正是冲破了桎梏,估计下班以后在哪里约会。
到了开学当天,魔法部让韦斯莱先生带了六位傲罗来保护哈利一行人去国王十字火车站。
其中就包括唐克斯。
唐克斯是一个天生的易容阿尼玛格斯,除了故意逗别人开心和西里斯出狱痛哭那一次,在哈利的印象里,她都是一头粉红色泡泡糖一样的中发——但是现在,她的头发短短的,变成了苍老的灰色,颜色看起来也就比巴希达浅一点。
哈利他们心知肚明,这是持续性单相思莱姆斯却没有响应。
不过一路上异常安静。
只有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以后才横生枝节——赫敏和罗恩去了级长包厢以后,哈利和金妮在列车走廊里跟在布莱斯身后找空位的时候,被克拉布和高尔从后面偷袭……不过那就是两个渣渣,不仅没打中,还被金妮反手甩了两个魔咒。
正好斯拉格霍恩教授路过,他完全没有指责金妮,还赞美她的果决与熟稔,在得知她是一个韦斯莱以后,他又开始赞美韦斯莱夫人……在金妮有点不好意思以后,他直说邀请哈利、布莱斯和金妮去他的车厢共进午饭。
哈利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我们还有两个朋友……”
但是布莱斯在后面戳了哈利一下。
而且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没关系,我会差人通知他们的,过来吧,孩子们,今天我准备的午餐还挺丰盛的。”
果不其然,哈利坐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c号车厢以后,只是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一瓶酒,就明白了,他是真的热爱享受。
而同样受邀请的也有两位——
贝尔比,她的叔叔发明了狼毒药剂,不过在得知她们家和叔叔关系不好以后,斯拉格霍恩教授就不提这件事了,只询问了她的成绩;考迈克,他们家颇有地位,和大名鼎鼎的人物都沾亲带故,但是哈利之前就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毫不掩饰,而且目中无人。
不过斯拉格霍恩教授更喜欢哈利和金妮,对布莱斯也比对其他两位更热切,想来是对爱娃和莱尔记忆深刻。
然后哈利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总是在观察金妮。
终于,在上点心的时候,哈利跟服务人员说了一句“这位小姐不吃带薄荷的蛋糕”以后,斯拉格霍恩教授笑了一声。
哈利不理解地看了一下。
然后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我只是刚才看到你们俩,想起了詹姆和莉莉,不过这么看来,你要比詹姆仔细多了哦。”
金妮涨红了脸。
哈利清了清嗓子说:“教授,我觉得你这么说,可能更不利于我和金妮的关系发展什么的吧……”
斯拉格霍恩教授特别有趣的“哦”了三声,一声比一声高,一脸他明白的样子,转头和布莱斯聊天了,不再说这事儿了。
哈利这番话似乎是对金妮影响挺大,她最先离开,说是去找卢娜了;然后布莱斯和哈利离开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包厢以后,端着从教授那里顺来的一小块帕夫洛娃蛋糕的布莱斯问哈利:“你这是在追金妮?”
“之前都不够明显?”哈利反问。
“梅林啊,我是真的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要和罗恩一起单身到底呢。”布莱斯说着,终于找到了罗恩和赫敏从级长车厢回来以后的包厢。
这里坐了原本就纳威和卢娜,但是不见金妮。
布莱斯轻轻笑了一下,把蛋糕给了卢娜。
正在啃坩埚蛋糕的罗恩看了一眼蛋糕:“哇!这教授还挺讲究!”
赫敏看着卢娜的蛋糕,叹了一口气:“是啊,我觉得起码和格林德沃教授合得来。”
不过布莱斯也没有把赫敏彻底忘了,他又从袍子里掏出一个蛇皮果给赫敏:“来补补脑。”
罗恩眼巴巴地看着卢娜和赫敏吃东西,最后看向了哈利。
哈利笑了笑把斯拉格霍恩教授临走前给他的几个莽吉柿给了罗恩和纳威。
就这样列车照常抵达霍格沃茨。
步入大厅的时候,哈利终于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在假期最后一段日子里也还是白天照常回霍格沃茨上班了。
看起来霍格沃茨有钱了,学校里很多地方都翻新了、装涂了,尤其是大厅的大门,整个换了新的,不再是石砖堆砌的门拱,而是乳白色大理石浮雕穹拱,大门也由打着几排铆钉的木门换成了有校徽花纹的铜门。
而且一点都不笨重,麦格教授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欢迎回来,快点进去吧,一会儿新生就来了。”麦格教授轻松地说。
然后回到大厅的时候,罗恩看着变得色调明亮一些的墙壁还有带有创校故事性的彩窗,不由“哇”了一声:“霍格沃茨有钱了?”
“当然,”赫敏解释道,“国际巫师协会都没有经过英国魔法部,直接给了霍格沃茨拨了一大笔钱,甚至还给老师们提供了每年两次的免费假期赴外旅游的机会。”
“虽然现在这个局势!没有多少老师出门旅游!但是!贿赂吧?这是贿赂吧?贿赂格林德沃好好当老师!”罗恩拍了拍桌子。
“不是,格林德沃在意这点小恩小惠?蹲监狱不罚没财产啊!这是贿赂其他老师和英国魔法部,要他们哄着格林德沃好好当老师。”金妮终于回来了。
而罗恩这就不干了:“那不应该贿赂我们吗?让我们好好写作业!”
正好文达路过,直接摁着后脑勺把罗恩的脸怼在了桌子上。
“对不起!罗茜儿教授!好好学习是我应该应份!”罗恩只能立刻服软。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的错觉,虽然听说有一些巫师因为时局问题而决定不把孩子送出来读书转而家庭教育,但是今年霍格沃茨的新生入学人数反而多了那么一些,在没有人分院超时的情况下,麦格教授念到拿走分院帽的时间,竟然比哈利入学那年晚一些。
不过仔细想想,哈利觉得可能是有外国学生来了,他好想听到一个名字特别长的女生,听起来应该是俄罗斯人或者北欧人。
——不会是原本圣徒的后代被送来了吧?哈利突然想。
不过还没等哈利想出确凿理由邓布利多就在大家刚吃完晚饭的时候开始了今年的开学演讲……
他竟然真的做了一份关于国际巫师协会专项资金的使用报告!一改往年随便说点什么的散漫风格,然后在介绍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接手魔药学、阿拉斯托接手黑魔法防御术以后,他又说到了学业:
“鉴于本年度开始,圣芒戈魔法医院、魔法部傲罗办公室、魔法部神秘事务司都会进行扩招,所以经由学校董事会同教师团队商议决定,现就读六年级、七年级的同学,在上学年度的考试中魔药学、魔咒学、变形术和黑魔法防御术并未达到优秀但能达到良好的,可以继续修习。
“另外,也鉴于国际巫师协会的资金仍有结余,所以霍格沃茨即将恢复因学生数量不足和设备老化而中断了七十二年的七年级选修课程基础炼金术……”
七年级的一些学生爆发出了欢呼。
“但是,”邓布利多忍不住耸耸肩,“根据炼金术大师尼可•勒梅……”
现在七年级的学生又欢呼了起来!当然知道尼可•勒梅!毕竟六年级的哈利曾经拯救魔法石免于被奇洛夺走。
“尼可•勒梅明年才有时间来霍格沃茨任教,所以现六年级的学生有一年时间了解炼金术并考虑是否递交选修申请。”邓布利多补充道。
顿时,七年级的学生们,尤其是拉文克劳,怨声不断;不过赫敏倒是已经开始思考什么了,另一边的布莱斯也是,他已经开始翻看年度计划了。
听到这儿,邓布利多狡黠地笑了笑:“不过炼金术的价值与意义颇为深远,所以,现在七年级的学生如果想要学习,可以申请明年的延迟毕业,学校会承担开销,并且开具证明本次留级并非因为学习成绩不佳。”
这下很多七年级学生松了一口气。
邓布利多是想坐下来着,但是格林德沃却敲了敲桌子,似乎是不满什么。
意会了那么一下,邓布利多在学生们余音尚在的掌声里,用魔杖放出了一串歌词——
“来,全体起立,我们唱校歌!选一个你们喜欢的调子随便唱!即使是时局紧张,日子也还是要过努力过下去啊!”
————————————TBC
大家可以猜猜大门穹拱上的浮雕都有什么,反正我已经想好了,不存在跟你们找补的情况。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13)
第三章 蜘蛛尾巷与狗屁文章
格里莫广场的暑假开始于一场闯入他人生活的尴尬——
刚一进门,哈利就发现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要在走廊尽头的门口对暗号才能进去。
门里的韦斯莱夫人说:“亚瑟,你最大的抱负是什么?”
门外的韦斯莱先生真是都要睡着了:“弄清飞机怎么能待在天上。”
“问我吧!”
“拜托,莫丽,跟我一起在门外的是哈利和邓布利多啊。”
说着,韦斯莱夫人一把拉开大门,毫不犹豫。
哈利在韦斯莱先生倒在沙发上就睡而韦斯莱夫人拉着他喝洋葱汤吃面包的时候想,他是时候像赫敏和布莱斯那样买个智能机听音乐了,一个耳机能有效消除很多尴尬。
在邓布利多喝了一杯茶以后,格林德沃还是没...
第三章 蜘蛛尾巷与狗屁文章
格里莫广场的暑假开始于一场闯入他人生活的尴尬——
刚一进门,哈利就发现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要在走廊尽头的门口对暗号才能进去。
门里的韦斯莱夫人说:“亚瑟,你最大的抱负是什么?”
门外的韦斯莱先生真是都要睡着了:“弄清飞机怎么能待在天上。”
“问我吧!”
“拜托,莫丽,跟我一起在门外的是哈利和邓布利多啊。”
说着,韦斯莱夫人一把拉开大门,毫不犹豫。
哈利在韦斯莱先生倒在沙发上就睡而韦斯莱夫人拉着他喝洋葱汤吃面包的时候想,他是时候像赫敏和布莱斯那样买个智能机听音乐了,一个耳机能有效消除很多尴尬。
在邓布利多喝了一杯茶以后,格林德沃还是没有来,而哈利也终于熬不住了,拖着过了兴奋劲儿的沉重身躯上楼,结果罗恩睡得四仰八叉,他也只能找了个枕头睡在榻椅上。
哈利想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感谢布莱克的祖先,留下了这么多华贵的家具,起码睡得舒服。
然后再醒过来的时候,哈利面对的就是韦斯莱夫人对罗恩的疯狂批评——“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你是客人,哈利是半个主人。”
“没事,我又不介意,”哈利说,“我小时候连卧室都没有。”
结果这么一说,韦斯莱夫人对哈利更加怜爱了……
至于格林德沃,他是上午才回来同邓布利多会和。
一回来他就带来了一个劲爆消息:
“昨晚斯内普教授离开以后,有巫师进入了蜘蛛尾巷,我乔装成斯内普,发现来的人是纳西莎和非要跟着她的贝拉特里克斯。”
“食死徒去拜访斯内普?”罗恩大吃一惊,叉子上的肉掉进了盘子里,豆子的茄汁滴上了他的领子。
邓布利多抖抖手,去掉了那些污渍。
“事实上,纠正一下,纳西莎并不是食死徒哦。”雷古勒斯说着,给格林德沃一套餐巾。
格林德沃说:“是的——但是,纳西莎来找斯内普是要和他立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因为,正如哈利之前的梦境一样,伏地魔为了惩罚卢修斯,把德拉科强行吸纳进了食死徒……”
雷古勒斯忍不住,叉碎了一个盘子:“他才十六岁!”
“……重点是,他还给德拉科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纳西莎虽然没说,但是我感觉无外乎是刺杀我或者邓布利多,就是通过让德拉科必死无疑来惩罚卢修斯。”格林德沃说完,仿佛无事发生一样,倒了一杯咖啡。
一直没说话的西里斯问:“那你就和她立了?”
“当然——其实和贝拉不一样,纳西莎没有蹲监狱,和斯内普私交颇深,我确定在我们喝茶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斯内普了。”
“毕竟你不是英国人。”邓布利多补充道。
“是啊,一个甚至以前都不用圣诞树的德国人。”格林德沃说着,“我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是因为稚子何辜?现在的小孩十六岁和我们那个时候不能比。而且我也有信心让德拉科的计划失败,然后收买他——别那么看我,阿不思,我这个形容有问题,我知道——接着可以给他保护起来了,连同纳西莎;最后,我今天在这儿说这件事,是因为……”
说着,他扫视了桌子上所有还在读的孩子们:“是因为,虽然割裂信任是不好的,可是,你们需要注意的就是,同你们一个教室读书的同龄人不一定是同阵营。啊,说到这个,我觉得,写作业写的差就差吧,不当食死徒我都能忍。”
这个时候,坐在桌尾赫敏突然把报纸折成了纸飞机,扔到了前面:“教授,你看一下国际版。”
正好莱姆斯回来了,他坐下的时候说:“赫敏,这桌上教授比例很高啊。”
格林德沃已经打开了报纸:“哦,是我——你不如直接干脆叫我爷爷得了。”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然后格林德沃没笑。
“写了什么?”邓布利多抽过那个报纸说。
“当然是胡扯,我都替可怜的格雷夫斯担心血压!”格林德沃哼了一声。
“哦?说你囚禁格雷夫斯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小孩子不能听的事儿?”邓布利多一脸“新鲜啊”的表情,把报纸翻过来,“这竟然是《东京巫师报》国际版?他们不是只发生活信息吗?”
“主编胆子小,得罪你我死不了,但是不讨好一下伏地魔不行啊。”格林德沃说着,接着吃饭,“有在默默然出版社工作的圣徒和我说,最近出版业可能不缺这种写我的狗屁文章。”
布莱斯问:“您都不反驳一下吗?”
“格雷夫斯比我脾气大,你相信我。”格林德沃说,“不过这文章倒是提醒我了,可以把关键人物把美国送一送,反正伏地魔都没怎么飞越英吉利海峡。”
——关于脾气的事实好,像是确实是这样,因为当天下午出版的所有报纸头版头条都被伊法魔尼校长格雷夫斯先生包了,他的亲笔声明,用词相当激烈……
而后的几天,日子相当平静,哈利给同伴们讲了那天晚上和邓布利多的事以后,就加入了看孩子大军。
因为西里斯的孩子已经一岁了,会爬,会玩,能嗷嗷叫,大人们不在的时候,孩子们就要大的照顾小的。
“我的天哪,梅林啊,想想妈妈!”罗恩的看孩子时间结束之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了,“天哪!可是一串儿的儿子啊!”
“太安静了也不好,比如我,小时候亲戚都以为我是痴儿。”布莱斯解释道,给小妹妹泡了奶粉。
这个假期过得也还行。
就是哈利不得不说后面几天太尴尬了——
一天晚上他在厨房煎鸡蛋吃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对暗号的另一半:
“私下里我叫你什么?”
“莫丽小颤颤。”
哈利真是尴尬到打了个激灵,他真是没想过作为一个孤儿也会有一天因为父母辈的爱情而无所适从,他以为爱娃叫西里斯“我的小战神就已经是肉麻到家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
再然后是出成绩之前的一天下午,下班回来的雷古勒斯看起来非常困惑以至于都有点生气,他打开飞路网直接把在学校准备开学事宜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揪了回来,然后把一套精装的上下册图书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对不起,我不是摔二位,只不过这次太过分了!今天空降了畅销书!”
本来就坐在桌边的西里斯好奇地拉过来这本书:“这是什么?啊?《盖尔和阿尔的生平与谎言》?你俩出传记了!”
“谁会这么出传记?哦,丽塔•斯基特?那些就不算传记了。”格林德沃说着翻来了书,看着目录就嗤了一声,“虽然得罪我不至于没了小命,但是我这次真的生气了,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她学会说话、写字就是为了这个?”
赫敏听到丽塔•斯基特的名字就过来了,她拿过下一本看了两页,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我让她一年不干活,她就一下搞了个大的。”
邓布利多看向格林德沃:“你知道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什么吗?”
“找我们的老朋友发驳斥声明?”
邓布利多摇摇头:“不是,是……看在梅林的份上,能给斯基特说这么多的只有已经糊涂了的姑婆!都起码已经一百六十岁了却独自生活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姑婆!!”
听闻格林德沃脸色大变,又一次冲进了飞路网……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拿起魔杖也冲进了飞路网。
————————————TBC
巴希达:我可能不止一百六十岁?!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11)
第六部分 汤姆•里德尔
第一章 巫师与麻瓜
无论时间的波涛怎样汹涌奔流,人类的悲喜就是无法相通的。那一弯英吉利海峡总可以说是灵魂上的天险,难以越过——
就在福吉落魄地带着新任魔法部长斯克林杰去面见同样正在办离职的麻瓜首相并且给他解释他们实在是无法控制同样拥有魔法的伏地魔还要道歉的时候,全德国的巫师们其实都在看到格林德沃在英国的听证会而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德国的魔法部的总理大臣,他感觉到身上的担子终于轻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麻瓜的政策而不断未经登记就涌入德国的中东巫师和中亚巫师……
然而就在他躺在麻瓜度假酒店空调下准备享受一下假期的时候,不速之客又一次来临——...
第六部分 汤姆•里德尔
第一章 巫师与麻瓜
无论时间的波涛怎样汹涌奔流,人类的悲喜就是无法相通的。那一弯英吉利海峡总可以说是灵魂上的天险,难以越过——
就在福吉落魄地带着新任魔法部长斯克林杰去面见同样正在办离职的麻瓜首相并且给他解释他们实在是无法控制同样拥有魔法的伏地魔还要道歉的时候,全德国的巫师们其实都在看到格林德沃在英国的听证会而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德国的魔法部的总理大臣,他感觉到身上的担子终于轻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麻瓜的政策而不断未经登记就涌入德国的中东巫师和中亚巫师……
然而就在他躺在麻瓜度假酒店空调下准备享受一下假期的时候,不速之客又一次来临——
“你们就这样放过了格林德沃?”住在法国的德国魔法部总理大臣的姑妈大半夜的,直接跨境幻影移行到了德国总理面前,魔杖尖又一次抵在那跳动的脉搏上。
总理也是个体面人,虽然这些年压力如山还要伏低做小,但是此时此刻,他的面色尽管食尸鬼还颜色复杂也还是十分复杂:“姑妈,有点信心,那是邓布利多啊!而且有他在牵制英国的伏地魔,那我们也不用担心另一个黑巫师为乱世界,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姑妈还是咬牙切齿:“他选择英国,还不是他没祸害过英国!我永远记得!在我们那代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总理说着给姑妈倒了一杯床头冰箱里常在的饮料,“但是,姑妈,伏地魔也是非常有力量的——两害取其轻,我们不能让一股新的黑暗力量,再祸害比我还小的人……”
——总是有人会寝食难安,但是没人希望发生在自身。
说到寝食难安,首先,哈利最近是没有这个问题,自从魔法部的突发事件后他就安睡到天亮,离校之前他问过启程去魔法部准备听证会的格林德沃。
而格林德沃说:“他对你用大脑封闭术了,哈利——因为他怕你的想法给他痛苦。”
“那这一定准吗?”
格林德沃摇摇头:“不一定,万一他情绪失控呢?”
但是哈利真的是觉得,这种噩梦就离他远去了。
就比如说这个午夜,哈利是渴醒的,当他抓着眼镜爬起来的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达利往他门口放盆栽的小台子上放了一杯茶。
一时之间两人尴尬相对。
说真的这年夏天达利对他的关系真的大幅改善,以至于哈利都不习惯。
“谢谢达利,但是我可能要下楼倒一杯大的。天气热。”哈利说着一口闷了,然后拿着杯子要下楼,走了两步,他又问:“你怎么来了?”
达利说:“你以前总是这个时候做噩梦。”
哈利道谢,说可能以后不会做梦了,转身去楼下喝了好多水。
也可能是喝了太多水给胃造成了压力,哈利一开始翻来覆去没睡着,凌晨终于睡着了,虽然没有叫喊,但是又一次从伏地魔的视角看到了发生的事——伏地魔发大脾气了,而他的面前低三下四的是本来应该在阿兹卡班蹲监狱的卢修斯,然后他说:“卢修斯!既然你这么对待伏地魔交给你的大业!那么你的错误就让德拉科来偿还吧!”
哈利吓醒了以后再也不敢睡了,爬起来赶紧给邓布利多写信,但是在他刚放出海德薇以后,这天的《预言家日报》就跟着曙光一起来了。
展开报纸,哈利看到的头版头条是——《阿兹卡班大越狱!》。
他赶紧读了文章,提炼一下关键信息就是昨晚摄魂怪叛逃了于是关在阿兹卡班里的食死徒都越狱了,他们甚至袭击了福吉的府邸,万幸福吉和新任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当时在麻瓜首相府邸……但是,余下就没什么了,文章结尾没说魔法部有什么新动作,只劝告巫师界的人注意自身安全、练习守护神咒。
随着报纸还送来了一些小册子,小册子上都是一些说的非常像电饭锅说明书一样的废话。
但是读着读着哈利感受到了一种压力。
而且这种压力在弗农姨夫上班以后持续增强——因为佩妮姨妈的电子邮件提示音不断地响,至于佩妮姨妈把本来放在厨房的平板拿出来自动读屏。
哈利感觉那些邮件都是加密的,播报出来的消息都是家长里短,但是佩妮姨妈越听吧,嘴就抿得越紧。达利都不敢打游戏了,关了游戏机躲到角落里上了跑步机。
“哈利,我觉得你有必要联系一下邓布利多,看看你的去向——阿兹卡班都已经……”佩妮刚想说点什么,新一轮的邮件又来了。
“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哈利弱弱地说。
“你都无法想象福吉和首相说了什么!”佩妮姨妈关了读屏,亲自看了起来。
哈利还真就好奇:“说了什么?”
“他和首相说他没法伏地魔就像法国人没法管难民!而且即使魔法部有魔法,伏地魔也有魔法,甚至是天才般的高强!就好像是爱因斯坦那样的人反社会!”
话说的难听的话,是这样没错,但是福吉这真的是在推卸责任——当然,福吉在卸任流程之前的发言更加过分,甚至在魔法部,有人冲他扔了臭鸡蛋。
然后就在哈利不知道说什么时候,海德薇回来了,他抓着一封信,哈利赶紧拿下来看。
还是那种熟悉的细长字体——
亲爱的哈利:
消息已收到,听证会也将于明日结束。本星期五夜里十一点,我们将到女贞路来接你去格里莫广场,西里斯照常会照顾你和赫敏。另外,我在回去的路上要办一件事,若能得到你的协助我将非常高兴。详情见面时谈。
星期五见。
你最忠实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为什么要连赫敏一起照顾?哈利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赫敏的麻瓜出身,以及……以及伏地魔编的瞎话——他手下的人因为格林德沃关心赫敏,而猜测赫敏是格林德沃的孙女,并且满世界去说,试图污蔑哈利的立场。
可是谁会信?
赫敏和格林德沃家的人一点都不像,倒是那一头蓬松的棕红色卷发看起来像是邓布利多家的人。
哈利收好这封信,和佩妮姨妈说周五要离开的事儿。
“哦?那不就是后天?那你可做好心理准备,那天,弗农没有应酬。”佩妮姨妈说着,关了邮件,去做中午的沙拉。
哈利看着冰箱里的蔬菜和水果想,啊,终于!我可以不用陪达利吃减脂餐了,我能正常吃饭了。
然后哈利就以为佩妮姨妈会和弗农姨夫说这件事,他就没有去讲。
于是就在星期五晚上,哈利准备把行李往下搬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客厅里弗农姨父的喊声:“真见鬼,这么晚了谁在叫门?”
哈利拎着箱子愣在了楼梯上。
“哦,是邓布利多来接哈利走。”佩妮姨妈说着,去开了门。
就听见邓布利多进门说:“晚上好,佩妮,你的百子莲还是开的这样好!哦,想必这就是德思礼先生吧。我相信哈利一定对你说过我要来接他,是不是?”
弗农姨夫看起来气坏了。
“哦,估计哈利以为我会和弗农说来着。”佩妮姨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过来坐吧,来的都是客。”
“我们——我们走吗,先生?”哈利探出头地问。
“走,当然要走,不过有几件事需要先商量一下。”邓布利多说,“我认为我们最好不要在外面谈论这些事,所以只好再多打扰你的姨妈和姨父一会儿了。”
“什么,你们?”
弗农姨父愣住了,给他紫红色的睡衣外面套了个睡袍,而佩妮站在他身边,达力战战兢兢地躲在他们俩后面。
“没错,”邓布利多简短地说,“是这样的。”
他倏地拔出魔杖轻轻一挥,沙发嗖地冲了过去,撞在德思礼家三个人的膝盖上。他们一下子没有站住脚,全都向后坐去,然后魔杖又是轻轻一挥,沙发又嗖地回到了原处。
“我们也可以舒服一些。”邓布利多愉快地说,魔杖第三次轻轻一挥,空中出现了一只酒瓶和五只玻璃杯。瓶子自动侧过来给每只杯子里倒满了蜜黄色的液体,然后杯子分别飘向房间里的每个人,“这是最好的黄油啤酒了,大家可以尝一尝。”
弗农姨夫没有喝,倒是达力闻了闻味道,喝了两口,从表情上看还是挺喜欢的。
“很好,年轻人很有风度。”邓布利多说,“下面就是正事了:你们无疑也意识到了,哈利再过一年就成年了——”
“不。”达力说,这是他在邓布利多到来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对不起,你说什么?”邓布利多礼貌地问。
“不,他还没有成年。他比我小一个月,而我要到后年才满十八岁呢。”
“啊,”邓布利多和气地说,“是这样的虽然我们共同居住在英国,但是在巫师界,一个孩子年满十七岁就成年了。”
弗农姨父嘟囔了一句“荒唐”,但邓布利多没有理他。
“你们已经知道,如今,那个名叫伏地魔的巫师又回到了这个国家。起码英国的巫师界目前正处于一种公开内战战的状态。伏地魔已经多次试图杀害哈利,现在哈利的处境,比十五年前我把他放在你们家台阶上时更加危险。当时我留下一封信,解释说他的父母已被杀害,并希望你们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
说到这儿邓利多停住了,尽管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松、平静,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怒容,但哈利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气——和火焰杯结束后同福吉的冲突还不一样,这种气势更可怕——他注意到德思礼一家互相挤缩得更紧了。
“你们没有按我说的去做。你们从来不把哈利当成自己的儿子。他在你们手里,得到的只是忽视和经常性的虐待。不幸中的万幸,格林德沃在哈利还没被造成不可逆转的什么伤害的时候,就搬来了这里。”
佩妮姨妈:“谁?”
