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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九

[文轩]荆棘

  *非现背,ooc

       *纯属娱乐,请勿上升小孩🚫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未经允许,禁止二传二改

  

  和其他花一样,玫瑰同样向阳而生,但他为了保护自己,必须长满荆棘。

  

  初秋的清晨带着入骨的凉,水汽钻进鼻腔也显得强势而刺痛,宋亚轩抬手拂了拂微微潮湿的头发,抬起眼皮看了看发白的世界,就像褪了色一般。

  

  上学......

  *非现背,ooc

       *纯属娱乐,请勿上升小孩🚫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未经允许,禁止二传二改

  

  和其他花一样,玫瑰同样向阳而生,但他为了保护自己,必须长满荆棘。

  

  初秋的清晨带着入骨的凉,水汽钻进鼻腔也显得强势而刺痛,宋亚轩抬手拂了拂微微潮湿的头发,抬起眼皮看了看发白的世界,就像褪了色一般。

  

  上学的路上旁边总是有一户人家,拥有一个好看的小院子,里面种满了鲜艳的花草,其中唯独有一束玫瑰,被栽种在一个好看精致的陶制花盆里,就像是为心爱之人种的一朵蓬勃的爱意。

  

  宋亚轩下意识的,向那处看去,花草都还在,只是那盆玫瑰不见了踪影,导致那小院子也失了色彩。

  

  哦,对了,学生时代早已过去,现在是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被打湿的睫毛颤抖着抬起,像蝴蝶翅膀一般忽闪忽闪的,宋亚轩可惜的叹了口气,将大衣裹紧,继续向前走去。

  

  到了地方时已经是晚上,包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宋亚轩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注意,大家还是各干各的,互相唏嘘着,讨论着彼此最近的生活和工作。

  

  好多人都变了样子,变得成熟老成,各种各样的情绪化作他们眼尾细小的皱纹,再也化不开。

  

  宋亚轩坐在了一个小角落里,安静的看着大家欢声笑语的样子,啄了一小口酒,没什么味道,或许他也成为了对酒没什么感觉的大人了。

  

  突然“唰”的一声,滑动门被拉开,大家都被吓到了一般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穿着长长的黑色的风衣,一张好看的脸上仿佛冻了层千年老冰,丝毫没有感情的眼眸似是能射出寒光,屋内的气压随着男人的到来急转直下,死寂一般的沉默让宋亚轩有些不自在。

  

  但当看到男人缓缓向自己走来时,宋亚轩还是无法抑制的红了脸庞。没错,这个男人叫刘耀文,曾是他暗恋了整整六年的人,从初中到高中,从同校到同班,从隔壁班到同桌。

  

  刘耀文缓缓的走到宋亚轩身边坐下,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拿起酒杯给自己倒酒。

  

  只是这一眼就足够宋亚轩脸又红了一度,又像是怕被别人发现一般缩了缩脖子。

  

  良久的安静过后,特意做了头型的班主任尴尬的抹了抹嘴角的油,又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开口哈哈的调节着气氛。

  

  “那个...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

  

  “呵”

  

  本来几个人跟着要附和几句,也被刘耀文这一声冷笑堵住了嘴,纷纷尴尬的挠挠头,互相对视了几眼。

  

  刘耀文举起酒杯抿了一下,又轻轻的放下,随后在宋亚轩疑惑的注视下缓缓开口。

  

  “是不容易,只是我没想到你们还有脸聚会...”

  

  说到这里刘耀文笑了一下,那笑看不出一点开心,分明是气急失笑。随着话音落下,小部分人看了过来,大部分人都深深地埋下了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那大腹便便的班任脸也成了猪肝色,额头挤出细密的汗珠。

  

  感觉到众人的实现汇聚在这边,宋亚轩别扭的抿了抿嘴唇,伸出手轻轻拉了一下刘耀文的袖子。

  

  可刘耀文没理,继续开口说道:“当年法律不健全,没能给你们应有的惩罚,现在有法律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破学校连个监控都调不出来,就算有了证据又能怎么样......”

  

  说到这里,刘耀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坐在旁边的宋亚轩也面色如土,本以为是遗忘了,但随着刘耀文的话,仿佛又被拉回了那个黑暗的时期。

  

  那时宋亚轩跟着刘耀文靠进了一所高中,两人也由原来的面熟变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兼同桌。他们一起逃学打游戏,一起打篮球喝饮料,一起喝酒吃烧烤,宋亚轩明了自己的内心,却不想因冲动破坏两人的关系,于是就在每个深夜里用小灵通自己给自己发短信,写下藏在内心深处无法告人的秘密。

  

  本来以为可以这样维持着青涩美好的暗恋直到高中毕业,就和刘耀文阐明自己的心意,可谁知天不遂人愿。

  

  那天,宋亚轩的手机丢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他翘课去找手机,在看到同学拿着自己手机翻看时僵在原地,通过那人震惊而又嫌弃的表情宋亚轩就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紧接着,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事情传播的速度比宋亚轩想的还要快,紧紧一个晚上,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他是个同性恋,甚至在上学路上还有些家长一看到他就撇着嘴把自己的孩子拉的远远的。

  

  宋亚轩什么都想不出来,也不敢想,他好似一具傀儡一般走进教室,却在看到刘耀文的那一刹那摧毁了内心的防线,他要跑。

  

  宋亚轩转身就跑,跑过长长的走廊,仿佛永远都跑不到尽头,阳光总是那么远,根本照不到他身上。

  

  可突然,手肘被抓住,整个人像被打了一拳一样突然停住向后倒去,是刘耀文。

  

  刘耀文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抓回教室,带回座位上,在所有人视线下站起来说:“你们能不能管好你们的嘴,我们俩是最好的兄弟,那些短信都是我俩开玩笑我逼他写的,别再让我看到你们谁再说闲话,知道了吗!”

  

  宋亚轩坐在座位上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他通红的眼眶,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本以为事情会慢慢翻篇,却不想愈演愈烈,刘耀文的那番言论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可信,或许是高三压力大,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大家就一股脑的把心底里最肮脏的恶意全都往宋亚轩身上倒。

  

  恶作剧算是好的,衣服脏了可以洗,桌子脏了可以擦,书本脏了可以换,可是长期以往的排斥,压抑,嘲笑,逐渐蒙蔽了这个单纯的少年的心。 心脏了,还能换吗?

  

  在充满恶意的世界里,刘耀文那束光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宋亚轩开始厌食,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开始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整个人脆弱的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可是突然又有一天,宋亚轩眼里似乎又光了,还拉着刘耀文翘晚自习去吃烧烤,喝啤酒,虽然吃的不多,但刘耀文很开心,宋亚轩似乎是在慢慢变好了,可是第二天,宋亚轩就转学了。

  

  过往回忆电影般的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导致宋亚轩头有些痛,看着眼前色泽可口的美食也觉得有些反胃。

  

  “算了耀文,我们走吧。”宋亚轩扶着额头皱起眉,伸手又拉了拉刘耀文袖子,那些记忆弄得他真的很不舒服。

  

  “你们真的很恶心。”刘耀文把酒杯一摔,愤然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宋亚轩在他身后磕磕绊绊的跟着,身形有些不稳。

  

  走出了屋子,刘耀文才放缓了脚步,宋亚轩跟了上来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脸:“其实我都忘记了,不怎么在意之前那些事儿了。”

  

  “不能忘,他们也都不能忘。”刘耀文皱着眉,眼神中异常的犀利。

  

  “嗯...”宋亚轩其实还想问问他是怎么看自己的,有没有想自己,会不会......有点喜欢自己,但还没等开口,刘耀文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宋亚轩只好跟着上去。

  

  司机大叔很健谈,跟刘耀文一句一搭的聊起来,或许是看刘耀文心情不好,之后便也少说话了。

  

  宋亚轩当着外人的面也问不出来,所幸帮忙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大叔,我这个朋友心情不太好。”

  

  那大叔呵呵一笑:“小伙子,怕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宋亚轩愣住,或许是呢,刘耀文现在应该已经有女朋友了吧......

  

  “没有,没女朋友,倒是有个男朋友。”

  

  宋亚轩没控制住自己猛地看过去,只见刘耀文终于露出一点笑容,眼神里竟是前所未有的缱绻温柔。

  

  说不出什么感觉,宋亚轩浑浑噩噩的跟着刘耀文下了车,跟着他进了花店,看着他挑了一朵好看的玫瑰花打包起来。

  

  “那...那个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找你男...男朋友吧。”宋亚轩挠了挠头,心中弥漫着淡淡的苦涩。

  

  刘耀文拿起玫瑰花嗅了一下

  

  “宋亚轩儿...”

  

  “嗯?”

  

  以为刘耀文有话要说的宋亚轩只好继续跟着他,不曾想走进了墓园。

  

  手脚逐渐变得冰冷,连呼吸都放缓,宋亚轩跟着刘耀文走啊走,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停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笑得格外好看的男孩,宋亚轩不自觉的流下一滴泪。

  

  没错,他死了,在那个令人窒息的高三。

  

  本以为想着刘耀文作为支撑,抗过高考就好了,可老天终究不肯放过他。

  

  那天,班主任把头发抹了厚厚一层油,挺着啤酒肚把宋亚轩单独留到放学后约谈,可是实际呢?他用肥厚的大手到处乱摸,解开自己破旧起皮的裤腰带,露出令人作呕的东西。

  

  那天,宋亚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可是当逃出办公室,却觉得自己脏极了,浑身上下,都脏,都是那畜牲的味道,当时看到的画面充斥在宋亚轩脑海里挥之不去。

  

  在跑到无力,跑到喘不过气,浑身战栗后,宋亚轩瘫坐下来,脚下是湍急的河水,远处是高耸的楼房,旁边还有火车轨道,宋亚轩想了想,还是起身回了家,将自己冲洗干净后,拿起小刀又走出家门。

  

  发现宋亚轩是在郊区一处荒地,他选择了割wan,最平静的s法,也是s的不那么丑的方法,干涸的xue渲染草地,就像干枯的玫瑰花瓣。宋亚轩喜欢自己长的好看,也从不厌恶自己的美丽,他只是讨厌这个肮脏的世界,放走灵魂,或许是种解脱。

  

  但他放心不下刘耀文。

  

  灰白的墓园里唯独他的墓碑前,放了一朵开的妖艳的玫瑰,像是唯一一抹色彩,撞进眼中格外的好看。

  

  宋亚轩看着蹲坐在墓碑前脆弱的像个小孩似的刘耀文,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摸了摸墓前的那束玫瑰,笑着对他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宋亚轩儿,你在吗...你应该已经走了...走了好,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怕,不怕了,安心睡吧,醒来就好了。”

  

  宋亚轩看着他,起身坐在他旁边,仰头看着点点星空。

  

  “下辈子,我还要做玫瑰,做个带荆棘的玫瑰,让别人都伤害不了我,下辈子,我还会去找你的,别伤心,这辈子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放心吧......”

  

  宋亚轩侧头看了刘耀文一眼笑了笑

  

  “我会好好的,你也好好的,下一次,补你一个正式的告白。”

  

  

  

  

  

  

  

  END.

柠檬西柚白兰地(停更)

【源轩】南一道街(一)

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这大概是一个陪伴与成长的故事

//平平淡淡

//从年龄设置上就能看出来其实我是年上控hh


请不要上升真人


00


张真源穿着崭新的校服敲了敲对面的防盗门,敲了足足六七下门才开。


“快点儿啊,我可不想第一天上学就迟到。”张真源接过宋亚轩臂弯里的书包,拉着他往楼下走。


“昨天晚上睡晚了。”宋亚轩嘴里叼着吐司面包,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秋高气爽的九月,穿着白蓝校服的两个少年沿着大马路快速地走着,行人...


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这大概是一个陪伴与成长的故事

//平平淡淡

//从年龄设置上就能看出来其实我是年上控hh

 

 

请不要上升真人

 

 


00


张真源穿着崭新的校服敲了敲对面的防盗门,敲了足足六七下门才开。

 


“快点儿啊,我可不想第一天上学就迟到。”张真源接过宋亚轩臂弯里的书包,拉着他往楼下走。

 


“昨天晚上睡晚了。”宋亚轩嘴里叼着吐司面包,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秋高气爽的九月,穿着白蓝校服的两个少年沿着大马路快速地走着,行人寥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凉爽的清晨增添了一分恬静。

 


“喂,你慢点儿。”宋亚轩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矿泉水,接过了张真源手里的书包。

 


“再不快点走就该迟到了。”张真源扶额,这个小子怎么都上了初中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噢,知道啦。”宋亚轩背好书包,快跑两步跟上了张真源。

 


“对了,我可警告你,不许在学校提起那件事!”宋亚轩拉着张真源的衣服袖子,瞪着眼睛“威胁”他。

 


“好的。”张真源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在宋亚轩放开他的一刹那笑着朝他大喊道:“媳妇儿!”

 


“张真源你大爷的!你给我站住!”

 


宋亚轩气得握紧了拳头,逮着张真源好一顿拳打脚踢,一路打到了学校。




 

 

 

01


林夏搬到南一道街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宋为民买了一大堆吃穿用品,空荡荡的房子瞬间被塞得满满的。

 


宋为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林夏,老婆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给他生孩子,他却要遵从上级的命令远赴非洲修铁路,连生产都无法陪同。

 


他放心不下林夏,怕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于是拎着一大堆礼物忐忑地敲开了邻居的门。

 


邻居老张夫妻俩都是大学教师,人很随和,而且张夫人也怀了身孕,两个孕妇互相也算有个照应,于是在得知宋为民的来意后欣然接受了帮忙照顾林夏的请求。

 


两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宋为民和张岩喝酒聊天,从天文地理聊到国家大事,林夏和纪静则在一旁说着小话。

 


两位女士一见如故,迅速打成了一团,没过多久就感情好得快义结金兰了。

 


林夏又过了一个多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终于还是到了送别宋为民的那一天。尽管她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是通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

 


她不是愚昧无知的妇女,她明白丈夫是要去干正事的,所以她不哭不闹,强忍着悲伤笑着挥手。可这也是最让人心疼的地方。

 


张岩夫妇握着宋为民的手红着眼睛保证一定会照顾好林夏,让他别担心。

 


宋为民走的那天晚上,林夏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天亮了,她又恢复回了那个阳光的林夏。

 


纪静和林夏的预产期很接近,宋为民走后,林夏的产检都是和纪静一起去做的。两个小姐妹说说笑笑,倒是也逐渐驱散了一些凝于眉间的忧愁。

 


林夏是外科医生,月份大了之后医院就没再让她做手术,她也终于轻松了一些。

 


妇产科的大夫和她关系还不错,她偷偷地问了她和纪静肚子里婴儿的性别,得知是一男一女后两个人当即激动地订了娃娃亲。

 


宋为民出国前就给娃娃取好了名字,男孩就叫宋树立,女孩就叫宋亚轩。

 


纪静挺着个大肚子,指着林夏的肚子对自己儿子说长大后要对轩轩好。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林夏在浴室滑倒了,幸好她当时握着手机。张岩焦急地把林夏送去了医院,还好有惊无险。林夏拦住了要给宋为民打电话的张岩,自己却在深夜对着宋为民的照片偷偷流泪。

 


东北的冬天又冷又长,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在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候,林夏和纪静就住进了医院。

 


二月十七号那天,林夏被推进了产房。孩子胎位不正,生产过程艰难又危险。林夏一边使着劲一边大骂宋为民,终于在四个小时之后生下了孩子。林夏虚弱地被小护士推进了病房,婴儿包着包被放在了她旁边的婴儿床上。

 


一觉醒来,林夏觉得好多了,正想问问纪静生没生,就看见她抱着孩子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我儿媳妇呢!快让我瞅瞅!”

 


林夏看着一脸兴奋的纪静,嘴角微微抽搐着。

 


“轩轩真好看,这小脸蛋儿可太漂亮了,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

 


林夏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诶???怎么是个带把儿的?”

