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旼炫x你x车宇民】月亮不是夜晚唯一的答案
*同时当两个人的梦女最后就会变成ntr这个样子
*代入随意,有私设,别骂我
*全文一发完
“我不用,谢谢。”
车宇民将埋在长羽绒中的脸抬起来,用手掌将你举在手中的咖啡轻轻推开。
“拿着喝吧,是热美式。开工太早了很困的。我给大家都买了,每个人都有。”你将咖啡杯塞进他手心,男孩大概还想说什么,可黄旼炫在远处向这边招了招手。
“这里!”
穿着深红色校服外套的男主演在你看向他之前就露出甜蜜的微笑,你拎着装咖啡的纸袋向黄旼炫跑过去,回头看了一眼蜷在折叠椅和长羽绒服空隙里猫一般的男孩,笑着对他比了个“喝吧”的手势。
你讨厌冬天——漫长的寒冷让你总是昏昏欲睡,更何况冬天要穿得...
*同时当两个人的梦女最后就会变成ntr这个样子
*代入随意,有私设,别骂我
*全文一发完
“我不用,谢谢。”
车宇民将埋在长羽绒中的脸抬起来,用手掌将你举在手中的咖啡轻轻推开。
“拿着喝吧,是热美式。开工太早了很困的。我给大家都买了,每个人都有。”你将咖啡杯塞进他手心,男孩大概还想说什么,可黄旼炫在远处向这边招了招手。
“这里!”
穿着深红色校服外套的男主演在你看向他之前就露出甜蜜的微笑,你拎着装咖啡的纸袋向黄旼炫跑过去,回头看了一眼蜷在折叠椅和长羽绒服空隙里猫一般的男孩,笑着对他比了个“喝吧”的手势。
你讨厌冬天——漫长的寒冷让你总是昏昏欲睡,更何况冬天要穿得很多,胳膊和腿都变得不轻盈,走起路来每一步都那么沉重,好像要被拽进地里似的。
你跑到黄旼炫身边,气喘吁吁地往他怀里歪,被他用他的长羽绒外套紧紧裹住。黄旼炫戴着笨重黑框眼镜的脸凑过来,认真地看了你两秒,突然用他的鼻尖蹭了蹭你的:“你鼻子都冻红了,这么冷就不要去买咖啡了嘛,男朋友明明在这儿,你打个招呼叫外送多好……”
他拉着你坐下。说是坐下,其实只有一张供他休息的折叠椅,你横坐在他腿上,摸出剩下两个纸杯中凉的那杯递给他:“你的美式你让店员去冰了。”
黄旼炫抿嘴仰起脸对你笑,“可我不怕冷诶。”
你说你知道。韩国人血管里流的都是冰美式,更何况你们这些当过Idol的——黄旼炫敬业到拍戏为了不呼出哈气甚至会在嘴里含冰块。“但是真的很冷,你就当我由己及人嘛……”你掏出你那杯温热的捧在手心:“我可给自己买了热可可。”
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对,热的美式比冷的苦得更上一层楼——你皱眉说你给错了,在所有美式里唯一的那杯热可可,被你错塞给车宇民了。
好可惜。你想。那杯热可可一定会被放冷、放到凝固。没有一个南韩演员会把热量这么高的饮料倒进嘴里——只会倒进下水道。而且,车宇民——
你跟这男孩不熟。
根本不熟。
在这个恨不得把MBTI标在身份证上的南韩,一个96%I值的INTP意味着:你请全剧组的咖啡,送到他手上时他会礼貌拒绝;和黄旼炫还有其他演员在等待拍摄的间隙围坐在一起聊天时,车宇民几乎不开口,只轻轻地点头,不笑也上翘的嘴角不明显地勾起。你和黄旼炫走在一起与他迎面撞上时,他叫黄旼炫“형”,迟疑着眨好几次眼也没对你叫出一句“누나”。后来你想想车宇民跟你可能不是不熟——因为你没去剧组的一段时间,剧组的演员们传了IG,大家热热闹闹玩在一起,车宇民很乖地叫他们형、누나,眼睛温柔地弯起来。
你和黄旼炫说:“我们给后辈做了很坏的榜样。第一,前Idol堂而皇之谈恋爱;第二,嫂子还总是在剧组片场晃荡。怪不得刚才车宇民不接我的咖啡,我现在都觉得我很讨人厌。”
黄旼炫抿嘴,看起来苦恼又无奈,阴沉的冬日里他白皙的一张脸上嘴唇殷粉:“可我想你啊。拍戏见不到你的时间太久了……”他拉你跨坐在他腿上,抓着你的手掀开他的衣角:“要摸摸吗?拍之前特意练充血了,形状很明显的。”
你的手指冰凉,在他温热的皮肤、轮廓明显的肌肉上停留时激得黄旼炫微微吐息。你轻扣住他的侧腰,将你们蹭在一起相贴的发尖儿分开,忽然严肃地叫他:“尹佳敏!”
黑框眼镜后面一双眼尾上扬的眼睛露出茫然和几乎看不出一点儿的宽容——一半是黄旼炫一半是他正饰演的男主角。他抬眼,瞪大眼睛问你:“哦……怎么了?”
黄旼炫露出茫然的表情时总会无意识张开嘴,看人时不转眼露出近乎执拗的真诚。你抽出手用指尖点他的唇珠:“0.9999乘3等于1是对是错?”
“啊、”发出短暂疑惑又懊恼声音的是剧中的男主角尹佳敏,闭上眼无奈勾起笑的是黄旼炫。
“怎么这么坏啊你……”他他慢悠悠摘下黑框眼镜笼在手里,唇角擦过你的:“我最近新学了一首中文歌,是你最喜欢的歌手的。晚上回去听好不好?”
黄旼炫拍戏的时候你拖着他的折叠椅找了个背风的小角落坐下,李宗贤走戏时候瞟到你,幅度很小地摆了摆手和你打招呼。你带来的书没翻几页就因为冻手扣在膝盖,或许寒冷容易催眠,刚好今天你没有摄入足量的咖啡,缩在有黄旼炫味道的厚实长羽绒中睡着简直轻而易举。
做梦能梦见有人蹲在身边用很小的音量叫“누나”吗?睁开眼睛身边没有人,倒是脚边摆了杯套用马克笔一笔一画写字的纸杯,杯盖上放着一只烤得颜色深红的可颂。
“祝您今天愉快。”
“怎么在这里睡着啦?”饰演崔熙媛的尹相贞像只小兔子一样跑过来,指着放在你脚边的咖啡杯:“趁热喝,刚刚我拿过来时候还烫手呢!”
“고마워언니!”你喝了一口——是热可可。被你当成一整个寒冷清晨寄托、却错失了的热可可。
“旼炫托你送来的吗?”
尹相贞歪着头笑起来:“肯定是旼炫哥吧!外送员说订单备注了加急呢。导演在叫我了!今天拍完我们一起去吃年糕吧!”她看了眼监视器,小跑着离开还扭头和你约饭。
她跑开后你看见车宇民站在不远处。裹着千篇一律的长羽绒看起来像布景里叶子都落尽的树。没他戏份的时候他就戴着耳机默默翻自己的剧本,披着反派校霸角色的一张皮,低头时挑染的白色发丝柔顺地垂落下去,看起来温良又阴鸷。被叫了名字也只是平静地抬眼看人,笑起来淡淡的,说话声音也轻轻的。他看过来,被你捕捉视线要别开眼神的前一刻,你开口喊他:“喂,宇民啊!”
“嗯。”他应了一声走到你身边,在离你一人远的位置蹲下。今天的戏份他没有穿校服,耳垂上十字架一样的四棱星随着下蹲的姿势缓缓晃了晃。
“不好意思哦,早上本来该给你美式,我错拿成了可可。”
“괜찮아요”他眨了下眼睛,却只是看向地面。“今天拍什么?戴了好漂亮的耳饰哦。要吃可颂吗?”你追着四棱星尖尖的尾端看,男孩却在听到你说的话时轻缓地转过头来。
“你不和我说敬语吗?”
车宇民突然开口,却一句都没回答——今天拍什么、要不要吃可颂——他神情没有疑惑,面无表情时也微微翘起的嘴角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无辜的漂亮白狐。
“这有什么好问的,因为我是中国人啊!”你把扣在膝间的书拿起来扬给他看,密密麻麻的意音文字。他点头,喉头动了动,鲜红的唇抿了抿碾过明显的唇纹。“啊、等下、你该不会以为我不和你说敬语是在霸凌你吧!”你突然反应过来,着急又觉得好笑地连忙否认。车宇民什么都没回答。他松开拢着羽绒服下摆的手抄兜站起来,看你时垂下眼,露出略显腼腆不明显的微笑,看你的黝黑虹膜细微地动。
“可颂不用了,谢谢。”
——他在和你说敬语。
黄旼炫无疑是好男友——你说话的时候他会微微俯身或者仰头,永远保持看着你眼睛认真聆听的姿势。他不笑的时候眉毛有很凌厉上扬的弧度,但在面对你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的。向你走过来时黄旼炫就提前张开怀抱:“我刚刚下单了热可可,趁现在我不用走戏一起去拿好不好?”
问题就是:那你正在喝的这一杯是谁买的?你举着纸杯疑惑地抬眉和黄旼炫面面相觑。啊、是车宇民吧。被不情愿硬塞了热可可的苦主,苦恼着这杯浓稠的可可到底是什么意思,被小小的麻烦事惊扰得蹙眉深思一阵子,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点一杯还回去——店里还有可颂卖,那要不加一块吧。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被你像招呼流浪猫一样叫过来之后,也只是蹲在那里平和地扭过头来,音量很轻地问你怎么没和他说敬语。
——该死的小韩民国,虚伪的礼貌简直是最大的糟粕。
“哦,宇民呐。”黄旼炫了然地点头:“他只是有点内向,没有讨厌你。他和我们相处得其实都很不错诶……”
其实也根本没在乎是不是被年轻男演员讨厌——只不过因为是男友的同事而已。既然已经在片场了,那稍微地打理一下和剧组的关系、少给人添点麻烦,不是很正常吗?