“格林德沃,就是住在13号的瑞格波先生。”
弗农姨父气愤地说:“这到底是些什么人?都身份造假呢?”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示意安静,屋里立刻静了下来,仿佛他一下子把弗农姨父变成了哑巴:“十五年前的那个魔法,意味着在哈利仍然可以把这里当家的时候,他就会得到强有力的保护。他在这里不管过得多么可怜,多么不受欢迎,多么遭人虐待,你们至少还很不情愿地给了他一个容身之处。当哈利年满十七岁,也就是说,当他正式成为一个男人时,这个魔法就会失效。我只要求一点:你们在哈利十七岁生日前允许他再次回到这个家,这将保证那种保护力量一直持续到那个时候。”
德思礼一家谁也没有吭声——达力微微皱着眉头,似乎还在琢磨着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弗农姨父看上去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佩妮姨妈呢?她莫名其妙地涨红了脸,不过最后她没辩解什么。
“好了,哈利……我们该出发了。”邓布利多最后说道,他站了起来,整了整穿在银灰色长袍外的黑斗篷。
“明年再见。”他对德思礼一家说,而从他们的表情看,他们希望永远不要再见才好。
然后,邓布利多戴上帽子,快步走出了房间。
“再见。”哈利匆匆向德思礼一家道了个别,便也拎着东西跟了出来。
关上房门,邓布利多在哈利的箱子旁停住脚步,箱子上还放着海德薇的鸟笼子。
“现在我们带着他也不方便,”他说着又抽出了魔杖,“我把它们送到格里莫广场,让它们在那儿等着我们吧。不过,我希望你把隐形衣带上……以防万一。”
哈利费了一些力气才把隐形衣从箱子里抽出来,因为他把东西压的太实了。等他把隐形衣塞进夹克衫里面的口袋,邓布利多再一挥魔杖,箱子、笼子和海德薇便一下子全消失了。然后,他们在没有人的女贞路上慢慢走了起来。
哈利刚想问格林德沃呢,就看到了13号门口的百合灯亮了。
他们路过的时候,格林德沃拉开门,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哈利猜测,他想邀请邓布利多进去,赞美赞美他后院的苏格兰金链树在夜色中有多浪漫……
但是邓布利多问:“我和哈利去找他,你要不要去见一见斯内普?”
“我去过了。”格林德沃说着,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格里莫广场见吧。”
邓布利多点点头,跟哈利说:“好了,哈利,让我们走进黑夜,去追逐这个轻浮而诱人的妖妇,冒险吧。”
————————————TBC
怎么办,好喜欢老邓头……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10)
第二十八章 选择去爱
此后好多天乌姆里奇都像是精神病院里的安静病人那样坐在那里放空,只有听到类似马蹄声的动静才会突然惊醒,警惕地看向四周,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缩回去——于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去校医院的时候多了一项娱乐项目,就是像布莱斯那样弹舌模仿马蹄声,逗弄乌姆里奇。其中失去了双胞胎一起兴风作浪的李·乔丹则是发挥声音模仿的技能学习了费伦泽教授走过的时候各种声音。
“所以你到底怎么她了?”罗恩问。
“我可没把她怎么了,你看,我的胳膊都被克拉布那个家伙弄断了。”布莱斯指着他的小臂说,“我只是骗她哈利在禁林深处,本来是要领到海格的巨蜘蛛那里,但是半路遇到了贝恩——你们知道...
第二十八章 选择去爱
此后好多天乌姆里奇都像是精神病院里的安静病人那样坐在那里放空,只有听到类似马蹄声的动静才会突然惊醒,警惕地看向四周,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缩回去——于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去校医院的时候多了一项娱乐项目,就是像布莱斯那样弹舌模仿马蹄声,逗弄乌姆里奇。其中失去了双胞胎一起兴风作浪的李·乔丹则是发挥声音模仿的技能学习了费伦泽教授走过的时候各种声音。
“所以你到底怎么她了?”罗恩问。
“我可没把她怎么了,你看,我的胳膊都被克拉布那个家伙弄断了。”布莱斯指着他的小臂说,“我只是骗她哈利在禁林深处,本来是要领到海格的巨蜘蛛那里,但是半路遇到了贝恩——你们知道贝恩暴脾气吧?你们也知道乌姆里奇其实瞧不起任何魔法生物吧?忽略过程,结果就是她被贝恩拖出了禁林,扔进了黑湖。”
不过学生们的新乐子也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乌姆里奇就被逮捕了,转移到了圣芒戈的疑犯区——显而易见,西里斯说到做到,把虐待学生的乌姆里奇告上法庭。
然后天气就热了起来,期末考试和普通巫师水平考试也都只有一步之遥了。
乌姆里奇走后,忒修斯临危受命带着他们突击备考——听着好厉害啊!上个世纪最厉害的战争英雄领着他们学习!
但是实际上一点也不美好!
不夸张的说,大家开始怀念起了会让他们跑圈还学黑魔法的西里斯……
那是一个深夜十一点半,科林的弟弟坐在公共休息室边哭边写论文,科林给他从厨房拿糖吃也止不住:“太难了!黑魔法防御术太难了,忒修斯怎么和纽特完全不一样啊!他说如果我们考的不好,他像德姆斯特朗那样就把我们加个泡头咒沉进黑湖里。”
罗恩对此反应平淡:“多正常啊,小不点,咱们学院以前那个男级长还和弗雷德、乔治是兄弟呢,各有不同罢了。”
赫敏这次没有纠正他叫人家小不点,她问:“珀西……今年会回家吗?”
“魔法部工作人员没有暑假——但是管他的,韦斯莱其实又不缺优秀的儿子。”罗恩说着撇撇嘴,继续写他的麻瓜研究学期末论文。
至于格林德沃,他再也不掩饰他的自我了,每天都是原来的面貌、穿着那些他原本只是保存着的有重工装饰的黑色套装在学校里出来进去,照常和麦格教授一起在湖边喝下午茶,偶尔能看到他研究不同的预言占卜方法。
一开始学生们还惊诧极了,每当格林德沃从他和邓布利多在同一楼层的办公室出来走下楼梯的时候,角落里总有非要看看这个只在巧克力蛙片上看过名字但是又不好孤身一人的小团体,尽量只露着小脑瓜还不发出声音,小心地盯着他。
格林德沃本人并不在意,还会笑着跟他们问好;再加上,一上课的话,格林德沃又是那个会给他们讲《基督山伯爵》的老师了,慢慢的大家就不怕了。同样是兴风作浪的黑巫师,格林德沃,也不过如此,不用怕提起他的名字,他也没杀了谁的亲戚,他甚至和大家一个大厅吃饭这么久。也没见他吃人不是吗?
他都没有惩罚过学生,只是不轻易留作业、留作业就很严格,论文发回来的时候他的批文可能有半篇那么长,连用的不精美的词他都圈出来。
尽管批改评分比麦格教授还严格,但是这事儿在学生里就那么过去了,就像是精读了一页的书,不会回头了。
而哈利是管不上忒修斯和格林德沃了,他哪怕每堂课都被忒修斯批评练习不足而被抓去当助教(也就是所谓可能被魔咒追着打的教学工具)也还是把时间基本都给了变形术和魔药学。
不过据说,那天晚上德国魔法部还真的是来人了,再据说,是阿拉斯托说的,德国魔法部掌握了这十几年格林德沃的行动轨迹以后,似乎是巴不得格林德沃就此终身任职霍格沃茨,交给打败他的邓布利多看管。
就这样哈利他们在书山和学海里,捱到了树上的夏蝉滋哇滋哇叫的时候,考试终于和他们迎头撞上。
主考官马奇班克教授来的比其他考官要较早一些,她在早饭时间就抵达了霍格沃茨,她是个瘦小而又有些驼背的女巫,而她脸上的皱纹看上去就象是古老窗帘上繁复的蜘蛛网,再加上似乎有一点耳背,保守估计比邓布利多还要大上三十岁。
同时她耳背也爱说话,她拉着谁都认识的哈利和赫敏,打听伏地魔现身魔法部的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利和赫敏不得不加大声音给她讲了一遍那夜发生的事。
得知邓布利多没有出多少手,她还有点遗憾:“当他在考试时,是我亲自考他的变形和咒语的,在那之前我从没见过有人能用魔杖做到那样的事——我记得我当时还和我的同事感慨,这是魔法世界千年难遇的奇才,我们魔法世界要重新焕发光彩了!只可惜,唉,我们只能继续保守地走下去。”
——唔,这个小插曲让哈利紧张了起来。
“梅林呐!这让我好不容易有点的变形术信心又没了!”哈利在教授走后整个人都瘫痪了。
倒是罗恩心情平稳,他在念念叨叨的赫敏和简直瘫痪了的哈利对面,又叉了两个香肠:“不是我说你,怎么总是对自己这么苛刻呢?教授都说了邓布利多千年难遇,怎么?你以为你生长在另外一个千年的头十几年,就要成为另一个千年奇才?醒醒,看看主席台,上个世纪出了两个半千年奇才。”
纳威抬头:“那半个是谁?”
“伏地魔呗,他能把自己灵魂分成几片还硬要给那张帅脸毁容,多么画风奇特啊,一个前无古人的蛇人,我还特意找文达一起看了魔法史,人家都通过可怕的实验整容,追求美,他还反过来了?”罗恩说着,又给没吃什么的纳威叉了两个鸡蛋。
然后第一天的考试,其实都好。
就是哈利的魔咒笔试是和赫敏一场,听着赫敏刷刷刷写题的声音,哈利总是压力如山。
而实际操作也不错。
因为给他监考的教授见到他以后还挺激动的,和他握手,感谢他坚持真相,然后要他把蛋酒杯变成一些风车。
后面的也行。
第二天的变形术哈利没有出现写不完的情况,实际操作也正确地把蜥蜴变成了一个带有孔雀雕刻的座钟;第三天的草药课他只是被一个原本在克拉布桌子上的植物咬了一口;第四天上午的黑魔法防御术,那简直是得心应手,因为题目竟然是守护神咒,而下午的魔法史,他拿到卷子简直以为是文达出的题——之前文达重点强调的就是这张卷子上的高分大题;第五天哈利和罗恩没有考试,只是目送赫敏和布莱斯去应考如尼文;第六天赫敏目送他们去考神奇动物,而正好考了夜骐和隐形兽;第七天的麻瓜研究也不能更顺利,毕竟这可是没有人把电话说成天话的一年,哈利觉得魔药学也发挥正常,运气好的话可以优秀,不好也不会太难看。
然后他们瘫在草地上一起晒太阳。
哪怕他们知道,恐怕这个夏天并不会好过。
“说起来,你们想做什么来着?我就记得罗恩没想好。”哈利问。
“狗屁!我不是没想好,我是说我要做有趣的事!”罗恩驳斥道。
“哦。”
赫敏笑了笑:“我说我想当律师,给魔法生物争取平等权益——麦格教授还愣了一下。”
布莱斯说:“就像是麻瓜的社会运动那样!好想法,估计都没人想过。”
“你呢?”哈利问布莱斯。
布莱斯说:“哦,我说我想研究魔法犯罪现场和巫师犯罪心理——斯内普骂我比西里斯还疯,魔法界没有这种工作。”
“那正好,哈利是当傲罗,你是什么?魔法法医?魔法痕检?”罗恩说着哈哈大笑,然后被布莱斯怼了一嘴香蕉片。
哈利看着这个画面,一边笑一边想,那我们可都要活到最后。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罗恩和赫敏去了猫头鹰棚屋给家里寄信,而哈利和布莱斯一起返回城堡。
一进大门,他们就看到了一起转来转去的金妮和卢娜。
“干什么呢?怎么光着脚?”布莱斯拉住了卢娜。
“我在收拾行李,可是我的鞋子都不见了。”卢娜无奈地耸了耸肩。
于是哈利又对着卢娜的袜子用了一年级时候找纳威的蟾蜍的魔咒……顺着发光的痕迹,他们最先到了楼梯后面的一个小房间的门前,一双系带的高帮布鞋就挂在高高的门框上。
布莱斯蹲下身,拍了拍肩膀,要卢娜坐在他肩膀上——而卢娜竟然真的坐在布莱斯的肩膀上,摇摇晃晃地升起来,去拿那双鞋。
哈利刚想说“拜托啊,我们是巫师啊”就被金妮捂住了嘴。
正好,这天毕竟是周日,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从霍格莫德逛了一圈回来,走上楼梯的时候一低头就看到了他们几个在楼梯侧边的小动作。
“年轻真好啊。”格林德沃感慨道。
“是啊,没有受过伤。”邓布利多说。
格林德沃刚想辩解一下,就被说着“我找到一双”的张秋撞了个满怀,他赶紧扶住了张秋,免得她滚下去。
“哦,对不起!教授!”张秋不好意思地抱歉。
“没关系,是我声音太小,喏,这个给你,刚才有人拜托我们交给你。”格林德沃谅解地笑了,从邓布利多的手里拿过一封信,递给了张秋,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上楼了。
张秋一边下楼一边拆开信,信的内容不长,她走下楼正好看完,然后她把信揣进了口袋,跑了起来,跑出庭院,越跑越快,就像是在湖水上飞过的春燕……甚至忽视了在门口检查去往霍格莫德通行证的阿拉斯托和忒修斯,不顾他们的呵斥飞快地跑向了都是返程学生的道路。
哈利和金妮慢慢地走了出来,在霍格沃茨通向霍格莫德之路的门前,看向了张秋跑去的方向——
在路的尽头,是夕阳下闪闪发光的塞德里克,他只带了一束花,但是他看起来就像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钻石。
这又是一年的结束。
这也是,新的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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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凤凰社完结,明天开始第六部,第六部不叫混血王子,叫汤姆•里德尔。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09)
第二十七章 曝光
目光相对的瞬间,哈利的伤疤裂开一般疼痛,他感觉简直是要死了;这是平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无法忍受。
哈利觉得灵魂都在试图逃离他的肉体,因为他被一个有着红眼睛的人紧紧盘绕着,他们连得如此紧密,以至于哈利试图和他连成一体,分也分不开,逃都逃不掉。
这时,那个人说话了,他用的是哈利的嘴,所以在极度的痛苦中,哈利觉得他的下巴在动:“杀了我吧,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不是说死亡不足惧怕吗?那就杀了我啊。”
哈利什么都看不见,他快死了,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渴望着解脱,哈利感到那个人又在使用他了。
“如果死没有什么,那么,你们就杀死这个孩子吧!”
不过哈利还保有听觉,他能...
第二十七章 曝光
目光相对的瞬间,哈利的伤疤裂开一般疼痛,他感觉简直是要死了;这是平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无法忍受。
哈利觉得灵魂都在试图逃离他的肉体,因为他被一个有着红眼睛的人紧紧盘绕着,他们连得如此紧密,以至于哈利试图和他连成一体,分也分不开,逃都逃不掉。
这时,那个人说话了,他用的是哈利的嘴,所以在极度的痛苦中,哈利觉得他的下巴在动:“杀了我吧,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不是说死亡不足惧怕吗?那就杀了我啊。”
哈利什么都看不见,他快死了,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渴望着解脱,哈利感到那个人又在使用他了。
“如果死没有什么,那么,你们就杀死这个孩子吧!”
不过哈利还保有听觉,他能听到到塞德里克紧紧钳制住他一般附在他耳边叫着他的名字,他也听到格林德沃呢声音:“汤姆,挟持一个孩子?梅林啊,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这样吗?”
“你们不想杀我,是吗?仅仅是想折辱我,是吗?”
“我们都知道,毁掉一个人还有其它的方法,汤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着,声音纹丝不动,就好像什么也阻挡不了他一样。
“没错,比如说给一群不知道化学元素是什么东西就算了还不清楚不可饶恕咒的小孩子批一学年的作业,”格林德沃同意道,“不过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圣人,汤姆,只取你的性命不会使我满足的——”
“没有什么比死亡还要糟的!”伏地魔咆哮道。
“你大错特错了,”邓布利多轻声地说着,就好像他们在酒吧喝酒时讨论问题一样,“确实如此啊,你对于‘这世界上有比死亡还要糟糕的事情’的不理解是你身上最大的弱点——”
“真的不是只获得莉莉的血就可以的,汤姆,你并不配伊万斯的血统,哪怕她是你最瞧不上的麻瓜出身。”
听到莉莉的名字,哈利想起了很多人……父亲、母亲,素未谋面的祖父祖母辈……哦,还有其实已经算是征服死亡的尼可勒梅,怎么说来着?生死并非隔绝,死亡也只是另外一场伟大的冒险。
让疼痛停止吧,哈利默念道,如果是这样,那就让伏地魔杀了我吧!
正当哈利的心里想着死去的时候,那个和他缠绕在一起的人松开了他,疼痛消失了……于是哈利在塞德里克和雷古勒斯冰冷的怀抱里清醒过来。
他能听见伏地魔在尖叫。
“没事了,哈利,不疼了。”雷古勒斯说着给哈利戴上眼镜,然后灌进去一瓶魔药。
“我觉得你应该检查一下他的骨头,我怀疑我没轻没重会伤到他。”塞德里克说。
而哈利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伏地魔捂着一边额头对着邓布利多疯狂出招,而邓布利多只是防守,并不攻击他。
格林德沃出现在哈利跟前:“还好吗?”
“好的,先生?为什么?”
格林德沃问:“你当时在想什么?”
“我觉得生不如死那就死了。”
格林德沃笑了:“就是这种想法,哈利,这种想法让他无法理解,自然就痛苦了。”
说完,格林德沃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他幻影移行到邓布利多的身前,接住了一个钻心剜骨,把那条魔咒变成了一群蝴蝶:“汤姆,一个问题——你带了纳吉尼来吗?”
“纳吉尼是我的宝贝,我不会让你得到他。”伏地魔咬牙切齿地说。
“哦?你的宝贝?我想有个人可不会同意啊,那可是别人的老婆,汤姆。”说着,格林德沃向后甩了甩风衣,一阵黑色的迷雾就从他的衣服里钻出来变成一团凶狠的混沌,咬着伏地魔攻击,并且不怕任何魔咒。
——那是克雷登斯的默默然。
“汤姆,我们再拖一拖时间吧。”格林德沃说。
而伏地魔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一场为他布下的局……可是为时已晚,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这一个瞬间,大厅里挤满了人——光亮的地板映着飞路网的绿色火焰,魔法部工作的男巫和女巫回来了。
伏地魔一咬牙,幻影移行抓住了近乎癫狂的贝拉,一起消失了;而克雷登斯则迅速消失在了邓布利多的袖子里……当哈利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他看到原本矗立雕像的地方,站着惊呆了的福吉。
“他在那儿!”一个穿着猩红色长袍梳着马尾辫的男人喊道,他指着屋子另一边的金箭悬停的地方,那儿正是贝拉刚刚被困住的地方,“我看到他了,福吉先生,我发誓他是神秘人,他拉着一个女人然后幻影移形了!”
“我知道,威廉姆森,我知道,我也看到他了!”福吉嘟囔着,他在长袍里穿着睡衣,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他刚跑完好几英里似的,“我的天呐!竟会在这儿!这儿!!在魔法部里!梅林啊——这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如果你到楼下的神秘事务司去,康奈利,”邓布利多说,他向前走到了人群的面前,“你会发现几个在逃的食死徒被困在里面,而且那也有几个已经抓起来了的。”
“邓布利多!”福吉喘着气惊讶地说道,“你在这儿——我——我——”
他环视四周,看着他带来的敖罗们,这在明显不过了,他想要喊:“抓住他!”
“康奈利,如果你这么做,那么我想我准备好了替阿尔同你们决斗的准备,一百多年了,我好像只输给过阿尔。”格林德沃说,挡在了邓布利多面前,用他那种缓慢而又起伏着的声音说道,“但是几分钟之前你亲眼看到了,阿尔这一年来一直告诉你的真相——伏地魔回来了,你这一年都追错人了,现在到了你该理智一点儿的时候了!”
“格林德沃!”福吉尖叫道,“格林德沃!”
“我的天哪,你回避一个真的在英国屠杀的家伙却害怕一个越狱以后什么也没做的老头,真是让我怀疑你的心智——你和伏地魔真是破锅配烂盖,一起炖了梅林的祖国。”格林德沃说着变回了瑞格波先生,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我没有——好吧——”福吉咆哮道,被达力士搀扶着没有晕倒咆,他四周看了看,像是希望哪个人能站出来告诉他该怎么做。
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时,魔法部的人们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有几个年纪轻的还壮着胆子观察格林德沃。
福吉最后说道:“很好——达力士、威廉姆森,到神秘事务司去看看;阿不思,你、你得详细地告诉我——原来这里的雕像发生了什么?”
他的语气中加入了一丝呜咽,他看来看去,寻找着仅剩的金色。
哈利即使还晕乎乎的,都不由在心里想:梅林啊,这个时候了,你的重点还是这个雕像?
格林德沃也是,他回身走向哈利和赫敏的时候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然后又从瑞格波先生变了回来。
“很遗憾,我也是很忙的,最紧要的我需要和盖尔回到学校,把哈利他们都送回去,具体情况,布莱克兄弟会和你讲明。”邓布利多说。
“布莱克兄弟?哈利——哈利•波特?”福吉像是追着自己尾巴的狗那样转着看了一圈,才锁定了和他假笑的西里斯还有哈利:“他在这儿?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布利多重复道:“我说了,布莱克兄弟会解释一切的。”
说完,他勾了勾手指,叫来了那两支金箭,他用魔杖指着它们,念道:“门钥匙。”
终于,那两支箭发出蓝色的光并在抖动了一阵,然后又归于平静,静静地落在了邓布利多手中。
“看这儿,邓布利多!”当邓布利多把箭递给哈利他们的时候,福吉大喊道,“你没有权利使用那个门钥匙!你不能在魔法部长面前这样行事,你——你……”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的眼镜不屑地注视着他,同时给金妮医治脚踝的格林德沃也回头冷漠地看着他,于是他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了。
“趁着你还是魔法部部长,我提醒你一下:你要下令把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从霍格沃茨开除,还要命令你的傲罗停止追捕我和盖尔,全都去追伏地魔和贝拉特里克斯,还要撤销那些没有用的教育令。”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十二根指针的手表,看了看,“——今晚的事你大可不必向国际巫师隐瞒,今晚我返校两个小时以后,德国魔法部的人可以和我详谈最近十几年盖尔的事,大概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如果错过今晚,那么就要等到考试结束以后了,盖尔要带两个重要的年级应考。如果你需要我给你更多的帮助,当然,欢迎你与我联系。在信件的地址上写上‘校长’就可以找到我了。”
福吉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走吧,我还有两个年级的作业没看。”格林德沃说着,检查了哈利和朋友们有没有握住门钥匙,“一、二、三。”
哈利又感到了熟悉的感觉——一个钩子钩着他的肚脐把他想前猛拉过去。光亮的木地板在他脚下消失了;大厅,福吉和其他魔法部成员,都消失了,他在一阵绚丽多彩的旋风中向前飞着。
当然,他还是听到了西里斯的声音——西里斯说:“丑话说前头,部长,乌姆里奇我是要告上法庭的……”
不过哈利没听完就落在了校医院的地板上,一抬头正好看见坐在一张病床上吃水果的文达和布莱斯,文达看起来有点困而布莱斯吊着手臂。
“来一点吗?”文达问哈利。
“不了,我有点想吐,其实。”哈利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给金妮拉了一把,正好看见了疯了一样缩在角落里的乌姆里奇,她说什么都不肯吃庞弗雷夫人给她的药水。
“你这是把她怎么了?”赫敏坐在布莱斯身边问。
布莱斯耸耸肩:“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但是我也诚心坦白,我没有把她怎么样——毕竟你知道,我父亲在禁林里还是有点交情的,所以我就……”
说着,布莱斯顺手把手里的橙子喂给了赫敏。
赫敏没敢吃。
因为卢娜正好在看着。
“哦,没什么,毕竟我和赫敏,是姐妹。”布莱斯说着把橙子自己吃了,然后用舌头弹了弹上颚,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于是角落里的乌姆里奇尖叫了起来——布莱斯笑了,而卢娜也轻轻笑出了声。
而邓布利多这一晚真的是有点阴阳怪气,他竟然叹了一口气,和格林德沃说:“多么可怜的多洛雷斯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格林德沃说。
————————————TBC
大概是后天,可怜的德国魔法部总理又要出镜了,别忘了他,他可是第一章就出场的倒霉蛋。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07)
第二十五章 黑魔王现世
“就现在!!”其中一个西里斯冲着哈利喊道。
然后在哈利身后的五个不同的声音喊道:“粉身碎骨!”
这五个魔咒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朝架子飞去,这些高耸的架子被粉碎了,难以数计玻璃球摔碎在地上,泛着珍珠白色的人影从碎片中出现漂浮在空气中,他们的叙述着预言的声音夹杂在玻璃和木板轰然坠地的破碎声中。
“快跑!”哈利在西里斯们攻击食死徒的时候喊道。
随着架子的剧烈摇晃,更多的玻璃球从其上面滑落,有些没有碎,滑落在地上,就像是从断线上流淌下来的珠子。哈利和朋友们举起起胳膊保护着头不被架子和玻璃砸伤。
但是还是有些食死徒在追击他们。于是慌张中他们钻进了一扇门,然后...
第二十五章 黑魔王现世
“就现在!!”其中一个西里斯冲着哈利喊道。
然后在哈利身后的五个不同的声音喊道:“粉身碎骨!”
这五个魔咒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朝架子飞去,这些高耸的架子被粉碎了,难以数计玻璃球摔碎在地上,泛着珍珠白色的人影从碎片中出现漂浮在空气中,他们的叙述着预言的声音夹杂在玻璃和木板轰然坠地的破碎声中。
“快跑!”哈利在西里斯们攻击食死徒的时候喊道。
随着架子的剧烈摇晃,更多的玻璃球从其上面滑落,有些没有碎,滑落在地上,就像是从断线上流淌下来的珠子。哈利和朋友们举起起胳膊保护着头不被架子和玻璃砸伤。
但是还是有些食死徒在追击他们。于是慌张中他们钻进了一扇门,然后紧紧锁住。可是罗恩、金妮还有卢娜不见了。
“他们呢?”哈利脑子里轰一声。
“可能是只顾着跑,跑到别的地方了。”赫敏也慌了。
但是纳威嘘了一声。
脚步声和叫喊声从他们刚刚关死的门后传来,其中最响亮的就是卢修斯指挥几个一起跟来的食死徒寻找他们。在他们强行破门进来之前,他们躲在桌子底下,然后起身狠狠地给了这些食死徒几个恶咒,然后接着跑路。
这一路上也还是各种乱飞的魔咒,其中一个食死徒撞到了一个钟罩,然后就不断地变大变小……看起来是在时间上惹了麻烦。
不过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赫敏被一道紫色的魔咒击中,然后就昏了过去。纳威接住了赫敏,但是他的魔杖已经断了,不能想办法复苏赫敏。
哈利顺着紫色的魔咒看去,发现那个食死徒是多洛霍夫——曾经杀害了吉迪恩和费比安的人。
他只是笑着,龇着一嘴黄牙,据说他在监狱里已经被折磨地不能说话,事实好像也是如此,他只是指着赫敏,又指了指哈利的口袋,然后勾了勾手指——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给我预言,否则你的下场和她一样。
“我拿着预言的时候,你是不会杀死我们的!”哈利说。
“无论你做什么,哈利,”纳威说,“别把那个给他!赫敏活着,只是醒不过来!会有人唤醒她的!哈利,千万不要给他!”