 


林夏这回彻底“晕倒”在病床上。

 


虽然两位女士都很震惊,但也改变不了林夏生了个男孩的事实,娃娃亲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因为胎位不正的缘故,林夏早进的产房,但是宋亚轩却比张真源晚生了整整一个小时。

 


纪静站在地上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02


产假过后,林夏和纪静各自回到了岗位工作,基本上是谁有时间谁就会把俩孩子一起喂了。如果按照有奶就是娘的说法,那这两个小家伙可算是各有两个母亲了。

 


六个月的时候,纪静开始给两个孩子吃辅食。她把旺仔小馒头泡在温水里,泡得软糯了之后用小勺子喂给两个孩子。



八个月大的时候,宋亚轩和张真源学会了爬。俩小孩儿在床上爬来爬去,时不时就撞成了一团,惹得妈妈们哈哈大笑。

 


纪静端着小碗,先喂了宋亚轩,然而宋亚轩一个劲儿地往后躲,就是不吃。她无奈,于是又去喂张真源,结果张真源吃了两口之后,宋亚轩张着小嘴去抢张真源的小馒头,看得纪静哭笑不得的。

 


晚上林夏回来接宋亚轩,纪静把这件事给她完完整整讲了一遍,两个人笑了好一会儿,都说这俩孩子长大了也必定是一对冤家。

 


林夏抱着宋亚轩在纪静家玩儿,经常指着张真源哥哥长哥哥短的,一来二去,宋亚轩开口说的第一个字不是爸不是妈,竟然是“哥”,于是两位女士又一起哈哈大笑了许久。

 


两个小家伙一周岁生日那天,两家人一起买了个大蛋糕,然后把俩孩子放到了摆满小物件的大桌子上进行“抓周”仪式。

 


小团子们挤在一起,无论大人怎么引导,他俩愣是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兴趣,什么都不抓。

 


宋亚轩扯着张真源的衣摆在桌子上咿咿呀呀地蛄蛹着,笑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纪静累得满头大汗,几乎都要放弃了,可是她大姑姐说抓周必须得抓一个,于是只能不停地对张真源说:“宝贝儿,你看看你要哪个呀?”

 


张真源睁着大眼睛懵懂地看着眼前的一堆人,然后突然拉着宋亚轩的手,把他抱到了怀里。

 


林夏当场石化在原地。

 


家人们都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逗弄着两个小孩儿。

 


“源源呀,你看眼前这么多东西,你挑一个呀!”张真源的伯伯指着桌子上的东西笑着说道。

 


“轩轩呀,快挑一个呀!”

 


宋亚轩松开攥着张真源衣摆的手,向前爬了一下,伸手抓过桌子上的金珠红手链,结果没想到下一秒张真源也抓着它,两个小孩儿一人拽着一边,谁都不让给谁,争来争去,把手都勒红了,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张岩大声笑着,说这俩孩子长大以后能合伙赚大钱,其他亲戚也笑着附和着,说着吉祥话。

 


林夏和纪静对视了一下,赶紧把两个孩子分开哄着,摸着小手给他们呼呼。

 


张真源走路早,刚满周岁的时候就能离开大人的牵引颤颤巍巍地独立走路了,而宋亚轩还必须坐在走步车里或者被人扶着才能走。

 


自此,张真源彻底沦为了“工具人。”

 


“哥,哥哥——”宋亚轩蹦着小奶音,指着墙角的小熊玩偶对着张真源咿咿呀呀,张真源就迈着小短腿去给他拿。

 


“你不能太惯着轩轩了,总让真真给他干这干那的。”林夏在目睹了好几次此类事件之后,过意不去的说道。

 


“真真乐意听他指挥,我有什么办法。”纪静摊着手,无奈地看着靠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奶团子。

 


“有时候我都怀疑,轩轩是不是因为啥东西都有人帮他拿才不愿意学走路的。”林夏叹了口气。

 


“你操那心干啥,到时候自然就会走了。”

 


纪静说的没错,没过几个星期,宋亚轩就能脱离学步机走路了,晃晃悠悠地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纪静怕宋亚轩摔倒,每次照顾他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偏偏张真源喜欢逗宋亚轩,总是当着他的面走得飞快,宋亚轩只能一边喊着哥哥一边左摇右摆地追着张真源。

 


“真真,别逗弟弟,别让他摔了。”

 


张真源眨着眼睛看了看妈妈,又回头看了看宋亚轩,继续往前跑着,看得纪静哭笑不得。

 


啪叽——

 


怕什么来什么,宋亚轩左脚绊了右脚,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

 


“呜呜呜——”宋亚轩趴在地上大哭,眼泪鼻涕淌了一脸。

 


纪静三步并作两步把宋亚轩抱了起来,张真源也闻声跑了过来。纪静哄着宋亚轩,哄了大半天才哄好,张真源就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小可怜大哭。

 


哭完之后纪静给宋亚轩洗了洗脸,重新把他放到了地上。宋亚轩一下地就走向张真源,拉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纪静扶额,小轩轩,那可是让你摔倒的罪魁祸首啊!

 


不过罪魁祸首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笑着跑开,而是紧紧地搂住了宋亚轩。

 


嗯,还算是有点良心。



寻2107

文——若即若离 

耶耶:怎么办呀这次是哥哥主动凑过来的耶

文——若即若离 

耶耶:怎么办呀这次是哥哥主动凑过来的耶

陈宴

[风碗盆]依赖成爱

*风碗盆‖《依赖成爱》


*全文8k


*切勿上升真人!


00


疯狂的依赖一个人,就会离不开


刘耀文视角:


我还没从睡梦中醒来,马哥和丁哥就破门而入了,把我和宋亚轩从床上喊起,但是我很困,眼睛都睁不开,可是马哥轻声的喊我“耀文,起来了”,我还是忍住困意睁开了眼睛“马哥……”,我艰难的从床上坐起


一旁的丁哥已经把宋亚轩喊起来了,我看着宋亚轩的鸡窝头大声的嘲笑了宋亚轩一番“宋亚轩你的头发”,宋亚轩也反击回来了,把我的头发弄的乱乱了,我刚想反击回去呢,马哥说“好啦,别耍了,赶紧下来吃饭”,我点点头,比宋亚轩先下床,该死的胜负欲。


下了楼,我...

*风碗盆‖《依赖成爱》


*全文8k


*切勿上升真人!



00


疯狂的依赖一个人,就会离不开




刘耀文视角:



我还没从睡梦中醒来,马哥和丁哥就破门而入了,把我和宋亚轩从床上喊起,但是我很困,眼睛都睁不开,可是马哥轻声的喊我“耀文,起来了”,我还是忍住困意睁开了眼睛“马哥……”,我艰难的从床上坐起


一旁的丁哥已经把宋亚轩喊起来了,我看着宋亚轩的鸡窝头大声的嘲笑了宋亚轩一番“宋亚轩你的头发”,宋亚轩也反击回来了,把我的头发弄的乱乱了,我刚想反击回去呢,马哥说“好啦,别耍了,赶紧下来吃饭”,我点点头,比宋亚轩先下床,该死的胜负欲。


下了楼,我就看见张真源又去盛了一碗米饭,我开玩笑似的说“张哥,吃那么多吗”,张真源一边笑一边吃,我巡视了一圈,却没看见严浩翔和贺峻霖的身影“翔哥和贺儿呢”


“他们去超市买东西了”丁哥说


我点点头,顺势坐在宋亚轩身边,马哥给宋亚轩夹了颗鸡蛋,我死死盯着宋亚轩碗里那颗鸡蛋,心里不爽着。


吃完饭,我们都去公司排练,准备着一周年的表演,我和丁哥有个双人舞台,排练的时候,看着唱《飘向远方》的马哥。


马嘉祺,你会想些什么呢


我和马哥还没有过双人舞台,所以我羡慕,羡慕跟马哥有过双人舞台的成员,包括也很羡慕丁哥,跟马哥有过双人舞台。丁哥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虽然在团里是老大,但却保持着一颗童心,跟马哥有些不一样。


马哥好像是成熟的,但明明还未满十八岁啊,我很依赖马哥,不仅仅是因为他比我大,会照顾我,而是我喜欢他身上的一切,他的温柔,他的教养,还有他时常溺爱我时的表情。我爱,我爱马哥,不是兄弟之间的爱,是情侣那种。


我很难过,到了晚上在睡觉前就一直闷闷不乐,宋亚轩也许是发觉了我的情绪吧,他坐在我的旁边问我怎么了,我先是支支吾吾也不敢说,他也没逼我,只是盯着我的眼睛。


宋亚轩那双干净的大眼睛盯着我,使我真的憋不住我的秘密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宋亚轩“亚轩,你听我说”


“你说”


“我好像……喜欢上马哥了”


意料之内,我们安静了几秒钟,宋亚轩死死盯着我,眼睛里是惶恐,不相信与无奈,宋亚轩将近过了一分钟才开口跟我说话,声音有些颤抖,也许是被我这个秘密吓到了吧“你真的喜欢马哥吗?”


“喜欢”我毫不犹豫的说,从小到大我有什么秘密都会跟宋亚轩说,小时候的我没变,现在长大了,还是没变,但宋亚轩不一样了,宋亚轩好像不愿意相信我这个秘密,什么也没说就跑出去了


我想追出去,可是我觉得宋亚轩讨厌我了,是不是因为我是同性恋,所以他就不想跟我做兄弟了,我没有那个勇气追出去,后面是丁哥走进来了“亚轩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只敢说


马哥紧随其后的走进来,他走到我身边,我仅仅只是因为马哥的脚步声呼吸节奏就变快了,马哥身上的味道很香,跟丁哥身上的味道不一样,跟宋亚轩身上的奶香味也不一样,我喜欢马哥身上这种香味


“你和亚轩怎么了”


我……不敢说出口,我不能看着马哥的眼睛告诉他我喜欢他,我害怕他跟宋亚轩一样,会讨厌我,可能还会躲避我


我拽了拽马哥的衣角“我不知道”,马哥摸了摸我的头“你别跟亚轩闹别扭,你们俩不是好兄弟嘛”。可是我没有跟宋亚轩闹别扭啊,我是真的委屈。


过了一会宋亚轩回来了,他回来时并没有和我说话,而是拿着床上的衣服去洗澡了,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宋亚轩说话了


那一晚上是我最痛苦的一晚,因为宋亚轩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让我转过去,也没有紧紧靠在我的身边“亚轩,你是不是讨厌我”


宋亚轩没有回答,我以为他睡着了,但过了许久“我没有讨厌你”


灯被宋亚轩关了,平时宋亚轩根本不敢关灯,说实话,我听见他偷偷吸鼻子的声音了,他不敢问他是不是哭了,或许是吧。他第二天就不理我了


“亚轩你理理我吗”我黏在他的身边,他也只是给我寄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既熟悉又陌生。


直到一周年宋亚轩都没怎么跟我说话了,我不明白,宋亚轩怎么突然就疏远我了,我在上台前问宋亚轩“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宋亚轩很明显愣了一下“没有”,在一周年演唱会上,宋亚轩哭了,我也哭了,我看见他哭我不顾番位的站在宋亚轩身边,宋亚轩真真正正的笑了,对我笑了。这仿佛让我想起TYT出道时,我们那天躲在被子里哭的很丑的时候


现在想想,发现宋亚轩已经陪着我身边很久了,我们似乎还没有长大。


一周年演唱会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了火锅,七个人围在一起,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氛围感,几个人嬉嬉笑笑,我希望,时代少年团永远在一起。


马哥很贴心,给每个人都夹了食物,当那个食物落入我的碗里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有多高兴“谢谢马哥”,马哥也只是对我笑了笑。我看了一旁的宋亚轩,宋亚轩只是低着头吃,看都没看我。


我们吃饱后走到江边,宋亚轩带着口罩,他跟我差不多高,他跟我说“喜欢就追吧,我支持你”,我激动的看着宋亚轩“你真的不讨厌我吗”,宋亚轩笑了笑“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啊”


谢谢你,我的好兄弟宋亚轩


严浩翔和贺峻霖买来了仙女棒,我拿起一根仙女棒许愿


时代少年团要在一起很久很久


这头晚上我们都很高兴,我还跟马哥一起拍了照片,宋亚轩拍的,拍的很好看。宋亚轩在拍的途中一直咳嗽,我和马哥都很担心“亚轩,你没事吧”,宋亚轩摇摇头,我也不再忍心叫他再给我们拍照了。马哥脱下外套给宋亚轩披上


不知为何,我从马哥眼睛里看见了马哥对亚轩的感情,跟马哥对我的不一样,我们同样是马哥的弟弟,我当然希望马哥可以多偏爱我一点


宋亚轩想把外套还给马哥,马哥摇摇头“披上,江边冷”


宋亚轩还是把外套还给了马哥,马哥有些无奈,宋亚轩往我这里看了几眼,宋亚轩是怕我吃醋吗,我走上前“亚轩你就披上吧,别感冒啦”,最后宋亚轩在我和马哥的苦口婆心下还是披上了。


后面我偷偷问马哥有没有许愿,马哥说有,我刚想问是什么愿望,马哥似乎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我猜我们许的愿望应该是一样的”


可是马哥不知道,我在许愿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对我的好,马哥对着我笑了笑,我心跳的更快了,我想抱马哥,实际上我也就这么做了,宋亚轩看着我,马哥呆了,我在马哥的耳边说了句“马哥谢谢你”


马哥从呆转化为笑,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好想抱的更久一点,我也好想跟马哥说我喜欢他很久了,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行,现在不是时候


回到家后,我激动的躺在床上,我身上有马哥的味道,我很激动的睡着了,突然梦见TYT出道那一天,马哥对我说


耀文呢,之前是弟弟现在是弟弟以后也是弟弟


现在的我有多么多么想告诉他,我不仅仅只想当你的弟弟,我还想要保护你,你永远是我的榜样,永远是我最黏的哥哥


半夜突然惊醒,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宋亚轩小小一只坐在地上,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我赶紧下了床“怎么了宋亚轩”


他摇了摇头,我看见他的泪水了,我紧紧抱住宋亚轩,急忙的帮他擦眼泪,宋亚轩还跟小时候一样,哭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别哭啊别哭啊


宋亚轩哭的更猛了,我的肩膀已经湿了,我抱着宋亚轩拍了拍宋亚轩的背“不哭不哭”,我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宋亚轩,即使宋亚轩比我大,但我也总是有想保护宋亚轩的想法


宋亚轩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轻轻把他抱上床,看着他的脸庞,我不禁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子我们俩长到一米八了


往后几天,我们像往常一样打闹玩耍,我到至今也不明白宋亚轩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哭,没问,也不敢问。


距离2021年还有好几天,我们几个人在练习室里训练,即使是冬天,还是会流汗


当天晚上好多人都回了寝室,练习室只剩下我和马哥,我看着镜子中的马哥,我一样视他为我的榜样,他从镜子里看见了我的眼睛“耀文,你困了吗”


我摇摇头“还好,我等你”


马哥点点头,突然练习室的灯都息了,我看不见,我拼命的呼喊小马哥“马哥我看不见”,马哥叫我别怕,我在黑暗中摸索,马哥把我拉到他的身旁,我紧紧抓住马哥的衣角


“可能是跳闸了”马哥说


马哥拉着我在黑暗中摸索,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马哥的呼吸声,我心跳好快,我突然停止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马哥轻声问我怎么了


我的嘴擦过马哥的脸庞,抱住马哥,我的下巴抵在马哥肩膀上,马哥显然被吓到了,他一动不敢动,我在黑暗中亲了马哥


马哥的嘴唇好软,我们在黑暗中亲吻,马哥有些站不稳,我的手搂住马哥的腰,马哥的腰好小,我真的快要疯掉了,马哥喘不过气的发出唧唧哼哼的声音,马哥好软,好香。在理智快要没的一刹那,灯亮了


宋亚轩推开门,我被马哥推开,我们三个人的气氛很尴尬,我看着门外的宋亚轩,才知道刚刚我都做了些什么,我紧张的解释“我和马哥……”


宋亚轩把门关上,马哥显然还有些懵,我不敢面对马哥,马哥直勾勾的看着我“耀文……我们不能这样子”


不能哪样子?


我紧紧握住拳头“我喜欢你”,马哥瞪大了眼睛,我靠近马哥“我真的喜欢你,是情侣之间的喜欢”,马哥赶紧摇摇头“我们,我们需要冷静冷静”


马哥跑出练习室,我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如果刚刚宋亚轩没有打开门,那我和马哥是不是会更疯狂。


当天宋亚轩去贺峻霖的房间睡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突然觉得孤零零的,不是宋亚轩说喜欢就要追的嘛


第二天马哥就开始躲着我,我在哪,马哥就躲的离我远一点,似乎是有成员也发现我们这种微妙的关系了,丁哥问过我,可是我不敢说,即使丁哥对我很好,我也不敢把这个秘密告诉丁哥


只有贺峻霖死死的盯着我,旁边的宋亚轩似乎没有精神,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却并没有感觉后悔,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


第三天第四天,宋亚轩仍然没有回房间睡觉,我是真的无聊了,我心存一记,我慢慢跑到马哥房间,马哥看见我有些震惊“耀文怎么了?”


