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鸣原著向】理由、借口与承诺(四)
*原著向战后一年
暗恋鸣人佐助X佐助是“我的唯一”鸣人
*小学生文笔预警
*OOC属于我 爱情属于佐鸣
*欢迎抓虫
承诺篇(上)
1.
秋季的十月是从鸣人的喷嚏开始的,当他因为一阵凉风而全身颤抖并忍不住“啊啾”一声时,收到了他对面的春野樱的凶狠眼神。但他来不及去想刚刚的举动是否波及到了小樱,鸣人满脑子想的都是佐助离开前有带厚衣服吗?在他因为思考而愣在原地时,小樱已经抢过他手里的钥匙迅速打开门,并用怪力直接将鸣人提了进去。...
*原著向战后一年
暗恋鸣人佐助X佐助是“我的唯一”鸣人
*小学生文笔预警
*OOC属于我 爱情属于佐鸣
*欢迎抓虫
承诺篇(上)
1.
秋季的十月是从鸣人的喷嚏开始的,当他因为一阵凉风而全身颤抖并忍不住“啊啾”一声时,收到了他对面的春野樱的凶狠眼神。但他来不及去想刚刚的举动是否波及到了小樱,鸣人满脑子想的都是佐助离开前有带厚衣服吗?在他因为思考而愣在原地时,小樱已经抢过他手里的钥匙迅速打开门,并用怪力直接将鸣人提了进去。
“你没事吧?”本来想冲鸣人象征性发脾气的小樱一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立马又变回了知心好友,“感冒了?”
鸣人搓搓鼻子,对小樱笑嘻嘻地说:“没事。就是感觉天气忽然变凉了。佐助出任务前我好像忘记了提醒他带厚衣服了。”
小樱仍然不放心,眼前的鸣人因为佐助精湛的厨艺而渐渐变得圆润,他成年后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婴儿肥又挂回他脸上,这下真真实实地让小樱有种当姐姐的感觉,她伸出手去碰鸣人的额头,却被对方小心地躲开了。这一动作小到连鸣人自己也没有察觉,好像只是他的身体在反应而已。
“别动,我摸一下你额头的温度。”小樱皱起眉,拿出了医生的威严。
鸣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配合着将身体向下倾,嘴上解释着:“不好意思小樱,我刚刚以为你要亲我呢。哈哈。怎么样,体温是正常的吧。”
“嗯。体温正常,但胡话也没少。”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说,”鸣人连忙慌张解释,“我和佐助每天回家都会亲一亲对方,就在玄关这里。”
小樱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我知道啊,你说过了,宇智波规矩对吧?”
“先别说这个,你今晚想吃什么,佐助跟我说他把食材都准备好了的。”一想到佐助走前特意找到她,让她帮忙照顾鸣人,小樱心中半理所当然半怪异的心情就反复提醒他佐助不对劲。在一切平静之后,第七班三个学员之间的平衡就被打破了,鸣人仍然在中心位置,像曾经一样将大家紧紧联系在一起。小樱也有了自己作为忍者的新身份、新工作和新伙伴。但佐助,佐助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任务与鸣人。她和佐助只是同时存在于鸣人世界中的两个重要角色,却再也不会有多余的交集。
不对劲的不止是这种失衡,最让小樱隐隐不安的是她自己的感受——在平静接受这一切的同时,她也在质疑着。也许打破平衡的人正是她。就连她都认为只有鸣人才能抓住佐助,自然而然将佐助变成鸣人的责任。
可究竟是先有鸣人主动靠近佐助,还是先有所有人将鸣人推向佐助的呢?
“鸣人,你是打算一直和佐助住在一起吗?”小樱问,“我是指你们各自有新的人生阶段之前?”