“旼炫啊……我不想继续在片场了。可不可以把你变成巴掌大揣进兜里带回家啊,回去放鲍勃迪伦的唱片煮咖啡看书,晒了被子之后一起看电影,把上次看一半的《黑暗骑士》看完……”你用拇指指腹擦过男友白皙脸上被眼镜框遮住的颧骨,黄旼炫垂下头闷闷地说미안해,让你忍不住又想妥协——包容年上男友那些让你心软的撒娇和无伤大雅的耍赖——你说好了、好了,你就留在这里看书,反正你也想一抬眼就看到他在嘛。但是黄旼炫说不要、这样不通情达理显得他好坏。
“抱一会儿再走吧。”他把你搂在怀里,下巴搭在你的肩上,一下一下地用手指捋顺你的头发。
走之前你对黄旼炫说:“晚上你要是和大家聚餐的话记得和相贞说一下我回家了哦!我会买青提蛋糕,如果你今天回来的话提前line我,要不然我就不给你留了。”
黄旼炫站在原地,无意识地踮踮脚,像一只小熊玩偶一样露出甜蜜的微笑。
回去的路上才发现书忘记拿了。难读的《死魂灵》和返回片场一眼望不到头的上坡比起来,你毫不犹豫地选择发消息给黄旼炫。
“书忘在剧组了,可以帮我收好吗拜托,在韩国很难买到中文书的。”
黄旼炫的28岁,发行单曲和专辑、主演的电视剧播出、和公司续约。剧组里的其他演员,每一个都和黄旼炫一样,前途光明,意气风发。
但你不是。
在很一般的大学读了四年的文学后又读了三年没用的研究生,继续提升学历无望实际上学识也并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更加丰盈。找了个惨淡的工作做了一阵,很快就以“竞争力不强,达不到绩效考核标准”的理由被辞退。因为没有签证所以就连出国散心都只能选择济州岛,你被平凡到毫无起色的工作折磨麻木了的精神让你鬼使神差地在海边说出:“我重生了,前世我是碌碌无为过劳死的社畜,重生后睁眼我发现我竟然在小韩民国,我发誓我这辈子要当Idol、斗财阀、对抗资本!得到我上辈子没有的一切!”直到身后响起大笑声——回头看到黄旼炫——那时候你根本不认识他。他一边忍笑一边鞠躬摆手道歉,明明语气那么诚恳偏偏因为忍笑整张脸红彤彤的,他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说实在是很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你真的好有趣啊。很难说这个“有趣”界定的范围究竟是你的发言还是你本人,但你发誓这样鬼使神差的发言绝对是你的最后一次。
毕竟也是上过班正经受过社会磋磨的,所以在黄旼炫片场当无用的挂件时尽可能做到了不添麻烦以及面面俱到。在片场的演员当中饰演反派的车宇民实际上比你还小一岁,才刚刚23。
多好啊,未来光明灿烂的。
男孩挑染的白发在远处望去看不分明。他抄兜一步步从校门口的位置走进来,目视前方走得不疾不徐。你跑过去站到他身边时车宇民侧过头看你,弧度上扬的嘴角让他没什么表情时看起来都似笑非笑。
“给。”
你伸出手,亮出攥在手里的小棉花团子——小东西长了一双豆豆眼,猫唇,挑染白色的头发上甚至还有绒嘟嘟尖立的一双猫耳。
“给我的吗?”男孩微微瞪大眼睛,那张因为慵懒看起来怠惰无所谓的皮韩宇的脸,终于有了属于车宇民的绵软诧异神色。你说不是哦,认错人了,本来其实是该给旼炫的。这可如何是好你可以还回来吗?
“诶?这看起来好像不是旼炫哥?”他捏着毛绒团子在手中细致地看,苦思的时候歪着头转眼珠看起来茫然,“是我吧……”
“当然是给你的了,难不成这小东西看起来很像旼炫吗?不知道你在喵喵什么……我走了。”黄旼炫连发几条line给你被你已读不回,你跑出去几步路忽然回头,穿着黑白色翻领棒球外套的男孩正看向你。“喂,戴这么多戒指,今天拍戏是真的想把旼炫往死里打吗?”
你隔空点了点他的手,那双指尖修长血管脉络清晰的手戴着戒圈指环,有一只正把那个小团子紧紧攥在手心。
“啊?”车宇民短暂地恍神,看到你因为忍笑而弯起的嘴角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叫你:“하지마!”
他眼睛亮,露出即使被揶揄了也不生气羞恼像吓唬调皮小孩一样的笑,一点儿都没有震慑力。但很快他就眨了下眼睛,看起来又是一副惯常的、因为礼貌显得疏离,因为疏离显得慵懒的表情。
“啊,这个谢谢……刚刚很对不起。”他举起团子,人却垂下眼,睫毛敛住眼睛,重新对你说敬语,为不知道什么事在抱歉。你对男孩态度的突然转变和他难解的心事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没关系——黄旼炫走过来自然地搂住你的肩膀说“走吧”,原来是刚刚在line上问你要不要去买早餐。其实身为外国人,你一直难懂韩国人语气、用词乃至神色中一些细微、模糊的差别,还好这时黄旼炫过来了、揽住你的肩膀,像是在给你解围。
黄旼炫看向车宇民,挑眉:“哦宇民呐,这身很漂亮啊!要不要一起拍照?”
你说“잠깐만”,从黄旼炫的怀里撤离,“你们拍,我不太舒服……”到片场的路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而你从没见识过这么急刹急加速的公交——早知道你和黄旼炫一起起床出门好了,该死的你在上车之前还空腹喝了一杯完全无糖的黑咖啡。
“啊不好意思宇民,我们晚点再拍照!”黄旼炫冲过来,将手心贴在你弯下腰的脊背上顺了顺:“怎么样?特别不舒服吗?要不要陪你去医院?”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你只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下、平静几分钟。可能是刚刚跑着准备去找黄旼炫的时候让平静下来的反胃感变得猛烈了而已。你走了没几步就在路边一屁股坐下,看向黄旼炫,露出很无奈的笑。
“抱我一下。”你说。用中文说。黄旼炫愣了一下,立刻蹲下身紧紧将你抱在怀中,严丝合缝地将你扣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你把声音闷在黄旼炫的肩膀:“让你担心了。”黄旼炫像抚摸小猫一样慢慢地从你的背上顺下来。他小声地惊呼“怎么会”来微弱地反驳你听起来过分客气、非常韩式的道歉。但你很快抬起手凿了黄旼炫一拳:“黄旼炫!厨房里总应该有能用的灶吧!难道所有的厨具都是摆设吗?下次再让我连煮鸡蛋的东西都找不到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黄旼炫懵懵地抬头,扯开一点距离看你的表情——是在笑吧?是在笑啊。他松口气向你认错,下意识地鼓起嘴:“是、是。今天就买个电煮锅回去好不好?”
车宇民看向那边——不超过十米的距离,前辈蹲下身抱紧他的女朋友,两个人团成一团,完全看不清埋在前辈肩膀的人是什么表情。但很快他看见你不轻不重地给了黄旼炫一拳,然后黄旼炫——这个出道十一年的大前辈,用从来不会再镜头面前展露的,可以称之为示弱的撒娇语气,近乎于纵容地拉长音说“네、네”,搂着你让你偎在他怀里借力站起来。
两个人向他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黄旼炫对他小小地眨了眨眼,而你——
你看向他了吗?
刚刚还泰然地摊开掌心递给他有着他角色长相毛绒绒团子、面不改色说玩笑话、被他像吓小孩儿一样喊了“하지마”也还笑着的你——
怎么会在擦身而过的时候,都没有看向他?
你越过黄旼炫发红的耳尖,瞟了眼车宇民。在垂下的几缕白色发丝下那张模糊的淡漠的脸,在不显于色的喜怒中露出一点微弱的抵抗和茫然。那个小小的团子还攥在他手中。做起来其实不难,只是简单地缝面皮、贴发片。黄旼炫还问过你为什么要做这个——明明其实你给其他演员送的礼物都不怎么出乎意料——精致、用心,但中规中矩。围巾、香氛蜡烛、乐高摆件、髌骨带……就只有给车宇民的,你亲手做了。你怎么回答黄旼炫的来着——
“这个最离谱。”
实际上你没有加车宇民的任何联系方式,只是在思考送他什么的时候,随手点开他的ig和油管扫了一眼。
他的喜好鲜明,鲜明到你熟悉得有些好笑甚至厌倦,一刹那的既视感简直让你以为点进了本科男班长的朋友圈——看书写诗养花撸猫做饭听爵士——你们真的没有某个时刻一起坐在写作课的教室两端听教授侃侃而谈日神与酒神精神吗?
诗集?精装小说?唱片?耳机?漂亮的咖啡杯?你在投其所好的所有可能选项中选择了最背离答案的那个,还对着黄旼炫狡黠地笑:“他看起来就不喜欢可爱的小东西……”反正都被黄旼炫的后辈讨厌了,你着实要随性子恶搞他一下。
杀青的戏份安排在另一个取景地。你人没到,但是提前预定了捧花和甜点。黄旼炫传简讯给你的时候照片里是穿得花里胡哨的学习小组成员们兴奋的脸,live photo里申帅贤还对着镜头用中文说“蛋糕好吃”。
车宇民出现在照片的角落,抿着唇内敛地微笑。
这场没有他的戏份,他特意跑过来和所有人拍大合照。你歪在黄旼炫沙发堆叠的靠枕上看melo剧,很随意地给黄旼炫发消息:抹茶大福给相贞,司康给帅贤,缀满草莓的三角蛋糕是“草莓头”孔道宥的,给宗贤的是杯子蛋糕。旼炫你的是红茶硬欧——你不是正在控制糖分摄入嘛。
黄旼炫打视频给你,背景吵吵嚷嚷,所有人又哭又笑,勾肩搭背靠在一起,就好像学习小组真的在流星工业高中活了一遭一样。相贞首先发现这边,谢过你的甜品之后又撒娇一般埋怨你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偏偏不来,然后所有人都挤在小小的手机屏幕里,七嘴八舌地让你快点打车来这边。你看着镜头,黄旼炫举着手机在屏幕下方露出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的、像一只等待主人的漂亮小狗一样的神色。
而你抬眼看见屏幕里的车宇民。
他没做妆造,刘海全部放下来遮住额头,穿深蓝色的牛仔外套在屏幕里连个边角都占不上,只露出半张脸,无意识地舔唇,不经意地扫过来一眼。
被你捕捉到。
“车宇民!”你将手机贴近唇边,很大声地喊了他的名字。在嘈杂喧嚣中车宇民被簇拥着往前推。“青提蛋糕给你!”