我感觉拉着马哥的手“马哥,轩轩去霖霖那里了,我一个人害怕,让我跟你一起睡吧”


马哥停顿了几秒钟,点了点头“好”


我紧张的睡在马哥身边,我还记得小时候睡在马哥身边,我还是个小团子,紧紧抱住马哥呢,现在都比马哥高了


“耀文,你不要怪哥”


我有些疑惑,马哥随后又说“我们的关系不能那样子”,马哥是在拒绝我,我抱住马哥的后背,马哥好瘦,骨骼好细“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哥知道”


我趴在马哥的后背哭“不要躲我”,马哥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过身,摸了摸我的头,把我拥入怀里“睡吧,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


“哥你喜不喜欢我”


马哥没有再说话,而我似乎也已经明白了


接下来好几天,我跟马哥好像恢复了以前的感情,而跟宋亚轩的友谊才渐渐变的淡了,宋亚轩不再像从前跟着我,在我身后像个小跟屁虫一样,也不会甜甜的叫我文哥了


宋亚轩回到我们的房间了,我看着他,他对着我笑了笑“文哥”,我也笑了,宋亚轩躺在床上,我跑到宋亚轩身边“亚轩亚轩”


“怎么了……”


“上次的事”


“放心,我早忘了”


我看着宋亚轩,宋亚轩怎么突然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呢,我推了推宋亚轩“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没什么”


  ……


宋亚轩喜欢我的秘密,也是在一次偶然间,当时我和贺儿还有亚轩一起吃饭,马哥出外务了,而我正在给马哥发着信息,宋亚轩应该是看见我傻笑的表情了,他叫我先吃饭,别玩手机了


而我还沉浸在于马哥聊天上,等我回过神来吃饭时,宋亚轩直直的看着我,我问宋亚轩怎么了,宋亚轩也只是摇摇头,头都快低到碗里去了


宋亚轩吃饱后就走了,而我却被贺儿拉住,贺儿很严肃的看着我“耀文你知道亚轩喜欢你吗?”


我脑子炸开了“亚轩喜欢我?”


贺儿点点头“他……喜欢你很久了”


我更懵了,所以之前,宋亚轩为什么哭的原因都一一解开了,贺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贺儿说完就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傻站


宋亚轩是怎么做到喜欢我又祝福我的


我可能永远都无法想象宋亚轩有多么难过了


跨年那天,我紧紧跟在宋亚轩身旁,我对着宋亚轩的后背说了无数句对不起,我不知道宋亚轩有没有听见,但我对宋亚轩只有对不起


那天喝了点小酒,有些醉醺醺,脑子嗡嗡的,我躺在床上,迷迷晕晕的睡过去了,酒劲到了半夜,我忽然全身热起来,我起来喝水,碰见马哥在客厅,他看见了他“耀文?”


我喝了口水,我缓慢走到马哥边上,马哥身上的酒味有些重,是我不喜欢的,我直勾勾的盯着马哥,仿佛我是一只忠诚的小狗


马嘉祺,我喜欢你


心里念了一万遍,我双手搭在马哥的肩膀上,马哥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我,我吻了下去,因为酒劲使我越发郁热,我的手托着马哥的头,我们重重倒在沙发上,马哥被我压制着


马哥喘不过气,我的嘴空出缝隙来“马哥,张嘴”,随后不给马哥思考的时间,我轻轻咬了口马哥的嘴唇,接吻这件事我好像天生就会,我的大手可以抱住马哥的手,他的手冰凉,而我们的关系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我时常跑到马哥的房间,晚上也总是求马哥给我一个亲亲或者抱抱,在这种无理的要求下,马哥总是一次有一次的满足我


我曾天真的以为,马哥也喜欢我


事实上,他没有


他会在晚上做梦时喊的是“阿宋阿宋”,马哥从来没有喊我阿文,我也从来没有见马哥这么喊过别人。直到我翻见了马哥的日记



11月16号  天气晴


今天阿宋来求我要个抱抱,阿宋好可爱,我给了他一个抱抱,虽然我待他如亲弟弟一样,但我能发觉我对阿宋的爱越界了



11月29号   天气雨


今天阿宋哭了,被老师打了好几下,我心疼的帮他吹了吹,他红着眼睛叫我马哥,我心儿都要化了,阿宋,我会保护好你



12月25  天气阴


今天耀文亲了我,我只是把耀文当弟弟,他的爱如我对阿宋的爱,我们都越界了



1月4号  天气雨


今天耀文来找我,说想和睡一个房间,我脑子第一时间想到了阿宋,阿宋呀阿宋,耀文好像你又不像你


2月1号  天气晴


阿宋,耀文真的好像你,他求我给他抱抱,我给了,我时常也会亲亲他,但是我们俩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每次亲吻他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你


我放下了那本日记,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我像宋亚轩,我不甘心,我也曾依赖马哥,为什么马哥却很疼爱宋亚轩


我回到了房间,宋亚轩正在床上玩手机,我对着宋亚轩笑了笑,宋亚轩从床上起来,我拉住了宋亚轩的手腕,眼睛通红的看着宋亚轩,我心里面难受“亚轩,把马哥让给我吧” 




宋亚轩视角:


“亚轩,把马哥让给我吧”,我愣住了“刘耀文你什么意思”,刘耀文静静不说话,我们就这样子僵持了几分钟,我们彼此都不说话


“马哥喜欢你”


我看着刘耀文,刘耀文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我心里面也痛,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在面前爱着其他人“刘耀文,我把马哥给你了”


我甩开了刘耀文,我走到重庆的江边,忽然想起我与刘耀文第一次见面,是16年的三月份,那时我羞涩的不敢说话,是刘耀文大胆的向我伸出手


台风少年团出道时,我与刘耀文两个人在被窝里抱着互哭,那是我头一次哭的那么安心,刘耀文对我说“宋亚轩,我们都要陪在对方身边”


刘耀文,你的承诺还算数吗


台风少年团解散时,还是我们俩抱着对方痛苦,分离的滋味我再也不想承受了,我哭累了就倒在刘耀文的太平洋肩宽,是他紧紧抱住了我,给了我安全感,那时我总认为刘耀文会一直这样子对我


从时代少年团出道后,刘耀文时常跟我做一下暧昧的动作,比如我们俩睡觉会紧紧抱住对方,我们会在对方耳边畅想未来,我们会互相大脑,华山论剑是属于我们两个的


不只从何时开始,刘耀文喜欢马哥


听见刘耀文说喜欢马哥的消息,心里面真的不是滋味,我与刘耀文在无数个日夜互相理解对方,但我却不是刘耀文心里的唯一


我从江边走到大树下,从大树下走到巷子里,再从巷子里穿到我们的房子,我回忆了所有所有,回到房间。刘耀文只要你开心,我愿意把马哥让给你了。


宋亚轩在风中擦了眼泪,这次没有人帮他擦眼泪了,只有风轻轻吹过他的脸庞,风会把宋亚轩的思念吹进刘耀文的心坎吗


第二天起床,我走下了楼梯,刘耀文正坐在椅子上,也许是昨天吹了点风,头总是晕晕的,我不愿抬头看刘耀文,只好低着头,吃完饭以后我就又睡了,再次醒来也是被刘耀文叫醒的


“宋亚轩你没事吧?”


我迷迷晕晕的摇了摇头,刘耀文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们去医院”,刘耀文把我带到了一样,给我挂了号,陪我打点滴,帮我去拿药,陪在我身边,我难受的靠在刘耀文的肩膀上


“刘耀文”


刘耀文点点头,我迷迷糊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吧”,刘耀文愣了几秒钟后点点头,我缓慢的闭上眼睛


刘耀文,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吧


打完点滴后到了家,马哥在门口迎接我们,刘耀文看见马哥眼睛眯成一条缝,我难受的看着马哥,马哥走到我身边问我“没事吧”,我摇摇头“马哥我有点累,我先回房间吧”


在回房间的那刹那,我能清楚的听到


“马哥你抱抱我,我好累”


我重重的关上门,我觉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打开了窗,我找了好半天,始终没有找到那瓶威士忌,半夜的我实在睡不着,我直接跑到24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


我不喜欢喝啤酒,但是酒精能使我放松,啤酒一瓶一瓶下肚,马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站了起来,马哥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


马哥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永远想不明白,我曾单纯的觉得马哥与丁哥互补,马哥也许会喜欢丁哥。又或者是常对马哥撒娇的浩翔,毕竟没有人能抵抗一个在自己面前撒娇的帅哥。


马哥离我进了一步,他张开双手,我后退了,马哥疑惑的看着,我摇摇头“马哥,我长大了”,马哥头低垂,我自己心里明白


我对不起马嘉祺


马哥点点头,对我笑了笑“阿…亚轩”,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借着酒劲看着马哥,我拍了拍马哥的肩膀“马哥,耀文喜欢你,你们在一起吧”,刘耀文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马嘉祺视角:


“马哥,耀文喜欢你,你们在一起吧”,我愣住,看着眼前这个喝醉的小孩“亚轩别闹”,宋亚轩摇摇头“马哥我没醉”,我看着亚轩,那是我头一次觉得我们俩距离离的很近,心却离的很远


我与宋亚轩对视了半天,最后也只憋出来几个字“你醉了,快回房间睡觉吧”,宋亚轩这次乖乖听我的话了,回房间去了,而我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会,脑子回想的都是


“你们在一起吧”


我回到了房间,刘耀文正熟睡着,我缓慢走到床边躺了下去,我想靠近点刘耀文,刘耀文被我的动作弄醒,刘耀文眼睛眯成一条缝“马哥,怎么了?”


“耀文抱抱我”


这是我头一次对刘耀文怎么说,刘耀文把我搂在怀里,我的眼泪把刘耀文胸前的衣服沾湿,刘耀文亲了亲我的头“马哥,你别哭”,刘耀文把我抱的更紧,那一晚,我和刘耀文都没能睡着


过后那几天,宋亚轩始终与我保持距离,我们最多就聊一下关于唱歌技巧的事,他开始黏着丁程鑫,黏着张真源,宋亚轩总是跳到张真源的后背,张真源总是被宋亚轩折腾


“张真源你别把我摔了!”


“相信你张哥”


宋亚轩也时常会因为做不好舞蹈动作而请教丁程鑫,丁程鑫会耐心的教宋亚轩一遍又一遍,他们累了就互相靠着对方睡着了


严浩翔有问过我“你们怎么了”


我也曾多次问过自己,我们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答案不一。


我全副武装,找了个酒吧喝了点小酒,却在酒吧里遇见的我的好友,他问我“大明星也来这种地方”,我笑了笑,他问我怎么了


我问他“依赖变成爱会怎么办”


他手上的酒杯停顿了几秒钟,缓慢的说“永远别把依赖当成爱”


我们聊了几句,最后以我很忙的借口为由,我逃走了,我回到宿舍,浑身难受,我感觉有一把火在烧着我,我门都没关的走进厕所,打开淋浴,我还是很难受


刘耀文在门口突然冲进来把水关了“马哥你干什么”,我看着刘耀文突然紧紧抱住刘耀文,又是吻刘耀文的耳朵,又是乱啃刘耀文的锁骨,我修长的手抚摸着刘耀文的喉结


“耀文,帮帮我”


我们双双倒在床上,我们偷吃了禁///////果,我边哭边喊着一遍又一遍“阿宋阿宋”,刘耀文狠心的下了劲“马哥你看看我是谁”


“阿……耀文”


那晚过后,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刘耀文把我照顾的很好,我们确实也很幸福,但是我常把刘耀文幻想成宋亚轩,我们那段感情也只维持了半年多


分手是我提的,刘耀文点头了,他也没在粘着我


我在日记了写下一行字


“阿宋不跟着我了”


写完这行字,我就有十年没碰过那本日记本,再次碰那本日记,是十年后宋亚轩要结婚的时候



——


宋亚轩笑着看新娘,刘耀文来到了婚礼现场,宋亚轩对着刘耀文笑了笑,刘耀文抱了一下宋亚轩“宋亚轩,新婚快乐”


马嘉祺当天在巴黎参加时装周没能赶回来,宋亚轩的婚礼照常举行,到了晚上,刘耀文与宋亚轩站在门外,刘耀文看了一眼宋亚轩“时间过得太快了,你都结婚了”


宋亚轩点点头“是很快”


宋亚轩与刘耀文聊了几句,宋亚轩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女朋友打来的,宋亚轩笑了笑“耀文我就先走了”,刘耀文拉住了宋亚轩的手,拿出一本黄色有年代感的本子“马哥让我给你的”


宋亚轩颤抖的接过日记本,然后对着刘耀文点点头“谢谢”


宋亚轩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他缓慢的打开日记本,最后两页,看的宋亚轩直接崩溃



3月4号  天气晴


这本日记好久没写了,阿宋,生日快乐,听闻刘耀文说你五月份要结婚了,替你感到开心,祝你…开心,我的青春结束了



4月16号  天气阴


阿宋阿宋



最后日记以阿宋结尾,宋亚轩把这本日记握在胸口,手机震动,有人给宋亚轩发来一条信息


“阿宋,新婚快乐”



——



三年后,宋亚轩很完满了有了两个双胞胎,据说一个叫宋愧麒,一个叫宋偲文



END.


有彩蛋。这篇文算10k福利吧。各位开学快乐













纯衣踏雨山

【风碗盆】烧月亮

*风碗盆

*现背微虐4.5k

*马嘉祺第一视角


“我烧碎了我的月亮,任他化成你的糖。”


时钟缓缓敲响了12下,我第三十三次打开了手机屏锁,却依然没有收到一个消息,这本不是一件令人吃惊的事,但如果放在今天——2021年3月4日的话,那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小马哥,以后每一个生日都要你陪我。”14岁的宋亚轩曾这样跟我说。


那个像山东大馒头一样柔软白嫩的小男生,曾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将生日蛋糕的第一块切给我,唇角弯弯笑出一排大白牙:“小马哥,你不是要嫁给...

*风碗盆

*现背微虐4.5k

*马嘉祺第一视角

 

 

 

“我烧碎了我的月亮,任他化成你的糖。”

 

 

 

时钟缓缓敲响了12下,我第三十三次打开了手机屏锁,却依然没有收到一个消息,这本不是一件令人吃惊的事,但如果放在今天——2021年3月4日的话,那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小马哥,以后每一个生日都要你陪我。”14岁的宋亚轩曾这样跟我说。

 

那个像山东大馒头一样柔软白嫩的小男生,曾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将生日蛋糕的第一块切给我,唇角弯弯笑出一排大白牙:“小马哥,你不是要嫁给蛋糕吗?多吃点。”

 

他实在是可爱得紧,像是邻家弟弟,与他同龄的练习生已开始抽条变音,初见几分成年人的样子,而他就是活生生的小朋友,一个追着我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小朋友。

 

而小朋友怎么会懂得什么是喜欢呢?

 

所以当他睡在我旁边,抱着我的胳膊说:“小马哥,我好喜欢你”时,我只是顺了顺他的头发,说“我也喜欢你呀,阿宋。”

 

然后我就看到了小朋友眼神中藏也藏不住的欢喜,和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比喜欢丁哥,耀文儿,景元儿他们还要喜欢吗?”

 

“对啊,谁让我们阿宋是最乖的小孩呢?”

 

他显然被这话愉悦到,沽涌着身子离我更近一些,下巴靠上我的肩膀,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小声的低语传来:“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乖小孩。”

 

在tyt并未如我们期待的那样大红大紫,我们还是娱乐圈18线开外的小糊豆时,宋亚轩就像一个上天赐予我的没有任何棱角的礼物,乖的惹人怜爱。

 

背上的重量一天比一天增加,我嘲笑他吃多了馒头变成小肥轩了。他委屈的从我背上下来,翻翻口袋掏出一块巧克力夹心奶糖,心不甘情不愿的塞到我手里:“给你吃,小马哥不用减肥。”

 

环着我的脖子晃着小腿唱不在调上的歌。我惩罚的拍了拍他的屁股,他立刻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力求把每一个音都唱对唱好。

 

弯腰驼背翘着二郎腿扮小老头,撒泼耍赖蛮不讲理,这些称霸王的调皮时刻,只要我一个眼神他便收敛。

 

当真是乖极了。

就像天上的月亮,又像化不开的巧克力夹心奶糖。

 

/

 

后来我曾感慨于李飞取名字的艺术,台风蜕变之战——蜕变——当真是准确极了。不管是对于我们这一个团,还是团里的某一个人,还是我与宋亚轩,都配用这个词。

 

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对我的依恋也像脸上的婴儿肥一样渐渐消失,再不会缠着我让我背背。当然,也或许是队长这个称呼,让他觉得我不再是一个可以兜住他小孩子那一面的人。

 

我的背上少了一个柔软白嫩的馒头,却多了一堆看不见摸不着如影随形的东西,丁哥说这个东西叫责任。

 

“马嘉祺,我们都经不住下一次蜕变了。”

 

我知道的,tyt已成了过去式,与他相关的一切回忆都应翻篇。只是午夜梦回时,带着大家介绍自己时,翻到过去的相册时,总会在不经意间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

 

“香香的tyt~奥~万里挑一无以伦比~”

 

“香香的马嘉祺~声音很好听,温柔义气~”

 

这首贯穿宋亚轩是14,15岁生日的歌,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但我仍清晰记得那年生日,15岁的宋亚轩在屏幕那头认真弹唱这首歌的模样。

 

万里挑一无以伦比的tyt不在了,我想问问宋亚轩,在他心里我还是那个温柔义气的马嘉祺吗?

