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君玉/私設】仙狐劫「那瓢弱水」03

「」說話,『』心想,""謎之音或註記。


  

 

 

殘雪盡退,此處花開遍野,非是兩個月前的雪丘之景。

 

「離經怎麼還未到,明日便要超過半個月的約定之期。」

 

雲忘歸與墨傾池先後抵達會聚之地後,守得第十四次夜幕輕垂,依然不見友人。

 

玉離經說過,若是在約定的會聚之地相候半個月,仍有人尚未抵達,那恐是途中生變,其餘人便不要再作相等,該即刻改腳他處,以維安全。

 

然而在過往無數次的試煉中,從未發生此等情形,他們三人總會聚首笑談,輕賀彼此又渡一回難關。

 

不禁令人憂心忡忡。

 

「你說,離經會不會遭到算計?」墨傾池一直沒搭話,雲忘歸便逕自嘮叨著。這幾日,交談中得知他與墨傾池皆沒遇上慕探雪,那傢伙果然是追玉離經去了。

 

他們之中,唯玉離經身世不明,相對被慕探雪他們最為針對。

 

可玉離經那麼聰穎,洞察秋毫,又是如何逃不開算計的?

 

「如若是考官之故呢?」墨傾池揚手將乾枝再添進篝火當中,啪啪響著。

 

「哈啊--說到這兒,這回的考官試煉實在太可怕了,跑斷吾這雙腿!」不禁伸手扶額,深深的長吐氣,雲忘歸還沒能完全從那恐怖噩夢中走出,若說玉離經是因為考官的緣故被汰回,他倒是可以接受的。

 

記得那是進入虛境前,在墨心殿所見--法儒尊駕的那張臉。

 

應當是萬凍之寒的肅穆氣勢,不曉得為何變成那樣折磨人的囂張傲狂,還墨髮裝著年輕呢?雲忘歸接上兩招,當即立判彼此實力懸殊,拔腿就跑,隨即被追得幾乎天涯海角,累到不成人樣。

 

考官不是追不上他,倒似遊戲,還為他喊話鼓勵。

 

逐至第四十九日,雲忘歸覺得自個兒即將往生,考驗便已同時撤去。

 

面對強大的試煉,墨傾池則是連日應戰到元氣大傷,憑著意念堅持守下返門令的,若非試煉在考官覺得適當便會停止,他們恐怕凶多吉少,遲早要被送回墨心殿。

 

既然他們遇上考官親試,玉離經肯定亦無可避。

 

這次的虛境試煉,關係著這輪德風古道的門生遴選,通過試煉的人總是比其他儒生更有機會,玉離經還特意讓他們兩人留心,不料集結未到的,是最想表現優良成績的那個人。

 

「他不是說要上德風古道找人的嗎?」叉著腰,雲忘歸還是不停往四周漆黑遠處眺望,多希望能看見玉離經笑著走過來,說聲自己慢到自罰三杯。

 

「先歇著,明日卯時如果離經還是沒來,咱們就該離開了。」一處久待並不安全,墨傾池看入夜已深,便與雲忘歸安排輪流守夜的順序。

 

其實彼此都知曉這半個月的夜晚太難熬。

 

總不免要擔憂他們等的人不會來。

 

 

 

 

 

 

離開會聚之地再經兩個月。

 

他們隨機應變著其他小隊的攻勢,不挑明說,彼此默契持續的搜尋著玉離經下落,直至某日向晚,天雲流走很疾,墨傾池算算時日,一年為期,即將來臨,虛境裡要起大變化了。

 

兩人尋至一地寬廣高處,不久,有另外三人亦到來,撞見他倆卻是面帶驚惶。

 

「慢、慢著,等這波過去吧,虛境要重生了。」

 

「是啊,墨傾池你們不會趁人之危吧!」

 

「嘩,是你們跟著咱們上來的吧?『趁人之危』不是幾位的座右銘嘛。你們有沒有見到離經?」雲忘歸跳出來說幾句,最末探問顯得沒頭沒尾的。

 

這幾個人勢利得很,沒危急時就喜歡胡亂擾擾他們,現在虛境不好,還想尋求庇護。

 

「玉離經是慕探雪他們去追的。」左右環顧,回話那個發現墨傾池他們身邊果然缺了一個人,忍不住笑上兩聲,「唉?玉離經居然被處理掉了嗎?」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那人的同伴手肘用力一搥,人在簷下示意著,還記得給雲忘歸陪笑道歉,他那要將口無遮攔的人踹下崖那腿才收起。