鸣人一边洗着菜一边想着想着小樱的问题,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什么人生新阶段啊,”水声把鸣人装出来的兴致完全压下去,“是指我当上火影吗?在那之前应该也会一直和佐助在一起吧。不过就算我当上火影,佐助也会作为暗部队长和我形影不离啊,说不定还是会一起生活的嘛。啊,暗部这个还是机密,小樱记得要保密!”说完他还神秘兮兮地朝小樱做了禁声的手势。
春野樱神情严肃地关上水池的水,水声的消失让厨房陷入安静,窗外人家呼喊自家孩子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两人在这阵叫喊声中对视了半晌,最终还是鸣人先屈服着低下了头,他难得把头顶展示在小樱面前,也难得在语气中添上几分忧愁:“小樱也一定要问吗?那我的答案究竟该是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要让未来的事情影响现在呢?这分明就是本末倒置。”
“鸣人,”小樱把手搭在桌面,“我们曾经约好要把佐助带回来,哪怕后面我放弃了,你仍然说到做到。大战结束了,你说你想把木叶变成佐助真正的归宿,这是好事。但是你不需要为了他牺牲所有,你已经把自己说过的话统统变成现实了。”
“牺牲?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我从来不认为我牺牲了什么,”鸣人认真地回答她,“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再次和佐助分开呢?小樱也还是觉得我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是在说孩子气的话吗?”
稚气、可笑、异想天开、目光短浅——佐助就是这样形容鸣人的设想的。
鸣人想,佐助这个混蛋永远无法体会我看到这些字眼时的难受和气愤。他甚至都下定决心要养成和佐助一样规律的生活作息,并改掉熬夜、赖床、吃垃圾食品的坏习惯去迎接和他高质量室友的未来生活,但当他一提到永远这个词时,佐助的冷水就像十月的寒风一样毫不留情地扑面而来。
“你是小孩子吗?”他能想象出佐助写下这些字时的无语表情,于是鸣人赌气地想,我要真是小孩子就好了,就能一哭二闹拉着佐助跟我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可事实上,佐助每一个充满贬义的字眼都只是在提醒他自己不要沉醉在短暂的梦境中,他不愿意死在现实的十拳剑之下。所以他才会在信里写,“雏田是个不错的女孩,你可以试着和她多接触。”
佐助认为此刻就是解开幻术的最佳时期。
“他是个笨蛋。”
鸣人打开水龙头,水流像他倾泻而出的气愤狠狠地落在池底,进而再流进他的口腔和肺里,在意识迷离的那瞬间,他好像看到从客厅走来的佐助,穿着围裙,从冰箱中拿出食材站在他身前为他演示如何控制火候,佐助的手搭在他手上,他的手握着木铲,他分不清手的温度是来自木柄还是佐助。
其实那骤升的温度来自他自己。
“鸣人,你还好吗?”小樱站直扶住呼吸忽然加快的鸣人,“去休息一下。”
“小樱,佐助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呢?为什么我一感觉到好不容易接近了,他又忽然要逃走。”鸣人喘着气说,他不明白佐助觉得他们总会分开的理由,他们明明经历了生离死别和各种灾难才有机会回到最初的地方,佐助却在这时开始想着下一次离别。
“别说话,”小樱架着她走到客厅,让鸣人躺在沙发上。
“他在信里写的事和他要离开有什么关系呢?”小樱为鸣人顺气,但她清醒的大脑仍在提醒她要问出一个结果,“他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雏田确实是个好女孩,并且她也是真的喜欢你。这怎么就代表他要离开你呢?”
“他希望我能喜欢雏田。”
“他没有这个意思。”
“他有,他就是有!”鸣人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樱死死盯着他,手在温柔地为他进行紧急处理,嘴上的话却带着狠劲,“他没有。他最讨厌这种你喜欢你我就必须喜欢你的游戏。鸣人,佐助在桥下说的话,你跟我不是最清楚了吗?”
“别道歉,佐助不过是实话实话罢了。”小樱面对鸣人的歉意轻松地说着,“你现在好点了吗?”