 

“是啊!”他躺在我旁边,嘴里含着一颗西瓜味的棒棒糖,伸着懒腰回应我的问题。

 

哦,原来我不小心问出来了,在第三个他没有跟我说话的晚上。

 

“小马哥天下第一温柔义气。”他笑得灿烂,好像这三天的单方面冷战仅仅只是一堆粉色的泡沫,轻轻一碰就碎了,还带着些糖果的甜。

 

他沽涌着身子,像14岁那样搂住了我的胳膊,“小马哥,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我已经忘记了当时是用什么借口拒绝他的,大约跟之前每一次拒绝他的借口一样——“其他弟弟都不会这样。”

 

“可是其他弟弟…”他委屈的皱了皱眉头,咽下后半句话,后来我才从丁哥的抱怨声中知道后半句话的内容是“可是其他弟弟不会像我一样怕黑到哭。”

 

“这小崽子越大越胆小了,小时候还敢自己睡,昨天竟然哭着挤我的被窝,真丢人。”丁哥喝着奶茶,跟我吐槽着宋亚轩昨晚的光辉事迹。

 

“那善良的丁哥有收留他吗?”我从他手里抢过奶茶,漫不经心的问。

 

“那是自然,谁让我们小宋是最乖的弟弟。”

 

“你不怕其他弟弟说你偏心?”

 

“人心本就是偏的呀。”丁哥满不在意,趁我发呆的功夫抢回自己的奶茶,“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那叫中央空调。”

 

我笑笑没回应他,心说这样的人除了叫中央空调,还有一个名字叫队长,人可以有偏爱,但tnt的队长不可以有。

 

“团魂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你是队长,要把握好度。”李飞曾这样对我说。

 

他是不是对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从那晚起宋亚轩再未找过我一起睡觉。可是重庆的夜依然又黑又长,再亮的月亮也无法照亮阿宋的小小世界,我送了他无数盏夜明灯,却再难给他一个温暖的抱抱。

 

/

 

“希望我可以永远看到你这双特别明亮的眼睛”

 

宋亚轩16岁生日那天,我曾这样祝福他。其实我并未说完整,我想说的是:希望它们永远明亮的原因,是因在看向我。

 

但我没能把它说出口,也理所应当的再没有了说出口的机会。

 

那晚我给他带上“全村的希望”的滑稽发卡,无数次用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脊背,语无伦次到第一个问题就问错了。

 

“蜕变”后的我实在缺少这种时候,但在宋亚轩面前,我一次又一次的破功。我撵着他的发尾,跟他分享我被音乐大师课刷下来的糗事,他嘴里嚼着片海苔,含糊不清的说:怎么会呢?小马哥这么帅气,这么可爱,这么阳光。

 

他每说一个词,我的心便随之荡漾一下,好像恍惚间回到了14岁的光景,他躺在我旁边吃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对我进行无底线的吹捧。

 

“亚轩,今天我陪你睡好吗?”吃过蛋糕后,我拉住了宋亚轩的手腕,这才发现我那个肥嘟嘟的阿宋早已成长的瘦削且单薄。这腕子纤细地好像轻轻一扯就会受伤。

 

我不觉放松了手上的动作,而那双手便也立刻收了回去,宋亚轩又扬起了那副招牌的笑容,指了指楼梯拐角的方向:“不了小马哥,刘耀文儿说要变魔术给我看。”

 

我望向楼梯拐角,刘耀文果然正站在那儿,手里拿着宋亚轩爱喝的乳酸菌,亮亮的眼睛紧盯着被我拉过的手腕,护食一样的焦急却努力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好笑。

 

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和小孩子计较,但那一点点说不出的危机感却让感情占了上风,我一把揽过宋亚轩的肩膀,耍赖一样地说:“哎呀,魔术哪天不能看呀?我今天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宋亚轩为难的看了眼刘耀文,后者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将那瓶乳酸菌塞到宋亚轩手中:“那你记得喝,别回头积食了又嗷嗷。”

 

宋亚轩乖巧回应,我注意到直到该睡觉的时候,那瓶乳酸菌还是好好的放在那,盖子都未曾打开。

 

“你不喝吗?刘耀文特意给你拿的。”

 

“我也不是很喜欢喝乳酸菌。”宋亚轩窝在被窝里,声音闷闷的。

 

“但是刘耀文儿需要,我也可以喜欢。”

 

我微微愣住,消化许久他说的这句话。一时间我的阿宋变得陌生,印象里他应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弟弟,而他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长成了一个八面玲珑能照顾到旁人情绪的哥哥。

 

因为刘耀文需要被依赖的充实感,所以宋亚轩满足他。

 

我忽的,察觉到一些脱离掌控的东西。

 

初春的风还是冷的很,我下床想把窗户关上,耳旁听到宋亚轩说:“今天的月光好美啊。”

 

我抬头,果然如他说的那般,月色莹莹平铺在小别墅的草坪上,一如一层银色的薄纱。“小时候我跟丁哥一起睡的那天晚上,月光也是这么美。”

 

想起来了,那是他最后一次要求跟我一起睡但被我拒绝的那天。

 

“小马哥,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吗?”

 

“为什么?”

 

“因为我那晚的月亮,我看了一整夜。”

 

我不知道宋亚轩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那晚的月亮。我只知道在宋亚轩16岁那晚,我没能看到一盏明亮而完整的月亮,因为不断有泪从我眼眶中滑落,映衬的月亮破碎又凌乱。

 

几个小时前,我终于说出了早该对宋亚轩说出的话——“阿宋,我喜欢你。”像喜欢月亮那样喜欢。

 

“我也喜欢你呀,小马哥。”宋亚轩只愣了片刻便弯起眉眼回应我。初春夜晚的风依然很凉,我却在渗入骨血的凉意中清晰感受到沸腾燃烧着的血液,叫嚣着躁动不安的渴望。

 

“像喜欢丁哥,翔哥,小张张和贺儿一样喜欢”

 

微风轻止,热浪渐熄,我的月亮应声而碎。

 

/

 

十二点零一分,距离宋亚轩17岁生日party已经过了四小时零一分钟,我依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呀,我就这样的看着宋亚轩从14岁长到了17岁。

 

也是这样看着宋亚轩与我渐行渐远,与刘耀文愈加亲密。

 

“你刚跟我说生日祝福的时候一点都不走心。”结束party经过楼梯拐角时,我听到宋亚轩故作委屈的抱怨。

 

“什么嘛!给你转了个这么大的红包还说我不走心。”是刘耀文更委屈的声音。

 

我想起刚刚,刘耀文紧张地捻着裤缝,别扭的看着宋亚轩,说:希望我可以一直听到你的歌声,我很喜欢听。然后宋亚轩笑的灿烂,像是收到这世间最好的祝福。

 

阿宋,明明你是满足的,对吗?

 

但你还是要求更多,为着缺失的安全感。世人都说暧昧期最上头,可对你来说大约只有惶恐和不安。你怕晚一天戳破那层窗户纸就再没了戳开它的机会。

 

我说的对吗?宋亚轩。

 

他没有回复我这条消息。

 

十二点零五分,我从床上起身向宋亚轩房间走去,今天刘耀文没有准备魔术,我更有理由把他带回我的房间。

 

他俩的房门虚掩着,真是粗心的两个孩子。

 

屋中破天荒的没有点灯,这不合常理,宋亚轩是最怕黑的。我靠近门边,刚想敲门而入,忽然听到一些本该不属于他们俩之间的声音。

 

那是一种爱////昧的,热烈的,令人听着便会脸红心跳的声音。

 

我听到纯////齿间的纠////缠碰撞,衣物间的摩擦////斯 ////扯,破碎而低沉的呢喃,还有欲拒还迎的抽泣。

 

“文哥,不可以。”阿宋的声音湿漉漉的,带着亲///wen后的潮湿软糯。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可是…”

 

“你不相信我。”这是一个笃定的肯定句,没有一点点怀疑的意思,隔着那扇虚掩的门,我能感受到屋内的温度瞬间下降。

 

此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我不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刘耀文叹息了一声,略带委屈的对宋亚轩说:“轩儿,我又不是马嘉祺。”

 

我竟从来不知,宋亚轩没有安全感的原因,竟是因为我。

 

门外,我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在卫生间碰到了同样早起的阿宋。

 

“早啊。”他漫不经心的说。

 

我随便应着,眼睛一撇看到了他锁骨处的红痕。心痛在瞬间蔓延至四肢骨髓,而其中又掺着几分莫名其妙的庆幸。

 

庆幸什么呢?庆幸刘耀文能给得了他想要安全感吗?

 

还是庆幸幸好不是我呢?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开始飘忽,直到宋亚轩朝我脸上弹了几颗水珠,含着一嘴泡沫问我:“马哥心情不好吗?”

 

“没呀,挺好的。”

 

“你昨天给我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呀?我睡得早,没看见。”

 

我一时哑然,在经历了昨晚之后,那已经毫不重要了。“没什么,阿宋,我只希望你开心。”

 

宋亚轩笑容浅浅,看向我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像是能一眼洞察我我内心最隐秘的东西。

 

“马嘉祺,你惯会这样。”

 

我忽然不敢再看他,强烈的挫败感从心底往上蔓延。像是忽然失控一般,我将他推到墙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想说的话很多很多,但听到敲门声和刘耀文试探性的问话时,却又不甘地闭了嘴。

 

“宋亚轩儿,你在里面吗?”

 

宋亚轩没有回话,我也是。我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和嘴角的牙膏泡沫,好想知道亲上会是什么感觉?他会不会也用那种湿漉漉的声音叫我小马哥?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门外的敲门声愈发急促,就在我以为他即将破门而入的时候,宋亚轩忽然笑出了声。他帮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替我理了理睡衣的领口,语气轻快而平静:“就好了,文哥。”

 

然后他凑近我的耳朵,轻声说道——

 

“马嘉祺,你这个懦夫。”

 

/

 

都说爱情是勇敢者的游戏,瞻前顾后必然败北。

 

因此,我败的理所应当,败的一塌糊涂。

 

我以所谓前途为借口,葬送了我与阿宋的未来。明晚月亮依旧会升起,只是他不再属于我。

 

我的月亮在滚烫的青春中被烧碎,化成了另一个人手中的巧克力夹心奶糖。

 

甜吗?大约吧。

 

 

 

 

//End

曰勿

【祺轩】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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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从将钥匙放入锁孔扭转的第一下开始发现屋内的不对劲。

入耳是断断续续不太真切的哼鸣,带着黏腻的水声,


后面的内容在这里发不出来,点这里噢 真不知道要怎么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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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遇上温柔tnt

  体验耀文视角的轩轩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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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祺】上瘾

  “唉,宋亚轩儿,今个儿哥们儿听说你和队长之间有点事儿啊,老实交代!”贺峻霖一大早就跑到宋亚轩的办公桌前问他,宋亚轩闻言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的瞥向局里最大的那间办公室,这时候的马嘉祺在干嘛呢?会不会也在想他。

时间倒回至昨天晚上,因为处理案子小宋警官多加了一会儿班,好不容易把手头的事处理完他的好兄弟严浩翔又托他明天去给警校里的那些崽子代一下课。

“求你了轩哥!我明儿真没空!你也知道我家里……”

“行了严少爷,好好去处理你公司里那些事儿吧,我正好加班顺便备一下课。”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感激声,他那个发小家里的公司最近正忙着一个大单子,自然没空去学校了,反正他也在加班正好一起准备完吧。

就这...

  “唉,宋亚轩儿,今个儿哥们儿听说你和队长之间有点事儿啊,老实交代!”贺峻霖一大早就跑到宋亚轩的办公桌前问他,宋亚轩闻言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的瞥向局里最大的那间办公室,这时候的马嘉祺在干嘛呢?会不会也在想他。

时间倒回至昨天晚上,因为处理案子小宋警官多加了一会儿班,好不容易把手头的事处理完他的好兄弟严浩翔又托他明天去给警校里的那些崽子代一下课。

“求你了轩哥!我明儿真没空!你也知道我家里……”

“行了严少爷,好好去处理你公司里那些事儿吧,我正好加班顺便备一下课。”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感激声,他那个发小家里的公司最近正忙着一个大单子,自然没空去学校了,反正他也在加班正好一起准备完吧。

就这样又过了几小时,钟上的指针慢慢指向二,宋亚轩终于处理好了一切,这几个小时他一直在注意那间办公室里的动静,马嘉祺一直没走,时不时能听到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悦耳的“塔塔”声。

好家伙,当队长的都这么卷吗?凌晨两点多还在局里呆着?

宋亚轩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办公室的门并不隔音,这动静马嘉祺一定能听到,果不其然屋内传来了轻笑,下一秒马嘉祺的头顺着门的打开而出现在他眼前“进来吧,有吃的。”

宋亚轩跟在他后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马队,还不回去啊?”

“处理一些事,今天估计不会走了,说吧,吃红烧的还是香辣的?”马嘉祺指着桌上的两桶方便面问他“马队,您又忘了,我不是本地人吃不了辣。”

“我知道,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怎么可能忘,这不是怕你该口味了才问的,你还是得锻炼吃点辣,不然以后万一看上了本地的姑娘怎么办啊?这边可都是无辣不欢的。”

其实宋亚轩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警校毕业后一定要留在这座城市,这座城市的一切好像都和自己不沾边,这里无辣不欢而自己滴辣不沾,自己像一朵开在高原岩石里的花一样没有依靠。

“是该锻炼一下了。”宋亚轩看着马嘉祺的嘴唇笑了笑,也许,他已经找到留在这儿的理由了。

“坐着吧,我去给你泡,但是我还是得提一嘴,这种东西还是要少吃的,会不会觉得我啰嗦?”马嘉祺在某些时候很奇怪,明明才二十七偏偏要装那种四五十经历过好多事的那种老头儿。宋亚轩轻笑一声“,不会,您不也陪我一起吃了嘛。”

宋亚轩趁着在泡面的间隙和马嘉祺聊了最近发生的案子“……别叫马队了,这儿就咱们两个人,像以前一样叫哥吧,叫队长听起来怪生疏的。”宋亚轩愣了一下随既笑了起来“当初我第一天来这儿可是您说的,‘不管你们以前叫我什么现在统称为队长,听明白了吗?’”宋亚轩惟妙惟肖的模仿逗笑了马嘉祺“行行行,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别了,还是叫马哥吧,叫了那么多年我也习惯了,马哥,面好了,吃吧。”

宋亚轩一边吃一边用眼睛描绘着马嘉祺的全身,从头到脚细致到头发丝的那种。

“我好看吗?”马嘉祺放下手里的面,似笑非笑的看向宋亚轩“好看。”宋亚轩如实回答,眼神还直勾勾的看向马嘉祺的细腰。

“那就再多看看吧。”马嘉祺捏起宋亚轩的下巴,让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那几年没看够啊,我以前训你的时候,你那眼神都恨不得把我吃了。”

“那马哥让我尝尝吧。”宋亚轩握住马嘉祺捏他下巴的那只手顺着往下。此刻的灯恰好黑了,黑夜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可以亲你吗?马哥?”马嘉祺嗯了一声,宋亚轩立马轻轻吻了一下马嘉祺的嘴角,太近了,以至于宋亚轩都能闻到马嘉祺身上好闻的香味儿,他以前在警校时经常能闻到这种香味,还嘲笑过马嘉祺像个小姑娘一样喷香水,结果被马嘉祺罚了刷厕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马嘉祺自从他来局里后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他,虽然面上他们还是兄弟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有什么东西随着时间悄无声息的改变了。

宋亚轩许久没有闻过这股香味儿调笑着问他“没换香水啊马哥?”

“不是香水,是沐浴露的味儿。”宋亚轩哦了一声,又开始亲他的嘴唇“喜欢我亲你吗?”宋亚轩眯起眼睛,眼里满是危险。

灯终于亮了,马嘉祺点了点头,暗示他可以进行下一步,果然,下一秒他就被宋亚轩拆吃入腹。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嘉祺清理完身上的污渍略带不满的看了宋亚轩一眼,他不该低估这小孩儿的,毕竟jin yu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宋亚轩躺在沙发上笑着赔罪,手还不老实的又攀上了马嘉祺的腰“你今儿不是去学校代课吗?还z这么狠!”

“不用去了,严浩翔说他今天能赶回来,今天我陪你,好不好?”马嘉祺正要回答就听到敲门声,赶忙抬头看了一眼钟,才六点,没到上班时间。

“你把衣服穿好。”马嘉祺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着一边提醒着宋亚轩“没事儿马队,我不进来,有份文件我给你放门口了,一会儿记得签一下。”刘耀文红着脸把文件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住在局里还能听到这些啊!

