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苏】心旌不动(上)
加粗为原文 虐身不虐心 ooc预警
一位uu的点梗 假如淮南事变苏苏留下
私设当年帐中除苏苏还有一人存活
本篇2.1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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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允站起身,广袖一卷挥开迎面而来的箭,他伸手刚拉住苏世誉,却忽然被苏世誉一把反扯了过去,猝不及防地撞在对方身上。
楚明允微愣,转头正看见袖中剑滑出,在俊秀白皙的指骨间闪动一下,转而向远处飞射而出,如箭迅速,却又远比箭势猛,化作寒芒一点与三支箭矢擦身而过,直接洞穿独在檐角的弓箭手的胸膛,带出血花一串。
那么多的弓箭手,只有这个是特意为楚明允准备的,隐蔽在他看不...
加粗为原文 虐身不虐心 ooc预警
一位uu的点梗 假如淮南事变苏苏留下
私设当年帐中除苏苏还有一人存活
本篇2.1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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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允站起身,广袖一卷挥开迎面而来的箭,他伸手刚拉住苏世誉,却忽然被苏世誉一把反扯了过去,猝不及防地撞在对方身上。
楚明允微愣,转头正看见袖中剑滑出,在俊秀白皙的指骨间闪动一下,转而向远处飞射而出,如箭迅速,却又远比箭势猛,化作寒芒一点与三支箭矢擦身而过,直接洞穿独在檐角的弓箭手的胸膛,带出血花一串。
那么多的弓箭手,只有这个是特意为楚明允准备的,隐蔽在他看不到的死角,掩盖在无数飞矢的混杂声响下连发三箭,箭箭直取要害!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这个温润斯文的御史大夫居然是会武的。
然而对方毕竟是个神箭手,三发位置不同,苏世誉手上又没了武器,电光火石间避开了前两发,却终究被最后那支箭扎入了手臂。
他精神恍惚一瞬,那一箭头顺着手臂血流方向往深处蔓延,他却僵硬不能动弹。
苏世誉脚下猛地踉跄,楚明允一把将他整个捞到怀中,凭一点微弱的光亮看见他面如纸色,冷汗满额,“世誉,你怎么了,哪里疼?”
他只觉浑身发冷,乏力,以及幻觉充斥。
远处回廊下韩仲文死死盯着他们,扬声冲府兵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拦下他们!”
“你先走…”他撑起精神去看他,手不自觉抚上对方脸庞,微带些喘息道,随后难受地闷哼一声,偏过脸。
“不可能。我不可能丢下你,伤口包扎好,我带你……”对方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口木头碎裂,他一个飞镖扔过,顿时领头的小侍卫脖颈露出血窟窿,应声落地。
楚明允一蹬地腾空飞起,可他毕竟还带着一个即将昏过去的苏世誉,身形难免磕绊,匕首袭来,尽管自己用力躲闪却还是被划伤。
“你听话,韩仲文不会要我姓名,我以我的名誉保证,你我都会无事的。”苏世誉终于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虚浮着身子,缓缓落地靠在木桩上,手腕上的血止不住地流,就像彼此的心一样难受。
“你……”楚明允又扔出去三把袖中剑,似乎有些动容。
“等我们回了长安,我给你一个家。”他好似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抵在木桩的身体不自觉颤抖。
“快走。”
两字落地,楚明允终于腾空而起,把常年征战的那把剑拿出来,交锋时伤口作祟,趁有缺口立刻踏上屋檐,远离了这片地。
他快马加鞭赶到长安,已是一日后的事了。
这边,苏世誉被人带了回去,安排了守卫森严的侧房,每个时辰都有人亲自检查,那箭上淬的毒不要人性命,所以自然没人给他验伤。
死不了,但疼着就是活受罪。
韩仲文在午时进来,神色低沉,复杂地目光在他苍白的面色扫过,随后递上一瓶“标识为药粉”的瓶子。
“御史大人,您好生修养吧。”
“如果修养是指被当朝官员囚禁,那我真是长见识了。”苏世誉冷笑一声,重重咳了几声,站起身来。
“苏大人何苦如此,待到我…”他甚至连谦辞都不曾说,有些仓促的,走出了房门。
等他出门,苏世誉卸了所有力气,药瓶滚到地上,“噹”一声瓶塞被打开。
滑出来出几个黑色的小药丸,他沉默了。
有人给他送来饭菜,都是些叶子配干粮,奈何他晕到没力气,也没什么胃口。
啧,怎么突然想起楚明允的红豆酥了。
午时过两柱香,又有一名侍卫走进来了,嗯他本以为对方是检查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但目光聚焦上,那人却是朝自己缓缓靠近。
他手中的小匕首露出了尖,泛起危险的银光。
“苏小将军,多年不见,竟然用起了袖中剑。”那人语气嘲讽,确实一语惊人。
这个称呼似乎唤起了远古的回忆,但他从不曾忘记,那是警戒自己的刚强手段。
自十六岁以来,他就再没听人这样叫过了。
“你征战时的长剑呢?”侍卫冷笑,忽的把头顶的盔帽摘下,长发散落,竟然显出几分凄凉。
“阁下是……”苏世誉眉头紧锁,记忆里却没有这个人的样貌。
“当年那四千将士,我属其一。我的父亲追随对你深信不疑,三位兄长均是大将。”那人不禁面上悲痛。
苏世誉愣神半晌,才缓缓沉声道。
“当年之事,我悔恨已久。今绝不反此错。”
他确实无颜面对那四千将士,因为自己一朝错信他人而还得他们无一生还,不,现在还活着一个。
“匈奴之战,我侥幸存活,竟从那群死人堆里爬了出来,重拾剑时,就见我父亲的头颅,顺着长土坡滚下。”声音十分凌厉,就好似现在恨不得用剑,对那些人千刀万剐。
“那战前一晚,他还对我说……”仿佛是又回到了当日,悲壮的气氛,“他说,苏小将军、是苏将军的儿子,自然可靠,无论如何都要效忠于他,我们的国家才有新的希望!”
话音落地,激起千层涟漪。
“是,令尊说的没错,我确实不适合做一名将领。”苏世誉难掩眼中的情绪,背对着他,轻轻道。
那士兵气急,猛地把旁边的摆件扔到地上,“你!”
而后又很颓然地低下头,神情茫然不安,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你就畏首畏尾地,做了文官?”
他也许并不是想让对方跪在地上、向他阐述当年的罪过,因为这样更没有将军的风范;他也许只是想讨一个说法,当年茫然,如今依旧,他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和自己做一样事情的人,更想多知道些什么。
这样的嘲讽毫无意义,反而显得他可怜。
“自朝廷分表明文有文曲、武有武曲,即天下需两侧立命,文官善政,武官做军,并非有无用之处。”他言辞突然犀利,确实,御史和太尉如今一个不能少,但凡走了一个都使朝中势力倾斜。
tbc.
被xhs小可爱谴责了 心情-10000000
【君有疾否/楚苏】此间五
原著改编,私设男女均可孕
尽量不ooc,并且打算元旦发完正文,已经都设成定时发啦
刀快没了真的相信我!
远处马蹄声由远及近,秦昭和杜越赶来,将楚明允扶起,“师哥,怎么了?”
“楚明允你……”杜越刚要开口,看到黑羽鸟落在他们身边,秦昭解下密信,信中李延贞禅位楚明允,改革诏书添了注释重新颁布,处斩官吏过往罪行已然公示,苏家表明臣服新君……
“苏家……楚明允,你见到我表哥了吗,我就一会没看住他!他这个样子,怎么就……”杜越赶紧接着...
原著改编,私设男女均可孕
尽量不ooc,并且打算元旦发完正文,已经都设成定时发啦
刀快没了真的相信我!
远处马蹄声由远及近,秦昭和杜越赶来,将楚明允扶起,“师哥,怎么了?”
“楚明允你……”杜越刚要开口,看到黑羽鸟落在他们身边,秦昭解下密信,信中李延贞禅位楚明允,改革诏书添了注释重新颁布,处斩官吏过往罪行已然公示,苏家表明臣服新君……
“苏家……楚明允,你见到我表哥了吗,我就一会没看住他!他这个样子,怎么就……”杜越赶紧接着讲,“你当初把我表哥的玉佩扔了,我心里气不过就去告诉我表哥了……我不知道你们俩会有今天这种事儿……”
楚明允听后辨不清心里究竟是何种滋味。
“楚明允你快去找我表哥啊,他刚失了孩子,不能见风的!”杜越的话像是一记猛锤砸到了他的头上,“什么……什么孩子?”
“就是上元节那晚,表哥说是难受叫了我过去,结果就发现他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胎象不稳,我明明叫他好好休息,结果他从你那边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祠堂,等我再进去,孩子就已经没了……”杜越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你快去找他啊!”
