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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陌陌不是墨墨

[V斐]长眠永夜

架空民国Pa,军阀vein×戏子斐,夏斐艺名阿文,这里私设夏斐叫vein老大,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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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十三年,夏斐凭一曲《霸王别姬》名动京城,那一身虞姬扮相和阿娜的身形,婉转的唱腔给梨园引来无数喝彩与打赏。

  这天刚唱完一曲,回到后台夏斐就被几个土肥圆给堵了。

  “阿文,这位是长贾商行的王老板,这位是福来饭馆的张老板,这位是迎春楼的吉老板,他们可欣赏你了。”

  梨园的班主满面红光的向夏斐介绍这三个人,又一脸陪笑的对着那三个人点头哈腰:

  “慢慢聊,你们和阿文慢慢聊,我先失陪了。”

  班...

架空民国Pa,军阀vein×戏子斐,夏斐艺名阿文,这里私设夏斐叫vein老大,ooc预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民国十三年,夏斐凭一曲《霸王别姬》名动京城,那一身虞姬扮相和阿娜的身形,婉转的唱腔给梨园引来无数喝彩与打赏。

  这天刚唱完一曲,回到后台夏斐就被几个土肥圆给堵了。

  “阿文,这位是长贾商行的王老板,这位是福来饭馆的张老板,这位是迎春楼的吉老板,他们可欣赏你了。”

  梨园的班主满面红光的向夏斐介绍这三个人,又一脸陪笑的对着那三个人点头哈腰:

  “慢慢聊,你们和阿文慢慢聊,我先失陪了。”

  班主刚离开,王老板就上前拉着夏斐上下其手,另外两个人也是一脸淫笑地靠近他:

  “跟着我们你就不用在这看人脸色过日子了,也有银元可以花,可以过好日子了,这梨园可就只有你有这好机会,可别不识好歹啊。”

  夏斐强忍着恶心,一点点引着他们向后边走,那角落里的小桌上有一个花瓶。

  “各位老板,阿文只是一介戏子,给不了老板们趣味,况且阿文只有一人,三位老板阿文一人如何伺候的了。”

  夏斐一边说着,一边背着手握住了花瓶,正打算砸的时候门那儿传来一声轻笑:

  “这么热闹?”

  一个穿着军装,还编了辫子的男人双手交叉在胸前,依着门框一脸调笑地看着夏斐。

  “原来是萧司令啊,不知司令来是有何贵干啊,若是喜欢这阿文,咱哥几个绝对让给您。”

  夏斐就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扬无比嚣张的几个人,瞬间变得跟面对财主的班主一样点头哈腰地跟那个男人说话。

  “滚出去。”

  萧未影朝那三个土肥圆撇了一眼,三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后台。

  夏斐有些呆愣地看着萧未影,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萧未影弹了一下额头:

  “回神了,花瓶放回去,我姓萧,你可以叫我vein,你叫什么名字。”

  夏斐一边手摸了被打疼的额头,一边手将花瓶摆回桌上:

  “忧伶花名阿文。”

  夏斐手才刚放下就又被萧未影弹了额头,还是两次:

  “问你名字,不是问你花名,以及不用自称忧伶。”

  夏斐这下捂着被弹了三下的额头,望着萧未影的眼睛:

  “我叫夏斐。”

  “从今往后你就跟我吧,不会要你做什么出卖人格的事,只用帮些小忙,对了,妆卸一下,久了对皮肤不好。”

  夏斐看着萧未影漫不经心地拉着他来妆台前轻柔地帮他擦去脸上的胭脂水粉,心里默默道:好

  自那之后夏斐的卖身契就到了萧未影的手里,在夏斐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是良籍了。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下去,萧未影很忙,但每周总会抽几天时间陪夏斐吃饭,夏斐也从不会闲着,靠着自学学会了英语,也练了些功夫,但总被萧未影说是花架子。

  尽管萧未影并没有想让夏斐接触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但随着夏斐接触的越来越深,他也明白了自家司令做得不是什么好事。

  夏斐住的小院离司令府隔了两条街,而夏斐旁边的院里住了两个好看的青年,一个叫程小时,一个叫陆光。

  陆光和程小时开了一家照相馆,离他们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条街。

  夏斐每次去司令府时总会经过照相馆,而夏斐本人对自己的相貌也是十分自信,于是有时兴致上来了就会去程小时的照相馆拍几张,一来二去就和程小时与陆光熟了,一次偶然的顺路发现他们就住在自己隔壁之后就更熟了。

  对于好东西夏斐一向是喜欢与萧未影分享的,对于照相馆也不例外,于是平日里在下属眼里可怕的不能再可怕的萧司令就陪夏斐来拍照了。

  “小时小时,这是我老大,萧未影。”

  作为萧司令一个不像下属的下属,夏斐拥有唯二的直呼萧司令大名的资格,另一个叫刘枭,一个留洋归来的大少爷,和萧未影是合作伙伴。

  “你好啊,我叫程小时,是这家照相馆的老板,那个板着脸的是陆光。”

  程小时乐呵呵地朝萧未影伸出了手,两人握完手后程小时又拉着夏斐去挑拍照的主题了,大堂里只剩陆光和萧未影。

  “你看我的眼里有杀意。”

  萧未影用戏佻的眼神看着陆光,眼里也有一瞬迸发出杀意,又完美的隐藏好。

  陆光听到这句话瞳孔紧缩了一下,面色与眼神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只是萧未影的错觉。

  另一边夏斐也挑好了照片主题场景,拉着萧未影去拍了。萧未影今天为了陪夏斐拍照没有穿军装,而是西装马甲,夏斐则是一身长袍,在程小时的镜头下尤为般配。

  又是一年,夏斐早已经可以接触到萧未影的核心文件了,而程小时的照相馆开业时间也越来越短,住在屋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夏斐也查觉到了不对劲。

  一天深夜,夏斐被隔壁阵阵喧闹声吵醒,出了院门一看,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在陆光他们家大肆搜查,而院里早就一片狼藉。

  领头那人夏斐认识,正是萧未影的好友和合作伙伴刘枭,他带着一顶帽子,手里拿着根烟杆,看着里面搜查。(就普通的烟草不是鸦片)

  刘枭转头看到出来的夏斐打个招呼,朝陆光与程小时的院子轻抬下巴:

  “vein抓了几个人,查出来他们上家是这里这两个家伙,他们是地下党员。”

  夏斐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低下头喃喃道:

  “他们是我的朋友啊···”

  尽管最后刘枭无功而返,但夏斐依旧心事重重。而程小时的那家照相馆也被查封了,自那之后夏斐就再没见过陆光和程小时了。

  又过了半年,一天夜里夏斐被自己院中的声音给吵醒,去查看时发现是陆光,对方浑身是血,有些浑浑噩噩的,夏斐抬头查看了一下周围,把陆光扶进屋,又悄悄请了大夫。而他自认为隐蔽的手段全都被记下呈现在了萧未影桌上。

  另一边陆光清醒后便让大夫离开了:

  “夏斐,程小时死了,是萧未影做的。”

  夏斐愣了愣,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步,有些难以接受:

  “为什么,老大他···你···小时怎么会···”

  夏斐语无伦次,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为什么救他帮他的萧未影会杀了他最好的朋友,只是觉得他要给陆光一个交待,也要给自己一份交待,于是他安置好陆光,冲去了司令府。

  “老大你为什么···”

  夏斐在冲进萧未影书房的前一刻顿住了,他突然意识到,在萧未影看来杀程小时没有错,因为他们的立场不同,程小时和陆光是萧未影的敌人。

  夏斐突然觉得很茫然,又有些无措,他早在三年前就意识到他好像喜欢他的老大,而萧司令对他也有喜欢,他们碍于这个时代从未挑明,却心照不宣,可现在夏斐失去了推开那扇门的勇气,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陆光在夏斐家待了两天就又消失了,而夏斐却有了可以联系陆光的信物。

  夏斐知道萧未影最恨背叛的人,更何况是自己,可看着战火纷飞下流离失所的百姓,和失去亲人后痛哭呐喊的平民,他动摇了。

  两月后夏斐联系了陆光,夏斐在一月前突然察觉到有人监视自己,七拐八转的甩掉监视的人后夏斐才来到与陆光约定的地方,陆光比之前更瘦了。

  “我想这次应该可以帮你们,走吧。”

  夏斐迅速将两个月收集的资料和之前在核心区得的消息印成的文件转交给陆光,意识到监视的人快要过来了便催促他离开。

  “你要跟我走吗?”

  陆光看着夏斐的眼睛问他,夏斐垂下了眼眸,轻声道:

  “不了吧,祝你一切顺利,快走吧,再见。”

  陆光走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夏斐知道萧未影会杀了叛徒,也知道萧未影舍不得杀他,可是夏斐不想萧未影为难,他得给萧司令的部下一个交待,也想给死去的程小时赔个不是。

  他穿上了初遇时那身虞姬扮相,回到早已荒废的梨园,四处浇了油,又点了火,自己在高台上一字一句唱着那霸王别姬。

  “夏斐!!!”

  匆匆赶来的萧未影看着已成火海的梨园瞳孔紧缩,不顾下属的劝阻便冲了进去。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萧未影冲进去时夏斐正唱到虞姬的最后一句唱词,夏斐手中的剑是真剑,他当着萧未影的面自刎了。

  最后萧未影是被迟来一步的刘枭从火海中拖出来的,他的怀里还抱着在慢慢变凉的夏斐。

  在夏斐刚到萧未影身边时比较局促,会的不多,唱戏是一个,所以萧未影经常听他唱,再借着他唱的好这个理由给他送礼物,后来两人都忙起来就没听过了。

  萧未影从未想过最后一次听夏斐的戏会是在这种境地,他浑浑噩噩地抱着死去的夏斐去了刘枭那里。

  “擦擦眼泪吧。”

  刘枭一脸嫌弃地看着萧未影,在把夏斐放到床上后,经过刘枭提醒萧未影才察觉,原来自己哭了啊。

  “我曾以为不能大权在握是最痛苦的事,现在失去他是我唯一的痛苦。”(参考了小蘑菇)

  自那后萧未影花了三日将事务安置好托给刘枭,便随着夏斐去了,刘枭将两人葬在一块儿,倒是应了死同穴。而萧未影部下失去了主事人,刘枭又不怎么管事,正党终是占了上风,战火纷飞的时代悄然落幕。

  萧未影从未想过杀夏斐,就算他背叛的证据已经呈现在他的桌上,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萧未影知道杀了夏斐的朋友他一定会难过,可能会背叛,但萧未影没料到夏斐会自杀,他原谅不了间接导致夏斐死亡的自己。

  如果你希望黎明早日来临,那我与你长眠于永夜,以换黎明的第一束曙光降临,驱散这长夜的冰冷,即使我从不是无私之人。

  

  

  

  

  

  

  

枯掉了桠

太好了,又学会了一道菜  ˶╹ꇴ╹˶ 

心累,被审核干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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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陌陌不是墨墨

[V斐]夭寿了!寡夫夏斐要爬别人床了!!!

逛到的一个有意思的题目,但忘了是谁提的了,想吃,ooc预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夏斐最近找到了一点关于vein的新线索,但在一个名叫杰尔斯的人手中,因着这人在道上有些关系,便托刘枭帮忙搭了个线,约在酒吧的包厢见面。

  夏斐到时对方还没来,他托着腮有些失神地望着桌上点好的酒,呢喃着:

  “老板,现在我可能喝了,你也不管我了。”

  此时杰尔斯推门而入,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和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他的身形更加矮胖臃肿。

  他用一种轻佻的眼神扫视一遍坐在沙发上的夏斐,紧挨着夏斐坐了下去,手搭上了夏斐的大腿:

  “你说你想要我......