鸣人呆呆地半躺在沙发上,他转头望向自己从佐助衣柜最深处翻出的玩偶,它脸上用粗糙针线勾勒出的不屑神情是唯一与佐助的相似之处。鸣人想要伸手去拿他,却无论如何也够不着。
他不是一个喜欢将无关之事联系在一起的命运论信奉者,但就是此刻,他固执地认为如果他无法将他的玩偶亲自抱在怀里,佐助就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溜走。
鸣人止住小樱想要帮忙的动作,将疲倦的身体倒向佐助玩偶,他的手指一寸一寸靠近它,在柔软的沙发上留下一道痕迹。
抓住他不应该有这么难的啊。
他明明一直都站在我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明明早就被我嵌入了生命中。
他明明必须、只能永远属于我。
在他的指尖总算触碰到他心之所向时,小樱想要默默在一旁鼓掌庆祝这场意义不明的努力。她忽然明白了平衡是如何被破坏的。在小樱看来,现在的鸣人几乎拥有全世界了,也被全世界需要着,而独自一人的佐助除了他就一无所有了。
她没有想过,鸣人的愿望就和从前一样简单,他只是想拥有佐助,他哪里需要被人推着走。
小樱坐在鸣人身边紧靠着他,他们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好好说话了,“你知道吗,在终结之谷,我和卡卡西老师找到你们时,我比任何人都庆幸你们还活着。我总觉得只要大家都活着,才能有让一切好转的可能。只有新的开始和新的生活能让我对未来充满期待。可是
“可是终结谷一战并没有迎来结局,对吗?你仍然可以随时追随佐助离去。”
“不,小樱,我不想这样做。”鸣人别开头,“我现在想做的是给佐助更多选择。”
我想让那个家伙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活着。
可是如果,他想要的未来里能有漩涡鸣人,我别无所求。
2.
“抱歉打扰二位的谈话,”从厨房走出佐助的忍猫,它步伐轻盈地从厨房门口一道沙发前的桌上,他淡定的笑脸在发现鸣人怀中的玩偶时明显地露出了震惊和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会是佐助吧。这也太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它笑得胡子都飘了起来,下一秒,它整只猫也跟着飘了起来——它被小樱提起了后颈。
“这是什么东西?”小樱将忍猫抓在空中与它对视。
“这是佐助的忍猫。”他对小樱说,接着又问忍猫,“是有佐助的消息吗?”
“咳咳、”忍猫装模作样地摆出神气的姿态,“佐助大人有请,他在木叶村温泉旅馆等着鸣人大人光临。”
“他回来了吗?”小樱将忍猫松开,它不慌不乱地稳稳落在地上, 接着就朝鸣人怀中的玩偶扑去,在又大笑半天后,才回,“回没回来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我只是来通知鸣人去和佐助约会的。”
说完,它猝不及防地对佐助玩偶使出猫咪拳,又自顾自笑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在鸣人家的客厅里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小樱?”