楚明允翻身上马,一勒缰绳,疾驰出了宫门,绝尘而去。他脑子很乱,眼中尽是血丝,脑中全是杜越的话。
“表哥说他想等安稳下来过后再告诉你的,他同我讲这个孩子是你的,我当时想把你暴揍一顿,可是又打不过……”
“我看他平日里处处小心谨慎,生怕出了什么问题,表哥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知道的,他这两日总是在半夜抱着给孩子准备的小衣服偷偷地抹眼泪……”
“他这两日除了与人说话是强打起的精神,剩下时间都是一个人坐着发呆,那种神态,我还以为他要……陪着孩子一起走了……”
孩子……他们也曾有过一个孩子……
他怎么不同他讲啊……
没有他陪着他一个人怀着孩子该有多难受……
怪不得总觉得他最近气色总是不好……
怪不得他不能喝酒……
怪不得他那日想吃糖葫芦,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吃两串的,那晚回去,他的胃有没有不舒服……
还有那枚玉佩……原来他对我心存疑虑是……
楚明允心口疼痛,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剖开了心脏,喷涌出了无尽的血液,他的世誉……
终于赶到了战场,他远远看见一袭白衣染上血污,斩下了李承化的头颅。
与此同时又有一支箭朝着苏世誉的方向射了过来。苏世誉像是已经力竭,大势已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江山,他为楚明允守下了,就让他去陪陪孩子吧,孩子离开时哭得那般伤心,一定也是很害怕的。苏世誉毫不躲闪,看着箭锋离他越来越近,缓缓松开了握剑的手,释然般地闭上了眼。
他听见远处有熟悉的声音在唤他,听不清是谁,在硝烟箭矢中他望向声音来处,与马上的那人对视,目光缱绻,盈满了温柔。
楚明允策马狂奔,觉得还不够快,明明苏世誉就在他眼里,他却没办法阻止那支利剑,他滚下马,朝着苏世誉的方向跑去,却只在不到一里的地方,看着那支箭,射穿了苏世誉单薄的身子,看着苏世誉缓缓倒下。
血,全都是血,像极了在数年前的凉州城,那时他败了,只剩他孤身一人。
那现在呢,他胜了,换来了什么?他还是没能守好他的心上人。
他的手在抖个不停,却仔仔细细、稳稳当当地抱起了浑身是血的苏世誉,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世誉,世誉你看看我,你别睡,我这就带你去找太医好不好,求求你……”
年轻的帝王知道大局已定,剩下的羽林军和他的影卫们都会处理好,他只是抱着苏世誉一直跑,一直跑,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载着他来的马也已经脱力倒在了地上。
恍惚间,苏世誉拽了一下他的衣襟,“咳咳……楚……楚明允……”
楚明允慢下了脚步,他看着怀中脸色惨白的人,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世誉……”
“别哭啊……咳咳咳……”苏世誉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了一样。
楚明允慢慢将额头贴上苏世誉的,再次抬起眼,看着苏世誉在他怀中笑,像雨后初霁,像风过荒原,楚明允猛得想起了什么,又流下了眼泪,“世誉,这个笑不作数的,我要你好了再笑给我看,这个不可以作数的!”
说着又跑了起来,看着苏世誉一点点抚上他的脸,抹去他脸上的眼泪,说了句:“慢点跑……明允……小心摔倒……”
苏世誉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他的肺像是被火烧着,喉咙里似乎有不少血,他的手慢慢地使不上力,缓缓落下,眼睛合上前的人,是他所爱之人啊……
楚明允顾不得上朝,只是让人将奏折全都送到苏世誉的寝殿,等苏世誉安稳下来再批阅,自那日作战已经过去了七日,他的宝贝、他的心上人、他的爱人还没有醒过来,杜越翻出自己所有的名贵药材,又去太医院绕了一圈,把能用上的药材都“打劫”到了苏世誉那,这些日子一直靠着这些药材给苏世誉续命。
那日苏世誉中了一箭,身上大伤小伤无数,肺叶受损,连着高烧烧了三日才降下来,开始连药都喂不进去,靠的都是楚明允一点一点哺给他。
用杜越的话说,失子之痛早就夺了苏世誉半条命去,刚精细地养了不到两天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上的战场,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能不能落下病根还要看后面休养的如何。
夜里,楚明允侧身躺在了苏世誉身边,不敢用力抱紧他,只能虚虚地圈住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眼角眉梢都带着苦涩的柔情,“世誉啊……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快点醒过来吧,你醒过来打我骂我都好,只要你能消气……”
ps:在我的理解里,楚楚知道有过崽崽但是又没了,一定是很难过,但是并没有给他时间去细想这些,他一定是更心疼苏苏的。还有就是他不是为了篡位向苏苏道歉,而是没有顾及到苏苏一直患得患失的心理,没有及时照顾好苏苏。
可能一个人一个想法嘛,不要深究~
《假如沈妙陪着谢景行攻打明齐2》
接上一篇哦,如若ooc先致歉~
睿亲王的兵马大胜而归。
永乐帝和显德皇后亲自出城迎接。
城门口,军队前端却不见主帅。
“陛下,亲王殿下他陪着亲王妃在马车内。”高阳行过礼后开口
听到动静的谢景行从马车里先出来,扶着沈妙下马车。
“小心。”他细心又周到地牵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
谢景行不守规矩,此刻并无外人,他只懒懒散散地行了个并不到位的礼,“皇兄”
沈妙却正准备屈膝,“陛下,皇后娘娘”
永乐帝和显德皇后忙道:“你有身孕,免礼。”
从沈妙有身孕到回到大凉,已经数月了,沈妙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先进城吧,今夜在宫中设宴为你接......
接上一篇哦,如若ooc先致歉~
睿亲王的兵马大胜而归。
永乐帝和显德皇后亲自出城迎接。
城门口,军队前端却不见主帅。
“陛下,亲王殿下他陪着亲王妃在马车内。”高阳行过礼后开口
听到动静的谢景行从马车里先出来,扶着沈妙下马车。
“小心。”他细心又周到地牵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
谢景行不守规矩,此刻并无外人,他只懒懒散散地行了个并不到位的礼,“皇兄”
沈妙却正准备屈膝,“陛下,皇后娘娘”
永乐帝和显德皇后忙道:“你有身孕,免礼。”
从沈妙有身孕到回到大凉,已经数月了,沈妙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先进城吧,今夜在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永乐帝道。
“是,听皇兄安排。”
睿亲王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陇邺百姓欢呼一片,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还在说着睿亲王的光荣战绩。
“那睿亲王面对那傅家皇帝,只见他取出长弓,便连射三箭,却箭箭避开了致命之处,让那傅家皇帝痛苦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好!”
“睿亲王妃不愧是将门之女,颇有沈大将军的风采,睿亲王射了三箭之后她再连射三箭,最后一箭才将城楼之上的人毙命,真是风姿绰约啊...”
“说得好!”
...
晚间,大凉宫内,正设宴为睿亲王庆功。
永乐帝和显德皇后端坐上首,谢景行和沈妙坐在里他们最近的地方,周边官员更是贺声不断。
“真是恭喜殿下了!”
“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战功,恭贺殿下!”
“王妃不日便能诞下小世子或小郡主,殿下好福气啊!”
“多谢”,谢景行无心与他们说话,他忙着照看沈妙,自从沈妙有孕以来,他事事周到,全部都要亲自过问,像极了一个老妈子。
“娇娇,有了身孕就不能喝酒了,喝点果子露吧...”
“娇娇,吃这个...”
“娇娇,我给你剥个橘子...”
...
“好啦,够了够了,我已经吃不下了,你先吃点吧”沈妙不禁失笑了。
满朝文武和高座上的帝后,皆是笑这战场上真刀真枪流血拼命的铁血男儿,居然如此耐心温柔的伺候自家夫人。
良久,永乐帝开口问道:“谢渊,你立下汗马功劳,要什么赏赐,跟朕说,朕都答应你!”
谢景行起身作揖行礼,“臣的王妃陪着臣在战场浴血奋战一年多,如今有了身孕,请陛下允许臣告假朝堂,照料她直至生产出月。”
“你不为自己求点什么吗?”
“臣什么都不要”
“好!朕准了!”永乐帝开口道。
殿内官员皆是感慨,这年轻气盛的睿亲王,谁不知道他的手段和谋略,最终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折腰,这样一个深情且长情的男子,怕是世间难有,自己闺女想进睿亲王府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夜晚,显德皇后拉着沈妙的手,走在御花园,晚风轻抚,两个女子说着话。
“亲王妃一路辛苦了,还大着肚子,真是让本宫担心坏了”
“劳娘娘挂怀了,我一切安好”
“景行一路上,照顾好你了吧?”
“是,殿下他,无微不至”
“也是,本宫瞧着景行那孩子,视你如珍宝”
“殿下,是个至诚至真之人”沈妙笑了笑回答。
是啊,他是个至诚至真之人,所以,他的喜欢,他的爱,他的在乎,都会是如此的决绝深刻。
他锋芒毕露,光芒万丈,却只有面对深爱之人,才会显示出他最为柔软的心。
...
沈妙的肚子,越发大了
平日里,谢景行总是粘着沈妙,凡事亲力亲为,一一过问。
他还在院子里亲自给沈妙扎了个秋千,还说是给未来孩子用的,秋千扎好后,却拉着沈妙坐上去,轻轻推着她。
沈妙身子重了后,不免要多次起夜,他每次都亲自起身,扶着她去。
一次沈妙睡梦之中,嚷嚷着想吃快活楼的糕点,他又立马起身,快马加鞭地去了快活楼,只能叫店家起来现做,顺便跟着店家学了一手。买回来后,沈妙睡得沉,又不好叫醒她,只得让唐叔先放起来。
他跟快活楼的师傅学做了糕点,一日心血来潮,亲手给沈妙做了一份。
“娇娇,好吃吗?”
“嗯,好吃”
他于是亲手捏起一块来放进嘴里尝,“没有快活楼的好吃,夫人还是别吃了”
“可是我觉得很好吃”
...
