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重生之阴差阳错插足了两只大妖后亲手酿造了火葬场(1)
小山神大人迷妖心智,谁不想要一个真诚的小英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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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毛绒绒的爪子,稚嫩的老虎脑袋略偏,带着一丝不解?
这是自己的幼年时态,曾经亮晶晶的虎瞳看向不远处的雪山,风中的冷冽带来山神庙的香火气息……
英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回到过去……可从小在昆仑山长大的小老虎头一次感觉大荒的风是这般寒冷……
......
小山神大人迷妖心智,谁不想要一个真诚的小英磊呢
看着自己毛绒绒的爪子,稚嫩的老虎脑袋略偏,带着一丝不解?
这是自己的幼年时态,曾经亮晶晶的虎瞳看向不远处的雪山,风中的冷冽带来山神庙的香火气息……
英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回到过去……可从小在昆仑山长大的小老虎头一次感觉大荒的风是这般寒冷……
像极了死去时卧着的那块石头的阴冷……
四只粉红色的老虎垫子落在洁白的雪上,英磊用原型踏进山神庙,看着那座自己同爷爷一起祭拜过……也曾自己独自祭拜的山神神像……神情有些恍惚……
慢慢走近桌案……缩在角落,用桌案垂下的布紧紧包着自己,小老虎的脑袋垂下……
他知道爷爷还在,可……他只想自己缓一缓……
于是,当朱厌雀跃地带着满袋子脆皮核桃进入山神庙时,第一眼就发现那只躲在角落的嫩黄色一团……
眼眸一亮,将细心挑好的核桃放在桌案上……然后一把揪住那团嫩黄,揣进自己袖中,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山神庙……
接着一路狂奔到槐江谷……
“离仑,离仑,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于是,脑袋晕乎乎的英磊才缓过劲,睁开眼就这么水灵灵地和离仑对视上了,虽然知道离仑本意并不是杀自己,但……英磊使劲吸了吸气,一层水雾还是不受控制地蒙住那对虎瞳……
离仑哪见过这样的情形,他确实有槐鬼的名声在外,大荒生灵敬他畏他,可吓哭幼崽,离仑确确实实是第一回,心下顿时有些慌乱……
急急忙忙小心接过朱厌揪住的小老虎,捧在胸前顺毛,慌乱之余还给了朱厌一个无助的眼神……快,哄孩子这事你比较擅长……
朱厌也有些震惊,本以为是发现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妖,想要带他出来透透气,谁知道是只老虎幼崽……
听说英招前些时日做了爷爷,离仑手心那个不会就是英招的小孙子吧……吾命休矣!
感慨归感慨,可幼崽哭了还是得哄,只是……
叱咤大荒的两只大妖看着面前的小老虎不哭不嚎,就这样眼角挂着泪盯着他们两个,眼中闪过无措……
最终朱厌和离仑对视一眼,朱厌上前,半蹲着和小老虎平视,然后……做了个鬼脸……
两辈子头一回看着朱厌这幅鬼样子的英磊呼吸一滞,然后摇摇晃晃踩着离仑爪子转身,只给朱厌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上辈子英年早逝,这辈子开局暴击……在离仑和朱厌之间,英磊最终还是艰难地选择了逃避朱厌的鬼脸,窝在了离仑的怀中……
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非诚勿扰气息的小老虎,朱厌脸上带着震惊和几分矫揉造作的受伤,离仑没有理会自己给自己加戏的朱厌,看着自己怀中只有一个手掌大的小老虎幼崽窝成一团,心莫名发软……
英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窝在诞生于阴冷潮湿的槐江谷中的离仑怀中,比起空荡的山神庙更有几分暖意……
但当他醒来睁开眼眸时,对上的就是两双好奇的目光,顿时一惊,虎瞳顿时大张,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老虎爪子毫不犹豫拍向自己的脑袋,落下是毛绒绒的触感……很好,不是梦……自己在槐江谷!!!
视线落在自己另一只爪子紧紧抓住的黑色面料,英磊抬头,正好对上离仑对自己担忧的神色……
这个世界对于此时小小的英磊来说还是有些太复杂了……爪子下意识一松……整个老虎身子就要往下掉……
英磊有些紧张地闭眼,却被一双温热的手牢牢捧住……
英磊舒出一口气,这不比朱厌揪起自己脖子就跑要好的多……
等会,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重点……英磊下意识感知自己体内的神力,虽然有些诧异自己前世的神力为什么会带过来,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英磊想要化成人形的念头……
化成原型在离仑手中溜达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于是,在朱厌和离仑两者略带惊讶和遗憾的目光中,手中软软糯糯的黄色小毛球就这么华丽变身……成了那么大一只……
很好,现在轮到英磊炸毛了……虽然想也不用想,自己肯定打不过这两只大妖,但是……出来混是要讲究背景的……
而看着面前少年勾起一抹笑意的朱厌下意识发觉自己背后发凉,刚想要有所举动……下一瞬,黄发少年招呼都没打直接冲向山神庙……
离仑看向好友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同情,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前些日子英招已经换了一根新的藤条……
朱厌又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收获一套英招特有的鞭法,带着离仑就开始追前面英磊……
只能说英磊这只才活了二百年还顶着幼崽身体的小老虎显而易见地干不过两只活了三万年的大妖,没有几瞬,就被追赶上……
英磊看着面前朱厌连哄带央求的模样,有些新奇……
然后毫不犹豫掏出了山海寸境,在朱厌的悲呼中成功抵达山神庙……
英磊自是不会做出因着打闹就和爷爷告状的事……只是,他有些不习惯和朱厌还有离仑他们相处罢了……
他是山神血脉,可并不意味着神不会累……不会难过……
只是英磊没想到自己刚刚抵达山神庙,门前就是自家爷爷,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
内心所有的怅惘就在那关爱的一眼中化为无尽的委屈,原先只是初初蒙住眼睛的一层水雾化作止不住的泪滴挂在眼角,划过脸颊……
“爷爷……”英磊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几乎要模糊掉眼前的视野……
感知着熟悉的怀抱,压抑许久的哭泣最终还是释放……
只有在爷爷这,他才是小英磊,可以肆无忌惮地表露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只要爷爷在,自己就永远有家,永远有的选……
只是后来一句山神大人困住了英磊……咽下所有的伤痛,埋下所有的委屈,跌跌撞撞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山神,做好大家可以依赖信任的伙伴……
而英招也是头一次见自家小孙子哭的这般伤心,感受着肩头的湿润,想要安慰却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而朱厌和离仑恰恰是在这个时机赶到山神庙,看着哭的正伤心的英磊还有略有慌乱的英招,朱厌到底是担心占据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本能……
而瞥见朱厌这臭小子看向英磊时的心虚神色,英招差不多也明白了七七八八,拍拍自己小孙子的头,拿出最新做好的藤条就往朱厌身上招呼……
这事朱厌自认理亏,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离仑给了朱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在英招带着威慑的眼神中默默移到了英磊身边……
已经哭了好一阵子的英磊看着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叶子,带着眼角的微红不解地看向离仑……
结果,“擦擦眼泪……”
英磊顿时一哽,不是你们树妖安慰人的方式都这么特别吗……
可到底还是一片关心,小山神眨着眼睛均匀一下自己眼中的泪花,好让自己能够清晰视物……
看着那片柔柔软软有些无助的树叶,艰难开口,“还能安上去吗?”
↓↓↓↓↓
“ 就你让朱厌给你编头发是吧,天地万物皆要般配,小小山神也配,呵!
就你给离仑编头发是吧,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给他编的!你凭什么!
哥哥可以,只是……得是情哥哥……
为什么自己的妖生如此朦胧,抽象……
怎么,朱厌是要先把自己卖身给一旁的天香阁,用换来的银钱给自己买饭菜吗?”
【离仑×英磊】假如英磊因为和小朱厌一样的发型被离仑掳走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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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狡诈离仑VS单纯傲娇英磊
坏消息,英磊被离仑抓走了❗❗❗
好消息,英磊还活着,顺便还能牵制大树妖🌳🌳🌳
缉妖司众人:看紧离仑,守护大荒的责任就交给你了👍👍👍
英磊(一脸委屈):可是老妖怪对他动手动脚,还天天要给他梳辫子💔💔💔
⭕全文:5k➕
正文:
英磊被离仑抓走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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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狡诈离仑VS单纯傲娇英磊
坏消息,英磊被离仑抓走了❗❗❗
好消息,英磊还活着,顺便还能牵制大树妖🌳🌳🌳
缉妖司众人:看紧离仑,守护大荒的责任就交给你了👍👍👍
英磊(一脸委屈):可是老妖怪对他动手动脚,还天天要给他梳辫子💔💔💔
⭕全文:5k➕
正文:
英磊被离仑抓走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捉妖小分队一起来到观星台,在这里发现了离仑留下来的日晷,说好了要一起进去的。
但是赵远舟临走之际看了一眼一脸单纯的英磊,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长臂一伸把人拦在日晷前,
“小山神,你留在此地替我们守着吧。”
英磊没有太多心眼,他的眼巴巴的看着白玖,但是嘴上还是十分的服从赵远舟的话。
白玖拒绝了英磊的眼神并且表示他们一会儿就回来完全不用担心。
英磊这才收回眼神,乖乖的站在一边,目送着大家一起进去。
赵远舟最后还留了一句话,
“如果外面待会儿真的打起来,看着打不过的你就不打。”
英磊疑惑的挠了挠头,
“啊?”
“拖住他就行,打不过就算了,小山神记住我的话就够了。”
英磊一个人站在原地还是想不通,要是不打架,他怎么拖住别人,更别说打不过的了!
这万年大妖的话都是奇奇怪怪的,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
外面实在太过无聊,英磊一个人晃悠来晃悠去,人不仅没从里面出来,外面也没看见什么搞破坏的。
站累了,小山神也不委屈自己,靠着日晷就坐下了。
离仑过来的时候,就是看见一个黄色的团子。
英磊也听见了动静,手悄悄的握紧了藏在自己身后的菜刀。
看清来人之后,刚刚卸下防备,准备跟缉妖司的同僚打打招呼。
刚盯上人的眼睛,一下子就被钉在原地,原本垂在身边的辫子被甩在了胸前。
眼底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一下子就晃了神。
小山神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委屈,有些不耐痛,几乎是一下子就红了眼眶,眼角沁出了泪花。
原本透露着单纯漂亮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细碎魅惑起来。
离仑盯着那根绑的不算特别漂亮的小辫子,眼神都不曾错开一下。
这个手法,他太熟悉了,他曾经陪伴了几万年的人,就时常梳着这样的小辫子,再加上几颗小毛球点缀,整个人都会变得活泼起来。
实在是,太漂亮了。
他长着一副极漂亮的皮囊,眼睛明亮又清澈,睫毛细密湿润,唇色很浅,眉骨与鼻梁高挑,将整张脸的轮廓打磨得十分深邃。
等到人终于适应了这抹刺痛,再望过来时,离仑早就收起了他眼底的惊艳,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我借你片刻破幻真眼,叫你记住我的样子。”
英磊入目,就是墨绿色的瞳孔,透露着冷漠和疏离。
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眼间尽是黑暗与阴郁。
高挺如山岳般的鼻梁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强大而又危险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英磊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就是赵远舟说过的要防着的人,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是谁!”
离仑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他只能看见漂亮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把他的心都晃乱了。
“你是英招的孙子吧。”
这下轮到英磊震惊了,同时还带一点臭屁,
“你知道我?”
“从前在大荒多得英招照顾,所以我不想伤你,赶紧让开吧!”
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英磊看着这人好像真的没有打他的意思,又被赵远舟猜对了。
但是,离仑这样一个懂得感恩的妖,难道能是坏妖吗?
但是他好像确实要进去做坏事啊!但是,退一万步来讲,硬刚他也打不过他啊!
英磊内心挣扎了好几番,和爷爷有关系,那要是他拿出对付他爷爷的那几招,应该可以拿下他吧!
英磊果断丢下了他的刀,一把扑进离仑的怀里,死死抱着人的腰不让人挪动一分。
“不行,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是不会让开的。”
小山神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冬日里融化了冰层的暖阳,又像是在春日里吹散了尘埃的清风,落在离仑的心上化开。
离仑整个人都僵住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肆无忌惮的抱住他了,那只喜欢在他的枝丫上爬来爬去的小猴子,已经离开好多年了。
英磊说完这句话,见人没有反应,就壮着胆子偷偷摸摸的抬头偷瞄一眼,
挺拓凌厉的眉,中正挺直的鼻,绝佳的下颌骨,兀立的喉结,辟构矜贵清冷气质。
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妖真的很帅,感觉跟踩着他的审美点长的一样。
发现小熊猫还不知死活的偷偷看他,黄色的小辫子轻轻的扫过自己的手背,是一伸手就能够抓住的程度。
离仑原本沉寂的心脏突然开始跳动起来,或许,他可以换个小东西放在自己身上爬了。
“看够了吗?”
偷看被抓包,英磊的耳尖咻的一下就红温了。
“什么?”
他还想着蒙混过关呢,下一秒就天旋地转,他整个人都被扛在离仑肩上了。
“看够了就跟我走吧,这样赵远舟交给你的任务你也算是完成了。”
英磊不断的挣扎着,双腿胡乱扑腾着,
“等等,你怎么知道赵远舟……”
反应过来又急忙捂着自己的嘴,瞪着人的后背,离仑就是没回头都感受得到。
因为赵远舟,确实足够了解他。
按住人不老实的双腿,另外一只手使劲儿拍了拍人浑圆的翘臀。
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小熊猫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整个人只剩下不可置信。
这个大妖,刚刚是打他屁股了吗?他爷爷都没有打过他屁股的!
可惜离仑没有给人家反应的机会,直接把人扛着回了自己的老巢。
毕竟这么乖的小替身,还需要带回去好好调教。
【不烬木x离仑】想解脱吗?求求我……
*不烬木成精,路过离仑封印之地
路过槐江谷的时候,不烬木停了下来,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
循着妖力,他找到一处幽黑的深渊,四面山壁雕凿着巨大的鬼像,山体被灌入的风侵蚀出现裂纹,枯败的藤蔓显得阴气森森。
不烬木伸出手,掌心聚起一团火,外层缠绕的枯枝见到火光纷纷缩回,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往里走有一处高台。
“一只漂亮的小槐妖……”不烬木多看了几眼。
高台上盘坐着一个黑衣美人,墨发如瀑铺在身下的台面,白皙的脚踝扣着锁链,锁链上有白泽令的力量。
“飞叶沾身,精魂附体……自生难保了还有心思害人?”他一个响指,浑厚的妖力从...
*不烬木成精,路过离仑封印之地
路过槐江谷的时候,不烬木停了下来,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
循着妖力,他找到一处幽黑的深渊,四面山壁雕凿着巨大的鬼像,山体被灌入的风侵蚀出现裂纹,枯败的藤蔓显得阴气森森。
不烬木伸出手,掌心聚起一团火,外层缠绕的枯枝见到火光纷纷缩回,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往里走有一处高台。
“一只漂亮的小槐妖……”不烬木多看了几眼。
高台上盘坐着一个黑衣美人,墨发如瀑铺在身下的台面,白皙的脚踝扣着锁链,锁链上有白泽令的力量。
“飞叶沾身,精魂附体……自生难保了还有心思害人?”他一个响指,浑厚的妖力从指尖冲出,把寄生状态的离仑强行拉了回来。
离仑受到妖力反噬,剧烈咳嗽,口吐献血,一睁开双眼就见自己的封印之地多了一个人。
他方才用了寄生之术,刚刚还在和赵远舟说话,他说:“天地万物皆要般配!她这个没有神力的神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就不配……”
话还没说完意识就被一股强大的妖力强行拉回。
破幻真眼的金光亮起,离仑看见了来人的真身。
一头黑色的长发几乎要拖到地上,发尾隐隐流动着火焰的赤金色。
他一进来,整个封印之地都亮了一个度。
这人身上有种很熟悉的力量,一种令他天然畏惧的力量。
看着来人眸中亮起的火光,离仑终于想起这份熟悉感是从哪里来。
是他每日都要承受的不烬木灼烧的痛苦。
“你是谁?你跟不烬木什么关系?”
