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我的文艺复兴,第八大洋》🌟视角
——致我的文艺复兴,郭文韬
韬韬…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目光,
我瞥见幽深的黎明,我看见古老的昨天,我看到盛放的花朵,看到疯长的梧桐,看到我所不能领悟的一切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
在那里有北大数学系男生特有的理性光芒,在看向我时融化成未名湖春水般的温柔。你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一站到底》舞台上那个所向披靡的擂主,也藏着密室里闲庭漫步的文韬,笑盈盈的说“你在南大我在北大,那我们以后就叫南北吧。”
但是——
或许南北之间本来就有时差
你是北大早八点图书馆的晨光,我是南大通宵自习室的台灯;你是《一站到底》里精...
——致我的文艺复兴,郭文韬
韬韬…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目光,
我瞥见幽深的黎明,我看见古老的昨天,我看到盛放的花朵,看到疯长的梧桐,看到我所不能领悟的一切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
在那里有北大数学系男生特有的理性光芒,在看向我时融化成未名湖春水般的温柔。你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一站到底》舞台上那个所向披靡的擂主,也藏着密室里闲庭漫步的文韬,笑盈盈的说“你在南大我在北大,那我们以后就叫南北吧。”
但是——
或许南北之间本来就有时差
你是北大早八点图书馆的晨光,我是南大通宵自习室的台灯;你是《一站到底》里精确到毫秒的解题速度,我是《YES!OR NO!》里故意拖延的"再想想"。但当《名学》分组时你毫不犹豫走向我,这些时差都坍缩成量子纠缠。
现在我们的时间线已经纠缠得像《森林进化论》最后一期的计分板。你在云南录《跳进地理书的旅行》时寄来的明信片,正面是玉龙雪山,背面写着“像不像《名学》第二季我们没拼完的拼图”;而我手机里存着你打来的每一个未接来电,最短的3秒,最长的那通是在《森林进化论》夺冠那晚,通话记录显示54分28秒——虽然我们谁都没说话。
你总说我的物理梗太冷,可去年生日直播你突然说:"今天收到个薛定谔的礼物盒。"弹幕都在问什么意思,只有我知道这是对你上次在我直播间刷"猫和量子力学有什么关系"的回应。
有一天细碎的阳光洒在你的身上,为你镀上神圣的金光。我就在想啊,原来我已经遇到了我的阿弗洛狄忒。在我昏暗的世界里,你第一个迎上光亮,也带来了光亮。你用眼眸在我自主意识里编织璀璨的星河,撩拨起簇簇涟漪,难以停息。
有时我会想,究竟上天为什么让我们相遇呢?或许,是月亮持续转动,两面都会遇见你的注定吧。(自从遇见你以后,我也开始相信南北的宿命论了)
脚下是坚实的土地,头上是惬意的云卷云舒,身侧有你,言笑晏晏。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而我溺亡其中。
你还记得那次蔷薇雨吗?纷纷扬扬的花瓣从天花板飘落,像被短暂释放的蝴蝶,跌跌撞撞却满怀欣悦地飞进大地的怀抱,也飞进我们心里。 你说 ,"这比上次录《YES OR NO》的道具雪真实。"
第二天,你说你又梦到了那场花雨。
我只是笑笑。
——其实我没梦到蔷薇,我梦到了你。
花瓣可以轻易飘进你的梦里,而我满怀爱意,却不敢轻易触碰你。
还有那次《密神》有缘小镇的副本。我们从清晨玩到夜幕低垂,终于唤醒被污染的T星人。所有NPC和我们一起涌向生命之塔,塔顶喷洒的水雾在星光下折射出虹彩。
甘霖福泽大地,怯懦暂时褪去。
当大家手拉手绕塔庆祝时,我终于鼓起勇气,一把拉住你的手腕,将你拽进欢腾的人潮。风声呼啸,世界模糊,只剩下你掌心的温度。
——至少在暗蓝的夜幕坠落在大地上是,没有人看见我们手牵着手。
此刻,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落,笔尖流淌出这些文字。
我想说——
愿秋风渭水,落叶长安,不辍细水长流的宁静与浪漫。
(而你若拾起这封信,或许会在背面发现一行小字:
"你才是让中世纪结出玫瑰的人。")
——蒲熠星
假如你最爱的人已经死去
Summary——假如你最爱的人已经死去,但在这一年最后一天他回来了,来陪你跨年,但一到零点他就会消散,他们会在碰到的第一面做什么?最后一面做什么?
[图片]
郭文韬第三次差一点把键盘敲坏时,窗帘无风自动。他盯着闪烁的屏幕,反手将咖啡杯推向桌沿——杯底堪堪悬在边缘,像某种危险的邀请。
"啪。"
一只都不用回头就能认出来是谁的手稳稳接住了杯子。雾气顺着骨节向上,在显示器蓝光里隐隐绰绰地勾勒着熟悉的人影
"不是吧韬韬,"蒲熠星声音像从远方飘来,"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遗物吧?"
郭文韬没回头,将椅子向后一仰,轻笑一声,椅背精准...
Summary——假如你最爱的人已经死去,但在这一年最后一天他回来了,来陪你跨年,但一到零点他就会消散,他们会在碰到的第一面做什么?最后一面做什么?
郭文韬第三次差一点把键盘敲坏时,窗帘无风自动。他盯着闪烁的屏幕,反手将咖啡杯推向桌沿——杯底堪堪悬在边缘,像某种危险的邀请。
"啪。"
一只都不用回头就能认出来是谁的手稳稳接住了杯子。雾气顺着骨节向上,在显示器蓝光里隐隐绰绰地勾勒着熟悉的人影
"不是吧韬韬,"蒲熠星声音像从远方飘来,"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遗物吧?"
郭文韬没回头,将椅子向后一仰,轻笑一声,椅背精准穿过蒲熠星的腰腹,在虚空中晃出弧度:"蒲爷,阴间没教你怎么实体化?"
"哇你好冷漠——"蒲熠星飘到他对面,突然将手按在主机箱上。散热器轰鸣声中,他苍白的脸被RGB灯效染成诡谲的蓝紫色。
他们之间沉默了三秒。显示器进入屏保模式,星空投影在两人之间流转。2019年冬天他们曾在天文台看过同样的星图,当时蒲熠星的手正裹在郭文韬羽绒服口袋里。
"小齐喊吃年夜饭。"郭文韬突然站起来,膝盖挨到蒲熠星刚凝实的小腿,“去不?”
“有回锅肉吗?”
"你做。"
“…”真是做鬼都想让他炸厨房
蒲熠星飘着跟到玄关,看郭文韬套上黑色大衣。衣摆沾着香灰的痕迹,像宇宙爆炸后的余烬。
"喂,"他戳郭文韬,"其实你从进门就知道我在吧?"
郭文韬系围巾的手顿了顿,“你知道的”,他低头换鞋,声音闷在围巾里,“我永远都能听见你的呼吸。”
蒲熠星望着他发旋上跳动的阳光,突然希望自己还有心跳可以失序。
周峻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当初的花房,他迅速翻开被子,想到老齐这时还在台里工作,他披上外套就向外奔去,但来到门口又被一股大力挡了回来。
对哦,他现在是鬼魂,是不能在白天出门的。
齐思钧回家的时候,周峻纬正拿着拖把拖地,听到动静后直起腰来,笑容一如从前:“回来了?”
齐思钧一时忘了说话。
周峻纬看着他,忽然放了拖把走上前,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老齐,你瘦了。"
齐思钧没躲,只是垂下眼:"嗯。"
"咖啡喝太多了。"
"嗯。"
"床头的褪黑素快过期了。"
"……嗯。"
周峻纬收回手,叹了口气:"你这样,我很难放心走啊。"
齐思钧终于抬眼看他:"那你别走。"
周峻纬笑了:"耍赖啊?"
"嗯,"齐思钧点头,"就耍赖。"
厨房的灯闪了一下,像电压不稳。周峻纬的身形在灯光中时隐时现,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抱一下?"周峻纬问。
齐思钧伸出手,手臂环过周峻纬的身体,像抱住了易碎的珍宝,不敢用力。
周峻纬立马做出了回抱的动作,环住他,加深了力气,低头时下颌几乎抵在他肩上。
"老齐,"他轻声说,"我回来了。"
齐思钧闭上眼:"嗯,欢迎回家
唐九洲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衣柜门大敞着,几件衣服飘在半空,像被什么无形的手翻检着。
"……邵明明?"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卡在喉咙里,像吞了一把碎玻璃。
衣服突然全掉了下来。
空气安静了两秒。
"唐九洲!!!"
一个半透明的人影从衣柜里扑出来,直接穿过床尾的毛毯,一头撞进他怀里——准确来说,是撞进他被子堆里,因为邵明明整个人像团雾气一样散开了,又在枕头边重新聚拢。
"你你你——"唐九洲吓得往后一仰,后脑勺磕在床头,"你干嘛?!"
"我干嘛?!"邵明明飘起来,叉着腰瞪他,"你看看这房间!衣服堆成山!外卖盒都长蘑菇了!唐九洲你是猪吗?!"
唐九洲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
邵明明飘到穿衣镜前,突然尖叫:"我的天!这镜子怎么碎了?!"
"……你去年买的那个香薰蜡烛,"唐九洲慢吞吞地说,"炸了。"
"我三百八的蜡烛?!"
"嗯,"唐九洲低头抠被角,"炸得可响了。"
邵明明气呼呼地飘回来,伸手想掐他脖子,结果手指穿过了他的锁骨。他愣了下,悻悻地收回手:"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等我凝实了再收拾你。"
唐九洲盯着他看。邵明明还是老样子,头发翘着一撮,睡衣领口歪歪扭扭的,就是整个人像被调低了透明度,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蓝。
"……你是真的吗?"他小声问。
邵明明翻了个白眼:"假的,你做梦呢。"
"哦。"
"哦什么哦!起床!"邵明明飘到窗前唰地拉开窗帘,"太阳晒屁股了!"
