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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长篇同人】《阿戈赫纳的佣兵》Chap.IV
Hatebreeder 2021-01-12

这部作品是基于西班牙语电影《Alatriste》的改写,适当加入了一部分原创剧情,除去参考舟干员人名及性格外,是完全脱离于舟世界观的AU作品,故事本身比较悲凉且到处是刀(快跑)!!!若有令人不适之处请多多海涵> <。

CP tag:鲸鲨鲸,格拉尼X可萝尔,黑锡

然而依然很OOC啊……(本子主催是这么说的……)

序章:一场偶遇的阿戈尔式葬礼

第一章:拜松伯爵需要一场胜利为自己的爵位加冕

第二章:斯卡蒂接了个棘手的活

第三章:修道院里的故人


Chapter IV —— 凯尔希伯公爵有话要说


        早上的时候,斯卡蒂和格拉尼在集市上被拜松家的男佣叫住,用一枚8里亚尔银币的价格买下了他们的上午。斯卡蒂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停在了深海色的画廊门口。格拉尼在门外看着马车,斯卡蒂则跟着男佣进了画廊,而拜松已经在里面看画了。

        画廊里不乏贸易发了家的商业富贾,朝中任职的要人,或是些叫不上名的贵族。斯卡蒂穿着她那套褪成灰色的皮上衣,亚麻布裤子以及开线的靴子。拜松并没有说什么,但斯卡蒂感觉挺不自在,自觉地站得远远的,看着拜松和他所属的那个世界的人们举着红酒杯交谈着。一直等到肚子开始饿得抗议,斯卡蒂看见拜松招呼了男佣过去,而男佣则去找了画廊的接待。

        之后斯卡蒂和便和名为比安吉的男佣一起,将蒙着绒布画作搬上马车,运到拜松宅邸里的储物间,格拉尼有些浑浑噩噩地跟在后面,大概也是饿了。男佣将银币交给斯卡蒂后,便被拜松差遣走了,而拜松则还待在储物间里,来回踱步。

        “阁下,我……”

        斯卡蒂想询问自己能不能带着格拉尼离开,而拜松在画前停下了脚步。掀开暗红色的绒布,帆布上,画着从阿戈赫纳的白崖上,眺望远方海中一叶孤帆的风景。

        “感觉怎么样?”

        “嗯……眼光挺不错的,阁下。”

        “你上次问过我墙上挂得全是人像,为什么没有风景,所以我这次就找了这位因为不会画人而变得挺有名气的画家。过几天请个好木匠做个画框裱起来。”

        “虽然我不太懂画,不过的确是我记忆中的阿戈赫纳的海。”

        “我可是花了四万里亚尔啊。”

        斯卡蒂叉着腰轻轻吹了口口哨。

        “好了,不过我也不会仅仅因为让你帮我搬画而叫你来这里,来说说你的事。”

        “我就知道是这样。”斯卡蒂叹了口气。

        “一个重要的人要见你。”拜松收起了轻松的表情,在一边的古董木椅上坐下。

        “上次那事,很严重吗?”

        拜松摊了摊手:“有可能。”

        “嘛,我猜要见的那人,也许没那么糟糕,我总会遇到更糟糕的。”

        “不。斯卡蒂,她就是最糟糕的那位,据我所知,没人能从她那儿幸免。”拜松盯着斯卡蒂,“是凯尔希伯公爵。她查到这事了,就算你不对我说,我希望你能向她坦白。”

        “我尽量。”

        “你必须。”

        双方沉寂了许久,拜松意识到用词有些严厉,挪开了视线,而斯卡蒂发现拜松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腕上,那里绑着跟随了她好几年的方巾,也是那个瓦兰蒂恩的雾夜里,她塞进拜松嘴里的那条。

        斯卡蒂解下方巾递给拜松,拜松接了过去,带着充满回忆的表情揉搓着。

        “那水太冷了,阁下。”斯卡蒂说。

        拜松抿了抿嘴,将方巾还了回去:“但是,你没有像我那样冷得发抖。”

        “所有人都一样,那次任务太凶险了,我心里也害怕地发抖。”

        “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一名伊比利亚的大公。”

        “战场上所有人都一样。”斯卡蒂无心地说着,低着头将方巾系回手腕上。

        “你错了,斯卡蒂!”拜松的语气里有些不悦,“即使在战场上,我们也是不同的。你应该知道,主神当然,也知道。”

斯卡蒂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从未和拜松经历过这么尴尬的交谈,这位她追随了几年的“伯爵”,自从老伯爵过世,真的继承了伯爵头衔后的这两年,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他那恩威并重的父亲。

        “要去见凯尔希伯公爵,你最好换双新靴子。”