眼前的槐妖活像一只炸毛的兔子,一脸戒备地望着自己。
不烬木不禁觉得有趣。
“我?我就是不烬木啊。”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烬木又走近几步,一抬手就能碰到离仑。
随着他的靠近,离仑体内被白泽令压制的不烬木火又烧了起来,不烬木的火纹在白皙的肌肤上若隐若现。
再加上寄生反噬的痛苦,此时的离仑极度虚弱。
“引火烧身之人大多自作自受,不过是贪图我的力量罢了。再有就是被人算计,无力自救的可怜人儿……你是哪一种?”不烬木俯身,拂过离仑的发梢,指尖的火焰燎起一串灼热的火星。
离仑偏头想躲,碍于手脚的锁链无法躲开。
“我不是……”
他体内的不烬木之火是被赵远舟误伤,槐木天生被不烬木火克制,他又怎会主动引火烧身?
“不是?若你不是恶妖,又怎么会被白泽令封印在这?”
离仑被踩中了痛脚,神色愤愤,“凭什么人可以杀妖,妖就不能杀人?你也是大妖,你也觉得我有错吗?”
不烬木想了想,“上天有好生之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是,何须滥杀无辜。”
离仑眼眶微红,“不够,根本不够!死去的妖再也不会活过来了……他们有些还那么小,刚刚化形不久,还没学会说话呢……”
“这不是你滥杀的理由,你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吗?”
离仑一愣,身上的火纹亮了亮,涣散的思绪很快被灼烧的痛楚拉了回来。
“很痛吧?”不烬木居高临下,神情悲悯。
“想要解脱吗?”
“求求我……”
离仑咬了咬牙,体内的不烬木之火又开始灼烧起来,这下连白泽封印都压不住了。
【离仑x叶鼎之】养树我也很擅长(上)
预警:有彩蛋
感觉拂容和叶鼎之这两个角色都好能给人提供情绪价值。
《大梦归离》虽说我哭得稀里哇啦,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就死成那样了。
所以拂容过来,稳了。
叶鼎之过来,不慌。
………………
鬼仙境不入轮回,所以叶鼎之死了又没死。他飘荡在这世间,亲手送走了他在这人世间最后的一抹牵念,安世。
他有些累了,想找棵树睡了,可惜姑苏城外的草庐早已无人看顾,连根草也不剩,外面的那棵银杏树也不知哪夜被雷给劈了,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树墩在那里。
所以他随风飘飘荡荡,有时候一个晃眼,他就换了个地方,也不在意。
不过今天这位置还不错,这棵槐树够大够密够阴,他挑了一个好位置,把自己窝进去了。...
预警:有彩蛋
感觉拂容和叶鼎之这两个角色都好能给人提供情绪价值。
《大梦归离》虽说我哭得稀里哇啦,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就死成那样了。
所以拂容过来,稳了。
叶鼎之过来,不慌。
………………
鬼仙境不入轮回,所以叶鼎之死了又没死。他飘荡在这世间,亲手送走了他在这人世间最后的一抹牵念,安世。
他有些累了,想找棵树睡了,可惜姑苏城外的草庐早已无人看顾,连根草也不剩,外面的那棵银杏树也不知哪夜被雷给劈了,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树墩在那里。
所以他随风飘飘荡荡,有时候一个晃眼,他就换了个地方,也不在意。
不过今天这位置还不错,这棵槐树够大够密够阴,他挑了一个好位置,把自己窝进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按理说,一个鬼魂是不该有这种感觉的,但他就是这么觉得。
槐树,槐鬼,喜聚阴邪戾气,书上诚不欺我。
叶鼎之决定就在这里安家了。
这或许会比姑苏城外的银杏树,天外天的梅树。能撑更长一段时间。
叶鼎之到槐江谷的时候,离仑就感受到了,不过对方一个鬼魂,怕是很快就会消散于世间,离仑也就懒得出手。谁知对方躺也躺了,睡也睡了,连他的分支都数了好多遍,鬼影依旧凝实。
无聊的离仑正待再观察观察,可对方居然用念力引来瑶水,就为了给自己浇水。
“住手!”
“请问你是?”对方很讲礼貌,对他的出现既不惊讶,也不害怕。
“槐鬼离仑。”
“哦。那这水你是要自己喝吗?还是浇树根比较好,这是死水,不干净。”
“这是瑶水。”
“哦。”对方依旧没有动作,“很珍贵的。”
“可它是死水。不是活水。”
水还分死活吗?离仑不解。
“活水是流动的,死水不流动,容易脏容易干。”叶鼎之解释道,“反正终将要没的,浇树正好。”
毕竟叶鼎之很喜欢这棵槐树,他太累了,并不想再去寻找下一棵合心意的树。所以他愿意花费一点精力,好好照料。
“会干?”
“会。”叶鼎之点头肯定,并觉得控制得有些累了,兜头兜脸浇了树一身水。
等每片树叶都干闪闪了,叶鼎之正熟练的把自己窝进去,却发现他最喜欢的那个位置变了,变小了。
按理说反正他一个鬼魂,小一点也能窝进去,但他就是莫名的有些不爽。
“好啊,我就说我怎么每次数的分支都不一样呢,原来是你捣的鬼。”
“是你笨。”离仑傲然。但还是把位置复原了。
叶鼎之喜滋滋的飘上去,末了又掉转身子,和离仑脸对脸,“你能给我做个窝吗?像鸟巢那样的。”
“你怎么不回去躺你的棺材?”
“找不到了。”这倒是实话,他从棺材里飘出来的时候,是真不知道百里东君把自己葬哪了,他也算见多识广,去过不少地方。但真没认出来。
后来他飘啊飘,路过天启,去了姑苏,到了寒山寺,在雪月城短暂停留下,后来长居天外天。一直都未曾与他的墓碑再相逢。
“那你的棺材质量真差。”
“是没你这槐木好,”多阴气啊。
一个鬼魂,就这么诡异的在妖木上安了家。叶鼎之依旧时不时的用瑶水浇树。
用他的话说,反正都是要干的,不浇反而是浪费。
有时两人也聊聊天。
“怎么死的?”
“自刎。”
“为什么?”
“太弱了。你呢?身为妖怪,不出去走走。”
“被封印了。”
“哦,你也弱。”
离仑卡壳了。“我是大荒最强的妖。被封印了也是。”
“但你冲不破封印。”
“这可是白泽封印。”
“哦,你打不赢白泽。”叶鼎之的窝没了。
“我跟你梳头吧?”
“你会?”
“以前给我妻子挽过发。”又顺手折了条槐枝插上。
“你妻子呢?”
“寿终正寝。”
“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你好像被烧了。”
“我体内有不烬木。”
“不烬木,传说中生于昆仑炎天之地,昼夜火燃,燃之不烬的不烬木?”
“是。”
“有办法吗?”
“我没有。”
“这槐花酒酿得不错。”
“我兄弟,人间酒仙,偷学的。”
“你兄弟呢?”
“不知道。”大概在守境吧。
“感情真不好。”
“还行,虽说世人总说我俩正邪不两立。”
“你正?”
“我当然是邪啊,鼎鼎有名的魔教头子呢。”
“就你?”
“就我。”
“真弱。”
“是有点。”叶鼎之的窝又没了。
不是,为什么不管你弱还是我弱,都是我没有窝。
“你恨他吗?”
“恨谁,我兄弟吗?为什么要恨?”叶鼎之努力揪槐花。
“他站在了你的对立面。”
“哦,那是因为他也弱。”叶鼎之的窝又回来了。
“怎么说?”
“我和他,看透这波谲云诡的人心太晚,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力挽狂澜。”叶鼎之想起得知镇西侯府没有了的百里东君,又揪了两朵槐花下来。
“你摘太多,你身上也是蔷薇香。”
“吃不着看得着也好啊。”
第二天,叶鼎之醒来的时候,窝里多了一个木偶,有点粗糙。
叶鼎之大肆赞扬了一下,然后把它放窝里了。
“那是乘黄做的木偶,你附身上去,会有实体。”
别说,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有点不适应,叶鼎之趔趄了一些。
“魔教头子,这点本事。”
“你这技能挺方便。”
叶鼎之扶着长长的槐枝练习走路,“听说乘黄骑之可增寿两千年,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乘黄灵力确有增寿之效。”
“谛听真的可以听万物吗?”
“可以,讹兽因此总和他打架,一起去了人间未归。”
“穷奇真的什么都能吃吗?”
“都能,偏爱肉多的动物,他那山头都被他吃空了,现在没妖族去他那。”
“他没被封印?”
“他又没杀人。”
“你杀人了?”
“是。”
“白泽真有趣,穷奇杀同族没事,你杀人族封印。”
“你觉得我没错。”
“你有病吧。你一妖族,我一……生前算人族,你找我评判对错。”
“也是。”
“有妖说你错了?”
“嗯。”
“他也有病。”
“他想做人?”
“那他病的比你重些。”
【孙悟空X离仑】要猴子不要臭白猿
大概就是一个离仑死后,残存于世间的精魄在五指山下化成槐树跟猴哥相伴五百年的故事~
“如来老儿不讲武德,待俺老孙……”这是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后第八百次咒骂如来,话音未落,“啪嗒”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中,那东西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滚落在他手边,“谁敢砸俺老孙?”
孙悟空扫视一圈,并未看到什么人,也没有妖,只有一棵开满的白花槐树立在山脚。
他低头,找到砸他的东西,是一朵纯白的槐花。
花香清幽,袅袅入嗅,孙悟空捡起那朵槐花,呷进口中,甜丝丝的味道带着花香气在口中漾开,“嗯~好吃!”
这棵槐树中有精魄,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早就看出来了,他招招手,冲槐树喊道:“小树精,你的花儿味道真好,再摇下几...
大概就是一个离仑死后,残存于世间的精魄在五指山下化成槐树跟猴哥相伴五百年的故事~
“如来老儿不讲武德,待俺老孙……”这是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后第八百次咒骂如来,话音未落,“啪嗒”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中,那东西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滚落在他手边,“谁敢砸俺老孙?”
孙悟空扫视一圈,并未看到什么人,也没有妖,只有一棵开满的白花槐树立在山脚。
他低头,找到砸他的东西,是一朵纯白的槐花。
花香清幽,袅袅入嗅,孙悟空捡起那朵槐花,呷进口中,甜丝丝的味道带着花香气在口中漾开,“嗯~好吃!”
这棵槐树中有精魄,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早就看出来了,他招招手,冲槐树喊道:“小树精,你的花儿味道真好,再摇下几朵来给俺老孙饱饱口福!”
槐树闻言,一缕精魄自树干中显形,那精魄似是一缕残魂,幻化成的人形也是灵体状态,一名漂亮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飘向孙悟空,悬停在他的面前,歪着脑袋打量他片刻,唇启,缓缓地吐出一个字眼来,“猿……”
“什么猿?俺老孙是猴儿!天生地养的明灵石猴!”孙悟空将下巴一扬,满脸得意,说罢,又扭过头来问:“小树精,你怎么回事?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散了魂魄,化形都化不完全,可惜俺老孙现在被压在这五指山下,不然叫我去那老君的兜率宫里给你要几颗仙丹来,定可助你化形成功!”
“猴儿。”白衣少年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摇摇头,缓缓道:“我……不记得了。”
“哦?”孙悟空眼珠子一转,“不光被打散了魂魄,还丢失了记忆,唉……同是天涯沦落妖,小树精,你放心,只要俺老孙有朝一日破山而出,必帮你找到那仇人,狠狠地揍上一顿!”
白衣少年面露微笑,舌尖抵出一句话来,“好猴儿。”
“哎~嘿嘿~”孙悟空被夸得不好意思,掩面嬉笑。
白衣少年歪着脑袋想了想,退回树中,随后树枝摇晃,纯白的槐花下雪一样落下,孙悟空便笑着捡起槐花放进口中呷尝,边吃边吃边道:“呜呼~好甜好甜!够了够了,不要了!小树精你可真慷慨,俺老孙叫孙悟空,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树枝停下摇晃,白衣少年再度显形,吐出两个字来,“离仑。”
这天开始的五百年岁月里,这一树一猴便彼此相伴,直到五百年后,一个和尚的出现,改变了现状,那和尚解了五指山上的封印,孙悟空破山而出,要护送那和尚西天取经。
领走前,孙悟空上了一趟天,从兜率宫里的那位老君手中讨来了一葫芦仙药,将仙药浇在槐树根下,告诉离仑:“你在此地好好修炼,待我西天取经归来,助你化形,带你遨游天地!”
离仑坐在自己的树干上,目送孙悟空与那和尚远去,同他道一句:“嗯,我等你!”
孙悟空这一去就是十四年,当初走时,猴子曾同他说过,长则三年短则一年就会回来找他,离仑等了三年又三年,等到老君的仙药已经助他化形成功,也没有等来那只猴子,倒是等来了一只白猿。
见到白猿时,离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他以为那是他对孙悟空的思念,毕竟白猿和猴子真的很像。
白猿见到他很激动,他抱着他的树干,唤他的名字,说:“离仑,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认得我?”离仑化出灵体,坐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瞧着他问。
白猿大受打击,眼泪夺眶而出,“你不是认识我了?”
离仑歪了歪脑袋,“孙悟空?你换品种了?”
白猿:🫠
“什么孙悟空?我是朱厌啊!”
“朱厌?”很熟悉的名字,离仑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心脏就很不舒服,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撕裂他的胸膛,攥住了那颗鲜活的心,阻止他跳动。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离仑倏地化形,收身退后数丈远,不让他碰自己,也不让他碰自己的本体,他警惕地盯着这只白猿,冷声道:“我不认得什么朱厌,我不喜欢你,请你离开。”
朱厌切齿拊心,离仑从前最喜欢他,现在居然说不认得他!
他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离仑,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在这天地间寻觅你五百年,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大荒好不好?忘掉了没关系,我们一切从头开……”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呛呵,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劈在朱厌与离仑之间,随后,一道威风凛凛的身影现于离仑身前,两尾翎羽入目,“呔!哪儿来的妖怪,胆敢挖俺老孙的树!”
离仑见到来人,兴喜若狂,“孙悟空,你回来啦!”
【乘黄x离仑】谁才是替身?下
*乘黄不是能听到人的心愿吗?如果他听到离仑的心愿是希望朱厌同他和好,但是乘黄却篡改了他的记忆,自此,朱厌成了替身。
私设乘黄对初代神女的执念不是爱情,他也没有变成木偶。英招没死,白泽令也没被毁,主要是想看离仑继续被锁着的情况下和乘黄对手戏(是的,我是变态),离仑在拨浪鼓内放入了自己一缕神识,本来是为了重伤时候保命用的,但是拨浪鼓被毁对其反而是重创。
赵远舟:??完了,我成替身了?