“刘耀文怎么在这儿?”马嘉祺转过身敲了敲宋亚轩的脑壳,语气里满是埋怨。

“他这几天都住这儿,我没跟你说吗?”宋亚轩调笑着亲了一口马嘉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刘耀文这几天住在这儿,就凭他那瞒不住事儿的样子,现在大家估计都知道了。

“别生气啊哥,生气容易气出皱纹。”马嘉祺愣了一下随既抬手打了一拳“再说我把你派到别的地方再也看不见我。”

“好好好我错了,再来一次吧哥,亲一个~”

宋亚轩想到这儿不禁笑出声来,被一旁的贺峻霖嫌弃的看了一眼“你果然就是和队长有一腿,你小子,这事儿不跟你贺哥说说,拿我当外人了是吧。”手机突然来了条消息,是马嘉祺发的“过来。”

“没有,马哥找我,我去了啊,回头再聊。”宋亚轩立马站起身走向办公室。

“你跟贺儿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马嘉祺用手敲着桌子,嘴唇微张露出里面的小舌头。

“聊你啊,我说我的马哥是小警花,长的最好看了。”马嘉祺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不过还是伸手打了宋亚轩一下,宋亚轩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马哥,跟你亲,会上瘾的,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沈君闲🦋

【新婚不快乐】

*伪现背/竹马竹马/暗恋梗

*从籍籍无名走到繁花似锦

*建议搭配bgm:《以后别做朋友》

*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


-耀文,新婚快乐。


01


宋亚轩下飞机的时候,手机打进来的第一个电话便是刘耀文的,电话那头的好友含着笑意说道:“轩儿,我要结婚了。”


“嗯,什么时候?请帖寄过来没有?”他下意识地攥紧手机,并努力伪装出带着几分欣喜的正常模样回复。


他早就知道刘耀文和他的女友在筹备婚礼,但没想到会这么快,预料之中的事情,尽管他...

*伪现背/竹马竹马/暗恋梗

*从籍籍无名走到繁花似锦

*建议搭配bgm:《以后别做朋友》

*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

 

 


-耀文,新婚快乐。

 

 

 

01

 

宋亚轩下飞机的时候,手机打进来的第一个电话便是刘耀文的,电话那头的好友含着笑意说道:“轩儿,我要结婚了。”

 

 

“嗯,什么时候?请帖寄过来没有?”他下意识地攥紧手机,并努力伪装出带着几分欣喜的正常模样回复。

 

 

他早就知道刘耀文和他的女友在筹备婚礼,但没想到会这么快,预料之中的事情,尽管他做足了十分的心理准备,真正听到时还是像挨了迎面一击,有些昏头昏脑的。

 

 

“这个月的月末,我想请你来当伴郎,行不行?”刘耀文已经二十七了,却依旧十分擅长他十七岁用惯的那套把戏,靠着撒娇讨好的语气让哥哥就范,“他们几个也要来当伴郎的。”

 

 

宋亚轩抬眼看见来接机的助理,朝他们挥了挥手走过去:“好。”

 

 

他总是不习惯拒绝刘耀文,包括此时此刻。回程的路上,他习惯性地戴上耳机听歌,耳机里单曲循环的只有一首歌。

 

 

“以后别做朋友,朋友不能牵手。”

 

 

“想爱你的冲动,我只能笑着带过。”

 

 

“最好的朋友,有些梦不能说出口。”

 

 

他笑了笑,倚靠着车窗,心想或许当一辈子朋友也挺好的。

 

 

 

02

 

十七岁那年,他和刘耀文还有几个队友组成的团正在势头上,几个人相聚时长别离时短。

 

 

多数时间是待在训练室练舞练歌,宋亚轩擅长唱歌方面的,刘耀文擅长跳舞,两个人又是从小黏到大的,正好互补。他还记得有一回训练室停电了,黑漆漆的,他怕黑,坐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又因为之前楼里冒出过私生,黑暗里的每一个闪过的黑影都让他胆战心惊。

 

 

刘耀文喊他名字,他一身冷汗地应下,声音弱弱地说:“我怕黑。”

 

 

刘耀文便轻声地笑,用温柔至极的语气安慰他让他别怕,说文哥在呢。

 

 

宋亚轩想幸好其他人不在,不然自己面子可丢光了。

 

 

电迟迟未来,刘耀文灵机一动,终于想到可以打开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光不算很亮,但聊胜于无,至少照亮了二人眼前的一小片地方。宋亚轩背靠着训练室的大镜子,不停地做深呼吸。

 

 

刘耀文把手机寻了个合适的角度放好,逆着光朝他走来,那张足够帅气足够迷人的脸此刻正温柔地一点点凑近,宋亚轩愣愣地抬起眼,心跳在这一刻错了拍,窗外是山城夏夜里从未停歇的蝉鸣声,他想,或许是在这一秒,他对刘耀文动了心。

 

 

当时的宋亚轩还不知道,这份心动太漫长,从心动到喜欢再变为爱,足足经历了好几个年头。

 

 

其实细细想来,友情和爱情的边界对于他们来说不算清晰。小时候两人作为练习生一起训练,后来又经历重重阻碍出道、成团、成为大明星,这一路的坎坷二人携手走过,苦楚和甘甜都尝过了。

 

 

刘耀文也曾经笑着揽过他的肩膀说:“轩儿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的宋亚轩笑着应道:“文哥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彼时或许他说的还是真心话,他是真的把刘耀文当好朋友、好兄弟,所以能毫无顾忌地牵他的手,背背抱抱,睡一个被窝。队友都说他俩一天到晚形影不离黏得慌,当事人却笑呵呵地不否认也不以为意。

 

 

可当宋亚轩意识到感情变质之时,看一切的态度都不一样了。他没有办法神态自若地大大方方地揽住刘耀文的肩膀,没办法像小时候一样跟刘耀文在一个被窝里挤来挤去闹腾,这一切看似是朋友之间亲密的证明,在他眼里,却蒙上了一层暧昧的面纱。

 

 

他喜欢刘耀文,便无法再把眼前的人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去相处。

 

 

可他又不得不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刘耀文。

 

 

宋亚轩叹了口气,想起从前刘耀文的所作所为,真的看上去不太像个直男。比如衣柜里那么多的同款,比如在队友生日宴会上戴相同位置的戒指,比如带他一个回家度过三天四夜。

 

 

他摇摇头,脸上浮现出笑容。

 

 

三天四夜,好像是挺久远的一个名词,当初刘耀文提出妈妈想让自己带他回家时,没有人知道宋亚轩是如何克制内心的狂喜的,他只是努力维持表面的冷静,考虑了一番后点点头说好。

 

 

刘耀文的妈妈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很热情,对他也很好,像是把宋亚轩当自己另一个儿子。宋亚轩一口一个阿姨把刘母喊得心花怒放,让他赶紧去刘耀文房间坐着,两人好好玩,外面的粉丝就交给阿姨驱走。

 

 

宋亚轩下意识抓紧了衣服,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刘耀文拉着他进房间,他心里却在跟刘耀文的妈妈道歉,他喜欢上了阿姨的儿子,他做了错事。

 

 

其实那三天四夜也没有发生什么,刘耀文带着他在家里的游戏室里玩了好久的游戏,彻底放开了玩,零食饮料也是没有顾忌地吃,宋亚轩从之前的处处小心的状态中抽身出来,在刘耀文身边有了一种放松安心的感觉。

 

 

晚上也是在刘耀文的房间里睡的,本来刘耀文说要带他去看星星,结果计划没有实施,因为那几天的晚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

 

 

宋亚轩意识到这样寂静的夜晚可能是坦白局的好机会,他躺在刘耀文身边,迟疑着纠结着开口说道:“耀文……你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吗?”

 

 

刘耀文愣了一下,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皱了一下眉说:“不太清楚吧,不是吧轩儿,你心动了?对谁?”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刘耀文就急匆匆地抓住他的肩膀,一脸认真地说:“轩儿,我得提醒你啊,我们在这个圈子里,不到二三十岁成家立业的年纪,最好还是别谈恋爱的好。”

 

 

宋亚轩一下子哑了声。

 

 

他不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在娱乐圈里,他们这些爱豆出身的一旦恋爱就面临着“偶像失格”的巨大风险,不少人也在这上面栽过大跟头,有的甚至直接从神坛跌落,几乎所有的被爆出恋情的爱豆都会被追着骂好久。他们吃的这一口饭,走的这一条路,注定不允许年纪轻轻沉迷于爱情。

 

 

宋亚轩吞了口口水,闭上了眼,可眼前还会浮现出刘耀文认真的神情,他开口时嗓音是有些哑的:“我知道,我只是今天看了个电视剧,所以想问问,好奇一下。”

 

 

我知道,但我只是意识到自己好像很喜欢你。

 

 

宋亚轩心里想着,他揉乱了自己的衣服,又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刘耀文说出那句“我喜欢你”了,他们都无力承担后果,无论是身败名裂的后果,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后果。

 

 

“那就好。”刘耀文揉了揉他的头发,黑暗里,他该庆幸对方什么都看不清,不然他沉默流泪的模样被刘耀文看了去,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

 

 

这不是宋亚轩唯一一回瞒着刘耀文,却因为刘耀文掉眼泪。

 

 

刘耀文又开口说道:“那你看的是什么电视剧?给我说说呗。”

 

 

宋亚轩想了一下,说:“那个男主本来是女主的好朋友,后来……女主意识到自己对男主动了心,喜欢上男主了,但男主喜欢的另有其人,后来历经几十集的剧情,男女主捅破窗户纸在一起了……”宋亚轩沉默了一下,问他:“如果是你,你觉得友情可能会变质成……爱情吗?”

 

 

“如果是我的话,得看我有没有心动吧,如果喜欢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亚轩的心像是被猛地抓紧,他闭了闭眼,把自己心底的那点心思努力压下去。其实有些时候,刘耀文给了他若有若无的希望,就像是给他心底那被竭力压制快要枯死的小花浇水施肥,让它又重新焕发生机。

 

 

周而复始,以至于宋亚轩今年都快三十了,还是没放下这段近十年的感情。

 

 

宋亚轩回忆了一通过往的美好,叹了口气,眉宇间流转着几分遗憾与难过,打开了手机微博,登录上自己的小号。

 

 

宋亚轩心底对刘耀文的爱意无人诉说,可他需要一处安静的地方来倾诉自己的爱意。

 

 

小号的微博累积了一百多条。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

 

 

【他今天又抱了我,还揽我的肩膀,我心跳得好快。】

 

 

【我不想去鬼屋的,但有他在,好像没那么害怕了,下次还是一起去游乐园玩吧。】

 

 

【三天没见面了,好想他。】

 

 

【他带我去了他家里……这算是一种特殊待遇吗?我挺开心的。】

 

 

【今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我们几个人挤在一起看雪,我几乎挨在他怀里,享受着他似乎理所当然又过了界的温柔,时间能不能永远定格在此刻。】

 

 

【他还在我身边,我希望我们都能有很好很好的未来。】

 

 

【生日快乐,下次吃蛋糕的时候,会想起我吗?】

 

 

【请允许我做个懦弱的胆小鬼吧。】

 

 

【我喜欢你。】

 

 

【他恋爱了,二十七岁,是到了谈恋爱的时候了。我好难过。】

 

 

【今天又翻了翻相册,看了以前的照片和视频,我真想穿越回17岁,一个还可以任性拥有你的年纪,我想起我们一起去山里喂猪砍柴,想起我们曾经一起打卡过的火锅店,桩桩件件,时隔这么久,我依旧历历在目。有时候,太念旧,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宋亚轩把小号的微博翻了一遍,眼前已然有些模糊,他突然开始怀念十七岁的刘耀文和宋亚轩,十七岁的他们很好很好,那是灿烂的、鲜活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十七岁。

 

 

没有成年人的顾虑重重,没有“恋爱”“成家”的烦恼。

 

 

宋亚轩想了想,还是编辑了一条微博,却存在草稿箱里没有发出去。

 

 

【收到你结婚请帖的那一刻,我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受,很闷很难受,很想哭,但又没有眼泪,或许是因为我曾经无数次在脑海里排练这样的场景,所以我已经学会坦然地平静地应对。

 

原谅我既是个胆小鬼,又是个小气鬼,原谅我对你要结婚这件事情无法表现出喜悦的心情,但我会努力的,至少在你们的面前。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我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也不能逼着你跟我一样,那样太自私。

 

祝你幸福。

 

刘耀文,新婚快乐。】

 

 

编辑完这条微博,他把它存进了草稿箱里,突然就想起之前很喜欢单曲循环过的一首歌里的某句话:“没有句点已经很完美了,何必误会故事没说完。”

 

 

他和刘耀文本来就只能止步于友情,走到眼下这一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只有遗憾,也只能遗憾。

 

 

 

03

 

几年前,团集体去参加一个活动,宋亚轩喝了一点酒就上脸,东歪西倒的,队友扶不好他,刘耀文见了连忙把人揽到自己怀里。

 

 

他无奈地笑,有力的手臂揽着宋亚轩,几乎把他整个人搂进怀里。

 

 

宋亚轩脸颊红红的,意识有些不清,迷迷糊糊的想起之前录制某项综艺的时候,有个人问刘耀文,如果宋亚轩问你会不会爱他,你会怎么回答。

 

 

他听见刘耀文很小声地说了句:“爱。”但很清楚。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重重砸了一下,砸出一个窟窿,灌进甜滋滋的糖浆……刘耀文说“爱他”,尽管他知道,这份爱只不过是友谊衍生出来的爱意,知道刘耀文不可能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但这就足够了。他拥有相伴的这十余年的时光,拥有刘耀文的一句“爱”,足够消磨余生几十年的岁月。

 

 

可在午夜梦回之时,宋亚轩真的幻想过,刘耀文会不会有某一刻真的爱过他。

 

 

哪怕只是心动呢。

 

 

“轩儿,别乱动,乖一点。”

 

 

刘耀文无奈地把人搂紧了点,巴士上其他队友热情聊着天,对他俩黏糊糊的样子见惯不惯,甚至还调侃了几句,怎么跟小情侣一样。

 

 

刘耀文笑着说:“贺儿,亚轩喝醉了,你别调侃我俩了。”

 

 

宋亚轩怀揣着私心,往他怀里钻了钻,他听见刘耀文小声叹了口气,一只大手覆盖上了他的头发,替他把杂乱的刘海理了一下,低下头温柔地说:“也没喝多少,怎么就醉这么厉害,下次不能让你去喝酒了。”

 

 

宋亚轩闷着头不吭声,刘耀文太温柔,这让他萌生出一种他们好像恋人的错觉。

 

 

“文哥。”

 

 

“嗯?”

 

 

“我……”宋亚轩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好半天也没个后文,他憋了半天,最后还是轻声说了句,“如果以后你谈恋爱了,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刘耀文笑了一下,又有些惊讶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那必须第一个告诉你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宋亚轩攥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沉默地想着,刘耀文,下辈子还是不要做朋友了。

 

 

无论是恋人还是陌生人,都要比朋友这个退一步难舍、进一步不能的身份好许多。

 

 

 

04

 

刘耀文谈恋爱是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一确认关系就头一个告诉宋亚轩,然后才在群里公布了这个消息。

 

 

宋亚轩见过他的女朋友,圈内人,演过几部戏,不算出名,人长的很漂亮,瘦瘦高高的,皮肤很白、眼尾上挑,清纯中带着点别样的风情。

 

 

彼时团内的几人基本都已经单飞,各人有各人不同的发展道路,有的选择继续爱豆事业,有的选择转行当演员,聚少离多,但依旧会挂念着彼此。

 

 

刘耀文告知恋情之时,宋亚轩已经和他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他只是发了几条表示祝贺的微信,看上去像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却不像是宋亚轩。刘耀文察觉到他的不太对劲,但也没有多问,以为是他最近通告太多,飞来飞去的,让他多休息。

 

 

宋亚轩回他:好。

 

 

宋亚轩关了手机,刚回到家的他身心俱疲,身上还沾染着剧组的各种味道,闻上去让人有些犯恶心,他勉强迫使自己忘掉前十分钟的记忆,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穿着睡衣整个人钻进被窝,想睡一觉,睡醒起来说不定会开心一点。

 

 

他骗不了自己,得知刘耀文谈恋爱,他一点都不开心,他很想哭,很难过,有种“终于还是来到这一天”的释然,从这一秒开始,他要彻彻底底压制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和刘耀文保持适当的距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剧组受了风寒,回来之后他大病一场,躺在家里一度烧到38度,昏昏沉沉地睡了醒醒了睡,期间要不是贺峻霖打电话给他,他可能就这么病倒在家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友把他送去医院打点滴,因为时公众人物,他不得不蒙得严严实实,满脸疲惫与憔悴被遮掩住,他眯着眼,头一点一点的,还有困意。

 

 

贺峻霖坐在旁边陪着他,病房里一度沉默,直到他开口说道:“亚轩,刘耀文谈恋爱了,你知道吗?”