他亲自跟高阳要了抹肚子的油,夜晚在榻上,轻轻给他抹着肚子,怕她长纹路
“谢景行,你是嫌弃我吗?”沈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是怕,你会嫌弃你自己”
沈妙愣了愣。
“我知道,做了母亲后,你很开心,但你身子也难受,我只想让你多开心一点”
“我怕你会因为肚子上的纹路难过,所以,能少让你难过一点,也好”
“谢景行...”
...
生产之日如约而至,产房内女子大汗淋漓,显德皇后陪同在侧,产房外的男子此时不发一语,他并不焦躁不安,也没有来回踱步,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他心如擂鼓,气氛不免有些沉重。
几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生了!生了!亲王妃生下了两个小世子!”两个嬷嬷和显德皇后抱着孩子出来,就要给谢景行看。
他却并不理会,直冲入房内,紧张,焦急,担忧,更多的是害怕。
他握着她的手,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紧紧地握着,看着她。
“谢景行...我没事...”
“娇娇,辛苦了”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谢景行忙命人将孩子抱进来。
“你说...他们该叫什么名字?”
“初一,十五”
“......”
沈妙坐月子时谢景行亲自带着初一和十五,事无巨细,亲自把屎把尿也不嫌弃,旁人都说他,当了爹就是不一样了。
怕沈妙月子坐不好留下病根,他也事事操心,无不过问,怕她吹风了着凉了。
“谢景行,我娘都没有你这么啰嗦”
“......”
初一和十五在一天天长大,沈妙的身子也一天天好转起来。
半年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春意正浓,绿意盎然,海棠花开依旧,春风十里柔情。
谢景行背上背着一个娃,怀里还抱着一个。
“臭小子,不吃就算了,竟然敢尿你爹我身上!”
两个孩子哇哇大哭。
马车里的女子突然笑了,她眉目温和,轻轻掀开帘子,走下来。
你看,时光荏苒,岁月安暖,他们的日子平淡如水,却胜过世间一切轰轰烈烈。
春风拂面,海棠绚烂,紫色袍角犹如多年前的某日,他从明齐街道策马而来,引得一众女子红袖招。
她亦如许多年前,站在广文堂门口,是众多女子中的一个,彼时的沈五小姐还不知道今后会与眼前这个人有那么多的交集。
那年初见却恍若重逢。
他俩对视的那一秒,如同时间轮回,仿佛一别数年的谢小侯爷再遇沈家五娘。
像极了,久别重逢。
“好久不见,谢小侯爷”她突然笑着开口。
“好久不见,沈家丫头”他唇角微扬,带了几分少年时的顽劣。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尽管次元有壁,我爱并非无声,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景妙永远热恋。
最近突然天冷 肚子又受不了了
昨天晚上睡觉可能着凉了,早上起来肚子就一阵阵不舒服,早上还起晚了,跑着去补课班的可能喝风了,到补课班肚子就有些胀气,班里一直开空调,风直吹我,肚子胀的难受死了,全是气,下午到家睡觉来着,可能又着凉了,肚子里气绞着胀,肚子更大了,前两天还便秘了,现在挺着肚子在床上,肚子硬硬的,胀的腰酸,好难受,排不出气,一直打嗝,肚子难受死了,胀的不行
吃了点西瓜,一直打嗝嗳气,现在胀的挺着大肚子在床上,坐一会椅子就腰疼,难受死了 。真的是,太倒霉了,本来便秘胀气肚子就特别难受,不知道吃坏什么了,下课回家就有种想拉肚子的感觉,肚里一阵阵绞痛,赶紧去了卫生间,到了卫生间因为bm根本排不出去,肚子里...
昨天晚上睡觉可能着凉了,早上起来肚子就一阵阵不舒服,早上还起晚了,跑着去补课班的可能喝风了,到补课班肚子就有些胀气,班里一直开空调,风直吹我,肚子胀的难受死了,全是气,下午到家睡觉来着,可能又着凉了,肚子里气绞着胀,肚子更大了,前两天还便秘了,现在挺着肚子在床上,肚子硬硬的,胀的腰酸,好难受,排不出气,一直打嗝,肚子难受死了,胀的不行
吃了点西瓜,一直打嗝嗳气,现在胀的挺着大肚子在床上,坐一会椅子就腰疼,难受死了 。真的是,太倒霉了,本来便秘胀气肚子就特别难受,不知道吃坏什么了,下课回家就有种想拉肚子的感觉,肚里一阵阵绞痛,赶紧去了卫生间,到了卫生间因为bm根本排不出去,肚子里又绞的难受,只能坐在🚽上抱着肚子
又bm胀气了😭😭坠的腰疼,上午出去下雨了没拿伞,凉气直往肚脐里钻,排队时撑腰托肚,不然站不住,这几天巨热,晚上贪凉开了窗户,第二天起来肚子更胀了,只能挺着肚子在床上 想打嗝也打不出,难受胀气死了
最近太热了,一直上火,bm好多天了,肚里憋得慌,口干舌燥的一直不舒服,听说绿豆汤去火,昨天喝了点豆浆绿豆汤,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胀气的不行,止不住的胀,这天热的我开空调,肚脐可能受凉了,绞疼的厉害,又憋又胀又绞的我头晕眼花的,好想有人帮我揉揉肚子,特别是肚脐,着凉绞的受不住了
上午空调开的有点冷,肚子一直叫倒是也不疼。十一点多开始肚子难受,揉了一会儿结果越来越疼,有腹泻的感觉但是一直泻不出来,肚子还在绞痛,在厕所待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用,回房间接着揉,慢慢的舒服点了就睡着了。刚刚醒了待了会肚子又开始难受,要腹泻的感觉特别强但就是泻不出来……
怎么才能快点泻出来啊……揉了半天肚子越来越疼但还是泻不出来啊啊啊啊
【楚苏】相思无医
病症梗~是花吐症
有一些引用原文稍做了一些修改
————————
Summary:距离被时间拉长 误解蜂拥而上
语言当做刀 谩骂当做枪 刺向爱人心脏
雍和八年,冬末。
零落花瓣伴着咳嗽自口中而出,饶是素来沉稳冷静的苏世誉都皱了眉。他读过的书不算少,就连医书都读过些,为的就是能认出些常见病症。
苏世誉按了按眉心,还是决定去问问杜越。
“咳嗽?吐花瓣?”杜越再次确认道。
苏世誉见杜越认真下来反复确认的神色,心下微微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嗯”了声。
“这个……”杜越犹豫了下,还是循着回忆一点点道出,“我也没具体见过...
病症梗~是花吐症
有一些引用原文稍做了一些修改
————————
Summary:距离被时间拉长 误解蜂拥而上
语言当做刀 谩骂当做枪 刺向爱人心脏
雍和八年,冬末。
零落花瓣伴着咳嗽自口中而出,饶是素来沉稳冷静的苏世誉都皱了眉。他读过的书不算少,就连医书都读过些,为的就是能认出些常见病症。
苏世誉按了按眉心,还是决定去问问杜越。
“咳嗽?吐花瓣?”杜越再次确认道。
苏世誉见杜越认真下来反复确认的神色,心下微微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嗯”了声。
“这个……”杜越犹豫了下,还是循着回忆一点点道出,“我也没具体见过这种症状,只是以前在师父的几本落灰的书上有见过。书上称其为‘花吐症’,书上只记载了几行简短的话。”
——遇倾心之人,唇间余残花。
——自情起,需以情结。
——相思无医,唯有炽吻。
——求而不得,以命相送。
杜越一句句写出来递给苏世誉,道:“那本书里就这种病症最特殊,感觉好像没什么解法,当时好奇就多看了几眼,然后还去问了师父……”
见他停止了话音,苏世誉视线从那短短四行字中慢慢移出,淡淡道:“怎么?”
杜越一脸不想回忆,道:“然后师父就训了我一顿,说那是禁书。不过师父说,这病症好解也不好解——”
“花吐症?好解也不好解。起于倾心,需由倾心之人的真心一吻来解。若是相爱,便是最好,若是只有一方暗生情愫,那便是相思无医,最后也只能带着相思而终了。”
杜越说,他师父说这话时带着不住的哀叹和悲悯,还告诫他千万不要落入此地步。
苏世誉回到苏府后几乎是在案边坐了整夜,刺骨的寒风冻得他手脚发麻,但他却无知无觉般看着窗外沾了雪的枝头,时不时看一眼桌案上的纸。
最后还是苏白来找苏世誉时被这风冻得一颤才去关上窗子,道:“公子昨夜是忘燃暖炉了么,屋子里怎么那么冷?怎么还开着窗?”
苏世誉道:“大抵是吧。早上起来开窗醒神罢了,你先出去,我很快便好。”
待苏白出去后,苏世誉才没再压抑着喉中的痒意,低低掩唇低咳几声。他闭了闭眼,睁眼时看着手中熟悉的花瓣,半晌轻轻笑了下,轻声道:“罢了。”
***
苏世誉在步入朝堂之时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垂了眸,一步一步走过去。可那人实在太过耀眼,视线所及总能触到他。
他只公事公办,像往常一样,在对方提出些不太合适的见解之时温和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反驳回去。两党仍是争执不休,御史大夫和太尉作为两党之首更是针锋相对。
这都是常态了。
苏世誉今日在退朝之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脚步快了些,只不过还是被那人发觉,带着含笑的嗓音在他身后唤道:“苏大人。”
苏世誉脚步没停,但那人没消片刻就到了他身旁,道:“苏大人今日怎么走得如此快,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已经做了,心虚的很?”