逛到的一个有意思的题目,但忘了是谁提的了,想吃,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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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斐最近找到了一点关于vein的新线索,但在一个名叫杰尔斯的人手中,因着这人在道上有些关系,便托刘枭帮忙搭了个线,约在酒吧的包厢见面。

  夏斐到时对方还没来,他托着腮有些失神地望着桌上点好的酒,呢喃着:

  “老板,现在我可能喝了,你也不管我了。”

  此时杰尔斯推门而入,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和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他的身形更加矮胖臃肿。

  他用一种轻佻的眼神扫视一遍坐在沙发上的夏斐,紧挨着夏斐坐了下去,手搭上了夏斐的大腿:

  “你说你想要我手头那消息?”(这儿是英文对话,但我懒得翻译了)

  他招了招手,身后的保镖递上来一张房卡。杰尔斯将房卡插在了夏斐上衣的口袋里,又摸了摸夏斐脸,调笑道:

  “明晚8点世纪酒店2807,你来了我就给你。”

  夏斐强忍着想呕吐的恶心感,对着杰尔斯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好的先生。”

  目的达成的杰尔斯推开了包厢门离去,夏斐目送对方离开后冲进了包厢内的洗手间就是一顿吐,直到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才作罢,又拿水洗了好几遍的脸。

  再回到包厢里时刘枭已经将桌上的酒开了,看着夏斐衬衣口袋里那张房卡:

  “哟,你还真收下了那房卡,真去啊?”

  夏斐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垂下目光:

  “到时候还麻烦您帮忙善下后了。”

  夏斐喝完手里这杯酒就离开了酒吧,刘枭轻笑着给本应死去的某人发消息

  枭:你家小模特可是为了你要爬别人的床呢,你不管管?

  V:随他,我相信他不会的

  话是这么说,但另一边收到消息的vein握着手机的力明显比之前大了几倍。

  第二天晚上8点

  在夏斐孤身一人来到世纪酒店时vein已经端了把狙在对面的大楼顶上瞄准了夏斐要去的房间,通过狙击枪上的倍镜来看里面发生的事了。

  另一边夏斐刷了房卡来到2807间,杰尔斯穿着件浴袍坐在床上,看见夏斐进来拍了拍他旁边的床位。

  夏斐关上房门上了锁,拔出了插在开关上的房卡,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他一步步朝杰尔斯走去。

  杰尔斯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冷笑道:

  “你还想不想要这条线索了,我可是···”

  话音未落,额头上已经顶上了一把枪,夏斐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线索。”

  杰尔斯料定了夏斐一个小模特就算有枪没有敢开枪的勇气,便嚷得更大声了:

  “不过是vein的一条狗而己,人都这么窝囊的死了还这么死抓着不放···”

  砰

  夏斐一脚将杰尔斯踹下床,朝他的右腿开了一枪,继续用枪顶着他的脑袋慢慢蹲下:

  “给了线索我给你一条活路,不给你现在就死,我相信你把它带过来了,只是我多花点时间的问题,毕竟在你眼中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对吗?”

  杰尔斯早就疼得出了一声冷汗,见状哆哆嗦嗦地爬向自己的衣服,从里面摸出一个U盘,并向夏斐口头讲述了一遍。

  夏斐收了U盘朝门口走去,在杰尔斯松了一口气时一枪射中了他的头,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离开了房间。刘枭安排好的人进入房间收拾残局。

  另一边的vein通过狙击枪的红外线瞄准镜看完了一整出戏,又通过瞄准镜看着夏斐走出了酒店,隐入夜色中。

  vein轻笑一声,收了枪准备离开。

  

  

  

  

勇敢的桃儿
40章,41章,60章,68章...

40章,41章,60章,68章,75章,76章,84章,112章,117章,125章,143章,164章,176章,177章,200章,203章,216章,235章,282章,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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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江夫人

【v斐】英都最佳模范夫妻

1.

  一个人什么时候需要爱情?如果你让我们的唐人街之首Vein来回答,那么他会说不需要,对于成年人的世界来说,天下熙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爱情也是一样。

  一个人什么时候需要婚姻?如果你让我们的唐人街之首Vein来回答,那么他会说现在,因为他现在正躺在某酒店的豪华大床上,怀里似乎还躺着某个人,尽管被被子蒙住了脸,但凭借着这一头毛茸茸的黑黄相间的头发,他就已经猜出了是谁——夏斐,他手底下的一个小模特。

  时间回溯到昨晚,公司今年业绩不错,于是他顺应时代发展也叫手底下的人举办了一场年会晚宴。他本可以不出席,但架不住生意场上的一些人精非要趁此机会来给他道贺,于是他只能在这种虚与委蛇的...

1.

  一个人什么时候需要爱情?如果你让我们的唐人街之首Vein来回答,那么他会说不需要,对于成年人的世界来说,天下熙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爱情也是一样。

  一个人什么时候需要婚姻?如果你让我们的唐人街之首Vein来回答,那么他会说现在,因为他现在正躺在某酒店的豪华大床上,怀里似乎还躺着某个人,尽管被被子蒙住了脸,但凭借着这一头毛茸茸的黑黄相间的头发,他就已经猜出了是谁——夏斐,他手底下的一个小模特。

  时间回溯到昨晚,公司今年业绩不错,于是他顺应时代发展也叫手底下的人举办了一场年会晚宴。他本可以不出席,但架不住生意场上的一些人精非要趁此机会来给他道贺,于是他只能在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下,和这群大腹便便的老板们推杯交盏。

  他承认自己当时也喝的有些多了,尤其是在面对这群发福的大叔们一个又一个套近乎的问题时尤为不耐烦,结没结婚什么的关你们屁事,更不要在他这推销家里的亲朋好友,他可不是来相亲的。

  灯火辉煌的宴会厅,悠扬的交响乐配合着舞台上的乐队演奏,巨型水晶喷泉在中心缓缓流淌,水声潺潺,银质餐具闪耀着冷冽的光泽,与桌上精心布置的鲜花相映成趣,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老狐狸们的欢声笑语与猥琐面容包围了他,早知道出门前应该带两把热武器上路。

  但就在这时,有只小狐狸吸引了他的视线。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穿过这些吵闹人群,最后凝聚在不远处的夏斐身上,对,他有点印象,这个人叫夏斐,好像是他手底下的一个模特。

  夏斐穿着一袭笔挺的深色西装,搭配款式简约的白色衬衣,领带挺括,浑身的气质矜贵而散漫。他在偷吃桌子上的小甜点,明明身为模特应该更加注意自己的饮食管理,可看他那分外满足的小表情,Vein也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饥饿。

  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太记得了,但怀里的人总算是恰到好处地醒了过来,于是Vein在这个不平凡的早晨收获了人生当中第一次足以震破他耳膜的尖叫。

  夏斐的反应远比他想象之中的夸张,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地及时扯住了他,估计这只小狐狸就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穿裤子跑路。

  根据夏斐的描述,他自己当时确实是在偷吃没错,结果吃着吃着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他本想装作不在意继续享用美食,可到了后面这种视线越来越多,等他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就发现那边一堆老板都在盯着自己。

  他们招呼夏斐过去,等夏斐靠近后才发现自家老板Vein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正撑着脑袋靠在桌边休息,那群老板叫夏斐送Vein回楼上房间休息,走之前还硬生生地灌了夏斐一杯酒,之后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Vein听完简直要按捺不住自己手背上的青筋,这群老不死的,肯定是感受到他对夏斐有意思,于是就劲使些龌龊手段,以为这样就能够讨他欢心是吗?

  夏斐显然是不知情的,他此时此刻十分无措,简单梳洗过后Vein也不让他离开房间,甚至给他叫了客房服务送了早餐上来。

  尽管他现在其实没啥胃口吃早餐,但还是不得不在Vein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开始慢嚼细咽起来。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发生这种狗血的事情他也不想的啊喂,虽然名义上他是Vein手底下的员工,但他这兼职几个月以来根本就没见过自家大老板几次,怎么偏偏这么倒霉啊!

  就在夏斐还在考虑自家大老板会不会将自己杀人灭口时,Vein却冷不丁地开口道:"吃完收拾下,等会跟我去领证。"

  ……

  "啊???"

  这是夏斐今天发出的第二声尖叫。

2.

  等跟着Vein回到家,看着自己手中的红本本时,夏斐依然感到难以置信。天知道他当时快被吓吐了,大老板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天杀的要是他早上是第一个醒的就能直接开溜了,结婚什么的这种事不要啊!

  但有一说一,Vein的家是真不错,这是一座高贵的私人别墅,一看就知道是富家人的住所,和自己的小出租屋简直不能比。

  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周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影,夏斐跟着Vein穿过宽敞而冷清的长长走廊,来到Vein的书房,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攥住人的心灵。

  根据Vein的意思是,他现在需要一个假结婚的对象来帮他应付外面的人情世故,毕竟现在很多的生意往来都会看中对方的家庭情况。

  时限是一年,在这一年里夏斐的所有吃穿用行都由他全权买单,事后还会给夏斐一笔不小的费用,夏斐也完全可以像平时一样做自己的事情,他不会管控对方的自由,但同样的,夏斐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

  听起来不错,似乎没有任何坏处。夏斐暗自腹议道,他现在确实比较缺钱,本身他就是留学在外,经济困难,不然他干嘛要放着好端端的书不念,出来兼职打工呢?

  不过嘛……夏斐抬头,不偏不倚地对上了Vein如同宝石般澄亮耀眼的红瞳,他浑身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眼神。

  说不害怕是假的,夏斐吞了口唾沫,故作镇定地问道:"就这些,没有什么额外要求吧?"

  Vein笑了笑,装作没有听懂夏斐的言外之意似的开口:"你是指什么?"

  夏斐有些赫然,撇撇嘴:"呃,你懂的,我是模特,是靠脸吃饭可不是靠…其他乱七八糟的……"

  Vein闻言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慢慢靠近了夏斐,夏斐不敢轻举妄动,好在Vein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指尖又慢慢划过夏斐脖子上残留的吻痕,暧昧道:"放心吧,你老板我日理万机,可没这么多时间陪小狐狸玩耍。"

  什么小狐狸……?

  夏斐还没来得及多想,眨眼间就又被Vein哥俩好似的搂着肩膀带出了房间,二人一同来到客厅,就在夏斐思索这是要干什么时,Vein吹了声口哨,不多时,客厅里就被四面八方赶到的佣人、保姆以及管家挤满了。

  夏斐震惊得瞳孔放大,他死也想不到这别墅里这么能藏人呢???

  Vein看出了他的不安,拍拍他的肩膀略微轻声安抚道:"别担心,他们平日里不会在别墅里乱逛,而且是轮班制的,平时不会有这么多人。"

  "那今天这是……?"

  Vein哼笑两声,随后宣布道:"这位是夏斐先生,从今往后也是家里的主人,你们见到称呼他为太太就行。"

  "啊不是……?!"

  "太太好!"