卓翼宸带人进入客栈的第一时间老板就迎了上来,客栈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自家孩子也才没多大,碰上这种事情总归是气愤,可偏偏救下人的是两只妖。
如果惊动崇武营,那对两位见义勇为的侠士可就是恩将仇报了,可若...
*乘黄不是能听到人的心愿吗?如果他听到离仑的心愿是希望朱厌同他和好,但是乘黄却篡改了他的记忆,自此,朱厌成了替身。
私设乘黄对初代神女的执念不是爱情,他也没有变成木偶。英招没死,白泽令也没被毁,主要是想看离仑继续被锁着的情况下和乘黄对手戏(是的,我是变态),离仑在拨浪鼓内放入了自己一缕神识,本来是为了重伤时候保命用的,但是拨浪鼓被毁对其反而是重创。
赵远舟:??完了,我成替身了?
卓翼宸带人进入客栈的第一时间老板就迎了上来,客栈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自家孩子也才没多大,碰上这种事情总归是气愤,可偏偏救下人的是两只妖。
如果惊动崇武营,那对两位见义勇为的侠士可就是恩将仇报了,可若是报官的话,但毕竟他们是妖。
思来想去,老板只得让店里的小二跑了一趟缉妖司,毕竟缉妖司的几位大人极为公正,总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便抓拿了两位好妖。
“卓大人,这,刚刚这两位来我店里用餐,却误打误撞发现有人拐卖小孩,可……可他们是妖。”店老板面露难色,“我们想着报官似乎也……不太妥帖,只得报到了缉妖司,你看这……”
“离仑?你,怎么和乘黄在一起?”
卓翼宸已经在心里肯定得出了替离仑解开封印的人是乘黄,但一时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离仑会和乘黄在一块儿,且还如此亲密地被乘黄搂在怀里。
这要是被赵远舟看见了,乘黄这老狐狸的老命估计得不保!
离仑眨了眨眼,在他的记忆里他与乘黄这数万年基本都待在一块儿,很少到人间来,更不可能见过眼前这个人类,所以他扯了扯乘黄的衣袖,询问:“我认识他吗?他来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困了……”
虽然乘黄犯下了那么多事情,可到底没有错的太离谱,没伤及人命,且他们也抓不住这个老妖怪,可离仑,哦,他们也抓不住离仑,但是赵远舟……
卓翼宸在心里细细思考着赵远舟和乘黄如果打起来,能不能打个平手,以及赵远舟嘴硬的情况在看见了眼前一幕会不会好转。
下一秒就被身边突然带起的一阵风撞的差点摔倒,好险,卓翼宸勉强扶住门框维持住了自己缉妖司卓统领兼天都城万千少女的梦的形象,转头看去,果不其然,是赵远舟。
“离仑,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私自解开封印,你不……”
赵远舟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开口,却分不清这怒气里夹杂了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赵远舟,请你有什么冲我来。”乘黄一把将离仑挡到身后,阻止离仑的开口,嘴角带上了点笑意才接着往下说,“吾妻胆小,赵远舟,你别吓着他。”
卓翼宸:完了,完了,希望赵远舟可以稍微顾及下老板不易,不然他真的要赔不起钱的……
匆匆赶来的英磊和白玖刚踏进门就听见了乘黄这句‘吾妻胆小,赵远舟,你别吓着他。’,吓得两人一下子躲到了卓翼宸身后,开玩笑,赵远舟发飙他们两个可挡不住。
赵远舟面色一下子黑了下去,一瞬间一双红瞳显现,戾气隐隐冒出。
眼睛死死盯着乘黄,像是从喉间挤出的声音似的问:“你说什么?离仑什么时候成你的妻子了?我怎么不知道?何时办的酒席啊?”
文潇和裴思婧赶来的时候客栈内的人早已经跑了个干净,就剩下那个拐卖小孩的倒霉蛋被绑着倒在地上,已经吓晕了。
卓翼宸和英磊还有白玖站在不远处的楼梯口,楼下是缉妖司的兄弟们,不过就是如果打起来他们估计也挡不住两个大妖的怒火就是了。
离仑听到赵远舟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从乘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气鼓鼓地反驳他的话:“你都不在大荒,我也从来没见过你,你自然不清楚我和我夫君万年的情谊,而且妖成婚才不需要人那些繁琐且没必要的仪式,你不是妖吗?怎么反倒认可人的那一套?”
“没见过我?离仑,你……好得很啊!”赵远舟目光死死锁定在离仑身上,如同兽类捕食那般精准,认真,仿佛下一秒就会将离仑的脖子咬穿一般。
卓翼宸走过去试图劝一下赵远舟,毕竟如果戾气失控他们可没办法稳住,但下一秒赵远舟已经朝着乘黄攻了过去,红色的妖力铺天盖地涌向乘黄,可那老狐狸却躲也没躲。
离仑上前一步挡下了赵远舟的攻击,随后狠狠朝其打了一击。
赵远舟没能躲开,也没想着要躲,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他整个人一下子突然呆住了。
一双红瞳逐渐黯淡下去,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离仑,点点泪珠落下,砸在地板上,开口,语气里溢出来的委屈:“阿离,你,为了他伤我?你……”
卓翼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暗爽?
文潇:这是赵远舟?这么委屈?
裴思婧:活该,老婆跑了知道哄了,早干嘛去了?
白玖:这算抓奸现场吗?
英磊:所以离仑和乘黄到底成婚了没?
乘黄心安理得地躲在离仑身后,柔柔弱弱地喊:“阿离,算了,他与我有仇,我……我们走吧。”
“有仇?是你曾经得罪过他吗?”
离仑回头扶住乘黄,用手臂轻轻环住了他,又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心口,“还难受吗?都怪我不好,非要幻化出本体让你爬,害你摔了下来。”
“你还让他在你本体上爬了?凭什么?那……”
凭什么?赵远舟已经快要气疯了,如果离仑没有这般护着乘黄他倒还可以打上这个老不死的一顿,可是偏偏离仑还这么护着他,他怕误伤了离仑。
但是从前数万年以来离仑的本体都是他一妖专属,曾经哪怕有小鸟落在离仑的枝杈上都被自己赶跑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个老狐狸可以攀爬阿离的本体!!
赵远舟一个人站在窗前,风吹进来,显得他整个人都好委屈,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狗那般。
离仑抿了抿唇,又转看向赵远舟,有些犹豫地开口:“如果我夫君曾经得罪了你,那我代他向你道歉,他天性顽皮,数万年来不知惹我生气了多少次,可能是因为在大荒我过于惯着他,所以……抱歉。”
“但今日我们并未在人间犯下什么……”
“数万年?我们在大荒相伴的数万年哪有这个老不死的狐狸什么事情?阿离,你怎么了?是这个老东西对你干了什么吗?”
赵远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离仑是故意想气自己,那完全不可能真的跟彻底不认识自己了一般。
这不对劲,这个老不死的到底对他的阿离干了什么?
思及此,赵远舟又一次冲到乘黄面前,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一瞬间红色的戾气将两人层层包裹,他瞪着乘黄质问:“你到底对我的阿离做了什么?!!”
离仑穿到云之羽被当成刺客上绞刑,上官浅:别杀我儿子
宫尚角/宫远徴:无锋刺客,受死。
离仑:卓翼宸?是他,我还是栽在冰夷族人的手里了。
上官浅:别杀我们的儿子。
离仑:我不是你们的儿子。
宫紫商:尚角这个当爹的好失败,儿子不肯认他。
离仑:……
设定:上官浅生的双胞胎儿女,阿离和阿婧,分别与离仑和裴思婧互换了灵魂。
裴思婧想回到原来的世界,离仑不太想。
赵远舟和离仑算是cp,但赵远舟着墨不多,属于离仑独美,最后会有一点追妻火葬场。
- - - - - -
离仑把内丹落到白玖体内时出了差错,意外魂穿云之羽,一个叫上官离的少年身上,这个少年和离仑长相一致。
彼时,他置身...
宫尚角/宫远徴:无锋刺客,受死。
离仑:卓翼宸?是他,我还是栽在冰夷族人的手里了。
上官浅:别杀我们的儿子。
离仑:我不是你们的儿子。
宫紫商:尚角这个当爹的好失败,儿子不肯认他。
离仑:……
设定:上官浅生的双胞胎儿女,阿离和阿婧,分别与离仑和裴思婧互换了灵魂。
裴思婧想回到原来的世界,离仑不太想。
赵远舟和离仑算是cp,但赵远舟着墨不多,属于离仑独美,最后会有一点追妻火葬场。
- - - - - -
离仑把内丹落到白玖体内时出了差错,意外魂穿云之羽,一个叫上官离的少年身上,这个少年和离仑长相一致。
彼时,他置身于充满瘴气,连绵起伏的山峦。
“好阴毒的山头,正好符合我喜阴的习性。”
山上隐藏着一座庞大的建筑,依山傍水而建。
跃进高墙大院,离仑发现建筑内部雕梁画柱,别有洞天。
他选了一处最僻静的院子,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摇摇脑袋,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他明明喜阴的啊,怎么会觉得头晕眼花。
“好大的胆子,敢擅闯角宫,抓起来。”宫远徴眼神晶亮,毫不掩饰捕捉到猎物的兴奋感。
“你把我弄到什么鬼地方了?”眼前的人分明是卓翼宸,可又有哪里不一样,离仑没空深究,因为他发现自己运转不出妖力。
对方撒过来一把药粉,离仑立刻失去反抗能力。
“不急,你马上就知道了。”
森严的地牢,离仑被绑缚固定在木架上,宫远徴撬开他的嘴,灌进去一瓶药水。
“你给我吃了什么?”离仑觉得特别不对劲,卓翼宸虽是猎妖人,但一向光明磊落,这个人却那么阴鸷诡谲。
“不说实话能让你生不如死的东西。”
宫远徴给人的感觉是天真的邪恶,“说,谁派你来的?”
“不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吗?”
“荒唐。”宫远徴嘴角一撇,一根银针扎进离仑毫无防备的脖颈,催动了毒药发作。
是谁说人类善良弱小,人类研制出来的东西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如果离仑此刻是棵树,会痛到花叶尽落。但现在他只能紧咬嘴唇,却仍是不能抵挡痛苦的万分之一。
冷汗浸透衣衫。
看上去很可怜。
宫远徴一愣,自己怎么会闪过一瞬间的不忍。
他细细观瞧离仑,悚然发现他扭曲的眼睛中有凌厉的光,居然和哥哥愤怒时如出一辙。
又一枚银针扎进离仑脖颈,压制了毒药的发作,他渐渐缓过劲来,气若游丝,“赵远舟呢?”
赵远舟知道的话,会让卓翼宸这么对自己吗?
宫远徴觉得他是疼傻了,尽说些胡话,没有搭理他,去找宫尚角商量对策。
“既然是无锋刺客,你处置了便是。”宫尚角放下手中文书,喝了一口宫远徴倒的热茶。
“可是,他并没有承认。”
“你抓无锋向来一抓一个准,更何况无锋狡诈,为了宫家,宁肯错杀也不要放过。”
宫远徴点点头,表示认同,“无锋屡次挑衅,该给他们一个教训,我决定明日执行绞刑,到时候各宫都来观刑,哥哥觉得如何?”
“由你安排。”
绞刑?这么残忍的刑罚居然要用在我身上,赵远舟呢?他怎么不出现?不敢见我吗?还是不忍看我受此折磨?
刑台之下,卓翼宸坐在一个面若刀削的男子身边,冷眼看着绳索套上离仑的脖子。
宫尚角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他内心隐痛,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件不可挽回的、会让他追悔莫及的弥天大错悄然而至。
“住手,不要杀他。”
一女子梨花带雨,与侍卫缠斗至绞刑台下。
“何人在此喧……”宫远徴起身喝止,却在见到上官浅那张脸时顿住了,看向一旁的宫尚角。
“别杀我儿子。”上官浅对着宫尚角撕心裂肺吼叫。
绳索已经吊起离仑,白皙的脖子鼓起青筋。
宫尚角掷一柄短刀,割破绳索,飞身而至,接住体力不支的离仑。
晕过去前,离仑认出这人是乘黄,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自己还骗过他,不曾想最后来救自己的居然是他。
离仑醒了,房间很热闹,宫家人围在一起来看宫尚角流落在外的儿子。
“我是你三叔,没想到你是二哥的儿子,二哥差点杀了你。”
宫子羽并不觉得自己在挑拨离间,云为衫撞了一下他的胳膊,柔声道:“别听他瞎说,二哥只是没认出来是你。”
“阿离,我是你姑姑哦,你唯一的姑姑,哈哈哈,我当姑姑了,金繁,你当姑父了,开不开心?”离仑尚在发呆,宫紫商转头对宫尚角埋怨,“尚角,你居然背着我们在外面有了儿子。”
“别吵吵,病人需要休息。”宫远徴抱臂站在一边。
宫紫商不乐意了,“病人?别忘了他是怎么变成病人的,你是罪魁祸首,你最该教训的是你自己。”
“哥,你看她。”宫远徴求助宫尚角。
“远徴弟弟都已经成年了,怎么吵架吵不赢还找哥哥?”宫子羽嗤笑。
“行了,人已经看过了,你们都回去吧。”宫尚角发话。
宫紫商十分不舍,“大侄儿,姑姑走了,你好好的,姑姑还会来看你的。”
宫远徴想问一直坐在床边不说话的上官浅一些问题,但宫尚角突然说,“你也回去。”
“哥,对不起,你是不是怪我伤了阿离?”宫远徴小心翼翼看着宫尚角。
“不怨你,我只是想单独跟他们待一会。”
宫远徴看了眼上官浅,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然后他发现宫子羽和宫紫商并未离开,而是躲在外面听墙角。
“你们……”
宫紫商将愤怒的宫远徴拉到一边小声说,“你不想听听?”
一番挣扎,宫远徴听从了内心的安排,和哥哥姐姐躲在一起听墙角。
“身上还疼吗?”宫尚角走到床边,一向坚决果敢的他第一次有了犹豫不决。
刚才大家叽叽喳喳说了那么多,离仑大概理清了现在的情况,这个男人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爹。
但是他顶着乘黄的脸,实在是……不能接受,于是离仑脱口而出,“我不是你儿子。”
“好失败,儿子不肯认他。”宫紫商看起来居然有点开心。
“你在幸灾乐祸吗?”宫远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宫紫商。
屋内的宫尚角很受伤,但都怪他自作自受。
“角公子不要心急,阿离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上官浅趁着抹眼泪的空档朝离仑眨了下眼睛,这应该是他们母子间的一个信号。
可我不是你儿子啊,你到底在干嘛?
离仑很懵。
宫尚角走后,上官浅一下子变了样,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前,对着床上的离仑说,“你做的很好,不要轻易和他相认,得让他感到愧疚,才会善待我们母子。”
离仑立刻明白,这是人类的攻心计,女人尤其擅长。
相处了些时日,敏锐的上官浅就发现了离仑的不正常。
很多事情离仑都不记得了,还变得跟她很生疏,她跑去质问宫尚角,“角公子到底对阿离做了什么?”