他终于停步,侧身看去,道:“楚大人有事么?”
楚明允坦然道:“没事啊,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多搭些话,岂非人之常情。”
苏世誉带着略有些复杂的神色看着他的病因,淡淡道:“此类玩笑……楚大人还是少说为好。”
没等楚明允读懂那几分复杂,苏世誉便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明明和往常无二的身影,他不知怎么看出了几分慌乱和无措。
他压下心中的奇怪,摇摇头不让自己乱想。
***
苏世誉上了马车后便咳得几乎停不下来,咳出来的白色的花瓣沾上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他愣了片刻,知道自己大概是病入膏肓了,但他还是撩起帘子看了一眼楚明允离开的背影,又在那人察觉到什么前若无其事放下帘子。
似饮鸩止渴般。
想靠近,却又必须远离。
马车慢慢驶离。窗外已然下起了小雪。
***
是夜。
“表哥,楚明允丢了你玉佩,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苏世誉面上仍是温和笑着,他将玉佩递给楚明允时,内心一片释然,便知道自己的决定没错。
“他不稀罕我稀罕啊!表哥,那玉佩那么重要,你怎么平白无故就给他了?”杜越气不过,气急败坏问道。
“应当要给的,所以就给了。”苏世誉淡淡道。
看到杜越不明白的神色,苏世誉没打算细说,只道:“没什么的,阿越。既已给他,那便是他的了,即便是弃了、毁了……”
他顿了顿,声音不觉放轻:“……也没什么。”
“那……”杜越越想越气,又不想反驳苏世誉,愤愤嘟嚷道:“他不想要我想要啊,那么好的玉呢。表哥,你也给我一个,我保准好好收起来。”
苏世誉闭了闭眼:“没有了,母亲只给了我这一枚让我赠人。”
再没有了。
***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宁,杜越走后苏世誉的病情骤然加重,一夜无眠,天将亮时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咳嗽,偏偏又带出许多花瓣,他的嗓子仿佛被撕扯般疼痛。
动静大得把侍卫都惊动到,连忙去找人。
风雪愈发大了,苏世誉咳得越来越厉害。到最后几乎是花瓣铺了满地,眼角都被咳得发红,带出模糊水汽。
他想:大概就这样了……
大抵是有些遗憾的。
还没有上场杀敌,哪怕战死沙场。
还没有表明心意,哪怕受人嘲笑。
还没有……
没有什么呢?
父亲,我若就这么死去,你会生气么?
楚明允,我若死去,你会有半分伤心与不舍么?
思及此,他自嘲地弯起嘴角。
谁又会对一颗棋子动真情呢?
“表哥——”
“表哥!!”
杜越看到那一堆花瓣以及苏世誉止不住的咳嗽时瞬间明白,心里“咯噔”一下。他想冷静下来,但他知道这病凭他根本治不了。
他想起苏世誉问他时随意搪塞的理由,有些懊悔自己居然没多想。
他让后面跟着的人都出去,随后红着眼睛到苏世誉身边,颤声问:“表哥,你喜欢谁啊?我这就帮你找来……”
苏世誉咽下一口腥甜,艰难道:“阿越,没用的……”
“怎么没用?!”杜越还想问,忽然想到一种他不愿意想的可能,“不可能啊,谁不喜欢我表哥啊!是哪个王八蛋……”
是啊,是谁呢?
哪个王八蛋撩拨完了就转身说“谁喜欢上他可真是完了”啊。
苏世誉心里想着,想笑一声,却被咳嗽所代替。
“表哥,我们试试好不好?就试试,万一那个人也喜欢你呢?”杜越急得几乎带上了哭腔。
花瓣上的血把苏世誉的手染得斑驳一片红,他轻捻一片花瓣,声音极轻:“开朝了么?”
“有一会了。”杜越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一时以为他还心系朝堂,片刻后几乎是瞬间想到了什么,“表哥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朝堂官员?!总不能是皇上,我我我这就去找,把他们都找过来先……”
看不下去他太急,苏世誉便透露了一点,但也不愿意说更多了。
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哪怕此刻苏世誉全部道出,怕是也来不及了。
“阿越,待我死后,将案上那封信给楚……咳咳咳咳……”尽管苏世誉用内力压制,却还是没能完整说出他想说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杜越都看得不甚清晰。
“楚……楚明允?!我去找他!我……表哥?”
沾了血的白皙手指指间的花瓣被蹂躏得不成原样。苏世誉静静躺着,一片鲜嫩的花瓣停留在他唇边。
***
退朝后,楚明允看到马旁守着的秦昭,喟然叹道:“这朝堂上没了苏世誉和我吵,还挺无聊的。”
秦昭犹豫了一下,道:“师哥,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没等他回答,他又说:“刚刚在苏府的暗卫传信回来说,苏府现在在极力封锁消息,你出门上朝后,他们还急召杜越。苏世誉……好像出了什么事。”
楚明允神色一凝,长腿一跨上了马,沉声道:“我去趟苏府。”
秦昭没见过他如此焦急的模样,愣了一下后便上马跟上。
一路上,楚明允不愿想太多。他见识过苏世誉的警惕和身手,若非人海战术,单打独斗他还是没问题的。而若在苏府中用人海战术,必定会惊起侍卫,昨夜不可能如此安静。
而昨夜他还去过一趟,他明明还好好的。
但是在苏府被拦时他的心还是凉了半截,他出示那枚被他修修补补的玉佩,果不其然立马被他们带着恭敬的眼神放了行,但他此刻并来不及思考太多。
“杜越?”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楚明允唤道。
只见杜越转过来的脸上有没擦拭的泪痕,看到他时恨恨道:“姓楚的!都怪你!你……”
“你……”
楚明允心跳慌乱,没来得及管他,直冲向杜越身后的房屋。若在平时,或许在他推门进去时,会有一道温润的声音说:“今日怕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楚大人竟然会从门进来。”
可是只有床上的安静睡颜和床边的血迹狠狠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瞳孔一震,向来性情乖张的太尉此刻却不敢迈出那一步。
“御史大夫?”
“苏大人?”
“苏世誉。”
你应一声啊……
他这些年见过多少人披上白布,甚至在他面前直接被杀,他都不为所动、无动于衷。他以为自从看过姐姐与父母被残忍地杀害后,看任何人的死亡都不会让他再有任何感觉了。
直到今天。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近,颤抖的手指轻轻去探他鼻息,所触却只有一片冰凉。
“世誉,我欢喜你许久了。”
“世誉,我心不假。”
“苏大人,断袖了啊。”
“你亲我一下,此后各不相欠。”
“你给我笑一个就当还清了。”
“我发觉他那么笑起来还真是好看。”
“要我抱抱你吗?”
“江南第一,远不及你。”
“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动心?苏世誉这人面冷心热,喜怒不形于色,藏得极深,都说他是无心之人,谁若是对他动心了,那可真是完了。”
……
“完了。”楚明允此刻心想。那些迟钝又被忽视的感情此刻蜂拥而上,他或许……早就喜欢上这个人了。
可是命运偏弄人,什么都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救他,没来得及真心说一句“世誉,我心悦你”,甚至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他偏头看向无声进来的杜越,涩声道:“他……”
他平生第一次,连“死因”二字都问不出口。
于是他听到杜越说:“对外说法一致都是风寒遇毒,无治而亡。”
但对着苏世誉死前一刻他才得知的病原,还是犹豫片刻道:“是花吐症。起因是有不可得的心上人,没得到心上人及时的吻就会致死。若是受了刺激,病情会即时加重。”
杜越说到最后一句略有些迟疑,特想回到昨晚让自己闭嘴,他不知道自己的气愤之言会成为压垮苏世誉的话。
楚明允的神色很难看,半天才问出一句:“他……有心上人了?”
让他更难以想象的是,对方居然还不喜欢他。
“是啊,表哥就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姓楚的!”
楚明允在心中连如何揪出那人教训一顿都想好了,闻言半晌才皱着眉道:“你说什么?杜越,你应该明白现在不该是我们吵架开玩笑的时候。”
杜越气急败坏道:“谁跟你开玩笑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表哥又去招惹他啊!我就知道你这姓楚的就没安过好心!”
楚明允突然感到呼吸不畅,就听杜越骂完又道:“那里……桌案上,有我表哥给你留的信。”他的声音再次哽咽起来,转身出去不想再跟他说话。
几行俊秀的字迹,直把楚明允逼红了眼。
——唯有沦陷者,愚不可及
——沉沦至深,偏甘之如饴
——苏某满盘皆输,心服口服。
输的人……是谁啊……
泪水落到信纸上打湿字迹后楚明允才猛然回神,珍而重之把信纸收好。眸光不经意间扫过角落里被扫成一堆的染血花瓣,他轻抚着苏世誉毫无生机的脸庞,闭了闭眼轻声道。
“世誉,是我输了。”
end.