“我是受佐助拜托才来给你做晚饭的,既然他回来了,我的任务相当于是已经完成了。”小樱一耸肩,“不过鸣人,我有最后一件事要问你。”
水月抵达温泉旅馆时,宇智波家的专属忍猫正在向佐助告状,它指着刚刚踏进更衣室的水月,在发怒的同时还不忘记风度:“佐助大人,就是这位不明人士偷袭了我,并声称可以替我去传话。”
“嗯。”佐助脱下外套。
“他显然不明白您的传话的重要性,也不明白鸣人对您而言意味着什么。”忍猫见佐助无动于衷,继续控诉着。
“哎,我怎么不明白了,不就是佐助喜欢那个小狐狸嘛,”水月说,接着又笑起来,“佐助,你知道鸣人家有一个丑爆的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佐助无视笑得就快要融化的水月,拿着泡温泉用具,转身向汤池走去,但当他一到预定好的温泉池,水月已经化成水舒服地在池中游来游去,“出来,要么就好好保持人型。”
“我靠,你让我在水里保持人型?这不就跟让你在鸣人面前保持性冷淡一样难吗?”水月在水面露出头,朝佐助做鬼脸,见佐助不为所动,他不由得露出怀疑的表情,“不会吧?你真能控制住?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我还以为你会……”
“闭嘴。”佐助走进池里,将身体泡在白色的池中,“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告诉香磷你在哪里。”
为了躲香磷的追杀而四处逃亡的水月乖乖从水中显形,坐到水池边,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落脚地,暂时还不想被香磷找到,“切,不就是烧了你给她写的一堆回信吗。虽然火是我放的,但是火也是我灭的啊。她居然为了一堆废纸砍我,还是用我的刀,幸亏我是水做的…”
“她不是会为了各种理由砍你吗?”佐助在温暖的水里彻底放松下来,将刚刚说的让水月闭嘴的命令全然忘记了,“水月,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捉弄她?”
“嘻嘻,这个嘛~”水月露出他整齐的鲨鱼牙,一脸坏笑,“那佐助为什么会喜欢…”
“喜欢谁?”鸣人急切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他裹着浴衣,摘下了护额,双颊因为温泉的水气而变得微红,他的心太着急了,完全没有想到只要他再站一会儿,就能听到水月没有说完的名字,因此现在他只能用一双蓝色的眼睛好奇又期待地盯着在水中的佐助。
“他来了。”水月狡黠一笑,向鸣人展示他引以为傲的笑容,“好久不见啊鸣人。”
“水月?什么好久不见,刚刚那只猫是你吧。”鸣人这才注意到他,“你们笑起来一样奇怪。”
“……”水月没好气地白眼一翻,“我走了,家里见。”
“他说你喜欢谁?”鸣人将双脚伸入池中,慢慢适应温度。佐助的身体已经发红了,但他看上去却乐在其中。果然是个怪物,鸣人想。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怪物闭着双眼的英俊脸庞上。鸣人光着上身轻晃着双腿,十月的冷风又开始问候他,他开始颤抖。
但在他被冷到打出喷嚏之前,佐助有力的手臂将他拉进了温暖中。
“啊!啊!啊!”然而跟这份温暖暂时无法达成相互理解的鸣人被烫得差点哭出来,一个拳头往佐助脸上甩。佐助轻轻偏头躲过并抓住他的手臂,说,“别乱动,马上就不烫了。”
热水贴着鸣人小麦色的皮肤,只是将十月的寒气融化,再慢慢分享给他温暖。不一会儿,刚才让鸣人忍不了的烫热就消失了。但鸣人还是在心里骂佐助骗人。
骗人——他的手臂又被佐助握着,哪怕他要静止成雕像了,也没有马上就不热。
“佐助,你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很烫。”鸣人的声音嗡嗡的,传进佐助的耳朵里,让佐助马上警惕起来,他伸出在水里泡到起皱的手放在鸣人的额头以确认他的吊车尾是不是被十月的风冻傻了,然后他就同时感受到了鸣人额头和手心的温度。
“不要动,让我想想,到底是谁的手更烫。”鸣人说,“每次佐助的手碰到我,我就觉得热得要命,可是佐助又总给人冷冰冰的印象。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吗?教教我。”
教教我。
“吊车尾的,你又在说胡话。”佐助奋力抽出自己的手。
“佐助想知道什么?佐助想要我怎么做?”鸣人追问他,靠近他,注视他,想读懂他,拥有他,占有他。
他正在用最大的勇气下一步险棋。
“那你呢?你想要我知道什么,想要为我做什么?”佐助转过脸,从他的侧脸看不到他充满讽刺的笑,他避开鸣人的追问,聪明地在对方没有亮出所有底牌之前不动声色。
“我想要和佐助永远在一起。”
等到过去的时间足够鸣人做一份中忍考试试卷,佐助才缓缓开口:“孩子气。”
他露出的浅浅笑容和温柔语气让这句话中本来该有的打击感全然消失了,他好像原谅了鸣人的稚气,真正在认真听他的愿望。
是时候走出最险的一步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佐助…”
“鸣人…”
“鸣人,我要搬回家里了。大宅里不能没有人。”佐助从池中站起,露出泛红的身体。
“你说什么?”鸣人望着他的背影,“你说什么?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
“你明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理由呢?”