  夏斐还未反驳完的话语就这样被一句整齐划一的"太太好"给彻彻底底地堵了回去,望向Vein一副恶意满满的表情,夏斐就知道自己完了,自家老板不是善茬。

  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3.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Vein确实没有骗人,目前一个月过去他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大部分时间夏斐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度过。

  不对,偶尔还要和家里的佣人们打个照面,尽管夏斐已经强调过他们可以不用喊自己太太,但这群家伙只会笑眯眯地答应,下次碰到还是继续不管不顾地称呼他为太太。

  果然,只是嘴上叫的好听,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和Vein不是那种关系,所以他们只会听Vein的吩咐,都在演戏罢了。

  Vein这边自然也没有闲着,他回到工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群多管闲事的老狐狸们好好惩治了一番,可费了他不少功夫。

  如今,他坐在办公室内看文件,全然将自己的结婚对象抛之脑后了,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Vein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刘枭,显然对方不是为了什么新的合作项目而来,于是他也随口问到有什么事?

  刘枭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笑容,他问:"听说你和夏斐结婚了?"

  听他提及夏斐,Vein总算是来了点兴趣,挑眉道:"你知道的还挺快?怎么,你认识夏斐?"

  刘枭呵呵一笑:"当然认识,他之前在酒馆里打工,我还给过他名片呢。"

  "所以?"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刘枭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总不能,也是被佳人的美色所迷住了吧?"

  Vein冷哼一声,人往后一靠:"刘少爷管的还挺宽,那又如何?我就不能做一回商纣王?"

  刘枭感到好笑:"人家商纣王可是整日沉浸在酒池肉林里的,你这连家都不回的男人,也好意思这样说?"

  Vein不语,细细思索下来,他确实有好一阵没回家了,忙起来脚不沾地的,也不知道家里养的小狐狸过的怎么样了?

  刘枭察觉到Vein的犹豫,只是摇摇头,默默补刀道:"无所谓,反正就算夏斐跑了你也不关心,话说今天可是圣诞节了,咱们堂堂唐人街之首有何安排?"

     Vein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一双眼睛红而亮,似是噙着玩味效益,几分轻佻几分漠然,让人分不清是温暖还是寒冰。

  他一字一顿道:"自然是回家陪老婆。"

  他认为刘枭说的并不无道理,是他半强迫似的让夏斐签了合约,事到如今却完全不管不顾确实说不过去,更何况这一个月以来夏斐完全没联系过自己,甚至这几天索性连班都不来上了,难不成是真的伤了心?

  算了,机会难得,圣诞节什么的还是得回去陪陪他关心一下他才行。

  说干就干,Vein亲自叫人备好了礼物,甚至在路过花店时还买了一大捧玫瑰,就等着回到家给夏斐一个惊喜,不知道自家小狐狸到时候会不会感动得语无伦次?

  可等Vein的豪车还没驶进车库就看到自家的别墅灯火通明,自己人还没踏进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声,还时不时夹杂着夏斐和别的男人的欢呼。

  Vein面无表情地在门口沉淀了一下,身后的保镖已经汗流浃背不敢吱声。下一秒,沉重的大门被Vein一脚踹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穿着T恤的夏斐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聚在一起,脚旁边还尽是些瓶瓶罐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味,大厅电视机屏幕里正在播放着激烈的球赛,夏斐和几个男生显然都被这声巨响给吓了一跳,原本热闹的氛围被Vein一脚给踹了个干干净净。

  只见Vein阴沉着脸往这边一步步走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脚步声令人更加胆战心惊,更别提Vein此时的模样宛若刚从地狱里杀穿回来的恶鬼,吓得夏斐和这几个男生全都面露难色一动也不敢动。

  Vein站定在他们面前,眼珠子不停地在这几个人脸上徘徊,最后眯眼问道:"你们几位是……?"

  "同学……我、我们是,夏斐的同学!"男生们结结巴巴地答话,还不忘礼貌地回问:"那个,请,请问您是……?"

  Vein笑了,他的声音低沉,本该分外好听,但因刻意压低显出几分暗哑,仿佛野兽在耳边的低吼一般,咬牙切齿道。

  "我、是、他、老、公。"

4.

  望向自家同伴落荒而逃的背影,夏斐知道自己今晚是在劫难逃,凶多吉少了。

  "看来你很舍不得他们啊?"

  Vein的语气里夹杂着不爽,不由分说地掐住夏斐的下巴将人的脸朝着自己转了过来。

  夏斐的脸色薄红,醉眸微醺,迷离的眼像是蒙上了层水雾,俨然已经喝了不少。不过他还在尽力保持清醒,眨眨眼,用被酒意浸染的声音,黏糊糊地开口道:"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自己在家无聊,有朋友约我一起看球赛……我,我也没想到他会…嗝,带上别人……嗝。"

  看着他这副模样,Vein的火气不知道怎的就慢慢降了下来,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夏斐被酒水染得水光粼粼的嘴唇上,慢条斯理地开口:"是吗?那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出去看?"

  他本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夏斐在听完后却是若有所思道:"是哦……对哦……!还是老板你聪明!"

  聪明你个头聪明!

  Vein刚刚才消散不少的怒气又被瞬间点燃,他一把扶住夏斐,强硬地让对方站好,训斥道:"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喝得站都站不稳,谁让你穿成这样的,这衣服领口大的都快能看见你胸口了!"

  "有……有吗?"夏斐闻言下意识地想低头去看自己的领口,结果又是被Vein猛地一提下巴。

  "不许低头,看着我!"Vein的额头青筋跳动,看来是真的被气得不轻:"跟着我说,我以后再也不和别人独处。"

  "啊?可是我没有跟人独处啊……"

  啧。Vein真的觉得自己现在一个头快俩个大了,他只好用力晃了晃夏斐:"喂,你现在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夏斐被摇得有些想吐,但还是努力睁大眼去辨认:"额……你是……你是我老……"

  他本来想说老板,随机又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什么,干脆道:"啊!你是我老公对不对!"

  Vein:"……"

  Vein不想说话,因为他确实爽到了。

  所以Vein选择做个大度的男人,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搀扶着夏斐坐到了沙发上。此时电视里还在继续播报着球赛,这显然吸引了夏斐的注意,指着电视屏幕就开始乱叫:"要进球了要进球了!"

  "是是是,要进球了,你快先坐好。"

  谁知夏斐一个挣扎就从他手里溜了出来,径直凑近到屏幕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画面里跑动的选手。

  Vein刚准备提醒他别凑那么近,对眼睛不好,下一秒,电视里就传来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以及解说激动万分的一声"球进了!!!"

  "芜湖!!起飞!!"

  于是Vein就眼睁睁地看着夏斐在他面前高挥起双手,飘动的白色T恤衣摆下是他扭来扭去若隐若现的腰肢,他跟着欢呼,旋即还转过身来对着Vein摆出胜利的姿态顺带一个Wink。

  气氛在这一瞬间再次诡异地沉默了,夏斐也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对着谁做什么,霎时脸涨的通红。

  但其实Vein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此时刻意双手交叠挡住脸,装出一副沉思者的模样,实则心里已经被夏斐萌得无可救药。

  太可爱了吧这家伙……

  尽管Vein试图拼命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不已,但他不断耸立的肩膀还是暴露了此时此刻他正在无情偷笑的事实。

  夏斐今晚确实语无伦次了,他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但他作为模特的强大心理素质还是战胜了一切。

  所以他尴尬地挠了挠脸,总算能够组织好语言:"你今晚怎么突然回来了……明明平时都不着家的……"

  可这话现在传到Vein耳朵里只会觉得和撒娇没两样,他憋笑憋得脸也有些涨红,看向夏斐的表情都和颜悦色了不少:"怕某只小狐狸拆家,特意回来看看。" 

  夏斐已经习惯Vein叫他小狐狸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反驳:"我哪有……"

  "行了,一身酒味,还不快去洗个澡。"

  "噢……"

  夏斐乖乖听话,拿了睡衣回自己房间洗澡去,可等他穿着睡衣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出来时,就看到Vein也已经洗干净身子,穿着睡袍躺在他的床上玩手机。

  ?

  这是什么意思,要跟他来一场男人之间的促膝长谈吗?

   夏斐不敢作声,眼睛一瞥发现床头柜那还放着一大捧玫瑰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如同艺术家的精心雕琢。

  啊啊啊难道是什么结婚纪念日?不对啊他俩不是假结婚吗,而且这才一个月不到,要这么讲究仪式感吗?

  好在躺在床上的Vein总算有了点动作,他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移,顺带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床位,示意夏斐坐过去。

  夏斐老老实实地坐了过去,背对着Vein问道:"额,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圣诞节,你这都没注意到?"

  "哦……中国人不过洋节。"

  ……糟糕,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怎么好像听到老板啧了一声?

  夏斐还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现在略有些尴尬的气氛,Vein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给你买了花和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花?这玫瑰花还真是特意给我买的啊?礼物?哪里有礼物?

  夏斐半信半疑地伸手将那捧玫瑰抱在怀里,夜晚的玫瑰在卧室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静谧,仿佛为它们披上了一层薄纱,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

  夏斐凑近,甚至能闻到散发着的幽雅的香气,不过很快,他在这堆玫瑰里发现了属于他的小礼物。

  那是一个精致的天鹅绒小盒子,上面的缎带装饰得恰到好处,低调又富有内涵,这是夏斐第一次收到这种礼物,心跳也控制不住地加快。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个小盒子,是一对耳钉,以鲜艳的红宝石为主石,色泽浓郁而热烈,散发出柔和而优雅的光芒,红宝石周围还镶嵌着璀璨的钻石,是橙色的钻石,共同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

  其实此时心跳加速的不止是夏斐,从他抱起玫瑰花时,Vein早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夏斐的反应,可惜看不到夏斐的表情,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不喜欢首饰什么的吗?

  Vein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支起点身子伸手去扒拉夏斐:"喂,怎么不说话了,不满意……"

  他话没说完,夏斐猛的转过身,Vein只来得及看见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在眼前快速无限放大,浅粉色的柔软的嘴唇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脸颊上停留了那么几秒。

  夏斐的脸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没完全消退,不过他本来皮肤也就是粉白的,此时眼睛像月牙般弯起,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世界都被他点亮。

  他说:"谢谢你Vein,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跑下床,去梳妆台那试戴,徒留Vein一个人还呆滞在原地。

  Vein的手慢慢抚上自己的右脸,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点香气与湿意,夏斐的吻如同细雨般细腻,又像是一张网,沉沉地笼住了他。

  夏斐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十分满意,乐得合不拢嘴地转过身:"老板老板,你看怎么样,好不好看?你怎么不说话?你……你脸怎么了?怎么那么……红?"

  是的,Vein脸红了,连耳根也悄悄地红了起来,面对夏斐直白的提问,他只能尴尬地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眼睛瞥向一边,不敢直视夏斐的眼睛。

  夏斐总算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过来。"

  Vein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许多,导致夏斐一下子没能听清。

  "什么?"

  Vein微微皱起眉头,他的心狂跳不止,最后总算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来直愣愣地看着夏斐,沉声道。

  "过来,再亲一个。"

  "……"

5.

  自从那晚以后,Vein回家的次数直线上升,并且每次回来都一定会给他带新的小礼物,各种珠宝首饰衣服包包看的夏斐眼都花了,他不是没有委婉地表示过自己其实用不着这么多东西,但往往都会被Vein一口否决。

  算了,老板爱买就由着他去吧,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

  但有必要每次都还附带一捧鲜花吗?夏斐看着客厅、卧室、书房甚至是厨房,处处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鲜花,就差厕所没放了。

  他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生活在童话书里的花仙子,或者是城堡里的公主呵呵……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Vein,他亲爱的老板,还变得粘人起来了。

  毕竟夏斐现在还只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日程安排虽说不上满满当当,但他肯定还是要上班的啊。

  有那么几回,他下班回家就看到Vein已经早一步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姿势是要多散漫有多散漫,但他周围萦绕着的低气压分明就是在诉说他现在的差心情。

  往往这时,他们的对话也会变得异常简单起来。

  "你去哪了?回来的这么晚?"