 

「啊--」唯一那名姑娘忽然驚出聲響,摀著嘴直指前方。

 

眾人同見,遠空飛雲中心捲下一柱火龍,轟得翠綠大地作裂,震撼四面八方!由不斷崩毀的破碎壤地裂徑中,湧出金赤熔漿,仙境般的前方瞬間淪成煉獄燒焚。

 

燃斷的樹幹倒落,火燼飛揚,疾風遠送,在這高地所見之處皆已焰火燎原。

 

「不好,要衝擊過來了。」雲忘歸拉住在崖邊閃神而愣的姑娘轉頭便跑!

 

震痕擴散疾快,已至此崖下,正縱斷上來!崖前剛才眾人所立之處均受崩塌,他們往無盡之邊撤退,知曉火勢直追,步伐皆不敢遲緩怠慢。

 

竟是燄燒大地!接下來焦土萬里,炎灼虛境中首要面對的便是糧食與水源問題。

 

想及那顆萬穀糧要占據自個兒的胃一整年,雲忘歸已是絕望嘆息。

 

 

 

 

 

 

此處梅林又稱終南見梅。

 

霜凍水氣矜持不久,凝成片片皚白雪花,輕緩飄降,染指終年孤寒的雙色曲梅。在淨白上添年,於艷紅裡沾歲,風過抖落一陣,遍地畫梅,周而復始。

 

他腿窩裡面盤著陷入眠境的小雪狐,玉離經原先的傷勢已受昊氣治癒泰半,『神仙哥哥』手指張滑在柔軟狐毛上,慢條斯理順梳,從小狐狸的頭頂梳過蜷起的背,滑往澎軟狐尾。

 

來到此地的風變得溫柔,讓微露在他指縫間的細長雪毛搖曳可人。

 

「原來你是隻小狐狸。」

 

回來的拇指摩娑著雪白狐狸額心,順帶劃過閉合的狐眼。

 

『神仙哥哥』耳頸邊閃爍著一點一滴的昊金流光,有渾沉的天音自入識海捎話,他卻宛若無聞、不曾作應,只是懷著這隻狐狸,靜看歲月飛梭。

 

遙外天光映紅,灼燒虛境,隨即烏雲驟壟,見來是暴雨,伴著雷光閃爍,種種卻無涉此處分毫。

 

終南見梅一樣酷寒,他循環真氣環繞十里之內形成護罩,醺得微涼宜人,小雪狐便在他腿窩裡安穩沉睡,『神仙哥哥』瞇起眼,閉眼再睜,斷絕與君奉天的靈識相連。

 

「別噪,這才過半日,吾自有分寸。」

 

 

 

 

 

 

屆滿之日,春節剛過。

 

轟隆一聲,通往虛境的流歲之門裂出雷光閃火,倏地撐成長圓形,雲忘歸與墨傾池同時歷練歸來,一人身影踉蹌,另一人伸手把持,雲忘歸拍拍自個兒有點暈眩的腦門,無論幾次仍是不習慣這種飛梭帶來的不適。

 

墨心殿上有幾個人影還未識清,墨傾池已先問,「離經人呢?」

 

後頭兩年在虛境中,再無聽聞玉離經動向。難道玉離經真在那之前便受汰回?

 

「是啊,好小子還不來迎接咱們歸返,怕吾嘲笑他嗎?」搖搖腦,好不容易清醒點的雲忘歸轉一圈,真沒見到玉離經的身影,墨心殿裡面除了看熱鬧的,還有幾個不想見的面孔。

 

慕探雪臉色不好,想必與簾飛不知在哪翻船了吧?後面兩年的虛境裡頭,他們沒再與這兩人逢遇,雲忘歸跟人對上眼時,忍不住扮個鬼臉--誰讓他們針對玉離經。

 

「你們是不是又使什麼骯髒手段了?」

 

「哼,吾才要懷疑玉離經偷帶什麼,能憑空消失。」慕探雪一肚子火無處宣洩,便越加森沉著臉。

 

他為了要在此等候玉離經出來交待,在歸返之期將近時,已經開始幾日站守,晝夜不歇,誰知曉歸返時辰內,只有雲忘歸與墨傾池通過試煉出境,竟不見那人,「玉離經人呢?」

 