“没有理由。”佐助将毛巾搭在头上,让湿发的水珠划过眼角顺着鼻梁流下,“我累了,鸣人,我真的太累了。”
而鸣人没有湿头发上的水珠可流,所以他把身体放松往下沉,那些无法像佐助一样让他全身发烫的水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身体。
十月果然伴随寒冷开始的。
当他再次探出头时,他也有了满脸流动的水珠,可转身一看,佐助已经不在他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可放弃永远不是漩涡鸣人能做出的事。
他一路跟着佐助来到了宇智波大宅。佐助早就感应到他了,甚至为他留好了门。鸣人走进屋里就看到水月舒服地躺在地上看着连环画,一边的案几上沏着两杯茶,佐助在等着他。
“需要我回避吗?如果二位想要夜间约会的话。”水月问,但他一边说着一边换了个更舒服的翘腿造型,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不介意的话,我就在这儿啦。”
“鸣人,来坐下。”佐助说。
“鸣人,来坐下。”水月学着佐助的语气,拍着自己的大腿对鸣人说。鸣人一幅不屈的神情瞪得水月后背冒冷汗,开什么玩笑,眼前的人再怎么脑袋不灵光也是忍者巅峰,狐狸毛可不敢顺便瞎摸,“嘛,别这样瞪我。可不是我绑着他威胁他回家的,我都说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住。他是自愿的,对吧,佐助,哈哈。”
“过来鸣人,我有话要和你说。”
鸣人真的希望自己是个不懂事不懂礼貌的任性的孩子,这样一来他就能拉着佐助离开,但他不能这样做,他只能安静地听佐助说出所有他从来不愿意听到的话。
现在的佐助是多么成熟理智呀,他连和这样的佐助打一架的理由都找不到。
“忘记鼬跟你说的话吧。你不用背负他给你的负担,更不用对我负责。”
“如果说我自愿背负呢。”鸣人说,“如果说我想永远和佐助在一起是因为我自己的选择呢。”
“永远?”佐助冷笑,“我们不会只活二十年,不要轻易用这个词。”
“可你说过我永远是你的好朋友,佐助不也随便就说出了吗?”
“随便?你以为我是随便说出口的吗?”茶杯在他手中裂开,碎片四飞,在佐助的手心和手指上留下了几道疤痕,“鸣人,我真是高估你了。”
“你在害怕什么?”鸣人的脚边落下茶杯的碎片,但他仍然站在原地紧盯着佐助。水月则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听两个人吵架。此刻针锋相对的两人释出的气场直接压得他不敢动弹。他的眼睛在佐助、鸣人和连环画之间转来转去,水月祈祷着这场令人手脚畏缩的架快点过去,或者让他手中的连环画更加有趣。总之快点让他从尴尬的僵持局面中解脱。
“先是拿雏田来说,现在又直接搬走。你在害怕什么?你对未来就这么悲观吗?如果你这样认为,我宁愿在那天就和你共同死去了。”
“我活下来不只是为了成为火影,也是为了和佐助一起创造未来,你明白吗?”