然后这个时候,莱姆斯从后面击中了多洛霍夫,这个莱姆斯吊着胳膊,看起来是西里斯,尤其是他说:“大晚上跑神秘事务司来办团建,这不是万圣节在教堂坟地蹦迪趴踢吗?”
“西里斯,真的是你。”哈利问。
“是我,佩妮说你情绪不好,我就先回来一趟。”顶着莱姆斯模样的西里斯说着走过来,给了赫敏一个橙色的魔咒,赫敏就慢慢醒过来了,只不过看起来很虚弱。
“纳威,拿着赫敏的魔杖。”西里斯建议道。
“等等,既然你是西里斯,那另外三个,有一个是莱姆斯?复方汤剂对狼人没用啊!”纳威问。
“这是在复习魔药学?你可真辛苦,这个时候还在惦记。”西里斯着,用仅剩的一只手帮纳威扶好赫敏,“纳威,记住,变形学可是有用的,不仅对人,对狼人、阴尸还有吸血鬼,都有用。”
纳威把折断的魔杖收好:“好的,我记住了,算是一个知识点——唉,奶奶肯定骂我,不仅学习不好,还因为我把爸爸的魔杖撅折了。”
“不要害怕,纳威,你是对抗食死徒的时候折断了弗兰克的魔杖,这不是错误,只是失误,而且你也应该有自己的魔杖了。”西里斯说着在前面领路。
西里斯看起来也没少披着隐形衣在魔法部值班,他看起来相当熟悉地形,他很快就带着哈利他们到了神秘事务司圆形的前厅。半路上他们还看到了罗恩、金妮还有卢娜,金妮摔了脚踝,罗恩有点像是嗑了药,说自己近距离看到了天王星,只有卢娜好好的。
那里前厅其他三个西里斯已经抓住了几个食死徒,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他们把这几个人捆的像是拆了一半的木乃伊,还给贝拉的丈夫扎了一个双马尾。
见他们回来,这几个西里斯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莱姆斯、雷古勒斯、塞德里克。
“不幸啊,贝拉跑了。”雷古勒斯叹气。
“她可没想跑。”西里斯变回自己的样子说着,拉开雷古勒斯的袖子,上面的黑魔标记正在变形,“她叫人了,很有可能伏地魔本人也来。”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这里都是死胡同。”塞德里克建议道,挥舞魔杖,让捆住的食死徒飘在前面,一路转移到了魔法部大厅。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反正哈利和塞德里克很熟悉的绿光打了过来,正中雷古勒斯——雷古勒斯被这个咒语打得跌出去很远,虽然性命无虞,但是痛苦地爬不起来。
等到哈利反应过来的时候,西里斯和莱姆斯已经抽出魔杖和贝拉特里克斯开始了搏斗,各种咒语来回飞舞。
这个时候,之前没抓到的食死徒也从神秘事务司里出来了,同时,伏地魔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好久不见,雷尔,”伏地魔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真遗憾,你竟然背叛了伏地魔,伏地魔也只能不顾情谊了。”
“你休想动他!”哈利非常生气。
而伏地魔只是笑了笑:“等我料理完他,再来料理你,让魔法部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雷古勒斯吐了一口黑血,然后捂着胸口爬了起来,推开了塞德里克要去扶他的手,单膝跪在地上,蓄力想要站起来:“哦?是吗?对十七岁的塞德里克用阿瓦达索命,欺骗十六岁的我加入食死徒还把十五岁的哈利当做死敌,你可真是强者。”
伏地魔看着雷古勒斯,挑着已经不存在的眉毛,说:“真是太遗憾了,雷尔,你终于学会了勇敢,可惜,伏地魔从来不原谅背叛者。”
“哼哼哼。”那是一串讽刺的笑声。
是瑞格波先生笑着从魔法部雕像的暗影中缓步走了过来:“有趣,汤姆,弃暗投明原来叫背叛……?我不由对你的精神世界更好奇了。”
伏地魔回头,看着瑞格波先生,眯着眼睛:“你是谁?凭什么这么叫我?”
“我当然能这么叫你,”瑞格波先生背着手,叹了一口气,“这一年来不是你到处骚扰我的老朋友们吗?想要我见见你,我来了,那也就不必客套了。”
伏地魔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瑞格波先生。
瑞格波先生挥了挥手,雷古勒斯就又躺下了。
“是这样的,看起来你是真的认不出我。”瑞格波先生说着,用手捋了捋他披在肩膀上的白发,一瞬间,银丝换金线,原本苍老而又穿着紫色巫师的严肃版邓布利多,变成了金发耀眼的黑衣年轻人,他笑了笑,慢慢变老,最后又成了一个短发的老人——那是德国常年通缉的格林德沃的样子。
这也是哈利第一次见到他变回格林德沃。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还是很有讽刺意味的轻笑与不屑……他说:“汤姆,我不得不说,我之前不见你就是因为……你实在是没什么格调啊。”
————————————TBC
不好意思,今天太热了,就有点短。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05)
第二十三章 黑魔王之悦
那是麦格教授离开霍格沃茨的第二天,没有多余课程的哈利同朋友们一起在图书馆里学习。
最近的图书馆一直人多,但是安静极了,不是大家终于怕了平斯夫人,而是普通巫师考试迫在眉睫。不过哈利他们坐在赫敏和布莱斯常常学习的地方,他们那个在角落里临窗的长桌一直没有人光顾,毕竟常常在那里坐着的其实都是不太有人缘的人,以前有过西奥,最近一直有卢娜和纳威,今天只有哈利他们四个……只是有负责突击指导个别问题的斯内普和文达偶尔巡视路过。
哈利复习魔法史的压力不亚于魔药学,毕竟之前宾斯教授的课程他学的马马虎虎全凭小时候看过的书,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文达接手了魔法史,她从哈利十岁...
第二十三章 黑魔王之悦
那是麦格教授离开霍格沃茨的第二天,没有多余课程的哈利同朋友们一起在图书馆里学习。
最近的图书馆一直人多,但是安静极了,不是大家终于怕了平斯夫人,而是普通巫师考试迫在眉睫。不过哈利他们坐在赫敏和布莱斯常常学习的地方,他们那个在角落里临窗的长桌一直没有人光顾,毕竟常常在那里坐着的其实都是不太有人缘的人,以前有过西奥,最近一直有卢娜和纳威,今天只有哈利他们四个……只是有负责突击指导个别问题的斯内普和文达偶尔巡视路过。
哈利复习魔法史的压力不亚于魔药学,毕竟之前宾斯教授的课程他学的马马虎虎全凭小时候看过的书,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文达接手了魔法史,她从哈利十岁开始再也不是那个带着孩子疯玩的大姨了,她就是一个严格的法国女教师……
“劳驾,诺查丹玛斯到底是不是预言家,这里我真的不知道。”罗恩小声问。
哈利侧过身递给罗恩一本《魔法历史人物表》,但是就很突然的他就笑出声了。
即使捂住了嘴巴,他还是从身体里渗透出一种阴恻恻的笑声。
罗恩看着他问:“这么好笑?”
哈利摇摇头,伸出魔杖,在空中写到:“不是我。”
赫敏和布莱斯刚抬头,正好就看到斯内普走过来了,他从后面摁住哈利和罗恩的头:“不学习就滚出去。”
罗恩挣扎着说:“教授,看看哈利,不是他在笑,是那个人。”
斯内普一听,转头看向被摁着还在笑的哈利,那种笑声,很奇怪,在场除了还在笑的哈利,只有斯内普真的听过这种笑声。
斯内普的脸色变了变,他抬头瞪着已经看过来的学生,直到他们都回头了,才松开了哈利。
这个时候文达也加快了步伐过来了:“怎么了?”
“那个人,很高兴,高兴到哈利都被影响了。”布莱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文达拉起哈利:“哈利跟我来,你们都留下。”
于是文达拉着哈利跑回了她的办公室,把他往沙发上一推,就把半个身子探进她的皮箱里,哗啦哗地找着什么。
哈利已经不笑了,但是他现在心里越来越高兴,兴奋地心跳加快……他不明白有什么事能让伏地魔那么那么开心。
就在文达挣扎着要从皮箱里出来的时候,斯内普推门进来。
“你要做什么?”他一把拉出文达。
文达扶了扶帽子,摊开手,一个灵摆自然垂落下来:“我要催眠哈利,不然鬼知道那个蛇脸干了什么这么高兴。”
“你疯了!要是伏地魔趁机操控哈利呢!”斯内普大为光火。
文达挣脱开斯内普:“不然呢?邓布利多自从离开学校,就没和任何人联系过,韦斯莱兄弟的开业仪式你我都清楚,那是莱姆斯假扮的——要是事关邓布利多,这个责任谁来负?”
“我不对任何人负责,我只对这个小子能不能好好活着负责。”斯内普笑着说。
“是啊,哪怕本来他就生死未卜。”文达盯着斯内普说。
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竟然有些眼神飘忽,他剜了文达一眼,拂袖而去。
门关上以后,文达竟然也有些不自在。
哈利张口说:“还是直接来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如果有人生命垂危,或许现在也只有我能知道了。”
文达叹了口气,蹲在哈利身前,她看着哈利,说:“一会儿我放开摆子,你就看着那个摆子,然后听着我的声音,好吗?”
哈利点点头,然后下一个瞬间,文达就在他眼前松开了摆子,还唱起了法语的歌谣……哈利听不懂太复杂的法语,没有听到两句,就往前一点头,睡着了。
还是韦斯莱先生遭遇纳吉尼的地方,哈利已经知道这条路通向神秘事务司——他又一次走在这条黑暗的走廊上,只不过是迈着稳健步子而不是爬行,然后他小跑一会儿,最终他决定到达了目的地。那一扇黑色的门,摇摇晃晃地打开了,他站在一间有着许多门户的圆形房间。
接着,走下石阶穿过第二扇门,墙上和地板上的灯火跳动,偶然间会有烛泪滴落的声音,但是他没有时间参观,他必须要快。
他最后走了几步到了第三扇门,那扇门象其他的一样虚掩着。
这是放满了架子和玻璃球的大房间,据说这里储存着魔法部建立以来所有能收集到的古今预言,他的心脏现在跳的很快。他这次准备去那里了。当他到达数字97时他向左在两排之间的走廊中穿行。
但是在地板的尽头处有一个影子,一个在地板上移动起来像是受伤动物的黑色影子。哈利的胃由于害怕和兴奋收缩了起来。
一个声音从他自己的嘴里说了出来,一个尖锐、冰冷、完全没有人性的声音。
“把那个给我。放下来,现在,我不能碰他,但你行。”
那个在地板上的黑影动了一下。哈利看到自己手里抓着一根魔杖那是一只白色手指纤细的手,然后听到尖锐而冰冷的声音说,“钻心剜骨!”
地上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尖叫,试着站起来但是腾的摔倒了。哈利在笑。他举起他的魔杖,咒语停了然后那个人影的呻吟渐渐平息了。
“伏地魔在等待,伏地魔的耐心有限,虽然他欣赏勇气,更欣赏立场坚定的纯血统贵族。”
很慢的,他的手发抖了,地上的男人抬起他的肩膀一两寸然后抬起了头。他的脸残留着着血污,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还是有着挑战的刚毅。
“除非你杀了我。”西里斯小声的说。
“在最后我会毫无疑问的这么做的。”冷酷的声音说,“但是你要先为我东西拿来,布莱克。你想要再痛一些吗?再考虑一下吧。我们有好几个小时呢,而且在这没人能听到你的尖叫——你的弟弟,还有那个可怜迪戈里,可也在伏地魔手上呢。”
但是当伏地魔再一次举起魔杖时有个人在尖叫,整个世界颠倒起来,就像是地震了。
哈利醒来,发现是瑞格波先生摇醒了他,斯内普也在,看起来是他把瑞格波先生叫过来了。
“哈利,醒醒。不能再继续了。”瑞格波先生说着抽出了一个手帕,擦了擦哈利的脸。
哈利这才发现,他的眼泪都已经流了满脸,他立刻抓住瑞格波先生:“不好了,伏地魔抓住了雷尔和塞德,还要杀了西里斯!”
瑞格波先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哈利。
然后哈利就感觉到了大脑被瑞格波先生侵入了——
“哈利,你冷静一下,你没发现吗?这个梦境充满了漏洞……这是故意引导你去神秘事务司,他没有控制你的大脑,但是给你挖了一个陷阱。”瑞格波先生说着,点了点哈利的额头。
然后,他递给了哈利那面留在寝室的双面镜。
双面镜那边是佩妮姨妈:“怎么了?找西里斯?”
“是的,佩妮姨妈……西里斯还好吗?”哈利干巴巴地问。
佩妮姨妈没有在意哈利没有问候她,转了转镜子——只见西里斯一只手打着石膏,另一只手在写一份长长的报告。
“他现在没时间搭理你,他在境外超规使用了魔法,正在写申明报告。回见。”佩妮姨妈说着结束了。
哈利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那个预言的全部。”斯内普说。
“什么?”哈利愣住了问。
“我是说……”斯内普顿了顿,“因为我并不知道全部的预言内容,所以伏地魔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引诱你过去,让你作为当事人拿到那个预言,然后交给他——如果当场他能杀死你,那就更是完美了。”
“知道全部预言有用吗?”哈利迷茫地问。
“没有,虽然特里劳妮教授的这种预言,可以任意解释,但是对于这个预言来说,任意解释的可能也只在你和纳威之间罢了。”瑞格波先生站起身来,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文达问。
“我只是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瑞格波先生喜悦地说,“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个陷阱了,为什么不能也给他挖一个陷阱呢?这可是一个让伏地魔暴露在明进而反击福吉、驱逐乌姆里奇的好时机啊,年轻人。”
斯内普震惊地看着瑞格波先生:“你难道能保证波特安然无恙?任何计划都不能剔除他进行吧?”
然而瑞格波先生只是闭了闭眼:“我当然能保证。”
等了那么一会儿,他又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他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放光的白色。
他说:“盖勒特•格林德沃除了是黑巫师之王,他还是一个天生的先知。”
————————————TBC
唔,西里斯还是会赶回魔法部的。
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出事哦,因为魔法部里会同时出现三个西里斯,然后都不是真的西里斯。
嘻嘻嘻。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100)
第100更,7500字,大糖,速进。
第十八章 告密者
雪都化成水的时候,那是一个月色淡薄的夜晚,特里劳妮教授因为醉酒过度被乌姆里奇又一次开除警告,而同时纽特和邓布利多从禁林里带回来了费伦泽。
乌姆里奇非常不欣赏马人,但是邓布利多仍然保有在魔法部之前任命新教师的权力,费伦泽便代替需要戒酒治疗的特里劳妮教授接管了占卜课。
费伦泽一出现就吸引了霍格沃茨学生的注意力,毕竟他英俊潇洒,很多女生比热爱特里劳妮教授的课程更热爱他的。
但是一开始帮纽特给费伦泽打理了一楼的教室的,是哈利和罗恩,他们又一次见到费伦泽,其实也并不开心。
因为费伦泽是被马人聚落驱赶了。
“为什么?这...
第100更,7500字,大糖,速进。
第十八章 告密者
雪都化成水的时候,那是一个月色淡薄的夜晚,特里劳妮教授因为醉酒过度被乌姆里奇又一次开除警告,而同时纽特和邓布利多从禁林里带回来了费伦泽。
乌姆里奇非常不欣赏马人,但是邓布利多仍然保有在魔法部之前任命新教师的权力,费伦泽便代替需要戒酒治疗的特里劳妮教授接管了占卜课。
费伦泽一出现就吸引了霍格沃茨学生的注意力,毕竟他英俊潇洒,很多女生比热爱特里劳妮教授的课程更热爱他的。
但是一开始帮纽特给费伦泽打理了一楼的教室的,是哈利和罗恩,他们又一次见到费伦泽,其实也并不开心。
因为费伦泽是被马人聚落驱赶了。
“为什么?这不公平。”罗恩很生气。
“我其实早知如此——因为我和我的同胞们一样知道那个人归来,但是我不能坐视不管——既然命运驱使我来这里,那么,你只需要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费伦泽说着,看向了哈利。
哈利却十分忐忑。
而且就像是印证这种心情一样,最糟糕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那是一个平静无风的夜晚,哈利他们正在有求必应屋,克利切突然幻影移行,拉住了哈利:“少爷快走,乌姆里奇来了。”
哈利没有走,他推开了克利切,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没有玛丽埃塔。
“你们还在等什么?”哈利大吼,“快走!”
他们一起往出口冲过去,争先后地往门口前进,接着一拥而出。哈利可以听到他们在走廊走奋力奔跑声音,并希望他们可以有判断力,不要试图想成功地回到他们的寝室。现在还有十分钟就九点了。
如果他们在图书馆或者是其他老师的办公室难,这两个地方都比较近——
“哈利,快点!”赫敏一边尖叫,一边在人群中挣扎着出去。
哈利拉住克利切:“克利切,这是命令——回到厨房和其它的小精灵在一起,如果有人问你们有没有人来警告我,一定要说没有!而且我禁止你伤害自己。”
哈利说完才出了门,他想着要上一层楼,那里有一个卫生间……但是他被逮了个正着,因为乌姆里奇和一些斯莱特林人,正在楼梯那里,在她的带头下,拉文克劳设计的活动楼梯都强行卡住了,整个楼层都跑不出去。
最后他们大部分人都被逮到了校长办公室,这一次整个办公室里塞满了人,邓布利多正坐在他的书桌后头,他修长的手指指尖并拢着,表情很安详。麦格教授教授僵硬的站在他身旁,表情极端的紧张。至于瑞格波先生,他坐在冥想盆旁边,安静地喂鸟,不是希卡达,而是福克斯。
而魔法部长福吉正踮着脚尖在炉火前来回的走动着,很明显的对这个情形非常的满意。金斯莱和一个哈利以前没有见过,表情严肃而且头发又硬又短的人,像是守卫一样分别站在门的两边;而许久不见的珀西正兴奋地在墙边走来走去,他手上拿着一只羽毛笔和一大卷的羊皮纸,显然是准备好要做记录。
至于墙上过去历代校长们的肖像,今天晚上并没有假装在打瞌睡,而是全部都很机警和严肃地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哈利进来的时候,有些画像里的人物很快地移到了邻近的画框里,和他们的邻居焦急的耳语着。
哈利抬头看了一眼,菲尼亚斯不在,估计是去通风报信去了……哈利心想多亏了今天布莱斯没来,不然西里斯两个念书的孩子都被开除了,菲尼亚斯非气疯了不可。
不过哈利心里特别纠结,毕竟今天大家都在,他开除了不要紧,其他人怎么办?他回头,看了一眼赫敏,发现赫敏被罗恩和金妮搀扶着,她的脚已经穿不进去鞋子了,手上和脸上也有刮擦,估计是正好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最先开口的是福吉,他看起来开心极了,指责哈利不仅触犯了校规还违反了。
而哈利坚持说:“我没有,部长,我没有。”
并且,哈利脸不红心不跳,这是他研究过的,无论是瑞格波先生还是西里斯,都有这个技能,既然他们能,那他也能。
“所以,这对你来说是个新消息喽?不是吗?”福吉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口齿不清,“你知道现在有一个不合法的学生社团在学校里被查获了吗?”
“喔,真的吗!”哈利无辜的脸上浮现了难以置信的诧异表情。
“部长,我想——”乌姆里奇在福吉身边用温柔细弱的声音说,“如果我去将举报他们的学生带来,询问可能会进行得容易些。”
“对,对,没错。”福吉一边点头一边说,并在乌姆里奇离开一房间时恶意的扫了邓布利多一眼,“他一点也不像个好巫师,不是吗?”
“那可不见得,福吉。”邓布利多倾斜着头,庄重的说。
在那几分钟的等待里,大家谁也不看谁,接着,哈利听到他身后的门打开了,乌姆里奇抓着张秋那个卷发的朋友玛丽埃塔很快的经过他的身边,而玛丽达现在正把她的脸埋在自己的手里。
“别害怕,亲爱的,别吓坏了,”乌姆里奇温柔地说,并拍拍玛丽达的背,“没事的,你做的是对的,部长对你的表现非常的满意,他将会告诉你的母亲,你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子。
“玛丽达的妈妈,部长”她询问地看着福吉补充说,“是魔法交通部门壁炉网络办公室的那位,就是她协助我们们监视霍格沃茨的壁炉,你知道她的。”
“太好了,太好了,”福吉痛快地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吗?嗯,亲爱的,过来,别害羞,让我们听听你要告诉我们什么——”
就在玛丽达抬起她的脸的同时,福吉吓得往后弹了出去,几乎要掉进壁炉里。他一边诅咒着一边踩熄斗蓬边上正在开始冒烟的火苗。
玛丽达哀嚎了一声,并且把她的长袍领口从脖子拉到眼睛下面,但是在这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到她恐怖的外型——她脸上别人长雀斑的地方,现在已经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重色脓包,不同的颜色组成了告密者、背叛者、虫尾巴的继承人等等字迹……
哈利在人群中听到了赫敏轻声的笑声。
“现在别介意那些斑点,亲爱的,”乌姆里奇不耐烦地说,“把你的长袍从脸上拿开,并且把这件事告诉部长。”
但是玛丽达只是再惨叫了一声,并且疯狂地摇着头。
“喔,很好,你这个傻姑娘!那么,我来告诉他。”乌姆里奇厉声说。
然后她又扬起她病态的笑容说,“嗯,部长,这位小姐今天晚餐后不久,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说她有些事情想告诉我。她说如果我今晚前往七楼的一个密室——一个被叫做有求必应屋的房间——我将会发现一些对我有利的东西。我询问她更进一步的细节,她承认那里有着某一种型式的聚会。但是很不幸的,这个时候那个诅咒,就她脸上的那个开始生效了,这个女孩在我的镜子里瞥见她的脸时,她痛苦得没有办法再告诉我更多的事情。”
“好,那现在,”福吉用一种他自认为是亲切和慈祥的子注视着玛丽埃塔说,“亲爱的,去向乌姆里奇教授举发这件事是很勇敢的,你做得没错。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在那个聚会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它的目地是什么?有那些人参加呢?”
但是玛丽达并没有说话,她只是再次摇摇她的头,并张大了盛满恐惧的的眼睛,直接钻进了邓布利多办公桌下面,缩在邓布利多脚下一团。
“我们是不是得到了一个不太积极的筹码?”福吉不耐烦地问,“她能够自由地说话吗?”
“我也不清楚。”乌姆里奇很不情愿承认,这时候哈利心中充满了对赫敏诅咒能力的骄傲。
然后麦格教授和福吉扯了一会儿哈利这个聚会到底有没有问题的废话。
再接着,他们的目光又到了玛丽埃塔身上——
“亲爱的,再告诉我们一次,这样的聚会继续多久啦?你可以只是点头或是摇头,我很确定这不会使你脸上的斑点更加恶化的。在最近的六个月里,这样的聚会是不是定期举行呢?”
哈利觉得自己的胃像个铅块一样的往下沉——定期举行,这将会是一个连邓布利多都无法开脱的铁证。
“亲爱的,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好了”乌姆里奇诱导着她,“快点,这不会使诅咒再次作用的。”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盯着玛丽埃塔的脸,但是在拉高的长袍和她的卷发之间,只能看见她的眼睛。或许是因为炉火的缘故,她的眼神看起来奇异地空白。接着,她摇了摇头。
乌姆里奇很快地看了福吉一眼,接着再看向玛丽埃塔。
“我不认为你听懂了我的问题,对吗?亲爱的?我问的是在过去的这六个月里,你们有没有从事像今晚这样的聚会呢?有吧?”
玛丽埃塔再一次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表示什么意思呢?亲爱的?”乌姆里奇用一种暴躁的语调问。
“我想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麦格教授严肃地说,“在过去的六个月里并没有什么秘密的聚会,对吗,玛丽埃塔?”
玛丽埃塔点点头。
“但是今晚的确有一个集会!”乌姆里奇愤怒地抓住了玛丽埃塔的手,“你告诉过我在需要之屋有个聚会的!而且波特是发起人,不是吗?是波特组织一个这样的聚会的——你为什么一直摇你的头,小女孩?”
“嗯,通常当一个人在摇头的时候,”麦格教授冷酷地说,“他们表示的是,“不”的意思,不是吗?”
乌姆里奇用力的抓着玛丽埃塔,拉她转身面对她,并且用力的摇晃着她。一剎那间,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并举起他的魔杖,金斯莱开始往前移动,而乌姆里奇往后跳离玛丽埃塔,并在空中用力的拼命甩着她的双手,好象被什么烫着了似的。
“多洛雷斯,我不允许你对待我的学生这样粗暴!”邓布利多第一次露出了生气的样子。
“你需要冷静一下,多洛雷斯。”瑞格波先生抑扬顿挫地说,“你现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对吧?这里的学生们可都听你批评过我的学生还有我学生的兄弟对待学生粗鲁吧!”
乌姆里奇气喘嘘嘘,她斜眼看了看一边喂鸟的瑞格波先生。
而玛丽埃塔彻底茫然了。
一个想法油然而生,哈利看向一边,发现瑞格波先生今天穿了袍子,只有一只手能看到在喂鸟……会不会是他修改了玛丽埃塔的记忆?
“多洛雷斯,”福吉最后再一次地想把局面稳定下来,“今天晚上的聚会——就是那个我们都明确地知道已经发生了的那个。”
“是的,”乌姆里奇再一次的振作起来,“而且看起来他们事先已经得到我要过去的警告,因为当我们到达七楼的时候,他们正向四面八方狂奔。斯莱特林优秀的级长帕金森小姐到有求必应屋中帮我检查他们有没有留下些什么,并且找到了他们的名单,这很重要,因为我们需要证据,而屋子里刚好提一供了我们需要的证据。”
哈利震惊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抽出那张原本钉在需要之屋的墙上的名单,并且把它交给福吉。
“当我看见上面有波特的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将要处理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了。”她轻声的说。
“太好了!”福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桃多洛雷斯,你真是太棒了!还有……可恶……梅林啊!”
他笑容凝固起来,抬起头来看看手里轻轻的握着魔杖,仍然站在玛丽埃塔身边邓布利多——
“你瞧瞧他们给自己取了个什么名字?”福吉面无表情地说,“邓布利多军!”