你们隔着道宥、帅贤、宗贤还有黄旼炫挤在屏幕前的笑脸对望,或许车宇民只是抬眼看屏幕里的自己——他仰起头,扬起漂亮的黑眼珠,在瞬间的怔愣里听到你的声音、被动地接受你大方的恩惠,其实本没有他的份儿的——
那是个本来应该让黄旼炫偷偷带回来留给你的青提蛋糕。
在这热闹到让他隐隐觉得烦恼和疲倦的时候,你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来,喊他的名字,清晰、坚定,像是在纷乱落雨声中戴上耳机、耳畔短暂的静谧中突然在播放器里敲击的鼓点,擂得他的心脏——
咚咚、咚咚。
比起刷视频、和同辈聚餐,他更喜欢一个人戴上耳机读书或者出去走走,他珍稀宝贵的宁静、书页油墨的香气、温柔缱绻的诗句、耳机里他反复听过千百遍的熟悉声音、咖啡袅袅上升的热气、在路上发现一朵将开未开的花带来的陌生的新奇感……
而此刻,他忽然意识到他走过的街巷和河流,翻过的书页和诗句;在社交网络展示自己后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一瞬羞惭和自厌,都正如表针指向的时间、风吹向的那面——透过屏幕看着他的、你的眼睛,早已准确无误地标注了他的命运。
在春初,溢满鲜花香味和奶油的时刻,他以“车宇民”这个名字,猝不及防地迎来他二十三岁的爱情。
剧杀青之后,你和黄旼炫同组演员们的交流渐渐变少。只是偶尔帅贤还会私下给你发消息说首尔哪里新开了中餐馆,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你去过几次,有些时候也会给他们的ig动态点赞——拍了什么画报、过着怎样的日常,大抵不过这些。
车宇民倒是在杀青后加了你的line,打过招呼就没发过别的消息。忽然有一天黄旼炫和你说其实宇民和你关系好像还不错啊——车宇民问了你们的地址,寄了张唱片。
Black Pumas的淡黄彩胶,寄件的地址甚至还是日本。但是车宇民写了明信片,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写他觉得这张胶片里面的歌都好在哪里——这张专明显不合你的喜好,甚至也不符合黄旼炫的。但车宇民特意给你发了line,问你有没有收到包裹、有没有听这张唱片。
你在满脑子的疑惑里抽丝剥茧般地意识到,这或许是车宇民的一种故意——他或许在还击你送他棉花团子当杀青礼物的幼稚行为,用一种礼貌的方式送你你绝对不会喜欢的礼物,像好朋友之间有来有往的小玩笑。另一种可能让你忍不住蹙眉。黄旼炫这时还在为你调试那台你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淘到的二手copland。
另外一种可能——你叫停黄旼炫,说你今天没有高雅的、听胶片的鉴赏力,不如一起听周杰伦的《七里香》,你特别喜欢,黄旼炫刚好会唱——实际上你在抵抗,试图否认那种在车宇民寄来的唱片上、他工整留在明信片字迹上的那种可能——车宇民寄来的唱片,明明是他自己钟爱的。
——他在用一种隐晦到近似于无的方式,强迫你。
像是野兽在捕猎前进行的微弱试探,但你会上钩。换成别人可能会觉得奇怪,觉得莫名其妙,在诚恳地感谢之后就将唱片束之高阁不了了之。但是你——你偏偏能意识到这张唱片出现的原因——我喜欢的东西,能强迫你也喜欢吗?我热爱的事物,能驯服你也沉溺吗?我那个与他人区隔的世界,能拉你也参与其中吗?
拜托别。
你不要和文艺的、漂亮的、孤高的、语焉不详的年轻男孩玩推拉游戏。
你回复,只说收到了、淡黄的彩胶很漂亮、非常感谢。最后还是收起来那张漂亮彩胶,草草用流媒听了几首,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礼尚往来地你给车宇民寄一些盘子、手机壳之类的美丽废物,风格是你“猜他喜欢”,换他偶尔会给你发一首歌、一张他的猫的照片、他在看的电影片单、一本书里的一页。
很偶尔的时候,车宇民会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炸酱面。
黄旼炫下意识拒绝高碳水,但车宇民会说:“好想吃……被经纪人发现一定会挨骂的kkk……”
所以在盘桓在生活之外的无意义传讯之外,其实你和他也有过匆匆碰头、吃过一碗面、喝过一杯咖啡就分开的交情。
隔年的三月黄旼炫入伍,入伍第二个月被D社曝出三年恋情——中籍女友在《学习小组》拍摄期间多次探班黄旼炫,二人在片场亲密牵手拥抱。落在你头上的议论多得像网暴,好在你是中国人,只会说却看不懂韩语的半文盲身份让你几乎没受什么精神创伤。只是黄旼炫没法在你身边陪你。学习小组的群聊活跃起来,里面满是大家对你的关心安慰,和试图转移话题、提起有趣事情想逗你开心的拙劣表演。你乐呵呵地一一回应说你没被影响,非学习小组成员的反派役却给你打来电话。
“要不要喝咖啡?我发现了一家很安静的咖啡馆。”
车宇民声音轻柔,像春天的落雨。
“你不像是会在休息日约人出门的性格啊……”你用肩膀夹着手机翻书,对面短暂停顿,似乎没有继续开口的勇气。
“你在这种时候约我出门,我要被人认出来的话可是真的会杀了你哦。”你合上书,“如果是在担心我的话,我没事。”
车宇民先是笑,用那种你依稀记得的,瞪大眼睛笑出虎牙对你喊“하지마”的语气说:“谁因为这种事安慰你啊!”随后又放轻声音,像在低喃。
“嗯……其实我没找到什么一定要你出来的借口。只是那家的咖啡真的很好喝,二楼有很大露台能看风景。”
不凑巧的是偏偏今天咖啡店没开,你在紧闭的大门前和车宇民面面相觑。眼前的男孩儿脸色有点慌乱,他站定在店门口翻手机,“啊、这附近有什么安静一点的地方吗?炸酱面店?不要了吧……便利店、啊……”他苦恼地看手机,思索的时候下意识转眼珠,短暂地瞟你一眼之后又移开视线。车宇民局促地舔唇,唇色殷红,表情是克制的羞怯,最后抬头牵起嘴角无奈地望了你一眼。
“下坡走两公里远的位置有一家书店。”
你幽幽开口,抱臂看向车宇民,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了然模样,“出门之前就该做planB的准备吧?”他明显被你惊到,弯腰和你平视瞪大眼睛作出“哇”的嘴型,虚虚握拳敲在你头顶,“哇,该说不愧是J人吗?好厉害!”
等下。
是被当成小孩子一样捶头了吧?被小自己一岁、刘海长长了自然在额前垂落、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笑容明朗、高挑青春的男孩。
“呀!车宇民!”你踹他小腿被他敏捷躲开。他笑着迈步跑下去,用手搭凉棚回头看你追上来没有。“别让我抓到你,我是真的会装作和你开玩笑然后把你往死里揍!不是还在和我说敬语,怎么敢……”
啊。你站定,自顾自地从书包里翻出矿泉水。车宇民脸上还带着被你的话惹笑的余韵,不明所以地走过来,弯身凑近看了看你的包又看向你,“怎么了?”
你面不改色地拧瓶盖,倒了一点水在掌心毫不犹豫地洒向那张离你很近的脸。“该死的幼稚男高滚出去啊!出去!把安静的车宇民还回来!”你拢着水毫不犹豫地往车宇民脸上洒水,打湿他的镜片、头发,任由他慌乱地抬起双臂护住脸不停闪躲。
“잠깐만요、잠깐만……”车宇民告饶,摘下眼镜擦满是水痕的镜片,笑过后委屈的控诉也轻飘飘像自言自语:“那也不能一直在家里看书吧……何况我在熟悉的人面前就是会这样的嘛。”
如果在你面前坦然笑得露出牙齿、无意识地鼓嘴、未经思考开口会细碎地自言自语、和你开玩笑时用活泼到近乎挑衅语气的这样的车宇民,是真正地与你熟悉——那当时那个礼貌拒绝你咖啡的车宇民——该死!抛却车宇民本身内敛的性格底色,在片场的时候他一定是装腔作势、虚情假意地用皮韩宇的片断台词和感情残余对待你——对待成为死对头尹佳敏“여자친구”的无辜的你!
车宇民还在转着漂亮的黑色眼珠,眨眼时睫毛缓慢地覆下来。
“去我家吧。”他定定地看向你,眼睛短暂地、干涩失神了一瞬,好像在你不知道的时刻暗自脆弱了一秒——很快又全副武装——他像是在笑,或许根本没有。只是他的表情太过认真,足以压过他唇角自然的弧度带来的玩味感。
“跟你回家?理由?”
你微微挑眉,攥着矿泉水瓶。该后退一步的,但看起来就会显得没气势了。其实你有点想笑,因为车宇民很明显被你唬住,他绞尽脑汁地说一些听起来甚至可笑的理由,因为思索,所以他语气淡淡,像情人间的絮语:“啊……家里买了很不错的咖啡豆……还有唱片!你不是喜欢竹内玛莉亚吗?你午饭吃了没有?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像终于拨开迷雾、落子无悔般敲定了自己的心。最后一句,在所有听起来完全说不过去的理由后面,是堂而皇之的笃定、孤注一掷的决心,被不知道什么打败了克制、羞耻、单相思后推进的未知而既定的命运。
车宇民读过很多小说,看过很多电影,他自觉有超出同龄人的冷静。二十四岁的春天,他一脚迈进那名为“爱情”的湛蓝色湖泊,只为了捞取水面上一片颤巍巍的粉色花瓣。他看过那么多书,却还是太年轻,跌跌撞撞地跳进湖水,想要顾自书写命运昭示中关于自己爱情的那一部分。
他看着你、几乎是殷切地注视着你,在你哑然的时间里甚至有从喉咙里“嗯?”一声来哄你开口的冲动。但他依旧看起来很平静,只是轻轻眨了下眼睛。
你知道。其实你知道的。你见识过情窦初开的男孩,他们会在侃侃而谈希区柯克昆汀毛姆的时候,突然停顿下来谈论月亮,谈论文学作品里关于月亮的喻指然后偷偷红脸。发在社交平台的每一首歌,都有一处指向爱人的歌词。车宇民——他那么年轻、甚至比你还小一岁。
你开口,你知道将要出口的那句话是怎样令人心碎,但你还是露出笑容——一个看起来有点苦恼的微笑——“宇民呐,旼炫只是入伍,我并没有和他分手啊。”
面前的男孩捉住你的手腕。被定型发胶拢在脑后乖顺的头发因为被水打湿落下来,遮住他那双看起来恳切执拗的眼睛。
“旼炫哥知道。”
他知道。在那张来自日本的淡黄彩胶之前,在剧组他对你像对待任何一位前辈的女友一样客气疏离的时候,黄旼炫某一天忽然指着他手中的书感叹:“你也在看俄罗斯文学吗?和她的品味真的很像。”
那时候他只是淡淡地微笑说这样吗?真是好巧。黄旼炫露出很温柔、温柔到几乎让他难懂的笑意说:“你会喜欢她的。”
那是什么意思?车宇民没懂。他微微抬眉说不好意思哥,我没有明白。黄旼炫却只是抿唇微笑说没关系。
没关系。
他喜欢读书、喜欢爵士、喜欢一个人旅行,和旼炫哥口中指向你的“喜欢”,是同一种感情吗?
那句没关系,平白无故地落在何处?
在他们杀青的那个夜晚,车宇民意识到心动的那个瞬间,那句“没关系”终于轻飘飘落在了他的头顶——原来是在这里,落在被提前点明的他的命运。
坐在车宇民家铺着波西米亚风针织沙发布上的时候,你才明了这一切的起源——那块该死的、在洒满离别感伤时刻出现的过于温柔甜蜜的青提蛋糕。或许更早、或许在那杯莫名出现写满字的热可可、那只心血来潮的可颂,是不是就是问题的开头?你要纠正这个错误——虽然你根本不知道谁有错、错在了哪里。
“送出一些咖啡、毛绒玩具、点心就是爱吗?因为我给了你这些,就让你误会爱上我了吗?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甚至都是用旼炫的钱买来的。”
“你和旼炫哥不也是这样吗?你也送旼炫哥咖啡、点心,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那你不爱他吗?”