  "工作呀,不然还能干嘛。"

  "下次早点回来,谁不让就让他打电话给我。"

  "哦。"

  对,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然后Vein就会揽过他的腰,将人圈在怀里不让动弹。

  忘了说,他们之间的一些亲密接触也已经变得十分自然了,其实刚开始夏斐还是觉得很别扭的,他不是很喜欢别人随便碰他,但架不住每次他一挣扎Vein就变得恶狠狠的眼神,一对上他就老实了。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但最恐怖的果然还是莫过于Vein每晚都要抱着他入睡,夏斐觉得自己哪里是来假扮太太的,根本就是个人型枕头!

  早先,是他刚洗漱完钻进被子里没过两分钟,Vein就来敲他门,但压根等不到他起身开门或者说请进,Vein就已经自顾自地扭开把手进来了,仿佛他敲门这个动作根本就不是申请而是通知。

  再到后来,Vein索性直接搬进了他的房间,以至于一到休息时间夏斐就能看到那么大一个人已经早他一步地躺在了床上,就等夏斐一脱鞋就直接拉进怀里。

  不过有时候Vein回来的比较晚,夏斐也不会傻傻地等他,直接独自享用这难得的大床时光,但往往总会在半夜或者早晨又被热醒过来,发现自己早就被某人抱了个满怀。

  Vein对自己很温柔这件事,夏斐是心知肚明的,尽管Vein总是会坏心眼地使唤他,比如叫他帮忙系个领带、洗个衣服、做餐饭啥的,可从来没对他发过什么火,甚至可谓是百依百顺,就差去摘天上的星星了。

  可,有一点很奇怪。夏斐觉得Vein对自己有些过于了解。不仅知道自己每天的工作安排,就连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他都了如指掌,甚至自己可能在手机上吐槽些奇葩同事,第二天再来就听说已经被调走了;自己嘴上说说想要些什么东西,回到家就发现已经被摆在了桌子上。

  他是不是在监视和监听我啊……

  夏斐突然有些怀疑自家老板是做正经生意的吗?之前问他他也只是说自己是什么商会的老大,开模特公司只是出于兴趣。

  实在是过于可疑了,于是夏斐决定趁今天放假并且天气晴朗,自己亲自出马去公司套话,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他还是小看了自家老板的手腕,刚到公司没多久,就被Vein的贴身秘书亲切地引到贵宾室招待了,不过好在Vein还在开会,他可以自己先四处转转。

  打听了一圈下来,所以人都只会说老板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虽然平时做事严苛了些,但绝对的正常无污害。

  夏斐还想继续打听,但架不住每个人都要笑嘻嘻地称呼他为老板娘,实在是太害臊了,夏斐只能红着脸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后就迎面撞上了熟人——刘枭。

  刘枭显然也是在意料之外,怔愣一秒后就换回了自己往日里笑得人畜无害的表情:"这不是夏斐吗,好巧,来公司找你家先生吗?"

  额,虽然这个称呼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总比老板娘什么的好。

  于是他把刘枭拉到角落里说悄悄话:"实不相瞒刘少爷,我听说你跟我家老……公,是合作关系对不对?"

  "嗯哼。"刘枭笑着点点头。

  "咳咳,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你们具体在做一些什么业务,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刘枭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眼,旋即笑开:"怎么?v老板没跟你提过他的本职工作?"

  夏斐有种被戳破的错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哈哈,那哪能,他不是什么商会老大吗?"

  刘枭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斐:"呵呵,确实是商会老大呢,这个你可以放心。"

  跟刘枭讲话就是这点不好,这人喜欢兜圈子,想从他嘴里打听点有用的消息简直难如登天。夏斐默默在心里叹气,决定还是放弃好了。

  "行吧,那我回去了。"

  "嗯?不去见见V老板?我现在就是要去找他哦?"

  夏斐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你们忙,我先回家好了。"

  夏斐说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了,刘枭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笑笑没说话,径直走进了Vein的办公室。

  "你怎么又来了?又是什么事?"Vein头也没抬就能猜到来者是谁。

  刘枭摊手:"不欢迎我?我刚刚可是还碰见了你家那位小模特呢。"

  "嗯?我不是叫他在休息室等我吗?"

  刘枭噗嗤一笑:"是吗?我可是撞见他到处在打听你的事呢。"

  Vein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我的事?他想知道什么?"

  刘枭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撑着额头调笑道:"你们都结婚几个月了,你居然还没告诉他自己的本职工作?"

  Vein皱眉:"这很重要吗?难不成他还会因为这个而离开我?"

  "难说。"刘枭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要是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帮派老大,任谁都一下子接受不了吧?"

  Vein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随便他怎么想,反正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刘枭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被猝不及防闯入进来的秘书给打断了,Vein心情有点浮躁,瞧见来人如此失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就听到秘书惶恐喊道。

  "不好了老板!老板娘他失踪了!"

  ……

  哦豁,完蛋。

6.

  黑暗,全身乏力无法动弹。

  夏斐试着挣扎,手腕被束得很紧。

  怎么会这样?他前脚刚踏出公司大门没多久,本打算打车回去,结果那个司机完全不按照路线行驶,他察觉到古怪甚至都打算跳车了,紧接着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等再醒过来,自己就被困在这了。

  他能听到细微的水流声,有点像在温泉山庄听到的小溪潺流,他现在视线受阻,听觉就会格外敏锐。

  夏斐试图通过这微小的动静来辨识自己身处何地,却被一阵沉着的脚步声打破了心跳的频率。

  夏斐的大脑也被这人越来越沉的脚步声弄得一片空白,缓缓的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了他的心坎之上。

  是绑架,他人生之中第一次遭遇绑架……可是为什么,他只是个小模特,在英都这种地方更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来人迟迟没有说话,但夏斐能感受到这人的视线正在自己身上游走,这令他更加害怕。指甲都深深陷进了掌心里,以疼痛来麻痹自己的恐慌。

  他此刻就像一条躺在案板上干涸喘息的小鱼,他必须得说点什么:"打扰一下,我叫夏斐,额,我最近应该没有得罪过谁,您是不是,那个,绑错人了……?"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很突兀地笑了,断断续续的笑声回荡在四周,叫夏斐的心更觉得紧绷。什么意思?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那个,我……啊!"

  一双干燥厚实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腰,夏斐能感觉到这是个男人,并且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覆在了自己上方,就连洒下的阴影都好像带着力量一样可怖瘆人。

  男人慢慢低下头,冰凉的鼻尖贴上夏斐,轻轻厮磨,清浅平静的呼吸和夏斐的紧张紊乱截然相反。

  "滚开——"

  夏斐忍无可忍,他的嗓音软绵没有穿透力,应该是和绑架前闻到的迷香有关,用尽力气也只能吐出两个字,好像抛到空中就会立马散开。

  他真的觉得有些欲哭无泪了,好害怕,好想回家,好想Vein……

  潜意识里的想法让他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可对方似乎在听到某个名字时,又发出了一声轻笑,刷地一声,夏斐的眼罩被人揭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晃得夏斐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睛,等到焦点慢慢凝聚,最后定格在一张再为熟悉不过的脸上。

  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火红的头发,及腰的长辫,除了Vein还能有谁。

  夏斐的眼圈瞬间红了,他很想抱著面前的这个人,奈何动弹不得,于是他只能失声道:"Vein……真的是你……呜,你干嘛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

  Vein微眯双眸,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勾着唇角,笑如新月道:"抱歉亲爱的,我看你那副样子觉得太好玩了,一时没忍住。"

  说罢,他凑过身来帮夏斐解开绳索,可就在他靠近的瞬间,夏斐被麻痹了的感官总算渐渐反应了过来。

  血腥味……好浓好重的血腥味……

  "Vein……"夏斐活动了下被捆的发酸的手腕,试探道:"你受伤了吗?"

  "啊……很遗憾,这都不是我的血。"

  Vein直起身来,夏斐这才注意到他那袖袍下,大片浓稠的血液沿着丝线滴滴垂落,就连他那俊美的面容上也有被血滴溅染的痕迹。

  夏斐只觉喉头发紧,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声线也不禁颤抖:"你,你杀人了吗?"

  "不然呢?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的人也想染指,不过不用担心,已经都处理好了。"

  Vein的语气随意,眸底猩红,冷漠的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分挑衅,显然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

  夏斐的心情很复杂,Vein救了他,他很感激,虽然多半是因为他的关系自己才被牵连的。但对杀人这种事情都见怪不怪的,似乎在他的认知范围内有些超纲了啊……

  见夏斐一副沉思的模样,Vein收起唇角那丝冰冷的笑意:"你讨厌我这样吗?"

  "说不上讨厌……就是……"

  感觉Vein从事的是什么很危险的工作啊,那他之前经常忙东忙西的,不会就是在忙着打打杀杀吧?嘶,那自己岂不是很容易当寡妇……?

  Vein可不知道夏斐此时此刻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自家小狐狸被绑架一事已经足以让他心烦意乱,他马不停蹄地赶来,在敌人还没来得及见夏斐一眼之前便将对方杀了个片甲不留,虽然恶趣味发作吓了吓夏斐,但现在他这副有些畏惧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被刘枭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额,算了,还是回家再说吧……"

  夏斐起身,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与Vein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就被一道极强的力度给拽了过来,令他感到吃痛。

  Vein扣住夏斐的肩将他压回椅子上,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夏斐,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你亲我一下。"

  夏斐懵了:"现在?在这里?"

  "对,亲不亲?"

  Vein的眸光森寒刺骨,雪白利齿隐约可见,夏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虽然Vein平时也挺强势的,但好像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这样的一面,夏斐一时之间不知是喜是忧,昏暗的房间,刺鼻的血味,以及面露不善的Vein,这样的氛围实在是叫他难以选择调情。

  于是夏斐使用了自己的超强必杀技——撒娇。

  夏斐低垂着眉眼,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抓住Vein染血的外套,放软声音真诚地哄道:"不能回家亲吗?这里好吓人,你身上还都是血,回家好不好?"

  "……"

  yes!Vein沉默了,哼哼这招果然是百试百灵,效果拔群啊!

  夏斐还在沾沾自喜,下一瞬Vein的吻重重落下,浓重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侵袭夏斐的感官,烟味、血味、以及独一无二的,属于Vein的味道。

  Vein这次吻人的力道不同以往,像是带着攻击性,撕咬研磨,粗野至极,像是要将他吞进肚子里,还带着似有如无的吞咽声,在这安静的室内,沉闷地扩散着,极为暧昧。

  "等等……Vein……!我,我喘不上……唔!"

  暴风雨似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夏斐的手也被他压住,手指一点点扣进来,直至十指相扣,夏斐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啊……!"

  这个暴戾的吻最终在夏斐的一声吃痛中停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荡漾开来,Vein注视着夏斐微微红肿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总算是感到了些许的满足。

  他贴向夏斐涨红的散发着热意的脸蛋,蹭了蹭,看着夏斐也沾染上血迹的漂亮脸蛋,笑着说:"Thank you for your cooperation."

  "sweetie."

7.