 

 

宋亚轩的呼吸一滞,后背陡然冒出了点冷汗,他抬起眼对上好友无奈又心疼的目光,伪装许久的坚硬外壳几乎要在这一刻坍塌,他的手背上还插着针,没办法乱动,只是哽咽着开口:“我知道。”

 

 

他本以为自己将那份悸动藏的很好,却不料他偷偷看向刘耀文时眼神里深藏的爱意早已被贺峻霖发现,或许是因为贺峻霖心细敏感,又是团里和他关系第二好的,在某些时候,贺峻霖比宋亚轩更理智更冷静,他也知道这段感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在看穿宋亚轩的心意之后,再没有故意调侃过二人,更不想去撮合。

 

 

他是唯一一个看得出宋亚轩的痛苦与挣扎的人。

 

 

“别太难过。“贺峻霖的安慰起不到很好的效果,因为他做不到感同身受,自然无法很好地抚慰宋亚轩,他叹了口气,说,“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轩儿,我们都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了。”

 

 

宋亚轩闭了闭眼,眼眶酸涩,眼角划过几滴泪水,宋亚轩抬起另一只没打点滴的手,轻轻抹了一下眼角,挤出一个笑容:“嗯,我会的,我明白,贺儿,这次谢谢你了。”

 

 

“……”贺峻霖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在家差点烧得晕过去,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他的事情才……”

 

 

“不是,”宋亚轩急匆匆地否认,却更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就是在剧组受了风寒,你别太担心了,挂两天水就好,没事。”

 

 

“唉。”

 

 

 

05

 

那次病愈之后,宋亚轩开始不经意地疏远刘耀文,单飞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宋亚轩的疏远,见面机会更是少了许多。

 

 

刘耀文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到,因为宋亚轩给出的借口都很合理,不是因为工作就是因为家庭,他又没办法勉强对方,只能讪讪地回他说:“那你去忙,别累坏了身体,要多休息。”

 

 

刘耀文过生日的那一天,几个人都到了,只有宋亚轩没来,却送了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朋友到了,女朋友也在身边,刘耀文过了一个高兴又遗憾的生日,他只是觉得缺少了什么,缺了一个宋亚轩,他的二十六岁不够圆满。

 

 

于是他趁着朋友们开香槟庆祝玩闹之时,和女朋友打了声招呼,自己去阳台吹风。他点了一根烟,夹在两根手指之间,他垂着眸子,瞥见自己中指上的订婚戒指,又看见旁边那根食指上还残余着带过戒指留下的印迹,一时有些恍惚。

 

 

他闭了闭眼,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

 

 

刘耀文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宋亚轩,最起码得要个“生日快乐”的祝福吧,也顺便问问对方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他们从前几乎没有这么堪称冷淡尴尬的时期。

 

 

电话拨通之后,刘耀文先开的口:“轩儿,今天是我生日。”

 

 

对面很安静,宋亚轩的声音因此显得格外清亮:“生日快乐,耀文。”

 

 

“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刘耀文笑了笑,企图缓和这有些冷清的气氛。

 

 

“希望你星途坦荡,平安喜乐。”宋亚轩沉思了几秒,说道。

 

 

刘耀文突然就哑了声。

 

 

他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些帖子,说人生的每一段旅程都是人来人往的,朋友都是相聚离散终有时,慢慢地都会走散。他当时不相信,还拉着宋亚轩问他以后会不会和自己走散,宋亚轩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你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

 

 

刘耀文的嗓音有些哑,他有些难过:“宋亚轩,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你还把我当成你最好的朋友吗?

 

 

“是我有哪里做错了吗?轩儿,我不想和你走散,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

 

 

宋亚轩拿起易拉罐灌了自己一口酒,嗓音沉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疏远你的。”

 

 

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怀揣着那样的心思,肆无忌惮地待在你身边。

 

 

“我们还回到以前好不好?”刘耀文的声音被风吹着,听上去有两分哽咽,宋亚轩突然就有些愧疚,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他缺席了刘耀文的生日,还弄糟了他的好心情。

 

 

他轻声应道:“好。”

 

 

他不会再疏远刘耀文了,他会学着克制自己,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陪在刘耀文身边。

 

 

刘耀文又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熄灭在指间,像是察觉不到烫一样,他笑了笑:“那这周末我们一起去xx酒店吃个饭吧,马哥请客的,其他六个人都在。”

 

 

“好。”

 

 

 

06

 

很久之后,宋亚轩都会有些后悔自己去了那个饭局。

 

 

七个人久违地聚在一起,大家有说有笑的,气氛还算不错,宋亚轩吃得不多,还没吃多少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上厕所,他走到洗手间里,拧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扑了把水。水珠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下来,他刚刚喝了点酒,此刻必须保持清醒。

 

 

从隔间走出来一个小明星,看见宋亚轩喊了他一声:“宋哥”,宋亚轩愣了愣,转头看见这个前不久录节目结识的后辈,这个小明星个子高,人长的也挺帅,更难得的是,他的某些角度看上去和刘耀文有几分相似,宋亚轩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后来这人又在网上和他聊过几次,还一起吃过一次饭,算得上是朋友。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应声,小明星就走上来,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脸颊泛着红,走近了比宋亚轩还高一些,压迫感有点强,他突然伸出手攥住了宋亚轩的手腕,把人堵在自己和墙面之间,低着头要w/e/n。

 

 

宋亚轩连忙用力推开他,无奈两只手都被人紧紧攥着,他生气地想要骂人:“离我远点!你……发什么疯啊!离我远点!”宋亚轩一边拼命别过脸,一边使劲挣扎着,却不料下一秒,眼前的人被后来的人打了一拳,身子晃了两下,倒了下去。

 

 

“宋亚轩儿,这人是怎么回事?”刘耀文皱着眉,整个人气压很低,神情复杂,“你喜欢他?”

 

 

宋亚轩胡乱地摇头,心里很乱:“不是,我不喜欢……”

 

 

“你先前疏远我,不会是因为这个男的吧?”刘耀文的表情已经可以说的上难看了,他盯着地上躺着的男人,恨不得扑上去再补几下子,宋亚轩连忙抓住他,喘着气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喜欢他,他刚刚……可能是喝醉了,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了。”

 

 

刘耀文慢慢平复了心情,拉着他回到包厢,表情看上去还是有点冷,一个人喝了不少酒。

 

 

后来是宋亚轩把人送回去的,一路上说了好多个“抱歉”“对不起”的,刘耀文醉得迷迷糊糊,小声说着:“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有了喜欢的人,不能不告诉我的,我都告诉你了……”

 

 

宋亚轩无奈扶额,心想,这么多年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要是告诉你了,你不得疯了?

 

 

直男真让人头疼。

 

 

宋亚轩把人送回了刘耀文家里,敲门的时候是刘耀文的女朋友开门的,她穿着一身居家装,看见宋亚轩扶着男朋友时,温柔地笑着说:“麻烦你了,把他送回家,要不要进来坐坐?”

 

 

宋亚轩摇了摇头,把人递过去:“不用了,那我先走了啊。”

 

 

“好,宋哥下次有空过来玩。”

 

 

“嗯。”

 

 

门关闭的前一刻,宋亚轩看见刘耀文挨在女朋友的臂弯里,小声地撒娇说头痛。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刘耀文的女朋友,的确温柔体贴,与刘耀文很相配。

 

 

宋亚轩喝了点酒,下楼时被冷风一吹,后知后觉地有些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望着楼上那个亮灯的房子,默默地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爱一个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想让他幸福,一辈子幸福,就算以后站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也没关系 。

 

 

 

07

 

那次见面之后,他们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关系却似乎恢复到了原来的那样。

 

 

再次联络,便是刘耀文通知宋亚轩他要结婚了,想请他来当伴郎。

 

 

刘耀文结婚那天,宋亚轩提前到的婚礼现场,因为刘耀文和他女朋友都不想办婚礼太张扬,于是没有通知媒体,只请了家人和朋友。

 

 

这也是宋亚轩头一回见有人结婚六个伴郎……说实话,场面还是有点好笑的。

 

 

走完流程,他便和其他几人坐在主座上,看着台上的两人。女朋友被她父亲挽着手,交付到刘耀文手里,刘耀文便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中央。

 

 

宋亚轩沉默地看着,适时地鼓掌祝福,像个被摆布的木偶人一样,看着那两人许下誓言,交换对戒,深情拥/w/e/n。

 

 

身边的贺峻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低声地问他:“还好吗?”

 

 

宋亚轩笑了笑,笑容却让人看出几分苦涩,他喝了口酒,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他又看向台上满面春风的刘耀文,穿着一身西装,英俊又帅气,腰板挺得很直,他默默地想着,这应该是刘耀文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吧?

 

 

他希望刘耀文幸福。

 

 

婚礼流程走完一大步,新郎新娘换了一身服装,走下来一桌桌地敬酒。走到他们这一桌时,刘耀文自然地站在了宋亚轩身边,举着酒杯,眼眸里满是笑意。

 

 

宋亚轩也拿起酒杯,先一步开口说:“新婚快乐。”

 

 

刘耀文笑着跟他碰了碰杯,马嘉祺调侃他:“没想到你是我们当中头一个结婚的,新婚快乐,耀文儿。”

 

 

“新婚快乐啊,要幸福哦!”

 

 

“新婚快乐。”

 

 

宋亚轩闷着头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抬眼时正好撞进刘耀文的眼眸,刘耀文小声地让他别喝太快,说他不会喝酒的,别喝得太醉,第二天会头疼。

 

 

宋亚轩一句句地应下,然后看着刘耀文离开,看着他一步步走远,走到别的桌去敬酒,陪在他身边的始终是他的新娘。

 

 

宋亚轩像是失了神,坐下来之后又喝了好几杯酒,眼泪差点混着酒液落下来,心底被苦涩的情绪填满。

 

 

他突然好想回到十七岁,回到他和他的十七岁。

 

 

在刘耀文的婚礼上,以伴郎的身份陪同,这或许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吧。

 

 

如他们所愿,刘耀文和宋亚轩会是一辈子的挚友。

 

 

爱人至最深处,所有情感辗转齿间,却交汇成一句祝你幸福。

 

 

婚礼临近结束的时候,宋亚轩想起自己的新婚礼物还没有送出去,趁着还有时间,他拿着礼物把刘耀文喊了出去。

 

 

刘耀文的脸上泛着红,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喜悦,他跟着宋亚轩走出来,期待着眼前人会送给他什么样的新婚礼物,他默默想着,无论是怎样的礼物,无论价格,他都会好好珍藏一辈子。

 

 

宋亚轩把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递给刘耀文,轻声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情侣款,送给你们。”

 

 

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两枚钻石装饰的别针,小巧又好看,两款风格不同,却奇妙地很相配。

 

 

刘耀文很喜欢这份礼物,他抬起头想要道谢,却捕捉到对方眼中一丝还未藏好的落寞,他一向很能敏锐地捕捉到宋亚轩的情绪:“轩儿,怎么了?”

 

 

宋亚轩摇摇头,笑着说:“我只是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太快,毕竟一眨眼你都结婚了。”

 

 

“是过得挺快,我还记得十七八岁的时候,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吃苦流汗的场景呢。”

 

 

宋亚轩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和刘耀文追忆往事,他匆匆打断,怕被人看出自己情绪有什么不对劲,该庆幸的是,几年的演员经历磨砺了他的演技,他已经能够成功戴上一副虚伪的面具,伪装出真心为他高兴的模样,站在这个地方和刘耀文说笑。

 

 

刘耀文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远处的新娘已经在小声地喊他名字,说大家还在等他。

 

 

宋亚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忙吧。”

 

 

“现在就走了吗?要不要帮你喊代驾?”

 

 

“不用了。”宋亚轩看了一眼眼前一身西装的刘耀文,这次是发自心底地笑了笑,“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刘耀文。

 

 

 

08

 

那之后的第二年,宋亚轩出国进修,在演艺圈的生活终究还是不太适合他,他也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专心搞音乐,于是听从了经纪人的声音,选择去国外进修音乐。

 

 

异国他乡,他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一开始的生活确实有些难熬,几个月过去才慢慢适应,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时候他才可以抛却一切烦恼,尽情地享受,尽情地创作,或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宋亚轩有时候也会去酒吧坐坐,点一杯浓度低的果酒或是鸡尾酒,安静地坐着,听酒吧驻唱唱歌,也有过人上前想要搭讪他,都被拒绝了。

 

 

宋亚轩只是垂着眸子摩挲手指上的戒指,那是很多年前的款式,中途摘下来过,出国之后又戴上,倒也挡掉了不少桃花。

 

 

他还没想好今后要不要谈恋爱,还是继续一个人过着,准确的来说,他现在的状态自己很满意,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心里还有人所以不谈感情,他已经学着慢慢放下刘耀文,效果不算明显,但聊胜于无。

 

 

至少,他可以平静地看着对方发出的秀恩爱的朋友圈,然后微笑着评论一句祝福。

 

 

无可否认的是,当初那好长的一段时间,他是真真切切地动过心,尽管这从始至终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在暧昧的氛围中,把心动藏进互动里,旁人只知道他们关系好,刘耀文始终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这就够了。

 

 

回到家后,宋亚轩没有醉,只是念旧的情节突然涌上心头,他拿出手机翻出相册来,一张张地看着曾经的合影、照片。他依旧怀念十七岁,一辈子怀念十七岁。

 

 

也正如贺峻霖劝说他的,人总要往前看,所有人都往前走了,他不能再在过去的感情里停滞不前。宋亚轩默默地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明天是他三十岁生日,也是他爱刘耀文的第十二年。

 

 

他闭上眼,心里想着,希望自己的三十岁一切都好,平安顺遂。

 

 

也希望我们能做彼此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这是他十七岁时许下的愿望,三十岁依旧作数。

 

 

 

 

 —————————————————————

其实很久之前就想写下这么一个故事,灵感来源是一句话:不怕他们都动心,也不怕他们只是朋友,最怕的是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动心了。

宋即为那个动心的人,这也是一大虐点,弯恋直,注定无果。刘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宋便只能停住在这个身份上,他们之间拥有太多胜似朋友的甜蜜过往,所以宋才会如此怀念他们的十七岁。我希望最后宋能够真正的释然,或许这还需要一些时间,毕竟十多年的青春他都用来爱他了。


笔力不足 但是已经花了很多的精力去写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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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评什么可以评喜欢 已阅

离婚攻略 宝贝们可以看看甜文连载(已完结)

文章是我编的 现实他们是真的 不用太emo宝贝们



正文be,受不了的可以看隐藏结局 (努力掰成he)







 

 

 

 

 

九一颗糖

【源轩】形容词

#源轩


  

“我突然发现我很爱你,却找不着形容词来表述,我有多爱你……”


微风拂过湛蓝的天,带来植物的味道和晨曦的光,蓬松柔软的发和明朗的笑容,如清风明月般的温柔。


他逆着光而来,做了我的第一次心动和整个青春的救赎。


五月的艳阳正值当头 ,焖燥的空气和浮躁的心都在蠢蠢欲动,几张扉页精致的毕业册轻飘落在他的桌子前,抬头迎上了那几个姑娘有些腼腆的笑脸。


“这个是给你和你同桌的,麻烦写一下啦!”


几个女孩你推我搡,旁边那个胆子稍微大一点儿女生站出来说到。


宋亚轩手上的笔顿了几下,将桌子上散落的页子规整......




#源轩




  

“我突然发现我很爱你,却找不着形容词来表述,我有多爱你……”



微风拂过湛蓝的天,带来植物的味道和晨曦的光,蓬松柔软的发和明朗的笑容,如清风明月般的温柔。



他逆着光而来,做了我的第一次心动和整个青春的救赎。



五月的艳阳正值当头 ,焖燥的空气和浮躁的心都在蠢蠢欲动,几张扉页精致的毕业册轻飘落在他的桌子前,抬头迎上了那几个姑娘有些腼腆的笑脸。



“这个是给你和你同桌的,麻烦写一下啦!”



几个女孩你推我搡,旁边那个胆子稍微大一点儿女生站出来说到。



宋亚轩手上的笔顿了几下,将桌子上散落的页子规整好,夹杂了书的夹层里,轻念了句“好。”



快毕业了,他呆坐着想着。



旁边儿空了一上午的椅子被拉开,带着少年独有的清香和运动了一上午的汗渍味儿,不刺鼻,青春独有的味道。



张真源靠着椅背做了下去,伸不开的腿自然而然的伸到了宋亚轩椅子底下,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抽了几张纸随意的擦着,顺手拿下来了宋亚轩桌子上凉了一上午的开水,见了底才被他放回去。



张真源往前凑了凑,想靠在他身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他身上汗味儿太大了,他家小轩儿不喜欢。



“怎么了?”