你没有回答。
车宇民盘坐在你面前的地板上看着你,表情没有任何质疑,他只是平静地陈述,连驳斥都算不上的语气对你设下的小言语圈套,甚至还能让他分出笑一下的余力。
“我们不是读过相同的书吗?”
——如果是指你读了四年文学专业不得不为了应付考试而看完的那些晦涩的外国文学以及文论的话。
“一个人出门的时候绝对会选择戴上耳机的吧?比起去吵闹的地方更喜欢安静地听歌读书不是吗?”
是因为黄旼炫也喜欢周杰伦的歌,就因为这么简单的相似你才与他相爱吗?
车宇民的发问也轻轻的、小心翼翼。即使语气起伏,也彬彬有礼地用着敬语。
“但是即使我们有这么多的共性,就会因为相似产生爱吗?”——你们会不会是在自欺欺人地认为你们掌握和控制着自己的灵魂?你直视他,看进他淡淡的、因认真听你说话而丝毫没有闪躲的眼睛。
“哪怕因为相似被吸引而相爱,最终也会被对方身上令自己厌恶的不同而抵御、消耗掉爱的。”
——就像其实你根本就讨厌猫、讨厌俄罗斯文学、讨厌遇到和自己相似的人就莫名其妙跑上去找认同、讨厌一些提起文学啊思想啊颇为自得的语气——那让你想起曾经的自己,戴着耳机听古典音乐先锋乐队,坐在图书馆表演型人格一般看整天的村上春树博尔赫斯米兰昆德拉陀思妥耶夫斯基,脑子空空地掉书袋,分析艾略特的《荒原》引用了什么文学作品柏拉图称谁为第十位缪斯……清高又无知得令人生厌。
你讨厌这些不同——车宇民和你的、黄旼炫和你的、你和全世界的。你恨这些不同!所以看点简单的恋爱小说就很好啊。在黄旼炫身边你可以很舒服地只和他谈论kpop、喜欢的中文歌、明天的早餐、深烘和浅烘咖啡豆到底口味上有什么差别。早就离开需要装腔作势、故作深刻的地方和年纪了……为什么你还偏偏要把果戈里的书带在身边?
“那为什么你还要把果戈里的书带在身边?”
像是发现了破绽,但他并不是着意戳破,只是很温柔地将嘴角牵起几乎没有针锋的弧度,那是一种看起来不认同却坦荡到愉悦的纵容。
车宇民眨了下眼睛,漂亮的、虹膜深邃、眼尾上扬、和年轻时的黄旼炫相似的、狐狸一样的眼睛。“明明我们有这么不同,你怎么会认为我爱上你是因为那微弱的相似?所以……为什么是果戈里?”
是啊,为什么?不是矢口否认喜欢俄罗斯文学不是表演型人格再也不要掉书袋继续装清高吗?怎么还要带这么晦涩难懂的书在冬日寒冷的片场角落硬逼着自己看下去?
因为不想放弃……不想变得无趣无用。隐秘地期待着有什么人、是谁都好,是黄旼炫最好了,能发现这一刻的你、找到你的这个碎片,让这份别扭挣扎无法自洽的碎片别继续这样伶仃下去……
结果是车宇民找到了它——他不用证明相似或者强求,送出去几杯咖啡、几块点心、一个毛绒娃娃,与读过相同的书听过同一首歌并没有什么不同,浅薄到如果产生爱可以称之为荒谬——他只是想让你承认——
你们一定在某些时空,短暂地灵魂共鸣过。在这样共振的频率里,再年轻的人对彼此产生爱都是如此理所应当——那怎么会被称为一个“错误”?
“这就是我讨厌书读太多的人的原因……”你叹息。
车宇民眼睛和嘴唇都弯起来,露出梨涡后反而带了点调皮的孩子气。他笑后又敛起眉眼间的活泼,半跪在地面撩起外套里T恤的下摆。车宇民指了指自己,云淡风轻好像在问“今天要不要去吃年糕拉面”一般对你说出了惊心动魄的话。
他说:“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摸吧?我没有你喜欢的肌肉类型的概念,但是公司说过现在这样很好。从胸肌上直接……”他把衣摆咬在齿间,牵住你的手抚在他的胸口,缓慢地下移。
他简直在一比一复刻在片场的时候黄旼炫对你做过的。“你那天看到了?”
“嗯……看到了。想送可可给你的时候,看见旼炫哥抱着你,所以就没有过去。”他松开牙齿,衣摆落下盖住他带着你缓慢经过所有威严又灵动起伏曲线的手,在你的指尖触碰他胸口的时候,他双手覆上去,微微闭了下眼睛轻叹一声。
“啊……没想到能真做到这种程度来着。”
车宇民像是害羞,弓着身子将头埋在你的颈窝,却没有松开按在他胸口的你的手。
“和旼炫哥比起来,我不够漂亮、也没什么魅力……我只是年轻,可是年轻对你来说甚至更拿不出手……我经验和资历都差太多。我有的旼炫哥都有,甚至比我更好。我没有能向你证明你爱你的东西,也没有能让你爱上我的条件和特别之处……就只有身体。”
年轻的男孩终于看起来有点急促了,淡淡的理智冷静压过卑微,他张口叹息,眼睛里有殷切在烧,他隔着衣服压住你停留在他胸口的手,像是急不可耐地让你触摸一个礼物。而这礼物本身现在心跳急促,散发着焦灼难捱的热气,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球。车宇民鲜红的薄唇微微张开——“要是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旼炫哥的女朋友,就可以和你慢慢相处,而不是像狡辩一样着急地把我自己剖开来了……其实我也算是个有趣的人来着。”
应该停下来的,让一切都终止在欲望降临之前。留着薄纱一样朦胧的暧昧,将窃爱修饰成不自觉的吸引和少年的冲动热忱,还来得及粉饰太平。但是没有,你知道自己没有被撒旦蛊惑。你清醒地、在车宇民那间似乎你生活过很久的老房子中,掀起他垂落的、遮住眼睛的头发,任由这个剥落了一切伪装的他急促地喘息、吻在你颤抖的双唇,将你们变成连地狱都不齿的、一双堕落的爱人。
你终于能拥抱年少时散落的碎片——那些如今你装作嗤之以鼻、却小心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包括在一切混乱还未开始之前,你在片场看到饰演反派角色的年轻男人绷着漂亮矜贵的面皮,垂眸淡淡地翻书,无意间抬头看向你、让你心脏莫名震颤的那一眼。
正如你其实从来都知道月亮不是夜晚唯一的答案。
——还有夜里失去睡意后脑海中的诗,幻觉、虚弱、憎恶,以及交织着未来和过去的时间。
END.
说是不要被学校外面的黄毛小子盯上,不然就完了。
但是老师,如果是我盯上黄毛小子了怎么办?
就算染了黄毛还是一副乖乖的样子,从后台端着一大桶茶汤出来,急匆匆地放到架子上,回头看到我很疑惑地"诶?"了一声。
"今天不是不上课吗?"
"嗯,我来看你。"
从脸红到耳根,低头点单的时候还嘴硬:"我有什么好看的。"
嘁,明明就很开心,我都看到他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似乎是因为学校放假的缘故,没多少人来,他也难得清闲。
靠在柜台上问我好不好喝。
我把奶茶递给他:"你......
说是不要被学校外面的黄毛小子盯上,不然就完了。
但是老师,如果是我盯上黄毛小子了怎么办?
就算染了黄毛还是一副乖乖的样子,从后台端着一大桶茶汤出来,急匆匆地放到架子上,回头看到我很疑惑地"诶?"了一声。
"今天不是不上课吗?"
"嗯,我来看你。"
从脸红到耳根,低头点单的时候还嘴硬:"我有什么好看的。"
嘁,明明就很开心,我都看到他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似乎是因为学校放假的缘故,没多少人来,他也难得清闲。
靠在柜台上问我好不好喝。
我把奶茶递给他:"你自己尝尝呗。"
"我喝也不能喝你的啊。"
相当有距离感的黄毛小子,死都不同意跟我在一起。
说他就是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好谈的。
我咬着吸管看他:"我就喜欢黄毛,但凡是黑的我都不喜欢。"
他无语地笑:"你这个人真的是。"
"是什么?"
"是个聪明蛋",他把雪克杯刷干净摆回原处,"喝完赶紧回去吧,太晚了你爸爸妈妈要担心。"
我耍赖:"那你送我。"
"你说什么胡话,我十点才下班哎!"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我。
"你不送我我碰见别的黄毛小子被拐走了怎么办?"
店长看热闹看半天在旁边都绷不住笑了,终于发话让他先走。
"今天不忙要不你先走吧,把人家小姑娘送回去,大晚上的不安全。"
于是他无奈地帮我提书包送我回去,让我走路的里侧,我说你关心我,你肯定喜欢我。
"我怕你心不在焉被车撞啊!"
回家的路上有一小段路没有灯,他嘟囔怎么这么黑,掏出手机要打开手电筒。
我按住他,然后在黑暗中看他。
清了清嗓子手指抬起来搭在他肩膀上:"肖德俊,我要亲你一下,我胆子小只敢现在亲,你最好别让我没面子。"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啊?"
估计是下意识想往后仰躲开,但是又及时反应过来我刚刚说了什么,所以浑身僵硬地停在原地让我亲了。
"肖德俊,刚刚是我的初吻,你要不要想想怎么对我负责?"
他对我的胡搅蛮缠感到震惊:"明明是你要亲的我!要负责也是你对我负责吧!"
"好啊,"我拉过他的手,"我负责就我负责咯。"
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没成功:"你负责什么啊你负责,我都被你绕进去了。"
我才不管。
"反正亲都亲了,你又没躲。"
"那不是你让我别躲的吗?"
我说那我让你跟我谈恋爱你怎么不谈?
他讲不出话了,张开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缠着你,明天早上我七点之前要进班上早自习,"我从他手里接过书包:"但是如果你能给我做一杯珍珠奶茶的话,我可以等你到七点五十,因为第一节课八点开始。"
"如果你没来的话,我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你了。"
他在我身后喊:"我明天上晚班下午两点才开始工作啊!"
我没理他,挥挥手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第二天意料之中地看到他的身影,把豆浆和生煎包递给我:"大早上喝什么珍珠奶茶,吃点好的吧你。"
我笑着没说话吸了一口豆浆。
"好喝吗?"
我照常逗他:"你自己尝尝呗。"
结果真的凑过来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还行,就是不太甜。
"这次怎么愿意喝了?"
他理所应当地看我:"亲都亲了,喝口豆浆怎么了?"
接过我的书包又拉我的手:"快点走啦!再不走我们俩都要迟到了。"
"你不是晚班吗?"
"昨天晚上找同事调班了。"
谁说这豆浆不甜的,大早上甜得我齁得慌。
【瓶邪】《这个影卫不太冷静》32
32
张起灵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看我实在不可能自己跑,一弯腰把我背了起来,我连忙喊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三个人!”