甜剧场是基于本文的if线~大概是if楚明允及时得到了消息
其实我看原著是感觉楚楚早就动心了,只是不直面不去想,而苏苏是最先发现的。
我觉得在楚楚动心不自知的基础上,生离死别就是他认清感情的最快的催化剂~
另,第一次尝试君疾,ooc致歉
Summary出自小时姑娘《如果》
山河日月一处归
楚明允个人向,基于原著的纯想象,ooc勿喷
逼宫的那日大雨倾盆,雨水迸溅声夹杂着刀剑相撞声,嘈杂一片,可是他好像什么也听不见。
他提剑走过重重宫门,那负隅顽抗的侍卫长咒骂他违逆天命不得好死,他不以为意,轻而易举地将那侍卫长的喉咙捅了个对穿。
“我就是天命。”声音森冷,随雨滴落到地上。
他随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一身铁甲踏上了那染血的白玉石阶,一步一步,走向那世间权力的至高处。
这条路他走了九年,枕尸卧骨,鲜血铺就。
他是不爱回忆往事的人,这一路走来,很多事情都淡忘了,和战场枯骨一同被掩埋进莽莽黄沙,大风吹过,分崩离析成碎片,散落到无人问津的角落。
只是......
楚明允个人向,基于原著的纯想象,ooc勿喷
逼宫的那日大雨倾盆,雨水迸溅声夹杂着刀剑相撞声,嘈杂一片,可是他好像什么也听不见。
他提剑走过重重宫门,那负隅顽抗的侍卫长咒骂他违逆天命不得好死,他不以为意,轻而易举地将那侍卫长的喉咙捅了个对穿。
“我就是天命。”声音森冷,随雨滴落到地上。
他随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一身铁甲踏上了那染血的白玉石阶,一步一步,走向那世间权力的至高处。
这条路他走了九年,枕尸卧骨,鲜血铺就。
他是不爱回忆往事的人,这一路走来,很多事情都淡忘了,和战场枯骨一同被掩埋进莽莽黄沙,大风吹过,分崩离析成碎片,散落到无人问津的角落。
只是午夜梦回,还是常常回到十四年前凉州城破的那一日,做那场经年不变的噩梦。
梦里血色漫天,脚下是走不尽的血肉残肢,铁蹄声刀剑声哭喊声,烽火燃烧残垣的断裂声,他听不真切。
那个红衣提剑的女子在硝烟的另一端,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
“不准回头,不准后退。”
一字一句,都在他脑海里回荡。
他不知疲倦地往前跑,双腿似要失去知觉。
城郊开了几十年的点心铺子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大片糖糕散落在尘土里,他依稀能记起那味道。
分神的片刻他滑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抬头看到女子笑魇如花的面容。
他抹去眼皮上的沙尘和血水,想仔细再看一眼,却发现哪里还有那红衣女子,只有无数幽黑的亡魂在飘荡,透过层层叠叠的魂魄,他隐约看到空中的一抹红色。
匈奴骑兵喊着听不懂的粗犷话语奔袭而来,那刀光在他眼前绽开。
他常常从这样的梦里醒来,从惊惧到逐渐习惯,然后凝视静如死水的黑夜,再难以入睡。
他出身边陲富商之家,自幼调皮放荡不受管束,想法更是天马行空,三岁想做打更人,五岁想去守城门,七岁想做捉妖道士,当他二十一岁置身战场,望向那翻飞的旌旗,还是叹了一句世事无常。
边境的将士们会在每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思念故乡,他们说起江南的繁华长安的富庶,说起荆楚的山水秀美也说起蜀地险峻,说起家中幼童可爱,也说起可能在同看一轮明月的爱人,他们在想何时能够归家,见到故乡的那一盏灯火。
这种时候他总是仰望天际灌下一壶烈酒,或是默默擦拭佩剑,他的故乡已经没有灯火,他是没有来处的人。
那场惨烈的屠杀埋葬了他的少年时代,他就把那如梦般的十五年光景连同故乡一起埋葬。
军中少有人知道楚将军是凉州人,更不知他家中境况,只知道这个如漂泊亡魂般的青年人,以极短的时间在军中脱颖而出,从伍长到百人将,到骑督再到统领全军的主将。
人们看着他奇迹般地收复被匈奴强占五年的州郡,一座、两座、三座……直到换上新的以楚命名的将旗,他成了匈奴人忌惮的杀神,也成了中原将士的定海神针。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没有人知道一介小兵出身的他为何会有如此武功与谋略,也少有人觉察到,总是一脸漫不经心笑容的他在布阵出征时,周身爆发的狠戾之气令身边人都胆寒退却。
那种咬着牙要将敌人挫骨扬灰的狠戾,并没有在苍梧山日复一日的修习中有所平息,反而随着武功和谋略的精进变得更加浓烈。
山里是没有年月的,他的时间也似静止。其实从十五岁开始,他对年纪就没有概念了。要变强、变得更强,要这天下再无人能阻拦他,这样的信念支撑他走过往后许多年,或者说不是信念,已经是融进骨子里的本能,
他总是不甚在意自己的伤势,盔甲下的模糊血肉与衣服结成一片,军医见了说要拿剪刀来,他咬咬牙就把衣服用力扯下,鲜血瞬间涌出,他在军医的惊呼声中抓过药瓶,颤着手将粉末尽数倾倒,再用麻布缠绕,等待失血的劲头过去。
打下最后一座城池后,匈奴旗被换下,天际是残阳如血。他站在城门上,听着周围人的欢呼声,沉默着极目眺望,眼里是秦昭也看不懂的东西。
他是没有来处的人了,但是他无比清楚自己的归处。
那是长安的方向。
初到长安的那几年并不好过。
这里楼阁重重宫阙深深,风物不及边陲阔大,人心也没有那般敞亮,多的是千年的狐狸,他们把京城编织成盘根错节的网。一个来历不明的青年从疆场而来,试图杀进这张密不透风的网,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他在军中威望很高,颇有一番手段,断过不少人贪图粮饷的谋划,远在边境的时候就为京中官员所忌惮。如今他带着战功回到长安,一时间风头无两,又不是得意忘形的性子,不贪财也不好色,没有人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那些人就只好用些见不得光的法子,借宴会送他舞姬美妾、借生辰送他贺礼、见他嗜甜就买通糕点铺子……可是他们的打算通通落了空,这个从战场上下来的青年心思缜密,他并不满足战功带来的荣耀,他在京中搅弄风云,一步步爬上高位,有人归顺于他,有人怒斥他是祸国奸佞但也无可奈何。
他们眼看着这个青年牢牢把持兵权和朝政,皇帝也只好让他几分,唯有苏家能与之分庭抗礼,看着他终于不再收敛杀伐之气,露出令人胆寒的一面。
太尉府中侍从很少,他没有太多娇气的毛病,更不愿居所有太多旁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隐患。他能说说话的只有秦昭,可是秦昭话少,不大爱应他的玩笑,又做不来表情,他也无意与师弟说太多,除了汇报事务多数时候还是沉默。
他常在这样的沉默中去望院中的梨花,看它们只需两天就能从星星点点开到花满枝桠,又在怒放十几二十天后零落成泥,日子就这样闷闷地过。
他习惯了步步为营,习惯了把所有人都放进棋盘,用之即弃,绝不留后患。
与苏世誉的纠葛原也只是他带着玩笑意味的一步棋,就算得不到利也能损一损这位对峙多年的对手。
或许是那人身上的味道实在舒服,或许是那晚他问苏世誉讨的那个笑容太过温柔,又或者,他们共度的那个除夕是他这些年仅有的一点热闹,心里的什么东西已经悄悄发了芽,他却后知后觉。
等到在猜疑的迷雾里心思几转,不再压抑,不再自欺欺人,终于将诚挚爱意宣之于口,又因立场不同和种种说不清的疑问,与所爱之人重新回到对立的局面,等不到一句心上有你。
那日在别院中两人拔剑相向,梨花落在那人肩头,他想的居然是,这在院中沉闷开落了多年的花也因那人而增了几分颜色。
宫里安静下来,雨声也渐渐变小,隐在黑夜里。
他擦拭染血的长剑,又想起苏世誉来,杀性退去,心口的伤又痛了。
按他的作风,自是要将李延贞连同李氏族人一起杀个干净,此刻却只是将人关在了偏殿中。
他想,总还可以借这跟世誉再说几句话吧,可是那人已在祠堂里闭门几日。
这几日长安城天翻地覆,朝中势力四分五裂,敌我难分,他们都说宫里的那位疯了,接下来怕不会有好日子过,有眼色的都将家眷送出京去,祈祷他下一步别又做出什么疯事。
匈奴兵直逼长安,李延贞消失不见,羽林军朝宫城而来,他以为苏世誉是要来杀他,可是那人在殿门口与他对视良久,只说了句“守好陛下”。
大殿空旷,斜阳洒落在地安静无声,只有他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他循着那身白衣快马踏过狼藉一片的战场,将那决心赴死的人从箭下捞过,听到那人终于卸下心防说出一句心上有你,他想,他的来处和归处皆在此了。
开朝的皇帝没有多少清福可享,百废待兴,他与苏世誉刚刚表明心意,不待温存几日,就各自投入了比从前更繁忙的政务中。
改革旧制、新立法度,筛选人才、培养将领,整治世家、巩固边防……这些在旧朝已经烂透了的痼疾,如今都要提上日程。
大部分时候两人都很忙,若是又赶上苏世誉回府办事的日子,那就只有上朝时能眉来眼去一会儿,暗送些旁人觉察不到的秋波。等到晚间宿在一处,又如胶似漆搂搂抱抱起来,苏世誉有时会嗔怪他不成体统,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和爱人、家人在一块还要什么体统。
哪能没有吵架使性子的时候呢,寻常人家感情好的夫妻尚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嘴,何况他们各自都有放不下的担子。今早政见不合吵了嘴,明晚商讨事务晚了回来,要么又是哪个没眼色的官员往宫里府里塞人,总会有言辞激烈冷脸的时候,可至多不过一昼夜的工夫,寝殿的侍从就又能见着陛下像只猫儿似的搂住苏大人脖颈了。
他偶尔还是会做起那个血色漫天的梦,但梦里的他再也不会觉得前方是望不到头的深渊了,他能看到路的尽头那个白色的身影,于是他更加拼命地跑。
