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眼中,私利和道德大概是一对水火不容的、互相抵触,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敌人吧。要是问,你相信这世上有崇尚道德、勇于牺牲自己利益的高尚的人吗?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回答:相信。我也承认这世上确实会有这么一群人,但为数不多。因为我不相信有一群牺牲自我而又能够活得安然的人。他必定要从社会大众身上获取相应的资源来弥补牺牲了的私利以此生存下去,否则我很难想象一个牺牲私利的人怎能继续在社会中生存下去,或许其精神支柱可以擎于天地,但其物质生活会让他很快在芸芸众生中销声匿迹。
我并非反对维护社会大众普遍认同的道德现象。只是靠牺牲自我利益的方法未免显得有些壮士断腕的决绝和无奈。我想问,真的有必要吗?真的有必要牺牲一方的私利来维护社会大众所提倡的道德吗?难道一定要溺水身亡才能成为大家认同的见义勇为的人?难道一定要缸中无米、一文不名才能成为大家认为的廉洁奉公之人?难道一定要句句属实才能成为大家心中的诚实守信之人?我完全赞同,一些人民大众认同的道德素质是需要大家共同去维护的。但为何一定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非要将私利与道德分割开来才能彰显人的高尚情操?为了他人的利益而牺牲私利的人和为了自我利益而去维护与他人共同利益的人,孰多孰寡,答案不言自明。
一个人为了自己的道德修养,利用利己心,又能够同时为他人的利益着想,他就可以比较容易地达到目的了。谁说勤俭节约之人不能够是为了给自己买一个名贵包包,谁又曾说环保人士不可以是为了免于高昂的罚金。
我也并非支持完全割裂开道德的私利,或者提倡完全由私利驱动的道德。只是试想一下,当私利与道德完全被割裂开来,任何一方都会显得太过生硬和苍白。完全地割裂开私利的道德,难免会陷入后继无人的尴尬局面;而完全将道德割裂开来的私利则显得太过无情无义甚至损人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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