他炸墓炸的开心,我三叔还带着人在后面等呢,我不信这老小子会把我扔了自己跑出去,问题是我已经被抓走这么久了他们大概率已经离开原地了,想找齐他们以后再出去,还不如大家认命一起陪葬吧。
张起灵大抵也想到了这件事,懒得跟我费嘴皮子,他快速的奔跑起来,我感觉自己不是被他背着跑,而是坐在一台风驰电掣的摩托车上,他让我抱紧他的脖子,然后顺着一条几乎六十度的墓道徒手攀爬上去,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之后我看到了昏暗的地面,他把我丢了上去,道:“我去找其他人。”
说罢他一松手不见了......
32
张起灵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看我实在不可能自己跑,一弯腰把我背了起来,我连忙喊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三个人!”
他炸墓炸的开心,我三叔还带着人在后面等呢,我不信这老小子会把我扔了自己跑出去,问题是我已经被抓走这么久了他们大概率已经离开原地了,想找齐他们以后再出去,还不如大家认命一起陪葬吧。
张起灵大抵也想到了这件事,懒得跟我费嘴皮子,他快速的奔跑起来,我感觉自己不是被他背着跑,而是坐在一台风驰电掣的摩托车上,他让我抱紧他的脖子,然后顺着一条几乎六十度的墓道徒手攀爬上去,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之后我看到了昏暗的地面,他把我丢了上去,道:“我去找其他人。”
说罢他一松手不见了踪影,我连忙爬了几步,顺着墓洞朝里面看,可惜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靠月亮根本看不清情况,我知道自己现在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上面,我下去不会有任何帮助,还是忍不住心里头着急。
万一张起灵不够快……我咽了一口口水,虽然他吴老三的人命债不应该记在我的头上,那也毕竟是我的亲叔叔,我都不知道回去应该怎么跟长辈招待,难道说他老瓢把子在阴沟里翻船?那我爸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跟着他跑这种鬼地方来,二叔则会怀疑为什么我能出来,老三出不来。
不知道又过了过久,洞里终于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张起灵探出头来,后背上背着昏迷的潘子,他把人丢了上来,又跳了下去,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粗粗的检查了一番,发现潘子身上并没有外伤,估计是张起灵要带他出来,他坚决要跟着找三叔才会被打晕带出来,太忠心也不是什么好事,会增加很多的麻烦。
潘子的身体素质比我好的多,很快就醒了过来,他睁眼看到我,立刻坐了起来,道:“三爷上来了吗?”
我道:“小哥下去找了,估计很快就会出来了,你别着急。”
潘子道:“我能不着急吗?他说什么这墓要塌了!不行,我要下去找三爷!!”
那我能让他去吗,这不是送死去了吗,我一把抓住他,道:“你别冲动啊,这下面这么大,你上哪儿找他们去,小哥熟悉地形,他肯定会找到他们的,你现在下去,他一会儿还要去找你。”
我好说歹说,才打消了潘子下去的念头,他明摆着不信任张起灵,只是这会儿没有没办法不信任,他趴在洞口把耳朵贴在了地上,道:“已经开始爆炸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趴在了地上,即使我没学过,也能听到一声声的轰鸣从远处传来,附近的植物都抖动了起来,潘子看了看手表,道:“三分钟,如果三分钟他们还不出来,我必须下去找他们,小三爷,你别在这待着了,快跑吧,越快越好,这一片可能会塌方的。”
我道我不走,你说的好听,除了这种事情你留下来,我跑了,那下面的可是我亲叔叔。
我俩谁也不肯走,又都想让对方走,最后结果是谁也没走,三分钟张起灵当然不可能出来,我死死的拽着潘子不让他下去,他下去,张起灵他们上来,然后一群人撞成一团吗。
纠缠间,我看到了手电筒的光,连忙松开手趴在了洞边,喊道:“三叔!是你吗三叔!”
“不是老子还是谁?”三叔的声音闷闷的混在遥远的爆炸声中传上来,除了老子我什么也没听清楚,潘子从洞口探下身体,扯着嗓子道:“三爷!三爷我拽你上来!”
三叔的体力不错,自己都能顺着爬上来,潘子把他拽出来之后,张起灵背着地主爬了上来,地主已经完全吓傻了,被丢下来之后好半天没说话。
我早早的防着张起灵呢,在他有想要转头下去的趋势之前,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道:“不行!你不能下去!”
张起灵没有甩开我,只是道:“我在墓底长眠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道:“什么好结局坏结局,你在拍电影啊?那也不会有什么收视率的,死人才用得着长眠,你这活蹦乱跳的躺在下面干嘛?你这么喜欢躺着,回去死床上!”
潘子冲过来一手拽住我,一手拽住张起灵,道:“行了吧你俩,有啥事安全了再说!快跑!”
他话音还未落,爆炸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已经很靠近我们了,我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剧烈的晃动,简直像是大地震一般,如果再不跑炸了,所有人都在这里给陈皮陪葬。
我死死的抓着张起灵的手,一来我自己跑不动,二来免得他趁乱调头回去了,人在生死面前是会爆发出无限的能量的,我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没有穿鞋,也忘记了自己已经很累,满脑子只有跑,快跑,赶快跑,我不想变成陪葬品,这玩意是封建残余,早就应该被打倒了。
震动很快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们身后的地块大面积的龟裂开来,有无数的花草树木栽倒,我甚至看到几只小动物从我们身边飞速掠过,速度快的我都看不清楚那是什么动物。
我们一行五个人跑的几乎断气,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在一个勉强还算安全的地方,我们全部都倒了,我甚至躺着就吐了,好在胃里没什么东西,连酸水都呕不出来。
张起灵没有疲倦的概念,不过我没松手,他只能跟着我一块儿蹲在了地上,今天的月亮非常亮,我仰头看到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想笑,像中邪一样打着滚的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一步踏错终身错14
狂妄二世祖渣男VS隐忍病弱人妻
追夫火葬场
开始恋爱了
对于文俊辉拒绝触碰自己这件事,全圆佑显然有些意料之外,他吻着文俊辉的唇,有些迷茫的看着他问:
“我不好看了吗?不喜欢我了吗?”
文俊辉含着泪摇头,他喉咙发紧的疼,说不出来一句话。
全圆佑看他居然哭了,惊讶地上前用指腹擦去文俊辉的眼泪,可是怎么都擦不干,文俊辉呜咽着,全圆佑着急的没了办法,竟然直接伸长脖子,一下一下舔去了文俊辉的眼泪。
他说,别哭。
文俊辉跪在地上双手向前抱住全圆佑大半个身子,感受到全圆佑的骨头正硌着他的脖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文俊辉在全圆佑耳边无助地哭着,像是没了归处的幼鸟,...
狂妄二世祖渣男VS隐忍病弱人妻
追夫火葬场
开始恋爱了
对于文俊辉拒绝触碰自己这件事,全圆佑显然有些意料之外,他吻着文俊辉的唇,有些迷茫的看着他问:
“我不好看了吗?不喜欢我了吗?”
文俊辉含着泪摇头,他喉咙发紧的疼,说不出来一句话。
全圆佑看他居然哭了,惊讶地上前用指腹擦去文俊辉的眼泪,可是怎么都擦不干,文俊辉呜咽着,全圆佑着急的没了办法,竟然直接伸长脖子,一下一下舔去了文俊辉的眼泪。
他说,别哭。
文俊辉跪在地上双手向前抱住全圆佑大半个身子,感受到全圆佑的骨头正硌着他的脖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文俊辉在全圆佑耳边无助地哭着,像是没了归处的幼鸟,而全圆佑则是被他靠着的一株枯树。
全圆佑有些慌张,用力想把文俊辉抱起来,可他身体实在是有些虚弱,只能将文俊辉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别哭,俊辉,你别哭。”
他不会哄人,只能一个劲儿的叫文俊辉别哭,文俊辉则是哭得越来越大声,一边哭一边上下摸着全圆佑凸出来的脊骨,他抖着身子问:
“怎么变得这么瘦……为什么我总是要这样让你不舒服……”
“为什么我养不好你……”
他的眼泪打湿了全圆佑半边肩膀,全圆佑却笑了,抱着他顺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说:
“……你养我养得很好,这么瘦是我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我让你伤心了。”文俊辉带着鼻音在全圆佑耳边说,全圆佑愣了一下,随即转头吻着文俊辉的脖子:
“我已经不伤心了,你抱着我我就不伤心了。”
文俊辉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和全圆佑说,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对你自己好点。
全圆佑却只是笑着一下一下舔吻他的眼泪,随后蹭着文俊辉的脸颊,满足的说:
“因为你幸福我才会幸福。”
“我不要幸福。”文俊辉一边往全圆佑身上蹭眼泪,一边抬头看着全圆佑的眼睛,认真地说:
“你要幸福,你要比我还幸福。”
全圆佑的表情一瞬间变得迷茫起来,他好像看不透文俊辉,文俊辉红着眼睛缓缓站起来,被全圆佑一下子拽到了床上,文俊辉倒在他身上,又怕把他压坏了所以收着力道调整了一下位置,全圆佑低头寻到了他的唇,唇瓣相碰的瞬间,文俊辉听见全圆佑低声说:
“深圳给不了我快乐。”
“但是深圳有你。”
文俊辉觉得自己二十多年都怎么流的泪,因为全圆佑这一句话彻底崩盘,眼泪一下一下砸在全圆佑的手心里,文俊辉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边哭一边问:
“我可以喜欢你吗?”
全圆佑把他抱紧了些:“可以。”
“我脾气不好,口是心非还固执……”文俊辉抬头看着他的侧脸,语无伦次的说:
“我喜欢你的……我喜欢你,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我只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总是什么都不和我说,我觉得我在你这里不重要,你对我那么小心翼翼的,我就觉得我和你不平等,我不要你总是小心翼翼地对我……你为什么不管我了?为什么都不对我念叨了?”
全圆佑心里有些无奈,文俊辉是真的忘了,是他自己说的不喜欢被念叨,现在反而怪他了。于是他轻笑着看着文俊辉皱起来的脸,脖子前伸用额头抵着文俊辉的额头:
“你是在告白吗?”
文俊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手指不安的搅动着,却是乖巧的放在全圆佑的手心里。
全圆佑和他的右手十指相扣着,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又问:
“是在说喜欢我吗?”
文俊辉咬着下唇,过了很久才缓缓点头,下一秒就被全圆佑夺去了呼吸。
全圆佑将他压在床上托着他的后脑勺放在枕头上发狠的吻着,急切地像是在寻找什么,直到文俊辉顺从的张开嘴,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全圆佑躁动的身体才缓缓归于平静。
他们的双腿互相缠绕着,连手指也搅动在一起,紧紧贴着对方互相传递着体温。一直到文俊辉觉得自己的舌尖和舌根都是麻的,全圆佑才停止了这狂风骤雨般的吻。
文俊辉喘着粗气,看着同样有些气喘的全圆佑,扯着嘴角问:
“我们从现在开始,是在恋爱吗?”