他有开疆拓土的野心,不愿只做个守成之君,有主动出击的能力就绝不会等到对方进犯再反击,况且与匈奴,不论是国仇家恨都该做个了断。
要重回阔别多年的战场,他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和血性。百官恭迎他出城时,许多旧臣感慨好似又见到当年威风凛凛的楚将军。可是他知道,当年自己是全凭一腔仇恨拼了命地杀下去、活下去,而现在他有了所爱之人更有天下万民在肩,他的安危不仅系于一己之身。
苏世誉立于众臣之首,看着马上的爱人,一派天子威仪、主将风范,这些年在深宫高座上收敛住的强势杀伐气又尽数释放。苏世誉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大殿之上意气风发的青年将军,不知来历却带着赫赫战功一朝登入天子堂。
他们相视而笑,那笑容中包含太多。
他细细将爱人看够了,在群臣恭贺声中掉转马头,疾驰到队伍的最前方。
西北的疆场依然是万里荒漠,黄沙迷人眼睛,风穿过旷野长空,携来远古低语。月亮同二十一岁那年一样皎洁,如今他也有家,他的家中也有人等候了。
将士们因他的到来热血沸腾,他不是不知边境苦寒的深宫天子,他是十七年前打跑匈奴人的大将军,他是乱世中厮杀磨砺出的英雄,他久居明堂多年仍未忘记过去的耻辱,更没失掉亲上战场的野心和能力。
因久攻不克而委顿的士气迅速振奋,在他的重新布署下,军队势如破竹,直抵王帐,匈奴兵败。
他再一次成为中原人心中的战神,而这一次是以大周天子的身份,他为大周打下了百年安稳。
取过匈奴王旗的那一刻,他想,他终于可以不再奔逃,终于可以回头,看到的不再是血色而是阿姐的笑脸,一如当年他将第一口点心留给阿姐时她露出的笑。
他走了这么多年,终于从那场梦中走出来了。
往后皆是天光明朗。
他这一生,幼年美满,少年悲苦含恨,青年时征战沙场,落一身伤病也因此平步青云,而后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却在大业将成之际遇上此生挚爱,历尽曲折尝尽心痛,幸得峰回路转,未辜负这段情深如许。弄权时不择手段,罔顾人命;上位后却励精图治,造出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有人敬他服他,有人恨他骂他,这一生功过,都留待后人评说。
而他只管在一个梨花盛开的春日里,在那个熟悉又安心的怀抱里,安静闭上眼睛,等待与那人的重逢,期许一个安稳静好的来世。
*以后有机会可能会修改~
*文中楚楚小时候想干嘛用的是广播剧300万福利里的梗
【楚苏】爱入骨髓
原著be向,时间线为苏苏与李承化的打斗,假如楚楚没能及时赶到救下苏苏。
亲友逼迫产物,可能有些ooc。
【】里是原文内容。
落日余晖洒下,照耀着血流成河的土地。
城外匈奴大军大举进犯,兵临城下,厮杀不断 。以李承化为首,匈奴士兵彪悍健壮,势不可挡。
此时长安城城门大开,无数黑甲骑兵涌出,五千多人竟能堪堪将匈奴大军围住,水泄不通。
匈奴大军历经近一日,与楚明允的手下交战,纵然楚党久经沙场,身...
原著be向,时间线为苏苏与李承化的打斗,假如楚楚没能及时赶到救下苏苏。
亲友逼迫产物,可能有些ooc。
【】里是原文内容。
落日余晖洒下,照耀着血流成河的土地。
城外匈奴大军大举进犯,兵临城下,厮杀不断 。以李承化为首,匈奴士兵彪悍健壮,势不可挡。
此时长安城城门大开,无数黑甲骑兵涌出,五千多人竟能堪堪将匈奴大军围住,水泄不通。
匈奴大军历经近一日,与楚明允的手下交战,纵然楚党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以吾躯阻挡几千敌军,但匈奴士兵人数庞大,彪悍强壮,已成势不可挡之势。
李承化放眼望去,黑甲骑兵中央有一人,那人身着一身银铠,长发飘飘,温润如玉的模样,更像是谦谦君子,完全不像是会武的样子。再定睛一看,那人竟是苏世誉!
现下李承化和不到五千的匈奴士兵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唯有积攒已久的士气或可消磨作战的疲累,能有与苏世誉一战的可能。
李承化一声令下,匈奴大军奋勇向前,有决一死战之势。
两军主将纵马向前,与两丈外堪堪停下。
“我当来人是谁,苏世誉,你苏家几代忠良,世代为李氏守着这江山,而今你带领这无数骑兵挡在这逆贼身前,果真是赤胆忠心啊,违背苏父之志,也果真孝顺!”李承化冷笑道,丑恶的嘴脸试图掩盖自己的恶行。
苏世誉毫不在意,“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欺君叛国还能称得上是忠心,西陵王果真最是知道何为精忠报国。”
李承化被这话堵得脸色铁青了,接不出下一句,便直接抢先纵马向前,顿时刀光剑影参差的刀剑泛着冷冽的寒光。
一时间万马奔腾,贴地的马蹄隆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尘土纷扬而起,夹杂着血腥味儿犹如海潮般袭来,势不可挡,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
苏世誉一招接着一招,剑剑致命,李承化节节败退,堪堪挡住每一剑,再无后力。
而后李承化忽然眼神露出一丝狡黠,佯装向苏世誉的右腿看去,苏世誉眼疾手快,立刻抬剑去挡,可李承化顺势刀锋一偏,转而向苏世誉身下的马匹砍去。
苏世誉似是看出李承化想将他击下马的意图,松开缰绳,靠马鞍借力打力,纵身而起,跃至空中,提剑向李承化刺去。
交战之时空中是大忌,飞于空中成了明晃晃的靶子,苏世誉背后冷箭难防,面前又是李承化,一时之间,避无可避。
楚明允纵马而来,看到此情此景,惊得整个人颤栗不止。他加快速度,双眸猩红,心头一阵阵后怕感油然而生。
“世誉!小心背后!”楚明允大喊道。
“噗呲”一声,是兵器没入血肉的声音。
身后的暗箭没入苏世誉的后心,而他身前的长剑,也刺进了李承化的脖颈。
彷如愿望达成了一般,苏世誉脱了力,这个人从空中坠下,但却没有落入冰冷的地面。
他陡然跌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檀香四溢,耳边传来的是急促的喘息声。
楚明允完完全全后悔了,后悔夺这天下,后悔让秦昭将杜越送走,后悔摔了玉佩,更后悔没拦着苏世誉。
成就野心的代价,竟是失去他的爱人,未免……太重了些。
“世誉……”楚明允心头震动,此刻也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你大可不必如此,苏家世代忠良,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何必为我破了这戒,何至于此啊!”他的声音颤抖,苏世誉感受到被紧紧抱着,身后之人也跟他的声音一般颤栗不止。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楚明允,他本是邪魅张扬,潇洒恣意,无论何时都镇定自若的。
“明……明允,”身上的剧痛让苏世誉开口都很艰难。
“这何来破戒一说,本就是我心甘情愿的。”今日之事,苏世誉早已想明白,无论如何他都会如此,不仅是他欠楚明允一条命。
“我不需要你什么还我一条命,不需要你心甘情愿,如若早知如此,我连这皇位都不会取!这本就是我该受的,你何必替我受这些。”楚明允鼻头发酸,眼眶里浸满了泪水。
“明允,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给你答案。”苏世誉脸色惨白,嗓音嘶哑,声音很轻,听着这样虚弱的声音,楚明允只觉心里一阵阵刺痛。“我的心里有你,从来都是你,这辈子都也只有你。”
【他好似等这句话等了太久,等过了雪覆青山,等过了红梅枯朽,煎熬半生,病入骨髓,才最终尘埃落定。】
一滴泪落在了苏世誉脸上,他那已经没了血色的双唇微微上扬,给了楚明允在大殿内所求的那真心的笑颜。
“怎的这般伤心,我们不可一世的楚太尉以后就是皇帝了,可不能这么脆弱呀。”苏世誉想抬手拂去楚明允脸上的泪水,可他的手臂却没力气抬起来了。
“世誉,我这一辈子做了太多恶,说了太多慌,可唯独这一句,是真真切切的。”
【“从吻过你的那日起,每一句喜欢你,都是真的。”】
而后楚明允从袖口拿出了一枚玉佩,白玉雕纹,可惜已经碎了。
苏世誉伸出手来接过,手指摩挲着玉佩,好似爱不释手,难以割舍。
而后拿着玉佩的手缓缓放下,怀中的人再也没了呼吸,再也没醒过。
那天,楚明允就这么抱着苏世誉,待到战火停息,待到红日落山,黑夜降临,他一下都没动。
目光看着苏世誉的脸庞,左手抱着他,右手握着苏世誉拿着玉佩的手,就这样思索了一夜。
后来楚明允为苏世誉换上了那袭白衣,以最高之礼办了葬礼,没人知道,这天下太平是这位新任帝王的爱人用性命换来的。
此后,楚明允大赦天下,亲征击溃匈奴,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安定太平。
楚明允拿着那枚玉佩,游遍天下的大好河山,替他的爱人治理每一方水土,守护着每一方人名,也看遍世间繁花,却都不及那曾经的一抹白。
思君不见君,念君未见君。
深入骨髓的爱,才是永世不可磨灭的。
万蝶不振翅
清溪数点芙蓉雨, 苹飙泛凉吟艗。御花园,月下。
宫人早已被遣散,影卫也早已被主子告诫过不要靠近。不过这主子不是指陛下,而是当今御史大夫。遥看园内,栈道回廊勾栏水榭,檐牙高啄勾心斗角,江南进贡的假山怪石旁,满池红莲妖艳似血。
顺着青白石台阶上去,一位素衣少年,鸦色长发滑下肩头,坐在亭中,正是苏世誉。面前的金丝楠木琴桌上落了把杉木古琴他微低头正抚弄琴弦,袅袅弦音从指尖荡出,云纹金绣的衣袍自然垂下,让人一眼想到温良如玉四字。
脚步声由远及近,苏世誉手轻拂在琴上, 俯仰望去,眼里带了笑意。楚明允一袭黑衣云纹金绣,腰间一枚金痕交错纵横的白玉雕纹玉佩,与面......