邓布利多伸手从福吉那里接过这张羊皮纸,盯着赫敏在数个月前草草写下的标题。那一瞬间,他看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接着,他抬起头来,微笑道:“嗯,事情既然已经己经暴露了,你现在是希望我写一份认罪状,还是我只要在这些目击证人面前发表个声明就可以了呢?”
哈利看见麦格教授和金斯莱互相望了对方一眼。他们的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福吉显然也不知道。
“声明?”福吉迟疑地说,“什么,——我不——”
“邓布利多军,部长,邓布利多的军队,”邓布利多微笑着在福吉面前挥舞着那张名单,“不是波特的军队,是邓布利多的军队!”
“但是——但——”
一阵了然瞬间掠过福吉的脸,他惊恐的向后退了一大歩,接着惨叫一声,并再一次从炉火里跳出来。
“你的?”他喃喃低语,并再一次将闷燃的斗蓬踩熄。
“没错!”邓布利多偷快地说,“很稀罕吗?上个世纪走过的路,我自己也想走一走,不行吗?”
“这是你组织的?”
“是的。”邓布利多回答道。
“你招募这些学生来——来做你的军队?”
“今晚是第一次集会,”邓布利多边点头边说,“只是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加人而已。当然,我现在已经知道邀请玛丽埃塔是不正确的了,她搞不清楚主次。”
玛丽达点点头。福吉看看她,再看看邓布利多,他的胸口膨胀了起来。
“你正在秘密策划如何对抗我!”他咆哮。
“是的,没错。”邓布利多愉快的回答。
哈利非常想否认,但是麦格教授对他瞪大了眼睛,警告他……他身后的弗雷德也捂住了他的嘴。
哈利一下就明白这些大人在干什么了。
“好好好——我来这里本来只是预期可以开除特——但是……反而——”
“反而让你可以逮捕我。”邓布利多微笑地说,“这就像是掉了一个银西可,但是却得到一个金加隆,不是吗?”
“的确,部长,我想的确是这样的。”珀西迫切地说,他的鼻子上沾到了快速书写记录而溅出来的墨水。
“这一小段是关于他如何建立军队来反抗魔法部的,他想如何在暗中推翻我呢?”
“嗯,嗯,部长,我全记下来了”珀西一边说一边愉快地检视他的记录。
“非常好,那么,”福吉焕发着快乐的光采说,“韦斯莱,把你的记录复制一份,立刻给《预言家日报》送去。如果我们用快递猫头鹰来送的话,应该赶得及在明天的早报刊出的!”
珀西很快地冲出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并且砰地一声关上了身后的门。
接着福吉转过身来面对着邓布利多:“你现在将在护卫的陪同下回到魔法部,在那里将会对你提出正式的控诉,接着你将会被遗送到阿兹卡班等待审判。”
“噢,”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嗯,的确,我想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些意料外的障碍。”
“意料外的障碍?”福吉的声音仍然因为兴奋而微微的颤抖着,“我并没有发什么意料外的障碍,邓布利多。”
“噢,”邓布利多满怀歉意的说,“我想我恐怕是发现了。”
“喔,真的吗?”
“嗯——你刚刚看起来正为了某个误会苦恼,那个误会是我将要……那个辞怎么说来着?——喔,是暗中进行。很遗憾的,我一点都没有要暗中进行的意思,部长。我绝对是无意被送到阿兹卡班的,这辈子我只想审判别人,并不想拷问我自己。当然,你随便怎么写我,反正我知道我的巧克力蛙片应该是不会下线的,这就行了。哦,扯远了,我是说——我当然可以逃走,但是那太浪费时间了,坦白说,我可以想到一大堆其它的事来做呢!”
乌姆里奇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像是她的身体里有一大壶烧开的水。福吉目瞪口呆地看着邓布利多,就是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而他完全不敢置信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一般。他激动的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呜咽,并望向金斯莱和那个到目前为止都保持沉默的灰色短发的男子。后者对福吉安慰性的点点头,并且从墙边往前面移动了一丁点。
哈利看见他的手假装若无其事地缓缓滑向他的口袋。
“别傻了,达力士,”邓布利多和蔼地说,“我确信你是一个很出色的傲罗,我彷佛还记得你在你的NEWTs考试上拿到了一排杰出奖——但是如果你企图想要用武力强迫我跟你们回去,那我就不得不伤害你了。”
那个叫做达力士的人有点儿愚蠢地眨眨眼,并且再次望向福吉,看起来是希望能找到一点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的线索。
“所以,”福吉冷笑着,并自己镇定下来,“你打算独力对抗达力士、沙克尔、多洛雷斯和我,是吗?邓布利多!”
“以梅林之名,不是的,”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除非你也笨到想要用武力来强迫我就范!”
“他绝不会单打独斗的!”麦格教授教授大声的说,并且倏地把手伸进长袍里。
“噢,不,他会的,米勒娃!”邓布利多严厉地说,然后看了一眼这些学生,“霍格沃茨需要你!”
“够了!别再说这没用的话!”福吉抽出他自己的魔杖说,“傲罗们!逮捕他!”
一道银光掠过整个房间,并发出像发令枪一样的动静,接着整个地板都在震动。在第二道银光闪起的时候,有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哈利的颈背并强迫他趴在地上。
好几个画里的肖像大声尖叫;弗朗克发出刺耳的叫声,整个房间都笼罩在尘埃里。哈利灰尘里咳嗽,并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他的前面。先是一声尖叫和碰地一声,有人一大声地喊着“不!”,再来是玻璃的碎裂声、发狂似的脚步声和呻吟声。然后,一点声音也没有。
哈利挣扎地想看看是谁差点勒死他,却看到麦格教授教授趴在他的旁边,是她使哈利和玛丽埃塔免于伤害的。灰尘仍然在空气中飘浮,并且缓缓地落在他们身上。哈利轻轻地喘息着,并看见一个很高的人影朝他们走过来。
“你没事吧?”邓布利多问着。
“我没事!”麦格教授一边回答,一边拖着哈利和玛丽埃塔一起爬起来。
灰尘都散去了。
哈利扶正眼镜,劫难之后的办公室看起来大致上是这样的:邓布利多的办公桌整个翻了过来,所有的小台子地摔在地上,上面银色仪器全摔成了碎片。
福吉、乌姆里奇、达力士和不得不假戏真做的金斯莱都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而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已经不在瑞格波先生身边吃东西了正在他们的上方绕着大圈子盘旋,并轻柔地唱着歌。
“很不幸地,我也必须对金斯莱使用魔法,否则的话,看起来会非常地可疑。”邓布利多低声地说,“现在他们很快就会醒过来了,最好别让他们知道我们有时间沟通,你们得假装得像是现在他们刚刚被打倒在地上一样,他们将不会记得——”
“那么你要去那里呢,邓布利多?”麦格教授轻声低语。
“噢,不,”邓布利多带着一个坚决的笑容说,“我不会离开这里去躲起来的,我向你保证,福吉马上就会希望他从来也不曾设法想将我赶出霍格沃茨的。”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喊他。
哈利一开始不知道该先说什么:道歉吗?那也太苍白了。
“听着,哈利。”他急迫地说,“我离开霍格沃茨以后,你必须尽最大的努力来学习大脑封闭术,知道吗?去找斯内普教授,特别是在每个晚上你入睡之前都要练习——你很决就会知道为什么了,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
“劳驾,用我给他们续一个魔咒吗?聊完没?又不是不再见了!”瑞格波先生说道。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哈利,一定要记得!封闭你的大脑!你以后会了解的。”
说着,邓布利多抓住了福克斯的尾巴,消失了。
后续哈利记得不太清,他只是把其他学生拉起来,然后听福吉讽刺麦格教授和瑞格波先生,然后他们俩再阴阳怪气回去。
就在他们准备送赫敏去医疗翼,身后的门关上的时候,哈利听到了菲尼亚斯的声音。
“部长,你知道我在很多地方是不认同邓布利多的,但是你不能否定他暨有的荣誉——您能应用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吗?还是能打败格林德沃?”
这句话让趴在弗雷德背上的赫敏笑出了声。
但是哈利笑不出来。
哪怕到了医疗翼里庞弗雷夫人一下就治好了赫敏却治不好玛丽埃塔也一样。
赫敏坚持她摔到了脑袋要留宿一夜,然后坐在病床上把罗恩削给她的苹果咬的嘎巴嘎巴响,好像还挺享受里面治疗室里玛丽埃塔又传出来的哭声。
哦,没错,瑞格波先生修改玛丽埃塔的记忆不是永久的,只是一时的。
过了那么一会儿,张秋出来求赫敏,能不能想想办法。
赫敏耸耸肩:“抱歉,那个诅咒不可逆转,秋——而且,我以为亚裔不信圣母呢?”
这句话非常难听,阴阳怪气的,张秋一下就站起来,脸色非常难看地看着赫敏。
赫敏抬眼看了张秋:“我只是给她留了个记好,没有挖了她的脑子,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也有感觉不是吗?你去找哈利给塞德里克送信的时候从来都下意识躲着他?都现在了,别自欺欺人了。”
等张秋走了之后,罗恩实在忍不住,说:“你这也太打击她了……”
“那不然呢?和塞德里克在一起还想自欺欺人地过,世界上哪有这种美事?唉,再来一个,我还想吃一个。”
罗恩叹了一口气,拿起苹果想再削一个。
但是这个时候,瑞格波先生拎着小蛋糕来了,平时的晚上他是不给他们带甜的东西吃的。
“怎么?你还挺高兴?”罗恩看着他美滋滋的样子,无法理解。
“那当然。”瑞格波先生看起来松了一大口气,“你没听阿不思说吗?他的巧克力蛙片不下线就行!”
哈利实在没法理解。
只不过罗恩翻了个白眼:“行,辛苦了,邓布利多背后的男人。”
然后瑞格波先生还美滋滋地嗯了一声。
————————————TBC
老盖:我靠!他最在意的是巧克力蛙片!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他在意我!他在意我!他还在意我!他都这么主动了!那我这是不是复婚了!哦,对。还没结过!我应该策划求婚了!
(哈哈哈哈,我觉得有点严峫化,不要在意,我瞎写的哈哈哈哈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98)
第十六章 假期的尾巴
那是假期结束前的一个晚上,男孩们在一起玩桌游的时候,罗恩率先听见了赫敏哭声。
他们紧张地出去,看到赫敏坐在阁楼前哭,哭的好大声,眼泪像是豆子一样大,一颗接一颗落下,她还试图去擦,但是最终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这让哈利吓坏了,他从没见过赫敏哭。
金妮是有在安慰她,但是人一多,赫敏就跑回她和金妮的房间关上门了。
“她怎么了?”罗恩问金妮。
金妮看起来是不好意思说的样子,欲言又止了那么一下——于是布莱斯接过了话头:“可能是我,圣诞节我送她了《不义联盟:人间之神》的漫画。”
罗恩一脸好奇:“不是《正义联盟》吗?”
“是一个衍生故事,”布莱斯好耐性地说,...
第十六章 假期的尾巴
那是假期结束前的一个晚上,男孩们在一起玩桌游的时候,罗恩率先听见了赫敏哭声。
他们紧张地出去,看到赫敏坐在阁楼前哭,哭的好大声,眼泪像是豆子一样大,一颗接一颗落下,她还试图去擦,但是最终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这让哈利吓坏了,他从没见过赫敏哭。
金妮是有在安慰她,但是人一多,赫敏就跑回她和金妮的房间关上门了。
“她怎么了?”罗恩问金妮。
金妮看起来是不好意思说的样子,欲言又止了那么一下——于是布莱斯接过了话头:“可能是我,圣诞节我送她了《不义联盟:人间之神》的漫画。”
罗恩一脸好奇:“不是《正义联盟》吗?”
“是一个衍生故事,”布莱斯好耐性地说,“就是小丑设计让露易丝和超人的孩子死了,此后超人放弃了自己的正义,拉拢一些超级英雄建立独裁……只有蝙蝠侠组织义军反对他……反正就是,超凡好朋友掰了,而且闹得很难看。”
罗恩还就信了这个说辞,然后正好金妮手里的一本《罗宾》,他就拿过去了:“这个简单,我能哄好她。”
然后罗恩就去了书房。
看见罗恩消失,哈利问布莱斯:“当然不是这样的,对吧?”
布莱斯点点头。
金妮叹了一口气:“克鲁姆给她送了圣诞节礼物,那是一张暑假能带魔杖去东欧的许可证。”
哈利想不出这有什么好哭的:“然后呢?”
“但是赫敏早就觉得是时候和他一刀两断了,从秋天开始就不回信了,这次干脆就把他们俩的通信和许可证都丢进了垃圾桶。”金妮说着,看向了布莱斯,似乎是她觉得后续的话难以张口。
布莱斯说:“……但是今天不是只有你和韦斯莱们去看韦斯莱先生吗?她和瑞格波先生一起刷碗的时候,瑞格波先生提到了他送给赫敏那套首饰。”
“哦,他祖母的啊。”哈利想起了这事。
“他祖母给德姆斯特朗的图书馆捐了一大笔钱,她老人家的画像就挂在德姆斯特朗的图书馆一进门的影壁上……”布莱斯意味深长地看了哈利一眼。
哈利一时间呼吸停滞:“你不要告诉我,就戴着那套首饰……那种珠宝都是孤品不是吗?”
布莱斯沉重地点点头。
“哇,”哈利感慨道,“那维克多尔是真的喜欢赫敏……这罗恩要怎么哄啊?”
金妮起身拍拍衣服:“我去和赫敏说你们把锅推给了漫画啊,一会儿别说错话。”
这个一会儿可太远了。
罗恩和赫敏在晚饭的时候都没出来,晚上塞德里克来格里莫广场和雷古勒斯喝过两杯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以后双双回到魔法部,赫敏才被弗雷德和乔治半劝半拉地弄下来吃点东西。
瑞格波先生现给赫敏做了点土豆沙拉,还给她做了巧克力香蕉奶昔。
然后吃到一半的时候,罗恩跑下来了,像只开心的狗子,然后坐在赫敏身边,双手给她一个羊皮纸钉成的小本子。
“这是什么?”赫敏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马克杯,打开了那个本子,然后就惊住了。
本来哈利还想凑点热闹,但是被双胞胎强拉硬拽带上了楼。
“我就是想看看那是什么!”哈利在楼梯上说。
“把空间留给他们俩吧,不然我觉得罗恩再过十年也不能感觉自己想当赫敏男朋友。”弗雷德说着带着哈利接着上楼。
“可是我觉得现在他也不一定意识到。”哈利咕哝着说。
然后他们遇到了在楼梯转角一起开着窗户抽烟的西里斯还有瑞格波先生,说起来哈利还真是知道瑞格波先生会抽烟,西里斯他也见过一次,但是看到他们俩一起抽烟,看起来还不太开心就蛮奇怪的。
看到他们上来,瑞格波先生和西里斯就止了烟。
“罗恩和赫敏一块呢?”西里斯问。
“只是坐在一起,”弗雷德翻了翻眼睛,然后问瑞格波先生:“教授,我很疑惑你到底为什么和赫敏说那件事。”
“哪件啊?”瑞格波先生倚在窗台上,明显就是明知故问,“我每天和赫敏说的事也不少啊。”
西里斯听了笑了出来。
“嗨,就是,你明明知道。”弗雷德气笑了。
瑞格波先生耸耸肩:“我没有立场,我不喜欢克鲁姆,我也觉得罗恩太愣,但是,我觉得终归是该告诉赫敏,不是吗?适当的时候,我会和很多人说适当的话,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还是挺真诚的一个人,真的。”
哈利心里呵呵一声,虽然他同意瑞格波先生是挺真诚的,毕竟文达说过,圣徒里有读心者。
入夜,罗恩照常睡得很香。
而哈利却不太敢入睡,因为过两天他就要返回霍格沃茨了,他怕伏地魔半夜控制了。
他靠在床边看了会儿西里斯和莱姆斯送给他的书,时间滴滴答答地抵达了新的一天,哈利还是歪着睡着了,但是毕竟是坐着的,很快歪七扭八以后就因为脖子疼而醒了。
哈利一看,这也才三点多,但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就起来下楼去了。正好他出门在安静的房子里听到了“叮”的一声,那是烤箱的声音。
于是哈利在厨房看到瑞格波先生正在烤东西,希卡达就站在厨房的窗台前,等待着瑞格波先生把一些已经凉的蛋糕装进盒子里。
“醒了?桌子上还有巧克力香蕉奶昔。”瑞格波先生说,没有回头,还是忙活自己的。
哈利觉得巧克力和香蕉放在一起未免太魔鬼,但是还是坐下来倒了一杯喝了起来,但是喝了以后,他觉得身体里有了点热量,心里很舒服。
然后哈利才想起来,香蕉和巧克力都有极强的心情恢复能力,这是麻瓜的研究结果,但是莱姆斯已经亲自证明了巧克力那一半的功效。
“睡不着?”瑞格波先生说。
“是不敢睡。”哈利老实地说。
瑞格波先生笑了笑,把包裹给了希卡达,然后坐在了哈利对面:“你其实有一点点大脑封闭术了,不是吗?看书的时候有自己揣摩,整个下半年不就是亚瑟那次梦到了吗?所以,现在只是你们俩其中一个很激动的时候才会有联系,不是吗?”
哈利有点被说服了。
“好好睡觉,不然更容易被入侵。”瑞格波先生说。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伤害到别人,”哈利颤抖着说,“我真的很害怕,不是害怕我无法承担后果,我只是害怕别人会很伤心……我虽然还算生活平顺,但是我看了太多的人因为伏地魔而过得不好,我害怕,他们还陷入那种阴影里。”
“不要怕,哈利。”
“怎么能不怕呢?我没能阻止他!”
“是的,你没能阻止他,在你十四岁而他魂器都有好几个的时候。”瑞格波先生笑了出来。
哈利也笑了。
“您平时不是瞧不起他吗?”
“我现在依然瞧不起啊。”瑞格波先生又点了一支烟,“想想看,他虽然魔法高深,但是怕死、怕别人不服他还怕你一个小孩和你过不去,那他确实是肯定被打败啊。”
哈利叹气:“可是我依然没有信心,魔法部虽然装了很多没用的人,但是,他们还是很重要的。”
“没关系,政治就是两面三刀,福吉不行,换一个就得了。”瑞格波先生说。
“这么容易就能换?”
“快了,肯定的。你现在就是太年轻,很多时候看不清。”瑞格波先生说着,呼出烟,烟雾就变成了一个虚幻的房间。
“我小的时候也是一个奇怪的小孩,不是说像纽特一样躲在角落里养小动物,而是在整个庄园里转悠,日出找东西,祖先留下的东西没找到多少,但是整个房子我都了解了,包括穹顶上无人在意的雕刻。”
说着,瑞格波先生指着烟雾的角落,那里是白色大理石雕刻的骷髅死神,有的吹着笛子,有的吹着泡泡,还有的在引吭高歌。
“年轻的我,以为死亡如同这个雕刻一样傻兮兮的,我要征服死亡,成为自己生命的主人,但是等到我蹲监狱的时候,我想明白了,那个死神雕塑是说,万物皆虚,如果不好好珍惜活着的时真正重要的东西,死后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这话似乎是听起来没什么前后道理。但是我觉得你总会懂得,看开点吧,哈利,你不用太担心那些庸人,做你在意的事,照顾好身边的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哈利哼了一声:“我魁地奇都不能打了。”
“你不是搞了个大团体吗?”瑞格波先生笑了笑。
哈利吃惊,看了一眼瑞格波先生。
“那么吃惊干嘛?天下没有秘密。不过只是有些蠢货没在意罢了。”瑞格波先生眯着眼睛,吹散了烟雾,“不过阿不思要是能像观察你们那样观察观察我。倒也不至于把一切看在眼里,却还是不太信我。”
哈利干巴巴地说:“时间问题吧,不用太担心。”
瑞格波先生没说什么,只是止了烟。
“走吧,睡觉吧,趁着现在,做个美梦,哈利。”
————————————TBC
祝高考的各位假期顺心!!!
关于《基督山伯爵》
第一百篇文章,我不打算更文,而是谈谈上上章里老盖给学生们讲的《基督山伯爵》。
诚然,大家喜欢半真还不假地说《基督山伯爵》是爽文始祖;但是如果细读,就不得不说大仲马妙笔生花。
一百年之后谁会记得男频爽文啊?
但是我觉得即使再过两百年,《基督山伯爵》还会躺在义务教育推荐读物里不动坑——哪怕按照我国人口总量和教育方式下走,没有多少学生老师真的在意这个书单。
我小的时候比较多读苏联文学还有一些女性作家的作品,大概是因为我生在重工业区吧!苏联影响还是在的,尤其我还是老人带大的。
至于男作家的书为什么少读,是因为我太姥姥。虽然我太姥爷有过前前后后四任太太并且期间情人无数,但是我太姥姥不是...
第一百篇文章,我不打算更文,而是谈谈上上章里老盖给学生们讲的《基督山伯爵》。
诚然,大家喜欢半真还不假地说《基督山伯爵》是爽文始祖;但是如果细读,就不得不说大仲马妙笔生花。
一百年之后谁会记得男频爽文啊?
但是我觉得即使再过两百年,《基督山伯爵》还会躺在义务教育推荐读物里不动坑——哪怕按照我国人口总量和教育方式下走,没有多少学生老师真的在意这个书单。
我小的时候比较多读苏联文学还有一些女性作家的作品,大概是因为我生在重工业区吧!苏联影响还是在的,尤其我还是老人带大的。
至于男作家的书为什么少读,是因为我太姥姥。虽然我太姥爷有过前前后后四任太太并且期间情人无数,但是我太姥姥不是典型的家中大婆,她不缠足、大高个儿、剪短发,在那个年代还有很妙的想法,可能是因为她读的本土书籍都是过去的时代下的书生文学,她顶看不起男作家——
她说:“不都是聂小倩的路数?穷书生做梦,总有人倒贴他们,不是有法术的仙女妖精,就是达官显贵的千金。《红楼梦》倒是好的,里面老太太也和我想的一样,奈何曹公有命写没命写完。林语堂倒也还行,只不过偶然间还是流露儒家男儿本性,说什么女人吃得少是美德。”
这种态度当然影响了我姥姥和我母亲,尤其是我太姥爷六十年代初就死了,他也是有点文人骨血的公子哥,可是死的早没命跟我太姥姥叫冤。
后来我倒是渐渐看了非苏联籍贯男作家的书,不过这人是非天夜翔,哈哈哈,开玩笑的,中学还是开始看那些男作家名著的。唉,不得不低头说一句,因为那个时代的教育以及后续的影响,出名的作家还是男人多。
而我为什么翻开因为厚度一直敬而远之的《基督山伯爵》,也是因为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是我隔壁班的历史老师,很绝,出过车祸但是还是挺过来了,健步如飞,当时十五六岁的我走得都没五六十岁的她快。
她开始教我们班那是高二上学期人教版必修三扫尾的时候,我们班的历史老师因为胆结石住院了,于是老太太她会在晚自习的时候来给我们讲课。她还挺喜欢我们班的,不是因为我是历史课代表,而是因为我们班虽然同样是A班虽不如他们班的人努力、认学但是我们都有自己的小想法。
有一天晚上,雨夹雪,正好讲到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她问:“你们有谁真的看过一些这样的书呢?”
不得不说太惨了,我们学校是一般水平的,即使是文科A班,也只有我一个人举起手。
她倒是不意外,说:“还好,起码这届有人看过——我猜你们初中应付语文考试都是背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或者《西游记》的评价模板吧?可是我觉得,只有你们真的看过,才能真正理解那个人类冒进前冲的时代,灿烂又腐败,光鲜又悲恸。”
说完,她合上书,开始给我们讲《基督山伯爵》的故事。
那夜雨滴最终全都成了雪花,东北的深秋夜越来越凉;但是,有火烧了起来——
第二天恰好是周日,学校给住宿生放半天假去市里买补给、泡澡堂的日子,等到晚上六点返校的时候,我们班生活委员拎着两袋东西走在我前面,一袋是洗衣粉和内衣皂、一袋是《基督山伯爵》和《巴黎圣母院》。
当然我也一样买了《基督山伯爵》,但是我会网购,我的是快递寄到收发室。
那学期后半段最搞笑的就是我们班班主任查寝室,第一次发现宿舍里的书不是《花火》、《盗墓笔记》,是世界名著,还持续了好久好久,高兴得在群里发了好多红包。
哦,说了好多我自己的事,也该说说老盖了。
有追文的妹妹看过后在评论提到了“等待和希望”,还提到了他是在感慨复仇与决斗,没错,是有这样的意义在没错。
但是还有一层,那就是“父亲”。
父亲一定是贡献出精子的那个人吗?
我觉得并不是,我至今觉得我的父亲其实是我高中班主任还有我妈的偶像赌神周润发,做人当是如此;而《基督山伯爵》的男主唐泰斯的父亲我也觉得不是那个给他骨血的人,他的父亲分明就是法里亚神甫。
有谁能不爱法里亚神甫呢?
他没有他的亲生骨肉没有错,但是唐泰斯继承了他所有的遗产。他给了这个绝路之人什么呢?生命的希望、美丽的理想和自由的信仰,这是人生中全部的财富了。他身陷囹圄,是一棵雷劈后倒下的大树,而唐泰斯就是一棵风中的种子,落在了他的残躯上,吸收了他的生命,长成了更大的参天之树。
文中老盖就是一个法里亚神甫,虽然他没有一个教徒的高尚品德,但是他同样是一个有追求的人,理不理想主义另说,可是他就是纽蒙迦德的法里亚神甫。
或许他无法活着看到世界如他所愿,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倾斜也不可能,魔法界也不会有他的全部继承人,但是,当他站在讲台上,台下的学生就都被他传递了思想。
总会有人继承他,即使像赫敏那样,最终长成了另外的模样。而且,孩子还会有孩子,说不定有谁就成了他的翻版。
不是吗?
理想主义者不需要有亲生孩子,只要人类不停止追求,那么理想主义就会有无数继承人。
追求这件事总会越狱的,无论墙有多高。
斯蒂芬•金就出生在《基督山伯爵》出版后的一百年,他以恐怖血腥见长,但是他的《肖申克的救赎》才是无冕之王。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68)
本章特别长,GGAD还搞了个“双打”。
第二十四章 分道扬镳
詹姆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不过他的头发比哈利还要蓬乱;莉莉则长发披肩。他们看起来非常年轻,就像是刚毕业的学生那样青春洋溢。
这是哈利第一次与他们重遇。
“再坚持一会儿,哈利,你可以的。”莉莉伸手抚摸着哈利的头发,就像是试图捋顺他们一样,哪怕她已经不能了。
“当光束断开后,我们将只能停留一会儿。但我们会给你争取时间。你必须去到火焰杯那里,它会带你回到霍格瓦彻。明白吗,哈利?”詹姆和他说。
哈利点点头,然后他突然觉得眼前很模糊,当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划过脸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哦,哈利,圣诞舞会好玩儿吗?...
