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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el Sastiel】共同所有物（09~10）
-9-
Sam没想到学校的足球场会这么大——
像个露天的体育馆。简直跟专业比赛的场地有的一拼。
中间是碧绿的长方形草地，草坪被精心地修剪到标准的高度，白色的喷漆在其上划出几何的图线。
足球场地边上是一层层耸起的观众台，最前方用栏杆圈出隔离区。
Dean给Sam和Castiel留了最前排的座位。Sam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的导员Balthazar。
“呀，这不是Sam Winchester吗？”Balthazar靠在栏杆上，一手扯过Castiel，然后朝Sam挑眉道：“果然是Dean Winchester的弟弟啊。”
Castiel静静地站在Balthazar的旁边，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Sam握了握空荡荡的手心，想到Balthazar曾对他说过的话，明白了这副莫名其妙的敌意来自于哪来了。
“导员好。”Sam决定还是乖乖地打个招呼，然后才问：“你怎么也在这？”
“我？”Balthazar挥挥手，说：“Castiel是我的好朋友，四舍五入Dean也算我的朋友。我来看我朋友的比赛有什么不对吗？”
Sam愣住了：“我以为你讨厌Dean。”
Balthazar笑了几声，回答：“我是讨厌他。但是……这和我愿意把他当朋友有什么冲突吗？”
不等Sam细细品味一番这句话，就有人突然插进这个场景了。
“嗨，你们都来啦？”Dean刚做完热身，带着一股氤氲的热气凑到Sam和Castiel中间，并朝Balthazar招了招手。他立起的暗金色短发湿漉漉的，带着一种野性的帅气。还有透明的汗珠从额角下滑，经过坚毅的下巴时被随意擦去剩下的一点点湿痕。
“是啊。够给我们足球队的领袖面子吧？”Balthazar翻了个白眼，调侃道。
Castiel则又淡笑着开口说起了那句万年的开场白：“Hello，Dean。”
而Sam像以往两人的任何一次见面一样抱了抱他的哥哥。
Dean朝他们露出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接着他拽着Sam到观众席前，并对另外两个人说道：“你们坐下来啊，比赛快开始了！不要浪费我特地给你们留的好位置。”
等安顿好大家，Dean又在刺耳的哨声中风风火火地跑掉了。
待双方球员到位后，比赛就开始了。
Sam对足球不是很在行，对于它的认识仅止步于成员构成以及球进了就是得分了这些常识。相较之下，他更喜欢橄榄球。
Dean穿着红白相间的运动上衣，徘徊在对方球门附近，等接到队友踢来的球时敏捷地避过预料到的敌方袭击，然后脚下带球先做了个假动作，接着猛力射进了这场比赛的第一个球。
看到球在绳子间渐渐停止了旋转，Dean高举起双臂，转身跟他的前锋之一Benny热情地拥抱了一下。
下一秒Sam就被场地边上的拉拉队少女们高分贝的应援吓到了。
顿时耳边尽是“Dean，Dean！”的声音，Sam不禁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笑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
见到Sam震了一下并下意识捂耳朵的反应，坐在他身边的Castiel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背上，试图传递出一些安慰的情绪。
Sam转头，看到Castiel微笑着的侧脸。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追随着场上奔跑着的那个矫健身影，带着一点点骄傲和无法理解的情绪。
跟那些尖叫的少女们有点像。
Sam甩甩头，把小女生一样的念头抹除掉，同时在心里腹诽自己。
怎么被Dean叫久了“Sammy girl”，就真的开始思考这些东西了？Cass和那些女生明明不一样——显而易见的！
转眼四十五分钟的上半场时间就结束了，Dean所在的球队不出意外地暂时领先。
Sam看到Dean和队友错开，擦着汗走向看台，一路上推开若干拉拉队员和懵懂含羞的少女递来的水瓶。没等Sam做些什么，Dean就大声地朝他们所在的地方喊道：“Cass！”
Sam晃了晃神，接着视线内的余光注意到Castiel十分自然地起了身，并拿出一开始就放在座位旁没有动过的那瓶矿泉水，朝Dean走去。
“What？”Sam眨眨眼，目光在Castiel和Dean之间徘徊着。
在看到Dean嬉笑着接过Castiel的水后，他灵机一动，想到之前Dean在他面前颇为嘚瑟的话：他可一直是我的“私人助理”呢。
呵，是这意思啊？Sam撇了撇嘴角，可真是“假公济私”啊。
“Dean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耳旁突然飘过Balthazar幽幽然的声音，Sam下意识去看他，只看到一张充满怨念的脸。对方瞥了一眼他，寻求认同：“居然这样对待我最好的朋友，你觉得呢？Dean Winchester真是碍眼！”
“呃……”一边是导员，一边是亲哥哥，Sam尴尬地拢了拢头发，说道：“我觉得还是Cass喜欢就好……”
“Cass喜欢？”Balthazar喃喃道：“Cassie喜欢吗？”
既然旁边的人露出了思考的神态，Sam赶紧把目光从他身上扯回来，放回场下亲密无比的两人身上。
只见Dean把胡乱擦完头发和被汗水和灰尘弄脏的脸的那条毛巾随手挂在了Castiel的肩膀上，然后一把勾住他的后颈，让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露出淡淡的、温暖的微笑。
奇了怪了，Dean居然会无视身材火辣的拉拉队女孩和对他心生爱慕的小女生，要知道在Sam的记忆里，这些可都是他的菜啊！
中场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Dean返场前把水瓶放回Castiel手里，接着揉了揉后者棕色的短发，才在催促声中离开了。