“远徴的毒药会损伤人的神经,阿离可能暂时会忘记以前的部分人与事。”
误打误撞也算给离仑的异常找到合理的解释。
上官浅发现儿子什么也不懂,就像个才来到世间的小儿,但他又不像智力残缺的样子,况且他有一身武功,虽然武功很奇怪,和她从前教给他的不一样,但好在战斗力堪称一绝。
她把所有的异常都归结为宫远徴的毒药害的。
为了弥补错误,宫远徴决定将自己的绝学——炼制毒药的本领教给离仑。
宫尚角答应了。
离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学习也不上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为自己找借口,“我没有天分。”
宫远徴努力当一个好老师,绞尽脑汁劝学,“成功源于后天的努力,快起来我慢慢教你,你可是我哥的儿子,一定能学会。”
“既然成功源于后天的努力,所以今天就休息吧。”
“你,孺子不可教。”宫远徴真想打人,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侄子。
“还不是你把我毒笨的,我娘说我以前很聪明的。”谁让这个人长得和卓翼宸一样,离仑很乐意惹他生气。
宫远徴有些羞愧,本想道歉来着,却嘴比脑子快,“那个毒也不是谁都能用的,一瓶比你一个月伙食费都贵。”
“你以后少用五六十文的毒。”
宫远徴无语的同时生出怜悯,“一个月就五六十文?上官浅在干什么,让你跟着她吃苦。”
“哼,她好歹把我养大成人了,我所谓的爹可是一分钱没出,你们凭什么嫌弃五六十文少。”
离仑惊觉自己好像真的把自己当上官浅的儿子了,虽然五六十文是编的,但别人说上官浅坏话,他打心底不舒服,因此为她打抱不平了。
“那个,我哥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受苦,否则肯定接你们回来,我作证。”
宫远徴觉得不仅是宫尚角的责任,他也有责任,因此对离仑更加有耐心,“我一定好好教你,让你变得跟我哥一样厉害。”
“可是,你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这回宫远徴倒没生气,浅浅一笑,摸摸离仑的脑袋,“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离仑觉得在这里的生活还不错,大家都对他很好,留下来未尝不可。
直到裴思婧的出现,他的幻想被打破了。
- - - - - -
后续:在离仑和裴思婧的努力下,夜色尚浅完婚啦
『离仑×英磊』小山神以为暗恋无疾而终,没想到离仑连婚房都准备好了
大荒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地界广阔,却又荒凉。这里不常有新生命诞生,现有的妖,大多数都是顺应天地灵气自然孕育的。
不过最近山神英招大人有了个可爱的小孙子,名唤英磊。
英磊还没化形,就收到了大荒众妖送来的各种礼物。但他并不喜欢。
他感到惶恐。
没人告诉他为什么关心他的这些妖里没有父亲与母亲。
这两个本该陪伴他度过整个童年的神和妖,好像凭空消失了。英招也从未与他说过。
不过后来,由英招抚养长大的朱厌和离仑来看他,朱厌安慰他,说:“别怕,我们都没有父母。有爷爷在呢,爷爷很爱你。”
其实朱厌的安慰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当时英磊的注意都被旁边穿白衣的高个子少年吸引去了。
他真好看。...
大荒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地界广阔,却又荒凉。这里不常有新生命诞生,现有的妖,大多数都是顺应天地灵气自然孕育的。
不过最近山神英招大人有了个可爱的小孙子,名唤英磊。
英磊还没化形,就收到了大荒众妖送来的各种礼物。但他并不喜欢。
他感到惶恐。
没人告诉他为什么关心他的这些妖里没有父亲与母亲。
这两个本该陪伴他度过整个童年的神和妖,好像凭空消失了。英招也从未与他说过。
不过后来,由英招抚养长大的朱厌和离仑来看他,朱厌安慰他,说:“别怕,我们都没有父母。有爷爷在呢,爷爷很爱你。”
其实朱厌的安慰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当时英磊的注意都被旁边穿白衣的高个子少年吸引去了。
他真好看。
眼睛很漂亮,鼻子很漂亮,嘴唇也很漂亮。哪里都很漂亮。
他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小马尾,缀着亮晶晶的链子,随着转头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特别好看。
英磊来了兴趣,扑腾着小爪子就要他抱。
朱厌见状一喜,连忙把英磊往离仑怀里递。
“快,快抱抱他,他好像很喜欢你!”
离仑顿时呆住:“我不会抱孩子……”
话没说完,怀里就多了个毛茸茸的小老虎。
他下意识抱紧,紧接着,头上的链子被拽住,他只能顺从地低下头。
眉头紧蹙,可看英磊笑得那么开心,他又不敢动。
好不容易笑的,就给玩一会儿吧。
哎……
其实英磊第一次真正记住离仑,是在他一百岁的时候。
那年他刚刚化形,偏赶上神女换代,山神们都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空照看他。
但英招不让他乱跑,否则就是一顿竹笋炒肉。他胆子小,自己孤零零待在神殿里,夜里时常怕的发抖,躲到角落把自己缩成一团才能得到一点安全感。
有一次,离仑独自来找英招。但是满神殿找遍了也只找到一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老虎。
离仑在离英磊不远处站定,冲他招手:“过来。”
语气已经尽量温和,但在空旷的神殿中回荡,还是莫名有威严感。
英磊不怕他,但就是站不起来。
离仑只好走近,俯身将他抱起来,把自己的拨浪鼓塞给他,然后轻轻拍他的背。
“还怕吗?”
英磊呆呆晃了两下手里超大号的拨浪鼓,有些迟钝。
然后仰头看他,乖巧地摇头:“不怕了。”
很神奇,这样被离仑抱着,他什么恐惧都没有了。
他想起离仑的原形是槐树。
的确很有安全感。
后来,英磊时常仗着自己年纪小,妖力不济,化作原形去缠离仑,总要爬上他的树枝睡觉。
离仑只在他第一次来时发出了质疑,之后,就是一副纵容的态度。
英磊仍然不开心。
因为他发现,离仑是个一根筋的妖。离仑好像只在意他的好朋友——朱厌。除此之外,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离仑与朱厌相伴万年,关系亲密。英磊不常能见到他们。
因为离仑总是在来探望英招时,顺便看一看他。
英磊不喜欢这种顺便,他要独一无二,要被关注。
他尽量表现得活泼开朗,希望能吸引离仑的注意,惹他喜欢。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仍然只是普通朋友。
也不对,离仑根本还是拿他当小孩子照顾,处处体贴,就连说话也像哄孩子似的。跟别人说话都正常,到他这就变成哄小孩了。
“英磊,过来。”
“来啦!”
他蹦蹦跳跳到离仑跟前,顺着他的手坐到他腿上,就看见离仑手里拿着一个模样很漂亮的球。
“这是什么?”
“人间蹴鞠用的球。”
英磊拿在手里颠了几下,垂着头,暗自苦笑。
“不喜欢吗?”
英磊眼神一滞,立即抬头,换上兴奋的笑脸:“喜欢!这很好看,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离仑摸了摸他的头,说:“你们玩吧,过几天我要和朱厌再去趟人间。”
“你又要走!”
手里的球滑落下去,英磊已经维持不住笑意。
他张开手臂抱住离仑,软着声音恳求:“能不能不走?为什么你们总要去人间,让朱厌自己去不行吗?”
离仑轻叹一声,扯下他的手,放在掌心握了握:“是我有事要做。听话,我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好吧。”
英磊只能这么说。
他好像永远在假扮一个懂事的孩子。
离仑走了,英磊又来到了厨房。
哦对了,两百年前,他凭着厚脸皮搬进了离仑的洞府中。
当天离仑就把洞府翻新了一遍,这个厨房,也是后来发现他爱做饭,特意为他布置的。
这里的每一颗新鲜蔬菜,还有各种调料,都是离仑陪着他一起采购的。
每次英磊心情特别好或者心情特别差时,都爱躲在厨房做饭。
不过这次或许是心情实在太差,英磊炒的菜端上桌,吃了一口就觉得味同嚼蜡。
但他还是咽下去。
“好难吃啊~~”他抱头哀嚎。
为糟蹋食物唾弃自己,又觉得自己好可怜。
是不是所有暗恋都像他这么憋屈啊?
英磊不知道。但他知道,离仑和朱厌要分开了。
那天朱厌和离仑从人间回来,表情都不大对。
英磊也不敢插话,就躲在门后面。偷听可耻,但他实在忍不住。
离仑先问:“你真的决定了吗?”
朱厌:“决定了。而且,其实我很早就想做这个决定了。”
离仑:“顶级大妖,在人间定居,可笑!”
朱厌:“那又如何?我才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
离仑:“……不能不走吗?”
朱厌:“舍不得我啊。没关系,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又不是永远也不回来了。”
离仑:“那不一样。”
朱厌:“……阿离,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离仑忽然沉默了。
朱厌笑了:“看吧,要不然我们怎么是最好的朋友呢!”
英磊听了全程,但感觉什么都没听一样。
他们好像无形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英磊是被隔绝在外的。
而朱厌走后,英磊看见离仑仍坐在台阶上,没有打算起身的意思。
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给人一种孤寂感。
英磊的心在这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没什么比亲眼所见更能让人认清现实。
静默片刻,英磊悄然出现在离仑身后。
“他走了?”
离仑似乎早知道他在偷听,也没戳穿,现在也没有被吓到,反而还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叫他坐下。
英磊微微抿唇,坐下,彻底看清了他的表情。
离仑很难过。
这棵槐树很简单,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又是一阵沉默过去。
英磊试探问:“你,要去找他吗?”
离仑敛眸,盯着手里的拨浪鼓:“会找的,但不是现在。”
“……哦。”
紧接着,英磊忽然笑了。
离仑诧异地看他。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笑着笑着,眼角落下一滴泪。
他想擦掉,却是离仑先一步,用指节轻轻擦掉了那滴泪。
英磊看着他,心底压抑的情绪在顷刻间冒头,迅速长成参天大树。
“你去找他吧。”
离仑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英磊倏地起身,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可他的语气并不平静,甚至声音因为激动还在发抖。
“你想找他,想见他,为什么还要挑时候!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试着争取一下?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万一他愿意为你留下来呢!”
“……喜欢?谁?”离仑满眼震惊。
英磊只以为他嘴硬,继续说:“你心里知道。离仑,喜欢就要勇敢,你不争取,到时候就会像我一样……”
他的声音忽然弱下去。
争取就有用吗?他没争取吗?
殊不知他在这伤痛反思,离仑那木头脑袋转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你说啥呢?刚才偷听的时候头撞到门了吗?”
他喜欢朱厌?
说的是人——不,是妖话?
他现在把朱厌叫回来解释还来得及吗?
彩蛋:离仑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得知被爱的英磊秒变快乐小狗,什么你喜欢我?!!
【瑜安】一秒
^黄景瑜x王安宇
^王安宇第一视角
我骗他只有一秒钟,骗他迈出第一步。
我只是陪你上去。我想跳,但我不敢啊。
他一路上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可步履不停,即便在搭乘电梯时嘴唇隐隐发白。
我亦是靠在电梯里失了玩笑的兴趣,双眼有点放空。空间狭小,离自己最近的便是身侧的他。总是开玩笑地叫他“黄sir”,可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他引人瞩目的胸肌,宽阔的臂膀。
和身上散发出的干净又亮堂的皂荚香气。
黄sir......
^黄景瑜x王安宇
^王安宇第一视角
我骗他只有一秒钟,骗他迈出第一步。
我只是陪你上去。我想跳,但我不敢啊。
他一路上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可步履不停,即便在搭乘电梯时嘴唇隐隐发白。
我亦是靠在电梯里失了玩笑的兴趣,双眼有点放空。空间狭小,离自己最近的便是身侧的他。总是开玩笑地叫他“黄sir”,可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他引人瞩目的胸肌,宽阔的臂膀。
和身上散发出的干净又亮堂的皂荚香气。
黄sir不用香水的吗。思绪不由地飘远,我原本对于自己一时上头揽下蹦极一事而有些后悔,却又在他下一刻站起身的瞬间而些许心安。
说是陪着,可你又为何在我之后一同签下了如同生死状的协议书,又为何自顾自脱下外套在腰间系上了保护措施。
在我手抖时为我打抱不平,“你这不吓唬他吗”;又在我紧张到有些碎碎念时一直站在我身侧。
嘴边上挂着的任务完成了,你又为何不走。
黄sir,你当真只是想送我上来吗。
蹦极前我许了愿,爱赐予我生命的一双父母,爱所有爱我的有情人。跌下的刹那仿佛将生命全部化作燃料,轰轰烈烈地为夕阳添上一把浓烈的火。
那一刻只觉得胸口豁然,好像打破了些许禁锢,发觉人生在世还是尽兴为妙,冲动从来都不是不合时宜的妄举。再次回到你身边时尽管手脚发麻,可上扬的嘴角骗不了人,我甚至有几分于极度兴奋下疯狂的心思。
安宇,我帮你读。迈出一小步,成功一大步。
这是我蹦极前你同我说过的话。
而现在,我把这句话又重复一遍给你听。你双手抓着把手,紧张到只会机械地重复。我说,许个愿吧黄sir,愿望可以赋予一个人无穷大的力量。
然后你看着我的双眼说道,安宇,爱你们永远。
随即视死如归地放手,重重跌入我心口。
黄sir———我探出头那样喊他,看他在空中好自由。
都因为你,安宇。你不在我死都不会跳下来的。
说这话时他没看我,不过风与夕阳是最好的见证。我手脚还软着却笑起来,有点得逞又有点心疼。
我骗他说令人可怖的失重感只有一秒钟,骗他迈出跳下去的第一步。
然后在他像凯旋而归的王被拉上来后与我对视,似笑非笑地说自己不觉得只是一秒钟,而是很久很久。
对啊,很久很久,久到他笑着看我而我没办法回答只能点头,久到我在那句话里听出了自己不止一秒的心动。
久到我们一起走出建筑物走到众人面前迎接掌声,腰间仍有被束缚的错觉。我同他一直在笑,笑着说其实挺爽的,然后并肩迎接着来自伙伴们的赞美与钦佩。
诚然,我骗了他。
我骗他只有一秒钟,骗我们一起迈出爱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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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舟共翼】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我的
*be预警
*新手文笔
*一发完的小短文
“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我的”卓翼宸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脑海里还回荡着这句被赵远舟用玩味语气说出口的承诺,他以前从来不做梦的,为什么最近总是在梦里听见这句话。他再无睡意,从床上坐起,垂眸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
“我必须要杀了他”
“其实我是想杀了他的吧”
“我应该杀了他”
“他也想让我杀了他”……
无边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卓翼宸的心头,他为什么会觉得胸口闷闷的,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感觉,披上外衣出去透气,深夜的风吹散了他短暂的...