宋亚轩察觉到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有收了回去,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事儿,身上味儿太大了,怕你问着难受,先离你远点儿。”


张真源笑着解释,随手翻着自己桌子上新发的卷子。


“你书里夹了什么?花花绿绿的。”



“哦,刚刚几个女生给了几张同学录,咱俩都有。”



宋亚轩放下了笔,把页子抽了出来,给了张真源一份。



“嗯哼,搁这儿吧,晚点儿写。”



张真源应了一声,目光打量着宋亚轩,白衬衫都能穿的格外好看。



“今天有没有想我?”突兀的凑近,给宋亚轩打了个措手不及。



耳尖的通红,拿笔的手发紧,连呼吸都有点儿急促。



木讷得手足无措,独自闷声了好久。



沉默到张真源都要准备开启下一个话题了。



“你……”



“想了。”



“什么?”



“想了……很想。”



突来的承认,倒让张真源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的害羞了起来。



“乖乖~别勾我。”



“我可不想在班里亲你。”



这会儿也顾不上怕宋亚轩嫌弃,给人勾进了怀里,轻轻蹭着。



“毕业了我们也不分开好不好,我们毕业了也不分开。”张真源在他耳边儿问着,浅浅勾着他的指尖。



“不会的,舍不得。”



平常闷葫芦一样的人,今天说了好多情话,张真源的心跳一天都没平复下来过。



放学的路上不松不紧的扯着宋亚轩的手腕,给他讲着今天早上他们打比赛的事迹,讲到兴奋处还会给他展示动作。



宋亚轩静静听着,被他牵着手,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



“张真源……我好爱你。”



“我也是。”张真源停下讲个不停的话语,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青春期懵懂的吻。



这条小路没有尽头,我的爱也没有。



似乎爱情,本就没有形容词。





喝豆浆有利于美白

文轩|狐的本质

兽化/

勿上升/

世界观纯属虚构!/

1.1w+一发完/


—— 可爱在表,博弈在内。


01.


狐自从出生起就注定是要依附着人类生活,都是一群喝媚水长大的妖物,多数是雌性,地位也比较高,满了一十五就能有人形,而后凭借着一身媚骨,不是在皇亲国戚的屋里享受,就是在达官贵人怀里羞涩。


成年的狐,在狐的世界里若是依旧没勾引到一个权位高重或是貌比天仙的伴侣,那多是要被当作饭后嘲讽取笑的话题。


刘耀文就是那个笑料中心。


十...

兽化/

勿上升/

世界观纯属虚构!/

1.1w+一发完/

 

 

 

—— 可爱在表,博弈在内。

 

 

 

01.

 

狐自从出生起就注定是要依附着人类生活,都是一群喝媚水长大的妖物,多数是雌性,地位也比较高,满了一十五就能有人形,而后凭借着一身媚骨,不是在皇亲国戚的屋里享受,就是在达官贵人怀里羞涩。

 

成年的狐,在狐的世界里若是依旧没勾引到一个权位高重或是貌比天仙的伴侣,那多是要被当作饭后嘲讽取笑的话题。

 

刘耀文就是那个笑料中心。

 

十八岁,雄性,与所有狐妖背道而驰,特长是上串下跳,在野外里无目的地奔跑。

 

这是狐吗?这是猴。

 

在刘耀文十六岁能够变成人形的时候,就被长狐们抓进了少孤管理所,但这只皮男狐上课七天逃课六天,屡骂屡犯,屡犯屡骂,后来没了耐心,把刘耀文遣送回他爹娘身边,他爹娘更没办法管他,生生变成一只小野狐,天亮就出去森林里自由自在野一圈,回到家尾巴和耳朵都抹上一层泥。

 

族长不允许他们自认尊贵的狐妖族谱上有这样堕落的狐存在,勒令要把刘耀文抓起来,囚禁也好任何方法都罢,直至要让刘耀文学会魅惑人类,若实在无法扶正他这条根,那么就连地拔起,说白了,就是让刘耀文直接消失在他们的族谱上。

 

十六岁的刘耀文会被抓进少狐管所是因为他刚成为人形身体虚弱,但十八岁的他知道自己要被抓起来之后,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当天晚上,趁着父母入睡,刘耀文连包裹都不收,逃跑了。

 

他没有目的,只知道要离开狐妖的结界,不然迟早都是要被抓回去的,是生是死被人掌握,或许更坏,剥夺了自由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于是刘耀文莽撞地往一个方向不停地跑。

 

冲破狐妖结界,远远看到了山底下的人类,刘耀文第一个感觉是冰冷,他不得已变回原形,鲜橘色的绒毛能包裹着他,暂时寻到一些温暖。

 

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越跑越远,便越来越冷,天空飘着白色的小颗粒,再逐渐变成花,刘耀文在书里看过,这叫做雪,在他们的世界里,其实很少看到。

 

原来人世间也会有吗?

 

再往远的跑,还有高得望不到边的房子,还有四个轮子跑得很快的机器,还有五彩斑斓的光亮,在建筑上,在道路上……

 

兴奋交杂在寒冷里,刚刚成年的小狐狸对一切未知都充满好奇,在盲目的逃亡中跑了三天,在第三天的夜晚,最终体力不支,在随意寻找到的草丛里,又冷又饿地晕了过去。

 

他以为他就要这么死过去了,可他没有害怕,至少他是自由自在地死去。

 

然而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只蓝色毛发的狐狸在拥抱着他,蓝狐狸身上暖暖的,在寒冷的冬天里就像一个暖炉,刘耀文忍不住抱得蓝狐狸更紧,尾巴摇啊摇,耳朵贴着蓝狐狸的身体,蹭啊蹭。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死,因为死人是感觉不到温暖的。

 

慢慢的,刘耀文意识更加清晰了,直至睁开眼,不再是狐届里只有丛林的周围,也不再是逃亡时只有鸣笛声的人界,而是躺在一张软软的垫子,周围被橙黄色的灯光充斥着,手边的桌子,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醒了?”

 

刘耀文还没从自己的处境反应过来,房间的门被推开,走进的男人戴着眼镜,穿着一身丝绸质的睡衣。

 

好漂亮……

 

这是刘耀文对他的第一印象,像极了他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画册和书籍里看到的,能够让人愿意为他割尾巴割耳朵多的美人狐。

 

“怎么了?你还是不舒服吗?”那被刘耀文认作是美人狐的男人朝他走过来,在一旁的床边坐下,“要是还是不是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好温柔……

 

这是刘耀文对他的第二印象,内心里的不安和迷茫因为他的关心和一个润湿的眼神而不复存在。

 

刘耀文摇头,小腿驱起,把身上的蓝色被子抱得紧紧的,贪婪地获取温暖。

 

“我不难受,我有点冷,还有点饿。”

 

“那我把暖气调高一点,我已经给你煮了粥了,一会儿你暖和一点了,再出去吃好吗?”

 

“我……那我能吃两碗吗?”

 

刘耀文实在是太饿,逃亡几天吃的都是野草野果,肚子空得发痛,又正成年,食量当然大,却又害怕因为自己吃太多,而被眼前的漂亮男人嫌弃。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副样子,有多能唤醒人的怜悯之心,男人温柔地笑,揉着他的脑袋点头,说了句当然,帮着刘耀文又把被子掖高了一点才走出去。

 

刘耀文直到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还是迷迷瞪瞪的。

 

他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又拔了拔尾巴上的毛。

 

很痛,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

 

老天爷呀,那他也太过幸运,被这样温柔漂亮的人捡回了家里。

 

察觉到自己捡来了福气,刘耀文美滋滋地把床头的热水喝掉,一定是那漂亮男人替他准备的!谁说狐妖一定要学着谄媚才能得到下半生,他就遇到一个好人,而且还特别漂亮呢。

 

水被刘耀文咕噜几口喝完,身体也暖得差不多,掀开被子便兴奋地要去找收留他的漂亮男人,顺便填饱空了几天的肚子。

 

刘耀文有些着急,又对房子的户型不了解,一打开卧室才发现这里有两层,在楼上兜了一圈才跑到楼下,又在楼下兜了一圈才找到厨房在哪,看到一个正在为他下厨的背影,刘耀文开心地跑过去,从背后把人抱住。

 

狐狸对心爱的人有天生的依赖性,虽说刘耀文和这个漂亮男人没有过任何接触,可他收留了自己,这也足够在刘耀文心里画一笔浓厚的记号,他是直白的狐妖,感情就是会直接表露。

 

可他突然的拥抱似乎吓到了没有防备的人,男人偏头看了一眼,没有推开刘耀文,只是把火关了,把菜盛进碟子里,才转过身。

 

“喜欢吃鸡蛋吗?”

 

“鸡蛋是什么?”刘耀文不感兴趣,脸埋着,耳朵上的猫弄得人的皮肤痒痒。

 

“鸡蛋是能够补充能量的东西,我还在里面加了几根火腿肠,你要不要试试看?配着粥吃。”

 

“要。”

 

“那你现在端着这盘去外面的桌子等我,我给你拿碗行吗?”男人温柔地教他,“对了,端盘子之前先去洗手,以后吃饭之前也要洗手,知道吗?”

 

“嗯。”

 

刘耀文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真的听话,眼前的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被牵着在水龙头下冲着手也不反抗,只是会忍不住偷看。

 

他真的好漂亮,好温柔哦。

 

“哥哥。”

 

帮他洗手的人突然愣了一下,“嗯?怎么了?”

 

“我可以喊你哥哥吗?我今年十八岁。”

 

“可以啊。”男人拿开纸巾,替他擦干湿漉漉的手,“我今年二十六了,比你大八岁,可以当你的哥哥。”

 

“那哥哥,我叫刘耀文,你叫什么?”

 

“宋亚轩。”

 

宋亚轩……宋亚轩……

 

刘耀文在心里默念着,不知道是哪一个字,只是听上去,原来他的名字也这么温柔。

 

最后盘子也是宋亚轩端的,他总觉得要照顾眼前这小孩,可是刘耀文觉得很不好意思,跟在后面显得有些局促,直到在饭桌上,宋亚轩朝他招招手。

 

“过来,阿文。”

 

刘耀文又愣住了,听着宋亚轩好听的声音喊他阿文,怎么他的名字……也变得好听了呢?

 

“阿文不是饿了?快过来。”

 

一道温泉冲刷了站在寒冷中数夜的人,刘耀文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嘴巴无意识往下一瘪,宋亚轩这么温柔,让他他觉得好委屈。

 

不顾任何,他跑上前抱住了宋亚轩,尾巴绕过自己的腰,也圈住宋亚轩的身体,耳朵更是耷拉着,埋进宋亚轩的肩膀里。

 

他需要抱抱,需要被抱抱。

 

“哥哥,你抱我。”

 

宋亚轩莫名,却听出了一点撒娇和依赖,心软地拥着他的后背,慢慢拍,慢慢抚。

 

“好,抱。”

 

 

 

 

02.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耀文才从宋亚轩的温柔乡里出来,刚刚宋亚轩不仅给他做饭,还带他洗澡,给他穿同样的丝绸睡衣,还给他拿了几个可爱的猪猪玩偶,虽然他不太喜欢这粉色的东西,但是因为是宋亚轩给的,越看越喜欢。

 

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吧。

 

刘耀文闭上眼,却突然想起什么,猛的坐起身子。

 

太奇怪了。

 

他从出现在宋亚轩面前开始,虽然就是人形,但狐狸的耳朵和尾巴都没有藏住,因为他在狐届的时候不爱去上课,并没有学会变成人的时候怎么藏起耳朵和尾巴。

 

可……宋亚轩作为人,看到他这样没有一点吃惊吗?

 

族里的老人都说了人类最惧怕的就是妖魔鬼怪,特别是他们这种从他们历史里就没什么正面形象的狐狸,所以才要从小学着用力讨好,弥补一些天然的偏见。

 

但这些从小耳濡目染的现象,似乎没在宋亚轩身上看到,宋亚轩看上去没觉得自己是妖怪,刘耀文这么一想,心又一次酥酥的。

 

怎么办,他又想要抱抱宋亚轩了。

 

想就要,刘耀文抱着那只粉猪,往走廊的深处跑去,宋亚轩和他说了自己的房间在最尽头,有事的话随时可以找他。

 

刘耀文想了想,抱抱应该也算一件大事吧。

 

敲门没有两分钟,房门就打开了,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的第一眼皱眉,顿时让刘耀文心里紧紧的,生怕这个点打扰了他,刚刚来找他的自信和欣喜都没了,低下头自己在难过。

 

可下一秒宋亚轩把他拉进房间里,让他坐在小沙发上,蹲下来问他。

 

“你怎么不穿鞋?我刚刚给你说的你又忘了?”

 

刘耀文啊了一句,从宋亚轩满是蓝色系的房里回过神,想起吃饭的时候宋亚轩去找了一双棉鞋给自己,嘱咐自己天气冷了要穿鞋,不然容易感冒。

 

感冒是什么?

 

宋亚轩说,感冒了就只能躺在床上,哪也不能去,而且还不能和别人贴贴抱抱,不然容易传染。

 

刘耀文那会儿听到不能抱抱立马穿好鞋子,把宋亚轩逗得直笑,可他现在又没穿鞋,宋亚轩还会和他抱抱吗?

 

“不是哥哥,我就是太着急了,忘记穿了,我现在就回房间穿,你等我一下。”

 

宋亚轩拉住要往外跑的人,让他坐回去,“你再跑回去脚不就更冷了,你坐着吧,穿我的。”

 

“可是哥哥的脚好小啊。”

 

“……”

 

宋亚轩有些噎住。

 

刘耀文倒是饶有兴趣地伸着自己的脚在宋亚轩旁边对比起来,发现宋亚轩好瘦好瘦,脚上露出长长的骨头和关节,还很白,像从未晒过太阳,干净又纯洁。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小动物天性对主人喜欢撒娇,刘耀文看着看着就从沙发上下来,坐在地板上抱着宋亚轩的小腿,尾巴讨好地抚着他的腿,抬头看着宋亚轩一脸天真。

 

“哥哥,能再抱一下吗?”

 

“……”

 

宋亚轩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觉得刘耀文是单纯的,所以能做出这种动作,这样是放在商场上有人对他做出这种举动,很难不认为是有人送来讨好他的,因为他见过很多,也很唾弃。

 

但刘耀文这么对他,让宋亚轩有一种……还挺受用的感觉,像养了只眼里只有自己的小宠物。

 

宋亚轩蹲下,把他抱着自己的手扯开,想拉着他站起来给个拥抱,没想这只狐狸还挺重的,宋亚轩把他拉起来后被他狠狠一抱,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几下刘耀文却还不知收敛力度。

 

于是被推着,两人都摔倒后面的床上,宋亚轩闷哼一声,身上跟躺了个大暖炉似的,又热又重,他都快喘不过气了,推着刘耀文的肩膀。

 

“阿文乖,起来,你太重了。”

 

“不起。”刘耀文想起那个梦,哥哥就像梦里那只蓝色狐狸一样暖暖的,抱得舒服,根本不舍得撒手,“再抱一会儿。”

 

“不是……你这样子,哥哥没办法呼吸了。”

 

“啊,哦。”

 

刘耀文有些失望,手撑着宋亚轩身体的两侧,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就这么安静地看宋亚轩喘着气,等着他呼吸顺畅过来。

 

然后再小心翼翼开口,“哥哥,我能继续抱了吗?”

 

宋亚轩被他的真挚和单纯打败了,推着他的躺到旁边,拉了条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和他侧身相对,揉着他橘色的大耳朵。

 

刘耀文很少被人揉脑袋,那都是表现得好的小狐狸才有的待遇,他曾经嘴硬着不屑于这么幼稚的举动,可当宋亚轩温热的掌心揉着他的脑袋时,细细的骨节触碰着他的耳朵时,他觉得整个身体都要起一身的疙瘩,体内的血液流通得更加畅快,原来被人这样宠爱地对待,会这般舒服。

 

他不禁主动去蹭宋亚轩的掌心,蜷着身体靠得更近,眼神依赖地盯着宋亚轩。

 

“哥哥,你喜欢我吗?”

 

刘耀文问得很直白,跟人类世界不同,喜欢就是想要无距离相贴,根本不会考虑是否门当户对,或者是拧巴地不敢开口正视情感。

 

宋亚轩适应了人的交流方式,倒是被刘耀文问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满打满算,他们认识也还不过24小时。

 

“嗯……怎么说呢?”

 

“不喜欢吗?”刘耀文脑子里,喜欢是直说,犹豫才是想办法要拒绝。

 

宋亚轩受不了他这副及其受伤的表情,立马又替他揉了揉脑袋,“不是,挺喜欢你的,你很乖。”

 

昨夜下了雪,忙完工作的时候已经很晚,宋亚轩其实疲惫得不行,在小区楼下的草丛里发现一只小狐狸的时候他本来想打电话给动物保护局的,毕竟这狐狸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万一是什么保护级动物他根本承受不起。

 

可当他靠近那只狐狸,把大衣盖在狐狸身上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狐狸在大衣下变成了人的形态,是一个小男孩,只留下了耳朵和尾巴没有消失。

 

一只狐狸变成人,换一个人或许会被吓到,而宋亚轩对待眼前神奇的一幕没有过多的震惊,他明白了什么,用大衣把光溜溜的人掖了掖,收起了准备打电话的手机。

 

收留他吧。

 

心里的声音大声地呐喊着。

 

男孩应该是昏迷了,嘴唇和脸色都苍白,宋亚轩把手探到他的鼻尖,还有温热的气息,于是蹲下身子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背到身上。

 

这只狐狸有些重,宋亚轩背回家的时候人已经累得不行了,又强撑着精神喂了男孩热水,抱他捂热了身体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哥哥,你为什么愿意收留我?”