唐九洲被阳光刺得眯起眼。他看见灰尘在光柱里跳舞,邵明明飘在其中,像一幅褪色的拍立得。
"……你回来干嘛?"他问。
邵明明回头冲他笑:"监督你大扫除啊!"
你啊你,离了我就不会过日子啦?
那以后都没有我,你怎么办啊......
黄子发誓,天地良心,他在奈何桥往下跳的时候,就只看了那漂亮孟婆一眼,结果就不小心直接传送的时候压在了石凯身上。
“我裂开了啊!谁啊?”石凯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坐在身上。
“不好意思哈......”听到这个声音,石凯愣住了。看到他的脸,石凯呆住了。
然后,在黄子同他打了第三次招呼之后,石凯呆滞地掏出手机,按了三个数字,“”喂,是110吗?”
“有人私闯民宅。”
“哦,不是人,是个鬼。”
“.....警察先生我没骗人,真的。”
黄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将石凯的手机从他耳边按下去:“我就是回来陪你跨个年!”
黄子惊愕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石凯:“....不是!我寻思我就串个门不行嘛!!不蹭你家饭!我在底下就向周峻纬打听过了今晚去小齐那儿吃!”
石凯破涕为笑:“黄子......”
“诶诶诶我在!”
你大爷的,黄子弘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曹恩齐的指尖在琴键上悬停。
最后一个和弦余音未散,他盯着谱架上微微泛黄的乐谱——那是三年前何运晨用荧光笔勾勾画画的《月光》,边角还留着咖啡杯底的圆形水渍。
"曹大仙子,有几个音弹错啦。"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曹恩齐的背脊僵了一瞬,手指无意识地按在那个走调的音上。琴凳下沉,有人坐到了他旁边,带着一阵淡淡的墨水香。
"小何。"他没转头,只是盯着对方放在琴键上的手——那双手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腕骨凸起的弧度都和他记忆里分毫不差。
太真实了。真实得不像幻觉。
何运晨歪头看他:"不惊喜吗?我可是求了阎王好久才拿到躯体重塑卡。"他故意用夸张的语调,手指在琴键上滑出一串俏皮的音阶,"能碰能摸,24小时限定款。"
曹恩齐终于侧过脸。晨光透过纱帘,在何运晨睫毛下投出细碎的影子。他甚至能看清对方衬衫领口那道熟悉的褶皱——那是他总忘记熨平的部位。
"......为什么回来?"
"当然是为了——"何运晨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琴键上,"这个。"
他们的手指交叠着按下和弦,钢琴震动的声波让谱架上纸张轻轻颤动。
何运晨的掌心温暖干燥,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茧——是长期写字留下的,曹恩齐曾经无数次摩挲过的痕迹。
"感觉到了吗?"何运晨凑近他耳边,"我现在比这里的暖气片还热。"
曹恩齐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何运晨惊讶地挑眉,任由对方拽开自己的衬衫袖口——内侧用金线绣着小小的"C&H",是曹恩齐去年生日送他的那件。
"连这个都重塑了?"曹恩齐的声音有点哑。
"毕竟要见重要的人。"何运晨笑着抽回手,指尖掠过他无名指的戒痕,"不过某些人好像把我的情侣款摘了?"
琴房突然陷入沉默,窗外传来积雪压断树枝的脆响。
"......在床头抽屉。"曹恩齐终于开口,"怕弄丢。"
何运晨眨眨眼,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巧了,我带了备用的。"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枚崭新的素圈,"阎王殿纪念品,永不褪色款——要试试吗?"
阳光突然变得很亮。曹恩齐看着戒指内侧刻的"Eternity",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何运晨把这两个字写在他咖啡杯的杯套上,说这是法律人能想到最浪漫的词。
"你弹个曲子,"何运晨把戒指推到他无名指根,"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当钢琴声响起时,何运晨靠在曹恩齐肩上哼着跑调的旋律。他的重量真实地压在肩头,发丝蹭过颈侧的温度让曹恩齐想起他们以前那个总也烧不暖的旧公寓。
在声音最激荡处,何运晨突然轻声说:"其实我能待满48小时。"
曹恩齐漏了一个音符。
"骗你的。"何运晨大笑起来,笑声带着两人的胸腔共振,"还是24小时——但我们可以把每分钟都过成双倍长。"
他的手指覆上曹恩齐的手背,两个戒指相碰时发出清越的声响,像时光长河里一颗特别明亮的星星。
反水盯着屏幕上的狼人杀结算界面,机械地往嘴里塞着已经凉透的牛肉烩饭。耳机里队友的抱怨声渐渐变成白噪音,直到——
"这水平还当主播呢?"
温热的呼吸突然喷在耳畔,惊得她差点摔了筷子。一转头,刘小怂那张欠嗖嗖的脸近在咫尺,甚至能看清他鼻梁上被眼镜压出的红印。
"你......"反水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刘小怂自然地抽走她手里的筷子,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嚯,王大爷换配方了?花椒放多了。"说着把冰可乐贴在她脸上,"愣着干啥?给哥拿瓶蒜酱。"
反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真实的体温,清晰的脉搏,连指甲边缘的倒刺都和她记忆里分毫不差。刘小怂任由她掐着,另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24小时限定复活卡,牛逼不?"
"......阎王让你回来的?"
"那必须啊!"刘小怂一屁股挤进她的电竞椅,熟练地登录自己账号,"我说我家水子哥没我连狼都盘不明白,他当场批假条——哎你衣柜咋乱成这样了?"
反水看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拖鞋啪嗒啪嗒拍着地板,带起的风掀动了茶几上的外卖单。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怂哥。"她突然开口。
"嗯?"
"帮我看看12号是不是狼。"
刘小怂推眼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得见牙不见眼:"现在知道叫哥了?"他凑到屏幕前,下巴搁在她肩上,"这发言不是铁狼我当场把键盘吃了......"
熟悉的重量压得反水眼眶发热。她悄悄抓住刘小怂的衣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那什么,"刘小怂突然转身,从兜里掏出个东西,"给你捎了土特产。"
一枚锈迹斑斑的硬币躺在他手心,1998年的。
"地府纪念币,开过光的。"他塞进反水口袋,"以后抽卡前摸一摸,保底都能出SSR。"
反水捏着硬币,突然拽过他衣领。刘小怂被拉得一个踉跄,眼镜都歪了:"干啥干啥!谋杀啊?"
"24小时,"反水盯着他镜片后的眼睛,"一分钟都不许少。"
刘小怂怔了怔,突然笑开:"那必须的!"他变魔术似的又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看见没?阎王他老人家亲笔批的假条,23小时59分59秒都不行!"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刘小怂的呼吸在玻璃上凝成白雾。反水看着他在上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某个赌气的时候,那人在直播间气呼呼的说:“我刘小怂第一个不同意艳阳天be!”
“好久不见,我的爱…”
耳边传来的声音与锅上升腾的雾气缠绕在一起,溢出柑橘的香气,带着果皮的苦涩,瞬息间使房间多出了一页被撞的晃荡的磨砂门和冲出客厅后呆立着的人影。
“……是你吗”
“怎么?二姐这么久不见都听不出我的声音啦?”
“……”
两人相似立在客厅,任由厨房锅里热着的果酱兀自沸腾,一时只有气泡碎裂开的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罗予彤听见自己这么问
“今天可是新年,当然得回来陪我最亲爱的二姐啦~”
陈怡馨还是笑眯眯的,笑容和脖子上她们一同编织的围巾一起晃了罗予彤的眼。
罗予彤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像无数个夜里那些泪水砸在屏幕上,为她滑动着与阿弗洛狄忒的一帧帧往昔。
她猛然闭上眼——凡人不想他的信仰看见脆弱的一面,灯光却因为被拉起的手而回到视线里,她许久未见的爱人拉着她去厨房关了火,像个小太阳似的说拉他去小齐那吃晚饭。
“周峻纬他们也回来了吗?”
“嗯呐,猜对啦!对了对了,二姐我跟你说!!你知不知道我们求了阎王多久才要到的这次机会!可难得了!!!好几天前就开始期待了,你摸你摸,我从刚刚见到你就开始脸红了,现在都还是热的。”
罗予彤的手触碰到她的脸,像是被烫到似的又缩了回来。
真奇怪,活人居然能摸到亡灵的体温,是灼热的。
“好久不见,我的爱…”罗予彤在心里回道。
晚上11点
小屋内罗予彤和陈怡馨作为唯一一对女性伴侣,被哥几个打发到一边去岁月静好恬恬静静的熬糖浆,而一张小桌上6人6鬼正手忙脚乱的在包饺子。哦不,准确来说只有一只鬼在手忙脚乱。
“蒲熠星!!你馅放多了!!面皮都抱不住了!!”
“蒲熠星!!!谁家好人包饺子蘸那么多水!!你怎么不直接把它扔到水里去!”
“你包的什么玩意儿?!王八馒头吗?!!!”齐思钧气的头疼,邵明明和唐九洲在小学生互吵。黄子和石凯正在互相扔面团。曹恩齐和何运晨在一旁浓情蜜意,刘小怂和反水在比谁擀的面皮更薄,叫声大的能把屋顶掀了。郭文韬在一边笑眯眯的欣赏,还顺走了他的一盆肉馅和饺子皮。
啧,这么看下来还是他的峻纬最好。齐思钧骄傲的抬了下头,看在周峻纬眼里就是小狐狸开开心心,软乎乎的,好可爱,好想揉。周峻纬隐隐动了下手指,但还是克制住了,继续帮忙擀面皮。
“我没有!!这不是王八!!!我包的是猫!!!!”蒲熠星委屈,据理力争
“那猫的两个耳朵呢?!被你吃了吗???”齐思钧无语。
“那不是还没弄好嘛…”再度委屈。
齐思钧受不了一点,用比肩齐锣的声音吼道:“郭文韬!!把你家呆瓜带出去!!离开我的视线!!!”