兩個人唇舌來往,墨傾池倒聽出些許蹊蹺,「柳夫子,離經他沒出來嗎?」

 

柳夫子收起墨傾池與雲忘歸卸下的返門令,化光回入掌裡,應墨傾池的詢問仔細一探,察覺真還少一枚令牌繳返。柳夫子閉目追蹤虛境裡為門生張設的幾個傳返點,確實不見其餘人影逗留,「不妙啊,玉離經這是到哪去了?」

 

虛境試煉,期滿以後幾處光門鋒芒沖天,倖存的儒生便可判辨方位,尋門返回墨心殿。考量行途遙遠,光門會持續存在將近十日,在虛境裡的儒生為脫幻境定當不作逗留,現在整個虛境裡,只剩下玉離經尚未歸返。

 

「蓮心,你快去有請法儒尊駕協尋。」

 

「您的意思是找不到離經?虛境這玩意兒不是夫子你們控制的嗎?」雲忘歸見柳夫子面露難色,心頭一揪,趕緊握上老人所持之杖,止住來回走動的柳夫子步伐。

 

「莫吵。」

 

「你們這是把儒生搞丟了嗎?」

 

「唉,叫你莫吵。」柳夫子揚杖,把擠在身邊的雲忘歸推開,整整被人拉扯過的衣裳。

 

墨傾池同時攔住一步上前要再追問的雲忘歸,示意人看向柳夫子杖前靈石綻放的光芒,柳夫子將法杖擊往半空,一盈弱水如鏡,張顯出他們經歷最後一年的亂災虛境。

 

虛境裡凌亂不堪,大地氾濫或乾旱,蝗蟲飛襲,瘟疾遍佈,猛獸四存。即便在儒生離去後,虛境萬物仍在運行,是個弱肉強食的寫照。

 

雲忘歸對於逃出那種地方還心有餘悸,他與墨傾池可是拼命熬到最後的唯二,但玉離經不在五色山瓊,竟仍在那樣的虛境裡嗎?

 

「聞吾之令,持玉歸返!」

 

柳夫子杖擊憑空水面,漣漪激盪,畫面隨漩渦之景逐漸盪開,追蹤最後一枚返門令下落。只見那處凜冽厲雪,刮的是可削開皮肉的刀風,一瓣瓣飛梅成殘花,被蹂躪在風雪中。

 

令人生怖的,是無數頭巨大的上古凶獸撞擊在一處,密密麻麻,見不到那被死亡氣焰覬覦的圓弧氣罩裡頭究竟是什麼。

 

此景只存見聞,不曾眼見。

 

「難道是……」墨傾池略作屏息,此處任何儒生皆無可能靠近。

 

「終南見梅。」柳夫子見景,亦是膽戰心驚。

 

終南見梅時歲亂流,不受虛境變化影響,終年如故。在那處熬過一日可是虛境一年,但任何儒生皆不會打此主意,因為入得梅嶺後,上古凶獸識人氣息而狂躁,立即群聚追逐、撕裂至死方休。

 

依照在五色山瓊的儒生實力,縱使是玉離經等優秀後輩,十難擒一,而凶獸數量卻是綿綿不絕。

 

「哈,玉離經是想投機取巧,結果成凶獸的腹中食?」慕探雪收拾看到終南見梅情景的震驚,輕低一笑,隨他話語出後,半殿的儒生都跟著嘲笑竊語。

 

「要真是那樣他就出來了。」雲忘歸回賞後頭白眼,心中忐忑沒放。他們明明約定過再如何艱難都不能靠近終南見梅,玉離經亦非自暴自棄之人,這種如投空崖般的自毀行徑,斷不可能是玉離經手段,「夫子,您看……看不看得見這裡頭?這是啥?」

 

那一圈被上古凶獸覆蓋住的地方流光閃爍,偶爾一抹金燦飛梭,好似一個罩子隔絕內外,他們卻看不清楚裡頭究竟是什麼,畢竟可是據地有方圓十里的。

 

「……」柳夫子未語,只是收收持杖的拳頭。

 

在終南見梅被撕裂的人,可是會法脈全廢的。

 

 

 

 

 

 

終南見梅,十里昊金之罩裡,煦風一陣。

 

『神仙哥哥』抬眸望去,感有法窺之力,便一掌揚風穿罩,打碎墨心殿中的水盤之術。

 