  一时强吻一时爽,事后追妻火葬场。

  自那天以后,只要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夏斐在刻意躲着Vein,虽然完全没能躲得开。

  夏斐在默默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不爽,不回Vein的消息不接Vein的电话,Vein送过来的礼物和鲜花也不再看一眼,回到家也不跟Vein讲话,纯纯把他当空气。

  他这样的行为可能在别人眼里就跟挠痒痒似的很幼稚,可Vein却是如临大敌。

  夏斐现在看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避之不及,如果Vein又想用什么强硬手段,夏斐就火速飞奔回房间锁好房门,有时候甚至能在房间里关上一天不出来,连Vein亲自敲门叫他出来吃饭也装听不见,气的Vein牙痒痒。

  这样的大场面家里的佣人们更是连见都没见过,眼看着家里的男主人们跟玩捉迷藏似的,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尤其是怕触了Vein的霉头,毕竟Vein现在一天天黑着个脸别提有多吓人了……

  但Vein能不黑脸吗,前几个月他天天都要抱着夏斐才能入睡,现在夏斐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关起来,别说抱着睡了,一天想跟他说上几句话都难,果然是自己上次吓到他了……

  Vein正在努力思考弥补措施,想来想去救星没想到,添堵的倒找上门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我每次来找你,你的脸色都越来越臭?"坐在位置上喝红茶的刘枭少爷不解道。

  Vein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

  刘枭:"v老板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过两天有一个重要的宴会您忘了吗?"

  经刘枭这么一提,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犯得着要特意来提醒自己吗?

  刘枭一眼就看穿了Vein的心中所想,呵呵一笑道:"你莫不是忘了这个宴会是需要有伴才能进去的?"

  Vein蓦地一顿,眉眼间更添一分躁郁。

  伴?现如今夏斐正在和他玩冷战,怎么可能会答应陪他出席什么宴会。

  算了,反正又是个俗的不行的生意场,何必要夏斐亲自陪他去,随便找个女伴啥的先应付一下得了。

  Vein懒懒抬眼,神色平静地答复道:"我知道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刘枭笑笑不说话,呵呵,你会个锤子你会。

  晚宴当天,刘枭特意上门去拜访,果然在家的只有一无所知的夏斐。

  "宴会?老板没跟我提过啊?"

  看着夏斐这副茫然的模样,刘枭叹口气,十分惋惜道:"是吗?v老板居然没和你讲吗?那个晚宴可是要求必须要有家属作陪的,看来他是打算自己一个人硬着头皮上了,真是可怜,到时候全场估计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夏斐明显的僵愣住了,表情变得纠结起来。

  刘枭达到目的也不再多说,起身道:"既然v老板不在家那我也就不过多打扰了,对了,你们这结婚都快一年了我也没送句祝福的话语。"

  刘枭回头冲夏斐笑笑:"那就祝二位长长久久,永结同心了?再见。"

  夏斐:"……"

  夏斐沉默地目送刘枭远去,默默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

  三、二、一。

  手机屏幕亮起,刘枭看着界面上夏斐发过来的消息"把晚宴的时间地址告诉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夜幕降临,等到夏斐急匆匆地赶到,宴会明显已经开始了,看上去确实很正式,宴会厅门口甚至排起了长队,客人们几乎都是两两作伴,将邀请函拿出来接受检验后入场。

  也不知道Vein是不是已经进去了?

  夏斐没有邀请函,干脆就在宴会厅门口附近找了个休息处先坐着了,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脑子一热也没提前打声招呼就跑过来了。

  他其实还有点点生Vein的气,即使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就算Vein是黑帮老大整天大概做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怎样?他在圈子里的这段时间见过的腌臢事还少了吗?

  就算Vein脾气不太好有时候很霸道强势又怎么样?他从来没对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发过火,对比起别人,对自己完全可以用千娇万宠这个词来形容了。

  他们的婚姻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扪心自问,他现在还继续和Vein闹别扭又有什么意义,他真的能忍受以后的生活里没了Vein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夏斐细细回忆品尝着他和Vein这段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之前他对Vein有好感,因为Vein展现出来的是身上最好的一面,英俊多金,成熟稳重,或许这还不是爱。

  或许只有在自己愿意接受他的弱点和缺陷的时候,真正的爱才会浮现出来。

  他应该和Vein好好谈谈了。

  如果Vein没有挽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大抵会和Vein好好谈谈的。

8.

  搞砸了,一切都被搞砸了……

  在不知道拒绝第几个前来向他示好敬酒的生意伙伴,Vein独自坐在角落里,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不停地调整着坐姿,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啧",那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只要一想到刚刚夏斐的表情,他的内心就伴随着一丝抽痛地躁动不已,他的低气压过于明显,但他依旧选择对周围人的讨论声充耳不闻,只是偶尔抬起头来,用那满是厌烦的眼神快速扫一眼,等到附近人瞬间噤声,他再低下头去。

  为什么夏斐会知道?他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不提前和他说?为什么要跑走?

  他当时在见到夏斐的那一刹那明明是喜悦的,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夏斐的眼神停留在雇来的女伴挽着自己胳膊的手上。

  夏斐有说了什么吗?他没留心,他当时的注意力全放在夏斐的身上了。

  他打扮得很漂亮得体,挺直腰背,不卑不亢,如芝兰玉树般站在他面前,发丝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略施了粉黛,但却不会显得女气,令人惊艳的眉目,透着不可亵渎的矜贵。

  他看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开心的,橘调的瞳孔亮起来,噙着笑意,落满了星色月华,旋即又暗淡了下去。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耳朵上甚至还佩戴着自己第一次送他的耳饰,宝石折射出来的光芒闪到了Vein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

  我要回去找他。

  Vein思及此,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义无反顾地起身离开了。

  手机定位显示在家里,他回家了吗?Vein坐在车上思索,不对,他应该根本就没有带手机出门,不然他一离开家自己这边便早就察觉到了。

  不会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了吧?

  Vein很想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抛置于脑后,但在夏斐的事情上他从不敢轻易去赌。

  就在他准备让手下去调监控时,有人给他发消息了,是刘枭。

  "如何?在宴会上玩得开心吗?"

  刘枭……Vein攥紧了手机,他早该想到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他还没来得及大发雷霆,刘枭就似乎预判了他的反应,及时回复。

  "别生气,我可是看见你家小狐狸去酒馆了,小心可别被别人给捡走了🤭"

  ……晚点再找你算账!

  等到Vein赶到时,果然在酒馆的角落里发现了已经醉到快不省人事的夏斐。

  Vein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走到夏斐面前,力度极轻地拍了拍夏斐的后背,柔声道:"夏斐,回家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斐晃悠着脑袋,好半天才睁开眼来看向Vein,半晌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眼不见为净。

  Vein无奈,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夏斐,却被啪的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开了。

  此时的夏斐依旧歪着脑袋一言不发,脸上微微泛着红光,半睁着眼睛,浓密睫毛下的眼神涣散着,努力支撑着双臂想要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因脚下虚浮猛地晃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Vein不死心地又去碰夏斐,既然不肯走,他索性也直接坐在了夏斐旁边,紧接着将夏斐整个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酒劲上来后,肌肤的体温逐渐升高,桎梏在后腰的手掌也变得炙热。夏斐感到不舒服,尝试着挪动,想要变个姿势,动来动去,

  Vein随之而来的声音低沉发闷:"别动了。"

  夏斐听话地不动了,Vein这才抽出空去观察夏斐此时的状态。

  夏斐在他怀里也微低着头,粉嫩的薄唇稍稍嘟起,细白的脸上浮动着一抹绯红,睫毛底下灵动的双眼也变得迷离缥缈,隐隐闪动着点点晶莹泪光。

  Vein不动声色地帮他擦去这点泪珠,轻声细语地询问道:"为什么要哭?"

  夏斐哼一声,语气凶凶的:"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

  Vein沉默了一下,回答:"我是你老板,我不能管你吗?"

  "你就算是我老公也不能管我!"

  "……是我的错,亲爱的,不要生气了好吗?"

  夏斐将脑袋靠在Vein的胸膛上,他满腹烈酒,说话吞吞吐吐,犹如烂泥一般:"……为什么不叫我陪你去?我长得没她好看吗?"

  "怎么会?你是最好看的。"Vein即答。

  "……刘枭说这个宴会需要家属作陪,所以我才跑过来的……"

  Vein默默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那是刘枭唬你的,只要是个人作陪都能进。"

  "那为什么不叫我陪你去?"

  怎么又绕回来了……

  Vein难得耐心地解释:"你不是在和我冷战吗?那我怎么还好意思麻烦你。"

  夏斐不语,Vein以为他又在胡思乱想,打算再说上那么几句好听的哄哄自家的小狐狸。

  "明明我还挺喜欢你的……"

  夏斐指尖缠绕玩弄着Vein的发丝,猝不及防地丢出了这么一个深水炸弹,震撼得Vein霎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哦……我说我喜欢你。"

  混着酒气的呼吸洒在Vein的颈侧,又烫又痒,酥麻的感觉在心底炸裂,一点点弥漫全身,浑身颤栗。

  Vein不由自主地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炽热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气包裹住他们二人,安全感却在这一瞬间悄然拉满。

  他说:"谢谢你,夏斐。"

  喜欢只存在三个月,超过了就是爱。

  "我也爱你。"

9

  第二天醒来夏斐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昨晚是真的喝断片了,以前他喝的半醉会发酒疯,彻底喝醉反而会变得异常乖顺。

  醒来的房间里依旧空无一人,对哦,他最近还在和Vein冷战呢。

  呵呵Vein……想到他,夏斐就想到昨晚宴会的那件事,什么嘛!到头来只有他像个小丑一样还精心打扮一番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被打脸!

  可恶的Vein!该死的刘枭!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以后再也不要掺和进你们的事里了!

  夏斐生着闷气地去洗漱,反正合同这几天就要结束了,他干脆收拾收拾提前准备好滚蛋算了!

  夏斐和往常一样下楼准备去吃早餐,却差点被今天家里佣人们灿烂的笑容和情真意切的一声"太太好"给闪瞎了眼。

  "早上好……"

  怎么回事?虽然他们平常也这样打招呼,但为何感觉今天的就显得特别真诚呢?

  "太太,v先生他有事出门去了!"

  "哦……"

  不是,谁问你了?

  "太太,v先生说他今晚会早点回家,有事跟你说!"

  "嗯……"

  这又是演哪一出?是要谈离婚的事情吗?

  "太太,v先生还特意交代您今晚最好用心打扮一番!"

  "……啊?"

  自家老板离个婚还讲究仪式感呢?

  算了算了,好聚好散,毕竟以后还是自己的大老板,得罪了不划算。

  ……

  但没人告诉他会弄这么大排场啊喂!

  场地没有选的很复杂,就在自家阳台庭院,彼时正是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别墅的墙上,为这座宏伟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站在这甚至可以俯瞰到对面的一座城堡,城墙上屹立不倒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足以感受到一种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底蕴所在。

  这让夏斐想起之前他和Vein还有刘枭曾在这享用过一顿不算完美的下午茶,因为提前知道有客人上门,夏斐特意亲自下厨烤制了些小饼干和小点心,Vein嘴上说着味道一般却一个人吃了好几块,反倒是刘枭一直默默地喝着红茶,看他和Vein吵嘴辩驳。

  可惜时过境迁,现如今他和Vein再在这,居然是要讨论离婚分开的话题。

  不过Vein还真是有心,夏斐瞧见庭院四周摆满的鲜花,总觉得这些花都有些眼熟,好像是Vein之前送给自己的每一个品种。

  天色渐渐黑透,庭院外几株野花开的开,败的败,引得流萤在枝头扑闪流连,夏斐早早地独自坐在位置上发呆。

  他在想,一会Vein来了会说什么?按照他的作风,应该会直接把那份合同拿出来甩在桌子上,然后再把钱什么的也一次性付清。

  话说冷战的这段时间他对Vein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会不会影响他的钱途啊?