*be预警
*新手文笔
*一发完的小短文
“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我的”卓翼宸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脑海里还回荡着这句被赵远舟用玩味语气说出口的承诺,他以前从来不做梦的,为什么最近总是在梦里听见这句话。他再无睡意,从床上坐起,垂眸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
“我必须要杀了他”
“其实我是想杀了他的吧”
“我应该杀了他”
“他也想让我杀了他”……
无边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卓翼宸的心头,他为什么会觉得胸口闷闷的,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感觉,披上外衣出去透气,深夜的风吹散了他短暂的苦闷,不知不觉他已经站在父兄的祠堂前,他跪拜下来,细细说着和赵远舟相处这一段时间他的感受和想法。
说到要给父兄报仇时,他却忽觉鼻子一酸,眼泪已然大颗落下,“我对不起哥,对不起父亲”,他颤抖着说 ,“我好像没办法杀他了”,卓翼宸很不想承认,他看着赵远舟的脸,从最开始的眼睛也不眨就能把剑刺进他身体里,到现在连他受伤都难以接受,他不知道他自己怎么了,明明他杀了自己最亲的人,可是现在他连报仇都做不到了吗。
卓翼宸压抑着呜咽,他哭的声音被寒风吹的破碎,“小卓,你还好吗”文潇在他身后,脸上是担心的神色,卓翼宸还没来得及擦干脸上的泪水,文潇已经走到他面前,“原来是想家人了在这里偷偷哭鼻子”。
“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卓翼宸还没想好搪塞的理由时,就被这一句看似荒唐,实则事实的话砸晕了头脑
“我……你……你刚才听到了?”,“你这是承认了?”,文潇认真的摸着下巴打量着卓翼宸现在的样子,她想,其实他俩也不是不行,“绝对不行!”,卓翼宸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画面大喊道,文潇吓得从思考中抽离,“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行就是不行”,看着有些应激的卓翼宸,文潇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一个她最想问的问题
“你,不恨他了吗”,其实文潇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并不想刺激他,但是她又怕卓翼宸钻到死胡同里想不开,以她对卓翼宸的了解,以死明志这种事情,他也是能干出来的,所以有什么问题还是要解决,不能放任他继续胡思乱想
“恨!”卓翼宸握紧了拳头,“我当然恨他,他杀了我父兄,杀了缉妖司那么多无辜的人”,卓翼宸又松开了已经被攥的泛白的拳头,“但是他…也是被迫的不是吗?那不是他本意吧?只是用了他的身体,对吗?” ,卓翼宸问着文潇,也问着自己
“小卓,你以前从不会帮有罪之人辩解,你只会说‘犯错的人,都是有理由有难言之隐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罪’ ”,“道理我都懂,文潇,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卓翼宸说着把头埋进了膝盖里,蜷缩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文潇也是第二次见卓翼宸这个样子,第一次见是在缉妖司几近覆灭的时候,她以为卓翼宸再那次之后已经成为了无坚不摧的大人了,可现在看来,也还是会因为想不明白的事情而哭的像个孩子,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他自己想清楚,“小卓,你好好想想吧 ”,她轻轻拍了拍卓翼宸的背,从祠堂退了出去,关上门,回头看见了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谁?”,文潇盯着那三个有些眼熟的黑影,“文潇姐,是我们”,三人悻悻的转头,文潇才看清来人是裴思婧、英磊和白玖,“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文潇看着他们心虚的表情问道,“我睡不着出来散步”(英磊)“赏月”(裴思婧)“上厕所”(白玖)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不同的答案,“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文潇又接着问道,“碰巧遇见了就打算一起回去”,英磊反应很快的回答道,裴思婧点了点头
“那你们是从哪开始听的啊,白玖?”,文潇看白玖有些打瞌睡,直接点名给了他一个问题,“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白玖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两个人同时捂住他的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就是都听到喽”,文潇有些无奈,这件事看来是瞒不住了,她还在思考对策时
“小卓哥哥”,白玖喊了一声,文潇才看见卓翼宸已经整理好情绪从祠堂出来了,“小卓…”,“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我总要学会面对本心的”,卓翼宸推着白玖“好了好了快回去睡吧大家,我真的没事”
卓翼宸看着大家远去的身影,无声的叹了口气,对着树上那道墨色身影说:“还不下来吗?大家都走了”,“小卓大人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已经做的很隐蔽了呀”,赵远舟从树上飞落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因为大家走了我的云光剑还亮着,只可能是你了”,卓翼宸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回答了他略带玩味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小卓大人可真聪明”,赵远舟还是故作轻松的活跃着这逐渐降温的气氛,“你不是都听见了吗?”,卓翼宸生硬的说道,“小卓大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赵远舟已经有些笑不出来了,“赵远舟,你不用摆出这种糊弄小孩子的姿态,之前在牢里我同别人轻声说话对你来说都如同耳语,刚才你又怎么会没听到,应该是听的真真切切,事无巨细吧”
卓翼宸一次性说了好多话,但是他觉得还是没说够,他想说的,远不止这些,“只有我想听我才会听到,小卓大人的心里话我可没…”“够了!赵远舟”卓翼宸打断了赵远舟没完没了的打趣,“我就是不想杀你,我爱上你了,你现在听到了吗?”卓翼宸丝毫没有表白带来的脸红心跳的感觉,反而在寂静的夜里他的血液在渐渐冰冷,因为他看着赵远舟在他说完这句像女子诉说爱慕一样的话时,赵远舟不笑了,甚至可以说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过了好久,久到卓翼宸的手好像已经冻僵了,久到卓翼宸以为他们会这么一直站到天亮时
赵远舟开口了:“云光剑的真正用法你已经学会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卓翼宸却听的心头一颤,“你没教我,不算的”卓翼宸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句话都是气音发出来的,但是赵远舟听懂了,他笑了笑,“你比我清楚,不是吗”赵远舟也不想这么快结束这一切的,但是他怕了,他怕再听几句卓翼宸的话,再看几眼卓翼宸的脸,他就不想死了,小卓大人可让我好生折磨啊,他在心里想到,但面上他神色依旧
“动”赵远舟单手结一字决,卓翼宸的云光剑从他背后塞入他手中,而后整个人拿着剑向赵远舟直直刺来,卓翼宸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他的身体却不受他控制,“不要!”剑已没入赵远舟的身体,随着血液流出卓翼宸的眼泪也成行流下,“不要…”卓翼宸把赵远舟抱在怀里,“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坚持一下赵远舟,我去找白玖,他一定能救你的,他很厉害的...”
赵远舟拉住卓翼宸的手,“这是我欠你的”,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戾气慢慢消散,
“云光剑果真名不虚传,小卓大人也是,终于不用做一个容器了呀”,赵远舟释怀的笑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赵远舟努力的看着卓翼宸的眼睛
“你说”,卓翼宸的眼泪止不住的从脸上滑落
“小卓大人,不要忘了我”,赵远舟缓缓闭上了眼睛,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上再无生气
卓翼宸低头埋在赵远舟的胸前无声的哭着,有一束光闯进了卓翼宸模糊的视线里
云光剑不亮了
天亮了。
[all赵远舟]用什么留下那只一心求死的大妖(下)
赵远舟复活化形,作为竹马的离仑又怎么舍得缺席,不过终究还是迟了,刚化形的小妖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
可离仑不会放弃,他告诉赵远舟,这就是宿命,逃不脱的宿命。
这篇主文舟,离舟,有彩蛋预警。
接上文:
赵远舟那夜被卓翼宸生生折腾晕了,一天昏过去两次,白玖年纪小,把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能说是刚化形体虚而已。
白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卓翼宸却是门清,见赵远舟躺到日上三竿还没醒,心底到是难免生出几分歉疚。
于是赵远舟一醒来见到的,就是端着一碗热粥,显得莫名殷勤的卓翼宸,还有一旁坐着,神色不明的文潇。
“小卓大人这是做什么,...
赵远舟复活化形,作为竹马的离仑又怎么舍得缺席,不过终究还是迟了,刚化形的小妖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
可离仑不会放弃,他告诉赵远舟,这就是宿命,逃不脱的宿命。
这篇主文舟,离舟,有彩蛋预警。
接上文:
赵远舟那夜被卓翼宸生生折腾晕了,一天昏过去两次,白玖年纪小,把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能说是刚化形体虚而已。
白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卓翼宸却是门清,见赵远舟躺到日上三竿还没醒,心底到是难免生出几分歉疚。
于是赵远舟一醒来见到的,就是端着一碗热粥,显得莫名殷勤的卓翼宸,还有一旁坐着,神色不明的文潇。
“小卓大人这是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赵远舟看的出文潇有话想单独与他说,只好说些气人的话,先支开卓翼宸,反正他昨日才……今日怕是不能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果不其然,这话音刚落,卓翼宸就被气的回怼,临走时还不忘把粥碗塞到文潇手中,示意让她盯着赵远舟喝下去。
“小卓也是关心你,你何苦这么气他?”
听到赵远舟刚苏醒就昏迷了两次,文潇确实担心他的状态,毕竟,这些年苦等赵远舟复活的人,不止卓翼宸一个。
但一进来屋里,文潇就看到一直在旁守候的卓翼宸,赵远舟安静的睡着,他向来爱穿交领,自然遮挡不住脖子上的斑驳痕迹。
造成赵远舟昏迷的真相一下大白。
文潇嗔怪的看了卓翼宸一眼,虽然大家都等了赵远舟这么久,着急确认领地这是人之常情,但也没有必要在他这么虚弱的时候如此折腾吧。
“你别这么看着我……”是你……你也忍不住。
卓翼宸和文潇自幼相识,奈何一直不来电,现在看来,是因为他们都喜欢同一款。
“因为我幼稚,因为逗他好玩。”
赵远舟想了想,零帧起嘴,丝毫没有掩饰把卓翼宸当小孩逗的意图。
“逗小卓好玩,若是我把这话告诉他,你可就又遭殃了。”
文潇只是打趣,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她是不会笑出来的,她也觉得小卓有时候……挺好逗的。
“那文潇大人可别,我现在妖力尽失,可真打不过他。”
文潇怎么会看不出赵远舟又在演她,她也乐得陪他闹,自从赵远舟死去,一种悲伤难言的气氛就笼罩了他们,她和小卓都很久没有这般同人玩笑了。
“若是我非要说呢?”
赵远舟嘶了一声,手撑着额头,似乎真的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对策,文潇就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怎么样,想好了吗?”
见赵远舟半天不作回应,文潇神女只好善意的提醒。
“那我以身相许,文潇大人就不要告诉小卓大人了,好不好。”
赵远舟这话的尾音像是带着小勾子,更何况,人还凑到了她眼前,做出一脸羞笑,不费吹灰之力就牵动了文潇的心。
若不是文潇知道赵远舟这次化形的真身真是只小猴子,她怕是都要以为这是一只狐妖化形。
“可是你昨日才刚刚和小卓……”
动心归动心,文潇还是顾及赵远舟的身体状态的,这种事,她向来不是很热衷,若不是面对的是赵远舟,她恐怕提不起一丝兴致来。
“哦?”
“那神女大人是嫌弃我,还是嫌弃小卓大人呢?”
文潇一听赵远舟意味深长的语调,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口出狂言”,结果也是真不负所望,一句话弄得她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赵远舟,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文潇怔忡片刻才恨恨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明明心里就很在乎,为什么不肯说实话,明明那么怕痛,还要瞒着她一切,签下那份契约靠近她就会心痛,也不说。
为什么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一直不与她相认,就真的只是为了与她重新认识吗?
那时文潇就疑惑,但她虽然疑惑,却没想到那时的赵远舟就已经心怀死志,最后倒在她怀中。
赵远舟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她眼睁睁看着爱人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
“文潇大人此言差矣,我现在可真是猴,不是狗,当然也吐不出象牙。”
太多太多的问题要问,赵远舟还要插科打诨,文潇从小就成为神女的徒弟,背负的比同龄人要多许多,虽然后来遭受了很多挫折,也极少会感到委屈。
但现在她一直以来忽略的,隐藏在心底的压抑着的情绪不在受控制,她顺从了自己的内心,推倒了赵远舟……
而赵远舟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本就都是他故意的酿成的。
可看着情绪失控的文潇,赵远舟内里却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丝不舍,但是极淡,刚出现就被他刻意忘却。
“神女大人啊,我教你,用神力幻化也是一样的……舒适。”
赵远舟见文潇只是将他抱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不免有些心急,扯开自己的衣领就凑了过去……
“赵远舟你别后悔……”
“潇潇,我怎么会后悔……”
终究还是让他得偿所愿。
但是还不够,文潇的白泽神力太过温和,她又顾念着赵远舟的身体十分怜惜,只是饱月长,甚至都没有弄痛他一丝一毫。
不过,还有一个故人,一直没有出现,赵远舟着实累的抬不起手来,就躺在床榻上等着文潇和卓翼宸投喂他一日三餐。
赵远舟没想过主动寻,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来。
……
“赵远舟,你还记得我这个昔日故友吗。”
虽是问句,却说的咬牙切齿,仿佛是问题的人早已清楚答案后的控诉。
赵远舟靠在床架上的头微微偏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
但是像离仑这样的大妖,看的到。
“怎么又是你?”
“怎么,赵远舟,我不能来吗?”
离仑怒气冲天布下几道禁制,保证外面的人进不来也听不到接下来赵远舟将会发出的声音。
凑近一看才发现,赵远舟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颜色,离仑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谁干的!”
“赵远舟,我问你,谁干的!”
彩蛋:做恨,离仑毒唯破大防,将那些痕迹重新打上自己的印记,一遍又遍的盖过,赵远舟一肚子的恨水……
(十九)【燃北】论野格和薄荷到底是怎么生出一瓶牛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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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燃 alpha 信息素野格
姜小海 alpha 信息素威士忌
张雪瑶 alpha 信息素二锅头
丁国柱 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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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燃出来的时候,郑北正阖着眼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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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燃出来的时候,郑北正阖着眼躺着,身上搭着薄被随呼吸一起一伏,安静的像是睡了
顾一燃难免有些失落,却也知道他最近累了,便没勉强,自己擦干了头发躺下,习惯性便要将人往怀中揽
没等他动作,郑北自己一骨碌翻身凑了过来,低声笑着去揉他后颈腺体,温热的吐息轻轻扫过,混合而来的是浓郁的薄荷气息
“顾老师这么容易放弃啊,刚才那股子执着劲儿哪去了”
(略)(🐶LOF你****************)
明天开始要盯将来药店,二人没折腾太晚,结束后顾一燃抱着人去浴室清/理,郑北迷迷糊糊的将头抵在他肩上,一手扶着颈后,指尖在那深深的牙印上反复轻揉
顾一燃见他满面愁容,又看见被淋湿的后颈处那鲜红的火焰标记,自然知道他在担忧什么
温存的吻落上,郑北停了动作,探头去看顾一燃的腺体,那处正印着一片清晰的薄荷叶
反向标记都能落得如此明显,郑北终于确定了自己和顾一燃的匹配度高的离谱
擦干了头发看着顾一燃套上衬衫,那薄荷叶片半露不露的掩在衣领处,郑北面上终于带上得逞的笑意
顾一燃让他笑得发毛,疑惑的去摸自己的颈后,郑北举着小镜子让他照,看着人震惊的表情乐出声来
“怎么样顾老师,咱俩这一红一绿,挺养眼吧”
“匹配度这么高,都算系少见(还真是少见)”
郑北听他嘟嘟囔囔的乡音,抬手一撩他有些长的头发,在指尖绕了绕
“明儿拿纱布遮遮得了,熟人儿都知道”
困意上涌,郑北忽然感觉到倦意,俩眼一合就往床上躺,顾一燃紧随着贴上去,将人严严实实的揽在怀里
可怜的被折腾了半宿的床经了这么两下,又凄凄惨惨的咯吱一声,郑北听着,觉着它要是成了精,此刻应该已经骂出二里地去了
郑北这么想着,翻身去揉顾一燃的头发,不太满意的啧了一声,嘟嘟囔囔的又说起姜小海
“你这头发太长了,正好小海最近也该剪,明儿有功夫儿带你俩一起去剪了得了”
他犯着迷糊,说者无意,顾一燃却听得有心,恨不得给他折腾起来再来一次,最终还是没舍得,只在人脖子上咬出个红印儿,换来点不情愿的哼声
“神经大条,等我攞你点先好(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
瓶子叨叨叨
预感一下这章不好过啊……感觉我写的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对吧对吧对吧👉🏻👈🏻(不过感觉我写的也不是很好,宝儿们凑活看)
这两句粤语都是用的翻译软件,如果有错的话……都赖百度翻译!和瓶子莫得关系!