郭文韬没动,齐思钧气急败坏,“我陪你打麻将!让你算概率!!能赢的那种!!!”
哐当,郭文韬把勺子往盆里一搁,笑着应了声好嘞,然后就拉着他家的厨房杀手离开了齐思钧的视线范围。
齐思钧刚松了口气就被撞的一个踉跄,又被周峻纬扶住。他一个转头试图看清是哪个皮孩子干的好事,结果入目让他两眼一黑——唐九洲和邵明明的衣服上黑一块白一块的,面粉撒了一头,跑起来还扑簌簌的落粉。
“邵明明你有本事别跑!”唐九洲气冲冲的追着明明。邵明明太坏了!做了鬼魂还那么皮,看石凯和黄子扔面粉倒是学了不少。
“诶,我就跑,你来追我啊!”两人小学生吵着的跑下了楼。
“诶我说石凯。”黄子眨眨眼睛,配着眉毛上的面粉倒显得有几分滑稽,“想不想去阁楼看星星?”
“…你要是自己想去就直说。”石凯一扔面团,“小齐哥,我们上楼一趟。”
然后人就没影了。齐思钧很无奈,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何par~”曹恩齐眨眨眼睛,“琴房去不?给你弹琴。”
“走!”何运晨干净利落的晚上他的手就向外走。
“那…怂哥?”
“狼人杀走起!”
“Yeah!!!”
眨眼间又走了两人两鬼,齐思钧更无奈了。
晚上十一点。
电视机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歌声在屋里久久回荡,喜气洋洋和氛围几乎是影响了整个小屋。但自从那几人几鬼离开后,小屋里的欢声笑语淡了点。齐思钧低头向着煮锅,周峻纬几度张嘴又合上。除了电视的声音,气氛诡异地安静下来。
十一点十分
齐思钧将他们包的饺子一股脑地全丢入了蒸锅中,周峻纬见状要连忙用筷子搅了几下,防止它们粘在一起。“老齐…怎么了…”齐思钧不搭理他,赌气地将某人包的四仰八叉的王八扔进锅里。
周峻纬“….”谁家馒头用锅煮啊?
齐思钧看着慢慢沸腾起来的饺子,大概是被热气蒸的吧,眼里也含上了水雾。
“什么时候走?”没头没尾的对话,让本就安静的气氛更加沉默了下来;空气里是水汽挤着,粘稠的让人止步维艰。
周峻纬愣了一会儿,呐呐道:“寒点整…”
齐思钧猛地回身抱住周峻纬,死死地把他箍在自己怀里,周峻纬怕烫到他,手忙脚乱的移开汤勺。
“峻纬…”
“我在…我在的……”
周峻纬看着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小狐狸,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的,齐思钧在所有人面前撑起了一切,唯独在他面前可以放下所有。
齐思钧比周峻纬更相信周峻纬……
十一点二十
蒲熠星在阳台上的一个大爷椅坐下,摇摇晃晃地,像猫猫在毛线团子上晃悠,郭文韬手上不知道正翻看着什么
“……”蒲熠星忍了忍,还是开口,“哥,你阳台灯没开”,郭文韬一僵,“我趁着月光看不行啊?”
“……”行吧,你说行就行。
又过了两分钟,实在是没忍住,蒲熠星起身利落地把灯打开。“外面在下雪,哪儿来的月光,你用的怕不是路灯?”
“蒲喷喷你管那么多!”
“我得管啊”,蒲熠星满不在乎地又躺下,“我都快走了。”
“我知道,零点整,你要不提前收拾收拾?”
“……”郭文韬你太无情了!!!
但当蒲熠星看见郭文韬手里的书时,蒲熠星愣住了,大爷椅也不晃了。
郭文韬觉察出异样,头也不抬地说,“干嘛?抢我书啊?书里又没线索。”
“怎么又开始看《三体》了?”
“……”
“温故而知新”
“……”蒲熠星简直要被气笑了,他重新晃动着椅子,絮絮叨叨地讲起他在阴间的那段时间。
比如他是怎样过得鬼门关,门前有个小伙子死活不让他进,说是他走错了这是投胎成动物的地方。在比如忘川桥上有个小姑娘笑眯眯的像个好鬼,结果遇到死活不投胎的,她直接捏着人家鬼的下巴给灌下了孟婆汤,一脚踹入了投胎处。
蒲熠星夸张地讲着一切,郭文韬仔仔细细的听着,听着中二的语言从蒲熠星嘴里蹦出来,憋笑憋得难受。
心里也是难受…
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
石凯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来,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傻子来阁楼看星星。
“……黄子弘凡你做鬼是不是做多了?脑子都做没了!你看看这外面的天,谁家能看到星星!”
黄子弘凡打断他,用力在双手之间按压,“诶呀你闭嘴,一会我都变不出来了。 ”
“你要变什么?”石凯好奇的凑过去,迎面而来的却是满头烟雾,“呸呸呸…你要熏死我啊。”
黄子弘凡继续和他斗智斗勇:“哎呀你看着就对了!”
石凯没再凑过去,静静地看着黄子弘凡的脸。
因为做了鬼,他的脸很苍白,但活灵活现的表情却让石凯怀疑黄子是否还活着。
但黄子很快就打断他:“诶诶诶石凯你看!我变出来了!”
石凯抬眼,说没被惊讶到是假的。
小小的阁楼里开始散发光芒,一点一点地四处飘荡。
黄子弘凡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这是我从黄泉路边上捉来的萤火虫,刚刚把它们给变出来了。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石凯望着散发的光芒,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什么时候走啊。”
黄子弘凡不满的说:“这么盼着我走?亏我好不容易才要来这个机会陪你回来跨年。”
石凯笑笑,意外地没再怼他。
黄子弘凡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十分钟。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
唐九洲可算是停下了扔雪球的动作,看了看表,招呼道:“走啦明明!零点了!”
邵明明没有动。 唐九洲莫名有点心慌,他看见爱人的身躯渐渐变亮,像雪夜里的精灵。唐九洲忙伸手去够,却经直穿过了他的爱人,触即到的只有一片湿冷的空气....
“好啦唐九洲,这回我是真要走了。你好好吃饭!万一哪天我能见到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最好别是一具行尸走肉。真的,要好好吃饭...”邵明明还是笑眯眯地安慰着他,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淌···
他想伸出手抱抱唐九洲,却看见虚化的点点星光。
算啦唐九洲,下辈子再抱你吧....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在消散
周峻纬从身后环住齐思钧,轻手轻脚地为他解开围腰。
“老齐,保重……”
“……再见,峻纬”,顿了顿,“我爱你…”
锅里的蒸气扑面而来,眼睛又有了正当理由开始发热。身后传来的味道是初见时凛冽的雪松清香。
另一个房间里,裸点四狼的反水却异常安静,她感到了爱人的生机在流逝。刘小怂张了张嘴,却发现此时任何安慰都苍白且无力。
“对不起反水…”
“…”
“12号玩家,我,永远是你的,盖世……预言家…”刘小怂没等到回应,只能掩盖似地拿起桌上的全家便当,塞到嘴里。
“水水我都要走啦~你不介意我吃你的东西嗷,吃了这个全家便当,我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哥哥以后有机会天天清你吃”
其实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的身影就很难看见了,只有声音飘飘荡荡地晃进刘反水的耳朵里。
过了好久,“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吗怂哥……”反水拿起桌上的便当,声音带着颤抖。
嗯,混着眼泪的饭是苦的,反水今天才知道...
琴房里,小何倚在钢琴边,注视着优雅的仙子。
“真帅,不愧是我家恩齐~”
“小何,我再给你弹个曲子吧,”
悠扬的音乐声传来,是陈奕迅的《好久不见》。何运晨有点僵住了,他知道的,曹恩齐想对他说好久不见。
但,马上又得说再见了...
嘴唇翕合两下,想问什么又想说什么。曹恩齐轻轻一句“我知道的,没事,你听吧。”又把他堵了回去。
音乐夹杂着水汽在眼前一片雾蒙蒙里徘徊。
曹恩齐抬头盯着爱人的泪眼,手下按键的力气却越来越重,何运晨居然从中听出了几分泄愤的味道。
像是突然省悟似的,曹恩齐猛然收住了手。
一瞬间乐音又变得浑厚起来,像扰起一阵雾,将一切都罩住。
“恩齐,这么久不见,技术见涨嘛。也不知道开么时候才能再听一回了……”何运晨伸手想为他擦去积蓄的泪水,却经直穿了过去……
“抱歉恩齐,这次眼泪得你自己擦了。”何运晨忍着哽咽开口,一点点散在空气里。
“曹恩齐,我爱你…”最后一刻,何运晨在心里补充。
琴房音乐还在继续,只犹豫顿住了一下。
“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曹恩齐一字一顿地往后哼着剩下的歌……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和你说一声,只是说一声,好久不见...”
最后一个键按下的瞬间,一滴眼泪砸在白色的键面上……
罗予彤和陈怡馨已经停止熬果酱的大业,回到房间。
罗予彤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暖手宝,看也不看地塞到陈怡馨手里,错开她的目光,“你拿个暖和的,路上冷。”
硬邦邦话逗笑了沉默的爱人。她还是笑着,“再见啦二姐,要少吃点糖哦~”
“嗯…”罗予彤闷闷地应着,甚至不敢看消散着的人。
“你的药都被我换成柑橘糖啦,我爱你——”
罗予彤猛然抬头,把窗外的鸟惊飞了枯枝,却再不见陈怡馨的身影。
在她旁边的抽屉,抗抑郁药盒散发着带苦涩的清香,里面是陈怡馨不知何时放进去的手工柑橘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蒲熠星看着自己半散的手,郭文韬以为他被吓到了。
"郭文韬。"蒲熠星第一次用全名称呼他,指尖划过玻璃上的冰花,水珠竟穿透他半透明的手掌,"你记不记得第二部开头,叶文洁在雷达峰看夕阳?"