清溪数点芙蓉雨, 苹飙泛凉吟艗。御花园,月下。
宫人早已被遣散,影卫也早已被主子告诫过不要靠近。不过这主子不是指陛下,而是当今御史大夫。遥看园内,栈道回廊勾栏水榭,檐牙高啄勾心斗角,江南进贡的假山怪石旁,满池红莲妖艳似血。
顺着青白石台阶上去,一位素衣少年,鸦色长发滑下肩头,坐在亭中,正是苏世誉。面前的金丝楠木琴桌上落了把杉木古琴他微低头正抚弄琴弦,袅袅弦音从指尖荡出,云纹金绣的衣袍自然垂下,让人一眼想到温良如玉四字。
脚步声由远及近,苏世誉手轻拂在琴上, 俯仰望去,眼里带了笑意。楚明允一袭黑衣云纹金绣,腰间一枚金痕交错纵横的白玉雕纹玉佩,与面前人分明是一对璧人。
苏世誉倒是没忘记目的,敛起几分笑容,直视面前人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明允闻言稍稍一愣,脚下步子顿了顿,随后迈到苏世誉身旁早已备好的空蒲团边,撩袍随意坐下,随口回了句:“花前月下,我来和美人幽会啊。”
苏世誉勾了勾嘴角,没搭这不正经的话茬,继续说下去:“不是什么歌女伶人让楚大人失望了,你现在离去也不晚。”
当今圣上在一旁听着这大逆不道的熟悉又陌生的称呼,随即反应过来,眼下这场景可真是过分熟悉,冲苏世誉笑了笑,凑近道:“早就诚心坦白过了,江南第一,远不如你。世誉你这恰的是哪股陈年老醋。”
苏世誉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拉进度强词,虽早已习惯这人开口就是不正经的撩拨但还是略微红了耳朵,侧过头来问道:“那倒是,多谢陛下夸赞了。”
拂在琴上的手动了动,月光顺着琴音撒下来,落在琴面上,照着那拨动琴弦的指尖,一曲接一曲,楚明允倒是洒脱,直接转了个方向,将头抵在了苏世誉的腿上,闭上眼享受般。青丝同苏世誉披下的长发一同缠在一起,被他了一缕拿在手中。
过了会,一曲熟悉的清丽小调泄出,楚明允睁开眼,苏世誉似乎想到什么,琴音戛然而止。低头看了看他,二人相视一笑。
“我想要的就是拓万里疆土,招八方拜服。”
“无妨,尽随你愿。”
“三愿我所爱无忧无恙,岁岁长安。”
“从吻过你的那日起,每一句喜欢你,都是真的。”
“那将此地封与你,你要不要?”
“臣幸甚”
种种过往,似乎不约而同在两人面前铺开。他曾是他棋逢对手的宿敌,是难解的劫,是一晌贪欢,是例外,是软肋,是英雄冢温柔乡,是生平不曾有的挂念与犹豫不决。而现在,他是他拼尽所有护住的周全,是他情深一生的爱人。
苏世誉的指尖在弦上缓缓波动着,曲调平缓缠绵又柔情似水,弦弦难掩的是情愫。曲罢,一双手重新放回了琴上止音。良久,余音荡漾后,是夏夜的宁静,蝉却依旧在远处丛间欢快的叫着,亭间满是暧昧的气息,楚明允已直起身来,将苏世誉拦腰抱过来,置于他腿上。苏世誉将头靠在他肩上,听后者问道:“怎改了曲子?”
苏世誉却道:“蝶翼无需再毫无章法地扑动。”
楚明允也不在乎对方答非所问,偏头看向苏世誉,又问:“此曲何名?”
苏世誉对上楚明允眸中那温情脉脉,答道:“万蝶不振翅。”
无需多言,他早已懂他心中所想。万蝶不振翅,宁静平和,无边温柔,是他的爱人,将脆弱忧虑都坦白后,最纯粹的爱意。
数百年后,万蝶不振翅被谱成曲子,从宫中逐渐流入民间,无人知晓这背后的无限情意,但音律随乐声,随运河下江南,随车马到西疆。而那曲不为人知的万蝶振翅,却随楚苏二人同棺而葬,而后千秋万代,山河间又有多少小情大义,被时间长河埋葬。好在凡间总有温度有情,遂痛苦悲怆,都让人仍愿义无反顾走遍一世三万天。
【楚苏】余毒
*自己想看世誉的中毒后续
* ooc编造,食用愉快
屏退了下人后,素净的屋子愈发显得空荡,只余几缕清苦的药香。
楚明允快步走向榻边,有些急切问道:“世誉,你如何了?”
他看向榻上的人,见往日端然有方的矜贵公子,如今眉头微蹙,脸色苍白地被裹在雪白的被褥里,显得像是被雪压折了枝的白梅,令人愈发不忍。...
*自己想看世誉的中毒后续
* ooc编造,食用愉快
屏退了下人后,素净的屋子愈发显得空荡,只余几缕清苦的药香。
楚明允快步走向榻边,有些急切问道:“世誉,你如何了?”
他看向榻上的人,见往日端然有方的矜贵公子,如今眉头微蹙,脸色苍白地被裹在雪白的被褥里,显得像是被雪压折了枝的白梅,令人愈发不忍。
苏世誉听见楚明允不稳的气息,在阵阵熟悉的万虫噬骨痛感中迫使自己清醒几分,半睁开眼看他。
见他一身暗金龙袍还未褪下,便知现在是早朝结束的时辰,怕是楚明允发觉自己缺席有异,早早下朝过来了。
纵使心中无奈,但也不好责备让他不必忧心自己。
“没事…咳咳…”苏世誉虚弱浮软的声音响起。
楚明允慌了神,朝堂上妖冶艳丽却不怒自威的眉眼,现在尽数染上焦急,急急追问:“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找人看过没有?”
他心疼地端来一杯温水,喂苏世誉喝下去顺气。
“…你冷静一些,让我说完…”苏世誉无奈地拉过他的手,无力地揉了揉安抚他,“杜越已经看过了,可能是那次的余毒反扑,已经喝了药,咳…等此番病愈,便能永绝后患了。”
那次?楚明允想起苏世誉那次在兵荒马乱的寿春城中,躺在他怀里吐血的模样,心揪紧了,无不懊悔道:“是我不好,那次事后我竟没有让你再……”
苏世誉看他耷拉着眉眼的可怜样子,嘴角勾了勾,打断他:“照这么说,那次你没事了,我就没让大夫给你检查个三番五次,我也有错。”
楚明允猛然抬眼:“那如何是你的错?你那时病未全好,还一直不眠不休照顾我……”
榻上的病美人虚笑着轻轻抬起手掩了掩他的嘴:“同理,不许再多言。”
“你我那时都自顾不暇,安然脱身已是万幸,时局又紧迫,谁都没有多余的气力注意这些…”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苏世誉低咳了几声,压下强烈的不适感,面上还是一派无波无澜,只是眉眼愈发疲惫。
“抱歉,你快好好歇着。”楚明允内疚地俯下身,虚虚拥着他,闷闷不乐。让病人反过来安慰自己,他可真够可以的。
他叹口气苏世誉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此时定是在与自己较劲,但自己这副样子多说也是无益。
这病不会传人,苏世誉没推开他,只是勉力抬起手揉了揉他后脑的头发:“不许多想,我再睡会。”
楚明允珍重地用吻从下唇描摹着他的眉眼,最后印在他额心:“好好休息,我陪着你,醒了或是有事就叫我。”
被所爱之人如此珍重对待,苏世誉心中自然妥帖,但又有些哭笑不得,堂堂九五之尊,这样鞍前马后地伺候自己如何使得。
但他一夜半睡半醒,此时气力已是耗尽,不时便沉沉睡去了。
满室静谧,楚明允坐在榻边,拉过他的手轻轻握着,凝视着对方沉眠的眉眼。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个人可以永远是高风亮节,坚守大义的御史大夫,不必如此受苦受累。
许久,一年来勤勤恳恳整肃朝纲,政令福泽天下的年轻帝王叹了口气:“…都是我造的孽,连累的却净是你,世誉,我……”
他又沉默下来,把榻上人的手收进被褥里,帮他盖得更严实了些,“好,我不多想,我听你的。”
楚明允缓缓起身走出门。
不多时,楚明允换了一身天子常服,带着一堆奏折走了进来,放在不远处的书桌上,执笔开始处理政务,过一会就检查一遍榻上人的情况。
午时苏世誉开始发起热,楚明允尽心尽力做了全部能做的帮他降温,一个时辰后热度才终于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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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誉醒来时已日落西山,他迷惘地动了动,浑身烧了一通,知觉有些迟缓反应不过来。
一双手伸过来把他半扶起来,直到靠上了楚明允的怀里,他才缓过神:“明允?”