 

刘耀文的声音打断了宋亚轩飞飘的思绪,因为体型有些大,本想缩进哥哥的怀里却不得逞的刘耀文,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哥哥抱进自己的怀里。

 

“以后再告诉你。”宋亚轩说。

 

刘耀文轻轻地哦了声。

 

“哥哥,我其实是只狐狸哦,只是我还没学会收耳朵和尾巴,你不害怕我吗?”生怕宋亚轩下一秒说害怕,刘耀文又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是不伤害人的!”

 

“知道,我不怕狐狸,而且你不收起耳朵和尾巴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宋亚轩掐了掐他脸颊上的一点婴儿肉,感叹这只狐狸身上怎么哪哪都好摸。

 

“哦哦。”刘耀文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警惕地纠结着,“那我……嗯,哥哥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吗?我可以……虽然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怎么说?”

 

“就是吧……”刘耀文想起在狐届里那些老师和前辈是怎么骂自己,一事无成和不成大器,让他在此刻自卑到极致。

 

“没关系的。”宋亚轩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大概地猜测得到,手搭在他的腰上,去拨弄他的大尾巴,“不会的慢慢学就可以了,哥哥以前……也是个废物来着。”

 

“不是!你不是废物!”

 

刘耀文突然大声地反驳,短暂的相处就让他认定了眼前的人,谁都不能贬低,也包括他自己。

 

宋亚轩笑了笑,放在他尾巴上的手捏了捏。

 

“好,我不是,那阿文也不是。”

 

 

 

 

03.

 

两人的相处异常的和谐,若是不讲,其实根本看不出他们只是刚相识不久的人,反倒像是渡过七年之痒的情侣了。

 

刘耀文有时候也会奇怪,为什么哥哥能够准确无误察觉到他的任何情绪,就算出门上班了,也会在自己感到孤独和怀疑自己的后一秒,电话响起。

 

是的,宋亚轩教会了刘耀文用手机。

 

他告诉刘耀文,如果想他的话,随时可以打给他,一开始刘耀文是不会打的,总是害怕自己打扰到宋亚轩。

 

但他会时刻注意着手机,只要哥哥的名字显示出来,刘耀文一秒接起,盘着腿,尾巴和耳朵都乖乖竖起,对着话筒元起地喊一句哥哥。

 

宋亚轩心化只要一秒。

 

“你在家干什么?我给你叫的外卖你吃了吗?”

 

“我在哥哥的床上躺着,好香啊!”刘耀文尾巴都要晃晃,勾着宋亚轩的枕头抱在怀里,“外卖吃啦,我有戴帽子和穿大衣开门,把耳朵和尾巴都藏得好好的。”

 

“阿文很棒。”

 

宋亚轩夸完人,听筒里就听到一声傻笑,面前似乎浮现了刘耀文耳朵颤抖尾巴翘起的画面,手掌痒痒的,好想揉揉他的头。

 

“阿文,在家里会不会无聊?”

 

“嗯……有点,但我可以忍。”刘耀文最近在努力回忆起在狐届里那些狐狸的做法,尽量乖一些,“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就好啦。”

 

“那阿文想出门吗?陪我上班好不好?我教你赚钱。”

 

“啊?可以吗?”

 

当然可以,宋亚轩手上的项目刚收完尾,公司上下都在阻止庆功,带薪放假的放假,组织企业旅游的旅游,这段日子闲得不行,按理宋亚轩也该跟着活动活动的,可家里刚捡了只狐狸,那还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宋亚轩觉得自己走不开。

 

正好公司也没什么人,让他过来,两人都能解解闷。

 

宋亚轩不放心让他自己打车过来,开了车特地回家接人,打开门他呼吸都停住了。

 

刘耀文……这是在干嘛?

 

“你……你穿我的衣服?”

 

刘耀文在客厅里懵了一下抬头,认真点头,身上穿着宋亚轩的衬衣和西裤,也不知道从衣柜里的哪个角落翻出来几条衬衫夹,用也不会用,绕着衬衫绑在肩膀和腰上。

 

看上去……很不正经。

 

“我想着要去你的公司,要穿得正式一点。”

 

“但你这么穿……”宋亚轩真是欲言又止,但转念一想刘耀文还小,哪里懂这些,“把衣服换下来吧,穿得宽松一点,舒服一点就好。”

 

“为什么?”

 

宋亚轩不自然地清嗓,眼神不太敢在刘耀文身上多停留,之前没仔细看,这么一穿肩宽腰窄腿长的优点全部暴露着,头上还长着耳朵,屁股还有条软乎乎的尾巴,这要是走出去要不被当成角色扮演,他宋亚轩名字倒过来写。

 

犯罪啊犯罪。

 

“没有为什么,你快换吧。”

 

“行吧。”

 

刘耀文乖顺地答应,可是动作却不是往房间里,而是晃着他的尾巴接近宋亚轩,朝他张开手。

 

要抱。

 

宋亚轩每一次从外面回到家刘耀文都要朝他张开双手讨拥抱,他听过刘耀文委屈地诉说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类世界,知道他算是被遗弃的小孩,求拥抱只是在寻求安全感。

 

平时他绝对会毫不犹豫丢掉公文包和文件拥抱他,可是今天太瑟了,他总是不可避免想到一些不纯洁的东西。

 

“哥哥。”

 

久等的刘耀文无辜地又喊了一句。

 

投降了,投降了。

 

宋亚轩的挣扎在刘耀文面前显得无谓,走进两步抱他,被刘耀文自然而然搂在怀里,那活泼的耳朵和尾巴照旧蹭着他的脖子和小腿,拥抱的力度也是一如往常让他没办法呼吸。

 

今天更甚的是,呼吸不畅仿佛还多了一个刘耀文,他比宋亚轩微微高出几公分的身子蜷着,嘴唇贴在宋亚轩的肩膀上,让宋亚轩隔着厚厚的西装都能清晰感受他在搞小动作。

 

这只狐狸,是不是想咬人啊?

 

“阿文,抱好了吗?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吧。”

 

“还没好。”

 

宋亚轩吞了吞口水,“那还要抱多久?”

 

“十分钟吧。”

 

宋亚轩若有其事抬表给他记时,在十一分钟后拍拍他的尾巴,“十分钟过了哦。”

 

“没有。”

 

好吧,那就再抱一个十分钟。

 

宋亚轩觉得他的纵容都用在刘耀文身上,要是公司里的人见到他这样都还不知道怎么想。

 

可这十分钟不太对劲,宋亚轩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狐狸越来越热了,虽然本来他就是体温高的动物,但此刻未免太过分,宋亚轩被烫得缩了缩脖子,偏开头躲他,可是这举动让刘耀文不可置信地抬头。

 

眼里溢出的被遗弃感深深刺在宋亚轩的道德线上。

 

“你讨厌我了吗?”

 

“不是。”

 

“可亚轩刚刚躲开了。”

 

狐狸突然不喊哥哥,宋亚轩却被这一句亚轩叫得脚底一软,险些没有站住,体内里一种久违的躁动被挑起。

 

刘耀文扶稳他,轻轻往上提溜了一下,把整个人都抱起,清晰地看到宋亚轩的眸子在一瞬间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蓝色。

 

蓝狐狸,宋亚轩像极了他梦中的蓝狐狸。

 

但他又觉得,宋亚轩比那只蓝色狐狸还要漂亮精致,忍不住要凑近,他有些想亲哥哥了,不止是拥抱,亲吻想过很多次,却在此刻迸发得激烈,他归咎于是哥哥终于愿意带他出门了,像是他们之间迈进了某层关系,他不仅是哥哥的宠物了。

 

平日要个拥抱都会询问的乖狐狸,在亲吻上却不再问,把宋亚轩抱到沙发上,吻落在他的鼻尖,观察不到宋亚轩脸上有拒绝的情绪,兴奋全点燃。

 

“哥哥……亚轩……”

 

刘耀文贴上去,比宋亚轩哄他用的果冻要软好多,不是水果味精,是若即若离传来的香气,他觉得要崩溃,却还要记着两手撑在哥哥的两侧,害怕压着哥哥了。

 

所以衣服没有换成,宋亚轩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刘耀文还小,或许根本没见过除了他的其他人,自己把他带到自己领土里,就不应该继续过分,还要拉着他在进入更深的深渊。

 

可是这些理性在刘耀文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盯着自己,嘴里呢喃着好几遍好喜欢哥哥里慢慢崩塌。

 

谁又能拒绝一直衬衫绑带的狐狸男呢?

 

宋亚轩自认不是圣人,刘耀文穿着这么情瑟的衣服裹着自己,是他主动的,是他不懂事的,那不怪自己的。

 

“阿文,要继续的话,以后只能是哥哥的了。”

 

最后的理智大概就是提醒刘耀文他们是在做什么。

 

十八岁的孩子,虽不成熟但也脱离了孩童的稚嫩,这件事他相信刘耀文能懂,只是这声提醒而下,带来的是更激烈的风暴。

 

脱离衣服的反而是宋亚轩。

 

白色泡沫如击剑穿透身体,盔甲散落一地,宋亚轩察觉到这辈子从未触碰过的边界,他觉得自己要窒息,要踩空,要被碾碎,痛苦和沉沦的呼喊找不来支点,干脆放弃,他扶着刘耀文试图找回一点思绪。

 

嘴里却被堵上。

 

是一颗哨子。

 

那是很久之前宋亚轩替朋友养一只狗时,遗留在家里的玩具,前几天被刘耀文不知道在家里哪个角落找出来,那是刘耀文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生气的情绪。

 

原因是怕那只曾经在这个家里住过的狗,会抢了他在宋亚轩心里的位置,即便宋亚轩安慰了很久,刘耀文还是耿耿于怀。

 

宋亚轩想把那哨子扔了表忠心,却被刘耀文藏着,洗干净后时不时拿出来吹着玩。

 

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在这种事的时候出现。

 

宋亚轩想吐掉哨子,却发现刘耀文固执地让自己咬着,研磨得他深入痛苦边缘。

 

“阿文,哨子拿开。”

 

宋亚轩含糊不清,可刘耀文置若罔闻。

 

潮声依旧,伴随着尖锐的哨声,刘耀文动一次,宋亚轩吹响一次哨子。

 

在两人都失去精力的一刻,橘黄色的狐狸尾巴包裹着两人,却在橘黄色的空隙里,显露出深蓝色的毛发,触感是相似的。

 

刘耀文想,那也是尾巴吗?蓝色的尾巴……

 

 

 

 

04.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宋亚轩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和客厅,意识回温,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越界的事,他迫切地起身去寻找那只狐狸的身影。

 

却在起身的时候摔了一跤,因为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宋亚轩低声痛呼,偏过头寻找摔跤的根源。

 

是那久违的蓝尾。

 

心里的鼓刹那间打得巨响,他猛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耳朵也显现出来了。

 

不可能的……

 

他在人类世界这么多年,早就克服了形态的变化困难,他已经很久没有变回狐狸的了,他明明把自己的身体控制得很好的了……他明明已经成为百分之九十的人类的了……

 

“哥哥。”

 

刘耀文的呼声吓了宋亚轩一跳。

 

宋亚轩破天荒没有答应刘耀文,在和他对视的时候慌张爬满了全身,他用尾巴把自己包裹在蓝色的空间里,忍不住颤抖,自欺欺人地想,刘耀文没看到他,他还是刘耀文在人类世界的哥哥。

 

可事与愿违的,刘耀文在他面前蹲下了,又拉开了他的蓝色尾巴,像无数次自己抱着他安慰他的时候抱起了自己。

 

宋亚轩一片迷茫,又藏着恐惧。

 

怕刘耀文觉得自己欺骗了他,更怕同样是狐狸的刘耀文不会喜欢一只狐狸。

 

狐届的,不都是想要一个人类伴侣吗?

 

“哥哥不理我。”可刘耀文反倒是委屈上,低头在宋亚轩躲避的眼睛上亲吻,“蓝色的哥哥,好漂亮啊。”

 

“阿文,我不是……”

 

宋亚轩欲言又止,这该从哪解释呢。

 

“没事,反正你是我的了,哥哥。”刘耀文并不在乎宋亚轩该怎么解释他也拥有同样的尾巴,“或者我是你的,你不能不认账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骗了你。”

 

他并不是善心泛滥,而是看到那只在雪夜里可怜的狐狸想到了自己,八年前成年之时自己也是这样义无反顾闯到这个世界里,尝试过那样的无助,橘色的狐狸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就是单纯的,想让他没那么冷。

 

可宋亚轩根本不知道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他是什么身份根本已经不重要。

 

在刘耀文眼里,宋亚轩是在雪地里的火花,给他的不仅是一处能够活下去的温暖,还有曾在狐妖界里遥不可及的偏爱,他可以是自由的,他可以是骄傲的,做任何都会有个亲爱的哥哥揉他的脑袋,告诉他他很棒。

 

“阿文,我是狐狸呀,和你一样是狐狸。”

 

“那很巧,老人家说是有缘。”

 

宋亚轩心里似乎放下一颗石头,却还是摇摇头。

 

“我和你一样,也是从狐妖里跑出来的,不会谄媚,不会讨好,有点笨,还记得和你说过的吗?哥哥也是一个废物,不过哥哥其实没有你勇敢,你是因为不想而逃出来,哥哥是因为太笨被淘汰出来的。”

 

想起年少的事,宋亚轩总藏不住暗淡的情绪。

 

还是会难过呢。

 

“不许说!”刘耀文却比宋亚轩的情绪要更高涨,“我不喜欢,哥哥,我不喜欢。”

 

刘耀文把身上白花花的人抱回沙发上压着,橘红色的尾巴和蓝色的尾巴缠绕在一起,摩擦得温度颇高,笨拙又鲁莽地低下头,在嘴角的地方磕出一个小伤口,铁锈味的血渍蔓延在鼻尖。

 

“对不起……我不起故意的……”

 

刘耀文慌乱地道歉。

 

“我只是不喜欢你骂自己。”

 

宋亚轩还是那样温柔看他,按着他脑袋揉了一会儿,拉到嘴边咬了一个差不多的伤口,有把血吻掉。

 

“扯平了。”该安慰还是要安慰,“所以你不用自卑哦阿文,你在我眼里,已经很棒很棒了。”

 

刘耀文闻言把头埋进了宋亚轩的脖颈里,沉默不语了,可宋亚轩还是能感觉到他在心疼自己,像小动物似的湿湿凉凉的舔,抚平主人的心。

 

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宋亚轩又是感动又是更多地内疚了,这么好的小狐狸,不应该被他骗得团团转。

 

于是手又握着他的尾巴扯了扯,让他先放开自己。

 

“哥哥还有事没有和你说。”

 

刘耀文很乖地点头,满脸就写着哥哥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哥哥骗我什么,我都会原谅。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在你昏迷的时候做梦,梦的内容是因为我在喂你的水里用了药,希望你没醒来或是醒来都只能看到我,想让你依赖我,原因无他,是我孤独,所以遇见同样逃跑出来的你,只想自私的留下来取暖。”

 

“阿文,哥哥不是你想的善良,但哥哥不想骗你了,你问我为什么愿意收留你,问我为什么不惊讶你有耳朵和尾巴,都是因为哥哥也是狐狸,是天生狡猾又不讨喜的狐狸,想要固执把你圈在身边,包括昨天,哥哥应该推开你的,但是……”

 

接下来的话都不用多说,宋亚轩偏过头,甚至不敢去看刘耀文的表情,害怕是失望和厌恶。

 

可他还是意料之外地被他的阿文抱住,无异于他每一次向自己讨要的拥抱,总是那样温热和富满安全感。

 

“谢谢你,哥哥。”

 

没有失望,没有厌恶。

 

刘耀文有的只是一句谢谢,身体滑下,在宋亚轩心脏的位置留下一吻,在蹭着身子和宋亚轩对视。

 

“谢谢哥哥对我耍心机,阿文真的很喜欢你。”

 

刘耀文下巴靠在宋亚轩的身上,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个弧度,狐狸本质,不都是这样吗。

 

他也不是真的单纯。

 

哨子和西装,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耳朵和尾巴,他也学会了隐藏。

 

可要装啊,或许哥哥会喜欢,那就要让哥哥真的属于他了。

 

 

 

 

 

 

 

END.

 

有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