郭文韬把手按在胸口,像是在回忆,羊毛衫起了一圈毛球:"说这个干嘛。"
"那时候你说,如果是你,会带着爱人一起看文明覆灭。"蒲熠星的虎牙磕在下唇,凹陷慢慢回弹,"现在轮到我看…"
话音未落,郭文韬突然看见他虚化的右手腕。
蒲熠星腕骨上的红绳突然断裂,玛瑙珠子滚进暖气片缝隙,发出空荡荡的回响。
“好吧,你没把我骨灰扬了吧?”蒲熠星还有心思打趣。
郭文韬翻个白眼,不去看他,“没有。”
“那就好”
“.....”
“其实扬了也没关系…”
翻书的动作停了。
“这样我就可以化在风里陪着你了……”
"你…"郭文韬改口时有着压抑的急切,"…你的仙人掌,我养死了三盆,汤汤和瓜鸹乐他们很好。"
蒲熠星笑出泪来,最后一点实体化作萤火,萦绕在郭文韬发梢:"他们开心就好。还有那些仙人掌,拿来种棵梧桐——等它长到能碰到月亮的时候..."
尾音被风雪卷走,阳台灯突然炸裂。
郭文韬在黑暗里摸索到第二部《三体》。扉页夹着张超市小票,2019年的车厘子价格后画着歪扭的猫头——那是蒲熠星生前最后的笔迹。
再抬头时,入目只剩窗外皎洁的月光,再不见了郭文韬的爱人。
飘缈的话语却在屋里环绕,“郭文韬,我爱你——”
阁楼里,石凯保持着高举玻璃罐的姿势僵在原地,指缝间漏下的不再是萤火,而是某种碎光。三十秒前还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此刻化作嗡嗡的电流杂音。
"...黄子?"没有人回答
但明灭的光影里,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进入他的视野——是那支黄子别在腰后的录音笔,此刻正卡在窗缝里循环播放:
"现在是12月31日23点47分!石凯同志,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哥正在用帅破天际的姿势退场..."
尾音被风雪吞没,石凯疯狂按着倒退键,却发现后半段只剩空白。
年少的小孩不喜欢说爱,但一举一动都是爱。
晚上十二点零五。
饺子已经熟透了,齐思钧下意识拿了很多碗,但动了动手指,最终只拿了7个。
转过身,齐思钧看见只回来的6人,坐到了本属于周峻纬的座位上,笑笑对他们说:“别浪费了,吃饭吧。”
“他们走啦。”
爱人错过
北渡星河三万里,南溯文曜九千寻——题记
郭文韬一直在回想蒲熠星那天的失约——那段时间刚好下了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望眼一看入目尽是皑皑白色。
雪还在扑朔飞扬,落在地上,树上,在枯干的枝桠上开满了白色的花,素裹银装。郭文韬立在黄色的路灯灯光之下,脖上围的红围中是雪地里唯一一抹艳色,寒风撩起围巾的流苏,他头顶上的几缕头发也随之东倒西歪。
打好的腹稿在嘴边流了圈又被咽回去,反复反复,直到他身旁的灯柱无法被体温解冻,手心里接住的落雪化水步伐放缓,甚至有几秒钟保持着原本的形态——雪花真的很小很小,和人相对于寰宇而言一般渺小。但爱意是炽热的,放在漫天飞雪里消不掉一丝白色,落到每片雪花,每个...
北渡星河三万里,南溯文曜九千寻——题记
郭文韬一直在回想蒲熠星那天的失约——那段时间刚好下了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望眼一看入目尽是皑皑白色。
雪还在扑朔飞扬,落在地上,树上,在枯干的枝桠上开满了白色的花,素裹银装。郭文韬立在黄色的路灯灯光之下,脖上围的红围中是雪地里唯一一抹艳色,寒风撩起围巾的流苏,他头顶上的几缕头发也随之东倒西歪。
打好的腹稿在嘴边流了圈又被咽回去,反复反复,直到他身旁的灯柱无法被体温解冻,手心里接住的落雪化水步伐放缓,甚至有几秒钟保持着原本的形态——雪花真的很小很小,和人相对于寰宇而言一般渺小。但爱意是炽热的,放在漫天飞雪里消不掉一丝白色,落到每片雪花,每个个体身上,却轻易能将其幻灭。
“大抵阿藩是不会来了...还是会错过吗...”郭文韬内心呢喃。
但他不知道,在暖黄的灯光暗面,模糊的身影同样立在那里,不敢言语,却轻飘飘地溢出几句零碎的语句。
人人都说蒲熠星是个打直球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人生座右铭就是“勇敢的人先享受也界”;他们又说,郭文韬是个拧巴的麻花精,用数字丈量感情,小心翼翼地不敢越雷池一步。但谁又说得清,当拧巴的现实主义者踟蹰地向前一步时,一直为他撑伞的理想主义者又落荒而逃。
“真不愧是天生一对的我们啊,拧巴的时间都互补..”蒲熠星隐在暗处还有心思调侃两句。
他数着郭文韬呼出的白雾——刚好27团,与他的心跳同频…
或许南北这个名字就取得不好——分立在地球两极,连日出都有时差。
雪是轻飘的,朦胧的,不动声色地收走世间的声音,回赠给来见它的人们一片寂静。
蒲熠星大抵是忍受不了,犹豫地向前一步,路灯昏黄的灯光映出他的影子——在郭文韬的十步远。
郭文蹈似有所感,猛然转过头,但入目仍是雪白。
其实只慢了五秒,旁边的树从颤颤地落了丝雪。
“算啦,等不到就等不到吧,或许没缘分吧,我也该理智一点的...”
郭文韬叹了口气,向蒲熠星目之所及的远方走去,留下一地深深浅浅的脚印。
又过了好久,暗蓝色的夜幕完全坠落在大地上,隐着的人影终于又有了动作——他一步一步地挪向隐秘的爱人先前伫立的地方。
区区十几步的路程却像是冰河世纪的人走到现代一般艰难与漫长。
思维是高维的产物,自顾自地寄梭过去与现在,躯壳却在半路僵住。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头,从离路灯十步远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路灯前方…
其实怯懦的人只敢在雪夜星用被拉长的影子触摸离去爱人久停留的地方…
从一眼万年开始,再到漫长的雪景。
过往是难断的溪流,潮湿的爱意是纠缠的,挥不散的雾霭。
蒲熠星承认他俩都有对雪夜的私心。其实那次如月饭店大家都没说,但都默默地记住了“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的背景音,也算是在今天实现了。
再后来,蒲熠星慢慢走进了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窗边,当数到第七个年轻人带着走他进来的时候,收银员哼起了City of Stars,走调的歌声同升腾的雾气缠绕在一起,你漫在店内每个人的耳边。
旁边的一对情侣正一词切着一块栗子蛋糕,香甜的气味钻入满熠星的鼻腔里,像那天下棋文韬起身时衣摆掠过他身前的沉木香,蒲熠星在杯中拉花里窥见了昏暗灯光下和文韬捏皱的衬衫边角。
那天在化妆间里,蒲熠星俯下身为郭文韬别起大得出奇的古装,面前布满裂缝的镜子正切割着这副画面,“挚友”的身影出现在每一个碎片里,与此刻蒲熠星眼前的冰花玻璃交错重叠——此后他们伟大的友谊永远掩盖住了无望的爱。
思绪回笼,他面前桌面上的纸上落下最后几个字,那是写给韬韬的信:“或许我又错过了你唱的安和桥…对不起韬韬…”
“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钢笔墨晕染了最后一个句号,不完整的祝福语,就像两人之间谁也没能说得出口的“我爱你”。
“唔——不要——轻点!”
——ooc归我
“不要——!”
“太**了——”
“太*了,别*去——!”
半夜三更,石凯爬起来上厕所,结果刚出房门就听到了这等少儿不宜的声音,刚探出去的脚“嗖”的一下就收回来了。
他鬼鬼祟祟,小心翼翼,拿起自己手机一看。
——凌晨半夜一点半。
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
到这个点了竟然都不消停!
就没有考虑过公寓里还住着其他人吗!
这个时间点,这种事,气的石凯实在睡不着,上厕所又不敢去,毕竟这声音也说不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万一是厕所呢?
毕竟他的好哥哥...
——ooc归我
“不要——!”
“太**了——”
“太*了,别*去——!”
半夜三更,石凯爬起来上厕所,结果刚出房门就听到了这等少儿不宜的声音,刚探出去的脚“嗖”的一下就收回来了。
他鬼鬼祟祟,小心翼翼,拿起自己手机一看。
——凌晨半夜一点半。
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
到这个点了竟然都不消停!
就没有考虑过公寓里还住着其他人吗!
这个时间点,这种事,气的石凯实在睡不着,上厕所又不敢去,毕竟这声音也说不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万一是厕所呢?
毕竟他的好哥哥们是饿了,真的饿了!
生怕坏了别人好事,好心狗狗又转回自己房间,看着睡在床上像死猪一样的黄子,默默拉开被子缩了进去。
毕竟,让黄子去送死的话,也有点不太人道。
第二天一大早,石凯就在公寓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昨晚的恶劣事件!
“你是说,昨晚有人在公寓里发出写出来就会被LOF屏蔽的声音,还是凌晨一点半?”郭文韬倚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笔“时间够晚的啊!”
换句话说,体力还挺不错。
“没错!”石凯一拍桌子,吓得旁边黄子抖三抖。
“昨晚,有人在公寓里肆无忌惮的干了不能被LOF在出来的事情,简直放肆!”
“此时不抓,更待何时!”
此时,何运晨和齐思钧互相看了一眼,又默默把头别了回去。
“又不是白日**,还好吧——”
蒲熠星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石凯打了回去。
“蒲哥,你先别说,昨晚那声听着真像你的,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话音一落,周峻纬立马跟上,发出“哦~”的声音。
而齐思钧,何运晨和邵明明则用赞许的眼神看向郭文韬,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原来阿蒲是下面那个啊!”曹恩齐口无遮拦。
“胡suo,你们ze是诽谤!”蒲熠星像只炸毛的白皮猫,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川渝第一总攻好吧!”