本章特别长,GGAD还搞了个“双打”。
第二十四章 分道扬镳
詹姆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不过他的头发比哈利还要蓬乱;莉莉则长发披肩。他们看起来非常年轻,就像是刚毕业的学生那样青春洋溢。
这是哈利第一次与他们重遇。
“再坚持一会儿,哈利,你可以的。”莉莉伸手抚摸着哈利的头发,就像是试图捋顺他们一样,哪怕她已经不能了。
“当光束断开后,我们将只能停留一会儿。但我们会给你争取时间。你必须去到火焰杯那里,它会带你回到霍格瓦彻。明白吗,哈利?”詹姆和他说。
哈利点点头,然后他突然觉得眼前很模糊,当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划过脸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哦,哈利,圣诞舞会好玩儿吗?青春已经开始了,不要荒废了。”莉莉笑着说。
“西里斯呢?他好吗?莱姆斯呢?”詹姆问。
“西里斯很有趣,也很烦,他要我们学黑魔法还要我们跑圈……但是我们现在都很好,真的……”哈利颤抖着回答。
“真难想象他这种人也要成为父亲了是吗?”
“你们知道了?”
“生与死并非不通的两面,哈利”。
“塞德里克呢?他会死吗?我会害了他吗?”
詹姆回头看了一眼:“那是阿莫斯的孩子?他长的可真不像阿莫斯……”
“詹姆!”莉莉呵斥了他一声,然后对哈利说:“哈利,带他回去,带他回到他母亲身边去。”
“我会的。”哈利答道,他正鼓足力气握紧魔杖。
“现在放手。”他父亲低声说,“准备好跑吧,现在放手……”
“现在!”哈利喊道,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他把魔杖猛然一扭,抛到了空中再接住。于是金黄色的光柱断开了,光线形成的笼子消失了,优美的歌声也逝去了,但被伏地魔残害过的灵魂却没有消失,他们靠近伏地魔挡住他,不让他看到哈利。
哈利用自己一生最快的速度跑起来,还撞到了两个呆住的食死徒。
“抓住他!”伏地魔愤怒地命令道。
哈利躲过食死徒的几个魔咒,回去拉起塞德里克,绕着他们俩放出一圈烈火,并且不控制他们燃烧,让他们烧着周围的坟墓,不断地扩散,要变成一片火海。
“塞德里克!塞德?梅林啊,求求你快醒过来!”哈利举起魔杖,给塞德里克的胸口来了一个速速恢复。
塞德里克艰难地聚拢精神,焕然的眼神渐渐清澈,他抓住魔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哈利!”
“塞德里克!我们要回去了!”哈利说着,拉了一把塞德里克。
就在这个时候,哈利听到了食死徒们有人说:“傲罗来了!”
“那我也要杀了他!”伏地魔说着举起了魔杖发出了一个阿瓦达索命。
塞德里克推了一把哈利,魔咒擦着哈利的边儿打过去,但是却又一次击中了塞德里克。
“火焰杯飞来”哈利喊道,把他的魔杖指向奖杯。它升到了空中,向他飞了过来。哈利抓住了它的柄。
他听到了伏地魔愤怒的尖叫声,与此同时他感到这个墓地已被抛到了背后,门钥匙已经开始运作了。它使他在旋转的风中不断加速还能同时带着塞德里克……他们正在回去……
哈利感到自己像是被人直直地扔到地上,他的脸埋入草丛中,魁地奇草地的气味顿时充溢在他的呼吸道里。他艰难地爬起来,眼睛因为晕眩而模糊,但是他还是喊道:“救救塞德里克!救救他!”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混乱,哈利听到到处都有声音,脚步声、尖叫声,有人把他和塞德里克分开,然后有人哭了起来,再然后一双手将他紧紧抱住并将他的身子转过来。
“哈利!哈利!”是邓布利多在叫他。
“阿不思,轻一点,你要让他呼吸。”瑞格波先生。
哈利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安全了,他醒了,他看到灿烂的星空,离他最近的是邓布利多和瑞格波先生,然后西里斯还有克劳奇先生……还有围在大人外面的他的亲朋好友。
“对不起!对不起!我拦不住他!他回来了!”哈利说,“伏地魔,是他!”
然后哈利看到了围着他的康奈利•福吉,福吉脸写满了惊骇以至于十分苍白:“哈利需要去医院!和迪戈里一样!他病了,受伤了,他脑子不清楚!”
瑞格波先生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但是邓布利多却拉住了他。
“我来背哈利吧!”西里斯说着,背起了哈利,而克劳奇先生则扶住了哈利。
“雷古勒斯呢?我要见他!”哈利说着回顾了一周,看到了雷古勒斯已经离开人群走向了不远处的阿拉斯托。
然后就是这个时候,哈利看到了一边的假阿拉斯托在渐渐变成了小巴蒂。小巴蒂揭下了多余的假眼,先是看着靠近的雷古勒斯,又是看着克劳奇先生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惊到了众人,他的突然出现除了亲自击倒他的雷古勒斯,让所有人都吓坏了。
雷古勒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小巴蒂。
哪怕忒修斯过来扭住小巴蒂也一样。
就像第一次被抓一样,小巴蒂不住狂笑,但是他被忒修斯他没有看克劳奇先生。
克劳奇先生看起来非常痛苦,他没有颤抖,只是僵直地拍了拍哈利:“去校医院吧!去校医院吧!”
哈利缩在西里斯的后背上,不敢再回头找雷古勒斯,也不敢看朋友们中的纳威。
但是哈利没有进校医院,他是被带进了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庞弗雷夫人正在病房里试图拯救塞德里克,迪戈里夫人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医疗翼。
麦格教授非常不理解,她看起来愤怒极了:“阿不思!他需要治疗。”
邓布利多摇摇头:“了解是接受事实的第一步,哈利需要把这一切说出来,这样他会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捋顺,然后真正的接受;只有接受了事实,才会康复,他需要知道是谁给他带来了今天这样的苦难,为什么会这样。”
瑞格波先生变出了几把凳子,好让他们坐下听哈利说这些事。
西里斯拉住哈利的手:“说吧,哈利。”
于是哈利一五一十地和他们讲了发生的这一切,从他在迷宫中听到芙蓉的尖叫声开始,一直到那个神奇的魔咒,再到塞德里克在再一次被阿瓦达索命咒击中。
听到詹姆和莉莉出现的时候,西里斯明显握紧了他的手,但是一直到哈利说完,和麦格教授一样严肃而惊惧的他才发出了疑问:“为什么?!为什么哈利的魔杖和伏地魔的魔杖?”
克劳奇先生这个时候敏捷地起身:“看来我要回避一下……”
正好,门被敲响了,麦格教授开门之后进来的是斯内普,他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哈利,然后看向了克劳奇先生:“我找到阿拉斯托了,精神还好,已经给了一点治疗,但是他不肯到医疗翼来;另外,忒修斯让我问你一句,要不要在审问小巴蒂的时候在场,克劳奇先生。”
克劳奇先生叹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就没站的那么直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个斯内普一起走了,麦格教授也选择离开,走的时候再一次锁上了门。
“哈利的魔杖和伏地魔的都有相同的杖心,都来自一只凤凰,这个凤凰,实际上……就是我那只。”邓布利多解释道,“所以,兄弟魔杖无法真正的对阵,他们的魔杖链接一起,产生了一个类似闪回咒的效果……然后,生死是无法逆转的,但是,死者的一些阴影还是会保留下来的,和幽灵不一样,但是,生死的世界,或许都存在。”
但是哈利有了新的疑问:“他说,用我的血会比用别人的让他更厉害,为什么?”
瑞格波先生这个时候开口:“自作聪明罢了。”
邓布利多挑眉看向他:“你有什么想法?”
“他是想要莉莉留给哈利的保护魔法,”瑞格波先生说,“但是他根本不懂,这个魔法会让哈利在成年之前在家人的保护下不受伤害,虽然佩妮不喜欢哈利,但是我已经研究过了,只要哈利没成年就有效果,所以,起码在哈利成年之前,他没有办法杀死哈利。”
西里斯皱眉:“您没说全部吧?”
“哦,西里斯,有些内容,哈利不应该今天知道,他已经很累了。”瑞格波先生面不改色地说。
“所以这些事你们什么时候告诉我呢?”
“没事儿,还有时间,万一我研究出来解决办法了呢?”瑞格波先生简洁地说,“别小看我,我蹲监狱只是蹉跎了年纪,没磨灭我的魔法。”
哈利轻轻笑了出来。
这个时候,一只蛇鹫模样的守护神带着一道银色的光辉飞来了,一张口,是文达的声音:“汉戈顿墓地的大火我已经熄灭了,傲罗也收集了证据,但是没人明确看到伏地魔,估计官方会说这是一次模仿案。”
“知道了,你和莱姆斯早点回来,别在魔法部多待。”瑞格波先生说,然后在蛇鹫消失后转而看向哈利,“哈利?”
“嗯?”
“虽然平时我总是批评你,但是,我只是希望你更好,你知道吧?”瑞格波先生说到这里,表情变得很古怪,“哦,该死,我后面不会说了。”
“行了,放过你自己吧!”邓布利多说着,拍了拍他的腿,“我来吧。”
“今晚你显示了我所能期待的最大的勇气,哈利,你的勇气跟那些不屈服于伏地魔淫威而牺牲,的人的勇气一样。而你,才十四岁,你已经挑起了一个巫师的重担,而且你能胜任。你给我们希望。今晚我们去病房去好吗?我不想让你又回到宿舍去,被学生们围着……吃上一些安眠药,静静地躺着……西里斯,你去陪扎比尼女士吧,好吗?她肯定也吓坏了。”
“去吧,西里斯,”哈利说,“刚才,爸爸说,他还很难想象你当父亲呢,做给他看啊!”
西里斯笑了笑,揉揉哈利的头发,亲了亲哈利的额头,然后离开了。
瑞格波先生说,他会陪哈利,于是邓布利多也去处理今晚其他的事务了。他们推开普通病房的门时,哈利看见韦斯莱夫人、比尔、罗恩、赫敏,还有雷古勒斯。
韦斯莱夫人似乎是有很多话要问,但是却被瑞格波先生拦住了:“莫丽,请听我说一会儿,今晚哈利经受了一场可怕的考验,他刚刚已经重述了一切。现在他所需要的就是安静地休息。如果他愿意你们陪着他,你们就可以和我一样单纯陪他在一起好吗?不能是今晚。
他们都同意了。
然后就是雷古勒斯的场合,他看起来异常安静,他给哈利一些稳定情绪的魔药,然后处理哈利身上的伤口。
哈利也不敢和雷古勒斯说话,赫敏更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雷古勒斯,就连呼吸都不敢出大气。
但是这夜注定不安静。
过了不一会儿,已经哭累了的迪戈里夫人突然又尖声哭了起来,她又哭又叫,推开了病房的门,本来是想从窗户上跳下去的,但是被迪戈里先生还有雷古勒斯抓住了。
哈利已经很困了,但是他还是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不能呼吸了,他紧紧抓住被子,他看向赫敏说:“塞德里克被击中了两次。”
“什么?”
“虽然我把龙皮外套给他了,但是他被阿瓦达索命咒击中了两次。”哈利颤抖地说。
罗恩解开他的攥到发白的手,握住了:“哈利,那不怪你!”
然后这个时候,哈利他们在哭闹声中听到了雷古勒斯沉静的声音,他质问道:“夫人,你真的不计任何代价想要救他吗?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你都不会后悔吗?”
——迪戈里夫人当然答应,她只想要自己的孩子活下来。
然后呢?然后雷古勒斯就带着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的塞德里克离开了。
医疗翼恢复了安静,看起来累坏了的庞弗雷夫人给了哈利一些无梦药水,要他赶紧休息,因为她还要去办公室去看看真阿拉斯托的情况。
哈利沉沉睡去。
但是,哈利也没睡多久,他就听到了吵架的声音,当他识别出有瑞格波先生和邓布利多的声音后,立刻就醒了。
他坐的直直地,看着守着他没睡的罗恩:“怎么了?”
罗恩摇摇头,拉着哈利起床:“刚才麦格教授还有克劳奇先生已经和福吉吵过一架了,福吉疯了,要摄魂怪来处决小巴蒂。”
“啊?”
“因为小巴蒂坚决说那个人回来了。”罗恩给哈利递上拖鞋,“不过克劳奇先生单方面把福吉打了一顿之后,就变成了小巴蒂回去接着终身监禁,克劳奇先生退休。”
哈利觉得魔法部可能玩完了,如果不是小巴蒂,克劳奇先生其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政治家,即使小巴蒂的事在,克劳奇先生也是魔法部难能可贵的能人,失去他是英国魔法部的重大损失。
哈利和罗恩走到窗台边,比尔和赫敏已经在那里了,他们给哈利让了个地方。
哈利往下看魁地奇场地,发现是邓布利多和福吉在吵架,而瑞格波先生竟然是站在中间拉架的那个,不过也是拉偏架,谁都能看出来他没好气地在说福吉,明显是站在邓布利多这一边。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邓布利多是黑巫师们害怕的人了,他生气起来真可怕。”赫敏说。
不过哈利和罗恩交换了眼神,更多是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乱了套,最伟大的白巫师被气到要霍乱世界的黑巫师来劝架,还要黑巫师压着白巫师的魔杖。
啧。
然后哈利他们看到了瑞格波先生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本他们见过的日记本,他的声音非常大:“康奈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好吧!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这是魂器!伏地魔的魂器!他做了不止一个!他从来没被真正的杀死!”
“你们都是在胡扯!那个人死了!你们就相信那个毛孩子!你们都疯了!”福吉说着啐了一口,“珀西瓦尔,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结果你和他一样疯?”
“劳驾!”瑞格波先生冷哼一声,“我之前跟你好说好讲,从来都是给阿不思面子,请你不要看不清!看起来聪明的那个一直是你!”
邓布利多看起来冷静得多,他直接拿过了日记,扔在一边,然后放出了红色的烈火,烈火倏地烧着了整个场地,连同那些迷宫一起烧成了巨大的火圈,不过邓布利多魔法高深,虽然火舌甚至舔到了玻璃窗但是只烧着了场地上的树木,并未越过建筑。邓布利多甩着魔杖把那将迷宫烧成灰烬的火汇成一股最终击中了日记……刹那间,红火都变成了黑色,那本小小的日记冒出了难以想象的黑烟,滚滚黑烟中钻出一个黑色的巨大幽灵,那声音就是伏地魔,他在尖叫,在抗拒,但是最终爆裂开,消失在了烧毁的场地上。
“我靠!这个火量有点可怕,”罗恩惊讶极了,“不过说真的,看起来你火的颜色,更像邓布利多,还挺好看的!”
哈利哼了一声:“就当你夸我!”
不过哈利笑不出来,因为福吉虽然惊恐,但是还是匆匆离开了,场地上只有邓布利多和瑞格波先生在修复场地上的草坪。
但是就算是再一次绿草如茵,也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发生。恐怕这天过去以后,邓布利多和魔法部就要彻底分道扬镳了。
———————————— TBC
福吉是个傻逼没错,但是阿尔也不是会随便生气到动手的人,但是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有老盖这个变量啊,老盖最擅长挑拨离间了,就哪怕他没想要怎么样,也会让这件事覆水难收;跟何况,他本来就受够了福吉这个傻逼,不如一了百了,舍了这个拖后腿的。这样,什么事只有他和阿不思商量还好控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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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珍宝
圣诞节就这样结束,第二个项目近了脚步。
哈利重新看起了《神奇动物在哪里》,充分精读,虽然无关第二次考验,但是他敢肯定这和最后一次考验有关。
但是即使哈利精读《神奇动物在哪里》也对他的课业没什么突飞猛进式的帮助——海格最近带着他们照顾独角兽,但是这两只才三岁的独角兽似乎很难和他们亲近,就连布莱斯都一样,传闻中他父亲与独角兽的联系并没有遗传给他。
布莱斯倒是一点都不意外:“首先,独角兽喜欢心思纯净的人,这必然排除我,我可是从里黑到外。”
倒是罗恩,罗恩可能是因为独角兽杖心吧,能做到给小独角兽喂方糖的地步。
不过哈利想布莱斯这话要是赫敏听到了,可就要批评他不...
第十七章 珍宝
圣诞节就这样结束,第二个项目近了脚步。
哈利重新看起了《神奇动物在哪里》,充分精读,虽然无关第二次考验,但是他敢肯定这和最后一次考验有关。
但是即使哈利精读《神奇动物在哪里》也对他的课业没什么突飞猛进式的帮助——海格最近带着他们照顾独角兽,但是这两只才三岁的独角兽似乎很难和他们亲近,就连布莱斯都一样,传闻中他父亲与独角兽的联系并没有遗传给他。
布莱斯倒是一点都不意外:“首先,独角兽喜欢心思纯净的人,这必然排除我,我可是从里黑到外。”
倒是罗恩,罗恩可能是因为独角兽杖心吧,能做到给小独角兽喂方糖的地步。
不过哈利想布莱斯这话要是赫敏听到了,可就要批评他不政治正确了,肤色梗最好还是别玩儿,本身深肤色也一样。
然后过了两天,哈利和自己的朋友们终于汇合了——因为麻瓜研究课程。
罗恩在圣诞节后的新学期调换了课程,也放弃了占卜课转而投进麻瓜研究,虽然重头补起比较吃力,但是他已经听够了哈利离开后特里劳妮教授还喋喋不休的死亡预言,而且也不想和拉文德再扯上关系了。
这天讲的是麻瓜通讯设备,下课后,哈利没有着急离开教室去吃饭。
“所以你是已经解出了第二次考验了吗?”赫敏坐在哈利身边。
哈利叹了一口气:“解没解开都一样。”
然后哈利就给他们解释了他在水中解开金蛋以后传出来的歌声,并且说了自己对于比赛的推断。
“泡头咒?不过很难讲,如果天气不好,湖里的水不平静,对施咒者的熟练程度是很大的考验,现在的时令,大概率天气不好、湖里又冷。”布莱斯建议道。
罗恩倒是突然地说:“变形学,把你自己变成水中生物,万一你的阿尼玛格斯是巨蛇什么呢?!”
“不能,主要是没可能。”赫敏打断道,“且不说可能会不可逆的危险性和一千个巫师里也就出一个阿尼玛格斯的稀有性,生理上、心理上的折磨也是巨大的,就像西里斯说的第一步就是含着曼德拉草叶子一个月不能掉出来,时间就不够了,魔药里还有一整只的鬼脸天蛾,哈利你有心理准备吃掉一只蛾子吗?而且后续还要等待暴风雨来临,能促成阿尼玛格斯的暴风雨,一年也未必在苏格兰能有一场。”
哈利听到这叹气,不由感叹自己父亲和西里斯,还真是为了朋友能插自己两刀,都两个神人。
“那你说怎么办?”罗恩听到这也头大。
“走吧,图书馆。”布莱斯说着拿起了书包,“不过我提醒一下珍宝可未必是东西,也可以是活物。”
“怎么?那还能是海德薇?”
赫敏叹气:“哈利,换个思路,布莱斯的意思是,你想想,如果是克雷登斯来参赛,那他的珍宝可能就是纳吉尼。”
哈利背上包:“我没女朋友,那就只能是你们了。”
“不,你有绯闻男友啊。”罗恩说着哈哈大笑,笑到一半被布莱斯来了一个悄无声息。
哈利叹了一口气:“那我宁可我的珍宝是瑞格波先生和邓布利多。”
赫敏哇了一声:“你比我还能嗑啊,你有这见缝插针的水平怎么就不能之前好好学学变形学呢?梅林啊。”
四个伙伴在图书馆里一页一页查找咒语。凡是有关水的咒语都不被放过。后来本来是在写魔药学作业的西奥还有在看西里斯推荐选读的金妮也加入了他们。可是翻来翻去,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是有用的一条。
“不然你买一套潜水设备吧,我看麻瓜也挺能的。”罗恩说。
金妮翻了个白眼:“罗恩,这是三强争霸赛,是巫师的比赛。”
过了两天,纳威突然加入了他们。
“哈利,如果你不介意花大价钱的话,我倒是有一条捷径。”纳威说着,在哈利面前摊开了当年雷古勒斯送给他的草药学图鉴,那两页上记载的是囊鳃草。
“我靠,天下竟然还有这种好事?!”罗恩他拿过这本书看了一下,“吃了就能在水下来去自由?!”
“不过问题就是囊鳃草本来就是很珍贵的而且现在不是合适的季节。”纳威叹气。
罗恩这就不怕了:“没事儿,有钱能使鬼推磨?哈利不差钱。”
而这个时候,阿拉斯托突然超凶地出现,他在后面按了罗恩的头一把:“小点声,这是图书馆,你不怕平斯夫人也要怕别人知道你们一块在干什么呢?!”
“啊,错了错了,放过我吧!”罗恩赶紧捂住自己的头。
阿拉斯托的魔药搜搜地转着,最后盯着纳威:“很喜欢草药学?!”
纳威吓坏了,但是还是点点头。
“那跟我走,我有些旧书要送给你。”阿拉斯托说着,拽着纳威就走了。
但是这事还真不是钱能解决的,哈利还真就没在欧洲市场里买到囊鳃草……看着第二次考验越来越近的日期,哈利甚至想去给麦格教授认错,能不能突击一下变形学,像雷古勒斯把马尔福变成白鼬那样把他变成水生生物,水蛇都行。
可是哈利万万没想到,西里斯竟然在比赛前一天托下课的弗雷德和乔治给了哈利一棵囊鳃草。
赫敏大吃一惊:“梅林啊!瑞格波先生都没买到,他是怎么办到的?!”
弗雷德和乔治一脸严肃:“你们肯定不会信的。”
哈利看着药瓶中红绿色、黏糊糊的一团小植物,问:“怎么说?”
乔治看起来吃惊至极都没表情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去求了斯内普把精品收藏植株卖给他,结意外律都行。”
哈利:“……”
一时之间哈利觉得他必须赢,这可是他永远二十一岁的教父赌上青春尊严的成果啊!
比赛开始前,哈利找不到朋友们,便只身一人朝湖边方向赶去。当他来到湖边上,发现那里坐满了人。塞德里克、芙蓉还有维克多尔都已经坐在裁判旁边。不过好在他还不算晚。
随着巴格曼先生的哨声响起,所有选手都入水,除了哈利,他吃下囊鳃草之后,等到腮部和脚蹼长出来,才扑通一声跳下水。
吃过囊鳃草以后的哈利一点也不冷了,在水中他获得了自由,水很安静,从他新生的腮部流出,水也清澈,哈利能看清水底的一切。
他看到了桃金娘,桃金娘说自己不喜欢水草丛生的地方,就不陪着哈利一起了,委婉地暗示哈利应该往那边去。
哈利在水中游了大概差不多半个小时。忽然,他就听到了金蛋那样的歌声,他顺着声音游过去,看到一块巨石上,坐着一群人鱼,它们正拿着鱼叉在捕鱼。当他游过那块石头时,趁机打量了他们一下。这些人鱼的身体都是灰色的,头发墨绿,眼睛则呈金黄色,就像他们的烂牙一样,它们一看见哈利游过来,全都不怀好意地瞪着他,还有的人鱼特意从洞穴里出来看个究竟,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生气。
而后哈利就知道,他找不到的朋友去哪了,起码他看到了赫敏和布莱斯,他们俩中了魔法正昏迷着,同张秋还有一个一看就是芙蓉妹妹的姑娘一起,被水草绑住,悬浮在水中。四个人似乎都睡着了,嘴里不断吐着微弱的泡泡。
这是四个勇士的珍宝,哈利反省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赫敏是维克多尔的珍宝,而布莱斯是他的……珍宝……
哈利想要解开布莱斯身上的水草,但那用经过编织的草绳相当结实,哈利看了看周围的人鱼,他游到一个长胡子的人鱼面前向他借矛。
但是人鱼用生硬的英语说:“我不能帮你。”
于是哈利只能试图找一块锋利的石头。
这个时候施加了泡头咒的塞德里克来了,他直接掏出魔杖切割了张秋的绳子:“哈利!你是巫师!”
哈利这才反应过来,掏出了自己魔咒。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鲨鱼横冲直撞过来。
“黑湖里有鲨鱼?!”哈利大吃一惊。
塞德里克摇摇头,指了指鲨鱼的身子,原来只有鲨鱼头,那是维克多尔……变成鲨鱼的维克多尔咬断了捆绑赫敏的绳子抱起哈利就游走了。
“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塞德里克拍拍哈利的肩膀先走了。
但是歌声就快停止了,哈利情急之下,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他不仅带走了布莱斯还带着芙蓉的妹妹一起离开,最终在最后一分钟浮出水面。
拉他上来的罗恩又气又笑:“哈利?你有病吧?你以为三强争霸赛真的会让死人啊?你看你,要不是救这个小妹妹是不是很快就能回来了?”
哈利有口难言,他哪想这么多?
倒是布莱斯,吐出嘴里的水,说:“西里斯害我,本来说好了是罗恩,结果他给我的茶掺了魔药。”
罗恩耸耸肩:“没办法,他说他以为是饼干有问题,赫敏就是吃了饼干是吧?”
赫敏想了想说:“不,我想不起来,我好像都吃了?”
“太残忍了!”布莱斯颤抖着给自己用了烘干咒,“你见过奥林匹克运动会里有黑人麻瓜选手拿游泳金牌吗?”
罗恩倒是活学活用,离着说赫敏头上有水甲虫然后给她理头发的维克多尔远点:“杜绝刻板印象,从你我做起。”
好在傻人有傻福,裁判们除了卡卡洛夫都在知道哈利是最先到达要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才最后回来的以后觉得他品质高尚,打了高分。
马克西姆夫人现在看哈利都带了笑容,直说她理解了海格和邓布利多为什么喜欢他;这场比赛失败的芙蓉甚至激动地亲了哈利一下……
不过事后西里斯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这么说也没用,布莱斯是哈利的珍宝这件事又让丽塔•斯基特写上了头条。
但是很快就没人把西里斯不小心害了布莱斯的事儿放在心上了,因为爱娃怀孕了。
“你真的没和斯内普院长结意外律吧?!”布莱斯看起来要疯了。
西里斯摇摇头:“放心,我之所以那么说,就是因为我知道他嫌弃我到不会答应,再说了,我在那之前就知道爱娃怀孕了,这算哪门子意外律?”