全圆佑点头。在文俊辉水盈盈的唇上吻了一下:
“是恋爱关系。”
文俊辉笑着抱住他,连腿也要缠住全圆佑,生怕他跑了,钻进全圆佑的怀里开始“嘿嘿”傻笑,全圆佑被他的情绪感染,紧紧搂着他也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接着就是后知后觉的疲惫。
神经放松后的一瞬间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怀里这个温热的,散发着暖气的家伙用他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不停蹭着自己的脖子,全圆佑有些疲惫的吐出了一口气,上下抚摸着文俊辉的后背,在昏睡前,发出一声几乎让人听不见的:
“真好……”
他睡得很沉,也很久,文俊辉悄悄给他的中指套上了一个银色的素戒,内圈是文俊辉名字的缩写。套上去的时候文俊辉有些紧张的屏气,那个泛着光的戒指抖着套进了全圆佑的手指。文俊辉才舒了气,随后又傻笑了两声,怕把睡着的全圆佑吵醒,他坐在地上轻轻贴着全圆佑的手背,戒指硌着他的脸颊,他也傻乎乎的不当回事,一下一下亲着戒指,小声念叨着:
“……一起变得幸福吧。”
李硕珉有些不赞同的看着疯狂给全圆佑喂饭的文俊辉,突然问:
“你知道鱼大部分死因是因为什么吗?”
“什么?”文俊辉一边给全圆佑塞饭一边漫不经心的搭话。
李硕珉的手指敲着已经空了的饭盒:
“撑死的。”
全圆佑:……
文俊辉:……
李硕珉翻了个白眼看着他们两个,先是看着全圆佑数落:
“他给你什么你吃什么?你自己饱没饱你自己不知道?他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
全圆佑无辜的眨眼:“我觉得我还好。”
李硕珉发现说服全圆佑有困难,于是转头把火力集中到相对来说好对付且听劝的文俊辉:
“你也知道他身体不好你还这么猛猛喂他饭吃?你知道暴饮暴食对胃的损伤有多大吗?万一给他吃吐了怎么办?”
文俊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碗放下手探进全圆佑衣服里,摸着已经明显隆起来的胃,有些害怕的看着李硕珉问:
“那那那……怎么办啊?真的喂的有点多了怎么办啊?”
李硕珉抿着唇皱着眉毛紧紧握着双拳忍了又忍才没骂文俊辉,只是对他挥挥手让他赶紧离开这,文俊辉匆忙站起身低头摸着全圆佑的脸颊,满脸歉意的看着他:
“对不起圆佑……我,我不太会照顾人……”
全圆佑则是微笑着看他,揉了揉他的头发宽慰道:
“没事。”
李硕珉看他们两个这么你侬我侬只觉得辣眼睛,让文俊辉带着全圆佑在别墅里好好逛逛消消食,多喝温水不许再瞎给全圆佑喂吃的之后就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全圆佑和文俊辉十指相扣着走在院子里,午后的阳光不算太晒,全圆佑总是在屋子里呆着,皮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白,头发丝也有些泛黄,显得没什么精神。
文俊辉越看越觉得自己做得不好,抱着全圆佑的胳膊慢慢在草地上走着,嘟嘟囔囔地问: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全圆佑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
只是在教室里无数次望向那个染着白发,总是张扬的男孩……就一下子记住了。
想起来,也是自己主动找的那群混子演了一场戏,没想到这小霸王真就冲上来替自己伸张正义。
全圆佑眯着眼睛看着站在身边嘀嘀咕咕的文俊辉,心里想着,爱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啊,想不出来。
全圆佑不明所以的笑出声,牵紧了文俊辉的手,也缓缓地说:
“想不出来。”
全圆佑x你
夏天刚开始的时候,你转学了。
新同桌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叫全圆佑,戴的眼镜像是长在鼻梁上了一样,打篮球的时候也不摘,话比你还少。
你们平时的交流是在课堂上传纸条,因为下课了他要补觉。问他为什么每天都很困,他回答说因为游戏不能在学校里打。
你在感叹他生命力顽强的同时也疑惑于他的高人气。
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女生还是男生,好像每个人都会偏向于他,你想找到答案时,无非只有三种回答:
“圆佑是个乖孩子。”
“他很厉害。”
“那张脸就是答案。”
是因为长得帅吗?
你扭头看向全圆佑,却正好和他对视:“怎么了?”
你看向他桌面上放着的报名表,问道...
夏天刚开始的时候,你转学了。
新同桌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叫全圆佑,戴的眼镜像是长在鼻梁上了一样,打篮球的时候也不摘,话比你还少。
你们平时的交流是在课堂上传纸条,因为下课了他要补觉。问他为什么每天都很困,他回答说因为游戏不能在学校里打。
你在感叹他生命力顽强的同时也疑惑于他的高人气。
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女生还是男生,好像每个人都会偏向于他,你想找到答案时,无非只有三种回答:
“圆佑是个乖孩子。”
“他很厉害。”
“那张脸就是答案。”
是因为长得帅吗?
你扭头看向全圆佑,却正好和他对视:“怎么了?”
你看向他桌面上放着的报名表,问道:“运动会你要参加吗?”
“你会来加油吗?”全圆佑反问你。
“你是为班级争光,当然会。”你转回头,不再看他。
在全圆佑还没决定要不要报名的时候,你们的月考成绩出来了。
你考得很好,成功挤进了全校前十。
全圆佑在老师那里看到了你的成绩,回到教室就报好了项目。
他没告诉你他报了什么,你也没问,反正到时候都会知道的,你这么想着。
运动会会举办三天。
第一天的时候,全圆佑打破了自己去年所创造的跳远和跳高的记录,全场都在为他欢呼,你也不例外。
全圆佑看到了你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的脸,嘴角也不禁上扬了几分。
比赛结束,人群散去,全圆佑走过来拍了拍你的头:“走啦。”
你抬头看他,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你想你大概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他了。
果然很帅啊。
第三天的时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全圆佑额外报了长跑,谁都知道的,他所不擅长的长跑。
比赛开始前,你坐在离起点最近的看台上,全圆佑在不远处热身,目光时不时飘向你。
你不看他。
全圆佑索性光明正大停下动作盯着你看,旁边的女生在向他喊加油,全圆佑对着你眨了眨眼睛,做了这么久的同桌,他的意思你立刻就读懂了:
你不像她们一样给我加油吗?
你本来胆子就不大,还容易害羞,要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加油,简直是要了你的老命了。
你摇头,但全圆佑还在盯着你。
旁边的人已经开始寻找他看的人是谁了,没有办法,你闭着眼向他大喊道:“全圆佑加油。”
你看到他笑了。
号令枪响了,你的耳边一阵轰鸣,但你仍然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最后一圈的时候,你随着人群站在了终点前。
全圆佑在你的视野里越来越近,周围的人都在喊加油,有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你用尽全力大喊:“全圆佑!”
全圆佑突然开始加速,一步的差距超越了前面的人成为了第一。
他朝你跑了过来,你伸手想接住他,全圆佑却歪了一下倒在了你的脚边。
你蹲下,明明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他还在笑,问你:“帅不帅?”
你使劲地点头:“帅炸了。”
校园电视台来采访的时候,全圆佑嘴里还叼着你塞给他的棒棒糖。
“有什么感想?”全圆佑扶了一下眼镜:“当时就想着,喜欢的人有点太厉害了,自己也不能太差劲,就努力了一下,没什么感想。”
全圆佑走了,留下采访的同学独自担忧学校能不能同意放这段。
几年后的某一天清晨。
“全圆佑!”
听到叫他,全圆佑立刻出现在门边,你坐在床上扔枕头打他,却被他躲开。
“我错了,别生气。”全圆佑很诚恳地说道。
你又心软了:“下次……没有下次!”
“好,我们先吃饭。”全圆佑等你套上裙子之后,过来抱起你去吃早饭。
先哄媳妇准是没错的,下次嘛,下次再说咯。
BGM:i need you more(feat.Suyo)-Sweet The Kid
讲现下流行的各种梗他都能接住并给出很好的反应 会静静坐那看你闹 笑出猫咪纹 下班后会顺手给你带喜欢的小蛋糕 饭后一起穿着运动装一手拉着你一手牵着狗绳下楼遛弯 冬日的周末两人搭配同色系的外套开车去买香水 会在车里放你最爱的R&B 听到起兴会一起合唱 伴随着无极乌龙的味道 买完会带你去日料店饱餐一顿 看你喝到微醺 坐在对面偷拍你不知道是因为热...
BGM:i need you more(feat.Suyo)-Sweet The Kid
讲现下流行的各种梗他都能接住并给出很好的反应 会静静坐那看你闹 笑出猫咪纹 下班后会顺手给你带喜欢的小蛋糕 饭后一起穿着运动装一手拉着你一手牵着狗绳下楼遛弯 冬日的周末两人搭配同色系的外套开车去买香水 会在车里放你最爱的R&B 听到起兴会一起合唱 伴随着无极乌龙的味道 买完会带你去日料店饱餐一顿 看你喝到微醺 坐在对面偷拍你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喝多的粉色脸颊 对着自己的成果不断重复着好可爱 随后坐到你旁边去 伸手把你的头靠在他肩膀上 趁你不注意偷亲一下嘴唇 一起回家后替你换好睡衣 搂着你在床上还要看会风月俏佳人 没一会你撒娇说困 他把电视声音调小的同时说“NightyNight Babe”
[all向]生生不息(四)
小黑说:“本来打算坐飞机去北京的,但是哑巴古董这身份证不好搞,所以我们还是坐火车去。”
哑巴古董,这小黑给我乱起名儿。
他问我:“知道火车是什么吗?”
我竟然真的知道。就像我知道我现在正坐的这个叫汽车,飞机是天上飞的,火车就是一长条的。
我还知道身份证,知道小黑脸上那个黑漆漆的眼镜叫墨镜。
我直觉这不对劲,我不应当知道这些。
哎,就不能深想,让失忆的人想这些东西也太哲学了,我脑子都要乱了。
于是我问小黑:“你知道我是谁?”
小黑隔着墨镜跟我对视了好一会儿,往后一摊,手横在我椅背上,说:“你穿的是清朝的服饰,看做...
小黑说:“本来打算坐飞机去北京的,但是哑巴古董这身份证不好搞,所以我们还是坐火车去。”
哑巴古董,这小黑给我乱起名儿。
他问我:“知道火车是什么吗?”
我竟然真的知道。就像我知道我现在正坐的这个叫汽车,飞机是天上飞的,火车就是一长条的。
我还知道身份证,知道小黑脸上那个黑漆漆的眼镜叫墨镜。
我直觉这不对劲,我不应当知道这些。
哎,就不能深想,让失忆的人想这些东西也太哲学了,我脑子都要乱了。
于是我问小黑:“你知道我是谁?”