看得出来假期一结束宝子们都很忙,这两天热度比假期里低好多哦,瓶子结束假期之后也会忙一点点,所以更新时间就挪到晚上啦❤️
(略)部分看评论区吧,瓶子真的是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了😫
(十八)【燃北】论野格和薄荷到底是怎么生出一瓶牛奶的
abo生子预警,含有微量虐身元素,主虐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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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状元药已经卖了一段日子,追回也是个麻烦事,姜小海今天没什么事,就跟着大队一起跑后续,郑北没管他,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最大的售卖点是个书店,众人过去正赶上两个学生在买,当场扣住了问询
姜小海随便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一页页翻过去,耳朵留神着郑北那边的动静,内容也没怎么细看
看见急匆匆往里走的一对父母,姜小海就皱起了眉,这二人看着便不像善茬,果然没多久里边就喧闹起来
他侧身往里一看,正看见那母亲指着郑北骂,大队众人显然是习惯了这种无理取闹的家属,只好言好语的劝着
显然郑北也没当回事,可这不代表姜小海觉得没事,他颇为幼稚的抬脚拌人,眼见着那人栽倒在地上才满意的背过身去
不出所料郑北唠叨了他一路,那句警察家属说出来时顾一燃就皱了眉,郑北余光瞥见忍不住笑,扶着档把的手去勾他的手
姜小海在后座看着,装作没看见一样去摇晃郑北的肩膀,逼得郑北撒开与顾一燃相握的手去拍他胳膊
“行了大哥我知道了,我以后收敛着来,绝对不给你惹麻烦,你别叨叨了我头疼”
郑北被这么晃着只能放过他,转而又说起姜迎紫的事,顾一燃知道他是在套话,便在副驾闭着眼假寐
可惜姜小海摆明了装傻,一直到家门口都没套出话来,郑北没辙,开了门放他下去,临走还客套了几句
车子一发动,顾一燃便睁了眼,他抬手在郑北肩上一搭,又去嗅闻自己指尖的气息,半冷不热的嘲讽出声
“你说都是alpha,怎么就他挨哪哪有味”
郑北开着车只听了一耳朵,下意识扽着肩上的衣料闻了闻,果然是威士忌的气息,反应了两秒才笑着去勾顾一燃的下巴
“诶呦,难得啊,我们顾老师也会吃醋”
顾一燃被他臊的面红耳赤,也后悔自己刚才幼稚的行径,没好气的一把拍掉他的手,自个儿抱着胳膊生闷气去了
郑北偏头一看,那人最近圆润不少的脸颊因为抿唇的动作,更显得鼓鼓一团,看着模样委屈极了,他哪受得了这个,赶紧放了信息素哄
“诶呀好了好了,小海他就是不注意这个,我回头和他说,说了他就改了昂,别气了顾老师,气饱了晚上的砂锅吃不下了”
顾一燃嗅着空气中安抚意味明显的信息素,心里那股酸劲儿淡了不少,默默原谅了自己那不甚敏感的爱人
嗯,就是因为砂锅,不是为着别的什么,顾一燃心中这么想着,眼神却不受控的落到郑北的后颈处
上次标记时有些匆忙,又因一直没有再巩固过,痕迹已隐隐有些淡了
omega孕期前三个月过去,便可以被自己的alpha诱导进入汛期,为的也是能给孩子提供更多的信息素供养
郑北最近被姜小海缠的太紧,顾一燃难免起了些心思,想再加固标记,此刻那人的信息素萦绕身侧,顾一燃便放出自己的与他纠缠
两股信息素和谐而亲密的融合在一起,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香气,郑北显然也感觉到了身旁人的动作,脚下油门更紧了紧
到了楼下,郑北闻着车里信息素的浓度,愣是没敢开车门,他讨饶一般去揽顾一燃的肩,用额头去贴那人面侧
“先放我去吃晚饭行吗顾老师,我真的饿了,跑一天了”
顾一燃再急也不可能听了这话还折腾他,况且郑北这声饿喊的颇有感染力,顾一燃也觉得腹中空旷起来
他收了信息素,抬手往郑北脑后支棱着的发上一顺,抬手开了车门下车,又去拉郑北那侧的,将人扶下来揽着往楼上走
—
顾一燃能看出来郑北满意赵晓光这个妹夫,却没想到他会亲自出手撮合,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得意的郑北
“这么大个妹妹,你不赶紧护着不让人抢了,怎么还自己出手撮合”
郑北正往砂锅里倒醋,搅和匀实终于调成了自己喜欢的酸度,他坏心眼的挑了块冻豆腐扔到顾一燃碗里,看人被酸得皱眉才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哪能护一辈子啊,她总得让人拐走了,晓光跟着我疯大的,性子老实知根知底儿,家里条件也好,关键还对南南特好,我撮合他俩,不比整个不了解的强啊”
顾一燃听着觉得有道理,便没再说什么,三两口扒拉完自己的东西,就满眼期盼的看着郑北
郑北让他盯得发毛,不情不愿的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吃完了一看又乐起来
“猴急有啥用啊,碗没洗呢,行了你把碗洗了桌子拾到了,我先回去洗澡”
顾一燃又急着忙慌的洗了碗擦了桌子,赶回去的时候郑北已经洗完了,正拿毛巾擦还有点潮的头发,见他回来冲浴室一扬下巴
“先洗澡换衣服,别脏了吧唧往床上顾涌”
浴室里的水流声噼里啪啦的,郑北听着都觉得着急,他裹着被子,一只手在小腹上搭着
他悠哉悠哉的躺着,光想象顾一燃现在的样子都觉得好玩,忍不住笑着在小腹的微隆处轻拍一下
“猴急,也不知道急啥呢,你这个爸不稳重,咱不能学他听着没”
—————————————————————
瓶子叨叨叨
这章依然是茶茶小海和酸酸顾老师,而且有那么一点点车的影儿,各位宝儿们为下一章的过审祈祷吧x
而且瓶子真的很喜欢我小北姐和崽交流感情那种,感觉比较温馨比较有意思,宝儿们喜欢不,喜欢的话瓶子后期多写一点!
(十七)【燃北】论野格和薄荷到底是怎么生出一瓶牛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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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北醒的时候,胃脘的疼痛并未完全止息,只是回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惯会忍痛,如果不是那次被郑南撞见,几乎不会有人知道他有胃病,案子还没破,他没时间沉溺于病痛
郑北习惯性的抬眼看了看表,发现还有几分钟就是上班时间后,猛地拂被而起,忍过前几秒的眩晕,开门便向外跑
耳边一声闷响,郑北下意识转头去看,就这么一两秒的间隙,他就被人板着肩塞回了屋里
看见顾一燃的时候郑北并不意外,他很清楚顾一燃有着超乎寻常的情绪管理能力,冷静下来一定会出来找他
而他看似走了很久,其实没跑出几步去,被顾一燃捡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郑北其实很难说自己记不记仇,情绪上头了发通火,冷静了又把问题埋回心底,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像是负重过独木桥,一块又一块砖加上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栽进河里
所以他在面对顾一燃时很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脸上的笑意都是放松且真实的
可惜胃脘的疼痛骗不了人,郑北被压着坐在床上,几乎要忍不住将手抵在上腹
“顾老师,我上班快迟到了,怎么滴,惦记我那点工资啊”
顾一燃显然是消了气,回过神来才咂么出自己昨天的话多少有点不合适,此刻心虚的厉害,却又不愿意服个软
他见郑北面色还白着,眼下青黑也明显,去外屋把刚灌好的热水袋拎进来,摸了摸温度却觉得有些烫
顾一燃看了眼表,推着郑北往床里侧挪,自己也脱了鞋躺上去,一抖被子将两人裹住
郑北被他扒拉的莫名其妙,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下了,他翻身还想起,就感觉到上腹抽痛处贴上一个暖呼呼的东西
他下意识一搭,发现是顾一燃的手,那人用热水袋把手捂热又贴上来,轻轻打圈揉着,确实舒服
这么安静的揉了会,郑北几乎要再睡过去时,顾一燃才开了口,哄的毫无技巧,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笨拙感
“刚才打电话请了半天假,好好睡一觉下午再去,昨晚我说话没过脑子,你别生气”
郑北一听可以再睡一觉,便什么也不顾了,只敷衍的点点头应和着,很快睡了过去
—
姜迎紫这条线,还是从身边人开始查更容易,郑北想着给姜小海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却听见呼呼的风声
姜小海说自己要去看干爹,郑北也不好拦着,思来想去姜小海自己没车,等他回来不知道得多晚,晚归了顾一燃怕是又要炸锅
郑北索性开着车上山去接他,想着回来的路上也就问了,谁知一过去正赶上姜小海挨打,被人一拳揍得直转圈儿也不知道还手
他滴滴按了两声喇叭,下了车作势要抓人,丧洪最近倒卖的东西不是什么好勾当,见着警察本能的犯怵,一溜烟跑没了影
姜小海见郑北来赶紧迎上去,嘴角的血珠都没擦干净就咧开个笑,牵动了嘴里的伤又呲牙咧嘴的捂
郑北从包里翻出纸巾给他,又掰着他下巴看了看,见没啥大事儿才放了心
抬手在他嘴角的淤青那收了力道一按,果然看见人颇为夸张的倒吸一口凉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别装可怜,你这真傻还是假傻,让人揍这样不知道还手,就这么挨着?”
姜小海正专心致志的倒腾嘴里破皮儿那处,撕了半张纸团成团塞进嘴止血,将面颊撑起一片小弧度,说话也含含糊糊
“我要还手他们几个都得被撂倒在这,我这不是听大哥的劝,从良了吗?”
郑北发现他一跟自己面前就特嘚瑟,自己还偏就喜欢他这么嘚瑟,对他没辙没辙的,抬手勾着人往车上带
“给你嘚瑟的,行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顺便问点你姐的事”
——
郑北接到姜小海电话,说有人买药今天交易的时候刚醒,人还蒙着,嗯嗯啊啊了半天才猛地反应过来,腾一下坐起来反倒给顾一燃吓了一跳
给他穿戴装备的时候郑北忍不住训他,被他一打岔又心软的放过去,姜小海迎着顾一燃越发不友善的目光,冲郑北笑得眉眼弯弯
“大哥,这波我要是帮你立了功,你是不是得请我吃饭了”
“行行行,请请请,赶紧去吧机灵点,别让人看出来了”
“知道了,啥都操心”
顾一燃没参加抓捕,耳麦却是一直连着,他听见姜小海的声音,几乎能想象到那人得意的神情,以及郑北无奈的纵容
“我还真不是跟警察称兄道弟,我俩就是亲,除了姓不一样,就是一家人”
—————————————————————
瓶子叨叨叨
感觉小海在绿茶的路上越走越远了,疯批白月光疯狂挑衅正宫,连续剧包精彩的x
海:我和我大哥就是感情好,欸,就是亲,没办法,你说这事,委屈了顾警官,多不好啊
北:这有啥委屈的,家里添口人热热闹闹多好
燃:(委屈但不说)对,挺好,以后咱俩一起对弟弟好,弥补弥补之前的亏欠
小海,一款因为没有名分,总被正宫打败,但是越挫越勇的阴暗小狗
(十六)【燃北】论野格和薄荷到底是怎么生出一瓶牛奶的
abo生子预警,含有微量虐身元素,主虐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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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燃很难形容自己看到郑北时的心情,不甚清晰的记忆里,他听见自己惊慌失措的呼喊
他很少失控,曾经大多是因为晓姐,现在离了那片满是回忆的故土,陌生的地方更是很少有什么能挑起他的情绪
除了郑北,顾一燃的第一次心动,愤怒,吃醋,都与他紧紧相连,所以当情绪爆发时,顾一燃并不感到稀奇
他甚至有些好奇,故而放任了自己的话语,一次又一次打断郑北的辩解,等被人一把推开时,顾一燃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
可他不愿意服软,郑北在姜小海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不论到底是什么原因,顾一燃都无法忍受他因此伤害自己的身体
喝酒,费神,在标记后过多的接触其他alpha的信息素,他劝不住,到现在竟连说也说不得,难以言喻的怒火在心中燃烧,顾一燃回身上楼,将门摔的震天响
他坐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没等平静,就听见有人敲门,顾一燃以为是郑北,冷着脸去开门,却把抱着饭盒站在门口的郑南吓了一跳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觑他脸色,又向屋内张望,视线转了几转也没找到郑北的身影,很快便明白了二人现在的情况
“顾老师,你和我哥吵架了啊,那,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但是他今儿晚上没怎么吃东西,我怕他胃疼,你俩要是今儿晚上能吵完,你让他吃口东西再睡”
顾一燃从不知道郑北有胃病,愣愣的接过郑南手中的饭盒,点头胡乱应下
手中的铁盒还散发着热度,顾一燃这么抱着,眼前不断闪过郑北方才猛然惨白的面色
他再坐不住,放下饭盒就出了门,本以为找郑北会费些功夫,谁知出了大院没两步,就看见墙边有个身影缓缓蹲下去
顾一燃出来的匆忙没带眼镜,虚着眼又凑近些仍是没看清,见人要往一旁倒下意识便冲过去扶着
入手先是一层潮湿的布料,接着是紧绷发颤的肌肉,这触感顾一燃再熟悉不过,正是郑北
顾一燃焦急的抱着他拍肩喊人,却是毫无反应,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只好先架着他往回走
顾一燃没想到郑北已经没了意识,左右脚一拌险些连自己都带到地上,他踉跄几步,借着路灯看清了郑北惨白的面色
那人深深皱着眉,牙关紧咬,面上咬肌突兀的显出来,连额角都青筋暴起,一手攥拳狠命抵在胃脘
顾一燃架着他一立身子,就听得一声压抑的闷哼,怀中人显然是痛的受不住,打着抖就要往回蜷
眼见着架不起来,顾一燃又不敢让郑北耽搁太久,一咬牙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郑北虽是个omega,骨架略小些,却是实打实的与顾一燃一般高,身上扎扎实实都是肌肉,顾一燃抱他多少有些费力
更何况他此时怀着孕,又失了意识,只一味地蜷缩逃避颠簸,这一路愈发艰难
等到将人放在床上,顾一燃只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酸的,抬手开了灯,却再也顾不得身上微不足道的酸痛
郑北已然昏了过去,唯有躯体本能的对抗着疼痛,双手交叠按在上腹处,像是要嵌进去的力道,将柔软的地方压出一片深深的凹陷
屋内安静,顾一燃听见沉闷而压抑的呻吟,尾音因剧烈的痛楚而发颤,像是即将被摧折在风中的芦苇
郑北实在是太用力的压着那处,小臂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顾一燃看得心惊,生怕他伤着自己,使了力气去掰他的手
浓郁的安抚信息素包裹着,郑北似乎短暂的恢复了清明,顺着顾一燃动作顺从的放开那处可怜的皮肉,转而去磋磨床单
算不得柔软的布料被他紧攥着,深深压出褶皱,顾一燃看着,几乎能体会到床上那人的煎熬
他将手搓热,附上苦痛的根源,手下的器官活跃的抽动着,像是一块冰冷的金属
顾一燃知道此时将痉挛揉开才是最有效的缓解方式,却迟迟没能下手,那处显然已经将郑北折磨的不轻,再施加外力,实在是残忍
眼见着郑北的状态越发的差,顾一燃到底是下了决心,手上用了力气揉下去,一下又一下,耳边充斥着郑北难耐的闷哼,一声又一声
哈岚的夜那么长那么静,郑北在无尽的痛苦中辗转,顾一燃在心中的凌迟中煎熬,一样的挣扎无助,一样的狼狈不堪
直到顾一燃的手心揉出一层潮湿,那处痉挛才渐渐平息,郑北显然也舒服许多,已然在安抚信息素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顾一燃坐在床边,看着那人熟睡的面容,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他到底是不忍责怪有时分外脆弱的爱人,况且他情绪上来,说的话确实伤人,归根结底这事错在自己,还连累着郑北遭了这茬罪
顾一燃理性的分析着,将未得到解决的不满再次压回心底,看着时间,给高局打电话请了假,自己在床边守着枯坐,直到郑北有醒来的迹象
—————————————————————
瓶子叨叨叨
啊啊啊又是一章胃痛小北,感觉一写虐身就停不下来,宝子们如果觉得腻一定要和我说!