“众所周知,川渝地区只产0,不产1”周峻纬拿出手机,一本正经的百度。
“那现在破案了”齐思钧紧接着一锤定音“就是蒲熠星”
“阿蒲你下次*小点,我们晚上还要睡觉呢”周峻纬跟着落井下石。
“真不是我!”
为了证明自己,蒲熠星直接站到客厅前面空地上,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劈叉。
然后不负众望——
“刺啦”
裤子裂了。
“嗯…”何运晨托着腮,认真思考“这样看来,估计真不是阿蒲”
那会是谁呢?
“那肯定是齐思钧和周峻纬!”洗清自己嫌疑之后,蒲熠星赶紧往他俩身上泼脏水“他俩平日就喜欢白黿日**,晚上这种事肯定也没少干!”
“蒲熠星你这是血口喷人!”
周峻纬一脸不服,直接站起来和他对喷。
“昨晚我和老齐有不在场证明,我俩昨晚根本不在公寓”
说着拿出手机,昨晚玫瑰酒店的消费记录清清白白的写在上面,还附赠着“情侣黿套房”“超大套房”之类的字样。
好像,也不怎么清清白白…
“你们要是不信,昨晚老齐买的情***还在包里没收拾,你们可以看!”
何运晨一把拉过包,曹恩齐按住齐思钧想要挣扎的双手,拉开拉链。
——确实,昨晚的动物黿耳朵还在里面没收拾。
“好的,”何运晨大法官宣布“齐思钧嫌疑也洗清了!”
还不如不洗清呢!
齐思钧现在只想把自己找个地缝埋进去,当然,还是要先把周峻纬锤进地缝!
“那会是谁呢?”
郭文韬眼睛滴溜溜一转“不会是石凯你贼喊捉贼吧!”
“什么,哥们——不是——哎我!”石凯突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怎么就不能是邵明明或者何运晨呢,怎么就是我了!”
“一般来说,嫌疑人往往喜欢恶人先告状!”郭文韬分析的有理有据“肯定是你昨晚不小心喊出了声,今早故意把这事捅出来,想当第一报案人把锅甩给别人!”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此刻,郭文韬已经带上了一副小眼镜,还打了蝴蝶结。
“真相只有一个,一定是你石凯!”
“真不是我!”石凯连忙翻出手机“昨晚黄子睡得和猪一样,我们俩上哪*啊!”
“好刺激,睡*!”何运晨一脸激动。
“小何,脑子里除了黄色装点别的吧”齐思钧无奈扶额。
有时候,住在这样一个公寓里,他也挺无奈的。
“那只剩下你们两个了。”黄子把目光对准剩下的两对。
“我昨晚在熬夜写卷宗,刚开完庭回来,你们知道的!”何运晨摊了摊手,“他也不至于那么饿。”
曹恩齐在一旁点头附和。
他昨晚有心也有力,但奈何郎有情妾无意,只能一个人对着照片嘿咻嘿咻。
接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自从开会就没怎么说过话的邵明明,齐刷刷的目光让他停下了手里打腮红的刷子。
“不是吧大家,昨晚唐九洲根本就没回来啊!”
“难怪感觉少了一个人”周峻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谁说不回来就不可以了!”蒲熠星目光炯炯“你还可以——”
“打视频电话!”/“出黿轨!”
郭文韬和齐思钧同时开口,三秒之后两人又不约而同闭嘴。
一瞬间,大家好像都懂了什么。
原来私底下,他们两家吃这么好吗?
曹恩齐和黄子把羡慕的眼神投向蒲熠星,想要等会私下取取真经,只有周峻纬和齐思钧的咬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齐思钧甚至没有等到大会开完,就被抓回房间了。
其他几个人一路目送,郭文韬甚至还好心的把包给周峻纬递了过去。
这场会议因为齐思钧的离场而被迫终止,只有石凯在散场之后自言自语。
“究竟是谁呢?”
无人在意的晚上,曹恩齐压着何运晨干了不可以被LOF发出来的事情,而邵明明也拨通了唐九洲的视频电话。
——
无奖竞猜——那天晚上究竟是谁呢?
致我的月亮
明明,他们都说我爱你…真的吗?我以前从未意识到,但今日我突发奇想,点开我们的cp视频。才恍然意识到,我尽然对你说了那么多句我爱你…
直播录频的声音勾起我的回忆,那是我们时常连麦,也不玩游戏,就只是隔着屏幕聊天,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你真的很可爱,吸引我全部视线。
看着他们剪的视频,才发现,在你低头的时候,我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你。
...
明明,他们都说我爱你…真的吗?我以前从未意识到,但今日我突发奇想,点开我们的cp视频。才恍然意识到,我尽然对你说了那么多句我爱你…
直播录频的声音勾起我的回忆,那是我们时常连麦,也不玩游戏,就只是隔着屏幕聊天,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你真的很可爱,吸引我全部视线。
看着他们剪的视频,才发现,在你低头的时候,我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你。
眼里盛满的是爱吗?我不敢确认,但它确实实在在地跨越如此之长的时间,灼热了此刻我的心…
看见视频里的你突然抬头,当时的我故作镇定却难掩慌乱地错开目光。
明明,这一刻,我想到了一句歌词,“眼神中漂移——”原来爱是藏不住的,它会从躲闪的眼神中漾出来…
你还记得意识空间的那个密室吗?我看见视频里的我拉起你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那是用手能触及的,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现在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可能是我的身体本能的在说“我爱你”
当你和一个人生活久了,你的每一个行动都有他的影子,每个地方都有共同的回忆。
看着视频,才发现,爱是一点一点发掘的。
节目中,直播里,私下的相处,每一帧画面都在提醒我——唐九洲爱邵明明…
明明…大雾四起,偷偷藏匿,我在无人处爱你…
如果你爱的人已经死去
Summary:他在新年的那一天回来陪你,但是到12点就会消散
[图片]
“韬韬,你等我下,我马上回来。”蒲熠星说完之后就消失了,像多年前那样,28岁的蒲熠星永远抛下了郭文韬。
郭文韬无力的滑落到地上,将头落在臂弯中,把自己融进一片黑暗,他不知道人怎么能如此决绝,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他不会回来了,郭文韬坚信。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郭文韬都快被冻僵在一片茫茫白雪当中。“就这样......
Summary:他在新年的那一天回来陪你,但是到12点就会消散
“韬韬,你等我下,我马上回来。”蒲熠星说完之后就消失了,像多年前那样,28岁的蒲熠星永远抛下了郭文韬。
郭文韬无力的滑落到地上,将头落在臂弯中,把自己融进一片黑暗,他不知道人怎么能如此决绝,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他不会回来了,郭文韬坚信。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郭文韬都快被冻僵在一片茫茫白雪当中。“就这样吧,他不回来,我去找他就好了嘛”
混混沌沌的脑子里还是赶不走蒲熠星的身影
“韬韬?我回来啦,你怎么呆在外面啊?”
郭文韬自嘲的笑笑,都冻出幻觉了,不愧是大年30的温度,不愧是初雪…但脸上的触觉那么真实,猛的抬头,不对,这真的是阿蒲!他回来了!
蒲熠星悄悄张开双手,变出一个小小的罐子,里面亮的璀璨。自顾自的打开,好多好多萤火虫展翅飞出。
谁也说不清那么狭窄的空间怎么放得下这么多生物,就像,郭文韬搞不懂那么小的一颗心,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的爱…
蒲熠星眨了眨眼,小声说道:“这可是我在奈何桥边抓了好久的呢,孟婆好凶啊,她还骂我。”星星点点的光散落在夜空中,蒲熠星离开了好久,久到郭文韬差点忘了,他离开前也是好多人的星星。
好漂亮,真的好漂亮…郭文韬多想时间停滞在这一刻,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以三分之二的生命换取,哪怕一瞬的留存。
“快12点了”没头没尾的一句,但两个人都明白意味着什么。没有人再言语,深深的望着对方,好像要把对方烙进心底,融进身子里
“不抱抱吗?”蒲熠星张开臂膀,将郭文韬轻拥进怀里。
随着钟声的响起,夜的星光渐渐多了,那是郭文韬的爱人在点点消散——先是手,然后往上,一点一点,融进了萤火虫的光里……最后怀里是一团冷风,连一丝体温都没留下
蒲熠星的声音消散在风里,依稀还能听见,“韬韬,新年快乐—”
又过了好久,“新年快乐……”郭文韬听见自己这样说。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着——“我爱你”
[全员]假如你最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亡
be短篇文学!建议可以配水星记食用
文笔不好,轻点喷😭😭
我写的时候都挺难受的😭
我保证下篇写he!
假如你最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亡
但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他回来了
来陪你跨年,只是一到零点他就会消散
你们会在碰到的第一面做什么?
你们会在最后一秒做什么?
蒲熠星看着一切如常的郭文韬,不禁叹了一口气。
唉,他的韬韬哦,真是不在乎他。
但在郭文韬第十次将电脑键盘敲坏时,蒲熠星不禁抽了抽嘴角,终于忍不住上前将电脑抢过来:“……
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遗物好不好?”
“舍得出来了?”郭文韬对于蒲熠星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太多的惊讶,作为一个时...
be短篇文学!建议可以配水星记食用
文笔不好,轻点喷😭😭
我写的时候都挺难受的😭
我保证下篇写he!
假如你最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亡
但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他回来了
来陪你跨年,只是一到零点他就会消散
你们会在碰到的第一面做什么?
你们会在最后一秒做什么?
蒲熠星看着一切如常的郭文韬,不禁叹了一口气。
唉,他的韬韬哦,真是不在乎他。
但在郭文韬第十次将电脑键盘敲坏时,蒲熠星不禁抽了抽嘴角,终于忍不住上前将电脑抢过来:“……
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遗物好不好?”