于是Castiel顶着一头更加凌乱的发型重新坐回到Sam和Balthazar中间了。
-10-
又经历了一场Sam看不懂的球场厮杀后，大家都很高兴是Dean所在的队伍赢了，他们从而获得了代表学校参加高校联盟足球杯的机会。
凯旋的Dean决定带上Sam他们三人一起“享受胜利的果实”——当然，把Dean的原话翻译过来也就是放学后在附近的酒吧庆祝一下。
顺便……没错，就是顺便，寻找乐子。
步入夜色的酒吧满里是震耳的音乐和疯狂的人们。灯光闪烁着，交替打在舞池里扭动的躯体上。旁边的高台上有性感的舞女一边脱衣服一边让自己缠在冰冷光滑的钢管上，对着下面神态各异的脸做魅惑的表情。
Dean看起来经常出入这家酒吧。他轻车熟路地带着几个人来到角落里的一张特大桌子旁。Sam和Dean坐在同一侧，Castiel和Balthazar坐在对面。
等大家刚落座，就有个金发的招待员走了过来。
Sam一开始没注意，直到对方惊喜地喊了一声。
“Sam？！”
Sam闻声抬头，只见站在桌子旁的工作人员居然是他之前在班上新认识的朋友——Jo。他的脸上惊讶一闪而过，随后勾了勾嘴角，说道：“Hi，Jo！没想到你在这里打工，这真是太巧了。”
Jo扯扯自己的制服，解释道：“不是的。这是我妈妈Ellen的酒吧，我只是最近来帮忙的。毕竟上了大学，你懂的，这很近，而我又很闲。”
“哦，是的，没错。”Sam理解地点点头。
“怪不得我之前没见过你……嘿，你是Sammy的朋友吗？”
就在Sam和Jo的对话刚刚结束，Dean突然插了进来。他平时绿色的眸子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极其深邃，近似于冷酷的黑。他笑着，眯起一只眼，浑身带电。
Sam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瞥了眼Castiel。他端端正正地坐着，肩膀微微耸起，双手放在膝盖上，那双标志的下垂眼盯着面前的玻璃杯，像是对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Sam清晰地察觉到了他与这个罪恶的地方格格不入。
Jo的目光一放到Dean身上就如同被刺了一下，她条件反射地倒退半步问道：“你是Sam的哥哥Dean Winchester吗？”
Dean咧着嘴角，受宠若惊：“Wow，我没想到我这么出名？”
反应过来的Jo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纠着放到身后的手指，嘴上呢喃着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个问题：“呃，是的。实际上，我是想说，我既是Sam的朋友，也是他的同学。”
“很高兴认识你。”Dean伸出手：“虽然你似乎已经认识我了。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Jo赶紧握了握Dean的手掌，自我介绍：“和Sam一样叫我Jo就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真心的。”
Dean点点头，又说：“Jo。你有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和你独特的名字一样。”
看到Jo兴奋地闪闪发亮的眼睛，Sam翻了个白眼。
等Dean把写了Jo电话号码的卡片塞进上衣口袋以及点好单的Jo离开后，Sam忍受不了地朝自己的兄弟抱怨：“嘿，Dean！你不能就这样对我的朋友下手！”
Dean吹了个口哨，故作惊讶：“为什么，Sammy，这不公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不就好了？”
在场的只有Balthazar为这番话表赞同地鼓了鼓掌。
Sam摆出最拿手的Bitch face脸对Dean：“‘不公平’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你总是跟我身边的朋友上床，最后留我面对这段关系的尴尬结尾！”
听到这，Castiel终于抬起头顺势看向Dean了。他张开干燥的淡粉色嘴唇说：“Dean你确实有点过分了。我很理解Sam的心情。”
Sam朝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Castiel投去感激的一瞥。
“Come on！”Dean皱起了眉，手掌胡乱在空中挥了一下：“这不怪我！她们并不讨厌啊！况且Sam我要跟你说多少次，她们不跟你玩只是因为你头发长得可以扎小辫！再说了，这还说明了你该换朋友了！”
Sam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说道：“Dean！我和谁交朋友不该由这件事决定吧？”
Dean的话头被噎在半路上，只在喉咙里发出尖细的抱怨。他忿忿地看了看Sam和Castiel，决定远离这里。
“Balthazar，我们去舞池去！”Dean瞪着眼对歪坐在对面位置上的Balthazar邀请道。
Balthazar将手里的酒杯对着Dean虚敬了一下：“伟大的领袖终于做了个正确的决定！”随后他把酒杯放回桌上，起身理了理衣服，跟着Dean离开了。
说好的庆功还没开始，转眼桌子上只剩下Castiel和Sam大眼瞪小眼了。
Sam叹了口气，主动说：“那我们……？”
Castiel在位置上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提议道：“他们去跳舞了，我们坐着也没事。不如一起去喝点酒？”
“Wow。”Sam惊讶地感叹一句：“我不知道，你喜欢喝这些？”
Castiel点点头，表情依旧与一般无二，丝毫没有对此有多余的反应。似乎喜欢喝酒对他来说是一项特别特别正常的事，就像是个人就要睡觉一样正常。
Sam不得不也收拢了一切表情，摆出正常的样子撇撇嘴，说：“嗯，当然了。我们去吧台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