说完布莱斯更生气了,他发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要二胎,然而他并不知道。
————————————TBC
布莱斯:实不相瞒,我之后要是怕水,就像亚瑟怕老婆、摄魂怪怕守护神、格林德沃怕邓布利多死那样,那全怪我交友不慎还有我妈乱谈恋爱。
故事中小巴蒂关心纳威我个人觉得很复杂,尤其是看过电影以后;其实按照心理学,罪犯确实是会对自己手下幸存的人或者幸存者的后代产生一种长辈心理,这也是为什么说有很多罪犯会照顾被害者的孩子,这不是负罪感,而是一种代替感,他们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他们才活了下来或者诞生,他虽然是罪犯才是给予他们生命的人。
是非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母亲。
人类是很复杂的,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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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阿兹卡班的囚徒
第一章 不见的你们都去了哪儿
暑假开始于一场审判,因为一部分学生被选为审判过程的证人,所以有的人即使下了火车也只能留在伦敦……他们住在破釜酒吧里,每天早上出发去魔法部旁听庭审,根本没有心情玩乐。
每个学生都在为他提心吊胆。
“这才几天啊!”罗恩听韦斯莱夫人的话,每天穿着一套平整的老款西装,烦的很,“我是说,这场开庭——我听说别的案子,从开始到开庭,要好久。”
领路的瑞格波先生回答道:“因为雷尔早就把一些魔法部需要收集的文书、证据提前准备好了——而且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亚瑟,当年伏地魔倒台的时候,他们审判食死徒的动作比这还快,有些人...
第三部 阿兹卡班的囚徒
第一章 不见的你们都去了哪儿
暑假开始于一场审判,因为一部分学生被选为审判过程的证人,所以有的人即使下了火车也只能留在伦敦……他们住在破釜酒吧里,每天早上出发去魔法部旁听庭审,根本没有心情玩乐。
每个学生都在为他提心吊胆。
“这才几天啊!”罗恩听韦斯莱夫人的话,每天穿着一套平整的老款西装,烦的很,“我是说,这场开庭——我听说别的案子,从开始到开庭,要好久。”
领路的瑞格波先生回答道:“因为雷尔早就把一些魔法部需要收集的文书、证据提前准备好了——而且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亚瑟,当年伏地魔倒台的时候,他们审判食死徒的动作比这还快,有些人甚至没有审判就被关进去牢底坐穿了。”
罗恩看了一眼瑞格波,小心翼翼地问:“像那个是值钱的那一位黑魔王一样?”
瑞格波先生哼了一声:“那是法律不配他——再有我建议你,不要用称呼伏地魔的名号来叫格林德沃,你要用正确的名称来称呼事物。”
罗恩听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抱歉——格林德沃没来过英国,我不了解。”
赫敏叉开了话题:“——就像小巴蒂•克劳奇。”
看到瑞格波先生点点头,于是哈利反问:“你查了他?”
“是呀,”赫敏和他们三个停在魔法部之前最后一个红绿灯之前,“因为小巴蒂其实是我之前那一个十二门功课都学了的人……我很好奇。”
于是他们抵达了最后一天审判的魔法部,这一天会很快结束,因为今天只是投票宣判。
纳威已经在等候入场了,他也是证人,但是她奶奶会每天把他一起捎过来,因为她奶奶其实是在陪审团中。那是一位穿着古怪拎着红色手袋的老奶奶,看起来非常严肃,甚至有点不通情理。
陪审团里还有老巴蒂•克劳奇。
这非常奇怪,正常陪审团里要没有犯人的亲属,也没有犯人的间接受害人……第一天得知这份陪审团名单的时候,韦斯莱夫人气坏了,但是,直到文达出现的时候,她才说,是她走了关系清走了卢修斯•马尔福和亚瑟•韦斯莱这种与雷古勒斯沾亲带故的人,加入了隆巴顿夫人和克劳奇司长。
“这是为什么?!”乔治非常气愤地问。
文达说:“这是他自己的意思——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纳西莎•马尔福是他的堂姐,他可是她唯一一个有可能恢复联系的娘家亲戚了,她说不定也在想办法。”
很明显,哈利知道,雷古勒斯就没想过减刑这件事,尤其是文达作证的时候,还特意省略了雷古勒斯一开始记忆错乱的事实,暗示雷古勒斯一开始就是想逃避;斯内普也以斯莱特林院长的身份控诉了雷古勒斯针对霍格沃茨学生下恶咒的罪行;至于雷古勒斯本人,他倒是保持了仪表整洁,始终昂首挺胸——“这看起来就像是不在悔过。”赫敏说——偶尔他还讲了关于死亡的两个笑话。
但是今天宣判的时候,结果远比哈利他们担心的好得多,隆巴顿夫人率先投了无罪带着纳威离开了,而克劳奇先生在听完雷古勒斯关于他是怎么把小巴蒂带入邪路以后,神情古怪地投了弃权,尽管当初他审判自己儿子的时候是那样决绝……最后,雷古勒斯各种在邓布利多坚持之下的将功抵过后只因为滥用黑魔法判处了不到两年的有期徒刑。
他们看着雷古勒斯被押走之后才离开魔法部,他们从伪装成电话亭的出口里出来的时候,伦敦下起了雨,雨略大,他们撑着伞漫步在人头汹涌的伦敦街头。
“雨水会把脏东西冲刷干净,”罗恩和哈利撑了一把伞,他安慰哈利说,“希望这一切都能算是全新的开始——想开点,我们四年级还没结束的时候,他就恢复自由了。”
不过倒是躲在瑞格波先生伞下的赫敏有问题:“庭长宣判的时候还提到了血统保护,那是什么?”
跟在他们身后的双胞胎解释了——
弗雷德说:“老规矩了,就是一种习惯法,保护纯血家族的,就是说其中某个古老的纯血家族如果仅剩唯一一个有可能延续的后代,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啊,”乔治补充道,“马尔福家族几乎每一代都是单传,所以做了坏事也能成功脱逃,卢修斯就是这么脱罪的。”
“雷古勒斯的哥哥就是因为这件事没被摄魂怪之吻的,雷古勒斯也是鉴于他哥哥被终身监禁了才判的更轻松了。”弗雷德说。
罗恩傻了:“你们怎么知道啊?”
“小罗尼!”乔治翻了个白眼,“咱们外婆可是雷古勒斯的亲姨妈和纳西莎•马尔福的堂姑妈啊!你听明白了吗?说穿了你和德拉科还是表亲呢!”
“梅林的胡子啊!”罗恩翻了个白眼。
倒是赫敏对这个血统保护颇有怨言:“这不就是相当于麻瓜世界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案吗?脱罪利器。”
说着,赫敏和瑞格波先生又探讨起了政治——梅林啊!赫敏才十三岁——双胞胎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而哈利只是觉得很奇怪,他凭着记忆,觉得雷古勒斯每每说起哥哥都是有些羡慕的语气,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所以?为什么他哥哥会被终生监禁呢?是成为食死徒吗?但是雷古勒斯是极其反感食死徒的,他甚至在自己的黑魔标记上自残多次,因为食死徒身份而悔恨交加……怎么看都不可能。
但是没有人解答哈利这件事。
当天中午,瑞格波先生请客带着穿着都很正式的五个小孩去了西敏寺的克拉里奇酒店吃了一顿——双胞胎惊讶于麻瓜酒店的富丽堂皇,而且在没有魔法加持的情况下有着这么高的效率。
瑞格波先生挑眉:“当然,要知道,没有魔法,他们发展的比咱们巫师都壮大,麻瓜的聪明你们可要好好了解。”
不过,他没有太多渗透自己的政治思想,只是提了这么一嘴。
下午,韦斯莱的男孩们就回家了,赫敏也自己坐了出租车回家。
哈利被送回了德思礼一家,他难过极了——因为缺少了阿德里安的帮助,瑞格波先生这个假期会非常忙碌,而文达又因为雷古勒斯欠了很多人情忙了起来,以至于哈利可能要在德思礼一家待满整个假期了。
梅林啊!
哈利瘫在德思礼一家最小的卧室的床上的时候,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好在是哈利有足够多的书,夜深人静打开书之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在那个熟悉的魔法世界。
不过偶尔间,他还是会想起雷古勒斯和他说的最后的话,想起雷古勒斯说詹姆有朋友们,他们还做了一个有用的未登记魔法物品……
朋友们……
哈利这才在寂静的夜里意识到,他父母也曾是十一岁入学的学生,他们会和他有罗恩、赫敏、纳威还有布莱斯这样志同道合的朋友们。
可是,那些朋友们都去了哪儿呢?
————————————TBC
大家好我又内涵了现实生活——我说的就是赫敏提到的那个事儿,英国其实和很多地方(比如你懂的)一样苦于少年犯被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
英国九十年代就有两个小男孩,十岁,绑架并残忍虐杀了一个两岁孩童,并且把尸体丢弃在铁路上试图掩盖事实……后来才蹲了八年,出来以后为了防止被害者家人报复官方还派人保护他们……而监狱没能改造他们,其中一个因为携带炼铜物品又被抓了……
淦。
另外,说点开心的,老盖请客的酒店还是挺知名的,距离国王十字火车站打车十分钟就到了,要是哪位有钱有闲,可以参考一下疫情之后去体验一把贵族下午茶……
另外,我再重申一次,奥利安和沃尔布加是一对堂兄妹,然后才是两口子,所以他俩分别是莫丽的表舅和姨妈,所以西里斯还有雷古勒斯是莫丽血统上非常亲的两个表弟。
这也是第二部一开始,阿德里安说漏了嘴叫出本来不认识的韦斯莱夫人的名字的原由。
评论里走评论啊,要是有什么你自己觉得涉及剧透不太敢公开问的问题也可以走提问箱,我主页置顶了。
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第一部完)
第十二章 学院杯
要说遗憾,也不是没有——哈利没睡醒的时候缺席了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队被拉文克劳队打得落花流水,到了算分的时候,格兰芬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第四名。
不过哈利还是踏踏实实地睡到了天亮,庞弗雷夫人允许他去参加年终宴会,所以他在宴会之前要养足了精神。然后在哈利准备离开医疗翼之前,他迎来了又一位朋友。
海格。
显然海格十分后悔,他觉得是自己对龙的热望导致了这样的后果,他在哈利身边一坐下,看了哈利一眼,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哈利十分震惊地看着海格,安慰道:“海格,这不怪你,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伏地魔啊!”
“哦,哈利,你差点丢掉性命啊——哦,梅林啊,你不要提那个...
第十二章 学院杯
要说遗憾,也不是没有——哈利没睡醒的时候缺席了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队被拉文克劳队打得落花流水,到了算分的时候,格兰芬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第四名。
不过哈利还是踏踏实实地睡到了天亮,庞弗雷夫人允许他去参加年终宴会,所以他在宴会之前要养足了精神。然后在哈利准备离开医疗翼之前,他迎来了又一位朋友。
海格。
显然海格十分后悔,他觉得是自己对龙的热望导致了这样的后果,他在哈利身边一坐下,看了哈利一眼,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哈利十分震惊地看着海格,安慰道:“海格,这不怪你,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伏地魔啊!”
“哦,哈利,你差点丢掉性命啊——哦,梅林啊,你不要提那个名字!”
“这有什么不能提的!想要我不提的话,你就不要怪自己了,让我们说些快乐的事儿吧!”
说道快乐,海格送给了哈利一件礼物,看上去就像是一本精美的皮封书,但是等哈利打开的时候,里面贴满了巫师照片,每一页向哈利微笑、挥手的,都是他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幸福快乐,他们青春永驻。
“邓布利多和我说了一些事——我给当年幸存下来而且还清醒的朋友们写信要了这些,我知道你没有他们的照片,我希望以后你想到他们,不是虚假的魔镜幻象或者那个人杀了他们,哈利,你的父母真实地活过,想起他们你要快乐。”
哈利说不出话,但是海格全都明白了。
当晚,哈利去参加年终宴会,礼堂已经被装饰成了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庆祝他们连续七年赢得学院杯。哈利假装一切无事,坐在了赫敏和罗恩中间。
片刻之后,邓布利多赶到。
“又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不过在宴会开始之前,你们仍然要听我这个老头子来说一些陈词滥调——欢乐的暑假来临之前,来颁奖吧!
“各学年本年度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斯莱特林四百七十二分。”
斯莱特林人,兴奋。
“是的,表现不错——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也必须重新计算。”
一瞬间,礼堂像是施加了悄无声息咒语一样安静。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格兰芬多的桌子:“首先,第一项,罗恩•韦斯莱先生……”
罗恩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比他的头发还耀眼,他看起来一瞬间甚至想站起来喊一声“到”。
“……首先,韦斯莱先生赢了霍格沃茨许多年来最精彩的一盘巫师棋,特此奖励五十分。”
格兰芬多人,比斯莱特林人还兴奋,尤其珀西,他比刚才敲高脚杯的马尔福还快乐——
“我最小的弟弟!他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巨型巫师棋阵!”
大家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因为伍德非常冷静,他大声喊着:“校长刚才说的是首先!我们后面还有呢!”
邓布利多点点头:“第二项,赫敏•格兰杰小姐,她冷静理智,即使面对烈火也是如此,特此奖励五十分!”
赫敏激动得哭了出来——“我不是为自己!哈利,我们上升了一百分!一百分!”
“第三项,哈利•波特,”邓布利多说出以后,整个礼堂又鸦雀无声,“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放在格兰芬多也是超群的,为此,格兰芬多再加五十分。”
此刻,格兰芬多人激动嚎叫,喧闹声震耳欲聋,弗雷德和乔治简直要飞了起来——“我们也四百七十二分了!我们扳平了!”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示意学生们安静。
“最后,我要说,勇气有许多类型,对付敌人要超人的胆量,同样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也需要巨大的勇气。因此,特此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格兰芬多爆发了爆炸一般的欢呼声,只有纳威惊讶地张开了嘴巴,直到魁地奇球队的小伙子们把他抬起来,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种快乐,也感染了拉文克劳人和赫奇帕奇人,他们的级长对着珀西发射了一个个魔法拉炮。
世事无常。斯莱特林人,今年没能卫冕。
邓布利多拍拍手,把绿色和银色的彩带变成了红色和金色,大厅中高悬的巨蛇也变成了狮子。
“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哈利和罗恩赫敏说。
这种快乐是持续的,因为期末成绩公布那天,哈利发现自己成绩还过得去,罗恩也是,他俩彼此彼此。至于赫敏自然是年级第一,她更认真,所以比布莱斯成绩更好。就连纳威文因为草药学的优秀而拉平了魔药学的不足。不过美中不足,瑞格波先生嘴里近亲婚配的那几个傻子,也低空飘过。
生活嘛,不可能事事顺心,就像想要复活的黑魔王至今连肉体都没有,而跑路的黑魔王不能开诚布公。不过前者活该而后者自得其乐。
当哈利和罗恩赫敏拿着不能随意使用魔法的假期通知书(“我真希望他们忘了发这个给我们。”弗雷德遗憾地说。)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时候,他们还是很平静的,他们吃着哈利之前收到的零食,换上了夹克衫和短上衣。
看着哈利的龙皮外套,罗恩终于开始神色复杂:“梅林的胡子,哈利,瑞格波先生真的是……?”
哈利笑了笑:“当然是,邓布利多总不会弄错的。”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吃了黑魔王烤得布丁,这是真的?会不会只是我做的一场梦?”罗恩脸色发白。
倒是赫敏她好奇地很:“那他是怎么获得这个身份的?是盗取的吗?我看有的书上就写了他变形成高官的模样打入别的魔法部。”
“不,这个身份是真实的属于他的,只不过一开始,瑞格波先生不是他,而是一个追随他的美国圣徒在他垮台前就创造的——他说,这叫有备无患。”哈利说着耸耸肩。
“那你和黑魔王还真是有缘分。”赫敏说着笑了起来,“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文达•罗茜儿,那可是世界上最后一个魔女——如果她不结婚生女的话。”
“嗨,赫敏,就是超酷超级严厉的阿姨啦,感觉不到她有几百岁,不过,唔,我觉得你和她会有共同话题的。”
终于,列车停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他们花了好久才走出了站台,因为一个干瘪的老巫师守在出站口,一次只允许两三个学生出去,说是这样就不会有一大堆人同时出现在国王十字火车站里引起麻瓜注意。
“你们假期一定要来我们家玩儿啊,我会邀请你们的。”罗恩说。
“谢谢,我也会邀请你们的。”哈利笑了笑,说着和罗恩赫敏一起准备出站,这时候站台里的学生们都和哈利告别。
哈利挥挥手,回头走进了麻瓜的世界,走出魔法开始的站台。他们最先看到的就是韦斯莱夫人和金妮以及女贞路13号里的巫师们——老样子,还是那辆奔驰,文达戴着墨镜盘腿坐在车盖上、阿德里安依靠着副驾驶而瑞格波先生坐在摇下车窗的后座看着他们。
“他在那,妈妈,快看啊。”是金妮,但是她并不是因为罗恩而激动,“哈利•波特!”
文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和阿德里安一起看着金妮,似乎是觉得很有趣。
韦斯莱夫人倒是不觉得有趣:“别大声嚷嚷,金妮,你这样对哈利非常不礼貌。”
说完,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地低头看着他们:“这一年,很辛苦吧!”
“还好吧,”哈利笑了笑,“谢谢您送给我的奶糖和毛衣,韦斯莱夫人,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手织毛衣。”
“那没什么,亲爱的。”
文达从车盖上跳下来,她摘下自己的墨镜:“不过还是要谢谢您,夫人,毕竟我是个不会家务的怪阿姨——文达。”
韦斯莱夫人打量了文达和阿德里安,和文达握握手:“哦,我听说了,你们是照顾哈利的外国巫师……”
“放轻松,莫丽,我们不是坏人。”阿德里安解释道,说完对着哈利和他的朋友们眨眨眼,“我们想邀请您的孩子到哈利这边做客,你知道的,我们是外国人,哈利的麻瓜亲戚又都是奇葩,他太需要更多的朋友了……”
赫敏倒是觉得很有趣,只是罗恩神色复杂,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老爷车里的瑞格波先生。
“我还是不敢相信。”罗恩一直说这句话。
倒是赫敏很勇敢,她在迟到的父母领走她以前还和瑞格波先生说了话。
回到女贞路的路上,瑞格波先生称赞了赫敏对于火魔法的喜爱。
哈利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不过,我觉得,她可能还想说更多,只不过她现在还对您有些防备。”
“哦?”
“她……还挺好奇您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关系的。”哈利斟酌了一下说,说得很慢而且一直在观察瑞格波先生。
话音刚落,文达大笑了起来,就连阿德里安也捂嘴笑了起来。
瑞格波先生的表情就很微妙了:“嗯……当世这么聪明的小女巫,已经不多见了,邓布利多给她加五十分,明显加少了。”
哈利听了,只觉得,罗恩如果知道了,不要太惊讶,毕竟这个世界给他的刺激,最近已经够多了。
————————————第一部分•完结
十六天我就写完了第一部我宝刀未老。
另外,看到了吗,阿德里安小心翼翼了十几年,结果不经意间露出了马脚。
GGAD通信集(全)
1951年9月10日
邓布利多——
嘿,是我——你的老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在收到这封信时一定很惊讶,不过相信我,你的惊讶不会比我写下这封信时更多。我正在我该在的地方,一如既往,一如你所知。
希望你能在一个恰好的时间收到这封信,尤其是听过那些对英格兰猫头鹰的吹嘘之后,我对此颇怀希望。这些鸟儿要靠近纽蒙迦德并不容易,暴雨总是如洪水一般从山顶浇灌而下。我离避雷针只有二十英尺,唔,当云层被闪电撕碎时它会发出噼里啪啦的惨叫,仿佛整个塔楼都被施了钻心咒。天空布满巨大铁砧,惊雷从中锤下,砸过沸腾沥青般的夜空;乌云散开时,北方狼人之月从栅栏间洒进。这很美。不过我想不合你......
1951年9月10日
邓布利多——
嘿,是我——你的老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在收到这封信时一定很惊讶,不过相信我,你的惊讶不会比我写下这封信时更多。我正在我该在的地方,一如既往,一如你所知。
希望你能在一个恰好的时间收到这封信,尤其是听过那些对英格兰猫头鹰的吹嘘之后,我对此颇怀希望。这些鸟儿要靠近纽蒙迦德并不容易,暴雨总是如洪水一般从山顶浇灌而下。我离避雷针只有二十英尺,唔,当云层被闪电撕碎时它会发出噼里啪啦的惨叫,仿佛整个塔楼都被施了钻心咒。天空布满巨大铁砧,惊雷从中锤下,砸过沸腾沥青般的夜空;乌云散开时,北方狼人之月从栅栏间洒进。这很美。不过我想不合你的口味,太粗蛮了。
此时你无疑正轻蔑地盯着这张信纸和凌乱滴水的猫头鹰(她爱吃小白鼠。)你是否真的在惊讶,我的老朋友,我竟然还会有心情给你写信,在发生那一切之后?你不应该惊讶的。你应该说,这是亲爱的老盖勒特,那个巴沙特家的德国佬。永远别抛下我一个人,纵然我此时终日在狱中无所事事。我那头广受称赞的金发正渐渐变灰,阿不思,想想看吧!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石墙作为监狱来说可称得上精致优美。我不遗余力地鼓励着石匠们,如果诅咒也算鼓励的一种——它们留下的魔法痕迹宛如花岗岩上蜿蜒而过的常春藤,漂亮极了。有趣的讽刺不是吗,我的老朋友,我被锁在了自己一手建造的监狱中。
你还在你那学校里?享受着教学带来的快乐,我想?读了不少东西?吃的也不错?好好保管着它?最好是这样。
向你的那只疯鸟致以我的歉意,但愿我没把它伤得太重。
听我说。但愿你在听。但愿。我与渐渐爬满狱墙的霉菌一同希冀着。嘲笑我吧,阿不思,继续恨我,像你一直以来那样。祝好。
1951年10月13日
亲爱的盖勒特,
感谢你的来信。读信时我不禁忆起你之前对我的评论:世界上没什么能够阻止我成为——我记得你的原话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杂种」。恐怕我如今也还同样无可救药。自决斗以来,我一直在期盼着猫头鹰的来访,所以收到信时我并不惊讶。说实话,如果再过一两年你仍未来信,我会感到担心的。
我给了你的猫头鹰一个干燥咒、一块靠近福克斯火焰的栖木以及三只小白鼠。她在长途跋涉后状态依然极佳(福克斯也一样好,即使是精于此道的你想伤害他也并不容易,盖勒特。)我的确还在霍格沃茨,目前教授变形课,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兼校长助理。比起我们初遇时,或许我现在并不算杰出,不过我很享受这一切。学期伊始,十分忙碌,因而回信稍迟。10月13日这一天平和静谧,令人感到格外欢欣。
总之,是的,盖勒特,我并不惊讶。相反,我的回信或许会令你惊讶吧。我不恨你。我想我说过的,在我们决斗时,而我现在愿意再说一遍。我也没有轻视你,更没有想嘲笑你。你很难理解吗?我也很难解释。或许这也是我成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杂种的证据之一。
(放心吧,说起决斗,我一直很好地保管着它。)
你是如何度过凝望风景之外的时间的?希望你过得好,也希望他们允许你读书,就像允许你写信那样。随信附上一本你或许会感兴趣的书,是关于变形术理论改良的,来自威尔士,出版时间是二十年代——你在忙于征服欧洲时大约不巧错过了它。
致以诚挚的问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附:《老鼠与入学考试》,格沃奇梅·格沃特尼与 艾兰多·艾普·玛多格著]
1951年10月16日
邓布利多——
我的记忆力可能衰退了,但我相信更精准的原话应该是「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令人火冒三丈的杂种,残忍、傲慢、伪善的混账玩意儿,总是故作谦卑的伪君子——不,我不吃糖。」我那时可没喝醉。
不过再说一遍,我是个余生都要被锁在牢房里的、没有魔杖、正在慢慢疯掉的人,我的记忆能当真吗?我想你现在会告诉我,我在夜晚安慰自己的那些往事都从未发生过——比如我的手指从未轻抚过你的发丝,我也从未见过黑魔法从你魔杖尖迸出并映亮你的面颊。我想接下来你就会矢口否认你高潮时喉咙间发出的尖叫,再然后你也将表示我从没有在阿不福思外出时把你压在那张旧橡木咖啡桌上。
继续啊,用你的变形术课本嘲弄我,我现在可没办法用魔咒来还击。用你那长鼻子轻蔑我吧,是谁打折了它,我的老朋友?另一个想把你身体里充盈的灼热气息吸干的人?
1951年11月12日
盖勒特,
是阿不福思。他因为阿利安娜的死而责备我。我不想将它修复如前。
我无法质疑你准确无误的头脑和记忆。我们交往过,是的,我不会对你否认,虽然我在大多数人面前守口如瓶。我们都是被夏日所迷醉的少年,我那时很傻,玩弄着自己并不理解的力量。我没什么好说的,
盖勒特。
我附上了另一本我喜欢的书,但愿它别使你过多地想起那些你所失却的东西。
深表歉意
阿不思·邓布利多
[附:《海浪》,弗吉尼亚·伍尔夫著
注:①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1931年创作的长篇小说,作者以极具朦胧意味和象征意味的笔触描绘了六个人物:伯纳德、内维尔、路易斯、苏珊、珍妮和罗达从童稚到垂暮之年的内心独白,用六股平行的意识流分别表现了意识的六种类型和“人的六个时代”的成长经历和体验。
1952年8月4日
亲爱的盖勒特,
我知道我应该等你主动回信,但恐怕我此时处于不利的情势下——纽蒙迦德在摄神取念的范围外,现在我只能凭借猜测来给你写一封适宜的信。
我记得你生气的样子,在我们相处的那几周里,你生气的时候就会掉头离去,不理会外界的一切,周身散发着阴霾,几小时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回来。现在几小时变成几个月了,我想?当我独自一人时,时光总是显得格外漫长,而我想所要忍受的还未及你的万一。我没有嘲弄你的意思。我一直觉得你生气的样子也很迷人,你自然流露的情绪是构成你魅力的一部分。
我知道我应该任你放纵,但我无法轻易地弃你而去。这是我的错,我想,这要归咎于我多管闲事的恶习。而现在,如果我们面对面的话,或许你会厉声斥责我虚伪的谦卑并转身离去……
我恳求你,是的,不以一个著名巫师,亦不以霍格沃茨的教授,不以任何我引以为傲的身份,而仅仅是作为一个人本身,同你经历过一切后的我本身。你曾称这个老人为朋友。你曾动笔向我寻求——我只敢将它认为是——通信往来。这一切令我喜悦。我要以最大的诚意表示,你永远拥有着对我生气的权力。
我真的没有恨你。你能劝自己相信这一点,并在这件事上合理地揣度我吗?也请你别再恨我,好吗?