小黑隔着墨镜跟我对视了好一会儿,往后一摊,手横在我椅背上,说:“你穿的是清朝的服饰,看做工应该还是王族或者大贵族家的人。不过清朝早就覆灭了,现在都已经改革开放了。”
我有些愣神,小黑又嬉皮笑脸地说:“意思是您现在少说也得有一百来岁了。”
那确实当得起古董这个名号。
不过我猜测事情并不只有那么简单。
开车的人听到“一百来岁”这个词,车子猛地在路上划过一个s型,我这一百多年了的脑袋先是敲上了小蓝的肩膀,又晃回来差点横在小黑面前。
小黑拍了拍驾驶座椅背,让他好好开车。可怜的小伙子答是的声音都在抖。
小黑在中途叫了停,说带我下去买个衣服,让小蓝在车上等会儿。
我跟着他下车后才发现小蓝也跟着下了车。
小黑笑:“怎么的,哑巴你跟来干什么?还怕我把人给拐走了?”
小蓝明显不想理他。
想想也是,我是小蓝救回来的,我现在又那么值钱,小蓝可不得把我看紧点,连我自己都有点害怕走到一半被人掳走。
只是我们仨又站一块儿,往我们这儿瞥的视线又是过路人的百分之九十九。
卖衣服的店员看见我们有点紧张,问带头的小黑想买些什么样的衣服。
小黑大拇指往后一指我,说:“给她随便挑一身,方便行动的。”
店员又来问我喜欢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说啥好,因为我也不知道有啥样的,我怕我一开口说话就暴露了我古董的身份。
我不说话,店员明显更紧张了。
小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跟我说:“挪挪视线,别这么盯着人家看。”然后又跟店员说:“随便什么都行,她不挑。”想了想又补充说:“好看点的。”
其实好不好看也无所谓了,我是真的不挑。
我肯定的眼神重新投向店员,店员发着抖去给我挑了套衣服来。
我不想思考她都脑补了什么,看她这个反应,我怀疑她下一秒可能要去报警。
我去换衣间换衣服的时候,小黑还问我要不要他帮忙,我一拉帘子把他和小蓝一起隔绝在了外面。
[all向]生生不息(2)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特意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温度才睁眼的。
不是在冷到我连抖都抖不动的雪山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重获新生。
哎,我还真的以为我会死在那儿呢。
看房间里的陈设,带我回来的那个蓝帽子好心人应该把我安置在了山脚下某个旅馆之类的地方。
我还裹着原来穿的那身衣服,连个鞋子都没帮我脱一下。衣服沾了雪,现在有点湿,黏在身上难受得很。特别是我脑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珠钗什么的也没给摘下来,枕在脑袋后面,我怀疑我睡得头都凹下几个洞。
蓝帽子不在,我抖抖衣服,在被子上留下个最小的珠钗当做感谢费,准备偷偷溜走。
不知道为何,我确信若是留下,肯定会被...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特意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温度才睁眼的。
不是在冷到我连抖都抖不动的雪山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重获新生。
哎,我还真的以为我会死在那儿呢。
看房间里的陈设,带我回来的那个蓝帽子好心人应该把我安置在了山脚下某个旅馆之类的地方。
我还裹着原来穿的那身衣服,连个鞋子都没帮我脱一下。衣服沾了雪,现在有点湿,黏在身上难受得很。特别是我脑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珠钗什么的也没给摘下来,枕在脑袋后面,我怀疑我睡得头都凹下几个洞。
蓝帽子不在,我抖抖衣服,在被子上留下个最小的珠钗当做感谢费,准备偷偷溜走。
不知道为何,我确信若是留下,肯定会被卷入麻烦之中。
只不过,门一打开,蓝帽子就站在门口。头发被雨打湿了,过长的刘海黏在脸上,像一只落了水的猫。
他长得可真够高的,我俩在门口僵持了好一会儿,他垂着眼睛看我,也不知道什么个意味。
他一抬腿,我条件反射往后一退,又从门口退回了房间里。
呃......
他虽然长得好看,脸色也不凶,但是我就是不知为啥害怕得不行,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提刀杀人。
他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那黑色布袋里装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磕在桌子上哐啷一声响。
他转过身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我认识你。”
这话说的。我只能实话跟他说:“我不知道,我失忆了。”
这话跟随口扯的借口似的,我只能用真诚的眼神来表达我的诚恳。
他没说话了,坐在床边,把我放被子上的珠钗抛给了我。抛得很准,我手稍稍一动就落在了我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这个意思是“钗子还给你了,你就还不能走”。
明明就是个面瘫脸,我怎么强行给他加戏呢。
——但是我还是在床的另一边坐下了。
这几天,我和他基本上没说几句话,他偶尔会出门,更多时候是坐在那发呆。
我更是连门也没出过,饿了就吃他放在桌上的压缩饼干,渴了就倒点水喝,平时也就是脑袋空空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好像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了,直到有天有个一身黑的人找上门来,和我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他找来的那天小蓝刚好不在——是了,我还不知道那个蓝帽子叫什么名字,就只好叫他小蓝。
有人敲门,我知道不是小蓝。小蓝也不会敲门也是原因之一,但那种奇特的感觉又出现了,我感受到了外面的人,在他敲门之前。
我开了门,外面站着的人比小蓝还高,高得我只能仰着头去看。他墨镜没遮住的眉毛一挑,问:“哑巴张呢?”
哑巴张,应该是说小蓝。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说:“你是哑巴张藏的陈阿娇?”
我虽然不大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但绝对不是陈阿娇。我又摇头。
他盯着我,隔着墨镜我看不见他眼睛是不是在看我,但确实有视线落在我脸上。他说:“我认识你。”
好嘛,又是这句话。
我同样诚恳地告诉他:“我不知道,我失忆了。”
他突然就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叫我“小哑巴张”。
【张起灵BG】非你不可12.
(12)蛊瞳?!
满天黄沙,车队的人分散开来。
我跟在小蓝身后,犹豫了一下,抓住他的衣袖,看他并没有拒绝,松了一口气。
这风沙太大,头巾根本挡不住,眼睛好像进沙子了 ,传来一阵不适。
我们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驻扎下来却发现吴邪和解雨臣还有几人还没有回来,于是张起灵和黑瞎子出去找人,我便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包(——你跟我玩套娃呢)也跟上了张起灵。
太阳的光线洒满整片沙漠,沙子的温度很高隔着鞋子似乎都能感受到一阵阵滚烫,再走下去都要练出铁砂脚了。
我左手举着遮阳伞,右手揉眼睛,我的右眼好像飞进了小虫子,越来越不舒服。
‘邦-...
(12)蛊瞳?!
满天黄沙,车队的人分散开来。
我跟在小蓝身后,犹豫了一下,抓住他的衣袖,看他并没有拒绝,松了一口气。
这风沙太大,头巾根本挡不住,眼睛好像进沙子了 ,传来一阵不适。
我们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驻扎下来却发现吴邪和解雨臣还有几人还没有回来,于是张起灵和黑瞎子出去找人,我便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包(——你跟我玩套娃呢)也跟上了张起灵。
太阳的光线洒满整片沙漠,沙子的温度很高隔着鞋子似乎都能感受到一阵阵滚烫,再走下去都要练出铁砂脚了。
我左手举着遮阳伞,右手揉眼睛,我的右眼好像飞进了小虫子,越来越不舒服。
‘邦--’
我揉着右眼的手还没有放下 疑惑的看着张起灵,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停下,还撞我一脑壳。
少女的眼眶因为揉搓而泛起一阵红,圆圆的猫瞳里面盛满水雾,浓密纤长的眼睫都被可念兮兮的洇湿。
张起灵转过身低头看着少女,有些无奈
,伸手拿开她还在使劲揉搓的右手,却忽然愣住,眉头夹的死紧。
原本清浅的瞳色此刻变成彻底的浓黑,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黑色的‘眼球’上面有两只红色的眼睛在缓缓睁开--阴冷,濡湿,幽暗,仿佛身处幽深地底,呼吸都被遏制住。
一半是温良柔顺的小猫一半是诡异可怖的怪物眼瞳,整张脸像是被撕裂开来,又像是畸形的融合。
我看张起灵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小虫子还在里面下崽崽了“怎么了吗?”
“你感觉怎么样?”张起灵捂住她的眼睛
让她的眼睛闭上。
“唔嗯…就是感觉有点痒有点痛。”凉凉的手指贴在眼皮上,右眼处传来的灼痛感霎时减轻不少。
我贪婪的想要更贴近他一些,没想到这么热的天他的身上还是清清凉凉的,好舒服。
“闭上左眼。”张起灵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歪头继续疑惑?但身体却很听话的先闭上了眼。
几滴温热滴进我的眼睛里,我感觉眼睛瞬间不痛了,没想到张起灵如此细心竟然还带了眼药水,我一时有点羞愧。
等我们发现吴邪和解雨臣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昏死在沙滩上,脸皮被太阳灼烧的发红 嘴唇却干裂惨白,我连忙用纸巾沾了水敷在他们的嘴唇上然后又喂了好多水,脸色才好转过来。
张起灵背上吴邪又要来拖解雨臣。
我连忙制止了,对待如此娇花🌸一般的人物,怎么能这样呢?于是我挺身而出背起了解雨臣,只是这样不方便打伞了。
男子的身体并不像其他男子一样硬邦邦的,反而有点柔软,听说是从小就学唱戏身段要软的多。
我颠了颠解雨臣将他背的更稳,幸好我力气大,要不然这小美人可要遭罪喽!
当你头孢过敏[盗笔bg]
包含吴邪,张起灵,解雨臣,黑瞎子。
吴邪:
这是一场饭局,为了签单子必须要走的流程,本来就是吃个饭而已,现在这个社会越来越文明了,也没有那种必须陪酒才能签合同的说法。
只是没想到,这次还真叫你碰到了。
对面的人大腹便便,秃顶在灯光下照地锃光瓦亮。
“就喝一杯,一杯总行了吧?难道是看不起我?”
话说到这份上,不喝是不行了。可喝了一杯就有下一杯。你捂着脑袋,“还真的是不碰巧,我也想陪您喝,这不最近感冒了吃了头孢,真的喝不了。”
喝酒的人都知道,头孢就酒,越就越有,那真的是一不小心就失了性命。
旁边的其他人也开始劝了...
包含吴邪,张起灵,解雨臣,黑瞎子。
吴邪:
这是一场饭局,为了签单子必须要走的流程,本来就是吃个饭而已,现在这个社会越来越文明了,也没有那种必须陪酒才能签合同的说法。
只是没想到,这次还真叫你碰到了。
对面的人大腹便便,秃顶在灯光下照地锃光瓦亮。
“就喝一杯,一杯总行了吧?难道是看不起我?”
话说到这份上,不喝是不行了。可喝了一杯就有下一杯。你捂着脑袋,“还真的是不碰巧,我也想陪您喝,这不最近感冒了吃了头孢,真的喝不了。”
喝酒的人都知道,头孢就酒,越就越有,那真的是一不小心就失了性命。
旁边的其他人也开始劝了,被你顶撞之后的他恼羞成怒,非得亲眼看看你把药给吃下去。
你包里还真的是有头孢,不过不是你的,是给朋友买的,她最近感冒了帮忙给捎过去。
头孢过敏,你自己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迎着他的目光咽下白色的药片了。
可不到一个小时,你的脸就通红,身上起了大大小小的疹子,模样吓死了人。
同事打起了120,正要把你送医院的时候撞上了来接你的吴邪。
他抱住你的身体,看到你这副样子眼圈都急红了,一遍又一遍地在你耳边说着,“我来了,坚持住好不好?”