“舍得出来了?”郭文韬对于蒲熠星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太多的惊讶,作为一个时灵时不灵的阴阳眼拥有者,他早就感受到了屋里有鬼魂。
“……我那还不是怕你看到我后舍不得我走了?”蒲喷喷嘴硬的回答道。
“别废话,小齐晚上在小屋做饭……”
“有回锅肉吗?!”
“回锅肉你做。”
“……”真是做鬼也想让他去炸厨房。
周峻纬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当初的小屋。
他清醒半晌后,立刻翻身下了床。
老齐这个时候应该在台里上班,周峻纬急匆匆的看了眼时钟就向往外面跑 却被一股力量拦住了。
周峻纬一愣,对哈,他是鬼魂,不能在白天出去的。
齐思钧回到家时,属实被吓了一跳。
周峻纬正拿着拖布拖地,听到声音,他直起腰来,
笑容如往前那般:“老齐?回来啦?我看到你书房的便利签,说今天要做跨年饭,所以我就帮你把冰箱里有的菜照着菜谱给你摆好了,还有啊你卧室咖啡我给你藏起来了,咖啡那种东西少喝,对身体不好。书房的台本我也帮你收拾到一摞了……老齐?”
齐思钧此时已经扑到了周峻纬怀里,小狐狸眼睛红红的,声音都在发颤:“……峻纬,我好想你……”
周峻纬走后,没有人再把他当做小孩。
没有人会提醒他少喝咖啡,没有人无偿帮他整理台本,没有人一直在陪着他。
周峻纬鼻子一酸:“我也想你。”
可是我陪不了你太久了。
邵明明出现在唐九洲面前时,唐九洲的惨叫直达黄子那种学美声的高音程度。
邵明明嫌弃的踢了踢害怕的不行却一直死死盯着他的唐九洲:“糖酒猪你那什么眼神啊!!我就算是鬼也是只美丽时尚的鬼好不好,比那些断了脖子的鬼好看多了!!!”
唐九洲发愣了好一会,终于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邵明明。
他忽然扑到了邵明明身上,邵明明一个措手不及,被他扑倒地上。
“唐九洲你好沉!!!你给我起来!!!”邵明明的怒吼传来。
但他看到唐九洲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时候,许多埋怨的语句全堵在了嗓子眼。
“邵明明……呜……是真的邵明明……邵明明你怎么就那么走了啊……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我是怎么过得啊……你个没良心的邵奈儿……”
邵明明看了一圈屋子,看到在凌乱的衣服堆下隐藏的酒瓶,苦笑一声,掐了掐唐九洲的脸。
“笨蛋,没有我你就不会过日子啦?”
“那以后都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呀……”
黄子发誓,天地良心,他在奈何桥往下跳的时候,只是多看了那个漂亮孟婆一眼,结果就不小心直接传送的时候压在了石凯的身上。
“……我裂开了啊!!谁啊!!!”石凯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坐在身上。
“……不好意思哈……”
听到这个声音,石凯愣住了。
看到这个人的脸,石凯呆住了。
然后,在黄子向他打的第五次招呼后,石凯麻木的掏出手机,安了三个数字:
“喂您好,110吗?”
“有人私闯民宅。”
“哦,不是人是个鬼。”
“……警察先生我没骗人,真的。”
黄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将石凯手机从他耳边按下去:“我丫就是陪你回来跨个年……”
黄子惊愕的看向泪流满面的石凯:“……不是我寻思我就串个门也不行啊!!不蹭你家饭!!我在阴间都向周峻纬打听好了今天晚上去齐思钧那吃!”
石凯破涕而笑:“你大爷的……”
黄子弘凡。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晚上十一点整。
小屋内,一张大桌子上,四人四鬼手忙脚乱的包着饺子。
准确来说,手忙脚乱的只有一个鬼。
“蒲熠星你馅放多了!面皮都抱不住了!”
“……蒲熠星谁家包的时候面皮沾水啊!还是全沾!”
“蒲熠星!!!!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王八馒头是谁捏的!!!!”
“……”
齐思钧气的头疼,邵明明和唐九洲还在小学生吵架,石凯和黄子弘凡再互相扔面团,郭文韬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热闹还顺走了他一大盘肉馅和擀好的面皮。
这么一圈看下来,还是周峻纬最好。
他家峻纬就是最好。
齐思钧骄傲的抬了抬头,看在周峻纬眼里,就是小狐狸开开心心软软呼呼的,让人想rua。
周峻纬克制了一下手痒,继续帮齐思钧擀面皮。
“……这不是王八,这是小猫……”蒲熠星委屈的低头。
“耳朵呢?”
“没捏好呢。”
“……你还是出去吧”
“这又不是厨房……我出哪去啊?”
“……郭文韬别包了!!!把你家蒲熠星带走!!!”
郭文韬无动于衷。
“……我陪你打麻将!你能挣钱的那种!”
“来来来蒲熠星走了。”郭文韬笑眯眯的带着垂头丧气的猫猫去了阳台。
“……邵明明!你有本事别跑!”唐九洲气呼呼的从脸上抹了一把面粉,邵明明太坏了,做了鬼魂也那么坏,看石凯扔黄子面粉,他倒是学来不少。
“诶我就跑,你来追我啊~”两个小学生互啄 跑下了楼。
“诶我说石凯”黄子弘凡挤挤眼睛,配上他一脸的面粉显得有几分好笑“想不想去阁楼看星星?”
“……你要是自己想去看就直说。”石凯一扔面团“小齐哥我们上楼一趟!”
“……”
齐思钧很无奈,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晚上十一点半。
电视机里还放着跨年联欢晚会,歌声在屋里久久回荡,喜气的气氛似乎是影响了整个小屋,但自从其余几人走后,小屋内的欢声笑语少了不少。
齐思钧低头搅拌着肉馅,周峻纬张了张嘴,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
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齐思钧将包好的饺子一股脑全放入了煮锅里,周峻纬见状连忙用筷子搅拌开来,以防饺子粘在一起。
“……老齐,怎么了?”
齐思钧没搭理他,赌气般的将蒲熠星捏的王八也扔进了煮锅。
周峻纬:“……”
谁家馒头用煮锅煮啊。
齐思钧看着慢慢因为水沸腾而浮起的饺子,眼里也起了水雾。
“你什么时候走?”
周峻纬一愣:“……零点整。”
齐思钧猛然抱住周峻纬,周峻纬怕烫着他连忙将饭勺移开。
“峻纬…”
“我在。”
周峻纬看着怀里哭的一塌糊涂的齐思钧,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只能紧紧的回抱住小狐狸。
齐思钧在所有人面前都撑起了一切,唯独在他面前可以放下一切。
齐思钧比周峻纬更相信周峻纬。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蒲熠星在阳台上的一个大爷椅坐下,摇摇晃晃的十分惬意。郭文韬手里不知道翻着什么,看的津津有味。
蒲熠星:“……哥,你阳台灯没开。”
郭文韬一僵:“…我趁着月光看不行啊?”
蒲熠星:“……”
你说行就行。
但过了没两分钟,蒲熠星实在没忍住,利落的起身将灯打开。
“外面在下雪,哪来的月光,你用的怕不是路灯?”
“…蒲喷喷你管那么多!”
“我得管啊。”蒲熠星满不在乎的又躺下“我快走了。”
“我知道,零点整,还有五分钟,你要不提前收拾收拾?”
“……”郭文韬你太无情了!!!
但当蒲熠星看清郭文韬手里的书时,蒲熠星愣住了,大爷椅也不摇摇晃晃了。
郭文韬察觉出异样,头也不抬的说:“干嘛?抢书啊?书里没线索。”
“怎么又开始看三体了?”
“温故而知新。”
“……”
蒲熠星简直要被气笑了,他重新晃动着椅子,叨叨絮絮的讲起他在阴间那段时间。
比如他是怎样过得鬼门关,门关前有个小伙子死活不让他进,说是他走错了这是投胎成动物的地方。再比如忘川桥上那个姑娘笑眯眯的像个好鬼,结果有死活不投胎的她直接捏着人家鬼下巴给人灌下了孟婆汤,一脚踹入了投胎处……
蒲熠星夸张的讲着一切,郭文韬仔仔细细的听着,听着中二的语言从蒲熠星嘴里蹦出来,憋笑憋的难受。
心里也是难受。
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
石凯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来,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傻子来阁楼看星星。
“……黄子弘凡你做鬼是不是做多了?!脑子都做没了!你看看这外面的天,谁家能看到星星!”
黄子弘凡打断他,用力的在双手间按压:“诶嘛你闭嘴,一会我都变不出来了。”
“你要变什么?”石凯好奇的凑过去,迎来的确实满头烟雾:“……呸呸呸!你要熏死我啊。”
黄子弘凡继续和他斗智斗勇:“诶你看着就对了!”
石凯没再凑过去,静静地看着黄子弘凡的脸。
因为做了鬼,黄子的脸色很苍白,但活灵活现的表情却让石凯怀疑黄子是否还活着。
但黄子很快就打断他:“诶诶诶石凯你看!我变出来了!”
石凯抬眼,说没被惊讶到是假的。
小小的阁楼里开始散发光芒,一点一点的光四处飘荡,黄子弘凡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这是我从黄泉路边上捉来的萤火虫,刚刚把它们给变出来了。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石凯望着散发的光芒,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什么时候走啊。”
黄子弘凡不满的说:“这么盼着我走?亏我好不容易才要来这个机会陪你回来跨年。”
石凯笑笑,意外的没有再怼他。
黄子弘凡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一分钟。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
唐九洲也看到了时间,他终于不再往邵明明身上扔雪球,急急忙忙的招呼到:“明明!走啦回去啦!!马上零点了!!!”