  ……早知道今天就要分开,自己就不跟他闹别扭,好好享受享受俩人在一起的最后这段时光。

  如果他趁机跟Vein表白会怎么样……?

  哎,算了,痴人说梦罢了。Vein肯定会觉得他贪得无厌,过得舒坦了就想继续续约,哪有这么多的好事啊,真当天上掉馅饼呢?

  ……他跟Vein分开后,Vein会再去和别人结婚吗?不行,他无法想象Vein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他会像对待他一样去对待别人吗?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他……喜不喜欢我?

  "想什么呢?"

  夏斐被吓了一跳,扭头才发现Vein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呼吸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这令夏斐更加的心神不宁。

  "没什么,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嗯?你背后藏着什么?"

  "是这个。"Vein从身后掏出一大捧的玫瑰花束,红如云霞,沁满清香。

  这让夏斐的思绪一下子跳到了好久之前,但他还是愣愣地接过了这捧玫瑰,殷红的花朵似绒绣,夏斐忽然觉得,Vein也像玫瑰花一样,热烈、美艳、盛放,落满了他的爱。

  怎么又开始发呆了?Vein注视着夏斐,眼尖地发现他的耳朵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佩戴任何首饰。

  他十分自然地揉搓起夏斐的耳垂,问道:"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那对耳钉?"

  耳旁抚过的温热触感让夏斐面上一烫,他只能佯装淡定道:"我把它收在抽屉里,怕弄丢。"

  "没事,弄丢了我会再给你买。"

  Vein走到夏斐对面落座,没能听到夏斐小声嘀咕的一句"我就喜欢这对……"

  "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嗯……"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今天的Vein有些特别,明明外表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就是特别的令人放松,特别舒服的感觉……

  "今天也很好看呢。"

  突如其来的夸奖叫夏斐一时之间都忘了如何咀嚼,甚至差点噎住,无法只能默默喝上两口红酒顺一顺,以及平复一下心情。

  "谢谢老板……"

  "不客气。"

  可恶!气氛怎么这么怪异啊!Vein为什么笑的这么如沐春风,反倒叫夏斐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夏斐决定先发制人:"老板,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啊?"

  Vein双手交叠在下巴处,双眼微眯:"是啊,毕竟今天有大事宣布。"

  啊啊啊终于还是要来了吗!

  "额,老板,其实关于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谈谈……"

  Vein有些意外地挑眉,手指敲打起桌面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这话倒是叫夏斐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歪歪头,试探道:"当然,不是关于离婚的事吗?"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夏斐硬生生地看着自家老板的表情由晴转阴,眼里渐渐敛了笑意,眼底缓缓流过不明的情绪,一开口声音也低沉了不少:"夏斐,你是在耍我吗?"

  我哪敢啊?我都快汗流浃背了。夏斐默默在心里吐槽着。

  Vein身子往后微仰,双手抱臂,眼眸看似深邃而沉静,然而,平静的面容下却隐隐有青筋跳动,嘴角微微抽搐,语调极缓地说道:"你还记得你昨晚和我说了什么吗?"

  夏斐十分心虚:"我吗?我……我好像,不太记得了耶……?"

  Vein简直要被气笑了,从位子上起身径直向夏斐走去,他的身影在灯光下孤独摇曳,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极致的优雅,眼神却逐渐变得迷离而疯狂,嘴角虽挂着那看似迷人的微笑,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癫狂。

  他在夏斐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抬起夏斐的下巴,冷冷道:"你说,你至死都会永远陪着我,哪怕是一起下地狱。"

  真的假的?我原来是这种类型的重男吗?

  夏斐的内心惶恐不安,就在他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Vein又开口了。

  "把手伸出来。"

  夏斐乖乖地照做了,下一秒,一个大小刚刚好的钻戒被不偏不倚地套在了无名指上。

  夏斐傻了:"你是在和我求婚吗?"

  "嗯哼。"

  夏斐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戒指,莫名地有些鼻头发酸,声音颤抖道:"……哪有人会用命令式语气求婚啊?"

  Vein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夏斐的模样笑的志在必得:"反正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呜呜呜老板——"

  夏斐直接从位置上窜起来跳到了Vein的身上,Vein也稳稳地接住了他的小狐狸。

  夏斐修长的双腿挂在Vein的腰上,双手紧紧搂住Vein的脖子,肆无忌惮地撒娇抱怨道:"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离婚呢!吓死我了呜呜呜……"

  Vein还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夏斐的脑袋,顺顺毛:"你自己昨晚先和我表的白,我怎么知道你连这都会忘记了。"

  "还不是昨晚被你气的!我买醉喝断片了!"

  "行行行,反正没有下次了。"

  夏斐从Vein的身上下来,但还是依依不舍地搂着Vein的胳膊:"你还骗我说我要陪你下地狱。"

  "啊,这句话是真的。"

  "?"

  Vein哈哈笑着,那双亮得惊人的眼中,沉淀得满满佳酿,仿佛能把人溺死在他的眼神里。

  他问:"所以你愿意吗?"

  夏斐想说你求婚真的很怪,不仅要求对象好好打扮,自己还来的晚,还用强制性语气骗人戴上戒指,临到头也不是问别人愿不愿意嫁给你,而是问人家愿不愿意陪你下地狱。

  于是夏斐想说就说了:"我愿意。"

10.

  一个人什么时候需要婚姻?如果你让我们的唐人街之首Vein来回答,那么他会说随时随地。毕竟结婚就是这么无厘头的事情,可能在你醉酒后的第二天你就跟一个不熟悉的人稀里糊涂地结婚了。

  一个人什么时候需要爱情?如果你让我们的唐人街之首Vein来回答,那么他会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了。

  开玩笑的,回想起最初,Vein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需要爱情,这反而证实了他需要爱情,因为客观上他不需要爱,所以主观上就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Vein说,他可以把整个灵魂都给夏斐,连同它的乖张、不可一世、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

  夏斐说,他可以把整个心都给Vein,连同它的脆弱、多愁善感、近三十一亿次跳动的声息。

  因为我爱你。

  不管多惊世骇俗都会去爱,不管多昙花一现都会去拥有,不管多旷日持久都会去等待。

  别迟疑,尽管开怀。

  别错失,尽管澎湃。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合约条例假夫妻,只有英都最佳模范夫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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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又是我,我嘞个豆全篇下来2w字左右,写的我都快升天了。

  这几天主要就在忙活这个了,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明天最新一集更新前给写出来了,经典先婚后爱,霸总娇妻(bushi),反正就纯纯甜宠向,我是土狗我爱写(doge)

  依旧是彩蛋不影响正篇剧情,谢谢各位🙏

墨澜夏

[墨柳]柳月要去寻找驻颜之术墨晓黑表白两人并肩一起走

剧版墨柳

内涵私设ooc致歉

不喜欢请别喷直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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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各位期待我们再次相遇相聚”柳月在收拾东西时想起了离别前夕百里东君说的这句话,笑了笑

  “公子”灵素推门进来眼眶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流泪

  柳月走上前摸了摸灵素的头,无奈的说“你家公子只是出去寻找秘术去了,又不是快死了哭什么?”说着还用指腹轻轻抹去了灵素的眼泪

  “公子你不带着灵素了吗?”

  “哎,我要是带着你我这院子了就真是荒落了,所以这间院子就送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住”

  “或许我还会回来呢”柳月蹲下身抱了抱灵素做了最后的告别就转身离开了

  ...

剧版墨柳

内涵私设ooc致歉

不喜欢请别喷直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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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各位期待我们再次相遇相聚”柳月在收拾东西时想起了离别前夕百里东君说的这句话,笑了笑

  “公子”灵素推门进来眼眶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流泪

  柳月走上前摸了摸灵素的头,无奈的说“你家公子只是出去寻找秘术去了,又不是快死了哭什么?”说着还用指腹轻轻抹去了灵素的眼泪

  “公子你不带着灵素了吗?”

  “哎,我要是带着你我这院子了就真是荒落了,所以这间院子就送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住”

  “或许我还会回来呢”柳月蹲下身抱了抱灵素做了最后的告别就转身离开了

  “公子以后一定要回来看看啊”

  其实在柳月心里说不舍是假的,灵素已经陪了自己那么长时间虽然有时候话有些多但这要是突然身边没了这么个人还真有点不适应

  “哎”

  就在柳月叹气的时候就叫城门口一身黑衣的墨晓黑靠着墙看着自己

  “这么唉声叹气的可不像你啊”

  “你来干什么?”柳月很是不解两人平时见到就没不吵架的时候怎么这次主动来找自己了?

  “陪你”

  仅仅两个字就让柳月蒙了

  “陪...陪我?陪我干什么?”柳月很是疑惑的看着墨晓黑

  “你出去不带灵素无非就是怕要是有个意外护不住她因此丧命,怎么?我陪你不好吗”

  “...你这人...”柳月轻轻摇了摇头

  “算了,那你就跟着吧,有人在路上陪着吵架也好过自己一个人”

  墨晓黑听见这话在柳月看不见的角度扬了扬嘴角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想象中的会吵架而是很平淡的聊天,突如其来的改变柳月还有点不习惯,但也并没有说什么

  晚上他们在小溪边停了脚,墨晓黑找了木棍生火让本来凉嗖嗖的溪边燃起一团温暖

  “你要去哪?”

  “啊?你不知道我去哪?”

  “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跟着我”柳月翻了个白眼

  “我要去药王——”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做到墨晓黑身边把脸凑过去对着他说

  “墨晓黑,你很不对劲,你这次为什么来陪我?还是说...你怕我死了?”

  “......”听见最后两个字的墨晓黑明显身子一颤,随后把烤好的鱼塞进了柳月嘴里

  “吃你的鱼,少说点死不死的”

  柳月将嘴里的鱼拿出来,盯着墨晓黑一瞬不瞬的说

  “墨晓黑,你是不是喜欢我?”其实这话说来柳月自己也有点后悔,但在自己心里他其实对墨晓黑也是有情感的

  就这样两人都沉默了很久,树林里的风吹出来很凉,柳月受不了了太尴尬了,起身正要走另一边去就听墨晓黑突然开了口

  “是...柳月,我喜欢你”

  柳月身子像定住了一般艰难的回过头

  “你...你说什么?”

  “我说,柳月,我心悦于你,我喜欢你”

  这两句话砸在柳月脑子里像炸了一样,他低头喃喃着重复“喜欢我?”

  他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就掉了泪,墨晓黑赶紧上前抱住了他拍拍他的背

  等柳月平复好心情后推开墨晓黑,墨晓黑心沉了沉他以为柳月并不喜欢自己

  欲开口就听柳月小声的说“当真?不骗我?”

  “不骗你,我真的喜欢你”

  “墨晓黑,我也喜欢你”话一出口墨晓黑就紧紧的抱住了柳月,声音都有些颤抖

  “柳月...”