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2年9月26日
阿不思——
在考虑了所有下流的方式后——不,我还是要用一个简单的「谢谢你」来开头。我富于魅力的怒气,你真他妈会编,我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大声了。
那本麻瓜文学,说实话,阿不思,寄给我本《不会令人生气的物品清单》吧——那样我就不生气了。这个叫伍尔夫的女人——过于古怪。
至于摄神取念?别闹了,离我的脑袋远点。时光漫长,是的,如同那个假期你在我们聊天时吮吸着的太妃糖,它能没完没了地在你的手指和牙齿间变长。太令人分心了,它使我的羽毛笔尖不止一次地在羊皮纸上打滑。不过在咱们施咒后,它爆炸的模样挺不错,记得吗?绿色的,还冒着烟。
你还是老样子,根本不会求人。记得我用咒语把你的腿吊在床架上让你等着的那次吗?真是可怜啊,你都没办法维持你的礼貌了。那时我因为该死的没办法打败你而那么急躁……
我的一生,这被你截断的一生,只余下太妃糖般无休止的日夜和回忆。
早晨:看守们来巡视,检查我危险的数字占卜笔记。他们对我很粗暴,当我刚来的那时。不是咒语,只是拳头。这儿有个女人——「你杀了我的丈夫!」她这样尖叫着,「你杀了我的丈夫!」后来他们不这么干了,因为我总是嘲笑他们。在拥有近乎目空一切的自负上,我有着和你相同的天赋,阿不思。一种即使牙齿被打碎、跪在石板地上、捂着青肿的伤口、咽下喉间的血腥时,也会冲着折磨你的人们大笑的天赋。这种天赋在监狱中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比智慧和魔法更常用。
食物的味道像烂泥。我瘦了很多。窗玻璃很旧,上面有不少划痕,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我想大概像一具骷髅吧。很难想象,我曾经和一个英俊的不列颠天才在河堤上做过爱呢,对吧?
太妃糖一样漫长的时光啊,我总是读书读到视线模糊,歇一会,然后继续读,并做笔记。或许我应该将我的私人图书馆馈赠与你——但不行,你会厌恶的,毫无疑问。我仍然热爱黑魔法,虽然现在没机会练习。我漫无目的地搜查着陈旧的记忆。告诉我,老朋友,你找齐圣器了吗?你是否独自完成了我们的梦想?你成为了死神的主人吗,在把你的搭档丢入耻辱与牢狱之后?
噢,我想起了在德姆斯特朗也曾这样写过文章,像个蹒跚的老人一样信步下笔,一边盯着信纸一边瞅着《强力魔药》,一不小心就将羽毛笔蘸进蝾螈血里。
我在地板上轻柔地踱步,三只被我抓住的老鼠用镣铐吊在角落里——我在它们跑过我身边时踩住它们的尾巴,扭断脖子,咬掉外皮。它们慢慢腐烂着,几年来一直很可怕。一种献祭——用来吓唬它们的同类——后来就再也没有老鼠来烦我了。你会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忍受这样的恶臭。
傍晚:在冬季的几个月里,我能透过狭小的窗孔看到夕晖西下。冷金色的冬阳击碎平滑的冰山,我想收集飘散在风中的灰色魔法,在云朵边洒出几个血点,如女妖般自由自在地飞向天穹之顶,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我甚至会安静地回到我的牢房。飞翔,就像我握着它从老格里戈维奇的房子里飞出来那样,大笑着,振奋着。我回想起与你共舞的那个房间,那时我刚从古老的黑魔法书卷中拼凑出某个咒语。那是黑魔王最基本的技能,真的,这种飞翔看上去很吓人,但也很有趣。
入夜,窗玻璃结起冰花,月亮在浑浊的云层后翻滚。我爱这极北之地。在至高的塔顶上耗尽余生,俯瞰着坚峭的悬崖与广袤的平原,胜过呆在英国那少的可怜的绿化带里。一次,我用魔杖在你赤裸的后背描绘伏尔加河,用冰晶在你的肌肤上作画。它们会绽放蓓蕾,展出双翅,边缘处的轮廓渐渐柔和,凝成水珠,沿着你的脊柱滑落,而你则会呻吟出声,以那样宛转的音调。
当我温暖的手掌触上窗玻璃时,也会看到同样的融化,但却是寂静无声的。没有谁的声音响起,从没有。
太妃糖般的漫长时光啊,阿不思。你将我投进这里,锁紧狱门,留下我与你的纳威和金妮
在这无尽的静默里。
你怒气冲冲的
注:②纳威和金妮是《海浪》中的主人公。
1952年10月13日
亲爱的盖勒特,
又是一个祥和的13号,无论在迷信中这个日子有多可怕。这是英格兰最好的几年,十分宁静。感谢你的来信,尽管是怒气冲冲的。你还保留着,我看得出,自你年轻时就闪烁在你文篇字里行间的诗歌天赋。
是的,我很清楚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不会为这些不得不做的事而道歉。你必须被夺取那些强大的力量,停止伤害这个世界,因为——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鉴于我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几个礼拜前一位学生给我起了这个难忘的绰号,我不能杀了你。(我甚至给自己添了几绺灰发,使我看起来更符合那个形象。)我很悲伤,当想到你无与伦比的才华与智慧就浪费在这样太妃糖般漫长而无聊的时光里时;而我也同样悲伤,在听到你的遭遇之后。我希望至少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小小的快乐。
我想你必须知道,盖勒特,我在决斗中获胜并不是因为我想夺取你的什么。(我承认你的措辞谨慎是个好习惯。)我想我会将它带进我的坟墓。如果我能成功地终止它血腥的历史……好吧,我是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不过我相信,以我的经验来看,没有它,世界会更好些。
不得不承认,这是那些我不确定你会如何答复我的特殊的事之一。
我必须要为一件事道歉,嗯——如果你本打算,在弄那些冰花的时候,实际上是想教我俄罗斯地理的话,我恐怕你完全没有达到目的。我那时过于失神,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总之,这令我不解——我们相识仅仅两个月,尽管我承认那是一种忘我的激情,但你提起它的次数也太多了。那段短暂的时光,在你离开时已被你随手丢弃的日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真希望你能早点告诉我那些看守对你做的事,我会立刻把他们撤换掉,我还是有这个影响力的。相信我,我从没有想让这种事成为你判决的一部分;你的描述令我的义愤燃如烈火。
我必须去工作了。
致以由衷的谢意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2年11月19日
阿不思——
你真的要那样做吗?毁掉它的力量?
我希望这么问不会令你觉得厌烦。
这的确是件特殊的事,你这个想法困扰着我。打破并终止它的整个历史……你已经拿到了它,阿不思,你已经感受到了它在触动你的思想和灵魂,那样巨大的、无敌的力量,正如死神本身。想想这种力量——伟大的、非凡的、古老的——将被永远毁去……
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会如何答复。但是,阿不思,我想你不会停下你的计划。
至于你小小的义愤填膺——纽蒙迦德没有摄魂怪,阿不思。那些看守只是普通人——而且,不,你不应该苛求他们对我怎么样。我已经在黑魔法的路上走出太远,疼痛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你最终来征服我时,不也滔滔不绝地细数着我的罪恶吗?在你弃暗投明之后,不也一样把我打进监狱,让我独自一人像麻瓜般耗尽残生,无论这会对我们更伟大的利益有什么影响,不是吗?对我身处的地狱来说,你当你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儿没有摄魂怪。纵然如此,我每晚入眠时都会听到尖叫。你觉得我更喜欢倒在战争中的巫师的尖叫,还是那些被当作实验品的、中了咒语的麻瓜的尖叫,或是听说你背叛了我们事业后我自己的尖叫,又或者多年前你在我身下获得欢愉时的尖叫?当然,我为什么不提这些呢。你曾经那么美丽啊,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而倘若你感到羞耻,为你一度是本世纪最邪恶的黑魔王的知己与爱人而感到羞耻——好吧,看来我已经用某种方式报复了你;去教你的孩子们吧,吃你的糖吧,喂你的鸟儿吧,把我埋葬掉好了。但我们的光芒曾经相互辉映过,阿不思,即使是你,也无法改变这些过去。
1953年1月1日
亲爱的盖勒特,
你看起来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能就那个问题而劝说我改变计划了,很高兴知道这一点。我会觉得羞愧,如果我们的余生都背着猫头鹰的翅膀来争论这件事。
我当然感觉到了,它的诱惑力,就像你曾感觉到的那种。但你意识到它的危险了吗,老朋友?伊尔玛利宁的古老传说无疑已经传到了极北之地的角落,某些东西必须被摧毁。而它不是,盖勒特,不是有生命的。这是关键所在。它的体内没有记忆,没有灵魂,没有生命。摧毁它并不是谋杀,只是保护后人不要如我们一般沾染上它带来的血腥。
它的魔力之一,我担心,就是会使拥有它的巫师对它燃起可怕的激情、近乎扭曲的热爱。我很难过你也同样被它所荼毒。但我不会为这些不得不做的事——是的——更伟大的利益而道歉。没有它的影响,世界的未来将会变得更好。打破它沾满鲜血的传承,可以为沉浸在神秘力量中的强大巫师翻开新的一页……哦,亲爱的。新的一页。在新年第一天写下这个令我热泪盈眶。
不过,我必须重申,我为导致你现状所做的一切而抱歉。
你说对了,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的确是这样——我感到羞耻,为曾经是你的爱人而羞耻,如果我们曾经的关系可以称得上「爱人」。我怀有微小的喜悦,如果我能通过那些回忆为你提供乐趣;不过我想,你应该还是更喜欢听麻瓜们的尖叫吧。
用甜食令别人分心是我的坏习惯,或许更多的书可以取代它?我想格特鲁德那些古怪的语法可聊作消遣。
我承认,盖勒特,我的思绪沉浸在我们共同度过的少年时期中太久,似乎很久都没有同他人那样毫无恐惧、毫无保留地亲密过。你又说对了:我无法改变这一切。我不能否认我从那无拘无束地追求愉悦和梦想的两个月中获得的乐趣,我那时以为你和你耀眼的才华可以拯救我。但代价呢,盖勒特。代价!你抛下我一个人埋葬我的妹妹,面对我永远无法确定是否属于我的罪责。你抛下不得不隐藏起一部分自我的我。
哦,黎明已从寒冷多雾的苏格兰山丘上亮起一角。霍格沃茨周围都是未曾开垦过的原野,即使对于你的口味来说也足够荒蛮,我敢保证。浓云密布在操场边的禁林周围,我一夜未眠,我……
祝阅读愉快,盖勒特。
阿不思·邓布利多
[附:《艾丽斯自传》格特鲁德·斯坦因
注:③《艾丽斯自传》是斯泰因借用女秘书、终身伴侣艾丽斯的真名而写的。是斯泰因的代表作之一,也是最受读者喜爱的一部作品,同时还是理解作家本人的入门之作。它涵盖了作者旅居巴黎的三十年经历,大量的篇幅都用来描写艺术家的生活、她所结交的名人、他们之间的友谊、谈话甚至争执。
1956年4月18日
亲爱的盖勒特,
我好像又惹你不快了。我只盼请求你的宽恕。我真的不是故意如此。
英格兰一如以往地宁静,绿化好多了。老校长迪佩特已宣布退休,而我则会填上他的空缺——与我们魔法部纠缠不休地提名我去的那些职位相比,我更喜欢这个位置。不久后我们将要寻觅一位新的变形课老师,我想。在过去几年中,我看过几场很赞的魁地奇比赛,其中甚至有一场以求婚而结尾,连麻瓜们都过得不错。
我想如果我询问你的近况,你只会嘲笑我吧。
我们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的通信吗?我那次做错了,我道歉,我们恢复联系吧……
我希望你至少享受了那本格特鲁德的书。
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6年7月11日
至高无上的伟大长官先生,我当然已听说了这项突出的荣誉——
我们的余生,你是这个意思吗?永远,你这么说了吗?我们通过猫头鹰进行了婚礼,对吗?我被你那假正经的宣言所束缚,如同墙壁上的苔藓那样永久?那些橙色的斑点越来越壮观,绿色的则如细碎鳞片,又如初生嫩叶。它们的生长难以想象地缓慢。我的整个生命都已冰封。已经过去了十年多吧,不是吗?十年多来都呆在这个小房间里,我想我会疯掉的。或许我已经疯掉了。
校长。去他妈的。一派胡言。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自己。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在除夕彻夜未眠,就因为你几十年前被一个德国小子操了,然后没办法再爱上其他人等等诸如此类的废话——并且你还在因为她的死而责备我,不是吗,阿不思?那是一场意外,你这个头脑不清的傻瓜,那是一场意外!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我只是因为害怕才走的——
再来看看我。盖勒特·格林德沃。曾几何时,欧洲每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会因为这个名字而欢呼或发抖;曾几何时,我一个咒语扔在风中就能把所有的树叶剥离树干三十英尺——曾几何时,我几乎就要建立,真正地建立一个新世界的秩序,我能带来光明的、崭新的未来,而我做这些是为了你和我——现在呢,我在这里慢慢腐烂,太过于寂寞以至于会在意一个娘娘腔的英国老混账对我的看法。你一定为这种念头而感到享受吧,是啊,说不定我会被那些受害者的尖叫声纠缠不休呢?在你看来这才是理所应当的吧:我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被过去的幽灵缠绕着?是吗,阿不思?小阿利安娜把你阻止我的念头拖了好多年,不是吗?
近况。近况,邓布利多?我陷在这个秘牢后的近况?四年来没有一封信——我的手表上的魔法还未失效,我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之后你仅仅是想吹嘘自己成了校长?[一大团漆黑的墨渍]
你的迷惘真是可爱啊。你理解不了我为什么生气,不是吗?因为你明明是带着善意的,因为你明明是作为朋友而接近我,我不会真的生气的——那么现在可以了吗?再次生你的气,嗯?
格特鲁德是个发疯的婊子。你想给我上什么课?现在你在拿我玩什么游戏?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那个游戏吗,那个我们天天黏在一起,你将全身心都交给我,然后又因为一场意外而责怪我、背叛我、抛下我一个人去完成我们的事业的游戏?接下来是什么?你跟随我的脚步,分享我的计划,同我一起寻找圣器,然后等你有空了,等你看够了,在名为真理与正义的英格兰漫步够了后就将我从天上拍下来?
你成就了我,邓布利多。你成就了我,让我变成那个样子,又将我放入世间。我想你那小弟弟会同意这点的,你有忽视掉令人难堪的真相的习惯。
谈你谈得够多了,我们来谈谈我吧,你那饱受惊扰、心碎一地的宠物,黑魔王,不为人知的实验品,总是用甜蜜的咒语织就让你深陷其中的网,在你求他干你的时候冲你露出微笑?还有谁呢,告诉我,还有谁知道这些?这就是你不得不隐藏的一部分吗?可怜的阿不思。
是啊,我们在兜圈子,现在我又反过来嘲笑你了,直到我因为愤怒而无法呼吸。
我有了一个新的笔友,邓布利多教授,你为此自豪吗?永远都别以为我只给你一个人写信——梅林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几年前就该撞墙了。感觉挺不错的,偶尔和一个并不会因你是一个野心勃勃却已失败的可怜黑巫师就存有偏见的家伙聊聊。他是个英国男孩,非常聪明,有点固执,用的是一个傻乎乎的假名——几年前出乎意料地开始给我寄信,想聊点我的老本行,就像你说的那样。脑子挺聪明,但没一点幽默感。当我提起我知道你时,他看起来还吓了一大跳呢。
我告诉他,你是个常常利用别人的伪君子,让他离你远点儿。当然,他早就被你吓坏了。你说不定留意到过他。他可是个危险的小伙子。你怎么能掌控得了一个黑魔王呢,他可不是你的小跟班。
享受你那无法确定是否属于你的罪责吧,阿不思·邓布利多。顺,格特鲁德是个发疯的婊子。
1956年8月2号
盖勒特,
一个长年从事教学的人的缺点之一就是,习惯于在孩子们面前营造出自己全知全能、对人生十分自信的假象,即使他事实上认为自己是个失败的傻瓜。
我从没将你当成是我的小跟班,老朋友。或者说,在那几个月中,我才是你的小跟班。我被你充满荣耀的梦想所吸引,而当我完全明白那些梦想的含义和通往它们的道路是多么可怕时,我才是感到被背叛的那个。但同样地,长年从事教学之后,我也明白了争论的本质——不去做——也去做。
恨我吧,如果这样能使你的余生变得不那么艰难。我曾祈求,像孩童般祈求,你不会那样,甚至在那件事之后也这样祈求——但其实我真的是个失败的老傻瓜。不过无论你怎么看我,我必须要问一下那个你提到的给你写信的英国男孩的事。他的假名不会正好叫做「伏地魔」吧?我本来是想让你独自享受平静的,就像你希望的那样,但近来我听到了一些关于这个名字的可怕谣言,我无法坐视不理。
不多说了,祝好。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6年9月27日
邓布利多,
这很特殊嘛,你并没有给我一个具体的理由让我想要帮你对付这个伏地魔小子。(用英文是这么拼吗?小子?)这很不寻常,为死亡而着迷,即使在黑巫师里也不寻常。他害怕死亡,甚至为此产生了夸张的妄想,这是很病态的表现。不过你大约已经知道这些了。他还没开始寻找圣器,不过没什么,追求那种东西的自命不凡的家伙越少越好。
他主要谈论的是如何用他那套古怪的理论去改进杀戮咒——这事儿成不了,我想。然后就是魂器之类乱七八糟的破事。我还是喜欢顺其自然,如果有什么好心人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我更乐意体面赴死,而不是把自己搞成个半死不活的东西。
我不恨你,阿不思。以前从没恨过,而以后你应该也不会对我做更糟的事了,所以以后我也不会恨你,永远不会。就这样。
又及:格特鲁德说过,「而自我同一性对于自我本身是一种可笑的存在因为你对你自己来说并不是你自己除非你知道你自己的样子但当然那你就不会再相信你自己了。」
1957年2月28日
盖勒特,
我想你应该会很高兴知道,你依然能让我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确实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而且我想(众所周知如果一个人总是小心谨慎并小心谨慎得不能分心时就一定会在某个地方摔跟头)格特鲁德会同意的。和她不同,我还沉迷于我的小韵脚呢。
伏地魔几天前来霍格沃茨拜访我。我本来还准备写信去为那些可怕的黑暗流言辟谣,但他所有的行为举止以及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证实着我的恐惧。英格兰或许真的出现了一个天赋异禀的黑魔王。
我没什么具体的理由让你听我的,但我建议你别再和他联络。和你相比,伏地魔可能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但他是冲动鲁莽、野心勃勃,而且如你所推论的那样,他过分纠结于死亡。是的,他大概就是你说的那种小子。
至于其他的事——我没法解开你的心结,盖勒特,我几乎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明白。
万分感谢你的帮助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7年3月15日
阿不思——
所以你在正义的阿尔巴半岛上拥有了你的黑魔王小宝宝?那么看来你要小心315这个预示日
了。
我想知道——你现在要去像个义务警员那样逮捕伏地魔吗,还是等过上十来年那些官员们对这一切有了主意,或者玩得更安全点,静静等待,直到出现第一个受害者?无论哪种,我敢肯定你的良心都会过意不去。给它个柠檬雪宝吧,顺便也分我一个。
那个少年有很强大的力量和少的可怜的想象力。你和我,至少我们从不缺乏这个。
我读你寄来的麻瓜的书读得越多,就越迷惑不解。他们花费大量时间在虚构的文化、文学和艺术、精密的社交礼仪、法律等等上,完全脱离魔法而使用科学手段来理解这个世界。我想象过在没有魔法的世界里我会做什么,如果从来没有魔法,生活的重心应该放在何处?如果一名巫师拥有一把小提琴,他可以用魔法更改它的本质;而一个麻瓜拥有它则仅仅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同类的情绪。两个麻瓜关于小韵脚的争执什么也改变不了,而两名巫师修改一句咒语的结构后就能改变整个世界。
这就是你要给我上的课吗,阿不思,你寄给我这些书就为了这个?教会我对他们狭小的世界而感到遗憾?看到他们对世界的无能为力?
当我拥有它时,我内心清明。现在我不再拥有它,没有魔法的保障——
怎么办?
怎么生活下去?
在这十二年间,窗外的风景变了,虽然我说不上来变了多少。我的思维滑落,脱离躯体而去。我周围的墙壁上防御魔咒密如妖精的金库,我似乎无路可走。你过去总说你要搞到一个冥想盆——
我的纽蒙迦德毁不了我。阿不思,你也不能。去吧,去解决你目中无人的黑魔王。我只不过是个正在腐烂的——我现在真的是个老头子了吗?我想是的。好吧,在我剩下的日子里,我们一定要双双登上雪山峰顶,去征服所有国家。
你那带着钩编花边的
注:④两千多年以来,西方人一直把每年的3月15日看作是一个不祥的日子,正是在公元前44年这一天,西方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罗马帝国的奠基人恺撒大帝在罗马元老院议事的时候,被人用短剑刺死。他的遇刺,看似是古罗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是一个突发事件。不过尤其令人惊奇的是,恺撒本人在临死前曾多次收到一些关于他即将遭到谋杀的预兆,甚至还有一些明显的不祥之兆向恺撒预示他将被杀,而且他的不少部将和朋友也劝他要留意元老院的阴谋行动,要谨慎处世,加强戒备。
1957年5月17日
盖勒特,
我恐怕他已经基本脱离黑魔王的幼儿期,我们大约跨入了喜怒无常、爱生闷气的青春早期。通过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时间,我对黑魔王的成长周期略有了解。不幸的是,他没有朋友与他一起度过这段糟糕的时期,我已经尽可能将这个倒霉的隐喻拉拽到即将断裂的长度了。
至于你提到的选项——它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是的。冥想盆已是我的无价之宝,而且——我的内心也时不时难以保持清明。
关于那个问题,就麻瓜那个,几乎可以无休止地思考下去。尽管他们自己已回答了一部分你的疑问——你读的关于麻瓜的艺术评论越多,越会意识到在评价一件造物时,除却魔法实用性外还有许多合理的标准。随信附上一份对此很有用的文件,但愿它没被打湿。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件对巫师来说可能有些难以理解的事,就是如果一个麻瓜依赖自己的头脑,那么,会使他几乎完全丧失直接改变现实的能力。但纵然如此,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之中有相当多的人都选择了这样一种生活。而那些不这么做的人,那些选择通过自己的能力以战斗或者劳动为业而改变现实的人,往往会被认为是二等公民。我曾听说这是他们对巫师社会无意识的模仿,但我想或许并非如此。
不过,请你原谅,我扯远了。这个话题是我最近的小爱好,并且,就像你指出的那样,我还要留心一个黑魔王呢。
阿不思·邓布利多
[附:《批评的剖析》,诺思洛普·弗莱
注:⑤《批评的剖析》是神话原型批评的巅峰之作。20世纪50年代,加拿大学者弗莱从文化和文学角度对“原型”作进一步深入阐释,发展出一套更加系统完整的原型理论。在书中,他揭示了文学对应于神话的内在结构,试图给予文学批评以独立的地位,使文学批评具有方法论原则和自然科学的连贯性,并多层面地研究了西方文学的原型图式结构。
1957年6月30日
阿不思——
上一封信以你一贯的风格来看过于简短了,我是否可以说感觉到了其中对我不耐烦的痕迹?这回是我惹你生气了吗?还是你害怕那些不得不做的选择?毕竟作为无拘无束的魔法世界自封的领导者有时候还是挺烦人的。你害怕伏地魔吗?还是害怕我说话过于一针见血?
不过那些都不必介意,我想给你讲个故事,阿不思。
当我一如既往于失眠的夜晚躺在窄窄的床垫上时,直到月亮沉入地平线之下或自狭窄的窗口逃出我的视野,直到某个灵异时刻令人颤栗的寒意如活物般沿着牢房的地板潜行而来,我都在回忆中畅游。当然,我没有冥想盆——这里除了我可靠的旧表外没有魔法物品——但我依然可以冥想。往往,当然,先浮出脑海的是一些细节——我的旧魔杖,在我找到它之前那根,或是多年前我洗劫过的一间麻瓜房屋墙上的木艺作品,或是我童年时养的蟾蜍。我常常会重温一些特别的事情来安慰自己。
我想我有个好记性,当然这比不上冥想盆。所以我们又绕回了这个话题——魔法世界提供如此多的便利,没了它们该如何生存。我的某些回忆一定已在我的脑海中磨得失真,而人们却说常常回想反会巩固一段记忆。真的吗,也许吧。可是——我已经忘记了一些事。
在我陈旧不堪的记忆中,那是个六月末,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在房里。我们沿着高锥克山谷的麻瓜们水车的引水渠缓缓散步,闪避过长辈们的窗口,深入讨论着如何精准地修改血咒中的那些守恒定律。我们肩并肩地坐下,脱掉靴子,将脚浸入溪水,你握着一把银质小刀——用你优美的手指——你喃喃地说我们会找到复活石的,必须找到它。
我们想知道一滴血里可以榨出多少魔力?你划破拇指,血珠在阳光下鲜红得令人心惊。这画面使我兴奋。我将血珠滴上魔杖的顶端,它渗入木质之中,消失不见,而其力量一直传到我的发梢。妈的——这也太方便了,比控制某人现实与命运的所有方法都要方便,无须那些无能为力的麻瓜的废话,这正是我所怀念的魔法。我的内脏因其而沸然炙起。你,你一定还拥有它,你总是那样强大,有着耀眼的天赋。魔法燃烧在你身体的每一根纤维之中,超越了躯壳——你还注意得到吗,经年以后,这种简单而原始的愉悦?
不过——说回记忆。我们坐在那里,你的血渗入我的魔杖,我手腕轻抖,便将一截空心木削作无数条带,如此轻而易举,如此不可匹敌。之后你把刀递给我,我却将它塞回你的手中,当你用刀刃划过我拇指时,我们靠得如此之近——毕竟,两个人都要试试。
你用我的血在水上点起了火焰。那样瑰丽的你和你的魔法。
我们大笑着做笔记,然后慢慢把火焰扑灭。我已经在想象如何将这种巨大的强化应用于黑魔法,我顺着呼吸的节拍轻哼咒语。我们是搭档,别忘了,而直到此刻才想起去挖掘彼此内在的巨大力量——血液,心甘情愿地给予对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一起气喘吁吁地躺在河畔,我的头枕在你的膝上,你用一只手茫然地握住我的金发,发丝缠绕在你的指间。日光绮丽,灌木青茂,染血的银刀在草叶间闪光。闲聊吹嘘间,我提出寻找圣器的事——
「先找复活石。」你说。
我翻个身好奇地望着你,「为什么?」
「因为我们拥有它的话……可以见到他们的幽灵,即使只见到幽灵也好。」
我像只猫儿一样地拨弄着你垂下的发丝,「阿不思,那是没意义的。」
你没有解释。我思索着这件事,猜想你大概是希望你的父母能够回来照顾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走了?
真是周到。那时我这么想。这回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之后我们还聊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重要的事。这并不是我会回忆那天的原因。我回忆起它是因为你突然站了起来,任我滚下你的膝盖,然后你在周围施了几个隐匿咒。
当人们坐着将整件事都写出来的时候,往事总显得更加漫长而深刻,不是吗?