“冷静点鸣人,我们不过是回到三个月前分开住的状态,并不是要绝交。”佐助冷静地回答,“你的确是我的唯一了,但我已经用这个借口束缚你太久了。让你不能注意到自己所处的世界,才会以为只有我是特别的。”
“我今晚也要住在这里!”完全没有在听佐助讲话的鸣人只在专注地想着如何化解和佐助分开的问题,“就和佐助睡在一起!我就是要住在这里!如果你让我走,我就一直守在你家的院子里,直到月亮被那棵树遮住,直到天亮,直到它消失。”
好吧,他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开始耍赖,但好死不死,佐助还真吃这一套,他拒绝不了带着他亲手养出来的带着婴儿肥脸冲他闹脾气的鸣人,他松开还捏着茶杯碎片的手,碎渣混着血落在桌上,他说,“好。”
“水月,帮我拿一下绷带。”
水月:哦,你TM还知道爷在啊。
睡在宇智波家榻榻米上的鸣人辗转难眠,他并不是睡不习惯,反而是因为太舒服了而怕自己入睡得过快,等天一亮,他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佐助。他总不能真的像个孩子撒泼无赖一辈子。而他动物般灵敏的直觉告诉他,尽管从小到大他被佐助拒绝了无数次,但唯独这一次,不能让佐助有机会说不——他得找到佐助的弱点。
鸣人坐起身来,俯身亲吻佐助的额头,“晚安。在你家更要遵守规则,对吧。”。
“鸣人。”在一片黑暗中,佐助打开了三勾玉,血红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鸣人,“我的人生剩下的意义就只有维护来之不易的和平以及看你幸福地过完一生。”
“所以你要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不是要离开你,是给你真正的自由。当你不用事事都顾忌我时,你才能真正幸福。”
但如果你在自由之后仍能怀着热情走向我,让我在你的人生里有一席之地,我荣幸至极。
他在鸣人头上留下一吻,之后,夜晚又陷入安宁。
一大早,佐助准时出现在院中晨练,他起床时鸣人仍紧皱眉头揪着被子的一角在沉睡,佐助费了半天的劲才抚平他的眉头。
他会想通,我的吊车尾一定会想通的。他不断暗示自己,鸣人可以在一大堆的选项中准确地选出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仅有的唯一的选项中作出选择。
去证明为什么我是你的唯一吧,鸣人。
水月泡在池塘里,欣赏着木叶的晨光熹微,见佐助走出房间,嚷着肚子饿要佐助赶快去做早饭,收到佐助的冷漠脸一次。他又毫不在意地继续嬉皮笑脸问佐助能带他去看佐井什么样吗,收到佐助的冷漠脸一次。
“就是那个跟你长得像的人吗?真是不幸啊。”
“你怎么忽然提到他了?”
“昨天在鸣人家听到他和那个粉色头发宽额头女生提到了,他有说过什么有趣的玩笑话吗?”
佐助挥舞草薙剑没有搭理,“你都不想听听鸣人的情报吗?就这么自信?难道你不怕你一松开手,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草薙剑划过空中将空气劈开,佐助将剑尖指向水月,“他会的。”
“哈,不愧是你啊,永远自信过头。”水月说,但他还是隐隐期待着,毕竟佐助心愿达成,重吾会更加开心卖力工作,而他的“破坏香磷佐助”大业则会迎来事业新高峰。
“唔,我听到他们说,佐井的玩笑话也许是对的,所以你最好祈祷那个倒霉家伙的玩笑话是对你有利的吧。”水月闭上眼睛仰头感受着朝阳,在佐助晨练的动静中慢慢睡着了。
“但我有最后一件事要问你,鸣人。”
“你还记得佐井曾经说过的关于佐助的玩笑话吗?”
“也许那是真的。”
“你喜欢他。”
承诺篇(上)完
写在后面:
真的是最后一波互相试探推拉了,本篇为结局过渡篇;
“有话直说,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在下写文习惯是手写初稿,电脑反复改稿,但是国庆期间感冒发烧,状态并不好,所以更得尤其慢(抱歉),另:感冒期间整个人却意外话多啰嗦,如有逆输入到文中请大力批评;
感谢观看,欢迎喜欢和评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