他只知道你过敏,从未见过你过敏时的样子,吓得他心脏都要停了。
也幸好送去医院地早,三两天就恢复了,他握着你的手低头吻着,“老婆,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可怎么活啊?”
你只能讨好,环住他的腰,“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
“还有下次?”他抬头看你,还未来得及掩饰的阴沉把你吓了一跳,随即又在他的吻后消散。
而那个人?被他叫人捉了绑在椅子上,一瓶一瓶地往胃里灌酒。
喜欢喝酒?那就喝个够!
张起灵:
你最近有点感冒,恹恹地根本不想动,只能打电话想让他帮忙去买药。
电话接通后,刚要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到连说话都是疼的,“小......咳咳!小哥,可以帮我买点药吗?”
他听了之后说了句,“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你躺回了床上,嘴角牵起淡淡的笑意,有他在,就很安心。
不多时他已经到了,除了药还买了你爱喝的粥,他看着你光着的脚一个公主抱直接又把你抱回了床上。
你喝碗粥后,他把所有的都收拾了,“喝药,睡会儿吧。”
你点点头,把他买的药喝了,扯着他的衣袖撒娇,“一起嘛~”
他用被子把你裹住,抱着裹成了粽子的你,虽然不是你所期待的那种,不过也很知足了。
你很快地睡了过去,感觉身上很热,他比你还要早地发现你身体的异常。
刚开始还以为你因为热的,可被子也掀了,症状还是没下去,脸潮红,呼吸急促,吓得他赶紧抱着你就去了医院。
没有坐车,就纯靠他这两条大长腿到了医院里面。
医生看着这么焦急的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年少的岁月,拍着他的肩膀嘱咐着,“好好照顾女朋友,以后千万别再吃头孢了。”
他认真的点点头,手里的本子上记下了许多医嘱。
头孢过敏你自己也不知道,也怪不得他。
你醒了之后他将你抱住,下巴搁在你的肩膀,“对不起,不要离开我。”
“我才不会呢,你这么好。”你回抱住他,突然脑子一转,“不过我有个要求。”
“好。”
“我还没说什么呢。”
“都好。”
“那......同居?”
“好。”
你露出得逞的笑,你家的房子可是只有一个卧室的。等后来你才发现,原来沙发也算床啊,早知道就应该说一起睡了。
解雨臣:
你摸了下自己的头顶,热得发烫,连呼出来的气息都让你觉得热,好像肺里有个火炉,却怎么也暖不了身体的冷意。
踉跄得从旁边翻了药,也没看清什么囫囵得咽下去。
你将被子裹紧了,又昏昏沉沉得睡着了。
你觉得会变好的,可过了会儿身上的痒意将你唤醒,抓挠的手被人捉住压在他的怀里。
“乖,忍忍,马上好了。”
他尽力的哄着你,你没看到的是在睡梦里你已经抓得身上红红的一大片。
他只是看着就已经心疼了,医生也已经通知了,现在他才感觉到他是不能失去你的。
只是想想你不在他的身旁,恐慌就已经在心脏蔓延了。
医生到了之后给你做了各种的检查,原先还挠身上的你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站在旁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阴暗。
在场的人都心里紧紧的,万一自家夫人除了什么事情,可是要见血的。
“家主,夫人是过敏症状,已经用了药,应该过不久就会好转的。”
“不久?”他淡淡出声,眼神像是淬了寒冰的剑,看得人心里直发慌。
“一个小时左右。”他赶紧补充。
后来想起这一个小时,都觉得比一年过得都漫长。
你还真的在一小时后醒了,被他抱着,语气亲昵,丝毫窥不见刚才那副气势,解总,解家家主,在你面前从来都只是保护你的武器罢了。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他抚着你的发轻声问着。
“好多了。”你环住他的脖颈,无意识得开始撒娇,“想喝粥了。”
不等他回答,手下的人已经去买了,他哄着你,“乖,再睡会儿,到了我喊你起来吃饭。”
“好。”你蹭了他一下又回去睡了。
黑瞎子戳赠礼哦~
[ 入睡小甜饼 ] 发刀可以,结局必须HE!
2022年夏季微短剧《灯塔与海风》第十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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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2:岛上的秋天才刚刚开始,你要不要留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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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获得限定夏日版【灯塔与海风】头像框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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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vation 3 【郑郑兄弟/病娇】
C3.
“听说大少爷今天要回来。”
“大少爷这次出国也是为了融资项目吧。”
“果然继承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大少爷了吧。”
“真好啊,我也想去服侍大少爷…说不定这次能趁着用餐时间在大少爷面前表现一下?让他把我们调走?”
叽叽喳喳的仆人们高声议论着。
郑在玹,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少爷,会在今天回家。
我先前让组织搜罗来的情报中关于郑成灿的信息少之甚少,郑在玹的则好些,我见过他的照片,不失为一个五官端正的公子。郑在玹在外留学深造多年,近年来才归国辅助管理家族公司。
郑在玹回来的话,郑灿永也会回来吗,回来和他的两个儿子团聚?
“喂,913,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C3.
“听说大少爷今天要回来。”
“大少爷这次出国也是为了融资项目吧。”
“果然继承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大少爷了吧。”
“真好啊,我也想去服侍大少爷…说不定这次能趁着用餐时间在大少爷面前表现一下?让他把我们调走?”
叽叽喳喳的仆人们高声议论着。
郑在玹,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少爷,会在今天回家。
我先前让组织搜罗来的情报中关于郑成灿的信息少之甚少,郑在玹的则好些,我见过他的照片,不失为一个五官端正的公子。郑在玹在外留学深造多年,近年来才归国辅助管理家族公司。
郑在玹回来的话,郑灿永也会回来吗,回来和他的两个儿子团聚?
“喂,913,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背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转过身去,仆人们都不约而同地盯着我。
他们大概是指我并未将散落下来的头发按照要求扎起来。
“小少爷吩咐,让我以后都将头发散下来。”
那位性格古怪的小少爷似乎不喜欢我特意装出来的板正管家外表,因此特意下令让我从此不准再让眼镜和皮筋出现在他面前。
“所有人,到餐厅集中。”
口袋中的对讲机传来大管家威严的嗓音,纵使有再多的好奇心也无暇顾及,大家都快步赶向餐厅。
是时候会一会这位郑氏大少爷了。
我依照要求摆好了郑成灿用餐位置上的餐具,据老仆人们说,郑成灿不喜欢和郑在玹用同样的东西。小到刀叉大到床上用品或卧室装修风格与家具,样样都必须是和郑在玹不同的。
这样看来,也许这两位郑氏少爷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
“今天是你来布置吗?”
说曹操曹操到。
只闻其声,不同抬头我便知道这带有笑意的上扬音调出自郑成灿。
他背着手笑吟吟地向我看来,神情和善。
但我知道那双看似清澈的小鹿眼一定掩埋了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继承父亲衣钵多年,我进行过数次潜伏任务,却从未遇到过如郑成灿一般深不可测的目标。
“小少爷。”
我轻唤了声,将椅子抬起来往后放,恭迎他落座。
“站在我旁边。”
我愣了愣。
虽然不知道他有何用意,但还是照做好了。
郑成灿百无聊赖地开始玩起刀叉来,银制餐具与花纹餐盘的清脆碰撞声响彻了整个餐厅,动静虽大却无人敢阻止郑成灿进行这一场荒谬的幼稚小孩把戏。
“我的好弟弟还是和以前一样贪玩啊。”
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远处传来,我略微抬眼,一下便捕捉到了领着一群仆人迎面而来的郑在玹。
真人是还要胜于照片的俊秀,身形高大,一身简约的黑色西装贴合并加分修饰着他的身材。步伐沉稳而有气势,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好久不见,哥哥。”
郑成灿笑意更深,我微微侧过脸,扩大视野后的余光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二人不过只互相交谈了一句寒暄,我便能听出这之中的不和谐。郑在玹的一句问候仿佛点燃了战火,空气中不免弥漫着硝烟味。
训练有序的仆人们在郑在玹坐下后开始传递着盘子,为两位少爷供上美味佳肴。人来去之间,我清晰地感受到郑在玹的视线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几个月没回家,又来了批新人啊。不过,怎么这么不守规矩。”
来了。
郑在玹的语气温和却一针见血,宛如包裹在棉花中的银针,直直地向我袭来。
我正欲开口解释。
“是我让她放下来的,这样比较赏心悦目。”
郑成灿单手撑着半边脸边笑着边扭头看着我说道,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样一看,确实是个漂亮的孩子。”
郑在玹听言也笑起来,我保持镇静望向他,尽管桌子两边相隔甚远,我也能感受到他打量的炙热视线。
“哥现在连我的管家也要抢了吗,好过分。”
郑成灿孩子气地皱起眉,双唇微微撅起,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可爱的撒娇弟弟的模样。
“怎么会。我不过是想让你的漂亮管家给我倒杯茶罢了。”
郑成灿嘴角的笑容僵硬起来却不再说话。
远处的郑在玹眼角与嘴角弯起的弧度依旧是那样自然,我顺势看了眼放在桌子中间的茶壶。
事情没这么简单。
像郑成灿这样对自己物品的执念深到令人发指的人,只要我企图挪一步给郑在玹过去倒茶,指不定郑成灿就会直接让我滚出郑家。但在郑在玹对我下令后,郑成灿却没有再帮我的意思。
冷静下来,想想办法,既不能得罪郑在玹,更不能得罪郑成灿的办法。
“不好意思大少爷。这壶茶泡的是小少爷爱喝的红茶,我们忘记泡您爱喝的普洱茶了,为了用餐体验,您能等待一会儿让他们泡好普洱倒给您吗?”
表面和语气虽然极力保持着镇静,我的心脏却控制不住地加快跳动的速度,它在身体里叫嚣着,刺激着我紧绷的神经。
“噢?这样啊。那就等一会儿吧。”
郑在玹意味深长地回答道,笑容未减半分。
我不愿再对上郑在玹审判的目光,侧过视线,恰好被一双小鹿眼捕捉。
郑成灿也在笑,大约是明白了我的用意,我甚至能从他无言的举动中听到类似于“做得好”的赞赏。
用餐在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虚假亲情演绎中结束了,我正要跟随着其他人一起收拾餐桌时,郑成灿攥住了我的手腕。
“这种小把戏,偶尔耍一次不错。但下一次,可就逃不过哥哥的手掌了。”
“不会有下一次的。”
我淡然答道。
郑成灿骤然用力拉扯着我的手腕,让我低下身子半蹲在他面前仰视他。
“我是小少爷的人,小少爷是不会让我落入大少爷手中的。”
这话让郑成灿忍俊不禁。他宽厚的手掌埋进我的发间,勾起几缕发丝开始在他指尖缠绕。
“名字。”
他凑近问。
“裴艺恩。”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
当然,是假的名字。
“裴艺恩,你很聪明。”
他的手掌开始下移。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
最终落到了我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