另外,不同的人对不同事情的分析角度不一样,所以瓶子对于角色的塑造也并不是绝对立体的,宝宝们如果有觉得什么不对,可以放在评论区一起讨论,或者私信瓶子!
瓶子每次收到宝宝们的评论或私信都是超级超级开心的!都会用心回哒,排除漏看或者系统漏推的情况,瓶子保证句句有回应,不让我宝的话落地上!
(十五)【燃北】论野格和薄荷到底是怎么生出一瓶牛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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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燃起的比郑北早一些 ,转头郑北熟睡的面容,神色宁静而柔软,忍不住抬手又将人往怀中揽了揽
郑北自然能察觉到他的动作,却只是低声哼着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过去,顾一燃去嗅他颈后的薄荷气息,一抬眼正对上姜小海的目光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目光,嫉妒、依恋、占有,还有一些其他难以分辨的复杂情绪,掺杂成了一股阴沉沉的幽深
顾一燃看着,感觉像是看见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水潭,姜小海就这么看着他,缓缓勾起一个阴冷的笑
姜小海没再多留,从桌上撕了张卷纸,给郑北留了张告别的纸条,晃晃悠悠消失在尚有些昏暗的晨曦中
—
得知姜迎紫曾是毒贩的情妇,众人眼见着调查有了新方向,面上都颇为轻松,唯有郑北紧皱着眉
顾一燃想到他对姜小海的维护,到底是没把这心照不宣的怀疑说出口
偏偏赵晓光对此一无所知,话还没说完便被郑北抬手打断
“先查姜迎紫,姜小海目前来看嫌疑不大”
—
郑北自从开会后便没怎么说话,到家更是沉默,连晚饭都只是匆匆扒拉了几口,等顾一燃吃完回屋,他便说要下去走走
顾一燃知道他心烦,点点头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等他,手中拿着不知什么学术报告,心思却满是郑北对姜小海格外的关心与维护
那日郑北喝醉同姜小海一起被抬回来,他不知道二人到底聊了什么,郑北竟连自己身体也不顾,喝得走路都跌撞
那晚他半边身子被顾一燃扶抱着,却仍是揽着姜小海不愿放手,顾一燃没法和两个醉鬼讲道理,更拗不过执着的郑北,到最后只能任由二人紧抱着,一同睡在行军床上
之后便是郑北一次又一次的在下班后消失,回来时身上沾染着或浓或淡的威士忌气息,顾一燃知道他又去找了姜小海,却碍于郑北每次回来时候太晚,又是一副困倦的样子,不好说些什么
可他心里难受,任谁见到自己的爱人一日一日往别人那里跑,心中都难免有怨气,更何况姜小海本就对郑北有意,一次次的挑衅顾一燃都看在眼里
偏偏郑北无所察觉,还为他担心伤神,顾一燃推开门,见郑北在楼下拿了扫帚扫地,尘土纷飞呛得他不时闷咳
他的肺还没养好,几下呛咳胸口便泛起嘶嘶啦啦的疼,顾一燃在楼上看着,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
顾一燃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母亲早亡,父亲不善表达,从小就是个不算外向的孩子,唯一的亲人出事后,身边更是没了亲近的人
郑北的出现像是烈火燎原,炽热得闯进他的生活,给予他幸福温暖,也让他患得患失
他压抑着,忍耐着,像是不断蓄压的弹簧,就像弹簧压到一定程度会反弹一样,顾一燃也莫名的起了火气
他不记得的自己是怎么下的楼,只是在听到姜小海就是乐乐的同时,听到了自己脑中那压抑已久的弹簧猛然弹起的声音
郑北手中的扫帚被顾一燃粗暴的扔到一边,怒火中烧的alpha步步逼近,全然没了往日的温和
“所以呢,郑北,这就是你一次一次大半夜往他那跑,不顾你自己的身体不顾孩子甚至连案子也不顾的理由吗?!”
“我从来没有因为他耽误过案子!”
“那今天案情会说到他的嫌疑,你为什么不让晓光继续说下去,你就是在偏袒他,如果最后发现他也涉毒,你能保证你不会心软,不会放过他吗!”
郑北被他瞪视着,只觉一股寒意自心头而起,他原以为顾一燃能够理解自己对于乐乐的愧疚,更能够理解他对自己信仰的坚定,却没想到自己在那人眼中,不过是个是非不分的无能之辈
郑北今日本就心情不佳,晚饭也没怎么吃,此刻胃中正一阵阵难受,又莫名其妙受了这样的怒火,胃脘理所当然的翻搅起来
上腹像是被撕扯,一阵阵的痉挛,呕意涌上,他不愿在顾一燃面前示弱,强忍着猛地推开挡在身前,此刻正一脸怒容的顾一燃
郑北这个年纪能稳坐专案组组长的位子,主要归功于他过硬的技术、对破案的执着、以及极强的个人体质
早些年遇上案子,他为了追线索能不眠不休几日,吃饭更是别提多糊弄,这么些年才把自己变成了人人佩服的郑队
可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么造,他的胃病一年重过一年
有次发作起来是在半夜,他没力气喊人,自己生生熬了半宿,等早上郑南来叫他的时候,被他的脸色吓了个半死
从那时候开始郑南就天天看着他,案子忙起来的时候她找不到郑北,就把饭盒塞给赵晓光
这么一边指挥行动,一边在赵晓光这个死脑筋的监视下扒拉饭的狼狈日子过了一两年,他才渐渐好起来
最近郑南忙着自己的感情问题,加之郑北的胃病已经很久没犯过,这才放松了警惕
这次的发作又急又凶,剧烈的疼痛很快抽干了郑北的力气,逼得他跪在地上蜷缩起来
上腹不安分的脏器猛地一绞,郑北只觉得口中弥漫着腥甜的血气,这味道冲的他喉头一阵阵发紧,终于忍不住俯身干呕起来
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机械的重复着,狠压在上腹的双手几乎要插进血肉一般,手下的器官疯狂躁动着,像是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肉
郑北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滋味,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有些怀念起来
只是没等他再想别的,眩晕感便一阵阵袭来,郑北将额头抵在墙上,晕过去前竟有些好奇,不知明天会是哪个倒霉街坊发现他
总不能又是他那可怜的妹妹
最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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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叨叨叨
对不起宝子们,原本说好这段虐已经过去了的,没忍住又写了一章
呃……其实虐点从火场转到了胃病,还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算我失言对吧对吧对吧👉🏻👈🏻
宝子们猜猜下一章会是谁把我们可怜的小北姐捡回家呢,猜对可以点梗小剧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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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北醒的不算晚,看日头也就九十点钟,顾一燃一手搭在他手旁边,伏在床边睡的沉
郑北没吵他,悄没声儿掀了被子下床,没走出两步就听身后哐啷一声,他一回头,正对上顾一燃惊慌失措的眼神
没等郑北反应,顾一燃便猛地站起,冲过来将他一把抱在了怀中,郑北没反应过来,被他这么没轻没重的一抱下意识想咳,却又看着人这不正常的反应,生生忍了下去
顾一燃呼吸急促,蹭在面颊的额角满是潮湿,郑北呼出方才憋忍的一口气,抬手顺了顺顾一燃脑后的头发
“做噩梦了?”
感受到怀中温热的躯壳,顾一燃才放松下来,他方才做了个梦,梦中郑北满身是血的倒在雪地里,头毫无生气的歪在一旁,面色灰败
他不自觉探手想去触碰,指尖却碰到一片半温的虚无,睁眼见床上只有一团凌乱的被子,却不见人
郑北听他说完,想着是自己昨日给人吓着了,便放出些安抚信息素来,顾一燃嗅着熟悉的气息,才终于安心下来
二人的拥抱被开门声打断,大队一帮人大呼小叫往里冲,顾一燃赶紧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看郑北像个布娃娃似的被众人扒拉着看
郑北一脸的生无可恋,向顾一燃投去求救的目光,那人却有意要他为自己昨晚的莽撞吃些亏,只笑看着并不帮他
“行了行了,别扒拉了你们,连点儿皮儿都没擦破,能有啥事儿”
他喊的声音大,牵动了尚未好全的气管,忍不住咳起来,顾一燃见到他咳心里就瘆得慌,赶紧拨开人群去扶着他
郑北咳过一阵,觉得身上舒坦不少,抬手去拿放在床边的衣服
“王建民醒了吧,我去会会他”
—
郑北其实最怕对上这种文化人,聪明反应快,还不容易被情绪左右,很难审出什么东西
果然,在病房里泡了半天,理也讲了情也说了,王建民对自己杀人供认不讳,却对自己烧的东西只字不提
郑北没办法,王建民比他在火场里待的时间长,这会还吸着氧,他不好逼得太过,只能先拿了凶杀案的口供
——
转过天来,案子终于有了些进展,韩丽的食管内发现一片还未咽下去的塑料片,上面只有几个色块,众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
郑北看着那东西眼熟,却没想起来是什么,直到从将来药店出来,打电话时不经意间一回身,才猛然想起这正是将来药店的标志
案子有了新线索,众人都有了干劲,翻找资料查到很晚,郑北自然也没有早退的道理,他先开车把瑶瑶送回家,再往回走时已经半夜
他和顾一燃先后下了车,并肩往楼上走,远远便看见门口蹲坐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靠坐着
郑北没看清楚是谁,只下意识的警惕起来,身旁的顾一燃倒是看清楚了,脸色陡然阴沉下去
那人坐的并不很稳,摇摇晃晃的好几次差点栽到地上,却紧紧护着怀里的东西,听见脚步声,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
看见郑北那一刻他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又忽一得往下蹲,郑北已经从那一眼认出了姜小海,看见他往回坐忙将人捞进怀里
姜小海半边身子的重量倚在他身上,倒换着活动双腿,那姿势活像是与郑北抱在一起
顾一燃越看越觉得难受,姜小海看郑北的眼神可谈不上清白,偏偏装出一副无辜样,好像只是小弟对大哥单纯的亲近与关心
他抬手一托姜小海的胳膊,暗暗用力强行将他扶过来,架着他半俯下身去捏他的腿,手上下了不少的力气,声音却是风轻云淡
“是不是蹲久了麻了,我会点按摩,帮你捏捏就好了”
姜小海哪能看不出顾一燃的怒火,几乎要压不住上扬的唇角,他嘶了两声就往后躲,摇摇晃晃看的郑北几乎想再扶他一把
“不用了好差不多了,顾警官读书人手劲儿倒是真不小,捏的挺疼还”
郑北觉出别扭,却没想通哪里出了问题,满头问号的开了门,进屋一开灯才看着姜小海手里抱着的那一包东西
他实在是累了,解了腰带先瘫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这才又瞥了眼姜小海,抬手一指
“这啥啊这是,护那么严实,怕我抢了你的?”
姜小海抱着那东西挨着他坐下,闻言将那东西往桌子上一敦
“我姐说,我姐夫那事,多亏了你救他,不然以后真的见不着了,她也没啥特贵重的,想着你在火场里呛了一圈出来,从药店里拿了点养肺止咳的保健品,都不是药,能吃”
郑北一看他那架势就头疼,果不其然是送的东西,他连身都懒得起,摆摆手要姜小海往回拿
“我哪有功夫儿吃这,一大堆记都记不住,而且我们有纪律,不能收东西,前几次也就算了,这回涉及到案子,真不能收”
这次姜小海倒是出乎意料的听话,只翻了翻那堆瓶瓶罐罐,从里头找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出来
“那我就留这一个,我姐特地让我给你的,说是对你和孩子都好,具体的我也没记住,有说明书你自己看吧”
郑北半眯着眼还是没答应,姜小海喊着大哥就又要去摇晃他,动作被顾一燃拦在半路
他将那包东西塞回姜小海怀里,那两瓶小药片被他拿起来大概看了看,回手放在了桌子上,磕出一声清脆
“这两瓶我们收了,就当是你当弟弟的一份心意”
姜小海抱着那包东西,冷冷的看了眼顾一燃,转头又去和郑北说话
“哥你借我把伞呗,预报着今儿晚上有雨,我回去还挺远的,怕赶上”
郑北一听下意识抬头看向窗外,果然已经刮起了风,他估摸了一下时间,一抬手拍上姜小海肩膀
“这雨眼见着就下,你别折腾了,今儿晚上搁我这凑活一宿得了”
姜小海哪有不应的,乐颠颠的放下东西,解了腰带和郑北的那条扔在一处
顾一燃看着二人和谐得他都难以插入的氛围,后槽牙都要咬碎,他抬手一扬,把姜小海的腰带掀在一旁,自己的和郑北的一并,卷成一卷收起来
屋内郑北从衣柜里现翻了两床褥子,把许久不用的行军床拎出来铺好,揽着姜小海往上一按
“困了你先睡,我俩洗个澡,明儿不是早班吧,我就不叫你了,啥时候睡醒了,店里吃个早餐再走”
顾一燃手里拿着两套衣服,进了里屋揽着郑北往浴室里推,姜小海听着不一会响起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并两人时不时低语的动静,面色阴沉哪还有半点方才乖巧的模样
他将行军床紧贴在双人床旁,深吸着一阵阵散发出来的,独属于郑北的信息素
“真碍事啊,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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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看大型连续剧之,绿茶竹马和正宫天降的爱恨情仇,又名你们俩到底在打啥哑迷(不解版郑北x)
这次的虐基本上就告一段落了,不知各位宝儿可还满意?