        拜松移开了视线,看向斯卡蒂的靴子,也转移了话题。

        斯卡蒂歪了歪脚,靴子脚背上开线处的开口变得更大了,露出了里面发黄的棉质内衬。

        “好了,我在你身上花的时间够多了,我的事很多。记得一定要换双靴子,如果你没钱,就问我的管家要。”

        这是拜松离开前丢下的最后一句话,他扶着佩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斯卡蒂等待木门缓缓合上,看了眼坐在屋子另一头的格拉尼,格拉尼耸了耸肩,表示不明所以。斯卡蒂叹了口气,在心底里,不得不承认拜松是对的,即使这很伤自尊。他们就是不同的,甚至在战场上。

        斯卡蒂转过头,发现拜松忘了将绒布盖回画上,她捡起绒布,犹豫许久后,却蹲下身,伸出了手,手指小心翼翼地触上了已经风干,但尚存弹性的颜料,轻抚着伊比利亚阿戈尔人习俗中,死后,才能回去的海。


……


        第二天,斯卡蒂握着拜松作为担保人的介绍信,步入富丽堂皇的前厅。宫殿顶上,每个小穹顶都有着讲述王权神授故事场景的壁画。这座宫殿大约建成于2个世纪以前,60年前皇室破产过后蹭修缮过一次,确保这些壁画颜色依然艳丽。通透不带杂色的琉璃窗连接着穹顶和地面,伊比利亚灿烂的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延伸到长厅尽头的木制书柜,书柜上塞满了整齐地用羊皮纸袋包好的公文,记载着伊比利亚统治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脚印。

        斯卡蒂的皮靴踏在这打磨得铮亮,每块都镶嵌着十字纹章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当然一般不会这么响,除非是鞋底的胶垫已经磨穿,露出了橡木块做的鞋跟。所经之处,被打扰的书记官们都抬起头,带着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格格不入的来者。斯卡蒂一开始还努力放轻脚步,回报以抱歉的目光,但很快便觉得走路的姿势过于滑稽,就压低帽檐,不再在意这些视线,快步向长厅的尽头走去。

        长厅的尽头有一方木桌,上着清漆,露出下面厚重密实的桃花心木木纹。斯卡蒂童年时在阿戈赫纳的海港,那些从玻利瓦尔归来的商船上卸下的货物里,见到过这种木头。木桌上堆满了公文,而那道公文砌成的堡垒后面,有一个萨尔贡风格,装着金沙的沙漏;一副东方龙形,大概来自于炎国的青铜笔架;一座镶嵌着金线,用琥珀和珐琅制成的地球仪;当然还有那位坐在雕饰着鹰头叼着皇冠的乌木椅上,浅绿色头发的菲林族——凯尔希伯-公爵。


        斯卡蒂停下脚步,摘下帽子,换了个自己比较舒适的姿势站着,最后偷瞄了眼这座长厅,等着木桌后的人开口。木桌后的菲林族正拿着放大镜,扫视着案上的公文,听见响声,便停了手。她没有直接看向斯卡蒂,长长的睫毛微抬,斯卡蒂能看到那绿色瞳孔的视线,越过文案,落在了自己开线的靴子上。

        “我猜,拜松伯爵口中的上尉,并不是军衔,而是个外号。”

        “是,阁下。”斯卡蒂这才明白过来,恭敬地站直。

        “让我猜猜,部队减员严重,指挥官阵亡,你组织了剩下的几个弟兄姐妹,逃出生天?”

        全都说中了……

        “你曾在拉特兰和叙拉古服役过,嗯,还有沿海和巴巴利。”凯尔希翻动着斯卡蒂的档案,“还和萨尔贡人打过仗,真是漫长的军旅生涯。”

        凯尔希终于抬起头,盯着斯卡蒂。

        “我十三岁时就参军了……阁下。”

        “据可靠消息。”凯尔希突然不再寒暄,单刀直入地说,“前几天,你救了两个维多利亚人,而当时,你的同伴想杀了她们。”

        斯卡蒂咽了口唾沫:“我,记不清了,对不起,阁下。”

        “我知道阿戈尔人的记性都不怎么样,鱼一般的记忆,不过现在记得的话,对你比较好。”凯尔希有些感兴趣地抬了抬嘴角,“比如,是谁派你去的?”