  两人就这样抱了很久最后靠着灭了火靠着树坐在一起,墨晓黑搂着柳月,柳月把头靠在墨晓黑肩膀上笑着说

  “真没想到啊你竟然藏着么严”

  “你不也是”

  “切”柳月撇了撇嘴坐起来了些对着墨晓黑认真的说

  “墨晓黑,不许骗我,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许抛下我听见没”

  “好”

  柳月听见对方的承诺轻轻wen上了墨晓黑的唇,墨晓黑见状一只手搂住对方的yao让人坐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扣住对方的头加深了这个wen

  直至柳月呼吸不过来才放开了,墨晓黑温柔的摸着柳月的脸

  “以后你再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不需要自己扛着什么事,我永远在”

  “好”

  两人只睡了一会太阳就缓缓升起,这一次的太阳是他们在一起最好的见证也是他们永远属于光明的存在

 ————————————————————

  后续彩蛋是柳月到药王谷成功找到驻颜术后两人甜蜜隐居生活

  最近也写了几个墨柳和叶百🚗文,有人想看吗?可以关注我在评论蹲蹲我会回关私信发图片!

  

冰岛雪糕

明堂高殿随意出入,我萧策安刀挂前堂,替你镇守八方豪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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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凉呀
刚出场在国王工会宣传片里的佳仪...

刚出场在国王工会宣传片里的佳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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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少

【格尤】我们终将重逢

来了来了,哭包公主1格带x勾人浪0尤金。

  有些设定书里没有哈,纯粹瞎捏,为了糖而编,别带脑子看就行。

  关于文笔,你觉得好就看下去,不好就别看了,别勉强自己。

  全文5k+,预祝各位看的愉快。

————————————————————————

  最后一战,尤金自爆,以血来证,开启一个新的时代,所有人都记得。尤金,忠于机械星,忠于信念,忠于科技。

  绚烂银白色机械条纹烟花,充满科技感,在空中绽放,落下星星点点,格带伸手握住了什么,眼眶满含泪水。

  《顶流选秀》结束后,凌不臣,留痕,西雅等人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他们寄存在神品宝物中。

  尤金死了,他没有神品宝物做后路,...

来了来了,哭包公主1格带x勾人浪0尤金。

  有些设定书里没有哈,纯粹瞎捏,为了糖而编,别带脑子看就行。

  关于文笔,你觉得好就看下去,不好就别看了,别勉强自己。

  全文5k+,预祝各位看的愉快。

————————————————————————

  最后一战,尤金自爆,以血来证,开启一个新的时代,所有人都记得。尤金,忠于机械星,忠于信念,忠于科技。

  绚烂银白色机械条纹烟花,充满科技感,在空中绽放,落下星星点点,格带伸手握住了什么,眼眶满含泪水。

  《顶流选秀》结束后,凌不臣,留痕,西雅等人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他们寄存在神品宝物中。

  尤金死了,他没有神品宝物做后路,自爆的烟花炸开新时代,是他最后能做的,能赎罪的。人连同意识一起毁了,他不是机械星的罪人。

  禾玉将尤金自爆前被砍下的机械臂给了格带,格带压住内心的悲伤,接过机械臂,他的眼周红红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尤金死后,机械星被判无罪,但没有领头人,于是格带就被他们拉去了,每天累死累活,纵使他是机械人也要吐血了。

  格带每晚结束工作回到家里,屋内灯光是暖色调,看着很温馨,实际上除了格带一个人,什么活物都没有。

  格带走进厨房,从冰箱拿出酒坐到沙发上投屏播放着关于尤金,有尤金身影的录像。

  《物种起源》《全民恋爱》《黎明培训学校》……甚至还有更早的。

  ‘小尤金站在湖边,对小格带说:“好羡慕你,不用那么努力也不用训练,唉……”

  小格带不懂,只当尤金在嘲讽自己,小格带气得眼睛红,气鼓鼓跑了,并大骂小尤金是个可恶的家伙。’

  ‘  “格带生日快乐!”众人齐声声的祝福给带小格带,那是他18岁生日的成人礼。

  小尤金也去了,他抱着给小格带的礼物站在一旁,小尤金知道小格带好面子,不会当众收他的礼物,于是等宾客都散了后去敲小格带房间的门。

  “咚咚”

  “谁啊?进来吧”。

  小尤金将礼物递给小格带“格带,生日快乐,祝贺你成年,能出任务是个大人了,但你比我小,所以你还是小格带,”小尤金笑嘻嘻的对小格带说。

  少年的尤金一张建模脸,清秀利落,眉眼勾人,银发黑眸。

  小格带红了耳朵,被自己视为对手的小尤金这样祝贺什么的……

  小格带扭过头不再看小尤金,打开了礼物,是一把机械刀,小格带看似不屑哼了一声

  “就这武器?拿不出手”。但小格带还是说了谢谢。

  等小尤金走后,他拿出机械刀在手臂上比划着,爱不释手,睡觉时也会抱着。’

  格带看着看着,眼泪又从脸颊滑落。他每看一个影像喝不少酒,格带也不想控制,任由自己醉,似乎这样他才能缓解失去尤金的痛苦。

  就这样一晚上,客厅的桌面上摆满酒瓶,杂乱不堪。

  格带浑浑噩噩地走向浴室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用智脑联系了呈让他送家务机器人来收拾,自己出门工作了。

  自打格带接手了机械星,每天重复着这种生活,渐渐的他不再因工作面露难色,与人交往也不傲慢高高在上了,他变得健谈,风趣,就像尤金那样………

  ‘你走后,我便活成了你的样子’

  格带做回自己的时候是他窝在沙发上看录像酗酒。

  ————————————————————————

  两个月前,禾玉从格带那里定制了一个机械人,又或是机器人?总之,他按禾玉的要求制造了一个带有尤金19岁意识的小尤金机器人。禾玉打趣他,说这个小尤金这么像,得好好让他替尤金还债。

  格带一开始是想再造一个小尤金陪自己,但他想那始终不是真正的尤金,便打消了念头。

 两个月过去了,禾玉来机械星找格带。

  “禾玉!好久不见!”

  格带一见禾玉,脸上装出来的温柔亲近便不见,只有要哭不哭的表情。

  “也没多久,我和离湛去见了其他人,又在联邦逛了逛,准备回蓝星,顺路来看看你,也把小尤金带给你。”

  “小尤金?怎么了,出bug了吗?”

  “没,就是他欠的债还完了,离湛嫌他吵,我就给你送来了,放你那吧,就当给你做个伴儿”。

  格带沉默,他在犹豫。

  “怎么?你不要我可给留痕了,他早就恢复人身了,他应该还挺恨尤金的?”

  “别别!我要!” 格带慌忙答应。

  禾玉笑了,让小尤金从飞船里出来,小尤金死活不愿意,被离湛一下扔出来。

  小尤金恶狠狠瞪了离湛一眼,又依依不舍地向禾玉看去。

  “禾玉……我不想离开你呜呜……”

  …………19岁的小尤金还会这一手,格带看呆,默默录了下来。

  回应小尤金的是离湛一记眼刀,禾玉也冷漠脸头也不回走了,现场只剩下小尤金和格带。

  格带开口,又伸手要拉小尤金。

  “走吧,回去了”。

  小尤金有点不乐,甩开格带的手自己走。

  格带:?算了不跟他计较。

  格带带小尤金回到家,小尤金好奇的到处看,看见展柜里的机械臂,他问格带

  “展柜里是什么,破破烂烂的”。随后呆呆地向展柜走去,站到了展柜前。

         “那是……尤金的东西,或者说有自我意识的你”。

         小尤金没回话,格带本在智脑上买东西,抬头看见小尤金站在展柜前发呆。

         “喂,别站这了,碰坏了我可是要生气的”。

  格带推了推小尤金

  “哦…哦我知道了”小尤金的眼睛闪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变化,但一瞬就消失了。

  吃过晚饭,小尤金因为习惯了白天给禾玉的飞船打扫卫生晚上睡觉,即使机器人不需要睡眠但他还是钻进了被窝。格带的被窝。

  格带在沙发上暗自神伤,没管小尤金。

  凌晨,小尤金被吵醒。

  小尤金一脸幽怨地走向客厅,发现格带一人看着投屏,窝在沙发里哭,还喝着酒。

  小尤金的眼睛闪了闪,坐到格带旁边。

  “格带?”

  格带这才看到小尤金。

  格带早就大醉,带着泪花的眼眶模糊了视线,只看到面前的人有一头银发,风流的桃花眼……

  “尤金……”

  格带分不清眼前人,熟悉地气息让他笃定这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格带没忍住,将小尤金抱住吻了上去。小尤金只是惊讶一瞬,随后任由格带左右,甚至回应了这个吻。

  格带的机械脑忽然清醒,松开了小尤金。

  “我……”

  小尤金面色潮红,喘着气,眼底闪着泪花,可怜可爱。

  格带看看小尤金,脑子快要短路了,好像有无数的字萦绕在脑海里,仔细一看全是‘我是出生’。

  小尤金喘过气来捂着胸口,挪了挪位置,可怜巴巴地控诉着格带。

  “你竟然…竟然对我是这种想法……”

  格带:妈的我真是个出生。

  格带心里骂自己,又看向小尤金。小尤金的眼睛一闪一亮,深不见底的黑眸眨巴眨巴。

  格带突然发现了什么,呆了呆,在思考什么……笑了。

  “呵,对啊,我就是想——你”。

  格带往小尤金那坐了点。

  “你你你,别过来!我才这么小,你就对我下手,况且我还是机器人!”小尤金眼神慌乱。

  格带不听,和小尤金的距离越来越近,脸色阴沉。

  一把抱住小尤金。

  “尤金,别演了”。

  小尤金眼底的慌乱消失。

  “怎么发现的?我以为我装的很好”。

  “直觉,你的眼睛,还有我对你的了解。你可能忘了,我还记得,你18岁的时候出任务被一个猥琐的商贩看上了,他借着推销的机会揩你油,被你废了。禾玉让我制造时,除了瞳色不一,其他19岁的你一模一样,小尤金是褐色,用不用我拿镜子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瞳色?”

  “小尤金”僵住,苦笑一声。

  “我是有一丝存在放在机械臂里,重塑身体的可能性太低了,毕竟机械臂不是神品宝物,但我总要给自己留后路的,这也是为什么禾玉能砍下我机械臂的原因,我故意的,就怕他把机械臂扔了没给你,那我真是一点生机都没了。小尤金靠近机械臂,我的那丝存在就自动进去了,我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

  那相同的气息便是格带放入小尤金的机械碎片,是尤金自爆时落下的星点。

  “嗯”。

  格带还是抱着不松手。

  “格带,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伙伴,我背叛了禾玉和镇星他们,可我没得选。对不起,让你等我那么久”。

  “嗯,无所谓了,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格带,我回来了,不离开你了”。

  格带听到尤金不会离开了,才松开了一直紧抱的手,随即格带又想到——

  “你是什么时候有意识的?一到家吗?可你吃过晚饭后真的去睡觉了啊”。

  尤金想了想,“大概是被你吵醒站在客厅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能控制身体了。但话说,你每天都大半夜酗酒?小哭包,变得更爱哭了,没长进”。

  格带被揭短,捏了捏耳垂。

  “还不是因为你!而且,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格带的声音越来越小。

  尤金饶有兴致的笑着看格带。

  “嗯?我没听清啊,你后半句说了什么?”

  “我说!我说我喜欢你!听见没有啊!”