「真快,兩日已至嗎?」他揉過小狐狸的軟耳,心悅這種細緻手感與狐毛搔在掌心裡的癢,欲開口叫喚,卻不得人名,『神仙哥哥』只是閉上唇,最後再將雪白狐狸好好望過。

 

真氣正在蒸騰,難以自若控制,他與君奉天斷繫過久,最終難持總還是會消散成一縷金元,回返其軀。

 

「這點令吾心悅的回憶,望你日後時常為吾緬懷。」

 

真元分身所經歷之事,將隨回歸本軀後,點點滴滴成為君奉天的記憶。『神仙哥哥』算得時日將至,他便一掌輕撫小狐狸的後背,點指掐咒--原本因為玉離經化作狐型而被藏匿起來的返門令,此刻竟憑空出現,顯掛在小狐狸的頸前。

 

「後會無期。」端捏著返門令,『神仙哥哥』欲扯下玉飾汰回玉離經之時,倏地受利牙咬破指峰,嘶一聲,下意識已作抽手!

 

只見雪白狐狸牢牢叼著返門令,跳得離他數步之遙。

 

『神仙哥哥』見小狐狸短瞬回眸後張足疾奔,隨即跨步追逐!

 

「外頭有上古凶獸,你回來。」

 

縱後頭聲音急切,玉離經亦不打算回首。牠失去意識多久?現下是什麼時日--墨傾池與雲忘歸兩人又如何了?紛雜的思緒成結,一切都在梅林裡望向『神仙哥哥』那眼,就失序了。

 

這仍然是個魔考,此人欲奪他返門令,將牠汰回墨心殿。

 

過往無數回試煉中,無論虛境如何變化,他們唯一未見的便是梅林,那時受人攜進的他渾噩未清,才沒作細想,此刻靜辨,加上『神仙哥哥』所說的上古凶獸,怕不是『終南見梅』?

 

牠竟入得此地--有機會全身而出嗎?

 

小狐狸鑽竄在崎嶇錯綜的梅林裡,盼望展枝蜿蜒可以阻擋後頭人的追勢,不自覺緊緊口裡叼著的返門令,抬頭望去,在一層不知名的罩子上頭爬滿凶獸,由隙可見光束沖天,離此不遠。

 

能想辦法離開終南見梅,乘光門歸返墨心殿嗎?

 

「站住。」將近十里邊緣,『神仙哥哥』出現在小狐狸面前,攔下滿身沾著飛雪的玉離經,「出去斷無生路,你會功體全廢,千年道行盡毀。」

 

「……」下意識重心全傾後足,玉離經靜靜望著『神仙哥哥』,自知曉對方行徑仍是要將自個兒汰回,便不再躊躇,那些因為魔考先前脫序行為而麻亂的心緒,再無驚濤。

 

雪白狐狸的足尖點雪,執意要走。

 

「你喚什麼名字?」

 

小狐狸只是越過他腳邊,倏地穿過『神仙哥哥』耗費心力維持的護罩。

 

 

 

 

 

 

光門的曙光在前方不遠,寒雪刮出數道傷口,玉離經在顛簸銀白大地撲滾幾圈,搖搖雪花,依然持續冒進,身後巨影開始蓋天,上古凶獸的咆嘯聲一響,掌勁已至,牠橫身跳躍,雪地頓時被轟出一個怵目窟窿!

 

戰不間歇,利爪回掃,縱是牠全力作避,澎軟狐尾還是被裂出艷紅,腥色和幾絲白毛凌亂畫雪。

 

剩沒幾步。

 

剩沒幾步,牠便可達光門--

 

玉離經渾體殘傷,追逐上來的凶獸數量越多,越難鑽隙保命。

 

咬在嘴裡的玉飾滑動,牠又挪緊一點含吸著。

 

無論如何,此次試煉必須成功歸返--這般他才有機會前往德風古道!