        “这个问题我恐怕没法回答,我记性太差了。”

        凯尔希点了点头,将目光挪向斯卡蒂身后:“传书记官路易斯·德·阿尔奎萨先生过来。”

        一位年轻的书记官从斯卡蒂身后经过,消失在那书架组成的迷宫入口,没过多久,一位穿着黑袍,身形魁梧而臃肿,顶上还秃了的库兰塔书记官匆忙跑了出来。斯卡蒂听见他走近的脚步稍有迟疑,最后还是站在了她的身边,对着凯尔希低头鞠了一躬。

        “路易斯先生,最近好像发生了一件阴谋,有人想给两位远道而来的维多利亚旅客一个教训。作为国王的书记官,你可能听说过什么,而你也很熟悉法律方面的“程序”,所以……”凯尔希低头叉着手,近乎慵懒地说着。

        “抱歉,凯尔希阁下,我恐怕帮不上忙。”这位高大的库兰塔人又鞠了一躬,斯卡蒂已经能看见他马耳朵的背面,那里还长着点毛。

        凯尔希缓缓抬起头,斯卡蒂看见她那绿辉石般的眼睛,便明白她早已什么都知道了。

        “你可以。”

        这三个字,凯尔希说的很慢,而斯卡蒂感到身边的库兰塔人开始颤抖。

        “也,也许是教会。”

        “教会的意思太广了。”凯尔希离开椅背,身体前倾,撑在桌上,“或许你指的是阿斯忒西亚修女?”

        “阁下,我……”这位库兰塔人的膝盖抖得就差跪下了。

        “有道理啊,路易斯先生。修女德高望重,执掌着这个世界上最完善,最公正的宗教法庭,这我们都知道。”说完,凯尔希点了点头,重新倒回椅背。

        凯尔希的目光转回斯卡蒂,“嗯,对了,麻烦你告诉我,你穿着这样的靴子来见我,是因为你贫穷,还是所谓战士的尊严?”

         “我想这两者都有,阁下。”

         “路易斯先生,你看你身边这位老兵,她贫穷又傲慢。” 凯尔希撑着扶手起身,走到了库兰塔书记官身后,“但她也展现出勇敢,机智,而且守口如瓶,因此值得信任。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不幸,那可太让人悲伤了,不是吗?”

        “当然,阁下。但是,这位斯卡哈,还是哈斯卡,还是什么名字。以她的生活方式,可能随时会遇到麻烦,而且没人能为此负责。”库兰塔书记官的声音越来越小。

        凯尔希走到路易斯身旁,像盯着奄奄一息的猎物般说:“我同意你的观点,路易斯先生。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明天,你就将前往玻利瓦尔,那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为国王效力,你现在可以回去为旅途作准备了。”

        库兰塔书记官的脸涨的通红,却连头也不敢抬,鞠了一躬便逃走了。

        “而你。”凯尔希走到刚才书记官站着的位置,“你曾经的上司,杜宾将军已经准备继续在瓦兰蒂恩赢得更多的胜利,杀敌,怎么也比杀自己人光荣。”

        “我明白了,阁下。”

        凯尔希转过身,对着长厅拍了两下手,所有文官和侍者全都放下手中的活,离开了房间。待人去楼空,她背着手,缓走到斯卡蒂面前,抬起了头。斯卡蒂并不知道那碧绿色的眼眸后面到底怎样盘算着自己的命运,不过她也不打算在这里示弱,便瞪了回去。

        对视了几秒后,凯尔希歪了歪头。

        “哼,你跟我来。”

        斯卡蒂跟着凯尔希走向长厅尽头的墙壁,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泰拉西北角大陆地图,伊比利亚位于这张地图的中心,而地图东北方,沿海那片颜色偏深的地块上,几乎每个地标都钉上了图钉。凯尔希盯着那个地块,缓缓伸出手,用无名指的指背轻抚着代表着国界的那条黑线。

        “从四年前开始,每个夜晚我都会研究这张地图,我知道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城镇,每一个港口和要塞。”她摊开手,将手掌整个按了上去,“瓦兰蒂恩,让我魂牵梦萦。”

        “但我从没去过。”凯尔希收回了手,转过头,盯着斯卡蒂。

        看着凯尔希带着执念的表情,斯卡蒂摇了摇头,看向地图。

        “那是世界的尽头,阁下。当主神创造瓦兰蒂恩的时候,将它用黑色的太阳照耀着,异教徒的太阳,即没有温度,自然也无法将渗入骨髓的雨水晒干。那是一片奇怪的土地,住在那里的人们,害怕又嫉恨我们,处心积虑,永远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他们夺取的,并不仅仅是您的睡眠,阁下。”

        “瓦兰蒂恩是地狱,阁下。”斯卡蒂转回头盯着凯尔希。

        凯尔希点了点头:“但是,我需要这个地狱,斯卡蒂。”

        斯卡蒂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凯尔希发出了声叹息,她只看见凯尔希轻咬了下嘴唇。

        “没有瓦兰蒂恩,伊比利亚就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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