我们之前曾像孩童那样相互爱抚,如果没记错的话,而此时在溪水之畔、在魔法掩蔽下、伴以树丛中的虫鸣和你被日光洗得明艳如火的红发,我们第一次取悦彼此。往事历历在目,却又难以付诸笔端,你一副似笑非笑的狡黠神色,摘下阅读时戴的金边细框镜,不经意地将一侧镜架掠过薄唇,把充满引诱与渴望的目光投在我眼中。你将长袍褪下,其下的纯白棉质衣裤也一并脱去。而我则轻笑着,满怀讶异与兴奋,告诉你这里水太浅了,不能游泳。
你那时绝美惊人。我也一样——我知道你为我的美丽而迷醉。尽管现在我们都已变得衰老、憔悴、无可救药。
我们枕在褶边爬满乱行细蚁的长袍上,临着灌木丛生涩地摸索彼此。当我进入你时,你兴奋得发抖,仿佛灵魂已飞离身体。我们都有着白皙的、一丁点刺激就会令它泛红发烫的肌肤。我清楚记得,当我用手捧紧你的脸,凝望你由于至上快感而狂乱失神的面容时,我心跳得如同一个女妖在猛击我的肋骨,因为我明白,你是我的。
我曾将你握在手中,还记得吗?我一只手扯着你的头发使你不得不后仰身体,另一只手紧握着你的那里,而你被我撩拨得情欲勃发,甚至发出尖叫。记得吗?还是说你依然认为这些令你羞耻?
你喘息着翻过身,蹭落草叶中的种子,高潮后的身体沾满草绿汁液,浑身发软,大笑不止,依然不愿停下。当你自我腰间俯下身时,我仰卧在那堆长袍间,仿佛被美妙的潮水淹没。你的发丝散搭在我身上,手指环紧我尖端的根部,接着双唇微张,将它含在口中——
之后,大汗淋漓、浑身沾满阳光的亲吻和草种的汁水的我们,哂笑着、推搡着、闪躲着,宛如两个不谙世事的孩童。那一瞬间——我们并排躺平,你的头枕在我的臂膀上,我说,「那片云看着像头醉醺醺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梅林在上,幸好巴沙特没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而你则说——
我忘了。
它令我夜不能寐,阿不思。这件事无休止地盘桓在我心头。我想到了曾听过的传说,一个幽灵忘却了他最爱的诗歌的最后一行,只有某位旅途中的学者将其吟哦而出时,它才能得到解脱。而你,老朋友,你是有冥想盆的。
别忘了我告诉过你伏地魔小子的那些事。你还欠着我呢。
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1957年12月5日
盖勒特,
你不仅一针见血,你是针针见血,甚至不是扎而是刺。总之,使我害怕的太多了,而且——我说不来那是什么。我想得越多,就是我们那些往事——数十年前的往事,遥远得令人讶异——我的内心就越无法保持清明。
当时我想要制作冥想盆,如你所知,我是想整理我们间的那些记忆。我想仔细看看,尽可能客观地去审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在做些什么,你是如何做的。我想知道我当时是已经预料到了你的行动呢,还是像周围人以为的那样,被你的阴谋遮蔽了双眼。所以,是的,你寻找的那行诗就在这里,丝毫无损地存在着。「是的。」我当时这样说,「她一定会当场丧命,不过我不确定这是因为我们还是因为那些血咒。」之后我们就继续讨论起了在变形咒基础上做改进的血咒基本定理
很抱歉,我回信有些晚。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疑问是很合理的。但是——不,我仍然无可救药地难以平静。
恐怕我必须起身出发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57年12月25日
阿不思——
很奇怪啊。记忆太不可靠了,是吧?我还以为你制造那玩意儿是想找出究竟是谁杀了阿利安娜呢。顺,我想了想你那时好像说的是你爱我。
1965年7月12日
邓布利多——
——好吧,我们又开始写信了。已经八年了?
伏地魔小子给我写信了,宣布他那即将到来的伟大统治,很快就会成为一切的主宰,至高无上的死亡圣徒,诸如此类,令人作呕。我告诉他一次性使用太多不可饶恕咒会让魔杖缩水的。然后他就兜兜转转做一堆实验想验证这事。挺有意思的,我保证。
我还是不确定我的记忆是否可靠,关于你那天说的话。准确地说,是关于你有没有说过那个。无论怎样,我确定你回信时说谎了。
继续来探讨麻瓜文学吧。浪漫主义诗歌着实无趣。托尔金有点意思。苔藓生长得欣欣向荣。将它和那个傻乎乎、乱糟糟的神秘故事里的魔戒比较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真的是个不要脸的杂种,但比起永远收不到你的信,我还是愿意通过猫头鹰同你复婚。
1965年9月5日
盖勒特,
伏地魔——你提供的消息很有价值,令人警醒。我真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我的谢意。我们已经有几年摸不到他的踪迹了——至今为止他一直在暗地里操作那些勾当——但我最近又发现了一些信号——
不过你真的有忘过吗,我很好奇?还是你就是等着我对你说谎,就像你明知我会做的那样?
我那时很年轻,并且愚蠢,对你一往情深,完全为你的天才所俘获,在情欲上又不知节制。我也不知道我当时那么说是不是发自真心。
似乎没什么其他事和你讲了。伏地魔的情况正越来越严峻——甚至会是致命的——不久后就会,我不确定自己还会有多少回信的闲暇。不过,盖勒特,请一定相信我,你可以在任何时间给我写信。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68年12月25日
阿不思——
又到了说圣诞快乐的时候。忙着对付伏地魔呢,我猜?
我承认写一封永远不会有回音的信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正如永远都没机会知道真相那样。不过老娜塔莉亚·佛多特耶娃不久前和一个无赖的巨人起了冲突,她从前每天都给我写一封信,直到她……
我越来越老了,阿不思,已经疲于再嘲弄你。我想你也是吧。你还一个人吗?还将那些事藏着掖着?
别死在那里。你这么聪明,别被那个毫无幽默感的家伙杀掉啊。
1970年12月25日
阿不思——
即使是身处垃圾堆的我都听说了,关于失踪人口的新闻。是伏地魔搞的鬼吧,是吗?我知道他那些小花样。我以前也用过。英国巫师界很快就要有一场大战了,大概,嗯,六个月后?
等
你干掉他的时候记得给我写信啊。我可不觉得你处理他会比对付我更棘手。
1981年11月13日
亲爱的盖勒特,
你曾说过,我记得,之前,让我在干掉伏地魔之后给你写信。这封信比你预期的大约晚了十年吧,老朋友?而我并不确定我有没有干掉他,彻底地那种。在这场战斗中,我不止一次感激你的乐观主义,事实上他给我带来的麻烦比你给我的更多。我不是贬低你作为黑魔王的素质,但他有一些独到的优势,尤其在摄神取念上的天赋几乎可与我相匹敌。而这是我直至这场战争的尾声才意识到的。
我似乎扯远了。在情势经过一个有趣的反转后,伏地魔没有完全落败,准确地说,即使大多数人并不想承认这点。然而我确信,他已经被驱逐,被打压,数年后吧,大概地说,他再回来的时候,一定是很虚弱的。
我赞成你的说法,一封没有回音的信令人沮丧。不过,盖勒特,对抗伏地魔的战役实在艰险,我需要一边经营霍格沃茨,一边组织前线战斗。我甚至渐渐对我的床帘感到陌生,尤其是去年,我常常恍惚看到一片片新立的墓碑。没多少时间了……
甚至现在,他已经被击退一个多月了,我依然感到精疲力竭。但我不愿离你而去,老朋友,即使我这些年都在这么做。给良心几个柠檬雪宝,你这么说过,但它们并没有什么用。
得知你朋友的死讯后我感到很难过。对于许多事我都感到难过。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特别的传闻,在黑巫师和欧洲的地下魔法组织间流传着——我当时在那里办事,试图拦阻伏地魔对狼人与巨人的拉拢。他们说老格林德沃在摇摇欲坠的囚室中表达出了忏悔的意愿,说他为那些曾经的受害者而痛哭流涕。十年前我会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但很长很长的十年过去了,战争甚至改造了不列颠的全貌。许多我曾熟知他们内心与灵魂的人们,都被伤害,留下疤痕,永久地改变了。我能轻易地想到这些可怕的巨变会越过海峡、穿过大陆、攀上山峰,直抵纽蒙迦德。
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诚挚地通过信,我很久都没有触摸过你的心灵。那么,我能问问你吗,一如从前,无比真诚,不带丝毫嘲弄的意味——你好吗,老朋友?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81年12月25日
邓布利多——
我想我有了在圣诞节写信的爱好。非常好,为一切欢呼并庆祝吧,冬青木与常春藤正彼此缠绕,诸如此类。人们有犯那个常见的错误吗,将狂欢与美德混为一谈?
我已经听说了那个疯狂的故事,似乎是你的黑魔王被某个一岁的婴儿打败了?我想你办事的时候一定磨磨蹭蹭了吧,这次你可不能拿死去的妹妹来当借口。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以为我已疲于嘲弄你。但你居然这么诚恳地邀请它!我从不想失去对你生气的机会。你看起来不止一次地将这个和恨意搞混。
伏地魔小子——不,我想他已经不能叫小子了,是吧?他大概有,嗯,现在至少有四十岁了?还没死啊?快去把这活儿给结了,邓布利多。你正做着这事儿吗?
至于忏悔?那是我自己的事。或者说,那是我失去的那部分自我的事。盖勒特的影子在污秽狭斜的窗缝前起伏如海浪,消沉的双眼,消瘦的脸颊,消退的意志——那是他的事。正如你的罪责亦仅属于你一般。
你那个和平的小岛上是怎么长出来一个黑魔王的?按理来说,我们都应该来自北方的旷野才对啊。
别浪费你的真诚了,看起来这东西你可没多少。我还是老样子。不然呢?
1982年2月2日
盖勒特,
我的真诚属于我自己,将它如何使用也全凭我心意;如果我把它花在一个怒气冲冲的老朋友那里,也算是我的选择。而且——我拥有的真诚比你想象的多,我发誓,无论我如何使用它,我都会不遗余力做到最好。
至于英格兰是怎么长出一个黑魔王的——
我怀疑过他,甚至在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他十一岁;我被派去接他,去麻瓜们那里,通知他被霍格沃茨,以及一个他闻所未闻的世界接收了。那时他饥渴、多疑、表面下隐藏着残忍的心。令人厌恶。被分到斯莱特林,如我所想;我也一直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我是个爱管闲事的伪善老杂种,不是吗?总将自己断过的长鼻子伸到别人那里,把一切都搅得更糟了。
他在学习,在成长,慢慢露出本性,在霍格沃茨,甚至是在我的管教下。他就在我鼻子底下制作了第一个魂器,而我却没有发觉。因为那时欧洲正在你的奴役下哀叫;因为我纠结于是否有必要与你决战;因为我不愿再插手另一个人的生活。
唉,我告诉自己,即使我插手也不会有什么用,甚至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但我的国家陷入了黑魔王的手中,直到——是的,直到一个婴儿阻止了这一切——因为我没有及时阻止他,在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我没有拦住他,因为我原以为我可以做得更好。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共同度过的那几个月是我失却最多的、也最怀念的事,然而我太自私了,放任自己被你主宰。面对信任的人总是会卸下那些责任感——我真的是疯了才会那样信任着你。完全丢掉了应负的责任;我从没想过我会那样做。而你则不负半点责任地离开了。
我想我们都在嫉妒着对方。而且我想我们除却否认与拒绝外也再没什么可谈的。我——情愿现实并非如此,有时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82年3月16日
亲爱的阿不思——
你真是个卑劣的婊子,你知道吗?我是说,你很伟大。真的。至高无上。决不平凡。你真的要等把九层地狱都逛个遍才能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吗?去他妈的,你还记得你已经在决斗里打败我了吗?
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阿不思·PWB·邓布利多。去杀了你那黑魔王,结束掉这一切吧。别再自责了,清醒点,像你从前那样,无拘无束地飞吧,让整个世界都在你面前颤抖——可惜这样做太残忍,是吗?但你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是残忍的。哪怕就这一次,选择真相,承认它吧。
你不需要对我说谎,老朋友。哦,因为你,我现在无可抑制地狂笑。我曾看着你转着圈跳起脱衣舞然后求我干你——哦,你一生中从未那样乞求过谁,你这个自负的傻瓜——在所有人中,你最不应该对我说谎。
去干掉伏地魔吧。等你打败他后记得告诉我。认清你自己是谁。或者就停下这种没意义的废话,别再麻烦你的猫头鹰了。
注:⑥九层地狱是《神曲》中古罗马诗人维吉尔引导但丁游历的惩罚生前罪人的地方。第一层狂风大作,脚下万丈深渊,未受洗礼生于基督教之前的人等待惩罚,有苏格拉底、柏拉图、荷马等;第二层寒风刺骨,是生前屈服于肉欲,风流成性而忘了理性的人,有古斯巴达王后海伦、迦太基女王犹多等;第三层凄冷寒雨,怪兽用利爪撕裂着纵情享受的恶臭的灵魂;第四层是挥霍无度,贪婪嗜利的幽灵;第五层是水黑如墨的湖泊里,生前易怒的生灵互相撕咬,鲜血淋淋;第六层坟墓林立,棺木里烈火熊熊,邪教首领和教众被炙烤而号叫;第七层有暴君暴徒在沸腾的血湖里受煮,信仰不坚自杀者成为长着毒瘤的灰色树,亵渎神灵者、重利盘剥者接受火雨热沙煎熬;第八层有十条恶沟,生前惯于欺诈者如诱奸、阿谀、伪善、偷窃、教唆等于沟里受到惩处;第九层是一片污冰湖,卖国卖主者都被冰冻其中,湖中心是恶魔撒旦,他有三副面孔,正面的嘴中咬着出卖耶稣的犹大,左右各咬着谋杀凯撒大帝的卡鲁图和卡西奥。
1982年6月27日
格林德沃,
关于你追问的那个真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赢得那场决斗?我不知道。那本不该发生。如你所说,我做不到。我已经倦于再打开这种话里藏刀的信了。倦于那种看到你的猫头鹰飞来时的揪心的感觉。
我
怀念我们最初的那些信。真的。我怀念——你,以及,那些你流露出温情脉脉的瞬间,那是很多年前,在你还未完全踏上黑暗之途时。你刚认识我妹妹时对我的亲近与慰藉。但如今,或许,除却这些细节外,我们间已一无所剩。
抱歉,但我想我不会再给你写信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82年7月10日
邓布利多——
你还在说谎,该死的。去你妈的。
1989年8月9日
邓布利多——
我写了很多信,然后又把它们揉碎了。对不起。给我
回信好吗?
孤独的
[一封只能用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一滴血启封的信]
1995年12月25日
盖勒特,
一封圣诞信,在这么多年之后。我必须要坦白,我没有完成你的期望。伏地魔残余的部分并未被击败,他很快就要卷土重来了,在他与他最恐惧的事物交锋之后,并且他开始重召追随者。魂器,老朋友。魂器以及一打别的防御咒。而且,如我所言,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是如何在决斗中战胜你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谈这个。
并且你知道的——我说过我不会再给你写信。我接受你的道歉,当然,很多年前就接受了。但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只能乞求你容忍我……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哈利·波特吧。
我怀着对你无比的信任写信给你。很久之前我曾写信对你说,我没有真正的知己。然而,在这么多年的沉默与愤怒后,你仍然是我最信得过的——可以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的人。关于这场胜负未分的战役,关于英格兰,关于伏地魔——
哈利·波特于五年前就读于霍格沃茨。他被分到格兰芬多学院,我想你一定会为此感到惊讶。他的成绩在中等偏上,同教师的关系不好不坏,与几名朋友拥有着坚不可摧的友谊。他在一个被虐待、受忽视的麻瓜家庭长大,一直过着悲惨的生活,直到来到霍格沃茨,而这都是我所安排的,为了给他提供必要的保护。而为此不得不让他陷入一段悲惨的童年。他的整个生命都由古老的魔法与原始的爱意所围绕,这是伏地魔拒绝去理解,甚至你与我都未曾探知过的领域。他很平凡,却又如此不平凡,我不得不绞尽脑汁才能向你描述他。
他遭受过的比同龄的少年要多太多。这些很多都出自我手,或者说,是由我间接造成的。而且——他一直毫不知情。他甚至没有得到关于自己命运真相的些许线索。
他的命运是与伏地魔缠绕在一起的。那是超乎逻辑与想象的魔法使然——
盖勒特,我必须将他推向死亡。
我已经很多年都试图回避这件事。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之一,就是他用来制造魂器那种,在他被弹回的杀戮咒打中时附在了那个婴儿的身上。预言的印证。预言迷雾中的一对孪生蛇。古老的,陈旧的,文明之前的魔法——
我没法告诉他。我怎么开口呢?他需要自己意识到这一点——
他是个好孩子,盖勒特。他坚强、勇敢、还算聪明,而他本应变得更好。他本应长大成人,拥有爱情,儿孙绕膝,写一些带着钩编花边的信。他本应葬送伏地魔后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命运、伤疤等等这些无意义的东西所束缚,我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成就这一切,但我不能,我做不到,因为一切已然。
我当时很怕你,在我完全了解你的计划后,你那可怖的统治,对麻瓜的拷问。当你残酷无情地从阿利安娜的尸体旁逃走时,我很气愤,是的,当然。非常气愤。但我从没恨过你。我从没诅咒过任何灾难降临到你身上。因此无论你是清醒、入睡、用餐、呼吸时,我从未想将你投入永远燃烧着凤凰之火的熔狱,那是伏地魔应该去的地方——不,汤姆·里德尔,他的真名是这个,其余都是伪装——我想将这个把哈利的命运束缚住的人投进去,我对他的恨意如此强烈,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你不会像个癌肿一样依附在生命上苟延残喘。这就足以使我感到悔恨,无论你的想法是什么。作为一名黑巫师,你对死亡的看法却十分合乎正理——
听我说。很抱歉。我在绝望中给你写信,用一个老人无解的烦忧来打扰你,在你我都承认彼此之间除却痛苦已空无一物之后。但是,盖勒特啊,我将他推向了死亡。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你曾说,纽蒙迦德和我都无法摧毁你。或许的确没有。但是,盖勒特,汤姆和哈利已经摧毁了我。最终你依旧比我更坚强,我想。
噢,但这里仍有一线生机!他活下去的一点细小的、微弱的可能性。哈利可以活下去——会遭到毁灭,毫无疑问会这样,用麻瓜们的话讲叫罹患「战争疲劳综合症」,不过还可以活下去。
但有时希望比绝望更折磨人。
无视我吧,嘲笑我吧。我将一名无辜的男孩推入了战场、苦难与死亡,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不会为这些不得不做的事而道歉。看看你的狱门,盖勒特——我依旧生活在血腥与诅咒之中——
只有你能完全理解我的话。我所有的讽刺。只有你,老朋友,在我们经历过所有的那些、彼此深深地伤害过之后。
我不知道那个方法的具体情形。尽管我是个伪善的老杂种,我仍然不知道如何去做。我只能试着去帮他,去做我觉得是正确的、可能会成功的事。而我最后能做的,就是把一个孩子推向死亡——我触摸的每件东西,我爱过的每一个人,都终将归于尘埃——我认清了我自己,盖勒特,我就是个怪物。
我——写不下去了。对不起。
阿不思·邓布利多
又及:你和我都需要这个
[
附:一包柠檬雪宝]
1996年1月吧,大概
阿不思——
五十年了。我在这个鬼地方呆了五十年。你——以及其他所有人——从未给我寄过甜食。单单闻到它们就令我愉悦到颤栗。这是我一生中品尝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五十年了。我变成了一副裹着人皮的骨架,我甚至难以想象我曾经是多么美丽。我是唯一活着的囚犯了。一个苍老的家养小精灵将食物从门下推进来。我手表上的魔法渐渐失效了。指针发颤,日期已难以辨认。我想一只猫头鹰从霍格沃茨到这里需要三天?或者,更多?我脚下的世界是否渐渐变得广阔了?因此我渐渐离你更远?现在大概是一月吧,我只能通过太阳的位置来推断。
但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倾听者。你又一次边喝圣诞雪利酒,边给你的旧情人写下满含泪水的信,阿不思?我们已经通信四十年,四十年的通信呵。你的笔迹丝毫未变。我的羊皮纸快用完了。我大多数的笔友都已逝世。我将房间里的每本书都读了十二次以上。我想福克斯还好吧?一切是否如常?
我不再失眠了。如果我在昏昏欲睡时阅读格特鲁德,她几乎言之有物。某一个、两个音节的单词吧。听我
说。
可怜的阿不思。我几乎不再为你而气愤了。他妈的,我几乎想对你道歉。你没有孩子,不是吗?没有结过婚,甚至没有一个家?你会握着它死去,在波特小子的陪伴下,除却一段鸟儿鸣啭与一包糖果外,什么也不会留下。
但这意味着你与我有共同之处。你和我——我们爱上了比自己更好的人,却把一切都搞砸了。我让你赢得了那场决斗,因为我想你可以拯救我,你这个背叛我的杂种,你回报我的就是让我独自腐烂。我知道你关心的只有那个男孩。但你不会摧毁我的。你无法摧毁我。
我们都太老了。我们属于一个世纪之前的那架为水车供水的溪流,而不应该在世界之巅的高塔上逐渐腐烂。我们属于最初,彼时我们的才华尚未被责任拘束,我们的美丽尚未被岁月摧残。在那些通信将我们毁掉之前。
我不再想你了,不再回忆那些过去的时光。我太累了,不愿再想任何事,真的。就让这四十年的交往路过我的囚室。将话留在门外。三角,圆,直线。
你是对的。那个男孩,至少应该在美好的生命上走得更远一些。而我们的生命,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毁掉了。
1997年6月9日
盖勒特——
伏在研究魔杖——与哈的有同样的杖芯,闪回咒事件——他在找一根魔杖来替代他被诅咒的那根。
盖勒特,如果他知晓了它的存在——如果他追踪它到高锥——摄神取念——他会去找你——他会对你做那件他最害怕的事——他会杀了你——看起来已成定局——
我为我的简短抱歉。我的时间不多了。但你应该收到警告。
永别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
我的表彻底坏掉了。我完全分不清日期了。我不介意。那个自命不凡的小子要来找我了?太棒了!十年来最棒的消息!我太爱你了,你甚至都没用谎言瞒着我。你知道我会为你做一切的,是吗?
五十年,阿不思,五十年[难以辨认的潦草字迹]如果没有你,我想象不到自己如何忍受这一切。如果你被毁了,如果你最终像你常常假装的那样疯掉了怎么办?你不给我写信就已经够糟了。你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不理我时就已经够糟了,比如因为你太过频繁地打扰,因为你在思考我让你想的为什么我想让你那样做,因为你没时间了。
总是没时间。直到现在你都在说你的时间不多了。别对我说谎。转过脸来面对我。
伏地魔?让他来啊。写信让他来啊。你教过我大脑封闭术,我会用我碎掉的牙齿冲他笑的——哦,我失去我漂亮的脸已经很久了——笑吧,太久了,我很多年都没见过人了——他会让一切结束得干脆利落,不是吗,因为他以为我怕死?我们曾努力寻找驾驭死神的方法不是吗?死神不是会在这个神圣的世界中成为我们的第三个搭档吗?你想他会为在实施一场简单的安乐死途中被抓个现行而感到羞耻吗?我想嘲笑、嘲笑、再嘲笑他——
你教过我大脑封闭术,在高锥克山谷,一千年之前。你的思想是红金色的烈火,我很不情愿将它阻挡在外。你握着魔杖的手指纤细修长。彼时我们还在一起,世界美丽如初,奔流的溪水清纯明澈,后来,她死了——
他的思想尝起来一定不怎么样,是吧?我不会因为看到有人出现在面前而惊喜得晕过去吧?我终于可以为你做一次好事了吗?经年之后,你会将它带入坟墓,等你终于不想再蹒跚着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你这个高傲的、美丽的家伙。
无论受到什么折磨我都能笑出声来,记得吗?他永远也得不到它。看着我,阿不思,我放弃了,我疯掉了。现在尽情对着你的雪利酒哭泣吧。我一直怀着微小的希望,你会有勇气向我坦白——
你问起过的忏悔。好吧,我现在已经疯掉了,所以我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你。数十年以来,阿不思,数十年来我被自责折磨。麻瓜们的尖叫声回荡在我的睡梦中。我回想着四十年来我杀掉的人们,我给他们家庭所酿造的惨剧。一个围着红色披肩的小女孩在不停地尖叫着。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缠着你?或多或少,你的处境比我要强。
当然,你一直知道这个。我的忏悔、我对自己的恨意、对我所做一切的恨意。正如你知道我会为了你关于它那愚蠢的计划而死。正如你知道我会在你想让我回信时回信。
正如你知道我爱你,自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
你必须杀掉那个男孩,你必须不来关照我。波特和我都是你献祭的羔羊,给伏地魔,以及更伟大的利益的燔祭。
但我能说什么呢?你是个迷人的老家伙,那么好心,甚至可爱。而我是个孤独的、忏悔着的老罪人。麻瓜们向我伸出的魔杖进军,麻瓜们在它面前列队,赤着脚在地上磨出恐慌的印迹,直到我露出微笑,冷酷地举起它,发射出极光般大片大片的绿色星芒。美丽的。可怖的。每每忆起,我的内脏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般。
这是我最后的几片羊皮纸了。我会用墙来写。家养小精灵死去后我会被饿死,希望伏地魔小子能在这之前来找我。我在这个房间呆了五十年,我会在这个房间永远呆下去,我破损的手指在门前的铭牌上抓得生疼——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没时间的话,就搞根该死的速记羽毛笔来,告诉我他妈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千万别把我抛在这儿。我都让你赢了。别把我抛在这里——
你为了不能修复一个魂器而懊悔?那就是你发问的原因?你关心那些做什么?这些拖垮了你的感情有什么用?悔恨。谨慎。我乞求你与我一起乘风而行,阿不思,但我们已经老去太久、被毁掉太久了。
回答我阿不思别把我留在这儿如果我用我的血来写信并且乞求你你就会看我一眼吗?
但我从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不是吗?我只知道你不恨我。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对人们做了什么?
但你必须……
我的头发乱如枯草,打着结,脏兮兮的。老鼠们已经偷偷回来了——噢,它们回来——不少年头了,并且变得更加大胆,嚼碎了我的书。他们的血留在了我的牙齿间。不,伏地魔先生,我从没拥有它,滚开。然后我就会死去,听起来还不错,是吧,我现在能为我爱的人做点好事了。
但我想你会认为黑巫师从不会爱上谁,是吗?
也许你错了。
羊皮纸用完了。不想再用一张床单。给我寄来些好吗?别把我抛在这里。
1997年8月21日
信件退回。收信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已故。
致以哀悼,
邮政办公室
魔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