 

思及此,慚山那時,神仙哥哥的背影又清晰在前,那是一條篤定而未曾想要回首的道路,玉離經掙爬亦要到達!站在那個人面前,面對面,哪怕僅是一瞬。

 

距光門只差數步,一隻巨掌從側將牠拍揮,小狐狸狼狽地在雪中滾騰,力勁盪得玉離經一時視線模糊,只聞吼聲很近,震地的破壞惡張已至,上古凶獸就要將牠撕裂--

 

「吾問你--」

 

水袖觸感落在玉離經的腿上,他抬起濕血滑過的眸,盪凝身前昊影。

 

「你喚什麼名字?」

 

「吾是,玉……」

 

『神仙哥哥』閃爍著昊光殘影,擋下凶獸致命一擊,玉離經的話含至嘴邊,忽然被一道引力重重後吸,摔進光門裡頭,最後一眼看見『神仙哥哥』身影消逝在虛境,點點金光盈散--

 

他來不及對那個人道聲謝。

 

 

 

 

 

 

墨心殿內,眼快的墨傾池接住飛出流歲之門的玉離經。

 

「離經!」雲忘歸上前搭手,兩人同扶渾身是傷的玉離經。方才水鏡碎裂瞬間,柳夫子還喊出一聲糟,讓雲忘歸緊張得要命,沒想到流歲之門再起電光閃爍,一道人影飛出,竟是玉離經,「好小子,你從終南見梅活下來了--不對,你入終南見梅作什麼?」

 

責聲裡滿是擔憂,玉離經只是按住雲忘歸捉來的掌,捏握示意。

 

「夫子,法儒尊駕已關閉虛境。」回殿的蓮心服在柳夫子身前回應。

 

「這究竟怎麼回事?」卓宮吪壓低聲詢問,慕探雪只是冷哼一聲,憤而甩袖離去,跟著走的儒生多了,墨心殿裡,瞬時只剩下幾個想要關注試煉結論的人。

 

柳夫子收下玉離經的返門令時,神色抹染苦惱。

 

「夫子但說無妨。」鬆開兩位摯友,玉離經在人前抱拳。

 

終南見梅之事與魔考的『神仙哥哥』,玉離經自個兒亦不知該如何判斷虛境試煉是否能算通過,一切但憑考官與柳夫子作決,他不會有半聲怨意。

 

「玉離經通過此次虛境試煉,但因超時歸返,罰不得獲玉瓊灌頂。」

 

「謝夫子。」躬身送走柳夫子後,墨心殿將閉,玉離經受攙扶而出,忍在喉頭的鮮血終究潺潺出唇,墨傾池立即拉下他盤坐,就地為他輸元抑傷,「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專心療傷。」雲忘歸提袖沾擦玉離經臉蛋上從額邊流劃的血,怪嚇人的,他從未看玉離經傷成這樣,好幾處衣裳的裂口裡頭血肉模糊,被既粗魯又致命的攻擊著吧?

 

沒繼續追問終南見梅的事情,適才在殿上只是刻意要塞慕探雪他們的嘴。

 

他與墨傾池都知曉玉離經不會無緣無故跑進那種地方,畢竟有個萬一,又離德風古道簡直無望。

 

循環過幾輪,墨傾池收掌,回調元功,玉離經倒是昏沉半頹,只靠前頭的雲忘歸扶持著,他將玉離經給揹起來,和墨傾池趕回東籬居為人傷口作清理包紮。

 

 

 

 

 

 

五色山瓊,絕塵峰。

 

「……」真元歸回,君奉天又入識境,望著竟是散盡而返的元光,沉默未言。如若此儒生能將他之真元打散至此,亦不會在五色山瓊受其埋沒,肯定大有作為。

 

昊金之光點點散逝,倔無相語。

 

「為何攜儒生進入終南見梅?」

 

「……」

 

「不說,便歸返吧。」揚指間,散逸的昊光真元逐漸回體。

 

「他不是儒生,他是…吾的小狐狸……離…」

 

最後一點盈亮入軀,君奉天倏地睜眸,難抑吐息綿長--胸膛暖玉靈氣受催激盪不休!

 

"那你為何不要離經了--不要走、不要走……"

 

玉離經,玉離經,他久尋未果的玉狐狸,竟在五色山瓊裡。

 

 

 

 

 

 

 

 

 

 

 


推荐文章
评论(10)
联系我们|招贤纳士|移动客户端|风格模板|官方博客|侵权投诉 Reporting Infringements|未成年人有害信息举报 0571-89852053|涉企举报专区
网易公司版权所有 ©1997-2024  浙公网安备 33010802010186号 浙ICP备16011220号-11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浙B2-20160599
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 浙网文[2022]1208-054号 自营经营者信息 工业和信息化部备案管理系统网站 12318全国文化市场举报网站
网信算备330108093980202220015号 网信算备330108093980204230011号
分享到
转载我的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