邵明明却没有动。
唐九洲看着邵明明的身体慢慢变亮,像雪夜中的精灵,他忽然很惶恐,跑向了邵明明。
邵明明笑笑:“……呆瓜,别喝那么多酒,不就是我不在吗?那屋子也要收拾啊。”
唐九洲抓住邵明明,可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唐九洲惊慌的说:“……怎么回事?明明你…”
“我要走啦~”邵明明依旧笑嘻嘻的回应着唐九洲,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淌。
“糖酒猪,你要照顾好自己。”
“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他轻轻的想替唐九洲擦去眼泪,结果发现自己也触碰不到他了。
算了,就这样吧。
唐九洲,再见了。
与此同时,其余几人也开始消散不见。
周峻纬替齐思钧最后系了一起围裙,拥抱住他。
“保重。”
蒲熠星看着自己消散的手,蒙了一瞬。
就当郭文韬以为他要被吓到时,蒲熠星忽然转过头,很严肃的说:
“我骨灰没让你给我扬了吧?”
郭文韬忍下想把他打散的冲动:“……没有!”
“那就行那就行。”蒲熠星拍了拍胸脯。
郭文韬皱着眉头,低头不看他:“怎么还不走?”
蒲熠星忽然笑笑:“其实,扬了也没关系。”
郭文韬一愣。
蒲熠星最后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
“这样我就能化作风一直陪着你了。”
“郭文韬,我爱你。”
石凯转过头时,黄子弘凡已经不见了。
他呆怔的望着阁楼里的萤火虫,擦了擦眼泪,认认真真的将所有萤火虫装在了一个瓶子里。
“黄子,黄子。”
没有了回应。
晚上十二点零五分。
饺子已经熟透了,齐思钧下意识的拿了很多碗,但动了动手指,最终只拿了四个。
转过身,齐思钧看着只回来的三人,坐到了本属于周峻纬的座位上,笑笑对他们说:
“别浪费了,吃饭吧。”
“他们走啦。”
【南北】爱人不再错过
1
行尸走肉般回到休息室,郭文韬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樊妍的一字一句。
2
“文韬,阿蒲他只是生病了。”
“这些年,他把所有的压力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生死时刻,蒲熠星并没有想着自己,而是依旧在惦记着你。”
“爱你和保护你,早就成为了他的本能。”
3
樊妍的话如同一颗颗细小的沙砾,丢进郭文韬心里那片这段日子以来自认为早已波澜不惊的湖面,看似无声,实则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4
哪怕明明在过去的一年里,郭文韬早就下过不知道...
1
行尸走肉般回到休息室,郭文韬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樊妍的一字一句。
2
“文韬,阿蒲他只是生病了。”
“这些年,他把所有的压力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生死时刻,蒲熠星并没有想着自己,而是依旧在惦记着你。”
“爱你和保护你,早就成为了他的本能。”
3
樊妍的话如同一颗颗细小的沙砾,丢进郭文韬心里那片这段日子以来自认为早已波澜不惊的湖面,看似无声,实则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4
哪怕明明在过去的一年里,郭文韬早就下过不知道多少次决心,这辈子都不要再为那个男人伤心难过;
哪怕更是不知道告诫过多少次,不管蒲熠星以后是生是死都和自己无关;
哪怕刚刚已经在樊妍面前放了狠话,他却还是不争气地心疼,克制不住地想哭。
5
在自己生病的那段日子里,阿蒲该有多么害怕、多自责啊;被车撞到的时候,阿蒲该有多么疼、多么无助啊;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依旧执着地想要守护“我”,可最终要被逼着和我结婚,他当时又该有多么痛苦啊……
过往的每一分每一秒,蒲熠星是如何度过的,郭文韬想都不敢想。
6
心一抽一抽地疼,仿佛被人用最细小的刀片无知觉地一丝丝割开,微不可察的疼痛一点点汇集,在毫无防备中爆发。
郭文韬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哭声在小小的房间里一点点放大,一发不可收拾。
7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哭累了,终于舍得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8
这是这半年来,郭文韬第一次梦到蒲熠星。
9
梦里的蒲熠星面色惨白,虚弱得连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散,渣都不剩。
10
看着蒲熠星毫无血色的脸,一阵阵不安犹如电流涌过郭文韬全身,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不受控制地抓紧了手中的被子,浑身冒出冷汗。
11
“韬韬......”
遥远的蒲熠星动了动嘴唇,发出来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
12
郭文韬慌了。
他感受到了蒲熠星的生命在流逝,在无可挽回地流逝。
13
顾不得其他,郭文韬奋力朝着蒲熠星的方向跑去,可是他跑地越快,蒲熠星的身形消散地也就越快,郭文韬急的眼泪直流,嘴里止不住地喊着阿蒲阿蒲。
14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蒲熠星真的,他快要碎了。
15
“阿蒲,等等我!”
郭文韬全力跑着,可是腿却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动。
郭文韬脱了鞋,一把甩开,光脚跑着,白嫩的脚在地上磨出一道道血痕,摔了一跤又一跤,全身都血肉模糊。
16
终于,在蒲熠星最后一丝气息消散之时,郭文韬伸出手努力去抓!
17
可是,什么也没有了。
18
只剩蒲熠星最后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韬韬,别哭......”
19
“蒲熠星!”
20
郭文韬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脸上挂满了泪水,身下的床单早已被汗水浸湿;心脏剧烈地跳动,昭示着这颗主人内心有多么的不安和害怕。
21
呆坐在床上,郭文韬愣神了好久才意识到那只是个梦。
22
还好只是个梦。
23
闭上双眼,听着自己久久不能恢复平静的心跳声,郭文韬逼着自己一点点地回味着梦里蒲熠星就眼睁睁消散在他眼前时的绝望、无助和心痛。
24
郭文韬捂住心口,喃喃道:
阿蒲,你当时,也这么痛吗……
25
这一刻,郭文韬终于不再自我禁锢、自我封闭,他就这样静静地想着,任由自己的爱肆意疯长。
26
“小韬,有件事情师父一直没有和你说。”
“其实,从你刚到我这来没两天,阿蒲就找到你了。”
27
“但是他从未打扰,这一年多,他每次都是赶着星星月亮来,被日出催着走,只是远远地看着你。”
28
“他说,你好,就好。”
29
看着飞机舷窗外棉花糖一般的云朵飘过,郭文韬想起那一个个夜晚里呆呆的身影,当时他都以为是自己太累了看花眼了,却没想到,蒲熠星那昭然若揭的隐晦爱意,最终汇成了利剑,直刺自己内心。
30
蒲熠星,你傻不傻啊。
来了就不会抱抱我吗。
我跑了怎么办。
31
“小韬,别留遗憾。”
“岁月漫长,要和自己心仪的人一起过,才能余生欢喜。”
24
蒲熠星,我真想恨你。
25
可是我做不到。
26
那便爱你吧,像你爱我一样。
用我全部的生命。
26
如是想着,郭文韬靠在飞机椅背上轻轻睡去,露出甜甜的微笑。
27
随着飞机轰然落地,爱人不再错过。
【南北】那就祝你们长命百岁吧
1
手术出来,已是天黑,刚走出手术室的门,郭文韬便看到一个背影很熟悉的人在手术室门外来回踱步。
听到动静,那人应声转身,待看清那人的脸后,郭文韬一下子愣住了。
2
樊妍?
眼前的女人穿着白色印花长裙,一头乌黑的卷发直至盈盈一握的腰肢,面色苍白,眉眼间虽有着长途奔波的劳累却不失优雅,脸上虽不施粉黛却依旧可窥其美貌,夺人眼球。
4
郭文韬不禁想起蒲熠星将她拥入怀中的景象,一只手便可堪堪揽住她柔软的腰肢,秀发随风飘动,拂过男人宽厚的臂膀,在刚硬中平添了一丝柔和。
5
确实...
1
手术出来,已是天黑,刚走出手术室的门,郭文韬便看到一个背影很熟悉的人在手术室门外来回踱步。
听到动静,那人应声转身,待看清那人的脸后,郭文韬一下子愣住了。
2
樊妍?
眼前的女人穿着白色印花长裙,一头乌黑的卷发直至盈盈一握的腰肢,面色苍白,眉眼间虽有着长途奔波的劳累却不失优雅,脸上虽不施粉黛却依旧可窥其美貌,夺人眼球。
4
郭文韬不禁想起蒲熠星将她拥入怀中的景象,一只手便可堪堪揽住她柔软的腰肢,秀发随风飘动,拂过男人宽厚的臂膀,在刚硬中平添了一丝柔和。
5
确实是般配。
6
“文韬。”
“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7
樊妍的声音将郭文韬从不堪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浅浅地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8
“方便聊聊吗?”
此时,一整天的高强度手术早已经让郭文韬精疲力尽,大脑仿佛由宕机终于恢复了正常运转一般,郭文韬吃力地处理着樊妍的字句,待明白她的意思后不由得疑惑地蹙了蹙眉。
9
“有什么事吗?”
10
樊妍见郭文韬一脸疲惫与疏离,心知他不愿与她过多纠缠,便单刀直入道:
“文韬,能麻烦您去见见阿蒲吗?”
11
郭文韬听到樊妍的话,愣了几秒,接踵而来的是狂烈的心跳声和铺天盖地的疑惑与不知所措。
12
蒲熠星要见他?
见他干嘛?
羞辱他?
三年还不够吗?
13
郭文韬冷笑了一下,清冷的声音在手术室门口回荡开来。
“樊妍,我想你应该清楚,我和蒲先生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14
“是,我知道”,樊妍赶忙开口,“这三年里,我和阿蒲对不起你。但是,请相信我,阿蒲是有苦衷的,他这辈子......”
“他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
15
说着说着,樊妍眼里逐渐蓄起了泪水。
明明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明明是在为阿蒲好,可她的心,却是密密麻麻地疼。
16
“苦衷?”