  格带的耳朵红的能滴血一般。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此时如果有地缝,格带恨不得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噗,我录下来了”。

  “你!”格带瞪大眼睛看向尤金。

  尤金的风流眼微弯,眼神温柔,蜻蜓点水般亲了格带的嘴唇。

  “chu”

  “我也喜欢你,小哭包”。

  —————————————————————————

  尤金还是尤金,依旧风流,嘴上没个把门,仗着自己是机器人身体逗着格带,给人说的起反应了还要和格带一起睡。

  格带:妈的明天就给他换身体。

  最后格带还是和尤金睡了一个被窝,这是他们从进入《顶流选秀》到现在最安稳的一觉。

  “叮咚”黑暗中格带的智脑响了。

  次日,格带给尤金换了机械人身体,身形容貌依旧是19岁的模样,但不同于小尤金,机械人是可以成长的,也就是除了记忆,一切都从19岁开始。

  前尘往事,到此为止。

  19岁的年纪,曾经的尤金忙着提升实力,孤身一人。而现在的尤金依旧19岁,拥有爱他的格带,冰释前嫌的朋友伙伴。

  夜晚智脑收到的消息是禾玉发来的,大致内容为:西雅等人都恢复人身了,让格带过两天来蓝星聚一聚,带上尤金。

  格带早上看见可高兴坏了,带薪休假这种事实在是太好了!而且这是禾玉的要求,机械星高层拦不住。

  格带还是很负责的,将他这一周所有的事物都交给了他挑选的继承人——西维尔,一名金发蓝眼的机械人,他是机械星新一代年轻第一人,就像曾经的尤金一样。

  也就因为这个,尤金觉得很不爽,怕他诱惑格带,为了不让他有机可乘,尤金那一天都黏在格带身边,格带换衣服他也跟着,甚至在格带和西维尔交接工作的时候当面勾引格带,跟格带调情……

  走出机械星高层,格带忍不了了。

  “你别以为现在是小孩身体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格带威胁尤金,尤金只是笑嘻嘻,满脸写着“不信”。

  ——————————————————————————

  尤金险象环生,西雅,凌不臣,和留痕也都恢复了,十一个人又聚在一起。哦还有离湛。

  十二人聚在禾玉家里吃饭,喝了不少酒,除了薄惊山和离湛,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醉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原谅理解,但酒后吐真言,八九个人一起斥责尤金,留痕的斧头都快挥出来了,还是镇星拦下的,尤金只得默默挨骂。

  禾玉看着这“和谐”“有爱”的一幕,发自内心的笑了。

  闹够了大家约定好去雪山的日期就都回酒店了。

  格带这次喝醉并没哭,他扔掉格调,在饭桌上骂得最狠的就是格带。

  当然也只限在饭桌上,回到酒店他就消停了。

  尤金19岁的身高和格带相差一个头,尤金太矮了,踮脚都挨不到格带的嘴唇。

  借着酒劲,格带一进门就把人抱起来按墙上亲,尤金整个人悬空,只能用手环着格带脖子。

  这次的吻不同于冲动的一次,格带像是要把人吃进肚子里般。

  尤金感受到格带在哭,委屈,生气,又心疼尤金。

  格带将人放在床上,尤金断断续续带着兴奋的喘音刺激着格带,格带愈发狠了。

  做到最后,尤金快被折腾死了,虽然机械人体力都很好,但他还没适应新身体,再剧烈运动,实在是吃不消。

  反观格带,神清气爽,整个人容光焕发,哪还有之前每晚哭成泪人的模样。

  年轻就是好啊,尤金想。

  格带将在浴缸里泡澡的尤金捞出来放床上,自己又去冲了个澡才出来。

  尤金翻身看见格带正盯着自己。

  “你那天在西维尔面前故意的,我记住了,还有那晚你装小尤金的事情”。

  原来在这等着呢,尤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你格带差点把我做晕过去的理由!当然尤金不会说出来的。

  “你好记仇,格带,像个小公主,惹你被你记一辈子”。

  格带公主不屑冷笑。

  “哼,哪又怎样,你在床上还叫我哥哥,怎么,提上裤子不认了?尤金,你好狠的心”。

  尤金没理他,直视格带的眼睛。

  “格带,我爱你”。

  刚刚还斗嘴,突然正经,格带一愣,耳廓微红,与尤金对视,温柔的笑了。

  “我也爱你,尤金”。

(话说你们没人记得小尤金吗!)

  小尤金:妈的两个狗,哦不只有格带是狗,我才不是!

  

  

  

  

枳海海海海

〖尼龙〗 故事结尾

私设逃脱失败,ooc且文笔烂注意避雷,有与原著不符的部分欢迎指出毕竟有段时间没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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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龙纳斯沿着鹦鹉螺号的黑暗过道摸索着前进,一步一顿,他努力抑制住心脏一阵阵的狂跳。走到客厅屋角上的门口,阿龙纳斯轻轻打开,厅里完全黑暗,悠扬的管风琴声响着,牵动着他的思绪。“是尼摩船长吧。”阿龙纳斯心道。

     他不敢回头,小心的挪到图书室门口,有些亮着的图书馆灯光照到客厅。阿龙纳斯把手放在图书室门上,无端生出些许犹豫,脑海中一个人影越发清...

私设逃脱失败,ooc且文笔烂注意避雷,有与原著不符的部分欢迎指出毕竟有段时间没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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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龙纳斯沿着鹦鹉螺号的黑暗过道摸索着前进,一步一顿,他努力抑制住心脏一阵阵的狂跳。走到客厅屋角上的门口,阿龙纳斯轻轻打开,厅里完全黑暗,悠扬的管风琴声响着,牵动着他的思绪。“是尼摩船长吧。”阿龙纳斯心道。

     他不敢回头,小心的挪到图书室门口,有些亮着的图书馆灯光照到客厅。阿龙纳斯把手放在图书室门上,无端生出些许犹豫,脑海中一个人影越发清晰。

     ――温和谈笑的尼摩,愤怒的尼摩,被仇恨支配的尼摩……

     如果他们离开了,他会做怎样的反应?

     阿龙纳斯不愿想下去了,十点将至,和同伴们相会的时候到了,开门的手却怎么也没法用力。满脑都是尼摩的模样。他忽然意识到,想留在潜艇上的念头不全是因为新奇的海洋生物。更多的,是对那位神秘船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他向往自由,但也无法割舍他的爱。

     离开和留下。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搅得他心神昏乱,全然没注意到地上多了道影子。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把阿龙纳斯钉在原地。

     “教授。”尼摩语气平淡,阿龙纳斯却从中读出了压抑着的失望和愤怒。“您是要离开鹦鹉螺号吗?”“尼摩船长……”阿龙纳斯僵硬地转过身,与那双和夜色一般漆黑的眸对视,一阵心悸。他慌忙错开目光。船长却突然上前,有力地抓住阿龙纳斯的手腕,把他按在门上。“嘶…”吃痛的阿龙纳斯下意识去推他,尼摩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甩开手退后。两人俱是无言。

     “北冰洋大风暴!北冰洋大风暴!”人们惊慌的叫喊从不远处传来。阿龙纳斯神色一变:康赛尔和加拿大人还在小艇上哩!尼摩盯着阿龙纳斯,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教授,您的同伴已经被我的船员锁回船上了。”阿龙纳斯松了口气。潮涨时,夹在费罗哀群岛和罗夫丹群岛中间的海水,奔腾澎湃,汹涌无比,形成一个无底深渊,吸张力一直伸张到十五公里远,此时乘小艇逃走几乎是必死无疑。尼摩将他们关在船上也许还能留下性命。

     人们的叫喊声越发响亮且激动了,尼摩船长最后看了眼阿龙纳斯,像是要说什么,却只张了张嘴,便匆匆离去。阿龙纳斯不知所措的望着他渐远的背影,还是跟了上去。

     小艇内已经乱作一团,艇外传来连续回响不绝的尖啸一下子使人陷入极度恐惧。阿龙纳斯能感受到鹦鹉螺号迅速被卷入漩涡,船身剧烈的摇摆着,他一下子没站稳,脑袋碰到一根铁条上,立刻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是在房间的床上,阿龙纳斯四下张望,和他期盼的那样,强有力的鹦鹉螺号挺过了这骇人的风暴,这当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这时,门被推开了,尼摩船长端着食物走了进来。“阿龙纳斯教授,”尼摩在床边坐下,“由于您和您的伙伴愚蠢的出逃,您暂时失去在船上的自由了。”阿龙纳斯早料到这样的结果,并不作声。“不过,您可以进出我的房间。”阿龙纳斯有些惊讶望了望他。两人和曾经数个早晨别无二致般共进早餐――如果地点不是在阿龙纳斯的房间里。

     沉默的吃着早餐,阿龙纳斯忍不住抬头瞥一眼尼摩。他低着头,好像在专注地摆弄着盘上的刀叉,又似乎正思索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阿龙纳斯安静望着,在脑中描摹着尼摩的模样,牵扯的心也跳动地一阵高过一阵。一句表露情意的话几乎到了唇齿边,却因害怕面对尼摩冰冷厌恶的神色而失落地跌回心底深处。尼摩已经放下了刀叉看向他,目光意味不清。阿龙纳斯忙低下头,尼摩转身端着盘子离开了。

     到了门外,确认阿龙纳斯视线不能及后,尼摩驻足回望。虚掩的门内那位法兰西教授的金发披散在肩头,比他所见过最绚丽的日出还要夺人目光。新换过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海水气息萦绕鼻尖,他像是大海赠予这位孤独航海者的无价珍宝。但尼摩不敢向他伸出手,殖民者入侵国家让他失去了太多,他不想再失去眼前的教授了。尼摩无声地带上门走远。

     途经的大副恰好目睹尼摩从教授房里走出,忍不住紧皱眉头。这么久相处下来,他和其他船员都早就看出两人之间的情愫,偏偏这俩主角一点没发觉。他摇摇头,心生一计。

     几天后,尼摩刚放下航海笔记走出房间,大副便礼貌地敲了敲教授的门:“先生,船长喊您去他房间。”“好,我这就去,有劳大副您了。”阿龙纳斯应答着出门,心下疑惑。大副见阿龙纳斯走进尼摩房间,长舒一口气,嘴角忍不住上扬。

     阿龙纳斯四下环顾,却不见船长,疑惑之际,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屋中飘散,忽然定格在一本日志上。那是船长的航海日志?

     多年受到的教育促使他别过脸去,但鬼迷心窍般地,他走过去,翻开一页。

     那一刻,他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平整而洁白的书页上,是船长苍劲的字体,密密麻麻,排列成行。只是粗略一扫便知“阿龙纳斯”这个名字出现极为频繁。然而他对这些视而不见,死死盯着小指落下的边际,那赫然写着一行字:

     “我想我爱那个教授。”

     一瞬间,阿龙纳斯的脑子一片空白,胸腔中只有一个声音清晰而激动地反复高歌着他的胜利。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来我房间?!”满是怒意的喊声从门口传来,尼摩船长大步跨进屋里,他显得很慌张,竟然没有使用“教授”。他望着阿龙纳斯手里的日志,心渐渐冷了下来,颤声问:“教授……看到了?”

     “是的,船长,抱歉。”阿龙纳斯的话如同一泼冰凉的水,浇的他浑身湿透,“教授,您不用放在心上……。”尼摩语气带些慌乱。阿龙纳斯却快步走向他,他的眼里闪烁着光芒,还没等尼摩反应,便双手环住尼摩的脖子,克制的在尼摩的唇上轻轻一吻。“教授?!”尼摩的语气含着抑制不住的惊与喜。

     阿龙纳斯闭着眼,刻意没去看尼摩的神情。

     下一刻,尼摩主动吻了上来,热烈而激动,唇舌缠绵着,像是永不分离。

     ――他们也是。