另,最近瓶子可能会有点忙,不一定能保证日更,宝子们是想看有时间就更,还是每次热度上一百或者一百五一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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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并不宽敞,郑北还在时不时的反呕,医生怕他呛着,只好将他侧放着
郑北吸了点氧,神志稍微清醒了些,不停的呛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闷咳,耳鸣也好了许多,他没来得及缓口气,小腹的疼痛便越发肆虐起来
车开的很快却并不平稳,郑北被小腹的绞痛逼得蜷缩起来,在平板床上不停的晃着,并不安稳的环境加上一刻不停的坠痛,让他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郑北刚才被烟熏了眼睛,此刻有些睁不开,他本能的寻求安慰,摸索着寻找顾一燃
顾一燃坐在他身侧,原本一手扶着平板床,一手扶着他肩膀固定,以免他一翻身掉下床去
见人紧皱着眉摸索,赶紧腾出一只手与他紧紧相扣,顾一燃这一路的安抚信息素就没停过,此刻更是浓烈
他抬手将郑北额前被冷汗打湿的碎发撩到一旁,口中翻来覆去几句话让他保持清醒
“我在,我在,马上就到医院了,郑北你再坚持一下,别睡,很快就到了”
小腹的疼痛一刻不停,郑北只觉像是有一只手正在体内翻搅,他忍不住将额头抵在顾一燃手背,大口喘着粗气,低沉而微弱的呻吟不受控制的溢出,透过氧气面罩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他神志已然不甚清醒,下意识便要抬手按住痛感最为强烈那处施压,顾一燃哪敢让他这么生生按下去,赶紧将他的手拉回来锁在怀中
郑北累的很,却因为疼痛而难以安歇,他被箍了双手,不住的挣动着,口中难以抑制的胡乱起来
“呃……疼 ……难受”
顾一燃听着感觉心口被人捣了一拳一样难受,他的爱人此刻难受的厉害,他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苦海中挣扎沉浮,辗转着没个尽头
他抬手搭上郑北的腰侧,发觉那处正紧绷着战栗,冷汗浸透衣料,化成一片冰凉的潮湿
救护车猛地一刹,郑北被这么一颠哪里受得了,仰头痛哼一声,指甲险些掐进肉里
顾一燃顾不上疼,也顾不上埋怨司机,同医护一起推着床往里跑,他想一直守着郑北,却被拦在了急救室外
厚重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一切动静,走廊里再没别人,静悄悄的让人心慌
顾一燃守在门前,一会一看表,时间过得很慢,他煎熬着,度秒如年
他忍不住想起方才的郑北,那人的面容一半隐没在阴影下,被摇晃的光影割得零碎,顾一燃却透过那被痛色浸染的神情,看见了郑北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不安与依赖
顾一燃将额头抵在门上,耳边全是方才郑北无助的痛吟,他一想到郑北此刻正孤独的遭受苦难,便难以抑制想要冲进门内的冲动
身后响起一阵慌乱的清脆,顾一燃回头便见郑南从走廊尽头跑来
她显然是有经验,没直接推门而入,在门前站定了脚步等待,一偏头正看见顾一燃站在一旁,心疼掺杂着无名的怒火涌上,她抬手在那人肩上猛地一砸
“你说过你能照顾好我哥的,为什么他现在又进了抢救室,你就是这么保护他的?!”
顾一燃被她打得一趔趄,嗫嚅着想要解释,却被开门声打断,他没来得及解释,郑南就已经扑了过去
郑北平躺在床上,身前盖着被子,半阖着眼显然醒着,他一抬眼正看见郑南的眼泪接连不断的从面上滑下
郑北很少见着她这么无声无息的落泪,知道自己这回是吓着她了,愧疚便混杂着心疼涌上
他一只手扎着点滴动不了,只好抬起一只手替郑南擦脸,擦完左边擦右边,却是怎么也擦不净
他实在是没力气,只好挂起一副安抚的笑意,开口嗓音却是虚弱而沙哑,听得郑南眼眶一红,面颊贴着他掌心又呜呜的哭出来
“哥没事,别哭”
护士没让他们在这堵着,推着郑北回了病房,他们干警察的三天两头进医院,这单间是专给大队留的
等郑北攒了点力气往起支身子的时候,郑南还在抽抽搭搭的抹眼泪,顾一燃见他乱动,忙上前缓着劲儿把他扶起来,又在他腰后垫了枕头
郑北这会听着妹妹的哭声,心疼的无以复加,没心思去和顾一燃说话,只用指尖轻轻在手心一蹭以示感谢
他朝着郑南张开双臂,将坐在床边抽噎的小姑娘抱入怀中,一手轻拍着哄
“好了好了哥没事,养个一两天保准生龙活虎,别哭了啊,明儿眼睛哭肿了怎么见人”
郑南耳朵贴在郑北胸前,听着里面的脏器一下又一下跳的平稳有力,怀抱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暖,稍稍放下心来
终于停了眼泪,她哪还好意思在郑北怀里多待,起身掏了手机就要打电话给郑父郑母报平安,郑北诶了一声打断她的动作
“你直接回去和爸妈说吧,今儿晚上不用搁这守着,有你燃哥在呢,我晚上有事叫他也方便”
他说的有理,但不妨碍郑南对顾一燃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冲着顾一燃翻了个白眼,一撩头发踩着小高跟咯噔咯噔的走了
郑北看着她出去,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坐在一边的顾一燃身上,见人一副复杂的神情,半开玩笑式的抬手
“怎么着顾老师,你也哭一鼻子让我哄哄你?”
顾一燃见他有力气胡诌,这才松下一口气,揽着他抱在一起,一手轻轻抚在他身前
“你们都没事就好,简直要吓死我了,怎么样,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俩这多皮实啊,啥事儿没有,行了别担心了,有啥事儿明天再说,我今儿真熬不住了”
“行,你睡吧,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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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叨叨叨
啦啦啦又是一章战损,下一章应该还零零星星有一点点,集中的地方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喜爱刀子的宝儿们敬请期待下一波,喜欢糖的宝儿们可以先松一口气啦
最近国庆期间大概都是上午更,想看的宝子们可以早一点看看哦❤️
(十二)【燃北】论野格和薄荷到底是怎么生出一瓶牛奶的
abo生子预警,含有微量虐身元素,主虐郑北
⭕️正文永久免费
郑北 omega O装A 信息素薄荷
顾一燃 alpha 信息素野格
姜小海 alpha 信息素威士忌
张雪瑶 alpha 信息素二锅头
丁国柱 beta
赵晓光 beta
郑南 ...
abo生子预警,含有微量虐身元素,主虐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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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燃 alpha 信息素野格
姜小海 alpha 信息素威士忌
张雪瑶 alpha 信息素二锅头
丁国柱 beta
赵晓光 beta
郑南 beta
顾一燃和丁国柱二人连着翻了几日账本,只云惠药厂收支最不平衡,又兼着姜迎紫的丈夫在那处做财务,更显得可疑
郑北接了电话,正往大队走,便见隔壁大队的门半敞着,他本是不经意一瞥,却在看见云惠药厂的字样后猛地住了步
这样巧合的命案让人不得不起疑,郑北申请了并案侦查,将那些零零碎碎都搬到了大队那大黑板旁边
案发现场痕迹不多,只能等尸检和痕检的结果,韩丽忽然出现在离家十几里外的地方,却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郑北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拜访王建民
他手臂上的烧伤看着严重,却似乎并没有处理,郑北想起先前姜迎紫说,自己会些简单的包扎,只觉得这伤口愈发蹊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正中有块环状的痕迹明显比旁边更深些,瞧着竟像是个牙印,可巧韩丽生前因为狠咬凶手崩了牙,郑北忍不住怀疑起来
仔细盘问着对面却是滴水不漏,郑北手中没有实际证据,王建民不配合他没有半点办法,便只好作罢
幸运的是瑶瑶在走访过程中发现了血迹,下班去往回家的反方向确实难以理解,但她若是复印了账本去报案,一切又可以说的通
郑北同顾一燃一起来到王建民家中,却得知他刚出门去给孩子买雪糕了,郑北能闻到空气中热腾腾的饭菜香气,这种时候急着出去买雪糕实在不算正常
他回身让顾一燃跟过去看看,自己留下同姜迎紫寒暄,没聊两句便接到了电话,说王建民跑了
—
到药厂楼下时,楼上已经着了起来,许是这个时间办公楼中没人,竟已经火光一片
郑北下了车便催着晓光报火警,看着那红彤彤一片没犹豫,脱了外衣四下看着,找了个水坑将衣服打湿,拎着便要往里冲
顾一燃显然也有救人的意思,回车里拿了毛巾和水杯,没来得及全打湿就看见郑北跑过去的身影,吓得他手一抖,小半杯水全交代在了地上
他冲过去板着郑北的肩将他往回拽,再没了那副温和的样子
“火这么大往里冲,不要命了你!”
郑北想着证据已毁,王建民不能再死,铁了心要去救人,一用力挣开顾一燃的钳制,抢了他手上打湿的毛巾转身就跑
顾一燃被他带的一踉跄,等再抬眼的时候郑北已经没了踪迹,他本想追过去,却发觉自己只来过几次,对这楼的构造根本不熟
他紧盯着那正熊熊燃烧的火焰,没心思去查王建民的车,晓光知道他担心也没逼他,自己打着手电翻找
“燃哥,这有血迹!”
顾一燃回身去看,却听不远处猛然传来一声巨响,楼上有什么东西炸了,他拿起对讲机焦急的呼唤,却没能得到半点回应
—
郑北一头扎进楼里的时候满脑子空白,多年的经验让他练就了一副绝佳的方向感,可四周的空气灼热,到处都是正在燃烧的杂物,到底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他一手用毛巾捂着口鼻,一手在头顶举着那件湿淋淋的衣服,过高的温度让那点微薄的水汽快速蒸干,郑北觉出火苗已经扫上了衣摆,一甩手将那件衣服扔进了一旁的火堆里
路不好走,到处都是阻碍,郑北蓄力一脚踹开门,终于找到了办公椅上的王建民,那人眼睛紧闭着,不知是死是活
郑北过去拽着他往外跑,他却猛然挣扎起来,大声吼着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郑北半点没犹豫,把湿毛巾捂在了他脸上
四周的烟尘不断灌进鼻腔,又灼烧着沉到肺中,郑北只觉得呼吸艰难,手脚也发软,几乎要制不住不断挣扎的王建民
他咬牙撑着一股劲儿,也不再顾及那人会不会被火灼伤,只一味拖着向前走,眼见着还有一小段便出了火场范围,王建民却腿一软栽了下去
郑北被带的一趔趄,几乎也要栽倒在地,他眼前发黑,耳边尽是嗡鸣,不断的咳着却呛入更多的烟尘,已是到了强弩之末
小腹猛然一绞,接连不断的痛起来,郑北抬手在小腹一搭,终究是不舍得带着这个孩子葬在这片火场之中,强提着力气,一把将王建民架起向前跑
他在接连不断的尖锐嗡鸣中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心跳一下重过一下,像是敲在耳膜上,身上各处的痛连成一片,郑北机械的迈着步子,终于冲出了楼门
听见熟悉的呼喊他心中一松,彻底脱了力,被人一把抱住缓缓放在了台阶上
新鲜的空气涌入,刺激着气管,激出一阵剧烈的呛咳,一次又一次牵扯着全身各处的疼痛
郑北喘不过气,在呛咳的间隙努力呼吸,却收效甚微,过度的咳意让他忍不住的恶心,翻身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干呕起来
他晚饭没吃,此刻胃里空荡,能呕出来的只有胃酸和黄绿的胆汁,顾一燃手足无措的抱着他给他顺气,除此以外什么忙也帮不上
呕声掺杂着呛咳,听着便叫人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的郑北,他面色苍白,唇色却是发紫,耳边的嗡鸣及眼前的黑雾还在持续
他能感觉到顾一燃的焦急,感觉到他在试图缓解自己的苦难,感觉到他在不断的说着话,不知是不是在安慰他
郑北听不清也看不清,他被伤痛织成的网紧紧包裹,除了顾一燃偶尔的动作什么都感受不到
远处传来警笛声,红蓝的灯光闪着
救护车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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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叨叨叨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郑北战损走来了!当时剧里这么一带而过就觉得特别可惜,这章也算是弥补一点啦(但是感觉自己笔力不太够,我会努力的!
下章大概还是虐,我给我们北准备了丰富的虐身剧本x不过确实要开始一些虐啦,喜好甜口的宝子们要注意啦
亡妻回忆录
“我允许你动那张照片了吗?放下!”郑北看到刚来的实习警员想拿起自己工位上的相框。
其他三人因为在补觉没察觉,被郑北这一嗓子吼醒了看到刘寒这行为心里有点不舒服。
因为这个人自从被高局塞进来,每时每刻都在模仿一个人,就是相框里的人,顾一燃。
不论是穿衣风格,说话举止,都在有意的模仿。刚开始专案组的人还不在乎,因为顾一燃是无可代替的。
可随着实习警员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甚至在郑北喝醉时乘虚而入,打扮成和顾一燃的模样,想自以为是取代顾一燃。
那件事是真把郑北惹到了,第二天就闯到高局的办公室,让把人弄走。他不允许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想取代顾一燃的位置。他一辈子只会有顾一...
“我允许你动那张照片了吗?放下!”郑北看到刚来的实习警员想拿起自己工位上的相框。
其他三人因为在补觉没察觉,被郑北这一嗓子吼醒了看到刘寒这行为心里有点不舒服。
因为这个人自从被高局塞进来,每时每刻都在模仿一个人,就是相框里的人,顾一燃。
不论是穿衣风格,说话举止,都在有意的模仿。刚开始专案组的人还不在乎,因为顾一燃是无可代替的。
可随着实习警员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甚至在郑北喝醉时乘虚而入,打扮成和顾一燃的模样,想自以为是取代顾一燃。
那件事是真把郑北惹到了,第二天就闯到高局的办公室,让把人弄走。他不允许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想取代顾一燃的位置。他一辈子只会有顾一燃这一个人,就算他不在了。
在雪天使一案要收尾的阶段,顾一燃为郑北挡了一枪,就这么躺在郑北的怀里,慢慢地失去体温,心脏停止了跳动。
郑北甚至还没来得及伤心,顾一燃就这么没有呼吸了,因为一枪命中了顾一燃的心脏。
原来伤心到极致,是不会哭的。当时专案组其他三人和老舅在知道的时候,晓光闹得最凶,“我要宰了那帮畜牲!”吼出来时,晓光一双眼睛通红,还有泪光。最被顾一燃照顾的雪瑶,反而十分沉默。坐了没多久,就出了办公室,走到练武场,边走边把外套脱下,就对着沙包出气。郑北跟着出来,就看到雪瑶在那里,沙包打得砰砰的响。
雪瑶看到郑北过来了,也忍不住,哭出声来。“顾老师答应了我的,案子一结束,就再去看我爸妈,一起参加运动会。”现在一闭眼,雪瑶甚至还能想到顾一燃温柔的笑着摸她的头,在郑北骂她时维护她。
郑北听完雪瑶的哭诉,也红了眼眶。
“好了,瑶瑶,我们现在就是早点抓住他们,让他们绳之以法好吗?”
那天没有人比郑北的心还痛。他不仅失去了最亲密的战友,还有已经表明了心意的爱人。他的爱人永远定格在28岁了。
专案组现在没有了刘寒后,清净了不少。但还是缺了很多东西。
夜深人静了,独留郑北一人在工位上。拿着那个相框,照片上的人正是顾一燃。
甚至只是一张侧影照。还是他刚来哈岚的那身打扮。像一缕春风,就这么慢慢地进入郑北的生活。可哈岚的春天太短暂了。就像郑北没留下顾一燃,郑北的春天不会再来了。
顾一燃埋在了顾父顾母旁边。专案组一到日子就去花州看他,不只是他走的那天,还有顾一燃第一次来哈岚的日子。
“你是不是恨我,你是不是都忘了我,怎么都这么久了都不来看看我。”郑北趴在顾一燃常常化验的办公桌上,身上还披着顾一燃那件他自己认为厚的风衣。
电脑旁边还摆着顾一燃的手表和眼镜,郑北把他们保养的很好,就像他们的主人还会回来使用一样。
郑北趴着趴着就睡着了,这次顾一燃终于来找他了。还是刚来哈岚的那身打扮。
“郑北,我从来没恨过你。”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容。
说完这句话,顾一燃就化作风消失了,随即郑北的梦也醒了。
他的春天来了,却又转瞬即逝。
郑北很少哭,但顾一燃已是他最大的软肋。
“还说你不恨我,这么急着走,下次什么来看我也不说。”郑北带着哭腔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锦瑟》李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