“倒是醒得刚好,来,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我们晚点喝药。”楚明允嗯了一声应他,温声细语哄,手里拿着一碗精炖的粥准备喂他。
苏世誉失笑,抬手想接过来:“我不是小孩子,自己能……”耳尖突然被轻轻咬了一口,他浑身僵了一下。
楚明允若无其事地舀了一口粥水,喂给怀里虚弱还不愿接受他人照顾的苏大人。
无奈咽下,苏世誉从懂事起就没被人这样照顾过了,有些难为情,启唇还想抗议。
“你是想让朕下道圣旨,让苏爱卿乖乖被我喂粥吗?”楚明允阴测测地开口了。
苏世誉无奈,只得乖乖就范地喝完了整碗粥,提出了想要下床走走。
楚明允点点头,让下人推进来准备好的木轮椅。
“我便是想活动活动躺懒了的筋骨,不是残废了想出去透气。”苏世誉这下知道皇帝陛下中得是哪门子邪了,低笑一声,“清毒而已,养段时间就全好了,你不必如此惊弓之鸟。”
皇帝陛下趁人之危,无赖般把他不分由说抱上轮椅:“杜越说今晚喝完药后才能放你走动。”
“真的?”
楚明允推着木轮椅到书桌旁,抽出一本折子递给他。
苏世誉翻开,是杜越那变成医者以来越发龙飞凤舞的字迹:
「姓楚的,别以为你当了皇帝就能随便指使我表哥!这次不仅是余毒,还是他积劳成疾伤了身体才致如此,我忍你很久了,你再欺负我表哥我给你饭菜里下不举的药一\」
看末尾还有笔画没写完,下面一行端正小楷:
「师哥别生他气,我会教训他。」
苏世誉不由得失笑。
“若是我真的被你表弟下药不举,苏大人还能笑得出来?”楚明允冷哼了声,把他推出已按好方便轮椅进出的门槛,朝着小院的梅树下走去,“秦昭那王八蛋说着教训,还不是惯着杜越把折子原样递上来了,真是心眼子偏到某人被窝里面去了。”
苏世誉还有些头晕,紧了紧楚明允刚刚披在他身上的狐裘披风,难得孩子气般把脸埋毛领中,笑了笑:“杜越自从你登基后便有些惧怕你身份,回避了你不少,此时倒是又回到从前了。”
楚明允怔怔地看着他,苏世誉很少露出这般柔软的模样,跟西域前段时日进贡的雪白狸猫一般,熟络了才翻身露出软乎温暖的肚皮。
等不到私下一贯没个正形的楚明允回应,他抬头想问怎么了,一个带着熟悉气息的身影笼罩下来,轻轻拢过他,不同以往攻略城池般的交锋,只余下温软唇齿相依。
苏世誉下意识回应他,一时间,天地间只几瓣嫣红落下,好似只剩下他们相互依存。
伺候左右下人们早在皇帝陛下靠上苏大人时便急忙退下了,开玩笑,要是冒犯到两位尊贵的大人,他们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苏世誉感觉自己仿佛溺在一滩温水里,舒服得让人不愿睁眼,楚明允突然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他才发觉自己呼吸急促,有些气闷。
“苏大人莫不是病傻了,”楚明允被他逗笑,抱住他闷闷笑着,“接吻都忘了换气,我可不想用这种方式谋杀亲夫。”
等喘匀了气,苏世誉无言地推了推他。
对方反而抱得更紧,两人默契地没有下一步动作。
“杜越说得对,是我逼你做出抉择,又连累你替我收拾这乱局,还没护住你…”
苏世誉知道这坎他是劝不过了,想了想,拽了拽他衣袖:“我该喝药了。”
楚明允一愣,微直起身看着他。
“真觉得这么愧疚,好好补偿我就够了。”苏世誉笑意加深,用攒了许久的力气站起来,大不敬地揉了下皇帝陛下的头,再翩然坐下,“嗯?”
楚明允回过神来,意味不明地瞪了他一眼:“我比你大,不准揉我的头,没有下次!”
让下人端了药过来,苏世誉以为他会像喂粥般照顾他,没想到楚明允直接喝了半碗,嘴对嘴给他喂药。剩下的也这样进了苏世誉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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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誉很快后悔了自己主动提起的补偿。
因为皇帝陛下很快身体力行、无处不在地补偿他,具体表现在——
不让他自己下地走路,一得空陪着他养病,凡是要走几步路的时候,他都会不分由说地把他横抱起来;一开始吃饭喝药都想喂他,好歹被苏世誉哄住制止了;甚至连沐浴更衣楚明允都想亲力亲为帮他,但某人一概美名其曰称之为好好补偿。
明明更像是皇帝陛下的特殊癖好。
楚明允死不承认苏大人被自己像娃娃照顾,任自己摆布搬来搬去的感觉实在是太好。
苏世誉无法,惯着他暗乐了几天。
病了的第四天,苏世誉症状基本上全无,楚明允好不容易终于安心下来。
可晚饭过后,苏大人突然吐了口乌血。下人们都吓疯了,急忙去请杜神医。
楚明允反而不慌了,只是眉头紧锁,神色略有不安地硬扶着他坐下,帮他擦了擦血。
他知道这大约是病好的信号,但关系到苏世誉,没有十成的把握他永远不敢大意。
苏世誉顺好气,拍了拍他的手,温声安抚。
楚明允反手紧紧握住。
杜越很快赶来,为苏世誉把完脉后高兴地对他说:“太好了表哥!你身体里的毒清干净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唯独楚明允出声:“你再仔细全身检查一遍。”
杜越狠狠瞪了眼他,但手上还是老老实实干起活来,不忘嘀嘀咕咕:“越来越会指使人了,当了皇帝就是不一样……”
还没等楚明允发表什么态度,苏世誉淡笑着点了点旁边桌面:“这次多谢你了,择日你到我府库房中挑点合心意的物件,当成你诊金。”
杜越一激灵,讪笑了两声:“多谢表哥恭喜完全康复了那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拿起医箱就跑,守在门口的秦昭也快速跟了上去。
“跑得倒是快。”楚明允挑了挑眉,从背后抱住苏世誉,换了副委屈巴巴的嘴脸,“你不替我出气,还护着他。”
“怎么越来越幼稚了。”苏世誉使了个巧劲脱身,走到屏风后去换干净衣袍。
不等他拢好衣领,一双不老实的手探入衣摆四处点火,耳垂被身后人咬住,被对方舌尖挑逗。
“唔...”苏世誉知他隐忍许久,难得默许了楚明允的放肆,干脆放弃手上的动作,回身吻上去。
两人专注于彼此,耳鬓厮磨着相拥跌跌撞撞到了榻上。
楚明允故意把人抱到身上,让苏世誉跨骑上自己。
“……”苏世誉深深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
他看着身下的楚明允,许久不曾出现的不真实感隐隐冒头。
自己最后还是选择站在了这个人身前,而楚明允在最初雷厉风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改革后,真的在让这个天下逐步滑入正轨,数十年后定能国富民强,敌邦不敢再犯。
他失神了几息,楚明允不满地颠了颠他,低哑下来的嗓音故意撩拨。
“这次换苏大人在上如何,”楚明允笑意盈盈,掐着苏世誉握起来手感极好的侧腰,舔了舔干燥起来的下唇,“为了补偿大人,我来动就好。”
苏世誉懒得揭穿他,随意嗯了声,挑开他衣襟后闲闲看了他一眼。
皇帝陛下危险地眯起眼睛,开始身体力行地补偿起苏大人。
芙蓉帐暖度春宵,君王良臣不早朝。
彩蛋
①
下床时双腿发软,朝地上摔去时苏世誉还有些茫然,他被折腾了一夜刚醒,此时全凭习惯行动没想到会是这个境况。
旁边的楚明允眼疾手快地稳稳托住他腰身,使他免于这场无妄之灾。
强烈的酸痛感迟来地降临,苏世誉皱眉,自己没察觉罕见地生了点气,打掉了楚明允的手,自己勉力站稳。
楚明允讪讪地粘了上来,好说歹说把人哄去帮着洗漱了。
直到早膳用完,苏世誉才开始正眼看他。
楚明允暗暗松了口气。
这次他确实有点纵欲过度了,苏大人半个晚上嘴都合不上。
流氓似的亲了两口自己老婆,他又觉得不能怪他控制不住自己,实在是苏大人太好吃了......
②
苏世誉……苏大人表示没什么好说的。
苏大人开始处理病时堆积成山未处理的公文。
苏大人忙得不可开交。
苏大人不顾背后皇帝陛下哀怨的眼神,自愿加班加点为国为民造福。
陛下有如此栋梁之材,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楚帝忍无可忍,准备豪取强夺,把苏大人从公文手里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