郭文韬怒极反笑,他绕过樊妍,缓缓走到走廊的座位前坐下,揉了揉暗暗发痛的眉心,翘起了二郎腿,冷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樊妍。
17
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又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樊妍转过身来,深深吸了口气,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将泪水逼出,再睁眼则是满目的平静。
18
“阿蒲,他失忆了。”
19
一石激起千层浪。
短短的一句话,就足以让郭文韬瞬间站起,纵使他曾经有才想过这个可能,可是生活不是电视剧,失忆的戏码太狗血,他只当是一个用来自我安慰笑话,想想就罢了。
20
“三年前,我在瑞士留学碰到阿蒲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忆了。”
21
“那天我和闺蜜在逛街,阿蒲突然就冲了过来,拽着我的手腕不放,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样,又好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说着,樊妍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块手表,递给郭文韬看。
只是一眼,郭文韬就辨认出这块表和蒲熠星当年送给他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22
看着郭文韬惊愕的表情,樊妍继续开口说道:
“你应该也认出来了吧,阿蒲当时就是认出了这块表。”
“这块表是我爷爷给我的,因为我一个人在国外,为了确保我的安全,里面安装了最新的定位系统。”
23
“我喜欢阿蒲,很小就喜欢了,比你还要早。”
樊妍看向郭文韬,眼里没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反倒满是平淡的柔和。
24
“可是爱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
25
“于是在阿蒲选择你的那一年,我选择了出国留学。”
“可命运弄人,阿蒲失忆了,来到了瑞士治疗,还错把我认成了你,认成了他掏心掏肺、哪怕他舍弃生命也要守护的人。”
26
“我从来没有对阿蒲说过,我就是你。”
“我也从来没有对阿蒲说过,我不是你。”
27
“我是不是很茶很坏啊。”
樊妍苦笑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她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问面前的郭文韬,还是在问这三年里装聋作哑的自己。
28
三年前,蒲熠星带着那份她梦寐以求却从不属于她的偏爱从天而降,她爱他,真的爱,所以她明知眼前全都是泡沫却还是不愿醒来,哪怕每天提心吊胆她也甘之如饴。
可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哪怕蒲熠星有关郭文韬的记忆丢失了,哪怕蒲熠星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蒲熠星爱郭文韬,是他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29
再次见面,他不由自主地被郭文韬吸引,为他牵肠挂肚;他即使再不愿意,也还是同意了和郭文韬结婚;在外人诋毁郭文韬蒲太太身份的时候,也总是在郭文韬看不见的地方下意识地为他撑腰;黎锐回国作祟,他不顾一切保护郭文韬,甚至再次受到刺激恢复了记忆。
30
三年前,他为了护他,失去了一次自己。
三年后,他为了救他,夺回了一次自己。
31
郭文韬在蒲熠星心中的位置,她樊妍从未取代过,哪怕只是一秒钟。
32
冒牌的感情,终归是要还回去的。
33
看着蒲熠星每况愈下,樊妍更是心如刀割,她决定违背一次蒲熠星的意愿,仅此一次。
从瑞士出发前,樊妍又悄悄去见了蒲熠星一次。
她贪恋地看着蒲熠星憔悴的睡颜,轻轻地捋了捋他额前的碎发,看了一眼又一眼。
34
“阿蒲,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我真的很爱你,可是,不能再爱下去了。”
“阿蒲,希望你越来越好。
35
“阿蒲,原谅我做不到祝你和他百年好合,那就祝你们长命百岁吧。”
一点小唠叨:
可能因为我是一个女生,所以我的小说里不希望塑造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恶毒女二”,我想要我的每一个角色都是有血有肉的。主角可能会有不完美的地方,配角也可能会有他们难以言说的苦衷。或许立场有对错,三观有偏颇,但是我,希望我的每个角色都会有他们想要守护的人或事物,这样才是鲜活的、立体的人物。
樊妍就是如此,她明媚阳光,大方优雅,优秀出众,是外人眼中的女神。可是面对心爱的人,她也有自己的私心与不甘,她也会固执地想要挽留这段“借”来的感情哪怕多一秒钟;同时,她也是勇敢的,敢于面对自己犯下的错,敢于去做出挽救措施,弥补过错。她是不完美,但这才是她最完整的模样。
因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热烈地爱着我的每一个角色,因为他们是我用心创造出来的,就像亲手养育的孩子一般,我希望他们都可以得偿所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没错,就是在内涵最近某位hh)
【南北】你怎么忘了,你先说的爱我
1
“樊妍,我选樊妍。”
2
心里设想的,和真正亲耳听到的,真的是有巨大的差异。郭文韬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压制住心中巨大的刺痛,将自己的嘴生生咬出了血痕,却丝毫没有感觉。
蒲熠星的选择,当然不会是他。
明明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难过。
3
“哈哈哈哈哈蒲总还真是绝情啊,蒲太太您听到了吗?蒲总对他的樊小姐还真是情根深种啊!”
郭文韬能听到?
蒲熠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慌乱,重要东西正在消失可是却抓不住的感觉愈演愈烈。
4
“老大,...
1
“樊妍,我选樊妍。”
2
心里设想的,和真正亲耳听到的,真的是有巨大的差异。郭文韬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压制住心中巨大的刺痛,将自己的嘴生生咬出了血痕,却丝毫没有感觉。
蒲熠星的选择,当然不会是他。
明明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难过。
3
“哈哈哈哈哈蒲总还真是绝情啊,蒲太太您听到了吗?蒲总对他的樊小姐还真是情根深种啊!”
郭文韬能听到?
蒲熠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慌乱,重要东西正在消失可是却抓不住的感觉愈演愈烈。
4
“老大,我们已经到达仓库周围了,夫人的生命体征还能检测到。”
我没有选错,我的人已经到了仓库周围了,但是妍妍还没有任何消息。
蒲熠星自我安慰着,却忽略了自己早已紧张得死死握住了拳头。
5
“妍妍的下落呢,你知道我是谁,我劝你别耍花招。”
“言而有信,叮咚!蒲总注意查收哦,快去找你的小情人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嘟嘟嘟......
6
蒲熠星放下电话查看邮箱,果然在刚刚收到了一个定位,他立刻发给了手下,自己则要来仓库的地址立刻上了驾驶座,油门踩到底,却在半路上愣住了。
自己为什么要去找郭文韬那个作恶多端的人啊,那边明明已经派出他最信任的一支队伍了,且都是经验丰富的战斗精英。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如此惦记着郭文韬,于是调转方向就往邮箱里的定位开。
7
仓库里,面前的电视突然被接通,“郭文韬,快抬头看看,看看你的老公是如何心急如焚的搜救他心爱的女人的。”
郭文韬闻声,麻木地抬起头,蒲熠星的身影不一会儿便闯入他的视线。
黎锐给蒲熠星的地址是一个很破旧的小酒店,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会知道这种地方怎么可能适合绑架,而蒲熠星却被自己刚刚的下意识行为、潜意识认知弄慌了神,像是要证明着些什么一样没有理智地寻找。
而这些落在郭文韬眼里,便是触目惊心的凌迟。
看着蒲熠星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蒲熠星兵荒马乱的样子,看着他全心全意爱另外一个人惦记着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他终究是没忍住早已呼之欲出的眼泪。
被绑架的害怕、委屈、不安,被放弃的无助、心酸、绝望,这些情绪已经快要彻底击垮他了,他该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8
“你好,我叫蒲熠星!”
“郭文韬,好好听的名字啊!”
“我可以叫你韬韬嘛?”
“韬韬,你好漂亮啊~”
“韬韬,我好喜欢你啊,你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呀?”
“韬韬,你答应我好不好?”
“韬韬,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就一下嘛!”
“韬韬,我真的很爱你,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蒲熠星会永远选择郭文韬,千千万万次!”
9
蒲熠星,你怎么忘了,你先说的爱我。
10
黎锐看到郭文韬哭了,狰狞地笑出了声音。他知道蒲熠星的人很快就要赶到,便带着手下迅速从暗道离开了,徒留郭文韬一个人对着电视里的蒲熠星。
11
就这样,郭文韬看着蒲熠星一间一间房,一个一个角落的找樊妍的踪迹,每一步都是在他心里割上一刀又一刀,鲜血淋漓,直到彻底没有了知觉。
蒲熠星,这次,我真的爱不动了。
我放你走。
12
等蒲熠星的手下成功进入郭文韬的房间时,郭文韬双手手脚被绑,脸上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痕,暗淡无光的眼神写满了绝望的平静。
“夫人受苦了。”
开口的是蒲熠星的贴身保镖霍深。
郭文韬什么也没说,只是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手,撑着椅子把手就想站起来,却因为腿早已麻木而趔趄了一大步,差点摔到地上。
“夫人小心。”
13
郭文韬稳了稳身子,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只有淡然,他看向了电视屏幕,蒲熠星似乎也发觉了不对劲,已经停止了寻找。
“麻烦你们把我送到老宅。”
“夫人,老大那边......”
郭文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愿意找就继续找吧。”
我不奉陪了。
14
霍深是个聪明人,陪着蒲熠星三年了,他对老大充满了敬佩和崇拜,跟着蒲熠星也是心甘情愿。唯独在郭文韬这件事情上,他不知如何为老大辩解。此时,看着郭文韬与往日大相径庭的神态,眼里没有一丝丝对蒲熠星的眷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回老宅,心里顿感不妙,老大这次,估计是真的留不住夫人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想瞒着蒲老爷子也不可能,霍深便一边给蒲熠星通风报信,一边慢悠悠地送郭文韬回老宅。郭文韬自然也看得见霍深的所作所为,在其位谋其职罢了。
15
蒲熠星找遍了整个酒店,也不见樊妍的踪迹,就在这时,樊妍的电话打了进来。
“阿蒲,你在找我?”
“妍妍,你在哪?”
“我在郊外写生呢,不知道为什么手机就没有信号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没事就行。”
16
蒲熠星挂断了电话,大脑飞速运转。
樊妍根本就没被绑架,所以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郭文韬和他来的。
17
“老大,夫人没什么大碍,但是他要立刻去老宅。”
去老宅?
蒲熠星刚刚冷静下来,却又被这几个字点起无名之火。郭文韬又要去找爷爷告状?特么的除了会找老爷子逼他还会什么!
蒲熠星强忍着怒火,
“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